第十八章 他们的生活 文 / 喜王王大羊
凡尘俗务且扔一爆先吃饭先吃饭，跑一天饿死爹了。
这艾欧尼亚的饭菜好是好，就是不顶饿啊，都是菜叶子，太素气了！
要不说还得是家乡菜实惠吧，别的不说——艾欧尼亚盛菜的盘子，在我们那边叫碟儿！
你看看我们的德玛西亚乱炖，那里面那叫一个大千世界，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你能想到的我们就能炖，而且最后保证毫无违和感。有钱的往里煮燕窝，没钱的往里咕嘟粉丝，更穷的就玩命搁盐，借那个滋味下饭……
今晚上得换个别的地方吃，弄点干货。李青中午就没吃好，假如能看见他眼睛估计也冒了绿光儿了，至于剑圣那就不用问啊，明显前胸贴后背，快饿成透明的了。估计一是来回躲债打工二是真没钱，也有日子没吃顿饱的了。
如果中午吃的菜叶子是树上结的，这俩人现在大概能把树根都刨出来啃了。剑圣是这里的地主，我问他附近哪有吃饭便宜的地方，他想了想：“那我带你们去我平时打牙祭的去处！”
这可怜的孩子，我们不在的这段日子他难道是靠嚼吃自己的假牙为生的？
三转两转，随着房子渐渐变的沧桑，不禁有一种时光倒流的感觉。走到一个去处，房子勉强不算低矮，街道勉强不算肮脏，这是被城市遗忘的地方，然而是最具有生命力的，偏街。
远远闻到一股不算纯正的饭菜香气，有点德玛西亚乱炖的神韵。剑圣用手一指：到了。
是了，我们到的这地方明显不是什么大饭店，可能连小馆子都算不上了，啊我觉得甚至连“食堂”都称不起。在一个小胡同里面，拥有院落的一户人家，院子里支着一些怎么摆都是三脚着地的的四脚桌，屋里的灶台散发着陈油的气味。一位穿着脏兮兮围裙的胖女人拿着个小本四处穿梭，腰间有鼓鼓囊囊的零钱夹子。不少光膀子的汉子就着劣质的白酒扒拉着饭，抽冷子夹几个花生米使劲嚼着。
大门口有一块褪色严重的木板上书八个大字：炒菜便宜，米饭管够。
这种地方的东西一般反而比较不错，尤其是他的饭。我们找个桌子坐下，把比较稳的凳子让给李青。胖老板娘过来招呼，我向她挥挥手：“给先来十碗饭。”
“这位小哥，我们这里的碗大，你们仨人，一个人也就最多两碗……然后老板娘看了看已经吃了好几根牙签，现在正撕咬一次性筷子的李青不再说话了，默默在纸上记下‘5桌，10碗饭’。”
然后老板娘看着我。
所以我也看着她。
看了一会，我说：“谢谢，麻烦你了。”
老板娘犹豫了一下开口：“小哥不要点儿别的了吗？”
“……哦，一会儿来时候给扒头大蒜。酱油不要钱吧？来一瓶。”
老板娘面露凶相：“你们几个多少要个给钱的吧！合着你们上我这白吃一顿？还一瓶儿酱油，不怕喝完尿裤子吗！”
我心说哪有喝酱油尿裤子的！我长这么大，只听过歇后语里有云：喝酱油放P①，最多还有喝酱油耍酒疯②。
①喝酱油放P：闲（咸）的。
②喝酱油耍酒疯：闲（咸）大发了。
加了俩菜，特意点的有肉的，要了几瓶啤酒，老板娘让我们少要几碗饭，被我严辞拒绝了。既然敢写米饭管够，我们有什么不敢撑死的？这要真死了也不丢人啊！
《三名男子因饭店米饭免费暴食致死，有关部门提醒顾客量力而行》
不丢人吧？大概。
“你看，比不了你们啊！你们都是有文化的人，都念过书认过字，脑子里有东西，张嘴就是七八国的英语！”工人师傅摆摆手，带起一阵汗味儿的风。“没有你们这些人，这大楼都盖不起来啊！”
“没有你们，也盖不起来的。”
“那倒是！”工人颇为自豪地说。“但是也不行啊，你们念过书，往哪一指说声‘盖！’我们就搬砖头子，上。你们不指，别说我们垒不起来，就算成了，我们盖起那东西谁敢进去啊？”
我一直没说其实我也不是什么知识分子，我是个臭贴膜的。李青和尚没答话忙着吃饭呢。
易大师同上。
我跟工人师傅打声招呼回头准备继续吃——MD，又没了？这俩人今天晚上睡不了觉吧？这得落胃病吧？
我给自己又要了碗饭，老板娘看着我们三个战斗力拔群的男人都说不出话来了。就着啤酒干吃米饭，边吃边说话：“这活儿你能干吗？你这体格。”
“你是觉得我干不了吗！”剑圣回问。“那你可说对了，一开始还真是干不来！”
“？”
“职业病啊！刚开始看他们把什么东西垒起来我就不舒服，非得趁人不注意给砍得七零八落地。”
这叫偷塔。
“我寻思找个拆迁队什么的活干一干这还行，往上盖这个，看着太虐心了！”
“……”
“总觉得这是对不起队友，我老感觉我在这面对着一个什么建筑的时候，我的队友正在不远的地方被人打得跟孙子似的。不过后来眼镜儿被弄没了就好多了，我离了那玩意有点看不清。”
我知道剑圣为啥一直带那个了，那玩意看着挺多余其实是有度数的，近视镜。
“这不就在这干了吗！看你们这油光锃亮的，估计是都混得不错啊！”剑圣看看我放在桌子上的烟盒：“这是出来装B用的还是一直抽的啊？中华，不错啊……我艹，你这啥玩意啊！假的啊！”
“两块八一盒……”
“这可怜劲儿的，给我一根我尝尝！”剑圣点着一根。“这烟没味儿啊！你回头从我这拿点赚我这个比你那便宜不少呢！老李干啥呢！”
“呀，老李人家现在可厉害了！你知道人家干吗呢？盲人，你信吗？”
“扯淡呢你！”剑圣撇撇嘴。“老李那几下子，三两下不给人敲成馅儿了吗！”
“那你看！”我摆出神秘兮兮的表情。“不整不知道啊！”
“你咋笑那么呢~”剑圣凑近了脑袋，山羊胡子都雀跃了起来。“咋的，他有啥别的服务啊？”
我发现我的表情永远和我想做出的表情不一致！难道说在这方面我还不如铁皮脸的维克托？
估计我可能也就比阿木木强点有限，他只能作出“表情1：悲伤。”
诶对了，还有一个我保证能完虐的：贾克斯……作者喜王王大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