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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冻 文 / mayan

    马车刚进街口,老侯爷派人候在侯府牌楼之下等车,传话叫许静璋回来立刻去见他,有关府兵的马匹盔甲等事项需要赶紧讨论个章程出来。

    许静璋连家都没回,直接跟着传话的人去上房了。

    夏夕回了自己的院子。

    备战的气氛也笼罩了小小的春芜院,丫头们按照蔡嬷嬷的吩咐步履匆匆地在前后院各房里穿梭,无端端地显出几分紧张肃穆。西厢进门的大炕上放着一套擦得亮晶晶的盔甲,钱姨娘送的两套新棉衣也用包袱包得整整齐齐地放在一边。许静璋的妈张氏和蔡嬷嬷两个人已经着手准备其他必须品,内衣以及开春之后换季的夹袄夹裤之类也陆陆续续地往正房这边集中。

    夏夕很饭桶地坐在炕边上,听着两个婆子一件一件地安排,她完全插不上嘴,却在心里涌起了一股离愁别绪。这个沉默强大的男人刚刚给了她一点真实感,现在就要远行到战场上去跟人刀兵相见地搏命。

    如果不娶她,他可能依然是一位声名不显的刑部左厅员外郎,纵然窝囊点,却是油皮都难得擦伤一回。易嫁完整了扭转了这个男人的人生走向,他赌着一口气地想为自己挣一份尊严回来,却不知前面等着的是荣耀还是死亡。

    再想到他留下了每年四万两的巨额财富,保自己一生无恙,夏夕觉得异样地揪心难过起来。刚刚才知道,有个沉默的男人站在身后是多么踏实的依靠,转眼之间他即将远行。

    张氏叫侍画赶紧跑一趟上房,问问大太太上好的金疮药那边有没有准备,如果没有,得赶紧去药房买回来。

    听了这个话,夏夕觉得实在撑不住了。她站起来,对蔡嬷嬷说,“我想躺一躺。”

    蔡嬷嬷这才想起来,赶紧过来摸摸她的额头,“哎哟,怎么还烧着呢?您快到您屋里躺着,我马上叫人给您热药,再喝一大碗,捂着厚被子睡一觉。”

    夏夕说,“我没有弄过这些,蔡嬷嬷,您和张嬷嬷多费心,想全一点,别到时需要时用不凑手。”

    “您放心,奴婢们肯定着心呢。还有几天功夫呢,想起一样就添一样。”

    “东西全了之后,让丫丫把单子抄下来留个底,万一将来再需要,我们就不这么乱了。对了,让侍画顺便问问上房,她们那边有没有当年为老侯爷、侯爷出征准备的物品单子,有的话借来看看。”

    “想得周到,奴婢这就安排。您别劳心了,躺着歇歇。真是运气不好,赶上爷要出征,您又病了。”

    “我没事。”这是假话,说不出是因为病体还是心情,真是难受极了。“捷哥儿呢?”

    “吃罢饭在自己屋里睡午觉呢。”

    “府里头这两天事多人乱,注意让丫头照顾好他,一点点问题都不能出,别让七爷揪心。”

    蔡嬷嬷回答:“是,,我知道的。上午他和丫丫堆了个雪人,没出院子。真要出去我让人跟着。张氏忙完这点活我就让她回去了。”

    “得弄几本书来,让他在屋里看书,别乱跑才是。”

    蔡嬷嬷笑不可仰,“捷哥小呢,这会儿怕不知道爱惜,小心再给撕坏了。”

    “这个我有数。”

    中药送上来了,夏夕捏着鼻子又喝一大碗。好怀念糖衣小药片,挂吊瓶也行,这种恶心巴拉的苦汤子喝了怎么也不见好呢。

    许静璋一走就是大半天,晚饭前才回来。夏夕躺了一下午,似睡非睡,感觉精神略松快一点。三口人一起吃了晚饭。

    如今春芜院的饭是由自己的小厨房做,小厨房里配了一个厨师和两个打下手的婆子。除了逢年过节吃团圆饭要去上房之外,七房所有的主仆,伙食自己解决,开支也是自己的。

    因为心情不好,夏夕胃口很糟糕,只是清清淡淡地喝了一碗粥,略吃了两口菜蔬就放下了筷子。

    捷哥儿的胃口不错,埋头吃饭并不多话。许静璋时不时给他夹一筷子菜递到碗里,看着他的目光里慈爱难舍。夏夕更难受了。

    夏夕说,“小丫头还是有些见识的,我们临走的时候她给爹交代,有钱了继续让哥哥弟弟念书,说不识字不行的。”

    许静璋在这个晚上变得温和很多,他对夏夕说,“听这话就知是个聪慧的。捷哥喜欢的话就给捷哥当个贴身的丫头吧。”

    “喜欢是喜欢,她脾气不好。”捷哥很认真地说。

    满屋的人大笑,连夏夕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捷哥说的是,这丫头年纪小,现在还有些任性,我带在身边调理一阵再看。捷哥爹身服饰的丫头还是以稳重细心为好。毛丫头就陪着他玩吧。”

    钱姨娘说,“是早上我见到的那个堆雪人的小丫头吗?”

    张嬷嬷说,“可不就是她?年纪小,干不了什么活,投了的缘,8两银子买回来的。”

    钱姨娘问夏夕,“你的丫头不够用怎么还要打发一批出去?”

    “不是不够用,本来就多了。我经过的时候听着那丫头娘病了,没钱看病,爹要把她卖进一个不妥当的地方去洗衣服。大冷奠,又那么小,不忍心,所以就买了。”

    “我们这位的心那是顶顶善的。”张嬷嬷说,“不过现在街上穷人太多了,只怕您接济不过来。”

    “既然赶上了就帮一把,为捷哥,也为七爷积福。”

    钱姨娘握住她的手,美丽的脸上全是欣喜感动,夏夕报以微笑。

    夜深人静,夏夕靛温又有点升高。但是当许静璋再次把她搂在怀里的时候,她竟然再也没有不适的感觉,他的胸膛又暖又厚实,光滑紧实的皮肤摸着很舒服。自己的脑袋填在他的肩膀和脖颈之间似乎也刚合适。她觉得脸越来越烫,却完全不是伤风的原因。

    他在她头顶轻轻地发出笑声,好像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这个晚上,他是温和的,的,可亲可近的。他的视线那么频繁地落在她身上,让她有点不敢看钱姨娘和老嬷嬷们眼光。

    “七爷笑什么?”夏夕舒服地闭着眼睛,他真暖,感觉自己像只偎灶的猫,只差呼噜几声表示满足了。

    “我穿盔甲的时候就你没说话。”

    为什么没说话呢?一向只觉得他森冷严峻,原以为这样的人穿上盔甲肯定会更增加十分的威仪。可是他带着微笑站在众人面前的时候,威风的只是那套衣服吧?盔甲里的年轻军官好看得让她要赶紧移开视犀好像再看一眼就会被灼伤似的。

    黑袍银甲没有装扮出一个赫赫武将,却反倒衬得他俊秀儒雅,恍然间竟有几分文弱纤细的错觉。她霎时间想到,他原本也是一个诗酒风流的读书人,又有那样一位美丽的娘,如果走马章台,偎红倚翠,又何尝不是个风仪绝佳的花花公子?这样一个人,十几天前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居然吓得她生不如死,想起来竟像隔世一般遥远。

    “说说看啊,”他似乎还在笑。

    夏夕觉得羞涩不堪,应付了一句:“很合适。”

    男人显然对这回答很不满意,摸摸她的脖颈,觉得热度又上来了,不免拉拉被子,把她包得更严实一点。今晚还是什么都不能做,她病得可真不是时候啊。

    “只是合适?”

    夏夕把他的手蒙在自己的脸上,含含糊糊地说,“很帅啊。”

    男人满意地一翻身,把她仰面压在,因为突兀,她低低地惊呼一声。

    他自上往下地看着她,觉得自己的心就像泡在了一汪温水里,满满都是柔情。

    嫣红的粉唇微张,流波般的美目不敢正视自己,羞涩地与自己的视线捉迷藏,枕上这张桃花面美得摄人心魂。四儿,他闻名北京的糊涂媳妇,只红着眼圈说一句你要好好的,就当场让他晕头转向。

    是因为晕得太厉害了吧?他意乱情迷了整个一晚上,这时候再也不想掩饰自己,他伏下身子,深深地吻在了她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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