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大賊 文 / 生性散淡
拉西斯和胖子雷特，兩個人悄聲交流著拉西斯想要了解的話題，相性似乎有些類似的羅和杜蘭特又湊成了一對，在得知了白毛小子是一個正宗武士之後，羅不恥下問地討教起來，光論劍術，戰斗一向依賴惡魔果實的能力，劍術基本功只能說還算扎實的羅不見得比拉西斯這個身體素質有些禽獸傾向的菜鳥要強上多少，在拉西斯當初還在西摩志基跟著耕次郎學習怎麼握刀的時候，就在業余時間一門心思地利用自身夸張的身體素質，將一心道場的大多數前輩都給切了，到了最後，每次都只能依靠大師兄的綠藻頭出來收拾殘局，挽回顏面，就算最後拉西斯十戰十敗，綠藻頭仍然將其定義為“怪物”。話說挺好學的羅當初雲游到西摩志基的初衷也同拉西斯他們一樣，是抱著去見識見識什麼才是最為正統的劍術的想法，那里也是拉西斯和羅第一次相遇的地方，現在想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兩個人的關系可不怎麼要好，相反還火藥味十足，深信貝波是因為修了真、成了妖後才會說話的拉西斯，心血來潮地想要將所謂金丹挖出來看看是個什麼樣的玩意，結果一記勢如破竹的“虎咬”就被羅給擋了下來，要不是艾斯和艾薇塔聯手攔住了血氣上涌的瘦虎，轉頭又和北海來客友善地打了個招呼，相信在當時，這兩個就會有一場最後只有一個人能夠苟活下來的死斗了。
幾個人的交頭接耳落在旁人眼里，向來有些吵鬧的老三蓋亞不樂意了，叫嚷著咱們一起出來喝酒，你們4個人在那里低著頭說啥子悄悄話？已經大致知道島上勢力分布的拉西斯也不含糊，上手三碗自罰，拉西斯的豪放舉動讓身邊的胖子咂舌不已，同時心生羨慕︰乖乖，這酒量有點逆天了啊！
哪怕和CP機關的關系甚密，胖子也不知道拉西斯有著神獸白虎種的支持，白虎天生的闢邪屬性不僅讓其免疫各種直接作用于身體內部的毒性，還提高了其它各種負面狀態的豁免值，醉酒也算是其中一項。
看似有點蠢的拉西斯在關鍵問題上精明的要死，是不是能力者這樣的問題壓根就瞞不住，除了能力宅所有人都必須通過水下憋氣這一考核項目，一個不會游泳的海軍士兵說出來自己都想笑，在填簡歷的時候，在是否為能力者這一項選項上，拉西斯很坦誠很爽氣地打上了鉤，只是接下去在能力簡介這一欄就是純粹瞎吹了，記得在東海軍艦島對上“黑金”的時候，那胖子旁邊就有一個叫做“旋風”艾力克的佣兵，充分貫徹魯迅先生“拿來主義”的拉西斯，想都沒想就直接填了一個“鐮刀”，反正他們的能力大致看起來也差不多，哪怕在將來的某一天要他展示一下他的能力，拉西斯也就準備隨便扔兩個風刃忽悠忽悠在場的觀眾，絕對不展示其它的底牌。
“以你曾經對上過妮可羅賓的經歷，怎麼說也可以混個‘真央靈術’，怎麼跑到下三濫的‘烏鴉’來了？”拉西斯和對面的柳邦撞了一盅，隨口問道。
拉西斯突如其來的問題讓所有人都靜了下來，抬起頭將目光投向人妖漢子，無論在什麼時候，只要話題一旦涉及到那個“惡魔之子”，都是容易惹人眼球的，畢竟身為未來海軍的他們，說不定在某一天就要和那個臭名昭著的女人突然對上，多听點總不會錯，所謂情報也就是從各種垃圾信息中，靠自己的能力分析和推測出來的有用一部分。
拉西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也許是酒精滋潤的緣故，柳邦原本妖異的聲音忽然夾雜起了和他身板萬分匹配的穩重，“在我還很小的時候，我踫巧在北邊的寺廟里見到兩個正在單挑的男人，一個是像杜蘭特一樣的白毛，一個是有著一頭橘發的高個男子。”
沒有一口喝下去，搖了搖手中的酒碗，盯著碗中被晃蕩而起的水暈，柳邦面色沉靜，似乎是陷入了回憶，哪怕是時光已經過去了將近十幾年，那一天的那一幕，在腦海中依舊如此的清晰，過了半響，柳邦才繼續開口說道︰“那是一場難以置信的單挑，揮出的拳頭中沒有任何憎恨的成分，也沒有敵意，給我的感覺更像是通過拳頭在做著交流，在認同對方和接受對方，對我來說，就好像經歷過了一輪令人震驚的心理治療，我也就第一次明白，有些人揮出的拳頭並不是為了去奪取什麼，而是像他們那樣在尋求著某種認同，那才是兩個男人之間該有的戰斗！”
柳邦豪飲一口，咂了咂舌頭，繼續說道︰“第二天我通過住在寺廟里的濃眉毛，知道了那些都是被旁人嘲弄為人渣的‘烏鴉’，我也知道了那兩個男人的名號，是當年‘烏鴉’的三年級生，‘白色獵人’斯摩格和‘赤旗’德雷克，從那天開始，我也就知道了很多在當時的大海上已經名聲顯赫的人物，許多都是烏鴉們的前輩，卡普、赤犬、青稚……，放在如今，這每一名字的後面都有著一段跌宕起伏的傳說！”
柳邦一口悶掉最後的一口小酒，大聲喝道︰“但那些傳奇人物中卻沒有一個人能夠真正的讓所有人折服，從而站到烏鴉的頂點，完成過前所未有的烏鴉一統！”
“你想要完成‘烏鴉’制霸？”拉西斯低下頭，漫不經心地問道。
“原本是想嘗試一下，現在已經沒這個念頭了，畢竟已經輸給了你嘛，還是輸得心服口服的那種。”柳邦憨笑道︰“現在的我就想在烏鴉的歷史上留下一個自己的名字，讓學弟們知道有我這樣一個人物就可以了。”
南海三兄弟中，看起來最為穩重，頗有點關二爺風範的戴拿插嘴道︰“那還不是想要參與到斗爭中去？只不過是將自己從‘帥’的位置降到了某個勢力中的‘將’罷了，不經歷一系列的戰斗，如何留下名字？”
“一語中的！”拉西斯指著戴拿說道。
那漢子想挑自己上山呢！思路迅捷的拉西斯已經听出來了，柳邦說這話的意思無非是想試探自己，看看自己有沒有完成“烏鴉”制霸的意思，雖然從來沒有人登上去過的頂點听起來很有吸引力，但拉西斯卻沒有這個心，這和成為“蟲一家”老大的概念不一樣，要成為烏鴉老大的話必定需要興師動眾一番，拉西斯可是打定主意龜縮起來，一門心思裝孫子的，用腳毛想都知道，卡普老頭肯定在上面盯著自己的一舉一動，自己也就不能表現得太過于鋒芒畢露，雖說卡普待自己比待親孫子路飛還好，但一涉及到機密的情報卻從來不會拿出來分享，說到底，還是小時候第一次遇見老頭時自己表現得太過于急功近利，充滿了野心，不像一個正常孩子該有的行為，也就讓卡普老頭心生了芥蒂。
哎，這不就是平子兄和藍染哥的關系嘛，心下嘆了一口氣的拉西斯現在也就指望加拉那個兩面三刀的影帝了，看看那是不是能在卡普身邊說上話，舉薦一下，真要在這里被磨掉三年青春，那就真是個大悲劇了。
拉西斯沒有打破柳邦一心為將的希冀，也沒有直接展露出自身的野心，而是相對籠統地說道︰“把攔在路上的都干了，那不就成了？”
拉西斯含糊不清的回答，柳邦很滿意，不過他顯然沒有想過拉西斯所說的究竟是孽路，說不定在他心中壓根就沒有什麼路。
已經知道點內幕的羅，很默契地提拉西斯轉移了話題，好奇問道︰“那個‘惡魔之子’妮可羅賓，真如傳聞般是個身高八尺、腰圍也是八尺的女俠？”
“去！人家可是個大美女！”柳邦無奈道︰“可惜我畫畫真心不行，整不出其中的韻味。”
“你那個是涂鴉好不好？”曾經見識過漢子畫功的胖子吐槽道︰“和素描有啥子關系？”
眼看再過個2、3個月就要年底，想必今年也不會有什麼足以震動到最高議會“五老星”的大事件了，後世的歷史書在記載這一年時也就寫了兩句話。
其一，海圓歷1517年，赫德拉姆D拉西斯軍校。
其二，海圓歷1517年，波斯卡特D艾斯成立“黑桃”海賊團。
兩兄弟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
也許會有很多人奇怪，這種小事怎麼也會被工工整整篆刻在史書上，先不說前面那條，光每年第一次升起骷髏旗的海賊團就不知道有多少個，為什麼就只記載了“黑桃”？但只要從中了解一番立馬就能恍然大悟，後面那個便是在3年後，在海圓歷1520年扇起了那場幾乎改變了天下格局的頂上決戰的那只蝴蝶，至于前面那個，干脆就被人稱為“攪亂了天下的大賊”！
只不過這未來的大賊呢，現在還正在為著自己的前途發著愁，不過人生無常，誰知道誰將來會怎麼樣是不？
所謂時也命也，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