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〇六章:各怀鬼胎 文 / 妙手空空
江夏决心武力退敌,短剑扬起,“火焰剑”随之施展出来,一团炽热的火焰缠绕在真金刺周围,一股热滚滚的气浪顿时四散开来!
与此同时他自然也调理了气息,调集周身真气,运转起了“冰晶护体功”,确保自己不会灼伤。
猛扑过来的琼楼峰弟子猛然见到这般恐怖场景,都吓得迈不动腿,纷纷停在原地,瞪大了眼睛观望。
江夏冷笑一声,也不真的攻上前去,手上只是微微的吐出些真气,心头调动天元结晶加大了挥发的速度,短剑一挥,上面的烈火凌空朝着敌人猛扑了过去。周遭空气遇到强热,一股滚烫的气旋随之生出。
琼楼峰的弟子们或是担心自己被大火烧到,或是怕江夏脚步移动一剑刺来,都纷纷往后退去,场面一片大乱。
仓皇之间,只觉得一股难以抵挡的气浪_逼来,一批批的琼楼峰弟子,顿时跌倒在地,不少人的脸上,甚至都被热气烤红了。
这番神威施展出来,江夏顿时将所有人震慑住了。
卫昆阳和程泗阳相视一望,表情一片茫然。八尊者心里倒是在暗自想道:“瞧这样子,这莫非是刚刚他提到的‘火焰剑’?原来他的技艺已经到了‘聚合’境界,如此一来,阳元派算是有救了!”
卫昆阳凑到程泗阳耳边低声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二人都觉得宽心不少,当下命令门下弟子后撤到安全距离,自己则运转“冰晶护体功”,守在左右以防不测。
穆天德见到自己的弟子们如此狼狈,破口骂道:“不中用的东西,还不快快退下!”
惊叫一片的琼楼峰弟子们唯唯诺诺的站起身来,争先恐后的退出去很远,生怕再被大火伤到。
一旁的陆胥渊与杜升平都暗自低看了穆天阳的做派,脸上均有幸灾乐祸之色。
江夏的“火焰剑”一闪即逝,击散了琼楼峰众人的冲击后,再次收了起来,现场顿时凉风习习,气氛缓和不少。
陆胥渊对穆天德拱了拱手,道:“二师兄,这小子功夫邪门得很,多半是得了那老奸贼的帮助。不过我看他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想来多半是虚张声势,琼楼峰的师侄们怕他,我苍石峰的孩儿们可不放在心上!”
原来他和穆天德、杜升平三人,虽然是这次骚乱的联合发起人,每次行动也都什同参与,可由于三人互相之间也是心存防备,再加上各自都是自傲之人,每每碰到事情,总会有点明争暗斗的味道,经常想决出个高下来。
眼下看到江夏虽然以邪门的功法出手,但离用剑伤人却还差得很远,只是那么一比划,琼楼峰的弟子们便被吓得仓皇逃窜,心里好笑之余,想当然的认为自己门下的弟子都是刚猛路线的功夫,一个个也都是意志坚毅之人,决然不会如此的胆小怕事,若是命他们冲将上去,也不用把江夏打败,只需要展示出一番锐气来,便可将穆天德比了下去。
当即令道:“还愣着干什么,并肩上啊,结果了这大逆不道的小贼!”
江夏嗤笑一声,道:“我呸!你还好意思提‘大逆不道’这四个字?”
杜升平一笑,道:“他刚才拿出的那本邪火派的武功秘籍,叫什么‘火焰剑’的,你们忘了吗?嘿嘿,只怕这小贼根本就是在冤枉七师弟,勾结邪火派做奸细的,应该就是他吧?”
穆天德一拍大腿,惊道:“是啊!这小贼早就上了官府的通缉令,能是什么好鸟?两国交兵之际,他竟敢去刺杀皇帝,这不是奸细是什么?”
杜升平点点头道:“二师兄,你可别小觑了他。这小子能使出那剑法,功夫应该早就到了‘聚合’境界,咱们三个加起来,只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陆胥渊不屑道:“你这样说岂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照你这么说,咱们三个打不过他一个,那他还有两个帮手,若是一起出手,咱们那还有命在?”
杜升平笑而不语。穆天德叹了口气,道:“不管怎样,即使是拼了这条命不要,咱们也要夺回咱阳元派的宝贝!二位师弟,咱们一起上吧!”
三人亮出兵器,决定一起出手攻击,一眼望去,倒颇有几分悲壮的味道。
江夏嗤笑一声,诘问道:“我说穆尊宅搞到现在,您到底知不知道那宝贝究竟是何物啊?这般搏命的疯抢,若是到死也没见到宝物一眼,岂不是死得冤枉遗憾?”
穆天德听他以死相逼,心中一凛,转瞬却一股傲气跃然脸上,哼道:“大丈夫虽死犹荣,比你们这些小人高贵百倍,有什么好遗憾的?”
陆胥渊和杜升平都附和起来,二人脸色各异,显然是各怀心事。
江夏哈哈大笑,道:“你们三人各怀鬼胎,都想夺了老掌门亲传的秘密,从而统领阳元派,做武林泰斗,对吧?嘿嘿,可惜你们就算成事,也只有一人能够如愿以偿……既然三位如此搏命,那江某就勉为其难的帮你们做个挑选吧?”
一旁卫昆阳微笑着对程泗阳说道:“听九师弟意思,他是要杀两人留一人。请六师兄猜猜,他会留下谁?”
程泗阳挠了挠头,道:“这小子古灵精怪的,谁猜得到他想些什么?”
卫昆阳笑道:“天下能让六师兄称为古灵精怪的人,实属罕见哪!”
此时江夏已然和三人交战。三人使出各自看家本领,江夏也直接使出了“火焰剑”。火焰的高温逼得三人不得不分心运转“冰晶护体功”,而由于三人实力差异,这门“弱敌”三级的功夫,水平上也是参差不齐,面对江夏越加霸道的高温烈火,三人的处境也是各有不同。
听到卫昆阳和程泗阳二人在一旁调侃,脾气暴躁的陆胥渊不禁骂道:“留下谁不留下谁,哪里由得到这小子说话?他妈的,瞧我不一刀劈死他!”
酷热之下,心情越发的烦躁,甚至连神智都有些模糊起来。陆胥渊破口大骂,本来就是支撑不住的表现,这番一分神,江夏那边陡然发力,与他兵器交错,只听“喀”的一声,他手中的精钢宝刀顿时被削成两截,同时一股烈焰掠过,伴随凌厉的真气,瞬间在他脸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血痕两侧灼烧痕迹明显,看上去惨不忍睹。
陆胥渊惨叫一声,半截兵器也已脱手,仓皇的退出了战团。
江夏冷冷一笑,道:“阮师兄是你害死的吧?暂且留你小命,待会儿交给劲松锋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