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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匈奴汉国 第三十六节 天之骄子 文 / 尉迟青云

    《地藏经》中有句名言:安忍不动有如大地,静处深密犹如地藏。

    这是一句伟大的至理名言,一般人都担不起这样的赞誉,用这句话形容冒顿单于的子孙刘渊可谓丝丝入扣,帽子扣上去大小正合适。

    说起刘渊还得从远处扯起,谁让他的老祖宗是名人呢!

    说起刘渊的老祖宗,还得从汉高祖刘邦说起,因为汉高祖刘邦是一个熟的不能再熟的老熟人,地球人都知道。

    汉朝开国之初,因为匈奴经常制造边境血案,而且他们的首领根本不搭理外交照会,不按规矩出牌,就是一个劲儿的胡整。

    兔崽子,还不服天朝管了!逼得汉高祖刘邦率领三十万大军讨伐匈奴,率军深入黄土高坡。整的这么大的阵仗,汉高祖本打算吓唬一下匈奴,让这帮兔崽子规矩点,没想到,被称为“天之骄子”的匈奴大首领冒顿单于硬碰硬的对抗,包围汉军于平城的白登山,时间达七日之久,左右支绌无法脱困。

    匈奴在历史上是一个孤儿,他的来源,历史上至今没有一个确凿的说法,一百个历史学家就会给出一百个答案,而且都互相拆台。有一个漏洞百出的说法是:匈奴是夏朝最后一个暴君夏桀的后代,因为单挑输了,被商汤流放于鸣条(今陕西省安邑县)。鸣条的水土不错,其后代在此繁衍生息,逐渐发展壮大。

    虽然夏桀的子孙有了一块安居的土地,但因为他的后代愤恨商汤夺取了祖传基业,让他们家成了破落户。因此与商周格格不入,保留着古老的习俗,显得很另类,商代的甲骨文称之为“鬼方”,春秋时称之为“狄”、“戎”或胡人。反正都是带有侮辱性的名字,一点儿都不友好。

    不过,马粪蛋都有发烧的时刻,匈奴的强大是从秦汉时期开始的,史书上才有了匈奴明确的称谓。单于,匈奴部落联盟的首领称号,意为“广大”,说是总统也行,不过,单于不设国会,谁想弹劾谁要掉脑袋。冒顿单于是历史上少数民族堪称第一的最伟大的军事家、政治家,开创了匈奴强盛三百年的时代,谈起他的经历,至今仍然觉得光芒闪耀。

    冒顿是含金量最高的官二代。他是匈奴头曼单于的长子,母亲早丧。

    单于不缺老婆,小老婆的队伍大约够绕场两圈的,而且是跑马场。有后妈就有后爹,后妈有多贪,后爹就有多狠,古来如此,至今亦然。头曼得少子,想立他为太子,就嫌大儿子碍事了,不过自己还是下不了手,于是把冒顿送到月氏人部落为人质,然后率兵攻打月氏,打算借月氏人之手杀掉冒顿。谁想到冒顿人小鬼大,听到双方战鼓一响,根本不问三七二十一,偷了一匹马骑上就跑,一眨眼儿就剩下一道白烟,让月氏人的刀斧手白跑了一场。

    冒顿在两军对阵的烽火之中一头扎进了老爸的中军大营,一句话没说抱住老爸就哭得花枝乱颤。头曼没想到大儿子竟然能死中逃生,觉得非同一般,如果不是有老天爷罩着,谁也别想逃过这必死之局,老天爷罩着的人谁敢不待见?于是仗也不打了,下令全队向后转,乖乖的带着冒顿返回了单于龙庭。

    人是带回来了,可是老婆的脸长的跟长白山似的——上面是冰,是雪,上下都没有热乎气儿。好男人都怕老婆,头曼就是好男人中的极品。他一看老婆的表情,头曼脸都绿了,不敢把儿子留在身边碍眼,干脆让儿子统帅一万骑兵,找个边远的地方待着算了——能不能丰衣足食,看你小子的本事。

    哪有亲爹把儿子下放的,分明是嫌自己碍眼!冒顿知道这是为什么,他把心中的仇恨藏得很深,不露任何痕迹,高高高兴兴带着部队开到了自己戍守的边境。

    在那兔子不拉屎的遥远的鬼地方,在抢劫之余,冒顿对自己的部队加紧训练。他制成了箭头带孔的响箭——箭在飞翔之中,空气在箭孔中穿过,发出刺耳的声音,因此称之为鸣镝。现在的鸽哨或者鹰哨也是一个道理的东西,都是运用了空气动力学的原理。丛这一点看,冒顿还是一个发明家。特殊时期时,不知天高地厚的学生们经常挂在口头上的就是“鸣镝所指,批倒批臭”,然后踏上一万只三个月不洗的脚丫子。但这帮不学无术的孩子真不知道鸣镝是什么玩意儿,大约是吧,反正挺吓人的。

    冒顿下令说:“鸣镝所射而不悉射宅斩之。”

    下达了这个命令,冒顿决定要验证自己的权威。验证权威的好办法就是打仗,但没有进攻的目标,仗也打不起来,冒顿找到了替代的办法。他率领小弟们狩猎,随意的瞄着个兔子射出去一箭。一只兔子是多大的东西,还值得成百上千的人一起射吗?真要射中了,还能吃吗!因此有的小弟没有放箭。冒顿射出箭去就冷眼观察小弟们的表现,发现有不跟随鸣镝所射目标射箭的小弟,立刻予以处斩。

    兔子的风波过去不久,冒顿领着小弟们在野外聚餐,喝到高兴处,突然拉弓用鸣镝射击自己的坐骑的臀部,战马中箭之后痛苦的倒地嘶鸣。左右的小弟以为自己看错了,或者是领导耍酒疯,当不得真的,因此很多人没有敢放箭。冒顿一个一个把他们从座位上揪出来,没心情听他们申爽当即命刀斧手将这些糊涂的小弟推出去砍了。

    雪地里的人头的血水还没有冻牢固,冒顿抬手用鸣镝射自己宠爱的妻子。左右的小弟大惊失色,以为老板的脑袋进水了,几乎要喊出来“行不得也哥哥!”因此又有小弟没跟着射击,冒顿毫不客气的将他们脑袋里的水倒出来了。

    不久,冒顿借着给自己父亲祝寿的机会回到了龙庭。他看到自己父亲的战马在野外遛弯儿,当即弯弓用鸣镝射自己父亲的坐骑,照样射在了马屁股上。左右的小弟都长了记性,知道了射了以后就是死也是以后,如果射的慢了,马上就没命,于是争先恐后的跟着放箭,没有敢犹豫的。冒顿心中暗喜,知道自己的计谋要成功了。

    单于的马是谁都能杀的吗?早有人报给了头曼。面对父亲的责问,冒顿编了一个瞎话,大约就是自己的亲妈缺一匹坐骑之类的鬼话,轻描淡写的就把自己射死单于坐骑的事儿糊弄过去了。

    谁敢跟鬼过不去,那不是自己找死吗!头曼单于尽管不信,可也不敢计较,万一死鬼老娘儿们真要出来理论就坏菜了。

    一场祝寿不欢而散,冒顿在默默等待着报仇的机会,机会很快就来了。

    游牧民族尚武,不出门抢劫,就打猎训练军队,反正不能让小弟们嗜血的神经松弛。

    在陈胜吴广大泽乡揭竿而起的那一年的一个秋高气爽的日子,头曼单于招部众一起进行会猎,冒顿当然也在受之列。在万马奔腾之中,冒顿逮着机会,拉弓对自己的父亲射出了鸣镝,手下的小弟没有犹豫,一起开弓,将头曼单于射成了刺猬。

    头曼单于一死,冒顿召见了吓得瑟瑟发抖的后母和弟弟,以及不服的臣子们。冒顿很客气的告诉他们:自己的老妈想他们了,备上好酒等他们入席,然后挖个坑就把他们埋了。

    不服的人都去见自己的老妈了,剩下的都是朋友,于是,冒顿登基做了单于。

    冒顿单于登基后,还没有将龙庭的虎皮交椅坐热乎,强大的东胡听说冒顿弑父登位,觉得这样的杂碎不祸害就亏了,便派出使者勒索他,要他贡献千里马。冒顿征求群臣意见,大臣们表示,“千里马是匈奴国宝,不能轻易送人。”

    冒顿大笑着说:“奈何与人邻国而爱一马乎?”于是把千里马送给了东胡,还给了使者两根金条。东胡首领根本没有想到自己的要求会得到满足,他们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趁着冒顿立足未稳,找一个开战的借口。如今顺利得到了名马,以为冒顿是胆小鬼,用不着打,要就行了。东胡的领导又一次派人上门,索要一名阏氏,亦即单于夫人。

    冒顿征求大家意见,众臣十分愤怒:“东胡无理,竟然要单于的女人,应该给他一个教训。”冒顿又是置之一笑:“奈何与人邻国爱一女子乎?”于是把最漂亮的阏氏送给了东胡,还搭上了一份嫁妆,又给了使者四根金条,感谢他跑腿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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