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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你想怎地? 文 / 彼人

    但要求是要求,真正做到的可謂是少之又少,這情況就跟後世各地財稅局要求做兩份帳一樣,一份正式統計數據,一份則留著內部審核,格式上和統計方式上也就沒有要求那麼嚴格。

    事實上這份文告真正的約束力幾乎為零。當初謝沛南收到後也全沒當回事兒地扔到了一邊兒,沒想到今天範銘卻拿這個來治他了,但事實雖然如此。卻沒法兒反駁,畢竟這是三司使主司下發的文告,而範銘現在的舉動就是在執行三司文告,你能說他錯了?

    至于攀扯其它幾份卷宗,謝沛南就算再火大,這個主意也只能是一閃而過,他心里知道,只要他敢扯。範銘就敢馬上把那幾份卷子也給退回去,到時候他謝沛南可就等于把一圈子同僚都給得罪了,要是這樣的話,以後在縣衙里的日子可就真難過了。

    猛然吃了這麼一記掏心拳,謝沛南的難受可想而知,只是此時卻發作不出來,憋了一會兒。謝沛南驀然抓過書案上的案卷。轉身就往王知縣的公事房去了。

    範銘見謝沛南如此,並沒有當下就阻攔。小子,你就去吧!應天府來的信使剛剛進去,知縣大人如今正在耐著心性听改制一事,這可是當下第一件大事,謝沛南現在進去,不是找罵才手事。

    眼見著謝沛南走在前面出了他這房之後,範銘這才邁步跟了上去。

    “謝手分,不可!大人正……”,範銘大聲阻止的話剛出口,憋著一肚子火兒的謝沛南已經推開了房門。

    屋子里安靜了片刻,隨後就果不其然的響起了王知縣滿是慍怒的聲音,“誰讓你進來的,出去!”,謝沛南剛愣怔了一下,王知縣地音量已是猛提了三分,“出去!”。

    範銘見勢不對,這要再耽擱地話火都該燒到自己身上了!左手一拉謝沛南,他右手順勢就把王知縣公事房的門給帶上了。

    先是吃了一記悶虧,隨後又被王知縣給吼了一頓,謝沛南以前干地就是範銘現在的差事,豈能不明白這其中的貓膩,只是明白又如何?遭上這樣的小鞋和啞巴虧根本就說不出!

    範銘目送被氣的全身打冷顫的謝沛南走出去,笑笑後也回到了自己的房中,“現在就氣成這樣兒,這事兒啊還沒完!”。

    這倒不是範銘心性太過刻薄的睚眥必報,謝沛南中午是給了他氣受,但要單為出中午的氣,那事情到目前為止也盡可了了,畢竟謝沛南氣的更狠。要是中午謝沛南刺他的時候單只有兩個人的話,範銘也就到此為止,後面不會再有什麼舉動了。

    但謝沛南倒霉就倒霉在中午他說範銘是小白臉兒的時候,周圍看著的人多。論說起來,這縣衙里就跟後世的公司或者機關一樣,人若是太軟太慫的話,那是個人他都敢上來踩你幾腳,尤其是沒資歷的年輕人就更是如此。

    中午謝沛南罵他的時候,範銘一句話沒說就走了,他要是不找機會把謝沛南給服服帖帖的治下去,那在縣衙眾人的心里可就真成了軟蛋的慫貨,到時候不管詩事還是私下里,他範銘都的被人待承,剛入職就這樣的話,那以後吏員的日子也就他娘的別干了。

    約莫半個時辰之後。公差從王知縣房中出來了。範銘將做好記錄地卷子送進去後,見他沒有別地事,就回到自己的公事房繼續看卷。

    現在的王知縣其實沒多少事兒,範銘連帶著也輕松,一直到散衙的鐘聲響起,謝沛南也沒再來,不過這也不奇怪,畢竟卷子那麼厚。要重新謄正一遍的話,且得花些功夫。

    散衙後,範銘將王知縣送到後院門口,見他沒說別的,也就轉身回家。

    陡然听到這話,範銘先是一愣,既而又是一聲嘆息,沒辦法呀,莫惜容或許也是想找個好兆頭。

    “這首《孔雀東南飛》唱地好”,範銘推門進了西廂房,笑著向屋子正中站著的那個紅衣歌女道︰“不僅辭好,你地嗓音也正好合著這曲子的韻味,稱得上是相得益彰”。

    那紅衣歌妓不過十三四歲的樣子,難怪她的嗓音里還帶著一股子稚氣,“謝尊客夸獎”。

    範銘笑著向這歌女及隨行的伴奏徐娘點點頭後,在莫惜容身邊坐了下來,婦人人一點也不笨,見範銘如此,想是也知道自己剛才說的不妥,當下看向範銘的臉上就起了一層淡淡的。

    見她如此,範銘也覺好笑,不過卻沒說什麼,只是伸出手去拍了拍婦人的手。

    這會兒的功夫,那伴奏的徐娘已收了蘆笛換上了一面琵琶。三兩下輕撥之間。歡快地曲調已應手而出,手持牙板合節而擊地紅衣歌女曼聲開口唱道︰

    燕趙多佳人,美者顏如玉。

    被服羅裳衣,當戶理清曲。

    音響一何悲,弦急知柱促。

    馳情整中帶,沈吟聊躑躅。

    思為雙飛燕,餃泥巢君屋。

    行行重行行,與君生別離。

    女子這次開口唱的卻是晉初徐陵所寫的樂府調《玉台新詠》,據徐陵《玉台新詠序》說本書編纂的宗旨是“選錄艷歌”即主要收男女閨情之作。

    這首歌不管是調子還是曲辭,都有濃厚的民間風味兒,听來甚是活潑好听,但範銘剛一听那小歌女唱出“雙飛燕”這三個字時,原本臉上吟吟地笑意已是沒了。

    若是在青樓勾欄里唱這首辭自然是沒什麼,那樣的地方歌女不唱還不行,但這畢竟是在家中內閨,這就跟後世里出去玩一樣,在娛樂城里大家都喜歡唱《十/八/摸》一般。但真等回家跟老婆孩子在一起之後,任誰在自己家里也不會放這樣的歌兒。

    範銘腦子里電閃過這些念頭,正要開口制止歌女再唱時。卻覺身後柔柔的多了一只小手兒,側頭看去時,眼見所見卻真讓人吃驚,原本他想象中應該是臉色很差地莫惜容不僅沒有不快,赫然竟是一臉的盈盈嬌鞋而背後的那只小手兒就是她借著身子地阻擋伸過來的。

    等範銘也微微側了側身子反手回去握住婦人的手後,粲然一笑的婦人雙眼中如錢塘漲潮一樣乍然蕩起了一股濃濃的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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