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 赐婚（二） 文 / 傅戍己

    第203赐婚（二）为吕布说情

    曹说道：“有奉先强敌在侧，寝室难安，我如何不瘦？”

    “六年间互有胜败，然终为明公所擒，明公兵威之胜，知也。天下虽大，明公所患，仅我吕布一人。我既已归顺明公，九州之内，再无英雄能使明公寝食难安也。”吕布昂首慷慨答道。

    吕布话音未落，众属吏将校已经沸腾起来：不得不说，吕布的回答，已非嚣张、猖狂、狂妄等等词汇所能形容。

    坐在曹身侧的萧言，亦不禁咂舌：“真不知该说吕布自信心超强，还是说他目中无人。”

    曹无视吕布嚣张言辞，轻笑道：“奉先今日业已对我军心服？”

    “愿为明公前驱，将帅万名步骑，横扫一切贰臣。”吕布答道。

    不论真心还是假意，吕布总归当众投降，由不得曹不重视。此番审断吕布，曹本欲判其即时枭首，为兵围下邳彻底画上句号，但是曹却没料到没等他稍稍劝降，吕布竟然已经主动归降。凭心而论，吕布军阵之能相当厉害，好比去年他还曾演绎绝地反弹，以区区四千步骑，击溃袁术数万主力，揭开袁术衰败序幕。能有吕布这类军将倾心相助，无疑能使曹更加有信心面对河北袁绍。但是，无论如何说，吕布毕竟是与曹对战六年的强敌，他真能甘心效忠许都？曹表示不信。

    曹眯起双眼，沉吟不语。

    为彻底说动曹，吕布又环视四周，寻找助力。可惜，下邳郡府明堂虽大，吕布所识宅却仅有萧言、刘备两人而已。而比于今早的相识的萧言，吕布显然更加相信刘备。于是，吕布将希望放在刘备身上：“绳索捆身，两臂紫肿，苦不堪言。玄德为明公近人，宁不能救言一句乎？”

    未等刘备答话，曹率先呵呵笑道：“奉先既觉绳索勒紧，怎不与我直说？”

    继而，曹又吩咐押解吕布四名精锐战卒：“吕奉先虽为顽敌，亦是天下少有豪杰，不可以绳索辱之。尔等且为吕奉先松绑。”

    “不可！”战卒正欲解除吕布两臂绳索，忽然又被王必大声喝止。

    曹转向王必，问道：“有何不可？”

    曹说道：“玄德直说便是。”

    刘备合手作揖：“不敢怠慢司空，唯因适才记起骑都尉丁建阳（丁原）、董卓，不禁忧心忡忡。”

    吕布先杀丁原，再杀董卓，使人闻之皱眉，曹自然也不例外。尤其，单论是非对错，他曹其实也不比丁原、董卓好到哪里去——譬如徐州人，十有八九恨曹甚于恨董卓。只是，曹却不甘心就此放弃吕布，心底顿时再起波澜。

    问明刘备心意，曹复又询问萧言：“良将多多益善，我亦欲招降吕奉先为将，然则吕奉先先杀丁原再杀董卓，虽然事出有因，却总归身披背主恶名。仲达可有思路，使我安心用吕奉先为将？”

    话说到这份上，刘备屠刀已经高高举起，判定吕布死刑，萧言再为吕布说情，无疑是欲搅乱刘备布局。

    然则，萧言此时心中自有策略，在巢湖利益面前，刘备利益只能稍稍让路。

    萧言决定为吕布说情。

    当然，萧言无意相救吕布，也无意结仇刘备，萧言之所以为吕布说情，只是想借此试探曹，试探刘备，试探陈登，找准三方妥协点，以便安全保住性命，返回巢湖。

    原本，萧言协同陈登、徐晃，三人齐时赶至下邳郡府。

    但是，萧言被曹强行扯入郡府后，他却愕然发现陈登不知去向——下邳郡府明堂内，有刘备，有曹，有曹诸将，却偏偏没有陈登。依循明堂案几尊卑序列，荀攸座次之下，有一空位，想来应是为陈登准备。然则，此时案几却座位空空，而众人更全部视而不见，使得萧言渐起疑惑。

    陈登何在？

    曹缘何放任陈登缺席？

    陈登缺席是否与陈登未来安然回归广陵有关？

    这些都是萧言迫切需要弄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