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 功勋第一（十） 文 / 傅戍己

    第189功勋第一（十）吕布突围

    “明日或后日，刘玄德将赴南城，仲达可来共饮酣酒？”陈登临别前，向萧言发出。

    萧言即时应诺：“渴盼亲见刘豫州已久，此番必不错过。”

    尽管萧言看穿陈登所图，情知陈登设宴南城，目的在于规劝他投归刘备，但是萧言却亦晓得，刘备未来枉费陈登苦心，狼狈败走徐州——比于刘备，萧言更在乎陈登目前所辖势力。再宅无论如何，刘备总归名传千古，此时有幸相逢下邳，如不亲眼一观刘备尊容，难免是一种遗憾。基于以上两种因素，萧言果断接受陈登。

    听见萧言果决答诺，陈登微笑颔首，施施然离去。

    或许刘备寄人篱下，诸事多有不变，陈登当时说是明后日设宴款待刘备，但是直至数天之后，刘备才勉强自烦琐中抽身，将聚宴时间，定在十一月二十四日。

    聚宴前一天傍晚，陈登使人怀抱一坛醇酒来见萧言，提醒萧言莫忘前日之约：“刘玄德使属将赵云运来醇酒二十坛，并言诸事业已安排妥当，明日即来南城。”

    赵云？偶像啊！萧言少年初读三国演义时，可没少崇拜那位在长坂坡七进七出的常山赵子龙。

    后世幼年记忆不经意弥漫，使得萧言不禁多问一句：“赵云此刻还在南城？”

    陈登使者答道：“卑职来时，赵云尚未离去。”

    结阵封锁南城同时，形势愈加清晰。

    陈登微皱眉头：“下邳此次夜袭，四方震动，声势颇大，与寻常不同。吕布……是想突围？”

    萧言疑惑：“曹兵围下邳，是采取‘围三阙一’方案，北城、西城、南城，三面重军把持，东城则较为空虚。纵然东城是曹故意留下空门，吕布也应全力向东城突袭，以求万分之一希望。吕布今夜夜袭，主要阵地在西城，南城虚张声势，东城毫无动静——郡守怎却言吕布突围下邳？”

    陈登解释道：“我说吕布突围，不是说吕布率军突围，而是说吕布本人突围。”

    “自古以来，‘围三阙一’之法，空缺一面，看似最薄弱，其实却是最危险一面。曹在东城层层设置阻碍，又遣无数轻骑、重骑屯聚北城东角，目的就是引诱吕布出城，然后籍借我军优势，打一场追击战，逐一歼灭吕布有生力量。无数骑兵追击，吕布再骁勇又如何逃脱？”

    “东城似安实危，反而西城、北城看似难以雄兵重阵，其实骑兵布置较少，且背后为泗水、沂水，容易突围。吕布前些日派往寿春、南阳、河内的使宅皆是从西城、北城方向突围……”

    萧言依旧疑惑：“吕布倘若遣派使宅自当主攻一侧，替信使打通通道。但售乎今时局势，吕布四方齐动，又遣军猛攻西城，声威远甚往常，怎会是外送使湛”

    陈登神情凝重：“我猜，或许此次突围信使，或许正是吕布本人。”

    “下邳系于吕布一身，所以吕布突围之事，必须仔细布局。如今下邳遣军猛攻西城，吸引曹主力；小股骚扰东城，使众骑将不敢分心……如此布局，恐怕皆是陈宫为吕布出城做铺垫。如果我所猜没错，今夜突袭，必是吕布亲来；吕布目标，必是徐县袁术；选择突袭方向，必是我们南城。”

    萧言一惊：“郡守说吕布今晚将从南城突围？”

    陈登肃然点头：“袁术虽然三战败北，士气崩溃，但是麾下依旧有步骑数万，不能完全轻视这股力量。曹挖掘河渠，即将水淹下邳，吕布且惊且惧，必把袁术当作最后希望。然则，吕布、袁术两人前时矛盾重重，吕布不信袁术，袁术更不信吕布。袁术今日驻军徐县，即是心图侥幸，准备等待曹、吕布两败俱伤，他则坐收渔翁之利。除非吕布亲赴袁术军营，否则袁术援兵下邳的希望，不到百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