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文 /
——…你就快喝吧!」瑛姐与我碰了一下杯子。觞箸相交,言语投机。随着酒精的逐渐摄入,我有些面红耳热、意迷神乱。「没见过酒量像你这么小的男人!」瑛姐又为自己满了一杯,她的脸上此时也泛起了美艳动人的红潮。「不行,再喝就醉了。」我连连摇手。瑛姐不理我,把酒瓶中剩下的枣酒都倒进了我的杯里:「这是枣酒,喝醉了也不伤身体,你就喝吧,有的是,还十几箱呢。」「这么多?」我颇为惊讶。「都是以前的一个熟客留下的。这种酒好是好,就是太贵没市场,他弄来一百箱,可半年才卖出去六十多箱,他看干不下去了,就连抵房钱再赠送,把剩下的酒都给我了,所以这些年来,每天我都喝上一小杯,已经成习惯了。」「难怪瑛姐你这么漂亮,原来天天进补。」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被人夸奖容貌,瑛姐也一样,听到我的夸奖,脸上立时绽出灿烂的微笑,不过嘴上却假装谦逊:「漂亮什么呀,都三十五了,黄花菜了。」「你要是黄花菜,那别的女人还不就都成梅干菜了。就说昨天那个新娘子吧,别看她和你是同学,可你看着至少比她小五六岁呢。」「可你瞅着她却两眼冒光,而且还偷瞄了好几次,别以为我没瞧见。」瑛姐讥笑。我无可辩驳,干笑了几声。「到底有什么好的,不就两大团肥肉吗,看把你们这些男人弄得五迷三道的!」说到这里,瑛姐竟然黯然神伤,轻轻地一叹。我知道她心中又在与牛茹做比较,伤感自己的孤寂。所谓「酒壮怂人胆」,我借着酒力,终于问出一句长久以来想问的话:「瑛姐,你也单身这么多年了,怎么不再婚啊?」瑛姐苦笑了笑,没有回答我。「不会是还忘不了你老公吧?」我又问。「有什么忘不了的,我们是相亲结的婚,又不是那种爱得死去活来的自由恋爱,再说他也因公殉职七年了,就算有时想起来,也不过是个过去的模糊影子罢了。」「那为什么不再婚?省得这样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瑛姐仍然不作答,只是喝了一大口枣酒。这时,楼道里传来男女嬉骂调情的淫邪笑声,不用猜就知道是住客带小姐回来了,而且细听之下,好像还是那个河南小姐。「那位老哥是不是有病呀?连着三天都找同一个小姐,也不知道换换口味!」我暗暗讥笑,看了一眼瑛姐,见她神情不快,忙想办法打破僵局,装作色迷迷地向她靠了靠,笑问:「守着这么一家成天咿咿呀呀、哎哎哟哟的店,难道你就不想男人,不想那档子事?」「去!刚灌了几口酒就没正形了。」瑛姐转愁为笑,把我推回了原处。我想再凑上去,可瑛姐已经起身,又去拿枣酒了。「她到底对我有没有意思?」我本以为借着酒力,瑛姐会主动投入我的怀抱,可是她却始终没有如我所想的那样表现出过分的亲昵和过度的举止,一切如常,温柔中不失礼貌,让人无从打开突破口。望着瑛姐曼妙的背影,我有些难以自禁,这一回酒精不是在「壮」,而是在「烧」我的怂人胆了,我随后站起发飘的身体,鼓起最大的勇气,从后面拦腰一把搂住瑛姐。「啊~~,你干什么?」瑛姐大惊,急忙回身推我。瑛姐所显现的神情让我感到恐惧,那不是我想像的半推半就、欲拒还迎,很明显我的举动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因此她是真的在挣扎。我害怕得想松手,可双臂根本不听我的使唤。「你这是干什么呀,快放开我!」瑛姐生气了。我这时才明白,原来瑛姐请我吃火锅、喝枣酒确实只是单纯地为了答谢我,根本没有别的用意,一切都是我主观地胡思乱想。「对不起,瑛姐,我没有别的意思。」我连忙道歉,可又说:「我知道孤独的痛苦,那就像心里空出个大洞,哪怕是炎炎夏日也会向外透出彻骨的寒冷,冷得让人发抖,让人绝望,即便只是因为感冒病倒在床上,也会因为空荡荡的屋子而像一个绝症病人在等死,而更痛苦的是在那份冰冷的后面还有一团烈火,很想与某人一起燃烧,却永远也找不到那个人,只能任由那团烈火煎熬自己的五脏六腑……」「别说了!」瑛姐非常激动,打断了我的话,似乎我的肺腑之言真的触动了她内心深处的伤口。我感觉到怀中的娇躯在轻轻颤抖,我不知道那是出于孤独的寒意,还是痛苦得想哭泣,总之我将瑛姐搂得更紧,继续用我曾经的切身感受博取她的芳心:「其实我和你一样,这么多年来也是孤独一个人,无论在人前笑得多么灿烂,可背后总是想哭,无论我睡过多少小姐,心里那个大洞也补不上。」瑛姐仿佛认同了我的真情实感,她不再挣扎,整个人都变得安静下来了。「瑛姐,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瑛姐听到我说喜欢她,身体又是一颤,忽然间像变了个人似的,一把将我推开了:「你快给我出去!……你不要花言巧语了,你不就是想哄我上床吗!」她说得厉声厉色,可全然没有底气,而且还透着犹豫与动摇的味道。「没错,我是想和你上床!我想用我的那团烈火温暖你的身体,温暖你的心,我不是今天才想的,不是上个月,不是去年,而是从第一次见到你时就想了。」我不知道自己这种大胆的进攻策略是否奏效,不过我很清楚情势已经不允许我退缩,如果此刻我从瑛姐的房间离开了,那么我们之间就真的不可能再发生什么了。「我求求你,不要说了,你快走吧!」瑛姐几乎要哭了,显然她挣扎的内心已经倒向我这边,只是她不愿意面对和承认而已。「瑛姐,我真的喜欢你。」说着,我又要上前。瑛姐退后一步:「你走吧,我不能喜欢你,我有病!」「有病?」我的第一反应是艾滋病,大概这是我最担心的,因为我在未采取任何安全措施的情况下,已经与瑛姐一度春风了。瑛姐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她的激动情绪因此获得少许平复,神情转而变得有几分忧伤:「对不起,我真有病。」「到底有什么病?」瑛姐见我追问不休,故意将话说得冷冰冰的:「你满足不了我,这么说行了吧?」「为什么我满足不了你?」我被瑛姐的话深深地刺伤了男性的自尊心,变得不顾一切,迅速拉开裤链,掏出那根早因性幻想而勃起的大鸡巴,激动地责问:「我又不是性无能,为什么我不行?」瑛姐看到我的丑态,竟然没有一点吃惊的表情,只是哀声求我:「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有病,你满足不了我,谁都满足不了我。」「有病,满足不了,谁都满足不了。」我暗暗琢磨这些字眼背后的真意,忽然灵光一闪,恍然大悟:「莫非她的欲求相当变态,以致于正常的性爱根本无法满足。」我又强行抱住瑛姐,柔声问:「你说的有病是不是某种癖好?你不敢和别人说,怕被人讨厌,被人笑话,被人说成是变态。」瑛姐一呆,不再言语,但神情已证明我说对了。「没关系,你跟我说说。」我笑了笑:「说到奇怪的癖好我也有,我喜欢女人小腹上的剖腹产伤疤,而且横的不行,还必须是竖的。」我的示范和引导效果不大,瑛姐虽然没有挣脱我的怀抱,可是依然垂首不语。我壮了壮胆子,继续抛砖引玉:「我还玩过女人的屁眼,就是常说的肛交、走后门,怎么样,比你的够变态了吧?」瑛姐见我如此恬不知耻,忍不住噗哧一声,泪水莹莹的脸上立时现出古怪的笑意。「我都坦白了,你也快交待吧。」我抱着情绪缓和过来的瑛姐轻轻晃了晃,以示鼓励。瑛姐欲言又止。我将她拥进了卧室。「快说吧,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竭尽全力满足你。」私密性的增加让瑛姐有了点勇气,低垂着羞红的脸,忍了一会儿,终于声如蚊蚁般的说:「我喜欢被捆手捆脚,然后再做……做那个,特别喜欢手铐。」「喔,就这个呀!」我嘿嘿一笑:「难怪你找了个警察当老公。」瑛姐见我不以为然,顿时如释重负,抬起了她那臊得通红的脸旁,极力反驳:「什么呀,我也是结婚之后才发觉的。」「你老公喜欢吗?」听我这么一问,瑛姐的表情又黯淡下来:「他那个人又正经又古板,就知道工作。开始他以为我是闹着玩,可后来见我真喜欢,马上就讨厌我了,天天骂我神经病、有毛病、不要脸,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如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