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七章 文 / 會飛的豬

    這邊桌，都是匯集了兩邊公司的精英人物，不是旁邊那邊負責周邊問題的小團對可以比擬的。這邊桌的技術攻關，一直即往的由莫科瑞的組織著。尼克一直不說話，靜靜的坐在一旁，听著他們的談論，這里的技術性的確是高一點，不是一時半會就可以掌握。

    在這個黑胡桃木的桌前，洋溢著濃香的咖啡味，以及絡繹不絕的討論聲。

    面對的問題十分突出，而且這個技術障礙關系到部份實在太多，配合了這里另一邊又不合適，所以各個人提出的方案，討論到最後，還是卡住了。

    莫科瑞心里也有一些煩燥，加上心里頭一直惦記著家里的那點事，更是燥火。手指頭不停地點動著桌子，望著各人的爭論，始終是沒有一個結果。包括他手下的大將設備兼容師瓦伯特，和數據分析師婭安娜也提不出值得可行的方案。

    眼看著這時間是一點一點的過，進度還是停滯不前，也越是讓人急燥。莫科瑞不停的喝著咖啡，眼見著已經喝下了兩杯，因為他也沒有想到有可行性的方案。

    瓦伯特已經完全的不說話，雖然他向來都不不說話的性格，但技術上卻如蛇一樣靈活多變且流暢。臉像僵死一樣，越是死寂，越是代表著他正在作著高強度的思考，正如同當年他拿下理工桂冠時的死寂。

    數據分析師婭安娜，也顧不及汗水從臉頰上流出的一道痕跡，如果是往常，唇色淡了點，就像要了她的命一樣。這時她的移動電話響了，她十分不耐煩的接起電話，想斥責一下這個不合時易的電話。頓時聲音是卡住了，里來，傳來了十分遙遠，又熟悉的聲音︰“你還好嗎？”

    婭安娜地淚水頓時在眼眶里打轉，這是她多少年魂牽夢索的聲音，從大學畢業時的分手，再到他的結婚請貼，以及她一直以來的自甘墮落。

    這些回憶在她腦海里盤旋，她的聲音顯得平靜下來，像是什麼也沒發生過︰“我很好。你呢？”

    “我，離婚了！”

    婭安娜拿著電話的手在顫抖，心情也很復雜，她還是努力的平靜下來︰“哦，那真是讓人遺憾！”

    “我現在想見你！”

    “但現在不行，我還在上班！”

    “那……改天！”

    “好。拜拜！”

    “拜拜！”

    掛下電話，婭安娜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感覺像是在雲里霧間，又是在這喧雜的工作室之中，和她一起工作地同事，眼前沒有解決的難題，這一切都是現實。

    莫科瑞望望兩名手下虎將。都沒有發表太多的言論，再望下CHY公司的幾個工程師，同樣是在爬著皺紋的臉上顯出的無奈。

    “將CDA數模換掉，它在這里根本不合適，哪怕是用在原來地老框架上！”

    這是突如其來的一個陌生的聲音，眾人在極度沉思中，往這個聲音的發源地望去，是那個新加入的成員，也是莫科瑞他們所知道的康森間諜。

    一個CHY的工程師完全不認同道︰“不可能，這可是請數據大師維斯比德所設計地數模。上面還有程序注明，怎麼可能錯了！”

    他將維斯比德所設計的數模撕成碎片丟進垃圾桶。自信地道︰“不，他錯了”

    各個人，都驚訝的望著他把數模文案撕成兩半丟進垃圾桶，然後望了一下這個突然冒出來說話的家伙。

    “正是因為這個把你們推進了死胡同！”這也是尼克想了很久東西，這也的確是個不小的難題，尼克展開圖紙，在圖紙上畫了幾個框框。然後舉出了一個全新的數模框架。用鉛筆點點它道︰“用它，不然你們永遠也繞不過維斯比德所設下的鴻溝！”

    幾乎沒有人相信他。在私下討論紛紛，作為CHY的工程師不太好當著面說出來，他們只是擔心被撒碎的維斯比德數模能不能粘回來。

    倒是對兼容性比較專長地瓦伯特依然在沉默中，最先進的設備，需要最先進地程序來驅動，才能讓它發揮最佳的性能，這就是兼容師所要面對的問題。從這一絲一點中，本著專業的嗅覺，他聞到了一點可行的氣息。

    越思考，越是覺得有一種像是在雲里霧間射的一道陽光，所有的疑雲都隨著這個新方案慢慢散去，這個方案就像有靈性一樣，巧妙地繞過一個另一個原來四處都堵死地問題。正如一杯陳年的酒，瓦伯特越看越有味道，讓人有一種突破地興奮。

    終于他禁不住激動一拍桌子，把眾人嚇了一跳，瓦伯特激動地道︰“就是它，它完全能解決我們所有的問題，兼容性擴及所有插件，完美的配合了各個部件而不產生沖突，它真的可行，真的可行！

    然後瓦伯特望向提出這個方案的主人尼克，不管是不是康森公司的間諜，他的手依然是很肯定地拍在尼克肩膀上，點點頭道︰“你真的很行！”

    莫科瑞驚訝的望著瓦伯特的表示，對于瓦伯特的了解，他不是輕易做出這種肯定的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專長，瓦伯特對兼容性的專長，是他也自認不如的。

    莫科瑞輕咳了一下，掩飾了臉上的異樣，還是臉面問題，他沒有做太多的表示。因為，對方，畢竟在早幾個時辰前，還是個他走在路上，都不會太正眼瞧的雜役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