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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3章 文 / 山村老湿

    正文(一)逍遥谷

    春暖花开,正是一年中的三月份。在一片茫茫森林中,无数座大山巍巍矗立。在这寂静的森林中,有一个小小的山谷却显得热闹非常。

    山谷三面靠着高高的崖壁,只有东面有个出口。谷口对面有一丛苍天大树,只是排烈有些奇怪。如果你能走进谷口,就可以看到谷口内一边崖上写着几个龙飞凤舞的行书:逍遥谷。什么?!逍遥谷!这不是江湖上传闻二十年前大侠李逍遥与冰心玉女赵月如的隐居地吗?

    其实江湖上大多数人本不知道李逍遥夫妇在逍遥谷隐居,只是在李氏夫妻隐居后八年江湖上出了个大名鼎鼎的“一剑游龙”曾霸天。相传这曾霸天乃是一山野村夫,只因天赋异禀加上奇遇连连,在逍遥谷中仅得李逍遥夫妇八年指点,武艺便入化境。尤其是一手游龙剑法使得是出神入化,在江湖上闯荡了一年便得了个“一剑游龙”的名号。

    二十年前,大侠李逍遥隐居后,江湖上着实安安稳稳了一阵。但不出几年原本因畏惧李逍遥的几大魔头纷纷出山,绞得江湖大乱。名剑山庄被灭、长江龙海帮一夜之间消失、丐帮帮主洪八公中伏身亡、各大门派纷纷传出秘籍被盗……一时间江湖上人人自危,只盼逍遥大侠重出江湖。

    此时江湖上传来消息,逍遥大侠之徒出谷了。曾霸天一出道便剑断“淫魔”子孙根,随后一掌震退“九魔”老大恨白天。他单枪匹马挑破黑龙寨,斩尽黑龙山上下三百余人,从此江湖上便传出了“一剑游龙”曾霸天的名号!

    这曾霸天风流倜傥,逍遥多情,就只一年便娶了江湖上芳名满天下的美人共计十八名。

    其中有天下第一庄名剑山庄庄主的女儿名玉儿。相传乃是当时天下第一美人,相貌端庄典雅、气质高贵,本是当时朝庭的皇后人选,不想庄破人亡,可怜天下便从此少了个母仪天下的丽人。但要说到其余十七人,那也是不凡:

    “华山双仙”华月兰、华月蕙——十年前武林百花榜排行并列第二名,温柔似水

    “昆仑仙子”梅若素——百花榜第三,冷若冰霜

    “恒山神尼”素静师太之徒白灵灵——百花榜第四,灵巧无比

    “点苍神剑”苍海的义女白素仪——第五,人称“无语仙子”、沉默寡言

    长江龙海帮帮主之女文慧芸——第六,兰心慧质

    司马世家家主司马天的女儿司马琼——排行第七,虽已成年,却长了一幅娃娃脸,可爱无比

    南宫世家的小公主南宫紫倩——排行第八,人称“机灵小魔女”

    西门世家的二女儿西门白雪——排行第九,安安静静,恍若白雪

    慕容世家的小孙女慕容红——百花榜第十名,喜穿火红衣衫,性情如火,直比夜叉

    丐帮洪八公的女儿洪九妹——第十一名,性如河东狮,却长了一幅小家碧玉的脸蛋

    天山派掌门秦春风的女儿秦腕凤——排名第十二,精通易容之术,人称“百变小仙子”

    武当掌门道德道士最小的徒弟白君仪——排名第十三,本是出自道家门派,行事却异常邪乎,人称“邪情魔女”

    说到最后这五名江湖名花,若凭其姿色足可排进百花榜前十位,只不过这五人皆非出自武林白道,故其排在十三名之外。这五人便是:

    “雨露仙子”谷忆白——排在第十四位,她着装大胆,言语不忌,传闻是一位在妓院的洗衣妇所养大的

    “苗岭毒女”苗美玲——第十五名,一身毒功,可谓天下无双,古人说,最毒妇人心,没准古人老早就预见后世会出这么位毒娘子呢!

    “勾魂玉女”蔡薇薇——第十六名,擅使双勾,且勾上带有巨毒,行事狠辣,其性格完全与“薇薇”沾不上边

    “淫魔”的女儿赵云妃——相传是被淫魔所采之女所生,余事不详,排行第十七

    “九魔”之一的宫月兰——据说要不是有她的帮忙,曾霸天也不能剑毙“九魔”七人,一掌震退“九魔”老大恨白天,排行第十八位

    这十八位佳丽个个艳如花,曾霸天一人独霸,惹得武林中人嫉妒不已。当时天下群魔隐退的隐退、伏诛的伏诛,天下太平无事,曾霸天便带着这十八位佳丽返回逍遥谷隐居。

    不想在回谷途中却传出“一剑游龙”消失不见的消息,武林中人大为吃惊,原本计划推选其为武林盟主的武林大会,腹死胎中。江湖中人纷纷去寻找曾霸天,一晃八年竟无曾霸天丁点消息。武林中自此又多了一宗迷案。

    而这八年来天下却也太平无事,黑道魔头们却也未见出山。加上当今正德皇上贤明仁德,在其治下百姓安居乐业,衣食无忧,武林中也是一片大好,欣欣向荣。

    看来天下无事,只有这逍遥谷有些烦恼了。

    逍遥谷占地约百来亩,绿地如茵,鲜花满地,一年四季温暖如春。此时正值阳春三月,虽是三面靠壁,却光线充足,阳光明媚,实在是不得不令人感叹天地造化之奇妙。

    “小正,还不快上来。”谷中传来一阵娇嗔。只见谷中竟有一亩大小的水潭,潭中碧水清清,清可见底,一位宫装少妇单手叉腰立于潭边,正做呼和状。

    哗——,一声水响,一个看来八岁左右的小童自水中钻出。但见他眉清目秀,长得可爱无比。笔者所述有限,但倘若你看过动画片《名侦探柯南》,定会惊讶,这人长得还真像小侦探柯南呀!

    “小红妈妈,再让我玩会嘛,人家正在捉鱼呢,被你一吵,鱼儿全跑了。”小童气呼呼的看着宫装少妇。

    “什么小红妈妈,难听死了。早和你说了,要叫我慕容妈妈!”原来宫装少妇就是百花榜第十名的慕容红呀,难怪会穿着一身红色宫装,果然人如其名。

    “好啦,小正快上来吧,太阳公公就快睡觉了,我们也该回家吃饭了。”

    “好啦好啦,小红妈妈,我上来了!”这小童气呼呼的爬上了岸。慕容红上前捉住小童的小手,也不等他穿上衣服,拉起就走。顺手一把扯下挂在树上的小衣服,展开轻功一溜烟似的向不远处一排屋舍飘去。

    “慢点,慢点啊,小红妈妈,这星零棋步我才学会。我功力又不如你深,扯着我胳膊了。”小童鬼叫道。

    “谁叫你又喊我小红了?”声音慢慢远去,却传来一阵银铃般的咯咯笑声。

    看到这里笔者不得不向各位介绍介绍这小小“柯南”了。

    其实,这小子便是曾霸天之子,姓曾,名阿涛。当时曾霸天无故失踪,其妻之一的南宫紫倩已有两月生孕。南宫紫倩雅号“机灵小魔女”。许是遗传,生的个儿子也是机灵无比。他根骨奇佳,过目不忘。自三岁起便开始由李氏夫妇和十八位妈妈教他读书习武,短短五年便将所学武功练得出神入化。掌、拳、剑,无不气势十足,只是功力不足,实战中无法发挥其应有的威力罢了。虽然小小年纪的曾涛有一身不错的拳脚功夫,可在轻功方面,他却无甚建树!拿他的原话来说:

    “男子汉,大丈夫。逃跑的功夫有什么好学的!”

    虽然他百般不愿,但在慕容红的逼迫下,还是花了半天功夫,才勉强学会。他也不想想人家李逍遥当初学这星零棋步也花了一天时间哪!

    其他的诸如诗词歌赋,四书五经,琴棋书画等等,无不精通。只是他向来喜武不喜文,也不见他在课余时间多花点时间呤诗作画。只喜欢上山下水,满山满谷地乱跑,自称“曾悟空”。他母亲便笑他,死小猴子。

    这一年正是正德八年。二月初七,李逍遥练“逍遥九变”后,神功大成,大彻大悟之下仍是挡不住成仙的巨大诱惑,只来得及向赵月如简单交代了一下,连他最是喜爱的女儿徒孙都不成见他最后一面,丢下赵月如孤女寡母便急急飞升,成仙去也。

    事后曾涛得之,大骂师祖李逍遥薄情寡义。惹得赵月如及其女李灵儿大哭三天而不止,好是叫他头痛了一阵。她们娘儿俩这一哭不打紧,反到惹得全谷上上下下几百口人亦是大哭了一场!这是为何?难到是众人皆舍不得李逍遥?

    非也非也!

    原来二十年前,这逍遥谷并不如现在这般热闹,当时李逍遥夫妇来此隐居时只有他们俩人,后来曾霸天随师学艺,谷中也才仅仅只有三个人而已。谁成想到,八年前群魔乱舞,武林中一时间血案累累,便多出了不少孤女寡妇。包括江南四大世家(司马、南宫、西门、慕容)在内的各个大大小小的江湖门派。这些人在此惊天浩劫之下失去了唯一的家,偏偏无巧不巧,家中男人无一生还。曾霸天本是至情之人,不忍心看到这些江湖遗孀颠沛流离,便将她们统统带到了这逍遥谷来。 -

    正文(二)开心晚餐

    这些个身世堪怜的女人们由彼思己,想起自己的男性亲人也都一一离去,更想不到的是,现在连李逍遥这谷中唯一的男人也都舍她们而去,感怀身世,不由得哭哭啼啼。(小阿涛呢,他当然不是男人了,只是个八岁小儿而已)

    这一个月来,曾涛做为逍遥谷的唯一希望,在谷中诸女及十八个妈妈的关心之下,院门都不让出,着实让这只小猴子心痒难奈。

    今天好不容易从大他八岁的师姑李灵儿的监管下逃脱,来到几里之外的小潭里摸鱼,才只不过玩了一个下午就又被慕容红给捉了回去,心里老大不爽。

    两人一路飞驰,不过几个呼吸之间便到了一排屋舍前。来到正中一个大屋,走进雕龙附凤的大厅,只觉眼前一亮,恍若走进了仙境,十几二十个仙女们莺莺燕燕,正围坐在两张大桌之上,准备共进晚餐呢。

    众女一见小阿涛和慕容红,纷纷呼喊:“小正,快来吃饭了”

    “小正师弟,到我这来坐”

    “阿正啊,到娘这来”

    ……

    一时之间,小正听得头大如斗,大喝一声:“停!就坐这吧。”大手一挥,迈开大步,直若流星,走到正对门的主座上,四平八稳的坐了下来。“大家吃饭吧!”

    咚,一声脆响。

    “干嘛打我,小灵师姑?”

    李灵儿一脸不屑,“这上位是你坐的吗?我娘还没来,你这小猴子便称起霸王来了!”

    “怎么了,灵儿,干嘛打你师侄啊。”一个年约三十的绝顶美妇人正从内间走出来,但见她素面朝天,天生丽质的脸上一妆未抹,前胸高耸入云,直欲脱衣而出。柳腰纤纤,只堪一握,蜂臀后翘,搭配上她1米65的身高,走起路来波波浪浪,好一个绝世熟妇。

    曾涛转头欲看,没想到差点撞上那艳妇,虽急刹住了头,但前额还是碰到一个突起之物。没来由心中一惊,暗道乖乖隆地咚,想不到师祖奶奶胸前还藏着暗器,好硬啊!虽然有些意外打扰,但必没有影响小阿涛那小脑瓜,一怔之下随即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道:“师祖奶奶,刚才小灵师姑骂你呢!”

    哦,原来她便是李逍遥的发妻赵月如,据传乃是二十年前的天下第一美人,难怪有此姿色!

    赵月如一脸疑惑,一双丹凤桃花眼斜瞪着曾涛,“灵儿怎会骂我?”

    “就是就是,我刚才是教训你呢,你可别想扯上我娘,小心你的头哦!”李灵儿手握小拳,晃了晃,“嘿嘿”威协道。

    “刚才你不是说我是小猴子吗?还说师娘奶奶不在,我便称霸王了!俗语有云,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你这不是骂师祖奶奶是母老虎嘛!嘿嘿!”说完便一闪身钻到了生母南宫紫倩身后,避祸去了。

    众女一听,都“咯咯”娇笑起来,一时之间大厅内嘻嘻哈哈之声大作。

    李灵儿气得“呼”的站了起来,急辩道:“娘,你可别信这小猴子的鬼话。我可没骂您,都是这小鬼乱说话。”说着便要上前追打他,赵月如一把拉住她,又好气又好笑道:“好了,我知道你不是有心的,饶了小正吧,他还是个小鬼头呢,童言无忌,再闹下去饭菜都要凉了。”

    李灵儿不依。南宫紫倩轻拍了我头一下,“灵儿妹妹,我给你教训他了,不要气啦。”

    我哪里肯答应,撇撇嘴正欲开口,旁边一位白衣宫装少妇对我喝道:“小正过来,坐我边上,看你还怎么闹。”

    我抬眼一看,正是我那大妈妈——名玉儿。可以说自小我便天不怕地不怕,不怕师祖不怕师祖奶奶。独独怕这位端庄典雅,气质高贵的“观音大士”。

    她喜穿白衣,平时不苟言笑,对我严厉无比。别人碰我一下都怕我痛着了,她却狠心,只要我一犯错就打我的小屁股。搞得我一见她小屁屁就发痒,坐立不安,只想远远的躲开她。

    看着她白白的脸蛋,似乎发出阵阵圣洁地光芒,静静地端坐在桌边,活脱脱一个“观音娘娘”嘛。我奈着头皮,恭恭敬敬走到她身边的座位上坐下,感觉上小屁屁又有些痒痒了,不安地扭着,在他人眼里看来,别扭之极。

    我那十几个妈妈又“咯咯”娇笑起来。

    “这下小正该老实了”

    “是哟,你看他难得这么乖”

    “小正端正的样子好可爱哟”

    “是呀是呀,小柯南哟”

    “好帅气”

    ……

    5555555555555,我无语中。 -

    正文(三)武艺测验之一

    饭后,正是女人们喝茶聊天的时候。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现在这里可是有二十来个大美女耶。似乎只要是女人就没有不喜欢聊天的,不信?你看,我边上的“观音姐姐”都嘴角微微挂起,偶尔开口吐声,仙音飘渺,怎不见她对我这般温柔?这还是我那个严厉的大娘吗?

    我心里暗暗摇头,面上却不敢稍动。眼睛却看到令我吃惊的一幕,我那冷若冰霜的三娘——梅若素,常年脸上冷冰冰的不带一丝丁点火气。此时却在哈哈大笑,真是冬去春来,冰雪融化,又仿佛是春暖花来,天地间“呼”地吹来一阵春风,令我舒服异常。心中不尽有些后悔,方才怎的没注意听她们聊些什么呀!我自记事起也就看过她笑的样子呢,真好看!

    我一脸痴样,心中升起一奇怪的情愫。三娘梅若素似有感应,双眼略带深意地瞟了我一眼。

    我不解,似惊吓地转过了头,心跳得有点快。坐在这群女人中越来越不自在了,以前还有师祖陪我,饭后还可以跟着他出去散散步。自师祖羽化成仙一个月来,这些个女人们一个个的哭哭啼啼,我本是至孝之人,四书五经中的孝经我读得是最好的。原因是我自小就没有爹爹,谷中又多是孤女寡母,早早便领悟了孝之一道。我虽调皮捣蛋,平日里上窜下跳,惹得鸡飞狗跳,却也从来不做让亲人们担心伤心的事。这一个月来我又学会一件事——关心亲人,安慰亲人。虽然痛恨师祖抛弃我们,但我还是很感激他,让我体会到父爱般的温暖。他走后,更是使我学会怎么样关心人、安慰人。

    愣愣的想了半天事,突然听见有人叫我。我抬头四处张望,原来是师祖奶奶叫我呢。

    “小正,小正。刚才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师祖奶奶,没想啥呀,我坐在这屁股都麻了。我要出去玩,好不好?”我央求。

    “不行,小正啊,你现在已经八岁了,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现在可是个小男子汉了。”师祖奶奶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好了,今晚要考考你的武艺了。看你这个月来有没有偷工减料。”

    师祖奶奶招呼了一声,大家都起身往练武厅走去。这时早已在边上等侯多时的漂亮阿姨婶婶们齐齐来到桌边收拾碗筷。我们逍遥谷没有丫鬟婢女,这些个阿姨婶婶都是些寡妇,她们感激师娘的收留,自动要求做这些个粗活。说是粗活,也只不过是烧烧饭,洗洗衣碗之类的轻便活。就连劈柴挑水都是我来做的。命苦呀,自我5岁开始就劈柴挑水了。我那仙鬼师祖还美其名曰练功二大法门。

    劈柴是帮我练习剑法中劈之一式,难怪我的“游龙剑法”劈式练得鬼神莫测。

    不过挑水就令我纳闷了,说是帮我练习轻功。我向来就讨厌这门“逃跑神功”的,以前师祖在时我一直没问他学,他也忘了教。直到今天上午为了纪念下他,向小红妈妈学了“星零棋步”。慕容红妈妈别的功夫不行,但这门轻功可是慕容世家的镇派绝学。相传练到至境,可以陆地飞行,不借任何外力就可在空中飞,比天下第一轻功“草上飞”还要历害呢。 -

    正文(四)武艺测验之二

    来到练武厅。这练武厅正对门书有一个丈大的“武”字,龙飞凤舞,乃是师祖得意之笔。左右靠墙刀枪剑棍十八般兵器分烈两边,四根龙雕大柱矗立四方离地十来米。整个大厅显得浑厚宽广,仆一进入便令我热血沸腾。已往,每夜师祖在此授我武艺,那1800多个累死累活的夜晚啊,现今想来实是温馨无比。

    想到这,双眼早已茫茫一片。本就沸腾的热血冲头而上,我双臂一展,抱拳、单膝下跪,豪气冲天的对正看着我的赵月如大声道:“师祖奶奶,您就放手考我吧,我不会给师祖丢脸的,您就放心吧!”灼灼的目光紧盯着她苍白艳丽的面庞,等她开口。

    众位妈妈才刚站好,就听到我略带沙哑的“悲壮豪言”,不由得个个目闪精光略带讶异,随之又脸露欣慰怜爱之色。李灵儿更是目闪连连,似乎一下子之间这个小猴儿已长成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李灵儿小手揉揉双眼,心下奇怪,这小猴子好像变成大猴子了!

    赵月如眼带泪光,看着眼前这个小猴子,时间过得真快啊,一晃五年就过去了,想当初自己也是这样站在此处任由他跪拜。想不到短短一月就已是物是人非,那个忘恩负义的家伙自顾自跑到天庭逍遥快活地当神仙去了,丢下自己和心爱的女儿,无依无靠。在这个封建社会即使自己是闻名天下的女侠,昔年天下的第一美人,可再怎么说也只不过是个女人啊!女人,需要男人关爱,需要男人的呵护。现在看来也就只有眼前这么一点指望了,虽然这点指望只有八岁,身高只有1米多,可也是个男人呀。想到这,她苍白的脸上终于露出一末蕴红。

    “好,不愧是我丈夫的徒弟。师祖奶奶今天便要好好的验验你的武功。”伸手遥遥一指站在离她最远处的“华山双仙”华月兰、华月蕙道,“月兰、月蕙,你们俩姐妹来试试小正的游龙剑法。”

    要说我这俩个二娘,那也是个天下异数呀。原因无他,她们本就是双胞胎,不但身材样貌一模一样,更令人惊讶的是,她们有心灵相通的能力。各位看官可别以为只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哟,不只是“点点”,而是“面面”都通。直观点说就是俩人对任何事务的接触都只有一样的感觉,更绝的是偿若月兰娘手被刺伤流血,那月蕙娘的手也会无故受伤流血。有一次,我和妈妈们玩游戏不小心把月蕙扑倒在,而另一面的月兰竟也倒地不起,和月蕙一模一样。从那里起我就不再因为她们的长像而困惑了,只要我一叫“二娘”,她们就会同时应我。她们两人一心,形影不离,永远是同时来,同时去。

    也正因为如此,在江湖上只能算得上只是一流武学的华山玉女剑法,由她们使出便似个顶级高手了。听说我的父亲曾霸天头一回和她们交手都险些吃了大亏呢。

    虽然她们每天都要帮我洗澡,可动手比试却也是第一次,我看都没看过她们练剑。我心下不由一阵奇怪,事实上在谷中我只看过,也只同师祖动过手。不过教我轻功的慕容红应该不算在内吧。返身从武器架上取下一柄木剑,这剑是师祖给我削的,只有寻常宝剑剑的三分之二长。右手轻腕一个剑花,举步一晃便到了大厅中央。手中短剑轻扣在后背,左手向前一伸,微微一笑对着二娘道:“请吧,双仙二娘。就让我见识见识名闻天下的玉女双剑合壁吧! -

    正文(五)武艺测验之三

    “好”二娘同声应道,并肩举起木剑,莲步轻摇,二话不说二剑便向我剌来。一剑刺我左心,一剑刺我右肺,仿佛事先早已商量好一般。我立刻举剑迎向她们,不敢大意,游龙剑法第一式“龙游浅水”就已使出,平平就将二剑来势封住。不想剑还未挡上奇变陡生,还没来得急看清,电光火石刹那间,二娘已一前一后两剑分刺我前胸与后背,想不到她们一上场便来这种奇招。

    我原本以为她们会一招一招地将玉女剑法使出,而我也会一招招地用游龙剑法拆招。未成想,她们一上来就是绝招杀招,这也太阴了吧。这哪还是那每晚伺侯我洗澡,等我温柔如水的二娘吗?写来实在太长,其时这也只是当时我脑中一闪之念,随后我便使出游龙剑法的杀招。大喝一声,“飞龙在天”。身子旋风般一转,往前后各挥出一剑,往上一长……

    二娘来势一滞,听我一喝,手中长剑就顺着惯性思维向上尽力一刺。就在此时她们的长剑向我刺来正处于半路之中,我的身子奇迹般迅猛无比的往下一矮。手中短剑以己为轴心猛画一圆,身子一滚,便脱出圈外。在外人看来就只是滚出去而已。而此时她们俩的长剑正好斜向刺上了原来以为我身处的空中,两柄剑“啪”地一声撞在一起。

    我长身而起,封剑于背,对着大眼瞪小眼的二娘们邪邪一笑道:“二娘,承让了。我已经赢了。”

    “赢了?我们怎么不知道,你可别想耍赖。”二娘俩人收剑同声娇嗔。在场众女也是一脸的不解,只是赵月如一脸微笑,脸上却又泛起了两朵红晕,给原本就艳丽的脸蛋更添了两朵娇艳无比桃花。

    “咯咯……”只不过刹那之后,便传来一阵令人惊心动魄的荡魂笑声。原来是那“九魔”之一的宫月兰,正捧腹大笑,笑得是臀波乳浪、花枝乱颤。只见她年约四十,正是女人如虎年纪,1米7的身高令人觉得她丰满异常。胸前一对双乳,简直就是“巨无霸”,目测之下比得上她肥大的半个屁股了。更令人称奇的是,它们竞然没有一点下垂之势,隐隐上翘,有如蟋桃。

    “你……哈,你们……呵,们,你们,走两……两……哈哈,走两步看看”宫月兰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看来她凭着几十年的格斗经验已经看出了我那一剑的玄妙所在了。

    二娘听得莫明其妙,脚下却是不由自主各自轻出一步。“啊——”十几个女人齐声尖叫,震得我紧捂双耳。但见二娘俩人的腰带齐齐下飘,下裙同时下落。原来我那一剑是将她们的腰带给削断了。二娘一呆,尖叫一声,将手中木剑一丢,同时两手抓住正下落的蓝裙向上一提。羞红着脸各自瞪我一眼飞也似得逃往后院。

    “小淫贼,才八岁竞敢做出这等调戏良家妇女的丑事来,长大了那还得了,看我不揍扁你!”慕容红提起粉拳娇喝着向我飞来。我一闪身。“想跑,没这么容易!”秦腕凤堵住我的去路,扑身向我。我大急,奔往亲母南宫紫倩身后,“妈妈救我”。

    “哈哈,抓住了!”想不到母亲却一把将我抱得严严实实。我贴着母亲怀里胡扭乱转,挣脱不掉。回头一看,只见厅中所有女人都手提粉拳,目射邪光,缓缓向我靠近。

    “不要啊…………” -

    正文(六)逍遥九变神功

    “唉……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我躺在床上,叹着气自言自语。“死贼老天,我冤枉啊!我那招‘飞龙在天’乃是师祖所传,本意是要斩断敌人腰身的,只要一使出就收不回来的。要不是我强提第四重‘逍遥九变’神功,就不只是斩断腰带那么简单了。”

    说到这“逍遥九变”神功,据师祖说是他从一偶得之残谱所见,并结合自身原本所学武功所参悟出来的。之所以说九变,并非是说练得一层就要变一次身。九变,说是乃是争对内力而言。前四层是神功重中之重的的基础,依次是:伐毛洗髓、拓宽筋脉、真气凝实、固本培元。大家可别小看了这前四层,听师娘说少林寺仅凭一部《易筋经》就在江湖上称霸了了上千年。

    其实这本书的功能与逍遥九变的第二层惊人地想似,却没有后面几层的功用。各位看官现在该是知道为何李逍遥与曾霸天能在江湖上逍遥自在、斩奸除魔了吧。别看我现在只有8岁,若在江湖上抢个排名,那也是个一流高手。虽然我只练了五年神功。

    且说这后五层逍遥九变更是惊人。看官可曾听闻有人习练武功能够飞升成仙的?反正我是不曾得之,只是听师祖奶奶说过三百年前有一黄口小儿骑着马一跳崖就破碎虚空,消失不见!却不像我师祖,那可是驾云飞升、羽化成仙上天庭享福去了!其实天庭有什么好的,以前师祖老让我念《西游记》给他听。每当我一念到“蟠桃”啊、“仙术”啊、“仙丹”之类的东西他就两眼放光,咂咂嘴吧,口水直流。

    听大娘说,师祖多年以前在江湖上也是以“情”出名的!有个叫百晓生的家伙还写了一本师祖的自传体小说《剑侠情缘》,就凭着这本小说百晓生大发横财。一时间,师祖夫妇侠名远播,连宫中的皇上都惊动了。于是,就有了后来皇上预选我大娘名玉儿为皇后之事!谁能想到才不过十几年光阴,就令当年的一代情侠见异思迁,独自上天逍遥去了。

    好了,说书到此为止。言归正传。

    这后五层神功,每练一层便可增加百多年功力。要是你有我师祖那般天赋,能练成第九层神功的话,就可平空激增五百年功力。要知道,一个凡人拥有上千年的修为,想不成仙都难啊。

    虽然有了神功,但师祖还是每天逼着我练游龙拳、游龙掌、游龙剑法。尤其是这游龙剑法,我每天都要练个三五十遍,像“飞龙在天”这种奇招怪招,更是要练个百八十遍。师祖曾特意叮嘱我,对敌之际非到万不得已千万不可使用。因为此招易出难收,出则必伤人性命。今天要不是我大意之下被二娘她们逼得手忙脚乱,不由自主使出“飞龙在天”削断她的的腰带,也不会被冤枉成淫贼了。

    更想不到的是原本每夜一换的陪睡妈妈今晚竞然因此而异外取消!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从小到大我都是含着妈妈的乳头才会入睡的呀!

    …… -

    正文(七)深夜偶窥

    夜已深了,不知怎的,我时睡时醒反反复复不得安宁。许是头一回一人单睡吧,三更天都过了就是睡不着。

    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一阵断断续续的呻吟之声。我一惊,平时练武师祖常挂在嘴边的要训之一便是:时刻要保持高度的警惕性。仔细一听,这不断传来的声音好像来自左隔壁的厢房。左隔壁不就是自己亲生母亲南宫紫倩的卧室吗?我迫不及待地飞身下床,连小鞋都没穿,直奔左厢房而去。推门而出,走到母亲卧室门口正要呼喊母亲开门。忽然,脑中闪过一念,师祖的要训之二:遇事要沉着冷静,保持头脑的清醒。

    我深深地吸了几口山谷清冷的新鲜空气,心里也平静下来。母亲的卧室里没有点灯,但我早已练成夜视之法,几丈之内看人还是不成问题的。躬身走到窗边,手指在窗纸上戳了个洞,凑上前去独眼望向屋内:在清冷的月光及火红的烛光照耀下,两条雪白得肉体交缠在一起……

    床上两人一个是母亲,另一人竟是小妈宫月兰。两人如痴如醉地紧紧拥在一块,就像两只交配的蚂蚱,不停地蠕动着……

    “啊!好姐姐!啧啧……噢……喔……我吃不消了。”这是母亲的讨饶声。看到这我终于明白了。

    “碰”,我怒地推开房门,朝小妈质问,“小妈,三更半夜的你干嘛欺负我母亲!”

    两人一怔,齐声尖叫,一把拉过大被掩住身子。美好的春光瞬间消失不见,房中也似突地暗了些。然而,即使是厚厚地棉被也挡不住那美妙的身形,此刻大床之上山峦起伏,连绵不绝,足以令人浮想连翩。

    定下心神,小妈宫月兰满是春情的脸上似笑非笑:“小正呀,你误会了。我哪是欺负你妈呀,我在给她止痒呢!不信你问问她。”

    我不信,转眼看着母亲。母亲又好气又好笑,玉手打了一下小妈,对我说:“小正乖,你小妈确实是在帮我止痒呢。好了乖乖,你明天还要早起练功呢,没事了,快去睡吧。乖啊!”

    “我不,妈妈,方才小妈明明压在你身上,痛得你呻吟出来,你为什么不反抗啊?”我天真地问。

    南宫紫倩一脸怪异,呐呐道:“小正,刚才你小妈真的是在帮我止痒呢,哪有没有期负我啊。有些事你不懂,等你长大了你就知道了。”

    长大?我满头雾水,凭什么一定得长大才能知道?我不依不挠,坚持道:“妈,什么事呀?非得我长大才能告诉我?现在告诉我不行吗?”

    小妈从我刚才怒喝后就一直憋住笑,现在听我又一问再也憋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南宫紫倩白了她一眼,粉拳轻打了她一下,转头努力把面孔板得严肃些,对我道:“小小孩子家家,懂那么多干嘛?你长大后自然会知道。回去睡吧,明早要是起晚了看你大妈怎么收拾你!”

    我虽是有些不甘,可还是无法战胜心中对大妈名玉儿的惧意,嘟囔一声,乖乖走出门去…… -

    正文(八)苦练旁门左道

    接下来的几天,赵月如仔细考验了我的武功。她认为在招式上我火侯已足,只是功力太浅。这内功也不是一年两年就能练成的,于是她决定请几位妈妈教授我一些“旁门左道”。

    由十二娘秦腕凤传授我“易容之术”

    十四娘“雨露仙子”谷忆白教我“观人之术”

    十五娘苗美玲授我“用毒之道”

    这其中最高兴的当数十五娘“苗岭毒女”苗美玲了,因她只会一身毒功,谷中却无人喜好此道,而她最是喜欢研究毒物,实在令她好生无趣。现在好了,有了我这个徒弟。

    新一轮的教学生活又开始了。易容之术上手容易学好难,第一天我就会了。只不过给自己易出了个丑八怪,以后几天易出来的也很难看。不像十二娘秦腕凤,她想易谁就易谁。高的,矮的,胖的,瘦的,美的,丑的,想怎么易就怎么易。没办法,只好慢慢学了。

    十四娘谷忆白的观人之术到是容易学,不过太麻烦。每天我都会跟着她走东家串西家,在谷中到处串门。几个月下来,谷中几百个女人的身材样貌,个性喜好,脾气秉性都有被我研究的滚瓜烂熟。可谷忆白还是说我识人的功力太浅,为何?只因谷中无男人!而这江湖武林,乃至整个天下都是男人的。识人之道最关键的还是要学会观察男人!没办法,逍遥谷女人不缺,独独没有男人,这更是急不来的。

    而十五娘教我的毒功是最简单的了。要使毒得先抗毒。怎么抗呢?简单。往药缸里一坐。听苗美玲说,这光是泡药缸就得泡个一年时间。于是,我每晚都得在药缸里坐两个时辰,嘴中还得念念有词,苦背那有我人高的几大本药典毒典。

    练功虽是辛苦,但我心中却总是常常浮现那晚小妈与母亲“打架”的情景。不知为何,常常有团火在心中燃烧,身下的小鸡鸡也总在此时抬头挺胸。

    ……

    日子就在忙碌的练功中飞快而逝,转眼间我就要九岁了。这一年里我的“逍遥九变”仍然没有突破第五层,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我的易容之术和观人之术都有小成,而且我再也不用泡药缸了。

    毒功也有进步,这不,十五娘今日命我去山中采几味毒草来。

    我高兴坏了,有一年时间没有出谷玩耍了。打定主意,不到天黑绝不回谷。脚踏“星零棋步”绝顶轻功,一溜烟似地向谷外飞去。现在我的轻功已经快赶上慕蓉红了,她的轻功在谷中可是无人能及。我窃窃地想道,慕容红要是轻功天下第一的话,那我不就是天下第二了?嘿嘿……

    正胡思乱想间。

    忽然,有一条红线在不远处一闪,飞驰而过。这是何物?心下好奇,加快身法向它追去…… -

    正文(九)洞天福地

    很快我就跟上了它。凝神一看,原来是一条七寸来长的小红蛇。奇怪了,凭我现在对天下毒物的了解程度,竟然没看出这是条什么蛇。有点意思,把它抓来玩玩。

    小红蛇似乎发现我在跟踪它,加快了速度。我哈哈一笑,想跟我比赛跑,怕你啊!身形暴涨,猛地向它一扑。那小红蛇一闪,我再扑。眼看就要抓到了,想不到它一下子就钻进草丛里。我不信邪,把草拨开,没找到那小蛇,竞然发现了个半人高的山洞。咱艺高人胆大,再加上现在又百毒不侵,天下哪里还有我不敢去的?二话不说跟着就钻进了山洞。

    这洞还真深,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到底了。前面好像有亮光,待我钻出,只觉眼前一亮。这里竟然是个小山谷!山谷不大,一亩见方,却有个半亩大的小潭。

    我东张西望,终于在潭对面发现了那条小红蛇。忙使出“星零棋步”,踏水而行,轻而易举地到了岸边。

    只见那条小红蛇正和一只通身火红的马掌大的蟾蜍对峙呢。啊,这不就是火蟾蜍吗。书上记载,这火蟾蜍乃天地至阳之气所孕育,天生就有至阳内丹。一想到内丹我不自觉地流出了口水,那可是可以增加内力的天地至宝啊。打定主意,定要把它搞到手。

    不过我却没动,嘿嘿,坐山观虎斗,等它们斗得个两败俱伤,再出手不迟。果然,火蟾蜍率先喷出一股红雾罩向小红蛇。小红蛇迅速地往侧旁一闪就躲了开去,再反身一口咬向火蟾蜍。而火蟾蜍的动作好像很笨拙,险之又险才跳了开去。于是,这天地间两个异物就在这小小的岸上斗了个你死我活。

    恶斗良久,笨大的火蟾蜍好像气力有所不济,动作更加慢了,喷出的红雾也越来越稀薄。我知道它快要撑不住了,扒下身子,缓缓向它们靠近。终于,小红蛇狠狠地咬了一口火蟾蜍。火蟾蜍吃痛不住,大口一张,一个鸡蛋般大的火红小球从它口中飞出,闪电般撞向小红蛇。我知那就是火蟾蜍的内丹了,大喜之下纵身扑去。眼见就要撞到小红蛇了,没想到小蛇一张口竟然吞了下去。但那内丹飞速之势却半点未减,直直地向我面门撞来。我大吃一惊,想把它抓住,可那里抓得住,一下子就撞进了我惊讶大张的口里。咕咚一下就被我不小心给吐进了肚子。

    我害怕极了,那内丹本就是我想吃的,可还有条小红蛇呀。那条不知名的小红蛇我可从未见过,虽然我百毒不侵,可那也只是在我所认知内的百毒才不侵呀。我一边抠着嘴,一边大跳起来,想把它给呕出来。蹦蹦跳跳了半天,没办法就是吐不出来。摸摸肚子,运气检查了下全身,好像没什么特殊反应。四处打量了一番,火蟾蜍也不见。摇摇头,算了还是看看这个山谷吧,火蟾蜍出现的地方定有异宝。像火蟾蜍这种天地异物,一般是躲在地底岩浆里的,无缘无故是不会跑上地面的。

    这小谷四周全是岩壁,就像一个大桶,内壁光溜溜的,寸草不生。我东翻翻西摸摸,随手拉开一棵大枯树。想不到竟然又冒出个一人高的洞口来,洞口上还写了几个字,仔细看了看,这几个字写得歪歪扭扭的像蝌蚪,不认识。

    我无所谓,在好奇心地驱使下钻里了洞里…… -

    正文(十)九天御女大法

    洞里很大,似乎久无人居住,却纤尘不染,洞顶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正散发出阵阵阴柔的白色光芒,将整个洞府照耀得一清二楚。夜明珠旁边有一颗紫色的小拇指般大的珠子,极似传说中的避层珠。

    看来这洞中的主人必是一江湖奇人,连这两种天下至宝都有。靠左边有张红色的石床,汩汩的不停地散发出一阵阵热浪。最令人惊奇的是,床中央竟然长了一珠怪草,怪草顶端有一颗鲜嫩欲滴的红红果实正发出微微的清香。一定是宝贝。要不然的话火蟾蜍也不会出现在这小小的山谷里了,看来它为的就是这枚朱红的果子了。

    我咂了咂嘴巴,嘿嘿一笑,刚才吃下的内丹毫无反应看来是被小红蛇给中和了,这下又有得吃了。

    不过看起来这枚朱果仍未成熟,不宜采摘,过早地吃了那可不是损失一点两点。知道傻盯着也是于事无补,便开始观察别的来了。

    咦,床脚有本书。拾起一看:九天御女大法。这是什么书?翻开第一页,是一个人的裸图,看不明白。再翻一页,还是裸图。翻过全书,都是图,只是最后半部是两个人的裸图,很明显的是一男一女。其中有一幅看得有点眼熟,竟然和那晚在母亲房里看到的姿势一模一样!

    “咕……”肚子一阵急叫,出来好久了,有点饿了,眼睛看向那枚朱果,嘴角不知不觉就流出了口水,滴在了手中的那本书上。

    我胡乱地把书上的口水擦去,想不到那幅裸图竟变了样,图身上好像多了些线条,稀稀拉拉的还多了一些小字。字太小,比蚂蚁大不了多少,我运足目力才看得真切。“气海”、“命门”、“泉涌”……啊,一定是运气路线。我又吐了些口水在图上,更清清晰了。将书翻到首页,照样又看到了那些路线及小字。我兴奋极了,当下二话不说照图开始运功。我是个武痴,只要碰到练功的法门我就会运气一试,试试效果如何。

    逍遥九变神功乃天下第一的练功之法,所练出的内气也是天地阴阳二气。这可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哦。要知道,男子本是属阳,女子本是属阴。所以,男女所练的功法都不是一样的。而练出的气分属阴阳二气。若男人要练出阴气的话,定会练得阴不阴,阳不阳,男不男,女不女。比如说,天下闻名的“葵花宝典”“辟邪剑谱”就数此类。这两本书是专为男人练阴气所设计的,虽能练得武功盖世,在江湖上却无人问津。原因无他,此功大成之时也是被全武林乃至全天下的男男女女所耻笑的时候。又有几个人敢练?

    想想逍遥九变神功竟可同时修练出阴阳二气,李逍遥当真是盖世奇材呀!

    然而,我久未突破神功第五层,早已不耐,眼下这似乎是前辈高人所留下的御女大法勾起了兴趣,岂有不试之理,没准另有所成也未尝可知。

    练着练着,我的身体也越来越暖,好舒服啊,肚子里的饿感都被我抛到九宵云外去了。我再练!也不知过了多久,那股新练出的热气在我体内越跑越欢,身子越来越热。当热得实在受不了的时候我才收功,急忙忙奔出洞一个“鲤鱼打挺”钻进小水潭。

    不行啊,还是太热。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脑中闪过一念,嗖的一声飞进洞…… -

    正文(十一)走火入魔

    进洞后,我双眼死死盯着那枚鲜红的朱果。像这种天下至宝,其性不是至阳就是至阴。眼下我浑身有如火烤,奇热无比。实在受不了了,只好赌一把了。

    这时,那枚朱果突然大放清香,摇摇欲堕。我大喜,朱果就要熟了。果然,不一会朱果就从枝头掉了下来。我飞快的伸手一把抢了过来,就往口里塞。朱果化为一抹清泉,还没来得及品尝就流进了腹中。我大喜,火热的身子果然清凉了许多。

    突然,一股更加猛烈的热浪在我腹中暴了开来,连小鸡鸡都挺起了身子,直冲云霄。啊——,我大叫一声。乱挥乱舞,状若疯狂。不行,还是不行。想不到我这把竟然赌错了,糟了。如果再不想出办法的话,我定会被阳火焚尽而死。

    我猛的展开“星零棋步”身法,冲出小谷,往逍遥谷飞驰而去。我知道,妈妈们一定会想到办法救我的。但只奔到半路我就一头栽倒,昏迷在地上。不行了,我想喊,嘴巴只是张了张,却没有发出声音。我想起身,可无论怎么努力,身子就是不听使唤。

    一阵巨烈的撕痛将我击得神志不清,只感觉身体好像在膨胀。丹田里源源不断传来阵阵热力,将我的身体不断撑开。

    一幕人间奇景正在这群山之中上演着。只见倒在地上的我,身体正在一点点的变大,就连下身的小鸡鸡也是一样。原来只一两寸长的小蛇正缓缓长大,两寸、三寸、四寸……破裤而出,直到长至一尺才才停下来。尺长的棍身上血脉纠缠,蜿蜒而上,有如群龙抢珠。而那硕大的珠子竟然有小孩拳头大。同时,我的身体也停止了生长。现在的我,身高大约有1米7了,双臂上、胸膛上、小腹上、腿上的衣服早就暴裂了,裸露出结实的肌肉,看上去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

    “小正——”,忽然远方传来一声细微的呼喊声。迷迷糊糊中的我仍听出那是十五娘的美妙仙音。我想喊叫,无奈,这身体好像还是不听我指挥。

    不一会,便传来衣服翻飞的呼呼声。十五娘苗美玲已经找了过来。

    “咦,这里有个人。”苗美玲发现了我。可我心中却是奇怪,我不过是晕了过去,全身无法动弹,十五娘怎么就不认识我了?

    “喂”,苗美玲抻手推推我,“你怎么啦?”

    昏迷中的我只觉一阵清凉从她手中传来,我猛地一抱将她抱住。哇,真舒服,好凉快。却不成想为什么我突然又会动了,眼睛却还是没有睁开。

    “放开我,你这恶贼。”苗美玲努力挣扎。“淫贼,滚,滚开……”

    我心中大叫,十五娘,我是小正呀,你的正儿呀。嘴里仍没有发出声。双手却没有放开,反到抱得更紧了。因为我感觉她身上异常凉快,我不能放开她,放开的话,我会热死的。上半身是凉快了,可下半身却更显灼热难奈了。特别是下身火热的大蛇,更胀热得生痛。它要早个清凉的所在。顶,顶,狂顶。慌乱中,只听得耳中传来“啊——”的一声尖叫。 -

    正文(十二)解“毒”成功

    啊,真爽,真凉快呀。我心下一叹。下身的火热大蛇终于找到一个温暖的所在,清凉异常,紧紧地包着它,就像正在蜕皮的蛇一般紧密无间。

    眼睛还是睁不开,耳中却传来十五娘的尖叫哭泣声。奇怪了,我只不过是抱了她而已,以前她不是很喜欢我抱她的么?今天是咋回事儿?

    我心说,十五娘,不是我想抱你呀。没法子,我身上太热,只有抱着你才会凉快点,等我病好了再向你道歉吧。

    ……

    ……

    许久许久,一阵酥麻自我腰间传来。我突然加速,只觉一股火热之气自大蛇上透体而出。啊,我大吼一声死死抱着苗美玲,一动不动。整个人有如腾云驾雾般,飘飘欲仙。而体内两股庞大的真气则迅猛地冲向我的脑后,“卜、卜”两声,再次将我击晕。这会,我的意识陷进了无比黑暗地深渊,彻底昏迷了……

    “啪”地一下,不知过了多久,脸上传来一阵痛感将我打醒。缓缓睁开双眼。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天上明月当空,繁星点点,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小虫在山中细细鸣唱。

    “恶贼,你是谁?”耳中传来女人的愤怒的喝问声。我想起身,可全身还是不得动弹。“我这是怎么了?”刚醒来的我,意识还是不太清楚。不过奇怪了,嘴中发出的声音怎么有点怪,不是自己以前那种清脆的童音,有点深沉,有点沙哑。

    “快说,你是谁?”在女人不断的怒喝声中,我渐渐想起来了。小红蛇、火蟾蜍、朱果、书……

    “啊,我想起来了。”我惊喜地说道,“十五娘,我是小正呀,你怎么连我都认不出了?”

    “你是小正?”苗美玲双眼直直地瞪着我的面庞,“你堂堂一个七尺男儿还想假冒一个八岁小儿?看我不一刀宰了你,竟敢坏我贞操!”

    七尺男儿?我?来不及多想便见她拿着把小弯刀扑了过来。心下大急,“十五娘,真的是我呀,不信你听我说……”

    我飞快地说出和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从小到大。苗美玲呆呆地拿着弯刀一动不动。

    “你真是小正?”她惊疑不定,犹自不信。“可你怎么会突然长大了?”

    “长大了?不会吧!我只不过吃了一枚朱果呀!”

    “什么朱果?”苗美玲急问。

    于是,我将出谷后的情况详细地说给了她听……

    S:

    想当年我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踢北海幼儿园一米以下全放倒,我往太平间上一跺脚不服的给我起来!没有一个敢喘气! -

    正文(十三)男人初醒

    原来,苗美玲见天黑了我都还没有回来,便出谷找我。在半路上看到一个很像父亲的怪人赤身露体倒在地上,身上挂着些破布,极似我穿的小衣。忍不住好奇,上前推我了一把。后来就发生了那事。她伸手将我身上的穴道解开,我吹呼一声,猛地一起。“啊”,想不到我竟然直直地飞起来了,离地面足足有两丈来高。我一阵手忙脚乱,“砰”下四脚朝天摔在地上。想不到我久练不成的逍遥九变神功已达第五层,隐隐有突破第六层之势。任督二脉已通,丹田之中更是平空激增两百多年功力!以后体内真不用打坐便可自行运转。

    “咯咯”,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来。嘿嘿,我傻笑一声,微笑的脸突然怔住。

    只见在朦胧的月光下立着一个年约三十的白衣仙子。这绝代佳人衣衫零乱,俏脸微红,眉间一股幽怨。一双迷人的星目闪闪烁烁,樱桃小口轻轻张开。“咯咯”笑声带动着胸前一对小玉兔卜卜乱跳,整理过的下裙似有水迹。整个人春气勃勃,却又隐含忧伤,形成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我呆呆地躺在地上,双目发痴。好美啊,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她这么美丽迷人呢?

    “小呆子,看什么呢?”娇嗔的口气中略有羞意。

    “啊,没,没什么。”我有些脸红,以前看女人怎不脸红?

    “唉”,苗美玲悠悠地叹了口气,迷茫的双眼望着无边无际地星空,发起呆来。

    我站起身,呵,现在的我足足比原来高了一倍,有1米7了。破烂不堪的衣服乱七八糟挂在身上,连下身都掩不住。特别是小鸡鸡,哦,现在不能这么称呼了。即使现在它软绵绵地吊在身下,也有十来寸长,或许叫它大蛇会更加形象。

    “十五娘,我怎么会突然长这么大呀?”双手捂住大蛇,小声地问道。

    “啊?”苗美玲从发呆中惊醒,听到我的问话后说道,“可能是因为这样……”

    苗美玲解释给我听。当时我吞下火蟾蜍内丹和小红蛇,可能是因为内丹先进了蛇蝮,所以没有立马见效。后来我又练九天御女大法,这本是修练男人阳气的大法,于是引发出火蟾蜍至阳内丹的效果来。这天地至阳神功加上天地至阳之物,动物阳气之盛足可将我烧成灰烬。想不到我误打误着又吃了至阳朱果,这朱果在体内又形成一股植物至阳真气并与蟾蜍内丹相抗。正所谓以毒攻毒,两种阳气也因此而在我体内产生奇妙的平衡。

    可我在此之前又吞了那条小红蛇,那蛇虽不知名,但蛇性至淫,我体内阴阳顿时失调,必需阴阳交合才可化解我体内淫性及过剩阳气。

    后与苗美玲阴阳交合得她稍解淫性和过剩阳气,体内经她元阴一冲,阳气被我吸收许多,所以功力也大进。至阳内丹与那朱果乃天下至宝,天下人只知可以增加内力,增多少却无人得知。现在的我就像坐拥宝山,却挖不出宝贝的开山工,体内的宝藏待我开发。 -

    正文(十四)回谷

    体内的淫毒必没有完全化解,听苗美玲说以后只有多多阴阳交合才是解救之道。

    “十五娘,阴阳交合?那是什么?”我不解地问道。

    “那是,那是……”她的小脸又泛起两朵红晕,喏喏地说不出来。

    “是什么呀?快说呀,这淫毒这么毒十五娘一定要救我呀!”

    “一时半会也说不清,以后慢慢的你就知道了。”苗美玲不好意思转过身就走,“走吧,天这么晚了,你妈妈她们一定急快了,快回谷吧。”

    “十五娘,等等我呀,你还没说那个什么阴阳交合呢!”我急忙跟上,却发现她的裙子上有一片暗红,好像是血迹。“十五娘,你裙子上怎么有血呀?”

    苗美玲闻声转头朝下一看,“啊”,小脸更红了。“小猴子,才丁点大就这么坏了。不理你了!”说着就展开轻功,嗖一声飞出老远。

    咦,她的功力好像大有长进啊,以前哪飞得这么快。来不及多想,双走仍是捂着下体,怪异地跟了上去。

    夜半三更,谷中大厅。

    我长身立在厅中央。十八位妈妈分坐在两旁的椅子上,主位上坐着的当然是师祖奶奶了,师姑李灵儿侧立其旁。

    从我一入谷,这些女人就以一种怪异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我,好像看到怪物一般。直到我和十五娘将所有的事情一一交代后,她们才松了一口气。

    “可我的淫毒还没有彻底解除呀,刚才十五娘说要阴阳交合才能解。师祖奶奶,你能告诉我什么是阴阳交合吗?”我小心翼翼地问。

    “小孩子懂什么,以后再慢慢给你说。”赵月如俏脸微红。看得我一呆,今天是怎么了大家好像都变了个样,妈妈们也变得好像更加迷人了,这是怎么回事?

    “小呆子,看什么呢?”赵月如见我看他,心中也是一喜,只不过嘴上却仍是娇嗔。

    “啊,没什么,只是突然发现师祖奶奶变漂亮了。”众人一听,齐齐娇声喝骂。“小坏蛋、小淫贼”不已。

    在场的众女心里都在想,小正长大了,也变好看了。你看他,剑眉星目,不怎么俊俏的脸却豪气毕露,虽是穿有一身白衣,却哪里掩得住那充满暴炸性力量的肌肉,浑身上下透出一股浓烈的男子汉气息,还发出阵阵引人遐想香味。嗯,真好闻。

    一时之间大厅内所有人都脸红红的,当然,也包括我…… -

    正文(十五)人之初

    我独自一人,走在回房的路上。由于我的巨大变化给妈妈们的精神带来了无与伦比的冲击,一时消化不了,得商量商量。于是,就把我给赶了出来。

    我无语,我也很烦恼呀,别的到是无所谓,可身下那条大蛇却让我很不舒服。只要我动作稍大,它就晃啊晃得,要不是亲眼所见,我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长了三条腿。

    经过妈妈们的商量,大家一致决定在以后的一段时期内将不再允许我同她们共同进餐,而改由生母南宫紫倩为我送饭到我卧室中进餐。说是要让大家有一个适应的过程!

    我一听这消息就有点想哭,必竞我还是个九岁小孩子啊。可努力酝酿了半天,眼泪愣是没掉下来,无奈,想不到大人是不会流眼泪的。我这唯一的绝招使不出,也就无法阻止这个决定了。

    接下来的几天大家面上都对我冷冰冰的,就连南宫紫倩也不怎么跟我说话。我想找苗美玲问问阴阳交合是什么意思,可她一见我就脸红红的,躲得飞快。在无聊之下,我又回了次山,将那本九天御女大法给拿了回来。

    这天,我一起床就心情烦燥,那股火热之气在我丹田中隐隐有升起之势。谁才能告诉我阴阳交合是什么意思呢?心中闪过一个个妈妈们的身影。有了,就找小妈宫月兰吧。上次她在母亲房中的形象被我深深地刻在脑海里,而且她们的姿势和九天御女大法中的一个图很像,她也一定知道所谓的阴阳交合为何物!

    “小妈,你在吗?”来到她房门前,我敲敲了门。

    “哟,是小正呀,咯咯,找我什么事呀?”小妈一脸春色地打开了门。

    今天的小妈好像有些不一样了。披头黑发挂在肩上,一身细皮白肉堆绵积雪,乳波臀浪,年约四十的美艳脸庞上春意浓浓,整个人俏生生站在我面前浑身乱颤,尤其是胸前一对“巨无霸”活蹦乱跳,看得我眼花撩乱。

    “小妈,今天你怎么变得这么美了!”我痴痴地说道。

    “怎么,以前我就不美么?”她假意怒道。

    “没……没……,小妈一直以来都很美的。”边走进屋边结结巴巴地说。

    小妈宫月兰这个人向来行事毫无禁忌,为人大胆,穿着暴露,否则也不会在江湖上被人归为“九魔”之一了。其实她骨子里还是很保守的,从没听闻她和哪个男人胡搞乱搞过。也只是觉得穿着暴露更显性感美丽,对此我不得不佩服她超时代的时尚观念,也就是我为什么敢找她的原因。

    “小妈,你能告诉我什么是阴阳交合吗?”一进屋我就迫不急待地问她。 -

    正文(十六)无私的爱

    “哦,你这小坏蛋找我就为了这个呀?”

    “小妈,告诉我好不好嘛。其他妈妈我一问她们,就远远地躲开我。我知道你最疼我了,告诉我吧!”

    “小坏蛋,都这么大人了还跟我撒娇。”小妈兰指一点我的额头,白了我一眼。

    于是,小妈就从男女之别开始给我讲解。她还一再警告我,不准动手动脚。我哪里肯依,自从吃下那条小蛇后我就变成不太听话了,心中只有一种邪恶的欲望。我不知它到底想要什么,但隐隐觉得与阴阳交合有关。

    出于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不到一注香时间,宫月兰就被我动手动脚弄得俏脸微红,气喘吁吁,头发零乱,衣衫不整,胸前的巨无霸更是我的攻击对象。就连她那盆大的丰臀我也没放过,只因我想亲手感觉女人与男人的区别,嘻嘻。

    “嘤”,我终于忍不住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只见她一双桃花眼水气朦胧,晶莹妩媚。粉嫩而小巧的鼻子,冒出微微香汗,红润的樱唇,鲜艳欲滴,贝齿轻咬,如玉笋的小手轻抚散乱的乌黑秀发,更添淫靡风情,冰雪般白美修长的脖子,有种难以形容的诱惑。肩若刀削,酥胸饱满坚挺,蛮腰纤细动人,美体修长,肚兜已快被我撕掉,半抹酥胸已然露出,如羊脂细美。

    我双眼赤红,体内热气终于控制不住,大吼一声,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给小妈渡过一口真气,她也渐渐苏醒…… -

    正文(十七)云收雨散

    我怜惜地轻抚她的一头秀发,宫月兰在我的爱抚中醒了过来。

    “嗯,你这小小坏蛋,一点都不心疼我,对我那么狠。”她一脸幽怨,不过我看得出她是假装的。

    “我哪里坏呀,小妈?”

    宫月兰轻打了下我,“还叫我小妈,人家都被你这样了。我苦守多年的贞操被你这小淫贼给毁了!”说完竟然轻声抽泣起来。

    “小妈,不叫你小妈那叫啥呀?对不起,是我不好,你打我好了!”说着就捉起她的纤纤玉手,往我脸上打去。

    宫月兰玉手一顿,没打下来,反是用手轻轻抚摸我那刀削般充满魔力的面庞。痴痴地说道:“乖儿,是我不好经不起你的引诱。你太俊俏了,比你父亲当年还要吸引人,以后不知要迷死多少女孩子。”

    “不过话又说回来。从严格意义上来说,我和你父亲也是有名无实。”

    “什么叫有名无实呀,小妈?”我天真地问她。

    “就是,我和你父亲没有做过夫妻之事啦。”

    “什么是夫妻之事呀?”

    “小淫贼,刚……刚才我们做的不就是夫妻之事么!”宫月兰羞红着脸,马上又改口瞪着我道,“难道你想不认帐?”

    “认,当然认,怎么不认。像你这样迷人的大美人天下有谁会不认?”我嘿嘿邪笑,捉住她的玉手不住亲吻。

    “小坏蛋,我真没用,一定都满足不了你,你还对我这么好。”宫月兰见我如此亲昵,颇有惭愧之色。

    “其实也不能怪你。是我阳气太盛,连服至阳内丹、无名朱果与那无名红蛇,欲望定非常人可比,你当然承受不住啦。”右手不停轻抚她后背,安慰道。“哦,对了,你和我父怎么会有名无实的呢?”我转移话题。

    “咯咯,其实不只是我一人如此。实际上,除你的生母南宫紫倩外,你的那些妈妈全是处子之身。”我大奇,急忙央求她给我讲讲…… -

    正文(十八)处子之迷

    原来,十年前我父刚出道不久就碰上了“九魔”之一的淫魔。那淫魔抓住个十五六岁的美丽小姑娘正欲施暴,被我父亲敢上,一剑削断他子孙根,救下那美丽姑娘。可那姑娘却中了淫魔的龙涎香,就这样他们一夜风流。之后那姑娘珠胎暗结,十个月后就生下了我。自然她就是我生母南宫紫倩了。

    我父乃堂堂正人君子,为人风流却不下流,许下这十八位貌比天仙的美丽妻子,向来待她们严守君子之礼。连她们的小手都没碰过,只待回到逍遥谷与她们成亲。不想,于回谷途中无缘无故失踪不见。是以,除了南宫紫倩与他同过房外,余者皆是处子之身。

    而宫月兰虽烟视媚行,着装大胆,行为放浪,可内心贞操观念极强。三十年来守身如玉,后对我父亲一见钟情。可谁曾想,原本就正处女人性欲最旺盛之时,父亲却无故失踪,可怜一颗火热的心无所依托。别看她放浪形骸,平时嘻嘻哈哈,可谁又知道她心中的苦呢?

    所谓无巧不成书。南宫紫倩自中了龙涎香后,心中总一有股欲火不得发泄。可我父乃正人君子,自是不会在成亲前碰她。后来父亲失踪,似乎是天意。这两个苦命的女子便互相安慰,以解心中之火。算来她们这种关系已保持近十年了。

    “放心吧,以后你有了我,再也不用过那种欲火焚身的日子了。”我动情地抱着小妈。

    “嗯,以后我有小正了,我真是幸福。想不到的是与男人在一起是这么的舒服,我这四十年来算是白活了。”小妈一脸幸福样。

    我盯着她的脸,心中那股欲火隐隐有上升之势。忙收敛心神,轻轻推开她,“妖妇,起床吧,快中午了。让其他妈妈看到可不好。”

    “怕什么,我就是要让她们知道。”宫月兰一脸得意,“最好啊,你把她们全收了!嘻嘻!”

    “你瞎说什么,南宫紫倩可是我亲生母亲!”

    “哟,不打自招了吧,还说你没有企图,我说的‘她们’之中可不包括她哟。”

    “妖妇,敢耍我,看我怎么治你。”说完纵身向她扑去,伸手就抓她。宫月兰轻轻一闪,咯咯一阵乱笑,“来呀,来抓我呀。”身子像只狐狸一样滑溜,笑得却想个小女生。

    我曲肘探爪,做大灰狼状,“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想跑?哈哈,抓住了吧。看你这狐狸精往哪跑!”一把将她压在身下。宫月兰娇喘吁吁,双眼死死盯着我。“正儿,答应小妈,永远不要离开我。离开你,我会死的。”

    感受到小妈那如母似妻的浩瀚深情,我捧着她的脸,将深情的目光射进她的心田,“放心吧,小妈,就算天崩地裂,海枯石烂,也分不开我们。”说完对着她的小嘴轻轻的吻了下去。一股毫无欲望的温馨气息在房中慢慢地弥散开来…… -

    正文(十九)叛逆之始

    很快就到中午了,我恋恋不舍地回房。无心做任何事,一个人傻傻地呆坐在桌前,心中正细细回味刚才那虽未令我尽兴却无比美妙的滋味。

    “小正,傻坐着干嘛呢?还不快吃饭。”

    我一惊,这才发现母亲南宫紫倩已经把饭送来了。只见一个年约二十的绝色少妇,苗条玲珑的身材,身上穿的嫣红长裙紧紧包裹着她惹火的胴体,高挺凸翘的乳头还有那丰满的香臀。一张白嫩的俏丽的瓜子脸,还有弯弯的柳眉,挺俏的鼻子,二颗又圆又大的珠子,水汪汪机灵灵,加上一张娇小可爱的小嘴。有谁会想到她有我这么“大”的一个儿子呢。

    自从上午与小妈有了亲蜜关系后,在她的亲身指导下我已真正懂得了男女之事。现在看女人的眼光已经是颇露“色”味了。

    “看什么看?天天都见面,还没看够吗?还不吃饭。”母亲瞪我一眼。

    “妈,是您长得实在是太美了嘛,我百看不厌啦。”

    “你这张小嘴自你上次出事以来是越来越甜了,以后被你骗到手的姑娘定会不少。”

    “我就是骗到再多的姑娘也不会离开妈妈的!”我一脸真诚。

    “哎,我们的小正是真的长大了,都开始想姑娘了,看来是给你找几房媳妇的时候了。”母亲是一脸的感叹。“我才不娶媳妇呢,要娶就娶妈妈们。”我开心的道。

    “小坏蛋,你是不能娶妈妈们的,你怎么能娶我们呢,我们是你的妈妈呀!”

    “怎么不能娶,小妈和十五娘都和我做了夫妻之事了,我们怎么就不能成为夫妻?”我不解地问道。

    “什么,宫姐也和你……”南宫紫倩一脸吃惊,“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美玲和你一起那是迫不得已,可你和宫姐……不行,我得去问问她究竟是怎么回事。”说完南宫紫倩气冲冲地走出房门。

    “哎呀,母亲去找小妈麻烦了,怎么办?哎,算了,小妈和母亲那么要好,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的。”我心下安慰道。肚子里“咕咕”一阵乱叫,还是先祭祭五脏庙吧。

    谁知我这一幅无所谓态度,使得母亲和小妈大闹一场,弄得谷中上上下下人人都知我把自己的妈妈给XX了。弄得谷中的女人们见我就指指点点,还不时的“色狼,禽兽”一阵乱叫。从此也使我在性格上越来越叛逆,行事也越来越邪乎。 -

    正文(二十)面壁思过

    现在我终于尝到了遇事“想当然”的苦果了。

    中午,我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母“机灵小魔女”在得知小妈宫月兰与我“母子通奸”后,竟然不顾亲情友情,大闹了起来。我听得吵闹,不顾饭后不宜巨烈运动,箭一般来到现场。

    随后众人也闻声赶来。得之原由后,师祖奶奶与那端庄高贵的大妈名玉儿,玉脸震怒,厉声斥责;生性温柔的二娘华月兰、华月蕙一脸的不知所措;向来冷若冰霜的三娘梅若素则冷眼旁观;五娘白素仪默默无语;四娘白灵灵和六娘文慧芸则努力安慰着赵月如和名玉儿;七娘司马琼、九娘西门白雪一向与南宫紫倩交好,也在安慰母亲;十娘慕容红、十一娘洪九妹、十二娘秦腕凤则在一边帮我说话;最可气的是那个从来就不许我叫她妈的十三姨白君仪了,她笑靥如花,一脸如获至宝地盯着我,看得我心中发毛;和白君仪不一样的是李灵儿,她一脸气愤,口中直骂我无耻;剩下的几位妈妈——谷忆白、苗美玲、蔡薇薇、赵云妃却在一边帮着小妈说话。

    从来没见过妈妈吵过半句嘴,吓得我脑中一片空白,在师祖奶奶的逼迫下大哭着跪在众位妈妈的身前承认错误。我口中虽是承认,在心中却是不服,我自认无错。

    大妈名玉儿见我心口不一,便要求罚我在密室闭关思过三日。我不依,可必竟胳膊拧不过大腿。最后,在众人的一再要求下,我心不甘情不愿地走进密室。

    看着这空荡荡一无所有的密室,奈不住寂寞的我心中气急,想着以后一定报复报复名玉儿,谁叫她提出这种鬼点子。天生喜动不喜静的我要在这里呆上三天时间,这不是要我老命么。

    正胡思乱想的我突然记起一事,从怀中掏出九天御女大法。嘿嘿,万幸。她们把我关进这密室里没有搜身,反正要在这呆上三天,不如就此机会好好研究这门大法吧。现在我可是深深体会到这大法的好处来了。凭我体内的阳气,再配合这门御女神功,若练成后定能比得上黄帝,御女三千那还不是轻松至极。

    为了将来的“性福”,我奈住寂寞开始研究起九天御女大法来。殊不知,正是因为这几天的闭关,引发了将来天下美女的一次大浩劫。

    经过整整三天没日没夜的苦练,我终于将九天御女大法的前十几幅单人图练成。这些图其实是通过引发体内欲火,改善男人阳具功能的法门。现在我那条尺长的大蛇正可谓名符其实了,它可以随意伸长缩短,变大变小,还可任意扭动,比真正的蛇还要灵活。

    而那后十几幅图则是男女双修之法,现在没有条件,只好以后适时而练。

    虽是如此,我仍得意非常,想着出去后怎么治治那些个女人。哎,没办法呀,这几日我体内的淫毒隐隐有发作之势,再不找几个女人来的话我怕是小命难保了。

    谁知,刚一踏出密室没见到一个人来迎接我,却就听得谷中传来一阵吹吹打打之声。这是怎么回事…… -

    正文(二十一)九岁新郎(上)

    正在奇怪的时候李灵儿一脸气愤地找到了我。“怎么着,你这个新郎官还真是清闲呀。”

    “什么新郎?谁要结婚?”我奇怪地问她。

    “哼,你的那些妈妈们说你身上淫毒未解,给你找了几房媳妇。正张罗着给你们办婚事呢,便宜了你这个小淫贼!”

    “什么,我要结婚了?跟谁结婚?”我急忙追问。

    “不知道,你自己不会去看啊!”小师姑赵灵儿没好气地道。“我的亲亲小师姑,就告诉我吧。”这个李灵儿向来跟我作对,不过却从来没见过她生这么大气。

    哼,她转过头不理我。我换了个方式小声地问她,“那,与我结婚的是不是小妈和十五娘呀?”其实此时我心里最希望当娘子的还是她们两个。

    “好你个小贼,关了你三天还不死心。”我听了一惊,这是名玉儿的声音。只见她一身白衣端庄持重有如观音大士,眉如远山横黛,目似秋水盈彻,唇若点丹齿若含贝,体态轻盈如细柳迎风,正一脸寒霜地向我走来。好一个天下第一美人,果然是名不虚传呀。可惜的是,我自小就因为她那一身有如观音般的高贵而有点怕她,所以每每都被她吃得死死的。一见她来我立马站得直直的,毕恭毕敬。心下暗恨,总有一天……嘿嘿。

    “亏你从小就读圣贤书,竟然做出这种禽兽不如之事。我罚你面壁思过三日,你到现在还不知悔改,看来经后是要好好想想办法如何教导教导你了。”名玉儿铁青着脸,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我知道跟她多说无益,也不吭声,站直了就让她骂。面上虽未怎样,可心里颇不以为然。“好了,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我们给你说了门亲事,你身上的淫毒时常发作,刻不容缓。正所谓捡日不如撞日,今天就给你们把喜事办了吧。现在回房,让你二娘她们给你打扮打扮。”

    听得她吩咐,我立马一溜烟似地跑了。身后还传来李灵儿重重地“哼”声。

    一回房,果见二娘华月兰、华月蕙她们正拿着大红喜袍等着我呢。在路上我也想通了,胳膊毕竟拧不过大腿,再说一下子妈妈们也接受不了这种不容于世人的关系,我只能曾曾图之了,嘿嘿。

    边穿喜袍,我边问着二娘:“二娘,我那些媳妇都是些什么人呀?”——天下竟有这等怪事,结婚当日新郎还不知道自己要娶得是什么人。其实我心中只是奇怪,谷中几百个女人除了李灵儿外其它人都有20以上,并没有十六七岁的适婚女子,而我现在虽只九岁却长得有如十六七岁般大,要结婚也应当找那些适婚女子。李灵儿肯定不是了,那会是谁呢?

    二娘异口同声道:“你一入密室,你师祖奶奶和我们就给你商量着婚事了。她们就是……” -

    正文(二十二)九岁新郎(中)

    原来要和我结婚的有三位,而且个个都有20好几。她们分别是:贾诗、贾文、贾妙歌,她们乃是贾家三姐妹。

    贾家原是京城中一富户,家财万贯,后因得贵朝中权贵被满门抄斩。而正回娘家省亲的贾夫人母女四人正好逃过此劫。由于被官府通缉,母女四人不得不流落江湖。后被我父所救,我父看她们无依无靠,在外面又有官府通缉,便好心让她们随众人到谷中避难。

    这贾氏三姐妹,生得也是貌美如花,只比我众位国色天香妈妈们稍差,可也算得上是绝色美女,不会辱没了我。自来到谷中已有八年,现在算来已是老姑娘了,可她们本是待罪之身,根本不能嫁入平常人家。现在能嫁给我,她们早就心满意足了。

    穿上了二娘给我准备的大红喜袍,我百般不适,左扭右扭,别扭之极。可谁让我是新郎官呢,无奈地跟着二娘向大厅走去。

    一走进大厅,真的有如走进了女儿国。大厅之内早已挂满大红灯笼,那些莺莺燕燕们正忙忙碌碌地走来走去,晃得我眼花缭乱。现在的我早已不是几天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九岁小儿了,一双贼眼顺着女人们的如花娇靥、挺挺地胸部、高翘的美臀上上下下乱转,看得我口水直流。

    也不知过了多久,大厅突然安静了下来。我一惊,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这才发现,师祖奶奶、李灵儿,还有诸位妈妈早已在堂中坐好;屋里屋外早被一大群谷中的女人围得个水泄不通,必竟谷中从来都没有这么热闹过。看样子,谷中的所有人都来参加我的婚礼来了。

    “请新郎新娘上堂。”一位美貌妇人高声喊道,看样子她就是媒婆了。

    二娘将我一推,我踉踉呛呛来到门边,差点没撞上三位披着红盖头的新娘。众人看着我傻愣愣的样子,一阵大笑。看着这些个女人一幅幅放浪样,我心中痒痒的,十分难受,丹田一股欲火直冲而上。差点没控制住,不过脸却红了,众女还以为我是害羞呢,又是一阵大笑。

    嘿嘿,我傻笑一声。心中暗自邪想,终有一天把你们全都搞上床,看你们到时还笑不笑得出来。

    随新娘缓缓走到堂前,堂上师祖奶奶、众位妈妈还有贾夫人早有坐好。

    “一拜高堂”

    “二拜天地”

    “夫妻交拜”

    “送入洞房”

    随着那美貌媒婆的一声声高喊,众女将我们送入早已准备好的新房。我到是很想和新娘们立马洞房,可是还得陪客人们吃喜酒,无奈,只好晚些时候再回来大杀四方了。 -

    正文(二十三)九岁新郎(下)

    当我再次回到大厅时,厅内早已高朋满座。可容纳上千人的大厅,摆放着几十张大圆桌,每张桌子都被这些女人们坐得满满的。我来到妈妈们那两桌问到:“诸位妈妈,我坐哪呀?”

    “傻小子,一边敬酒去”南宫紫倩笑着说。

    “是呀,今天你是新郎官,哪有固定坐位。”李灵儿不屑道。

    “先别急着敬别人,先陪你妈妈们一个喝三杯。”十三姨白君仪一脸诡笑。

    众女七嘴八舌,说得我头大,心中一火,打算将她们灌醉。于是,一个个地敬了过去,开始了我的第一次喜宴。许是谷中从未如此热闹过吧,在座的女人们无论会不会喝酒,只要是我敬的,都是口到杯干,不一会这几百号不太喝酒的女人便有了些醉意。我虽也是第一次喝酒,可这一身两百多年的功力可不是盖的。再加我我偷偷地将酒气用内力化去,就是喝个万杯也不会醉。可厅内众人谁都没有发现,在我用内力炼化酒气时有一阵阵淡淡的红气也从我体内不断散发出来。

    当众人都有七八分醉意之时,那淡淡的红气已经在整个大厅里弥漫开来,形成一片淡红的薄雾了。

    “嗯,好香呀”

    “是呀,真好闻,这是仙气吗”

    “咦,这红红的是什么东西?”

    “奇怪了,这红气怎么一个劲地从我身上冒出来呀?”

    “啊,好热呀”

    “是呀,热死了,也许脱了衣服会凉快点吧”

    “嗯,果然,脱了衣服凉快了许多”

    “不行,我脱光了还是觉得热死了”

    “轰”,体内那股压抑已久的热气终于冲破我的控制。这次的来势更加猛烈,因为我的九天御女大法已有小成。啊——,我大吼一声,失去理智,抱住身边的一个女人。一把扯下两人的衣服,摆好姿势,身下那条大蛇狠狠地往前一挺。啊——,又是一声尖叫。我不管那么多,只知用大蛇飞快地钻进钻出。一个个女人向我扑来,就像那海浪;而我就像是在大海里的一艘小船,在暴风雨中一路披荆斩棘,左冲右突,上下翻滚,可是大浪仍然不停地向我打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大浪狠狠地将我打翻,我慢慢地、慢慢地向海底沉去…… -

    正文(二十四)全军覆没?

    “嗯,头好痛。”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怎么回事,浑身好酸呀。”入眼处是一片白白的纱帐,看样子我正躺在一张床上。

    “小淫贼,看你干的好事。”床边站着一群女人,正是我的亲人们,名玉儿此时一脸乌青,双目寒光闪烁,死死盯着我。

    “我,我做了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呀,能做什么?”我一脸迷糊状。“好了,玉姐。小正才刚醒来也许还没记起呢。”还是母亲对我好,帮我说话。“小正,来先喝杯水,清醒清醒。”说着南宫紫倩就端了杯水给我。

    我一把接过,“咕咚”一下就喝了个干干净净。慢慢地开始回忆我昏迷前的事情来,可我只记得在大厅给女人们敬酒的事,其余的什么也想不起来。“大妈,我没干啥呀,不就是给她们敬酒了么。之后我也醉了,什么都不知道了。”

    名玉儿的脸随着我说出的话越变越黑,双手紧握,咬牙切齿,作势欲扑。场中几位性子柔弱的妈妈双眼红肿,正轻声抽泣;有几位还目光呆滞,双眼无神;更有几人也像名玉儿一般死瞪着我,双目喷火,恨不能将我生吃了;只有那邪情魔女十三姨白君仪一脸的无所谓;却也有几人面露喜色。看着这些个女人不一而足的表情,我有些奇怪,难道发生了什么大事了?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师祖奶奶赵月如一脸悲愤地问我。

    “师祖奶奶,是真的呀,我喝醉了之后什么都不记得了。难道我干了什么坏事?”

    “妈,你看他。他死不承认,女儿不活了。”李灵儿一把扑到赵月如怀里,嘤嘤哭泣。

    赵月如一边安慰她一边对我说:“好吧。那我就告诉你……”

    听完赵月如的述说,我面上一片冷静,可心里早已爽翻了天。哈哈,想不到我醉酒之后,把在场几乎所有的女人全都给XX了。只有在新房里的三位新娘和生母南宫紫倩没有……哈哈,爽、爽、真是爽快。唯一遗憾的是,这一切都是在我昏迷中进行的,我一点都没切切实实地体会到。

    心中虽高兴无比,可面上却不敢有丝毫异色。我呐呐道:“师祖奶奶,对不起。我真是不知道怎么会这样的。”

    “那好我问你,那红色的雾是哪来的,是不是你偷偷下的春药?”

    “我冤啊,十五娘从来就没有教过我制作春药呀。”众人齐刷刷看向苗美玲。苗美玲点点头:“确实如此。”

    “那这是怎么回事?”众人奇道。十四娘谷忆白突然问我:“你最近有没有练过什么别的功法?” -

    正文(二十五)解决之道

    我侧头想了一会,难到是?“哦,我在密室时练过九天御女大法。”

    “什么‘九天御女大法’?”众女奇道。我也解释不清,习惯性地伸手往怀里一摸。可我浑身赤裸,衣衫早就不见了,哪里还有书呀。“是不是这本?”真当我寻找的时候十三姨白君仪诡笑着递给我。我接过一看,忙道:“对,对,就是这本九天御女大法。”说着就递给赵月如看。

    “嗯,哪里是什么大法,明明就是一本春宫画册。”赵月如接过随手翻了翻,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哦,我倒是忘了。母亲,再给我倒杯水来。”拿过水,在书上轻轻图搽,那书上又露出线画字词来。众人一一接过来看,果真是御女之术。

    看过之后,谷忆白率先提出疑问:“不对呀,据我所知这世上最好的御女之术乃是‘御女心经’。凡练‘御女心经’之人也会发出红雾,确也颇具催情效果。可那也只能发出身体周一尺左右,却不像你,竟然可以外发弥漫到整个大厅,形成一大片红雾。”

    于是众人细细寻问当时我体内情况,终于得出个结论:九天御女大法加上至阳真气与红蛇,一起才能达到如此恐怖的效果。为了验证大家的结论,众女要求我运功一试。

    我盘膝坐好,正打算运功。“停!”名玉儿大喊一声,吓得我差点岔了气。“大家离他远点,小心又招他暗算。”我气得怒瞪她一眼,她一言不发转身就走,直走到门口才停下。众女也一齐跟她,离得我远远的。

    一切妥当,我运起九天御女大法。不一会,果见一丝丝淡红之气从我身上不断弥漫开来。好了,果真是它搞得鬼。“果然如此,这本书害人不浅,显然是本邪书,看我把它毁去。”名玉儿说着说抢过书一掌向它拍去。

    “慢着。”赵月如抢在我之前及时阻止,“此乃前辈高人之心血所创,不可轻易毁去。再者古人也有云,正人用邪法,则邪法亦正;邪人用正法,则正法亦邪。书本无过,只是要看所学之人用在何处了。”说着从名玉儿手中拿过九天御女大法,“此书由我保管。”

    名玉儿见师祖奶奶都如此也不好说什么,递过书,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忙装出一幅乖宝宝模样,连道:“是极是极,此书由师祖奶奶保管最好不过。”

    此事一毕,又有一事。师祖奶奶看着我:“你这个孽障,坏了谷中所有女子的清白。说,你待怎么办?”众女闻及这最是关键的问题,齐刷刷盯紧我的脸。

    “我,我……”

    “什么你,你,你的,快说,你要怎么办?”

    “我,我,哼,大不了我把你们全都娶了。”众女不成想我竟如此大胆,听后更是一片哗然……

    (二十六)淫贼

    众女一听,齐声娇嗔,许是害羞,大多不依。再加上还不知道谷中其他众女的意思,也不好这么快下决定。于是,师祖奶奶提意此事暂且放下,容后再议。既然没什么说的了,大家也一一走了。这下一走,走得是干干净净,一个不剩,原本闹哄哄的屋子变得冷冷清清的。

    自此以后,众位妈妈一个个的避不见我。心中烦闷,也不好去找赵月如和李灵儿,便想出门随便找个人聊聊。没想到,我一出门,谷里的女人一个个将大门窗子甩得“砰砰”响。原来还有些热闹的山谷一下子安静下来。

    我无奈地摇摇头,眼角却看见几个大胆的女子正打开一角窗子偷偷地看我。看着这幅情景我只好往回走,不能因为自己而影响大家的正常生活吧。

    夜晚来临,体内的欲火无休无止地折磨着我。直至夜半三更,我还在床上翻来覆去,夜不能寐。心中忽地一动,已往曾听宫月兰说及江湖中事,深夜常有淫贼偷香,我何不……一思及此,我立马起身,穿上一套深色衣服,一施轻功便出了院门。不多时,便来到一座窗户大开的屋前。逍遥谷本就不与外界相通,加上在此居住的诸女本性善良,所以家家户户常常是夜不闭户。

    我躬着身,迅速一闪就钻里了二楼屋里。朦胧的月光照射下,正有个美妙的身形躺在被子下。我单掌前探,悄悄运转九天御女大法,迫出淡淡的红雾。不久,那女子便呼吸急促起来。我快速地脱下一身衣服,轻轻一跳就窜上了床,拉开薄被,凑身上前一看。没想到这妇人便是我结婚时的媒婆。只见她年约四十,身材丰满,皮肤白皙,长得非常秀丽,身穿薄纱般的衣裳,里面豪乳丰臀的胴体若隐若现,看得我眼睛都发直了。

    我双手轻轻为她脱下薄纱,不想还是将她惊醒了。正要喊叫,被我一手捂住。我在她耳边轻轻道:“夫人,小正我夜不能寐,特来与夫人一会,共渡良宵。夫人若是愿意,就眨两下眼睛。”

    那媒婆一听我说,不再挣扎,双眼轻眨两下。我大喜,放开捂住她的手。迫不急待地向她吻去,两手在她丰满的身材上不停游弋。好一会,方才放开气喘吁吁的她。

    她轻打了我一下,嗔道:“好你个小淫贼,差点没把我给憋死。”我握住她那饱满欲涨的乳房,双揉又搓,“难到你不喜欢?”

    “嗯,轻点,小坏蛋。老娘都要给你揉碎了。”

    “哇,你这真大,我好喜欢。”说着就一口咬住了她另一边乳房,吸吮起来。

    “嗯,冤家,人家受不了了,快点来吧。”在我的摧情真气下,她立马就崩溃了。

    “我早就等着你这句话了。”

    ……

    于是,屋中不停传出一阵奇怪的“唔唔,嗯嗯,啊啊”之声……-

    正文(二十七)初出江湖

    春去秋来,一晃三年就过去了。这三年来,在逍遥谷中我过得比神仙还要舒服。每日里除了练功看书,一吃过晚饭之后便是出院去找谷中的女人们嬉乐。短短三载,这些女人每一个都不知被我幸过几回了。

    三年来我床功大进,一夜N次郎,可连御数十女而不泄。虽是如此,体内那不知是淫毒还是什么的热气依旧庞大无比。经我观察,它只要得到女子元阴便会冷却几分,若得的是处子元阴足可抵得与妇人数十次交合。可不出三月,谷中就已无处子,无奈之下只有不断地找这些女人共寝。诸位妈妈们对此也是睁只眼闭只眼,自与我有过一次后,大多对我冷冷淡淡避不见面。只有李灵儿每每找我聊天比武,似乎想增进与我的感情,我也对她心生愧疚,一一奉陪。

    九天御女大法的后十几幅男女双修图我也早已练会,现在与谷中这些女人双修成效甚微,连御几十个女子也未见有丝毫进展。而且这双修大法还有个弊端——凡同一女双修后,女子经一月后方才经得起我的鞑伐,体弱的更是要等近两个月才能再来一次。现在每日同我双修的妇人是越来越少了,可那欲火还是那般旺盛,实是令我烦恼呀。

    三年来,我长高了不少,现在的个头有两米高了。一身虬结扎实的肌肉,配上俊逸不凡的面容,显得豪气干天,任谁也看不出这还只是个十二岁的小孩!逍遥九变神功虽未突破第六层,但体内真气更加凝实。无论丹田还是筋脉,也更加宽广,突破第六层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此刻,我正随着小师妹妹赶往大厅,赵月如及众位妈妈方才急招我们回来,似乎有大事要宣布。

    “正儿,灵儿。你们来了,快坐好,我有事宣布。”一到大厅,众人早已来齐,一听赵月如开口说走到我那那三个娘子身边坐下。

    “好了,大家都来齐了。”赵月如摆摆手,大家安安静静地听她说话。

    “十二年前,小正的父亲霸天在回谷途中无故失踪,本来当时我们就像到江湖上寻找的。但那时我家那老鬼醉心练功,一心想着成仙。而我们带着一群孤儿寡母的女人家又不便出入江湖。现在好了,小正已长大成人,武功大进,是时候出谷找寻他父亲,完成我们这个心愿的时候了。”

    “师娘,小正初出茅庐,不知江湖深浅,要他一人出去我不放心啊。”南宫紫倩脸露忧色。“是呀,小正他人单力孤,找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不如我们大家一齐出谷寻找?”最是好动的慕容红提意道。

    李灵儿拍手大叫,“好呀好呀,大家一起出去。整天呆在谷中闷也闷死了。”她自出生起就未出过谷,此时一听,那安静了19年的心哪里能不燥动?

    “嗯,是该出去找找霸天了。虽说他失踪多年,可我心中一直觉得他仍在人世。”名玉儿一脸若有所思。

    “对,我也觉得如此。”众位妈妈一一附和。“大家这些年虽生活安逸,可也没将武功给拉下了。咱们一齐出去闯荡江湖,自保还是有余的。”宫月兰经验丰富,也认为可行。

    “即是如此,此事便这么决定了。紫倩和诗诗,文文,妙歌留下,在此驻守,以防有变。其他人都去做好准备,三日后我们出发。”南宫紫倩是众女中除了赵月如外武功最高的,而贾诗、贾文、贾妙歌三人不会武功自是不便闯荡江湖了。最后议定,由赵月如和名玉儿分兵两路,赵月如带人往北方寻找;名玉儿带着我们去南方寻找。我一听,又喜又忧,喜的是听说江南美不胜收,风景如画,可以好好观赏一番;忧的是有名玉儿在身边便不那么自由了。

    不过通信到是个问题,最后商定一年后在六朝古都南京会合。三日后,日照当头,万里无云,正是出行的好日子。母亲南宫紫倩领着全谷上上下下几百号人在谷口欢送我们出谷。说是欢送,可人人面带不舍,本想和这些与我有过合体之缘的女人们一一吻别,可光天华日之下毕竟脸皮要薄点,只是一一握手互道珍重。从小到大我还未曾经历过如此此悲伤的场面,最后心一横,在众女依依不舍目光下随赵月如她们走出了逍遥谷。

    一路上我默默不语,连李灵儿的挑衅我都未曾理会,早上那种兴奋的心情早已荡然无存。众人展开轻功,一个时辰后,便到了山下小镇。

    小镇虽小,可民风朴实,见识短浅,哪里见过我们这一群俊男美女呀。路上遇着的人个个都瞪大着眼睛,看那19个女人个个貌美如花,无一不是江湖绝色;再看那男的,长得也是光彩照人。更令人惊讶的是他那身材,高大健美的身材足足有九尺高,令人喷饭的是这个九尺大汉却偏偏穿着书生装。显得不伦不类,怪异无比。

    日近中午,大家也有些饿了,便找了酒家坐下。“小二,有好吃的尽管上来。”说着我就丢给了他一锭银子。“好的大爷,姑奶奶们稍等,马上上菜。大爷,要吃酒吗?”

    我正想回答,李灵儿跑来插嘴:“不要酒,只管上饭菜来。”说着还瞪了我一眼,嘿嘿,我傻笑一声。自从发生那上次醉酒事件后,众人就不再允许我再喝酒了,怕出事。

    满面满地坐了两大桌,众人坐好,便叽叽喳喳地说起话来。“你看这些人,真讨厌,老盯着我们看,烦死了。”

    “谁叫我们小灵儿长得这么美呢?”

    “是呀,咱们的小灵儿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漂亮了,咯咯。”……

    “人家不来了啦,姐姐们都欺负我。”

    “我也觉得咱们这个样子闯江湖行走太不方便。”

    “要不我给大家都易易容?”秦腕凤一听就来了精神,她一向对易容最是痴迷。

    “不要吧,那东西贴在脸上难受死了。”

    “不如找块面巾把脸蒙上吧?”

    “嗯,这个法子不错。小正,趁着上菜还有些时间,你到镇上买些面巾回来。”名玉儿吩咐道。

    噗嗤,我刚喝的茶全被我喷了出来,“不会吧,大妈,我刚出江湖第一件事竟然是……”

    “你去不去?”名玉儿摆下脸来,众女饶有兴趣地看着我。“我……” -

    正文(二十八)江纱绫

    无奈,谁叫她们是我妈妈呢。不敢再反抗,乖乖地来到绸布庄,大声道:“掌柜的,你这有面巾卖吗?”

    一个胖子笑容满面地迎了出来:“公子爷,您里面请。小店虽小,可这货却是镇上最齐的了。”说着就带我到店内,指着挂在一边的几块花花绿绿的丝绸面巾要我挑选。

    我一眼就相中了那块纯白得毫无杂色的上等绸布面巾,问他:“掌柜的,你这有多少这种白色面巾呀?”

    “回公子,小店本小,这白面巾还有40几块。”

    “好了,我全要了,都给我包起来吧。”说完,刚想把面巾递给掌柜,不想此时一只白嫩嫩的小手一把将它夺了过去。我心下微怒,抬眼望去,心神巨震,痴痴看着,“天使?”

    只见一个十二三岁的绝色美少女,两边头发分扎两旁,柳叶眉,鹅蛋脸,配上一只俏皮可爱的小鼻子,其下更是一张樱桃小口,身穿纯白色的丝绸裙子。整个人显得纯真无敌,娇蛮无比。此时小口轻张,吐气如兰,一阵莺啼:“店家,给我拿几块同样的面巾包上。”

    “小姑娘,真是对不起。刚才这位公子已经全买下了。”

    “喂,傻大个。本姑娘看上了这几块面巾是你的福气,让我给吧!喂喂……”

    掌柜轻推了推我,我猛地一震,这才醒来。暗道乖乖,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清纯的小姑娘?意识道她在同我说话,我结结巴巴地说:“你……刚,刚才……说,什么?”

    “瞧你那傻样,本姑娘看上了这种面巾,要你让给我几块。”小美人一脸不屑地看着我。我心中一滞,略有不爽。这小姑娘怎么和李灵儿一个德行,看上去清纯可爱,可却也一样刁蛮任性。

    “让给你几块呀,也不是不可以?”我微笑着,“可本公子有什么好处呢?”

    “行啦,本姑娘出双倍价钱买下来,怎么样傻大个?”

    我心中气极,本人堂堂一大帅哥,哪里长得傻了。“本公子有得是钱,谁希罕你那点小钱。只要你告诉我你的名字,送你几块面巾又何妨?”终是色心大过一切,竟提出这种要求。

    那小姑娘俏脸一寒,正待开口,门外跑来个和她一般大的漂亮小丫头,急冲冲地对她说:“小姐,大事不好了,老爷亲自来捉你回去了。”

    小姑娘一听,便瞪着那双大眼对我说:“行,傻大个,这回你赢了。记住,你姑奶奶我叫江纱绫,下次别叫我碰上你,否则要你好看!哼!”从掌柜手中接过几块白面巾,也不答话,拉着那小丫头转身就跑,一阵烟似地。

    我大气,冲她的背影高喊道:“臭丫头,你钱还没给呢。”她头也不回,反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我望着她渐渐远去的身影,心中略有不舍。从小到大一直没有与一个同龄人在一起过,此时看到她才想起自己实际上还只是个十二岁的小男孩。

    正德十二年三月初三,曾涛第一次遇上了同龄人…… -

    正文(二十九)霸者之气

    良久,我转身拿出一锭银子递给掌柜,并问道:“掌柜的,你可认得方才那小姑娘?”

    “公子爷,小人不认得她。这镇上人本不多,哪家哪户我都见过,就是没见过她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应该不是本地人吧。”

    见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我拿着那包面巾回到酒家。“小坏蛋,怎么去了这么久?”李灵儿娇声喝道。我不语,想着她和刚才那个小姑娘的还真像。一样的绝色,一样的任性。

    ……

    第二天一大早,赵月如带着白灵灵、白素仪、文慧芸、司马琼、洪九妹、苗美玲、蔡微微、秦腕凤、赵云妃一行十人与我们分手,北上而去;我则在名玉儿的带领下,随华月兰、华月蕙、梅若素、西门白雪、慕容红、白君仪、谷忆白、宫月兰、李灵儿众女下江南寻找父亲。

    不几日,来到了武昌。从小住在山谷的我和李灵儿,何曾见过这等繁华的都市,一双眼睛目不暇接,看到什么都啧啧称奇。“天不早了,咱们找家客栈先住下吧。”名玉儿一提,大家齐声应是。

    “咦,有家客栈。”李灵儿惊讶道。我一看,还真是“有家客栈”,共有两层,此时天色不早,大厅里坐满了进食的客人。

    “诸位客官,要住店还是吃饭?”小二躬身迎来。名玉儿说:“先给我们弄些好菜好饭上来,一会再给我们5间上房。”

    “诸位客官,要吃饭容易,可这上房却是没有这么多,只有三间了。”

    “即是如此,我们找别家客栈吧!”我顺口说道。

    “公子,你是不知道情况。现如今武昌城的客栈早已爆满,只有小店这几间空房了。”

    “怎会如此?”众女惊奇道。

    小二不慌不忙地引我们到店内坐下,接着说:“过几日,便是五岳剑派结盟之日。是矣大量武林中人涌入武昌,听说还要比武推选盟主!”

    我一听,便觉有意思,天性好动的我最喜热闹。“好吧,那三间上房就留给我们吧。”不理名玉儿就向小二吩咐道。名玉儿也知道现在是客多房少,不怪我抢她说话,只是用唯一露在外面的双眼狠狠瞪了我一下。

    饭菜上好,早就饿坏了的我有如丈二金刚,捧起饭碗就似饿鬼投胎般吃将开来。正吃得欢,耳中突然传来一阵略有些熟悉的笑声。我抬眼望去,大喜,正是在小镇碰到的绝色清纯美少女江纱绫。此时她正与那小丫头坐在不远的一张方桌上边吃边说笑着什么。

    我正待上前与她搭讪,忽然体内真气感应到一股狂猛霸气自门口涌来。心中一震,是个高手!

    几个带刀之人如众星拱月般陪着一位身穿锦服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他方面大耳,身高八丈,一脸的霸者之气,双眼死死盯着江纱绫那桌,闷闷地轻喝一声:“绫儿?”

    那娇蛮的江纱绫此时却有如乖宝宝般低着头,带着小丫环走到中年男子身前,轻轻地说道:“父亲……”中年男子也不答话,转身就带着众人离开了客栈…… -

    正文(三十)奸臣夫人

    “小妈,刚才那个中年男子霸气十足,你知道他是谁吗?”出于对江纱绫的关怀,我拐着弯子询问众女中见多识广的宫月兰。

    “那人虽霸气十足,目空一切,可却掩不住一身的皇族贵气,定是位王爷吧。”宫月兰肯定地回答我。若是如此,那江纱绫不就是个郡主了?难怪会那么刁蛮可爱。以前自己也学过“观人之术”,可谷中无男人,全是妇孺,搞得现在我一见到女人就能猜出她的性格来,最最变态是只要是被我看过一眼的女人我就能猜出她的性欲强弱。三年对女人的日夜研究果然不是盖的呀!就难名玉儿来说吧,虽然她平时在人前端庄高贵,可只有我清楚,其实她……嘿嘿,我坏坏的想着。

    “天色也不早了,大家回房休息吧。”名玉儿喝了口茶,缓缓说道。

    “那我睡哪间呀?”十一个人中,只有我一个男子,当然最关心此事的就是我啦。

    名玉儿一脸不善:“反正小正是和我要在一个房间的,其他的大家自由分配吧。”要和名玉儿一个屋子睡觉,那多别扭呀。大家明明都知道我是最怕她的了。

    “是呀,这样子最好了。有大姐管着这只小猴子,他怎么也翻不出大姐的五指山的。”白君仪一脸诡笑。

    众女自由分配好后,我同名玉儿、梅若素一间屋子睡。这两个人,一个高贵无比,凛然生威;一个冷若冰霜,却是我不喜欢,和她们在一起,我真的是不敢动丝毫邪念。

    一进房,她们俩个就上床打坐练功,而我任督二肪早通,内力自行运转生生不息,早就不用打坐了。闲着无事,双眼死死盯着她们俩,那天下第一、天下第三的绝色面容果然是百看不腻呀。

    一柱香之后,我身体便有些变化了。出谷一天多了,半个女人都没碰过。对于三年来夜夜笙歌的我来说,这简直就是世间最残酷的惩罚了。大家练功至少还要两个时辰,趁着这难得的机会正好可以出去偷香。打定主意,我二话不说,轻掩房门,纵上屋顶,往城中民居飞去。

    “夫人,奴婢回来了。”

    “小翠,老爷呢?”

    “老爷他还陪着太守王大人在暖春阁饮酒呢。”

    “哎,看样子他今晚又是不回来了。”一座大院里传来个女人叹气声。我一听,心中暗喜,今夜的事有着落了。

    “夫人,还是回屋吧,天色不早了。”

    “哎,自从老爷辞官回家以后就变了。以前他刚正不阿,阿涛凛然,在官场上处处碰壁。本想他辞官后,定能与他过上安安稳稳的好日子。哪想到现在他日日与些官府中人饮酒作乐,夜不归宿,留下我等妇人在家担惊受怕。”

    “夫人,还是关上大门吧,天色已黑,城中近来多了许多生人,怕是有些不安宁了。”

    吱呀,一个绿衣丫环急急地将院门关上。“小翠,走,咱们回房睡觉吧。”一个年约三十的美艳夫人领着那丫环走进屋内。

    今晚无月,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正是偷香窃玉的好日子。

    “谁?你是谁?”那夫人惊恐地看着我,双手紧换棉被,全身缩作一团躲在床角向我喝问。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小生见夫人寂寞无比,是矣来陪夫人共渡良宵。”我装出一幅潇洒样,摇头晃脑。可天知道,这伸手不见五指夜晚她一个凡人怎会见到我的模样?

    “你,你这淫贼,还不快走,再不走我便喊人了。”那夫人虽是惊恐,却也有异于常人的冷静,显然是怕我害她性命。

    “放心吧夫人,小生此来只是安慰你的,不会害你性命。”

    “淫贼,我死也不从。”

    “那可由不得你了”,我轻轻制住她哑穴,双手带着催情真气在她身上登峰越岭,再纵马过平原,穿过小森林,直达桃花源口。美艳夫人奋起挣扎却被我死死按住动弹不得,不一会身子便软了下来。

    “夫人,我知道你家老爷对不起你,日日夜不归宿,使你芳心寂寞,现在就由小生来安慰你吧。”说完,那根愤怒的大蛇一头扎向了桃花源……

    此时的桃花源中,真可谓天地变色,淫雨蒙蒙。原本景色怡人的桃花源,现在被那条大蛇搅得满地狼籍,一片模糊。许久许久,当桃花源中无数闪电击下之后,大蛇也口吐白沫,昏死过去……

    我轻轻地抚摸她如云的长发,怜惜地看着她那暴风雨过后妖艳的脸庞。“怎么样夫人,刚才可令你满意?”

    “哼,得了便宜还卖乖。”她一脸不屑。

    “呵呵,现在夫人可愿告诉我你的芳名?”我得意的笑。

    “死鬼,偷了人家的人,还想偷人家的心吗?”

    “你这么美,在床上的滋味又这般妙,我哪能忘得了你呀。”

    “就你会骗人,快说,有多少良家妇女被你坏了名节?”

    “目前为止,就你一个。”

    “鬼才信你的话……”

    我一把握住她那丰满的胸部,重重一捏,“你说是不说?”“嗯,啊。你这淫贼,轻点,那了啦,人家说了。”美夫人轻叫一声,一把捉住我那只做怪的手,又道,“奴家本姓李,名碧玉。夫家姓严名崇,乃是天朝孝宗弘治十八年进士。老爷他年轻识浅,在朝中得罪不少人。便托病在此隐居读书。”

    我轻轻一笑:“严崇他在这里读书?我看他是天天留连妓院,乐不思蜀了。”

    李碧玉面容一肃,正儿八经地对我说:“其实他仍对为官恋恋不舍,在此读书也只是为了寻找为官之道。”我嘻嘻一笑,半点不信:“难到说现在他找到为官之道了?”

    李碧玉仍是正儿八经的模样,看得我忍不住轻轻地挺动那条大蛇。“嗯,慢点。我跟你说的是真的。他现在已经找到了,为官之道正是‘马屁’二字。”

    我一听,忍不住哈哈大笑:“难怪他现在日日陪着武昌大大小小的官员饮酒作乐,原来是在拍马屁呀。”

    (注:严崇,字惟中,分宜人。长身戍削,疏眉目,大音声。举弘治十八年进士,改庶吉士,授编修。移疾归,读书钤山十年,为诗古文辞,颇著清誉。明世宗时一大奸臣。本书中所载为天朝,非是明朝,请大家不要误会,并借此机会痛骂中国历史上祸国央民之人。) -

    正文(三十一)齐人之福

    我哼着小调,回到客栈已是四更天了。我聂手聂脚的钻进上房,正待脱衣……“死哪里鬼混去了?”是名玉儿,她还没睡?

    “我,嘿嘿,刚才见你们打坐练功。睡不着,出去散了散步。”我呐呐地说。

    “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三更半夜散什么步?还不是勾引良家妇女去了?”梅若素看也没看我一眼,继续躺在床上。

    “天也不早了,睡吧。”我知道继续纠缠下去对我不利,转移话题道。

    “你怎么不在那贱人家里睡,还死回来干嘛?”梅若素冷冰冰的话语里好像有点酸味,在女人堆里打滚了三年的我哪里还听不出来。

    “这不是怕你们担心吗?好了,大妈,三妈,咱们睡吧。”说完立马脱了外衣,一蹦上床,躺在她们俩中间。“哼”,两人异口同声说,“离我远点。”双双背过身去,仿佛我是害虫。我默不作声,深知“沉默是金”的道理,心中暗喜。明天打死我也不赶路了,真希望在这里多住几天,好能夜夜陪她们同床共枕。

    第二天一起床就感到不对劲。两只雪白的玉臂一左一右搂着我,两张脸紧贴在我胸口,就连下身也被两条美腿压得死死的,最最热火的是其中一条腿正压在大蛇旁,那正早起锻炼身体的大蛇被它压得东倒西歪。我心花怒放,天下有数的美人被我左拥右抱,这种齐人之福真不是一般人能享受得了的,心脏稍微差点得搞不好准会蹦出来。

    见他们还没醒,我偷偷地让大蛇在腿边稍微做了做运动,那舒爽的感觉直冲脑门。忽然,两个身子猛地一僵。我暗道不好,她们醒了。乖乖,被发现了,还是赶紧撤吧。

    偷偷地溜出门,我那小心肝还在“卜卜”乱跳呢。装模做样地在院子里打了几趟拳,练了几套剑法,我可不敢在这里练游龙剑法,要被人看到那还得了?

    吃早饭是大家一致同意在武昌逗留几日,好看看五岳剑派结盟。而名玉儿梅若素俩人看见我时只是白了白眼,丝毫不提早上的事,我心里暗喜,这可是难得的第一步啊,我那不可告人的目的终于起航了。

    春光明媚,凉风习习。如此怡人的天气下却有个九尺大汉正满头大汗地拎着大包小包地东西,就连脖子上也挂了几样小物事。想不到陪女人逛街是这么地恐怖,看着这十个女人欢欢喜喜的样子我怪异地想着。

    “大猴子,快来帮我拿着。”李灵儿连外号都给我改了。

    “好师姑,我的大姑奶奶,你看我身上还有空位吗?”

    “哼,你个大男人怎么这么没用,叫你拿点东西还推三阻四的。你的嘴巴是干嘛的?”李灵儿二话不说,就把个大袋子塞到我嘴里。我唔唔叫着,拿眼瞪她。

    “滚开。”一声娇喝传入我耳中。一人一马向我冲来,我猛地一闪,人是躲开了,可身上大大小小的东西却掉了一地。看着那骑士旁若无人地在集市上飞奔,我累了一天的怒火猛地暴发开来。也不管是在人前,展开轻功边追边大骂:“操,连老子也敢撞,小娘皮忒得胆子大。” -

    正文(三十二)调教

    大街上的人们惊讶地看着这一幕,一匹白马的高头大马上坐着个蒙着白面巾的小姑娘正挥着鞭策马狂奔,后头一个九尺大汉却身穿一套白色书生服正发足狂追,嘴里还不清不楚地喝骂“小娘皮”不已。

    我心里头实在够气的,无缘无故被那十个女人拉着做了一天搬运工,还被那蒙面女人一通乱撞。不过前面那匹马实在不错,凭我这绝顶的轻功一时半会也拿它没办法,不一会就追出了城。

    而还在城里的李灵儿正大发小姐脾气呢,“死猴子,小淫贼,竟敢乱丢我买的东西,看你回来我怎么收拾你。”一边拾着地上的物什一边骂着。

    “大姐,咱们要不要去看看?”华月兰华月蕙不安地问名玉儿。

    “算了,小正也长这么大了,是该让他自己处理自己的事情了。”名玉儿道。

    “连这么点小事都解决不好还怎么当我们曾家的男人。”梅若素冷冰冰的语气响起。

    话分两头各表一边。正在狂追的我无缘无故打了个喷嚏,心里嘀咕道,准是李灵儿那小丫在说我。

    看着前头那小娘皮,我一发狠,脚下再快几份,在城处几里处的树林边终于被我追上了。我一提气,着身向马上那女子扑去,有若一只大鸟。

    蒙面女子转过头目露讶色,娇喝一声,重重鞭影向我罩来。我嘿嘿一笑,不避不闪,一把抓住鞭梢,运功一扯。蒙面女子想不到我竟敢硬接她一招,冷不丁地被扯下白马,急舍了鞭子,狼狈地落下马来。不过功夫似乎也不错,没摔着哪里。

    “恶贼,你为何阻我去路?”她目露凶光,死死盯着我。

    “好你个刁蛮的小娘皮,我还没说你撞我,你到是恶人先告状了。”

    “是你自己走路不长眼,站在路中间阻我去路,没撞死你算你走运的了。”

    我气极,想不到这女人这么不讲理,“好,好,我长这么大还从没见过你这么不讲理的人。定是你父母没有好好教你,今天我就带他们好好教导教导你。”说着就向她抓去,准备把她抓住好好地打一顿屁股,小时候不听话,大妈名玉儿总是对着我的屁股顿狠揍。

    蒙面女子不慌不忙,刷地从腰间抽出一柄长剑,向我伸去的大手斩去,与我斗在一块。

    看不出这小娘皮剑法还不错,在我一成功力的少林长拳下游刃有余。“哼,原来是泰山派没教养的小娘皮。”以前练武时,师祖也教过我些别派粗浅的武功,以防泄露身份。

    “恶贼,嘴里放干净点。今日不将你斩于剑下,本姑娘誓不为人。”蒙面女子连连怒喝。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当下不再同她嬉弄,功力猛提直二成,一拳击在她剑脊上,将她长剑击飞。蒙面女子目瞪口呆,双眼有如看着怪物般闪射着不信的目光。

    “怎么样?跟我斗,还不乖乖地给我过来,让我好好打你一顿屁股。”我嘿嘿得意地笑道,不过在她看来却是淫笑。

    我刚说完,却不见她攻上来,反到转身施展轻功,往树林飞奔而去。“跟我比轻功?陪你玩玩。”一施“星零棋步”就追了上去,将那“逢林莫入”的武林常识抛到了脑后。

    不一会就追到了她身后,一个飞身,就制住了她的肩井穴。她双臂无力的垂下来,见我如此武功心知是逃不脱了,反到不走对我骂道:“淫贼,你想干嘛?”

    “干嘛?我要带你父母好好打打你屁股。”

    她飞出一脚向我踢来,伸出大手一把抓住在我眼里有如蜗牛爬的小脚,“怎么,还想踢我?”猛地一扯,顺势一把将她拦腰抱住放在腿上,不管她乱动乱踢的双脚,举起手掌对着她那丰满高翘的臀部拍下,啪啪声不断响起。

    “死淫贼,恶贼,混蛋……”蒙面女子高声大骂,不过骂来骂去也就那几个词,毫无新意。

    “你再横呀?叫你骑着马在路上乱撞。”单手毫不怜惜,狠狠拍打着她的臀部。

    “呜……哇……”冷不防,她竟然大哭起来。我一向最是怕女人哭,一听到哭声,单手猛一顿,竟手足无措起来。

    “好了好了,妹妹别哭了好吗?”我柔声安慰她,一只手却轻轻地抚摸她那被我打得红肿的臀部。

    “呜,我不管,我要告诉妈妈,你欺负人家,呜……”

    这,这什么跟什么嘛。“好了,不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说着将她反抱过,正面对着我,轻轻取下她面上的白丝巾。我双眼一瞪,尤是我御女三百,仍是忍不住惊艳。

    只见她青丝柔长,双珠明亮,泪如雨下,琼鼻白嫩悌透,两只雪白的粉耳小巧可爱,小小的红唇很是丰润诱人,配在白白净净的瓜子脸上,绝对是极品中的美。再加上那怒耸插云的大而丰满浑圆的双峰;纤盈一抱,精雕细刻的小蛮腰;后翘浑圆,几欲破衣而出的丰满香臀。此等姿色绝对是极品中的美,美中的极品,真是一个惹火诱人的极品美女啊。只是现在她那张略显娇蛮的小脸上泪珠滚滚,影响了她的美貌,却忍人无限怜爱。

    “好妹妹,乖啦,是哥哥不好。不哭了啊,再哭就要变成大花猫了。”谷中数我最小,内心里着实希望有这么一个忍人怜的小妹妹。

    “我不管,我就要跟妈妈说,说你欺负人家。”说完白我一眼,那娇媚的样子看得我心头火起,下面那条不听话的大蛇跑出来直直地顶在她丰满的臀部上。

    “嗯,什么东西顶在我那?”小姑娘一张梨花带雨的俏脸,双眼疑惑地看着我…… -

    正文(三十三)绝色双姝

    看着她那张梨花带雨的纯真俏脸,我只觉得自己真是这世上最无耻最卑鄙的人了。心下一阵愧疚,呐呐道:“没,没什么。”

    “还不快点解开我的穴道?”

    “好,好。”尴尬的我立马解开制住的穴道。

    “淫贼,你干什么?马上放开我女儿,不然定叫你吃我一剑。”一声怒喝传来,我转头一看,只见一个青衣绝色中年女子正拿着柄长剑指着我。我目瞪口呆,这女人简直就是我怀里小姑娘的放大版嘛。容貌极为想似,只是身材比她更为火辣,更为丰满。

    “啪”,小姑娘一巴掌将正愣愣出神的我打醒,“娘,幸好您来了,刚才那死淫贼正欺负我呢,呜……”小姑娘趁此机会脱出我怀抱,扑到那绝色中年女子怀里大哭起来。

    “婷婷,你没事吧?”说着就拉着那小姑娘,上上下下打量开来。

    “娘,我没什么大事,只是刚才那淫贼将我屁股打得好痛啊,娘,你要给我报仇呀,呜……”

    “婷婷,你放心,先到一边休息会儿,看为娘给你报仇。”

    “淫贼,报上名来,我‘潇湘仙子’尹清剑下不斩无名之辈。”那叫尹清的中年女子向我喝问,脸上一片怒意。

    “嗯,前辈,这其实是个误会,你听我说……”

    “误会?你这个淫贼在我眼前污辱我女儿,被我撞见这还要误会?不说名字也没关系,像你这种江湖下三烂的淫贼,人人得而诛之,吃我一剑。”

    呵,这母女俩还真是一个得行,都蛮不讲理,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呀。见她一剑刺来,方才那一点愧疚终于被她气跑,大叫一声“好”,挥拳攻上。

    这尹清剑上的造诣却实不是她那个女儿所能比的,一剑刺出竟有十八朵剑花,在江湖上凭这一剑那也能排上个一流水平。当下不敢大意,急提三成功力,使出更高深点的少林伏虎拳与她斗了开来。

    我凭着深厚的内力用江湖上人人熟知的伏虎拳竟也能与她斗个棋鼓相当,这尹清剑法不俗,正好给我喂招。良久,尹清见我明显未使出真功夫,知是不好惹,使出泰山剑法最历害的一招“会当临绝顶”身剑合一向我扑来。

    我没想到她忽地变招,使出如此威力的一招,忙使出游龙拳法中的一招“游龙抢珠”堪堪合掌夹住她的长剑。

    “放手。”尹清俏脸憋红,右手猛一扯想将剑扯脱。

    “哼,前辈,就这凭这点力气还不够啊,再使点力呀?”看着她那张憋红的俏脸,我忍不住想逗逗她。

    她“嘿”一声,右手又猛一使力,使出全身之力猛向后扯。我突然两手一放,经不住惯性,尹清“啊”地尖叫一声,向后倒去,而在她正下方恰好有块石头。“啊,娘,小心。”不远处的婷婷显是看到这幕,大声尖叫起来。

    我一见,嬉弄之色立收,身形暴涨,不管那么多猛地一把将她抱住:“前辈,当心。”

    尹清惊魂未定,长剑脱手而飞,双手死死抓住我手臂,将身子紧紧贴在我胸前。“没事吧,前辈?”感到她的身子软绵绵的毫无力气,我不由关心地问她。

    尹清死死抱住我,一股男人味向她扑鼻而来,脸也红了,耳中听着我软软的关怀话语,不由一下怔住了,痴痴地看着我。其实我哪有如此大的魅力呀,还不是我练的九天御女大法在作怪,现在不用我运功也会散发出淡淡的催情香气。尹清也是在不知不觉中着了我的道了。

    “淫贼,还不放开我娘?”一边的婷婷撅着屁股,边向我们走来边说。

    “哦,不好意思,我忘了。”身下大蛇隐隐有立起之势,忙尴尬地扶好尹清,左手撤回来时不巧碰到了她那怒涨的双乳。

    “嗯”,尹清脸更红了,头也低了下去。“娘,你没事吧?”婷婷走过来扶着她,担心地问她。

    “没,嗯,没什么事。”尹清十分尴尬,真恨不得能找个地洞钻进去。婷婷看着她娘红红的脸,觉得有些不对劲,“说,死淫贼,你对我娘做了什么?”

    “没呀,刚才你不也看到了吗?还是我救你娘的呢。”我心里暗笑,在女人堆里打滚了三年多的我哪看不出来尹清现在的情形呀,也许……嘿嘿,很有希望哦。

    “哼,要不是你和我娘打斗,我娘会这样吗。”婷婷娇横地看着我。我无辜地朝她耸耸肩,双手一摊。

    “好了,婷儿。淫贼,今天你给我们的耻辱我们母女俩会记住的。欺负女人你算什么本事?婷婷,我们走。”说着一把拉起婷婷就走,连剑都不要了。

    我大吃一惊,这个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呀。刚才还羞羞的样子,一眨眼就恢复过来,变成了原先那幅冷样。

    “淫贼,下次要你好看。”婷婷撅着屁股,回身挥挥拳头,挑衅地看我了一眼。我看盯着她那翘翘的屁股,心中一乐,下身的大蛇一阵大跳,这两个女人真惹火呀…… -

    正文(三十四)五岳结盟

    回到客栈,众女自是一番追问,我哪敢说真话,吱吱唔唔蒙混过关,不几日就到了五岳剑派结盟的日子了。

    今日的武昌城格外的热闹,街上的呼喊声此起彼伏,人们磨肩擦踵,虽有许多身背兵器的武林中人,却也掩不住这一幅太平景象。

    听说五岳剑派是在武昌城的武运堡里举行结盟仪式,这武运堡乃是新近十年在江湖上崛起的九堡之一,据说堡内大多由五岳剑派弟子组成,难怪这结盟仪式要在这里举行了。

    一大早我们就起床了,跟着这十个女人在一起走在街上绝对是人们瞩目的焦点。虽然她们已经蒙了面巾,可那美好的身材和绝世的丰姿却不是衣物所能够掩饰得了的。再加上本人九尺的身高在平民百姓里显得鹤立鸡群。于是,我们这一群人“俊男美女”的组合自是成了人们交头接耳的对象了。

    一路上这种情况我们早就见多了,也觉得没什么。跟随着一群群的武林中人,来到了武运堡。武运堡确实是大,光是堡门前的那片空地就有五六亩大。此时早起排好了主席座位,架起了比武台,人们围着比武台,东南西北四面八方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真可谓武林一大盛事啊。

    我怕众女挤在人群里会吃亏便拉着她们聚在东边远点的地方,李灵儿这小妞还不依,愣是被我拽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日上三杆,大家都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时候一声锣响。主席台上站出来个中年汉子,抱拳朗声说道:“本人武运堡堡主武天照,欢迎各位武林同仁来参加五岳剑派结盟仪式……”

    说了一些客套话后,又请出一些武林前辈,无非就是五岳剑派和各大派掌门人之流。我死盯着泰山剑派那边,不过非常可惜没有发现尹清母女俩。“小正,找谁呢?是不是找你的老相好呀?”白君仪这“邪情魔女”似乎看出我的心事。

    “哪能啊,十三姨,我正好奇这各大派掌门长得啥样呢,不就多看了他们几眼吗。”我转移话题接着说,“十三姨,那边怎么有两群尼姑呀?怎么尼姑不躲在庙里念经到来参加什么这结盟仪式来了?”

    白君仪“扑哧”一笑,说:“她们啊是娥眉和恒山两派,可不是仅仅念经的哦,她们在武林中可也是两个大派呀。”

    我尴尬道:“尼姑不躲在庙里好好的念经到跑来这里打打杀杀,这些个女人真是成何体统嘛。”

    白君仪两眼一瞪:“我不也是女人么?你母亲当年要不在江湖上行走,哪里还有你?”

    我嘿嘿一笑:“那哪一样啊。你看看那些尼姑一个个剃着个光头,还带着顶难看死的帽子,哪能跟我美若天仙的妈妈们相比呀!”

    慕容红一听,跳起来道:“小正,人家好好的江湖两大门派哪里得罪你了?”说着就举起粉拳要来打我。

    我忙闪到一边,急说:“别,别,小红妈妈。要打回去打,这里人多,你怎么也得留点面子给我吧。”这几日出得山谷,我也懂得些人情事故了。

    “哼,小正也真是的,人家娥眉恒山两派弟子虽是出家人,但不也长得清秀水灵吗。只是没好看的衣服穿着,就被你说的那般难堪。”西门白雪帮腔说。事实上,抛却我的主观臆断,这两派的尼姑确实比一般尼姑长得要好看些,个别的还称得上中等姿色。

    其余诸女连连称是,我立马投降,俗话说的好啊,好男不跟女斗。

    我们这边厢一闹,也就没听到那武天照说些什么了,只听得他最后说什么为了培养年青人,所以这盟主要从五岳剑派的年青一辈弟子中选出。

    “看样子,这些个老家伙不打算亲自出手啊,这场比试也没什么看头了。”宫月兰如是说。

    可我和李灵儿却不这么认为,自小就在逍遥谷长大的哪里像她一样见多识广啊,心里早就盼着人家开打,好看一番表演了。

    “姐姐们,我和小正到前面去看了啊。”李灵儿和我还都是孩子心性,这种热闹自是不会错过的。出于私心,我接着对妈妈们说:“前面太挤不方便,妈妈们还是在这看好了。”

    众女点点头,李灵儿拉着我就往人堆里钻。可人实在是太多,我一把将李灵儿拉在身后,大声喊:“让开让开,大爷我要到前头去。”

    众人见我人高马大,肌肉结实,知是不好惹的主,纷纷让道,一会就走到了台下,近距离观看效果真是不一样。

    “泰山赵之敬”

    “华山尹志平”

    “请”

    “请”

    两个年青人各举剑一行礼,然后立马开打,只见剑光交错,寒光飞洒,两人有如猿猴般上蹦下跳,翻斗开来。

    “好,加油。”李灵儿第一次看别人打斗,觉得他们武艺虽是不行,打斗的动作却挺好看的,不由得鼓掌欢呼。 -

    正文(三十五)比武遭殃

    李灵儿异常兴奋地看着台上的打斗,不过在我眼里台上两人有如小丑般的动作实在是可笑之至,完全提不起兴致。

    许久,当我恹恹欲睡之时一声暴响,只见台上一个玉面丰神、剑眉星目,看起来像个公子哥的人手持长剑朗声道:“不才崇山李世民小胜这位仁兄,不知还有哪位兄台愿来一战?”

    原来这个李世民技压群雄,五岳剑派无一年青弟子是其对手,是矣大发狂言。一时之间,五岳剑派无一人出来答话。武天照正欲宣布,不想一声娇喝传来:“哼,李世民,我泰山张婷婷愿与你一战。”一个红影飞身来到台上立在李世民身前。

    “原来是泰山的张小师妹呀,真对不起师哥我从不打女人的。”

    “哼,你这是故意瞧不起我们女人了?看我的历害。”也不多说,举剑就向他刺去。我定睛一看,这不正是前几日被我教训的那婷婷小姑娘吗?原来她叫张婷婷。

    张婷婷一剑刺向李世民,使出泰山剑法中较为上层的雷剑式,据传这雷剑式共九九八十一式,乃泰山一等弟子所学。李世民不慌不忙,使出崇山的壁射剑法,与张婷婷战在一处。不过明眼人一看就知这李世民是手下留情,让着张婷婷的。

    “好了,张师妹,别胡闹了。”李世民横剑一挡将张婷婷的剑震开。“哼,叫你们看不起女人,今天我定要为我们女人争一口气。嗨,看我的‘雷云滚滚’!”张婷婷一剑向李世民劈下,刹时,只见剑影重重,有如雷云般滚滚罩向李世民。

    李世民知是这招难以对付,终于不再留情显出真正实力,一招壁射剑法中的‘壁射连天’回击张婷婷。

    “啊”,场中众人大声尖叫。只见张婷婷躲避不及,眼看着李世民一剑就要砍到她手臂了,若是砍着了,这漂亮小姑娘的右手肯定得废了。

    眼见如此,主席台的众掌门高手显是离得太远解救不及了。我一见,二话不说一展轻功,有如弹丸般射到比武台上。隐含我五成功力的一拳有如流星般击在李世民剑上,长剑被我击飞落在一边。

    顺手一把拉住张婷婷,“婷婷,怎么样?没伤着吧。”

    张婷婷惊魂未定,待我一问才“啊”一声回过神来:“是你这死淫贼!娘,快来救我,那日的淫贼又来欺负我了。”

    我听她一叫喊,着点没被他给气晕过去。我救她一次,她到恩将仇报了。“呔,淫贼还不放开我女儿?”回首一望,尹清一身素妆持剑飞上台来。

    “淫贼,那日你辱我母女。今日我定要在天下英雄面前为我讨还这公道!”

    我正想辩驳,张婷婷猛地一挣,脱出我的掌握,扑到尹清怀中:“娘,我们打不过他,还是叫爹爹来帮忙吧。爹爹,快来呀,你女儿被人欺负了。”

    一个儒衫中年人从主席台上飞身而至,身后跟着几个年轻人。“好你个小辈,竟敢欺我泰山无人,辱我妻女。今日定要你血染五步,斩于剑下。”

    此时台上的情况真可谓瞬息万变,谁也料不到刚才还好好的比武现在却成了讨贼大战。我心里实在是气极,全身乱颤,伸手指着尹清母女:“你二人简直分明就是颠倒黑白,血口喷人。”

    还没说完,那儒衫中年人举剑就刺:“听闻你武功盖世,我张震也就不再倚老卖老了,看剑。”我无心与他恶斗,一心只想着为自己辩驳,讨回公道:“慢着,大家住手。这是个误会,你听我说……”

    张震上手就使出泰山不传之秘“日光剑法”,逼得我一句话都说不完。“淫贼,还敢狡辩,吃我一剑。”

    “不是这样的,你住手啊,听我慢慢跟大家解释。”一拳击在张震剑上,将他震了开来。

    “灵儿,你快帮我向她们解释解释啊。”

    “小正,姐姐们说了,你自己的事自己解决。”我回头望了一眼,李灵儿一脸诡笑。忽然,耳中传来白君仪细细地传音:“正儿,你初出江湖正当历练一番,这件事你就自己解决吧,我们是不会帮你的。”

    我偷空向妈妈那边一望,果见白君仪如李灵儿般一脸的诡笑,还向我做着手势要我自己解决。从小到大的我,哪经历过如此之事,心中的委屈,有如滔滔江水般不停涌来。

    “好,我曾涛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小事还做不好?张震,既然我解释你们不听,这梁之我接下了,有什么招尽管向老子使出来。”猛将功力提直六成,仍是一套少林伏虎拳对敌。

    “淫贼武艺不凡,还请五岳各派掌门助我夫一臂之力。”尹清与我交过手,最是清楚我武艺深不可测急向五岳剑派其他掌门求救。

    场中诸人见地与泰山掌门相斗仍是如此轻松,仅仅使出一套人人熟知的少林伏虎拳就能与他打个平手也是大为惊叹。泰山派、衡山派、华山派、嵩山派、恒山派结为同气连枝的五岳剑派,如今其余各派见张震不敌,各派掌门纷纷纵上台来,要助他一臂之力。

    对方新加入的生力军,为三男一女,其中那女的还是个尼姑。有这四人的加入我立感吃不消,这五人乃一派掌门,在江湖上可是一流高手。当世之时,能在他们五人手下过得了招的也没有几个啊。

    “五岳剑派果是同气连枝,堂堂一派掌门竟连手对付我这个无名小辈,今日真是让我大开眼际了。”场中响起了我的怒吼声。 -

    正文(三十六)解火

    “对付你这种江湖下三烂的淫贼还讲什么江湖道义,大家加把劲,这淫贼正好拿来歃血为盟。”

    恶斗良久,我不愿使出师门武艺怕人认出。一时间被他们五人逼得险象环生,左支右绌,从小打架就没这么窝囊过。我大怒,功力猛提至十成,使出“星零棋步”脱出五人包围,再一拳向他们击出,五人都被我这包含了两百多年功力的拳风罩住。

    “拳下留情。”华月兰华月蕙双双传音。显然她们出自华山派,对五岳剑派还留有情面。此时,被我拳风所罩的五人心中齐齐闪过一念“完了,完了。今日就要葬身于此了”。

    忽然不知怎么地,身上压力顿松,耳中传来我雄浑的声音:“哼,今日有人为尔等求情,暂且饶你们一命。以后要是落在我手里定要你们好看。”

    我嗖一声,有如离弦之箭急射而去:“尹清张婷婷,今日这笔帐他日我曾涛定会向你们讨回来。”接着又向妈妈们那边传音道:“妈妈们,这几日我就不和你们住一起了,哼。”心中对妈妈们的甩手不管仍是有点耿耿于怀,有机会定要教训教训她们。

    心知,自此一来五岳剑派必将此事在江湖上大肆宣扬,以后我必会成为江湖上人人唾骂的淫贼,于是飞回客栈取出随身包袱,到街上乱逛。

    也不知在街上逛了多久,天色已黑,时至二更,肚子也有些饿了。今日的事实在让我太累了,到现在几个时辰过去了仍有点愤愤不平,走着走着竟到了严崇的府宅。

    心中一喜,今日有地方睡了,趁着大街上没人,一个纵身飞进大院里。严崇这老小子日日夜不归宿,不过经过今天的事后我也不再大意了。聂手聂脚地来到屋门外,向里头张望……

    李碧玉这几日心情烦躁,往日被压抑着的情欲一经曾涛开采,便一发不可收拾。这几天失魂落魄,此刻正坐在桌边怔怔地看着摇摆的烛光发痴呢。

    “夫人,小生这厢有礼了。”我见房内只她一人,便纵身而入,嘻笑说道。

    “啊,是谁。”李碧玉大吃一惊,站起身双手紧抱胸前。

    “怎么?严夫人,才不过两三日就把我这个情夫给忘了呀?”

    “啊,是你!你,你怎么来了?今日不行,晚上老爷他说了要回来的。”

    我丢下包袱,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吻了一口:“夫人,小生几日不见你,可想死我啦!”

    “唔,你这浑球,轻点,抱得我太紧了。”李碧玉娇瞪我一眼,看得我魂飞魄散。她那丰满的双乳紧紧地抵在我胸膛上,双手死死按在她臀部,死命的揉搓。

    “冤家,轻点。奴家要给你揉碎了,轻点,呀……”

    此时此景,我哪里还顾得填饱肚子啊,眼前的秀色早已令我欲罢不能。她一身紫衣,娇躯丰腴略肥,银盆大脸满如秋月,星目盈盈犹如一泓秋水,勾人神魂,两条粉臂洁如鲜藕,柔若无骨摇摆有度,紧身的春衫裹著那颤巍巍的大乳房,更显得乳沟分明,肥大浑圆的屁股在罗裤中隐隐突起,扭扭搭搭的肥肉儿乱颤,两条粉腿塞满了裤脚,显得格外性感,令人欲念顿生,一种成熟的少妇风味令人心情勃动。

    我大吼一声,再也忍住了。反手扯去轻纱,柔玉温香抱个满怀。

    我将李碧玉推倒在床上,双手抓著她那大如木瓜的巨乳,凑上嘴就一阵猛吸狂啃,弄得妙慧忍不住的叫出声来:

    “冤家!你……喔……你好狠呀姐姐被你……吸……吸光了……嗯……舒服极了……”

    李碧玉嘴巴叫嚷著,而且不停的挺著大胸脯,好像久逢雨露,急需要男人的滋润似的……

    李碧玉娇叫著:“啊……喔……冤家!轻,轻一点……”

    她久未经人道,虽与我有过一晚,但一时仍不能适应,于是我放慢速度,以一种温柔而细致的韵调慢慢地做……

    “小玉,呃,小玉,呃……”门外传来一个醉鬼的呼喊声。我和李碧玉吓得立马一动不动,“不好,是老爷他回来了。”李碧玉虚弱地说,接着就想把我推开。

    “别怕,有我呢,小生武功盖世,还怕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吗?”我不为所动,我还没有爽够呢,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等完了事再说。

    我左手挥出一丝掌风将蜡烛扇灭,“吱呀”,门猛地被人推开了,摇摇晃晃地走进一个人来,正是那百无一用的书生严崇。

    屋内黑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严崇摸到床边着身就倒:“小玉,睡了,睡……”呼呼着就睡下去了。

    李碧玉死死抱着我,浑身乱抖,显是怕极了。“夫人,别怕,他睡着了。我们继续吧。”轻轻在她耳边一吹气…… -

    正文(三十七)若为自由故

    李碧玉心中很怕,很怕她那醉酒的丈夫会突然醒来,她哪里知道在严崇摸到床边的时候就被我点中了睡穴。

    “好人儿,求你了,今天不要了好吗?我怕,怕他会醒来。”她苦苦哀求。

    “只要你把我服侍爽了,就算完事。”我不理她,轻轻挺动大蛇。“嗯”,她紧咬贝齿,刚才那动人销魂的声音没再传来。

    我不爽,大蛇突然加快速度,定要叫她喊出来。她双眼死死瞪着我英俊的脸庞,就是不哼声,这种偷情的感觉萦绕在我们心中。耳中传来那闷闷的“嗯,嗯”声似乎比刚才的大声叫喊还要过瘾……

    许久,这次高潮来得比已往更慢,却更加猛烈。我大吼一声,腰眼一麻,连日来所有的怒火欲火;今日所遭受的一切委屈,冤屈尽随这一击倾泄而出。李碧玉一口死死咬在我肩头,闷哼一声,竟然晕了过去……

    事后,我拿上包袱跑到厨房草草吃了些东西就施着轻功来到妈妈们落脚的客栈。等交待了一些事情后,妈妈们不得不允许我独自出来闯荡江湖。走出来已是四更天了,清风抚面而来,劳累了一整天的我精神抖擞,异常兴奋,十二年来我从未觉得如此自由过。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我长啸一声:“我,自由啦……”

    这几日,仗着十二娘秦腕凤所传的易容之术变成满脸胡子的我,不断打听尹清母女俩的消息。这两个罪魁祸首是我闯荡江湖所面对的第一个敌人,即使她们美艳无双,又是泰山派的人我也要她们受到惩罚。

    虽然我是个大胆狂妄的人,但并不愚蠢。在她们受到惩罚前,我可不想暴露行踪使她们有机可乘。来到一个茶庭,这里是打探消息最好的地方。

    “客官,你来啦。喝什么茶?要什么点心?”小二殷勤地服务我。

    “随便。”懒懒地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凳子“吱吱”地叫着。秦腕凤的易容之术虽妙,可也改变不了体形身高呀。我这九尺的身高在这世上真可谓绝无仅有了,即使我易了容仍然有些江湖客用那怀疑的目光扫射着我。

    “听说最近江湖上出了个‘九尺淫魔’,那桌那人……”一个瘦脸汉子轻声地对同伴说道。

    “嗯,确实有点像……”

    他们虽轻声细语,可我耳力非凡,早听得一清二楚,心生一计,对他们大吼道:“兀那汉子,你说谁呢,竟敢拿我牛二与淫魔相比,小心大爷拳头。”一拳击出,将身下小桌打出一个大洞。

    在座的都是些江湖中人,见此情景最是兴奋。一看那桌上被我打出的洞,整整一个拳形,桌面几无裂痕,纷纷啧啧称,“这汉子好历害的拳头”。要知道在桌上打出个洞容量,可要像我这般打得没有裂痕还真是少见,由此也知我武艺不俗。

    那瘦脸见此立马变色,起身向我抱拳:“兄弟误会,刚才小弟一时口误还望兄台恕罪。”这江湖上人人服得都是实力,谁有实力谁就是老大。瘦脸见我实力强横,拳法超群不得不躬身陪罪。

    “这还差不多,以后你那嘴巴给老子放干净点,否则小心老子给你撕了。”

    瘦脸听我大放狂言,心虽有气可也不敢在面上露出,告辞一声,带着伙伴灰溜溜地走了,身后传来我旁若无人的哈哈大笑声。江湖,这就是江湖。谁的拳头大,谁就是老大。

    不一会,走来一群尼姑,几个妙龄女尼拥着个中年尼姑分两桌,坐在我旁边。其中一个姿色尚可,挺眼熟的,好像在五岳剑派结盟大会上见过。

    “师父,真是扫兴。好好的一个结盟大会被个淫魔给搅和了,原本今天的论武大会都因此罢场,人家还想今天在天下群雄面前露露脸的呢。”一个十三四岁的清秀小尼姑娇声向她中年尼姑撒骄道。这小尼虽身穿素衣看上去不怎么样,但哪能逃脱我早已练就的火眼金睛,长大必也是一尤物。

    “芷若,休得再在我面前提前那淫魔。那日要不是我们只是客人碍着五岳剑派的面子,我早提着倚天剑将那淫贼斩于剑下了。”那中年尼姑看上去也是略有姿色,却想不到会说出这种火暴的话来。

    我心知她们在说我,感觉到中年尼姑功力在五岳剑派五大掌门之上,也不答话,低下头只顾喝茶,耳中却将她们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晓芙,你三师妹怎么还不赶来?”中年尼姑发话了。

    “回师父,敏君师妹她在半路上身子有所不便,是矣慢了些。”那叫晓芙的正是那姿色尚可的妙龄女尼。

    “唉,我娥眉尔等这辈弟子中就数你们俩资质不错,其他人都是不行。你三师妹她虽是努力却身体瘦弱,难当大梁啊。”中年女尼一阵感叹。

    晓芙道:“师父,敏君师妹她勤能补拙,他日成就也未尝可知。”

    “说得好,勤能补拙。我观那淫魔武功盖世,却年纪轻轻。尔等定要苦练剑法才是,不能给个邪魔歪道给比了下去。”

    众女尼齐声应是。 -

    正文(三十八)龙涎香

    这时,门外又走来下个中年瘦小汉子,个子极矮,浑身上下找不出半两肉,颤巍巍在桌边坐下。

    此人面貌倒也清秀,穿着书生装不伦不类的,自进茶馆以来两眼就没离开过那群尼姑。眼中精光时隐时现,太阳穴平平无奇,乍一看就毫无武功,在座的人也没一个正眼瞧他的。可只有我一眼瞧出他一身内力着实不凡,与那中年女尼有得一比。

    “师父,五岳剑派今日广发五岳剑令通缉那‘九尺淫魔’。你看,我们是不是晚些回山,协助五岳剑派捕捉那淫魔呢?”晓芙尼姑轻声问道。

    “嗯,也好。这次你们初次下山,正好随为师闯荡江湖,长些经验见识。”中年女尼颔首道。

    “晓芙,你三师妹怎么还没来?”

    “师父,照说她也该到了呀,方才她不舒服只是去林边方便了下。哪到出意外了?”

    “最近武林正是多事之秋,那九尺淫魔又在武昌,大家不可不防。”中年女尼点点头教训道,“走,茶也喝过了,回去找找敏君去。”说着就结帐领着一群大小尼姑走出茶馆。

    那瘦小汉子待得她们一走也立马跟着出了茶馆。我见他目中淫光闪烁,显然是想对那群尼姑不利,也好奇地跟着出了茶馆。

    我装做路人大步流星地跟在最后,看着那瘦汉子在前面躲躲闪闪地跟在尼姑们实是好笑。不一会,尼姑们走进了一片大林子内,还高声呼喊着“敏君……”。远远地,传来一阵阵尼姑们脆耳的呼喊。

    一入树林,身形就不那么显眼了,仗着高大的树木,我也学着前面的瘦汉子左躲右闪,紧随其后。

    “咦,师父,这不是敏君师姐的佩剑么?”

    “啊,师父,不好了,敏君师姐定是遇上麻烦了。”

    “啊,师父,敏君师姐在这里呢。她好像晕倒了,师父师姐们,快来看看啊。”

    “慌里慌张的成何体统,都给我安静下来,待我看看敏君。”好像是中年尼姑的声音。

    “咦,这里怎么有股香味啊?”

    “是啊,还真挺香的呢”

    “不好,大家赶快闭住气息,这香气有古怪。”

    “哈哈哈——”,前面的瘦汉子猛地窜到那群尼姑那大笑起来。我此飞身在一颗树上,静观其变。

    “你是何人,胆敢暗算我娥眉派?”中年女尼厉声喝问。

    “灭天师太,别来无恙啊?想不到一别二十年,你非但没老,反是风韵尤存,这么快就不记得老情人了?”瘦汉子嘻笑着说。

    “是你这恶贼!”灭天大吃一惊,“你这淫贼怎么还没死?”

    “哈哈哈——,想当年你被我所擒,本想与你共渡良宵,你到好刺我一剑,害得我差点丧命。今日此来便是要报那二十年前的一剑之仇。”

    “陈道之,你这个武当弃徒。想当年要不是你辱我清白,我也不会被华哥所抛弃出家为尼。今日定要将你斩于剑下,以消我二十年的心头之恨。”说完刷一声,抽出一柄寒光闪闪的三尺宝剑。

    “哈哈哈——,老不死的灭天。我陈道之早已非当年的吴下阿蒙了。”说着突然他全身骨骼一连串暴响,原本只有五尺高的身子突然长至六尺来高。“灭天,你们早已中了淫魔的龙涎香了,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灭天师太心中一震,暗自运气,果然一阵躁热自丹田处急涌上来。再看她那几个徒弟,一个个面红耳赤,气喘吁吁,拿剑的手不停乱颤,有一个连剑都拿不稳掉在地上了。

    “你——”灭天怒气冲冲,死死盯着陈道之。

    “哈哈,我知你那倚天剑锋利无比,天下间也没几个能在你手下讨得了好去。我花费了五年的时间才从九魔之一的淫魔的手中讨来这龙涎香,就是为了用来对付你的。当然你那一剑,害我不能人道。今日我要你娥眉派变成武林妓院,个个都变成淫娃荡妇。想来你还不知道这龙涎香的历害吧?”陈道之得意地说着。

    灭天怒哼一声,不再理会他,暗自运功逼毒。

    “老尼姑,你还是省省心吧。这龙涎香无药可解,再高的内力也逼不出毒,只有阴阳交合。而且凡中此毒之女子,性欲会变得越来越强,当年南宫世家的小公主南宫紫倩便是因中了此毒才能嫁给那‘一剑游龙’曾霸天的。哈哈哈,怎么样,你现在是不是觉得下面很痒啊?”一听他说到母亲,我心中暗自一凛,竟敢污辱我母亲……

    “恶贼,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得逞的。”说着右手反手向自己的脖子一抹……

    想不到她竟如此刚烈火,要举剑自尽。陈道之也料不到灭天会自杀,眼看解救不急,灭天就要惨死剑下…… -

    正文(三十九)退敌

    正在倚天剑就要割上灭天脖子时,剑忽然就这样一动不动横摆在她肩上,脖子上隐隐已有血渍渗出,要再割下几分的话灭天难保香消玉陨。

    接着陈道之猛地向前一扑似被人推了一把,他喷出一口血,回身防守大喝道:“鼠辈,胆敢偷袭。”

    只见我长身负手而立,哈哈大笑:“对付你这种无耻小人难管用什么手段都是正确无比。”眼见着灭天要自杀,我也忍不住要出手,一掌从后拍中陈道之后心,指风点中灭天肩井穴,。即使她令我非常厌恶,但我更加讨厌陈道之这种暗下阴谋诡计之徒。

    娥眉众女尼个个浑身酥软,娇喘吁吁东倒西歪。原本以为会被这贼子所污,没想此时场中情形大变,一个九尺大汉突然出手相救,忙扶着举着倚天剑一动不动的灭天到一旁坐下休息。

    陈道之暗运真气,体内所受内伤不轻啊。刚才要不是自己见机得快感到背后一阵杀气,忙布内力于后背拼死硬挡下的话现在早已横尸当场了。眼前这九尺大汉显是功力盖世,若自己不曾受伤也许还有得一拼,眼下只好见机遁走。知道再拖一会就要支持不住了,当下不再废话暴喝一声,一掌拍来:“小辈看掌。”

    我心里暗笑,你要在平时也许还得在百招之内才能将你拿下,眼下你已受伤,竟还敢先出手。飞身一拳迎上:“找死。”眼见自己的拳头与陈道之右掌接实本以为他会被自己击飞,谁知道他是飞了,不过不是被我打飞的。陈道之早有退意,正是借着我这一拳之力反而加速向后飞退,哈哈大笑:“小辈,跟我斗,你还嫩点。”

    我看他暴退,心知被他耍了,一种被嬉弄的怒火由然而生,也急展星零棋步向闪电般紧追至他身后:“想逃?没门!”

    陈道之万万没有想到我轻功竟如此高明,自己抢得先机并借其力先行飞退仍被我追至身后。眼看就要被我抓住,猛地自怀中掏出一物向后一洒。

    我见一团红雾罩来,心知自己虽百毒不侵但也不敢造次,谁喜欢被毒物沾身的?那些所谓百毒不侵之身的人总是不怕中毒,还言之切切,没事没事,我百毒不侵,中了毒也不怕。要知道毒就是毒,此时没事并不代表以后没事。人生百年,年轻时不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的话,到老来难免浑身是病。

    忙闭出呼吸,拍出去的右手也随身向后撤。哗地一声,陈道之虽没抓住,可他的外衣却被我一把给扯了下来,匆忙之下从他怀里掉出一物。陈道之哪敢去捡,怕再耽搁一会儿就会小命不保,趁着我被红雾所阻这一间隔,提起全身仅余的功力猛地向前飞去,不一会就消失在林中。

    俗话说,穷寇莫追。陈道之被我击伤,那一掌足够他在床上躺个一年半载的了。我不以为意,好奇地拿起他匆忙间落下的物事……

    弯腰捡起来一看,竟然是一本书,封面上写着几个字:“暴发呼吸”。随手翻翻,显然是那陈道之所练的内功秘籍。此时还有一群尼姑的事要解决,无心细看,随手塞入怀中待日后再研究。

    走至她们身前,看着这一群尼姑一个个红晕满面,眼睛水汪汪的看着我,心中暗道不妙。

    灭天那冷酷地面容见我击退陈道之,也不由一松,对我道:“多谢少侠出手相救,还请少侠帮我解开穴道。”

    我一挥手,轻松之至地解开她穴道,说:“老尼姑,你也不用多谢我,我只不过看不贯那陈老贼卑鄙无耻的行径罢了。”拍拍怀里的暴发呼吸,“我这不是还有报酬么,哪里用得着你谢我,空口说白话。”

    众女尼被我一说,原本对我的感激之情荡然无存,气得想站起来与我理论。哪想刚一起身还未立直就纷纷倒下,口里一片惊呼,显然是龙涎香发作了。

    灭天虽也倒地却不惊呼,冷声对我说:“哼,九尺淫魔曾涛,我早知你没安好心了。刚才替我等击退陈道之还不是为了满足你狼子野心?”

    我大讶,问她:“你怎么看出来是我?”

    灭天眼里一片狡黠,呵呵轻笑:“果然是你,方才在茶馆里见你背影就觉得有些眼熟呢。”

    我恍然大悟,刚才她那是在诈我呢。“好你个老尼姑,果然不愧是堂堂娥眉掌门,姜还是老的辣呀。”复又嘿嘿淫笑道:“眼下你身毒淫毒,复又落于我这淫贼之手,你又有何良策呀?”

    灭天一听,立马变色,怒道:“你最好是事后杀了我们,否则任你逃到天崖海角,我峨眉也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我撇撇嘴,一脸的无所谓:“你们现在自身难保,还在这里说大话。你峨眉掌门原来是说大话吃饭的呀。哈哈……”

    众女尼只感全身越来越无力,体内那股热潮阵阵涌上心头,耳中虽听我对掌门不敬,可哪里有力气反驳我。一个个用手紧紧拽着自己的衣服,好似忍耐不住要脱下来的样子。

    我见她们那幅欲火焚身样,心里有想救她们,可仍对她们心中有气:“既然你们不要我救,那我走便是了。”转身做势欲走。

    灭天怒瞪我一眼,开口道:“你……”

    那一眼饱含了愤怒,绝望,无奈,还似有一丝丝的幽怨,不满……

    转眼向众女尼看去,一个个也如灭天那般的眼神看得我心头不由一软…… -

    正文(四十)香艳解毒

    既然下定了决心,办起事来就很利索了。细细一数,这里连灭天一共有九个尼姑,除了灭天年纪大点外余者都是妙龄女尼,有一个小点,只十三四岁。这么多人一下子是带不走的,没办法只好在四周布下个八卦迷魂大阵,以防有人闯了进来。

    这阵法是当年师祖所传给我的三大阵之一,有迷人心智,阻隔阵内之人声音视线之效。外人看不到也听不到阵内之事,此时正好派上用场。

    布好阵后,我慢慢走向灭天她们。

    灭天大惊,吃吃地看着我,仍是不信:“你,你要干什么?”

    “我要做什么?你看看你那些徒弟们,再不救她们的话难免欲火焚身而死。”

    “淫贼,我们就是死也不要你救。”

    “你不要我救无所谓,但她们不行。她们正当妙龄,风华正茂,年纪轻轻就此丧命实是不值。”

    灭天听我一说,转头看着自己那君心爱的徒弟们。她们一个个地在身上乱挣,衣衫早已零乱不堪,双腿紧夹,面色通红,口中呻吟不绝,早就忍耐不住了。一阵酸意涌上心头,灭天心中大痛,耳中似是回响着我刚才的话语,“不值,不值……”

    我看她痴痴地若有所思,再也不管她了。众女尼们早已不堪欲火煎熬,晚救一点的话恐会烧坏神智。冲过去一把抱住一个妙龄女尼,拥着她火热的身子边轻轻地帮她脱下衣服边问道:“告诉我,你叫什么?”

    那女尼似要挣扎,可身体却不听使唤,红着脸对我说:“贫尼妙慧,今年刚满二十。”

    我听她不但说出名字,还自报年龄,显是认可了我的行为。这妙慧像貌清秀,略有些胖,脱下衣服来才知那青灰色的素衣下有一个丰满异常的火热侗体。轻轻地摘下她的肚兜一双小巧可爱的玉乳猛地一蹦而出,乳晕鲜红欲滴,上面那一点,小小的。我再也忍不住,一口叨住那粒鲜红,不停吮吸。

    妙慧啊一声,死死将我头部按在她怀里,“轻点,少侠轻点。”我双手变不闲着,在她身上不断游走……

    整个过程没有和风细雨,完完全全是狂风大浪,不是我不怜惜,是对方要求。这龙涎香果真历害,连尼姑都动了春心,还这么放浪。即使是个荡妇,也不会比妙慧叫得大声。边上的众女尼早已不堪,几个内力差的忍不住爬到我身边不停地用她们火热的身体挤压,磨擦着我。灭天、晓芙、还有那小尼三人明显是众人中的佼佼者……

    在一声尖叫声中,她们一个个有如烂泥般软趴在地上昏睡不醒。

    直起身,赤裸裸地走向依偎在一边的三女。那芷若小尼水汪汪的双眼满含期望地看着我,一只手却被晓芙死死拽住。我相信,要不是晓芙拉着她,她早就和别人一样扑上来了。

    “好了,就剩下你们三个了。哦,不对,灭天你这老尼姑是不要我救的。”

    灭天见我向她们走来,猛地转过头,不过脸上的红晕却没逃过我的火眼金睛。

    “哼,我就是死也不会从了你的。”灭天闷声道。

    我不理她,伸手想拉起这群人最是美貌的晓芙女尼,这女尼裸露在外的脖子上肤色雪白看得我心头大动。

    晓芙死命一挣,略为温和地对我说:“我和师父共生死,不会让你得逞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呀,没想到晓芙这漂亮尼姑看上去柔柔弱弱的竟如此刚烈,桀骜不驯。见是不好下手,我就打算拿小的开刀了。“芷若啊,哥哥帮你解毒好吗?”和言悦色,有如大灰狼一般哄骗着这只可怜的小白兔。

    “嗯”,芷若抬眼偷偷地看了看她师父师姐,回眼傻傻地看着我不说话。

    我心中暗喜,知道她的顾忌,走过去轻轻扯开晓芙拽着她的手道:“别怕,有我在,你师父师姐不敢拿你怎么样的。”

    晓芙见我一扯,微怒道:“淫贼,你放了芷若吧,她还只是个小孩子呀。”

    “难道你要她年纪轻轻就这么死了么?”

    “我……”

    不再理会旁人,解下芷若的衣服,她就像一个瓷做的娃娃般晶莹剔透。小尼的身子微微颤抖,显然有些害怕。“别担心,哥哥会好好爱你的,放心吧。”柔声地安慰着她,轻抚她那颗脆弱的心。

    “嗯,芷若不怕。哥哥你要好好爱我哦。”感觉到她心扉已经向我敞开,我温柔地进入了她的身体……

    芷若哪里经得住我的庞大,初一进入她便大声痛叫。旁边的灭天和晓芙大骂“畜生”,我不理会,忍住不动,轻轻爱抚她,说:“芷若,忍着点,你太小了。对了,你怎么不像妙慧她们一样有个法号啊?灭天怎么会直呼你俗名呀?”

    芷若贝齿轻咬,忍住下身巨痛“哼”了一声,微微一笑对我说:“师父说我和晓芙师姐将来要掌管峨嵋,为便我们独自行走江湖还没给我们剃度呢。”说着就轻轻一把拿下头上的帽子,果然头上还有一层细细的黑发,却不见有戒疤。

    转头向晓芙看去,她轻哼一声转过头不看我,不过我仍看到在她后颈部隐隐有些黑发。原来如此。

    “好点了吗?哥哥要来了哦。”

    “嗯……”

    当把芷若送上高潮的时候我心中的欲火不减反旺,温柔地放下她向晓芙看去。

    “恶贼,你死了心吧,嗯……”

    晓芙此时已是撑到了极点,连说话都有些不便了。看着这个外柔内刚的美貌尼姑,我心头大火:“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帮人帮到底,送佛送上西天。今天你就是不答应也不行。”一把拉她到我怀里,向着她娇巧的小嘴吻下。呜呜,晓芙想挣扎却浑身无力。她那原本雪白的肌肤早已蒙上一层淡红,双手缓缓揉着一对丰满的所在,只觉已经涨至顶点。

    旁边射来一道狂怒的目光,我心知那是灭天,不理她,继续我未尽的开苞大计。

    细细打量怀里的晓芙,黛眉弯弯,一双眼睛明媚秀长,晶莹妩媚,因中春药,春眸中弥漫着无限的欲望却又隐含坚定。粉嫩而小巧的鼻子,冒出微微香汗,红润的樱唇,鲜艳欲滴,贝齿轻咬,如玉笋的小手死死拽住自己零乱的衣服,更添淫靡风情,冰雪般白美修长的脖子,有种难以形容的诱惑。肩若刀削,酥胸饱满坚挺,蛮腰纤细动人,美体修长,肚兜已快被我撕掉,半抹酥胸已然露出,如羊脂细美。

    如此美态,我再也忍不住,狂吼一声将她压在草地上……

    现在只剩下唯一个灭天了。相对来说,她年过四十,青春不再,脾气又火暴,对我更是恨之入骨;其实细细想来,她也是个可怜的女人,年纪轻轻就被人抛弃遁入空门,一股怨气堵在心头二十来年,脾气难免暴躁。想到这我也不再犹豫,将刚才说的话抛到了九宵云外,伸手搂向她。

    灭天想躲:“你刚才不是说过不碰我的么?”眼里一片惊恐,绝望。

    “难道你不想报仇了?你不想亲手杀死陈道之吗?”我缓缓开导她。

    她默然不语,又说:“我不会感激你的。你和陈道之一个样,过了今天我定要你们不得好死。”

    我轻轻一笑,说:“随便,现在让我好好的满足你吧。”压住她…… -

    正文(四十一)宁王之乱

    春天的太阳就是好呀,暖洋洋照在身上却不会太热,闲庭信步走在大路上,口中轻哼着妈妈们教我的山歌,心里一片轻松。

    真想不到,平时对人冷淡无比的峨嵋掌门灭天师太上床上会如此放浪。此时我耳中仍萦绕着她那高亢嘹亮,此起彼伏有如仙音般的叫床声。与她的一场大张足足有一个多时辰,可以说在我御女生涯中,她却是最耐战的了。

    灭天身为峨嵋掌门,内力深厚,四十年来清心寡欲,苦苦忍耐的欲火一经龙涎香所引,真是一发不可收拾,直若火山喷发,仅凭处子之身就能与我激战一个来时辰。想着她那后高潮时所看我的那一眼,下面的大蛇不由得一阵蠢蠢欲动。

    虽然已经将我与伊清母女的恩恩怨怨说与了她听,可她并不谅解我。仍是一口咬定我是淫贼,日后非但要找我报仇还要通告全武林缉拿我。我哈哈大笑,秦腕凤教我的“观人之术”岂是白学的,早看出她是外刚内柔之人,只不过是碍于自己是一派掌门拉不下脸面。

    事后,灭天领着一干峨嵋精英们回峨眉山去,并向武林宣布了我的罪行,同时宣布峨眉自此封山退隐江湖。这回可好,“九尺淫魔”这美名不得不跟我一辈子了。

    在我胡思乱想的意淫下时间飞逝,天渐渐暗了下来。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无人烟,虽身负绝世轻功可并不想施展,因为我还从来没有试过露宿荒野的感觉,今晚终于得偿所愿了。

    懒洋洋地躺在刚生起的火旁,从怀里拿出得自陈道之的《暴发呼吸》认真读了开来。这书讲得是一种练功法门:它通过把内力猛暴涨而出,激发身体潜力短时间内使身体涨大,力量成几何番番的功夫。我从不知道真气还可以这样运用,一时之间被书中内容所迷,痴痴地沉静在书中的世界了。

    其实它对我来说并没有多大用处,想来当世之时还有哪个身具两百年功力的?但我见猎心喜,再则多学一点也没有坏处。而且我由书上的理论而延伸想出了一种可令自己体形变大变小的功夫,这要是再佩上易容之术的话,就算是妈妈们也未必认得我。当下二话不说,努力开始练习这变身之法。

    待此功练熟之际,我把自己变成一个高七尺的平凡模样,再易容成一个白脸书生。在溪水中看着自己这幅模样,心想谁还会知道我就是江湖上人人唾骂的九尺淫魔呢?

    天已大亮,一晚未睡的我却精神奕奕,很想找个人来看看自己忙的一夜的得意之作。

    南昌离武汉不远,走个十来天的路就到。出武汉时和妈妈们约好在南昌会合,也不知她们到了没有。当下趁着四下无人展开绝世轻功,飞驰开来,直若脱缰的野马一般荡起路途滚滚灰尘向南昌而去……

    ……

    忽见,前面尘土飞扬,遮天蔽日,隐隐有哭喊之声。忙落下路来,慢慢行走,心想前面这是怎么了?

    转过一个弯头,就见一大群约有几百人衣衫褴褛,拖儿带女拎着大包小包急勿勿向我行来。我何曾见过这种阵战,一时大是惊讶,一把拉住一个穿着秀才服的年轻人问道:“这位大哥,请问你们这是怎么了?”

    那秀才极是客气,见我拦他也不生气,对我说:“公子也是读书人吧,前路去不得我看你还是折返吧?”

    “为什么?”

    “宁王周宸濠谋反啦!”

    “什么?宁王反了?”

    “是呀,他杀了巡抚江西右副都御史孙燧、南昌兵备副使许逵,占了南昌城,才两日就攻陷了南康。前途兵荒马乱,百姓们流留失所一个个拖儿带女,我等都是从南昌府逃命而来的。”

    “难怪如此。”

    “公子还是随我等一同逃难去吧,南昌是去不得了。”

    “多谢兄台关照,但本人有要事在身不得不往啊。”我推适。

    “那公子珍重!”

    “一路保重!”

    “告辞!”

    “告辞!”

    别了那秀才后我心情起伏不定。本与妈妈们约好在南昌会合的,哪曾想宁王竟会造反,现在兵荒马乱的要找她们怕是不易了。但我艺高人胆大,天下间哪里还有我去不得的地方,一时间豪情万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南昌之行,势在必行!

    我本就是喜欢热闹的人物,唯巩天下不乱。而今宁王造反,必然天下大乱,俗话说时势造英雄,英雄谁不想当?再怎么说我其实也只是个十二岁孩童,天性喜玩,并不把这祸乱看得如何重。内心深处隐隐希望这场战乱持续的久点,不然这江湖上也太过无聊了。

    我仰天长啸一声,重新展开轻功往南昌方向飞驰…… -

    正文(四十二)天下大势

    八日后,终于来到南昌了,从北门进来正好有家悦来客栈,二话不说向客栈走去。

    这几天一路行来总感觉有些不对劲。除了八天前碰到的一群流民外就再也没看到有人逃难了。一路行来,兵士与天朝时一样对百姓秋毫无犯,士农工商各行各业各司其职,无论是城镇还是乡村整个社会秩序井然有序,这哪里是兵荒马乱的样子嘛,明明就是太平盛世嘛!

    看样子这个宁王本事不小啊,他治军严谨手下的一个小兵在我进城时还好意告诉我悦来客栈服务最好,对我是礼貌有加;看我是个读书人,还建议我若是有困难可到城中宁王府求助。

    自进城后,所见之城内百姓个个热情好客,人与人之间相敬如宾。看见这幅太平盛世的景象我不由对宁王是反贼的形象有点动摇,心中更是奇怪,如此仁德的宁王为何会反判朝庭呢?

    刚走进客栈就在门口碰到一个青年书生正与小二在理论着什么,我走近才听得。

    “小二,你就行行好再让我在这里住几天吧。”青年书生恳求道。

    “马秀才,不是小人不愿意啊!是你已经欠了半个月的房钱了,实在是老板不同意啊。”

    “小二哥,我也知道你为难,可我刚在宁王府借来的盘缠半路上被小偷偷走了呀!”

    “马秀才,这怎么可能呢?我们南昌城在宁王的治理下早就夜不闭户了,怎么可能会有小偷呢?”

    “小二哥,别说你不信,我也不信啊。我在南昌城也住了近一个月了,这里人人热情好客,怎么可能会有小偷呢?可我的钱确实是被偷了,这是事实啊。”

    “马秀才,我很难做啊……”

    “小二,这位客官的钱我来付,拿着,够不够?”听了他们一番对话,我也很是好奇。这马秀才看来相貌堂堂,一脸阿涛不像是撒谎的人。于是便给了小二一锭银子,马秀才一见,忙拉住小二,说:“使不得,使不得。怎可让兄台为我付债呢?”

    我哈哈一笑:“海内存知已,天涯若比邻。人嘛,总有些困难的时候的,也许有一天你也能帮得上我哦。”

    马秀才大喜:“是极是极,公子好文才呀。好一句海内存知已,天涯若比邻。兄台这个人情我就欠下了。敢问兄台贵姓?”

    “我姓曾,名起,起立的起。来,咱们坐下说话。小二,拿些好酒好菜来,再给我安排间上房。”拉过马秀才走上楼的雅间包房坐下。

    寒暄了几句我,我直入正题。“马兄,兄弟我初来南昌,你可要好好给我介绍介绍一下哦。”

    马秀才举杯敬我,道:“曾兄客气了。南昌府可谓是人杰地灵,英雄辈出。这里人人热情好客,礼貌有加,曾兄在这里定能舒服地呆上几天的?”

    “哦,是吗?我来南昌一路上所见所闻,百姓无不称赞宁王治理有道。方才闻小二所言此地人夜不闭户,可真有此事?”

    “不错,确实如此。”

    “可马兄向宁王所借银两又为何会被人所盗呢?”

    马秀才脸一变,冷冷对我说:“曾兄可是不信我言?”

    我赶紧解释:“误会,误会。马兄相貌堂堂仪表不凡,绝非是会说谎之人。”

    马秀才见我诚恳认真的样子方才相信:“曾兄大义,马元惭愧啊。”顿了顿,又道:

    “方才我自宁王府中出来不久,被一个十二三岁小丫头所撞。当时也没在意,回到客栈才知银两已经不见,所以我才怀疑是被那丫头所偷的。”

    “马兄可见到那小女孩子模样?”

    “真不好意思,那时我心情高兴,被她撞了也没在意。只是后来见到那小丫头一身白衣,撞了我之后向一边的绿衣同龄小丫头那跑了去?”

    白衣?绿衣?两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我双眼望向窗外,想道:“这样的人好像在哪里见过呀!是在哪里呢?”

    马元见我痴痴地望着窗外,连连呼喊:“曾兄,曾兄……,你怎么了?”

    我一惊,回过神来:“哦,不,不好意思。方才想些事情,一时入迷。”又道:“不知马兄来南昌所为何事?”

    马元一听,两眼放光,胸背一挺,整个人好像变得高大了点。对我说:“曾兄有所不知。小弟学文不成,学武也不成!后来,听老师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因此,我便以行走天下为已任,著一部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游记之书。”

    “马兄高材,如此定能名扬天下。”我又道:“照马兄这么说你对这天下奇文轶事,消息怪闻都很精通了?”

    “不敢,不敢。我对天下之事也只是略知一二。”我知道他这是客气谦虚的说法,不由对他大感兴趣,又问他:“马兄谦虚,你行走天下,见识广博,不知可否向我说说天下大势呀?”

    马元一听,神色一黯,叹气说:“哎,现在我大天朝可谓是内忧外患,漏洞百出啊?”

    “怎么说?”

    马元放下筷子,正了正身子,开始了长篇大论:“当今正德皇帝于十二年前即位。皇上他文治武功,无一不出类拔萃,历经七年精心图治终于使得天下百姓人人有饭吃,人人有衣穿。可不想五年前突然搬出皇宫自封镇国公,建豹房,宿宣府,从此不再早朝。要不是被皇太后所逼,在天下人面前立下永不能离开京城的话,皇上他早就四出游历去了。因而他只能在豹房宣府广招美女,日日宣淫,莺歌燕舞,旦夕而伐,并将朝政大事交给太监刘金处理。

    刘金此人为人阴险狡猾,一得权后把持朝政排除异己,将一个大好江山在短短五年内就搞得个乌烟瘴气。为了讨好皇上,于全国各地广收美女又为扩建豹房增收各地重税。现在终于惹得百姓怨声载道,民怨沸腾,天下离心。诸王震怒,其中以宁王为最,他打着‘除奸宦,清君测’的名义要连合诸王,逼皇上下旨诛除奸贼刘金。没想到被那太监刘金事先察之,先行向皇上进谗诬告宁王谋反。龙颜大怒,逼得宁王不得不反。此事天下人皆之,唯只是瞒了皇上一人而已。

    最使人担心的是,我天朝边境各国蠢蠢欲动。蒙古小王子起兵攻信州;近日西域魔教也宣布要攻打中原武林各派;四川、云南吐司隐隐有不臣之心;北有罗斯国虎视眈眈;东北边高丽大军集结待命;更可气的是海外倭国屡犯我天朝南岸,沿海渔民苦不堪言啊!“

    听了马元一番对天下之势磅礴大论,我心下震荡。在与世隔绝的逍遥谷里,只有大妈名玉儿有时会向我说说天下大势,可她所说也不过是十二年前的事了。如今方知这天下并不如我所看到的是一番太平景象,其中暗流之凶涌,波涛之惊人比武林争斗更是凶险百倍。

    这样的话,妈妈她们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啊?

    不要怪我,我只不过是长得像个大人的小孩子而已,现在最先想到的是自己的亲人而不是为天下担忧。

    这一天,我都是与马元在房桌上度过的。听着他说天下,讲轶闻,各种奇谈怪论不绝于耳。大喜之下,玩心即起,对他说:“马兄,你我兄弟一见如故,不如我们结拜为兄弟如何?”

    “好……”

    “皇天在上,后土在下。我曾起(我马元)今日结为兄弟,有福同享,有……” -

    正文(四十三)又见江纱绫

    与马元海侃了一天,到晚上马元早已醉倒,可我武功盖世内力深厚,非但没有丝毫醉意反到是精神奕奕,睡不着觉。

    闲着无事不如来个夜探王府。这个宁王自我来到南昌府就对这个人感到非常好奇,这是个什么样的人呢?真想亲眼看看。

    再也奈不住了,从房中出来纵上屋顶,向四周仔细打量。这宁王府必定是南昌城里最大的府邸,也必定是在城中心位置。这样一想,脚下一使力,展开轻功往城中纵去。

    果然,有座豪宅正座落于城正中,灯火通明,许许多多的暗哨遍布院中各处,大门外还有重兵把守不停地来来回回巡视。这里一定就是宁王府了!

    老实说,我现在的轻功至少是独步天下了,凭这些个兵哥兵仔哪里能发现得了我?不过正所谓小心使得万年船,宁王敢起兵造反,手下能人异士定不在少数。我从客栈到宁王府只花了一刻钟,可从宁王府外到府中主宅却花了近半个时辰。

    此刻月上二更,我正趴在主宅屋顶上,小心翼翼地揭开瓦片向下看去。

    屋内仅有四人,有一男一女正背对我坐在上位。他们对面有两个小女孩,一青一白,本来我很想看看这宁王是什么模样,可他背对着我,哪里看得到?只好朝那两小姑娘看去,这一看不打紧,吓得我差点大呼:“是她!”

    “纱绫,你可知罪?刚把你抓回来,你又想跑。”那男人口气严厉,似长辈般教训她。原来她就是我刚出谷在小镇上碰到的刁蛮少女江纱绫!!!

    “父亲,”江纱绫嗲声嗲气喊了一声,我虽离得她很远可听得她这一嗲,浑身骨头一阵酥软,历害!

    “人家不要嘛,整天呆在府中闷也要闷死了。”江纱绫小嘴一翘,不依道。

    “你这孩子,都十三岁了,还像个野姑娘似的到处乱跑。看样子,纱纱是长大了,我们是管不住了,得找个婆家来管管你了。”听得出来那背对我说话的女人是在开玩笑。

    “不嘛不嘛,母亲,你取笑纱纱。人家才不要嫁人呢,我呀,要一辈子跟在你们身边。才不要那些个臭男人碰我呢!”

    “这是什么话?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明天我就让人给你找个婆家,这样我也可以省番心思了。”男子似是不奈,生硬地说。

    “哇——”江纱绫猛地扑到那女子怀里,大哭道,“母亲,父亲坏死了。我才不要离开你们呢,不要不要就不要,呜——”

    那女子轻拍她背部,安慰道:“好了,乖女儿别哭了。再哭就要变成小花猫咯。”转首向那男子,怒道:“你凶什么凶,女儿是我的,我刚才不过只是玩笑罢了。我才不会让女儿这么早就让你们这些个臭男人给糟蹋了呢。”

    “哼,没错,女儿确实是你的,可你别忘了,她也是我生的。现在朝庭逼我起事,我这几天正烦着呢。你少来跟着一块掺和,你这个女儿一天到晚给我惹事生非,趁早嫁了最好。”男子大声喝道。

    “哼,你别忘了我们十年前的约定。这些年,要不是我的帮忙你哪里会有今天这番成就?怎么?现在大事未成你就想兔死狗烹了么?”

    “你……”那男子似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气得突地起身大步往门口走去,路过那绿衣丫头身边时,凶恶地对她说:“小绿,你给我看好小姐了,要是再有下次,我就拿你去喂狗!”说着就扬长而去。

    那叫小绿的美貌小丫头怯怯地应了声,是。双眼大张恐惧异常,浑身颤抖,似是不信那宁王会这样对她!

    江纱绫此时早已止住哭泣,抬着头傻傻地望着宁王离去的方向。一会又回过头(我定睛一看,她脸上哪有泪痕,看样子刚才是装出来的。)一脸天真地对她母亲说:“娘,爹爹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会这么凶啊?刚才你们说的约定是什么呀?”

    那女子爱怜地抚摸着她的头,柔声说道:“你爹他最近正为公务烦恼,心情有点不好。别在意,过几天他就会好的。”

    “可你还没告诉我你们的约定呀,那是什么约定?娘,告诉纱纱啊。”

    “好了,天色不早了,大人的事小孩子知道那么多干嘛?快去睡了。”

    “不嘛不嘛,娘告诉我好吗?”

    “行了,小绿,快带小姐回房去睡觉吧。我也累了,要睡去了。”说着就起身推开江纱绫独自向内屋走去。

    江纱绫愣了愣,自言自语道:“奇怪了,今天爹和娘是吃错什么药了?怎么一个个变得怪怪的。长这么大他们还是头一次对我这么凶呢。”

    小绿走过来拉拉她衣角,说:“小姐,去睡吧。天这么晚没什么好玩的了,再闹的话老爷奶奶又要怪在我头上了。”

    江纱绫初听正要反驳,不过随即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点头对小绿说:“也好,我们这就去睡觉吧。”

    说完,拉着小绿向另一边内屋走进去…… -

    正文(四十四)王府密闻

    看到江纱绫那滴溜溜的小眼,我就知道小姑娘定会奈不住寂寞,晚上定有戏看了。于是我小心翼翼,紧随江纱绫而去。

    三更天的宁王府,寂静异常。除了虫儿在草里鸣唱外,就只有士兵们巡逻的脚步声和火把燃烧的呼呼啪啪声。江纱绫和小绿很听话,一到屋中就开始沐浴更衣。我虽是听到戏水之声可并不在意,因为我意识里,只有成年女子的身体才能入得我法眼。两个十三岁的小姑娘?不看也知道好不到哪里去,百分百是平平无奇,无甚美感。

    于是,我静悄悄地趴在屋顶上,闭上双眼,用耳朵聆听周围的声音,等待……

    果不其然,半个时辰后,原本漆黑的闺房中猫手猫脚窜出来一个小小的身影,漆黑的夜色下两只小眼睛有如狸猫般闪烁着狡狭的目光。不是江纱绫是谁?

    她出门后就往左躲躲闪闪地走去,我跟在她身后也不敢大意。路上遇到好几路巡逻士兵,可她很轻意就躲了开去。看得出来,她这不是第一次了。

    不过我心里却暗自一凛。现在江纱绫无非是去找她的父母,没想到只是一个内院就如此大,守卫如此森严。

    不一会儿,来到一座大屋前,虽是快四更天了,可屋中仍透出暗黄的灯光。是谁在屋里呢?这么晚还不就寝?

    江纱绫行走如猫,踏地无声,显是练过轻功,矮身在窗下,在窗纸上开了个洞,朝内望去。

    我有样学样,在房顶揭开一片瓦,也向里看去。

    环顾四周,空无一人。房中央一张大桌,上面摆满了公文折子,周围烛光闪闪,一个女子垂首桌前似在披阅公文,时而住笔沉思,时而落笔写下几划。

    我大奇,女子也能披阅公文私下主事?

    “是谁?”那女子猛地一抬头,站起身,随手将笔掷出,那笔有如利箭般向窗子飞去。劲力十足,这女人功力不凡啊。而此时,我终于见着她的真面目了。

    她生得雍容秀丽,远看有二十五六,秀发梳成堕马髻,高高耸起,颤颤巍巍非常有女人味,绣花的罗裙,足登丝织的花绣鞋,头上的发簪用玳瑁镶嵌,耳戴明珠耳环,光华夺目,艳光照人。她身高一米六左右,隐约可见其惊耸的豪乳,圆硕的香臀,身材凹凸有致,十分的惹火,肌肤胜雪。整一个江纱绫的放大版,但那丰满的身材却不知要比江纱绫胜过多少倍。

    啪,一声,毛笔射破窗纸。“娘,你坏死了,害我又要重新洗澡了。”江纱绫推开门走进来。她右手拿着那支毛笔,脸上有如泼墨山水画,黑一块白一块,双眼怒瞪那女子。

    扑哧一笑,那女子秀手掩嘴,嘻嘻笑道:“我的乖女儿,怎么是你呀?一会不见,你是演戏去了?”

    “呜呜,娘你取笑人家。人家不过是在窗口外看看你在干些什么你就拿笔丢我,呜呜——”江纱绫又故技重施。

    那女子不叫佣人,自己从旁边架子上取下毛巾,拉着江纱绫到水盆架边洗边说:“谁叫你那么调皮了。刚才娘又不知是你,好在我觉得奇怪手下留情未施全力,不然现在你呀弄不好就要破相喽。”

    洗尽身上污渍后,江纱绫立马来了精神,拉着她母亲撒娇道:“好了,母亲,我这么晚来是想问问你,十年前和父亲的那个什么约定的。”

    “不是告诉过你,小孩子家家的,别去管大人的事。”

    “我不嘛,人家都十三了,不小了啦,告诉我好不好嘛,娘——,我好奇得一晚上睡不着觉呢。”她拉着她母亲的衣角左摆右甩,不依连连。

    那美艳女子怜爱地伸手抚摸江纱绫的一头秀发,说:“哎,十年了,时间过得真是快呀,一晃纱纱就变成大姑娘了。好吧,纱纱也长大了,是该知道些事情了。”

    拉着她坐在原先座位上,抱起江纱绫,道:“来,娘跟你说,一会听了不要大惊小怪。娘说的时候你也不要插嘴,知道吗?”

    江纱绫点点头:“娘,我不插嘴,你快说吧。”

    她美艳女子紧了紧双臂,抬眼望着门外茫茫黑夜,陷入回忆。好一会才用迷茫的口气说:

    “十五年前,先皇孝宗暴死宫中,太子无故失踪不见,朝庭上下一片恐慌,诸王为争皇位大肆起兵互相攻击,以至江湖上也是群魔乱舞,最终导致天下大乱。陕北燕王江无崖仁政爱民,治下百姓安居乐业,并不如天下别处那般混乱。江氏世代将门,祖上便随太祖皇帝征战天下。

    虽是如此江家却人丁寥落,到了我这一辈,居然只有我们姐妹二人。除了姐姐江如冰和我江如水外,并无兄弟姊妹。(江纱绫大睁双眼,显然并不知道自己母亲竟是燕王后人。而我也从未听母亲们说过,是以一动不动趴在屋顶仔细聆听。)

    其时天下大乱,陕北三地为我江氏所据。一日我父王突然遇刺身亡,我和姐姐悲痛欲绝。自此,天下人都不将我江氏放在心上。只因父王一生毫无子嗣,他这一死便后继无人,这诺大基业最终还不是要落在外人手上。所以对于我江氏,王公大臣们都是想尽办法笼络,待我姐姐冰郡主及笈之时,已经是有名的美人,再加上身为江氏第一的继承人,各家均派出使者求婚,都希望江山美人据为己有。“ -

    正文(四十五)冰凤郡主

    “我姐妹二人自小便由父王亲自教授百家兵法治世之道,就连只有江湖上女子才会学的武功也教给我们姐妹,父王将我们姐妹俩当男子来养。十年来勤学苦练,终有所成。

    尤其是我姐姐如冰,她天纵其才,文治武功是我几倍之上,自比伯温,誓要为陕北百姓做出一番功业。我姐姐性情刚毅,豪爽比之男子有过之而无不及。当日她在诸王使者宴上撕裂霓裳,指天为誓,定要继承父业,绝不肯随便嫁人

    初时不仅是各家诸侯,就是燕王辖地的各大豪门也多半是想看她的笑话,可是她出则为将,入则为相,短短两年,就将权力尽握手中。

    姐姐虽然是女子,可是武艺高超,精通军略权谋,在北地选贤任能,大力提拔庶族子弟,一时间燕军精锐,甲于天下,诸王无不刮目相看。幕府之中,宾客三千,齐聚一堂,文武鼎盛,高手如云,其中最富盛名者称作三英四杰。

    三英之首,乃是龙将军赵运,赵将军乃是陕北名将,纵横沙场,未尝一败,为人更是谦抑忠厚,为众将之首,深受敬仰;三英之二,便是人称小诸葛的吴不用先生,吴先生精于军政谋略,辅佐姐姐主理政务军务;三杰之末,便是你父亲麾下左将军方龙昔,虽然世人都说,方将军主政不如不用先生,主军不如龙将军,可是能够在陕北危急之时,能独立支撑大局,除了方将军之外再无别人。

    四杰主外,专管天下情报收集工作,世称“隐世四杰”,不为外人道也,就连我如今也不知他们姓名,暂且不表。

    姐姐主持政务,大力压制豪门,不畏强权地方势力,在天下百姓间传出来冰凤郡主的雅名。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难免遭人之忌,其时,失踪的太子也已找到,天下即将恢复一统,太子周厚照也登基为帝。可是他的势力范围仍然主要在关中一带,南京虽然是帝都所在,却是兵家诸王争锋之处,想要稳固中原,最好的办法就是联合陕北。

    周厚照心机深沉,屡次遣使为自己求亲,都被冰凤郡主拒绝。不说他当时已经迎娶了皇后,就是没有,这等庸碌之人,姐姐也是不中意的。

    而且郡主与赵将军情投意合,无奈赵将军虽是正人君子却为人古板,又已经有了妻室,所以两人都是发乎情止乎礼,不敢逾越,但是若让她嫁给别人,却是难如登天。

    正德元年,蒙古小王子袭雁门,姐姐带我亲自率兵出击,在雁门外大破小王子,陕北大军远征塞外,内部空虚,不料周厚照突然起重兵攻打陕北。虽然各地诸王和朝廷貌合神离,可是谁会想到周厚照会在陕北和蒙人作战的关键时候起兵攻击呢?这等趁人之危,又岂是天子所当为。

    赵将军原本留守北平,闻讯领军迎战,朝庭兵力十倍于我守军。虽然赵将军军略出众,可是强弱悬殊,即使用了妙策数败帮军,可是终于被击败。这时姐姐得知朝军犯境,千里急援,可惜还是晚到了一步,赵将军已经战死沙场。

    姐姐大怒之下,十荡十决,将敌人逐出陕北,攻入开封,继而兵犯河东,直取周厚照的根基关中,天下为之震动。姐姐更是传檄天下,意欲和诸王会盟,颠覆朝廷。滇王、汉王也因为周厚照无故对藩属出兵,所以起兵呼应。

    其时我天朝大乱,新皇登基承平未久,人心思安,所以名动天下以维护天下治安为已任的隐世门派冷月庵派其首徒月春心奔走四方,想要斡旋此事。

    可是这时北平传来凶信,赵夫人得知夫婿阵亡,伤悲之下香消玉陨,只留下一个孤女托付给郡主照顾。姐姐更加震怒,立誓定要取周厚照性命。

    月春心与我姐妹俩本是情同姐妹,昔日洛阳会盟,如果不是月春心说服了姐姐,陕北根本就不会尊奉周厚照为帝,这次姐姐大动干戈,月春心出使陕北,婉言劝说姐姐罢兵,却被严辞拒绝。

    姐姐当月春心是知己,所以不曾虚以委蛇,岂料月春心一心维护朝廷,竟然背叛了我们的信任。

    昔日月春心和我们姐妹为闺中知己,推荐了许多贤才给姐姐。所以陕北许多将领官员都和冷月庵多少有些瓜葛,平常还不觉得,这时候就成了心腹大患。

    姐姐为了向周厚照复仇,不免有些独断专行,多年来被压制的豪门早有不满之意,在月春心的支持下,他们勾结那些受冷月庵影响的官员向姐姐发难,要求姐姐与朝廷和谈,放弃会盟之举。

    一时之间,陕北风雨飘摇,内忧外患,就连与我姐妹从小玩到大的昭君公主也和他们达成共识,逼迫姐姐放弃军政大权。

    虽然军政大权多半在姐姐掌握之中,可是毕竟还有许多将领官员都是月春心推荐,所以一时之间,姐姐号令不行,兵困河东,进退失矩,同时遭遇族人和挚友的背叛,我们心痛无比。

    原来以为只需答应了月春心的条件,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要姐姐平定了陕北的乱局,以后有得是机会报仇。

    可是我们低估了月春心。为了杜绝姐姐再次起兵的可能,她和周厚照提出的条件是让姐姐嫁给他为妃。他们想得倒是非常好,只要姐姐嫁入了皇室,势必不能再掌握陕北兵权,而且姐姐总不能对夫家动干戈吧!

    当时姐姐大军在外,军中粮草全落入那些官员掌握,昭君公主又屡屡传书,暗示姐姐答允。姐姐将自己关在军帐之中,苦思一日夜,终于作出了决定,她接受了月春心的条件,同意嫁入皇室,月春心心愿得偿,避免了一场足以颠覆新朝的战乱,博得仁义美名。

    只可怜姐姐,被迫嫁入皇室,本是天上的飞凤,却被囚入黄金的牢笼。为着周厚照的江山社稷,月春心居然抛弃多年姐妹之情,枉顾我们姐妹昔日恩义。纱纱,你说这月春心是不是天下最无情无义之人?“

    江纱绫听得母样这番话时而高兴时而痛心疾首,闻得母亲问话,刚要回话,可不待说出,她母亲又自言自语起来。

    “姐姐是何等人物,纵然被迫下嫁,焉能动摇她的心志,她和周厚照约法三章。其一,她虽然嫁入皇室,但是皇室不能干涉她的行事,不过姐姐也答应只要周厚照在生一日,她就不回陕北;其二,她要别室而居,不经姐姐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入她的居处。其三,立赵将军之女为燕王,皇室不得以任何理由干涉燕王爵位的承袭。

    其时,周厚照等人也不敢过分逼迫郡主,以免弄巧成拙,且一至认为立一女子为王虽是荒唐无比,但也不过是个名义上的,所以双方达成约定。

    正德元年,姐姐嫁入皇室,虽然皇室以贵妃的礼仪迎娶,可是姐姐并无一丝欢容,就在姐姐离开陕北的那一日,陕北忠于姐姐的众将千里相送,直至易水,都是愤恨难平,姐姐一身素衣,在易水之畔抚琴而别。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说到这里江如水已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

    正文(四十六)江如水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趴在屋顶的我此时闻得屋内江如水这番回忆似的述说,心中终于明白秦时荆轲刺秦前与友人相别时高歌的心境了。想不到十几年前本朝竟有这样一位奇女子,一时之间突然产生一种很想见见这位冰凤公主的念头。

    江如水轻泣良久,而那好捣蛋的江纱绫却出奇的一声不发,小脸上毫无表情,冷静得可怕。

    好一会,江如水止住哭泣,以哽咽的声调续道:“姐姐冰凤郡主走后,陕北大地政权更替,年仅6岁的赵云将军遗孤赵紫伶继任燕王,为我大周第一个女性王。军政大事由三英之二的小诸葛吴不用先生主持。而我也遭姐姐相似的命运,嫁与宁王,被封为宁王妃。次年就生下了你,我的宝贝纱纱。”

    江如水放开紧抱的右手爱怜地抚摸着江纱绫一头乌黑秀发,顿了顿又道:“你父亲宁王也是世代武将世家,却治政不如我。十几年前的南昌府民生凋零,百业俱废,又经战乱许多百姓举家搬迁,短短两年户口不足原来二分之一。你父宁王是当时周厚照的得力大将,做为封赏将我赐给了他,助他主政。

    当时我因姐姐之事而心怀怨恨,并不尽力为他主政。他为了劝我帮忙,于是与我定下个约定——我助他处理政事,他却不得干涉我的任何事,即使进我房中也要我答应才行。

    这些年我争取而来的自由之身完全是因为我还拥有他可利用的价值。知道吗?你父亲野心勃勃,苦心经营十载,完全是为了有一天能登上皇位,成为万人之上,主宰天下!

    而当时也和他约定,我只为他生产一次。若生下男子就要与他姓周,若是生下女子就同我姓江。是矣你是姓江而不和你父亲一样姓周。

    好了,该说的都完了。纱纱,你有疑问就尽管问吧。“

    江纱绫似是一时不能接受父亲是敌人这个事实,半晌才干涸着嗓子说:“娘,我,我不知该怎么办啊。现,我心里乱极了。”

    江如水拍拍她的小脑袋,说:“是啊,也难怪,你现在才十三岁。不过不要紧,我江家的女子向来都是胜过男子的。只要你记住,周家是你的仇人,是我们江家的大仇人。长大了,你要为你姨,为你娘我,报仇雪恨!”

    江纱绫十分为难,轻声对她说:“可是,可是,他是我父亲啊。父亲对我一向疼爱有加加,我怎么能找他报仇呢?”

    江如水闻言立马变色,冷哼道:“疼爱有加?纱纱,那是他忌惮于我而对你做的表面功夫,要不是我能帮他处理政事他会疼爱你吗?我常听他报怨,说我是只不会下蛋的母鸡,只会生女儿不会生儿子。还说生了你这个不男不女,比男孩儿还有调皮捣蛋的女儿。”

    江纱绫哭泣道:“不,不……,我不信!父王他是那么的疼我,我才不信这一切都是假的,不会的……”

    “够了,纱纱!”江如水性情大变,暴喝一声,猛地立起双手改为紧紧捉住江纱绫双肩,一阵猛摇:“记住,纱纱,你姓江,不姓周。周家是我们的仇人,他们对我们江家做的一切都是假的,带给我们的也只有伤和恨。”

    “不——,娘,你是怎么了?不要逼我,我不信爹会那样对我。”说完猛地一挣,脱出江如水掌握往门外飞奔而去。

    江如水追出,驻足门外,高声叫道:“纱纱——”,正对她离去的方向,右手伸在虚空之中,五指微开,似要抓住远去的江纱绫。

    良久,江如水才失魂落魄地回到屋中,坐在窗口边的椅子上有如木偶般,一动不动。

    原是一时好奇才夜闯宁王府的我此时也是异常震惊。没想到会听到皇家的密闻,这种事属于皇家秘辛,当然不可能在江湖上传播。

    我不由得对这江家二姐妹产生了深深的同情。做为政治的牺牲品,江家二姐妹在仇敌的控制下生活了十几年。这是怎样的一种无奈啊,这是怎样的一种悲哀呀。原本是仇人,现在却成了亲人,是耶非耶,仇耶亲耶?连我这个局外人对此也产生了一种茫然无力的感觉。

    深夜的气温在下降,微风也越吹越冷。自小活在与世隔绝的逍遥谷中的我,哪里能想到世间竟会有这种伤情,一时之间也沉迷其中不得自拔。其实,现在这种情况对于我这个级数的练武之人最是危险。长期以来,我的神龙九变神功一直徘徊在第五层至第六层之间,而不能突破第六层。

    要突破第六层,已不是靠功力的深浅,而是要靠悟性。悟之一字,说来容易做来难,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此时我被江如水的话所感,有如进入武道上的幻境般沉迷自己的内心世界。稍有不慎就会走火入魔,从此失心疯,成为一个疯子,再与江湖美女无缘。

    也不知是不是我前世积了德,此时一阵大风,呼——地吹来,将我冷醒。我心中大震,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这又不是我的事,与我何干?我不过只是个局外人罢了,何必为了别人的事而途自伤神呢?

    啊——,我长身而立,大啸一声,胸中郁闷之情一吐而尽。猛觉浑身功力暴涨,轰,一声,在我脑海中大响而起,逍遥九变第六层变化万千终于练成了!

    “什么人胆敢夜闯宁王府!”屋内传来一声娇喝,紧跟着一个娇小的身影纵上房来。

    宁王府中亦是暴喝四起,“有刺客,抓刺客了——”,府中各处齐齐飞出无数道身影向我纵来…… -

    正文(四十七)只有交易

    有人说,黎明前的夜色最是黑暗,可在我满注真气的眼里却是那么的清晰,浓浓的黑暗在眼中有如白昼,将眼前的少妇点缀得宛若暗夜的精灵。

    方才偷窥所见的她,便已经令尝遍百花的我惊艳非常,而此刻她正有若美女蛇出洞般俏生生立在我面前。

    岁月似乎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多少痕迹,长年的公文处理令她另有一种知性的美。

    “你是什么人?胆敢夜闯我宁王府,是何居心。”她历声喝问的同时,四周急纵而至的黑色人影也已赶至,不过,来的人中似乎并没有宁王周宸濠,这不禁令我有些意外。

    此时的我,早已处于众人包围之中,远远的还可以看见许多弓箭手分布四处,而他们手中的弩弓都毫无例外地对准了我。

    我负手哈哈大笑,一股豪气冲天而起。说实话,自入江湖以来,我从未遇过劲敌,几番出手都没有人是我百合之敌。如今,我神功突破六层,早就想找些人试试身手了。

    “恶徒,笑什么?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其中的一个黑衣人暴喝一声,随着江如水的一挥手,手中单刀扑前向我砍来。

    “哼,找死。”我冷哼一声,这种只有一流身手的速度在我眼里根本就不够看。

    左手轻轻一挥,一股猛烈的罡气脱手而出,直直地把那柄单刀撞飞至九宵云外。

    “啊——,玄门罡气。”众人齐声惊呼,目瞪口呆。

    要知道武林中的内功大多只是能通过媒介施诸敌人身上。

    举个例子来说,如果你练的是刀法,真气只能通过刀才能传到敌人身上,以加强对敌人身体的破坏。

    如果你练的是掌法,真气也只能通过你的手掌与敌人的身体接实后才能传到。

    “哼,你们这些人武功不怎么样,见识到也不差。”我冷笑一声,看也不看他们一眼,眼中只有那身穿白衣,冷眼打量我的翩翩美人。至于干瞪眼盯着我的那群男人,抱歉,你们都只是些一流身手,本少爷不感兴趣。

    “这位少侠,不知是哪位武林前辈的高足,可否告知?以免误会。”江如水见眼前的书生装男子,身材不高,只有一米七几,武功绝顶,年纪看起来却顶多只有十八九岁,心中猜测一定是哪个隐世高人的关门弟子。而此际正当非常之时,不益树此强敌,先礼后兵才是正道。

    “小生曾起,不认识哪个什么武林前辈,至于我的武功嘛,不过是家传的罢了,不提也罢。”想套我出身,哪有这么容易,当我是三岁小孩呀!

    “小兄弟,我见你年纪不大,不知可否自称一声姐姐呢?”江如水此时也已看过这年轻人没什么恶意,武功又如此高,心生交结之意,语气亲呢多了。

    我大喜,说:“当然可以啦,姐姐,有你这么个大姐姐真乃小生三生之福啊。”

    “咯咯,弟弟真会说话。”江如水掩袖一阵娇笑,随之而起的是一阵臀波乳浪,上下摇摆,一时间浓浓的夜色似乎暴出一阵粉红色闪光,令众人眼前一亮。

    “啊,姐姐真是失礼了,这么久也没请弟弟下房用些茶水。”江如水脸有赧色。

    “姐姐勿怪。其实是小弟不对,今日小弟才进城就听闻姐夫宁王宽厚待人,仁义治民,一时好奇想见见他,又恐你们怪罪,是矣来此略观一二,不想被姐姐误会,实是惭愧之至。”嘴里虽如此说,可脸上却平静依旧哪有半丝惭愧之色。

    江如水心中暗气,这小子神态倨傲目中无人,要不是看在你一身江湖上少见的绝顶武功,凭我宁王府早已将你拿下,碎尸万段,拿去喂狗了。心中虽如此想,可嘴里却是另一番言语,毕竟一个忍辱负重十几年的人这点气还受不了?

    “弟弟说笑了,弟弟请。”说着就右手摆出个请的手势,要我下房进屋喝茶。

    我心里虽然不愿意,可毕竟自己不对在先,人家又礼遇有加,失了礼数丢了面子可不是我曾涛所为,仗着自己艺高人胆大,当下也不推辞,合身纵下房去。

    来到江如水先前处理公务的屋中坐定,双方寒暄了一阵后,江如水突然挥退众人,房中只有我们两个静静地坐着的时候,才说出她最关心的问题:“曾弟弟,不知你是几时驾临寒舍的?”

    江如水说的含糊其词,显然话里有话。

    “不知姐姐要问何事?”我端起茶,悠闲地抿了一口。

    江如水见我有如老和尚般老神在在,一股怨气由然而生,加之现在屋中无外人,没什么顾忌了,就直冲冲地我说:“刚才你是不是听到了我与纱纱的对话?”

    我一听,心中暗笑,原来请我喝茶是假,真正原因是担心自己的心事外泄啊。看她那一幅着急的样子,哪有先前宁王妃的高傲气势,不由得想逗逗她。

    “纱纱是谁呀?是你妹妹么?”

    “你……”江如水一时气噎,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不过,不消片刻又恢复如初,起伏不定的胸部也平息下来。

    “哼,我早知道你听到了,你武功如此之高,要瞒过我双耳简直易如反掌。后来你故意哈哈大笑,才会引起我等发现。你想怎么样?只要不泄露我的事,尽管提出你的条件来。”

    我心中暗气,这女人真是现实,似乎与人打交道只会用交易的方式,难到温柔点不好么?

    “非也非也,小生乃一读书人,平生最是看不惯只谈钱不谈感情的商贾之人。姐姐贵如王妃,怎可学那等市侩之人。”

    “哼,你少给我装模做样,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虚伪做作的读书人。表面上彬彬有礼,正人君子模样;骨子了一肚子男盗女娼,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我愕然,我有这么不堪么?

    “其实,早在你在大厅与宁王教训你女儿的时候我就看到了。”人啊,贵在交心。我对江如水实在没有什么恶感,终于实话实说了。

    江如水听后,默然不语,一幅要我自己看着办的样子。

    看她那幅拽拽的样子,心中气极,可为了心下那不堪的念头,也只能忍了。大丈夫能屈能伸,要屈也只能屈在女人裙下,嘿嘿。

    于是我用上曾氏泡妞大法中的第一招——装小,做可爱状,说道:“姐姐,是小弟不对。刚才听你对纱纱说的一番话,确实差点让我掉下泪来,我对姐姐的遭遇非常之同情啊。”

    江如水终于动容,坚定地道:“谁要你可怜,我江家女子胜过男子,坚强之至岂是你所能想像?你只要不说出去,我就千恩万谢了,谁要你同情?。”

    见她不信,我急忙表白心迹:“姐姐,你放心,我不会对任何人说的。可惜弟弟遇着姐姐晚了十几年,否则的话定会助姐姐一臂之力。”

    江如水不屑道:“你以为你是谁?十几年前你还只是个托着鼻涕乱流的黄口小儿,凭什么帮我?现在武功高强了,便可空口说白话了。”

    “不过我现在可以帮你呀!”

    “你帮我?笑话!我武功不如你,你又不提条件,叫我怎么相信你会真心帮我?”

    “难道人与人之间非要有所交易才可互相信任吗?我对姐姐一片赤诚,诚心想助姐姐报得大仇,无须对你提出任何条件。”

    “哼,你这些话若是在十几年前,我姐姐没出事之前说的时候我还可能会信你。可现在,我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心中只有我的姐姐和纱纱才是这世上唯一可以信任之人。”江如水脸上一片坚毅,世事在她的心灵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创伤,心灵的大门早在十几年前那个与亲姐离别之日就已重重的锁上了。

    听她说完这愤世之言,我默然无语,眼前不过只是个三十左右的女人。在寻常人家正是相夫教子的时候,而她却背负着十几年的伤痛,忍气吞声,为了那几乎不可能完成的大仇而奋力拼搏。

    在我短暂的十二年岁月里所接触过的数百女人中,只有她才能令我有同情流泪的感觉…… -

    正文(四十八)密秘协议

    五更时分,东方的曙光正如拨茧般一丝丝显露出来。

    这会儿沉默的当儿我心下细细思量了一番。

    照目前已知情况来看,江如水是个性情坚定,铁石心肠的人。能够在十几年的时间里苟延残喘,忍辱偷生,并能为仇人生下一个女儿来的人,可想而知,定非常人。春秋战国时,越王勾践卧薪尝胆三年方斩吴王夫差于剑下。而现在在我面前的又何尝不是现代版的“勾践”呢?这样的一个人会被我这个屈屈“九尺淫魔”轻易地得逞么?

    更何况,名义上她还是当今权倾天下,手握重兵的宁王妃;更有甚者,若是幸运的话,她没准会成为未来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呢!对这样的一个有身份,有地位,有能力,有野心的“四有新时代女性”实施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谈何容量啊!可我曾涛纵横红粉阵战三年有余,岂会畏难而不前?越有难度才越有挑战性,胜利之时的那种心情更是令人期待啊。

    一念至此,心下有了计较,对她道:“姐姐,不知小生可有资格助你一臂之力呀?”

    江如水目中精光一闪,令我有种不详的预感,道:“弟弟身手不凡,武功盖世。我宁王府中高手不少,可像弟弟这般的绝世高手却是没有,若得弟弟相助那正是如虎添翼。”

    “那敢情好,不如这样,我为姐姐报仇,姐姐只需许下弟弟一个承诺如何?”

    “什么承诺?”

    “不急,不急。待得我为姐姐报了仇再说,眼下姐姐只需答应下来便是了。”

    “哼,你年岁不大,鬼点子到不少。你若说个我做不到的要求来,让我如何处之?”

    “姐姐放心,此事姐姐一定能做得到。”

    江如水疑惑地盯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的表情推断出我的心思。隔了一会才断然道:“你打的什么花花肠子你道我不知道么?要我家纱纱嫁给你那是绝对办不到的!”

    我心中一惊,差点就给她猜着了,道:“自古男欢女爱只需两情相悦即可,令千金虽只十三岁,可任谁也看得出不出几年定是个绝代佳人。不过我提出的这个要求却并非如此,万请姐姐不要做如此想。”

    哼哼,江如水冷笑两声,轻蔑地对我说:“弟弟就别在给我打什么哑迷了。不就是想要姐姐的身子么,只要你为我报了仇,给你又何妨?”她说的好像是别人一样,全不拿自己当回事!

    我愕然,万万没有想到,三言两语她就看出了我的心思。

    “弟弟就别在装了,看你那呆样,姐姐我微微一诈就原形毕露了!”江如水一阵“咯咯”乱笑,那笑声在我耳里听来却如此刺耳,显是在嘲笑我年轻识浅,为人处事经验不足。

    呆了一会后,我随即释然。人贵有自知之明,我现在才十二岁,初出江湖不满一月,社会经验确实少得可怜。

    “姐姐真聪明,小弟心中那点鬼心思哪能瞒得住您啊。”

    笑过之后,江如水神色一正,冷冷地说:“我的心早在十几年前就已死了,留下的不过只是一具臭皮囊罢了,无论是谁,只要能为我报仇雪恨,即便他只是个要饭的,我也会嫁给他。”

    我一阵不爽,她这不摆明了是自暴自弃了么,完全只拿自己当做货物般交易么。心里想对她说些什么,开导开导她,可自己在她心里就是那种提条件的无耻之徒,一时之间哪里说得出话来。

    “弟弟现今在哪里落脚?”江如水见我尴尬,为了不使我太过难堪,转移话题道。

    “哦,小弟初来乍到,在城北悦来客栈落脚。”

    “若是弟弟不嫌弃,不如到王府来一住。若有事可方便商量。”江如水道。

    “哦,还是免了吧。小弟尚有几位朋友要来南昌,约好在客栈碰面的,就不打扰姐姐了。”我推辞道。

    “弟弟说的是什么话。如今你我有约为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还是到王府来住吧,让姐姐尽尽地主之谊。”江如水客气道。

    “还是不用了……姐姐,小弟心中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不想在这种事上多扯淡,另找话题道。

    “这里也无外人,弟弟有话但说无妨。”江如水坦然道。

    我压低声音道:“姐姐的仇人不就只有周厚照、周宸濠、月春心区区三人么?小弟别的不行,武艺却是不弱,不如由我将他们三人……”说着说右手斜斜一挥,做了一个砍的手势。

    江如水轻轻一笑,眼露寒光,说:“哪能如此便宜就这么让他们一死了之了。我要周厚照周宸濠两兄弟自相残杀,让他们江山不保,两头落空,遗臭万年;要月春心以及冷月庵名声扫地,在江湖上就此除名!”

    她那阴森森地话语说得我全身汗毛直竖,语气中透露出的浓浓恨意几乎能使地底的岩浆瞬间冰化。

    此次夜探宁王府我完全没有料道会是如此的结果。不但惊到了宁王府中的诸多高手,还与宁王妃达成了不可告人的协议,趟进了天下争霸这声浑水。

    我也不知自己做得是对是错,仅仅只为了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女人就许下几乎不可能达成的诺言。是耶非耶,对耶错耶,难道这就是江湖么?人在江湖上,真的是身不由己吗?

    在回客栈的路上我如是想…… -

    正文(四十九)绝色双月

    自从夜闯宁王府后,我再也没去拜访过了。这几天一边为妈妈们担心一边为协议的事而心中有愧,闲时与马元海阔天空的瞎侃。日子就在我茅盾的心情下飞速而逝。

    这一日,我正与马元在房内小酌,加菜时听小二说:“二位爷,可还要加些别的菜?”

    我与马元下谈提兴起,烦躁地对他说:“有事会再叫你的,快快下去,免得扫了少爷的谈兴。”

    小二忙道:“是是。只不过是小的一时兴起,方才见有两位佳人来了敝店,心情高兴下就多嘴了?”

    “什么佳人?”一听说有漂亮的女人,我顿时惊醒,妈妈们这几日怎么说也该到了吧。

    小二听我一问,立马兴致高涨地答道:“曾爷,你不知道啊。那两个女的长得是一模一样,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这还不算什么,是令人惊奇的是她们长是实在是太漂亮了,嗯,太美了,太……”小二摸摸头,不好意思道:“小的没读过书,不太会说话。总之是一句话,小的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

    我心中一动,急问:“她们是不是在找什么人啊?”

    小二双眼大睁,一幅不敢致信地样子,半晌才惊讶地道:“曾爷,您真是神了。这种事您都知道?”

    啊,一定是她们。

    我立马起身,快速地走出了房,大步流星地往大堂走去,连告辞都未向马元说一声,引得他好奇地跟了过来。

    刚走到大堂便觉眼前一亮。此时已是午时三刻,日光正烈,然而,屋内的光芒似乎比屋外的太阳的发出的光还要亮。

    只因为这堂中央有两位国色天香的绝代佳人。

    在看到她们的一刹那,整个人猛地一顿,心中一酸,热泪在虎目中不住地打滚。

    瘦了,瘦了。她们瘦多了。

    眼前的两位佳人此时正坐在一方小桌上用着午餐。虽是端坐在方凳止,可那丰满的身材,玲珑的娇躯无不令人侧目。由于角度的关系,她们那非凡的娇靥正对着我。原先为她们买的雪白色面巾早已消失无踪,满脸疲惫之色掩不住那绝色的面庞。两人眉头紧锁,缕缕忧愁挂满眉心。

    两双同起同落的筷子,两条同起同落的手帕,一模一样的面貌长相,一模一样的动作行动……

    终于,热泪不再打转,扑簌簌落了下来,我猛地飞身有若闪电般纵至她们面前,哽咽地轻喊道:“二……妈……”

    华月兰,华月蕙闻声,执筷地双手猛地一颤,毫无依赖的两双筷子直直地落到了桌下。

    眼前的人,长相虽不是千肠挂肚的那孩子模样,可无论声音语气,神态动作无不与自己日思夜想的那个影子一般无二,此时此刻早已信了八分。

    两双激动的妙目忍不住疑惑地望着我,半晌两人才同声问道:“你,你……是,小正?”

    “二妈——”再也忍耐不住了,从小就会离开过亲人的我虽只短短几日不见妈妈们,但也够折磨我的了,我猛地扑到华月兰的怀里,哇——,大哭起来。

    大堂的众人看了连连称奇,一个堂堂七尺男儿竟会和小孩子一样扑到亲人怀里痛哭流涕。更令人想不到的是,那两个绝色双胞胎看起来顶多不过二十出头,却竟然有这么大的一个儿子。一时间堂内翁声四起,众人齐齐望向我们这边,想看个究竟。

    马元此时也已赶至堂内,眼见这个曾起竟然失声痛哭,哭声宛转凄厉,声音虽不大,却震人耳膜,感人心肺,闻者莫不为之感动。

    华月兰紧紧地抱着我,华月蕙也动情地扑过来,张开双臂一把抱住我的后腰,两人经不住我的哭声,也陪着落下欣喜的眼泪来。

    “好了啦,正儿。已经长成男子汉了还哭鼻子,别人都在看着你呢,也不害羞。”二妈齐声说笑道。

    我端坐好身形,抹干泪痕,痛心道:“二妈,你们受苦了,才分开几天就瘦成这样子,以后你们再也不许离开正儿了。”

    “你还说,你自己呢,怎么成了现在这幅模样?”二妈齐声责备的模样神态一般无二,令堂内众人啧啧称奇。

    “此事说来话长,不如咱们到我屋里说吧。”看着别人拿恶狼般的死鱼眼睛瞪着二位妈妈的无双娇面上,我心里一阵不爽。再则,这里实在不是可以互诉衷肠的地方,人多口杂,搞不好还会闹出什么事来。

    拉起二妈,向小二吩咐一声后,正要往回走,却不巧撞上马元。

    我朝他一拱手,道歉道:“马兄,今天我心急与我二位妈妈们说些话,改日再来向兄弟告罪。”

    马元很理解地一摆手,说:“曾兄尽管去,出门在外碰上亲人本就该好好诉诉衷肠,此乃人之常情,何罪之用。”

    与马元告别后,我领着二妈迫不及待地来到屋里,吩咐小二整理干净桌子后关上了大门。

    “小正,大事不好了。”华月兰忽然慌里慌张地拉着我的手说。

    “二妈,别急,有事咱们坐下说。”拉着她们俩一左一右坐在我边上,心里最怕的事终于来了。

    华月蕙拉着我的左手,也拽得紧紧的。

    “我们和你玉姐她们走散了。”

    “什么?”我大惊,初闻此言有如晴天霹雳。

    我默语良久,方才一震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华月蕙委屈道:“是我不好,小正你要怪就是我吧。”她语气低微,一幅做错事的乖宝宝模样。

    “怎么啦,先给我说说经过。”我不耐道。

    华月兰正了正神色,道:“事情是这样的。那日与你分别后,我们十人一路欣赏风景沿江而下,往南昌而来。不想半路上先是遇到一群流民,急冲冲向我们冲来,几乎将我们冲散。原以为没事了,可慌乱中月蕙的面巾不见了,露出面貌来。被紧随流民而至的一大群官兵看见。

    那群官兵如狼似虎,不分清红皂白。见我等全是女流之辈,便见色起意,欲行不轨,与我们斗将起来。

    这些官兵武艺低俗不堪,可毕竟人多势众,我们寡不敌众,最后只好一组两人,分头突围而去,因此大家都走散了。“

    华月蕙抢上前对我又道:“小正,是我不好,要不是我把面巾弄丢了,也不会害得大家分崩离析了。”

    听完华月兰所言,我安慰华月蕙道:“蕙妈妈,这怎么能怪你呢。眼下正是天下大乱之时,世道如此。你们一个个又长得天仙似的,那些匪兵一个个都是色中恶鬼,哪能不见色起意呀。不怪你,不怪你……”

    华月蕙见我原谅了她,终于控制不住一把扑到我怀里失声痛哭起来,连日来的委屈尽随着这哭声一泻千里,消失无踪。

    好一会,她才安静下来。

    “没事的,妈妈们武艺高强,智计多端,寻常人根本不是对手,她们定能突围的。再说你们早就与我约好在南昌见面的,她们要没出事的话一定也会赶来这里的。我们在客栈等个几日,想来过不了几天她们就会到的。”

    华月兰心下一计较,眼下兵荒马乱的,也只能如此,别无它法,只有干等了。

    心事一放下两位妈妈就经不住连日的疲劳一左一右扒在我身上进入了梦乡。

    两位妈妈容貌一般无二,可性子却不想同。姐姐华月兰生性刚强,此时睡着面色平静,偶尔会皱皱眉头但随即就会散开,若干大事她必是一个贤内助;妹妹华月蕙则不同,她生性柔弱,方才又哭过一阵,此时直若带雨梨花,惹人无限怜爱。

    显然,她们这几天都没睡过一个好觉。现在终于有了这么一个可以依靠的人在身边,睡得极是深沉。

    我怕吵醒她们,是矣一动不动任她们靠着,而没有扶她们到床上睡下。只是紧紧地环换着她俩,心中百般怜,万般爱。

    很明显,宁王造反后天下均衡之势立破,各方蠢蠢欲动,天地间又将面临一场浩劫,身为武林人必然不可避免。

    现在我不但担心失散的妈妈们,还担心起师祖奶奶领着的那一群。我的这些妈妈们哪一个不是国色天香,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走到哪里都会惹出一番骚动。江湖又如此险恶,哪能不让我担心。看样子,这江湖并不如我想像中那般容易呀…… -

    正文(五十)得偿所愿

    傍晚时分,二女终于睡醒了。

    “啊”,华月蕙轻叫一声,坐直身子才意识到压了我一下午了,关心道:“小正,压痛了么?对不起,这几天一直睡不踏实。”

    “没有关系啦,被二位妈妈压着那可是多少男人求之不得的美事呢!”我嘻嘻取笑道。

    这时刚醒来的华月兰粉拳轻捶了我一下,斥道:“中午见面时看你痛哭的样子,还以为你已经转了性子了呢,想不到这会儿又调笑我们,你真是死性难改。”

    “窈窕淑女,君子好求。我虽不是君子,可二妈你们怎么说也算得上淑女吧,怎么能用”调笑“这种粗俗的词汇来说你们呢?”我争辩道。

    “哼,早知道你能言善辩。不说这个,你到是说说,怎么会变成这幅模样了?”

    华月蕙也不停追问:“是啊,小正,你原来九尺的身高现在怎么突然矮了这么多了?”

    我哈哈一笑,故做神秘道:“你们到是猜猜看啊!”

    华月蕙不依道:“我们哪猜得到,江湖上易容之术虽精妙,那也只能改变面貌,要改变身高却也不可能变化这么大呀。小正,你快告诉我们吧。”

    华月兰虽不说话,可看得出来也很想知道这其中的奥妙。

    于是,我将在客栈如何遇到峨眉众尼,如何击退陈道之,如何为众尼解毒,如何得到暴发呼吸并加以改良的事述说了一番。

    话才说到一半,二女的粉拳就不停地落在我的胸膛上,埋怨我竟连峨眉山的尼姑都不放过。

    我一边躲,一边喊冤,没引起二妈们的半点同情,反到令粉拳如暴雨般下得更快了。

    我绕着桌子左躲右闪,引得二妈们紧追不舍,一时间房内其乐融融。

    人说饱暖思淫欲,古人诚不欺我也。

    看着二妈巧笑如花,因奔跑追逐而通红的小脸,樱桃小口微微张开,喘吁吁地吹着气。那阵阵芬香的气息有如春风,吹在我心里,引得我小腹底下一阵火烧火绕的。

    她们虽是知道我的风流个性,也曾在逍遥谷中与我有过一夜的鱼水之欢。但毕竟母子有别,伦理道德排在那里,人言可畏,我可不敢轻易造次。

    但是自从吃下火蟾蜍内丹、朱果和那小红蛇以后,自己对欲望的控制能力变得极其不堪,面对美色提不起丝毫的抵抗之心。只要见到姿色出众的女子我就经不住有股要去占有的冲动,前几日轻易对江如水许下的承诺就是最好的明证。

    眼下我也有好些日子没有祛祛火了,再没有女人的话我担心自己会不会年纪轻轻就变成花痴。眼前的两个大美人到是最好的祛火良药,不过没那么容易得手,看来得好好算计一番了。

    与二妈打闹了一阵后,肚也有些饿了。用完餐后,给二妈她们各安排了一间紧靠我屋子的上房。一些锁事,不表也罢。

    日子又安安稳稳地过了几日。这几天为了打听其他诸女的消息,华月兰华月蕙待在客栈等待,而我却不得不四处打探消息。

    虽是如此,可这些天却没有半点诸女的消息,随着日子一天天地过去,我们的心情也一天天愈发沉重。焦燥地等待没给我带来半点好心情,被压制在体内的那股欲火也蠢蠢欲动。

    这天,又是一个失望的日子,我,也终于忍耐不住了。

    吃晚饭的时候我特意吩咐小二上了一瓶白酒,并一再盯瞩没有吩咐不得靠近我的屋子。

    “小正,你不是不会喝酒的么?今天怎么吃起酒来了?”华月兰坐下后,看着桌上的一瓶白酒奇怪地问道。

    “啊,没什么。这几天心情不太好,想大醉一场。”我闷声说道。

    接着安慰我道:“小正,我们知道你很担心玉姐姐她们。可也不能借酒消愁啊。不是有句老话么,借酒消愁愁更愁,喝酒有什么用啊。”说着就一把夺过我刚端起的酒杯。

    “月兰,你把酒还我,我今天就是想大醉一场,你就遂了我吧。”我央求道。

    华月蕙见我脸色不善,忙打圆场:“姐姐,你就随他吧。这几天他天天外出打听消息,却毫无结果,心里担心玉姐她们安危,不得平静,闷在心里总会闷出病来的。不如咱们也喝吧,今晚咱们来个不醉不罢休。”

    “好,好一个不醉不罢休。”我一把夺过华月兰手中的酒杯,不顾她埋怨的眼神,将酒满上,一饮而尽。顿时,一阵火辣的热流从我喉中一直烧到小腹以下。将体内的欲火引发,几乎就要控制不住了。

    原本就打算今晚成就好事的我,哪里会去克制,巴不得自己早点醉了好。醉意缓缓罩上心头,我有些迷蒙了。张开口唱道:“人生短短几个秋呀,不醉不罢休,东边我的美人哪西边黄河流,来呀来个酒,不醉不罢休,愁情烦事别放心头。”

    这首歌还是马元在一次醉酒教我唱的,也不知是何人所做,在坊间流传甚广。歌词中显露出对人生无比的颓废之气,也唱出了对女人赤裸裸追救之意,显得淫荡无比。

    若不是此时喝了酒,要在平时我还不敢唱这种歌给二女听呢。

    歌词虽粗俗不堪,但其曲调优美,韵律绵长,悠悠不绝,悦耳动听。

    方开始唱,华月兰就皱起了眉头,而华月蕙则拍手附合,口中起哼着学着调子。

    一顿晚餐就在我的歌声中结束了。

    华月蕙一直陪着我喝醉,是矣此时俏脸泛红,双眼蒙胧,有些不支了。而华月兰虽坚持不喝,但也被我们两人强灌了几杯下肚,也是微有醉意。

    趁着她们歇息的当儿,我迅速地在房中布下个隔音障眼迷阵,再把房门窗子关死以防外人闯入。接着就是正戏了,华月蕙此时已醉倒在桌上……

    华月兰此时还有些清醒,奇怪地问道:“小正,你这……呃,这是做什么?怎么把门关上了?”我冲到她面前,一把握住她的那双羊脂玉手。

    华月兰一声娇呼,正待说什么,我已转首伏在她的樱口上。她的娇躯浑身一战,宛如触电般嘤咛一声。虽欲挣扎,可刚才又喝了不少酒,正四肢乏力,手儿腿儿完全都不听指挥。

    软软地倒在我的怀里,满脸通红直达耳后,虽欲喊叫,可口中只传出呜呜之声,却哪里还喊得出。我已是花丛老手,此时不吻更待何时?缠住她那小小香舌嬉戏起来,更大力的吸吮她香甜的舌液,一面吸吮着舌尖,一面把嘴里的唾液送入她的嘴里。

    不一会儿,华月兰就彻底地软趴在我怀里了。

    熟练地吸吮着她的丁香小舌,吸取她的香津,她被我吻得透不过气来,琼鼻发出一连串的娇哼。我狂吻着她的香腮,长而密的眼睫,芬芳浓密的秀发,粉白滑嫩的秀颈。一路下来,华月兰禁不住娇靥生晕热烈喘息起来,轻声呢喃道:“小正,别,呃……我们,是……不行……”

    不理她的喊叫,我的左手轻轻的抚摩她柔顺的秀发,接着再向下从俏脸到玉颈不住游走,右手则抚上那盈盈一握的细腰,缓慢的揉搓著,渐渐的不断加大力量。

    “月兰,别怕。孔子都说窈窕淑女,君子好求。父亲消失无踪,根本就与你们有名无实。托了你们十几年,白白浪费了太多美好的青春,我这个做儿子的怎么也得好好补偿补偿你们呀。”

    华月兰肉体受到全面的强烈刺激,呼吸也随着变急,骚痒感是越来越强烈,忍不住扭动一下腰肢。我左手借机捧住了婷婷玉立、敏感高耸的乳房,手心触处娇热软柔,又是鼓胀滑腻。虽然隔着内衣,却依然能感觉那是一个多么丰满、匀称、柔韧而富有弹性的丰乳。

    华月兰只觉胸前一阵微微地快感,初开的蓓蕾在种种刺激之下,已经开始涨硬。

    趁着她迷神的那一际,久经锻炼的双手终于发挥出威力来,只半会就将她剥得一丝不挂。

    我看着平趟在床上的华月兰,雪白如玉、玲珑美妙的裸躯尽现眼前。玉雪般的纤细腰身裸露着,大腿如丝缎一般光滑,柔和美丽的线条延伸到不着一丝的玉脚,洁白的腹部平坦,小巧玲珑的玉乳如含苞待放般可爱,像是由白玉雕成。

    两颗粉红色乳头傲然挺立在玉峰之巅,像两颗娇艳欲滴的红葡萄,已在我刚才抚弄下嫣红。纤腰如峰欲折,小腹平坦无一丝皱纹,腹下一片乌黑柔细阴毛直通胯间,修长笔直的玉腿散发着动人心魄的光泽。

    圆滑玉臀令人有欲触之念,小腹尽头双腿紧夹处,是一片漆黑的霏霏芳草。但见玉股坟起,水蜜桃般的关键部位隐隐分出一道红线,红线顶端一粒红玛瑙似的娇蒂俏挺着,清秀脱俗的身体美丽得令人窒息。华月兰被我看的不好意思,缓缓闭上了她那双任何男人看了都会陶醉着迷的美丽眼眼,娇声道:“小正……你以后要好好对我……”

    柔柔的烛光投在她的身上,好像给她披上了一层淡淡的薄纱,给人一种圣洁无暇的感觉。长长的秀发微微有些散乱,纤细的眉毛以一种美妙的弧度微微扬起。秀气的额头,小巧的鼻子,还有脸颊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红色,纯净明亮似水流过,让人情不自禁起了怜惜之念。

    洁白纤细的脖颈,高高耸起的玉乳,不堪一握的柳腰,还有浓淡相宜的黑亮发光的毛发遮住了神秘的花间幽径。下面是两条修长的大腿,比婴儿还要光滑的皮肤看上去好像涂了奶油似的,荡漾着柔和的微光,使她整个人看来像是一尊完美的雕塑,让人情不自禁的沉醉其中而不得自拔。

    我血脉暴胀,无穷无尽的欲念占据了头脑的全部。少妇白皙的肌肤比以往任何时候更令人心动,散发着青春气息的圆滑大腿,也无力地分开了,诱人之极。手中那凝脂堆玉一般的肉团开始慢慢变化。

    她口中也开始呻吟起来,我乘机把怀中玉人轻轻侧转,让她背对着我把整个身子压伏在床上,男性的粗犷和女性的柔弱本性在此时表露无遗,却成了绝好的配衬。

    她的娇躯疯狂地扭动着,再也受不了了,我吹响了冲锋的号角。我疯狂地索求着,那种快感,就如章鱼的古怪触角般不断地、肆无忌惮地扭曲着。那亢奋的感觉,随着每一发丝的神经散发到了每一层肌肤、每一处血管,直至心脏深处。

    重复着激烈、窒息和恍惚,肉体的触感又不断把我从极乐的天堂,拉回这压抑着无休止渴求的现实,让我再一次又一次的冲击世上防守最严密的边塞,享受冲破要塞胜利后的无边快感。

    我紧紧的拥住无她,迎着她的热吻。舌头伸进她的小嘴中,舔过每一个贝齿、每一寸柔软的口腔,纠缠、调弄着香舌并吸过嘴中品尝着,贪婪的吸吮着席丝蒂口中香甜的津液。

    我得大手从她平滑柔嫩腹部慢慢向上,轻重不一的隔着小衣爱抚着坚挺丰满的乳房,不时的用大拇指挤压着变硬的乳头。另一只手在无双背后抚摸着,慢慢的揭开上衣背后的口子,露出整个雪白柔软的背脊,用力的揉捏着她的身体。

    华月兰知道事已至此,再抵抗也是无用,完全放松下来,享受我带给她的美妙感受,挣脱我贪婪的大嘴,发出高亢、美妙、动人心脾的呻吟声……

    暴雨过后,要塞早被攻克,华月兰趴在床上一动不动,陷入深沉的昏迷之中……

    可我却仍未满足,大步跨到桌边,顺势一把将桌边可人儿玲珑的娇躯搂入怀中,嘴唇毫不客气地堵住了她迷人的小嘴,开始贪婪地吮吸那柔软花瓣的甜蜜和芬芳。

    在我有力的搂抱下可人儿浑身发软,如失去支撑一般紧紧贴在我的身上,感觉到我的舌头已经顶开唇瓣侵入到了自己的口中,她忍不住伸出香舌抵抗,唇舌交缠,阵阵晕眩的感觉传来。

    华月蕙在迷醉中发现,自己的身体不知何时已经变得滚烫滚烫。过了良久,火热的双唇才得以分开。她轻喘着气,把头深深地埋到了我的怀里。

    我伸出一双手捧起华月蕙的俏脸,在她还没有转过念头来,我的大嘴再次印上了她那小巧玲珑的樱唇上。

    “唔……”华月蕙的娇躯一僵,好象一个木头人,但在我熟练又有技巧的舌功引导下,开始生硬地反应起来。这种生涩的举动对于久历花丛的我来说,真是太有期待感了。我的舌头顶开了两片嫩滑的樱唇,游进香甜的檀口,十分自如地游走开来。

    随着我的动作,她也渐渐放松下来,本来紧张地抓住我手臂的一双小手也慢慢松开滑下。一时间,房间里面只有我们两个人粗重的喘息声。

    吻得芸儿快要断气的时候,我才满意地放开她。看着这个美女红红的俏脸,我心中的得意自不待言,

    她是这么的清丽秀美,让人迷醉。

    华月蕙急速地喘了一口气,伸出小香舌舔了舔自己的樱唇,这个不经意的小动作是如此的诱惑,以至于像我这样见惯美女的男人都感到一阵心跳加速。

    她突然双手抱住我的脖子,凑上红艳艳的樱唇压在我的嘴唇上。尝到滋味之后,她居然反客为主了。我一惊,旋既伸手抱住芸儿的娇躯,痛吻她那灼热的樱唇。一只手在她的粉背上轻轻地抚摸着,让芸她十分享受。

    半晌,两个人才喘呼呼的分开。我微笑着注视粉颊上红霞上涌的华月蕙,她那红馥馥的娇嫩面庞上没有施一点的脂粉,却显得更为俏丽可人

    此时看她别有一番风味。

    身材苗条娉婷,白里透红的脸蛋,楚楚动人,柳眉微蹙,雪白的皮肤光滑柔嫩,腰枝柔软纤细,穿着一层薄薄的肉色袜子,将白嫩的双腿显得修长挺直。

    一条纯白色的连衣裙子,把一对丰满高耸的雪峰绷得很紧,露出洁白的双臂和香肩,青春胴体的玲珑浮凸、结实优美的起伏线条,完全地显现出来,裙子用细细的腰带轻轻系住,前面两幅裙襟相互重迭盖住一部份,这样可使玉腿若隐若现;裙摆的边缘辍了一圈垂穗,增添了裙子飘逸的感觉。

    娇酣的睡脸上,白里透红,小巧的樱唇微微翘起,鲜艳欲滴、红润诱人,勾人心魄;娇翘的小瑶鼻秀气挺直,勾勒出一只性感诱人的樱桃小嘴儿,线条柔和而流畅、皎月般的桃腮,秀美至极。

    衣裙开领处,露出一段雪白的玉颈,增添几分遐想,一席紧身连衣裙将微凸的酥胸及纤细小巧的柳腰紧紧的包裹起来,更令人感到血脉喷张。

    什么情景才算是,美人春睡最销魂。

    雪胸前颈项处吹弹得破、娇嫩无比的雪肌玉肤,一头如云的乌黑秀发自然写意地散落在雪白的床单上,挺凸丰盈的酥胸,在她的呼吸中一起一伏,娇美诱人至极。紧身白丝裙下,恰到好处地衬托出那柔软曼妙、盈盈一握的纤纤细腰和那微隆浑圆的娇翘美臀,裙身不长,只刚好遮住大腿,露出一双粉圆晶莹的玉膝和线条优美媚人的玉润小腿。

    体内欲火再次熊熊燃烧,我虎吼一声,猿臂轻展,抱她上床,猛地压了下去…… -

    正文(五十一)开导

    第二天早晨。

    姐妹俩醒来时却不见了昨晚在房中做恶的曾涛。闻得庭院处传来的呼喝声,才安下心来——那小坏蛋正在练功呢。

    “姐姐……”华月蕙羞红了脸,琼首轻颔,完全不敢抬起头来,只用那只有蚊子才能听得见声音轻喊了声华月兰。

    显然,她还在为昨晚的事而不知所措。

    华月兰从被中坐起,看着妹妹一幅娇羞模样,忍不住打趣道:“妹妹,昨晚我睡着时,不知是哪个天杀的,叫声比打雷还响,吵得我不得安稳。”

    “呃,姐姐,你,你坏死了啦。你自己还不是……”华月蕙刚要说下去,华月兰就扑来两手直往她腋窝怕痒处钻。“咯咯……姐,姐姐,你,快住手,咯咯……人家不说你了啦。”

    华月兰轻“哼”一声,道:“看你还敢不敢说我,再说看我不挠你痒痒。”

    华月蕙撇撇嘴,嘀咕道:“姐姐,这不公平啦。你可以说人家,却不许人家说你,昨晚你还不是……”

    还不等她继续说下去,华月兰两手张爪,做势欲挠。华月蕙立马闭嘴。

    两人沉默了一阵后,华月蕙方才轻声问道:“姐姐,我们该怎么办啊?”

    华月兰闻声,细想了一会,轻松道:“还能怎么办啊,妹妹,我们都与他有过……从今以后我们就是小正的人了。”

    “可是,那霸天……”华月蕙犹豫了一会才说道。

    “霸天自从失踪后,十几年来杳无音信,生死不知。”华月兰开解道,“再者,正如小正所说,我们与霸天本就有名无实,虚度青春十余载,浪费了咱们女人最宝贵的大好年华。

    如今,小正年纪虽小,可任谁看来他也是大人一个。此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不教外人知道,又有何不可?“

    华月蕙细细品味这番话,觉着甚是有道理,压在心中的那块大石终于稍稍轻了些。

    “还是别想了,一切顺其自然吧。”华月兰道,“快些穿衣吧,要不一会小正又得拿你取笑了。”当下二人开始着衣打扮。

    “唉——”,两人刚下床齐齐痛呼一声。华月蕙见自家姐姐也和自己一样,不由得“咯咯”巧笑连连:“姐姐,你还说我了,你昨晚后来不是与小正又来了一次么,怎么这么不知轻重啊,亏你还是做姐姐的呢。”

    华月兰轻捶她一下,叱道:“要不是你叫那么大声,我也不会一时兴起与小正再来一番云雨了,都怪你不好。”

    “咯咯咯——”华月蕙一阵娇笑,一扫方才之颓气,“姐姐,是你自己食髓知味,贪得无厌,怎能怪我。”

    “好啊,刚才就警告过你,才一会儿你就变卦了,看我怎么治你。”说着华月兰就扑向她,两手直往她怀里钻。

    刚才只穿了一点少得不能再少的衣物的姐妹俩,衣裳番飞,粉臂玉腿上下挥舞,一时间房内白肉滚滚,活色生香……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吱呀”一声,被人打开!

    姐妹俩大吃一惊,不约而同住手,四只妙目齐刷刷往门口处看去……

    我刚练完功,正自为如何开导“华山双仙”而烦恼,刚一推门进来,不想竟看到如此香艳的一幕。

    只见大床之上两个沉鱼落雁的绝色美人正一上一下压在一处。

    华月兰在上,华月蕙在下。

    两人俱都衣衫不整,秀发散乱,玉体暴露,却各有其妙。

    被压在身下的华月蕙,前胸衣服几乎被拉到双乳之下,只有关键的那两颗葡提仍在上衣的保护之下未曾露面,双乳被华月兰压得几乎扁平,乳沟被压成一条直线,令人轻不住要恼火——如何美乳怎能受此欺凌!

    而压人的华月兰给人的却是另一种诱惑,她上身完整,可下衣几乎被扯脱,摆裙被拉至大腿上处,不用我低头就能看到她那粉红色的内裤,隐隐的还能看到些黑色印迹……

    写来实在太慢,其实这一切也只不过是我进门的一刹那所见。

    但就是这一刹那的诱惑几乎就要令我把持不住了,不过幸好昨晚放过一枪,否则的话我早出洋像了。

    看得出来,姐妹俩对我昨晚的所作所为完全认同了。万事开头难,眼前这俩姐妹打打闹闹,有说有笑,是个好开头,以后……

    嘿嘿,我经不住得意地想道。

    “哼,你笑什么?”姐妹俩异口同声质问道。“进来怎么不敲门?”

    我“嘿嘿”装傻道:“什么啊,进自己的房间还要敲门?”

    “可现在是我们俩睡这屋。”两人再次同声说道,我最喜欢听她们一齐说了,感觉很怪,咦,不对,昨晚?

    面对疑惑我向来就是直接担问的。

    “奇怪了,你们是双胞胎,昨晚和你们干那事时你们怎么就没有心灵感应了?以前不是都心灵相通的么?”

    两姐妹齐“呸”了一声,华月兰道:“小正,你怎么就知道想那等子事的?”

    华月蕙则羞羞的道:“我们以前又没那,那个过,还好意思问,问我们。”

    我朗声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夫妻之事,乃人伦大事,何有不可说的?你我三人如今虽无夫妻之名,可已有了夫妻之实,以后我定会将你们名媒正娶过门的。”

    华月兰闻言柔声道:“如今你与我们还是母子身份,还谈什么名媒正娶?我们姐妹俩自小孤苦无依,现金师父他老人家也已做古,只要你不嫌弃我们年老色衰,我们就千嗯万谢了。”

    听她哪此一说,我大气:“二妈,我从小就是你们养大的,难到你们还不知我是什么样的人吗?我曾涛虽多情,却不负心。只有女人抛弃我,没有我放弃女人的事。”觉得语气重了,故意逗她们道,

    “有谁敢说你们年老色衰的?除非他不是男人或是瞎子差不多。”

    两人“扑哧”一笑,道:“就你甜言蜜语,最会灌迷汤。”

    我大喊冤枉,道:“怎么能说是灌迷汤啊?你们的实力明摆在那,十几年前武林百花榜的并列第二名,天下武林男子的梦中情人……”语气中透出一点点的酸意。

    “哼,”华月蕙不屑道,“人家可没想过要上什么百花榜的,都是那个百晓生不好。要不是当年有求于他,才不会让他看人家的真面目呢。”

    华月兰也道:“是啊,自从上了百花榜以来,身后成天跟着一大堆跟屁虫,搞得人家那段时间连自由都没有。”

    “嘿嘿,只可惜我没有早生几年,不然的话一定帮你们俩打跑那些跟屁虫儿。”

    “哼,你虽然晚生了十几年,可到底我们姐妹俩还不是给你欺负了?”

    我哈哈大笑,谁叫你们那么迷你,把我的魂都给勾跑了…… -

    正文(五十二)王妃召见(上)

    这两天我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一扫前几日郁闷之心情,但对失散妈妈们的担心却一点也没有减少。

    这天小二忽然来报,说门外有位军爷找我。

    出门一看,果然有一位身着青铠,武装打扮的青年人,正如一杆标枪般笔直站立在门外。

    见我一出现,立马单膝下跪,朗声道:“小人奉我们王爷之命,带曾公子入府一叙。”

    呵,我长么大只有拜人的份,还从没给人家拜过呢。再说自小就长自深山谷中,哪里懂得这许多军队礼仪。

    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将他扶起道:“这位兄台,何必如此客气,有事站起来说话。再说了,你年纪比我大,这不是折煞了我么。”

    青年军士就势对我一抱拳,道:“公子爷客气了,还是早早随我入府吧。”

    这军士说话干净利落,也不在别事上多扯,直来直往,显得训练有素,大对我胃口。

    对小二吩咐一声,让他告诉华氏姐妹自己去王府的事。

    出于军队的好奇,一路上我不停询问他有关军队的事情,可他就只有一句话:对不起,公子爷,我们军人只奉命行事,其余的一概不知。

    自从踏上江湖以来,这还是我头一回碰鼻。

    这人对除命令之外的事一概不提,显然他们的军纪严明,将领治下有方。

    他越是这样,我越对他感兴趣。

    不仅如此,我对他们这支军队的统帅也非常钦佩,期待着想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既然他一问三不知,我也识趣的不再问他。

    宁王府离客栈也不远,前几天在城中打探妈妈们的消息时也曾路过,却再也没进去找过江如水。

    进到王府里,没有一个付责守卫的士兵过来盘问,只远远的往我们身上飘过一眼就转过头去,不再理会。

    不多时,当我以为就要走进主宅大厅的时候,那青年军士竟然带我从一边走过,绕到屋后。

    我问道:“兄台,不是你们王爷要见我么?”

    他道:“曾公子不必多心,到了地头,您自然便知。”说着就自顾在前引路,不再理会我。

    “到了。”

    我正纳闷的当儿,前头忽然传来他的声音。

    “公子自进屋去,我家主人早已等候多时了。”说完转身离去。

    眼前是个大院,院里栽满了花花草草,大院正门前方是座小桥。桥下是个小潭,潭中清水透彻,隐约可见几尾金鱼在潭中游弋,红的,白的,青的。

    当我踏上小桥时,鱼儿似受到惊吓,猛地四散逃开。看到这些鱼儿,我就想起在谷中那段无忧无虑的学武生活。

    天真浪漫,逍遥自在。

    “曾公子真乃雅士,赴人之约还有心情观赏池中春光。”屋内传来一个天簌般的美妙声音。

    这声音,很熟悉。

    屋中袅袅娜娜走出个绝色丽人来,一身雪衣,头梳宫庭独有的发型,不是江如水是谁?

    我“哈哈”一笑,道:“原来是宁王妃召见鄙人。我还正自奇怪,宁王与我素昧平生,找我何事?”

    “难道是王妃寂寞多时,终于忍耐不住,找我一解心中饥渴?”不知怎么的,我一见到江如水就想调戏她,虽然我很清楚,越是调笑她,在心灵上的距离就离得她越远。

    江如水微微一笑,不以为意,一派大家风范。

    “曾公子真会开玩笑,不过如水今日找公子来可不是光为了说笑的。”

    “无事不登三宝殿,王妃既然见召,必有要事相商,何必说些无用的客套话呢?”

    “好,曾公子快人快语,我就开门见山,直说了。”江如水顿了顿,略理了理思路后,说:“不知曾公子对这天下大势有何看法?”

    “不怕王妃见笑,小子我初出江湖不久,消息也不甚灵通,对这天下大势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我直言不讳。

    “那公子可知宁王即将出兵攻打武昌?”

    “哦,是吗?”原来这宁王周宸濠此刻已不在王府中,难怪见不到他人影。

    江如水不屑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是说,除了一身武功外,我一无是处。

    我朝他微微一笑,丝毫不以为意。

    “现在宁王麾下前锋军已经在武昌城外三十里处安营扎寨,只等大军一到就能攻下武昌了。”江如水见我毫无反应,只好自顾自说将下去。

    “前方探马来报,周厚照已派手下三虎马永成、钱宁、江彬领军来援。”

    “三虎?是周厚照手下的三个虎将吗?”

    江如水闻言一愣,不敢相信的样子。“你连京中八虎都没听说过吗?”

    我无奈地摇摇头。

    “自打周厚照登基以来,刘瑾同马永成、谷大用、高风、罗祥、江彬、钱宁、张永等人便得受重用。

    这八人原本就是周厚照眼前的旧人,昔日里就曾追随主上游山玩水,对付我们江家,颇合他的心意。

    今日太子升格做了皇帝,这几人更是趁机献上鹰犬、歌舞、角牴之戏,借此求得恩宠。周厚照大悦之余,自是更加看重这昔日的旧人。

    但这八人平时为取悦周厚照,强抢民女,逼良为娼,无恶不作。被世间的百姓称作“八虎”,其残暴自是可想而知。“江如水道。

    “哦,”我不以为意,“原来只不过是八个阿谀奉承,媚上欺下,鱼肉百姓的八个恶棍啊。

    周厚照派这样的三个人领兵来援,又有什么好怕的?“

    “哼,你可别小看了这京中八虎,你想周厚照毕竟是大周天子,手下兵多将广,良将多如牛毛,却为何单单只派这三虎来援?”江如水一幅莫测高深的样子。

    “为何?”

    “先从马永成说起吧,此人乃一书生,足智多谋,诡计百出,万善用兵。想当年围攻我北平城,杀死姐姐手下龙将军,就是他向周厚照提出的诡计。”江如水咬牙切齿,恨恨不平。

    我也不知如何安慰她,只能默默地感受她的无边恨意。

    她良久不语,过了一会才平静下来,又道:“再说钱宁江彬。周厚照为人有两大爱好,一好色,二好才。凡是他喜欢的年轻有为之士,多会被其封为义子,短短几年间就有100多人受封,钱宁江彬就是其中两个。

    在这些义子中,最为得宠者就是钱宁、江彬二人。

    钱宁,本不姓钱,因幼时被卖与太监钱能而改姓钱。其性狡诘猾巧,世人称之为“狡狐”,虽然他狡猾多端,却尤其善射,传闻有百步穿杨之功,深为尚武的周厚照所喜欢。

    周厚照不住皇宫,反在皇城外另建住宅——豹房。

    新宅的建设,钱宁出力甚多。据说周厚照在豹房常醉枕钱宁而卧,百官候朝久不得见,只要看到钱宁懒散地出来,就知道皇帝也快出来了。你说,这周厚照是不是昏庸无道?这样的人也配做皇帝?“

    我点头头。

    “江彬呢,原本是一名边疆将领,骁勇异常。

    在镇压刘六、刘七起义时,身中三箭,其中一箭更是射中面门,但他毫无惧意,拔之再战。因军功觐见时,他于御前大谈兵法,深合周厚照心意,遂被留在身边,周厚照曾嬉称他为“当世夏候敦”,确是当世之猛将也。

    有一次,姓周的在豹房内戏耍老虎。谁知平日温顺的老虎突然性情大发,直扑姓周的。他忙呼身旁的钱宁救驾,钱宁畏惧不前,倒是江彬及时将老虎制服。

    周厚照虽然嘴上逞能说“吾自足办,安用尔”,心里却是十分感激。

    此后,江彬逐渐取代钱宁而得宠。武宗更是毁京城中豹房西侧的鸣玉、积庆二坊民居,大肆营建“义子府”,供江彬等人居住。

    这样的三人智勇组合,怎不令宁王忧心呢?“ -

    正文(五十三)王妃召见(下)

    听完江如水的讲述,我不以为然:“王妃所言确实不错,可要说这钱宁乃当世猛将只凭能制服老虎这点,那还不够看。”

    江如水道:“哼,你以为这世上有几人能如此轻易制服老虎的么?”

    我笑道:“呵呵,确实,凡人是没有几人能制服老虎的。可要是我们武林中人的话,一个二流高手就足已轻松制服一只吊睛白额大虫了。”

    “哦,真的么?”江如水有些不信,“你见过老虎么?听闻山野之中常有猛虎恶兽做怪,有时一个村子的百姓齐齐出动都未必能将其捕杀。”

    显然,这常居深宫大院之中的江如水从来就没有见过真真的老虎,只听人说说就怕成这个样子。也许女人天生就恐惧某些动物吧。

    “我自小在深山谷中长大,常与些恶禽猛兽为伍。这老虎也必非那般可怕,若按实力而论,凭王妃如今的身手足足杀死十几只老虎了。”

    “果真如此?”江如水还有些不信。

    “确实如此!”我坚定地点一点头。

    “其实王妃何必为了宁王担心呢?他们两兄弟自相残杀,不正好遂了你愿么?”

    “哼,我才不是担心周宸濠呢。我是怕他早早就战败了,动摇不了周厚照的根基也是白搭。”

    我呃然,这女人还真的是说到做到,够心狠手辣的,心下不由对她产生了些提防之心。可莫要偷鸡不成反蚀把米,那样的话我可就亏大了。

    “实际上,今次出征我也要随宁王而去,找你来是想让你随身保护我的。”江如水终于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我恍然大悟,道:“原来找我当保镖啊。”

    “哼,你除了一身武艺尚且不错以外,还有什么值得一提的。”

    呵,她在使激将法呢。想要我多出力?那得看你多付出了些什么!

    “王妃何必激我。少爷我虽不才,可少时也是无书不读,对兵法还算是略知一二。”顿了顿,看着江如水那幅漠然的表情,我心下恨得痒痒的。

    又道:“兵法有云”知彼知已者,百战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胜一负;不知彼,不知己每战必殆“。敢问王妃可知这三虎之间的关系如何?”

    江如水会意一笑,屋里登时一亮,微笑着的面容上艳光四射,对我道:“马永成此人智计非凡,做人也不含糊,是八虎中的和事佬,凡事总是自己先退一步。”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看来要从此人下手怕是不易啊!”

    “不错。不过从钱宁江彬处下手到是容易。”江如水道。

    “哦,王妃怎么会如此一说?”我腰一挺,身子微微前探,来了兴趣。

    “你想啊,江彬夺宠,钱宁怎会不甘心?是矣江彬对他是处处提防!江彬原本就是边将,他深恐钱宁害己,遂向周厚照吹嘘边军如何如何英武善战,引诱周厚照将边军与京军互调,借以自固。

    我大周朝祖制,边军、京军不许互调。因为如果边军弱,蒙古就会入侵;京军弱,边军就会成为祸患,这是为加强皇帝权力而着想的制度。

    周厚照不顾大臣的激烈反对,打破祖制调边军入京,设东、西官厅,由江彬、许泰统帅。

    江彬即有兵权在握,虽是后来,却有居上之势。自此,钱宁对他更是恨之入骨,每每找些他的小毛小病,故意让他在周厚照面前出丑。

    更可笑的是,江彬鼓动周厚照离开京城到西北游幸。这对于一向以雄武自居,狂傲自大的周厚照来说,颇有吸引力,因为他一直妄想着能在广阔的草原上一展雄姿,开创不世之业。

    可笑,据我所知,他不过是有勇无谋,一介莽夫罢了。“说着还似有用意地看了我一眼,仿佛是说我与那周厚照是同一类人。又道:

    “江彬还告诉他那里多美妇,这自然更增加了他的兴致。正德二年,周厚照一行浩浩荡荡来到宣府,营建”镇国府“。

    你知道为什么称“镇国府”吗?

    其实姓周的确良自封“总督军务威武大将军总兵官”,凡往来公文一律以威武大将军钧帖行之,并为自己更名周寿,后来自己又加封为“镇国公”,令兵部存档,户部发饷。

    你道可笑不可笑。亘古以来,还没有哪个皇帝自降身份又为自己称臣的,真是视国事朝政为儿戏。“

    这周厚照确实是有够昏庸的,不过,“呃,王妃,刚才我们不是在谈钱宁江彬的关系么?你怎么扯到周厚照头上了?”我微笑道。

    她“哼”了一声,不言语。

    我心下大汗,这女人对周厚照可谓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连寻常的谈话都要扯上他,骂他几句,嘲笑他几声……

    一时间屋内气氛极其尴尬,耐不住这难受的气氛,我率先转移话题道:“如今钱宁江彬奉命来援,心下也是互相提防。不如这样,王妃派人混入朝庭军中,造些谣言,再用离间之计,想来定能奏效。”

    江如水低头略一思索,点头道:“不错,如此甚好,但这人选吗?”说完看向我。

    要我做间细?没门!脑中灵光一闪,有了计较。

    “王妃也会开玩笑啊!传闻江家有三英四杰,皆为人中龙凤。而其中的四杰更是传攻卧底间谍,收集情报。想来此时朝庭的军队之中早已有了王妃的人吧?”

    江如水面不改色,大言不惭道:“想不到曾公子心思如此细密,只在屋顶上听我说过一句就能得此结论。看来,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了。”

    我大气,照她这么说,以前的我就是草包一个喽? -

    正文(五十四)向郡主讨债

    当我从江如水房中出来的时候,已是日照当头,快近中午吃饭的时候了。

    一想到此行随她去武昌,正好可以打探妈妈们的消息,我就应承了她的要求,做她的随行保镖。

    不过我仍然猜不透她用意何在。

    江如水自身武功足可列入江湖一流偏上层次的高手之中,身边又有四杰势力在暗中保护。

    更何况她贵为宁王妃,身份尊贵,又有周宸濠的大军护卫,哪用得着我呀?

    我边走边想,苦思不透其用心……

    “喂,傻大个。你怎么会在我家里的?”远远的传来一声娇嗔。

    我望发声处一看,心中所有烦恼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微微一笑,脑中闪过一个词语,“小仙女”。

    远处走来一个十二三岁的绝色美少女,两边头发分扎两旁,柳叶眉,鹅蛋脸,配上一只俏皮可爱的小鼻子,其下更是一张樱桃小口,身上穿着得还是上回所见的那条纯白色的丝绸裙子。

    江纱绫!

    “喂,傻大个,我问你话呢,怎么还是上次那幅傻愣愣的样子?”江纱绫娇喝道。

    我气得干瞪眼,上回她还诈了我几块面巾钱呢。

    虽然上回只与她短短的说了几句话,不过无论是她那绝美纯真的容貌,还是她那令人咬牙切齿的魔女性格,都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再加上几次三番的窥见,早就恨不得与她好好“沟通沟通了”。

    不过还请读者诸君不要误会,此“沟通”非彼“沟通”,只因实际上我曾涛也只有十二岁多点,从小到大还一直没有与同龄人在一起嬉耍过呢。

    一见到她,就不竟令我记起,自己其实也只不过是个小孩子而已。

    一念及此,不竟想耍耍她,摆起面孔道:“哼,小姑娘,我这回是向你讨债来了。”

    江纱绫闻言大吃一惊,扭头四下张望了一番,突然一把扯住我的衣袖,将我拉至假山不引人注目之处,低声对我怒道:“哼,大胆刁民。竟敢来这里要债,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

    我见她一幅色厉内荏的样子,明明怕人看见,却还要恐吓我,不由得好笑道:“哼,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这欠债还钱乃是天经地义之事,我既有理,还不敢来你宁王府讨债么?”

    江纱绫见我不吃这一套,马上换了一幅面孔,柔声说:“好大哥,我不叫你傻大个了好么?你大人有大量,不就是几个小钱么?何必跟我一个小女孩一般见识?”

    我继续逗她:“小钱?对你这样的千金大小姐来说那也许就是小钱了,可对那些贫苦的百姓而言,那几块上等面巾的花费足可够他们半月之用了。”

    江纱绫为难了,一会之后方才不好意思地以蚊子般大小的声音嚅嚅道:“人家,人家这……这不是……没……没钱么。”白嫩嫩的小手抓住自已的衣角死命地揉着,小脸也涨得通红。

    我故意装做听不见,问道:“你说什么?”

    江纱绫猛地一抬头,大声叫道:“人家没钱!唔……”

    话还没说完,就猛地用双手捂住小嘴,慌张地朝外张望了一眼。

    我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了一番。江纱绫被我看得不好意思,恶声恶气道:“看什么看?再看我就叫父王把你这对贼眼给挖掉。”

    “你堂堂一个宁王府的千金小姐,坐镇我大周南昌府的宁王郡主,会连这几个小钱都没有?”我“哈哈”大笑道。

    “嘘——”,江纱绫一手伸在嘴边,“你说话小声点。

    实话对你说了吧,我确实身无分文。

    前些日子我偷偷地跑出去玩,被我父王母后给抓了回来,为了防止我再偷跑出去,他们控制了我的经济命脉,一文零花钱都不肯给我。这当儿我都穷死了,想找下人借,哪想到他们说,父王母后早下了命令,谁要是借钱给我,就立马轰出王府。弄得现在王府人人见着我,就像见着瘟神般,都躲得远远的。“

    她说话说时小脸皱成一幅苦瓜样,说不出的可爱。

    想不到她这么会闹腾,看来宁王两人一定常常为她头痛。

    江纱绫确实是不通世事,对一个陌生竟说出自己的丑事来,如此天真无邪。不过却更加令我喜欢她。

    “原来如此。那你想要怎么办呢?”

    “呃,你,你能不能先让我欠一阵子?”她闪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期待地看着我。

    我不语,故做为难。

    她急道:“就拖个几天,等我一有钱就还你。好不好吗,傻……呃,不,大哥哥——”

    “就拖几天?”

    “嗯,就只几天!”她用力地点了点头。

    “那好吧。”

    “还有,你千万可别跟我父王母后说这事哦!”她紧张地说。

    我存心逗她,道:“你怎么不早说!”

    “什么?你跟他们说了?”她哭丧着脸道,“完了完了,给妈妈知道了又不知要怎么罚我了。”

    我大乐:“呵呵,逗你呢,我才刚进来,哪有机会说呀?”

    江纱绫偏头略一思索:“对哟,我父王出去几天了,妈妈又从来不见外人的。好啊,好你个傻大个。亏我一直以为你傻呢,想不到你一点不傻,还敢骗我。”

    说完就提着小粉拳要打我,我闪身躲开,“你欠了我的钱,我总得收点利息吧,这回咱们总算扯平了。”

    江纱绫见打我不着,小脚一跺,不依道:“我不管,你骗了我一次,欠你的钱我不还了。”

    见她那幅不依不挠的样子,不忍心再逗她:“呃,那好吧,算我不对,两相抵过,你我互不相欠。”

    “好耶”,江纱绫高兴得蹦了起来,像只小猴儿一般,跳到比她高两个头的我身上。双手抱住我脖子,两条小腿死死地匝在我腰间,“吧叽”亲了我一口。

    我顿时愣了愣,想不到竟会有此艳福。

    她胸前的一对小玉兔,紧紧地贴在我胸膛之上,亲我之时微微带起一些动作,令我销魂不已。没看出来,外表毫不起眼的小兔子,其弹跳力是如此之强劲!

    为防她掉了下去,我随手托起她小小的圆臀。大手轻轻动作,手感不错,才只十三岁就浑圆无比,嗯,潜力极佳!一瞬间,下面就撑起一顶大帐篷,正好架在她臀沟之内。

    “啊”,我忍不住舒服地呻吟了一声,心里暗爽。

    “怎么了,傻大个?”江纱绫丝毫没有要下来的意思。

    我说:“哦,没,没什么。诶,不对啊?我现在的样貌和上次不一样了啊,你怎么认出我来的?”边说双手边微微用力,慢慢地来回托动她的粉臀。

    江纱绫丝毫没有察觉,对我展颜一笑道:“嘿嘿,跟你说啊,没有人能躲过我的眼睛,就算他化成灰我也能再把他认出来?”

    “为什么?”手下动作丝毫没停。

    她得意地说:“从小我就有一种奇怪的能力,只要是我见过的人,我就不会忘记,即使那人面貌大变;而且就算有些差错,也别想躲过我的鼻子,我能闻出人的气味,只要让我闻过一次的人,我就忘不了。” -

    正文(五十五)浴水奋战

    “什么,竟有这等事?”我只知道练武能增强人六识各感观的功能,但要达到江纱绫所说的境界却是闻所未闻。以如今将“逍遥九变神功”练至第六层的我来说,尚且做不到。我想,只有神功大成,已经羽化登仙的师祖才做得到吧。

    “你练的是什么武功?”

    江纱绫见我如此一问,会意道:“我妈妈早就说了,我这是天生的,不是武功能练出来的。在我小时候习武之前就有了这种能力。”

    我暗暗咂舌,那她岂不就是怪胎一个。不过这种话也只能咽在肚子里,要让这小魔女听到搞不好会闹起来。

    “咦,你下面是什么东西啊?”

    我暗道不妙,她终于有所察觉了。急急地将她放下,装傻道:“没有啊,怎么了?”

    江纱绫低着头,一手伸向我两腿之间,吓得我像受惊的兔子似的,猛一蹦开:“喂,你干什么啊?”

    她道:“我想看看你裤子里面到底有什么,刚才顶在我屁股上好一阵了,还磨啊磨的。”

    我脑门大汗,不会吧,她这么大一个姑娘家,连这种男女之事都不晓得?

    其实是我自己孤陋寡闻。我大周朝男女之别甚严,女子要“三从四德”。何谓“三从四德”呢?

    三从:未嫁从父,即嫁从夫,夫死随子(这个“随”字,可不是“嫁”的意思)

    四德:妇德、妇言、妇容、妇功

    我大周女子最重名节,平时根本不会对未成年的女子谈及夫妻之事,哪里会像我这个深山野人一般不通世事,连自己的亲生……都给……

    要在寻常人家,早给人浸猪笼,淹死了。

    虽然江纱绫贵为郡主,性子也有些野,不像个女孩子,但她母亲也不会在她出嫁前就告诉她这种事的。

    “真的没什么。”我无话可说。

    “你骗人”,小姑娘显然对此来了兴趣,她还以为我藏了宝呢。“哼,刚才给你骗了,现在还想骗我,没门儿。”

    我真的是哭笑不得,想不到会被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给逼到如此境地。

    东风吹,战鼓擂,我是淫贼我怕谁?

    要是这事给传出去的话,岂非让江湖武林人士跌破大牙?

    新近崛起江湖,调笑泰山掌门妻女,迷奸峨眉派中精英女弟子,连40多岁的掌门灭天都不放过的,恶名昭著的“九尺淫魔”曾涛怎么可能会怕这个还没成年了小女孩呢?

    我咳嗽一声,努力让自己的胆子大了点,换句话说呢,就是恶向胆边生。

    “你真要知道?”

    “嗯,想知道。”

    “有多想?”

    “呃,很想很想!”

    “真的那么想?我要告诉你了,你可别后悔。”

    “哼,我江纱绫从小到大做事从不后悔。”

    “好吧,唔……咪……@#@##@#@@#……”

    “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啊!”

    “呃,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总之一句话,这种事只有夫妻才能知道。”

    “我呸,什么只有夫妻才能知道,那我就不能知道了?我不管,你答应我了的,你得说给我听。”说着又扑过来,伸手就要解我的腰带。

    这回我倒没躲,只抓住她那双小手,道:“喂,小姑娘,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什么体不体统的,看你年纪不大,没想到跟我父王一样,整天把个”体统“挂在嘴边上。”

    边说着就趁我不备,猛地扯下了我的腰带。

    我大惊,裤子“哗”一下全掉到了膝下,那高高支起的帐篷顿时暴露在阳光之下,清晰可见。

    我老脸一红,一个劲地咳嗽。

    “咦,你裤子里面藏了什么啊?”说着就伸出小手抓住我那话儿。

    出于心中那龌龊的念头,我丝毫没有阻止她的意思。

    “呵呵,真好玩。你看,它还会长大呢!越来越长了。”江纱绫娇笑道。

    那话儿被一个如此清纯无敌的美少女握在手中,能不长大么?想不长也难啊。

    天雷勾动了地火,让我欲罢不能。

    “喂,纱纱,你轻点。”她捉得起来越紧,还东扭一下,西扯一把,还真吃不消。

    不过要让人看见,那可不得了,我非得被江如水大御八块不可。忙把她拉进假山的一个洞里,这洞看来不小,躲两个人还有空。

    “真是个怪怪的东西。”江纱绫为了一探究竟,随我钻进洞。洞中竟有块草垫,看来这小妮子常来这玩啊。

    “我想看看,可以么?”江纱绫睁着那双美目,勿闪勿闪的,破天荒竟然要征求我的同意,似乎她也隐隐地感到这不是一般的情况。

    “嗯,可以,不过你可要轻点,它很容易受伤的。”我点点头,继续诱骗这清纯的美少女。

    慢慢地退下内裤,巨蟒终于出洞了。

    “啊”,江纱绫惊叫一声,“它,好长,好大啊。”还与自己的手臂比了比,“跟我的手腕差不多粗,有一尺来长呢。”江纱绫惊讶地述说着自己的发现。

    她用兰花手指轻轻地碰了碰蛇头,巨蟒立马向她点头致意。

    “哈哈,它还热热的呢。”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江纱绫对着巨蟒,勿抓勿捏,勿抱勿握,勿拍勿搓,勿套勿扯……花样百出地玩弄着巨蟒,令我饱经战火考验,隐隐想浴血奋战。

    几次三番,三番几次,几乎忍不住要将她按在地上就地正法。

    但这里毕竟不是客栈,这里可是宁王府耶,我可不想被十几万人追在屁股后面,喊杀喊打。

    万幸,约一刻钟后,江纱绫终于玩腻了。临末,猛地大力拍了一把巨蟒,说:“好了,我玩过了,收起来吧。”

    “唉哟”,痛得我大呼一声,双手抱住下面,她那一下可不轻啊,原本就脆弱无比的东东,哪经得住她那一拍啊。

    “怎么了,傻大个?”江纱绫一脸无辜。

    “你还好意思说,刚才我都说了,让你轻点。”我努力装出一幅痛苦的样子,她那一拍已经彻底激起了腹下的火种,我决定不再饶她。

    “你看看,它给你打得红红的,软不下去了,哇,痛死我了。”

    “啊,傻大个,真的很痛么?你不要吓我!”她也急了。

    “这还有假,我还会骗你不成,你不会自己看啊。”放开捂住的双手,果然,那东东全身通红,有如一根烧火棒。

    “啊,这可怎么办啊?要不我回房里拿些金创药来?”

    我哪里肯如她所愿,急道:“你当它是手啊,受伤了用金创药擦擦就没事了。它可是我的宝啊,全身上最最脆弱的就数它了。”

    “那可怎么办啊,你快说啊,有什么办法?”江纱绫急得都快哭出来了。看来她也挺善良,对自己所犯的过错,有补救之心。

    “其实,也不是没办法。”我故意一顿,停住不说。

    “快说啊,什么办法?”她急急地催我。

    “呃,只要……,只要有少女的口水就好办了?”

    “少女的口水?哈,这好办。你等着,我找小绿来。”说着转身就要出洞找小绿去,要让她找着小绿来哪还有戏可唱?我急忙拉住她,道:“你叫她来做什么?你不也是少女么?”

    “哦,对呀,我怎么忘了。呵呵!”江纱绫不好意思地笑笑。俯下身,对着巨蟒猛吐口水。

    “喂,喂,你干嘛呢你。”

    她抬起头,道:“傻大个,不是你说用口水可以疗伤的么?”

    “是啊,可也不能照你这么干啊,你这样子吐,完全没用啊。”最近四处游走,听得翠香楼附近一带常有人谈及“品萧”一词,眼下正是大好机会,哪能轻易放过?

    “那要怎么做才对呀?”她像个乖宝宝般问我。

    “呃,要,咳,咳,要……,要你用嘴舔,呃,对,舔。”

    “哦……,是这样么?”樱桃小嘴中伸出一条小香舌,浅浅地在上面舔了一下。

    “嗯,不对,你得,得用嘴巴含住它。”说实话,我也是大姑娘上花轿——第一次。可偏偏还有个啥事不知的小姑娘得靠我指点……

    “哦……,嗯,它好大,我有点怕。”江纱绫怯怯道。

    “没事的,能含住它的。不过你注意哦,可别让你的牙齿碰着它了。”

    “嗯……,含……唔……住……了。”蛇头终于钻进了她小口里,“再怎么做啊?”

    “嗯,你别动,下面我自己来。”说着缓缓地开始在她嘴里抽动起来……

    许久许久,一股火热的生命之精华,猛地暴发在她口中,灌得她直呛不已,我忙抽出来,但火山仍在暴发,一股股岩浆洒在她的脸上,眼睛上,头发上,脖子上…… -

    正文(五十六)向女人发誓

    “哇——”,江纱绫猛地哭了开来,吓得我的心情从云端猛地掉落地面,忙慌里慌张地一把捂住她的嘴,“唔唔——”

    “好啦,我的姑奶奶。当心别给人听见了。”我轻声提醒她。

    “唔唔——”江纱绫挣扎着,拿她那双朦胧泪眼可怜兮兮地望着我。

    “呃,”美人垂泪,我心下不由一软,“可以放开你,但你可别再哭叫了好吗?若叫人家听见了,还以为我欺负了你呢。”

    她点点头,我也撤开了手。

    “哼,你就是欺负我了。”江纱绫大叫起来,在我做势要捂她之后,方又低声说:“你个坏蛋,把我的脸都弄得脏死了,还把些怪怪的东西喷到我嘴里去,灌进我胃里,差点没把我给呛死喽。”

    确实如此。

    乳白色的男人精华挂了她一头一脸,嘴角边还时不时地有些物事,流将出来。

    “我不管,你给我弄干净喽。”

    我刚想从怀里掏出二妈给准备的手帕来,江纱绫早已不奈烦,抢先一步,拽着我的衣边,就往脸上擦。

    “什么嘛,都擦干净了,怎么脸上还有层东西蒙着似的?”江纱绫抱怨道,“大坏蛋,从你那坏东西喷出来的是什么啊?”

    我哪敢说真话,哄他道:“我下面那根东西可是男人的宝啊,你别看它丑,喷出来的可是男人身上的精华哦,女人要是吃了可以美白养颜,美容护肤呢。”

    “真的么?”小姑娘歪着头,显然有些不信,“我才不信你的鬼话呢!”

    “你信不信由你,改天让你见识见识。”我故意掉她胃口。

    小姑娘一听,有世面可见,立马来了精神,蹦了起来,抓住我的一只胳膊,猛摇道:“事不宜迟,你现在就带我见识见识去,傻大个,快带我出去玩,好不好?”

    “不行啊,你们宁王府戒备深严,蚊子都别想飞出去一只,更别提还要把你堂堂一个千金小姐给带出去了。”这句半真半假的话,听在任何人耳里也不会觉得是假,但对武功超群的我来说也非难事,只不过后患无穷啊。

    “我不管嘛,整天呆在王府,闷也闷死了,我要出去玩。”说着竟然就一屁股坐到地上,伸胳膊踢腿,撒起娇来。

    我绝倒,目瞪口呆。这还是我,堂堂大周朝的郡主小姐吗?

    都十三岁的花不溜丢的大姑娘了,在寻常百姓家,早就嫁做人妇了,她竟然如六七岁的小孩般撒娇、耍无赖!

    无奈,只好对她说:“这样吧,过几天我要随你母亲一起去武汉,到时候找机会让你混在我身边,这总成了吧?”

    小姑娘头一偏,想了想,道:“去武汉啊?也好,反正上回没怎么好好地玩一玩。”转头对我说:“好吧,这回饶了你,不过……”

    “不过什么?”这鬼丫头还真难缠,我是被她缠怕了。

    “哼,你要敢不带我去武汉,我就把今天这事给说出去。说你一个堂堂男子汉,还欺负我一个弱女子!”她得意道。

    什么?你也能算得上是弱——女子?你可是手握重兵的宁王千金耶!

    当然,她这样一说也好,我也就不再担心她会把今天这事说给人听了。但是,总得敲敲边鼓,以防万一不是?

    “好,咱们一言为定。不过你不可以把今天的事对任何人说哦。包括你的父母。”

    “嗯,行。咱们击掌为盟,立此为誓。”江纱绫以前见过那些江湖人物击掌结盟,一派豪爽的江湖气概,早就有心亲自一试了。

    我不由好笑,蒲扇般大地手掌往她面前一伸。

    小姑娘也伸出洁白如玉的小手,在我的大手上一拍。

    脑后突地冒出一颗大大的汗珠。想不到我曾涛第一次结盟的对象竟是个没长大的小姑娘。这事要传出江湖去,我“九尺淫魔”颜面何存?

    看样子最好是离这小魔女远点的好,当下只丢下一句话,不等她回声就钻出洞外,出府而去。

    路上回味着方才那奇妙的感觉,不禁飘飘欲仙。

    说来奇怪,九天御女大法中并无这种图形。其中诸图,无不是阴物与阳物相结合,只不过各个姿势不同而已。

    那柔软的小嘴与阴物的感觉确实不一样,并非比它好,只是不一样。

    小嘴里有条小舌,可以随意舔弄,却不是那东西可比的。

    为什么早点叫我知道,房中之乐还有这样的妙法呢?

    想想自己搞过的女人,也有几百个啊。可个个都只享用过关键之处,其他地方没一个碰过的,不由得大是后悔不已。

    不过,嘿嘿,眼前不还是有两个么?

    我这么爱她们,对她们这么好,想来要她们做那事,她们应该不会拒绝才是。

    她们可不像江纱绫,只是个毛头小丫头。

    她们长得是那么的丰满动人,二十八的年纪正值女人黄金年华,床上功夫经我几日的调教也是大有长劲。真可谓出得厅堂上得了床!

    一想到今天刚学会的新花样,能让她们迷人的小嘴为我服务,我就雀跃不已,小心肝儿“扑通扑通”地一阵大跳,连那话儿都隐隐有反抗之势。迫切之心情非是常人所能想象。

    当下也不再瞎想了,双脚猛地一加速,迈开大步,往客栈急急行去…… -

    正文(五十七)勇战双娇

    当我回到客栈的时候,心情是特别的复杂。

    肚子里“咕咕”地叫着,小兄弟又不时抬头抗议,上下两边都闹饥荒,吵翻了天,要不是双方的手都不长,把不准就会打起来。

    有没有两全齐美的办法呢?

    这时小二正好走到我面前,道:“曾公子,可是还没吃午饭吧,要不要给您送到屋里啊?”不想叫别人看到二妈的绝色娇面,这几天与二妈都是在屋里吃的。

    我脑子中灵光一闪,何不如此如此……

    心下有了计较,事情就好办得多了,道:“来一桌上好的酒菜,送到我屋里去吧。要三人份的。”

    小二唱道:“好嘞,曾公子您稍等片刻,酒菜马上就备好。”下去准备去了。

    我回到屋中,二位妈妈们正坐在床边聊天呢,见我一来,齐声埋怨道:“小正,怎么现在才回来,都快中午了,饭吃了吗?”

    感受到两女的温情,心中欲火不降反升,只有情与欲的双重结合,才是性爱的至高境界啊。

    “没呢,刚才我吩咐过小二送些酒菜来了。”我知道,我不在,她们俩是会一直傻等下去的,心疼地说:“你们怎么还不吃饭?干嘛要等我呀?”

    “我们不放心你嘛,你一个人去了宁王府,听说这宁王可是个大反贼,我们能吃得下饭吗?”华月兰恨声道,显然,前些日子的兵患使她们认定宁王这个反贼形象了。虽然,我曾经告诉过她们俩有关江如水的事,但出于女性的自我防卫心理,仍对宁王府持敌视态度。

    华月蕙跑到我身边东嗅嗅,西闻闻。

    “蕙蕙,你干嘛呢?”

    华月蕙猛地停下动作,双手插腰,喝道:“小正,你还不快快从实招来,刚才跟哪个女人滚混去了?”

    我强辩道:“你说什么啊?”

    “还想骗人?你自己闻闻,这味!”她一手拉拉我的衣领,示意道。

    我抓过一闻,立时大窘,江纱绫这小妮子真是害人不浅,小小年纪就会抹粉了,方才抱住我脖子里,弄得衣领上香气四溢。

    这一阵子,我心潮澎湃,起伏不定,居然没注意到。

    “呃,刚才宁王府的一个小丫头跟我胡闹,撒着娇,硬是要我抱她玩。”我尽量使气氛平和些。

    “哇,”华月蕙突然抱头扑到床上大哭起来,“小正现在就会骗人了,想不到才几天不见面就变成这样了,连我们姐妹都要瞒着。”

    华月兰也做势安慰她,一边嘴里还数落着我,形势逼人,无奈之下,把在宁王府的一切都给招了出来。

    我一说到与江纱绫那当子事,两姐妹就一人拧着我一只耳朵,嗔道:“坏小子,连小姑娘都要骗。大色狼,大色狼……”

    骂得我直想在地上开个洞,钻进去……

    直到小二将酒菜送上,我方才躲过这场无妄之灾,我狠狠地抱了混身油味的店小二一把,又赏了他一两银子,弄得他千恩万谢方才离去。

    吃饭时,我当然是千般求,万般劝,方才哄得两个大美人笑逐颜开。

    酒过三旬,两个美人红晕挂腮,醉眼朦胧,终于可以实施我的计划了。

    我轻声说:“兰兰,蕙蕙,吃了饭,咱们是不是该做做运动,以助消化啊?”

    已由悠怨转变为春风满面的两女,用多情而又朦胧的目光望着我,酒为色之媒,两女这几日在我的开发下早对此事没什么抵抗力了。华月兰默不作声,华月蕙却轻轻对我吐了吐她可爱的舌头。

    ……

    ……

    华月兰兜下的两只小兔似不愿受束般跳出了一个小头,可爱至极,我忍不住张口咬去。清楚的感受到她那如同少女般肌肤的热量和韧性,鼻中还传来女人特有的清香。

    基于本能我用舌头拙劣的吮添凸起的……,一手抚摩着温玉般柔滑的背部,一手隔着肚兜把玩另只小兔。

    随着角度的转变,肚兜下一条深沟时隐时现。不在满足浅尝的滋味,我将她最后的防御统统除去。

    一具完美的女体被解放出来,此一刻的心情比任何时候都来的激动。一想到天下第二的美女要给我舔……,我就兴奋无比。高挺的美乳,平坦的小腹,美丽的桃源,修长的玉腿,太完美,太迷人,简直就是上天精心的杰作。

    我一阵头晕目眩,喉咙生渴。一口吻上华月兰浪叫不止的樱桃小嘴,伸出舌头与她的香丁纠缠,吸吮她的香津。尤未满足的双手又重踏征途,双管齐下把玩着高耸的美乳。

    在我的大力下,它们变换着各种形状,大大满足了我的手足之欲。……的“小豆”受到刺激早高高突起,有如两粒成熟的葡萄。我喜欢的用两指逗弄着,或揉,或捏,或挤,或压。

    敏感部位被我如斯玩弄,华月兰哪还经得起。玉体不住对我磨蹭,四肢如八爪鱼般紧紧夹着我,小嘴里还不停的糊叫,由于被我封住只传出声声闷哼。

    我改变目标,离开她的小嘴往美乳咬去。没有了肚兜的阻碍我更是肆意横行,美美的享受了一顿。空出的那只手自然也没闲着,沿着绸缎般的背嵴向下滑去,直到高翘的圆臀。不亚于美乳的柔韧,还更具弹性,手感非常好。

    留恋好一会,才不舍的转移战场。

    提起早已高声抗议的兄弟朝小嘴刺去……

    华月兰觉得全身都好热,,尤其是下面更是难忍,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爬,痒的要命。

    可偏偏只有东西却在嘴里,知道要让男人舒服了,才会满足自己,于是努力在男人的指导下完成各种招式的学习工作……

    同时运起“九天御女大法”,想试试在这种情况下运功会有什么样的效果。

    九天御女大法,不同于江湖中那种下九流的采补之术,它讲究的是阴阳互辅、互助互利。通过男女交合,由男女间的情感支配,加上一些交合的技巧,使两人达到灵欲合一,达成双修的目的。

    我慢慢静下心,按大法的运功路线运气。气行几周天,我原本忍不住要泄的势头竟落了下来。之前还真没想到此法竟有这般效用,体内真气不停的运行。看来我的能力又有提高的可能性了。

    接下来,向她施展大法中各种男女交合技巧,她就在这各种交合姿势中疯狂发泄。每种姿势的转变都可将她推向肉欲的高峰,我自然也在其中享受到各姿势做带来的不同快感。

    不由让我佩服起创出此法的先人前辈,竟能创出如斯玄妙的心法令修行与享乐完美的结合,可谓人生快事末过于此,真是厉害,厉害啊!

    “啊,舒服,好舒服``````”华月兰终在最后的畅快声中昏昏睡去。我再忍不住,已久的精元一下在她口中爆发。受到巨大冲击的华月兰全身轻颤不已,但她确是太累了,口中喃喃几声后又昏迷过去……

    另一边的绝色美华月蕙,早已一丝不挂呈大字形躺在那里,等待我的进攻。

    莹白如玉柔滑似水,健美、修长、丰满、苗条,浑身上下绝没有一寸瑕疵。盈盈蓓蕾初绽,浑身闪耀着青春神采,尤其那双骄傲坚挺着的乳房像两座软玉塑就的山峰,顶端那两粒晶莹剔透的红宝石四射着眩目的光辉。

    ……整齐茂密的丛林光泽油亮,……下掩藏着一痕红色……大半可见,微微闭合唇口娇小,正是无数男儿为之销魂的所在。看着美不胜收的尤物,口水都要流淌出来。

    俯首贴近从上到下仔细观赏少女每一寸肌肤,由鲜艳的红唇、颈项、雪白的胸部逐寸下滑,间或舔舐几下逐渐加强最后执意停留在少女的……

    华月蕙口中虽未发出声音,但开始不由自主的摆头,雪白的肚皮不停的起伏。我舌尖压迫她的……不停扭动舔弄,她忍不住象抽筋一样,圆润的臀部产生痉挛,双腿用力向内夹紧使劲收拢。

    不一会,就连华月蕙感觉到体内一阵滚烫,一股液体正顺着自己大腿流下。

    “小正,慢……”

    我不理,继续工作……

    “啊……”她带着哭长音,一阵痉挛和颤抖,身躯不停的扭动着,刺激得我久经百战的下身涨的实在难受……

    许久许久,大战至晚上,两女才怨怨地瞧着我说:“你得意思了?早上欺负人家女孩子,下午就来欺负我们妇道人家?”

    我“嘿嘿”傻笑,这种问题怎么可能会回答呢…… -

    正文(五十八)随江出征(上)

    三天后,江如水就要领着五万大军,前去增援她“丈夫”宁王周宸濠。

    当然,我做为“镖师”,也得同行。

    这三天时间,失散的诸女,仍是消息全无,无奈之下只好留华月兰、华月蕙在客栈等待,以防诸女中有人找到南昌来。

    我有心随江如水出征,一是为了打探消息,二是为了锻炼自己,第三才是为了江如水。说实话,我对她的个性实在是不敢恭维,但说到底,她在我心里也是个可怜人,怜花惜玉,向来就是我的老毛病。

    所以呢,此趟武昌之行,不得不去。

    现在上江湖也是浑乱不堪,实际上早已卷入了这场“宁王之乱”了。

    传闻少林,武当等白道泰山北斗已经出面申称,坚绝支持朝庭;而一些位于南方的白道门派,比如南少林,不知是出于何种理由,竟公然声称支持宁王,誓要助其“除奸宦,清君侧”。

    黑道虽向来与白道不和,但也有好些巨擎枭雄,暗里频频与两方人马接触,显然也想趁着天下大乱这淌浑水,摸些大鱼。

    朝庭一方,因为边疆各邻国均蠢蠢欲动,是矣,边军仍在边疆防守,并未参加此次“平乱”。此次京师三虎所率之师号称五十万,然据探子所报,实际上只不过是二十万而已。

    其中十万为上回江彬给弄到京城的十万边军,俱是些老兵油条,骁勇善战;另十万为亲近周厚照的各诸侯兵马,也是训练有素,但这些人是否齐心,还得另当别论。

    宁王这边,十几年的处心积虑,囤积粮草,招兵买马,也给他训练出十万带甲精兵,另外有近8万的士兵虽是近两年才急急招募,训练的时间也不算长,其威力却不可小觑。

    所以,这两方的天下之争,在实际对战的兵力上是相差无几的。

    宁王前些日子带着五万先头军去攻打武昌。武昌毕竟是个大城,且是朝庭在南方的先头堡,若是攻下了它,在南方沿长江一带都将尽归宁王所有,还可以威振长江下游一些不服宁王的诸侯城守。

    若这战宁王胜了,则他就有了争霸天下的名气,若是败了,不日他就会死无葬生之地。

    是矣,宁王对这一战是势在必得。

    江如水此次带出的五万精兵与宁王在武昌的五万人,正是宁王秘密训练已久的十万江东子弟兵。

    当初西楚霸王项羽仅凭八千子弟兵渡江入关,逐鹿中原,便争得了大半江山。后来,项羽兵败,无颜见江东父老,自刎而死。

    几千年来,江东的百姓对这件事一向是引以为耻,只要提及此事,人人都咬牙切齿,愤恨不已。周宸濠正是看透了江东人的心理,打着“重振江东百姓千年威名,不做项羽第二”的旗号,引得江东子弟个个热血沸腾,人人以参军为荣,训练起来当真是虎虎生威,令人望而生畏。

    所以,虽然这些个子弟兵虽未参加过实际战斗,可人人悍不畏死,以死为荣,又军纪严明,秋毫无犯,被百姓誉为“敢死军”。

    正因为这样,宁王才敢留八万士兵在南昌守卫,与官军的20万士兵决战却只准备了这10万子弟兵

    此时,五万子弟兵早已在城外等候,宁王府人来人往,进进出出,却丝毫没有乱意,一切看来是那么的井然有序,有条不紊。

    走进宁王府,你绝对会惊讶,这么多人来来往往,却丝毫听不到一丝丝的杂吵声,没有人会吆喝,只有低声细语,交头接耳。时不时还能听到鸟儿在树梢上鸣唱,虫儿在草丛里打闹的声音。

    一位下人打扮的年轻人朝我迎来,躬身道:“公子可是姓曾?”

    我点一点头,不复惊讶,只因为在这宁王府任何不合常理之处必有其原因。

    “我家夫人早已在大殿等候多时了,公子请随我来。”

    说着自顾在前引路,也不管我是否会跟上。

    半路上,江纱绫这小妮子不知从哪个角落蹦了出来,“坏东西”,一把抱住我的手臂,生怕我逃似的,“上回你可是答应了我的哦。”

    有人在旁,我哪敢造次,忙扯开她的小手,道:“小姐贵为郡主,还请紧守男女之别。”

    “你上次……”

    我忙打断她道:“小姐有事可稍侯,草民现在要去见王妃娘娘。”暗下传音对她说:“纱纱乖啊,大哥上回说的一定做到,等会一定带你去武昌。”

    江纱绫闻言大奇,左看看右望望,不知声音从何处传来,听我说完才知道。

    “大哥,你这是什么功夫?我不管,你一定要教我!”江纱绫撒娇道。

    我大汗,有求于人时,她边连称呼都改了。

    “放心吧小姐,只要你现在放过我,以后我一定教你。”我哀声道。前头的仆人早已听到这一切,只不过没转身看而已,显然宁王治家有方,下人也极守规矩。

    “不许耍赖。”江纱绫认真道。

    “嗯,不会。”

    江纱绫伸出小手指,道:“咱们拉勾勾,就不怕你骗我了。”

    我无可奈何,为了早些摆脱她,只能随她,粗粗的手指勾上了她的小指。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变——”江纱绫边唱边摇晃着小手,“好了,这回就放你一马。”

    我如蒙大赦,逃也似地随仆人而去。

    刚到大殿,恰好碰见江如水正往外走,见到我就扳着脸道:“曾公子真是贵人事忙啊,这都什么时候了,才姗姗而来。”

    我不好意思笑笑,刚要开口解释,江如水一摆手,断然说道:“不必说了,也没什么好谈的,咱们这就起身上路吧。”又转向那仆人道:“周三,去给曾公子备匹好马,去吩咐近卫军统领罗成,到门外集结待命。”

    “是,夫人。”周三一躬身,领命而去。

    “江松何在?”

    一个身穿彩衣的劲装少女不知从何处钻了出来,单膝下跪,抱拳道:“属下在。”

    “彩衣卫可准备好了?”江如水看也不看一眼那少女。

    “回主子,彩衣卫早已准备好,随时可以出发。”

    “好,这就随我出发吧。”说着,江如水也不理会我,独自向外走去。身后猛地忽啦啦,冒出一大票人,人人身着采衣,后背三尺长剑,一左一右跟在江如水身后随她而去。

    我看着这一切,简直就像是变戏法一般,看得我那是目瞪口呆。

    这些劲装少女看来最多不过十八岁光景,一样的衣着,一样的打扮,一样的兵器,一样的身材,就连容貌,看来也是一样的美丽动人。

    一左一右,一边正好六人,整整齐齐,脚步一致,青春逼人。

    唯一遗憾的是,十二人都是一样冷冰冰的面孔,平静,如水,正如范仲淹所述的境界——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江如水对我置之不理,连这群娘子军对我也是爱理不理,我恨得牙痒痒的,有朝一日定要将你们统统弄得哭爹喊娘不可。

    “曾公子,还在磨蹭什么?难道不想要你的猎物了么?”远远地传来江如水那可恶的声音。

    哼,摆明了是在诱惑我嘛。我狠狠道:“不用夫人提醒,草民向来对自己有信心,我做事从来就不会半途而废。”

    说着,迈开大步,朝她们追去—— -

    正文(五十九)随江出征(下)

    不一会,就到了府外,只见军士们早已在街上站好了队形,一个个身披铠甲,手握长长的兵器,精神抖擞地静立着!

    我抬目望去,大街上整齐地站着的全是这些军人,从府外至街尾,黑压压地一大片,不知有多少人也。

    十来个军士,牵着一匹匹高头大马迎面而来。其中一个拉着一匹纯白如雪的神驹,朝江如水单膝下跪,道:“请夫人上马!”

    江如水也不答话,一把按住马鞍,轻飘飘地一翻,便上了马!她轻甩秀发,此时端坐于马背之上更显得英姿勃勃,一派女中豪杰模样,她手拿马鞭轻轻一挥,对我道:“曾公子,请吧!”

    看着江如水那挑衅地目光,我忍不住心头无名火起,接过身边一个军士手中的马绳,学着江如水的样,一脚猛地踩上鞍环,欲跨上那匹黑头大马的马背。

    异变陡生。黑马猛地尖声嘶叫起来,前脚离地而起,一股大力传来,猛地将我甩了出去,眼见着就要摔个狗吃屎,我双掌后撑,击出两股掌风,凭着这反震之力,总算是没叫我出大丑。堪堪稳出身体,耳中就传来江如水那可恶的笑声:

    “咯咯——,想不到武功盖世的曾大公子竟然不会骑马啊!”

    我听得那个窘啊,想我曾涛在逍遥谷中,骑虎骑豹,就是没骑过马!原因无它,只因山中无马!自入江湖以来,虽也曾见过不少马,可我总认为带着匹马多有不便,加之马还没我跑得快呢,是矣……

    刚才见江如水轻松上马,原以为骑马也不过如此,上马时踏马环时用力过猛,那马吃痛不住,才将我甩将下来。

    如今被江如水这一笑,简直就是对我的污辱,愤恨之余也不忘答话,强辩道:“夫人此言差矣,方才小生不过许久未成骑马,有些生疏了,一时大意,让这畜生得逞!”说着我腿不弯,膝不屈,众人也不见我如何动作,就轻飘飘地飘上了那黑马马背!

    吃一堑,长一智。眼下我是骑虎难下,虽是硬生生使轻功上得马背,而实际上,对那马来说是浑若无人,只因它背上的我身如飘絮,轻若鸿毛。

    人要脸,树要皮!此刻,我也只得凭着一身绝顶的轻功,死撑着脸面了!

    十二彩衣卫眼见我不着痕迹施展出的绝顶轻功,齐齐在心底下暗赞了一声“好”,脸上却都不见任何表情。

    江如水嘴角轻轻一抿,眼中满是笑意,道:“如此甚好,罗成何在?”说着脸色一正,冷声喝道。

    一中年武将迈出几步,单膝下跪道:“末将在!”

    “大军可曾准备好?”

    “回夫人,在军已在北城门外集结待命,随时可以出发!”

    “好,我等这就过去吧。”说完,江如水当先拨马朝北城门走去。

    江如水一声令下,十二彩衣卫以及各将领齐齐跨上马背,紧随其后。近卫军整齐化一地步伐也随之响起……

    “王妃出征,闲杂人等回避!”前导军一面敲锣前行,一面扫清道路。街市上已经很少有胡乱走动的车马人流,没来得及回避的平民百姓一一跪拜于街市道路两旁。

    开道红棍,黑漆描金,由一对对开道仪仗军高擎着走过。紧跟其后的是王府乐队,长号,鼓,磬长鸣,天地震荡,让人内心感觉一阵阵宁王府大军的威严。

    十队鲜衣怒马的队伍旌旗招展,号带飘扬,在街市上缓缓而过,近卫骑兵队紧跟两侧,蹄声不断,队形却丝毫不乱,隐隐护卫着中军侧翼,显得训练有素,悍勇非凡。其后五百多红衣銮仪校执掌着龙纹伞、花卉伞、方伞、圆伞;各色幡、幢、麾、节、氅,锦绮辉耀;各种旗纛在风中招展,灿若云霞;枪、戟、戈、矛、钺、星、卧瓜、立瓜、吾仗,朱红的杆,纯金的头,显示着宁王府的富贵和威风。旗幡招展,刀枪耀眼,说不出的威严。

    浩浩荡荡、让人目不暇接的仪仗,导引着一匹纯白得毫无杂色的战马,上面端坐着的是一个身穿紧身劲装,腰配一柄华丽宝剑的白衣绝色丽人。两班举着豹尾枪、佩着弓箭大刀的侍卫分列两侧,紧紧护卫着白马和其后的随行人员。各路随行人马,在曾缓、庄严的乐曲声中静静前进,声势夺人。

    前方已是北城门,铜锣三声响,长号声震九霄,司仪官拖长声音喊道:“停!——”

    护军营骑兵们都跳下马背,端正姿势站好。五百多红衣銮仪校向两旁分走,靠着城门站着。

    一干人等,骑着马跟着江如水很快就就到了北门。北城门上旌旗列列,随风摇摆,呼呼做响。人头簇动,虽多却不显丝毫乱意,一切都显得井井有条。我们这一干人等随着江如水步上城头,对军队丝毫不知的我,完全不晓这江如水要做什么。

    北门外寒风不断,战鼓连绵不绝,旌旗飘荡,万千将士齐立当场虎虎生威。五万名出征的江东子弟兵站在校场之中,其中大半是藤甲军,他们被重重的盔甲所覆盖,整个身子只有眼睛暴露在外面,马匹也被坚实的盔甲覆盖着,直到马腿的关节处。

    五万江东子弟兵此时聚集沙场,肃穆以待,等候出师的命令。遥远看去,只见一片人的海洋,那些年轻的将士们,纷纷站直腰板,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前方。

    此时江如水已经登上城门楼台之上,换上一身戎装,身着崭新的黄金战甲,头戴凤翅头盔,腰悬长剑,威风凛凛,实是堪比古时的穆桂英挂帅。看着此时的江如水,我心潮澎湃,暗道此女果然非同凡响。

    “肃静,请王妃示下!”军鼓响过三通,近卫军统领罗成高声喊道,所有将士立刻肃立起来,各个挺拔的躯体就像白杨一样,岿然不动。手中兵器发出丝丝寒光,军旗招展!

    “想我大周创始以来,传至当今天子正德皇上已是第十八代,在这两百多年的历史中,没有哪一代皇上敢于好逸偷懒,尽皆励精图治,以百姓苍生为己任,不敢有丝毫懈怠,方有着大好河山,方有这太平盛世,人们能够安居乐业,生息繁衍。”

    “可是,如今的天子正德帝不理朝政,沉迷于女色之中而不自拔。荒淫暴戾、怪诞无耻,完全背离祖宗的规矩。好好的皇宫不住,偏要劳民伤财在京城中建豹房,造宣府,还自封”总督军务威武大将军总兵官“,凡往来公文一律以威武大将军钧帖行之,并为自己更名周寿,后来自己又加封为”镇国公“,令兵部存档,户部发饷。亘古以来,还有哪个皇帝会自降身份又为自己称臣的,简直就是视国事朝政为儿戏。

    正德帝亲小人,远贤臣,任京城八虎,在京城中为所欲为。这八虎在京城中无恶不作,闹得京城百姓人心慌慌,民不聊生。

    加之近些年来,我大周各地天灾连连,朝庭非但不派人安抚百姓,开仓赈灾,反到增加赋税,苛役不断,如此的一个朝庭还如何能让人信服,这样的一个皇帝还怎能为百姓之主,天下万民之所依?

    “我江东的子弟们,作为一个热血男儿,我们有义务为天下百姓讨还一个公道,我们要替天行道,除奸宦,清君侧。

    “今日,此去必将扫清寰宇尘埃以归。诸位将士务必以身作则,奋勇杀敌,以洗脱千年前项王给我们带来的屈辱。我坚信,江东子弟将会是我大周朝最勇敢,最团结的子民。”说着,反手抽出腰剑的长剑,阳光斜照在剑脊上,泛着刺眼的寒光,接着,她用剑挥向面前一掷,长剑立刻斜插在石头地面上。

    一时间,校场内五万名将士均被长剑的锋利,以及江如水女中豪杰的威严所震慑,不知道谁率先跪下高喊“除奸宦,清君侧”、“洗去千年耻辱,还我江东威名”,于是,众人纷纷伏下身躯,五万余人的高喊声此起彼伏,声震长空,连大地似乎也在随之颤抖。

    听了江如水一番誓师豪言,心中不尽对她佩服不已,想不到她一个人弱女子竟有这等豪气,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接着,江如水又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大军当然也应有法可依。罗成你当场宣读军中之法,让大小众将一体知悉。”

    罗成领命,展开一黄色卷轴,宣读道:“闻鼓不进,闻金不退,举旗不起,按旗不伏,此为慢军,犯者斩。呼名不应,点视不起,违期不至,动乖纪律,此为欺军,犯者斩。夜传刁斗,跌不报,更筹违度,声号不明,此为懈军,犯者斩。多出怨言,毁谤主将,不听约束,梗教难治,此为横军,犯者斩。扬声笑语,藐视禁约,晓詈军门,此为轻军,犯者斩。所用兵器,克削钱粮,致使弓弩绝弦,箭无羽镞,剑戟不利,旗帜凋敝,此为贪军,犯者斩。谣言诡语,造捏鬼神,假托梦寐,大肆邪说,蛊惑将士,此为妖军,犯者斩。奸舌利齿,妄为是非,调拨士卒,互相争斗,致乱行伍,此为刁军,犯者斩。所到之地,凌忤百姓,逼凌妇女,此为奸军,犯者斩。军中聚众,议事近帐,私探音信,此为探军,犯者斩。或闻所谋,及闻号令,漏泄於外,使敌人知之,此为背军,犯者斩。调用之计,结舌不应,低肩挽首,面有难色,此为怯军,犯者斩。出队赴伍,搀前乱後,言语喧哔,不遵禁令,此为乱军,犯者斩。托伤诈病,以避征进,捏故假死,因而逃脱,此为奸军,犯者斩。主掌钱粮,给赏之时,阿私所亲,使士卒结怨,此为弊军,犯者斩。观寇不审,察审不详,到不言到,多则言少,少则言多,此为误军,犯者斩。”

    “大军出发!”待罗成读罢,随着江如水长剑北指,近卫军浩浩荡荡奔出北门,与城门外的五万大军汇在一处,向北滚滚而去。 -

    正文(六十)杀手无情

    其时,南昌城距武昌并不甚远,也就千来里路,若是单人骑匹千里马,一日便可抵达。

    可眼下毕竟情况有所不同,照现在的行军速度,五万人马少说也得行个十来日方能抵达。

    五月的太阳已经初显其威力了,日头有些偏西,虽有微风,仍吹不走那暴晒的烈日。五万多人排成四个纵队,旌旗连绵十多里地。在烈日照耀下的军士们,军纪严明一声不发,只顾埋头赶路,只有马匹偶尔会嘶鸣两声。

    前进的道路扬起几丈高的尘土,倘若有人望来,不仔细看的话还以为是条灰黄色的巨龙在蜿蜒爬行呢!

    一身书生装的我骑在马背上,吃足了苦头,灰尘满头满脸地向我盖来,时不时的还要钻进我的鼻孔里。想当日我一人独自来南昌之时是何等的逍遥,随便一施轻功便可飞纵几里地,哪像如今,要受这等苦楚。不惯骑马的我,在马背上左扭扭右摇摇,屁股生痛,怎么骑怎么别扭。想来就有气,恶狠狠地向旁边一辆四驾马车的车厢瞪去。

    没错,里面安然坐着的不是江如水还能有谁?

    坐在马车中的江如水似乎感受到我那炽烈地目光,她掀开车帘,露出那张颠倒众生的绝色容颜,眼中满含笑意地对我说:“曾公子,骑了一天马可还习惯?若是有所不适,可到哀家车中坐坐,稍做休息!”

    众位看官,众位看官哪,可别听的江如水一说似乎是为了我好啊。想那五万江东子弟军纪严明,步行善且不吭一声,此时我这身为保镖的若要是钻进了女人坐的马车之中,这叫大伙看见了,我的脸面往哪搁啊!

    再次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抱拳对她说:“多谢娘娘关心,小生一介草民,哪敢高攀凤驾,娘娘莫不是要折杀小生了。”

    “即是如此,那还真是我多心了。”

    看着她那张似笑非笑地脸消失在窗帘后面,我腹下一股火猛然升起。这妖女对我时冷时热,总是喜欢取笑于我,叫我出丑,真狠不得……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眼下时机未到,这五万余大军可不是好惹的,强自运起内力将那股子邪火压了下去。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江如水,你等着,到时候……嘿嘿……

    大军直行猛进,直到傍晚时分才停下,就地埋锅造饭,安营扎寨!

    随着江如水用完那不知味的晚餐,令吃惯美食的我大倒味口,果真是地地道道的“大锅饭”,连江如水这等身份高贵的人也得吃这个,当兵的真是苦啊!

    这边厢我肚子里正大倒苦水,想不到的是江如水却吃完后完全没有任何反应,暗暗咋舌不已,这小娘皮的胃口还真是怪,该不会是她吃惯了山珍海味,现在吃这个反到更觉有味道了吧!

    自开餐以来,不知怎么的江如水理都不理我,自觉无趣之下,步出营帐四处闲逛。

    本想找几个人聊聊天,以打发这些个无聊的时光,可没想到这“敢死军”的军纪严明至斯,碰到的那些个站岗守卫的一个个的有如木头人般,一问三不答。

    想找个女人聊聊吧,可那彩衣十二卫只顾冷冷站在主帐外护卫,哎,真是可惜了那一张张如花似玉的美丽容貌,一个个绷得就像庙里的和尚,一动不动。

    我摇头晃脑,一路东张西望,实际上只有十二岁半的我哪曾见过军营是什么样子的,眼下正是个大好机会,正好可以长长见识。

    一路上悠然闲逛,可这时光过得也不慢,这不,清冷的月光已经照上了山腰,已是三更时分。

    坏了,眼见这些个兵士们一个个回帐睡去了,才想起,我睡哪啊?不行,得找江如水问问去。

    到得主帐外,原先在此守卫的兵士们一个个的都不见了,连那十二彩衣卫都消失了踪影,心下奇怪,快步进了帐内。不待我发声喊问,内帐里就传出阵阵水声。

    难到说,她在沐浴不成?

    想来也错不了,除了江如水,这主帐之中还会有谁?

    一想到这我心中免不了一阵激荡。白天给她惹了一肚子火出来,现在正是天赐良机,稍稍看看就当是讨回点利息吧。

    我猫下腰,运起“星零棋步”身法,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声音,蹑手蹑脚地往里钻去……

    内帐之中仅点一小根蜡烛,隐身在昏暗的烛光下,偷偷地掀起帘布一角。

    满以为会看到江如水那美妙的胴体,哪想到所见会令我大吃一惊。

    只见一把黑如墨,毫无光泽的三尺长剑正缓缓向江如水的后脖子上刺去。饶是我武功盖世,也未成见过如此之慢的刺击,那剑速只能用蜗牛爬来形容,而我们美艳的王妃娘娘却毫无查觉,巫自惬意地用那澡巾清洗她那傲人的胴体。

    说时迟,那时快。眼见那长剑离江如水只有三尺距离时,我从巨大的震惊中清醒过来,大叫一声:“小心背后。”

    全身功力猛地提至最高峰,身子刷地冲到了木桶后面,单掌向那墨剑拍去。

    使剑那人就在我出声那刻,剑速猛地一提,恍惚间,那墨剑似放出了万丈光芒,刺得我眼中星星点点,其中有七颗星速度奇快,向我胸腹间撞来。

    我虽不知那七颗星星是什么鬼东西,但也知是不好惹,当下距离实在是太近了,倘若我闪开,那鬼东西必会奔江如水而去,以她现在的状况,想来也是躲不开的。拼了,虽说她现在不是我的女人,可早已被我定下。堂堂七尺男儿,岂可令自己的女人受到伤害。

    护身真气刚布满全身,只听得“卟卟卟……”一连七声响,那七颗美丽耀眼的星星全打进了我体内,虽说我功力深厚达两百多年,可也毕竟是血肉之躯,那七颗星钻进我体内一寸处便再也进不去了。

    全身功力似乎正如潮水般迅速退去,拼尽余力,顺着一掌拍开了那致命的一剑。在我倒下的一刹那,我终于看清了那刺客,他全身都被笼罩在又黑又厚地黑衣之下,完全掩盖了自己的身材,看不出是男是女,脸上戴着一块墨黑的面具,隐隐透出金属的光泽。

    啊——,耳中传来江如水一声尖叫,倒在地上的我完全失去了意识,迈进了无比的黑暗之中……

    ……

    “嗯”,我呻吟着,全身巨痛,缓缓睁开了双眼。

    “这是哪?”意识尚且有些不清晰的我,呻吟出声。

    “地狱。”冷冷地传来一个嗡声嗡气的声音,听不出是男是女。

    一惊之下,意识终于回归脑海。我记起了江如水,记起了那如墨般黑的一剑,记起了那耀眼的七颗,记起了……

    转头向声音传处,正是那身穿厚厚衣服的黑衣人,他背对我站着,空门大开。

    我暗自一凛,猛一用力,想站起来,却没想到浑身软绵绵的毫无力道,那一峰雄厚的功夫此时不知躲藏在何处,任我如何呼唤,也不见它出来。

    “不用白费力气了。”冷冷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你中了我的七星绝命剑,竟然不死已经是奇迹了。但你丹田已破,半身奇经八脉已断,一身功力早已荡然无存,今后你就是想练武也不可能了。”

    乍听此言,我万念俱灰。要知道我自打生下来就与武结缘,三岁习武,没有一日不练功的。向来就顺风顺水的我,何曾想到过有一天会失去武功,失去我这一生中唯一的依赖。

    武林中人向来以武论英雄,实力就是一切。一个功力全失的废人,如何去保护我那十八位如花似玉的妈妈?如何去闯荡江湖,寻找那失踪了十几年的父亲?

    “你是谁?”虽初遭此大难,但我生性坚强,甩下那不祥的念头。

    “冷青,江湖杀手排行榜第三!”

    那人猛地一转身,这回看清了,原来他面上戴一块铁面具,难怪说话时嗡声嗡气的。

    “杀手!”心下一惊,暗道,这回完了。

    杀手,又称刺客。一种受人之托,于黑暗中杀死委托人的敌人的一种职业。依稀记得百晓生还排出过一个江湖黑道杀手榜,不记得别的了,只知道排行第一的叫“销魂一吻”,第二名叫“一剪梅”,第三名叫“十步一杀”。

    你道我为什么只记得这三人吗?

    因为,没有人知道这三个人到底是谁,叫什么名字;也没有人知道他们用的是什么武功兵器;也没有人见过他们的样貌,而见过的人现在都已经成一坏黄土,永远只能与大地相拌了。

    “排行第三?哪到说你就是十步一杀?”我大吃一惊,暗道,我命休矣! -

    正文(六十一)从将军到奴隶

    七星夺命剑

    剑长三尺三,浑身似墨黑,锋利无比,剑刃有七孔,镶有七颗星形之暗器。一剑刺出,使剑人之内力劲透剑身之时,那七颗星形暗器便会伴着一阵刺眼的光芒飞出,出其不意之下取人性命。

    难怪这铁面人外号“十步一杀”,七星夺命剑在使过一次之后再无第二杀之机会,其最佳之攻击距离恰恰是在十步之内,“十步一杀”当真是名不虚传。

    武林中人,十分之重名声,只要这名声够响亮,无论这是善名、恶名,还是好名、坏名。

    杀手也不例外。

    杀手重名!

    而“名”自古以来就与“利”狼狈为奸。

    江湖杀手榜上的前三位,无人知晓他们,因而显得最是神秘。对于杀手来说,保持自己的神秘,不为外人知晓,实在是好处多多。

    不但能让自己的安全系数提升,想应的委托费用也会水涨船高。

    但是,眼下却有一个人打破了这个纪录。

    杀手榜第三的“十步一杀”竟然会失手,头一次没将目标干掉,而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竟然在中了七星夺命剑之后,安然无恙,只不过散失了一身功力而已!如此严重的错误,严重地伤害了一个杀手的自信心。

    铁面人微微颤抖,对于一个杀手来说,一次小小的失误,很可能会导致不可挽回的损失,最严重的,莫过于——丢了性命!

    铁面人对眼前这个年轻人非常非常的好奇。

    看这个男人样貌,年纪轻轻,至多不过十八九岁。就是这样的一个半大不小的小子,挡下了自己那惊天地泣鬼神的必杀一击。

    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深厚之功力,倘若不是今晚一事令他功力尽失,不出几年这天下还有几人是他对手?

    铁面念头一转,隐在那铁面之下的双眼暴闪过一股贪念。

    若是自己习得这神功,这武林之中还有谁是我对手?

    “嘎嘎……”

    如老鸦般刺耳难听的一阵怪笑声从他口中传来,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检查起自己的身体来。

    此处似乎是个地下室,阴暗潮湿,霉味阵阵。

    撕开上衣,裸露出的胸腹之上赫然有七个深达一寸许的伤口,伤口呈星状,令人怪异的是这几个星星不多不少正好呈现出北斗七星状,而其尾端,恰生生在我脐下一寸三分处,丹田确实已毁。

    我欲哭无泪,近十年的苦练毁于一旦!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用《暴发呼吸》功法所易成的容貌并没有因散功而有所改变,身子没有恢复原状,还是那七尺身高那样。

    眼下我哪有时间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事,现在自己的小命给铁面人抓在手里,他没有叫我去做阎王爷的女婿,必有所图。

    果不其然,他那嗡声嗡气的声音双响起了。

    “我不想知道你是谁。想要活命的话,我给你个机会。”

    “只要你把自己所练的功法完完整整地告诉我,我便饶了你的小命,嘎嘎……”

    虽有铁面所掩,我仍然能够想像出在面具下他那张得意嚣张地嘴脸。

    “你做梦!我曾起今日为你所擒,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想我要神功心法?妄想!”我怒道。

    “哼,死鸭子上架还嘴硬,看我的分筋错骨手!”铁面人一把抓住我右手腕,一股错乱的真气袭进我体内,一时间体内筋脉逆转,骨头之中有如千万只蚂蚁在啃咬,痛得我满头大汗,眼泪都差点流下来了。

    才十二多岁的哪何曾吃过这等苦头,然我生就一幅硬骨头,士可杀,不可辱!

    “怎么样,这滋味好受吧?只要你把心法告诉我,不但用不着吃苦,还能保住你的小命!”

    “哼”,咬牙怒哼一声,痛苦令我的声音都在擅抖,“少跟我来这套,要告诉了你,小爷我早没命了!”

    铁面人一听我说中他心事,羞恼成怒,“好,我到要看看你这小兔崽子能撑到几时!”

    铁面人那双白嫩的小手不断地在我身体上上下乱飞,翩翩起舞,分筋错骨手、抽髓手,逆血手,搜魂手……一一施展在我身上。

    由于我的坚持不懈,永不低头的精神,终于,一个时晨之后,铁面人气喘吁吁地坐在不远处,有点丧气地欣赏着眼前的这幅人体版“泼墨山水画”。

    只见我那裸露在外的上半身,黑一块,白一块,青一块,紫一块,惨不忍睹。

    十二岁的我,原本善良好色,少年不知恨滋味,如果说我这辈子最恨的人是谁的话,非我眼前的人莫属了。

    此刻我给他折磨的冷汗直流,一口钢牙上,隐隐有几条裂痕,虽是如此,我仍没有说出逍遥九变神功的心法口诀。

    浑身虚脱的我张口张了半天,终于吐出几个弱柔的音节:“想不到排行天下第三的杀手竟然是只软脚虾,你那双小手除了折磨人外,还能有何本事?”

    锵一声,铁面人气得猛地抽出七星夺命剑,剑尖紧贴在我脖子上的嫩肉处,只要他轻轻地再往前送一寸,这世上将不再会有曾涛这个人了。

    “动手啊?怎么?舍不得吧?”

    欲得绝世武功的铁面人怎会如此轻易就杀掉我?

    收回长剑,铁面人不急不曾地走出地下室,临走丢下一句话,“饿你几天,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呼——”,仰面倒在地上,心下一松,看来虽逃过一劫,还免不了挨饿了。

    虽然我身心俱疲,但身处逆境的我不得不好好思索一番。

    从铁面人的态度上看来,若得不到神功心法,他是不会尚罢甘休的,以后还有得我罪受;反之,至少目前我顶多受点皮肉之苦,伤不了性命的。

    可若是我不给他点甜头尝尝的话,弄不好他哪天耐不住等待,一剑把我给结果了岂不是要糟?

    可逍遥九变神功乃师祖花必生心血所研究完成,岂可落入此等邪魔歪道之手?

    有了!就告诉他九天御女大法的心法吧!只告诉他前半部,叫他练功练得走火入魔,欲火焚身而死!嘿嘿——

    敢如此折磨小爷,定叫你下十八层地狱。

    可若是我猛地转了性子就把心法告诉了他,他必然心生疑惑。看来这事也急不得,得曾曾图之,在反抗中慢慢地向他软化,将大法口诀一点一点说与他。只是这其中少不得要吃些苦头了!

    但与性命脉比起来,这点苦算得了什么。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我逃出生天,纵使我武功尽失,也要想尽法子,终有一天要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心中恶狠狠地诅咒那铁面人,把他上下十八代所有女性亲人全问侯了个遍,方才骂骂咧咧地昏昏睡去。

    几天来,我晕晕睡睡,饥饿有如恶蛆般死缠着我,要不是同样饥饿的几只老鼠奋不顾身,前仆后继往我口里钻,我早成僵尸了。

    这天,昏睡中的我被一盆清水泼醒,迷迷糊糊的我,完全不理会身外之事,只顾伸长着舌头猛舔身上的水渍。

    “哼,想不到堂堂宁王妃的护卫竟会沦落到这步田地。”

    依然是那万年不变的嗡声嗡气。

    努力撑开双眼,黑衣,铁面具,还有那把黑黑的长剑。

    “怎么样?想好了吗?”铁面人满含期待地对我说。

    我没有答话,只是用自己那双早已失去光泽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他。

    许久。

    “不知死活。”铁面人大袖一挥,转身就走,当他推开地下室的破门,就要离开的时候,身后传来“呃”地一声。

    我无奈地朝他点点头。铁面人见我妥协,高兴得在叫起来:“早说嘛,我这就给你吃的。”

    我一听,有吃的,心情一激动,又晕了过去。

    ……

    ……

    当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觉自已趟在一张白帐大床上,那附骨的饥饿早就跑到了九宵云外,精神似乎正在缓慢恢复。

    屋内除了这张白账木板床以外,只有一个台子,台上摆了面铜镜,从那伤害累累的镜面上看来,此屋的主人并不富裕。

    正打量间,房门给人推开,走进来一个胖胖的中年妇人,三十来岁,水汪汪的大眼睛,一飘一转的能勾人魂,樱唇角生著一粒鲜红的美人痣,一身细皮白肉,胸大如木瓜,臀比木盆还大。

    那妇人黑着脸,看了我一眼,也不搭话,关上门就走。

    不一会儿,铁面人就来了,屁股后面跟着的正是那妇人。

    “嗄嗄——”,铁面人尖笑两声,嗡声嗡气地说:“你若早点妥协,也不会吃这等苦头了!”

    我厌恶地看了他一眼,不答话。

    铁面人不以为意,对那妇人吩咐道:

    “张妈,纸墨笔研!”

    张妈,也就是那妇人,应了声是,不声不响把一干物事摆在了那镜台上,白纸黑墨,准备妥当。

    “写吧!”铁面人说道。

    我躺在床上装出一幅为难样,才缓缓挪步到那台前,拿起笔,慢慢写开。

    “就这么一点?”铁面人拿着眼前不过百来个字的宣纸,疑惑地望着我。

    我老神在在,道:“当然不只这么一点。我若把全篇一下子写就的话,只怕我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铁面人“嗄嗄”一声尖笑,心道你这小子还不笨,看来是想和我慢慢磨,以图用心法口诀保得性命,会意道:“这该不会是假的吧?”双眼寒光闪烁,死死地盯着我看。

    “你一试便可知真假!”我抬头挺胸,毫不畏惧地对上了他的双眼。

    铁面人看了我半晌,没从我面上看出什么苗头,冷声道:“晾你也不敢。”接着又道:“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奴隶了,跟着张妈做些杂役。”

    边说边走,快出门时又回首道:“你不要妄想逃跑,你中了我的酥骨软筋散,今后一辈都会四肢无力,连平常人都不如。还有,我这山谷,四面都是高高的崖壁,没有一流的轻功,休想走得脱。”

    说完嗄笑着扬长而去。

    看他那嚣张的气焰,直狠不得冲上前去,对着他那张铁面饱以老拳。可毕竟不是以前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况且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任人宰割,虎牙一咬,忍了!

    不过刚才他说什么酥香软筋散,可我虽然虚弱,可明明手中有劲,这是怎么回事?

    我一拍大腿,鬼叫一声,吓得那张妈一大跳。

    我早已百毒不侵,哪还怕他个什么什么散的!

    不过这可不能叫人知道喽,不好意思地朝那张妈笑了笑,连声说对不起。

    那张妈似乎觉得铁面人走得远了,本性恢复,一手插腰,一手指着我,凶神亚煞地吼道:“小兔崽子瘦猴精,还不给我去干活。”

    眼前这妇人,虽有几分姿色却如河东狮般,正是典型的泼女,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初来乍到,百事忍为先。

    走出屋子,跟着张妈,这才让我好好见识了下这府中景色。

    远远望去,这谷方圆十来亩地,果如那铁面人所说,几里之外四面靠着的都是高高的崖壁。

    近看这府第,四周也没有高高的围墙,也就一个大宅子连着七八间小宅,夕阳下,后院一间小屋顶上正冒出阵阵青烟。

    “死奴才,喂,说你哪!”母大虫张妈连连怒吼道,“瞎看个啥呀你。”

    看着打扰我欣赏美景的张妈,不屑道:“要你管。”

    “哟喝,小崽子,初来就敢跟老娘叫个劲,看你老娘我怎么收拾你。大虎!”

    汪——,好大一声狗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只一米来高的大黄狗,奔到张妈身边,虎视眈眈地盯着我,“咬他”,母大虫一声令下,那大黄狗猛地向我扑来。

    我哇哇大叫,一个懒驴打滚,狼狈地躲过大狗地扑咬,怒道:“这个泼妇,竟然放狗咬我!”

    张妈尖笑一声,道:“咬你怎么了?大虎,给我上,咬死这小兔崽子。”

    那大黄狗见一扑不中,正做势欲扑,耳中听得张妈呼喝,立马双扑上来。

    要在以前,我一要小指头就能摆平这恶狗与那恶妇,虽失去一身内功,可寻常的手脚功夫也是不赖,如今为了隐藏那未中毒的小秘密,只得装做软脚虾。

    见黄狗扑来,不敢硬拼,只往前奔,不时还要装做后力不继的样子,滚个几圈。

    那张妈见大虎每次扑击,总是被那小子躲了过去,心下气愤,骂骂咧咧地随后跟来。 -

    正文(六十二)恶妇

    “碰”一声,我跌跌撞撞闯进那冒青烟的屋子。

    看不出来,屋里还挺大,显然是个厨房,四五个中年妇女正在烧菜做饭,有的在烧火,有的在洗菜,众女听得大响声,齐刷刷向我望来。

    原本只是想假装无力,哪知假戏做成真,进屋时给门槛那么轻轻地绊了一下,于是众人眼里就看到个瘦高的小伙子,浑身脏兮兮地跌了个狗吃屎。

    “啊——”,屋中人勿地齐声尖叫,只见一只野狼般大的黄狗串进门,扑向地上那小伙子,犬齿森白,寒光闪闪,一口咬向那小伙子的臀部。

    “啊——”,我吃痛不住,大叫一声,一拳捣出,打得那恶狗晕头撞向,朝一旁跌了开去。这一拳我没有忍住,使尽了浑身之力,却只能将恶狗打开。

    恶狗虎视眈眈,我顺手从边上抓过一根腕口粗的烧火棍,横棍当胸,与那恶狗对峙着。

    母大虫张妈随后赶至,见我一手持棍,一手捂臀,隐约可见丝丝血水,沿着手指滴下。“咯咯”一阵妖笑,笑时臀波乳浪,一身的肥肉,浑身乱颤。

    好一会,才止住笑,厉声着:“臭小子,今天老娘开心,就饶了你。以后府上的挑水砍柴的活,都由你做。叫你还敢跟我做对,今日就便宜了你,下次叫大虎咬得你屁股开花!”

    说完又是一阵娇笑,吆喝一声,一人一狗出门扬长而去。

    看着这一切,我心里那个恨啊。俊脸扭屈的变了形,满脸铁青,目射怒火,咬牙切齿。心中暗暗发誓,此仇不报非君子,到时……哼……

    哎哟,我双腿打颤,支持不住,跌坐在地,无巧不巧,正碰到伤口处,痛得我龇牙咧嘴,呼痛不矣。

    屋内几个妇人见那张妈走远,纷纷走上前来。一个白脸的妇人小声道:“小兄弟,你是新来的吧?”

    我点头应是,说:“大婶,可有伤药?”

    “有,陈妈,你去拿些伤药与兄弟吧。”旁边一个肤色有些黑的妇人,默不做声,转身就出门去了。

    众人搀扶着,令我撅着屁股,趴在一张长凳之上。说心里话,这姿势实在不雅,在一群妇女面前简直令我羞愤欲死,心中对那张妈的恨意又多了几分。

    “小兄弟,张妈可不是好惹的,她可是咱们府里的大总管。咱们几个新来时也吃了不少苦头。”那白脸的妇人道。

    “哼”,我咬牙不语。

    “小兄弟啊,还是听大婶一言,安安生生做事,少跟张妈斗气。”

    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我转移话题道:“大婶,你们几个来这很长时间了吗?”

    “兄弟客气了,叫我李娘吧。”那白脸的妇人又指边上三个妇人道:“我们几个都是同时来这府的,有三年了。”

    那三个妇人瘦瘦的,姿色平平,完全没有李娘陈妈丰满的身材,是矣丝毫引不起我的注意,对她们道声谢,又问李娘:“李娘,你们在这三年有没有出去过?”

    李娘答:“没有。当初我们几个来这府里的时候,还是三庄主带我们进来的。三庄主可是神人啊,他会飞啊。想起那时从崖上跳下,我的心现在还在砰砰地跳呢。”李娘轻拍胸口,媚脸变色,还真有些可爱。

    “那你们的家人不担心吗?”

    李娘几个女人神色一黯,道:“我们几个本来就是寡妇,就我有个女儿,她们几个的亲人死得早,孤身一人,谁还会在呼我们死活。”

    不小心揭开她们心中的伤巴,一时间屋内气氛沉闷,我心中有些后悔,真是言多必失啊。正在不知所措时,传来了个轻轻的声音。

    “药来了”

    原来是陈妈回来了。众女七手八脚就要扒我裤子,我死死拽住裤腰,红着脸道:“嗯,还,还是我自己来吧,不麻烦诸位大婶了。”

    李娘叱道:“别说是屁股,你们臭男人的那玩意老娘好几十岁的人了,还会没见过?再说凭我这岁数,做你娘都绰绰有余了,臭小子还不放手?”

    我尴尬极了,脸色又红了几分。众女见了哈哈大笑,连那沉默寡言的陈妈都露出了一些笑意。

    物极必反。

    尴尬的我心一横,就把裤子拉到了大腿部。老子上过的女人怎么说也有好几百了,还怕你们几个女人不成?

    众女见我脱了裤子,俱目光闪闪,眼睛有意无意地往我下面瞄去,连笑声都止住了。

    我趴在那,半天没人给我上药,转头道:“李娘,快给我上药啊。”

    李娘一听我叫,回过神来,嘻嘻取笑道:“还真看不出来,你小子人长得瘦瘦的,本钱到挺雄厚的啊!”

    我一看她们几个人那样,腹下竟生出一股热气,小弟弟立马抬头挺胸,点头致意。该死的,这股做怪了几年的火热之气,完全没有因散功而有所减少,又叫我当场出丑。

    李娘这人言语无忌,什么话都敢说:“小兄弟,你的小弟弟怎么起床啦?”

    窘得我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回过头来,把脸埋在臂弯里,来个至之不理。众女见我害羞得像只驼鸟,齐齐哈哈大笑。

    不一会,就有一只软软的手帮我擦洗臀部的伤口。那手感觉上有些粗糙,但毕竟是只女人的手,这几天挨饿禁欲的苦子一熬过了头,下面的兄弟就有些不安份了,整个上药的过程中一直都保持着亢奋的状态。

    上好药,大伙都各忙各的去了,我是伤员,在李娘的照顾下,一致要求我先在那凳子上躺一会。

    “李娘,我初来府上,还不知这里有哪些人呢?你给我说说吧。”无聊之下搭起话来。

    李娘一边炒着菜,一边说:“小兄弟,你叫个啥名啊?”

    “曾起,大伙就叫我阿起吧。”铁面人只知道我这个假名,那我就用到底吧。

    “阿起,好名字啊兄弟。要说我们这府上的人,其实也没有几个。府上有三个老爷,各有一房夫人。”

    我插嘴道:“怎么不见大老爷和二老爷?那三老爷整天都是黑衣铁面打扮的么?”

    “这大老爷和二老爷昨日才出谷,三老爷确实是那幅打扮!”

    “你们有没有见过三位老爷的真面目?”

    “阿起,这事你可别跟人家说啊,”李娘叮嘱道,“我来这三年了,三个老爷都是黑衣铁面的打扮,还真没见过他们长啥样。不过三位夫人到是长得美极,个个如花似玉,别说是男子,就是女子见了也会动心。”

    我心中一动,这么说那铁面人应该是个男的了,故做不信道:“真有那般的美?”

    李娘听出我不信,道:“阿起,你可别不信,以后你见过自然就晓得了。你可别动什么歪脑筋,府上的三个老爷可是杀人不眨的,当心点。”

    我点头,道:“这我知道,我就是被他抓来的。府上还有哪些人?”

    “再也就只有三个服侍三位夫人的丫头了,一个叫小莺,一个叫小燕,还有个叫小红,也就是我家闺女。阿起,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啊?”李娘话锋一转,竟问这莫明其妙的事情来。

    在这府里我处处小心,哪敢说真话,道:“我自幼孤苦零丁,吃百家奶长大的。”

    边上一个瘦瘦的妇人道:“李娘,你查人家的户口,是不是想把你家小红嫁给阿起啊?”

    李娘一听,放下手中的锅铲,转首不羞反喜道:“这样才好,我也正有此意,赶明个给阿起介绍介绍。阿起,别看大婶长得不咋样,我家小红可水灵哩。”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先是给人捉到这莫明其妙的山谷里,不一刻竟然还有给第一次见面的男人介绍自家闺女的人。

    “李娘,您就别笑我了,我一个身无分文的穷小子,哪有资格娶媳妇。您那,还是叫小红攀上根高枝吧!”

    李娘笑骂道:“老娘好意介绍闺女给你,你到不识好歹,这府上哪有什么高枝?”

    我笑道:“三个老爷不是高枝是什么?”

    李娘一听,变色道:“阿起,这种事你可别乱说。”压低声音,又说:“这种话你可别传进三个老爷那里。去年,小莺那骚蹄子,半夜钻进大老爷屋里,差点没给大老爷打死,要不是大夫人求情,小莺早就没命了!府里的三个老爷都对夫人恩爱有加,我来这么久,也没见哪个老爷纳过妾的。”

    想不到这三个人还挺痴情的,杀手也会有情?

    “哎”,李娘叹道,“我们娘儿俩来这府上也有三年了,看这样子这辈子是别想指望出谷了。小红今年也有十六了,要在外头,早两就结婚生子,我都可以抱外孙喽。阿起,现在我唯一的指望就在你身上了,你可别让我失望哦。”

    我咳嗽几声,来掩饰这尴尬。这天下竟还有求人娶自家女儿的,暗道,那小红不会是个丑八怪吧!

    正想着,从屋外走进个红衣丽人,我抬头一看,只觉眼前一亮……

    眼前的丽人人高马大,一身火红的衣裙,充满活力,一肌一肤都似富有弹性,热情奔放,动作落落大方,走起路来大步流星,看不出有平常娇小姐的娇揉造作,那对结实的大乳房搂在胸前,如两只火球一般的灼著我的心灵,像一杯烈性的酒让人一醉不起,丰满的身材似是遗传自李娘,连那丰臀也只比李娘小那么一号。

    她一走进屋,直接令屋里的气节从春天来到夏天,火热的青春朝气扑面而来。 -

    正文(六十三)家丁的幸福生活

    “娘,菜烧好了吗?用餐的时辰快到了。”小红一开口,吓得我一机灵打了个寒颤,从凳子上摔将下来,痛得我“哇哇”大叫。

    “娘,这人是谁?”小红大剌剌往那一站,手指地,脸朝李娘吼道。

    那粗哑的嗓音震得我小心肝儿乱撞,暗暗咋舌,这比男人还男人的嗓音竟出自一个妙龄女郎身嘴唇。

    “你这闺女,平时叫你说话小声些,多向夫人们学学,你就是不听。现在到好,把阿起吓着了。”李娘放下手中伙计,扶我到凳上,向她女儿埋怨道。

    小红不高兴了,不依道:“娘,你怎么帮起外人来了,我才是您女儿啊。”

    “瞧你这闺女,会不会说话啊。人家阿起初来是客,咱们总得照顾照顾不是?”

    几个妇人早就看出来,这李娘是想抱孙子,想疯了,对我是无微不至地关心。

    我尴尬道:“李娘,小红她性情率真,女孩子像她这般纯朴的怕是不多见了。”不声不响拍了一记,那娘儿都有些乐呵。

    “我就说嘛,我的眼光哪还会有错。阿起还挺会说话的,来来来,我给你们俩正适地介绍一下。”李娘一把将小红拉到我面前,我忍住痛,咬牙刚站起身。

    李娘很是客气,见到欲起身,一把将我重新按在凳子上:“阿起有伤在身,还是坐着好些。”

    屁股着凳,又一阵巨痛,我吃痛不住,扭屈的脸变成了堆笑,却不知在外人看来是一幅无奈苦笑的样。

    “她是我闺女,高红,年方十六,待字闺中。”李娘眼带深意地说。

    “姑娘好!”我扭屈着脸,才憋出几个字。

    “娘,你看这臭小子,说话都挂着一幅臭脸,哪个稀罕认识他。”高红显然不满意这初见面的小子,竟然苦着脸跟她说话。

    “哎,你这闺女,都说了,阿起有伤在身,难免会有些疼痛啦。阿起,你别介意啊。”

    我摇摇,说:“李娘,我没往心里去。”

    “这就好,闺女啊,他叫曾起,今年十……”,李娘转过头,问我:“阿起今年多少大了?”

    晕,不知我年纪就敢介绍自家闺女给我,看来李娘是把我当做准女婿了。

    “十八了!”我哪敢说自己实际上只有十三岁不到,现在这样,任何人看我也有十十八出头啊。

    “哈,正好,男大当婚,女大嫁人。阿起啊,我这闺女你别看她说话粗声粗气的,做事干活那个是一个认真仔细,尤其是一手女红,特别的出色,那绣出来的荷花水灵灵的,像真的似的。”李娘嫁女,自卖自夸。

    一旁的几个女人还帮腔道:“就是就是,小红的手艺好极,谁要是娶了她呀,包他一辈子不用买衣衫。”

    高红虽比一般女子显得大方些,可毕竟也不过是个十六岁大的小姑娘,听着众人当着男人的面给自己说亲哪有不害羞的。端起一块托盘,放上几盆才炒好的菜,拿起就走。

    李娘一见大喜,道:“嘿,瞧见没,我家闺女也会害羞了,哈哈,有戏有戏。”

    几个瘦妇人也是长舌妇一类人,连忙向她恭喜道,还对我说什么,“白头到老,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窘得我抬不起头,逗得李娘乐呵得合不拢嘴。

    当我洗净脸上灰尘,脏破的衣服丝毫不能影响我英俊的面庞,一米七八的身高也算得上是玉树临风,看得几个未见过识面的乡下女人就是一呆。

    “好俊的人儿。”李娘喃喃自语道,一双丹凤目,异光连闪。另几个瘦妇人看我的眼神简直就像是恶狼碰到了小羊,饥饿得似要将我吞了。就连一直在旁默不作声的黑皮肤的陈妈都有些脸红。

    谁说这世上只有男人才会急色,眼前的几个色妇就打破了这个定例。

    我老脸一红,这功力散了,连这脸皮都薄了许多,故意咳了几声,总算把她们的魂魄从九霄云外拉了回来。

    李娘见我看她的眼神怪怪的,白净的瓜子形脸上挂起一抹红霞,转头避开对着众女道:“老娘的眼光不错吧!我们家小红有福了。”

    几女连连应是,七嘴巴舌地放开了嗓门,人说三个女人一台戏,那三个瘦妇人再加上个李娘,果真令我大感吃不消。还是陈妈这女人好,一言不发,不禁令我对她另眼相看了。

    下人果真不是男人当的,好菜好饭都送到了老爷太太们的桌上,而我们几个却只能围着厨房的一张未上漆的小圆木子。虽然只摆了几道寻常的菜肴,可对吃了几日活老鼠的我来说,不缔于美味佳肴。

    我狼吞虎咽地吃着,有如饿鬼抬胎。一边的李娘看我吃得急,时不时催我慢慢吃,还给我抚胸捶背,就像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般。

    我感激地对她说:“谢谢你,李娘。”

    “瞧你这孩子,生份的,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我们就是你的亲人。阿起啊,你可要抓紧啊,我早就想抱孙子了,我这点心愿全指望在你身上了!”我一听她又扯到了小红身上,想想到高红的嗓门,浑身又是一阵恶寒,忙转移话题道:“对了,小红她们几个姑娘怎么不来吃饭?”

    “甭替她们操心,她们三个和总管张妈都是陪老爷夫人一起吃的。”

    一席无话。

    饭毕,李娘交待我万万不可随意走进前院,尤其是主屋以及老爷们的卧室,我心里明白,她是怕我又和母大虫张妈起了冲突,吃亏受苦。

    口头上虽然应声说是,心下却不以为然。那母大虫竟敢放狗咬我,这个仇迟早是要报的。

    在井边好好地冲了个澡后,李娘拿了身旧衣服过来对我说:“阿起啊,今晚就到我屋里跟我睡一块吧,明天你自个再出府砍几颗树,做张床吧!”

    我羞红了脸道:“这,这怎么好意思呢!”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迟早是要做我女婿的。再说了我这岁数都可以做你娘了,你还怕我会老牛啃嫩草,吃了你不成?”李娘理直气壮地说。

    我是自家人知自家事,怕就怕到时候忍不住……

    李娘见我犹豫,又说:“府上也没有多余的屋子了,难道叫你睡柴房?你愿意睡,我还心疼舍不得呢。”

    李娘真情流露,我哪有不答应之理……

    李娘屋中。

    “天色不早了,上床睡吧。”李娘吹灭了蜡烛,脱了外衣,只穿个肚兜内裤就钻进了被窝。我傻愣愣地站在床头,不知所措。

    “怎么着?真怕我会吃了你啊……外衣怎么不脱了啊?你小子就这么点胆?”

    我心一横,脱光衣服只穿了条内裤也钻进了被窝。

    今夜月光明媚,流动的月光洒进屋内。

    我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不小心碰到了她,勾起天雷地火。不是我怕事,眼下这种情况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铁面人的眼皮底下,我可不想再次被他折磨,那分筋错骨手的滋味我现在想来还有些后怕呢,真不知当时是怎么忍下来的。

    一边的李娘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突然道:“阿起,我睡不着,你陪我说会儿话吧?”

    我应了声,不知说啥。

    李娘继续说道:“阿起呀,你别看我现在这模样,我年轻时,可是村里最美的人呢!”看她那模样,想来年轻时是有几分姿色的,这一点从高红身上就可以看出来了。

    “我十六岁那年,父母要为我相亲,家里的门槛给十里八乡的媒婆们都差点踏断了。”李娘咯咯笑了来声,似乎回到了十六岁那花季般的青春年月。

    “来我家说亲的不少,有秀少,有小地主,竟然还有个大庄主要我做小妾的。可我都看不上,其实我早就有了心上人。他就是俺们家那口子。

    他是个猎户,长得牛高马大的,和你差不多高,不过比你壮多了。可我爹妈死活不同意,没办法,俺们家那口子丢下一头紫貂就带着我私奔。

    我们跑进了山里,过上了无忧无虑的生活。那时,我们在门前一片平地种上了麦子,开了几片菜地,每天我下地采几颗菜,小红他爹去山上再打几只兔子,日子过得安生,平静。

    后来,我们有了小红,一家人更是过得开开心心。小红她打小就不像个女孩子,整日地跟着他爹一个劲往山上跑,活脱脱像只小兔子。那十几年,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顿了顿,李娘话锋一转:”可是,这一切的一切就在那一天结束了。三年前,小红他爹拿着猎物下面去了,说是要帮我买几匹好布……“李娘语音有些硬咽,好半晌才颤声说:”他再也没有回来,那天山下勿然平地涨水,没有任何预兆,好端端的一个村子就没了。爹妈也在那场洪灾中丧了性命……“李娘突然低声抽泣,我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没想到我一把扑进我怀里,抱着我死劲地哭,要不是我的肩头堵住了她的嘴,只怕此刻那铁面人就要赶过来了。

    她这一扑吓得我不轻。一方面我被她悲苦的身世所感动,另一方面又担心自己忍受不住,侵犯了她。被她一抱,我一动也不敢动,只得任她尽情痛哭。

    李娘身材丰腴,略显肥胖,一对有些下垂的大奶子顶上我的胸膛上,舒爽无比,那肥大的臀部,和母大虫张妈有得一拼,肥大浑圆的屁股随着她的一翻身,正好跳出了被窝,扭扭搭搭的肥肉儿乱颤,一条小内裤哪里能掩得住其中春色,白嫩嫩的臀肉沿着边儿,不屈地挤了出来。

    此刻,月光恰好照在她身上,将她丰满的身躯显露无遗。

    几日不知肉味的我哪里还能忍得住,小兄弟早就抬起了头顶上了李娘的小腹上。李娘早就有些察觉了,可面对一个小她近二十岁的小男人毕竟还是有些害羞,也是一动不动。

    欲望的火焰在沉默中烧得最是旺盛,我早已不耐,偷偷地放开双手,抱住李娘,抚摸起她白嫩的背部来。力道越来越重,范围也越来越广。当我抚上她上浑圆的肥臀时,李娘轻颤了一下,回应似地在我身上乱摸起来。受她鼓励,我大力的扭着她的丰臀,死命地把她往身上挤。李娘也不甘示弱,竟伸手摸到了我的小兄弟,一把握住了它。

    还轻佻地在我耳边轻语道:“你很像我家那口子。”

    轰,天雷勾动地火。兄弟们,如果有个女人抱着你,对你说,你很像她丈夫。你会怎么样?这么赤裸裸地暗示,哪个男人能无动于衷?

    腹中的欲火猛地窜上我的脑海,令我神智昏溃。

    猛一翻身,猴急地搂住她的娇躯,颊上、唇上、粉颈上、玉乳上,如雨点般的吻个不停。“李娘!李娘!我,我要!”

    “哦,阿起。快来,快啊……”

    我一把扯下内裤,李娘也急急地甩下下身衣物,她的肚兜早已被我解下。

    “哦,阿起,它好大啊!”

    “怎么?害怕了?”

    “谁怕你,我还怕你是个银枪蜡醋头呢!”

    我火起,对准她的宝地,随着她粉臀一挺全力使出九天御女大法,按着早已熟透了口诀,滚烂于心的图谱,干得李娘闷哼不断,没有大喊大叫,怕吵醒别人,李娘只能轻轻呼喊。

    “好弟弟,美死姐姐了”,李娘老牛啃到了嫩草,连称呼都改了。

    我的元气正旺抽送更猛,直仝得她花容失色钗横发散,浪叫渐渐低微,只有呻吟的份儿,一股股的阴精如决堤之洪水汹涌而至,灼烫著我的宝贝我不禁热血上腾,一阵阵热精射入她的花心。她双腿夹住我,不让我动弹,我们都欲仙欲死、心花怒放、你贪我恋不忍分离。

    高潮的余韵令我们一动不动,静静地体会着那美妙的滋味。

    而随着阴阳结合,天地交泰,那结合处竟生出升升清凉之气,沿着浑身的筋脉流动。我大喜,这不就是真气吗?没想到丹田被毁,竟然还可以生出真气来。那一点点的真气,几不可查,微弱之至,但它却给我带来了无限的希望——我的武功,有恢复的希望了。

    激动之下,我是多么的想大叫几声,可我非人的意志苦苦忍住,不能,现在千万不能乱动。否则,好不容易得来了这丝丝真气就会消散。

    忍住了那高潮的兴奋,忍住了那大叫的冲动,我小心翼翼地引导着体内那点真气,往丹田聚拢。

    可是。

    我一次次的引导,一次次的向丹田聚拢,没用,还是没用。丹田已毁,无法聚气,我万般无奈地放弃了一切的努力。

    就在我绝望的时候,失去控制的真气并没有随风消散,反奇迹般地四散于我的体内各处,虽然无法聚气,但我明显感到浑身的力量又增强了一些,我狂喜,睁开眼睛看着李娘双颊转红欲滴,宜嗔宜喜,如怨如诉,我疯狂地吻向她的红唇,李娘清醒过来,疯狂地回应着我的索取。

    “好弟弟,姐姐美死了,你是姐姐的心肝,姐姐还想要……”

    “好姐姐,你真浪,让我再来杀杀你地火气,再次扑上了她美满的肉体…… -

    正文(六十四)小莺初啼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床了,看着床上春睡正酣的李娘,心中泛起的是无限的感激,从她的身上,我看到了希望。我轻轻地将被子拉上她那裸露在外的香肩,昨晚她给我折磨坏了,为了验证那丝真气是否还会生成,我不断地向她索取。

    经过三番五次地考证,我已经能肯定,只要是每一次的阴阳交泰,都能从结合处生成一丝丝真气。由于我丹田已毁,无法聚收真气,所以这些真气并不需要控制,自然就会散布于我体内各处。手,脚,腿,臂,胸,背,无处不可容纳这些真气,就连我那尺长的宝贝也不例外。

    虽然现在这些真气还很微弱,但可以肯定,随着男女交合的次数,它会变得越来越强大。最后会怎样,我不知道,也不想去计较,我只知道,它能让我变强,它能让我更有力!

    对于力量的渴望,我从未有如此急迫的心情,回想起那几日被铁面人折磨的情形,我不禁怒发冲冠,此刻报仇有望怎能不令我激动呢?

    但现在我还远远不是铁面人“十步一杀”的对手,万事忍为先,我早早地起床,安份地来到厨房,挑水砍柴,做得一丝不苟,其间我总是装做浑身乏力样,水桶会掉在地上,从井边到厨房总是会形成一条水线,砍柴砍两刀休息一会,再砍两刀,再休息一会……

    我不得不小心翼翼地装模做样,因为没准在哪个阴暗的角落里铁面人那阴阴的眼睛就在盯着我。

    当我做好这一切,一个时辰过去了,几个下人也都起床干活了。李娘见了我脸无异色,同昨日一样,喜欢拿我开玩笑,只是任谁都看得出来,她那原本有些暗淡的脸色今天变得特别的红润,黑白的双睦流光逸彩,水汪汪的略显动人,前胸后臀,更加圆润,波涛滚滚,尤其是那昨日还有些下垂的大奶子,今日竟然隐隐有上翘之势。

    几个女人都问李娘是怎么回事。

    李娘毫不遮掩,大眼睛描了我一眼,道:“人逢喜事精神爽呗,如今我抱外孙有望,一高兴人也更有精神了呗。”

    几个妇妇连夸李娘有福气,有个长得这么俊俏的好女婿。

    汪,一声狗叫就像平地打了个旱雷,吓了大家一大跳,大家面色一变,作鸟兽散,各干各的活去了。

    还能是谁?张妈扭着那个大屁股,牵着她那条大黄狗,缓缓走了过来。

    我一听狗叫,就知道是她来了,李娘给了我一个眼神,显然是担心我又跟张妈起冲突。我会意,低下头转过身就走。

    “哟,昨天还对我凶巴巴的,今日个怎么见了我就躲呀?”张妈那娇媚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没有理会,脚步不停。

    “站住!你个小兔崽子,没规没矩的,见了总管也不打声招呼?”

    我停下脚步,回身,低着头道:“总管早!”

    “有你这么打招呼的吗?把头抬起来,看着我!”张妈摆明了就是故意在找茬,好汉不吃眼前亏,眼下没必要自讨苦吃,我抬头,看着她,朗声道:“总管早上好!”

    张妈愣住了,眼前的俊人儿还是昨天那个脏兮兮的小泥崽子吗?

    他身高七尺余,剑眉星目,帅气十足,面皮虽有些黑,直直的线条可以看出此人坚强的性格,身板看起来比昨天多了几两肉,略嫌瘦弱,养个几日,怕是会更显强壮些。

    张妈看着我,脸色越来越红,曾娘半老更显娇艳,双目泛光,若即若离地描着我的下半身。我暗道,乖乖,这女人该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呃,咳,咳,好。你,你叫什么名字?”张妈回过神来,口齿不清地说。

    “曾起。”

    “哦……”

    “总管还有什么吩咐?”我见她只愣愣地看着我出神,问道。

    “哦,没,嗯,没事。”

    “没什么事,我去干活去了!”

    “嗯,好!”

    我转身离开,但仍感觉到张妈那火辣辣的眼神如骨附身般盯着我的背影,看来,这张妈的功力也不弱啊!

    照眼下所知情况看来,庄上除了那三个铁面人外再无男人,李娘张妈等人正值虎狼之年,欲火旺盛,这张妈看我的眼视,充满了欲望之火,十有八九看上了我,正好助我练功之用,一想到能与身怀内功的女人上床我就兴奋,没准我的真气长得会更快呢!哦,对了,还有那个叫小莺的丫环,竟然去勾引铁面人,想来也是个骚货,耐不住寂寞,想来上手应该不会太难。

    活计早干完了,吃了早饭,跟李娘打了声招呼,出门往不远处一片小树林走去,怎么着也得给自个儿做张床,若夜夜借宿在李娘那,迟早是要出事的。

    来到林子里,挑了棵两臂粗的大树就砍。

    装模做样还真是难受,身上明明有力,可偏偏得装做手脚无力的样子,真累。

    “喂,傻小子,你是哪来的?”一声莺啼,好娇嫩的女声。

    我转头一看,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正婷婷玉立在不远处,正向我走来,但见她头扎羊角辫,明媚大眼,身穿一身黄色连衣裙,左手挎着个小篮子,水汪汪的大眼,滴溜溜地转,细条身材,水蛇般的柳腰,走起路来风摇柳摆,一蹦一跳的,姿色不俗,看起来聪明伶俐,个子不高,一米六左右,细手细脚,玲珑可爱,算是一号小美人。

    看着眼前美貌的小姑娘,我只觉眼睛一亮,悦耳的嗓音,有如空谷黄莺在鸣唱。

    “喂,你这人怎么傻傻的,人家问你话呢!”小姑娘不满意了,撅着小嘴嚷嚷道。

    看着她那可爱样,忍不住想要逗逗她:“喂,你问谁呢?”

    “当然是问你啦,这里除了我们两个外人还有别人吗?”

    我故作不解,道:“小丫头,我既不姓喂,也不叫傻小子,我怎么知道你叫的是我?”

    “臭小子,你叫谁小丫头啊?”小姑娘生气了,柳眉倒竖,撇着小嘴。

    “这里只有你一个是女孩了,小丫头不是你是谁?”

    “呸,本姑娘今年芳龄十七,哪里小了?”小姑娘还怕我不信,直了直小蛮腰,挺了挺胸部,让那两只小兔子略显得大了些。

    我故意描了她胸部两眼,口中啧啧有声:“嗯,还不错,不算太小。”

    啊,小姑娘羞红了脸,双手护住胸部,花容失声。见我仍是笑兮兮地盯着自己的胸部看,小姑娘终于忍不住了,气得拿起手中的小篮子,披头盖脸朝我砸来。

    我闪身躲过,道:“你这小丫头,怎么这么不讲理,好好的怎么动手打人啊?”

    小姑娘一边追来,一边娇叱道:“臭小子,你惹恼了本姑娘,瞧我不打死你这个小淫贼。”

    瞧她闪扑的身形,虽显轻灵,但很显然没练过武,我仗着林中树木众多,很轻松的躲过了她一次次的追击。女孩子的体质毕竟先天上就比较弱,才不过一会,就累得她娇喘吁吁,胸部随着跑动上下起伏,蹦蹦跳跳。

    果真是秀色可餐。

    突然,她一个踉跄,跌倒在地,哇——地大哭起来,小脑瓜子埋在双腿间,白嫩的一双小手不停地揉着脚腕,似乎是扭到脚了。

    “喂,你怎么了?”我明知故问。

    呜——,小姑娘不理我,毋自哭着,小手死命地揉着秀腿。

    “喂,喂,怎么了,脚伤着了?”我走近她,小姑娘听得我声音近了,哭得更是卖力,“哇哇,呜呜——”

    我略有些不安,毕竟人家是因为追我而摔伤的,蹲下身,想看看她的脚。

    没想到我刚想拉起她的裤管,小姑娘那双白嫩的小手猛地抓住了我的手臂。“哈哈,总算叫我给捉住了吧,臭小子,这回看你往哪跑。”

    小丫头开怀大叫,脸色不善地盯着我。她笑脸如花,一双大眼睛清澈明亮,哪有半点眼泪。

    小丫头一把将我推倒在地,一屁股坐在我腰上,提起粉拳,披头盖脸打将下来。

    “女侠饶命啊。”

    “哼,打死你这个小淫贼,叫你眼睛乱看。”小手成爪,猛地朝我我双眼挖来。我一惊,要被你挖着了我岂不是要毁容?大手轻而易举地捉住了她的小手。

    “臭小子,死淫贼。放开我!”

    “好你个小丫头,敢骗我,你根本就没受伤,还哭得跟真的是的。”

    “那是你太笨,本姑娘略施小计就把你骗得团团转了。”小丫头得意地道。

    我反唇相讥:“那你现在又怎么会落到我手里?”

    小丫头被我说的一噎,恼羞成怒:“臭小子,你放不放开?”

    此时小丫头压在我身上,小屁股不停地磨动,搅得我蠢蠢欲动,大家伙早就直起了身,紧紧地贴在她的臀沟里,我正舒服呢,哪舍得轻意放开她。

    “要放开你,可以!不过你得告诉我你叫什么!”

    “呸,本姑娘偏不告诉你!死淫贼。”

    我嘿嘿笑道:“不告诉我?好啊。你不说我就把你先奸后杀!反正这里是树林,也不怕有人看见。”

    “哼,量你也没这个胆!”

    呵,这小丫头不吃我这套,少不得要演番戏给她看了。

    我下身轻轻挺动,贴着她的小臀一阵磨擦,把她两只小手控制在一只手中,另一只禄山之爪,缓缓向她胸前的小玉兔抓去。

    “喂,臭小子,你不是来真的吧?”小丫头害怕了。

    “嘿嘿,只要你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就不动你。”

    “呃,好了啦,人家说就是了。我叫小莺。”

    “哦,原来你就是小莺啊。”我爱昧地看着她。

    “喂,臭小子,你那是什么眼神?再这样看我,小心我回去跟老爷说哦。”

    乖乖,这种事要是那铁面人知道了还不剥了我的皮啊,我可不想再尝他那“分筋错骨手”的滋味。

    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她的小手,小丫头猛地一蹦而起,抬脚就踢。我一滚,站起身道:“怎么,你还要来?”

    “哼,我问你,刚才你用什么东西顶在我那里?”小姑娘说这话时脸红红的,显然是为了刚才我那不良行为而兴师问罪。

    “顶在哪啊?”我邪邪地笑问道。

    “呃,顶在……”小丫头一时嘴快,不过马上反应过来,羞得满脸通红,白嫩的脖子上也布满了羞意。

    小莺小脚一跺,恨恨道:“臭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你不就是前几天刚来的曾起嘛!”

    我大讶,道:“你怎么知道?”

    小莺得意地说:“哼,我就知道。昨晚吃饭时三老爷说府上里来了个家丁,叫曾起,专门砍柴挑水。我想,就是你吧?”

    我点点头,“不错”。

    “那么,现在我们可以好好地算一算帐了吧?”

    “小丫头,我又没欠你钱,算什么帐?”

    “臭小子,本姑娘叫小莺,才不是什么小丫头呢。”

    “你叫我臭小子叫得,我叫你小丫头就叫不得?”

    “哼,算你有理。我就叫你阿起吧。”

    “不行,你得叫我曾哥哥才行!我比你大,今年十八岁。”我不依不挠。

    “叫你曾哥哥也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你先答应了再说。”

    “好吧,我答应你。”

    “耶——,曾哥哥万岁!”小莺像只快乐的小鸟一样跳到我面前,拉起我的手就走,“曾哥哥,走吧。”

    “上哪去呀?”

    “帮我采蘑菇!”

    “呃,不行啊,我还要砍树做床呢!”

    “我不管,你刚才答应了我的。你敢反悔我就向大夫人告状,说你欺负我。”小莺摇晃着小脑瓜子,不依道。

    “好吧,算我怕了你了。走吧。”

    耶——,小莺高兴地像只小黄莺,拉着我开始了采蘑菇之旅。

    别看这片林子不大,可林子里的动物植物到是不少,我和小莺一路采来,时不时有一两只野兔子蹦来蹦去,偶尔还能看到几只野鹿在林间低头啃草,见了我们一点也不躲闪,悠然自得地享受着美味地鲜草嫩叶。

    从小莺口中,我多多少少知道了一点三位夫人的事,而有关铁面人的情况,服侍了他们三年的小莺并不比我了解得多。

    小莺服侍的是大夫人,二夫人,由小燕负责,三夫人则是小红服侍。

    大夫人最是好吃。尤其喜欢喝蘑菇汤,不日不喝就嘴馋得要命,所以小莺每天上午的工作便是来这林子里采蘑菇。林子虽不甚大,可只要过一晚,头天摘过的蘑菇又会长出来,偏偏这蘑菇总是长得东一朵西一朵的,所以平常总得花去小莺一个上午的时间。

    和这小丫头相处了半日,我便略微知晓她的脾性了。小莺她聪明伶俐,善解人意,别看她外表一幅天真无知的样子,小肚子子里的坏水多着呢。

    一路采蘑菇,好色的我给她耍得晕头转向的。这女孩子心眼玲珑,什么事她都知道的特别多,有时还讲些男女爱情的故事挑逗我,看来,李娘说她勾引铁面人的事并非空穴来风。 -

    正文(六十五)一箭射双雕

    和小莺开开心心地过了一个上午,到最后,我们无话不谈,成为了好朋友。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那么的快,一晃就到了正午时分,依依不舍的与小莺分手,两人相约明日还要我帮忙采蘑菇。

    下午的时间就比较难熬了,拖着砍来的树木,一段一段地用大锯锯好,做木床,我还是小媳妇上花轿,头一回。

    烈日当头,气温很高。

    当我脱下上衣,裸露出精赤强壮的上身的时候,惹来李娘几个仆妇兴奋的目光。她们毫无廉耻地当面对着我的身体指指点点,还时不时地来两句评语。

    “哇,你们看阿起手臂上的肌肉,好大一块啊。”

    “是啊是啊,没想到看起来瘦瘦的阿起有这么一幅好身材!”

    “瞧瞧那胸膛,多结实!”

    ……

    李娘看我的目光更加热烈,昨日的几番云雨,弄得她差点下不了床,好在她长年劳做,身子骨向来结实,床上的她确实是一员悍将,昨日竟然能与我斗个旗鼓相当。

    对于我的强壮,她是最清楚不过的了,可如今在白花花的太阳底下欣赏我的雄姿却也是头一回。李娘看关眼前俊人儿汗如雨下地劳作,想起昨晚他也是这般汗如雨下地辛苦耕耘,心中一热,腹下一股热流涌起,花园中又下起了小雨。

    无意见看见李娘苦怪的模样,我若有所悟地往她的下身描了一眼,回头继续干活。

    李娘正幻想着与我风流快活,我一眼瞄来,令她瞬间产生了无上的快感,热浪袭来,汹涌地朝下而出,竟然高潮了。她死死夹住双腿,双手死劲把衣服往下扯,尽量遮掩住下身的异状,水汪汪的大眼睛死死盯着我的俊脸。

    我对她瞬间的变化毫无所知,只在她托说要干活去时,锐利的目光扫到了她那有些湿渍的裤子。想不到李娘一经男人的滋润,不堪至斯,青天白日下,看我几眼都能令她达到高潮,我的魅力真的是无与伦比啊。

    我得意地想着,干起活来更加带劲。

    “啊——”,突然传来一声尖叫,我停下一看,一个丫环打扮的女子双手蒙脸,背对着我怒道:“喂,你这人是怎么回事?大白天的,不穿衣服?”语气虽怒,可声音却带着颤抖,显然很怕羞。

    那女子身量不高,一米六左右,身材苗条,略嫌瘦弱,身穿绿衣,一头黑发披散在肩头,因是背对着我,看不清容貌。

    “姑娘,这大热天的,我还得干活,汗如雨下,不脱衣服岂不是要热死了?要不你来试试?”

    “你!”绿衣女子头也不回,两手拽拳,放至身旁,“哼,我去告诉夫人去。”说着竟然跑了开去。

    我看着那美妙的背影,奇怪地问那几个仆妇:“这个女子是谁呀?”

    “阿起啊,你闯大祸喽!”她们几个幸灾乐祸地说道。

    “她就是二夫人的侍女丫环小燕!”

    “她就是小燕?”

    “二夫人向来喜欢读书,平时足不出户,只在前院的花园了赏花吟诗,连着小燕也是,很少会来到这后院厨房。今日也不知是你倒霉,还是她撞了邪。这小燕哪,脸皮最薄,开不得玩笑,一开玩笑就躲得远远的。平日言语不多,少言寡语,性格柔弱。”

    “她要向二夫人告状,那可怎生是好?”我假意害怕道。

    “逗你的啦,这二夫人,最喜清静,为人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主,从来也不打骂我们,不像三夫人,动不动就拿我们下人出气。”

    “哦,那还好。”

    事情果如几个仆妇所言,一下午平平安安,屁事没用,也不见小燕的影子,到是有几次撞见小红,她到很大方,直直地盯着我强壮地肌肉,半晌竟说:“才这么点大。”

    气得我哭笑不得,不过看在李娘的份上,没与她生事。

    日子平静地过了几天。

    这几天铁面人似是消失在我的世界,听李娘说,这三个铁面人平日就是神出鬼没的,一到开饭时间就会钻出来,连他们的夫人也不知到怎么回事。铁面人不来找我麻烦更好,我正乐得清静,上午与小莺采蘑菇,下午同小红斗几句嘴,晚上陪李娘逍遥快活。

    李娘这几日被我滋润的是越发地水灵了。乳房更挺了,屁股更圆更大更翘了。由于我使用九天御女大法的关系,她现在什么姿势都敢和我来,老汉推车,旱地拔葱,龙形虎步,每一次都能令我获得至高的享受,唯一令我有些遗憾的是,没有她痛快地淫声浪语,每次她都死捂着嘴,不肯多吭一声。

    体内真气也越来越多,只是他们并不随我控制,就一潭静静的水,一动不动,只会越来越满。几日的辛苦耕耘,令我的力量越来越强大,那力量如流水,随真气的散布而增强,只是这增强的速度实在是太慢了,完全不能满足我迫切的需要。

    还有一点发现,后几次的交欢所生出的真气比第一次要少得多,正是因为这点发现,我才更加勤奋地开发李娘那三年多未用的宝地。

    张妈对我也越来越好,再也没叫她那条大黄狗咬我了,今天竟然还送了副上好的金创药给我,说是让我敷在伤口上,会好得更快。她哪知道我的咬伤早在第一次与李娘交欢那晚就好了,我的体质本就极佳,功力虽失,可伤口愈合的能力却丝毫没有弱下来,恢复力不知比常人强了多少倍。

    这天饭后,我正在午休。

    小莺兴冲冲的跑进我那四壁光光的卧室,笑嘻嘻的欲言又止,弄得我莫名其妙!

    “小莺,你是不是吃了蜜了,那样高兴?”

    “曾哥哥!你想不想看戏?”我一听,正无聊呢,精神劲立马上来了。

    “什么好戏?”

    “来!你到我房里就知道了。”

    看这小丫头兴奋的,该不会是找我……

    小莺的卧房是在东院楼下的一个小房间,靠墙摆着一张单人床和一个小衣橱,窗边摆著个梳垸台,房内非常洁静精致。隔壁是张妈的卧房,中间用木板隔开,她俩住在这里便于侍候夫人太太们,因为三个夫人她们的卧房都在东楼上。

    小莺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回头向我使个眼色,意思是要我不要弄出声响,她悄悄的拉我进了房间,轻轻的爬上床头,面贴木壁向隔壁里张望,原来木板上挖了两个小洞,一上一下,正好可以在洞内看到张妈卧房里的一切。小莺四肢跪在床上利用下面的一个小洞朝里看,并且示意我由上面的一个小洞向里看,这时我刚好爬在小莺的背上。双手撑在她肩膀,头抵着洞一看,“唷!”张妈的一举一动全映在眼里。

    张妈这时正在化妆,穿著一袭轻薄的罗衣,把一身肥嫩的白肉,裹得凹凸分明,那对大木瓜乳房足有好几斤重,颤巍巍的好似要蹦出来,她正面对著镜子,搔首弄姿顾影自怜,最奇怪的她那只公狼犬“大虎”正跪在床边,虎视耽耽的望著她,我不明白是什么用意,低低咬著小莺的耳朵问道:“喂!她把大虎拉进卧房干什么?”

    “嘘……小声点,你马上就知道了。”

    小莺神秘的回头对我一笑,我更摸不著头绪了。一会儿,只见张妈姗姗的走近大虎,大虎呼的站立起来,两只前爪攀住陈妈的双肩,在她的粉颊上乱嗅乱舔,张妈退后一步,拍著它的头娇喝道:“畜牲!急什么?”

    她转身脱去罗衫,只剩下一件束胸,她微弯著腰,将一对丰满的酥胸,凑近它嘴旁,它很快的咬住束胸的下端,向后一拉,束胸就被拉了下来,两只大乳房脱颖而出,一对圆圆大大的奶头耸立起来,当然大虎也没有欣赏的眼光,更不懂情调的艺术,一味向陈妈身上乱扑,若不是索练系著它,张妈就别想脱身。

    张妈慢慢的脱去下裤,上体躺在床上,两腿弯曲两脚蹬著床沿,真没想到母老虎张妈还有这一身迷人的本钱。

    我已经看得神魂颠倒,一双手已不老实的在小莺身上抚摸起来,小莺仅穿一套粉黄色的小衣裤,一下就让我脱了下来,她正看得津津有味,对我的举动也未拒绝,我揉著她结实的乳头,她微微的发出“嗯……嗯……”的声音,我再由小洞看去。

    这时张妈的两腿分得更开,大虎伸出血红的长舌,猛舔,大虎像受过训练似的,打著圈儿舔的津津有味,每舔到她的敏感之处,张妈就“格格”浪笑不止,两腿不断的摇晃摆动,真是妙不可言。

    大虎也许是食髓知味,一下子就举起前爪,扑在张妈的胯间,大虎像是尝到甜头,摇尾迎臀,一次一次慢慢的向里抽送,张妈也满足的发出“嗯……嗯……”的声音。

    大虎这时张嘴吐舌,喘气如牛,但还不停的抽送著,它前脚著地,头转了个方向,但后腿却吊在陈妈的胯间,似与母狗打恋的一般,张妈也闭著眼享受著至乐。

    小莺已看得发浪了,浑身烧烫,娇喘不止,那肥圆的臀部,往后一拱一拱,正顶在我的胯间,这时我的阳具也铁硬了,如此境况,我哪里还忍得住,迅速脱去衣裤,紧紧抱著她的娇躯,她已经瘫痪了,我吮著她的红唇,揉著她结实不算大的乳房,尖尖红红的乳头,被捻的竖立起来,小莺已经忍受不了,轻轻的在我耳边说:“曾哥哥!别揉了!人家难受嘛!”

    小莺可能是处女,一股鲜血已经流了出来,所以我不敢过份的心急,怕弄痛了她,小莺不敢高喊,轻轻呼痛:“曾哥哥!人家那里会痛!……唉唷!……小力一点……”

    因为怕隔壁的张妈听到我们这里神秘的浪声,始终在悄悄的进行着,小莺虽十分舒服,也只能在面部表露出来,不敢放肆浪叫。

    我无力的倒在小莺的怀里,她热情的搂着我,嘴边带著满足的微笑,拿出枕边的布轻轻的替我擦著,然后再擦她自己红红的阴缝,我们都闭著眼拥抱著安安静静的养神。

    小莺还是处女,没想到那因天地交泰而生出的真气较李娘要多些,我大喜,放心享受这激情时光,任真气四散体内。

    不知过了多久,张妈像幽灵似的站在我们的床边,她身上裹着一匹浴巾,头发湿湿的显然是刚洗完澡。看见我和小莺赤裸裸的交颈而眠,她不知是妒忌还是羡慕,两眼充满了欲火,呆呆的看着我们,小莺吓得手足无措,把脸埋在我的怀里,我却泰然的躺著不动。

    “张妈!你刚才舒服吗?”我打趣着她。

    “哼!舒服个屁,你们到爽了?”她红着脸反唇相激。

    张妈老奸巨滑,我早知道她对我有意思,现在先来套欲擒故纵,只能吓吓不懂事的小莺,我知她心里打什么鬼主意,不慌不忙的坐起来。

    “张妈你不要瞎嚷嚷,大概是大虎没有把你仝过瘾,要不要我给你煞煞火?”

    小莺被我说得“噗”的一声笑了,笑得张妈脸红红的,反而有点难为情。说实话,她比李娘美多了,无论是乳房还是屁股都比李娘大上一号。我早就心动不已,现在她送上门来,我哪还跟她客气,上前一把撕去她的浴巾,两只大乳房摇晃晃的乱动,顺手捧起一只大乳房就啃起来。

    嗯,张妈脸色更红满腔的欲火喷薄而出。

    “啊,三十多年了,我终于尝到男人的滋味了!”

    “喔!……小鬼……仝死我了……美…美……我又丢了………”

    “张妈!过瘾了没有?”

    “过瘾了!……你的东西比大虎好几百倍!哼!……”她喘息着。

    风在怒吼,床在摇,张妈胆子特大,淫叫一浪高过一浪,吓得我不停动作,不停地拍打着她肥大的臀部……

    “淫妇,还敢叫你的大虎咬我不?”我恶狠狠的拍打着她的臀部。复仇的快感在我心中升起,令我激动莫明。

    “不,不敢,了。”张妈有气无力的说道。

    哼,岂得就这么便宜了她。一想起这事我屁股上的伤口还隐隐做痛呢!怎么报仇呢?看到她那美丽的菊花穴,我心中闪起了一个邪恶的念头。

    伸手在张妈下身掏过一把浪水,泼在她的菊花穴里,闭目享受我服务的张妈,完全没有意识到我的企图,沉静在无比的欢乐之中。

    我从她体内抽出,张妈睁开双眼,喊道:“不,不要离开我,我,我还要。”

    我邪笑道:“别急,淫妇,宝贝马上回来!”努力将她两片臀肉向两边撑开,一手扶着宝贝,对准她的菊花,猛进捅了进去……

    啊——,张妈痛得花容失色,泪汗淫水直流,“弄错了,错了,不是那里。”

    “嘿嘿,淫妇,没错,我要的就是这里。当初你放狗咬我屁股,今日正好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说完再一使力,长蛇竟然钻进大半,而张妈的菊花穴竟然裂了开来,流出丝丝血水。

    啊——,张妈痛叫一声,晕了过去。我哪管她死活,疾风骤雨般捅进捅出……

    ……(省略N多字!)

    云收雾散,张妈还紧紧的抱著我不放,我也乐意躺在绵包似的肉体上,一身白嫩的肥肉,彷佛像一张水床,压在身下妙不可言,宝贝还在她体内,不屈地忍受着张妈的压迫。我疲惫的躺在陈妈的怀里,头顶着她那对大乳房,顺手抱住精光玲珑的小莺,抓住她结实的小乳房,三人拥作一团昏昏而睡。 -

    正文(六十六)再次一箭双雕

    对我来说,老天还算公平。

    几日的饥饿折磨,换来的是无边的艳福。

    修炼真气的过程里,有了张妈小莺这两个生力军的加入,令我内力大增。她们三个都算是初尝性之美妙滋味,对我依恋不已,没有一日不缠着我来个几番云雨的。

    三个人,恰好占去了我每天的时间。

    上午是小莺,我们俩在小林子里胡天胡地,天作帐,地当床。树上,草地上,石头上处处留有我们爱的证明。

    下午是张妈,张妈内力不弱,是我的三个女人中最佳的滋补对象,耐力也较另二人为强,常常要耗去我整个下午的时间,她才舍得下床,至于我的“情敌”——狼狗大虎,第二天就成了我与张妈在床上奋战的甜嘴零食。

    听人说,狗肉是壮阳的。我不知是真是假,但我能确切地体会到——自从吃了那只骚狗以后,我那方面的能力明显更强了。

    晚上是李娘,虽说她一心一意地要将女儿嫁给我,不过最近一段时间,连开玩笑都不会提到小红了,随着夜夜的春宵,她看我的眼神越来越蒙胧,越来越迷离。看得出来她心中十分的彷徨无助,一方面想要我做她女婿,一方面又十分迷恋爱情的滋味,李娘的心似被分成两半,痛苦不堪。

    我了解她心中的痛,却无以安慰,只能用实际的行动来抚慰她那颗受伤的心灵。

    内功真气的修炼,在这几天无时无刻的努力之下真可谓是突飞猛进。严格意义上,我此时的身体情况已与武林中人大大地不同了。因为没有丹男来容纳真气内力,而只能将真气散布体内各处。

    我惊喜的发现,自己身体的硬度越来越强,无需任何意念,身体自发地就可抵御外来的打击,现在若有人拿根少林齐眉用100斤的力到打下来,也只能给我挠痒痒,经检验,身体最大的抗打力在1000斤左右。但真气不可外发,速度也上不来。拳脚功夫就如没有内力的九流武师一般。

    这不练成了个“挨打神功”了么?碰到内家高手,只有挨打的份,哪有还手的机会!

    值得庆幸的是,无意中竟叫我的一双手成了催情手。我毫不知晓,还是三女说,只要我的手一碰到她们的肌肤,就会有一阵麻痒的感觉刺激她们的身体,挑起她们的性欲!

    我大喜,拥有这样的一双“杀手”,这天下的女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随着真气的增强,我的性能力慢慢地恢复到未散功前的状态了,三个女人越来越吃不消我旺盛的欲望。

    这一日,我与张妈在房中欢乐,恶战了几个回合后,张妈终于吃不消,讨饶道:“小鬼,今天就到这吧!”

    我哪里肯答应,道:“激战了一下午,你爽了,我还没痛快呢!”不停反加快了速度。

    张妈痛呼:“哎哟,小鬼,饶了我吧,我真吃不消了,我叫你哥哥了,还不成?”

    我看了她下身一眼,确实是再也经不起折腾了,无奈下马,闷闷不乐。

    “起哥哥,是我没用啦,可谁叫你太强了呢!”张妈真会安慰人,还送顶高帽给我带。

    “谁叫你这么迷人,怎天勾引我,害我天天欲火难消。”我拍了拍她肥硕的屁股道。

    “我看李娘最近也变得越来越美了。”张妈若有所指地说。

    “哦,是吗?”我故做不经意地应道。

    “怎么样,床上的功夫她比我强吗?”张妈媚笑含笑。

    我大吃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你说什么呀?”

    张妈正色道:“难道你不喜欢她叫你”好女婿“吗?”

    “好女婿”这称呼是李娘在床上对我的称呼,她这么说摆明是告诉我她知道了我与李娘的事。

    我将她搂在怀里,一刮她高挺的鼻子,道:“李娘哪比得上我们张美人啊!”

    张妈轻叱,笑出声:“咯咯,你少拍我马屁,我不是吃醋,你本事这么大,我们三个女人每天轮流陪你,反到给你捣得浑身无力。看来得再找些人来对付你。”

    我一听,由惊转喜,道:“怎么,想介绍姐姐给我认识吗?”

    张妈娇笑道:“姐姐是没有,妹妹却是有两个,你要不要?”

    心中隐隐有些了解她的意思了。

    “哪两个啊?”

    “小燕和小红啊!”

    “小燕?她漂亮吗?”男人要认识女人,最关心的就是对方的容貌。

    “怎么,你来了这么多日了,还没见过她?”

    “那到是见过一次,可她那次是背着我,只看到个背影,没瞧清容貌。”

    张妈一指点在我额上,道:“你们男人啊,最在乎的就是女人的容貌了,这么个大美人你都会看走眼。谷里除了三位夫人外就数她最美了。”

    “哦……”

    “哼,你们男人啊就是喜欢年轻漂亮的人。”张妈说这句话,令我闻到了浓浓的酸味。

    张妈这淫妇,明明是她自个提出来的,现在反到怪起我来了。难怪世人说得好,女人是人性善妒的动物。

    “谁说的,我就喜欢像你这种又骚又浪的淫妇。”女人是要哄地,我边哄她,一双催情手抚上了她的双胸。“哦”张妈一张媚脸略带慌张,“好人,饶了我吧。我把小燕小红给你骗上手,你就饶过我吧?”

    我放开她,她凑到我耳边,一阵嘀咕。

    良久……

    我疑惑地往着张妈那张媚笑的俏脸,说:“这样也行?”

    “有什么不可以的,只要遂了你心,哪管用什么手段。”

    我犹豫着说:“那小燕生性柔弱,若逢大变,一个弄不好,自寻短见,那时候我们怎么向二夫人交待?”

    “哼,这有何难。只要你多哄哄她,不什么事都没了?”张妈见我下不定决心,接着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一个大男人连这点决心都下不了?”

    “好吧。”我同意了,“对了,不如把小红也一并做了吧!”

    张妈大吃一惊,小嘴大张着有如含了个鸡蛋,半晌才回过神来:“(曾大)还是你狠……”

    ……

    第二日午后。

    我一闪身钻里了张妈的屋子,问:“张美人,搞定了吗?”

    张美人立马门边,眼神一飘,示意我道:“老娘出马,一个顶俩。两个雏儿,难能跳脱得了老娘的手掌心,全在床上了。你看着办吧,我出去了。”

    “好吧!”我急急地朝床就走。张妈一把拉住我,道:“怎么,事情办好了,连谢都不谢我一声?”

    我尴尬一笑,在她脸颊上“波”了一下,道:“这下该满意了吧。”

    “这还差不多。”说完妩媚一笑,扭着大屁股出门去了。

    走到床前,两个女子并排躺在床头,一个高大丰满,一个瘦小盈弱。终于看清了小燕的真目,张妈说得不错,小燕长得是要比她漂亮。

    她还是那一身绿装,细细打量床上的绿衣女子,只见她黛眉弯弯,一双眼睛,明媚秀长,晶莹妩媚,面皮稍嫌薄了,因中春药,春眸中弥漫着无限的欲望。粉嫩而小巧的鼻子,冒出微微香汗,红润的樱唇小嘴,薄薄的,鲜艳欲滴,贝齿轻咬,如玉笋的小手搭在散乱的乌黑秀发旁,更添淫靡风情,冰雪般白美修长的脖子,有种难以形容的诱惑。肩若刀削,酥胸虽不大却极坚挺,蛮腰纤细动人,瘦瘦的不堪一握,美体修长,肚兜已快被她撕掉,半抹酥胸已然露出,如羊脂细美。虽中春药,可眉间那点文弱书香之气质还是一眼就叫我看出来了。

    旁边的小红却是另有一番美态。她个子高大,身材丰满,银盘大脸却透着一股妖艳之气,圆圆的胳膊,圆圆的大腿,大眼紧闭,厚厚的嘴唇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令她那远超小燕的巨乳上下起伏乱跳,两只手儿完全不似小燕那般安静,春花令她神智昏迷,不停地揉搓着胸前的两团大肉,两条肥腿也不安生,死死夹紧不安地乱踢,牵动着她那大屁股上的臀肉一抖一抖的。

    如此妖艳的两朵金花任人采摘,我哪里还忍得住,飞身扑上床,压在她们的身上……

    古人说,人不可貌相,我曾涛今天才真正认识到这句话实在是至理名言。

    你们绝对想像不到这事是多么的不可思议。

    床踏上的小红小燕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似是天地颠倒,两人的性格互换了。

    床蹋上的小燕疯狂,不知进退,她完全不懂得什么叫男尊女卑,男上女下。吃了春酒的她疯狂在扑在我身上,将我压在她胯下,一刹那间,我竟有些怀疑,到底是我强奸她,还是她强奸我。她死死压制着我,不叫我有翻身做主的机会,直至泄身才晕倒在我怀里。

    而小红呢?

    床上的小红,其所作所为完全没有她外表上显得那么粗犷大方。自我进入她的体内,她便如一只柔弱的小白兔,任我蹂躏,无论我如何摆布她,她也不会反抗。但有一点却足以使我开怀大笑,粗嗓门的她和她母亲李娘一样也是不善淫声浪叫,但她那闷在心头的“嗯嗯”之声却叫得悦耳清亮,而且还能配合着我的动作叫出有节奏的闷哼声,挑人心弦,扣人心神。 -

    正文(六十七)无耻

    物极则必反,乐极则生悲。

    正当我爽得趴在小燕小红赤裸的侗体上奋力做战的时候,屋内多了一个我最不想见的人——铁面人。

    凭我现在的功力,完全不知他是何在来的。当我爽得交完货正享受那无比美的余韵时,一个声音自身后想起,吓得我屁股尿流。

    “曾公子当真是风流人物啊!功力全失还能如此生龙活虎!”铁面人讥笑道。

    初时的惊慌被我强行压在心头,脸色平静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本少爷年富力强,本钱雄厚,她们俩人与我情投意合,男欢女爱乃天经地意之事!”

    我缓缓坐起,当宝贝从小红体内拔出来时竟然发出“剥”地声轻响。刹那间,铁面人全身一震,双眼异光大放,死死盯着我那依旧“势不低头”的宝贝。

    我看得大乐,笑说:“十步一杀,是不是很羡慕呀?你的没有我的大吧?”

    一股森寒之气猛地从铁面人身上发出,晃若实质刺激着我裸在空气中的身体!铁面人动了,一晃身,他那只白净,瘦削的右手就掐住了我的脖子,眼中寒光大盛,咄咄逼人。

    我涨红了脸,强自镇定,有恃无恐,坚难地说:“难……难道,你不想要我的内功心法了?”

    铁面人一听,右手上掐的力道明显弱了下来,好一会才平静下来,甩手放开我,转身背对我,冷冷道:“不要挑战我的耐性,惹怒了我,少不了你的苦头吃!装上衣服,跟我出来!”说着就摔门而出。

    磨磨蹭蹭地装好衣服,走出屋来。门外铁面人早已背对着我立在院中,张妈站在一旁笑脸如花,偷偷对我使着脸色。看来她还有点良心,还挺关心我的。

    “你的事我都知道了。”铁面人头也不回地对我说。

    “什么我的事?”

    “少给我装模作样!张妈刚才已经全都告诉我了。”

    张妈无奈地朝我一笑,铁面人是她主子,当然瞒不过他。

    “你想怎样?”

    “张妈李娘都是苦命人,小莺小燕小红个个都是情窦初开,少女心性。如今她们的身子都交给了你,你一定要好好待她们,否则——哼!。

    本来我还想在得到心法后将你杀了以绝后患,想不到我才闭关几天,我这府里的大小女人都给你勾引的春心萌动。这样也好,反正你武功已废,以后就在这谷里安家落户,好好地过完这一辈子吧。“

    我大奇,这铁面人撞破我奸淫妇女,照常理本该要好好折磨我一番才是呀,怎会如此好心,不但放过我不说还要我娶了她们,天下有这等便宜的事吗?鬼才行,一定有阴谋!

    “我武功全失,现在已经是废人一个,还不是由得你处置?”

    “你知道就好。”铁面人转过身来,又道:“明日开始我要出去几天,张妈,府上的事你要多操些心了。”

    张妈忙道:“三老爷放心去就是,小妇人省得。”

    铁面人那隐在铁面具下的那双眼睛描了我一眼,缓声道:“我走后,这谷里就你一个男人,多有事你得多担待些了。”

    怪,怪,怪!我一个俘虏,天下间竟然有人要他的俘虏帮忙照顾他的家人!

    这铁面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啊!

    我大张着嘴,呐呐道:“喂,喂,喂!我可是你的俘虏耶,你脑子是不是练功时不小心烧坏了?”

    “你才有病!”铁面人丢下一句话,一闪身竟然也不解释一上就这么走了!留下我和张妈两人如呆头鹅般,傻愣愣地立在原地,看着他慢慢消失在走廊弯处。

    “张妈,你家三老爷这是怎么了?”我耐不住好奇,问道。

    张妈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啊,平时三老爷他很正常的。”

    磨了张妈几句,两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看着张妈那丰满的身材,尤其是胸前的两团大肉在我眼前一晃一晃,哪还去管他铁面人发什么神经。一把抱住张妈,下身死死顶在张妈的臀沟内,道:“想不透就别想了,我们先来乐一乐再说。”

    张妈在房外听了一下午,本就淫心高炽,此刻铁面人一走,给我一抱,一下子瘫软在我怀里,反手抱着我说:“进屋去吧,光天化日之下,给人撞见多不好。”

    “怕什么?没听见刚才你家三老爷已经亲口将你们许配给我了么?再说,天天在房中作乐,毫无新意,我今天就是要来个光天化”日“!”我嘿嘿淫笑道。

    “不要啊,小淫棍。”

    我用力一顶,道:“我是淫棍,你就是淫妇。嘿,淫妇,就让你好好领教我这根小淫棍吧。”猛地将她的外裤连内裤一把扯了下来,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个子就日了个盆满钵满。张妈痛呼一声,双脚反勾上我大腿,两手紧拉住我衣袖,整个人反挂在我身上,下身紧紧地怀我合在一处。

    “哦,你这小淫棍,人家给你害死了,光天化日的就要搞人家。”

    我抱着她绕着院子来回走动,张妈不一会就被我这新奇的战法搞得娇喘连连,浪叫不已……

    正当我们沉静在快乐的行走中时,张妈房内突然传出两声惊呼,一粗一细,显然,小燕和小红醒了。

    张妈慌道:“小鬼,还这放我下来,给她们看见我老脸往哪搁啊?”

    我不以为意,道:“这有什么,你现在与她们共侍一夫,迟早是要让她们知道的。现在叫她们知道了不更好。”说着,我一转身,下身动作不停抱着张妈朝房门走去。

    张妈大惊,哀声求道:“别,别,小鬼,阿起,求你了,让我下来吧。”边说边大力挣扎,想从我身上下来。自从我窥见这淫妇她与一条狗乱搞那时起,便对她有欲无情,只把她当做发泄怨气,修炼真气的工具而已。哪能如她所愿,双手抱紧她腰身,双加快了几分速度。

    张妈原想使内力挣脱,哪知我突然加速,巨大的舒爽冲进她心头,浑身提不起半点力道。就这么一担搁,我已经抱着她进到了屋内。

    小燕小红两人方一苏醒就发现自己浑身赤裸,下身巨痛一片模糊,意识到自己十几年的贞操已经被人夺去,正互拥着痛哭流涕。听到脚步声响,哪想到竟然看到张妈赤裸着下体反挂在那新来的家丁身上,那家丁还一挺一挺,把个棍子似的东西在张妈臀下反复动作,两人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吓得愣愣地呆看着我们,连哭都忘了。

    “都醒了啊?刚破身,你们俩还是乖乖地给我躺在床上别动。”

    两女一听我说,脸色巨变,齐声怒叱:“是你!”哪还不是罪魁祸首就是眼前这男人。

    “不错,就是我。”我坦然承认。

    两女咬牙切齿,四只红红的泪眼瞪着我,仿佛要吞了我似的。

    小红首先忍耐不住,顾不得浑身赤裸就下床朝我冲来,哪知才下床走了两步路就斜斜地倒在地上,半天起不了身。她身子骨一向硬朗,可如今连起身都困难,可见其受创之深。“噢”,她几次想爬起身,都因下身巨痛,浑身无力而无可奈何。

    我抱着张妈走到小红面前蹲下,小红如此近距离观看,羞愤得脸红脖子粗。我分出一手,将她抱起。小红大叫:“混蛋,放开我,放开我,淫贼!”粉拳不停地往我身上招呼。其实她那点力气早就在床上被春药耗光了,粉拳着身,只能给我挠痒痒。

    张妈自进屋就闭上了眼,苦苦忍受着我的冲击,又见我当着二女的面,以如此羞人的姿势交合,早就昏昏欲泄。当我抱起小红,无意中使得两人的双乳来了一次磨擦,张妈浑身一颤,一机灵,猛地死死夹着我,大叫了一声“啊——”,由于体内体外,再加上心理上的作用,张妈享受到了这一生中最激烈的刺激,泄晕了过去!

    我邪邪一笑,享受着张妈的甘露,将小红放躺在床上,两女隐隐地有些清楚,又异口同声骂了句:“不要脸。”

    带着张妈也上了床,一张双人大床上硬生生挤了四个人。我知道,此时正是安慰小燕小红的最好时机。不理会二女的漫骂,怒视,在我使出催情手,甜言蜜语……等等各种身体语言的半个时辰后,二女终于软化,认命地跟了我。 -

    正文(六十八)寻死

    当我正趴在李娘丰满如床的肉体上呼呼大睡的时候,铁面人悄无声息地走了。

    铁面人一走,我更是肆无忌惮,无法无天。对力量的强烈渴望,令我沉迷于府内几女的美妙肉体之中,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无论是房内还是房外,只要是在后院,这里就是我的天下,我就是她们的天,她们的地,她们的一切喜怒哀乐由我主宰。

    可日日与我做爱的还是这么几个,一想到府内还有三个如花似玉的夫人我就心痒难耐。更何况她们还是铁面人的妻子,一想到能将仇人的妻子狠狠地占有蹂躏,在跨下腕转娇吟,我就兴奋不已。

    但张妈看得死紧,毕竟她是总管,铁面人不在,一切大小琐事都由她负责。她跟了铁面人近二十年,对我的好色本性是知根知底,每每当我提起要去前院一观,都被她百般阻挠。

    这一日下午,三个丫头和张妈给我整得昏沉睡去。到晚饭时间还有两个时辰,早有计划的我穿上衣服,朝前院走去。

    此刻正是府里的午睡时间,谷中上上下下一干人等都会在这个时间休息。闷热的太阳把怨气都出在了小谷里,闷热的天气令人昏昏欲睡。

    想来,府上众人中除我之外无人有我这般精神亦亦,神彩飞扬的。我得意地走进前院,边吹着口哨边打量四周景色。

    前院果然不凡,假山树木,鲜花绿草,小池金水,晃若走进了苏州的园林,令人沉醉其中,这园子与宁王府的花府有得一拼。

    花园占地约有两亩,各有三座小楼,小楼为青木所制,古色古香,想来这就是三位夫人所居之处了。

    三座小楼的窗户均朝南而开,上有大树遮荫,一眼扫去,只有居中一楼似有一丽人临窗而坐,手中捧着一本书,正低头细读!

    据小燕说,二夫人素喜读书,看来这丽人就是她了。

    真是伤脑筋啊,早年读的那些书向来不为我所喜,大多都忘光了,看来要另想法子接近她了。

    我弯下腰,偷偷从一旁绕到她窗下,往上细细打量她,听张妈说三位夫人都不会武,是矣她根本没查觉这园子里会有个偷香贼。

    二夫人看来有三十岁左右,一身雪白的衣裙,端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因为天热的关系,手中的扇子不停的煽着,一副柔弱的样子。她一手捧书,正蹙眉沉静在书中的世界里。胸部平平,骨细肉匀,一张绝美的瓜子脸上,愁眉不展,心头似有抑郁幽怨之事,满脸的病容。上乖之姿果真不是张妈那等中流姿色可比的,看得我双目淫光大放。

    无意间看到她手中所捧之书的封面!竟然是千古奇书——

    《金瓶梅》

    我吃惊之下,不小心踩到了一根树枝,“啪”地一声,树枝断了。

    “谁?是谁?”病美人二夫人急急地将书放进抽屉,站起身朝窗外喝道。

    “呃,不,不好意思。二夫人,是我。”我尴尬地朝她傻笑,一手不停地挠着后脑。

    “你是谁?”二夫人病恹恹地双眼闪出一丝丝警惕之色。眼前一个七尺男儿,气宇轩昂,虽身着家丁服饰,却难掩他英俊帅气的面庞,两颗朗朗星目,射出令人沉醉的目光,令人心动不已。二夫人这一生何曾见过这等英俊,男子汉气质十足的男人,心神摇荡,竟然有些失神。

    “我,我是后院的家丁,专负责一些力气活的。”我继续傻笑,脸有楠色,不要以为我害怕了或是害羞了,扮猪吃老虎这招用来对付这种病恹恹的柔弱女子来说是最恰当不过了。

    二夫人看着眼前的腼腆害羞的傻大个心下不由一松,安下心来,道:“后院的人不是不能到这前院来的吗?张妈没跟你交待过?”

    “嗯,我不知道呀。我是新来了,才来不到半个月!”

    “哦,原来你就是那个新来的家丁啊!老爷好像在饭桌上提起过这事。”二夫人完全放下心,道:“那你跑这里来干嘛?”

    这二夫人看来甚少与人接触,被我三言两语骗得团团转,看她如此轻信于人,我又喏喏道:“呃,我听小燕说,二夫人博学多才,所以想来找二夫人教我读书识字。”

    二夫人一听,想不到我一个下人竟有好此好学之心,对极了自己味口。这府里几十年如一日,自己每天只得沉于书中的世界方能打发这无聊的时光。如今看来有事可做,又是自己最擅长的,心中的高兴非笔墨所能形容。

    “你上楼来吧,我们好好谈谈!”病恹恹的苍白小脸上竟似有一层洁白的光芒隐隐透出,当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这二夫人看来有三十岁左右了,没想到还这么天真,竟大胆邀我进楼一叙,当真是不知世事啊。不过像她这种自小被人养在深宅大院里的人,又有几个通人情世故的呢?

    当下我故意戚戚艾艾,有些犹豫地说:“二夫人,这样子,不太好吧。”

    二夫人看我那模样,忍不住抿嘴一笑,一袖遮脸,道:“哪道你不想识字了吗?”

    哦,MYGOD!果真是知书答礼的良家妇女,那一颦一笑,那浑然天成的抬袖遮笑,一举一动,都牵引着我那颗燥动的心,扑通扑通地跳。

    磨磨蹭蹭地走上楼,门上书有一个清秀的“梅”字,显然出自女子之手,看来是这二夫人所写的人。楼内不大,也就30来平米,摆了一张双人大喜床。一个梳妆台,一张书桌,一张圆桌,几张凳子。

    临窗的正是那张书桌,桌让整整齐齐的摆着纸墨笔砚,边上还有个大书架,占去了房中不少的空间。

    二夫人示意我坐下,问了些我的情况,我哪敢说实话,瞎掰了个悲苦的身世,竟然把她骗得流下了痛情的眼泪。同情之余又被我时时显露出的好学上进心所打动,当下她二话不说,拿出笔墨纸砚,抓着我的手就开始一笔一画地教我写字。

    一心一意地做着老师的她,完全没有查觉到此时这姿势有多暧昧。

    她的小手轻轻的覆在我粗糙的大手上,柔软滑腻。上身贴在我虎背之上,随着毛笔在纸上“沙沙”书动,她那尖翘的淑乳时不时的轻触我的后背,似海浪般,一浪接一浪地挑拨着我心中本就有些蠢蠢欲动的欲望火焰。

    三十岁左右的妇人,正是女人最吸引人的年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这种年纪恰是女人一生中美与欲的完美结合。

    何况二夫人除了漂亮,那柔弱瘦小的身材,任何男人见了,都会想把她搂在怀里,好好的怜爱一番。我虽强压着腹中的那团火,可随着二夫人的那双小手,一笔一画,怎么也无法静下心来。

    在我接二连三写错的情况下,二夫人大是惊异,哪有人亲自握着手教写字还会写错的?她柔声的教训道:“写字手不要太僵!”软软的香气吹进了我的耳朵。

    她不经意的一吹,我腹中那团火终于轰地炸开了,猛回头,对上了她那双明亮的眼睛。二夫人觉得我的眼神很奇怪,似乎燃有熊熊的欲火,可还没等她反映过来,已被我猛的搂在怀里,一瞬间,她好象傻了似的,小嘴微微张开,像似不相信眼前的一切,一个如此英俊帅气,好学上进的好学生竟然会如此对自己……

    直到我的大嘴压上她的小唇时,她才猛的惊醒,双手拼命的推我的胸口,可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女流,又岂会是我的对手。她想高喊,可小嘴在我的大嘴中只能发出唔唔声。我大脑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占有眼前这个女人。

    随着我不停的双手,她的衣服一件件的减少,当她完全赤裸时,我眼睛里只有她洁白的肉体,哪里看得见她眼中的饱含屈辱的泪水和拼命舞动的双手。当我把她压在身下,摧情手在她不大的双峰上胡乱揉捏时,她推我胸口的那双小手,已经软软地垂了下来。

    当我进入她身体时,她好象一下子没了力气,双目大睁,小口朝虚空着张了张,却没有半出半点声响……很奇怪,我明显地感到她体内有一层阻碍,此刻我哪还会去穷根究底,她是处女不是更好吗?我大喜之下,不知道在她身上冲刺了多久,当用完最后一点力气,劳累耕耘了一天的我便一下子倒在她身上睡了过去……。

    我醒来时,天已经快黑了,晚饭的时候快到了。转头寻找二夫人时,她已不在我身边了,我心中一急,慌乱的穿上衣服。以二夫人这种柔弱的个性,初次遭遇如次大的打击,若是想不开的话,保不准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勿勿起身下向楼,一眼看见了静静地立在园中假山水池边上的二夫人,她背对着我,望着池水呆呆地发愣,双手好似抱着什么。我无法看到她的脸,但任谁也能看出来她现在想做什么。我急的大叫一声:“不要——”

    话刚出口,就见二夫人两腿轻轻一跳,整个人如流星般坠下池去,坠落的一刹那,我分明看见一张绝望如死人般苍白的玉脸,毫无生气地看了我一眼。

    我吓得呆住了,没想到瘦弱的她,性情竟是如此刚烈,竟然不惜生命,以自杀的方式来维护自己的尊严。刹那间,我的心猛地抽搐了一下,隐隐做痛。我这短短的一生中,从来没有这么后悔过,猛地冲到池边,顾不上脱衣服,深吸一口气,一个鱼跃,纵入那原本平静的池水中。

    池水橙绿,水中的我,努力地找寻着二夫人的身影,没想到这小池看起来不大,深度却不容小视,直到我潜入水下六米处,才看到二夫人抱着一块大石头倒在池底的水草中。

    我大喜,猛一个扎身,游到她身边,推开压在她身上的石头,搂起她的香肩,大嘴对上她的小口,渡过一口气去。

    二夫人一意寻死,抱着大石跳水,一入水便大口灌下,落到池底时已失去意识,时间不等人,再过个几秒钟就再也无救了。自幼习水的我岂有不知之理,我急急地搂着她,双腿一撑,向上游去。

    哪知天不遂人愿,此时却有几个水草好死不死地缠着了我的左脚,我抬腿想挣开,这不挣还好,那水草反倒把左腿越缠越紧,慌乱间抓起池壁边上的一个石头,想把水草打断。老天似偏要和我作对,那石头倒似生了根,凭我现在单臂五百斤巨力竟然都无法撼动它。

    绝望之余的我不死心,猛地往侧向一推。猛然间传来一阵“嘎嘎”响声,我身后竟然凭空出现一个大洞,那洞里传来一股无与伦比的巨大吸力,将我和二夫人连那腿上的水草一同卷了进去。

    我死死搂紧二夫人,大嘴依旧贴在她小嘴上,如此巨大的自然之力已不是人力所能抗衡的了,一颗心由不得自己,慢慢地沉了下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秒也许是一刻,当我感到胸口内的空气越来越稀薄的时候,浑身一轻,竟然脱出水,来到了个大洞里。

    我心中大喜,充满了死里逃生的喜悦,虽然洞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我还是准确地对二夫人做起了人工呼吸。只要她活下来,我可以为她做任何事,以弥补我所犯下的罪过。

    好半晌,二夫人呛出一口池水,我喜极而泣,一把抱住不停呛水的二夫人道:“啊,谢天谢地,二夫人,你终于醒了!你要是死了我会后悔一辈子的……都是我的错,我该死,我该死……”

    二夫人迷迷糊糊的呛醒,只觉得身上奇重无比,压着胸口很是憋闷,轻声叫道:“放,放开我。”

    我一听,放松怀抱,哽咽道:“对,对不起。是,是我不对。要杀要剐随你便,二夫人你千万别再做傻死了!”

    二夫人虽看不清我面孔,可听这声音就知道正是奸污了自己的那个少年,此刻似是从鬼门关里走过一糟,心里倒平静了许多。她冷冰冰地声音响起:“放开我,你这个畜生。”

    我尴尬的放开她,她轻轻一挣,蜷缩着身子坐到了一旁去。此刻洞气氛极其尴尬,若不是这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定会叫她瞧见我那狼狈样。

    “你还好吗?”半天我才喏喏地道。

    “不用你管。”二夫人冷冷的给我来了个钉子。

    我复又尴尬至极,一向巧舌如簧的我此刻却说不出半句话来,看来眼下无论我说什么话她也听不进去。无奈之下,只好打量眼前所处的环境…… -

    正文(六十九)初恋

    隔了许久,眼睛慢慢适应了这黑暗的环境,才有些清楚,原来我们正处于一个通道内!通道分两头,一前一后。后面一头通向漆黑的深处,而前面一头就是我们来的那洞口。

    我惊讶的发现,前面那洞口竟然有水,却流不出来,好像有一层无形的气墙阻挡了池水的进入。好奇心起,我伸手去碰那水,竟然是湿的。猛地记得小妈宫月兰说过,江湖上流传着一种稀有的珠子,叫避水珠,能使江河湖海之水近不得其三丈范围之内。

    莫非这里真的有避水珠?可眼下洞内昏暗,哪里找得到那个我素未蒙面的避水珠呀。突然手中传来一股吸力,差点没把我整个人给吸进去,吓得我猛力扯回伸进那水里的右手。

    “这水好是古怪,有股极强的吸力。”我喘着粗气自言自语道。

    二夫人不答话,两眼依旧是毫无色彩,没有半点生气,看来她还是没有从被强奸的阴影中走出来。看她还是这幅模样,心中后悔不已,我曾涛阅女无数,像她这般死脑筋的倒是头一回遇上。

    其实这二夫人本是姑苏人氏,其父乃朝中侯爵,其母亦是大家闺秀。膝下育有一子三女,大儿子姓林名海,三个女儿分名为中梅、中兰、中香。二女儿自幼喜爱读书,自六岁起便陪着哥哥林海读书习字。

    不想十六岁那年一日早晨醒来,发现自己来两个姐妹竟来到了一处不知名的府宅,坐落于一绝谷之中。后来,出来三个黑衣铁面人,于傍晚张灯结彩,将她们三姐妹竟同时娶了。初时这三姐妹还有些害怕,可那三个铁面人每日对她们不闻不问,亦不同寝。任随她们三姐妹做任何事,只是由于身处绝谷,出去不得。一晃就这么糊里糊涂地过了十五年。

    大夫人芳名林梅,二夫人芳名林兰,三夫人芳名林香。

    这二夫人不比另两个姐妹,自幼是读了些书的,最重人伦纲常,三从四德。十五年来,除了与三姐妹聊天时还有些笑脸外,整日愁眉苦脸,为解心中思乡之情,埋首于书中世界。心中虽对铁面人无甚感情,但那毕竟是拜了天地的,况且还保了自己的贞操,十五年来竟没动过她一根手指。

    没想到今日终于遇上十五年来除铁面人外唯一的男人,心中喜悦之极。原以为他英俊好学,上进心强,哪知他面善心恶,禽兽不如,竟将自己奸污。醒来的那一刻,她就有了轻生的念头。林兰生性柔弱,原本想掐死我,可她手无半两力;拿出剪刀时,又因生性善良,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一只,哪里下得了狠手。

    想来想去,自己在这无名谷里整整做了十五年的笼中鸟,如今又失贞,还不如一死了之。于是,就有了投水自尽的那一幕。

    可天不遂人愿,自己想死都死不了,那个人面兽心的淫贼尽把自己救了。她可不管现在身在何处,一时间茫茫然而不知所措,只好发着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看来我们只能往后头走了。”我看着林兰,无奈地说。林兰还是一幅失魂落魄的样,呆呆地坐在一边。

    我叹口气,总不能在这等死吧,弯腰就把她搂在怀里。林兰初时还没反应过来,等发觉时,自己已经在那个淫贼的怀里了。她努力挣扎,两只小手挡在胸前,死命地推着,口中疯狂地喊道:“放开我,你这个淫贼,淫贼……放开……”

    她哪里是我对手,我单手环在她腰间抱起她就走。林兰见推我不动,两只小手披头盖脸朝我打来,我懒得闪躲,任她的小手在我脸上留下一条条血痕。万幸的是林兰常修剪指甲,否则的话定叫我破像。

    林兰见我打不还手骂不还手,突然一把抱着我,对着我左肩一口咬下,久久不放。我痛哼一声,柔声道:“咬吧咬吧,是我不对。如果这样能让你解恨的话,我愿意让你咬一辈子。”

    林兰充耳不闻,依然紧咬不放……

    这通道有一人多高,似一条直线,伸向漆黑的远方。也不知行进了多久,前方似有光亮,快步走到光源处时,所见令我大感失望。

    原来我抱着林兰走到了一个圆形的所在,洞顶有颗鸡蛋般大的夜明珠,光就是它发出来的。令人失望的是这圆洞,像是一个中转站一般,连结着九个洞口,包括我们来时的那个洞。

    这可怎生是好?我心中暗想,看来这十有八九是个迷宫了。眼下身陷绝地,难免令我焦燥不安。我心中一惊,暗自责怪道,才出谷没多久,就把师祖以前的教训给忘了。

    冷静,冷静!遇事要冷静,头脑才会清晰。对,冷静,我得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这山谷我曾经四处查看过,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今天到前院来,除了主宅大厅和那三坐小楼外,也没什么值得怀疑之处。那为什么张妈说常常见不到铁面人的人影,而铁面人又总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冒了出来呢?

    张妈自懂事起就在这谷里长大的,铁面人也教了些她运气之法,可三十年来却丝毫不知铁面人真面目。看来这谷里一定另有乾坤,而我们无意中来到的这个神秘的洞穴就是这秘密所在了。

    既然如此,那就好办了。

    我四处查看了各个洞口,果然,有一个洞口前地面的磨擦痕迹比另七个要明显得多。当下心中一喜,对林兰说:“二夫人,我们有救了。”

    哪知林兰一声不响,头靠在我肩上,长长的柔发钻进了我脖子里,竟然就这么抱着我睡着了!看来生死的一瞬间让这个柔女子的身心累坏了!

    林兰狠狠着咬着男人的肩头,完全出乎她的预想,男人完全没把这钻心的巨痛放在心上,竟还能对自己说出那般温柔的话语。一股碱碱的热流流进了自己的小嘴中,林兰心神大震,啊,这,这是血!咬着男人的小嘴不觉间完全失去了力道,定定的依旧吻在男人的伤口上。

    “我,我这是怎么啦?”林兰心中狂叫,她完全不能理解此刻心中的感受,有恨,有怨,有怒,有惊,有怕,有哀,有……。心中如打翻了调味瓶,七上八下,酸甜苦辣,五味俱全。迷迷糊糊间,林兰流下了两行眼泪,流在男人的肩上,不知不觉就这么睡着了。

    林兰做了个梦,自己回到了阔别了十五年的家乡,家乡还是如十五年前那般,山清水秀园林密布;回到了朝夕想念的苏州家里,高高的林府大门,开门的还是那张老三,看到了迎接她而来的爹娘,爹娘未显一丝老态,母亲依然是那么的美丽。

    她扑进了母亲那温暖的怀抱。母亲的怀抱也如十五年前一样,是那么的温暖,那么的安全,她就像一颗久在风风雨雨中颠簸流浪了十五年的小舟,终于泊在了母亲的港湾……

    泪缓缓流下,不,不是悲伤,是喜悦,梦中的林兰嘴角微翘,泛出浅浅的笑意,正巧被我看见。

    那一刻,我呆住了,生平头一回一根莫明的弦拨动了我的心,看着林兰梨花带雨的清丽面容,我喃喃轻颂:

    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

    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

    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

    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承欢侍宴无闲暇,春从春游夜专夜。

    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

    金屋妆成娇侍夜,玉楼宴罢醉和春。

    姊妹弟兄皆列士,可怜光彩生门户。

    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

    骊宫高处入青云,仙乐风飘处处闻。

    缓歌慢舞凝丝竹,尽日君王看不足。

    渔阳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曲》。

    九重城阙烟尘生,千乘万骑西南行。

    翠华摇摇行复止,西出都门百余里。

    六军不发无奈何,宛转蛾眉马前死。

    花钿委地无人收,翠翘金雀玉搔头。

    君王掩面救不得,回看血泪相和流。

    黄埃散漫风萧索,云栈萦纡登剑阁;峨嵋山下少人行,旌旗无光日色薄。

    蜀江水碧蜀山清,圣主朝朝暮暮情。

    行宫见月伤心色,夜雨闻铃肠断声。

    天旋地转回龙驭,到此踌躇不能去;马嵬坡下泥土中,不见玉颜空死处。

    君臣相顾尽沾衣,东望都门信马归。

    归来池苑皆依旧,太液芙蓉未央柳。

    芙蓉如面柳如眉,对此如何不泪垂!

    春风桃李花开日,秋雨梧桐叶落时。

    西宫南内多秋草,落叶满阶红不扫。

    梨园弟子白发新,椒房阿监青娥老。

    夕殿萤飞思悄然,孤灯挑尽未成眠。

    迟迟钟鼓初长夜,耿耿星河欲曙天。

    鸳鸯瓦冷霜华重,翡翠衾寒谁与共?

    悠悠生死别经年,魂魄不曾来入梦。

    临邛道士鸿都客,能以精诚致魂魄。

    为感君王辗转思,遂教方士殷勤觅。

    排空驭气奔如电,升天入地求之遍。

    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

    忽闻海上有仙山,山在虚无缥缈间。

    楼阁玲珑五云起,其中绰约多仙子。

    中有一人字太真,雪肤花貌参差是。

    金阙西厢叩玉扃,转教小玉报双成。

    闻道汉家天子使,九华帐里梦魂惊。

    揽衣推枕起徘徊,珠箔银屏迤逦开。

    云髻半偏新睡觉,花冠不整下堂来。

    风吹仙袂飘飘举,犹似霓裳羽衣舞。

    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

    含情凝睇谢君王,一别音容两渺茫。

    昭阳殿里恩爱绝,蓬莱宫中日月长。

    回头下望人寰处,不见长安见尘雾。

    唯将旧物表深情,钿合金钗寄将去。

    钗留一股合一扇,钗擘黄金合分钿。

    但教心似金钿坚,天上人间会相见。

    临别殷勤重寄词,词中有誓两心知。

    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颂完这首白居易的《长恨歌》,心中晃若明镜。是的,我恋爱了;没错,阅女无数的我爱上了一个刚被我折磨过的人。

    实际年龄只有不到十三岁的我终于知道了什么叫爱。以往我与我接触的女子都不是我的爱人,对妈妈们及逍遥谷众多女子,在我看来,她们和我就像是一家人。我打小在那里生长,无形中把她们都当成了我家庭中的一员,出于自生的欲望,我和她们中的大多数人结合了。这,不是爱情。

    对江如水,我充满了同情,又因为她身份的缘故,我对她又产生了征服的欲望,这,也不是爱情。

    对江纱绫,我把她当做一个玩伴,一个同龄人的玩伴,伴我玩些“游戏”,这,也不是爱。

    对这杀手谷中的众女,因“功力”的目的,对力量的渴望,对铁面人的恨意,强烈的令我无时无刻不想着那事,这,也不是爱。

    对上面这些女人,我关心爱护她们,但都算不上是完完整整的爱情。

    在林兰投水自尽的那刻,我对她产生了无限的敬意。林兰,她,是一个强者。

    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她不怕死,她有勇气自杀!

    世人总把自杀的人归为弱者。认为他们不敢面对现实,他们逃避,他们别无他法,只好自杀。

    但看事物的角度是多方面的,我认为敢于自杀的人是强者。

    世上的人有几个能像他们一样勇于面对死亡的?世人追逐着名和利,无所求者追求快乐,没有人敢干面对死亡,因为这些人放不下的实在是太多了。

    自杀者呢?他们也有亲人朋友,也有留恋的事物。因为现实带给他们的是没有希望的明天,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虽然留恋,但他们还是选择了死亡,宁可去另一个世界。那是个什么样的世界呢?没有人知道。

    未知的未知,实在是太多的未知了。

    人有一种本能,对未知充满了好奇,同时也充满了恐惧。

    然而,自杀者对未知不好奇,也不恐惧。他们毅然绝然,选择了自杀。既便死亡是那么的令人恐惧,他们还是自杀了。

    想一想,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啊!

    又怎能不令人佩服呢?

    所以,对自杀未遂的林兰,我很佩服她。

    她对贞洁的信念,令我佩服的五体投地。于是,在林兰投水的那一刻我的潜意识里就已经接受了她,对她产生了发自心底的爱意。

    到现在看到她梦中的笑,我才真正理解了白居易那两句的真正含意: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李枝。

    我紧了紧怀抱,看着她梨花带雨的笑脸,暗暗发誓,再也不让她伤心。 -

    正文(七十)销魂洞

    抱着林兰傻站了不知多久,直到肚子“咕咕”叫了这才惊醒。得尽快找到出口,否则光是饿就够我们受的了。

    抱着林兰径直往洞内小心翼翼地走进去。走了几步,光线越来越暗,直至伸手不见五指,不过幸好这洞没什么弯道,也不用担心会碰壁,摸着墙也可继续前行。

    没想到我刚摸到墙壁,竟然摸到个凸起之物,我随手一按,没想到竟然就这么给我按得陷进墙里去了。洞内忽然响起一阵“嗄嗄”的磨擦声,难有机关?小心使得万年船,当下我二话不说,抱着林兰就往后倒。

    你要问我会何不往前倒?

    这可是个诀窃哦,大家可要记好。

    一般的陷进机关算计人总是从你的前方来,比如飞箭啊,陷进什么的。你一脚踏进去,没准就会掉进一个满是尖木桩的洞里。所以,我往后便倒。

    我和林兰倒在地上,却再也没听见半点响声,看来这回是我多心了。不过对打扰了自己好梦的林兰来说,她相当的气愤懊恼。当她张开眼睛正要打算好好教训人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个人的怀里,而且这个人还是个男人(因为不小心碰到了男人那根的宝贝)。

    “啊——”林兰吓得一声尖叫,双手紧抱胸前,软瘫在地上。“什么人?”

    “二夫人,你不记得了?我是曾起啊?刚才你跳水还是我救了你呢!”我心里还奇怪,林兰不是睡了一觉就失忆了吧。

    “哦”,林兰听我说完,想了一会,这才回忆起全部的事情来。“啊——”又是一声尖叫,“淫贼,你还想要我怎么样?我想死你不让我死,我的身子已经给你毁了,你到底还想怎么样?”

    林兰大喊大叫,痛哭出声。

    “我……”我才出口,就听见一阵阵锐器的破空之声。不好,真的有机关。“小心——”我大叫一声,扑倒林兰,压在她身上。“嗖嗖嗖——”一阵飞箭从我背上擦身而过,飞快地钉在后头地上,发出“咄咄——”的声响。

    “妈的,这做机关的人真他妈的阴险。在我们放松警惕,以为没事后这飞箭才发出来。”差点没命,粗口都骂出来了。“你没事吧?”我紧张地看着身下的林兰。

    这通道里实在太黑,根本看不清她脸色。

    “淫贼,还不走开?”林兰没好气地说,“谁要你好心救我?我本就是寻死之人。”

    “可,可我不想你死,我想你好好地活着。”

    “命是我自己的,与你何干?”

    “从今天开始,你的命就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了。没有我的同意,谁也别想取走你的命?”

    “你和我非亲非故,凭什么这么说?”

    “凭什么?凭我是你相公!”

    “你!你这淫贼,我死也不从你!”林兰坚定地说。

    “你死了当然就不能从我了,但你还活着,所以你还是我的!”我故意歪解她的语意,霸道地说。

    “你!你无赖,你流氓,你淫贼……”,林兰自小就生长在深宅大院里,从来不曾骂过人,骂来骂去也就这三个词。

    我听的哈哈大笑:“就这么几句骂人的话?你连骂人都不会?”

    “你!”林兰被我说的一噎,气得说不出话来。可以想见,她现在一定给我气得涨红了小脸,一定十分可爱。想到这,我忍不住朝她脸上亲了一口。

    “你!呜呜……”林兰没想到我会亲她,气得哭了出来。

    我哪能不心疼,毕竟她是我的初恋情人呢,这还是我第一次动心。“乖乖,好了,我不欺负你了,好了啦,别哭了好吗?是我不对,我这就起来。不过我还得抱着你走,这通道看来机关重重,我们得小心警慎。”

    林兰哭个不停,死命地想离开我的掌握,我哪能如她所愿。最后她只好认命地倒在我怀里,继续哭,口里还不清不楚地喊:“淫贼,无赖……”

    又走了一段路,似乎安全了,这么稍稍加快了步伐。“啊——”林兰一声轻呼,因为她的手在我后肩上摸到了一根小棍子,“你,你受伤了!”

    咝——,我倒吸一口冷气,林兰碰的那一下,扯到了我的伤口。“没什么,一点小伤而已。”其实那一阵飞箭早在我扑到林兰身上之时就射中了我的肩膀,之所以没表现出来,是不想惊动她。

    “不行,得把箭拔出来。”林兰急着要下来,这回我没有阻止。

    林兰生性善良,见不得人受伤,虽然眼前这人是她的“大仇人”。

    “啊,好多血。”林兰伸手摸到我背后,没想到我背上早已被鲜血浸得湿了。

    “你,你刚才怎么不哼声?”

    “不是怕你看到血受了惊吓嘛。没事的,这点外伤又不是什么大病,明天就会好的。”确实,凭我现在的自愈能力,若在正常情况下休息一天就会好。

    但是,现在却是不正常的情况下。

    林兰沉默了。

    良久才道:“我,我不敢拔。”

    我头一不回,反手抓住左肩上的的箭杆,用力一拔,闷哼一声,鲜血伴着碎肉飞溅而初,有一些竟落到了身后的林兰身上。

    林兰吓得尖叫一声,啊——,全身打颤竟又轻泣起来。

    我左手渐渐麻了,咬牙说:“帮我绑上。”脱下上衣,露出精赤的上身,将上衣三下五除二撕成一条长布,递给林兰。

    林兰边泣边颤抖地接过布条,一咬牙,狠了狠,这才缓缓绑上。

    我知道她从小连血都没有见过,眼下帮我上绑带那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啊,是矣安慰道:“没事的,我不会痛的。你尽管使力绑紧,否则就白绑了。”

    “哦”

    ……

    休息了一阵,两人以上路了。毕竟不走出这迷宫,我们还是死路一条。

    走了一阵忽然感到身处一个稍大些的空间,一阵拳风猛地向我袭来。不好,有人!我一把推开身侧的林兰,硬生生接了这一拳。不过幸好,力道最多只有五百斤左右,而且来人似乎练的是外功,拳上没有丝毫内力。

    “兰兰,躲到一边去,不要出声。”架开来人的又一拳,我大声喊道。

    林兰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是个累赘,乖乖地躲到了一旁,不出一声。心中却紧张之至,暗暗替我担心。

    我不敢大意,也不知这偷袭我之人是不是还有同伙,出手不敢尽全力,再者又中了一箭力量有所降低。不得已,只好使出自出江湖以来从未施展过的游龙拳法。

    这洞里漆黑无比,伸手不见五指,只能靠双耳听风辨位。“来者何人?为何偷袭我等?”

    那人不答,又是两拳招呼我。我使出一招神龙摆尾,荡开敌人双拳,由于左手无力,只好再顺手一拳击在敌人腹部。原来以为凭自己这一有八百斤力气的一拳击在他身上不死也会重伤,没想到听得咚的一声,一股反震之力直震得我右手发麻,拳头都差点握不紧了。

    “何方鼠辈,竟身穿铠甲。”我暴喝一声,你敢穿铠甲,老子就打你的头。再展一招神龙探穴,一拳朝对方头部击去。“砰”一声,什么?脸上都蒙着铁面!大惊之下,敌人抽腿一脚扫得我倒地不起。

    “我跟你拼了!”是人都有三分火,这偷袭的人竟然全身披金带铠,这还叫人怎么打。如今我空有一身真气却发不出,耐何不了对方只好帖身近战了。施出龙擒手,一把勾住对方踢来的一脚,猛发力一扯,合身就扑在了倒地的敌人身上。

    一个剪子手,把敌人单手扣在背后。“哼,还不是败在了老子手里。”还没等我得意多久,那人的手竟然违反人体的规律,反手抵抗着我右手,缓缓从自个脑后绕过,一个挺身将我震落!

    “怎么可能?天竺瑜珈什么时候传来中土来了?”能使手臂肢体不拘人体先天限制而能任意旋转扭动的,这天下除了天竺瑜珈以外根本没有别的功法。但天竺人因达摩私自将佛教传入我朝的缘故而对我大周朝百姓恨之入骨,根本不可能将这种神功传给我天朝人。

    “你是天竺人!”我大吃一惊,没想到竟会碰上个“难缠”之人,天竺人的瑜珈,诡异莫测,向来以刁钻古怪闻名于世,又因练此功者全身柔软,尤其难缠。

    敌人仍是一声不吭,连绵的攻势如海浪般朝我击来,我苦苦抵挡。万幸这人功击力不强,只有五百斤左右力气,对于拥有一千斤抗击打能力的我来说还是游刃有余的。

    诶,不对啊。这人如果真是练瑜珈的话,怎么可能会身穿重铠与我打斗呢?这与瑜珈不是大相径庭么?天下哪有人给自己的优势上加套锁的?

    我越想越觉得对手很古怪。他打半天都是一套少林伏虎罗汉拳,而且丝毫不会变招,就像演练套路般一招一招朝我攻来,打完一遍又一遍。更令人惊奇的是,打了半天他竟然半口气也不喘。咦,不对,不是不喘气。他,他根本就没有呼吸。

    一想到这我不禁毛骨悚然,难道和我打斗的是一个僵尸?可僵尸全身僵硬,又怎能如他这般任意扭折手臂?

    既不怕打,也不打扭,又有无限体力,又不断重覆同一个套路,还没有呼吸!

    难道他是?

    脑中闪过师祖说过的天下奇谈!

    我趁着双方贴身的机会,毫不知羞的在他脸上,身上,下身摸来摸去……

    “兰兰,你在哪?他是机关人!”我终于肯定了,大喜的叫道。

    “什么?机关人?我在这里。”林兰莫明其妙地说。

    “你快到那头去,准备逃跑。袭击我们的只不过是个机关人,他不是真正的人类,没有思想的。”

    “啊!,哦,好!”林兰顺利地跑到了通道的另一头,转身叫道:“阿起,快过来啊!”她丝毫没有注意到此刻对我的称呼已经有所改变了。

    我一招“见龙在田”,使出全身之力,不管它连绵的攻势,将那个机关人震得倒飞三米,趁此良机,我回身飞退,虽然使不出内力,然“星零棋步”毕竟是天下第一的绝世轻功,步法玄妙,没有内力也比一般的全力跑步冲刺要快上一倍!

    右手拉过林兰,将她挟在腋下,朝前飞奔而去。跑出很远,确定那机关人没有追来,我才安心地反林兰放下地。

    我弯着腰,呼呼地喘着大气,道:“好,好历害的机关人!”

    林兰莫名其妙地问道:“什么机关人?”

    “呼呼——,走,我们边走边说。”说着说去拉她的小手。林兰心中一惊,很是羞恼,用力想挣开,却是挣不脱,怒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死皮赖脸要牵人家的手。”

    “刚才我还一直抱着你呢,你怎么不说?”

    “那,那是危机关头,我们要逃命。人家没办法,才由得你……”林兰说话声越来越细,到最后竟没了声响。

    “现在我们还不是身处绝地,哪一刻不是危险重重。这万一要是伤了你,我可怎么办?”我紧拉着她的手辩道。

    “你,你无赖。我会不会有事,要你管?”林兰越来越显露出小女儿娇态,看来,她的心房已经被我慢慢打开,寻死的念头已经退了。

    “我是你相公,我不管谁管?”

    “谁是你娘子,我可没答应。”

    “咱们俩早已生米煮成熟饭,况且你的处子之身还给了我。我不是你相公,谁是?难道是那浪费了你十五年大好青春年华的铁面人?”

    林兰被我说的哑口无言,沉默不语,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僵硬。

    我转移话题道:“想知道什么是机关人吗?”林兰不答。我也不在乎,自顾自道:“机关之学源自春秋战国时期的墨家,墨子就是他的首创人,这你应该知道吧?”

    林兰还是不答话,点点头。

    “墨子主张”兼爱非攻“”舍己为人“乃我辈侠义之士思想精燧之鼻祖。”看着林兰那茫然的眼神我就知道,她没有看过《墨子》一书。我华夏自汉朝以来“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极少会有人看这些杂书。

    “墨子不但是一代圣人,更是一代圣手,他的机关之术,令人匪夷所思,曾做一木鸟,竟可在天空中任意飞翔。甚至在楚国与鲁班同演模拟攻城战,大败鲁班。可以想见,其机关之学确有鬼神莫测之能。”

    “自秦统一天下以来,墨家隐匿不出,甚少在江湖上露面。据说有一前辈,名唤天机子,所做之机关阵图就出自墨家之学。不过三百年前天机子失踪见,墨家之学几被世人所遗忘,没想到今日竟然能与传说中的机关人动手。看来这墨家之机关术还是流传了下来,铁面人十有八九与墨家有关系。”

    一番话听得林兰咋舌不已,心中怀疑这个家丁远非那么简单,看他所说所作,定是个闯荡江湖的游侠之流的人儿了。想到这,林兰就有些激动!饱读诗书的她曾经非常羡慕公孙大娘那样的江湖游侠儿,可以陪着英俊的少侠,仗剑游天下,除恶惩强,管尽天下不平之事。可那毕竟是自己少女时代的闺中梦想而已,难道现在梦想就要变成现实了吗?

    不,不行。林兰心中一慌,我,我这是怎么了?就算他是江湖人物,那也是个人人不齿的江湖淫贼而已。我又怎么能和这样的一个淫贼在一起呢?要让人知道了,我还有何脸面见人啊?可,可我已经被他……被他……

    林兰沉静在自己的内心世界中,我却暗自惊讶,想不到这铁面人竟然和墨家有联系,当真是不可小觑了。走了这么久还没到尽头,不知前方还有什么机关,看来得步步小心,眼下又饥又累,要是再来一个机关人的话,我们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

    正文(七十一)洞天艳福地

    两人继续前行,渐觉通道越来越越是宽广,再行一阵,不觉眼前一亮,不知光线从何而来,竟然来到了一个极是宽广的洞府所在。

    想不到竟洞中有洞,别有洞天。

    只见这洞极是宽广,比之寻常的富家客厅还要大个好几倍,整个洞都是石质所筑。其内空气清新,比之通道内的浑浊之气自是不可同日而语。

    洞内宛若寻常百姓家,石桌,石椅,石凳,一应俱全。对面靠壁有一一米高数米见方的石台,台上正摆了一张石床,床上被褥蚊帐不缺一样,边有一张小石桌,竟然摆了面大大的铜镜。看这镜面光滑如新,显然是上等的物事。

    靠边还有一口小泉,泉水甚满,几要溢出地面。下首流水处竟有一水槽,正好够一人躺下,看来是个洗澡的所在了。

    “看来,这里是有人住的了。”我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一饭而尽道。说着又给林兰倒了一杯。林兰却也不客气,端坐一张凳上,抿嘴轻品,一边好奇地打量起这洞府。

    “咦——,快看,这里还有几个浮雕。”我招呼了一声林兰,指着一面洞壁上的几幅图道。

    这几幅图栩栩如生,惟妙惟肖,雕的都是几个女子,从所雕之衣饰打扮上来看,年龄不一而足,然都如天仙下凡,有倾国倾城之美。就连我这见过无数美女的眼睛都看得直直的,虽然这些个女子甚美,不过还是有一点令人遗憾的——这些女子姿态各异,而脸色却无一另外——冷冰冰不苟言笑。

    “咦,这里有几个字。”

    我走到林兰身边一看,果然。“绝情门历代祖师遗像。”林兰念道。

    “绝情门?我不记得江湖上有这个门派啊,难道这就是铁面人所属的门派吗?”我呐呐道。

    “铁面人是谁?你是说我相公吗?”林兰不解道。

    我有些生气,到如今她还把铁面人当做自己的相公。“你相公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除了我还有谁?”

    林兰羞红了脸,狠狠地白了我一眼,偏过头去不理我。

    看着这一路上林兰的转变,我心中很开心,要她接受我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仔细检查了这几幅图,看来也不像有何玄机,无聊地走到那台上石床处。

    铜镜旁有些珠宝首饰,看来此处是女人所住的了,却找不到半点胭脂粉黛。拉着被子闻了闻,非但没有半丝潮气,反到有处女的体香。床头柜里放着了全都是些女人的物事——裙子,肚兜,内衣裤。

    脑中猜过一大胆的念头,问道:“兰姐,三老爷和你同过房吗?”

    林兰一听,面色大变,冷冷道:“我清白的女儿身都给你夺了,你还来做贱我。你当我是什么!”

    我一听就知道刚才那话叫她误会了,忙陪了不是,道:“我只是好奇,你一个天仙般的人儿,天底下竟然有男人对你无动于衷。”

    林兰听我赞她心中一喜,脸色好转,娇嗔道:“你以为天底下的男人都像你这般无赖?第一次遇见人家就……”说着就脸红的似桃花一般,羞得再也说不下去了。

    我正色道:“兰姐,我有件要紧的事要问你,你莫以为我是在玩笑,这件事很重要。”

    林兰头一回见我如此严肃,也抛却了羞意,认真地点了点头:“你问吧。”

    “十五年了,你可曾见过三个铁面人的真识面目?”

    林兰一呆,道:“没有。”

    “你两个姐妹有见过吗?”

    “也没有。”

    “你两个姐妹现在还是处子之身吗?”

    林兰听了脸又有些红,但在我严肃的目光下,轻轻摇了摇头。

    “这就对了!”心中的猜想有了验证,我有些兴奋。

    “什么对了?”林兰不解。

    “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密秘——我怀疑那铁面人他们都日女子!”

    “什么?天哪,怎么可能?”林兰瞪大了眼睛,摇着头,哪里肯信。

    “你还不知道他们是什么身份吧?”

    林兰艰难地点点头。

    “杀手。虽然我没见过大谷主,二谷主,但我很肯定,他们三个人都是江湖上顶尖的杀手?”

    “我不信,怎么……怎么可能?我不信。”

    “由不得你不信。实话对你说了吧,我就是因为破坏了三谷主的刺杀行动,才被他给废了一身的武功抓来的。”顿了顿又道:“他们三个人是不是经常莫名其妙地不见人影,然后又诡异地出现在你们面前的?”

    林兰点点头,显然对我的话信了大半。

    “你再看看这里,十有八九这里才是她们真正的老窝。”

    林兰见了这些女子的一干用物,终于相信:“啊,真的,难到她们真的是女子?”

    “不错。”

    “可她们为什么要把我三姐妹抓来,娶做妻子呢?”

    “我想这很可能是她们绝情门一贯以来的做风吧。有了你们的掩护,就算有人找到这谷也不会发现。掩藏形迹对这样一个有着悠久历史的杀手门派来说,实在是再要紧不过的事了。若不是为了能得到我的内功心法,她早把我给一剑杀了。不过她竟敢放我在这,离谷而去,实在是想不透她到底有何阴谋。”对于“十步一杀”离谷我心中一直存有疑问,隐隐的好像给她算计了。

    “咕咕——”,腹中一阵雷鸣。林兰听的“噗嗤”一笑,以袖掩嘴眼含笑意地看着我。

    我老脸一红,“饿了……饿了,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就饿得慌了。”当下急急地开始搜寻食物,以掩饰脸上的尴尬。在美女面前出丑,这个人丢得大了。

    石洞给我搜了个底朝天,终于找出了一些干粮,还真是不少,有干肉腩,南瓜干,豆酱果……看来铁面人早有准备的了。

    吃了些干粮,终于解了饥饿,爽啊!我拍拍肚子道:“今日就早些休息吧。这的干粮足够我们吃上大半个月的了。”

    林兰眉头轻皱,暗道,这人果真是个无赖,毫无教养,当着自己的面竟然大拍肚皮。

    我哪里管她想些什么,吃饱饭洗个澡睡得好。来到那水槽边,脱下外衣只留个内裤就着泉水喜起澡来。

    林兰看了轻叫一声:“呸,无赖,不知羞。”

    ……

    擦洗了伤口,洗好澡。突然想起一事,叫道:“兰姐,你今日受了惊,又跳了水,快去那床上擦净了身子换套干爽的衣服,免得着了凉。”

    林兰听了一喜,暗道,看不出来这淫贼到挺细心,嘴上却道:“要你管,你这淫贼想必没安好心。”说着拿了套衣服钻进床帐中换起衣衫来了。

    我知她是刀子嘴豆腐心,开玩笑道:“青天大老爷啊,我比窦娥还冤哪我。兰姐你怎可如此屈解我的好意呢?兰姐,你的思想越来越不纯洁喽!”

    “哼,什么不纯洁,那也是被你这个无赖给污染的。”林兰在白色的帐子内躲在被在换衣衫,虽然遮住了大半的春光,可那粉嫩的玉臂,露出被头的半截香肩在白帐内隐隐约约地看来更显诱惑。

    不一会,林兰换好衣衫,也不起身径直躲进了被窝,一声不吭。

    我故意道:“哎,挨了一箭,可毕竟男女授受不清,我还是在这冰冷的石凳子上趴一晚吧。”说着就趴在石桌上,看林兰的反应。

    半晌,她竟然还是一声不吭。我有些急了,难道林兰不如她外表看上去那么善良吗?难道她心中对我还是有恨意?想到这,心更不安,趴在石凳上左右不舒服,扭来扭去。

    “噗嗤”,林兰一声轻笑道:“好了,你这个无赖。想睡就……反正这床很大……”说着就往床内移了移。

    我一听大喜,什么疑虑全抛到了九霄云外,一跃便上了床。掀起被子一角,钻进了被窝。

    “兰姐心地善良,难怪会长得这么漂亮,真是老天有眼。”我恭维道。

    “无赖,受了这么重的伤,还不早些休息。”

    我哪里睡得着,夜夜是无女不欢,即使今天中了箭,那宝贝还准时起了床抗议我今天的不平待遇呢。

    林兰侧躺背对着我,厚重的被子盖在她身上仍显得曲线玲珑。长发飘洒在枕上,露出一截白嫩耀眼的脖子,也许是因为头一回心甘情愿地和一个陌生的男子在睡在一块,她久久不能入睡,可又不敢翻个身,是矣呼吸越来越重。一想到自己已是他的人了,全身竟然发起热来。

    处在同一个被窝内的我岂会不知?见时机已经成熟,我轻轻地抚摸起林兰的秀发来。林兰浑身一震,装做不觉,任我抚摸自己的一头乌亮黑发。

    我的手顺着头发摸上了她的香肩,林兰竟然浑身轻颤起来,想阻止我,可心中总是有一个声音在叫喊,你已经是他的人了,早晚都要这样的,何必抗拒呢,随他去吧。

    见她没反应,我更大胆了。轻轻的扳过她的脸,林兰双目紧闭,羞红着脸,根本不敢看我。我轻轻地凑上了嘴,吻上了她香艳欲滴的红唇。林兰脑中顿时一片空白,浑然不知身在何处。

    我施展开自己千锤百炼的唇舌功夫,将她心底的情欲之火越挑越旺。林兰此刻已经动情,生疏地抱紧了我,献上了香舌。两只大手伸进了她的肚兜,抚上了她的娇嫩。林兰的乳房不大,用淑乳称之最是恰当不过。身材偏瘦,手感虽不甚好,可胜在皮肤光滑。没想到她竟保养得这么好,便宜了我这个大色狼。

    催情手不用刻意用施展,早在我抚上林兰肩头时就起了相当大的作用。不然,以林兰对贞洁的态度,若非被催情手刺激的轻颤连连,哪能叫我如此轻易得手?

    当我要向下进攻时,林兰早已被我燃起了心中的欲火,腹下已是春潮涌动,泛滥成灾。我哪里还惹得住,翻身上马,策马扬鞭。林兰只来得急轻叫一声“请君怜惜”,便应着了我一式“直捣黄龙”!

    石床果然比木质的床要好,君不见在我如狂风骤雨般的猛攻林兰时,它巍然不动。以后回逍遥谷定要造张大的,留给自己享用。

    空荡荡的石洞响起了如泣如诉的仙音妙乐,林兰这么个饱读诗书之人都被我弄得浪叫不断,足有绕梁三日而不息之势。

    干爽的绵被上,不知是汗水还是别的什么东西,水滞由点滴变成小流染湿了一大片,偶尔,还能见到一两滴血迹。

    终于,在一声高吭嘹亮的喊叫声中,暴风雨渐渐地过去了,抚摸着她那湿露露的亮发,虽未尽兴,却十分疼爱地搂着林兰沉沉睡去…… -

    正文(七十二)古代四大美女(上)

    山中无甲子,洞中无日月。待我醒来时洞依旧是光线明这,也不知这光是从何而来,心中对这绝情门颇为好奇,杀手的门派果真是神秘啊。

    “嘤”,林兰从睡梦中醒来,第一感觉就是下身的那种满涨舒爽的,好生叫人心安。十五年了,原来女人有了男人就是这种感觉,好幸福啊!

    睁开双眼,正对上一对如星星般闪亮的眼睛。这双眼睛饱含似海深情,又充满了怜爱,就像母亲的慈目。不,不对,母亲的慈目不会有这种神情,那,那是欲望,是占有了自己的后所流露出来的欣慰。

    两人含情默默,虽无千言万语却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此时无声胜有声。

    爱情如果没有欲望,就好比鱼儿离开了水。绵绵的情意在两人心中转化为对对方的渴望,于是,也不管昨夜弄得有多凶,两人又享受起美妙的女水之欢来。

    “兰姐,我们换个姿势吧?”林兰在床上放不开,一直采取保守的体位,对此我当然有些意兴阑珊,有谁会几小时保持一种姿势而不乏味的呢?

    林兰禁不住我的软磨硬“泡”,含羞带怯地翻身缓缓坐于我腰上。随着我的教导,她方柳腰轻摆……在她即将达到高潮时,林兰的柳腰丰臀越摆越摆,大起大落,高叫一声,竟然身子一歪朝侧面石壁处倒下,无意间手撑到石臂上竟也陷进了半尺,石洞中传出一阵“轰——”声。

    林兰正享受自己的高潮,哪会管那许多的身外之事。可我却有些担心,不知这机关重重的绝情门洞府又发生了什么。于是我打算起身去查看。

    “不,不要离开我。”林兰紧闭双眼,全身通红,死死拽着我,不让我离开她的身体。我邪笑一声,一把抱起她,下身仍紧紧相连。林兰这女人与常人有些不同,高潮的感觉能够持续近一刻钟,而这一刻钟你若离开她就等于要了她的命。对于这个昨晚才发现的密秘,好色的我喜欢还来不及呢,又怎会离她而去呢。

    林兰一双修长的玉腿紧紧夹在我腰上,头埋在我胸前,闭目享受不已,照这情形看来,害羞的她未发觉自己正被我抱着走路呢。

    那一阵轰响竟然是那面刻有浮雕的石壁所发,此刻它竟然如一扇门一样打开了,露出了一个通道,我刚想抱着林兰走进去瞧瞧,没想一阵寒冷至极的阴寒之气迎面吹来,冻得我打了一个冷颤。怀中正享受高潮余韵的林兰受此刺激,竟又攀上了高峰,“啊——”,她全身痉挛,身了一震一震,体内一股股暖流扑打着我的高昂,似要将其打败,可那娇嫩却死夹着高昂。如此之茅盾,又如此之刺激!

    看着林兰那幅浑然忘外沉迷享受的娇颜,我无奈地拉起绵被,缠裹在两人身上,特别是林兰,被包得只露出了一头黑发。无尽的好奇心,驱使着我朝内走去。

    朝内越走越冷。与外面的大石洞一样明亮,也不知是哪来的光线,小道不长,也就二三十米长,尽头也有扇石门,上书有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沉香冢!

    我探手用力一推,石门纹丝不动,暗骂一声:“真是个笨蛋,肯定有机关按钮的。”果不其然,在门旁有个怪怪的石头,我一按,没反应;我一扭,开了。

    石门缓缓打开,阴风阵阵,竟连厚厚的绵被都差点挡不住。好在我那古怪的真气是增强自身抵抗力的,抗寒的能力也大幅增强。

    里面又是个石洞,不过这个石洞就简单得多了,洞呈长方形,深有几十米,正中像是、一条走廊,两旁及洞尽处处各摆有一个个棺形物体,水气蒙珑,阴深诡异,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走近一个棺形物,伸手一摸,一股阴气直冲而来,吓得我缩得比兔子还快。抬眼细看,真是个棺材,只不过是透明的,棺内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这不是那壁上的其中一个绝世美人吗?”我惊得大叫。只见一个倾城倾国的美人一动不动地闭着眼躺,安静地躺在棺内。

    “难道这里是绝情门历代祖师的莽身之所?”抱着这个疑问我连看了十几个棺材,竟有七八个是壁上之人。果然!沉香冢,果真是美人冢啊。这小小透明棺内所躺得都是绝世美人,若在其生前,必是当时天下数一数二的美女。

    不过,为什么这些人不会腐化呢?难道是这冰棺的原因?看来是了,这里如此阴寒正是天下九处绝阴之地之一。女人本性属阴,死后置于这极阴之棺内,人体瞬间被冰冻,确实是有尸体不腐的可能。可看这些美人一个个脸色红润,宛若婴儿,哪里有半点的死人样?看来是另有玄妙了。

    心中虽有疑问,可我哪敢开棺验尸,不说这冰棺不是我能碰得了,万一来个尸变!罪过,罪过,天灵灵,地灵灵,各位美人阴魂可千万别显灵!小生怕怕啊!

    这些女人都是绝顶之姿,可比天仙。我一个凡人竟不能给她的评个高下,我所见过的女人中怕是只有大妈名玉儿才能与她们一比了。

    咦,这里竟有个胖女人。本暗怪乖乖,没想到一群大美女中会有一个丑角。可等我细细一看,只觉腹下一股大火猛冲身下,硬硬的宝竟再涨三寸。

    棺中女子身材中等,乳房可称巨无霸,肥臀可做脸盆大,蛮腰适中,脸若银盆。天下间竟有如此美艳的女人,远看似胖,近看却是绝世妖媚之姿。有诗为证:

    云想衣衫花想容,春风扶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绝色,绝色,此绝色足以令百花失色!羞花也。比之名玉儿都要美上一分半分。

    这世上还有人如此雍容华贵,艳光照人的贵妇人!这世上除了死去的杨贵妃以外,怕是无人有她这般丰腴的绝色之姿了。

    正在惊叹间,偶然见到棺盖边上竟有几个字:“第……十……六……代……门……主……杨……玉……环。”

    “什么!杨贵妃!”我惊得大叫一声。林兰被我惊醒:“相公,什么杨贵妃啊?你和我连为一体,竟敢叫别的女人的名字,看我怎么治你。”说着,我腰下软肉一痛。

    “别胡闹。你且看这棺内之人。”我凶声一响,林兰心中顿觉委屈,方要落泪,一看见背后竟有个榕树,啊——,吓得尖叫一声。“相公,我怕。”

    “没事的,她们虽是死人,可看起来却和活人无异,你看。”

    “啊,这个女人,好……好美,长得就像是梦里的仙子。她的脸有点大,却很美很美,可美在何处我竟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不错,言语已经无法形容她的美态,她就像一个梦一样,虽近却遥不可及。”

    “啊,相公。你刚才说……杨贵妃……难道她就是?”林兰小口大张,疑惑地看着我。

    “不错,你看……”我指着那棺盖上的几个小字:第十六代门主杨玉环。

    “啊,真的是杨玉环!”林兰吃惊道,“也许是同名的人罢了。”

    “世人怎可能会有如此绝色,比名玉儿还要美。”

    “名玉儿是谁?”林兰急急地问道。

    “二十年前的天下第一美人,我大妈。”林兰听的松了一口气。

    真想不到,杨贵妃竟然是绝情门的一代门主

    咋舌地看了半日,又转向其他几个棺材。竟然还有更大的惊喜。想不到四大美女中竟有三个人是绝情门主,除杨玉环外还有王昭君,貂禅。

    三人美色不分上下,王昭君清丽落雁,貂禅媚惑闭月,杨玉环丰满羞花。这绝情门是何门派,竟囊括古时四大美女中的三个。

    还有这最中间一个棺材一个没看,莫非?

    我急急奔上去,还没得靠近就闻到了一阵奇芳异馥沁人心脾。

    不是花草香,也不是脂粉香。到像是,对,到像是处子体香!

    可处子体香哪有如此之重的味儿?千古未闻。

    不,有一个人。据说,她的体香就是这般如此的。

    “啊,相公,这人的脸……”

    “没错,看到这张脸任谁都会想到‘西施’二字。因为古往今来的天下第一大美女非她莫属。”

    是的,又是一个无法形容的美梦,但她与众不同,姿色比之貂禅她们又要高上一分半分。要说我怎么比的?凭什么这么说?

    实话实说。

    没有比,只是感觉,一种感觉,使我认为四大美女比名玉儿美上一分,而西施又比其他三大美上一分。

    “相公,难道世上人关于她们的传说都不是真的吗?要不然,她们怎么会成为绝情门的门主?” -

    正文第七十三章古代四大美女(下)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说得就是这四大美女,且听我细细道来。

    春秋战国时期,越国有一个叫西施的,是个浣纱的女子,五官端正,粉面桃花,相貌过人。她在河边浣纱时,清彻的河水映照她俊俏的身影,使他显得更加美丽,这时,鱼儿看见她的倒影,忘记了游水,渐渐地沉到河底。从此,西施这个“沉鱼”的代称,在附近流传开来。

    三国时汉献帝的大臣司徒王允的歌妓貂婵在后花园拜月时,忽然轻风吹来,一块浮云将那皎洁的明月遮住。这时正好王允瞧见。王允为宣扬他的养女长得如何漂亮,逢人就说,我的女儿和月亮比美,月亮比不过,赶紧躲在云彩后面,因此,貂婵也就被人们称为“闭月”了。

    汉元帝在位期间,南北交兵,边界不得安静。汉元帝为安抚北匈奴,选昭君与单于结成姻缘,以保两国永远和好。在一个秋高气爽的日子里,昭君告别了故土,登程北去。一路上,马嘶雁鸣,撕裂她的心肝;悲切之感,使她心绪难平。她在坐骑之上,拨动琴弦,奏起悲壮的离别之曲。南飞的大雁听到这悦耳的琴声,看到骑在马上的这个美丽女子,忘记摆动翅膀,跌落地下。从此,昭君就得来“落雁”的代称。

    唐朝开元年间,有一美貌女儿叫杨玉环,被选进宫来。杨玉环进宫后,思念家乡。一天,她到花园赏花散心,看见盛开的牡丹、月季……想自己被关在宫内,虚度青春,不胜叹息,对着盛开的花说:“花呀,花呀!你年年岁岁还有盛开之时,我什么时候才有出头之日?”声泪俱下,她刚一摸花。花瓣立即收缩,绿叶卷起低下。哪想到,她摸的是含羞草。这时,被一宫娥看见。宫娥到处说,杨玉环和花比美,花儿都含羞低下了头。“羞花”称号得来。

    “这些都是你我及世人所知的事情。但历史就只是历史,有历史才会有传说。传说,却非史实。千百年来,人人口口相颂。眼看为实,耳听为虚。更何况你所见到的未必不是始作茧者演的一场戏。历史的真相早已随风流逝,也许只有真正的历史主角才知道真相吧。”

    林兰听我一说,细细一想,确实如此,突然拧了我一把,装怒着:“你不是说你目不识丁的么?”

    “嘿嘿,这个……这个不提也罢。”我傻笑着以掩盖自己的羞愧。

    “哼!”林兰白了我一眼。

    我装作没看见,继续打量西施,心中浮想连翩!

    虽说这四大美人早已做古,年代最早的西施距今已有近两千年了,可这天下之大,当今是无奇不有。我曾涛鸿福齐天,有生之年竟有幸亲眼目睹四大美人之丰姿,老天待我不薄啊!

    林兰看着眼前的睡美人,心中竟无半点嫉妒之心,却有些自渐形愧,有些自卑。

    看着这些冰冷的尸体,心里有些丧气,若这些美人都是活着的话,我非通吃了不可。

    当然想像总是美好的,眼前光这些个冰棺材我都不敢碰,何提其他。这天地之至寒阴气可不是好惹的,若无上千年的至阳内力休想打开它。

    话又说回来,那又是谁把她们放进去的呢?要说这两千年,确实是有许多武林前辈高人修炼有道,飞升成仙的。但绝情门如此神秘,想必是不会要外人帮忙的。难道是她们自己?

    别看她们一个个样貌最大的都不超过三十岁,其实武林中内力高强而能青春永驻的人也不在少数,真实岁数有可能她们自己都不知道呢!女人对自己的真实年龄最是在意,越大越不在乎了。

    又想,不可能。若她们真的要是有千年的真气修为,岂不是早就飞升成仙了?哪还会死在这里?

    想不通,想不通。这世上之事也不是光靠想就能想出来的,要不怎么会有“闭门造车”这一成语呢?

    当下两人在这沉香冢中留连于众冰尸绝顶的容貌之上,浑然忘返,直至肚中雷鸣四起,方才回过神来。

    接下来的几天里,两人在洞中四处搜寻,希望还能有所发现,可现实却令我们无比的失望,连出口也未曾找到,难到我们真要困死在此处?

    我向来就不是个听天由命的主,一切都得靠自己去做,做了还有机会成功,没做,是绝对不会成功的。

    和林兰商量,现在唯一的希望就在那个九洞中转处了。绝情门的铁面人,能来去自如,那里必然有一通道,一定能通回谷中。

    带上干粮和水,我们出发了。

    这次也碰上了那铜制的机关人,不过这回知道了它的底细,我们很轻松就闯过了这关。来到九洞中转处,细细查看了地面及各洞口的痕迹。我指着其中一洞,道:“走吧,我看就是这个洞了。”

    其实,我必不能确定这个洞就一定是出口,但是与其在这里等死,到还不如赌一把,碰碰运气。

    林兰这几天与我夜夜共处,对我已是百依百顺,听我一说,毫不犹豫着搂着我的手臂,随我钻进那洞。

    这洞也甚宽广,二人并行毫不吃力,走了大约一个时辰,方才看到了前头了光亮了。我们开心的大叫着,奔向前方的光亮处。

    啊——,跑在我前头的林兰尖叫一声,身子竟往下坠去。“不好。”身子往前一扑,堪堪抓住她手臂。

    好险,待我将吓得哭得眼泪花落落地流的林兰搂在怀里安慰的时候,我才看清了眼前的情况。

    原来,这洞的出口竟然在一悬崖之中,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离地面约有二十多米,正下方是一水塘,颇大,也不知深浅。

    朝前望去,是一大片森林,郁郁青青的高大树木有如大海般一眼望不到边,真是个森林的海洋。远远传来许多动物的鸣叫声,有清脆,有深沉,有高叫,有嘶吼。

    森林!想不到我曾涛才初江湖不久,竟又回到了大自然的怀抱。

    “好了,好了,不哭了,我的兰兰乖啊,不哭。再哭就不漂亮了啊!”我拍着林兰的香背,安慰道。

    林兰“噗嗤”一笑,眼泪洒在我胸前,粉拳轻捶了我一下,道:“有你这么哄人的么?把我当成三岁小女孩。”

    “哈哈,好了,好了,咱们家的乖宝宝不哭鼻子了。”我取笑道。

    “讨厌!人家比你大十几岁呢,你会不会嫌弃我?”林兰突然紧张地看着我的脸。

    “在我心里,你还只是个从未出过门的小丫头,哪里有我大啊?”我笑答。

    “讨厌,不理你了。”林兰听后芳心大悦,“正哥哥,我们现在怎么下去啊?”洞中的几日共处,我早已将我的老底一滴不漏地说给她听了。正哥哥一称,正是那时在床被我逼出来的。

    林兰听后很不高兴,可自小三从四德的教育就在她心中生了根,而我现在已经是他名符其实的相公了,她一个弱女子还能怎样?只好跟着我了。但她仍心中有气,虽有那红蛇内丹及朱果的缘由存在,仍怒我沾花惹草。我反驳一句,若我没有这性子,你又怎会成了我娘子?

    最后受苦的只有我那腰上的软肉,一有机会,林兰便毫不留情地左扭扭,右扭扭,屁股又扭扭……做男人真是苦啊!

    言归正传。

    “还能怎么办?只能跳下去喽。”我苦着脸,无奈地说。

    啊——,林兰小脸煞白,“正哥哥,我好怕!”

    “兰兰,别怕,我和你一起跳。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我们都不会有事的。”

    “嗯,我相信你,正哥哥。”林兰一脸坚定,如小女孩般崇敬地看着我。

    我解下腰带,将林兰绑在我身上,轻声道:“抓紧我,兰兰。”

    “嗯,”林兰一脸平静地靠在我怀里,俏脸竟闪出阵阵幸福的神彩。

    “走!”我低吼一声,双手紧抱住林兰,两腿一用力就跳了下去。

    “正哥哥,就是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林兰在我耳边喃喃自语道……

    “扑通”一声,塘水溅起有一丈多高……许久,平静地水面才传来“哗啦啦”一阵水声。我抱着昏迷的林兰爬上岸来。

    “嘤咛”林兰缓缓睁开眼,看到我问道,“正哥哥,我们死了么?”

    我轻轻一笑,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道:“傻丫头,要是死了你还能跟我说话吗?”

    “哇,太棒了!”林兰脱出我的怀抱,左伸伸,右踢踢,“好耶,我们都活着。太好了!”林兰扑到我怀里,哭道:“太好了,正哥哥,我正幸福。”

    我闷哼一声,林兰一惊,“正哥哥,你怎么了?”

    “没什么,刚才跳下去时受了点小伤。”

    “啊——,伤着哪了,在哪里,快让我看看。”

    “没事,一点小内伤而已。”我强作笑颜,其实是我用身体挡住了水面的冲击力,当然就我那小小的抗击打能力,又怎么可能是这无穷的大自然之力的对手呢?-

    正文第七十四章异森林的享受

    “鬼才信你的鬼话。”林兰心痛似的白了我一眼,在我身上东捏捏,西捏捏。我死撑着忍住痛,抓住她的小手道:“没事的,小伤而已,就我这体格,强壮如牛,只要一天时光就会自动好的。”

    林兰捶了我一拳,红着眼道:“坏东西,你要是有什么事,我可怎么办?”

    “安啦,我可是坏蛋哟。你没听人家说,好人不长命,坏蛋寿千年吗?”

    “哼,你要是寿长千年了,那不就成了千年老乌龟了吗?”

    “好啊,竟敢说你相公是乌龟,看我怎么治你。”说着就双手成爪,老鹰捉小鸡般扑向林兰。

    “咯咯,你抓不到我,快来呀,快来抓我呀。”林兰笑脸如花般绽放,轻盈如脱兔般往前小跑。

    “嗷——,大灰狼要捉小白兔了,捉到就吃了你,嘿嘿。”我双眼绽放邪光,扑追着小兔子林兰。

    蓝天,白云,碧草青青,两人如两只快乐的小鸟,在林中欢快地追打着,朝森林行进。

    ……

    “呀,我们走远了,都跑进森林里来了!”林兰担心地说。

    “不走进森林,我们怎么才能穿过它,离开这走出去呢?”

    “哎呀,我怎么这么笨,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没想到。”

    “不是你笨,是我太聪明了。”我夸张地大笑起来。

    “臭美!”林兰举起粉拳又想捶我,林中突然吹出一阵阴风,“呱呱——唧唧——”一阵阵怪声怪气的尖叫声从远处传来。林中鸟儿四散飞逃,野兔子,鹿,甚至是狐狸野狗也都在四散而去,似乎是碰到了什么非常恐怖的事情。

    “啊,这是什么怪物在叫?”林兰俏脸煞白,躲到我怀里,害怕地看着森林深处。

    “这森林如此之大,定有些异乎寻常的怪兽什么的。”我搂着她一手捉住胸前的玉兔援援揉着安慰她。

    “是……是老虎吗?”林兰怯怯地问道。

    我摇摇头,说:“我自小在林中长大,什么动物没见过?我敢肯定,这不是老虎的叫声,我从未听过什么动物能叫得这么大声的。”

    “啊——,难到是鬼怪?”我腰上的玉手抓得更紧了。

    世人多信奉神仙鬼怪之说,连我也不例外,然我堂堂七尺男儿若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的话?我还是男人吗我?

    “别怕,有我在,什么妖魔鬼怪也耐何你不得!”我阿涛凛然,一股豪气自我身上冲天而起。

    “呱——唧——”,一声怪叫在我们耳边炸响。“啊——”林兰尖叫一声,傻愣愣地看着前方二三十米处的那怪物。

    只见它有丈来高,躯长一丈五,四只眼睛大如铜铃,青面獠牙,比虎牙要大好几倍,上下各有三颗,正发出闪闪寒光。牛头虎驱,豹尾赤红,长有六只脚,爪似龙形,脚踝上有一圈红毛,远远看来有如脚踏红云似的。

    此刻它那四只眼睛正露出饥饿的目光,血盆大口中污水直流。显然是把我们当成它的午餐了。

    说时迟,那时快,那怪物(我们姑且称之为踏火兽)一个纵跃,竟横跨了十多米距离,瞬间奔到我们原来所站立之地。幸亏我见机得早,抱起林兰就没命的跑我发足全力狂奔,时速少说也有三十公里每小时。我偷偷地回头看了一眼,吓得我魂飞魄散。那踏火兽速度之快简直令人咋舌,每一秒它都能拉近我们一米。短短二十米的差距竟然在几秒钟就被它追至十米之内,它口中的腥臭之气越来越重,竟有些水渍漂到了我脖子上。

    人在危急关头,才能发掘出人本身的潜能。

    值此生死关头之际,我双腿突然加快,瞬间又拉开了二十米的距离。踏火兽见到嘴的美味竟不翼而飞,怒吼一声“唧——”,六足还想加把劲,可惜它没有人类的潜能,无法发掘,自然也就追不上我喽。

    两人一兽,在森林中穿梭飞奔,惊得林中百兽四散逃开。这踏火兽似是被我给激起了傲气,舍下旁边肥肥的大象不去抓,硬是要追着我跑。我越跑越轻松,散布于脚上的真气竟自动运行起来,双腿越来越热,奔跑的速度反而越来越快,现在已经拉开它三十米了。

    林兰胆子小,早给吓晕了,有时候也很气,特别是这种逃命的时候,要是她也会武那该多好?我下定决心,今日若是逃脱此劫,定要教她练武!哇,我双手那个累啊!

    喂喂,列位看官说什么?说我没人性?说我一个大男人还怨天犹地?

    喂喂,列位看官,要不列位抱着个人高速奔跑一百多里试试?

    虽然说我也算是个“超人”,可毕竟也是血肉之躯啊!

    一个时辰后。

    正当我跑得要筋疲力尽的时候,前方传来一连串的猿啼,传遍了四野。我暗道乖乖,听这架势显然是一个大猿猴群了,光警戒的猿啼就有二十来声。心念闪动间,我大喜,如果能把踏火兽引到那猿群里去,让它们自杀残杀,我再趁机逃跑,岂不妙哉?当下二话不说,朝猿啼鸣叫处奔去。

    没奔出多远就在森林里的大树上看到了一只只或黑或白的人形猿猴,一个个长得有两米来高,手中拿着粗糙的标枪长茅,眼中闪着凶恶的兽光居上临下看着我们。也许是我长得还有些猿样,也许是那踏火兽与它们有仇,也许……总之在一声笛响后那漫天的枪风茅雨愣是都招呼到了那踏火兽身上,没一支是对着我和林兰的。

    身后传来一震天怒吼,“唧——”。我大喜,暗道,这下你还不死?刚定住脚步,回头一看。我的妈呀,那踏火兽竟然毫发无伤,受到攻击的它怒火更旺,鼻中竟喷出水气来,也不理会那些长茅,仍朝我追来,刹那间就赶至二十米内。“妈呀——”我大叫一声,狼狈地发足狂奔,只是这一回力气已经快用尽,至多也只能撑个一刻钟而已了。

    那两群黑白巨猿见一击不中,也甚是恼火,捶胸顿足,怒吼连连,上百只巨猿的大吼震得树木瑟瑟发抖,却对踏火兽没有任何影响,似乎它认准了这一切都是我惹出来的事。它的怒火只撒到我身上,对周围的一切都视而不见。

    又是一声清脆的笛声,仿佛是九天之外所传过来的,虽不甚响却传到了森林中的每一个巨猿的耳朵里。一时间巨猿全都安静了下来,没有再捶胸顿足乱吼乱叫,一个个都隐到了林中暗处没了身影。

    前一次笛声较细,我没听清,但这一声笛响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难到这森林里还有活人?这声笛显然是内力高深的高手所吹,没有五百年以上的功力休想吹得出这么悠远绵长的笛声。据我所知,除了飞升前的师祖李逍遥外,还没听说过哪个人有拥有如此深厚的内力。

    当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又想,有这等高手在我这条小命算是保住了,而且看来这两群黑猿白猿唯他命是从,这笛声就是用于指挥它们的。

    可现在我不知这高手所处何地,因此也不敢乱跑,只好在林中绕圈跑,好在这踏火兽智商不高,竟然笨得随我绕圈子。

    前面地上突然出现了一条臂粗的藤索,难到这是“拌马索”?我大喜,轻快地跃过那粗藤,随着一声笛响,身后响起“哗哗”地声音。

    “唧——”踏火兽暴出惊天地怒吼,“砰——”一声巨响,显然是那踏火兽倒地时所发。大地为之一颤,得手了,哈,那群巨猿得手了。我愉快地奔出一百米远才敢回头看去。

    只见满天枯叶飞起处,踏火兽四脚朝天,仰面倒在地上。“呱——唧——”踏火兽连连怒吼,眼看就要翻身爬起。森林内突然飞出数道藤索,分别勾住它六只脚,将它的脚拉扯得大大张开,接着一张巨大的藤网从天空中飞下,扑盖在踏火兽身上。

    一时间,树上树下竟然冒出无数只黑猿白猿,有的手拿标枪,有得手拿藤索,纷纷朝踏火兽身上招呼。那被藤索缠住的踏火兽虎落平阳被犬欺,脚被缠住了,英雄无用武之地,只由得巨猿们乱扎乱砍,好在它皮粗肉厚,这些小小的标枪斧头对它来说就像挠痒痒,分毫伤它不得。

    藤索越缠越多,巨猿们眼看着捕到了踏火兽。一个个又开始捶胸顿足,似在发泄心中的喜悦。就在这时,踏火兽那厚厚的脚爪上突然暴长出半尺来长的利爪,六只爪子三十个锋利的爪甲有如利剑,只几下子就把那缠身的有人臂粗的藤索抓得七零八落。

    踏火兽猛一翻身,一口就咬住了一个仍自捶胸顿足的白猿,没几下就把那白猿给吞了。周围的巨猿们给吓得四散逃开,当真是猴子,逃命的速度比谁都快。只一会儿功夫,上百只巨猿有如空气般,叽叽喳喳地消失不见,悄无声息就像之前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

    踏火兽吃了那白猿,巨首左摇右摆,没看见一只巨猿,一腔怒火无处发泄,猛然间竟看见我傻愣愣地站在远处呆站着,六脚一发力,“唧——”,朝我奔来。

    我正惊讶于它那奇怪的爪子的神奇,竟可随意伸长,看到踏火兽又朝我奔来,吓得我屁滚尿流,老天哪,我曾涛没做对不起你的事啊,它怎么就硬是要追我呢?

    于是,一人一兽又重演了方才那场夺命追逐戏。

    此刻我是慌不择路了,闭着眼睛瞎跑,只恨爹娘没多生两条腿,要多两条的话现在正好可以换换跑……

    跑出没多少路,前头竟然又冒出十几头巨猿,手舞足蹈,乱吼乱叫,做手势似叫我往它们那跑。我哪管得了那么多,若叫踏火兽看到这些骚扰过它的巨猿,没准它会改变念头追巨猿去呢。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认准方向朝猿猴们跑去。

    才跑到巨猿身前十米处就觉得脚下的地面有些松软,莫非?

    “轰隆——”一声巨响,“唧——”踏火兽惨叫一声,跌进了我身后十米方圆的陷进里。伴随着踏火兽的声声哀鸣,巨猿们纷纷现出身形,手舞足蹈,两只大手把胸口捶得“砰砰”作响。

    我走近那陷井一看,乖乖,这陷进有够深的,十几米的井底下插满了尖尖的木桩。踏火兽的躯体被七八根尖桩穿过,红红的血水如小泉般沽沽流出,染红了它的身体,眼见着它是活不成了。

    我呼出一口气,全身紧绷的肌肉彻底放松下来,哈哈一声,得意地笑道:“叫你追谁不好?偏要追我,现在好了,把自己的命给送了吧!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反害得老子累了个半死。”

    那踏火兽似乎听懂了我说不的话,气得铜铃般大的四眼眼睛暴睁得似要突了出来,一张口,一个小红球自它嘴里喷出,如流星般朝我面门击来。我正笑得欢,哪里想到它还有这最后一招。

    那红球箭一般飞来,正对准我笑得大张着的嘴巴,“咕咚”一声,又被我给吞进肚子里了。我双手想拍,可正抱着林兰,哪里有办法。一阵火烧的感觉从嘴里进入沿着喉咙管直达胃中,瞬间把我的神智烧得四分五裂。

    我仰天就倒,在失去意识的那一刻好像听到了一声踏云兽不甘的一震天巨响的怒吼……-

    正文第七十五章竟有武则天

    “哗——,”泼水声响起。

    “哇,是谁,谁泼的水?”我猛地坐起身,双手连摸了几把脸,才看清眼前的情形。

    一个脸上长满半寸长细细白毛的人猿,穿着一身兽皮,正站在我身边。手上拿着个空空的木碗,正滴着水,他呆看着我,见我醒来说话竟然傻盯着我的脸一动不动。

    “哇——,”我吓得大叫一声,蹦了起来,做了个游龙拳法的起手式,紧张兮兮地防备着他,道:“你……你想干什么?”说完我就后悔了,跟一个人猿说话岂不是对牛弹琴?

    “我……我想喂你喝口水,没……没想到……”,如黄鹂般清脆的语音响起,又有如天外飞音,传进我耳里。人猿竟然口吐人言,还害羞似地低下了头,有如富人家的小姐般扭扭捏捏。

    “你……你会说人话?”我目瞪口呆。

    “嗯,母皇她教过我们姐妹。”那人猿仍低着头不敢看我。

    “母皇?难到是巨猿族的族长?”我暗自嘀咕,这才细细打量起她来。

    很显然,她是母,哦不,是雌,哦不,是女的。会说人话的母人猿,应该算是女人吧!(一大滴汗珠出现在我脑边)

    她身高与我相差无几,有一米七五,前胸高耸,绷得上衣紧紧的,细腰蜂臀,修长毛腿,脚上扎着双草鞋。裸露在外的手臂上满是细细的白色绒毛。看来是个白族的巨猿了。不过令人惊奇的是她与我昏迷前所见的白猿有所不同,怎么说呢?她更像人一点,若是除去她那身白色的体毛,完完全全就是个女子啊。

    再者看她脸形,颇有美女的风范,没准除去白毛以后她还是个大美女呢!

    啊,昏迷前?

    我终于想起了昏迷前的事来,急问道:“你有没有看到我娘子?”

    “是和你一起来的女子吗?”她头也不抬,轻声问我。

    我大喜,道:“是啊,就是我昏迷前抱着的那个女子。你知道她在哪吗?”

    她点点头,道:“母皇吩咐过,你醒来就要带你去见她,见到她后,你就会知道这一切了。”

    “什么一切?”我茫然不知。

    “总之你跟我去见了母皇就知道了。”女猿低着头,朝外走去。

    我急忙跟上,毕竟人家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况且人家也说了会告诉我一切,我又有何理由不随她去呢?

    我边走,边打量身边的环境。

    这是一处洞府,通道每隔一段路就有一个火把。不过很显然这洞是天然而成的,完全没有绝情门的洞府那般精致,显得粗糙多了。路面也不平整,偶尔还有些石头阻在路中央,幸好不大,跨过去就成了。

    “嗯,这位……这位小姐,还未请教小姐芳名呢。”出于礼貌,好歹得知道自己的救命恩人叫什么吧。

    “妾身姓武,单名一个妹妹的妹字。”

    “武妹?妩媚!”我点点头,道,“小姐取得名字真是妙哉。”

    “公子见笑了。”武妹低头应道。她似乎很怕羞,一句话也不敢跟我说。既然人家不愿说,我也不好再开口了。路行不多久,前头光线愈来愈亮,走出这通道,眼前豁然大亮。

    眼前是一个大大的洞厅,四周火炬通明,两旁各有一队高大的黑猿白猿在一旁守卫,中间洞尽头处有一高台,台上有一张大石椅,上首坐着一个贵妇人,虽身穿兽皮却掩不住她散发出的那种皇者霸气。

    走到她身前十米处,方才看清她面貌。但见她约有三十来岁,长着一幅鹅蛋脸,白嫩似水,一双丹凤三角眼,两条柳叶倒竖眉。顾盼生威,望之令人不敢对视。玉手纤纤,端端正正的置于石椅扶手上。上身端坐,胸前一对豪乳高高挺起,与波霸杨玉环有得一拼。

    “来者何人,见到朕还不跪下?”那妇人厉声喝道。

    我一听,虽然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可也不能叫我跪下啊,我郎声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岂能随便给你下跪。更何况我曾涛向来是不跪女人的,除非……”

    “除非什么?见到朕还不跪下,不怕朕治你的罪吗?”美妇人道。

    “也不怕对你说,在我的床上才给自己的女人下跪!你口口声声自称朕,古往今来除了武则天以外还没有哪个女人有你这般大的口气的。”

    “哈哈——”美妇人一阵大笑,“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一定能青史留名的。八百年了,八百年了,竟然还有人记得我!哈哈——”

    “什么?难到……难到说,你……你就是武则天?”

    “不错,我就是圣神皇帝武则天!”武则天止住笑,又道,“想不到过了八百年了,终于让我见到真正的男人了。”

    此刻的武则天,满目都是饥渴的眼神,阅女无数的我又怎会看不出来?没想到这老妖波竟然活了八九百年,面貌仍如三十许妇人一般,显然她内功深厚驻颜有术了。不过眼下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我急说道:“听说我家娘子在你这里,可否叫她出来一见?”

    武则天微微一笑,道:“不急不急,你几百年来没跟男人说过话了,你且陪我聊一阵,自会有你小夫妻相见之时。”

    看来她是想讲条件了,我问道:“敢问夫人想知道些什么?”

    武则天一听,变色道:“你叫我什么?夫人?朕早不是什么夫人,你若不想称我为皇上,可以自个想个称呼,若想不出我满意的,你也休想见你家娘子了。”

    这武则天果真非常人,脾气如此之古怪,只好忍气吞声,道:“小姐……”

    武则天打断我道:“朕孩子都生过几个了,能当这称呼吗?”

    我再道:“姑娘……”

    “朕有这么年轻吗?”

    连说了几个称呼都被武则天给挡了回来,气得我敢怒不敢言,心下古怪地想,何不捉弄她一下?又道:“娘子……”

    武则天“咯咯——”一阵娇笑,两颊飞红,双目含情,只微笑地看着我不言语。

    我呃然,武则天这老妖婆真的是……

    没想到原想捉弄她一下的,这到好反被她将了一军,当下只好耐着头皮道:“娘子想聊什么?相公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看在你叫我娘子的份上,那你就先说说自我死……失踪后的事情吧!”

    我点点道:“嗯,就从你退位后说起吧。中宗死后玄宗继位,开启了中唐盛世,史称‘开元盛世’。不过玄宗晚年因宠幸杨贵妃,荒了政事,以至有了‘安史之乱’,大唐之根基已动,不出百年被五代十国灭。五代十国后,又有了宋,宋朝上下四百年。后被草原民族蒙古族所灭,改为元朝。元朝统治了不到一百年,又为我大周朝太祖朱无璋所灭。至今已是第十六世武宗周厚照为皇了。”(历史大概曾大还是知道地,写得太细列位看官看着也没意思。若有兴趣还是去看看历史书吧!)

    我言简意赅地说了这八百多年的一些大事,武则天平静地听着,脸上毫无表情。只在听到唐被灭时,流露出一丝痛心。

    “果然,男人的天下是稳不得的。才不过四百年,这堂堂的大唐帝国竟然就这么没人。真是可惜啊可惜!”武则天痛心疾首地叹气道。

    “娘子还想知道什么?”

    “你且说说当今天下大势。”

    “当今天下正值我大周开国以来最为混乱的时期。皇上周厚照不思国事,于宫外建豹房,兴宣府,整日怀酒笙歌,只知寻欢作乐,不理朝政。朝政被‘八虎’所掌握,‘八虎’中有文臣武将,也有太监宦官。朝庭被这些人绞得乌烟瘴气,百姓怨声载道,诸王脸和心不和。再加上不久前宁王反了,眼下可能正与官军开战呢。”

    “哦——”武则天双目精光一闪,随之又黯了下去。

    “我大周边境强邻亦是虎视眈眈。西有蒙古,北有俄国,南有百蛮,东有倭寇作乱。一句话,内忧外患!”

    “这么说来,你还是个忧国忧民的读书人喽。”

    “非也非也,你相公我可是世袭的江湖人。我父亲可是江湖上赦赦有名的人物。”

    武则天摆摆手道:“我对你父亲没兴趣。你来到这里也是天意,以后就跟在我身边吧?”

    “什么?娘子是不是说笑了?你相公年纪轻轻怎么可以在这个鸟不屎的地方等死呢?”我大大不满,竟想扣押我,没门!

    武则天看出我的心思,“咯咯”一笑道:“你想出去?朕还想呢。朕想了八百年,可还是出不去。你以为就凭你仗着一身牛力就可以走出这飘渺森林了么?”

    “飘渺森林?难到真的没法出去了?”我不信地说。

    “不错。今日朕心情好,就告诉你一些密秘吧。”武则天往后一靠,示意武妹搬张木椅来给我坐下。

    等我坐好,武则天才缓缓开口:

    “朕虽生在富贵人家,可自小就知道这若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得靠自己去争取。所以朕自小就学文习武,可笑世人只知朕文采谋略出众,却不知朕武艺也是过人。朕父武士,乃武将出生,能成为大唐开国无勋,靠的就是一部天龙诀。

    天龙诀乃是朕父无意救的一位道士所赠,最适合男子练习。据说勤练之,可长寿,练至极处还可脱去凡胎,飞升成仙。可惜,朕是女子,练了八百多年,据飞升仍是遥遥无期。

    朕被逼退位后,仍心有不甘,图谋重掌皇权,夺回帝位。可惜当年朕已有八十多岁,天龙诀虽可使人长寿,却不能使人长生不死。是矣朕放下争权夺利之心,先求不死之方。

    一日作梦,梦中有位仙子告诉朕,世上有个绝情门,存在了几千余年,其各代门主皆长生不死,青春常驻。当时朕身边无人可使,迫不得已亲自出马。想来以朕的武功当时天下也没有几个人是朕对手。

    在江湖上寻了两年,终于被朕发现有一个杀手的门派似乎就是绝情门,其门人皆身披黑衣,头戴铁面。朕追踪而至谷中,发现了花园池塘的秘密,进到那吸人的通道里。在九洞中转处迷了路,随意走进一个洞就到了这个森林。

    朕本想回去,可哪知道进来容易出去难。那洞口下水塘前布有星路迷踪阵,乃是上古奇阵,传用于困人之用。八百年了,朕仍未破解其中奥妙。只好在这森林里待下来。

    后来又见两群巨猿相斗,出手收服两群黑白猿后,朕在这洞府里也可称王称霸。后来竟吃得一颗万年成形了的人参,内功修为大进,突破人体生死局限,终于长生不死。可在这无聊的森林中竟无一人可陪朕说话。

    是矣不得不与白猿王黑猿王结合,本想儿孙满堂也算福气了,没想到光生女儿不生男儿。气得朕将女儿们统统杀光,白猿黑猿也差点绝了种。

    后来我专心练功,一练就是七百年。十几年前生了两个女儿,武姐武妹,一是与黑猿所生,一是与白猿所生。辛苦地教得她们学会人言,又教会她们写字作画。可毕竟是与猿所生,全身长满细毛,怎么去都去不掉。如今两人正值花季年华,芳龄都满了十六岁,本是嫁人生子的年纪。

    可她两人相貌虽是猿样,可心里早和朕一样,是个完完全全的人了。哪看得上森林里那些茹毛饮血的猿猴子,寻死觅活就是不嫁,朕也无奈。

    而今正好,八百年了总算是天可怜朕两个女儿,前几日在林中救了你一命。其时你又恰恰吞食了踏火兽至阳内丹,阳气无法排泄,只能通过与女子阴阳交合方能炼化那踏火兽至阳内丹!

    这森林内又哪里找得到几个正常女子?只好先让你娘子上马,后又叫我两个女儿。没想到你天赋异禀,连阳物都比常人大几倍,最后只得由朕亲自上马,折腾了几天几夜,想不到以朕上千年的功力还给你折腾得下不了床……

    没想到事隔八百余年后,朕才真正地享爱到了人生的至高极乐。

    朕的事不用你管,可朕两个公主可是黄花大闺女,既然她们的红丸给了你,你就把她们娶了回去吧。以后在这里结婚生子,安居乐业,外面的事你想破了脑袋也是无用的了。“

    武则天这一阵话,说得我的脸是青一阵白一阵。没……没想到,我竟与她……与历史上第一个女皇帝有了关系,而且还是最亲密的那种……

    一时间心乱如麻,这几天给我的震惊已是不小。可怜我的神经啊,本就脆弱的。一时间又喜又悲,心中五味掺杂,不知所措。只傻呆呆地看着武则天绝美的俏脸,不发一语。

    武则天见我不言语,到是傻了似的,怒道:“真没出息,这么点小事也值得你大惊小怪!”

    我尴尬地说:“这么说来,难怪刚才我叫你娘子你会应声了。”

    武则天俏脸微微一笑,艳光四射,道:“还好还好,没变得太傻。”

    我阅女无数,倒还真是没见过比武则天还要开放的人。听说唐朝人对性事颇为开放,着装亦是比较大胆,看来是真的了。

    武则天言语无忌,什么不好说的话在她嘴里说来都觉得再正常不过了。可毕竟我与她生存的年代不同,对她这一番超现代的性观念仍是耿耿于怀。

    再看立在我左手边的武妹,她从始至终一声不吭,也不见她有什么动作,总是低着人头,似是怕我看见她的脸。

    我心想,好歹她们两个也是我的救命恩人,虽然她是个半猿半人,但总是我的恩人。再说,看起来我也没吃什么亏,只不过平白多了两个媳妇而已。况且还有个美貌绝世的丈母娘……

    我点头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两位小姐对我有救命之恩。如今要我娶两位小姐,我哪有什么不愿意的?”

    “哼,朕告诉你,你就是不娶也得娶。娶了朕的公主,你就得好好待她们,若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武则天危协道。

    “丈母娘不用危言耸听,我曾涛相来有恩必报。娶了媳妇,我自会疼爱自家的娘子。”

    “这还差不多,朕识人无数,见你也是个汉子,重言诺。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若违此誓,当天诛地灭!”

    一旁的武妹听我发下誓言,全身猛然一震,头低得更深了。

    “好吧,姐儿,兰儿,快些出来吧。你们这就当着我的面拜堂成亲吧!”武则天偏头朝左道。

    我顺声往右一看,只见……-

    正文第76-80章www.16k.cn

    第七十六章4P还是5P

    右边一个洞内走出两个人来,来人互相搀扶着,一个浑身打扮与武妹一般无二的黑毛女猿人正扶着娇软无力的林兰向我走来。

    “兰儿,你没事吧?”我一个箭步冲到林兰身前,关心地问道。

    “没事,你不用担心了。”林兰红着脸,“就是走路还有些不方便……”

    我嘿嘿笑了两声。一旁的武姐不屑地描了我一眼,道:“男人果然不是好东西,母皇说得对,男人得了便宜就只会卖乖。”

    我反驳道:“武大公主?不是我哪里得罪你了?”

    武姐恨声道:“哼,你还说。要不是你去吃那个什么踏火兽的内丹,母皇逼着本公主救你,否则凭你这种一无是处的臭小子,本公主会跟了你吗?”

    林兰在一边劝道:“好了,妹妹。你现在都是他的人了,怎么能这样子跟你相公说话的?”

    “哼,只不过跟他上过一次床而已,又没拜堂成亲。”武姐不屑道。

    一旁的武则天和武妹一声不吭,含笑地看着我们,就像是看戏的一样。

    我不慌不忙地说:“哦?是这样吗?不过刚才你母皇好像在叫你出来的时候有提过,要你跟我拜堂成亲的哟。嘿嘿!”

    武姐一听,奔到武则天身旁向她撒娇道:“母皇,不嘛,人家才不要嫁给你种臭小子呢?”

    武则天无奈地摇摇头,道:“姐儿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前些日子不是你提出来要嫁给他的吗?”

    “母皇,可人家今天改了主意了,不想嫁他了。”武姐不依不挠。

    武则天刚要说话,就被我打断:“正好,武姐不想嫁,我还不想娶呢!一看就知道是个野丫头,哪比得上武妹文静懂礼数。”

    武姐一听,跳了出来,道:“母皇,我又改变主意了,本公主就是要嫁给这个臭小子。你不想娶我,我偏要你娶,看到你郁闷的样子那是我无上的享受。”

    还不等我反驳,武则天开口了:“好了好好,不是冤家不聚头。看你们两个,第一次见面就吵得不可开交。既在姐儿同意了,你们这就拜堂成亲吧。”

    武姐看着我一脸郁闷的样子,笑得一张黑毛脸露出来两排阴森森的寒牙。我见了就是一阵哆嗦,乖乖哩个咚,古往今来人与猿结婚的我算是第一人了,摊上个这种脾气暴躁,又喜欢吵架的主,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喽。

    武则天刚说完话,身后两个洞内就走出了许许多多的母猿,有黑有白,一个个像佣人丫环似的拿着些花花草草,给林兰,武姐武妹三女打扮起来。

    对我和林兰的化妆到是简单,一个花圈挂在身上,头上再戴了顶花帽子……

    对武姐武妹就有点复杂了。先是梳理毛发,再是磨指甲,然后才把大红花圈套上身。间中,武妹还是低着头,也不知她是喜是怒。武姐则是高高兴兴,不时地还拿挑衅地眼神看看我,得意非凡,仿佛自己的快乐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的。

    这次的婚礼还真的别开生面,连司仪还得由我亲自担当。没办法,谁叫整个森林里就只有我们五个人会说人话呢?

    ……

    “送入洞房——”,我最后高喊一声,兴奋地拉着林兰就想朝“洞房”走。武则天急道:“慢着,新朗官何必如此着急呢?现在时辰还早,不如留下来喝些特产酒?朕好久没这么高兴了,今天想大醉一场。#¥%¥#¥#%##¥——”武则天叽里呱啦说了一句话,不一会那些母猿手捧了一个个石罐来。

    才进洞厅,就闻得一阵阵奇香飘飞而来,直冲口鼻。“好香——,什么东西?”我闭眼陶醉一番后问道。

    “你尝尝就知道了。”武则天笑而不明答。

    我轻尝一口,一股绝妙地滋味流淌在我口鼻间,“好酒!”我忍住开口赞道。

    武则天“咯咯”一笑,道:“你可真有口福,这可是我存了七百余年的猴儿酒啊!其味之正醇,天下间有哪种酒比得上它?称它为酒王亦不为过。”

    自我入江湖以来就喜欢上了酒这玩意,好酒也喝过不少,但和这七百年的猴儿酒比起来,那些全都是马尿。我已经很长时间没喝过酒了,当下大喜,道:“绝世佳酿,绝世佳酿啊!佳酿配美人,洞房花烛时。人生若此,什么烦恼全可以抛到九霄云外。”拉过林兰,道:“娘子,请了,我们来喝杯交欢酒吧。”

    林兰推开我递过的酒杯,娇嗔道:“现在又不是在洞房里,喝什么交杯酒。”

    我不依,一旁的武姐插过来道:“臭小子,本公主陪你喝。看你那熊样,量你的酒量也不怎么样。”

    我大笑一声,道:“好,好,好。既然娘子想挑战,你家相公我奉陪到底。来——,满上。”

    “喝就喝,谁先趴下谁是乌龟王八蛋。”武姐拿起酒来一饮而尽。

    接下来,是我与武姐拼酒的时光了。武姐看起来年纪不大,酒量到真是不浅,酒到杯干。吓得我只好找丈母娘求救。武则天非但不救我,反倒帮着武姐一块儿整我。好一场喜酒,其中风花雪月吃豆腐的事自是不必说了。

    总之,到了最后,四女无不是衣衫零乱,发衩不整。其中喝酒最多的自然是我喽,好在这酒只是好劲大,没叫我当场就出丑。

    洞房内,火红的光亮照满了整个石洞。我整个人大字形地倒在石床上,身旁躺着的是好斗的武姐。害羞的武妹和林兰,忙上忙下的照顾我们。

    “林姐,现在该怎么办啊?”武妹轻声细语道。

    “还能怎么着?上床睡呗。”林兰故作不解,打趣道。

    “林姐,你……还是你先吧。”武妹知道林兰在逗她,反将一军。

    林兰在她耳边一阵嘀咕,道:“行了,就这样吧。”

    武妹扭捏道:“林姐,我……我还是有点怕,上次……好……好……痛的。”说着又低下了头,都快垂到她乳房了。

    林兰也不答话,缓缓脱下了衣服……

    红红的火光照耀下,一具赏心悦目的女性裸体令洞内增色不少。武妹目瞪口呆地看着裸身的林兰,呐呐道:“林姐,你……你好……美,林姐,你好美啊!”

    林兰被武妹吃惊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一手遮胸,一手掩住下体,叱道:“妹妹,你自己也是女人,有什么好看的?”

    武妹一听,神色立时一黯,低下头一声不吭。

    林兰似是知道她为何发愁,抓住她一只手轻抚道:“妹妹何必如此多愁善感呢,你早就是相公的人了,他要是敢对你不好,看我怎么不饶他。”

    武妹轻声道:“林姐,我……我是半猿人,又长着这么一身讨厌的……,你说他还会喜欢我?”

    林兰道:“我与相公相处时间也不长,但也对他的为人有些了解。”顿了顿又道:“相公他好色如命,你也听我说了,我的第一次就是被他硬来的。虽然他很在意咱们女人的容貌,但也很看重咱们的性格的。他说,真正爱上我是在我投水自尽的那一刻。他说我是个坚贞不移的女人,有勇气自杀。所以,他才爱上了我。”

    武妹道:“可是,毕竟他是先看上了你的容貌呀。”

    林兰“噗嗤”一笑,道:“妹妹,你别看相公长得这么高大威猛。其实啊,他才不到十三岁呢?”

    武妹大吃一惊道:“什么?相公他怎么可能只有十三岁?你看他长得这么高这么壮,跑得比踏火兽还快。我们猿族里可是一直把他当作大英雄呢!”

    林兰笑道:“妹妹,你且听我细细道来……”

    林兰一番话,把我的身家根子底全都掏了出来,最后,武妹发表了总结报告:相公他就是个淫贼。

    她们俩聊得正欢,倒在床上装睡的我猛地抱住两女。

    两女尖叫一声,齐骂:“淫贼,淫贼。”

    我哪管那么多,这次炼化了踏火兽的内丹令我的欲望大大增强,以往也许一天一次就可以了,现在最少得要两次。被那猴儿酒压制的欲火此时猛然暴发,如黄河之水,一发而不可收拾。

    按住赤身裸体的林兰,提枪就上马,也不管那里还是不是干旱之地。

    林兰痛得眼泪直流,呜咽道:“相公,你又大了……轻……轻点,痛……”

    武妹好似吓傻了,一瞬不瞬地看着我们的交合处,仿佛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此刻我有如发狂的猛牛……

    第七十七章原来只有4P

    暴风雨不足以形容其猛烈的程度,风吹起海浪,一浪接一浪地拍打着岸边。岸上坚硬的岩石,亘古不变,积年累月地承受着海浪的洗礼。

    海浪,不是死物,它可是活生生的精灵。有时应岩石的要求,它缓缓拍打,轻柔抚摸;有时又不管岩石死活,一波接着一波的冲刺,将岩石打得步步倒退,溃不成军!

    虽然说的是海浪与岩石的关系,但洞房中的我们又何尝不是浪与岩石呢?

    林兰在我一轮快速的猛攻下,溃不成军,一退千里,昏迷不醒。显然,和一个一动不动的岩石做游戏,其中趣味必会大减。我掉转枪头,朝一旁的武妹走去。

    上一回我处于迷失状态,根本就不知道与武姐武妹这半猿人寻欢的感觉。现在我人很清醒,男人总是好新奇的,眼下就是这种情况。

    当我脱下武妹的衣服的时候,她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只能任我摆布。

    第一次,没错,第一次看到一个半人类的裸体。

    我惊呆了,口中喃喃道:“白里透红,与众不同。”

    武妹全身长满了半寸来长的白毛,摸上去细腻柔滑,完全没有想像中那种刺手的感觉。从上到下,从头到脚,没有一丝杂色,雪白的毛发就像是一件白色的貂皮大衣披在一个美人的身上。火红的光线照耀下,当真是白里透红,这样的感观享受,又怎可能与众相同呢?

    论身材,她称得个十分之标准。她的手脚身体比例匀称,又因半猿的血缘关系,高大的身材不但不显难看,反到看起来很苗条。双手抚上那两只纯正的白兔,堪堪一握;柳腰纤细,肌肤紧绷,弹性十足;蜂臀高翘,轻轻用指一弹,掀起一片波浪。

    我就像一个猎人,在评价猎物的优劣似的东摸一摸,西掏一把。武妹的忍让退缩,被我当成了软弱好欺。陷入情欲狂潮的我,没有看到武妹双眸中晶莹的泪珠。

    我虎吼一声,从后面抱起武妹,将她架在床边。武妹双脚踏地,双手撑床,拱身翘起丰满的蜂臀,我再次大吼一声,从后进入了她……

    武妹先天体质就比林兰要高出许多,加之又练了天龙诀,虽然是第二次行房,技巧虽远不如被我开发的彻底底的林兰,但她的耐力却远比林兰要持久。

    林兰每每只能坚持住一小会儿就不行了,武妹却能支持半个时辰而不败。与高大的女人做爱真是舒服,宝物的身子都能多湿润些,床上的武妹称之为悍将亦不为过。无论我的攻势有多么的猛烈,她都咬牙承受,虽然我很喜欢耐战的女人,但她一声不吭却使我少了许多征服的快感。

    “妹子,你叫两声让哥哥听听好不好?”我央求道。

    武妹红着脸,偏着头道:“我……我……不……会。”

    “没关系的,不会你可以学嘛。”我循循善诱。

    “那……那要……怎么叫?”

    “刚才你林姐不是做了试范了么?你学着她的叫声就行了。”十六岁好像是未成年人哦……

    “嗯……”武妹开始模仿林兰的叫床声。

    趁她正学得欢,我猛加了把力,武妹吃痛不住,尖叫一声,“啊——”

    接下来的事就理想了,在武妹痛痛快快地叫了第一声后,我的攻势就不曾停息,连绵不绝,有如惊涛拍岸,又有如台风在肆虐。武妹的叫床声,一声比一声高,一浪比一浪大。

    醉酒的武姐都被她的喊叫声惊醒了,她迷迷糊糊地说:“妹……妹,你……怎么叫得那么大声啊?吵死了,人家困死了,你就不能叫得小声点?”说着竟然一个翻身,背对我们,拿着动物毛被包住了头,又睡了过去。

    我暗自有些气愤了,道:“好你个武姐,说话要跟我顶嘴,喝酒要和我拼酒。老子办事你还嫌吵,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我在武妹上的动作不停,双手拆解起武姐的兽皮衣服来。

    武姐许是喝多了,醉得不清,她完全没有反应到现在已经是赤裸裸地躺在了我的床上。

    说来也怪,从始至终,武姐的姿势一直都是保持着侧躺。在又一轮有力的冲刺下,武妹达到了高潮,许久的仙境令武妹留连忘返,以至昏睡过去,于梦中继续享受去了。

    我对武姐有恨,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摆正她身子,直接就从她侧躺的身后,冲了进去……

    对付她我有些小心翼翼,因为我忽然想试试一个熟睡的女人是什么滋味。细细品味那一进一出的感觉,我发现武姐是似乎真的神经比较大,到现在还睡得像头死猪,只闻轻微的打酣,不见醒来的迹象。

    我生气了,我如此卖力,你武姐非但没有一丝奖励,反到睡得像头死猪似的。想来就有气,进出的速度突然加快,有如上打桩机,一扎扎地打在洞底深处,激起洪水无数……

    武妹终于被我剧烈的动作给惊醒了,她转头一看,大叫道:“淫贼,你这个死淫贼,臭小子,坏混蛋,快拔出来!”两只毛绒绒的黑手,不停去扑打在我的胸膛上。

    虽然她练过天龙诀,可毕竟功力有限,如今的我身体抗击打能力因踏火兽至阳内丹的缘故暴增至两千斤。对她这花拳绣腿打在我身上,我毫不反应,任她打骂,正好给我挠挠痒,祛祛火,胸中的欲火正旺着呢。

    武姐一个翻身,竟然坐在了我的身上,恰好是男下女上式。

    她想起身,可小蛮腰被我的一双大手死死按着;她不停反抗,双腿总是想用力,从我身上拔出来,但这样也无济于事,反倒加强了性趣的魅力,成为了这一式的完全演绎。

    “臭小娘皮,你不是很想跟我作对么?”我挑衅地说,“有种的你就跟我比比床上功夫呀?看谁强谁弱。”

    武姐一听,争强好胜之心立起,道:“谁怕谁?我看你不过是个银枪蜡醋头,看本公主的历害!”

    武姐一扫方才不愿之意,双手改抓成按,按在我身子两边,皱起眉头,紧咬贝齿,屁股大起大落,双腿用力夹紧,开始动作起来……

    ……

    “怎么?就不行了?要不要我来?”看着武姐满头大汗地辛苦工作,我调笑道。

    “哼,本公主还有得是力气呢。”武姐不依不挠,死撑着不认输。但她的动作已经是越来越慢了,就这点速度哪里还能解得了我心中欲火?

    我一挺身,两人互换了个位置,接下来的就是一阵狂抽猛进……

    我动作不停,取笑道:“怎么样,认输了吧?”

    “嗯……哼,”武姐咬牙道,“臭小子,你少得意。本公主事前喝多了酒,手软脚软,用不上力!”

    “哦,是吗?不过我看你刚才挺享受的嘛。”

    “哼,鬼才享受,都……都……痛死人了。”

    “哦,真的吗?”我笑了笑,猛地动了一下。

    “啊——”武姐媚叫一声,眼中充满了满足。“臭小子,你有种就……就干死我。”

    我哪里不知道这是她的激将之法,看她那无比的享受样,我心中也很高兴,这匹悍马已经被我征服了。

    这一夜,我像个不知疲倦的机关人,不停的动作着,三个女人给我折腾得不成人样,每个人身上的三个洞都被我一一享用,身体上虽然满足了,可心理上仍然有一点遗憾。听武则天说,她也曾参与救我的大业的。

    真无悔当初的昏迷,如果那时我是清醒的该有多好!

    据史载,武则天就是个淫妇,曾有面首三千,当时她也七老八十了。想来那时她还没吃万年人参,容貌还是个老太婆样。

    没想到过了八百年,她返老还童,看来就三十多岁模样,哪里会叫人想到她已是个千年老妖婆呢?一想到自己曾与这么一个“名人”有过最亲密的接触,我就异常兴奋。能把这么一个名声和容貌都属绝顶的女人压在身下,让她在自己的跨下呻吟,我就仍不住又蠢蠢欲动起来。

    说实在的,就样貌而论,武则天足以排进四大美女之列,光她那股狐媚劲,浪骚样就足以比得上貂禅了。不过很可惜,貂禅她们死了几千年,眼下虽然靠着冰棺和至阴地气而使身体永存,但毕竟是比不上活活在你眼前的武则天的。

    这个淫妇不知她今夜是怎么过的,哪到她还想找巨猿去解决生理的欲望吗?

    躺在三女中间,心中思潮起伏,久久不能入睡。一想到武则天,就想去看看她现在究竟在做些什么。更有一番猎艳的心思,催促着我起床下地,披上衣服,出了洞房……

    第七十八章变态武则天(上)

    好在这洞房外的通道没有岔路,不一会儿就到了原先所在的大厅里,许是深夜了,厅内没有一个人,只有火把的燃烧声在“辟啪”作响。

    我依稀还记得武则天的“寝宫”在大厅石椅后的通道内,当下找着了门路钻了进去。

    等走进武则天的寝洞内,眼前所见令我咋舌不已。有诗为证:

    虎皮作地毯,紫貂是被帐。雀翎权作花,享受莫如她。

    虽说我出江湖不久,可也知道这虎皮和紫貂皮的贵重。可从来不曾见过有人拿十几张白虎皮作地毯的。那石床上铺着厚厚的一层紫貂皮,在火光的照耀下,分外惹眼。满洞坚硬的石壁上被人有高深的内力嵌满了,红红的孔雀翎。要知道,一只孔雀头顶上只会长一根翎,这满洞的孔雀翎那得是多少孔雀啊!

    我不是个环保主义者,因为现在我所处的是堂堂的大周时代。

    乖乖隆地咚,武则天果真是做惯了皇帝的女人,八百年来消失在人间,在这种人类绝迹的地方竟还能住得这么富丽堂皇。正应了一句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享受惯了,也就吃不得苦了。

    震惊于洞内“富丽堂皇”的设施的我,竟然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武则天哪去了?

    “朕的好附马,你可知擅闯朕的寝宫可是诛九族之罪?”武则天仿佛平空冒出来似的,立在我身后,妖媚又隐带威胁的话语从她的檀口中缓缓流出。

    “岳母大人你出来怎么不先打声招呼?吓了我一大跳。”我拍拍胸口,作惊吓状,以掩饰内心的尴尬。

    “哟,朕的好附马爷,你就这么点胆子呀?”武则天贴近了我身前,一支白润如玉的小手轻抚我的胸口,道,“乖,不怕了啊,有朕在,谁也欺负不了你。”

    我哭笑不得,这欺负我的人不就是你么?当然,我可不敢就这么说出口。对这种生存了上千年了老妖婆,我内心里总是充满了深深的惧意。既然李逍遥可以成仙,那就证明了这个世上是有仙魔鬼怪存在的。武则天修炼了上千年仍未飞升而去,这说明了什么?

    除去功法上的问题,还有一个心态上的问题。

    想成仙飞升者,必然了无牵挂,对人世间一切之事物已经没有了任何留念。正所谓看破红尘,修炼得道。

    武则天没有飞升,定是因为心中有所牵挂。我虽与她接触不多,但她开口闭口都自称为“朕”,就可以看出她心中对帝王权势的欲望。来到这飘渺森林前,她为之奋斗了一生;修炼八百年成为不死之人为的又是什么?还是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东山再起,重登帝位。

    这样一想,她那支抚摸我胸口的玉手对我的诱惑就越显得微不足道了。真是怪哉,经她的玉手一摸,体内的欲火登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难怪这世上会有那么多阳痿的男人,心理作用不可小视啊!

    若说来到她的寝洞是我醉酒后欲望不止的延继,那么此刻已经酒醒的我不得不做一番善工作了。

    “岳母大人……”

    “什么岳母,白日你在大厅上不是还称朕为娘子的么?”武则天的一双藕臂已经圈在了我脑后,一米六几的魔鬼身材娇柔地挂在了我的身上。

    “好吧,娘子,不过我们这样子不太好吧。”我尴尬地说。

    “有什么不好的?哪到你深更半夜地跑到人家就寝处来,为得不就是想与朕再继前缘吗?”武则天诱惑地摇了摇身体,胸前的两只大奶子死命地磨蹭着我的胸膛,下身紧贴向我腰腹部,似想挑起我的熊熊欲火。

    “还……还是不要了吧,毕……毕竟娘子你还是武姐武妹的娘亲啊!”我试图劝说她。

    “朕早就已经是你的人了,哪道你就这么狠心抛下我不管?”武则天有些不悦了。

    “不……不是,只是今晚有点累了,我现在想好好地休息一下,要不我们明天吧?”

    “哼——”武则天一把将我推了个踉跄,害我差点跌倒。她道:“不识好歹的家伙,朕给你脸你别不要脸。你们男人就是这样,总是喜欢假任假义,我听林兰那小娘子说你不过是个淫贼,还以为你跑来早我做事的。像你这种男人,只要我轻轻一招手,这天下有哪个人不愿意和我上床?

    叫你和我办事那是看得起你,要知道朕可空前绝后的一代女皇,想当年这天下有谁不是被我掌握的?我想杀谁就杀谁,要和谁好就和谁好。今天你惹怒了我,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叫你好好尝尝朕的手段。“

    话还没说完,也不等答腔,武则天临空一指,一缕指风就点住了我的麻穴,制得我全身动弹不得。想想她的功力还真是可怕,两千斤的抵抗力在她手下半点作用都没起到。

    “娘子,你这是作什么?刚才不是好好的吗?快解开我穴位,别胡来了!”

    “作什么?嘿嘿——,你以为我会做什么呢?”

    武则天将我扔到床上,一缕轻风抚过,两个赤裸的身影倒在了紫貂榻上……

    武则天两腿横跨在我腰间,丰臀坐在我宝物上,却不让它进入,只用臀沟轻轻夹住它。温暖的私处贴在我小腹上,勾起我那未完全褪尽的欲望之火。

    “你不是不想的么?怎么你调皮的小弟弟又站起来了?”武则天两手不停地抚摸着我上身结实匀称的肌肉。

    我正舒爽地享受她的服务,猛地从胸口传来一阵阵火辣辣的痛楚。“男人就是贱,朕叫你贱!”武则天疯狂地用一指纤纤手指在我胸口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红的血,如小泉水一般缓缓地溢了出来。

    “你……你干什么?”我怒问道。

    “咯咯——,怎么了?朕的好妃子,你不喜欢?”武则天笑脸一变,道:“那好,朕再给你加点料。”说着胸上又是一阵火辣辣,又是一道触目惊心的抓痕。

    “你这个变态狂,你在干什么?”圣人遇上这事那也有火啊,我狂怒地骂道。

    “什么?你……你个贱民,敢骂朕?好,好,好,我让你骂,我让你骂……”武则天状惹疯狂,双手十根纤纤细指有如弹琵琶般,在我胸腹间弹奏出了一道道美妙的五线谱。这样还不算完,武则天低下头,小小的檀口中探出了丁香小舌,小舌灵活得就像是捕食的蛇,贪婪地舔食着我的鲜血精华。

    第七十九章变态武则天(下)

    天堂和地狱,美女和血人!

    两个极端,两种感受,在飘渺森林深处某一无名石洞内的石床上,被一个活生生的男人所尝到了。其中之滋味,非笔墨所能形容。似苦似甜,似香似辣,似在水中又似在火里。当享受变成了煎熬,欢乐变成了痛苦,再美的女人对现在的我来说都失去了任何的吸引力。

    “武则天你这个变态狂,你到底是人是妖?”我惹痛怒吼道。

    武则天舌下留情,一边的俏脸贴在我胸膛上,一双勾魂魅眼斜睨着我的俊脸,道:“朕是人又如何?是妖又如何?不管怎么说,反正你现在是朕砧板上的肉,朕想把你怎么样就把你怎么样。”

    “你——”,我给气得说不出半句话来,形势是人强,我亦无可奈何。

    既然硬的不行,那来软的,我曾涛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怎么说也犯不着受这咱莫明其妙的罪吧。

    “好娘子,你不是想与我共赴巫山么?我同意还不行吗?你把我的穴道解开,那才我共渡鱼水不是?”

    “哼——,你们男人果真是贱。刚才朕好言想劝,主动送上门来你不要。现在被朕逼得没办法了,反过来又求我了。哈哈哈——”武则天仰天大笑,完全不把天下男人放在眼里。

    我尴尬地说:“娘子,话也不能这么说呀。两情相悦,方能使男女享受到至高之乐不是?”

    “那我们现在算不算是两情相悦呢?”武则天笑兮兮地问我。

    “呃——”我毫不犹豫地说,“那当然,那当然。只要娘子你别再像刚才那样对我就是了。”

    武则天伸手轻轻抚摸我的伤口,轻柔地道:“朕的好附马,你不知道,打是亲,骂是爱。朕刚才那样对你,不过是朕用形动来表达对你的爱意罢了。”

    我暗道,贱人,你这要是爱的话,那我宁可找个老虎来做爱!虽然老虎爪子也锋利,但我还有本事打死它,你么……

    我呐呐道:“不要了吧,娘子,我知道你很爱好。可这种方式实在是太伤我的身了。”

    武则天不以为意,道:“没关系,只要不伤你的心就是了!”

    我哑口无言,任我巧舌如簧,此刻也无话可说。难道伤我身不就是伤我心吗?

    武则天又笑说:“附马爷,朕的大餐还没上呢,这些不过是餐前冷菜。”

    我一听,被制得动弹不得的身体竟然打了个冷颤,这武则天莫非……莫非是个……虐待狂?我听宫月兰曾说过,二十多前年掀起江湖武林中腥风血雨的“九魔”,其中一个便是叫“虐魔”的人。

    据闻这“虐魔”有一怪癖的嗜好,凡捉住正道人士,并不杀死对方。但不论男女,都会被他变态的手段,给折磨得精神失常。

    被害者全身上下除了头脸,体无完肤,惨不忍睹,真是见者留泪,闻者伤心。更有些被害人精神失常,一日不自虐便不安宁。江湖中人闻之变色,谈“虐”惊颤。又因“虐魔”武艺高强,魔功深厚,其“虐派气功”更是越虐待人,心法成就越高,武林中人无人敢惹!

    那时候听宫月兰说“虐待”,我因年纪小,见识浅,不知所云。现在却是自己亲自体会到了被虐的痛苦。暗道,这世道,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变态鸟也不少!眼前就一只。

    武则天一说完,变戏法似得拿出几根绳索,将我双手双脚绑死在床上。她道:“朕这就给你解穴,不过,你别想拉断哦。这可是百年野牛筋所制的强索,你越是挣扎,它绑得越紧。”

    说完武则天出指解开我穴道,说:“你要不信可以试试哦。”笑兮兮地看着我。

    “用不着了,娘子,你说的话你夫君我有不信的?”

    “那好吧,看鞭——”武则天突然暴飞后退立在床前,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根牛筋绳,刷——地朝我身上抽了一鞭。

    “啊——”我突逢此变,大叫出声,怒道:“死变态,千年老妖婆……”

    武则天笑着说:“骂得好,骂得好,我让你骂……让你骂……”刷——刷——

    鞭影重重,见影不见形,将我打得皮开肉绽。接下来的事也用必细说了,火烧,盐洒,水灌,滴蜡,拔毛……种种变态的手段被武则天这个虐待狂施加在我身上。可怜我才养好不久的身体,又遭此重创。不过幸好,她还没有变态到无可救药的地步,至少我的小弟弟就没有享受如此高级的服务。

    每一次的惨叫,都令武则天兴奋的双眼放出万丈精光,每一滴流下的鲜血,她都给舔得干干净净……

    “你这可死变态,千万别落在我手里,否则我曾涛定要操死你这贱人。”

    武则天一听,更是兴奋:“什么?你要操死朕?咯咯——朕八百年来干过的男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你真要有本事能干死朕,朕还求之不得呢?”

    我骂道:“你果然够变态。”

    武则天纤手一挥,我手上的牛筋应手而断,她飘身半躺在床踏上,道:“朕的好附马,来呀,来报仇呀!”

    我的怒火“腾”地上冲脑门,不顾重伤的身体,扑在她身上,怒道:“贱人,大爷今天就要你好好尝尝我的历害。”当下不再废话,管她是干是湿,小弟弟勇往直前,兵临城下,也不鸣金,直接杀进城内。

    城中无半点像样的抵抗,未几竟被小弟弟大军全军攻进。本想给她来个下马威的我,没想到其城中那是洪涝遍地,到处是湿淋淋一片。大军左冲右杀,没将其打败反到自个落了个全军覆灭。

    阅女无数的我今天终于算是碰上了对手,以双方长深度来说是各有千秋,不分上下;我有一招“毒龙出海”,她双来招“海纳百川”。双方斗争不断,战意高昂,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武则天见招拆招,丝毫不将我放在眼里。

    百战百胜的我岂容她打破我的记录?当下仗着九天御女大法以及身经百战的丰富经验,再次发起猛烈的攻势。

    武则天也不是善与这辈,就以她这岁数而论,足以当我的祖祖祖祖祖祖祖祖……奶奶了。正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老字号也敌不过新品牌的冲劲。

    不过很显然,武则天也身怀欢喜秘术,光凭这城中巷道之紧窄便可见一斑……

    终于……战场上偃旗息鼓……

    也许是我事前经过了几番大战,也许是刚才被武则天毒打了一番,也许是……

    总之是一句话,我败了。

    没错,百战百胜的我,败了;没错,床上无二合之将的我,败了。

    但,我不服气,以种种理由来掩饰自己的败绩。

    武则天听了我半天的辩解,只有一句话:下次再来呀!

    接着,她一脚把我踢下了床,道:“你什么时候能战胜得了我,才能在朕的床上睡觉。朕的床不睡残废。”

    我闷哼一声,灰溜溜地跑出了洞。

    ……

    接下来的几天到是安静多了。我周旋在林兰,武姐武妹,三女之中,如鱼得水,夫妻甚欢。但一碰见武则天,总是感觉她那蔑视的目光能令我抬不起头来。

    私底下,我对双方的战力作了一番评估。最后认定,此刻丹田已毁,无法使用内力的我,在床上完全不是身怀千后修为的武则天的对手。而至于与她的第一次,则完全是托了踏火兽至阳内丹的福。

    总之呢,我对她是敢怒不敢言,实力没人强,说什么也没底气呀。

    再加上她那令人畏惧的“虐待”功夫,更是令我避之则吉。而武则天倒有一番猫戏老鼠的心情,总在三女面前逗我开心,拿我开涮。我就像她手里的一个皮球,给她踢来踢去,耍得团团转。

    没面子啊,没面子。

    当然了,这口气也只好就这么忍了。不过这几天也不是白过的。有关武则天手下这批巨猿的事,总算是有点认识了。

    巨猿分两族,一是白猿族,一是黑猿族。这两族猿数各有上千,算得上是这飘渺森林之中最大的两个动物种族了。可惜几千年来,黑白两族猿一直是敌对状态,上下几千年冲突不断,仇恨越积越深。终于在八百年前暴发了飘渺森林的首次森林战争。

    双方各派精壮高大,勇猛善斗的雄猿一决高下。正在此时,武则天恰好从天而降,凭着绝高的武艺,将两方的巨猿勇士一一折服。最后被巨猿们认为是上天派下来拯救巨猿族的仙女救星,被双方奉为共同的族长。自此以后,巨猿们对武则天伏首贴命,惟命是从。即使武则天因只生女不生男之事而大开杀戒,黑白猿也没有半点反抗的念头。

    第八十章神仙?妖怪?

    再说说这渺森林。

    从武则天那得来的消息,飘渺林林之中奇珍异兽颇多,林内毒虫猛兽不计其数,以武则天如今的功力修为亦是不敢随意在森林走动。

    天下之异事何其之多,并非单单靠武功就能解决得了的。

    却说我在武则天洞府内住了有些日子,日日给武则天欺负得灰头土脸。这一日,便下定决心要出洞走一走,散一散心。武姐武妹,林兰三女此刻还躺上床上,昨晚她们实在是太累了,一一给我搞得脱力昏睡过去。

    虽说我有心再与武则天一较高下,可我空有宝山却无法使用内力,恐再给她变态的手段折磨,唯恐避之不及。哪敢再动此念?

    森林内虽是古树参天,遮阴蔽日,但在这炎炎夏日,烈日当空之下仍凉爽极了。这几天天天窝在洞里,虽有美女在侧,难免心情压抑。走进森林,举头一看晴空万里,白云飘飘。鸟儿在森林中鸣叫,虫儿在草内欢唱。

    大自然果真是令人安心舒畅,养身安性之最佳良药。

    边走边想着自出谷以来,令我动心的那些女人。

    自偶遇江纱绫开始,便对这个和我同龄的女孩子有一种莫明其妙的亲近之意。直至在宁王府假山旁的亲密接触,想到她那张可爱的小嘴,真是希望还能见到那个可爱调皮的小美人。

    其后遇上了尹清张婷婷母女,两人之姿色称得上是绝色,武林中亦是少见。虽比不上名玉儿,但比之其他几位妈妈们却是毫不逊色。若真要排个位的话,张婷婷和李灵儿有得一拼;尹清与宫月兰也不相上下。更为难得可贵的是,尹清待人冰冷如霜,而张婷婷却像朝阳般灿烂。哎,只可惜怀她们母女只才见了两次面便因五岳结盟事件而匆匆离去。实乃平生一大憾事,每每想到能将两母女压在身下,任自己蹂躏,便兴奋不已。

    李碧玉之流不过是一夜情,不用负任何责任,是矣想到她们只是心中闪过一个模糊的身影,连她们相貌都不记得了。

    有一件事我至今记忆犹新,因为那是我第一次与尼姑欢好。灭天老尼、晓芙尼姑,还有那芷若小尼无不令我为之疯狂。虽与她们只一夕欢好,但那抚摸光头的感觉至今仍留在我的掌心。若要是能出得这森林,有朝一日定要登上峨眉,好好再继前缘,解脱她们青灯伴古佛的枯燥生活。

    二妈华月兰、华月蕙待我如母如妻,其中感情,非是一般所能形容。就如同其他妈妈们一样,每逢十五月圆,都会想起天各一方,不知消息的妈妈们和赵月如李灵儿母女。她们是我的亲人,此时我不在她们身边,一定叫她们担心死了。

    有一个遗憾,来至江纱绫之母江如水。与其说我是被她绝色之姿所打动,不如说是被她悲惨的命运,坚定不移的复仇之心所震憾。;加之这女人对我又是不屑一顾,更令我有种欲将之征服的欲望。那天要不是我替她挡了杀手“十步一杀”铁面人的一剑,她早就香魂飘飘了。不知她会不会因此而对我有所感激,而时常想起我呢?

    我这辈子最痛恨的人莫过于铁面人了。是她让我认识到什么是真正的痛苦,什么是真正的饥饿。虽说逆境使人快速成长,但对现在的我来说,她,绝对是我的敌人。一想到铁面人有可能是女的,我心中便涌起了千万种折磨她的法子来。

    不过话又说回来,莫非是她,几人月来在江湖上辛苦奔波的我也不会享受到只有在逍遥谷才有的逍遥自在。杀手谷里的一幕幕迤逦艳景至今令我暗爽不已。那不会白昼黑夜,回回春宵的好日子直让人只羡鸳鸯不羡仙。在李娘张妈,小莺小燕小红诸位的温柔乡里,那过得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皇帝日子。虽然我没见过皇帝的生活是什么样的,但想来也不过如此吧。

    直至偷上林兰,却才知道,爱情——原来是这么回事。虽然我的初恋没有献给什么天下第一美人,但林兰那病美人的柔弱身姿却常常出现在我的梦中。即使在梦中,我亦要将她轻薄一番。想起这一路遇险的种种,心中竟有些甜蜜。

    惊喜与失望之间的落差,则由西施那四大美女施加在我身上。见着了她们,只要是男人无不想将其收进自己屋中,只可惜我曾涛未早生个几千年。而今只能望棺兴叹,瞻仰瞻仰美人的遗容罢了。再一想,这绝情门的历代祖师无不是绝色之姿,那么铁面人她们岂不也是美人儿?嘿嘿……

    说到武姐武妹,看得出来她俩都非常的爱我。武姐个性开朗,敢作敢为,爱恨分明,先前对我虽冷嘲热讽,其实是想引起我的注意;武妹性子柔顺,可能因为自己是半猿半兽人,心底下自卑的不行。身子虽然给了我,但仍怕我会嫌弃她。其实她完全是多虑了,我阅女无数,却也未同半猿人好过。其中的异样感觉,想这天下的男人无数,却仅我一个独享此福。心下不由得不欣欣然,好不得意。

    当然,最令我头痛的还是武则天了。这个变态狂,美得离谱不说,更有某种变态的嗜好,兼且武功盖世,软硬不吃偏偏又拿她没办法,简直叫人头大。

    这样细细一想,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森林深处。树木更加高大,密集,阳光给挡在林外,另有一种阴森森的气息不断向我袭来。

    我向来胆子在,天不怕地不怕。又一阵阴风袭来,更觉寒冷,“吼——”一声狮吼,震得林中树木瑟瑟作响,惊得我一个侧身躲在了一棵大树后。

    “嘶——”一个尖细的嘶叫声,仿佛是某种巨蛇的嘶叫,在狮吼的同时响起。

    我躲在树后,欲看个究竟。可却是只闻声响,不见任何动物。两种动物的叫声越来越近,已经可以看见前方的树木似乎中了邪,挺着笔直的树干左摇右摆。

    “吼——”随着一声狮吼,林中突然窜出一只怪物来,吓得我一动也不敢动地躲在树后。

    究竟是什么怪物,竟然能令天不怕地不怕的曾涛战战兢兢,不敢稍有异动呢?

    只见那怪物,长着个狮子的身体,那头却完完全全是人类的脸。披着一头的金色长发,若不是我眼力高明,还以为只不过是只普普通通的狮子呢。再细看那张脸,不但不丑,反而异样的美丽,光凭它这脸的长像,足以与武则天媲美。柳叶眉,鹅蛋脸,樱形小嘴,大眼明亮,脸皮白嫩似水,活脱脱一个绝代佳人的样貌。

    但一声吼叫自她那长着四颗半寸来长的樱桃小口里传来,登时将其美艳的容貌破坏的干干净净。

    它似乎在警惕着某个敌人,回身紧张地看着前方的林子。

    “嘶——”尖细的叫声传来,刺得我捂耳抱头,待我再抬头看时,场中竟又多了一个怪物,吓得我惊叫一声,“啊——”

    两个怪物扭头过来,显然是发现了我。我心中早就怕的要死了,暗道这飘渺森林果真是个奇怪的地方,专生长些怪物。当下从树后走出,离两怪有三十米之遥方才站定,仔细打量那嘶叫的怪物。

    怪物亦同那怪狮一样,长着一张美艳绝伦的俏脸,一头绿发,身体却是个实实在在的蛇身。那蛇身有大腿粗,盘盘叠叠的将它立起约有一人多高。可令我惊叫却并非因为它也长着一张人脸。毕竟同一种惊讶不可能在同一时间令人产生第一次的惊觉。

    那又是因为何事呢?

    列位看官,请看。

    俩怪物那眉发,那脸形,那小嘴俏鼻,那乌溜溜水汪汪的大眼睛,那鹅蛋的脸形。就两怪的脸形来看,它们长得竟然一般无二,活像是人类的双胞胎。奇哉怪也,这是什么怪物,动物的身体,人类的头脸,偏又长得一模一样,不差丝毫!

    两个怪物扭头看着我,仿佛是看着怪事一般,吃惊不小。我看着它们脸上丰富的表情,心下不由嘀咕,不知道它们会不会说人话。

    “你这个人见了我们怎么不躲?”那狮身人面怪开口了。

    “什么……你……你竟然会说人话?”我吓得不知所措,傻愣愣地用手指着它。

    “你瞎了眼了,没见你面前站着两个大美女吗?”那美女蛇竟也开口了,我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难到它们是妖怪?

    “两位美……美女,不知两位有何贵干?”我战战兢兢,不知所云。

    “莹莹,没想到咱们斗了不知多少年,今天却是第一次听你说了句真话。”狮身人面怪狮子大开口,说出的话却是轻声轻气的,有如大家闺秀。

    “好你个师师,难到我以前说的全是谎话吗?”美女蛇莹莹柳眉倒竖,舌头一吐,竟冒出“嘶嘶”之声。

    “不是么?当年你在天宫里欲偷吃王母娘娘宠养的火鸡,没想事不成,反咬口说是我指使的。”狮身人面怪师师小嘴一撇,嗤笑道。

    “你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起我就上火。当年要不是你在我偷火鸡的时候鬼吼鬼叫,我会被王母娘娘发现吗?”莹莹气得柳眉轻颤,又道:“若非如此,我会被玉皇大帝判了个革仙藉、除仙骨、废仙力、贬下凡之罪吗?”

    “你到是装可怜了。”师师再次嗤笑,“我还不是受了一样的罪?本来玉皇大帝判我们下凡各奔东西。我在西方一个叫埃及的国家里吃香的喝辣的,过我的土皇帝生活。没想到一觉醒来,给一阵怪风吹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本来这地方也不错,可偏偏在这里又遇了上了你这么个倒眉精。”

    莹莹柳眉一展,笑道:“你还喊冤,我才是六月飞雪比窦娥还冤呢。当年,我下凡来到人间就变成了这幅鬼样。想当年天宫选美的时候,我可是进了前二十名的。可现在,你看看,这水桶般的蛇腰,每次看见了就想吐。”

    “我又何曾不是。想不到仙力被废,我们都差点给打回原形,只剩下个头脸还有点人样。好再仙力并未除尽,不然早给人当作怪物砍成十七八段了。”师师唉声叹气道。

    莹莹扭动着蛇身,偎靠在师师身旁,泪眼迷蒙道:“师师,咱们都是苦命人。谁叫天宫的规矩那么多,几千年的道行毁于一旦,全因天宫里清茶淡饭,寂寞乏味。”说着竟然靠着师师嘤嘤哭了出来,哪里还有原先杀气腾腾的仇视样。

    师师俏脸蹭着莹莹同样娇艳的面庞道:“好妹妹,我知道你最是爱美又最是喜欢热闹。不如跟我去西方吧,在那里的人们没有人会把我们当成妖怪,反把我们捧成神仙,对我们恭敬有加呢。”

    莹莹止住哭泣,梨花带雨的俏脸登时一喜,道:“真有这种好地方?”

    “嗯。”师师点点头,便开始向她讲述在埃及的种种趣事来……

    我在一旁听得又惊又喜。惊的是她们竟然是犯错被贬下凡的神仙,喜的是既然是神仙,那当然就不会对我有危险了。一想到这,浑身恐惧之情立去……-

    正文第81-85章

    第八十一章仙子述玄

    “两位仙……仙女。”既然意识到毫无危险,我的胆子自然大了许多,况且被人当成透明人的感觉毕竟不舒服。

    “什么事。”两个仙女异口同声叱道,显然对打扰自己姐妹聊天的家伙很是恼怒。

    “呃,既然二位仙子和好如初,那也没有我什么事了,我可不可以走了?”虽然没有大危险,但和这两个怪物在一起,心里总是怪怪的不舒服。

    “不行!”两位仙子又异口同声喝道。

    “不知……两位还有何请教?”我打恭作揖,以现在自身的武力也只能敬赔笑脸了。

    “你得带我们离开这个鬼地方。”美女蛇莹莹蛮横地说。

    “两位仙子,小生也是在前几天误入此处,今天只不过出洞来透口气,没想到小生福缘深厚,能与两位天上的仙子有一面之缘。”

    “什么?你也是被困在此处的?”狮身人面的师师不信地说。

    “确实如此,不然,你们看我这身衣服,要在外头早给人当作乞丐了。”

    “你不说,我还真以为你是个乞丐呢。”莹莹俏皮地笑着。

    我一看,傻眼了。难怪是做过仙女的人,笑起来竟带股仙气,不过却与她那身体不伦不类,气氛十分怪异。

    “好了,莹莹别跟这个臭小子罗嗦了。”师师狮口一张,露出半寸来长的四颗尖牙,威胁我道,“臭小子,废话少说。先带我们去你住的山洞,出森林的事以后带谈。”

    “对对,师师姐说得不错。啊——,对了,臭小子,你那里有没有熟食啊?我们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都有一整天了,粒米未进。再加上刚才又和师师打了一架,我的肚皮都在抗议了。”

    我有些奇怪,道:“做仙女的还会饿肚子?”

    莹莹瞪我一眼,道:“你看我们现在这幅鬼样子,没手没脚的,怎么生火作饭?”师师掂着两只前爪不安地抓着地上的泥土。

    我不好意思笑笑,心道,难道她们的仙术真的给废得一干二净了吗?那刚才两人打架时传来的巨大威势又是从何而来?

    师师在一旁催促了,我给她们逼的没法子,只好带路往回走。走到一半,我突然转过身,道:“不行不行。”

    “什么?你敢不带我们去?”美女蛇莹莹说着就吐出了她那条可爱的香舌,真怪,那舌头竟是与人类的一般无二。师师也瞪着眼看着我,显然在等我的解释。

    “不是不是,你们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担心以你们这幅模样,我怕会吓着了我的朋友。万一弄不好,起了冲突……这样的话……我就不好办了。”其实我是担心她们这幅样子要让林兰她们见了,非吓死她们不可。至于武则天会如何处置我就不得而知了。

    “臭小子,你敢瞧不起我们。”莹莹柳眉倒竖,眼看就要发飙了。

    我陪笑道:“不敢不敢。小生对两位仙子敬若天人,对二位姐姐的敬仰之情,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有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师师前抓一摆,阻止我继续说下去道:“好了,少拍马屁。我们才不管你朋友,总之我们现在很饿,要吃东西,快带我们去洞府。”

    我为难了,这带也不是,不带也不是。究竟是带好呢,带是不带好呢?一时之间竟茫无头绪,不知所措。

    莹莹移到我身前,俏脸贴近我脸孔,香气轻吐在我脸上道:“臭小子,你要不带路的话,可别怪我咬你一口哦。”

    我吓得一蹦三丈高,躲的远远的,道:“你……你……别过来。”开玩笑,给条毒蛇咬一口那还有命。虽然说我百毒不侵,可毕竟那只是一般的百毒而已。任谁也不希望自己给蛇咬吧,即使这是条美女蛇。

    “好,我带路。这……这就走吧。”此刻我再不犹豫,大步流星在前头开路。

    ……

    “喂,臭小子。走了这么长时间,到底还有多久啊。”莹莹性子燥,不耐烦地问我。

    “呃,这个嘛……”我抬头四下张望,总觉得自己来时并未曾到过此处。

    “怎么了?”师师发话了。

    “呃,嘿嘿……”我傻笑着呐呐道,“这个……这个……我,我迷路了。”

    “什么?”两仙女异口同声叫道,看她们那样子,幸好她们没有手,否则的话定叫我满头是包。

    “呃,千真万确。我来的时候,只顾低头想事,也没怎么注意路,因此……”

    美女蛇莹莹吐舌狂嘶,狮身人面的师师低头怒吼,两人气得想将我生吞活剥了。

    没奈何,早晨出来散步的,经这么一闹,此刻早已是太阳当头照,腹中也有点饥了。我忙道:“要不咱们先吃点东西,吃饱了再找路?”

    两女对我这个提议显然举双手赞成,可惜,她们没手……

    ……

    “喂喂,臭小子……你还愣着干嘛?多香的烤鸡,还不快点喂我们进餐?”莹莹蛮横地道。

    “呃,你们自己不能吃吗?”

    “臭小子,难到你要我们两个大美女低头啃吗?还不快点撕条鸡腿来?”莹莹不悦道。

    看着一个无手无脚,一个有四只脚的美女,我哑口无言。命苦啊,饿着肚子非但自己不能吃,还得喂两个怪物……

    没奈何,在两个怪物的威胁下,我左右开弓,各执一支大大的野山鸡腿,递到两女面前,耐心地喂起来。

    从两女现在进餐的样子便可看出她们的性子了。

    师师虽有个狮子的身体,却是个性温柔,进餐也细嚼慢咽,虽然很饿,但仍保护大家闺秀的风范。

    莹莹则是另一番景像。也真亏了她那幅巨蛇的身材,吃像极其不堪,狼吞虎咽,口水直流到我手上,虽然她有绝色之姿,可仍叫我不免有些恶心。

    我忍不住了,道:“喂喂,大小姐,你能不能别再流口水了?”

    “要你管,我喜欢,碍着你什么事了?”莹莹一幅多管闲事多吃屁的样子看着我。

    呃,难怪孔子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跟这么个刁蛮的女妖斗气真的是不明智啊。

    在喂了她们吃下一整只山鸡后,两人的饥饿终于有所缓解。但我却喂得有些无聊了,心下一动,道:“两位仙子,看在小生好心好意服侍两位仙子份上。二位能不能教我一些仙术啊?”

    虽然她们仙术被废,可一定还是知道修仙的法门的。再者我现在丹田给毁,任何有可能获得更强大力量的机会,我都不会放过的。

    莹莹似作没听见,自顾着狼吞虎咽;师师却瞪着我道:“你想害我们神形俱灭吗?”

    我心摇头道:“难敢难敢,可这与仙术有何关系?”

    “哼,当初我们姐妹被罚下凡间,玉帝早给我们下了禁制。非但叫我们不能再修炼仙术,而且也不能说出修仙之法。只要我们一开口说有关仙术法门之秘诀,禁制便会发动,那时神形俱灭,大罗金仙也救不了我们。”

    我咋舌道:“什么禁制,竟是如此历害。”

    莹莹停下嘴中美食,道:“哼,你这种凡夫俗子又懂些什么。”

    “有什么了不起,实话对你们说。我师祖李逍遥已经在几年前就飞升成仙了。怎么说,我也算是个仙人的后辈弟子。”

    “姐姐,天庭里有这么一号叫李逍遥的神仙吗?”莹莹转头问师师。

    “李逍遥?没听过,许是我们下凡以后成仙的吧。”师师肯定的道。

    “哦——,原来是个小孩子啊!喂,臭小子我还以为你师祖是何方神圣呢,原来是这几年才飞升的小仙啊。”

    我大气,在江湖上被人尊为情圣武神的李逍遥竟然被她们说成是小孩子。不过话又说回来,在这两个被贬下凡的神仙面前,李逍遥确实是她们的后辈。我问:“不知二位仙子今年芳龄几何呀?”

    莹莹偏头,掐指一数道:“姐,咱们当初同时得太上老君座下的青牛大哥指点。三千年修得人形,再三千形结成元婴,最后又花了三千年修炼得道成仙。后在天宫里过了不足百日便被贬下凡间历劫,算来一共才不到一万年呢。”

    师师道:“不错不错,天上一日,人间一年,不足天上百日,也就是不足人间百年。算来确实是不足万年。”

    我一听,惊得我下巴差点掉下来,万年老妖啊,比武则天那千年老妖婆还要变态呢。

    师师又道:“幸得青牛大哥的太上老君师父手下留情,虽除去我等仙骨,却未毁去我们苦修近万年的道基。不然在这人世间,我们定会给人捉了去制器炼药了。”

    莹莹道:“可是姐姐,我们空有万年道基,却无法幻化人形。如今这幅鬼样子哪里还能见人,不如死了算了。”

    “妹妹岂可有如此想法,早和你说等出来这森林,你便随我去西方,那里人类的观念与中土不同,可把我们当成神仙一般地供着呢。”

    “即使如此,可姐姐,我不想自己这一辈子都是这幅鬼样子,丑死了。”莹莹看着自己的蛇身恶心地皱着眉。

    “妹妹,这也怪我们命苦。别人被罚,顶多没了仙力,无婴尚在。可我们却连元婴都给灭了,只剩下这幅躯体。体内的这万年道基,用人世间的真气内力来衡量的话,也就只有百十来年的功力。好在万年道基之固,足以使这幅躯体成为金刚不坏之身。至少咱们现在不怕打了呗。”

    “姐姐,我可不希望成为肉包子,只有挨打的份。”莹莹丝毫不以为然,使惯了威风的她哪里将这百十来年的功力当成一回事。假若体壮如牛的你,有一天突然发现自己强壮的胳膊连提起一桶水都困然时候,你又是何种心情呢?想必一定与现在的美女蛇莹莹是同样的沮丧吧。

    而现在丹田被毁的我又何曾未体会过这种沮丧呢?同病相怜,使人心贴得更加紧密。

    “我了解。”突然我开口说。

    莹莹道:“你了解?你了解什么?”

    “了解你们心中的失落呀。当初我也身怀盖世武功,神功天下无敌。”为了能靠近她们,我撒起谎来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师师伸出毛茸茸的爪子,搭在我手腕上,闭目沉思,半晌方道:“咦,果然是丹田尽毁,看来你今生是无法再使用内力了。”

    听她这么一说,我神情不由得一黯,难道真的就没什么指望了?

    “不过,莹莹。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是先天纯阳之体。”师师突然高兴地对莹莹说。

    “什么?先天纯阳之体?那,那我们不是有救了?”莹莹死死盯着我,如果看到了美味佳肴一般。

    “什么先天纯阳之体?”我闻所未闻,连师祖都不曾告诉过我。

    两女哪管我问什么,只顾口中喃喃念道:“万阳之首世中藏,千年一劫由其亡。先天纯阳后天上,姻缘之事道不完。”

    “臭小子,你是不是有过什么奇遇,吃过些至宝纯阳之物?”莹莹突然问我。

    我道声,没错,将吃下小红蛇、火蟾蜍及其内丹、千年朱果、以及踏火兽至阳内丹之事尽数道了出来。

    没想到刚说完,两人又喃喃道:“万花丛中一点红,千里姻缘一线牵。花好月圆是百年,悲欢离合尽是缘。”

    “喂,喂,你们这打的是什么哑迷呀。说了半天,就给我来两首诗?”

    师师白我一眼,道:“臭小子,你急什么,我自会告诉你原由。”

    我没好气道:“那你还不快说?”

    这回师师竟然一反常态地顺着我的话,说出下面来番话来。

    “当初我与莹妹两人被逐下凡间之前,青牛大哥央求太上老君为我们姐妹卜上一卦。太上老君没有亲来,却嘱青牛大哥捎来了这首是诗非诗,是偈非偈的诗:

    万阳之首世中藏,千年一劫由其亡。

    先天纯阳后天上,姻缘之事道不完。

    万花丛中一点红,千里姻缘一线牵。

    花好月圆是百年,悲欢离合尽是缘。

    这‘万阳这首世中藏,千年一劫由其亡。’一句,我想说的就是人世间必然有一千年大劫,人间必然会生灵涂炭,哀洪遍野。但是有万阳之首的话,必然会使此次随之消弥。人乃万物之首,世间阳气尽在男子身上。而万阳之首,必然是人中之龙,人中阳气最旺之人。

    ‘先天纯阳后天上,姻缘之事道不完’一句,我的理解是有一个人是先天纯阳之体,兼且后天福缘深厚,奇遇不断,定吃了许多增补阳气之物。此人之阳气必比旺常人旺盛无数辈,但必须经阴气滋润,方能不使阳气因过旺而暴体而出。这样一来,其人之姻缘定是连绵不绝,妻妾成群尚且不足以使他满足。

    那万花丛中一点红,说的是你吃下的千年朱果;千里姻缘一线牵,说的是那条小红蛇,其名正是一线蛇;花好月圆是百年,悲欢离合尽是缘。表明你这一生妻妾无数,虽也是悲欢离合,聚少散多,但总归是缘,终有团圆的一天。不过其中之‘圆’之也隐含你吞下至阳内丹之意,那两颗内丹不正好是圆的吗?“

    听完师师这一番玄之又玄的述说,我半信半疑,道:“可这首诗是太上老君托青牛带给你们的,与我又有何关系?”

    莹莹跳了起来道:“是呀,这又是怎么回事?难道说我们与这个臭小子有缘吗?”

    师师颔首道:“极有这种可能。且不说我们怎么会给一阵怪风无缘无故地吹来此地,但说我们姐妹俩向来对人是不屑一顾的。可今日却一反常态,与这个小子亲近如斯。莫非真的是有缘千里来相会?”

    “我呸,我才不要和这个臭小子有什么姻缘呢?”莹莹不屑地说,“从那首诗中就知道这小子妻妾成群,想我堂堂天庭剪花仙女又怎能做个凡人的小妾,与她人争风吃醋抢相公呢?”

    我嘿嘿傻笑,不过真要有这么两个中看不中吃的美女,那受罪的人还不是我自己?

    “臭小子,你笑个屁呀?”没想到堂堂天庭剪花仙女竟然“出口成章”!

    “喂喂,美女蛇,你就不能口下留德,少说两句吗?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向来只有我骂人的份,哪有被骂的份?

    “好你个小混蛋,看老娘怎么收拾你。”莹莹“嗖”地窜至我身前,还不得我有所反应,巨大的蛇身就已经把我绕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层层紧缠,越缩越紧。我那两千来斤力气,最给榨得一点不剩,忙急得大叫:“仙子饶命,仙子饶命。”

    第八十二章雌鸡报晓

    一旁的师师大惊,道:“莹莹,快放公子下来。”我倒,什么时候我身价暴涨,从“臭小子”升级成“公子”了?

    “姐,这个臭小子惹恼了我,今天跟他没完。”莹莹嘴上虽如此说,可动作却不再加劲,只保持那股力道不变。

    说来也怪,在她的蛇身上完全没有普通蛇的那种腥臭味,反倒有股香香的气息。这股气息与我体内的淫气一接触,立即引发了轩然大波。蛇性至淫,莫非与我体内淫气有异曲同工之妙?

    体内的欲火给她引发出来,身体的某个部位明显起了变化。对这一变化,美女蛇比我自己还要早发觉,她叫道:“臭小子,你好不要脸。裤子里竟然藏了根棍子,捅得我好痛。”

    我大感尴尬,莫非这美女蛇还是个处子不成?竟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

    师师一个纵跃,跳至莹莹身旁,劝道:“好妹妹,你就别跟他斗了,他内功全失,经不起你折腾的。”看来师师也是个雏,还以为我真拿棍子捅了莹莹呢。

    “不行,这个臭小子竟然拿棍子捅我,今天我非把他折成两断不可。”莹莹不依了。

    她口中的那棍子,自然是我的宝贝啦。先天纯阳的它,经过千锤百炼,又饱饮诸多天地至阳之宝,早就已经是金刚不坏,坚比钻石了。它边江纱绫那小魔女的锋利牙齿都不怕,更别提你这水桶粗的腰身,想将我榨断,没门!

    美女蛇一个翻身,倒在地上,她左滚右滚,蛇身夹得更紧了。莫非她是想来真的?师师在一旁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不安地走来走去,想上前帮我却不知从何下手。只好嘴上不停地向莹莹劝说。

    在莹莹缠绕下的我,全身骨头欲裂,双手双脚都给缠得个结结实实,半点劲也使不上。全身之力上不得下不得,只好往中间冲了。这一冲不打紧,给原本就坚挺的巨物再添后劲,巨物尺长的身躯再次暴涨两寸,比得上一柄短剑的长度了。

    随着它的暴涨,裤子应声而破,直接捅在了莹莹的蛇身上。那蛇身光滑无比,浑然没有一处着力点。巨物左冲右突,只把她顶得哼哼痛叫,却惹得我更受缠绕之苦。

    自当我不知所措之时,巨物上突然碰到个凹处。我突然想到,蛇身上除了有张口以外,还一个用于排除体内废物的孔洞,位于蛇中身至蛇尾之间。莫非那凹处就是……

    眼下是十万火急,我哪管那孔是用作何用的,毕竟它是莹莹的突破口。当下我使出全身之力,巨物如灵蛇一般,我深吸一口气,“突”地杀进了那小孔,直没至底。乖乖哩个咚,比武则天那宝穴还要深。

    “啊——”莹莹痛叫一声,眼泪都流了出来。她缠着我的身子不由得一松,我也松了一口气,好佳在,这把赌赢了。

    师师看着莹莹脸色惨白,忙关心地问她:“妹妹,怎么了?”

    莹莹痛哭道:“姐姐,臭小子欺负我。他……他把那根棍子捅进我……”说着又羞又气,示意师师俯下身,方在她耳边说了出来。

    师师听完,也是满面红晕,原先对我还有点怜悯的她现在正怒气冲冲地看着我。我正高兴着,说实话,莹莹那里还真是个无顶洞,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不过被她缠得这么紧我也没法挺动。要不然我非好好治治她不可,别以为你武功高就能随意地欺负人。

    “好妹妹,你快放开他吧,要不然吃苦受罪的人是你呀。”师师趁机劝道。

    莹莹心里虽有不甘,但也知道事实确是如此,当下终于松开了紧缠的身体。她一松,我顿时倒向一边,给她缠得早已脱力的我哪还有半点力气站起来。

    不过我这一倒对自己是不打紧,可对莹莹就不一样了。巨物猛地从她体内拔出,竟带出“卟”地一声,莹莹惨叫一声,瘫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竟就这么晕了过去。

    我心下大乐,暗道,这下你该知道我的历害了吧。

    师师大惊之下忙查看莹莹的伤口。只见原本只细细两指宽的洞口现在早给撑得有手腕般粗大。伤口四处裂痕累累,鲜血汨汨流出。师师一见之下,不由得瞪了一眼倒在一旁的我,接着竟做了一件叫我大跌眼镜的事。

    “呸。”文静的师师竟然对着莹莹的伤口吐起口水来!我瞪大眼睛,一幅不可置信的样子,难道说,她们不是好姐妹吗?

    师师只顾着吐自己的口水,哪里看得到我的眼神。我有些看不过去了,虽然自己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道:“喂,你这人怎么可以落井下石啊?竟趁着她晕过去大吐口水,你还有没有良心啊?”

    师师一听,停下动作,又好气又好笑,道:“你不说过,我是不会把你当成哑巴的。不懂就要问,不要瞎猜。你看……”说着她一指莹莹的伤口。

    我定睛一看,原本还在流血的伤口此时竟然不再流了。神了,师师的口水竟有如此神效,比金创药还管用。

    “对不起。”我尴尬道。

    “这句话你不应该对我说,等莹莹醒来了,你对她说好了。”师师不再理我,自顾给莹莹处理伤口。

    我驳道:“这事怎么能怪我,她害得我差点小命不保,我不过是以暴止暴,以牙还牙而已。”

    “难到你就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之情?”

    “喂喂,师师姐,你有没有搞错,谁强谁弱你是不是搞混了?”

    “哼,你总归是个男人。难到就不能让着莹莹一点?”

    “好好好,是不错总行了吧。好男不跟女斗。”

    “哼,看你把莹莹给伤的。”师师说着就瞄着我那仍自抬头向天的巨物。眼神里竟然闪过一丝好奇,暗道,这又是什么宝贝,竟然连拥有金刚不坏之身的莹莹都敌它不过。

    我给她说得有些郁闷了。这是谁伤谁啊?我虽伤了莹莹的身,可她却伤了我的心。列位看官,你们想想看。要是你们把自己的小弟弟给捅进一条蛇的身体里,你们心里会好受吗?至少我现在就极度不爽,呕意阵阵袭向我的胃。列位啊,列位,我这呕意着实令人难受啊。

    那莹莹长着人面蛇身,非人非兽。看到她的身体我确实想吐,可再看她国色天香的面庞我又不想吐。如此这般,以至这呕意如同鱼刺梗在喉,不上不下。想吐吐不出,却又无法消失,简直就是折磨人嘛。

    师师看着我一幅难受的样子,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巧笑连连。

    我一听笑声,惊醒了,其实呕意不过是心理作用。于是我当即死死盯着师师美丽的面庞,双眼一眨也不眨。

    “看什么看,还有力气么?天色就快暗下来了,我们得找个地方过夜。”师师俏脸含怒,叱道。

    我一个鲤鱼打挺,站直身形,忙将宝贝弟弟塞回它老家。论恢复力,在人类中恐怕我是数一数二的了。前一刻还力尽倒地,不过一刻钟我又活蹦乱跳了。

    我抬头看看在,道:“那还不走?看这天似乎还会下雨呢,我可不想给淋成落汤鸡。”

    师师不紧不慢地走了出去,我大急,“喂喂,你怎么不带上莹莹啊?”

    师师头也不回,道:“是你伤了她,又不是我。怎么说,这责任也该由你来担啊。”

    我骂了声“狡猾”,只好弯下腰将莹莹的身子一圈一圈缠在自个身上,再双手捧起她的粉脸,跟着师师走去。

    世事果真是变化莫测,前一刻我还叫死叫活地要脱开莹莹的缠绕,现在却要主动将她缠在身上……

    ……

    这飘渺森林中古木参天,山洞是挺难找,不过树洞却遍地都是。但要能容下我们这三个异类的大树洞却是不好找。

    总算赶在下雨前找到一个巨大的树洞,不等我们钻进洞里,大雨就“哗啦啦”地下起来了。

    “混蛋,淫贼,快放我下来!”就在这个关键时刻,昏睡的莹莹竟然醒了。

    “喂喂,别吵,这雨越来越大了,再不赶到前面的树洞里,我们俩都要变成落汤鸡了。”

    “我不管,淫贼,快放我下来。”

    “淫贼?你知道什么叫淫贼吗?”我对她的话表示怀疑。

    “呃,不……你管我知不知道。”

    “好,我不管。那如果我放你下来,你有伤在身,还能走得了吗?”我再次对她的行动能力表示怀疑。

    “呃,不……”莹莹终于不再反抗,但仍恶狠狠地说,“到了洞里我要你好看。”

    三人进得洞来,不多不少,不大不小恰巧能挤下一狮一蛇加一人。

    莹莹张开血盆大口对准我的脖子就要咬下,我早有防备,一把掐住她的蛇颈,令她不得上前半分。

    “嘿嘿,你现在有伤在身。全挂在我身上,就这么点小技俩还想瞒过我?”我得意地说。

    莹莹羞恼成怒,想使内力用劲,却是下体处一阵巨痛传来,立时叫她好不容易聚起的内气散得一干二净。又想脱出我的掌握,可地上经雨水一打,洞里也是潮湿脏乱。她素有洁癖,杀了她也得让她先洗个澡。

    左右为难之下,进退维谷,只好保持现状,僵持不下。

    “你少得意,乖乖抱紧我,莫把我弄脏了。不要乱动,我要好好调息一番。”说完竟自顾着调息去了,完全不顾我累死累活地抱着她。

    我哭笑不得,真个是作茧自缚啊。师师骂了声“活该”,也不再搭理我,四脚落地,身体斜靠着我闭目调息起来。

    我那个苦啊,身上抱着个两百来斤的巨蛇,边上还靠着个两百来斤的猛狮。任我体壮如牛,也经不起这般折腾啊。好在这洞不甚大,站直身子,身后靠在树干上,就这么累得睡了过去……

    ……

    “喔喔喔……”睡得正香的我被一阵类似雄鸡报晓的鸣叫声惊醒。

    “啊——”我打了个哈欠,睁开双眼道,“天亮了。”

    莹莹抬起头半睁着蒙胧的睡眼,道:“还早着呢,我再睡过。说着俏脸就倒在我肩上,呼呼睡去。”

    师师连眼都没睁开,琼首在我怀中的另一侧磨了磨,就不再动了。

    我骂了声“倒霉”,给这两个仙女妖怪压了一晚上,两条腿站的都快麻木了。这两人非但毫不领情,不自觉点离开我身上。反而再次睡去,这样的事怎不叫我怒火中烧呢?

    要不是她们没有屁股,我早就把她们揍得屁股开花了。

    “喔喔喔……”

    “大小姐们,鸡叫六遍了,天亮啦——”我再也忍不住了,大吼一声。

    “鬼叫什么?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哪来的公鸡报晓啊?”

    “臭小子,你撒谎也不先打打草稿,这哪来的鸡报晓啊?”

    两女被我叫醒,明显反感地对我左一句右一句地教训道。

    我怒道:“你们才是聋子呢,这么响彻云霄的鸡叫声都听不到。不信你们听……”

    “喔喔喔……”

    “真的有鸡在报晓!”两女异口同声,不信似地看着对方。

    “不过这鸡叫声有点怪异。”师师首先发难道。

    “不错不错,完全没有雄鸡叫得那么阳刚响亮。”莹莹附和道。

    我虽然觉得这鸡叫得是有点古怪,可哪会去管那么小的事情,道:“哪有啊,现在最重要的是你俩快点从我身上离开,我快累死了。”

    “累死了你这个混蛋到好了。”莹莹从我身上下来,还不忘再骂我一句。我懒得再与她斗嘴,一个冲锋,冲出洞外,大字形倒在松软的地面,大叫一声“爽啊——”

    两仙女鱼贯走出树洞,正待要骂我几句解闷。猛地一声暴喝,如一声炸雷般在半空中响声:“哼,贱人,总算叫我碰到你了。”

    我闻声欲起,可突然一阵强风自天上吹下,竟令我半点也动弹不得。

    “你是什么妖怪?”两仙女暴叱道。

    一个巨大的身影在我前方空中现出,我仔细一瞧,差点没又将我吓得晕倒。不过这次我是想倒也倒不了,原本就躺在地上又要往哪倒去呀?

    但见空中劲风呼呼,一只巨大的鸡身人面的怪物正展翅飞停在空中。从它的毛色上看,五彩缤纷,比之百鸟之王凤凰也逊色不了多少。身体约有两米来大,两只巨爪轻握在腹下,一双巨翅伸出有近五米长,拍出来的风声呼呼作响。最绝的是在那鸡脖子上挂着的竟然也是一颗人类的脑袋。看她一头青丝,柳叶眉,瓜子脸,樱桃小口一点点,完完全全是个比得上莹莹与师师的绝顶美人。她长相显然与师师她们不同,但其姿色却与之平起平坐。

    “怎么?才不过在人间走了十来年,你们就忘了我了?”那鸡身人面的怪物落在地上,双翅一收,全身羽毛竟然一改五彩缤纷之色,全都变成火红的颜色了。“这下你们该记起我是谁了吧?”

    “火鸡。”两仙女脸色大变,难道这怪物就是她们口中所说,王母娘娘所宠爱的火鸡吗?

    “总算你们还有点记性。”火鸡面对两仙女竟然笑了出来。

    师师道:“你不是在仙界天宫里享你的福吗?怎么会跑来人间?”

    “哼,还不是拜你们姐妹所赐?”火鸡露出一幅刻骨铭心的痛恨模样来。良久,她方才说出事情的原委来。

    “自从你们俩个被废仙力,贬下凡间后。玉帝见我极受王母娘娘宠爱,妒忌我抢了娘娘的关心,害得他每夜都进不了娘娘的卧房。于是,他命太白金星在大殿上参了我一本。说我是妖鸡,祸国殃民,又好惹事生非,乃是个不祥之物。

    就这样,我被玉帝以‘莫须有’的罪名给削去仙骨,贬下凡间,受轮回之苦。好在王母娘娘极宠我,在我下来之前给了我一套人间的修炼法门。我来人间后,寻了一处深山老林,在那里苦苦修炼了十年。

    仗着以前王母娘娘给我服了不少的灵丹妙药,我修炬起来是事半功倍,功力更是突飞猛进,如今身怀近两百年功力了。好在那灵丹妙用无穷,短短十年不但令我功力大增,更令我修炼出个人形的脸面来。

    不想有一日,我正在山中打坐,吹来一股怪风,竟把我刮进了这个巨大的森林里来。我在这里东飞西飞了一日一夜。昨夜又逢天降大雨,早上却是春光明媚,阳光灿烂。激动之下,我不由学着听来的公鸡报晓声,高唱出来。没想到这一唱竟然叫我遇上了你们这两个真正的祸害。

    今日我定要你们命丧此地,以泻我心头之恨。“

    火鸡抬头挺胸,走到两女面前五米处,朗声道:“我看你们如今也不过只有百十来年的功力。一对一你们没有一个是我的对手,出招吧,你们两个还有地上的那个家伙一起上吧。”

    话刚落,一肌无边的气势从她身上汹涌而出,她的目标,显然是对面的莹莹和师师,以及给两方夹在中间的我……

    第八十三章鸡战不止

    火鸡全身上下散发出的强大气势令失去武功的我深身颤抖起来,心中郁闷之至,若在以前,我一人便能与她单打独斗,可现在……

    莹莹和师师两人心中无比震惊,想在天宫里这火鸡只不过是只供人赏玩的宠物。哪想到才到人间界十几年就修炼出了两百来年的功力。当下两人对过一眼,知道若是等这火鸡的气势升至顶点,自己两人今日必死无疑。

    高手对战,最重气势。两女也不管什么道不道义的,双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揉身扑向火鸡。

    “来得好。”火鸡高叫一声,浑身化作一团火红之色冲向二女。

    就在火鸡开口时,我顿觉全身压力消失无踪,当下不敢待慢。一个前扑滚,脱出三人战圈于十米外战定。方才心安朝三人看去。

    “轰”一声巨响,三人身影立分。莹莹全身泛出青光,卷在一棵大树的树干上,头脸帖进树干,却留个长长的身子在外晃荡。

    师师停在不远处,全身上下金光一片,此时竟然人立而起,后脚踏地,全身直立,前脚似人的双手一般,竟摆了个套路的起手式。整个人看起来怪模怪样,不伦不类,诡异无比。

    火鸡仍是那幅抬头傲慢的模样,只是那火红的羽毛泛出丝线红光,红光之盛将莹莹的青光,师师的金光压得抬不起头来。

    “怎么?十数年不见,你们俩当初那股高高在上的神气哪去了?”火鸡轻松地调侃道。

    莹莹看着气不过,怒道:“火鸡,你少得意。今天这战到底是鹿死谁手还言之尚早。看我的幻影蛇鞭。”说着她那挂在树上晃荡的蛇身竟然暴长几丈,原本粗粗的蛇身此时却变得细如拇指,长达十几丈的蛇身变得像一条青色的长鞭。鞭影重重,如泰山压顶般向火鸡罩去。

    火鸡一改轻松嬉笑之色,左翅带着火红的火气迎向了莹莹的蛇鞭。就在此时,一直窥视在旁的师师突然前脚落地,张开血盆大口,“吼——”一声巨响平地炸起。

    少林狮子吼?

    不,这比少林狮子吼不知要强上多少倍。因为师师竟然可以控制声波,将那一声巨吼集束成一条细细的白色线条,像一条长茅一样闪电般投向火鸡。

    火鸡两面受敌,却毫不慌乱,真是叫人怀疑,她这真的是第一次动手打架?

    我没有见过高手间的比试,更别提像她们这种半人半兽的打斗比试了。但光是莹莹与师师两人的绝技就已经令我大开眼界了,像这种高手间的比试,我若上去,那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于是,我只能观战,双眼一眨不眨,死死盯着火鸡,欲看她如何破解两人的绝技。

    但见火鸡立马停步不动,收回拍出去的左翅,神色凛然严肃,面对一点一面的打击火鸡已经决定弃攻为守。双翅包住全身,头腹朝下一钻,双脚一缩,整个身体竟然缩成了一个巨大的毛球!

    莹莹与师师的攻击同时落在了火鸡形成的毛球上,当接触到她的身体时,竟在她身边一寸处泛起一圈圈红光,恍若防护罩一般抵挡住了两人凌厉的攻势。

    莹师两人见一击无效,再次用上自己的绝招,试图打破火鸡的防护罩。火鸡丝毫不动,任两人的攻击如雨点般落在自己身上。就在莹师两人第四次欲再攻击的时候,我大叫一声,“住手,她在消耗你们的内力。”

    莹师两人神色一凛,方欲动作的身体止住不动。

    “火鸡,有种的就把你那乌龟头放出来,跟我们决一死战。”莹莹怒道。

    火鸡慢悠悠地伸了个懒腰,看着我说:“想不到还是你有点脑子。我不过是第一次打斗,想试试自己的护体神功的效果如何。想不到效果出乎预料的好,竟然能挡下你们的绝招。好吧,游戏到此为止。”

    火鸡一拍双翅,飞身在半空中,高喊一声:“接我今晨最新领悟的一招,声震天下——,喔喔喔——”

    他妈的,竟然又是声波攻击。只见从火鸡口中冲出一道粗粗的红光,越射越粗,等抵达古树上时已经能笼罩方圆十米之地了。这还得了?若是到了我们三人这里,三个人都被她罩在攻击范围之内,她们俩也许能幸免于难的,而我是绝对躲不过去的。

    师师见她来势凶猛,扑到我身前,巨吼一声,“吼——”从她嘴里吐出一口声波,在她身前一米处竟然幻成了一片金光灿烂的巨盾,堪将我们保护在内。

    反观莹莹,她亦闪电般躲在了师师身后,却将身子化作青色的丝线,如针般尖细的身子直直地扎向了身处半空中的火鸡。很显然,她这是火中取栗,冒险一搏。成了便好,若是不成的话必然身受重创。

    火鸡的红光直直地撞在了师师的声盾之上,“碰”,我们三人全身大震,我差点跌倒,幸亏抱住了师师的腰身,莹莹细细的身子也缠上了师师的腰。三人随着这一震,竟然连人带盾给震得飞往后退。

    可莹莹的蛇身却未有半点影响,细细的青丝在火红的红光中几不可见,那点点青光竟然随着红光的照耀变得也红了起来。

    飞退中的我清晰地看到莹莹脸上豆大的汗珠如雨滴般飞洒而下,显然她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在看着她俏脸扭曲得变得不成人形的那一瞬间,我的心像被万根针同时扎了一下似的。想处了近一天的三人,虽未明言,但早已经算得上是朋友关系了。再加上我给莹莹的那么一捅,即使她是个半人半妖,但我也早将她当作是我的女人了。想我堂堂男子汉,竟然在强敌面前没有半点力量可以帮得上她们的,心中的屈辱实在是难以用言语表达。

    说来话长,其实这不过是几个呼吸间所发生的事。

    且说莹莹的蛇身变得通红,如针般扎向火鸡。火鸡此刻见我们虽然挡住了她的攻势,但相信只要再加把力就能将我们生生震死。她猛地提起余下的两成内力,红光暴涨,推动着我们三人向一棵棵大树撞去。

    “砰砰——”碰撞声连连响起,我知道两女身后是没有半点防护的,是矣拼命用身体挡住后撞的大树。一棵棵大树被我强憾的肉体生生撞成两断,林中的树就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样一棵接一棵倒下。

    而就在这时,莹莹的尖细蛇声竟然已经扎至火鸡面前。火鸡原以为那细细的蛇身必然会在自己的声波中燃成灰尽,哪知想到会被她突然自己的攻势的?此刻她也已经拼尽了全力,哪还有半点力量闪躲,更何况那蛇尾扎的正是自己的眉心,若是闪开的话,必定也使自己的攻势通通瓦解。

    她心一横,拼了性命也要拉我们三个人垫背。

    莹莹的蛇身不偏不移,硬生生扎进了她的眉心,在她眉心处烫出了一个红红的小点。蛇尾刚扎进她眉尺足半寸,便碰到了铜墙铁壁的抵抗,再也寸进不得。

    “喔——”火鸡痛叫一声,小嘴张得更大了,红色的声波竟然再闪暴涨,一闪之后,火鸡从半空中直坠而下。

    而师师的声盾在火鸡的最后一下尖叫声中,应声而碎,波芒硬生生打在了两女的身上,同时,我久经巨撞的身体最后一次竟撞倒了一棵十人成抱的巨树。在巨树“轰”然倒塌下,三个人齐齐喷出一口血来,来自前后方巨大的撞击力令三人立刻昏迷了过去。

    这一战,两败俱伤!

    一时间,原本燥动的森林竟然变得十分安静,就连方才躲得远远的鸟儿都飞了回来,在树间轻跳鸣叫着。

    “哈哈哈——”,树林中百鸟惊飞中,现出了一个高大的火红身影。

    火鸡站了起来,精神有点委靡,但似乎并无大伤。“哈哈哈,想不到美女蛇尾针也不过如此。”细看她眉心,只有粒米大的一点红。看来莹莹的那一下蛇尾针刺到她眉心时,已经是油尽灯枯了,并未对火鸡造成多少的伤害。

    火鸡一步步走向昏迷的我们,嘴角上露出了残忍的微笑。

    难道我们的主人公是个短命鬼吗?

    正当这个紧要关头,半空中竟然传来了一阵尖锐的破空声。“什么人?”火鸡方要展开护体神功,可哪有好破空声的速度快,“卟”地一声,竟是被某种指力点中,全身再也动弹不得,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什么人暗算偷袭本姑娘,有种的给我滚出来。”火鸡被点倒在地,巫自有些不服气。

    “哼,连轻轻一指都挡不住的废物还敢说我偷袭?”林中走出一个倩影,但见她容貌绝世,气质高贵如贵妇,却散发出阵阵皇霸之气。

    身上穿一件金黄色的虎皮裙,包得她丰满的身材凹凸有致,玲珑起伏。虎皮上衣堪堪托住了她那双豪乳,从外可以看见露在空气中的深深乳沟。更令人喷血的是尚有半截白色的丰乳裸露在外。而她那身上的短裙只包住了她高挺的屁股,若是从下往上看,定会发现裙下空无一物,竟然没穿内裤!

    这女人不是武则天是谁?

    “你是谁?”

    “一代女皇——武则天!”

    “什么?你就是武则天?你没有死?”火鸡大惊失色,宠爱她的王母娘娘也有一个偶像,就是唐时的一代女皇——武则天。每每一提及武则天,王母便对她赞不绝口。后来听闻武则天已死,王母曾命人去阴间接回武则天的魂魄。没想到使者却说,武则天魂飞魄散,不知去向。王母这才死了这条心,断了想与她促膝深谈的念头。

    虽然如此,但王母总是在平时对身边的人念叨着武则天的名字,总说她给女人们争了一口气。

    这些事,作为王母宠物的火鸡自然是耳熟能详。可谁会想到武则天在千年以后竟然不死,反而返老还童,还拥有一身深不可测的武功!

    “你怎么知道我的?”武则天确信不曾见过此半曾人,是矣有些好奇。

    “哼,我原来天宫王母娘娘座下爱宠——火鸡。对你的事岂能知之不详?再者一千年前我曾在天宫的照世镜里看过你的样貌。”

    “啊——,果然这世上是有神仙的。不对,你说你是王母座下的爱庞,可若真是如此,你怎会被我轻易制住?”

    火鸡神色一黯,道:“我在十几年前被天帝贬下凡间,一身仙力早已荡然无存,这身功力不过是我在凡间修炼十余年所得。”

    武则天有些相信了,轻身纵到我身旁,探手查看了一下我的伤势。她皱起眉头,纤手一掌贴在我后心,股股深厚的内力涌进我体内,想给我治伤。哪想到她内力方吐,就发觉有股浩然庞大的力量自我体内冲出,直撞向武则天的手掌。

    武则天大惊之下收掌飞退,但仍是没有那股怪力快,巨力传来,武则天硬生生给震得翻了向个跟斗方才卸去这股巨力。

    “怎么回事?”武则天惊讶地说。

    火鸡一脸茫然,显然对眼前的事实不敢置信。她不相信能轻易制住自己的武则天,竟被重伤昏迷的我震得飞退数丈!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列位看官,请细细听我道来。

    其实我的体内一直存在着诸多隐藏的力量。首先是逍遥九变神功,在我丹田被毁的同时,作为天下第一神功的逍遥九变神功并没有如同一般的功法一般内力尽数散尽,而是散布在我体内。虽然我无法聚气,但有它们存在却给我的身体带来强大的恢复能力。

    其次,是我奇遇连连服下的各种天地至阳之物所汇聚的阳气。这股阳气乃天地所生,自然浩如烟海,庞大无穷。却不能被我的身体一下子吸收,正如吃饭一样,一天三顿,只有日日吃,天天吃,才能保持健康的身体。那阳气也是如此,我的身体一下子并不能吸收全部,只能将它如老鼠啃大山一样,一点点地啃掉。

    第三,自我得练九天御女大法以来所吸收的男女精气所化的内力。这大法其实早在逍遥谷中就已经生效,只是那时我逍遥九变神功大法浩荡,内力蓬勃,完成感觉不到九天御女大法带来的那丝丝细微的真气。直至我丹田尽毁,神功俱废,与杀手谷中诸女身上才略有所知。其实以我这么些年来御女几百的数量,九天御女大法在不知不觉中也累积了一股庞大的内力。正所谓,水滴石穿,细流汇成海。

    这三股力量,在没有丹田的我身上各自为政,完全不能为我所用。但同时又担任着保护我这具身体的重任。今天,在我撞向第一棵大树的时候,三股力量便开始起了冲突。本来平衡的身体,因外来的撞击力而有些失衡。

    但这一波接一波的撞击力哪里是一两千斤那么轻松的事情?

    在承受撞击的时候,三股力量还得分担保护躯体的重任,对抗火鸡的音波攻击。但这音波及撞击力并不是它们这三股尚处在童年时期的内力所能承受得了的。所以,它们自然而然地想到了融合。

    内力本是不会有什么自我意识的,但它们毕竟是依托在人类的体内,毕然会受人人类潜意识的控制。人类遇到危险时,时常会暴发出惊人的潜力。而那时的我意志坚定无比,强撑起破败的身体,誓要保护自己的女人。

    在内外夹攻的情形下,三股内力开始融合了!

    但非本源的力量融合岂是那般容易,才开始接触就磨擦不断,但在与大树的不断撞击中它们逐步走向融合,慢慢地消除了彼此间的误会,就在那最后的一次撞击下,三力重合了。

    融合后的力量尚虽一段调整的时间,此时它们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三股内力不分彼此,没有高低之分,齐心合力自动运行,为这个共同的身体疗伤治病。可突然又冒出了一股外力,似乎也想帮我疗伤。但融合的内力是那么的强大,又是那么地高傲,它不充许有任何外力来挑战自己的能力,于是它毫不客气地将武则天的真气轰出体外。还给了它临门一脚劲射,将它踢得远远的。

    然后,融合后的真气才迅速地治疗起我的伤势来。推金山倒玉柱,体内的淤血一块块都被清理得干干净净;妙手能回春,一根根受损的筋脉以及破损的丹田竟然全被它通通接上,没有一丝瑕疵,甚至比被毁前还要结实。

    这股融合后的内力我们姑且称之为龙力,因为它既不属于逍遥九变的真气,又不是纯粹的天地阳气,更不是九天御女大法所生成的真气。它们是一种融合后所形成的力量,团结就是力量,世间没有哪种力量会比团结的力量还要强大的。所以,称它为龙力才最为恰当。龙力一出,天下群功伏首。

    昏迷中的我哪里知道我现在不但功力尽复还内力暴进,醒来后的我会是什么样子呢?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八十四章痛惩武则天

    梦,不错。我想这一定是一个梦。

    我做了个梦,梦见丹田尽复,武功又回来了。神功尽复的我梦见见铁面人打得屁滚尿流,又将她施加在我身上的残酷手段一一还给了她;我梦见武则天,她又在嘲笑我的无能,不过在接着做的梦里,我将她全身上下的三个洞全都插得红肿不堪,直至她连喊叫的力气都没有的时候我才放过了她。

    我哈哈大笑,笑着笑着突然有人抽了我一巴掌,我骂骂咧咧地叫道:“妈的,是哪个王八羔子。”

    我睁眼一看,面前一个高贵得像女皇的女人怎冷眼看着我,不是武则天是谁?

    我登时清醒了大半,毕竟这个女人给我的自信心曾带来过不小的打击,忙陪罪道:“对不起,原来是娘子大人啊,我还以为是哪知野猫子抓我呢。”我半恭半讽的一句话并没有令武则天有半分异色。

    武则天道:“附马爷,你的命还真是大啊。受了那么重的伤才不过三日就恢复如初了。”

    “那是那是,娘子你也不瞧瞧我这体格,一拳能打死一头牛!”我挥挥拳,突起手臂上的肌肉道。

    “哦——是吗?不过也不知是哪天夜里,有个银枪蜡醋头跑到朕房里,没两下就丢盔弃甲了,朕的好附马,你知不知道那人叫什么呀?”

    突然三个女人一阵风似的奔到了我的床头,齐齐扑进了我的怀里,痛哭不已,正是林兰三女。我懒得再理会武则天,只是顾着柔声安慰三女。

    林兰道:“相公,你要出去怎么也不和我们说一声呢?害得我们疯了一天,到处找你。没想到第二天母皇她带回来的你竟然全身是血,差点把我们姐妹三人吓个半死。”

    武姐捶了我一拳,怒道:“你这个混球,以后不准你独自出门。”我摸着她毛毛的黑脸连道不敢不敢。

    武妹双目含情,泪眼摩挲,轻声道:“相公,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叫我……我们怎么办?”

    听完三个女人用不同的方式来表达对我同样的似海深情,我心里一阵激动。虽然我喜欢自由自在,探奇冒险,此刻却是有一点点的后悔。短短的几日,三女便对我死心踏地,忠诚不二,我曾涛何德何德,何以为报呢?

    一旁的武则天见我们沉静在温馨的四人世界,将自己当成透明人,十分不满。心底下竟然莫名其妙地涌出一股强烈的妒意,重重地咳嗽了一声,将我们惊醒。

    我瞪了她一眼,她那点小心思哪得瞒得过我,本人可是自小便开始在妈妈们的指导下研究观人学的。对女人的这些小动作最是清楚不过了。

    “好了,乖女儿们。这些儿女私情还是放在晚上吧,朕还有些事情要问他。你们先退下去吧。”武则天一开口就尽显女皇本色,喝退了三女。三女虽然是依依不舍,但仍敌不过武则天的淫威,一步三回头,鱼贯而出。

    三女前脚走,我后脚就不悦地说:“哼,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本少爷没那么多闲功夫陪你瞎扯淡。”

    武则天俏脸暴怒,却又忍了下来。我看在眼内,暗到今天是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的?一向嚣张跋扈的武则天竟然也忍气吞声的一天?

    “哼,如今你功力尽复,想不到这么快就欺负到朕头上来了。”

    “什么?你说什么?我的武功恢复了?”我大喜,当下运气一试,果然,丹田处竟有一股浩然庞大的红色真气正不停地旋转运行着。

    “朕的话就是圣旨,一言九鼎,你也试过了,当知朕可有说假?”

    “哈哈哈,没想到啊没想到,我做梦神功尽复竟然是真有此事。哈哈哈——”一阵充盈着强大真气的笑声自我口中发出,震得石洞都有些摇晃,灰尘“扑籁籁”掉将下来。

    “住口!”武则天运气暴喝一声,“你想被活埋在这洞里吗?”

    我一惊,暗道自己差点就得意忘形了。此刻我不但内力尽复,而且感觉到自己已经深怀千年以上的内力了。而且现在的真气不同与已往的白色,丹田内一片赤红,比原来的真气不知活跃了多少倍,从质量上说,比之逍遥九变神功的真气也要强上不知多少。

    “不好意思啊,娘子,方才你相公神功尽复,难免得意忘形。”我笑嬉嬉地说,脸上哪有半点做错事的样子。

    “哼,朕且问你,你这身古怪的内劲到底是怎么来的?”武则天显然相当关心这个问题,神情也显得严肃起来。

    “哦,你问的是这个啊。”我不以为然,下了床伸伸胳膊踢踢腿,道,“我也不知道,只觉得自己做了个梦,就这样子了。”

    武则天哪里肯信我的鬼话,道:“哼,少跟朕装疯卖傻,快说实话。”

    “这就是实话,信不信由你。”我丝毫不将她放在眼里,眼下我功力比她深,哪里还用得差怕她?

    “你——”武则天给气得粉脸涨红,瞪着我说不出话来。想动手,可一想到我那身雄厚的内力就知道自己占不了半点便宜。

    我见她那幅模样,心中顿觉大爽,但并不能解气,心中顿时计上心来,道:“其实呢,我我说真话也容易,只要你在床上能再胜我一次,我便告诉你又何妨?”

    武则天一听,顿时喜上眉梢。她本是个淫妇,在唐作女皇时曾有面首三千。后来到这个鬼不拉屎的地主,除了巨猿以外没有一个男人。这巨猿你别看它个子似个庞然大物,但那阳物细小短浅,哪里能满足得了她个这“深宫”怨妇?每次最后带能靠自己的双手来解决。

    自从前两次与我在床上一战后,便对我有些沉迷,可又死要面子拉不下脸皮来求我。一方面她自己又有虐待倾向,一方面又无时无刻不想着我那根顶天立地的宝贝。此时我一提这意见,她心中早就一百个愿意了。不过总归是做过女皇的人,死要面子的毛病总是改也改不掉。

    “哼,上次你我一战,你是一败涂地,想不到今日你还敢向我挑战,果真是后生可畏啊。”武则天装作一幅不为所动的模样。

    “淫妇,少给老子装模作样。就你那幅贱样,老子对是你知根知底,你看看你下身的裙子,都湿了。”

    武则天心中一惊,暗道,我不过身怀绝名器——朝阳雨露,哪有这么快就湿得流出来了?急忙低下头查看裙子,可哪里有半点的湿痕?武则天刚要抬头骂我,不想被我抢先一步,欺身一指点中她的软麻穴,全身动弹不得。

    “你想干什么?”武则天怒道。

    “干什么?干你啊!贱人,老子今天要以牙还牙,报上回被你羞辱之仇。”我咬牙切齿道。伸手就粗暴地撕扯掉了她身上的虎皮连衣裙,这个淫女真是骚,连穿的衣服都是衣不蔽体,酥胸半裸。

    武则天淫威浩荡,她方才下了命令不准人进这石洞,一时半刻包准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我们,真给了我可趁之机。

    其实,我除了欲报仇以外,体内也是欲火大盛,内功大进的我,欲望也更为强烈,比以前强盛了不知有多少倍。自我醒来一看见酥胸半裸地那一刻起,小弟弟就有抬头之势,接着双被子林兰三女来了一阵磨擦,更是涨得难受。

    万万没料到我轻易一出手竟然制住了拥有千年修为的武则天,心下那个兴奋戏,甭提有多高兴了。

    此时的武则天早已是一只赤裸的羔羊,浑身上下白嫩的肌肤刺激着我体内涌起无边的欲望。我两手一把抓住她胸前的两只豪乳,竟然握之不住,得用两只手同时握一只乳房才能掩满。我心中暴欲升起,哪管她那粉红的乳头是多么的娇嫩,一想到她是个人尽可夫的淫妇我心中便暴怒不已。说实话,她才是受益人,老牛啃着了嫩草,吃亏的是我。

    再细看武则天,果然是个纯种的淫妇。一片漆黑从她下腹直漫到她反臀沟里,芳草漆漆,遍地黑草。武则天的哑穴并没有给我制住,她淫笑道:“相公,来呀,有种的来操我这个淫妇啊?”

    我哪堪她如此话语的刺激,话不再说,将她摆了个母狗式,从她背后盆大的臀部直插了进去……

    论生理结构,我与她真的是绝配,恐怕她是这世上唯一能够吞我下全部的女人了。这淫女偏又身怀绝世名器“朝阳雨露”。据她说,只要是阳物一靠近她下身,便会自动分泌出香液来。难怪她不怕我的突然袭击,原来是天赋异禀,天生是做淫妇的料。

    她说的得意,我心里却相当之不爽了。我看上的女人向来是不允许叫他人染指的,作乌龟带绿帽子的事我是绝不能忍受的。武则天以前的事,那是我没有遇上她,我可以不管不问。但她以后要是还想找男人给我带绿帽子那可不是我所能忍受得了的。

    我上马就是一阵猛攻,长达半个时辰的狂风暴风般的轰击下,武则天溃不成军,连缴了几次白旗。而我由于内功尽复,性能力也是大大增强,再加上内力深厚,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哪管她告饶连连,直轰得她下身出血方才饶过她。

    “怎么样,淫妇?这回是不是小爷赢了?”

    武则天求饶道:“朕的小祖宗,差点都叫你轰开花了了。饶了我吧,小祖宗。”

    武则天求爷爷告奶奶,还是要自称朕,我心下大怒,道:“你现在是我的女人,还敢自称朕?我看你是没吃够苦头。”姿势不变,两手“噼里啪啦”对着她两片肥臀就是一阵狠揍。

    武则天初始还呼天抢地的叫痛,才过一会便呻吟出声,我骂道:“贱人,想不到你不但是个虐待狂,还是个被虐狂。”看着她摇摆不定的丰臀,我再也忍不住,对准她的菊门,就是一挺,尺来长的巨物竟然尽根没入,“啊——”武则天惊天动地大叫一声……

    今天总算是报了上回被辱之仇了,武则天上上下下三个洞,没有一个能够幸免于难的。她的小嘴早就肿得像个猪头了,下身肿大得如个馒头,后面鲜血流个不停,受创最深,裂痕累累。

    非但如此,前胸后臀一一给我玩了个遍。全身上下每一处肌肤都尝过我巨物的滋味,最后我将生命的种子射进了她下体,希望已经开花的地方能够真正的开花结果。

    站立在床头,欣赏自己杰作的我,道:“哼,以后我会把你次次都搞成这幅模样,看你还怎么去勾引别的男人!”

    武则天此时神志依然是清醒的,毕竟千年的修为不是白练的。她怒道:“你这个贱民,有朝一日朕定要将你碎尸万段,以泻今日之辱。贱民还想把朕霸为你一个人的禁脔,你少那里作白日梦了。只要一有机会,我一定会送你一顶大大的绿帽子戴,再通告天下,叫天下人知道你曾涛是个乌龟王八蛋。”

    我那个气啊,正想把她那张臭嘴给捅上,但她怎么说也是个美女,武功又高,智计百出。所以我早有心收她作自己的女人,而对自己的女人是不能太狠的。今天的所作所为已经超出了这个范围,要是再惩罚她的话,她不死也得残废。要一个废物又有何用?

    今日与她算是真正的撕破了脸皮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趁着她现在受创之时,我轻易地在她的丹田处下了禁制,然后又给在她身上留下一道霸道的真气。

    这真气可与世间真气大大不同,是我方才在武则天身上纵横驰骋之时顿悟出来的。我给它取了个名——锁阴气。

    何谓锁阴气呢,顾名思义,是一种能锁闭女子阴穴的真气,至于其中的秘诀所在,嘿嘿,请恕我不能告诉列位看官了。It‘sasecret.(这是个秘密!)

    这锁阴气不但能锁阴闭穴,还能让女人变成一个性冷淡,但只会对施功者表露出欲望。想来能创出这种阴损害人的功夫的,还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我沾沾自喜,当在不会把这种事告诉武则天。一想到像武则天这种淫妇突然之间变成性冷淡,那又会是一番什么景像呢?

    想到这我不由得十分期待着将来的那一幕。

    我吹着欢快的口哨,走出了石洞……

    第八十五章鸡言善辩

    我一出门,迎面林兰三女就急急奔到了面前。

    “相公,你把我们母皇怎么了?”武姐当先发难。

    “哦,没什么,你母亲她在与我打赌,现在不过是赌输了!”我得意地说。

    “你们姐妹俩去看看她吧。”我命武姐武妹两人去照料武则天,留下林兰一个。“兰姐,你知不知道那天武则天除了带我回来以外,还带了什么人吗?”

    “好像还带了三个长着人脸的妖怪回来?”林兰回忆道。

    “不错,正是她们。你知道她们现在哪里吗?”

    “好像是给关在后山石洞里。”

    “快,快带我去。”我急忙拉住林兰朝后山奔去。与莹莹和师师的共同一战,令我念念难忘,如今功力尽复,当然而想尽快见到她们。

    我们所居的石洞在一座石山内,石山洞穴无数,交错纵横。前山石洞乃是居住之所,后山石洞常作牢房,关押一些动物,以作食物。

    抱着林兰,展开轻功,如烟一般飞驰向后山。林兰大惊,道:“好相公,你怎么突然会飞了?”

    “我的傻兰姐,以前不是告诉过你,我曾被铁面人废过武功么?那时候我的轻功本就不弱,如今我不但功力尽复,还武功大进。这天下第一的宝座怕是要给你相公我抢去了。”我笑着刮了她的俏鼻一下。

    “真的吗?”林兰大喜,双目泛出爱光,想着自己的男人武功天下第一,那天下还有谁能欺负她?一时间竟然比我还要激动,她大叫大嚷道:“啊——,我相公是天下第一啦——”

    即使毫无内力,喊叫声在森林里仍传得远远的,惊起了林中飞鸟。

    看着林兰兴奋的样子,我豪气顿起,骄傲无比,长啸一声,抱着林兰,再加一成内力,飞驰的速度比音速还要快,只一会就飞到了后山。

    才到后山,守门的巨猿们见我突然从天而降,一个个吓得五体投地,把我当作神仙似地跪拜,一个劲地磕头不已。

    我大步流星,走到那石牢的栅门前,抬脚就把那门踢飞了。林兰兴奋的小脸通红,大声叫好。那洞里突然钻出几个巨猿,拿着石刀朝我冲来。想是它们在洞内没有看到我从天而降那一幕,竟敢朝我挥刀?

    我也不怪罪,十指轻弹,一缕缕指风招招点中几个巨猿的要穴。“砰砰砰——”一连窜倒地身震得脚下的石头四处乱滚。

    走进洞内,很快便找到了莹莹她们,三个半兽人被关在在间石牢内。莹莹和师师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只有火鸡一幅功力被制的郁闷样,正在打坐冲穴呢。

    火鸡睁开眼就看到我把莹莹和师师抱出了牢房,讥笑道:“小子,就算是大罗金仙下凡也救不了她们了。如今她们俩给我的声震天下轰得五脏俱碎,全身气血不通,若非靠着一身的万年道基,只怕早已魂归地府,转世投胎去了。”

    我一听,探手一查她们体内情况,果如火鸡所说,生机早绝,忙各输进两人体内一股龙力,希图能多延她们一些寿命。

    又怒道:“哼,她们虽然与你有些嫌隙,但也罪不至死。再说玉帝已经惩罚过她们了,你又何必一意要致她们于死地?更要加害我这无辜之人?”

    “哼,玉帝虽惩罚了她们,可也惩罚了我。要不是因为这件事,我又怎会被玉帝抓住把柄,给轰下凡间?这是她们俩罪有应得!”

    我更怒道:“鸡果真就是鸡,连这点脑子都没有。实际上是玉帝欲赶你走,你怎么能把责任都推到她们俩身上。”

    “你才是笨蛋一个!你要有本事,你去与玉帝说理去呀!”

    我恍然大悟,道:“原来你自知是斗不过玉帝,于是迁怒于她们。”

    “不错。我火鸡没本事,的确是斗不过玉帝。你要有本事,你去请玉帝下旨来救你的两个心上人啊!”火鸡状若疯狂,对自己的杰作显然十分得意。

    “你一个阶下囚竟还敢如此嚣张!”我几乎要气得将她毙于掌下,但此刻救治莹莹与师师才是大事,事后再找她算帐也不迟,切不可误了大事。

    要说这龙力的疗伤能力如何,我是最清楚不过的了。那天我所受的伤丝毫不比她们差多少。只花了三天的功夫便恢复如初,眼下我内劲充沛,极欲发泄,正好用来搭救两人最是恰当不过的了。只一接触,我的龙力就迫体而出,进入两女体内,催动起两女本身道基真元,试图挽回两人的性命。

    可疗伤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好的,但若是停止向两人体内输真气的话,那治愈的效果将会大减。所以任火鸡说得我怒火中烧,我也只是在嘴上骂她两句,不能分身去扁她。

    “哟,想不到你这小子竟然是会武的,功力还挺深,我还当你是具废物呢!”火鸡试图用言语来激怒我,逼我不能给莹师二人疗伤。

    我闷哼一声,不理她。对林兰说:“兰姐,我要为她们两个人运功疗伤,千万不要让人打扰我。”当下闭起眼睛,双掌抵在两女后心,全力催功疗伤。

    可林兰见我被骂却是忍不住了,她道:“你这个妖精,为何要骂我相公?”

    火鸡见一凡人女子竟敢骂自己,偏偏她又是个善妒的性子,看到林兰样貌虽比自己显得年老,但姿色却丝毫不比自己差到哪里去。遂怒笑道:“笨丫头,我要是妖精?那你相公救的那两个就不是妖精了?”

    林兰给她说的一愣,暗想,是啊,相公怎么会去救妖精呢?

    火鸡又说:“你相公连妖精都要救,还不是看上了她们两人的姿色?我看啊要不了几天,你相公定会给那两个妖精迷得魂都丢了。”

    我方才关闭了六识,全心全意地为莹莹和师师疗起伤来,是矣林兰与火鸡的对话一句也没有传进我耳朵里。

    林兰生性喜爱看书,爱看书的人就喜欢多想,想多了疑心病自然就比较重。林兰此次是第一回恋爱,对我的爱是十几年来的寂寞生活的火山爆发,一发不可收拾。但对我的风流韵事,也只是听我说说而已。虽然武姐武妹也能了我的妻子,但她们毕竟是半猿人,全身长满黑白体毛。即使有倾国倾城之姿,也看不出来。

    对自己没有什么威胁的人,人类向来是比较宽容大量的。但是,眼前突然冒出了三个妖精。很显然,相公对那两个重伤的妖精很关心。自小就读多了闲书的林兰,一想到那书中所说的美女蛇精狐狸精勾引男人之类的小说,就心中犯难。

    妖精的媚惑功夫,林兰是自叹不如的。

    火鸡也活了几千年了,看人的功夫还是有一点的,一见林兰有些犹豫便再添了一把火道:“姐姐,其实妖精也分善恶的。别看妹妹长着一幅鸡的身体,其实我心地善良,嫉恶如仇。”顿了顿又说:“你看那两个妖精,一个是美女蛇,一个是河东狮,一看就叫人知道是那种媚惑男人的主,百分百不是什么货。

    那日清晨,我早早起床报晓。没想到碰到两个妖精正搂着你家相公亲热。这两个妖精原先在天宫时就害我被贬下凡,如今又来祸害你家相公。当下我就气不过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虽然将她们打得重伤,但也小心误伤了你家相公。姐姐,我对不起你。“

    火鸡自己都被这番言辞打动了,更何况是涉世不深的林兰?

    眼下林兰心思摇摆不定,她本就是个没什么主见的人,跳何之举无非只能代表着她内心对贞洁的信念而已。但为人处事这方面,她还只是个十六岁的小女孩。

    林兰低头一想,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火鸡肯定地说:“姐姐,妹妹是那种睁眼说瞎话的人吗?”

    林兰看着火鸡一脸天真烂漫的纯情样,竟也被她感染,摇摇头说:“我观妹妹应该不像是会说谎的人。”

    “就是嘛,姐姐,你家相公现在是想救活那两个媚惑男人的妖精。我看哪,你家相公被她们迷惑得不浅啊。”

    林兰一时如无头苍蝇般,茫茫然无头绪,急道:“那,那我有什么办法?不过我家相公向来对妾身恩家有加,我想他才不会抛弃我的。”

    火鸡马上说:“姐姐,不是妹妹说你,你太善良了,不识人间险恶啊。妹妹在天宫时,看多了人间那负心薄意郎。尤其是被蛇妖诱惑的,更是弃糟糠之妻而不顾。弄个妻离子散,家破为亡。”

    林兰听她这么一说,不禁有些后怕了,道:“妹妹,那现在姐姐该怎么做啊?”

    火鸡暗笑一声,道:“姐姐,妹妹现在教你个法子,只要你拿颗大石头往那两个妖精头上砸下去。把两个妖精打死了,自然就万事皆休,天下太平了。”

    “什么?妹妹要我杀人?”林兰浑身大震,俏脸变得惨白一片,她从小连只蚂蚁都没杀过,更别提亲手杀人了。

    火鸡一看林兰那幅娇弱样,暗道不妙,早知这些凡间女子多是胆小之辈,当真是百密一疏,忙补救道:“妹妹若是不敢动手的话,那让我来,快拿那边的石斧来,把这该死的藤结给砍了我自然就能出来了。”

    林兰一看,果然牢门上给打了个大大的结。那结打得是里里外外不知有多少个结,当真不是人类所能打开的。想来除了那些结绳记事巨猿外,是无人打得开的。

    但林兰毕竟不是笨蛋,细细地将火鸡说的话与相公之前所言对照了一遍,漏洞百出。更何况她更加相信相公所言,方才一会不过是鬼迷了心窍。

    林兰计上心来,道:“妹妹等会,我出去找把石斧来。”说着就出了石洞,找石斧去了。

    火鸡看着林兰的背影,听着她远去的脚步声,嘴角泛起阴谋得逞的无声奸笑。

    得了一会,不见林兰回来,不(电脑,16k,Cn)禁有点不耐烦了,她自言自语道:“难道这个笨女人识破我的计谋?”

    话刚一说完,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

    “哼,果然。你才是真正的妖精,竟敢睁眼说瞎话,幸亏本姑娘识破你的诡计!”

    林兰一手提着鞋子,赤着脚从外面走进石牢内。火鸡大吃一惊,想不到林兰一个弱女子有如此心智,巧施了一招“以退为进”,但令自己的谎言不攻自破。

    林兰秀目瞪着火鸡,怒叱道:“鸡妖,你还有何话可说?”

    火鸡轻轻一笑,道:“哼,不就是被你识破了么?你又能拿我怎么样?来呀,来杀了我呀!”

    火鸡认准了林兰下不了手,总拿些挑逗的言语刺激她。林兰本就不善言辞,任火鸡叽叽喳喳的一张嘴说个不停,最后竟然两一捂双耳,全神贯注地守在我身旁。

    火鸡一开始还只说些挑逗的话,后来却口不择言,什么难听的话都骂了出来。什么“男盗女娼,奸夫淫妇……”之类的狠话都骂了出来。这些难听的话要是被我听到了,不知我又会以何种手段来治她呢。

    一时间洞内只有火鸡那如泼妇般的骂街声在四处游荡……

    欲知曾涛给莹莹师师二女疗伤之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正文第86-90章

    第八十六章恐龙大撤退

    且说曾涛正给莹师二女疗伤之际,火鸡却骂声四起,吵得林兰不得安宁。

    突然,山摇地动,石牢也是摇欲坠,洞外传来了巨猿们惊恐的叫喊声,传进洞内的林兰耳里,引得林兰也是惊恐欲绝。

    这一阵山摇地动将我也惊醒过来,可眼下正是疗伤的关键时刻,真气输入是万万不能断的,只要稍有断停,师师和莹莹绝对会一命呜呼。

    我抄起两人庞大的身体,夹在腋下,掌心却紧紧贴在两人的背心上,大叫:“兰姐,地震了,快跟着我逃出此洞。”

    林兰一见我醒来,心中大定,随着我就要走出石洞。牢内的火鸡急得大叫:“喂喂,臭小子,快放我出去,我不想被活埋在这里。”

    我回头一看火鸡那张可怜惜惜的俏脸,心下一软,抬脚踢出一块石头,恰好将那藤结踢断。这一踢不打紧,可世事难料,正是因为这轻轻的一脚,一时的妇人之仁,给我今后的生活带来了无穷无尽的麻烦。

    可现在我却想不到那么远去,大地的愤怒可不是好惹的,为了不成为第一个被活埋的天下第一高手,我命林兰趴在背上,人似脱兔,飞也似地逃出了石牢。

    可怜的火鸡功力被制,只好迈着两条鸡腿,一步一撞地跟在我身后。

    一奔出石牢,我便冲天而起,山中的树木巨石数不胜数,万一有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当头砸了下来的话,那可是一石四鸟啊。

    我施展轻功,纵上树梢,只见后山的山石滚滚而下,砸得巨猿们抱头鼠窜,有些巨猿躲闪不及,要么就是不走运,被砸得血肉模糊,更有甚者给砸成了一滩肉泥。浑乱中,似乎看到火鸡挺着一身五彩缤纷的羽毛逃出生天。一看到树梢上的我,吓得俏脸变色,忙朝反方向逃去。

    我虽看见火鸡逃跑,可眼下的情况是十万火急,哪有去管她的闲功夫。只一停的功夫就带着三女飞纵向前山石洞。

    林兰早给这大自然的威力吓得说不出话来,只是紧紧地搂着我的脖子,双腿更是夹在我腰间,一动也不敢动。

    前山的巨猿数量更多,当然其混乱的场面也更为惊人,巨猿们显然从未碰到过这种事情。有的吓得趴在身上不停地朝天叩头;有的巨猿四处乱跑,嘴里“哇哇吱吱”一阵瞎叫;还有得巨猿大声呼喝,还一边朝石洞不停地叩首,似乎是想请武则天出洞帮忙。

    武则天早给我的巨炮轰得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哪有力气来帮这些巨猿。

    更可笑的是,当巨猿们看到我带着三女从天而降之时,竟把我当成罪魁祸首,标枪长矛如雨点般朝我扔来。我哪里顾得着理会它们,轻功再展,已经飞进了石洞里。还得去救武则天母女出洞呢,哪有闲功夫去教训巨猿。

    刚走到大厅就碰到武则天母女三人。武则天此时已经整装完毕,但身上的伤势却半点不见好,头脸还是肿得像个猪头,走路都要武姐武妹搀扶着。武姐武妹二人各背一个虎皮包,搀着武则天正急急奔来。

    三女一见着我,武姐武妹当先欢快地叫道:“相公,你来救我们了。咦,相公怎么把两个妖精带出来了?”武则天却是恶狠狠地瞪着我,显然是把我的好心当成驴肝废了。

    “废话少说,以后再跟你们解释。快,我带你们出洞,这里很快就要塌了。”我急忙道。

    可说来容易做起来难啊。

    从这大厅到洞口,少说也有好几里地,更可气的是那通道七扭八弯,路虽够宽,却不太好走。我仗着绝顶的轻功也花了半刻钟时间才到这里。若是像武则天母女这么慢的动作还不定要花多少时间才能逃出去呢。

    怎么办,我一个人怎么带着六个人飞?命苦啊,死马当作活马医。我道:“武姐,你学着林兰的样,搂着我的脖子到我背上来。武则天和武妹到我怀里来,你们俩分别搂着林兰和武姐脖子。快,时间来不及了。”

    当下三人按着我说的话,一一挂到我的身上来。我身上挂着四个女人及两个半兽人,足足有一千斤。若是常人的话早就给压趴下了,可我还要不停地给莹师两女输功,延其性命。真可谓是超人中的超人了。

    多加了三个人的重量,我的轻功身法却没有什么大影响,半刻钟时间已经飞出洞去。刚一飞出来,身后传来“轰”地一声惊天巨响,我哪敢回头,笔直纵往远处的树梢。

    可老天要跟我作对,这些死猴子也要反我。才出得洞,一阵呼哨声,扑天盖地的标枪长矛雨朝我们射来。我大惊,全身功力提至顶点,金黄色的护体神功才在矛雨及体前一刹那,堪堪护住众女身体。

    长矛不停地敲打在金光之上,却纷纷化成粉屑洒落地面。我动作丝毫不停,一眨眼间已经纵出了石山。

    一向小言寡语的武妹这时竟然大喊大叫:“相公,相公,石山塌下来了。哇——,巨猿们死的好惨,好多都被压在山下了。”

    “死得好,竟然偷袭我。”我诅咒那些落井下石的笨猴子们,最好是绝了种,方能消我心头之恨。

    眼下大地在颤抖,时不时有一两颗古树倒地不起,我方飞至一颗大树梢上,还不得立稳脚跟,一阵巨颤随之而来,差点把我震落下去。

    再看远方,那震动传来的方向,大片大片的古树在剧烈的地震下摇头晃脑,这森林里又有何处是安全的地方呢?

    林兰紧张地问:“相公,咱们怎么办?”我张目四顾,一时之间也想不到一个安全的所在。

    武则天此时竟然开口了,她用怪里怪气的声调说:“去那边的山峰。”

    我往后一看,森林里有座小山峰,离石山不远,但不像石山是个中空的山,结实的紧。远远看去就像个梯形的顶柱。那山虽然也有巨石滚落,但山顶上空无一物,尽是一小片平地,加上峰顶恰恰高过古树树梢一两丈,正是这地震中最安全的所在了。

    当下我也顾不谢武则天,带着众女纵(,16k,Cn)飞到了山顶上。一到山底上,我一颗悬着心总算是有了着落。众女从我身上下来,紧偎依着我,看着这不知哪里来的地震情景。

    眼下我安下心来,细细打量这场灾难带来的后果。除了石山以外,其余各处并没有出现倒塌现象,看来是石山中空经不住这股震动,以至倒塌的。余者也就是倒了几颗老树,可那也只是树干中空,命不久矣的古树。地面上找不到明显的裂痕,似乎并非是地震。

    况且这股震动似乎有着某种规律性,一阵一阵的节奏分明。不过明显一震比一震要来得强烈。突然,林兰尖叫一声,指着远方道:“相公,快看。”

    我朝她指的方向望去,浑身一震,一脸的不可思议。

    只见远方奔来一群怪物,乌压压的一大片,也不知有几千几百头。只见那群怪物长得比十几丈高的古树高出十来丈。身体有如一座座小山,四只脚粗短足有十人合抱,肉滚滚的巨尾脱出有七八丈长,最稀奇的是那脖子,像足了一根根树干,直直的有十丈长,脖子上却顶了个只比颈子略粗一点的脑袋,长着一张不大的嘴,也不见有锋利的獠牙。

    “这是什么怪物?”我自方自语道。

    “啊——,史前恐龙!”一声尖叫传来,我转头一看,只见火鸡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右方的几十米外的空中,正扑腾着那几丈长的翅膀,一张俏脸吃惊地望着那群怪物。

    “什么恐龙?你知道这是什么怪物?”我急问道。

    火鸡一个扑腾便飞到我们身边不远处,踉跄地从半空中跌下来,立脚似乏了力,差点扭了一双鸡脚。

    火鸡功力被制,好不容易从后山逃出,早见到这个小山峰,便朝这里飞来。可浑身偏又无力,慢腾腾地飞到这时,我们早已在这里休息多时了。

    “不错。”眼下的火鸡可谓是狼狈不堪,全身原本五彩缤纷的羽毛早已是零乱不堪,一张白白的粉脸上也是乌漆八黑,真不知她是从哪里化来的妆。

    “天宫的宝库里有一本书,上面画的都是凡间人类出现之前的物种。我听王母娘娘过,盘古开天辟地以后,女娲捏土造人以前,这天地间便是被这种叫恐龙的庞大物种我霸占。后来,天塌了下来,砸得这恐龙灭了种。女娲才补天,再造成出人类来。”

    “这么说,这恐龙是史前生物喽?”我疑惑道,“可又怎么跑到这飘渺森林里来了,还一下子来了这么多。我还以为是地震了呢。”

    火鸡皱了皱眉头道:“我也不清楚,也许和我一样,是被那股怪风吹来的也说不定。”

    我刚又要发话,火鸡突然神色一变,道:“天哪,霸王龙!”

    我再看去,只见那群恐龙身后竟然又出现了近千头怪物。只见那怪物完全不同于先前那群恐龙有着臃肿肥胖的身体。它高约二十丈,一个大头就占了全身三分之一的重量。头上两只巨眼下是一张恐怖的巨口,上下两排锋利的獠牙上有四颗明显比较大,远远看去光那些泛着寒光的獠牙就足以令人吓得尿裤子了。

    前脚极小,双短,龟缩胸前,两条后腿却是极其粗壮,长得又长,在身后一条粗壮带有长鳍,有如锯齿一样的长尾平衡下,奔速极快。以我目测,足足有三百八十公里每小时,比我的轻功慢不了多少。

    “前面的是一群食草恐龙,后面的一群是食肉的霸王龙。”火鸡一解释,我就算到了事情的原委。一定是食草龙害怕霸王龙,所以才成群地逃命,几千几百头重达上百吨的恐龙同时奔跑起来,这效果又比地震差得了多少呢?

    难怪石山会塌了,原来是这两群恐龙惹的祸。

    “不好,快跑!”我脸色巨变,大叫道。只见情况是急转直下,那群该死的食草龙竟然往我们这个方向奔来,瞧那毁天灭地的气势,若不快点逃命的话,保证会变成一片肉饼。当下众女又照原先的方式一一挂在我身上。我纵身一跃,施展出“陆地飞行术”飞快地往前飞去。

    我原先的轻功名叫“星零棋步”,可以我向在能在空中遨游一阵的身法,完全脱离了星零棋步的范畴,对我来说,叫它“陆地飞行术”是最恰当不过的了。以我现在的功力,足以称处上是“陆地半仙”了。

    可就算我夸口称自己为“半仙”,可屁股后面那群食草龙依然是不依不侥地紧跟在后,任我朝哪个方向,也躲不过食草龙的追踪。

    日头渐渐偏西,我仗着绝世的内力纵飞了一个时辰了。这逃命不但累人,还更枯燥,神经更是绷得紧紧的。我突然开口道:“火鸡哪去了?”

    众女见我问得莫明其妙,半晌回不过神来,武则天突然开口说:“她在食草龙的背上。”

    我转头迅速地望了一眼,凭现在的眼力,看得一清二楚。火鸡正悠闲地翘着二朗腿,惬意地看着没命飞奔的我们。

    我气得不打一处来,骂道:“那些恐龙是不是不喜欢吃鸡肉的?”

    众女给我说得扑嗤一笑,一时间紧张逃命的神经全松了下来。武则天略一思索道:“莫非那些食草龙是不吃肉的?”

    我一听,大喜,哈哈大笑之下竟然回身奔向那群食草龙!

    众女急的大叫:“相公,你莫不是气疯了不成?”

    “相公怎会害你们,你们看着好了。”我安慰道。

    不一会,我们就降落在了一只食草龙的背上,与火鸡的那只正好是齐头并进。众女除了武则天以外,都吓得失声尖叫,紧闭双眼,不敢致信此刻竟然会站在食草龙的背上。

    食草龙身体庞大无匹,虽在剧烈地奔跑,可它的背上却相当的平稳。站在它背上,只觉有点轻微的晃动而已。

    “好啦好啦,都睁开眼睛吧。(电脑,K,Cn)现在安全了。”我柔声安慰道。

    众女睁开双眼,十分稀奇,都伸出手摸摸这摸摸那,一时间叽叽喳喳地谈起自己的感受来,哪里还有先前惊恐欲绝的样子。

    火鸡在那头高声叫道:“喂,那边的英雄,逃命的滋味爽不爽啊!”

    我心中气极,真想出手教训她,可掌心上有两条人命,却不是能随意动的。武则天是浑身功力聚集不上,却也乐得火鸡嘲笑我。

    武姐一听,不乐意了,她可是个有泼妇潜质的主。当下扯开嗓门,对着那头的火鸡,放出机关枪,噼里啪啦一顿臭骂。真是想不到,她在这深山老林子活了十几年,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骂人的话?

    武妹看着我笑笑,轻声在我耳边说:“无师自通。”

    我心下大汗,武姐这泼妇的资质果然是非同凡响,骂人都能无师自通,列位看官是没看到火鸡那涨红的鸡脸,就像是给人赏了几个五百似的,脸红脖子粗。

    不过武姐也算是遇着了对手,火鸡那骂人的本事也是不凡,不知是不是从王母那偷学来的。骂人的每一句总脱不了“混球”二字,看来玉帝也不是万能的呀!

    眼下的情况依然不佳,霸王龙紧咬着食草龙的屁股不放,硬生生一口气追了食草龙两个时辰。而食草龙是为了身家性命而奔,更是拼尽全力,不叫霸王龙追上一个。霸王龙想是见着到嘴的猎物竟然拼死逃命,半天追不上,也卯足了劲,吃了一路的灰尘仍不解饿,瞪着一双双大大的眼睛,巨口流着口水嚎叫着狂追不止。

    追至傍晚,食草龙丝毫没有停脚的意思。可这却害苦了我们了,至我醒来,不但粒米未进,还连番有剧烈的动作,再加上不停的输功给两女到现在早已是饿得两眼昏花,耳鸣不已了。

    看着屁股底下震动的恐龙肉,我真想割几片下来用火烤了尝尝味道如何。又想这恐龙如些善跑,我若是吃了它腿上的肉,不知自己的轻身功夫会不会更上一层楼呢?

    当然,我也只是想想而已,若真是割了它肉,搞不来它来个咸鱼大翻身,那受罪的还不是自己?

    好在莹师两女伤势已经稳定下来,虽然昏迷依久,却不再有性命之忧了。

    看来这食草龙有一阵子好跑了,霸王龙也有一阵子好追了。

    “相公,我带了些干粮出来。”武妹一句话听在我耳里简直比得上是仙乐。我大喜道:“你怎么不早说?”我拿过她递来的虎皮包,抢出里面的肉脯就往嘴里送。边吃还边嘟囔着说:“你们也饿了吧,来一起吃点。”

    当下众女开始分吃肉脯来,许是逃命,人精神紧张,饿得也快,连平时饭量极小的林兰都吃了一大块肉干。这一大包干粮,一下子就只剩下半包了。

    饱吃一顿后,对那死盯着我手中肉干的火鸡道:“火姑娘,像你这种仙鸡想来是不用吃饭的吧?”

    火鸡此时颇有些后悔先前对我的嘲笑了,嘴角竟然流出口水而不自觉,听我一说,死撑着脸皮道:“哼,本姑娘早就练至辟谷阶段了,哪里还用吃这些个垃圾食品。”

    众女对着火鸡就是一阵笑骂,火鸡饥火冲天,恨不得飞扑过来,抢走武妹手里的干粮包。武妹与林兰生性善良,到后来实在看不下去了,对我道:“相公,就分她一点东西吃吧。你看她那幅可怜样,明明饿得要死还撑着张脸皮。怪可怜的。”

    我一听,道:“好吧,我的好娘子们善良至斯,将来一定是贤妻良母。”施出暗器手法,将一大块肉干送至火鸡身前。火鸡用古怪的眼神瞄了我一眼,用翅膀捧起肉干,转过身子,吃将起来。在那转身的一刹那,我在她脸上似乎看到了两点闪亮的东西……

    “相公,你为什么要救这两个妖精啊?”林兰突然说出一直压在心头的疑问,顿里心中舒服多了。

    我看她脸色就知道林兰又想歪了。忙把在林中怎么遇到莹师二人,怎么捅伤了莹莹,又是怎么跑到树洞躲雨,第二日早晨又是怎么碰上火鸡,以至于双方大打出手的前因后果说了个详详细细。

    众女自是对我一顿老拳,最后齐声说:“早知道就不给火鸡肉干了。”

    我道:“这火鸡也只是性子偏激了一点,反正现在大家都平安无事了。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天下太平岂不更好?”众女连连称是,只有武则天骂我幼稚。

    我心道,自己本就是个十三岁的小孩,幼稚又如何,快快乐乐才是福,平平淡淡才是真。虽然有时我喜欢冒险,那不过是一时的冲动而已。

    这场惊天动地的生死追逐之戏仍未谢幕,我惊叹恐龙们的耐力,这肥胖臃肿的身体当真不是白吃的。夜色暗了下来,众女累得早已经趴在食草龙背上,相偎依在我身上睡去了。连对面的火鸡也不知什么时候没了声音,一动不动地趴在那恐龙背上沉沉睡去……

    欲知这场恐龙大角逐之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八十七章人龙之战(上)

    且说曾涛带领武则天诸女及三个半兽人竟躺上食草龙背上呼呼大睡,反观食草龙竟然连奔了一日一夜,毫无停止的意思。

    东方微微发亮,眼见着太阳就要出来了。此时这群吃了伟哥在前头发足狂奔的食草龙们,所剩者亦不多矣。

    我缓缓从调息中清醒过来,好在这龙之真气尚能自行运转,无需太过精中精神亦可修炼。张头四顾,经过这一天一夜的狂奔后,几千头食草龙此时只剩下不足百头了。显然那些奔跑不及的食草龙做了飘渺森林的肥料,不过幸好我们所乘坐的属于“领头羊”之类,要死也是最后的一批。

    反观后面的霸王龙,一个个腹部饱涨,也不怕消化不良,挺着一个个将军肚,嘴里发出鬼哭狼嚎似的叫喊声,迈着放大版的八字步紧跟不舍。我不禁有些怀疑起祖师的言论来,莫非饭后跑步更有助于消化?

    不过这四周的景色似乎有点变(,K,Cn)样了,参天的古树早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些杂草灌木。连绵起伏的山头也没了痕迹,眼前一马平川,见不到一棵树的影子。

    “相公,这里好像不是飘渺森林了。”武妹轻声说。

    武则天开口道:“终于离开那个鬼地方了,八百年了,八百年了,朕有八百年没看到过平原了。”武则天两眼放光,激动的手脚不知往哪里放,眼中流下了欣喜的眼泪。

    “啊——,太好了,太好了。我好高兴啊——”武姐竟然蹦蹦跳跳,手舞足蹈大跳起来。

    众心的热情感染了我,长身立起,我双臂仰天伸起作拥抱状,“啊——”,长啸声声,声振长空,百里可闻。这许多天的郁闷之情,尽在这声长啸中,倾泄而尽。

    众女看着我雄壮的英姿,心中泛起对我的爱意,都因身为我的妻子而自豪。武则天看着我心想,好久没有看到男人这种豪气干云霄的气势了。

    此刻经一夜调息的我,神气充足,元气充沛。我现在的状态可以称之为十三年来最顶盛的时期了,心中战斗欲催动着我的心,令我兴奋不已。

    “众们娘子,看为夫将那群可恶的霸王龙杀了如何?”我自信满满的看着众女,林兰三女纷纷不安道:“相公,你一人敌得过那么多的恐龙吗?”

    我朗声大笑道:“相公可不是那种喜欢夸海口的人哦。”

    武则天泼冷水说:“哼,即使你身怀盖世神功又如何?要不是这群恐龙在无意之中带我们出了飘渺森林的话,我们还不知道要在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呆上多久呢。眼下在这茫茫平原上,一眼望也望不到边,不如叫这恐龙背着我们,总给我们省下许多麻烦。你若是把那霸王龙统统杀了,岂不是坏了大事?”

    众女一听,纷纷赞同武则天的观点,连火鸡也点了点头。我虽然也同意她这个看法,但总觉有种给她压制的感觉,总认为武则天想骑在我头上,心在兴奋之情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看事物可以从多方面入手,武则天毕竟比我多活了千把年,又曾在男人的世界里凭自己的本事登上帝位,真可称之为“人精”。

    我初出江湖不久,非但年纪很小,而且自幼生长在深谷之中,与俗世接触不深,对于为人处事,江湖经验等等方面只能称得上是小学生。现在身边正有个最好的老师,当然我不会明着向武则天请教,暗中观察是最好的办法了。

    这么一想,我心中顿时释然,不再与之计较,点点头说:“看来是相公年轻太过冲动,想事情方面还不够全面,多谢岳母大人指点。”朝她抱了一拳。

    武则天见我向她道谢也是一愣,这个曾涛一直与自己斗气,没想到他心胸竟是如此宽广,当真是个良材美玉,堪为年青一代之俊杰矣。

    “驸马何须如此客气,你与朕都是自家人,何须多礼。”武则天纤手前抬,只差道句“平身”了。

    真不知她是做作还是说惯了嘴,一时改不回来,整天把“朕”字挂在嘴边上。

    又奔了两个时辰,已经可以看见前面的一些村落了,幸好食草龙没往那村子里跑,不然对村民们来说,那一定是个毁天灭地的打击。但惊天动地的异响及地震,还是将村民们从农舍里惊了出来。

    人们纷纷抬头张望这些庞然大物,有的村民已经拿出来菜刀锄头,生怕恐龙会冲过来,握武器的手都在颤抖;还有一些人大呼小叫,托儿带女的准备逃离。男人女人,老人孩子,一大群人吵得了天翻地覆。

    但只一会儿,恐龙就从村落旁一跑而过,就连霸王龙也没正眼瞧这些不够它塞牙缝的食物们。对它们来说,食草龙才是真正的肥羊。列位看官,如果在你饿得头晕眼花时,面前分别放着一头烤猪和一碟小蚂蚁,你会选择哪种食物呢?

    以已推人,霸王龙显然很聪明,它选择的是食草龙。

    武姐武妹两女是头一回到尘世中来,突然看到那么多的外人,竟然有点害怕起来。毕竟她们的长像太与众不同了。

    看到食草龙只是从旁擦身而过,村民们安然无恙,我松了口气,见武姐武妹两人害怕的样子,安慰道:“姐妹俩别怕,有你们相公在,没有人敢欺负你们的。”

    武则天则嘲笑道:“只怕你到时候顾此失彼,两头落空了。”她是指我怀里的两个伤号莹师两女。

    我毫不以为意,道:“岳母大人千年修为,怎么会对亲生的女儿见死不救呢?”武则天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的话,还有何面目苟活于天地间?”

    “你……”我一时语塞,武则天说的确实不错,若是此时我仍是武功尽失的话,早在昨日就命散龙脚了。

    “岳母教训的是,小婿自会好好照顾武姐武妹一辈子的,不劳岳母操心。”

    “这样最后,若是哪天叫我发现你对武姐武妹有半点冷淡,哼,小心你的脑袋!”武则天色厉内荏道。

    其实武则天孤苦伶仃一个人生活了八百年,早就寂寞无比了。好在近几年有一双女儿陪伴左右,才稍解心中孤苦。虽然她一向是利益主义者,也曾亲手杀死自己的儿子,但那毕竟是有利益方面的茅盾,令她不得不痛下杀手。但依现在的情况来看,武则天对武姐武妹两人还算是上是个称职的母亲,看得出来,武姐武妹颇痛礼仪,兼且文武双全,也算上是一号女中豪杰了。

    正待与武则天说话,突然前方远处烟尘滚滚,响彻天际的杀喊声,金铁的撞击声,万马奔腾的踏地声,声声入耳。联想到宁王之乱,我大叫一声,“不好,前面有战事,两方人马定是在作攻城战。”

    食草龙不偏不移地正对着那烟尘滚(电脑,,)滚的所在冲去,速度之快,令人难以想像,才一会儿就冲到两支军队的战场边缘。

    战场上一方攻城,一方守城。以我现在的目力,在十里外就看见了城门上的两个隶书大字:信州。

    信州,莫非是武雁门关内远近闻名的富饶之城——信州城?

    可宁王在南方叛乱,莫非短短两月之内竟然已经攻到了西陲重镇?我暗想不太可能,周厚照再怎么不理朝政,可朝庭里文臣武将无数,兵精将广,哪有短短两个月就被宁王吃下南方的?

    再一细细打量双方军旗,城头上立着的赫然是我大周的“周”字旗,而城下攻城一军密密麻麻怕不有好几十万人的军队,那旗帜上赫然写着个“蒙”字!

    蒙古族?莫非这几十万大军是蒙古小王子所部?

    眼下大周江山内乱不断,宁王叛乱,朝庭必然先攘内后安外。而蒙古小王子向来对大周虎视眈眈,如此天赐良机怎么会放过?这么一想蒙古小王子率军东上,进攻我西陲重镇信州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虽然我对谁坐皇帝这个宝座没有任何的兴趣,可自己毕竟是个汉人,自然不会汉人给他族人统治了去。先入为主的观念令我对蒙古人不抱什么好感。

    现在食草龙迈着令大地颤抖的步伐,往战场上冲去,惊天动地地震动令两方人马都停下了手中的武器。

    等看清竟然来了一大群庞然大物的时候,双方都在鸣金收兵,急叫撤退,成群的近二十丈高的怪物可不是人力所能战胜的。可眼前的恐惧反到激起了众多杀红了眼的兵士们的怒气,绝大多数有职业道德的士兵们没有撤退。

    他们很清楚,在如此的庞然大物面前,是没有任何机会生还的。想像一下,光食草龙的一只脚掌就有方圆三丈的范围,高速奔跑下,即使是城池也会被它们冲垮,别提这些不堪一击的军人了。

    军士们纷纷掉转了枪头,无数的飞箭长枪朝食草龙飞射而来。然而对食草龙来说,它哪里们在乎这些小牙签?身后的霸王龙才是致命的敌人。“小牙签”百发百中,没有一个失误的,统统插进了食草龙的前胸以及前腿处。食草龙眉头也没有皱一下,半点血也没流下来。昂头挺胸,三丈方圆的巨脚扑天盖地踩将下来。

    啊——,林兰武妹两人吓得紧闭双眼,死死抓住我的手臂。

    食草龙过处,一地的尸体早已分不出是泥是肉,血流成河,大地也被染成了红色。然而人类的意志力是相当的顽强的,攻城的器具投石车,弩车也一一调转方向,对准了食草龙“呼呼——”一阵箭风石雨照头砸向食草龙。

    此时的天空颇为壮观。

    日上三杆,万里无云的天空上突然冒出一大片乌云,抬头一看,原来那片云是巨石所筑。一块块巨石足足有一人多大,从投石车起处,以抛物线的方式,当头砸向食草龙。

    前方却是另一番景象,一排由尖头巨木构成的箭雨,呈直线从城墙上直射而来,就像是无数的黄蜂,迎头朝你飞来。

    我大叫一声,“全都躲到我身后去,大家都抓着我的衣服。”我提起双掌,如天神般站立在食草龙背上,准备迎接那箭风石雨。

    武则天抢身到我左手处,也摆了个防备的姿势。我偏头看了她一眼,武则天一点头,我信心大增。试想有两位当世绝顶的高手在,千军万马又有何惧。第一回见到如此浩大的阵势,有武则天这个老将在,我心中大定。

    箭风先至,一头在最前面领跑的食草龙成(,,)了出头鸟,被巨大的木桩弩打成了马蜂窝,它痛嘶一声,轰然倒在了地上。

    城头上的周军见己军竟然打死了一头怪物,军心大振,轰然大叫,城头上响彻云霄“天军必胜,天军必胜……”

    在周军的呐喊声中,又有几头食草龙毙命在弩车箭下。我早就功提全身,一见十数根桩箭朝我们这只恐龙射来,双掌快速拍出几道掌风。

    那掌风乃是我龙力所化,出掌之后竟然化成金黄色的龙形,龙口对着一根根桩箭,把箭一一撞成了粉屑。

    “妈妈呀,我看见龙了。”

    “老天,今天是怎么了?又是怪物又是龙的。”

    “妈妈呀,天塌了,龙都掉下凡间了……”

    城头上的军士们呐喊还没玩,突然见到怪物身前竟然冒出了十几条金光闪闪的巨龙,吓得众军士们胡言乱语,哭爹喊娘……

    我轻而易举地将十几根劲弩打得灰飞烟灭,信心狂涨,正想拍掌欢庆。武则天暴喝一声,“当心头顶!”

    我一听,也顾不得看头顶上有何物,双手托天,一股狂暴的龙力冲天而起,轰一声巨响,石屑纷飞如雨下……

    第八十八章人龙大战(下)

    护体神功运至极处,浑身金光灿烂有如天神下凡,就在这一刻,原本因使用《暴发吸呼》秘功易容至一米七五身高的我却脱出了控制,身体终于恢复了本来面目。

    众女惧然大惊,原本熟悉的相公突然换了幅容貌。金光闪烁的一具身达两米多,浑身上下布满爆炸性力量的肌肉,流光逸彩。原本就紧窄破烂的兽皮衣,竟然给强壮的肌肉撑得裂了,纷纷飘飞得无踪无际。古铜色的肌肤在阳光的照耀下尽显男子汉阳刚风采,那一瞬间就连见多了男人的武则天也迷失在我强壮的身体上。

    我长啸一声,双掌连挥,游龙掌力将扑天盖地而来,投石车抛出的巨石,打得四分五裂。手中越打越是来劲,对于恢复本来面目有一种压抑不住的喜悦。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还是本来的好!

    火鸡那边座下的恐龙不知是不是走了狗屎运,从开战以来没受过一次攻击,但看她一脸轻松的样子,似乎被制的功力经过一夜的调自己已经恢复了。但见到我大展神威,威风凛凛的样子,也忍不住惊奇,喃喃自语道:“这小子莫不是天神下凡,两日不见当刮目相看。瞧他掌中真气,竟可化无形为有形。此子功力至少也达至千年以上的水平,怕不是就快可以飞升了。”

    火鸡说的不错,经过三真气的融合,原本每股真气的原始运行路线早已打破。也就是说,现在的龙力不再沿着原先的路线而运行了。但龙力比之那三股真气又有质上的区别,它可以自动运行,自动发出护体神功,最大的特点就是练此功一年,可抵练他功一百年。别以为我使出龙力时,瞧这威力足足比武则天高上几百年。

    而实际上,按着年岁上数,也不过只练了十年内功而已。武林中人向来追寻天道,以为先天之气就是天道,可以破空而去,逍遥自在。

    所谓的先天之气乃是人类在母胎中所带出来的。比如一个未满周岁的婴儿,他可以抓住你一根手指,而你在力量上却无法拔出。婴儿处于一个混顿的时期,为什么会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呢?

    这就是先天之气!

    所以,许多武林中人认为自婴儿时期就开始修习内功是最好的。但这里又有一个矛盾了,因为婴儿时期人的腑脏筋脉根本没有长全,许多筋脉还没有长出来。这世上所有的内功心法,无一可以在婴儿体内运行,所以即使如李逍遥的逍遥九变神功,亦是在我三岁时开始教授。

    武林人士一直将先天境界做为武学上的至高境界。其实不然。

    世界是发展的,人体也要发展、生长。先天之境固然诱人,威力也是无穷。但是力量才是真正的根本,你自身拥有多大的力量,拥有多深厚的内力,这才是关键。

    有人以为先天之境乃是自然之境,若练至此境可以引天地自然之力为己用。真个是痴人说梦话。

    天地乃是个平衡的世界,岂可随意将自身的力量借给人类使用?若真借给人使用了,那天地间的平衡岂不是会被打破?一个失衡的世界会怎么样呢?

    谁也不知道!可能会引发一场灾难,一(小说站)个毁天灭天,天地重生的巨变。

    所以说,先天之境也不过是开发人体自身的潜力,最终是要索得更强大的力量的!

    而我的龙力则不同。若以三股气的量来说,足有近两千年功力,但此时融全成了龙力,好比一潭水给压缩成了一小桶。可想而知这桶水的密度之大,质量之高了。

    扯远了,言归正传。

    那扑天盖天的巨石恰如其分的给了我一个表现的机会,满场中几十万人被一个可以发出龙的年轻人震惊得目瞪口呆,其程度不比见到了恐龙的感觉差。一个是闻所未闻,一个却是如雷贯耳,两者间的差别是可想而知了。

    但是,在这种混乱的情形下,人类的个体意识总是被淹没在群体意识之中的。(注:英国警察审问一个球场闹事者,问为什么要向球员扔臭袜子。闹事者道:大家都扔,所以我就扔了。警察问:你自己没脑子的吗?人家扔你也扔?闹事者答:当时大家都很激动,所以我也跟着激动了一下!)

    当一个士兵再次射出弩箭时,满场几十万大军纷纷再次拿起自己的武器——目标是正前方——那个金色的怪物!

    食草龙在上一波的攻击下倒地了十几头,整体的奔行速度被大军阻了一阻,但就是这么一小会儿功夫,领头的霸王龙已经叼住了一个倒地不起的食草龙。它就地大啃特啃,食草龙发出惊天的痛叫声,震得城头上的许多士兵一个站立不稳,一个倒栽葱,飞流直下三千尺,瞬间落地开花。

    血红的大地上又涂上了几朵白色的鲜花。

    紧跟在后的其余霸王龙,丝毫不懂得什么叫客气,一眨眼的功夫倒地的食草龙只剩下一幅完整的骨骼了。

    食草龙,向来是只懂得逃命的,但现在前有强兵,后有追兵,真个是瓮中之鳖,逃无可逃。困兽犹斗,更何况是身庞体大的食草龙呢?食草龙给霸王龙追得早就肚子火气了,这么一大群食草龙突然停步回身,猛朝那些正津津有味啃着自己同伴尸体霸王龙们冲去。一时间那是怒吼连连,善良的食草龙这回真的要发飙了。

    我正惊讶于食草龙的胆量,正为它们没有可利用的武器而担心。只见前头的几头食草龙一个侧身摆尾,又粗又长的尾巴以横扫千军之势扫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霸王龙。

    一个正在低头猛啃的霸王龙,躲避不及,硬生生给一尾巴打得连头带嘴地打进了食草龙尸体内,外头还可以看见一片长着锋利獠牙的下巴激射出来,不偏不侈,盯在了另一头食草龙的双眼上。

    呜——,受伤的霸王龙痛叫一声,令所有正享受美食的霸王龙们惊醒过来。但食草龙的突然反攻仍令霸王龙损失不少好手。有的霸王龙头被打成了肉饼,有的霸王龙给踩成了烂泥,还有的竟给食草龙一个合击,如捧球般打飞老远,半天没了音讯,许是挂了。

    这食草龙算是跟霸王龙对上了,两方在城外三十里处平原上对峙着。以数量上看,食草龙是霸王龙的两倍,约有两千头。但以单兵的作战实力而论,霸王龙至少可以以一敌二。

    我对大家说:“不好,食草龙要向霸王龙开战了。我们再也不能待在食草龙背上了。大家快到我身前来,咱们要走了。”

    众女惊得纷纷爬么我身上,我左右手抓起莹师二人昏迷的身体,展开陆地飞行术,朝侧面飞去。武则天功力虽高,但轻功却并不在行。是矣也抓住我一只胳膊,在我的带动下,一同飞出了恐龙们的战圈,立在十里外一处高高的秃顶山坡上。

    火鸡见势不妙,忙挥动双翅,随我们飞来,立在山坡上另一头。

    几十万大军发出的攻势早在食草龙转身之时不战自溃。但形势的突变令他们的神经变得显然比较大了。看到恐龙们突然内哄,自相残杀,竟然没有一个人表现出喜悦之情,一个个目不暇接、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场恐龙大战。

    我带着几女停在山坡上,几女不忍离去,誓要亲眼目睹这万年难得一见的恐龙大战。我战意正昂,也不愿远去,这种好戏怎么能错过呢?就连跨下的小弟弟也抬头挺胸,似要破裤一观似的。

    我身上本就只剩条内裤了,它凑热闹不打紧,要给众女看见了非叫我难堪不可。我心下痒痒,暗起作怪之心,绕到武则天背后,突然将弟弟顶在她臀沟内,轻轻磨擦起来……

    武则天一转头,惊叫道:“你……”

    还不等她再发话,就给我制住了哑穴,身子也一动不动,任我摆布了。众女都全神贯注地盯着场中的恐龙,哪里会注意到这边发生了什么小事。

    我一面享受着这异样的刺激,轻声在武则天耳边道:“一边享受一边看戏岂不妙哉?”我伸手掀起她下裙,拉下她小裤,巨龙猛地一扎,冲进了她体内,飞快地抽动……

    武则天紧皱眉头,可她那宝器早已是水淋淋,也不觉痛,只是一阵爽涨……

    且不说这边的艳戏,再看场中的恐龙。霸王龙一排排站得整整齐齐,巨大的头,锋利的獠牙一排排闪着寒光。食草龙虽也是直线排列,但每一只所立处皆互隔着一身的距离。虽然没有锋利的武器,但它们有庞大的身躯,结实又长的尾巴。

    双方齐声怒吼,大地也颤抖了一下,两群恐龙朝对方猛冲而去,比之两军对垒之气势不知要强上几千几万倍。

    当双方躯体即将接触之时,食草龙们齐齐后转,巨尾如鞭一般扫向霸王龙的头部。许许多多张口怒叫的霸王龙来不及反应,给打得獠牙飞落,更有甚者,上下两排獠牙齐齐不见,有若拔了牙的老虎,任食草龙宰割。

    食草龙王力量最猛,与它对上的那霸王龙的上半个头给打飞老远。只留下剩下半个下巴的尸体轰然倒地。

    霸王龙王也是不凡,它狠狠地咬住一头扫向头部的食草龙的尾巴,本想一口将那尾巴咬断。可食草龙尾竟然粗大,骨骼结实,一时之间竟然僵持不下,霸王龙王暴吼一声,大头一扭,那食草龙连尾带身给它扯得离地而起,庞大的身体是霸王龙的几倍,却给它生生咬起转了两个圈。

    霸王龙王一松口,呼——,食草龙带起一阵狂风,身体高高抛起,狠狠地砸在身后的几只食草龙身上。那几只食草龙身体庞大,哪里闪避得开,砰然一声大响,几头食草龙给砸成了一堆。

    那尾巴被咬的食草龙挣扎了一会,竟没事一般爬了起来,又朝霸王龙们冲去。而倒霉的几只食草龙,生生做了肉垫,鲜血狂喷,再也站不起来。一旁的几只食草龙猛见自己的爱侣竟然被霸王龙王害死,高吼着一齐朝霸王龙王奔去。

    霸王龙王见自己一击之下竟然打死几头食草龙,兴奋得高吼一声,挑衅地朝远处的食草龙王望了一眼。食草龙王早给它那威猛的一抛气得暴跳如雷,只可惜身体太重,否则早跳到霸王龙王面前,给它一尾巴了。

    可毕竟距离太远,只好把气撒到那些可怜的霸王龙身上,一只霸王龙被它扫倒在地,食草龙王一个前奔,前脚把霸王龙的脑袋踩得稀烂。

    霸王龙王显然不服气,一口叼住一只倒霉的食草龙的脖子,“咔嚓”一声,竟然被它生生咬断,它一甩,那断头竟然打在食草龙王身体上。

    食草龙王显然被激怒了,巨尾来了个扫膛尾,围着它的几只霸王龙给扫得两腿发软,站立不稳,倒在地上,又被随后跟上的几只食草龙踩得脑浆迸裂。

    但霸王龙胜在拥有锋利的獠牙,武器显然比食草龙的要先进的多。普通的的霸王龙与食草龙对战的输家永远是食草龙。不时有食草龙的脖子给霸王龙生生咬断,虽然它的尾巴能将霸王龙打得骨断腿折,但终敌不过霸王龙的锋牙利爪。

    两头恐龙翻倒在地,食草龙的尾巴被(电脑小说站)霸王龙死死咬住,只好用四只巨腿狂暴地踢在霸王龙身上,霸王龙那可怜的前爪连食草龙的身体都够不着,只好伸出两条后腿,吃力地挡着食草龙的攻势。

    突然从旁冒出一只霸王龙,一口咬在食草龙脑袋上,顿时毙命,但一边马上又冲来了几头食草龙,七手八脚,一尾两腿,把两只霸王龙揍了个稀巴烂。

    更多的霸王龙冲了过来,又是一场混战。霸王龙以一敌二,虽不时咬得食草龙鲜血淋淋,但也给尾巴抽得痛呼不已。虽然自己也有尾巴,但那尾巴比食草龙的细短太多,有几只霸王龙欲学食草龙的样,没想到尾巴给打成了九十度角,痛得扑到食草龙身上就是一阵狠咬。

    食草龙哼都来不及哼一声,瞬间皮开肉绽,肠流遍地。

    整个战场比人类的还要血腥残暴得多,那恐龙身上流出的血水,就像是一条条小河,只不过一刻钟时间,满面泥泞,遍地成河,在阳光的照耀之下,那阵阵腥臭之味连远在十里之外的我们闻之都欲吐了。

    林兰毫不会武,抵抗力最是差劲,武妹探手输出一股真气,才使她心情渐渐平复。我本想输功帮她,但也武妹帮忙了,便即作罢。可血腥的场景令我性欲更旺,动作更加狂热,武则天要不是被我制住了穴道,早就浪叫连连了,眼下却只能虚张着一张小嘴,一波波快感冲击着她的神智,双眼迷蒙,全身肌肤粉红,颤抖不已。

    战场上的势均力敌,想不到食草龙发起威来实在不比霸王龙差上多少,虽然没有先进的武器,但它们有一颗必死的心。不时可以看见无头的食草龙,那巨大尾巴扫动不停,打得霸王龙抬不起头来。

    霸王龙想不到平时低眉顺眼的食草龙竟敢反抗,还把己方打得落花流水,恐龙王者的尊严侵袭霸王龙们的心,更加激起了饲血的兽性。血肉在横飞,怒吼声震得天空上的云彩翻滚不已,连老天爷都害怕似的躲进了厚厚的乌云中,眼看着,暴雨将至!

    双方此时已经杀红了眼,食草龙王、霸王龙王领着各自的残兵们发起了最后的冲锋。这一回两个大王们是针锋相对,呈直线形朝对方冲去。两王身后的部下们,迈着沉重的脚步将大地踩得砰砰作响。

    观众们都提起了一颗心,暗道,谁胜谁负在这最后一战就要明晓了。

    霹雳一声暴响,闪电划破了乌云的身体,狠狠地劈在了恐龙的战场上,恰好是食草龙王与霸王龙王躯体接触的那一瞬间……

    欲知两方恐龙大战之后事如何,还请看下回分解!

    第八十九章最后的决战

    且说曾涛与武则天诸女及几十万大军观那恐龙大战看是那是目不暇接、目瞪口呆,就在霸王龙与食草龙双方即将要进行最后的对决的时候。天空乌云滚滚,一个闪电霹雳竟然硬生生劈在霸王龙王与食草龙王之间!

    此时经过两刻多钟时间的苦战,近两千的食草龙此时只剩下不到五百之数了。到底是霸王龙武器较为先进,虽然给食草龙的尾巴神功打了个措手不及,但总归是尚有六百之数。此时在数量上食草龙已经不再占有任何的优势。

    但这几千几万公里奔跑下来又经一番苦战的五百食草龙可真个是食草龙群之中的精锐之师了,要知道以食草龙这种庞大臃肿的身材来说,跑步是它们最不善的运动,由此可想而知这五百食草龙的历害了。

    那闪电直直地劈将下来,好比是一把寒光利剑自天空中直直地刺下,不偏不侈正好劈在了两方正中,“轰”一声巨响,暴出一摸极其刺目的强光,强光将在场的所以恐龙都包在其在,就连我也不得不以手摭目,以避其光。

    强光足足维持了一盏茶时间,待强光消去,场中已是乌尘滚滚,黄沙满天乱飞,根本看不清恐龙们的情况如何。

    “咦,奇怪了,怎么没了恐龙的怒吼声及地震的感觉了?”我道。

    武则天在闪电下劈一刹那间,竟然达至高潮,至此方才回过神来道:“莫非是给雷劈死了?”

    正猜测间,场中突然同时传来两声暴吼声,显然一声是霸王龙所吼,一声是食草龙所叫。随着这两声吼叫,灰尘渐渐散去,终于露出恐龙们的身影来。

    待尘埃落定,终于看清了。场中两方的恐龙们一个个如中了定身咒,一动不动,浑身上下乌黑一片,两眼翻白,浑身皮毛竟然焦黑,正冒出丝丝焦气,由于众恐龙此时都是奔跑的前俯姿势,过不了一会,一个个竟“砰砰砰”,接二连三栽倒在地,再也怕不起来了。

    莫非这些恐龙都给那道闪电活活劈死了?

    最后,场中只剩下两个庞然大物孤零零地站在那里,众人定睛一看,齐齐大吃一惊,林兰竟然尖叫一声“啊——”,显然是吃惊不小。

    只见此时的两只龙王完全不复方才那幅模样,先说食草龙。

    它庞大的身躯旁竟然长出来了一对长长的翅膀,双翅膀微微晃支,展开来不知有三四里长。再看它身体毛发,完全不同它的同伴那么漆黑。原本光滑的青色皮肤此时竟然长出了一层青光闪闪地鱼鳞状物体,全身上下,从头至尾,无一不被这青色闪着寒光的鳞片所包围。更叫人心寒的是,从它头顶到它尾端这条线上竟长出了如剑齿龙似的一条齿状利物,就像是长出了一条弧线锯子。更有甚者在它那条巨尾的两侧竟然也多生出了两条锯齿,想一想这东西要是割在霸王龙身上,怕是不会好受了。

    而霸王龙也有异变,最明显的不过是它头顶上长出来的角了。霸王龙的头本就够大,那寒白色獠牙巨大无比。但现在长出来了一条长两丈,最粗处近两米方圆的独角一根。搞笑的是原本细短的前爪竟然暴长三丈,而且还生出了锋利的爪子。它全身上下的皮肤有如革质,油油发亮,好像是涂上了一层保护膜似地。

    两条龙王非但不死,还因祸得福,纷纷整装戴甲,重装上阵。

    两龙王见自己的手下竟然都死于非命,兽性完完全全被激发出来,再高吼一声,向对方冲去。

    霸王龙一时间没体会出新武器的妙用,不敢轻易使用,还是用自己的老绝招,巨口狠咬向食草龙。食草龙不敢大意,用得也是老招势,一个侧转,巨尾横扫而出,只不过这回是扫向霸王龙的身体。

    “砰”一阵骨肉撞击的闷响声,食草龙的巨龙扫中了霸王龙,那锯齿状的长鳍狠狠地在霸王龙身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迹,但长鳍不够长,割得也不够深,显然未对霸王龙造成生伤。

    霸王龙一口竟咬到了食草龙背部,很不巧,左脸给食草龙的背鳍刮了一条长长的伤疤。食草龙虽有鳞片保护,仍抵不住霸王龙锋利的牙齿,硬生生给它咬进了身体里。

    食草龙痛嘶一声,长尾对着霸王龙的身体就是一阵猛扫,一条条血痕在霸王龙身体上冒了出来。霸王龙丝毫不敢松口,前爪锋利的爪子紧扣食草龙背部,猛发力,将食草龙庞大的身躯给撞翻在地。

    食草龙顿时翻了个四脚朝天,霸王龙见机会难得,松开口,纵身扑向倒地的食草龙,朝它细长的脖子上狠狠咬去。眼看食草龙就要毙在霸王龙巨口之下,只见它不慌不忙,粗长的四只巨腿,猛朝霸王龙蹬去。

    霸王龙腹部受了四脚重击,下扑的身体硬生生反朝天空上弹起,食草龙再来个“神龙摆尾”,一尾巴抽在了霸王龙身上,把它打得横向侧飞出去,“砰”一声跌在地上。

    显然,第一回全,食草龙略胜一筹,不过以伤势而论,还是它受的伤要重一些。霸王龙不过只受了一些皮毛之伤,而食草龙可是给它狠狠地咬到了骨头里。

    两龙王重新爬起,虎视眈眈。

    霸王龙对食草龙那身锯齿鳍显然有些忌惮,虽然那锯齿鳍重伤不了自己,但割在自个身体上毕竟也是会痛的,更何况若血流过多,久战之下更不是食草龙占了便宜。这一回它算是见识了新武器的历害了,又想自己不是也长出了个新式武器么?

    它前脚趴在了一地,四脚着地,一只前脚踮啊踮的,头朝下低,独角前伸,遥遥指向食草龙。这一招,它曾见过自己的食物野年用过,效果相当不错,自己比那野牛大上不知多少倍,威力也要高上不知多少倍才是。

    于是,它高叫一声“嗷——”,四蹄如飞,如斗牛般狠狠地撞向食草龙,速度之快,比原先它只有两只腿时,简直是不可同日而语。当真是两条腿怎么可能路得过四条腿的呢?

    食草龙一见霸王龙突然做出这种见所未见的动作来,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了。挡,看它那长长的独角,怕是会给穿胸而过,一命呜呼;闪,霸王龙速度暴增,闪得了前身,躲不过后尾,必有一处会重创。

    情急之下,食草龙灵机一动,学着翼龙的样,双翅猛地一拍,在霸王龙独角及体前的一刹那,堪堪躲过了这一重刺,身体向空中猛地一拔,一下子飞上空中离地三十余太高。

    “飞龙。”火鸡吃惊不小。我问:“飞龙又是什么龙?”

    火鸡道:“史前的西方,有两种龙。一种龙可以飞,称之为飞龙。一种头长独角,称之为独角龙。”

    我道:“莫非是因这闪电一劈,它们分别进化成了飞龙王和独角龙王了?”

    火鸡道:“极有这种可能。”

    食草龙,哦不,现在该称为飞龙王了。而霸王龙自当称为独角龙王。

    现在这场恐龙大战真可称得上是龙争虎斗了,双方的终极强者,加之又经进化,斗起来真可是天浑地暗,日月无光。飞龙在空中四处翻飞,一有机会就给独角龙来个俯冲,有如老鹰捉小鸡,耍得独角龙团团转。

    独角龙在地上,时不时地防备着飞龙的袭击,偶尔用长长的独角反击一下,搞得飞龙对它也无可奈何。

    独角龙给耍得怒了,生性阴狠的它想出一计。

    飞龙又一次俯冲而至,独角龙闪避不及,给扫中背部,就地扑街!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飞龙哪还怀疑有他,再次俯冲而下,四只粗腿齐齐朝独角龙踏下,誓要将它踏成肉泥。眼看就要踩到独角龙身体上了,突然独角龙龙首一抬,独角对准飞龙腹部。

    飞龙大吃一惊,想要拍翅上飞,可这俯冲之势,力何止千钧,活生生给独角龙的独角刺了个透心凉。

    但独角龙也不好受,四只重腿踏踏实实踩在自己身上,一阵骨肉分离的巨响,连在十里外的我们都听得一清二楚。

    两败俱伤!

    两龙痛吼连连,飞龙若忍着独角带来的巨痛,四脚上下翻飞,将霸王龙踩成一滩肉泥。霸王龙原想闪躲,可独角在飞龙身体内,又如何避得开?

    正所谓偷鸡虽成变蚀了把米,重伤了对手却丢了性命。

    飞龙巨翅一拍,将长角脱出体外,(16K,16K,)巨尾抄到独角龙体下,将它的尸体高高抛起,再一甩尾。“砰——”一声,独角龙的尸体如炮弹般朝那城外的蒙古族几十万大军飞去,“砰——”一声巨响,独角龙尸体连翻带滚,将大军砸得个死伤无数。军士们本看得目瞪口呆,对这突如其来的灾难没有一点防范之心。

    这独角龙尸体来得又是那么地突然,即使许多人想到了要躲避,可独角龙方圆几十丈的尸体又躲往何处?

    只这一下,蒙古族大军就损失了十几万人马,凡独角龙过处,无不是肉泥混着黄土,血流成河,竟然形成了一条几十丈宽,上百丈长的一条血红色“地毯”!

    林兰给眼前血腥的情境吓晕了过去,幸好我身手敏捷,否则她会与大地来个亲密接触了。武则天诸女无不脸色发白,都弯腰躬身,连黄水都吐了出来。

    对呕吐我也是束手无策,空有一身举世无双的武功,也治不了女人们心理上的毛病。

    我这边厢正安慰着众女,而战场上却是形势倒转。

    “轰”一声,飞龙自空中一个倒栽葱,倒毙于此。

    恐龙们死得一个不剩,但虎死威犹在,攻防的双方大军再次鸣金。几十万人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城头上见不到一个士兵,城墙下留下了遍地的尸体,有人类的,有恐龙的,长长地覆盖了上百公里。大山小山的尸体,血水汨汨流水,于低处竟然汇合成了一条红色的河流,缓缓朝东方流去。

    这河流每经一处,毕然引一阵腥风恶臭,时不时还可以在河内看到一两具人的尸体,更有一些五脏内俯肥肠之类,观之令人欲呕。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方圆百里之内,所有的动物全都躲得一个不剩,就连好吃尸体的秃鹰也不见飞来。只余下我们几个立在山坡之上,独自品尝这大战之后血腥凄凉的滋味……

    第九十章重返人间

    且说恐龙大战以两败俱完而结束,曾涛领着一大群人在山坡上不知何往。

    人物:曾涛,林兰,武则天,武姐,武妹,美女蛇莹莹,狮身女人面的师师,以及作为敌对方的鸡身人面的火鸡。

    武则天道:“想不到这史前的恐龙一战竟是如此壮观,真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

    我说:“这天下之事,当真是无奇不有。”

    武姐年轻好动问道:“母皇,您说怎么一道闪电劈下来,那两头恐龙不但没事,反变得更历害了呢?”

    武则天虽然活了上千年,可也只能对此摇摇头。众人均觉稀奇,只火鸡一幅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转移话题道:“眼下我们该是找一家客栈住下,再商量以后的行程之事。”

    武则天嗤笑道:“你带着两只怪物东奔西走,走到哪不让人把你也当作怪物的?”

    武则天总是一幅与我作对模样,显然是对我刚才的“偷袭”大大地不满,虽然她也很舒爽。我不以为许,道:“只要把她们全身包紧,再雇几辆马车,这一路上又有谁会看见?”

    武则天道:“这么说,你是有钱的喽?”

    我嘿嘿一笑,身上的银两早在杀手谷中就给铁面人搜去了,哪里还有半文钱。道:“我出门还用带钱么?身为侠士之辈,当然是要劫富济贫的啦。”

    武则天道:“你若是侠士,这天下就没有淫贼了。”

    我对她一拱手,道:“过奖过奖,岳母大人好见识啊!”

    武则天被我无赖的样子气得粉脸铁青,闷哼一声,不说话,浑身上下透出一出皇霸之气。但对我来说,她的气势完全没有威势,至少在她周围的诸女都感觉不到!

    这时候,火鸡突然窜过来,扑通一声朝我跪下,道:“公子爷饶命,妾身之前一时糊涂,被以前的仇恨蒙蔽了神智,还请公子爷大慈大悲,饶我一命,松开禁制,放我离去!”

    火鸡那两条细长的鸡腿跪在地上,还真个是似人似样,一张梨花带雨的泪脸,可怜惜惜的样子。众女皆被她的可怜样感动,我也免不了,道:“虽然你重伤我好友,可毕竟是你们已往的旧事。现在她们被你打得重伤,足足得在床上躺一个月方能好,且道基差点给你毁了。现在恩怨两清,你的仇也算报了,以后莫再来惹事生非!”

    火鸡头点的像鸡啄米,连道,不敢不敢。

    我正要施术解其身上的禁制,武则天急道:“不可!”

    “我观此妖毅志甚坚,仇恨之心深如海,你若这次放了她,他日她必会卷土重来。”

    火鸡忙说:“夫人误会,妾身今日已经观恐龙之战,潘然醒悟,仇恨的最终结果无非便是灭亡。火鸡还不想死,断不会找公子报仇,自寻死路的。”

    武则天不允道:“你是朕抓的俘虏,只有朕才有权力处置你。”

    我哼道:“岳母怎么不讲理?上天有好生之德,岳母大人活了这一大把年纪仍未参透人生之真谛吗?”

    武姐武妹见只不妙,忙来劝武则天。而林兰也扯着我的袖子,怪我怎么能这样对自己的岳母说话的。

    一场小小的风波之后,火鸡还是被我给放了,既然不想杀她,我可不想多带个累赘。

    我背起诸女与武则天展开轻功朝东纵去,眼下这西部地区战事连连,有时千里无人踪,万里灭炊烟。我心里一至挂念着十八位妈妈和师祖姐姐李灵儿她们,乱世之中危机重重。她们虽然身怀一流武功,但世事难料,保不准会出什么差错。

    即使如我以前的武功还给铁面人制住,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武功并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

    再者林兰有十几年不曾回家见家人一面,我早就注意到她的神色,几次想对我开口,却因封建传统观念根植心头,不便对自家的相公发号施令,已至于郁郁寡欢。

    众人赶了一下午的路,至一更时分才好不容易找着个小村子。这村子破破烂烂不过几十户人家,只有当中一户住的是青砖瓦房,不用说这户人家肯定就是地主喽。

    一更时分的农家,为明天的农活而养精蓄锐,大多数人家早早的息灯休息了。当中那家富户的内屋中却有一盏灯长明,其中传来男女的欢笑声。

    带着众女如鬼魅般的身影一晃就到了那富宅之顶。有几只恶狗刚欲狂叫,就被我几缕不带丝毫声响的指风点毙在地上。

    我窜进屋内,十指连弹,点住屋内诸人穴道,方才仔细打量。屋内是一男三女,那男得长得肥头大耳,猪肚油肠,一脸的恐惧止不住浑身的颤抖,苦于无法开口说话,不然早就呼天抢地叫出声来了。

    另外三个年轻的女子,长得也有几分姿色,只是一个个妖媚的长像比林兰都要差上几个等级,此时见来了个强人,拿惊惧的双眼死死盯着我。

    “你若是敢叫喊,我便扭断你的脖子!”我凶声凶气,才出手解开胖子穴道。

    一解开那胖子的穴道,他说连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我说:“大爷我缺衣少穿,少几个盘缠,此番前来只求财,不求命。识相的快快拿出钱财衣物来。”

    胖子惊恐稍减,道:“好汉饶命啊,这人祸天灾的,兵灾连连,天气干旱,佃户们收成有限,我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当心你(16K站,16K,)的狗命。”我装出一幅恶狠狠的样子来,给躲在暗处武姐武妹瞧见了,差点没笑出声来。

    胖子见这强人长是牛高马大,又一身的兽皮衣服,显然是个不讲理的野人。听我怒吼,吓得点头不已,忙从床头柜子里命出个小木盒来,颤索索地递给了我。

    打开一看,里面只有几锭银子,还不到一百两。

    “你家就只有这以一点钱?”我不怀好意地问。

    那胖子陪个笑脸,掩饰心中的惧意,道:“强人大哥,天打雷劈我也不敢骗大哥你呀。收成不好,收成不好,上半年就只剩下这么一点了,余下的都给花销了。”

    “哦?花光了?”

    胖子忙解释道:“强人大哥,你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啊。”

    我装作好奇的样子道:“此话怎讲?”

    胖子一听,奸计得逞,喜不自胜道:“您瞧我这么一大家子。人要吃,狗也要吃。为了防贼……,哦不,防强人大哥您这类……哦不……你瞧我这张烂嘴,真不会说话。总之是我还雇了几个护院,再加上佣人们的工钱,花销不小呀!”

    “哦,是吗?花销这么大,你还打造了这么一张特级大床,能养起三个小妾来?”

    胖子笑脸以待,道:“嘿嘿,大哥,你也知道,咱们男人么……嘿嘿……”

    我也陪他嘿笑两声,显然十分会意。

    然后指着那特大号的木枕道:“兄弟你真是会享受啊,连个睡觉的枕头都做得如此精细。”胖子一见,脸色大变,吓得忙拿肥胖的身子挡住我的视线道:“大哥,您看啊,夜也这么深了,不如就在我房了睡下。再叫我那三个小妾陪你……怎么样?”

    我道:“好啊,不过得问问我娘子她们同不同意。娘子们,出来吧!”

    武姐武妹抱着莹师二女从暗处缓缓走出。

    “啊——”那胖子见走出几个妖怪来,吓得大叫一声,直挺挺地向后便倒,竟然生生吓晕了过去。就连地上三个女人也吓得闭目不醒人事……

    武则天走出来也不看我,只在口说咒骂强盗、反贼不已,林兰却是看着我欲言又止,不知从何说起。

    我一脚把那胖子踢到床底下,掀起那枕头,果然下面有一暗格,打开一看,里面尽是金银珠宝,怕不是有几千两了。

    “这个死胖子,想不到在这么小小的一个村子里竟然能捞得如许多的油水,真是小看他了。”我说着又在胖子上狠踢了几脚,不好却并没有对村民们产生任何同情之心。我非圣人,亦非君子侠士,只顾自己不管他人向来是我做事风格。

    骂我自私也好,恶棍也罢,天下不平之事何其多,那等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做来有何用,不如我自顾逍遥快活的好。

    在富户家里好吃好睡了一夜,第二日天才蒙蒙亮,我背上给包得粽子似的莹师两女,带着众女朝东飞去。留下了几百里给那胖子,其余统统给我搜刮一空。

    列位看官叫我全拿走?不可不可,若是全拿光了,胖子一定会逼着佃户们提前交租的,若真闹得个佃户们家破人亡,阎王老子肯定会在生死簿上记我一笔,罪过罪过,这么事我曾涛怎么做得出来呢?

    路上林兰想开口了,我忙赶在她之前说:“不如大家先去苏州吧,那也是个繁华的大城。岳母大人几百年未临尘世,想必很想看看了吧。”

    武则天本想去长安,可对她来说,那也算是个伤心地,于是同意了我的意见。

    林兰最是激动,她眼泛眼光,颤抖地双唇道:“相……相公,你对我……太……太好了。”

    我笑道:“你是我娘子,相公不对娘子好,那对谁好?”林兰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武姐却说:“相公真是偏心,一出了森林就要去看丈母娘。”我装作不解的样子说:“我的好姐儿,我的丈母娘不就在你身旁吗?”

    武姐在我背上轻捶了一下,叱道:“相公坏死了,明知故问……”

    我哈哈大笑,一路上赶路背着几个女人的疲劳一扫而空。众人随着一阵说话,一路上充满了银铃似的笑声-

    正文第91-95章

    第九十一章辣凤杨可心

    这一日晌午时分,我带领着众女来到一小镇上。由于莹师二女的特殊性,又沉睡养伤,我早早地给她们准备了一辆豪华的四架马车,以供诸女休息之用。怎么去此去苏州也有几千上万里路,要是我一个人背着虽然很快,但累也要累个半死。

    况且武则天几百年没出世,极想沿途看些风土人情,山水风景。武姐武姐及林兰三女也极赞成这个提意,于是乎这小镇上就出现了一架四马架的车,一个九尺高的肌肉大汉挥着鞭赶车的一幕。

    这四匹马的马车车厢足以容纳十余人,长长的车厢被四个大轮子支着,车里铺着豪华的地毯,有一人高,车内卧床被褥一应俱全,两边各有一个小小的窗子,不用掀开帘子,车内人就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色,而车外却看不见里面。

    有了这么一辆马车,给众人漫长的旅途减去了不知多少麻烦,枯燥的赶路也能在轻松的气氛下显然愉快非常。

    小镇上的百姓们一个个顶多只有七尺来高,哪里见过九尺高的人,一个个随在我巨大的马车后,争着看个稀奇。车内诸女早穿了个严严实实,全身上下全包在衣服里,就连头脸也给戴着一顶带黑面纱的斗笠。

    我驾着马车,停在一处酒家门口。那小二见来了个大主顾,忙迎上前来,真道:“客观请里面坐。”

    我对小二说:“有什么好酒好菜尽管拿上马车来,我娘子们不便抛头露面,就不下车吃饭了。”

    小二领了喏,不一会儿,就着人送来一大桌子的酒菜。我亲自递进车内,却不进车用餐,吩咐小二备些马匹饲料,大步流星走进店内。

    妇道人家本不该抛头露面,可我堂堂一个九尺男子汉,整日里窝在一个七尺高的地方吃喝睡觉,憋得慌,武则天诸女早知我耐不住寂寞,也不阻拦,随我自去。

    进店一看,满满堂堂全是食客,许是正午时分,二十几张桌子上齐齐坐满了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怕不下百来人的呢。

    我眼尖,早看到斜对门有张桌子上只有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正对着几个小菜自斟自饮,好不惬意。我快步走到他那桌,一屁股坐了下去,高声朗道:“小二,好酒好菜多上些,好请这位兄弟吃吃饭。”

    这一声朗叫,虽未使出丝毫内力,可也是中气十足,洪亮异常,店中食客本多注意我的,见我一开口,私底下都在窃窃私语,这么高的人还真是少见,怕不是天生异禀,力大如牛了。

    我哪管别人怎么看自己,面前那人一抬头,只见他方面大耳,相貌也算堂堂,眉心处显得世故而多交,见多识广,又作行商打扮,看来是个做生意的商人了。

    他道:“在下冷子兴,现经营着些古董买卖。四海之内皆兄弟,怎可劳兄台破费,但坐无妨。”

    我一听冷子兴所言,知他也是个好客之人,真诚地说:“兄弟姓曾名阿涛,不过在江湖上混碗饭吃。”

    “‘九尺淫魔’曾涛!”冷子兴倒抽一口冷气,吓得站起身来,把酒也洒在桌上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在座之人也有些江湖上的人物,猛然听到“九尺淫魔”的名号,再与我那无与伦比的身高一对照,齐刷刷朝我望来。

    如今我神功天下亦可称之为无敌,哪还顾得着以前的名声是香是臭,再说我与妈妈们失散多日,早有意将自己的名声形踪放出去,好叫她们找我容易些。

    “怎么?兄弟一个做生意的也听过我的名号?”我不以为意,挟起一片肉送进嘴里。

    冷子兴见我阿涛凛然,浑然不似江湖其他淫贼恶棍般闪闪烁烁,暗道自己又与这淫魔没什么瓜葛,再说淫魔只对女子下手,还没听说过他对男人下过毒手的,自己一个男子汉怎么就这般胆小呢。

    冷子兴缓缓坐下,但身子骨明显比刚才拘束多了。他说:“兄台大名如雷贯耳,这江湖中人有谁不知有谁不晓的呢?况且我一个行商之人,怎么说也算得上是半个江湖人,虽身无武功,可这点消息还是知道的。”

    我哈哈大笑:“想不到我曾涛在江湖上的名气竟然如此响亮,当真是可喜可贺。”我笑的是现在形踪已露,找妈妈们有望。而在座的江湖人却个人都认为这淫魔当真是狂妄如斯,浑然不把天下武人放在眼里。

    冷子兴却是个八面玲珑的人,心下认定与这种人打交道最是容易,毫无心机。心下虽欲与我结交一二,可又怕被我淫魔的名气所累,平空惹了天下武林人,那可是大大的不妙了。当下正欲告辞,不想给一人打断。

    只见旁座上忽然站起来个妙龄少女,呛一声,她抽出身后所背的宝剑,长剑遥遥指着我道:“淫魔,嵩山派掌门座下弟子杨可心今天要为民除害,为武林造福,为天下女子讨还一个以道!”说着就挺剑远远地朝我刺来,旁边的同门中人哪想到自己的小师妹竟然敢向武功盖世的“九尺淫魔”挑战,想拦也拦不住,一伙人齐齐站起身,跟在杨可心身后。

    冷子兴正巧坐在杨可心与我之间,闻声转着一看,只见一柄剑正朝自己刺来,吓得屁滚尿流,就地一滚,堪堪脱出圈外,吓出一声冷汗,暗道侥幸不已。

    杨可心似早料道冷子兴会躲,是矣剑势不断,直指我面门,用的乃是嵩山剑派的松字剑法中的一式“黄山迎客松”。

    这一式在普通江湖中人眼里看来真个是恍若流星,势如破竹,若没有十几二十年的剑法造诣断然不能将如此简单的一招练到如此境界。

    可我身怀举世无匹之龙力,哪里会把这小小的一剑放在眼里,右手筷子不停,挟着好肉好菜直往嘴里送,浑然似不知眼下的处境。

    众人齐齐大喜,都暗道这淫魔的反应未免太慢,连杨可心的怒叱声也没有听到,真是虚有其表,外强中干的草包一个。

    众人还没有从高兴的高谷上落下,突然见杨可心的一剑竟然一动不动地定在了我眉心前三寸处。

    我头不抬,眼不望,只顾自己吃喝。杨可心却是心中大震,手中的剑似是给一道无形的墙给挡住了,再也刺不进去半点。小姑娘卯足了劲,使尽全身力气,誓要将这一剑刺进我眉心。

    “护体神功最高境界——隔空御敌!”人群中突然响起一个惊讶无比的老人声,众人看去,只见一个七旬老者手中拿着一个碎杯,正吃惊地看着我。

    店中食客们现在才终于知道我的历害了,光是听这“护体神功最高境界”几个字就知道我的高明之处了,试想,连敌人的剑都刺不到这淫魔的身上,想这淫魔的武功当真是深不可测了。

    我抬头朝那老者一笑,道:“老先生好眼力,不知是哪位前辈高人啊?”

    那老者虚手一拱,道:“前辈高人怎么敢当,老夫姓宋名刚。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想不到黑道中又出了你这么个高手,连老夫的宋庄都没听过。”

    我哈哈一笑,道:“老先生的宋庄,在江南一带名声不甚响,然这西北之地却是极其有名,是西北武林白道的盟主。晚辈自小生长在江南一带,是矣对老先生闻所未闻,还请不要见怪。”

    宋刚长笑一声,走至我桌前坐下,道:“好个闻所未闻,老夫生来不喜名利之事,小子,凭着你这一句话,老夫定要与你痛饮三大杯。”

    宋刚说完自斟了三大杯白酒,一饮而尽,尽显江湖豪客爽朗之气。

    一旁作势欲攻的杨可心见我浑然不将他放在眼时,气得贝齿咬得痒痒的,现在西北武林的领袖人物出头了,总是不好再为难与我,走到宋刚身侧对他拱手道:“嵩山第三代弟子杨可心见过前辈。”

    宋刚点头道:“我道是哪个竟然如此莽撞,原来是新近武林中年青一辈的翘楚,三英五凤中的辣凤啊。”

    三英五凤,我怎么没听说过?

    杨可心粉脸一红,连道不敢当不敢当。这时我才细细打量起这小姑娘来了。

    小姑娘身高一米六,上上之姿,比之林兰也似要强上一分,胜在英气。她身穿紧身武士装,背上一把剑鞘给她斜绑在背后,那布绳却把那前胸一双玉兔绷得紧紧的,虽不甚大,却极为养眼。年约十六,身子显然才刚开始发育,后臀微微翘起,凛凛然有长大的趋势。

    杨可心本害羞在宋刚这老前辈面前,忽觉一道赤裸裸充满欲望的眼神在自己身体上上上下下打量扫荡,惊起一身的鸡皮疙瘩来,抬头一看,正好看见我充满欲望的目光。她抬剑又欲刺来,口中咒骂道:“淫贼该死!”

    杨可心身为武林中年青一辈的佼佼者,哪里受过这种淫邪的目光,还敢当着她的前对她如此注视。这江湖上哪个青看俊杰对她不是伏首贴耳,唯唯喏喏的?

    宋刚伸手一挡,道:“贤侄女不可造次。”宋刚首次见到杨可心,却觉与自家的孙女甚是相像,心中颇为喜欢,不想杨可心又欲再次向这淫魔动武,吓得忙拦住了她。心中暗道,连我都不是他对手,你向他动手岂不是自取其辱?

    杨可心道:“宋爷爷,这小淫贼拿着那双贼眼在我身上胡乱瞄来瞄去,我非杀了他不可。”

    宋刚欲再说话,却不想被我打断了,我说:“杨小姑娘,你长的个什么模样,穿着的是什么衣服,不就是为了给人看的么?难不成是给自己看的?”

    杨可心怒道:“你——”

    宋刚却心下思量,这九尺淫魔年纪不大,说出来的话却是颇含深意,当只这一句话就相当令人回味了。见杨可心下不了台,劝道:“曾小子说得虽然有理,但人家怎么说也是个姑娘家,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人家呢?”

    我向来是敬老爱幼,宋刚与我交谈不摆架子,不倚老卖老,深得我的尊敬。

    “宋老爷子教训得是,只不过我向来言语无忌,随兴说话贯了,还望姑娘不要见怪。”杨可心不见怪那才怪了,本欲再叱我几句,却给宋刚私底下扯了一把,会意地不再找我麻烦。可心中的气却是怎么消也消不了,只好拿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死死地瞪着我,如果眼光能杀人的话,只怕我现在早已给她杀死不下几百次了。

    宋刚复又坐下,却扯了杨可心也坐在一旁,道:“曾小子,想不到你年纪轻轻,护体神功竟然练至隔空御敌的境界,真是令老夫无比艳羡啊。”

    “哪里哪里,小子我不过是机缘巧合而已,哪比得上老爷子踏踏实实苦练数十载的内功深厚啊。”我谦虚道。

    “老了老了,这以后的天下还不是你们年轻人的。”

    “老爷子老当益壮,哪显一点老气。我若是能活道老爷子这般年纪,还不知有没有您这幅身子骨呢。”

    宋刚笑得合不拢嘴说:“想不到你这个小魔头竟如此会说话。”

    “淫魔不过是不知实情者加诸在我身上的贬称而已,我曾涛做事对得起天地良心,也不怕人家如何称呼于我。”

    宋刚见我如此一说,显然来了兴趣,道:“哦?我道这江湖上的传闻必有不可信之处,莫非你真个是给冤枉了的?”

    “如果依事实来讲,这淫魔之称谓只能算是半真半假!”我品下一口酒,人挂个臭臭的名声总觉着不爽,即使如我这般不在乎名声的人也觉有些不妙。

    试想一下,人人见了你就指着你的脊梁骨骂,对你又是指指点点,你不觉得怎么样,可你的亲人好友若与你在一起的话,他们会好受么?即使不为了自己考虑,也要为亲人们打算打算,所以我下定决心,为我曾涛更名。

    “此话怎讲?哪里来的半真半假?”宋刚显然给我说的糊涂了。杨可心却是哼道:“就会编个谎话来骗老人家。”

    宋刚给她说成了个糊涂老人,尴尬的咳嗽几声,不想杨可心这小姑娘丝毫不懂得人情世故,完全不理宋刚,巫自在那里对我冷嘲热讽。

    我向来只会哄女人,却不会与女人吵架,而这杨可心人小鬼却大,也不知从哪里听来那么多骂人的话,对着我就是一阵噼里啪啦一阵机关枪扫过来。我来个无言的抵抗,心中下定决心,有朝一日定要将她这张小嘴给操暴了。

    我在这里意淫了一会,心情也渐舒坦,举起酒杯与宋刚一饮而尽,两人只顾着吃酒吃菜,不理会杨可心。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九十二章羞辱杨可心

    且说杨可心骂了一阵,可骂着骂着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抬头四下一看,这酒家里的食客们正一个个拿着双铜铃般大的牛眼瞪着她呢。杨可心“呃——”地止住了嘴,俏脸“刷——”地红了,桃色直泛至脖子上,我看在眼里,笑道:“堂堂辣凤竟会脸红?稀奇稀奇。”

    杨可心本欲再与我争吵,宋刚不悦了,教训道:“你一个女孩子家的,还没成家就像个泼妇似的?怎么跟我家那孙女一幅得性?”

    杨可心心下也不悦了,可宋刚毕竟是武林前辈,不便顶撞,暗道,你家孙女不也这幅得性么?凭什么就要教训我?

    宋刚在心下暗自把我与杨可心比较了下,两人看上去年岁相差不多,一个沉稳,一个浮燥,一个黑道,一个白道,武功却是天差地别,再想想自家的那些孙子辈们,也没有哪一个有我这般修养本事的。直叹白道后继无人,这武林莫非真的要给黑道占了?

    我这个人虽然不拘小节,但察言观色的本事可是自小就开始学习的。一见宋刚低头不语,只顾喝酒,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一定是在想心事。酒桌之上的气氛实在不妙,道:“老先生可是感叹白道后继无人?”

    宋刚大惊:“你怎知我是这么想的?”

    我道:“方才我见你看了杨小姑娘一眼,又朝我看了一眼,然后摇了摇头,显然是拿我与她相比较。自然我方方面面都比她强,武林中又找不出哪个年轻人武功比我高的,老前辈自然会感叹白道无人了。”

    宋刚叹道:“莫非白道真的后继无人?想不到你年纪轻轻,观察力如此之强,心思如此之慎密。”

    “老前非有先入为主的观念,总拿我当是黑道中人。可我自己却从不自认是黑道。”

    杨可心怒道:“你这个淫魔,调戏泰山派掌门妻女尹清张婷婷,迷奸峨眉派掌门师徒八人,奸淫良家妇女,先杀后奸,无恶不作,你当我们全是聋子嘛?”

    我听她越说越不对劲,我何曾先奸后杀过?辩道:“尹清张婷婷母女与我是一声误会,当时我初出江湖,年轻气盛,也不想辨解;至于峨眉掌门师徒之事,完全是武当弃徒陈道之所为。峨眉门派自掌门以下八人全中了他的淫毒龙涎香,我将之击退,为救八人才舍身饲虎,为她们怯毒疗伤。”

    杨可心叱道:“说的到是好听,人家峨眉派怎么说是你将她们奸污了?害的人家堂堂一个武林门派竟然封山闭关,不出江湖。”

    我道:“人心隔肚皮,我怎么知道灭天心里想些什么?许是怪我坏了她的修行,心中挟怒,又明知不是我对手,才放出这个借刀杀人之计也未可知。”

    宋刚道:“你可有证据?”

    我道:“哪有什么证据,龙涎香我又没有,陈道之被我一掌打了个半死,早不知躲到哪里疗伤去了,没个一年半载的休想复原。灭天那老尼姑向来是死要面子的,怎么会出面为我辩解呢?”

    宋刚在我述说之时,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的双眼,看不出有任何说谎的表情,心下认定我说的确实是实话。再说了,以我现在的武功,宋刚尚且不是我对手,我又何必骗他呢。

    宋刚又说:“那你强奸良家妇女,先奸其人后杀其身一事又是怎么回事?”杨可心也帮腔道:“看你这回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摇摇头道:“我没做过。”

    杨可心显然不满意:“你到是推得一干二净,死不认账,男子汉贼丈夫敢做不敢当。”

    我认真说:“我确实没有做过,何必骗你?”

    “好,你不认帐我就历数你的罪过!”杨可心喝下一口茶,宋刚也早知道这事,不声不响地任她说。

    “六月,你在迷奸峨眉派众人之后于南昌府奸杀当地一乡绅上下满门十六口,还留下一条竹杆,长九尺。

    七月十五临安府外一处森林,有一村姑下身给人插着根长九尺的竹杆,现场惨不忍睹,罪行令人发指。

    八月初七也就是前几日,离此处百来里地的一个村子里一个少妇被杀,九尺竹杆从下体直穿至嘴里出来,这种人神共愤的罪行除了你九尺淫淫魔还有谁做得出来的?“

    杨可心越说越是激动,说到最后把剑往桌上一拍,气地站起身来,怒目而视,嵩山其余诸人长剑纷纷出鞘,“锵锵”的拔剑声不绝于耳。

    我“哈哈”一阵长笑,捶胸顿足,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杨可心怒道:“淫贼,有什么好笑的?”

    “哈哈哈——想不到所谓的名门正派中人全是一群傻穴,看到一个长竹杆就把它当作是我,哈哈哈——简直是笑死人了。”我状若疯狂,完全没了刚才那幅高手风范。

    嵩山派众人,长剑纷纷指着我,杨可心更是给气得粉脸铁青,完全没了刚才那羞红的娇弱模样,整一个母夜叉。

    宋刚忙起身打圆场道:“小姑娘,有话好好说,何必动刀动枪的。再说我一个前辈在这里,哪里你们小辈人动手的份?”

    嵩山派一个年青人走了出来,傲慢着:“哼,什么老前辈,能跟淫魔在一起聊天吃酒的想必也不是什么好货。”

    宋刚气得老牙怒咬,道:“好你个小辈,想不到嵩山剑派的后辈弟子竟个个是个不知礼数的狂妄小子。好好,老夫不管了,你们要寻死与老夫也无关。”

    宋刚长裙一挥,气得回到自己桌上,桌边一个老头笑着说:“吃力不讨好,你就是喜欢多管闲事。”

    宋刚怒道:“你还说!”那老者竟然伸出舌头,作了个鬼脸,气得宋刚哭笑不得。

    且说这边我与嵩山剑派弟子正剑拔弩张,气氛相当紧张,我却不以为然。但旁坐的一些胆子小的食客们早就匆匆离席结帐而去了。众人也纷纷离得我们远远的,不少人躲在一旁等着看势闹。人就是爱看热闹,屁大点事也能惹来一大群苍蝇。

    店家见势不妙,忙跑过来对我说:“大爷,小店是小本买卖,你要惹事,还是去外头解决了好。”

    我也不为难他道:“你给我再准备好一桌酒菜,一会我要吃庆功宴。”

    话还没有说完,杨可心就给我激怒了,长剑一指,娇喝道:“布剑阵。”一时间桌椅纷飞,菜肴飘撒,场中顿时乱作一团。剑气深深,呼啸有声,人影憧憧,嵩山剑派包括杨可心共六人将我团团围了个圈。

    我巫自不将他们放在眼里,完全没有做任何的准备功夫,仍然面带微笑,端坐椅上,杯盏不停。

    杨可心看在眼里,被人轻视的感觉令年轻的她头脑发热,怒道:“嵩山三十六周天剑阵六环小剑阵第一式,开门迎松。”

    六柄长剑齐刷刷朝我刺来,我看也不看,只凭听音就能辨位,左手五指各发一道指力,在千钧一发之际将五把剑一一弹开,杨可心那剑却是被同门的剑给撞着的,是矣不功自溃了。

    “弹指神通?”宋刚惊叫。他旁边那老者道:“不像不像,倒像是大理天龙寺的六脉神剑。但六脉神剑每运一指真气必有一个姿势随之动作,哪有这小子施展的那么轻松。”

    六人长剑给无形的指气荡开,非但没有令他们心生退意,反到是激起了年轻人的热血。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一腔热血洒江湖。

    “第二式,寒松压不弯”

    六人再次抢身而上,右手持剑,左手拈着剑尖处,不柄柄钢剑竟被他们六人生生拉弯成似弓非弓,似剑非剑,待见离我身前一米处,齐齐一放左手,那六柄剑瞬间弹射向我上中下三门。这招来势甚快,加之剑的弹身速度,更是快上加快,也亏得他们嵩山,真是有钱,竟拿上好的软铁给门下弟子打造这种好剑。

    我到是对他们的剑法有了些许兴趣,不再以隔空指力弹身,左手拈起一支筷子,两指轻捏如柄微型小剑,闪电般出手,只听得一阵的“叮叮叮”这声,六柄剑皆被我挡下。

    六人大惊,旁观诸人也无一人能看清我的手法,再看我手中所拿之物——竟然是一根筷子,倒吸一口凉气,都暗自嘀咕道,这九尺淫魔好高的武功,竟拿竹筷对利剑,还能一一挡住,真个是不可思议。

    杨可心久攻不下,竟发起泼来,怒叱道:“有种的站起身来,跟我们堂堂正正地打一场。”

    “我端坐,你们尚且斗我不过,还好意思说。”

    杨可心气得再次怒发剑势,说实在话,若是个功力只有三五十年的武林中人,要在他们手上走出几十招怕是不容易,可毕竟我身怀千多年功力,比他六个人合起来都要高出几十倍,根本挑不起我丝毫的战意。我现在要制住他们简直就是易如反掌,大人打婴儿,包保他们绝无丝毫的还手之力。

    可毕竟我对这江湖上的武功见识不多,有这么个机会多多见见世面,开开眼界,看看戏,何乐而不为呢?

    当下六人与斗了个难解难分,我是见招拆招,不再以深厚的内力欺压他们;六人中除了杨可心外都越打越心惊,明显看出来对方是把自己当猴耍。激斗了半个时辰,使尽了浑身解术,仍然摸不到我半片衣角。

    直至林兰从马车内走到酒店内对我道:“相公,别玩了,天色不早,咱们该赶路了。”

    众人看这出打戏正看得津津有味,却不想从外来了个头戴黑纱斗笠的女子,听这口气,竟然是九尺淫魔的娘子!众人都道稀奇,淫魔也会娶老婆?

    我手上不停,朝外一张望,道:“却是天色不早了,好了,不陪你们这群傻穴玩了。”六人还想抢攻而上,怎耐体力早有不支,单单杨可儿这小姑娘一个人横剑当胸,挡住我去路道:“站住,今天不分个用负出来,你休想走得了?”

    我道:“小姑娘,你的奶还没断,回家多吃几两来,多长些力气再与我来斗吧。”

    杨可心气得双目泛红,顾不得什么招式不招式的,一把长剑劈头盖脸打将下来,我轻身一晃,众人只觉眼前一花,那杨可心的剑竟失去了目标。再待看时,只见我已经搂着林兰朝外而去了。

    杨可心红着眼在我身后怒喊道:“九尺淫魔,我辣凤杨可心不会放过你的。”

    “一定奉陪,不过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是看看你们的后背!哈哈哈——”

    我领着林兰对着宋刚方向一抱拳,也不等他回礼便扬长而去——

    众人闻言朝杨可心六人背上看去,六人背上有白色的“穴”,“傻”,“嵩”,“山”,“是,”“派”六个字,有人轻声念道:嵩山派是傻穴!

    众人顿时会意,都说原来嵩山派是傻穴,最妙的是那个“穴”字,硬生生长在杨可心背上,把杨可心羞得个脸红脖子粗,眼泪直流,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了进去。

    六个同门师兄妹,忙过来想互相帮忙擦掉背上的白字,可怎么弄也弄不掉,不知那字是何物所成,只好灰溜溜地出了酒家一边走还一边脱下外衣,杨可心披着师弟的外衣,红着眼奔出了酒家,欲追上那淫魔,可门外早已空空如也,哪里看得到淫魔的身影。

    店家也不敢上前拦住闹事的众人,只好在那里扯嗓子,拍大腿,叫道:“老天爷呀,你还有没有公理呀,这些人吃了饭不给钱,还烂我的桌椅……”

    突然一块银子从天而降,店家的哭喊声嘎然而至,抬头一看却见宋刚一挥手,领着那老友出门而去……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九十三章林兰的家

    且说羞辱了嵩山派的辣凤杨可心之后,我驾着马车带着诸女朝东继续前进。

    林兰埋怨我说:“相公,你怎么能那样对她一个姑娘家?”

    我嬉笑道:“人家骂你相公是淫魔,还说我先奸后杀了许多女子。这空口说白话,死冤枉人,我能轻饶了她吗?”

    “可你怎么对在那小姑娘写上那种难看的字眼呢?”林兰依然不乐意。

    “嘿嘿,这你就不懂了吧。我这是一石二鸟之计,既可以报她污蔑之仇,又可放出风声,露了自己行踪。”

    “相公,你的名声这么臭,还要故意露行踪,不是自找麻烦吗?”

    “我才不管那么多呢,与妈妈们失散也有三个多月了,我好想她们啊!”此时我没了嬉皮笑脸,现出思乡情切,虽然这三个多月里我长大了许多,可能亲人们的思念之情却是越来越深了。

    “相公,终有一日你会与婆婆们相会的。”武姐武妹也来劝慰我。

    我不作声,只手挥马鞭,高声唱道:“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相公,我也好想父亲,母亲。”林兰扑到我怀中流出了痛思的泪水。

    这回我反而安慰她了,道:“不急不急,以我们日行五百里的速度,只需再过得几日,你与岳母他们便可骨肉团圆了。”这四匹马可个个都是千里马,可日行千里,每一匹都价值千金。尤其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千里马尤其贵重,我当然不会傻得花钱去买啦,不然空有一身武功难到是给投机商们作摆设的不成?

    这一路上的行车顿饭,我皆自报真实名姓许多江湖人物得知我与辣凤杨可心一战之后,对我更显惧怕。一路下来竟然平安无事,也不见有哪个胆大的敢来摸老虎屁股的。

    很快,我们就出了西北武林的势力范围,进入江南地界。

    在客栈里,我终于打探到了江如水的消息。

    原来江如水自被我救后,派了些江湖的小门派大肆打探我的消息。可她哪里知道我被杀手铁面人带到了杀手谷去了。再说,到现在为止我也不知道杀手谷的具体位置呢,就连武则天几百年前也是机缘巧合才来到杀手谷的。

    再经恐龙们带着我们一天一夜的狂奔,哪里还能分得清东西南北?

    江如水虽在私底下找过我,可毕竟正事要紧。宁王周宸濠大军与江如水的大军一汇合,只一日,就克下了武昌。武昌被占领后,江西、浙江等地一一归附于宁王,只留下浙江省府临安拼死抵抗外,余者皆是宁王的势力范围。

    短短三月,江南一半的土地尽归宁王所有。宁王威名天下大震,八虎中三虎亲领十五万大军至武昌围剿,半个月来苦战不下,最后被七月份的江南雨水给吓得退了兵。八虎所领之军,俱是北方悍将,却无人识得水性。长途跋涉本就筋疲力尽,又加之耐不住风吹雨打,十五万人马与宁王的十万大军战了个平手。

    虽然双方军师智计百出,个个却不露丝毫破绽,终是人算不如天算,老天帮了宁王一把,十五万大军在损兵折将,剩下十万余众逃回安庆,整编休养生息。与武昌遥遥对峙。

    如今虽是战乱四起,可毕竟天朝余福深厚,几百年的基业相当雄厚,那些未临战事的城池乡镇,反更显繁华,一片欣欣向荣之色。

    这一日终于来到了苏州城外,江南水乡果然是西北旱地所无法比拟的。此时虽至秋分之时,但天气仍显炎热,青树绿草,岸边杨柳依依。正是:

    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此时虽近秋分,可在江南之地却是春风之时,杨柳树细叶嫩牙清晰可见,观之令人心旷神怡。

    众女都争着到车头,观看江南美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好不快活。林兰十几年未见家乡景色,更显激动,她看着这江水滔滔,杨柳依依,哽咽的说不出半句话来。

    众人皆知她流得是喜悦之泪,纷纷朝她恭喜,我还打趣她说:“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未改‘鼻’毛衰。”

    林兰听了扑嗤一笑,泪流飞溅一时间竟哭笑成了个大花脸,气得她握起粉拳不停地朝我招呼。我左勾拳,右勾拳,勾来几个女人更多的粉拳,打得我哭爹喊娘,抱头鼠窜……

    一进苏州城,便见车水马龙,街上店铺林立,小贩们的吆喝声此起彼伏,有几个特有趣,现择几首以示观众:

    (鞋铺):“跳楼出血价!各类高档皮鞋,男人穿上它,盖过周润发!女人穿上它,远胜张曼玉!”

    路边一摊前,昌明、金德子高声吆喝着。

    昌明:哎,瞧一瞧看一看,过这村就没这店。

    金德子:停一停站一站,买件东西您就赚。

    昌明:哎,不管您是南来的,还是北往的。

    金德子:不管您是打官司,还是上访的。

    昌明:不管您是出过国,还是留过洋的。

    金德子:不管您是判过刑,还是教过养的。

    昌明:都来瞧都来看,不看终生留遗憾……

    再听那边一个卖水果的道:“三斤苹果两斤梨,吃完只剩一堆皮;张飞买马张飞骑,关公不买干着急。”

    我们听得是哈哈大笑,众女一再追问我“周润发”“张漫玉”是谁,我哈哈一笑道:“问曾大去呗!”

    一路上驾着车在有趣的吆喝声中不知不觉随着林兰的指引,车停在了一所大宅前。那宅子门前两只大狮子,门上一个大匾,上书两个大字:林府。

    马车还没停稳,林兰就急得跳了下去,幸亏我扶了一把否则定要摔跟头了。她一把扯下斗笠,小手不停地拍打着林府紧闭的大门,哭喊道:“爹爹,母亲,女儿回来了……”

    我看了心肝儿肉痛,忙稳住马,弹身到她身前道:“兰姐,别急,咱到家了。”

    林兰不听,仍哭喊着拍打着。大门吱呀一声,开了个缝,探出了个老人头。林兰一见,大喜道:“老张,是我呀,我是兰兰。”

    老张老眼昏花,走近了才看清林兰的面貌,也惊道:“啊,二小姐,是你吗,二小姐真的回来了?”

    林兰一把握住老张那双粗手,道:“老张是我,你的二小姐,兰兰,十五年了,我终于回来了。”

    老张终于确信眼前的人就是二小姐,虽然十五年经过风霜,二小姐模样大变,可那熟悉神情语态却丝毫未变。他突然跪下,痛哭失声,道:“二小姐,你来晚了……”

    林兰心底突地一跳,顿觉不妙,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急道:“老张,怎么了?快起来说话呀。”说着就要拉他起身。

    老张死活不起来,哭道:“小姐,您来晚了,老爷夫人他们三年前,就……就去了……”

    “什么?老张你再说一遍!”林兰猛给晴天霹雳劈了一下,满脑子浑昏昏沉沉。

    “老爷……夫人……三年前……听闻大媳妇一病归西,心中忆起两位小姐失踪之事,忧愁伤心之下,不久,便……便去了。”老张哽哽咽咽才说完这两句话。

    林兰听一呆,猛地推开老张,跌跌撞撞闯进屋内,只见厅堂之上白布拢罩四方,正口上两条长长的白布分垂至门两旁。正是个灵堂的摆设。

    堂上烛为通明,一左一右并排摆着两个灵位,上书:父亲大人林长江之神位,母亲大人方蓉之神位。

    林兰扑到灵位前,一见那名字,眼前一黑,跪倒在地,痛器的撕心裂肺,令人揪心不已。

    哭泣声响彻天际,原来温柔的林兰,感情竟是如此丰富,哭泣声不知比平时她说话的声音要大多少倍。

    我陪着林兰跪了下来,我虽与岳父岳母素未蒙面,但却深知失去父母的痛苦,陪着林兰一同落泪,身后武姐武妹也缓缓跪下……

    ……

    苏州城外,寒山寺山脚,一座新坟前。

    我抱前哭晕过去的林兰,领着众女向马车走去。

    原来这林兰之祖,曾袭过列侯,今到林兰之兄林如海,业经五世。起初时,只封袭三世,因当今隆恩盛德,远迈前代,额外加恩,至如海之父,又袭了一代;至如海,便从科第出身。虽系钟鼎之家,却亦是书香之族。

    只可惜这林家支庶不盛,子孙有限,虽有几门,却与如海俱是堂族而已,没甚亲支嫡派的。

    是矣苏州城内已经没有林兰近亲之人,本欲去广陵寻她哥哥林如海,可老张却说林如海将唯一的一个女儿送到她外婆家后,便郁郁寡欢,不久也因思妻心切病逝广陵,连坟墓也没立在苏州,只在广陵草草安葬了事。

    林兰听后又是一阵悲痛,但好在还有一个侄女仍然在事,心中略有安慰。

    再问老张,哥哥的女儿叫甚么名?她老婆家在哪里?

    老张老了,记性不大好,只记得她小名叫玉儿,自幼体弱多病,从会吃饭时便开始吃药了。至如今仍未告知她父亲已死,怕她痛上加痛,病上加病。

    林兰是个含蓄的女人,一时间没了主意,父母兄弟阴阳相隔,人间只留下个姐姐与侄女。姐姐现在杀手谷中,虽也无聊但至少身体安康,足可安享百年。

    侄女却是体弱多病,只怕再不与她见上一见的话,又要阴阳相隔了。

    我当即开口,去金陵!

    从林兰那满含感激的眼神中,我知道了自己下的主意是多么的令她神往。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九十四章薛姨妈

    且说我领着众女以往金陵而去,不说这旅途艰辛,不日便到了应天府。

    应天府虽不如苏州城那般繁华,但也是个不小的州府,街上的行人却比苏州城少了大半,也没那许多风景秀丽的园林可看。

    我正驾着马车,突见前方聚起一堆人来,吵吵嚷嚷的,刹那间围起一大群人。我将车停于路边,吩咐众女一声后,往那处欲看个究竟。

    人群见来了个九尺大汉,高出自己一两个头,又见我浑身肌肉暴起,纷纷主动给我让道,我不废吹灰之力便走到了闹事之中央。

    只见场中分两方站着,一方有十几二十号人,为首一个恶公子,手摇折扇,满面的傲气,一脸的颐指气使,一身衣服金贵无比,脖子上戴着条粗粗的金项链,手腕上两只比指着粗的金手镯金光闪闪。年纪不过二十来岁,却像极了个暴发户的模样,正指挥着众家奴一拥而上将另一方两人打了个灰头土脸。

    那两人显是主仆二人,一个白衣公子,生得眉清目秀,长得颇为英俊,只有些女人气,手无缚鸡之力,哪里算得个男子汉,对着众恶奴只有倒地抱头的份。

    我走进一看,恶公子的众家奴已经将那白衣公子打了个落花流水,痛不欲生。那恶性循环公子嘴里还嘟嚷道:“也不打听打听,在应天府上谁不知我薛大公子的薛潘的名号,竟敢跟我抢女人。”

    他说这话时我已经看到一旁一个三四十岁的汉子正抓住了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孩不放,那小女孩流泪满面,显然给现在的场面给吓住了。

    我虽不是好人,可也看不惯这等仗势欺人,以众欺少之辈,暴喝一声,“住手!”

    平地一声雷响,吓得场中所有人齐齐一滞,那薛潘也给吓了一大跳,还从来没有人敢在天王老子面前拔虎须的。

    张眼望来,众人所见的是一个九尺高,强壮如牛的大汉,只见那大汉长得也算英俊,只是此是虎目暴睁,射出逼人气息,威猛无比,怕是三国时期的猛张飞也不过如此。

    那薛潘也是个好交游的人,向来喜结交一些狐朋狗友,今见这世上竟然有这等威猛高大的人,若是结为朋友,走在路上,那也是相当的的气势地。

    是矣原先给吓得一跳的怒气一扫而空,走到我面前道:“这位公子生得仪表堂堂,相貌不凡。我薛某人生平最喜结交江湖奇人异士。还请问公子尊姓大名?”

    我不客气道:“哼我曾某人从来不结狐朋友狗友。”

    薛潘给我说得一怒,完全没了先前的风度,怒道:“哼,想这应天府里有多少人想拍我马屁而不可得?我想与你结交是你三生有幸,祖上积德,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小的们,给我上。将这厢给我打成肉包子,拿去喂狗。”

    薛潘折扇一挥,那群将白衣公子揍了个半死的家奴们纷纷撵上前来。在他们眼里,我虽人高马大,可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好汉压不住人多。自己这边十几二十号人,个个都是练家子,人多力量大,蚂蚁啃大象!

    一群人一窝蜂似地一拥而上,那薛潘则后退十余步,展开手中折扇,摇头晃脑准备欣赏下一出好戏。

    我心中大怒道:“想不到这世上恶人如此之多,武林中不少,就连平民百姓中也是如此,你们既然喜欢打人。好,今天我曾某人陪你们打个够!”

    光天华日之下,一群人围攻我一个人,我若只是个平常人,岂非早给他们打死了?当下舍了浑身真气不用,结结实实地凭自身强悍的肉体,与众家奴战作一团。

    这些狗奴才虽仗势欺人,可手底下确实是有几分武功底子的,可惜他们今天碰到的是我曾涛,我不使内力,肉体的力量尚可达到几千斤。当下我是拳来拳上,脚来脚上。一个个拳头朝我身上招呼,我也不躲闪,一拳一拳正对着来拳迎过去,砰砰砰一连串闷响,先头几个狗奴才被我打得捧拳后跌了开去。

    又有几个使腿法的,一个倒栽葱,倒在地上抱腿痛呼。

    只不过两三眨眼间,近二十号恶奴就给我一一打倒在地,呼痛叫喊之声不绝于耳。

    那薛潘此时竟然给吓得尿了裤子,生平还未见过如此勇猛之人,自己这二十个家奴可都是应天府地面上有数的好手,难道江湖中人真的都这么历害?可以前的那几人还不是给揍得鼻青脸肿的?

    他哪里知道,他自己恶,他那群家奴更恶,为了当上他薛家薛大公子的御用家奴,合伙拉了几个所谓的“江湖高手”演了一场戏,骗得他薛大公子高兴得合不拢嘴,直把自己这一伙二十号小混混当成了绝世高手。

    哪知高手却给这牛汉打了个落花流水,当下经受不住,看着那巨影缓缓向自己走来,直吓得双腿哆嗦不停,一股尿骚味从裆下飘了出来。

    我一脚将他踢翻在地,道:“哼,薛公子,这脚好受么?你打人时可曾知道被打者的痛苦么?”

    薛潘挨了一脚在肚子上,直痛得一张白脸皱成了一团,腹中翻肠倒胃,就像是给哪吒闹过的海,翻痛得巨痛无比。从小连个巴掌都没挨过的薛潘哪时受过这种苦楚,当下痛了闭了气去,竟然活生生晕了。

    我骂了声“孬种”,也不再看他一眼,却想找那白衣主仆。没想到好心没好报,哪里还找得到那主仆二人的身影,许是见我插手此事,怕又被牵连,逃之夭夭了。

    薛潘及一众家奴,痛得在地上滚来翻去,半天起不来,我又朝那小女孩走了去,对那三四十岁的汉子道:“还不给我放了那女子?”

    那汉子哆哆嗦嗦地道:“她……她是我……我家的闺女,我要卖给谁,与你何干?”

    我见那小女孩怕他的样子,哪里会信他的鬼话,这年头什么人没有?保不准他就是个人口贩子?

    我一拳捣去,把那汉子打了个四脚朝天,道:“还敢与你爷爷撒谎!还不给我从实招来,否则我这拳头可是不认人的。”

    我护住那小丫头,怒目对那汉子吼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招,我全招了。”

    “那还不快说,莫是不想再吃我一拳?”

    “好汉我说就是。我本是个人口贩子,干这个行当有几十年了。这小丫头原本在三四岁时就给我拐了来的,她家原本是个富道人家,算准她长大后必然是有几分姿色的。是矣我养她到了这十三四岁,就欲把她卖了,换点饭菜钱,也不枉我白养了她这么十来年。

    如今本已经把她卖给了那冯公子,只怪我太贪心,今日又把她卖给了薛大公子。以至有了刚才那恶斗之事。“

    我怒道:“你还敢好意思说。人家一个好好的家庭,给你搞得个骨肉分离,弄不好还会家破人亡。况且像你这等奸诈狡猾贪心之人,天下亦是少有。你损人利自,拿他人一家的幸福换得你一时的享受,如今又是个惹事生非的主。阎王饶你,我不饶!”

    最后我暴喝一声,一拳捣出,却已使上了龙力,一道金龙从我手中飞出,打得那人口贩子脑浆飞溅。

    我高声道,声音远远传出有十来里地:“大家听好了!凡是有做人口贩子,欺压百姓之辈,莫要落在我曾涛的手中,否则我定要他五马分尸,就算是到了阎王那,也找不全个尸首。”

    几句话传进来城中所有人的耳朵里,几十万百姓都惊讶非常,没看到我人的,都以为是神仙下了凡,在警告恶人,劝人为善。

    而场中看到了我的,都被我高在威猛的身体,凌利的身手,残酷的手段吓得浑身打哆嗦。有些胆子小的,早就已经朝我跪了下来。我那鹤立鸡群的个子,有如地狱勾魂使者般,威风凛凛,又亲眼所见一条龙自我手中飞出,将坏人打得四分五裂。

    一见有人抢先磕头跪拜,一个个双腿发软,跪在地上,对着我五体投地,拿我当神仙来拜了。

    我这一声高吼,被那些个愚民们认为是神仙发怒,许多人在家里也焚香磕起头来,那许多做过恶事的人,有些心理素质差的,或因老快死而怕入地狱的,也拜佛不已。一时间城内香火鼎盛,此后的几十年里,应天府的治安出其的好,几十年来人人以做善事为荣,恶人在应天府绝了迹,甚至达到了夜不闭户的程度,这是我所不能预料到的。

    可这一声在江湖中人听来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什么?九尺淫魔曾涛。”

    “淫魔来了应天府?”

    “想不到淫贼竟敢贼喊捉贼,行善除恶!”

    一时间应天的江湖中人人人自危,一些知到我底细的,忙四处奔走,把自家以及亲朋好友的女人们一个个都藏了起来,更有甚者把自己七老八十都快入土的老母亲都藏到柜中去的。

    薛潘刚好了点,痛醒过来所见到的第一眼就是我大展神威,痛杀人贩子的幕,顿时一片寒意自心底下升起,又晕了过去。

    那小丫头早给我拥进了怀里,也没瞧见那血淋淋的一幕,但她自小给人贩子打怕了,见了人就害怕。如今给一个巨汉搂着,吓得一动也不敢动,耳里听着我高声怒吼,暗道,莫非这人是个好人?

    我也不搭理这些愚民,任他们跪拜,携了那小丫头走回马车,驾了车出了城往金陵而去。城门头的军士们给我刚才那一声叫得心慌意乱,也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听人报是城中有人闹事,急招了些人马往城中而去,与我的马车正好擦肩而过。

    且不说曾涛那枯燥的旅途,先说这边的薛大公子。

    一队官兵见了倒了一地的人马,许许多的百姓仍自跪在那里不起来。官兵人先将薛大公子送回了薛府,才驱散了一地的百姓。

    且说那薛大公子方给人抬到府上就已经醒了过来,口中疯言疯语,道:“母亲,妹妹,咱们快逃吧。我惹了地狱里的恶魔,今番若不赶紧逃出应天府,只怕迟早会没了性命的。母亲,妹妹……”

    府内众奴才给薛潘闹了个不知所措,凡有来劝者,纷纷给薛潘打了回去。

    “放肆!”厅内传来一声怒叱,走出了个雍容华贵,年约四十的贵妇人。只见她凤目虽怒,却带慈祥之意,虽然年纪已经不小,但生在富贵人家,懂得保养,皮肤看来依旧是白晰水嫩,光滑照眼。一张瓜子脸,却已经有些松弛,但仍留了几分年轻时的姿色。

    再者见她丰臀高翘,前胸却是平平如同飞机场,完全不成比例,好在她年轻时样貌不俗,四十上下的年纪看来仍然风韵尤存,曾娘半老。

    原来她就是薛府的掌家人,薛潘的母亲,薛夫人!她本姓王,是京营节度使王子滕的妹妹,其丈夫死了不少年头,现在寡居家中,膝下有一子一女。

    还有一女,比薛蟠小两岁,乳名宝钗,生得肌骨莹润,举止娴雅。当日有他父亲在日,酷爱此女,令其读书识字,较之乃兄竟高过十倍。自父亲死后,见哥哥不能依贴母怀,他便不以书字为事,只留心针黹家计等事,好为母亲分忧解劳。

    薛夫人怒道:“放肆。儿啊,你好歹也算是个官商,怎可如此放浪形骸,疯言疯语的?”

    薛潘顾不得疼痛,扑倒在母亲脚下,抱着薛夫的人脚哭道:“母亲,母亲,大事不妙了,儿今个得罪了地狱阎罗,咱们上金陵逃命去吧。”

    薛夫人怒得双骂了他,可薛潘此时早已经是神智不清,不但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还只道要逃命去也。

    最后只好捉了个受伤的家奴来,一问之下,大吃一惊道:“莫非刚才神仙的一番劝戒竟然是打我儿之人所说?”

    那家奴神智幸好未昏,忙连连称是,还将现场的事情说了个一清二楚,尤其将我如何怒杀人贩子一事更是说提神乎其神,玄之又玄。

    薛夫人怕道:“竟有这等事?二狗子,你莫不是瞎说的?”

    二狗子忙赌天发誓道,若所言有半句假话,定叫自己不得好死。

    薛潘在一旁帮腔道:“母亲,二狗子没说错半句话,咱们还是逃命去吧。”薛夫人却先关心他伤势道:“我儿还是先养好了伤再说吧。”

    薛潘却抵死不从,道:“母亲,要养伤,咱们上姨妈家去养吧,咱们家人少,我害怕。再说我在这里又惹上了那活阎王,早晚要叫他再碰上了我,那我焉有命在?”

    薛夫人说他不过,再者自己心中也是有些害怕。虽然自己是大富人家,富可敌国,可毕竟应天府只有自已家三个人。再说那曾涛似人非人,似鬼非鬼,似神非神,却有鬼神莫测之能。想来能他这般本事,怕不就是陆地神仙了,搞不好还是神仙下凡,如八仙那般游戏人间,惩恶扬善呢。

    古时中人向来重迷信,薛夫人也是个常常烧香拜佛的主,终给薛潘说得心有戚戚焉。

    怒道:“早叫你莫作恶事,举头三尺有神明。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薛潘哭道:“母亲,孩儿知错了,今后一定弃恶从善,改头换面,从新做人。只是而今还是早早离开了应天府的好。”

    薛夫人拧不过他,道:“自你夫死后,为娘没本事,管你不住,任你在外胡作非为。每日早午晚必焚香求佛,托菩萨保佑你。果然老天是有眼的,眼下正是善恶到头终有报。也罢也罢。”

    薛夫人一阵叹息,感叹自己身世,不到三十岁就成了寡妇,如今养了个儿子还没有女儿孝顺。

    薛潘死缠烂打,终于叫薛夫人痛下了决心,舍心割肺般的弃了应天府的基业于下人打点。

    当下二话不说,命家人收拾了左右细软,备了几匹千里良马,母子女在人分坐三辆马车,星夜兼程赶往金陵。却哪里知道曾涛所去也是金陵,只是薛家一家子,因薛潘的强烈要求,人马皆换着使唤,竟比曾涛早到金陵五六日。

    当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欲知后事如何,还请听下回分解。

    第九十五章一见凤玉

    话说薛潘一家母子三人日夜行车,比曾涛早到了金陵的荣国府,亲人相见总免不了一片伤叙旧,暂且不表,容后再叙。

    金陵,本朝开朝太祖周元璋曾定都于此,一度将金陵更名为南京。可自第三任皇帝夺位之后,便迁都到北方的平京而去。

    虽然如此,但仍以南京为“留都”,却重又更名为金陵,仍保留皇宫,设五府、六部、都察院等朝庭机关。

    金陵城乃是六朝古都,几千年的烟花繁华之所在,城中名楼处处,歌舞不断,夜夜笙歌。如果说苏州城是个清纯天然不施粉黛的小姑娘的话,那么金陵城就是一个浓妆艳抹的贵妇人了。

    自将那小丫头带至马车上后,众女都围了过来,问长问短,嘘寒问暖。可那小丫头人虽长得不小了,却怎么说也记不得小时候的事来,只知道从小就给人贩子打骂怕了,因之现在面着生人也是不敢多说话。

    众女见这丫头如此可怜,母性大为放浪,一个个恶咒那人贩子,又听我已将之击杀,都拍掌笑说,大快人心。

    众女之中又多了个小丫头,女人们的话愈发多了起来,不到半日,那小丫头拘泥的性子早已消失无踪。等见了武姐武妹,以及莹师二女的真面目后,吓得哇哇大叫,却不忘亲手摸上那么一两把。

    最后,还是给武姐活泼的性子打消了心中的怕意,又因是我将她救脱苦海,这才欢喜起来。

    等她洗漱一番之后,我这才知道为何那薛潘与姓冯的为什么会因她而斗得头破血流了。

    只见她短发及耳,眉清目秀,瓜子脸蛋上一双水淋淋的大眼睛显得灵气十足,看起来瘦瘦弱弱,可在不经意的据我偷窥所见,她小臀挺翘,一双小乳有如乳鸽正才开始长大。以前因为常常给人贩子打骂,不知饱暖。与我们几日在马车上好吃好睡,精神劲愈发足了,心中了无牵挂,又有几个姐姐陪着,身体日渐丰腴。

    只是与我说话时仍是轻声轻气地叫“公子”,见了面就害羞,只要我不在,便能快乐安心地与林兰她们打骂,天生一段风流,自然一股纯真,惹得武则天也甚是喜爱她。

    不几日,等快到金陵之时,小丫头早已比之初次见面时胖了一圈,丰满小巧的身材可见一斑,虽然还没有江纱绫那异数丰满,但可以想见若待她长大,便又是一个绝色的美人儿。

    美人即美,岂可无名?我便要给小丫头取个名。见她头扎羊角辫,闻得她身上一股清纯芳香的处子幽香道:“你便叫‘香菱’罢。”

    林兰几日以来,早待她如自己的女儿一般,吃要挟菜,睡要同被,早嚷着要给她取个名姓,听我一说道:“香菱香菱,好名字。”

    林兰一把抱过香菱,将她紧搂在怀,道:“香菱以后就跟我姓林,从今以后你就是林香菱了。”

    香菱轻声念叼:“林香菱,林香菱……”突然把头钻进林兰怀里哭泣道:“呜——干妈,女儿有姓名了,我叫林香菱……呜……”

    林兰早经痛失亲人的苦,此去金陵也只是为了一了亲人愿望。如今遇着林香菱,早在前几日就认了干母女。她热泪盈眶,拍着香菱肩膀安慰道:“乖女儿,别哭泣了,你是妈的第一个女儿,经后我待你如亲女儿一般。”

    众女也陪着落下感动的眼泪来,我见车内气氛沉闷,打趣着对林香菱着:“香菱乖女儿,前些日子你死你也不叫唤我为干爹,如今你却要直接称我‘爹’了。”

    香菱小女儿心性,给我一闹,早没了哭意,对林兰撒娇道:“娘亲,你看他……他笑话女儿呢。”天然纯真,可爱无比,尤其是那张俏脸,梨花带雨,与当初林兰投水自尽之时竟有几分相像,挑起我心中几分涟绮。

    武姐在旁看了,也来凑热闹道:“香菱,你应该叫他作弟弟。”

    香菱偏首奇怪道:“他不是姐姐们的相公嘛?他长得这么高,怎得要我叫他弟弟?”

    “哼,他啊,其实是个淫贼……”武姐是个心直口快的人,当下就把我的老底掏得一干二净,就连些女儿家才能说的话,也说给不通世事的林香菱听了。

    香菱却是个乖孩子,什么事都不懂,但有不懂便问,例如:洞房是什么东西,什么叫男人的根,什么是淫贼,淫魔又是什么?

    武姐虽然口直,可毕竟是个女儿家,虽然已经开了苞,但还是有点脸薄,给香菱问得一个头两个大,最后拿我的武功来说,才堵住了她的嘴。

    林香菱一听我会武功,也不问我别的,只问:“你会飞吗?”林兰扑嗤一笑道:“他啊,比天上的鸟还要历害。”

    林香菱一听,立马来了兴致,磨磨蹭蹭来我到座旁,轻声道:“你……你能带我到天上飞吗?”

    我见她上勾,道:“没问题,不过乖女儿,你若是叫我声爹爹来听,我便随你又何妨。”

    香菱扭扭捏捏扯着衣角不说话,众女都怪我欺负她,我正打算饶了她,香菱却开口了:“好吧,我叫。弟弟……”

    说完飞也似地扑进了林兰怀里,我愣了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众女却早已经笑成了闷口葫芦。我气得张牙舞爪,作恶人状扑向香菱,香菱不曾学武,身子却甚是滑溜,拿林兰的身体挡住我,不住地说:“娘亲,娘亲,弟弟欺负我呢。”

    林兰竟也帮腔道:“乖女儿别怕,有娘在这,任这个大儿子也不敢拿你怎么样。”

    我气得牙痒痒,道:“好你个兰姐,看我怎么治你。”两只禄山之爪直朝她胸前探去,林兰伸手死命一拍,叱道:“死色鬼,女儿还在呢。”

    香菱却在一旁嚷道:“我这终于知道什么叫淫贼了。”

    说得我老脸一红,恶性循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后,复又朝她扑去,道:“乖女儿竟敢如此说你爹爹,看我抓住你不打得你屁股开花。”

    香菱有如一支蝴蝶,在群芳中左躲右闪,车厢不比不得房中,我大大的个子,毫无用武之地,又兼是逗着玩的,一时之间车内其乐融融,笑成一片……

    不日便进了金陵城,在街上随便一打听,荣国府在哪?头一个就知道的,指着远方一片庭院屋舍道,那里有一条宁荣街,街上就是宁国府与荣国府。

    我与诸女都是头一回来一金陵,这金陵城比苏州怕不要大上一倍多,大街小巷随处可见,百姓们熙熙攘攘,交头接耳,车水马龙,南来北往好不热闹。

    街上有许多卖风筝,冰糖葫芦,小泥人的,一声声吆喝惹得林香菱眼馋得紧,却是不向林兰要买,只是两眼望了又望。

    林兰与她坐在我身旁,我驾车溜达,武则天三女则透过车窗朝看看街景。

    “香菱我儿,想吃冰糖葫芦么?”林兰看穿了她心思,道。

    香菱懂事地摇了摇头,林兰又问:“不想吃么?”

    香菱低头半晌才呐呐道:“娘,女儿只是有一点点想。”

    林兰见她说了心里话,开心道:“想就说嘛,反正你弟弟有得是钱。”说着还白了我一眼,显然对我那来历不明的几千两银子有意见。

    我一听,这不是又要取笑了不是?忙喊道:“卖冰糖葫芦的——拿几根过来。”那小厮忙捧着棒子,凑上马车前道:“大爷,您要几根?”

    我丢给他一锭银子道:“今儿个你也别做生意了,我全要了,拿过来吧。”

    那小厮欢天喜地地将银子捧了去,递上手中的一棒冰糖葫芦给我。林香菱惊得小嘴张成了“o”字形,看来相当的诱惑人,她呐呐地道:“你,你真有钱,我不过只想买一串尝尝的!”

    我笑道:“那怎么成,我们可爱的香菱要吃,我可以叫你吃个够。再说了,武氏姐妹们也从未吃过,给她们也送去尝尝。”

    林香菱吃力地接过我手中的大棒子,抬进了车内,林兰假怒道:“瞧你怎么这样大手大脚花钱的?虽说这钱来得容易,可你也要注意节省不是?”

    我道:“为富不仁者的钱又有什么好节省的,不如便宜了那些贫苦百姓。顺便便宜了我去。”

    林兰不善言辞,说我不过,不再与我计较,钻进了车内。

    又行了半日,来到那宁荣街,忽见街北蹲着两个大石狮子,三间兽头大门,门前列坐着十来个华冠丽服之人。正门却不开,只有东西两角门有人出入。正门之上有一匾,匾上大书“敕造宁国府”五个大字。

    只听说宁荣二府乃是亲戚,我却又知之不甚详细,随意看了一眼而已。

    又往西行,不多远,照样也是三间大门,方是荣国府了。门前照样有十来个仆人。

    我停下马来朝一个年青的门子走去,开口便说:“小哥,麻烦你去通报下。就说你家主人的外孙女林家小姐的姑姑从苏州探亲来了。”

    那些个门子也是见过些世面的,见我虽然人高马大,可穿的却是锦衣华服,又听说是林家小姐的亲戚,不敢待慢了我等,忙着人进门通报去了。

    且不说曾涛等人在门外等候,却说那林家小姐正在几个丫环陪同下,正在院子里赏着梨花,见了梨花纷纷如雪下,正感同身受,又怜怀身世,母亲早完,祖父母又随她而去,只留下自己一人寄人篱下,不几日总是会受些郁闷之气。

    如今又来了个薛家名唤宝钗者,美貌与她只高不低,兼又得众人喜欢,人情练达,才来几日就与荣国府上上下下相处的融洽极了。而自己来府已有两年,府内人见着自己无不躲得远远的,想找个说话的人儿,除了自家丫环外,就只有宝兄弟一个了。

    可如今薛宝钗一来,便把个宝兄弟三天两头往她那儿跑,真个白费了自己对他的一片良苦用心。

    正伤心着,忽闻门子来报,说是门外来了个九尺大汉,生得牛高马大的,驾了辆马车,说自己的姑姑来看望自己。

    林家小姐心下奇怪,只听父亲说,原本有两个姑姑的,却早在十五年前就已经失了踪,生死不知,莫非真的是自己的姑姑来寻自己了?

    可又一想,失踪了十几年的姑姑怎么会找到荣国府里来呢?如今世道是兵荒马乱,莫不是哪些个骗子想来骗吃骗喝?可世上竟有如此胆大的骗子,敢来荣国府行骗?

    一时之间林家小姐是患得患失,心中拿不定主义,终于领着向个丫环,坐上小轿,随门子去看看,一见真实。

    我在门外等了足足有一刻钟时间了,颇有些不耐烦,没想到等人的滋味这么的不好受。正要开口催促,却见角门里抬出了一顶小轿,轿门给丫环轻轻掀起,枭枭娜娜走出个绝代佳丽来。

    她轻摇柳腰,缓缓朝我们走来。距离虽远,我却早已经看清了她容貌长相。只见她年约十五六岁,也就一米六身高,长得与林兰有三四分相似,却比林兰要美上三分。细看形容,与众各别:

    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

    身穿一身雪白衣衫,如仙子下凡,眉间神色竟然与西施十分相似,却较为柔弱,此女秉秉绝代姿容,具希世俊美;真个是“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见几回!”

    这少女的容貌堪与名玉儿一较高下,只是少了名玉儿那高贵的气质,却多了十分惹人怜之气质。

    这时,林兰在香菱的陪同下摘了面纱,下得车来站在我身旁。一见到那少女,没来由生出一股熟悉亲近之意,按不住心下的汹涌湃,急步奔到少女面前,一把抱住她道:“玉儿,是你么?我是你姑姑……”说时已经是泣不成声了。

    那林家小姐也是感触颇深,直觉上认为这年约三十的面熟女子就是自己的亲姑姑,她呐呐道:“你……你真的是我的姑姑吗?”

    “玉儿,我是你的亲姑姑呀,十五年前……”林兰也不管是在什么地方,当下便把为强人所掳,又为我所救之事说与了黛玉听。

    林黛玉听了,一面感伤姑姑的身世比之自己要苦上许多,也跟着抱头痛哭,两人在荣国府门前哭了个稀里花啦。

    不一会就围上来一大群人,不过见有我这个门神在,没人敢来打扰罢了。

    可谁能想到,这姑侄两个在门头痛哭的事,早已经给人传到了荣府管事者那里去了。不一会儿,府中传来个银铃般的女人声音:“哟,我来迟了,不知来的是哪家的贵客?”话才落下,只见一群媳妇丫鬟围拥着一个少妇从角门出来。

    这个人打扮与众姑娘不同,彩绣辉煌,恍若神妃仙子:头上戴着金丝八宝攒珠髻,绾着朝阳五凤挂珠钗,项上戴着赤金盘螭璎珞圈,裙边系着豆绿宫绦,双衡比目玫瑰佩,身上穿着缕金百蝶穿花大红洋缎窄褃袄,外罩五彩刻丝石青银鼠褂,下着翡翠撒花洋绉裙。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梢眉,身量苗条,体格风骚,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启笑先闻。

    我看那女子年约二十二三,生就一张威严的脸面,身上自然一股掌权者的气派,没想到堂堂一个荣国府的总管,竟然是个国色天香的女子。此女姿色子是不凡,只比林黛玉低上一分,少了那股惹人怜惜。一眼望去,便知是个八面玲珑,野心勃勃的奇女子。

    从她身上我看到了武则天年轻时的影子。

    那林黛玉听了那少妇开了口,不慌不忙牵了林兰的手道:“凤嫂子,这是我失踪多年的亲姑姑,今日来寻我了。一时耐不住,多哭了几声。”

    那凤嫂子名唤王熙凤者虽是打量了林兰几眼,可注意力多在我身上。暗自道,这天下竟有这样强壮的人物,我今儿才算见了。

    可一个女人家随意与个男子打招呼本不太好,只好走到林兰林黛玉身边道:“哟,天下竟有这样相像的人,你看姑侄俩,倒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似的。今日真是恭喜妹妹了。”又朝林兰道,“我这妹妹这样命苦,没想见今日终于有亲人来看她,还请夫人以后多多关心关心她。”

    林兰一听,心下就有些不高兴了。王熙凤如此说,话外之意不就是说林黛玉是个没无亲无友的小鸡,往日任人欺负的么?看来,林黛玉在这里过得并不好,眼前的这个荣国府管事明显不喜欢她。

    林兰也不是个不识大体的人,作了一福道:“谢凤姑娘关心,我与黛玉虽是第一次见面,可这世上我就这么个侄女,能不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么?”

    王熙凤碰了个软钉子,暗道这黛玉的姑姑不好对付。忙转移话题问出了她最关心的事:“林夫人,这位公子是?”

    林兰“唉哟”一声,拉起林黛玉走到我面前说:“玉儿,看你姑姑这记性,差点忘了给你介绍介绍,他就是救我出火坑的大英雄,也就是我相公,你姑父,姓曾名阿涛者。”

    金陵城虽大,可兵多将广,驻军不少,是矣若大一个繁华的城市里江湖人物却是不多见,治安也较各地要好上不只一倍半倍。而这荣府中人,多居于深宅大院之内,平常也只会说些富人家的私事,哪里会谈江湖上的奇闻异事,是矣林兰一道出我的名姓,在场中却无一人知晓我就是恶名满江湖的九尺淫魔。

    林黛玉心中一惊,暗道,瞧这位曾姓公了顶多不过二十岁,怎么与年界三十的姑姑成了亲了?莫非真如书上说的“小女子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之说?

    五熙凤听了却是眼中异光闪闪,自从出门所见,十之八九的注意力全在我身上,看着我那身结实异于常人的肌肉,只觉腿间一阵发软,绮思连连。又听林兰说他是黛玉的姑父,更加认定面前的高大公子是个敢作敢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比之平日所见的那此风流俊俏,擦脂抹粉的公子哥强上不知几百倍,这才是真正的男人。

    林黛玉低头朝我一福,道:“玉儿见过姑父。”却是头一回喊一个年轻人作长辈的,难免有些脸绝,却更添娇艳。

    我惊叹于她的美色,却很自然地说:“玉儿何必多礼,我不过痴长你几岁,不必姑父长姑父短地乱叫,称我为大哥好了,反更显得亲切。”

    林黛玉暗道,这姑父怎么与宝兄弟一个脾气?也是不讲那伦理辈份的主。

    正不知所措,林兰打圆场道:“别听他瞎说,你姑父他是个江湖人,不讲我们家中的那个礼数规矩的。”

    林黛玉与王熙凤两人皆在心中叹道,原来如此。只时二人心中所想却差十万八千里。林黛玉想的是,曾公子他是个武林中人,难怪能将姑姑从魔窟里救出来,还不介意姑姑年纪大,娶她为妻,姑姑真是福来运转,苦熬过了头。

    王熙凤却另有一想:听说江湖人物向来是不拘小节,不守礼数的,我若是想与他共度良……以我这般的容貌……且看我略施些手段,定要叫他自动送上门来。

    其实她们那点心思哪里能逃得过我这双专看女人的火眼金睛。王熙凤一出现我就看出来她是个工于心计,容貌美艳的蛇蝎美人。她体内一发浪,我的龙力就感受到了淫气,再经我在暗中略为挑拨,早令她神昏智迷了。这女人一眼就能看出是个性欲极强的人,想来她老公也只是个手中无力的公子哥,无法满足她。如今见了强壮如斯的我,哪里还能不心花怒放的?

    王熙凤说道:“二位远来是客,又是玉妹妹的长辈,容我待慢了,还请到府上一坐。”

    这怎么行?

    若是如此武则天五女可怎么办?

    我婉言道:“我还有些急事待办,就不打扰凤嫂子了。明日再来也不迟。”我这么一说,林兰到先急了,道:“相公……”

    我笑了笑,继续说道:“我家娘子千里寻亲只为见她侄女,不知可否与她在府上住上几日的?”

    王熙凤听了忙高兴道:“何上几日,定要住上一年半载方是。”

    “那敢情好。”与是我吩咐了香菱好好跟着她干妈在荣国府里陪黛玉,再与众人告辞。驾上马车,啪一声,挥了马鞭绝尘自寻客栈去了。

    林兰、林黛玉、王熙凤诸女看到我在马车上挥鞭的英姿俱都异光彩彩,心迷神醉。我那充满男子汉气概的一举一动,令这一大群夫人小姐们看得是一眨不眨……

    今日暂且到此为止,欲知后事如何,还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第96-100章

    第九十六章先上丫环

    且说曾涛驾车寻客栈去,这林兰好不容易千里寻亲,见得林黛玉岂会那么容易只望一眼就走的?非得在贾府上住上十天半个月的,这下正中曾涛下怀。

    眼下我是诸事缠身。

    诸位妈妈以及师祖奶奶、李灵儿几月不见,颇有些想她们了。金陵城为全国南北两方交通之枢纽,天朝地理位置上的中心点,在这里放出消息等待诸女寻自己来,那是最恰当不过的了。

    加之这里南来北往的行人多如牛毛,全国上下的消息打探得也较容易。是矣我打算在这里花一两个月,等诸女前来寻我。

    二者,莹师二女巫自昏迷不醒,最少也要十天半月才可苏醒过来,醒后至少还得养上一个月,方可痊愈。

    武姐武妹那一身的毛发长着也不是个事,总得寻医问药,看有无治愈的可能。不然整天带着个面纱斗笠,又不能出门游玩,闷也会闷出病来。我的易容变身术虽然不同凡响,可毕竟只能改变样貌,却不能洗毛去发。

    武姐曾有一日气得要拿剃刀刮身上的黑毛,我吓得抢上前去,夺了她手中的刀,指着我刮得干干净净的下巴道:“万一你身上的毛像我的胡须,刮了又长,还越长越粗,越长越扎人,那可怎生是好?”

    气得武姐大骂我空有一身绝世武功,却不能治好自己妻子的先天之症。羞得我是无地自容,更坚定了要遍寻天下,也要治去她们姐妹俩一身毛的毛病。

    我早就算准了有钱能使鬼推推磨,寻了一家大客栈,连人带车驶了进去,包下一个僻静的院子,嘱退了左右服侍的小二,命他只管每日将饭菜送至院门前即可。

    这客栈虽大,毕竟是有一些屋舍没什么人住的,眼下这僻静的所在正是闹中取静,繁华处宁静一点!

    武则天虽然不喜欢安静,可毕竟比不得几百年前,若她要登高一呼,自己就是武则天的话,天下岂不大乱?所以在我再三的教育下,武则天终于在一场床上恶斗的赌局中,败下阵来,终免不了答应我的事,先安分守已两个月。

    武则天是天生的性欲旺盛者,再又功深如海,每一回与我造爱皆要战个半日光景,每每给我战得三四天下不了床,也省了她那颗不安份的心。

    第二日一大早,我从武则天床上下来,洗漱整罢,又去隔壁房看了同样是昏睡的武氏二女,心满意足地在三房四处布下道道龙力盾,这才往荣国府而去。

    龙力盾是我最近所悟成,不但可以防护自身,还具有一般的防守阵法的效果。将之布在四周,竟还能真气凝而不散,起到了防御的作用,只有身具龙力气息的人方不会被阻止,可自由穿入穿出龙力盾所防护的地界空间。

    龙力非是一般真气心法内功可比,所以也不怕有人识破,以我的功力,这世上怕是还没有人能攻得破我布的防护罩,所以我才安心地舍下五女,去荣国府见世面去了。

    昨日就已经在外头见识了荣国府的豪华,但不知里头是何景像,听说荣国府上上下下有三四百人,祖孙四世同堂。只是这里面真可谓是现实中的女儿国,偌大一个荣国府里,无论是掌家的,还是执事的,一个个都是女子。

    那二世的老家公子,屈指可数,仆人小厮虽也不少,却比不上仆女丫环们人多,而且因这荣府是女人当家,所以男子的地位就可想而知了。所以这三四百号人里面,竟然有两三百个女人!

    我自学武以来,便会望气。气者,人气,地气,阴气,阳气者也。

    光是看荣府上那阵阵青色的阴气,我便知道它地处人间极阴之地,虽是福缘良广,但终究是生女比生子多!这么一个妙处所在,哪个淫性泛滥的男人不向往的?

    所以,当我再次来到荣府的时候,我直接叫那门子带去见执事王熙凤。

    王熙凤正与个美貌的丫环说话,只见有人回说:“林家姑爷来拜!”

    凤姐急命:“快请进来!”

    我走进那屋里,才刚进门王熙凤就亲自迎了出来,风流照人,尽显一派精明强干的女强人风范。她仍作昨日打扮,只是眼角上微微有些青黑之色,哪里能瞒得过我的眼力,昨夜定是心中有事,没睡好觉,拿胭脂水粉也是掩不大住地。

    身旁一个丫环,长得也是花容月貌,貌美如花,与王熙凤称得上是“一对美人胚子”。但见她年约十六七岁,双眼滴溜溜地在我身上打量,时不时累皱眉头,显然并非个弱女子,非常有主见。

    虽然长得不错,但与王熙凤差得却不只是一点半点,与我在杀手山庄里几度缠绵的小莺姑娘到是一个档次。

    瞧她不用王熙凤吩咐,便上来送茶递水,让茶让坐,却不多说一句话,就可以看出这小丫头聪明机智,干练,为人处世竟比我这个绝世高手要强得多了。

    王熙凤粉面含笑,见我来了,满面陪笑,连连问好,殷勤亲切极了。

    我生来就有女人缘,对她刻意的讨好,非常高兴,两人就着坐,竟调笑起来。

    我颇有深意地问道:“听人说凤姐是琏公子的夫人,怎么不见琏公子人呢?”

    凤姐见多识广,见我神色,知是对自己有意思,心中狂喜,却在面上不露出半点,道:“不知道啊,他三天两头不见人影的,谁会天天注意他了。”

    王熙凤这一闪即逝的欣喜之色,哪逃得出我的金睛火眼,那欲盖弥彰的小伎俩叫我看在眼里欲发的可笑了。看来这凤辣子虽然为人处事方面自有一套,却在处理男女关系上仍是个未毕业的学生。

    我笑道:“琏公子别是路上有人绊住了脚了,舍不得回来也未可知?”

    凤姐道:“也未可知。你们男人家的,哪个不是见一个爱一个的。”

    我笑道:“凤姐,且容我如此称呼于你。这话说错了,我就不是这样地。”

    凤姐笑道:“哦,那你家林夫人岂不是讨了个背心弃义的负心汉?”

    我猛地起身站出来,道:“此方差矣。自古英雄出少年,哪一个英雄人物不是三妻四妾的?我朝太祖,后宫佳丽三千,不是我们男人学习的榜样么?”

    王熙凤面不改色,取笑道:“你一个江湖草莽,岂能同我朝太祖相比?”

    虽然王熙凤粉面含笑,但她话里嗤之以鼻的嘲弄之意我又岂会听不出来的?

    神色一正,对她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太祖原来也不过只是个要饭的癞头和尚,比之我今日还不如呢!”

    荣府向来以诗书传家,是典型的封建豪门贵族,又是皇亲国戚,岂容这些个污言秽语在府内传播的?要叫人传了出去,岂不是自打嘴巴?

    当下凤姐脸色巨变,一改先前笑脸,一拍椅角,怒地站起身,威气十足地道:“太祖皇帝英明果断,岂容你随意污蔑。”

    我皮笑肉不笑道:“我说的是实话,太祖他自己也曾亲口说过自己年轻时候的事。难道说认为太祖会自己污蔑自己不成?”

    王熙凤虽是刀子嘴却也说不过我,正尴尬间,外头有人来报。说是宁府的媳妇姓秦名可卿者,忽然身染重病,邢夫人,王夫人邀凤姐去一同探望去。

    我本就因为王熙凤一头的死脑筋有些不喜,虽然她容貌生得相当不凡,可两人性格上却是格格不入,是矣正好托辞要去看望侄女黛玉。王熙凤也正懊恼着,眼下既然有了这么好的台阶下,急命平儿——也就是她身边那丫环,带我去林黛玉的住处。

    又说这几日事多,贾母史老太君的身体也不大舒服,隔日再带我夫妇拜见。

    当下跟着平儿小丫头,左拐右转地往林黛玉那走了去。

    这个平儿,个子虽是不高,可身材也是没得话说。她丰臀挺翘,胸部不大,皮肤却紧绷有致,不显丝毫松柔,显然是个处子之身。

    平儿在前头带路,两片臀肉左摇右摆的,好不勾人魂,夺人心,又身为侯府执事的丫环,礼仪典范学了不少,走起路来比那些个大家闺秀不会差上半点。更加惹得我绮念纷飞,一齐涌到下腹处。

    这荣府是建在阴地的,与我本身阳气互想激荡,所以才使得我一见到王熙凤便对她调笑不断。眼下左右看看,府在甚大,而夫人小姐所居的后院子中却不见什么人影。恰好此时又走到了一个小花院里,院中各种奇花异树应有尽有,更显得幽静偏僻。

    此乃天赐良机。

    身为欲望的奴隶,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我再也忍耐不住,一把抱住了前头引路的平儿,制住她哑穴。硬绑绑的下身顶在她小巧的挺翘玉臀上,不住地磨擦。

    平儿大恐,哪里受过这种惊吓,想说话却是说不出来,只有呜呜之声,心道莫不是遇上鬼上鬼了?

    待给我抱住,一根长长的棍状物顶在自己身下,转过头来才发现竟是那个九尺高的林家姑爷。

    身在大府中的她对这种事又岂能不知?她主子贾琏就几次三番欲对她下手,若非借着王熙凤这醋坛子来威胁与他,早就被贾琏得手了。

    没想到千防万防,自己死死护卫的处女贞操竟然要毁在一个才见过两次面的淫贼手上,一时间疯也似地挣扎,只图逃出生天。

    我嘿嘿笑道:“你挣啊,你挣啊,这里没人会看到的。小姑娘,你跟了我是你的福气,以后做我的侍妾,比在这大府中担惊受怕,左右为难,夹在缝里求生存的要好。”

    平儿此时哪里还听得进去,巫自死劲挣扎,一时惹得我怒火欲火一齐涌了上来。我再也不浪费时间,施开出催情龙气,只半晌就令她粉脸通红,全身滚烫如火,双腿紧挟,弄得我的玉柱好不舒服。

    我双手隔着衣服摸着她那对小乳,却另有一番风味,当下也不脱她衣服,直接扯了她的下裙,拉下她内裤,往她那湿淋淋的销魂宝地,死劲顶了进去……

    光华耀眼的,显赫了百年的荣国府里,一处幽深僻静的院子里,青青草地之上,一个九尺高的华服壮公子,下身有起有落,进进出出,如一台打桩机,做着有规律的上下运动。

    平儿这丫环,头几下痛得差点晕死过去,但好在我的催情真气玄妙无比,不出二十下,她已经略进妙境。虽然身体早就向我屈服,可她神智毕竟还是清楚的,一双大眼睛,看着我的面庞露出刻骨的恨意,只有在泄身的那一刹寻,那显出一点点的迷茫之色。

    我耐力惊人,平儿泄了三四次,仍不见我有丝毫疲惫之色。她也是听过王熙凤与贾琏行床的,平时里听那些经过事的仆妇奶妈们说得也有不少。哪一个不是说,男人都是没用的种,上了床不过三两下,就交了货,如死狗一般趴在女人身上的?

    贾琏更是差劲,只要王熙凤喊了第一声,立马一泄千里,房中只听到贾琏的呼呼大睡声,王熙凤的轻声咒骂。

    如今确实想不到,这个强奸自己的淫贼竟然能叫自己泄了又泄,几次三番,死去活来,活来又死去,对这滋味越来越欲罢不能,免不了在心子底上扎下了根。

    平儿虽然恨我,可也不得不佩服我的体力,暗道,天下竟然有这般强壮的男人,难怪凤姐儿一看到她就心潮澎湃,为他吃不下,睡不好。

    平儿暗自一惊,心虚道,难道自己喜欢上他了?呸,他一个小淫贼,才第一次到府上来就把我强奸了,我定要报这个仇。

    想着就两眼迷离,皓齿紧咬,一幅恨恨的样子。

    我动作不停,却觉得办这事没点声响,总是舒服不到心里去。因道:“你是不是想把我强奸你的事告诉凤姐,叫她将我拿到官府,定个抄家灭族,一刀两断的砍头之罪呀?”

    平儿吃惊地看着我,显然给我猜中了心事,眼里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我见她那怕怕的模样,更加乐了,逗着她说:“难道你就不怕我先奸后杀,毁尸灭迹么?”

    平儿也是一吓,但随即想道,如果我要杀她,又怎会跟她说呢?

    嘴角竟然抿起一股笑意,叫我看在眼里,更觉骚媚,我又猛顶了一阵,直顶得她花心绽开,香汗淋漓,才道:“你别不信,你看……”说着我就探手轻轻地抓进了身边一棵梨树的树身子里去,再轻轻一握,木屑纷飞。

    平儿看得目瞪口呆,料不到这世上竟然有如此大力者,连斧头都要砍上半天的大梨树竟这么容易就给抓空了树干。

    “怎么样?你怕了么?”

    平儿这才起了死亡的恐惧,可一对上我那双眼睛,登时心下一颗大石头放了下来。

    却见我虽然满脸恶声恶气,却见又目清澈如秋水,温暖似明灯,心知是我唬她的,嘴边又笑了起来,暗说,这大个子的人,怎么像个小孩子似的喜欢恶作剧。

    她一笑,我便无耐地摇了摇头,故作丧气地说:“哎,想不到我武功盖世,却连骗个人也不会,真是失败,失败。”

    平儿“扑嗤”一笑,伸出原本打我的粉拳,轻捶了我一下。我捏着她的手,放在嘴里亲了一口,道:“真香真香!”

    眼下两人冰消玉融,我才解开了她哑穴。

    “呸”平儿轻叱了声,“你这个泼皮破落户儿,死无赖,臭淫贼!”

    打闹了一阵,平儿才幽幽怨怨地说:“如今我清白的身子也给了你一,你待怎么办,都由你罢。”

    我忙赌咒发誓说,一定不负了她,即使我身边有再多的女人也不会忘了她,负了心,背了义。

    平儿道:“以后的事,谁说的准了?会不会变心,也许你自己也未必清楚。只苦了我们这些个苦命的女子。”

    我好说歹说,又说自己如何如何武功高强,又如何如何有使不完的钱。

    平儿这才给我逗笑了,说:“哼,什么使不完的钱,还不是做强盗抢来的。”我纳闷了,延:“你怎么知道我的钱是抢来的?”

    平儿叱我一声说:“我虽是个丫环,可也不是笨蛋。连我这样的大权大贵人家的丫环都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抢的,天下又有哪里你不敢做的事?再说像你这般浪荡逍遥的性子,会想什么法子去做生钱的营生的?”

    我大声感叹,说:“果然,贾府中的女子个个都是人间的精华!”

    一时不小心,竟然说得大声了些,不想这一声却引来了一阵脚步声,吓得平儿,忙起来,硬生生从我身上下来。站起时,竟然自两人交合处传出“波”地一声,吓得平儿两腿一软,复又跌在我腰间,下身无巧不七巧,又直直地给我闯入,痛得她“嗯”了一声!

    真个是物极必反,乐极生了悲,欲知后事如何,还请听下回分解!

    第九十七章寡妇李纨

    且说曾涛强奸平儿,平儿万般无奈之下给他感化了去,两人正爽得不知东西南北之时,院中传来阵阵脚步声,听那声响,似是女人小孩的步子。

    我哪有半点会担心的?倒是平儿,因一惊一吓,复跌在我身上,给那等硬绑绑的巨物重重地刺入花蕊,直顶到她心坎眼儿里去了,差点没叫她流出眼泪来。

    我笑笑道:“莫怕莫怕,有你相公在,天塌下来有我这个高的顶着呢。”

    平儿吃了一痛,没好气道:“哼,你虽个比我高半个人,可现在不是仍在我身下么?”

    我道:“难道你不怕给人看见了?”这一会那脚步越发的近了,平儿口里虽说不怕,可心里却是怕得要死,这贾府里的规矩最是严厉得紧,尤其在凤姐掌权后,更是雷厉风行,上上下下无不给凤姐的手腕治得服服帖帖的。

    像这种未婚先偷情,丫环偷汉子的事要是给人发现了,还不给活活打一顿,送官府里游街示众?即便自己死不也,那也别想在这世上有脸活了。

    当下再也不敢再发出半点声响,见要又要开口,吓得晕红的俏脸变得煞白一片,急急得就拿只小手唔住了我的嘴,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我,求我不要说话。

    我会意地点点头,她才放开手,我又指指下身,那意思是:我们还连着一体,要不要分开?

    平儿赶紧摇摇头,显然是给刚才那“波”声吓着了,怕给人听到声响寻了过来,那岂不是要糟?

    只这一会工夫,那脚步已经很近了,抬头看去,只看见个两个背影,一大一小,显然是对母子。那小孩子顶多不过七八岁模样,而那少妇装扮的女子却是分外的丰满迷人,一身丰臀肥乳,虽然很瘦,可那关键部位却异于常人,明显与她瘦弱的身材不成比例。侧面看去,一双暴乳挺翘向前,肥臀左右晃荡,随着走路的姿势,看得叫人心惊胆颤。

    等她转过了身来,我不由暗暗叫好,好一个标致的成熟少妇,那瘦削的玉脸,堪比国色,一身素衣,虽然不甚显眼,但包着丰臀翘乳极为养眼,论排行,她不会比那王熙凤的姿色差到哪里去,只是玉脸上一片古井无波,脸若死灰,仿佛这世上万物除了她儿子以外,谁也入不了她法眼似地。

    毕竟人家是少妇,过来过的人,不是平儿这等未经人事的少女身材可比的,看着那少妇丰满的玉乳,再与平儿的一比,立时给比了下去。

    我心中大动,眼中死盯着那妇人,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下身却不理会平儿的不情愿,缓缓动作起来。

    平儿跟了王熙凤,识人察言观色最是在行,眼见我拿眼看别人,身下却动她自己,哪里还有不知道的?心中如打翻了醋坛子,一股股酸意泛上心头。两手终于忍不住了,探到我腰间软处,狠狠地发泄着心中的怒气。

    我痛得差点叫喊出来,可那少妇带着儿子竟驻足欣赏起景致来,虽然离这里远了点,可也不敢乱叫,可动作却更加猛了,直顶得平儿两眼发白,好一阵才停下来,趴在我胸膛上娇喘吁吁。

    我在她耳边轻问道:“那少妇是什么人?”

    平儿轻声怒道:“不告诉你!”

    我立马又给了她一阵冲刺,直到她在我耳边求饶才停下来。

    “你们这些臭男人都是一个德性,吃着碗里的还要看着锅里的。”平儿自叹命薄,竟给这样的一个淫贼夺去了贞洁。

    我不以为然,道:“我天生与别的男人不同,没有几百上千个女人,根本无法满足我!”

    平儿大瞪着眼不信,道:“吹牛的男人我见得多了,没见过有你吹得这么离谱的。”

    “你别不信!”我抚摸她湿露露的头发轻声说,“你好好想想自己泄过多少回了?而我可有泄过身?”

    平儿一想,确实,自己如今泄得浑身无力,少说也有七八回了,下身早已肿起,虽然很痛,但却更想叫他轻薄,莫非他是铁打的不成?

    这才道:“算你历害,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嫁了你这么个淫贼,我也只好随了你了。”

    平儿在我耳边嘀咕道:“那妇人姓李,名执。乃是王夫人生的大儿子贾珠的媳妇,那小子是她的儿子贾兰。贾珠不到二十岁就一命呜呼了,留下她们孤儿寡妇在这世上。平日里她对谁都是不闻不问,只一心抚养贾兰,望子成龙是她这一生唯一的心愿了。”

    我道:“想不到你们这贾府里的男子一个个的都是些短命鬼,有没有没短命的,真想瞧瞧,见见世面,开开眼界。”

    平儿道:“荣府里虽说富贵至极,可到了这一代子孙,最是不肖,怕是无人能撑得起这片天了,想不到堂堂荣国府,竟然后继无人。”

    我道:“听说府上最得宠爱的是一个含玉而生的小子,不知今年几岁了?”

    平儿道:“你说的是我们的宝二爷,贾宝玉吧!”

    我取笑道:“二爷?还是个宝呢。听你们这称呼,他就只是老二的份,想来也是个懦弱的人。”

    虽然贾宝玉是荣府一“宝”,可在平儿眼里却是最没出息的,连那懂读书的贾兰都不如的。

    等李纨带着她儿子贾兰消失在院子里后,我再来一阵狂风,平儿的暴雨三两下就给我搞了出来,最后直喊饶命,且什么事都依我,这才放过她。

    两人整好了衣衫头发,却仍显零乱,我还不怎么样,可平儿是个女子,那满头珠钗,披头散发,满身香汗淋漓,清爽的丝绸裙子贴在身子上极为不舒服,这个样子怎么能见人呢?

    最后我只好施展轻功,在平儿的指引下,似阵风,以人眼看不到的速度将她送回到她卧室里。现在她总算是略微知道我的本事,此后对我更加崇拜得五体投地,也不再随便吃醋。因为她已经认定了我是陆地神仙,是会飞的,她一个平凡的普通人,怎么能管神仙的事呢?

    于是乎,她给了我个牌子,说只要将它挂在腰间,在贾府里可以任意通行。

    我喜不自胜,接过后,平儿就累得睡了过去,当下给平儿盖好了被子,轻掩上门,出门逛街去了。

    本欲再去寻林兰林黛玉她们,可昨天一见,那林黛玉看起来是个病美人,小性子的紧,对我也没什么大好的脸色,想来是个不大喜欢男人的主。这下定在与林兰卿卿我我,说不完的贴己话呢。打下主意,只在荣府闲逛了去。

    走了几射之地,一些家仆丫环的看到个面生的九尺公子哥,本欲上前喝问,可看到我有意无意间晃荡腰间的玉牌,便没一个人敢上了前来查问。

    这林府果然是少有的女儿国,这么一走,到处都是莺莺燕燕,随处所见都是老妈子从事妇的,不过那些男仆人一个个都屏声敛气,没一个敢大声喧哗,过得窝囊之至,一个个就像是给剪了男根的太监,没半点男子气概。

    正走着,忽然来到了一个十分僻静的院落,左右见不到一个仆妇,院内到是朴素干净的很,不见有一颗花花草草的。我暗道:“想不到富贵的贾府中竟有如此朴素的地方。”

    走往里走,猛然从里间走出一个少妇来,抬头一看,不是那寡妇李纨是谁!

    李纨方才送儿子贾兰上学回来,突然体内烦躁不安,原先每日深夜里苦苦压制的那股欲火突然暴发了出来。她不敢碰自己的身子,滚烫得比火还要热。可她向来贞洁守寡,寡妇门前本就事非多,她洁身自好,故作冷淡,不与别人多生事端,凡有事,必先自退让了出去。

    可她哪里又知道性乃人之大欲,她本是个性欲极强的人,自从丈夫死在自己肚皮上后,她就下决心,今生为贾珠守寡至老,永不改嫁。

    可精满总要溢,有火必要祛。像她这般苦苦压制的恰违反人体生理规则,长久之下必会得病。孤阴不生,孤阳不长,不出十年,她必亡矣。

    以上这些,我早先第一次见她时就看出来了,眼下她内火更旺,就像是热窝上的蚂蚁一样烦躁不安。

    李纨走出来,不想却看到了一个大汉,高九尺。她暗自一惊,听闻林黛玉昨日来了一对姑亲,其姑丈是个不到二十岁的九尺高公子,莫非就是此人?

    李纨虽然为人如死灰一般,却也并非不问世事,相反,为了更加地保护好自己及儿子,她相当的关心贾府内的任何事情,否则她又怎么能当得上潇湘诗社的社长呢?

    “敢问可是曾老爷?”李纨一开口,满院的萧飒不翼而飞,好一个俊俏甜寡妇,声音甜美,哝哝似要勾人魂。

    “不才正是曾某,本向凤姐要了牌子在府上闲逛看景色,没想无意间竟然闯进了夫人的香舍上。”我拱手一揖,作那秀才样,其实别扭之极。

    李纨看了扑嗤一笑,道:“听闻曾老爷是江湖人,也不用做这些秀才的礼数。”

    我颇为尴尬,嘿嘿笑道:“入乡随俗,入乡随俗。”

    李纨看了更是笑得欢了,以袖掩口,娇弱之气难掩于袖。心中那烦躁的心情忽然不翼而飞,消失得一干二净,李纨莫明其妙,但心情自然好了许多。

    “怎么?夫人不请曾某进屋里喝杯茶么?”

    李纨屋里从来不留男人,怕的就是别人说嫌话,眼下心情一好,忙对我一招手,带进屋里去了。

    到屋里吩咐了丫环倒茶安座,那丫环似见了外星人似的,对着我上上下下打量,戒备之心可见一斑。

    李纨忙叱道:“小骚蹄子,还不一边去,曾老爷是黛玉妹妹的姑父。”

    等那小丫头退下了,寒喧几句后,我掏窝子说出了心里话。

    “夫人命不久矣。”

    李纨大惊,道:“曾老爷何出此言?”

    我不答反问:“夫人可时常在深夜为欲火所煎熬?”

    李纨微怒,这等女儿家的私事,怎么可能给一个大男人说呢?

    我又道:“夫人可是常常心烦意乱,安不下心来?”

    “你怎么知道?”

    “我还知道夫人见我之前心烦得紧,见过我之后,心才安静了。”

    李纨终于信了,道:“曾老爷莫不是个算命的吧。”

    我哈哈大笑,道:“那江湖上算命的不过是为了骗几个钱,混饭吃的。岂能与我这种武林高手相比的?”

    李纨大惊,听人说武林中人多是些高来高去,劫富济贫的游侠儿,本事都是不小的世外高人哪。这些人不归官府管制,莫要惹了他们,连官都是敢杀的。

    “曾老爷,那你说我得的什么病。”李纨急问道。

    “不知夫人可知孤阴不生孤阳不长之理?”

    “什么阴不阳,阳不阳的,妾身从不知医理。”

    “那你可知人什么要结婚么?”

    “不是为了传宗接代么?”

    “不错,男子为阳,女子为阴,阴阳交合,天地交泰,方能阴阳相汇,生出后代。”顿了顿,见李纨深信不疑后才继续说道,“我观夫人乃是纯阴之体,天生性欲旺盛,不是普通男子所能承受得了的。如今又苦苦压制体内生理之火,必然为之反噬。只怕将来令郎金榜提名之时,便是夫人魂归地府之日了。”

    李纨却也不是笨蛋,有些怒气道:“好你个色鬼,淫贼,竟敢当着我的面对我调情,欺负我一个寡妇人家。”

    她早就把丫环远远地退了开去,当下的话自是无人晓得了。

    “夫人何必动怒。曾某乃江湖中人,却也是个守信之辈,我亦非坏人,岂能见死不救?”

    “哼,依你之理,我这病最好是找个男人来喽?”

    “不错不错。”我自信满满的点点头“而那个治我病的男人又是好是你喽?”

    “不错不错。”

    啪,李纨怒地一拍桌椅,怒道:“像你这种色狼恶鬼我见得多了,只是还没见过像你这样厚颜无耻的。今日看在林妹妹的面子上暂且饶了你,曾老爷请吧,恕不远送。”说着她做了个送客的姿势,摆明了要赶走我这不速之客。

    我缓缓起身,突然贴近她身子,道:“信不信由得你,反正命是你自己的,我也劝不住一个寻死的人。而且我刚才也说过了,平常的男人在床上是敌不过你的,顶多又会像你那风流死鬼丈夫,用不了多久就会一命呜呼。

    我再与你说一件事,我天生异禀,那物比普通人大上几倍不止,床上功夫更是了得,这世上只怕也只有我能救得了你的。“

    李纨给我一阵抢白,刚要喝叱,只觉眼前一花,那曾老爷早就不见了踪影,只余下那“哈哈”大笑声在耳边回荡。

    李纨是一朵孤芳自赏的梅花,梅花香自苦寒来,性子相当的坚定,不是平儿那种丫环的身份可比的。兼之又是个年轻的寡女,所作所为的一切无不是为了她那独子着想。像这种女人若对她来硬的,弄不好又会像投水自尽的林兰,最后只能是两败惧伤,对我没什么大好处。

    我这个人天性风流,见不得女人死,若因自己的缘故而害了个普通的人岂非真得成了黑道淫魔?这是我所不愿意的。另外使我暂且放过李纨的原因是,游戏总是要有点难度,不然太过于平淡,总是少那许多味道。越是容易得到的,越是不会去珍惜她。放长线,钩大鱼,李纨,我要连人带心把你偷过来!

    正是:桃李春风结子完,到头谁似一盆兰。

    如冰好水空相妒,枉与他人作笑谈。

    欲知后事如何,还请听下回分解!

    后记:

    曾大以前接触小说之时还是个恰入青春期的少年,那时对性之一事相当的朦胧,看武侠也多喜欢看风花雪月之事。对那些仇杀恨意从来是不屑一顾的,所以曾大写的这书里几乎找不到什么主角的敌人。写着写着却变成了言情武侠,加之文笔有限,写不出华丽的打斗场面。红楼梦是我在写书之前就已经安排进去了的。

    本书似武侠双似架空历史,更又实带虚中,虚在书中,其实不过是纯正的YY之作罢了,不敢托大,纯为读者们闲时消磨时光之用。

    第九十八章捉奸捉双

    且说我给李纨轰出院子,正似个没头苍蝇闲逛。却看前有两个十五六岁的小男孩朝我这走了过来,他们勾肩搂背,鬼鬼崇崇,探头探脑有如做贼一般。

    我一闪身躲在暗处,暗想,看他们一身华衣美服,莫非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两人走过来,我却早就看清了他们的装扮容貌,只见左首一个个子高些的年轻英俊公子哥:

    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锻排穗褂,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虽怒时而若笑,即瞋视而有情。项上金螭璎珞,又有一根五色丝绦,系着一块美玉。

    难道这个像女人的男人就是贾府里的天之娇子——贾宝玉?

    没想到正给我猜中了,他就是自小在女人堆里长大,现在连动作习惯都女性化了的人妖——贾宝玉!

    面如敷粉,唇若施脂,转盼多情,语言常笑。天然一段风骚,全在眉梢;平生万种情思,悉堆眼角。看其外貌最是极好,却难知其底细。后人有《西江月》二词,批宝玉极恰,其词曰:无故寻愁觅恨,有时似傻如狂。纵然生得好皮囊,腹内原来草莽。

    潦倒不通世务,愚顽怕读文章。行为偏僻性乖张,那管世人诽谤!

    富贵不知乐业,贫穷难耐凄凉。可怜辜负好韶光,于国于家无望。

    天下无能第一,古今不肖无双。寄言纨绔与膏粱:莫效此儿形状!

    浪荡公子哥我也见过不少,却没见过敷着胭脂,涂了口红的公子的,这与那些传说中的牛郎有什么区别?

    再看他走路的姿势,也是一摇三摆,略嫌瘦削的身子骨也不怕闪了腰,何必穿着男人的衣服?不如穿上女衣,做个女人还更像!

    再看他的同伴,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同样是个人妖人物。那是个后生小子,比宝玉矮了半个头,较宝玉略瘦些,眉清目秀,粉面朱唇,身材俊俏,举止风流,似在宝玉之上,只是怯怯羞羞,有女儿之态,腼腆含糊,比贾宝玉还更像女人!

    看他们那幅鬼头鬼脑模样,又朝偏僻的一个没人的屋子里走去,莫非他们……

    一时来了兴致,我天生好奇心奇重,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都想着看一看,见一见。若他们真的是干那等丑事,真好可以拿住贾府一“宝”的把柄,以后就可以光明正在地搞贾府里的女人了,偷偷摸摸的,哪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为?嘿嘿……

    贾宝玉左右看了看,见没有一个人,忙拉着那小后生闪进了空屋里去。道:“秦钟,哥哥我等不及了。”

    秦钟说:“宝玉,我还是有点怕。”

    贾宝玉道:“你怕个什么?我的丫环袭人都给我搞过了呢。”

    “可她是个女子,我们两个男人又怎么能做那种事呢?”秦钟仍不解。

    贾宝玉道:“能不能由我说了算。人家薛大傻都做得,我们为什么做不得?”

    原来薛潘是个双性恋者,漂亮女人他喜欢,俊童小儿他也爱。来到贾府后,薛姨妈叫他去上族里的私塾。他可到好,在族塾里挑了几个年轻俊俏的小后生,给了些钱财,做了那龙阳之事,尽人皆知,只是他母亲不知道。这事做为他同学的贾宝玉与秦钟哪有不知道?

    这一日,有个与薛潘交好的名唤金荣的学生,见不惯贾宝玉秦钟两个人粘乎乎亲密的样子,便说他们两个:在后院子里亲嘴摸屁股,一对一肏,撅草根儿抽长短,谁长谁先干。

    就因这一句话,众顽童大闹学堂。贾秦两个人气不过,整治了金荣后,两人尤为不服,贾宝玉向来是好奇的主,拉着秦钟到空屋子里,做那种事玩玩,尝尝到底是什么滋味。

    这秦钟长得比女人还要女人,贾宝玉见了都曾经自惭形愧,自寻思道:“天下竟有这等人物!如今看来,我竟成了泥猪癞狗了。可恨我为什么生在这侯门公府之家,若也生在寒门薄宦之家,早得与他交结,也不枉生了一世。我虽如此比他尊贵,可知锦绣纱罗,也不过裹了我这根死木头,美酒羊羔,也不过填了我这粪窟泥沟。‘富贵’二字,不料遭我荼毒了!”

    反看秦钟,也对宝玉“钟情”,他想:“果然这宝玉怨不得人溺爱他。可恨我偏生于清寒之家,不能与他耳鬓交接,可知‘贫窭’二字限人,亦世间之大不快事。”

    当下两人慌里慌张地脱下了裤子,露出了小羊肠子似的阳物,我看见了差点笑出声来,这也太小了吧,像根筷子似的。

    再看那幅恶心的样子,极想吐出来。

    只见秦钟掩着屁股,转头对贾宝玉道:“宝玉,会不会痛啊?”

    贾宝玉说:“只要你从了我这回,你看上的智能那小尼姑,我帮你搞上手。”小手有拍胸膛,这才有了那到一点点男子汉气概。

    秦钟两眼放光,道:“真的?”

    贾宝玉说:“不假!”

    秦钟这才让他肏了进去,却没皱着点眉毛,想来贾宝玉的根太细,完全没感觉似的。

    不提那贾宝玉秦钟干的鸡奸恶习心勾当,且说说那智能小尼姑。

    智能小尼姑是馒头庵的尼姑,这馒头庵就是水月庵,因他庵里做的馒头好,便有了这个浑号。列位看官还记得否?陷害江如冰江如水的隐世门徒月春心?她出身与冷月庵。

    一个叫冷月,一个叫水月。

    莫以为天下真有这么巧的事,不错,这两个尼姑庵是同枝连忾的。

    冷月庵是个隐世的门派,凡天下大乱之时,庵中才会派出门中精英子弟出世以佐天下太平,保百姓平安,如果从所谓的大义上面看,冷月庵确实是个济世的庵派。

    可他毕竟是隐世的,却为何消息如此灵通呢?每当天下危机关头,便出来周旋呢?

    列位看官也许已经想到了,不错,水月庵就是冷月庵的情报机关。

    天下之庵堂何其多哉!水月庵在全国上下各处,无论是名山大川,还是繁华都市都有着分支的庵堂。虽然名称叫法不一,但统归水月庵管辖。别看水月庵小小一个庵堂,才占地不过三四亩。可任谁又知道,他就是天下最强的情报机构的总舵呢?

    这就是冷月庵的聪明之处了,做情报的,无非一个“隐”字而已。

    且说不过三两分钟,贾宝玉闷哼一声,吐出了存货,软趴在秦钟身上大喘着粗气。突然听到一阵拍掌的声音,一个口叫连连叫:“妙妙妙,想不到男人也可以搞男人。”

    惊得两个没经过事的小子们吓得一动不动地倒在地上,只拿目瞪口呆的脸面朝那个高九尺的公子哥看。

    半晌,还是贾宝玉胆子稍稍大一点点,呐呐道:“你……你是……什么人?”

    我道:“说起来,我还是你的长辈。林黛玉你总是熟的,我就是她的姑父姓曾名阿涛者。”

    贾宝玉也听闻昨日来了对林妹妹的姑亲,没想到今日就叫林妹妹的亲人见到了自己的丑事,羞愧欲死,直想在地上钻个洞,钻进去躲藏。

    秦钟吓得吭一声都不敢,大气也不敢喘,只紧紧抓住贾宝玉的衣服,不知所措。

    我实在看不下去他们那幅丑样,道:“宝二爷,还不快快穿戴干净了?这幅模样叫别人瞧去了,我可不敢保证不外泄了。”

    贾宝玉也是个聪明人,听我的口气是不会随意宣扬的,当下二人急急穿戴整齐,又在那里磨了半晌才过来与我说话:“姑……我与林妹妹是表兄妹,就叫您姑父吧。今日之事,您可千万别说出去,不然我定给爹爹打死了去。”

    我摆摆手道:“安心安心,只要有我在,包保你们的丑事只会闷死在肚子里。不过……”

    那秦钟虽经一时之吓,但此时也缓了过来,知道我不告发他们,显然是有条件的,忙接口道:“姑父有什么要我们做的,只要我们办得到,一定给您办好。”

    我道:“我初来乍到,哪有什么事要你们帮忙的。只是如果以后要有什么麻烦要二位好侄子帮忙的,希望你们不要推辞的好。”

    贾宝玉忙接口说:“姑父你放心,就是有一万件事,我们也给你行方便。”

    我哈哈大笑,道:“那敢情好,敢情好。”

    双说:“今日无事,二位好侄子又受了些惊吓,还是早些回去吧。”

    两人听了,心中大石终于放了下来,忙灰溜溜地告辞离去,一眨眼的工夫就跑得没踪没影了。

    我看着嘴角泛起微笑,原来捉弄人的感觉如此之好。不过才笑了一会,就觉得恶心,忙飞逝而出,离开了这个恶心的所在。

    ……

    第九十九章荣府女人

    且说曾涛撞破一场好戏,捉弄了一番贾秦二人之后,恶心得离开了那鬼地方,径直打听了,直往林黛玉所住的潇湘馆里走去。

    且说林兰与林黛玉姑侄二人前一日就说了一宿的帖己的话,林兰说了自己这十几年来的遭遇,说到寂寞处,总免不了要落泪一番,可说到与曾涛的事,自是个皆大欢喜的局面。

    林黛玉听姑姑说那九尺高壮如牛的姑父,竟然是个相当温柔的人,虽然有时候很坏。她自幼饱读诗书,可对女子的那一套最是不屑一顾,总认为爱情得靠自己来争取。显然林兰现在自处热恋当中,虽已为人妇,但热情并不比自己少多少。

    可当林黛玉听说,自己的姑父不知有多少个女人的时候。病恹恹的她显得异常的愤怒,道:“天下的男人果然是一般的臭,没一个好的。”

    林兰取笑她:“那你的宝公子呢?”

    林黛玉羞得不敢看林兰,嘟嚷道:“他……他自是与众不同的。”

    可过了一会,她突然面色一转,竟殷殷地哭了起来。林兰急了,不知道她为何哭泣,忙安慰她。林黛玉打小就是个哭种,一哭起来就没个停的。哭了半天,林兰也劝了半天,佛也有气了,转念一想,道:“是不是你的宝公子欺负你了?”

    林兰见黛玉果然面色有异,更加坚定了这个想法,道:“侄女儿,你放心,你姑父他武功盖世,天下没有人是他的对手。如果真是贾宝玉欺负了你,我叫你姑父去打他一顿。”

    林黛玉吓了一跳,连哭都忘了,暗想,那姑父强壮如牛,宝玉身子又不强,哪里经得住他一顿打?忙止了哭,抱住林兰道:“姑妈,不要!”

    林兰见这法子有奏效,道:“也行,我就知道,依你这性子,在这贾府里过得一定不痛快的。”

    林黛玉扑到林兰怀里,叫了声“姑姑——”,嘤嘤哭泣之后,这才说出了心底下的委屈。

    原来三年前林黛玉母丧之后,贾府的史老太君,也就是林黛玉的外婆,怜惜自己女儿早逝,遗下个独生女儿,怕没有人照顾,把林黛玉接到了荣国府里。

    初来时,荣国府上上下下因为老太君的关系,都对林黛玉奉承有加,无不热情招呼她。可过不了多久,史老太君想女儿的心思淡了,对林黛玉冷淡了起来,毕竟在她心中只有贾宝玉才是最疼爱的人。重男轻女的思想,即使在现代社会也是不可避免的,何况古时?

    林黛玉向来心高气傲,在自己家一向得父母亲的疼爱,是个万般宠爱集一身的“小公主”。可如今母死离父,虽然是外婆家,难免有寄人篱下之嫌。

    一下子从天堂跌落到了地狱,从一个“小公主”,变成了没人疼,没父母养的“野孩子”!心里的落差若非亲身经历过的人,是不可想象的。再加上她天生是个内向的人,有什么事也不对人说,只往自己肚子里咽,有什么苦,只是自己吃。

    身边周围只有些婆子丫环,没一个可以掏心说话的人。

    荣府里上上下下都对她没什么好意,背地里说她是“刀子嘴”“瞧不起人”。

    这哪里能怪她?一个刚来荣府只有十三岁的小女孩子,说几句气话而已,别人就说她是“刀子嘴”。在别人眼里是“瞧不起人”,那只是因为她的性格,不想多理会别人,只想自己安安静静的生活罢了。

    其实荣府里的女人们,论美貌姿色没一个比得上林黛玉的,又是个女人国,妒忌之心在这荣府里不是一般的盛行。林黛玉这么一个不懂人情世故的弱女子,又怎么会在荣国府这么杂七杂八的地方安安心心地过日子呢?

    如今可好,前几天荣国府里又来了个薛宝钗,长得也是国色天香,论姿色只差了林黛玉一分而已。但胜在为人开朗热情,人情世故懂得不是一点半点,没几日工夫就与荣府上上下下打得火热,人人都夸奖她。连贾宝玉这几天都没有过来找她聊天,而是与薛宝钗在一起。林黛玉才萌发的一点初恋,竟遭此等严重的打击,心中越发的苦了。

    林兰听她这么一说,柳眉倒竖,抱着林黛玉含泪道:“我命苦的乖囡呀,都怪姑姑不好,让你在这势利人家里受尽了冷眼。走,明儿个咱们娘俩就搬出这荣国府去。有什么大不了的,怎么能让我们林家唯一的孩子受这等苦楚,你才多大呀!”

    林黛玉听后默不作声,林兰见了又说:“这里总归不是咱们自己家,总在这里待着,人家还以为咱们有所图呢!”

    林黛玉仍是不答话,只是轻声抽泣。

    林兰知道她是舍不得贾宝玉,只好叹道:“冤孽,冤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也许正是恋爱中女人最佳的写照了。

    第二天两正准备用午餐,就听到丫环说“姑父来了。”

    我大踏步走进屋内,见到林兰,就凑上前去,作势欲抱,道:“兰姐,一日不见,你又变漂亮了许多,可想死我的。”那当然,以往林兰都与众妇陪我夜夜春宵的,昨晚少了她,还真像缺了点什么似的。

    林兰一闪身,娇叱道:“死相,当着晚辈的面,你叫我这张脸往哪里搁?”

    我抱了她到怀里道:“男欢女爱,人之大欲。搂搂抱抱,人之常情。有什么不可以的?谁看了让她看去,左右说几句嫌话,又不会少了我们一块肉。我自逍遥向天笑,哪管他人是与非。”

    林黛玉与她那丫环名紫娟者目泛异彩,心中震憾,暗道,好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林黛玉也不再把我当作是“臭男人”了,取笑道:“姑父果然是个非常人。”

    我不明白她的意思,只能道:“好说好说。”

    林黛玉又道:“我道姑父怎么会妻妾成群,原来是个‘好说’话的人。”

    我大感尴尬,林兰怎么能把我的老底掏给这种绝色美人呢?岂不是打扰了我泡妞的计划了么?

    当下到更干脆了,反正她也知晓,道:“谁叫你姑父我那么有本事呢?我对每一个女人都是真心的,不会负任何一个喜欢我的女子。”

    林黛玉却有些不喜了,虽然她见多了三妻四妾的贾府老爷,但最欣赏的是自己的父亲,从始至终,只娶了她母亲一人,是矣她心底下的完美丈夫是只能属于她一个人的。即使娶妾,那也只是满足丈夫的欲望而已,而丈夫的心却只能属于她一个人。

    于是她哼道:“姑父不知有几颗心,这么多女子又怎么分得过来?”

    我道:“你又不是我的女人,你怎么知道我分不过来?”

    林黛玉给我说得一愣,林兰却气得拧了我一把,在我耳边轻声道:“淫贼,你是不是看上了我这美貌侄女了?”

    我含笑不语,林兰与我相处了这么久了,对我这个笑容最是熟悉,当下气得只拿我的腰身软肉出气。

    我拿起林兰的筷子来挟起菜就往嘴里送,连道“好吃好吃”。林兰气道:“叫紫娟给你再拿一幅筷子就是了,你怎么可以用人家的呢。”

    我继续吃菜,边吃边说:“你是我娘子,还分什么彼此?”

    林黛玉视而不见,一边侍立的紫娟却是绮思连连,暗想若是嫁给了姑爷,一定是件极幸福的事,看姑姑从姑父进房后,一张脸没掉下来过的幸福就知道了。既便是作妾,想来也比别人家的要好。

    紫娟一眨不眨地看着我的背影,没引起我和林兰的注意,到是给林黛玉瞧见了,暗骂一声,小骚蹄子,思春了。

    两女本就没什么味口,这下更好,满桌的菜肴给我一扫而空,点滴不剩,看得三女目瞪口呆,咋舌不已。

    林兰也是说怪,以前怎么不见我这幅狼吞虎咽的样子?她哪里知道,我忙碌一夜又加一个上午,粒米未进呢。

    饱饭之后,本待要再饮一杯茶水,可林兰一时之间犯了醋劲,急匆匆地将我赶了出去。虽然她心里十分清楚,只要是我看上的,没有哪一个不给我弄上手的。可女人就是这么小性子。

    临走时我忽然想起,忙问她:“香菱呢?怎么不见她来吃饭?”

    林兰假意怒道:“我还当你忘了咱们的干女儿了呢。昨夜她出来玩,正巧撞着了史老太君,老太君见她长得可爱又天性浪漫纯真,说是要与她住上几日定能返老还童。而香菱也很喜欢史老太君,说她像自己的奶奶。于是过去陪她住几天。”

    我道:“香菱才开心了几天,你就把她一个人放在人家家里,你放得了心?”

    林兰说:“女儿总是要长大的嘛,再说她现在性子明多了,正是调皮的年纪,没得几年玩就要嫁人了。”说玩还有意无意白了我一眼。

    这才放心地给林兰轰出,自在地于荣府内闲逛了开去。女人总是有说不完的话,这不,林兰与林黛玉两个丽人干脆坐上床头,拥被聊天。

    且说我闲得发慌,去客栈吧,众女皆在昏睡,逛贾府吧,又无所事事,只有些女人可堪一看。那亭台流水,人造的景观在我眼里如同儿戏,难能与大自然的景色相媲美的,看来味同嚼蜡。没什么好写的,暂且不表。

    如此白日待在荣国府,夜里回睡武则天诸女。匆匆得不觉就已经过了四五日了。

    这几天与平儿紫娟这些丫环们的关系相处到更加融洽,这些丫环们也是豆寇年华,正是思春年纪。平时自然是高不成,低不就的。贾府里的公子少,没人入得了她们法眼,而那些下人吧,身份又低粗人一个,没一个解得了风花雪月之事。

    眼下却有这么一个男子汉气概的姑父,年纪又轻,为人又随便,待人又真诚,只这么几天的工夫,不知有多少小姐的丫环们给我勾去了心魂,恨不得都要我娶了去。

    我虽然才来这里几天,就已经与贾府的中下层阶级打下了良好的群众基础,有什么事,自然不会不知道的。

    这一天,我才踏进荣国府,紫娟就慌慌张张地迎了出来,道:“不好了,不好了,姑爷。大事不妙了!”

    “什么事?大惊小怪的?当心你的小兔子,可别蹦出来走了光。”

    紫娟听得吓了一跳,还真的低头朝胸前看,一看才知道是我骗她,气道:“天都塌下来了,你还敢取笑我。”

    “怎么了?”

    “姑爷,不好了。香菱给请到薛姨妈屋里去了。”

    “薛姨妈?我又不认识她。那又怎么样?”

    紫娟更急了,道:“薛姨妈是没什么啦,可最最要紧的是她生了个恶棍儿子——薛潘!”

    “什么?薛潘!”我顿时有些不妙,没想到薛潘竟然也是贾府的亲戚,眼下香菱给请到薛姨妈家里,不正是羊入了狼口么!

    我急道:“薛潘他住哪里的?快带我去。”

    紫娟才一指,人就已经给我抱住了。我心急如焚,不待她开口就已经展开轻功穿梭在荣国府中的千万条小道上了。

    不到半刻钟,我就已经站在了薛家别院里了。

    才踏进院,就闻得一阵女人的尖叫声。我怒发冲冠,放下紫娟,一脚踢向那屋子的门,狂暴的龙力一着木门,就将它化成了粉屑,任它在空气中飘散。

    虽然灰蒙蒙一片,但却丝毫不能影响我的视力。只见香菱裙钗散乱,披头散发,衣裳各处破烂不堪,那嫩白的肌肤有不少裸露在空气中,无助地站在桌旁,正在躲避着薛潘的扑追。

    而那胖胖的薛潘,正扭着一幅丑陋的嘴脸,双手成爪,虚空抓向香菱,十足一条色狼。猛一轰声,薛潘怒吼:“哪个王八恙子,敢打扰你薛大爷的好事?”

    等看清时,吓得魂飞魄散,正是那里狠揍了自己一顿的催命阎王——曾涛。

    香菱一见是我,急忙哭着扑进了我怀里,不住地叫道:“弟弟救我——”想不到如此危机关头,林香菱仍把我认为是她弟弟。

    我顾不上那些许小事,怒目瞪薛潘道:“上次饶了你,就是希望你能改过自新,从头做人,想不到你死性不改,那也怪不得我狠手了。”

    薛潘早给我吓破了胆,跪在地上,嘴里道:“上仙饶命,上仙饶命,小人再也不敢了。”

    我哪里理会他,走过去一脚把他踢飞出去,撞破了门窗,跌在院子里。那脚上没使半分龙气,完完全全是要以本身肉体的力量痛打他一顿。不将他活活打死,难消我心头恨意。

    薛潘给我踢得口吐鲜血,倒在地上咳嗽不止。

    我抬起脚,踢飞破烂的门窗,于烟尘滚滚处如灭世阎罗般缓缓走向薛潘。薛潘大叫:“母亲,救命——阎王来捉我了——”凄厉之声,有如鬼叫。

    早有三四个家丁跑了过来,一看是我,早跑得远远的了。此厮堪称神仙,哪里是我们这此凡人所能敌得了的?怕是来一双,他杀一双,来一队,他杀一队,简直是个杀神嘛。

    我不理会薛潘的鬼叫,一拳拳一脚脚落在他身上,打了他一个落花流水,灰头土脸。打得正爽之时,暴传来一声“住手!”

    薛潘的母亲,王夫人的妹妹,人称薛姨妈者来了。

    薛姨妈在屋内听到薛潘的鬼叫,吓得带上三两个丫环急忙赶来一看。没想到自己的宝贝儿子正给一个九尺大汉揍得鼻青脸肿,完全不似个人样。气得大叫一声“住手。”

    我很不爽,却也停下来看是谁。

    没想到这一看,直看呆了双眼。

    眼前一个贵妇人,给人众星捧月地捧了出来。

    那贵妇人长得面如中秋之月,眼若秋水,身量不高,一米六出头,胸部很大,四十来岁了却不见乳房有丝毫下垂之势。又因身体超丰满,与杨贵妃的肥胖有得一拼。更使那对豪乳显得硕大无比,把身华衣美服绷得紧紧的,腰身也极粗,幸而没有太多的赘肉,反与那硕大无朋的丰臀更为相称。

    走过来时,浑身上下一阵波滔汹涌,浪头起伏,看得我眼花缭乱圆手圆脚,那脸也是圆圆的。如此一个美妇人要给我压在床上,不知有多么的舒服。也许光她这个人,就可以当成一张柔的玉床了吧。

    我看得目瞪口呆,并不代表人家也像我一样。美妇人怒喝道:“来人哪,还不给我将这恶贼拿下?”

    正是以卵击石,却浑然而不知,妇人之见又能如何?欲知后后如何,还请看下回分解!

    第一百章薛潘卖母

    且说那薛姨妈怒喝道:“来人哪,与我将这敢在荣府离事的狂徒拿下。”却不成想,叫了半天,却没一人答应。

    薛姨妈初始有些不信,仍是连声怒喝,叫唤下人拿我。而薛潘却眼明脚快,爬到了她脚下,却怎么也站不起来,半晌才由丫环待女颤抖地扶起。

    我看了经不住哈哈大笑,道:“谁敢拿我?你的人早给我吓跑得没影了。”

    薛姨妈不信,左右一看,果然除了自己母子二人及两三个丫环以外,别无一人。再则她这院子里比较安静,周围多花草树木及围墙,这里虽然吵翻了天,外头却不见一个人。

    而薛潘的手下再一次看到我这个杀神,吓得六神无主,当下为了保命,竟然径直回了房卷起扑盖,奔出荣国府,作鸟兽散。真是树倒猢狲散,他们的主子还没倒,一个个就没了影了。所以任薛姨妈喊破了喉咙也没人理会她。

    薛姨妈这才有点担心,虽然她见多识广,也为官人之妇,自有些威严,那也是仗势欺人。如今这“势”没人,俏脸发白,终于知道害怕了。

    但薛姨妈护子心切,仍道:“你是何人,竟敢善自殴打朝庭命官?难道不怕砍头么?”薛潘父亲是皇商,所谓皇商就是给朝庭做生意的人,比如经营官盐之类的。只可惜薛潘他老爸死得早,这官商一职又是世袭,薛潘这种人哪里是做生意的人?到了薛潘手上自然是给手下的人贪了个干净。官商的生意是每况愈下。

    所以薛姨妈答应他来荣国府也算是干脆,避难是原因之一,另一点就是为了让女儿薛宝钗进宫选秀,有了荣国府的亲戚也好照应。

    我哈哈大笑,笑个不停,弄得薛姨妈莫明其妙,心下暗惊不已,这人竟然不怕官?

    薛潘却苦着脸,呐呐地对她说:“母亲,他……他就是在……应天……追杀我的催命阎罗呀!”

    薛姨妈一惊,道:“什么,是他?”那从天际而来的警世恒言,至今音犹在耳,没想到才不到十天的功夫就亲眼看到了这人的真正面目。

    其实我早猜到薛潘是为了躲我才到荣国府里的,只是没想到造化弄人,不是冤家不聚头,这天下说大还真不大,说小还真是小呀!

    我笑够了,赖得再理会薛母,迈着大步走向薛潘,就要开打。

    薛潘如见牛头马面,吓得脸色更加惨白,不停地道:“母亲,母亲救我!”

    薛潘虽然恶贯满盈,罪恶滔天,可毕竟是薛姨妈十月怀胎所生,再坏也是她心头的一块肉。

    薛姨妈横身一拦,挡在我与薛潘之间,嘴唇发白道:“住手,你……你凭什么要打我儿?”

    “凭什么?你儿子薛潘恶贯满盈,罪恶滔天,强奸良家女子,罪该致死!”

    “你信口雌黄,空口说白话,可有证据?”

    我一指在一旁的林香菱道:“我干女儿林香菱,给你们母子骗到此处,还会有假?”

    薛姨妈大惊,林香菱是她从贾母史老太君那里请来玩的客人。听说是林黛玉的亲姑姑所养的干女儿,而且听说她姑姑所嫁的是个比自己小十来岁的九尺大汉,莫非就是眼前之人?

    薛姨妈向来知道自己儿子那得性,却仍想抱一丝希望。拿眼可怜巴巴地望着香菱道:“菱儿,我儿对不起你,是我教管不严。咱们娘儿俩也聊过几天,如今看在这份上还请你干爹高抬贵手,放了我儿吧。”

    她嘴上虽然是朝林香菱说,其实是指桑说槐,正是想求我呢。

    我怒气正旺,道:“天饶得,我饶不得!”说着就轻轻推向薛姨妈。

    薛姨妈母性何其伟大,并不向恶势力低头,不但不退,反挺身向前,硬要挡我,吓得那三上丫环惊呼不已。

    我也不闪不避,没想到伸出去的手却变成了禄山之爪,直直地按在了薛姨妈一只豪乳上。出于习惯,我在那上头多抓了几把。

    薛姨妈没想到给这恶人碰到了自己的禁区,吓得尖叫了一声,骂道:“淫贼!”心子底下却无缘无故生出一股火来,是那么地熟悉,又是那么的陌生,也许有十几年没来过了!

    这一幕在场的众人都看在了眼前,单只薛潘看到后眼露欣喜之色,暗到,天无绝人之路,我薛潘这回有救了!

    薛姨妈说着,竟敢挥掌打来,只是身高不够,够不着我头脸,只好一掌打向我胸口。薛姨妈自幼生长在大户人家,手无缚鸡之力,又没练过武,干过重活,这一掌来得轻飘飘的,在我眼里毫无半点力道。是矣,我挡也不挡,任她在我胸上扑打,在外人看来倒更像是一男一女打情骂俏的。

    薛潘看我脸色也没变恶,更加坚定了心中的想法。

    我大步不停,径直朝薛潘走去,薛姨妈不依不挠双手扯住我衣服,哭喊着,如同一个泼妇。

    我提起醋钵儿大的拳头就要朝薛潘打下,一旁的丫环吓得尖叫而逃,薛潘大叫:“慢,我有话说。”

    倒叫得我一愣,冷笑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就让你在世上留个遗言。”

    薛潘此刻虽然脸色发白,却充满了自信,也换了一幅阿谀的神色,对我道:“咱们做一笔买卖如何?我拿一样东西换我的命!”

    我怒道:“真是死不悔改,你就是拿金山银山来,那在我眼里也是一堆废铁!”

    薛潘忙道:“好汉,好汉。我知道汉您似钱财如粪土,你且听我说。”顿了顿,似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才道:“我,我拿我母亲给你换我这条命。”

    我听了大惊,场中诸人无不吃惊者。薛姨妈叱道:“混帐儿,你说的是什么胡话?”

    薛潘见我不信,忙加了一句:“千真万确,我拿我母亲换我这条狗命,还请好汉饶了我!”

    我还没开口,薛姨妈就已经花容失色,面无血色,亲耳听到自己儿子要卖自己,如雷贯耳,如遭雷击,杵在我身边一动也动不了,目瞪口呆!

    一旁躲避的三个丫环闻声也是吓得不知所措,可看到薛姨妈一幅傻愣愣的样子,终是主仆之情胜过了理智。再看那恶人似对女子不下手的,这才大着胆子将薛姨妈搀了开去,却半晌不见薛姨妈醒转,仍是目瞪口呆,右手朝前指的姿势,保持住一动不动。

    “好你个人面兽心的家伙,竟然为保自己性命,而拿你亲生母亲来作交易!”

    薛潘看了忙一头跪在我身前,道:“好汉饶了我吧,我这辈子再也不敢胡作非为了。你要什么尽管说,只要是我有的,全都给你。母亲算什么?自己的儿子都保护不了,不要也罢了!”

    衣冠禽兽!

    什么叫衣冠禽兽?薛潘就是,为了自己的性命,可以把所有的亲人,包括自己的亲生母亲都卖了的。他看得没错,我是对薛姨妈的美色有些垂涎,但我绝不会拿女人来做交易,这是我做人的原则。

    我狂怒道:“你这种衣冠禽兽,有你在世上,这世道只会更加黑暗,留你不得。大爷送你去阎王那好好受一翻教育去!”

    心头涌起万般杀意,一拳捣出,金黄色的龙力应手何出,打在薛潘身上,薛潘来不及半句叫喊。身体突然就消失在了空气之中,只余下金黄色的粉末在空中飘荡。

    呃,我也给自己的这一拳吓了一跳。乖乖,直接气化,连毁尸灭迹的工夫都省了,看来我这龙力还有不少的妙处在等待我的发掘呢。

    啊——,场中众女一齐在尖叫,我抬头一看,只见那三个丫环并林香菱,齐齐晕倒在地上,只有傻愣愣的薛姨妈还是那幅呆样,一动不动。

    我赶紧纵到香菱身边,探手一测,无非是受惊过度,给吓晕了去,想来那三个丫环也是吧。看来我得好好开导开导香菱了,否则定会在她幼小的心灵上留下不良的阴影,后果是影响一辈子的。若是因此而不再理我,那才是最坏的结果了。

    再到薛姨妈身前,细细查看她体内气息,才知是痰迷了心窍,若不急时将她喉内淤痰逼出,否则真要变成一个傻子了。

    我龙力一吐,薛姨妈咳了几声,咳出一口浓浓的淤痰,这才舒心,抬眼一看,竟然是我这个煞星,一时两眼无力,闭上了眼,晕了过去。

    这可倒好,本来是想大闹一场的,现在却要自己来收拾这个烂摊子。

    原先也是一时冲动,完全不顾后果。如果叫人发现了,总是对林兰姑侄两女不好。眼下一片冷静,正是能思考的时候,这才有点后怕。不是怕有人会伤到我的女人,而是怕影响了我在荣府里的大计。

    忙把众女抬回房,点了林香菱及薛姨妈的睡穴,才把三个丫环弄醒。三个丫环醒来,还以为我要杀人灭口,但在我不耐其烦地解说下之后。三个丫环给我威逼利诱,又经前一役,早已把我当作妖怪一般的人物,对我是言听计从,半点也不违抗。

    在我的吩咐下,才下去安排诸项事宜?安排什么事?不用细述大家也能猜得到,自然是些善后的事了。

    如今只有薛姨妈这个隐患了,我杀了她儿子,她一定不会原谅我。纵使我有一身绝世功力,也未必能改得了他人想法。看来只有先下手为强,霸王硬上弓了。我做了她的便宜丈夫,应该会更好劝她吧。

    把她放倒在床上,趁着她现在神智不清,昏迷不醒就对她下手……

    薛姨妈迷迷糊糊醒了过来,也分不清是梦是真,看不见有任何人。忽然,一个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好姨妈,孩儿要抱一抱!”贾宝玉火热的绵绵细语,呢喃般在薛姨妈耳边响起,阵阵热情的气息直直吹入了她寂寞已久的心海之中。

    薛姨妈一看,不是自己的侄儿贾宝玉是谁?此时正在她耳边轻语呢。

    薛姨妈没来由心底一股燥热,呼息急促、玉脸通红,胸前饱满滑腻的双乳在超越平凡的刺激下隐隐涨痛,那两点鲜红的乳珠更是在激情充斥下怒突而起,随着双峰的起伏微微颤动,化作动人乳波之上的两点神奇存在,令人一看之下惟有魂消魄荡,不知今昔何昔!

    可她还是看出贾宝玉有些变化,好像长高了不少,也长结实了不少。还没来得及问他,就被贾宝玉一把抱在了怀里。

    “玉儿,不可以这样!唔……你怎么能,唔……”薛姨妈试图在侄儿面前挽救自己长辈尊严,可惜话音未落,胆大包天的家伙已然双唇一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红润朱唇含入口中,浓烈似火的激情深吻轻易摧毁了她心中矜持的堤防!

    火热的大舌带着无穷无尽的情欲钻入了薛姨妈檀口之内,熟练的技巧令细滑的小香舌无从躲避,一番徒劳的挣扎后,香舌只得乖乖的选择了缠绵不休的相偎相依。

    触电般的酥麻在两个亲密的双唇之间迸射而出,顺着那新建的“桥梁”悄然流转到了薛姨妈心房之内,佳人久旷多年的心田在“假”宝玉如火热情的鼓动下,于不可抵挡的酥麻快感冲击中,被深埋已久的情欲洪流“轰”的一声、惊天动地般冲破了世俗的牢笼。

    十几年来独守空闺的幽怨、悲伤全部化作了香气四溢的春潮甘露,狭小的心房受不住这十年积累的猛然爆发,汹涌澎湃的欲望之潮冲破壁垒,流入了佳人四肢百脉之中,最后聚于一处以“水往低处流”的不变规律直冲而下。

    “啊!”长久的深吻带给薛姨妈无尽的燥热,胸中的火热令薛姨妈呼吸困难,只得用力的转首逃避,借机大口大口的呼出心中火热。

    意犹未尽的“假”宝玉双唇追逐而至,薛姨妈那动人的面容在他的挑逗下已是一片嫣红,如兰的幽香伴随着两舌的亲密全部传入了“假”宝玉心海。

    这成熟的幽兰气息胜过世间最强的春药,好似天雷勾动地火一般引发了“假”宝玉体内本已沸腾的欲望,“噌”的一下,熊熊的情火彻底燃烧了他的理智,强大的呼唤令“小宝玉”从沉睡中苏醒,抬头挺胸、斗志昂扬的欲望之源不停以膨胀欲裂的感觉来提醒主人它的意愿。

    温柔的前戏早已不能满足“假”宝玉没有止境的需求,火热的大手开始在佳人柔媚丰腴的娇躯上游走起来,由温柔到狂野,由缓慢到急促,自然的挑起了新一轮激情的到来。

    “呀!”一动之下那清晰的感觉让佳人在无边欲望之中微微一惊,低头一望才发觉自己的衫裙不知何时已然彩蝶般四散飞去。

    “玉……儿,不……可以!”快感的刺激令佳人出于本能的反抗显得是如此柔弱无力。

    薛姨妈十几年苦苦禁欲,为丈夫守寡,日夜忍受欲火的煎熬,如今正是天雷勾动了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好姨妈,亲亲姨妈……”“假”宝玉不以为然的邪邪一笑,那面貌似又变了样,看在薛姨妈眼里倒有些像是曾涛了。可她眼下神昏智迷,哪里能分辨是非?她自己以为是在梦里,贾宝玉可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来轻薄她的,更加坚定了这是一个春梦的想法,更加的放任不管了。

    随着“假”宝玉的再次展开了无所不至的进攻,刹那间又将薛姨妈送入了情流欲海之中,熟练的双手灵活的挥动,“假”宝玉抓住机会终于将佳人最后的亵衣撕得粉碎,伴随一地碎片出现的还有他的内外衣衫。

    激情已至一半,“假”宝玉兴奋的双臂一展,将薛姨妈狠狠的搂入怀中,两具完美的躯体在热炕上翻滚起来,没有阻碍的肌肤之亲更是令欢情男女欲望大增、快感如潮!

    “嗯!”薛姨妈耐不住心中烦热轻哼出声,只靠摩擦已然不能缓解那越来越强烈的涨痛。

    “啊!”薛姨妈禁地受袭,不由自主的低头下望,正好看见自己的双乳在“假”宝玉双掌下变幻出各种羞人的形状,她不由无比羞涩的惊呼起来。

    狂野与柔情交织的大手在温软挺拔、滑如凝脂的玉峰上来回游走,五指轻挥依次在峰顶那诱人的鲜红上一抚而过,好似拨动琴弦般挑起了美人儿姨妈芳心隐秘的情欲之弦。

    饱满玉乳上下起伏,“假”宝玉被自己制造的无边乳波晃得心火大炽、晕头转向,不堪承受心中欲望折磨的“假”宝玉不由自主虎躯下滑,一头扎入了波浪之中。

    “啊!”薛姨妈只觉一团火热覆盖了自己的酥胸,温润的气息透体而入,化为灼热的激流将自己推上了新的欲望之峰,随即一股巨大的吸力自峰顶传来,薛姨妈忍不住一声哀鸣,整个心神犹如被吸入了情欲旋涡不可自拔!佳人圆润的玉手随着低沉婉转的哀鸣同时主动攀上了宝玉肩背,下意识的在“假”宝玉虎躯上摸索起来。

    修长浑圆的玉腿随着主人连续的呻吟盘住了宝玉腰身,那出奇的大力紧紧的箍住了坏小子所有的心神,将欲望大作的“假”宝玉俘虏在了万种风情之下。

    醉人的春色在狭小的房间内化作旖旎的暖流回荡不休,涟漪的波纹荡漾加剧,掀开了一场激烈至极的“肉搏”之战!

    美人儿姨妈心中的燥热在坏侄儿辛勤“劳动”下终于缓解下来,美妇人心房的舒畅还未维持片刻,那“讨厌”的热流竟然聪明的逃避了“假”宝玉的追击,从上而下转移到了佳人神秘的桃源幽谷,在柔媚红润的玉门内外肆虐开来。

    “啊……玉儿……那儿不行!”薛姨妈芳心激荡之中仍然不忘俩人特别的身份,禁忌的快感果然是世间最强的春药。好美啊!陷入痴迷的“假”宝玉脑海一震,如受万斤巨锤重击一般,脑海瞬间一片空白,心中整个天地只剩下那晶莹剔透的珍珠在对自己绽放迷人的微笑。

    猝不及防的“假”宝玉受到突然袭击,出于本能的意念一转,就欲抬首看个究竟,不料美妇人的激情玉手已然抢先按住了他的脑袋,醉人的激情给了美人儿姨妈无穷的力量,竟然将坏侄儿牢牢禁锢在了双腿之间。

    战鼓声杀伐之意越来越重,“小”假“宝玉”清晰无误的收到了主人的命令,沸腾的战意令它昂首挺胸,激动的微微跳动起来。

    在“假”宝玉的反攻下,美人儿姨妈片刻之后已是瘫软如泥,娇喘吁吁中城防大开,做好了迎接敌人大举入侵的准备。

    如兰的馨香自美妇人檀口传出,成熟的气息在春潮挥洒下充斥了宝玉体内每一寸空间,蔓延的情火令他不可自制的低吼起来。

    “呀!”低沉的虎呼声与婉转娇啼浑然交融,勃勃的生机在欲望推动下透体而出,龙精虎猛的家伙自美妇人腹下爬起,再度与美人儿姨妈热吻起来。

    此刻的他只想将佳人狠狠搂入怀中,让俩人的情与欲、灵与肉永远交融在一起。

    灵慧的薛姨妈芳心狂颤,敏感的美妇人在心中狂呼起来,“要来了,最后一刻要来了!我该怎么办?”

    无比的震撼反复冲击着佳人已是散乱无比的理智堤防,在无尽快感的感召下,寂寞已久的美妇人芳心呐喊不休,“来吧!我的好侄儿……”

    “玉儿,不要……戏弄姨妈了!”情怀大开的薛姨妈不满的娇嗔,幽谷深处无尽的空虚与难耐的灼热、微痒令佳人再也不能忍受,主动的玉手一探,抓住了调皮的“小”假“宝玉”!

    “啊!怎么这样……”美妇人异物入手心房狂震,无比的震撼令她惊诧不已,不由自主低头下望,瞬间呆滞起来。

    宝玉虽也对自己的宝贝大为得意,但可不想把大好时光浪费在如此之上,脸带邪笑的坏小子语带诱惑的附耳在美妇人耳边道:“好姨妈,你还是以后再慢慢观赏吧!不用急,有的是机会让你看个够!”

    “呀!”“假”宝玉暧昧的气息吹入美妇人耳内,薛姨妈立刻从无尽的诧异痴迷之中清醒过来,无尽的羞涩好似怒潮狂涌般卷土重来,刹那间再次占据了美妇人整个心房,令她不可抑制的羞叫出声,丰润的柔滑玉手更是好似碰到了尖刺般立刻缩了回来。

    低沉的闷响好似沙场战鼓一般敲响了激情战役的来临,宝玉在微痛的撞击之中不由“怒”火大作,如奉纶音般虎扑而上。

    战鼓声猛然大作,“假”宝玉无声的热情完全笼罩了美人儿姨妈的身心,就在一通鼓响之中,气势万丈的“假”宝玉虎腰缓慢但坚定不移的向前挺去。

    “假”宝玉强忍沸腾的情海与肆虐的欲火,只想充分的感受那美梦成真的快感,毫不心急的将这醉人的一刻尽量拉长,并深深的刻入了自己脑海深处。

    “好姨妈,你可真厉害!”“假”宝玉色色的笑容映入佳人迷离的双眸,如有魔力的大手在丰盈的玉峰与浑圆的香腴上游走不休,悄然为美妇人注入了勃勃生机,掀起了更强的情潮巨浪。

    “你这坏家伙,得了便宜还卖乖!”薛姨妈半嗔半怨的给了“假”宝玉一个白眼,好似怀春少女般的娇羞在佳人丰润玉容上别具情怀。

    “啊!坏蛋!”突然来临的重击撞出了醉人的酥麻,美妇人对于坏侄儿的作恶不恼反喜,盘在“假”宝玉腰间的玉腿不由自主的微微一紧,给了“假”宝玉一个妩媚的秋波。

    成熟美妇就是令人迷醉!收到暗示的宝玉对于美妇人的知情识趣更是兴奋无比,双手一撑、双腿用力开始了脱缰野马般的万里奔腾。

    “呀!”美人儿姨妈已是第三次释放出激情的春潮,早已失去控制的嘶吼弥漫了俩人身处的整个空间,如若不是她早有准备遣散了所有下人,这动人的天籁之音定会在贾府再起惊天波澜。

    激情四溢之中,美妇人终于彻底感受到了巨物的魅力,如海深、似天高的醉人快感早已控制了佳人心神,玉柱进出之间有力的火热摩擦令她好似抓狂般不顾一切的欢叫起来,激动的玉手更是用力的在宝玉肩背上留下一道道爱欲的痕迹。

    情到浓时自然是忘乎所以,欲望的洪流在俩人心间流转激荡,低沉婉转的呐喊声、嘶鸣火热的欢呼声、肉体相接的啪啪声、雄浑有力的低吼声、还有就是那最为动人的隐约摩擦声,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俩个欢情的人儿难以逃避的掉入了欲望深渊之中,不能也不想逃离而出!

    “啊!”美妇人丰盈的娇躯一转,猛然将不停来回摆动的“假”宝玉压到了身下,受尽男子压迫的美妇人只得在床上翻身作起了主人,在宝玉无尽火热的迎合下,开始了尽情快意的纵横驰骋。

    毫不留情的进出让佳人除了呻吟外还是呻吟,灼热的快感越积越多,不堪如此刺激的佳人只觉脑海一震,刹那间开始变得空白起来,世间的一切都在逐渐消失,黑暗一点一滴的从天而降。

    “呀!”“假”宝玉一声虎吼穿云裂空,硕大的欲望之源再次暴涨,猛然颤抖起来,快感的闸门在连续的冲击下突然打开,触电般的酥麻电光火石般在他虎躯内流转:“轰”的一声,沸腾的“火山”终于迸发,火热的“岩浆”挟带无尽的生机悉数灌入了佳人幽谷……

    正是:

    十年一解忍中苦,一世贞洁皆为丧!若问此事之真假,巫山梦境是仙境。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正文第101-105章

    第一百零一章云消雾散

    薛姨妈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感觉到自己正压着一个人,探手一摸,没想到却抓到了一根棍状物,惊得她睁开了双眼,待她看清了身下的男人面貌时,只觉一阵天旋地转。

    自己竟与杀了亲生儿子的大仇人上了床!

    感觉到下体内的充实,薛姨妈更是不知所措地趴在我的身上。

    我睁开眼,早在她动作之时就已经醒了,眼下看丰她那张风韵尤存的俏脸呆若木鸡,心中不免有些遗憾。两手轻轻抚摸她后背,安慰她说:“事已至止,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以后就跟着我吧。”

    薛姨妈给我惊醒了过来,状若疯狂地拍打着我的胸口,嘶叫道:“你这个恶魔,还我儿子来……恶魔,把贞洁还给我吧……我前辈子究竟是作了什么孽啊?”

    薛姨妈哭喊着,我不插话,任她哭道:“老天哪,你待我不公啊……我年纪轻轻,才二十多岁时,就死了丈夫……好不容易养活了一双儿女,想不到那混账儿子好事不学,专门学坏……奸淫掳掠,无恶不作……犯了事,总是我这个作母亲的给他了断……老天哪,你是明眼的人,如今终于开眼了……我助纣为虐,终于得报应了……报应啊报应,儿子死了,连我一个寡妇人家也贞洁不报……善恶有头终有报哇……”

    薛姨妈如今正应了那句老话——寡妇死了儿子,没指望了。现在她哪还有半点的大家闺秀,贵妇人的模样,声嘶力竭,十几年来压抑心头的苦楚一朝得泄,势如破竹,一泄千里。

    半晌之后,终于力竭而止,只余下哭音不断。

    我说:“你儿子作恶多端,如今我是替天行道。逝者已斯,活着人还是好好地活着吧。”

    薛姨妈闻言怒道:“你到说得好听,如今我已给你……你叫我怎么有脸做人?”

    我道:“谁知道你偷汉子了?”

    薛姨妈俏脸又红,呸了一声,直骂我不要脸。我不以为然,说:“我不过率性而为,做我想做的事而已。”

    薛姨妈道:“依你说,你与我儿子有什么两样?”

    “不一样的地方多了,首先他一个呆霸王就不会陪自己的女人聊聊天,说说心里话什么的。就比如现在这种情况。”

    薛姨妈俏脸飞红,才想起如今还给钻在体内呢,这会儿动也不是,动吧就有一股舒软直袭心头,令自己欲罢不能;不能罢,若一直是这个姿势,羞也羞死人了,更何况这人还是自己的杀子大仇人。

    她本不是这么没决断的人,只是事发突然,对自己的打击甚大,如今又拿不准这男人的心思,更加难下决心。

    我故作不知,抱起她,将两人分开。薛姨妈哼了一声,也不知是喜是怒,总之是得偿所愿了。我下了床,开始穿戴起来。

    薛姨妈躺在床上看着这个夺了自己贞洁的男子,心头泛起万般的恨意,但身体却传来一种久未满足的舒畅感觉,暗道,果然是年轻好。又一惊,我这是怎么了?

    思考一阵后,薛姨妈终于冷静了过来,自己怎么说也是一个六品官夫人,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如今来到妹妹家荣国府,这里更是一等豪门大族。如果自己的事传了出去,别人怎么看自己尚且不论,给荣国府的冲击一定是可想而知的。若因自己的事而影响了荣国府的声望,更害得自己女儿进宫无望,那才真的是山穷水尽了呢,有钱也是买不回来的。

    如此这般在心下计较了一番,权衡之后决定虚以尾蛇,先稳住对方才是上策,对我说:“你是个江湖上的豪杰,今日之事我就当不知道,只是你得答应我不要将此事传了出去才是。”

    “夫人可是担心名誉受损,连累他人?”

    “我也不怕瞒你,若非因为这个缘故,即使是天涯海角我也要追你还命。”

    “你凭什么追我?”

    “哼,我自己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但想我薛家家财万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到那时任你是三头六臂也难逃一死。”

    看着薛姨妈色厉内荏的样子,我哈哈大笑,道:“实话对你说,在江湖上我有个浑号,叫做九心淫魔。想必你也是知道淫魔为何物的。在江湖上想我要命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不是我吹牛,就算是皇帝老儿派个十万八万大军来,也拿我不住!”

    薛姨妈听了咋舌想道,难怪他如此急色,连我这上了年纪的妇女都不放过,原来是早有先科的。他可真大胆,恶名昭著,还敢到贾府里来。想着更是不知要怎么才能说下去了。

    我看穿了她心思,转口一道:“夫人也不必太过紧张,如今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这中要求自是理所当然的。现在你不能接受我,那是情有可愿。但终有一日,你会心甘情愿地跟着我的。”

    薛姨妈变色道:“做梦!你胃口还真大,不但想要我的人,还想要我的心。我的人你是得了,但想要我的心,你做梦。”

    我含笑不语,跟女人吵架是最不明智的选择,因此我选择了回避。

    “我已经吩咐过你那三个丫环了,想来这会儿已经把后事都办妥了,至于薛潘,他本来就是个浪荡公子,想来也是三天两头不在家是常有的事。谁也不会多关心他上哪里去了的。等有人怀疑时,再说是给贼人掳了去就得了。”

    薛姨妈见我不反驳,倒先把屁股擦干净了,一时之间竟然没话说了。

    这会儿林香菱也该醒了,我舍下薛姨妈,安慰香菱去了。

    香菱毕竟只是个小姑娘,经事不多,没什么想法,经过三言两语就蒙混过了关。不过却硬缠着我,说是要学武,我给她缠得没法,只好答应了。乐得她一蹦三丈高,害我直夸将她是个练武的奇才。

    片刻后,薛姨妈的三个丫环回来了,她有了人昭顾,自然用不着我了,我带着香菱回到了林黛玉的住所,遗下薛姨妈几个人好好消化这惊天的震惊及恐惧。

    第一百零二章可卿看病

    且说曾涛将香菱带回林兰身边,将前后事由都说了一遍,自然是要瞒着林黛玉的。林兰与我相处也久,素知我之脾气,抱怨了我的风流性子几声后,把那死鬼薛潘骂了个从头到脚。现在她的脏话到是越来越讲水平了,也许是与林黛玉相处久了的缘故。

    才解决了这边的事,还没来得急喝口茶,门外平儿就叫唤开了,说了王熙凤有要事找我,缘由是宁国府的少奶奶秦可卿得了急病,群医无策,得央我去一观。

    在路上我埋怨了平儿一通,我虽然是个江湖中人,略通些医理,那也只是人体筋脉之流,妇科哪里知道半点?

    平儿嘻嘻一笑,说:“你是我们女人的克星,你一去包不准,那蓉二奶奶的病啊,就好了。”

    我大气,趁着无人,狠狠地在她的丰臀上拍了几记,直打得平儿两泪冒水,俏脸赤红,方才饶了她。

    见了王熙凤之后,才知道已经请了位名医来给秦可卿看病,只是其言语含糊,不知所云,而且秦可卿的病情丝毫未消,反倒见长,而秦可卿与王熙凤的感情向来比较好,出于关心姐妹,才拉我上了宁国府。

    宁国府其实就在荣国府一旁,只有一墙之隔,从一个小侧门一拐,就进到了宁国府里。

    宁国府里虽也挺大,但人就比较少了,走了两射之地,也不见半个佣人。听王熙凤说,当日宁国公与荣国公是一母同胞弟兄两个。宁公居长,生了四个儿子。宁公死后,贾代化袭了官,也养了两个儿子:长名贾敷,至八九岁上便死了,只剩了次子贾敬袭了官,如今一味好道,只爱烧丹炼汞,余者一概不在心上。幸而早年留下一子,名唤贾珍,因他父亲一心想作神仙,把官倒让他袭了。他父亲又不肯回原籍来,只在都中城外和道士们胡羼。这位珍爷倒生了一个儿子,今年才十六岁,名叫贾蓉。如今敬老爹一概不管。这珍爷那里肯读书,只一味高乐不了,把宁国府竟翻了过来,也没有人敢来管他。

    贾敬还有一女,名为贾惜春,现居于荣国府中。

    据凤姐说,贾珍有一妻为尤氏虽为荣国府当家奶奶,但并无实权,素日只知顺从贾珍,也没什么才干,又没什么口齿,是个锯了嘴子的葫芦——俗话就是闷口葫芦。

    贾珍其人世袭了三品爵威烈将军,他虽然是个将军,却素来只知在女人身上做功夫。宿娼眠妓,吃喝嫖赌是样样在行。虽然凤姐没说他做过什么坏事,但我想这种人想不做坏事都难啊。有钱有权的男人的欲望是不可节制的。

    才到了宁国府大厅上,当面就走出一男一女来。那男的生有三十来岁,面皮白净,个子不高,脚步虚弱,走不稳健,眉头中间隐隐有乌青之色,一望便知是纵欲过度之色。看来他便是贾珍了。

    那女的却是丰韵尤存,也是三十出头的样子,生得花容月貌,姿色不凡,只不过浅笑在嘴角,一身素衣,看来并非是个喜欢热闹的人。

    贾珍并尤氏将我们接到厅内,彼此让了坐,才开口说:“老太太怎么没有来?老太太原是老祖宗,我父亲又是侄儿,这样日子,原不敢请他老人家,但是这个时候,天气正凉爽,满园的菊花又盛开,请老祖宗过来散散闷,看着众儿孙热闹热闹,是这个意思。谁知老祖宗又不肯赏脸。”

    贾珍中里的老太太自然就是贾母史老太君了。

    我观贾珍这人,暗暗嗤笑,这种五短身材,全身没半两力的人也配当将军?只怕骑上了马就给摔下来跌死了,难怪朝庭的军队敌不过宁王了,近二十万大军竟然给十万人打了个落花流水。

    众人的目光都若有若无地在我身上扫过,没见过我的人都暗暗称奇。王熙凤早把我介绍了一遍,但今天我不是主角,才回贾珍的话说:“老太太昨日还说要来着呢,因为晚上看着宝兄弟他们吃桃儿,老人家又嘴馋,吃了有大半个,五更天的时候就一连起来了两次,今日早晨略觉身子倦些。因叫我回大爷,今日断不能来了,说有好吃的要几样,还要很烂的。”

    贾珍听了笑道:“我说老祖宗是爱热闹的,今日不来,必定有个原故,若是这么着就是了。”

    王熙凤说道:“前日听见你大妹妹说,可卿妹子身上有些不大好,到底是怎么样?”

    半晌未开口的尤氏道:“他这个病得的也奇。上月中秋还跟着老太太,太太们顽了半夜,回家来好好的。到了二十后,一日比一日觉懒,也懒待吃东西,这将近有半个多月了。经期又有两个月没来。”

    凤姐接着说道:“别是喜罢?”

    尤氏说:“也怪,请了好几个名医了,有说是病的,有说是喜的,没有哪个说得准的。因此也就没敢下药,只是可卿的病却越来越重了。”

    才说着,门外仆人就喊了道:“老爷,张大夫来了。”

    贾珍大喜,忙步出门外,迎来了个五十来岁的大夫,那大夫眉阿涛严,看来并非庸医。

    两人客套了一番后,又给大家互相介绍了一番,这才一大伙人往内房走去。

    才走到一半,就碰到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面目英俊,却身体瘦得弱不禁风,长相与贾珍十分相似,看来是他儿子贾蓉了,也就是秦可卿的丈夫。

    贾蓉十分客气地见过众人后,忙把张大夫让进卧室内,我们也随着跟进。才踏进门槛,抬眼一看,好不奢华。

    只见墙壁上竟然挂着一幅唐伯虎的《海棠春睡图》,画得是杨贵妃喝醉酒以后,像海棠花一样美丽的情境。两边还有宋朝大学士秦太虚的一幅对联,其联云:

    嫩寒锁梦因春冷,芳气笼人是酒香。

    再看那案上,有一个宝镜,平儿看我面露疑惑,悄悄告诉我,那是武则天当日镜室中设的宝镜。乖乖隆地咚,想不到这里还有武则天以前用过的旧物,要是给她知道了,不知她会不会央我来偷呢。嘿嘿。

    一边摆着赵飞燕立着舞过的金盘,盘内盛着安禄山掷过伤了太真乳的木瓜。上面设着寿昌公主于含章殿下卧的榻,悬的是同昌公主制的联珠帐。

    我面有犹色,平儿又讲起典故。有一天寿昌公主在含章殿下的卧榻上休息,风吹落了一朵梅花,掉在她两眉之间稍上一点的额头这个地方,这个梅花就拂之不去,在她额头上定格了。她开头很烦恼,但别人一看以后,都赞叹道,怎么那么漂亮啊!于是宫里面就竞相模仿,纷纷用化妆品来画梅花,在当时就形成一种著名的梅花妆。

    至于联珠帐讲的是同昌公主亲手用珍珠串了一个帐幔,就是一个联珠帐,相当的华贵。

    平儿告诉我这些后,还加了一句,说,秦奶奶不过是个芝麻大点一个穷得要死的小官的养女,秦钟名义上的姐姐,想不到嫁到宁府里后竟然能用上只有帝王公主才能用的物品。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暗自思量,莫非这些物事与秦可卿的病情有什么关系不成?

    带着疑惑,我看到了一张国色天香的脸。展开了西子浣过的纱衾,只见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绝世佳人,躺在床上,枕着红娘抱过的鸳枕。她面色苍白,却掩不住的国色天香,近看颇有威严,隐隐有皇贵之气,却又很亲切。与王熙凤薛姨妈那身富贵人家的气质全然不同,我没有见过公主,郡主到是见过江如水,江纱绫之流。但可以肯定,单论气质,都比不上她的皇家气质。在我所见诸女中,单论皇族气质,只有武则天比得过她。

    我震惊于她的美貌,却更惊于她的气质,一个穷官人家,怎么养得出她这么一个妙人儿来呢?

    柔和的五官,是那么的精致,弯弯的黛眉,清澈如泉水般的双眸,娇挺的俏鼻,一张薄而性感的樱唇,嘴角有着一抹温柔如水的笑容,躺在床上的高挑的身材,足足有近一米七,薄薄的纱被盖在她身上,将她美好的身材遮得不露半点,却掩不住胸前一对玉乳高耸入云。

    一头乌黑靓丽如瀑布般垂挂下来秀发随意的披于两肩,还有几缕垂在粉嫩的玉颈旁有香枕侧,有几丝搭在胸前,非常自然。

    真个是望之可亲,又可爱!

    秦可卿一见王熙凤,微露喜意,忙要起身来迎。王熙凤忙说:“快别起来,猛地起床会头晕的。”又走紧两步,拉住秦可卿的手,握在怀里,说道:“我的姑奶奶!怎么才几天不见,就瘦成这个样子了。”说着眼圈竟然有些红了。

    秦可卿也拉着王熙凤的手,笑道:“谁叫我这个人没福气呢。家里公公婆婆把我当自己的女儿一样。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对我很好,长辈同辈们哪一个不对我疼爱有加?可病来如山倒,才几天就瘦成这个样子了,看来是熬不过今年了。”

    王熙凤轻拍了她的纤手一下,叱道:“秦妹妹年纪轻轻,往后的日子还多着事,还有那么多福没有享,怎么可以乱说话呢。”

    秦可卿摇了摇头,脸露无奈之色,不言语。

    贾蓉却是急了,见机忙道:“请张大夫看一看脉息。”那张大夫方伸手按在右手脉上,调息了至数,宁神细诊了有半刻的工夫,方换过左手,亦复如是。

    半晌他才说道:“看得尊夫人这脉息:左寸沉数,左关沉伏,右寸细而无力,右关需而无神。其左寸沉数者,乃心气虚而生火,左关沉伏者,乃肝家气滞血亏。右寸细而无力者,乃肺经气分太虚,右关需而无神者,乃脾土被肝木克制。心气虚而生火者,应现经期不调,夜间不寐。肝家血亏气滞者,必然肋下疼胀,月信过期,心中发热。肺经气分太虚者,头目不时眩晕,寅卯间必然自汗,如坐舟中。脾土被肝木克制者,必然不思饮食,精神倦怠,四肢酸软。据我看这脉息,应当有这些症候才对。有些庸医可能会误认为这个脉为喜脉,但我却能肯定,它是病不是喜!”

    尤氏一听,接着说:“何尝不是这样呢。张大夫说得对极了,倒不用我们告诉了。前几天,我们家也请了几位老太医来看,都不能的当真切的这么说。有一位说是喜,有一位说是病,这位说不相干,那位说怕冬至,总没有个准话儿。请大夫明白指示指示”

    张大夫笑道:“大奶奶这个症候,可是那众位庸医耽搁了。要在初次行经的日期就用药治起来,不但断无今日之患,而且此时已全愈了。如今既是把病耽误到这个地位,也是应有此灾。

    依我看来,这病尚有三分治得。吃了我的药看,若是夜里睡的着觉,那病就又添了几分成功率了。据我看这脉息:大奶奶是个心性高强聪明不过的人,聪明太过,则不如意事常有,不如意事常有,想得就太多。

    此病是忧虑伤脾,肝木忒旺,经血所以不能按时而至。大奶奶从前的行经的日子问一问,断不是常缩,必是常长的。是不是?“

    尤氏答道:“可不是,从没有缩过,或是长两日三日,以至十日都长过。”张大夫听了道:“妙啊!这就是病源了。从前若能够以养心调经之药服之,何至于此。这如今明显出一个水亏木旺的症候来。待用药看看。”于是写了方子,递与贾蓉,我正巧站在背立面,也看不到上面写了什么。

    其实那张大夫说的一大堆屁话,我是一句也听不懂,只拿双眼细细打量秦可卿。以我多年习武的经验来看,她这是心病!俗话说,心病还靠心药医。

    自我们这一群人进来以后,她半眼也没看她丈夫贾蓉,除了与王熙凤说话,偶尔好奇地看看我以外,有一两眼竟然是偷偷张望他公公贾珍,那眼神一闪即逝,却逃不过我的双眼。

    我却看着经不住一阵微寒,那是什么样的一种眼神啊!似恨,似怨,似怒,似悲,仿佛饱含了人世间所有的恨意似的。显然,秦可卿是个心机甚深的人,而她的病十有八九与贾珍有关。

    而贾珍又是个披着官皮的淫狼,莫非……

    贾珍却装着没有看到,只顾着与儿子一起与张大夫交谈。

    趁着这一会儿工夫,王熙凤把我领着床前,向她介绍道:“秦妹妹,我给你介绍个人。你不是素来喜爱林妹妹么?这人就是林妹妹的姑父,曾老爷。”

    秦可卿听了打心眼里泛出喜意,道:“黛玉妹妹向来清高孤傲,就是因为没有亲人,如今好不容易来了个姑亲,曾老爷可得好好照顾她呀!”

    我听了心头一震,颇有些感动,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啊,自己生着重病,仍记挂着别人。看来林黛玉在这里也不是太难过的,总是有这么一个好大姐惦记着她呢。这么一来,原本惊艳的心情顿时化为乌有,秦可卿那皇家贵族的气质变得更为可亲了。

    我说:“多谢秦夫人关心,黛玉那丫头有她姑姑在照顾着呢,昨天就搬来与她住在一起了。”

    秦可卿点了点头,放心地说:“这样才好。本来黛玉妹子刚来时不是这么孤傲的,只是日子久了,身边又没有一个至亲之人,难免产生些抵触情绪。如今有她亲姑姑来照顾她,这我就放心了。”

    王熙凤插话说:“我到是忘了,本来是要曾老爷也给秦妹妹看看病的,他是个江湖人,见多识广,听过了名医的诊断,不是曾爷有何高见。”

    我故意压低声音说:“凤姐,你这不是叫我关公面前舞大刀——找难堪么?”殊不知,贾珍自从进房以来,注意力就没有离开过秦可卿,直觉对我这个比他强壮几百倍的男人没有半点好感。

    王熙凤说:“难道你真的见死不救么?”

    我收起笑容道:“说句实话,我对医道不甚精通,只略知一二,不过对于察色观人气,却敢称得上国手。”

    秦可卿一惊,道:“你可知我患的是何病?”

    我突然施也传音之功,同时传到她们俩耳内:“心病!”然后,抬眼往贾珍的方向瞄了一眼。

    秦可卿大惊,暗道,此人果真如此历害,看穿了我的心事不成?这可怎么办,怎么办?这件事绝不能叫外人知道的,怎么办……

    在王熙凤疑惑的眼神下,我对秦可卿肯定地说:“秦夫人放心吧,此事断断不会传入外人耳里的。”

    想不到秦可卿经不住我一诈,脸色终于缓和,现出一丝血色,这回我更加肯定心中的想法了。

    王熙凤见我不再说话,唠唠叼叼与秦可卿说起女儿话来。

    半天那张大夫也与贾珍父子谈好,经大家再三催促,王熙凤才舍不得地起身要走。这才对秦可卿说道:“妹妹你好生养着吧,我过几天再来看你。”

    王熙凤身为偌大一个荣国府的执事,每天凌晨三四点起床,深更半夜才能睡觉,说起来也是很辛苦的。虽然与秦可卿的感情非常之要好,可确实是抽不出太多时间来看她。

    秦可卿笑道:“哎,就算是神仙来了也是没用的,治得了病,治不了命啊!我知道自己这病不过只是挨日子罢了。”

    王熙凤说:“你要是这么想的话,你的病还能好么?人啊,总要想开了,心胸放宽了,也就没事了。况且听得大夫说,若是不治,怕的是春天不好呢。如今才九月半,还有四五个月的工夫,什么病治不好呢?咱们若是不能吃人参的人家,这也难说了,你公公婆婆听见治得好你,别说一日二钱人参,就是二斤也能够吃的起。好生养着罢,我回府了。”

    秦可卿又道:“姐姐,依我们这辈份我是要叫你婶子的,但看在你我岁数相差一二岁的份上,且容我这么称呼你。恕我不能过去了,有空的时候,还请姐姐多来看看我,咱们娘们家多坐坐,聊聊天。”

    我听着这话怎么有点像是临终遗言啊?

    王熙凤听了不觉得又眼圈儿一红,遂说道:“有空我一定会常常来看你的。”说着就领着平儿一大群人要走。

    我也转身要走,但暗地里给秦可卿传音道:“秦夫人,你放心,有我在,阎王爷也不敢收你。”

    那秦可卿莫明其妙,似乎不见有人听到我的说话声,只怔怔地看着我的背影,暗道,天下果真奇人异士不少,莫非我真得逃过此劫么?

    不说曾涛与王熙凤等人回到荣府一事,欲知秦可卿如何逃过“心病”这一劫,还请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零三章可卿绝笔

    我,原本应该是一个公主!

    为什么这么说呢?其实,这是一个天大的秘密,足够惊天动地,惊心动魄。

    我父亲就是当今皇帝周厚照的弟弟,同父异母所生的弟弟。

    自从爷爷立了大伯周厚照为太子后,不久,大伯于七八岁的时候就失了踪。爷爷苦寻了大伯几年,仍是没有半点线索。国不可一日无储君,加上爷爷年事已高,多病缠身,有意立我父王为太子,是矣先行将他按太子来培养。

    那时候,是我父王一生中最得意的一段日子。每天上朝,群臣们向爷爷拜过之后都要再拜我父王。每一件朝议,都得由我父王先经手,再由爷爷来拍板决定。

    虽然名义上父王只是一个王子,但群臣上下无不将他当作是将来的太子,乃至将来的皇上来尽忠。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了,爷爷的身体越来越差,眼看着他就要仙去,即将宣布我父王为太子的时候。

    大伯,回来了!

    是的,按照我大周朝的礼制,大伯是长子嫡孙,是皇后嫡出。而我父王不过是个贵妃所生,再怎么说也只能算是庶出。

    大伯一回来,他就重新恢复了太子之身份,进而不久后,爷爷死人,大伯登上了皇位。

    有人会说了,不是满朝文武都是向着我父王的么?大伯失踪了这么多年,人心早已朝向了我父王,我大伯又怎么会登上帝位的呢?

    要知道,我们所处的是一个封建的帝王社会,非常讲究礼制及忠悌孝义。

    按辈份来算,大伯是长子嫡孙,无论如何,加上他又没犯过什么过错,又称得上是文武全才。在我们这个社会里的人,脑中有一种根深蒂固的嫡系观念。

    嫡系的,就是亲近的,嫡系的,才是正宗的。

    就拿贾宝玉和贾环来说,贾宝玉是贾政的正妻——王夫人所生,是嫡系的。而贾环只是贾政的一个小妾,赵姨娘所生,是庶出,更何况赵姨娘不过是贾政醉酒后糊里糊涂所上的一个丫环,又莫明其妙地生了个儿子。所谓母凭子贵,因儿她成了小妾。

    在我们皇家,只有皇后才是皇帝的正妻,而那所谓的贵妃,嫔妃们不过是皇帝的妾室而已。依祖制,以及我朝上上下下文武百官根深蒂固的封建观念,我大伯,以绝对的长子嫡孙的优势,登上了皇位。

    大伯很高兴,却苦了我父王。你们知道我父王心里有多苦么?你们不知道。

    大伯登基那天,大赦天下,唯独却不赦免做为政敌的我父王。

    成王败寇,莫如当时的大伯与我父王了。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父王,我哥哥,以及怀了我九个多月的母后,被押往平京城西三百里的郑家庄软禁。

    虽然在郑家庄里,可以衣食无忧,荣华富贵一生,可那不过是做金丝笼里的鸟,没有半点自由。就在那条去郑家庄的路上,母亲生下了我。

    如果没有异外,那我注定要在郑家庄里虚度我这一生的大好光阴。母亲痛哭失声,自己苦命的女儿才生下来就要成为“牢犯”,老天太不公了。

    父王以及哥哥都非常痛心,全家人痛哭不已,本来生下一个后代应该是一件欣喜的事,一个父亲有了第一个女儿;一个哥哥,终于有了一个妹妹,从此不再孤单;一个母亲,终于有一个可以说说女人家贴己话的女儿。这样的一件天大的喜事,在普通的人家里,能不高兴么?

    可是,如今却成了一件悲哀的事情!

    就这样,我被张大夫带到了与父王关系颇好的贾府中来,成了宁国府贾珍的童养媳。在贾珍十四岁的时候,我们就结婚了。

    我从小是由张大夫教养长大的。别看他只是个大夫,实际上他是我父王身边的一个重要的谋士。

    父王怕我长成一个平常女子,于是托张大夫教导我。他教我怎么才能像一个公主一样走路,怎么才能像一个公主一样说话,怎么才能像一个公主一样接人待物。

    无论是容貌上,还是气质上,他都要求我要做到一个公主的标准。

    所以,我名义上是贾珍的媳妇,实际上却更像一个公主!

    结婚后,张大夫见我已成年,离开我又回到了父王身边。这一段教学的日子,是我这一生中最充实的时间。每天都有学不完的东西,每天都有做不完的功课,我却乐此不疲,也许我更像一个男孩子吧,希望学成后能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

    但是,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这么快,一晃眼,我就十七岁了,成年了,该结婚了。

    为了掩人耳目,贾府放出风去,说我是贾政手下,一个管工程建设营缮司郎中——秦业,从养生堂里所抱养来的一个养女。

    就这样,为了父王的大业,为了能保住我这个秘密。我,嫁给了小我三岁,还托着鼻涕乱流的贾蓉。

    贾蓉是我看着他长大的,从三岁起,我就抱着他在院子里玩了,从小到大,我一直是把他当作亲弟弟来看的。他也把我当作亲姐姐来待。所以我们虽然结了婚,但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我们分居而处。你也看到了,我卧室里的装潢是多少的华贵,即使是贾母史老太君的居室,也没我的这么豪华。

    我本应该是个天真浪漫的少女,可这个美梦给我的公公,也就是宁国府里的老爷,贾珍,打破了。

    贾珍,他,是我的公公,论辈份,我与他是同辈。但论年纪,他足以当我的父亲了。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张大夫早就告诉我了,无非是只披着羊皮的狼。可张大夫认为我是父王的亲生女儿,谅他有十个脑袋,也不敢对我有非份之想的。

    可是,张大夫错了。

    在宁府里,关上了门,贾珍就是这个家的主人,他可以为所欲为,做自己想做的一切事情。非份之想,就是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之下滋养成的。

    没错,我长得很美,连自己也这么想,国色天香,是最适合我不过的了。古人说,红颜祸水,想不到这句话也应验在了我的身上。

    最近两年,他总是有意无意的拿些言语来挑逗我。他以为,我不过是个没见过识面的黄毛丫头,又正值青春期,对男欢女爱是最向往的年纪。

    有一点,他没猜错。我青春,总喜欢做一些白马王子之类的梦。我是没见过识面,从小长在深宅大院里,不知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模样。

    但是我,不是个笨蛋。也许是血缘的关系,也许是张大夫教导了我怎么去观察思考。总之,一句话,我看出了贾珍对我的邪恶念头,并坚守着伦理道德,不叫他越雷池一步。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长得越来越美,贾珍的狼子野心也越来越明显。好几次,他竟敢当着下人的面调戏我。最近,他竟然在我婆婆尤氏的面前对我动手动脚。而尤氏与贾蓉竟然装作没看见的样子,对此不闻不问。

    我几次三番痛叱他的所作所为,但他是个无赖,是个彻头彻尾的无赖淫虫。天高皇帝远,关上门他就是土皇帝,更何况,我父王不过是个失了势的皇子,只是个想当皇帝的人。

    这样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难熬,以至于宁府上上下下无人不知贾珍的淫心。

    苦守着自己的贞操以及皇家的尊严,我很难过,暗地里也曾失声痛哭,哀叹自己的命运,希望回到父王的身边,要他派人将贾珍碎尸万段,将宁国府满门抄斩。

    可是,这唯一苦苦支撑着我没有坠落的信念,在今天,被彻底的粉碎了。

    这几个月来,我月经不调,内分泌混乱不堪,紧绷的神经没有一丝松懈,无时无刻不防止着贾珍的偷袭。

    我病倒了!

    但是,随诂张大夫的到来,无疑是在我心口上狠狠在扎上了一刀。

    张大夫他给我诊脉,宁府上上下下竟然没有一个人能认出他来。这是当然的,以往他教导我时,是易了容的。

    为了做好保密的工作,他从来不示人以真面目,就是今天,他依然是易了容来的。

    一开始,我也没认出他来。直到他走后,婆婆尤氏把他开的那张药方给我看。一看之下我脑中轰然大响,几欲晕过去。

    原文是这样的:

    益气养荣补脾和肝汤人参二钱,白术二钱,土炒,云苓三钱,熟地四钱归身二钱,酒洗白芍二钱,炒,川芎钱半,黄芪三钱香附米二钱,制醋,柴胡八分,怀山药二钱,炒,真阿胶二钱,蛤粉,炒,延胡索钱半,酒炒炙,甘草八分引用建莲子七粒,去心红枣二枚。

    有心者,可将前五味药名连起来,成了这么一句:

    人参白术云:苓熟地归身。

    按照偕音,参术,就是生父,云,令,熟地,归身。

    意思是,我的父王说,“令(苓)熟地归身”,也即命令我,在关键时刻,在我生长的熟悉的地方,结束我自己的的生命。

    这是张大夫早几年前教我的暗语,黑话,所以当看到药方的第一眼时,我差点晕了过去。

    天哪!

    我苦苦等待,苦苦支撑的唯一依靠——父王,竟然要我自杀以保全这个秘密。

    为什么要我自杀?

    父王被软禁后,并不甘心在郑家庄终老一生。他动用了种种的手段,又借天时地利,在大周朝如今这个混乱的局面下终于拼出了自己的一番实力。

    他的坚壁厚垒,令自己的阵营坚不可催。却有人要拿我来做文章,拿我这个没登进过族谱的父王的女儿来做为突破口。

    令我心灰意冷的是,我唯一的依靠,父王,他要我自杀,来延缓他与大伯间的皇权之争的时机。

    父王啊父王,你苦命的女儿从生下来就没有见过任何亲人一面。就连生父母的画像也没有见过一章,你何其忍心,在我一个苦命的女子绝望的时候,于流血的心口上,再撒一把盐呢?

    这个世界,对我来说是黑暗的,暗得伸手不见五指。我不知道我前世是否作恶多端,以至我生下来就要背着一个沉重的包袱。

    万恶的贾珍,万恶的宁国府,我恨你们。我恨贾珍的贪得无厌,我恨尤氏的百依百顺,我更恨贾蓉的懦弱可欺。

    但我还是生有可恋的,荣国府里有我知心的凤姐,有我喜欢的同好林黛玉,还有许多如花似玉的妹子们,可以与我共玩乐。

    但这一切的一切都不重要了,我是父王生的,父王生下我,教导我,如今是我报答养育之恩的时候了。

    这条白得毫无一丝杂色的丝带,最我最为喜爱的,记得当初我十岁生日的时候,父王亲自交给张大夫,托他带给我。

    十年了,十年了。想不到十年后,生死从此两茫茫。

    我素未蒙面的父亲,母亲,哥哥们啊,永别了,我的亲人们……

    秦可卿绝笔看着桌上厚厚的一叠宣纸,我的心,猛地给纠了一下,痛得我差点热泪盈眶,眼泪在我双目中打转。迷糊了我的双眼……

    夜色来临,总觉得今晚的天空阴森森的,平添了许多的鬼气。按照早定下的计划,我施展开陆地飞行术,从客栈里纵出,直奔宁国府,鬼魅般的身影没有人能够看得清楚,就算是经过一般人的面前,他也只会以为那不过是一丝微风吹过。

    有时,我常常怀疑,贾府里是不是有隐藏的高手存在,为什么没有看到半个护院的身影呢?

    毫不费劲地来到秦可卿房外,推开窗子,就看到一丝白带,下面晃荡着一个美丽的女人。

    我向来最是怜香惜玉,就算是个丑女,也没想在我面前上吊自杀,一丝轻风拂过,我接住了她下落的身子。

    秦可卿自杀了!

    金黄色的龙力泛出刺眼的光芒,好一阵才将气若游丝的秦可卿救活,这才看到上面这封摆在案上的绝笔书。

    百善孝为先,原来我入江湖,为的不就是寻找生父么?如今却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飞。在秦可卿这样的一个女子面前,我很羞愧。在孝字上,她足以当得上我的老师。

    我敬佩她,却不认同她的作法。

    生命是美好的,老天赋予一个人的生命,并不能由我们的父母来主宰,今天我就要逆天改命,将秦可卿救活。

    不但要救活她的人,我还要救活她的心。

    当下我就去寻了一具才死的女尸来,施出神功,将其易容成秦可卿的模样,吊在那丝白带之上。

    看着自己的杰作,没有露出一丝的破绽,这才抱起昏迷不醒的秦可卿,飞出了宁国府。贾珍,你们等着瞧吧……

    欲知后事如何,还请看下回分解!

    第一百零四章淫贼淫行

    将秦可卿送回客栈后,我久久不能入睡,今夜心潮起伏,如有一巨石压在心头,郁闷之至。

    看了可卿的绝笔书,令我对尤氏等人也产生一股恨意。贾珍贾蓉,要整治他们,实在是太容易了,但对尤氏这种女人却令我气愤。

    尤氏身为贾珍的正妻,非但不阻止贾珍这种丧尽天良的乱伦行为,反不言不语,默认此事,变像地纵容了贾珍的兽行。

    在娘家与夫家的两方压迫下,苦命的可卿竟然只能选择自杀,来维护两家的利益及名誉。如此的重担竟压在一个弱女子身上,堪称可怜。

    第二天我一大早就去了贾府,离府还有两里地的时候,我就听到了震天的哭喊声从宁府方向传来。

    显然,经我略微更改过的秦可卿自杀一戏,轰然上演了。

    不用说,这一天,无论是宁国府,还是荣国府,上上下下一干人等无不披麻带孝,为假的秦可卿哭丧。其实他们哪里知道,秦可卿早就给我安置在僻静的客栈里,正由武氏姐妹二人照顾着呢。只是悲伤过度,至今仍是昏迷不醒。

    我陪着林兰,林黛玉,跟随着一众花花绿绿的女儿们,显得分处的明目显眼。整整一天,我没有看任何美女一眼,因为我得好好观察尤氏的一言一行,为晚上的行动做好准备。

    夜晚又再次来临了,只是今晚的宁府却是灯火通明,照得比白昼还要亮堂几分。贾珍也很伤心,伤心得死去活来,而尤氏却却显得异常的冷静,虽然也会哭几声,眼中却闪烁着叫人捉摸不透的神色来。

    ……

    深夜,我悄悄地潜进了贾珍的卧室,没错,我今天来是做一个真正意义上的采花贼的,目标么?自然非贾珍的尤氏莫属。

    推开窗子,黑夜在我眼里却亮如白昼,指风准确地落在床上人的穴位上,彻底地失去了反抗之力。

    很奇怪,床上只有尤氏一个人,贾珍没在在正房里过夜!那他去哪了呢?我没有心情去在意这些,因为我的怒火与欲火正迫不及待地需要发泄。

    掀起锦被,尤氏便裸露在了空气中,令我暗笑的是,她竟然身无寸缕,连件像样的肚兜都没有,她左手抚着自己浑圆的玉乳,右手却直直地按在宝地上,几根指头,竟然插进了自己的身体里面。

    哼,看来尤氏并非如她表面上显得那么的平静安逸。

    看她的面貌,确实是有可取之处的,能当上宁府大奶奶的女人,容貌能差到哪里去呢?

    依她容貌看来,她顶多不过二十七八岁,也许是她保养得当,也许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没有人会想到她已经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儿子了。

    施手在房外布下一道龙力屏障,这样,就没有人能够来打扰我们了。

    一支黑手,缓缓地伸向了床上裸睡的尤氏……

    “啊,你,你是什么人?竟敢私闯官宅?”尤氏像极了一只受了惊的兔子,抱着锦被蜷缩在床头里角。

    我道:“夫人今日还见过我的,怎么这样健忘呢?”

    我侧脸正对着月光,借着窗外月色,尤氏终于看清了我的真面貌,“林……林家姑爷,怎么是你?”

    “不是我还有谁?”

    “你,你怎么能做这种事?你快走吧,不然我叫人了。”

    “你叫啊,你叫啊!就算是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理你的!嘿嘿……”

    尤氏很怕,虽然她非常害怕,但她也不敢叫。为什么呢?因为如果有人知道宁府大奶奶给人强暴过,或者给淫贼光顾过的话,那么,她这一身也就完了!

    无论是哪一种结果,这一辈子的荣华富贵都将离她而去,所以,她不敢叫,也不想叫!

    我左手搂着她的肩膀,侧过身,探头到她脖子右侧,伸出舌头,在她香气袭人的皮肤上轻轻的碰触,右手开始扯她紧抓在身的锦被,“夫人,屋里热,还是把被子拿下来吧……”

    尤氏没有放弃抵抗,她知道形动上是完全不能制止我的,一向冷静的她,只能从言语上还击。

    “林家姑爷,别……别这样。你是黛玉的亲姑父,排资论辈,你与我是同辈中人,也算是表亲家了,我们怎么能做这种有背人伦的事呢?”

    我气道:“那你丈夫就可以做么?”

    尤氏吓了一大跳,惊恐地拿双目看着我,似乎这件事比她自身的安危还重要。

    “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当然听不懂,你可真是个贤妻啊,看着自己的相公在外头乱搞,你可以不闻不问,等他回到家了,又在家里又欲染指自己的亲儿媳,你也不闻不问,你可真是个好妻子啊!”

    “你……你全知道了?怎么……怎么可能?”

    “难到你忘了你儿媳的绝笔信了么?像我这种淫贼,你儿媳正好入了我的法眼。哎,只是可惜,去晚了,只留下一具国色天香的尸体,并一封感人落泪的绝笔信。”

    “什么,你真的什么都知道了?”尤氏大惊失色,急得跪倒在床上,一个戏地求我,“林家姑爷,我求求你,你千万可别给人说呀,算我求你好了么?你看,我都给你跪下了。”

    “我可以答应你,不过……”

    “嗯,我……我知道,我可以给你,只要你不把这件事说出去。”尤氏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我的性要求。

    我一把抓住了她的乳房,慢慢的捏着,嘴巴在她的脸上寻找着她的香唇,“其实你相公喜欢就可以不分里外地乱搞。我知道,你也是个性欲极强的女人,刚掀开你的被子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啊…啊…别这样,姑爷,别这样…”冯洁可没法儿再坦然下去了,虽然这次男人帮她找了借口,但她说什么也不可能再坦然了,她被吻得浑身发痒,只好缩着脖子,伸手去制止对方的行为。

    “夫人,你也挺美的,让我好儿好儿疼疼你吧。”感到她的手上根本没有力量,便毫不顾忌的继续摧毁她已经破损不堪的防线,同时右臂向下压,试图将她推倒在床上。

    尤氏内心颇有些挣扎,虽然她刚下了决心,但临事来时又有些犹豫。“难到我真的要背夫偷情么?这好像不是偷情,是他,他要强暴我。可是如果别人知道了又会怎么说呢?管别人怎么说,我是不会让这种事传给第三个人知道的。他无非图我的美貌而已,那我就给了他吧,只要他保守秘密。”

    我的舌头已经伸进了尤氏的香口内,开始品尝起她的香舌来了。

    尤氏初时死死闭着口,不叫我越雷池一步,但经不住我的长持久战,终于给我突破了。我在她口中掀起轩然大波,但尤氏却只是笨拙地配合着我,显然,她没有接过吻,或者说,贾珍从来没有吻过她。

    尤氏闭着嘴,把淫贼的舌头夹在了双唇间,她不会主动进攻的,只是这样含着,她永远都是默默的承受,她是汪洋大海中的一叶孤舟,只能随波逐流,任何的抗争都是无济于事的。

    淫贼向后退了两步,尤氏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儿,只见对方正用一种欣赏的眼光上下的打量自己,这一羞可是非同小可,她简直觉得自己的面庞比新婚之夜的时候还要热,难为情的用双手蒙住了自己的脸。

    我把尤氏的双手拉开,两手伸到她身后,捏住了翘挺的屁股,低头在她的肩膀上慢慢的吻了起来,样子是无比的爱惜,好像稍稍用力就会碰伤她娇嫩的肌肤似的。可她哪里知道,接下来的战事会有多么惨烈呢?

    “嗯…”尤氏又把脸捂住了,她现在处于一种很微妙的心里状态,虽然从外界来得到的感觉是自己的,但获得这感觉的身体却不是自己的,就好像自己是在从远处儿看着另外两个人缠绵,但却能知道其中女方的感受一样。

    在她的潜意识里,似乎非常欢迎我的侵犯,便面子问题,使她拿不出勇气来主动承受我。我的双膝缓缓的弯曲了,脑袋也就不断的下沉,口舌滑过了美人的脖颈、胸口、乳肉,停在了在镂空蕾丝下若隐若现的奶头上。

    “嗯…嗯…”自己的翘臀被这个坏男人把玩儿着,自己的乳尖被坏男人吸吮着,尤氏别提有多高兴了,除了肉体本身的快感,还有犯罪的兴奋,确切的说是经过长久的挣扎,终于挣脱了枷锁的兴奋。

    记不清了,自己有多长时间没有与姓贾的同房了,这几年,一直是在自己的双手下渡过那一个个漫长的长夜的。

    尤氏用力的咬着嘴唇儿,她知道自己如果有一点点放松,一定会大叫出来的,她不知道自己会叫什么,说不定会是极为淫乱的话呢。因为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兴奋了,这个淫贼与贾珍完全不同,贾珍每次只会醉熏熏地用他那瘦弱地身躯压到自己身上,胡搞乱搞,完全不顾自己的感受。

    可还没等她开始享受异样的性爱的时候,一个巨大异物突然闯进了她的小口之中……

    一阵疾风暴雨之后,尤氏怒道:“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怒道:“我这是对你的惩罚。你总是遇事不喜欢开口,无论对何人何事,都是一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尤氏还想说话,可是她那小嘴已经有些肿起了,红红的腮帮子才一动就有些疼痛了。

    我看着她那幅可笑的样子,笑道:“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如今时辰已到,今天你是躲不过的了。”

    尤氏惊恐地看着我,难道自己遇到的是一个变态的色魔吗?

    尤氏没能继续想下去,因为,一场针对她身体的狂风猛地吹进了她体内,在巨大的痛楚与异样的感觉中,她迷失了……

    第一百零五章宝凤发疯

    好好地惩治了一番尤氏之后,我得意地走出房门,经我这一折腾,没个十天半个月的,她是别想下床了,再去惩罚了一番贾珍贾蓉父子以后,这才离府回客栈休息去了。

    列位看官问什么?怎么处治贾氏父子的?呵呵,大家认为对两个大小淫虫最好惩罚是什么呢?我想不用我说,大家也猜到了吧!

    第二天天大亮,秦可卿就醒了过来,在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秦可卿一反常态,要求我教她武功!

    这可为难我了,虽然我神功盖世,却只会教男人的功法,除了九天御女大法以外,没有任何适合女子练习的功法。

    出于对秦可卿的敬意,我不想把对付其他女人的手段用在她身上。说实话,对她,我是抱着平和的心态的。对她我无所求,只想帮她一把而已。

    最后议定,由武姐武妹来教她习武!

    武则天这几日整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知道在干什么,也没练功,也许是在想什么事情吧。

    莹师二女的病情越来越稳定了,过不了几日,也该是苏醒的时候了。

    诸女们各忙各的,剩下我一个,只好再跑到贾府去玩了。

    且说林黛玉几天都没见过贾宝玉了,这些天贾宝玉总是闭门不出,心里怪想他的。他们两个自小就在一起长大的,至如今也有三年了,这感情可是青梅竹马的。

    因此就央了林兰,要去贾宝玉所住的院子。林兰早知自己家的相公是什么德性,贾宝玉她也见过几次,总认为这种男人太妖,太像女人,没半点男子汉气概。又是最没有出息的一个,书不成,武不成,整天就知道在女人堆里打转,整一个贪图享乐的纨裤子弟。

    黛玉体弱多病,阴气本就过旺,阳气虚弱,若再与一个阴气极重的男子合了体的话,只怕早晚就要一命呜呼了。

    但她拗不过林黛玉痴缠,本就极疼爱她,于是带着香菱与紫娟几个丫环一起往贾宝玉所居院子行去。

    一到贾宝玉房里,没想到李纨,薛宝钗,王熙凤都在,一时间众女围着个宝二爷这个兔二爷说笑起来。

    众人聊得甚欢,林兰却是初来乍道,与这几个人没什么好话说。只是贾宝玉一看到林香菱就双目放光,连道香菱是个标致的姑娘。

    香菱见这一个男子竟然也涂脂抹粉的,暗暗有些瞧不起他。又因为香菱是个单纯的姑娘,喜怒哀乐都摆在了脸上,见贾宝玉缠得烦了,说了一句:“娘,曾大哥什么时候过来陪我玩啊?”

    一句话听在贾宝玉耳里如雷贯耳,吓得他脸色大变,立马转移了谈笑的目标,一眼也不再敢看林兰与林香菱。

    众人刚觉奇怪,这贾宝玉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除了他老爹贾政以外,还从来没有怕过谁来着,没想到如今才来没几天的功夫,竟然能叫这个“混世魔王”怕成这个样子。无论是见过曾涛的,还是没见过他的人,无不对他产生了更浓厚的兴趣。

    尤其是王熙凤,欲探知一切的欲望越来越急切。

    林兰正要叱香菱,门外就走来了几个人,原来是贾政的两个小妾,赵姨妈,周姨妈来看贾宝玉来了。

    贾宝玉见了她们,心情更加糟糕,闷着吵着要去院子里玩去,当下众人只好分成两拨。一拨人随着王熙凤在房里聊天,一拨人随着贾宝玉去外头。

    林兰也闷得慌,与王熙凤等人聊天一阵就出来了,才出门就与香菱听到贾宝玉高喊一声:“我要死了。”

    只见贾宝玉一蹦三四尺高,嘴里说着尽是些杂七杂八的疯话,也听不清在说些什么,吵吵嚷嚷的,闹了个鸡飞狗跳。

    林兰与香菱急步走到林黛玉身边,林黛玉早就已经吓坏了,忙吩咐丫环们去通报王夫人与贾母等人。

    这里一群一个个的都是些弱女子,哪里能制得住贾宝玉这个疯子。这一会,贾宝玉更疯得历害了,抄起草地上割草的刀子,扫地的扫把棍杖之类的,开始乱舞,见了人就砸,连林黛玉也不放过。

    若非林兰体质有所改善,眼明手快地,扯了林黛玉一把,才把她脱出虎口。

    贾宝玉益发拿刀弄杖,寻死觅活的,闹得天翻地覆。

    不一会,贾母与王夫人也赶了来了,一见之下,惊得浑身乱颤,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哭叫:“我的儿啊,我的心肝宝贝呀……”一阵肉痛似的瞎哭叫,场面更加混乱的无法控制了。

    这么着闹了一场,经丫环们的通报,贾赦,邢夫人,贾珍,贾政,贾琏,贾蓉,贾芸,贾萍,薛姨妈,周瑞家的等干家中上上下下男男女妇老老少少里里外外众媳妇丫头们,都来园内观看。登时院内乱如麻,没一个知道该要如何处置的。

    正没主见时,久不见面的王熙凤竟然抄了一把明晃晃的钢刀砍进园来。她披头散发,哪里有半点威严存在,完整是个疯婆子模样。只见她见鸡杀鸡,见狗杀狗,见人就要杀人。众人越发慌了。

    现场正弄得不可开疆的时候,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天而降,也没见有什么动作,只见贾宝玉及王熙凤两个人突然一滞,立即软趴在了地上。吓得贾母及王夫人众位女人惊声尖叫,忙去扶起二人。

    来人不是曾涛是谁?

    “我只制住了他们的睡穴,先让他们安静一阵,睡上一阵吧!”

    众妇人一拥而上,护着宝凤二人进屋去了,贾政却领着一群男人,感激地朝我一拱手,道:“今日幸得高人施手搭救小儿及侄女,还未请教高人名姓呢!”

    “世叔抬举了,按说,咱们还是亲戚呢。”

    与贾政虚与尾蛇了一阵子,总算谈到了点子上。

    “曾世弟呀,依你看我这儿侄二人,中是什么邪呀?”

    我故作高深道:“依在下的江湖经验来判断,令郎与令侄女中的必是江湖邪术一类。”

    贾政道:“他二人向来只在内府里走动,大门都不曾多迈过几步,怎么又会惹上什么江湖中人呢?”

    我略一沉思,方抬首道:“世上的事有果必有因!依在下所见,必是令儿侄在府内得罪了什么人,以至这原犯买邪杀人哪。”

    贾政听了,大为吃惊,又与我客套了几句虚话,才分别而去。其实通过这一番谈话,我发现贾政这个人为人古板,死脑筋,做事完全按照儒家的那些条条框框来做。我说的那么明显了,他仍然想不出贾府里有哪个人敢隐害贾宝玉王熙凤。看得出来,贾府里当真是女人当政,男人统统是一群废物。

    才与贾政这儿子说完,贾母史老太君又着人招我去了。

    随着丫环来到贾母厅中,只见两个丫环搀着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太婆迎了出来,看她年纪少说也有七十好几了,她应该就是贾母了吧。

    贾母一见了我,就像黑暗中看到了唯一的一颗星星,如同救星一般,忙命丫环请我坐上座,沏好茶。虽然她心内很急,但仍不失大家风范,一一给我介绍在场的诸女。

    当先介绍的是王夫人,贾宝玉的母亲,贾政妻子,现任京营节度使王子滕的妹妹,薛姨妈的姐姐。长相果然与薛姨妈十分相像,身材也与薛姨妈一般的波涛滚滚,全身皮肤细白光滑,四十来岁的年纪,并没有在她脸上刻下多少痕迹,丰满的身子略嫌肥胖,比之姨妈更加的肥满,端坐在椅上紧张地看着我,眉头一股显而易见的傲慢之色,可以看出是一个不讲理的女人。

    然后是刑夫人,刑夫人也略有些貌,但更加年老,有近五十了,皱纹已经在她脸上刻下了不少的印记,双眼细小阴沉,两唇薄薄,看得出是个刻薄的人。

    然后是薛姨妈与李纨,两个人都与我结触过,尤其是薛姨妈更与我有过最亲密的接触,纷纷略施一礼后,就不再敢看我了。

    还有一个赵姨妈,是贾政的小妾,贾母只随便说了她的称呼就不再说了。只见这个赵姨妈身得那个妖媚之极,若脱去她那身厚厚的粉底,我想她会更美一点,身材自不必说,前突后翘的,近四十岁的年纪,两个大乳房完会没像王夫人她们那般略有些下垂。

    黄豆大的乳头把上衣都绷得突出了两个小豆子似的,若非以我这眼力,怕还看不清呢。很显然,又是淫妇一个。

    厅内也就这么几个重要的人物,那些小辈的如林黛玉她们,早跑到贾宝玉那里嘘寒问暖去了。

    我一听之后,不免有些妒忌,贾宝玉是什么人?无非是一个只知涂脂抹粉,在女人堆里打滚的兔二爷,只要是漂亮英俊点的,男女通杀。老天真是不公平,只因为他生在侯贵族之家,天生就能接触这许多的美貌女子,并令她们趋之若骛。

    贾母道:“林家姑爷,你一定要救救宝玉呀,他可是我的心肝儿肉呀,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我这个老太婆也不想活了。”

    王夫人等忙安慰贾母,我方道:“老太君无需多虑,不出三日,我定能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宝公子。”

    贾母一听,激动地说:“此话当真?”

    “老太君莫不是想要我立军令状?”我笑笑道,打消了场中一片悲伤的气氛。

    贾母一听,也笑了,道:“我非军队,哪里有什么军令状可立的。我自然相信你便是,媳妇啊,若是曾公子有什么吩咐,你只管照办就是,凤辣子养病期间,你先掌管下府内诸事吧。”

    王夫人一听,忙接下了旨意。

    我对贾母说:“眼下宝公子邪气近了身,身体本就虚,你家中可有灵物?”

    王夫人忙说,贾宝玉有一块从娘胎里带下来的宝玉。说着还命人拿过来与我看。

    我忙说:“不必了。此物已灵,不可亵渎,悬于卧室上槛,将他二人安在一室之内,除亲身妻母外,不可使阴人冲犯。三日之后,包管身安病退,复旧如初。”

    才一说话,王夫人忙着去安排,把他二人搬到自己房里来了,宝玉又挂在了门槛上,以镇邪气。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只单单赵姨妈一个人嘴角略有笑意,眼中闪烁着嘲弄。

    我暗笑,看来,今晚又是一个迤逦之夜了。

    依我的推理,宝凤二人发疯线索有这么几点。

    这两人都同时得罪了一个人,这个人呢,很显然想要将宝凤二人置于死地。但又不能明着来,那么有些卑鄙下流的手段,如邪术之类的,那就最好不过了。

    邪术,江湖上流传着一着扎纸人之术。这种术法应属于巫术之流,邪恶歹毒,杀人于无形,能使被害者为施术之人所操控。好在点穴之术管用,不然我也不知道有什么方法来破解它。

    这些都是十五妈——“苗岭毒女”苗美玲告诉我的,只是那时候没听仔细,只听了个大概。

    那么,如今之计只能找出这个陷害者来了。据平儿所告诉我的情况来看,敢陷害宝凤二人者,其在贾府中身份也一定不小,而且宝凤二人一死,一定能给陷害者带来直接的利益。否则的话,这陷害者也不会去害人了。

    而且,这个陷害者一定是个女人!为什么呢?仙鹤头上血,黄蜂尾后针。二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

    贾府里女人这么多,男人这么少。而宝凤二人接触最多的也就是女人了。自然,这个陷害者,嫌疑最大的应该是个女人。

    经我私底下调查,贾宝玉发疯前几天,曾经与赵姨妈的儿子贾环产生过争执。

    事件的起因是贾环暗暗喜欢上了王夫人身边一个叫彩霞的丫环,一晚,王夫人命他至房中抄《金刚经》来唪诵唪诵。

    正抄着贾宝玉也来了,他是个风流的种,见了女人就想去调笑打闹,见了彩霞这丫环也不放过。贾宝玉与彩霞在炕上打闹,贾环看不过去,暗恨在心,偷偷地装作不小心,把一盏燃着的灯油洒向贾宝玉,弄得他满头满脸一头的灯油,烫得他满脸起泡。

    就因这个事情,王夫人把贾环骂了个狗血喷头,连赶来一瞧的赵姨妈也一并骂了去。

    因此,我下了结论,很有可能这个赵姨妈一直以来被贾府上上下下瞧不起。经这个导火索引发了怀恨已久的愤怒,找了个巫婆来,暗算宝凤二人。

    贾宝玉一死,以后贾家必定会落在贾环这个唯一的后代身上。王熙凤一死,那贾府的权力必定旁落,没准还能落在她赵姨妈身上呢。

    可是,我若是救好了宝凤二人,惩治了赵姨妈,对贾府那自然是除了内患,可给我带来了什么好处呢?

    我一不贪权,二不贪钱,无非只想解决自身超极旺盛的欲望,以及猎艳的心理。

    若是如此如此一番,那岂不是可以一举三得?

    心下计较了一番之后,才对王夫人的丫环说,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除了王夫人这个生母以外,一概不能进病房。要僻出一个单独安静的院落来,再给我安排一间房,我这个“大夫”得好好地照看二人病情的发展形势!

    三日内,无论什么人,也不能踏进这个僻静的院落半步。外门就由赵姨妈与薛姨妈在外守侯。为什么要两个姨妈守门呢?

    所谓以夷制夷,以表克邪,就是这个意思。

    我这几个意见,众女听了都有些纳闷,可在史老太君这个至高无上的贾府之主的命令下,措施一一地实施了下去。

    就这样,在不到两个时辰之内,所有的一切都备得妥妥当当的了。在贾府中的一个僻静的角落,一座久无人居的大宅子里,里院住着我与王夫人并两个病人。而在外房里住着的是薛姨妈及赵姨妈两个人。

    在吵吵嚷嚷一阵之后,我当着众人的面,将那块宝玉挂上了大门槛上,然后,将人一个个地轰出了院子。

    “砰”地关门声后,这个巨大的笼子里,就只有两男四女了。实际上其中一个是个半死不活的人,真可谓是孤男四女共处一室。列位看官,欲知后事如何,还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第106-110章

    第一百零六章计得王夫人

    且说曾涛施阴谋,欲将贾府里几大人物弄上床,不知其能否上手,还请看本回分解。

    傍晚时分,这座僻静的院子里就只剩下这么六人:曾涛,王夫人,贾宝玉,王熙凤,薛姨妈,赵姨娘。

    薛赵两人在外房入睡,我与王夫人并两个病人住一屋。我住外间,王夫人陪着住里间。

    王夫人自贾宝玉昏迷后,一直忧心如焚,虽然我夸下了海口,但仍解不去她心头思子心切,看来除非贾宝玉病好,否则她是不会开心的了。

    “王夫人,二更天了,还是早些睡吧。”我进到里间对王夫人说。

    王夫人看了我一眼,又看向贾宝玉,才道:“曾先生,你说宝儿他三日后一定会醒来么?”

    “那是自然。”

    “那为什么不能就过一日就醒来呢?”

    “王夫人,这病来如山倒,何况令公子中的是邪术,必定心力交瘁。总要养上两日,身体复原得差不多了,方能苏醒。”

    王夫人床在贾宝玉的床头,傻傻地看着贾宝玉,慈母爱儿之心可见一斑。在这温馨的气氛下,王夫人哪里知道背后正有一只九尺高的色狼,正拿一双精光闪闪地贼眼盯着她呢。

    我见她如此关怀贾宝玉,不由计上心来。

    “夫人,你可是真的希望令公子早日苏醒么?”

    王夫人回头道:“那还用问,宝儿他一日不醒,我这心里啊,就得多受一日刀割之苦。要是宝儿能早点醒来,那该多好啊。”

    “其实,要令公子早日苏醒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我故作犹豫的样子。

    王夫人一听,立马来了精神,道:“曾先生,你可是另有良策么?”

    “良策是有啊,只是……这个……不好办啊!”

    王夫人不悦了,道:“有什么不好办的事?只要你说出来,能将我儿早日医好,就是要天上的月亮,我也能派人摘下来。”

    我微微一笑,正色说:“其实,令公子中的邪术,本极歹毒,就算三日后能醒过来,那也得在床上躺上个一年半载的,才能完完全全地根除邪气。”

    王夫人急了,道:“曾姑爷,你怎么不早说呢?”

    “夫人莫急,其实还有良策,只是这良策么……有些……有些违背伦理道德!”

    王夫人一听,也有些犹豫,如果这救贾宝玉的法子违背伦理道德的话呢,就得考虑考虑了。

    王夫人想了半晌,坚定地抬起头来,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似的。

    “曾先生,你还是很说说这是个什么良策吧。我知道以后,再做决定。”

    我一看她一脸的坚绝,就知道自己的诡计成功了一半了。这才慢条斯理地说出了这条“良策”。

    “医道上,有以毒攻毒之说。而这破邪术上,也有以邪攻邪之说。”王夫人不知我要说什么,安静地听我说下去。

    “令公子中的乃是巫术邪术,而寻常鸡血狗血一般是最能除邪的。但是鸡血狗血等物又一般是去鬼怪,破妖魔之用。只能除去一些低级地妖鬼。然令公子所中之邪却非同凡响,乃是被人施了巫术,以厉鬼附其身,就算赶走了厉鬼,令公子也必然心神大损。三魂七魄必然支摇,那时,于身体是无什么大碍。但十有八九,令公子会变成个傻子。”

    王夫人一听,吓得站起身来,走到我面前,道:“宝儿自小聪明过人,怎么能变成个傻子呢?曾先生,你一定要救我家宝儿啊。”

    说着就拉着我的手,脚一软,差点就要跪下了,我忙扶起她,右手无巧不巧地侧帖着她胸前的一对大乳房,感觉上很柔软,若是摸上了去,一定会很舒服的。

    王夫人此刻心神巨变,哪里感觉到两人此时的距离已经是近得不能再近了,她整个上半身差点就要倒在我怀里了,惹得体内之欲火蠢蠢欲动。

    可小不忍则乱大谋,我以无上的定力,强忍这股冲动,扶着王夫人又坐回床头上去。才道:“夫人放心,有我在,一定不会叫令公子变成傻子的。”

    好好安慰了一阵,王夫人的情绪才慢慢平复下来。我又开口道:“这良策也与血有关。只是因此事太过有违人常,世人大多不知晓,就算知晓者,也是不敢乱说乱用的。”

    王夫人说:“是我要放血么,曾先生,只要救得了宝儿,就是要了我这条老命,我也肯给!”

    “那到不用,刚才我也说了,此事有违伦常。”我顿了顿,才说出重点,“其实只要能将患者至亲之女子私处之血涂抹与令公子眉心之处,只需一夜,令公子必定会苏醒。”

    王夫人大惊,道:“你……你说什么?”羞恼异常,白晰的脸亦泛起了红潮。

    “夫人,你若是真的关心令公子,这点血还有什么舍不得的呢?”

    王夫人羞得低下了头,喃喃道:“不是……只是,这要的怎么会是我们女子……那上面的血呢?”

    我假装正色道:“所以刚才我也向夫人说过了,些事稍稍有违伦常嘛。而且,这血,还得是极乐之血方才能有用!”

    “极乐之血?”

    “极乐之血,其实就是女子在与男子交欢之后,达到性高潮,久不耐战,下体出现裂痕时所流出的血。这就叫极乐之血。”

    王夫人听了后脸色大变,隐隐有些怒意,道:“曾姑爷,此事可是当真?”

    “千真万确,若是夫人有所顾忌,大可不必如此,只要三日后,令公子开始养个一年半载,或许不会变成傻子。”

    王夫人听我这么一说,又有些犹豫了。

    心下暗想,也不知这曾姑爷说的是真是假。若是假的话,我定要将他碎尸万段。可若是真的,宝玉好好一个陪明人儿,变成一个傻子,那可怎生是好呀?可这血要的是宝玉至亲女子之极乐之血,这不就是要……要我……那里的血么?

    这血还得是极乐的。这可怎么办呀?家里那个老头子,早十年前就不怎么与我同床了,他那话儿早给外头那姓赵的淫妇压榨的不行了。前些天我想要的时候,他那话儿竟然过门而不入,贴就我的身体,他就完事了,气死人了。

    有哪个男人能……能将我弄……弄得达到高潮呀?这辈子我只在自己的手上享受过!还要将那里弄出血,想想就怕死人了,有谁能有那么厚的本钱呢?

    王夫人想着想着,竟然抬头打量起眼前九尺高,壮如牛的曾涛来,那眼神直往下边瞄。

    “夫人,可想好了?”

    王夫人一惊,羞红又泛上了颈脖。许久才嚅嚅道:“我生为母亲,自然不能见死不救自家的亲儿,只是你这法子也太……”

    我知道她现在已经开始动摇了,只要我再给她抛起糖衣炮弹,包管手到擒来。

    “夫人可知,非常事,当用非常法?如今令郎中的可是邪术,非一般方法能治得好的。我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王夫人听了,只能点头道:“好吧,也只能如此了。只是……只是我家老爷,年岁已高,怕……”

    我会意,她是说贾政早就不行了,一抹得意的微笑泛上嘴角,道:“夫人,说实话,我是黛玉的姑父,若按辈份来说,也是宝儿的姑父。怎么说,也得为咱们家自己的侄儿尽一尽力吧。”

    有些话不必明说,王夫人也是个聪明人,哪能不会意的,当下她心头的犹豫就给打消了。她不再言语,也没有任何动作。

    我看在眼里,在与女人上了几年床的我,哪里还不知道她的这种默认心理呀。一步跨上上前去,探手就将王夫人搂在了怀里。

    王夫人一惊,娇躯微颤,但终究是没有抗拒的意思,显然是让我为所欲为了。

    搂着王夫人丰满的娇躯,她那腻滑的肌肤,即使隔着层层华丽的衣衫,也阻不了我的火眼金睛的色眼,尽收眼底,在心灵火花的闪烁下,销魂的快感,成倍地翻升——能搞贾宝玉的母样,兴奋的心情,果然是不一般的。贾宝玉这个兔二爷,人妖,老子今天就能干你的母亲了!

    如此简单的一个搂抱接触,竟然能让身经百战的我,心海犹如电闪雷鸣,轰隆狂震。

    男人手掌的拥抱带着一股无穷无尽的热力,钻进了王夫人久枯的心田,长久以来未久男人开垦的娇躯,经此轻轻一搂,犹如火山的积压与酝酿,男人掌手传来的酥麻,令中年年美妇芳心一颤。王夫人万万也没有想到,如此简单的一搂,就将自己体内压抑已久的欲火全勾了出来。

    这,这双手简直就是魔掌啊。念及此外的丰满美妇,心头泛起了无尽的羞涩,暗想,自己怎么这么没用呢?只不过是轻轻地一搂而已。

    可是越不好意思,王夫人心灵中的震撼与快感,如浪潮般奔腾不息,有愈演愈烈之势。可内心如狂风暴雨的端庄美妇,却丝毫不敢有异动,只能将复杂的情思,全部化为层层的红霞,散布于娇颜玉容上。

    被男人以无敌力量打开的狂暴欲火,在这暧昧的拥抱中开始生根发芽,并在旖旎火热间张狂地吸收着丰富的营养,飞速地成长在全亲的天地间。

    “嗯!”微不可察的柔媚之音从唇间流泻而出,王夫人清晰地感受到男人那突然暴长的压力,丰腴的香臀,在异物的暴涨下,承受了重重的一击,一个勾魂夺魄的小小旋涡在肥美的丰腴上悠然而生,轻轻颤抖,缓缓荡漾。

    “夫人,准备好了么?”男人半安慰半假意的关怀,令王夫人更加羞得低下了头,就差点碰到了胸前的巨乳了。我紧了紧双手,将两人之间那点原本就可怜的空隙充塞的一点不剩。更叫王夫人可恶的是,他那自然如意的利器,竟好似尖锥般钻入了中年美妇的双臀之中,借着轻柔的压力更极度可恨的在香腴缝隙间留连忘返。

    “啊!”王夫人用尽全部的心神才止住了即将冲口而出的惊呼,扑天盖地的羞涩,让佳人眼底的火花,就像狂风中的火把,急速摇晃。此刻的她竟然整个地坐在了男人那羞人之物上,随着细微的起伏,而生出异样的感觉。

    “站起来,离开他!”心灵的呼唤焦急无比,声声不断的拯救着开始走向深渊的美艳佳人,背夫偷情的欲望在快感与罪恶的交战下令她心神纷乱,羞愧难当。

    “不,不行!这一切,完全是为了宝儿!不能怪我,谁叫贾政自己不行的?如果他自己能行,我还用得着找别人么?”王夫人狠狠地扼杀了才升起的那一点可怜的反抗之心。

    “啊——曾……曾公子,不……不要”王夫人未叫出声来,但美眸的尺慌却将呐喊声映入了我的心海,软语哀求之中一下子就抓住了男人可怕的,疯狂的,出乎意料的,不知满足的大手,那大手已经按在胸前的巨乳上!

    天哪!他,他竟敢如此大胆,才对他说完,就将那灼热的大手探衣而入,不仅如此,他还用力撕烂自己的中衣和肚兜!

    唔!不行,就算是为了救宝玉,这……这可似乎不太好,老天爷,救命啊!王夫人心中的惊悸让她忘记了掩饰,紧张的玉手死死抓住了向自己另一只玉峰攀升的大手!

    滑如凝脂的肌肤在我的掌心下逐渐发烫,有如蛟龙入海的五指大军,虽遇到了些许的抵抗,但还是缓慢而坚决的朝上进攻而来。

    怎么办?怎么办?难道……

    一连串的疑问在丰满成熟的尤物心间回荡不已。

    就在王夫人犹豫的这片刻间,“轰!”天雷击中了地火,我一往无回的大手终于牢牢罩上了美妇人的另一只饱满挺涨的玉乳,那不知何时早已涨大的乳珠就此落入了双指夹磨与拉扯之间!

    我分手再攻,朝美妇的双腿之间缓缓行去,却没想到大军行至站路,杀出了个程咬金,王夫人一双玉手,死死按住了它,使劲拉扯,似要将它拉出衣内。

    嘿嘿,我嘴角弯起邪笑,握着巨乳的手迅速下移,撕开了小衣,一把笼罩了王夫人的幽谷,结结实实地感受到了她的娇嫩腻滑!

    “嗯!”羞急的怒火猛然迸发而出,玉体瞬间僵硬的王夫人脸色急剧变化,我的动作已经超出了她此刻心灵承受的底限!

    “大胆,住手!”激荡于心房的斥责声眼看就要冲口面出,我忙道:“难到你不想救你的宝贝儿子了么?”

    王夫人一滞,还来不及答话,双唇就给一张厚唇封住了。

    “唔——”王夫人瞬间又是一滞,想把抗,可惜从后搂抱的大色狼的那双手臂是那么的强劲有力,而她,不过是一介女子,纤纤弱质。

    “啊——”衣裙犹如彩蝶飞舞,在虚空中欢呼,不知是谁最先一声动情的欢鸣,无边的春色即将登场!

    “为了你的儿子,我们必须这样做!”我坚定地望穿了王夫人的双眼,王夫人不得已之下,只好点头,却说:“曾……咱们还是去外间吧。”

    “不行,就在这里!你儿子的床上。只有这样,你才会更兴奋,高潮才会来得更快。”

    王夫人心中也是一荡,在儿子的床上与做爱,旁边还躺着儿子,唔——,太刺激了,我怕要受不了了,桃源早就泛滥成灾了。

    王夫人默认了,缓缓地躺在了贾宝玉身旁,双腿却夹得更紧。我用力一分,一切都清晰可见。

    贾宝玉啊贾宝玉,你可曾想到,自己的母亲会给人在一旁干呢?兴奋的激动涌上心头,我再也忍耐不住,兴奋如狂,虎腰挟带着无尽的威猛之势,对准了目标,狠狠地一插……

    “啊——”撕裂的幸福之痛弥漫了美妇的身心,虽然她早不是少女,但也有几年未经人事,再上贾政本就是银枪蜡醋头,家伙小得就像铅笔,宝地哪能经巨物冲撞?微白的玉脸悄然划过两道莫明的泪痕,说不清是欢悦还是痛苦的泪花在她眼中荡漾起真受的波纹!

    ……

    ……

    欲知后事如何,还请看下回分解!

    第一百零七章一战接一战

    夜过三更,王夫人早就爽得不知东西南北了,娇躯倒在我身上,搂着我爽晕了过去,哪里还记得要给贾宝玉“点血”一事啊。

    意犹未尽的我,轻轻揉捏着王夫人的前胸及后臀,小兄弟仍是一幅誓不低头的姿态。想我的本钱是多么的雄厚,来上百十来个女子也不曾会怕,更何况以王夫人这种娇弱贵妇,哪里能满足得了我呢?

    不过不急,因为就这院内还有三个女子可用。

    轻轻推开王夫人,另抱了一床被子给她盖好,这才转移视线,朝另一床上昏迷的王熙凤看去。

    有人说机会总是稍纵即逝,机遇是可遇不可求的。如果我是一个君子,百分这一百,我不会趁人之危,侵犯王熙凤。但我曾涛是一个君子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美色当前,能坐怀不乱的,除了那些脸皮薄的和尚们及柳下惠们,还有那些假真经的,天下有哪个男人能弃之不顾呢?女人对于男人,就是一部征服史。

    男人通过征服这个世界,来征服女人;而女人则通过征服男人,从而征服世界。

    我曾涛眼现无所求。钱?我多跑几次大富之家就有了。权?我武功盖世,拳头大的就有权。势力?我还没有发现它能给我带来什么好处,不要也罢。

    我是可以为所欲为的,有时候为了征服女人,耍一些手段,玩一些伎俩。那样不过是为了使这个征服女人的过程更加精彩一些,免得过于枯燥,以至于失去了猎艳的那种美妙感觉。

    王熙凤。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首先,她非常美,是的,确实很美,比林黛玉这种绝世美人只差那么半分。并非说她比林黛玉丑,如果你见过她们两个人的话,那就好理解了。当你面对这两个绝世佳人的时候,你会产生一种错觉,林黛玉就是要美那么一点点。

    为什么呢?不错,气质上的差异,为人处事的态度决定了这微妙的一点。说得俗一点,林黛玉为人虽然口脾不佳,但心地善良;王熙凤虽然很会做人,却待人虚伪,阴险狡诈。这微妙的分别,使两人给人一种不同的感觉,也使人分辨出的哪一个更美!

    从王熙凤那一双丹凤三角眼,我就能看出,此女必定善于作威作福。在贾母的宠爱下,她执掌荣国府上上下下一干大小事物。内府中,她可以称得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在荣国府里这么一个重要的位置上,她若不中饱私囊,为自己谋些福利,打死了天下人,也不会有人相信。

    更有传言,说她经常借外人托贾府办事而收取高额的金银,以作经费。

    像这种事,王熙凤难免干得不少。那些救贾府办事的,哪一个不是带着大包小包来求的?下至看门小厮,上至王熙凤这种手握实权的人物,哪一个不需要打点?

    我在客栈不过待了几夜,不时听到一些人说这荣国府中的事,常有人提到,这王熙凤就是荣府一大恶瘤。不知帮那些求事的人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呢?听说,害得一个叫金哥的女子上吊自杀,而金哥的情人也殉情而死。一些迷信的人,总说恶有恶报,时候未到之类的屁话。

    床上的王熙凤安详地躺在床上,即使在昏迷中,那丹凤三角眼叫人看人,仍觉有些嚣张。

    王熙凤肌肤晶莹如玉,身材早已像水蜜桃般,熟得透了,三角眼虽然不很好看,可是她的眼神有一股微微的媚气在里面,或许连她自己都还察觉不到,有这种媚气的人,在床上可是需索无度,天生是床上的荡妇淫娃,只要尝过了男女云雨滋味,这天性就沉埋不了的。

    想那贾琏家满足不了这个淫妇的。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一双魔手已经按在了王熙凤那饱满异常的酥胸上了。说来也不知是不是遗传因素,荣国府里上上下下的女人们,少有几个夫人小姐的乳房是小号的,王熙凤更是拥有一对豪乳。随着年岁的成长,将来没准会比王夫人的还要大上一号呢。

    肥臀足足有圆盆般大,这种女人性欲一向是极其旺盛的。

    我早给她解去了束缚,眼前出现了一具赏心悦目的女人裸体。难得的是,那蛮腰却未如她丰臀一样,反而异常的纤细,凹凸有致,完成的S形曲线展现在我眼前,屋内的气温越来越高。

    我伸出手,毫不客气地蹂躏着王熙凤的巨乳,还好,弹性十足,完成没有因贾琏的开发而有所减少。

    布满催气真气的魔掌,直接作用在了王熙凤身上,即使她神识昏迷不醒,但她体内原始的欲火,也已经给我挑了起来,吹弹可破、玲珑如玉的肌肤上香汗微沁,少妇的幽香透了出来,散入了屋内。

    没有了衣物的束缚,,王熙凤那柔软娇挺的双乳颤巍巍地抖动着,再舒服不过地自在颤动,但那颤动很快就在口舌的挑动之下更加疾了。吸光了左乳再动右乳,我的两只手一刻也不闲着,在王熙凤那白皙滑润、一丝瑕疵也无的胴体上也不知巡游了几次,再怎么样的羞人之处也不放过,尤其是春水涔涔的腿间,更是爱不释手。

    等到我沾满了王熙凤径间爱液的手,回到被口舌服侍得鼓胀贲张的俏乳上时,昏迷中的王熙凤竟然咿咿唔唔,发出来了一些若有若无的声响。我吓了一跳,莫不是王熙凤就好了吧。

    打量了那那双目紧闭的娇颜,她口角微微动作,哪有苏醒的反应。听说人在睡梦中也会梦到做爱之事的,也许对现在的王熙凤来说,她做的只是一个春梦罢了。

    昏迷中的王熙凤完全迷失了,她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做不到,紧贴着她的男人气息是那么强烈,有意无意地缠在他身上,她彷彿想要抓住些什么,想要得到些什么,迷茫的芳心里知道自己或许要失去些什么,失去了之后就再也得不回来,偏偏她却无法以言语形容,无法明白的说出来,明白地要求什么,只能够喘息着、娇弱地哼着、温柔地缠紧着他,想要在他身上得到一些什么,就好像刚才萦绕在她胴体上的快感一般。

    我淫笑地看着王熙凤再难自抑的羞红脸儿,今天,这又美又毒的女人就要成为我跨下的座骑了,但光是这样还不够,我要的不只是王熙凤的肉体而已,还有她彻彻底底地放浪、完完全全地沉醉欲海。

    我的动作虽然很粗暴、很过份,但对春心荡漾的王熙凤来说,这已经不重要了,他的粗暴很快就会毫无妨碍地,被她的胴体所承受,那威力将完完全全地舒放在王熙凤体内,未知的羞惧和期待在王熙凤芳心深处互争着控制权,那茫然无从感令王熙凤更娇柔地呻吟出来。

    我的手强硬地掰开了王熙凤紧挟着的双腿,一股强烈无比的火力,一下子完完全全地冲入了她的体内,那撕心裂肺的裂疼,让王熙凤原已松开的玉腿紧紧地夹了起来,强硬的巨物被她完完全全地容入了,火烫紧紧地熨着王熙凤最是娇嫩的肌肤。

    即使她早为人妇,却也未经过如此的“重创!”昏迷中的王熙凤终于“啊”地叫出声来虽然我及时勒马,没有大起大地猛幹,但疼痛,欲水直流、柳眉紧皱的王熙凤,仍让我心疼不已,紧紧拥着王熙凤微颤的、受惊孩子般的胴体,温柔地舐去她的泪痕,双手轻轻地揩擦着王熙凤敏感的乳上,良久良久才让王熙凤摆脱初次的不适应。

    嘴唇愈啜愈紧,亲蜜的肌肤相亲让我完完全全可了解到,王熙凤已脱离了那苦楚,方才被我逗弄时诱发的酥酸又回到了身上。

    我一手撑起了王熙凤白比羊脂的玉臀,让两人的体位能更契合,慢慢地开始用力、开始抽送……

    ……

    “啪啪啪……”一阵肉体的撞击声,就在赵姨娘香肩正欲撞上窗门的一刹那猛地响起,一股奇异的激情传入了她的脑中,一阵阵急促的撞击声,好似晴天霹雳,震得美妇人脑海中一片空白,失去动力的娇躯一下子软倒在窗口下。

    赵姨娘今日见宝凤二人疯疯颠颠的样子,心里别提有多么的痛快了。是的,没错,这一切都是她一手操纵的。自从上回府上来了个叫马道婆的人之后,赵姨娘终于下了狠心,要将此二人置于死地。

    没错。贾宝玉不死,我儿子贾环又怎么能被扶正呢?贾宝玉要死了,贾环就是这贾政的独苗了,以后,这荣国府上上下下的一切,还不是我们母子二人的?

    王熙凤,你是活该,谁叫你有意无意总对我们母子没好脸色呢?不说环儿,连我也给你搞得颜面扫地。再怎么说,我也算是你的长辈,你凭什么教训我啊?

    可天不遂人愿,就当阴谋即将得逞之时,天降救星,不是一般的救星,还是个九尺来高的大救星呢。三言两语,就把所有人都打发了,听说他还夸下了海口,说三天之内可以让宝凤二人醒过来。

    这,这怎么可以呢?我辛辛苦苦,花了五百多两银子,写下千两银子的欠条给马道婆,这事怎么能叫他一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给破坏了呢?

    不行,我绝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老天还是长了眼的,没想到荣府里这么多女人中,竟挑了我做这看门的“门神”,我若不趁此机会来个“坚守自盗”,又怎么对得起老天爷呢?

    “啊——,怎么回事?这房子里怎么会有人在欢爱?”低沉的闷响似并示惊动房内一对陷入爱河欲海的人儿,无尽的酥麻舒爽笼罩了整个屋子,一个疯狂抽插,一个能敢的迎合,不知天塌,不晓地陷,又怎么会去注意屋外的小小动静呢?

    天啊!莫非是那个姓曾的小子?赵姨娘芳心思绪纷扰,万千意念纷至沓来,莫非这姓曾的才是真正的坚守自盗,强奸王熙凤不成?借着一丝微弱的光线,赵姨娘看到了床上的两条肉虫,那个曲线玲珑的身影,不是王熙凤还能有谁?

    疑惑不解的赵姨娘看到这里,也不由得老脸一红。她比王夫人要小上几岁,如今才三十出头,正是虎狼之年,屋内的“天籁合欢曲”仍然不停地钻入她的脑海,令她经不住娇躯发热、脸上滚烫。

    王熙凤真是不要脸,想不到平日威风凛凛气势逼人的凤辣子,连昏睡着也能弄得这么大声。这姓曾的小子竟然这么强而有力,弄出的声音这么响,也不怕人听见!从未真正尝试过至乐欢爱的赵姨娘,心中升起一股异样情绪,玉手撑着门板想要偷偷逃离这羞人的现场。

    丰满的熟妇脚步还没有站稳,屋里王熙凤在梦中的一声哀鸣,让她不由自主的再次软倒在了窗口下,大受冲击的心海顿在无尽的欲望中翻腾起来。

    等一等,再等等,也许,这正是天赐的一个亡羊补牢的好机会。王夫人哪去了?她不也是在这屋里睡的么?

    透过月光,赵姨娘清晰地看到另一张床上一个满脸粘着湿湿的头发的身躯。啊——,莫非连王夫人也给这姓曾的强奸了?

    哈哈,妙极妙极!只要我拿这事要挟这姓曾的,那我的大计一样可以按照计划进行下去呀。赵姨娘越想越兴奋,这兴奋也有一部分来自肉体上。

    “啪啪啪……”异声再次响起,由轻到重,由缓到急。

    “啊!又来了!”赵姨娘双腿一软再次倒在地上,双腿死死挟在一起,一支玉手经不住这密急的轰炸,探到了自己的双峰上。

    不知不觉中,倚窗坐地的赵姨娘已经完成地失去了力量,丰满的娇躯若不是有屋板的倚靠,早就软躺在地上了。赵姨娘下意识的想到:“真可怕,这姓曾的简直就不是人,哪有人能以这么快的速度连续奋战半个时辰的。想不到王熙凤竟然能承受得了,看来,她也是个淫妇。”

    别样的刺激席卷了赵姨娘的心田,素来不甚守礼的她也从没想过自己会有在门外偷听别人做爱的一天!但这种不可想象的事情就是发生了。发生得这么突然,这么猛烈!令她的力量消失得一点不剩!就连欲进内指责的意念也化为了无尽的燥热,充斥在她幽怨的心田。

    赵姨娘无论如何也挪不动自己的脚步,她无数在心中呐喊,冲进去,冲进去吧,撞破他们的奸情,这种好事可是千载难逢的。但人类好奇的本性却将她积累的力量一次次无情的打碎,屋里激情的冲撞与迎合好似魔咒般钻进了她的心中,深深地在她脑海中刻下了一个印记。此生此世再难忘记!

    不知又过了多久。也许只是片刻之音,也许是很久很久;分分秒秒都在煎熬之中的美妇人,仍在奋力的挣扎之中,既然贾政不能满足她,她又为什么不自找欢乐呢?也许,那姓曾的也会看上我也不一定。赵姨娘越想越是兴奋,下体内的反应更是春潮汹涌,泥泞不堪,任凭她如何夹紧双腿,羞人的春雨仍然冲了了玉门,浸透了衫裙。

    屋里的冲刺声达至了又一个高潮,门外的美妇人在注视屋内“老汉推车”的一男一女,也在同时,感觉到幽谷深处猛地一颤,一股浓腻的琼浆竟然就在这刹那间爆发而出。

    天啊——,赵姨娘心中高呼一声,整个人魂飞天外,就像是身处彩云之音,飘飘欲仙!

    许久,回复了清明的赵姨娘娇柔躯一动,不顾幽谷一片泥泞,大为不适,就欲转身逃走。可就在这一刹那之间,突然大开的房门却让她猝不及防地倒入了门内,倒入了宽广火热的怀中,倒入了从未想过的“性”福新天地!

    “呀!”丰满的肥妇双羞双惊的诧异惊呼声唤醒了她因异变而愕然的芳心,丰盈妇人一声惊叫,急忙用力推向我胸膛,情急之下连对方赤裸的身躯也不管不顾,只想早点逃离这世间最为尴尬的一幕。

    可惜迷乱的我哪管她是谁,尽管这女子头低得很低,但丰满的身材,胸前的巨无霸,高翘的臀部,清晰地看在我的眼里。早在她初到窗边,我就知道了,但感到没有任何的危险,又是个女人,自然乐得叫她在一旁偷看。

    其实我心下更有不堪,看戏总得买票,你怎么着,也要付出一点代价不是?

    怀中肥美的身躯,熟妇身上传来的一股成熟的芳香毫无抵挡的侵进了我的口鼻之中。我一把将她抱起,返身扑向了受痕密布的床上。如此情形之下,我也没忘记临门一脚,将房门合拢!

    “啊——不行!”赵姨娘大叫,“我,我可是贾政的小老婆呀。”骚妇人奋力挣扎,甚至不惜拳打脚踢。

    “你,不要。你别动我,我不将你强奸的事说出去就是了。你饶了我吧!”赵姨娘终于抬起了头,无助地看着我。

    “呵呵,你还敢威胁我?”我微微一笑,“哼,没想到罪魁祸首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赵姨娘停止了挣扎,故作镇静道:“你,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嘿嘿,听不懂?你我心知肚明,宝凤二人发疯的事能与你脱得了干系么?”

    “这,这怎么可能,我可是宝玉的姨娘,换句话说,我可是他的二妈。又怎么可能会害他呢?”

    “少给我装算!你坦白吧,怎么才能治好他们两个?”

    “曾……曾公子,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怎么会害自己的儿子呢?你是不是搞错了?”

    我冷笑一声,“没错,就是你!”

    赵姨娘一听,突然猛地一挣,坐在地上撒起泼来,哭天抢地,眼泪一把把地往下连,还嚷着要去找贾母讨还一个公道。

    我早在屋中布下了龙力屏障,这里的半点声音,若不经过我的允许,半点也传不到外头去。不再管她哭闹,三两下扯下了她的外衣,露出了鲜红的肚兜。一对比王熙凤还要饱满的巨无霸高高地撑起了肚兜,露出一条深深的沟壑,雪白的酥胸晃得我两眼直冒青光。

    我猛地将她再次抱起,往床那头走去。赵姨娘使尽了全力,可惜她的粉拳玉腿只能给我挠挠痒一般,毫无作用,反而令我更为享受,手中如同抱着一团软肉,低沉浓重的呼吸更加急促,体内的欲火更加的肆虐不休、蔓延不停。

    发情的野兽三两步就奔上了大炕,受惊的猎物嘶吼、怒叱、拳打脚踢。可全无作用,反倒在疯狂的扑腾之中叫我占去了不少的便宜。

    “救命啊……强奸……啦!”赵姨娘假装作惊慌无比的样子,其实心内早就欲望翻升得无边无尽了。只是仍隔着一层脸面,她虽然是个淫妇,想这种事不少,可至今只有贾政一个男人。眼下被另外一个更加强壮的男人抱在怀里,赵姨娘早就芳心暗许了,只是暗恨这鲁男子不解风情,竟然想霸王硬上弓,那是会很痛的呀!我是来找爽的,可不是来找痛的!

    “嘿嘿……你以为你是个贞妇么?”我伸手在她面前,“看看,这水渍是从哪里来的呀?”

    赵姨娘大羞,妖媚地点了我一眼,道:“你……你就不能温柔点么?”

    我哈哈大笑:“你们这种淫荡的女子不是最喜欢男人的粗暴的么?”

    “嘶……”连串的衣物撕裂声过后,赵姨娘连遮着上半身的肚兜都不见了,只剩下一条小小的内裤着身。

    胸前的巨无霸终于蹦了出来,大得我一只手都握不过来。我狠狠地捏着巨乳,死命揉捏开来。

    “唔……轻……轻点……奴家都要给你揉碎了!”赵姨娘口里虽然喊痛,可心里不知多希望我能够再重一点,这么舒服的揉捏比那没半斤力气的贾政可有力气多了!

    “啪!”我毫不犹豫的重重一掌拍在了赵姨娘肥大浑圆的臀部上,翘挺的肥臀立刻浮现出红红的掌印,与臀白的娇嫩白皙交相辉映,好像正在对我发出激情的邀请,别有一番情趣。

    “啊——”赵姨娘吃痛不住,尖叫一声,无力的娇躯不停地闪躲、翻滚不休。

    “嘿嘿……淫妇,我看你还挺享受的嘛!”赵姨娘在痛与爽之间早就不辨东西,分不清是痛是爽。只有喉间的哼哼声,才能看出她的心中的愉悦!而她的丰满的臀部上,除了挺拔与浑圆,另有一道道激烈的受痕!

    轻重不一的拍打,高明无比,美妇人体内的灼热越来越旺,喉间的哼哼声越来越响。

    一番狠狠地拍打之后,我心中的烦燥不减反增,再也忍不住了,扯开那条小内裤,巨大的火枪,穿体而入……

    “啊——”赵姨娘这一世何曾经历过这种巨物的刺击,高呼一声,掀起了一场大战的序幕……

    眼看赵姨娘即将达到高潮,我猛然间退了出来。

    “不……不要……不要离开我!”赵姨娘忍受着无尽的折磨,求爷爷告奶奶,希望我再次进去。

    “只要你说出治愈宝凤二人的方法,我就给你!”

    忙活了一晚上,到现在才进入正题,若没有这主犯人的招供,我又哪里能破解得了这邪恶的巫术呢?

    “嗯……不行!”赵姨娘虽然很难忍,但神智总算清醒。

    我的一双魔手狠狠地在她身上游弋,催气真气无边无际地撒在她的皮肤上,激起一阵惊心动魄的红晕,红得似要滴出水来了。

    “啊——求求你……饶了我吧!”赵姨娘咬口不放,我真气再催。

    “啊!快——快,好人,我求你了,我一切都依你!就先给了我吧,事完后我就告诉你好嘛?”赵姨娘一阵发嗲,再也忍受不了欲火的煎熬,说出了埋藏心底的秘密!

    我嘿嘿一笑,战略大胜利,看来本公子的美男计施展大成功!

    那么,我现在就可以尽情地享受这妖媚丰满肥胖的美妇人了!我虎吼一声,腰部对准目标,猛一发力,捅了进去……

    啊——,赵姨娘得偿所愿,再次陷入了更激烈的欢爱之中……

    第一百零八章山雨欲来风满楼

    曾涛进金陵第三天。

    泰山。

    “爹爹,好消息,好消息。”一个美貌娇气的小女奔到一个中年人身边。

    “婷婷,什么事啊,高兴成这个样子!”中年人气势不凡,但对少女仍显出疼爱之色。

    “爹爹,上回欺负我和母亲的那个淫贼在江湖上现了身了,如今正在金陵城的一家客栈里长住呢!”

    “啪”中年人怒拍桌椅,长身而起,“好,我这就去召集帮手,共讨淫贼去。”说着就要出门。

    张婷婷有点担心,忙说:“爹爹,那淫贼武艺深不可测,咱们五岳剑派是敌不过人家呀。”

    张震双目中闪过一丝阴狠之色,道:“乖女儿,你好好照顾你母亲,自从上回结盟大会过后,她心情一直不好。这事,我自有打算,哼——”张震脸色一沉,急步步出门外……

    ……

    半天后……

    “报——”一个青年壮汉身背长剑,单膝下跪,面前一个高居大师椅,瞧那气势俨然一派掌门同范。

    “何事如此急?”中年人面色有点古怪,一双手一青一红,显然练的是一门高深的内力。

    “回掌门人,泰山张掌门飞鹰传书邀武林同盟共讨天下第一淫贼九尺淫魔曾涛!”

    “哦?有这等事?”那掌门脸色一黯,神色有点不喜,心下暗道,那淫魔武功何止是高深,怕是如今的天下第一高手了,与当年的一剑游龙曾霸天也差不到哪去啊!

    那报信弟子不等他想完,又说:“掌门,泰山掌门另发出一则惊天动地的消息。”

    掌门一急,道:“什么消息,说!”

    那弟子犹豫道:“呃,张掌门说……说那淫魔是……是当年的一剑游龙——曾霸天之子。”

    中年掌门惊得从坐椅上忽地站起身来,失声道:“什么?”

    中年掌门惊了两妙钟,忽然眉头一皱,脸色松了下来,想道:“想我华山派当年也出了两个天下第二美女。依辈份,华月兰华月蕙还是我的师姐呢,可惜当年师父为了我能顺利接掌掌门之位,将我闭关十年,苦修华山青霞神功,错过了与天下第二美人一见之缘。若这曾涛真是曾霸天之子,岂不是可能见到她们双胞胎二人么?管他姓张的说的是真是假,宁可杀错,不可放过。待我邀几个同好门派,一同前往除魔。蚂蚁也要啃死大象,嘿嘿……”

    “传我华山掌门岳超群武林令,同邀东方世家,北海世家一同除魔!”

    “是,掌门!”

    ……

    同一时间,崇山剑派掌门松万江,衡山剑派石剑峰,几乎同时收到泰山掌张震的飞鹰传书,书中称九尺淫魔十有八九是当年震惊天下的一剑游龙曾霸天之子,此子不如乃父,做事随心所欲,乃入魔之兆,又说他身怀天下第一神功——逍遥九变神功心法!

    松万江与石剑峰二人俱是超级武痴,接到书后二话不说,向武林宣布应泰山之邀而讨贼。

    ……

    恒山派。

    “启禀掌门师叔,泰山派张掌门飞鹰飞书,九尺淫魔在金陵长住,邀我派共除此魔。”一妙龄女尼道。

    “哼,九尺淫魔辱我佛门甚深。峨眉派在江湖上丢尽了脸面,牵连我恒山派在江湖上也是抬不起头来。实在是可恶可恨之极。”恒山掌门镜玄怒道,“传我令下去,共邀少林派诸派,誓洗我佛门之辱。”

    “是!”

    ……

    一时间,整个江湖都似烧开了的水——沸腾起来。武林泰山北斗——少林派,五岳剑派,近几年在江湖上声名雀起的新兴世家——东方,北海两大世家,一致把矛头对准了曾涛。

    而与曾霸天关系不错的,天山,点苍,长江,昆仑,武当,丐帮等门派,皆率领着弟子们抱着复杂的心情赶往金陵。

    另有许许多多的江湖小派,有些抱着看热闹的心理,有的抱着捡便宜的心理,无不对此趋之若骛,一一往金陵方向奔来。

    因战事而平静了几个月的江湖,又因曾涛这个九尺淫魔,再次有了激情。

    而作为当事人的我,此刻正在温柔乡里享受着一男四女的鱼水之欢,浑然不知外面的世界早已经天翻地覆了。

    在连御了王夫人、王熙凤、赵姨娘三女子后,尚未尽兴的我,又将早已着水的薛姨妈拉下了水。大大小小的四个丰满的女子,挤在一张小小的双人床上,躺在四女柔软缠绵的裸体上,十二个能搞的洞,无不臃肿不堪,至此方才痛泄体内激情,趴在“人床”上呼呼大睡。

    第二天,我从王熙凤与贾宝玉的熙室内,搜出了两个身粘生辰八字的草人来。揭下了写有生辰八字的两张黄纸,不到一个时辰,宝凤二人都悠悠地醒了过来。

    贾府上上下下,无不喜气洋洋。贾宝玉身无半点伤害,史老太君老怀大慰。只是王熙凤嘴上有点肿,可除了几个人外,却没有人知道她下面那两张嘴也很肿!

    除此之外,负责照顾与看守的王夫人、赵姨娘、薛姨妈三人都受了点伤,但在我的解说之下,此乃“代儿受过”,并无大碍,府里上下,这才安下心来。但为免除后患,除贾宝玉外,我与四女仍得在这僻院里住上三日,才能永除后患。

    于是,在这三日里,四女给我整成了标准的“床下是贵妇,床上是荡妇”的模样。在我的威逼与利透之下,四女对我又爱又怕,再也生不出丝毫的反抗之心。

    第五天,我带着林兰及林香菱回到了客栈,因为,今天莹师二妖就要醒来了,没人照顾她们总是不成的。

    同时,今天也出现了异常的情况,客栈里的其他客人竟一走而空,客栈也不再接收其他客人。我问小二,小二说客栈已经给一个有钱人包了下来。因为我们住的这个院子偏僻,不碍事,所以没有赶我们走。

    我艺高人胆大,也不疑有他,躲在众女的温柔乡里,不时给莹师二女输些真气,不再过问此事。

    ……

    南昌府。

    “姐姐,这可怎么办啊?”华月蕙担心道。

    华月兰贝齿轻咬,终于下定决心,道:“现在总算是有了正儿的消息,咱们在这等了几个月了,姐妹们,没等到一个人。江湖上有关正儿的行踪,一定是正儿故意放出来的。目的就是要引我们去金陵见他。如今江湖武林各派广发武林贴,欲共同对付正儿。以正儿的性子,十有八九是不屑一顾。他哪里知道,所谓的武林正道最善长的不是武功,而是阴谋诡计啊!”

    “姐姐,那还等什么?咱们快出发吧!”华月蕙急道。

    华月兰点点头,当下也顾不得已近日落西山,买下两匹千里马,日夜兼程赶往金陵。

    ……

    武昌城。

    “娘,你说曾哥哥还记得我么?”一个十三岁的波霸小美女对一个绝色少妇说。

    “纱绫这么漂亮,你曾哥哥一定记得你的。”绝色少妇慈祥地抚摸着少女的小脑袋。

    “可他怎么不来找我玩呢?”江纱绫眨着小眼天真地问道。

    “你曾哥哥事情多,抽不开身呀。”江如水说,心下暗叹,曾起啊曾起,你在哪呀。她们娘俩到现在也不知我真名姓与真面目。

    “娘,什么叫淫魔呀?街上的好多大人说,要去金陵,除什么九尺,什么淫魔的?好不好玩呀?娘,我也要去玩!”江纱绫嘟着嘴,撒起娇来。

    “胡闹!”江如水脸一板,可又怕吓着江纱绫,忙道:“金陵太乱,又不是我们的辖地。等你爹打下了金陵,咱们再去也不适呀!”

    江如水不高兴了,说:“娘,我们在武昌城也待了几个月了,这里一点也不好玩。”

    “谁让你要跟着偷跑过来的,不是你自找的么?”江如水笑道。

    “哼,我以为曾哥哥也会来武昌的嘛。他可比娘和爹好多了,至少他会陪我玩。”

    “纱纱,你也不小了,怎么能和男孩子玩呢?”

    “哼,我才不同别的男孩子玩呢,那些人,一见到我,就拥过来,一个个讨好我的样子,没一点男子汉的骨气。看了就讨厌。”江纱绫一派小大人模样,竟然评论起男子汉来了。

    江如水扑嗤一笑,道:“纱纱,你才几岁呀,就知道什么叫男子汉了?”

    江纱绫一幅得意样,道:“那当然,曾哥哥就是。他见了我一点也不怕,还陪我做游戏呢。”

    江如水笑说:“你们都做什么游戏呀?”

    江纱绫小脑袋一偏,神秘地说:“娘,这可是我跟曾哥哥的秘密哦!秘密!”

    江如水心中一动,可要不女儿手臂上的守宫砂还在,她还真会以为姓曾的色鬼已经对自己的女儿下了手呢。

    “哼,看你敢不告诉我。”江如水纤手在嘴里呵着气,探手就朝江纱绫腋下钻去。

    江纱绫一闪,比泥鳅还滑溜,咯咯笑道:“娘,你来追我呀,咯咯咯……”

    江如水像只大大的彩蝶,带起一阵香风,追扑着江纱绫,“看你往哪逃……咯咯咯……”

    ……

    平京城外,一座大大的庄院,接天蔽日,屋舍连绵近百里。当中一座高大宏伟的建筑,金壁辉煌,雕龙附凤。

    厅内很大,几千平方米的空间里左右站满了人,当中对面一个,坐北朝南,皇袍加身。整个厅内俨然一个朝庭。可是朝庭不是在平京城么?怎么会在城外了呢?

    “启奏皇上!”一朝服中年人排众而出,双膝下跪。

    座上的“皇帝”道:“平身,爱卿有何事啊?”

    “皇上,最近江湖大乱,欲联成一个讨魔同盟,共同对付一个名叫曾涛的淫魔!”

    “哦?竟有这种事?这曾涛是何人?竟有这种能耐,能与整个武林白道为敌?”

    “启禀皇上,其实这个曾涛出江湖也不过几个月而已,只是做下了几桩震惊武林的大事,其中以一拳震退五岳剑派五大掌门,奸淫峨眉掌门及其弟子最是广为人知。”

    “皇上”哈哈大笑,道:“难怪这曾涛给人称为淫魔了,连尼姑都不放过,果真是名副其实呀。不过听爱卿所言,此人武功盖世,一拳击退五大高手,这种不世出的盖世高手若能为我所用!那周厚照焉有命在?这江山宝座,指日可待。”

    “爱卿,不管你有什么手段,一定要将此人招揽过来。若是他不允,哼,宁可将之击杀,亦不可为他人所用!”

    “臣领旨!”

    退朝——,一个公鸭子般的叫声,响彻大厅……

    ……

    “教主,如今天下白道俱往金陵而去,我教养精蓄锐十载,缺的就是如今这种天赐良机。再者如今天下大乱,正是我教起事的最好机会!”一个白衣白面罩之人,拱手朝座上一个中年绝色美妇道。

    一干白衣白面罩人齐齐下跪,异口同声高喊道:“请教主下令。”

    绝色美妇一身劲装,长身而起,抽出一柄绿汪汪的长剑道:“好,我白莲教第十三代教主公孙大娘,在此指天立誓。弥勒救世,渡我升天。我白莲教自从经周元璋这个叛徒的出卖及打压。历经历代教图治,在江湖上终于闯出一番势力,如今我教教众遍步东南、西北各地,值此天赐良机,弥勒渡我等生天。传我令下,起义兵,举义事!”

    一众白莲教高级教众齐声应是。

    “弥勒救世,渡我升天”“弥勒救世,渡我升天”一声声呐喊在这荒无人烟的沙谷之中,响彻云霄。

    到这里,我不得不提一提白莲教与明朝(也就是本书所拟称的“大周朝”)的渊源了。说到白莲教,我们可以从明教说起。

    明教,历史上源于波斯,又称摩尼教。据载,“摩尼教是在唐代传入我国的,安史之乱后传入漠北回鹘汗国。回鹘因协助平乱有功,成为内地摩尼教的保护者。公元840年回鹘西迁以后,回鹘人把摩尼教带入今吐鲁番一带地区。内地的摩尼教虽遭唐政府禁断,但并未绝灭,主要在东南沿海一带的民间流传。因为摩尼教崇拜光明,所以又称为明教”。从此以后,明教成为了秘密的民间宗教。五代时陈州摩尼教徒曾聚徒起义,北宋的方腊起义也属明教教徒的组织策动。

    按比较确切的史料,元末的红巾起义最初源于“白莲会烧香惑众”,从元到清,白莲教“或充医卜,或充贸易,遍历各村,亲去传徒”,是最为普及和活跃的民间宗教组织。

    《明史列传10》载:“元末,林儿父山童鼓妖言,谓”天下当大乱,弥勒佛下生“。河南、江、淮间愚民多信之。颍州人刘福通与其党杜遵道、罗文素、盛文郁等复言”山童,宋徽宗八世孙,当主中国“。乃杀白马黑牛,誓告天地,谋起兵,以红巾为号。”

    这里面有两个值得注意之处,一是造反的宗旨(也可以理解为策略),乃是“复宋”。后来刘福通扶持韩林儿即帝,国号也是“宋”。二是白莲教的佛教性质,莲花和弥勒佛都属于佛教中的象征物和人物,“明王出世”的宣传,韩林儿的“小明王”称号和“大明”国号均可用相关佛教经典解释,应该是出自白莲教教义。后来的白莲教首领唐赛儿,则更直截了当的称“佛母”。

    那么,这一切都与明教无关吗?也不是这样。白莲教的教义和明教有很多相似之处,“据白莲教的解释,世界上存在着两种叫做明暗”两宗“相互斗争的势力,明就是光明,代表善良和真理;暗就是黑暗,代表罪恶与不合理。这两方面,过去、现在和将来都在不断地进行斗争。弥勒佛降世后,光明就最终战胜黑暗。”(《白莲教的历史渊源》)

    而这所谓“两宗三际”说(两宗即明暗,三际为青阳、弘阳、白阳),恰恰又是明教的基本教义,只不过抽象的“光明之父”被实体化了的弥勒佛所替代。此外,白莲教教徒日常要求礼拜,“教首常于夜间聚众拜灯,念灵文。”也非常接近明教仪式。

    元末明初之际,明教也并非衰弱到了毫无号召力的程度。据《中国通史》载:“温州也是一处摩尼教徒集中的地方。那里有一所”潜光院“,是一所明教寺院。元末陈高曾经提到它,并指出”瓯闽人多奉“明教,教徒们”斋戒持颇严谨。日一食,昼夜七持诵膜拜“。有一些知识分子学习明教经典,隐居于此。”这说明当时至少在东南各地的民间,明教仍然具有一定的影响。此外,当时还有一派与白莲教相呼应,名为弥勒教的秘密民间组织,也就是纵横两湖的红巾曾寿辉、彭莹玉部,其教义也大体类似。

    基本可以说,三教教义有众多共同点,元末大暴动与此三教均密切相关。黎东方的《细说明朝》一书也说:“”这个革命团体的真正名称是什么,今已难考。在外表上,它只是半公开的—种宗教。有时候被称为“明教”,有时候被称为“白莲教”,有时候被称为“弥勒教”。它的主要的口号是:“弥勒佛下凡转世,作人间的‘明王”。它的主要的戒律与活动,是烧香、点灯、吃素、做礼拜。“

    元至正十一年五月,“明王”韩山童遇害,刘福通起兵造反,次年春二月,郭子兴与孙德崖等在濠州响应,朱元璋就在那个时候投奔过去的。其时天下大乱,元王朝摇摇欲坠,崩溃在即,割据之势已成。在这个强豪们招兵买马,东征西讨的当口上,无需再用宗教去收买人心或建立组织,料不会有太多弘扬教义的心思,也不会有太多举办礼拜、念咒文,烧香点灯等等宗教仪式的空闲。

    所以说,本质而言,朱元璋只是白莲教或者明教的投机者而已,是投入造反大潮中的百万之众中的一员罢了。当然,朱元璋又不仅仅是普通的一员。从元至正十一年三月投军,到二十四年正月进吴王位,十三年的时间,朱元璋征服群雄,消灭了势力最为强大的陈友谅,并屡破张士诚,江南半壁大半已入掌中,帝王之相成型。统一江山,南面称尊唯待时日而已。明建国后,朱元璋于洪武三年即下旨禁“左道”,明教与白莲教同被禁止。

    尽管最初朱元璋奉行“缓称王”的韬讳政策,在元至正二十四年以前,一直尊奉韩林儿的“宋”朝,北面为臣。但公允的说,名分虽为君臣,实际更像是相互呼应的同盟,朱元璋与韩宋政权在政治、军事、人事上均无行政方面的关系,毕竟逐鹿天下靠的是智慧和实力。

    朱元璋的江山是他凭多年的奋斗和卓越的政治军事能力打下来的,与其曾经的隶属,以及无论是否遵从过白莲教还是明教的教义无关。白莲教或明教仅仅是为其提供了一个创造从一无所有到至尊无上的“帝王本无种”传奇的舞台而已,如《明史》所言,“帝王之兴,必有先驱者资之以成其业。”

    专家们大多认可,明教的衰亡与统治者的镇压有很大关系。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依靠这个在东南、西北、中原都有众多信徒、影响巨大的教派夺取政权,并采用明教的“明”定国号,但又担心明教威胁他的统治,于是明令:“妄称弥勒佛、白莲教、明尊教、白云宗会等,为首者绞”(《唐明律合编》),禁止活动,遣散教众,毁坏寺庙,摩尼教转入地下,融合于道、佛教的民间崇拜。

    所以,不管称它为明教还是白莲教,总之,此教与明王朝的积恨之深,可想而知。

    白莲教在朝庭的打压之下,转入地下,成为黑暗中的一员。作为朝庭的对手,武林白道自然把它归为黑道一类。所以,几百年来,武林白道与白莲教的冲突也不见少。

    但白莲教主要在贫苦百姓中发展成员,与武林白道冲突不大,虽然白道见之必杀,但由于它的隐蔽性,在江湖上根本找不到白莲教活动的踪迹。是矣白道如少林武当之流,经多年之后,也渐渐把白莲教一事淡忘了。

    可如今在第十三代教主公孙大娘带领下,白莲教已经发展了成员达十几万余人,足有实力问鼎中原了。

    真个是“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

    欲知后事如何,还请看下回分解!

    第一百零九章往后的日子

    这一日,曾涛及众女紧守在莹师二女的床边,等待着两人的苏醒。

    自从上回在飘渺森林里给火鸡重伤,二女一直昏睡不醒,每日皆由我灌输庞大的龙力,幸而龙力有极强的治愈能力,短短一月之内,二女的伤势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据我估计,今日午时三刻,就是二女的苏醒之时。

    “嘤,嘤”两声黄鹂般的轻哼声,二女接连醒了过来。

    我大喜,扑到二人床头,道:“谢天谢地,你们终于醒了。”

    莹莹才睁开双眼,就看到面前一张男人的大脸,吓得“啊——”地惊叫而起,粗大的蛇身挺起身躯,蛇尾刷地扫到我面前,啪地给我来了个五百,打得我晕头转向,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师师才醒来,就看到我的狼狈样,不由得哈哈大笑,众女也是目瞪口呆,一会也跟着师师一起欢笑起来。

    莹莹芳魂初定,迷糊了好一阵才发现自己打的竟然是那个曾经捅了自己一下,还同生共死的曾涛。

    “嗯,不……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啦。”莹莹羞红了脸。

    我尴尬地坐在地上,拍拍屁股站了起来道:“哎哟,我的姑奶奶,幸好你不是故意的,你要真是故意的,瞧我这张脸不给你打歪喽。”

    莹莹扭扭捏捏不知所措,林香菱到是满不在乎道:“打歪了更好,看你还能拿这张脸皮去勾引别的女孩子不。”

    “冤枉啊,香菱,你怎么能这样子说你干爹呢?你干爹那是路见不平,出手相助。你秦姐姐可以做证。”

    林香菱撇撇嘴道:“我呸,还干爹呢,你小子比我还要小一岁呢。”

    “哟,我们香菱现在到是成大人喽。”武姐取笑道。

    香菱道:“武大姐,人家说的可是实话哟,他确实是比我小一岁嘛。”

    武姐笑了,说:“香菱是不是吃醋了?他比你小一岁都有娘子了,香菱却没有相公。”

    香菱不依了,道:“武大姐,你欺负人,人家才没有想相公呢。”

    “哟哟,大家听听,我可没说你想相公,是你自己说的哟。”

    林香菱急得不知所措,只得扑到林兰怀里,撒娇道:“娘,你看看呀,武大姐欺负女儿了。”

    林兰笑搂着林香菱道:“香菱乖,咱们哪不跟她们一般见识,不过香菱也到了嫁人的年纪了,改天给你找个好婆家。”

    林香菱急得红了眼,哽咽道:“娘,你也欺负人家。”

    “好了好了,乖乖,娘的心头儿肉。不说了,不说了。”林兰搂着她安慰道。

    武姐却说话了:“香菱妹子,你安心吧,即使你想找别的相公,我们的大色狼相公也不会答应地。”

    “喂喂,怎么好好的又扯到我身上了?”我开口教训道。

    武则天冷冷道:“装模作样。”

    我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转而对莹师二女道:“莹莹,师师,现在感觉好点了么?”

    莹师二女齐齐点了点头,莹莹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师师却开口了,道:“小正,这几位妹妹是?”

    我大手一拍脑门,道:“瞧我这糊涂的,来,我给你们正式介绍介绍。”当下就将众女互相介绍了一遍。其实不过是单方面的介绍而已,莹师二女的老底早就给我说了不下七八遍了。

    众女经这么一介绍,都熟络了些,也不再如方才那般拘束。虽然莹师二女都长着动物的躯体,可那脸面却是人间少见之姿。加之谈吐不俗,不一会儿,就赢得了众女的喜欢。

    师师对我说:“小正,真是奇怪,这一次重伤,我原本以为就算治好了,功力也会大打折扣。可没想到,如今我平空又多出了几十年功力。”

    莹莹插嘴道:“是呀,小正,我和师师姐也一样,这是怎么回事呀?”

    我低头沉思一会,道:“也许是我这一个月来,不停地给你们输龙力的原故。”

    “龙力?”众女一听,齐齐现出疑惑的眼神。

    我得意地微笑道:“其实是这样的……”当下把我自己对龙力的理解说给了她们听。

    等我说完,众女都吃惊不小,师师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然奇遇连连。这天下多少人花费一生精力而不可得其一的至宝,竟给你一人独食了。”

    林香菱听了,少女天真纯洁,也嚷嚷着要去深山林里找寻异宝,成为武林高手。武则天叱道:“你以为得了宝物就能拥有一身盖世神功了么?若没有小正这样子的好运气,天下有谁能逃得了阎王爷的五指山?”

    林香菱听了吐了吐舌头,不敢答话,对这个“女皇”,她一向最是畏惧的。

    一直没开口的秦可卿这才说:“难道练武就没有什么捷径么?”自从她二世为人以为,酷爱习武,把原先喜欢的诗词歌赋早丢到了一边去了。

    武则天摇摇头,道:“要想成为武林高手,首先得看你资质如何,再看所学功法是否高级,最后才是看你是否努力用功。你们别看小正如今天下无敌。其实那是他底子好,资质可谓天下无人可及。又经奇遇,方有如今的造诣,期间吃的苦头,你们是不能体会到的。”

    众女中也只有武则天最能理解我,想一想,一个才三岁大的小孩子,每天要跑步十公里,举石一百下,打拳一百套,还要苦练内功两个时辰。每天只能睡六个小时,这样的日子我过了五年,其中的苦楚,又有多少人能够了解呢?

    “好了,些许个陈年旧事,不提也罢。”我摆摆手阻止大家继续在这个问题上讨论下去。

    武则天又道:“如今莹莹和师师也已经醒过来了,要不了几天也该复原来。不知你对经后的生活,还有什么打算?”

    我道:“咱们只要在金陵多待上些日子,等我找回诸位妈妈,再找回我的父亲,咱们去逍遥谷隐居,逍遥一辈子,快活似神仙!”

    武姐一听,道:“啊?——,又要住在没人的山谷里呀?那多无聊?我都在飘渺森林里住了一辈子了。”

    众女听了我这个打算,表情不一。

    武则天是百分之一百不愿意的,虽然她没开口,但她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林兰性子是随遇而安,只要有我在她身边,到哪都一样。

    武姐武妹自小在山谷里长大,对外面的世界异常向往,一定是希望在外界长住的,外面的世界多精彩?多热闹?

    秦可卿自从二世为人,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原先开朗的性子变得有些内向了,平时有事也不说,但我看得出来,她有心事。对于家族的抛弃,夫家的所作所为,她似乎要进行某种报复的行动,不然,她为什么那样的热衷于习武呢?

    我是一个随便的人,其实,不论在逍遥谷,还是在江湖上,只要能与心爱的女人在一切,都无所谓。只是在江湖上变数太大,因此,我希望与心爱的女人们到一个无人打扰的地方,自由自在地过逍遥的日子。

    “好了好了,这事现在说还早呢。”我看出了众女的心思,“咱们先走一步算一步,以后聚齐了,再商量。”

    武则天突然站出来说:“虽然你武功盖世,可依你这性子却不是成大事的料。”

    “怎么说?”

    “说实话,朕与你也相处了有快两个月了,发现你身上的缺点非常之多。最大的缺点就是对自己的前途不做任何打算,走一步算一步,有点像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得过且过。心无大志,只有女色才能使你留恋一会。”

    我听得心中一震,这武则天说得的确是对极了。想我自从出谷以来,说是寻找父亲,可是却没干过半点正经事。

    “你空有一身绝学,哪道就要埋没在那逍遥谷中不成?”武则天厉声道。

    “好儿郎,当有雄心壮志,建功立业之心,像你这样,成天在女人堆里打滚。你还说人家贾宝玉是个没出息的败家子,你又何曾不是?”

    虽然武则天说得很对,但我还是相当的气愤:“贾宝玉手无缚鸡之力,岂能与我相比?”

    武则天道:“虽然他没有你的盖世武功,但以你们二人的所作所为,你扪心自问,在本质上,你们骨子里那猎艳的心理,可曾有二样?”

    我气道:“你,你也算是我的女人,怎么能这样子说我?”

    武则天正色道:“朕从来就不是任何人的女人!八百多年前,朕就是个独立的人,八百年后,即使与你发生了关系,可在朕心中,依然与你是平等关系。”

    我更气了,这女人日日与我共渡良霄,怎么现在竟然说出这种绝情的话来呢?竟然不承认我们两人间的关系。

    “我就是这么的一个人,胸无大志,平生只要能拥美共眠就成了。”

    “哼,你是胸无大志,只要有女人就成。可你就没有想过?你的这些女人,又有几个是真心愿意去过那单调乏味的隐居生活的?”

    我有些气,抬眼向诸女望去,武姐武妹,莹师二女,秦可卿等人,一个个都低下了头,很显然,她们都不想过那隐居的日子。

    只有林兰经事已久,直直地看着我,只要有我在她身边,她是无所谓过何种生活的。

    我心中一叹,确实,隐居的日子又有多少人愿意过呢?当初要不是在谷中有诸女陪我,若是一辈子待在那荒无人烟的绝谷中,没有几个人能够惹受那里的单调乏味的日子的。

    哎,我叹了口气,若是大多数人都不想隐居,我又怎么留得住女人们的心呢?

    武则天见我有些丧气,道:“我们人类本就是喜欢热闹的,若非如此,又怎么会有村庄,城镇呢?这些地方,不都是人群集中的地方么。生活要丰富精彩,我们之间的感情才能长久,如果真的要去过那种隐居的单调日子,没准哪一天,我们心中的爱就失去了激情。久之,就会产生矛盾。”

    我似懂非懂,毕竟武则天是年老成精,我一个十三岁的黄毛小子,怎么会有她这么丰富的人生经历呢?说句不好听的,没准她吃的盐比我吃的饭还要多呢!

    不过想一想,她在山谷里待了八百年,应该没有这么恐怖吧,呵呵。

    我给她说得有些心动,道:“那我以后应该怎么做呢?”

    武则天一听,立马来了精神,沉声道:“一统江湖,称霸天下!”

    “什么!?”众人一听,无不大惊,料不到武则天会提出这种目标“一统江湖?我武则可称是天下无敌了,那还不是一句话?称霸天下那更简单了,上紫禁城把那皇帝老儿的脑袋搬了,老子往那皇位上一坐!”

    众女见我一屁股把那破木椅当皇帝宝座坐了,齐齐扑嗤一笑,一时间屋里的紧张气氛一扫而空。

    武则天也仍不住莞尔,轻叱道:“你以为当皇帝这么容易呀?你要杀了皇帝,天下人全来围攻你,就算你武功盖世,可能挡得住一日复一日的攻击么?”

    我暗暗咋舌,是呀,这大周朝一万万人,轮流来攻我,车轮战下来,龙力也得给耗尽了,那我焉有命在?再说那阴谋诡计更是防不胜防,确实没这么简单。

    我嘿嘿一笑,道:“开个玩笑嘛,你们可别当真啊。”

    众女一阵娇叱,只有武则天与秦可卿两人神情严肃。武则天道:“你若有争霸天下之心,我必助你一臂之力,如果你是违心而为,就没那个必要了。你一个人待一会,好好想一想吧。”说着就把我往外轰。

    怪了,今天不是应该庆祝二女苏醒的么,怎么搞到最后却成了公审大会,批判我的不良思想了呢?

    ……

    第一百一十章重出江湖

    其实,就一个只有十三岁的孩子来说,他短短的一生中,多是一帆风顺,并未经历多少坎坷,胸无大志的曾涛抱着享乐至上主义,在江湖上行走,一为猎艳,二为寻父。但人生总是有那么多的无奈,总是有那么多的不如意。正所谓,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

    我在想,难道真的要为了自己的女人而改变自己一贯的处事原则么?又或者说,难道就真的要空废一身盖世武功,任由荒废埋没在荒山深谷之中么?

    对争霸天下,我确实没有什么兴趣。有权势又能怎样呢?能指挥人,呼来喝去,一手握人生死。可我有一身本领,天下谁又是我对手?想要谁死,还不就是动动手?

    荣华富贵,金钱美人?这些我都有,钱财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只要这天底下还有为富不仁者,就有我花不完的钱。至于美人么,我现在已经拥有许多个了,虽然还有一些仍在追求中,但我不信以我的手段,哪个女人能逃得出我的五指山的。

    哎,红颜祸水啊,都是女人惹得祸啊。竟然没有几个人愿意同我隐居逍遥谷的,难道红尘真的那么吸引人么?强扭的瓜不甜,若果真要违了大家的心意而隐居逍遥谷,那样的生活必然会令诸女乏味,久之必生矛盾。安宁的日子也必然不会长久的。

    想了半天,终究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我这人有个不算优点的优点,想不出来便不会深究,放到一边,随他去吧。

    在金陵也待了一个月了,想来江湖上也开始大乱了吧,想一想,我“九尺淫魔”的名头在江湖上是多么的响亮。只要放出有关我的消息,江湖上必起波浪,妈妈们应该也会闻风赶来与我会合的。怕只怕,这中间出点什么异外,心中不免又为亲人们担心起来。

    几天过去,金陵城中突然出现了身背兵器,三三两两的武林中人,听小二说,城中除了他这家客栈,全都住满了。乐的全金陵城的客栈老板,笑得合不拢嘴,整个金陵城的服务业整体上了一个台阶,小贩们喜笑颜开,若是叫他们知道这天降横财是因一个叫曾涛的江湖“恶人”而来的,保不准要给我在庙里立座像呢!

    这天,小二过来说有人请我到厅中一叙。详问之下,原来是包了这家客栈的东家请我有要事相商。我正无所事事,乐得随小二去一观究竟。

    来到厅上,四周空荡荡,原先的一张张小饭桌早没了踪影,只在正中摆了一张大大的圆桌。桌上的菜肴真可谓是琳琅满目,令人目不暇接,怕是这客栈会做的所有好菜,全都摆上来了。

    哟,这请客的人出手还挺大方的嘛,难怪能包下整家客栈来了。豪气,大手腕!

    我大马金刀地坐下,拿起筷子夹起一片五香肉边吃边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朋友既然请我吃饭,何必藏头露尾,不如出来一见吧。”

    “啪啪”,想起几声鼓掌声,一边门外走进来个面如冠玉的浊世佳公子,只见他头带书生帽,身穿一袭白长衫,手掌折扇,沉稳有力的脚步,显然是个会家子,而且武功还不弱。以我的眼力早已看出不到三十岁的他,竟然身怀近五十年功力,此人非同小可啊。

    “曾公子好见识!不愧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人物。”白衣公子摇头晃脑地说。

    此人面貌堂堂正正,端得的人中龙凤,初次见面给我的印象极佳。“这位公子可真会开玩笑,我曾某人哪里鼎鼎大名了?应该是臭名昭著吧。”

    白衣人拱手抱拳道:“曾兄风趣,小弟佩服。啊,小弟还未自我介绍,小弟姓王,名供此。”

    “王供此?王公子?”我哈哈一笑,显然傻子也知道这是他瞎编的一个假名字。

    王公子正身在我对面坐下,道:“曾兄,小弟点的这桌菜可还合曾兄味口?”

    “不错不错。”

    两人客套了几句,王公子可劲地对我吹捧,直把我捧得飘飘欲仙,不知东西南北了。

    “王公子,我这人喜欢直来直往,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找我不会纯粹是为了吃饭吧。”

    “曾兄真是快人快语,既然曾兄问了,就直说吧。小弟今日来,实是有一事相求。还请曾兄答应。”

    “说说吧,什么事?”

    王公子认真地看了我一眼,才道:“江湖传闻曾兄武功盖世,我家主上慕名已久,求贤若渴。”

    原来是请我做打手来了,老子自由自在惯了,受不得人约束,要我在人家手底下当差,这事怎么是我曾涛能干得了的呢?

    “王公子,想来你对我的底细也一定是略知一二的。我曾某人逍遥惯了,喜欢过那闲云野鹤的日子。”

    王公子微微一笑,道:“曾兄是不了解我家主上的身份,如果你知道了,一定不会拒绝的。”

    我有点好奇了,凭什么这位王公子能说得这么自信?“敢问你家主上是何人?”

    王公子不正面回答,反说:“男子汉大丈夫,当建功立业,名垂青史。不瞒曾兄,我家主上乃是皇家嫡系子孙,只是因缘际会,如今皇帝的宝座给一个庶出的小子给占了。虽然如此,我家主上仍胸怀大志,立志夺回原本就属于他的宝座。亲贤臣,远小人。是我家主上一贯的处事作风。曾兄武功盖世,乃当世不世出之奇才,何不投在我家主公麾下,建不世之功,立千秋之业,名垂青史呢?”

    我哈哈一笑,道:“天下能力异士,多如牛毛,王公子何必在我这一棵树上吊死?再者言,如今天下虽乱,可有实力争霸天下者可不只你家主公一人哦。蒙古族的小王子、宁王周宸濠、西域魔教,四川云南贵州广西四省的土司联合起来,也是不可小觑的一股势力呀。还有那些尚未浮出水面的潜势力,王公子凭什么说贵主公就一定能夺得天下呢?”

    王公子得意的微微一笑,道:“我会跟随我家主公自有我的道理,你所说的那些势力,不怕对你说,没有一家有我家主公的一半强。”

    我听了暗惊,果如他所言的话,怕这天下除了朝庭以外,真要数他家最强了。正要待说,门外急急走来一个仆人。王公子脸色瞬变,怒道:“狗奴才,谁叫你进来的?我不是吩咐过,不要打扰我会客的么?”

    那仆人战战兢兢,低声道:“公子,十万火急,十万火急。”一派着急的样子,显然是出了天大的事了。

    王公子脸色一缓,知道自己的奴才除非真有十万火急的事是不敢进来的。那仆人也是见风使舵的主,见自己主子脸色好了点,立马凑上前来,伏在王公子耳边轻声低语。

    虽然他说的极轻,但以我如今的耳力,只我想听,十里之内落针的声音也逃不过我的顺风耳。只听他道:“公子,白莲教卷土重来,十万人哗变西南。”

    王公子一听,脸色巨变,赶忙起身朝我一拱手,道:“曾兄请了,十分抱歉,小弟有急事待办,改日再来拜回。”

    我也起身回礼道:“王公子,我看还是算了吧,我曾某人闲云野鹤惯了,不善于给人当奴才使唤。”

    王公子一听,怒了,这话不就是暗讽自己是人家的奴才么?虽然事实是如此,但真要给人当面说出来,可是一件十分丢人的事。

    “姓曾的,你不要给你脸,你不要脸。我王某人好言相劝,你却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今天允是不允?若允了我家主公,荣华富贵、锦衣美女享用不尽;若不允,不日就叫你身首异处。”

    “哈哈,好一个软硬兼施,威逼利诱。王公子真是深通此道呀,想必是常常给人做说客的吧。”

    “你——”王公子气得吹胡子瞪眼,可事实如此,哪有什么话说。

    “给你家主公带句话,我曾某人谢谢他的邀请,我这个的作风一贯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人若犯我,我必十倍还之。记住,不要打我的主意,更不要打我的女人的主意。如果你们不听,执意如此,休怪我翻脸无情,杀你个鸡犬不宁。”

    王公子听后,气得连连叫“好好好——”,但又被我身上发出的强烈霸气,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他转身挥袖而去,但就这么去了,难免太过丢脸,走出一段路后身上压力稍减,回首道:“姓曾的,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这才带着他那个奴才灰溜溜而去。

    我哈哈大笑道:“果然是做狗的材料,长得人模狗样,连走路的姿势也像夹着尾巴逃跑的小狗,哈哈哈……”

    ……

    “白莲教?江湖上什么时候又出了这么个教派了?我怎么不知道?能隐藏这么久,突然有十万教众起兵的教派当非一朝一夕所能成就的。得找个人好好打听打听了。”

    直于有关白莲教之事,上文已经提到过了,这里就不再重述了。

    峨眉山峨眉派大殿之上。

    “师父,为什么你不让我修习九阴白骨爪呢?”晓芙尼姑俏脸有些不悦,质问灭天老尼。

    晓芙尼姑是灭天最为疼爱的一个女弟子,婴儿时就由灭天带了,事实上,她就像是灭天的女儿一般,是矣在峨眉山上只有晓芙一个人敢用如此语气对灭天说话。

    灭天怜爱地说:“芙儿,不是为师不让你学,实是这门武功太过歹毒,非心狠手辣之辈不能修习。”

    晓芙不解了,道:“芷若师妹天真善良,她也不是心狠手辣之辈呀。她能修习,为什么我却不能呢?”

    灭天说:“你芷若师妹年纪尚小,性情未定,加之你们这辈弟子之中,以她习武的资质最高,除了她,怕是无人能修炼成九阴白骨爪这门神功。而你天性善良,已是成年,本性已定,资质虽高,但却不是练习九阴白骨爪的最佳人选。”

    “师父,这门神功虽强,但太过歹毒了吧。以死人之头盖骨来修习,未必太嫌残忍了。”

    “为师也是无可奈何呀,自从给陈道之下了药,我峨眉派自我以下,派中精英几乎皆丧身在淫魔曾涛手下。逼不得矣,我才宣布封山闭门,不出江湖。可这口气,又叫我如何咽得下呢?曾涛一日不死,我一日不得安宁。就算死了,也是不能瞑目的。”灭天目透凶光,似要择人而噬。

    “师父,咱们这仇是非报不可的,可那淫魔武功盖世,芷若师妹即使练成了九阴白骨爪也未必是他对手啊。”

    “不错,九阴白骨爪只是一门速成的神功,资质高者只需几月便可练成。但内功却非一朝一夕而能成的。以后再让芷若慢慢修习九阴真经吧。”

    “师父,江湖上如今闹轰轰的,武林中人全都赶往金陵而去了,淫魔在那里不但现了身,还长住在其中一家客栈里呢。听说还骗了好些女子同他一起生活。”

    灭天道:“为师早已知晓,泰山张掌门也曾飞鹰传书,邀我峨眉共往讨贼。只是芷若神功未成,再者也不想与他们一同前往听人笑话。走,随我去后山,今日正是芷若出关之日。”当先步出大殿,身后只有晓芙一人跟随。

    不一会,两人就施展峨眉不传之秘柳絮轻功飞到了后山的一个山洞之前。这里古树参天,常年没有阳光直射,即使现在日当正午,也是阴气深深,令人不寒而粟。

    灭天掐指一算,阳极阴生,正是九阴白骨爪功成之时,还未算完。那洞口挡门的巨石突然轰地一声巨响,石屑纷飞处,巨石早已无影无踪,当中飞出一条纤细的黑影,径直往灭天撞来。

    晓芙大惊,叫道:“师父小心!”

    话音未落,只见得漫天漫地的森森白爪罩向灭天,足以惊天地,泣鬼神,隐隐的还能听到似有鬼魂在哭号。晓芙已经面无血色,身为女子,本就惧怕那些妖魔鬼怪之类,加之那漫天漫地的白爪阴森恐怖。无形的气势及压力,压得晓芙喘不过气来。

    却见爪影正中的灭天师太,临危不乱,她神情严肃,拂尘一挥间,已插在腰后,双掌排浪而出,掌心迸发出一股无形的掌力,迎向白爪,正是峨眉派不传之秘——大慈大悲伽叶掌。

    轰,又是一声巨响,爪掌接实,漫天的爪影,迎上的掌影全都消失无踪。灭天暴退一步,一双手掌上现出几道红红的爪痕,口中吐出一口鲜血。灭天不怒反笑,哈哈大笑个不停。

    再看那黑影,毫发无伤,俏生生站在灭天面前,竟然关心地对灭天道:“师父,您没事吧?”

    晓芙定睛一看,只见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身穿雪白的衣衫一张俏脸长得倾国倾城,足以祸国殃民。只是眉心处一点阴森,除去了她满脸的天真善良,只余下冷冷的感觉。这人不是自己的师妹芷若,又是谁呢?

    “师妹,你看看你,怎么能对师父下这么重的手呢?”晓芙埋怨道,她一向最是喜爱这个小师妹的。是矣虽喝叱她,却没有多少怒气。

    芷若小尼姑小舌一吐,做了个鬼脸,阴森的冷气全然消失不见了,仿佛原本那个天真可爱的芷若又回来了。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说:“人家……人家只是想试试神功的效果嘛。”

    灭天哈哈笑道:“好好,我峨眉终于又有出头之日了。芷若的九阴白骨爪已成,效果出乎为师的想像,以她短短十年的功力,竟然能够将为师打败。这九阴白骨爪当真是天下奇功,我峨眉派报仇有望了。”

    晓芙大惊,道:“师父,真的吗?”

    灭天笑道:“你看我现在的样子,像是在说谎么?”

    灭天如今双手擅抖,口角溢血,而芷若却毫发无伤,胜败一见可知。

    “师父,您的伤势不要紧吧?”晓芙仍不放心。

    “不要紧的,打坐一日便可复原了。我现在身体虽然受伤,可心里实在是高兴啊。明日,对,就是明日。我灭天要对全武林宣布,我峨眉派重出江湖,誓血前耻。”

    晓芙听了,心下一叹,哎,终于要再见到那个冤家了,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逃过此劫。

    芷若小尼听了却是另一番表情,似喜似忧,阴晴不定,让人猜不透她心中所想。

    灭天哈哈大笑,笑声惊起飞鸟无数……

    看来,曾涛是引发了武林白道的公愤了,峨眉派重出江湖,誓血前耻。武林正道纷纷赶往金陵。一场腥风血雨势不可免。金陵,自古以来的烟花繁盛之地,不知是否会变成修罗地狱场呢?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第111-115章

    第一百一十一章除魔大会

    农历十月十日,金陵城外,平顶山上。

    平顶山,顾名思义,因其山顶乃一大块平地而得其名。平顶山不高,海拔也就一千多米高。可平顶山顶那块平顶却不小,足足有近十亩地大,足以容纳几千人坐卧。

    今天,原本应该很安静的平顶山却显然异常的喧哗,三三两两的武林人士各自围坐一角,兴高采烈地谈论着今天即将来临的武林大事。

    不错,今天就是五岳剑派同邀武林同道约战九尺淫魔——曾涛的大日子。

    几百年来,也许是破天荒头一次吧,几乎是整个武林白道向一个人下战书,就算当年恶名满江湖的“九魔”也未有如今的待遇吧。如今的黑道武林,魔头不少,独独一个才出江湖几个月的江湖淫贼享此荣誉,黑道中不少魔头长吁短叹,直叹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

    “小正,我还是有些担心,双拳难敌四手,咱们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吧。”林兰自从知晓此事之后,一直忧心如焚,她不希望失去唯一的依靠。

    “兰姐,不怕,以我的武功,哪怕是他们几千个人一拥而上,也有自保之力,打不过还跑不过嘛?以我如今的轻功境界,堪称陆地飞行术,比那飞鸟还要飞得高,飞得远呢。”我自信地安慰她。

    “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万一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叫我们娘儿俩可怎么办啊?”林兰红着眼,牵着林香菱的小手可怜惜惜地站在我面前。

    我柔声道:“我这一去,一是为了能一劳永逸地解决掉江湖这个麻烦;二呢,是为了试试身手,到如今我还不知自己的武功到底有多高呢?强敌如云,也许能通过与人比斗,才能彻底地了解自己。三呢,武林白道这么给我面子,整个白道几乎形成一个联盟要对付我,我若不去,岂不是扫了我的名头?”

    林兰红着眼不说话,连一向喜欢吵闹的林香菱今天也破天荒没有说话。

    武则天是最赞成我去赴约的,她一定是觉得不去的人,那才是乌龟王八蛋,没出息的种吧。武姐武妹想法更加奇特,虽然没有当着人面鼓励我,可私底下,却对我说:“去吧,我们姐妹相信你,也支持你。你是我们的骄傲。”

    莹师二女就不必说了,甚至还说要跟我一同前往,要不是她们大病未愈,搞不好还真的要吓得死人的。

    惟一例外的是秦可卿,她默默无语,自从我救了她以来,她就从来也没向我表示过任何的谢意,偶尔看我时,倒更像是把我当成了仇人一般,双目中射出浓浓的恨意。只有在武姐教她武功之时,方才能看到她微露一丝笑意。对于我要应约而战,仿佛没事人般的在一边摆弄着手型,似乎是在练习着武姐教她的武术基本功。

    她越是表现的无动于衷,我越是对她感兴趣,但显然我们两人间在进行着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我不会采取主动进攻的方式,我要她主动送上门来,嘿嘿!

    “安啦,放心吧。你相公我是谁呀?未来的天下第一高手哟,这次武林大会过后,天下有谁会不知道你相公我——曾涛的大名呀?”

    林兰扑嗤一笑,骂道:“臭美的你!”

    林香菱帮腔道:“就是就是,就算你是天下第一高手,那也是天下坏人中的第一高手。”

    我装凶道:“那你还敢这么跟我说话?不怕我吃了你么?”

    林香菱一挺小胸,刚开始发育的乳房极度凸出,似欲裂胸而出,她撅着小嘴不屑道:“来啊,谁怕谁?”

    我晕,这不是诱人犯罪么?小小年纪就这么会勾引人了,那长大了还得了么?

    林兰慈爱地拍了拍香菱的脑袋,叱道:“乖女儿,怎么这么没大没小的,怎么跟你干爹说话的。”

    香菱委屈地说:“可是人家比他大嘛……”

    那委屈的小女儿模样,令大家均心生怜爱之意,连一向喜笑不形于色的武则天都目泛爱光。

    我豪气顿生,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有这么一群爱我的女人在等我回来,又有那么多的亲人么牵挂着我,我凭什么不好好的待她们呢?

    好吧,与白道一战之后,武则天不是要我去争霸天下么?为了我的女人们,我愿做我不喜欢的事,一切只因为——我爱她们!

    我长啸一声,声震长空,整个金陵城都回荡在我的啸声中,远远地传到了城外三十里地的平顶山上。

    “来了!”

    平顶山上正中一块空地,周围各处围满了各大武林门派的人物。放眼望去,武林北斗少林、泰山、崇山、华山、衡山、恒山等五岳剑派均处其中。七大掌门人稳坐太师椅,身后围着的是一群群弟子。

    紧贴着五岳剑派而处的东方世家,以及北海世家。东方家主以及北海家主均是方面大耳,大腹便便之辈,从他们弟子身上所穿的锦衣华服可以看出,两个世家当真不是一般的富啊。

    再看正对面的北边,正是一干与“一剑游龙”曾霸天有些渊源的门派,有天山、点苍、长江、昆仑、武当、丐帮等门派。这些门派皆衣着朴素,尤其是丐帮,简直是惨不忍睹,那破破烂烂的衣服,加上一根更加破烂的竹棍子,难怪能惹人同情了。

    再远点就是一些江湖上不入流的小门派了,什么形意、八卦、太极、梅花、八极、螳螂、通臂等等。这些人门派人数不少,有的来观看者,多达上百人,只是这些人的武功实在是不怎么样,有一些小门派,至今连内功是什么都不知道。整日里训练弟子不是举石凳,就是拿根棍子狠揍,还美其名曰:铁布衫!

    哎,真是为他们感到悲哀。

    “阿弥陀佛!”少林掌门玄悲大师宣了一声佛号,长身而起,佛门狮子吼果然非同凡响,单单一声佛号,就令在场的所有武林豪杰均听得一清二楚,免不了神情一震。

    在众目睽睽之下,谁也没有看清,场中央突然就多出了一个九尺壮汉的身影。那汉子看来很年轻,面黑而无须,虬结的肌肉把一身白衣绷的紧紧的,似要裂衣而出。

    在场的武林豪杰也不是没见过壮汉,可像这种身高达两米以上的壮汉子还真是没见过!

    “哈哈哈——”我运起龙力一阵大笑,笑声震耳欲聋,听在人耳里有如捶鼓,却必不难受,反倒有种血气沸腾的感觉。

    “阿弥陀佛!”少林掌门玄悲大师再宣一声佛号,试图用少林绝学狮子吼镇住场面。可惜,天不遂人愿,他那声佛号听在人耳里就像是清风吹面而过,不留一点痕迹。反倒给我的大笑声压得豪无声息。

    玄悲必中大惊,此子好深厚的内力,但好在这笑声中无丝毫杀伐之气,否则单单以这笑声便足以制在场大半的人以死地。玄悲突然觉得眼前的年轻人并非是什么坏人,也许江湖传闻其中有着许多的隐情呢。

    “哈哈哈,我曾涛何得何能,竟然引得诸位武林前辈及江湖同道来迎接?”我豪迈地往场中那么一站,扑天盖地的气势以我为圆心往四周飞速扩散。那些江湖人物,不论是各派掌门还是各辈弟子,无不给我强悍的气势震住。在他们眼里,眼前的这个壮汉就像是个无比高大的巨人一般,无形的压力压制在心头,泛起无比的弱小感。

    “小伙子!”人群中走出一个白发白须的老头来,只见他须长三尺,极为醒目,满头白发,看不见一根黑毛,连那眉毛也雪白似雪。

    “白胡子老爷爷,有何贵干?”我调侃道。

    那老者走到我身前两米处站定,道:“老夫乃是天山派当代掌门——秦春风。”

    我一听,心下大惊,秦春风,秦春风,不是十二娘秦腕凤口里时常念叨着的爹爹嘛?论起辈份来,他可是我的外公呢!难怪他一出场就给我一种亲切的感觉,看起来相当的面善,似在哪里见过似的。原来是十二娘秦腕凤的父亲,长得还挺像的呢。

    由于我服食天材地宝过多,以我如今的样貌身材与当年的“一剑游龙”曾霸天相去甚远,是矣我的“外公”,天山派掌门秦春风并没有认出来。他只是觉得这个年轻人的心地并不坏,似乎还有药可救,远不如江湖传闻中那么臭名昭著。

    但是秦春风内心牵挂着亲生女儿,十几年不见了,老人相当想念自己的女儿。

    “敢问小兄弟,可曾识得一剑游龙——曾霸天,曾大侠?”两只老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我,仿佛要透过我的面部表情,看清我的内心世界。

    我笑意盈盈,答道:“曾霸天?什么曾霸天?我听都没听过?是最近初出江湖的人物么?我怎么不知道?”

    场中大多数的武林人士被我逗趣的语言惹得哈哈大笑,连当年名震江湖的曾大侠的名号都不知道,这个淫魔当得也太不专业了。一剑游龙——曾霸天当年最拿手的可就是杀淫贼了!在黑道,曾霸天可是被叫做“淫贼杀手”的人物哦。乃是大大小小,老老少少,一干淫贼心里的头号敌人!

    秦春听了也是一愣,心里虽然不大相信,可眼前这汉子不像是在说谎,对于识人辨人,以他这八十好几的岁数当不是难事。

    正欲待言,不想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淫魔,你休想狡辩!在天下武林同道面前,你还不从实招来?”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个四十左右的汉子当头立在泰山派的地界前,不是泰山掌门张震是谁?

    我定盯一看,这张震与我也就只有一面之缘,当初我一拳震退五大掌门的时候,就以他叫得最凶,要不是看在他是张婷婷的老爹的份上,非得叫他多吃点苦头不可。想不到如今先吠起来的又是他,看来今天不给他点教训尝尝,他还以为我曾涛是好欺负的呢!

    我不屑地说:“招?招什么招?我曾涛明人不做暗事,有何不可告人的事可招的?”

    张震阴阴一笑,道:“呵呵,好一个明人不做暗事。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一个江湖上臭名昭著的淫贼竟然可以把自己干的丑事说得这么阿涛堂堂。我看,这天底下若要排个武林厚脸皮榜,榜首非你莫属。”

    一干在场的武林群雄哈哈大笑,就连不少的江湖女子都笑得花枝乱颤,连连叫好,仿佛张震给天下武林白道大争了一口气似的。

    “过奖过奖!张掌门不愧是泰山掌门,难怪能将嘴皮子上的工夫磨练得那是如火纯青啊。”言下之意是说,你张震光说不练,没什么真材实学,当上泰山掌门,凭的不过是多拍了师父几句马屁,讨了上任泰山掌门的欢心而矣。

    张震也不是个傻子,难里听不说我的弦外之音,气得怒目而视。场中一干江湖人物,有许多也是成了精的人物,听了此话都暗笑在肚,直骂这九尺淫魔嘴上不饶人。

    还有些江湖小辈愣头青,看着同伴们一个个捂着嘴偷笑,直问笑什么。看在泰山派众弟子眼里直如是本派死敌,愣头青们莫明其妙,浑然不知道已经得罪了泰山派了。

    张震看眼下形式对己派不利,当即立断,喝道:“淫魔,我且问你,你老子曾霸天在哪?”

    我好整以暇,道:“首先,我姓曾,名阿涛,不叫淫魔。其次,我先前也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不知道曾霸天是哪根葱。难道你是聋子,没听到我刚才所言?哎,可惜了,堂堂五岳剑派之首派的掌门,竟然是个聋子,可惜可惜。”我摇头晃脑,一幅怜惜的样子。

    这些江湖人物,有一半以上是抱着看戏的态度来参加这个武林大会的。近段时间,战事连连,武林中人向来是不与官家兵类交往的,所以大多数人也就躲在自家门派里闭门不出。那日子过得好生无聊了,好不容易有这个么武林盛事,哪容错过?千里奔波,只为一见武林各派掌门风范,另一点则是为了心中那点对武术的痴迷,想瞧瞧真正的高手的武艺到底达到了何种境界。

    很显然,本次武林大会没有令大家失望,在正式出手比斗之前,先来了场嘴战,也是相当的别开生面,比戏里唱得还要好听得多呢!

    张震知道再与我斗嘴,是讨不了半点便宜的,当下向场中各派江湖人林环抱了一圈拳,朗声道:“诸位武林同道,几月前这九尺淫魔调戏我妻女,并下药迷奸了峨眉派灭天师太及其弟子,如此恶名昭著的江湖败类岂容他在江湖上胡作非为?”

    场中豪杰们俱嫉恶如仇的正道英雄,闻声齐齐呼喊“杀了他”“杀了他”“为武林除害”“为江湖造福”

    我晕了,难道说江湖上没了我就会有福气了么?

    张震两手在虚空中轻轻一按,待几千江湖中人平静下来后方道:“诸位江湖同道,我辈武林中人向来是以武会英雄。如今这淫魔武功确实不凡,但为了公平起见,咱们给他一个机会,怎么个比方,由他来决定。”

    张震显然是摸透了我脾气的人,难怪他处心积虑挑起了这场武林除魔大会。我今天来这里,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想试试自己的武功到底达到了什么境界。场中不论是少林掌门玄悲,还是别的名门大派掌门人,无一是我一合之敌,他们若不群起而攻之,我还真的没法子试出自己的武功来呢!

    我哈哈一笑,道:“吾学这术,乃是万人敌也,你们就一块上吧,想来多少人就来多少人。”

    张震一听,大喜,道:“好,如你所愿。”

    “那还等什么?咱们就一块上吧。”随着张震话音落下,五岳剑派的其作四位掌门人一一走了出来,那是三男一女,依次是崇山掌门松万江、华山掌门岳超群、衡山掌门石剑峰、恒山掌门镜玄师太。

    这三男一女俱都气势不凡,男的极有中年人的魅力,连那镜玄师太都是曾娘半老,虽然她身着尼门衣物,但仍可以看出她年轻时也是一个美人!

    “阿弥陀佛”,少林玄悲大师也排众而出,道:“除魔乃是我白道重任,贫僧身为白道首领岂可不以身作则的?”

    玄悲大师这么一说,武当天山等与曾霸天关系良好的门派就不得不站出来与我一战了。既然我已经否认了与曾霸天有任何的关系,武当、天山、丐帮、长江、点苍、昆仑等派掌门一一步到场中。再加上那两个东方世家及北海世家的胖子家主,也纵身飞到场中,看不出来,他们虽然胖,可这轻功却是不弱。

    算一算,如今武林白道各大派的掌门都到齐了,十四比一,这在数量上极其不成比例的对手局即将开场了。

    “怎么?就你们这么几个人么?才十四个人?旁边不是还有你们的弟子么?怎么?不一块上?”

    “不必了,有我们几个,足以为武林除害了。”张震阴阴一笑。突然传来一声,“布阵”!十四个掌门人如蝴蝶飞飞,眨眼的工夫十四个人就分成了两组,一组七个人,各依北斗七星的位置站立。

    “好好好,想不到我曾涛所享受的待遇如此高级,连北斗双七星阵都摆出来了。”我大笑,江湖上盛传武当的七星剑阵是多么的历害,其实泰山的北斗双七星阵也不差。只不过北斗双七星阵对阵员的武功及兵器要求都不高,只要熟知阵形变换之法,无论阵员施展何种武艺均可。

    这北斗双七星阵可是泰山派震山之宝,张震能将它公之与众,看来今天他是下了血本了。

    张震大吼一声:“北斗七星现,妖魔鬼怪灭!阵法第一式,七星灭妖魔。”

    十四个各派掌门人突然各运轻功,在不同的位置上变换着身形,十四个人越奔越快,只一会儿,外人已经看不清这十四个人了,只余下两道夺目的北斗七星互为抵角之势,将中间的曾涛死死困住。

    但我非常人,他们的一举一动在外人眼里有若闪电,但在我眼里却像是小毛虫在爬行。少林掌门玄悲大师不愧是首领,当先禅杖迎头朝我砸下,呼呼的风声,随着高速的奔行,异常的刺耳,仿佛是如来佛主的唱佛声,令人生不起一生邪念,及丝毫的抵抗力。

    说时迟那时快,禅杖眼看就要到我的头顶了,却不见我有丝毫抵抗的动作。玄悲大喜,真气再催一分,十二成真力不余分毫。

    我不以为然,虽然玄悲是佛门中人,但以他这第一下出手就是全力而为来看,出家人有几个有他这么重的杀伐之心呢?

    你不仁,就怪不得我不义了。

    招式是为了给人的力量增加威力而产生的东西,但两个人比斗,一个人的力量是另一个人的几十倍,甚至是上百倍的时候,他完完全全可以不需要任何招式。

    眼下的我,就是这种情况,对于玄悲的这一杖,我不闪不避,不需要用任何花巧招式,直愣愣平空冒出一只手,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将禅杖抓在了手中。

    玄悲大惊,身形给我抓得一滞,若再不脱手扔掉手中的兵器的话,这北斗单七星阵眼看就要毁在自己手上了。玄悲怎么能让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呢?为了大局着想,他毅然决然地松开了手。殊不知他这么一松,以后的江湖上多了个“拔了牙的秃驴”的绰号。

    玄悲并非是预言大师,倘若他能预言将来江湖人对他的嘲笑的话,打死他也不会放手的。

    就这样,一根传说是周朝开国皇帝御赐的八宝禅杖就到了我的手里。

    “秃驴,你的牙怎么啃到我手上来了?”我嘻嘻一笑,随手将那根价值连成的八宝禅杖卷成了呼啦圈,随手一扔,“呼啦圈”朝快速奔行的玄悲飞去。

    玄悲老脸一红,好在没人看得见,大悲掌一啦,将“呼啦圈”震得脱飞而去,朝江湖英雄们当头砸下。

    人群登时热闹起来,一个个伸长了手要抓这根禅杖,开玩笑,这东东可是紫金所铸的呢,乃是少林掌门身份的象征,光这么重的紫金都能值个几十万两银子呢,能不去抢么?

    不说那根“呼啦圈”落到了哪个混蛋手里,武当清风真人长剑已经朝我刺来。这一剑来得无声无息,更为玄妙的是那柄剑,似乎根本就没有形状,剑上也不带丝毫剑气,稍微一松懈,没准你的小命就得留下喽。

    传说武当原本出自少林,少林以“刚”名闻天下,武当以“柔”享誉江湖。果然是名不虚传,单单以他们两人不同的攻击方式来说,真个是将少林武当两派不同的武学宗旨演绎得淋漓尽致!

    我大吼一声,“好!”出于对武当的尊敬,我右手朝前一伸,虚握的右手中平空多出了一把金光灿烂的大刀来。那刀泛着黄光,却见不着实形,仿佛是虚幻出来的。

    不错,它确实是我虚幻出来的。它的实体,实际上是以我的龙力幻化而成。使剑的有剑气,使刀的自然就有刀气,而我这柄黄刀可完全是以真力运行而成,也是我灵机一动使出来的。看看效果如何。

    “锵——”一声巨响,两把神兵终于交锋,一股强烈的气劲随着这一声响向四周扩散开来,听在众人耳里如同一声炸雷。

    好深厚的内力。

    清风真人的内力怕不有上百年了,竟然能挡得住我龙力刀的一击,当然,那柄神剑也功不可没。不知是什么神剑,竟然能与我千年功力所幻化之龙力刀一拼,实在是令人吃惊。

    场中的武林豪杰及诸派掌门也大叫一惊,因这淫魔名头太响,不得已,十四个人才听张震的劝,合练北斗双七星阵。哪想到才初次交锋,做为主力阵员的玄悲大师及清风真人均不敌这淫魔武功,纷纷败下阵来。这淫魔更加古怪,也不知从哪来弄来的一把黄光闪闪的宝刀,竟然敌得住武当派的道君神剑!

    相传这道君神剑乃是当年武当开山祖师张三丰随身配剑,后在张三丰羽化成仙之前那一刹那,道君神剑经天雷百般锤炼终于由凡剑而转为半仙之品。张三丰恐门下弟子日后武功低微,特将剑掷回武当山。这剑飞行千里,终插在武当真武大殿之上,这道君神剑也由有形化为无形,摸上去其形状与一般剑一般无二,可肉眼却看不到其真身。加之无论怎么挥动此剑均不会带起半点异响及风声,端得的偷袭人之最佳上品。

    若配上武当的太极剑法,更是天下剑法闻风丧胆,自从武当掌门施展此剑以来,还没听说过有哪个人能挡得下的。

    这一击下来,余下的十二个掌门人更是神情肃穆,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对敌,不敢有丝毫松懈。

    说时迟那时快,张震再次大吼一声,“北斗七星现,妖魔鬼怪灭。阵法第二式,七星幻灭影。”

    话音方落,只见原本奔行的两圈人影突然不见了,场中空地上平地生起一阵白雾,十四个人平空失了踪影。好一个“七星幻灭影”!这阵法竟然能够隐去布阵者之身影,这起白雾端得是阴深鬼秘,堂堂白道五岳剑派之首的泰山派竟然有这等阴深的阵法功夫。

    我原本以为这不过是障眼之法,欲将龙力运至双目,便可看得一清二楚。哪想到功运双目之后,眼前仍是浓雾一片,这才知道这阵法的历害。这白雾可是货真价实的,这北斗双七星阵看来并不泛泛之辈,竟夺天地造化之能事,烈日炎炎之下能有一片空间灰雾蒙蒙。

    我神色一紧,忙将龙力盾布在周身半尺之处。情形乃是敌暗我明,当防御为先。

    灰蒙朦胧之间突然金光大盛,“锵,锵锵——”一阵兵器交响之声,似是兵器撞在了一面金刚所铸的盾牌之上。

    张震闷哼一声,惊得心下一颤,好一个九尺淫魔,其护身真气竟然能达传说中的金刚不坏身之境界,就连十四个江湖一流高手的合力一击也就能将其击溃。真是匪夷所思!

    虽然十四个人并非尽全力而攻,但这几个武林一流人物合力之击岂是那般容易接下的?十四个人,论从功力总数上来说,这合力一击足足有近五百年的功力了,却不能将淫魔小小的护身真气震散。更令人惊讶的是,一般武林高手的护身真气只能散发体外一寸之处,哪想这淫魔,竟可以散发体外达半尺,岂不是骇人听闻?

    我“哈哈”大笑,道:“什么北斗双七星阵?就这么点能耐么?再不使出绝招来的话,老子不玩了。”

    张震闷哼一声,心想若不施绝招的话只怕,今日联合武林同道共除此魔的目的就完成不了了,弄不好剑毁人亡。

    当下再提内息,声音痛彻云宵:“北斗七星现,妖魔鬼怪灭。终极杀招,阵法第七式,七星灭魔王。”

    突然场中浓雾散了个一干二净,十四个人终又再次现出了身形,仍然是双北斗站立。秋风萧瑟,场中武林豪杰均心生苍凉之意,心底一丝冷气生出,不由得脚下连连后退,仿佛接下来的一招有毁天灭地之能。

    十四个个形成了诡异的双北斗形,将正中的九尺大汉映托得相当显眼。机不可失,手中的龙力刀猛地朝张震当头劈下,这厮对我恨之如骨,本次大会又是由他挑起,不杀他难泻我心头之恨。

    却见张震不闪不避,睁眼朝我诡异地一笑,我正疑惑间,手在的龙力刀在接触到他身前一尺处突然往外一滑,砍偏了!

    怎么可能,以我近两千年的功力,这万把斤重的泰山压顶一刀竟然会砍偏。我不信邪,右手一挥间已经砍出了十八刀,刀刀对准张震全身各大要穴。

    但是,奇了,怪了,刀刀砍偏了?

    莫非撞了邪了?还是,这阵法有古怪?

    张震如看猴戏般的眼神在我面上一扫,嘴中再次念道:“北斗七星斩!”

    十四个人突然齐齐峰泛白光,如果远远的望去,还真的像是两个北斗星座。星光灿烂,星光大盛,由微而盛,由弱而强,慢慢的,越来越刺眼,众多的英雄豪杰们早已经睁不开了眼,只有眼前白茫茫一片。

    十四个人身发白光,很快就由点连成了线,在场地上形成了两个货真价实的北斗形。两个北斗勺缓缓飞起,场中劲风凛冽,吹得我的衣衫呼呼作响。来了,终于来了。我感觉道这两个北斗星似乎满蕴了天地星辰之力,九天之下的星辰之力竟被奇怪的阵法引发到了这里,快速的聚力之气吹得地上尘土飞扬。

    我的鲜血在跳舞,我的肌肉在歌唱。啊,星辰之力,好强的力量!是的,在人力不足的时候,只有你——星辰之力,才是我的最佳对手。

    来吧,来迎接我重复武功后最强的一击吧!

    两个北斗七星勺升到半空之时,突然合二为一,两股漠然庞大的星辰之力合在一起,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的。

    不错,这股力量令我的身体在颤抖,令我的龙力在颤抖,没想到天地间竟然有能令我龙力害怕的力量存在!

    北斗勺停在了半空之中,就像是一个超大的饭勺一般,勺底正对着我的头顶,刺眼的白光,没有任何预兆,当头朝我砸下。

    好!星辰之力,迎接我的最强一招“龙霸天下”吧。

    双手收回成虎爪,龙力刀消失不见,代之而起的是一个泛着金光的巨大的龙头,自我体内汹涌而出,迎上了当头砸下的“北斗勺”。金色的龙龙,张着血盆大口,一口咬住了北斗勺,两股来源不同的力量竟然势均力敌,硬生生顿在半空之中。

    张震心中大惊,想不到这淫魔武功高明至斯,连星辰之力都能力拼不败!这可若了这十四位掌门了。作为接引北斗七星星辰之力的媒介,“天之力”与“地之力”的接引者,他们实在是太脆弱了,根本支持不下一分钟。

    果不其然,一分钟后,金龙头一紧牙关,碰,一声巨响,白色的,由星辰之力所化成的巨大北斗勺竟然硬生生地给它咬碎了!

    受此牵引,十四个掌门人纷纷稳不住身形,跌出丈许,半天爬不起来。接引星辰之力已经耗尽了他们的内力,如今就算是一个不会武功的三岁小孩也能轻而易举地杀死他们。

    “哈哈哈——”场中唯一立着的人只有我了,巨而而狂暴的星辰之力在碎裂的那一刻,汹涌的力量如山崩海啸一般,横扫了在场的所有武林人士。不过幸好,星辰之力破碎的威力不足以致人死地,几千武林豪杰竟然全都身负内伤,动弹不得,却没有一个因此而丧命的。

    “哈哈哈哈”我一阵大笑,“痛快,痛快!”与星辰之力一战,我虽胜,却也深受其害,虽然没有负伤,可全身功力只余全盛之时的半成不到,算一算,如今只有不到一百后功力在身了。

    玄悲大师等人双目一闭,一面加紧调息,一面暗想,完了完了,我白道武林同道竟然俱负伤在身。而这魔头却毫发无伤模样?这可怎生是好?难道天要亡我白道不成?

    力量得以宣泻的感觉令人生起难以名状的兴奋感觉,令我心情大畅,因为我知道,这天下还有更强大的力量等着我去追寻,去获取。对力量的渴望,是人类最原始的一种本能,又怎不令我兴奋莫名呢。

    我脸带笑意,抬脚缓缓朝张震走去。

    张城大惊,无边的恐惧袭上身来,仿佛是地狱的勾魂使者来索命一般,他瞪大着双眼,嘴里张了张,才发出声来:“你……你想怎么样?”

    我不答,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看人他人眼里,任谁都会想到,泰山要换掌门了。

    我一步步向张震走去,沉稳的脚步在落在张震的心上,有如一下下巨鼓的捶击,重重地敲击着张震那颗脆弱的心灵,死亡的阴隐拢上了他的心头。

    武当清风真人在张震身旁,见此情形,忍不住开口道:“无量寿佛!施主,手下留情!”

    我不理他,玄悲大师忙劝道:“阿弥陀佛!施主,请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一边的一干掌门人,出于武林道义,纷纷开口向我求情,浑然不知,也许下一刻就会轮到他们了呢。

    “不要!”两声凄厉的女声响起,那方向正是原本泰山派所在的位置。众人寻声望去,却见是两个面罩白纱的女子,从她们的衣着来看,显然是张震的妻女一流。

    张震眼见我一步步向他走来,浑然没将他人劝阻的声音听在耳里,自知今日必死无疑,躺在地上大叫道:“来吧,送老子归西。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话是说得响亮,可那语音之中的颤抖,任谁也听得出来,怪声怪气,听在不少人耳里,差点没笑出来声。

    场中异变陡起,“啊——”几千武林豪杰齐齐发起惊讶地一声喊叫,个个双眼睁得如铜铃般大。

    只见我来到张震身形,突然抱着他失声痛哭,“谢谢,谢谢!”

    几千的英雄豪杰们给这惊人的场面震惊得一声不吭,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一个大魔头竟然抱着自己的死敌说谢谢!

    十四个掌门人那可个个都是人老成精的人物,见识之广,江湖上没几个人可比,却从来没听说过有死敌抱着死敌痛哭流涕,还一直道谢的。莫非?这魔头有什么阴谋不成?

    “谢谢,谢谢!”我高兴地抱着张震,可劲地道着谢,良久方道:“谢谢你让我见识到星辰之力的历害。让我知道这个世界还有更强大的力量存在,令我今后的生活更加充满了希望。你放心,我曾涛一定会学会运用星辰之力的。这星辰之力终有被我掌握的一天!”

    我越说越兴奋,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已经是喊出来了。几千英雄豪杰们这才清楚,原来这淫魔竟然是发现了更加强大的力量而兴奋。乖乖隆地咚,若叫他真掌握了那还了得?他现在已经算是天下无敌了,那时还有谁能制服得了他?

    张震心里是七上八下,完全给我搞糊涂了,从鬼门关里走了个来回,他现在失了魂似的一愣一愣的任我拥抱着他的身体。

    十三个掌门人心中一松,却又一紧,均道:“这魔头喜怒无常,多来几次,我这颗老心脏怎么受得了哇!”

    当众人还在一惊一咋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阴阴的笑声,“没有那一天了!”随着一阵衣物纷飞的声音,从远处纵来一群人,怕不有上百人。个个武功高强,身着朝庭兵丁之服,我眼尖,看到那为首者竟然就是曾想拉我入伙的王公子……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一百一十二章化险为夷

    且说上回曾涛与十四派掌门比斗之后,群雄皆受伤在身,就连曾涛也仅剩下半成龙力在身。此时却突然冒出了朝庭大敌王公子。

    我起身说道:“原来是王公子,这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王公子嘿嘿一笑,笑得极是诡异,道:“曾兄是聪明人,鹬蚌相争,自然是渔翁得利,你说,我这个渔翁怎么能不来呢?”

    听到这姓王的年轻人赤裸裸的威胁,群雄都骂了开来。

    “小白脸,有种的你等老子伤好了。咱一对一,单挑。不敢的是王八!”

    “臭小子,你趁人之危算什么好汉?”

    ……

    场内骂声四起,顿时乱成了一片。

    王公子身边走出一个老头,阴声道:“哪个英雄再敢饶舌,休怪我冰魄掌丁让不客气了。”说时一掌击向身边的一块巨石,那石头瞬间在表面上结了一层冰!他再击一掌,啪,一声响,整块巨石竟然碎成了一块块的冰菱。

    群雄哪里见过如此霸道的冰魄真气,顿时齐齐闭上了嘴,谁也不想成为冰棍不是?

    玄辈大师功力深厚,此时已经能坐起身了,他咳嗽了一声,道:“阿弥陀佛!想不到竟然是三十年前名震江湖的冰魄掌丁让,丁施主。当年一战,原以为你已往生极乐,没想到是隐身官府了。”

    丁让老脸一喜,道:“玄辈老和尚,你也想不到会有今日吧。想当年你与武当清风牛鼻子两个人将我打下黄河,这仇,我今天就能要回来了吧。”

    清风真人勉强坐直身子,吐了一口血道:“三十年前,你作恶多端,为了钱财,滥杀无辜。我与玄辈大师没为武林除害,是我今生一大憾事。”

    丁让嘿嘿奸笑,道:“死到临头还嘴硬!”正欲上前结果两人性命,王公子伸手一拦,道:“丁师傅,此次前来主要是为了皇上的大业,私人恩怨先放一边吧。”

    丁让一听,有此不愿,但还是无可奈何地后退了一步。

    王公子朝场中群雄抱了一拳,道:“我家主公向来慕名武林人士武功高强,加之求贤若渴。诸位英雄如能归顺我家主公,今后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我哈哈一笑,道:“若是不归顺呢?”

    王公子挥扇一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想诸位都是聪明人,不会叫我为难吧?”

    丐帮帮主洪九公撑着他那根绿竹杆,终于站直了身子,道:“我丐帮无非是些叫化子,想来也没咱们什么事。后会有期!儿郎们,没咱们事儿了,走吧。”

    一干丐帮弟子听了帮主开口,一个个爬起身就要走。

    王公子脸色一变,道:“你们走得了么?”左手一挥,身后那百来名武功高手的兵丁迅速动作了起来,只一瞬间就将场中几千名英雄围了起来。瞧这些人身法动作,每一个人功力都在五十年以上,年龄个个都不小,真不是他们是从哪里弄来这么一批高手的。

    反观群雄这方,一个个受伤在身,别说打斗了,不少人连站都站不起来。

    人数上虽然是群雄这边占了优势,但真要斗起来,只怕没几个能幸免的。

    王公子道:“既然大家都不愿意,休怪我无情了。把三尸脑神丹喂诸位英雄吃下去!”

    “日月神教神药!”

    群雄中不少人惊呼出口,我疑惑地看向天山派掌门秦春风,后者道:“三尸脑神丹乃是二百年前称霸江湖的日月神教控制教徒所用的毒药。中此毒者,每三月必须服一次解药,否则全身溃烂而死。”

    群雄中有不少知道此事的人,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百来名兵丁从怀中掏出了药丸,就要给群喂灌下,我挺身而出,大叫:“慢着!”众人动作一滞。

    王公子道:“曾兄有何请教?”

    “这此英雄都是来捧我场子的朋友,王公子这么对他们,好像还没有经过我同意吧。”

    “曾兄自身难保,还想为他人强出头不成?更何况,这些人指鹿为马,将曾兄骂作淫魔,曾兄何必帮这些不明事理之人呢?”

    “天下人均可对我不仁,我却不能有负天下人之义。”我坚定地道。

    “丁让胡放,将此人给我拿下。”王公子一改温文尔雅之态,恼羞成怒。他身边窜出两个人,一个正是老头丁让,另一个老头,面目通红,想必就是胡放了。

    两个上手就是联身夹击,一个出冰魄掌,一个掌风含火,练的是至阳掌力。

    瞧这威势,以我百来年的功力是不足以硬拼的了,当下再也顾不得会暴露身分,施出游龙掌法,当下一势“龙入大海”,但出双掌,迎头与两人掌力接实。

    轰,一声巨响,丁让胡放两人给我震得连退数步,双双吐出一口血后,方才站稳。

    我后退一步,并未受伤,可左掌冰冷,右掌火热,还是给两人不同的冰火真气侵入双掌了一些。

    “啊,游龙掌法。”一边的秦春风大惊之下,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什么,游龙掌法?那不是当年的“一剑游龙”曾霸天专用掌法么?难道这九尺淫魔曾涛果真与曾霸天有关系?

    群雄大惊,一个个瞪大了双眼,都不敢相信眼前的淫魔突然成了与曾霸天有关之人。

    王公子笑得甚欢,道:“我说曾兄一身武功惊世骇俗,天下有什么人能教出你这样的徒弟来呢,原来是曾霸天,曾大侠所传!”

    我知道再也瞒不住大家,与其闷在心里不如说出来痛快。

    “不错,家父就是曾霸天。”

    群雄大惊,各派掌门人脸色巨变。尤其是天山派门秦春风、长江龙海帮帮主文霸江更是激动异常。

    两人分别是十二娘秦腕凤与六娘文慧芸之父,文霸江首先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自家女儿自从嫁给曾霸天之后,已有十多年未见了。

    他颤抖地走到我身前,道:“孩子,我家慧芸现在怎么样了?”

    “您说的是六娘么?她们与我出江湖寻找父亲以后就走散了,如今下落不明。”我如实以答。

    秦春风也急问:“我家腕凤也走散了么?”

    我点点头,道:“不错,十二娘也走散了。不过两位外公不用担心,母亲们武艺高强,江湖经验又丰富,自然不会有什么事的。”

    秦春风文霸江二人闻言略有些安慰,又想,这外孙今年顶多才十三岁呀,怎么就长这么高了,还在江湖上闯出个“九尺淫魔”的名号,这又是怎么回事?可眼下情形非是说这些的时候,两人随即护在我身前。

    王公子微笑道:“哎,真是骨肉情深了。想不到恶名昭著的九尺淫魔曾涛竟然是一代大侠曾霸天之子。真是可笑可笑,大侠之子竟然是淫贼,若是大侠知道了,不知会不会仗剑除恶呢?”

    “姓王的,你少得意,有我曾涛在,休想掳走一个人!”

    “嘿嘿,曾兄你自身难保,还在这里空口说白话。来人哪,给把将这厮拿下!”王公子一挥手,丁让胡放退下调息伤势去了,又扑上四五个年过半百的老头来,看来这回是躲不过去了。

    两位外公伤势不轻,我抢先纵出,右手凝出龙力刀,刷向敌人。这几个老头个个身配兵器,一个拿勾魂爪,一个拿判官笔,一个拿夺命钩,一个拿小鬼叉。

    手中龙力刀不再客气,当头朝那最前面的拿小鬼叉者砍下。金影重重,万道金色刀气朝他们罩去。那鬼叉老者也当仁不让,早看出我是外强中干,虽然内力深厚,那不过是未战前之实力。如今我拼斗过一阵子,早已力乏!拼了老命将三头尖叉往我刀口上一架!

    锵!一声金属撞击响声,众人皆惊,想不到九尺淫魔有如此深厚之真气,力战之后所凝之气刀仍坚硬无比。

    其实我现在早已近脱力,只是龙力古怪,只需少许,所凝之龙力刀仍异常之结实。两人浑身一震,齐后退一步。

    鬼叉老者大叫,道:“点子没力了,咱们大家一起上。”

    另三个精神一振,勾魂爪,判官笔,夺命钩一齐往我身上招呼过来。其势险恶,秦春风与文霸江两人干急得跳脚,只可惜伤势过重,眼下只有看的份。

    我临危不惧,将刀一横,龙力刀瞬间变形,刀口变尖,刀身变窄,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一柄金光灿灿的大刀竟然变成了金色的利剑。

    我大吼一声:“游龙剑法第一式,剑走游龙!”抬手一剑平平刺出。群雄大惊,想不到有幸看到当年名震天下的游龙剑法。

    可这游龙剑法看在人眼里没什么异常啊,这平平无奇的一剑,任江湖上哪个人也能刺出啊。这力道,这速度,顶多只能称得上是一般水准吗。

    众人如此想,可身处剑风之下的四个老鬼可没这么想。在他们眼里,只觉这一剑刺来,突然如万剑穿心,正前方上上下下一片剑影,又有如万箭齐发,对准了自己上上下下全身四处刺来。

    四人大惊,将攻出去的招式全都收回,四样鬼兵器上下翻飞,舞得密不透风,齐齐回防。

    叮叮叮,一阵脆响,四人大惊,想不到我出剑速度如此之快,一般人使剑,虚影多,而实剑少。而我这剑法是实剑多,虚剑少。一口气刺出几百剑,快得在一般人眼里只能看到一剑之刺。

    在一旁观战的王公子有些不奈烦了,都有些怀疑这几个手下是不是人老了没力气了。趁我第一招力尽收回之时,合身一纵,一展手中折扇,刷一声,那折扇脱手飞出,径直朝我面门奔来。势若流星,去如闪电。

    我正回剑再欲施第二招,突然来一把折扇,打着转朝我飞来。我大惊失色,暗道,我命休矣!原来刚才那剑我已经尽了全力,此刻正是旧力用尽,新力未生之际,哪有余力再去挡这飞扇。

    啊——,群雄心惊胆颤,原本以为这九尺淫魔是个做尽坏事的大魔头,可瞬间又变成了一代大侠曾霸天之子。如今又为了自己这些人的安全,挺身而出,力抗官府高手。眼见着那白衣公子施暗手偷袭,自己这些人无一能帮得上忙均齐声惊呼出声。

    更有一些江湖女子不忍目睹我惨死的样子,闭上了眼睛,默默求老天保佑,不要让曾涛就这么早丧了。

    锵——,又是一声金属交击声。女侠们睁眼一看,只见曾涛还好好地站在那,那飞扇已经给一柄宝剑击得飞出老远。一条素影一个翻飞,伸手接住了那柄宝剑,待落下立定众人才看清,原来是个中年尼姑!

    中年尼姑道:“九尺淫魔必须给我亲手杀了,谁也别想杀我峨眉派的大仇人。”

    边说着,一干女尼就跟到了她身边,原来是峨眉派的灭天师太,想不到峨眉派竟然重出江湖了。

    我松了口气,对着灭天微微一笑道:“谢谢!”

    灭天哼了一声,看都不看我一眼。她身边的一个十四岁左右的黑尼衣小姑娘,小嘴一翘,怒道:“我师父救你是不想让你死在别人手里!”

    “不管怎么说,今天是峨眉派救了我曾涛,此恩此德我永生不忘。”我朝灭天一拱手,作了一揖。

    灭天也不看我,冷声道:“我们的帐等赶走了这群官兵再说。”

    王公子见半路上突然杀出了个程咬金,闹了半天才知是峨眉派的人,他哈哈一笑道:“想不到灭天师太竟然会救自己的老情人,难怪峨眉派要重出江湖了。”

    灭天听了暴怒,她本就是个火暴脾气的人,叱道:“你嘴巴放干净点。我江湖人物向来不与官府打交道,你趁人之危,要挟各大派,是何道理?”

    王公子道:“弱肉强食,乃天下至理。如今我强你弱,不吃,岂非对不起老天?”

    灭天怒道:“好!好一个弱肉强食!芷若,为师命你用九阴白骨爪去讨教讨教。”

    那芷若小美尼领命纵身飞出,直杀向那王公子。一时间白爪漫天,阴风阵阵。群雄闻声色变,这九阴白骨爪乃是当年郭大侠所有之九阴真经上的武功,同想到峨眉派竟然有此邪功。

    王公子的折扇早不知飞落到何方,抽身暴退,高声道:“左右,还不护架?”

    他一干老头下属,急忙抢出,堪堪接住芷若小尼的九阴白骨爪。一番恶斗,场内无端生出黑色雾气,令人闻之欲呕。场内恶斗形势渐渐看不清了,王公子心中一寒,道:“速速退回!”

    才喊出口,从黑雾内跌出几个身影,不是自己的手下还有谁?

    王公子大怒,道:“大家一块上,先把峨眉派先给我灭喽。”大手一挥,近百名好手一齐弃了群雄而不顾,挥着刀枪棍棒,朝峨眉派弟子杀去。

    灭天拔出宝剑,朝围攻上来的众官兵一挥,只见一道剑气脱剑而出,飞撞在几个挥着宝剑冲上来的人身上,连人带剑一起给斩成了两段!

    倚天剑!

    两百年前,江湖上有句名言,宝刀屠刀,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倚天不出,谁与争锋!

    据说当年已经给张无忌张大侠用屠龙刀给砍断了,没想到,两百年后,又能见这宝剑之威,当真是天下之利器!传闻这倚天剑,无需任何内力都可挥出剑气,此言果真不假!

    灭天手中倚天剑连连挥动,每挥一次均有人挂彩。而身怀九阴白骨爪的芷若小尼,仗着一身阴狠爪功,专朝那群官府高手头顶抓去,虽然十抓九不中,可中者无不瞬间变成一幅白骨。那爪上的尸毒果真是天下至毒,令活人不见血肉,更加令人胆寒。

    余下的峨眉弟子就没这么幸运了,几把剑才能敌得住一个老头,要不是有灭天及芷若二人急时解危,早有人香消玉陨了,但仍有不少弟子挂了彩,鲜血染红了尼袍!

    我休息了一阵,再次伏剑与老头们斗上了,有了我这支生力军的加入,峨眉派顿时压力一轻。我如虎入羊群,仗着玄妙无比的游龙剑法,撞者无不挂彩,只是没有余力将他们杀死。

    群雄见生天有望,俱都围拢了来,有见官府落单者或挂彩者,十几个对一个,痛打落水狗!不求有功,但求为我们分担一些压力。

    时间一长,群雄中功力深厚者内力恢复不少,形势对官府一边越来越不利。当十四派掌门人开始仗剑除魔之时,王公子终于知道大势已去,恨恨地一跺脚,高声道:“收兵回府!”

    又朝远处的我道:“姓曾的,今日且放过你一马!来日必奖你碎尸万段!”当下一干官府高手听了主子的命令,乐得飞身而退,灰溜溜得暴退出场,不一会儿就走下山去了。

    我对着王公子的背影道:“我曾涛随时恭候,王公子,下次我请你吃饭啊!”

    群雄哄堂大笑,危机一解除,人人喜出望外!

    “姓曾的,我们的帐还没算完呢!”灭天手拿寒光闪闪之倚天剑,朝我走来……

    真是一波方平,一波又起!想知道曾涛命运如何,还请看下回分解!

    第一百一十三章母子相见

    且说峨眉派灭天师太提着倚天剑,朝曾涛走来,瞧她那幅气势显然是要报失身之仇了。

    我脸上波阑不兴,心下却大大吃惊,此刻我已经是强弩之末,提不起半点龙力,哪里还能挡得住灭天一剑?

    “这位师太,不知你找我何事?”我打定主意,先拖上一阵子再说。

    灭天柳眉倒竖,气得火冒三丈,刷地抬起倚天剑指向我,道:“你自己做了什么事,还要我来提醒你么?”

    一边的秦春风与文霸江二人大急,忙站出来替我说话。

    “灭天掌门,有话好好说嘛。”

    “就是就是,有什么误会先说清楚喽。”

    灭天正在气头上,丝毫不给天山及长江龙海帮两位老大面子,道:“这淫魔辱我峨眉派甚深,今日他不给我派一个交待,休怪我灭天剑下无情。”

    看样子灭天是吃了称砣——铁了心了!

    我一看时机已到,忙扯着嗓子,喊道:“今天在武林群雄面前,正是洗刷我曾涛一身冤屈的时候,我就将事实情况一一倒出!”

    “当日,武当弃徒陈道之欲对峨眉派众位师太图谋不诡,我见陈道之鬼鬼祟祟尾随在众位师太身后,也跟在其后,欲看他如何。

    想不到陈道之随着峨眉派诸位师太走至一树林之中,瞬间失去了踪影。等我找到他时,发现峨眉派诸位师太一干人等皆中了天下第一淫药——龙涎香。那时,我武功还不如眼前,是矣我只能躲在暗处,伺机而动。

    天可怜见,我称陈道之分神之际,将之击得重伤而遁,只可惜峨眉派诸位师太早已中的龙涎香已经发作。我想列位英雄都知道,这天下第一淫药是无药可解的,除非经过男欢女爱,是矣我……“

    “住嘴!”灭天不等我说完,打断我说到关键处。

    有人嚷了“喂,后来怎么样了?你到是说呀!”

    灭天死死瞪着我,我咳嗽一声说:“后来……后来怎么样,我想就不必明说了吧,列位英雄都是聪明人。所以呢,我被灭天师太误会了。”

    有好事者道:“若你说是事,你可是英雄救美,做了一件大好事啊,怎么灭天师太反说你才是淫贼呢?”

    我道:“也许是当时灭天师太中毒甚深,把我误会成了淫贼了吧。”

    群雄虽然是除魔而来,但绝大多数人与我无怨无仇,加之刚才危急时刻,我挺身而出,救大家于危难之中,人人对我心存感激。再听我解释了一遍事情的原委,大多数人已经原谅了我。

    玄悲大师德高望重,他开口道:“师太,事情果真是如此么?”

    灭天虽然性情暴燥,但却非心机深沉之辈,当着天下英雄的面,也不好意思说谎。可这就像是一场灾难,压在峨眉派上上下下,在江湖上抬不起头来,一时间左右为难,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玄悲一见灭天神情,就已经彻底地相信了我说的话,道:“师太,不如我做中间人,你们两方和好如何?江湖人不拘小节,事急也得从权。况且今日峨眉派救我江湖同道几千人性命于危难之间,这等恩情我等铭记在心。我代表少林在此宣布,从此与峨眉结为同盟,这是少林大还丹,就当作我们少林的谢礼吧。”

    说着玄悲从袖口里拿出一个玉瓶,瓶上贴着“大还丹”三个小楷字。

    少林大还丹,可活死人、生白骨,练武人服之可抵五十年功力。这种少林至宝,如今少林寺已不足十颗。练此药需花费三十年功夫,每炉仅出产十颗。这种天材地宝,少林寺都愿意拿出来,其诚心可见一二。

    灭天大喜,可嘴上仍推脱道:“这,这怎么好意思呢!”

    两人一番推脱,灭天盛情难却,终于还是收下了。一时间,许多门派为了表达对峨眉派救命之恩的谢意,纷纷上前与峨眉派定下盟约。峨眉派突然从一个人人嘲笑的门派,成为江湖上盛名最著之门。

    但五岳剑派仍然不服,泰山掌门张震走出来说:“大家慢着,这淫魔调戏我妻女的帐我还没跟他算呢。”

    我微微一笑,道:“这事简单,还请张掌门的夫人小姐出来当面说话。”

    “死淫贼,你还有什么好抵赖的么?”张震身后走出来个蒙着白面纱的女人来,瞧两人装束,显然是一母一女。说话骂我的正是那年轻女子。

    “二位莫非见不得人?要不怎么蒙着面纱见人?”

    哼,张婷婷一把扯下了面纱,露出绝色之姿,只见她青丝柔长,双珠明亮,琼鼻白嫩悌透,两只雪白的粉耳小巧可爱,小小的红唇很是丰润诱人,配在白白净净的瓜子脸上,绝对是极品中的美。

    身材可称称魔鬼,尤其是那怒耸入云的大而丰满浑圆的双峰;纤盈一抱,精雕细刻的小蛮腰;后翘浑圆,几欲破衣而出的丰满香臀。此等姿色绝对是极品中的美,美中的极品,真是一个惹火诱人的极品美女啊。只是现在她那张略显娇蛮的小脸上薄怒微微,影响了她的美貌,那生气的样子,却叫人更觉别有一番风味。

    张婷婷的母亲伊清也摘下了面纱,两人容貌极为相似,远看上去,还以为是双胞胎姐妹呢。一身青衣虽然很大,但仍掩不住她的的魔鬼身材。纤腰细细,乳房高耸,丰臀高翘,许是因为生过了女儿,比张婷婷整整大上了一号。

    此刻两人走得离我近了些,一个青春朝气,一个风韵犹存,若能将这母女二儿摆上床,绝对是人间仙境。

    我双目发亮,但仅仅只是一闪而过,眼下正是非常关头,可不能露出色狼样,否则就不好脱身了。

    可我这幅乖模样虽然瞒得住所有人,可瞒不过一直死死盯着我的灭天尼姑。也许是因为与我有了夫妻之实,她对我的一举一动相当的关注。此时突然冒出了尹清母女,女人天性的嫉妒涌上心头。不可否认,相对于尹清母女的绝色之姿,灭天顶多只能算中上水平,在峨眉派里也许只能等芷若小尼姑长大了,才能在姿色上与张婷婷一较高下。

    灭天心里莫明其妙地生出一股醋意,暗哼一声,道:“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群雄个个都以为灭天在说自己,忙把紧盯尹清母女两人美妙曲线的视线收了回来,不少人还假装咳嗽,惹得场内咳嗽之声大作。

    为了替群雄挡去这尴尬的场面,我急时开口,打破这阵沉沉默。场中所有的男人心照不宣,但有不少人心底下暗暗在感激着我,原因无他,不少人是拖着女友一块来的,少了一顿“温柔拧”,能不感激我么?

    就连玄玄悲老和尚也为尹清母女二人的姿色所震撼,更别提他人了!

    “哦,原来是你们啊!”

    “臭淫贼,上回你打我屁股,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张婷婷出口无忌,这么大胆的话都说出了口。

    “嗯?”群雄一怒,均想,竟敢污辱我们心中的完美女神?场中气氛顿时有些异样了,隐隐有不少杀气朝我罩来。我见势不妙,忙解释道:“诸位诸位,听我说。其实呢,大家别看我身高九尺,实际上我只有十三岁。那时我刚出江湖,还是孩子心性,不懂事。在家里我要犯了什么错,母亲就会打我屁股。所以呢,当时因为一些小误会,我才对张小姐有所不敬。绝对没有诸位心中所想的那种念头。”

    我这一番话,本来说得还挺合情合理的,只是最后一句话最烂。

    崇山剑派掌门松万江说:“当着群雄的面,你到是说说我们心里有什么念头?”

    我立马醒悟过来,道:“没,没有的事!不好意思,哎,越说越糊涂。总之一句话,我曾涛,不是淫贼!”

    张婷婷还想将当日的实情说出来,将我顶了她一下的事当着群雄的面说出来。可事后,她问过尹清,知道男女的事儿了,一个未出阁的闺女哪好意思再说呀!

    尹清本是个柔顺性子,见我认了错,又在今日救了群雄一命,说:“如果曾公子果真只有十三岁的话,只事可以不记较。但是谁又能证明你只有十三岁呢?”

    “这个嘛……”

    不错,我的游龙剑法刚才已经施展过了,是当年的一代大侠曾霸天所用,但并没有人能证明,我就是曾霸天的儿子呀。再说了,也许我是曾霸天的师弟也说不准啊。

    一时间我哑口无言,正当我一筹莫展之际。

    “我能证明!”

    场外突然传来一声轻脆的女声。

    众人寻声望去,却是个二十六七岁的绝色少妇,身格苗条,形容瘦小,不足一米六的个子,两只乌黑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一看就是个难缠的主。

    “十二娘!”我大喜,飞奔过去一把抱住了她,我的十二娘,秦腕凤。

    “好了好了,小正乖,快放娘下来。”秦腕凤在我肋下轻轻一拧,痛得我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她轻轻落地,得意一笑。真不愧是“百变小仙子”,这么长时间没见了,连滴眼泪也没用,叫我好生失望。

    “乖女儿,是……是你么?”天山掌门秦春风排众而出,傻愣愣地看着秦腕凤。

    “爹——”秦腕凤突然飞奔进秦春风怀里,痛哭失声。我心里不由一酸,泛起一阵醋意。

    人家父女十几年没见,自然比我们才几个月不见更见激动得多啦。

    父女两人当群雄如无物,哭了个稀里华啦,想不到秦春风一世豪杰,竟然也会像个娘们儿似的哭个不停。

    好一会儿,两人才止住了哭声,不用说,我的身份现在有了最好的证人了,自然是通过了。

    一番简单的商量之后,大家决定先回金陵的客栈休息,等群雄伤势复原之后,再商议如此应对今日官府招降之举。

    平顶山离金陵城本来只有区区三十里地,可是眼下群雄受伤,无人能施展轻功,在峨眉派的护送下,几千人缓缓沿大路走回金陵而去。不少骑了马来的人,为了以防万一,仍然跟随着大部队。

    一路上,我默默边走边调息,再过一个时辰,我的功力就能恢复一半了。身后跟着的是泰山派及峨眉派,灭天跟在我身后,仿佛怕我逃跑似的,一眼不眨地盯着我。晓芙女尼与芷若女尼紧随师父身后,一路上的目光,大多停留在我高大的身躯之上。

    张婷婷此回再见到我,发现我武功比以前不知高了多少倍,连十四派掌门联合用本派镇山绝学北斗双七星阵都打不过我。心中对我充满了好奇,一路上时不时地拿眼睛偷瞄我。

    尹清发觉了轻声在女儿耳边道:“臭丫头,不害躁!”

    张婷婷回头在母亲耳边道:“娘才不害躁,你不也是老看他么?不然你怎么知道我看的人是他?”

    尹清心里一惊,想,我这是怎么了?

    张婷婷看着母亲吃惊的样子,抿嘴一笑,若有所思地回过头去。

    秦腕凤好不容易才与她爹爹叙完旧,走到我身边道:“正儿,这些日子苦了你了。”

    我仔细打量了秦腕凤一阵,说:“十二娘,你也瘦了。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师祖奶奶和其他妈妈们呢?”

    秦腕凤正要回答,突然有人道:“大家快看,城里好像起火了。”

    我闻声抬眼一望,只见城内一处浓烟滚滚,雄雄大火正烧得噼啪作响,那方位,不正好是我住的客栈么?

    “不好!”我急忙强施轻功,飞身前纵而去,兰姐,你们等着我,我来救你们了!

    秦腕凤见我突然飞奔而去,急叫唤道:“小正,怎么了?”也施轻功跟在我身后。

    灭天见我突然不辞而别,以为我要逃跑,当即提着倚天剑,招呼她几个徒弟们跟追不舍。

    群雄见突然失去了保护伞,有些慌乱,可此时已经快进城了,也不怕那假冒的官府高手会来偷袭,只是有些疑惑,但又无可奈何,只好由得我们去了。

    ……

    “兰姐——,香菱——,武姐——”我叫喊着众女的名字,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状若疯狂,要不是秦腕凤拉着,我早冲进火场里救人去了。

    “小伙子,可不能干傻死啊!”路边一老者劝道。“你可是有亲人在里面呀?”

    “老人家,您知道这到底出了什么事么?”秦腕凤问。

    老者显然是个知情人士,道:“半个时辰前,有个白衣公子哥领着一大群官兵,将这客栈围了个水泄不通。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放起了火来。真可怕啊,一把大火把这百年老客栈烧得一干二尽。有个装着黄袍的女子从里面领着一群人冲了出来,架着一匹豪华大马车,她们冲了出来,往城北逃去了。”

    我心下一松,以武则天的功力应该很容易就能将姓王的一伙打发的呀,莫非有什么变故不成,反而要落荒而逃了。

    “老人家,那伙官兵哪去了?”

    “追去了呀!”

    “走,十二娘,咱们赶紧追上去。”我拉着秦腕凤就要走,眼前一闪,灭天老尼姑已经拦住了去路。

    “淫贼,你往哪逃!”灭天叱道,远处一干峨眉弟子在晓芙芷若的带领下正急急奔来。

    “灭天,老子现在没空陪你玩,给我闪开!”我正心急如焚,口气不再委婉。

    秦腕凤拉了我一把,转头对灭天道:“师太,对不起,我儿急怒攻心,口出不驯之言,还望师太海量,千万不要怪罪。”

    “秦夫人,非是我要故意为难,只是他对我峨眉犯下滔天之罪,实非能一笔勾销的事!”灭天脸露痛苦之色。

    秦腕凤在江湖上行走多日,哪里不知道我与峨眉之间的恩怨。又不能像对待普通女子那样,要我娶了回去了事,是矣也是一筹莫展!

    “可是,师太,你这样跟着小正也不是回事儿呀!”

    “我又有什么办法,若不跟着他,我峨眉走到哪里都难免被人指指点点,不如着着他,反到省了心。”

    我烦道:“你爱跟不跟,没人拦着你,可你也不能管我上哪去吧。”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师父说话?”芷若小尼走上前就凶巴巴地对我道。

    我也不与她争辩,对灭天道:“师太,算我求你了,我妻子现在有难,还请你高抬贵手,让我去救他。”

    灭天心里一震,暗道,什么,他,他已经有妻子了。那,那我们怎么办?灭天失神之音竟然将自己一干人等当成曾涛的女人。

    有人可能会惊讶,灭天四十好几的人了,怎么还会有这种幼稚的想法呢?

    古时女子对自己的贞节是无比重视的,即使身为出家人,若被人知道与人通奸,按当地习俗,可是要浸猪笼而死的。

    灭天身为江湖人,自然不怕那些风俗习惯,但毕竟人言可畏。在她们眼里,我是她们的第一个男人,难免有一些初恋情节的。

    灭天一听,以为我有了妻子还要这般对她们,心中更怒,道:“你有妻子了,为什么还要救我们,与其受人污辱,还不如让我们死了的好。”

    “当时我救人心切,再者又贪图美色,以至给猪没蒙了心,才会做那等傻死的!”

    灭道怒极而笑,道:“哈哈,你终于说出心里话了。”

    “师太,这事就算我不对,待我完救出我的妻子们,再交由你处置,可好?”

    “不可,小正啊,你师祖奶奶及众位妈妈们危在旦夕,还要你去救她们呢。”秦腕凤突然插口道。

    “什么?她们怎么了?”我急得一把抓住秦腕凤的手,秦腕凤微微皱眉道:“小正,你抓痛我了。”

    我慌得放开了手,道:“对不起,十二娘。你说她们怎么了?”

    “此事说来话长,不如我们边追边谈吧?”秦腕凤说着又望向灭天,似要争求她的意见。

    灭天微微一沉思,让开了路。

    众人随我一同往北门而去……

    欲知后事如何,还请看下回分解!

    第一百一十四章老树盘根

    原来当时,师祖奶奶赵月如带着白灵灵、白素仪、文慧芸、司马琼、洪九妹、苗美玲、蔡微微、秦腕凤、赵云妃北上打探消息。

    北方最大的城市莫过于京师平京城了,是矣一路上朝平京城而去,边打探消息。路上也碰到过几拨小淫贼,觊觎她们的美色而送上门来找死的,均被师祖奶奶打发了。毕竟,身为当年天下第一高手的李逍遥的妻子,武功怎能不高呢?

    当今天子周厚照,好逸恶劳,贪恋美色,十几年来竟然一无所出,至今膝下无半个子女。皇太后急于抱孙子,于是下令选秀。此番选秀与以往不同,以往选的俱是一些年纪不到二十的妙龄女子。

    而此番选秀是皇太后挑起,鉴于以往选进宫的女子无一所出的教训,皇太后决定此次选的宫女必须是二十岁以上的,四十岁以下。婚否不限,只要貌美者均可入宫。

    皇太后认为,女子生育的最佳年龄应该在这个年龄段,为了能抱上孙子,她再也顾不上其他的了。

    而当赵月如带着秦腕凤诸女一进京师后,虽然她们面罩白纱,但那出尘的气质及美妙的身段,叫人不会怀疑她们是美女。再加上她们所结的发髻是妇人髻,正好符合选美的好求。

    求功心切的京师提督海大贵当下即派人与师祖奶奶们接触,自然是给赵月如她们客客气气地送了回去。但她们所居客栈的小二向海大贵告密,将偶尔一见到的绝色之姿尽述之。

    海大贵自然更坚定了信念,只要将这一批美人送进宫去,博得皇太后的欢心,那升官发财还不是迟早的事?于是海大贵随即派兵,欲强行抓捕。哪知道赵月如她们个个身怀绝技,一干官兵根本近不得身。

    海大贵一怒之下,调派出大周朝最神秘的部队——火器营。火器营乃是以火铳为武器,能杀人于百步之外,中者无不死伤,即使你武功盖世,也挡不住小小的一个弹珠的射击。

    传说中,只有金刚不坏之身才能抵挡得住这小小的一个子弹。在海大贵以一把短铳将一颗大树击出一个大洞,甚至推出了大炮之后,赵月如等人不得不束手就擒。

    秦腕凤当时正好外出打探消息,回来正好碰到京师提督海大贵率兵包围客栈。隐在暗处的她眼见着赵月如等人被捕,却无可耐何。

    本想着要进紫禁城救人的,可皇宫之中高手如云,又有火器营守卫。秦腕凤武功本不高,易容才是她的强项,所以她不敢冒然进宫救人。正在此时,江湖上传闻说我在金陵城,这才急急地往金陵城赶来,在平顶山上正好帮了我一把。

    “这可如何是好?”我心下暗思,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这皇帝老儿也真坏,哪有这样强人所难的。”芷若小尼听了愤愤不平。

    “芷若,多嘴!”灭天瞪了她一眼,芷若无奈地吐了下小舌头。

    “先去救祖师奶奶她们!”我一脸坚定,毕竟养育了我十几年的母亲们在我心里的位置更加重要。这个时候,我也只能忍痛割,先去京城救她们了。

    秦腕凤道:“那你兰姐她们的呢?”路上我早已将武则天等人的事告诉了秦腕凤,自然灭天等人也听了个一清二楚。

    “武则天活了近千年了,她武功盖世,老奸巨滑,没有人能这么容易捉住她们的。”我安慰道。

    “可是她还带着几个不会武功的人哪,万一有什么闪失……”

    “十二娘,别说了,救师祖要紧!”我一脸的坚定,但无论谁都能看出我内心的痛苦。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眼下只能靠老天保佑了。

    “师太,你还要跟着我们么?皇宫可是危机重重,你身为峨眉派掌门应该不会不顾门派安危而与朝庭做对吧?”武林中人向来最是忌讳与官府扯上关系的。

    灭天此番出山带的九个弟子无巧不巧正是当日中了龙涎香并与我合过体的女尼,其中一个年纪不太却异常丰满的女子,我还清晰的记得她叫妙慧。

    龙涎香身为天下第一淫药自是有其特别之处,凡中其者,即使为人解过毒之后,残留于女体内的龙涎香会在今后的日子里改变女人的体质。

    严格意义上来说,中了龙涎香是无法可解的。被它改变的体质,会变得越来越敏感,对性欲的需求也会越来越旺盛。

    晓芙芷若妙慧等一辈年轻弟子还好,顶多只会多做些春梦。而灭天则不同。她已经四十岁了,在中毒之前,身为尼姑,她不得不苦苦禁欲,将人类本身的欲望压抑在体内深处。可一经与我合体之后,加之又被龙涎香在暗中改变了体质。

    这下就像是一座隐于地表的活火山,突然被某种力量引发出来,火山暴发了!

    每一晚,她都是裸身而睡,用被子包得圆圆实实的,手臂放在被外。她不敢将手伸进被窝里,因为她害怕,害怕自己会抚摸超敏感的肌肤。她苦思,她冥想,最终她将这一切的怨苦所受的罪怪在了我身上。所以,她在见到我之后,才会情不自禁地死死跟在我身后。

    在她的潜意识里,一直看到我,才能令她心安。为什么会心安,又是怕什么而心不安。她不知道!

    所以当我提出要进京救人之时,她毫无疑义地提出了跟随的要求。而她的要求似乎也是她九个弟子的希望。多一个帮手,自然就多一分成功的希望,我才不会傻得去拒绝呢。

    夜晚来临,我们一行人来到一座小树林边,此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众人吃了一些干粮后,在林内生起一堆火,围着火堆而睡。

    为了更快地恢复功力,我则边守夜边打坐。

    黑暗中,有个个曲线丰满的女体正慢慢地爬上树来。为了能更好的警戒,我是坐在树一打坐守夜的。

    那人一动,我就醒过来了,睁眼望去,原来是个叫妙慧的女尼正爬上了树来。也许是怕被灭天等人发现,她没有施展轻功,而是一步步爬上来。

    我假装不知,继续打坐,妙慧缓缓贴近我,似乎有些犹豫,半晌才开口说:“曾……曾公……。子。”

    我睁开眼睛,轻声道:“小师父找我有何事啊?”

    妙慧小心翼翼地靠近我身边,还没贴上就已经给一阵男子汉的气味熏得俏脸发红。丰满的躯体在微微颤抖,脚下一滑,竟然就要往下跌下去。我急忙伸出一只手,紧紧地拽住了妙慧的胳膊。

    妙慧惊得轻呼一声,好在有惊无险,知道是我抓住了她,顺势一个倒身,扑进了我怀里,死死地抱着我。

    这树挺大,我打坐的树干正处于分叉口子上,还算是稳当。妙慧扑进我怀里就像是小船驶进了安全的港湾,激动的全身都在颤抖。

    “妙慧,怎么了?”

    “公……公子,你还记得贫尼法号?”妙慧很激动,因为心上人虽然只与自己有一面之缘就记住了自己的名字。

    “妙慧,你这么丰满,在你的师姐妹当中以你为最,我又怎么会忘了呢?我看哪,你峨眉派除了你师父就数你最丰满了。”我伸出双掌在妙慧丰满肥嫩的臀部上,狠命捏了一把,果然弹性十足,比之几月之前似又有所长进了。

    妙慧将臀部死死抵住我的手掌,狠不得任我蹂躏至死。“公子,我,我要!”

    “你不怕你师父么?”

    “不管了啦,自从上回公子给了贫尼人生的第一次之后,贫尼夜不能寐,整日只想着能再受公子宠爱。”

    听着妙慧的哝哝软语,她又不安份,在我怀里可劲地动来动去,佛火早就起了。体内的龙力一经阴物一接触,也是相当的兴奋。我这龙力相当的古怪,每每与女子合欢之后,功力比调息一整天我管用。

    神女有意,我又岂能无情。树上的树皮颇为粗糙,若将妙慧的衣物脱去,难免会有损皮肤。这种事怎么能在我手里发生呢?

    妙慧比我还急,直捣黄龙,玉手一下子就握在了我的紧要处,玉臀死死地贴在我大腿上,两条粉腿死死地夹着我的腰身。

    我解开妙慧的僧衣,幸而僧衣宽大,将她外裤拉至膝盖处,莹白的月色下,已经清晰可见了。

    “公子,快爱我吧。贫尼受了几个月的罪,等的就是今天。”妙慧突然满脸通红,仿佛当日中龙涎香时的模样,娇躯在我怀里不停地扭动,就像条美女蛇般,挑衅我的耐力。

    我顾不得树下还有灭天等人,熟悉之极地找到了令男人销魂的宝地,将无尽的火力,捅进了深处……

    “嗯!”

    妙慧死死咬着上衣,强忍着这无比的刺激,但仍然哼出声来。

    静静地小树林里,一堆小火正上方的一棵树,无缘无故开始摇晃起来。参天的古树上,不少鸟类在这里安了家,本想夜晚来到,能安稳睡到天亮的小鸟们,被一阵颇有规律的震动惊得扑扑地飞了开去。

    哗啦啦,小鸟们惊恐地飞到一旁的树上,惊讶地看着这棵老树,多少年了,老树的安静是这片林子里最强的。即使在暴风雨的来临,老树也能给它们一片安稳的环境。

    此时,只因这树上多了两个人类,一男一女,紧紧相拥,似乎在做着传宗接代的伟大工作。但小鸟们不懂,传宗接代怎么不回家去做?人类什么时候改居树上了?

    这时,古树在一颤一颤,茂密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人到兴奋时,往往是不会在意外界的任何变化的,此刻的我与妙慧,则沉浸在极度愉悦的状态下而不可自拔。

    沙沙声早已将众人惊醒了,但灭天及秦腕凤等人一动也不敢动,因为她们听到了妙慧那似哭泣似欢乐的叫喊声。虽然妙慧很想闭上嘴,但一波波强有力的冲击总是将她的如意算盘打得粉碎。

    “这孩子,真是的……”秦腕凤侧躺在树下,树的震动带着动树下的泥土也跟着一颤一颤的,秦腕凤自认为未经历过男女之事,但也是俏脸通红,心里一个劲地埋怨曾涛,盘算着明天怎么样惩罚惩罚他。

    灭天暗怒,“明天一定好好教训教训妙慧,早就见她那双看姓曾的眼睛不对劲了。想不到第一天晚上就出事儿了。”

    “啊——”妙慧终于达至高潮,尖叫声再次响彻丛林,惊起飞鸟无树。她死死抱着我的虎躯,任我在她身上驰骋。

    又是一阵有规律的“沙沙”声。

    “公子,我……我不行你,饶了我吧。”妙慧哪里经得住我连续不断的重击,才不到半个时辰就泻得一塌糊涂,频频求饶。

    “你是爽了,可我给你挑起的火却没这么容易退下却。”

    妙慧见我不听,转而朝下呼救:“妙婵,妙婵。快我帮帮我!”

    那妙婵也是在装睡,闻得与自己交好的妙慧呼救,有心上去一帮,可这时众人都是醒着的,只是碍着面子不敢打破这股奇妙的沉默罢了。

    “好你个妙婵,我平时带你不薄。眼下我有难了,你到装睡不醒了,你当我不知道你心里喜欢曾公子么?”妙慧此时已是胡言乱语。

    妙婵怕她再说出闺房丑事来,只好站起来轻声道:“师姐,快别说了,羞死人了。”

    “那你帮是不帮?”

    “我……”

    “快上来呀,还磨蹭什么?”

    “好吧!”

    ……

    接下来的情形,仿佛是当日解毒重演,除了秦腕凤、灭天、晓芙、芷若四人以外,其余峨眉弟子一个个地给拉下了水。而作为始作蛹者的妙慧则躺在树下,安详地呼呼大睡!

    对于秦腕凤四女而言,这真是个不眠之夜。一男七女整整折腾到五更时分,方才偃旗息鼓。

    四女的八只腿早就麻了,你想啊,整整夹了一夜,能不麻么?更叫她们难堪的是,裙底下粘湿湿的一片,早将那衣物浸得湿透了。不过幸好,她湿物一直是热的,到是不必担心会着凉感冒。

    第一百一十五章林中死尸

    第二天,灭天四女很明显的精力不济,妙慧妙婵等人也是步履阑珊。

    一伙人中,以我最是精神奕奕、风光满面。秦腕凤走在我身边,最是看不惯,可又不好意思训我,趁大伙不注意,暗施黑手,在我肋下软肉处狠狠地拧了一把。

    她哪知道,她这一手早给大家看在了眼里,我一幅小人得志的样儿,无论是谁也看不顺眼地。

    “哎哟!”我故意大叫一声,众人齐刷刷朝这边望来,窘得秦腕凤俏脸通红,低着个头,一幅小媳妇模样,煞是惹人怜爱。

    “这大白天的,想不到还有母蚊子会盯我!”我揉着软肋,抱怨了一声。

    芷若小尼听了,扑嗤一声,笑了出来,道:“呸,你怎么知道那盯你的蚊子就是母的?”

    我整了整衣服,扬了扬头发,道:“本公子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自然而然就能吸引一些异性了。这蚊子一般是不会在白天活动的,必定是因为我英俊过人,吸引得母蚊子忍不住飞出来。”

    “呸,歪理邪说,跟你人一样,没个正经!”芷若扮了个鬼脸,头一偏,却笑出了声。

    十一女一男,我如身处众香国中,舒爽异常,一路上的路途虽然颠簸,但正所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一路上欢声笑语,到是减去不少的烦恼和疲劳。

    秋冬已至,天气变得越来越寒冷了,我们一行人又是往北而去,自然一天比一天更冷,不过好在我功力尽复,微微用功,身周附近的温度便升高,也不怕寒冷。所以呢,一路走来,众女似乎习惯了贴着我身子附近前行。

    虽然有些不雅,但好在所行之路多是荒无人烟,也不怕传出闲话了去。

    这一日,北风呼号,气候变化得更是快,风刮了半日,若是平常人根本不能赶路,但我救人心切,众女跟着我毫无怨言,只有小尼姑芷若会时不时的抱怨两声。

    “啊——,大家快看,那是什么!”芷若一指远处树林边上。

    一个人倒在地上!

    女人向来胆子就较小的,虽然是武林中人也是难免。我走上前去,那人身穿蓝衣,面朝下倒在地上,个子挺大。

    “喂,喂,你怎么了?”我推推那人,不动,把他扳过正面一看,“啊!”我忍不住轻呼一声,只见他脸色惨白,两眼发白,看似早已经死去多时了。

    “怎么了?”灭天等人都围了过了,看到这具死尸还是忍不住轻呼出口,只因这人死相太过恐怖,幸好这是在白天,要在夜晚的话,她们不大惊小怪那才怪呢。

    这具尸体看上去四十来岁模样,身上穿的虽是蓝衫,却是上好的绸缎所制,腰间还挂着翡翠的鼻烟壶,两手空空,右手掌上老茧满布手掌,似是使剑之人。好在他面貌没什么大变化,还能认出个人样来。

    “嗯?这不是翠环山庄的赵无锡赵庄主么?”灭天一惊,显然认出了死者的身份。

    “赵无锡?他是什么人?怎么会死在这里?”在江湖经验上,相比灭天来说,我还是个菜鸟。

    “这人乃是江浙无锡一带有名的白道英雄!人称无形剑的赵无锡!”灭天边说边蹲下身子,开始检查尸身。

    “师太,这不太干净,还是让我来吧!”我看不下去,怎么能让个女人做这种事,这不是打击我身为男人的自尊心么。

    灭天没理我,一下翻翻赵无锡的眼皮,一下看看他的嘴。

    “此人身上无丝毫血迹,怕是死于内家掌力之下。”秦腕凤毕竟在年轻时闯过一阵子江湖,这点经验还是有的。

    “不错,你们看!”灭天解开赵无锡的衣襟,指着赵无锡的胸口,他胸口正中期门穴上赫然印着个紫红色的掌印。

    “师父,这好像是红砂掌呀!”晓芙道。

    “不错,无锡一带还有一个门派也算是比较大的,就是红砂门。不过虽然红砂门有二百来号弟子,可门内却没几个人是赵无锡的对手。赵无锡号称无形剑,我看过他使的剑,果然奇快无比,功力低者根本看不见剑形。”灭天顿了顿又道,“红砂门里除了正副门主以外,怕是无人是其对手呢!”

    “这么说,杀赵无锡定是这正副门主其中一人喽?”秦腕凤道。

    “还有一个可能!”我虽然经验不足,可还算聪明,这点事还是能够想到的。

    “什么可能?”

    “红砂门的正副门主合力击杀赵无锡!”

    “不错!”灭天头一回肯定了我的说法。

    “可是,师父,翠环山庄与红吵门有什么恩怨吗?我在江湖上还没听到过有关两派有恩怨的传言呢!”晓芙随灭天闯荡江湖也有四五个年头了,是矣有此一问。

    “傻丫头,你还嫩着呢!”灭天笑了笑,道,“其实,若说恩怨,这两派是有那么一点。赵无锡的父亲原是无锡一带有名的大财主,红砂门也是无锡一带响当当的武林中人。赵无锡幼时喜武不喜文,曾随山中一无名氏习得一手无形剑法。闯荡江湖以后,正碰上红砂门门主杨丁之女,后来两人结为夫妻。

    本是喜事一桩,可两人结婚不到半年,杨丁之女突然一夜暴毙。消息传进杨丁耳内,他自然大怒之下,上翠环庄理论,虽然事后证实其女是得一种怪病而死,但两家自此以后再无来往。虽然在无锡两派人抬头不见低头见,但也没传出什么事儿来!“

    “那就怪了。”我说,“这两派都在江浙一带,怎么会跑到北方来呢?两派算不上有什么深仇大恨,可为何杨丁要千里追杀赵无锡,再下毒手呢?只怕其中必有蹊跷!”

    芷若年纪尚小,心思最是单纯,“师父,曾公子,咱们还是赶路要紧,这天这么冷,再不赶到前面五十里的小镇子上,怕是今天得喝西北风了。”

    我正想应喝,灭天突然开口说:“住嘴。赵庄主一向仁义好施,虽然平生没什么大作为,但在江浙一带却颇受武林白道好评。我江湖人自当管江湖事,岂能坐事不理?”

    芷若平白无故受了灭天一顿训叱,心里颇感委屈,鼻子一酸,就要流下泪来,这哪里还想一个身怀九阴白骨爪这等绝世阴功的女魔头嘛。

    晓芙与秦腕凤双双走过去安慰她,一路上秦腕凤已经把这个可爱的女孩子当作第二个李灵儿了,对她疼爱有加。

    灭天抬头四下张望了一遍,突然往林子里走去,那边草木早已枯了,但仍然看得出有人行走过的痕迹,想来赵无锡是从林子里奔逃出来的。

    灭天这么一走,我们一大伙人,自然而然的也得跟着她了。

    在林内走了不多时,竟然又发现了一具尸体。死者身穿朱红色长袍,被一柄精钢长剑从喉咙处一穿而过,死死钉在一棵大树上。这人死像极为恐怖,舌头伸得老长吊在嘴巴上,鲜血从口中,喉中流了许多出来,将朱红色的长袍的大半染而了紫黑色。

    这个白白净净,皱纹却爬了满脸,颔下留有一溜白须,看上去有六十好几了。

    他左手也是白白净净,右手却是紫红之色,粗糙已极筋骨突起,看上去似比左掌大了一倍有余!

    “铁掌——杨丁!”灭天突然出声。

    “什么?他就是杨丁?”众人目瞪口呆,想不到刚才推测杀害赵无锡的凶手已经魂归西天了。

    “不错,我与杨丁有过一面之缘。他是武林前辈,虽然与我峨眉没什么渊源,但在近二十年前的武林天下第一武道大会上我见过他一面。”

    天下第一武道大会乃是每二十年举办一次。大会不分黑白两道,只要你是武林中人,只要你是练武之人,均可报名参加。大会的宗旨就是选出天下第一高手来,对于练武之人来说,天下第一武道大会就是武林中最大的盛世。

    自大周朝开国以来,虽然明令禁止百姓习武练拳,可人就是这么古怪,你要他练武吧,他偏偏不练,你不要他练吧,他又偏偏要练。朝庭下了这么一道禁令之后,反而令江湖武林更兴练功习武之风。

    最后,在建朝二十周年之际,由当时的天下第一高手彭五祖号召而起而举办的天下第一武道大会一至流传至今。算起来,明年九月初月重阳节,就是第九届天下第一武道大会举办的日子了。

    届时在华山之颠的天下第一武道大会必然会吸引一番江湖顶尖高手而来,虽然这些顶级高手不在乎名和利,但均是武痴,能有这么一个绝佳的机会与天下高手同堂竞技,这种能提升自己的机会,有几个武痴又能放过的?

    二十年前,天下第一高手得名者正是我师祖李逍遥。这二十年前江湖上无论是黑白两道都未传出什么顶尖级的高手了,所以由泰山发起的武林讨魔大会对我并未造成实质性的威胁。原因无他,若不是他们仗着玄妙的能够借引星辰之力的北斗双七星阵,根本不是我对手。

    作为习武之人,我对天下第一武道大会是相当神往的,真不知这天下还有没有人能与我一战的,好期待啊。

    我这一走神,自然引起了众女的注意。

    “小正,怎么了?不舒服么?”秦腕凤关心地问道。

    妙慧七女虽然夜夜与我销魂,可却不敢在人前对我明关来。毕竟我们中间还横隔着一个灭天问题没有解决呢。

    “没事,只是到明年重阳节能与那些隐世高手一战,一时就失神了。”

    众女齐呸了一声,骂我一声武痴,回头又谈到这尸体的事上来了。

    “师父,莫非赵杨二人动起武来,赵无锡一剑刺死杨丁,却被杨丁临死一掌击伤,震断心脉,奔出林才倒地而死了么?”

    灭天摇摇头道:“铁掌杨丁在无锡一带鲜有敌手,其掌上功夫甚高,内力已经达至一甲子以上,渐成三花聚顶之势。而赵无锡是少年时弃文从武,剑上功夫虽然不错,内力顶多不过只有二十来年的火候,怎么可能是杨丁的对手呢?”说着又一指那柄剑,道:“你们看这柄剑有什么古怪么?”

    我一眼瞄去,已经看出了不寻常之处道:“寻常宝剑剑身宽有二指,可这柄剑顶多只有一指之宽!”

    “小淫贼说得不错。赵无锡的剑我见过,虽然锋利无比,但外形上与平常宝剑没什么大的区别。所以这杀死杨丁的凶手一定另有其人。”灭天自从与我同路而行以后,一直叫我小淫贼,真是命苦呀,给人当面叫自己小淫贼,自己竟然已经听习惯了,真是犯贱!

    秦腕凤虽然剑术不高,可天山派也是使剑的宗派,对天下剑派的认识不比峨眉派的灭天师太差到哪去。

    “师太,天下间使如此窄之剑的门派只有我天山及南海剑派两派了。”

    哦,对了,难怪这柄剑看上去这么眼熟,原来剑形与秦腕凤的配剑极似呀。

    “外公他们前段时间身负重伤,那么这杀杨丁的凶手一定就是海南剑派的人喽。”我肯定地道。

    灭天一皱眉道:“这却是奇怪了。”

    “奇怪?”众人听得莫明其妙。

    灭天解释道:“南海剑派与红砂门非但无冤无仇,而且还颇有渊源。几年前南海剑派出了名的快剑手吴迅子为救百姓,被东瀛倭寇围攻。杨老英雄恰逢其会,曾出手相助吴迅子,杀退倭寇!此后两派礼尚往来,无冤无仇不说,有恩才对呀。南海派的人将杨丁杀死呢?”

    南海剑派不属于中原武林各派,身居海外,传问其剑术乃海外仙人所传,快速诡异,像杨丁这种二流的高手自然不是南海剑派的吴迅子的对手了。

    “赵无锡死在杨丁手里,杨丁又死在吴迅子手里,这事怎么看都觉着有点诡异,其中难道隐藏有什么秘密不成?”我皱了皱眉头,眼下赶往京师救人要紧,我可不想因为这事而耽误了行程。万一师祖奶奶真成了皇帝的妃子,那我可万万对不起成仙而去的师祖了。同样,我也不希望妈妈们成了皇帝的女人。

    在我的内心深处,因为那场莫明其妙的婚礼香艳事件,早把她们当成了自己的妻子了。我曾涛的女人岂容他人染指,皇帝老子也不行。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皇帝老子我也敢杀!

    可灭天身为峨眉一派掌门,遇到这种事情自然要管上一管,我也不怕她会耽误多少时间,纯当作是休息休息吧。

    我又说:“这事看来牵连甚广,咱们还有要事在身,还是少管这些闲事为妙。”

    灭天道:“能叫这几人反目为仇者,必是有宝物,或是牵连着一个事关重大的秘密。”

    众人点点头,灭天这么说何尝有错?想一想,能叫关系不错的两个人突然之间反目为仇,痛下杀手者定然关系重大。

    人就是这样,一旦听说有天大的秘密,或是不凡的宝物,其兴致必定高涨,就连我急着赶路的心情,听灭天这么一说,也平静下来了。

    “不对。”秦腕凤突然说道,“据我所知,南海剑派一向是剑在人在,剑亡人亡的。此时剑离人手,莫非?”

    灭天一惊,又四下一打量,突然提起轻功,向林内深处纵去。

    我们怕她有所闪失,急急跟在身后。走之前,我取下那柄插在杨丁喉咙上的宝剑,这么好的剑,不要白不要。

    又是死尸!

    今天不是七月七鬼节啊,怎么老碰到尸体呢?

    这是两具尸体,可看起来却像是有三具,因为其中一人竟然给人活生生地劈成了两半,满肚的肠子流得遍地都是,好在天气已冷,都冻成了冰块,看上去不那么恶心了,但诸女中有不少人仍然呕了出来。

    另一个还好,至少衣物完整,还看得出是个老者,一身素衣,手掌一柄断剑,侧举在头顶,只可惜他的头早没了一半,只作下一只眼睛半个鼻孔,不过还好,还有一张完整的嘴巴。下巴上也长着白须,看年纪也不小了。

    “看来那个被劈成两半的就是吴迅子了。没想到他刺死杨丁,剑失人亡,自己却被人活活劈成了两半,死的比杨丁还要惨。”秦腕凤感叹道。

    灭天却把注意力多放在那被砍下半个脑袋的死者身上。“你们看这个人,想来也一定是南海剑派门下,瞧他岁数,应该比吴迅子要看长,功力定在其上。南海剑派虽然甚少在江湖中走动,但其派剑术以诡异迅速见长,看这情况。一定是杀人者以剑砍下,死者必定避无可避,只好以剑横挡招架。

    谁知杀人者不但砍断了死者之剑,余威更加死者的头劈下一半。传说中,南海海底盛产寒铁,其门派宝剑皆以寒铁千锤百炼而成。虽然算不上什么绝世名剑,但在江湖上也是剑客们所向往之宝剑。好深厚的功力,好锋利的剑,好重的剑呀!“

    我提出问题道:“你怎么知道杀人者使的就一定是剑呢?难道就不会是用刀的么?”-

    正文第116-120章

    第一百一十六章林外美女

    灭天道:“南海剑派之剑术以快而闻名天下,当今武林中有几个人的刀术能将剑术高明的南海剑派高手逼得非横剑相挡不可呢?要知道,如果是以快闻名的剑术,其剑法中必定没有挡招之式,杀人者剑术高明,竟然比死者还要快,自然逼得死者非以剑横挡不可了。”

    我不以为然道:“我觉得师太所言,言过其实,我的刀法就比他快不知多少倍了。我就不相信,这天底下就没有使刀的名家了。”

    灭天听了一滞,为之气结,暗道,天下又有几个像你这样的怪胎,一身武功也不知道是怎么练的,年纪轻轻,据说只有十三岁,竟然练到地仙的境界!

    秦腕凤也说:“此事我到认为小正说的不错。死者顶多只不过六七十年功力,若是有人功达百年,即使使刀,也一定比死者使剑快。”

    灭天听了,突然似想到了什么,低头沉思起来。

    晓芙道:“师父,怎么了?”

    “哦,为师想起一事!”灭天缓缓开口,“两百年前,江湖武林中出现了两柄神兵宝刃。一柄是为师拥有的这把倚天剑。”灭天轻轻的抚摸着手中的倚天剑,一路上了,不管是吃是睡,这倚天剑从不离身,我曾相一观,灭天理也不理我,简直就是一个小气鬼。

    一想到这,我开玩笑说:“哦,对哦,师太这柄神剑不知比南海的什么寒铁剑锋利多少,又能轻而易举的放出剑气。莫非……”

    灭天还没怎样,芷若小尼姑却忽地站出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师父可是好人,你要敢污蔑我师父,小心我的爪子哦。”她伸出苍白色的手掌,拉下指套,露出尖尖指甲,足有寸许长,指尖隐泛蓝光,听妙慧说指上的尸毒中者无药可解。虽然我百毒不侵,但也不敢轻易尝试。

    我假装害怕道:“姑奶奶饶命,小生怕怕呀。”

    芷若小尼相当满意我的表现,得意地将犀牛皮的指套套回手指上去。

    灭天一见之下也是微笑在脸,若有深意地瞄了我一眼,见我不再插嘴,才继续刚才的话题道:“那时江湖上还有一柄宝刀,名气更在倚天剑之上。”

    秦腕凤说:“莫非就是屠龙刀?”

    “不错。虽然这死者与我素未蒙面,但我以我的功力,若施展倚天剑,顶多只能将他的宝剑削断,却无余力将他脑袋砍下。”

    “师太,你是说,凶手用的是屠龙刀?”

    “嗯,屠龙刀乃与倚天剑齐名之神兵宝刃,乃是当年一代大侠郭靖夫妇请天下铸剑高人,用神雕大侠杨过曾经使过的玄铁剑所分铸而成。据说,这玄铁剑是三百年前的天下第一高手独孤求败中年时的兵器。重达八十斤,堪比武圣关羽的青龙偃月刀。

    当年郭大侠将玄铁剑一分为二,其中二十斤用在这倚天剑上,另外六十斤则铸成了厚重的屠龙宝刀。虽然两柄神兵的锋利程度一般无二,但屠龙宝刀却足足比倚天剑重了四十余斤。若是屠龙宝刀砍在这剑上面,拥有七十年以上功力者足以将他杀死了。“

    灭天停了停又说:“可这屠龙宝刀当年早给九阳大侠张无忌拿走了,张大侠后来不知所踪,这柄屠龙宝刀也下落不明。想不到这屠龙宝刀在两百年后竟然又重现江湖了。这江湖上能有七十年以上功力者是聊聊无几,各大派掌门半月前就都受了重伤,除了那些隐世高人,不出江湖的老魔头们,我想不出还有什么人能有如此高的功力了。”

    我脑中灵光一闪,道:“还有一个门派。”

    “哪个派?”

    “天下救星——冷月庵。”

    “对哦,我怎么给忘了呢。”灭天一拍手掌,道,“冷月庵一向自称是天下救星,每每朝庭有难,出现兵变、叛乱、谋反等事,皆会派出使者弟子重出江湖。江湖人称天下救星。

    派出使者弟子俱是年仅满二十岁的绝色女子,武功深不可测使得正是刀法。传说十几年前天下大乱,冷月庵使者月春心曾经与百年老魔头任我行比拼内力,竟然打得任我行吐血远遁,从此不敢再出江湖。她自己却脸不红气不喘。冷月庵弟子的武功真个是深不可测。如果是冷月庵的人施宝刀,确实是能够轻而易举的将他击杀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一向标榜天下救星,正义使者的冷月庵为什么会下黑手将南海剑派门下杀害呢?”秦腕凤说出了问题的关键。

    “咱们再找找,看看还有什么发现。”灭天不死心,再次往林中深处找去。

    皇天果然不负有心人,不多时,就在附近竟然又叫她找到了一具尸体。

    这显然是一具女尸,她身穿雪白的纱衣,虽然已经浑身冰凉,但依然可见其身材玲珑有致,该大的地方绝对不小,该小的地方绝对不大。面容白晰,如果不是她左眼的伤口破坏了她的容貌,应该是个绝美的人物。

    看来这个应该就是冷月庵的弟子了。

    是哪个天杀的,心肠竟然如此狠毒,竟敢将如此貌美的女子杀害,简直就是暴殓天物嘛。如果是我,绝对下不了这个杀手。

    “冷月庵不是一向甚少在江湖上行走的么?怎么这次派出的人却叫人给杀了呢?”秦腕凤当先表示不信,发出了疑问。

    灭天道:“你别忘了,如今宁王起兵谋反,正是天下大乱,朝庭风雨飘摇,岌岌可危之时。冷月庵身为天下救星,自然而然会派出门下弟子,帮助朝庭渡过此等难关。”

    秦腕凤还是有点不信,道:“不是说,冷月庵派出的弟子个个都是绝顶的高手们,怎么会如此轻易就丢了性命呢?”

    灭天叹了口气道:“世事难料,有时候一个三岁小儿都能杀死一个大人,你又作何解释呢。”秦腕凤无语,的确,这事上有许多事是说清,道不明的。

    灭天仔细地查看了一遍尸身,经过伤口与剑上痕迹的比对,致死原因正是那柄断剑所留下的。

    “看来,南海派的人事先刺瞎了这姑娘的左眼,姑娘因容貌被毁暴怒,一刀将南海派的人劈成了两半。最后终因伤口过深,伤及脑部致死。”

    灭天话说得不错,我却提出疑问:“赵无锡被杨丁杀死,杨丁又被南海剑派的吴迅子所杀,而吴迅子两人又为这女子所杀,并且临死前刺了这女子这致命一剑。可他们为什么要报剑相向最后弄得,客死他乡呢?这是关键,还有一点,你们发现没有?这女子若果真是冷月庵的弟子,那她的兵器呢?她的宝刀上哪去了?”

    灭天给我说得一愣,秦腕凤也若有所思,只有芷若小尼不以为然道:“这又有什么好奇怪的?这些人肯定是要争夺什么宝贝,你杀我,我杀你,最后全都死光光了呗。

    还有,你们想啊,这大冷天的,也不知他们死了几天几夜了,这林子正在大路边上,没准有哪个好手的人将这姑娘的宝刀和那个宝贝一并捡走了也说不定呢。“

    我轻轻一笑,这么明显的逻辑错误竟然会犯,难怪她是个小尼姑了。

    道:“我且问你,捡宝人为什么不把那柄完好无损的南海宝剑也一并拔了去呢?要知道南海宝剑在江湖上可是大大的有名,人常言,千金易得,一剑难求。说的就是这南海派出产的宝剑啊。”

    说着我摸了摸手中从杨丁尸体上拔出来的长剑。

    芷若一听,虽觉我说的有理,但还是无理取闹道:“咦,什么时候这剑跑到你手上去了?不要脸,连死人的东西都要?”

    “这剑的主人已死,自然就成了无主之物,如今被我所得,自然就是我的东西了。怎么能还说是死人的东西呢?”

    “呸,厚脸皮。”芷若说不过我,只好朝我做了个鬼脸。

    晓芙道:“曾公子,也许是那人嫌这剑脏,所以才没拿呀。”

    “你的意思是说,那捡宝者也是个女人,像你们一样嫌弃这剑?”

    “不错,还有,也许捡宝者觉得相比已经得到的屠龙宝刀和无名宝物已是价值连城,无价之宝,看不上这柄能被屠龙宝刀削断的剑,也未为可知呀?”

    灭天这时道:“晓芙,你太善良了,不知道人性的贪得无厌。如果是像你这样的善良之辈,可能在得到无价之宝之后,对这柄剑不屑一顾。可别人却不同,人是贪棼的动物,许多人在捡到无价之宝之后,对脚下的一两银子仍然有兴趣会将它捡起来的。”

    “比如我。”我开口道,还假装咳嗽了两声。

    芷若小尼骂了声“土包子。”

    我一幅欣然接受的样子,更令她无名火起,冲上来就要拧我的耳朵。我哪敢给她的“白骨爪”捉住呀,当下就躲到灭天身后,回了她一个鬼脸。

    芷若天不怕地不怕,却最怕她师父灭天,见我躲在其身后,也不敢追来,只给气得小脸涨红,显然十分恼怒。

    灭天看在眼里,微有笑意,道:“芷若,别跟这个淫贼一般见识,他的脸皮比城墙都要厚上几分。你与他斗嘴,岂不是自寻烦恼?”

    “喂喂,师太,你说谁呢?好好,我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过咱们在这里也眈误了不少时辰了,这天色也不早了,咱们该走了吧。”我催促道。

    灭天还没开口却传来一个热情洋溢的声音:“咯咯,杀了人就想走么?”

    一条红色的窈窕身影带着一阵香风,如轻风吹抚而过,一眨眼间已经俏生生立在我们面前。

    美!

    无与伦比的美!

    少女约十七八岁,她穿着一件贴身的红身劲装,衬托身一幅完美无缺的身材,凹凸起伏,玲珑有致,马尾辫子甩在脑后,更显青春活力。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如果是水汪汪的话,那是会相当完美的女神。只可惜她现在眼泛杀气,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我,仿佛我是一只恶狼,她随时都会冲上来,一口咬住我的脖子。

    但些许的瑕疵更令人惊叹她的美貌,在我看见过的美女中,活着的人里只怕只有名玉儿能与她一较高下。躺在冰棺里的四大美女自然不能算在内。眼前的妙龄少女就像是夏天里的一把火,炽烤着我的心,令我沸腾、令我兴奋。那是一种冲动,每人见到她的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会心生一股年轻热血的冲动,年轻的激情,竟然只因为见到这女子一面,而尽情的燃烧着。

    如果说这世界上有一种女人的脸能让男人停止呼吸,那么就是这个少女的脸了;如果说这世界上有一种女人的眼睛叫人欲仙欲死的,非此女莫属了。此刻,这把艳火就在炽烤着我的心。

    “姑娘,你可要知道,光天化日之下,一个未出闺的少女拦在一个年轻男子面前可是相当引人遐想的哟!”我心中虽然升起惊艳的感觉,但我是谁?比她还要美上几分的西施我都见过,自然不会像灭天等人一般看得目瞪口呆。

    我一开口,灭天等人都惊醒了过来,均对这少女的绝顶的美姿感到惊讶不已。秦腕凤还好,毕竟她与名玉儿相处了十多年了,对这种美色还有些许抵抗力。但与名玉儿高贵端庄的美不同的是,眼前的女子充满了青春少女的青春活力,激情无限,与名玉儿的静之美完全相反的一种美态。一时之间,秦腕凤也为之失神!

    “哼,反正过了今天,你也无法可想了。你怎么想,我管不着。”红衣少女道。

    “我与姑娘无冤无仇,姑娘这话从何说起呢?”

    “你是不是九尺淫魔曾涛?”红衣少女不答反问。

    我解释道:“冤枉啊!姑娘,半个月前我曾涛已经为自己正名了,何来九尺淫魔?”

    “我管你呀?反正你叫曾涛就对了,好了,把屠龙宝刀还给我吧。”红衣少女一伸手,似向我要刀。

    “屠龙宝刀?我没有呀?”

    “没有?”红衣少女一指远处的那些破烂不堪的尸体,“天下间还有什么神兵利刃能造成如此可怕的伤口么?”

    “你又凭什么说这两个人的伤口乃是屠龙宝刀所为?”

    “屠龙宝刀与这位师太的倚天剑一样,为玄铁所为。你问问这位师太,是与不是?”

    我自然不会问灭天的,只是想探听这女子所说之虚实,她是否曾经使用过屠龙宝刀罢了。

    “姑娘,还未请教芳名,师承何处?”

    那红衣少女倒是爽快,回答道:“本姑娘叫月夏心,乃是冷月庵当代安天使者。”

    什么,她就是冷月庵当代派出拯救朝庭的使者?众人均大吃一惊。

    我正色道:“无论月姑娘信还是不信,我曾涛确实没有见过什么屠龙宝刀。”说着我右手幻出金光闪闪的龙力真气刀,在她惊讶地叫出“金龙刀气”之后,道,“我曾某人自身真气可幻剑幻刀,其锋利程度不下余倚天剑,要那劳什子屠龙宝刀做什么?”

    红衣少女月夏心脸色巨变,一阵红一阵白,似乎见到了什么可怕的怪物一般,她喃喃地道:“江湖传言果然不假。”

    “姑娘,这屠龙宝刀两百年来未现江湖,真得是一直为你冷月庵所有的么?”

    “不错,自我记事起,这柄屠龙宝刀便一直供在庵堂大殿之上,乃是我派镇派之宝。”

    “咦,不对啊,据说当年九阳大侠张无忌的义父金毛狮王谢逊所有的屠龙宝刀,怎么会落在你们手上了呢?”

    月夏心道:“我能告诉你的是,金毛狮王谢逊与我派有些渊源,至于其中原因,恕不奉告。”

    秦腕凤站出来说:“这位月小姑娘,我家正儿确实没有见过什么屠龙宝刀,更没有拿过,我们可以做证。”

    芷若小尼见到一个异常美丽的月夏心,兴致相当的高,她蹦到月夏心面前,道:“姐姐,姐姐,你好美啊。我可以给小淫贼做证,我们刚刚是路过此处,根本就没杀过人,也没看到屠龙宝刀。一定是给别人先捡走了。”

    月夏心见这么多人帮我说话,一个个脸心真絷无比,不像是说谎的样子,有些犹豫了。

    “来,姑娘,我带你认个人。”我二话不说,拉起月夏心的手就走到那唯一的女死者面前。

    “这是你们冷月庵的人,你可认识?”

    “咦,这是哪个狠心的,把这么漂亮的姐姐给杀害了?”月夏心婉惜道,却无悲意。

    “你不认识她?”

    “不认识呀,我应该认识她么?”月夏心偏着头,仿佛看见了大猩猩的样子。

    灭天也莫明其妙,道:“此女不是冷月庵的弟子?那你凭什么证明你又是冷月庵的弟子呢?”

    月夏心一听,生气了,呼地将袖子拉到手臂上,娇白雪嫩的肌肤暴露在凛冽的北风之下,却未见她有丝冷意。手肘以上,臂端以下,正中之处,一个粉红的弯月形印迹活生生地印在雪肤之上。即不像胎迹,又不像是守宫砂。

    第一百一十七章尼姑买胭脂

    “凡我冷月庵中人,都有这个弯月印,是我派掌门人,以无上功力,在代代弟子手臂上印下的。任何人也仿冒不来的。”月夏心得意地说,这下你们该相信了吧。

    秦腕凤捧起她的手臂,仔细地观察了好一会,此物仿佛与少女的肌肤同生同长,不同于守宫砂及一般的纹身,隐隐似活的一般,竟然在不经意间能放出淡淡粉红月光,端得是天下至巧之物,也许真的是冷月庵的特门标记呢。

    我第一眼就看出月夏心是个热情如火,眼里揉不进半点砂子的人儿,心直口快,撒不出半点谎。但如此一来,这宗残杀案岂不是又回到了原点?

    “这个女人不是冷月庵的弟子,却又作如此打扮,很显然,真正的杀人凶手想使人以为这件残案是他们自相残杀,最终同归于尽而亡的了。”

    月夏心听我说得莫明其妙,秦腕凤解释了一遍,她知晓后怒道:“好个贼子,竟敢嫁祸到我们冷月庵头上来了。”

    灭天道:“凶手想将这一切统统推到这女人的头上,但想不人算不如天算。”

    我微微笑道:“正是无巧不成书,若不是月姑娘急时赶来,我们真的要以为冷月庵竟然转性子危害武林了。”

    月夏心大喜,道:“那你知道谁是凶手喽?”

    “不知道。”

    月夏心一甩手,挣开我的大手,不悦道:“那你还好意思说。”

    “事情总得有个推理的过程吗,表面上看来,线索已经中断了,其实还有一点。”我胸有成竹地说。

    “是什么,你快说?”月夏心忽然急切地看着我,仿佛我脸上有什么令她感兴趣的玩意。

    众人听了我们的对话,心情也是波浪起伏,一会儿起,一会儿落,也极想知道还有什么线索。

    “你们想啊,这件凶杀案牵扯到屠龙宝刀,而屠龙宝刀原来一直是为冷月庵所保管着的。那么,又是谁将屠龙刀从冷月庵内偷走的呢?我想,这个偷刀者一定与这血案脱不了干系。”众人点点头,我继续道:“月姑娘,你又是从何处得知我曾涛在这里的呢?”

    月夏心“啊”了一声,道:“我是从前面的镇子上,从一个赶车的马夫那里,打听到的。”

    “这个马夫一定有问题。”我道。

    月夏心一把拉起我的手,道:“走,咱们快去追。”

    秦腕凤走过来,怜爱地捧起月夏心的小手道:“傻丫头,人家会引你来这,自然早就跑远了,哪里能让你追到的?”

    月夏心一听,满腔的热情顿时化作乌有,像根焉了的笳子,无精打采地说:“那可怎么办啊?掌门师叔派我下山就是为了夺回屠龙刀来的。”

    我心下有些好笑,听江如水说,冷月庵每次派出的使者弟子均是聪明绝顶,文武双全,又工于心计的人物,就比如那月春心,据说出道时年仅十六,已经是处事稳重大方,井井有条,能将天下各大势力玩弄于股掌之间。

    怎么这回冷月庵派出的却是个波大无脑的傻丫头呢?难道说冷月庵对待天下的态度有变?

    但月夏心那幅可怜惜惜的样子实在看不下去了,我对她说:“你也另灰心,仍有线索可查的。我且问你,你可知那偷盗宝刀者是男是女?”

    月夏心道:“我冷月庵清一色的女子,庵内山内,重来不许男子进入的。长这么大我也是出了山才见到真正的男人。”

    “真正的男人?”难道她还见过太监不成?

    “是呀,以前只在大殿上的画像上看到过。”

    我哑然失笑。

    灭天接口道:“这么说,这偷刀之人是女子喽?”

    “而且应该就是你们冷月庵中人。”我补充道。

    “什么?不可能,我们冷月庵上上下下如同一家人一般,怎么可能会有判徒呢?”月夏心一脸的不可置信。

    我安慰道:“我想,你掌门师叔正是因为怀疑自己门派里出了内奸,才派你这么个大剌剌的性子的人出来寻刀,怕你太过伤心,不想让你知道罢了。”

    月夏心一呆,转身就要走。秦腕凤拉住她,问:“月姑娘,你上哪去呀?”

    “我要回山!”

    “哎,听姐姐一言,小妹妹,你掌门师叔多疼你呀,怕你伤了心,才支开你。要你下山寻刀,你怎么能浪费她一片苦心呢?”

    月夏心柳眉倒竖,怒道:“哼,我到要看看谁是判徒。”看来,这判徒十有八九与月夏心关系极好,冷月庵主才将她支开了。

    “你家掌门人派你下山寻宝刀,你没完成任务,她能让你回山么?”

    月夏心不听我等劝阻,执意要回冷月庵。芷若七巧玲珑心,转移话题道:“姐姐,刚才你还对小淫贼怒气冲冲的,怎么他拉你手的时候,你怎么不反抗啊?”

    月夏心一幅理所当然的样子,道:“没什么呀,在庵里师姐师妹们都是这么牵我手的呀!”

    “可淫贼是男人呀,又不是你师姐师妹。”

    “我自己也不知道。不过他是第一个拉我手的男人哦,别的男人我看都不看他一眼的。”

    “是因为淫贼长得高大英俊吗?”

    “才不是呢,比他英俊的男人我见多了。”

    “那是为什么呀?”

    “我本来听了那车夫的话后,气得想一刀将小淫贼杀了的。”完了,被芷若传染了,也开始小淫贼长,小淫贼短地叫开了。“后来我第一眼看到他就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心里也就没那么气了。他牵我的手的时候,我觉得再也正常不过了。就像是师父牵我的手,好温暖!”

    众人听了她们这一番对话,均对月夏心心生好感,这么单纯的女孩子真是不多见。

    “喂喂,我什么时候又成了你师父啦?”我抗议道。

    “真小气,只是打个比方嘛!”月夏心似乎已经忘记要回冷月庵的事儿了。正当我们暗庆劝说成功的时候,月夏心突然鬼叫了一声:“哎哟,我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呢?小淫贼,诸位姐姐妹妹们,我先去办件急事啊,你们是去京城吧?咱们京城见。”

    说着就风急火燎地一施冷月庵独门轻功,在北风中,有如一支快乐的小燕子一般疾飞而去。

    我正要伸手拉住她,秦腕凤已经拦住了我,道:“让她去吧,小姑娘虽然天真,但仍分得清好坏是非,天生有一种令人怜爱的气质,没人能够在她面前产生半点邪念的。”

    不错,以前我每见到一个美女,大半的想着要抗她上床,今天见到这个月夏心却未生出半点淫欲。体内龙力反倒有种舒服异常的感觉,就好像在泡温泉,全身暖洋洋的。

    “也许正是因为如此,她师父才放心她独身闯江湖吧。”灭天这几天跟我在一起,原先火暴的性子似乎改变了不少,真怪。

    “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咱们也赶路吧,要不今晚真得喝西北风喽。”将众人从恋恋不舍情绪中拉回现实,这月夏心好生历害的人格魅力,短短不到半个时辰的接触就已经赢得了众人的芳心,感觉就像是一个认识多年的老朋友一般离去,令人顿生不舍之意。

    “快点呀!”我急急地催促道。

    芷若气道:“刚才还和人家亲亲热热地手拉手,才一转身就躲得远远的了。”

    “我现在有要事在身,又没有分身之术,哪管得了那么多江湖恩怨。再说我对这个什么宝刀啊,财宝啊,秘密啊什么的都没有兴趣。”

    “呸,铁石心肠,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晕倒,这是哪跟哪呀!

    掌灯时分,我们顺利到达小镇。吃饱喝足自然又是风流阵仗,灭天的七个女徒虽然姿色不佳,但好在身材俱佳,许是因为长年练武的关系,发育得分外的完美。这一路上,每天夜晚都有人暖被窝,直气的芷若小尼牙痒痒。

    只因为原先师姐们疼她,常常为她暖被窝,一大伙人常睡在一个炕上,暖和极了。如今却只能陪师父及晓芙师姐,晚上还有不少躁音吵着,弄得每日只在鸡叫前才得以入睡,太阳才上三竿就给拉出被窝,又要赶路。小尼姑抱怨也再所难免了。

    如此又赶了一个月的路,刚好赶在十二月初抵达了京师——平京城。

    还未走到平京城内就看出这京师城果然是不同一般。

    那高高的城墙足有金陵城的两倍高,离地面足足有二十丈,城外的护城河很宽,约有五丈,人走在吊桥上就像是在横跨一条长江,抬眼上望,城头旌旗遍布,士兵们站得直直的,如一杆杆标枪,任北风呼号,也吹不动这铁铮铮的男儿。

    走进城门,深达二十丈,在我暗暗咋舌之下,前方不远处还有一倒城门,内外两道城门之间约有宽达三十丈的空间。可见这京城城池防守之严密,即使外城被攻下,内城依然能抵挡上一阵。

    听说内城就是普通百姓所居之处了,再往里面还有皇宫紫禁城,传说中紫禁城城墙比这内外两层城墙更加厚,乃是天下第一城墙。

    都说皇帝老子怕死,不怕死怎么把自己的老窝盖得像乌龟壳似的,又厚又重?

    才进入内城,眼前霍然开朗,一派欣欣向荣之景象出展现在眼前。

    近年关,宽敞的街道两旁多了许多货摊子——卖春联的,卖年画的,卖蜜供的,卖水仙花的等等不一而绝。吆喝声此起彼伏,从街头一直唱到街尾。胡同里,顽童们拿着各自的玩具,追逐奔跑着,欢叫着,战争的残酷完全没有对平京城有一丝一毫的影响。

    街头上卖艺的,弄杂耍的,卖小泥人的,卖风筝的,一群群人围着,拍着手掌,欢声雷动,街头上你甚至看不到半个乞丐,你会怀疑,自己是不是方由地狱走进了天堂。

    一队队沿街巡逻的士兵们,昂头挺胸,脚步一致,整齐划一,在他们身上你会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相信京师的治安一定是大周朝最好的了。

    我们一群人中,除了灭天其余了都是第一回进京,一个个就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看得目不暇接。哦,对了,这个比喻还是王熙凤在枕边告诉我的呢,想到我不辞而别,真是对不住她们。等京师的事一完,一定要把她们接到身边,方省却我一番相思之念。

    灭天本来提议早早住进客栈消息,但在芷若这小尼磨缠之下,不得已跟着我们一伙年轻人沿街瞎逛。

    “卖胭脂喽,卖水粉喽。”

    “掌柜的,这水粉怎么卖哟?”秦腕凤爱美,一路上北风如刀割一般,吹得她脸红红的。我看得心疼,一进京就直奔胭脂铺。

    秦腕凤叱道:“哪有儿子给老娘买胭脂的?”

    “我家老娘年轻着呢,为何用不得?”

    我口袋里银子没有,银票到不少,买了些顶级的胭脂,虽然价钱不菲,但一千两一张的银票老板也找不开。

    “这样吧,你这里上品以上我胭指水粉,我全要了,你给我包起来,看值这个价么?”

    掌柜的道:“客官,够了够了,有够多的了,一千两就是把小店卖了也不值呀。”这人还挺老实,我道:“其余的都赏了你吧。”掌柜的千恩万谢,秦腕凤却道:“你买这么多,给谁用啊?”

    我一指灭天她们,道:“你看她们一个个的,陪着我们上京来,嘴皮子都吹裂了。”(其实那是在床上扯着嗓子叫床叫裂的。)

    晓芙女尼呸了一声道:“我们是出家人,才不用这些呢?”

    她虽然这么说,但芷若妙慧等人早已眼馋得紧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我道:“尼姑怎么了?尼姑也是人,病了要看大夫,唇裂了要擦胭脂。”

    我一顿抢白,说得晓芙哑口无言。灭天竟然帮我说道:“他说得对,佛本无相,心中有佛就行了,何必在乎太多?”

    其实我心里很是不服气,佛教戒杀,可像少林、峨眉等武林门派,哪一个不是杀人如麻。剃个光头无非是做做样子,人是为欲而生存的生物,却要戒欲,真是自欺欺人。

    芷若最实在,一把抢过我手里的一盒胭脂,要不是妙慧按着她的手,把不准就要当着外人的面摸到脸上了。

    妙慧七女倒个个喜气洋洋,心爱的男人在这个以男子为尊的世界竟然为自己买胭脂,这样的男人怕是不多见哦。

    胭脂风波之后,我们逛到了一座宏伟的府宅门前,与别的宅弟不同的是,其门前所摆的不是石狮子,而是两条凶神恶煞般的巨龙,身披金漆。门上匾书:镇国公府,四个苍劝有力的大字。

    镇国公?

    “听说当今皇上不但贪恋女色,还昏庸无能,竟然自封镇国公,自己封自己为臣,古往今来还真没见过这么有个性的皇帝。”我取笑道。

    “奸臣当道,民不聊生。正是因为有了像他这种皇帝,才累得百姓受苦!”灭天恨声道。

    “站住!”一边跑来一队亲兵队。当头一个小队长怒目而视,喝道:“你等是何人,竟敢当面指责当今天子?”

    我横身挡在他面前,道:“明人不说暗话,天下事天下人皆管得。那昏庸的狗皇帝是个无能的熊类,若不是他无能,怎么会有许多百姓流离失所?”

    那小队长被我气势一压,惊得后退一步,再看我等个个身背宝剑,像是江湖武林中人。有些害怕,但仍强撑着说:“放……放肆,当下天下太平,哪来的什么百姓流离失所,来人哪,快快将这危言耸听的刁民拿下。”

    一干如狼似虎的兵丁操起长枪短刀就要冲过来,我大喝一声:“哪个敢上前,便有如此砖。”说着脚下微微一用力,竟然给我踩得青砖断裂。我再一抬起脚,地面上赫然出现一个半尺深的脚印坑子来。

    那群兵丁子个个吓得目瞪口呆,哪里见过这等天生神力,均不知所措。一旁围观的百姓们,齐声喝道:“好——”

    啪啪啪,一阵单掌声响起,只听响起一个雄浑的声音道:“好小子,好俊的功夫呀!”兵丁们闻声自动往两边让开一条路来,一个八尺大汉,身穿轻铠,大步流星走了过来。

    只见他面色黝黑似炭,大冬天的竟然只身着短袖,露出两只毛绒绒的赤红胳膊,背上一柄鬼头大刀,在寒风中寒光闪闪,其刀甚长,虽未见到刀,但依露出的刀柄及刀尖来猜测,此刀约有六尺长,竟比一般的刀要长一倍有余。

    那大汉两边太阳穴高高鼓起,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但明显内力深厚,脚步虽大,却沉稳有力,行走间似跨马而行,看得出在战场上确是一员猛将。

    “小子,你可敢与我比上一比?”大汉走到我身前,也不问我姓名来历,直言要比武,看来是遇上一个武痴了。

    “既然有人叫阵,我曾某人奉陪就是了。出招吧!”

    “好,爽快,我蒋猛老长时间没遇到这么爽快的人了,看招!”说着就来一招猛虎掏心,直往我心中击来……

    第一百一十八章不打不相识

    “大家让开!”我大吼一声,拳脚无眼,自然得让众女及普通百姓躲避为是。

    我单掌一竖,横挡格开这当胸一拳,凭此人的本事,我根本无须使用真气,光凭肉体自身的力量就足以应付了。

    碰,一声轻响,蒋猛右拳一震,暗道,好大的力气,瞧他这一拳,半点内力未施,莫非与我一样,也是天生神力?

    “再吃我一拳!”蒋猛提起醋钵儿大的拳头,一招“双龙伏虎”分击我头腹两部。

    “来的好!”我大叫一声,双拳收回腰间,脚下弓箭步一蹬,同样是一招“双龙伏虎”迎向蒋猛的拳头。

    碰,场中人俱都觉得大地一声闷震,似乎颤抖了一下,这一拳好重!

    我肉体的力量已经达至三千斤以上,这两拳迎上足足有一千五百斤力气,任蒋猛天生神力也好,也给我这一拳震得暴退一大步。

    力量的比拼很明显,他输了。

    “兄弟好大的力气。”蒋猛突然抽出身背的长刀,双手握刀,长刀有如一圆斜长的弯月,闪闪发出耀眼的白光。“我老蒋力气不如你,咱们来比比兵器!”

    “猛将兄好直爽的性子,我曾某人奉陪到底。”刷地抽出那柄得自死人身上的南海寒铁剑。此剑长约三尺,宽仅一指,从样式上看,极似西洋长剑,这么一柄小剑被我这个巨人握在掌手,有如拿着玩具般,不伦不类。

    蒋猛瞪大了眼,他原以为我的兵器也是大型的,“曾兄就用这柄剑跟我的长刀比拼?”

    “废话,猛将兄这会儿怎么婆婆妈妈了,倒像起个娘们儿似的。”

    “啊,呵呵,对,曾老弟说得对。”蒋猛傻笑了两声,突然暴喝:“看招!”

    长刀当头劈下,力有千钧,刀风呼呼作响,直刮得衣衫列列不止。我若不施真气护住长剑,若架上去,长剑必断。武学上剑走轻灵,刀走威猛,重刀对轻剑,剑自然得避才是正理。

    我侧身一闪,金鸡独立,剑尖准确地点中了刀身,“叮”,一声脆响,长刀险之又险地从我左肩旁砍过。

    “啊——”妙慧等人在一旁看得芳容失色,连叫“小心”不止。秦腕凤和蔼地解释道:“放心吧,小正功夫高着呢。他这是逗他玩呢。”

    众女松了一口气,仍然双眼紧盯场中形势,自己的男人与我比武,刀剑无眼,能不紧张么?

    这一会我与蒋猛又过了几招,招招都是闪避还击,蒋猛屡击不中,气得暴跳如雷,连连怒吼,“臭小子,有种的与我拼一刀。”

    蒋猛须发皆张,暴喝一声,“旋风烈斩。”

    他整个人突然如陀螺般旋转起来,以脚为支点,以长刀为半径,猛地划起圆来,周围的空气突然给这股旋转的力道带得“嘶嘶”作响,本来无一丝风的大街上,平地起风。

    风越刮越猛,带着寒气刮在围观者的脸上生生作痛,人群不由得又往外扩张了一圈,离我们两人越来越远。

    很显然蒋猛的这种招术要是在战场上必是一招极大范围的群体攻杀术,若是像现在这样的江湖比斗,谁会等他慢慢积蓄旋力?

    但很幸运的是,他碰到了我,我正想试试自身肉体的力量强度达到了什么程度呢。我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如疯子般一停旋转,几十斤重的长刀一圈一圈旋着,每旋一圈,刀上的力量便暴涨几分。

    风越刮越猛,宛若平地起了一股龙卷风,风向一变,猛地朝我刮来,蒋猛出手了!

    刀未至,刀风先至,刀影重重,扑天盖地的刀影宛若一个巨大的魔鬼,张着雪白的巨口罩向我。

    这么快的刀速,自我出江湖以来还是头一回见到,虽然武林中许多人的内力都比蒋猛高,可却无人能想到他这般以疯狂旋转的方式,来提升刀速的招式。

    虽然很快,但快不出我的双眼,万千刀影,只有一柄是真!

    喝!我吐气开声,手中利剑如黑暗中一抹细亮,光芒虽弱,但在黑暗中却是那么的显眼。

    锵,一声金属撞击声,暴出点点火心。

    静!

    暴风止住了,龙卷风消息得无影无踪!

    观众们看得目瞪口呆,是的,接住了,细短的长剑竟然架住了又长又重的长刀。

    只见我弓步挺剑,一招“仙人指路”,锋利的剑尖正点在长刀刃上,斜斜是支撑着,两柄兵刃恰巧形成了一个三角形!

    蒋猛这一刀足足有三千斤之重,却被我以一柄细剑顶住,正是以小博大,以弱胜强的典型对决。

    风停了,刀影也没了,观众们心驰神往,为这惊彩的一战瞧得连鼓掌也忘了。

    静,静悄悄的。

    “哎哟,我的宝刀。”蒋猛突然跳了起来,捧着刀如一个个童般叫出了声,一手轻轻地抚摸着刀身,你很难想像,一个威猛高大的汉子,竟然能温柔到这种程度。

    看清了,长刀刀刃仍然完好无缺。

    “呼——,还好,还好!”蒋猛伸手在额上抹了一把汗,他那紧张的神张,仿佛是因心爱的女人有了危险似的。

    观众们扑嗤一笑,兵丁们也忍不住捂着肚子闷笑。

    “笑,笑!笑什么笑?老子的宝刀就是我的女人!”蒋猛嚷道。

    众人笑得更欢了,我也忍不住微笑出声。

    “行啊,曾老弟,你的功夫真是不错?不如投军吧?有俺推荐你,直接就能当个校尉。”蒋猛热心道。

    我逗他说:“猛将兄,你是什么职位?”

    蒋猛不乐意了,道:“哎哟,俺的大兄弟,怎么老叫俺什么猛将兄啊?兄弟我不过只是个样尉罢了!”

    “大哥的姓名若是倒过来念,不就成了猛将了么?”

    蒋猛一拍大腿,“哎哟我的大兄弟,咋这么聪明呢?瞧我这榆木脑袋。”

    “蒋老哥,小弟我自由自在惯了,不喜在官场做事呀。”

    蒋猛道:“也对,老子要不是因为在军队里有几个好朋友拉着,俺他妈早拍拍屁股走人了。”

    “咱们不说这个了。小弟与老哥甚是投缘,不如小弟作东,上酒楼吃酒去?”

    蒋猛一拍我肩膀,哈哈大笑,“曾老弟真对俺胃,俺老蒋平生没啥子喜好,就好这口!”

    说着他吩咐了那些兵丁几句,拉着我就往酒家走,临了还对秦腕凤说:“弟妹,你和这几位师父一快来呀!”

    蒋猛粗人一人,哪会想到那么多,看着一群女尼中,只有秦腕凤一个留发的,看着又挺年轻漂亮,自然就把她当作我的妻子了。

    秦腕凤刷地红了脸,喏喏道:“我……我……不是!”

    蒋猛一听,急了,“怎么了,弟妹,反正也快到正午了,一块吃饭去吧。”

    群尼们捂着嘴偷笑,我微笑着也不开口解释,秦腕凤一个人又害羞,哪能说得过这没心眼的粗鲁汉子。

    蒋猛见她低头,就当她默认了,拉着我就走,秦腕凤在后头传音道:“小正,晚上要你好看。”

    我笑着看了她一眼,气得她俏脸含怒,母老虎要发威了,我三步并作两步跟上蒋猛,不去管她。

    一路上群尼一个劲地取笑着秦腕凤,以至到了酒家里,粉脸依然是通红。

    到二楼,要了一个包厢,秦腕凤打死也不愿跟蒋猛坐一桌,只好吩咐小二给女人们再开了个包间。

    “来,咱们兄弟是不打不相识!俺蒋猛先敬老弟三杯,俺先干为净!”蒋猛拿着大碗连倒了三碗。

    几碗酒下肚,蒋猛脸也红了,话也多了,我趁机问道:“迟才我出口对当今皇上不逊,老哥不会怪我吧。”

    我起身给蒋猛满上,他叹了口气道:“唉,曾老弟你说的也不错。说实话,如今这天子啊,完完全全是个花花公子,四十好几的人了,比俺老猛还大几岁,还这么不懂事。”

    “听说镇国公府就是皇上他自个封的?”

    “不错,哎,你说这事儿,哪有自个儿给自个儿封王的?其实啊,你别看这镇国公气派十足,皇上他十天有九天不睡这!”

    “那睡哪儿?”

    “八大胡同呗!”

    “八大胡同?小弟初来乍到,人生地不塾啊。”

    “啊,瞧俺这记性,都忘了老弟是第一次来京城。其实啊,这八大胡同就是八条街,只不过这八条街都是妓院。”

    我道:“不会吧,整整八条街里都是妓院?”像金陵城这种大城,也只有一条街是妓院,想不到京城里光是数量就是金陵的八倍。

    “男人嘛,妻不如妾,妾不如妓!连那皇上也最是好这口。”

    “这皇宫大院紫禁城里,三千粉黛,皇上还不满足?年年选秀,年年进贡各地美女,还要跑到妓院里花钱找乐子?”

    蒋猛道:“谁说不是?”他突然凑过头来轻声对我说:“有时候啊,我也觉得这皇上真他娘的贱!”

    我哈哈大笑,道:“说得好,说得好。来我敬大哥一碗!”

    一碗酒下肚,蒋猛问起我的事来:“曾老弟啊,你武功这么高,连十四派掌门都不是对手,不在江湖上行侠仗义,咋跑到京城来啦?”

    刚才我与他谈过了有关自己的一些事了。

    “不瞒老哥!小时候家里给我定下的十几位娃娃亲,前些日子她们十几个人说是没来过京城,想来玩一玩。可没想到的是,正碰上太后给皇上先秀。京师提督海大贵见她们貌美,为了领功邀赏,竟然不顾她们有婚约,将之当成秀女,抓进了宫里去!”

    啪,蒋猛一拍桌子,站起来怒道:“娘的,敢欺负到俺兄弟头上来了,反正俺干的这个校尉也他娘的没劲,不如咱们杀进宫去,把弟妹救出来!”

    我忙起身按住蒋猛道:“老哥,你听我一言。这事儿啊,咱们等从长计议。”

    蒋猛是个粗人,脑子不大好使,道:“计议个屁,有什么好计议的?用刀子,最好说话。”

    我来气了,大声道:“大哥,你难道想让天下官府都通缉咱们不成?”

    “有啥好怕的,凭兄弟的这一手功夫,有谁还敢欺负俺不成?”

    “可你想啊,如果擅闯皇宫,我都又把握将我娘子抢回来,何苦找你帮忙啊?再说了,这事如果传了出去,以后咱们就成了过街老鼠了,天天都得过着人人喊打的日子。天下好玩的地方那么多,我可不想陪着娘子游山玩水的时候,屁股后面还跟着一大堆官兵。”

    蒋猛一听,愣了会儿,呵呵傻笑道:“呵呵,这到也是。那多不自在!哎,还是老弟想的仔细,你有啥子办法,俺听你安排!”

    “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为今之计,咱们得先打探清楚消息,把这选秀的来龙去脉摸个一清二楚,才好对策!”

    “好!”蒋猛又是一拍桌子,声音大得能传出两条街去。

    “哎,大哥,此事要保密,你怎么又……”

    “哎,呵呵,你瞧你瞧,俺这不是高兴的忘了么。”

    “算了,大哥,你是皇上身边的人,能在紫禁城里随意出入么?”

    “那当然,不然俺他娘的不白混了么?凭俺这手功夫,要在外头领兵,那是能当个将军的。要不是俺的老上司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俺也不会跟着他从边疆大老远的跑来这京城这个太平无事的鸟地方来了,没战打,可闷死俺了。”

    我问:“老哥,你的上司又是谁呀?”

    “俺上司,不就是江彬呗。以前俺跟着他在边疆东征西讨,镇压刘六、刘七等贼谋反,多么的豪气冲天。哎,只可惜好景不长。他被皇上所赏识,被封为义子。前些日子皇上在豹房里看老虎,那老虎平日里本极温顺。那天却不知是不是吃了疯药,见了皇上就咬,幸好俺上司救架及时。

    不然的话,皇上就英年早逝了,也因而,上司成了皇上身边的红人,这不前天连我也被封为义子了。“

    我看着蒋猛悉眉苦脸的样子,不解道:“哥哥被封为皇上义子,这可件足以光宗耀祖的事儿啊,哥哥怎么看起来不高兴呀?”

    “有啥好高兴的?那皇上见着看得顺眼的人,就封为义子,到如今啊,光京城里的义子,就不下于百人!”

    我听了,张大嘴吧,“这皇上真够荒唐的了。”

    “是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俺老蒋得了大便宜呢,知道的人抬眼也不望俺一眼,忒没趣。”蒋猛端起一碗酒,又是一饮而尽。

    “老弟啊,你放心,其实就算太后给选了秀,那皇上也未必会看上一眼。”

    “那可不一定,我的娘子们漂亮着呢?”

    “有秦弟妹美么?”

    “有,还有不少人比她还美呢!”

    “乖乖,那是个什么美法?我看秦弟妹已经是人间绝色了,比俺老蒋的妹妹还有漂亮三分!”

    “哥哥还有妹妹?”他这么五大三粗的,妹妹又能漂亮到哪去?

    蒋猛看我不信,道:“不瞒你说,俺妹子可漂亮了,就跟俺媳妇一样漂亮。”

    “那改日哥哥一定要带我去见见嫂子和妹妹了。”

    “一定,一定。老弟啊,你也别着急,宫里选秀,我最是清楚了,没个一年半载的,选不出个啥子名堂来,我这就去给你打探打探消息去。”蒋猛踉跄着就要站起来。

    “改天吧,哥哥。”我扶着他,怕他跌倒。

    “你……你这是瞧不起俺,俺可没醉!”说着一把抓过长刀,想插在背后,可又插不到。“帮帮俺,帮帮俺!”

    我帮他插好长刀,道:“今天就算了吧,哥哥,你回去睡一觉,明天再去打探消息不迟。”

    他这幅醉汉模样,哪里还能办得了什么事呀?万一奉人来个酒后吐真言,岂不是弄巧成拙?

    “那,那这样吧。老弟,你没找客栈吧?”

    “没,才来京城就跟哥哥干上了。”

    “那好,俺家就是兄弟家,走跟俺一块回家去。家里住着比外头的客栈舒服多了。”蒋猛拉着醉步,拉着我就走。

    众女听到我们这头吵闹,都过来了。蒋猛看到秦腕凤就叫道:“秦,秦弟妹,走,跟我回家去见见你嫂子。”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秦腕凤在包间里早给众女尼嘲笑了个够,才出门,又受气。走到我身边,背着蒋猛就给了我一下,痛得我呲牙咧嘴,我也借酒装疯道:“哎哟,娘子,轻点!”

    众人哈哈大笑,最后还是秦腕凤不好意思了。

    蒋猛的身子着实不轻,整个人不但挂在我身上,还总会东摇西晃,看样子醉得不清。能不醉么?两坛子五十度的烧刀子有大半下了他肚里。

    不过幸好,没醉得太彻底,还认得回家的路。平京的胡同真他娘的多,七扭八拐,总算在一座不大不小的宅弟前停下了。门上写着:蒋府!

    看来就是这里了。

    宅弟也就五成新,门外也只有两个兵丁站岗,与镇国公府门前的气势那是大巫见小巫。还没进门,两个兵丁就一块过来帮我扶蒋猛了。

    “娘子,娘子,快出来,俺今天认识了一个兄弟,带来见见你!”蒋猛一路上醉话连篇,可这句话说得甚是顺溜,看来说的不是一回两回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杨可心身世

    走进门,穿过小院子,还没进大厅,就传来一个凶巴巴的女人声音:“死鬼,今天又带了哪个狐朋狗友来了?喝得烂醉,说过你多少次了,你就是不……听……”

    厅内走出一个美貌的三十许妇人,骂骂咧咧的,一见到来人中不但有女人,还有一群尼姑,说到嘴边的话,不由得结结巴巴了。

    “哎,俺说婆娘,傻愣着干啥?还不快叫人倒茶?你这是待客之道么?还有,把小妹也叫出来,就说俺叫她出来见见我新认的弟弟!”蒋猛一到家,对着他老婆就是一大堆话,还真没看出来,他竟然是个长舌男。

    “哦哦!”美妇人给说回了神,就要到后房去吩咐丫头。

    “嫂嫂,不必麻烦了,我们才吃了饭回来的。”我客气道。

    “这怎么行?哎,快点儿啊!”旁边一个丫环帮蒋猛解下长刀,放在堂上供桌上放好,他就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众人坐好,丫环也送上了茶来,不一会儿,内房就传出脚步声,想是嫂妹二人出来见客了吧。

    蒋猛高叫道:“妹子,你到是快来呀,别学你嫂子,踩着什么小碎步,哥哥正等着给你引见呢。”

    “哥,又是哪个大人物呀?哪回你带来的不者是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内屋传来一个年轻的女声,不过,这声音好像挺耳熟的,好像在哪听过。

    “是你!”

    “是你!”

    “杨可心!”

    “小淫贼!”

    没想到嫂夫人领出的妹子竟然是在逃出飘渺森林后在一个酒家里曾被我羞辱过的,崇山派年轻一辈的高手——“辣凤”杨可心!

    当日将“崇山派是傻穴”,六个字写在杨可心等六人背后,他们那气急败坏的模样,至今我记忆犹新!

    “大哥,上回欺负我的,就是这个淫贼!”杨可心伸手指着我,对蒋猛说。

    蒋猛一听,心头无名火起,顾不得头晕脑涨,一拍茶几,怒吼道:“兄弟,你要不把事情给我说清楚,今天俺跟你没玩!”

    秦腕凤及灭天一众女尼见蒋猛的妹妹突然冒出来,无缘无故指着曾涛直喊淫贼,场中形势立变,原先还称兄道弟的两人,转眼间就快要翻脸了,于是众人齐刷刷把目光转向我。

    我忙将当日情形说了一遍,秦腕凤道:“人家杨小姐再怎么不分清红皂白,你也不能这么丑人家呀。还当着江湖人的面,你叫人家一个姑娘家,以后怎么见人呀?”

    “是是,夫人教训的是。当日我也是一时冲动,今天我在这里向杨小姐陪个不是。”说着拱手朝杨可心一揖。

    “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吧,屁大点误会。我就说嘛,我老蒋怎么会看错人呢?”蒋猛心中疑惑一释,心情大畅。

    杨可心不依道:“哥,是他欺负了人家,你是我哥,怎么倒帮起外人说起话来了?”

    “妹子啊,要不是你道听徒说,误骂人家曾老弟为淫魔,又纠缠不清,再说老弟刚才也向你道了歉了,你还要怎的?”

    “呜呜,我不管,是他害的人家没脸见人的,我不管……呜……”

    杨可心说着竟然哭了出来,蒋猛一听,有些心疼,却反怒道:“是你有错在先,还要无理取闹么?你这性子,说你多少次了,就是不改。”

    蒋夫人劝道:“好啦好啦,可心从小没爹没妈,不是你管着的么?你还好意思说!”

    “正因为如此,我以前才太宠她了,你看看你看看,都快要嫁人了,还是这个脾气!”

    “谁要嫁人,我不嫁!”杨可心说着就哭着,奔出了客厅。

    蒋夫人急忙小跑着追了出去。

    “曾老弟,你看看,都是我这个当哥哥的惯坏了她。”

    “哎,大哥,事情都因小弟而起,要怪,就怪我。”我劝着蒋猛坐下,敬了他一杯茶。

    蒋猛接过喝了,气也消了不少,道:“哎——”

    “大哥为何叹气啊?”

    经这一闹,蒋猛酒也醒了大半。

    “其实,你们一定会奇怪为什么我老蒋姓蒋,而妹妹却姓杨,对不对?”蒋猛探了探身子,扬了扬头。

    众人点点头。

    蒋猛这时就像是突然变了个人似的,一扫粗迈豪爽性子,变成了个小女人模样,柔声道:“俺十八岁那年,刚从军不到一年。那时蒙古人经常骚扰边境百姓。有一回,部队途经一个小山村,村子里给鞑子烧得精光,男女老少被赶到村空地上,男的被砍了脑袋,女的被轮奸奸致死,连七老八十的老太太也不放过,满村子里竟然找不到一个活口!”

    蒋猛说到此处已经是青筋暴突,脸色涨红,粗眉倒竖,十足一个猛金刚模样!

    我正想安慰他几句,蒋猛伸手一挡,继续道:“不用安慰俺,每每说到这件事我都是这样子,十几年了,还是改不掉!”

    后来我与蒋猛成为同生共死的朋友才知道,原来他是山里的猎户,十六岁上已经有一妻一儿,却为鞑子所杀,所以才从军杀敌,对蒙古人仇深似海。

    “就在那天晚上,俺在村外的小林子边上捡到了一个两岁大的女童。这女童有如老天相助,饿了整整一天也不哭一声,从襁褓的金锁上,俺才知道,她叫杨可心,是整村中唯一一个生还的人!”

    蒋猛双目泛红,堂堂八尺大汉也会流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俺收养了她,但只认她是妹妹。老弟,你知道,俺的武功全是我在军队里学的,有些算是自创,完全不适合女人练。这不,只好将她送上崇山剑派拜师学艺,指望着她长大艺成之后能与俺一块上阵杀鞑子。

    没想到,小妹她学成归来,武功是不错了,可这脾气却变了。小时候我让她干啥,她干啥。没想长大以后却变得爱闹脾气,整一个大小姐模样。在江湖年轻一辈人里闯出个‘辣凤’的名号,你听听你听听,这叫什么名号?“

    “据小弟所知,崇山剑派嘛,在江湖上也算是一流门派了,对弟子向来是重武不重德。”我解释道。

    “这不得了?俺都后悔,要是那时知道老弟在哪学武,直接拜托你师父去。”

    “我可没师父!”

    “不可能,老弟你刚才虽然与我斗了个平手,但我知道,你半点内力也没出。天生神力,武功盖世,没师父,那招式跟谁学的?”

    “师祖呀!我师祖叫李逍遥!”

    “呃!”蒋猛瞪大了眼睛,有如吞下一个鸡蛋般不可思议地说:“五十年前天下第一高手,一代情侠李逍遥李大侠?”

    “不错,正是我师祖!”

    蒋猛突然离座,倒头便朝我跪下,低头便拜,道:“师父在上,请受小徒一拜。”

    这个玩笑可开大了,我愣愣的,完全失去了反应,受过他一拜之后才反应过来,飘身闪过一侧,道:“大哥,你这是干什么?”

    众女也是莫明其妙,只有灭天嘴角微微弯起。

    蒋猛大笑起身,道:“老弟,哦不,师——父,你受了俺一拜,就该教俺武功了吧?不用全教给俺,就教个一手两手的,俺老蒋一生都享用不尽了。”

    没想到,看起来愣头愣脑的蒋猛竟然如此狡猾。

    “这,这怎么行呢?”

    “师父是看起俺?”

    “不,不是。我比大哥小十几岁,怎么能做你师父么?”

    “这又怎么不行?不是有个老头子说过什么话来这?嗯,什么,嗯,三个人走路,就有一个人会是我的老师的?”

    众人听了一愣,秦腕凤掩嘴笑道:“是,孔夫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众人呵呵笑,蒋猛脸一红,道:“管那孔老头什么屁话,反正,老弟武艺比我高,就做得我师父。”

    我犯难了,虽然师祖没交待过什么传男不传女,传里不传外的规矩。但毕竟人心隔肚皮,再怎么投缘,武艺不轻传向来是我江湖人中的规矩呀。

    “好,大哥,武艺我可以教,不过你不能叫我师父,而且我师门对新入门的弟子有一段时间的考查期,合格之后,才能正式成为弟子,学习武艺。”

    “行,只要能学你的武艺,多少条件我都答应。”说着蒋猛单掌前伸,我也伸出手掌,两掌一拍,击掌为誓。

    蒋猛一有了高兴事,又叫嚷着丫环要上酒菜,好叫我们一阵劝,方才作罢,众人得了安排,各自回房休息。

    也不知道蒋猛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竟然将秦腕凤与我分配到一个屋里,秦腕凤又没法子解释,在众尼的嘻笑下,硬着头皮跟我进了一屋。

    “都怪你!”秦腕凤探手又要拧。

    我一闪,道:“十二娘,怕了你还不成么?这事又不是我挑起的,要怪,你怪蒋猛去呀。”

    “还不怪你,蒋猛他粗人一个,是讲理的人么?越描越黑!”秦腕凤一屁股坐在床上,生着闷气。

    “好啦,好啦,大小姐,生气容易变老的哟!”我坐在她身边安慰道。

    “哼,还有件事,你到是给我说说,这一路上,我们不在身边管着你,你又害了多少女孩子了?”

    “启禀娘娘,小……”

    “呸,你说什么呢?谁是娘娘?”秦腕凤捶了我一拳,这会儿,她就像一个少女一般。

    “是,您不是,女皇鄙下!”

    “哼,你还敢说?你是不是叫武则天叫惯了?”

    “哪有?不过这话我怎么听得好像有点醋味呀?”我手托下巴,假作沉思状。

    秦腕凤俏脸红了一红,抬腿给了我脚,将我踢到床下,道:“一身酒味,臭死了,我要睡觉,去门口给我站岗去。”

    我揉着疼痛的屁股道:“哎,夫纲不振,夫纲不振啊。”

    秦腕凤作势欲打,威胁道:“说你呢,还不快滚!”

    “是,为夫尊命!”我笑着一阵风似地出了门,身后传来秦腕凤的喝叱声。

    此刻我方有心好好打量这蒋府,府里不大,建了也有好些年了,虽然柱壁重新粉刷过一遍,但外表上看上去完全不似当今天子之义子所居之所。

    主厅加主房,书房,卧室,客房,下人所居的后屋,以及厨房等地,由于我们的到来使这不大的宅子显得有点拥挤。由于客房不够,灭天、芷若,晓芙三女只能睡一间房。

    看不出来,灭天脾气那么大,却不摆什么架子。

    现在的曾涛就像现在的社会上刚毕业的学生,什么都敢干,可什么又都干不了;前途很渺茫,像只无头的苍蝇,对于将来,都太远了,茫然的不知所措。

    如此匆匆过了一晚,晚饭时分杨可心还是没有出来,显然气还没消。

    第二天一大早,我打扮成亲兵模样随蒋猛来到紫禁城东门口,因为有令牌,蒋猛轻而易举的将我带进城内。

    紫禁城的防卫力量,怕是天底下最最森严的了,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不时有些巡逻士兵们走来走去。每遇到一批,虽然都认识蒋猛,但他仍然不得不出示令牌,据说,在紫禁城内行走,除皇亲贵族外,都是认牌不认人的。没有通行令,寸步也难进!

    “大哥,咱们这会儿是上哪去呀?”

    “咱们找内务府张副总管去,这选秀的事都归他管!”

    “哎,你说这皇太后也太……”

    “嘘——,兄弟,这里暗哨不少,当心隔墙有耳!”蒋猛突然轻声道。“锦衣耳的密探在紫禁城里到处都是!”

    我略运耳力,果然周围花丛、假山等阴暗深处有不少呼吸之声,听呼吸,显然都是颇有内力之人,比那巡逻队的士兵们的武功高多了。

    来到内务府,府内上上下下除了宫女之外便是不男不女的太监。内务府中除了锦衣耳,甚少有男人走动,今天一大早突然来了两个身穿武装的大汉,一时引的众人侧目。

    皇宫果然非同凡响,宫女们各有姿色,若在寻常地方,哪一个不是当地的美人儿?只可惜来到皇宫,这个美女如云的地方,皇宫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美女,后宫里什么都不缺,就是缺男人。据说后宫那里美女更是多的数不清,除了太监,只有皇帝是唯一一个能够自由出入的男人。

    迎头走过来一个太监,伸手拦住我们,用他那公鸭子般的嗓子叫道:“请出示令牌!”

    蒋猛现了令后,那年轻太监道:“原来是蒋校尉,不知您老来咱们内务府有何贵干?”

    蒋猛粗着嗓子道:“你们张副总管在么?”

    “您老找张总管?哎哟,不巧了不是?我们张总管这会儿,正好出宫去了。”

    “那李管事在么?”

    “李管事到是在,只是……”那年轻太监直拿眼望我们俩的腰包上看,瞧得蒋猛火冒三丈,哪里不知道这太监打的是什么鬼主意。

    蒋猛正要发火,按理,一个小太监竟敢向皇上的义子当面索贿,照着蒋猛的性子能不火么!我连忙抓住他的拳头,左手从怀中掏出一锭十两重的银子,以极快的手法塞到小太监手中,道:“公公贵人事忙,一点小小意思,请公公喝杯酒。”

    小太监顿时心花怒放,眉开眼笑,道:“哪里哪里,不担误二位了,走,咱家这就带你们去找李管事的。”

    小太监像条哈巴狗似的在前引路,其实我到不是看不起他们,像他们这样的异类,只怕这事上只有钱财能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了。

    小太监将我们带到一个厅里,对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太监吩咐了两声,才对我们说道:“二位请坐,李公公一会儿就到。咱家还有公务在身,就不打扰了。”

    客套几句后,小太监屁颠屁颠地走了,出来后想起刚才那九尺高汉子不知给了多少银两,从怀里掏出银子想掂量掂量,一拿出银子来就傻眼了,只见一锭十两重的银子上,不多不少,正好有个十指印,深深的将块银子似要分成五份!

    ……

    厅内。

    “老弟,刚才干嘛要拦俺,俺恨不得一拳砸死他娘的死人妖!”蒋猛怒道。

    “大哥,小不忍则乱大谋!”我拍拍蒋猛的大腿。

    “行,也对,大哥听你的。不过出了宫,你得陪我喝个痛快,俺他娘的心里一不爽快了,就非得喝酒不可!”

    “行,咱喝他个两大坛子女儿红。”

    “才两坛子?”

    “那大哥要喝多少就喝多少!”

    “这还差不多!”

    在喝酒上面,蒋猛就像个极贪嘴的孩子,能多喝绝对不少喝,有机会喝绝对不放过!

    等了半晌,那姓李的公公才姗姗而来,瞧他那提臀扭腰,风柳荷叶的样子,乍看之下,还以为是女子呢。

    “哎呀,不好意思啊,叫蒋校尉久等了。”

    蒋猛直愣愣地道:“李公公,俺今天是找你来问个事儿的。”

    李公公一见到蒋猛那丑样就皱起了眉头,但看到我时,目中却闪过一丝惊喜。

    “咱家与校尉是什么关系?那可是铁铸的,有事,尽管开口,能办的,咱家绝对办到。这位小兄弟贵姓啊?”李公公边说边走近我,等说到“啊”字时,两只白嫩嫩软绵绵没力道的双手已经捧起我的一只手掌抚摸起来了。

    第一百二十章有钱好办事

    我浑身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不由自主打了个机灵,但求人办事,不能忍也得忍啊。我假意笑道:“小子姓曾,是蒋大哥的亲兵。”

    蒋猛粗人一个,倒没看到李公公对我“性骚扰”,在这个阴阳怪气的地方,屁股坐着都不舒服,急道:“李公公,俺这回是向你打听个事,这选秀的事是张副总管管的么?这事你知道不?”

    “那当然,咱家的张公公年年选秀,年年都是公公负责。咱家身为他的副手,又岂能不知?”抚摸的手不停。

    “那就好办了。其实呢,是这样的,俺这兄弟呀,小时候家里给他说了十几门亲事,一下子定了十几个老婆。”

    “那好呀,你弟弟身高马大的,娶二十个老婆也不会吃不消。”李公公终于抽回去一只手了,不过那是掩口而笑,才一会又摸上来了。

    “好啥呀好,全给海提督捉来当秀女给进贡到宫里来了。这不俺兄弟托俺找您帮帮忙,您要不帮忙,俺兄弟可没老婆了!”

    “是京城的海提督么?”

    “是呀,京师提督海大贵海大人。”

    “哦,这事儿啊,咱家好像记得。据说那十几个女子美貌非凡,武艺高超,最后出动了火器营才将她们拿下。难到她们就是你兄弟未过么的老婆不曾?”

    “是呀!”

    李公公突然像似被刺扎到了手,飞速地缩回了双手,颤道:“那曾兄弟你的武功也很高喽?”

    蒋猛道:“俺兄弟的功夫可高了,武功盖世呢,天底下没几个人是他对手。”

    我施眼色,可蒋猛粗人哪里看得到,只好谦虚道:“李公公,听别蒋大哥胡说,我那几下,不过是庄稼把式,上不了台面的。”

    李公公这回才一收方才嬉笑神色,神情严肃地坐到太师椅上位,挥退了左右跟着的太监,才道:“这事儿,可不好办哪。”

    “有何难处?”

    “只要是给选进了宫的女子,不管她以前在民间是何身份,进了宫,就是皇上的女人了。皇上的女人,有谁敢动?”

    我听李公公似是话里有话,老拿杯盖轻碰茶怀,发出“叮叮”的似金属撞击声。

    蒋猛忽地站起身,道:“那可怎么办?”

    他是个粗人,虽然做了官,但只知道杀敌,平日里有钱彬罩着,没人敢动他,当官的门道却依然是七窃通了六窃——一窃不通。

    我走到李公公身边,从怀内掏出一张千两银票,道:“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还请李公公多废点心思。”

    李公公瞄了一眼,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道:“曾兄弟啊,你可要知道,皇上可是九五至尊啊!”

    我再递了三张千两银票,道:“皇上身份自然无人可比,可必竟他也还没见到人不是?”

    李公公脸色缓了下来,道:“皇上好应付,可这回选秀乃是皇太后提的,怕是那边不好交差呀!”

    我再掏出五张票子道:“太后年轻也大了,总有眼花的时候不是?”

    李公公微带笑意,喝了口茶道:“咱家这些人,做事也难啊,这上上下下,百十号人,哪个是干吃饭的?”

    我一横心,反正这钱来得快,去得也快,掏出身上最后的十张千两银票道:“公公,只要事成,我愿再拿十万两。”

    李公公笑得两只小眼眯成了缝,道:“咱家呢,比不得人家扯篷拉牵的图银子。这一万九千两银子,不过是给打发说去的小太监们作盘缠,使他们哪赚几个辛苦钱,你蒋大哥知道的,在宫里做事,苦着呢。咱家是一个钱也不要你们的。

    不过这事儿啊,咱家还得跟张公公商量商量,必竟,你也知道,张公公日理万机,难得有空。不过,你们放心,有了信儿,咱家第一时间通知你们。你们是住在蒋府么?“

    “是啊,李公公真是活菩萨,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如果事成,小弟我一定在家中摆上公公的长生牌位,请高僧日夜为公公念长生咒。”我道。

    李公公连道“不必不必”,却笑得眉飞色舞。蒋猛从我第一次递银票开始就闷不作声,耷拉着个脑袋像尊佛似的端坐椅上。我轻轻一扯他,道:“大哥,谢人家李公公一声啊。”

    蒋猛不看我也不看李公公一眼,径直就走出了门去。我忙对李公公陪不是道:“蒋大哥他向来就这个牛脾气,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李公公也不以为意道:“蒋校尉,外号猛金刚,他这个牛脾气,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不碍事,你先回吧,赶明日就给你消息。”

    我客套几句后,忙追着蒋猛的影子出皇宫。

    “大哥,你到是等等我呀!”蒋猛大步流星,我晚走一阵,在皇宫里又不敢轻易施展轻功,只好小跑着追他。

    蒋猛不吭声,我知道他是生闷气了。“大哥,你说我又有什么办法?我恨不得不拳砸烂那姓李的脑袋,看着他那幅嘴脸我就有气。”我怒道。

    蒋猛止步回身对我道:“那你还送银子给他?”

    “大哥,我知道,你心里也清楚为啥。走,咱不说这个了,喝酒去!”我挎着蒋猛的肩膀就朝酒仙居走去。

    蒋猛这一路闷了一肚子火,可知道我做了也没什么错,要说错,那就是这个世道有错,有钱才能使鬼推磨!他也紧着我的腰道:“走,喝他娘的几大坛。”

    两人喝了个昏天暗地,一扫方才郁闷之气,心中大畅之下,掌柜的过来结帐时,我才发现,眼下竟然已经身无分文,银子全给那李人妖吃光了。

    酒资虽然是蒋猛付了,可我总不能身无分文不是?堂堂九尺男儿,身上没钱,这怎么行啊?俗话说,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看来又得操老本行,上富贵人家走上一趟了。

    可京城里那么多有钱人,我又不了解哪个是好,哪个是坏,到谁家找银子,到成了难题。

    有了,正所谓,羊毛出在羊身上。

    那京师提督海大贵家,不正是最好的目标么?

    打定主意,心下安定不少,回到蒋府陪众女聊了一会天,直等三更天就出发。

    打更的梆子敲到三下的时候,蒋府上似有阵黑风吹过,我运起陆地飞行术,升至高空中,瞧准了目标,直朝提督府飞去。

    提督府的处于城正中,正是枢扭统领京师兵力最好的指挥处。夜色很暗,对我样的夜行人来说是最好的天气了。

    三更天了,提督府依然是灯火通明,路过大厅时,看见一个瘦高的汉子,年轻四十,胸、脸白无须,高高上坐,想来就是海大贵了。想不到人不如其名,海大贵竟然是个瘦子,真令人怀疑他贪的那些民脂民膏,都吃到哪去了。

    隐隐听到好像是几个同级官员来祝贺海大贵升官发财之类的,我没有继续听下去,径直往后院纵去。

    海大贵哈哈大笑道:“诸位同僚,他日我海某人若是坐上了兵部尚书的位子,还要靠各位多多提携提携!”

    边上一个胖子,户部尚书道:“哪里哪里,海兄乃是真英雄。能识得如此众多绝色佳丽,他人只要将这十几号人一并献给了皇上,兵部尚书已经是你的囊中之物了。往后还要请海尚书大人多多关照关照我们户部啊。”

    “余尚书说哪里的话,有兄弟一口饭吃,绝对会分给在坐的各位的。来,我敬大家一杯。”海大贵说着就举杯,四五号人一齐敬了。

    另外几个人也是朝中要员,一一敬了海大贵这位朝庭的明日之星,众人再一顿海捧,直捧得海大贵飘飘欲仙,沉醉不知归处。

    正喝得热闹,突然跑来一个下人,气喘吁吁地高声叫道:“不好了,不好了,大人,不好啦!”

    海大贵怒道:“瞎嚷嚷什么?怎么了,林二?”

    林二给海在贵一吼,心神略定,才道:“大……大人,不……不好了,后院……后院起火啦。”

    “什么?”海大贵惊得满满的一杯酒全洒在了官袍子上,林二忙上前来擦。

    “还擦个屁啊,还不快给我吩咐人去救火。”说着一脚踢翻林二,走出厅朝后院方向看去,那边正冒出浓浓黑烟,在黑暗的夜里反倒把天空映得火红。

    “他娘的,还不去把田总管给我叫来?卫兵,卫兵,统统给我去救火。”海大贵匆匆吩咐了一阵后,转身对着一干要员们拱手道:“今日海某人多有得罪,叫各位受惊了。还请诸位先行回去,海某人改日再上门请罪。”

    众要员也急忙客套几句后,走了,烈火无情,想当年皇宫紫禁城的一座大殿起火,几万士兵去救火,还不是给烧了个精光,烧死不少太监。是非之地,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提督府上上下下一片忙乱,海大贵在那里大呼小叫,越指挥越乱,不过幸而是几幢没人睡的客房起火,也不担心有人员的伤亡。

    一个时辰之后,大火终于扑灭,只不过烧掉了几套客房,海大贵满头大汗回到书房,这里才是他最关心的地方,因那几套客房正处在书房上风处,万一烧着了这书房,那可大大的不妙。

    海大贵回到书房,也没半个丫环跟着,女人全吓得躲到了后厢房里去了,匆匆喝下一杯冷茶,心情平复之后,海大贵才将墙下一幅画揭开,一掌按着墙面。

    那墙面竟然缩进一块巴掌大地方,轰隆隆一阵响后,书柜子竟然侧开,现出了一个小小的密室。海大贵点着蜡走进去……

    “卫兵,卫兵,马上给我叫马捕头……”

    蒋府里,我与秦腕凤正兴致高昂地清点着盗得的宝物。

    “呵呵,真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姓海的没想到机关算尽太聪明,到头来,还是自找苦吃。”秦腕凤笑道。

    “哼,海大贵竟然敢打师祖奶奶的主意,我要叫他竹篮子打水——一场空。”我恨声道。

    “哇,这京师提督还真不是一般的富。”秦腕凤清点完银票之后惊讶地说,“光银票就有一百多万,还没算这些珠宝首饰呢。”

    “还不是他贪来的?”

    “果然不是个好官,如果要叫这江湖上的大盗知道京师提督府里有这许多财宝,还不定掀起什么腥风血雨呢。”

    “所以呢,为了天下的安定,我决定把这批宝物全都搬回家里去,好好收藏,以免他再为害人间。”

    秦腕凤甩过来一个马掌,被我轻轻接住,她气道:“有你这样的人么?如今天下的百姓正处身水深火热之中,正所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这才是正道。”

    我开解道:“天下的穷苦百姓何其之多,这区区几百万两银子顶多给天下所有的穷苦人弄一碗饭吃而已,又有何益处。”

    “这到也是,可是……”

    “哎呀,娘子,你不为我想想,也要为你肚子里的孩子想一想啊。将来他们大了,吃什么呀?”

    “呸,谁是你娘子了,还有我哪里怀孕了?”秦腕凤气呼呼地双手插着腰,一幅你不说清楚我就要你好看的母老虎模样。

    “你是没有怀孕,可是将来你还不会怀么?”我一闪身,躲得远远的。

    “你还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秦腕凤纵身朝我抓来。

    果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第二天,李公公就派了个小公公捎了信来,要我进宫一趟。蒋猛不想去,我只好一个人随着小太监去见李公公。

    李公公早已经在厅里等着了,见了我就迎出了门来。两人坐下,客套几句后,我直奔主题道:“公公,可是有消息了?”

    李公公脸色一变,道:“消息是有了,可却是个坏消息。”

    我隐隐觉得事情有变,问:“怎么了?”

    “是这样的。这件事张公公跟我说了,你那十几个未过门的妻子全是提督海大人送来的。这姓海的正指望着你的妻子们为他添官进财呢,对她们看得死死的,派了一个火器营的兵力,日夜守卫在皇宫中的一座宅子里。

    而且听说昨夜有贼夜入提督府,巧施声东击西这计,盗去了提督府不少宝物,海大人大发雷霆,通令全城捕快抓拿贼人。“

    李公公说着的时候两眼死死盯着我,仿佛想看看,那个贼人是不是我。

    我脸色相当正常,没有任何异样,假装高兴道:“老天有眼,真是恶有恶报呀。”

    “但正因为如此,海大贵却不得不将你妻子们当成了唯一的赌本。那大盗看样子是抓不住了,只能向皇上进献美女这唯一的翻本机会了。”

    “那可怎生是好?”我急道。

    “曾公子,恕咱家无能为力了?”李公公叹气道。

    “公公,难到这事就真的没有换回的余地了?”现在我到真有点后悔去偷海大贵的钱财了。

    “咱家是无能为力了,可却还有一计。”李公公才说出口,我不由得精神一振。

    “公公请快说。”

    “依咱家看,唯今之计你只有去请钱彬钱将军帮忙。”

    “虽然钱大人是我蒋大哥的顶头上司,可是眼下他人正领着军队跟宁王开战呢。只怕我去江南请他回来,到时候黄花菜也凉了。”我疑惑道。

    “咱家跟你说,钱大人今天就是回京之日。”李公公探头在我耳边轻声说道。

    “什么?公公说的可是真的?”

    “不错,咱家也是早晨从太后那请完恭才知道的。据说是秘密回京,不想让外人知道。我可就说给你一人知道过,可千万别对别人说哟!”李公公神秘兮兮道。

    钱彬秘密回京,难道是战事有变?眼下却管不了这许多,道:“公公只管放心,打死我也不会告诉第二个人的。”

    “那昨天你给咱家的钱?”

    “哦,公公安心,公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嘛,就当是我教敬公公的一点茶钱吧。”

    “曾公子前途无量啊,你若有意在官场上发展,咱家交定了你这个朋友。”

    我客套说:“那是那是,我家祖上虽然世代为商,可生意难做呀。如今的世道更是险恶,生意越发冷清。从仕正是我辈中人最好的出路了。”

    又与李人妖虚与尾蛇了一阵,临走时人妖还不放过我,说是要请我吃饭,吓得我连忙推脱。真是的,和人妖一块吃饭,不会是边吐边吃吧。那种情形,想想就可怕,我急急告辞而去。

    回来的路上我边走边苦笑,这世上的事还真的是阴差阳错。原以为能花钱摆平的事情,又因为钱而使救人这事更加的复杂。如今只好走钱彬这条红人之路了,谁知道又会生出什么事来呀?世事难料呀,人算不如天算,为今之计只有见机行事了。

    对钱彬不是今天回京么?回去请蒋大哥一块去拜会拜会,我就不信救不出人来。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师奶奶祖,各位妈妈们,累你们多受几天罪了,我一定尽快救你们出火海!

    正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欲知曾涛能否将众女从皇宫救出,还请列位看官继续观注本书!-

    正文第121-125章

    第一百二十一章夜探皇宫

    且说曾涛匆匆忙赶到蒋府,又拉着蒋猛直奔钱彬府上,只可惜却未见到钱彬人影,听钱府管家说是出征未归。

    莫不是钱彬回京后直接面见圣上去了?

    “镇国府内中的豹房是皇上最喜爱待的地方了,要不咱们去那里找找看?”蒋猛问。

    我道:“不行,此次选秀正是给那色鬼皇上挑女人,我若去豹房找钱彬,碰上皇帝难免要谈及此事。那岂非自找苦吃,你想他会放过我妻子们么?”

    “哎哟,你瞧瞧俺这脑子。”蒋猛一拍脑袋,自怨道。

    “我等不及了,今晚我就去紫禁城里找她们去。”现在只能等时机,可现在时机未到,我再也按耐不住了,要不是秦腕凤一直劝我要忍,依我以前的脾气,早就孤身一人单闯紫禁城了。

    蒋猛一听,兴奋道:“早说嘛,兄弟。照俺想啊,你早就应该杀进皇宫里去,将弟妹们从火坑里救出来了。”

    “大哥教训的极是!”

    “兄弟,晚上俺陪你一块去吧,都两年多没见过血了,俺的铜长刀都快生锈了。这回宁王判乱,钱大哥也没让俺去,反叫我守着镇国府。简直就是大材小用嘛。”

    “蒋大哥,你可不能去。你身为朝庭命官,家中还有娇妻宅院。万一事有不顺,连累了大哥,小弟心中又怎么过意得去呢?”

    “老弟你这是说的哪里话,直把俺老蒋当外人了不成?”

    “大哥多心了,我曾涛从小就没有兄弟,能遇上蒋大哥是老天爷可怜我没兄弟。如今我有事,岂能拖累哥哥?正因为我当哥哥是亲人,才不愿意你去。我一个人足以应付,哥哥去了没准还会拖我后腿呢!”

    蒋猛一听,愣了,这最后一句是做兄弟的人说的话么?可但虽是粗人一个,但却不是彻头彻尾的笨蛋,稍一思考便知晓了曾涛的苦心,他低沉着嗓子道:“兄弟,俺老蒋没白交你这个兄弟,走咱们上关帝庙上香去,请关二爷给咱们做证,从此结为异性兄弟。”

    我正求之不得,拉着蒋猛直奔关帝庙。

    这关帝庙建于大周朝建国初期,两百多年了,香火鼎盛,朝拜者络绎不绝。

    春节来临,城中百姓俱都在家中忙碌,今天反而无人前来上香,庙内空无一人,只有门子一个。

    我们拍尽身上灰尘,一人点起三柱香,齐齐跪倒在关帝爷像前,朗声道:“俺蒋猛(我曾涛),从今日起,结为异性兄弟,同心协力,有福有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年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在上,后土在下,苍天为证,大地为据。若有违此誓,必死无葬身之地!”

    “大哥!”

    “二弟!”

    四只大手紧紧握在一起。

    庙外苍云雷动,风云滚滚,似在见证着两人义结金兰。

    蒋猛弄到一张紫禁城的全图,据他推测,因以往秀女暂住之所乃是广纳殿,但赵月如等人武功不凡,又有火器营守着,必定关在一处独院子里,范围一定是在广纳殿附近。

    选定了今晚搜索的目标后,两人又商量了一番潜入的路径,蒋猛对紫禁城哨兵的布置到挺清楚,但那些锦衣卫的暗哨却是至高机密,传说并没有固定岗位,而是天天变、时时变动。这样的话只能靠我非凡的耳力以及随机应变的能力了。

    研究了半天,我突然一拍脑袋,道:“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呢?我的陆地飞行术,最高可达空中三十丈处,直接飞下去不就不得?”

    蒋猛听了丈二金刚摸不着头,咂舌道:“这世上有这么高明的轻功身法么?竟然比鸟还要飞得高远的?”

    “大哥,要不要我带你上天试试?”

    “不行不行,那可不行,俺蒋猛生来最怕守城了。”

    “守城和轻功有什么关系么?”

    “那当然有关系啦,都很高呗。俺老蒋生来就有恐高症,一匹马的高度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大哥,你这毛病可与你的性子不符合呀!”

    “都是自家兄弟,俺还会唬你不成?”

    “开个玩笑嘛,大哥何必当真。”

    “兄弟啊,你轻身功夫这么好,不如神不知鬼不觉得将她们一个个地带出来?”

    “大哥,我也想啊。可我若带一个施轻功,最高只能纵上十五丈高,那紫禁城城墙足足有二十五丈高,哪跃得上呀。”

    “俺听说,轻功高明者身处半空,右脚点左脚面,便可再借力纵高的呀!”

    “大哥,你怎么能听那些放屁的小说家言呢?打个比方,你能举起自己正在坐着的椅子么,还有个前提,双脚必须离地。”

    蒋猛一听,道:“举张椅子还不简单,俺举给你看!”

    说毕一屁股坐到椅上,两手抓住椅两边,正要施力,我忙提醒道:“双脚要离地!”

    蒋猛双脚离地,两手轻轻一施力,不动!

    再施力,不动!

    蒋猛涨红了老脸,吐气开声,“嗨”——

    啪——,椅子竟然给他生生抓碎了,可惜!还是没举起半寸来。

    我拍拍蒋猛肩膀道:“大哥,不用试啦,就是我神功盖世,也不能违反这天地之理呀!”

    蒋猛经我既说且试,终于体会到练轻功者的难度了。

    “其实呢,轻功这东西乃是典型的内气外放的表现。内气从体内放出,就如同体内生出有股风,力量大得能托起我们自身的重量。所以江湖传言说,轻功高明者不须要内功高。其实全他妈的是放屁。内功越是高的人,他的轻功也越高,这才是至理!”

    我又道:“刚才这个试验呢,大哥双脚离地,好似身如半空,如不借助外部反弹之力,根本不可能再纵高去。武学上有借力一说,正吻合了天地之理。”

    给蒋猛上了这生动的一课,时间也差不多了,到了三更半夜天,我施出陆地飞行术,纵上高空,直朝紫禁城飞去。

    按着地图上所标,我停在广纳殿上空约十丈处,略一打量便发现广纳殿西侧有府小小的别院外,灯火通明,几十根火炬,将那别院围成了一个圆圈,将周围照得比白天还要明亮。四周不少站岗的卫兵,手拿棍状物,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火枪了。

    很明显,这里就是关押赵月如等人的别院了。四周还埋伏着不少的高手,若非我身处空中,还真能看得清楚。

    我不敢在空中久呆,因为这边的火光太亮,不找些掩体,难保不被人发现。

    才在别院对面一幢建筑物背光处停下,下面就传来骚动,我暗道,莫非行踪已露?还未想完,下头传来一个破鸭子的嗓音喊道:“媚影公主、元贵妃驾到——”

    下头两排太监,抬着两顶鸾轿,出现在我眼帘。

    三更半夜,一个公主,一个贵妃怎么会跑到这赵月如她们这来了?听说宫里虽因皇帝未住在内,而没什么事,但嫔妃之间因争风吃醋而明争暗斗丝毫未减。莫非?

    我心中直呼侥幸,若不是今晚夜探皇宫,撞上这事,万一赵月如等人有什么个三长两短,我岂非要后悔至死?

    一会儿后,几个将官迎着两个女子下了轿。由于我身处背面,看不到她们面貌,只看到背影。但单单这背影便能令人浮想联翩了。

    两女均身着华丽服饰,浑身上下珠光宝气,映着火光,叫人眼花缭乱。两女的身高差不多,均有一米六以上。元妃身着宽袍,看不出身材,而那媚影公主衣着稍紧,勾勒出美妙的曲线,尤其以两大片臀肉,左右摇摆,最是引人注目。

    一干太监官兵均低着头,跪在地上,半眼也不敢望。也许他们真要羡慕曾涛了,因为实际上场中只有他一个男人能一睹美景。

    我亦不敢多看,正犯愁怎么才能潜进别院里,此刻千载难逢的良机,岂容错过?我施出陆地飞行术,无声无息地经过官兵们的上空,纵入别院屋顶上。

    院内到是无人看守,只有几个宫女在门边侍立,等待传唤。

    元妃与那媚影公主已经进入了别院唯一的厅堂里,堂上空无一人,待两女坐定,身边的中年太监才开口道:“宣十大秀女——”

    人影晃动,从内屋依次走出十个人间绝色。我大喜,不是赵月如等女还有谁?她们一个接一个走出来,照着顺序,依次是:

    师祖——赵月如四娘——白灵灵五娘——白素仪六娘——文慧芸七娘——司马琼十一娘——洪九妹十五娘——苗美玲十六娘——蔡薇薇十七娘——赵云妃她们瘦了,看她们步履轻浮,手脚无力,内功显然被制,也许还吃了什么压制内力的药物。被关在这皇宫大院里,一定吃了不少的苦头。我热泪盈眶,短短几月不见,晃若隔世相见,正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怎不见我热泪盈眶呢?

    我恨不能立马纵下房去,杀他个昏天暗地,将十女救出来。但小不忍则乱大谋,就算我有能力将这里的人杀光,却不能保证能将十女安安全全地带出紫禁城去。所以,我得忍!

    我死死紧咬着牙齿,按捺着心底杀人的冲动,紧紧盯着厅堂内。

    距离有点远,瞧不真切元妃及媚影公主的面貌长相,但依稀可以看出两人姿色不俗。左首媚影公主媚声道:“小安子?她们还没招供么?”

    中年太监安公公躬身道:“回禀公主,这十女嘴又硬,半天也问不出个话来。前回京师提督海大人又说不能动刑,是矣奴才也无可奈何。”

    媚影公主不理安公公,朝下面站着的十女问道:“你们个个都是千娇百媚的人儿,不会没姓没名吧?”

    赵月如道:“我等一介草民百姓,身份卑微,不提姓名也罢。”众女以赵月如为马首是瞻,也是闷不作声。

    安太监高叫道:“大胆,竟敢如此对公主殿下说话?”

    媚影公主诡异一笑道:“不说也罢,元妹妹,我就说了吧。你还偏不信。”

    那元妃看似有些不忍,轻声道:“影姑姑,这事儿我怎么想都不妥当,我看还是算了吧。”

    媚影公主道:“你就是这性子,当断不断,反受其害。你看看这些女子,哪一个不是国色天香的?这些个狐媚子若是给皇上瞧见了,会放过么?到时候他更加不思后宫,妹妹你已经白白活守了这些年头的寡了,莫非还想终身守活寡不成?”

    元妃给她说得低下了头,媚影公主见她犹豫,加紧道:“眼下正好叫我们知道这件事,赶在太后及皇上之前,先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这些人除去。妹妹今后必能高枕无忧,我再教你几下手段,皇上还不乖乖回到你身边去?”

    什么,她们是来杀人灭口的?

    赵月如等十女听后,脸色大变,洪九妹脾气本就比较暴躁,怒道:“贱人,有本事就当着天下人的面将我们杀了。”

    白灵灵性较灵巧,也说:“就是,我们本就不想参加什么选秀。若不是你们将我们捉来,哪有那么多事?”

    司马琼颇为天真,道:“你把我们放了,何必杀呢?我们自然就会走得远远的,以后再也不来京城了。”

    蔡微微行事狠辣,道:“听到没有,还不把我们放了?到时候我们小正找到皇宫来,杀你个鸡犬不宁!”

    安公公不胜其烦,一大群女人叽叽喳喳,他年纪大了,最怕吵闹,嚷道:“吵什么吵,想死不成?”

    众女不理他,媚影公主道:“哼,死到临头还这么嘴硬。元妹妹,你看看你看看,这么一没素质的江湖女子,你何必可怜她们?”

    元贵妃眉头早已皱起,皇宫中的女子大多温柔娴静,即使性格活泼之人也难敢大吭一声气。虽然打心眼里不喜欢这些美女,但她仍道:“姐姐,既然进宫本非她们本意,不如就将她们放出皇宫去吧!”

    媚影劝道:“妹妹,我就说你太善良,太天真了。你想啊,万一难天她们又叫太后及海大人抓回来了怎么办?再说皇宫是什么地方?连只鸟,没经允许也未必飞得进来。不如斩草除根,来得省事得多了。”

    “可我还是有点不忍心!”

    “哎,妹妹不必再说了。安公公,你陪元贵妃先回去吧。”

    安公公应声是,元妃似心有不忍,但终于还是在安公公牵引下,走出别院,带着太监宫女们回后宫去了。

    厅中只剩下媚影公主及其近身侍女三个人,媚影一施眼色,其中一个侍女从怀中似掏出一物,走往内房而去。

    “你们个个都是绝顶的美人,今晚就是你们的断魂之夜。为了减少你们的痛苦,本宫特意命人准备了沾口断魂散。你们放心,此毒沾口即死,没有半点痛苦!”媚影阴森着脸,诡异地笑着说。

    赵月如等十女正待喝叱,只觉黑风一闪,媚影公主突然间一动不动,也不开口,只有面上似有惊慌之色,眼露恐惧。

    那进内房准备的侍女此时也出来了,手上端着个托盘,盘上摆的正是十杯毒酒。

    “启禀公主,酒已备好!”侍女道。

    媚影公主道:“好,那就先放下吧,你们两个先退下,将门窗统统关上。然后退开,我这里无论发生什么异常,都不能叫人闯进来!”

    媚影公主的声音有点颤抖,她频频施着眼色,可那侍女却给她说得一愣,媚影公主向来对下人手段残忍,稍有不顺便打便骂,在侍女中积威已久。虽然一时摸不清她表情所代表的意思,但既然主子已经命令下来,只好照做。

    两侍女齐声道:“是!”

    不一会,两个侍女就将窗门关得严严实实,退到房外。

    赵月如十女正给媚影公主这一手,搞得莫明其妙,就见那椅后一闪,现出一个高大的黑影来。来人瞬间制作媚影公主哑穴,将黑布面纱往下一拉。

    “小正!”

    十女大是惊喜,想不到曾涛竟然真的来救她们来了。

    “嘘——,小声点,门外还有人呢!”

    众女听我一说,立马止住了躁动,但一个个还是跑到了我身边,轻声地问东问西。

    赵月如眼含热泪,道:“小正,你怎么来了?”

    我抓住赵月如双手,道:“师祖奶奶,你与众位妈妈身处险境,我从腕凤处得知,能不来救你们么?”

    洪九妹捶了我一拳,气道:“坏小子,你怎么现在才来,再晚一刻,你就得上地府救我们去了。”眼中也是泪光闪闪。

    我道:“别说是地府,就算是上天入地,任你们被抓到哪里,我也会来救你们的。”

    赵云妃道:“呸,九妹你说那不吉利的话干嘛。”

    苗美玲曾与我有过美好的一夜,日思夜想,今天终于再见心上人,此时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激动,一把抱住道:“小坏蛋,这么晚才来,害我们吃了这么多天苦头。”

    “对,是我不好!”我泪流滚滚,其余人也陪着流泪,小声痛哭,我一一与十女抱过,安慰了一阵之后,才在赵月如的劝解下擦干了眼泪。

    第一百二十二章男扮女妆

    历经千辛万苦,今晚终得与众女一见,我激动地说:“师祖奶奶,妈妈们,叫你们受苦了,正儿不孝,今天拼死也要带你们出火海。”

    洪九妹等几个性子单纯的都异常欣喜,但赵月如活了大半辈子了,经事之多,思想也极是成熟,道:“正儿,皇宫紫禁城非比寻常,防犯之严可称铁桶亦不为过。且如今只有你一人得进,进来容易,要将我们带出去却是难上加难了。”

    “正儿心中也清楚,可要你们待在这鬼地方,我十万个不情愿。”我急道。

    赵月如道:“我等又何尝不想离开这铁笼子呢?只是如今我等内功被制,外头又有犀利火器,逃离一事还得从长计议呀。”

    我伸手一搭苗美玲手腕,暗运真力,果然其丹田之内空空如也。

    “不用再试了!”苗美玲道,“我们一被制住就给服了一丸不知名的药,一身真气无影无踪。”

    我一惊,道:“你们的武功被废了?”

    苗美玲道:“那到不至于,只是全身真气飘散,聚不成形,无法应用。”

    我怒瞪媚影公主,喝道:“你给她们吃了什么?”

    媚影公主一见到制住自己的是个九尺大汉以后,所有的恐惧便一扫而空,此时见我问话,眼睛一闭,愣是不答。

    我正要再喝问,性情暴燥的洪九妹当先就要给她一巴掌,眼看就要打着了,突然被一只纤白的玉手捉住。

    赵月如制止道:“九妹,不可莽撞!”

    赵月如虽比众女大一辈,可私底下均是姐妹称呼,在众女中算是大姐头了。

    洪九妹不服道:“大姐,你放开手,让我好好教训教训这个骚蹄子。”洪九妹出身丐帮,粗言秽语难免沾染不少。

    赵月如道:“如今我等被困在此,正要苦思脱困之计,没准到时候用得上这位公主,被你轻易打了,岂非自找麻烦?”

    洪九妹一听,鼓着嘴,撤了手。

    我对媚影公主道:“只要你好好合作,我们自然不会为难你。为表示诚意,我解开你的哑穴。你最好乖乖地配合我们,若敢喊叫,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说完,也不管媚影公主什么表示,解开了她的哑穴。

    我又对她喝问道:“说吧,你们给她们吃了什么毒药?”

    媚影公主哑穴一解,轻咳了两声,见着眼前人如凶神恶煞一般,知道如不回答,必然免不了好果子吃,道:“她们中的并非是什么毒药,只是我们宫中专用于对付内家高手的破气散。若无解药,一辈子也休想动用真气!”

    我怒道:“那你还不把解药交出来?”

    “解药在安公公手里,不在我身上。”媚影答道。

    “安公公,就是刚才跟在你身边的那个太监么?”

    媚影点点头。

    我再出手制住她哑穴,不顾她怒瞪如火的美目,又叫她成了哑巴。

    当下众人开始商议脱困之法。可毕竟人生地不塾,紫禁城又是天下防守最严密之处,关是守卫的士兵就多达二十多万。一时间大伙也拿不出个主意来。

    我道:“不如先叫这公主把那安公公叫来,解了破气散的毒吧。”

    赵月如沉吟道:“不可,打草惊蛇,事情难免败露。”

    “这也不成,那也不成,这怎生是好?”我一见到亲人们,不自觉地将自己摆回了小孩子的位置上,救人的把比被救者还要急上三分。

    赵月如转头对赵云妃道:“妃妹妹,你一向思虑最是周全,可以脱困之法?”

    赵云妃方才一直在独自沉思,我也没注意到她。

    赵云妃一抬头,道:“大姐,你问我么?”

    蔡薇薇笑道:“妃妹妹,你方才莫不是在想郎君吧?这里还有第二个妃妹妹么?”

    赵云妃捶了蔡薇薇一粉拳,道:“薇薇,你皮痒了不是?”

    赵月如忙止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打闹,不想出去了?”

    蔡薇薇吐了吐舌头,赵云妃也尴尬地收了手,正色道:“大姐教训的是。小妹方才已想到了一个法子。”

    洪九妹催道:“那你还不快说。”

    赵云妃道:“这也不是什么妙法,只是偷梁换柱之计。”

    司马琼也急了,道:“妃妹妹你快说,急死人了。”

    赵云妃道:“我是想,这媚影公主身分不低,想来是能自由出入皇宫的。那不如我们都扮作她的丫环侍女,挟持她,出皇宫而去。”

    我一拍大腿道:“妙呀,此法瞒天过海,又不会明动刀枪,我怎么没想到呢?”

    白灵灵白了我一眼,道:“小正你还好意思说,堂堂九尺男儿,还没咱们的妃妹妹点子多。”

    当下众人又加商议这法子的细节。今晚怕是不行了,眼见着月过三更,媚影公主也只带了两个侍女过来,要是出去的时候突然多出七八个人来,连瞎子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为今之计,只好先由我押着媚影公主回她宫中,等明晚再带十个八个侍女再来接众女出宫了。

    文慧芸提出疑问道:“小正身高九尺,体壮如牛,怎么可能扮成媚影公主的侍女呢?”

    我嘻嘻一笑,道:“看我的。”当下一运暴发呼吸变形术,只听得我一呼一吸间,高大的身子突然缓缓缩小,不一会儿就缩到了一米六大小,与其中一个高个的侍女齐平。

    众女看得目瞪口呆,白素仪走过来对着我身上东捏捏西捏捏,不可思议地道:“小正,是你么?”

    我扯着男不男女不女的嗓音怪叫道:“当然不是啦,奴家叫小翠?”

    白素仪擂了我一拳,众女也挤过来,七手八脚的乱摸一气。“哎哟!”我惊叫一声,不知是谁竟然有支手摸到了下头那话儿。乖乖隆地咚,那地方再怎么变也没法变小呀,难不成这里也有人想试试?

    赵月如关心道:“小正,怎么了?”

    我哪敢说真话,尴尬地说:“没,没什么。好了,这会儿你们该信了吧。”众人对此功相当好奇,无奈之下我只好将事情的经过一一告知众女。

    洪九妹略带酸意道:“呸,你个小色狼,在逍遥谷里的女人还不够多的?连峨眉山的尼姑你也敢碰,难怪江湖上人人称你是九尺淫魔。”

    我冤道:“这怎么能怪我呢?我当时可是一片侠心照丹青,本着打抱不平的原则济世救人的呀!”

    白素仪乃书香世家,自幼便是无书不读,道:“什么一片侠心照丹青。早叫你好好读书你偏不听,是一片丹心照汉青。”

    我挠挠头道:“古诗太老,已经赶不上时代潮流,我给改改也不行么?”

    众女咯咯一阵娇笑,施展出七巧玲珑手段,拿衣服的拿衣服,画眉的画眉,涂脂抹粉的涂脂抹粉。

    半个时辰之后,一个绝色佳丽平空冒了出来,瞧得众女娇笑不已。

    我打量铜镜中的这个人,也不愧秦腕凤这个易容大家所教出来的徒弟,身材苗条,曲线玲珑,除了粉抹得多了点以外,别无破绽,便是前胸,也叫洪九妹给我塞进了两团大绵花。

    “曾小姐,妆化好了,该给我们这些丫环们什么赏啊?”蔡薇薇取笑道。

    一干女人纷纷应喝,我尴尬的连脸都红了,粉白的脸上,白里透红,还真像是个含羞带怯的小姑娘呢。

    赵月如劝开众女道:“好啦好啦,天色不早了,该让他们出去了,不然惹人怀疑,要坏大事的。”

    才聚不久又要分开,众女一时间也有些不舍,但为了将来能长久的待在一起,脱出虎口,眼下只能暂且忍耐了。

    众女扣下了一媚影公主身边的其中一个丫环,为保万无一失,将她的名字扣在了我头上:翠花。

    我郁闷之至,翠花——,上酸菜不?

    于是,一切准备妥当,在我的威胁下,媚影公主及另一个丫环一起走出了院子。

    “起……起轿,回宫!”媚影公主心下害怕,连语音都有些颤抖,可毕竟小命被这个妖人握在手里,不得不配合着就要上凤轿。

    我心下一惊,若按宫里的规矩,宫女只能在轿子两旁跟随,不得随主子坐在轿中,眼见着媚影公主眉头一喜,就钻进轿内,我哪管三七二十一,一手拉过那叫配铃的宫女,一块钻进了轿中。

    一干轿夫卫士看得目瞪口呆,正要喝叱我们两个宫女,却听得媚影公主严声道:“起轿吧,回宫!”

    主子有命,做奴才的岂敢不从,当下众人以为是媚影公主命令的,也就无人再起对此事起疑了。

    外头那些火器营的将官们看着也有些不解,但媚影公主可是当今皇上的姐姐,连皇上也要敬她三分,兼之皇太后极其宠爱她,在紫禁城这皇宫大内可是个呼风唤雨的人物。又有谁人胆敢抗命?正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这么被我蒙混过了关。

    轿内宽敞,坐三五个人完全不是问题,我两手扣住媚影公主及配铃的脉门,一声不吭。

    媚影公主所居乃是东宫范围内的上瑶宫,宫内宫女众多,我们三人一下了轿,呼啦啦围上来一大片!想不到都四更天过了,还有这许多宫妇服侍,看来拜见完公主,这些个奴才们也没得休息了。

    进得内室,媚影公主挥退了一干服侍的宫女,只留下我与配铃。我暗自在周围布下一道龙力屏障,有了这道屏障,任房中天崩地裂,外头也听不见半点响声。

    媚影公主一得自由,那宫女配铃便对着她一阵捶胳膊揉腿。

    “配铃,去叫些酒菜来!”

    配铃领命就要走,被我喝止:“想要活命的就少给老子乱动。”

    媚影公主媚笑一声道:“公子,本宫劳累一夜,难免有些饥饿,我们公子也饿了吧?”

    她不说饿还好,一说,我肚了竟然一阵“咕咕”叫,这一夜的紧张,早将前半夜吃了大半酒菜消化光了,腹中确实是有些饿了。

    媚影公主与配铃齐齐“扑嗤”一笑,顿时将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

    我装怒道:“笑什么笑,老子肚子也饿了,自然会叫了。”

    媚影公主见我明明一幅女子模样,却偏要装成男子般老气横秋的样子,笑得更是欢快。我心下暗恼,可毕竟还得借助于她,况且些许小事,何必与她计较,不是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么?

    当下不再阻拦,叫了一桌子酒菜上来,大辣辣一屁股坐下,大吃大喝起来。

    媚影公主媚声道:“公子不怕我下毒么?”

    我道:“些许小毒何惧之有?老子草命一条,若是有公主这般大贵之人与我陪葬,这么花算的买卖,岂有不做之理?”

    媚影公主一愣,道:“公子好胆色,我有一提议,不知公子想不想听。”

    “有事你就说吧。”

    “公子武功盖世,胆色过人,乃当世之英雄也。如此身手浪费在江湖私斗之中岂非可惜,若为我朝所用,建功立业,名受万人仰拜,那才是男子汉大丈夫之所作所为也!”媚影公主道。

    我饮下一杯酒,不以为然道:“受万人仰拜又如何,建功立业又能如何?人生百年,匆匆如白驹过隙,眨眼即过。自当我心随我欲,过那自由自在的日子,快活似神仙。”

    媚影给我说得一愣,当下也劝不出什么好话来。

    我继续道:“只要你们两个好好地配合我救人,本人也不会难为你们。”

    媚影心下暗思,此人武功盖世,若为弟弟用而为将,江山易主那是轻而易举,眼下自当好好劝说,再不成,只有用美人计了。

    媚影公主也陪着喝了几杯,言谈下屡屡劝告,却为我婉言所拒,心下一狠,称着醉意,轻轻拉开肩头……

    第一百二十三章地道销魂

    “好不好嘛?”

    此时的媚影公主早已罗裙微露,肩头一片雪白,露出的肌肤,如同新剥了皮的熟鸡蛋,娇嫩,勾人!

    我尖细着嗓子道:“公主殿下,小女子出自书礼世家,自小便学习三从四德,还请公主自重。”

    媚影公主听了,微怒,心下想,你男扮女妆就是女人了么?可脸上却不得不媚笑道:“公子说的是,凭您的资色,便是本宫也逊你三分呢。”

    列位看官,可千万别以为媚影这娘希皮说的是客套话哟,请看:

    此人气质高雅,艳光逼人(虽然此时房内灯光并不亮),修长的身段,高傲的眼神,高挺而秀气的鼻子,除了肌肤不那么白以外,几乎可以认定,美得不可方物……

    一边的配铃早已笑得花枝乱颤,一扫方才紧绷的神经,看着眼神这个不男不女妖怪的艳丽姿色,心中升起自叹不如的感叹!

    “这还差不多!”我喝下一杯酒,道:“公主,吃菜吃菜。配铃,你也别在一旁站着,累了一天了,快坐下来吃点。”

    配铃吓了一跳,身分一个卑下的侍女,虽然是公主的心腹,却没有与她同坐的胆量。媚影瞪了她一眼,更叫她一动也不敢动了。

    媚影妮声道:“公子,天色也不早了,趁天还没亮,咱们先睡一觉吧?”

    媚影公主三番两次施展美人计,显然有所企图,虽然她现在是我手中的鱼肉,可我并没有丝毫要她献身的意思。但她们两个手无缚鸡的弱女子,堂堂九尺淫魔还会怕么?

    “也好,美人,咱们休息休息。”我站起身,揽住媚影公主纤细的腰枝,顺手一把拉着配铃入怀,“配铃也来吧,本公子为人向来公平处事,岂能厚此薄彼呢?”

    配铃“啊”了一声,显然对男人的拥抱非常之陌生。

    媚影眉头轻皱,显然认为与一个卑微的侍女同侍一夫丢了身分面子,却未曾言语阻止,仍是巧笑如花,娇声连连,拉着我往她那张超豪华的大床走去。

    今晚与众位亲人相聚之后,我精神相当之振奋,就连身下那小我亦是亢奋不已,这个月我是无肉不欢,便是今晚也是不能错过的。

    二女相继上了床,不等我吩咐,就主动地解下了身上的束缚,尤其是媚影公主,上床之后,更显淫荡,眨眼的工夫宫妆华裙就已解下,身上只穿着肚兜小内裤了。

    “公子,快来呀!本宫都等不及了!”媚影公主一手支头,一手放在侧臀上,整个人侧躺在床,胸前的肚兜微微叉开,在灯光下,轻而易举的就可以看到里头有一条深深的乳沟,一对丰满的玉兔微微跳动,似要脱体而出。

    配铃虽然只是个侍女,但在宫中这种风流阵战也见过不少,可亲身而为却是头一回,她缩在床另一头,慢慢地解着衣衫。

    媚影公主那柔死人的轻叫,直接就将小我从昏睡叫叫醒,杀气腾腾的对着她。媚影眼尖,早看到了我身下的异常,闪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个劲的叫唤我。

    “来啦,美人!”我纵身一扑,目标很明显。

    媚影公主咯咯一声娇笑,身子朝内一滚,原先她所躺的地方突然现出一个大洞,黑漆漆的,床上的一干物事全掉了下去,连配铃也在尖叫一声后,被黑漆漆的洞口吞没。

    异变陡生!

    我怒吼一声,却不阻止不了下落的身子,就算立马施展陆地飞行术也不可能了,离地面太近,更何况眼下是下落的力道。

    奶奶的,就算是死也得拉她垫背。

    我右手一伸,龙力急吐,隔空吸物,一股劲风当着罩住正要滚落另一边的媚影公主,仿佛空中有一根无形的手,一把抓住了她,在她不停的尖叫声中,步了我的后尘,紧随我身后,也落进了洞中。

    砰,一声轻响过后,除了黑暗还是黑暗!

    也不知这洞有多深,我急运起全身真气,瞬间护体神功布满全身,才布好,我的后背便着了地,砰一声,震得我全身一颤,不过还好,轻伤都没有,这洞不深。

    我自要站起来,一股劲风自上而下朝我击来,还来不及反应,一个娇柔的女人身躯重重的压在了我身上。

    “啊——”

    “哎哟!”

    “臭婊子,竟敢阴我!”我怒地将身上的媚影公主一把推开,凭着早就练成的夜视之术,看着媚影公主滚到一边之后,便一动不动了。

    我爬起来,略运内视之术,幸好,只是有些气血翻腾,后背无事,前胸却被她一撞之后,受了点轻伤,胸口隐隐作痛。

    神奇的龙力在胸前滚动,疼痛不再,我对着媚影公主喝道:“少他妈的给我装死,还不给老子起来?”

    对着媚影公主的丰臀踢了一脚,却不见她回应,扣着她手脉一探,原来是受了方才一撞之吓,晕了过去,身上半点伤也没有。

    “嗯,好痛!”一边响起一个呻吟声,是最先掉下来的配铃,她额上满头大汗左手抓着右臂,痛苦地呻吟声,不停地从她嘴中响起。

    “怎么了?”

    “我……我的手……”

    原来她的右手脱了臼。

    “你忍着点,这点小骨伤还难不倒我!全身放松,胸别过去,别看你的手!”

    “啊——”

    “好了!”

    “嗯,谢谢公子!”

    “还痛么?”

    “好……好多了!”

    我从身上撕下一条布,将配铃的右手绑住,吊在她脖子上。想不到媚影如此蛇蝎心肠,为了将我困在这洞里连心腹侍女的性命也不顾!

    “哼哼,想叫老子掉进陷井里去!”我打量四周,不时地用手摸摸四壁,全是坚硬无比的花岗岩。眼下我们三人身处在一个井状物内,约有十米深,我脚下有用力,纵在去,施出壁虎游墙功,一手朝顶上那坏床板摸去。

    “她妈的,全是钢板!”我不信邪,运起五成功力,一掌朝铁板击去,砰,一声巨响,震得洞里嗡嗡作响,铁板上印出一个手掌印,铁板却是纹丝不动。

    我不信邪,运起全身功手,又要击去。

    “别做梦了,这是百炼精钢所铸的钢板!有半尺多厚,任你神功盖世,也不可能击得破的。”

    这声音不是媚影又是谁!

    我怒地飘身而下,落在她身边道:“还不是你这婊子干的好事?”

    “你!从小到大还没有人骂过本宫,你一个贱民竟敢骂我!”

    “怎么样,老子骂的就是你,谁叫你她妈的臭婊子犯贱,损人不利己!”

    “本宫,本宫打死你!”媚影公主一巴掌挥来,却是毫无力道,她一个从未习过武的深宫女子又怎么会是我对手,我轻轻一抬手,就抓住了她的小手。

    “想打我?你也不瞧瞧我是谁,你以为我是那些没下边的太监么?”媚影想挣开,却是纹丝不动。

    “快说,哪里有出路!”我喝道。

    “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告诉你!”媚影失去了原先的理智,如同一个泼妇一般,尖叫道。

    “你他妈的闭嘴!再不说,老子干死你!”

    “你他妈的才闭嘴!老娘就是不说!”媚影公主恶狠狠地学着骂人的话与我对骂着,哪有半点皇家公主人家的模样。

    我一愣,还真没遇上有哪个女子敢与我对骂的。

    配铃见势不妙,劝道:“公主,您还是少说两句吧!”

    “你闭嘴,小娼妇,你不过是个奴才,竟敢说我的不是?”

    配铃给说的一愣,低下头,不用说,一定很难过。我看不下去,说:“配铃是奴才,你不过是个婊子!”

    “我是婊子又怎么样?要你管么?你又算哪根葱?奸夫淫妇!”媚影公主咬牙切齿道。

    啪,一声巴掌响!

    “你,你个贱民,竟敢打我!”

    “打你又怎么样?你现在在我手里,我要你死就死,要你活就活!”

    “从小就没人敢动我一根手指头,你,你竟敢打我,我跟你拼了!”媚影公主朝着我了声的方向,疯婆子似的挥着手,五指成爪,露出细长指甲,很显然是想用它来抓破我的脸。

    对付这种丝毫没有武功的平凡人,别提有多轻松,只轻轻一闪,媚影就扑了个空,伸出脚来,一勾,媚影公主就跌了个狗吃屎!

    “哇——”,媚影趴在地上,吃痛,痛哭起来。

    我火冒三丈,道:“你服不服?”

    “不服不服就不服!呜——”

    我跨蹲在她大腿上,怒道:“说,哪里有出路?不说我就奸了你!”

    “我就不说,老娘跟你拼了,同归与尽!”

    说着就想翻过身来,却哪里动得了。

    “好,你不说是吧?你刚才不是想勾迎老子嘛?如你所愿!”我一把撕开她小小的内裤,一个大大的丰满臀部露了出来,它是那么的白,那么的浑圆,以我的眼力,依然能在这昏暗的地道内看到一条极为吸引人的小沟,被一丛茂密的小草遮挡着。

    我身上穿着的是大红的宫装,脱裤子别提有多麻烦,在下边裤子上开了个口,那粗长的小我露出了狞狰的本来面目。

    “老子干死你!”话音一落,我腰部一挺,小我对准了媚影那销魂洞,一捅……卟……似乎捅穿了一层薄膜!

    啊——,媚影公主尖叫一声,干涸的娇嫩的小道,给根粗长的烧火棍捅了,能不疼么?能不叫么?

    “混蛋,贱民,淫贼……”媚影嘴里不停的咒骂着。她骂得越狠,小我挺动抽插的速度越快。

    配铃吃了一惊,任谁也能想到现在那两个对骂的人在做着什么事。

    “公子,你还是饶了公主吧!”配铃怯生生道,“公主她还没出阁呢!”

    “想骗我?你看她都快四十的人了,怎么可能没出阁?我看她是死了丈夫,做寡妇做久了,难怪那里这么窄!”我不理她,强制性的将媚影摆成母狗似的跪姿,疾风暴雨似的抽插将她打提毫无还手之力。强烈的痛感令她的四肢只能以微弱的力量趴在地上,高翘着浑圆的大屁股,任后头的凶神不停地拍打,不停的捅进捅出。

    十分钟后,方从地狱里走过一回的媚影,苦尽甘来,升上了天堂。

    “啊——哦——”

    从来没有想到,女人的叫床声能达到这种高度,媚影公主高翘着大屁股,头部也跟着极度地向后仰着,震人耳膜的叫床声不停地从她口中发出,我是没什么啦,她叫得越凶,老子干得越狠。

    苦了一边的配铃,这小丫环才过十六,生猛的场面虽然看不到,可声声震人深魂的叫床声直直地将她打得愣了,傻傻地站在一边,双眼无神地盯着黑暗中发出声音的那个方向。

    我抽出小我,媚影骤然从天堂又跌回到地狱,无尽的空虚与麻痒侵袭着她,“不要——,快,快给我……”

    “嘿嘿,这回尝到滋味了吧,只要你说出出口,我马上就给你!”

    “好人,快给我,我要——,我说!”媚影不停地扭动着丰满臀部,一拱一拱地往后翘着,寻找着令她极乐的根源。

    我以百米冲刺的力量,给她重重一击,“啊——”

    ……

    “说吧,出口在哪?”

    “我……啊,我也不知道!”

    “什么?”我正待离开,“不要——”,媚影尖叫着,“我说的是真的!”

    我一动不动,道:“还想骗我,这秘道就在你床下,你会不知道?”

    “不……不要离开我!这机关也是我前天才发现的,这几天事情多,一时也没来得急叫人下来查看,不信你可以问配铃!”

    我转头问配铃:“她说的是真的么?”

    配铃还是傻愣在那一动不动,“啊,公子,公子说什么?”这小丫环看样子是给这生猛的场面吓呆了,连我们俩刚才的对话也没听进耳里。

    我皱眉道:“这个秘道机关你们是什么时间发现的?”

    配铃道:“前晚,前晚发现的。”

    我不信,“这机关如此隐蔽,你一个宫女怎么会发现的?”

    “当时……当时……”

    “怎么吞吞吐吐的?快说!”我喝道。

    媚影公主早仍不住了,可体内那根快乐的源头就是一动不动,急也急死人了,她叫道:“配铃,你就跟他说吧!”

    主子都让说了,做奴才的就不再犹豫了!

    “前天晚上,奴婢正与公主在磨镜……”

    我一愣,“什么磨镜?”

    媚影道:“好人,就是我们现在做的事呀,不同的是两人女人在做而已啦,好人求求你啦,快动动吧,奴婢受不了了!”

    看样子她真是不行了,连“奴婢”这种下贱的称呼都给她叫出来了。

    ……

    媚影高潮两次之后,我也冷静多了,正打算不干了,寻找出路。

    “别,好人,就留在奴婢那吧,好么?”

    我站起身,边走边道:“你想坐多久坐多久!”

    媚影相当欢喜,亲了我一口,下身不停地套弄着。真个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磨了几十年镜子的媚影一旦尝到了男人的滋味之后,是如此的激动,我都怀疑,两炮之后,她哪来的体力,真是可怕呀!

    叫上配铃,三个人以奇怪的步伐开妈了寻找出路之旅!

    通道相当的紧固,通体以坚硬的花岗岩组成,显然是人工建成的一个地下通道。不知其有多深,宽度足足可够三人齐头并进,近两米的高度,足以令大多数的普通的人在洞内行走,莫非?

    莫非这是皇家秘建的秘密逃生出路?

    瞧瞧这宽度,瞧瞧这高度,就算是一支军队,在这里头行进,也不会有太大的困难。

    漆黑的通道里没有半丝的光线,配铃左手拉着我的衣服,她就像一个瞎眼的盲人,任我在前带路。

    通道很长,却没有半丝叉路口,两壁光滑,在黑暗的环境中完全看不到半丝异样。

    头发动了两下!

    有风!

    难怪走了这么长时间,完全感觉不到有丝毫气闷感,大周朝的历代皇帝们真是历尽苦心,如此众多的花岗岩要用多少人才能将这通道造得如此之坚固,依我看,就算再过个几百年,这通道也能保持的相当之好。

    半个时辰之后,连续五次高潮的极乐,终于将饥渴的媚影公主击败,软瘫在我怀里沉沉睡去。

    “公子,我们能走出去么?”配铃受了伤,又走了半个多时辰,连续的惊吓刺激早令她体力不支了,半个身子倒在我身侧。

    “这可是皇帝小儿秘密修建的逃跑的路哟,怎么可能没有出口呢?想必出口一定在城外,这通道这么长也就不奇怪了!”

    “公子,我有点冷!”配铃怯生生道,显然是经过相当长时间的犹豫才有勇气说出口的。

    我捉住她的左手,一道暖流自她手中流进她体内,解去配铃身上不少寒意,配铃心头一暖,脸上升起一抹红色,幸而在这黑暗中瞧不清楚,否则她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公……”

    “嘘……不要出声,前头有声音!”

    配铃侧耳仔细听着,可哪有半丝动静。

    拉着配铃又走了一阵,这会,配铃终于听到了,隐隐的好似有人在奸笑怒骂,声音在长长的通道中传散开来,回音太多,嗡嗡作响,听不大清楚。

    再往前走了约有两里路,竟敢看到了丝丝火光,奸笑怒骂声突然停了,“嘶——”,传来一个衣衫撕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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