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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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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荥阳的失陷,实是关乎大隋兴衰的其中一个转折点,更是李密争霸天下的起步点。

    李密于大业十二年加入瓦岗军,此人极有谋略,胸怀大志,利用瓦岗军和翟让如日中天之势,更凭其不世武功,降服了附近的小股义军和不同势力,以数倍的增强了瓦岗军的力量。同时更看清楚一向只靠截取漕运来维持军需,根本不足以供应所需,是瓦岗军发展的致命弱点。

    于是他向翟让提议道:“先取荥阳,休兵馆谷,待士马肥充,然后与人争利。”

    只看他有此见地,便可看出李密的雄材伟略,实胜翟让。

    只要能控制荥阳地区,便可长期解决粮食供应的问题,进一步扩展势力,更直接威胁到东都洛阳,甚至影响到京师和洛阳与江都这三大军事重镇的联系。

    翟让同意后,同年十月,瓦岗军大举进攻,先攻下荥阳外围各县,直指荥阳城。

    杨广对此战极为重视,派出当时头号猛将河南道十二郡讨捕大使张须陀为荥阳通守,率领二万精兵迎战。

    此人无论在朝廷或武林,均享盛名,一手“狂风”枪法,号称当代第一枪手,生性骄横自负,当然看不起当时只是薄有微名的李密。

    以前瓦岗军每次碰着张须陀,都被他杀得弃盔弃甲而逃,让翟让极为忌惮。听到来迎击他的是这个克星,就想退兵了,对手下道:“张须陀精通兵法,且枪技盖世,手下罗士信、秦叔宝更是骁勇善战,不如暂避其锋,再图后计。”

    其它手下早就心胆俱寒,无不同意。

    只有李密力排众议,请翟让率主力与之正面交锋,自己则与四大得力手下王伯当、祖君彦、沈落雁、徐世绩率领千余好手,埋伏在大海寺北的密林内。

    当双方主力接触,翟让的大军果然节节失利,被张须陀追击十余里,来到大海寺北。

    李密立起伏兵,从后掩击张军。

    翟让大军亦配合势头反击,前后夹攻下,张军伤亡惨重。

    李密更亲自出手,击毙张须陀。

    此战使李密名扬天下,更成了瓦岗军声望最高的人物,隐然凌驾于大龙头翟让之上。

    这次大捷,确立了瓦岗军立足的根基,重创了隋军的威望。

    在这种形势下,翟让只好让李密自领一军,号称蒲山公营。

    李密出身贵族,世代受封,故他继承了蒲山公的爵位,遂以此为名。

    李密野心极大,既得荥阳,又谋兵洛仓。

    该仓乃隋室最大的粮仓,故杨广极为重视,派出虎贲郎将刘文恭卒步骑兵二万五千人,由东都洛阳东进,企图挽回颓势。

    又使裴仁基自虎牢袭击瓦岗军侧背,希望以这两支大军,牵制李密。

    同一时间,杨广更遣得力手下王世充往洛口,与李密作正面交锋。王世充便是趁着这个机会到附近的东平郡,忙里偷闲一睹石青璇的风采。

    且说双龙自得到舍利元精后,总觉得精神奕奕,恨不得立刻一试身手。寻到个隐蔽的柴房后,只练了两天,便觉得气闷坐不住了,寇仲道:“师傅不是说过练功最好在有意无意之间进行吗?这两天我们总想到外面闯闯,有点心浮气躁,再强练下去反而无益,不若干脆出去闯闯,等以后心冷静下来,再觅潜修。”

    徐子陵同意道:“我刚也在思索这问题,师傅说过练内功至紧要是调节火候,寒热适中,我们这么埋头埋脑的苦练,看来是过火了,好该暂时放缓下来。”

    寇仲道:“那不如立即起程往荥阳吧,或许师傅已经在那里等着我们。”

    徐子陵道:“不能这样出城的。说不定那王世充已下了搜捕我们的命令。”

    寇仲道:“现在天气日渐寒冷,我们也应添置点御寒衣物,顺便买些绳索铁钩一类东西,到晚上便攀墙出城,那就万无一失了。”

    主意既定,两人有点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柴房,展开他们下一步的行动。

    徐子陵所料不差,王世充不敢惹怒韩星,便通知正在附近的宇文阀另一号人物宇文仕亲来主持搜捕,差点把东平郡都翻转过来。

    不过,跟原著不同,二人得了更高明的轻功传承,且内力远超原著,一身轻功实属绝顶。是夜当晚无惊无险地越城离去,有若脱笼小乌,认准荥阳的方向,在荒野中狂奔了一晚,竟丝毫不觉疲惫。

    次日,二人想起自己身上也算薄有资财,便到附近最大的城镇,购买了辆由两匹健马拖曳的简陋马车,继续行程。

    两人还是初次拥有这么贵重有用的交通工具,对两匹马儿宠爱有加,把较白的一匹唤作白儿,灰色的一匹叫作灰儿。

    因为原本会拦路的宇文无敌已经被韩星宰掉,所以那辆马车得以保留。有马车代步,且二人又提前好几天出发,竟比原著早上近二十天到达荥阳。

    这十多天的旅程中,二人轮流驱车休息练功,又得舍利元精之助,二人无论精神和功力,均突飞猛进。

    若有以前在扬州熟悉他们的人在这刻撞上他们,必会因他们的改变而大感惊讶。

    徐子陵修炼圣灵剑法,气质更加儒雅潇洒,肩宽腿长的身体挺得像枪杆般笔直,宽广额头下一对虎目灵光闪动,充盈着慑人的魅力,虽然只是十八余岁,但已经给人长大成人的印象。

    而寇仲修炼雪饮刀法,霸气日盛,他虽比徐子陵矮了寸许,但已比常人高上半个头。由于他的肩背特别宽厚,更显得身形伟岸。

    若徐子陵是飘逸,那寇仲就是豪雄。

    难得是寇仲时常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与他的雄浑霸气并在一起,恰好产生出一种中和的作用,形成了他独有的风格。

    不过两人仍不自觉自己踏进了高手之林,入城过关时仍是战战兢兢,打定主意若有异动上立时逃之夭夭。

    在这种时刻,城防关口自是严格之极,两人刚走近城门,便给身穿青色武服的瓦岗军盘问。带头者见他们身佩兵器,气派不凡,便盘问他们的家派来历,到此的目的等细节。

    寇仲胡诌一番后,那头目仍不满意,道:“凡出入城者,均须有祖军师签发的通行证。看你们不似来犯事之人,但军命难违,恕我难以通容。”

    寇仲和徐子陵见他客气有礼,心生好感,徐子陵便道:“实不相瞒,我们今次来是要找我们义结金兰的姐姐素素,他乃你们……嘿!你们大龙头爱女的婢子,倘若不信可找她一问就知道。”

    徐子陵考虑到叫素素师娘的话,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和误会,便干脆学寇仲那般,瞎编素素是他们义结金兰的姐姐,这样也更为可信,想来素素知道后也不会介意。

    那头目不疑有它,点头道:“我也认识素姐儿,她和小姐在江北失散后回来,便是由我亲自送她口大龙头府的。这样吧!你们先解下兵器,待我遣人通知她好了。”

    顿了顿续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

    寇仲感激道:“请告诉她小仲和小陵来找她好了。”

    那头目着人带他们到城门内附近的官厅等候,便使人飞马去报知素素。

    二人见左右无事,便又练起功来,运用韩星教导的方法,二人迅速晋入一般练武人梦寐难求至静至极的道境,体内真气澎湃,运作不休。

    时间在无知无觉中流逝。

    忽然室门被推了开来。

    两人生出感应,同时睁眼朝入门处瞧去,果见素素俏生生地站在门口处。

    素素咋见二人,立刻走近惊喜道:“果然是你们两个。”

    又左右看看,不见韩星身影,面上不由多了几分失望的神色。

    寇仲嘿嘿笑道:“放心吧,素素姐,哦,是素素师娘才对。师傅他应该很快就到了。”

    素素俏面微红,嗔瞪了他一眼,又与二人寒暄一番,才道:“大战在即,必须要得到正式批文,你们才可留在城内。小姐尚未回来,我去向大老爷要批文吧。”

    两人对视一眼,均看出对方的疑惑:素素虽然已嫁给韩星,但却是私定终身,江湖上根本没人知道,她在瓦岗军内她的地位应该还是一名普通侍女。一个没什么地位的婢女如何能找霍让要批文?

    二人等到深夜,仍未有消息传来。幸好茶饭无缺。两人索性研练起武功来。

    却说韩星,别过东溟夫人后,便在双龙到达的同一日内也赶到了荣阳,只比二人晚上半天。当他到达的时候,天色已经入黑。

    韩星行事有点肆无忌惮,自不会像双龙那般兢兢战战,根本不在意那些守城士兵,不过他不识路,便找准一个头目,无声无息的把他制住,问道:“你知不知道一个叫素素的姑娘,她是你们大龙头爱女的婢子。”

    那头目情不自禁道:“怎么今天这么多人找素姐儿。”

    说来也巧,韩星制住的这个恰好便是接待双龙的那个头目。

    韩星奇道:“有很多人找素素?”

    “嗯,是两个年轻人。”

    那头目答道,又描述一番二人外貌。

    “是小仲小陵。”

    韩星恍然道:“带我去见他们。”

    寇仲和徐子陵已经进入至静至极的道境,灵觉倍增,忽然感应到一阵熟悉的气息,二人睁开眼睛,便见韩星站在他们身前。

    “师傅!”

    二人齐声喊道。

    三人寒暄一番,韩星便问起:“你们素素师娘呢?怎么不见她?”

    寇仲把素素去找霍让要批文的事告诉韩星。

    韩星无语的道:“入城还要什么批文?以你们的轻功大可不动声息走入城内。”

    顿了顿又道:“只是要个批文怎么要这么久?”

    那头目怕了韩星那身诡异莫测的武功和那肆无忌惮得脾气,有心讨好韩星,便为韩星解答道:“大龙头今日在府内款待手下,可能素姐儿也要去侍宴,才没空出来。”

    双龙看着那个兢兢战战的头目,差点认不出他便是今天那个不卑不亢的接待他们的头目,二人不由心里暗叹:“这个时间还真是靠实力说话的。”

    这时,韩星忽然大叫一声:“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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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傅,发生什么事了?”

    寇仲不由问道。

    韩星担忧道:“素素可能出事了。不行!我得出确认一下才行。”

    二人虽然不知素素会有什么事,但还是齐声道:“师傅,我们也去。”

    “不用了!”

    韩星断然道:“你们在这里等着就好,一个王伯当我还应付不了?再加一个李密我也不会放在眼里。”

    说完,又向着那个兵头使出移魂大法,命他忘了今晚的事,便使他昏睡过去。

    双龙见韩星使出如此神妙武功,不由对韩星更加敬畏。

    韩星也懒得理他们的看法,转身飞掠出去。

    韩星担心的自然是原著中,素素被王伯当辱了清白的雷人情节了,他不知道的是他前脚刚走,素素后脚便来了。

    双龙咋见素素,不由面面相觑,寇仲问道:“素素姐,你没事?”

    素素呆了一呆,奇道:“我能有什么事?”

    又猛地摆摆手,急忙道:“先不要说我了,我有事是来找你们帮忙的。来!我们一边走一边说……”

    说着,不由分说抓起二人的手,往门外走去。

    素素拉着寇徐二人,一边走一边道:“今夜,大老爷设宴款待手下,密公也来了,我也要出来侍宴,王伯当那奸贼向老爷要我,老爷不肯,但却让我另一个好姐妹陪那奸贼。我那好姐妹是因为我才要陪那奸贼的,你们两个一定要帮我救她出来。”

    若韩星听到素素这番话,必定会感到些许欣慰,虽然没能劝服素素直接离开霍让,但他的话也不是全无后果。以前的素素奴性甚重,面对如此情况,即使对她的好姐妹心怀愧疚,但也只会默默地内疚着,那会像现在懂得挺身反抗。当然,这里也有双龙正好出现在荣阳的关系在内。

    徐子陵想起韩星,便对素素说道:“对了,素素姐,师傅来了。”

    素素身形一顿,惊喜道:“韩大哥来了?他人呢?”

    寇仲说道:“师傅担心你有事,已经先一步去找你了,只可惜反而与你错身而过。”

    徐子陵忽然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师傅担心的就是这件事,只不过事情与他想的有所出入。”

    “嗯,我也觉得。”

    寇仲同意道。

    素素心里惋惜着,但还是果决的道:“那我们还是先赶到府内吧!引起了骚动,不愁韩大哥找不到我们,有了韩大哥我们就更有把握了。”

    “嗯”二人同意的点点头,同时又有点惊讶于素素居然变得如此果决。

    且说韩星别过双龙后,不到半刻便来到霍让府邸,立刻施展‘天视地听大法’,霍让府邸一静一动皆纳逃不过他的侦查。

    “你,你别过来。”

    一个柔弱的女子声音传入从一房间若有若无地传入韩星耳中,韩星立刻细听那房间的声音。

    这时,又一个狰狞的男子声音传来道:“小美人,你们大龙头已经把你送给我了,你就从了我吧。”

    韩星心里震怒:“靠!霍让还真让素素陪王伯当了!嗯?不对,这声音不是素素的。”

    韩星魔种灵觉惊人,虽不说可以认出所有听过的声音,但自己的女人的声音是绝对不会听错的。

    稍一思量,韩星便决定还是要去看个究竟才可安心。

    韩星展开身法,风一般掠向霍府深处。

    韩星刚在门外站定,便听一个尖利的女声叫了起来:“啊!救命啊!求你,不要过来!”

    那狰狞的男声戏谑道:“你叫吧!叫破喉咙也没人救你的!”

    “靠,这对白真经典!”

    韩星心中不由想到,却没想想他自己也说过几遍。

    韩星又想到:“听那女子的声音清晰,肯定没中迷药。这家伙也真是的,居然不懂用点春药调情,只一味强来,毫无技术含量,一点也不知怜香惜玉。”

    这般想着,韩星用手指在门外擢了个小洞,探眼望去,也不看那男子,只看到那少女身上的衣服已经多处破裂,露出片片雪白细腻的肌-肤。

    少女一边凄厉地哭叫着救命,一面奔逃着却又因为是她主子点名要她陪夜,始终不敢逃出房外,那个一面猥琐男人好像猫捉老鼠一般耍弄着她。

    韩星得知被害少女不是素素后,本是打着旁观的主意,只是看清那少女面目后立时改变了主意。只见那少女长得相当标志,姿色与素素在伯仲之间,且生得体态撩人,又极具风情。一看如此美女,韩星便暗忖着:反正都是便宜色狼,倒不如便宜我这个大色狼,起码我长得比他帅还懂怜香惜玉不是?

    不过韩星一向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不,是做了色狼还要充君子。下春药这种卑鄙的事,一向能嫁祸于人的就绝不会让人算到自己头上。

    于是,韩星偷偷向房内喷入从边不负那里得来的秘药,房内之人,一个惊慌失措,一个精虫上脑,均未注意到这抹诡异的异香。

    准备工作已经做好,韩星立刻闯门而入,威风凛凛的怒叱一声:“吠!淫贼!还不束手就擒?”

    “阁下是何方神圣?竟敢打扰我‘白衣神箭’王伯当寻欢作乐?”

    那男子见来人可于霍府内出入自如,也不敢小看来人,沉声问道,同时自报名声,希望对方知难而退。

    韩星暗忖着:“这家伙果然是王伯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对象不是素素,但这家伙也确实该死。只是,现在直接杀了王伯当,那荣阳是不能留了,还是先忍忍吧。”

    那少女发现救星,也不想为什么对方会出现在霍府,直接求救道:“大侠救救小女子,他……他……”

    想起自己是老爷指名送给王伯当陪夜的,王伯当也算名正言顺,想到悲处不由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韩星柔声劝道:“姑娘莫急,我这就来救你。”

    王伯当大怒,道:“她是我们大龙头送给我的陪夜的,阁下无权过问。”

    韩星装模作样的嗅了嗅,冷笑道:“若真如阁下说的那么光明正大,又何须下此迷香!不用多说了,任你如何狡辩我也不会相信!”

    那少女惊讶的看了一眼韩星,又跟着嗅了嗅果然发现房间内,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股异香。

    王伯当自然也发现了正要申辩,不过韩星哪会给他张声的机会,一股浓郁至近乎实质的杀气完全笼罩着王伯当,在强大的压力下王伯当只能强运内力支撑着,那里有空闲辩解。

    “哼!”

    韩星怒哼一声,这一声怒哼已经使出了少林绝学‘狮吼功’。不过,韩星将声音控制得极好,只传入王伯当耳中,使其身型剧颤一下便晕了过去,而旁边的少女却恍若未闻。

    再看那少女,只见她双颊酡红双目迷离,檀口迷迷糊糊的轻呼着“我要”显然已经春药发作了。韩星不由心里暗叹:“时间控制得刚刚好。”

    将那少女抱出房间,正要找个幽静无人的地方,享用意料之外的艳福,却与正好赶来的素素他们三人撞个正着。

    “素素?”

    “大哥?”

    “师傅!”

    四人同时惊呼,接着素素又掩嘴娇呼:“楚楚?”

    那少女显然还有神智,也认得素素,低呼一声:“素素姐?”

    “大哥,你是怎么找到楚楚的?她这是怎么了?”

    素素显然也看出楚楚神色有异,急忙问道。

    “我本想找你,谁知道却遇到采花银贼,便忍不住出手相救。”

    韩星又详细说出打败王伯当和就出少女经过,当然,其中略有修改。

    “太好了!”

    素素欢呼一声:“我还担心楚楚已经被王伯当那奸贼沾污了,还好韩大哥还没等我说就已经救了楚楚。”

    “这女子就是楚楚吗?难怪有着不逊于素素的姿色。”

    韩星心中想着,又道:“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她中了很厉害的春药,急需泄毒,否则我怕她爆体而亡。”

    “啊!那怎么办?”

    见到韩星,素素恍若找到主心骨一样,什么事都问韩星的意思,浑没有面对双龙时那股果决的味道。

    韩星说道:“王伯当已经被我打晕了,不过随时可能醒来。小仲小陵,你们到那间房里待命,千万别让人知道出事了。另外,若王伯当醒来,立刻打晕他,但不要杀他,我另有妙用。”

    转向素素道:“素素,我们先到你房间替她解毒吧。”

    几人分头行事,双龙的任务无聊自然懒得提了,却说韩星抱着楚楚,跟着素素来到她的房间。

    “啪!”

    素素关好房门,而韩星则抱着楚楚到床上。

    楚楚娇声腻语道:“素素姐,楚楚,楚楚好难受……我身上好热……”

    素素见她这副样子,也替她难受,不由担忧的问道:“哥,现在该怎么办?”

    “这春药非常厉害,单凭我的功力根本不足以逼毒,所以要用别的方法替她泄毒。”

    韩星沉声道,至于是不是真的不能替楚楚逼毒,那就只有他才知道了,反正神也是他鬼也是他。

    素素害羞的道:“啊!别的方法是……”

    下面的话却是没敢说下去。

    “嗯”韩星点了点头,道:“素素,你还记得我们是怎么亲热的吧。”

    “嗯”素素害羞的点点头,看了看韩星,又看了看楚楚,说道:“我明白了,我不会介意的,楚楚醒来后应该也会理解大哥的。那……我先出去了。”

    “你出去干啥?”

    韩星愕然道:“我还需要你帮助,才能帮她泄毒哩。”

    素素掩嘴娇呼:“啊!还要我?”

    韩星拍了拍额头道:“素素你想歪了,她神智迷迷糊糊的,又不知道她是否愿意,我哪能跟她结合解毒,当然要你来帮忙了。”

    素素俏面煞地红了一下:“大哥,我,我,我该怎么做?我都听你的。”

    “先给她亲嘴,对,就像我们亲热的时候一样。”

    韩星坐到床上,从后抱着楚楚,又指着她的樱唇说道:“对了,跟女子接吻,我记得你应该跟青青红拂她们试过了吧。”

    “嗯”素素蚊呐的应了一声:“那时,迷迷糊糊的亲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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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星说道:“素素,现在不是害羞的时候,迟了会对她的身体造成伤害的。”

    “嗯”素素点头应是,四瓣丰润柔软的嘴唇便紧紧粘帖在一起,发出“哼哼咿咿”的声响,吻的难解难分。

    “这画面实在太唯美了,嗯,这应该是楚楚的初吻吧,虽然没能要到有点可惜,但给了素素也不错。看她们这样,我也有点兴奋了。”

    韩星心中飘过一些不良的想法,又指点道:“素素,要把舌头伸出去,像我们亲嘴的时候那样,那才有感觉。”

    闻言,素素舌轻车熟路的滑入楚楚温润的口腔,翻卷搅动,恣意允吸砸咬,吞津饮液。

    楚楚紧紧抱着素素柔美的娇躯,热情的回应着她仿佛要融化自己身心的湿吻,苦苦压抑的情-火在两人体内熊熊燃烧,渐成燎原之势。

    韩星看着两女纠缠着,大手摸到楚楚的腰带,轻轻解开,轻声道:“素素,先分开一下,把衣服脱了,用你的肌-肤摩擦她的肌-肤,可以让她更加兴奋,更容易达到高朝,泄掉春毒。”

    素素看了韩星一眼,见他浑没有一点出去的意思,心中就纳闷了:“大哥需要没有直接要了楚楚的身子,但也把楚楚的身子看光了,楚楚也只能嫁给大哥了,还不是一样要成为大哥的人?干嘛非要我做这么羞人的事。”

    她却是不知,韩星确是打定主意要得到楚楚,刚刚要不是素素和双龙出现,早就把楚楚吃了。只不过素素出现后,韩星忽然有了看一出百合大片的想法。

    素素解自己的衣服,而楚楚神智迷糊,她的衣服自然由韩星解决。楚楚春-情-泛-滥之下,顺势紧抱着韩星,檀口不住地娇呼着:“男人,我想要男人。”

    武功达到先天本已不惧寒暑,但韩星还是被她弄得浑身发热,虎躯一震将身上的衣服全部震碎。

    健壮的雄躯暴露在空气之中,看得素素双目一阵迷离,她心里暗叫着:“我竟有个这么有摄魄勾魂魅力的美男子作情郎,素素实在太幸福了。”

    楚楚的反应比素素更加激烈,神智迷糊之下发狂的纠缠着韩星的雄躯,只可惜她本是黄花闺女,根本不知如何才能用男子的身体为她带来快乐。无视了韩星身下那根能给她带来极乐的龙根,只是笨拙的用肌-肤挨挨碰碰,和疯狂地亲吻着韩星强壮的胸肌,却也给她带来极大的快乐,而韩信亦不可自控地硬了。

    韩星的身体经魔种改造,他的皮肤比寻常男子多了一点吸力,与女子肌-肤相触时,肌-肤微微相吸,使双方都能得到更强烈的快感。

    素素看着她们互相拥抱着,把自己晾到一边,心中不由有点吃味,幽幽的道:“大哥不如我先出去,你就要了楚楚吧。”

    韩星断然道:“不行!不说好了吗?今晚不要她的身子。”

    素素迟疑道:“可你跟她都这样了,楚楚还不是一样得嫁给你。”

    韩星失笑道:“我说什么呢,原来是我的素素妒忌了。”

    “没有!”

    素素慌忙道:“人家才不会妒忌哩,你跟青青喜儿还有红拂姐姐一起的时候,人家有妒忌过吗?而且人家本来就有意把楚楚介绍给你。”

    顿了顿又续道:“人家只是想既然你们都这样了,不如干脆由大哥替楚楚解了春毒,免得人家笨手笨脚的。”

    “我的素素还真是贤惠啊!”

    韩星叹息一声,又道:“不过这可不行,你看她神智迷迷糊糊的,就喊着要男人,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我们的事还是等她清醒再说吧,现在还是由你替她泄毒。”

    “那你怎么把自己的衣服也脱了?”

    素素问道,又看了看韩星已经挺直的下-身,她哪会不明白韩星根本是想女人了。

    韩星失笑道:“我不能跟她做,但能跟你做吧。素素宝贝,我们也有好几个月没做了吧,你就不想跟大哥亲热一下吗?”

    “啊!”

    素素又羞又喜的娇吟一声,所谓小别胜新婚,她要是没有这个想法,那完全是骗人的。

    韩星柔声说道:“乖宝贝,你快点跟她解春毒吧。等你跟她解完毒,大哥就跟你亲热,大哥已经有点忍不住了。”

    说完抓起楚楚紧紧抱着自己的手拉开,将依依不舍的楚楚推给素素。

    素素接过楚楚,听了韩星那番话后,她明显积极的很多,主动和她搂抱亲吻着。

    两个美丽的女子赤果相拥,痛吻对方香唇,交换着同样甘甜的芬芳,两具身体越缠越紧的身体同时向秀榻床帐靠去。

    韩星从后抱着楚楚,大手在她动人的背臀上肆意游弋,那肆意的态度根本早就把楚楚当做自己的禁脔。不过,他的大手并不只是在占手足便宜,而是在抚摸的同时,不住往她的娇躯输送着真气。韩星非常明白,单靠女子之间的颠鸾倒凤是不足以为她泄去所有春毒的,必须要靠自己的内力一旁辅助。

    得到韩星的内力,楚楚觉得自己的身体更加火热,只不过却不同之前那么使她难受,反而使她感到一阵的舒适。不多久,她全身上下泛起玫瑰般的艳-色,且全身上下都多了一层香汗,使韩星和素素抚摸时更加有感觉。

    素素心里急着跟韩星亲热,为了使楚楚更早达到高朝,放弃了所有的矜持,回忆起韩星跟自己和其他女子亲热的记忆。放开了楚楚的香唇,学着韩星那般,在楚楚的耳背颈脖处亲吻着,一直来到她不算太丰满但极为动人的胸-脯。

    这时,韩星双手穿过楚楚的腋下,一把抓住那对娇嫩的雪峰,揉捏出各种形状。在韩星和素素的夹击下,楚楚反应越发狂肆,身体下意识的后仰,看到从后抱着自己的韩星,她神智迷迷糊糊的想着:“这个男人真帅,噢,身体好热,真想他再抱紧我一点,跟我再亲热一点。”

    韩星也看到楚楚那对迷离的双目,还有那微微张开,轻吁着香气的檀口,心中一动,右手放开她的淑乳,轻轻勾起她可爱动人的小下巴。四片嘴唇贴在一起,柔软的舌头强硬地撬开她的贝齿,肆意的吮-吸着那芳香的津液。

    素素则继续下移,亲吻着幽谷之上的小肉芽,同是女人她非常明白阴蒂被亲吻时的强烈快感,还学着韩星那样把手指探进幽谷之内。

    韩星急忙说道:“素素,小心!手指别插太深了!你摸到那肉膜了吗?那是女人贞洁的象征,千万别弄破了!”

    韩星是男人,只要楚楚的初吻只要不是被别的男人夺走,他其实没什么所谓,但破壁的感觉极为刺激,他实在舍不得让素素的手指刺破那层珍贵肉膜。

    韩星拥有丰富的经验,发现楚楚已经接近高潮了,便道:“素素,楚楚要高潮了,快用嘴含住那个小穴,别浪费了处子初喷。”

    不多时,楚楚那赤条条的雪白娇躯果然一阵震颤痉挛,攀上了极乐的巅峰。大量的淫汁喷入素素檀口之内,素素显然不想吞下,又听韩星说不能浪费,只能让那淫汁留在嘴里,两腮胀鼓鼓的模样煞是可爱。

    韩星笑了笑大口含住的素素的樱唇,素素会意,将嘴里甜美的淫汁渡给韩星,韩星像是吃到什么极之美味的食物一样,一面享受的将那甜美的汁液咽下。

    将在高朝中晕了过去的楚楚放到绣床最里边,两个早已为情-欲折磨男女迅速纠缠到一起,四唇紧贴,香津暗度。

    韩星全身的肌肉不自觉的绷紧了起来,呼吸也渐急促。他迅速的埋首于两座山峰之间的沟壑之中,他的脸在玉峰上来回摩擦,时不时的轻咬一口。

    他双手握住这个美丽少妇的双峰,嘴上的热吻却落到了她的粉颈上面,又时而轻吻她晶莹的耳垂。

    素素在韩星的爱抚亲吻下,神色已经变得有点迷离了,她的一双小手不自觉的搂在他的虎腰之间,而她的身体则是轻轻的扭动着,在两人的身体接触处来回摩擦以获得更多的快感。

    “啊……”

    下身空虚的感觉随着男人的进入而变得充实起来,素素享受着畅美激情而又欢快淋漓的感觉,小嘴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一声满足的闷哼之声。

    韩星感受着身下这一个美丽少妇的火热胴体那曼妙的触感,而胸前也是清晰地感到了柔软、丰满的一对乳房挤压自己,一阵阵少妇特有的清新体香和淡淡的香味飘进了他的鼻子里,仿佛产生了致命诱惑力一般让他欲罢不能。

    “哦……哥的好大……嗯……还、好很热的啊……啊……要坏掉啦……啊!”

    素素放在韩星的身下抬动着那丰满的屁股开始迎合着男人的抽插!那火热的巨龙每每挤开她的阴唇重重刺入她的身体之时,她的小嘴总是发出一声无比销魂的呻吟!

    “啪!啪……”

    一阵阵肉体撞击声更是相似处散开!

    “啊……真……真好……嗯……哥哥真好啊……啊……啊……用力……顶、顶到啦……啊……”

    “素素,这几个月有想我吗?”

    韩星在她那可爱的小嘴唇上轻吻着,舔吸着。

    “嗯……每天……都想着……啊……喔……好深啊……嗯……要被大哥……顶坏掉啦……啊……啊……”

    处于欲火之中的素素把身体上下起伏迎合着男人,她的双修此时用力的夹住韩星的腰肢!

    享受着身下这一个动情不已的美少妇那柔软湿润的小嘴儿,鼻中全是她那诱人的青春气息,韩星心中的热火更是更加大涨,不由的在嘴上用力,感觉到柔软的嘴唇正变得火热,湿润的舌尖生涩地伸了出来,跟他的舌头相互交缠着。

    胯下更是如有神助般频频撞击着她的粉胯!

    “哦……哥还是这么厉害……啊……要、要干死人家啦……啊……”

    “嘿嘿,那当然。想不想一直留在大哥的身边。”

    韩星在她檀口之中不断搅动与纠缠的舌尖使她越来越感到晕眩。

    “嗯……啊……我……我要留在你的身边啦……啊……你……要轻点儿……”

    素素咬牙忍受着纤细的手指揪着身下那柔软的小草,樱桃小嘴里不断发出娇尹声:“啊……啊……”

    同时,一种让她无法控制的欲火在她的身心里产生了剧烈的旋涡!

    韩星双手固定在身下的美少妇的柳腰之上,下体快速的抽动着,身下的玉茎被她的肉壁夹得紧紧的,好像有一股酥麻的电流通过了分身而在他的身体各处流传,伏在美少妇那温暖的成熟胴上,韩星如有神助,激烈的冲刺着!

    “来,你爬起来!哥要从后面干!”

    韩星将自己的坚硬火龙从素素的身体之中抽出,不顾她的反抗将她摆成了小母狗交媾的姿势,双手扶住了她的腰肢一下子闯进了她的身体之中!

    “啊……顶到啦……啊……哦……好热的……嗯棒棒……啊……我要飞啦……”

    素素翘着屁股,双手抓住床上的被褥开始前后松动起来!

    在韩星强大攻势之下,一股股的激烈而酥麻的电流在她的身上流窜着,摧毁着她仅存的意识,使她慢慢地陷入欲望兴奋的旋涡之中。

    “啊……啊……好猛……嗯……唔……”

    身后男人的一波波冲击让她不停地娇吟着,紧抓着被褥的双手似乎更加用力,几乎要将被子都连撕开一般。她洁白的小贝齿紧紧咬着下唇,呼吸越来越急促了,鼻子之中喷出的气息也越发灼热!

    “啊……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忽然她浑身痉挛起来,那一头散乱的秀发开始随着她的脑袋左右摇摆而晃动着!

    韩星只觉得素素的肉壁之中紧紧夹住了自己的玉茎,可是这一股丝丝疼痛却和他身体感受的强大快感相互结合着,使得他冲刺得更加勇猛!

    素素无意识的娇吟着,身体微微挪动,下体上下迎合着,她的大脑一片空白,这一种感觉是她从来没有体验过,那是一种充满酥麻与颤栗的快感!

    “啊……飞起来啦……啦……嗯……我飞了……”

    当一切回归平静时,这对男女满足的躺在床上温存着,韩星温柔的为素素整理着那因为激烈的运动而散乱的秀发,听素素述说着她这些日子的经历。终于知道为什么霍让不同原著那般让素素陪王伯当了。

    素素的经历并不精彩,有韩星传授的武功,一路回到瓦岗自是有惊无险。不过回到瓦岗后却出了一点问题,素素的武功被霍让察觉了,霍让便追问起素素。

    素素心思单纯哪是霍让那种老江湖的对手,不多久,她遇到韩星并跟韩星学武的经历便被霍让问出个大概。当然,因为双修而武功急进的事,素素面皮薄没说,霍让也没有追问素素为什么武功进境如此神速,那种事是武林大忌不能随便问的。

    于是霍让立刻对素素的另眼相看,不说能不能借素素这条线巴结到韩星,就是素素现在的武功也已经能帮上一点忙了。虽然素素的身份还是婢子,但待遇已经完全不同,王伯当想要素素陪夜,霍让自然不允许了。

    等素素睡着后,韩星从空间袋中找了套衣服,穿戴好后便往他打晕王伯当的房间走去。

    “吱呀”一声,韩星打开房门,便见寇徐二人紧张的看着自己。

    见来人是韩星,双龙才放下心里,恭敬地道:“师傅。”

    “嗯,他有醒过吗?”

    韩星指着晕厥的王伯当问道。

    寇仲说道:“没有。他睡得像只死猪那样。”

    韩星会意的点点头,着二人离开房间后,走到王伯当身前,在他身上点了几下,王伯当便渐渐转醒过来,却立刻对上韩星那对散发着诡异光彩的双目,刚刚才有点清醒的神智又迷糊起来。

    韩星的声音传来道:“李密是不是已经准备好造反了?”

    王伯当像个呆子一般,答道:“是,密公已经准备好一切,只等确认大龙头的伤势后,就起事。”

    韩星心中暗忖着:这两天我试着治疗一下霍让的伤势,再想办法让李密真的认为霍让身受重伤,引他们狗咬狗骨。

    不过,韩星知道即使霍让伤势痊愈,李密成事的几率还是相当高的,除非韩星肯亲自出手帮霍让。但韩星对霍让同样没有好感,更不想破坏与沈落雁的感情,所以霍让必须死,问题是怎样让李密受更大的伤害呢?

    韩星将目光看向一面呆滞的王伯当,说道:“王伯当你记住,等李密将霍让击杀后,你立刻用你的箭把李密的子孙根给废了。”

    韩星冷笑一声,这样便不需要他在麻烦找王伯当报仇了,李密自然会把王伯当杀掉,同时也把李密给废了。

    “好了,等你醒来后,把陪夜和被我打晕的事都忘了吧。”

    394

    次日,韩星想着既然要在荣阳留一段时间,总不能这段时间一直偷偷摸摸吧,那怎么也要拜拜山头才行,于是授意素素,要见霍让一面。

    素素却表示不能直接带韩星见霍让,还得经过几番通传,让韩星多少有点不悦,心中想到:“看来素素在霍让心中的地位也不是很高,或许是对素素的话心存疑虑,又或者认为素素在我心里的地位并不高,不值得他那么重视?这个霍让收买人心都这么小气,难成大气,难怪不是李密的对手。”

    虽然心中有点不悦,但韩星练武这么久,那点修养还是有的,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就像个孩子一样大吵大闹。

    韩星在素素的带领下踏上贯通前后院的碎石路,一群五、六个俏婢迎面而来,见到韩星,眼睛都亮了起来,大胆地对他眉挑眼逗,嘴角含春。

    不过韩星早已见惯美色,这几个俏婢也只是略具姿色,韩星根本看不上眼。

    素素忽然幽幽的道:“大哥还真是受女孩子欢迎哩。”

    “那是。”

    韩星大咧咧的应了一声,又有点好笑,道:“怎么,素素不高兴了?”

    素素怕韩星误会自己爱妒忌,慌忙道:“才没有哩。”

    此时终走到宅后的大花园,小□流水,景色雅致,两名俏婢,正在修剪花草,见他们来了,交头接耳地细语,又□美目偷瞥韩星,春意盎然。

    这次两人都没有理会,直行直过。

    素素领着韩星走向左方小亭,那里一个灰衣中年大汉安坐石凳处,那灰衣汉面貌平凡,但骨节粗大,脸色带著奇异的紫红色,双目似有神若无神,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此时正悠闲地吸着烟管,吞云吐雾,见到素素,和色道:“素素,这么早去哪?”

    “屠大叔,正要找你哩。”

    素素显然对这个灰衣汉很有好感,说话像晚辈见到亲厚的前辈那样。

    “这位是?”

    那灰衣汉看着韩星问道,他见韩星相貌英俊气质不凡,心中一断定此人来历不凡。

    韩星不等素素解答,抢前道:“在下韩星,是素素的未婚夫。”

    “大哥”素素又羞又喜的低呼一声,这是韩星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承认她的关系。

    那灰衣汉显然听过韩星的传闻,震惊道:“你就是那个名动天下,让素素这么短时间就练成那么厉害的武功的韩星?”

    韩星对这灰衣汉也颇有好感,客气道:“什么名动天下,缪传而已。不过我的确教过素素几天武功。”

    那灰衣汉见韩星年少成名,却不持才而傲,不由好感大生,又自我介绍道:“本人屠叔方,乃龙头府内总管,专责府内安全,不知你们找我什么事呢?”

    “屠大叔,韩大哥他要见大老爷,麻烦屠大叔通传一下。”

    素素立刻说明来意。

    屠叔方点头道:“好,你们等等,我去去就来。”

    不多久,屠叔方便回来,说道:“你们跟我来吧。”

    韩星二人跟着屠叔方来到内院翟让起居处,只见把门的侍卫,个个太阳穴高高鼓起,一看便知都是高手。

    途中一名四十来岁的文士迎了上来,客气道:“在下王儒信,任司马之职,两位小兄弟请随王某来,屠总管可以回去了。”

    屠叔方微一错愕,王儒信已引着两人朝翟让的起居室走去。

    韩星听觉极佳,发现四周戒备森严,哨楼上林木间布有武士,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知道霍让这是在提防李密随时暴起。

    王儒信领他们来到内宅大厅敞开的门前,停了下来道:“大龙头在等候你们,两位请自行进去。”

    素素感觉奇怪,韩星却不以为意,举步进入厅内,素素立刻跟上。

    进入门内,韩星便看到一名高瘦笔挺的美髯中年男子,正负手在厅内来回踱着方步,於门响时条地停步,别头朝两人瞧过来,双日精芒电闪,一点都没有受伤的样子。此人生得相貌堂堂,偏是长了个鹰钩鼻,使他神情阴,予人非常自负的感觉,又使人对他生出自私无情的印象。他两鬓灰白,额上隐现横纹,像刻画出过往某段艰苦的岁月。

    素素施了一礼后,恭敬道:“老爷。”

    翟让脸色复常,手负背后,缓缓移到一组椅子处,坐了下来,柔声道:“素素你先内厅,我要和你这位韩大哥说几句话,等下我再跟你单独说几句。”

    素素看了韩星一眼,见韩星向她点点头,才退入内厅。

    素素走后,韩星大马金刀在翟让对面坐下。

    霍让定睛打量一下韩星,忽然道:“阁下便是名动天下的韩公子?素素还真是好福气啊。”

    韩星循例客气了几句,若素素在场定可看出,韩星此时的态度完全没有跟屠叔方时那么真诚。

    “大龙头似乎身染患疾。”

    韩星忽然道。

    霍让原本柔和的目光,忽然射出凌厉的杀机,但似乎想起韩星的名声,只得放弃心中那想法,哈哈一笑道:“韩公子说笑了,霍某的身体好得很。”

    韩星心里一阵冷笑,面上却不动声息的道:“大龙头不必担心,韩某绝不是多嘴之人。只不过韩某略懂岐黄之术,又感激大龙头照顾素素多年,想为大龙头医治伤势,替素素报答大龙头一番恩情而已。”

    霍让一听韩星能够为自己医治伤势,不由大为心动,哈哈一笑道:“那就有劳韩公子了。”

    看他的样子,好像完全忘记刚刚还说自己身体很好。

    韩星心中暗暗鄙视,面上却还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伸出两根手指搭在霍让的脉搏上,真气缓缓地探入霍让的体内,发现他的经脉已经被击伤,只是用内力强压着伤势。心中想到:“霍让还真给李密伤惨了,伤势虽然暂时压下了,若强运内力必然引起旧伤复发。”

    “怎样?”

    韩星沉吟道:“大龙头的伤势很重,而且一直没有得到妥善的治疗,比较麻烦。若能有一头半个月,我有把握替大龙头治好八成伤势,剩下的就要好好调理才行。”

    其实韩星只需用半天就可彻底治好霍让所有伤势,只不过那需要使用一阳指,韩星自然不肯了。先不说韩星本来就对霍让无甚好感,更何况霍让先前明显对韩星起过杀机,用一阳指治那么沉重的伤势,会使韩星变得极为空虚,韩星真不知道霍让这奸鬼会不会趁机杀自己灭口。

    “八成够了!”

    霍让大喜道,他也知道自己的伤势甚重,也没想过能短时间内痊愈,想着只要能治好八成伤势便不需那么兢兢战战的,“多谢先生了。”

    “呵呵,应该的应该的。”

    韩星又客气几句后,温婉的表示想要走素素的卖身契。

    霍让必然无有不允了,而且他显然早有准备,听了韩星的话后,立刻从怀里掏出素素的卖身契,递给韩星。

    韩星接过卖身契后,想了想又道:“我听素素说大龙头府内还有一位叫楚楚的婢子,韩某厚颜,不知可否把她的卖身契也……”

    韩星得寸进尺的行为非但没惹恼霍让,反而让他心里大为欢喜,暗道:“果然人不风流枉少年,看来这个韩星最大的弱点便是女色,或许能利用这点留住他。不过那个楚楚昨夜已经送给王伯当陪夜,不知他是否介意,嗯,王伯当分明是投靠李密了,或者可以利用这点挑起他跟李密的矛盾。”

    这般想着,霍让忽然皱眉道:“可以是可以,只不过我昨夜已经让她给一名手下陪过夜,不知公子是否介意……”

    韩星忙说道:“不介意不介意,只要大龙头不要再让她陪其他人就好。”

    心里却冷冷的想着:“幸亏我昨夜及时把她救了,不然我一定杀了王伯当,再把你也杀了。”

    霍让点头道:“这样就好,不过楚楚的卖身契我没有准备,等下我让素素给你送过去吧。”

    韩星点头道:“好,不过,这事可否别让楚楚知道,我想找机会自己跟她说。”

    霍让根本不把一个侍女放在眼里,自无不允了。

    韩星哈哈一笑道:“韩某这便为大龙头诊疗。”

    说完,将自己的真气转换成长生真气,往霍让体内输入一道长生先天真气。

    霍让立刻感到一股凉气自手腕传入,凉气走了一周天后,忽然全身暖暖的,身上的伤势明显减轻了几分,不由对韩星的能力又高看了几分,照这样的情况下去自己的伤势不需十天便能痊愈了。

    韩星看出他的疑惑,解析道:“第一次的效果最好,以后效果每次递减。”

    霍让也明白这个道理,理解的点点头。

    几个周天后,韩星收功轻吁了口气后,忽然问道:“大龙头,先前不肯承认自己所受的伤势,可是忌惮李密?”

    霍让跟李密的矛盾,只要有点见识的都知道,韩星知道并且已经为自己治疗伤势了。霍让倒也不疑有他,坦诚道:“不错。”

    又装模作样的说了一番自己的苦处。

    韩星叹了口气道:“大龙头,这样下去即使你的伤势痊愈也不行啊!李密掌握军权,他每赢一场仗,大龙头的地位便受一次动摇冲激,使你处于完全挨打的局面。相信现在已经有很多将领均暗中对李密效忠。”

    “不错。”

    霍让点头道,不过他听得出韩星还有话要说,又问道:“不知韩公子可有什么办法助霍某走出此困境。”

    韩星沉吟道:“目前看来,再守下去是绝对不行的,等李密势力声威越来越大,那就算他明知大龙头伤势痊愈,也必定要作反的。所以大龙头一定要趁早铲除这颗毒瘤。”

    “我也明白,可是李密声势已成,我们怎样才能除掉他呢?”

    韩星献计道:“等大概半个月后,我把大龙头伤势治好个七八分,大龙头想办法让李密误以为大龙头身受重伤,引他作反。到时我潜伏在一边,大龙头让手下尽量拖延着李密的心腹,我再现身与大龙头合力,尽快击杀李密。李密一死那就大局已定了。”

    395

    翟让迟疑道:“只是这么一来,我们瓦岗军的声威势必受损。再加上与隋朝大军大战一触即发,这个时候动李密会不会不太好。”

    “蠢货!”

    韩星心中暗骂道:“这个时候还在意瓦岗军那点声威?瓦岗军出现你跟李密两虎相争后,就注定必遭此一次冲击,这点谁胜谁负都一样。难道还指望李密会忽然间变得听话拱手让权?”

    虽然心中骂着,但韩星还是不卑不亢的道:“瓦岗军声威受损是必然的,所以才更要快刀斩乱麻,尽早解决李密这个祸患。越早解决李密,那瓦岗所受的冲击就越小。至于朝廷大军,则是个很重要的契机,所谓攘外必先安内,若能在击退隋朝大军前解决李密,大龙头便可对李密的旧部动之以情诱之以饵:隋朝大军就在外面,一旦瓦岗军被攻破,以昏君暴虐他们也必定在劫难逃,他们唯有摒弃前嫌助大龙头抵抗隋军才是生路。等击退隋军后,大龙头便可重振瓦岗军的声威,又可借机宽恕那些将士,以显示大龙头的胸怀,使将士心服。相反,若隋朝大军被李密击破,那李密声威必将再次提高,到时要再对付他就难上加难了。即使能杀掉李密,那瓦岗军所要承受的冲击也更为厉害。”

    “善!”

    翟让高兴道:“先生不止武功盖世,更是雄辩滔滔之士,足与古之纵横家并论了。只不过要放过那些叛徒,还真有点不甘心啊。”

    韩星点头应和,心中却在暗叹:“这家伙还真一点气度都没有啊!跟笨蛋打交道就是累,这种家伙那里是李密的对手,就更别提跟李世民那个大奸若忠的家伙争天下了。”

    翟让忽然想起什么,迟疑道:“我不明白为何先生处处针对李密,是跟他有什么仇怨吗?”

    “仇怨说不上,最多就是不太喜欢他而已。”

    韩星知道自己不说个合适的理由,以霍让的多疑肯定不信自己,便又道:“我知道李密手下里有个名叫‘俏军师’沈落雁的大美人,如此又聪明又美丽的女子,李密竟为了笼络手下,而逼她做了徐世绩的未婚妻,韩某实在看不过眼,希望大龙头事成后千万别辣手摧花……”

    “哦!……我明白,我明白。到时此女必交予先生处置。”

    翟让恍然大悟。

    因为韩星之前好色无厌表现,翟让并没有怀疑韩星的话,毕竟韩星会为了一个有点姿色但陪别的男人睡过的侍女(翟让以为)就能冒着得罪自己的险开口索要。那为了沈落雁这种艳名在外且更加美丽的女性,他会作出更疯狂的事也可以理解。

    翟让心里暗叹:“这人还真是好色得厉害,居然为了一个女子,就千方百计对付李密。早前还想利用王伯当挑拨他跟李密的关系,现在看来是不用了。李密还曾为自己一排众议,重用这么一个有才华女人而骄傲不已,要是他知道自己因为沈落雁而惹来这么个可怕的敌人,不知道他会有什么想法。”

    李密以怨报德,翟让自然恨他入骨,想到这些不由有点幸灾乐祸。

    韩星又跟翟让详谈一些细节,二人一致认为韩星必须隐藏身份,绝不能让李密知道,不然他心有疑虑未必敢作反。所幸现在知道韩星真正身份的只有,屠叔方王儒信,他们都是翟让的心腹,要保密不难。至于双龙倒没什么所谓,毕竟他们在不代表韩星在,而且人虽然也干了很多大事,但基本上都是些偷鸡摸狗的小事,江湖中人还不怎么将他们的武功放在眼内。

    韩星临走的时候,翟让忽然想起韩星还持有‘杨公宝库’的秘密,不过有李密和隋朝大军两个大敌在外,他此时还不敢向韩星索要。他心中想着:“或许,等将两个大敌都解决后,再向他索要也不迟,他纵有绝世武功也难敌我几万军队。不过这人虽然好色一点,但确有惊世才学,就这样跟他决裂未免可惜了点。最好能让他自愿说出‘杨公宝库’的秘密,或许能用女人留住他。”

    就在韩星快要出门时,翟让忽然叫住韩星道:“不知韩先生可愿作霍某女婿,亲上加亲呢?”

    “什么?”

    韩星脚下一个沧浪,被翟让吓得差点扑街。翟让的女儿是什么人,那是‘大唐双龙传’里唯一一个丑女,而且是那种又肥又丑且性格暴躁的极品丑女,韩星就是当和尚也不会娶这种女人。

    强忍着立刻杀掉翟让的冲动,韩星勉强露出个笑容,客气道:“这绝对不行,韩某早有妻室,如何能再去令爱。”

    翟让却哈哈一笑道:“你会娶的。”

    韩星逃也似的出了大厅,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门外候着,他还要等素素。

    不多久,便见素素出来,只见其面有泪痕,神色有点呆滞,韩星急忙问道:“素素,你是怎么了?”

    素素一见韩星,立刻激动道:“大哥,你知道吗?老爷刚刚要收我为义女。”

    韩星呆了一呆,终于明白翟让为什么肯定自己会娶她的女儿,原来打的是素素的主意。翟让啊翟让,我倒是小瞧了你,不过你这样只会让我更讨厌你,居然想利用单纯的素素牵制住我。素素跟你这种人做亲戚,只有被你利用的分儿,那长痛不如短痛。翟让死了,素素也就伤心一阵子,若让他继续利用素素,天知道他会不会作出伤害两人感情的事。一个月,最多也就一个月,你准备安息吧。

    素素欢喜的道:“太好了!老爷竟然肯收我为义女。啊,对了,这是楚楚的卖身契。”

    说着将楚楚的卖身契递给韩星。

    韩星接过卖身契,看着素素一面欢喜的模样,不由对她更为怜惜,也更加讨厌翟让。不想提翟让的事,韩星交代道:“我替楚楚要回卖身契的事,先别让她知道。”

    之后几天倒也过得相安无事,直到翟娇由祖君彦护送回来,那时素素正跟韩星在南城游玩。

    虽逢乱世,可是荥阳之内仍然非常的繁荣,由韩星策马从南城到大龙头府,一路粮店,米行,油坊,杂货铺什么的林立,间间相接,延绵不尽。

    街道也极是宽敞,青石铺就,平平整整,主要干道上可容十马齐驱,颇有大城大邑的气派。

    大龙头府位于荥阳城内城的中心处,原来荥阳太守的太守府,后来让瓦岗军攻下,用得大龙头府祗,翟让住了进去之后,又再扩建,气势更是不凡。一路上也有不少高墙大院,为本地富户或者瓦岗军有名人物的住所,不过大多是倾向翟让一族的军将中人。

    “是素素吗?”

    二人刚到门口,远处有一个声音高叫起来,人影一闪,一个高大的身影大踏步地破空而来,脚步沉实有力,地面为之轻微颤动。

    韩星呆了好半天,才喃喃自语道:“果真是恐龙级别!翟让要是敢逼我娶她,那不消李密动手,我自己就去灭了他。”

    其实她亦算五官端正,只是颧骨过于高圆,发浓眉粗,腰粗身壮,偏又要涂脂抹粉,弄得不伦不类,足可令任何男人一见呕心。

    “小姐。”

    素素一见这一个身穿华服又涂脂抹粉的超级巨型的女人,马上高兴万分地施礼道:“小姐,你终于回来了……”

    这一个巨无霸型的人间恐龙自然就是素素的小姐翟娇,她不但人像,声音也有如母暴龙一般,声音简直比普通男子还要粗上十倍,一开口就闷雷滚滚。那翟娇看见素素,似乎也有些高兴,吼道:“素素,我之前还担心你出事了,想不到你比我更早回来。对了,我听人说了,爹已经收你为义女,以后我们就是姐妹,不要再叫小姐了。”

    翟娇目光转向一边的韩星,吼道:“小子你是什么人。”

    韩星强忍着恶心,答道:“我是素素的未婚夫。”

    “我不信。”

    那个翟娇一听,铜铃般的眼睛马上瞪圆了,吼道:“就像你这样的一个排骨精,病恹恹要死不活的样子,何德何能做我霍娇的妹夫。”

    “你以为我想做你妹夫!”

    韩星心里大骂:“长得丑就算了,还要到处吓人!吓人就算了,还要这么没礼貌!这种人留在世上也是影响市容,不如一刀杀了算了!”

    韩星很想把这些话骂出来,不过素素却在一旁不住地使眼色,只得勉强忍着。

    翟娇也没有理韩星,向着素素大吼道:“是不是他强迫你的?是不是他欺负你?是不是?你不要怕,有我给你做主!这个小子太可恨了,我去把他一巴掌打死,打掉他的脑袋!”

    “小姐,等等。”

    素素连忙拦着她,急急地道:“是小婢自愿的,是素素自愿嫁给他的。”

    翟娇显然也习惯了素素‘小姐’‘小婢’的称呼,没有再为素素更正,她可思议地看着素素,好半天才闷声闷气地低吼道:“看不出来那个小子有什么好,你怎么会喜欢他啊?人长得还可以,但身体却弱得就像豆芽菜似的,一看就是个什么都不会做的小白脸,你嫁给他怎么办?迟早非得把你们饿死不可,素素,你可真是糊涂啊!你怎么能嫁给他?你说我们瓦岗军里有那么多大好男儿,你也不嫁,偏偏要嫁给那个病恹恹的家伙,你看上他什么了?”

    这里需要解析一下,韩星在外一般都会易容,带上薛明玉的人皮面具,此时看上去倒也相当英俊。

    平心而论,薛明玉的人皮面具还真有几分小白脸的模样,韩星为了配合这副模样,故意控制魔种让自己的气质也像小白脸一样,翟娇会对韩星有这样的第一看法倒也难免。

    不过,她的话还是让韩星相当恼火,暗忖着:小白脸啊!还真是个让人怀念的称呼哩,以前怒蛟帮这样叫我的人都是什么下场的?

    “他其实很好的。”

    素素小脸飞红,小声分辩道:“他是个好男儿,素素能嫁给他可是天大的运气。”

    396

    “他是个屁好男儿!”

    翟娇吼道:“也就样子长得好点,可是一个男子最重要是什么?是本事!他一个小白脸屁大的本事也没有,如何养家糊口?素素,我看你是昏头了吧?你嫁给他干什么?他一个这样的男子配得起你吗?不行,我不同意,你还是跟他早点把婚约解了,我日后一定给你找一个如意郎君……”

    韩星心里就纳闷了:“她是如何看到我没有本事的?”

    又对自己道:“忍住!忍住啊韩星!千万不能动手杀人啊!看在素素的份上暂且放她一条生路吧!这个翟娇起码是真心为素素好的,总比她老子好吧!翟让都忍了,还忍不了一个女人?话说,她真的是女人吗?可能是DNA出错了,嗯,一定是DNA出错!不要怪她,只能怪DNA出错。”

    就在韩星不断想些不着边际的事,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同时化解怒意的同时。素素却急得连眼泪也下来了,小声哀求道:“小姐,我真的喜欢他,无论他是个什么人也好,我都喜欢他!何况,我已经成为他的妻子了,早已经是他的人了,又怎么可以解除婚约?”

    “你……”

    翟娇听了,更是恼怒地大吼道:“你怎么可以瞒着我就偷偷地嫁了?要是别人我也赞成,可是这一个人什么本事也没有,光有一点点讨人喜欢的口舌,我看他准是个骗子,我不同意!没有办法解除婚约?我给他银子,他不是很喜欢银子吗?我马上去打发他走!”

    “他不是骗子。”

    素素又好气又好笑,正要替韩星便解。

    这时,韩星忽然把手横在素素身前,示意素素不要说话,才向翟娇道:“其实,我跟素素的亲事是大龙头的意思,只要你能说服大龙头那一切如你所说。”

    “什么?是爹?”

    翟娇呆了一呆,才吼道:“不可能!”

    “事情是这样的。”

    韩星慢条斯理的道:“那天大龙头收素素作义女后,怕没人照顾素素,又见素素也到了成亲的年纪。大概是看我顺眼把,他顺势便把素素许给我。”

    “我不信!”

    翟娇大吼道:“我要亲自去问爹!”

    “请便。”

    翟娇走后,素素急急问道:“大老爷真的说过将我许配给你?”

    “没有!”

    韩星浑不在意的耸肩道。

    素素心急道:“那你还……”

    韩星笑了笑道:“没事,翟让会替我圆谎的。”

    素素担忧道:“要是……”

    韩星道:“要是翟让不替我圆这个谎,我立刻带你私奔就是。好了,我们也进去吧。”

    翟娇入府后,与双龙相遇,又由素素代为介绍的事略过不提,不一会翟娇紧蹦着黑似玄坛的脸孔,找到四人暂时住落的院子,向着韩星怒哼道:“我就不明白爹为什么硬要将素素许给你。你到底对爹说了什么?”

    闻言,素素不由对韩星更加佩服,自己说那么多句都不及韩星一句来得有用。

    韩星呵呵笑道:“大龙头的心思那是我这等人可以猜测的。对了,大龙头真没给你说过什么?”

    翟娇有点泄气地怒道:“爹什么都没有说,只说要我对你恭敬一点。你这个病恹恹的排骨精有那里值得我恭敬的。”

    韩星也习惯了她的颐气指使,懒得跟她争论。

    翟娇又发了一会脾气,才道:“你和你两个徒弟要不要女人相陪同宿?”

    双龙失声道:“什么?”

    翟娇语气温和了点,放轻声音道:“爹吩咐我,你们可随便在婢子群中挑选合意的人陪夜。”

    韩星笑了笑道:“我想要的,大龙头都已经许给我了。”

    除了素素外,所有人都不知道韩星那句“我想要的”其实还包括楚楚。韩星又续道:“你问问他们两个想不想要吧。”

    闻言,翟娇又望向双龙。

    寇仲本大为心动,但想起若如此做了,那自己和王伯当又有何分别?

    徐子陵则断然拒绝道:“多谢大龙头好意,我两兄弟跟师傅一样,都不会接受的。”

    翟娇如释重负道:“不要就最好,谁肯陪你这个排骨精,还有这两个小鬼呢。”

    双龙为之气结,只好闷声不响。

    韩星忽然问道:“不知道大龙头有没有说过,我跟他们的师徒关系……”

    翟娇粗声粗气的道:“要保密是吗?爹已经告诉过我了。真不明白有什么好保密的。”

    之后几天,因为战情紧急,翟让必须要外出指挥作战。翟让本想让韩星跟随出征。韩星那肯离开温柔乡,陪他去打仗受苦,便以要隐藏身份为由推却,同时给翟让治病的事也只好拖延下来。

    天气逐渐转冷,到第一场大雪降临,捷报传来。

    隋将刘文恭率步骑兵二万五千人,自洛阳东进,约好由虎牢来的裴仁基于洛口南面会师,准备一举残灭瓦岗军。

    岂知李密旱侦知敌情,先开仓济民,收买人心,待附近各县归心,才与翟让率师迎战。

    李密把精锐分为十队,自率四队埋伏于横岭,翟让的六队则在洛水支流石子河东岸列阵以待。

    刘长恭大军先到,见瓦岗军人少,还以为对方在攻打洛口之战时损耗钜大,竟不待士卒休息进膳,便仓卒渡河进击,忘了要与裴仁基会师之约。

    接战后翟让的部队失利,往后退却。

    刘长恭得了甜头,衔尾追击,给李密伏兵侧袭,本已饥疲的刘军立即溃败,死伤无数,刘长恭率残部溜回洛阳。

    裴仁基得悉刘军败北,哪还敢在这当儿进攻,退守丹霞谷,固垒自守,不敢出战。

    瓦岗军更是声威大振。

    由于此战出于李密策画,使他的声望更是如日中天。

    荥阳城内更是一片欢乐,鞭炮声响个不停。

    接着的几天都下大雪,寇仲和徐子陵童心大起,就在园子里堆雪人为乐,几名俏婢见他们玩得开心,亦大胆地加入。

    两人哪曾试过有女孩子陪伴玩耍,更是得意忘形。

    寇仲和俏婢们挤挤碰碰,又大讨口舌便宜,闹个不亦乐乎。

    韩星自不会与他们胡闹,却也抱着素素,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们打闹。

    这时,一个雪球向着韩星砸来,韩星本可打掉,但注意到砸自己的正是楚楚,遂故意让她砸中。

    “碰!”

    一团雪球迎面掷来,弄得韩星整块脸全是白雪。

    楚楚立刻雀跃道:“中了!中了!”

    这段时间,楚楚每次见到韩星都忽然面上一红,然后含羞而退。韩星也没有心急要吃她,便一直由着她。此时佳人终于忍不住主动撩拨韩星了,韩星自不会退避了。

    韩星附在素素耳旁道:“素素,我离开一阵。”

    言罢张开双臂高呼道:“谁给我捉到,就罚亲个嘴儿。”

    俏婢们立时吓得四散奔逃。

    韩星认准楚楚,追了过去,却又故意不用轻功立刻追上,楚楚有意无意的往林木深处逃去,韩星那还不会意,二人一个追一个逃,不多时便跑进了林木里。

    寇仲性子本就有几分风流的味道,也学着韩星那样跟众女打闹起来。

    看着寇仲和众女在雪地里嬉笑追逐,徐子陵心中一阵感触。

    当日在扬州三餐不继时,哪想得到竟可在人龙头翟让的府第中与美婢嬉玩。这一切都是师傅给的,徐子陵心中想着。

    “碰!”

    徐子陵后脑中招,冰雪滑入颈内,冰凉一片。

    凭他现时的耳目,要躲避是易于反掌,但那样却大失情趣了。

    徐子陵想起虽然不能要她们陪夜,但亲亲摸摸也不算太过分,心中一热,转身便往另一美婢追去。

    却说韩星追入林内,见左右无人,立刻施展身法,将楚楚扑倒在雪地上,不由分说的吻上她美味的樱唇,楚楚却也没有反抗,反而生涩的回应着。

    韩星趁势进攻,柔软的舌头以强硬无比的姿态装入她檀口之中,楚楚吃了一惊却也不敢咬下去,只是控制香舌慌乱的躲避着。逃跑永远都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所以不一会便被韩星捕捉。

    舌尖相触,两人都有一种全身软化的感觉,楚楚也不再躲避,任由香舌被韩星勾入口中肆意品尝。

    唇分,韩星看着气喘吁吁的楚楚问道:“楚楚,你还记得那天的事是吧?”

    楚楚面一红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才幽幽的道:“你不单把人家的身子看光,还对人家的身子又亲又摸的,人家能不记得吗?”

    韩星又问:“那为什么这几天一直避着我。”

    楚楚没好气的道:“人家害羞嘛。倒是你,都不来找人家,还要人家主动引你出来。”

    话风一转,又道:“其实,人家也没有逼你负责任的意思,这几天我也单独问过素素姐,也明白那时情况特殊。人家现在只想你给人家一个明确的答复。”

    韩星松了口气,没心没肺的道:“原来你不需要我负责,那就好,那就好,那我们还是做普通朋友算了。”

    “你……”

    楚楚想不到韩星竟说出这样的话,气得你你我我的说了几声,硬是说不出所以然来,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韩星想不到她这么经不起玩笑,慌忙道:“别哭别哭,我负责,我负责,我负责还不行吗?”

    “人家才不要你这没心没肺的家伙负责。”

    楚楚一边拍打着韩星的胸膛,一边哭道:“快放开人家,快放开人家!你不是不愿意负责吗?快放我走。”

    说着还要挣扎起来,却被韩星死死的压在雪地上,动弹不得。

    韩星本想学以前安慰女人的法子,爱-抚她背臀,使她身体产生感应。只可惜现在天气寒冷,楚楚身上衣服颇厚,韩星要隔那么厚杀她那是易如反掌,但要隔那么厚的衣服给她爱-抚,却也是不能。只好把她的樱唇含入口中,又以舌头不住挑-逗,终使楚楚停下哭泣,享受起接吻的美妙。

    韩星乘胜追击,大手解开楚楚腰带,滑入其衣内,抚摸起那滑腻的肌-肤。

    韩星的大手相当温暖,没有给楚楚任何不适,且楚楚被他吻得迷迷糊糊的,便放任韩星的大手在其身子上挑-逗着。

    直到韩星要攀登其雪峰才猛地按住韩星的大手,道:“不行,这里还不行。”

    397

    韩星柔声道:“不愿意给我吗?也是,是我太心急了。”

    楚楚怕他心有不满面上一急,才呐呐的道:“我是说在这里不行。”

    说着,还特意看了一眼周围的雪地。

    韩星会意道:“那我今晚再找你吧。”

    楚楚嗯的应了一声,又有些幽怨的道:“你刚刚不是说不愿意负责的吗?怎么又……”

    韩星头痛道:“还在为这事生气吗?我不就开开玩笑吗。”

    二人又亲亲摸摸的亲热一番,才回到院子里。

    入夜。

    韩星轻烟一般滑入楚楚的房中,伸手在还没有睡实的楚楚小脸上轻轻抚了一把,又轻轻地自那娇柔的香唇上吻了一记。楚楚睁眼一看,欢喜异常,不过又伸出纤纤玉指轻轻嘘了一下,示意韩星不要吵醒房中的其他人。

    楚楚可没有素素那么好待遇有自己的房间,她是和几个婢女共住在一间稍大的屋子里,此时所有的女伴都已经睡下。

    楚楚轻轻地捉着韩星使坏的大手,小脸带点潮红鼻息带点气喘地小声道:“好了,要吵着别人了。”

    韩星看了看旁边的睡着的婢女后,提议道:“要不,我们到素素的房间吧。”

    楚楚娇嗔道:“羞死人了,我怎么能跟素素姐一起,给你那个……”

    韩星呵呵的底笑两声,道:“怎么不行,你和素素迟早都要一起服侍我的,再说那天我跟素素亲热的时候,你不也在一旁吗?别告诉你那时睡着了,我不会相信的。”

    “你……”

    楚楚有些无话可说,那天她确实看到韩星跟素素亲热的情景,想到那情景楚楚不由心中一热,那天的情景实在让她有些大开眼界。

    楚楚只得拿出最后的理由:“人家是第一次嘛……”

    韩星想想也是,便又提议道:“那到我房间吧。”

    这次楚楚没有再反对,韩星便抱起她。一溜烟的离开房间,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或许是为即将到来的事感到紧张,楚楚被韩星抱入房间后,想要换过话题,感叹道:“你的房间还真的啊!”

    “大概吧,我也是第一次进来。”

    韩星耸耸肩道。

    “什么?”

    楚楚大吃一惊:“难道这不是你房间?”

    “这是我房间,不过我是第一次进来的。”

    韩星知她心有疑问,便又解析道:“这段时间我都在素素房间睡。”

    他心中理所当然的想到:“抱着个白白嫩嫩的美人睡,总好过抱着被单睡吧。”

    韩星在素素房间会做什么,楚楚想想都知道,心中不禁有点羡慕素素这几天的待遇,不过她很快也能拥有这幸福了。

    “那今天没到素素姐得房间,她会不会担心。”

    楚楚还是有点害怕,不敢接触那个话题。

    “没事,素素都知道,她都劝我收你都劝了好几回了。”

    韩星心急要采她红丸,没有再跟她闲聊,将她抱到床上。韩星这段时间虽然没睡自己的房间,但天天有侍女打扫,所以床上非常整洁干净,没有半点灰尘。楚楚则因为即将面临人生最重要的一刻,又紧张又害羞的不敢出声。

    韩星手摸进了她的裙子里面挑逗。不一会儿韩星瞥见了她大腿根部一个女人最神秘诱人的地方,雪白的薄薄的亵裤,现在已被从它所遮盖的东西里缓缓溢流出来的液体润湿了一大片,那白绫质料的亵裤被浪水浸湿後,变成了近乎透明,紧紧地贴在那饱满的阴户上,原来遮蔽在半透明的裤头後面的洞穴,现在已凸凹浮现,暴露无遗了。

    透过那湿水後透明得近乎不存在的绫片,粉红色的花瓣轮廓分明,可以看得一清二楚,甚至那些黑黑的稀疏的阴毛都能一根根看清,想不到这个小妮子这么不经摸就流水了。看来也是个敏感的丫头。韩星的心跳得厉害,下身的裤子被高高撑起,就像搭了一顶帐篷。

    韩星在不愿忍耐。三下五除二的把这个小婢女身上的衣服剥了个干净,那刚刚脱离了萝莉行列不久的玲珑娇躯顿时出现在韩星面前,小姑娘害羞的爬在被褥上用枕头埋住自己的小脑袋。不肯起来。

    韩星也脱光了自己的衣服,将巨龙顶在小婢女粉嫩的肌肤上笑道:“楚楚快转过身来!给哥哥看看。”

    楚楚听了这话头在枕头埋的更深了,韩星强行把她扳了过来,楚楚发育成熟的身体看的他一阵发呆。那酥胸虽然不大,却也份外的迷人坚挺。胯间的一线天虽然只有窸窸窣窣的几根黑毛。却更显的可爱了。

    韩星架起楚楚的两条白白的小腿,坑在自己的肩膀上。扶着那柔嫩细小的纤腰,热腾腾的巨龙对准纯洁的花瓣洞口。

    似乎也知道自己人生的重要一刻要来临了。楚楚鼓起勇气。偷看了一眼。却把她吓的够呛。

    “不要啊。韩大哥。怎么会那么大。我以前看到小孩子的没有那么大的。会插到肚子里来的。”

    “放心不会的。小妹妹。你们女人的这里。可是小孩子都可以生出来啊。”

    韩星好笑的说道。

    “我我……韩大哥。你……你就插一半进来好不好?”

    楚楚似乎认命的和韩星打商量的说道。

    “哈哈哈,楚楚你真是太可爱了。这怎么行呢。你不是要我命吗?放心真的不会有事的。”

    韩星说着便将龙头缓缓的往花瓣里顶去,楚楚那鲜红的花瓣里面早就已经充满了淫水,但是当韩星的龙头顶住了处女膜的时候。还是轻轻地呼痛:“韩大哥,痛……痛死我了。”

    韩星不敢过份心急,怕真的弄伤了她,往后抽了抽,尽量让她将大腿用力向两边分开,然後用力向前一顶,宝贝尽根而没。

    “啊!”

    楚楚的小身子整个弓了起来,抱住了韩星的虎腰,小嘴里面直哼哼。

    韩星的巨龙泡在楚楚的身子里面,极有经验的挑逗着身下的小姑娘,手上也是运起浑厚的真气,给小姑娘治疗下身的创伤。

    直到楚楚不再呼痛自己痒的自觉的摇起小屁股的时候,韩星才由轻而重,由慢而快的抽送起来。楚楚双手紧搂着他的背,双腿紧缠着他的腰,圆圆的臀部也自动地掀起,摆来摆去,两片阴瓣紧包着他的巨龙,阴部紧顶着他的下身,迎合着他的动作上下抖动着、挺送着。

    “嗯……啊……哥……弄死我了……轻……轻一点儿啊。”

    在韩星的挑逗抽动之下,小婢女很快就开始浪叫起来,声音生生不息。

    韩星念她初开苞不忍太摧残她,所有就没有特意的控制自己,延长做爱的时间。加快了抽送的速度,顶的更加的深了,楚楚也更加放荡地迎合着。

    又经过一阵疾抽快送,楚楚的阴精终於一泄如注了,直泄得她双目紧闭,气喘吁吁,不住地轻呼讨饶,最后竟进入了半昏迷状态,四肢瘫软地躺在那里,任他恣意玩弄。

    韩星又疯狂地抽送了一百多下,才打了一个寒噤,把一股热精直射入她花蕊儿的深处,烫得她娇躯狂颤,又清醒了过来。

    次日,又采了一颗红丸的韩星心情高兴的去找素素,却不想与屠叔方不期而遇。

    屠叔方拦在韩星前面,肃容道:“大龙头回来了,要立即见你。”

    韩星不在意的点点头,跟着他去见了翟让一面。

    翟让要见韩星的理由,不外乎是例行的治病,再有就是击退隋军后,李密声威更盛,翟让越来越感到危机要问计韩星。韩星也没什么好提议,只建议他越早解决李密越好。

    别过翟让后,韩星又见到屠叔方,得知素素跟双龙出了龙头府,似乎是要去买些东西。

    韩星正想外出找他们,但想起对方为人还不错,遂打算给他一个建议,道:“多谢屠总管,就用一个小小的建议来作回报吧!尽快保护你们的大小姐离开荥阳,越早安排越好。”

    “你的意思是……”

    屠叔方脸色带点凝重地道:“我们的大龙头终究斗不过李密?”

    “斗不斗得过你自己心里不也明白吗?”

    韩星微微一笑道:“自李密攻下兴洛仓后,他们的矛盾日益加深。而现在的瓦岗军,真的还有多少人听你们大龙头的话吗?除了像你这样少数极老资格极为念旧的老部下,你们大龙头已经一无所有了。”

    “就算暂时失败,大龙头就不能东山再起吗?”

    屠叔方轻叹道:“他总不致于会命丧黄泉吧?”

    韩星轻声缓道:“他若一心要逃,自然没有能留住一命,但他根本舍不得自己创下的基业。而李密又实在有太多人帮忙了,他用的是众人之力,而你们的大龙头,则只有孤零零的一个人,独木难支,不用说后果自知。更兼翟让刚愎自用,以前我还能跟他说上一两句,这次回来后我发现他心情更加焦虑,更听不得别人的话。”

    屠叔方听了,脸现凛然之色,稍稍又有些苦意,其中更颇有无奈。

    “大龙头自从得了荥阳之后,的确不是以前的大龙头了。”

    屠叔方苦涩地道:“像我这等跟了他多少年的老部属说的话,他也听不进去了。”

    “听得进去也没用。”

    韩星摇头道:“他无论个人魅力,声望,武功,学识,用人,策略,甚至表面的做作,都远远不如李密,他自接李密进来瓦岗军的那一日开始,就注定要养虎为患,注定败北。你们这帮老部下忠心耿耿也没有用,凭你们少许人之力,根本就无力回天。”

    “大小姐那里,不知韩公子有何建议?”

    屠叔方忽然仰天长笑,意态豪雄地道:“屠某并非那等贪生怕死之徒,就算无力回天,也一定保护大小姐安全,不负大龙头当日将安全一责交给屠某之重托。”

    “你就直接对翟让提议一下,让你带你们小姐尽早离开,想来他也明白留点后路还是没问题的。”

    韩星又道:“不过就算翟让不肯也还有一线生机,想必到时候李密的主要注意力在你们大龙头身上,大小姐的安危他并不会过于注重,到时趁机大乱将起,速速带你们大小姐逃命为上。现在已经没剩多少时间了,李密发难在即,屠总管还是早些布置的好。”

    “大小姐还有没有重拾大龙头之志那种可能呢?”

    屠叔方又问。

    “如果有。”

    韩星淡淡地道:“则死无葬身之地。如果安乐地做一个富家女,三餐绝对无忧。”

    “大小姐她……”

    屠叔方暗叹道:“她不是一个帅才。虽然她脾气不好,不过倒不失心地良善,我看着她长大,算是她的半个长辈,很是明白她。韩公子,她跟你所说的那些话,没有什么恶意,你不必放在心里。”

    “我如何会跟她计较?”

    韩星失笑道:“她紧张素素找不到好夫家,是真心关心素素的,当然她的行为不讨人欢喜就是。”

    “韩公子明白能明白实在太好了。”

    屠叔方点点头道:“大龙头那里,我还是要劝劝他,尽早离开,保住性命。”

    “随你。”

    韩星随和地道:“反正我不认为他听得进去。”

    “听不听得进去是他的事,可是我说不说就是我这个当部属的事。”

    屠叔方微微叹息道:“其实我们这些人也早知道会有这样的一天,可是当初大家出生入死主仆一场,谁也不想就此离开。大龙头虽然变了,可是我们的心还在。”

    且说双龙和素素在荣阳大街上,因为素素身居北方,受胡风影响甚深,对男女之防没有南方姑娘看得那么谨小细微,大大方方的与双龙并肩走着。

    荥阳城出奇地兴旺,这主要因为李密深懂收买人心之道,故而附近城县的人都归心来附,好得到瓦岗大军的庇荫。

    走不了半条街,寇仲和徐子陵便发觉给人吊着尾巴。

    不过他们自忖若不离城,该没有人会来对付他们,遂不放在心上。

    三人找了间饺子馆,坐下来大吃大喝。

    寇仲笑道:“待会我们找间脂粉铺,让师娘可锦上添花,弄得更美艳更引人好了。”

    徐子陵兴奋地接口道:“跟着就到丝缎铺去,那师娘就可凭她那对妙手为自己缝制过年的新衣哩。”

    素素面红嗔道:“你们就别师娘师娘的叫了,我比你们大不了多少,叫师娘怪不自然的,还是像那天那样叫素姐好了。”

    就在此时,忽觉有人由入门处朝他们笔直走过来。

    寇徐朝来人望去,同时吃了一惊。

    原来竟是曾被他们以为很有义气的巴陵帮人,彭城翠碧楼的少东香玉山。

    香玉山仍是那副似睡不醒、脸青唇白的二世祖败家子模样,但笑容亦仍是那么亲切,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欣然道:“他乡遇故知,实人生快事,这位是……”

    寇仲无奈介绍道:“是我们的师娘。”

    香玉山吃了一惊道:“师娘?那就是……”

    韩星的女人?

    香玉山怕极了韩星,知道素素是韩星的女人后,却是什么想法都不敢有了。

    徐子陵自从知道他属于以贩运人口著名的巴陵帮后,打心底不欢喜这个人。冷冷道:“香兄既是巴陵帮的人,大家可说道不同不相为谋,现在我们连朋友都不是,香兄自便好了。”

    这番话弄得素素一头雾水,怎都弄不清楚香玉山与两人间的关系。

    寇仲却嘻嘻笑道:“怎会这么巧呢?是否香兄想把我们也卖了呢?”

    香玉山倒也圆滑,举手投降道:“徐兄寇兄误会了,对敝帮更有误解之处,请让小弟……”

    徐子陵不耐烦道:“难道巴陵帮卖的不是人肉而是猪肉吗?”

    398

    素素和双龙三人特征极为明显,韩星离开龙头府后,左右打听一下很快便找到三人所在的饺子馆,不过见到香玉山正与三人交谈后,心中一动没有现身而是躲在一旁。

    寇徐二人的长生道胎因为韩星的到来,产生一阵异样的感觉,二人对视一眼,均看出对方亦有相同的感受,同时亦知道韩星就在附近。韩星跟他们一样有修炼长生诀,但同时又身俱魔种,所以韩星的气息对他们来说最为特殊,很容易就可以认出。

    寇仲认为韩星到来却不立刻现身,是不想与香玉山碰面,遂打算赶走香玉山。一拍香玉山肩膀,眉开眼笑道:“听说贵帮是杨广那昏君的走狗,这里却是瓦岗军的地头,香兄若再不滚蛋,今趟我们免不了要出卖你一番。”

    香玉山苦笑道:“大家相识一场,除了误会外并没有过节,两位兄台难道连辩白的机会都不肯给小弟吗?”

    见寇仲要赶香玉山走,韩星立刻向二人传音道:“先别急着赶他走,听听他想说什么。”

    徐子陵又与寇仲对视一眼后,沉哼一声,但却没有再冷言相向,显然也默许了香玉山这个辩白的机会。

    而寇仲则没好气的道:“有屁快放!”

    香玉山确有惊人忍耐力,竟仍不动气,压低声音道:“八帮十会中,我们巴陵帮居于八帮次席,本声誉极佳,只是给一些利欲熏心的人,为了讨好杨广而破坏了。”

    寇仲凑到他耳旁咭咭怪笑道:“可香兄的样子正像那种利欲熏心的人哩!”

    香玉山哭笑不得道:“寇兄莫要损小弟了。”

    徐子陵奇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香兄这么忍气吞声,必然是有什么阴谋了。”

    素素不知香玉山的底细,见他被双龙欺负,有些看不过眼,微嗔道:“犯人都该有说话的权利,你们让他把话说完好吗?”

    香玉山欣然道:“还是姑娘明白事理,我香玉山可在此立誓,除了开赌和开妓院外,从末有参与两位兄台所指那类伤天害理的事。”

    寇仲哂道:“那你赌场中的美女又是哪里来的?”

    香玉山道:“若有一个是我香家蓄意拐骗回来迫良为娼的,教我香玉山不得好死。”

    两人太感愕然。

    香玉山叹了一口气道:“事实上我们是给那昏君害成这样子的。由于我帮一向和朝廷关系密切,帮中又有人在朝廷作官。开始时,只是为那昏君搜罗天下美女,供他行银作乐。岂知这昏君贪得无厌,只为了出游的好玩,便广建行宫,单由洛阳到扬州,便建有行宫不下四十座。而每座都要以百计美女侍候,加上他本身数千妃嫔宫娥,你想想那是多少人?我们也是泥足深陷呢。”

    两人怎想得到巴陕帮有此苦衷,对香玉山的恶感不由减了几分。

    香玉山惨然道:“杨广既好女色,又爱男色,这还不算什么,最可怕是他每天都有新花样。例如他要鸟兽的羽毛作仪服,于是凡有合乎羽仪使用的鸟兽,几乎被捕足一空。又像大业二年时突厥启民可汁入朝,杨广为了夸示富足,下令征集旧朝乐家子弟,一律充当乐户,竟征了三万多人入朝,官兵做不来的事,便迫我们去做,我们其实亦是受害者。”

    接着冷哼道:“但现在时势逆转,我们已不须听他的命令。”

    寇仲皱眉道:“早该不听才是哩!”

    香玉山道:“但我们不做,自有别的人去做,结果毫无分别,但我们巴陵帮就必然立即完蛋。”

    徐子陵道:“你来找我们干什么?”

    香玉山赔笑道:“小弟是奉了二当家萧铣之命,特来找两位研究彼此合作的可能性。”

    寇仲失笑道:“你说得倒是客气。原来又是来谋取我们根本不知是在哪里的宝藏。”

    徐子陵哂道:“索性不用解释好了,现在传言满天飞,假也变成了真,谁相信我们根本不知道宝藏所在呢。”

    他们二人早为他们根本不知道的的杨公宝库的事烦透了,此时禁不住抱怨起来,他们的话是对着香玉山说的,但却也是说给韩星听的。

    香玉山正容道:“两位错了,萧二当家打一开始就认为你们不知道藏宝的地点。”

    三人同时发呆。

    素素眉紧蹙道:“那你这样冒险来找我的两个弟弟,究竟为了什么呢?”

    香玉山心里暗叫奇怪,这姑娘明明是韩星的女人,怎么又称韩星的两个徒弟作弟弟,不过他也没敢多问,只压低声音道:“当然是为了账簿哩!”

    徐子陵和寇仲立时脸脸相觑,账簿的事应属机密,除了李阀和宇文阀还有东溟派的人外,谁会知道帐簿在两人身上?难道又是韩星放消息给他们惹麻烦?

    香玉山微笑道:“只看两位神色,便知二当家所料不差。我香玉山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寇仲警戒地扫视小饺子馆内的人,恶兮兮道:“你是要来抢账簿吧!”

    香玉山慌忙道:“小弟怎敢,寇兄徐兄既能在宇文成都手上抢去账簿,又能避过宇文阀的追捕,小弟哪有胆子冒犯虎威。我确是代表敝帮来谈衷诚合作的条件。”

    又神秘兮兮道:“小弟听说两位与宇文阀一向有隙,刚好他亦是我们帮的头号敌人。”

    寇仲跟徐子陵对视一眼,没好气的道:“你这小子倒是消息灵通。”

    香玉山微笑道:“这些年来我们以各种名义在全国开了二百多所青楼和近三百家大小赌馆,等若建立了个庞大的侦查网,要查起什么事来,自然比别人方便点了。”

    徐子陵道:“但宇文阀方面的消息,怕不是可从嫖赌的处所可得到吧!”

    香玉山点头道:“这个当然。”

    寇仲知他不会说出来,大感兴趣道:“你们为何要对付宇文化及呢?”

    香玉山露出悲愤神色,惨然道:“十五天前,敝帮大当家陆抗手被‘影子刺客’暗杀丧命,事后根据追查,最大嫌疑者就是宇文阀的人,这个仇怎么都要报的。”

    三人心中恍然,难怪他开口闭口都是二当家萧铣了。这其中自然牵涉到复杂的政治权力斗争,而香玉山也当然不肯随便说出来。

    香玉山低声道:“我们的三当家是靠向宇文阀的人。事发后已被二当家以家法处置,亦是从他口中迫问出宇文化及和那昏君均与此事有关。”

    徐子陵道:“那宇文化及可真失策哩!应该一并把贵二当家除去才是。”

    香玉山冷哼道:“他们不想吗?只是不知萧二当家的真正功夫,早在大当家之上,但却不为人知。影子刺客虽厉害,仍要不了他的命。二当家并装死引三当家露出真面目。否则我帮早已落到宇文贼和三当家之手了。”

    一旁的韩星却是冷笑不已,他虽然不太记得这段故事,但心中已经断定那陆抗手的死绝对和那萧铣有关。萧铣的武功早在陆抗手之上,却一直隐忍,这跟当初李密和翟让的关系是多么相似啊。至于那三当家,大概就是替死鬼之类的角色。

    素素奇道:“这影子刺客是什么人?”

    香玉山道:“此人身分神秘,据传非常年青,好象还是皇族的人,专替那昏君行刺看不顺眼的人,最爱在月满时动手刺杀目标人物,连杜伏威都差点要吃上大亏。”

    双龙早从韩星口中知道影子刺客的来历,此刻仍禁不住一阵感叹,只由此人有胆量刺杀杜伏威,便可知其身手何等厉害。

    香玉山从怀内掏出一封信来,道:“为了表明敝帮有合作诚意,萧二当家特修书一封,信内立下毒誓,绝不会像其它人般只是利用两位,事后却再加害。两位看后自然明白,但请立即毁去此信。”

    寇仲接信拆开一看,果然是萧铣白纸黑字立下毒誓,还有画押印记。递给徐子陵后,寇仲叹道:“你那二当家定是雄材大略的人,嘿!现在他该是大当家了。”

    香玉山道:“不!他仍是二当家,除非那昏君死了,他才肯坐上大当家的位置。”

    好手段!韩星心里暗赞一声:萧铣确有几分权谋,反正那大当家和三当家都死了,他大权在握,当二当家和大当家根本没有分别。若他急急忙忙坐上大当家的位置,难免使人生疑。但他没有而是放话:坚持要等杨广死了才肯坐上大当家的位置。

    这样可以放出姿态撇清自己的嫌疑,同时有助巴陵帮摆脱跟杨广的关系。要知道杨广的名声早臭了,巴陵帮又跟杨广关系太深,他若想争霸天下,必须要让自己摆脱杨广那早已臭不可闻的名声。

    徐子陵把信传给素素,低声道:“你要我们怎么办?是否将账簿就那么交给你呢?这可不成的!”

    香玉山从素素手中接回书信,运功揉成碎粉,笑道:“当然不是这样。我们会让两位可亲身参与其事,享受使那昏君和宇文阀反目的乐趣。”

    话风一转道:“荣阳城内李密和翟让的冲突随时爆发,两位却迟迟不肯离开,我猜你们大概是有什么事被困于荣阳城中,但只要两位点头,我便可立即安排两位,嘿!让三位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这里。”

    寇仲摇头道:“那可不行,我们还有些事情要做。”

    香玉山忽然问道:“请恕我多嘴问一句,你们师傅是否也在荣阳城中?”

    “无可奉告!”

    徐子陵断然道。

    香玉山见他态度坚决,也不好追问,点头道:“那就这样了,两位何时想走,只要到这里的黛青院说找佩佩,自然有人和你们接头,并安排一切。”

    接着哈哈一笑站了起来,欣然道:“我和两位是一见投缘,现在终有合作机会。”

    言罢去了。

    三人你眼望我眼,一时都说不出话来。

    寇仲和徐子陵虽有账簿在手,但对如何着手去害宇文化及,却一直没有门路,要知道皇帝不是想见就见的。现在得此转机,自是心中高兴,但又担心事情不若香玉山说的那么简单。

    399

    寇徐二人很想问问韩星的意见,但也知道韩星不会在公开场合与他们会面。

    这时,一个店小二来到三人跟前道:“刚刚有位大爷命我将这便条给你们。”

    说着,将便条递给寇仲。三人看到便条上写着:到悦来客栈天字三号房找我。

    三人都认得是韩星的笔迹,寇仲运功将便条揉成粉碎,与两人对视一眼,往韩星所说的客栈走去。

    敲开天字三号房的房门,却发现是个不认识的人,这时韩星的声音传入三人耳中:“来四号房。”

    三人愕然的来到旁边的四号房,果见韩星站在里面,素素欢呼一声扑入韩星怀中。

    韩星失笑道:“才一晚没陪你,就这么想我?”

    “不是的。”

    素素摇摇头道:“刚刚在饺子馆的时候,总觉得韩大哥就在附近,才忍不住想大哥了。”

    韩星这才知道,原来素素也能感应到自己,不过她练武时日尚浅,对这种感应还有点模糊,且不太能确定。

    寇仲关好门,问道:“不是说在三号房吗?怎么忽然改成四号房了。”

    韩星道:“我来的时候才知道三号房被人订了,就临时改了。”

    寇仲&徐子陵一阵无语。

    寇仲迟疑道:“师……我们一直感觉到有人跟踪,怕不怕隔墙有耳。”

    韩星自信道:“无所谓,有我在,就算有耳他们也听不到什么的。”

    见韩星如此自信,寇仲才放下心来问道:“师傅,我们该不该跟香玉山合作?”

    韩星点头道:“当然要跟他合作了,我之前忍着没有杀他们就是为了今天。我们虽然可以轻易潜入皇宫,但利用账簿对付宇文阀,怎都要正式跟杨广见面,这还得巴陵帮的门路,等事成之后再把香家父子宰了也不迟。”

    素素吃了一惊,道:“大哥难道跟那个香公子有什么深仇大恨?”

    韩星见素素为香玉山说话,想起原著剧情,有点不悦道:“我跟他们倒没有什么直接的仇恨,不过小鹤儿和如茵的家人曾遭香家父子拐卖,我答应过她们,一定要把他们宰了。不过就算没有小鹤儿和如茵,我也会把他们杀了,像这种拐卖人口的人贩子实在死有余辜。”

    素素皱眉道:“可是刚刚香公子还发过毒誓,我看他不像作假。”

    韩星又好气又好笑,向天指出三只手指,指天发誓道:“我韩星今日对天发誓,若不把天下美女都收入房中,那我韩星就不得好死。”

    又对三人道:“看到啦!我也发誓了,这种誓能信,能作数吗?”

    三人被韩星的举动吓得目瞪口呆,素素更惊呼一声道:“韩大哥!你说什么我都信就是,怎么能胡乱发誓,万一誓言应验了怎么办。”

    韩星见素素心急的模样,心里暗怪自己多心,原著素素经历李靖和王伯当打击后,才自暴自弃的接受香玉山的追求。现在素素一颗心全在自己身上,那会有其他的想法。

    “没事没事。”

    韩星安慰道:“我一向不信那些诸天神佛,指天发誓的人多了去,可又有多少能够应验的。”

    “可是,不怕一万最怕万一。偏偏你又发个完全不可能实现的誓。”

    素素还是相当担心。

    韩星耸耸肩道:“就算万一应验了也不打紧,不得好死而已,又不是不得好活。最多也就是死的时候惨一点而已,但只要我一直活着,那不就不怕了。”

    素素白了他一眼,道:“我怎么都说不过你。”

    韩星又看向双龙道:“你们都看到了,以后见到那些大人物发什么毒誓,都不要轻易相信,那些人才不会把什么誓言放在眼内。至于那个萧铣你们也要多多提防,不要相信他真的不会事后害你们。”

    又道:“不过,有一种誓言你们倒是能相信的,那就是魔门的血誓,就连我这个糊涂邪帝也不敢乱发。”

    韩星说着也觉得讽刺,最值得信任的誓言,居然是被外人认为最反复无常的魔门中人的血誓。

    因为不方便公开与双龙走在一起,韩星便带着素素先回龙头府,而双龙则听韩星的话到香玉山口中的黛青院打探一下,顺便看一下能不能遇到沈落雁。

    却说双龙,大摇大摆的在街上走着,向黛青院的方向走去。

    不过久便看到黛青院的招牌,寇仲喜道:“到了。”

    徐子陵扯停他道:“是否进去见人便说是找佩佩呢?”

    寇仲愕然道:“不找佩佩找谁?”

    徐子陵道:“若沈落雁发觉我们竟第一次来就指明要找佩佩,像是老相好的样子,不由此生出疑心就怪了。”

    寇仲笑道:“生疑心便生疑心吧,反正有麻烦的也是那个佩佩。”

    徐子陵闻言,想起了韩星的话:“翟让今天回来了,相信落雁也该回来了,你们此躺的主要目的是引落雁与你们接触,再想方设法向她传递翟让受伤的消息。至于见香玉山的人只不过顺便,你们随意便好,就算泄露了她们的身份也无所谓,我们若想走,那需要他的安排。”

    徐子陵皱眉道:“我们跟那佩佩无冤无仇,无故为她惹麻烦总该不太好吧。”

    寇仲耸肩道:“那你说怎么办,是否不去呢?”

    徐子陵道:“当然要去,不过却须由鸨婆自己介绍才成,到时再随机应变吧!”

    寇仲忽然兴奋道:“小陵,你说我们这趟,是否该随便破了那该死的童子之身。”

    嘻笑中,二人大摇大摆地步入黛青院里。

    侍候他们的是个徐娘半老的鸨婆,叫兰姨。

    兰姨见两人身型俊伟,徐子陵儒雅潇洒,寇仲气宇轩昂,如此人材,还是首次遇上,一对美目差点射出欲-焰,笑脸如花道:“两位公子是否刚投效大龙头随着他凯旋归来,否则怎会今晚才头一遭来哩!”

    寇仲接过俏婢奉上的香茗,笑嘻嘻逍:“什么事都有第一遭的。今次这第一遭便遇上兰姨这么迷人的美人儿,我们前生说不定曾是夫妻哩!”

    兰姨听得掩口娇笑,花枝乱颤道:“公子真懂哄人,小心奴家不理众女儿的怨怼,先来缠死了你哩!”

    徐子陵见寇仲装得活似花丛老手的模样,心中好笑,旁观不语。

    兰姨那肯放过他,美目扫来,媚眼连拋道:“徐公子就比你文静多了,不过一样是那么使奴家意乱情迷。”

    寇仲又与这个兰姨调笑一番,才由兰姨问起:“两位公子想要那些姑娘相陪。”

    徐子陵微笑道:“先念那些的芳名来听听好吗?”

    兰姨随口说出了五、六个名字,什么翠儿、卿儿,偏是没有佩佩在内。

    寇仲和徐子陵大感头痛,这时才悔恨没有向香玉山问清楚一点。但这时又骑虎难下。

    忽然有人来到兰姨身侧,俯身凑到她耳旁说了几句话。

    那人去后,兰姨脸色变得有点不自然,勉强笑道:“刚好有闲上房空了出来,不若奴家先带两位公子前去,好过呆挤在这里。”

    两人均知内有别情,暗忖可能是那“佩佩”知道他们来了,遂欣然随她登楼而去。

    房门敞开,映人眼帘是安坐房内的沈落雁,正以迷人笑容,欢迎他们。

    兰姨低声道:“奴家只是依命行事,请两位公子见谅。”

    二人为沈落雁的效率吃了点惊,却也没有太过大惊小怪,毕竟他们本来就是为了与沈落雁相遇而来的。

    那兰姨退出房门后,沈落雁才道:“其实我早想见你们了,只可惜你们一直躲在龙头府内,而我又经常有事在外……”

    双龙一想,还真确实如此,他们来到荣阳后,就一直在龙头府听韩星指点武艺,又与屠叔方对招练武,基本很少外出。

    寇仲呵呵的问道:“不知师娘找我们有什么事呢。”

    听到寇仲称自己师娘,沈落雁不由面上一红,嗔道:“那家伙到底跟你们说了多少。”

    语气虽然有些嗔怒,但她面上的笑容却更显真诚。

    徐子陵接口道:“师傅只说过,师娘不会再为宝库的事找我们了。”

    “不错,我确实对宝库的事失去兴趣。”

    沈落雁点头道:“不过,我对你们两个依然很有兴趣。”

    二人知道她是想招揽自己,但二人委实对李密没有任何好感。于是寇仲便故作不懂她的话,一面害怕的道:“师娘……我们可不能跟你那个,师傅会杀了我们的。”

    沈落雁被寇仲那夸张的表情逗笑了,笑骂道:“该死的小鬼,谁会对你们两个小鬼有兴趣了,真是有什么样的师傅就有什么样的徒弟,连师娘都敢调戏。”

    寇仲心中苦笑,自己要是有韩星一半本事,那就不会到现在都还是童子。

    沈落雁又好整以暇道:“好了,别打岔了,韩郎既肯收你们做徒弟,想来你们也不是蠢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没有了‘杨公宝库’的因素,沈落雁仍肯招揽二人,很多原因便是对韩星有信心,这么厉害的人收的徒弟总差不了那里去。而且沈落雁也调查过他们,一路以来,双龙的才智武功不断地成长,现在还不算怎样,但沈落雁也看出他们将来必成大器。

    见二人面上不愿的样子,沈落雁又微笑道:“我也不逼你们,但你们先回答师娘一个问题,你们练得一身绝世功夫,总想能够出人头地吧。而当今群雄中里,有谁能及得上密公呢?”

    徐子陵想起李世民脱口道:“李阀又如何?”

    沈落雁不屑道:“四阀之主中,论武功,李渊只能排在榜末;论才略,他亦是倒数上来第一人。为人胆小怕事,优柔寡断,更贪恋美色;明知是杀头之罪,仍私下受了晋阳宫宫监裴寂从原属杨广所有的宫女中挑出的两名绝色,之后却又不敢干脆起兵,这样的人何能成大事,你们的眼光不致于差得如此厉害吧?”

    两人早从韩星口中知道李渊的为人,倒也不太吃惊,只暗忖着:李渊自然不足为虑,但他儿子李世民却是个厉害的人物。

    400

    沈落雁得意地道:“至于杜伏威,只是黑道枭雄的级数,在江湖上争地盘是绰绰有余,但争天下嘛?何时才轮到他?”

    顿了顿续道:“现在密公开仓济民,又传檄天下,数杨广十大罪状。天下人心,无不归向,识时务的,都该知道谁才是真命之主。”

    徐子陵冷笑道:“你开口闭口都是李密,究竟置大龙头于何地?”

    沈落雁好整以暇道:“那只能怪你自己胡涂。今天翟公已正式知会我,要我通知密公,他将退位让贤,只待众将领齐集,便会公告此事。所以我开口闭口都说密公,究竟有什么问题呢?”

    两人一阵愕然,他们是知道韩星为翟让疗伤的事,翟让实在不可能这个时候退位让贤,可是沈落雁为什么要这样说?

    两人同时福至心灵的想起韩星交托任务的时候,对他们说过:“其实你们不需要主动向她传递信息,她亦会想方设法试探你们,这时便是向她传递翟让受伤的消息的大好机会。”

    想到韩星的话,两人终于明白沈落雁为什么这么说了:若翟让没有受伤,那他还有争上一争的本钱,根本不可能主动退位让贤。若他真的身负重伤,那退位让贤便变得理所当然了。

    两人不由暗暗佩服着韩星的智能,居然把沈落雁的想法算计得这么精准。

    两人对视一眼后,收敛惊讶的神色,做出理所当然的样子。

    沈落雁不知有诈,见他们经过初始的惊讶后,便一点都不惊讶,更没有再追问自己翟让退位的事,心中已是断定翟让负伤。

    寇仲暗道:“过犹不及,戏就做到这里,快转回原来的话题才行,免得被她看穿。”

    于是不服气的道:“其它三阀又如何?他们肯坐看天下落人你们瓦岗军之手吗?”

    沈落雁油然道:“宋阀势力偏于南方,只能依附北方之势成事,可以撇开不论。独孤阀和皇室关系太深,唇亡齿寒,亦无争天下之力。只有宇文阀人材众多,可以稍有作为。可借当了这么多年走狗,仇家遍地,杨广若亡,宇文阀只会成为众矢之的,任他们有三头六臂都应付不了。再说,韩郎最近又杀了不少宇文阀的高手,跟宇文阀的仇已经结大了,你们也肯定不可能投靠宇文阀对吧?”

    徐子陵道:“那郭子和、刘武周、梁师都三人又如何,他们都有突厥在背后撑腰,你的密公怕也非是毕玄的对手吧!”

    沈落雁从容自若道:“那恰好是他们最大的弱点,坦白说,你们希望突厥人的魔爪伸入中原吗?密公常说,逆人心者必败,杨广就是最好的例子。”

    寇仲欲言又止,终没说出口来。

    沈落雁笑道:“小仲是想说窦建德、王薄,又或沉法兴、李子通、徐圆朗等人吗?群雄中只有我们瓦岗军紧握运河黄河交汇的咽喉位置,西迫东都,东临江都,单从地理形势看,便无人可与我们争锋了。”

    若韩星听到沈落雁的言论,一定会对她的话嗤之以鼻之余,亦会佩服沈落雁的思维和口才。像这种说服人才加入的论客,基本上都会这样,把别的势力踩得一文不值,以证明自己才是最有前途的势力。像最强的宋阀被她以势力偏于南方为借口,轻易撇过不提。

    不错,宋阀势力偏于南方确实是个问题,但真就像她所说的那样,就只能依附北方之势成事吗?不见得。但沈落雁只稍微一提地势问题,就撇开宋阀不谈,是因为她知道宋阀除了这个问题外,实在没有什么大问题能支持她的论点了。所以避重就轻,继续谈其他势力存在的问题,而且绝口不提瓦岗的问题。

    寇仲叹道:“那师傅呢?若师傅也要争天下呢?虽然师傅现在没什么地盘,但若师傅要做,我相信他很快就能打下一片领地。”

    沈落雁没好气的道:“你们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若韩郎真有心争天下,那不需要你们多说什么,我可以立刻舍了密公去帮韩郎的忙。但问题是我非常清楚韩郎根本没心争天下,别说你们看不出来。”

    寇仲心里苦笑,师傅确没心争天下,但一直要我去争,也不知道师傅是怎么想的。

    沈落雁见他们仍不为所动,叹道:“好了,话就说到这里,看着韩郎的份上我也不逼你们,你们自己想清楚吧。”

    言罢起身往门外走去。

    得知翟让确实负伤的消息,她已经得到今晚最大的收获,而且看在韩星份上她亦不会强逼双龙。又因为双龙是翟让的客人,而李密又未正式跟翟让决裂,李密也不能怪沈落雁没有留住他们。

    沈落雁推开房门,忽又回过头来,问道:“对了,你们师傅是否也在荣阳城中?”

    “我们也不知道,师傅一向行踪飘忽,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就算来了也不一定会与我们碰面。”

    徐子陵模棱两可的答道。

    沈落雁幽幽一叹:“不知怎的,这段时间我一直觉得他就在附近。”

    言罢,往外走了,同时轻轻关上了门。

    二人对视一眼,也跟着离开了黛青院。

    韩星带着素素回到龙头府,却见屠叔方坐在素素房间外,神色黯然的等着他。

    韩星让素素先回到房间后,向屠叔方问道:“怎么了?老屠,才半天不见,怎么愁容满面的?到底是什么事让屠大总管这么烦心呢?”

    “我跟大龙头说过了。”

    屠叔方摇摇头,叹了口气道:“我跟他已经再三暗示过了,可惜他一点儿也听不进去!还让我把大小姐带走,他看来是决心跟李密死拼到底了。你看,他还把这一个东西交给了我,说如果他万一出了事,就把这一个东西给河北的窦建德,让窦建德日后想办法报仇。”

    屠叔方掏出了一个龙纹戒指,抛给韩星道:“这个东西还是由你日后有机会交给窦建德吧!也许等你来做,事情会容易些。”

    “你这是整一个大麻烦给我!”

    韩星虽然口如此地说,可是也收下了那只龙纹戒指。

    “在这里,有实力,又信得过的人就只有你了。”

    屠叔方见韩星收下戒指,不由也有些高兴,脸上的黯然之色退了不少,站起来,用厚实的大手拍打一下韩星的肩膀道:“大小姐现在不知道,日后相信也一定愿意交给你去做这件事的。窦建德就算跟大龙头有再过命的交情,相信也不会给大龙头报仇的,要我老屠来说,不如寄望你直接杀了李密更加爽快些。”

    “可别!”

    韩星急忙摆手道:“戒指我会帮你去给窦建德,不过别的我可没有答应你,李密我会尽量玩残他,但他的命还要看以后的变化再说。”

    其实要韩星去刺杀李密,那是绝对办得到的,但韩星要顾虑沈落雁的感受。若他不顾一切杀掉李密,那必定会伤了二人的感情。李密是生是死韩星都没什么所谓,但韩星还是相当重视沈落雁的感受,就算要暗算李密,也是让翟让和王伯当来做,绝不会亲自出手。

    韩星忽然问道:“对了,老屠,你觉得小仲小陵怎样?”

    “那两个小子不错,尤其是武功进展非常快,昨天已经单独且用普通刀兵打败我了。”

    屠叔方叹道。要知道他屠叔方在瓦岗可是除了翟让、李密、王伯当外武功最强的,现在却不敌一个练武不到三年的年轻人,不到他不感叹一声:“长江后浪推前浪。”

    韩星又问:“若有一天你们大龙头不在了,而小仲他们起事,你能不能帮他们一把。”

    “为什么是他们,而不是你呢?”

    屠叔方问道:“他们虽然有潜力,但都不如你。”

    “这个问题先别谈。”

    韩星尴尬道:“我就问你愿不愿意帮小仲一把?”

    “当然可以。”

    屠叔方哈哈大笑道:“我也想找点事做,等迟些日子,大小姐安顿好了之后,要是小仲他们真的要起事,我就带我管着的那一大班小子去找他们吧!相信我们也能派上一点点用场的。”

    “很好。”

    韩星大喜道:“有你老屠加入,想来那两个小子也敢大胆点了。到时,老屠你就给小仲当当大教官,替他们负责训练一些武功和军纪上的东西。”

    “这是我最有兴趣也拿手的。”

    屠叔方重重点头道:“听你的,就干这个,我老屠虽然带兵打仗不怎么在行!自问武功还不错,哦,当然不能跟你比,我练练兵还是可以的,”

    “好了,我去准备一下。”

    屠叔方又说了一句后,便走了。

    屠叔方走后,韩星暗忖着:还是让素素和楚楚跟屠叔方一起离开安全一点,屠叔方恐怕今晚就要安排人离开了,临走前去见楚楚一面吧,跟她亲热过后,都没好好跟她说过话。

    韩星很快便在楚楚的房间找到楚楚,楚楚一见韩星不待他多说,便热情的飞奔入韩星怀里:“大哥,楚楚今晚就要走了。”

    “我知道。”

    韩星轻抚着楚楚的秀发道:“所以才特意来见你一面。”

    楚楚欣然道:“大哥你真好,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

    说到后面又忧郁起来。

    韩星安慰道:“放心吧,我会安排小仲小陵跟着你们,出了荣阳后让他们带你和素素离开大队,到附近的小镇等我。我们过几天就会再见了。”

    “真的?”

    “真的!”

    “……”

    一阵沉默后,楚楚抬头看着韩星的脸,忽然道:“大哥,再要楚楚一次吧。”

    “什么?”

    楚楚的大胆让韩星吃了一惊:“可你昨夜才破身。”

    “人家才不管那么多。”

    楚楚摇摇头道:“今早起身后,人家就已经不像昨夜那么痛了。”

    韩星暗忖着:我一直都有用长生真气帮你温养,当然不痛了。

    “大哥,你就给人家吧。”

    楚楚再次求欢。

    临别依依,美人主动求欢,有多少个男人能够拒绝呢?反正韩星是拒绝不了。

    韩星本想拉上素素一起来一个双飞的,但想到既然是楚楚主动求欢的,想来她也希望自己给她一个完美的道别,且这丫头才入门没多久,就先多宠她一下好了,便打消了这个念头。抱着楚楚飞奔回自己的房间。

    楚楚坐到韩星的床上,主动道:“大哥,吻我。”

    临别在即她实在不想浪费时间。

    “楚楚你今天真主动。”

    韩星笑了笑将她拉入怀中,低头一口吻住她。一只手放在她诱-人的身体上抚摩着。良久,韩星才放开她,道:“楚楚乖,帮大哥宽衣。”

    “嗯。”

    楚楚红着脸,点了点头。她的双手却已经在韩星的身上开始帮助他解除武装了!直到韩星露出了那强健的体魄,她这才乖乖地坐在了床上之上,任由韩星在她的身上上下其手!

    韩星现在的“脱衣神功”已经到了一个出神入化的地步了,没一会儿眼前便出现了一个浑身白皙,身材火辣的性感小绵羊!

    “大哥……”

    楚楚看着站在椅子边上向自己靠近的男人,双手主动地抱住了他的虎背熊腰,修长健美的双腿也跟着分开来,架在他的腰上!

    “大哥要进来了哦!”

    韩星站在地上,微微弯曲身体,让坐在床上上张开双腿的美人对好位置,他的一手撑在了床上,另一只手则是揉搓着楚楚胸前的高耸玉乳,强壮的身体向着她压去。

    “大哥进来了哦!”

    韩星挺直了身体,双手抓住了她的双手尽量地分开,在身下美人那紧窄的轨道之上,火热的神器一路过关斩将,开山劈石!

    楚楚秀眉微微皱起,“噢……”

    一声痛苦的娇吟脱口而出,雪白迷人的胴体浑身剧烈地颤抖着,她的双手扯着床单,小嘴一口咬在了韩星的肩膀之上。

    “好痛!”

    楚楚的蜜穴宛若处子一般狭窄,而韩星的龙头也一如既往的巨大,楚楚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又要被韩星撑裂一样,不过毕竟已经不是处子,所以她的身体很快就适宜了。

    楚楚满脸尽是红霞小嘴微微张开,在痛苦与快乐之间游走着!

    “嗯……我、我要……啊……大哥……嗯……你动嘛……啊……好难受哦……嗯……”

    听得小美人的放浪呻吟韩星这才轻轻抽动,可是,只要他一动,楚楚的蛾眉总是颦蹙在一起,似乎还在忍受着痛苦似的。

    “楚楚,你的还是这么紧,到现在都还会觉得痛吗?”

    韩星咬着她的耳朵问道,他又一边轻轻加大了小幅度的进出,那狰狞的肉棒带着丝丝银色的春水,不断地在身下少女的玉壶之中抽送着!

    如此数十个回合,楚楚那如芙蓉般娇艳的脸上渐渐露出娇羞舒服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丝笑意,眼睛却不肯睁开,双腿夹紧了韩星的腰部。

    “嗯……因为……大哥的很大……啊……你的好大……好热……嗯……塞得人家满满的……啊……嗯……好、好舒服啊……嗯……顶到里面啦……嗯……”

    随着楚楚的放浪声,韩星慢慢地加速,幅度越来越大,销魂蚀骨的快感传遍了这一对共赴巫山的男女全身的每一个细胞,让他们感到无比的畅酣,浑身就像是飞上了九天之外,又从上面疾速而下,那种淋漓尽致的快感让他们逐渐沉浸在欢爱的潮流之中!

    作者:桃花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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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星跟楚楚几番欢好后,天色已经全黑,楚楚要回自己的房间收拾细软准备离开,只有韩星一个回到素素的房间,只见双龙已经在等着自己,却不见素素的身影。

    韩星问:“你们怎么在这里,素素呢?”

    寇仲答道:“素素师娘被翟大小姐叫走了。”

    韩星暗忖大概是准备离开的事宜,也就没有在素素的事上计较。又问:“事情办得怎样,遇到落雁了吗?”

    “事情已经办成了。”

    寇仲答道又把跟沈落雁相遇的事宜详细告知韩星,临了又道:“师娘她似乎已经察觉到师傅就在城内。”

    韩星点点头没有太过惊奇,沈落雁也跟自己双修了好几次,会对自己有感应那也正常。又道:“我有个新任务交给你们,你们今晚跟着屠叔方离开,以你们跟屠叔方的武功应该没什么危险才对,等出了荣阳后你们便带楚楚和素素离开他们的大队,到附近的小镇等我,最迟一个月我就会与你们汇合。”

    寇徐二人是知道韩星跟楚楚的关系的,也没有太过惊奇,又与韩星商量一下汇合的地点暗号之类的,便去找屠叔方。

    半夜,韩星想着反正过几天就会再见面,无谓徒增那么多离愁别绪,也就没有去送行,而是回到自己的房间睡了一夜。

    第二天清晨,敲门声响,素素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道:“大哥在吗?”

    韩星心里一惊:“素素不是走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一边想着一边开门迎素素进房。

    岂知她门才关上,便搂着韩星痛哭起来,呜咽道:“大哥,大小姐走了!”

    韩星才没空管那只非人生物走没走,他关心的是素素怎么没走,便问:“素素,你怎么没跟着他们一起走?”

    素素一边抽泣一边道:“不是大龙头安排我们随第二批离开的吗?”

    韩星恍然大悟,知道翟让已经信不过自己,故意留下素素牵绊着自己。没有素素,只有韩星一人的话,韩星将有着超高的机动性,来去自如什么人都留不下他。这种情况下,翟让自然不相信韩星肯留下来陪他跟李密拼命了,于是便留下素素作为韩星的牵绊。至于双龙,他们经验尚浅,韩星想都不想就知道肯定是被翟让用什么手法欺瞒过去了。

    韩星虽然越发的讨厌翟让,但也不会在素素面前说他坏话,不住地好言安慰着。

    素素双目微红道:“屠总管催得很急,她们昨天半夜就走了。大哥,现在是不是有什么情况啊?怎么她们走得那么急?”

    韩星道:“时间上出了点问题,翟让的伤势只恢复个六七成,而李密已经攻下洛仓,其声威根本不是翟让能比。李密已经忍不住了,暗暗调来了自己的亲兵准备谋反,说实在我也不太看好翟让。翟让安排自己的女儿离开,显然也看出这点。”

    “这么说大老爷有危险了?那该怎么办?大哥能帮帮老爷吗?”

    素素急忙道。

    “恐怕帮不了,这种事一个人的武功很难左右的,翟让有今天,只怪他不善权谋,更不会拉拢人心。”

    韩星又道:“拿你来说吧,想来你也看得出翟让会收你为义女,根本就是想通过你来拉拢我。”

    素素点点头,她是心思单纯不假,但不代表她就是笨蛋,这么明显的事她从最开始的激动冷静下来后,自然能够看得出。所以一直以来她仍以婢女的身份自居,一来对方本就没这个心,她也实在提不起心思以小姐身份自居。二来也她也不想因为自己而给韩星压力。

    韩星续道:“用这种拉拢人心的手法拙劣就算了,可你到现在都仍叫他老爷,除了最开始你叫他一声义父外,你一直都还叫他老爷,他有没有纠正你的称呼?显然,他没有。连最基本表面的功夫都不会做,从这点就可以看出他根本就不会拉拢人心,他或许能做个不错的将领,但实在不适合做一方势力的首领,偏偏他又无法认清这个事实。那会有这么一天也是迟早的事。”

    素素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不过她也看得出韩星是实在不想帮翟让,也就没有勉强韩星,毕竟韩星曾为翟让疗伤已经对得起翟让了,谁能说他什么。

    韩星又道:“李密随时都会攻打龙头府,这段时间你都跟我在一起,我好保护你。现在翟让肯定不让我们离开,明天他们警戒放松后,我就带你离开荣阳城。”

    素素心中涌起无限的温暖,无论什么时候韩大哥都会保护自己的。

    一天时间就这么过去,晚饭后,两人回到房间。

    韩星知道李密随时都有可能进攻龙头府,也就没有心思跟素素亲密,不过素素闻着韩星刚阳的气息,心中不由多了几分遐想,身体也有些不自然的扭动。

    韩星不由调笑起来:“怎么动来动去的?是不是两天没动你,现在又想跟大哥亲热了?”

    “才不是呢。”

    素素大羞道。

    韩星继续调笑道:“哦?不是吗?我本来还想若你真想要了,我就给你。”

    素素嗔道:“大哥……你就会作弄人家。”

    “好了。”

    韩星语气一正,道:“今天真的不行,天知道李密什么时候打过来,到时又要穿衣服的逃起来不方便。最怕就是我们做到一半的时候,他突然杀进来,那时不上不下的才叫麻烦哩。”

    说到后面又不禁用起调笑的语气。

    “大哥……”

    素素大嗔时,“批啪”一声不知从何处传来,接着是叫嚷声。

    韩星跳了起来,推窗外望,只见前院处火焰冲天而起,声势骇人。

    素素来到他旁,目睹情况,不由呆若木鸡,她终究没有看过太多大场面吓得有些腿软。

    韩星见状,知道她一身武功是发挥不到什么效用了,便抱起素素冲窗而去。

    这时,翟让的声音在左方响起道:“反贼李密,可敢与我翟让单打独斗?”

    李密那柔和好听的声音响应道:“人龙头有请,李密怎敢不奉陪。”

    韩星压根没想过真要与翟让联合起来对付李密,自不会关心他们的对决,径直地往龙头府外走去。

    翟让的大龙头府多处起火,且不住蔓延,火光烛天,映得天上的乌云像一块块紧压人心的大石。火势虽愈趋猛烈,却无人救火,府内则喊杀震天,伏尸处处。李密方面的人都穿上黑色夜行衣,易于辨认。

    李密的手下极有组织,三五成群的往来巡觅搜索,见到不是穿黑衣者便毫不留情的杀死。

    反之翟让方面的家将却为一盘散沙,且人人拼命突围,无心恋战,强弱之势,显而易见。

    韩星才走了十多步,一组约十多个的敌人,由其中一座房子破门越窗冲出,狂攻而至。

    韩星双手抱着素素,只得用双腿不住地使出‘风神腿’对敌,竟未有一人是其一合之将,皆被韩星一招击退,或死或伤。

    由于场面实在太过混乱,于是韩星便退入了火光不及的一处矮林里,似乎敌人暂时将他们遗忘了。

    往西望去,翟府大部分的房字都陷进火海中,翟让的惨呼传来:“李密!————”

    素素哭道:“老爷定是死了。”

    这时,李密一声惨呼传来:“啊!——————王伯当!你这个叛徒!”

    素素一下子搞昏了,不知道是那个遇害了,韩星却明白是自己埋下的暗棋生效了。至于王伯当是什么命运,韩星自然懒得理会,反正好不到那里去。

    韩星无暇安慰素素,往墙外跃去,立刻见到墙外有一排箭手候着,那些箭手一见有人冲出,连忙把箭射出。韩星吃了一惊,打掉冷箭后,无奈退回府内。

    韩星问道:“没有可躲起来的地方?”

    素素闻言呆了片刻,指着座落东园之北的一座水池中的假石山道:“快到那里去!”

    韩星想也不想,抱着她朝十多丈外的大水池掠去。

    素素继续道:“石山里有个养鱼种的水池,干涸后成了个小方井,非常隐蔽。”

    韩星大喜依着素素的指示,挤在只五尺深,约四尺见方的小井里,除非有人挤进石山缝隙,来到井边,否则休想发觉二人。

    随着喊杀声逐渐平定下来,韩星心里暗道:“翟让完了,就是不知道李密有无成太监。”

    忽觉襟头凉浸浸的,原来素素正在默默垂泪,显然她也猜到翟让的结局。

    韩星安慰道:“不要哭了!翟让当年领兵起义,该早预想到或者会有今天。现在的情况,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

    外面倏地静寂下来,只有微细的衣袂破空的风声,不时响起,显然李密方面的人正进行彻底的搜索,找寻漏网的人。

    不多时,便响起几人谈话的声音,韩星认得是李密手下几名得力助手的声音,分别是徐世绩、祖君彦和沈落雁的声音。

    沈落雁那好听的声音响起道:“君彦,密公的伤势如何?”

    祖君彦带点惆怅的声音响起道:“不太妙,大夫说密公以后生育可能会有问题。还好,密公还有大公子……应该不会因此而颓废。”

    YES!韩星心中欢呼:“李密果然做了太监了。”

    徐世绩的声音响起道:“真想不出王伯当为什么要那样做,当时翟让那死鬼都被密公杀了,就算他是翟让的人,那时也该知道弃暗投明才对。怎么还会暴起伤了密公。”

    显然,另外两人也想不出为什么,只是低声附和一下。

    祖君彦又道:“有手下报告,曾见到韩星的身影,还抱着那个叫素素的婢女。密公吩咐,一定要找到他们。密公认为‘杨公宝库’的秘密应该只掌握在韩星身上才对,而‘杨公宝库’始终是个变数,若不能得到,那也不能让别人得到。”

    沈落雁道:“可韩星武功高绝,我们怎么才能捉到他?”

    祖君彦冷哼道:“不错,韩星武功是高,若只有他一人还真的很难捉到他,但他生性多情,必不会丢下那婢女独自逃生。带着个手无搏鸡之力的女人,他行动起来就没那么方便了,要捉他也不是没可能的事。再说,就算捉不到,也可以把他乱箭射死。”

    韩星心理暗骂祖君彦之余,也确实有种投鼠忌器的感觉,有素素在确实大大地限制了他一身武功和高绝的行动力。当然,这些都没在素素面前表现出来。

    402

    待三人走远后,素素想起祖君彦的话,不由歉然道:“大哥都是我连累你。”

    韩星抱紧她道:“你是我的女人,照顾你是应分的,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好了,你也累了,就在这里睡一觉吧。等人少一点我再带你离开。”

    素素这夜确实又惊又累,听了韩星的话,不到半刻便睡了过去。韩星则深拥着她假寐着。

    不多久,天上下起细雪把韩星惊醒,见天气越发寒冷,怕素素受不了,韩星便运转长生诀第七幅运功路线。素素本来就要被冷醒,感受到韩星温热的气息后,感觉全身暖洋洋的极为舒服,昏昏沉沉的又睡了过去。

    细雪逐渐变大,把二人上方的空间填满,韩星当然没有任何问题,他功力已达先天,进入胎息状态后,根本不需要空气。但素素可没有这样的本领,立时感到呼吸困难,呻吟道:“我很气闷哩!”

    韩星正要推雪而出,让素素呼吸点新鲜空气。密集的足音由远而近,有人道:“放掉池水,听说寇仲和徐子陵精通水中闭气之术,韩星应该也会此法,说不定躲在池底里。哼!这水池给我细心再搜一次。”

    二人认得是徐世绩的声音,那还敢动。

    韩星听到素素的呼吸愈转急促,这样下去只是她呼吸之声,已足可惊动敌人,何况她却仍可能会活生生闷死。韩星只好嘴巴凑上她香唇,把真气度过去。

    素素娇躯轻抖一下,接着平静下来,香唇由冰冷转为灼热,默默接受着令她浑身舒松的真气。

    “哗啦!”

    水响。

    有人打开了水闸,池水正不断逸走。

    这时沈落雁的声音在外面道:“我看他们早逃走了。这水池现在一眼望尽,那藏得了人。”

    徐世绩显然亦有同感,冷然道:“他们该仍在城里,我们立即发动人手,逐家逐户去找,看他们能逃到哪里去?”

    说着转身往外走去,浑不知道沈落雁在他走后,用疑惑的眼神往二人藏身之处望了几眼。

    到沈落雁等走后许久,韩星破雪而出,喜道:“全走了哩!”

    然后才把素素抱了出来。

    原来早天亮了,大雪纷飞下,翟府变成了火劫后的败瓦颓垣。

    素素曲膝整晚,两腿酸麻,韩星便助她疏通气血,却见素素俏脸微红,忍不住调笑道:“不就亲亲嘴儿嘛,更亲密的地方都亲过了,还害羞?”

    素素面红嗔道:“刚刚的感觉特别……”

    “刺激?”

    韩星接口道。

    “嗯”素素蚊呐的应了一声。

    韩星又跟素素调笑一番后,问道:“素素,你知不知道落雁住在那里?”

    素素这段时间已经知道韩星和沈落雁的关系,但仍然吃了一惊:“你不是要躲到她家吧?”

    韩星点头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放心吧,落雁虽然一心帮助李密,但肯定不会害我。刚刚她不就帮我们解围了吗?”

    “你是说,她是知道我们躲着里面的?”

    素素惊道。

    韩星道:“每次我接近你的时候,你应该都会有一种奇特的感觉吧。”

    素素点头道:“嗯,我还一直都有点奇怪哩。”

    韩星道:“跟我双修过的女人都会有这种感觉。当然,落雁也会有这种感觉,所以她刚刚一定知道我就在里面,故意替我解围。”

    素素终被韩星说服,说出了沈落雁府第的位置。

    二人待到天黑后,韩星背着素素借着夜色的掩护,展开身法,飞檐走壁的朝沈落雁居所潜去。

    若非素素曾陪翟娇去找过沈落雁,就算手上拿有她地址,恐怕仍要费一番工夫才能找到这美人儿的香居。沈落雁的居所座落城东的民居之中,房舍鳞次节比,包括她的香居在内,数千间院落,一色青砖青瓦,由小巷相连,形成深巷高墙,巷窄小而曲折,数百道街巷曲里拐弯,纵横交错,都以大青石板铺地,形式大同小异。在这样的坏境里,要找沈落雁的香居还真不是件易事。

    沈落雁的香居若从门外看去,实其他民居无异,只是门饰比较讲究,不像邻居门墙的剥落残旧。

    但内中却是另一回事,不但宽敞雅,园林院落浑成一,布局清幽,建筑还别出心裁,颇具特色。

    这座名为落雁庄的庄院以主宅厅堂为主,水石为衬,过道回廊假山贯穿分隔,高低曲折,虚实相生。

    水池之北是座歇山顶式的小楼,五楹两层,翘用飞檐,像蝴蝶振翅欲飞,非常别致,沈落雁的香闺就在那里。

    小楼后是蜿蜒的人造溪流,由两道小桥接通后院的婢仆居室和仓房。

    落雁庄占地不广,但是丘壑宛然,精妙古朴,极具诗意。

    韩星背着素素由侧墙跃入院里,看到落雁庄内的景色,呆了一呆后,低声叹道:“建设这落雁庄园林的人必是此道中的高手,虽然还比不上鲁妙子的‘安乐窝’,但住在这里确可使人感到分外舒适。”

    素素道:“我听大小姐说过,这落雁庄是沈落雁亲手设计的。大哥,鲁妙子是谁?”

    韩星答道:“天下第一巧匠。”

    见素素好像没什么反应,韩星又道:“‘杨公宝库’内的布局机关就是那家伙设计的。以后我要隐居,就找他给我们设计一个大大的庄园。”

    韩星心里默默加了一句:像后宫那么大。

    素素欢喜道:“真的?”

    “真的。”

    韩星答道,心里又想到:“就怕鲁妙子撑不到那个时候,等回飞马牧场后一定要彻底治好他的伤势才行。”

    韩星又对素素道:“落雁可以信任,但那些下人还得小心一点,你在这里等着,我周围看看。”

    韩星让素素躲到暗处,自己到处察看一下,不多久他已弄清楚庄内只有四名小婢,一对夫妻仆人,都是不懂武功的。

    于是,韩星将素素带到一所看来久无人居的客房里。

    将素素安顿好后,韩星便往沈落雁的闺房掠去。刚刚周围察看的时候,他就知道沈落雁正一个人待在自己的闺房,韩星想也不想就知道沈落雁那是在等自己。

    沈落雁坐在窗外,看着外面的星空,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心中幽幽的想着:“那家伙难道不打算来见见我吗?”

    韩星猜得不错,早上的时候沈落雁确实非常清晰地感应到韩星,所以才劝走徐世绩为韩星解围。而且沈落雁认为韩星要带着素素走,找自己来安排他们离去荣阳是最好的方法,也就是说韩星应该会来见自己一面。

    难道他信不过我?沈落雁心里问道,一阵伤感的情绪不由升起:难道就因为自己辅助密公的缘故,而导致两人的感情产生隔阂,让自己有生以来最为重视的一段感情产生不可弥补缺陷?这样是否值得?

    一边是自己的理想,一边是自己的终身幸福,沈落雁也无从抉择。

    “不对,他不应该信不过我。他应该知道我根本没有任何动机要捉他。”

    沈落雁忽然想到。

    李密之所以那么想捉韩星无非是为了‘杨公宝库’。但沈落雁是知道‘杨公宝库’的部分秘密,知道‘杨公宝库’最大的价值不过是那条通往皇宫的秘道没,里面虽然有些宝藏,但绝不足以像传闻说的那样“得之可安天下”那么夸张。所以沈落雁认为,自己跟韩星应该还没有那么多利益冲突才对。

    或者他只是顾忌我对那个叫素素的婢女的看法,才不来见我?沈落雁心里又生起另一个想法,若事情真是这样,那她亦好受一点,起码韩星还在乎自己的感受。

    夜已经深了,他今天是不会来了罢。

    沈落雁虽然觉得韩星不会再来了,便关了窗钻入被窝里,可是却不舍得睡。

    她总是希望他会在黑暗中偷偷地摸进来,给自己一个惊喜,让自己扑到他的怀里诉说自己有多么的想念他,有多么挂念,自彭城分离之后,她就一直盼着与他重逢。她甚至不愿意让婢女打扫她的房间,她亲手将它布置,等着那个爱使坏的家伙来赞美一番。

    外面似乎有些风声,沈落雁自床上爬起来,打开窗帘看看。外面一片无尽的黑暗,一片无尽的寒意,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沈落雁看了半天,没有发现韩星的身影,不由失望地坐到书桌前。

    失望的负面情绪升起,沈落雁不由再次把事情往坏处想:他可能真的不信任自己罢,他跟我在一起永远都要保留几分警惕,不可能与我毫无保留地相爱。

    沈落雁想着想着,不由自美目之中滚下几颗珠泪来。

    韩星来到时,正巧看到这一副画面,心痛之余想起一首后世诗词,一边将她拥入怀中,一边念道:“美人卷珠帘,深坐颦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恨你,恨你恨你就恨你!”

    沈落雁又惊又喜,挣扎起来,回过身去,扬起小拳头想狠狠揍他几拳,可是心里又不舍得,后来一看他脸上笑得贼兮兮的,更觉得可恶,于是扑过去,狠狠地咬上去,咬着他的唇,再也舍不得放开。

    韩星抱着沈落雁,带着她飞到空中旋转起来,两个人爱情缠绵,深吻不放。

    未见面时,沈落雁总想着如何对韩星诉说自己的思念,然而见面、相拥、深吻后,她发现自己最想要不是跟韩星说什么情话,而是最简单最直接的希望能得到韩星身体上的慰藉。要是韩星现在推开她,说一些不着边际的情话的话,顾忌她立刻就要抓狂。

    所幸,韩星早已不是那种不懂情趣的初哥,他从对方为吻就能看出对方最需要的是什么。沈落雁的吻如此热烈,如此毫无保留,一开始便已吐出香舌供自己品尝,已经给了韩星强烈的暗示。韩星又在其背臀处上下抚摸着,沈落雁只是动情的反应着,根本没有任何不悦的表现,韩星哪会不明白她已经彻底地动情了。这种时候还要说一番情话再开始,那就是大煞风景的白痴行为了。

    403

    韩星一边吻着沈落雁,一边把她引到原本只属于她一个人的绣床上,让她仰躺着。韩星的吻夹杂着对佳人的情意如雨般落下,再她如薄玉一样的唇片上吻着、舔着、咬着!

    沈落雁则是半合着眼睛,享受着这个让自己一见倾心的男人对她的情意与温柔。韩星的双手适时的攀上那一对丰-满坚挺之上,轻轻的,慢慢的揉捏着,让它们在自己的手中如美艳的花朵般盛放!

    双手逐渐移到佳人那纤细柳腰的要带上,韩星在沈落雁的耳边轻声道:“我的雁儿你真美,我现在就要你。”

    沈落雁深情的看着韩星,她已经不能够拒绝这个男人的要求了!

    既然不反对那就是同意了。韩星心中意会,当下不再停留,一把撤开她的腰带,大胆的掀起那覆盖这美艳少妇温玉胴体的裙子!

    “嗯……嗯……”

    沈落雁发出两下很自然的哼声。

    她今晚穿着一粉红色的肚兜,胸前那对饱满雪-乳似乎将要裂衣而出,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两座山峰之间的丘壑!

    韩星看着身性感肚兜的风韵美艳少妇,心中一阵豪情万丈!只要想到在敌人的地盘里把敌人的军师给上了,他便觉得前所未有地兴奋起来!

    躺在床上的沈落雁见韩星迟迟没有动作,不由睁开眼睛,顿时看到韩星伏在自己身上紧紧的盯着自己的娇躯。

    在他的注视下,沈落雁身体一阵火热,下身也渐觉空虚,又不自觉的“嘤咛”一声。“不要看!”

    女人的本能让她羞涩不已,沈落雁一只手按在自己双腿间,一只手覆在自己的一对玉峰之上,想要把自己外露的春光给遮掩起来!

    看到平时一贯风流样子的沈落雁露出娇羞的样子,韩星心中大喜低低头在她的手背上亲吻了一下,并把她的手拿开按到一侧,而韩星掌心慢慢落在沈落雁的胸口上。

    看着因为娇羞而禁闭双眼的玉人那娇艳欲滴的模样,韩星的心跳得历害,手也在抖动,似乎不敢相信这么一个贪恋尘世的仙子将会与自己结合一般!

    隔着那手工精致的肚兜,韩星轻轻地抚摸仙子的乳峰,觉得入手间如同触摸在一具温香软玉之上,滑腻,饱满而富有弹性。

    沈落雁在朦胧中感到全身燥热,好象被火烧过一般难受,她的双手无意识的在韩星身上摸索着!

    充满激情的爱抚让相互纠缠在一起的两人开始感到呼吸加速,有点口干舌燥。

    韩星把手绕到沈落雁的粉背后面,打开肚兜的绳子,一手慢慢的脱下。当肚兜滑下至她香肩的那一刹那,丰-满的玉-峰挣脱了束缚,好象活过来一样抖动着弹跳而出,在空气中晃动着,跃然现于男人那充满欲-火的眼前。接着接着韩星又小心翼翼的除去半透明的亵裤。

    刹那间,一具一丝不挂的迷人玉体便展现在韩星的眼前。只见那一身细腻无瑕的肌-肤白如雪,滑如脂,又因为经过了男人的亲抚而有点嫩嫩的粉红!

    胸前一对高高耸立着的成熟椒乳丰-满挺拔,孤掌难握,两颗晶莹红嫩点缀在峰顶之上,散发出阵阵乳香,诱人之至;小腹没有一丝累赘,光洁如雪,又如和阗美玉,中嵌一颗玲珑小香脐;腰肢纤细轻柔,只堪一握,更显得臀部的丰盈圆浑!

    而这各具特色的香玉组合在一起,构成了一具绝美绝伦的少妇胴体!

    在这一刻,韩星再次为她的完美而失神。一想到可以肆意把玩甚至是蹂躏这具完美的身体,韩星就忍不住一阵亢奋。

    韩星再也忍受不了那无可抗拒的诱惑,将手在她的小腹上来回轻揉,为她带来阵阵涟漪,并将脸俯下,用嘴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地似吻非吻般的不断轻轻碰触着。双手缓慢但有力的的揉捏着她的饱满雪峰,嘴贴着她的耳边如梦呓般的说道:“好雁儿,你实在勾得夫君我的心都酥麻了。”

    说着又重重的吻住她的樱唇。

    “来,给夫君宽衣。”

    韩星的声音有点沙哑了,他的分身几乎要炸开来。

    闻言,沈落雁不得不张开禁闭的双眼,原本已经滚烫的脸颊更加红晕两人!她那双剪水杏眸瞪了他一眼,但是却轻轻的将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推开,然后撑起身来,一双雪白的柔荑在韩星的腰间摸索,寻找那束着他衣服的腰带!

    韩星此时并没有多余的动作,而是静静看着眼前少妇的一举一动。她那雪白丰满的身体以及娇艳羞红的粉脸散发出阵阵成熟少妇的清香!

    见沈落雁在自己的腰间来回摸索,就是找不到腰带的结端,韩星便握住她那如葱般的玉手,把它引向目的地!

    随着几声衣服脱落的轻响,韩星那充满男性魅力的强壮身躯便展现在沈落雁眼前。

    再次目睹着男性身体的沈落雁一阵头晕目眩,能被这么有魅力的男子占有,落雁实在太幸福了。

    “宝贝,我要你!”

    话毕,韩星一把将沈落雁压在身下,一口吻上了她开着的樱唇,舌头不断深入寻找销魂的香舌。两只魔爪上下其手,左右开弓,一边在她雪白修长的大腿及浑圆的臀部间不停游移,轻柔的抚摸,另一边则是占领了两座至耸云霄的雪山!

    韩星分开了身下这个美妇她那白晰的如同羊脂美玉雕塑而成的雪白大腿,火热坚硬的列车在主人发出一声低吼后缓缓的进入到狭乍轨道上,一路向前迈进,加速的列车进入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阴阳交感,男女相爱,走向那迷人的欢爱之中!

    沈落雁低声地呻吟着,分开两腿夹住韩星,生涩的舞动着自己那成熟丰盈月的少妇胴体,韩星的每一记深入都让她感到天旋地转,好像进入了另一个充满快乐满足的世界,那样的狂暴,那样的快感,好像有一股电流流遍了她全身一般,让她颤抖不已!

    沈落雁躺在韩星的身下,蠕动着她滚烫的胴体,温热的呼吸吹在他的颈间,娇喘呼呼,微微呻吟着。韩星的身体几乎上全都压在她的身上,他的魔爪捏住她坚硬突起的花蕾上用力揉捏着,抽插速度时快时慢。

    韩星身子前倾,握着沈落雁如柳絮般的细腰。楚惊云的腰部随着一声声娇呼而有节奏的来回运动着!

    在强烈的抽插之中,韩星伸出舌头,舔着她美丽的大眼、粉红的脸颊樱桃小嘴,舌头在身下的这一个美艳少妇的贝齿上来回舔动,下身也不忘做着活塞运动!

    “啊……别、别那么……用力……嗯……”

    沈落雁的身体还在不停的战抖,呻吟声也欲来欲大,两腿也自然的缠在韩星的虎腰两边。她的身体象火山喷发式的在发泄,剧烈的战抖着!

    “舒服吗?”

    韩星也非常的兴奋,把她的腿扛在肩膀上把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自己的分身上,拼命的抽插着!

    “啪!啪!……”

    一连串的肉体撞击声在房间之中荡漾着!

    “啊……”

    每当韩星的神龙深入到她的身体之中时,沈落雁的身体也在努力的配合,她的尖叫声已经被一种哮喘式的喘气声所代替。这时的她已是香汗淋漓,韩星于是加快了进攻的节奏,不断抽插的同时我还不停用用舌头侵占那双娇嫩的花蕾!

    韩星在她身上狂暴冲刺,嘴唇吻住了她的小嘴她,两手更是用力握住她一对乳房,不断地挤压推磨!

    韩星在狂吻她小嘴的同时,神龙也不停向上挺进,那些淫水涓涓湿透他的长枪,他只知道疯狂地抽插,双手用力力握住她的乳房!

    “嗯……啊……我……我好难受……嗯……快…快……快动……快啦……我……我已经受不了……啊……嗯……”

    韩星听着她在耳边放浪的呻吟,将全身所有的体能都调集起来,将起伏的速度提到极限,紧紧的将她娇小的身躯抱住,每一下的冲击都要进入到最深处,好像想要把自己整个身体都融入她体内。

    “喔……别、别这个样子!”

    韩星忽然以玉女上树的姿势将沈落雁抱了起来,让她的双腿缠住自己的腰间,双手托着她的屁股不断地上下抛动!

    “啊……嗯……要死啦……”

    这样的一个姿势,使得沈落雁根本就没有活动的地方,只能够用自己的身体去承受有韩星一下比一下强烈迅猛的撞击抽插!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阴道之中被那灼热的异物填得慢慢的!

    月亮悄悄的躲进了云端,似乎也为这男欢女爱而害羞。而在这静静的夜里,小小的卧室间却春意盎然,周谜娇躯紧绷,螓首乱摇,颦着秀眉声声颤哼,伴随着肉体相互撞击的声音而构成了人间最美妙的旋律。

    看着沈落雁因欢爱而变得迷离的双眼,韩星兴奋不已,双手按在圣峰之上不断的揉搓着,柔软而滑腻的触感,如雪如霜的玉乳在韩星的大手下变幻着各种可爱的形状。

    韩星轻轻的耸动着自己的下身,带动着身下的沈落雁走进了激情的最顶端!随着身体的一阵痉挛,两人纷纷到达了爱的高潮!

    几番云雨后,韩星和沈落雁相拥温存着。

    沈落雁忽然问起:“韩郎,你就不打算给我说说那个素素的事吗?”

    韩星道:“你不都知道了吗?还要问?”

    沈落雁白了他一眼,嗔道:“人家想要知道详细的,例如你什么时候到荣阳的,又是什么时候从翟让那里把那个素素弄到手的。”

    韩星失笑道:“什么弄到手那么难听。素素入门可比你早,我们相遇前几个月,素素就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不过她非要回来荣阳一趟,跟翟让和翟娇道别,才迫不得已跟她分开了。”

    沈落雁想不到事实竟是如此,不由得呆了一呆才幽幽的问道:“那你这次来完全是为了见她了?”

    “说话怎么这么酸?”

    韩星苦恼地摸摸后脑勺道:“怎么说呢?就算荣阳这里只有你没有她,我一样会来荣阳。”

    他心里却有另一句话没说出来:“要是没有你只有她,我也一样会来。”

    沈落雁还是不太乐意,又问:“那你是什么时候来到荣阳的。”

    “跟小仲小陵同一天到的。”

    韩星没有多说,因为他知道沈落雁一定早将双龙到来的时间查得清清楚楚。

    “什么?”

    沈落雁恍然道:“怪不得我总觉得这段时间你就在附近,我还以为是错觉。这一个多月你就没想过要来见我一面吗?”

    韩星道:“那段时间因为素素的缘故,我名义上是站在翟让那边的,你认为那种时候我们适合见面吗?”

    韩星说到了沈落雁的痛处,那时候两人站在了敌对立场,确实不适合见面。若二人见面,沈落雁要是忍不住向韩星试探翟让的虚实,那结果只有两个:一是韩星当场察觉然后提防起来,伤了二人感情。二是韩星中计了,但事后也必定能反应过来,到时就算韩星没有说什么,也势必让二人多了一层隔阂,一样会伤了二人感情。

    沈落雁无法说韩星什么,因为韩星虽然名义上站在翟让一边,但他始终没有出手对付李密,就连翟让死的时候也没有出手,只是带着素素逃生。这样,沈落雁还能说韩星什么?韩星只不过没提供翟让的情报,沈落雁能怪他吗?怪他没有出卖翟让来讨好自己?要是韩星那样做了,沈落雁第一个看不起他。

    当然,要是沈落雁知道韩星还是暗中阴了李密一把,让李密做了太监,估计就没有那么好说话了。

    见沈落雁沉默下来,韩星不想破坏二人温馨的气氛,换了个话题道:“我明天还有事要出去办,素素武功不好,我怕她被人发现,这段时间你帮我照顾她吧。对了,她现在就藏在落雁庄的客房里。”

    沈落雁感激的看了韩星一眼,又问道:“你就不怕我因妒成恨,来个借刀杀人吗?”

    韩星笑了笑道:“一,我不是笨蛋。二,你也不是笨蛋。”

    沈落雁明白韩星的意思:韩星不是笨蛋,要是沈落雁真这么做了,韩星肯定能够猜到是她做的。沈落雁不是笨蛋,肯定不会做这种没有任何好处,只会破坏二人感情的事。

    沈落雁又问:“那你怎么不干脆今晚就把她带过来?”

    韩星反问:“你确认希望我们就别重逢的时候,有第三个人在?”……

    这个晚上,便在谈笑中过去。

    第二天一早,韩星便把素素接到沈落雁的闺房。素素很明白事理,知道各为其主的道理,并没有因为沈落雁帮李密对付翟让就对她有偏见。只是一开始对沈落雁的信任有点保留,但见韩星这么信任沈落雁后,也就放下对她的警惕。

    两女互相认识一番后,沈落雁便替二人张罗食物。待二人吃饱后,沈落雁便把韩星撵出房外,与素素单独谈了一会,韩星也没有偷听,只知道她们谈完后相处得不错,并以姐妹相称。

    沈落雁沉吟道:“我今天要迎接一个客人,要用到西面的客房,素妹这段时间就在我的房间躲着吧,我叮嘱下人不能进我的房间应该没什么问题。等过段时间,风声过去了,我才安排你们出去。”

    韩星笑嘿嘿的道:“那我也躲在你的房间好了,到了晚上,你们就两个一起陪我。”

    “大哥……”

    素素面红娇嗔一声,她跟沈落雁还不熟,想不到韩星已经打起让她和沈落雁一起侍枕的念头了,这人多不好意思。

    沈落雁面皮要比素素厚一点,骂道:“以你的武功躲到那里还不是一样,用得着躲到我房间吗?”

    韩星笑嘿嘿的道:“话虽如此,不过自从昨天在雁儿的香床上睡了一觉后,发觉已经有点爱上你的床了。”

    沈落雁大嗔道:“你是存心要羞死我吗?素妹还在哩。”

    而素素则忍不住用眼角瞄了几眼那被铺,不过那里的犯罪证据早被沈落雁收拾得干干净净,什么也看不到。

    404

    荥阳城。

    大雪。

    韩星大摇大摆的走在荣阳铺了层厚雪的街道上,一点也不怕被人认出,事实上此时就算双龙看到他也认不出。韩星此时不止相貌完全改变了,气质自然也照例地改变了,最重要是他的身高变矮了寸许。人要让自己看起来高一点很简单,只要在脚跟垫些东西就行,但要让自己便矮就难了,韩星也是靠着缩骨功才做到这点。

    沈落雁之前听韩星要外出办事,本来是有点担心的,但看到韩星的变装后,也断言没人能认出此时的韩星。也是,相貌身高气质完全改变了,甚至连气息都隐藏了,谁还能认出他。

    不多时,韩星便走到一间绸缎铺,买了匹上等布料,便带着这匹缎锦向着黛青楼走去。

    此时,黛青楼尚未启门迎客,韩星便“砰!砰!砰!”

    的敲响了黛青楼的大门,喊道:“送缎锦的来了!”

    一名大汉把大门推开少许,问道:“什么事?”

    韩星把布匹送到大汉手上,道:“这上等绸缎是一位公子托我送给佩佩姑娘的。”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冒雪走了。

    大汉愕然片晌,才捧着缎锦走回屋去,却不知道韩星一转角,便潜入了黛青楼前院其中一间小楼的无人厢房内。

    韩星俯伏地板上,贴耳细听楼下的动静。

    只听一女子问道:“何福!什么事?”

    何福应道:“真奇怪!有人送了一匹上等绸缎来,指明要给老板娘。”

    女人道:“这事确是奇怪,老板娘已经很久没有亲身招呼客人,竟还有人来讨好她。先放在她那里,待她回来后再说吧!”

    韩星无惊无险地跟着这个女人来到老板娘佩佩的房舍,避过了前厅的两个小婢,躲进她香闺之内。

    不多时,足音自远而近,接着是外厅两名小婢齐声道:“夫人回来哩!”

    一个略带冷漠、深沉的女音道:“这是什么东西?”

    其中一婢答道:“不知是谁买了一匹绸缎,遣人送来,指明是给夫人的。此事已通知了云娘。”

    佩佩默然片晌,平静地道:“你们去给我叫云娘来。”

    两女婢应命去了。

    韩星一见只剩下佩佩一人,立刻打开了房门,将她制住掳入房间。

    佩佩是个半老的鸨婆,但可以从她的轮廓看出,其年轻时应该颇有姿色。韩星在房间内等她的时候已经撕开了人皮面具,并回复原来身高。所以佩佩立刻认出韩星,却因为被韩星制住了穴道而不能发出任何声音,只得用讨好的眼神看着韩星。

    韩星冷冷的道:“告诉香玉山,我们会依约去江都,若他还想合作就在阳武等我们。若他想暗算我,我亦乐意奉陪。”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一闪身便从佩佩的视线中消失了。

    不多时,那个云娘便领着两女婢来到,一见佩佩像个木头人那样呆呆的站在房内,不断用眼睛向三人示意。

    那个云娘立刻明白佩佩被人点了穴,立刻找那个叫何福的护院为佩佩解了穴道。

    佩佩遣走了两婢和护院后,不待云娘相问便恨声道:“韩星刚刚来过。”

    云娘问道:“他找你做什么?”

    佩佩摇摇头道:“没什么,就是让我给香少爷传几句话而已。那布应该就是韩星送来的,用的投石问路手法,把我找出来。外间还传言韩星多情,想不到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一来就把我制住,一句话都不让我说。”

    “你早年老色衰了,韩星哪还会对你怜香惜玉。”

    云娘心里暗笑着,又道:“那我们该怎么办,难道还要助他们出城?徐世绩正全力搜索他们的下落,他之前才传话,指明若我巴陵帮敢管此事的话,便不会客气。所以我们可不能沾手啊。”

    佩佩摇头道:“不需要,他刚刚根本没提要我们帮他出城的事,还自己慢慢的要我通知香少爷,他回去江都。想来他有足够信心,能安全离开荣阳。”

    云娘怨道:“今趟被香少爷害死哩!这件事肯定会传到瓦岗军那里,开罪了瓦岗军,怎还可在荥阳立足呢?”

    佩佩道:“韩星只要我们传话,没说不准我们对瓦岗军报告此事,只要乖乖的与徐世绩合作就不会有事,香少爷那里我去联络,你去向徐世绩报告此事。”

    言罢出门去了。

    她们还不知道,韩星其实并未走远,把她们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不过也只是露出不置可否的笑容,懒得找这两个女人晦气。又戴上另一个人皮面具,展开身法往沈落雁的居所掠去。

    回到清幽雅静的沈宅,韩星陪着素素到了入黑时分,沈府燃亮了宅内所有宫灯,前后院明如白昼。

    这时,前院隐隐传来马嘶人声。

    韩星知道应是沈落雁带着她说的那个客人来了,心生好奇便打算一看究竟。素素本想着多一事不如小一事,劝韩星不要去,但那里说得过韩星,还被韩星拉着一起去。

    韩星和素素躲到前院一个暗处,不多时便传来走动的声音。二人往声音的方向瞧过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风姿绰约的沈落雁,旋则目光被她旁边的妙龄女子吸引过去。

    这女子乍看似乎不是长得太美,这或者是因为她的轮廓予人有点阳刚的味道,可是她的肌-肤白里透红有一种普通女孩子所没有的健康之色,只见她微微一笑之下,明眸皓齿,唇红如樱,身上更有一种极动人的高贵气质,腿长腰细,比沈落雁尚要高出两寸,明眸皓齿,所有这些条件配合起来,竟毫不给沈落雁比下去,形成非常独特的气质。

    韩星心神一恍,已经隐约猜到此女的身份。

    只见沈落雁领着那长相刚健动人的妙龄女子,并肩来到屋外的小花园里,前者介绍道:“落雁最爱看到果实累累的情景,所以植的大都是果树。”

    女子赞道:“雁姐真有心思,谁想得到在深巷之中,竟有这等人间胜境?”

    沈落雁谦虚道:“玉致莫要笑我,你们宋家的槐园名列武林十大胜境之一,怎是我这小窝能够比拟的?”

    沈落雁的话证实了韩星的猜测,这个爽健硬朗的美女就是宋玉华的妹妹宋玉致。其实宋玉致跟宋玉华有五六分相似,她们最大的分别便是宋玉华给人一种婉约的感觉,而宋玉致却给人一种偏向刚阳的感觉。

    “玉华的妹妹啊,走之前一定要跟这个小姨子见个面才行,好让她知道她还有我这个姐夫才行。”

    韩星心中已经冒出无数邪恶的念头:“娥皇女英姐妹双飞是肯定的,让她们玩玩百合也是必须的……”

    素素忽觉颈脖处凉浸浸的,回头一看,原来韩星已经流出些口水出来。素素不由得有些无语,知道韩星已是看上这个爽健硬朗的美女,不过她忽然想起韩星那天在客栈里发的毒誓,也就释然了。

    两女停步下来,欣赏树上的冰卦。

    宋玉致淡淡道:“今趟玉致来访,以雁姐的才智,当猜到一二吧?”

    沈落雁沉吟道:”

    不知是否与宇文化及在那昏君前造谣生事有关呢?”

    宋玉致笑道:“早知瞒不过雁姐,不过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

    沈落雁油然道:“那么另一个原因,该与杜伏威有关,听说他攻占历阳后,截断了长江水道的交通,肆意抢掠来往船只,谁都不卖人情,据我们的消息,最近他们扣起了你们的三条盐船哩!是否真有这回事呢?”

    宋玉致淡然道:“雁姐的消息真灵通,难怪这么得密公倚重!”

    沈落雁侧头叹道:“我真不明白杜伏威的脑袋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在杨广大军源源进驻江东的时刻,还胆敢树立像贵阀那种强敌,他怕是活得不耐烦了?”

    长江盐运乃宋阀命脉所在,杜伏威这么抢截盐船,大大威胁宋阀的威望和生计。故而宋阀特派出来玉致,希望能连结李密,好以南北联手之势,夹击雄据历阳以杜伏威、辅公佑为首的江淮军。

    不过现在瓦岗军刚生内讧,李密又被韩星阴了一回,没一个月时间都休想痊愈,只怕无暇他顾。

    宋玉致微笑道:“杜伏威想是逼不得已,却不该惹到我宋家来,我们三番四次向杜辅两人交涉,均不得要领,家父为此震怒非常,决定不惜一切,都要好好教训杜伏威,但却因不知密公意向,才派出玉致前来谒见密公。”

    沈落雁落雁叹了一口气道:“玉致该知我们一向与江淮军互相顾忌……”

    宋玉致打断她道:“我们新近得到消息,江淮军自进占历阳后,竟按兵不动,只是不断巩固所占土地,实是用心叵测,雁姐可有耳闻?”

    沈落雁道:“玉致是否指杜伏威希望杨广能稍喘一口气,可分神来对付我们呢?”

    宋玉致淡淡道:“只此一项,尚未足以使场广全力对付你们。”……

    两人又交谈一番后,宋玉致便回到沈落雁为她准备的客房。

    独处的宋玉致立刻没了原来那淡然的样子,事实上她早已厌烦到了极点,她这趟来还有联姻的意思。她最恨大阀之间为了利益的联姻,特别是她的姐姐宋玉华嫁给了毫无感情的巴蜀少主解文龙之后,她就更是讨厌这种联姻。宋玉华并不是嫁给解文龙,而是嫁给了巴蜀势力。

    作为一个大阀里的女子,虽然生活无忧,可是她们有些地方却比普通女人更加悲惨,她们一辈子也没有办法支配自己的生命,什么东西都不属于自己。她们的生死,都是为了整一个大家族的利益。

    虽然父亲远比普通人更加疼爱自己,可是并不会因为这样,而想过任自己挑选一个合意的夫婿。自己未来的夫婿,必定是他的指派,必定是为了整一个宋家的利益而嫁。这一点,在宋玉华远嫁巴蜀之时,她就不再抱有奢望了。

    难道,自己也有像玉华姐姐一样,嫁给一个有名无实的解文龙那样的夫婿日日独守空房?宋玉致心里幽幽的想着。

    405

    韩星带着素素回到沈落雁的闺房,素素忽然问起:“大哥,那我们什么时候走?”

    虽然有沈落雁的庇护,但留在荣阳还是让素素很没安全感,而且跟翟娇道别的心愿已经完了。剩下来的日子,她只希望作为韩星的小娇妻,安安稳稳的过些小日子。

    这时,沈落雁刚刚好来到门外,听见了素素的问话,不由驻足倾听起来。

    韩星耳朵一动,已经知道沈落雁就在门外,说道:“不说好了吗?要等风声稍平息些,而且我也想在这里多陪雁儿两天!我离开瓦岗后,恐怕又要等很久才能跟她见面,而且下次见面搞不好还要以敌人身份见面,所以我想趁着这个时候多陪她一下。”

    沈落雁听了这话,心里不知是酸还是甜,她确实很怕会跟韩星已敌人身份见面,但韩星想跟自己多相处一段时间又让她觉得很是甜蜜。

    韩星吻了一下素素光洁的小额头,故意问道:“为什么你好像总是急着离开,是不是……你不喜欢雁儿?”

    沈落雁一听韩星的问题,不由自主地贴近房门,想听听素素的真实想法。

    “没有啦!”

    素素从来就不是爱搬弄是非的女子,摇摇头道:“我只是因为李密还在追捕我们,我总觉得留在荣阳始终不是太安全而已。”

    沈落雁听到素素的问答,心中一舒,心里对这个心思单纯的妹子多了几分好感,或许自己也该真心结交。

    房间内的韩星笑了笑,他早知素素会这样回答,虽然今天早上沈落雁好像对素素很亲热的样子,但韩星知道那不过是假象。女人之间的感情总是来得很快,但也很假,不过经过韩星将心思单纯的素素心里真是想法引了出来,让心性多疑的沈落雁听了后,想来沈落雁也会真心喜欢上心思单纯的素素。

    沈落雁本身是狡猾多智,行事不择手段的人,平时总是对那些心思单纯的人抱以不屑的态度,然而她自己也没有发觉,她心底里其实最喜欢这种人。就像原著里,她喜欢心思更为正直单纯的徐子陵,多过油滑而玩世不恭的寇仲。一个人骗人多了,也会渐渐害怕被人骗,这种时候只有跟那些心思单纯的人相处,才会让他们更有安全感。就像《天下无贼》里刘德华和刘若英所扮的两个贼王,先后喜欢上心思单纯的傻根一样。

    这时,素素又问:“大哥为什么不劝雁姐跟我们一起离开呢?这样你们就能一直在一起了。”

    韩星摇头道:“她有她自己的理想,她现在还想留在这里辅助李密那个老王八。虽然我觉得李密八成成不了大业,没什么好辅助的,不过这是雁儿的理想,我们应该尊重她的理想。”

    “理想?”

    素素有点无法理解沈落雁的理想,在她看来一个女人能嫁一个如意郎君,然后相夫教子安安稳稳过一辈子就已经是最大的理想了。

    韩星道:“雁儿有才华有学识,她是不会甘心自己一身才学凭白浪费的,所有有识之士都渴望有一个能一展才华的舞台。而辅助李密争霸,就是让雁儿的才智得到最好发挥的舞台,这样才不负她一身所学。”

    外面的沈落雁心里大叫着:韩郎真是我的知己啊!

    “那大哥呢?”

    素素又问:“大哥一身才学武功更胜雁姐,应该有更大的理想才对吧。”

    韩星笑道:“当然了!我的理想可大了。嘿!我的理想就是用一身才学武功打下一个大大的后宫,把全天下得美女都追到手。”

    素素没好气道:“大哥,你又在开玩笑了?”

    韩星含笑道:“当然不是开玩笑了,没听过男人征服世界就是为了征服女人吗?我只不过比他们直接一点而已。嘿!话说回来,我们多久没亲热过了,有好几天了吧。”

    素素感受到韩星在她娇躯上使坏的大手,俏脸绯红了起来,潮湿的眼睛开始迷离起来,她轻轻地吻着他的唇,如蜻蜓点水般,檀口中微微带着气息,不依地道:“不要,雁姐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被她看到要笑话人家的。”

    “那不如我现在就把雁儿找回来,让你们一起陪我睡觉吧。”

    韩星说着不等素素回答,便像风儿似的冲出房门。

    房外的沈落雁暗叫一声不好,刚要离开,便已被韩星抱入怀中。

    韩星笑道:“我的雁儿偷听到多少了?”

    “什么偷听,人家什么都不知道。”

    沈落雁装愣扮傻的道。

    这时,素素探头出来,让沈落雁小脸不由有些飞红,微微挣扎一下,看见没有挣开,那美目不由嗔了韩星一眼,道:“快放开我,素妹看着哩。”

    又向着素素道:“素妹,我有点饿了,你到厨房给我弄点吃的好吗?放心吧,屋里的下人都不认得你,今天又来了些客人,她们会以为你是客人的吓人,没人会觉得奇怪的。”

    素素也怕了韩星真的要跟她们两个一起亲热,害羞的出去了。

    韩星没有阻止素素离开,笑着将沈落雁抱入房中。

    沈落雁一看韩星眼光光地看着自己,不由心砰砰乱跳,小脸一阵发烧,身体在他大力的拥抱下不安地扭动了两下,嗔道:“大坏蛋,你难道就不能稍稍正经一些吗?怎么一天到晚就光想那件事呢?噢……坏蛋,快放手,素素她很快就会回来的……”

    “在她回来之前,我会放手的。”

    韩星轻轻亲着她那洁玉般的小脸,呵着热气道。

    等素素捧着热气腾腾的晚餐进来,沈落雁早变成了一个软面美人,软倒在韩星的怀里。她一看素素进来,小脸更是通红,虽然跟素素在微笑打招呼,可是小手却偷偷地在掐着韩星的手臂,大为嗔怪他让自己如此失礼。

    沈落雁又向韩星问道:“大坏蛋,我老实给你说,其实我随时都能把你送出荣阳,你想留到什么时候?”

    韩星笑道:“你刚刚不都在外面听到了吗。”

    “人家想要个清楚的答案嘛。”

    沈落雁间接承认她刚刚就在房外。

    “韩大哥说他以后会很忙,想留下来多陪雁儿姐姐你一些日子。”

    素素为沈落雁解围道:“而且我……我也有些害怕,不敢出去。”

    “素妹你何必为他辩护,我知道你早就想走了,只是这个小冤家不想走罢了。”

    沈落雁微微叹了一口气,带点古怪的笑意道:“韩郎,你还想干什么?你留在荣阳应该已经没什么事了才对,你是不是知道宋阀的宋大小姐来了,想追那个小美人啊?”

    韩星辩解道:“怎么会?我可不知道什么宋家大小姐,我可是为了多陪雁儿才决定多留几天的。”

    沈落雁娇嗔道:“雁儿才不信哩,刚刚在前院人家就感应到你就在附近,况且雁儿早就知道你这坏痞花心得很,去到那里都有美女相陪。”

    素素也道:“大哥,你先前看到那个宋家大小姐,口水都流出来哩。”

    “胡说!”

    韩星断然道:“我那口水是为雁儿和素素而流的,才不是为了那个不知从那里冒出来的野丫头流的。”

    沈落雁吃吃的笑道:“将来要是玉致做了我们姐妹,我把这句话一定原封不动告诉她。看她怎么收拾你。”

    韩星没好气道:“你怎么好像已经把她当情敌看待的样子,就算我真的去追她,她也未必会看得上我好不好?”

    沈落雁和素素同时摇头,沈落雁道:“我之前就跟宋玉致有过几次交往,比你清楚她是什么人?”

    “她是什么人?”

    韩星问。

    “她是一个女人!”

    沈落雁哼道:“只要她是个女的,看了你的这张脸,难保就不会不动心。”

    “大哥你是长得越来越好看了。”

    素素眼里尽是小星星,她相当同意地道。

    “好看是用来形容女孩子的好不好?”

    韩星头疼道:“你们的意思是我是因为长得还行,所以你们才会喜欢我的?你们难道不是喜欢我这个人更多一点的吗?”

    “不。”

    两女齐声道:“人喜欢,不过脸也喜欢。”

    “既然那么喜欢,那你们就一起陪我睡一觉吧。”

    韩星忽然改变话题,将两女按倒在床上,不顾两女不住的娇呼着不依,在两女的身上大呈手足之欲。

    两女敌不过韩星那无处不在的挑-逗,身子逐渐泛软,享受起韩星的爱-抚和亲吻。

    韩星暗叫得计,正要将两女正法的时候,魔种忽然感应到一股无形的压力,让韩星感觉到很不舒服。韩星知道这是危险来临前的预兆,停下对两女的挑-逗。

    沈落雁见韩星神色有异,问道:“韩郎,怎么了?”

    韩星淡淡道:“有刺客。而且这个刺客轻功相当之高,居然可以瞒过我的耳朵,可惜却瞒不过我的感应。”

    “影子刺客?”

    沈落雁低呼一声。

    韩星点头道:“我想也是,这人不是你能应付的,你留在这里,我去对付他。我也无把握能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击败他,你要准备好应对任何情况。”

    韩星说完推门而出,沿着魔种的感应,来到沈落雁香闺外的小厅子。

    小厅一片漆黑,韩星的精神倏地提升至极限,真气充盈经脉,毫不犹豫地掣出一柄软剑。

    厅堂立时明亮起来。

    那并非有人燃点灯火,而是韩星在体内真气运转下,目力骤然以倍数的增强。他目光扫视下,连地上经打扫后仍留着的尘屑遗痕都逃不过他的锐目。

    当韩星目光细心在地板上巡视时,登时发现原来地板上隐现两点几是微不可察的尘痕,似乎是有人以足尖点地,从小厅掠了出房的样子。

    韩星运起的魔种却偏是再感应不到那股危险的感觉,这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对方怕了自己已经撤退了,二是对方察觉到自己能感应杀气,故意隐藏了自己的杀气。

    对方未必就认得自己,所以把对方吓跑的可能性不大,那最大的可能性自然就是对方隐藏起来了。

    406

    杨虚彦确实只是隐藏到屋外监察着这个对手,他这次来的目的是要刺杀沈落雁,好为隋军攻打瓦岗军的老巢作先声夺人的一击。不过现在他的目标已经转向韩星,当然他还不知道对手是韩星,他只是见来人竟可察觉到自己微弱的杀气,并且以他惊人的听觉竟一直到韩星进入小厅才察觉到,心中断定韩星必非普通人物。

    他本身并非心胸狭窄又或忌才之人,只因误会韩星是瓦岗的人,并且认为以韩星这样的武功在瓦岗的地位必定不低,说不定比刺杀沈落雁更有价值,才改变刺杀目标。

    这时,一股强大的气势自韩星身体散发而出,杨虚彦知道韩星调整自己的精气神达到最佳状态,同时也在凝聚功力,那是一股庞大得让他恐惧的功力。

    为什么?为什么他现在就凝聚功力?是不是他发现了我?杨虚彦心中恐惧的想着。练武之人是不会凭白无故的就将自己的精气神调整到最佳状态,要知道那样做是极耗心力的。

    长时间维持精气神高度提升的状态,却又没有对手可以宣泄那股压力,那很快就会疲累,同时在短时间之内很难回复到那种最佳状态。所以杨虚彦很奇怪韩星为什么会凭白无故地提升自己的精气神,而这股功力又给杨虚彦极大的压力,甚至让杨虚彦质疑起自己的隐匿能力。

    不行!不能再让他提升下去了,否则我将连他一招都接不下!

    杨虚彦终于忍受不了,在韩星全力施为的压力和强劲的气势催迫下,决定立刻进攻,以免他将功力提至极限时,被绞成粉碎。

    杨虚彦不发则已一发惊人,冲窗而入,以鬼魅般得身法掠向韩星。

    韩星冷冷一笑,终于忍不住了吗?

    杨虚彦自小学习刺杀之术,隐匿之术自然是其主修科目,他有心隐藏的时候呼吸转入先天内息,而心跳更是慢到几分钟都不跳一下。韩星根本不知道他隐藏在那里,不过他却从空气中隐没的些许危险的气味里,断定杨虚彦必定就在附近隐匿着。于是韩星干脆提升魔种的功力,以魔种的气机引他现身,用以力破巧的方法,破了其神出鬼没的刺杀之术,将杨虚彦身为刺客最大的优势破解。

    杨虚彦手中的影子剑化作无数剑芒,向韩星刺去,四面八方尽是呼啸的剑影芒光,虚实难测。

    韩星知道对方的剑法乍眼看去好像很可怕,但真正的杀着其实是正朝自己下腹处闪电般攻来的一剑。韩星淡淡一笑,不疾不徐的刺出一剑,当他的软剑与刺向自己下腹要害处影子剑一触,漫天的剑芒瞬间消失。

    内劲通过影子剑传入手腕,杨虚彦如遭雷击,只此一击他便明白自己绝不是眼前之人的对手。这时他脑海里电光的闪过一些想法:既然自己害怕了,为什么不干脆一开始就直接逃跑呢?身为刺客,他早就习惯了一击不中立刻远遁,逃跑对于一个杀手来说从来不是件丢脸的事,所以他根本不需要担心一逃跑就会留下破绽之类的。他并不知道这都是韩星魔种气机牵引的效果,让敌人心生恐惧无法冷静下来,胡乱出手,正是魔种的可怕之处。

    杨虚彦终非常人,这些想法只是一闪而过,他已经知道自己绝不是眼前之人的对手,所以决定立刻远遁。幻魔身法全面展开,弹起、后退、闪移连串复杂的动作,在刹眼间完成,消失在房间之中。

    然而当杨虚彦冲出窗外时,便见韩星从自己右边掠过,而且他的神态看起来相当悠闲,浑不似自己那般拼尽全力。最让杨虚彦吃惊的是,韩星使用的竟也是幻魔身法。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使幻魔身法?”

    杨虚彦惊疑不定的问道。

    “头戴绿帽心理变态‘邪王’石之轩正是区区在下,你又是什么人,为什么对懂我创的幻魔身法?嗯,一定是我的崇拜者吧。来,叔叔现在就给你签名。”

    韩星笑嘿嘿的胡扯着。

    杨虚彦自然不会信韩星的鬼话,不过他却明白对方分明是知道自己跟石之轩的关系,才以此调侃自己。难道他就是师尊另一派武功的传人?不会!杨虚彦立刻否定自己的猜测,花间派的传人一向都是那种风流才子般的人物,眼前这家伙分明是个无赖,怎么可能是花间派的传人。

    算了,先不管他是什么人,逃命要紧。

    杨虚彦加速身法,往左边逃去,他全力施展幻魔身法,就连韩星要追也有几分吃力。要知道轻功这东西不是学得越多就越好的,任韩星学得再多的轻功身法,一次只能施展其中一种,而不能全部施展出来,将所有轻功的速度叠加都一起。

    所幸,幻魔身法快则快矣,然而其特长始终在于其诡异难测,论到直线速度却是拍马都比不上韩星现在使用的风神腿的轻功步法——捕风捉影。韩星只追出半里,便已经追上杨虚彦。

    想走?留下两颗卵蛋再说吧!到时看你怎么跟我争女?韩星心中大喝着,一招‘风中劲草’已经从后袭向杨虚彦的胯下。

    “啊!”

    杨虚彦惨叫一声,被韩星踢出数十步,这个时候杨虚彦坚韧的个性发挥得淋漓尽致。只见他跌倒在地后,没有如常人那般立刻捂住其要害,不住惨呼,而是连爬带滚的转入街角,并再次施展身法往远处逃去。

    韩星看呆了,甚至忘了继续追杀,让杨虚彦几个闪身后从容逃去。

    韩星看着杨虚彦逃走的方向,心里大叫着:“靠!被我踢到蛋蛋居然一点事都没有,还那么生猛地施展轻功,真神人也!咦?不对!我刚刚根本没有踢到蛋蛋的感觉。难道他已经练成金钟罩最高境界——缩阳入腹?”

    杨虚彦那里有练什么金钟罩,就更别提缩阳入腹了,只不过他的蛋蛋早被未来的韩星泡荣姣姣的时候踢爆了,现在那里还有蛋蛋让韩星再踢一次。杨虚彦早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太监了,胯下也早就不是他的要害了。

    当韩星回到落雁庄时,四周全是衣袂破空之声,韩星想也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自己跟杨虚彦一番打斗已经惊动到落雁庄的人,尤其是杨虚彦最后那一声惨叫,那些人听不到才有鬼。

    韩星心里分析着形势:素素那里应该不需要担心,有落雁在她的安全应该可以确保。不过落雁还不肯放下她的理想,就算不想捉我,那也势必要装模作样搜捕一番,以免李密生疑。

    现在倒是个施展离间计的好机会,但可惜我很快就要离开荣阳,根本没那么多时间等她跟李密决裂。万一自己走后,李密才想到对付落雁,那就麻烦了。算了,就替落雁掩饰一回吧。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离间他们,致不济,也可以等李密事败后,再收她也不迟。

    韩星想起沈落雁闺房之内有一个暗格,那并不是沈落雁告诉他的,而是他自己发现的。韩星跟机关大师鲁妙子也相处过一段时间,自然懂得几分机关之术,所以韩星第一次到沈落雁的闺房便已发现那个暗格,不过考虑到沈落雁的感受,始终都没打开过那个暗格。

    韩星暗忖着:那个暗格之内应该是些非常重要的东西,若我偷走里面东西,被雁儿发觉,以她的才智应该能会意,只要她把这事禀告李密,这样就能解释自己出现在落雁庄的原因了。

    落雁庄搜查声逐渐平息,大部分的人手已经由庄内转移到庄外,见落雁庄内已无多少下人,韩星又溜回庄内。当韩星在宋玉致所在的闺房上空掠过时,心中忽现警兆。

    韩星非常机警,立往横移,岂知左脚踝一紧,已给绳子一类的东西缠个结实。

    一缕指风由下袭上来,点往他背心要穴。韩星临危不乱,运转真气,双掌反拍敌人。

    那人想不到韩星如此了得,倏地退往房间一端,避过了韩星的掌风。

    韩星夹紧双腿间的鞭子,施展风神腿第四式‘风卷楼残’身形原地急速旋转,将那人手里的长鞭扯走,卷到自己双腿上,却没有急着攻击。

    其实韩星发觉对方以长鞭攻击,又想到是在落雁庄内,就已经猜到攻击自己的应该是宋玉致,不过他定睛一看却发现宋玉致竟是一身夜行衣打扮,还戴了头罩,只露出双目和口鼻,想来也不是去干什么好事。

    攻击韩星的确是宋玉致,跟韩星一样,她也瞧准落雁庄内手下大多外出的机会。想到沈落雁府内偷点重要的东情报带回阀内,希望能以此为资本争取延缓自己的婚事。却不想刚出房门,便见有人出现在自己闺房顶上,以为这人对自己有什么不轨的意图,又怕这人发现自己不在房内会出什么意外,便打算制服来人,哪想到来人身手如此了得,还抢走自己的长鞭。

    这时,韩星轻轻跳起,双腿一踢,将卷在自己双腿上的鞭子踢回到宋玉致附近的地上,还挑衅的勾勾食指。

    宋玉致大怒,这人凭本事抢走自己的长鞭就算了,毕竟技不如人。居然摆出挑衅的手势,来羞辱自己?自己堂堂宋家大小姐,天刀之女,岂容你随意侮辱。

    既然这人送回长鞭,宋玉致也不跟他客气,长腿一勾将鞭子勾回手中,鞭法全力施展,漫天鞭影打向韩星。

    韩星淡然一笑,从袖中抽出一柄软剑,以手中软剑正面迎击宋玉致长鞭。只见他手中的软剑,每次只轻轻击中那长鞭,不需要多大力气,那长鞭便会莫名其妙拐向别处。

    宋玉致发觉手中长鞭竟似不受控制似的,不由大吃一惊,宋家山城内虽好些高手能击败自己手中的长鞭,但如此轻松地让自己的长鞭失去控制实属第一次。

    宋玉致不知道,韩星现在所使的剑法正是独孤求败所创的‘独孤九剑’中的‘破鞭式’。

    407

    ‘破鞭式’乃是独孤求败研究所有鞭类武器后所创,‘破鞭式’中每一剑都攻向所有鞭法中攻势的弱处。所以韩星每次击中长鞭,都会让长鞭拐向别处,让宋玉致产生长鞭不受控制的感觉,轻松地破解宋玉致的鞭法。

    韩星淡然一笑,身形急进。

    宋玉致知道一旦被韩星近身,那自己就输定了,身形急退,同时将内力传至长鞭,再次取回长鞭的控制能力。

    宋玉致的轻功明显不如韩星,只见韩星身形左右摇摆一下,软剑像是随意拨弄几下便再次化解了她的鞭法。当韩星欺身近来时,手中软剑点向宋玉致握鞭之手,也没有直接击中,只是一抹剑气击打在她的手背之上,立使宋玉致手掌一麻,再次丢了长鞭。

    韩星夺过长鞭,顺势就打向宋玉致身上,却没有打痛她,当长鞭打在宋玉致身上时,长鞭忽然一卷,将宋玉致缠了个正着。

    宋玉致还要反抗,然而躯体一软,给韩星扯得倒入他怀里去。

    韩星有心占她便宜,收回软剑,一个翻身把对方压个正着。

    宋玉致娇哼一声,旋被韩星缠紧了四肢,动弹不得。

    韩星双手紧抱着宋玉致的娇躯,触手之处极为丰满,手感极佳,让韩星心中暗爽不已。随后收回点锁了她脊椎要穴的右手,一把揭掉她的头罩。

    两人同时“呵”的一声叫了起来。

    如云的秀发瀑布般散泻在院子积雪的地面,借雪光的反映,暗黑里她的眸子像宝石般闪烁着精光,果然是那充满阳刚美态的宋玉致。

    宋玉致亦趁这个机会看清韩星的相貌,她先是一呆,然后双颊一红。其实她也已经猜到跟自己交手的应该就是韩星,也从自己的兄长宋师道和外界传闻知道一点韩星的信息,但真的见到韩星后仍为其魅力一呆。

    “我就猜到是你。”

    韩星有点得意的道。

    宋玉致回过神来,发觉韩星表情有点得意,觉得韩星这是在看不起自己,心生不悦轻哼道:“不要这么得意!要不是你的剑法古怪,处处克制着我的鞭法,我才不会这么轻易输给你。”

    这话怎么听怎么像小孩输了不服气一样。

    韩星失笑道:“输了就输了那来那么多废话,况且你敢否认我武功确在你之上吗?”

    宋玉致不由语塞,事实上她甚至有些奇怪自己为什么要说那番话,要知道她自小被宋缺教导对于练武比试一定要堂堂正正。宋缺曾对几个儿女说过:输了就输了,任何失败的原因归根结底都在于自己学艺不精,绝不要为自己失败而千方百计找理由,那只会落了下成。

    这时,韩星又忽然抱起宋玉致,卷入其闺房将其压到墙上,并示意她不要出声。

    宋玉致暗暗奇怪,一会后,才听到脚步声由远及近,她不由看了韩星一眼,心里暗叹着:他的武功确实胜我良多,居然比我早那么多听到有人接近。

    敲门声响起,一个男声传入道:“宋小姐,刚刚听到很多发生什么事了。”

    韩星认得这是落雁庄内那名男仆的声音,手肘顶了顶宋玉致纤腰,示意她应付这名男仆。

    “我刚刚被搜捕的声音吵醒,睡不着,起身练了会鞭法而已,现在练完了。”

    宋玉致答道。她虽然正心生闷气,却也还有几分身为俘虏觉悟,况且她一身夜行衣,被人看到也要遭人怀疑。被沈落雁知道后,虽然也不会因此而对她怎样,但见了面肯定会有点尴尬,谈话也不会再像以前那般融洽。

    那仆人听到是他们吵醒了这位贵客,虽然心中仍觉奇怪,但还是连忙道歉,被宋玉致敷衍几句后,才带着疑惑的想法走开。

    仆人走后,宋玉致害羞的道:“你能先放开我吗?”

    温香软玉的感觉让韩星暗爽不已,他那里肯放:“那可不行,天知道你会不会又袭击我。”

    宋玉致嗔道:“你不是自诩武功比我好的吗?难道还会怕我?”

    韩星道:“那仆人分明生疑了,要是再弄出什么声响那就麻烦了。”

    “胡说。”

    宋玉致挣扎着道:“你分明有心轻薄我,噢,你怎可如此……”

    宋玉致的挣扎使二人的摩擦加剧,终使韩星出现男人的天然反应,堪堪定在宋玉致的柔软的小腹上。

    韩星丝毫不觉尴尬,笑吟吟的道:“这是正常男人的天然反应,还望宋小姐原谅则个。”

    宋玉致感觉到那狰狞之物传来的热气,立刻双颊发烧,道:“你……你若真想我原谅你,那就快把那该死的东西移开一点。噢,你流氓……难道你那些红颜知己都是耍流氓骗来的吗?”

    韩星底笑道:“宋小姐真是韩星的知己啊!我若不耍流氓,还真的很难得到那么多姑娘的青睐。一段恋情的开始总得有一个先耍流氓。”

    这话有够赤果了,韩星那番话不就相当于在说,我想跟你开始一段恋情吗?然而宋玉致看着韩星的脸却是怎么也生不起气来。

    韩星立了心要耍流氓,宋玉致没有办法,唯有哀求道:“你,你,你……求你了,先放开我好吗?”

    韩星看着快要哭出来的宋玉致,觉得失去那股爽朗气质的宋玉致跟宋玉华倒是相当神似,道:“你现在的样子真像你姐姐玉华。”

    宋玉致差点就要哭出来了,但一听到自己姐姐的名字,那眼泪立刻缩了回去,惊道:“你认识玉华姐姐?”

    韩星稍微放开宋玉致,没有继续轻薄她,点点头道:“大概两年多,差不多三年前,我被仇家追杀,误入独尊堡认识她的。”

    宋玉致立刻问道:“她过得怎样了?”

    韩星道:“我认识她的时候过得并不好,一个人住在简陋的竹局里,也没什么人理她。”

    “姐姐竟过得这般凄苦?”

    宋玉致心里一悲,但随即便发现韩星话里有话:“你认识她的时候?那认识你以后呢?她现在怎样了?”

    韩星想了想,决定告诉她实情,道:“她现在在飞马牧场里过得很好,有很多姐妹陪她,就算我不在她也不会寂寞。”

    “什么?”

    宋玉致惊叫道,却被韩星捂住嘴巴。

    “想死啊!叫那么大声?”

    韩星低声骂道,见过了一会无人来才舒了口气,放开了宋玉致。

    “我姐姐怎么会在飞马牧场?她不是一直都在独尊堡吗?怎么会到了飞马牧场?”

    宋玉致心急问道,不过这次她也记得压低声音。

    韩星耸耸肩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了给我自然要随我到牧场定居了。”

    “姐姐嫁了给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详细给我说清楚。”

    宋玉致的心是彻底混乱了。

    韩星点点头,详细地给她说了与宋玉华相识的经过。当然,用半强迫的方法得到宋玉华的事自然没有说出来,不然估计她会打闹一场,只说两人认识后惺惺相惜情不自禁地发生了关系。

    “那现在在独尊堡里的又是谁?”

    宋玉致稍微冷静下来问道。

    韩星道:“我请鲁妙子帮我做了一个玉华的人皮面具,然后找了个信得过女人带上那个面具,一直在扮她。”

    “鲁妙子?天下第一巧匠鲁妙子?你还认识他?还能请他帮你做人皮面具?”

    宋玉致又吃了一惊。

    韩星不置可否地点点头,他并不觉得认识鲁妙子有什么值得惊奇的。

    宋玉致见韩星没有提鲁妙子的意思,也觉得现在首要问题是自己的姐姐,便又问:“那这些年来的书信?”

    韩星答道:“都是通过我安排在独尊堡内的女人传递的。”

    “我真的很好奇那个到底是什么女人?”

    宋玉致皱眉问道。

    “这是我的秘密。”

    韩星自然不会告诉她那是闻采婷的弟子,又道:“你还是多关心一下你姐姐吧。”

    “你不是说她过得很好吗?”

    宋玉致反问,又吁了口气,叹道:“这事绝对不能让爹知道,不然他大发雷霆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韩星点头道:“放心,在我还不是你爹的对手的时候,我是不会让别人知道的。要不是我知道你跟玉华感情很好,不会出卖她,我才不会告诉你。上次见到宋师道我也没有告诉他。”

    宋玉致轻哼道:“你不是对自己的武功很有自信的吗?怎么也怕我爹了?”

    韩星没好气道:“我自信不代表我自大,我自问还不是你爹‘天刀’的对手。再过几年吧,等我认为可以接得下他的刀,我就会带玉华回娘家的。”

    宋玉致大吃一惊道:“什么?你还要带玉华姐姐回去?我爹一向极为传统,就算你接得下他的刀,可不代表他会接受你们的关系,到时还不是要闹得不愉快?”

    韩星理所当然的道:“那总不能让玉华一辈子都这样偷偷摸摸的过吧,她虽然没说,不过我知道这一直都是她的心结。有我陪着相信她能渡过这个难关的,大不了被你爹砍几刀而已,我命大死不了的。”

    “你,你……总算你有几分担当。”

    宋玉致叹了口气道。

    她忽然发现自己的姐姐爱上这个男人并不全是那长相的关系,最起码这个男人还是相当有担当的。换了个稍微有点胆怯的,畏惧她父亲天刀之名,肯定不敢去见他,只会带着自己的姐姐偷偷摸摸的过日子。就连宋玉致刚刚也怕了双方见面发生一些不开心的事情,希望能够把这事隐瞒下来,而不像韩星那样直面这个难关。

    韩星也发现宋玉致看自己的眼神分明有一丝欣赏的意味,遂得意道:“你也觉得我这样处理比较好吧。”

    宋玉致轻哼一声道:“这事还不是你因为勾-引我玉华姐姐才发生的,我才不相信玉华姐姐那么保守的人会主动跟你……定是你用了什么不干净的手段。”

    “这件事确是我主动的,不过对于这件事我是一点都不会后悔。”

    韩星耸耸肩道:“你想想,鲁妙子的面具做得再像,但行为举止方面还是很难模仿的,但这些年来独尊堡居然没有人发现那个玉华是假的,由此可知玉华原来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408

    “咚咚咚……”

    又是一阵敲门声响起,随之而来的是一动听的女声传入:“玉致。”

    韩星跟宋玉致都认得这是沈落雁的声音,原来那名仆人走后怎么都觉得有古怪,但他一个下人怎敢得罪这名贵客,只好向沈落雁禀告此事。

    不需要韩星示意,宋玉致便自觉地出声问道:“雁姐?什么事?”

    沈落雁问道:“刚刚有下人报告听到这里有打斗的声音,想问问玉致是什么事”韩星躲到门后,宋玉致打开门答道:“刚刚不是说了吗?只是我练了会鞭法而已。”

    沈落雁从门外看了看房间,才道:“原来如此,我们正在搜捕韩星,传言此人好色无耻,一见到漂亮的女子便要调戏一番。玉致这么娇滴滴的大美人可一定要小心点才是。”

    韩星那会不知道沈落雁已经知道自己就在房内,她这番话看似宋玉致说,但实际却是说给自己听。

    宋玉致不疑有他,大嘉同意道:“此人的名声玉致也听闻过,确实可恶之极,实乃女子之公敌。雁姐也是有名的美人,可也要小心才是。莫要被那恶人轻薄了。”

    她这话自然也是说给韩星听的,她一边说着还一边伸手想要捏藏在门后的韩星一把,不过却被韩星一把抓住那玉手,并在那玉手上狠狠地摸了一把。

    沈落雁见宋玉致忽然面红,便问道:“玉致,你的脸怎么忽然红了。”

    她的心里其实非常清楚发生什么事,必定是韩星在使什么手段挑-逗着宋玉致。她心里恨得牙痒痒的想到:“你就是心急想要吃了这个美人儿,也该等我走了再行动吧。”

    宋玉致心里同样暗恨着韩星,却又不能发作,只能应付沈落雁道:“被寒风吹了一下而已,没事的。”

    沈落雁走后,宋玉致关好门立刻对韩星嗔骂道:“你怎么能这样?我可是玉华姐姐的妹妹。”

    韩星浑不在意的道:“你是玉华的妹妹又不是我的妹妹,有什么关系?姐夫跟小姨子嘛,自然要亲近亲近的。”

    宋玉致面一红,瞪了韩星一眼,然后才想起韩星跟自己不一样,他早就知道自己跟他的关系,可一开始的时候还是那般肆无忌惮的挑-逗自己,分明早就立心不良。

    她警惕的退后两步道:“什么姐夫小姨子的,我可还没承认你是我姐夫。”

    韩星心中想到:“我都把你姐姐全身上下吃了个通透了,就差没把她的肚子搞大,还轮到你不认?”

    这些话韩星当然不能说出来,只是颇感有趣的问道:“那你要怎样才能承认我这个姐夫?”

    宋玉致娇哼一声道:“等你过了我爹那一关再说吧。真不知道玉华姐姐怎么会喜欢上你这个无赖。”

    韩星笑道:“呵,你怎么喜欢上我,玉华就怎么喜欢上我。”

    宋玉致立刻大羞,嗔道:“我,人家哪有喜欢你了!”

    韩星呵呵的笑了两声,道:“好了,不逗你了,我要走了。”

    “你要走了?”

    宋玉致吃了一惊,芳心不期然升起一股不舍的感觉,始才发觉原来自己挺喜欢跟这无赖斗嘴的。

    “嗯”韩星点点头,又看着她那娇艳欲滴的樱唇,右手忽然勾起她精致的下巴,然后便吻了下去。

    宋玉致想不到韩星会这么大胆,一下子呆了,当她回过神时,韩星已经不知所踪了。宋玉致双腿一软,跌倒在地,脑海里不住地回响着:“我的初吻,我的初吻……就这样没了。”

    却说韩星偷了宋玉致的初吻后,很快便找到沈落雁,那时她正在装模作样的指挥着手下搜捕韩星。

    韩星默运一下魔种,沈落雁立生感应,屏退了手下。韩星才一溜烟的掠了过去,将她搂怀中。

    “怎么?不用陪你的宋玉致?”

    沈落雁吃味的道。

    “她哪有你重要,要不是经过她房间的时候,忽然被她偷袭,我根本不会鸟她。”

    韩星笑嘿嘿的讨好着沈落雁。

    沈落雁盯着韩星的脸道:“是吗?这么说是她主动勾-引你了。”

    “绝对是。”

    韩星点点头,又叹道:“唉,长得帅有时候也比较麻烦。”

    沈落雁道:“那我就奇怪了,怎么你就刚好经过玉致的房间呢?”

    “偶然,绝对是偶然。”

    韩星断然道。

    沈落雁直视他良久才吁了口气道:“这次就算了,你怎么不问问素妹的事,你不担心她?”

    “有你在嘛,有什么好担心的。”

    韩星笑了笑道,给了沈落雁充足的信任。

    沈落雁欣慰道:“韩郎,谢谢你信任我。素妹被我安排在落雁庄的密室,很安全的。”

    似乎想起什么心事,沈落雁面色忽然变得有些落寞。

    韩星见沈落雁神色有异,问道:“是不是李密生疑了?”

    沈落雁否认道:“才不是啦,密公还是很信任我的。”

    韩星道:“别骗我了,昨天我出去就知道了,他安排了祖君彦主持搜捕吧。这本来是你最擅长的,但他却安排了祖君彦来主持,凭这就知道他已经不信你了。”

    “密公这个安排也正确嘛。若换我来处理,荣阳城还不是任你想做什么都行?”

    沈落雁还在为李密说话。

    韩星笑道:“换了你搜捕,我能去那,还不是天天往你房间钻。”

    沈落雁白了韩星一眼道:“你就会哄人。”

    两人有打情骂俏一番后,韩星才说出他要为沈落雁掩饰的事。

    沈落雁奇道:“你不是一直都想我离开瓦岗的吗?照理现在就是挑拨离间的最好机会,怎么反而想帮我呢。”

    韩星耸耸肩道:“我还不是怕若我离开后,李密才对你发难那才叫麻烦。而且我看准他成不了大事,再过几年铁定完蛋,到时你也该输得心服口服,不会再留下什么遗憾。那时再找我也不迟。”

    “你怎么总是……算了,我们都说服不了对方,还是等事实说话吧。”

    沈落雁有点纳闷,为什么韩星总是看扁李密成不了事,“至于你担心的事,其实不必担心,若密公真不再信任我且不顾旧情,我自问还是能预先察觉并逃走的。”

    韩星道:“那就是说你不需要我帮忙了?”

    沈落雁狡猾地道:“帮忙是要,不过那名册就不用偷了,落雁庄后院的仓房里有十坛火油,只要用那十坛火油引起荣阳混乱,我就很容易送你们出城了。”

    徐世绩府第的马厩首先起火,四十多头马儿奔了出来,由敞开的后门狂奔到街上。

    接着宅内冒起多处火头,溶掉的冰雪,反加强了火势。

    府内大部分的人手,均抽调往搜索三人的行动,慌乱下婢仆纷纷逃生,火势迅速蔓延,幸而因有高墙阻隔,又下着大雪,才不会波及邻宅。

    当搜捕队仓皇赶来时,另一边沈落雁的庄园同时起火,使瓦岗军疲于奔命。

    此时祖君彦站立一处瓦面之上,身旁除了“野叟”莫成外,还有一队多名的瓦岗军精选高手。

    情报像天上正下着的大雪般不断由手下报来,但祖君彦双手握拳地看着远处窜起的两处火头,而火势明显已受到控制。

    莫成踏前一步,来到祖君彦身后,恭敬道:“看来是韩星搞出来的把戏,只是他到底想做什么?”

    祖君彦嘴边逸出一丝苦涩的笑意,淡淡道:“或者只是想搞出些事来,好让我们疲于奔命,直至放弃搜捕,又或者是想引起混乱逃走。”

    莫成冷哼道:“他肯定逃不了的,郑踪刚赶抵此处,现随了徐爷去布置拦截的罗网,保证他再逃不了多久。”

    祖君彦冷喝道:“莫成!你动气了。”

    莫成愕然以对。

    祖君彦苦笑道:“这段时间我老是在想,我们花那么多心思对付韩星是否值得,从他一贯的表现看来应该不属于任何势力,亦无心争霸天下。而且他武功和计智都那么高,基本很难有人能抓得住他,更别说从他嘴上套出‘杨公宝库’的秘密,我们弄了那么多事,搞不好只是凭白地惹了个可怕的敌人。”

    韩星懒懒的声音忽然在后方响起道:“现在才知道后悔吗?”

    祖君彦一众同时色变,回头望去。

    只见大雪纷飞下,韩星昂然立在一所民房屋脊处,说不尽的从容镇定,懦雅风流。

    祖君彦一见韩星如此从容的气度,分明早有备而来,心里更是发苦,当初何苦要得罪这个人呢?

    未待祖君彦说话,众人早飞掠过去,把韩星围了起来,一派剑拔弩张之局。祖君彦收摄心神,飞掠而去,瞬那间来到韩星所站的屋脊上。

    韩星淡然道:“放心吧,我不会杀你的,只会让你到床上休息几天。”

    又看了看围着自己的瓦岗军精选高手,道:“还是叫他们退下吧,不然混乱起来,我可不担保没有人命伤亡。”

    祖君彦冷笑道:“韩星,你未免过分高估自己,我就不信凭你一人的武功就能把我们全部击杀。”

    “是吗?”

    韩星的声音再次响起,祖君彦惊讶的发觉韩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跟前,跟自己面对面的。

    “给你一个忠告,不要再想什么‘杨公宝库’了,我不会把它交给任何人的。”

    听韩星说完,祖君彦便腹下一痛,然后便晕了过去。

    将祖君彦打晕后,韩星便瞥见徐世绩和一众得力手下赶至,出现在左方十多丈外一所大宅的屋脊处。于是使出排云掌的步法‘云踪魅影’,于人群中通行无阻,却又让人难以捉摸,不多时便掠至徐世绩跟前,照办煮碗的将其打晕。

    李密手下四个最得力的将领中,王伯当叛变已被处死,祖君彦和徐世绩,所以搜查的责任便无可避免的落到沈落雁头上。不过这任务不到半天便被李密撤了,连带着城禁也解了。

    李密从祖君彦和徐世绩口中了解到韩星的武功后是真的怕了。若韩星将祖君彦和徐世绩都杀了,那在面对隋军的进攻,他将无将可用,那未打就先输一半了。但韩星没有下杀手,甚至没有重伤二人,让二人还保留领兵能力。李密知道这是韩星的警告,也是韩星的让步,他哪还不识趣,各退一步。

    409

    荣阳城南门。

    一辆马车不疾不徐的驶出城外,李密已经下令撤了城禁,所以城门人来人往的,这辆马车一点都不显眼。

    马车驶出城外几里后,车夫忽然往自己面上一扯,扯掉一张人皮面具,立刻露出一张英俊不凡的面容,此人正是韩星。

    韩星向车厢内说道:“好了,出来透透气吧。”

    两张艳丽的娇颜穿过车帘探头出来,正是素素和沈落雁,素素问道:“可以了吗?”

    韩星淡然道:“放心吧,李密此番解开城禁,分明有意放我出城,不会那么不识趣派人跟踪的。”

    两女欣然走出车厢,一左一右搂着韩星。

    素素担心的问道:“大哥,你就把徐世绩和祖君彦打伤,就不怕李密怀疑雁姐?”

    韩星道:“放心吧,全世界都知道我韩星风流多情,若我跟雁儿故意演一出戏打伤她,反而有种掩耳盗铃的感觉。”

    沈落雁接口道:“其实自彭城赌场的事传回去后,密公就有点怀疑我跟韩郎的关系。不过韩郎由始至终其实跟瓦岗都没有深仇大恨,而且韩郎亦从来未表现过任何野心,所以密公就算怀疑我跟韩郎的关系,也不会对我怎样的,最多就是对我有点不满而已。这次只不过是因为韩郎就在城内,让密公觉得‘杨公宝库’的秘密唾手可得,才忍不住对韩郎出手。等韩郎离开后,便不会有任何问题。”

    韩星点着头,不过心里却暗忖着:经过此事后,李密就算重新信任雁儿,但雁儿已经跟李密有了芥蒂,不可能再像以前那么合作无间。想来雁儿也明白这点,只不过怕素素担心而已。

    素素还是有点担忧的对沈落雁道:“我还是不放心。雁姐不如你跟我们一起离开吧。”

    沈落雁摇摇头道:“不了,就按说好的,我就送你们一程。”

    素素见沈落雁态度坚定,转向韩星道:“大哥,你也不劝劝雁姐?”

    韩星耸耸肩道:“我若逼雁儿放弃她的理想,我怕她会怨我一辈子。”

    素素道:“你不是说李密八成成不了事的吗?那雁姐的理想还不是一样不能实现。”

    韩星道:“放弃理想和努力了但最终失败是两回事,努力了,就算最终失败也不会留下遗憾。”

    沈落雁也道:“素素,韩郎说得不错,我不想留下遗憾,就算我的理想最后还是实现不了,我也不想试都不试就放弃。放心吧,总有我们团聚的时候。”

    素素努努嘴道:“反正我就是说不过你们。”

    三人一边谈笑,一边向着韩星跟双龙约好的地方驶去,韩星目力较佳,很快便见双龙和楚楚站立在一山林内等候着自己。

    双龙也很快注意到马车,寇仲的声音远远传来:“师傅~~”马车驶到那山林,韩星一下马车,楚楚便欢呼一声飞奔入韩星怀里:“大哥,你终于来了。”

    双龙这段时间都在北方,早已习惯了北方开放的风气,见楚楚这么大胆也没有奇怪。而沈落雁也早从素素口中得知楚楚的事,也没有奇怪,只是有点吃味的看着韩星。

    韩星笑道:“不就几天没见吗?”

    这时,双龙也走了上来,徐子陵歉然道:“对不起,师傅,我们也是离开荣阳后,才知道素姐被翟让留在荣阳。”

    韩星不在意道:“这次就算了。”

    看了看俏立一旁的沈落雁后,轻轻推开楚楚道:“你们先走吧,我跟雁儿单独说几句就来。”

    待众人走后,沈落雁才含笑道:“总算你还记得要跟我单独道别。”

    韩星道:“怎么会不记得,这次一别又不知要等多久才能见了,总得留点时间我们单独相处吧。”

    沈落雁幽幽道:“那你怎么就不试着挽留我。”

    韩星一呆道:“刚刚不是说过了吗?再说,就算我说了,你就肯放弃理想跟我走吗?”

    沈落雁娇声道:“人家就想听你挽留人家嘛。再说,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我一定不肯跟你走。除非,你跟本不想跟人家一起。”

    韩星投降道:“好好好,算我怕了你。雁儿,跟我一起走吧。”

    “不要。”

    沈落雁断然道。

    韩星一阵无语,半响,才不满的道:“小妞,你存心耍我是吧?”

    沈落雁努努嘴道:“还不是你太没诚意,要人家说你才肯挽留人家,我才不要这样跟你走。”

    韩星皱眉道:“这么说,又是我的不是了?”

    沈落雁理所当然的道:“本来就是。

    韩星不由心里暗叹:女人还真是不可理喻啊。

    二人又说了些道别的话,沈落雁忽然投入韩星怀里,幽幽的道:“韩郎,不要走好吗?”

    过了一会,得不到韩星回答,她也明白这事不太可能,便抬头看着韩星,动情的道:“韩郎,我要你,现在就要。”

    韩星愕然道:“在这里?”

    沈落雁点点头,道:“怎么,你怕了吗?”

    这个时候绝不能让女人小看了,于是韩星傲然道:“开玩笑,我怎么可能怕,我高兴还来不及。只不过,我不想你被人看光而已。”

    沈落雁指了指丛林深处,道:“到里面吧,这个时候天寒地冻的,没人会打扰到我们的。”

    韩星不由得好奇道:“我昨晚不是才满足过你吗?怎么现在就这么……这么饥渴了。”

    沈落雁白了他一眼道:“昨晚有素素在嘛,把人家弄了一会又去弄素素,然后又过来弄人家。有时候还跟素素一起来弄人家。”

    韩星奇道:“我们两个一起弄你的时候,你那样子不是很陶醉吗?难道是装出来的?”

    沈落雁面露羞红,呐呐地道:“那倒不是。”

    她还记得被韩星和素素前后夹攻时,那快感可是足以让她为之迷醉。又道:“人家只是想跟你两个人的来一次。你勿要怪我银贱,只是这一别不知又要等多久才能见面,我只想创造多点记忆,可以让我在这段时间回忆一下。”

    韩星笑道:“我怎么会怪你,只要你不偷男人,我还巴不得你能更银贱一些,最好能像青楼的姑娘那般卖笑讨好我,那才够味。”

    沈落雁轻哼一声道:“你想得美。”

    韩星心中一动,然后向沈落雁道:“你先到里面等我,我解决一些麻烦就来”沈落雁眉头一皱露出疑惑之色,但见韩星露出认真的表情,便依言往林内走去。

    韩星看着空无一人的雪地,忽然道:“出来吧!”

    独孤霸很早就来到荣阳,他一直暗中观察着荣阳城内的局势,看看是否有利可图,当他见李密撤去城禁便明白李密怕了,有心放韩星这个瘟神离开了。

    沈落雁在彭城赌场为韩星争风吃醋的事,他也听说过,便一路跟着沈落雁,果然见他跟韩星汇合。并知道沈落雁只是送行,并不会跟韩星一起离开。

    独孤霸本身就是色中恶鬼,沈落雁这种极品,独孤霸自然觊觎良久。他虽然自信武功胜于沈落雁,却也没把握制服沈落雁的过程中,不发出任何声音。所以在城内的时候他虽然有色心,却没色胆一展心中所望。

    而沈落雁此番送行,正好给了他一个机会,有韩星在他自然不敢轻举妄动,但沈落雁回程的落单的时候,就是大好机会了。再配以奇袭之术,他有绝对的自信能制服沈落雁,然后一尝美色。却不想还没等沈落雁落单就已经被韩星发现了。

    韩星早知独孤霸会伏击沈落雁,哪会不提防他。虽然剧情改变了不少,韩星也不确定这事到底会不会重演,但小心驶得万年船,当然是警惕一点为妙了。果不其然,让他发现了独孤霸的行踪。

    独孤霸不确定韩星是否在投石问路,他知道很多高手能察觉到有人潜伏,但未必就能知道潜伏者的方位。只要他不是真的知道自己藏匿的地方,那自己就还有机会。

    韩星见独孤霸还心存侥幸,冷冷一小,将气息隐匿起来。

    “嗯,怎么没有声音了?难道他走了?他果然只是投石问路。”

    独孤霸不由舒了口气。

    异变突起,独孤霸感觉到两只如钢跌般的食指分别点在他的两条臂骨上。

    ‘咔嚓’一声两臂上的骨骼顿时碎裂。

    仿若一盆冷水猛地浇在头上,独孤霸吓得亡魂大冒,想不到韩星果然知道自己的藏身之处,且不知使用了何种异法,竟然完全没有泄漏丝毫的生息,没有任何生命释放的迹向,例如本该必不可少的呼吸、体温、心跳全都被他屏蔽了,就像是个隐形人。

    面对这种高手,独孤霸怎能不胆寒,知道若自己再不反抗,自己这堆肉就要搁在这儿了。

    韩星故意想要折磨这小子,不然,那一下就是他的背心死穴,而不是仅仅折他两条臂骨。

    钻心的剧痛顺着断裂的骨头迅速的传入大脑,但独孤霸却无暇分神,右脚一撑,跃出雪地并快速的横移三尺,脚尖一点地面,想仗着自己的轻功立刻遁走。

    一招之间战力被废,韩星的实力又一直备受肯定,此时最稳妥的方法就是先逃生。

    不过,韩星显然不想这么简单的放过他,身形若电提前闪到独孤霸落脚的地方,横起一脚一击侧踢把他冲飞五丈远。

    好在独孤霸早已运气了护体真气,凭借着钢筋般的雄躯硬生生挡住这一脚,却也差点被震散了体内真气,韩星的肉体力量也不是任何人都能够轻易承受的,光这一下就有够他受的了。

    一柄不足四寸的小刀毫无预兆的从韩星掌心中射出,直冲独孤霸的脸面上飞去,这次出手的时机恰到好处,正是独孤霸旧力方去,新力未生的空挡,兼且独孤霸这小子被打寒了心,一心想要逃窜,竟完全没有注意到这柄飞刀。

    “啊!”

    一声惨嚎,雪地上洒落下数点血红的梅花,只见独孤霸一手捂着眼睛,满脸狰狞,而鲜血正是从眼眶中滴落出来的。

    韩星见状,叹道:“唉,失败,居然只废了一只眼。算了,第一次用‘小李飞刀’有这样的成绩算不错了。”

    410

    由于韩星只是在无聊的情况下的看了一次‘小李飞刀’得刀谱,这下飞刀不过是顺手拈来,之前根本没练过,也就根本没能练得其神髓。以至于他如此功力,使出如此高明的飞刀绝技,却还让独孤霸在银光进眼的最后关头条件反射般的出手拦截,夹住了刀柄,没让飞刀没入脑内,仅废了一只眼睛。

    独孤霸一见韩星没有立刻追上来,也就不敢轻举妄动。

    两人也首次打了个照面。

    即便隔着数十米的距离,也能清楚的看清对方的长相。

    独孤霸年约三十许,面窄目细,鼻如鹰喙,唇片极薄,一看就可以看出此乃天性凉薄之人。

    韩星没有再次追击只是站在原地,看着不远处的‘独眼龙’轻笑道:“堂堂独孤世家,行踪猥琐,恐怕还想对我的女人行那龌龊之事。白说要是你搞别的女人,我是懒得管你,但既然阁下想动我的女人,那我就忽要怪我残忍了。”

    独孤霸很想问一下韩星,我不过是跟踪你们,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在打沈落雁的主意。但他也知道自己跟踪他们,心怀不轨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无论怎样韩星都绝不会放过自己。虽然心中不忿,但好汉不吃眼前亏,连话都不敢答,独孤霸扭身就向外逃窜而去。

    韩星皱眉低语道:“妈的,这厮太没礼貌了吧,就算是走也得打个招呼吧。”

    说话间,脚下也再次发力。仇已经结下,韩星可不打算让这厮逃回独孤阀,还是让这家伙永远留在这里好点。

    密林深处的沈落雁,听到一阵激烈的惨叫声传来,也明白韩星让自己里开的意思。

    不多时,惨叫声歇下,沈落雁知道韩星很快就要来了,期望的往声音的方向望去,然而却始终未见韩星的身影。

    沈落雁的神色逐渐不奈时,玉颈后忽然痒痒麻麻的,她本能地举手往颈后拂去,腰间一麻,往后软倒。

    倒进一个强壮青年男子的怀里。

    男子伸出有力的双手,紧箍着她的蛮腰,手掌在她小腹摩挲这,前身紧贴着她的丰臀,充满了银亵侵犯的意味。

    男子把脸凑到她耳旁,轻啮着她圆润嫩滑的耳珠,“啧啧”的道:“小美人,在等什么人,等得这么幽怨,不如就让哥哥满足你寂寞的心灵吧。”

    沈落雁一听男子的声音,哪会不知是韩星在作弄自己。

    韩星杀独孤霸的时候,触动了杀意让自己一阵气血翻滚,远远见到沈落雁后想起她要跟自己来个离别前得激情。被情-欲一冲心中更是火热,忽然想跟沈落雁来点刺激的玩法,便溜到沈落雁身后,将其制住。

    沈落雁回头看向韩星,只见他双目充满了情-欲的火焰,表情充满侵犯的意味,立刻预料到有一场狂风暴雨即将来临。她不惊反喜,这绝对是个难忘的离别。

    沈落雁心觉有趣,便打算配合一下韩星这情-欲游戏,惊慌的道:“你是什么人,想做什么?”

    韩星一见沈落雁愿意配合,邪火狂烧,有点粗鲁的将沈落雁按在一棵大树的干体处,一对手滑入了沈落雁已半敞开的衣服内,贪婪的爱-抚着。

    韩星一边爱-抚着,一边欣赏着沈落雁的表情,见到她满脸徘红,秀眸紧闭,小嘴亦紧抿了起来。韩星每一下的抚摸侵犯,都使她浑身抖颤,呻吟喘息。

    韩星看得过瘾,银笑道:“我韩星的手法连烈女都要变成银妇,何况你本来就是骚-货。当你试过我的滋味后,保证你这俏军师永远都离不开我,乖乖的听话。”

    “什么?”

    沈落雁双目一睁,骂道:“你敢骂我骚-货?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

    “拜托!”

    韩星笑骂道:“演戏演全套,你配合一下好不?”

    “你……”

    沈落雁见韩星被自己一说,渐渐没了兴致,心中大急。她渴望一个激情的离别,好让韩星在以后的日子里能不住地想起自己,可不想给韩星留下一个没趣的印象,便又配合起来,稍微挣扎了一下后,呻吟喘息道:“你杀了我吧。”

    沈落雁这次的表情语气更加到位,韩星又来了兴致,“啧啧”有声地怪笑道:“你的身材这么丰满,皮肤又这般嫩滑,我怎舍得伤害你,成了我的人后,你就会心甘情愿的为我办事。”

    沈落雁的声音颤抖着道:“你就算得到我的身体,也休想可得到我的心。”

    韩星食指大动,毫不在意的嘿嘿笑道:“果然是个骚-货,只几下就喘成这样,不过,你也太小看了我的手段,既然能够征服你的身体就不怕你不心服,对付女人大爷的手段多了去了。”

    沈落雁闻言幽怨的看了韩星一眼,心中委屈道:“你少骂我几声骚-货会死的呀!”

    不过沈落雁不想打扰韩星兴致,没有把话说出来,反而在心中不住地把这份委屈扩大,竟硬生生挤出几滴眼泪出来。

    韩星更加兴奋,看到沈落雁脸上的表情,更是加大了力度,手掌一用力,沈落雁身上的秀袄就被彻底扯了开来,裹着一个紫色肚兜的娇乳终于突破束缚从内里的棉衣中弹了出来。

    另一只邪恶的大手则掀起沈落雁身下的裙裳,开始褪下内里的绒裤。

    眨眼间,一双雪白修长的美腿就要彻底暴露出来。

    韩星本已见惯女色,但看到如此丰满迷人的身段,还是忍不住为之一颤,加上此时气氛特异,一双狼眼射出毫不掩饰的欲-火,口中的气息也有些混乱。

    韩星全身的肌肉不自觉的绷紧了起来,呼吸也渐急促。他迅速的埋首于两座山峰之间的沟壑之中,他的脸隔着肚兜在玉峰上来回摩擦,时不时的轻咬一口。

    他双手握住美少妇的双峰,嘴上的热吻却落到了她的粉颈上面,又时而轻吻她晶莹的耳垂。

    沈落雁在韩星的爱抚亲吻下,神色已经变得有点迷离,再也顾不得要扮演被强间的角色,她的一双小手不自觉的搂在他的虎腰之间,而她的身体则是轻轻的扭动着,在两人的身体接触处来回摩擦以获得更多的快感。

    “啊……”

    下身空虚的感觉随着男人的进入而变得充实起来,沈落雁享受着畅美激情而又欢快淋漓的感觉,小嘴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一声满足的闷哼之声。

    韩星感受着身下这一个美艳少妇的火热娇躯那曼妙的触感,而胸前也是清晰地感到了柔软、丰满的一对乳房挤压自己,一阵阵少妇特有的清新体香和淡淡的香味飘进了他的鼻子里,仿佛产生了致命诱惑力一般让他欲罢不能。

    “哦……你的好大……嗯……还、好很热的啊……啊……要坏掉啦……啊!”

    沈落雁放在韩星的身下抬动着那丰满的屁股开始迎合着男人的抽插!那火热的巨龙每每挤开她的阴唇重重刺入她的身体之时,她的小嘴总是发出一声无比销魂的呻吟!

    “啪!啪……”

    一阵阵肉体撞击声更是相似处散开!

    “啊……真……真好……嗯……你真好啊……哦……我……嗯……啊……啊……用力……顶、顶到啦……啊……”

    “骚货!我干得你舒服吗?”

    韩星在她那可爱的小嘴唇上轻吻着,舔吸着。

    “嗯……不……不要了……啊……喔……好深啊……嗯……要被你……顶坏掉啦……啊……啊……”

    处于欲火之中的沈落雁不但没有拒绝,反而把身体上下起伏迎合着男人,她的双腿此时用力的夹住韩星的腰肢!

    享受着身下这一个动情不已的美少妇那柔软湿润的小嘴儿,鼻中全是她那诱人的青春气息,韩星心中的热火更是更加大涨,不由的在嘴上用力,感觉到柔软的嘴唇正变得火热,湿润的舌尖生涩地伸了出来,跟他的舌头相互交缠着。

    胯下更是如有神助般频频撞击着她的粉胯!

    “哦……你好厉害……啊……要、要干死人家啦……啊……”

    “怎样,还要不要留在瓦岗。”

    韩星在她檀口之中不断搅动与纠缠的舌尖使她越来越感到晕眩。

    “嗯……不走啦……啊……我……我要留在你的身边啦……啊……你……要轻点儿……”

    沈落雁咬牙忍受着纤细的手指揪着身下那柔软的小草,樱桃小嘴里不断发出娇尹声:“啊……啊……”

    同时,一种让她无法控制的欲火在她的身心里产生了剧烈的旋涡!

    韩星双手固定在身下的美少妇的柳腰之上,下体快速的抽动着,身下的玉茎被她的肉壁夹得紧紧的,好像有一股酥麻的电流通过了分身而在他的身体各处流传,伏在美少妇那温暖的成熟胴上,韩星如有神助,激烈的冲刺着!

    “来,你爬起来!我要从后面干!”

    韩星将自己的坚硬火龙从沈落雁的身体之中抽出,不顾她的反抗让她双手按着树干,摆成了小母狗交媾的姿势,双手扶住了她的腰肢一下子闯进了她的身体之中!

    “啊……顶到啦……啊……哦……好热的……嗯棒棒……啊……我要飞啦……”

    沈落雁翘着屁股,双手抓住树干上的树皮开始前后松动起来!

    在韩星强大攻势之下,一股股的激烈而酥麻的电流在她的身上流窜着,摧毁着她仅存的意识,使她慢慢地陷入欲望兴奋的旋涡之中。

    “啊……啊……好猛……嗯……唔……”

    身后男人的一波波冲击让她不停地娇吟着,紧抓着树皮的双手似乎更加用力,几乎要将树皮都连根拔起一般。她洁白的小贝齿紧紧咬着下唇,呼吸越来越急促了,鼻子之中喷出的气息也越发灼热!

    “啊……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忽然她浑身痉挛起来,那一头散乱的秀发开始随着她的脑袋左右摇摆而晃动着!

    韩星只觉得沈落雁的肉壁之中紧紧夹住了自己的玉茎,可是这一股丝丝疼痛却和他身体感受的强大快感相互结合着,使得他冲刺得更加勇猛!

    沈落雁无意识的娇吟着,身体微微挪动,下体上下迎合着,她的大脑一片空白,这一种感觉是她从来没有体验过,那是一种充满酥麻与颤栗的快感!

    “啊……飞起来啦……啦……嗯……我飞了……”

    此时在离韩星跟沈落雁激情野合的地方几里外的一丛密林,一辆马车缓缓行驶着,驾车的人正是双龙。

    楚楚牵开窗帘,探头出去往后面的官道望去,始终不见韩星的身影,失望地缩头回去,担忧的向素素问道:“素素姐,怎么大哥这么久都没有跟上来,会不会出事了?”

    素素安慰道:“大哥那么好武功不会有事的,雁姐跟大哥此番一别后,不知要多久才能相见,自然有很多话要说了。”

    车帘很薄,而双龙耳目又极为敏锐,自然听到两女的对话。寇仲哄到徐子陵耳边笑嘿嘿的低声道:“你猜师傅会不会趁着这个时间跟沈婆,沈师娘嘿咻?”

    徐子陵皱眉道:“应该不会吧,师傅再荒唐也不置于到雪地野合吧。”

    徐子陵还不知道,就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韩星正将沈落雁翻身压在树干上,以后入式的姿势疯狂地抽-刺着。

    “怎么不会。”

    寇仲不同意道:“这雪地景色本就一流,他们两个又身俱上乘内功不惧严寒,再加上临别依依,一时干柴烈火什么事不能发生?”

    寇仲的思维显然必徐子陵更接近韩星。

    徐子陵听了寇仲的话也觉极有可能,事实上徐子陵早就感觉到,韩星的性格跟寇仲比较相似,或者说臭味相投。而韩星比寇仲更加大胆,寇仲都想到了,韩星会这么做还真一点都不出奇。

    徐子陵只能不悦的道:“你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勿要忘记那可是我们的师傅师娘来得。”

    寇仲叹道:“我不是在幻想师傅他们,只是在想要是我能有师傅一半艳福,那该有多好呢?要不要真如师傅所说干脆把天下打下来,那世间女子还不是任我们予取予求。”

    徐子陵没好气道:“你打天下就为了女人吗?”

    寇仲理所当然道:“男人争天下,最终还不是为了钱为了权,有了钱和权换什么?还不是女人?所以说我们男人打生打死,最想要的还不是那个后宫。”

    要是韩星听到寇仲这番话,一定大叹一声:知己啊!

    徐子陵不由翻了翻白眼,道:“你若做了皇帝,一定是个荒银无道的昏君,说不定比那杨广更加荒唐。”

    寇仲笑嘻嘻的道:“其实我也不需要太多女人,后宫佳丽三千就够了,你一千我一千师傅一千,刚好够分。”

    徐子陵没好气道:“你们自己分吧,我不需要。”

    寇仲又道:“那我千五师傅千五一样可以,就怕到时你反悔,又要跟我们分。”

    徐子陵道:“放心,我绝不会反悔的,不过你真的能应付得了那么多女人吗?师傅身俱神功,可以御女无数而精神不减,但你行吗?”

    “这……还真是个问题。那道心种魔还真是个好东西啊,为什么修炼条件就那么苛刻呢?”

    寇仲不无痛苦道。

    徐子陵道:“好了,别作白日梦了,我们不过是两个穷小子而已,不过练了些功夫,就想打天下了?”

    寇仲不同意道:“立志必须远大,做不成时,打个折扣还是有些斤两。而且今时再不同往日了,论才智,我们不比任何人差,论武功,师傅也说我们欠的只是经验火候。我们真要争的话,相信师傅也会助我们一臂之力,我们可不是毫无本钱的。”

    作者:桃花仙

    411

    徐子陵没有再与寇仲答话,事实上他越发地感到跟寇仲的分歧越来越大。

    自得练《长生诀》上的功法后,他的心神全集中到武道的修练上去。那并非为了名或利,而是一种个人的追求,要不断突破以前的自己。

    每晚躺在床上,他便进入凝神练气那物我两忘的迷人天地里。

    以往寇仲每次提出要去逛青楼破童身时,他也跟着跃跃欲试,想要一尝女色滋味,但现在已经渐渐觉得厌烦起来。

    仅是武道的修行,已带来他最大的满足感,一切自具自足,不假他求。

    但寇仲的野心显然比他大得多,这正是使他感觉与寇仲的分歧日渐扩大的原因,当然感情上他们仍是最好的兄弟和朋友。

    寇仲见徐子陵没有接话,也没有在意,向车箱内道:“素姐,师傅有没有交代过是要到洛阳碰和氏璧的运气?还是还是返回老家扬州对付宇文化骨?”

    素素探头出来,沉吟片刻道:“去扬州吧!大哥已经知会过佩佩,让香玉山在阳武等候我们。”

    寇仲道:“扬州要往哪个方向走?”

    徐子陵愕然道:“你不是早计算好方向才走吗?怎能这么胡涂,还说什么精通山川地理。”

    素素道:“不要吵了!从这里朝东北走,早晚会抵通济渠,那时只要坐船南下,经过浚义、陈留、雍丘、襄邑、宋城、永城、夏丘,就可抵达于台,再东行便可进入刊沟,南下江都,多么简单。”

    寇仲老脸一红道:“原来最厉害的都是素姐。”

    素素笑道:“姐姐不是厉害,而是当年就是这么随小姐南行的。”

    寇仲摸着肚子道:“得先找个乡镇医治肚饿这不治之症,才是上策。”

    徐子陵也道:“确实,这样师傅也比较容易找上我们。”

    素素正要说话,两人突然停止了所有动作,朝西望去。

    只见雪地上有三个人,箭矢般朝他们处赶过来,离他们不足两里。

    素素吓了一跳道:“还不快走!”

    寇仲摇摇头道:“没有杀气,应该不是来找麻烦的。”

    寇仲和徐子陵在翟让的龙头府内,跟屠叔方进行过一番对练,已经能单独战胜屠叔方。后来更知道屠叔方在瓦岗内的武功仅次于翟让、李密和王伯当三人,已经培养出足够信心。韩星也对他们说过,他们二人若单独面对杜伏威已可撑过百招方才落败,若二人联手足可让杜伏威铩羽而归。

    有了韩星的评价,寇徐二人已经有信心能保护素素和楚楚两女周全,况且寇徐二人确实感觉不到那三人的敌意。于是四人下车静候着他们。

    那三个不知是何方神圣的人,眨眼奔上小丘时,在四人面前倏然止步,同时抱拳为礼,态度客气。果如寇仲所说那般,不是来找麻烦的。

    中间是个二十七、八岁的灰衣汉,背插单拐,形相威武中却又不失文秀的气质,虎背熊腰,只是外型已教人心折。

    其它两人一个是四十来岁的矮壮汉子,另一则是儒生打扮的中年人,各具不凡形相,只看他们这般全力飞驰后,仍能气定神闲,便知都是一流的高手。

    灰衣汉哈哈笑道:“终能追上两位兄弟,实教我们欣慰,本人刘黑闼,乃夏王旗下骁骑将军。”

    接着介绍左边的儒生道:“这是江湖人称‘铁扇子’的诸葛德威,乃刘某的拜把兄弟。”

    诸葛德威左手一扬,变魔法似的乍多出了一把扇子,“嚓”的一声打了开来,轻摇两下,神态潇洒之极。

    刘黑闼又指着那矮壮汉子道:“冬叔人称门神。手中双锏与新近归降李密的秦叔宝齐名,悍勇无敌。”

    这“门神”却出奇地谦让道:“公子莫往我脸上贴金,本人崔冬,只是公子下面一个小跑腿吧!”

    寇仲一头雾水道:“谁是夏王?”

    刘黑闼道:“难怪四位不知,敝主窦建德建国称夏之事,尚未公告天下。”

    四人对望一眼,才知原来是窦建德方面的人。

    刘黑闼忽然道:“两位小姐可否背转身去,因刘某有份见面礼要送给两位兄台,怕惊吓了小姐。”

    徐子陵愕然道:“什么见面礼?”

    素素和楚楚心惊胆跳的背转了娇躯。

    刘黑闼从容一笑,打出手势,“门神”崔冬解下挂在腰间一个不知装着什么东西的布囊,随手往寇仲拋来。

    寇仲一脸茫然的接着,旋即脸色大变,立把布囊往刘黑闼拋回去,骇然道:“我的娘!这是谁的人头?”

    在素素和楚楚的尖叫声中,刘黑闼一把接过,神态从容地探手囊里,抓着头发将人头取出,举在两人眼前道:“让刘某介绍,此人姓郑名踪,外号‘飞羽’,是瓦岗内有名的追踪高手。刘某在追寻几位的的时候,发现此人一路跟踪着你们,恐对几位不利,便代为出手解决了他。”

    寇仲和徐子陵都暗地心惊肉跳,但见对方人人神色如常,强压下对这死人头的恐惧,前者干咳一声道:“嘿!刘兄可否先收起这东西,免致吓坏我们的姐姐。”

    刘黑闼虽然没什么,但诸葛德威和崔冬脸上都闪过嘲弄的神色,显是看不起他们给这么一颗人头骇成这样子。

    刘黑闼把人头交给崔冬道:“将这头颅挂在显眼的地方,好和徐世绩打个招呼。”

    崔冬领命去了。

    寇仲叹道:“想不到李密还不肯心死,还要找我们麻烦。”

    刘黑闼不屑道:“李密是个欺软怕硬的家伙,他虽怕了你们师傅,却不代表就肯放过你们。”

    寇仲与徐子陵交换了个眼色,干咳一声道:“师傅弄得人人都以为我们知道杨公宝藏的下落,其实……”

    刘黑闼不悦的打断他道:“寇兄难道以为我刘某亦是为宝藏来找你们吗?这就大错特错了!”

    顿了顿续道:“今趟之行,乃奉了夏王之命,前来找大龙头商议,劝他先发制人,除去李密。岂知来迟一步,翟府已成灰烬,我们查探多日,才知荥阳被两位师尊闹得天翻地覆后,从容离开,刘某佩服之极,恨不能一见。”

    寇仲道:“师尊有事要办,着我们带两位师娘现行离开,应该很快就会跟我们汇合的。”

    楚楚和素素仍是背着身问道:“人头拿走了没有?”

    刘黑闼歉然道:“两位姑娘放心,人头不在了!”

    两女犹有余悸的转过身来,刘黑闼看到她们惊魂未定,似求人怜的动人表情,怔了一怔。

    寇仲和徐子陵都没在意,楚楚道:“小姐早一日被老爷送走,由屠管家护行,不知刘将军有没有听到她的消息。”

    刘黑闼道:“既有屠叔方这种高手保护娇小姐,该没有问题,我会遣人探听他们的行踪。”

    素素与楚楚对视一眼,欣然笑道:“有公子这句话,素素就放心了!”

    刘黑闼又被她们鲜花盛放般的笑容引得一呆。

    诸葛德威干咳一声道:“二弟,这处危机四伏,我们最好先赶往阳武,那时把酒谈心舒服多了。”

    刘黑闼如梦初醒,也想起寇徐二人介绍两人是他们的师娘,也就不作它念,又见寇徐二人神色不善,老脸一红地尴尬道:“冬叔弄好事情回来,我们立即起程。实不相瞒,我对两位确有惺惺相惜之意,际此天下群雄并起,能者称王的大时代,诚心邀请两位加盟我军,将来富贵与共,若有一字虚言,教我刘黑闼不得善终。”

    寇仲和徐子陵本有点不满刘黑闼,但见他态度如此真诚,便又生好感。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看到美女会发呆几乎是每个男人的共同特点,只要能摆正心态,并非什么不可原谅的事。

    虽然对这充满英雄气概又态度真诚的年轻高手,寇仲和徐子陵都颇有好感,但加入了们一伙却是另一回事。

    寇仲干咳一声道:“我也实不相瞒,师傅交代的任务我们还没完成,加入贵方一事,只可迟些再说。”

    刘黑闼奇道:“不知是什么任务,或者刘某可以帮上一二。”

    寇仲笑道:“刘兄似乎空闲得很,也十分错爱我们,这可得先行谢过。不过此事微妙之极,牵涉到宇文化及和我们间的深仇,所以绝不能假手于人。”

    刘黑闼晒道:“原来江湖上盛传你们手上握有李阀和宇文阀造反证据一事,果非空穴来风。”

    寇仲和徐子陵为之脸脸相觑。

    要知帐簿一事,知道的只是有限几人,究竟是谁把消息泄露出去呢?

    香玉山来找他们,两人仍不在意;直到刘黑闼说出来,两人才知道害怕。

    只是一个‘杨公宝藏’,已害得他们周身是蚁,现在加上帐簿一事,他们还有安乐日子过吗?单是宇文阀已可教他们头痛死了。

    此时崔冬回来了,刘黑闼不再打话,催促众人上路。

    寇仲等亦知不宜久留,兼且对刘黑闼又很有好感,遂与他们结伴同行,朝阳武启程去也。

    黄昏时分,大雪又开始由天上洒下来,寇仲等一行七人,赶了足有四十多里路,又怕素素和楚楚抵不住风寒,恰好遇上一所因战乱荒弃了的庄园,众人遂占用其中一间破屋,燃起柴火,围坐取暖。

    寇仲问道:“刘兄是否一直追踪我们而来?”

    刘黑闼道:“可以这么说,李密是一个卑鄙小人,再者夏王很是看重两位,特命我带人保护两位小兄弟。不知两位现如今要到哪里落脚?”

    寇仲答道:“我们想和师傅汇合再说。”

    徐子陵岔开话题道:“贵军占据乐寿,偏处北方,不知最近有什么新形势呢?”

    诸葛德威道:“近期最轰动的三件事,就是吐谷浑的复兴、李阀据太原叛隋,和李密使祖君彦传檄天下数杨广的十大罪状。”

    寇仲眉毛一扬道:“李渊终于肯造反了?”

    崔冬不屑道:“李渊算什么东西,竟厚颜无耻得向突厥始毕可汗称臣,答应将征伐所得的子女玉帛送给突厥人,教人齿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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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葛德威道:“据我们所得消息,李渊自立为大将军,以裴寂为长史,刘文静为司马,以大儿子建成、二儿子世民为三军正副统帅,准备进军关中。”

    刘黑闼晒道:“李阀打的倒是如意算盘,却不知正中刘武周的下怀。只要太原空虚,刘武周不乘机攻下太原才怪。兼且往关中之路,有隋室猛将宋老生和屈突通两人分别率大军把关坚守,李阀未来的情况,谁都不敢乐观。”

    楚楚不解道:“难道李阀不知向突厥人称臣,等若引狼入室吗?”

    刘黑闼微笑道:“他们自己都是狼,那有什么引狼人室的问题。李渊之妻就是鲜卑族的胡女,虽未若宇文阀本身就是胡人,但也好不了多少。且李阀熏染胡俗甚深,实与胡人无异。”

    寇仲和徐子陵也想起李秀宁当日以胡服会客,心知刘黑闼之言错不了。

    寇徐二人对吐谷浑没什么兴趣,便问起李密数杨广的十大罪状。

    刘黑闼如数家珍的一口气道:“就是一弒父;二乱伦;三荒湎酒色;四建宫殿楼台,奢侈浪费;五苛捐杂税,压榨百姓;六巡游天下,建造长城;七征伐高丽,穷兵黩武;八拒直谏,杀直士;九贿赂成风,君子在野,小人在位;十言而无信。哈!”

    徐子陵摇头叹道:“真是怎么数都数不完这昏君的罪状,若论祸国之深,这家伙也算空前绝后。”

    寇仲道:“自家人关起门来扛架,早晚可达一统之局。最伯是引来外族入侵,弄至国土四分五裂,生灵涂炭,杨广就是最大的罪人。”

    刘黑闼拍腿道:“说得好,当今之世,除建德公外,谁不勾结外族,相互引援。不知两位兄弟可有何妥善的去处,我看还是随我去夏王那里如何,夏王可是极为看中两位小兄弟呢?”

    寇仲惊道:“哦?这么说我和小陵现在也算是名人了?”

    诸葛德威笑道:“江湖间从来都没像这一阵子般热闹,该是天运已至,故年青一辈中群雄并起,除黑闼外,近期风头最盛者,男的有杨虚彦、跋锋寒,两位兄弟和一个自称“多情公子”叫侯希白的人。”

    素素和楚楚齐声问道:“怎么没有韩大哥?”

    徐子陵也道:“师傅武功和做的大事都远超我们,为什么诸葛先生独独没提师傅呢?”

    诸葛德威笑道:“那是因为令师尊威名太盛了,先是一招击败宇文化及,后又有轻松击退杜伏威,他的威名已经远超杨虚彦等人。江湖中人皆认为他是目前最有可能超越宁道奇和毕玄的年轻高手,而他现在的声威已可与三大门阀的阀主比肩。故令师虽年纪尚轻,但根本没人将他与年轻一辈的高手相提并论。”

    徐子陵奇道:“不是说天下有四大门阀吗?怎么诸葛先生只说三大门阀。”

    寇仲抢道:“诸葛先生说的三大门阀肯定没将李阀算在其中吧。”

    “不错。”

    诸葛德威不屑的道:“李渊这些年来跟他表哥杨广一样,沉迷酒色,虽未至于杨广那般被酒色掏空了身体,但也剩不下多少斤两了,这些年来他的名声早已及不上另三位阀主。”

    这时,一把磁性且好听的声音在众人四周响起道:“宇文伤和独孤锋就算了,在下可不敢妄图与‘天刀’宋缺比肩。”

    只听他的话,便可知道他已经到了一段时间,而众人均没察觉,可见来人轻功何等超绝于世。

    刘黑闼三人大惊之时,寇仲和徐子陵已喜声喊道:“师傅,可是你来了?”

    “哈哈……”

    笑声未止,人影已至,韩星面带笑容,昂首走进破屋。而素素和楚楚也不理有外人在场,风一般投入韩星怀里。不过由于北方由于胡风极重,男女风气开放,故他们虽当众亲热抱在一起,刘黑闼等人也不以为怪。

    寇仲和徐子陵又问道:“师傅,你什么时候到的。”

    韩星拍了拍两女玉背以示安慰,听了二人的问话,道:“来了一会了,听到有人谈起我,想听听外间对我有什么评价,便没有现身。”

    刘黑闼上前半步,拱手施礼道:“在下刘黑闼,早已仰慕韩兄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真乃人中龙凤。”

    韩星回礼笑道:“刘兄现在已经是夏王手下的头号大将,论名望当在我之上,我又怎能担当的起刘兄如此称赞。”

    韩星心中也是敬佩刘黑闼是真正的君子好汉,心胸坦荡,故而语气极是有礼。

    刘黑闼又向韩星介绍了诸葛德威和崔东,二人正要向韩星施礼时,韩星突然道:“有人来了!”

    众人赶忙起身警惕起来,那个门神崔冬是一个沉默之人,但是个实干派,他呼一声夺门而出,刘黑闼竖耳细听果然听的轻微的脚步声正在向这里逼近,叹道:“还是韩兄的功力高明。”

    诸葛德威问道:“可知来人共有多少?”

    韩星耳朵一动道:“具体数字不清楚,只知道大概在二十人左右,他们的脚程好快。”

    韩星话刚说完,去窥察的崔冬掠回屋内,沉声道:“外面来了差不多二十人。”

    众人听罢,皆以佩服的目光看向韩星。

    诸葛德威道:“是什么人?”

    崔冬摇头道:“太黑,看不清楚。”

    此时一把阴阴柔柔,不男不女的声音在外面响起道:“本人拓跋玉,奉家师毕玄之命,特来向韩公子师徒请安问好。”

    除韩星外,众人同时色变,想不到来者竟是突厥高手,尚有毕玄的徒弟在其中主持。

    刘黑闼低声道:“他似乎不知有我们混在这里,谁曾听过这人?”

    诸葛武德和崔冬都茫然摇头。

    韩星则淡然应道:“我们三师徒生龙活虎,有劳拓跋兄关心了。这么夜还把我们围着,惟恐我们会逃走,究竟有何贵干呢?”

    拓跋玉哈哈笑道:“贵国有句话叫无事不登三宝殿,小弟今趟千里而来,是奉有师命,想向韩兄借道家瑰宝《长生诀》一看,路途辛苦,韩兄谅不会教小弟失望吧!”

    顿了顿又笑道:“未知另外三位仁兄是何方好汉,好让小弟一并认识。”

    只从这人耳朵之灵,便知对方乃一等的高手。

    刘黑闼应道:“只是无名小卒,怎配入拓跋兄之耳。”

    拓跋玉笑了三声。

    第一声尚在屋外远处,第二声已到了门外,第三声响起时,拓跋玉举步跨入门来,就像来探朋友的悠然自若,左手还提着个灯笼。

    此人年在二十五、六间,头扎英雄髻,身穿武服,外加一件皮背心,样貌俊俏,肩头挂着一对飞挝,颇有点公子哥儿的味儿,乍看又似弱不禁风。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肩上挂着的飞挝处,这种奇门兵器江湖上罕有人使用,两挝形如鹰爪,中间系以丈许长的细索,一看便知极难操控。

    拓跋玉目光扫过众人时,众人无不生出奇异的感觉,似是对方目光中带有某种无形而有质的异力。

    韩星郎声道:“拓拔兄真是好威风,可见武尊并非是虚有其名,调教的一位好徒弟。只是在下心中奇怪,他毕玄又非‘武林皇帝’,岂是说借就能借的到的。”

    拓拔玉也不作辩解,笑了笑道:“在下身在突厥便已闻公子之大名,只恨无缘相识,今日得见,还请公子不吝赐教。”

    韩星被人认为最有可能超越宁道奇和毕玄的年轻高手,拓拔玉身为毕玄之徒自然有些不忿,想试试韩星的斤两,看他当不当得这个名声。

    拓拔玉心里早已算计好,若他胜了则可一挫其锋,也可巩固自己师门得威名,若他输了最多也就对韩星强大的实力再添一条助证,对他师门影响却是不大。只要不是毕玄输了,那就不会有太大问题。

    韩星看出拓拔玉意图,本想让寇仲代为出战的,那知道刘黑闼踏前一步,抢道:“韩兄,不如先让我刘黑闼与拓拔兄亲近亲近如何?”

    韩星道:“这就要看拓拔兄的意思了。”

    拓拔玉也听过刘黑闼之名,认为对方足有资格与自己动手,便淡笑道:“有何不可。”

    刘黑闼闻言哈哈一笑,右手往后一抽,铁拐离背而起,登时寒光四射,森冷侵人,当胸向拓跋玉搠去,气势凌历威猛,极有大将之风。

    拓跋玉哈哈一笑,闪电横移,同时右掌切出。

    “霍!”

    的一声,拓跋玉的掌缘切在拐头处,刘黑闼惊天动地的一招,立时威势全消,还似吃了暗亏,闪电般改招换式,往后退开。

    拓跋玉俊脸一寒,冷笑道:“我们尚未真正亲近哩!”

    说话间快若飘风地倏忽欺到刘黑闼左方死角位,也不知他使了什么手法,肩上飞挝其中一端的鹰爪,脱肩飞出,发出劲历的破空声,疾电般绕了个圈,朝刘黑闼下阴抓去,手法阴毒之极。

    刘黑闼也是了得,临危不乱,知对方是不让自己有调息机会,一个旋身来到门口处,这才挥拐击中如影附形追来的飞挝上。

    “当!”

    的一声清响,刘黑闼闷哼一声,硬被迫退半步,撞在门旁的破壁处。

    拓跋玉不屑的冷哼一声,右手移到飞挝系索正中处,微抖一下,两端的鹰爪立时化成百千点光影,水银泻地的往靠贴墙壁的刘黑闼洒去。左手同时拋起灯笼,一分不差的安然落在梁珩上。

    韩星看得眉头暗皱,刘黑闼的拐法已是高明之术,无论法度气势火候均达到一流境界,最难得是他有种豪迈勇悍、不顾生死的气魄,使他拐一出便形成横扫千军的威势。岂知拓跋玉,竟能以攻破攻,几下手法便把他迫在下风。

    刘黑闼暴喝一声,单拐掣起一团光芒,护着上下要害,贴墙横移,人随拐走,正待展开攻势。

    蓦地拐光敛去,原来铁拐竟被拓跋玉其中一端的鹰爪“五指箕张”抓个正着。另一鹰爪则望刘黑闼抓去。

    韩星心中刘黑闼必然应付不了这一击,伸出右手向着刘黑闼虚空一抓,使出‘擒龙功’将刘黑闼吸了回来,避过这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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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就要被自己重伤的刘黑闼倏地不自然地往后退去,避过自己必杀一击,拓跋玉立刻露出惊讶之色,望着韩星问道:“这究竟是什么武功?竟如此神奇。”

    韩星谈然道:“区区‘擒龙功’,让拓跋兄见笑了。”

    惊魂稍定的刘黑闼看了韩星一眼,感激道:“多谢韩兄出手相救。”

    然后又不甘的看看拓跋玉,抱拳道:“是在下输了。”

    韩星劝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刘兄不必太过介怀。”

    刘黑闼也是心胸广阔之人,听了韩星的话,哈哈一笑道:“韩兄说的是。”

    神色已经恢复如初。

    韩星不由对刘黑闼高看了几分,有如此广阔的心胸,证明其功力将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韩星转向拓跋玉道:“拓跋兄不远千里来到中原找韩某三师徒所为的,不过是《长生诀》若不让拓跋兄亲自体验一下《长生诀》的神妙,恐怕拓跋兄必不肯轻易离去。”

    “不错。”

    拓跋玉心中一凛,以为韩星要亲自出手时,不想韩星却看向寇仲,道:“小仲,拓跋兄不远千里来到中原,若不让他领教一下《长生诀》那便是我们三师徒失礼了,你莫要让他失望才好。”

    拓拔玉心中大怒,显是因为韩星轻视于他而不满,勃然道:“难道韩兄认为小弟没资格领教韩兄高艺?”

    韩星傲然一笑,只看这态度,不需回答便知道他的答案。

    寇仲奇怪的看着韩星,道:“师傅,我……”

    徐子陵也是不解的看着韩星。

    若论武功,刘黑闼肯定是在沈落雁那级数的高手之上。就算碰上杜伏威,亦有一拼之力,总的来说,大概跟寇徐二人处于相当的水平。而拓跋玉则明显已经接近杜伏威那层次的高手,让寇仲去结果还不是跟刘黑闼一样?

    韩星知寇仲心有疑惑,道:“小仲,此战无关师门荣耀,你亦无需太过计较成败,用平常心面对即可。”

    寇仲点点头,解下以帆布包裹着的雪饮刀,‘呛’的一声这把寒气逼人的宝刀已被寇仲从刀鞘中拔了出来,而室内的空气恍惚受宝刀的影响凉了几分。

    寇仲抱拳道:“拓拔兄小心了。”

    右手一震,刀势自然而起,登时寒光四射,森冷侵人,当胸向拓跋玉搠去,气势凌历威猛,已有大将之风。

    拓跋玉首次露出讶色,开始重视这一劲敌。

    寇仲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像鱼儿般倏地斜闪三尺,来到了拓跋玉的正前方,化繁为简,老老实实的一照头向拓跋玉击下去,此招便是傲寒诀最简单直接的第一式‘惊寒一瞥’。

    拓跋玉首次露出凝重之色,幻出千重挝影,封格了寇仲平平无奇的一着。

    寇仲惊天动地的一招,立时威势全消,还好他在使出‘惊寒一瞥’时,已经准备好第二式‘冰封三尺’的发动,用刀劲缠绕自身三尺范围,阻挡来敌。此刀招不能单独使出,需在其它刀招使出之时带动而出。

    正所谓冰封三尺,非一日之寒,此招要靠累积足够的寒气,才能发挥出应有的威力。寇仲这招明显用急了,他之前只出了一招,凝聚的气劲明显不足,寒冰亦未能成形,竟被拓跋玉一抓击散气劲。

    寇仲大笑一声,临危不乱,知道对方不会给自己调息的机会,忙运起全部功力,顿时长生真气畅走七经八脉,晃身如影,似鬼魅般迎上鹰爪,双手握刀而起,旋又带着凛冽的刀风直劈而下,砸在鹰爪上。

    拓拔玉也运足功力,硬拼上去,心中也想称称寇仲的斤两。只听“当”的一声巨响,拓拔玉顿觉自己的劲力被一股强大的阴寒之力反震回来,更有一丝阴气沿着兵器钻如经脉,血脉顿时不畅。

    寇仲此时的滋味也不好受,真气同样被对方逼了回来,双手虎口巨痛,兵器险些脱手而出。手臂也微微的颤抖起来。胸口更是不好受,如同被闷锤凿在前兄一般,使的呼吸不畅。心下惊到这拓拔玉功力果然了得。

    拓跋玉大喝一声道:“寇兄果然了得,再接我这招。”

    右手移到飞挝系索正中处,微抖一下,两端的鹰爪立时化成百千点光影,水银泻地的往正在调息的寇仲洒去。左手同时拋起灯笼,一分不差的安然落在梁珩上。

    寇仲看得眼中精光连连,被这精妙的武艺激起了心中的豪气,朗声道:“拓拔兄尽管放马过来,看我如何破你!”

    说完手中宝刀化做一条游龙,房间登时强光涌现,凛冽寒气四散开来,充斥着整个房屋。只见刀势亦走急速之途,一条冰峰巨龙挟惊天气势迎上点点光芒。

    只听空中“叮当”响声不绝,震的众人耳中刺痛。

    寇仲仰天哈哈大笑道:“痛快,真是痛快,拓拔兄,我们再来过。”

    拓拔玉亦是无比兴奋,他已经很久没找到这种武人的狂喜之感了。突厥虽是也不乏高手,但是平时与他们切磋总是缚手缚脚,生怕伤了对方,惹的师尊不悦。所以一听说跋锋寒杀了的大师兄,拓拔玉就赶忙向武尊毕玄请命,来中原追杀跋锋寒。其主要的目的却是想找一个真正的对手切磋切磋。因为他一直相信自己的功力在其大师兄之上。

    “哈哈……”

    拓拔玉爽笑道:“寇兄之言正合我意。”

    说完立时风声大起,空中弥漫着焦热之气。

    显然,拓跋玉已经在运用毕玄传授的‘炎阳奇功’,气势大盛。

    寇仲受其气势影响,信心下降,凌厉的刀法立刻落入守势,就在他即将要落败之时,忽然想起战前韩星说过“无需计较成败”立刻抛下对失败的恐惧,进入‘无胜无败’的平静心境,也就这时他忽然明白‘傲寒六诀’第四式‘桃之夭夭’的刀意。

    退而攻之,以守为攻!尽封自己的进路,但始终还是虚退,到头来只为更强更绝的进攻。一切高手,都只会在进攻时暴露自己的弱点,给对方一次进攻的机会,也等于给自己一次反攻的机会。敌进我退,也是为了胜利而做出的暂时退让。凡事退一步海阔天空,若然处处进逼,只会把自己太过暴露于人前,久之,必败于人前。一退,胸襟为大,也可知道敌人的虚实。在退路中寻找进路,在失败中寻找成功,在退无可退之时,也是否极泰来的生机!

    寇仲明白到这招的真理后,立刻明白退守并非意味着就是失败,心中信心恢复,也能更好地发挥第四式‘桃之夭夭’的防守刀法,将拓跋玉凌厉的攻势一一化解。

    韩星露出微笑,对旁边的徐子陵道:“小陵,武功一图虽有高低之分,然而两方对阵的时候,并不是武功高的就一定会赢,武功低的就一定会输。只要能抛却对胜败的执念,放下胜利的诱惑和失败的恐惧,沉着应战,才是走向胜利的正路。”

    刘黑闼三人听到韩星在教导徐子陵对敌之策,也立刻竖起耳朵偷听,若能从中得到一点启迪也是受用一生啊。

    徐子陵皱眉,问道:“师傅,放下失败的恐惧我能理解,但放下胜利的诱惑我就不懂了。你也说了放下胜利的诱惑,却是为了最终能走向胜利,这不是矛盾吗?”韩星摇头道:“一点也不矛盾,人若被胜利所诱惑,就难免变得急功近利,失了往日的冷静,这个时候最容易被人抽准机会反攻。拿拓跋玉来说,自小仲转入守势后,让他看到胜利的曙光,受到胜利的诱惑猛烈地进攻,想要在短时间内击败小仲。看似气势凌厉,但实际已经失去了冷静,若不能在短时间内击败小仲,他那股气势很快就会衰歇下来。”

    顿了顿又道:“而小仲则相反,抛下了对失败的恐惧,沉着应战。虽还处于劣势,然而随着他把拓跋玉的攻势一一化解,他的气势也在默默积累着。长此下去,此消彼长,很快便会迎来小仲反攻的机会,到时就是拓跋玉面对失败的恐惧的时候了。”

    徐子陵喜道:“这么说,仲少能赢?”

    “难说。”

    韩星淡淡道:“小仲的反攻之机很快就要来到,但拓跋玉毕竟是毕玄之徒,可不是易与之辈,未必就不能从胜败之心挣脱出来。或许,会是个和局……”

    寇仲发现自己越来越能轻松应付拓跋玉的‘炎阳功’,并且与徐子陵修炼的《长生诀》阳篇比较起来。‘炎阳功’的阳劲明显要较徐子陵的《长生诀》阳篇更为猛烈刚热,然而却没有《长生诀》那种生生不息循环不断的能力,持续作战能力明显不如徐子陵修炼《长生诀》阳篇。

    这时,拓跋玉也发现自己功力消耗过多,气势也早在不断强攻而不能取得应有成果后逐渐衰歇。然而,他已经泥足深陷,无法挣脱出来。只得强震精神,暴喝一声,一抓打出,这一击集中了他剩余所有的精气神,也是他唯一的胜利希望,若此招不中,那他必败无疑。

    “来得好!”

    寇仲大喝一声,先前积累的气势暴现,同时将《长生诀》阴篇的内功传至雪饮刀上,激发起雪饮刀的至寒之气,以至寒克至阳,使出了‘傲寒六诀’第五诀‘踏雪寻梅’。

    这一招是遇强越强的刀招。从对方的攻击之中,寻找对方最强的地方,也是对方最弱的地方。阴阳相生,无相无常。对方的实力越强,此招的刀意越烈,哪怕对手知道此招奥秘,也不能幸免。就如人与人之间相处,无论多么专业的演员,也难免会露出虚伪的蛛丝马迹。要就不败,一败,就是一败涂地!但最终败的是谁,就看冰心诀的修为,能冷眼旁观不是易事,跟随对方的攻击游走,而又能不沾败气,更是难事。一败涂地的后果,往往就是赌博的赌注。

    就在所有人都为寇仲这凌厉的一招喝彩时,韩星却叹了口气,不无遗憾的道:“早了。”

    414

    在韩星看来寇仲这一击应该用第二诀‘冰封三尺’,毕竟他先前已经积累够,要是在此刻使出来必可用形成三尺冰封,那厚重的冷壁必然极难打破,纵使让拓跋玉打破了,也会让其真气耗尽,气势跌至最低点,那时便是寇仲胜利之时。

    可寇仲却选择了用‘踏雪寻梅’,以硬碰硬,倒不是说这招用得不是时候,这招本来就是遇强越强的刀招。面对拓跋玉全力进攻的一击,倒也用得不错,但问题是寇仲根本没完全掌握此招的真髓。

    “轰”的一声巨响,寇仲和拓跋玉全力对轰,灼热的热浪纠缠着凛冽的寒气向四周弥漫开来。刘黑闼等人顿时如掉寒冰与烈火两狱,全身冷的刺骨而皮肤却有是灼热难耐。忙运起全身的功力抵挡。韩星亦将两女护在身后,施展出天魔力场隔绝这两股强大的气劲。

    再看场中,寇仲与拓拔玉各自被震退了三大步。

    两人静静的站定,相互凝视着对方,突然同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不闻一丝间隙。

    寇仲由衷的赞道;“拓拔兄好高的功力,小弟佩服。”

    拓拔玉亦抱拳赞道:“寇兄的武功小弟也是佩服的紧。”

    此战,两人旗鼓相当,大有惺惺相惜之情。

    韩星却看得暗暗摇头,寇仲果然未掌握‘踏雪寻梅’的真髓,他的刀气的确实已经做到跟随拓跋玉的攻击游走,成功伤了拓跋玉,但却做不到不沾败气,给拓跋玉的炎阳真气伤了。所幸拓跋玉早已经是强弩之末,没有再战之力,不然寇仲此战将会一败涂地。

    而拓跋玉最后的表现也不错,明显已经恢复了冷静,不然执着于对胜利的渴求不肯罢战,那就落了下乘了。

    拓拔玉朗声笑道:“敢问寇兄刚才所使的内功可是《长生诀》中的密法吗?”

    寇仲答道:“呵呵,拓拔兄说的不错,我刚才用的内功确实是来自《长生诀》中,这《长生诀》小弟也修炼不到两年。”

    至于修炼《长生诀》之前还修炼了一年《九阴真经》还有得到舍利元精的事,寇仲自然懒得交代了。

    拓拔玉听后面露惊色,心下凛然道:“才只修炼了一两年就能与我这钻研了近二十年的功夫斗个旗鼓相当。那么如此下去,他们的前途不可限量。寇仲和徐子陵同时修炼的《长生诀》这寇仲的身手已经如此厉害,想来那徐子陵的身手亦不在寇仲之下。虽然这次打平,也有我轻敌大意的原因,但他们的实力也绝不可小觑。若两人联手恐怕我已经难以应付,何况旁边还有个更加深不可测的韩星在,即使加上我此次带来的‘多北塞十八骠骑’恐怕也未必留得住他。这《长生诀》能不强抢,还是不强抢为好。”

    想到这里,拓拔玉道:“这《长生诀》被称为是道家的不世奇书果然不假。不瞒寇兄,此次家师命小弟前来中原其中的一个目的就是想向三位借这《长生诀》一看,不知三位意下如何?”

    徐子陵悠然道:“呵呵,我看拓拔兄本意不是借书而是抢书吧。只不过是没料到仲少的武功如此之高,更是推得师傅的武功定在你之上,在加上我们身边的其他众人,所以拓拔兄才会转而说成是借书吧。”

    一阵娇笑自屋外传来,倏忽间后左方大窗处多了一位头戴垂以珠翠的帷帽,身穿宽大罩袍罗,裙下却露出一对赤足的少女。

    她悠闲地倚坐破窗,一足踏在窗台上,另一足垂了下来,摇摇晃晃的,好不写意。

    此女长得非常娇俏,瓜子口脸,两颧各有一堆像星星般的小斑点,予人俏皮野泼的感觉。秀目长而媚,乌灵灵的眼睛充满不驯的野性,正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寇仲,似乎其它人都并不存在般。

    众人的眼光却落在她正在手上把玩、造型奇特的腰刀去。

    这种在突厥人中非常流行的刀子,最利马戏,刀型微弯,前锐后斜,没有护手,刀柄处扎着布条,自刀起平铲平削,刀刃平磨无坑,由于刃身只有寸许阔,故极为尖利。而此女手上的腰刀显是极品,在梁衍上的灯笼光掩映下,熠熠生辉,寒光浸浸。只从她出现的突然,便知她的武功绝不逊于拓跋玉。

    这娇娇女小嘴一撅,目光移往徐子陵,不屑地道:“原来中土尽只是些夜郎自大之徒,难怪杨广会不自量力远征高丽,不过也只有高丽那样的弱小国家才会被你们中原欺凌的。换了是我们强大的突厥则是另当别论。”

    拓跋玉哈哈笑道:“我这师妹一向被师尊宠纵惯了,各位请勿介意。今趟小弟奉命来求《长生诀》并非强取硬夺。师尊有言,把《长生诀》翻看一趟后,立即归还,兼且可传三位每人一手绝艺,请三位兄台勿误以为家师只想占人便宜。”

    众人交换了个眼色,均感到毕玄不失一代宗师的风度,只有韩星露出不屑的神色,他还有大把绝世武功未练,那会贪几门雕虫小技。

    “你的功夫还不错哩!”

    淳于薇向寇仲甜甜一笑,又看向韩星,那双俏皮的眸子闪过一丝亮彩,道:“你是他们的师傅,想来功夫也更好。不过我们今趟来的除我们师兄妹外,还有师尊一手训练出来的“多北塞十八骠骑”人人悍不畏死,动起手来,怕你们没多少人能活得了。”

    顿了顿又悠然道:“人家还忘了告诉你只要你们尚有一口气,我们就有方法为你们续命,那时《长生诀》还不是手到拿来。”

    她的声音既娇且甜,又带点外地口音,形成一种奇异的味道。

    这师兄妹两个一唱一和,配合倒是默契。

    韩星淡笑道:“看来两位对那‘多北塞十八骠骑’似乎很有信心。”

    “不错。”

    淳于薇有趣的看着韩星,傲然道:“‘多北塞十八骠骑’是师尊一手训练出来,他们每个人的功夫虽不如师兄,但精通合击之术。十八个人联手施展弓骑阵,威力倍增加,就算十八个师兄那种级数的高手,也不是他们的对手。你武功或许比师兄厉害,但绝不是我们‘多北塞十八骠骑’的对手。”

    “哦?那我倒要试试。”

    韩星看看拓跋玉,道:“拓跋兄的功夫我已经有个大致了解,现在小弟想了解一下那‘多北塞十八骠骑’的合击之术又有多厉害。”

    又转向徐子陵,低喝道:“小陵!剑来!”

    “是!”

    徐子陵应了一声,将帆布包着的绝世好剑解了下来,递给韩星。

    淳于薇惊道:“你该不是真要试阵吧。”

    韩星从徐子陵手上接过绝世好剑,傲然道:“我不止要试阵,还要破阵。”

    淳于薇不怒反笑,道:“嘿嘿,笑死人哩,人家才不信你能一人破阵。我劝你还是不要去送死了,‘多北塞十八骠骑’的弓骑阵极其凶险,一旦施展就很难收手,一个不好还要伤及性命。”

    能发不能收,证明这‘多北塞十八骠骑’还没做到收放自如,那就更不需要害怕了。

    韩星听了淳于薇的话心里分析着,信心更盛,哈哈一笑道:“我这人偏就不信这个邪。小丫头你不用再吓唬我了。”

    “谁是小丫头了!”

    淳于薇跺脚道:“你这人哩,当真是不识好歹。人家好心劝你,你还要恶言相向。”

    双龙和刘黑闼三人心中无不大讶,这娇俏可人的少女,怎地好像看上了韩星似的。

    素素和楚楚也察觉到淳于薇对韩星有好感,不过她们无暇会淳于薇会不会加入她们的大家庭,她们更关心韩星的安危。淳于薇明显对韩星有好感,应该是真心不想韩星受伤的,那么那个弓骑阵恐怕是真的非常凶险。

    “大哥。”

    素素和楚楚齐声唤了韩星一声,也想把韩星劝下来。

    韩星连忙摆手道:“你们两个莫要惊慌,我身俱‘道心种魔’和‘幻魔身法’最不具群战,至于那合击之术,但凡合击之术只要破了他们合击的平衡,就没什么好害怕的。”

    又转向淳于薇道:“喂!小妹妹,既然你对那‘多北塞十八骠骑’那么有信心,不若咱们打个赌,如何?”

    淳于薇虽对韩星叫自己小妹妹有点不满,但听到打赌,也来了点兴趣,点头道:“怎个赌法!”

    韩星脸上露出一丝阴谋得逞后的奸笑道:“赌法很简单,我若能破阵,那就是我赢,反之就是我输。至于彩头,你来说吧。”

    “好!”

    淳于薇兴趣大增,道:“若你输了,就要做我的奴仆,以后什么都要听我的。”

    “师妹!”

    拓跋玉一听淳于薇在说胡话,心中大急,道:“我们只要《长生诀》就好。”

    淳于薇道:“只要他做了我的奴仆,那他手中的《长生诀》还不一样是我们的。”

    拓跋玉苦笑不已,淳于薇的条件实在太过分,他怕韩星输了会恼羞成怒,矢口否认,到时双方肯定是要闹僵的。至于韩星会不会真的成功破阵,拓跋玉还真不是太担心,他怕的只是韩星若执意逃走,他们会留不住,到时问题就麻烦多了。

    拓跋玉还想阻止时,韩星已轻喝道:“若你输了,那就换过来,你给我为奴为婢,做我的丫环好了。”

    为奴的条件是淳于薇先提的,韩星愤然提出同样要求,众人自不会怪韩星了,却不知这完全是韩星有意引导下的结果。

    “好呀!”

    淳于薇信心满满道:“反正我肯定不会输的。”

    顿了顿又道:“我出去吩咐他们下手不要那么狠才行,我可不想要一个断手断脚的奴仆。”

    “不必了,你们稍等片刻便可。”

    韩星话刚说完,身形已经消失在破屋之内。

    淳于薇面色煞白道:“糟了,他真就这么去了,万一死了可怎办?”

    拓跋玉眉头一皱,师妹这次难道是动了真情?

    这时,屋外喊杀声响起,显然双方已经打了起来。

    415

    “啊!”

    “啊!”

    “啊!”……

    惨叫声同时响起,淳于薇和拓跋玉面色一变,这些惨叫声自然不可能来自韩星,难道韩星竟真的破了‘多北塞十八骠骑’的弓骑阵?还只用了这么短的时间?

    不多久,韩星便神色如常的走入破屋,身上连点灰尘都没有,只有正在滴血的绝世好剑证明其刚刚经历过一场恶战。

    “你把他们怎么了?”

    拓跋玉面色难看地问道。

    韩星淡淡道:“十八个人,十八只眼睛。”

    不用韩星再多解析,众人都已经明白那‘多北塞十八骠骑’全变成独眼龙了。刘黑闼三人看着韩星的眼神,已经由好感变成钦佩了。

    拓跋玉面色更加难看,他怎么也想不到韩星实力竟强悍如斯,但他无法怪责韩星。很明显,韩星已经手下留情了,不然就不止十八只眼睛,而是三十六只眼睛,甚至是十八条人命。现在每人只废了一只眼睛,只要养好伤后,实力应该不会太受影响,至于会不会留下心理阴影,那就难说了。

    拓跋玉叹了口气,拱手道:“多谢韩兄手下留情。”

    韩星闻言,看向拓跋玉的眼神不由多了几分赞赏,吃了这么大的亏仍能保持冷静和应有的风度实在难得。若换了个心眼小点的,才不会管你有没有手下留情,当场就要发作,或者放下狠话离开。

    拓跋玉还在担心此行的任务,淳于薇已经从震惊中反映过来,看着韩星的眼神已经不止是好感了,分明有点痴迷的味道,“你真厉害,我最喜欢你这种有本事的男人了。”

    众人听得目定口呆,想不到这娇俏可人的少女会公然向一个陌生男子表示欢喜对方。

    拓跋玉苦笑道:“敝师妹一向是这么但白,不过她欢喜的人实多不胜数,而且每个都死于非命,韩兄可要谨慎才好。”

    淳于薇大嗔道:“师兄怎可如此数说人家,那些人又不是我害的,鬼才知道他们怎么死的,说得好像我克死他们似的。再说,这次有赌约在先,人家现在已经是他的人了,嘿嘿!”

    韩星没好气道:“你可是要做我的丫环,怎么还这么高兴。”

    淳于薇笑道:“我们突厥最崇拜强者了,你是我见过仅次于世尊的高手,做你这样的强者的奴婢可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再说,人家这么漂亮,你总不会对人家不好吧。”

    顿了顿又道:“不过,师尊恐怕要对人家大发脾气了。”

    韩星无语时,拓跋玉已头痛的道:“关于那彩头的事,小弟可以作主以师尊两门绝艺代替,不知韩兄可愿交换一下。”

    韩星摇头道:“拓拔兄,非是我小看你们的师门绝艺,而是我得高人传承,绝技多得一辈子都学不完,实在没必要再贪两门绝艺。至于彩头的事,拓跋兄大可不必担心,那不过是一时意气之争,我根本不放在心上,那赌约之事就当没发生过好了。”

    众人不由暗自叹服韩星人品,韩星如此大度实在极为得体,先前刺瞎‘多北塞十八骠骑’的事,毕玄就算来到也不能再追究韩星什么。他们却是不知,韩星在说这番话时,心里早已断定淳于薇必不肯违约。

    果不其然,韩星话刚说完,淳于薇便跺脚道:“不行,我们突厥人一向言出必行,既然输了,人家一定会依约,做你的奴婢。况且,若你输了,人家也必会让你做人家奴才。”

    “不错。”

    拓跋玉出奇地同意道:“韩兄勿要误会,小弟并没有赖账的意思,若韩兄不想要那两门绝艺,那让师妹依约做韩兄的丫环就是。此事即使师尊知道,也绝不会违约。”

    素素忽然道:“大哥,你就同意,让这位小妹妹做你的丫环吧。”

    韩星惊奇的看着素素,把她拖到角落低声道:“素素,你没事吧?该不会在荣阳的时候,被雁儿掉包了吧。”

    “讨厌啦。”

    素素嗔道:“人家才没有被掉包哩。你还记得那天在客栈发的那个毒誓吗?”

    她说的自然是韩星那天要泡尽全天下美女的毒誓了。

    “记得。”

    韩星点头道:“那不过是我开玩笑的,你该不会当真吧?”

    “不怕一万最怕万一。”

    素素苦口婆心道:“虽然你不信鬼神,但万一真有其事可怎么办。”

    韩星皱眉道:“就算真有其事,我也不可能真把全天下得美女都收入房中吧。”

    素素道:“就算你不能真的做到,但老天爷看在你有认真覆行誓言的份上,也不会太过责罚你吧。所以你还是把那个小妹妹收下吧。”

    韩星不由哭笑不得,想不到那天随意发的毒誓会有如此作用,他知道从今以后自己追什么女人,素素都绝对会支持自己了。

    二人回到众人之中后,拓跋玉又道:“师妹之事,我还需差人向师尊禀告,若韩兄不放心,大可将师妹留在身边也未尝不可。”

    “不必了。”

    韩星忙摆手道:“你还是带她回去,问清楚令师尊再说吧。”

    淳于薇已经是到嘴的肉,就算没有赌约,韩星也相信这妞肯定会找上自己,因此倒不妨作秀一下。韩星还未急色到,第一次见面就把她吃下肚子。

    拓跋玉抱拳道:“既然如此,告辞了。”

    “慢着。”

    韩星阻止道:“《长生诀》的事还没解决哩。”

    拓跋玉苦笑道:“韩兄既然不稀罕几门绝艺,那借书一事只得作罢了。”

    诸葛德威不阴不阳的道:“什么借书,分明是索书才真。”

    拓跋玉皱眉道:“阁下好像对小弟有什么误会。”

    诸葛德威毫不犹豫道:“假若拓跋兄此来只是商量借书,哪用出动这么多人手,故显然摆明是恃强索书,却因低估了韩公子的实力,才改变口风,改索为借。本人有说错吗?”

    淳于薇不悦道:“当然错了,我们今趟南来,借《长生诀》只是其中一项任务,另一要事就是追杀恶徒跋锋寒,割下他的臭头回去见师尊,你这小子明白了吗?”

    韩星苦笑道:“想不到我还帮了跋锋寒一把哩。”

    多北塞十八骠骑均被韩星刺伤,跋锋寒生存的几率自然大大提高了。

    面对韩星,淳于薇的态度就好多了,甜甜笑道:“没关系,人家不会怪你的。”

    韩星一笑置之,转向拓跋玉道:“借书一事倒不是真的没得商量,只不过需得价值相当的东西才能交换。”

    “哦?”

    拓跋玉奇道:“韩兄想要什么东西?”

    韩星道:“《长生诀》被誉为天下四大奇书,那自然只有同为四大奇书的另外三部才算是价值相当了。《天魔策》我已经有头绪了,就不劳烦武尊了。《慈航剑典》是只有女人才能修炼的武功,我也没有兴趣。我感兴趣的是‘四大奇书’中最神秘的《战神图录》你们告诉他,除了《战神图录》的原拓残本,他的什么武功我也看不上眼。”

    “我们师尊哪里有什么《战神图录》”

    淳于薇奇道:“我连听也没听说过这种武功!”

    “如果你们师父没有《战神图录》的残拓本,他会成为你们大草原的武尊?”

    韩星淡然道:“他那个最厉害的炎阳功,不就是在《战神图录》里领悟出来的。

    “有这事?”

    拓跋玉和淳于薇更是惊奇了,淳于薇奇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些事我也不知道,你一个外人是怎么知道的?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师尊啊?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那么多我师尊的事?”

    “这你就不用管了,反正我就是知道。”

    韩星忽然叹道:“只可惜他机缘有限,只得了一份残本。不过,若他得到的是原本,或许就没必要找我借《长生诀》了。”

    淳于薇追问道:“为什么?”

    韩星答道:“因为《战神图录》是四大奇书中唯一一部,有明确介绍最后一着的绝世武功。”

    众人愕然齐声道:“最后一着?”

    韩星一个字一个的道:“破碎虚空。”

    众人目定口呆之际,韩星又道:“作为三大宗师的毕玄,天下间又有什么武功什么心法看得上眼呢?或者说,他武功都达到这一种程度了,进境到底,俯视众人之际,于是想到不再是练武,而是长生不死!所以他才会对《长生诀》感兴趣,只可惜《长生诀》虽然号称‘长生’,然而能不能真的修至长生还真是未知之数。估计毕玄本来也是不相信《长生诀》不过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了小仲和小陵,真的有人从《长生诀》中修炼出绝世武功,才抱起万一的希望,让你们两个南下借书。”

    淳于薇奇道:“既然《战神图录》比《长生诀》还要厉害,那师尊为什么不继续追寻《战神图录》的全本,反而要找《长生诀》”

    韩星哂道:“想来这些年,他已经找过无数次。不过,我据我所知刻录着《战神图录》的神秘宫殿每六十年才在人间出现一次,一旦错过便要等上六十年。嗯,从令师尊成名的时间推算,或者未来几年就是《战神图录》重现人间的时机。”

    “想不到其中还有这样的秘辛。”

    拓跋玉惊叹着,又微微一笑道:“关于韩兄的提议,我们会派人飞马禀报师尊,请他定夺,嗯,还有师妹的事。禀告师尊可能需要时间两三个月,而这样好了,我们以半年为约,从现在起,半年后我们无论事成是否,都在洛阳相会。韩兄认为如何?”

    “半年吗?”

    韩星微微摇头道:“半年之后的事谁也说不清,不过我可以这样答复你们,无论半年我是否有时间赴约,无论我们在日后何时再见,如果拓跋兄身上已带有尊师的《战神图录》残本,那么,就可以与对方交换,如果你们没有,那就免谈。”

    拓跋玉微一思索,道:“如果那《战神图录》是师尊如此的重要之物,拓跋玉不敢跟韩兄保证什么,不过一定尽力促成此事。”

    416

    换书一事商议好后,拓跋玉一揖到地,朗声道:“就此一言为定,小弟告退了。”

    “我一定会来找你的。”

    淳于薇向着韩星依依不舍的道别。

    素素在韩星耳边低声道:“我总觉得她很快就会来找大哥。”

    楚楚亦附和道:“我也觉得。”

    “随便啦。”

    韩星不在意的摆摆手。

    此时,二人已经消失不见。

    隔了好一会后,刘黑闼才吁出一口凉气道:“今趟跋锋寒的小命要危危乎了!”

    各人无不心有同感,拓跋玉和‘多北塞十八骠骑’虽先后被韩星挫败,然而其高强的武功仍然给众人留下很深的印象。至于淳于薇虽然一直都没出手,但她能在众人不察的情况下进屋,足已证明其身具绝世轻功。

    韩星则看着二人离去的方向,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其实他压根就对那什么《战神图录》一点兴趣都没有。若他有兴趣,当初在韩府的时候就墨迹了那把鹰刀,何苦舍近求远。

    他说这么多,还故意把战神殿六十年一现的情报提供给拓跋玉,无非是想拓跋玉将这些情报传递给毕玄。他就不信毕玄知道这些情报后会不心动,继而影响心境,换作谁在知道自己与那么厉害的武功擦肩而过后,都必不能保持平静。

    韩星也肯定他会算好时间,再探一次战神殿。那样会有两个结果,一、失望而归,好运的还会再次影响他的心境。二、得到真的《战神图录》以他现有的修为很快就能练至破碎虚空,到时韩星一样要少一个大敌。

    经过与拓跋玉一战后,韩星跟刘黑闼交换了一下各自打算,韩星要经阳武取道江都,而刘黑闼也有事要到阳武一趟,于是几人决定便结伴同行。

    愈往北行,天气愈冷,地上积雪齐膝,八人在一望无际的林海雪原全速前进。因为积雪甚厚,马车早已被几人舍下。素素已经轻功有成,可以在雪地上行走自如,而楚楚则由韩星背着走,倒惹得素素好生羡慕了一番。

    因为宇文成都早被韩星干掉,自然就没有他出来搅局的份儿,一行八人平安无事地赶了三天的路。

    到了第三天的正午时分,他们由山野切入往阳武的官道上,只见路上满是逃难离开阳武的人群,人车争道,哭声震天,教人既凄酸又心慌意乱。

    韩星和刘黑闼三人一副见怪不怪,无动于衷的表情,找人问故。才知李密带病进攻陷黎阳仓,王世充率大军往救,为李密所败。李密招降了大批隋室兵将,声势大盛,正要进军阳武,故附近居民纷纷弃家逃亡。

    楚楚听后骇然道:“李密来了,我们快逃吧!”

    刘黑闼领他们避进道旁的树林里,笑道:“你们若以为这些人是要避开李密,就大错特错。这些都是阳武附近几个乡县的农民,他们怕的是战败后的官兵四散抢掠,阳武又关起城门不准人进去,他们只好先自逃了。”

    诸葛德威道:“李密最懂收买人心,只会派粮济人,老百姓哪会怕他呢?”

    寇仲皱眉道:“若是如此,我们岂非亦进不了城。”

    韩星淡然道:“我想刘兄他们必然有办法的,小仲你且稍安勿躁。”

    “韩兄真知我也。”

    刘黑闼胸有成竹道:“这事包在我身上,阳武一些官儿和我们暗中有来往,兼且我又有正式的通行证,只要花几个子儿,要多带些人入城绝无问题。”

    诸葛德威道:“我们与那里的帮会颇有些交情,若几位仍坚持到江都去,我们可作安排,让你们坐船,怎都好过走路吧!”

    徐子陵道:“我真怕宇文化及正在那里等我们,说到底那里终是在他宇文阀的势力下。”

    刘黑闼道:“入城前我先给三位装扮一下,我们亦要易容改装,才不会惹人注目。”

    诸葛德威提议道:“最好是分两批进城,那就更没有破绽。”

    韩星取出几幅人皮面具,道:“我这里有几幅鲁妙子所制的人皮面具,精巧无比,带上后熟人也很难认出你们。”

    诸葛德威惊喜道:“想不到韩兄竟有鲁妙子的人皮面具,看来就不需要我献丑了。”……

    寇仲掀开韩星所送的人皮面具,松了口气道:“师傅这人皮面具当真是精巧无比啊,带上去完全换了个样子,还一点都不会觉得不舒服。”

    徐子陵亦掀开人皮面具,深有同感道:“那天下第一巧匠确是名不虚传。”

    这是阳武城内一间普通的四合院民居,刘黑闼的保证果然应验,八人分批顺利进城,来到窦军这秘密巢穴落脚,刘黑闼安顿好他们后,就和诸葛德威还有崔东到了外面活动和打探消息。而韩星自然不跟双龙在同一房间了,不过楚楚和素素亦在韩星的意思下被安排到别的房间。

    韩星单独站在自己的房间,忽然道:“出来吧。”

    “嘿嘿,我就知道瞒你不过。”

    一阵娇笑自房间外传来,倏忽间后右方窗口处多了一位头戴垂以珠翠的帷帽,身穿宽大罩袍罗,裙下却露出一对赤足的少女。会有这副打扮的,自然是分别不久的淳于薇了。

    淳于薇跳入房内看着韩星,甜甜一笑道:“主人,你的薇薇来找你了。”

    韩星鸡皮一起道:“你这些话那里学来的。”

    淳于薇食指按住可爱的小下巴道:“我们族里的女奴都是这样叫的,怎么?主人你不喜欢薇薇这样叫你?你要不喜欢的话,我可以学你那两个妻子那般叫你大哥的。”

    “呃……没事,只是一时不习惯而已。大哥什么的,你还别叫了。”

    韩星也被她这种叫法弄得有点兴奋,自然不愿意她改口了。

    淳于薇眉毛一竖,欢喜道:“这么说你承认是我的主人了?”

    韩星摆摆手道:“主人什么的先别提了,你怎么跟来了,拓跋玉呢?”

    “你放心吧。”

    淳于薇答道:“师兄已经批准我单独行动了,至于为什么要跟来,当然是要你承认人家的身份了,你一日不承认人家是你的女奴,人家都不会离开的。”

    韩星皱眉道:“你师兄就不怕你跟来,被我占便宜了。”

    淳于薇‘噗嗤’一笑,道:“主人,薇薇可不是你们中原女子,莫要说占人家的便宜,就算你要人家与你欢好,人家亦会欣然接受。”

    韩星这才想起,胡人风气相当开放,别说淳于薇输了赌约已经是自己的女奴。就算不是,只要她心里愿意,亦可随时与自己欢好,毕玄来了也不会说她什么。想到这些,韩星心里却隐隐有些不高兴。

    韩星不悦的问道:“你这么开放,我真奇怪你到底跟多少男人有过关系。”

    淳于薇不怒反喜道:“主人,你这是妒忌吗?为薇薇妒忌?”

    韩星没好气道:“别打岔,快回答我的问题。”

    “哦。”

    淳于薇想讨好韩星,乖巧的道:“说起来你可能不信,薇薇现在还是处-女呢?”

    韩星皱眉道:“你这风流性子不太可能吧。莫不是为了讨好我,才撒谎骗我吧。””当然不是。”

    淳于薇急忙道:“对于我们草原女子,不是处-女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怎么会骗你?”

    韩星一想也是,接着问道:“那你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淳于薇想了想道:“人家倒不是刻意保留处*子之身,只不过你那天也听师兄说了,每当人家喜欢上一个男子后,那个男子总会莫名其妙的就死了。后来弄得整个部落的人都以为是我杀的,现在都没男人敢接近我了。”

    顿了顿又道:“你若不信,可以现在就要了人家的身子,保管见到处子落红。”

    韩星心中一凛,道:“我相信你的话就是。”

    他的确已经相信了淳于薇的话,更明白到底是谁让淳于薇保留住处子之身。韩星想通里面的关键,心中一舒,颇有兴趣的问起:“你怎么好像很想我要了你的身子似的?要知道毕玄还不知道我们的事,万一他愿意以很高的条件来换你,我有受不了诱-惑接受了,到时你就不是我的女奴了。那你现在失身与我,岂不是很吃亏?”

    “有什么吃亏的。”

    淳于薇浑不在意的道:“就算人家不能做你的女奴,也一样会跟你欢好的,因为人家确实很喜欢你这么有本事的男人。”

    她忽然走近韩星,用她那动人的娇躯挨住韩星,诱-惑道:“呢,主人,想跟薇薇亲热吗?只要你愿意,薇薇可以为你做任何事,而你不需要为此负上任何责任。你真的不想要薇薇吗?”

    “不想要?不想要就有鬼了!”

    韩星暴喝一声,一把将淳于薇抱到床上。

    淳于薇被韩星如此粗鲁地抱到床上,不惊反喜道:“人家最喜欢你这种性子直接的人了,不像一般汉人那般谎话连篇。主人,要了薇薇吧,人家早就想知道男女欢好是不是真如那些人说的那样,让人着迷。”

    “你勾起我的火头,就算你现在说不,我也不会放过你。”

    韩星说完将淳于薇再次拥在了怀里。这可是一个绝对的妖精啊,淳于薇身材高挑,身材也是魔鬼般的s型。

    右手挑起淳于薇的下巴,韩星吻了下去。淳于薇非但不像中原女子那般羞涩,反而大胆地回应着,就是动作有点生涩摸不着门路。韩星把舌头伸入她嘴里的时候,她亦没有半分抗拒,还恍然大悟的伸出舌头供韩星品尝,并主动的帮韩星脱起了衣服。

    韩星的衣服很快就光光如也,淳于薇不停的摸索着韩星的后背。韩星的双手爬向了那诱人的山丘,好雄伟,好壮观,这是韩星摸上之后最直接的想法。

    他的心这一刻被惊喜给填满,如此极品实在是美妙之极,双手揉捏着那硕大却又坚挺的白兔,舌头也不停的和淳于薇纠缠着。

    忽然韩星放弃了与淳于薇舌吻,而是转向了她的耳朵。轻轻的舔上了她的耳朵。另一只手也滑向了她的下-体,挑-逗起那未被开垦的幽谷来。然后嘴唇也离开了淳于薇的耳朵开始吻起淳于薇全身的肌-肤。

    来到幽谷之处,伸出舌头探了进去。当淳于薇有感觉的时候韩星却在淳于薇的耳边低低的说了几句。淳于薇初听之下,吃了一惊,不过很快便在韩星的手指爱抚之下,娇媚的点了点头。

    韩星那个小心肝那是扑通扑通的跳啊。当即与淳于薇换了一个姿势,自己在下面淳于薇在上面。只见淳于薇用嘴唇一点点的在韩星的身上吻着。最终来到了韩星的下身。娇媚之极的看了韩星一眼,张开樱桃小嘴,含了下去。韩星右手握着床沿。用力的握紧。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这是韩星最喜欢的前戏了,淳于薇大胆开放又以女奴的身份自居自不会拒绝韩星的要求了。

    那温热,那滑嫩的刺激。深深的触动了韩星的中枢神经,差一点就控制不了排除了八千万含量。

    淳于薇妩媚的看了韩星一眼,然后开始羞涩的吞吐起来。由于是第一次,她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弄,可是越是这样韩星越是幸福,这羞涩的玩弄实在是太刺激了。淳于薇这大胆开放的小蹄子,竟为自己献出了这么多的第一次,那生疏的套弄,让韩星的神经为之颤抖。

    韩星享受著淳于薇温柔的服务,看著自己的阳具肆意的出入着淳于薇的小嘴,得意的满足感充斥全身。

    “这风流浪荡的女人,从今以后就是我的禁脔了。”

    看着淳于薇的吞吐,韩星不再迟疑起来。将淳于薇带了起来。让其躺在自己的身下。大手用力的扭捏着淳于薇坚挺的乳房。搬起淳于薇的腿,然后将那粗壮的阳具抵了上去。

    直直的抵在淳于薇的幽谷之上。韩星的左手抚摸着淳于薇的胸部,然后慢慢的刺入了进去。

    只是简单的疼痛过后,一番美感就充斥在淳于薇的脑海。阳具迅速的插入淳于薇的小穴,那里早已经成了一片汪洋了。

    房里立刻充满了淳于薇淫乱的叫声:“啊……嗯……啊……啊……主人……插死薇薇啦……啊……”

    肉棒出入小穴‘噗嗤’‘噗嗤’的水声,小腹撞击的「啪啪」声。随着韩星疯狂的抽插,淳于薇胸前的一对乳房,滚动出一波波的乳浪,韩星边用力抽插着淳于薇的小穴,边欣赏着淳于薇扭动的身躯,淫荡的表情。修长结实的美腿,被男人架在肩上,小穴任由男人肆意的抽插。

    四肢撑地,淳于薇翘起自己完美丰满的美臀,任由韩星从后面插入,身体前后扭动,积极配合著男人的侵入,胸前的美乳任由韩星肆虐着。

    韩星一边用力操着淳于薇的小穴,边拍打她白嫩肥沃的屁股,雪白的臀部上立刻佈满了红红的手印,每拍一下,淳于薇就会淫荡的呻吟一声,屁股不住的扭动着,极力讨好身后的男人,让他更用力的操自己。

    房间里,韩星躺在地上,淳于薇叉腿骑在他的身上,小穴奋力的套弄着男人粗大的阳具,腰肢扭动着,乳房上下飞舞,长髮甩动著,美丽青春的脸上,洋溢着满足的媚笑。韩星尽情的享用着这具完美的肉体。

    淳于薇趴在韩星的下体,小嘴含着男人的阳具,认真的吮吸着,小手爱抚着阴囊,香舌不住的舔动着龟头,韩星发出满足的呻吟,大手按住淳于薇的头,鸡巴用力向淳于薇的口中顶动,阳具不断的膨胀,一股火热的阳精奋力的从龟头前方喷出,直接射入淳于薇的食道,淳于薇努力的吞咽着,但还是有一部分溢出了小嘴。

    吐出渐软的阳具,淳于薇妩媚的用香舌将嘴边的液体舔入口中,然后趴伏上韩星的身躯,用自己迷人的身体与他纠缠着。二人就像情人一样的亲吻着,互相爱抚着对方的身体。

    417

    两人的欢好,最终以女上男下式结束。淳于薇娇吟一声,浑身酥软的爬在韩星的雄躯,而韩星的部分身体仍深深的留在淳于薇体内。

    淳于薇满足的道:“主人,你太棒了,薇薇愿意做你最忠诚的女奴。想不到男女间的亲热竟如此让人着迷。”

    韩星一边享享受着淳于薇双-乳挤压着自己胸膛的感觉,一边道:“你可以喜欢跟我亲热,但绝不能再跟别的男人欢好,否则你就不要再来找我了。”

    淳于薇吃吃的笑道:“主人,你的占有欲真强,不过薇薇喜欢。若主人去到草原,一定有很多女子自愿成为你的私产。”

    顿了顿又道:“其实主人大可不必担心,我现在主人的女奴,我整个人都是属于主人的。根据草原的规定,我已经不准再找别的男子交-欢了,除非主人让薇薇陪别的男人。主人,你会不会让薇薇陪别的男人?”

    “绝对不会。”

    韩星断然道。

    淳于薇吃吃一笑道:“那才好,人家也不愿意陪别的男人。”

    韩星道:“我真不明白,为什么草原上的男人会有让自己的女人陪别的男人侍枕的习惯?”

    淳于薇皱眉道:“草原上得男子也绝不肯将自己正式的妻子送人,有些得宠的女奴也不会。但一些姿色一般,地位低下的女奴送人实在没什么出奇的。”

    又欣喜道:“主人不会将我送人,那就是薇薇很得宠了?”

    韩星晒道:“无论得不得宠,我都没有将自己的女人送人的习惯。”

    又问:“你一直跟着我没问题吗?追杀跋锋寒的事不用你做了?”

    淳于薇摇头道:“那不行,人家这次追来,就是为了让你确认人家的身份。之后还要回到师兄那里,继续追杀跋锋寒那恶徒。当然,你若舍不得薇薇,人家可以做主多陪你几天,但想要人家一直留在你身边,那还得等师尊的意思。不过你放心,就算师尊不愿意,薇薇也会找你的。”

    韩星沉吟片刻道:“你还是先回拓跋玉那里吧。”

    淳于薇不依道:“主人,你太无情哩,都不挽留人家一下。”

    韩星道:“我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带着你很不方便。来,趁还有时间,咱们再来一次吧。”

    说着一翻身将淳于薇压在身下,再次征伐起来……

    “真是只缠人的妖精啊!”

    韩星浑身舒爽的走出房门,房间内已经没了淳于薇的身影,只有床上凌乱被褥还有点点落红证明其来过。淳于薇是突厥人,处子观念淡漠,自然不会像中原女子那般将落红视若珍宝的收藏起来了。

    这时刘黑闼的声音由正厅处传来,韩星忙走出去。见到刘黑闼和崔东买了丰美的酒菜回来,寇仲和徐子陵已毫不客气的坐在台前大嚼,韩星欣然加入其中。不久,素素和楚楚亦从房间走进正厅。

    楚楚和素素看着几人把饭菜送到自己的碗里和口里,问道:“威大哥到哪里去了?”

    刘黑闼道:“现在阳武的水路交通非常紧张,光是有钱也没用,还须有势力才行,大哥现在去了找巴陵帮的人商量,只有他们可吃尽黑白两道,其它帮会都不行。”

    寇徐二人面面相觑,而韩星眉头一扬,想不到这么容易就找到巴陵帮的人。

    刘黑闼见到他们神色有异,又想起韩星的传闻,才恍然道:“我都忘了韩兄跟巴陵帮有过节。”

    韩星不在意道:“没事,恰好我也有事要找巴陵帮的人,刘兄听过香玉山这个小子的名字吗?”

    刘黑闼道:“不但听过,还有一面之缘,这人是巴陵帮新一辈的著名人物,很懂做生意,在黑白道里颇吃得开,人缘也非常好。”

    寇仲听得呆了起来,想不到二世祖般的香玉山也这么有江湖地位。

    刘黑闼又压低声音道:“这人武功虽稀松平常,却极有谋略,现时杨广最宠幸的两个妃子,一个是萧夫人,一名朱贵儿,据闻朱贵儿便是由香玉山亲自献给那昏君的。”

    徐子陵道:“既是如此,为何杨广又派人刺杀巴陵帮的老大呢?”

    刘黑闼道:“这些事,是我们这些局外人难以明白的了。”

    韩星晒道:“小陵,巴陵帮的老大是杨广派人刺杀的消息,是巴陵帮现在的主事人萧铣让香玉山传出的,可不要太过相信才好。”

    众人心中一凛。

    素素道:“刘大哥有打听到什么消息回来呢?”

    刘黑闼兴奋地道:“自然是形势大好,上月李渊于太原起兵作反,李密又连场大胜,杜伏威、辅公佑两人则逞威江淮,我军亦称雄燕赵,隋室现在能保得住的只有西京长安、东都洛阳和杨广龟缩去了的江都扬州。其它地方像我们刻下置身的阳武城,根本没有防御能力,守城将领只是看看该向哪一方投降罢了!”

    徐子陵也来了兴趣,问道:“李阀的情况如何呢?”

    刘黑闼晒道:“投靠突厥的走狗,有什么好说的。”

    徐子陵大感没趣,亦无话可说。

    刘黑闼道:“有一件事真令人费解,江湖上盛传你们三人知道杨公宝藏的秘密。究竟这是否只是谣传,因为我和夏王曾反复研究,最后的结论仍是这宝藏只属子虚乌有的传说。”

    寇仲奇道:“为何会认为宝藏不存在呢?”

    刘黑闼道:“当年杨广弒父自立,害死亲兄杨勇,杨素为他出了很多力。那时杨广还披着明君的外衣,对杨素宠幸有加,虽屡次想害死杨素,但表面却毫无痕迹,这是杨素临死前一年的事。故照理杨素不该有谋反之心而暗置宝藏。”

    徐子陵插入道:“宝藏也可以是在文帝杨坚时预备好的,以杨素的老谋深算,该知道功高震主不会有好下场的。”

    刘黑闼道:“此说或可成立,可是后来杨素之子杨玄感起兵作反,手下连象样点的兵器都没有一把,又常缺乏饷银,则是没有道理。杨素怎会不把宝藏的事告知儿子呢?”

    寇仲忍不住道:“杨玄感作反的地方是黎阳,西京山长水远,说不定来不及把宝藏起出来呢!”

    韩星摇头叹道:“你们两个江湖经验还是浅薄了点,几句话就给刘兄套出杨公宝藏位处西京。还好我没把确切地点告诉你们,否则现在都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秘密了。”

    徐子陵恍然大悟,然后向刘黑闼愤然道:“谁想得到刘兄竟会诓我们。”

    寇仲嘻嘻笑道:“刘兄只是跟师傅合计来锻练我们。”

    “不错。”

    韩星点点头,转向刘黑闼道:“其实我不怕告诉刘兄,那杨公宝库内的宝藏其实并不多,不可能左右到天下战局。它最为重要的作用便是那条直通向皇宫的密道,想来是杨素为了方便刺杀杨广而设计的,不过现在基本上是没有作用了。”

    他心里又加了一句:不过,等李渊住进那皇宫便又会起到重要作用。

    刘黑闼拍台道:“原来如此,我就说一个宝藏不可能有如此大得作为。多谢韩兄坦言相告。”

    韩星淡然道:“一个已经无甚作用的情报而已,何足挂齿。”

    韩星并不担心刘黑闼会把秘密传了出去,那对窦军根本没有任何好处,若消息传了出去,宝藏被长安的守军先起出,对于天下义军来说都是个坏消息。

    这时诸葛德威回来了,坐下道:“今晚巴陵帮会有一条大船到江都去,为昏君送上各色缕罗绸缎,好让昏君命人剪为花叶,缀于枝头,布于塘上,使他能在冬天看到春夏的美景。我已说好了你们可搭顺风船,巴陵帮今趟真的很给我们面子。”

    刘黑闼叹道:“这昏君确死到临头仍不知悔改。”

    旋又依依不舍道:“我们要分手了!”

    韩星想了想,长身而起道:“刘兄,我有几句话要向你私下请教。”

    刘黑闼有点错愕,随他走到屋外园里,低声问道:“有什么事?哦,是那几个人皮面具吗?我立刻还你。”

    “刘兄误会了。”

    韩星忙摆手道:“那几个面具,就当送你们的礼物吧。刘兄勿要推辞,我跟鲁妙子有几分渊源,想要大可以让他帮我再做几个。所以那面具对我来说,不是什么稀奇之物。”

    刘黑闼也是爽快,哈哈笑道:“那小弟就笑纳了。”

    韩星道:“我听闻‘散人’宁道奇曾给刘兄看相,不知可有此事。”

    “不错。”

    刘黑闼颓然一叹道:“五年前中原第一高人宁道奇给我看相,说我山根长得太低,两眉煞气又盛,恐怕过不了四十一岁这个关,所以我已打定主意,痛痛快快渡过这四十年的光景就算了,其它事都不敢想。”

    韩星淡淡道:“在下亦粗通看掌纹之术,不知刘兄可愿让在下一观。”

    刘黑闼眉头一皱,暗忖着难道他要借自己跟宁道奇一比高下?但还是爽快的伸出左手。

    韩星指着他的掌纹道:“这条横线叫爱情线,这条斜线叫事业线,另外一条竖线就是生命线,人的命运大概就是由这三条掌线构筑的。”

    “哦?”

    刘黑闼仍然不太在意,但还是问道:“那从掌纹看,我的命运怎样?”

    韩星道:“你先把手握起来,握紧一点。”

    刘黑闼照做,韩星问道:“我刚刚说的那几条线在那里?”

    刘黑闼迷惑地说:“在我的手上。”

    “你的命运呢?”

    韩星又问。

    刘黑闼不由恍然。

    韩星笑道:“其实我并不懂看掌纹,至于先天术数,我也不敢说有还是无,但我明白人的命运最终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而不是别人的嘴里。刘兄,宁道奇虽是中原第一高人,但他的话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想做什么事就大胆去做,不要因为宁道奇的话,就活得畏畏缩缩的,错过了大好人生。”

    刘黑闼闻言只觉廓然开朗,感激道:“多谢韩兄教诲。”

    因为韩星的到来,剧情肯定是要发生变化的,宁道奇的话会不会灵验,刘黑闼会不会死还说不准。为了一个不知道会不会灵验的批言,就活得畏畏缩缩,实在可笑。韩星对刘黑闼相当有好感,自然要点醒他一下。

    418

    大雪又开始从天而降。

    黄昏时分,巴陵帮派来一辆马车,接载五人。

    刘黑闼等与五人依依话别,想起后会也许无期,众人心中都充满惆怅之情。

    驾车的巴陵帮待客气有礼,驱车直出城门,来到城外通济渠旁的大码头处,领五人分批坐上小艇,不片刻来到泊在河心一艘五帆巨舟旁。

    五人才登上甲板,一人笑容可掬的迎上来道:“韩兄,终于等到你们了。”

    韩星一拍来人肩膀,笑道:“哟!玉小子,你不是输了一千两黄金后,恨我恨得牙痒痒的吗?居然还亲自来接我们,该不会是已经布好陷阱,就等我们踏进去吧。”

    来人竟是香玉山,听了韩星的话,忙打躬作揖道:“韩兄说笑了,赌界规矩一向:赢就是赢输就是输,小弟怎么会因为输了点银两就怀恨在心呢?就更别提设计害你们了。”

    因为这次来是要合作的,所以韩星没有故意发出那种让香玉山的气质,所以香玉山发觉自己没那么讨厌韩星,态度亦显得真诚了许多,浑没有以前那般强颜欢笑。这点就连香玉山自己也有几分困惑,还以为自己心胸变宽广了。

    “哦?”

    韩星奇道:“这么说,还是我以小人之心度你君子之腹了?”

    香玉山连道不敢,韩星又道:“既然香兄这么大度,不如咱们择日再赌一场如何?”

    香玉山面色一白,忙赔笑道:“韩兄说笑了,玉山虽不至于怀恨在心,但那一千两黄金小弟现在还很肉痛呢。还望韩兄高抬贵手。”

    韩星环目一扫,见水手们正解缆升帆,准备开航,对香玉山道:“好吧!这次就算了。”

    又在他耳边低声道:“但若给我们发觉你在玩手段,就不要怪韩某心狠。相信我,我起码有一百种手法可让你生不如死。”

    香玉山面色难看的道:“请韩兄放心,我香玉山绝非卑鄙之徒。”

    顿了顿恭敬地道:“小弟在舱内预备了一席酒菜,特为几位洗尘。韩兄请!”

    韩星淡淡的看了香玉山两眼,才欣然举步,香玉山大喜领路。

    几人见韩星应邀入舱,也都随在他身后。

    舱内灯火通明,还燃着了火炉,温暖如春,舱中摆开了一桌丰盛的酒席,席旁有位白衣丽人,领着四名俏婢,躬身迎迓。

    香玉山介绍道:“萧大姐是敝帮副帮主萧铣的妹子,一向打点皇宫众妃的日用所需,对宫中形势了若指掌,有她筹谋,今趟宇文阀有难了。”

    这萧大姐二十许人,论美貌及不上沈落雁、单琬晶那种级数的美女,跟素素和楚楚相约,但身长玉立,体态撩人,极有风情,自有一股引人的妖娆味道。

    萧大姐发出银铃般笑声,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韩星,眼中异彩连连,未语先笑的道:“这位便是名震江湖的韩少侠,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又看了寇徐两人几眼道:“这两位也是长得一表人材,难怪玉山一眼便看上两位呢!”

    香玉山尴尬地干咳一声道:“几位请坐。”

    众人坐好后,俏婢为他们递中斟酒,然后退出舱厅。

    而素素和楚楚不懂喝酒,改喝香茗。

    萧大姐一副放浪形骸的样子,频频向韩星还有寇徐两人劝酒,气氛热烈酒过三巡后,香玉山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不知韩兄知否有关宇文阀的事呢?”

    韩星欣然道:“知道一点,不过有萧大姐在,在下就不在这里献丑了。”

    “公子真会捧人。”

    萧大姐笑脸如花的对素素和楚楚一席道:“若我能象两位姑娘般有位这么好的情郎,定会开心死啦。”

    素素和楚楚本对这年纪轻轻,但却像饱经风尘历练的女子不断对韩星拋媚眼、灌迷汤看不过眼,但给她这么一捧,登时恶感大减,开心的绽笑起来。

    萧大姐道:“既然公子抬举,宇文阀的事,就由我来说吧!宇文家最厉害的两个人,就是宇文伤和宇文述,前者潜心武道,与宋阀的天刀宋缺隐为中土宁道奇下的两大高手,武功盖世,却从不涉足官场,生有两子,就是宇文成都和宇文无敌。”

    看了韩星一眼,意有所指道:“不过,最近江湖传言二人已经身死,宇文伤还因此急怒攻心,气得吐血。”

    寇仲一呆道:“我还以为宇文化骨是他的儿子,原来不是。”

    萧大姐花枝乱颤般笑道:“宇文化骨?真亏你想出来。”

    房间内四个男人的目光都不由落到她颤颤巍巍随笑声抖动的酥胸处,大感刺激诱-人。

    韩星嘴角露出了一丝银荡的笑容,又是一个修炼媚术的,这种妞最好对付,连感情都不用谈,直接征服她就行。韩星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今晚就潜进这萧大姐的房间,跟她来一场激烈的肉搏。

    这时,香玉山接口道:“宇文述则历任朝廷高位,爵至许国公,位极人臣,生有三子,宇文化及居长,接着是宇文土及、宇文智及。宇文智及虽不入宇文阀四大高手之林,但却数他最高深莫测,我们绝不可轻视了他。”

    萧大姐道:“宇文伤一系向不任官职,专责江湖中事,而宇文述这三个儿子,宇文化及承袭乃父许国公的爵位,官拜右屯卫将军兼京城总管。次子士及则与杨广之女南阳公主订下婚约,即将成为隋室的驸马爷。”

    韩星心里暗觉奇怪:“杨广都快死了,南阳公主现在都还没嫁?看来命该她不用嫁进宇文阀受苦了。”

    香玉山插入道:“宇文智及精于木士营造,故作了杨广的少监,江东城北的归雁宫、回流宫、松林宫等‘蜀岗十宫’,都是他监督建造的。”

    徐子陵吁出一口凉气道:“宇文阀和皇室的关系这么密切,一本帐簿能起什么作用?”

    香玉山道:“所以我们必须小心策划,否则害他们不成,就轮到我们吃大亏。”

    至此寇徐二人才知道此行凶险,绝非他们想象中那么轻松容易。

    不过韩星显然没有放弃的意思,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干下去了。

    宴后,香玉山安排五人住在第二层的上舱,双龙一间,韩星一间,素素和楚楚一间。对面另三间舱房则是萧大姐、香玉山的寝室。尚有一个舱房,香玉山则没有透露住的是何方神圣。

    素素和楚楚经过这些日来的折腾,早挨不住劳累,宴后饭气上涌,立即回房睡觉。

    韩星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来到双龙的房间,对他们道:“入宫见杨广的事,你们两个自己把握,我就不陪你们去了。”

    寇仲叫苦道:“不是吧?要是我们说错话,那昏君又脑袋发昏,要杀了我们怎么办?”

    韩星耸耸肩,不在意道:“那我只好另外再找过两个徒弟了。”

    寇仲道:“师傅,像我们这种人间罕见的良才美玉可不是随便能遇到的,一旦我们死了师傅必就能遇到资质像我们这么好的徒弟了。”

    “你这小子倒是会自卖自夸。”

    韩星没好气道:“玩笑就开到这吧!这次本来就是我安排给你们的历练,若都由我来安排,那算哪门子的历练。其实见见杨广也好,等你们见过杨广后,就明白其实皇帝也就那么一回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其实韩星不想见杨广还有两个原因:一、见到皇帝肯定是要下跪的,而杨广这种昏君实在不值得韩星下跪,但不跪肯定是要惹麻烦的,既然如此那不如不见。二、韩星想在他们见杨广的时候,游览一番所有男人心中的圣地——后宫。

    此时敲门声响,香玉山的声音响起道:“两位大哥仍末睡觉吗?小弟可否进来聊两句。”

    韩星扬声道:“进来吧!”

    门外的香玉山听到韩星的声音,不由一阵错愕,但还是推门而入,舒适地坐在三人对面,笑道:“我习惯了夜睡,不到三更绝睡不着,真羡慕像两位姑娘那么有睡福的人。”

    寇仲斜眼兜着香玉山道:“难怪你整天脸青唇白,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香玉山苦笑道:“我脸色不好看,却非因睡眠不足,而是两年前练功岔了气,寇兄误会了!”

    徐子陵讶道:“原来如此,究竟是练什么功夫出了问题呢?”

    香玉山看向韩星正容道:“韩兄也知道‘阴后’祝玉妍这个人吧。”

    韩星点头道:“不错,还跟她打过一架。”

    这事韩星在上次大闹翠碧楼的时候跟单美仙提起过,当时香玉山也在场。

    香玉山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韩兄当知道‘阴后’祝玉妍乃阴癸派的派主。”

    韩星道:“知道一点,不过我想听听你知道的。”

    香玉山领命道:“阴癸派可说是江湖上最神秘的帮派,非常邪门,与同样秘不可测的慈航静斋乃是死敌。每隔一段时间,两派便会派出门下杰出弟子,作生死决战。据说若那一方败了,以后的二十年就不可有人踏人江湖半步。幸好连续百年慈航静斋均为胜方,否则若让阴癸派出世作恶,真不知江湖会发生什么惨事。”

    韩星不屑道:“能有什么惨事?”

    “哦?”

    香玉山奇道:“愿闻韩兄高见。”

    韩星道:“所谓胜者为王败者寇,慈航静斋和阴癸派本质上其实没什么分别。若给阴癸派赢了,那被世人认为邪门的将会是慈航静斋,而非阴癸派。而阴癸派则会代替慈航静斋被世人认为是圣地。总的说来,江湖不会有太大变化。变化的只有两派的地位。”

    香玉山愕然良久,才道:“韩兄见解果然独到。”

    他的话模凌两可,使人不知道他是赞同还是反对韩星的见解。

    徐子陵想起祝玉妍曾击败韩星的事,问道:“这祝玉妍定是很厉害了?”

    香玉山吁出一口凉气道:“这还用说吗?老一辈的人更推她为邪门第一高手。就连……”

    说到这里香玉山不由看向韩星一眼。

    419

    韩星浑不在意的接过话头道:“就连我也不是她的对手是吧。其实你大可不必顾忌,我不会将一时的胜败放在心上的。”

    香玉山叹道:“还是韩兄心胸阔,既然如此,小弟就直说了。根据我们的情报,阴癸派出了个近百年的最杰出高手,极有把握在下一仗击败慈航静斋的代表。”

    寇仲好奇问道:“这人是男是女,年纪有多大?”

    香玉山道:“这个就不知道了!对了,不知是不是曾与祝玉妍一起围攻韩兄的那个。”

    韩星点头道:“婠婠吗?应该不会有错了,年纪轻轻就练成十六层天魔大-法巅峰,估计再有些时日便可练至第十七层。祝玉妍同样年纪时,恐怕也没她现在这种修为。”

    “婠婠?”

    寇仲惊道:“就是那天跟我们打过那个女人?原来她就是曾和祝玉妍联手围攻师傅的人。”

    “嗯”韩星点点头。

    香玉山奇道:“不是说她和祝玉妍曾围攻韩兄,欲至韩兄于死地的吗?为什么韩兄谈起她是好像没有半分恨意。”

    韩星道:“因为她是个非常漂亮的女人,漂亮到就算明知她想杀你,你也很难提得起恨意那种。不信你问问他们两个。”

    寇徐二人不由大点其头,回想起当日跟婠婠大战的情景,虽然对方的攻势极其凌厉,但看着她巧笑嫣然的样子,总是提不起半分杀意。

    韩星问道:“对了,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些消息的?”

    香玉山道:“家父和阴癸派其中一个长老有点渊源,消息便是由那长老处听来的,但只限于这么多。凡是阴癸派的人,入派时均须立下毒誓,不得泄漏任何派内之事。那长老酒后一时失言,事后非常后悔,嘱家父绝不可告诉别人他说过的话。”

    寇仲奇道:“既是了此,为何你现在却毫无顾忌他说出来?”

    香玉山愤然道:“因为就是他害到我练坏了身体,他临走前写了一篇练功秘诀给家父,着他练习,家父自问不是练上乘武功的料子,遂将功诀交我练习,怎知那竟是害人的东西,若练功者不禁色-欲,必会经脉气岔而亡。而且一旦开了头,便会上了瘾般勤练不休,直至走火入魔。幸好我这人一向懒惰,又不爱沾惹女色,走火入魔后经先帮主耗元施救,才不致成为废人,你说我该否为这种人守秘密呢?”

    寇仲和徐子陵呆了起来,才明白为什么香玉山话里头总是对阴癸派诸多不满,就连韩星的话也不敢苟同。若让他知道韩星跟阴癸派很有渊源,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韩星则在暗忖着:他修炼的应该不是什么高级秘诀,但也不可能怎么修都都是走入死胡同,大概是这家伙修炼不得其法,才会走火入魔。

    寇仲干咳一声道:“原来你不爱女-色,真想不到。”

    香玉山尴尬道:“不是不爱女-色,而是不爱拈花惹草,除非是我真正喜欢的人。练岔了气后,我的功力大幅减退,否则成就怎止于此?”

    徐子陵道:“你现在是否完全复原了呢?”

    香玉山颓然道:“若复元了,我的脸色就不用这么难看了。每逢刮风落雨,大寒大热,我便浑身疼痛,难受得想自尽,那老贼真个害人不浅。”

    寇仲道:“治不好的吗?”

    香玉山叹道:“我也不知给多少人看过,最后的结论是除非有人同时具有至寒至热的先天真气,为我打通奇经八脉,否则就难以复原。”

    寇仲心中一动道:“两个人不可以吗?”

    香玉山道:“并非不可以,但寒热必须同源才成,唉!凡人练功,一是偏寒,一是偏热。而最要命是这两者又必须是先天真气。这样的高手,要找一个都困难,何况是一个人要同时拥有寒热二气呢?我早就绝望!”

    寇仲和徐子陵交换了个眼色,最后看向韩星。韩星会意,没好气的向他们传音道:“将死之人,救个毛!不知道你们小师娘被香家害得有多惨吗?”

    寇徐二人心中一惊,自上船后韩星似乎跟香玉山关系缓和了不少,也没故意让香玉山难堪。他们还以为韩星已经放弃击杀香玉山的打算,却不想原来韩星的想法由始至终都没改变过。

    四人聊至深夜,韩星回房时经过那萧大姐的房间,细心倾听一会,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想来已经入睡,便放弃了猎-艳的打算。

    翌晨大船驶过陈留,韩星、寇仲、徐子陵和香玉山四人在舱厅共膳。

    寇仲忽然道:“对了!我昨晚忘了问你独孤阀为何和宇文阀斗得这么厉害,照理独孤阀乃杨广生母独孤氏的系统,跟帝室关系比宇文阀亲近多了,为何却让宇文阀占尽上风呢?”

    香玉山恭敬答道:“这事说来会像一匹布那么长。杨坚的五个儿子,都是皇后独孤氏一人所生。当时杨坚还沾沾自喜,以为五子同母,嫡亲兄弟,不会有争权夺位之虞。岂知老二杨广杀兄弒父,又侵占了杨坚的宠妃,银乱宫帏,此事独孤阀的人知之最详,故深为杨广所忌。遂转而培育宇文阀以制独孤阀一族,其中当然还有很多不足为外人道的细节,那些我就不大清楚哩!”

    徐子陵道:“现在独孤阀有什么人在朝里当官?”

    香玉山道:“最受杨广信任的就是独孤阀的第二号人物独孤盛,他是杨广的护驾高手,有杨广在的地方,就可见到他。”

    寇仲乘机问道:“这人的武功如何?”

    香玉山道:“若以武功论,当然以尤楚红称第一,较之她的阀主儿子独孤峰还要高明,接着就轮到独孤盛和独孤霸两人。”

    韩星暗忖着:独孤霸跟独孤策一样,被我以化尸散毁尸灭迹,恐怕就连独孤阀也不知独孤霸已经死了,大概只当他像独孤策那样失踪了。

    徐子陵道:“现在杨广身旁究竟还有些什么人呢?”

    香玉山道:“现时杨广身边最红的两个人,就是内史待郎虞世基和御史大夫斐蕴两个奸佞小人,他们最令杨广欢喜的地方就是报喜不报忧,将所有告急文书全部卡着。”

    叹了一口气续道:“今趟杨广避往江都,手下随行兵将达十五万之众,若能下诏罪己,激励士气,也非是没有作为。可惜他仍是荒银如故,做其缩头乌龟,真令人难解。”

    寇仲道:“虞世基和斐蕴该是文官,不知武功厉害的又有什么人?”

    香玉山答道:“独孤阀有我刚才说的独孤盛,宇文阀则有宇文化及和宇文智及两兄弟,然后就轮到与刻下在洛阳的王世允齐名的高手禁军统领司马德勘,若非有这四个人护着那昏君,杨广早给人刺杀了。”

    徐子陵道:“我们有一事不明,表面看来,他们和巴陵帮仍保持良好关系,为何身为皇族‘影子刺客’的杨虚彦竟会听宇文阀的话来刺杀贵帮主呢?”

    香玉山叹了一口气道:“实不相瞒,在独孤和宇文两阀的斗争中,先帮主是偏帮独孤阀的,故为宇文阀所痛恨,并要去之而后快。”

    寇仲更是胡涂,皱眉道:“但杨虚彦怎会介人这斗争里?”

    香玉山道:“杨虚彦为何会与宇文阀勾结,至今仍是一个谜。而据我们的秘密情报,杨广对杨虚彦行刺先帮主一事是并不知情,确是耐人寻味。”

    韩星道:“你们要带账簿晋见杨广的时候,让小仲小陵一起去吧。”

    寇仲和徐子陵面色一苦,师傅果然要我们去见杨广。

    香玉山奇道:“韩兄为何有这样的要求?要知道杨广出名杀人不眨眼,平常人避都避不及。”

    韩星道:“我只是想让他们见见世面。皇帝是世间权势最大,甚至被神化的人,平常人难免会对这样的人心生敬畏。等他们见过杨广那被酒色掏空了身体后的窝囊样子,他们就会明白其实皇帝也不外如是,这对他们的心境很有好处。”

    萧大姐的笑声在舱门处响起道:“韩少侠的打算跟我们的计划真是不谋而合。”

    这烟视媚行、风-骚入骨的美女带着一股香风,婀娜多姿的举步走入舱厅,来到韩星身后,探手亲热地按着韩星肩头,俯身在韩星耳旁笑道:“现在宇文化及把《长生诀》一事全推在他们身上,我们索性将计就计,由他们两个亲自向那昏君奏称,《长生诀》实是宇文化及私自藏了起来,再加上账簿一事,那昏君不对宇文阀起疑才怪哩!”

    一边说一边以她极具弹性的酥-胸挤压韩星的手臂。

    寇徐二人根本听不清楚萧大姐的话,他们瞪大双眼,看着正挤压着韩星手臂的酥-胸,恨不能一尝被挤压的滋味。

    韩星虽然极为享受被酥-乳挤压的感觉,但心思却依旧清明,知道这风-骚迷人的女子正在施展极高明的媚术。他嘴角一笑,魔种悄然运转,你喜欢用媚术是吧,我就用更高的媚术对付你!

    魔种刚阳的气息刹时扑鼻而来,催得这萧大姐一阵目眩神迷,最要命的是韩星的手臂隐隐传来一丝吸力,将她得酥-乳吸附着。这股吸力真要说来其实并不大,只要萧大姐轻轻后退半步便可挣脱,但是一种不舍得感觉让她无法后退。

    敏感的乳-房被吸附着使她产生强烈的感觉,这还是隔着几层衣服的效果,若跟这个男子赤果相抱,那感觉将是何等激烈。

    韩星见好即收,抽回手臂道:“据我所知杨广喜怒无常,动辄杀人,萧大姐可要教好他们宫廷礼仪,不要因为一时失礼被杨广杀了,可就不值了。”

    萧大姐感觉到韩星手臂抽离,不由有点怅然若失,坐到韩星左侧,道:“韩少侠大可放心,我们曾与独孤盛商量过,到时他会诈作爱才,在杨广面前收你们两人作徒弟,两位公子有了身分后,局面便迥然不同哩!”

    420

    几人谈完后,韩星师徒三人便告罪回房。

    寇徐二人回房后,韩星想起楚楚和素素一直没出来,暗觉奇怪,便往二人房间走去。

    韩星走到门前正要敲门时,“咿呀”一声,房门打开,一张娇艳的容颜映入韩星眼帘,却不是楚楚和素素,而是分别数月的云玉真。

    云玉真一见韩星,欢呼一声扑入韩星怀里,欢喜道:“夫君。”

    韩星轻轻推开云玉真,疑惑道:“玉真,你怎么会在这?”

    云玉真消瘦了点,但巧笑倩兮,风倩则更胜往昔。

    她笑脸如花的上下打量着韩星,秀眸闪亮的道:“当然是来参与你们的计划,助你们一臂之力。”

    这时,楚楚和素素走了过来,惊奇问道:“大哥,云姐姐你们认识?”

    “当然认识,她可比你们早入门。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进去再谈。”

    韩星领三女入房交谈一番,才理清了来龙去脉。

    巴陵帮要着手对付宇文阀,自然需要大量情报,他们虽然有着很好的情报网,但仍然比不上专事买卖情报的巨鲲帮,便主动找上巨鲲帮,许下重利与巨鲲帮合作。云玉真是知道韩星要用账簿对付宇文阀的主意的,一听巴陵帮已经联络上双龙,她已经信了大半,后来又有情报核实韩星和巴陵帮的人接触。她也想借此机会跟韩星相见,并帮助韩星,便答应了跟巴陵帮的合作。

    韩星对此自是大嘉赞赏,同时也舒了口气。双龙要见杨广,自己要潜入皇宫,那素素和楚楚的安危就很成问题。巴陵帮的人是靠不住的,所以之前韩星才想征服了那个萧大姐,希望她能保护楚楚和素素。但就算魔种再厉害,感情也是需要时间积累的,即使征服了萧大姐,韩星短时间之内也很难信得过她。可云玉真来了就不同了,韩星绝对信得过她,可以放心将楚楚和素素交托给云玉真。至于征服萧大姐的计划,嘿嘿,绝不改变!

    韩星道:“这么说,你昨天就在船上了,为什么不早点出来。”

    云玉真不满的轻哼一声,不悦道:“人家本以为你会感应到,主动找我,谁知道害人家白等了一晚。只好找两位妹妹聊天,好让你注意到人家。”

    显然,云玉真是早知韩星跟楚楚和素素的关系。

    云玉真又转向楚楚和素素,告罪道:“两位妹妹,玉真一时不知该如何告诉你们,我与韩郎的关系,实不是有心瞒着你们的。”

    两女连道不介意时,韩星忽然道:“你说你等了我一晚,要是你等到了,想跟夫君做什么。”

    云玉真俏面一红,嗔道:“坏人,一见面就想坏事。”

    韩星一面无辜的道:“我可没想什么坏事,我只不过随便问问而已,该不会是玉真想到什么坏事了?”

    说着,一把将云玉真抱入怀中,一对大手已是毫不客气的覆盖着那对丰挺美丽的酥-胸。

    素素和楚楚哪想到韩星当着她们的面,跟云玉真调-情,吓得掩面娇呼。

    云玉真则娇嗔道:“还说没想坏事?一见面就使坏。”

    韩星坦然道:“我确是想坏事了,我这好几天一直有事,所以看着她们两个却一直没有跟她们行-房,现在积聚好几天的邪-火。玉真你作为我的妻子,难道不应该替夫君泄泄火吗?再说,我也有几个月没跟你亲热了,难道你就不想?”

    他这几天确没有跟楚楚素素欢-好,但在不久前却夺了淳于薇的红丸,邪火一说实是子虚乌有。他这么说,不过是想引起楚楚和素素的内疚,好让她们产生要补偿自己的心理,到时想要实行4P那就简单多了。

    韩星大手的动作越来越激烈,弄得云玉真气喘吁吁,求饶道:“不要,求你了,两位妹妹还看着我们哩。今晚,今晚玉真再给你好吗?”

    小别数月,其实云玉真是巴不得韩星能跟她来场激烈的活塞运动,以慰-藉空虚的心灵还有身体。然而云玉真跟楚楚和素素还没熟络,而且韩星又只攻她一个,她可不好意思在两个还有点陌生的妹妹面前跟韩星欢-好。当然,韩星若要一次过与她们三个欢-好那又不同,那会感到不好意思的,将是楚楚和素素,而不是她云玉真,毕竟云玉真有着丰富的多P经验。

    韩星暗忖:玉真和素素楚楚认识还不到一个时辰,现在就要她们一起服侍自己确实为难她们,这次就算了,不过还是要留点暗示给她们。

    韩星抽回覆盖在云玉真丰挺酥-胸之上的大手,说道:“这次就放过你,不过到了晚上我可不会再放过你。”

    云玉真虽感到他欲-火消退,但刚被他抚弄酥胸引起的反应仍强烈地存在着,浑身软热,娇喘久久不能平复过来。

    韩星则看看楚楚和素素道:“还有你们两个也是,昨晚你们还累就算了,但今晚你们三个要一起服侍我。”

    素素虽然有几分害羞,但也有过与别的女子一起服侍韩星的经验,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临,倒也没有太过大惊小怪,而楚楚却吓得一声惊叫起来:“这可怎么行?”

    韩星将云玉真左侧,使出擒龙功将楚楚抓到怀里,笑道:“楚楚你若不想参与今晚的大战倒也可以,不过需得做一件事才行。”

    楚楚一听不需要参与那么羞人的是,连忙点头道:“什么事?我做我做。”

    韩星笑嘿嘿道:“那就是现在就跟我欢-好。”

    又补充了一句:“要她们面前做哦。”

    “啊!”

    楚楚又娇呼一声,才呐呐的道:“那,那我还是今晚跟她们一起算了。”

    三人一起服侍韩星,总比被另外两人看着自己跟韩星欢-好容易接受,她的面皮可没有韩星那么厚。

    韩星将楚楚放到右侧,在素素的娇呼声中,将她吸入怀里。左拥右抱,中间还坐着一个,才满足的对云玉真问道:“玉真,给我说说那萧大姐的事。”

    云玉真看了韩星一眼,警惕道:“韩郎,你不是想把那个萧环也收了吧。”

    “原来她叫萧环啊,名字还不错。”

    韩星点头道:“我确有这个意思,素素,你支持我吗?”

    韩星想要找个支持者,所以立刻找素素,因为他知道毒誓的事素素一定支持自己猎-艳。

    果不其然,素素当即便点头道:“无论大哥想找什么女人,素素都支持你。”

    楚楚则皱眉道:“那个萧大姐总是一副放浪形骸,好像饱经风尘历练的青楼女子一样,让她进来会不会不好?”

    云玉真道:“这个楚楚倒不用担心,萧环那副放浪形骸的样子是装出来的,就跟瓦岗的沈落雁、彭梁会的任媚媚还有海沙帮的游秋雁一。来之前我已经调查过了,她外表看似放-浪,甚至有‘骚-娘’那样难听的称号,但只要细心调查就能发现,根本没哪个男人上得了她的床。这么多年来一直守身如玉。”

    韩星心道:“萧环必然有过游秋雁任媚媚类似的经历,这妞我不泡都不行了。”

    又笑嘿嘿道:“你们信不信,这两天之内我就能爬上她的床,看她还能不能守身如玉。”

    云玉真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我当然知道,你若想爬,这个世界所有女人的床你都能爬上去。”

    “是啊。”

    素素附和道:“昨天那个萧大姐看大个的眼神,好像要把大哥吃掉的样子。”

    云玉真奇道:“素妹,你怎么好像完全不介意,还很鼓励他找别的女人似的。要知道虽然我们因为这家伙拥有永远使不尽的体力,而不得不接受他四处沾花惹草,但心里多少还是有点不愿的。”

    素素横了韩星一眼,把他发毒誓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楚楚惊呼一声,云玉真则没好气的白了韩星一眼:“有什么誓不发,偏要发这种誓,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韩星不置可否的耸耸肩,忽然往后一躺,同时拉着三女,在三女的娇呼声中仰躺到床上。韩星一翻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三女并排在床上,邪火乍起,笑嘿嘿道:“不如不要等今晚了,我们现在就亲热吧。”

    “不要!”

    三女齐声道。

    韩星见她们态度坚决也没有勉强,又和三女谈笑一番,期间只占了点手足便宜,却没有勉强几女与他欢-好。之后,又让双龙跟云玉真见了个面。

    黄昏时分。

    吃过晚饭后,寇徐二人在船内散步,却见韩星神情严肃的站在澡堂外,遂上前问道:“师傅,在想什么问题?”

    韩星默默地摇头道:“没想什么问题,只不过你们三个师娘在里面洗澡,我在这里守着以防有什么色狼偷窥。同时,也偷听一下她们洗澡。”

    徐子陵无语道:“师傅,你想进去就进去吧,她们都是你的女人,就算你进去她们也不会介意的。”

    “鸳鸯浴吗?”

    韩星双目一亮,道:“小陵,想不到你平时总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我还真怕你找不到女人陪你终老,想不到居然也会想出这么好地鬼点子。看来为师果然没有看错你,你果真是个闷骚的家伙,为师甚慰。”

    徐子陵无语时,寇仲已笑嘿嘿的幸灾乐祸道:“他本来就是个闷骚的家伙。”

    又向韩星道:“师傅,既然你都说那是个好点子,怎么还不实行?”

    韩星叹了口气道:“你当我没想过么?可惜里面除了玉真她们之外,还有个萧大姐,你们师娘不介意,她总会介意吧。”

    寇仲笑嘻嘻道:“不如你装作不知道她在里面,直接冲进去,她发难时再说你知道她在里面,这样不就让她吃个哑巴亏了。”

    韩星双目射出慑人的光彩,拍着寇仲的肩膊道:“小仲,你不愧是我最得意的弟子,已经青出于蓝了。不过,你们还是回房吧。房中术需要自行摸索,我实在不便教你们。”

    言罢,一溜烟走了。

    只留下寇徐二人相顾无言,最后怀着羡慕的心情回到房间。

    作者:桃花仙

    421

    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如同做贼一般的溜进了洗澡堂。韩星不由感叹:巴陵帮这艘船的豪华程度跟东溟号有得一拼,居然连洗澡堂都有,不过却便宜了我。

    韩星跃到横梁上往下望去,“呜,我滴妈妈呀。四具白花花的美妙胴-体啊。糟糕我快流鼻血了。”

    只见澡堂里的四女正在闹成一团,各自胸前的两团玉兔都不自觉的激情的碰撞着,借着澡堂里面的微微雾气更加让男人的欲火乱喷。

    “萧姐姐,你们的身材真好。”

    楚楚看着萧环那丰腴的身材,羡慕道。

    萧环娇笑道:“玉真的身材才叫好,我这算什么。”

    楚楚闻言转向云玉真,看着她直插云端的高耸双-峰,又看看自己的,不由有了几分自卑,道:“云姐姐,你有什么法子教教楚楚吧,人家也想大一点。”

    云玉真面红道:“我才没什么办法哩,还不是跟那坏人欢好了几次被他摸了几把后,不知不觉的就大起来了。”

    “真的?”

    楚楚双目一亮,又颓然道:“那为什么我的还没大起来呢?难道是因为我跟大哥亲热的次数还不够多?”

    周围都是女人,楚楚的胆子也显得大很多。

    云玉真转向萧环道:“萧姐姐你又是用什么办法,将自己的身材保持得这么好,教教我们吧。”

    萧环娇笑道:“姐姐也没有什么好方法,我也是跟男人那个后,身材才变得丰腴。”

    云玉真努努嘴不悦道:“不想说就不想说嘛,干嘛要骗人。”

    萧环奇道:“玉真,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姐姐可没有骗你哦。”

    “还说没骗我?”

    云玉真傲然道:“姐姐该不会忘了,我们巨鲲帮可是以买卖情报为生的。跟你们帮合作之前,我已经调查过你们帮一些重要人物,其中就包括姐姐你。我可是非常清楚姐姐出道这些年来,虽然声名狼藉,但实际根本没有男人占过你什么便宜。”

    合作之前会先调查一下,乃是天经地义的事,云玉真坦白的说出来,反而让人倍觉真诚。

    萧环色变道:“玉真,这些事你可千万别传出去,不然姐姐就有大麻烦了。”

    素素不解道:“姐姐会有什么麻烦,你哥哥可是巴陵帮的副帮主,而且即将成为正帮主,谁敢得罪你?”

    “素素你没怎么在江湖上行走过,不知道女人混江湖有多难。”

    萧环苦道:“拿我来说,若非我名声那么差,恐怕早被杨广那昏君诏入宫中糟蹋了。”

    “不错。”

    云玉真点头道:“要不是我未出道前就嫁了人,恐怕现在也要想尽办法学萧姐姐那样,弄得一身浪荡的名声。就是现在也时不时有些讨厌的家伙用色迷迷的眼神看我,真想一刀杀了他们。”

    云玉真转向萧环道:“放心吧,萧姐姐,玉真不会传出去的。”

    话风一转道:“那萧姐姐现在可以教教我们吗?”

    萧环吁了口气道:“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好方法,只是我偶然学到的一些媚术里,有一些让自己的身材变好地法子,具体方法也是这样摸它。”

    萧环双手抓住自己丰硕的酥-胸,一边解说道:“像这样,这样,有规律的按摩,直到凶部有点微微发热一会后就可以了。这样按摩可以让凶部经脉流畅一点,发育得好一点。坚持每天按摩一下,还可以有助保持美丽的形状,不会因为变大而变得下垂难看。”

    云玉真三女也学着萧环那样,按摩起自己的凶部。

    四个女人八只奶-子,就在韩星面前变幻着各种美丽的形状,然韩星心里狂呼:“凶险!此法实在太凶险了!那个男人受得住呀!天呀,这里有八只那么多,给两只我抓抓好么?”

    韩星往下看了看自己坚如钢铁的雄枪,暗道:“好兄弟!我们现在就下去,杀它一个片甲不留!随我去也!”

    “啊!哈哈哈!……”

    韩星张狂的大笑几声,然后狂呼道:“娘子们,夫君来了!”

    说完,跳离横梁,往下扑去。

    众女被韩星一声大喝吓得一愣,接着“嘭”的一声,韩星跌入澡堂翻起巨浪,众女本能的四散逃去,场面相当混乱。

    场面虽然混乱,但韩星目力惊人,瞅准萧环丰腴的身影,一把将她拉入怀里,哈哈大笑一声,不由分说便含住她的朱唇。

    萧环一下子愣住,又感到韩星无处不在的大手正不住地爱-抚着娇躯各处,不由挣扎起来。直到韩星强韧的舌头顶开齿关,成功捕捉她的香舌,舌尖相触那种融化的感觉让她为之一软,双手改推为搂。

    韩星心中一笑,一双大手不住地在她赤果的背-臀上游弋。萧环的肌-肤滑腻无比,且身体丰腴而不显肥,摸上去手感一流,如此身材当属极品。韩星心知萧环修炼媚术,遂催发起魔种的功力,刺激起她的媚功。

    媚术,一般都是既媚人亦媚己。任何媚术,都会让修炼者的身体变得性感好看,容易引起异性的好感,但也会让自己的身体变得敏感。

    受到魔种的挑引,萧环的媚术不可自控发动起来,不多久便被韩星弄得气喘吁吁,浑身发软。韩星嘴角勾起一道弧线,右手从萧环背臀滑至前身,势如破竹般登上高峰。

    萧环娇躯剧颤,然而还是没有挣扎,韩星得寸进尺,食指轻按那颗嫣红的葡萄,轻轻画圈。

    “he……嗯……嗯……ha……”

    受到韩星的挑-逗,萧环不住地发出一些无意义的喘息。

    韩星左手从萧环丰腴的翘臀滑进股逢,双膝微弯,中指沿着股逢滑去,滑过那双浑圆的大-腿。

    就在即将到达最神秘的桃园的时候,云玉真嗔骂道:“夫君,你要抱萧姐姐抱到什么时候,才肯放手。”

    韩星心里暗叫遗憾,但也知道若继续下去那就没法装了,双手离开妙处,抓住萧环丰腴浑圆的双臂,将她轻轻推开,叫道:“什么?”

    此时,萧环已经被韩星逗得神智迷糊,被韩星推开还忍不住用幽怨的眼神看着韩星,似乎在怪他在这么重要的时刻推开自己。

    韩星这奸鬼装作刚刚看清萧环的样子,惊叫道:“萧大姐怎么是你?”

    萧环终于被韩星的惊叫弄得神智一清,看到两人的情状,不由面如火烧,支支吾吾你你我我的说了几声,最终嘤咛一声,展开身法,一手扯了件外衣胡乱的披在身上,夺门而逃。

    处在韩星此时的情况,一般人哪怕再想看,也会别过头以示清白。但韩星却目不转睛的盯着萧环的娇躯,由离水、批衣到夺门而逃一连串动作看得清清楚楚。直到萧环离开澡堂,她被温水沾湿的美丽胴-体,还有衣衫打湿黏住身体的半透明朦胧诱-惑,仍深深留在韩星脑海里。

    “夫君,你看够没有啊。”

    云玉真再次娇嗔。

    “没!不过,今晚有的是机会看,现在”韩星转向云玉真,道:“先对付你这个小妖精。”

    说完哈哈大笑一声,功力一转将批在身上的衣服全部震碎。

    那红到发紫,坚如钢铁的雄枪,立刻暴露在三女面前。尽管三女都已经不是黄花闺女,但刹那间看到如此狰狞之物,还是吓得惊叫起来。

    “哈哈哈……”

    韩星狂笑几声,第一个抓住云玉真,道:“小妮子,就你最多事,敢打扰夫君好事?夫君现在接惩罚你。”

    说完,大嘴已含住她得樱唇,身体前倾将云玉真压入水里。

    云玉真性格大胆,又有大量多P经验,经过刚开始的惊吓后,便欣然的回应起来。然而屁-股刚坐到池地时,她的脸色大变!一件滚烫坚挺的硬物,在她坐进水中的那一刹,突刺进了她的桃源秘处的密穴口!深深的进入了她的身体最深处,直达阴户的尽头。

    那火热坚挺之物,就好像来自虚空的梦魇,又好像来自九幽炼狱的魔根,猝不及防地自下突破了她下身的防线,瞬息间便直捣黄龙,一探到底!

    虽然阴户里面突然被硬物塞满的感觉,让她触电般的瞬间酥软酸麻,全身无力,甚至不由发出一声轻吟。

    但身体最敏感的地方被突然攻占,还是让云玉真倍感突兀,心中翻起的滔天巨浪。

    还是清醒的头脑,在硬物进入身体的一刻就已经明白过来,进入的是什么东西。毕竟她早已经不是未经人事的处-女。

    但云玉真怎也想不到,韩星竟连前-戏都不作便进入她的身体。

    云玉真轻咬下唇,娇嗔道:“夫君,你怎可这样……”

    韩星亦知自己太过心急,让云玉真感到不适,遂一边道歉,一边运起魔种还有强烈的挑-逗手法,迅速刺激她的情欲。

    渐渐的韩星便感觉到自己的分身被滑液包裹着,嘿嘿的淫笑道:“玉真,我可以动了吗?”

    韩星虽然在问云玉真,但在说话间,他已经抱着云玉真白嫩的身子,腰身开始耸动,凶器在水底下云玉真的两腿之间阴户内进出起来。

    “坏人……你不是……在动了吗?……还问?……一点……诚意都没有……嗯!……就是那里……再大力点……对……就是那里……顶那里……啊……嗯……嗯……夫君……你太棒了……插我……插死玉真吧!……”

    一波又一波的快感迅速攻占云玉真的理智,初时还能说几句,但很快便放浪的呻吟起来。

    看着韩星抱着云玉真一挺一挺的身体,素素和楚楚娇羞不已,由其是楚楚。

    只见楚楚娇声道:“大哥,你跟玉真姐姐玩吧。我,我洗好了,先回房。”

    说完,便学着萧环那样胡乱批了衣服,夺门而逃。素素见状也学着楚楚那样向门外逃去。

    韩星也没有阻止,只是哈哈的笑道:“你们两个记得到玉真房间等我,等下要是不见你们,我就把你们屁-股打成四片。”

    云玉真的房间是挨着萧环的房间,韩星这样安排其意图已不言而喻了。

    这时,云玉真忽然‘啊’地娇呼一声,竟在这时达到了快乐的巅峰。

    韩星想退出来时,云玉真嗔道:“人家不许你!”

    深情望了韩星一眼后妩媚笑道:“夫君,你还没射出来哩。不用担心,玉真可没那么娇弱。才一次而已,玉真还可以承受。人家要你填饱人家这几个月的空白。”

    韩星失笑道:“玉真你误会了,不是说过要你们三个一起服侍我吗?我不过想把你抱到房间,让你和那两个丫头一起服侍我。”

    “夫君,你真坏。”

    云玉真娇嗔道:“你让她们到我的房间,该不会是想故意让萧姐姐听到吧。”

    422

    是夜。韩星和三女在云玉真房间里面大玩四P。

    人生得意需尽欢,韩星把这话是理解到骨子里去了,他马力全开,埋头苦干,只顾着自个儿风流快活,压根忘了注意‘影响’。

    那时而缠绵悱恻,时而跌宕起伏,时而婉转悠长,时而娇急促绵的欢爱呻吟,在房间中激荡回响,接着被一股诡异莫名的气劲送出很远很远。

    在欢好的过程中,女子常常会发出不同程度的呻吟声或叫喊声,形式多种多样,有的人会发出一种不间断的呻吟,有的人形容像莺鸣,也有人形容像忍受折磨或痛苦,欢好过程中的这种情不自禁的声音,应该说是不好用语言来表述的,多数用“哎哎、哎哟、呀呀、哎哟、嗯嗯、嗯哼、啊哈……”

    等等短语轻呻短吟来表达感受。

    在跟三女大玩4P的时候,韩星也没有忘记张开天魔场,他自问还算是个为他人着想的人,总不能应为他们几个人的快乐,就让整船人都失眠吧。不过他的天魔场却不单为了束住可以掀翻整条船的呻-吟声,还是为了将束住的声音有针对性的送入隔壁萧环的房间。

    所有的声音都一点不落的传下入隔壁的房间里,整夜都辗转难眠的萧环耳中。

    叫-床,一般认为它是一种性-爱的发声,也就是‘性音’或‘性声’,在变态方面堪称世界之冠,连开放如美国都瞠呼其后,望尘莫及的日本人用‘得意的哭泣’或‘感到满足的呻吟’等来表达。

    对于这种叫声,广大男性同胞都是举双手双脚表示自觉坚定而不移的支持态度,并以声音的大小来作为女性兴奋程度或快感的判断标准。女人叫得越大声越放-浪,男人的自尊心就会得到强烈的满足。对于这种呻-吟声表示反感的男性极少,连太监都喜欢听女人叫-床,不喜欢听的估计就是断背之流了。

    试想一下,如果你嘿咻嘿咻的苦干不休,而对方却一声不吭,一点表示也没有,岂非无趣得紧?

    看过《肉蒲团》的狼友都知道,未央生就是因为铁玉香自幼受乃父道学濡染,端庄持重,不会叫-床更不会做反应,让未央生感到味同嚼蜡,才在明明还深爱着玉香的情况下,还是忍不住外出猎-艳。

    萧环身上穿着一件单薄的丝绸外衫,遮蔽着自己柔美娇嫩的绝美胴-体。

    白色的亵裤,轻柔的覆在她丰-满的娇躯上,掩蔽住最令人神往的美妙春景,真是描不尽的绮丽春-色,绘不出的勾魂荡魄,引人欲狂。

    萧环光洁柔嫩的玉背粉脊贴压在温暖舒适的秀榻之上,床褥锦被不知何时顺着玲珑曲线滑落大半,这一夜,她已记不得这是自己第几次翻身了……

    那声声撩人心弦,句句直荡心扉的浪-喘甫一入耳,萧环秀美无双的绝世悄颜立时羞得绯红一片,煞是诱-人。

    她们,她们怎……怎能这般放-浪形骸?她们怎能叫的这么大声,这么……这么银荡……素素和楚楚平日里不是挺端庄的吗?怎么……难道真的如此令人难以自拔?

    极度复杂的情绪纠缠萦绕,无形中又增加了身体的快感,萧环情-欲爆发,春-心-荡-漾,只觉得全身火-辣辣,激灵灵的发烫发热。

    糜-烂之声在耳旁回响不绝,萧环全身滚烫,如置火炉,那逐渐攀升的火焰挑起了她深藏体内,压抑许久的春-情-欲-念。

    萧环已经被欲-焰烧的神昏智迷,而她坚强的意志力也渐渐崩溃,取而代之的是自怨自艾的堕落与放-纵。

    在迷迷糊糊之中,好似有两只散发着灼热气息的手在自己柔滑如水的胴-体轻轻抚弄,娇宠怜爱,那种酥软酸麻的感觉,比之真正的高朝美感也不逞多让。

    外衫倏然滑了下去,萧环玉体软酥乏力,娇躯横陈榻上,神情娇羞,欲罢不能。

    萧环纤细的玉手不知已在自己身上巡游了几次,起初她还能勉力控制纤手不去碰触身上羞人的位置,但微弱的意志力在耳边几个女人越来越激烈高亢的呻-吟声中,像春雪遇骄阳般融化殆尽,点滴无存。

    强抑着越发促急的娇-喘,萧环咬牙不让自己呻-吟出声,她知道只要这一声娇呼出口,以韩星敏锐的听力肯定可以听到,到时他就会肆无忌惮的过来侵犯自己。

    这样……或许也不错。萧环脑海里忽然飘过这样的想法,但迅速被她否决,那样岂不会让他看轻了?

    单是听着几个女子那欲仙欲死的甜音蜜声或许萧环还能抵抗,但韩星野兽般的粗喘,才是最致命的诱-惑。那些粗喘让萧环有种感同身受的感觉,恍惚韩星就压在自己身上,在自己的娇躯上肆意驰骋一样。

    防线彻底崩溃,萧环玉颊娇艳如霞,红通通羞答答,满含春-意。

    淋漓香汗打湿了萧环腻滑柔软的赤果娇躯,她的身体突然剧烈的痉挛起来,檀口发出一声如痴如醉魂魄俱销的呻-吟,在这一刻他终于知道自己其实已经不可救药的爱上了韩星。

    高朝过后,一股空虚的感觉袭来,一行晶莹冰凉的泪珠已无声的悄然滑落。玉真说得没错,那该死的韩星果然是个坏蛋,挑起了人家的情怀,却又不肯行动,还有这样刺激我,他是要生生折磨死人家才安生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啊!我不行了,啊!夫君,玉真不行了!”

    随着云玉真的一声尖叫。韩星将生命的精华毫无保留的全部射进其体内深深处。

    “夫君,你真会折腾人。”

    云玉真靠在韩星的胸口无力的说道。而楚楚和素素已经被韩星弄的累的睡了过去。

    韩星得意的笑道:“夫君我可还没要够,起来,陪夫君再战几轮。”

    云玉真面色煞白道:“夫君,玉真不行了,再战几轮你想要了玉真的命吗?”

    韩星故作惊奇道:“你先前不是说,没有那么娇弱,要我填饱你这几个月的空白么?怎么现在又不行了?”

    云玉真千娇百媚的瞪了他一眼,嗔道:“那时候人家才一次,现在都六次了,那里都满得溢出来了。好人!你就放过玉真吧,这几天玉真有的是时间陪你,你若想要,还是去隔壁吧。估计萧姐姐已经等不及了。”

    “呵呵。是吗?夫君我可不是随便的人。”

    韩星说道。

    却发现云玉真正翻着白眼,那眼神传达出的意思分明是:还给我装?

    韩星尴尬的干笑几声,怜爱的亲了她的额头一下。轻手轻脚的爬出了被窝,穿上了衣服。他刚才以超人的听觉听到萧环的房间的门有声响,显然她出去了。

    “不会是受不了,我们欢爱的声音吧。嘿嘿,不知道她有没有忍不住自己弄自己呢?”

    邪恶的人邪恶的想法,当然他的想法确实应验了。

    刚刚轻手轻脚的走出了门,就感应到了萧环在夹板上,慢慢的走过去。

    海风吹来,让萧环精神一清,不过清醒的脑袋却在不可自控的想象着,韩星在三女上驰骋的情景,有时候韩星还会压在自己身上。

    甩甩头,将那该死的影像帅走,萧环幽幽的道:“玉真她们还真是幸福啊。”

    “你不需要羡慕她们呀。”

    韩星走过去一手抚摸着她的秀发说道,根本不理她是否会觉得他无礼。

    “啊!韩少侠。你不是在和她们……”

    萧环有点脸红的说道,只是嘴里带着酸气和紧张。

    “萧大姐。你的眼怎么红了,你哭过?是谁欺负你了?我替你去教训他。”

    韩星单手伸出抚摸着萧环的俏脸说道。

    萧环娇躯一阵颤抖,眼角看着韩星抚摸着自己玉脸的大手发呆,心里一阵激动,韩星如此大胆的行动,莫不是想……

    “没有人,没有人欺负我。只是想起一些难过的事情而已?韩、韩……少侠。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

    萧环微微的退后,让过韩星亲昵的大手,红着脸说道。

    发现自己已经爱上韩星后,萧环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做到以往那般烟视媚行的样子。若有别的男子敢这样摸她得脸,恐怕她最大的可能就是抛上一记媚眼,轻轻打开男人的手说一声讨厌,然后故意做出一副欲迎却羞的放-浪样子。当然,事后必会找人教训那个男人一顿就是。

    韩星说道:“萧大姐,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叫我韩少侠,说真的,那称呼感觉有点奇怪。”

    萧环问道:“那该叫你什么?”

    韩星沉吟片刻道:“想素素和楚楚那样,叫韩大哥吧。我痴长你几岁,这声‘韩大哥’我还是当得起的。”

    “啊!”

    萧环娇呼一声,跟素素那样叫,他这是什么意思?

    韩星皱眉问道:“不愿意?”

    “不”萧环慌忙摇摇头,然后面红垂首蚊呐道:“韩大哥。”

    顿了顿又道:“那大哥也不要叫我萧大姐了,不然我叫你大哥,你叫我大姐的,太奇怪了。”

    韩星轻笑道:“确实如此,那我叫你环儿吧。”

    “嗯”萧环应了一声,心中欢喜不已,换了亲昵的称呼,两人的关系应该走近了一大步了吧。

    韩星看她娇羞的模样,心中不由狂呼:这还是那个烟视媚行的‘骚-娘子’吗?分明是个初涉恋爱的女孩。

    萧环确实是初涉恋爱的滋味,她之前那些烟视媚行的样子,只是从那些妓-女和鸨婆那里学回来的。巴陵帮经营大量青楼,她要学很容易做到。

    韩星泡萧环的心更加坚决,遂调笑道:“环儿,你知道吗?不知道为什么,凡是叫我韩大哥的女子,最后都会成了我的女人。素素如此,楚楚亦是如此,不知道你会不会也如此。”

    韩星确实没有说谎,但凡叫他韩大哥的女子确实都做了他的女人了。

    “大哥,你,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萧环面红问道,心中狂喜不已,他这是在暗示自己什么吗?再联系韩星今晚一系列的举动,萧环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韩星传达的意思:我要追求你。

    423

    “什么意思?”

    韩星笑道:“没什么意思,只是你叫得我一声大哥,我总得负上做大哥的责任。”

    萧环问:“什么是大哥的责任?”

    “当然是守护你的终身幸福了。”

    韩星问道:“环儿,你愿意将你的终身幸福交托给我吗?”

    求婚了,刚刚才认大哥,跟着就求婚了。幸福竟来得如此之快,快得让萧环一下子呆了。

    韩星看着萧环呆呆的样子,笑了笑,忽然将她抱入怀里,接着便低头印向她的朱唇。萧环还在发呆,被韩星忽然吻住,本能地回应起来。

    深吻让萧环的神智更加迷糊,她只知道自己非常喜欢这种感觉,这种四唇交叠的美妙触感。韩星的大手开始在她得身体上四处游弋,她不但没有半分反抗,反而激烈的乱摸着韩星的后背。

    韩星的双手来到萧环丰腴的翘臀上,她得翘臀丰满而有弹性,让韩星忍不住有点粗暴的揉捏起来。

    “嗯”萧环腰身轻轻后仰,吃痛道:“轻点。”

    韩星双手上移,来到她的纤腰,视线下移停留在她的胸前,一对豪-乳几乎裂衣而出,最让人瞩目的是巨峰顶上两点凸点傲突而起。

    难道没穿内衣?心里怀着这个疑问,韩星右手离开萧环纤腰,来到她的胸前。萧环娇呼‘不要’时,一只又大又白的玉兔已然跳出,暴露在空气中轻颤着,果然没有穿肚兜。

    “真美。”

    韩星一边赞叹一边将玉兔纳入掌中,玉兔形态之大,一只手竟不能完全抓住。

    敏感的凶部被韩星把玩着,萧环的呼吸立刻加速起来,娇呼道:“大哥不要……会被人看到的。”

    深夜里,夹板上稀稀落落的几个水手看着船,不过当韩星走近萧环的时候,那些水手早已识趣的转过身,浑然不知韩星竟如此大胆,在公众场合掀开萧环胸前的衣服。

    韩星嘴角勾起一略带邪恶的弧线,说道:“环儿,你还没回答大哥刚刚的问题哩。愿不愿意把你的终身幸福交给大哥,一生一世都做大哥的女人。”

    萧环千娇百媚的白了韩星一眼,嗔道:“人家若不愿意,那许你这样轻薄人家。真是的,哄人家叫你大哥,然后就打蛇随棍上,非要让人家做你的女人。”

    韩星嘿嘿的银笑道:“我不只要你做我的女人,我还要跟你洞房。”

    说着大手又开始使坏。

    萧环不由娇呼不依道:“算我求你了,回房吧。回到房间你想怎样都行。”

    韩星双目一亮,手一挥将那玉兔裹住,挽着她得纤腰急急地往船舱走去。

    来到萧环和云玉真两间房门外,韩星问道:“你是想到玉真的房间跟她们一起呢?还是到你的房间呢?”

    萧环娇嗔道:“去玉真房间你想羞死我呀,当然到我房间了。”

    “遵命!”

    韩星笑了笑抱起萧环踢开门将她扔到床上。然后便扑了上去,抓住她丰-满的豪-乳揉捏着。

    “嗯……”

    萧环一声轻吟,喘着气说道:“大哥刚刚和玉真她们来过。还行吗?”

    “知道为什么我有那么多女人,但她们仍不反对我到外面继续找女人吗?那是因为我的本钱雄厚,她们合起来都满足不了我。等下你就会明白,这个世界没有人比我更加有花心的资格。敢看不起大哥?”

    韩星下-身狠狠的一挺,隔着裤子在萧环的花园处戳着道。

    萧环娇呼一声,然后两片嫣红的唇忽然不由分说朝韩星吻了过去。

    对这已经送上门来的好事韩星自然不会拒绝,心中大呼一声“来得好”跟着义无反顾慷慨激昂地迎了上去。

    四片嘴唇紧紧地贴在一起,韩星含着萧环甜美柔软的唇,刚刚想在进一步。却忽然摸到被子上一处处湿湿的地方。不由的好奇的分开了两人纠缠在一起互相索取着津液的舌头调笑道:“环儿的被子怎么那么湿啊。奇怪了?难道刚才环儿尿裤子了?”

    萧环被他怎么一说,才想起自己刚刚在床上做的事,眼睛躲躲闪闪的羞涩的说道:“谁叫你那么可恶。刚才和玉真她们在隔壁叫的那么大声。我……我……实在受不了才出去透透气的……”

    “哈哈……”

    韩星见她脸颊通红的样子大笑了起来,他知道刚才她一定在这张床上被自己刻意传过来声音挑-逗得自-慰了。亦明白为什么萧环这么容易就上钩,她的情怀早被自己挑起,就算自己不主动展开攻势,如此挑-逗几天,包保她忍不住倒追自己。

    “你……你还敢笑?啊!”

    萧环刚想发一次娇哼,却突然感觉到男人的大手狠狠的捏了一下胸口饱-满的乳-房,情不自禁的大叫了起来。

    两人的衣服如垃圾一般被一件件扔了下来,瞬间变的光溜溜的一片。

    萧环仰躺在床上,左手护着胸脯,右手掩着下身,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神情不胜娇羞,一点也没有平时那副烟视媚行的浪荡样子。这副样子,一看就知道根本没有多少经验。

    韩星跪坐在她圆润的大腿上,细细打量着身下这女子。她的皮肤如乳酪般洁白细腻,全身上下似乎没一丝毛孔,抚上去有着丝丝冰凉,滑腻如汉白玉一般。

    如雪的肌-肤,姣好的容颜。玉-颈如天鹅一般修长洁净,双肩浑圆,线条柔和而性感。平坦的小腹上无一丝赘肉,纤细的腰肢似乎不盈一握。到了臀-部便以惊人的弧线隆起,交叠在一起的两条玉腿根部,从捂着的手掌下跳出几缕调皮的芳草。

    韩星轻赞叹一声,“此女甚妙。”

    韩星伸出手,轻轻挪开了萧环掩住自己胸脯和羞处的双手。碗状的雪白乳-峰跳入韩星眼帘,耀出一片触目惊心的白。顶端那两粒柔嫩的粉红已经悄然挺立,女孩敏感的身躯在他灼热的目光注视下微微颤抖着,毕竟她也没有什么太多的经验。

    俯下身子,吻上了她光洁的额头。温热的唇缓缓移动着,吻上眉毛、眼睛、鼻梁,又向旁移开,咬住晶莹的耳垂,往耳朵里轻轻地呵着气。

    萧环如触电一般颤抖着,她只觉韩星呵进她耳中的热气犹如一条条细小的热流,从耳中进入,飞快地淌遍全身,那奇异的酥麻感,让她的身体几乎融化。

    她自是不知道,韩星在这个时候,已经自然而然地用上了从‘天魔策’学来的极为高明的调情手法。韩星的舌与她的舌纠缠到了一起,互相慰-藉着,索取着。手握上了她那坚挺圆润的乳-峰,五指覆盖着她的乳-峰,掌心轻轻磨擦着那点嫣红的坚挺。

    她感到他的手心似乎有个火热的漩涡,正尽力吸取着她的乳房的顶峰,将她身体的欲望从灵魂深处唤醒,她从鼻中发出一声颤抖而慵懒的娇哼。无限渴望男人的进入。

    韩星的另一只手抚过她光滑平坦的小腹,抚过那黑色的芳草地,触碰到了她最神秘幽深的地带。却发现那里早已经湿润一片。可能在韩星和素素她们大玩四P的时候。已经洪水泛滥了吧。韩星舌尖开始在她全身游走,从啜取红樱桃的甜美开始,越过白皙的小腹,一直来到其迷人的胯间芳草处。

    “啊……啊……”

    萧环笔直修长的玉腿尽量伸直、分开着,好像要让韩星埋的更加深入一点似得。

    浪潮一般的快感充斥她全身,她痉挛着,颤抖着,眼神迷离,口鼻中发出无意义的轻哼,面颊已是绯红一片。

    “环儿准备好了吧。大哥要采了你这朵鲜花了。”

    韩星的挺翘小杨已经对准了她的花花出水处。

    萧环听了他的话双腿夹着他的腰,纤柔的腰肢不断地扭动着,似在催促着他的进入。口鼻中发出阵阵无意识地呻吟,显是极为动情。

    韩星的右手架起萧环的一条修长玉腿,下身用力一挺,“滋”的一声,两人毫无意外的紧密的结合在了一起,湿润温暖的嫩肉包裹着韩星的硕伟,尽头的一小团嫩肉吮吸着阳具的顶端。

    “啊!”

    两人都是不自觉的叫出了声。“好大……怎么会这么大的,大哥你涨死我了,等一下在动啊。”

    萧环深吸了几次呼吸娇声道,好一会儿萧环才适应了过来。

    韩星也快马加鞭的在小母马的玉体上驰骋了起来。

    萧环的里面带着节奏收缩着,紧紧夹住在里面做乱的火热大家伙,外面的两片粉红的肉肉随着韩星的抽出插入而翻出翻进。

    一声声快乐的呻吟声,以及巨龙在里面的进进出出和体液的摩擦出的"噗滋"、"噗滋"声,交织在一起,汇成一曲让人心醉神迷的乐曲,使人痴迷,让人沉醉,韩星低下头吻了一下那不断跳动的殷桃。看着翻上翻下的玉体道:“环儿妹妹舒服快乐吗?”

    萧环双眼迷朦着,早被他进进出出的无意识的翻起了白眼,回答他的只是一声声的尖叫。

    不一会儿,韩星抱着萧环猛然一个翻身,变成了女上男下的姿势,萧环刚开始还不适应,但是由于韩星的慢慢引导,本能的一上一下开始抛动的自己的身体。让巨龙进进出出的更加的快了。只见萧环颠动着身体,扭动着屁股,一头乌黑的秀发如一团燃烧着的黑的火焰在脑后跳动。粉颊绯红,美目迷离,汗淋漓,娇喘吁吁。

    韩星仰卧着,身体上下挺动着,腹部带动硕伟用力一次次向上挺送进萧环的深处。双手同时不甘寂寞地捏揉、把玩着萧环她那对上下跳跃的浑圆肉球。

    突然两人都开始快速套动起来,萧环悲鸣长叫,颤抖了几下,伏在韩星的身上,一股热流冲了下来,的浇在两人的交接处!韩星的精华也逆着重力深入了里面,寻找自己的另一半去了。

    “环儿是你的了,好开心啊。永远是你一个人的了。”

    萧环满身香汗的躺在韩星的怀里,无意识的说道。很快昏睡了过去,玉脸上带着一丝丝的笑意和满足。

    激情过后,韩星又跟萧环柔情密语的说了一会,让韩星知道萧环果然有任媚媚和游秋雁一样的经历,这里表过不提不再多述。

    第二天一大早。韩星感到鼻子痒痒的,闻到近在咫尺的香气,一个翻身将捣蛋的萧环压在了身下。

    “楚楚?一大早起来找哥哥是不是下面痒了。昨天还没有喂饱你?年纪小小可不能贪多啊。当然你韩哥哥是不介意。”

    说完还顶了几下,让他本来还果露的雄枪嚣张了一下。

    “啊呀!韩大哥哥真坏,明明是本来陪我们睡觉的。一大早起来却已经跑到萧姐姐的房间里面了。”

    楚楚扁着小嘴说道。

    韩星问道:“我还没问,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还不是你太心急,居然连门都没关死,一敲就敲开了。”

    “是啊!没有想到大哥这么急,我们还以为还要等几天呢?”

    云玉真和素素的声音相继从身后传来。

    被这吵闹声吵醒的萧环揉了揉睡眼朦胧的眼睛,迷蒙的看了看四周。如果是在平时她自然不会如此的松懈,但是不知道为何在这里她睡的特别的熟,被三女闯进门都不知道,完全不像一个老江湖。

    至于韩星,以他的境界已经可以从呼吸和步伐的微弱区别中,分辨来人是否有敌意,既然听清三女的步伐那跟她们嬉闹一番又何妨。

    “唉,没有办法。谁叫环儿太诱-人了。如果你们大哥不早点把吃干抹尽。我怕她一大早跑了。”

    韩星见萧环醒了,干脆过去将她连同被子抱了起来说道。

    “嘻嘻……萧姐姐昨天感觉怎么样?高兴吧?”

    三女都是饶有兴趣的围上来问道。

    五人嬉闹一番后,便有香玉山的手下叫走了萧环,不多久萧环便返回道:“大哥,玉真,快到厅子来,有要事告诉你们呢!”……

    舱底里,众人围坐一桌,云玉真也首次参加。至于素素和楚楚则对此没甚兴趣,所以并没有参加这个会议。

    萧环看着你们三个,肃容道:“刚收到最新消息,李密声称你们杀了他爱将‘飞羽’郑踪,所以颁下了‘蒲山公令’,誓要把你们三人的头颅割下来。凡能用计将你们生擒活捉者,除赏千两黄金外,李密会用之为军师;拿头颅去领赏者,则可封作他的大将。”

    徐子陵和寇仲面面相觑。郑踪乃刘黑闼所杀,却把账硬算到他们头上来,说到底只是借口要杀他们。

    韩星奇道:“前段时间居然还没把李密吓怕,居然还敢来找我?”

    萧环道:“李密数杨广十大罪状,得到广泛响应,最近攻陷了黎阳仓,又击败了王世充,连胜隋军几仗,招降了大批隋室兵将,声势大盛。现在,他已经是最有机会成为皇帝的人了,大概就是这让他有了信心再次找你们麻烦。毕竟个人武功再厉害,也敌不过千军万马。”

    顿了顿又对韩星道:“李密声势浩大,又懂收买人心,故天下豪杰,莫不以他马首是瞻。他这么重赏之下,定有很多盲从之辈来找你们麻烦,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们还是躲上一躲,绝没有人敢说你们是胆小怕事。”

    关心之意已洋溢于表。

    不过,韩星并没有注意到,而是暗忖着:李密该不会被王伯当废了老二后,精神扭曲非要找我麻烦吧。

    韩星并不知道,他猜得虽不中但亦不远矣。

    424

    李密被王伯当废了老二后,心情自然恶劣了,毕竟那是男人最痛。偏偏那个时候韩星把荣阳搞得天翻地覆,落了他的面子,让他心情更加恶劣。这段时间王伯当被他折磨死后,精神已经有点扭曲的李密,便把矛头指向韩星。

    李密并不知道自己老二被废的罪魁祸首是韩星,但最终还是把矛头指向了韩星,实属异数。

    云玉真道:“李密颁下‘蒲山公令’实属不智,因为一天你们仍活得好好的,他就下不了台。时间愈久,对他的声誉损害愈大。最好你们能不时在这里那里亮亮相,那他就更骑虎难下。”

    寇仲点头道:“好!他想赶绝我们,我们就誓与他拼争到底,教他睡难安寝,食不知味。”

    香玉山笑道:“而这件事却使两位大哥声名更盛,现在已有人将你们与跋锋寒、杨虚彦、‘多情公子’候希白这几个人相提并论,认为你们是四阀的世家子弟外,最杰出的后起之秀。”

    寇仲奇道:“候希白究竟是怎么样的人,为何会有个这么古怪的外号?”

    萧环冷哼道:“什么多情?只是处处留情罢了!奇怪的是他欢喜勾三搭四,事实上却从没有人听过他曾和女子欢好。这人的来历,比之杨虚彦和跋锋寒更神秘。”

    韩星笑道:“侯希白跟杨虚彦算是同门师兄弟,不过有趣的是,这对师兄弟学的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功法,而且二人最终必有一战。”

    香玉山奇道:“为什么韩兄知道得这么详细?”

    韩星胡扯道:“他们的师傅是我的大敌,自然要密切关注他的情报了。”

    萧环微嗔道:“可以谈正事了吗?”

    韩星耸耸肩,笑道:“当然可以。”

    萧环横了嬉皮笑脸的韩星一眼,才转向寇徐二人道:“要令杨广相信你们,首先要投其所好,报喜不报忧。”

    香玉山接口道:“杨广的情绪极不稳定,尤其是萧皇后失踪后,不时会从睡梦中惊醒,口呼冤鬼索命。就算言笑甚欢时,也不能受半点刺激,下面的人一句话听不入他的耳,轻则杖责,重则斩首。所以人人都顺着他的语气与喜恶说话。”

    “慢着!”

    韩星打断道:“萧皇后失踪了?”

    “不错。”

    香玉山点头道:“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也不知是不是杨广忽然发疯把她杀了。照理又不会,杨广杀人何须遮遮掩掩,实属奇事。”

    韩星不由心中呼痛,居然与这位风流皇后失之交臂,不能一尝其滋味实属生平憾事。

    不行,等我做了幻神后,一定要把这位著名的萧皇后弄到手。这个念头一生起,韩星立刻就恍然了,这皇后八成是被自己弄走了。

    这时,徐子陵忽然问道:“那杨广的武功厉害吗?”

    云玉真笑道:“他的武功乃杨坚亲传,当然有两下子。不过这么多年被酒色蚕食身心,现在能剩下多少斤两就很难说了。”

    萧环又细心指导寇徐二人宫廷的礼仪,讨好杨广的方法,到侍婢捧上肴馔,才告一段落。

    饭后,韩星师徒三人到了舱板上散步,寇仲忽然道:“师傅,我现在真的有点想做皇帝了。”

    “哦?”

    韩星双目一亮,奇道:“是什么刺激到你想做皇帝的?难道是因为杨广?”

    “算是吧。”

    寇仲沉吟道:“杨广那样都做到皇帝了,我总不能比他还差吧。师傅你说,我现在该怎样做才好?”

    韩星皱眉道:“你终于想做皇帝是好事,不过这事最终还得靠你自己,不能老是依赖我。我就是觉得争天下要考虑很多东西,很烦,才让你去争。若你事事靠我,那我自己去做不就好了,那还需要你。现在给我说说,你有什么打算?”

    寇仲沉吟道:“李密下了‘蒲山公令’,我要潜踪隐匿,我打算趁那个时候把藏在‘学艺滩’那批私盐起出来,运往西北发大财,有了钱后买间大屋作为基地,再作打算……”

    韩星沉吟道:“此事宜早不宜迟,趁杜伏威截断了宋阀的财路,盐价大起,你可以狠很的赚上一笔。有了钱后,做什么事都容易一点。”

    徐子陵忽地剧震道:“有麻烦了!”

    韩星和寇仲循他目光望去,只见月照下的前方河道处,两艘大船由支流驶了进来,拦在前方,来势汹汹。

    船上警报骤鸣。

    香玉山、云玉真、萧环和十多名巴陵帮的好手都奔了出来,到了三人身旁,一面疑惑看着逐渐靠近的两艘大船。

    香玉山皱眉道:“是李子通的船,若今趟他亲自来,我们就有天大麻烦了。”

    寇仲哂道:“香公子不是在黑白两道都很吃得开吗?”

    香玉山苦笑道:“每逢牵涉到争天下,儿子与老子都没有人情讲,何况我们巴陵帮又与李子通一向没有来往。”

    韩星道:“我们也听过这人,却知得不够详尽。”

    云玉真道:“李子通是东海的黑道霸主,心狠手辣,先在长白山起义,渡淮后曾拥杜伏威为领袖,后来不知为了什么原因与杜伏威反目,率众占据海陵,自称上将军,声势极盛。”

    萧环接口道:“他的‘竹节铜鞭’形如长棒,名列‘奇功绝艺’之林,可软可硬,专破内家真气,非常厉害。”

    徐子陵奇道:“他们此番前来定是为了捉走我们,好得到‘杨公宝库’。只是他理该知道师傅也在船上,他怎么还敢来?难道他就不怕师傅的威名?”

    韩星道:“练武之人首重信心,要有无论什么人都能将之超越的信心,才能在武道一途上走得更远。似李子通这种成名多年的高手,往往对自己的武功拥有强烈的自信。虽然我曾击败宇文化及和杜伏威等人,但不亲自试一下,他是绝不会承认不如我的。不要说我了,就算三大宗师来到,只怕他也敢上前挑战一番。”

    此时来船离他们只有十多丈的距离,对方打出灯号,要求他们降帆停船。

    只见两艘船的甲板和看台都密密麻麻站满了人,声势汹汹,教人心怯。

    他们那搜船虽比对方大上一半,却是以运货为主,战斗时不但及不上对方战船的灵活,还会成为火箭矢石攻击的显著目标,因船越大便越难防守。

    形势虽是别人强,但这么轻易顺从对方,又似不智之极。

    香玉山喃喃道:“想不到李子通的势力扩张到这里来。”

    接着振臂喝道:“准备突围!”

    巴陵帮徒轰然应诺。

    蓦地一声冷哼,竟把百多人的应诺声盖过,只听一把刚劲十足的男声由敌船传过来道:“请问是否二当家萧铣兄在船上主持大局呢?”

    萧环娇笑应道:“原来真是李龙头大驾亲临,萧环失敬!”

    李子通哈哈一笑道:“原来是人称‘骚娘子’的萧大姐,那看在令兄分上,今趟李某人就按江湖规矩办事,大家留个情面。”

    香玉山知他即会过来,忙吩咐手下不准动手。

    话犹未已,一个白衣人由敌船甲板腾空而起,越过十多丈的空间,稳稳落在他们船头甲板之上。

    众人定神一望,见这李子通年在三十五、六间,相貌颇为俊伟好看。偏是两鬓星霜花白,在河风吹拂下,白衣飘扬,颇有点潇洒出尘的味况。唯一可惜处是双目既细且长,予人不合比例的感觉,辜负了完美的脸貌轮廓。

    韩星师徒三人想不到李子通如此斯文秀气,均感讶异。

    李子通负手而立,精光闪闪的眼睛徐徐扫过各人,最后落在徐子陵和寇仲处,旁若无人的道:“你两人乖乖随李某去吧!保证你们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众人不由暗暗忖这李子通真是嚣张之至,居然问都不问站在一旁身为二人师傅的韩星,直接就要寇仲和徐子陵跟他走,实是无礼之极。

    香玉山施礼道:“晚辈香玉山,家父香贵,请问李将军因何事要带走晚辈这两位兄弟呢?”

    李子通不屑地瞅了香玉山一眼,语带嘲讽的道:“即管尔父亲来,李某都不须向他请示吧?”

    韩星轻笑道:“李兄,你要带走韩某双徒,怎都要问过韩某吧。”

    李子通转向韩星,双目立刻闪过惊讶之色。其实他刚刚并非有意略过韩星,而是在韩星说话之前,他根本没有注意到韩星的存在。当他双目掠过韩星时,被韩星平凡的气质欺骗,只以为他不过是个普通的巴陵帮人便略过了,根本没想到他就是韩星,还以为韩星不在船上。

    李子通细看韩星面貌,发觉他长相极为英俊,心中便更加震惊:“如此人物,我刚刚怎会没注意到?”

    要知道韩星长得极为英俊,即使气质再怎么平凡,但如此相貌怎都会给人极深刻的印象才对。而在李子通再次望向韩星的时候,他的气质亦是极为出众,这样的人走到那里都应该备受瞩目才对,怎会没注意到呢?难道他武功竟出神入化至此?

    李子通面上虽然还保持着波澜不惊的样子,只是气势却在不知不觉间弱了几分,向韩星抱拳道:“是李某失礼了。只是李某实在有要事与两位相询,望韩兄成全。”

    寇仲怒哼道:“什么有要事相询,分明是打‘杨公宝库’的主意。我管你是李子通还是李不通,想要我们听命,就拿点真功夫出来,我两兄弟怕过什么人来。”

    李子通见他拿自己的名字开玩笑,出奇地一点不以为忤,哈哈笑道:“英雄出少年,难怪韩兄如此人物亦要收你们为徒,现在我越来越想得到你们两个了。”

    “李兄过奖了。”

    韩星打断道:“正如小徒所说,李兄若想带走他们两个,还得拿点真功夫出来。”

    李子通心中发苦,其实自刚刚被韩星弄得一惊一乍后,他就觉得韩星实在太诡异,亦不太想跟他动手。只是现在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若一场未打就灰溜溜的走了,那传出去后岂不要被江湖中人所耻笑?

    425

    李子通强作豪气道:“既然如此,李某人便领教韩兄高招了。”

    “非也非也。”

    韩星忙摆手道:“李兄误会了,韩某今日无意与李兄交手。”

    李子通闻言心中一松,这时,韩星又道:“不若我们订个赌约,只要李兄能在百招之内,制服他们,我就作主让他们跟李兄离开,如何?”

    李子通心中暗喜,江湖中人皆知韩星曾先后击败宇文化及和杜伏威,宇文化及他不清楚,但杜伏威他知之甚深。李子通虽对自己的武功自信,但估计也就和杜伏威旗鼓相当,也就是说韩星的武功理应在他之上才对。虽说临阵对敌不是武功高就一定能赢,但岂无顾忌,尤其之前还被韩星弄得一惊一乍后,他就更没信心面对韩星了。

    现在只要对付寇徐二人就简单多了,寇仲与拓跋玉打平手的事还没在江湖上流传,李子通所知道的也就他们二人曾联手击败沈乃堂的胜绩算是有点分量。李子通自问武功高沈乃堂良多,自然不怕双龙了。

    于是,李子通豪爽的高叫道:“好!韩兄此言甚得我心,就依韩兄之言。”

    转向寇徐二人道:“你们两个,一起上吧!”

    一时间气势大盛。

    “慢着!”

    韩星再次打断道:“李兄误会了。”

    “韩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子通被韩星打断,心里说不出的不舒服。要知道他刚刚鼓足精气神准备迎接这一战,忽然被韩星打断,那感觉就如一拳打到空气中,说不出的难受。

    韩星继续说道:“我的意思是一对一,李兄只需在百招内击败他们其中一人,便可将他们两个带走。”

    李子通不悦道:“韩兄这是在看不起李某,还是有意将双徒赠于李某?”

    “都不是。”

    韩星答道:“我只是觉得,打架要一对一才公平。”

    李子通虽仍感不悦,但想到这样对自己反而有利,也就闷声答道:“就依韩兄之言吧。”

    李子通心中想到的是:“这韩星当真自大之极,你武功厉害不假,但你两个徒弟习武不到三年时间,武功能厉害到哪里。若两人联手或有胜机,一人上来我不到三十招就可制服他了。”

    韩星笑了笑,走回双龙身边,低声问道:“这一战,你们哪个接?”

    寇仲笑嘻嘻道:“上次由我对付拓跋玉,这次李子通就交给小陵好了。”

    寇仲这翻话若让旁人听去,定会以为他怯战,把对手推给徐子陵。不过韩星和徐子陵却明白,寇仲这是真心为徐子陵好。自上次他与拓跋玉一战后,得到了珍贵的经验,武功突飞猛进已经隐隐在徐子陵之上,这才把李子通让给徐子陵。

    “不可。”

    徐子陵拒绝道:“仲少,你要打天下就一定要有名气,那样才能号召各方人才加入。李子通成名多年,你若打败他,不,只需在他手下撑过百招,你的名气必然大增。这对你的事业有不可估量的作用。”

    韩星点头道:“小陵说得不错,这战就由小仲出马吧。”

    寇仲见韩星也开口了,遂点头道:“好吧。”

    话风一转又问:“师傅,要是我输了,是不是真的要跟他走。”

    韩星点头道:“当然,现在众目睽睽,我们怎能反悔。”

    寇仲凛然道:“那我一定要赢才行。”

    然后上前几步溺战道:“李子通!让我寇仲来领教一下你的‘竹节铜鞭’。”

    李子通双目杀机大盛,倏地移前。

    寇仲夷然不惧,提起宝刀疾劈过去。

    众人除韩星和徐子陵外,那想得到寇仲对着李子通这样一方霸主,仍如此勇悍,心中惊讶之余也大感痛快。

    李子通立刻感到一股砭肤刺骨的寒冷刀气,迎面冲至。

    寇仲丝毫不理李子通已扬起分别拂向他两边耳鼓穴的长袖,认准对方面门,运刀闪电劈去,既简单直接,又是凌厉无匹。这招自是傲寒六诀第一式“惊寒一瞥”寒绝,霸绝,直截了当的一刀。

    船上默默围观的人,竟因寇仲这一刀而生出惨烈懔骇的奇异感觉。

    李子通的地盘名副其实是打出来的,一生大小千百战,什么凌厉的刀法未见过,偏是寇仲这一刀,似能紧锁他心神,使他有种凶不起来的感觉。

    他乃武学大师,心中一动,已明其故。

    同时心中大为懔然,因知道寇仲竟能把精气神合为一体,融入刀法里,臻至先天刀气的境界,才能生出这种惊人的威力。

    当下冷哼一声,再不敢大意,收回双袖,猛提一口真气,往后仰身急旋。

    寇仲明明一刀要劈中对方,可是李子通竟已旋到他左侧,并探出右手,往他手腕疾扣。招式精妙绝伦。

    众人见寇仲迫得李子通变招迎敌,都忍不住齐声喝采。

    云玉真走到韩星身旁问道:“小仲的武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以他现在的武功不知要胜我多少了。”

    “那是。”

    韩星有些得意道:“也不看看是谁的徒弟,经我调教过的徒弟会差?”

    云玉真不满道:“也不见你调教我一下?上次见面还能轻易教训他们,现在被那两个小子这么轻易超越,人家不甘心呢。”

    韩星嘿嘿笑道:“你也想我调教你?行!这段时间我会每晚都去你房间调教你。”

    云玉真不由面红娇嗔道:“要死了,人家说的不是这个啦。”

    过了一会又道:“你真的会天天都过来?”

    韩星答道:“当然。”

    且不说韩星和云玉真调情,却说李子通被寇仲逼得变招后,右手变抓向寇仲左腰攻去。

    寇仲夷然不惧,右脚使出风神腿第二式‘风中劲草’,以绝快之速往李子通的鹰爪攻去。

    “砰!”

    两人无花无假的交换了一招。

    寇仲闷哼一声,踉跄侧跌。

    李子通亦由反方向飘走,到了船缘处才借力一点栏杆,腾空而起,老鹰攫小鸡般飞临差点掉进河中的寇仲头上,两手由袖内探了出来,十指箕张,往寇仲天灵盖抓下去。

    云玉真见得形势惊险,抓着韩星的手不由大力了几分,韩星劝道:“不用怕!没事的。”

    只有他和徐子陵才看出寇仲借着自己阴中含阳的真气,彻底化去了李子通雄浑的内劲。

    李子通功走刚阳,恰好被寇仲的阴柔克制,故虽功力比寇仲深厚,仍不能伤他经脉。

    云玉真忽然问道:“以小仲现在的武功能赢得了李子通吗?”

    韩星道:“现在的才开始不久,能不能赢怎么也要打过才知道吧。”

    云玉真奇道:“怎么说得这么不确定,你对小仲的情况还不了解。”

    韩星没好气道:“打架这种事就跟赌钱一样,哪能完全确定的,赛马也有爆冷的时候好不好。”

    又低声道:“不过要撑过百招应该问题不大。”

    以寇仲的武功要在李子通手上撑过百招理应没有问题,但世事无绝对,若在公平的情况下比试,韩星也不敢包保寇仲就能撑过百招。

    但经过韩星一番算计后,现在的情况已经不能算公平了。李子通盛气而来,却被韩星弄得一惊一乍失了锐气。后来再次提起气势,又被韩星打断。所为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现在的李子通两番泄气后已经很难发挥全力。不然为何寇仲明明武功弱于李子通,却能斗个旗鼓相当。

    一般比武交锋,下乘者只会比拼死力,像地痞流氓打架就是这样。中乘者速度战略,像云玉真就处于这种境界。而上乘者智能精神气势,无所不用其极,就像韩星刚刚对付李子通那样,运用智能削弱李子通的气势。

    严格来说,李子通在跟寇仲打之前,就已经跟韩星斗了一场。结果自然是韩星大获全胜,而李子通则败得一塌糊涂,也败得莫名其妙。

    以至于现在,李子通怎么也提不起全力对付寇仲。

    眼看着就要抓中寇仲,岂知这小子像脚下一滑的,游鱼般灵活无比退移三尺,不但避过他这一击,还弹起来凌空一个筋斗,比正往下落的李子通还要高出尺许,宝刀在空中画出一道弧线,扫往他胁侧处,又是一招“惊寒一瞥”香玉山等见寇仲不但能避过李子通的攻击,还有反攻之力,兼且刀法既不按成规,有若随手拈来,身法姿态更怪异无伦,都看得瞠目结舌,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李子通亦心中暗叹,无奈下猛地抽出长三尺二寸的“九节铜鞭”运功一抖,九节鞭一缩一弹,“锵!”

    的一声,登时把寇仲连人带刀,弹得风车般飞转开去。但他自己亦被那反震之力,差点似刚才寇仲般跌出船栏外,幸好左足一点栏杆,又再往寇仲扑去。

    寇仲大喝一声,隔着丈许一脚踢向水面,内力透体而出激起起无数浪花,然后他双脚踏浪,往回一跃,身形急速旋转,带起水花,向李子通攻去。

    “风雨江湖?神风动?”

    韩星双目一亮低呼一声。

    徐子陵奇道:“这招不是风神腿第四式‘风卷楼残’吗?怎么成‘神风动’了?”

    他经常跟寇仲对练,因此对寇仲的武功也是知之甚详。”

    韩星点头道:“这招确是‘风卷楼残’不错,但也是‘神风动’第一式‘风雨江湖’。事实上‘神风动’根本没有固定招式,严格来说那是一种境界,以腿生风,再以风带动天地元素暴增腿劲。小仲现在所使的就是运用地上水浪一系的‘风雨江湖’。”

    接着又叹道:“实战果然是使人突破的最佳方法。”

    李子通还不知寇仲此招的腿劲已今非昔比,见他以赤足来对付自己横行江湖多年的九节铜鞭,暗自冷笑,运功护着小腹,居高临下,一鞭往他后脑抽去。

    “蓬!”

    “铛!”

    寇仲一脚击中李子通小腹后,竟能借着反震之力旋了开去,右手雪饮宝刀再次与“九节铜鞭”交锋,勉强挡住,没有被竹节鞭直接击中身体,但内劲沿着宝刀透体而入,使寇仲受了轻伤。

    李子通闷哼一声,也是受了轻伤,此皆因他低估寇仲的腿劲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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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寇仲内力偏阴,李子通内力偏阳,寇仲能以阴制阳化解李子通内劲,李子通自然也能以阳制阴化解寇仲内劲。但李子通却低估了寇仲这一击的威力,护着小腹的功力不足以完全化去寇仲这糅合了水浪力量的阴寒奇劲,至少仍有四分一侵入体内,骇然下立即运功抗御,但已受了轻伤。

    这时,寇仲飞跌到远处,心中一狠,将雪饮狂刀上的寒气吸入体内。火辣灼热的内伤被凉气一吹,立刻好受了很多,伤势也及时止住没有继续扩大。他这种疗伤方法其实就跟现代人受伤后,用冰敷的原理一样。

    伤势止住,寇仲再次溺战,凌空跃起,洒出一片刀光,朝李子通卷来。

    李子通做梦都想不到寇仲这么快反扑过来。

    刚才他为了面子问题,将大量功力运到竹节鞭上,希望至少可使寇仲吐上两口血,迫着硬捱了他一脚,且因为预留的功力不够受了轻伤。而他的竹节鞭虽然没起到预期的作用,但寇仲所受的伤怎都应该比他重才对,现在寇仲却像个没事人般生龙活虎的杀到,心中不由暗地生出惧意。

    他首次不敢再存轻视之心。暗忖假以时日,这个小子说不定比宁道奇更厉害;至少照他所知,宁道奇在二十岁前绝没有这个小子般厉害。

    那个徐子陵的武功应该跟寇仲差不多,天啊!传闻他们练武还不够三年,三年时间就调教出如此厉害的高手,那身为他们师傅的韩信到底有多强?李子通不敢再想下去了。

    “当!”

    李子通施出压箱底本领,一鞭抽在寇仲快速砍来的宝刀锋尖处,就在此剎那,他连续送出了九道劲气,可知其势的急劲。

    两人错身而过,互用手肘硬拼了一记。

    “砰!”

    寇仲足着地时,浑身一震,接着曲腿滚倒地下,竟朝船尾的方向滚过去,所到处均见触目惊心的鲜血。

    李子通足尖点地,没有像寇仲那般吐血跌倒,但面色难看谁都知道他亦付出了不轻的代价。

    这时,二人交手到尚未过十招,但人人都生出厮杀得日月无光的感觉。

    “仲少!”

    徐子陵大呼一声,往寇仲的方向奔去,任谁看到那些鲜血都会以为他受了重伤。

    李子通没有出言阻止徐子陵,因为他还要把差点夺喉而出的一口鲜血吞回肚内,免致当场出丑。事实上,李子通所受的伤并不比寇仲轻多少,甚至因为要保留面子硬忍着没有把淤血吐出,而导致伤势加重。

    年轻就是有这样的优势,受了伤可以痛快地吐出来,毕竟跟老一辈交手会受伤也是理所当然的,谁都不会说他什么。但作为前辈就不一样了,被后进晚辈打得吐血,这得丢多大面子啊!李子通自然不肯丢这个面子了。

    当徐子陵奔到寇仲近处时,寇仲已经可以站起身,但徐子陵还是上前扶着寇仲的肩膀问道:“仲少,你没事吧?”

    就在他们身体接触的瞬间,两人的真气水乳-交融地在两个身体间互为交换,使寇仲的内伤立时痊愈了七、八成。

    感到伤势好转,寇仲双目精光一现,哈哈笑道:“没事!受了点轻伤而已。”

    李子通正犹豫应否不顾颜面,发讯号召手下过来助阵时,寇仲一振手上宝刀,喝道:“李子通果然有点道行,让我们再战一百回合。”

    李子通听他中气十足,暗骇长生诀道功的厉害,倏地移往左舷,眼中射出锐利神色,扫过众人,哈哈笑道:“果然英雄出少年,难怪韩兄会收你们为徒,老杜亦如此推许你们,果然有真材实料,令李某都不由生出爱才之心,此事到此作罢,祝各位顺风顺水。”

    他在黑道打滚多年,提得起放得下,自知难以生擒两人,更知李密已下了对他们的追杀令,心想你们能活多久,此时卖个人情,日后也好见面。且可避过与武功深不可测的韩星和势力庞大的巴陵帮结下梁子。

    而他更有另一个想法,假若两人能逃出生天,不出数年,定又是韩星那般不可一世的顶级高手,这种敌人,一个也嫌多,何况是三个。于是打消了召手下来再作强攻的念头。

    香玉山等均感愕然,这似乎不像李子通一向的行事作风。

    李子通再一抱拳,腾身而起,安返己船。

    看着两船远去,众人才真的相信。

    香玉山走近寇徐二人,叹道:“想不到寇兄这么厉害,连李子通都给打跑了,经过今日一战,寇大哥的威名又要大大提高了。”

    寇仲扮作谦虚道:“他只是知难而退吧!”

    徐子陵不解道:“李子通怎会知道我们在船上呢?”

    香玉山答道:“此事,小弟会盘问手下,看会是谁作内鬼。”

    萧环道:“事情不会这么容易解决,以李子通的为人,尽管表面说得漂亮,说不定会暗中通知李密,好借刀杀人。”

    韩星开口道:“好了,小仲你先回房间疗伤吧。小陵也去帮忙吧,你的内力跟小仲相辅相成,有你的功力相助小仲的伤势会好得快很多。”

    寇仲想起刚刚跟徐子陵功力交流后,伤势立刻好转,也连忙点头。

    两天后,寇仲得徐子陵之助伤势已然痊愈,而大船亦抵达目的地江都。

    在韩星的安排下,寇仲和徐子陵登上马车,由香玉山陪他们进城。至于萧环,韩星让她跟自己单独坐到另一辆马车上,能与爱人单独相处,萧环自然欣然同意了。而楚楚和素素则跟着云玉真,由云玉真安排离开江都前往飞马牧场。

    萧环抱着韩星问道:“大哥,为什么要跟环儿单独坐一辆车?”

    韩星道:“宇文阀的事完了后,我要离开很久,而你又要留巴陵帮,想趁这个时候多陪陪你而已。”

    “大哥真好。”

    萧环娇躯紧贴韩星,媚声暗示道:“难道大哥只想陪陪环儿,不想做其他的事?”

    萧环玉-峰的规模向来不小,现在这座硕大的玉-峰紧紧贴住韩星的下腹,随着马车的晃动不时循环做着胸-推按摩。

    “本来是想跟她谈谈杀香玉山父子的事,想不到她居然反而挑-逗我起来了。也好,把她干得心情好一点,也好说话一点。”

    韩星心中想到这些,伸手滑入萧环的短衫之中,在她腰间的嫩肉轻轻摩挲起来,美人娇躯一颤,秀美的娇颜顿时升起一抹红霞,伸手欲阻。

    韩星眼珠流转,被萧环阻下的手却是不动了,可是另一只色手从上环住萧环纤腰,暗暗使力向着自己的小-腹不停地推压。

    “哦……大哥……你该不会真想在车上……那个……”

    萧环因着胸间的刺激禁不住呻吟一声,臻首低垂,俏脸绯红如绣锦,硕大的双-峰随着急促的呼吸快速的起伏。

    听着那销-魂的呻吟声,韩星忍不住将原本被她阻止的色手继续探上她的短衫内,隔着亵衣揉搓她丰满秀挺的双-峰,萧环贝齿轻咬下唇,嘴里不住发出那动听销-魂的声音,欲拒还休道:“好哥哥,不要再逗环儿了。你……你真想在这里吗?”

    “嘿嘿……这可是环儿先逗我的,可不要怪大哥哦。”

    韩星银笑一声,这个时候早把宇文阀和香家的事丢到一边了。

    韩星脸上露出一个YD十足的笑容,一把将她抱在怀中,萧环娇呼一声,接着道:“大哥,你……你真要?人家好怕哦。噢,不要,不要强间环儿。大哥求你了,不要强间环儿,你要多少钱都可以,不要强间环儿。”

    靠,这丫头分明在提示我强间她,实在太勾人了,不过我喜欢。

    于是韩星笑得更加放肆,更加邪恶,十足个银魔似的,呃,貌似他本来就是个银魔。韩星的大手隔着衣裙抚摸着她滚圆硕挺的肥-臀,接着连衣裙和里面的亵裤一并褪下,萧环觉得下身一阵凉飕飕的,如白玉般圆润的美丽臀-瓣,已经无比诱-人地暴露在空气中了。

    “啊!不要!求你不要。”

    萧环更加入戏,而且心底深处却又隐隐升起一股强烈的刺激与渴望。

    韩星嘿嘿一笑,望着近在眼前的硕挺的肥-臀,实在是诱-人之极。韩星咽了一下口水,急色的伸出一对魔掌,按在那弹性十足的两片臀-瓣之上,不停得揉搓,那越发刺激的真气顺着之间不停得注入萧环体内,加剧刺激着萧环的情-欲。

    韩星的魔掌按着萧环的两片圆-润的臀-瓣,那柔嫩滑腻又是弹性十足的诱-人感觉,让他心中的欲-火霎时间便燃烧成燎原大火,真是一发不可收拾。魔掌能是加力改变着硕-挺-臀-瓣的形状,时不时得深深陷入那条细缝的嫩-肉之中,触及那遍及至后庭的少许毛毛。

    一股难以言喻的酥麻快感自下身荡漾开来,瞬间袭遍全身,配合着那逐渐强烈的刺激感,萧环开始享受的轻声呻吟起来。韩星望着这一幕,更是不得了,控制着手中力道时大时小,萧环根据力道的强弱发出不一样的呻吟声,让韩星有种在弹奏乐曲的感觉。

    猛然间韩星低吼一声,只见他如饿狼吞羊般,将萧环整个身子压贴在车厢内柔软的锦垫上,浑圆的臀-瓣被滚烫跳动的事物顶住,萧环当然知道那是男人的什么部位。

    萧环眼中媚波流转,媚声哀求道:“大哥……求你了,不要插进来,不要插环儿。”

    韩星听着她的娇声吟语,雄躯一颤,鼻血差点就喷了出来。娘滴,这小娘皮分明就是在说:快插我,快插我。

    “嘤咛”一声,萧环樱唇被韩星封住,她自不会拒绝韩星,小香舌缠着韩星的舌头,热情又贪婪的猛吸着。

    同时,韩星的双手也展开更加猛烈的攻击,左手紧握着萧环那又坚又挺的豪-乳,且不时地用着手指轻揉、轻捏着那两粒嫣红的葡萄,并且右手沿着白嫩浑圆的玉-腿向上直探。

    萧环修长的玉-腿开始颤抖着,纤腰如水蛇般的扭动着。刹那间,她已娇喘吁吁,全身酸痒,小嘴不住地呢喃着一些无意义的字节。

    427

    听着萧环的吟胜媚语,韩星更加兴奋,对饱满的幽谷不停的挑-逗着。对于女人最敏感处,特别的揉捏一阵。弄得她幽谷骚痒难挨,水直冒不已。萧环此刻也忍不住地伸出手来,去握住他的大兄弟,同样也是狠劲的捏揉着。她满脸通红,有气无力的娇哼浪叫着:“大哥……环儿……环儿不要……求你了……不要弄人家……哼……”

    韩星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忽然把双手松开:“不要是吧,不要就算了。”

    “你……”

    萧环气苦道:“你明知道人家什么意思,你欺负我……”

    韩星嘿嘿的笑了几声道:“好了,跟你玩呢。”

    说着用手分开她的两腿,移到萧环的下-体中间。右手分开她适量的毛毛,左手轻分那两片饱满肥突,手触在幽谷上面湿滑滑的。

    “哦……”

    萧环咬紧银牙,那含春双目望着他,硕峰急剧的起伏,不住的浪摆着:“环儿……环儿实在受不了了……环儿要……唔……好难过……”

    韩星那还不立刻满足她的需求,雄躯翻身压了上去,展开要命的攻势。兄弟对准攻击的目标,虎腰发力屁股开始一起一伏的挺动,便是狂插猛抽不断。两手各握住一只丰满的硕-峰,使劲的揉着、搓着。

    这阵狠劲的插抽,正中萧环的下怀。大宝贝在小穴里抽抽插插,使得小嫩穴涨的满满地,美的浑身爽快,一阵既充实又酥麻的快感却上心头,使得她忘情忘境的浪叫着:‘哦……大哥……好……好……哦……再插……啊…环儿舒服死了……哼……’那马车也随着里面剧烈的战斗而不停摇晃,不时发出那销-魂呻吟声,直引得路人好奇注目。

    车厢内,萧环的乳房被揉得痒到心底,屁股拼命上抵,还不时的前后左右磨转,韩星也把腰干使劲的往下顶撞,阴户内花心受到大龟头的撞击,既酥麻又快感,只乐得萧环连连喘着道:“好……好哥哥……哦……唔……太大了……环儿好……舒服……唔……哎唷……顶到人家深处……哎……好酸……”

    韩星听她叫舒服的娇声连天,忙托起她粉白的美腿,竟是架起了萧环的身子,挺着宝贝猛力抽插着。萧环的阴户含着大宝贝进出收缩,穴肉不停的翻吐着,每当大宝贝往下压时,一股白色的淫液就被挤得溢出小嫩穴,顶着臀肉沟,流湿了整个座垫。

    “啊……好舒服……啊……环儿可……可让你……玩死了……哦……要命的大哥……”

    韩星又忙挺起身子,把萧环的玉体翻转过来,面对面得再一次架起了美人,望着那迷人之处,惹得韩星更是一阵的肉紧万分,忙又屁股一挺,宝贝「卜滋」一声,尽根没入。

    正当舒爽的欲仙欲死时,韩星却要命的把大宝贝从小穴拉出,使得傅萧环顿觉小穴非常的空虚,使她无法忍耐,不过当韩星又再次的压下来后,她又重拾那种涨、满的充实的快感。一根又粗又长的特大号宝贝,深深抵住萧环的敏感花心,她立即感到全身一阵酥麻。随着屁股的前后上下扭动,大龟头一下下的磨擦着穴心,磨得她突突乱跳的花心好不痛快。

    禁受不住这心底阵阵传出的骚痒,萧环浪哼咻咻着:“哎唷……大哥……喔……你真要了环儿的命了……哼……环儿……唔……真是舒服透了……美……我……爽死了……哎唷……我……我……我受不了啦……呵快……环儿要丢……啊……丢……丢……了…”

    萧环口里不绝的浪哼,随着韩星的大宝贝插抽,极度狂浪,乐极魂飞,欲仙欲死。她粉脸赤扛,星眼含媚,不停的浪叫,阴户颤抖的收缩,一股滚烫的阴精,浇淋得龟头酥麻,全身遍体的舒畅。

    “哈哈……宝贝……爽了吧……嗯……好嫩的小穴……哦……我全给你……喔……射……射了……”

    韩星双手抵住她两条浑圆的大腿,猛力的抽抽三下,一股热热的阳精,直泄入她张开的花心里,使得萧环玉体一阵哆嗦,口中呻吟着:“唔……泄死我了……”

    两人销魂的在这马车小小的天地之中紧紧纠缠着,沉醉在美妙境界之中。

    二人云霁雨收之后,萧环伏在韩星怀里喘息了好一阵,这才从他身上跳了下来。但身子依然软得厉害,有些立足不住,再加上马车有点摇晃,又跌坐在韩星怀里。

    萧环满意的感叹道:“大哥实在太厉害了,环儿一个人真不是你对手。”

    韩星自得道:“那是。”

    沉默了一会又道:“我有件事想问问你的看法?”

    “嗯,什么事?”

    萧环还是一面满足的样子。

    “我要杀了香家父子,无论如何都要。”……

    寇仲和徐子陵在香玉山的安排下进城,独孤盛怕宇文阀预知风声,阻挠两人入宫,亲来迎接。

    这独孤阀仅次于独孤峰的高手外貌毫不起眼,只是个五十来岁,矮瘦若猴的小老头,但那对似开似闭的眼睛深而亮,两边太阳穴高高鼓起,使人知他非是等闲之辈。

    他对寇徐两人客气而保持距离,反是对香玉山相当亲切,显然不大把寇徐二人放在眼里。

    在独孤盛和百多名禁卫簇拥下,队伍进入扬州城。

    寇仲和徐子陵重回旧地,登时有心痒难搔之感,恨不得立即溜出车外,找儿时的敌敌友友打个招呼,又或看看言老大是否仍然健在。

    香玉山在两人耳旁道:“我们真够运,杨广今天刚好在宫里,你们不知道吧!自从称帝后,他没有一天停息过,不是出游,就远征,搅得天怒人怨,神恼鬼愁,否则不会人人都造反了。”

    寇仲道:“听说杨广将西京长安交给孙子代王杨侑,东都洛阳则由另一孙子越王杨侗管治,自己却躲到这里来,怕得连洛阳的十六院夫人都弃而不顾。那知杜伏威打到历阳来,李子通又直迫江都。”

    香玉山没好气的接着道:“代王越王,一个十二岁一个十一岁,竟要分别掌管西东两京,权柄还不是落在权臣如王世充等人手上吗?若杨广有什么三长两短,天下会比现在乱上十倍。”

    寇仲听得双目发光,给徐子陵看在眼里。马车忽然停下。

    三人探头出去,原来是萧环来了,只见她面色红润,但表情却有种不自然的感觉,尤其是看着香玉山的时候。

    香家父子虽然武功平平但很有能力,因此在巴陵帮的地位不低。萧环也劝过韩星不要杀他们,因为韩星一旦杀了香家父子跟巴陵帮结下梁子,那萧环就要面对两面为难的境地。可是韩星的杀心非常坚决,最后萧环只得后退一步,让韩星不要明目张胆的杀掉香家父子。只要没人知道香家父子是韩星杀的,萧环要跟韩星一起也就没有那么多阻力了。韩星想杀香家父子并不是为了出风头,自然答应了。

    因此萧环看香玉山的表情多少有点不自然,不过她也是老练,很快便恢复自然。这时寇徐二人问起韩星行踪,萧环也不知韩星去向,老实回答后便陪他们面见杨广。

    自杨广登基后,下旨修筑他曾任总管的扬州城,改官名为江都。不但扩城廓,广兴宫殿,修植园林,又在城北依山傍水处,建有归雁、回流、松林等“蜀冈十宫”不过最宏伟的是另行在长江岸边建设的临江宫,只要杨广心血来潮,不管早晚,都会到那里观赏长江的美景。

    寇仲和徐子陵进谒这历史上把家当败得最急最快的昏君时,他正在可俯览长江的殿台处饮酒作乐,浑忘了外边兵连祸结闹得的风风雨雨。

    寇仲等在广场下车,只见守卫森严之极,独孤盛亲自搜查过他们没带兵器后,才领他们进宫,香玉山和萧环却要留在宫门处。

    独孤盛领他们穿廊过道,长江水流澎湃的声音,隐隐夹着乐曲悠扬之声从前方宫阙连绵处传来。

    两人还是初到这么雕梁画栋、花团锦簇、富丽堂皇的地方,一时目不暇给,又是进退失据。

    寇仲低声道:“这就叫荣华富贵了。”

    前面的独孤盛冷喝道:“不要说话!”

    寇仲吓了一跳,连忙噤声。

    徐子陵发觉跟寇仲的分歧真的日渐增大,心中纳闷的想到,鬼才要住在这喧声吵耳,俗气烦人的地方,我只要在深山穷谷中有茅屋作栖身之所,有风月鸟兽相伴,于愿已足。

    宫内守卫处处,哨楼均有人站岗,若非有独孤盛带路,确是寸步难行。

    望江台在望时,前面迎来一名官员,截着他们。

    此人长得斯文俊秀,年在三十五、六间,经独孤盛介绍,原来是现时最得杨广宠信的侍臣之一的内侍郎虞世基。

    寇仲和徐子陵见他脚步浮浮,知他不但不懂武功,还因酒色掏空了身子,故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

    照理内侍郎该是太监头子,但这人的外貌却没有真正太监的阴阳怪气,教人难解。

    虞世基打量了两人后,向独孤盛道:“就是他们了?”

    独孤盛点头应是。

    寇徐两人这才知道有虞世基参与此事,看来杨广的另一个宠臣御史大夫斐蕴亦该是参与这针对宇文阀行动中的中坚分子。

    虞世基再仔细端详两人后,道:“先把账簿给我,你们两人到偏殿等候,时机到了,本官自会来带你们去朝见圣上。”

    寇仲与徐子陵交换了个眼色后,不情愿地把账簿掏了出来,送入虞世基手中。虞世基立即翻看,揭到中间时,哈哈笑道:“盛将军我们今趟真是得宝了,倒要看看宇文阀还能风光多久。”

    独孤盛听得拈须微笑,听到宿敌宇文阀就要倒大霉,他自然高兴了,浑不知道他自己亦死期将近。

    寇徐二人在望江台旁的一座殿堂里待了足有两个时辰,等得太阳快将下山,仍不见虞世基或独孤盛来领他们去见杨广。

    殿院四周都有禁卫把守,他们就像囚犯般被押管在殿堂里。

    徐子陵静坐一角,看着寇仲不安的来回踱步,皱眉道:“多点耐性好吗?”

    寇仲停在他身前,叹道:“可能我们是来错了,现在连账簿都给了人,还不知怎样才可离开。”

    徐子陵道:“这是师傅的安排,能有什么办法。放心吧!只要我们尚有利用价值,他们就要倚靠我们。这些人确是本末倒置,外边闹得天翻地覆不去管,一心只想斗倒身边的其它人,难怪义军声势日盛了。”

    顿了顿道:“不过此地确不宜久留,无论宇文阀是否被扳倒,我们都要尽早离开。”

    寇仲在他旁坐下道:“你说得对。宇文阀若被下旨抄家灭族,必会惹起轩然大波,宇文化及等必会全力反扑,那时江都不乱成一团才怪。”

    徐子陵道:“别忘记老爹和那李不通都在对江都虎视眈眈,只要知道江都大乱,必会挥军攻来,唉!想想都令人害怕。”

    寇仲不知想到什么,默然无语时,虞世基来了。与他同来还有个大胖子官儿,眼细脸宽,又长了个酒糟鼻,一副奸人脸孔的模样。

    虞世基兴奋道:“两位小兄弟来见过御史大人。”

    寇仲和徐子陵听他称自己小兄弟,颇有点受宠若惊,想到这就是虞世基的拍档斐蕴,忙依萧环教过的方法行礼。

    斐蕴摆出慈和的样子,呵呵笑道:“两位小兄弟立下大功,异日本官必会奏请圣上,重重有赏。”

    虞世基道:“打铁趁热,圣上该已看过账簿,现在就带两位小兄弟去晋见圣上,但千万不要提及账簿的事,就算圣上问起,你们也要装作不知有这回事。”

    寇仲与徐子陵面面相觑,同时明白过来,进献账簿的大功已给这两个奸佞小人冒领了去。

    斐蕴笑道:“两位小兄弟该是明理的人,以后好好跟随我们,包保你们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来吧!”

    两人对视苦笑,无奈的跟在他们身后。心里暗忖着:这两个奸佞小人,目光当真浅薄得紧,隋朝江山已岌岌可危,不想想如何尽早脱身,还想着怎么窝里斗争功。一旦隋朝覆灭,天下将再无这两个奸佞小人的容身之所。

    领路而行的斐蕴忽压低声音说话,两人忙功聚双耳,立时听得一字不漏。只闻他道:“洛阳一天就来了三封告急文书,王世充真个混账,是否想我们给斩首呢?我把文书通通烧了。”

    虞世基道:“还有头痛的事呢,刚才禁军统领司马德戡不理我阻止,硬闯到望江台见圣上,说什么禁卫军粮饷被人从中剥削,士卒餐饱餐饿,兼之他们多是来自关中,知李阀起兵作反,担心家乡有事,成股成股的逃离江都,要圣上下旨安定军心呢。”

    斐蕴笑道:“幸好剥削军粮的人是圣上自己,我们只是代为执行,不会上身。嘻!圣上是否命人用棍将司马德戡那不识时务的家伙打出去呢?”

    后面的寇仲和徐子陵听得头皮发麻,贪官剥削军粮的事听得多了,但皇帝剥削军粮还是头一次听到,这杨广昏庸可想而知。

    428

    虞世基道:“不知圣上是否转了死性?又或知道禁卫军中郎将窦贤亦率部下逃了,故清楚事态严重,只责成司马德戡立即把窦贤追回来,否则就要他以自己的人头作抵,真希望窦贤能走快点!”

    这时已步上望江台的台阶,虞斐两人终止谈话。

    “小民寇仲、徐子陵带到!”

    门官唱喏声中,两人跟虞世基和斐蕴来到杨广龙座所在的石阶下,三跪九叩,礼毕时门官又唱:“平身!”

    两人随虞世基和斐蕴站起来,定神一看,立时呆了眼睛。

    只见宽达二十丈的龙台上,坐满了美丽的妃缤姬娥,少说也有五六十人,众星拱月般围在高踞龙座,正忙于吃妃子手上水果的大隋皇帝杨广。

    独狐盛昴然立在台阶下,接着就是团团围守高台的禁卫军,把杨广与寇仲、徐子陵分隔开来。

    杨广往阶下瞧来,对寇仲和徐子陵似视若无睹的,瞪着斐蕴笑道:“斐卿家来了,快助朕解决眼前这问题。”

    虞世基恭身谄笑道:“圣上,这两位……”

    杨广不耐烦地打断他道:“朕知道了,其它事待会再说。”

    在宫灯照耀下,杨广的脸色比香玉山更难看,苍白得像个死人。年纪看来只有五十上下,膊头高耸,虽穿起鲜艳的九龙袍,头顶高冠,却给人似穿了寿衣的颓废感觉。

    任谁都可看出他气数已尽,时日无多。

    斐蕴忙道:“圣上赐示!”

    杨广叹道:“朕真不明白,江都有什么不好?南临大江,岗峦起伏,风光怡人,自古便是江淮第一胜地。偏是军士逃者日众,连窦贤都私自逃了,卿家评评是何道理?”

    今回连斐蕴和虞世基都无言以对,其它人更是噤若寒蝉,怕招来横祸。

    斐蕴不能不说话,干咳一声道:“此事必是有人散播谣言,煽动军心。微臣定会查个一清二楚,报上圣上。”

    杨广冷笑道:“谁能煽动朕的军队,想朕南征北讨,平定天下,且三次出征高丽,军功盖世,将士敬服。朕才不信他们会听信闲言。快给朕彻查此事。”

    寇仲忍不住用肘轻撞了徐子陵一下,装了个吾不欲听之矣的表情。

    杨广似是没有焦点的眼睛竟然看到了,怒喝道:“那小儿为何表情古怪,竟对朕侮慢不敬。”

    杨广和虞世基陪两人一齐魂飞魄散,怕的当然是这两个证人未及作供,已给杨广命人推出去斩了。

    时间稍稍推前,就在双龙被待独孤盛和虞世基带到望江台旁的一座殿堂,等待通传的时候,一年若十五的妙龄女子坐着一辆华丽的马车来到临江宫。

    只见这辆马车畅通无阻地进入宫内,直到内门方才下车,那些守卫均恭敬的道:“见过南阳公主。”

    此女竟是南阳公主杨淑华。

    其中一个陪同杨淑华的宫女怯声道:“公主,你还要劝陛下厉精图治吗?听说这段时间陛下心情相当不好,一句话听不入他的耳,轻则杖责,重则斩首。”

    杨淑华幽幽一叹道:“我是他女儿,他总不能把我也杀了吧?”

    只听她的语气便知她亦心中无谱。

    杨广能杀父杀兄,就算再杀一个女儿也未必没有可能。

    不过杨淑华也有不得不劝杨广的理由,她非是那种不明事理的深闺公主,她知道隋朝现在的局势是何等恶劣。尤其是李阀起兵作反,士卒担心家乡有事,成股成股的逃离江都,就连禁卫军中郎将窦贤亦率部下逃走后,情势更是岌岌可危。让杨淑华也不由担心起隋朝还有自己的未来,一旦隋朝国破那自己便成了亡国公主,命运难测。

    杨淑华看了那些忧色外露的宫女,知道她们担心什么,道:“你们就留在这里吧,我一个人去见父皇就行。”

    杨广或许会念在父女之情放过自己,但肯定要杀几个人泄愤,这些宫女就是最佳人选,一可泄愤,二可警告自己。

    那些宫女听到不用见杨广也是松了口气,而杨淑华问明杨广去处后,越过寇徐二人滞留的殿堂,正要面见杨广。

    即将步上望江台的台阶,杨淑华无由来的一阵怯弱,对于自己的父皇。‘敬’她是半分都没有,但‘畏’她却足有十分。

    尤其是自她的母后萧皇后神秘失踪后,她已经不怎么受杨广待见。后来又为了那个仅有几面之缘的表哥,一直砌词不肯与宇文士及成婚,便更让杨广不满。现在又要进逆耳忠言,一个不好被杨广下旨杀了也一点都不出奇。

    杨淑华再明事理也是个正直妙龄的女子,绝舍不得大好年华就死了,更何况她还想再见那个神秘的表哥一面。

    想到这些,杨淑华不自觉的退了下来,双目无神的在临江宫内游荡着。

    不知不觉间远离了阳光所在望江台,忽然一阵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声音由杂乱到集中,由含糊到清晰,竟是一男一女的喘息,呻吟声一句不露的传入杨淑华的耳内。听到那个令人魂销神荡的诱-人呻吟,杨淑华立时色变,剑眉紧蹙,浓烈的杀机双目之中久久闪现:竟然有人在自己父皇的眼底下银乱宫闱。

    她虽对杨广没有半分敬意,亦不甚喜欢他的那些妃子,但终究是自己的父亲。自己父亲的女人被人偷了,她难免生出些恨意和杀机。

    宫殿内又再一阵女子的浪-叫声,旋即又是一道极富磁性悦耳的男音传出道:“小乖乖,我干得你爽不爽?”

    那女子看来是爽翻了,用一身更为激烈的浪-叫来回答那男子的问题。

    虽然杨淑华恨极了这个男人,但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的声音相当好听,而且还有点熟悉。

    这时,又有另一个女人的声音传出道:“萧姐姐,你好了没有,人家还想要哩。”

    “什么?”

    杨淑华大吃一惊,心道:“偷一个不够,还有偷两个?”

    那男声再次传出道:“朱妹妹,你还是刚刚处子破壁哩,怎么要啊要的,要个不停。不痛吗?”

    那个朱妹妹道:“人家在宫里闷了这么久,终于有个男子来陪我们取乐,还是大哥你这么英俊的男子,当然要把握机会及时行乐了。这一轮过后,萧姐姐再恢复体力,肯定还会学人家这样缠着大哥再要。就怕大哥不能再给我们。”

    “哈哈哈……”

    宫殿内传出男子得意的笑声,道:“你们要多少次都行,不用怕大哥给不了你们。”

    顿了顿又道:“只是,我就不明白了,你们不是杨广最得宠的女人吗?怎会还是处子?”

    这下杨淑华终于知道里面的两个女子是谁了,她们正是这段时间最得宠的萧玉和朱贵儿。不过她们为什么还是处子的事,杨淑华也不甚明白。

    这时,那个姓萧的女子,也就是萧玉高吟一声,显是达到了快乐的巅峰。

    那个朱贵儿迫不及待道:“大哥,你的问题还是等下问萧姐姐吧,人家现在只想要你的大家伙。”

    那男子一阵失笑,不多久,便传来那朱贵儿的呻吟声,显然那个男子已经在朱贵儿身上再次开操。

    男子一边干着朱贵儿,一边又问萧玉刚刚的问题。

    萧玉用极为满足的声音答道:“还能有什么原因,当然是杨广那个老银虫已经不行了,我跟朱妹妹进宫的时候杨广已经不行了,我们的处子之身也就保存下来了。杨广怕被人耻笑,为了掩饰他不行的事实,照旧让人继续进献美女。我们进宫后,又装作很宠爱我们。”

    男子又问:“难道就没人像我这样进宫偷人吗?”

    “当然有。”

    萧玉答道:“这些年来都不知道有多少妃子被宇文阀和独孤阀的男人偷了,不过那些女人能偷,我们却不能偷。因为杨广会定期找稳婆给我们验身,若给他发现我们不是处子,我们恐怕就要死得很难看了。”

    至于那些稳婆的结局如何,也就不言而喻了。

    男子想起刚刚找这两个女人的时候,基本没花什么功夫就把这两个女人勾上了,便又问:“那为什么你们现在又肯……”

    萧玉道:“朱妹妹怎样想的我不知道,我是实在受够了,想在死之前及时行乐,偏巧这个时候你又出现。人家还没见过像你长得这么好看的男人,那就干脆便宜你了。想来朱妹妹大概也是这个想法吧。”

    杨淑华不由怒意稍减,暗忖也实在怪不得这两个女人。

    萧玉又道:“好哥哥,人家又想要了。”

    男子无语道:“你刚刚才破壁,就不觉得痛吗?”

    萧玉道:“当然痛了,不过也很快乐,反正现在都这样了,下次杨广再找稳婆来,肯定是死路一条。我只想在死之前痛个够,也乐个够。好哥哥快来吧,人家要。”

    男子无语道:“拜托,这个还没搞定哩……用手指可以吗?”

    萧玉答道:“手指也行。”

    外面的杨淑华听不下去了,思前想后还是娇叱一声,一脚踢开房门冲了进去。

    杨坚跟鲜卑人关系甚深,杨广更有一半鲜卑人血统,这隋朝皇室自然胡风甚重,似杨淑华这等皇家公主亦练得一身好武艺。

    只见杨淑华以超卓的轻功往传出浪叫声的房间掠去,然而刚刚入房的时候,一股强大的劲气迎面涌来,让杨淑华全身一震跌倒在地,然后又是一阵异香传来,便晕了过去。晕倒前杨淑华终于看到男子的面目,然后迷迷糊糊的唤了一声:“表哥?”

    被杨淑华称作表哥的男子自然就是韩星了,韩星被人打扰了好事心生怒意,本想击杀来人。却不想来人竟是个清丽可人的妙龄女子,立刻打消了杀意。只是震晕了这个女子,然后便是一抹春-药撒了过去。

    “这下麻烦了。”

    萧环如此说道,但面上却没有半分担心的神色,显然她早有赴死的觉悟。

    “什么麻烦了?”

    韩星一边跟朱贵儿转换成女上男下的姿势,一边问道。

    萧玉道:“这个女人是杨广的女儿南阳公主,无论怎样处置她都不好。”

    429

    韩星眉头一扬道:“她就是南阳公主?”

    只看南阳公主那美丽的容颜,便可窥其母姿色一二了。

    萧玉忽然问道:“对了,你刚刚撒的是什么?”

    韩星笑道:“春-药。”

    萧玉笑道:“你真坏。”

    她和朱贵儿对杨广是真的除了讨厌还是讨厌,无论韩星怎样对杨广的女儿她们都不会多说什么,皆因她们早已心死也决心堕落,跟韩星结合也是希望能在生前留下多少值得回味的记忆。

    激情继续。

    朱贵儿白嫩的玉手直摸着韩星的胸膛,并且摇臀扭腰地迎合着男子的攻击,韩星快慢自如地驰骋在她的温暖如玉的肉-体上,享受着本应属于杨广的女人,一面欣赏着她被操的银态。只见她美-艳迷人的娇靥上,红云满布,赤白相映,娇润如水。媚波横飞,水汪汪地荡漾着异彩。柳眉时皱时展,一颦一笑均能勾魂夺魄,暗含无限春意。琼鼻微耸,不时发出迷人的浪哼声。微微上翘的小巧红唇,半张檀口,吐气芬芳;娇躯扭颤,如波浪般地抖动着,姿势之美,诱人心旌猛然动摇。那对高挺的玉-峰,肥尖上翘,随着插干的律劲,抖颤旋汤,令人陶醉。而她美艳的姿色、丰腴润滑的肉-体、以及狐媚骚-浪的神色,尽情地施展着,让韩星享尽了人间最美妙的仙境。

    不愧是巴陵帮调教出来的女人,看着媚态尽显的朱贵儿,韩星心中大赞,双手按着玉乳,摸、捏、捻、揉着,用力地把利器刺入她的玉壶中,一个急抬,一个猛插,因活塞运动特有‘噗滋’‘噗滋’的银声大起,回绕在房间里。

    朱贵儿搂紧韩星的后颈,藉以挂住向后倾仰的身子,失神狂乱的呻吟回应着每一次深入。韩星环抱朱贵儿纤腰,结结实实地冲击这撩人的玉-体,朱贵儿一次又一次地受到超乎想像的快意贯穿全身,身不由主地摆动着腰枝,柔软的双-峰剧烈甩动,秀发散逸,樱唇绽开,吐着销魂的喘声及吟叫,抑止不了韩星体内狂袭而来的力劲,俏丽的肌肤泛出细细的汗珠,双手忽然攀不住韩星的颈部,向后仰倒在床上。在这一瞬间,朱贵儿还以为被冲击得折腰了。

    韩星顺势向前倾跪,托高朱贵儿的后腰,让她上身躺在榻上,下半身抬起,持续着强盛的攻势。朱贵儿自然而然地以双脚盘在韩星腰间,勉力收首望向他,却正好能见到上方两人激烈的交合碰撞,柔弱的门户变成艳丽的景色。

    朱贵儿这个娇艳的女子,被韩星操弄得欲-火大炽,周身酸痒,骚-浪得不克自制地急速摇摆着肥臀,口里像哭求地叫着道:“好人……你要……刺穿……奴家了……”

    朱贵儿的骚-浪劲儿己经到了最高的颠峰,急需棍状物体的狠干,才能解除她体内的欲-火,她的双臂紧抱着韩星的背部,身体狂扭猛摇,呼吸急喘,呓语连连地大声叫嚷着。韩星见到她狂热的动作,加上耳听她的婉转娇吟,心中大乐更是发狠地猛干狂捣着。

    一阵急操之后,朱贵儿被韩星干得阴户生热,气儿直喘地颤抖着大泄特泄,痛快地昏迷了过去。

    朱贵儿昏后,萧玉又来溺战:“好人,该我了。”

    说着,用赤果的娇躯依偎着韩星的雄躯,萧玉入宫前显然也训练过一定媚术,极善于运用的身体跟韩星作最大限度的接触,让更多的肌-肤摩擦刺激两人无尽的欲火。

    韩星哂道:“看来宫里的生活真的把你们憋得很难受,才第一次就敢如此求欢。”

    “这个自然。”

    萧玉幽幽的道:“在宫里,吃喝自不用愁,不过却实在苦闷之极。那杨广不止无能,人亦冷漠,我们装病不去陪他,他亦根本不会想来看看我们。在宫里我们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要不是跟朱妹妹同病相怜,总算有个说些话儿的对象,我早受不了这生活,吊死算了。”

    韩星叹道:“杨广这家伙当真是害人不浅,自己硬不起就不要找那么多女人嘛。”

    他却是不知杨广会硬不起来,实全赖他之故。

    萧玉‘扑哧’一声娇笑道:“看你这家伙的风流劲儿,找的女人也肯定不少吧,有资格说杨广吗?”

    韩星傲然道:“那不一样,杨广硬不起来当然没资格再找女人了,我本钱雄厚且能一直保持坚挺,能满足所有女人,找多些女人又有什么干系?”

    “真的?那你怎么还不跟人家亲热?”

    萧玉疑惑道。

    她一直以娇躯摩擦韩星的身体,但韩星却跟她说起闲话,这不得不让她怀疑韩星已经软了。其实她也没有小看韩星的意思,毕竟朱贵儿两次她一次,合起来韩星已经弄了三次。萧玉练习过媚术,知道男人有这样的成绩已经很了不起,算是男人中的极品了。不过,这次她确实小看了韩星了。

    只见,韩星哈哈一笑道:“我不过想跟你温存一下,谈谈情说说爱,想不到你却怀疑起我来了。好!就让你见识一下哥哥我的厉害!”

    说着从朱贵儿的身体抽出分身,果然一如既往的坚挺。

    说真的,男人那东西的外观实在算不得好,甚至有点丑陋,此时沾无数浊液,更可谓有碍观瞻。然而萧玉却看得双目发亮,道:“好人,你果然是世间最好的人儿。来吧!快给玉儿,人家已经忍不住想再试试这坏东西的威力了。”

    美人求欢,韩星自无不应之理,得意的狂笑一阵后,便将萧玉压在身下,再次征伐起来。

    良久,一场香艳的3P终于结束,两女都依偎在韩星怀里,不过却没有再求欢。气都快喘不过来了,哪还敢再求。

    萧玉满足的叹道:“好人,你实在太棒了。”

    韩星嘿嘿笑道:“你们也很棒,我都舍不得你们了。”

    朱贵儿横他一眼道:“若你不是口不对心,趁杨广未找稳婆给我们验身前,多来找人家几次吧。过了那个时候我们便要天人相隔,你想见也见不了。”

    韩星奇道:“难道你们就没有想过跟我离开皇宫,以后做我的女人幸幸福福的过日子。”

    朱贵儿幽幽一叹道:“我们那敢想啊。”

    萧玉接口道:“我们知你武功厉害,可以如入无人之境的进来皇宫偷人,但你难道还能带我们两个弱质女子出去不成?只要你肯趁这个时候多陪我们一下,我们就心满意足了。”

    韩星自信满满道:“若你们知道我的名字就不会这么没信心了。”

    随即又不无感叹道:“你们也太主动了,我刚进来才挑-逗了几句,都还没自我介绍你们便扑了过来。若我不是刚刚才破了你们的处子之身,还以为你们是久经情-欲的女银魔哩。”

    朱贵儿道:“这段时间,我们越来越发觉我们的未来当真是漆黑一片,已经绝望且渐生死意。人都要死了,那还计较得了那么多,况且人家还没见过你这么英俊的男子,死之前能跟你风流快活一番,也不算白活一场。”

    韩星心里一阵郁闷:怎么好像是我被她们玩了似的?

    萧玉点头道:“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名字哩,人家可不想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爱上的男人叫什么名字。”

    韩星傲然道:“听好了!我叫韩星。”

    朱贵儿道:“韩星……名字还不错,挺好听得。”

    萧玉问道:“怎么?你很有名么?”

    韩星不由得一阵泄气,才想起这两个可是深宫怨妇来着,根本不可能知道太多外间的事,也难怪她们会觉得深宫苦闷。他韩星自问在整个江湖都薄有名气,但总不能对她们说:不错,我很有名。自己说自己出名,那有什么瘾头的。

    萧玉见韩星泄气的样子也没追问,转而道:“韩郎,那宇文阀和独孤阀里,你有那个看不顺眼的,说给我们听。等我们被杨广发现已经失去处子之身后,我们便帮你冤枉他,也算能在死之前帮你一个小忙。”

    韩星怜惜道:“别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了,放心吧。相信我,我能带你们出去的。不过出到去后,你们得安分一点,乖乖的做我的小女人。到了床上还得像刚刚那风-骚的讨好我。”

    萧玉奇道:“你好像真的很有信心。”

    朱贵儿也道:“若你真能带我们出去,我们自然愿意做的女人了。”

    韩星道:“你们真的愿意?我可是有很多女人哦?你们不觉得不公平?”

    朱贵儿与萧玉对视一笑,道:“你偷人都偷到皇宫了,我们早有心理准备了,难道你还能多得过杨广。就算你的女人真的比杨广还多,只要你那东西还能满足我们,我们也就满足了。”

    萧玉道:“看你信心满满的样子,我现在真的有点相信你能带我们离开皇宫了。千万不要让我们生出希望后,又让我们失望才好!”

    “表哥,表哥,表哥……”

    就在这个时候,被韩星震晕得杨淑华幽幽转醒,不过立刻便在春药的作用下,开始春吟的喃呢着。

    韩星也想起这南阳公主在昏迷前,曾叫自己一声‘表哥’,便向两女问道:“为什么她会叫我表哥?难道我跟她表哥长得很像?”

    萧玉与朱贵儿对视一眼,道:“你都不知道我们怎么知道。”

    朱贵儿接口道:“萧皇后已经失踪好几年了,自然人走茶凉,她外家的事自然无人问津,我们都没听说过南阳公主还有个表哥。”

    韩星听朱贵儿说起萧皇后失踪的事,不由心中恍然:难道我把萧皇后弄走的时候,跟南阳公主有过接触?嗯……应该就是这样了,看这小妮子春吟的样子,似乎还对我大有情意。这么一来就好弄多了,就趁此机会干脆把她也拿下吧,反正她也中了我的春-药了,嘿嘿……

    韩星对两女道:“现在我更有把握把你们带出宫了。”

    朱贵儿立刻反应过来:“对!只要韩郎把南阳公主征服,有她掩护,我们就好出宫多了。”

    430

    萧玉也是双目发亮:“以韩郎的魅力要使她爱上韩郎应该不是问题,只是时间可能有些紧,现在又这样……或许只有用媚术才有可能在短时间内,爱上韩郎。”

    先前萧玉和朱贵儿表现出的那种绝望,是因为她们实在看不到出路,但现在她们终于看到一点希望了,便开始活跃起来。

    朱贵儿接口道:“韩郎,我以前在巴陵帮的时候,也曾知道一点媚术,我可以教给你的。”

    萧玉也道:“我也是。”

    韩星哈哈一笑道:“我还用你们教我媚术?天下间还能教我更高深媚术的人,只怕还没出世哩。”

    “表哥,表哥,你终于回来找淑华了吗?淑华好想你。”

    韩星和二女讨论的同时,杨淑华继续在喃呢着,而且在春-药的作用下,一双纤手开始在娇躯上无意识的乱摸着。然后竟把下面的裤裙都脱了,那两条纤细且雪白如玉的美腿,毫无遮掩物的向两侧大大的分开,把少女最神秘之处展现在韩星和两女面前。

    一边喃呢着:“表哥你真坏,这样弄人家,人家不依。噢!不要,不要弄那里,母后说那里只能让丈夫摸。淑华不管,你弄了人家那里,就一定要娶人家,啊,啊……”

    一只小手正在自己的双腿之间上下摸着,时不时的捏一下自己胯间的那一颗已经膨胀起来的小豆豆。小脸儿通红一片,看似要和自己的胯间一样嫡出水来一般。两只秀美洁白的小脚丫弓了起来。显然她现在极为情动。

    朱贵儿娇笑道:“看来她真的很喜欢那个表哥,韩郎又跟似乎跟他很像,这下韩郎的机会更大了。”

    萧玉则道:“要不要先把她弄醒?”

    韩星摇头道:“不,就让她这样,她现在神识迷糊,会无意识的吐露很多情报。这样等下我也好下手。”

    萧玉横了韩星一眼道:“你是想收集情报,还是想多看看这丫头自卫的样子。”

    “两样都有吧。”

    韩星的回答倒是相当的老实,供认不韪地承认自己心存那点龌龊的心思。在他看来实在没什么好隐瞒的,即使有意隐瞒也不过是掩耳盗铃。

    萧玉笑道:“韩郎果大异于世间男子。”

    韩星道:“我有点好奇,你们在宫中的时候,大概也没少在一个人独处的时候,这样做吧。”

    萧玉笑答道:“一个人做多没趣啊,我若想做一般都会找朱妹妹一起的。”

    朱贵儿羞道:“姐姐,你真没羞,这么羞人的事也跟韩郎说。”

    萧玉娇笑道:“你还知羞?刚刚你又是怎跟韩郎求欢的。”

    朱贵儿啐了一口,道:“你还不一样?”

    韩星没跟她们答话,而是全神贯注的观看着杨淑华这半熟萝莉的真人大片。这丫头实在太勾人了,大概是养尊处优的缘故,她一身肌-肤胜雪,反射出一层圣洁的光芒。情动后肌-肤白里透红,反射出的肌肤也呈现了几分暧昧的色彩,教人忍不住想要在她娇嫩的肌-肤上咬上几口。那美丽而不失可爱的脸蛋,让韩星忍不住的想要暴间她一轮。

    杨淑华小巧的鼻子哼出可爱的鼻音,通红的脸颊流出了一丝丝的香汗,随着她粗重的娇喘,那被汗水弄湿了胸前的衣襟,隐隐可以看到的两个小山丘的轮廓。突然,杨淑华白嫩的小手在自己的胯-间加快了摩擦的速度,呼吸更加的粗重了起来,稚嫩的嗓音压抑着,尖叫道:“表哥……韩星表哥,淑华要做你的女人,啊……淑华要飞了。”

    雪白的小脚往地上用力一蹬,上面的嫩嫩的肌肉不断的抽搐几下,小身子弓成一个弧形,然后整个人一下子无力的瘫软了下来。

    萧玉和朱贵儿不由面面相觑起来,这丫头刚刚叫‘韩星’了?她们不约而同的将目光转向韩星、“不用看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韩星其实是明白的,但那样惊世骇俗的事,实在不宜说出来。

    高朝过后,杨淑华过了过了好一会儿才稍稍回过神来,咬着红红的下唇留下两行清泪,喃喃自语道:“我怎么会又发那样不知羞耻的梦?我真不知羞……表哥,你到底在那里啊?”

    大片看够了,情报也收集够了,差不到该行动了。这般想着,韩星随便披了件外衣,连裤都没穿便走到杨淑华跟前,道:“我就在这里。”

    杨淑华吃了一惊,弹起身来,看到那日思夜想的面容,失神的投入韩星怀中道:“表哥,你真的来了,淑华没有发梦。你真的来了,来接淑华了。”

    韩星轻抱着杨淑华,双手以一种特殊的手法在她的背上轻抚着,这并不是什么媚术,只是一种使人安心并且放下戒心的手法。现在还不到使用媚术的时候。

    “我不止来了,还看到一些有趣的事。想不到淑华竟会一边叫着我,一边做那些奇怪的事,还真让人吃惊啊!”

    韩星的语调很温柔,但内容却有点贱格。

    杨淑华却立刻反应过来,从韩星怀里挣扎出来,吃惊道:“你刚刚都看到了?”

    自己羞人的事被最在意的表哥撞见,她真是自杀的心都有了。

    韩星点头道:“嗯,看到了,相当精彩哩。想不到淑华对我竟会有那种想法。”

    这下杨淑华更加害羞了,甚至都不敢看韩星的样子,左顾右盼起来。当她看到自己身处的环境,被震晕前的记忆逐渐浮现在脑海,再看韩星身后坐在床上的两女,杨淑华终于彻底清醒过来了。

    指着两女吃惊道:“表哥,你怎能跟父皇的妃子乱来,这可是银乱宫闱的大罪啊。若被父皇知道,不知道又要死多少人。”

    这丫头是故意转移话题吧。韩星如是想到,柔声说道:“那你能不能替表哥保守这个秘密?”

    杨淑华本就没有害韩星的打算,努努嘴道:“那也要把我刚刚的事忘记。”

    韩星跟其他女人有了关系,她还是相当不高兴的,不过自幼在宫中长大的她,对于男人能有很多女人的事还是相当适应的。至于银乱宫闱,她的父皇才是其中的佼佼者。

    韩星一面苦恼道:“要忘记那么美丽的场景可是件非常艰难的事,尤其是我心爱的表妹,居然还是一边叫着我。”

    杨淑华‘嘤咛’一声道:“总之你别再提就好,人家都要羞死了。”

    顿了顿又怯怯的道:“你说心爱的表妹是怎么回事?你,你也喜欢淑华吗?”

    韩星捉住她巧俏的下巴,把她的俏脸上移到脸脸相对的位置,一张英俊至近乎邪异,挂着懒洋洋笑意的脸容,再次出现在她眼前。

    杨淑华看得一呆,暗忖表哥还是跟以前一样,长得那么好看。

    韩星眼中闪着诱-人的亮光,微笑道:“当然喜欢了,很久以前就喜欢。”

    说着吻上了她的香唇,轻抚着她背部的大手依然是那么轻柔,却不知什么时候起开始变得暧昧起来,渐渐滑至那光滑的小翘臀上。然后再次上移,直插入她的衣内,在那粉嫩粉嫩的肌-肤上抚摸着。

    天!好滑,像婴儿的肌-肤一般娇嫩,让人爱不惜手。韩星心里暗呼着。

    杨淑华感到韩星略为粗糙的大手已经伸入自己的衣内,不由再次‘嘤咛’一声,呻吟道:“我是不是又回到那羞人的梦境。”

    韩星笑道:“你喜欢当是梦,那就当成是梦吧。”

    杨淑华不舍道:“可梦终究会醒的,我怕醒来后你又不见了。”

    韩星柔声道:“那就永远都不要醒来。”

    说完,便将杨淑华抱起往绣床走去,两女亦识趣的移开一点,然后将那染血的床单换走,留下两人独处。

    韩星温柔的将杨淑华放到床上,身体轻压下去再次吻住那可爱的樱唇,舌头轻易的撬开她的红唇,伸出舌头就钻进去,像一条蛇一样卷住她的香舌,然后温柔的吮-吸着那香甜的津液,一种微弱的甜味传进韩星咽喉,满口留香。

    舌尖相融的感觉让从来没有和男人吻过的杨淑华几乎迷糊了小脑袋,连自己上半身唯一遮羞的东西已经被去掉了,也没有注意。韩星慢慢松开嘴巴,一条闪亮的唾液就在两人之间搭起一座桥梁。

    韩星柔声问道:“淑华,愿意做我的女人吗?”

    “愿意。”

    杨淑华甜甜的道:“无论这是现实还是梦境,淑华都愿意做表哥的女人。”

    韩星会意一笑,一双大手一边一只的握上了少女的两只娇乳,轻轻的揉了起来。魔种的气息瞬间便从其胸口传输进了少女的身体里面,一股股悸动从杨淑华的心底蔓延开来,心里的那一股股悸动,让她更加渴望与韩星更多的亲近。心里想到:“这次的梦境太真实了,或许是真的也不一定。若是真的,那就太好了。”

    胸口传来快乐的电流,让少女更加地沉迷其中,不住地发出哼哼着鼻音。

    韩星稍微的分开了点少女的两腿,抱住她撅起的小屁股,伏在这个即将被自己蹂躏的小娇娘耳边,轻声道:“我要进去了。”

    杨淑华紧张的抓着韩星的外衣,怯声道:“这次的梦太真了,我有点怕。”

    韩星柔声道:“不用怕,我会轻轻的,不会弄痛你的。”

    每个女人都难免要被这样骗上一次。

    杨淑华看着韩星那双温柔的眸子,不由得放下心来,双手轻轻的抚摸着韩星的脸,柔声道:“表哥,吻我。”

    韩星依言吻下,然后左手扶腰,右手握枪,往上一挺。“噗”的一声,象征着少女身份的薄膜被刺破,血鲜花在破体处绽放了起来。

    “表哥……你骗人!”

    杨淑华惨呼起来,半响,又惊喜道:“我会痛,那这次是真的,淑华没有在发梦,这次是真的。”

    韩星笑道:“我的好表妹,我当然是真的。”

    “表哥你真坏,趁人家迷迷糊糊的,就把人家给占有了,人家不依。”

    杨淑华嘴上说着不依,然而面上却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那你想怎样?”

    “我不管,你占有了人家就要一生一世对人家好。”

    “这个当然。”…………

    “表哥……你动一下好吗?”

    “遵命。”

    韩星腰部发力,俯身吻住她的樱唇,双手攀上雪峰,三路大军开始同时迈进,由开始时候的匍匐慢行到逐渐的急速挺进。而杨淑华则是由开始皱紧眉头,一脸忍耐痛苦的表情,而后又是娇喘呼呼,吐气如兰,那种集合两种表情的样子说不出的可爱。

    阳物一次次滑过那湿润的嫩肉,让龟头一次次顶道最里面的柔软宫壁,给韩星带来了无穷的快感。

    “呜呜……吾……啊……啊……”

    不一会在韩星熟练的技术下,苦尽甘来的少女甜美的叫了起来。

    “拍……拍……”

    韩星双腿急速的撞在杨淑华往后撅起的小屁屁相撞,杨淑华也发出一声声稚嫩的压抑尖叫。

    杨淑华被折腾得死去活来,却又如登极乐。韩星的每一次冲击都产生了一阵阵的酥麻感,触电般的快感令她几乎迷失了方向,只知道扭动身体,似是逃避,又似是迎合!

    “啊……啊……好痛……嗯……啊……表哥……你的好大哦……”

    韩星的大手轻轻地在她的胸前轻揉,捏住了敏感娇嫩的花蕾慢慢旋转着,用自己的指甲在上面轻轻刮动!

    “啊……嗯……”

    情不自禁地呻吟着的杨淑华慢慢睁开那双剪水杏眸,对上了韩星凝视着她的柔和目光,仿佛触电一般,她娇躯微抖,这羞人的时刻正对这那双眼睛,当真是分外羞人,小嘴之中情不自禁地发出“嘤咛”一声,娇靥飞霞,却没有因为娇羞而移开目光!

    “唔……嗯……”

    在男人的抽干之下,杨淑华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用这种喉音来抗议,修长的双腿用力夹紧,可是却给男人带来更多的快感!

    杨淑华呼吸急促地喘息,樱桃小嘴浅呻底吟道:“嗯……好棒……不要……停……啊……啊……表哥……喔……要……啊……嗯……”

    韩星放肆的双手轻轻地按住她的娇乳,用掌心感受着那、膨胀的乳珠,一左一右的摇晃摆动。这是中路大军的攻势。而上路大军则是有韩星吻住春吟不断的樱桃小嘴,吮吸着,大舌头突破她的牙关,缠上了那条丁香小舌。至于下路大军则是有韩星的分身来完成攻城掠地的任务。

    坚如钢铁,行动如风,静似龙钟,势大力沉,势如破竹!

    韩星的巨龙就好象是真的变成了无坚不摧、无墙不破的绝世神枪一般威力无穷,不消片刻便杀得身下这个初为人妇的公主殿下溃不成军,连连求饶!

    可是,韩星却依然我行我素,全力冲锋!

    “啊……嗯……”

    让人骨头酥软的春呻娇吟声绕于身边,不绝于耳!

    “啊,快……我不行了!”

    南阳公主杨淑华初次承欢,她从未这样享受着那种世上独一无二的欢爱快感!

    耳边听着杨淑华为他呐喊助威的擂鼓声,韩星再次将速度提升到极至,他双手紧紧的抱着杨淑华的柳腰猛力的耸动着。

    杨淑华忽然又一声哼叫:“啊……”

    接着便全身痉挛起来!

    韩星也是一声虎吼,灼热的阳精尽数射进了公主殿下的身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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