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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一章 步踏新途 文 /

    躺在旅店散发着异味的床上,炎荒羽既未睡着,也未神驰意驱地修习“混沌诀”,而是睁大了眼睛看着那石灰斑驳脱落的房顶一角,那里正有一只蜘蛛勤力地捕食落在网里的飞虫。

    身边传来柳若兰沉酣的鼻息声。

    视线回落。一旁的矮柜上散着零乱的瓜籽,那是柳若兰买在路上作零嘴的。

    视线再回移,他看到柳若兰被头滑下了一些,如雪般白皙圆润的粉肩露在了空气中。

    轻轻地在心里叹了口气,炎荒羽将被子往上拽扯一点,遮住了柳若兰的柔肩,同时另一只覆在她饱满坚挺的左乳的手轻轻地揉捏了起来,带出柳若兰一阵低低的“咿唔”声……

    那只看似庞大的倒霉飞虫已经在蜘蛛的不懈缠绕下停止了挣扎的努力,炎荒羽绝佳的目力清清楚楚地看到,在那蜘蛛噬咬了几口后,那飞虫就只剩下一条毛绒绒的纤长螯足时不时地抽搐一下了。

    看着那蜘蛛继续忙碌地在它的战利品上爬来绕去的,炎荒羽的心里突然生出一股恹气来。他突地一伸手,越过柳若兰的身子,食、中二指轻巧稳健地拈起了一粒瓜籽,随后看也不看,便拇指一搭,屈指成扣,再一弹——“啪!”,随着一声轻响,那紧紧纠缠在一起的蛛虫便消失在了他的视野中,只留下一张洞破了的蛛网仍兀自微微地摆动。但炎荒羽心中却殊无快意之感,反产生一种空落落的茫然……

    未知的将来对他的压力实在是很大。

    他不知道阿玉一个人在坳子里能坚持多久,毕竟从前即使两人未结成夫妻时,也因着阿妈的缘故,不时地接济她们母女,可是现在……

    他还想到了玉版。

    对玉版,他只有深深的内疚和隐隐的心痛,终究两人之间有过最亲密的肉体接触,若说不把她放在心上,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是阿瑶的前鉴已经使他清醒地认识到,在坳子里,玉版和他是绝无可能在一起的,除非他炎荒羽混出人样子来。

    如果说从前在山里那种与世无争的环境,使得炎荒羽极乐意、自然地享受这种恬淡的生活的话,那么现在残酷的现实接二连三给他的打击,则真正使他头一回有了出人头地的渴望……

    可是,自己应该怎么做呢?

    炎荒羽的视线再次落回到身边的柳若兰。

    对柳若兰,他直到现在都有种陌生的感觉,一种对她内心陌生的感觉。

    炎荒羽想起自己跟踪柳若兰出山回城的经过。

    当时,柳若兰在坳子里一行人的陪同护送下经过翻山越岭的长途跋涉后,终于来到了集镇上。在觑准柳若兰同老龙叔等人告别后,一直潜踪匿形的炎荒羽现身迎了上去……

    “呀!你……你是谁?你……你想干什么!……呀……你是……怎么是你!”突然见到一个蓬首垢面的男子拦在面前,柳若兰先是吓了一大跳,连退了几大步!但是继而那双从乱发中透出的异乎常人明亮的眼眸使她很快便认出,他就是自己以为已经丧命的炎荒羽。柳若兰不禁惊呆了!整个人一时间也僵在了当场!

    “是我!”炎荒羽压低了声音道。“柳老师不要害怕,我没死呢……”炎荒羽苦笑了一下,忙止住了脚步,进一步解释道。

    柳若兰出身大都市,又受到过高等教育,本来就不信什么鬼神,现在见炎荒羽站在面前,细辨确认之后立刻便相信了他的话,知道他果真没死。当下真情流露,不退反进,一把紧紧抓住了炎荒羽的双肩,颤声道:“呀!真的是阿羽啊!真好……真好……你真的没事就好……”

    炎荒羽这才松了口气——他本来还十分担心柳若兰会不认他,说不定还会追上离开尚没多远的坳子里的人,把自己的出现告诉他们。现在好了,看她的神情,炎荒羽知道,她还是关心自己的。

    “来!我们赶紧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再说!”柳若兰此刻终显遇变不惊、干练条理的都市女性一面,果断地拉着炎荒羽,去找暂憩的地方。

    在靠近长途车站的附近,柳若兰找了间简陋的小旅店,要了个双人小房间后便同炎荒羽一道住进去了。由于所处过于边远,没有什么法规的约束,因此入住时只要有票子,什么身份证件、男女同居,在这里都变得无所谓了。

    两人在狭小的客房内安顿好后,炎荒羽便主动乖觉地把窗户打开透透气,然后才坐在了柳若兰的身边,听她说话。

    炎荒羽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前前后后都说给了柳若兰听,但是却隐去了阿玉这一段。“为人先留三分意,未可全抛一片心”。现在他对这句话的涵义已经有了深刻的体会。

    听完炎荒羽的话后,柳若兰好一阵子蹙着秀气的柳眉。

    她的心里实在也是不进不退的。

    柳若兰当然知道坳子里的人对炎荒羽的风言风语,说心里话,她是非常同情炎荒羽的——在得知炎荒羽被野狼拖走的传闻后,她还暗自为这个已经和自己有了一宵缠绵的男孩子感伤了好久;现在看到炎荒羽没有事情,她虽然心里十分的高兴,但是理智又告诉她,把炎荒羽带在身边是多么的不智!特别是听他说要在外面找个活儿干的时候,她更加感到一股沉重的负担压上了身——在城市里找到一个工作是何等困难的事情啊!

    “我不会给柳老师添麻烦的……”炎荒羽看出柳若兰的心事重重,心里一沉,但仍说道:“我这儿有两张狸子皮,还能换些钱的……”

    柳若兰一听,登时俏脸一热,知道机敏的炎荒羽从自己的表情看出了一点端倪。

    “我不是这个意思,”柳若兰不自然地解释道,“不是钱的问题,而是到城里后,你的工作很难找的……”她思来想去,觉得还是把问题向炎荒羽说清楚为好。

    “不要紧,我什么苦都能吃的!”炎荒羽忙紧跟一句道,他知道,目前一个人外出闯荡,柳若兰是他仅有的依靠——刘诺文,他现在是想都不敢想。

    “这个……”柳若兰犹豫着。她也知道,要是给炎荒羽找个苦、脏、累的工作是可以找到的,只要托几个同学就可以了。可问题是,她的同学、朋友,都是颇有头脸的人物,要是给炎荒羽介绍一个体面的工作,炎荒羽这个从小在山野里长大的孩子,很有可能应付不来的,到时候还是问题依旧。而且,炎荒羽的年龄太小了,城市里这方面查得极严,没有一个地方敢收未足年龄的童工的。

    但是看看炎荒羽那双明亮的眸子里透满了渴望,她的心还是软了下来。

    同炎荒羽接触这段日子以来,柳若兰一开始是抱着好奇的心理同他交往。但随着两人关系的逐步深入,乃至到最后有了肌肤之亲,她的心里便有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这种感觉牵牵连连的。

    她本来就是为了逃避那段感情才一时冲动下选择了到北坳教书,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越来越感觉自己不适合在这种地方久住——坳子里太闭塞了,令她这个过惯了都市现代生活的人根本无法适应下去。一开始的好奇心理及一腔的热血还多少支持着她。但是那些城里孩子早已习以为常的知识点,对这些山野里的孩子来说,却无一不是需从头来过的——她感觉自己根本就是在一片知识的荒漠上浇水,无论怎么努力,都仍然是一片干涸。现在,那封信,那封重新开启了她内心旧日情感的信,更进一步地促使了她回去的念头。但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带上炎荒羽一起回去。

    虽然炎荒羽带给了她许多的惊喜,他懂事、聪明、强健,还有着都市里孩子所没有的坚韧、勇敢、狂野。但是,她也清楚地看到,在他身上那些村野的烙印仍然存在。

    不过随着思虑的越来越多,她心中对炎荒羽的渴望也越来越能够理解,她理解一个孩子在失去了亲人,又被群人抛弃的痛苦。虽说都市里那种人与人之间日渐淡漠的人情已经深深地影响了她,使她轻易不会动真情,但是面对炎荒羽,这个令她产生奇怪感觉的大男孩,她终于还是决定,帮他一把。

    抬起眼睛,看着炎荒羽盯着自己渴望的眼神,柳若兰连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便忽地脸一红,忙掩饰性地咳了一声,避开了他的目光,轻轻道:“好吧,若兰姐姐答应你了……”

    炎荒羽登时大喜!

    天啊!终于可以了!柳若兰终于愿意带他到大城市里去了!

    就在炎荒羽因欢喜而尚未来得及表达自己的心情的时候,却听柳若兰又道:“不过有一个条件!”

    炎荒羽一听,立时将狂喜的心情平抑了下来,凑上前认真地道:“行!若兰姐姐要我做什么都可以的!”

    柳若兰听了不觉脸儿又是一红——她忽地明白过来,自己为什么会在答应炎荒羽的请求后,连连番地脸红了,实在是因为她想到了,在今后的日子时,两个人要有一段时间在一起了呀……

    “若兰姐姐要你答应,不管有多么苦的事情,你都要忍受下来!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不能跟人说出我们俩人的关系!”柳若兰略移开一些身子又道。

    前面一句话还好,后面一句话直好似当头一棒击向了炎荒羽。

    呵……

    原来自己终究还是个让人瞧不起的人啊……

    炎荒羽哑然了好一会儿,才低低地应了一声,但心里却郁闷到了极点……

    好一会儿才得到炎荒羽的应答,柳若兰不禁转头看向炎荒羽,却正好见他满脸的胀红,眼中透出的尽是痛苦、自卑、抑郁……

    柳若兰心头一软,知道自己刚才的话说得重了,一定深深伤害了这个生性纯朴的男孩子。但她一时也不知说什么才能开解他。想了想,她轻轻地抓住炎荒羽的一只手,将它放在自己高耸的乳峰上,微微用力按下,见炎荒羽不解地看着自己,才柔声道:“阿羽,请你原谅姐姐这么做——以后你总会明白姐姐这样做的原因的。等你出息了,姐姐会认你的,但是现在,你仍要照着姐姐的话去做,好不好?”

    炎荒羽看着柳若兰目光中的无奈和诚挚,渐渐感觉有些明白她的心思,便听话地点了点头,道:“没关系的,若兰姐姐你只管放心,我一定什么都听你的!不会给你丢脸的!”说着,隔着套装按在柳若兰乳峰的手便揉了起来。

    柳若兰的脸更红了,感觉乳房渐渐地膨胀,身上也不觉热烫了起来。

    “呵……阿羽,去把窗子关了……”柳若兰的目光越为越朦胧迷离。

    炎荒羽忙起身将窗子关好,然后转过身来,将双颊喷火,双眸早已蕴满春水的柳若兰揽进怀里,照着那微微翕动的灼热樱唇便深深地吻了下去。与此同时,他的双手也未有片刻的停歇,顺着柳若兰娇躯难耐扭动的势子,轻巧流畅地便将她剥了个精光。

    山区的秋夜来得特别的早,此时的窗外已是昏黄一片,狭小的客房内更是因为灯烛未上而变得暗幕垂垂。

    然而这室内微弱的光线却并未阻止炎荒羽“目至镜留”的异技进行察视。

    在炎荒羽的“目至镜留”下,柳若兰那熟透了的胴体反因着暗影的浓淡,呈现出深深浅浅、高高低低、无比美妙的起伏韵致。

    炎荒羽轻叹了一声,伏身上去,先是在柳若兰高耸坚挺的两只乳房上来回地揉捏一阵后,才以掌心顶着那两颗硬硬的乳蒂旋转搓动,同时下面壁峙的阳势对准柳若兰那水水汤汤的洞口便捅了进去。

    肉紧紧地抱着炎荒羽修健的身躯好一阵子后,柳若兰才从晕眩中略毠回转神来一些。她感到自己膣道心头那花心被一根炽热坚硬的东西顶得直跳,简直要就此泄了出来!

    “好……舒服……”她长长叹了口气,圆臀一顶,将那花心凸肉重重地撞了一下那根深埋体内的硬物,终于放任自己释放了出来。

    炎荒羽清晰地感触到柳若兰膣内嫩肉的每一点滴的变化,感觉她那里面的层层嫩肉先是一紧,接着便搐动缠绕,同时更觉一股热乎乎的东西涌了出来,便知道,身下的若兰姐姐已然经受不住,潮攀巅峰了!

    “若兰姐姐,你……你怎么这样快……我才动了几下……”炎荒羽怀着满腔的成就感,伏在已经软做一滩烂泥的柳若兰身上,在她雪白的耳边戏谑地喷气轻道。

    柳若兰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变得如此不济,偏偏这种感觉实在奇妙得很,说来就来了,令她根本兴不起抑制的念头。

    “我……我……阿羽你……好棒……”柳若兰只能从嘴里断断续续地吐出呻吟。

    炎荒羽却在心中暗笑。

    因为他知道,这种在阿玉身上屡试不爽的方法,在柳若兰的身上同样适用。

    由于“混沌六知”的缘故,他不但对自己,同样的,也对跟他接近的人的身体变化了然于心——尤其是肌肤紧贴的时候更是如此。在同阿玉进行床第之欢的时候,他便举一反三地将“混沌六知”运用到了探寻阿玉敏感部位上去,在多次好奇探查之下,他终于成功地辨别出阿玉全身内外何处是敏感点,以及何种肌纤的变化是愉快的特征。此外,对人体各处经络穴结水火交济的深刻体会,使他更摸索出了“表里同激,髓火通炽”的手法,以内外配合的方法进一步快速达到快乐的巅峰。掌握这些后,他每次只消不长的时间,便能够将阿玉直截迅速地带入最深处的高潮。

    这些本是他在同阿玉的交战中,出于长期修习“混沌诀”,对身体变化本能的一种探索,完全是无心而为之。但现在,针对柳若兰,他居然同样轻而易举地便完成了在阿玉身上做到的事情,这如何不令他心生得意!

    柳若兰无法看见炎荒羽的表情,但是人性追求快乐的本能,使得她对自己先前要炎荒羽答应的承诺隐隐有一些后悔——如果不能经常跟他见面的话,那自己岂不是会失掉许多这种难得的乐趣吗?

    正在她这样想的时候,炎荒羽却又开始冲击了起来!那炽热粗硬的阳势是那般的有力,那般的迅猛,以致于她根本无法说出话来,只能在炎荒羽堵着她嘴的丝质乳罩下发出一声声的呻吟,溪径里无穷无尽的泉水一波一波地奔泄而出……

    看着熟睡的柳若兰,炎荒羽轻轻吁了下。

    在柳若兰身上尽情地发泄了以后,他的心情多多少少好了一些。看着柳若兰睡梦中仍是一脸的疲倦,他不禁有些后悔——自己实在不该这么折腾她,虽说比自己成熟,但毕竟柳若兰只是一个弱质女流。自己即使心情不好,也没有必要施加在她的身上啊——尽管现在自己仍些空落的感觉。

    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晨鸡啼鸣,炎荒羽的目光转到窗外。不知什么时候,微弱的晨曦已经悄悄地探上了窗户。

    天就要亮了。

    “若兰姐姐,醒醒,天亮啦!”炎荒羽轻轻吻了吻柳若兰嫩滑的脸蛋,此刻她仍然酣睡着。

    “唔……”在炎荒羽再三的轻唤下,柳若兰终于睁开了惺松的睡眼。她看到,炎荒羽已经穿好了自己替他买的一套新衣,正坐在床头,明亮的眼眸中透出柔和的目光,温柔地注视着自己。

    “呃……天亮啦?哦……我起来了……”说着柳若兰从被中抽出白如雪藕的右臂,揉了揉迷离的睡眼。刚探起身来,却不禁柳眉一蹙,轻呼了一声:“呵呀,好酸……”说着娇躯便是一颤。炎荒羽连忙伸出手臂从背后扶住她。

    “若兰姐姐,你慢点儿……”炎荒羽歉声道,一面小心翼翼地将柳若兰扶坐了起来。肌肉不受力下,柳若兰这才觉得好过了些,但随即便感觉周身似散了架一般,软绵绵地用不上力。

    炎荒羽立刻觉察出柳若兰身体的状况,心下更是不安,忙将身子坐到她的身后,让她绵软的胴体靠在自己怀里,苦笑道:“对不起,若兰姐姐,都是我不好,昨晚把你弄得太厉害了……”

    柳若兰原本慵懒的精神像是被提醒了似的,顿时清醒了些,但随即便一抹羞红飞上了娇靥,她立刻记起了昨夜自己放荡至极的情状。

    “阿羽,你……”嘴里娇喃了了一声,柳若兰双臂从撑着的被子里抽了出来,向后将炎荒羽的头扳向前来,同时自己雪颈轻扭,湿润微启的樱唇便迎了上去。那原本遮在肩膊的被头立刻滑落了下来,露出了胸前那对满是瘀痕的豪乳,恰被低头前探的炎荒羽觑个正着。

    看着那两对饱满滚圆的乳房随着柳若兰双臂举起不住地晃动,雪肌青痕,紫颗玫晕。当真是色色诱人。炎荒羽的心忍不住又“扑扑”地跃动了起来,在吻上柳若兰柔软饱满樱唇的同时,那双手便环向前去捧住了她的两只乳房,细意揉捏了起来。

    此番不同昨夜,炎荒羽手里温柔了许多,同时轻重缓急颇为有章法,一时撩拨得柳若兰在与他津唾吸啜的同时,原本绵软的乳房迅速便充血膨胀了起来,那乳头更是硬硬地竖起,在炎荒羽的掌心的拨弄下柔韧弹跳。几乎在瞬间,她的浑身便热了起来,胸部急遽起伏,呼吸也变得粗喘急促。

    在两人深吻之下,炎荒羽的一只手轻缓地滑过了柳若兰平坦腻滑的小腹,伸入被中,探向了她的幽深之处,柳若兰本能地便张开了大腿,任他作为……

    “呀,怎么好硬……”炎荒羽忽地轻声叫了一下,下探的手也停了下来。

    柳若兰闻言一怔,睁开了微闭的双眸。两人的四片嘴唇随即分开,目光同时下移。炎荒羽此时已将遮盖柳若兰下体的被子掀了开来,露出了她赤裸的下身。二人低头看时,却见柳若兰那原本乌黑柔亮的毛发已然变得白糊糊的一片,尽数被那浆糊般的白液干凝纠结,无怪乎炎荒羽摸上去手感有异哩!

    柳若兰登时羞得无可自抑,忙一转头,将脸儿埋进了炎荒羽的肩上,同时娇羞不胜地颤道:“呀……不要看啦……好难看的……羞死人啦……”

    炎荒羽一笑,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再笑话她,同时又从柳若兰的身体反应觉察出她的欲潮已经逐渐消退,而自己也没有了刚才的激情,便柔声道:“这样吧,若兰姐姐你先躺下来,我去打水来帮你清洗一下。”

    柳若兰本想羞言婉拒,但试了试,只觉周身酸软,实在提不起力气,但只好轻若蚊蚋地“嗯”了一声。

    不一会儿,炎荒羽打来了一盆热水,放在床前地上,然后掀开被子,替柳若兰清洗。

    甫一抬起她丰隆脂腻的雪臀,炎荒羽便是一呆。

    原来,视线落处,那床单上直如小儿遗溺一般,洇着斑斑块块、微微泛黄的不规则山水,分明是柳若兰昨夜疯狂时泄出的泉液写意描绘而就。其间那因被子捂了一夜而散发出的气味更是直扑鼻管!

    炎荒羽本已平息的心情重又躁动了起来,不过他还是狠狠地咽了口口水,强自抑下了欲火,定了定心神,

    毛巾凑近柳若兰雪股,他看到,在股下床单那已经干涸硬结的斑渍中间,有一小滩微亮的水痕,略一想,便明白这是刚才两人坐着调情时柳若兰流出的秽液。

    看着那丰厚绮靡的花唇在热毛巾的揩拭下柔软地变形开合,炎荒羽只觉得嘴里越来越干,不知不觉中,那揩拭的动作也变了味道。虽然柳若兰的羞处早已清洗干净,但他却仍摩搓不已,岂料越摩越湿,越擦水越多,直揉得柳若兰穴门大开,整片嫩肉红彤彤地泛着晶莹的水光……

    “阿羽……我们还要赶车呀……”柳若兰呻吟着道,同时娇躯一阵阵地发麻颤栗。她没有想到见过世面的自己竟会越来越不堪身边这个山村少年的挑逗,会如此轻易地动情冲动。

    炎荒羽听了她这话后,倒是立即停了下来。毕竟,长期坚韧的训练,使他还是能分得轻凡事孰轻孰重的。因此,经柳若兰这颤若游丝的一句提醒,他立刻便从逐渐高涨的欲火中清醒了过来,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不应该再做这种事。

    当下柳若兰在炎荒羽的扶持下,半倚半靠地穿好了衣裤。炎荒羽又去另打来热水替她洗脸漱口。

    两人收拾好行李,走到门口时,炎荒羽看柳若兰仍是一副娇慵不胜的样子,忍不住又将她搂进了怀里,同时一只手捏住了她耸挺的乳房。柳若兰浑身一麻,软在了他的拥抱中。不过她似乎已经习惯了炎荒羽这种兴之所至,行之所至的作法,再说这里毕竟只是个陌生的地方,心理的顾忌也少了许多,因此便由得炎荒羽去了。

    两人又是咿咿唔唔地亲吻了一会儿后才恋恋不舍地分开,此时柳若兰胸襟大开,香肩半露,一只饱满雪白的乳房已经被炎荒羽从里面的衬衫及内衣里掏了出来,挺在外面恣意把玩——那峰尖的紫葡萄已然硬硬地胀竖了起来。

    看着炎荒羽温柔地把自己胀挺的乳房小心地塞进丝质胸罩里,然后又轻缓细意地帮她整理好凌乱的衣服,柳若兰心头一热,心里突然涌出一股冲动。

    迎上炎荒羽明亮中透着无限温柔的目光,柳若兰终忍不住脱口说道:“阿羽,你……我……以后我……”但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下去。内心的冲动使她想和炎荒羽厮守在一起,但是现实的理智却终究占了上风。

    炎荒羽却没在意她想说什么,他只以为若兰姐姐又因自己的举动而冲动了起来。

    “好啦!若兰姐姐,我们去赶车吧!”他轻轻地吻了下柳若兰微开的嘴唇,轻声道。

    “嗯,我们先去结帐吧。”柳若兰回吻了炎荒羽一下,点点头应道。

    炎荒羽肩上挎着,手上提着两人的行李,跟在柳若兰的身后到了旅店前台结帐。

    付了钱,账单拿到手,柳若兰随便扫了一眼,便觉出不对。

    “咦?怎么多出来了五十元?原来没有的啊?”她不解地指着账单上的一个字迹潦草的条目疑问道。

    “这多出来的五十元是清洁费!”那结账的妇女坐在柜台里头也不抬地丢出这句话来。

    “清洁费?”柳若兰和炎荒羽一愕,不禁面面相觑。

    “当然了!你们做的事情,把床单都搞脏了,当然要另付清洁费了!”那妇女抬起了头,露出一张削薄的瓦刀脸,看着二人理直气壮地叫道,同时面上露出一副“别以为你们做了什么事情我不知道”的讥诮神情。

    听她这么一下大声叫嚷,旁边三三两两原本没在意炎荒羽和柳若兰的闲人立刻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他们,炎荒羽不禁恼羞成怒。正待与那令人嫌恶的妇女进行分辨,却被满脸通红的柳若兰一把拉住,轻声促道:“算啦……我们还是快走吧……快……”

    炎荒羽陡地双目精光暴射,竟把那妇女吓了一大跳!在她尚未反应过来时,炎荒羽已经被柳若兰拉走。看着二人走出旅店门口,这妇女才醒觉,自己不知怎么的,被那男的瞪了一眼后,竟自背后沁出了一片冷汗……

    “阿羽,出门在外,不要轻易同人争执。”走在路上,柳若兰靠着炎荒羽一侧,轻声劝他。

    “可是,那女人太可恶了,居然这么大声嚷嚷!”炎荒羽仍不满地嘟囔道。他没有注意到,长期修习“混沌诀”的修养和耐性,在刚才已经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柳若兰一笑,似乎又看到了刚见面时的那个纯朴的少年,心中不觉一阵温暖。

    “阿羽呀,我知道你是在帮姐姐,但是要记住啊,所谓出门在外,强龙不压地头蛇呢!我们两个人在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熟的,有了事情,找谁去帮忙呢?难道你学过武术功夫?”见炎荒羽呆了一呆,颓然地摇摇头,便又柔声道:“这就对了啊!所以说么,能忍就忍一下吧。再说了,不就是区区五十元钱吗?我本来也不在意的,只是随口问问而已——况且,事实上我们也确实是把人家的床单弄脏了呀……”说到这里,柳若兰似乎又回想起了夜里两人的疯狂,浑身一热,不禁脸儿又泛起淡淡的红晕来,同时那在门口亲热时溢出的湿润残津似乎也使幽处变得敏感了起来……

    炎荒羽仔细地听着柳若兰的话,一边思索其中的道理,却并未在意她的表情神态。凡是心中有疑问困惑,他总会努力找出其中的答案,长期跟九公在一起,这样处理问题已经成了他的习惯。

    “对,若兰姐姐说得很对啊!当时旁边有这么多摇来晃去的闲人,一定都是他们的人,若是有什么事情,我们真的讨不了便宜的!”炎荒羽轻轻吐了一口气,像是想通了似的顿首道。

    柳若兰不禁惊异地抬头看了看他,她没有想到,这个看来纯朴的少年,不单聪明,还这么机敏有心。自己随便说的一句话,他居然也认真地思考分析。这使她对炎荒羽又有了新的一层看法。

    “呀!前面好多人啊!他们站在那里大包小包的,是不是都是在等车啊?”炎荒羽忽地提高的声音打断了柳若兰的沉思。

    看了看炎荒羽说的方向,柳若兰苦笑了起来:“唉,正是呢!我上回来坐专车的时候这儿也是这么多的人,我看到那些人下车的时候都是挤着出来的!”

    站在那群人一边,看着这么多的人,炎荒羽不禁犯起了愁:这么多的人,绝大部分都是山乡粗悍之人,若兰姐姐这么娇弱的人儿,怎么挤得过他们呢?想到这儿,他的目光落在柳若兰脸上,却见她也是蹙着柳眉,贝齿咬着下唇,一脸的愁容。

    更要命的是显然是柳若兰的媚丽姿容姣姣不群,居然引起了这些等车人的注意,其中几个看样子就不太规矩的家伙竟挨挨挤挤地向她靠了过来,显然是想借机占她的便宜!

    炎荒羽苦于两手都提着行李,又不敢放下,生怕人群脚下无情,踩着了柳若兰的行李包。可是这样子又没法儿保护她,一时竟变得进退维谷了。

    柳若兰很快也觉察出身边情况有些不对劲,心中不禁惶惶起来,本能地抬头紧张地看着炎荒羽,嘴呶了呶,不安地轻声道:“阿羽,他们……”说话间,那几个已经围拢了过来。

    炎荒羽看看情况紧急,正无计可施之际,忽然灵机一动,粗着嗓子大声地喊了一声:“他娘的!怎么个时辰了还不来!老子送了你,还要回去打狼子咧!”说着还有意不满地瞪了柳若兰一眼。

    他这话一说出,那几个人顿时一怔,几乎同时停了下来。

    原来炎荒羽说的正是山里的土话。而这些人虽然也是山乡人,但毕竟同真正的山野村民有所不同,在集镇生活久了,自然便会耽于安逸一些,同时对日夜同虎狼打交道的真正的山里人多少有些忌惮,不也轻易招惹。炎荒羽有意这么表露一下,令他们以为他是专门来送跟前这个大美女的,登时使他们打消了上前无赖的念头。不过这几人却未远离,目光仍时不时地瞄过来几眼。

    柳若兰先是被炎荒羽的举动弄得呆了一下,不明白他为何如此,更兼那不满的目光更是令她心头一紧。及至看到那几人停了下来,又见炎荒羽的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这才明白过来他的诡计,不禁心里一轻,松了口气,暗赞他反应机敏。但心里平复下来后,女儿家的敏感却又令她心头一跳——怎么自己会如此在意阿羽的态度呢……

    但炎荒羽虽然得意,却未有丝毫的松懈。因他知道,如果不想好切实的应对之策的话,这几个人还会来的。眼下他们犯不着跟他发生冲突,不过是以为他送柳若兰上车后就会离开,只要柳若兰落单了,他们一样可以动她脑筋的!可问题是他毕竟是真的要同柳若兰一道上车的!到那时,那些人也许就不会这么退让了。正如若兰姐姐说的,“出门在外,强龙不压地头蛇”,到时候自己一样是不能保护好她。

    炎荒羽心里紧张地转着念头——他还从来没有这样为一件事情动过脑筋哩!

    精神高度集中下,那“混沌六知”自然而然地提升了敏感度,将周围的一切动静历历映入心镜。

    “姐,这么多人,我们怎么办?……不好挤……”他的耳中传来一声极轻的女声,从音量及其中夹杂着大量的呼吸声,炎荒羽判断出,这是耳语的声音。

    “……是呀……真讨厌,这么多人……”另一个声音响应了一下,但却是嘟囔出来的。

    “得想个办法呀……”耳语的女声道。炎荒羽并未抬头寻找发出对话的这两个女子,但“闻音知机”已经将二女的位置锁定了下来。

    “嗯……”那被叫做姐姐的女子低低应了一声。

    片刻,炎荒羽忽听那姐姐轻轻地呼了一声:“走!咱们快走!”

    “到哪里去啊?”耳语的女声显然有些没有回过神来。

    “不要问那么多,跟我走……”那姐姐的声音低低吩咐道。

    炎荒羽心中一震,立即将所有的注意力转向这姐妹二人,同时抬眼朝着两人的方向望去。

    他看到,两个穿着风衣的年轻女子正拎着她们的行李,推开人群朝外走去,一边走,那姐姐还一边扬声道:“真讨厌!这么多人,肯定挤不上去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改明儿个再来!”旁边立时响起一阵起哄看笑话的嘘声。

    但炎荒羽却已将那女子表面看上去一脸懊丧,但眼中却隐现着说不出的得意神情尽收眼底!

    他不禁心中一动,知道其中必定有蹊跷!当下更是将全副的注意放在了她们的身上,探察两女的动静。

    果不其然,在离开人群约莫二十公尺左右的地方,他便听到那妹妹不解地追问姐姐道:“姐,我们真的不走了么?要等明天呀!那爹娘他们会急的吧……我们跟他们说好今天到家的……”

    “傻瓜!难道我知道吗?可是你看,这么多人,我们两个怎么挤得上去!”姐姐低声斥道。

    “那……那我们就明天走了……可要是明天还这么多人,怎么办呢?”那妹妹又问道。炎荒羽听到这里忍不住嘴角微微翘起笑了——这个女孩子还不是一般的傻哩!你姐姐早就有主意了,你还一个劲地瞎问瞎白话。

    果然,只听那姐姐啐道:“你呀你,真是木头。”停了下,略扭头望了望,确信没有人在后面,便压低了声音道:“傻瓜,我们赶紧拦到前面去等车子……”炎荒羽一听,登时来了精神。

    “喔……可是姐,拦到前面也不行啊,不到站,车不停的!再说了,不到站,也不会有人下来的啊?”妹妹又问道。炎荒羽一听,便觉得那妹妹倒怎么傻了,因为她说的好象也有道理。

    “唉,真是的,非要我说明白不可……”埋怨了一声后姐姐方道:“现在只要有钱,还有什么事情办不到的?只要我们拿着钱拦在路口,不怕它车子不停!停下来就更好办了,只要我们出钱,肯定会有人愿意提前下车的——不要忘了,只不过一点点路而已,为了钱,只怕要下车的人会打起来哩!”说完这些,那姐姐仿佛已经看到了车子里的人为了她手中的钱挤打起来的场面,得意地笑了起来。

    炎荒羽这才恍然大悟!知道了她的办法是什么!

    既然如此,那自己和若兰姐姐不也大可照做吗?想到这里,他也没顾上问柳若兰到底身上带了多少钱,便肩膊轻轻蹭了她一下,也仿照那对姐妹的说法,对柳若兰道:“呀!这么多人,若兰姐姐,不如我们也等明天吧!”一边说着,一边便带着行李先行往外挤去。柳若兰被他的举动弄得一阵错愕,不知他为何突然这样,但毕竟炎荒羽已经往外走了,自己也来不及问他缘由,便只好跟着他出去了,嘴里一面不解道:“阿羽,你……你慢点走,跟我说说为什么嘛……”说话间,炎荒羽已经挤出了人群,头也不抬地朝着那两个姐妹的方向走去,柳若兰无奈只好紧几步挤出人群跟上去。

    见又有两个人主动从等车的队伍中退中,那群人顿时又叽叽咕咕起来,说的无非是“总算又少了两个人挤了”,“这下可好了,少了两人”之类表示庆幸的话。唯有那几个本来想等柳若兰一人上车后再寻机讨便宜的家伙流露出一脸的失望。

    “阿羽,阿羽你慢点儿呀……等等我……”柳若兰紧赶着步子,才跟上了炎荒羽迈的大步。

    见距离人群已远,炎荒羽这才放缓了脚步,见柳若兰高挺的酥胸随着她的跑动而不停地上下晃动弹跳,不禁眼里一热,脱口道:“若兰姐姐,你的胸脯真美!”

    柳若兰气息稍定,便听他这么一说,登时俏脸红了起来,动作的幅度也本能地放小了,同时不自觉地将衣襟向下抻了抻——却不道这样一来,自己的双峰就更形丰满突出了。见炎荒羽仍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柳若兰的脸更红了,忙低头检视,这才发觉自己的动作实在是多此一举,反暴露了酥胸的形状,当下忙松了手,让衣纹自然贴身,嘴里忍不住羞斥道:“看!还看!再看看姐姐怎么治你……”说到末了一句,声音却忽地低了下来,一股没来由的甜蜜竟就此流过了她的心田,显然是她觉出了自己话里的语病。

    炎荒羽见柳若兰秀美的脸上雪肌映着红晕,一对媚眼更是水汪汪地流转万千风情,登时心中一软,再提不起捉弄她的念头,忙向她靠近了,鼻内嗅着柳若兰那熟悉甜美的体香,声音转柔道:“若兰姐姐,我不看啦!我听你的话。”

    柳若兰也觉两人此刻的情景动人之极,整个人似乎都沉浸在了一种难以言表的愉悦温柔之中,

    一时间,两人间反而没了话,就这样慢慢地挨靠着前行……

    “嘟——嘟嘟——”,远处的一声汽车鸣笛声将炎荒羽从美好的感觉中惊醒了过来。

    “呀!若兰姐姐,我们快一点,不然赶不及了!”他急开口催促柳若兰道,同时脚下重又加快了速度。

    “嗯!”柳若兰不自觉地应了一声,随即便想起了自己刚才要问却没问出口的问题,她忙加快步子,紧跟在炎荒羽旁边,一边问道:“对了,阿羽,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要明天再走呢?”

    炎荒羽不禁一笑,想起了那个妹妹的问题,顿时心中涌起对柳若兰的爱怜。他一边继续走着,一面将刚才那姐姐说的讲给了柳若兰听。

    柳若兰这才明白过来,同时由衷赞道:“想不到那个女的这么有心计啊——对了,你怎么会听到的呢?怎么我就在你旁边,却一句也没有听清呢?”

    炎荒羽登时语塞,他倒没有想到自己将那两个女子的事情说出来,会带给自己这样一个麻烦。心中不禁暗暗懊悔:要是一开始就说是自己想到的就好了,也省去了解释的麻烦……

    心里这样想着,但他嘴上却丝毫不敢怠慢,在紧张地转了下脑筋后,他只有胡扯了:“唉,那个时候若兰姐姐在旁边恐怕正担心那几个坏人吧——要么就在想着我了……”

    柳若兰顿时脸儿又一红,抬脸温柔地白了他一眼,娇嗔道:“就你,人家心里想什么都知道!”说着将高耸而弹跳的乳峰在炎荒羽的一只骼膊上用力挤挨了一下,直撩得炎荒羽心头剧跳,整条臂膀都酥了,险些拿不住行李。

    柳若兰看他的表情便知道他怎么样了,不禁得意地娇笑道:“乖阿羽,可不许胡思乱想哦?”

    炎荒羽脸一红,知道她有意挑逗自己,但自己心中却也实在喜欢她,便只好低了头,嘿嘿地笑了几声。

    但随即,他的心里便是一悚,怎么?自己怎么刚才竟然将阿玉忘了呢?而且是一点都没有想起她呀!

    一想起阿玉,还有小阿屏,乃至玉版,炎荒羽的心中便是一痛——自己这是干什么啊?难道忘了身负的责任了吗?真是该死!

    在心中暗暗自责一番后,炎荒羽才抬起头来,偷偷地看了柳若兰一眼,却见她仍是一脸的笑容,显然是心情极好,这才轻吁了口气——他可不想让若兰姐姐知道自己心里在想的事情。

    此时前面已经响起了一片叽叽喳喳的吵闹声。

    炎荒羽和柳若兰看去时,正见那两个女子手里举着几张钞票,在一辆停着的大客车前挥舞,而客车上的人果如那姐姐所说的,正争先恐后地要下车让座位。

    第一章风波频起

    炎荒羽和柳若兰如愿以偿地同前面的两姐妹一样上了车。金钱的魔力确实非比寻常,他们四人都挑到了自己想要的座位,连各人的行李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的。

    看着车下的人争先恐后地往上挤的可怕景象,柳若兰不禁为之乍舌。心中暗叫庆幸的同时,娇躯更往炎荒羽的身边靠紧了些,嘴里轻声吁道:“呀,好怕人……亏好阿羽你机灵,不然我们真的很麻烦呢……”

    炎荒羽一笑,将她一只白皙纤滑的小手握在手里,低声道:“是哩,我就是怕若兰姐姐你被碰着呢。不过我看那两个女的才真的聪明,竟能想出这个办法来!”一边说,一边轻柔地揉捏手中的柔荑。

    柳若兰对他的话深以为然。她略侧转过头去,越过炎荒羽看到了过道同排的那对姐妹——直到这时,她才得空认真地打量这对机敏的姐妹。

    这姐妹二人面貌眉眼倒还清秀,其中一个脸形略瘦,神色沉稳老练的一看便知是姐姐,另一个脸形圆圆双眸清澈的自然就是妹妹了。姐妹两人的穿着相近,外面俱罩着一袭长风衣,只内里的衣衫不太一样,姐姐穿的是乳白色的套装,妹妹穿的是淡绿色的短襟。从二人的气质打扮来看,这姐妹二人是当地人无疑,但却分明已经在努力向外面的时尚模仿靠拢了。

    尽管只是短短的一瞥,但姐妹二人仍注意到了柳若兰打量的目光,那姐姐立即友好地向她微点了下头,妹妹则冲着柳若兰甜甜地一笑。柳若兰忙回以友好的微笑。

    这时,那些原先在车站等车的人终于七七八八地都挤了上来,剩下没有挤上来的,只好嘴里骂骂咧咧的悻悻离去。

    待到抢座位的抢座位,塞行李的塞行李,一切吵闹喧嚷都逐渐平息下来,又坐的坐、站的站,每个挤上车的胜利者都各就各位后,众人才发现,原来他们以为放弃这趟车的三女一男,居然早已经安然适意地坐那里看窗外的风景了!

    随着车子启动,车上的人开始叽叽咕咕、指指点点地议论起炎荒羽四人。不多时,个中脑筋转得快的便已经猜出他们几人是提前上车的了。当下这个猜测不消片刻便传遍了全车。一时间,“义愤”之声纷纷扰扰,不绝于耳。终于有不愤者直起喉咙,冲着那售票的和驾驶员叫嚷了起来:“他妈的!凭什么有的人可以不守规矩,提前上车啊!”既然有人带着,自然就会有好事者附和,顿时车厢内重又响起了一片叫骂声。

    “他妈的!叫什么叫!有本事你们也出十倍的价钱,老子就让你们人人有座位!”在忍受了一阵难听的叫骂后,那五大三粗的驾驶员终于耐不住,猛地一个紧急煞车,将那些站着吵闹的人着实跌了个东倒西歪,然后自己也回过头来,目露凶焰地吼了一嗓子,同时本来扶着挂档的右手一把抄起了脚边的一柄大板手,“嘭嘭嘭嘭”地挥舞敲打着身后的一只大铁皮水桶。

    那些跌得歪歪倒倒的人本来还想再骂,岂料等站稳后,竟见驾驶员满脸横肉,如此的一副凶悍模样,那满腔的恼怒早不知飞到哪里去了。一时间人人噤口,扭转了头,不去看他,纷纷摆出一副“不是我说的,与我无关”的架势。

    见车内不再有人喋喋不休地吵嚷,那驾驶员这才“呼”地转过了身子,“咣啷”一声将手板扔下掉,然后恶狠狠地冲着窗外“呸!”地吐了一口浓痰,重新发动了车子上路。

    此时那负责售票,一直缩在一角不吭声的中年妇女慢条斯理地开了腔:“呀,我们也想大家都坐上位子嘛,可惜这车子制的时候就只安装了这么些个,要坐车的人又那么多,只好大家挤挤啦!”停了停,见没有人接她的腔,讪讪之下,心中又对众人不理她而有些不愤,便又阴阳怪气地道:“唉,只可惜我们谁不爱钱呢?有钱送上门,又有谁不要呢?人家客人有钱,能出得起十倍的大价钱,我们当然不好意思断了自己的财路啦?哼哼……”说到最后一句时,想必是想不出应该再说什么了,便冷笑了两声算作结束。

    人的劣根性使然,听她这么不咸不淡的几句怪话一说,那满车的人马上便将不满转移了发泄的对象。

    彼时便有六个人有意借重新整理行李之机,从座位上挤了出来,挨挨擦擦地蹭近了炎荒羽——这六人的面目早记在了他的脑子里,从一上车,他便留意到这几个在车站时就对柳若兰虎视眈眈的家伙了。

    一时间,反倒他右侧过道同排的那两姐妹没有人向她们表示异样的举动。

    炎荒羽心下雪亮,知道这几人看出旁边的两姐妹是当地人,而自己和柳若兰是外来人,因此便生了欺侮之念。

    柳若兰显然也看出来周围的动静不对,知道事情有些不谐,心中登时紧张了起来,那被炎荒羽握着的小手也情不自禁地紧紧反握住了他。

    炎荒羽却丝毫不惧这眼前步步进逼的危机。要知道他炎荒羽是何许人也!自小在山里长大,什么凶狠的豺狼虎豹没有见过,什么困难危险的情况没有遇到过。此刻又岂会把这些心怀不轨的家伙放在眼里呢?但是柳若兰的告诫他也牢牢地记着,九公的教诲也令他知道,毕竟人与野兽不同,人心更加险恶难测,眼下毕竟自己和柳若兰都是人生地不熟,若一旦有事,恐怕真可能难以善了。

    因此,虽然炎荒羽知道已经有四个人围住了自己的一边,将自己与过道的其它人隔开,但却心如明镜,“混沌六知”将几个人的反应一丝不漏地尽收心底。

    一种危险来临的预感从平静的心湖油然生起。

    “物过囿形”的超敏触感使他清楚地感知到一股寒气正鬼鬼祟祟地袭向他的腰腋部位,使得这部位的毛孔警惕地尽皆开张!

    炎荒羽心一沉,知道身边这个家伙正以利器偷袭自己。他随即松开了握着柳若兰纤手的左手,以右手伸过去替换握着,同时左臂不露痕迹地自然抬起,左手暗暗插到了右腋下。从外表看来,不过是个普通的抱臂姿势而已。

    就在那个暗算的家伙呼吸突地变得急促粗喘、利器堪堪刺到炎荒羽的外面衣衫之时,炎荒羽的身子迅疾微微外则一些,同时伸至右腋下的左手灵蛇般探出,精确无比地正正抓住了那只握着利器的毒手!

    炎荒羽清楚地感知到,那个暗算人的家伙身子陡地剧震了一下,呼吸也在刹那间停滞了下来。分明被炎荒羽出人意料的出手给惊骇住了!

    炎荒羽不再迟疑,截住那只握着利器脏手的五指迅速地一转、一划,然后拇指准确而狠辣地重重抠进了那只脏手的合谷穴内!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平空在已经平静下来的车厢中响起,直把全车身心渐已松弛的乘客都吓得几乎跳将起来!

    偏偏那惨嘶声依然不绝于耳!

    “吱——嘎——”客车紧急刹止。

    车厢内顿时一片混乱。

    喧腾的人群稍稍安定下来后,一幅骇人的景象立刻又使得人群尖叫一片——

    透过闪避让开的人群空档,众人看到,一把尖锐的匕首正在两个相持的人中间闪着寒光!

    再定睛细看时,众人才分辨出,正是那个提前坐上了车子,而令他们心理不平衡的山里男孩,紧紧地握着一只抓着匕首的手,而那匕首尖利的锋芒正对准他的腰腋部位!

    只不同的是,那匕首的主人此刻却是弯腰屈腿,欲挣无力,浑身颤抖不已,头上正冒着豆大的冷汗,显然是痛苦已极,却无法挣脱那男孩的掌握。

    “天哪!有人行凶!”人群中不知是谁先惊叫了出来。

    车上立即炸了窝!

    天啊,想不到这趟车竟然有歹徒!

    顿时人群混乱一片,有心声尖叫的,有吓得哭出来的,有嚷嚷要下车的,更有人本能地护住了腰间的口袋……

    那几个家伙显然没有想到炎荒羽居然是这么一个扎手的角色,一时间倒也被他唬住了。

    炎荒羽虽仍坐在那里,目光一线不瞬,但周围人的所有反应都一一落在了他的心镜之中。

    由于他拿着这个持匕首家伙的合谷穴时,暗用了内劲,此人整只手的气血尽皆封闭。更兼此穴与人体腹部太阳神经丛有着密切的联系,寻常的的点按,都会使得弱汉打颤、孕妇小产,更遑论他如此透入经脉的重叩呢?因此,这个被制无赖虽然手持凶器,又身强体壮,仍然经受不住这种循经透脉的痛苦,而痛得全身打战,手足无力。

    那阵阵惨嚎和人群纷乱的嘈杂终于将那无赖的几个同伙唤醒。几个人相互一使眼色,便恶狠狠地重又朝炎荒羽围了上去……

    此刻柳若兰早吓得花容变色,娇躯瑟瑟,只知紧紧地抓着炎荒羽的右手,煞白的嘴唇哆嗦着一句话话说不出来,那秀丽的眸子里满是惊恐之色。

    “啊呀——”又是一声惨叫传了出来。车上众人齐齐又是一惊!不知又有谁被打了一下。

    “他妈的!敢在老子的车上行凶动手!”一个魁梧高壮的身子如恶虎般迅霸地横在了车厢过道中间——正是那个面相凶悍的司机。

    他的手里正抓着他的招牌“凶器”,那柄巨大的手板。

    在他的跟前,正有一个人慢慢地瘫软倒地。众人看去,却发现正是那伙人中的一个。此刻这家伙显然已经昏死了过去,那头角正缓缓地溢出一股血污……

    就在众人尚未从新的震骇中回过神来的时候,那壮汉司机已经一把抓起了瘫躺在地上无赖的胸前衣襟,将他提起,然后吼了一声:“开门!”那一直缩在车门一角的售票妇女立马一把拽开了折迭车门。只见壮汉司机提着那无赖,两大步跨至门口,尚未停下步子,便紧跟着顺势手臂一振——竟生生将那生死不明的无赖直直掼了出去!

    “呯!”那肉体落地时撞击地面的重重一声,将尚在惊呆的众人震得浑身一颤,这才明白过来已经发生了什么事情!

    车上顿时鸦雀无声。

    每一个人都被这凶神恶煞般壮汉司机的举止给震住了!

    “妈的!还要老子请吗?还不快给老子滚下车!”只见那壮汉司机恶狠狠地瞪着那几个寻事的无赖,又是一声恶吼,接着便是一口浓痰结结实实地啐到了距离他最近的那个歹徒的面门。

    看着壮汉司机手里的巨大手板又要扬起,那剩下的无赖像是终于清醒了过来,竟齐齐尖叫了一声,不约而同抱头鼠窜!以比挤车时更卖力的劲头接二连三地跳下了客车。

    炎荒羽这才微微一笑,松开了握匕首家伙的手。

    岂料那家伙刚被放开,便没种地软在了地上,嘴里只知哼哼叽叽的,显然炎荒羽给他身体造成的伤害已经令他失去了正常的活动能力。

    不容众人多想,这个家伙便遭到了与第一个同伴一样的下场——被壮汉司机拎着扔出了车外。

    车子继续前进在路上的时候,所有的乘客无一不被那壮汉司机的豪举所震撼,纷纷地对他议论起来。在经历过这个变故之后,忽然之间,似乎每个人之间的关系都有了新的变化。更由于那几个无赖被赶下车,立时腾出了六个座位,车厢内的空间立即感觉宽敞了许多,这更使得乘客的心情大好,人与人间自然就少了几分猜忌,多了些许亲和。

    总算是有惊无险。柳若兰却如同虚脱一般,已是浑身软绵绵地提不起一点力气,她这才知道,自己原来竟然是这般地没用。和来的时候专人专车护送的优越条件不同,这里真实的情况竟是如此的令人意外和恐惧。她忽然觉悟到,在这个地方,离开了炎荒羽保护照顾,自己是那么地无助和孤弱……

    炎荒羽的感觉却大不一样了。

    刚刚过去的一场风波,使他忽然之间对自己增强了信心。因为在那种情况下,他看到,几乎车上所有的人都表现出了惊慌害怕,但自己却心如止水,没有丝毫这种感觉。相反,由于轻易制服了那个持刀的无赖,他对自己的力量更有了自信——毕竟这是自己出山以来遇到的第一件危险的事情啊!

    他由此想到,只要自己拥有足够的力量,便不会畏惧任何的艰难险阻,就如同在坳子时一样,只要有力量,便可避开一切的危险!

    感受着身边的柳若兰紧紧地依靠着自己,炎荒羽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豪情——相信过不了多久,凭借自己的努力,一定可以把阿玉,甚至是玉版接出山来的!

    “小兄弟,你真行啊,一下子就把那个坏蛋给制住了!”正感慨间,一边传来了两姐妹里姐姐轻轻的声音。

    柳若兰就紧靠着炎荒羽,自然也听到了这句话。她的脸上顿时流露出自豪骄傲的神情,也跟着柔声低语道:“阿羽,你真棒呢……姐姐心里好喜欢……”说着抬起了俏脸,妩媚的双眸深情地看着炎荒羽的脸。

    炎荒羽的心一跳,鼻内嗅到了一股甜腻的体香。他忍不住低下头来,却见柳若兰因抬头动作而松开了胸前领口,略略露出一截白皙丰满的胸肌。

    他笑了笑,先是扭头向过道一旁的姐姐报以一个谢谢的微笑,然后回过头来,抬起了左臂,绕到柳若兰的身后,柳若兰立即自觉地抬起靠着的娇躯,然后让炎荒羽揽着。

    “若兰姐姐,刚才吓着你了吧?”炎荒羽闻着柳若兰发丝的清香,轻轻说道,同时揽着她柔软藕臂的手轻缓地来回捏揉着。

    “唔……真的吓死人了……想不到竟然会有歹徒持刀呢……”柳若兰后怕地颤声应道,此刻她感觉在炎荒羽有力的拥抱下,自己是那么的有安全感。

    “姐,要是金顺哥也能象那个人一样就好了……”妹妹轻轻小小的声音传到了炎荒羽的耳朵里。

    “唉,谁知道呢?”那姐姐轻叹了口气,转过头来,羡慕地看了看炎荒羽和柳若兰,又叹息一下,道:“金顺什么都好,就是人太疲了些……”

    “都是爹做的主,要不你也不会这么急着嫁啊……”妹妹嘴里抱怨了起来。

    姐姐这回却没有界面,妹妹见姐姐不说话,便也不再说下去了。

    姐妹间跟着便是一阵沉默。

    炎荒羽却从姐姐的呼吸声觉察出她的内心并不平静……

    一路上,柳若兰就这样依偎在炎荒羽的胸前,指着车窗外不停掠过的景象,拣其中坳子里没有的一一小声说给他听,告诉他这个是什么,有什么作用,那个又是什么,可以做什么。就这样,虽然路途十分的颠簸,但两人如此喁喁细语,却也其乐融融,并未觉出有多么的辛苦。

    由于那两姐妹主动上前攀谈,炎荒羽和柳若兰也渐渐同她们熟识起来,知道姐姐叫做金巧云,妹妹叫做金巧雨。还得知她们二人到那小镇上是去走亲戚的。不过姐妹俩回家的终点站倒是和炎荒羽他们一致。

    车行至中午时分,在一个开阔平缓的大坪场停了下来。

    见车上人纷纷开始伸懒腰舒张筋骨,并立起身来收拾行李,炎荒羽不解地小声问柳若兰道:“若兰姐姐,他们怎么啦?好象要下车的样子。”

    柳若兰一直都偎在炎荒羽的胸前,实在是舒适以及,并未注意到这些。听他这么一说,这才坐起身子,看了看车内,又望望车外,轻叫了一声:“呀!该是吃午饭的时间啦!我们到了一个停车点啦——看,外面有好几家饭馆哩!”

    这时身边传来金巧雨清脆的声音:“两位哥哥姐姐,我们一起下去打个尖儿吧!”——为了隐瞒炎荒羽,柳若兰将他的岁数虚报了四岁,变成了十八岁,这样一来,只有十七岁的金巧雨便就着年龄大小称呼炎荒羽为哥哥了——姐姐金巧云早已取出了自己随身的挎包,转到炎、柳二人面前微笑道:“来,今天我请客,我们吃点儿新鲜的!”

    炎荒羽看看柳若兰,柳若兰随即挺身伸展了下——那娇媚慵懒、风情无限的冶姿登时将姐妹二人都看呆了!

    此时车人的人都已经下得差不多了,后面只剩下他们四人,于是金家两姐妹走在前面先下,柳若兰和炎荒羽跟在后面。

    在排队挨个儿慢慢下车的当口,炎荒羽却在柳若兰的身后悄悄将原本扶着她纤腰的双手上移,穿过套装下摆,在柳若兰未来得及反应过来时,跌宕耸颤的双峰已然落在了他的双掌之中。柳若兰吃了一惊,险些叫出声来,好在炎荒羽及时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才止住了她。柳若兰套装虽厚,但是里面的衬衫和乳罩却俱是真丝质料,薄软柔滑。炎荒羽虽是隔了两层丝质,但却仍能清晰地捏到她那乳房顶部两颗尖突突的乳头。

    仅仅捏了两下,炎荒羽便觉出柳若兰的乳头硬翘了起来,知道她被自己挑起了情欲,手下更是用力揉搓挤捏起那两团饱满柔软的乳房来。

    “阿羽,你……”柳若兰终于忍不住喘了出来,她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圆臀被一个硬硬的东西紧紧顶着了,一时间只觉下体也津津潮润了起来……

    两人如此大胆做作,岂料走在前面的金巧云觉察出身后的异样,竟忽然回转了头,立刻将两人的不堪情状尽皆入眼!

    炎荒羽和柳若兰登时一齐僵在了当场!那金巧云更是羞得满脸通红。

    总算炎荒羽醒觉得快,忙“倏”地抽出了不规矩的双手,一面讪讪地笑笑。柳若兰也迅速恢复了常态,见金巧云仍呆定定地看着他们,便忙红着脸上前,一把搂着她的肩头,软语央道:“好妹子,可千万不能说出去啊?”一面回头白了炎荒羽一眼,炎荒羽只好吐了吐舌头,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大姐……你们……”金巧云说着脸又红了。柳若兰心里暗暗叫苦,却实在又恨不起炎荒羽来,只好厚颜陪笑道:“这个……这个……阿羽他就是这个样子的,老是乱来……”

    “姐——你们在干什么呢!还不快下车!”这时车下传来了妹妹金巧雨催促的声音。

    看了看柳若兰,又深深地看了炎荒羽一眼,金巧云不再说什么,只应了声:“啊,我马上就来啦!”说着又轻声对炎、柳二人道:“不啦,我不会说的——我们快下去吧,不然别人会等的!”说完便急掉过头来,小步跑着下了车。

    柳若兰回头瞪了一眼炎荒羽,见他仍是那副老实认错的神情,加之心中实在舍不得责怪他,一肚子的话到了嘴边,只化作了一声轻轻的叹息:“唉……阿羽,我们也下去吧。”

    吃饭的时候,炎荒羽和柳若兰早恢复了正常,而金巧云见二人神色如常,一面心里暗叫厉害,一面也只做不知道,但看炎荒羽的眼神却多了些许的温柔……

    “哎——收皮子哩!有上好的皮子拿来卖喽!”

    “收皮子——哎——收皮子喽!有上好的皮子拿来卖喽!”

    就在四人的饭吃得将近了尾的时候,从外面传来了一声声的叫卖。

    炎荒羽和柳若兰几乎同时一震,目光同时投向了对方。

    “若兰姐姐,我们……”炎荒羽轻轻说了半句,但柳若兰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嗯,我们去看看,要是合适的话,就出手掉。”她点了点头,同意了炎荒羽的想法。

    云、雨两姐妹看他两人说的没头没脑的,像是在猜哑迷,一时面面相觑,不知他们什么意思。

    得到了若兰姐姐的首肯,炎荒羽立刻从饭桌边站了起来,随便抹了把嘴便向他们的客车小跑过去。

    透过窗子,金巧云和金巧雨看到,炎荒羽从车上取下了一个包裹,然后便向坪场的另一头走去。金巧雨毕竟年纪小,心里藏不住话,忍不住便向柳若兰问了出来:“兰姐姐,阿羽他要干什么啊?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呀?我们怎么听不懂呢?”

    柳若兰正想着炎荒羽,心里有事,闻言也没在意她说的什么,只是“啊啊,嗯嗯”了两声,弄得金巧雨一脸的茫然,还是姐姐金巧云看出柳若兰在想心思,便轻推了妹妹一下,示意她不要打扰柳若兰。

    倒是柳若兰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反回过头来问二人刚才说的是什么?金巧雨见状,只好把自己的疑问又说了一遍。

    柳若兰这才笑了笑,将炎荒羽“软金狸”的事情跟她二人简单说了一下。

    岂料话刚说完,便见姐妹二人脸色同时大变!齐声叫声:“不好了!要上当了!”

    柳若兰见二人突然变得这么紧张,受到感染下,也变了脸色,惊讶道:“什么不好了?上什么当?是阿羽吗?”

    金巧云早立起了身一把拉着妹妹的手向外跑去,柳若兰知道她二人这么做,肯定是有事情要出,而且肯定同炎荒羽有关。当下也慌了起来,忙不叠地紧脚跟着俩姐妹跑了出去。

    三个人站在坪场上四顾后,才发现炎荒羽正和一个人站在一个墙角,低声说着什么。情急之下赶紧冲了过去。

    “呵,你们也来啦!”却见炎荒羽开心地笑着迎上来打着招呼。见他没有事的样子,柳若兰不觉松了一口气。

    “怎么样了?”斜了一眼旁边那个形貌猥琐偷眼窥她美色的男子,柳若兰紧紧抓住了炎荒羽的骼膊,急切问道。

    “对呀!你的皮子呢?”倒是云、雨姐妹直奔主题,齐声叫了出来。

    “不要紧的,另外一个人拿去鉴定皮质了——你们不用担心的,这个老板留下来作人证的!”炎荒羽仍笑着说道,对身边的男子倒是十分的相信。

    金巧云脸色立刻大变,急一把拉着炎荒羽的手道:“那就算了!我们快走吧!”

    这话一出,炎荒羽和柳若兰登时吃了一惊。齐声开口问道:“为什么?钱还没拿到手呢?”话一出口,两人的脸也同时变色!

    在柳若兰,是因为她立刻回想起金家二姐妹刚才说的“上当了”的话,进而想起了自己从前曾经在报纸杂志上看到过的,关于一些合伙暴力诈骗的事件,联系到眼前的事情,她直觉到炎荒羽肯定就要成为一出暴力诈骗的牺牲品!这叫她如何不脸色大变!

    而炎荒羽之所以色变,却因为他已经听到了这座房子后面的远处有一群人正向这里跑来,而那些人得意的说笑声中,正有一个是方才与他交易的老板!他分明听到那人在说着:“这下可好啦!这两张皮子可是值了大价钱啦!咱们回头把它卖个好价儿分分!”一旁七八个人七嘴八舌地跟着嚷嚷着:“就是!随便给他安个猎杀国家保护动物的罪行,把这小子打一顿,再把金皮子没收掉,就全成咱们的啦!”有人又道:“要是这小子不服,咱就给他一枪!让他进黑房子蹲几个月的大牢!”“哈哈哈……”

    听到这些,炎荒羽哪还不明白自己上了这些黑心人的当!当下他猛地转过身来,目光直射那留下来作人证的家伙,却见他脸上隐隐透出得意,心中越发明白他是那伙人其中的一个!

    这时柳若兰早急得什么似的,跟着金家姐妹一左一右地架着炎荒羽的双臂便往回跑!那猥琐的男子竟拦也不拦,只是脸上奸诈的笑意越来越明显了。

    炎荒羽险些气炸了肺!

    在被三女硬拖着跑出了一段距离后,便见到从那墙后转出了一大群人来!足足十一个!而且人人手中均握着枪、棍、刀等凶器,虽然除了先前那个收皮子的媒子“老板”,个个都穿着式样一致的衣服,但却仍然十足一群山匪的样子!

    “天哪,他们还穿着制服哩!”柳若兰遥遥看到那群人的架势,不觉倒抽了一口冷气,栗声叫道。

    “可不是吗?这帮人就是这样,穿着政府发的制服,在这里不知打劫了多少过往的猎人!这些狗东西打着保护动物的旗号,私下里不知用没收的借口倒卖了多少抢来的皮子!”金巧雨在一旁也气愤地骂道。

    “呀……总算他们没追过来——咱们赶紧回车上吧!到车上就安全了!他们从来不敢上车的!”一直紧紧抓着炎荒羽骼膊的金巧云却长长吁了口气,催促他们赶紧回头。

    看着远处那群人手舞足蹈、指指点点、欢呼庆祝的样子,炎荒羽眼眦欲裂,双目简直瞪得要出血!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世道竟然有如此卑鄙肮脏的事情!而且就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他的耳边响起了九公叮嘱的话:“阿羽啊,外面的人心坏着哩!你要小心啊……”

    两滴清泪扑簌着落了下来。

    那可是阿玉,他心爱的阿玉舍不得留给自己,让他带着换钱用的啊!

    可是他却就这么糊里胡涂地失去了……

    “阿羽,阿羽……”柳若兰看出炎荒羽的脸色不对,顿时心痛不已,她当然知道失去这两张狸子皮对他这个一贫如洗的山里娃意味着什么。心念转动下,她终忍不住一咬牙开口道:“阿羽,放心,有若兰姐姐在呢!那两张皮子没了就没了吧!回头有姐姐帮你!”说着,她的心头竟象揭去了一块重石一般,没来由地一阵轻松。她这才忽然明白到,炎荒羽对于自己已经有了难以割舍的感情……

    炎荒羽茫然地看了看柳若兰,不知所以然地点了点头,却仍是一言不发,闷头钻进了车里。

    金家姐妹也看出来炎荒羽的情绪有些失常,不禁皆在心里暗暗为他叹息。

    柳若兰见炎荒羽仍是一副苦闷的样子,愈发心痛,忍不住轻轻拉起他左臂,如先前那样从自己身后绕过,然后依偎在他胸前,一只柔荑轻抚着炎荒羽的胸口,柔声劝他道:“阿羽,不要把这种事情放在心上……你这个样子,姐姐好难过的……”见炎荒羽仍是那副木木的神情,不禁情急起来:“你怎么搞的啊?眼前这么点小事就这么想不开……以后要遇到更大的困难,那你还不得云寻死啊……”说到这里,只觉得心又难过又委屈,竟伏在炎荒羽的胸前低低泣了起来……

    炎荒羽却是心中猛地一颤!柳若兰的话深深地刺激了他。

    没错,这么点事情就想不开,那以后如何能做大事,挣大钱呢?又如何达到九公说的,要做人上人呢?

    他旋即又想到,不错,那狸子皮是阿玉悉心留给他的,但那也是要他换成钱的啊,如果自己努力做活,多挣些钱,不就可以一样完成阿玉的希望了吗?到那个时候,自己还可以把她接出来呵……

    想到这里,炎荒羽的心头豁然开朗,终于将那痛楚的心绪平静了下来。

    他低下头,深深地看着胸前低泣的柳若兰,心中感慨不已。他这时真正感觉到了若兰姐姐对自己的真心真情。

    “若兰姐姐,好了,我不会了……你不要难过了,我听你的话……”炎荒羽轻轻地捏着柳若兰藕臂的柔肌,轻声安慰她道。

    柳若兰听他这样说,先是怔了一怔,随即赶紧抬起脸来,仔细地打量他的脸。待看到他真挚的目光及平和的神情时,这才相信他终于又摆脱了刚才的痛苦,重新拾起了信心。

    “阿羽……你不用担心的。”柳若兰轻轻地抚着炎荒羽的脸庞,柔声道:“若兰姐姐答应你,回去后,一定会好好地照顾你的,没有钱,姐姐给你……”说着,颈儿轻垂,又伏在了炎荒羽的胸前。

    炎荒羽轻叹一声,将柳若兰紧紧地搂住,嘴里喃喃低语道:“若兰姐姐……你对我这么好,我该怎么报答你呵……”

    夜幕很快降临,客车行驶在山路上,为安全计,速度放慢了许多。在晚上近七点的时候,车子再次停了下来。

    此时已经有些昏昏沉沉的乘客纷纷醒了过来。

    “若兰姐姐,若兰姐姐?醒醒,不要睡了……当心着凉!”炎荒羽轻轻地推了推因疲倦而有些迷糊的柳若兰。

    “唔……怎么……又停了?这……这是哪里啊……”柳若兰勉强睁开了酸涩的星眸,嘴里含混不清地呢喃道。

    “呀,好象是前面有人拦车哩!”炎荒羽一旁的金巧云开口说道。

    借着车内微弱的灯光,炎荒羽忙向她点头致意。他对金家二姐妹给予的帮助着实从内心表示感激。他没有想到,两个陌生的弱质女流居然也有仗义夫行。

    柳若兰听金巧云这么一说,注意力集中了起来,身子也坐正了些:“什么人呀?天都黑了,拦什么车呀?”她忍不住伸长了雪颈,向座位前面探看。

    “大家都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不要乱动——一会儿就没郚!”自从开车以来,除了在路上处置那六个无赖,一直都没有开过口的壮汉司机这时突然粗声说了一句。

    “没有事的,大家不要怕,我男人会摆平的!”那始终缩在车门一角的售票妇女也跟着开口说道——众人这才知道,原来这两人是夫妻档。

    平静的车厢内再次响起了一片轻声的议论,嗡嗡嗡嗡的,让人听了心里惴惴不安。

    “不会又是歹人吧……”这时坐在炎荒羽身后的一对山里人装束的中年夫妻轻声担心道。

    “怕什么?有我哩!”那夫妻中的男人咬牙说道。

    “你?你要有前面那个小伙子一半厉害就好了……”做婆娘的一口将男人顶了回去。那男人顿时瘪了下去,不再作声。

    良久,却听那婆娘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忍不住低声训男人道:“你看人家前面的小伙子,人家待自己的女人多好,那女人哭了,他还可劲地哄……要你,早就用脚踹我了……”说着,见男人不作声,不禁又恨声道:“你这个没良心的,真好今晚有歹人把你砍了……”

    “好啦好啦——你这婆娘今天是怎么啦?老是叽叽咕咕的,你还有完没完?声音还越来越大了你——真反了天了你……不怕别人听到啊……”那男人显然有点上火,锵锵两句顶了回去。

    看来两人间是那男人作主,那婆娘被他两句抢白,便不敢再作声,虽还咕噜了两声,但已是不辨内容的发泄了……

    炎荒羽和柳若兰恰在前面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不禁相视一笑,旋又紧紧地拥在了一起——此时夜色既暗,便没有了许多的顾忌。

    “喂!阿羽,给你,拿着……”旁边的金巧云轻声唤炎荒羽道。

    炎荒羽忙同柳若兰分开,转身看时,却见金巧云给他递过来一件风衣——分明是她身上脱下来的。

    见炎荒羽转过来朝向自己,金巧云又补充道:“你拿着这个,给兰姐姐跟你盖一下,不然很容易着凉的……”见炎荒羽犹豫,她又笑着指了指自己身上盖的,道:“不用担心我,我跟妹妹合盖一件,可暖和着哩!比一个人盖暖和多了!”

    炎荒羽见她一片真诚,便由衷地说了声“那谢谢你啦”,伸手去接了过来。

    不料刚接过那风衣,便觉风衣下面的手突地被一只柔软温暖的小手一把紧紧地握住了!

    炎荒羽登时一愕,不觉目光向金巧云望去。却见她也正看着自己,只是那大大的眼睛里射出的却是一片炽热……

    炎荒羽顿时心脏猛地一跳——他没想到金巧云竟会这么对自己!从她的举动来看,她分明是对自己产生了好感!

    不过金巧云的手很快便缩了回去,目光也转向了另一边。炎荒羽正奇怪,便听到柳若兰轻声呢道:“阿羽……她给你什么呀……”他这才明白过来金巧云为什么会一下子转了过去。

    炎荒羽也不答话,便径自将风衣把柳若兰和自己遮盖起来。有了这层遮盖,他便干脆将柳若兰搂进了怀里,使她半躺在自己的右臂上,左手则解开了她的套装钮扣,伸到胸前,抚摸起柳若兰的乳房来!

    柳若兰在见到炎荒羽拿风衣将二人都裹起来的时候,便猜出这个胆大妄为的大男孩要做什么了,待到炎荒羽的魔手握住自己的玉乳时,她的整个身子便化了开来……

    炎荒羽在把玩柳若兰的惹火胴体之时,有意观察了下金巧云,却再未见她转过脸来,似乎她的本意就只是递风衣给他御寒,而没有其它的任何暗示……

    外面的壮汉司机仍在不停地和那些拦车的人交涉——炎荒羽听到,那些人好象是专门收过路车辆管理费的,但壮汉司机分明不买他们的账,执意不肯交,于是双方才有了争执。

    车内的炎荒羽和柳若兰却已经是打得热火朝天了……

    “唔……”柳若兰终于从风衣下探出了头——只不过她的小嘴一动一动的,正不住地吞咽着什么。炎荒羽则是一脸的轻松满足,从风衣下抽出一手,轻轻地将残留在柳若兰嘴角的一滴乳白色浓浆抹进了她的嘴里,一面轻笑道:“若兰姐姐,你真好.....白怎么?好吃么?”柳若兰一脸的绯红,却不理睬他,只紧紧地把脸儿埋进了他的怀里,写意地闭上了媚人的双眸。

    炎荒羽得到发泄后,心情和身体也是格外的松弛。虽说牢固精元十分的重要,但因对于操控“混沌诀”已经十分纯熟,故他也会偶尔的发泄一下——毕竟这种有力的喷射十分有成就感的。

    他闭上眼睛,双手紧紧搂着柳若兰,体内原本自行运转的“混沌真气”却开始以意念强化催行起来——他要赶紧补足刚刚损耗的精元。

    忽然间,他的眼睛又陡地睁了开来!

    因为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坪场上坑骗他的那个形貌猥琐的帮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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