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蓄勢待發 三百零五.戰天刀 文 / 驃騎冠軍侯
三零五戰天刀
宋缺雖然自從听說羅成連續虐了畢玄和傅采林之後，便想要這個小上一場，看是不是畢玄和傅采林兩個老不死的家伙是因為太老了所以被虐
只是羅成這小怎麼說也是自己晚輩，搞不好還得當自己女婿，自己若是屁顛屁顛跑上門去挑戰，豈不是貽笑大方，更何況自己多年前就已經是除了三大宗師和老鬼楊林外的第一人，和一個後輩，勝之不武，不勝為笑，真的要是輸了，自己這個臉便丟大了，所以才將羅成單獨叫道磨刀堂來，先故意激怒羅成，好讓這小心甘情願的和自己上一場，就算輸了，沒有旁人觀戰，也不會有人知道
現在見到了羅成的實力，宋缺不由得心中一陣戰栗，心想若是這小認真和我，十有今天這張老臉要丟在這里
不過宋缺這廝不但是個超級宅男，還是個不折不扣的武痴，為了成就刀法最高境界，竟然一宅就是這麼多年，其心志之堅定，可見一般，轉眼便想到，和這等高交的機會是少之又少，雖然起來敗多勝少，不過若是能在戰斗中領悟到什麼東西，借此突破，也是好的
想到這里之後，宋缺臉上露出一絲奸笑，對羅成道︰“不過我宋家和你羅家一向交好，我和你爹有八拜之交！何況你羅家和我宋家一樣，世代都不與外族通婚，比起李家血統要純粹得多！這樣吧，你今天與我比試一場，若你勝了，羅家和宋家便正式簽訂盟約，我宋家將傾整個嶺南只人力物力，支持你羅家爭奪天下”
羅成的腦瓜何等聰明豈能看不出宋缺心中的是什麼算盤，奸笑著說道︰“宋伯伯，你可真是死要面，為了和我這麼一場，可謂是煞費苦心啊！”
“臭小，你少廢話，到底不！”宋缺听了幾欲吐血，心道這臭小難道就不知道給我老人家留點面，說話這麼直白，難怪那羅藝老弟每次到這小都很無語，幾乎是吼著說了出來
這一聲吼中氣十足，就連站在院外的宋智宋魯宋師道宋玉致四人都听得一陣耳鳴，隨即面面相覷，心道這羅成不知道干了什麼事情，竟然讓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宋缺如此暴跳如雷？
看到宋缺這說不定已經超過三大宗師的人物居然如此失態，羅成心中升起一種荒謬絕倫的感覺，仰天長笑道︰“既然如此，小佷便領教宋伯伯你的天刀絕技！請出刀吧！”說完之後，羅成負而立，還非常臭屁的用真氣卷起陣陣微風，將自己的頭發吹得迎風飛揚，當真是如同曼聯的那位瀟灑哥，絲毫看不出來要使用兵器或者是用盡全力的意思
見到羅成這架勢，實在是太看不起自己了，宋缺終于忍不住一口老血吐了出來，隨即是怒極反笑，死要面的說道︰“臭小，無論膽色武功，均有資格作我宋缺的對不過卻有個極大破綻，注定你必死無疑”
“你知道還好意思說！”羅成頓時對著宋缺翻了翻白眼，伸了伸中指，欺負宋缺不懂這一千多年後的國際通用問候語，說道︰“要是我出全力將你得屁滾尿流，玉致豈會給我好臉色看，你明知道我不敢出全力，還要和我單挑，實在是卑鄙無恥！”
宋缺一邊走向磨刀石，一邊厲聲說道︰“這樣的話你還不如自盡算了！若不能專心致志，舍卻身外之物，心中只有刀，你就算多練一年刀法，也不能臻刀法之致極！再說，踫到老丈人便要縮縮腳，你小妻妾眾多，豈不是要被這麼多老丈人活活死！”
羅成不屑一顧的說道︰“世土豈有致極可言，若有極限，豈非代表某種停滯不前我就算只用八成功力，便可以天下無敵，又何必去追求那虛無縹緲的極致，還不如好生享受人生！”
“混蛋！胸無大志，就知道女人！羅老弟怎麼教出來你這麼一個混賬東西！”宋缺旋風般轉過身來，閃亮得像深黑夜空最明亮星光的眼神異芒大作，利箭般迎上羅成目光，完美無瑕的容顏卻仍如不波止水，怒氣沖天的吼道︰“這只是無知者之言，每個人在某一時間，都自有其極限，就像全力躍高者，不論其如何用力，只能到達某一高度但如若身負重物，其躍至極限高度當會扛個折扣，還有……”
“你也是廢話多，究竟戰是不戰？愛戰戰！不戰滾！我還要去找玉致一敘相思之苦呢！”羅成連忙斷喋喋不休的宋缺，催促這廝趕緊開，放嘴炮是沒有用的
“你！混蛋！老夫是在教導你的刀意！”宋缺本想指點羅成一番自己的心得，不想這狂妄的小毫不領情，一句話就這麼頂了回來
宋缺好不容易才忍住沒有發飆，繼續說道︰“小，你記住了，用志不分，乃凝於神，神凝始可意到，意到隨，才可言法，再從有法人無法之境，始懂用刀！”
宋缺往牆上探一按，“錚”的一聲，其中一把刀像活過來般發出吟音，竟從鞘內跳出來，和給人握刀柄拔出來全無分別
見到羅成絲毫不為所動，宋缺覺得老大沒趣，再隔空虛抓，厚背大刀若如給一條無形的繩索牽扯般，落入他往橫宜伸的左掌握中
羅成突然感到，就在厚背大刀落入宋缺掌握的一刻，宋缺的人和刀合成一個不可分割、渾融為一的整體，那完全是一種強烈且深刻的感覺，微妙難言
“宋伯伯好功力，那傅采林和畢玄兩個老不死的，現在已經不是你的對了！”羅成不由得贊揚了一番宋缺︰“雖然我沒有和寧道奇正式交過，不過你們若是比試的話，寧道奇不是你的對！”
宋缺只听得心花怒放，正要高高興興回答的時候，卻見羅成語氣一轉，道︰“不過這拔刀的水平太次，華而不實，便像是江湖賣藝的把式！”
“臭小，就讓你暫呈口舌之利，待會再慢慢收拾你！”經歷了時間雖短，卻是讓人心力交瘁的一番唇槍舌劍，宋缺終于領教了羅成的毒舌的厲害，下定決心不再廢話，持刀而立，便如同一頭伺機而動的猛虎
見到羅成還是那樣根本沒有拔刀的跡象，宋缺怒不可遏，就算和寧道奇比試都沒有這麼樣被人鄙視過，低聲喝道︰“拔刀！”
“該拔刀的時候，自然會把刀拔出來！”羅成就如同在狂風巨浪中依然平穩、矗立不倒的燈塔，淡淡的說道︰“宋伯伯，我看你的所謂的最高境界還是有點問題，你雖然已經達到了人刀合一的境界，不過我認為現在能到達的刀法的最高境界，卻不是你這樣的！”
“說！”宋缺听了之後心中一動，言簡意賅的發問的同時，跨前一步，龐大的氣勢像從天上地下鑽出涌起的狂揚，隨他肯定而有力的步伐，挾帶冰寒徹骨的刀氣，往羅成卷來
羅成面對宋缺的進攻，不躲不避，只是一揮，一道無形刀氣便將宋缺的刀氣擋了下來，一邊還正色說道︰“目前我所知的用刀的最高境界，乃是無刀勝有刀，飛花落葉、草木竹石，皆可為殺人的寶刀！而宋伯伯拘泥于非要有刀才能使出刀法來，在我看來，已經落了下乘！”
“好一個無刀勝有刀，飛花落葉、草木竹石皆可為殺人寶刀！”宋缺听到羅成的話之後，不禁一愣，隨即感到自己似乎感覺到了一個刀法的新天地，若是能趁機更上一層樓，什麼三大宗師在自己面前都只能受虐，說不定破碎虛空也是有可能的
想到這里，宋缺便是一陣興奮，笑道︰“出招吧，我倒要看看，我你如何將草木竹石、飛花落葉變成可以殺人的寶刀！”
說完之後，宋缺踏前一步，發出“噗”的一聲，整座磨刀堂竟像搖晃一下，隨其步法，一刀橫削而出，沒有半點華僑變化
羅成感到宋缺這看似平平無奇的一刀，大巧若拙，能化腐朽為神奇，若非是自己，換成其他任何一人，即便是三大宗師之流，除去擋格一途，再無他法，主動立即淪為被動
面對這在旁人看來無可抵擋的一刀，羅成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卻已經多了一支玉簫，迎著宋缺的刀斜刺里便踫了上來
宋缺心中一喜，心道你這玉簫來踫我的寶刀，豈不是一刀兩斷，這小面對自己這個幾乎是宗師級的人物都是如此托大，活該讓他今日受點小小的教訓
豈料事情並不像宋缺希望看到的方向發展，卻見宋缺的刀和羅成的簫便要相踫，將那玉簫砍成兩截的時候，羅成腕一抖，中的玉簫以一個不可思議的方式，轉向宋缺的腕
宋缺見到這簫不可思議的在空中拐了一個彎，然後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削向自己腕，只覺得腦中一片空白，隨即就感到腕一麻，寶刀應聲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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