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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之篇 都市後宮2 文 /

    (十四)母女同樂

    “咦?這是在哪里,怎麼我的手像被什麼東西壓住了?嗯,什麼東西靠在我身上,軟軟的、香香的?”不知過了多久,我醒了過來,還沒來得及睜開眼,從身體上傳來的觸感讓我迷惑不已。

    我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咦,怎麼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到。過了半晌,我的眼楮才適應了黑暗的環境,我試著往左右看了看,差點沒把我的心髒給嚇出來了,我竟然是睡在一張床上,而且左右臂彎里都睡著一個人,從觸感和嗅覺來判斷,是兩個女人,我嚇得一下子坐了起來。

    “嗯,發生什麼事情了?”隨著一個女人慵懶的聲音響起,燈也亮了起來,眼前的場景讓我瞪大了眼楮,吃驚得說不出話來。

    原來我竟然跟劉玉怡、林雅詩母女睡在同一張床上,我的身上除了一條短褲之外再無寸縷。

    而被我驚醒的母女二人都坐起來揉著眼楮,顯然還有些迷迷糊糊的,她們的上身都只穿著一件小背心,連奶頭的形狀都清晰可見,下面都是穿著一條花內褲,我只覺血往上涌,下體已經有了反應。

    “干爸,你醒了?”雅詩的眼楮適應了光亮之後,才注意到我驚愕莫名的樣子。

    母女兩人在我身後塞了個枕頭,讓我靠坐在枕頭上。劉玉怡還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然後柔聲問道︰“要不要喝點水?”

    我腦中一片空白,木然的點了點頭。

    一杯水下肚,我的神智才清醒過來,我不敢看母女二人的身體,低下頭吶吶的道︰“大姐、雅詩,你們可真糊涂,這要傳出去的話,你們還怎麼做人?”

    “干爸,你說什麼啊,我們怎麼就不能做人了?”雅詩靠在我的懷里,幽幽的道︰“干爸,你對我們家的大恩大德,我和媽媽早就想找個機會報答你了,但我們又想不到該怎麼報答你,想來想去也只有用我和媽媽的身體來報答你了。干爸,其實昨晚我和媽媽是故意讓你喝那麼多酒的,而且我後來給你倒酒的時候,還趁你不注意把一片安眠藥捏碎放進了你的酒里,為的就是讓你留下來過夜…”

    “你們……你們怎麼能這樣?”听到雅詩的話,我驚訝得下巴都差點掉下來了,想不到她們母女竟然是處心積慮的想要「算計」我,難怪我並未覺得自己喝醉就不明不白的失去了知覺,原來是安眠藥在做怪。

    就在我目瞪口呆的時候,劉玉怡也將身體偎入了我的懷中,仰起臉幽幽道︰“玉麟,大姐沒有讀過多少書,但知恩圖報的道理還是懂的,我和雅詩都是心甘情願的把身子交給你……若是你嫌棄大姐的身子不干淨,那就只讓雅詩陪你吧,她還是個黃花閨女。”

    “大姐,你越說越離譜了,雅詩是我干女兒,我怎麼能對她做這種事情?”

    我有些生氣的道︰“大姐,你的心意我能明白,但是你們的做法也太離譜了,我要回去了。”

    說著我作勢欲起,但是母女二人緊緊的抱住了我,讓我動彈不得。

    雅詩更是淚眼朦朧的哀求道︰“干爸,雅詩不讓你走,雅詩並不僅僅是為了報恩,雅詩是真的愛上了你啊。”

    “傻孩子,我是你干爸,咱們是不可能的。”那日在教學樓的頂層我就親耳听到過雅詩的心聲,所以此刻她面對面的向我告白我也並不感到吃驚,我用手拍了拍她的後背道︰“你還小,還不明白什麼是愛,干爸怎麼能害你呢?”

    “干爸,我不小了,連瑩瑩妹妹都知道什麼是愛,我又怎麼不明白呢?”雅詩將頭靠在我的胸前,幽幽的說道︰“干爸,瑩瑩妹妹把什麼都跟我說了,所以我也會像她一樣,不會逼您表態的,但是愛是每一個人的權利,你無法阻止我愛您。”

    “唉,你這丫頭,我就知道會有這種事情……”我微微嘆息了一口氣,搖搖頭道︰“其實我早就知道你的心思,國慶放假前的那天你和曉燕在教學樓頂層的對話我都听見了,當時我正在上面吹風,你們兩個都沒有發現我。”

    “啊?干爸,原來你早就知道了,你真壞…”雅詩的小臉羞得通紅,一個勁的往我懷里拱,口里還小聲的道︰“怪不得你那麼痛快的就認了曉燕做干女兒,原來你早就知道曉燕也在暗中喜歡你,嘻嘻,她還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呢?”

    “你這丫頭,五十步笑百步。”我苦笑著搖了搖頭,然後語重心長的說道︰“雅詩,我一直是把你和曉燕當作自己女兒來看的,所以爸爸不能害了你們。我知道有些男孩子會把自己的女老師當作性幻想對象,同樣的,你們女孩子也會把自己喜歡的男老師當作性幻想對象,其實這並不是愛情,這只是青春萌動期一種很自然的反應。等你們長大之後,你們會遇到自己真正喜歡的人,到時候你們才會明白真正的愛情是什麼。”

    “干爸,或許你說的有道理…”雅詩沉吟了一會,然後抬起頭道︰“不過,我的心意是不會輕易改變的,我也知道要讓干爸這時候接受我是很困難的,我也不勉強干爸你。不過,我希望干爸今晚能接受媽媽,這應該不存在任何的倫理道德障礙吧?”不會吧,讓我和劉玉怡在雅詩面前歡好,這怎麼可能呢?

    “玉麟,你嫌棄我?”劉玉怡看我面露難色,顯得很傷心,眼淚都下來了。

    我心中一痛,實在不忍心再拒絕這個可憐的女人,伸手把她摟進了懷中,盯著她的臉說道︰“大姐,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如果你非要用這種方式來謝恩的話,那我也只好接受,不過今晚就算了吧,我們總不能把雅詩趕出去吧?”

    “干爸,你還怕我看啦,我和媽媽給你洗澡的時候,早就把你給看光了,連你身上的有幾根毛都數清了,你就當我不存在好了。” 當,我只覺得有如5T重的大錘從天而降,一下子將我砸暈了,若真是像雅詩說的這樣,那我今晚可真是丟臉丟大了,我的臉像發燒似的,一下子變得通紅通紅的。

    “玉麟,你害羞的樣子好可愛……”帶著甜甜的尾音,劉玉怡的櫻唇堵住我的嘴,一條香滑的小舌也隨之伸進了我的口腔,跟我的舌頭玩起了追逐的游戲。

    哦,好美妙的感覺,好香甜的味道,我覺得渾身的細胞都變得興奮起來,積聚了多日的欲火也開始熊熊的燃燒起來了,我有些不可自制的一手從她胸前的小背心下緣伸了進去,抓住她的一只乳房用力揉捏起來,頓時一種柔軟中帶著堅挺的巧妙感覺傳遍全身。

    我的另一只手則順著她的小腹下探,探進了她的小花內褲邊緣,仔細的探索起她神秘的花園。

    哦,細細柔柔的芳草,感覺上並不是特別的濃密;陰阜高高的隆起,像個小饅頭似的;小溪當中已經有了濕滑的感覺,好像有液體在不斷的產生。

    “呼……呼……呼……”劉玉怡輕輕的推開了我,大口大口的喘著起,誘人的小嘴一張一翕;她滿臉桃紅、媚眼如絲,放射出情欲的火焰,緊緊的盯著我,嬌媚的道︰“玉麟,讓大姐服侍你好嗎?”

    我點了點頭,她銀牙輕咬,坐起身來脫掉了小背心,露出了一對白花花、晃悠悠的奶子;然後她毫不遲疑的褪去了小花內褲,將她神秘的花園暴露在我的面前,已經溪水潺潺的蜜穴開始滲出滴滴玉露,小溪兩旁的不少陰毛都被浸濕而伏貼了下來,兩片陰唇依然呈現出如處女般嬌嫩的粉紅色,看上去煞是誘人。

    我的欲火也不可遏制的迅速升騰起來,胯下的銀槍已經是高高挺起,將短褲撐起了一個小帳篷。劉玉怡也在暗暗的觀察著我的反應,噗哧輕笑一聲,低頭抓住了我的內褲兩邊,小心的將它褪了下來。

    看到一旁的雅詩滿臉通紅、又帶著好奇的死死盯著我高高挺起的肉棒,我的臉更紅更熱了,更讓我感到無地自容的是,雅詩這小丫頭還伸手去握了握我的小弟弟,十分驚訝的道︰“干爸,你的好粗好熱啊,剛才給你洗澡時還沒這麼大,我現在都一個手握不過來了。”小弟弟受到這異樣的刺激,變得更粗更硬了,而我卻感到窘迫不已。

    “你這傻丫頭,媽媽不是都告訴過你嗎,怎麼還說這種傻話?”劉玉怡嗔怪的看了女兒一眼,伸手從女兒手中「搶」過了寶貝,然後笑著向雅詩道︰“傻女兒,好好學著點……”說著她低頭就向我的肉棒含去。

    我吃了一驚,急忙道︰“很髒的。”

    “不髒,我洗得很干淨……唔……”最後這個唔是因為劉玉怡已經含住了我的肉棒而發出的聲音,我只覺得肉棒陷入了一個陌生的環境當中,一種從未感受過的奇異刺激頓時傳遍全身,我忍不住發出了一聲低低的呻吟,實在是太爽了。

    這是我第一次享受女人的口交,而且劉玉怡的口技好像也很不錯,雖然我的肉棒粗得讓她的小口幾乎無法容納,但是她還是熟練的吞吐著,還時不時的停下來用舌頭在我的龜頭頂端輕舔著,讓我幾乎忍不住就要當場繳槍。

    我舒服的半眯起眼楮,靠坐在枕頭上靜靜的享受著。劉玉怡雖然生活的操勞很辛苦,但是身體保養的還真是不錯,除了雙手因為干活而長了粗繭之外,其他部位都還是細皮嫩肉的。

    隨著「噗滋」、「噗滋」的聲響,劉玉怡低頭在我胯間吞吐不休,她的嘴角也流出了一些香涎,臉上也流露出了一種淫靡的氣息,頭發也披散了下來,遮住了她的半邊臉。我看得心中冒火,伸手將她臉上的秀發撥開,劉玉怡一邊低頭忙著,一邊不忘給我一個甜甜的媚笑,我有些忍不住的道︰“大姐,你轉過身來,我幫你摳摳……”

    劉玉怡听話的將身子轉了一百八十度,將雪白的大屁股趴到了我面前,螓首仍舊伏在我的胯間吞吐、舔舐著。

    一條滴著玉露的粉紅色肉縫從她的股間突出,跟雪白的屁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我心神蕩漾,伸手將她的大陰唇分開,露出了里面粉紅色的嫩肉,還有隱藏在頂端的小小陰蒂,我伸出手去輕輕的捻著那小小的陰蒂,劉玉怡的身體立刻顫抖了起來,口中因為含著我的肉棒,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沒多一會兒,我就感覺那小小的陰蒂變得挺立了起來,同時她的蜜穴里也涌出了大量的玉液,她的嬌軀也像篩子似的抖了起來,我知道她已經情動了。

    “嗚……玉麟……大姐……受不了了……”劉玉怡吐出了我的肉棒,從我的身上爬了下來。

    我故意調笑她道︰“大姐,你的口技不錯嘛,怎麼停了下來?”

    劉玉怡嬌媚的白了我一眼,舔了舔嘴唇道︰“還不是你故意使壞,讓人家沒法再繼續下去了。

    說來你也許不信,這還是大姐第一次用嘴呢,所以這嘴還算是處女之身,為了這一天,大姐可是拿汽水瓶練習了好久呢。”

    “大姐……”我的眼楮有些濕潤了,想不到這個可憐的女人為了討我歡心,竟然拿汽水瓶練習這種淫穢的事情,單就這份痴心,就讓人不得不愛憐她啊。我托起她的臀部往胯下放去,有些哽咽的道︰“怡姐,你坐上來吧……”

    “你叫我怡姐?”劉玉怡的眼里也漾出了淚花,手卻伸到了胯下握住了我的肉棒,牽引到了她的蜜穴口,然後身體猛的往下一坐。隨著她的一聲悶哼,粗壯的肉棒一下子充滿了她的整個陰道,讓她感到一陣火辣辣的脹痛,銀牙也一陣緊咬。

    “怡姐,我弄痛你了?”我愛憐的問道,雙手在她飽滿的胸前活動起來,以分散她的注意力,同時低頭去親吻她有些發白的櫻唇。

    劉玉怡看我低頭要去吻她,卻將頭一偏,讓我吻在了她的臉頰上,我不由一愣,劉玉怡羞澀的瞟了我一眼,幽幽道︰“我還沒漱口呢。”停頓了一下又道︰“我沒事,只是好久沒有過了,而且你的家伙又太大了,讓我一下子有點不太適應。”

    我心中激蕩,低頭含著了她胸前的飽滿,舔舐吮吸起來,劉玉怡的身體也開始反應起來,口中嗯嗯哼哼起來,在將胸部用力向前挺起的同時,她的雙手也抱著我的頭壓向她的胸前。漸漸的,她的腰部也開始扭動起來,剛開始的時候上下的幅度還很小,好像是怕肉棒滑出來吧。經過一段時間小心翼翼的摸索,她的動作變得熟稔起來,上下起伏的幅度也大了起來。

    “啊……玉麟……好粗啊……啊……頂到……怡姐…的花心了……啊……”

    劉玉怡的動作變得狂野起來,像匹野馬似的在我身上馳騁著,我的嘴不得不放棄了對她的胸部的戀戀不舍,改由雙手抓著她上下跳動的雙乳揉捏起來。

    一個火熱的胴體突然從側面貼到了我的身上,同時雅詩嬌柔中帶著羞怯的聲音也在我耳邊響起︰“干爸,我好難受啊……”

    我扭頭一看,可不是嘛,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我們忘在一邊的雅詩竟然也脫得光光溜溜的了︰

    胸前的小饅頭已經相當可觀了,雖然還趕不上她母親那麼豐滿,但是形狀也相當的優美;尤其是頂端的那兩粒粉紅色的草莓,晶瑩剔透,煞是誘人;再往下看,光滑的小腹,漂亮的玉臍,修長的玉腿,翹起的小屁股,一切都是那麼讓人著迷。

    當然最讓人向往的還是隱藏在她兩腿之間的那神秘宮殿,也許是注意到了我的目光正凝注在她少女的私處,雅詩滿臉羞紅的將雙腿分開,將她少女神秘的宮殿完全展現在我的面前︰陰阜微微隆起,像個小包子似的顯得很可愛;稀稀疏疏的芳草很整齊的對稱分布在兩邊,一條緊緊閉合的粉色肉縫從中穿過,帶給我無比強烈的震撼。哦,這就是雅詩處女的蜜穴啊,我快要發瘋了。

    “干爸,你好壞,看得人家都不好意思了……”帶著少女嬌軟的尾音,兩片芬芳的軟唇蓋在了我的嘴上,哦,這是少女的櫻唇啊,我頓時感覺口齒生香,舌根生津,鼻子里也滿是少女的體香。

    也許是雅詩的初吻吧,她的動作顯得很生澀,我的雙手不得不從劉玉怡的胸前收了回來,抱住了雅詩的螓首痛吻起來。

    我的舌頭輕輕的抵開了雅詩的防線,伸到她的口腔中一陣攪動,雅詩顯得有些不知所措,想要回應又怕咬著我。我心中暗笑,耐心的挑逗著她、指引著她,漸漸的,雅詩像是摸著了一點門道似的,伸出小舌頭跟我糾纏在一起。哦,有什麼能比少女的香舌更美妙的呢,如果不是下體傳來更加強烈的快感,我幾乎要迷失在雅詩的小嘴中。

    “哦……玉麟……你好硬啊……啊……頂死姐姐了……啊……”劉玉怡銀牙緊咬、美眸緊閉,口中嬌吟不已,有些近乎瘋狂的上下顛動著自己的嬌軀,雙手也移到了自己的胸前,代替顧此失彼的我照顧起她自己的雙峰來。當然我也並非全然沒有出力,我的腰部也配合著她的套弄盡力向上挺動著,讓龜頭能夠一次次的直接砸在她柔嫩的花心上,帶給她無與倫比的快感。

    與此同時,我和雅詩的糾纏也發生了新的變化,幾乎要窒息的雅詩不得不推開了我,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並且將她剛剛發育的稚嫩胸部挺到了我的面前。

    當她那粉紅的葡萄呈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的理智完全喪失了,什麼倫理道德都被我拋到了腦後,嘴一張就含住了她的一只小乳房,舔舐吮嚙起來。兩只手也沒有閑著,一只手蓋住了雅詩另一只缺少照顧的乳房,揉捏捻弄不已;另一只手則兜住了她的小屁股,在她那翹挺的屁股蛋上撫摸揉捏著。

    上下受到夾攻的雅詩雙手緊緊的抱著我的頭,滿臉通紅的輕聲嬌吟起來︰“嗯…干爸……感覺好奇怪啊…啊…別咬啊……嗯……哼……干爸……嗯……”

    少女含羞帶怯的嬌吟讓人血脈賁張、不可自制,而少婦的浪吟則讓人血液沸騰、如痴如狂。

    在女兒雅詩被我逗得嬌吟連連的同時,她的母親劉玉怡卻已呈現出強弩之末的態勢,口中的浪吟讓人銷魂︰“啊……玉麟……好弟弟……姐姐要不行了啊……你怎麼還不射啊……啊……還這麼硬……啊……好像更粗了……脹死姐姐了……啊……姐姐……要被你頂死了……啊……”

    伴隨著她的浪吟的是「噗滋」、「噗滋」的抽插聲和「啪」、「啪」的撞擊聲,再加上我粗重的喘氣聲和雅詩含羞帶怯的嬌吟聲,構成了一曲完美的淫亂交響曲。

    我從來沒有想到,與一對母女同床聯歡會帶給我如此強烈的沖擊,那種超越倫理的禁忌快感讓我激動的快失去理智了,她們母女兩人讓我獲得了前所未有的享受,滿足了隱藏在我內心深處的某些黑暗的欲望,這種欲望在每個人的內心當中都會存在,只是一般人都不大可能會有機會去實踐。今天可以說是在劉玉怡、林雅詩母女的「陰謀」之下,我的這種黑色欲望終于得到了發泄的機會。

    “啊……啊……玉麟……姐姐……不行了……啊……啊……頂到了……啊…

    要來了……啊……來了……啊……啊……“

    伴隨著劉玉怡最後的深深一坐,我的肉棒也狠狠的頂在了她的花心嫩肉上。

    她的口中發出了一聲悠長的驚叫,一股清涼的液體從她的花心涌出,正澆灌在我的龜頭上,我只覺得脊梁一酥,肉棒就像機關槍似的,「噗」、「噗」、「噗」

    在劉玉怡的蜜穴深處一陣掃射,將她再次帶入了高潮當中。

    “啊……啊……玉麟……你射得好多……好湯……射死……姐姐了……啊…

    死了……“劉玉怡頹然癱倒在我的身上,我繃緊的身體也無力的落在床上。

    “媽、干爸,你們身上流了好多汗,我幫你們擦擦。”雅詩光著身子就下了床,用暖瓶里的熱水打濕了毛巾,回到床上來幫我們擦汗。

    我愛憐的用被窩把她包住,微責道︰“小丫頭,小心著涼。”

    偏過頭親了我一下,雅詩甜笑著道︰“沒事,這爐子在屋里燒著,屋里暖烘烘的。”

    劉玉怡像只小貓一樣偎依在我懷里嬌喘著,我愛憐的為她將額頭散亂的秀發撥開,柔聲問道︰“怡姐,累壞了吧?”

    輕輕的搖了搖頭,劉玉怡的螓首緊貼在我的胸口輕聲道︰“我都快三年沒嘗過這滋味了,而且這是我有生以來最快活的一次,玉麟,你快活嗎?”

    我點了點頭,柔聲道︰“怡姐,我也很快活,我也很感激你,尤其是你不嫌髒的用口服侍我,這也是我第一次享受到這種滋味,以前我都是有點排斥的。”

    “真的?”劉玉怡的臉上洋溢著一種幸福的神采,略帶羞澀的說道︰“我也是第一次做呢,我還怕做不好,所以還拿汽水瓶練習了好久,你不會笑話我淫蕩吧?”

    “怡姐,我明白你的心思,我怎麼會笑話你呢?”我低頭在她額頭輕輕吻了一下,柔聲道︰“你不說我也明白,你是怕我嫌棄你是已經結過婚的,所以想用嘴來討我歡心,其實你根本不必這樣委屈自己,讓我都有些心酸酸的。”

    “我沒有感到委屈,我是心甘情願的。”劉玉怡的臉上蕩漾著喜悅笑容,輕聲說道︰“我听人說後面那個洞也是可以用的,你想不想試試,我特地洗干淨了的。”

    “怡姐,你真傻。”我不由得把懷中的玉人摟得更緊,劉玉怡也靜靜的偎依在我懷里,靜靜的享受著這分雲雨之後的寧靜。

    不知道過了多久,耳邊突然傳來雅詩幽幽的嘆息聲,我和劉玉怡才猛地驚醒過來,抬頭望去,只見雅詩一臉幽怨的望著我們,眼楮中閃動著晶瑩的淚光。劉玉怡輕輕的推開我坐了起來,望著我輕聲道︰“玉麟,要了雅詩吧,我給她吃過避孕藥,不會有事的。”听到劉玉怡說出這樣的話,我心中暗自苦笑不已,想不到她們連這種事情都想到了。

    我伸手將有些楚楚可憐的雅詩摟了過來,為她擦去臉上的淚水,柔聲道︰“傻丫頭,哭什麼啊,干爸不是不喜歡你,干爸只是不想害你。”

    “干爸,你不會害我的,我也想像媽媽一樣,享受一個做女人的快樂。”雅詩盯著我說道,眼楮里閃動著堅定的目光。我不由大感頭疼,因為我實在不想就此破了雅詩的身子,雖然隱藏在我內心深處的黑色欲望想我這樣做,但是我實在下不了手,她還只是一個孩子啊。腦海中,我的理智與欲望在做著激烈的斗爭,驀地,一個念頭飛快的閃過,我有主意了。

    我回過神來低頭望向懷中的嬌娃,只見雅詩正一臉幽怨的噘著小嘴望著我。

    我心中不禁一蕩,伸手勾起了她的下巴,雅詩小臉一紅,美眸一閉,紅嘟嘟的小嘴噘了起來,我毫不猶豫的吻了下去,雅詩立時火熱的反應了起來,激情的回吻著我。一番口舌之交後,我放開了嬌喘微微、媚眼如絲的雅詩,將她放倒在了床上,雅詩四肢大張,滿臉通紅的望著我,眼神里充滿了期待。

    此時一切的言語都是多余的,我從雅詩的額頭吻起,她的眼楮、小鼻子、紅嘴唇、雪白的粉頸都留下了我激情的熱吻;在她誘人的胸部,我的嘴唇做了短暫停留,舔、掃、咬、吮等諸般武藝一一使出,雅詩立時口中嚶嚶有聲,嬌軀也輕輕顫抖了起來,一雙玉腿也無措的蜷起、又伸直、再蜷起……,雙手也無助的抓緊身下的床單,顯得很激動。劉玉怡跪在一旁,輕輕的在雅詩的一只玉臂上撫摸著,殊緩她緊張的情緒。

    沒過多久,我感覺口中的小乳頭挺立了起來,我于是不再多做停留,舌頭順著雅詩的胸部下滑,從她光滑的小腹掃過,途中經過可愛漂亮的小肚臍,然後再到達她微隆的陰阜,經過一溜稀疏柔軟的芳草,最後直達那誘人的粉紅色溝壑。

    兩片粉嫩紅潤的陰唇緊緊的閉合著,將少女最神聖的花苞緊緊的保護著,我有些口干舌燥,伸手我住她的兩條粉腿向兩邊分開,緊緊閉合的陰唇露出了一條不大的縫隙,我的舌頭順著縫隙伸了進去。

    “啊……干爸……好奇怪的感覺……啊……進去了……”雅詩不可自制的呻吟了起來,一雙朝天的玉腿也無助的蹬著。

    我用舌尖輕輕的往里頂著,小心翼翼的探索著少女花房里的秘密。她的花房里已經泥濘不堪了,不住的有玉露滲出,還帶著少女特有的幽香。未經人事的處子跟久經風雨的婦人的一大差別就在于,處子的花房是沒有任何異味的,而且會有一種獨特的幽香,不像婦人的花徑通常都會有些讓人反胃的異味。

    “啊……干爸……你好會弄……啊……舔得人家……好舒服……啊……再進去一點……對……啊……好癢啊……啊……再重點……啊……”雅詩無師自通的嬌吟起來,小臉上布滿了潮紅,螓首也難耐的左右擺動起來,朝天的小腿蹬得更急了。

    雖然也是頭一次使用舌技,並且也沒有像玉怡姐那樣事先練習過,但是出于男人的一種雄性本能,我還是顯得游刃有余。我有時用舌頭輕掃兩邊的嫩肉,有時又用舌尖向蜜穴深處頂,一邊挑逗著雅詩,一邊也在尋找她的陰蒂所在。

    哦,找到了,她的小陰蒂已經硬挺挺的了,我用舌尖輕輕的逗弄著她的小豆豆,雅詩立時渾身像篩糠似的劇烈抖動了起來,口中也失聲叫了起來︰“啊……干爸……啊……不要啊……啊……“她口中雖然喊著不要,腰部卻用力的向上挺起,好方便我的行動。我如魚得水,埋首雅詩的胯間,如同一只采蜜的大黃蜂一樣,盡情的采著雅詩少女的花蜜。

    “啊……干爸……啊……受不了了……啊……我要去了……啊……”隨著雅詩的一聲尖叫,我感覺到她的蜜穴里涌出了大量的液體,同時她挺起的腰部也無力的落在了床上。想不到這丫頭這麼敏感,我只是輕輕的在她的小陰蒂上咬了一口,她就達到高潮了。我放下她的雙腿爬起身來,只見滿臉通紅的她還禁閉著眼楮,臉上還蕩漾著一種滿足的淫媚神情,顯然她還在回味高潮的余韻。

    “來,漱漱口,擦把臉。”接過劉玉怡遞給的水杯漱了漱口,她又用毛巾幫我擦了擦臉,這種溫柔的滋味讓我仿佛又回到了十幾年前,新婚之後的玲每天下班後也是這樣拿著熱毛巾來溫柔的幫我擦臉。

    我心中一熱,不由將劉玉怡緊緊的抱住了,她吃了一驚,然後馬上釋然,羞澀的小聲道︰“你一定忍得很辛苦吧,讓姐姐再服侍你一回吧。”說著她就伸手下探,臀部稍稍抬起再坐下,就已經把我的小弟弟重新納入了一個溫暖無比的所在。

    “不,這樣就好了。”我知道劉玉怡是誤會我了,我也不多說,抱著她躺倒在床上。

    這時候雅詩這丫頭終于從高潮的余韻當中清醒過來,臉紅紅的從背後抱住了我,小嘴貼在我耳邊道︰“干爸,你的舌頭好厲害啊,我都差點以為自己死過去了。”

    我哈哈一笑,俏皮的道︰“嘿嘿,小丫頭,這也是干爸的第一次哦,以前我還從來用過嘴和舌頭來做這種事情哦。”

    “干爸……”雅詩嬌小的身軀從背後緊緊的貼住了我,她的小嘴呼著熱氣在我耳邊道︰“干爸,你為什麼不真的要了我呢?”

    “干爸這樣做已經很不應該了,若再破了你的身子就更不該了,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們睡吧。”

    母女兩人同時輕嗯了一聲,嬌軀緊緊的貼住了我,像三明治似的把我夾在了當中。不一會兒,母女兩人就發出了輕微的鼾聲,而我卻是思緒萬千,一會兒興奮,一會兒自責,帶著一種矛盾的心情,不知不覺的沉睡過去……

    (十五)荒唐一日

    不知過了多久,我感覺臉上癢癢的,就好像有個小狗在舔我的臉似的,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到的卻是雅詩調皮的笑臉︰“干爸,早啊。”

    “原來是你這個小狗在舔我的臉啊,我說怎麼癢癢的?”我笑著說道,低頭向懷中望去,看到的是劉玉怡喜悅中又帶著一絲羞澀的笑臉,踫到我的視線後,劉玉怡的俏臉羞紅了,並且有些羞澀的把頭埋在了我的胸前。

    我也不禁老臉一熱,卻听雅詩笑嘻嘻的說道︰“媽、干爸,你們真有趣,居然還會臉紅。”

    我抬起頭來,伸手在雅詩光溜溜的屁股上拍了一記,佯怒道︰“小丫頭,剛才你吵醒我還沒有跟你算帳呢,現在居然敢笑話起我來了,是不是想討打?”沒想到這小妮子根本毫不在意,依舊跟我嘻嘻哈哈的,我笑罵道︰“你這妮子,都快是大姑娘了,一點也不知道害羞。”

    “我有什麼好害羞的,干爸你又不是沒看過。”雅詩赤條條的跳下了床,就在我面前穿起了衣服,好像是故意挑逗我似的,她還故意把腿張得很開,讓她那美麗的少女花房盡情的在我面前展現。

    這次連她母親劉玉怡也有些看不過去了,紅著臉罵道︰“死丫頭,不是你干爸說你,我都替你臉紅。”

    “嘻……嘻……”雅詩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嘻笑著,根本不把母親的話放在心上,慢慢吞吞的穿好衣服之後,朝我們做了個鬼臉道︰“媽,你和干爸慢慢的親熱,我下去給你們買早點。”

    說著她就哼著歡快的小調出門去了。

    劉玉怡羞紅著臉恨恨的罵了句︰“死丫頭。”回過頭來她發現我怔怔的望著門口發呆,忍不住低聲問道︰“玉麟,你後悔了?”

    “有一點,”我點點頭,嘆了口氣道︰“對雅詩那樣,讓我有種罪惡感。”

    “你是個好人……”劉玉怡的螓首埋在我的胸口,幽幽說道︰“昨晚都那樣了,你恁是沒動雅詩,也真虧你能忍。其實你不必那樣委屈自己,雅詩她是真的喜歡你,你不知道,這段時間以來,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她都要跟我說上好一會的話,有時候一說說半夜,都是關于你的。玉麟,你不必顧慮我的關系,也不必有什麼心理壓力,我們母女都不會要你負責的,只要你能偶爾來陪陪我們,我們就心滿意足了,等有一天你厭了、煩了,我們會悄悄的走開,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怡姐,你……”我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堵住了喉嚨似的,有點哽咽著說不出話來。我心中十分感動,雙手捧起了劉玉怡有些發燙的俏臉,低頭吻了下去。

    劉玉怡杏眼微閉,紅唇嘟起,朝我的嘴唇迎了上來,就在我們的嘴唇要接觸的一剎那,我突然腦中閃過一個念頭,我的嘴就停滯在了空中。

    劉玉怡等了半晌,不見我有什麼後續動作,不禁有些奇怪的睜開了眼,訝異的問道︰“玉麟,怎麼啦?”

    “我差點把一件事情給忘了。”昨天酒喝多了,居然把錢的事情給忘了。我扭頭四顧,劉玉怡滿腹疑惑的問道︰“玉麟,你在找什麼?”

    “找我要雅詩帶回來的那個月餅盒,咦∼∼我怎麼沒看見?”就這麼大點地方,我怎麼就沒看見呢,這可真是奇了怪了。

    劉玉怡哦了一聲,從被窩里探出身子,低頭從床下抽出個盒子來遞給我道︰“是我把它順手塞到床下的箱子蓋上了,你是不是餓了?”她誤會我了,以為我是餓了想吃月餅呢。

    我搖了搖頭,打開月餅盒,拿出那個裝滿錢的信封遞給劉玉怡道︰“怡姐,昨天我酒喝多了,結果把最重要的事情給忘了。”劉玉怡狐疑的接過信封一看,「啊呀」一聲驚叫,倒把我給唬了一跳︰“怡姐,你要嚇死人啊……”

    劉玉怡不好意思的捂住了小嘴,過了半晌,才吃驚的說道︰“玉麟,你哪來的這麼多錢?你的意思該不是要把這些錢都給我吧,我可不要。”說著她要把信封還給我。

    我自然沒有接,望著她道︰“這里面是五萬塊錢,你先拿去把那三萬錢的債給還了,剩下的錢拿去租間好一點的房子,這地方的條件實在差了點,尤其很快就到冬天了,這房子住著肯定很冷,像你們現在就要把爐子放在屋里,這樣會很不安全,不但容易發生火災,而且容易造成煤氣中毒。”

    劉玉怡還待推辭,我接著又道︰“怡姐,你別再推辭了,我跟你說這錢是哪來的。”我停頓了一下,深吸了口氣平復了一下情緒,然後繼續說道︰“怡姐你也知道,我妻子是被人撞死的,現在這個肇事的司機已經找到了,她賠了一大筆錢給我,這五萬塊錢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怡姐,收下吧?”

    劉玉怡怔怔的看著我,突然抱著我嚶嚶的哭起來,我知道她現在心情激動,所以溫柔的拍著她的背寬慰著她,但是她卻依舊的哭個不停,讓我也感覺心中酸酸的,因為我想到了跟我已是天人相隔的玲。

    “媽、干爸,你們這是怎麼啦?”雅詩已經買完早點回來了,看到我們這副樣子,不禁大吃一驚。

    劉玉怡這時候才抹著眼淚從我懷里坐了起來,將裝滿錢的信封遞給雅詩道︰“雅詩,你看,這是你干爸藏在月餅盒里讓你帶回來的。”

    “啊,這麼多錢,干爸,這是……”雅詩同樣也是很吃驚。

    我嘆了口氣道︰“你不是都听說了嘛,是梅家賠了一筆錢給我,讓我不再追究梅玉清撞死你玲姨的事。”

    雅詩哦了一聲,低下頭沉吟道︰“這就難怪了,怪不得那天干爸你說起梅家的人時有些怪怪的。”說著她走到床邊坐下,皺著眉頭對我說道︰“干爸,你真要把這麼多錢都給我們嗎?我和媽媽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還得清啊?”

    我笑著摸了摸她的小腦袋道︰“傻丫頭,誰要你還了?”

    雅詩低著頭想了想,突然仰頭望著我嬌聲道︰“干爸,你今天別走好嗎?我想把自己完完全全的交給你,否則我和媽媽拿這筆錢都會覺得不心安的。”

    “你這小丫頭,到底在想些什麼啊?”我開玩笑的道︰“這樣干爸不就成了嫖…”我突然意識到「嫖客」這個詞實在是太不合適了,所以到了嘴邊的「客字又給生生咽了下去。

    不想雅詩這丫頭聞弦音而知雅意,笑嘻嘻的接過的話茬道︰“嫖客是嗎?要是這世上的嫖客都像干爸這麼大方,那也就不會還有那麼多苦命的女子要靠出賣自己的肉體為生了。再說了,就我這種黃毛丫頭,也不值五萬啊,我听人說,像我們這種學生妹,初夜也就值五百,這還是好的,不好的也就一二百。”

    “你這丫頭,從哪里听來的這些污七八糟的事情。”我听得暗暗心驚,十六七歲的女孩子居然知道這些個東西,能不讓人吃驚嗎?想當年我像她這麼大的時候,看到漂亮的女孩子還不敢正眼看呢,哪像她們現在這樣啊?

    不過話說回來,她說的倒都是事實,我也听人家這麼說過。有人說過,在每一個繁華城市的背後,都隱藏無數的見不得人的黑暗面,雖然如今的中國沒有像古代那樣明目張膽的青樓存在,但是暗地里買春賣春的色情場所卻是比比皆是。

    “干爸,你別管我是從哪里听來的。”雅詩脫掉鞋跳了床,抱著我的胳膊搖晃道︰“干爸,留下來嘛,好不好嗎?不然我和媽媽是不會接受你的錢的,到時候你就看著我和媽媽餓死、凍死好了。”嘿,這丫頭居然拿這來要挾我?

    我還沒表示什麼,劉玉怡也從背後抱住了我,飽滿的雙峰頂得我的後背一陣酥麻,而且她還在我耳邊吹著氣,小嘴膩聲道︰“玉麟,听丫頭的話留下來吧,今日個我們娘倆就任你玩個夠,你想怎麼樣我們都依你。”哇哩勒,上帝在哪里啊,快救救我吧,我覺得我自己的理智已經快要被欲望所淹沒了。

    “干爸,你不用再猶豫了,我呆會就下去打電話,告訴若蘭姐你今天不回去了。哦,對了,梅姨和瑩瑩她們今天要回來是吧?你是怕梅姨怪你是吧?干爸,你放心,明天我跟你一起回去,我親自去向梅姨解釋。”

    雅詩這丫頭想的還真周到,居然連向玉梅姐解釋這樣的問題都考慮到了,我真是被眼前的這母女倆給搞得哭笑不得。哇哩勒,劉玉怡竟然用她的舌頭在舔我的耳垂,我真的受不了了,小弟弟也開始抗議了。

    “玉麟,留下來吧,別讓我和雅詩感到遺憾,給我們留個完美的記憶吧。”

    劉玉怡在我的耳邊輕聲說著,她無比嬌媚的聲音和雅詩滿是期盼的眼神讓我腦中殘存的理智一點點消失,心理的防線也再次被她們母女突破,欲望的洪水終于不可阻擋的泛濫成災了。

    不用再說什麼了,我的苦笑已經明白的表示了我心理上的投降,難怪女人都說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至少此刻的我是印證了這句話。

    曾幾何時,還一直恪守自己做人準則、潔身自好的我,現在卻是一二再、再而三的在欲望和誘惑面前舉起了白旗,雖然潛意識里還想給自己找個理由,但是我心理卻很清楚,我已經成為了又一個臣服在欲望之下的俗人,一切的借口和辯解都只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

    “干爸,你真好。”小丫頭給了我個響亮的吻,然後喜笑顏開的跳下了床。

    背後的劉玉怡也在我臉頰上印了兩個唇印,然後開始穿衣。

    我苦笑著搖搖頭將腦海中的千思萬慮都拋開了,決定什麼都不去想了,既然先前已經是錯了,那就讓它一直錯下去吧。看到母女倆都已經穿好衣服下床了,我卻發現自己的衣服放在離床很遠的小板凳上,于是就沖雅詩喊道︰“雅詩,幫干爸把衣服扔過來。”

    “嘻嘻,不能讓你穿衣服,要不然你偷偷跑了怎麼辦?”雅詩倒是去抱我的衣服了,只是她並沒有遞給我,而是把我的衣服藏到衣櫃里了,這讓我真是哭笑不得︰“唉,我說小丫頭,你總不會是讓我在床上呆一整天吧?”

    “嘻嘻,干爸你別急,你穿這個就行了,免得呆會又要脫的麻煩。”雅詩從衣櫃里找出了一件軍大衣遞給我。

    我瞪了她一眼道︰“丫頭,你就讓我穿這個出去啊,那被別人看見了還不知道會說什麼呢?你好意思,我還不好意思呢。”

    “玉麟,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們這層樓的其他幾戶人家都在上個禮拜搬走了,他們嫌這樓太冷,所以現在這一層就只有我們一家,沒有別人。”劉玉怡笑嘻嘻的向我解釋道︰“要不然的話,昨夜我們瘋成那樣,隔壁要住著人的話,早就什麼都听見了,還用得著看嗎?”難怪昨晚她們母女玩得那麼肆無忌憚,原來是因為這層樓沒有其他人吶。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只好裹著大衣出門,為了保險起見,出門之前我先探出頭左右探視了一番,確認沒人之後我才大搖大擺的到樓道盡頭的廁所去放水。放完水後一身輕松的回來,才發現雅詩為我連牙膏都擠好了,刷牙洗臉之後,頭腦感覺清爽多了,就是身上有些粘粘乎乎的不太舒服。

    仿佛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劉玉怡一邊招呼我坐下吃早餐,一邊柔聲問道︰“是不是感覺身子有些粘乎乎的,我正在燒水,待會水燒熱了把身子擦擦就舒服了。”哇,考慮的還真周到,難怪有人說「溫柔鄉、英雄冢」,要是每天都被這溫柔甜蜜的滋味包圍,人的斗志肯定會被一點點消磨掉的。

    “干爸,多吃點。”仿佛是擔心我昨夜消耗過大,劉玉怡母女兩人都是一個勁的把包子、油條往我的嘴里塞。

    我開玩笑的說道︰“怎麼啦,怕我呆會兒沒力氣啊?”母女二人都是俏臉一紅,不約而同的白了我一眼,萬種風情,都在這含情一睨中。

    吃過早飯後,母女二人有些面紅耳赤的把狼藉不堪的床單扯了下來,換上了干淨的。說真的,昨晚的戰況只能稱之為一般,但是床單竟然濕成那樣,只能說母女二人都是水比較多的人。

    母女兩人收拾好床鋪之後,就騰出手來拾掇我了,劉玉怡拿出一個木盆放在屋中,然後紅著臉對我說道︰“玉麟,你把衣服都脫了站進來,我和丫頭來幫你擦擦身子。”

    嘿,我還真沒有嘗過這種滋味,不知道她們昨晚又是怎麼對付我的?反正母女兩人都已經跟我肉帛相見過,我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把大衣一脫,內褲一剮,身上就沒有任何遮掩的赤條條的呈現在母女二人面前。

    母女兩個都是吃吃嬌笑不已,紅著臉用熱毛巾為我擦拭起身子來,嗅著二女身上的香氣,感受著熱毛巾在肌膚上的移動,本來還很老實的小弟弟也開始搖頭晃腦起來,看得二女也是臉紅不已。

    雅詩這小丫頭也真會作怪,用小手握著我的肉棒仔細的清洗著,受到刺激的肉棒自然變得更加堅挺雄偉。看到自己的惡作劇起了效果,雅詩更是吃吃嬌笑著用她柔軟的小手套弄起我的肉棒來,一種新鮮的刺激不斷從肉棒上傳遍全身,我舒服得都快要閉上眼楮了。不同于頑皮的女兒,母親劉玉怡則是溫柔的為我擦拭著每一寸肌膚,動作輕柔而認真。

    雖然只是很簡單的動作,但是我也能從中體會到她的似海深情,我在心中暗暗的發誓︰“怡姐,你放心吧,我不會再讓你和雅詩活得這麼艱難,我會讓你們過得幸福快樂的。”

    “干爸,要不要我幫你含含?”雅詩握著我面目猙獰的肉棒,仰起通紅的小臉略帶嬌羞的問著。

    我搖了搖頭,伸手撫摸著她的秀發道︰“雅詩,你還小,干爸希望你能多保留一份少女的純真,而不要過早的沉溺在男歡女愛上。”

    “干爸,我听你的。”雅詩紅著小臉點點頭,小手在硬挺的肉棒上又套了兩套,才有些不舍的放開了。

    站在我背後幫我擦身子的劉玉怡將一切都看在眼里,笑著逗雅詩道︰“傻丫頭,還舍不得放啊,呆會有你樂的時候。”

    “媽,你好壞,也來取笑女兒……”雅詩羞得滿臉通紅,拿毛巾的手都有些顫抖了。

    “好、好,媽不笑你,快幫你干爸把身子擦干,免得你干爸著涼。”母女兩人齊心協力將我的身子擦得干干淨淨,說真的,我長這麼大,除了小時候不懂事的時候,母親幫我洗澡的時候享受過這種待遇外,這還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如此一來,身體果然感覺清爽多了,被剝奪了穿衣服權利的我干脆就赤條條的上了床,連短褲也懶得穿了。

    “干爸,你先坐一會兒,等我把身子擦干淨之後就來。”雅詩朝我羞澀的一笑,自顧自的脫起了衣服。不到片刻功夫,她那還處在發育過程當中、略顯青澀的少女胴體就完全呈現在我的面前。

    雖然昨晚已經仔細的探索過她的胴體,但是如今在大白天重新看見她嬌嫩的身軀,仍舊給我一種目眩神迷的感覺,尤其是那小巧乳房頂端的紅櫻桃和她胯間那細如一線的肉縫給我難以形容的視覺沖擊,熊熊的欲火在胸中升起,讓我感覺有些口干舌燥。

    雖然只是短短幾分鐘,但對于欲火焚身的我而言卻有如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當雅詩帶著少女清香的胴體撲入我的懷里時,我的心竟如初戀時般怦怦直跳,腦海中還是一片空白,我的嘴卻已經吻住了雅詩那呼吸著芬芳氣息的櫻唇,舌頭也侵略性的突破了雅詩的防守,伸進了她的小嘴當中,跟她的小香舌糾纏在一起,肆意的品嘗著她的芬芳。

    雅詩火熱的反應著,一雙柔荑緊緊的摟著我的脖頸,溫香軟玉般的嬌軀也緊緊的貼著我,仿佛要跟我揉成一體似的。

    不知過了多久,我們的嘴才依依不舍的分開,雅詩張著小嘴嬌喘著,小臉紅得像一個誘人的大隻果。隨著她胸脯的劇烈起伏,兩粒粉紅色的櫻桃也隨之抖動著,讓我的視線再也無法移開,一向冷靜的大腦也徹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我不能自已的將雅詩推倒在床上,然後一頭埋在了她的胸前,一口叨住了她的一只乳峰,同時右手蓋上了她的另一只小巧玲瓏的乳房。

    少女的體香讓我如痴如醉的,我使出了十八般武藝,吮、舔、吸、咬,抓、揉、捏、扯,輪流照顧著雅詩兩只可愛美麗的乳房。未經人事的少女哪經得起如此的挑逗,雅詩的嬌軀輕輕的顫抖起來,嘴里也泄出了膩人的嬌哼︰“哼………啊……干爸……呀……不要咬……啊……嗯……哼……“

    雅詩誘人的嬌哼聲听在我耳中顯得分外的嬌媚,讓我血脈賁張、欲火高漲。

    不過欲火並沒有完全讓我失去理智,畢竟這是雅詩的第一次,所以我強忍著滿腔的欲火,繼續耐心的挑逗著雅詩。在我的口舌和雙手的攻勢下,雅詩胸前的一對粉紅色的櫻桃都挺立了起來,雪白的肌膚也漸漸的泛起一層朦朧的粉紅色。

    她有些酥癢難耐的將我的頭往她的胸前壓,一雙修長的玉腿無助的磨蹭著,櫻桃小嘴當中不時的發出讓人肉緊不已的嬌哼聲︰“嗯……干爸……啊啊……好麻……啊……好癢啊……不要再逗我了……啊……”

    看到雅詩的反應十分上路,我悄悄伸手探了一下她的桃源仙洞,哇,已經發洪水了。我看時機已經成熟,于是不再浪費時間,伸手撈起了她的一雙玉腿,用力向兩邊分開。

    雅詩滿臉紅暈,但是卻強忍羞意的探手抓住了我堅硬如鐵的肉棒,抵住了她已經泥濘不堪的蜜穴口磨蹭了兩下,然後滿臉通紅的望著我媚聲道︰“干爸……來吧……佔有我吧……“

    “那要來咯。”我深吸了一口氣,稍微平息一下心中激蕩的心情,微微發抖的手臂讓我感覺仿佛回到了十四年前和玲的新婚之夜,那時候我激動得心都快要跳出來了。時過境遷,十四年後的今天,雖然我已是久歷風月的老手了,但是面對雅詩如此嬌嫩的少女胴體,我仍是激動莫名。

    我屏住了呼吸,腰部微微用力,粗壯的肉棒慢慢的分開兩片陰唇,向里面擠進去。

    “等一等。”就在我準備猛力一擊佔有雅詩的處子之身時,站在盆中擦洗自己身體的劉玉怡突然大叫了一聲,將我和雅詩都嚇了一跳。

    我喘著粗氣偏過頭望向身上也是不著一縷的劉玉怡,忍不住笑道︰“怡姐,怎麼一驚一咋的,我差點被你嚇得不舉。”

    “對不起、對不起,我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你們先等一下。”劉玉怡顧不得擦干身上的水,赤條條的就跳出了木盆,跑到衣櫃里翻起來。

    我不知道她想干什麼,雅詩同樣也是摸頭不知腦,忍不住嗔道︰“媽,你干什麼啊?”

    “丫頭,別慌,你馬上就知道了。”劉玉怡頭也不回的翻箱倒櫃著,好一會兒之後才听她口中說了句「找到了」,我和雅詩望向她的手中,卻是一方白布。

    我腦中一閃,已知劉玉怡的用意,雅詩卻還是懵懵懂懂,不解的道︰“媽,你找白布干什麼?”

    “我的傻丫頭呃……”劉玉怡說話之間已經走到了床邊,伸手在雅詩的小屁股上拍了一記,笑眯眯的道︰“把屁股抬起來。”

    雅詩愣愣的把屁股抬起,看著母親把白布鋪到了自己的屁股下,陡然明白了母親的用意,紅著小臉囁嚅道︰“媽,謝謝你……”

    “傻丫頭,跟媽還客氣什麼,好了,你們繼續,媽不打擾你們了。”劉玉怡笑嘻嘻的站回盆中繼續擦洗起自己的身體來,我的心神重新回到雅詩的身上,經歷了剛才的小插曲,雅詩的小臉上多了幾分羞澀,眼神也躲躲閃閃的。我重新撈起了她的兩條玉腿,肉棒也自動進入了臨戰位置,我屏住呼吸,腰部微微用力前挺,堅硬如鐵的肉棒頂開兩片陰唇慢慢向里挺進。

    雅詩的秀眉微微皺了起來,也許是因為自己的少女禁地第一次有異物的侵入給她帶來不適的感覺吧。她的雙眸緊緊的閉了起來,長長的睫毛微微的顫動著,而她的雙手更是緊緊的抓著身下的床單,顯得相當的緊張,我想她一定是既期待又有些害怕吧。

    “雅詩,我要來咯。”感覺到肉棒的前端被擋住了去路,我停下來最後一次征詢少女的意見。

    雅詩睜開的美眸,略帶羞澀的望向我,堅定的點了點頭。得到了雅詩的首肯,我再不遲疑,腰部猛地用力一挺,只听「噗」的一聲,肉棒好像刺破了什麼東西,然後一下子進入了一個陌生的環境,感覺好像被一團火熱溫軟的蜜肉緊緊的包裹住了,一股強烈的快感直沖大腦,險險當場「繳械投降」。

    “啊……好痛………”就在我差點被突如其來的快感弄得「繳械投降」的同時,身下的雅詩卻是痛呼一聲。這聲痛呼听在我的耳中,仿佛就像有一桶冷水當頭灌了下來,我一下子從無邊的快感當中清醒過來,關切的望向身下的雅詩。

    雅詩的表情顯得很痛苦,秀眉緊緊的皺著,牙齒緊緊的咬著,雙手緊緊的抓著身下的床單,指甲好像都快陷進去了。

    “雅詩……你還好吧……”看著雅詩痛苦的樣子,我十分不忍,低頭親吻著雅詩有些發白的櫻唇。看到她現在這副樣子,我就不自覺的想起十四年前我和玲的新婚之夜的時候,玲也是像她這般痛得厲害。

    這時候劉玉怡已經擦完身子光溜溜的爬上了床,伸手在雅詩的手臂上輕輕撫摸著,口中還不住安慰道︰“女兒,你干爸的家伙太大,剛開始會很痛,你忍耐一下,一會就會舒服了。”

    “媽……我知道……”雅詩勉強朝劉玉怡展顏一笑,咬著銀牙說道︰“你不是跟我說過嗎,女人的第一次都會吃點苦嗎,這點痛我還受得了。”說著她轉頭望著我道︰“干爸,我好高興成為你的女人,盡管愛我吧,我不要緊的……”

    “小傻瓜………”看到雅詩的額頭都沁出了冷汗,我心中涌起無比的憐惜之意,低頭在她的櫻唇上輕輕啄了一下。

    雅詩眼里閃動著喜悅的淚光,她伸手攬住我的脖子,將我的身體拉了下來,緊緊的壓在她的身上,然後用她的小嘴封住了我的嘴,香甜的小舌也隨之伸到了我的嘴中,和我激情熱吻起來。

    欲火隨著我們的熱吻重新高漲起來,我們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這時候一切的言語都是多余的,「愛」是做出來的,不是「說」出來的。

    雖然我們的嘴唇仍舊糾纏在一起,但是我的腰部已經開始動作起來了,我開始輕輕的挺動起腰部來。而雅詩仿佛也已經忘記了破瓜之痛,滿臉通紅,嬌喘微微,生澀的扭動著腰部迎合著我的沖刺。熊熊的欲火已經不可遏制的升騰起來,輕抽慢插已經無法讓我感到滿足了,我需要更強烈的刺激。

    “啊……干爸……啊……你頂的……太深了……啊……好美……”我的雙手撈起了雅詩的柳腰,卯足力氣狂插猛插起來,而雅詩也不由自主的哼出了令她感到臉紅的叫床聲︰“啊……干爸……啊……你好棒……啊……啊……現在一點都不痛了……好奇怪……啊……太美了……啊……”

    “啊……媽……你壞啊……啊……啊……”雅詩突然失聲叫了起來,原來是一旁觀戰的劉玉怡不甘寂寞的在雅詩的胸前活動起來,替苦無三頭六臂的我照顧起雅詩的那雙小白兔來,這雙重的快感自然讓雅詩感覺分外的刺激和強烈,柳腰挺動的更加狂野,瘋狂的迎合著我的沖刺,「啪」、「啪」、「啪」的撞擊聲此起彼伏,格外的響亮。

    熊熊的欲火在我的眼中燃燒著,我的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抽插、抽插、再抽插。無邊的快感經由肉棒傳入我的大腦,然後這種快感又很快蔓延到身體的每一個細胞,讓我感覺身體都像要飄起來似的。

    雅詩的嬌軀在我的身下扭動著,她不住的挺動著柳腰迎合著我的沖刺,美麗的螓首在枕頭上左右的擺動著,一頭秀麗的長發也披散開來,隨著她螓首的扭擺而在空中飛舞著。

    “啊…干爸……受不了了……啊…太深了……啊……這下太重了……啊……媽……媽……再重點……對……啊……“雅詩有些語無倫次的嬌吟著,身體像一個蝦米似的拱了起來,以便讓我的肉棒能夠更深入的進入她的體內。

    隨著粗壯肉棒在雅詩的蜜穴內飛快出沒,「噗滋」、「噗滋」的水聲也此起彼伏,絲絲淫液也被肉棒帶得四處飛濺,在已經被雅詩的落紅沾污的白布上再畫上一筆。

    “啊……不行了啊……啊……啊……”隨著雅詩一聲高亢而悠長的嬌吟,雅詩拱起的嬌軀也慢慢的癱軟在床上,大量的陰精也從她的子宮深處噴涌而出,噴得我的龜頭一麻,差點就讓我「陣亡」了,好在我及時深吸了口氣,將射精的沖動給抑制住了。

    達到高潮之後的雅詩雙眸緊閉,嬌喘微微,胸脯劇烈的起伏著。我伸出右手在她胸前溫柔的愛撫著,同時伸出一手到躺在一旁的劉玉怡的小腹下挑逗著她的情欲,為下一波的肉搏戰做準備。

    “干爸,好美啊,我都以為自己差點死了。”良久之後,雅詩才在我的溫柔愛撫下清醒過來,勾著我的脖頸給了我一個熱吻,小臉上滿是雲雨之後的滿足和嬌慵,天真無邪的少女臉上多了一份成熟的風情,顯得更加俏麗。

    “你先休息一下,干爸先跟你媽弄回,然後再來愛你好不好?”我低頭在雅詩的小嘴上親了一口,柔聲問道。雅詩點了點頭,眼楮骨碌碌直轉,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麼鬼主意。

    我笑著從她體內退出,雅詩的目光有些淒迷的望著我仍舊堅挺的肉棒,我有些好笑的道︰“小丫頭,別眼饞了,呆會干爸保證把你喂得飽飽的。”雅詩聞言大羞,小臉紅得都快滴出水來。

    “小丫頭,也知道害羞了?”劉玉怡一邊調笑著雅詩,一邊將我拉到了她的身上,早已經被我和雅詩的現場表演逗得春心蕩漾的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抓著我的肉棒就向她已經濕漉漉的蜜穴引,我卻故意促狹的不予配合,急得她嬌嗔道︰“小冤家,別逗姐姐了,你要急死姐姐啊。”

    我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一旁的雅詩已經「噗哧」一聲嬌笑了起來,笑得劉玉怡滿臉通紅,嗔道︰“死丫頭,自己吃飽了就不管媽媽了。”

    “怡姐,我這不是來了嗎?”我摟著劉玉怡的腰部用力一挺,肉棒就順著滑膩的玉液順利的進入了她的花房,充實的快感讓她爽得大叫了一聲,然後眉開眼笑的對我媚笑道︰“玉麟,給姐姐來通痛快的。”

    “怡姐,那我來了。”剛才在雅詩身上,我顧慮到雅詩是剛剛破身而有所保留,現在當然沒有再保留的必要了。我將她的雙腿撈起架在我的肩膀上,雙手把著她的大腿,深吸了一口氣,卯足力氣開始狂抽猛插起來,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

    受到如此猛烈韃伐的劉玉怡立時舒爽得嬌軀亂扭,滿口胡言亂語起來︰“啊啊……小冤家……你要干死姐姐了……啊……好棒……啊……再來……啊……大力一點……干死……姐姐……也願意……啊……要上天了……”

    “嘻嘻,干爸這麼好的人,怎麼舍得干死媽你這大美人呢?”緩過勁來的雅詩也不敢寂寞,加入了我們的戰斗,不知是不是出于「報復」,她也玩弄起劉玉怡胸前飽滿的雙峰來,並且還時不時的低下頭用牙齒含住母親的乳頭一陣輕咬,這讓劉玉怡頗有些吃不消,嬌喘著呻吟道︰“死……死……丫頭……你怎麼……捉弄起……媽……來了……別咬……媽……要受不了……了……“

    “嘻嘻,媽媽剛才也捉弄了我一回,我現在當然要報仇了。”雅詩嘻嘻嬌笑著,小手輕捻著母親的乳頭,胸前和下體傳來的雙重刺激讓劉玉怡也變得瘋狂起來,顧不得再跟雅詩斗嘴,口中嬌吟不已,螓首也一陣急擺,柳腰扭動更急。我氣喘如扭,一陣狂抽猛插,帶得身下的木床也是咯吱咯吱亂響,仿佛像是在向我們發出抗議似的。

    “啊……死……丫頭……不要再捻了……啊……媽……受不了……啊……啊啊……來了……啊……”劉玉怡大叫一聲,整個人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似的一下子癱了下來,小嘴大張著直喘氣,想不到在我和雅詩的雙重攻勢下,她也不過只比雅詩多支撐了幾分鐘而已。眼看著劉玉怡也已經到了高潮,正得趣的我只得又轉移了陣地,再次進入了雅詩剛剛才破身的花房。

    “啊啊……干爸……啊……你……比剛才……更猛了……啊……更粗了……啊啊……頂到雅詩……的花心了……啊……雅詩……好美啊……干爸……你美不美……啊……“

    “干爸………當然也美了……雅詩……你的小穴……好緊……夾得………干爸……爽死了……”

    “以後……雅詩……的小穴……是……干爸的了……干爸……想什麼……時候……干……雅詩……都可以……雅詩……永遠……都只……愛……干爸……一人……雅詩……永遠……也只讓……干爸………一個人干……雅詩………是干爸的……啊……啊……又頂到花心了……干爸……啊……雅詩……愛你……”

    “好雅詩,干爸也愛你。”感受到身下少女的似海深情,我十分感動,腰部挺動得更加激烈,仿佛要將兩個人的身體融合為一。我知道,自己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自己以往一直堅持的道德觀已經發生了根本性的動搖,我終究還是沒能掙脫欲望的誘惑,徹底的沉淪其中了。

    “干爸……再重一點……雅詩……要快活死了……啊啊……要上天了……啊啊……”雅詩勾著我的脖子,在我的臉上瘋狂的吻著;一雙玉腿緊緊的盤在我的腰上,挺動著私處瘋狂的迎合著我,跟我配合得默契無間,真難相信她才剛剛被我破身。

    “呼……雅詩……干爸……要來了……”強烈的快感不斷的沖擊著我,我感覺到高潮即將來臨,鼓起余勇做最後的沖刺。

    雅詩的嬌軀扭動得更急,口中嬌吟道︰“干爸……射進來吧……全部射到…雅詩的身體里面來……“

    雅詩的蜜肉一陣收縮,劇烈的擠壓著我的大肉棒,強烈的快感讓我再也無法忍受,龜頭重重的擊打在雅詩的花心上,然後渾身一顫,脊梁一酥,「噗」、「噗」、「噗」、「噗」、「噗」、「噗」,肉棒在她的蜜穴里劇烈的抖動著,陽精激射而出,射得雅詩瞬時達到了高潮。

    “啊……啊……干爸……你射得好多……啊……射死雅詩了……啊……”隨著雅詩的最後一聲嬌吟,兩具沾滿了汗水的軀體也像兩條死魚般,無力的癱倒在床鋪上。

    “雅詩,快活嗎?”我親吻著懷中仍舊嬌喘不已的雅詩,柔聲問著。

    “快活死了。”雅詩羞澀的親吻了一口,小臉直往我懷里拱。

    “死丫頭,不害臊。”剛才一直躺在旁邊近距離觀戰的劉玉怡這時候精神好像恢復了不少,取笑起自己的女兒來了,此刻她的臉上還帶著一片醉人的桃紅,神情也有幾分慵懶。

    雅詩听得母親取笑,也不甘示弱道︰“媽,你也別五十步笑百步,剛才你還叫干爸「小冤家」呢,好肉麻。”

    劉玉怡臉一紅,「噗哧」一聲自己也不好意思的笑了,我看得心中一蕩,一伸手將她也摟入了懷中,讓母女倆臉對臉躺在我的胸前,兩人都有些羞澀的將頭埋在了我的胸前。

    看著懷中的風情各異的母女倆,我忍不住得意的笑了起來,劉玉怡抬眼斜睨了我一眼,羞嗔道︰“瞧你這人,昨天還是個正正經經的好人,現在卻笑都笑得這麼壞。”

    “我本來就不是一個好人。”我將懷中的二女摟得更緊,嘆息道︰“要是我真是個坦坦蕩蕩的君子的話,就不會動你們了,知恩不圖報才是君子所為,我現在這都成了什麼?”

    “干爸,你不用說我和媽媽都明白的,是我和媽媽先……勾引你的。”說到勾引兩個字的時候,雅詩這小妮子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放低了聲音。

    我搖了搖頭說道︰“不關你們的事情,是我自己的原因。唉,自從玲去世之後,我覺得自己好像是變了一個人……”劉玉怡和雅詩母女听到我提起了去世的妻子,都沉默了下來。

    “干爸,你一定非常愛干媽吧?”雅詩仰著小臉問道。

    我有些黯然的點點頭道︰“玲在我心中的地位是其他人永遠也無法替代的,雖然她現在已經去了,但是她會永遠的活在我的心中。”說著我低下頭看了看懷中的母女倆,有些內疚的道︰“我很抱歉,我……”

    “干爸,你不用說抱歉,我和媽都不會怪你的。”雅詩伸手捂住了我的嘴,嬌聲道︰“我和媽媽從來就沒有奢望過,也不想給你添什麼麻煩,只要你能偶爾來陪陪我們,我和媽媽就很滿足了。”

    劉玉怡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她臉上溫柔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我心中十分感動,又有一絲的慚愧,手上不自覺的將懷中的母女倆摟得更緊。母女倆也沒有再說話,只是緊緊的偎著我,室內一時陷入了沉寂當中。

    溫存良久之後,劉玉怡起身下床準備午餐去了,雅詩則膩在我懷里陪我說著話。說了一會,她突然「啊呀」一聲從我懷里坐了起來,我正不解的時候,卻見她紅著臉從身下拿出了那塊沾染了不少淫水和落紅的白布。看到我笑謔的眼神,雅詩的俏臉更紅,似羞似喜的睨了我一眼,指著白布羞澀的問道︰“干爸,你看這像不像朵花?”

    “像,像朵桃花。”白布正中的落紅如一朵綻放的鮮艷桃花,顯得分外的醒目。我愛憐的撫摸著雅詩柔順的秀發,低聲問道︰“雅詩,還痛不痛?”

    雅詩在我懷里先是搖了搖頭,然後又輕輕點了點頭,仰起小臉羞澀的道︰“還有一點痛,不過不要緊。”停頓了一下,她突然又道︰“要是曉燕知道了,一定會忌妒死的,干爸,你干脆找個機會把曉燕吃了算了。”

    “嘿……你這丫頭,怎麼會有這種想法?”我伸手在雅詩的小鼻子上刮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道︰“曉燕的情況跟你不一樣,我若真是把她給吃了,那她媽媽知道了還不去學校告我啊?到時候我這個「誘奸女學生的禽獸教師」可就成了大名人了,下半生恐怕都得在監獄里渡過了。”

    “那怎麼辦?我跟曉燕可是有君子協定的,我必須要告訴她的。”雅詩歪著小腦袋想了想,然後說道︰“算了,我不想了,讓曉燕自己去傷腦筋好了。”

    我伸手在她的小腦袋上敲了一記,笑罵道︰“你們這兩個丫頭搞什麼鬼?居然還有什麼君子協定?唉,你們現在這些學生啊,哪像我們當學生的時候……”

    感慨過後我又叮囑她道︰“丫頭,在學校的時候可要注意點,要是讓別人知道了可就不得了了。”

    “干爸,這我當然知道,我又不是小孩子。”雅詩甜甜的一笑,眼珠一轉又道︰“不知道瑩瑩妹妹知道後會怎麼想,她一定會怪我搶了她的爸爸的。”

    我听她提起了讓我頭疼不已的瑩瑩,不由苦笑著道︰“瑩瑩這個丫頭啊,真是讓人頭疼,雅詩,你有時間勸勸她。”

    “干爸,我覺得瑩瑩妹妹的想法也沒什麼不對的,我想如果是我處在她那個位置,我也會愛上你這個爸爸的。”雅詩幽幽說道︰“其實我很佩服瑩瑩妹妹的勇氣,她屬于那種敢愛敢恨的女子,一旦認定某件事情,她是不會輕易改變主意的。干爸,我覺得您現在的做法其實對雙方都是一種折磨,既然您能夠接受我,我想也應該能夠接受瑩瑩妹妹,因為我也是您的女兒,雖然我們之間並沒有血緣關系。”

    “你這丫頭,我要你去勸瑩瑩,你倒為她做起了說客。”我苦笑著道︰“不知是不是我太老了,我真是搞不懂你們這個年紀女孩子的想法。”

    雅詩在我的臉上親了一口,嬌媚的道︰“干爸,你才三十多歲,怎麼能說老呢?你也別想太多了,你只要知道我們都是真心愛你的,這就足夠了。”

    “愛?”我搖了搖頭,剛想說什麼,卻見劉玉怡推門從走廊外進來,笑著問道︰“午飯已經準備好了,你們是準備在床上吃了,還是下床來吃?”

    雅詩聞言答道︰“媽,我們下床去吃。”說完她摟著我的脖子嬌聲道︰“干爸,你就這樣抱著我下床好不好?”

    什麼叫「就這樣」?雅詩用行動告訴了我答案,只見她用小手將我的肉棒套弄了幾下,待得我的肉棒變得硬挺之後,她的臀部輕輕一抬一坐就將肉棒納入了她緊窄的蜜穴當中,然後她雙手摟著我的脖子,一雙玉腿緊緊的盤在我的腰上,就像一個無尾樹袋熊一樣吊在了我的身上。

    這個小丫頭,難道一點就不怕把我的欲火挑撥起來之後會有什麼後果嗎?我苦笑著搖了搖頭,用大衣將我們兩人的身體裹著下床去吃飯。

    唉,真是夭壽喔,每走動一步,肉棒就會在雅詩的蜜穴內狠狠的頂一下,那種滋味真是難以用筆墨形容。雅詩閉著美眸,螓首靠在我的肩頭上在我耳邊膩聲輕哼著,顯得十分的享受。她倒是享受,我卻忍得很辛苦,尤其她那對小巧的乳房就像是兩個火源,磨得我的胸膛一陣酥麻,要不是顧慮到她剛剛破身的嬌軀,我一定會再次猛烈的韃伐她的嬌軀。

    “你這丫頭,這樣纏著你的干爸,讓他怎麼吃飯?”劉玉怡看到我們這副樣子,忍不住笑罵起女兒來。

    雅詩嘻嘻一笑,顯得胸有成竹的道︰“媽,這你就不懂了,當然是由我來喂干爸了。”

    喂我?我又不是嬰兒。我抱著下體跟我還結合在一起的雅詩坐到了椅子上,雅詩有些意猶未盡的擺動腰部在肉棒上套弄了兩下,然後才媚笑著對我道︰“干爸,你只要抱著我就好了,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說著她對自己的母親道︰“媽,你給我拿一個勺子來。”

    “你這小丫頭,吃頓飯也這麼多花樣。”

    雅詩拿過勺子,盛了一勺飯菜混合物,我以為她要喂我,所以就主動張開了嘴。沒想到她嘻嘻一笑,卻把飯菜送到了自己嘴里,我以為她故意捉弄我,不由笑罵道︰“你這丫頭,故意捉弄……唔……”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她的小嘴堵住了,然後就感覺一團飯菜帶著芬芳的氣息被頂進我的嘴里,我驀地明白了,原來她是想用這種方式喂我,這還真夠香艷的。

    “干爸,現在該你喂我了。”雅詩舀了一勺飯菜直接送入我的口中,小嘴微微仰起,等待著我的喂食。哇哩叻,這丫頭還真會作怪,想當初我和玲新婚的時候,也不過是互相用勺喂對方罷了,哪有這麼香艷啊?我心中這樣想著,嘴卻不由自主的迎上了她的小嘴,將飯菜哺入了她的小嘴中。

    一旁的劉玉怡看得滿臉緋紅,調笑道︰“嘻嘻,你們父女倆還真像是一對新婚的小夫妻,好得蜜里調油。”

    “媽,你是不是忌妒了,來,你也來喂干爸兩口。”

    “你這丫頭,你自己喂得好好的,扯上媽做什麼?”劉玉怡羞得滿臉通紅,忸怩著不肯答應。

    看著她露出了如小女兒的嬌羞模樣,我不禁心中微蕩,涎著臉道︰“怡姐,我也想你喂我呢。”

    劉玉怡滿臉嬌羞的橫了我一眼,有些羞答答的含了一口飯菜在口中,閉著美眸向我吻來。嘿,想不到她害羞起來還真可愛,要不是我調整嘴的位置,她肯定會吻到我的下巴。

    萬事開頭難,喂了我兩口之後,劉玉怡也不那麼的害羞了,和女兒雅詩你一口、我一口的輪流喂著我,當然我也會輪流的分別喂她們,一頓飯吃下來,我被母女二人的媚態挑逗起了熊熊的欲火,與我緊密結合在一起的雅詩自然感受到了我的雄偉,在我耳邊膩聲道︰“干爸,抱我上床吧,讓女兒好好服侍你一回。”

    劉玉怡也嬌媚的橫了我一眼,小聲道︰“玉麟,你先和雅詩上床吧,等我收拾好之後就來陪你。”

    我伸手在她胸前飽滿處掏了一把,調笑道︰“怡姐,我可不是鐵打的身子,你們這樣子不怕把我掏干了嗎?上午為了擺平你們母女,可把我累壞了,到現在還有些腰疼呢。”

    “啊?那你怎麼不早說呢?快上床躺著,雅詩,你也別纏著你干爸了。”我本來是開玩笑,沒想到母女兩人倒信以為真了。

    我笑著道︰“怡姐,我跟你開玩笑呢,你倒當真了。不過雅詩剛破身,要好好休息一下才是真的,下午你們陪我說說話就行了,晚上我再好好喂喂你們。”

    用什麼喂?當然是用精液喂了。

    “干爸,你忍得不難受嗎?”雅詩咬著我的耳朵嬌媚的說道,我伸手在她的小屁股上輕輕拍了一記,笑罵道︰“還不是你這丫頭干的好事,你還好意思說?既然你知道干爸忍得辛苦,到了晚上干爸可不會再憐香惜玉咯,到時候可別怪干爸粗暴哦。

    “干爸,雅詩是屬于你的,你想怎麼雅詩都會依你的。”雅詩在我的耳邊輕聲的訴說著對我的愛戀,唉,她還真是個痴情的女孩,她不知道我是故意逗她才那樣說的,其實我怎麼忍心真的對她粗暴呢?雖然我沒有抵擋住欲望的誘惑而最終佔有了她的處子之身,但是我並不想讓她在床上變成一個淫娃蕩婦,我希望她能盡可能的保持少女的純真,所以連口交的方式我都不願讓她采用。

    歡樂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一個下午就在我和母女倆的卿卿我我當中不知不覺過去了,母女倆靜靜的偎依在我的懷里,听我給她們倆講以前的事情,包括我的童年、我的父母、我的大學生涯以及我和玲相濡以沫走過的這十四年。提起過去的幸福時光總是會讓人感到傷感,不過好在有母女倆的軟語相慰,我很快就從傷感當中擺脫出來了。

    吃晚飯的時候,仍舊是像中午那樣由母女倆輪流用小嘴喂我,讓我不禁生出一種荒淫無道的感覺。飯還沒吃完,我的肉棒就已經比鐵還硬了,欲火焚身的我不時的在母女倆的胸前、屁股上、小腹下偷襲著,過足了手癮,母女倆羞嗔不已的聯合起來抵御我的「咸豬手」,只不過她們經常是顧此失彼,最後還是被我逞夠了手足之欲。

    “干爸,來吧。”當夜幕降臨的時候,母女倆人脫得光光溜溜,並排趴在床邊,將雪白的屁股高高的撅起。

    看到眼前一大一小兩個雪白美麗的臀部,我的眼楮里開始冒火了,欲火也在胸中熊熊的燃燒了起來。

    我有些不能自制的伸出手去,一手一個抓住了母女倆各自的一個屁股蛋兒,大力的捏了起來,那種柔軟中充滿彈性的感覺讓我流連忘返,母女倆趴在床上發出低低的哼聲,有如小貓叫春般,讓我一陣陣肉緊。

    感覺到血液都要沸騰起來的我不再遲疑,手掌順著臀縫下滑覆蓋上了母女倆風景各異的花園,兩人還真不是一般的敏感,我的魔手只不過是在她們的花園外稍事逗留,玉露就從她們的花徑當中汩汩流出,我也就順水推舟的伸出中指分別在她們已經濕滑的花徑當中抽動了起來,母女倆立時哼哼唧唧起來,顯得情動已極的把臀部往後頂著,好讓我的手指能夠更深入她們的花徑。

    “干爸……別逗女兒了……要癢死人了………”雅詩的身子難耐的扭動了起來,小臉憋的通紅向我求饒起來,看來破身不久的她身體異常的敏感。

    看著雅詩那少女天真的臉上流露出的淫媚神情,我心中的邪火再也無法忍耐了,我拔出已經被她的玉露弄得濕漉漉的手在她雪白的屁股上擦了擦,單手握著硬挺的肉棒抵住她還滴著玉露的蜜穴口用力一挺,粗壯的肉棒就應聲而入,瞬間充滿了她緊窄的蜜穴。苦忍了半天的欲火終于得到了發泄的機會,我一刻也不停息的沖刺起來,雅詩嬌媚的叫床聲也在室內響起。

    “哼……干爸……你的……好像比……上午……更硬了……頂得人……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嗯……哼……好脹……嗯……”雅詩輕聲哼著,小屁股卻劇烈的晃動著,迎合著我的一次次沖刺。

    我現在可是一心二用,一手攬著雅詩的細腰向她的嬌嫩的小穴發動著猛烈的攻擊,另一只手卻還在劉玉怡的股間活動著,替我無法分身二用的肉棒暫時安慰著她寂寞的芳心。

    玩這麼刺激惹火的3P游戲對于我來說可是生平第一遭,剛開始的時候手和腰部的動作很不協調,經常有顧此失彼的感覺,而且還老擔心肉棒從雅詩的蜜穴當中滑落出來。

    說真的,要真是肉棒滑落了出來,搞不好的話肉棒有被生生頂斷的危險,我能不擔心嗎?不過在經過一段時間的適應之後,我已經進退自如,在我手指的照顧下,劉玉怡的肌膚也變得火燙了起來,嬌吟聲也漸漸大了起來︰“嗯………玉麟……再進去一點……對……啊……啊……你別踫我那兒……啊……”

    “啊啊……干爸……你好厲害……啊啊……雅詩……要快活死了……啊……媽……你怎麼……叫得這麼……大聲啊……干爸……踫到你……的什麼地方……了……“雅詩快活的呻吟著,小屁股往後不停的頂挺著,迎接著我的一次又一次撞擊。讓我感到好笑的是,這小丫頭在我的狂抽猛插下居然有閑心去關心旁邊自己母親的狀況,還真是個異數。

    “嗯……傻丫頭……就是……那個……小豆豆啦……嗯……丫頭……你怎麼還沒完吶……”

    “啊……啊……好美……干爸……再來一下……啊……好……干爸……停下來……”在這緊要的關頭,雅詩卻叫停,可是我卻如何停得下來?我的肉棒繼續在她的蜜穴當中快速出沒著,口中氣喘如牛的問道︰“雅詩……為什麼……要停下來……是……干爸……弄疼你啦……”

    “不是啦……我是讓你先……給我媽……捅捅……”雅詩一邊劇烈的迎合著我,一邊氣喘吁吁的道︰“干爸……你輪流……干……我和……媽媽………不是更……有意思嘛……要不然……媽就……等得……太久了……干爸……你說……是不是啊……“

    “嗯……你說得有道理……干爸……就听你一回……”我摟著雅詩的細腰用力的抽插幾下之後,抽出濕漉漉的肉棒立刻刺入已經洪水泛濫的劉玉怡小穴中。

    久違的感覺讓劉玉怡情動已極,她激動的迎合著我,雪白的屁股瘋狂的向後頂著,令人銷魂的的嬌吟也從她的小嘴當中不斷泄出︰“啊啊……玉麟……你怎麼……說也不說……一聲……就進來了……啊……頂得好猛啊……啊……脹死人了……”

    劉玉怡雖然已經是生過孩子的婦人了,但是久曠之下的蜜穴依舊相當緊窄,比之女兒的嫩穴亦不遑多讓。

    “怡姐……你別夾得這麼緊啊……要不然呆會我完了……你欲求不滿別怪我啊………”我喘著粗氣用力的抽動著肉棒,口里調笑著情動已極的劉玉怡。當然啦,剛才還摟著雅詩縴腰的手現在正照顧著她驟失「熱狗」的「小饞嘴」,雖然手指比不上可口美味的「熱狗」,但是也聊勝于無嘛。

    “嗯嗯……玉麟……你怎麼也變得……這麼壞了……啊啊……太重了……不要……頂得……這麼深啊……”

    女人說不要的時候其實很可能是在說要,就像現在的劉玉怡就是口不由心,明明晃著白花花的大屁股直往我槍口上撞,巴不得我頂得再深一點,但是口中卻是再說反話,我當然不會在這種問題上犯錯誤,我頂得更深更重了,劉玉怡不能自已的大聲嬌吟了起來︰“啊……玉麟……你要頂死……姐姐了……啊……”

    在劉玉怡的背後猛烈的沖刺了數十下之後,我我又重新回到雅詩的身上,向她發起了第二輪攻擊,抽插數十下之後我又再次從背後深深的進入了劉玉怡的體內,開始了新一輪的韃伐。

    就這樣,我輪流在母女倆的身上發泄著欲火,母女倆的嬌吟聲是交替響起,此起彼伏。我的欲望是前所未有的強烈,母女倆雪白的屁股都被我撞得紅紅的,兩人因為是輪流挨插,所以就像上台階一樣,是被我一步一步推上快樂的顛峰,因而支撐的時間也比平常更長。

    不過在禁忌快感之下我持續的時間更長,我的火力是前所未有的猛烈,母女倆在我的猛烈「炮火」之下,一次一次又一次被推入極樂的高峰,直到兩個多小時(?)後,大汗淋灕的我才喘著大氣在雅詩的蜜穴里猛烈的爆發,結束了這場持久的戰斗。

    筋疲力盡的我摟著同樣疲憊不堪的母女很快就墮入了夢鄉當中,荒唐的一天也終于在我的輕鼾聲中劃上了休止符。

    (十六)心結難解

    十九號上午,我和雅詩回到學校,在學校門口,我們意外的踫到了一個人,一個我並不願意見到的人,梅玉清。幾日不見,她身上的變化還真不小,原來被染成五顏六色的頭發現在恢復了本來的面目,身上的穿著也不像上次見到的那樣刺眼,一身休閑裝顯得順眼多了,不知道是不是我那天說的那番話起了作用。雖然有些好奇她怎麼會在這等我,但是我更想知道的還是她想干什麼。

    “我能跟你單獨談談嗎?”梅玉清雖然是對我說話,眼楮卻望著站在我身邊一臉戒備的盯著她的雅詩。

    “雅詩,你先過去吧,我一會就回去。”雅詩柔順的點了點頭,神色復雜的看了一眼梅玉清,然後轉身就走了。看著身子還有些不便的雅詩漸漸遠去,梅玉清轉頭對我道︰“我的車在那邊,我們到車里再談好嗎?”我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那天我見過的那輛POLO車停靠在路邊,我本待拒絕她,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

    “對不起……”這是我坐進車中之後梅玉清對我說的第一句話,我冷冷的哼了一聲,寒著臉沒有說話。

    梅玉清稍微停頓了一下,看我沒有說話的意思,低著頭接著往下說道︰“我知道我給您和您的家庭帶來的痛苦不是一句「對不起」就能抹過去的,我是在為前幾天的事情向您道歉。現在說這些可能沒什麼用,但是請您相信我,那天我不是有心要說那些傷害您的話的,我是因為看到您遷怒于我媽才失去了理智……”

    “不管你是有心也好、無意也好,現在再說這些都沒什麼意思了……”我透過車前玻璃望著前方,淡淡的說道︰“何況當時我說的更難听,而且還動手打了你……你今天來找我,不會只是為了這件事情吧?該不會你還以為我會向你道歉吧?”

    “不……不……”梅玉清抬起頭飛快的看了我一眼,低下頭道︰“我今天來找您,其實是有幾句話想跟您說,這些話本來應該是在那天就說的……也許您听完後會覺得我很虛偽,但是我還是要說出來。”

    “我並不是一個沒有勇氣承擔責任的人……在出事那天我回到家冷靜下來之後,我是想過要去自首,但是被我媽和嫂子給死死攔住了,並且把我反鎖在屋子里了……”

    “後來我父親就知道了……我知道,您一定很看不起像我父親這樣的暴發戶……老實說,我也看不起他,雖然他是我的親生父親……這樣說或許並不對,因為在他暴富之前的近十年時間里,他都是一個合格的父親……”

    “但是在他有了錢之後,一切都變了,他開始越來越頻繁的在外過夜,越來越不把我和媽媽放在心上,後來我和媽媽都知道他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不僅如此,本來還很單純的哥哥也很快變得跟他一個樣子了,而且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我老在想,要是我爸爸沒有暴富的話,我們家現在會是個什麼樣子……”

    “唉,現在說這些都沒有用了,已經過去的時光是永遠沒有辦法再重新來過的……”梅玉清搖了搖頭,抬起頭望向我道︰“柳老師,我跟你說這些不是想求得您的原諒,我只是想說我不是一個沒有勇氣面對現實的膽小鬼,我願意為自己的過失承擔一切責任,只要是能對您和您的家庭有所補償,不管要我付出多大的代價我都願意……”

    在梅玉清說這番話的時候,我一直在偷偷的注意她的眼楮,因為人是會說謊的,但是人的眼楮卻是永遠都不會說謊的,所以我認定梅玉清並不是在演戲。這倒讓我有點意外,因為我一直都把梅玉清歸為仗著自己老爸有幾個臭錢就趾高氣揚的淺薄女孩,但是現在看來,我顯然是錯了,而且錯的很厲害。

    我沉默了良久,才偏頭望著車窗外說道︰“我都收了你們家兩百萬,也答應不再追究這件事情了,你也不用再想著怎麼彌補了,因為有些錯誤是一旦犯了,就再也無法彌補,就算你肯承擔責任,我又能拿你怎麼樣?如果我把你送進監獄能夠讓我妻子活過來的話,那我肯定會這麼做,但是……”我搖了搖頭,沒有再說話,車內一時陷入了沉寂當中。

    “如果……如果……”听到身旁梅玉清的呼吸有些急促,我詫異的扭頭望向了她。見我回過頭,梅玉清的俏臉上升起了兩朵紅雲,胸脯起伏得更加劇烈了,眼楮里卻閃爍著堅定的目光望著我,銀牙輕咬的沉聲道︰“如果您願意的話,我可以做您的妻子的替身……”替身?大腕明星演戲的時候才有替身,沒听說過誰的老婆還有替身的。

    “我不是說要做您的妻子,我想您也看不上我,我是說做您的情人……”看到我驚訝得說不出話來,梅玉清俏臉更紅,聲音也變得小了下來︰“我今年剛滿十八歲,還是處女,身高171CM,體重52KG,三圍89/63/92CM……”看到我怔怔的望著她的胸前,梅玉清俏臉通紅的把本來就高聳的酥胸挺得更高了,讓我看得眼都差點直了。

    說真的,要不是她自己報出三圍數據,我都沒有注意到她還有這麼豐滿的胸部和臀部,我想這大概是因為之前我看她的時候都是充滿了怨恨,而把她的漂亮和豐滿都完全忽略掉了。

    深深的吸了口氣,我收回了有些無禮的目光,坐正身子抬起頭平視著車外,用盡量平靜的語氣說道︰“梅小姐,你是一個很漂亮的姑娘,你的提議的確很有誘惑力。你恐怕想不到,在知道了你很可能是撞死我妻子的人之後,我也曾在內心當中設想過種種的報復手段,包括那天在酒吧里看到喝得酩酊大醉的你時,我也動過邪惡的念頭。我想你只要想想你自己將要會面對的處境,就應該已經為剛才的那番話而後悔了。”

    “我不後悔。”梅玉清柔柔的聲音幽幽地傳來,仿佛是從另外一個世界傳來的,顯得虛無飄渺︰“如果您覺得折磨我會讓您感到快意的話,那就盡管把各種報復的手段都使出來吧,我願意承受因此帶來的任何痛苦,因為這樣會讓我感覺好受些……”

    “這些天以來,每天晚上我都夢到有人在後面追殺我,然後每次都被血淋淋的場面嚇醒……

    我覺得自己都快要被逼瘋了,我開始想盡一切辦法麻醉自己,我把自己打扮得像個太妹,學會了抽煙、喝酒,人也變得歇斯底里……柳老師,其實我媽媽一直都不想讓我出現在您的面前,最後實在是我的狀況逼得沒辦法了才帶著我來見您的……”

    “柳老師,希望您不要怪我媽媽,她只是想保護我這個女兒……其實我媽媽是個很善良的女人,我知道她內心當中對于您一直是有種深深的歉疚的,所以那天晚上在浴室她才會……她是想用自己的身體來表達她對您的歉疚……”怪不得那天江瑞香的舉動會那麼出格,我事後也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太對勁,今天听梅玉清一說,我什麼都明白了。

    梅玉清稍微停頓了一下,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接著說道︰“如果那天您真的對我媽媽做出了那樣的事情,我一定會鄙視您,但是您沒有讓我失望,也讓我心中的罪惡感稍微輕了一些,不然的話我是不會原諒我自己的。雖然媽媽最後並未失身于您,但是那樣已經夠讓她感到屈辱的了,這都是我這個不孝女兒的過錯造成的,所以不管是為了讓我自己解脫還是讓媽媽不再內疚,我都願意用自己的身體來贖罪,當然,你若是嫌錢還少了,我和媽媽、大嫂手中還有幾百萬的私房錢,都可以給你……”

    “我什麼都不想要了。”我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我也不想再見到你,因為看見你我就會想到死去的妻子。雖然我現在還不能說就已經原諒你了,但是我想我已經沒那麼恨你了,你如果真想做些什麼來彌補自己過失的話,那就幫幫我們學校那些家庭困難的學生吧,每年我們學校都有好幾十個學生因為家庭困難而被迫輟學,也算是對我妻子的一種紀念吧。”

    “好吧,我听您的,不過我的那個提議依舊有效,您什麼時候改變主意了還可以來找我。”

    沉吟了一下,梅玉清說出了這番話。

    我沒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而是輕聲說了句︰“你的母親是個偉大的母親,回去代我向她道聲歉,我走了。”說完我拉開車門下了車。

    梅玉清急急的跟著我下了車,在我身後說道︰“柳老師,能讓我見見您的女兒嘛,我想親口跟她說聲「對不起」……”

    我轉過頭來,映入眼簾的是梅玉清近乎哀求的目光,不禁點了點頭道︰“好吧,你跟我來,不過她只怕不會給你好臉色看。”

    “我不怕。”梅玉清關好車門,一言不發的低著頭跟在我身後向校內走去,一路上踫到的人無不投以詫異的目光。

    “干爸,你回來了……”給我開門的是姚嘉妮,這小妮子的周末基本上都是在我家過的,只是不知道她是昨天就來了,還是今天早上過來的。看到我身後的梅玉清,嘉妮的眼中充滿了迷惑,怔怔的打量著梅玉清。

    我心中一痛,別過臉去對梅玉清慘然一笑道︰“嘉妮就是你差點撞到的那個女孩子,現在是我的干女兒。”

    “啊?”梅玉清大吃一驚,怔怔的望著嘉妮,並且蹲下身子去摸她的腦袋。

    嘉妮一閃身躲開了,噘著嘴道︰“我才不要你摸呢。”

    梅玉清伸出去的手一下子僵在了半空中,半晌才嘆了口氣站起了身,這時候在房中的瑩瑩、玉梅姐、若蘭、雅詩等人聞言都走了出來。看到站在門口的梅玉清,瑩瑩的俏臉一下子沉了下來,冷冷的盯著梅玉清道︰“你就是撞死我媽媽的人吧?你來干什麼,這里不歡迎你。”

    “瑩瑩妹妹,我能跟你談談嗎?”對于瑩瑩的敵意,梅玉清似乎早有心理準備。

    而瑩瑩卻是一點也不給她面子,充滿敵意的道︰“我跟你沒什麼好談的,你走吧。”瑩瑩說著就去關門。

    梅玉清的臉上閃過一絲痛苦的神色,但卻執著的道︰“瑩瑩妹妹,我沒有惡意,我只想跟你說幾句話……”瑩瑩遲疑了一下,望向了我,看我點了點頭,才不太情願的輕輕點了一下頭。

    梅玉清又望向站在我身邊拉著我手臂的姚嘉妮,輕聲說道︰“嘉妮妹妹,你也一起來好嗎,姐姐有些話想跟你們兩個說。”

    嘉妮仰起了小臉望向了我,我暗嘆了一口氣,伸手摸摸她的小腦袋道︰“嘉妮,跟瑩瑩姐姐去吧。”瑩瑩帶著嘉妮向對面玉梅姐家走去,梅玉清連忙跟了上去,三個人進去之後就關上了門,我們在外面的人也听不見里面有什麼動靜。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和若蘭、雅詩、玉梅姐四人都等的有些心煩意亂,但是事情往往是相反的,你越心急吧反而感覺時間過得越慢。終于,對面的房門打開了,我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她們整整在屋里談了四十五分鐘。

    瑩瑩、嘉妮、梅玉清魚貫而出,三人的眼楮都紅通通的,好像是剛哭過。瑩瑩和嘉妮一言不發的走到了我身邊,一左一右軟軟的靠在了我的身上,梅玉清紅腫著眼楮向若蘭、玉梅姐、雅詩點頭打了個招呼,然後就望著我道︰“柳老師,我要走了,以後我會再來看你的。”說著她就迅速轉身下樓去了。

    咚、咚、咚,她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樓梯轉彎的地方,我伸手拍了拍神色復雜的望著樓梯口方向的瑩瑩和嘉妮的腦袋,嘆了口氣招呼玉梅姐她們道︰“我們都進去吧。”

    大家悶悶的進了屋,各自找地方坐下,好像誰都不想說話。如此沉默了好一會兒,若蘭首先忍不住道︰“唉,我說你們都哭喪著臉干什麼?”

    瑩瑩聞言抬頭看了一眼若蘭,噘著嘴嬌嗔道︰“人家心里難受嘛,若蘭姐,你一點都不理解人家的心情。”

    “我怎麼不理解你的心情啦?玲姨的事情我也傷心啊,但是你們哭喪著臉坐在這個干瞪眼又有什麼用?”若蘭偏過頭望向自己的母親道︰“媽,你什麼時候去做飯啊,我都快餓死了。媽,你要是再不去做飯,呆會兒你們就又該為我默哀了。”「噗哧」、「噗哧」,眾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沉悶的氣氛也一掃而空。

    “哼,你自己這麼大的人了,都不會做飯,餓死了活該,我才不會為你默哀呢?”玉梅姐一邊笑罵著一邊站了起來,口中還繼續數落著自己的女兒︰“嗨,若蘭,不是媽媽多嘴,你真該跟媽媽好好學學怎麼做飯,要不然你以後怎麼嫁人啊?難不成你打算讓你老公天天進廚房,那他還不跟你急?”

    “誰說我要嫁人啦,我就跟著你一輩子,讓你天天給我做飯吃。”若蘭笑著從背後摟住了玉梅姐的腰,把頭擱在了她母親的肩膀上。母女倆這站在一起,就看出了若蘭的身材高挑來,比她的母親要明顯高上不少。

    玉梅姐反手在若蘭的身上拍了一下,笑罵道︰“我才不要你這個小懶蟲跟著呢,你說你啊,飯不會做、衣服也不會洗,你除了給我添麻煩,還能給我干什麼?”

    “媽,你好狠心咯,有了柳叔就連女兒也不要了啊?”若蘭笑嘻嘻的打趣起我和玉梅姐來。

    玉梅姐俏臉一紅,嗔道︰“死丫頭,又胡說。”

    若蘭嘻嘻一笑,笑眯眯的望向我道︰“柳叔,你都听見了,我媽都不要我了,你不會也要趕我走吧,那我可就真的走頭無路、無家可歸了。”

    “你這丫頭倒真調皮,開起你柳叔的玩笑起來了。”我笑罵著搖了搖頭,覷目看到身旁的瑩瑩和嘉妮的臉上都露出了笑容,心下也是大慰。想起瑩瑩到省城的事情,我于是笑著問道︰“對了,瑩瑩,我還沒機會問你呢,這次你到省城參加演講比賽,結果怎麼樣?”

    “瑩瑩可厲害了,在演講比賽當中得了唯一的一個一等獎,決賽那天我也去看了,所有的評委都對她一口流利的英文贊不絕口,可是給我們Q市大大的長了回臉。”玉梅姐笑著接過了話茬,笑眯眯的對瑩瑩說道︰“瑩瑩,還不把你得獎的證書和獎品拿出來給你爸爸看。”老實說我對這個結果並不感到太驚奇,因為瑩瑩還在呀呀學語的時候玲開始教她英文,她的英文不好才怪呢。

    “哦,我都忘了。”瑩瑩起身跑進了臥室,不一會兒她就拿著獲獎證書和獎品出來了,哦,獎品還不錯嘛,是個最新型號的文曲星。

    我接過獲獎證書仔細看過,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很滿意的點點頭道︰“嗯,不錯,你總算沒辜負了你媽的那份苦心,告訴你媽了嗎?”

    瑩瑩點了點頭,輕聲道︰“昨天晚上我已經在媽媽的像前告訴她了,我想她也一定會為我感到高興的。”

    “嗯,她一定會高興的。”我不想再引起她的傷感,于是轉顏笑著岔開了話題道︰“不過瑩瑩,你也不要太驕傲了……”

    “驕傲讓人自滿是不是?這句話我都快听出繭來了,從我上幼兒園開始,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瑩瑩鼓著小嘴瞪了我一眼,嘟囔道︰“虧你還是個高中老師呢,一點創新精神都沒有。”

    嘿,她還嫌我沒有創新精神,我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伸手摸了摸坐在我另一邊的嘉妮的小腦袋,笑著問她道︰“嘉妮,你媽這段時間都還好吧?”

    姚嘉妮甜甜一笑,向我點了點頭道︰“我媽很好,就是太忙了,連來看干爸的時間都沒有,所以媽讓我跟你說聲抱歉。”

    雖然嘉妮已經成了我們家的常客,但是她母親苗玉秀還就只來過那唯一的一次,就連國慶七天長假的時候,苗玉秀也因為服裝店的生意太好而脫不開身來我家一趟。雖然我迄今為止也就跟苗玉秀見過那一面,但是我看得出來,她是一個非常好強的女人,當然她也是個非常能干的女人。

    “你媽她還真客氣,還說什麼抱歉嘛。對了,你是什麼時候來的?”

    “我昨天上午就來了,那時候只有若蘭姐姐在家,梅姨和瑩瑩姐姐則是昨天中午回來的。”

    姚嘉妮笑著答道,然後有些委屈的說道︰“干爸,你昨天在雅詩姐姐家干什麼啊,剛才雅詩姐姐偷偷跟梅姨、瑩瑩姐她們說話都不讓我听。”

    听到嘉妮這樣天真無邪的話語,玉梅姐、若蘭、瑩瑩的臉都是一紅,然後露出了笑謔的神情,而雅詩則是滿臉通紅的低下了頭,看來她已經跟玉梅姐她們說了什麼。

    “哦,她們都欺負我的好嘉妮是吧?那干爸就告訴你,我是在你雅詩姐姐家輔導她的功課。”

    我都有點佩服自己臉皮的厚度,不過對嘉妮這天真無邪的小姑娘,我總不能跟她說實話吧。

    若蘭「噗哧」一聲,紅著俏臉笑道︰“柳叔,你還真有一套啊。”玉梅姐、瑩瑩嗤嗤的怪笑了起來,連雅詩也紅著臉笑了起來,我自然知道她們在笑什麼,但也只好老著臉皮裝作沒看見,只有嘉妮被笑得一愣一愣的。

    午飯之後我讓雅詩帶著嘉妮到玉梅姐家去看電視,我、玉梅姐、若蘭和瑩瑩則開起了家庭會議。看到三女都各自找地方坐下了,我清了清嗓子道︰“今天趁著這個機會,我想跟你們商量點事。我想你們都已經知道梅家賠了一筆錢給我,這筆錢還不少,我現在就想听听你們的想法,看怎麼用這筆錢。”

    玉梅姐柔聲道︰“玉麟,你就直接說吧,有多少錢,你是什麼想法,都盡管說出來吧。”

    我點了點頭,目光從三女臉上逐一掃視過去,然後才沉聲道︰“說來這筆錢還不少,共有兩百萬,我拿出五萬給了雅詩她們家,現在還剩下一百九十五萬。

    這兩天我也一直在想怎麼處理這筆錢,我也有過很多想法,留著自己享用?拿去幫助別人?

    還是干脆把它全部捐出去?後來我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我想用這筆錢變出更多的錢來,因為我想幫助更多有困難的人,這兩百萬根本就不夠用。想來想去,我覺得炒股或許是一種不錯的投資增值方式,你們覺得怎麼樣?“

    在听到我說出「兩百萬」的數字時,三人都不約而同的發出了一聲低呼,顯然這個數字比她們預想的要多得多。在听我說完後,玉梅姐感慨的搖了搖頭道︰“梅家還真是有錢啊,一出手就是兩百萬。”稍微停頓了一下,她接著又道︰“玉麟,我對股票不是很懂,但是我記得電視上常說一句話「股市有風險,入市須謹慎」,你以前也沒有炒過股,這要是賠了……”

    “我當然知道股市有風險,所以我準備先拿十萬來做實驗。”我笑了笑道︰“梅姐,我也不懂股票,但是若蘭懂啊,我準備買台電腦放在家里讓若蘭炒股,你覺得怎麼樣?反正若蘭現在是書沒得念了,想要找個好工作也不一定好找,還不如坐在家里炒股來得舒服了,要是弄好了,錢也不少掙呢。”

    “若蘭?她怎麼行?”玉梅姐大吃一驚道︰“把那麼多錢交給她,我可不放心。”

    若蘭也顯得有些吃驚,但是更多的是興奮︰“柳叔,怪不得你那天問我懂不懂股票,原來你是這個想法。不過說句老實話,柳叔,我自己雖然對股票的那套很明白,但是要想在股市上掙錢不是說你懂了就行了,我對自己沒有信心。”

    “這你放心,到時柳叔也會學習怎麼炒股,到時候咱們一起研究該怎麼買、怎麼賣,賺了算你的,賠了算我的,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我笑著說道︰“怡菁是學計算機的,回頭我讓她幫我參謀參謀,看看買什麼樣的電腦合適。”

    “爸,你自己拿主意吧,反正女兒是無條件的支持你。”瑩瑩在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之後,也不忘取笑一下我︰“不過說真的,爸,你還真會使喚人,連怡菁姐都想到了。要不要我現在就給怡菁姐打個電話讓她過來,她的酒吧現在肯定沒什麼生意。”

    “也好,唉,剛才應該叫怡菁過來吃午飯的。”我不禁有些後悔的道。

    瑩瑩笑謔道︰“現在要使喚人家的時候,才終于想起人家來了吧?”這小丫頭,嘴還真是不饒人。不過她說得也對,的確像是要使喚人家了才想起人家了,嗯,要不我回頭買點什麼禮物送給她好了,以後關于電腦方面的事情還少不了要麻煩她呢。

    不一會兒,張怡菁就來了,听了我拜托她的事情後,她也跟我開起了玩笑︰“柳叔,現在覺得我有用了吧,不是只會白蹭飯吧?”

    “我什麼時候說你白蹭飯了,你這丫頭倒是說說看。”我笑罵道,然後又說道︰“怡菁,柳叔我可差不多是個電腦盲,回頭可能少不了要麻煩你,到時候你可別嫌煩咯。”

    “柳叔,你這話說得真見外……”張怡菁搖了搖頭,然後笑道︰“柳叔,我建議你買兩台電腦,一台台式電腦的放在家里,讓若蘭妹妹用,你自己買個筆記本,可以帶著到處跑,我想你以後會用得著的。當然咯,筆記本電腦要比台式電腦要貴一些,一台台式電腦四五千塊錢就可以拿下,一台稍微好點的筆記本就得過萬。”

    “爸,我覺得怡菁姐說得有道理,你就買個筆記本電腦吧,你不用的時候我也可以用啊。”

    听到瑩瑩這樣說,我也沒多想,就做了決定︰“好吧,那我就听你的了。對了,怡菁,你學的可是計算機專業,你不會打算一輩子都開酒吧吧?”

    張怡菁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柳叔,我也不知道以後會怎麼樣,反正現在過一天是一天。”

    我沉吟了一下,然後對她說道︰“怡菁,柳叔想送你台電腦,你要不要?”

    “柳叔,我怎麼敢要呢?”張怡菁吃了一驚,我笑了笑道︰“怡菁,我是這樣想的,你這個酒吧白天基本上都沒有多少生意,你守在那兒基本上是在浪費時間,還不如擺弄擺弄計算機呢?你應該懂軟件編程吧,說不定可以去外面接些活來做呢。”

    “我當然懂軟件編程了,在大學時我就靠幫別人編過不少程序。”張怡菁笑著說道,然後沉吟了片刻,咬著嘴唇望著我道︰“柳叔,要不這樣吧,這電腦就算你先借給我的,以後我掙夠錢了再還你,不然我真不好意思接受。”

    “你要堅持這樣的話柳叔也依你,不過我倒真沒想要你還。”

    張怡菁听我這樣說,顯得很高興的道︰“柳叔,那就這麼說定了。你下午沒別的事情吧,要不我們現在就去買電腦吧?”她倒是個急性子,說做就做,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也好,要不就得等到下周六才有時間去買。”我自然沒有異議,當下就帶著瑩瑩、若蘭、雅詩和嘉妮四個丫頭跟張怡菁一起上街去買電腦,只留下玉梅姐看家。

    有錢就是好辦事,也沒費多少時間,我們就挑好了三台電腦,兩台台式機和一個筆記本,總共才兩萬多塊錢。我讓幾個丫頭打的把電腦送回家,我自己則去證券營業部開了個帳號,並通過銀行往帳號里面轉了十萬塊錢的實驗資金。在路過書店的時候我順便買了一堆關于股票和電腦的書籍,準備抱回去好好充充電。

    回到家的時候,兩台電腦都組裝好了,而且筆記本電腦通過電話線已經連上網了,瑩瑩和雅詩、嘉妮三個小丫頭好奇湊在筆記本電腦前,興奮的在網上瞎逛著。怡菁則利用那台台式電腦,給我和若蘭普及著一些基本的計算機知識。

    我在大學里雖然接觸過隻果機,但是對現在的個人電腦基本上是一無所知,一切都要從頭學起;而若蘭雖然在大學里接觸過電腦,但是她畢竟是學文科的,雖然對電腦的基本操作還比較熟練,但是如果一旦出現點什麼問題,她就不知道該怎麼解決了,因此她也很認真的听著怡菁講解,而且時不時的會提出問題。

    因為什麼都不懂,我的問題自然也就多得不得了,我想每一個剛開始學電腦的人都跟我差不多。本來是個在講台上滔滔不絕的老師的我,現在卻變成了一個虛心好學的小學生。不過這也很正常,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嘛。對于我近乎幼稚的問題,怡菁倒是很有耐心的一一為我解答。

    相比起來,若蘭的問題就顯得專業多了,怡菁經常是要略微思考一下,才能回答她,不像我的問題她都是張口就答。

    唉,還真是隔行如隔山啊,什麼DOS、Windows、Windows98、WindowsMe、Windows2000、WindowsXP光是微軟的這些操作系統的名稱就讓我一個頭、兩個大,至于它們之間到底有什麼不同,我反正是沒有什麼概念。對于我笨笨的表現,張怡菁開玩笑的跟我說道︰“柳叔,我還從來沒見過比您更菜的菜鳥呢。”

    “菜鳥怎麼啦?你不也是一個菜鳥開始學起的嗎?誰敢說自己一上來就是大拿(拿摩溫,NO。1)?”我瞪了張怡菁一眼道︰“柳叔可把丑話說在前面,你柳叔我雖然不能自詡聰明,但肯定不是一個笨人,到時候我要是學不會,那肯定是你這個老師沒當好,肯定是你沒盡心。”

    “柳叔,我是跟您開玩笑呢,你還當真了啊?”張怡菁笑著道︰“別人我不好說,您我絕對敢打包票,您很快就能學會。因為您是學數學的,對像什麼二進制、邏輯代數這些計算機的基本原理其實比我們理解的更深,至于這具體的什麼「暈倒死」(Windows)操作系統,什麼應用程序,你只要自己多花點時間試試,很快就能熟練使用。柳叔,說句真的,說不定以後我還可以教您怎麼編程呢,因為您對各種算法的知識肯定要比我強。”

    “你別給我灌迷魂湯了,反正我學不會的話就是你的責任。”我笑著說道,心中卻是動了一動,怡菁她說的並非沒有道理。我是學數學的,對那些數字和數學符號有著天生的偏愛,而計算機這門學科當中又涉及到的很多的數學知識。像怡菁提到的算法,那就是一個程序最核心的東西。

    對于一個程序來說,像程序外觀這些東西是很容易被人模仿的,但是像程序內部使用的核心算法,如果沒有公開的話,人家是很難模仿的。一個很典型的例子就是美國政府對于計算機加密技術的出口限制,它實際上就是限制加密算法的外流。

    吃過晚飯之後,怡菁就回去照顧她的酒吧了,不過她答應以後每天中午來教我(當然順帶蹭飯);不久之後,雅詩、嘉妮也一起離開了,她們兩個倒是還不想走,是我強行把她們趕走的,因為我擔心她們回家晚了不安全,而且也怕她們的母親擔心。

    “瑩瑩,爸爸跟你雅詩姐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你怪不怪爸爸?”在玉梅姐拉著若蘭回到對門她們自己的家之後,我終于有機會坐下來跟女兒面對面溝通一下。其實我很想問問梅玉清跟她和嘉妮都說了什麼,不過後來想想還是算了,搞不好問了還會自尋煩惱,不如不問的好。

    瑩瑩噘著嘴坐到了我身邊,有些氣鼓鼓的答道︰“我當然怪你了,你對雅詩姐那麼好,什麼都依她,但是對我這個女兒就是百般推脫……”

    “我……”我張了張嘴,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因為從名義上雅詩也是我的女兒,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向她解釋。

    也許是看出了我的尷尬,瑩瑩抱著我的胳膊轉顏笑道︰“爸,我跟你開玩笑的,你還真以為我在怪你啊。雅詩姐把什麼都跟我說了,剛開始我是有些遺憾,但是念一想,你既然連雅詩姐都能夠接受,總有一天你也會接受我的是不是?”

    “爸,你什麼都不用說……”瑩瑩伸手捂住了我剛想分辯的嘴,仰著小臉望向了我,她的眼眸中閃爍著一種奇異的光芒凝注在我的臉上,紅嘟嘟的小嘴微微開啟,嬌聲說道︰“爸,你不用擔心,我不會逼你的,但是我會一直等下去,等到你願意接受我的那一天為止。我不在乎等多久,就算是要等一萬年,我也無怨無悔。”

    哇哩叻,這小妮子以為自己是周星馳還是孫悟空啊,搞什麼搞?唉,港片還真是會教人啊,現在居然連十三歲的小姑娘也能說出「等你一萬年」這種話來。

    我不禁大感頭痛,無奈的嘆著氣,我對瑩瑩這丫頭的性子是再清楚不過了,她要認定了什麼事情,只怕十頭牛也拉不回來。

    “爸,你也別再嘆氣了,我這就去叫梅姨過來陪你。”對于我愁眉苦臉的樣子,瑩瑩卻表現出了一副「奸計得逞」的模樣,嬌笑著在我臉上親了一口,然後帶著一串銀鈴般的嬌笑聲出門去了。看著她消失的背影,我不禁暗自想到,要是這妮子背後再長兩個翅膀的話,那就真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小惡魔了,而且是那種長著天使面孔的小惡魔。

    “玉麟,還在為瑩瑩那丫頭的事情煩心啊?”玉梅姐悄悄走了進來,坐到了我的身邊。

    我點了點頭,想起劉玉怡、雅詩母女的事情,不由吶吶的道︰“梅姐,對不起,我……”

    玉梅姐並沒有讓我說下去,而是用她的玉手擋住了我的嘴,然後望著我柔聲道︰“玉麟,到這個時候你還不明白我的心嗎?我不是早就跟你說過嗎,我對于現狀已經很滿意了,我沒想過其他的,也不想限制你的行動,只要你自己明白自己在做什麼,對自己的行為負責就行了。關于你和雅詩以及她媽的事情,雅詩都跟我說了,連她這麼一個小姑娘都能看得開,我一個老太婆還有什麼看不開的,莫非你希望我去跟一個小姑娘爭風吃醋?”

    “不……我……”我發現一向口齒伶俐的自己居然張口結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玉梅姐溫柔的靠進了我的懷里,半仰著頭看著我道︰“玉麟,你該不會以為只有爭風吃醋才是表現愛意的唯一方式,進而懷疑我對你的愛吧?”

    “當然不會。”我低下頭凝視著懷中的女人,目光中蘊含著濃濃的情意。

    玉梅姐小手玩弄著我衣服上的扣子,口中沉吟著道︰“什麼時候把雅詩她媽叫過來,讓我們姐妹倆也見見面,你可不要誤會,我並沒有別的意思……”

    “梅姐,你不用解釋,我還不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嗎?”我沉吟著道︰“我讓她們母女找個好點的地方住,不知道她們會不會听我的?”玉梅姐沒有答話,只是靜靜的凝視著我,眼眸中滿是濃濃的情意。我也沒有說話,凝視著她那張依然美麗的臉,靜靜的品味著這難道的溫馨和寧靜。

    “對了,玉麟,我問你,若蘭是十五號回來的吧?”懷中的玉梅姐突然仰頭問道。

    我點了點頭,怔怔的反問道︰“怎麼啦,有什麼不對頭嗎?”

    玉梅姐皺著眉頭道︰“沒什麼不對的,我只是覺得我問丫頭回來那天的情況時,她總是有些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她心里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咦?梅姐,若蘭沒跟你說過她喝醉了酒的事情嗎?”

    听到我的話,玉梅姐一下子驚訝的坐了起來,吃驚的道︰“這丫頭沒跟我說啊,難怪她支支吾吾的……”

    當下我將那日的情況完完整整的說了一遍,連其中涉及到的旖旎情節也沒漏過,因為我相信玉梅姐不會誤解我。

    在听完之後,玉梅姐笑嗔道︰“難怪這丫頭不肯跟我說時候,原來是怕我罵她啊,她也是該罵,對了……”玉梅姐笑嘻嘻的望著我,小聲的問道︰“玉麟,跟我說實話,你有沒有趁機偷看過丫頭的身體啊……”

    “梅姐,你把我當成了什麼人……”我佯怒道。

    玉梅姐嘻嘻一笑,滾入了我的懷中,嘻笑著道︰“嘿嘿,臉紅了不是?哼,你一定是偷看了。”

    看著她滿眼的笑意,我哪會不知道她在跟我說笑呢?我「惡狠狠」的抱著她向臥室走去,甕聲甕氣的說道︰“好啊,敢這麼說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我們一起重重的倒在床上,然後就熱烈的擁吻在一起,幾日不見,兩人都有種「小別勝新婚」的感覺。漸漸的,我覺得火氣有些上來了,伸手就去解她的衣服,很快她就只剩下小衣褻褲。

    但是當我想去把她豐滿的玉峰從小衣當中解放出來的時候,卻被她的手給擋住了。看著我疑惑的眼神,玉梅姐溫柔的抱住了我,柔聲道︰“玉麟,我听雅詩說過,你這兩天在她們家玩得很瘋,我不是怪你,我只是擔心你的身子吃不消,咱們今天別來了好嗎?”

    “梅姐,你對我真好……”我真他媽的想找個地方大哭一場,有這麼一個柔情似水、時時刻刻為你考慮的女人陪在身邊,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我不禁為自己之前的荒唐行為大感後悔,但是正如我曾經對梅玉清說過的那樣,有些錯誤一旦犯了,就再也沒有辦法挽回了。

    “傻瓜,我不對你好對誰好?”玉梅姐柔情萬千的斜睨了我一眼,為我脫去了衣服,然後拉過被窩將我們兩人的身體包裹了起來。也許是看到了我放在床頭的一堆書,玉梅姐嬌聲道︰“玉麟,時間還早,要不你看會書再睡吧?”

    “嗯,我也正這麼想呢。”玉梅姐的話真是說到了我的心里去了,我拿過了一本「計算機入門指南」,然後關掉了大燈,扭開了放在床頭櫃上的小日光燈,頓時一種浪漫的氣氛隨著床頭燈柔和的粉色光芒充盈了整個臥室。

    仿佛是受到了這種氣氛的感染,玉梅姐將她豐滿的嬌軀擠進了我的懷里。她趴伏在我的胸前,耳朵貼在我的心口,仿佛在傾听我的心跳似的。我抱著玉梅姐她玲瓏剔透的嬌軀,感受著她的體溫和她的呼吸,心中不禁感慨萬千,思緒也仿佛飄回到了十幾年前,那時候新婚燕爾的我和玲在那間狹窄的小平房里,這樣相依相偎的度過了多少個令人難忘的美好夜晚啊,一時之間,我不由得想痴了。

    (十七)奇峰突兀

    “老柳,校長讓你去她辦公室一下。”同事老孫從外面走了進來,對正埋頭批改作業的我說道。

    我道了聲謝,起身出了辦公室,向樓道盡頭的校長辦公室走去。在經過二年級、三年級的數學教研室的時候,看到有些老師在進行大掃除時我才恍然記起今天是星期五,同時也是這個月的最後一天。

    我之所以搞得連日子都記不清倒不是因為別的什麼,實在是因為這段時間我過得太充實了。

    自從買了電腦之後,除了正常的教學工作之外,所有的空閑時間都被我用來學習計算機知識和股票知識,我的學習熱情是前所未有的高漲。

    每天中午到下午上班前的這段時間,已經在一家電腦公司兼職的怡菁會抽空來教我一些計算機方面的知識;而到了晚上,若蘭會先給我講一些股票方面的知識,教我怎麼看K線圖之類的曲線,然後我們會一起研究股票的走勢,決定次日是否要進行股票的買賣。

    這還不算完,每天晚上睡覺前我還要熬夜看上兩到三個小時的書;剛開始的時候,玉梅姐還能勉強支撐著等到我看完書,可是短短幾天之後她就頂不住了,早早就在我的懷里酣然入夢了。

    雖然每天睡眠的時間減少了,但是我並未覺得有困乏的感覺,除了因為長期堅持鍛煉而有一個強壯健康的身體之外,對新知識的那種強烈的渴望也讓我變得不知疲倦起來。

    “校長,是你找我嗎?”雖然校長辦公室的門是開著的,但是出于禮貌我還是站在門外敲了敲門。

    正低頭在一個小本上寫著什麼的校長抬起發現是我,立刻站起來笑著招呼我道︰“小柳啊,快進來、快進來,我正說你怎麼還不到呢,一會我還要去市里開個會,沒多少時間了。”

    都三十六歲了還被人叫做小柳,總感覺有些怪怪的味道,不過誰讓她比我大上八歲呢?

    “校長,你找我什麼事?”我一邊找位子坐下,一邊偷偷的打量著校長,心中暗自猜測著她是為什麼事情找我。

    校長芳名叫常玉珍,是六年前才從省城的一所中學調來的,當了五年的副校長;去年老校長退休之後,她就成為了我們學校的校長。

    關于她為什麼會從省城跑到我們這個小地方,我听過很多的說法,也不知道哪一種說法才是正確的,但是有一點是勿庸置疑的,那就是跟她的家庭劇變有關系。

    六年前,在她當刑警的丈夫因公殉職後不久,她就帶著十五歲的女兒文秀來到了我們學校,那時候她女兒文秀才讀高一,來到Q市之後就插班在我的班上,三年前以全市第一名的成績考入了清華大學計算機系。

    “有個事我想問你一下,你認識梅家的人嗎?我指的是市里首富、「騰龍集團」董事長梅騰龍一家。”校長盯著我問道,可是她沒等我回答,跟著就繼續往下說了起來︰“昨天,梅騰龍的夫人和女兒來到我們學校,說是要給我們學校捐款三百萬作為幫助那些貧困學生的助學基金,這當然是件好事,但是她們卻提出了兩個條件。”

    “什麼條件?是不是很苛刻?”我一听校長這樣說就知道梅玉清的確是按我說的那樣做了,只是我想不明白她怎麼會附加條件的。

    校長搖了搖頭,沉吟著道︰“她們的條件倒是也並不苛刻,只是讓我感到非常奇怪,因為她們提出的兩個條件都跟你有關,所以我才問你是不是認識梅家的人。”

    “跟我有關?”我很訝異的問道,我實在想不出梅玉清和江瑞香母女會提出什麼樣的條件來。

    校長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後說道︰“第一個條件是要求我們學校成立一個基金委員會負責基金的管理和助學金的發放,並且要求由你來擔任基金委員會的主任;第二個條件則是要求采用「淑玲助學金」這個名字,她們雖然沒有說為什麼,但是我卻不能不猜測她們這次的善舉有紀念你妻子小玲的意思。我也問過她們這樣做的動機,但是她們不肯說,所以我只好來問你。”

    “那校長你是怎麼答復的?”我沒有正面回答校長最開始的問題,而是反問道。

    校長的臉微微一紅,望著我有點不好意思的道︰“小柳啊,真是有點對不住你,我怕夜長夢多出現別的變故,所以沒有事先征求你的意見就答應了她們的條件,你該不會怪我吧?”

    “校長,我怎麼會怪你呢?你還不是為了那些貧困的學生著想嗎?”雖然不知道校長她以前是個什麼樣的人,但是從她來到Q市的這六年來看,她是一個非常大公無私的人,而且還是一個經常為了工作而廢寢忘食的「工作狂」,很多次我吃完晚飯到樓下遛彎的時候,還能看到她的辦公室亮著燈。

    我抬頭望向她那張略顯平凡的臉,今年才四十四歲的她眼角已經有了很深的魚尾紋,這顯然是因為操心過度所致。

    “那麼說你是沒意見了,那就再好不過了。”校長听了之後顯得很高興,卻也沒有忘記最初的問題︰“小柳啊,你是不是和梅家的人有什麼瓜葛?”

    “校長,這話要說起來就長了,等以後有時間我再跟您說吧。”

    校長聞言看了一下表,沉吟片刻道︰“我馬上要趕去市教委去開會,恐怕是沒時間听你講了,不過這件事情我倒是一定要弄明白的,這樣吧,小柳,今天晚上八點你到我家來吧,我還有些事情想找你談談。”

    “也好,那我晚上去找您。”從校長辦公室出來,我有些心神不寧,雖然並不十分的肯定,但是我多多少少還是猜到了一點她的心思。

    我估計校長是要跟我談生活作風的問題,因為最近學校里的關于我的各種傳聞是滿天飛,我想作為校長的她也不可能沒有耳聞,找我談話也是遲早的事情。

    關于玉梅姐的事情我倒是無所謂,反正已經是學校里公開的秘密,我倒也不怕別人說什麼,只是雅詩和她媽媽卻真成了我的心病。

    這兩個禮拜以來,忙于學習的我也從來沒有忘記雅詩和她母親的事情,心知再後悔也于事無補的我雖然不再自怨自艾,但是對于以後如何處理跟雅詩母女的關系卻讓我頭疼了好一陣,不過現在我已經基本確定了自己的態度,正好明天她們要搬家,我想等明天幫她們搬完家後再跟她們母女好好談談。

    匆匆改完作業,我提前下班回到了家。本來以為若蘭這時候應該會在家的,卻沒看到她的人影,及至看到貼在電腦屏幕上的便條,我才知道她是出去買東西去了,于是我就打開電腦上起網來。

    買電腦還不到兩周的時間,我卻已經變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網蟲,每天不到網上去逛一圈就覺得心里不踏實。上網的第一件事情當然是去看股票的情況,我發現今天的滬深股市大盤都是小跌,但是我們持有的幾只股票卻都是小幅上揚,心下不禁頗有幾分期待。

    雖然進入股市的這兩個星期以來我和若蘭的炒股成績總體上是虧損,但是我們並沒有絲毫的氣餒,畢竟我們是剛進入股市,總要交點學費的嘛,我想這個交學費的過程就是股神巴菲特也不能幸免吧?

    過了一會,我听到身後傳來門鎖轉動的聲音,我以為是若蘭回來了,所以依舊托著腮幫子盯著屏幕。

    “干爸,你在看什麼啊?”隨著腳步聲在我身後停下,一個寫滿好奇的小腦袋也伸到了我的前面︰“哦,又在看股票啊,干爸,你天天看來看去,怎麼最後還是賠了?”開門進來的並不是我預想當中的若蘭,而是梁曉燕這小丫頭,她和雅詩都配有我們家的鑰匙。

    “你這小丫頭,就會給干爸潑冷水,這誰都有過學習的過程不是?”我笑罵了一句,看了一眼電腦屏幕右下角的時間,才發現已經過了放學的時間。我回頭看了一眼背著書包的她,隨口問道︰“呃,曉燕,放學了怎麼不早點回家?”

    “怎麼啦,這麼急著想趕走我啊?”梁曉燕噘起了嘴,幽怨的橫了我一眼,有些氣鼓鼓的說道。

    我不禁無奈的苦笑起來,這丫頭自從知道了我和雅詩的事情之後,一直就耿耿于懷,老是說些含沙射影的話,我卻只能裝聾做啞,裝作不知。誰讓我拋棄了三十多年來一直秉持的做人原則而與雅詩母女發生了悖倫之戀呢,我覺得現在都無法坦然面對曉燕了。

    “嘿,你這丫頭又在胡說什麼?現在天黑得早了、天氣也變冷了,干爸不是怕你回去晚了你媽擔心嗎?”我沒好氣的笑罵道︰“你這丫頭真是夠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干爸,我跟你開句玩笑啦,你還當真啦?”曉燕抱著我的一條胳膊搖晃著向我撒嬌道︰“干爸,你早說過要到我家去的,結果到現在也沒有兌現諾言,你是不是說話不算數啊?我媽到現在還沒見過你呢,你要是實在不想去我家也行,那我就讓我媽來拜訪你總可以吧?”

    “算數、算數,干爸說過的話什麼時候沒算數過?”我記起的確曾經答應過曉燕要去她家做家訪的,但是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我都把這件事情給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我沉吟了片刻,然後拍拍曉燕抱著我胳膊的小手道︰“這個星期肯定是不行了,我看下個禮拜我抽時間去你們家一趟吧,具體時間我到時候再告訴你,你這調皮的小丫頭,到時候看我不在你媽媽面前狠狠的告你一狀。”

    “嘻嘻,我才不怕干爸你告狀呢,因為媽媽可寵我啦。”曉燕嘻嘻一笑道︰“干爸,那這件事情咱們可說好了,到時候你可別再黃牛啊。”

    “你這丫頭,就這麼不相信干爸嗎?”我佯怒著要給她一個暴栗,曉燕笑嘻嘻的跑開了,我抬頭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發現外面天已經開始黑了,于是就對曉燕道︰“丫頭,天都快黑了,你還是早點回去吧,別讓你媽擔心。”

    “好、好、好,我現在就走,免得有些人看著不順眼。”這丫頭還真會指桑罵槐,不過她口中說現在就走,腳下卻是動都沒動。看我瞪了她一眼,她連忙打著哈哈道︰“呵呵,開個玩笑啊……對了,干爸,你有沒有看到我的手套,我中午落在這里了。”

    “喏,電視櫃上不是嗎?”

    曉燕從電視櫃上拿起她的手套,笑著對我揚了揚道︰“干爸,我現在是真的要走了,你可以敲鑼打鼓了。”嘿,這丫頭還真是搞笑,莫非她以為自己是小魚兒,可是這里也不是惡人谷啊?

    看到我氣得吹胡子瞪眼,曉燕俏皮的吐吐舌頭,朝我做了個鬼臉道︰“干爸,拜拜。”然後拉開門一溜煙的跑下樓去了。

    哭笑不得的我還沒忘喊一句︰“路上小心點。”

    “玉麟,怎麼啦?”玉梅姐下班回來,看到我望著屏幕在發呆,走過來關切的問道。我搖了搖頭,給了她一個溫柔的笑容,示意我沒事。不過玉梅姐似乎並不放心,拉著我到沙發上坐下,關切的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還是這些天太過勞累了?”

    “我沒事,梅姐。”對于玉梅姐無微不至的關懷,我心中不禁一暖,伸手將她的嬌軀摟入了我的懷中。

    玉梅姐柔順的偎依在我的胸前,柔情脈脈的凝視著我,玉手在我的臉頰上輕輕的摩挲,嬌聲道︰“你啊,還是想把什麼事情都放在自己心里嗎?其實我早就看出來了,你還在為雅詩和她媽媽的事情煩惱,你到底在擔心什麼呢,是在擔心我們不能和睦相處,或者是你還沒有擺脫心理上的負罪感?”

    “負罪感或多或少都還會有的,但是我現在想的卻是別的……”我將心中的想法告訴了玉梅姐,對于她我是完全沒有必要隱瞞的。

    靜靜的听完我的想法,玉梅姐沉吟了一會,才嬌聲說道︰“玉麟,我早想過這個問題,其實你只要把我的因素放到一邊,問題就很容易解決。大不了等過幾年雅詩大學畢業,到時候你也別教書了,光明正大的就把雅詩娶了,又有什麼大不了的,這樣你也就用不著為雅詩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懷了。至于我和玉怡妹子,都是三四十歲的人了,還會在乎那個空虛的名份嗎?”

    “梅姐,那實在是太委屈你了,我做不出來。”我緊緊的抱著玉梅姐玲瓏剔透的嬌軀,有些動情的說道︰“最近校園里關于我倆的風言風語很多,我一個大男人倒是無所謂,但是對梅姐你就有些不合適了。今天晚上校長還要我到她家去了,估計就是為我倆的問題找我談話,我看不如咱們找個時間去把證領了吧。”

    “校長要找你去談話?”玉梅姐微微吃了一驚,從我懷里坐了起來。

    我向她解釋了下午所發生的事情,玉梅姐才放下心來,伏在我的胸前低聲說道︰“如果校長真的要問你我倆的事情,你不妨跟她直說,反正也沒必要遮遮掩掩的。至于你剛才說的領證的事情,你真的覺得有那個必要嗎?反正我覺得沒有那個必要,我覺得現在挺好的,至于別人要說閑話,就讓他們說去吧。一個人活在這世上本來就是很辛苦的一件事,如果還要費心思去考慮別人的看法,那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嗎?”

    “梅姐,既然你這樣說,那我也不勉強你。”我伸手在她的秀背上輕輕的拍了兩下,感慨的說道︰“梅姐,你真是一個奇特的女子,既有中國婦女溫柔賢惠的傳統美德,又有新時代女性的開放觀念,有個詞叫什麼來著,哦,想到了,中西合璧。”

    “中西合璧?”玉梅姐「噗哧」一聲嬌笑了起來,而且俏臉也有些發紅,看到我有些不解,她忍住笑小聲向我解釋道︰“我總感覺「中西合璧」這個詞是個貶義詞,因為它很容易讓人不由自主的聯想到「雜交」這個不好的詞……”

    難怪玉梅姐會感覺好笑,想不到「中西合璧」這個詞居然可以這樣解釋,我也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嗯,的確是不妥,而且是大大的不妥,這樣的詞怎麼能用來形容我溫柔賢惠、美麗大方的梅姐呢,小生真是罪該萬死啊。”

    “貧嘴。”梅姐嬌媚無比的橫了我一眼,伏在我懷里嗤嗤的嬌笑著。看著她笑得花枝亂顫的樣子,一種溫馨無比的感覺從心頭漾氣,過去的幸福時光仿佛又回到了我的身邊。但是可惜的很,我還沒來得及仔細回味,就有不識趣的第三者突然闖入,美妙的氣氛也頓時蕩然無存。

    “柳叔、媽,不是我不識趣要打擾你們親熱啊,實在是我快要餓死了。”若蘭靠在門框上,帶著笑謔的目光審視著相擁在一起我和玉梅姐。

    被自己的女兒撞破親熱場面,玉梅姐的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了,羞紅著臉從我的懷里跳了起來,一邊掩飾的掠了掠耳邊的鬢發,一邊略帶羞意的笑罵道︰“你這死丫頭,活該餓死你。”

    “唉喲喲,我的好媽媽呃,你還真是有了情郎就忘了女兒,我只不過是打擾了你們的親熱,你就這麼狠心的咒我死,也太無情了吧?”若蘭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臉上的表情也顯得十分的夸張。

    我臉皮厚倒還能承受,玉梅姐卻有些吃不消了,俏臉脹得通紅,慌慌張張的將若蘭拉了進來,非常迅速的關上門後,忍不住責怪她道︰“你這死丫頭,你是存心讓媽丟臉是不是,這麼大嗓門怕別人听不見啊?”

    “嘻嘻,媽,你別這麼緊張嘛,你和柳叔的事情咱們這樓誰不知道啊,你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若蘭嬉皮笑臉的拉著玉梅姐坐到了沙發上,並且從背後摟住了玉梅姐的柳腰,嬌聲向板著臉的玉梅姐撒嬌道︰

    “媽,你別生氣嘛,我絕對不是故意想打擾你和柳叔的,其實我在門外等了老半天了,最後實在是等的受不了了才進來的。媽,人家為了買兩件衣服我逛了一下午的商城,都快餓扁了。媽∼∼(想不到若蘭發起嗲來還真讓人受不了,我渾身都起雞皮疙瘩了),你就行行好快去做飯嘛,大不了下次你和柳叔親熱的時候人家替你們把風好了……”听到若蘭說的有趣,我忍不住了笑了起來。

    “嗤……嗤………”板著臉的玉梅姐同樣也忍不住笑出了聲,捂著小嘴笑過一陣之後,才紅著臉笑罵道︰“我怎麼會生了你這種女兒,真是「自作孽、不可活」。”玉梅姐自嘲的搖了搖頭,苦笑著向廚房走去,走到廚房邊她還忍不住回頭罵道︰“你這丫頭就知道吃,小心到時候變成小胖豬沒人要。”

    對于母親的取笑若蘭卻是不以為意,大模大樣的往沙發上一躺,四肢攤開,姿勢非常的不雅,口中還大大咧咧的道︰“胖就胖,我怕什麼?反正我本來就沒人要。”

    玉梅姐氣得直瞪眼,卻又拿她沒辦法,搖搖頭走進廚房準備晚飯去了。其實若蘭這話說的並不正確,憑她這麼漂亮的女孩,追她的人怎會少得了?我听玉梅姐說過,若蘭在讀大學的時候,追她的男孩子就很多,她也先後跟兩個男孩交往過,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都是很快就分手了。

    “干爸,你都看過股票了吧,今天都漲了呃。”若蘭偏過頭望向我問道。

    我點點頭道︰“嗯,我看過了。不過說真的,炒股這玩意還真不是那麼簡單的,這里面學問大著呢,要想掙點錢也並不容易。哦,對了,回頭我想研究研究那些選股軟件。”

    最近這個禮拜以來,我也開始接觸了像「指南針」、「分析家」之類的國內知名智能選股軟件,不過我關心的並不是這些軟件是不是真的像它們所宣稱的那樣神奇,我關心的是在其中包含的科學理論和科學思想。

    “柳叔,那你慢慢研究吧,反正我不太相信這些玩意,要不然豈不是誰都能掙錢了?”若蘭不以為然的說道,她說的一點也不錯,要是這些選股軟件真是很準確的話,那就真成了未卜先知了。也許是覺得自己的話有些潑冷水的意味,若蘭笑著又道︰“柳叔,我不是想打擊你的積極性,你盡管去研究,說不定哪天咱們真能賺他百八十萬的。”

    “你這小妮子,口氣倒是不小。”我笑罵道,心中卻異想天開的忖道︰“如果有未卜先知的本事的話,別說賺百八十萬,就是賺幾百萬、賺幾千萬也不是什麼難事,要是我有特異功能的話……嘿嘿………”一時之間,我竟做起了白日夢來。

    “校長,你回來的很晚吧?”晚上八點當我來到校長家的時候,她正在收拾桌上的殘局,看樣子是才吃完飯。

    校長泡了杯茶遞給我,口中應道︰“是啊,我是七點半才到的家,這不是又到了選市人大代表的時候嘛,今天我去市里開會就是討論我們教育系統內推薦候選人的議題……來,你先坐著喝會茶,我馬上就收拾完了……”

    “校長,我不著急,你慢慢收拾吧。”我一邊喝著茶,一邊環顧著屋內的擺設,好像跟上次我和阿玲來她家的時候沒什麼兩樣,還是那麼幾件簡單的家具。

    對此我並不感到有什麼奇怪,因為憑我對校長的了解,我知道她是一個不貪圖享受的人,就像當初她剛來這兒的時候,本來是要分給她一套兩居室的房子,結果她說自己和女兒就兩個人,沒必要住那麼大的房子,所以就要了現在這個一居室的房子。

    “小柳,讓你久等了。”大約十分鐘之後,校長將一切都收拾妥當,坐到了我的面前。

    我笑著搖了搖頭道︰“校長,你跟我還客氣什麼?”

    校長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有些感慨道︰“我記得上次你們夫妻倆一塊來的,唉,真是人生無常啊……哦,對了,上次文秀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告訴了她小玲的事情,她听了之後也特別難過,這丫頭在這里讀書的時候就特別喜歡你們夫妻倆,唉……”

    “文秀她在北京還過得好吧?”沉默了半晌,我才開口問道。

    校長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點著頭道︰“她現在變得比以前自信多了,剛當上系學生會主席,看來她現在已完全適應了清華那種競爭激烈的環境,我也算是徹底放心了。”

    校長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以前文秀每次放假回來都抱怨在學校里的壓力太大,其實也不奇怪,在清華那種強手如林、競爭激烈的環境里,的確很容易讓人的自信受到打擊。

    “好了,不說文秀這丫頭了,咱們言歸正傳吧。”校長臉色一肅,望著我道︰“小柳,你還記得我下午問你的問題吧?”

    我點點頭,心中不由有些隱隱作痛,嘆了口氣道︰“校長,你想知道我跟梅家的人是怎麼認識的是吧?那就要追溯到阿玲出事的那天……”

    “這事……怎麼會是這樣?實在讓人太吃驚了……”在听我將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講了一遍之後,校長滿臉都是不可思議的表情,口中也不停的喃喃自語著。

    我低頭望著腳下的地板,心房被一種刻骨銘心的苦澀滋味所填滿,我想我此生都不可能忘記這種滋味。

    “小柳,你也別太難過了,人還是要往前看吶。”唏噓良久之後,校長才以安慰的口吻說道,我默默的點了點頭,校長接著說道︰“小柳,作為一個老大姐我還要勸你一句,得饒人處且饒人吧,寬恕也是一種美德,尤其對一個無心犯錯的女孩而言。雖然我只跟梅家母女有過一面之緣,不過我可以看得出來,她們本質上都是心地善良之人。”

    “我也知道她們是善良的………”我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我倒希望她們都是心地險惡之輩,那樣我就能毫無顧忌的向她們報復、為阿玲報仇了。校長,你說我是不是太懦弱了,殺妻仇人都自己主動送上門來了,我卻狠不下心來向她報復……”

    “這怎麼能說是懦弱呢?”校長搖了搖頭,望著我道︰“小柳,我倒認為你做的很對,我想小玲若是泉下有知也一定會這樣想的。既然逝者已不可追,那我們就為活著的人們多做點事吧。

    你好好考慮考慮基金會的事情吧,正式的任命估計下周就能出來,到時候可能會組成一個五人左右的委員會,我肯定也是其中的一員,所以你不要有什麼顧慮,一切有我在後面替你撐著。”

    “校長,你就放心吧,幫助那些貧困的學生也是阿玲生前的願望,我一定會替她完成心願的。”

    “這點我百分之百的相信,不為別的,就為小玲的因素,你也不會讓我失望的。”校長定定的望著我,有些語重心長的道︰“小柳,今天晚上我叫來除了這件事情之外,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跟你說。”

    我心中暗道那話兒終于來了,靜靜的等待著她的下文,只听她嘆了口氣,有些語重心長的道︰“小柳啊,最近我听到了不少關于你的傳言,我想你自己也一定有所耳聞吧?小柳,我今天叫你來不是想批評你,我是要提醒你,作為市里的優秀教師,你的行為舉止都要更注意一些,尤其是生活上更是要檢點,不然被人說三道四就不好了。”

    “校長,你是指我和玉梅姐的事情?”我開門見山的反問她道。

    校長微微地搖了搖頭道︰“你和玉梅相好的事,我早就听說了,雖然有些傳聞不太好听,但是我覺得你們兩個其實是蠻合適的,所以今天我找你來並不是要跟你談玉梅的事情。”

    我不知該說什麼,只有保持沉默,只听校長繼續說道︰“今年以來,全國各地先後爆出了不少教師的丑聞,為此國家教委曾專門發文要求加強教師的職業道德教育,市教委也專門制訂過對本市教師行為進行規範的「二十點要求」,我也在教師會上傳達過這些政策,你應該還記得吧?”

    我心中不由咯 了一下,心中不由暗自嘀咕起來,校長該不是發現了什麼吧?

    看到我點點頭,校長接著道︰“這二十點要求當中的第十一條,是要求教師不能將女生單獨叫到辦公室或家里進行談話或輔導課程,你應該也還記得吧?”

    我的心不由往下一沉,手掌心都開始冒虛汗,只听校長繼續道︰“可是我最近听一些老師反應,你班上的兩個女生經常放學後到你家去……”

    “校長,你听我解釋………”真是的,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在九月份開學的時候市教委是下發了這麼一個紅頭文件,不過當時阿玲還在,我也不認為自己會違反其中的條款,所以當時也沒上心,要不是校長提起,我都記不起還有這碼事。

    “小柳,你別急著解釋,你先听我把話說完………”校長擺擺手阻止我的分辯,沉聲繼續說道︰“我找那兩個女生問過,她們告訴我她們認了你做干爸,我後來問過玉梅,確認她們並沒有說謊。事情到此本來應該就結束了,我再找你來說這些話好像是多余的,但是我還是有些不放心啊,我怕悲劇再一次在我面前上演……”我渾身一震,怔怔的望向校長,心里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說。

    “小柳,你今年三十六吧?”我不明白她怎麼又突然問起我的年齡來了,有些茫然的點了點頭。校長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後低下頭望著自己的鞋尖,長嘆了一口氣道︰“要是我弟弟他還活著的話,今年也該三十六了。”

    我不由大吃一驚,因為我從未听人說起過她還有個弟弟,看到我一臉震驚的表情,校長的臉上流露出一種深沉的悲哀,幽幽道︰“你肯定會奇怪,為什麼我以前從來沒有提到過我弟弟,其實原因很簡單,我實在不願再回想起過去發生的那一切……”

    深深的吸了口氣,校長稍微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才用極為低沉的聲音說道︰“我弟弟也是一名教師,在省城一所初中教物理,參加工作沒兩年就因為表現突出而當上了教導主任;但就在我們一家人都為他感到高興的時候,卻突然爆出了他與一名女生有染的丑聞,結果四十得子的老父親听到這個消息後心髒病突發,當晚就去世了。良心受到譴責的弟弟也徹底崩潰了,于第二天早晨跳樓自殺,就這樣一夜之間,我就接連失去了兩個親人……這已經是十年前發生的事情了,但現在想起來我依然會感覺心在揪痛……”看到校長臉上流露出濃濃的悲哀,我的心中也感覺異常的難受。

    “小柳,我跟你的那兩個女學生都談過話,憑我的經驗,我看得出來她們對你的感情並不單純。”沉默了半晌,校長有些感慨的說道︰“你現在該明白我為什麼要跟你說這番話吧,我是怕你重蹈我弟弟的覆轍啊。說句老實話,我對你的為人還是很放心的,我的擔心也許有些杞人憂天,不過我弟弟的教訓實在是太慘痛了,所以才找你來跟你說這番話,我想你應該能體諒我這番苦心。”

    “校長,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我苦笑著搖了搖頭,心中感覺非常遺憾,要是校長這番話是在兩個星期前跟我說的話,我和雅詩、劉玉怡母女的糊涂事恐怕就不會發生了。但是現在一切都晚了,生米都煮成熟飯了,說什麼都來不及了。

    “小柳,你該不會真的……”也許是我的表情讓校長想到了什麼,她一下子站了起來,顫抖的手指著我,用發顫的聲音向我問道。雖然她沒有把話說完,但是我知道她想問的是什麼,我只需點一下頭或者搖一下頭就可以了,但這看似極為輕松的動作卻讓我的腦海中翻起了滔天巨浪,無數個念頭從腦海中閃過,是欺騙她還是告訴她真相,我該怎樣選擇呢?

    事實上,我已經用不著做出選擇了,我的遲疑其實就已經告訴了校長答案。

    她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人也頹然的坐回了沙發,哆嗦的手指著我道︰“你……你真的已經……”事到如今,我也只得黯然點了點頭,校長一臉震驚的瞪著我半晌,然後頹然問道︰“是誰?林雅詩還是梁曉燕?”

    “是雅詩。”我小聲的說道,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羞愧的低下了頭。在听校長講了她弟弟的事情之後,我無法再昧著自己的良心說謊;而且自從與雅詩和她媽媽荒唐過後,我覺得自己已經失去了為人師表的資格,再站到講台面前的時候都會覺得心虛,我覺得我已經不再適合當教師了。

    “雅詩?你……你怎麼能干出這種事情呢?她還只是個孩子,你這不是……作孽嗎?“校長站在我面前,用手指著我說道,在說到「作孽」兩個字的時候,校長的聲音一下子高了八度,失望和憤怒的表情也溢于言表︰”小柳啊小柳,我一直對你寄予厚望,並且打算在適當的時候讓你逐步進入學校的管理層,但是沒想到……你……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對不起,校長……”除了「對不起」,我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

    長長的嘆了口氣,校長搖著頭問道︰“玉梅知道這事嗎?”我默默的點了點頭,校長在我面前來回的走著,顯得很激動的道︰“你們……你們……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們好了……玉梅怎麼會讓你如此胡來呢?”

    “是我自己不好,玉梅姐事後才知道了。”雖然有為玉梅姐說好話的嫌疑,但也是事實,玉梅姐的確是事後才知道的。校長用手指點著我,臉不知是因為氣憤還是激動脹得通紅,我耷拉著腦袋,吶吶的道︰“校長,我想辭職……”

    “你不辭職我也會開除你。”校長顯得火氣很大,我低著頭,靜靜的等待著她更加猛烈的炮火,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是,預想中的暴風雨並沒有來臨。我有些訝異的抬頭望向她,卻見她正低著頭沉思著,兩道眉毛都快糾結到一塊了。我也不知道該再說些什麼,于是室內陷入了難耐的沉寂當中。

    沉吟良久,校長才抬起頭望向了我,以一種十分惋惜的口吻說道︰“小柳,雖然我十分欣賞你,但是就像當初諸葛亮揮淚斬馬謖一樣,我也不得不做出跟諸葛亮同樣的決定,因為你的行為已經讓你失去了作為教師的資格。不過念在你今天能夠主動坦白,也為了避免對雅詩造成更大的傷害,我會保守秘密。為了不致引起別人的猜測,等這個學期結束的時候,你自己找個理由辭職吧。但是在你辭職之前的這段時間之內,你一定要檢點自己的行為,你能做到嗎?”

    我默默點了點頭,校長接著問道︰“小柳,你和玉梅打算怎麼處理雅詩的事情?還有,你能告訴我你和雅詩之間到底是怎麼發生的嗎?”事到如今,我也沒任何隱瞞的必要,我把和雅詩母女的事情以及我的想法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她。

    听完之後,校長也是唏噓不已,慨嘆道︰“唉,怎麼有這麼糊涂的母女……你也是……你說你啊……你對得起玉梅嗎?對得起九泉之下的小玲嗎?“面對校長的質問,我啞口無言,滿臉通紅,羞愧難當。

    “唉……”校長長嘆了一口氣,顯得很疲憊的朝我擺擺手道︰“時間也很晚了,你回去吧……”我默默的點了點頭,站起身朝門走去,在我的手摸上門把手的時候,我听到身後傳來校長低沉的聲音︰“回去跟玉梅說一聲,基金會的事情恐怕要壓到她的頭上了。”我低聲嗯了一聲,開門走了出去。

    “玉麟,你怎麼啦?”我有些失魂落魄的回到家,正在看電視的玉梅姐和湊在一起上網的瑩瑩、若蘭看到我的面色不好,都關切的圍了過來。

    我苦笑了一下,將和校長談話的內容簡要說了一遍,對于她們幾個我沒有隱瞞的必要。說句心里話,雖然我之前也想到過要辭職,但是當事情真的決定下來的時候,我還是感覺非常難受。

    人畢竟是有感情的動物,當了十幾年的老師,我對講台已經有了很深的感情,現在驟然說要離開,心里怎麼會不難受呢?

    玉梅姐听完後,和聲安慰我道︰“這樣其實也好,對你來說也是一種解脫,要不然你每次走上講台都會感到良心受到譴責,那也是對你自己的一種折磨。”

    瑩瑩也抱著我的胳膊嬌聲道︰“是啊,爸,你何必愁眉苦臉的?等你辭職之後,咱們到外面找個大房子,到時候讓雅詩姐和她媽媽搬過來跟我們住一起,不是很好嗎?”

    “不當老師就不當唄,到時候正好跟我一起炒股。”若蘭也笑嘻嘻的說道︰“我們兩個聯手,一定可以掙大錢的。”

    “得了吧,就你們兩個股壇菜鳥,還想掙大錢呢?”瑩瑩的一句玩笑話,惹得我們都笑了起來,我悒郁的心情也感覺好受了些。仔細想想,還是玉梅姐說的最對,我又何必折磨自己呢?雖然對老師這個職業有了很深的感情,但是誰又能保證我不當老師了之後不會開創出一番新的天地呢?

    (十八)新房第一炮

    十一月一日,星期六,今天是雅詩和劉玉怡母女搬家的日子,她們母女在離學校不遠的地方租了一個小院子作為她們的新家,租金雖然不算便宜,但是條件非常好。我去看過,小院子里一共有四間房子,母女倆各自佔據一間,剩下的一間是廚房,一間是房東家用來堆放雜物的。

    最讓劉玉怡和雅詩母女感到滿意的是,房東留下了不少家具和舊家電,像廚房的灶具、熱水器、洗衣機和取暖器等都是現成的,倒省得她們再花錢去買了。

    若蘭和瑩瑩本來也想去幫忙搬家的,不過被我給攔住了,因為雅詩她們家一貧如洗,根本沒多少東西可搬的。我和玉梅姐是吃了中飯後到雅詩她們家去的,她們家東西本來就不多,而且還有三個搬家公司的人幫忙,很快就把東西全放到車上了,估計搬家公司也樂意接這樣輕松的活。

    等到了新家把東西卸下來之後,再重新布置起來可就要多花點時間了,不過一個下午的時間也應該足夠了。

    等到一切都收拾妥當,已經是下午五點了,劉玉怡和玉梅姐一起下廚房去準備晚餐。雅詩本來也想去廚房湊熱鬧,結果被趕了出來陪我聊天。自從上次從她家回來之後,我就一直刻意的回避與她過分親密,也沒有再踏過她們家的門檻,不過現在我已經想通了。

    “干爸,你是不是還在為我和媽媽的事而苦惱?”雅詩坐在了我的懷里,雙手摟著我的脖子,仰頭望著我幽幽的道︰“干爸,自從上次你去過我們家之後,你就再沒到過我家,而且對我也是不冷不熱的,我看得出來,你有心事。”

    “唉……”我深深嘆了一口氣,伸手撫摸著她的秀發,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口道︰“雅詩,對不起,都是干爸不好,以後干爸不會再這樣了。”

    我伸手捂住了她想分辯的小嘴,繼續說道︰“那天從你們家回來之後,我是有些後悔自己當時沒有把持住。可是這世上並沒有後悔藥可吃,而且作為一個男人,自己做過的事情也是要負責的。當然,你也可以理解我是出于私心,因為男人都是自私的,哪個男人都不希望跟自己有過關系的女人再去跟別的男人,我也不例外……”

    我停下來深吸了口氣,然後繼續說道︰“從私心來說,我當然是希望你和你母親以後永遠都留在我的身邊,但是我卻無法厚顏說出這樣的話來,因為我無法給你們任何的名分。若是要求你們一直當我見不得光的地下情人,那實在是對你和你母親都太不公平了,尤其是對你這個今年才滿十六歲的花季少女而言更是如此……”

    “干爸,你不要我和我媽了?”雅詩有些驚恐的望著我道。

    我搖了搖頭,摩挲著她的秀發,柔聲道︰“我怎麼會不要你們呢?我想說的是,如果你和你媽願意留在我的身邊,我會好好的對待你們,讓你們過上更好的生活,但是我並不要求你們一直陪我到老。如果有一天你們想離開我,去開始新的生活和尋求屬于自己的幸福,我也不會怪你們。”

    “干爸,你想得太多了,我和媽媽永遠都不會離開你的。”雅詩仰起了小臉在我的嘴上印上一吻,眼里閃爍著喜悅的光芒凝視著我嬌聲道︰“不過听干爸你親口說出願意讓我和媽媽留在你身邊的話,我感覺好開心,我想媽媽知道了也一定會很高興,這些天來我媽還一直擔心你是不是想把我們給忘了呢?”

    “雅詩,你現在還小,有很多事情都還沒有經歷過。”我愛憐的親了親雅詩的臉頰,柔聲道︰“尤其對于感情的事,沒有人能夠預料到以後的發展;今天還愛得死去活來的情侶,明天也許就會反目成仇、形同路人,這種事情每天都在發生著。”

    “也許過了幾年,你會發現干爸只是你少女時代一個綺麗的夢而已,到時候你可能會踫上自己真正喜歡的人,這並不是不可能的。退一萬步講,就算我現在說不許你以後喜歡別人,但是當你真正踫上自己喜歡的人的時候,你還是會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感情而不由自主的愛上他,因為感情這東西是這世上誰都無法控制的。”

    “干爸,也許你說的是對的,但是現在我愛的是干爸你。”雅詩低頭沉吟了良久,才仰頭望著我道︰“所以我只要干爸你以後別再故意躲著我就好了,當然還有我媽媽……”

    “干爸以後當然不會再故意躲著你,不過你現在這個階段還是應該以學業為重。”我微微嘆了口氣道︰“現在干爸還能每天盯著你,以後干爸可就沒法再盯著你的學習了,到時候就完全靠你自己了。”想到很快就要離開陪伴了自己十幾年的講台,心下還是頗有些遺憾。

    “干爸,你為什麼這樣說,怎麼以後就不行了?”雅詩瞪大了眼楮望著我,一臉的疑惑。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嘆息道︰“干爸跟你和你媽都這樣了,還有什麼臉面再站到講台上?我已經決定了,等到這個學期結束,我就辭職不當老師了。”

    “啊?”雅詩驚呼了一聲,忽閃忽閃的大眼楮望了我半晌,然後有些難過的低下了頭。注意到她的眼角有淚光閃動,我托起她的下巴,柔聲問道︰“雅詩,怎麼啦?”

    雅詩難過的道︰“干爸,對不起,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和媽媽的事情而感到內疚……”

    “傻丫頭,是干爸自己做錯了事,關你和你母親什麼事?”我溫柔的替她擦去眼角的淚珠,柔聲道︰“再說了,要讓我一邊在講台上裝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一邊又在私下里和你們母女暗通款曲,我也做不到,因為這種偽君子是我生平最唾棄的。與其做個偽君子,我還不如做個真小人呢。”

    “干爸…”雅詩將螓首埋在我的胸前,低低的喚著,雙手也用盡氣力的緊緊摟著我的背部,好像要將她嬌小的身軀跟我融合為一似的。雖然隔著幾層衣服,但是我依然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雅詩那少女的乳房柔中帶綿、綿中帶硬的觸感,不過此刻的我心中卻沒有一絲的欲念,只是靜靜的擁著雅詩嬌小玲瓏的身軀,嗅著她清幽的發香和少女特有的體香。

    “喲,你們還沒親熱完呢?”玉梅姐笑謔的聲音從院子里傳來,驚醒了我和雅詩︰“飯可是做好了,吃不吃隨你們的便。”

    雅詩羞喜的在我臉上親了一口,紅著臉從我懷里跳了下來,牽著我的手道︰“干爸,我們吃飯去吧。”

    我笑著點了點頭,看到雅詩紅著臉緊緊的抓著我的手,將少女如詩的情懷展露無疑,我感覺自己也好像年輕了二十歲。

    “怡妹,你看這父女倆,還真是好得蜜里調油、難舍難分呢。”看到我和雅詩手牽著手走出來,玉梅姐嘻嘻哈哈的打趣著我倆。我猜想剛才在廚房的時候玉梅姐肯定跟劉玉怡什麼都說了,所以我暗中特別注意劉玉怡的反應。她笑了,但是卻笑得有些勉強,而且望向我的眼神當中除了柔情之外,還多了些別的東西。

    “媽,你怎麼啦?”雅詩也是個非常敏感的女孩,對于自己母親的反應她已經發覺不對了,她放開我的手跑到了劉玉怡身邊,關切的問道。愛憐的看了一眼面帶春色、喜氣洋洋的女兒,劉玉怡嘆了口氣道︰“你這丫頭,什麼時候才能真正長大啊?”

    “媽,你越說我越糊涂了,到底怎麼啦?”雅詩被搞糊涂了,不知道自己的母親怎麼突然變得如此多愁善感起來。

    玉梅姐自然知道劉玉怡的心思,連忙笑著打岔道︰“怡妹,有什麼話咱們吃了飯再說,來、來、來,大家都坐下來……玉麟,你坐這兒……”

    “來,咱們先一起喝一杯,也算是慶賀喬遷之喜。”玉梅姐居然客串起主人來了,招呼著我們一起舉杯。舉杯共進一杯之後,劉玉怡也放下心事,笑眯眯的和雅詩一起招呼著我和玉梅姐吃這吃那;在她們熱情招待下,我的肚子可就「遭殃」了,不斷的被塞入可口的菜肴。一頓飯倒也吃得賓主盡歡,只是我因為吃得太撐了,只能腆著肚子靠在椅子上喘氣,惹得她們三個是咕咕嬌笑不已。

    “玉麟,你和怡妹、雅詩好好談談吧,我到隔壁屋中等你們。”笑鬧過後,玉梅姐欲抽身而退,卻被劉玉怡給一把拉住了︰“玉梅姐,你也別走了,你連玉麟都可以分給我們,我們還有什麼必要背著你?何況我們也沒什麼可瞞你的。”

    “唉,玉怡妹妹,你可千萬別這麼說。”玉梅姐望著母女倆真誠的道︰“應該說我們都和玉麟有緣,所以才聚到了一起。你們也別覺得有什麼對不起我的,真要說對不起的話,那也是我們都對不起阿玲,所以以後千萬別再說這些見外的話。”

    “玉梅姐,你真是個好人。”劉玉怡由衷的說道,然後看了我一眼道︰“能踫到你和玉麟,也算是我們母女的福分……”說到這里她面帶愧疚的望向我,輕聲說道︰“玉麟,剛才听玉梅姐說了校長找你談話的事後,我心里感覺非常不好受,是我和雅詩害了你……”

    “干爸,你怎麼剛才沒跟我說校長的事情?”雅詩訝異的望著我,滿臉疑惑的問道︰“干爸,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校長逼著你辭職?”

    “不關校長的事情,也不關你們母女的事情,是我自己做出的決定。”我簡單的將昨天和校長交談的經過說了一下,然後望著面色不愉的母女接著道︰“你們現在明白了吧,就算沒有校長這檔子事,我也已經準備要辭職了,只不過校長讓我早點下定了決心罷了。也許你們會覺得我很傻,為什麼要在校長面前承認我和你們的事情?不說不是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嗎?”

    我搖了搖頭,嘆息道︰“人不能一輩子都活在謊言當中啊,就算我能躲得過一時,能保證躲得過一世嗎?更何況我還是一個要為人師表的老師,而不是一個可以撒彌天大謊而不臉紅的政客,我無法自欺欺人。而且對于像校長那樣我一直很敬重的人,我實在無法忍心欺騙她,尤其是在听說了她弟弟的悲劇之後。”雅詩和她聞言都是若有所思,低頭不語。

    我看了一眼靠在我肩膀上的雅詩,有些語重心長的道︰“雅詩,人是一種自私的動物,所以很多時候會為了自己的利益而說謊,這在如今這人心叵測的社會當中是很普遍的。有句古話說的好,「逢人且說三分話,不可全拋一片心」,以後你走入社會的時候一定要牢牢的記住這這句話。

    同時你還要記住另外一句話,那就是對愛護你的親人和朋友,你絕對不能欺騙他們,不然的話,你就會做出讓自己後悔終生的蠢事來……”

    “干爸,我記住了。”雅詩軟軟的靠在我身上,嬌聲的說道。我伸手一攬,將一旁的劉玉怡也攬了過來。可能是因為玉梅姐在面前的緣故吧,劉玉怡俏臉一紅,有點不好意思的掙扎了一下,玉梅姐看得好笑道︰“怡妹,咱們都要是一家人了,你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听到玉梅姐這麼一說,劉玉怡也不好意思再掙扎了,羞紅著臉任我抱入了懷中。

    “怡姐,不要再有什麼是你們害了我的荒唐念頭了,如果不是我自己意志薄弱,我和你們之間是不會發生任何事的。”我望著劉玉怡的俏臉,誠摯的說道。

    “怡姐,我也不後悔走到今天這一步,我想玉梅姐也已經跟你說過我的態度了,不過我還是要親口跟你再說一遍。我希望你們母女留在我身邊,除了不能給你們任何名分之外,我會盡可能的好好對待你們,讓你們過上幸福的生活。但是我也不會強把你們留在我身邊,如果有朝一日你們想離開我去尋求新的生活,我不會怪你們,雖然我肯定會感覺遺憾和難過。這番話我剛才也跟雅詩說了,我的理由也很簡單,你看我今年都已經三十六了,而雅詩呢才十六,你說我能厚著臉皮要她一輩子跟著我嗎?”

    “干爸,我倒希望你的臉皮能更厚一點。”雅詩的螓首靠在我的肩頭,幽幽說道︰“也許你說的對,我現在對于什麼是愛情可能認識的並不清楚,不過我卻很清楚干爸你是個什麼樣的人,同時我也很清楚自己的想法,我跟媽媽單純的報恩心理還不一樣。”

    “玉麟,丫頭說的也不假,當初我的確是基于報恩的心理才獻身于你……”

    靠在我懷里的劉玉怡抬頭看了我一眼,輕聲道︰“玉麟,說出來也不怕你笑話,雅詩都這麼大了,我卻還不知道談戀愛是種什麼滋味。當初我跟雅詩她父親的結合全是听從父母之命,雖然婚後的生活也還算美滿,但是雅詩她父親是個寡言少語的人,別說甜言蜜語哪,就是想他多說幾句話也難,所以我到現在也沒鬧明白到底什麼才叫愛情。不過自從那天你離開之後,我的心好像都被你帶走了,每天都會不由自主的想到你,而且那種思念的感覺是越來越強烈,好幾次我做夢都夢到你,但是睜眼一看卻是枕邊空空……”

    “怡姐,對不……”

    「起」字還沒說出口,就被劉玉怡的手給捂住了嘴︰“別說對不起,我不怪你。”我無言的將她偎依在懷中的嬌軀緊了緊,心中充滿了無比的愛憐。

    一旁靜靜的聆听的玉梅姐嘆了口氣道︰“怡妹,真是苦了你了,不過你們的苦日子也該到頭了。等玉麟辭職到外面找房子之後,到時候你們就搬過去跟他一起住……”

    “梅姨,到時候你也會跟我們一起住嗎?”雅詩仰起小臉滿含期待的問道。

    玉梅姐「噗哧」一笑,打趣她道︰“現在就開始擔心到時候我會跟你搶奪你干爸啊,是不是擔心有點太早了?你放心,到時候我不會跟你搶的。”

    “梅姨,你好壞,你知道人家不是那個意思嘛。”雅詩羞得滿臉通紅,跑到玉梅姐身邊抱著她的胳膊一陣搖晃。看到雅詩撒嬌撒痴的樣子,我和劉玉怡也不禁相視一笑,心中充盈著溫馨的感覺。不管是冥冥中的安排還是命運的捉弄,從今以後我都要跟眼前的這三個女人糾纏不清了,我不知道對我來說是福還是禍,但是我已經沒有退路,我只有一條路走到底了。

    “怡姐,有個問題我一直想問你……”我低頭望向懷中的劉玉怡,她帶著淡淡的微笑望向我,美眸中蘊含著柔情萬千。我低頭在她的櫻唇上輕啄了一口,輕聲問道︰“怡姐,我一直想不明白,你和雅詩怎麼能夠很輕易的就接受和我的這種不倫的關系,因為你們畢竟是親生母女啊。雅詩年紀還小,是非觀念也弱,倒還勉強可以說的過去,只是你怎麼……”

    劉玉怡俏臉發紅,含羞瞟了一旁面現紅暈的雅詩和含笑不語的玉梅姐一眼,將螓首軟軟的靠在我的胸前,輕聲答道︰“剛開始我其實也並沒想這樣,當時我只是想用自己的身體報答你,但是當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訴雅詩後,她不但沒有反對,反而非常支持我的想法,並且還跟說她早就在暗中喜歡上了你,也想用她自己的身體來報答你的恩情。”

    我抬頭看了一眼小臉通紅的雅詩,這丫頭居然也知道不好意思了,直把腦袋往玉梅姐的懷里拱。

    劉玉怡稍微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當時我听了雅詩的話也是嚇了一跳,不過後來冷靜下來一想,如果沒有你和玉梅姐以及其他一些好心人的幫助,我和雅詩的命運還不知道會怎麼悲慘呢?我這麼一想,也就釋然了,而且我當時也擔心你瞧不上我,所以我就答應了雅詩,而且還和她定下了那晚的計劃。”

    劉玉怡含情脈脈的凝望著我,輕聲道︰“玉麟,你也許會覺得我說的有些夸張,那是因為你沒有過那種被無助、絕望和萬念俱灰的情緒所包圍的經歷。說真的,當時我和雅詩真是感到走頭無路,對生活的信心也降至冰點,甚至還一度有過輕生的念頭……是你和那些好心人的捐助,讓我和雅詩重新燃起了對生活的信心……”

    我和玉梅姐聞言不禁愕然對視,面面相覷,久久說不出話來。我感覺心中苦澀之極,暗自慨嘆命運的天壤之別和生命的如此脆弱。唏噓良久之後,我才長嘆道︰“怡姐,以前真是苦了你和雅詩了,以後我不會再讓你們母女受苦的……”

    微微搖了搖頭,劉玉怡朝我嫣然一笑道︰“玉麟,你根本用不著為我和雅詩費心,跟以前那種每天都要想著明天是不是會有討債人上門來逼債的生活相比,我們現在的生活已經是有天壤之別了;對于現在這樣平平淡淡的生活,我們已經感覺非常滿足了,再沒有什麼更多的奢求了。”

    說到這里她抬頭看了我一眼,有些囁嚅的道︰“玉麟,有句話我說了你別不高興,我不願坐在家里等著你來養活的,我自己有手有腳……”

    “怡姐,你不用說了……”我沒有讓劉玉怡把話繼續說下去,因為我已經明白她想表達什麼意思,我凝視著她的眼楮柔聲道︰“怡姐,我從來就沒有要干涉你和雅詩的生活的意思,不管什麼事,我都會尊重你和雅詩自己的意見。既然你自己想繼續工作,那就繼續工作好了,不過怡姐你可別再像以前那麼拚命把自己給累壞了,畢竟咱們現在並不缺那點錢。”

    “玉麟,我听你的。”劉玉怡的眼角有些濕潤,強忍著淚點了點頭。要得到一個女人的心其實並不困難,只要你是真心對她就足夠了,眼前的劉玉怡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只見她擦去眼角的淚珠,用還有些發紅的眼楮凝視著我道︰“玉麟,今晚留下來好嗎?”雖然我預先並沒有留下來過夜的打算,但是面對劉玉怡的請求,我是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了,然後抬頭看了一眼玉梅姐。

    “看我干什麼?怕我小心眼啊,我是那種人嗎?”玉梅姐瞪了我一眼,笑嗔道。

    我嘿嘿一笑,嬉皮笑臉的道︰“梅姐,你想哪兒去了,我還不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嘛,怎麼也不會往那方面想啊。嘿嘿,梅姐,實話跟你說吧,我是在想啊你要也能留下來就好了,不過看看這張床,肯定無論如何也睡不下我們四個啊,這還真是讓人傷腦筋。”我說的這張床就是上次我和劉玉怡、雅詩母女同睡過的那張床,在雅詩房里還有一張原來房東留下來的小床。

    “呸,你這小色狼,現在終于露出本來面目了吧?上次跟玉怡妹子和雅詩好過之後,在我面前還裝作一副悔恨不已的樣子,現在卻想著把我們三個……”玉梅姐紅著臉羞啐道,然後嘻笑著瞟了一眼羞紅了臉的劉玉怡、雅詩母女,笑謔著道︰“你的胃口倒是不小,你就不怕我們三個把你吃了……”

    “嘿嘿,我當然怕,你們下面的那張小嘴本來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我嘻笑著道︰“不過有句話說得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嘛。”

    跟校長的一番談話讓我從心理上獲得了徹底的解脫,心里的罪惡感降低之後也帶來了相當大的負面影響,我開始不自覺的放縱自己;在失去了本來就力量弱小的道德束縛之後,隱藏在內心深處的黑暗欲望愈發膨脹起來,不知不覺之間我已經深陷欲望的泥沼而不可自拔;在我察覺不到的神秘領域,生命的軌跡也在悄然的發生著改變,將我帶向充滿了不可知的未來。

    “嘻嘻,干爸,你真色哦,不過……我喜歡……”雅詩嘻笑著朝我做了個鬼臉,然後拉著玉梅姐的手嬌聲道︰“梅姨,今晚你可一定要幫我和媽媽報仇,上次干爸折騰了我和媽媽兩個多小時,把我和媽媽都快累死了,今天可不能再讓他那麼得意了。”

    嘻,這小妮子居然拉起了同盟戰線,不過我自信還是能夠對付她們三個的,因為畢竟我是常年堅持鍛煉的,身體比很多二十多歲的年青人都要好,不過如果再多的話,那我可能就真的吃不消了。

    “兩個多小時?”玉梅姐瞪大了眼楮,雖然她已經和我渡過很多次的激情夜晚,但是好像最長也沒有超過一個小時過,所以她才有些吃驚。她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想必是在心中重新評估我真正的實力,我給了她一個挑逗的眼神,玉梅姐忍不住笑罵道︰“你別得意的太早了,我就不信我們三個會輸給你。”

    “嘿嘿,那就呆會床上見真章咯。”我嬉皮笑臉的說道,心中卻暗自忖道︰“嗯,呆會可不能太大意了,要是真在床上敗下陣來,那可就太丟臉了。”作為一個男人,在其他什麼地方都可以露怯,但是就是在床上不能露怯,否則你可就要榮獲「快槍手」的稱號了。

    “哼,我們難道還會怕你不成?”玉梅姐嗔道,然後眼珠一轉,笑眯眯的對劉玉怡道︰“怡妹,你先陪玉麟去洗澡吧,等你們洗完了我和雅詩再洗。”

    劉玉怡俏臉通紅的瞟了我一眼,輕輕點了點頭,牽著我的手略顯羞澀的道︰“玉麟,跟我來吧。”

    所謂的浴室實際上是房東在廚房的邊上用磚頭搭起的一個只有三四平方米的小間,一條穿牆而過的水管將熱水從掛在廚房牆上的熱水器引到固定浴室牆上的蓬蓬頭,看起來雖然很簡陋,但是非常的實用。

    到了浴室,我和劉玉怡互相幫著對方脫衣,一陣手忙腳亂之後,兩人已經是赤裸相對。當劉玉怡臀圓乳翹、白嫩誘人的胴體再次裸呈在我面前時,我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忍不住伸手將她攬入懷中,捧著她的俏臉痛吻起來。

    劉玉怡火熱的反應著,緊貼著我的嬌軀也變得滾燙起來,滑膩的香舌也主動伸到我的口中,和我的舌頭追逐嬉戲,糾纏在一起。熱水從我們的頭上的蓬蓬頭噴出,順著我們的身體往下流,帶給人一種溫暖酥癢的舒服感覺。感受到懷中嬌軀的輕顫,我的心兒也仿佛跟著在輕顫,無邊的欲火從小腹下迅速蔓延到全身,腦海中驀然涌現出「小別勝新婚」這個詞來。

    在欲念的驅使下,我捧著劉玉怡的俏臉的雙手順著她光滑的背部滑下,按在了她又圓又大的白屁股上,不可自制的揉捏起來。感受到我的熱情,劉玉怡的嬌軀如遭電擊般的劇烈顫動,跟我膠合在一起的小嘴也發出了嗚嗚的聲音。我再不遲疑,猛的從她的嘴上移開,大喘了幾口氣之後,然後一頭扎在了她的胸前,含住了她飽滿的乳房。

    “哼……”劉玉怡嬌哼一聲,雙手緊緊的抱住了我的頭,美眸禁閉,滿面潮紅,銀牙輕咬,嬌喘微微,神情迷蒙,好像很享受,又似乎有些難受。我含著她的乳房吮吸輕咬著,不時用舌頭輕掃位于頂端的奶頭,每當這個時候劉玉怡就會發出類似于小貓的輕哼,如訴似泣,讓人肉緊不已。

    與此同時,我的雙手也不再滿足,一手繼續在她的臀部活動,一手則悄悄的迂回到了她的兩腿之間,摸上了她的肉縫。不知是水還是淫液的關系,劉玉怡的陰道已經很濕潤了,我不再客氣,中指充當探路先鋒在她的蜜穴當中抽送起來。

    本來就春心蕩漾,欲火焚身的劉玉怡受此「侵襲」,身體抖動得更厲害了,她只覺得芳心彷徨無依,如遭蟻噬,渾身酥癢不堪,口中禁不住嬌吟出聲︰“玉麟……別……啊……哈……太癢了……哼……受不了……”

    與此同時,我感覺到口中的乳頭也挺立起來了,我吐出了紅得發紫、腫脹挺立的乳頭,然後轉而含住另一個乳頭,如法炮制的關照起來。劉玉怡呼吸粗壯,頭向後仰將胸部用力的向前挺起,一只手按著我的頭向她的胸部壓,另一只手卻急不可耐的往我的小腹下探去,用力的握住了搖頭晃腦的肉棒,口中嬌喘著道︰“玉麟……別逗我了……給我吧……”

    感覺到口中的這一只乳頭也已經腫脹起來,我覺得時候也差不多了,從她的胸部抬起了頭。

    劉玉怡急促咻咻的抬起了右腿纏向我的身體,同時右手握住我堅硬如鐵的肉棒向她的小穴引去。

    我一手攬住她的腰部將她壓在牆上,一手撈住她抬起的右腿,腰部用力往前一頂,肉棒就深深的刺進了她的蜜穴,將她整個人一下子「釘」在了牆上。

    “哼……好滿……”劉玉怡發出了一聲悠長的滿足嘆息,被水淋濕的頭發順著她的額頭垂下,遮住了她半邊的臉頰,平添了幾分野性的味道。我也知道這種金雞獨立的姿勢對她的要求實在太高了,肉棒一刻也不耽擱的在她滑膩的陰道當中抽動起來。唉,這種姿勢難度還真高,動作的幅度還不能太大,否則一旦肉棒滑出來,那可就要造成嚴重的事故了。

    我小幅度的、但是非常快速的抽動著肉棒,劉玉怡也配合著我的沖刺挺起她的陰部迎合著我,小嘴里不斷發出淫靡的呻吟︰“嗯……玉麟……你好棒……再深一點……對……對……就是這樣……頂到花心了……哼……再來……啊……”

    “怡姐……你的身材……怎麼還保持……的這麼好……”我一邊用力的抽動著肉棒,一邊喘著粗氣問道︰“我有點…想不明白……經歷了…那麼多磨難……而且非常辛苦……除了手上滿是繭子之外……其他地方都保養的很好……你怎麼做到的……是不是有什麼秘訣……“

    “其實……我也沒有什麼秘訣啦……只是我一直有個習慣……就是不管怎麼累……怎麼辛苦……每天都要堅持洗個熱水澡……讓身體最大限度的放松……”

    劉玉怡斷斷續續的說道,頭夠過來親了我一口,滿臉通紅的問道︰“玉麟……你喜歡……怡姐……的身體嗎……”

    “當然喜歡……怡姐……你的身體又白又嫩……而且很豐滿……真不像是個吃了那麼多苦的人……倒像是個養尊處優的貴婦人……”我喘著粗氣說道,抽插帶來的無邊快感一波一波的從小腹下傳到全身的每個細胞,我舒服得快要呻吟起來︰“怡姐……你的下面……好緊……好像比上次……還緊……真是讓人……受不了……喔……太棒了……”

    “你別忍著……想射就射進來吧……”劉玉怡強忍著無邊的快感,咬著銀牙道︰“玉梅姐……和雅詩……還在等著我們呢……你就快點射吧……我的腿也快酸了……哼……太快活了……嗯……再來一下深的……噢……太棒了……噢……玉麟…我想大概是因為…這種姿勢……我也感覺…小穴里脹得……滿滿的……“

    她說的的確有道理,這種姿勢的確會讓她的小穴顯得更緊,我感覺自己的肉棒被一層柔軟溫暖的嫩肉緊緊包圍著,而且還不時的蠕動著,讓人忍不住想射。

    “HO……HO……我說你們怎麼洗澡洗了這麼久,原來是忍不住先偷起嘴來了。”玉梅姐和雅詩突然擠進了浴室,一下子出現在我和劉玉怡的面前,讓原本就不大的浴室顯得擁擠不堪。

    本來已經跟雅詩一起陪過我的劉玉怡應該不會太害羞才是,但也許是因為玉梅姐的關系吧,劉玉怡驚叫一聲,竟然瞬間達到了高潮︰“啊…玉梅姐…啊……啊……玉麟……我完了……啊……“

    一股清涼的液體從劉玉怡的蜜穴深處涌出,正澆在已經非常敏感的龜頭上,我再也忍不住了,「啊」的大叫一聲,抵著劉玉怡的嬌軀在她蜜穴深處爆發了。

    我的身體一陣顫抖,肉棒也在劉玉怡的陰道內抽搐著,滾燙的陽精不斷噴射而出,整個過程足足持續了十幾秒的時間,將劉玉怡的小穴都灌滿了。隨著漸漸軟化的肉棒從劉玉怡的蜜穴滑出,陰精和陽精的混合物也跟著往外流出,顯得分外的淫靡。

    劉玉怡無力的癱坐在地上,美眸緊閉,小嘴微張著嬌喘不已,俏臉上還帶著無比滿足和一絲淫蕩的神情,整個人依舊如痴如醉的沉浸在高潮的余韻當中。

    “哎呀……羞死人了……”半晌過後,恢復神智的劉玉怡不禁滿面通紅,羞愧難當的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發燙的俏臉。

    玉梅姐和雅詩也沒想到自己的突然出現竟會帶來這樣的結果,面面相覷了半晌,玉梅姐才輕笑一聲說道︰“哎喲,對不住、對不住,我沒想到你們已經到了緊要關頭……”

    “媽,你也別害羞了,咱們這里也沒有外人。”雅詩咬著嘴輕笑道,紅著臉開始脫衣。

    我回過神來,笑著對玉梅姐道︰“梅姐,你也別站著了,干脆也脫了衣服一起來洗吧。”雖然明知道四個人一起洗肯定會擁擠不堪,不過嘛,嘿嘿,我正好趁機大逞手足之欲。

    “你這小色狼,又沒安好心。”玉梅姐紅著臉笑罵道,但是手上卻已經開始脫衣。真是的,她以前可從來沒在我身上用過「色狼」這個詞,想不到今天就用了兩次,看來不僅是我的心理上發生了變化,玉梅姐的心理也在不知不覺當中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只是也許她自己還沒有察覺到。

    看著兩熟一生三具誘人的胴體呈現在我面前,我覺得自己就像是皇帝一樣,眼楮都看不過來了,雙手也不老實的摸乳探陰,好不快活。

    正在幫我清洗身體的三女卻是嬌嗔連連,玉梅姐還狠狠的在我沒有完全硬挺起來的肉棒上捏了一把,讓我痛叫出聲。三女嬌笑連連,玉梅姐笑嗔道︰“剛才偷吃了怡妹,你還不滿足啊?”

    言語當中似乎有一絲酸氣,這讓劉玉怡一下子有些緊張了︰“玉梅姐,我……”

    “怡妹,你別多心,我沒有吃醋的意思。”玉梅姐笑眯眯的解釋道,伸手在劉玉怡仍然發軟的嬌軀上摸了一把,笑謔道︰“怡妹,真想不到你的身體保養得這麼好,又白又嫩,難怪玉麟會忍不住了,就是我看著都要動心了。”

    “玉梅姐,瞧你說的,你的身體保養得才叫好呢?”劉玉怡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連連謙虛道。

    我哈哈一笑,伸手將她們兩人成熟美艷的胴體攬入懷中,嘻笑道︰“你們不用推來推去了,其實你們兩個的身體都保養得很好,豐乳肥臀、白嫩誘人,讓人看著都直流口水……嘿嘿……只是你們都沒想到吧,到最後都是便宜了我……”

    “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二女羞澀的嬌啐了我一口,但是臉上流露出的動人笑容卻藏不住那喜色,這世界上有哪個女人會不喜歡听自己的男人說贊美自己的話呢?雅詩在我的背後吃吃笑著,這頑皮的丫頭居然用她的還未發育完全的胸部在我的後背上廝磨著,還真是個會挑逗人的小妖精,逗得我心癢癢的,剛發泄過的肉棒又開始探頭探腦了,哼,看我呆會怎麼收拾她。

    “嘿,你還真是夠色的,這麼快又不老實了。”玉梅姐羞笑著輕輕彈了我的小弟弟一下,然後對雅詩和劉玉怡道︰“咱們趕緊幫他洗干淨了吧,免得他又在這里發起野來……”她們是說做就做,三女齊心合力之下很快就把我的全身上下洗得干干淨淨,我當然不會美色當前還那麼老實,依舊不時的偷襲她們一下,自然也遭到了她們的不少白眼。

    “雅詩,你先陪你干爸回房吧,我和你媽媽再洗一會。”玉梅姐打發雅詩先陪我回房,衣服當然是不用穿的了,身上裹條毛巾就行。不過現在天氣還真冷,短短的幾步路就凍得我直哆嗦,我和雅詩是跑著回房的。進了屋,雅詩也忍不住感嘆道︰“還是屋里暖和。”屋里當然暖和了,雖然不像北方有暖氣,但是房東留下的那個取暖器還是大有用場的。

    我和雅詩光溜溜的上了床,雅詩趴在我的胸前和我親著嘴,少女的感覺和成熟婦人的感覺完全是兩樣,雖然也添了幾分成熟的味道,但是雅詩身上的青澀還是那麼的明顯。雖然已經跟我親熱過,但是雅詩親嘴的功夫還不過關,還需要我這個老師來教她。我循循善誘的引導著她,在恣意品嘗著她芳香的小嘴和小舌的同時,也讓雅詩獲得更大的愉悅。

    “干爸,你吻得真好……”雅詩挪開小嘴,氣喘吁吁的說道,小臉也因為缺氧而漲得通紅。

    我微微一笑,無限愛憐的望著她,雅詩俏臉更紅,雙手抱住了我的頭嬌聲道︰“干爸,你也吃吃我的奶好嘛……自從上次被干爸你吃過之後,我老是感覺奶頭有些漲漲的……”

    “傻丫頭,這是因為你還處于發育階段嘛。”我笑著搖了搖頭,低頭吻上了她的一只乳房。

    她小巧玲瓏的乳房如一只小饅頭,峰頂粉紅色的乳頭無比誘人,給人一種純潔的感覺。我含著她的奶頭輕輕的吮吸著,雅詩抱著我的頭也發出了輕微的嬌哼聲,聲音細細的,給人一種特別的誘惑。這就是少女獨特的魅力,自然的反應比任何的矯揉造作都具有更大的誘惑力。

    “咦,怎麼還在你儂我儂,我還以為你們已經干上了呢?”玉梅姐和劉玉怡洗完澡回來,看到我和雅詩的情形,微感訝異的笑著道。

    我吐出雅詩誘人的紅櫻桃,笑著道︰“還不是等你們兩個回來嘛,要不然你們又該說我偷吃了。”

    “你還真是個小肚雞腸,我開句玩笑你還一直記得啊?”玉梅姐嬌媚無比的橫了我一眼,將我的魂都勾去了半條。

    二女笑嘻嘻的光著身子上了床,整個床一下子擠得滿滿的,我不由感慨道︰“這麼小的床,這可怎麼睡啊?”

    劉玉怡笑著接道︰“這還不簡單,回頭你和雅詩一起睡,我和玉梅姐睡不就行了?”稍微停頓了一下,她開玩笑道︰“你要想讓我們陪你一起大被同眠啊,也不困難,等以後買張能夠睡十個、八個的超大號的床,到時候你想怎麼樣都可以。”她雖然是玩笑話,但卻是說者無意,听者有心,讓我心直癢癢的。

    玉梅姐笑著問道︰“怡妹,我一直認為我自己的觀念已經是很開放的了,但是看來你比我還要開放。要是我換做你,只怕沒法在雅詩面前還這麼自然……”

    劉玉怡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看了我一眼後道︰“我是農村出來的,以前還在做姑娘的時候就听大人們講過不少亂倫的事情,有老公公跟兒媳婦亂搞的、有小叔子跟嫂子通奸的、有姐夫偷小姨子的……其實想想也不奇怪,在農村經常是一大家子住在一起,自然會更容易出現這樣的事情,而且這種事情也傳得特別快。”

    “有些事情你們根本想象不到,真的是非常離譜,比如我就听過一個男人和自己老婆、兒媳婦、親生女兒同睡一床的事,還有更離譜的就是公公婆婆、兒子媳婦、女兒女婿一家人混著亂來的……”雖然我和玉梅姐的觀念都夠開放,但是劉玉怡的話還是給我和玉梅姐非常強烈的沖擊,面面相覷,做聲不得。

    “哦…”就在我愣神的時候,我突然感覺自己的肉棒陷入了一個溫暖柔軟的環境當中,強烈的快感讓我失聲叫了出來,原來是劉玉怡趁我發愣的時候突然低頭含住了我的肉棒。我回過神來,感覺到劉玉怡在用她的舌頭輕舔著我的肉棒,忍不住抗議道︰“怡姐,你怎麼搞起突然襲擊來了?”

    “嘻嘻,你發呆的樣子好可愛,讓人忍不住想逗逗你。”劉玉怡吐出粗壯的肉棒,笑嘻嘻的說道,然後低頭又將面目猙獰的肉棒納入了她的小口當中。想不到她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我是哭笑不得,而玉梅姐和雅詩卻是忍不住噗哧笑出了聲。

    玉梅姐嬌媚的斜睨了我一眼,嬌嗔道︰“玉麟,以前我說用口服侍你,你還推三阻四的,現在你怎麼不說怡妹啊?看來你們男人啊,都是心里想一套,嘴上又說一套,哼……”我苦笑著答不出話來,雖然在這件事情上我並未說謊,但是我卻不想再分辯了,事實上是我自己發生了變化。

    “梅姐,你來試試……”劉玉怡听了我和玉梅姐的對話,慫恿起玉梅姐來。

    玉梅姐略顯羞澀的看了我一眼,低頭張開小嘴將一柱擎天的肉棒納入了口中。

    也許是因為第一次還不適應,玉梅姐微微的皺起了眉頭,一旁的劉玉怡在一旁輕聲安慰道︰“第一次可能會感覺有些不舒服,等習慣了就好了……”玉梅姐漲紅了臉,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劉玉怡在一旁輕聲的教她道︰“你先用舌頭舔…然後可以用牙齒輕輕的咬……“

    雖然玉梅姐顯得很生疏,對我而言根本沒有多少快感,不過這種口交的方式本來就是心理上獲得的滿足遠遠大于生理上的滿足。看到玉梅姐肯不避污穢的為我做這種事情,我還是非常感動的。不過看到劉玉怡很認真的教玉梅姐,我還是感覺有些好笑,伸手敲了一下看得聚精會神的雅詩道︰“你這小丫頭看的這麼仔細做什麼,來,趴在干爸頭上,讓干爸幫你舔舔……”

    “嗯。”雅詩羞澀的應了一聲,撅起還顯稚嫩的屁股趴到了我的頭上,將她少女的神秘禁地呈現在我的面前。我近距離仔細欣賞著她少女的花房,粉紅幼嫩的肉縫依舊緊緊的閉合在一起,看不出上次破身帶給她的傷害。我伸出舌頭,在她誘人的肉縫上輕輕舔了一下,雅詩渾身輕顫了一下,鼻子里也輕哼了一聲,她還真是敏感呃。

    “哼……嗯……干爸……你的……舌頭……也好厲害……啊……”雅詩顯得不堪挑逗,我的舌頭還沒有展開多少攻勢,她就顯得非常動情,蜜穴里分泌出了大量的蜜液,私處散發出一種奇異的香味。與此同時,玉梅姐和劉玉怡兩人也輪流用她們的小嘴服侍著我的肉棒,雖然看不見是什麼情形,但是我從她們的對話當中听得出來,是劉玉怡在用言傳身教的方式在教玉梅姐。

    “啊……好粗……好脹……啊……”終于玉梅姐忍不住坐上了我的身體,將我的肉棒納入了她濕漉漉的小穴里,強烈的快感讓我忍不住用力向上一頂,頂得玉梅姐也是嬌吟失聲。

    同時,在我的舌頭服侍下,雅詩的小穴里也是春潮涌動,帶著芳香的蜜液不斷流出,噴了我一臉︰“啊……干爸……討厭啦……又舔人家……的小豆豆……啊……“

    “啊……怡妹……你好壞……啊……別摸我的奶子……啊……玉麟……啊…

    這下頂得太深了……啊……頂到人家的花心了……啊……好棒……“

    “啊……干爸……啊……再舔深一點……對……對……就是這樣……啊……干爸……你好厲害……啊……雅詩……快不行了……“玉梅姐和雅詩的呻吟是此起彼伏,成熟美婦與青澀少女的兩種不同風情也在我面前一一呈現,屋外是天寒地凍,屋內卻是春意盎然,三女用她們的柔情蜜意編織了一張無形的網,讓我陷入其中而不自拔,我感覺自己醉了,而且醉得很深……

    (十九)人生之事

    “梅姐,瑩瑩那個小懶蟲肯定還睡得正香呢。”我一邊開著鎖,一邊對身後的玉梅姐說道。

    因為怕別人看見說閑話,所以早晨六點半我和玉梅姐就從雅詩家離開了。

    玉梅姐在我背後答道︰“也許瑩瑩和若蘭睡在一塊呢,這兩個丫頭都不會做飯,也不知道她們昨晚是怎麼對付的,搞不好又是在外面吃的。”

    “梅姐,你還擔心她們兩個餓肚子啊,你也太杞人憂天了。”我笑著搖了搖頭,推開門進了屋,玉梅姐也跟著走了進來。

    進了屋後,我就往沙發上四仰八叉的一躺,玉梅姐有些訝然的走到我身邊,望著我關切的問道︰“玉麟,你是不是感覺很累?你啊,已經不是年輕人了,昨晚還非要逞能?”雖然是嗔怪的語氣,但是听著讓人感覺暖暖的。

    “梅姐,瞧你緊張的?累是有一點,不過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主要還是睡眠有點不足。”

    我握著玉梅姐的手拍了拍,舒緩一下她的情緒。

    玉梅姐凝視著我半晌,搖搖頭道︰“你還想逞能啊?以後你得克制點,像昨天的事情只能偶爾為之;我以後也會盯著你,不讓你再這麼放縱自己。回頭我也會跟怡妹和雅詩說,我想她們也一定會支持我的。”唉,又要被人管了,不過這種被人管的感覺也還不錯。

    “梅姐,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以後會注意的。”俗話說得好,溫柔鄉是英雄冢,梅姐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的確不能太過沉溺欲海了。且不說身體能不能夠吃得消,意志被一點點消磨掉才是最可怕的,我的心中是該有根弦才是。朝臥室呶呶嘴,我對玉梅姐道︰“梅姐,你看看瑩瑩那丫頭在不在里面……”

    玉梅姐點了點頭,走到臥室門邊伸手輕輕推了推,發現臥室門並沒有從里面上栓,于是就推門走了進去。

    “都在呢,兩個丫頭睡得正香呢。”玉梅姐從臥室里走了出來,手里還拿著一條毯子。她朝我嫣然一笑,輕聲道︰“你不要想錯了,不是若蘭,是嘉妮。”

    她輕輕將毯子蓋在了我身上,低頭在我臉上輕輕吻了一下,悄聲道︰“你就在這沙發上打個盹,我回去看看若蘭。”

    我點點頭,目送著她開門離開。看著他溫柔的背影消失在門口,我收回目光望向蓋在身上的毛毯,心中感覺暖暖的。若論溫柔賢淑,連阿玲都未必比得上玉梅姐,可是我為玉梅姐付出的卻太少了。

    我心中暗自感嘆著,各種思緒也紛至沓來,搞得我是睡意全無,干脆盤膝坐在沙發上練起了氣功。沉心靜慮,氣沉丹田,不一會,腦海中的雜念就被驅趕走了,我逐漸進入了物我兩忘的境界中。

    說起學氣功的事情,那還得追溯到大學的時候,我是跟一位外語系的教授學的,此人姓孫,是個其貌不揚的小老頭。我跟他認識其實非常偶然,當時我每天早晨都到操場前面的小樹林里鍛煉身體,而這個小老頭也必定每天到樹林里練習太極拳,一來二去,我們就慢慢熟識了。

    經過一段時間的接觸,我發現這個小老頭是個很幽默風趣的人,一點也沒有當老師的架子,倒像個老頑童似的很好玩。他也好像跟我特別投緣,經常讓我到他家去玩,有次我到他家去玩的時候,他突然跟我說︰“喂,小子,想不想跟我學氣功?”

    “哦,想收我當徒弟啊,你不是不收徒弟的嗎?”我和孫教授的關系一直是介于師生和朋友之間,有點像是忘年交,而且他家里也沒其他人(老伴去世了,獨子在國外留學),所以我跟他一向都是很隨便的,說話時也是「你啊你」的,有時候還叫他「老頭」,而他呢,也是開口閉口的叫我「小子」。

    說起來,這個很好玩的小老頭還真是不簡單,頭上有個省武術協會副主席的帽子,也算是武術界的一個名人吧。他從小就接受身為武術名家的父親的燻陶,後來又在出國留學期間廣泛的接觸過西洋的武術,還正經學過自由搏擊和日本的柔道,也算是博采眾家之長吧?這些都是我跟他認識了很久才慢慢知道了,我知道的時候也是嚇了一大跳,簡直不相信那個跟我嘻嘻哈哈、沒大沒小的老頭居然還是個遠近聞名的武術家。

    “誰說我不收徒弟啊,我只是不想收那些連自己練武是為了什麼都搞不清楚的糊涂蛋當徒弟,那些不是為名為利,就是為了爭強斗狠,你說我能收嗎?”老頭沒好氣的瞪著我道︰“我觀察你小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覺得你小子人還不錯,很對我的脾氣。不過我也不勉強你,你自己拿主意吧?”我其實也沒什麼好想的,難得老頭肯主動開口,我也就順水推舟,真的做了他登堂入室的弟子。

    所謂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在正式拜老頭為師之後,我們兩人之間也恢復了正常的師生關系,這倒不是因為老頭擺起了師傅的譜,而是他對我的要求非常嚴格,讓我產生了一種敬畏的心理,所以無法再像以前那樣跟他輕松的開玩笑了。

    我跟老頭學了兩年,他只教我練氣功,但是會經常讓我陪他真刀真槍練上兩手。剛開始的時候,我還真是不適應,老頭一會小擒拿手、一會自由搏擊,一會又是柔道,我經常被他給摔得鼻青臉腫,吃了不少的苦頭,後來才慢慢適應了。

    這些年以來,我是盡可能每天都抽出一點時間來練氣功和武術,十幾年堅持下來,我感覺自己是受益匪淺,不但身體非常的健康,就連感冒發燒之類的小病都極少發生,阿玲為此曾對我說︰“這人要都像你這樣,那醫院也該關門了。”

    她當然是開玩笑,不過長這麼大,我還真沒去過幾次醫院,也算是個異數。

    瑩瑩也許是受了我的遺傳,也很喜歡武術,生病也很少。不過讓我感到有些遺憾的是,她的性子太燥,要不然也許可以教她練練氣功。

    “干爸,你是在練氣功吧?”當我收功睜開眼楮的時候,看見嘉妮正坐在對面的沙發上瞪了眼楮望著我,臉上充滿了好奇的神情。從她坐著的姿勢來看,她應該看我練功有不短的時間了,看來這丫頭的好奇心還真不小。

    我笑著點了點頭道︰“不錯,干爸是在練氣功。”我抬眼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都已經九點多了,心中也不禁大感訝異,不知不覺竟然過去了兩個多小時。

    “干爸,練氣功真的能治病嗎?”嘉妮走到了我的身邊,歪著小腦袋望著我好奇的問道︰“我听人說,練氣功什麼病都能治,真有那麼神奇嗎?”氣功治病的例子並不少見,經常見諸于報端,但要說什麼病都能治,那肯定是胡說八道。

    “當然沒有你說的這麼神奇,這世界上沒什麼東西是可包治百病的,所以氣功也不可能包治百病。”我搖了搖頭,望著嘉妮笑道︰“不過練氣功能強身鍵體肯定是沒有疑問的,你看干爸練了這麼多年的氣功,就很少得病。”

    看到嘉妮對我的回答似乎有些失望,我笑著又道︰“你也別因此就小瞧了咱們中國的氣功,要知道里面有好多東西是現代科學都無法解釋的。當年中國科考隊到南極考查的時候,有個隊員在冰天雪地當中迷路了,人都快凍僵了,于是他就坐在冰天雪地當中練起了氣功;後來其他人找到他的時候,發現他全身已經都被冰雪所覆蓋住了,但是說來也真神奇,他居然還活過來了;後來他回國談起這事的時候,他說是氣功的神秘力量救了他的命。這個事情雖然听起來有些玄乎,但是卻是真人真事,連中央電視台都做過報道。”

    “啊?干爸,有這麼神的事?”嘉妮一臉的不相信。

    我撫摸著她的秀發笑道︰“干爸還能騙你不成?不過這事要較真起來,也許沒氣功什麼事兒,因為誰也說不清楚氣功到底是不是真的具有某種神秘的力量?咱們不去較這個真,反正這世界上像氣功一樣說不清、道不明的事情還多的是,有很多未知的領域等著人類去探索,有很多的秘密等著人類去發現。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人類文明的歷史就是一部探索史、一部發現史。“

    “喲,柳叔,你又在布道了?”若蘭開門走了進來,嘻嘻哈哈的說道。

    我還沒說話,嘉妮就替我打抱不平起來了,噘著小嘴道︰“若蘭姐,你怎麼這樣說干爸呢,干爸說的沒有什麼不對啊?”

    “喲,這麼維護你干爸啊?”若蘭笑眯眯的走到嘉妮身邊,伸手在她的小臉上捏了一把。嘉妮有點不太高興的哼了一聲,氣呼呼的扭過頭去不理若蘭。

    看到嘉妮一副小兒女之態,我不禁好笑道︰“嘉妮,你若蘭姐姐說笑話呢,你生什麼閑氣?

    其實若蘭說的也不錯,老師就跟傳教士差不多,老師講課的過程也差不多就是一種布道,只不過老師布的道不是宗教的教義,而是科學知識。”

    嘉妮小臉一紅,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

    “嘻嘻,柳叔,您這當老師的人說話就是不一樣啊,總是一套一套的。”若蘭坐到了對面的沙發上,隨意的蹺起了二郎腿,然後笑著說道︰“柳叔,咱們炒股也有一段時間了,就您現在的印象,您覺得中國的股市是個什麼樣的東西?”

    “中國的股市啊?我說不好。”我搖搖頭道︰“雖然進入股市的時間還短,但這段我也看過不少的書籍和相關報道,也多少知道點。理論上都說股市是一個國家國民經濟的晴雨表,但是中國股市顯然已經失去了這個功能。”

    “我看過有關報道,自2000年6月中國股市崩盤以來的三年多時間里,股市持續低迷,股指下跌了近千點,市值蒸發8000多億元,這跟中國國民經濟每年以8%左右的速度高速增長的大好形勢完全是背道而馳的。”

    “我自己覺得啊,在中國炒股不是一種投資行為,而是一種投機行為。整個股市就是一個富人的游戲場所,你要有錢就進來玩,玩好了就能把別人的錢贏過來,玩不好那只能自認倒霉賠錢。你要是個沒錢的人,千萬別指望通過股市發家致富,那跟天方夜潭差不多。”

    “柳叔,你說的真夠直白的,不過我也同意你的看法,這炒股就是一種賭錢的游戲,不過跟打牌、打麻將還不太一樣,這個游戲里面錢越多的人優勢越大,存在明顯的不公平。”若蘭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沒炒股之前還很天真的想著掙大錢呢,現在才發覺自己真是幼稚的可以,別說掙大錢了,掙點小錢都很難。”

    “這麼快就失去信心了,那可不好。”我笑著搖了搖頭道︰“股市上不是有句話嘛,一贏兩平七輸,輸的永遠是絕大多數;尤其我們是剛進入股市的新手,用瑩瑩的話說就是股市菜鳥,交點學費總是應該的。說到底炒股就是一種斗智的游戲,我就不信憑我們兩個的頭腦,會輸得一塌糊涂。咱眼光放長遠一點,先別說掙錢,只要不虧就是勝利。”

    “呵呵,柳叔,你這樣一說我就感覺沒什麼壓力了。”若蘭笑著道,突然一皺眉頭道︰“柳叔,怡菁姐最近好像來的少了吧?”

    “哦,她接的一個活這兩天就要交工了,我就沒讓她過來;等她忙過這陣之後,她還會每天來教我這個學生的。”我笑著向若蘭解釋道︰“好像是一個網絡工具軟件吧,她跟我講過,我沒鬧太明白。”若蘭哦了一聲,沒有說什麼,我笑著問道︰“怎麼沒看到你媽和瑩瑩呢,她們在干什麼?”

    “又在一起說悄悄話唄,我都不知道她們怎麼有那麼多的話說。”若蘭聳了聳肩膀,雙手一攤,做了個很無奈的表情道︰“我現在都有點懷疑,到底我是媽媽的女兒,還是瑩瑩是媽媽的女兒,因為媽媽跟我好像沒有多少話可說。”

    “喲,什麼時候你也變得酸不溜溜了,我的牙齒都差點被酸掉了。”我做了個很夸張的表情,惹得若蘭和嘉妮都咭咭笑了起來。

    嘉妮笑嘻嘻的對我道︰“干爸,若蘭姐姐是吃醋了呢。”

    若蘭又伸手捏了捏嘉妮的小臉,取笑她道︰“喲,小不點也知道什麼叫吃醋啊?”

    “若蘭姐姐,我不是小不點。”對于被人說成小不點,嘉妮顯然很不滿意。

    若蘭嘻嘻一笑,眼珠一轉,望著我道︰“柳叔,我有個問題問了媽,但是她不肯告訴我,你肯定知道答案,你能不能告訴我啊?”我不疑有它,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若蘭好像是故意看了一眼嘉妮,然後望著我曖昧一笑道︰“柳叔,你和媽、劉姨她們昨晚有沒有玩4P啊?”

     鐺,我差點一頭栽到地上,我怎麼也想不到若蘭會問出這麼讓人吐血的問題。我只覺血往臉上涌,瞬時變成了豬肝一般,反觀若蘭卻是面不改色心不跳,臉上還帶著頗堪玩味的笑意。在對現在的年青人觀念之開放感到敬佩之余,我也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

    “干爸,4P是什麼意思啊?”嘉妮歪著小腦袋望著我,皺著眉頭問道,天真無邪的小臉上滿是困惑的表情。看到我窘迫不堪的表情,若蘭這個始作俑者卻捂著嘴嗤嗤笑了起來,她這一笑倒讓我恍然大悟,她根本就是存心的。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口沒遮攔?嘉妮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呢。”我沒好氣的狠狠瞪了若蘭一眼,語氣中帶著輕微的責怪。我低頭看了一眼滿臉困惑的嘉妮,柔聲道︰“嘉妮,你若蘭姐姐說的不是什麼好話,你就不要再問了。”

    “好、好,是我不對,我不該毒害祖國的花朵。”若蘭嬉皮笑臉的說道,這丫頭最近也變得跟我沒大沒小了,是不是我平時對她們都太過放縱了?也許看到我的面色不善,若蘭吐了吐舌頭,起身道︰“柳叔,我不妨礙你們說話了,我去看看媽媽和瑩瑩妹妹。”嘻,她竟腳底抹油,溜了。

    “干爸,人家才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嘉妮看到若蘭走了,噘著小嘴坐到了我的身邊,顯得很不高興的道︰“干爸,瑩瑩姐、梅姨、若蘭姐、雅詩姐她們都把人家當小孩子看,老是說話都不讓人家听,現在你也這樣。”

    “瞧你,嘴巴噘這麼高,都可以掛油瓶了。”我笑著摸了摸嘉妮的小腦袋,心說︰“你本來就是小孩子嘛,她們當然不能讓你听她們談話,要不然豈不真成了毒害祖國的花朵。”望著小臉微紅的嘉妮,我語重心長的道︰“嘉妮,你有好奇心不是壞事,但是你現在還小,有些事情不是你這個年紀應該知道的,等以後你長大了,你自然就會知道了。”

    “干爸,你別老把我當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其實我心里清楚著呢。”嘉妮噘著嘴嬌聲說道,我微微吃了一驚,只見她低下頭繼續說道︰“干爸,其實我早就看出雅詩姐和你的關系了,我只是裝作不知道而已。雖然我是不清楚4P的確切含意,但是這並不代表我是個懵懂無知的小女孩……”我張大了嘴巴,吃驚得說不出話來。

    “干爸,您也別這樣看著我,現在的電視劇里講什麼的沒有,養小蜜、包二奶、婚外戀、艾滋病……您說講什麼的沒有?不是我們自己想看這些污七八糟的事情,只要你一打開電視,你想躲都躲不了。”她這話倒是不假,現在的電視劇又沒有分級制度,幾乎每部電視劇里面都會有些色情和暴力的東西,的確是不適合未成年人觀看。

    “嘉妮,我都有點不認識你了。”我愛憐的撫摸著她的秀發,感慨道︰“我一直都把你當成一個天真無邪的小姑娘,以為你什麼都不懂,看起來我是錯了,而且錯得還很離譜。想不到你連雅詩和我的事情都知道了,那你一定感覺很失望吧?是不是覺得干爸也只是個滿嘴謊話的偽君子?”

    “不,干爸,雖然我現在還無法理解你和梅姨以及雅詩姐之間的事情,但是在我的心中,你依然是我最尊敬和最信賴的干爸。”嘉妮幽幽嘆了口氣道︰“干爸,媽媽也跟你一樣,一直把我當成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其實我要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倒好了。有時候我老想,要是人能夠不長大該多好啊,因為那樣就不會有這麼多煩惱了。”

    嘉妮的話讓我默然無語,想不到嘉妮在天真無邪的笑容之下,居然還隱藏著一顆多愁善感的心。我感受到了她言語中透出的那種無奈,但是生命的規律卻是誰都無法違背的,每個人都會長大,每個人都會經歷生老病死,這是誰都無法回避的。我默默的撫摸著嘉妮的秀發,心中不禁涌起幾分莫名的傷感。

    沉默有頃,嘉妮仰起小臉望著我嬌聲道︰“干爸,有個問題一直讓我很苦惱,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是什麼問題?能說過我听听嗎?”從嘉妮皺著眉頭的表情,我可以感覺到她心中的那份困惑。

    嘉妮點了點頭,然後低下頭望著自己的腳輕聲道︰“干爸,你知道為什麼我每個周末都往這里跑嗎?那是因為我不想呆在家里,我覺得在家里太壓抑了,就是和媽媽好像也沒什麼話可說的。”

    “嘉妮,怎麼會這樣呢?我想你比我更清楚,你媽媽這些年為了把你拉扯大而吃的苦,而且我也看得出來,你媽媽是非常非常的愛你,你怎麼會跟她沒有話說呢?”听到嘉妮的話,我又是大吃一驚,這跟我腦海中想象的母女之間無話不談的親密景象實在是反差太大了。

    “干爸,我當然知道媽媽這些年為我吃的苦……”嘉妮抬起頭迅速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又低下了頭,繼續說道︰“很多事情我都是看在眼里、記在心里,我又怎麼會不清楚呢?”輕輕的搖了搖頭,嘉妮嘆了口氣道︰“我知道媽媽心里其實一直都很苦,可是她卻從來沒有在我面前流露出來,也從來不跟我說什麼。但是當夜深人靜、在她以為我已經睡著了的時候,她卻經常抱著枕頭偷偷的哭…”

    說到這里,嘉妮的眼楮好像有些紅了,她停下來擦了擦眼楮,然後接著道︰“我曾經試圖跟她交流,但是只要我一開口,她就會臉一扳,顯得很不耐煩的跟我說︰「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情,你只要給我好好學習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我知道媽媽還把我當成小孩子,不想讓我受到影響,但是她卻不知道這樣讓我感覺更苦惱,而且她的期望也讓我感覺心里的壓力非常大。”

    “為了讓媽媽開心,我開始拚命的學習,成績也越來越好,但與此同時媽媽對我的要求也變得越來越嚴,從最開始的班級前五名,到後來的年級前十名,以至于現在的年級前三名,媽媽對我的要求逐步升級。干爸,我覺得自己都快變成一個學習機器了,經常是別的同學都玩的很開心的時候,我卻還在教室里學習,因為我怕我無法達到媽媽的要求……”

    “嘉妮,你為什麼不直接把這些想法跟你媽媽說呢?”從嘉妮的話中,我感覺她們母女之間的問題的確是有點嚴重,我覺得是她們母女之間缺乏溝通所致。

    嘉妮微微搖了搖頭,苦笑道︰“我怎麼敢跟媽媽說,我記得以前有一次數學考試考了九十八分,因為沒有得到第一名,回去就被她數落了半天,說我不爭氣啦,說我對不起她啦,說到最後我都怕了,讓我感覺自己像是自己犯了彌天大錯似的。”

    “而且媽媽一直忙著自己服裝店的事情,平時根本就沒有多少時間管我…”

    嘉妮稍微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很多時候我本來有很多話想跟她說,但是看她累得都快說不出話來的樣子,我也只能把話又咽回肚子里。特別當我不開心的時候,我是非常希望能夠跟她說說話,但是都找不著機會跟她說……”

    “唉,想不到你們母女之間還存在這麼嚴重的問題,你今天要不說出來,我就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到……”

    我皺著眉頭道︰“嘉妮,以後如果你有什麼事情想不開的話,你來找我、找梅姨或者若蘭姐都可以,千萬不要一個人悶在心里。幸虧今天你把這事說出來,要不然我們都還蒙在鼓里呢。回頭我會找個時間跟你媽媽談談這個事,你和你媽媽之間實在太缺乏溝通了。不過,嘉妮,干爸還是要說一句,你媽媽其實是個非常好的人,只是可能對你的期望過高了……”

    “干爸,我當然知道媽媽是個很好的人,而且也是個很可憐的人……”嘉妮又是嘆了口氣,輕聲說道︰“以前我年紀小不懂事,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但是現在我都知道了。當然啦,不是媽媽告訴我的,是我從以前的鄰居王嬸、李嬸等人的口中听到的。我听說她們曾經張羅著給媽媽介紹過不少對象,本來有不少條件不錯的、也看得上媽媽的人,但是及至听說還有我這個「第三者」的存在,就都紛紛打了退堂鼓。受了幾次打擊,媽媽也變得心灰意冷,以至于後來真的有個不在乎的人想跟媽媽好的時候,媽媽卻反而不樂意了,她是怕我受到後爹的輕視。就這樣,媽媽一直到現在也沒有再找人,不過我卻知道媽媽心里其實很苦,要不然她也不會經常在半夜三更趁我睡著之後偷偷的哭了……“

    “嘉妮,我想像你媽媽那麼好的人,一定會找到屬于她的幸福的。”我沉默半晌,才輕聲安慰嘉妮道。不過人生之事不如意者,常十有八九,誰又能擔保她真的能夠如願呢?

    听了我的話,嘉妮沉默了一會,突然抬起頭望著我一笑道︰“干爸,有件事說出來你可別笑啊。”

    看到我點了點頭,她繼續說道︰“第一次我來這里的時候,干爸你牽著我的手去買菜,當時我感覺干爸你的手好溫暖,那是我從來沒有過的體會,所以後來我毫不猶豫的就認你做了干爸咯。

    其實當時我心里想的並不僅僅上認你做干爸而已,我還有個更大膽的想法。我想既然干媽為救我而死了,而我又沒了親爸爸,如果你和我媽媽結婚的話,那豈不是非常完美嗎?”

    “一方面,我和媽媽也算是從某種程度上報答干媽救我的恩情;另一方面,我覺得干爸你也是個非常好的人,一定會對媽媽好的,這樣媽媽以後就不會再那麼苦了。說真的,當時我真的覺得這是最好的結局,還想著以後是不是聯合瑩瑩姐來做你們的工作,沒想到干爸你和梅姨早就…而後來更是連雅詩姐姐也……”嘉妮搖著頭,臉上流露出一種非常遺憾的表情。

    “嘉妮……”我愛憐的望著嘉妮的俏臉,伸手撫摸著她的秀發,柔聲道︰“干爸並不是一個什麼好人,這世界上比干爸我好的男人多的是,只要你媽媽想去找的話,一定可以找到比干爸好得多得多的男人。不過我想最大的障礙還是你媽媽自己的心理,她只怕還會顧慮到你,所以我覺得你不妨找個機會跟你媽媽好好談談,把你今天跟我說的想法都跟她談談。”

    “好吧,我試試吧。”嘉妮沉吟著點了點頭,看來還是有著某種擔心。所謂解鈴還需系鈴人,她們母女之間的問題最後還是要由她們自己去面對、自己去解決。

    我笑著拍了拍她,給她打氣道︰“你媽媽是個通情達理的人,你只要找個適當的時機跟她好好談談,她一定會理解你的。”嘉妮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我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下去了,于是轉移話題道︰“對了,嘉妮,你昨天就來了,你梅姨昨天又不在,你們三個又都不會做飯,你們是到外面什麼地方去吃的?”

    “哦,昨天我們是去吃PIZZA了,是玉清姐帶我們去…”話還沒說完,嘉妮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小嘴,顯然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

    我的目光一下子變得嚴厲起來,我盯著嘉妮問道︰“什麼玉清姐?是不是梅玉清?你們怎麼會和她在一起?”

    “我……我……”嘉妮還沒有「我」出什麼來,門突然被推開了,玉梅姐和若蘭、瑩瑩從對門走了過來,看到我和嘉妮的臉色都有些不好,玉梅姐不禁有些奇怪的問道︰“咦?你們父女倆是怎麼啦?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瑩瑩,你過來。”我沒有回答玉梅姐的問題,而是對她身後的瑩瑩說道。

    瑩瑩有些迷惑的看了我和嘉妮一眼,慢慢走到我身邊,不解的問道︰“爸,怎麼啦?”

    我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板著臉問道︰“昨天梅玉清是不是來了,你們是不是和她一起出去吃PIZZA了?”

    “爸…”瑩瑩臉色一變,望向了嘉妮︰“嘉妮,你……”不用嘉妮說什麼,她臉上抱歉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瑩瑩臉色再變,偷偷的看了我一眼,有些怯怯的低下頭道︰“爸,對不起,我們不是故意要瞞你的……”

    我寒著臉沒有說話,室內的溫度好像也一下子降低了好幾度似的,氣氛也一下子變得有些尷尬。玉梅姐有點看不過去,對我說道︰“玉麟,你也別瑩瑩和嘉妮,她們也是為了顧慮你的感受,說起來也是一片孝心,你別太苛責她們……”

    “到底是怎麼回事,一五一十的給我說出來。”我用嚴厲的目光死死的盯著瑩瑩,心中的確有些生氣。當然,我並不是因為她們和梅玉清交往的事情而怪罪于她們,我是因為她們故意隱瞞我和玉梅姐而生氣。

    瑩瑩怯怯的望了我一眼,拉著我的手臂輕聲道︰“爸,你別生氣嘛,你听我說嘛。那天玉清姐把我和嘉妮拉到對面,跟我們說了好多掏心窩子的話,連你沒告訴我的一些事情,她也跟我們說了……我和嘉妮原本都非常恨她,但是卻被她的真誠給打動了,還陪她掉了好多的眼淚……”

    “爸,你不也常說「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嗎?”瑩瑩偷偷看了我一眼,繼續說道︰“我和嘉妮都願意相信玉清姐是心地善良之人,只是無心之下才鑄成大錯的,這點你也承認吧?”

    看我沒有什麼表示,瑩瑩小心翼翼的接著說道︰“後來玉清姐又去學校分別找過我和嘉妮很多次,經常放學之後開車送我們回家;跟她接觸的次數多了,我和嘉妮也慢慢原諒了她。昨天她本來是想找你談談的,恰好你和梅姨去幫雅詩姐搬家,所以她就請若蘭姐、我和嘉妮一起去吃PIZZA,還給我們買了好多衣服,你和梅姨也都有份……”

    “她還真會收買人心啊。”我心中暗自感嘆道,想起上次跟梅玉清談話時的情景,不禁暗自搖了搖頭,心說這丫頭還真是死纏不放啊,居然從瑩瑩的身上找到了突破口。不過我也知道,她之所以如此大費周章,其實也只是為了求得自己心里的平衡,這就跟那些信奉基督教的信徒做了錯事之後,在神甫(牧師)的面前懺悔已求得心靈的平靜是一樣的道理。

    其實人都是這樣,在做了錯事之後,就會拚命的為自己找借口,自我安慰自己。我自己也是一樣不能免俗,其實我辭不辭職都不能改變我對雅詩和劉玉怡母女已經做過的事情,辭職只不過是求得自己心靈的某種安慰而已,所以真要說的話,其實每個人都是很虛偽的。

    只不過虛偽和虛偽之間還有很大的不同,所以就有了小人和君子之分,以我個人的觀點而言,這世界上是不存在什麼真正的君子,所以也就相應的有了很多自稱君子的偽君子。

    若蘭看我不置可否,不禁有些不滿的道︰“柳叔,昨天的事情是我做主答應的,你要怪的話就怪我吧,別怪瑩瑩和嘉妮。”

    抬頭看了我一眼,若蘭繼續說道︰“柳叔,你和梅家的恩恩怨怨我都清楚,雖然我也為玲姨的不幸感到很難過,不過我覺得柳叔您也應該大度一點,那位梅姑娘為了彌補自己的過失竟然肯做那麼大的犧牲,您難道真的就無動于衷嗎?”

    看樣子梅玉清一定跟若蘭說過什麼,否則若蘭不會這麼說。

    我抬頭看了一眼若蘭,苦笑著搖了搖頭道︰“若蘭,連你也以為我是因為她們與梅玉清的交往而生氣嗎?非也、非也,我是在氣這個兩個丫頭故意瞞著我和你媽媽這些事……”

    我看了看有些惴惴不安的瑩瑩和嘉妮,語重心長的說道︰“念在你們兩個是顧慮我的感受而瞞著我,我這回就不怪你們了,不過以後再有什麼事情,可不能再這樣瞞著我和你梅姨了,如有再犯,我非打你們屁股不可。”我本來就沒有生多少氣,只不過是想借這個機會警醒一下兩個丫頭,看到兩個丫頭都一副誠心認錯的樣子,我當然也就不再苛責她們。

    “爸,我以後再也不會瞞你啦。”瑩瑩吐了吐舌頭,有些俏皮的道︰“爸,你剛才的樣子好嚇人……”

    “是啊,干爸,我從來沒有見你這麼嚴肅過。”嘉妮也心有余悸的說道,看到兩人夸張的表情,若蘭和玉梅姐都嬌笑了起來。

    若蘭笑著對二人道︰“看到了吧,我早就說柳叔不會忍心責罰你們的,你們還不相信我說的話。”

    “好啊,你們是不是串通好的?”我有點回過味來了,狠狠瞪了若蘭一眼。

    若蘭嘻嘻一笑,然後臉色一整道︰“柳叔,您這話倒是真有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梅玉清的事情,當時我就跟她們兩個說,一定要盡早把事情告訴你,而媽媽更是剛才才知道的,不知何來串通之說?”

    “嘿,你這丫頭倒較真起來了。”我笑罵著搖了搖頭。

    靠著我的瑩瑩突然輕聲道︰“爸,玉清姐還給你買了套西服,一千多塊呢,你要不要試試?”

    一千多塊的西服?差不多就是我一個月的工資了,還真是奢侈啊。其實我一直認為衣服這種東西只要得體合身就行了,至于是不是名牌,是不是很貴,我覺得根本沒有必要去關心,我想就算我變得再有錢,我也不會在這種地方無謂的浪費金錢。

    “瑩瑩、嘉妮,我不禁止你們和梅玉清的來往,不過以後你們不能再隨便收人家的東西,而且……”

    我的目光凝向窗外,沉吟了片刻後接著說道︰“而且她們梅家畢竟是有錢人家,難免會沾有一些不良的習氣,你們可不能跟著學。尤其是你們女孩子,千萬不能沾染愛慕虛榮的壞毛病……想當年,我和你媽結婚的時候,兩人的工資加起來才一百多塊錢,但是我們依然過得很開心。瑩瑩、嘉妮,你們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東西都是用錢買不來的,有很多東西比錢更珍貴……”

    “爸,我曉得了,那我明天就去把玉清姐送的東西還給她。”瑩瑩抬頭看了我一眼,低著頭囁嚅道。

    “人家送東西也是一片心意,既然你已經收下了,怎麼好再還給人家,那不是太無禮了嗎?

    倒說不定讓人覺得我們是惺惺作態,故作清高。”我搖搖頭,伸手摸了摸瑩瑩的小腦袋,和聲道︰“做錯了事情其實並不要緊,只要以後注意改正就是了,關鍵是你自己心里要想明白,什麼是對的、是應該做的,什麼是不對的、不應該做的。”

    “嗯。”瑩瑩和嘉妮乖巧的直點頭,若蘭咕咕嬌笑著道︰“柳叔,你還真是個當老師的料,教訓起人來還真一套一套的,我今天見識了好幾次,也算是開了眼界。”

    “啐,你這丫頭怎麼跟你柳叔沒大沒小的?”玉梅姐笑罵自己的女兒道,我也不禁莞爾,也許真像若蘭說的,當老師的時間長了,都有一種職業病了。瑩瑩和嘉妮兩人也跟著笑了起來,笑過之後,瑩瑩望著我道︰“爸,那你還試不試那套西服了?”

    “試,怎麼不試?”佛家有雲,魔由心生,我若無法過梅玉清這關,心結只怕永遠都無法解開了。唉,說真的,一千多塊錢的西服看起來跟一百多塊的西服也沒什麼多大的區別,只是面料更好些,感覺更筆挺一些而已,我反正是覺得有些不值。

    “干爸,你穿起來好帥啊。”嘉妮笑嘻嘻的望著鏡子中穿上衣服的我,擠眉弄眼叫得很夸張。

    若蘭聞言笑著接道︰“是啊,柳叔,你要是年輕個十歲,說不定我會倒追你呢。”嘿,想不到我一個堂堂的大男人,居然被一個小姑娘吃豆腐了。

    看著我哭笑不得的表情,玉梅姐、瑩瑩等人都嗤嗤嬌笑了起來,玉梅姐仔細的幫我把衣角拉平,左看右看一番之後,很滿意的道︰“玉麟,還真不是丫頭們說笑,這身衣服還真很配你呢,呃,我有點不明白了,這梅玉清她怎麼會知道你衣服的尺寸的?”

    “咦,是啊?我怎麼沒想過這問題?”瑩瑩皺著眉頭想了想道︰“連我都搞不清楚老爸衣服的尺寸,玉清姐怎麼會知道了這麼準確的?”

    我沉吟了半晌,然後說道︰“上次我送她回家的時候,一身衣服被她醉酒吐髒了,後來就留在她們梅家,看樣子她一定事先量過我衣服的尺寸。”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爸,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那天你還真慘呢,先是被玉清姐吐了一身,後來又被若蘭姐吐了一身,運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差呢。”

    瑩瑩笑嘻嘻的瞟了我一眼,又瞟了俏臉微紅的若蘭一眼,笑著道︰“爸,那天晚上我和梅姨都不在家,該不會是你給若蘭姐洗的澡吧?我問過若蘭姐,可是她就是不肯說……啊……”原來是羞得滿臉通紅的若蘭去呵她的癢,瑩瑩這丫頭是最怕癢的,尖叫一聲逃開了。

    “別跑……你給我站住……”若蘭追著瑩瑩跑進了房里。

    我偏頭看到嘉妮紅著小臉偷偷笑著,不禁臉上一陣發燒,伸手敲了她一個爆栗,笑罵道︰“小丫頭,別听你瑩瑩姐胡說八道,你這小腦袋也別七想八想的,你還不到七想八想的年紀……”

    “干爸……你說什麼啊……”嘉妮被我說得俏臉通紅,不好意思的也跑進房去了。

    玉梅姐望了嘉妮的背影一眼,笑眯眯的道︰“這小妮子也開始懂事了,對了,剛才你和她在說什麼?”

    我輕聲道︰“談起了她媽媽的事情,回頭我在跟你細說。”

    “哦。”玉梅姐輕嗯了一聲,望著鏡子中的我,輕聲喟嘆道︰“玉麟,跟你站在一起,我才真感覺自己老了。”

    “梅姐,你說什麼傻話,你才比我大五歲而已,怎麼說起這麼老氣橫秋的話來了?要是不知情的人听見了,還以為這是那位母親再對自己的兒子說呢?”這一刻,我總算多少明白了點玉梅姐的心思,敢情女人都是這麼在意自己年紀啊。

    “噗哧……”玉梅姐被我逗得忍不住嬌笑出聲,俏臉一紅,嬌媚無比的橫了我一眼,羞啐道︰“貧嘴。”看著玉梅姐含羞帶笑的媚態,我不禁心中一蕩,痴痴的盯著她的嬌靨。玉梅姐被我灼灼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俏臉更紅,蘭花指在我額頭輕點,輕啐道︰“呆子。”嬌儂軟語,美人情深,我只覺得渾身的骨頭都一下子全酥了,伸手一把抓過她的縴手,輕輕的吻了下去……。

    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晚飯後我送嘉妮到校門口,看她坐上車之後才回來,和若蘭又一如往常的研究起股票的走勢,這已經快成了我每天必做的功課。

    現在我對諸如0號指數(流通總市值指數)、0A指數(平均股價指數)、0B指數(流通盤指數)、籌碼分布指標CYQ之類的符號和術語已不陌生了。

    而通常所謂的經驗也就是從形形色色的各種指標、曲線當中尋找一些規律性的東西,來預測某只股票的未來走勢,從而指導自己的購買和拋出決策。

    跟若蘭研究完股票,已經是晚上九點鐘了,若蘭也有些乏了,就在網上東游西逛起來;玉梅姐則和瑩瑩一邊聊著天,一邊看著電視;我則躲進臥室,抓緊時間看起了計算機方面的書。

    最開始看計算機書的時候,看到鋪天蓋地的各種術語時,我真是覺得眼眩,看一會就覺得很累,現在慢慢也開始習慣了。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直到瑩瑩的聲音在臥室門口響起︰“爸,意甲比賽開始了,你看不看啊?”

    “看、當然看,昨晚的德甲和西甲都錯過了,今晚的意甲當然得看了。”我一邊回答著,一邊放下了手中的書。

    說起來我也是個喜歡看電視的人,不過我從來不看那些婆婆媽媽的電視劇,我只看新聞和體育兩類節目。而在體育節目當中,按個人喜好程度從高到低,我最喜歡看足球、F1方程式賽車、圍棋三種比賽的直播,其中F1方程式賽車是最近兩年才剛剛迷上的,不過等到明年就可以去上海現場看比賽了。

    說起足球的話,我只在大學踢過,到Q市後就幾乎沒有機會自己上場踢球,但是這並不妨礙我對足球這項運動的喜愛。跟很多喜歡看足球比賽的人一樣,國內的足球聯賽我是從來不看的,因為我不願意把自己的時間浪費在一個充斥著假球黑哨、水平又濫的比賽上,所以我只看高水平的歐洲五大聯賽,那種純粹足球的快樂讓我沉醉其中。

    當然歐洲的五大聯賽的水平也是有高低之分,毫無疑問西甲、意甲、英超是其中水平最高的,而我最早接觸到的便是意甲,時間則要追溯到我的大學時代,也就是八十年代的中期。

    當時的大學還不像現在每個宿舍都有電視機,一棟宿舍樓能有一個電視機就不錯了,而且還是黑白的。那時候電視頻道扳著指頭都能數得過來,連中央五台都還沒出生,當然也不可能有像現在這麼多的賽事直播。我記得當時只有中央台定期播放的意大利足球甲級聯賽進球集錦,像什麼桑普多利亞、那不勒斯、國際米蘭、AC米蘭這些球隊的名字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印入了我的腦海當中的。

    如果僅僅是那個意大利聯賽進球集錦節目,我想是不會讓我對足球這麼痴迷的,追根究底還是一九八六年的墨西哥世界杯給我的震撼太強烈了,馬拉多納和他的「上帝之手」一夜成名,而他那經典的長途奔襲式進球更是讓人永生難忘。

    我至今還很清楚的記得當時我和幾個同學從宿舍樓門縫隙中偷偷的鑽出去、跑到校門外一個小飯館里看比賽的情形。因為當時學校宿舍一到晚上十點半就熄燈關門了,而那個飯館的四川老板恰好也是一個球迷,他和我們一起看球,而且還請我們吃夜宵,那段日子是我大學時代記憶最深刻的一段時光,即便到現在回想起來,依然讓人心情激動。雖然現在我已經記不清那個飯館老板的模樣,但直到今天我對他依然心存感激,只是不知人海茫茫中的他還過得好嗎?

    相比起來,我對圍棋的關注就更早了,與國內很多的圍棋愛好者一樣,我也是在當年老聶(聶衛平)在中日圍棋擂台賽上橫掃日本棋手的那段時期喜歡上圍棋的。不過我喜歡上圍棋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圍棋當中所蘊含的人生哲理吸引了我,所謂棋如人生嘛。

    我自己並不下棋,開句玩笑的說,水平大概是二十四級吧,只要稍微懂點圍棋的人都可把我殺的片甲不留。不過我卻很喜歡看圍棋比賽的轉播,因為職業棋手的講解會讓你充分領略到一盤棋過程中的跌宕起伏和峰回路轉,讓你深切的體會到什麼叫做「一招不慎、滿盤皆輸」。其實人生又何嘗不是如此,一步走錯就步步皆錯,再想回頭已是百年身,我現在就有這種感覺。

    不過現在的中國圍棋早已沒有了當初老聶橫掃擂台賽的威風,連拿個世界棋賽的冠軍都成了遙不可及的目標。

    遠的不說,就拿前幾天剛剛結束的LG杯來說吧,被人寄予厚望的常昊和王磊在八強賽上雙雙失利,韓國棋手又一次包攬四強。我想每個像我一樣還在關注中國圍棋的人看到這樣的消息都會和我一樣心如死灰,因為集體疲軟的圍棋國手已經讓我們失望過太多次了,讓人看不到一點希望。

    自從一九九六年聶馬在兩大世界圍棋賽事決賽中會師之後,整整七年時間居然再無中國棋手獲得世界棋賽的冠軍,這不能不讓圍棋國手們感到汗顏。在這七年當中,只有俞斌和周鶴洋兩次奪得亞州杯電視快棋賽的冠軍還堪一提,不過亞洲杯冠軍的份量畢竟不能跟LG杯、春蘭杯這樣的世界圍棋大賽冠軍相提並論。

    在所有曾經沖擊過世界圍棋大賽冠軍的中國棋手當中,最讓人扼腕嘆息的當然非聶衛平、常昊師徒二人莫屬。

    老聶是生不逢時,他棋藝處于頂峰時期的時候,世界性的圍棋大賽還沒有出現,只能在擂台賽上發發威;等到有了世界性的圍棋大賽,他的狀態卻已經開始下滑了,而且還出了曹薰炫、馬曉春這兩個苦手,雖經數次努力,但都是功虧一簣。

    至于他的得意弟子常昊,不僅跟他一樣成名于中日圍棋擂台賽,而且沖擊世界圍棋大賽冠軍的歷程也跟他有著驚人的相似,數次折戟沉沙于世界圍棋大賽的決賽當中,只不過常昊的苦主已換成了有「石佛」之稱的韓國天才棋手李昌鎬,這不禁讓人生出「既生昊、何生鎬」之嘆。

    時至今日,老聶早已是廉頗老矣,作為圍棋甲級隊「貴州衛視隊」的一員混跡于圍棋甲級聯賽中,雖偶露崢嶸,但已是不復當年之勇,而且經常在局面大優的形勢下昏招迭出,令人唏噓慨嘆。

    而正當年的常昊也是狀態持續低迷,國內外棋賽是連戰皆北,這次LG杯居然輸給了韓國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年輕棋手,真是讓人不知道說什麼好?想想他們師徒二人的遭遇,與其說他們是棋藝不精而屢屢錯失良機,還不如說是命運對他們的捉弄更讓人信服。

    人都是有偏好的,就算是跟我們沒有多大關系的事物,我們通常也會表現出自己的偏好來。

    這其中有的可能可以說出原因來,有的卻說不出什麼原因來。就拿意甲的球隊來說吧,我喜歡國際米蘭,而厭惡尤文圖斯;厭惡尤文圖斯的理由我可以說出一大堆來,但是喜歡國際米蘭的理由卻一條也說不出來,也許正如那句流行的廣告詞說的一樣——「我就是喜歡」。

    一個人喜歡一樣事物的時候,往往會傾注自己的感情,因此也就不可避免的會有喜怒哀樂。

    足球和圍棋,表面上看起來是風馬牛不相及的兩件事物,但當你都傾注自己的感情之後,你會發現其實都一樣,它們帶給你的感受卻是驚人的相似。

    就像國際米蘭這些年的表現讓喜歡它的球迷感到失望一樣,中國圍棋國手們的表現同樣讓棋迷感覺有種「恨鐵不成鋼」的苦澀。仔細對比一下,國際米蘭這些年爭奪意甲冠軍的歷程就跟中國圍棋沖擊世界圍棋大賽冠軍的歷程簡直是如出一轍,都是每每到了關鍵時候就掉鏈子,最後功虧一簣。想想2002年羅納爾多淚灑聖西羅球場的情景,再回憶一下常昊折戟富士通杯時的黯然神傷,你不覺得這里面有太多相似的東西嗎?

    生活往往就是這樣的殘酷,但是卻還得繼續下去,所以人們會用「明天會更好」來安慰自己。

    羅納爾多在球迷高呼「猶大」的罵聲當中黯然離開了意大利米蘭的聖西羅球場,但卻在一年之後在西班牙首都馬德里的博納烏球場奪得了他夢寐以求的第一個聯賽冠軍獎杯;國際米蘭解雇了保守的阿根廷籍主教練庫珀,迎來了充滿激情的繼任者扎切羅尼,一切都似乎在向好的方向發展;而中國圍棋協會也更換了自己的掌門人,但是中國圍棋能夠因此而走出困境嗎?天知道。

    (二十)大水沖了龍王廟

    十一月五號,星期三,天陰沉沉的,氣溫也很低,讓人從心底里感到一陣壓抑。下午四點多鐘,我灰頭土臉的抱著幾本「博弈論」、「模糊數學」、「現代代數」方面的數學書從市圖書館出來,大口的呼吸著外面雖然陰冷但是新鮮的空氣,路過的人無不側目。

    問我為什麼搞成這副德性,其實很簡單,因為我借的這幾本書都是理論性很強的數學書,我在圖書館找到它們的時候發現都積了厚厚的一層灰,估計有年頭沒動了。至于我為什麼要借這些無人問津、艱深晦澀的數學書,那是因為我最近正在看有關股市博弈論的理論,學數學出身的我出于一種近乎偏執的感情,希望能夠做更深入一些的研究。

    我站在圖書館的門口,望著街上來來往往、行色匆匆的路人,心里總覺得好像忘記了什麼似的。怔怔的想了半天,還是沒想起來,直到我看到圖書館對面招商銀行的牌匾,我才驀然記起出門的時候若蘭托我幫她辦張「一卡通」的事情。

    我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心說︰“這是什麼腦袋?”

    我就抱著借來的書穿過馬路,登上十幾級的台階,掀開厚厚的門簾,來到位于圖書館對面這棟樓房二層的招商銀行營業廳。不知是不是因為已經快到銀行下班時間了的緣故,營業大廳里只有稀稀落落的幾個顧客,顯得相當的冷清。在我等候的這個窗口的前面只有兩個人在排隊,所以很快就輪到我了。

    “下一個。”在漂亮的營業員小姐有些冷冰冰的聲音當中,我湊到了玻璃窗前,遞過填好的表格和事先就準備好的身份證復印件︰“我要辦兩張一卡通。”

    因為我听若蘭說用「一卡通」炒股、轉帳很方便,所以我干脆也給自己辦一張。

    營業員小姐從我手中接過了材料,抬起美麗的眼楮隔著冷冷的玻璃掃了我一眼,雖然只是那麼極短的一瞬間,但是我還是注意到了她臉上的表情瞬間微妙的變化,我從她的眼神當中看到了一絲鄙夷和不屑。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暗自搖了搖頭,誰讓我搞成這副灰頭土臉的德性呢?

    不一會兒,兩張「一卡通」就辦好了。說起來這小姐的工作效率還真可以,不過看到她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將兩張卡遞給我,我心中不由暗自揣測她是不是想讓我在她面前快點消失所以才手腳都比平時利落?苦笑著搖了搖頭,拋開這近乎無聊的想法,我抱著手中書向門口走去。

    “哎呀……”在我掀開厚重的門簾剛往外邁了一步,頭還沒來得及完全伸出去,就感到自己跟一個人的身體重重的撞到了一起,然後就是一聲女人的驚叫和手上的書掉在地上發出的聲音,中間好像還夾雜著東西滾動的聲音。我心中暗道不好,因為這個營業廳是從二樓凸出來的,經過十幾階的台階直接連接到地面,我肯定是把人家給撞得滾下台階去了。

    我急匆匆的掀開門簾往台階下一看,不由一呆,只見台階下一個身材不高的女人躺在地上呻吟,在她身旁不遠處的地上還躺著一個女式小皮包。因為她的臉背對著我,所以我無法確定她的年齡。我心中暗罵了一聲該死,匆匆往台階下跑去,說起來都怪這門口厚重的擋風門簾,讓里外的人都無法看到對方的情況。

    “對不起、對不起,您傷著哪兒沒有?”我一邊道歉,一邊趕緊把躺在地上的女人給扶起來,這時候我才看清了她的臉。她看上去大約三十來歲吧,雖然算不得絕色美人,但也眉清目秀、姣美可人,細細的眉毛,瓜子臉型,好像有些眼熟。不過此刻我哪顧得上仔細看她的臉,我關心的是有沒有傷著人家哪里。

    “哎喲……哎喲……我的腰……”那女人皺著眉頭輕聲說著,手直揉自己的腰,看來有可能是把腰扭了。

    在她站起來的時候,我快速的掃視了一遍,發現她雖然身上沾了不少灰,但是好像並沒有看得見的傷口。我心下稍定,口中不敢怠慢的向她道著歉︰“對不起啊……真是對不起……你到底傷著哪兒沒有……”

    “我的腰好像扭了一下……”女人一邊伸手拍打著衣服的灰,一邊確認自己是否受傷了,口中還念叨著︰“應該沒什麼事吧?我穿的衣服厚著呢。”還真是的,還得虧她穿著比較厚的羽絨衣,要不然從這麼高的台階摔下來還真很容易摔傷呢。她身前身後都看了看,發現自己好像沒有受傷,才抬頭來看我,看到我一臉的愧色,她好像倒不好意思了︰“我好像沒什麼事,您也沒事吧?”

    看到我點了點頭,她接著道︰“這事也不怪您,是我太著急了,我是怕銀行下班了……”也許看到散落在台階上書,她對我道︰“那些書是您的吧?您快撿起來吧,要不然一會該被出來的人踩到了。我還有急事,沒時間跟您多說了…”

    說著她就低頭去撿地上的包,我看她的神情顯得很焦急,也不好再說什麼,于是也低頭去撿地上的書。

    “哎喲……”我才剛把一本書撿到手里,就听身後「哎喲」一聲慘叫,我不禁嚇了一跳,剛撿起來的書也掉到了地上。我扭頭一看,只見她正痛苦的彎腰摸著自己的腳踝,我趕緊跑到她的身邊,彎下腰問道︰“你怎麼啦?”

    “哎喲,剛才摔那一下把我的腳給崴了。”

    听她說只是把腳給崴了,我提上來的心又放下了不少,不過我還是有些不太放心的說道︰“嚴不嚴重?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其實如果真的只是腳崴了,是根本不必去醫院了,只要推拿一下很快就好了。

    “這麼點小事去醫院也太麻煩了,而且這銀行也快到下班時間了,我還急著取錢呢。”她皺著眉頭一瘸一拐的往台階上走去,還對我道︰“我沒事的,您不用管我了。”

    我看她好像問題不大,也就點了點頭,自去將散落在地上的書撿起來。等我撿起書直起腰來的時候,卻發現她面有痛苦之色,扶著台階邊上的欄干站著。我心中微訝,走到她身邊問道︰“怎麼啦?”

    “我的腳踝好像腫了,一走就很疼。”她抽著絲絲涼氣說道,顯得既痛苦又焦急。

    我看她好像非常急的樣子,于是就說道︰“要不我扶著你進去,先把錢取了再說,回頭我再送你上醫院檢查一下吧?”

    她稍微猶豫了一下,抬頭看了一眼十幾級高的台階,臉微微一紅,點頭道︰“那好吧,你扶著我上去吧。”在她的手搭上我的肩膀的時候,我才注意到她的身高只有一米五幾,跟我一米七八的身高有著不小的差距,所以我不得不別扭的貓著腰。

    “不知可不可以問您一下,您有什麼急事啊,怎麼這麼急著取錢啊?”看她因為身體靠著我,臉上有些尷尬,我于是趕緊找了個話題來引開她的注意力。

    她一邊低頭看著自己腳下的台階,一邊答道︰“哎呀,您說我怎麼不急?今天都已經五號了,我們廠上個月的工資還沒發呢,這工人們都快要把我這個會計的辦公室門檻給踏爛了,您說我能不急嗎?這不,今天下午剛剛有筆欠款到帳,我就急急忙忙的趕過來取錢回去給工人們發工資。說出來不怕您笑話,就這筆錢也還不夠發的呢,我也沒有辦法,只能先拿回去先發一部分再說唄,要不然你說讓他們拿什麼去養家活口,您說是不是?”

    “是、是,現在大家都不容易。”我點著頭,扶著她走上了台階︰“您是哪個單位的?怎麼稱呼?”

    “我姓梁,是市印刷廠的,說起來像我們這個企業的效益還是不錯的,但是就是一堆欠款追不回來,真是沒轍。”她搖著頭直嘆氣,我不禁默然無語,因為像她說的這種情況我在電視上、報紙上看得太多了,受困于三角債的企業在全國哪個地方都多的是。

    “小姐,我取錢。”我扶著她到了窗口前,她有些迫不及待的遞過了支票。

    玻璃後面的漂亮小姐抬起了頭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我,然後低下頭 里啪啦的在面前的電腦上操作起來。

    幾分鐘之後,梁女成功的提出了五萬多塊錢,在她點錢的時候,空閑下來的漂亮小姐將目光投向了我的身上,那是一種帶著鄙視和厭惡的目光,讓我感覺渾身的不舒服,心中不爽,暗怒道︰“看什麼看,不就是看老子的衣服有點髒嗎?狗眼看人低。“

    辦完手續,我扶著梁女出了銀行往台階下走去,路過的行人都投來詫異的目光,我自己問心無愧,當然沒有特別的感覺,但是我卻感覺我扶著的梁女有點不太自然。在下了台階之後,她轉過身對我道︰“剛才真是謝謝您了,我也不好意思再麻煩您了,您自己忙去吧,我自己打個車回廠里去就行了。”

    她的臉有點發紅,我低頭看了她崴了的傷腳一眼,有點不太放心的問道︰“你……你真的能行嗎?”

    “我不礙事的,您不用管我了。”

    我看她的表情很堅決,也不好再說什麼了,這年頭好人也不能做的太過頭,要不然人家還以為你想怎麼樣呢?我只好點了點頭,向她告別道︰“那好吧,那我就先走了。”

    跟她打過招呼,我轉身就走,沒走出兩步,就听到她在身後叫我道︰“喂,您等一下……”

    “您……還有什麼事情嗎?”我停下腳步,轉過身詫異的問道。

    只見她有點不好意思的朝我笑了一笑,然後望著我道︰“哎呀,您瞧我,剛才都忘記問您怎麼稱呼了?真是太失禮了。”

    “哦,這樣啊,我姓柳,柳玉麟,是市高中的一名老師。”我還以為什麼事情了,原來只是想知道我姓什麼。

    听了我的回答,她的身體猛地一震,臉上也有種驚喜莫名的表情,怔怔的望著我道︰“您是市高中教數學的柳玉麟柳老師?”

    “是啊?你听說過我?”我滿腹狐疑的望著她,心中非常的困惑,想不明白她為什麼在听了我的名字之後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不過我馬上就知道了答案,只見了她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驚喜的道︰“哎呀,柳老師,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我是梁曉燕的媽媽啊。”

    “啊?”我也不禁一呆,心說這事也太巧了吧?我答應曉燕這個禮拜抽時間去她家拜訪,本來是準備禮拜五去她家的,沒想到今天卻在這樣一種環境下跟她的媽媽相遇了,還真不是一般的巧呃,不過這倒也是應證了一句話,無巧不成書嘛。

    “哎呀,這事還真是巧,曉燕那丫頭天天在家里念叨呢,說你這個禮拜要到我們家去,沒想到我們卻在這種情況下相遇了。”她顯得很高興,臉也因為興奮而有些發紅︰“哎呀,你看看我,我都忘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梁婉卿。曉燕跟我說過,你今年三十六歲是吧?我比你大三歲,說起來咱們也是干親家,你就叫我一聲梁姐好了。”

    “梁姐……咦……你怎麼也……”我剛想說話,腦海中去突然想起,她怎麼也姓梁呢?

    雖然我的話沒有說完,但是她已經知道了我想說什麼,她有點不太自然的笑了笑,接過我的話茬道︰“你是不是想說我怎麼也姓梁?其實很簡單,我跟曉燕她爸離婚之後,曉燕就改的跟我姓了。”我「哦」了一聲,不好再說什麼,畢竟這不是個讓人愉快的話題。

    “玉麟……”梁婉卿抬起臉剛想跟我說什麼,一輛出租車停在了我們面前,司機用詢問的眼光望著我和梁婉卿,那意思是問我們坐不坐他的車。梁婉卿向司機點了點頭,示意是要坐他的車,然後回過頭望著我,面有難色,欲言又止,我感覺很奇怪,于是問道︰“梁姐,你怎麼啦,你怎麼不上車?”

    梁婉卿有點不好意思的朝我笑了笑,微紅著臉小聲道︰“玉麟,恐怕還得麻煩你扶我一下,我覺得腳疼的都快麻木了……”

    我吃了一驚,埋怨道︰“那你剛才還逞什麼能?”

    她紅著臉瞟了我一眼,輕聲道︰“剛才我我怎麼好意思開口嘛?”

    “好,咱們不說這些了,來,我扶你上車,我先送你回印刷廠,你把錢交給其他人,然後我送你回家,怎麼樣?”她輕輕的點了點頭,我扶著她先上了出租車的後座,然後自己也坐了上去,跟司機說了句「印刷廠」,司機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車慢慢開動了。

    看到梁婉卿臉上頗有痛苦之色,我低頭問道︰“梁姐,你是不是感覺很痛?

    讓我幫你看看你好嗎?“梁婉卿俏臉通紅,偷偷看了一眼前面開車的司機,然後輕輕點了點頭,低著頭很不好意思的將扭傷的右腳抬起並伸到了我的面前。

    “哎呀,腫的這麼厲害啊?”我將手中的書放到地下,伸手扶著她的小腿,將她的褲管輕輕往上提了一下,隔著白色的絲襪,我看到她的腳踝腫起了老高,難怪她疼的厲害呢。不過這種關節扭傷疼雖然很疼,但是只要處理得當,卻並不是很嚴重的問題。

    我抬頭看了一眼銀牙輕咬的梁婉卿,輕聲道︰“問題不大,回頭我幫你推拿推拿,再擦點紅花油,你休息一晚就沒事了。對了,家里有紅花油吧?”

    梁婉卿輕輕點了點頭,通紅的嬌靨嬌艷欲滴,更增幾分秀色,我看得一愣,才恍悟她跟曉燕的容貌頗有相似之處,難怪我之前會有面熟的感覺呢。

    因為是在出租車上,我也不好跟她多說什麼,不過好在印刷廠並不遠,大約十分鐘之後,出租車就停在了印刷廠的大門口,我扶著梁婉卿下了車,從她臉上的表情來看,頗有些痛苦。通過看門大爺的傳話,幾分鐘之後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從廠里走了出來,來到了我們的面前。看來她好像也是一名財會人員,梁婉卿向她交待了幾句,並將裝著錢的包交給了她,然後就重新坐上了出租車打道回府了。

    印刷廠的職工宿舍樓不遠,我們坐上出租車沿街道拐了一個彎就到了,出租車停在了一棟六層高的舊樓前,梁婉卿就住在這棟樓的三單元四層。打發走了出租車司機,我扶著行走仍不方便的梁婉卿往樓道口走去。在離樓道口不遠的地方坐著幾個正說閑話的老太太,看見我們走近,有個老太太向梁婉卿打招呼道︰“婉卿啊,怎麼這麼早就下班了?你的腳是怎麼啦?”

    “哦,李嬸,我不小心把腳給扭了,所以就提前回來了……”梁婉卿一邊回答著,一邊指著我道︰“這位是我女兒的班主任柳老師,踫巧看到了我,就扶我回來了……”我笑著向幾個上下打量著我的老太太點了點頭,扶著梁婉卿往樓梯走上去。

    听著背後傳來的竊竊私語聲,我不禁暗自好笑的搖了搖頭,梁婉卿恰好一偏頭,看到了我搖頭的動作,不禁笑道︰“玉麟,我看你有些多心了,李嬸她們都是很好的人,不是那種隨便說別人的閑話的……”我低哦了一聲,不置可否笑了笑。

    扶著梁婉卿進了她的家,我才發現她家也是一室一廳,只不過好像比我家那個一室一廳還要小一些。梁婉卿掙扎著要給我倒水,被我伸手攔住了︰“梁姐,說起來我也不是外人,你何必跟我客氣?還是你的腳要緊,你先坐一會,我去給你拿紅花油,你告訴放在什麼地方就行了。”

    “真是不好意思,本來我是主人你是客人,現在卻像倒了個個。”梁婉卿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然後告訴了我紅花油放置的方位,我徑直走進她的臥室去拿紅花油。

    臥室正中擺放著一張床,水綠色的床單看起來充滿了溫馨的味道,看來就是她們母女睡覺的地方;靠床的里邊橫擺著個衣櫃,旁邊還擺著另外一個裝東西的小櫃子;靠門口這邊則是一個小的梳妝台,上面擺著梳子、化妝品之類的東西。

    臥室本來就不大,又放了這些東西,空間顯得更加狹窄。

    紅花油就放在衣櫃旁邊的小櫃子里,我沒費多少勁就找到了,等我拿了紅花油出來,才發現她已經脫掉了羽絨衣,正神色略顯不安的坐在沙發上等我出來。

    在肉色的毛衣下,胸部的曲線一覽無遺,雖然雖然看上去她的胸部並不大,但是線條卻非常優美,我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也許是注意到了我的目光,梁婉卿俏臉微暈,輕咳了一聲,才將我的思緒拉回到了現實。我老臉一熱,心中暗自警惕,將目光從她身上移開,望向他處道︰“梁姐,你把鞋和襪子脫了吧,我幫你推拿按摩一下,你就不會那麼痛了。”

    “嗯。”梁婉卿輕嗯了一聲,紅著臉開始脫鞋和襪子,看到她很不好意思的樣子,我寬慰她道︰“梁姐,你不要感覺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把我當醫生就行了。”她輕輕點了點頭,脫掉了白色透明的絲襪,露出了嬌小而美麗的玉足。不過此刻的我是心無旁騖、目不斜視,讓她側身坐著,將腿伸直放在沙發上。

    我坐在她的對面,雙手握住了她恰堪盈盈一握的玉足,溫軟的觸感讓我心中微蕩,不過此刻可不是東想西想的時候,她腫起老高的腳踝才是我注意的焦點。

    我拿過裝紅花油的瓶子,倒了一些在手心,然後看了一眼羞得抬不起頭的梁婉卿,輕聲道︰“可能會有點痛,你忍著點。”梁婉卿低垂的螓首微頷,顯得不勝嬌羞,這也難怪,雖然現代人的觀念開放了許多,但是像她現在這樣被我將玉足握在手中,難免還會感覺有些不好意思。

    我沉下心來,雙手逐漸加力,在她腳踝周圍的幾個穴道上按摩推拿,梁婉卿咬著銀牙,忍不住嬌聲輕哼,顯然是很疼。

    我雙手均勻的施力,繼續為她推拿按摩著,剛才還腫起老高的部位已經開始消退。梁婉卿閉著雙眸,俏臉火紅,紅唇微張,呻吟有聲,不過跟剛才相比,呻吟中痛苦的成分減弱,反倒是多了一絲享受的味道。我抬頭輕聲問道︰“梁姐,感覺好點了嗎?”

    “嗯,舒服多了,不像剛才那麼疼了。”梁婉卿輕輕的點了點頭,略現羞澀的問道︰“玉麟,你怎麼還會這麼一手?”

    我微微一笑,手底下繼續施為,頭也不抬的回答道︰“我是跟我老爸學的,我老爸則是跟我老媽學的,而我老媽又是跟當過赤腳醫生的外公學的。我老爸是個武術教練,帶著一幫十幾歲的小孩,經常免不了要杵個手腕、崴個腳什麼的。

    我小時候經常看他給那幫小孩處理扭傷的關節,那幫小子每次都會疼得齜牙咧嘴直叫喚,不過叫喚歸叫喚,第二天就又都活蹦亂跳的了。“梁婉卿輕哦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梁姐,好了,你自己感覺怎麼樣?”看到她腳踝腫脹的部位都消退的差不多了,我結束了推拿按摩的工作。

    梁婉卿收回腳,自己活動了兩下,抬起頭望向我道︰“真是太謝謝你了,我感覺不太礙事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用手輕輕掠了掠耳旁的鬢發,臉上的紅色好像淡了一些。

    “梁姐,你還這麼客氣干什麼,說起來還是我害得你崴的腳呢。”我笑著說道。

    “玉麟,咱們別說到底是誰的錯了,你看我現在都好的差不多了。”梁婉卿很快就重新穿好了鞋,站起來試著走了兩下,不過到底還是不會這麼快就完全恢復,她走路的時候還是有點別扭。

    她停下來望著我道︰“說起這事也真是巧了,要不然還真難得請你這位大忙人到我們家來坐坐呢。哎呀,你看看我,連杯水都還沒給你倒。”說著她就去給我倒茶。

    我忙道︰“梁姐,你別忙了,我坐會就走。”

    “怎麼?你剛來就要走?曉燕差不多該放學回來了,你也難得來一趟,怎麼著也得吃了晚飯再走吧?”她將水杯遞過我,望著我開玩笑的道︰“怎麼啦?怕大姐的廚藝太差了?還是念著家里的那位?”听她的口氣,曉燕應該已經跟她說過我和玉梅姐的事情。

    “梁姐,瞧你說的?”我笑著搖了搖頭,然後問道︰“曉燕都跟你說了什麼?”

    “哦,曉燕也沒說什麼,就是跟我提了提你和那位李大姐的事情。”听梁婉卿的口氣,曉燕似乎沒跟她提過雅詩母女的事情,這倒讓我心中也暗松了口氣,要不然我該不好意思再呆在這里了。不過曉燕那丫頭的事情一直是我的心病之一,今天難得有這個機會,是該跟梁婉卿提一提。

    想到這兒,我抬頭望著梁婉卿道︰“梁姐,我本來是打算這個禮拜五來的,不過現在當然沒有這個必要了,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只不過是有些關于曉燕的事情想跟你談談。”

    “哦,是曉燕那丫頭又淘氣了嗎?唉,都怪我對她太嬌慣了。”梁婉卿臉色一變,望著我誠懇的道︰“玉麟,你是曉燕的干爸,她要是做錯了什麼事情,你該打就打、該罵就罵,不要有什麼顧慮。”稍微停頓了一下,她有些緊張的又追問道︰“曉燕她是闖什麼禍了嗎?”從她緊張的表情,我看得出來她對曉燕是非常的關心,不過這也不奇怪,她們母女相依為命多年,感情深厚自然不必多說。

    “梁姐,你別太緊張了,曉燕沒有闖什麼禍。”听到我的話,梁婉卿如釋重負般的輕吁了口氣,我繼續說道︰“曉燕她是個聰明乖巧的孩子,你應該對她有信心,不過……”

    低頭避過梁婉卿驚訝的目光,我沉吟了一下,在腦海中稍微組織了一下,然後換了個角度道︰“梁姐,你也是從曉燕這個年紀過來的人,像曉燕這個年紀的女孩子,有時候難免會有一些不太成熟和充滿幻想的念頭,這就需要我們做老師和做家長的給予正確的引導……”雖然我說的比較隱晦,但是我想梁婉卿應該能明白我的意思。

    “玉麟,你是說曉燕她……”梁婉卿眉頭輕蹙,低下頭自言自語道︰“我怎麼一點也沒看出來呢?”然後猛地想起什麼似的,渾身一顫,抬頭望向我道︰“玉麟,曉燕她該不會已經做了什麼出格的事情吧?”

    “那倒還不至于,不過防患于未然,梁姐你最好跟她好好談談,她這個年紀還是應該以學業為重。”我搖了搖頭道,心中卻暗自苦笑道︰“要是我意志力再弱點,那就真搞不好會做出出格的事來。”不過這話此刻當然無論如何也不能跟她說,而且我也說不出口。

    不過說出讓梁婉卿跟曉燕好好談談的這番話後,我心中也有幾分不安,我不知道曉燕是否會跟她母親說實話,亦或連我跟雅詩母女的事情都告訴梁婉卿,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不知道自己在梁婉卿的心目當中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形象。不過人生在世,也不能太過自私,不求流芳百世,但求無愧于心吧。

    “這丫頭……回頭我一定好好說說她。”梁婉卿沉吟了半晌後道,然後又想起什麼似的,猛的一拍自己的腦袋道︰“哎呀,跟你說著說著我都忘了時間了。

    玉麟,這樣吧,你先坐會,我這就去準備晚飯,今天你一定要吃了晚飯再走。“

    “梁姐,你腳還不利索,你別忙了,等曉燕回來了讓她做飯吧。嚴格說起來我也算不得什麼客人,這飯還是以後有機會再吃吧,我先走了。”我拿起放在一邊的書,站起身向梁婉卿告辭。

    她吃了一驚,驚訝的攔著我道︰“玉麟,剛才還說得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說起要走?你看看現在的時間,曉燕也該快回來了,她要知道我沒留下你吃晚飯,一定會埋怨死我的。”

    “梁姐,曉燕她有什麼想法我倒不在意,只要你別有什麼想法就行了。”我笑著道︰“梁姐,你也不用留我了,以後有機會我還會再來的。”

    梁婉卿看我去意已決,有點遺憾的嘆了口氣道︰“既然你堅持要走,大姐也不好說什麼了,不過今天真是太麻煩你了。”

    “梁姐,你還說這麼見外的話做什麼?好了,你也別送我了,還是讓腳好好休息一下吧。”

    雖然我勸她不必送我,但是梁婉卿堅持送我到了門口,一直看著我下樓。走出樓門口,我如釋重負的長吁了口,回頭又看了看梁家的窗戶,心中暗嘆一聲,帶著一種復雜的心情離開了。

    (二十一)愛的困惑

    “干爸,若蘭姐不在啊?”雅詩放學後來到我家,把書包往沙發上一扔,一邊脫著外套,一邊探頭探腦的四處巡視著。听到雅詩的問話,坐在沙發上的我眼楮仍然盯著手上的「體壇周報」,頭也不抬的道︰“你若蘭姐剛才下樓去了,你找她有事嗎?”

    “沒事,嘻嘻……”雅詩清脆的笑聲傳入我耳中的時候,我心里就有種不好的預感,不過還沒等我的大腦反應過來,雅詩的嬌軀已帶著一陣香風撲到了我的懷里,將我手中的報紙弄成了稀巴亂︰“呃……你……唔……”我的話音在雅詩的偷襲下戛然而止,隨著兩片溫軟的嘴唇覆蓋上我的嘴,一條香滑的小舌也靈活的鑽進了我的嘴里,嘻,我居然被這小妮子給偷吻了,不過她現在接吻的技巧倒是長進不少。

    “唔……”雅詩嘴里發著嗚嗚的聲音,和我來了個法試濕吻,她一手圈著我的脖子,一手則拉著我的手覆蓋上了她的胸前。隔著並不厚的毛衣,我能清楚的感受到手底下小白兔的形狀和熱度,哦,那種軟硬適中的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我不能自制的揉捏起來。雅詩的嬌軀變得火熱,軟軟的貼在我的身上,可愛的小鼻子里噴出絲絲的熱氣,弄得我臉上有些癢癢的。

    “ 。”正當我和雅詩卿卿我我、你儂我儂的時候,門卻突然被大力地推開了。我微微一驚,而雅詩則是被嚇了一大跳,一下子從我身上跳了起來,及至看到門口站著的是曉燕時,雅詩不由跺腳直埋怨道︰“曉燕,你干什麼啊,差點嚇死我。”

    “砰。”曉燕重重的關上門,一言不發走了進來,一屁股坐到了我對面的沙發上,噘著小嘴,小臉繃得緊緊的,十分幽怨的看著我。我感受到了一種濃烈的醋味,心中暗感頭疼,笑著道︰“曉燕,你怎麼啦,怎麼像吃了火藥似的?”

    “嘻嘻,曉燕吃醋了。”雅詩還真會做怪,用力的吸了幾下鼻子,做了個被酸倒的夸張表情。

    不過曉燕的注意力似乎只在我的身上,對于雅詩的取笑沒有任何的反應,而是直直的盯著我道︰“干爸,我能跟你單獨談談嗎?”

    “好,我們到臥室里去說吧。”從曉燕有些反常的表現來分析,很可能是昨天我離開她家之後,她母親梁婉卿已經跟她說過了什麼。我伸手拍了拍雅詩的肩膀,示意她就留在客廳,然後我起身走進了臥室,曉燕跟著就進來了,並且立刻關上了房門。她就靠在門上,盯著我問道︰“干爸,昨天你去了我家,為什麼不等我放學回去就走了?難道我家就那麼讓你討厭嗎?”

    嘿,這丫頭居然連這也斤斤計較,我微微一笑道︰“曉燕,你該不是就為了這點小事來向干爸興師問罪的吧?還是你連這種小事也要跟雅詩較勁?”曉燕聞言小臉一紅,噘著嘴道︰“干爸,你還好意思說,你自己想想是不是太偏心了一點?干爸,你倒是說說,我到底是哪點比不上雅詩,你什麼都向著她不說,連好不容易去我們家一次吧,也是連屁股都沒坐熱就跑了,好像多坐一會都會要你的命似的。”

    “你這丫頭啊……還真是個小醋壇子……”我忍不住笑了起來,朝曉燕招了招手道︰“我還真沒見過像你這麼會吃醋的人,連這麼點小事也會七想八想的,來、來,讓干爸跟你解釋解釋……”曉燕從鼻子里哼了一聲,噘著嘴道︰“不稀罕。”她嘴里說不稀罕,腳步卻朝床邊挪了過來。

    “這不是昨天你媽把腳給崴了嘛,腿腳都不利索,你說我還怎麼好好意思腆著臉留下來吃飯?”

    我笑著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曉燕坐下來說話。曉燕坐到了我身邊,但是目光卻一直沒有離開我的臉,在我說完之後,她緊跟著我問道︰“那你跟我媽媽說的那些話又是什麼意思?搞得我媽媽如臨大敵似的,審問了我一夜,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都來了。”我心中微微一愣,心說梁婉卿怎麼這樣跟曉燕談啊,這可不是我的本意。我看著曉燕繃得緊緊的小臉,試探性的問道︰“你媽跟你是怎麼說的?”

    “你還好意思問,不是你跟我媽媽說的嗎?”曉燕白了我一眼,氣鼓鼓的道︰“干爸,我也听雅詩說過了,你早就知道我和雅詩一樣地喜歡你,我不明白你為什麼對我總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態,而對雅詩卻又是好得不得了,到底我有什麼地方做錯了?干爸,今天你就跟我明說吧,到底我有什麼地方比不上雅詩,弄得你如此的討厭我,甚至還要去跟我媽媽說那樣的話?”

    “這才是她真正想跟我說的話吧。”我心中暗自忖道,抬頭看著面無表情、小嘴抿得緊緊的曉燕,沉聲問道︰“曉燕,你告訴我,你心里真是這麼想的嗎?你真的認為我是在討厭你嗎?“曉燕微微搖了搖頭,小聲的道︰”干爸,你知道我想說的是什麼。“

    “我當然知道,只是恐怕你自己倒不明白心里想要的是什麼。”我抬頭看了一眼窗外,然後低頭凝視著曉燕的俏臉道︰“曉燕,我和雅詩的事情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錯誤,而且是一個無法挽回的錯誤,所以,我和雅詩現在也沒有辦法再回頭。雖然我也明知一旦我和雅詩的這種不正常關系曝光,我就會身敗名裂,而雅詩也會遭到千夫所指,但是自己種下的苦果只能自己吃,我們也只能將錯就錯下去,但是……”我稍微停頓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後接著道︰“但是你不一樣,你到現在還置身事外,你完全沒有必要硬趟這潭混水……”

    “干爸,我是真的好想跟雅詩一樣得到你的憐愛,我是真的愛上了你。”曉燕急聲說道︰“我不在乎未來會怎麼樣的,就算被別人戳著脊梁骨,我也無所謂的。只要干爸你是真心對我好的話,我覺得付出什麼代價都是值得的……”

    “愛?你還不明白什麼叫愛。”我苦笑著搖了搖頭,嘆聲道︰“曉燕,你捫心自問一下,我在你心目當中到底是個什麼角色,老師?父親?愛人?”看到曉燕低下頭沉思起來,我趁熱打鐵的說道︰“我從來不認為自己有能夠讓你和雅詩為我爭風吃醋的魅力,在雅詩而言,她在很大程度上是懷著一種抱恩的心理;而在你而言,我不知道是因為你從小缺少父愛而在我這里得到了補償的緣故,還是因為受和雅詩斗氣的心理的影響,抑或是因為你們這個年紀對異性的好奇心所致,總之我認為你現在的行為還不能稱之為愛。而且我也一直是把你當成自己的女兒一樣看待,沒有任何的男女之愛的成分在里面。而真正的愛情都是雙方互動的,兩顆心互相吸引,逐漸靠近,並最終走到一起,那才叫愛情。”

    曉燕低著頭沉思不語,臉上露出了一絲迷茫的神色,我接著說道︰“說起來也許只有你去世的干媽跟我之間才能稱得上真正的愛情,我和你梅姨之間摻雜了太多的感激,而我和雅詩以及她媽之間,則更是先欲後情,欲望的成分還多過感情。”

    停頓了一下,我繼續說道︰“干爸不妨把說得更明白一些,說起來我已經和雅詩那樣了,再多一個你其實是無所謂的,但是我不能這麼做,因為我的良知仍在,我不能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而害了你,而且我也不希望看到你因為一時的沖動或不成熟的想法而做出讓自己後悔終生的事情來,要不然到時候你一定會怨恨我的。”我低頭望著自己的腳尖,接著說道︰“雖然每個男人都會有三妻四妾的性幻想,但是我發現光是周旋于你梅姨、雅詩和雅詩她媽媽之間,就已經讓我夠頭痛了,若是再有你和其他人摻和進來,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和你們之間的關系了,因為我既不是情聖,也不願做個薄幸無情的花花公子。”

    抬起頭望著曉燕秀麗的俏臉,我輕聲說道︰“曉燕,我該說的都說了,我根本無法給你所期待的愛情,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你這種跟飛蛾撲火差不多的行為到底是出于什麼動機,真的是因為愛嗎?我就真的有那麼好,值得你做出這樣的犧牲?而且你還不要忘了,你還有個為了撫養你而含辛茹苦多年的母親,你自己想想看,她能接受得了這樣為世人所唾棄的事情嗎?”

    曉燕仍舊低著頭沉思著,我也沒有再說話。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不知過了多久,曉燕才抬起頭,凝視著我,有些迷茫的道︰“干爸,原本我覺得很清楚自己的想法,但是听你剛才一說,我又覺得有些想法變得模糊起來……或許你說的對,我真的還沒搞懂什麼是真正的愛……而且我的確也沒有考慮到媽媽的感受……干爸,你說我該怎麼辦?“

    “忘掉這個美麗的錯誤吧,就當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我愛憐的撫摸著曉燕的秀發,輕聲道︰“曉燕,你是個明事理的好孩子,我相信你能想明白的。就算你現在還沒想明白,等你以後長大了再回過頭看的時候,你會發現干爸只不過是你少女時代的美好回憶當中的一朵浪花而已……”

    曉燕怔怔的望著我,眼楮慢慢的紅了,臉上也浮現出傷感的表情。我心中暗嘆,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後背,曉燕的眼楮里浮現出了一層水霧,怔怔的望著我半晌,有些哽咽的喚了一聲「干爸」,然後一頭栽到了我的懷里,輕輕的抽泣了起來。我輕輕的撫摸著她的秀發,讓她盡情的發泄自己的情緒。

    良久之後,曉燕才從我懷里抬起哭花的臉,望著我輕輕的問道︰“干爸,你能明白我現在的心情嗎?”我伸出手為她擦去臉上的淚痕,柔聲道︰“干爸怎麼會不明白呢?干爸也有年輕的時候啊……”看到曉燕停止了抽泣,並且豎起了耳朵,我只好繼續往下說道︰“我在讀初三的時候,曾經迷戀過年輕漂亮的英語老師,當然當時的我還不像你們這麼大膽,只能在心里偷偷的想……

    後來她嫁人的時候,我還偷偷的哭過一回呢……現在想起來,還真是有些可笑……”談起自己二十年前的糗事,我不禁有些感慨的搖了搖頭,低頭望了一眼懷中的曉燕,輕聲道︰“也許二十年後,你想起今天的事情,也會有同樣的感受……”

    曉燕輕輕的搖了搖頭,抿著嘴道︰“我不會的,也許二十年之後我是會覺得今天的我有些幼稚,但是我絕對不會覺得有什麼可笑的,因為這是我的初戀,雖然或許我還沒有真正的愛上你。”

    她抬起水汪汪的雙眸望向我,幽幽的道︰“干爸,我有個小小的請求,你能答應我嗎?”我心中微詫,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曉燕輕輕閉上雙眸,螓首後仰,將櫻唇送到了我的面前,輕聲道︰“干爸,來吧,給曉燕的初戀留下一點甜蜜的回憶吧。”看著曉燕近在咫尺、嬌艷似火、香澤微聞的櫻唇,和她充滿期待的表情,我猶豫了一下,心中暗嘆了一口氣,雙手捧住了曉燕的俏臉,迎著她的櫻唇輕輕的吻了下去。少女的櫻唇是芳香的,少女的初吻是甜蜜的,我只覺得滿齒芬芳,如飲醇酒。曉燕的嬌軀輕顫著,臉頰也熱得發燙,雖然初嘗甜蜜滋味的她還很生澀,只是被動的被我吻著,不過她還是顯得既興奮又激動。及至我的嘴唇從她的小嘴上離開的時候,我注意到她的臉上帶著一種如痴如醉的表情,雖然只是淺淺的一吻而已。

    “干爸,你吻的真好,也許有一天我會真的愛上你。”恢復神智的曉燕臉上還帶著一抹桃紅,略帶羞澀的望著我輕聲道。我心中暗自苦笑,剛想說話,不過耳朵里卻听見了一些不尋常的動靜,于是豎起手指朝曉燕做了個「噓」的手勢。

    曉燕不解的望著我,我笑著向她指了指房門,曉燕會意的笑了。我躡手躡腳的悄悄走到門邊,然後伸手猛的一拉門把手,只听「撲通」一聲,一下子從外面跌進幾個人來,「哎喲」聲也幾乎在同時響起。

    我定楮一看,不禁又好氣又好笑,原來是瑩瑩、雅詩和若蘭這三個丫頭。看著三個丫頭從地上爬起,我不禁笑罵道︰“若蘭,兩個小丫頭就不說了,你怎麼也……”若蘭有些訕訕的笑了笑,打了個哈哈道︰“呵呵,柳叔……那個……我一時好奇……一時好奇……啊……”曉燕聞言忍不住「噗哧」笑出了聲,瑩瑩和雅詩兩個小丫頭也跟著嘻笑了起來。

    “還笑?該打屁股。”我朝兩個小丫頭瞪了瞪眼,兩個小丫頭卻朝我皺了皺鼻子,做了個鬼臉。我正要繼續數落她們兩個,卻見曉燕紅著臉走到了面前,朝我們說道︰“干爸、若蘭姐、雅詩、瑩瑩,時間也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嗯,路上小心點。”我叮囑了一聲,看著曉燕拿起書包離開,兩個小丫頭忙跟了上去,送曉燕出門。若蘭看著曉燕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轉頭朝我一笑道︰“柳叔,你真厲害,又騙了一個小姑娘的初吻,我真是太崇拜你了。”

    “你這丫頭也不正經,也該打屁股。”我被若蘭取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伸手啪的在她的俏臀上來了一下。若蘭「哎喲」一聲,捂著俏臀跳了開去,紅著臉嗔道︰“柳叔,你為什麼打我啊,我又沒有說錯什麼話,你是很厲害嘛。”

    “好啊,你這丫頭還沒完了。”我做勢再打,若蘭嗤嗤嬌笑著跑開了,看著若蘭頑皮的俏臉,我心生感慨的搖了搖頭,望著若蘭說道︰“若蘭,我看你這段時間來總是悶在家里不出門,怎麼不去找找以前的同學和朋友?”

    “哎喲,沒勁。”若蘭用手抓了抓頭發,有點苦惱的道︰“我回來的第一天不就去找過以前的同學嗎?後來又去找過兩次,不過真是沒勁,不是忙著談戀愛的,就是已經結婚了的,聚在一起也就談些家長里短的瑣事,感覺好沒意思。”

    “你說人家沒勁,我看倒是你應該找個男朋友了。”我笑著道︰“要不然你整天跟瑩瑩、雅詩等幾個小丫頭混在一起,也變得跟她們一樣瘋了。”若蘭似有深意的瞟了我一眼,輕笑道︰“柳叔,您干嘛啊,嫌我是眼中釘、肉中刺啊,可我也沒壞過您的好事啊。”

    “嘿,你這丫頭還越說說來勁了,柳叔跟你說正經的,你倒歪攪蠻纏。”我笑罵道,然後臉色一整道︰“若蘭,柳叔跟你說真的,你也快滿二十了,也該談個朋友了。我听你媽說過,你在大學里也談過朋友的,怎麼最後都沒有結果?”

    “談朋友?再說吧。”若蘭臉色一黯,搖了搖頭道,驀地又抬起頭望向我道︰“柳叔,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可別生氣哦。”我搖搖頭笑道︰“你問吧,我保證不生氣。”若蘭沉吟了一下,低下頭輕聲道︰“柳叔,我問你,你們男人談戀愛的時候,是不是腦子里都是在想著怎麼把女孩子騙上床?而且一旦女孩子被騙上了床,你們也就不珍惜了?”

    听到若蘭的問題,我不禁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覺,我笑著反問道︰“若蘭,你怎麼這樣問,是不是你曾經踫到過什麼問題……”若蘭俏臉微紅的抬頭看了我一眼,輕聲道︰“我在大學里跟兩個男孩子交往過,都是很快就分手了,因為我實在無法忍受大家互相都還不是特別了解的時候,他們就向我提出的一些非分的要求,所以我實在懷疑他們到底是想跟我談戀愛,還是只是想得到我的身體?”

    我哦了一聲,心里有點明白了,我沉吟著道︰“若蘭,該怎麼跟你說呢,應該說你剛才問我的問題,對很多男人而言答案都是肯定的。怎麼說呢,男人可能是把得到女人的身體看作是得到了女人的心,從某種程度上而言也是向別的男人宣布了他對那個女人的佔有權,這可能是一種大男子主義的思想在作祟吧?不過什麼都有例外,並不是每個男人都會這樣想的,這世上也有不少好男人的,只要你用心去尋找肯定能找到……”

    “這可難咯。”若蘭皺了皺鼻子,朝我俏皮的一笑道︰“以前我一直把柳叔當中「好男人」的典型,沒想到這次回來卻看到連柳叔你也開始變壞了,柳叔你說這世上還能找到好男人嗎?反正我是沒什麼信心,估計等我找到的時候,人也是七老八十的了。”

    我有些好笑的道︰“哪有你說的這麼夸張,我承認自己是變壞了,不過這世上的好男人可並沒有絕種。”

    “沒有絕種也差不多快成瀕危動物了。”若蘭笑著道︰“我的幾個已經結婚的女同學都跟我說,男人說「我愛你」的時候一定要小心,否則到時候後悔的就是你了,因為他其實想表達的意思是「我們可以那個×××了吧」,柳叔,你是不是也是這樣把我媽媽騙上床的?”听到若蘭的話,我摸著鼻子苦笑起來,應該說她的話還是相當有代表性的。

    “你這丫頭胡說些什麼啊,我這老太婆還用得著你柳叔騙嗎?”玉梅姐無巧不巧的這時候回來了,恰好听到了我和若蘭最後的對話,在她身後還跟著瑩瑩和雅詩那兩個小妮子,看來她們是將曉燕送出了校門,只是不知道她們跟曉燕說了些什麼。

    “媽,誰說你是老太婆?要是你跟我一起上街,搞不好別人還以為我們是姐妹呢?”若蘭是大拍她母親的馬屁,雖然玉梅姐保養的還算不錯,但是也沒有像她說的這麼夸張。玉梅姐臉上泛起一絲紅暈,伸手打了若蘭一下,笑罵道︰“你這丫頭說這話也不怕別人听了笑話?”然後又搖了搖頭,慨嘆道︰“丫頭,女人過了三十就開始走下坡路啦,你媽媽我是真的老了,不能跟你們這些小姑娘相比了。”

    “媽,瞧您說的,我覺得你看起來還很年青嘛。”若蘭說著轉頭望向我道︰“柳叔,你說是不是?”我當然是猛點頭了︰“是、是,你媽媽看起來好像還不到二十呢。”「噗哧」一聲,玉梅姐忍不住笑出了聲,漲紅著臉斜睨了我一眼,羞嗔道︰“你這人怎麼也跟著丫頭瞎摻和,在孩子們面前淨說些瘋話。”

    我摸著鼻子望著玉梅姐嘿嘿的笑著,玉梅姐更不好意思了,嬌媚的橫了我一眼,哼聲道︰“老的小的都不正經,我不跟你們瞎磨牙了。”說著她扭身進了廚房,惹得瑩瑩、若蘭和雅詩都咕咕嬌笑了起來,雅詩一邊笑還一邊追著玉梅姐進了廚房︰“梅姨,我來幫你。”

    望著雅詩消失在廚房的背影,我看了一眼仍舊嘻笑不已的瑩瑩和若蘭,不禁笑罵道︰“你們兩個丫頭還真不是一般的懶,你們真該跟雅詩好好學學。”若蘭嘻嘻一笑道︰“柳叔,你要說別的,我或許還真能學學,不過學做飯還是免了,因為我一進廚房就犯暈,油鹽醬醋都會搞錯,您要是有膽量吃我做的菜話,我就豁出去下回廚房。”

    “那還是免了吧,你會不會做飯不要緊,我的老命還要緊呢。”我搖著頭取笑若蘭,要吃她做的飯菜實在是太具有挑戰性了。若蘭雙手一攤,聳著肩做了個很無奈的表情,笑著說道︰“柳叔,這可是你自己膽子太小,不關我的事情哦,以後你可不能再說我懶咯。”嘿,這丫頭居然拿這來做擋箭牌,我能做什麼,只能無奈的苦笑著,本來還想說瑩瑩這丫頭兩句,現在看來還是算了吧,誰讓有若蘭這個「反面典型」呢?

    若蘭打開電腦上起網來,而瑩瑩則坐到了我的身邊,抱著我的胳膊輕聲問道︰“爸,曉燕姐都自己送到你嘴邊了,你怎麼又把她給放了?”我苦笑了一下,剛想回答她,沒想到背對著我們坐在電腦前面的若蘭突然插了句道︰“柳叔,幸虧您沒有輕易的接受曉燕,要不然我會瞧不起您的。”

    我苦笑著搖搖頭道︰“若蘭,別說你瞧不起我,我自己都瞧不起我自己。”

    微作停頓,我接著又道︰“說起來有時候我都自己變得虛偽了,一方面老是經受不住欲望的誘惑,另一方面又不願做個小人,真是有點別人說的那個「既想做婊子,又想立牌坊」的意味。

    想想我連自己多年奉行的做人原則和道德信念都拋棄了,我已經變成了個沒有信仰的人,看來我是無藥可救了。”

    “爸,你為什麼這樣貶低自己呢?”瑩瑩仰起小臉看著我,輕聲道︰“雖然自從媽媽去世之後,爸爸你是變了不少,不過我覺得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也挺好的,只要你以後別真的變成一個看到女孩子就兩眼放光、滿腦子只有色欲的鄙俗之人就行了。”她對我還真是寬容呃,只有「別變成老色狼」這麼一點小小的要求,我想這倒還不至于在我身上發生。

    若蘭也從電腦前面轉過身來,望著我誠懇的道︰“柳叔,雖然按照通常的道德標準你的確不能稱為一個好人,不過只要是人都會有私心雜念和各種各樣的欲望,所以你也不必太過自責。不過我對您還是有一點期望,我希望您能夠永遠保持您的真誠和愛心,不要傷了關心和愛護您的親人朋友的心,尤其是不能傷了我媽媽的心,否則我是不會原諒您的。”

    “若蘭,你又在胡攪蠻纏些什麼啊,我和你柳叔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你還是操操你自己的心吧。”我正想回答若蘭,卻听到玉梅姐的聲音從廚房里傳來。

    若蘭朝我吐了吐舌頭,我輕聲道︰“若蘭,你就放心吧,我死都不會傷害你媽媽的。”若蘭看我一臉鄭重說得很誠懇,也收起了嘻笑之心,輕輕點了點頭,然後也不再說話,轉過頭去繼續操作電腦。

    我低頭看了一眼靠在我身上沉默不語的瑩瑩,低聲問道︰“在想什麼呢?”

    瑩瑩抬頭看了一眼若蘭的背影,將小嘴貼在我的耳邊輕聲道︰“爸,我好想像曉燕姐一樣把初吻獻給你,不過我不想讓你感到為難,我會等到你打開心扉接受我的那一天。”我無語的撫摸著瑩瑩的秀發,心中卻暗嘆了口氣,心說︰“和曉燕的糾纏總算是有個還算完美的解決,但是和瑩瑩的這筆糊涂帳,到哪一天才是個完呢?”

    是夜,雅詩留了下來,本來她是拉玉梅姐一起陪我的,不過玉梅姐卻說︰“我霸佔你干爸的時間太多了,以後要多分點給你和你母親,今晚你就單獨陪陪你干爸吧。”對于玉梅姐的寬容和大度,雅詩自然是非常感激,我除了感激之外還多了份歉疚,玉梅姐似有所覺,輕輕的在我臉上親吻了一下道︰“不要老是覺得對不起我,這對雅詩和玉怡妹子不公平。別瞎想了,放開心懷好好和雅詩過一晚吧。”說著又叮囑雅詩道︰“你明天還要上學,別玩的太晚了。”

    “梅姨,我知道。”雅詩目送著玉梅姐離開臥室,幾乎就在臥室門被關上的那一剎那,雅詩就蹦到了我的身上,我還來不及發出抗議,雅詩香甜的小嘴就堵住了我的嘴,讓我發不出聲來。

    這個小妮子啊,我心中嘆著氣,從嘴唇傳來的溫柔香甜的感覺讓我將所有的想法都拋到了腦後,我低下頭專心致志的和雅詩熱吻起來。雅詩用盡氣力摟著我的脖子,香滑的小舌和我的舌頭糾纏在一起,玩著你追我跑的游戲。

    沒有了第三者在旁邊觀看,心里也沒有了任何的顧忌,我和雅詩投入到了忘我的親吻當中,我們如痴如醉的一遍又一遍的吻著,直到感覺嘴唇都有些發麻,我和雅詩的嘴才戀戀不舍的分開。

    雅詩的小臉蛋已經是通紅通紅,眼眸里放射著熱情的火焰,含情脈脈的望著我,小嘴嬌喘微微,呼出帶著少女芬芳的氣息,嘴角流出了不少香涎,顯得分外的淫靡。

    迎著我灼灼的目光,雅詩略帶羞澀的甜甜一笑,還沒完全成形的胸部在白色的睡衣下起伏著,兩粒鮮紅的乳頭若隱若現,看得我呼吸不由一窒。雅詩甜笑著撲入了我的懷中,口中嬌聲道︰“干爸,我們互相幫對方脫衣服,好不好?”

    她雖然是帶著詢問的口氣,但是小手已經摸上了我睡衣的扣子,我當然也不甘落後,伸手替她脫衣。當睡衣從我們各自的身上離開時,我和雅詩的身上都只剩下一條內褲而已。我不再遲疑,伸手就去脫她的內褲,雅詩配合的抬起臀部,讓我順利的將她的內褲從脫到小腿處,然後她兩腿朝天調皮的一蹬,一條粉色的小內褲就飄到了床的那一頭,然後緩緩的落在床單上。

    “嘻嘻,干爸,讓我來幫你把大寶貝放出來透透氣吧。”雅詩用一種近乎天真無邪的表情跟我說著調情的話,讓我感覺分外的刺激,胯下的肉棒已經不可遏制的挺了起來。雅詩隔著內褲伸手握了一把粗硬的肉棒,然後低頭隔著內褲親吻了我的大龜頭一口,嘻笑著道︰“好可愛的大寶貝,雅詩真是愛死你了。”

    我伸手在嬌嫩的酥胸上捏了一把,笑著道︰“不害羞的小妮子,呆會看我怎麼收拾你?”雅詩嬌吟一聲,柔媚的道︰“干爸,我才不怕你呢,我知道你一定舍不得讓雅詩吃苦頭的。”這小妮子,居然把我吃得死死的,誰讓我處處憐惜她還是個小姑娘呢。我笑著在她臉上捏了一把,笑道︰“你這小妮子倒是鬼靈精,連干爸心里想什麼都知道,都快成干爸肚子里的蛔蟲了。”

    “咦喲,蛔蟲好髒的,我才不要。”雅詩皺起了的鼻子,表情十分的可愛。

    不過她手底下並沒有停止行動,而是拉住我的內褲邊往下輕輕拉著,將已經迫不及待的小弟弟給放了出來。已經青筋暴露、面目猙獰的肉棒在失去了束縛之後,好像更行粗壯,而且還不住的朝雅詩搖頭晃腦,好像在像她打招呼似的。雅詩飛快的將我內褲從腿跟處拉出,隨手往身後一扔,然後就一把握住了我的肉棒,口中還嬌聲道︰“干爸,你們男人的這東西還真奇妙,軟下來的時候又細又短,硬起來的時候卻這麼嚇人,又粗又長,要不是我已經經歷過了,我還真懷疑自己能不能受得了。”

    我嘻嘻一笑,伸手將她拉到了身邊,雙手蓋著她胸前的兩只小白兔上,輕輕的揉捏撫摸起來,口中笑著說道︰“嘿嘿,其實你們女人的小穴才更神奇呢,看起來那麼小的洞,卻是多粗的陰睫都能容納得下,比起我們男人來顯得更加收放自如,你說是不是啊?”

    雅詩嘻笑著不答話,小手卻輕輕的套弄起我的肉棒來了,無比溫軟的觸感讓我舒服的都要叫起來了,我的雙手也更加溫柔的在她的胸前活動著,挑逗著她少女的情欲。雅詩嘴里發出了輕微的哼聲,賽雪欺霜的嬌軀上很快就浮現出了一層桃紅色,她的小臉上也似乎滲透出了一層油油的香汗,果然是不堪挑逗的敏感胴體。沒多一會,我就感覺到一種奇異的香味從雅詩的身上傳來,我低頭一看,原來是小妮子已經動情了,從她粉紅色肉縫里已經滲出了滴滴帶著異香的春露。

    “雅詩,你看這是什麼啊?”我伸出手指在雅詩的蜜穴里攪動了一下,然後拿出沾著透明液體的手指在雅詩面前晃了晃道。雅詩羞得滿臉通紅,撲到我的懷里,嬌嗔道︰“干爸,你好壞,你自己把人家逗得……卻又取笑人家……”

    隨著她身子的扭動,她小巧的乳房在我裸露的胸膛上蠕動著,帶給我一種強烈的悸動。我忍住下體的沖動,笑著在她光光的小屁股上拍了一下,追問著道︰“你說什麼,干爸沒听清楚,你說干爸把你怎麼了?”

    “干爸……你壞……”雅詩的耳根都羞紅了,她伏在我的肩上,貼在我的耳邊嬌喘著︰“干爸……你的……在下面頂得我好難受……我把它放進去……好不好……”說話之間,她的小手已經下探抓住了我的肉棒,我輕輕的托起她的小屁股,嘴卻含著她小巧可愛的耳珠輕輕一吮,雅詩忍不住發出了一聲甜膩媚人的嬌吟,小手卻已經引導著火熱的肉棒來到了她饞得直流口水的小嘴。

    雅詩雙手扶在我的肩膀上,臀部慢慢下坐,一種溫暖包緊的感覺也隨之從肉棒的前端傳來,雅詩頭微微後仰,杏眼微閉著,小嘴微張著,不斷的吐出灼熱的氣體。

    “哦……哦……”雅詩終于坐到了底,讓我粗硬的肉棒完全充滿了她嬌嫩窄小的蜜穴,飽漲充實的感覺讓她忍不住嬌吟出聲。我雙手按著她的小屁股,柔聲問道︰“雅詩,感覺還好嗎?”

    雅詩張開雙眸,用帶著情欲的目光凝望向我,嬌喘著道︰“干爸……我感覺棒極了……你的棒棒好粗……漲得我滿滿的……”她伸過頭來親我,雙手扶著我的肩膀擺動起腰部來。感受到她貼在我身上肌膚的灼熱,加上從下體傳來的強烈的快感,我也變得沖動起來,嘴在空中追逐著雅詩的小嘴,同時雙手托著她的臀部來回坐起活塞運動。

    “哦………干爸……唔……好棒……我都不用動了……啊………頂得我好舒服……”雅詩的小嘴在我臉上亂親著,還不斷的泄出誘人犯罪的呻吟。我也呼吸急促的在她的臉上、脖頸上、胸脯上留下一串熱吻,口水也在她身上沾得到處都是。尤其是飽漲硬挺的小乳頭沾了口水之後,顯得更加晶瑩透明,看得我欲火直冒,動作也有些沖動起來,托著雅詩臀部上下擺動的幅度也大了起來,速度也明顯加快。

    “啊……啊……啊……干爸……不要這麼快了……”在我突然加快速度和幅度之後,強烈的快感讓雅詩一下子失去了方寸,大聲嬌吟了起來︰“啊……干爸……啊……太美了……啊……要美上天了……啊……干爸……你慢點啦……啊啊……啊……我不行了……啊……”想不到這小妮子這麼不經搞,才二三十下就大叫一聲癱軟了下來,蜜穴一陣劇烈的抽搐之後,從花心噴出了大量的陰精,澆得肉棒也是一陣肉緊。

    我的欲火剛剛被挑了起來,雅詩這小妮子就繳械投降了,這不禁讓我有些失望,但是也只得強忍著胸中的欲火,摟著雅詩一起躺倒在床上。也許是剛才的高潮來得太突然、太強烈了,雅詩的雙眸緊緊閉著,神情也有些恍惚,娃娃般的小臉上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慵懶。我靜靜的擁著她,輕輕的吻著她的小嘴,細心的體會著她高潮之後的蜜穴里收縮緊束的獨特快感。

    “干爸……對不起……”回過神來的雅詩仿佛做錯事的孩子般,有些羞愧的望著我。我笑著親了親她滲出香汗的鼻尖,柔聲道︰“傻孩子,做這種事情最重要的是雙方的全心投入,至于男女雙方能不能同時達到極樂的顛峰,那就由很多因素決定的,並不是完全可以人為控制的,根本不能強求的。任何多余的想法都是不必要的,你只需要用心去感受,盡情的享受性愛的快樂就好了。”

    “干爸,你真是個好老師……”雅詩羞笑著親了我一口,望著我媚聲道︰“干爸,來吧,我這個小學生還想從你這里學到更多呢……”看著她這種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媚態,我心中的欲火更熾,本來就脹得有些難受的肉棒也變得更粗更硬了,跟我的下體還緊緊的連在一起的雅詩自然感受到了,嬌吟道︰“干爸……你的好像變得更粗了……哦……好脹……“

    雅詩的嬌吟仿佛是燎原的星星之火,欲望就像是決堤的洪水,一下子充斥了我的全身,我不可自制的抱著雅詩一翻身,就把她壓在了身下,然後一刻也不耽擱的抱著她的腰肢沖刺起來。少女的嫩穴是如此的緊窄狹仄,肉棒與穴壁嫩肉的快速摩擦產生出無比強烈的快感,瞬間傳遍了我的全身,也傳遍了雅詩的全身。

    她大聲的嬌吟起來,雙腿緊緊的纏住了我的腰部,一雙柔荑也勾住了我的脖子,將我的頭拉向姣美的胸部。

    “嗯……爸……你真會弄……弄得雅詩快活極了……”雅詩在激動之下,連「干爸」的「干」字都省略掉了,干脆直接叫起了我「爸」。

    她的螓首在枕頭上無助的擺動著,滿臉潮紅,雙眼緊閉,兩鬢的秀發都被汗水所浸濕,貼在臉頰上,顯得水淫淫的,秀麗更增幾分。

    我抱著她的腰,卯足了勁飛快的沖刺著,粗長的肉棒在她少女的花房無情的蹂躪著,穴內的粉紅色嫩肉也不斷被肉棒帶得翻起。隨著「噗滋」、「噗滋」的抽插聲和「啪」、「啪」的撞擊聲,淫水也被肉棒帶得四處飛濺,雅詩潔白無暇的小腹和胸脯上也被濺了不少,不過沉浸在性愛歡樂當中的雅詩對此毫無所覺,急速的抬挺著自己的臀部,迎合著我迅猛無比的攻擊。

    “爸……爸……啊……你好會插啊……女兒……被你插得……快美死了……啊……“听著雅詩的小嘴里不斷泄出的「爸爸」、「女兒」之類的字眼,我突然間產生了一種莫名的錯覺,眼前的景象也變得模糊起來,身下婉轉嬌吟、曲意承歡的少女也仿佛變成了瑩瑩。

    一種強烈的負罪感和著一種莫名的快感在我心中同時升起,剎那間我的神智都變得有些不清起來,口中發出野獸般的一聲低吼,向雅詩發起了近乎瘋狂的沖刺,「啪」、「啪」之聲如急驟的雨點般在室內響起,伴隨著的是雅詩如泣似訴的嬌吟呼痛聲。

    “啊……爸……你太猛了……啊……輕點……啊……”雅詩略帶痛苦的嬌吟聲將我從迷亂的狀態中驚醒,我低頭一看,雅詩的秀眉輕皺,銀牙輕咬,似有不勝之態。我心中暗愧,立時放緩了沖刺的力度和速度,雅詩的表情也重新變得歡快起來,剛才還皺著的秀眉也舒展開來,眉開眼笑的浪吟起來︰“爸……這樣就好了……太舒服了……嗯……又頂到人家花心啦……哼……哼……”

    “爸……女兒愛死你了……啊……又要不行了……爸……女兒又要來了……啊……啊……啊……來了……啊……“隨著雅詩的高潮臨近,我也不再刻意的壓制那份難言的酥麻,加快速度做最後的沖刺。

    隨著雅詩一聲悠長的嬌吟,她的人也像只四爪魚的緊緊纏住了我的身體,嬌嫩的小穴像只唧筒似的一收一放,陰精也隨之從穴心深處冒了出來。已經到了極限邊緣的肉棒再也受不了這強烈的刺激,劇烈的抖動了幾下,然後就猛烈的噴射出大量的陽精。受到滾燙陽精沖激的雅詩全身一陣急顫,口中又是「啊」的一聲長吟,穴心深處再度冒出了大量的陰精,和我一起登上了極樂的顛峰。

    “爸……剛才我差點快活死了,你也快活嗎?”雅詩慵懶無比的躺在我的身上,小嘴在我的臉上輕啄著。我含笑回親著她道︰“我當然快活咯。”我撫摸著她後背如絲緞般光滑柔嫩的肌膚,忍不住贊嘆道︰“雅詩,你的皮膚真好。”

    “真的嗎?那爸你喜歡我的身體嗎?”雅詩羞喜的望著我,輕聲的問道。我微微一笑,輕聲道︰“我當然喜歡了,雖然你的身體還處在發育階段,無法跟成熟的婦人相比,不過我相信等你長大了身材一定會非常棒。”雅詩喜滋滋的親了我一口,突然卻臉色一變,連道了兩聲可惜。我不解的捏了她的小鼻子一下,笑問道︰“沒頭沒腦的,可惜什麼啊?”

    雅詩從我胸前抬起頭來,望著我說道︰“爸,我是在替你可惜,你真不應該輕易就放過曉燕的,她的身材比我好,奶子比我挺,屁股比我大,皮膚……”我沒等她說完,就笑罵著打斷了她的話︰“你這丫頭,怎麼說起瘋話來了………”

    我伸手在她光滑細膩的肌膚上輕輕的滑動著,柔聲道︰“人的欲望是會不斷膨脹的,我若不加節制的話,到頭來只會害人害己。唉,曉燕的事情總算是解決了,瑩瑩這丫頭還不知道怎麼辦呢?”

    雅詩嘻嘻一笑道︰“爸,你這話說的有點太早了,我看曉燕這丫頭未必就會如此輕易的放棄。”

    雅詩的話讓我不禁一愣,雅詩笑著繼續道︰“爸,男女之間的事情你比我清楚,很多時候都是事與願違的,你也別多想了,一切等到命運女神來做出決定吧。”

    “命運女神?”我不禁搖了搖頭,如果這世界上真存在所謂的命運女神,那她也一定是個不稱職的女神,因為她讓許多善良的人遭遇到了非常悲慘的命運,這樣不公平的神有還不如沒有,我想真正的神其實只存在人的內心當中。

    “爸,你沉思的樣子顯得好深邃啊,也特別的迷人……”我的思緒被雅詩這小丫頭的嬌笑給打斷了,回過神來的我笑著捏了她的小臉一把,笑謔道︰“小妮子,發花痴啊?睡覺啦……”我笑著欲把她從我的身上抱下來,她卻緊緊的抱住了我,羞笑道︰“爸……我喜歡這種跟你融為一體的感覺,你就這樣抱著我睡好嗎?”說完她又加了一句︰“在我的心中,今晚才像是我和爸你的新婚之夜,我想有些不一樣的回憶。”

    “你這調皮的妮子,我什麼都依你還不行嗎?”我愛憐的親了雅詩一口,跟她道了聲晚安,然後就抱著她嬌嫩的胴體慢慢進入了夢鄉……。

    (二十二)母女情深

    “唉,這雨下得還真大。”剛洗完澡從浴室出來的玉梅姐一邊拉著窗簾,一邊自言自語的說道。靠在床頭擁著被子看書的我抬頭看了一眼窗外風雨交加的情景,無由的嘆了口氣,低下頭繼續看我的書。玉梅姐將窗簾拉好,走到我身邊柔聲問道︰“好好的嘆什麼氣啊?”

    “哦,沒什麼,梅姐,你上床來吧,別著涼了。”我一邊說著,一邊掀開了被子。身上只穿著浴袍的玉梅姐甩了甩還有些潮濕的秀發,伸手拉開了腰間的浴袍帶子,寬松的浴袍一下子從中間分開,將玉梅姐玲瓏剔透的嬌軀一下子暴露了出來。我看得不由眼前一亮,玉梅姐在浴袍之內竟然是完全真空的,居然連條內褲也沒有穿。

    “傻相,都看了不知多少次了,還沒看膩啊。”玉梅姐嬌媚的橫了我一眼,將浴袍脫下來放在了一邊的凳子上,然後就鑽進了被窩。

    我放下書,摟著玉梅姐帶著沐浴露香氣的嬌軀在她的小嘴上「嘖」的親了一下,嘻笑著道︰“這麼迷人的胴體,看一輩子也不會膩的。”

    “貧嘴。”男女之間的甜言蜜語是永遠都不會嫌多的,玉梅姐口中雖然嬌嗔著,但是面上的喜色卻是掩飾不住。

    我用力的吸了一下鼻子,忍不住贊道︰“嗯,好香。”

    玉梅姐俏臉微紅的伏在我的胸口,輕聲道︰“香麼?我今天用的是若蘭買回來的沐浴露,好像是比以前用的那個牌子要好一些。”

    “嗯,真的很香。”我用力的吸著鼻子,手在玉梅姐光滑的後背上輕輕的移動著,口中忍不住贊嘆道︰“梅姐,你的皮膚好像比以前更光滑細膩了,你自己有沒有感覺到?”

    玉梅姐輕輕點了點頭,小手在我的胸前劃著圈,輕聲道︰“若蘭那傻丫頭還問我有什麼秘訣呢,我就跟她說︰「傻丫頭,媽媽能有什麼秘訣,你也不小了,媽媽就跟你直說吧。其實對于咱們女人來說男人的雨露滋潤才是最好的營養品,比什麼化妝品和補品都更有效,等你嫁人之後就能體會到了。」你猜怎麼著?這傻丫頭居然也被臊了個大紅臉。”

    我微微一笑道︰“梅姐,你想看到若蘭嫁人恐怕還有得等,這丫頭對于男女之間的事情好像有點太過悲觀了。”

    玉梅姐點點頭道︰“誰說不是呢?不過我倒不是太擔心,男女之事是要講究緣分的,緣分到了什麼都擋不住,也許某天她就會突然帶個男孩子回來,跟我們說︰「媽、柳叔,我要結婚了。」”

    玉梅姐學著若蘭的口氣說話,居然也學得惟妙惟肖,逗得我也忍不住笑出了聲,玉梅姐自己也是嗤嗤嬌笑起來。她這一笑可不打緊,赤裸裸的貼著我胸膛上的兩個大奶子也隨著她身子的顫抖在我胸前廝磨著,美妙的觸感加上玉梅姐嬌軀上散發出的淡淡香氣,我的性趣也來了。

    “咦?”感受到我男性雄偉的玉梅姐微咦一聲,從我身上爬了起來,一手探到我的小腹下,隔著內褲握住了蠢蠢欲動的肉棒。感受到肉棒的熱度和硬度的玉梅姐俏臉更紅,湊過小嘴親了我一口,羞笑道︰“今天是怎麼啦,現在時間還早呢。”

    我微微一笑,伸手在她飽滿的胸前掏了一把,嘻笑道︰“誰讓梅姐你把自己弄得香噴噴的,我要是沒有反應就不是正常男人了。”

    玉梅姐羞喜的瞟了我一眼,輕聲道︰“繼續看你的書吧,我先給你含含。”

    我輕輕點了點頭,自從那晚和劉玉怡一起用嘴服侍過我之後,玉梅姐漸漸也習慣用嘴了,基本上每次我和她交歡之前她都會先用小嘴服侍我一番。

    玉梅姐朝我略帶嬌羞的一笑,然後就頭朝里鑽進了被窩,被窩里一陣蠕動之後,我感覺到自己的內褲已被脫下了,隨之肉棒就被兩片溫柔的嘴唇給包圍了,然後被窩就鼓起了一塊,起起伏伏起來。

    雖然眼楮看不到,但是從肉棒傳來的快感讓我清晰無比的知道玉梅姐已經開始含著我的肉棒在她的小嘴當中套弄起來了。下體傳來的強烈快感讓我也變得興奮起來,我伸手到被窩里將玉梅姐抱到了我的身上,以為我要用手為她服務的玉梅姐也善解人意的將雪白渾圓的大屁股撅到了我的面前。

    玉梅姐粉紅色肉縫從雪白渾圓的屁股和大腿之間向後凸出,看上去與少女嬌嫩的陰戶並無二致,顯得分外的誘人。我忍不住湊上鼻子貼著粉紅色的肉縫深深的吸了口氣,一種淡淡的幽香飄入了我的鼻中,讓我有些發昏頭腦為之一輕。

    雖然我不止一次的用嘴為雅詩服務過,但一直以來心底卻總是有種對成熟婦人下體異味的莫名擔心,所以我一直還沒有用嘴服侍過玉梅姐或劉玉怡,不過今天我決定邁出這一步,因為我一直認為男女之間應該是平等相待的。我帶著有些惴惴的心情,伸出舌頭在玉梅姐的肉縫上輕輕舔了一下。

    “唔……”從被窩里傳來一聲低沉的哼聲,玉梅姐的身體也一下子繃直了,顯然她也感覺到了。

    試探之下,我心底的那種莫名的擔心算是完全的沒有了,玉梅姐的花房不但沒有任何的異味,相反卻還帶著些沐浴露的香氣,看來玉梅姐清洗得很仔細。我放下心來,伸過抱著玉梅姐雪白的大腿往兩邊分,讓她的陰戶更加的突出,然後我就低頭一口將她的肉縫含在了嘴里,舌頭也一下子伸進了她的肉縫里面。

    “哼……”玉梅姐的反應有點超過我的預料,她的身體劇烈的顫抖起來,臉貼在她雪白渾圓的大屁股在她的蜜穴里活動著。「呼」的一下,被窩被玉梅姐掀開了,她吐出了我的肉棒,滿臉驚詫的扭過頭望向我道︰“玉麟……你……”

    “梅姐,怎麼啦?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只許你用小嘴虐待我的小弟弟,就不許我用小嘴欺負欺負你的小妹妹?”我抬起臉笑謔著說道。

    玉梅姐臉上帶著一種莫名的激動,張嘴想說什麼,可是嘴張了張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來。我朝她露出了溫柔的一笑,輕聲道︰“梅姐,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都不嫌髒,我又嫌什麼髒?只是我以前一直擔心會有異味而倒胃口,現在看來是我杞人憂天了,姐姐你的花房不但沒有異味,還有些香呢?”

    玉梅姐滿臉紅暈,嬌羞的道︰“那地方……我每次都洗得很干淨的……”

    我嘻嘻一笑道︰“什麼都不用說了,咱們今天就來玩玩69式的花樣,嘻嘻,我也是第一次玩呢。”

    玉梅姐略帶疑惑的看了我一眼,輕聲道︰“我還以為你跟雅詩早就玩過了呢。”

    我搖了搖頭,微笑道︰“我不想讓雅詩在床上太放蕩了,那對她不好。”說著輕輕拍了她的雪白的肥臀一下,嘻笑道︰“梅姐,你別再說了,小弟弟有些等不及了。”

    玉梅姐橫了我一眼,低頭重新伏在了我的胯下,將我的肉棒含在嘴里熟練的套弄起來。我只覺渾身都舒爽無比,抱著她雪白的屁股也重新舔起她的小穴來,說起來我的舌技是無師自通,只在雅詩身上有過幾次實踐,今天也拿玉梅姐來練習練習。

    “唔……嗯……”因為嘴里含著我的肉棒而無法發聲,玉梅姐只能用身體的扭動和濃重的鼻音來向我傳達她身心的愉悅,看到玉梅姐的反應,我非常滿意,舌頭在她的蜜穴內壁左伸右頂,很快她的蜜穴內是春潮涌動,溪水潺潺。淫水不斷的從玉梅姐的蜜穴深處涌出,雖然有點粘粘的,但是卻並沒有什麼異味。

    我一邊用舌頭在她的蜜穴內左沖右突,一邊也用心的體會著玉梅姐的反應,尋找著她的敏感點。

    “哼…哼……哼……”玉梅姐的呼吸變得更加急促起來,螓首上下活動著,舌頭也時不時的照顧我油光發亮的大龜頭和馬眼,帶給我莫名的快感。我的呼吸也變得粗重起來,溫熱的氣體從鼻中不斷噴出,舌頭卻在玉梅姐的蜜穴里開始照顧她的陰蒂。為了不讓她受到的刺激太過強烈,我每次只是在她的陰蒂上輕輕的舔兩下就離開,饒是如此,玉梅姐每次還是會激動的發抖。

    「噗滋」、「噗滋」,粗壯的肉棒在玉梅姐的口中快速的出沒著,沾滿了口水的棒身更形粗壯,讓玉梅姐的小口感覺幾乎無法完全容納。另一方面,在我不知道算是高明還是不高明的舌技下,玉梅姐的情欲也是被完全挑逗了起來,雪白的屁股不住的抖動著,而且不住的向後頂著,想讓我的舌頭能更加深入,以便填補她蜜穴深處的空虛感。

    雖然我們兩人都是第一次嘗試這種69式的口交方式,不過從反應來看,我們配合的還算相當默契,在體溫逐漸升高、呼吸粗重的同時,情欲和快感也在一步步攀升,我和玉梅姐都到了爆發的邊緣。

    “咚、咚、咚……”就在我和玉梅姐完全沉浸在歡樂的海洋當中、準備一起共同迎接高潮的到來時,卻突然響起了極其不合事宜的敲門聲,不,應該說是撞門聲。我和玉梅姐兩人就像是被從頭澆下了一桶涼水,高漲的欲望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心情也跌到了谷底。敲門聲仍在繼續,我和玉梅姐相視苦笑不已,我一邊拿過放在床邊的睡衣,一邊很不爽的揚聲問道︰“誰啊?”

    “干爸……嗚……是我……”不甚清晰的哭音隔著兩道門傳到我和玉梅姐的耳中,我們兩人都是渾身一震,異口同聲的道︰“是嘉妮。”

    玉梅姐急忙拿過一邊的浴袍,催促我道︰“玉麟,你快去開門,別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吧。”

    我顧不得再說什麼,一邊扣著睡衣的扣子,穿起拖鞋就往外走去。門開了,映入眼簾的是渾身濕透像落湯雞的嘉妮,我剛來得及驚呼一聲,嘉妮濕漉漉的身體就已經撲到了我的懷里︰“干爸……”她抱著我的身體,就嗚嗚痛哭了起來。

    我心中也是大驚,本能的想到是不是她母親發生什麼事情了,當下急聲道︰“嘉妮,別哭,快告訴干爸,到底出什麼事情了?”

    “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鬧哄哄的?”穿著睡衣的若蘭和瑩瑩出現在對面的門口,看到我懷里的嘉妮,也都是不由自主的發出驚呼。

    玉梅姐裹著浴袍就出來了,急聲道︰“玉麟,快抱著嘉妮進屋來。”

    瑩瑩和若蘭也跟著我和嘉妮進了屋,我扶起懷中哭泣的嘉妮,再次催問道︰“嘉妮,快告訴干爸,到底出什麼事情了。”

    嘉妮抬起滿臉是水的嬌靨,嘴張了張,又嚶嚶哭了起來。我不禁更急,急問道︰“你倒是說話啊,是不是你媽媽出什麼事情了?”

    嘉妮搖了搖頭,哭得更大聲了,我急得直跺腳道︰“你這個孩子,到底怎麼啦,你倒是說啊。”

    眼角不經意的從嘉妮的臉上掃過,一個清晰的手掌印映入了我的眼簾,我猛地一震,追問道︰“嘉妮,你是不是和你媽媽吵架了?”嘉妮渾身一震,輕輕的點了點頭,我不禁長吁一口氣,一旁的若蘭、瑩瑩和玉梅姐也是放下了心頭的大石頭。

    我剛想再問,玉梅姐在一旁說道︰“玉麟,先別急著問了,嘉妮的渾身都濕透了,得趕緊換上干衣服才行,要不然可要凍出病來了。”

    我這才注意到嘉妮的身體直發抖,連小嘴都凍烏了,連忙說道︰“對、對、對,嘉妮,有什麼話呆會兒再說不遲,你快跟你梅姨去洗個熱水澡,把濕衣服換了。”看著嘉妮被玉梅姐帶進了浴室,我長吁口氣對一旁的若蘭和瑩瑩道︰“這丫頭真是嚇死人了,我還以為她媽媽出事了呢?”

    若蘭俏臉通紅的瞟了我一眼,偏過頭道︰“柳叔,你也快去換衣服吧,不然也該著涼了。”

    我低頭一看,不由得也鬧了個大紅臉。

    剛才匆匆忙忙的套了個睡衣就跑了出來,扣子沒扣好不說,連內褲也沒來得及穿,而且剛才更抱著渾身濕漉漉的嘉妮,睡衣的前面都被弄濕了而緊緊的貼在身上,連下體肉棒的形狀都清晰可見,哇塞,我竟然春光外泄而不自知。羞窘中我抬頭一看,發現偏過頭去的若蘭連耳根都紅透了,而瑩瑩這小丫頭卻是滿臉通紅的盯著我的下體,及至觸到我的目光才羞赧無比的偏過頭去。

    “完了、完了,全被看光了。”我心中那個糗啊,幾乎是落荒而逃的躲進了臥室,脫掉被弄濕的睡衣,拿過毛巾擦干身體,迅速的換好衣服。我再出來的時候,發現瑩瑩和若蘭裹著一條毯子坐在沙發上低聲說著什麼,及至看到我出來的時候臉都是一紅。我也覺得有些臉熱,輕咳一聲道︰“你們都回去睡覺吧,別在這干耗著了。”

    瑩瑩小臉微紅的瞟了我一眼,嬌聲道︰“爸,明天是周末,我又不用上學,晚點睡應該沒關系吧?”

    我低哦了一聲,才想起今天是禮拜五,也就不再堅持了。我坐在沙發上,暗自猜測著嘉妮和她母親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上周我還勸嘉妮和她母親好好談談呢,看樣子她們母女之間的溝通還是存在問題。我突然想到嘉妮的母親苗玉秀現在一定非常著急,于是站起身來準備去給她打個電話,我走到電話旁剛想拿起電話,電話卻在這個時候響了。

    “喂,您好,請問您找誰?”我拿起听筒道。

    只听苗玉秀的焦急的聲音從听筒那邊傳過來︰“柳老師,我是嘉妮的母親苗玉秀啊,嘉妮有沒有去您那兒?”

    “哦,嘉妮在我這兒,我正想給您打電話呢,沒想到您卻先打來了。”我心中暗暗稱奇,口中說道︰“我可不可以問一下,您和嘉妮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看嘉妮的臉上還有手印,是不是您打了嘉妮?您能告訴我嘉妮做錯了什麼事情,讓您這麼生氣。”

    “哎呀,這個死丫頭,我真是被她氣死了。”苗玉秀的聲音不像剛才那麼焦急了,估計心中也是長吁了口氣。

    “柳老師,您是不知道,嘉妮這孩子最近越來越不听話了。今天我回家的時候發現嘉妮還沒有回來,本來我以為她是不是到您那兒去了還是到同學家去了,結果等到晚上九點多鐘才等到嘉妮的班主任送她回來,原來嘉妮今天放學的時候跟班上的女同學打架,結果把人家同學的頭都給打破了,是她的班主任把受傷的同學送到了醫院。柳老師,你說我該不該生氣?”

    稍微頓了一下,她接著又道︰“我和她的班主任都問她為什麼跟同學打架,她不但不肯說,而且還堅持不肯認錯,我一生氣之下就打了她,結果她就跑出了家門,我攔都沒攔住,這丫頭真是差點把急死我了……”

    “你先別急,嘉妮今晚就住我這兒,你就放心吧。”我沉吟了一下,對苗玉秀又道︰“我還沒問嘉妮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根據我對她的了解,這孩子還是很明事理的,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跟人打架。這樣吧,回頭我跟她好好談談。”

    “那就真的太謝謝您了,這孩子,淨給您添麻煩。”苗玉秀的聲音有些自怨自艾︰“都怪我平時對她太疏于管教了,這孩子是越來越不听話了,在學校里跟同學們的關系一直就處得不好,在學習上好像也有些不太上心了。柳老師,我看這孩子好像听得進你的話,你幫我好好管教她。”

    “你如果一直是這樣想的話,那就是你對嘉妮的誤解了,我跟她談過,其實她是個很懂事的孩子。”從苗玉秀的話中我知道嘉妮肯定還沒找到機會跟她母親溝通,于是我就說道︰“您明天抽個時間來接嘉妮吧,我有些話想跟您談談。”

    “誤解?柳老師,嘉妮這孩子跟您說過什麼?”電話的那頭傳來苗玉秀有些錯愕的聲音。

    我想了想道︰“在電話里說話不太方便,您明天過來的時候,我再跟您細說吧。”

    苗玉秀沉默了一下,然後道︰“那好吧,我明天早上過去,嘉妮就拜托您了。”

    “你放心吧,嘉妮不會有事的。”

    放下電話,我詫異的看了一眼浴室,心說︰“洗個澡換個衣服怎麼要這麼長的時間?”

    若蘭仿佛知道我的心思似的,輕笑一聲道︰“柳叔,你還是坐著慢慢等吧,估計媽媽正在問嘉妮是怎麼回事呢?”我一想也就釋然了,由玉梅姐單獨問嘉妮也許是再合適不過的了。我靜靜的靠坐在沙發上,心里卻還是想不出嘉妮會因為什麼事情而和同學打架。

    足足過了半個小時,嘉妮才和玉梅姐從浴室里出來,嘉妮身上穿的是瑩瑩的衣服,所以顯得有點大。她雖然沒有再哭泣了,但是眼楮還是紅紅的,顯得很委屈的望著我。我看得心中微痛,更加篤信她一定是受到了委屈,愛憐的牽著她的小手坐到了我的身邊。

    “干爸……”嘉妮撲入了我的懷中,螓首埋在我的胸前,雙肩還輕輕的聳動著。

    我愛憐的拍著她的後背,柔聲安慰道︰“好孩子,別哭了,干爸知道你受了委屈。我剛才已經跟你媽媽通過電話了,你今晚安心的住在這里吧。”嘉妮輕輕的在我懷里點了點頭,抱著我不說話。玉梅姐輕輕的坐到我的身邊,看著我懷中的嘉妮,滿臉的愛憐之色。

    “梅姐,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輕聲問道。

    玉梅姐輕輕的嘆了口氣,將她了解到的情況簡略的說了一遍,我和瑩瑩、若蘭三人才算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原來是在放學之後,嘉妮跟一個女同學因為一點小摩擦發生了口角,這本來只是件非常小的事情,那個同學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口不擇言罵嘉妮是野種,更用「妓女」、「婊子」之類的污言穢語辱及嘉妮的母親,所以嘉妮憤怒之下狠狠的推了那個同學一把,結果頭正好磕在課桌上被磕破了。

    鬧了半天,原來是這麼回事。嘉妮的那個同學也真是不象話了,怎麼能這麼出口傷人呢?我也可以理解嘉妮為什麼在母親追問的時候不肯告訴她真相了,她一定是怕母親听了之後傷心,而且當時她的老師還在場,恐怕也無法說得出口。

    唉,真是個可憐的孩子,我愛憐的拍了拍懷中的嘉妮。

    就她母親打她的行為而言,也不能說就做的有多錯,畢竟她也是抱著「望女成鳳」的心情,換做任何一個父母處在她那個位置,在發生誤會的情況下做出那種舉動也是人之常情。

    “那個女同學真差勁,這不是往嘉妮妹妹的傷口上撒鹽嗎,換做是我就不只是推她一下那麼便宜了。”瑩瑩有些忿忿不平的說道,我瞪了她一眼,瑩瑩朝我吐了吐舌頭,沒敢再分辯。

    玉梅姐輕聲問道︰“玉麟,你跟她媽媽是怎麼說的?”

    “我讓她明天來接嘉妮,我想親自跟她談談,她和嘉妮間存在一些誤會。”

    玉梅姐哦了一聲,不再追問什麼,因為我跟她說過上次和嘉妮談話的內容。

    玉梅姐看了我懷中的嘉妮一眼,望著窩在沙發上的瑩瑩和若蘭道︰“你們兩個回去睡覺吧,今晚嘉妮跟我們一起睡。”

    “好、好、好,回去睡覺。”若蘭和瑩瑩有些言猶未盡的從沙發上站起來,準備回房睡覺。

    我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的嘉妮,發現她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就睡過去了,這也難怪,這小姑娘從家里冒雨跑出來,一直跑到我這里,身心肯定都疲憊不堪。我愛憐的抱著她站起來,伸手觸了一下她的額頭,這本來是個下意識的動作,沒想到這一觸卻驚得我叫了起來︰“哇,好燙。”

    從一開始我就覺得懷里的身體很熱,但是我剛才以為是因為嘉妮剛剛洗完熱水澡的緣故,想不到真正的原因卻是因為她在發燒。

    本來已經在往外走的瑩瑩和若蘭都被我嚇了一跳,立刻和玉梅姐一起圍到了我身邊,紛紛伸手觸了觸嘉妮的額頭,都是吃驚不小。玉梅姐啊呀一聲道︰“這燒得可不低,若蘭,你快去找找看,看看家里還有沒有退燒藥。”

    “嗯,我這就去。”若蘭急急忙忙的向對面跑去。

    我皺著眉頭拍了拍懷里的嘉妮,輕聲喚道︰“嘉妮、嘉妮,快醒醒,別睡了。”懷里的嘉妮沒有任何反應,我吃了一驚,忙伸手去搖她,口中的聲音也一下子大了起來︰“嘉妮、嘉妮,快醒醒。”懷中的嘉妮發出了一聲輕微的囈語,神智依然沒有清醒過來,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嘉妮顯然不是睡著了,而是高燒昏迷過去了。

    抬頭看了眼窗外黑漆漆的天空,依舊是下著大雨,我轉頭對玉梅姐急聲道︰“梅姐,快給我把雨衣找出來,我得馬上送嘉妮去醫院才行。”

    玉梅姐也有些發慌,急急忙忙的往屋里跑去,瑩瑩也跟過去幫忙找。這時候若蘭拿著退燒藥回來,看玉梅姐和瑩瑩不在了,她忙去倒水,被我伸手攔著了︰“若蘭,別忙了,看來嘉妮不是普通的感冒發燒,都燒得神智不清了,這退燒藥還是別吃了,我馬上送她去醫院。”

    若蘭聞言不禁一呆道︰“要上醫院?”我點了點頭,若蘭怔怔的看了看我懷里的嘉妮,突然轉身又向對面跑過去了,我也無心去管她,暫且將嘉妮放在沙發上,一邊急急忙忙的給自己換上雨鞋,一邊焦急的催促著玉梅姐和瑩瑩動作快點。哎呀,人越急的時候老天就是偏偏跟你開玩笑,這平常下雨都是打雨傘,雨衣早不知道放到哪個角落里了,現在要找出來還真不容易。

    “哎呀,總算找到了,可這雨衣太小了點。”玉梅姐和瑩瑩費了好一番勁,才從衣櫃的一個角落里找到了許久不曾使用的雨衣,不過正如她所言,這雨衣也是小了些。不過這時我可沒功夫跟她多說什麼,一把扯過雨衣往嘉妮身上一裹,然後抱著嘉妮就往樓下沖去。玉梅姐和瑩瑩原本以為雨衣是給我穿的,看我就這樣沖了出去,急得在後面直跺腳,但是我也顧不得許多了。

    外面依然下著瓢潑的大雨,我心懸嘉妮,想也沒想的就沖進了黑  的雨夜里。雨下得還真大啊,我沒跑出幾步就感覺從頭上流下來的雨水將我的視線迷糊了,讓我幾乎都無法看清前面的路;而且操場上也積了很深的水,讓我的小跑也只能變成了深一腳、淺一腳的疾走。雨點不斷的擊打在我的臉上,然後順著我的臉頰往下流,順著脖子直往里灌,讓我感覺一陣陣透心的涼。

    “柳叔,你等等我。”身後傳來若蘭的聲音,我扭頭一看,只見一個模糊人影在雨幕中向我這邊跑來。

    才只這麼一會兒功夫,我就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落湯雞,眼楮根本無法看清一米之外的地方。

    我沖著人影的方向喊道︰“若蘭,你來干什麼,雨下這麼大,你快回去……”

    “柳叔……你等我一下……”若蘭氣喘吁吁的朝我跑來,及至等她跑到我跟前,我才發現她一手撐著傘,一手還拿著手電筒。她跑到我近前,用傘為我遮住了頭頂的雨,不等我說話就催促道︰“柳叔,我來幫你打傘,咱們從學校旁邊的那個小胡同直接插過去,能夠近一點……”

    這個時候不是說廢話的時候,我也無暇說什麼,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的嘉妮,轉身朝校園外疾走,若蘭是小跑似的跟在我身邊,手中的雨傘為我遮擋了不少雨水,讓我感覺好受多了的同時也能看清前面的路了。

    在黑  的夜里,手電筒的光也只能照到很近的距離,我和若蘭是高一腳、低一腳的疾走著。

    大街上幾乎看不到一個人影,更別說能踫到出租車了,估計出租車司機這個時候都回家抱老婆睡覺去了。好在大街上沒有很深的積水,我和若蘭一路跑著趕往附近的醫院,好在醫院並不太遠,大約二十多分鐘之後,我和若蘭就趕到了醫院。

    我幾乎是一腳踹開了醫院值班室的門,滿臉雨水的我也看不太清楚里面有什麼人,只是模糊的看見兩個兩個像是護士模樣的女孩坐在屋里聊天,然後被突然闖進來的我給嚇得跳了起來,這時候我自然顧不得跟人家說對不起,大聲問道︰“醫生在哪里?我的女兒要看急診,她發高燒昏迷過去了。”

    “你別著急,抱著你女兒跟我到急診室來。”兩個女孩當中的一個顯得老練一些,很快就回過神來,一邊說著一邊示意我跟著她走,同時口中還吩咐另外一個女孩道︰“小玉,你快去通知羅醫生。”那個護士答應了一聲,從我身邊跑了過去,好像是個很年輕的女孩子。

    我和若蘭急急忙忙的跟著那個護士來到急診室,若蘭和那個護士同時動手幫忙解著裹在嘉妮身上的雨衣,那個護士伸手觸了下嘉妮的額頭,也是吃了一驚︰“啊?燒得這麼厲害啊。”

    “醫生呢?醫生怎麼還不來?”我把渾身滾燙的嘉妮放在急診室的病床上,無比焦急的催問道。

    女護士一邊向門口走,一邊對我說道︰“您別著急,羅醫生應該馬上就到了。”

    我急得直跺腳,看著病床上嘉妮紅得讓人心驚的小臉,我心中不由暗自禱告著︰“嘉妮,你可千萬別出什麼事啊。”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在走廊里響起,一個醫生模樣的人和幾個護士走了進來,剛才那個出去叫人的小護士也在其中。看到躺在床上的嘉妮,那個醫生問了我兩句,然後就吩咐幾個護士各就各位的忙活起來,量體溫、測心率,準備輸液的器具,倒還有點訓練有素的味道。

    而我和若蘭則被「請」出了急診室,隔著模糊的毛玻璃,根本無法看清急診室里的情況,這讓我和若蘭更是焦躁不安,在走廊里來來回回的走著。

    “這位先生,您別太著急了,您的女兒一定會沒事的。”剛才被我嚇了一跳的那個小護士受醫生之命將我和若蘭請出了急診室,看到我和若蘭焦躁不安的樣子,有些看不下去了︰“你們在這干著急也沒有用,值班室里有個電熱器,不如讓我帶你們去把身上的濕衣服烤干吧,要不然里面的小妹妹病還沒好,您兩位又病了那多不好啊。”

    咦,這小護士還蠻好心的,我扭頭看她了一眼,蠻年輕的一個小姑娘,年齡好像跟若蘭差不多吧。相貌普通了一些,不算很漂亮,不過心地還真不錯。而這時我也突然注意到若蘭的身上的衣服也是濕了半邊,雖然不像我般被淋成了落湯雞,但是估計也不會好受。女孩子的身體可比男孩子嬌嫩多了,濕衣服穿在身上時間長了很容易生病,小護士的話還是蠻有道理的。

    我抬頭對若蘭道︰“若蘭,這位護士小姐說得很對,你趕緊跟她去值班室把衣服烤一烤吧,別真弄得嘉妮還沒好你又病了。”

    “柳叔,我身上濕的不多,不要緊,柳叔你渾身都濕透了,你先去烤吧。”

    這丫頭明明很不舒服還嘴硬,我一板臉道︰“你看你嘴都有點發烏了,你還說不要緊?你們姑娘家的身體哪能跟我比,听話,快跟這位好心的護士小姐去烤烤衣服。”若蘭遲疑著沒動,我催促道︰“快去啊,等你烤完了我再去烤。”若蘭這才不情不願的跟著那個小護士去了。

    望著她苗條的背影,我心中暗嘆道︰“這丫頭長大了,也知道關心人了。”

    剛才我一心只想著快點趕到醫院,沒有注意到周遭的事情,現在回過頭一想,肯定是若蘭為了盡量幫我擋雨而把自己的肩膀大半都露在了外面而遭雨淋,這丫頭還真是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急診室里面的情況依舊不得而知,只看到里面人影在不斷的晃動,我的心情變得更加的急躁。一陣涼風帶著水氣從走廊盡頭的門縫當中灌了進來,渾身還濕漉漉的我不禁打了個寒噤,然後是連打了三個噴嚏。我正揉著鼻子,若蘭和那個小護士已經烤完火回來了,若蘭急聲道︰“柳叔,你快去烤烤濕衣服吧,我這這里盯著就行了。”

    我看了一眼急診室的情況,看來一時半會還不會有結果,我于是向那個小護士道了聲謝,自去值班室烤火。哇,衣服濕得都能擰出水來,我把值班室的門鎖緊,將濕衣服脫了下來拿著手上烤,坐在電熱器旁邊還真是暖和啊,剛才冰冷難受的感覺一下子就被一種溫暖如春的感覺所代替了,不過心懸嘉妮病情的我心頭依然沉重無比。

    還真是讓人心急啊,我都烤干衣服了,急診室的門卻還沒有打開。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和若蘭的心情也越來越沉重,我感覺自己的心頭好像沉甸甸的,有些透不過氣來。時間悄悄的流逝著,不知過了多久,急診室的門打開了,那個姓羅的醫生面現倦意的走了出來,我和若蘭忙迎了上去,急聲追問嘉妮的情況。

    羅姓醫生吁了口氣道︰“你們放心,已經沒有大礙了。”他望著我道︰“您的女兒是由急性肺炎引起的昏迷,這種情況如果不及時治療會有比較大的危險,但是如果治療及時一般不會有什麼大問題,所以你們盡可放心。您女兒送來的時候是高燒三十九度,輸液之後現在已經降低到三十八度以下,雖然還有點低燒,但是已經問題不大。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我建議你們最好是住院觀察兩天。”

    “醫生,謝謝您了。”我由衷的道著謝,雖然我對于醫生的觀感一向不佳,不過今天踫到的醫生和護士好像都還蠻不錯。羅姓醫生擺擺手示意不必道謝,叮囑了我一些注意事項,然後就讓一個護士領著我和若蘭將嘉妮從急診室送到專門的病房當中安頓下來。望著病床上嘉妮天真無邪的小臉,我心頭的一塊大石頭總算是落下了地,呼,總算是逢凶化吉,沒出什麼大事。

    這個病房不大,並排擺著兩張病床,中間是一個小茶幾,然後就沒有其他的擺設了。若蘭坐在嘉妮的床邊,細心的為嘉妮將被角掖好,然後又很仔細的將嘉妮額頭的劉海撥弄整齊。我還是第一次看到若蘭如此細膩的一面,心中不由暗暗稱奇。

    我看了一眼那張空著的病床,心中微一沉吟,輕聲對若蘭道︰“若蘭,你也累了吧?現在外面還下著大雨,你一個人回去我不放心,我看你就到那張空床上對付一夜吧。”

    “柳叔,那你呢?”若蘭抬頭望著我輕聲問道,好像生怕驚醒了嘉妮似的。

    我看了一眼面色平靜的嘉妮,輕聲答道︰“我就靠著牆打個盹就行了。”

    若蘭搖了搖頭,微微沉吟了一下,咬著櫻唇輕聲道︰“這怎麼行呢?你剛剛淋過雨,而夜里溫度又很低,你要是就這樣坐著打盹不著涼才怪呢。柳叔,說實在的,要讓我在這病床上睡我也睡不著,滲的慌,干脆我陪你坐著打個盹好了,這被子呢咱們橫過來蓋著上身就行了。”

    我又想了想也沒想出什麼更好的辦法,而且現在已經過了午夜,離天亮也沒幾個小時了,也就同意了若蘭的提議。不過我還是讓若蘭合衣躺下睡,而我則靠坐著床頭,身上搭了被子的一角。

    也許是真的累了,若蘭很快就發出了輕微的鼾聲,而我則沒有絲毫的睡意,眼楮望著黑  的雨夜,心中感覺空蕩蕩的,腦海中不期然的浮現出和玲在一起的甜蜜過往,我不能自拔的陷入了對過去的回憶當中。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恍惚著我仿佛看到玲淺笑倩兮的向我走來,但是當我高興的迎上前去的時候,她卻如見路人似的跟我擦肩而過,我急得大叫她的名字,但是卻發現無法發出任何的聲音;我想伸手去拉她,卻發現自己的手腳都無法動彈;我眼睜睜的看著玲漸漸遠去,一種恐懼和無助的情緒涌上心頭,我無法自制的大叫了起來,然後……我醒了。我是被噩夢嚇醒的,滿聲都是汗,而且臉上也感覺涼颼颼的,我伸手一摸,竟是滿臉淚水。

    “柳叔,你醒了?”若蘭的聲音好像是從床那頭傳來的,我沒有睜開眼楮,但是已經感覺有些不對勁了,因為我發現自己是頭枕著枕頭睡著床上的,而不是之前靠坐在床頭的姿勢。我睜開惺忪的睡眼,明媚的陽光讓我感覺有些刺眼,片刻之後,我的眼楮才適應了明亮的光線,眼前的景物也清晰了起來,我這才看到若蘭正站在窗戶邊,表情顯得很驚訝的望著我。

    “哦,天都亮了啊,瞧我睡得都昏了頭?”我掩飾的邊說邊坐了起來,我做著揉眼楮的動作,雙手卻是趁機將臉上的淚水悄悄擦去,不過我相信若蘭肯定已經看到了我臉上的淚水。唉,竟然在若蘭這樣一個女孩子面前暴露了自己最軟弱的一面,我的感覺實在不怎麼好,這倒不是因為什麼大男子主義或是面子問題,而是每個人都有的「不願讓別人看到自己最軟弱的一面的天性」在作祟。

    “嘉妮怎麼樣了?”我坐在床上望向另一張病床上的嘉妮。

    若蘭輕聲答道︰“嘉妮睡得很安穩,燒也全退了,看來沒有什麼事情了。”

    听了若蘭的話,我還有些不放心,自己起身下床來到嘉妮床邊,親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確信嘉妮的燒是真的完全退了,我才真的放下心來。

    我抬腕看了看表,已經快到早上八點了,病房外面也顯得嘈雜起來了,看來早上來看病的人還真不少。我又抬頭看了看窗外,昨晚還是風雨交加,今天卻已是雨過天晴,天氣的變化還真是跟人生一樣變幻無常啊。

    “若蘭,我看嘉妮差不多也快醒了,你在這看著她吧,我去把住院的手續補辦一下。”我向若蘭交待了一聲,自出病房去為嘉妮不把住院手續。

    天氣變化劇烈,人也容易生病,今天早上來看病的人還真不少,到處都要排隊,尤其等著抽血化驗的人更是排起了一條長龍,都從抽血室門口排到醫院大門外了。三個交費窗口也排起了不短的隊,我也只能慢慢排在後面等著交錢。每次當我看到這種類似的場景時,我的腦海里都會冒出一個念頭,中國的人太多啦!

    好不容易總算輪到了我,交完了費,辦完了手續,我一看表才發現就辦這很簡單的手續就花了近四十分鐘的時間,這人多真是耽誤事啊。

    不過這醫院的收費還真不便宜,二話不說先就要交一千五百塊的住院押金,這還幸虧昨天我剛從銀行取了些錢,要不然還真沒帶這麼多錢呢。說起來這錢原本是想趁著周末帶玉梅姐、若蘭、瑩瑩、雅詩她們去逛逛街,給她們買點衣服、化妝品之類的東西,現在看來這個計劃只能往後推遲了。

    “咦?梅姐,你們怎麼這麼一大早就過來了?對了,你們怎麼站在門口不進去?”我辦完嘉妮的住院手續回到病房的時候,卻看見玉梅姐、瑩瑩和若蘭正站在病房門口說話。

    玉梅姐伸手指了指病房里面,悄聲道︰“玉秀妹子也來了,正跟嘉妮說話呢。”我恍然大悟,豎起耳朵傾听了一下,發現病房里似乎傳來低低的抽泣聲,玉梅姐輕聲向我解釋道︰“我在來醫院的路上,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跟玉秀妹子說了,我想經歷過了這次的事情之後,她們母女之間不會再有任何的誤會和隔閡了。”我輕輕的點了點頭,不再說話,和她們一起注意的听著病房里的動靜。

    過了大約十分鐘,病房的門開了,開門的是紅著眼楮的苗玉秀,病床上靠在床頭坐著的嘉妮同樣是兩眼紅腫,臉上淚痕猶在,顯然母女兩人都哭過。苗玉秀一邊擦著眼楮,一邊向我道謝道︰“柳老師,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謝謝你和玉梅大姐?”

    “你還說這些客氣話干什麼,不是太見外了嗎?”我望了一眼病床上的嘉妮,輕聲道︰“雖然你和嘉妮之間發生了一點小小的風波和意外,不過我想這也未嘗不是好事,就像這雨過天晴的天氣一樣,你和嘉妮之間的誤會和隔閡也該徹底消除了吧?”

    苗玉秀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點了點頭道︰“說起來都怪我,以前我只是一味對嘉妮嚴格要求,完全忽視了嘉妮自己的感受,也忽略了在其他方面對她的關心,我真不是一個好母親。”

    “媽,這不能全怪你,我也有做得不好的地方。”病床上的嘉妮望著自己的母親,誠懇的道︰“媽,你永遠都是我最好最好的母親,沒有人可以替代你。”

    “嘉妮……”“媽……”母女倆的手緊緊的拉在一起,四目深情的互相對視著,眼角閃動著激動的淚花,母女倆因為誤解和隔閡而一度疏遠的心也重新靠在了一起。在一旁看到這幕母女情深的畫面的我、玉梅姐、若蘭和瑩瑩的眼角里同樣是淚光閃動,為她們母女之間的深情而感動。

    浪漫和甜蜜的愛情是無價的,濃濃的親情又何嘗不是無價的呢?

    (二十三)變生肘腋

    不知不覺之間,又是兩個星期過去了,十一月十九日這天正吃午飯的時候,電視上的一則新聞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經過四局棋的對抗,最終世界棋王卡斯帕羅夫與他的計算機對手X3D-FRITZ戰成平手,四局棋的結果為一勝一負兩平。”

    “X3D-FRITZ擁有強大的計算能力,每秒鐘能計算500萬步棋。它安裝了德國公司開發的目前棋藝最高的FRITZ國際象棋軟件。這台計算機還使用了美國公司開發的X3D虛擬技術,使人感到是在現實環境中比賽。卡斯帕羅夫在比賽中一直戴著三維立體眼鏡,這樣可以感到是在真實的棋盤上比賽。

    計算機使用的語音識別技術使卡斯帕羅夫在比賽中不必動手,只需用嘴說出要如何挪動棋子。

    “卡斯帕羅夫被認為是國際象棋史上最出色的棋手,目前在國際棋聯排名第一。他在1996年的人機大戰中戰勝了IBM公司的「深藍」,但次年輸給了經過改進的「深藍」電腦。40歲的卡斯帕羅夫賽後說︰「計算機變得越來越厲害,但是我們人類也在進步,我現在對計算機的了解比六年前多得多。」……”

    “真是厲害。”怡菁正好今天也來我家吃飯,听完新聞之後停下筷子大發感慨,看到我舉著筷子發愣,她好奇的問道︰“柳叔,你怎麼啦?”

    小嘴里塞滿了食物的瑩瑩聞言嘟囔著道︰“怡菁姐,別理我爸,他最近老是莫名其妙的發呆,簡直都快成「發呆男」了。”嘿,這小妮子居然把我的沉思說成發呆,還送了我個「發呆男」的外號,真是夠損的。

    “嘿,瑩瑩,這你就不懂了吧?你爸爸是在玩深沉,是想吸引女孩子呢。”

    若蘭嘻嘻一笑,抿著嘴對瑩瑩笑道︰“你難道沒發現,每次你爸爸發呆的時候,雅詩都是目光呆滯、兩眼發直的望著你爸爸,臉上還帶著近乎虔誠的崇拜……”

    “若蘭姐,你又來取笑我了,我什麼時候兩眼發直了?”雅詩被若蘭取笑的滿臉通紅,羞嗔著找玉梅姐投訴︰“梅姨,你看若蘭姐她又欺負我……”

    玉梅姐的臉上帶著一種會心的微笑,溫柔的安撫了雅詩兩句,然後笑罵若蘭和瑩瑩道︰“你們兩個丫頭真是不象話,哪有你們這樣做女兒的?”

    兩個丫頭對于玉梅姐的話毫不在意,依舊嘻嘻哈哈的擠眉弄眼。這種互相斗嘴的場景我已經是習以為常了,今天曉燕還不在,要是曉燕也在的話,那就更熱鬧了。至于張怡菁嘛,雖然來我家也是非常頻繁,不過畢竟她的年紀比其他人都大,這種時候她通常都是在一旁「坐山觀虎斗」。

    “柳叔,你是不是看了剛才的新聞有些感觸啊?”怡菁的注意力並沒有被瑩瑩和若蘭的插科打諢所分散,她依然沒有忘記問我的問題。

    我點了點頭,抬起頭道︰“怡菁,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你肯定猜不到的。

    我跟你說啊,幾年前卡斯帕羅夫第一次跟深藍比賽的新聞被爆炒之後,我就一直有個想法,你也知道的,我很喜歡圍棋的,我當時就想啊,什麼時候咱們也搞個人機圍棋大戰讓別人瞧瞧。

    其實我對于國內有些新聞媒體的過分炒作一直不以為然,為什麼啊?國際象棋多簡單啊,哪能圍棋相比啊?你IBM不是厲害嗎?你咋不弄出個能夠贏我們圍棋職業九段的「最深的藍」出來?你要是真的弄出來,那才真叫厲害,怡菁,你說是不是?“

    “喲,柳叔,你的想法還真讓人吃驚。”怡菁的表情顯得很夸張,這丫頭也喜歡跟我開玩笑。

    看我瞪了她一眼,怡菁才臉色一肅道︰“柳叔,應該說你說的很有道理,從算法的復雜性來說,國際象棋跟圍棋根本不是一個數量級的,估計再過十年二十年,也不一定能夠有像深藍、X3D-FRITZ這樣能跟人對抗的圍棋程序出現,因為圍棋里面的變化實在是太過復雜了,算法非常難編寫。”

    稍微停頓了一下,她接著又道︰“中山大學有個姓陳的教授,一直致力于研究圍棋算法,但好像也沒什麼進展。雖然他的「手談」是非常有名的圍棋程序,但是棋力實在是太差了,據說最多只能到四、五級的水平,這離職業棋手的水平差得太遠了,所以如果想在圍棋領域看到像卡斯帕羅夫跟X3D-FRITZ這樣的頂級對抗,恐怕還得耐心等個幾十年。”

    “幾十年?”我笑著搖了搖頭道︰“只怕那個時候我都已經入土了,也沒法看到了。”

    “看不到就看不到唄,也沒什麼好遺憾的。”瑩瑩插了句話道︰“爸,你也真是的,就中國圍棋這臭樣,你還對圍棋這麼痴迷,I真是服了U。”

    這丫頭,俏皮話倒是學的很快,不過她說的也有道理,現在中國的圍棋真是降到了歷史的最低谷,就拿發生在這個月的事情來說,先是被國人寄予厚望的謝赫、胡耀宇在第八屆三星火災杯世界圍棋公開賽的半決賽當中雙雙以半目失利、從而眼睜睜的看著日韓棋手殺進決賽;接著又是中國棋手在第九界「農心辛拉面杯」世界團體賽上連連失利,只剩下主帥古力一個光桿司令。在報道中國圍棋的接連失利的時候,國內的新聞媒體都不約而同的使用了「恥辱」一詞,委實一點也不過分。

    “唉,不爭氣啊……”對于瑩瑩的冷言冷語,我只能苦笑著感嘆。人家日韓棋手到四五十歲了還能拿世界冠軍,咱們的棋手卻是三十多歲就基本上無聲無息了,這里面就折射出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那就是國內棋手普遍自律不嚴、自我放縱、不思進取,最後的集體疲軟也就不足為怪了。

    “算了、算了,吃飯、吃飯,咱們不說這掃興的話題了。”玉梅姐看我有些意興闌珊的味道,連忙笑著轉移話題問怡菁道︰“怡菁,我好像很少听你談起你媽媽,你媽媽最近好嗎?”

    “我媽啊?還是那樣,除了有些貧血外,沒有什麼大的毛病。”怡菁笑著答道︰“梅姨,你知道我為什麼很少談起我媽媽嗎?”玉梅姐笑著搖了搖頭,怡菁笑了笑接著道︰“我一般是很少在別人面前談起我媽媽,這是因為我媽媽她這個人的脾氣有點古怪,她老是把人想得特別的壞,所以我基本上從不把自己的朋友帶回家,因為她很容易讓人誤會。”

    “哦,還有這回事,這我倒是沒听過。”玉梅姐有些訝異的道。

    瑩瑩好奇的問道︰“怡菁姐,你媽媽是不是個很厲害的人啊?”

    听到瑩瑩問得稚氣,怡菁忍不住笑了起來︰“那倒不是,我媽應該算是很和善的人,只是她看人的時候總是喜歡戴著一副有色的眼楮。”听怡菁說得有趣,我們都忍不住笑了起來,而午餐也就在我們的笑聲當中落下了幃幕了。

    午餐之後,照例是玉梅姐和雅詩收拾殘局,而若蘭和瑩瑩這兩個懶蟲則趴到了電腦前,在網上東游西蕩起來,時不時還干點無聊的事,比如在QQ里面扮色狼調戲人家小姑娘啦,或是跑到什麼無聊的論壇大肆灌水啦,我算是服了她們。

    至于怡菁嘛,倒不是她偷懶不想幫忙干活,而是她另有重任,她的任務就是抓緊這中午的時間指導我這個菜鳥迅速升級。

    “天啦,柳叔,你真是菜得讓人發暈。”看到我寫的一個很簡單的計算FIBONACCI數列的C++程序報出了一大堆編譯錯誤,怡菁在我的身後極為夸張的驚叫起來,惹得若蘭和瑩瑩都是嗤嗤嬌笑不已。我沒好氣的回頭看了她一眼,怡菁才忍著笑指點我道︰“柳叔,你把這個函數的定義移到上面就行了。”

    我按她說的一試,果然順利編譯通過,按F5運行,一切OK。雖然只是個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程序,但是對于我這個編程菜鳥來說卻還是感覺很有成就感,我想每個初學編程的人在運行自己寫的第一個程序(通常是「HELLO,WORLD!」程序)時的感覺都差不多是這樣的。

    最近這段時間以來,在怡菁的指導之下,我已經能夠很熟練的使用MATLAB軟件來計算股票的各種指標,繪出各種趨勢曲線,以此來對股票的走勢進行分析。MATLAB軟件還真是不錯,它使得我可以非常方便的計算自定義的股票指標,繪制自定義的曲線,這對我研究股票的數學模型是至關重要的。

    不過MATLAB軟件功能雖然強大,但是也有其不足的地方,譬如說其可編程的能力就有所欠缺,實現很復雜的算法會比較困難,所以我才會讓怡菁教我C++編程。當然啦,我所要學的的只是如何用C++來實現某個算法,至于程序界面、消息響應之類的玩意則不是我關心的內容,因為這些玩意不是短時間內能夠弄明白的,而且對于我的研究來說也沒有什麼用。

    “怡菁,為什麼只是把函數的定義挪動了一下地方就沒有問題了,而之前卻出現那麼多編譯錯誤?”在短暫品味過成就感之後,我回過頭問道。

    怡菁收起嘻笑之色,耐心的向我解釋道︰“這其實是個非常簡單的問題,幾乎所有的編程語言的編譯器都會要求,在調用某個函數之前必須要知道這個函數的聲明,不然的話它就會像剛才我們看到的那樣報出一堆錯來,因為它不知道如何對函數的參數進行壓棧。也正因為編譯器只需要知道函數的聲明,所以我們也可以不像剛才那樣把函數的定義移到上面,而只是在上面加一句函數的聲明,同樣可以解決剛才的問題……”

    “停、停、停……”我听的是一個頭兩個大,急急忙忙的打斷了怡菁的話︰“什麼聲明?什麼壓棧?怎麼加句話就行了,你慢點講清楚。”

    看到我急迫的樣子,怡菁忍不住笑了︰“柳叔,你別著急嘛,听我慢慢給你說……”她稍微停頓了一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後繼續道︰“柳叔,堆棧我之前已經給你講過了,所謂的壓棧就是指在調用函數之前,需要把相關的參數壓入堆棧,所以一般就稱為壓棧。而所謂的函數聲明,就是只對函數的參數和調用約定的一個描述,喏,就像這樣…”怡菁一邊給我解釋著,一邊給我示範起來。

    “哎呀,怡菁吶,這玩意還真不好懂,你講了這麼多我還是似懂非懂的。”

    怡菁費盡口舌,又是演示、又是講解,我卻還是沒完全弄明白,不禁有些苦惱。

    怡菁笑著安慰我道︰“柳叔,你別著急,慢慢的你就會都明白的。柳叔,你可別把我剛才的玩笑話當真,其實像你這樣已經非常不錯了,想當初我第一次上機編程序的時候,簡直就是手足無措,都不知道該干什麼……”

    “怡菁姐,你也有這麼菜的時候?”一旁的瑩瑩听怡菁說起自己的糗事,有些好笑的問道。

    怡菁嬌笑著點點頭道︰“是啊,我上大學之前都沒有接觸過計算機,你說第一次上機能不手足無措嗎?不過我還不是班里最菜的,因為有些人一堂課下來,一個僅僅數行代碼的「HELLO,WORLD!」程序都沒編譯通過,而我的程序好歹還能運行起來。”

    “那也太菜了吧?估計跟老爸有一拼。”嘿,瑩瑩這小妮子怎麼老是跟我過不去,我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道︰“你這小丫頭,怎麼就沒有一句好話?我記得上個禮拜逛商場的時候,就屬給你買的東西最多,你自己說說看,我是對你不好還是怎麼著你了,你非要讓你老爸我出糗?”瑩瑩朝我做了個鬼臉,嘻笑不答,我笑罵道︰“鬼丫頭,還不快上學去,是不是想找罵?”

    “是、是、是,我親愛的父親大人。”瑩瑩怪腔怪調的道,活像個唱戲的。

    我啼笑皆非的搖搖頭,不去管她,而是招呼怡菁接著給我講解C++中有關「指針」的問題。

    在C或C++語言中,指針是讓很多初學者感到非常苦惱的一個語言特性,我也不例外。怡菁給我講解了半天,我的腦袋里卻依然是漿糊一團,只得朝怡菁擺擺手道︰“怡菁,時間也差不多了,今天就先到這兒吧,我的腦袋里還是亂糟糟的,今天晚上我再看看書,明天你再跟我好好講講。”

    怡菁笑著點點頭道︰“柳叔,指針的確是比較難懂一些,你看書的同時最好也多實踐實踐,用得多了也就熟了。”我點了點頭,怡菁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掛鐘後道︰“柳叔,下午我還有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我一邊站起身,一邊拿過一旁的外套道︰“正好我要去小賣部買兩節電池,那我跟你一起下樓吧。”

    “好。”怡菁點了點頭,又向若蘭和玉梅姐打了個招呼,然後就跟我一起出了門。在下樓的時候,我問她道︰“怡菁,你最近的兼職是做什麼?好像沒听你提過。”

    “哦,我最近兼職的那個公司是個做網絡游戲的,二十來個人,算是個小公司了。憑我的感覺而言,公司里的這些人都是能力很強的人,有能力做出非常優秀的網絡游戲出來,只是資金方面有些捉襟見肘,因此影響了游戲開發的質量和進度……”怡菁笑著向我解釋道︰“我到這個公司兼職的主要原因是因為我覺得里面的高手不少,我可以跟著學兩手……”

    我低哦了一聲,轉移了一個話題跟她閑聊起來,因為我對網游知道的實在不多。

    “柳叔,我先回酒吧去了。”我和怡菁在校門口分手,她往酒吧方向走去,我則抬頭看了灰蒙蒙的天,今天的天氣陰沉沉的,而且有三級左右的風,氣溫偏低,感覺有些寒冷。

    我縮了縮脖子,舉步向小賣部走去,這時一輛紅色的出租車停在了校門口,然後從車里面走出了一個身材很高的女人,我不由得停下了腳步,好奇的打量起幾米外這個看起來有些奇怪的女人。她穿著一身厚厚的羽絨服,稍顯臃腫;而她頭上則用藍色的頭巾給包了起來,口和鼻則被口罩給掩蓋了起來,並且她還戴著一副黑色的墨鏡,將整個廬山真面目給完全隱藏了起來。

    “這麼大冷天的,戴什麼墨鏡啊,真奇怪。”我心中暗自嘀咕著,卻見那個女人朝我這邊走了過來,于是我站著沒動。就在這時候,一輛黑色的小轎車悄悄的駛來停在了那輛紅色的出租車後面,緊跟著車後窗被搖開了一條縫,然後從車里伸出了一根烏黑的管狀物體。

    管狀物?正將視線從小轎車上移開的我腦海中突然閃現出一個念頭,幾乎是下意識的睜大眼楮再次望去,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我只覺得腦袋嗡的一下,瞬間一片空白,因為我發現那從小轎車的車窗里伸出的管狀物怎麼看都像是手槍的槍管。

    青天白日之下,沒搞錯吧?這是在拍電影?還是在放香港的警匪片?我不禁擦了擦自己的眼楮,想讓自己看得更清楚一些,但是我的眼楮清楚明白的告訴我沒有看錯。而這時那個有些奇怪的女人已經走到了我的面前,望著我問道︰“請問……”

    幾乎是在女人開口的同時,我也發現了那烏黑的槍管瞄準的目標是誰了,我沒有听清女人說的什麼話,恍忽中仿佛看到烏黑的槍管似乎微微抖動了一下,然後我本能的跨前一步,伸手狠狠的推了面前的女人一把。沒有槍聲,只有女人倒地的驚叫聲,但幾乎就在同時,我感覺胸中猛地一痛,身體仿佛被什麼東西給貫穿了似的,然後就感覺有熱乎乎的東西流出來。

    怔怔的看著從胸口往外流的鮮血,我的大腦瞬間陷入了空白,耳邊傳來汽車發動的聲音、身旁不遠處女人的驚呼聲以及遠處仿佛是怡菁的尖叫聲,我想回頭望向怡菁的方向,但是卻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似的,連這個簡單的動作也無法完成。我覺得意識越來越模糊,眼前也變得混沌起來,恍惚中我仿佛看到了阿玲在不遠處笑著向我招手。

    “阿玲,你是來接我的嗎?”我的身體猛地往前一僕,然後就徹底的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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