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8章板磚救美人 文 /
夜涼如水,幽深的小巷像陰暗的原始森林充滿了未知的危險。隱隱的,許文龍就听到一聲壓抑的尖叫。他眉頭一挑,仗著藝高人膽大,信步拐過一個街口。
前方十余米處,幾個昏暗的人影正圍在一個漆黑的角落里,間或傳來一兩聲淫笑以及女人的哭泣尖叫,任誰也猜到是有流氓對女子在施暴。不知怎麼的,許文龍感覺這女人哭泣的聲音有那麼點熟悉的味道。挺胸上前。
“你們在干什麼?”
語氣嚴厲,那伙人听了一愣。
“找死啊?這沒你事,趁早滾蛋,要不老子們要你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一個形容猥瑣,年約四十左右的中年痞子突然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朝許文龍惡狠狠的揮了揮。
許文龍冷笑一聲,正要答話,突然听到女人尖叫一聲︰“許先生救我,賤嘴這個惡棍想強奸我!”
那女人突然暴起發難,趁眾痞子不注意竟然掙了開來,可惜只沖出兩步又被拽了回去。這下許文龍可是听得真真切切,再看那女子︰頭發散亂,淚眼婆娑,衣裳不整,露出胸口大片大片白花花的乳肉,眼看著就要走光了。
原來此女竟是今晚見過一面的美女居委會主任︰黃主任!
許文龍對此女的印象極佳,早準備出手管這閑事。不過他對另兩個字更感興趣︰賤嘴!
“你就是賤嘴?”許文龍陰沉著臉盯著眼前這名四十多歲的老流氓。
賤嘴凶目一瞪︰“怎麼著?原來兄弟認知我,既然知道我的大名,還不快滾……”
話音未落,許文龍突然彎下腰,竟然給賤嘴鞠了一躬。眾痞子一愣,以為他要動手,正準備抄家伙干死他,沒成想許文龍竟然來了這麼一出,頓時思維出現一絲滯停。
所有人都呆了一呆,包括哭得死去活來的黃大美女。
人影再動,賤嘴心下正得意,以為自己竟能“不戰而屈人之兵”,冷不防許文龍已經操起一塊板磚在手,忽的一下砸在他頸邊。賤嘴頓時暈了過去。
許文龍快如閃電,整個動作行雲流水,如同演練過千萬遍似的。這異變同樣令眾人又呆了一呆,一剎那間,大家都想不明白,剛才還像個奴才一樣鞠躬的人怎麼轉眼就變成凶神惡煞了呢?
板磚再揮,踫踫兩聲又有兩個惡棍倒地不起,余下兩個流氓終于回過神來,揮著匕首嘶叫著沖上來。許文龍冷笑一聲,他現在可是“超人”,要不是心存賣弄,也不會演這麼一出戲給這些不入流的小痦子看了。
“媽的,叫你們欺負女人,你們是爺們嘛?我靠!老子砸死你們!”許文龍也不講究什麼猴屁招式,大板磚在他手里仿佛擁有無窮的殺傷力,兩個小流氓就覺得眼前一花,後腦勺就一陣劇痛,接著就眼前一黑,不醒人世。
許文龍輕蔑一笑,撇撇嘴道︰“不堪一擊!”
轉身朝黃大美女走去,剛進近兩步,美女大主任竟然渾身一顫,尖叫一聲,軟綿綿的就這麼暈了過去。
“嗯?這……這是怎麼回事?”許文龍尷尬的摸了摸後腦勺,不知所措。他哪里知道,性情柔弱的黃大美女突遭巨變,又見許文龍大逞威風,大敗眾流氓,心情一松,暈了過去。
搞得許文龍還以為她是被自己“嚇”暈的。
“暈死了,這女人也太膽小了吧?”許文龍無可奈可的搖了搖頭,上前檢查大美女的身體。香風襲人,黃大美女雖然是衣冠不整,體香卻一絲不減。難怪這女人會招蜂引蝶了,你說你深更半夜的,擦什麼香水嘛,這不明擺著引狼窺視嘛。
他替黃大主任理了理衣裳,可惜風一吹,那身被扯爛的衣服就從美人兒誘人的胴體上滑了下來。白得似雪,肉彈滾滾,許文龍眼一熱,腹下平生一股熱氣。眼下可不是風流的時候,趕緊的脫下上衣給大主任披上。
翻了翻她眼皮,試了試呼吸,許文龍呼出一口氣︰還好,這丫頭只是驚嚇過度,身上也沒流下什麼傷痕。
正事要經,許文龍忙忙活活一整天,可不就是為了地上這名四十多歲的老流氓麼?確定這些痞子確實暈過去之後,他一個大嘴巴將賤嘴扇醒。
“哎喲,我操……你媽的,老子干死你,竟然趕偷……”
話才說了半,許文龍已經听得極為不爽了。這賤嘴果然是名符其實的“賤嘴”,出口成髒。許文龍雖然近日也沾染了些微痞氣,可出身豪門上流的他,對這些粗俗的罵人話仍然相當的感冒。
“閉上你的鳥嘴!”啪的一聲,賤嘴又挨了一大嘴巴,扇得他眼冒金星,腦瓜子里一陣嗡嗡亂響,好半晌才回過神來。
眼前的男人長的雖俊,俊得賤嘴嫉妒萬分,可他那凶神惡煞的樣子還是令賤嘴心里一陣哆嗦。“你……你想干什麼?”
流氓向來橫慣了,那他們怕什麼?他們怕更橫的!
許文龍陰森森的說︰“干什麼?哼!我只想知道旭日集團許董事長的真正死因!”
賤嘴臉色巨變,嘴上卻掩飾道︰“什麼許董事長,王董事長的。我……我不認識!”
他這表情若是個平凡人,在這昏暗的光線下自然是看不情的。可許文龍是誰?那可是被SUNS病毒感染,又被神秘的X試劑改造過的超人體質。夜能視物早就不夠形容他的超人視力了。賤嘴的嘴臉他看得是一清二楚。
一腳踹了過去,“你再給老子裝傻,老子把你揍成爛泥。”
“大爺,好漢爺,我賤嘴真的不知道啊!”賤嘴哭著鬧著要給許文龍下跪,許文龍看也不看一眼,抬腳把他再次踹翻。這下可好,賤嘴一個大男人竟然撒起潑來,懶在地上又哭又鬧,像個潑婦。許文龍氣得一臉鐵青。
深更半夜的,這里雖然行人稀少,可也保不準會有人來。心下一急,許文龍眼神一寒,扔給賤嘴一張銀行卡。
“卡里面有二十萬,密碼是六個六。今天你如果順了我的意,你大哥拿了錢遠走高飛。如果你不順我的話,哼哼,閻王爺正好缺個女婿。”許文龍似隨意的撿起地上灑落的一把匕首,在空中拋了幾拋。
賤嘴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似乎在權衡利弊得失。可又覺得對方才給二十萬,似乎太少了。貪心的人說道︰“才二十萬,是不是……啊,我……我說,我說……”
一把寒光四射的匕首深深地扎進賤嘴的大腿!
許文龍怒了,動真格的了。這種垃圾,死不足惜。本來他圖省事,想來個威副利誘,雖然賤嘴是唯一的線索,可把他惹急了的話,將賤嘴帶到上隱蔽之所,一番折磨還怕他不開口?
賤嘴卻不識好待,妄圖敲詐,許文龍一氣之下,匕首脫手而出。
“爺,饒命,饒命。許董事長的事真的不光我事啊,老李司機那家伙有一回酒後吐真言,說要黑了許董事長。我趁他酒醒,把這事一說給他听,那混蛋嚇得給了我五萬塊封口費。後來沒過幾天,真出事了。他自己也死了,嚇得我再也不敢提這事!爺,知道的我全都說了,饒命啊!”
賤嘴果然夠賤,一見血了便竹筒倒豆子,把事情全給抖了出來。許文龍罵一聲︰“難怪說不見棺材不落淚,你這是活該找死!”話鋒一轉,“我問你,知不知道是誰跟司機老李接頭的?又是誰下的命令,讓他布下手布下這麼個局,暗殺許董事長的?”
“這個?”賤嘴歪了歪頭,眼珠子亂轉。
許文龍還不知道這老流氓又在打鬼主意了,伸腳一踢,踢在那匕首上。劇痛再次令賤嘴驚回過神來︰“啊!痛死老子了,我說,我說,我全都說……”
“市電視台?”許文龍狐疑地盯著賤嘴,直把他看得心底下發毛。
“真的,好漢,千真萬確!”賤嘴捂著不停流血的傷口道︰“我得了那五萬塊封口費,還想再去敲他一筆。所以暗地里跟蹤過老李幾次。有幾次跟他鬼混過後,他一個人開車就去市電視台。你說怪不怪?深更半夜,電視台人影都沒一個。而且他進了電視台後,每回都要呆上七八支煙的工夫。”
“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準確?”
“嘿嘿,每回他一進去,我看那里頭黑黑的一個燈都不亮,不……不敢跟進去,就在角落里抽煙……一抽就是七八根……”
許文龍看了看他灰黃的手指,暗道這人還真是個老煙槍。這話可信!
“深更半夜?具體是幾點?”
“嗯,三點鐘左右吧,四點不到。”
許文龍反反復復又問了幾遍,確信這回賤嘴說的是真話,才罷手。
線索有了︰司機老李在父親死前三個晚上,連續去過三次市電視台。每回都要呆個二十分鐘左右,然後孤身一人開車回家。
線索在市電視台!
可是,這線索太模糊了。許文龍把賤嘴說的話暗記在心,打算回去再推敲推敲,沒準還得再去市電視台打探打探。
“今天的事你最好爛死在肚子里。哼!我勸你最好拿著錢馬上離開台市,我不想再在本市看到你。如果你小子不識趣,敢去報警的話,我保證你某一天夜里永遠也醒不過來!”
賤嘴只覺得得渾身一寒,也不知是冷風吹的,還是失血過多。總之賤嘴已經認定今晚這帥哥煞星的話那是吃了稱鉈鐵了心。打定主意拿來了錢,趕緊去醫院治一下,明天就回家商量把房子賣嘍,離開這是非之地。
看著賤嘴撿起銀行卡一拐一拐的走遠,許文龍冷笑一聲,抄起美女大主任的嬌軀,大步離開。
這女人看上去身材高挑,豐滿迷人,沒想到體重卻極輕,怕不到50公斤。許文龍有美人在手,又新得父仇線索,心情舒暢了不少。美人在懷,雖然佳人昏睡不醒,卻依然撩撥著他心下的某根心弦。尤其是下腹那處……
也許,這個夜晚不只有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