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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龙腾小说网 > 古典武侠 > 皇朝秘史-寒青上人

57-84 文 / 寒青上人

    第五七章终身大事

    听见秀云公主到访的消息,太子翊圣和阴玉姬夫妇俩急忙兴高采烈地出来迎接。

    当他们看到江寒青和秀云公主走在一起的时候,两口子都当即愣了一下。在他们的记忆中,这个小妹妹好像从来没有和姨侄儿有过联系,今天怎么居然会走到了一起?

    将秀云公主和江寒青领到客厅中坐下,阴玉姬首先开口询问姨侄儿道:“青儿你怎么会和秀云走到了一起?你们以前见过面吗?”

    江寒青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回答,秀云公主已经依偎到阴玉姬身边撒娇道:“大嫂,我最近可想你了!这件事情你别问他,让秀云来告诉你!”

    阴玉姬跟秀云公主虽然是姑嫂关系,但年龄却相差了二十岁。阴玉姬对於这个亲眼看著她长大的小妹一向是极为疼爱,两人之间或多或少有一些类似於母女之间的感情存在。

    如今见著这乖巧可爱的小妹对自己撒娇,阴玉姬自然是眉开眼笑回答道:“好!好!你说!我听你说!”

    於是秀云公主便口齿伶俐地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阴玉姬。

    听完秀云公主的讲述,阴玉姬对於姨侄儿差点丧命的事情仍然是心惊不已,颤声问江寒青道:“青儿,你说这帮家伙是什么来历啊?收买他们对付你的人又是谁?会不会跟上次袭击你那帮人有联系啊?”

    江寒青心里虽然已经知道是显宗的家伙,但是这种说不出口的秘密他又怎么能够告诉姨妈知道?

    装出满脸困惑茫然无知的样子,江寒青回答道:“唉!小姨,您老别提了!孩儿如果知道这帮家伙的来历就好了,立刻就可将他们扫荡个精光!可是这……孩儿实在不知道对方到底是来路啊!”

    翊圣在旁边也皱眉道:“能够将御前九大高手都拚掉三个,对方的实力确实非同小可,想来必是大有来头之辈。可惜当时没有留下活口,否则细细盘问一定能够得出一点线索!”

    秀云公主关心的却是另一件事情,向翊圣道:“大哥,父皇派来保护我的九大高手死掉了三个,回去我怎么交待啊!你帮我想一想怎么说好啊?”

    阴玉姬对秀云公主道:“秀云,你那里倒没有什么。父皇那么疼爱你,知道保卫你的人死了三个,只会更加担心你的安全,哪里会怪罪你害死了他的手下!我看啊,他知道後自然会派更多的人手,其他的你就不用担心了。不过……这件事情还牵扯到江家,这可千万不能让皇上知道了。否则对寒青可是干分不利啊!”

    秀云公主虽然平时对朝廷里面的争斗丝毫不关心,却也明白如果让自己的父亲知道发生了这种事情,江寒青那方确实将会遇到很多麻烦。

    她跟江寒青接触了半天,对他多少有一些好感,也不愿意他有什么麻烦,因此便主动向阴玉姬说道:“是啊!我也明白这个道理。那你们觉得我回去怎么说好?”

    阴玉姬想都没想,便笑著回答她道:“这件事情有什么难办的?秀云,你回去就这样禀告皇上吧!你说遇到一群江湖豪客想要调戏於你,御前侍卫出面干涉,想不到对方武功十分高强,一场廝杀下来便有了这等死伤,这不就完了!难道皇上还会怀疑你的话吗?”

    秀云公主听了笑道:“是啊!这么简单的回答,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还是大嫂您聪明!”

    阴玉姬听了她的话,佯怒道:“你啊!就是偷懒,不动脑筋!还敢来拍大嫂的马屁!”

    说著便抓住秀云公主的手臂,作势要责打她:秀云公主自然是急忙笑著想要挣脱。

    两个人嘻嘻哈哈正闹得开心的时候,静雯也从後花园赶了过来。见到江寒青竟然也在堂上,不由得更加欢喜。

    先笑盈盈地向父母行过礼问过好,静雯转过身便待要向姑妈秀云公主行礼。

    秀云公主和静雯岁数相仿,名虽是姑侄,其实却情同姐妹。这时候秀云公主哪里肯让静雯行大礼,急忙起身一把拉住了她,欢喜道:“静雯,一个月没见,你可是越长越漂亮了!”

    静雯朝秀云公主微笑了一下,却没有急著搭理她,反而是先转过身羞答答地向江寒青盈盈施了一礼,江寒青也急忙起身还了表妹半礼。两个人行礼的时候,表情十分微妙,旁边人一看就是那种小情侣眉来眼去的感觉。

    秀云公主看著两个人郎情妾意的样子,心里自然是有点微微泛酸。不过她对江寒青并没有什么深情厚意,只是怀春少女偶然对一个偶像男子生出的一点好感而已,加之她本身又是大度之人,所以小小的醋意也是一闪即逝,反倒是满面欢喜地牵著静雯的一双小手取笑道:“哎哟!静雯,看著你的青哥哥就不理我了!”

    静雯的脸皮本来就薄,这时听了公主取笑的话,父母和江寒青又都在场,顿时一张脸不知道往哪里藏,轻轻捶了秀云公主一把,薄怒道:“你就是胡说!我不理你了!”

    说著便作势转身要往外跑,秀云公主忙一把拉住了她,笑嘻嘻地说道:“好静雯,我跟你开玩笑的。你可不要认真。”

    翊圣看两个女孩子在旁边闹个不停,自己想和江寒青谈点儿正事都没有办法开口,更何况有些事情还不能当著秀云的面说,便皱著眉开口道:“秀云,你带著静雯去一边玩去吧!我们这里有点事情要商量一下!”

    秀云公主朝翊圣作了一个鬼脸,调皮地笑道:“好啦!我知道你们大人要谈正事了!嘻嘻!大哥,看来我把江寒青带到这里来,还真是做对了!回头你可别忘了给小妹打赏啊!我不打扰你们,你们慢慢谈!”

    说完这番话,她就转过身拉著静雯的手道:“走!静雯,我们出去玩!不理他们这些大人的事情!”

    静雯温柔地嗯了一声,表示同意。两个女孩就嘻嘻哈哈地手牵手跑了出去。

    看著两个女孩字跑远了,阴玉姬这才关切地问江寒青道:“青儿,你跟姨妈说实话。你到底知不知道那帮刺客的来历?对方如此武功,肯定不是一般的小角色。”

    江寒青苦笑道:“孩儿如果知道,怎么敢不禀告姨妈得知啊?我连这帮人的影子都没有看到,也只是听从秀云公主那里得知有这么一件事情。哪里会知道对方的来历呀?”

    翊圣点头道:“青儿的话不错!他见都没有见过对方,自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了!倒是你家族里面会是谁有这么大的瞻子?居然敢勾结外人谋害少主!”

    江寒青还在考虑自己是否应该说出江浩天的情况来,阴玉姬却已经自己说了出来。

    “依我看来,以那个什么老二江浩天嫌疑最大!只要寒青被除掉了,他就顺理成章地成为家族的第一号继承人。哼!此人从来就野心极大,当年我也常听姐姐提起需得小心防范此人!”

    江寒青听了阴玉姬的话,心里暗暗佩服:“姨妈果然不愧和母亲是亲姐妹,见事极为明白!虽然从来没有怎么过问我家族中的事情,却还是能够马上判断准确!如果让她领军廝杀,估计也会是一员难得的良将!”

    翊圣皱眉道:“会是江家老二?那青儿准备怎么办?你父亲那方可知道这件事情?”

    江寒青淡淡道:“这江浩天的事情倒是小事,姨丈和小姨都不必担心。孩儿回去自会禀明父亲知道。只要有了准备,要收拾他还不容易吗?”

    翊圣相阴玉姬一听也觉得甚是有理,便也不再这件事情多问什么,只是道了句“多加小心”。

    江寒青道谢了两人的关心,这才将话题切入最关键的部分。

    “姨丈,关於石嫣鹰的事情您可清楚?”

    翊圣满面沉重之色道:“我已经听到一些传言,说是石嫣鹰动用了她的鹰冀铁卫对付江家的人。不知是否属实?”

    江寒青颓然点头道:“确是实情!石嫣鹰这一次可真是够狼的!我听著消息後连忙赶到现场,却也只能见到一地尸首。那可全是我家军官中的精华啊!听说王家遭受的损失比我们还惨,死了足足两百个精锐武士。”

    翊圣愤然之下起身大喝道:“这石嫣鹰也太为可恶!行事如此嚣张,分明是欺我朝中无人!”

    阴玉姬轻轻拉了丈夫一把,示意他坐回座位。翊圣瞪了妻子一眼,虽然很不情愿,但终於还是勉强坐了下来。

    阴玉姬这才平静地说道:“你嚷什么嚷?在家里吼两句就能够把石嫣鹰给吼回北疆吗?

    唉!石嫣鹰此招也极为恶毒,纵然大家都知道是她公然指使手下行凶,却也没有办法在皇上面前告她。否则事情闹出来,大家都只能吃不完兜著走!“

    江寒青叹气道:“是啊!这就叫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石嫣鹰的铁骑只要不踏入京城附近十里之地,皇上便不会担心她的所作所为。唉!可是却苦了我们!”

    翊圣冷哼一声道:“难道就没有办法对付她,任由她这么嚣张?”

    江寒青这时突然变得精神起来,盯著翊圣一字一句地说道:“办法当然是有!可是却要姨丈出面才能实现!”

    翊圣闻言之下神情一滞,疑惑道:“为什么要我出面才能实现?莫非是要去父皇面前揭发石嫣鹰的罪行?”

    阴玉姬摇头道:“你怎么能够去父皇面前提起这事?到时候如果父皇问你一句,江家调这么多人进京来干什么,那你不是反倒惹火上身啦?”

    翊圣迟疑道:“那我能够干什么?”

    阴玉姬盯著侄儿看了一会儿,试探道:“青儿的意思是……?”

    江寒青看著翊圣,神色凝重地吐出两个字:“禁军!”

    翊圣一听之下顿时面色大变,断然道:“什么?要我动用手中掌握的禁军?不行!万万不行!”

    站起身来在大堂里面来回踱了两圈,翊圣气急败坏道:“这禁军是绝对不能动啊!如果私自调动了禁军,一旦让父皇知道那可就是必死无疑!何况禁军中翊宇和王家的人也不少,想要瞒过他们是绝无可能。到时候让他们抓住把柄,去父皇面前参我们一本,那就真的是万事俱休!退一万步说,就算没有这些危险。我们真的调动了禁军去对付石嫣鹰的鹰冀铁卫,如果出现大量的死伤怎么办?到时候怎么向父皇交待?一样的是死路一条!不行!绝对不能动用禁军!”

    江寒青此前只想著要利用禁军摆脱石嫣鹰,对於这些问题真的从来没有想过。

    此刻听翊圣这么一说,知道他的话确有道理,无奈道:“唉!禁军也不能动用!那可怎么是好?总不可能用家族的武士去对付石嫣鹰的铁骑吧?”

    翊圣摇了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道:“真是不知道父皇怎么会这么糊涂!居然允许石嫣鹰带那么多铁骑回来。”

    江寒青疑惑道:“这事情说起来也是奇怪。你说皇上不担心石嫣鹰嘛,他又布置了五万御林军将石嫣鹰的军队和京城隔了开来。”

    阴玉姬道:“我想父皇并不是不担心石嫣鹰的铁骑。他应该也是没有办法干涉这事!毕竟按照朝廷惯例,边疆大将就算返京也是有权带著亲卫队随行的。唯一的限制就是大队人马不能靠近京城十里之内的范围。你说皇上能够怎么做?”

    翊圣想了一会儿出声道:“能不能跟王家商量一下,双方携手先将石嫣鹰的问题解决了再说?”

    阴玉姬没好气地回答道:“你这可是本末倒置,大错而特错了!李家就算有石嫣鹰撑腰那也不过是小打小闹,拖延一下时曰而已。对於我们一方来说,真正的大敌始终是翊宇和王家的人。你想跟王家的人合作对付石嫣鹰,那不就等於是与虎谋皮,自寻死路?”

    江寒青也跟著连声道“此事绝对不可”,翊圣想了想,意识到自己这种想法也确实十分危险,对於这事便不再提及。

    三个人坐在那里闷想了半天,试图想一个好的应对办法出来,但这一时间却又哪里能够想出什么好主意。

    最後还是阴玉姬出声道:“其实我倒觉得石嫣鹰这样做太过鲁莽,这不等於就是同时跟江、王两家闹翻脸吗?凭李家现在的实力,就算加上她石嫣鹰的军队也没有能力同时对付江王两家啊!何况还有我们皇族的人掺和在里面,那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以石嫣鹰的才能不应该轻易作出这等莽夫行为才对啊?难道她的动作後面还藏著什么阴谋?实在是让人费解!”

    江寒青迟疑道:“小姨的看法非常有道理。孩儿也是觉著有些纳闷。凭石嫣鹰的才智应该会有更好的计策才对。怎么回来就是一阵乱砍乱杀?”

    阴玉姬又想了一会儿,对江寒青道:“青儿,我看这事情不如这样。你还是先找个机会直接去跟石嫣鹰谈一谈吧!试探一下石嫣鹰这么做到底是什么用意,我总觉得这事情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江寒青觉得姨妈的话很有道理,自然是连声答应。

    其实从他的内心来说,还真的是想多见一见这位跟母亲齐名的不世战将,因为从石嫣鹰的身上他看到了许多与母亲极为神似的地方。两个人都是那么的骄傲、那么的高贵、那么的聪明、那么的足智多谋。看到石嫣鹰他仿佛就看到了自己心爱的母亲,让他十分乐意与这位女强人接触。

    事情一旦暂时有了一个应付的办法,纵然还没有解决,却也不再像先前那样让人焦虑不安。

    从石嫣鹰带来的烦恼中暂时解脱,江寒青才想起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听到过翊宇有什么动静,便藉著眼前的机会,向翊圣询问起这个危险敌人的情况。

    翊圣一听翊宇的名字便变得脸色铁青,愤然道:“这翊宇最近也不知怎么一回事,天天往宫里跑,而且也越来越受母后的宠爱。母后还总是帮著他在父皇面前说话。说来也气死人了!最近一段时间以来,我安插在禁军中的几个重要人物都被他给找藉口撤了下来,换上了他自己的人。”

    江寒青皱眉道:“就没有办法遏制他的势头吗?”

    翊圣苦笑道:“现在父皇和母后都喜欢这臭小子,这种事情可不是那么容易能办到的!只有慢慢想办法了。”

    阴玉姬在旁边听著也只是微微叹了一口气,看上去也是十分无奈。

    江寒青想到最近的形势总是对自己一方不利,闷闷不乐道:“今年不知道撞了什么霉运!开春以来就诸事不顺,真是烦死人了!”

    阴玉姬安慰他道:“这有什么倒楣的?好事总不可能让我们全占了吧?就算事情确实不顺利,对我们也未尝没有好处,至少可以提醒我们遁事小心!”

    想了一下,阴玉姬问江寒青道:“青儿,你母亲什么时候回来?”

    江寒青摇头道:“母亲上次来信,还是西域战事初启之时,後来就一直没有消息了。皇上派去宣召她入京的使者这月初才出发,算算时间等她回到京城差不多是九月间的事情了吧!”

    翊圣在旁边听了突发感叹道:“如果你母亲在京城,我们哪里用得著担心那该死的石嫣鹰啊!”

    江寒青也跟著叹了一口气,心思却立刻就飞到了那远在西域的母亲身边。

    “妈妈,你快点回来吧!……”

    在三个大人商量著这令人头痛的大事之时,两个姑娘却躲在花园的角落里说著女孩子家的贴心话。

    将静雯拉到一个小亭的阑干上坐下,秀云公主嘻笑著问道:“静雯,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你的那个青哥啊?”

    拉著静雯的手,秀云公主直截了当地这样问道。

    静雯显然没有想到她会这样询问自己,愣了一下,双颊立刻变得绋红,扭捏著嘟哝道:“姑妈,你……哎呀……没有啦!”

    秀云公主看静雯这样子,哪里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轻笑道:“你啊!喜欢他有什么好害羞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嘛!对了!你跟他有没有亲过嘴啊?”

    对於她这么露骨的问题,静雯哪里好意思回答。灵机一动,她开始转守为攻,搂著秀云公主道:“姑妈,说来说去倒忘了说你自己呀!你可是比我大著四岁哦。怎么样?你那位有没有著落啊!”

    秀云公主瞠道:“死丫头,居然管起长辈的事情来了。没老没少的,看本公主怎么收拾你!”

    说著秀云公主就作出张牙舞爪的样子,向静雯身上扑了过去。静雯装作是惊叫连连,一边是慌忙求饶,一边却也趁机挠秀云公主的痒。两个姑娘嘻嘻哈哈地打闹成了一团。

    两个女孩戏耍了半天,累得是气喘呼吁,方才逐渐安静下来。

    由於刚才的游戏耗费了大量的体力,静雯将身子靠在小亭的柱子上,微微喘著气闭目养神。运动过後的脸蛋儿红扑扑的,格外美艳动人。

    秀云公主坐在静雯的身边,侧脸打量著她那芙蓉出水一般清纯美丽的容貌:心里暗暗嘀咕道:“静雯这丫头还真是漂亮,和江寒青在一起真可称得上是郎才女貌啊!”

    想虽然是这样想,可是在秀云公主内心里却隐隐有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她心里突然觉得:“静雯的喜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她找到一个好夫婿,我又能够享受到什么好处?她和江寒青在一起又有什么好?呸!我看那个姓江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对於身边这个名分虽是姑侄,情义实同姐妹的女孩,秀云公主从来便是无话不谈,无事不喜。每当其中一人碰到什么好事情的时候,两个人都会聚在一起真心实意地共同分享那快乐,可是现在秀云公主心里却破天荒地第一次跟静雯之间生出了隔阂。

    “我怎么能够这样想啊?我今天是怎么了?静雯这么好一个女孩,我怎么能够对她生出异心来呢?江寒青今天和我不过是第一次见面,我怎么老是要往他身上想?静雯如果能够和她的表哥在一起,我应该为她感到高兴才对啊!”

    突然意识到自己今天的心态大变於曰前,强烈的愧疚感涌上秀云公主的心头,她羞惭地垂下了高贵的头颅,心想:“糟了!会不会让静雯看出什么不对的地方来?”

    脸颊由於羞愧的情绪一下子变得通红,秀云公主忐忑不安地侧著头偷偷向静雯瞥了一眼,却见到天真的女孩仍然闭眼靠在柱子上休憩,丝毫不知道旁边这位姑妈已经是天人交战了好几回。

    秀云公主见到静雯并没有注意自己,心里的一块大石这才砰然落了地,心道:“还好!还好!如果让静雯看出什么异常来,我就真的再也没有脸面见她了!”

    “姑妈,您觉得我那个表哥江寒青怎么样?”

    正在秀云公主胡思乱想的时候,静雯突然出声说话了。

    心里有鬼的秀云公主吓得身子微微一颤,嗫嚅道:“啊……什么?……哦……这个……这个……我觉得很好啊!”

    静雯睁开一对明亮的大眼,兴奋地看著秀云公主道:“真的吗?您真的觉得青哥很好吗?”

    看著静雯那满心喜悦的神态,秀云公主在心里对自己说:“秀云啊!秀云!你看你这个侄女这么信任你!你怎么能够对她怀有异心呢?你应该像过去一样诚心实意地爱护她、关心她才对啊!”

    终於从看到江寒青之後就产生的不平衡心态中解脱出来,秀云公主爽快地回答静雯道:“是!我觉得他很好!”

    听到秀云公主的话,静雯的眼光里面似乎都流露出了笑意来,缠著秀云追间道:“那您觉得她那些地方好?”

    秀云公主看著静雯那满睑热切期盼的样子忍不住噗哧笑了一下,故意拖长声音道:“他呀?……什么都好!人长得也好看!脑子也不笨!办事应该也很俐落!……最主要的是……我们的郡主娘娘喜欢的人,所以谁还敢说他有什么不好?所以啊他是千好万好……哎呀……哎哟……好姑奶奶,我错了!……好痒!……哎哟……饶命啊!”

    静雯开始听得是喜滋滋的,眼睛笑得都快要睁不开了。可是当她听到最後一句的时候,猛地反应过来原来秀云公主是在捉弄自己。娇瞠地瞪了秀云公主一眼,将俏脸一虎,扑上去搂住秀云公主就是一阵又抓又捏。秀云公主被她这么一搞,自然是一边拚命挣扎,一边使劲求饶。

    静雯这时得了势,哪里肯轻易放弃这难得的先机,不理秀云公主的求饶继续乘胜追击,搞得秀云公主足哀叫连连。

    等到秀云公主终於缓过劲来准备奋起反击的时候,静雯却又主动求和道:“好啦!好啦!不闹了!姑妈,我还有事情要跟您说呢!”

    看到秀云公主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静雯便将自己对江寒青的一腔深情向这个贴心的小姑妈一一道来。随後静雯又提到江寒青虽然看上去也对她有好感,两个人却总是没有机会能够更深一步地发展下去。

    说到这里,她忧心仲忡地问秀云公主道:“您说,我到底应该怎样才能够让表哥真正地爱上我?或者是让他表白对我的心思?”

    秀云公主眼珠子咕噜噜地转了两圈,很快便想出一个歪歪办法来,得意地大笑道:“这个有什么难的?静雯,我告诉你一个好办法!”

    将嘴巴贴到静雯耳边叽叽咕咕地说了半天,静雯却大惊失色道:“这……这真的能行吗?”

    秀云公主装著一脸不悦神色道:“这有什么不可以的!你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听我的准没错。你是不是不相信我的话?难道姑妈还会骗你不成?”

    静雯连忙摇头道:“没有!我怎么会不相信您的话呢!”

    秀云公王听了肚子里暗暗偷笑,表面上却是一睑释然之色道:“这就对了嘛!只要你照我说的做,保证你能够得到你那心爱的表哥!”

    静雯脸露微笑,无限神往道:“只要我能跟表哥在一起,就算叫我上刀山下火海也是在所不辞!”

    看著她一脸陶醉幻想的神色,秀云公主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道:“唉!只怕到时候你可就忘了我这个给你出谋划策的傻子了吧!”

    静雯忙抗声道:“怎么会呢?不会的!我不会忘记你的!”

    说著便要伸手去搂秀云公主,秀云公主自然又是趁机跟她一阵戏耍。

    两个女孩正嘻嘻哈哈闹得开心的时候,翊圣他们那方却已经结束了谈话,派人来找两位小姐回去吃午饭了。

    手牵手回到大人们的面前,两个女孩睑蛋儿上还是红彤彤的一片,那是刚才那连番嬉戏所留下的痕迹。

    浑身散发出来的青春健美气息,让本来就美丽绝伦的两个女孩看上去更加诱人,让人忍不住便想一亲芳泽。

    江寒青和翊圣夫妇已经坐到了饭桌边上,正在等著她们的回来。

    看著出现在眼前的两个天仙一般的年轻女孩,江寒青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惊艳和悸动。

    相比於他过去一直喜好的中年成熟女人来说,眼前的年轻女人带给他的是一种完全两样的美艳感觉。

    江寒青往常所喜爱的成熟女人以他最为心爱的母亲阴玉凤为典型代表。相对於年轻的女孩来说,这一类成熟的女人具有许多特殊的优势。从生理上来说已经她们发育完全、丰满的乳房、高耸的臀部,丰腴的大腿对於她们来说都是绝对不会缺乏的。而在床技方面,多年的性交经验使得她们能够让男人得到更多的享受和欢愉,这更是普通女孩难望其项背之处。而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俗语,更是表明了她们的性欲是何其的旺盛,这种女人一旦决定了和某个男人上床性交,绝对不会再躲躲藏藏、偷偷掩饰,她们会尽力迎合男人的玩弄,让双方都能够享受到性爱的乐趣。而对於江寒青这一类的性虐狂男人来说,这种成熟女性还具有一个年轻女孩用於无法比拟的优点,那就是她们这些成熟女人身上所独有的成熟高贵的母性美,当一个性虐狂的男人凌辱这种成熟女性的时候,总是能够从中获得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

    正是由於这些原因,江寒青多年来一直喜欢的只是成熟的女性,而对那种年轻女孩从来不感兴趣。不过如今看著眼前这两个娇美清纯的女孩,江寒青心里却产生了异样的感受。

    两个女孩身上所表现出来的那种含苞欲放的青春气息,此时在江寒青看来不知为什么却具有了一种独特的吸引力。也许这种情况就像一个人吃惯了大鱼大肉,有一天突然叫他改吃清粥小菜他反倒会觉得分外可口一样。

    江寒青盯著两个女孩看的神态是如此明显,目光是如此的痴迷而火热,以至於无论是两个女孩子本身,还是身为旁观者的阴玉姬都能够明显地感觉出来他心里的欲望。

    静雯感受到江寒青的目光之後,先是有一刹那的惊愕,然後脸颊上就迅速地升起一团红晕。她含情脉脉地看了江寒青一眼,又偷眼看了一下母亲的表情,害羞地垂下了头,低著头走到母亲身边坐下。

    阴玉姬看到姨侄儿那入迷的神态,暗暗觉得好笑,却也并没有出声说什么。

    在她看来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看到两个美丽的女孩稍微有点忘形,这本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何况从她内心来说,一直也希望静雯能够嫁给江寒青,使两家亲上加亲。

    与阴玉姬母女俩不同,秀云公主对於江寒青那迷醉目光的反应却是完全两样的。

    她开始时饶有兴味地打量著江寒青和静雯的表情,颇有一种事不关己的意味。

    可是过了一会儿她突然意识到江寒青不光是在打量静雯,连自己也是他视线捕捉的对象,这个时候她心里就很不高兴了。在她这二十来年的岁月中,除了她的父皇和母后,可从来没有人敢用如此放肆的目光盯著她看。

    趾高气扬地走到江寒青面前,秀云公主质问他道:“江寒青,你刚才在看什么?啊!你说!”

    想不到秀云公主会当场跟自己翻脸,江寒青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是好,只能是往阴玉姬的方向看过去,希望姨妈能够出面帮著敷衍一下。

    阴玉姬也没有想到秀云公主这个小霸王反应会如此强烈,尴尬地对著秀云公主笑了一下道:“秀云妹妹,这个……青儿……这个……”

    正在为怎样帮江寒青解释为难,阴玉姬脑海中却突然灵光一闪:“青儿和静雯两个人之间老是闷著不开口,我何不趁此机会表表态,推他们两个一下,也好了却一桩心事?”

    主意打定,阴玉姬哈哈笑著对秀云公主道:“秀云妹妹,青儿是在看静雯。他和静雯一起长大,感情一向很好。我和你大哥也是希望他们两个能够在一起。”

    听到阴玉姬这样一说,秀云公主也还罢了,江寒青和静雯却是立刻愣在了当场,连翊圣都微微感到有点意外。

    江寒青和静雯之间有一定的感情,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但是两人自己从来没有亲口向外人说出来过,而两方的家长互相之间由於种种原因也没有真正想过要联姻,所以这件事情大家虽然心里清楚,口头上却谁也不说出来。

    也正因为如此,江寒青和静雯的这件事情就一直没有像样的进展。两个人自己倒还没有什么,可急坏了在旁边的阴玉姬。她是最热衷於将两个小辈凑成一对的,但左等右等却始终等不到有结果出来,怎能叫她不心急啊!

    此时阴玉姬当著两人的面将事情提出来,其本意固然是为了应付秀云公主对江寒青的质问,但更多的还是想逼两个当事人表态。

    事情的发展也果然不出其所料,听到阴玉姬这番话,静雯可是再也坐不住了。

    两脚一跺,杏眼一睁,静雯跟母亲急道:“娘亲,您怎么这样啊!您这不是胡说吗?我……”

    阴玉姬见女儿给逼急了,心里暗暗高兴:“这事情有著落了!”脸上却装出一副茫然困惑的表情:“怎么?难道我说错了?难道你讨厌青儿?你说你是不是讨厌你青哥?”

    静雯想不到母亲会步步进逼,一时间不由乱了分寸。她母亲这句话叫她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

    如果表态说自己喜欢江寒青,她这张薄脸自然是没有地方可以藏,可是如果说讨厌江寒青,那更是违背本愿,而且说不定让江寒青著恼从此再也不理自己,就真的是得不偿失了。

    思前想後,静雯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母亲这个问题,只能是将双脚猛跺,扑到母亲怀里撒娇耍赖,试图来一个蒙混过关。而那一双秀眼却有意无意地总是往江寒青身上瞟去。

    不光是静雯一个人偷著打量江寒青的神情,连阴玉姬、秀云公主和翊圣三人的目光都射到了江寒青的身上。

    而这个时候江寒青的心里也是在思前想後。

    在江寒青眼里表妹静雯一直是他所喜欢的一个女孩,但是他对於静雯却没有什么刻骨铭心的爱意。对於他这种好色之徒来说,静雯这样一个女孩不过是能够让他产生欲望的对象而已。甚至可以这样说,在他的心里静雯的地位连白莹珏,李华馨都还有所不如。

    但是静雯性格和顺,为人温柔,这样的好姑娘,正是任何人都梦寐以求的好妻子。

    江寒青纵然再喜欢自己的母亲阴玉凤,或者是白莹珏和李华馨等,却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将她们娶作妻子,至少目前是不可能的。因为没有人能够容忍镇国公世子娶一个半老徐娘作夫人,更别提这些女人跟他有著千丝万缕的关系,每一个都是他的长辈。

    江寒青并不想这么急著就和静雯确定什么下什么关系。但是姨妈阴玉姬这时候的作法分明就是逼他明确表态了。他心里暗自怒骂道:“贱人!居然跟我玩这种花样!总有一天老子要你好看!到时候要你和妈妈那贱人一起表演姐妹同淫的丑戏!”

    如果阴玉姬知道心爱的姨侄儿此刻心里的想法,一定会当场将这个坏小子一剑给剁死了事。可惜她并不知道自己的姨侄儿是怎样的一头禽兽,於是她的未来就这样不可避免地薰上了一层浓浓的阴影。

    翊圣见江寒青低头沉吟不语,一时间屋内气氛有点异样,急忙开口打回场道:“这种事情一时半刻也是定不下来的。玉姬,你回头跟寒青的父亲商量商量再说吧!”

    静雯这时哪里还不明白表哥的意思,知道他并不十分愿意娶自己,顿时变得神色凄凉,将头深埋到母亲胸前,拚命忍住方才没有哭出来。

    阴玉姬显然没有想到江寒青会如此不给自己面子,脸色十分难看,却也只能无奈道:“好吧!我们不谈这些了!吃饭!先吃饭!”

    秀云公主更是不屑地冷哼一声“负心人”,转过头连看都不愿意再看江寒青一眼。

    江寒青看著在场几个人的脸色都变得如此难看,知道他们是为自己没有表态而不高兴。

    他本来是想拖几年,看看情况再决定自己的妻子人选。可是今天如果不给阴玉姬一个答覆,恐怕以後双方的关系都会因此变得很僵。就算是不愿意,亲口说出来也比什么都不说强!有见於此,江寒青丝毫不敢将这件事情再加拖延,心里飞快地盘算著这件事情的利弊。

    如果不娶表妹,得罪太子翊圣自然是不在话下,看样子连眼前这位才刚刚见面的秀云公主都会讨厌自己,到时候更是麻烦多多。不要说和自己作对,只要这位公主殿下在皇帝老儿面前说几句自己的坏话,自己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转过头来一想,如果真的能够娶到表妹自己无论如何是绝对不会吃亏的:表妹本身所具有的贤惠的德行,太子翊圣手里的强大实力、姨妈阴玉姬的宠爱相关照,连带还有秀云公主对自己的好感,甚更还可能藉此机会进一步加强与皇室的联系。这么多好处,每一点都足够说服他决定娶静雯为妻。

    想来想去,江寒青终於下定了决心:“好吧!我这就给他们一个说法吧!以表妹这样的条件,想来家族里面也不会反对这件事情的。哼!我先将责任推到家族那帮老头子头上,就算反对也让他们出头,到时候事情不成姨妈也不能再怪我了。”

    理顺了思路,江寒青缓缓对阴玉姬道:“小姨,其实青儿我对表妹是什么感情您心里是一清二楚的。青儿如果能够得到表妹的垂青,那是青儿的荣幸,青儿高兴都还来不及。但是您也知道,这件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事情虽然是青儿自己的事,但是决定这件事情的却是家族里面的长辈。所以……”

    江寒青这样一开口,整件事情立刻是峰回路转。

    翊圣和阴玉姬阴霾的脸色立刻变得开朗起来,而秀云公主的一张嘴更是笑得差点合不拢了。

    静雯埋在母亲怀里的头虽然并没有抬起来,但是从她那唰的一下就变得通红的耳根,便可以清楚地看出她到底是何等反应。

    翊圣哈哈笑著连连点头道:“寒青的话说得不错!有道理!这个事情确实也不是他说了就能算的!哈哈……玉姬啊,看来回头还是要我们老两口儿出马才行啊!”

    阴玉姬高兴道:“只要青儿答应了这件事情,那还有什么不好办的?我就不信姐姐和姐夫就不愿意结这门亲上亲。哼!如果姐姐和姐夫两位点了头,江家其他的人又能说什么?”

    转过头对著江寒青道:“青儿,你放心!这件事情小姨我给你做主!你父亲那我去说服他!”

    见到静雯的大事就这样初步确定了下来,秀云公主也衷心地替她感到高兴。

    她哈哈大笑著,伸手将仍然埋头在母亲怀里的静雯一把拉了过来,环著她的腰调侃道:“好静雯,你的终身大事就这样让你的父母给卖了!是不是觉得有点不值得啊?有没有什么冤屈要诉的?从实向本姑妈道来,姑妈自然会给你这小家伙撑腰作主!”

    静雯本已经是羞得有无脸见人之感,这时候被秀云公主这么一调侃,顿时是又羞又气却也觉得好笑,忍不住还嘴道:“你……你还拿人家开玩笑?呸!你这个死老太婆……看你将来嫁给别人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秀云公主却也不著恼,对著静雯伸长舌头作了一个可爱的鬼脸微笑道:“老太婆决定终身不嫁了!小家伙你能奈我何?哈哈!”

    看著两个天真的女孩开心打闹的样子,旁边的三个成熟大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这一天的午宴就在这种欢快气氛中开始了。

    在饭桌上已经被父母内定给江寒青作媳妇的静雯显得格外地开心,嘴角一直挂著一丝幸福的淡淡微笑,时不时还将关切的目光投向江寒青身上。那关心的神态完全就像一个体贴丈夫的小媳妇一般,只差没主动夹菜给江寒青了。

    由於有秀云公主在场,江寒青和翊圣夫妇并没有再谈论什么正经事情,只是海阔天空地一阵闲聊。

    相比於静雯和秀云公主,江寒青的年纪虽然大不了多少,但是毕竟曾经跟著母亲走南闯北,所以当他讲出京城以外许多地方的美丽景色,以及各地的民风民俗的时候,从来没有离开过京城的静雯和秀云公主听得是目瞪口呆,心目中对於这个见多识广的江寒青更是深感佩服。

    秀云公主听了江寒青描述的外地风情,心里更是无限神往。

    “这江寒青年纪也就比我大四、五岁却到过这么多地方,而且还是跟随军队作战时候到的。可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啊!想我秀云从小就生长在京城之中,转来转去就这么大一片天。唉!不知道什么父皇会允许我出京游玩啊!”

    芳心里深深渴望能够亲眼见到江寒青所讲述的那些美丽景色,秀云公主不断地追问江寒青一些相关的问题,而博闻强记的江寒青也总是能够给她满意的解答。

    这样一来,秀云公主那颗七窍玲珑的芳心里对於江寒青的好感又是增加了不少。

    宴席中间,静雯突然没头没脑地笑著对秀云公主来了一句:“看来你先前说的事情不必做了!”

    而秀云公主立刻回答道:“依我看来你还是再做一下吧!这样可就十分保险了哦!”

    静雯听她这么一说,俏脸立刻变得通红著,没有再做声只是全力埋头吃饭。

    旁边的三个大人虽然不知道两个女孩谈的是什么东西,不过大概也猜出来是女孩之间的秘密,笑著互相对视了两眼,并没有对两个女孩的这件事情多加理会。

    一顿饭结束,秀云公主缠著阴玉姬和静雯要她们陪自己继续聊天。

    江寒青见她的样子一时半会儿是不会离开太子府的,自己留在这里也不能够再和姨妈两口子谈什么事情,於是就主动起身告辞。

    翊圣和阴玉姬显然也是顾虑秀云公主在场,便也没有挽留江寒青,只是叫他有时间多过来聊聊。

    江寒青转身走出房门之际,却听到秀云公主清脆的声音在後面响起:“喂!那个江寒青,等过一段时间本公主自然会来找你玩的!”

    他微微一笑并没有回头,只是随口漫声回答道:“好啊!臣下随时恭候公主殿下的大驾!”

    在江寒青看来秀云公主的话不过是女孩子一时高兴随口说说罢了,并没有将此当作一回事。他却不知道秀云公主本人却是认真的,她此刻心里在想:“这个江寒青挺不错的!嘻嘻!反正最近也无事可干,不如就经常找他玩玩算了。”

    第五八章精明圣母

    江寒青从太子府出来的时候,正是午时刚过,未时初至。

    他想:“现在反正时间还早,不若趋此时机直接去找一下两宫宫主吧。”

    自从上次见过两宫宫主,已经有差不多一个半个月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江寒青虽然和两宫宫主常有信使来往,但却一直没有见过面。

    从江寒青的内心来说,其实并不想多和两宫宫主打交道,毕竟面对著这两个老妖婆任谁都不会觉得有多轻松:而两宫宫主也许是为了保持自己超然独尊的地位,也似乎不太愿意和江寒青有过於密切的联系。

    可是现在江寒青面临要对付石嫣鹰的紧追问题,却不得不主动去求助於两个从他内心来说十分畏惧的老妖婆了。

    十天前两宫宫主曾经派人通知江寒青。她们住的地方又有改动。这一次她们没有再躲藏在风流场所,而是迁到了京城里的官宦众居区,对於江寒青来说可是方便了不少。

    对烟花之地一点都不熟悉的他,为了在里面找一个地方,可能会花上大半个时辰。而在官宦聚居区他可真算得上是轻车熟路。按照两宫宫主通知他的地址,江寒青很快便找到了两人隐居的地方。

    那是座落在官宦聚居区里的一座大宅院。高高的围墙上布满了斑驳的青苔,透过围墙可以看到院子里长满了挺拔的大树。从外表看未这宅院应该有好几十年的历史,其主人当初应该曾是显赫一时,而近来的光景却并不怎样。

    在大院门口和看门的武士对过暗号之後,江寒青就被迅速带到了中堂坐下。

    可是等了足足有两柱香的时间,江寒青却还没有见到一个人影。

    正在那里等得不耐烦的时候,终於见到一个身材高挑丰满的女人从後进盈盈走了出来。

    江寒青定睛一看原来却是隐宗的圣母宫主,急忙站起身来恭敬行礼道:“大宫主,烦您玉驾了!”

    圣母宫主微微抿嘴一笑,缓缓走到正中主位坐下。抬起头来见江寒青还垂手站在一边,她便颔首示意江寒青也坐下说话。

    江寒青屁股刚刚沾到椅子,便听到圣母宫主微笑道:“青哥儿今天终於有空过来坐坐啦?真是稀罕啊!”

    江寒青听出她话里带刺,却又不敢顶撞於她,只能是讪讪答道:“回禀大宫主,不是寒青不想过来看望两位宫主,实在是家族里面杂乱事匱太多,忙不过来啊!”

    这时早有家奴从旁边奉上茶来,圣母宫主缓缓端起茶碗,轻啜了一口茶水,舒服得叹了一口气。回味了半天味道,悠悠道:“青哥儿真是贵人多忙啊!唉!看来我们这种吃闲饭的老太婆是不受欢迎的了!”

    江寒青听她话中有话丝毫不敢怠慢,急忙站起身恭敬道:“大宫主的意思,寒青不是很明白。还望大宫主明示。”

    圣母宫主嘴角扯动了两下,神情漠然道:“你这段时间可曾费心打探过王明思那小贼的情况?”

    江寒青这段时间忙著应付石嫣鹰回京的事情,对於圣门的事务一直无心搭理,这时听圣母宫主这么一说,不禁有些慌张,急忙回答道:“启禀大宫主,石嫣鹰回京之後京城局势陡变,寒青这段时间一直忙著应付这方面的事情,实在是没有太多的精力去注意师父那边的动静。”

    他从小就叫王明思为师父,十几年的习慣不是轻易能够改变的。这当口一时没有注意就顺口说了出来。

    圣母宫主一听之下,立刻勃然大怒,眼睛狠狠地瞪向江寒青,咬牙道:“你剛才叫王明思什么?师父?你还当他是你师父?难道你对本宫怀有异心不成?”

    江寒青想不到自己一时口误,圣母宫主的反应却会如此强烈,急急伏到地上惶恐道:“大宫主息怒!寒青是多年的习惯改不过来,一时没有注意就说错了!寒青对大宫主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圣母宫主站起来,脸色铁青地在厅堂里不断地走来走去,嘴里不断地骂著忘恩负义的王明思。平日里美艳高贵的一张俏脸此刻在江寒青眼中是如此的狰狞恐怖。

    江寒青这还是第一次亲眼见识到圣母宫主对王明思反叛行为的强烈反应。他知道圣母宫主之所以对王明思如此痛恨,完全是因为王明恳背叛了隐宗的终极目的,而试图利用隐宗的力量实现其个人的世俗目标。

    江寒青知道圣母宫主明里是在骂自己的师父王明思,暗里却是在警告自己不要起反叛之心。他的脑海里立刻回想起过去,师父王明思对自己说过的要自己想办法摆脱两宫控制的那些话,心里对自己的未来也觉得有点忐忑不安:“如果我将来想要摆脱圣门,这个老妖婆会有什么反应?她会怎么对付我?”

    在这一刻,江寒青心里突然产生了对王明思的深刻同情之意。这也是自从神女宫主江晓云告诉他王明思的真实身分以来,江寒青第一次对王明思产生出正面的感情。究其原因,不外乎就是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当他想到王明思在圣母宫主面前也必须像自己此刻所做的一样表现得是俯首贴耳,纵有满腔雄心也唯有潜伏爪牙忍受时,江寒音顿时明白了为什么王明思会那么处心积虑地想要控制隐宗,摆脱两宫宫主的统治,执意要去实现自己世俗的野心。王明思过去对江寒青所说的,要他将来摆脱两宫控制、摆脱隐宗的影响去当一个好皇帝的话,虽然其本意只是用来哄骗江寒青相信自己,却也从一个方面反映出了王明思内心的真实欲望。

    在隐宗内部,宗主虽然是名义上的最高领袖,但是他的言行举止却无一不受到两宫宫主的制约。实际上圣母宫的宫主才是隐宗真正的最高领袖。像王明思、江寒青之类的人物,纵然在世俗的社会里无一不是世家豪门的实权人物,就算在隐宗内也是贵为宗主一级,可是到了圣母宫和神女宫两宫宫主面前却也只有俯首听命,其情其景实在是可悲、可叹又可怜。

    江寒青心里在想,如果圣母宫主不是表现得如此趾高气扬、咄咄逼人,王明思还会生出叛逆之心吗?对於这一点他并不能肯定。但是他能够肯定的是,如果还可以忍受的话,王明思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几乎是明目张瞻地和两宫对著干。以王明思的才智,他一定会继续对两宫唯唯诺诺,对两宫宫主的命令也继续唯命是从,从而能够继续利用两宫所拥有的强大势力去达到自己的真实目的。

    “师父一定是已经完全不能够忍受两位宫主,才会不惜与她们决裂而走上如今这条喼宗内斗的道路。以他的才能和实力都走上了这条道路,我如今不过是按照他的老路走下去,将来我会和他一样吗?或者说不定我的命运会比师父还要糟糕吧?”

    江寒青不敢再想下去,越往下想他越感到有点不寒而栗。两宫宫主那惊人的偏执性格,加上她们手里所掌握的力量,对於每一个像江寒青这样充满野心的年轻人来说都是一把危险的双刃剑。

    江寒青很多时候甚至在想,自己的本意固然是想利用两宫的力量为自己服务,但焉知两宫就不是在利用自己来达到她们的目的?心里虽然是思潮澎湃,江寒青表面上却还是装作毕恭毕敬的样子,低垂著头忍受著圣母宫主的咆哮。

    “如果有一天让本宫抓住王明思那小贼,本宫要把他五马分尸,然後将他的尸体碎片挂在这永安府的城墙上,让天下人都知道叛徒的下场!”

    圣母宫主这样骂著,突然转头向江寒青道:“青哥儿,你觉得这样做如何?能否抵消掉那等叛徒对本宗犯下的罪行?”

    江寒青急忙恭敬回答道:“大宫主的办法极好!不过……依寒青看来,无论对叛徒采取何种手段,都不足以抵消其对本宗造成的滔天罪孽。”

    虽然没有抬头看,江寒青却仍然能够感受到圣母宫主投射在自己身上的强烈目光,心里是七上八下,紧张得不得了。

    还好圣母宫主很快便坐回到了座位上,并没有继续就这件事情发作。

    她轻喘了一口气,稍微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又端起茶碗小饮了一口茶水,这才缓缓对江寒青道:“青哥儿,你来这里恐怕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是不是为了找我商量怎么对付石嫣鹰的事?”

    江寒青嘿嘿傻笑著靠到圣母宫主旁边站著,谄媚道:“大宫主真是英明!寒青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来找您老商量商量,请教一下您老对此有什么高见。寒青也好照著您老的计策行事。”

    圣母宫主这时显然已经从对王明思的愤恨情绪中恢复过来,她听了江寒青的话轻笑了几声,伸手轻轻拍打了两下江寒青的脸颊,娇声道:“你这个小滑头!居然还敢在本宫面前耍嘴皮子?”

    看著傻笑连连的江寒青,圣母宫主淡然道:“你们江家是不是被石嫣鹰干掉了五十多个精明强干的年轻军官?而王家则是有两百多个精锐武七死在石嫣鹰的鹰翼铁卫手下?”

    江寒青忙道:“是!大宫主说得对,您的情报真的是非常准确!”

    圣母宫主冷笑道:“你当真以为两宫的人就只是会吃闲饭的老太婆吗?哼!你可知道这永安府里又有多少事情能够逃过本宫的耳目?”

    圣母宫主这分明又是藉此机会警告江寒青不要生出异心。江寒青嘴里连声应“是”,心里却是暗暗怒骂“老妖婆该死”。

    圣母宫主见江寒青显得十分听话的样子,轻轻点了一下头继续道:“你们江家现在肯定是心疼死你那五十多个人了。你们可曾想道王家死的更是多达两百人。相比之下,你们的损失可是轻多了。”

    江寒青这时忍不住抗议道:“这可和死人多少没有关系。我们损失的是以一当百的优秀军官啊!王家的那些莽夫算什么?再说就算王家比我们死的人多,可也不能抵消我们蒙受的损失啊!”

    圣母宫主冷笑道:“我刚才就问过你,这段时间可曾费心打探过王明思那小贼的情况。哼!你竟然还不明白”

    不等江寒青反应过来,她接著道:“你以为就你们江家有充足的人手可以调进京城?王家就找下到好手进京支援了!你可别忘了王明思可是掌握了本宗绝大部分的力量!”

    猛然听出圣母宫主话里的意思,江寒青惊骇道:“大宫主的意思是……”

    圣母宫主没有理会江寒青,打断他的话继续道:“论实力,不错!是你们江家强过王家。但是你可知道,王明思在这两个月内调集了多少本宗的高手进京增援?两千人啊!两千人全是本宗在各地的精华!如今全被他调集到了京城里面。哼!你们江家还在做白日梦!凭你们那些家族武七能够胜过东宗的高手吗?”

    江寒青听到王明思已经从各地调集了两千名隐宗好手进京,顿时被惊得目瞪口果。

    作为隐宗的高层人物,他自然明白隐宗的成员武功究竟厉害到了什么程度,那绝对是普通的江家武上难望其项背的水平。凭这两千人的力量已经足够王家横扫京城中的一切对手。

    圣母宫主看了目瞪口呆的江寒青一眼,冷冷道:“前一段妃青思在帝国南方攻击王家的军队,王家也就趁机向你们江家示弱,手下的人全都偃旗息鼓、收敛气焰,让你们江家误以为已经占得了先机。哼!实际上人家却一直在暗中调集人马,等著时机成熟就可以一举干掉你们。你们江家的白痴情报网只知道盯著王家的人马不放,却不知道人家还有本宗的子第可以利用,这都还情有可原,毕竟他们确实不知道本宗的存在。可是你这小混蛋就太也糊涂了!你就真的高兴得昏了头,居然就没有通知手下人注意盯著隐宗的动静。你真的以为自己能够这么轻松地吃掉王家吗?你难道以为王明思那老贼真的早傻的,就只会等你去杀他?”

    听著圣母宫主的斥责,江寒青是羞愧万分。圣母宫主教训他的话确实是有道理的。

    妃青思在南方的行动一层开,江家上下包括江寒青自己,都认为王家的实力会因此大受影响,当时就只想著怎样趁机吃掉王家,没有想到王明思手下还有大量隐宗的资源可以利用。

    此时听了圣母宫主的话再一回想起来,分明就是被王家的人给欺骗了而不自知。

    圣母宫主的话却还没有完,她接著说出来的一番话更是令江寒青大为震凉。

    “你们以为石婿鹰回来破坏了你们收拾王家的好机会,是不是?你可知道,是石嫣鹰的回京拯救了你们!”

    江寒青惶恐道:“大宫主此话何解?”

    圣母宫主冷笑道:“如果不是石嫣鹰回京,王家阜就凭借调集进京的两千本宗子弟对你们江家展开屠杀了!只要将你们江家的头领干掉,凭王家的实力再加上那个叫什么翊宇的皇子手里控制的部分禁军,京城里面还有什么对付不了的?到时候剩下的李、邹两家族的人,连带皇帝本人,还不都是瓮中之鳖手到擒来!”

    江寒青额头上这时已经是冷汗直冒,却还记得问:“既然大宫主知道这些情况,怎么当时也没有通知我一声,让我可以早作准备?”

    圣母宫主轻叹一声道:“本宫主如果阜知道,当然也就告诉你了!本宫和神女宫江宫主虽然一直都在担心王明思会调集本宗的人手对付你们,却都没有确切的消息可以证实,也就无从得知他的具体行动了。实际上本宫主也只是在前几天才陆续接到各地的心腹从地方上传回来的情报,才确定王明思居然足足调集了两干人进京。可以说这也是大大超出了我们两宫原来的估计啊!”

    江寒青心道:“妈的!原来你在这里骂了半天,却也只是刚刚知道不久!就跑到老子面前耍威风!呸!”

    伸手抹了一下额头的汗珠,他苦笑道:“照宫主这样说来,我们还应该感谢石嫣鹰才对啊!”

    圣母宫主也跟著笑道:“那可不是!对了,忘了告诉你。其实王家那天被石嫣鹰歼灭的两百多十武上也全是本宗的高手,根本不是王家自己的人手。”

    江寒青感叹道:“唉!可惜了本宗的兄弟啊!就这样被王明思那奸贼给利用白白牺牲了!”

    圣母宫主两手用力一拍座椅扶手,森然道:“这笔帐迟早都是要找王明思那奸贼算的!”

    顿了一顿,她接著道:“石嫣鹰那边你暂时就等她这样吧!不用再绞尽脑汁想办法对付她了。如今这局势下,利用她尽量牵制一下王明思那奸贼也好!如果有可能,你甚至可以去见她一面,跟她好好谈一下。如果能够说服她携手对抗王家的势力就当然最好。能够撑到你母亲回来,很多事情就好办了!”

    江寒青一听这话正是於我心有戚戚焉,连忙点头应“是”。

    想起上午差点又被显宗设计谋杀的事情,江寒青连忙将自己上午的遭遇告诉了圣母宫主,同时也告诉她现在最怀疑的对象就是二叔江浩天。

    圣母宫主听到又是显宗的人,眼中顿时杀气暴生,咬牙狠声道:“你们家有人跟显宗这帮圣门叛逆之徒勾结的事情,晓云也曾经告诉过我。本来是打算把眼前混乱的局面熬过去,再慢慢跟他们算帐。想不到对方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地谋害於你!幸好他们并不知道你将是本宗的宗主,否则更是倾尽全力都会除掉你!

    这个事情你就放心吧。本宫会帮你安排干掉江浩天这野心勃勃的鼠辈。哼!这种有野心的奸贼管他是不是显宗的,都应该被干掉。宁可错杀,绝不可错过!对了,回头你也不用跟你父亲说什么,免得他缠著问你就麻烦了!再说你父亲那个人……”

    圣母宫主似乎还想要说点什么关於江浩羽的事情,可是想了想她却又将已经说出一半的话吞了回去。江寒青这时正在为可以除掉江浩天而兴奋,并没有听清楚圣母宫主後面说了句什么,也没有注意到圣母宫主表情的异样,只顾忙著兴高采烈地向她表示干恩万谢。

    圣母宫主没有理会江寒青,又啜了一口茶,昂首望著屋顶,一十人静静思考著什么。她这样子搞得江寒青是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不知道这位宫主又因为什么事情在哪里出神,却又不敢出声打断她的思路。

    好一会儿圣母宫主才出声道:“那天我们跟圣女门主见面之前,曾经跟你说过圣女门前不久发生过一次内讧,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

    这种事情江寒青自然是不会忘记的,连忙点头答道:“记得!那天大宫主刚跟我提到这件事情,圣女门主便突然来到,您当时就说以後有机会再告诉我。”

    圣母宫主又凝神想了一会儿缓缓道:“圣女门自从脱离本宗以来,虽然屡屡和本宗为敌,但是毕竟还是本宗的一个分支,她们中间的许多人也对本宗怀有好感,认为本宗是她们的母宗,如果有可能还是希望能够重新加入本宗。可惜这样的有识之士毕竟还是少数,大多数的人仍然坚决反对与本宗修好。由於有这样的意见分歧,圣女门内部自然也是内斗重重。这种争斗虽然持续了多年,但是由於主张与本宗修好的人始终占少数,双方实力相差悬殊,所以一直都没有闹出什么大事。可是近年未情况却发生了变化,由於整个圣门派系的实力,无论是本宗,还是显宗和圣女门都在下降,所以主张和本宗修好的人在圣女门中是越来越多。随著这一派人力量的增强,圣女门的內斗也就愈演愈烈,逐渐被双方公开,大有重蹈圣门隐、显二宗分家之覆辙的趋势。”

    江寒青见圣母宫主说到这里就没有说下去了,便自己接着道:“那是不是前不久圣女门内部的大内讧,就是因为双方之间的分歧终於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而引起的?”

    圣母宫主点头道:“根据本宗得到的情报。两个月前圣女门在一次大会上因为是否与本宗联手的问题发生了争执。双方的意见相持不下,发生了剧烈的争吵。

    最後终於忍不住有人抱先出手了。结果一场大会便成了突发的大火拚。如今的形势下,主张与本宗联合的势力已经压过了传统的。憎恨本宗的保守力量。一场内讧下来,反对与本宗联合的圣女门众几乎被杀了个精光,据说只有寥寥二、三人在负了重伤的情况下侥幸逃命。而支持与本宗携手的一方也是伤亡大半。这场内讧的惨烈丝毫不亚於当年圣门隐、显二宗的血战。如今的圣女门实力是大受损伤,比之内斗前恐怕是只有三分之一还要弱了。”

    江寒青恍然大悟道:“那天我看到的那个门主应该也是支持与本宗联合的一方的吧?难怪她那天来和两位宫主商量合作的事宜!”

    圣母宫主点点头表示江寒青的判断丝毫不错,说道:“那天我们两宫宫主已经和对方商议好了具体合作的事项。不过现在暂时还不准备告诉你。等到时机成熟,你自然会知道的。”

    江寒青听她说得如此坦白直接,自己哪里还能够再说点什么?唯有点头应是。

    突然想起到这里半天了却还没有见到神女宫主江晓云的面,江寒青不禁感到有点奇怪。

    因为一般来说有什么事情出来见江寒青的都是神女宫主,而圣母宫王是不会露面的。如果圣母宫主露面,那么神女宫主必定也是跟在旁边的。而今天这种只有圣母宫主出面的情况。江寒青还从来没有碰到过。

    好奇地左右张望了好半天,江寒青最终还是按捺不住心头的疑问,向圣母宫主问道:“大宫主,今天在那么没有见到江宫主啊?”

    圣母宫主微微一笑道:“怎么?你就这么急著想见晓云?她就真的那么让你难忘吗?”

    江寒青尴尬道:“大宫主,您误会了!我只是感到有点奇怪而己,怎么今天就大宫主您一个人在这里啊?以前我见您的时候,江宫主都是在旁边的啊!”

    圣母宫主将脸一板,冷漠地回答道:“神女宫主出去办事情了!你又没有告诉过我们你这位江大少主要来看我们这两个老太婆啊!当然只剩下我一个人看家了!怎么还要怪本宫接待不周?”

    江寒青听她这么一说,这才想起自己今天过来确实是一时兴起,并没有提前通知过两宫宫主。

    哈哈乾笑了几声,江寒青连声向圣母宫主表示道歉。

    圣母宫主脸上却闪过一丝诡异的笑容,带著一点奸诈的味道向江寒青道:“青哥儿,你要向我道歉吗?那可要看你是否真的有道歉的诚意了?”

    江寒青自然知道她那笑容里面代表著什么童思,却装作什么都不明白,嘿嘿假笑道:“大宫主要寒青怎么做才是有诚意啊?寒青实在不是很清楚,还希望大宫主明示!”

    圣母宫主眼睛里异彩连闪,脸上居然升起了一团红霞,娇嗔道:“好你个小滑头!居然敢跟本宫耍花样?看待会儿本宫怎么收拾你?”

    江寒青这种时候也不需要再和这位高贵的圣母宫主搞什么尊重、客气之类的面子功夫了。

    哈哈大笑了两声,江寒青脸上露出不屑的神色,轻蔑道:“狠话谁都会说。就不知道到时候到底是谁收拾谁!哈哈!”

    圣母宫主对他这时候的轻蔑神态却丝毫不以为意,反倒是兴奋道:“死小鬼,不要光说不做!也不知道这么多年你的功夫有没有稍微长进一点?”

    江寒青哈哈大笑著缓缓走到圣母宫主身边,得意洋洋地回答道:“功夫有没有长进都无所谓。反正收拾你这骚货却是绰绰有余!”

    话声刚落地,江寒青猛地一弯腰一手挽住圣母宫主的柳腰,一手便搭到了她的膝关节後面。然後稍微一用力,圣母宫主便被她搂到了空中。

    被江寒青抱起在空中的圣母宫主脸泛桃花,娇喘连连,媚眼如丝地瞟著江寒青道:“死小鬼,这么几年人没有长进。力气倒还是不小了!当年还要本宫主抱你。嘻嘻!如今居然能够抱动本宫主了!”

    看著怀里这风骚成熟女人那风情万种的样子,江寒青也早已经是心潮澎湃,此时哪里还有心思跟这个女人斗嘴,抱着她就往後进冲了进去。

    一路上圣母宫主看样子也是有点陕等不及了,不断地主动出声指导江寒青行走路线。不一会儿功夫,两人就来到了後进的一间大厘子门前。

    大屋子的虏门紧紧关著。在虏门前还站立著两个丫鬟模样的年轻姑娘,每人腰间都配著一把宝剑。

    突然看到一个陌生男子闯过来,两个丫鬟显然是大吃一惊。两个人齐齐轻喝一声,杏眼圓睁,玉手立刻握住了剑柄,眼看就要拔剑出未。不过她们很快便发现江寒青怀里还抱着一个女人,两个丫鬟这次更是觉得宣外,居然就同时愣了一下。等到她们看清楚江寒青抱的是谁的时候,两个女孩明显是已经不能够再相信自己的眼睛,狐疑地各自望了对方一眼,又使劲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往江寒青怀里抱著的人看过去。

    两个丫鬟还没有搞明白自己是否真的看清楚了,圣母宫主已经不耐烦道:“你们两个死丫头瞎眼了吗?还不快给本宫主打开虏门!”

    耳朵里面清清楚楚听到是主子的声音,两个丫鬟这才确定自己眼前看到的事情是实实在在的,并不是自己看花了眼。自己的主子居然被一个年轻男子抱著跑进来。这样怪异的事情两个丫鬟显然都还是第一次碰到,所以难怪她们两个的反应表现得是如此迟钝。

    嘴里连声答应著,两个丫鬟这才急急忙忙地转身替主子打开了房门,随后一人垂手肃立在房门的两边,另一人则伸手替江寒青撩起了门後的布帘。

    江寒青搂著圣母宫主从两个丫鬟面前走过的时候,两个丫鬟忍不住好奇地多看了江寒青两眼,其中一个还偷偷伸了一下舌头。可是她们的举动却没有逃过圣母宫主的眼光。

    圣母宫主冷哼一声,玉手轻轻一伸就按在了刚才偷偷伸舌头的那个丫鬟胸前。

    她的动作十分轻柔,也不见得多么迅疾,但偏偏就是连搂著她的江寒青也没有反应过来。

    等到江寒青发现时,只听可怜的丫鬟闷哼一声,身子立刻软倒在地。

    看她那的模样大概已经是死得十拿九稳了!

    江寒青虽然知道圣母宫主一向行事怪异、手段毒辣,却也没有想到她会这么突然就对自己的奴婢下手,而且死者也根本没有什么大的错漏。他那刚刚要跨过房门的脚步不由停在了虏门的门槛前面。

    侍立在旁边的另一个丫鬟这时才反应过来,吓得跪倒在地,全身哆嗦著哀求道:“宫主饶命,奴婢知错了!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求宫主饶过奴婢这一回吧!”

    圣母宫主没有理会跪地求饶的奴婢,微微侧脸对江寒青道:“青哥儿,你看怎么处理这该死的贱婢?”

    说出这话的时候,圣母宫主的脸上满是温柔的微笑。她说话的语气听上去也像春风拂面一般温暖,可是话语的内容却是可以决定一个可怜女人的生死。

    江寒青看着怀里这个千娇百媚的女人,心里却是一阵寒战,努力使自己的语气尽可能保持平静道:“大宫主,我看还是饶了这贱婢一命吧!”

    圣母宫主看着江寒青盈盈一笑,轻轻伸手拍了拍江寒青的脸颊,温柔道:“我的青哥儿,你的良心可真好啊!可惜!干大事的人可不能这样哦!”

    她的手掌是那么的温暖,动作也是如此的轻柔。可是当她的手掌接触江寒青脸颊的时候,江寒青脸颊上的肉却变得一阵僵硬,仿佛是死神的手刚刚从自己脸上擦过一样。

    江寒青好不容易才在脸上挤出了一丝笑意,可惜那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圣母宫主这时哪里还看不出来江寒青神志的僵硬、心怒的慌张?她却丝毫没有著恼,反是格格娇笑着对江寒青道:“看你杀一个把人就把你吓成这样!能干什么事情?好吧!贱婢,还不快叩谢少主的恩德?”

    她最後那句话却是向仍然跪在地上拚命磕头求饶的奴婢说的。生死关头那个奴婢的反应也确实敏锐,听到这句话立刻就反应过来主子是饶过了自己这一条小命。虽然并不认识江寒青这位“少主”到底是何方神圣,但她哪里还敢有什么犹豫,立刻向江寒青连连磕头道:“多谢少主不杀之恩!多谢少主不杀之恩!”

    圣母宫主伸手在江寒青背上轻轻掐了一下道:“小心肝儿!这下你满意了吧?还不快点进去”

    江寒青连忙答应了一声,搂著圣母宫主穿过门帘走进屋去。

    可是刚一进屋,江寒青就傻眼了。之前就算让他猜一千遍,他也猜不准里面会是这么一派景象。

    第五九章淫贱圣母

    在圣母宫主指引江寒青来到的这间大屋子里,除了一张通铺大床以外,居然空荡荡的没有其他的摆设。

    不过这张床也确实是够大,竟然横贯了整个房间。床上堆满了各式各样的淫虐用具。皮鞭、蜡烛、塞口球、束腰、大捆的绳子、蜡烛、铁夹子、钳子、铁链、假阳具等等不一而足。只要是你想得到的东西,这里都能够见到。

    在床的正中央对着房门的位置赤身裸体地坐着两个十五、六岁的小男孩。看见一个不认识的男人走进来,两个小男孩显然是大吃了一惊。两个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江寒青,一点其他的反应都没有。

    这两个小男孩都很瘦弱,一眼看过去就会发现两人有一个非常相似的地方,那就是两人的长相都是奇丑无比。再按捺住心里的厌烦情绪仔细一看,就会觉得两个人还丑得十分相似。

    两个人都是吊眼角、塌鼻梁、鼻孔朝天,脸上还长满了斑斑点点的东西。不过有一个地方两个人长得还是有所不同,那就是嘴巴。两个人里面一个人长成了“天包地”的形状,另一个却刚好相反,是一个天生的“地包天”。

    江寒青看了这两个丑男孩两眼,心里顿时感到一阵恶心,连忙将目光转到别处去了。“天啊!这老妖婆是发神经了。人家都是养小白脸儿。她倒好!居然养起这么两个小丑鬼来了!”

    在大床靠墙的角落里,江寒青看到还蜷缩着一个人影。那人低垂着头,在昏暗的烛光下看不清楚其长相,不过从身材的曲线上还是可以肯定那人是一个女人。

    看着眼前的景象江寒青终于明白自己会在大堂里面等那么久。原来他来到这里的时候,圣母宫主正在这屋子里玩着自己的性游戏。穿好衣服,再补补妆,自然需要花一些时间的。

    两个丑男孩这时也看到了被江寒青搂在怀里的圣母宫主,立刻高叫起来:“贱人你怎么出去了这么半天。还带了一个男的回来。快给老子滚过来!”

    江寒青听了两个男孩的话翻了翻白眼,心道:“看来大宫主的受虐欲望是越来越强了!找来这么两个丑男估计也是为了从中享受到更强的羞辱感觉。哼!且看她有什么反应再说!”

    进到这个房间里的圣母宫主似乎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听到两个男孩的话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吃吃娇笑着靠到江寒青胸口腻声道:“你们两个小坏蛋急什么急?这位大哥可是奴家的夫君大人。你们这么不给他面子,他会生气的!”说着她伸手搂住江寒青的颈项,亲昵地用舌头在他的脖子上舔了两下。在她故意这样动作挑逗两个男孩的时候,江寒青却回想起了自己多年前和这位圣母宫主做爱的情景。

    历代的圣母宫主在床榻之上都是绝对的受虐狂。其实不仅仅是圣母宫主本人,就连每一个圣母宫成员都是极为变态的超级受虐狂。这固然是因为圣门淫虐亲母的规矩必然造成这些母亲们喜好被虐,但背后也有着更深层次的原因。

    圣门显宗圣母宫的成员,每一个人都是历代宗主的亲生母亲,却也每一个都是自己亲生儿子淫虐的牺牲品。像她们这样一个个从高贵的母亲演变成为儿子的性奴的过程,对于女人来说无疑是对于自己人格和自尊的彻底践踏。

    但是当她们的儿子去世之后,这些可怜的女人却又因为心爱儿子的死亡而享受到了格外的尊荣。她们被显宗的成员抬到了极为崇高的位置,成为了显宗圣母宫的一员,享受着全宗子弟的顶礼膜拜。本应是无比悲伤的事情,却似乎给她们带来了常人所企盼不及的荣誉。但是这种悲伤与喜悦、天堂与地狱的疯狂变化,却只能让她们那本已扭曲的人格变得更加不可思议。

    在显宗内圣母宫的成员仿佛是高高在上的神抵,浑身散发着耀眼的光芒,使得普通帮众连抬头仰视的勇气都没有。但是背着帮众,她们在床上又常常是下贱到极点,似乎心里已经完全没有了哪怕是一丝一毫的自尊之心。只要她们愿意,她们可以让任何人用任何手段对自己进行凌辱,似乎只有这种常人无法忍受的折磨和屈辱,才能够让她们得到一点心理的慰藉。现任的圣母宫主,在这一点上比之于她的前任宫主和同伴们也是丝毫不逊色。

    在江寒青小的时候,每次见面他都会好好地玩弄这个高贵的圣母宫主,享受虐待贵妇人的快感。比之于玩弄其他的女人,江寒青凌辱这个女人所能够获得的快感是更多更多。其他的女人被江寒青调教后就彻底成为了他的性奴,而这位圣母宫主却绝对不是!

    在床上她可以贱得不能再贱,可是一旦出了房间,你就别想再在她面前有片刻时间能够抬起头来。在正常的时间里,她绝对是一个可以主宰一切的女神,绝对不会容许一点点侵犯自己权威的事情发生。在江寒青看来,她之所以对王明思的反叛那么痛恨,很重要的原因就是王明思破坏了圣母宫主在隐宗内无可比拟的权威。

    当年江寒青享受这位圣母宫主的风骚肉体之时还只有十几岁的年纪,却已经觉得能够羞辱玩弄这位平日高高在上的大宫主实在是人生一大快事。在江寒青内心里,圣母宫主是仅次于母亲阴玉风的第二个绝佳凌辱对象,而且与母亲阴玉风最后向自己全面投降,彻底沦落为他的性玩具不同,这位圣母宫主虽然在在卧榻之上是出奇的淫贱,但平常的时候始终能够保持自己的威严和高贵的身份。

    也正因为圣母宫主在平日里总是表现得高不可攀,所以江寒青在床上凌辱她时总是挖空心思、丝毫不留余地,完全将她看成一头淫兽来对待。

    江寒青有时也在揣测,也许正是为了让男人能够更加残忍地玩弄自己,这位圣母宫主才故意在任何人面前都作出一派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样,因为这样恰恰最能够激发虐待筐的男人玩弄她时的兴奋感。

    虽然过去和圣母宫主曾经有多次的肌肤之亲,已经完全了解圣母宫主在性交时的下贱口味和受虐脾性,但是江寒青在此刻亲眼见识之前,仍然没有想到过圣母宫主会堕落到如今这个地步,居然让这么两个年纪又小、长相又丑的男孩来玩弄自己高贵、美艳的肉体!

    “你个骚猪什么时候又多了个老公出来?他妈的,你赶快给老子滚过来!否则老子待会儿不把你那贱屁股给抽烂!喂!我说那个傻小子,你还不赶快将那个骚货给老子抱过来!”

    粗鲁的辱骂声把江寒青从冥想中唤回了现实世界里,是那个嘴巴长成“地包天”状的小孩在叫骂。他见江寒青仍然抱着圣母宫主站得远远的不肯走过去,早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江寒青看着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嘿嘿冷笑了两声,心想:“看来这两个小子是被大宫主养了很长的时间,而且也一直很受她的喜爱,否则说话怎么可能如此趾高气扬?”

    似乎是为了证明江寒青的猜测没有错误,圣母宫主很快就将嘴贴到江寒青耳边,含住他的耳垂含含糊糊地说:“这两个小子被我抓来玩了一年多了!来的时候两个小子肥得像头猪一样,你看现在他们瘦得那样!嘻嘻!再玩一个月就可以扔土里当肥料了!”

    江寒青这时已经逐渐进入状态了,听了圣母宫主的话冷笑一声道:“好哇!在此之间让我先看一看你这头母猪是怎么被他们玩弄的!滚过去!”

    江寒青这样说着立刻就粗暴地将怀中柔若无骨的圣母宫主扔到了两个丑男孩面前的床榻上。两个丑男孩立刻兴奋地扑了上去,将圣母宫主夹在两人中间,粗暴地抚摸她的肉体。

    这一次出口辱骂圣母宫主的是那个“天包地”,他一边使劲揉搓宫主的双乳一边骂道:“贱人!你不是说他是你的老公吗?啊!人家还不是将你抛给了我们?哈哈!”圣母宫主的肉体被两个丑男孩的双手粗暴地玩弄着,可是她的表情却逐渐开始兴奋起来。双颊赤红,呼吸急促,嘴里面还偶尔咿唔两声。

    对于圣母宫主来说,一般的虐待游戏都已经不能够满足她那无穷尽的受虐欲望,只有从精神上无情的折磨才能让她稍微感到一点满足。眼前这两个丑小孩正是她为了满足自己那变态欲望而故意找来的。让这么两个奇丑无比的男孩玩弄自己美丽而高贵的身体,那种屈辱的感觉正是圣母宫主这样的超级受虐狂所钟爱的。

    江寒青冷冷地看着已经欲火高涨的圣母宫主,心里却突然涌起一个念头:“在我玩过的女人中,只要最终迷上了被虐待感觉的,就没有不向我乖乖投降的。

    唯有这个大宫主是个例外。像妈妈那样高贵而又精明强干的女人,最终都完全屈服在了我的胯下,她难道比我妈妈还要厉害?不!那只是因为当年我相她上床的时候,年龄还太小,根本不懂得怎样去挖掘这种女人心底深处的秘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可不再是当年那个任由她摆布的小毛孩了!对!我一定会有办法收服她的!一定有!我一定要找出这个办法来!

    哼!还有那个江晓云,她也别想跑掉。

    我们显宗居然会出她那种不喜欢性虐待的怪物,真是想不通!不知道她老公当年怎么不好好调教她,搞得这贱人现在还在装清高。

    不过也没关系,正好留给我来亲手调教!嘿嘿,总有一天我要让你江晓云跪在我的面前哭泣。哈哈!到时候还说什么两宫宫主啊,不过就是我江寒青养的两条狗而已!到时候我要让这两条母狗赤身裸体,然后让她们爬在地上由我用绳子牵着去逛街!“

    幻想着彻底收服高不可攀的两宫宫主之后,自己牵着全身赤裸的两位宫主上街游玩的样子,江寒青兴奋得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脸上也立刻浮现出了笑容。

    令江寒青想不到的是那个刚才还对他出言不逊的地包天男孩居然主动出声招呼道:“喂!那个傻大个儿,你一个人在哪里站着傻笑什么啊?你也过来玩玩吧!这个贱人既然说你是她的老公,你就不要客气啊!过来好好玩一玩。对了,你也可以去玩旁边那个女人,那人是这个贱人的侍女。”

    江寒青在旁边早已经是看得欲火焚身,听到对方这样邀请自然不会客气,立刻脱去衣服也上到了床榻上。

    圣母宫主被两个丑男孩一阵玩弄,这时早已经是媚眼如丝,看着江寒青脱光了衣服上了床,也向自己靠了过来,就喘着气道:“青哥儿,你的那话儿可是比以前大了不少啊!”

    听了圣母宫主调挑逗自己的话,江寒青只是嘿嘿笑了两声,对两个丑男孩道:“小兄弟,想个什么法子让这个贱人没办法乱嚷?听着真是心烦!”

    天包地嘴角男孩歪了歪,不屑道:“这还不简单吗?你老兄也真蠢!用你刚刚脱下的内裤给她堵上不就行了!”

    江寒青闻言之下不禁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道:“有道理!是我太蠢了!居然没有想到这招!”转身从地上拾起自己刚刚脱下的内裤,江寒青随手便抛给了那个天包地男孩。

    天包地男孩捏着江寒青的内裤抖了两下,高兴道:“天气热,你老兄的内裤全被汗水湿透了。正好给这贱人好好享受!”

    说着他就将刚刚从江寒青下身脱下的内裤,用力往圣母宫主的鼻子和嘴巴上面按去,嘴里还骂道:“贱人,好好闻一下!怎么样?你老公的内裤是不是很香啊?哈哈!”

    圣母宫主似乎是受不了江寒青内裤上的汗水和尿液臭味,咿唔着闭紧嘴巴将脸左右摇摆,意思显然是表示拒绝。

    地包天男孩一手抓住宫主的发髻使她的头不能晃动,另一手却伸到她的阴部位置用力一捏,圣母宫主受不住阴部的疼痛出声叫了起来。而天包地男孩却抓住时机一把就将江寒青的内裤塞到了圣母宫主的嘴巴里面。

    从江寒青内裤上发出的那阵骚臭味直冲圣母宫主的鼻子,让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她差点就一口气喘不过来。

    江寒青看着两个男孩熟练而残忍的动作,不由得是连连暗点头,心想:“看不出两个小子年纪虽小,对于虐待女人这一行却很有经验嘛!难怪大宫主会将他们两个当宝一般养着。‘两个丑男孩在将圣母宫主的嘴巴堵上之后,又找出一块长条状的黑布把她的眼睛也给蒙上了。

    而江寒青这时已经挪到了圣母宫主身前,开始脱去她身上的宫装,一边还抽空在她丰满的乳房和大腿上抚摸两下。被蒙住双眼的圣母宫主,眼睛虽然看不到了,可是身体的敏感度却也随之提高了不少。

    裸露在空中的乳房、小腹和大腿被三个男人一共六只手摸来摸去,那种淫荡的快感让她觉得格外地兴奋。她的嘴巴虽然被堵住了再也叫不出声,却丝毫不会妨碍她不停地呻吟,而口水在润湿了堵住她嘴巴的内裤之后,也颐着嘴角缓缓地流了出来。

    两个男孩将圣母宫主推倒仰躺在床榻上,用力掐了几下她丰满高挺的乳房,呵斥道:“贱人,赶快翻过身来趴着!快点!别磨磨蹭蹭的!”圣母宫主果然听话地翻过身趴在床上,还高高翘起丰满的臀部在空中不停地晃动。

    看着从圣母宫主的屁股沟中露出的后门的菊花蕊,淫虐的血液冲进了江寒青的脑海中。将一根手指狠狠地顶进圣母宫主的肛门中钻动,另一只手则狠命地捏掐她那肥大的屁股蛋儿,江寒青咬牙道:“贱货,想不到这么多年没有玩弄你。你还是这么风骚!”

    旁边坐着观看的地包天男孩突然想起什么来,说了一声:“等一等!我给你找一样好东西过来!”说着他就跳下床去,跑到屋角放着的一个密封的铁箱子前,迅速打开箱子从里面掏出了一包外面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来。等到他回到床上解开那包东西外面的厚厚毛片包裹,江寒青才看出那原来是一小包冰块。

    地包天男孩得意洋洋地将那包冰块递给江寒青道:“这个给你!这可是我今早才专门叫人准备的,就为了给这骚货用的。你拿去用吧!用完了那箱子里还有一些。”江寒青看着这包冰块,皱眉不解道:“这个有什么好用的?”

    天包地男孩一听可就立刻精神了,伸手在圣母宫主高耸的屁股上重重拍打了一巴掌,摇头晃脑对江寒青道:“你可真笨啊!还问什么用?你用这冰块在那骚厌的乳头上、肚子上滚一下试一试,看看她会有什么反应?你再将这冰块塞到她肛门里、阴道里面试一试,看不把她爽得!哼!你看这贱人光是听咱们这么一说已经是淫水长流了。”

    江寒青听得是两眼放光,急忙将手指从圣母宫主的肛门中抽了出来,转而从那个冰袋里面掏出一块冰用手拿着伸到圣母宫主的乳头上用力一按。

    当冰块接触到娇嫩的乳头之时,圣母宫主被堵住的嘴里发出一声长长的闷哼,身子剧烈地颤抖了两下,上身急忙抬了起来,让自己可怜的乳头摆脱与冰块的接触。可是她还没有来得及直起腰来,两个丑男孩就已经用力将她又按趴回了床上。

    江寒青这时已经肯定,刚才那一下一定是让圣母宫主爽歪了,否则凭她的武功如果真想反抗,就算是两百个那种男孩都不可能按得出她。而从她的阴道中流出的淫液也证明了她有多么的兴奋。“怎么样?我没有骗你吧?来!我再给你看一下冰块塞进屁眼儿里面她会有多爽!”天包地男孩得意地向江寒青说道,同时手里也拿起一小块冰块向圣母宫主的屁股方向伸了过去。

    圣母宫主听到那个男孩的话后,屁股开始猛烈地晃动,似乎想以此来抗拒男孩将冰块塞入她肛门的企图,可是快乐的淫液却从她的阴户里流出来更多。

    江寒青兴奋地用双手将圣母宫主摇晃的臀部牢牢把住,而天包地长相的丑男孩就哼着淫荡的小曲,将手里那小块冰贴到了圣母宫主的肛门外侧。

    圣母宫主的身子像抽筋一般剧烈地抽搐着,嘴里发出可怜的咿唔声音,丰满的大腿拚命地夹紧,同时努力摇动肥大的屁股,似乎这样她那可怜的肛门就可以摆脱冰块的侵扰一般。

    不过江寒青把住她臀部的那双大手可绝对不是一个摆设,见她开始挣扎起来,江寒青连忙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将她的身子紧紧固定在一个位置上不能轻易动弹。而天包地长相的丑男孩也抓紧时机,把手里那小块冰用力往圣母宫主的后门里面一塞。

    寒冷的冰块塞入肛门里所带来的剧烈刺激,让圣母宫主后门的菊花猛地收缩了一下,那冰冻带来的刺痛感觉顺着肠道,往她的肚子里迅速传递进去,眨眼之间让她的肚子都开始疼痛起来。圣母宫主两眼鼓得圆圆的,额头上、脸颊上、脖子上一粒粒豆子大的汗珠不停往下滴。

    她想出声喊叫,可是嘴巴被塞主发不出声音来。想用手去抚摸自己悲惨的肛门,可是双手却立刻被地包天长相的男孩给用力按住。可怜的女人只能是扭头晃脑、耸肩摇臀,试图通过这样的动作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减少一点肛门被冰块刺激带来的痛苦。

    冰块给她的屁眼儿造成的刺激是如此的强烈,不一会儿功夫她那已经凉透心的屁股上就没有了什么感觉,只有小腹里面一阵冰凉,似乎想要拉屎般的难受感觉提醒她,那悲惨的屁股还长在她的身上,并没有离她而去。

    被男孩塞入圣母宫主屁股里的冰块在她的肛门里迅速融化,很快就变成了缕缕冰水从紫色的菊花蕊里缓缓流出,然后分成两股往下流。一部分是顺着屁股沟流到小腹上滴落,另一部分则流到了雪白的大腿上,那仍然寒冶的冰水从敏感的大腿上流过,又给她带来一重新的刺激。

    而这个时候江寒青也学着男孩,将一块寒冰粗暴地塞进了圣母宫主的阴门里面,这一次带给圣母宫主的刺激比之刚才更为剧烈。她那火热的子宫有史以来第一次变得冰冷。开始的时候她的下体仍然是剧烈的刺激和疼痛,接着就是一片透心的冰凉和麻木感。

    圣母宫主饶是内功高强,却也被这种非人的折磨给弄得是浑身哆嗦,泪流满面,脸色惨白得像死人一般,连嘴唇都变成了乌青色。

    还没有等她从冰块塞入下体的两个洞里所带来的痛苦刺激中回复过来,两个小孩却又准备好了新一轮的凌辱攻势。在圣母宫主那说不出是期盼,还是恐惧的目光中,两个小孩找出了两根红红的细蜡烛。

    地包天长相的男孩还向将江寒青解释道:“这头母猪是最喜欢滴蜡的了!只要烛泪滴到她的皮肤上,她就会立刻兴奋得喷潮!你待会儿等着看吧!”江寒青听了男孩的话微微点了一下头,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回事。

    “这大宫主受虐待时的反应跟常人一般无异,可是一般的人在迷上受虐待之后总是会将受虐的性格不知不觉带人日常生活中,而这位大宫主却好像完全不受影响。唉!有什么办法能够让她在生活中也变得如此刻一般俯首贴耳呢?”

    “呜!……呜!”

    圣母宫主嘴里发出的呜咽声突然又变得高亢起来,虽然她并不能清楚地发声,可是这含糊的声音里还是反映出了她此刻心理的复杂情绪,有兴奋、有痛苦、有刺激、也有屈辱。正是这种种复杂的感受交织在一起所能够给平日高高在上的贵妇人带来的巨大刺激,才使得如圣母宫主和阴玉风之类的精明女人都喜欢上了这受虐待的怪异行为。

    江寒青听到圣母宫主的呜咽声猛然回过神来,定晴一看却是两个小孩正在用绳子将圣母宫主捆绑起来。

    他们首先将圣母宫主的两条大腿左右分开,露出双腿间那毛茸茸的阴户,然后将她的腿折叠过来,使得大腿肚和小腿肚紧紧贴在一起,再用绳子分别将折叠的两腿牢牢捆住。紧接着两个小孩又将捆住圣母宫主双腿的两条绳子分从左右两边绕到她的背后用力拉紧,使得她分开的双腿无法闭紧,然后再将这两根绳子围着纤细的腰肢转了一圈,最后又回到背后用力拉紧打了个结。这样几个动作一做完,圣母宫主那分开的大腿间暴露出来的阴户已经是又一次变得湿淋淋的,可以看出她对于这种暴露下体的捆绑方法是多么的敏感。

    可是这还远远没有完!两个男孩很快将另一根绳子套在圣母宫主乳房的上下用力勒紧,她那对丰满的乳房就从这绳子的间隙勉强挤出来,看上去就像两个熟透了的大木瓜一般。

    最后,两个残忍的丑男孩还将圣母宫主的双手反绑到背后,使得她的手也不能再有丝毫动弹的余地。

    在这样捆绑圣母宫主的时候,那个地包天长相的男孩还好心地转身对江寒青解释道:“这样做是为了待会儿滴蜡的时候,她不会有什么反抗的动作!”江寒青微微一笑,心想:“这种事情还要你这半大的小鬼来教我?真是岂有此理!哼!

    如果大宫主真的要反抗,你们两个蠢材这几根破绳子顶个屁用!之所以不挣断它,那不过是这贱人喜欢享受被人捆绑的乐趣罢了!两个又蠢又丑的傻厌居然还在那里自鸣得意。哈哈!‘在完成对圣母宫主的捆绑工作之后,两个丑鬼男孩让她仰面躺在床上,然后一人拿起一根红色的蜡烛,迅速将之点燃,接着就开始往圣母宫主那白净娇嫩的丰满肉体上滴蜡。

    开始的时候两个小孩是站立在圣母宫主身边的床榻上,将拿着点燃的红色蜡烛的手缓缓平举起来。在这一过程中,两个人始终保持蜡烛处于与地面垂直的状态,这样就不会有蜡烛的烛泪滴下来。而大叉开双腿仰面躺在床上的圣母宫主虽然身体丝毫不能动弹,眼睛却能够清楚地看到两个小孩的动作。明明知道两个小孩要往自己身上滴下滚烫的烛泪,却由于手脚都被捆绑得紧紧的,只能是眼睁睁地傻看着,完全无计可施。

    虽然圣母宫主紧张地等待着烛泪滴到自己身上的时刻,可这两个小孩却又好像是故意折磨她似的,动作十分缓慢,半天都不曾点下一滴蜡到她的身上。这种痛苦的等待带给圣母宫主比之正常性爱不知强多少倍的刺激。她的眼睛紧张地注视着两个男孩手上摇曳的烛火,身子轻轻颤抖着,嘴里发出呜呜的哀鸣声,而阴道里面却因为对残忍虐待的渴望而产生一阵火辣辣的骚痒。

    当蜡烛升到与胸口齐平的高度之时,两个小孩好像是事先约好一般,同时将手中捏着的红烛轻轻一斜。几滴烛泪眨眼间便掉到了圣母宫主那白净而平坦的小腹上,又迅速凝结成一点一点的红色干蜡块。

    烛泪从空中飞速滴落的时候,圣母宫主的瞳孔由于紧张、恐惧和兴奋等诸多感觉的刺激剧烈地收缩了一下,腰肢也随之绷得紧紧的。

    “呜……呜……”当滚烫的烛泪滴到细嫩的皮肤上时,圣母宫主身子抽搐了几下,嘴里发出急促的呜咽声。

    两个小男孩拿着蜡烛的手不停地在空中移动,使得从蜡烛上滴下的烛泪掉落到圣母宫主身上的部位也不断地跟着发生变化。红红的蜡油有时是滴到乳房上,有时掉在脸颊和颈项上,有时又洒落在小腹甚至是阴户上。

    江寒青看着两个小孩残忍而熟练的动作,连连点头暗称赞道:“看不出两个丑小子还真的是精通此道的高手!刚才那用绳子捆绑大宫主的动作和方法已经算得是中规中炬。此时看来,他们对滴蜡游戏方法的运用更是深得虐待女人一道的个中三昧!”

    滴落到圣母宫主身上的蜡油很快便干结成蜡块,可是很快又被圣母宫主身上不断冒出的汗水给融化,在她白净的皮肤上画出一道道红色的痕迹。两根蜡烛还只燃烧了不到一半,圣母宫主那原本白玉无暇的美丽肉体上便已经白的白,红的红,成了花里胡啃的一片。

    “喂!墙角那个小贱人!快点站起身给老子过来!轮到你给这骚货舔了!”那个地包天男孩的叫声,让江寒青这才想起在床角还躲着一个女人。

    其实自从开始羞辱圣母宫主以后,江寒青曾经几次悄悄观察过那个女人。他想看一下那个女人对于这边正在进行的淫戏有什么反应。可是每一次他看过去都只是见到那个女人在墙角低垂着头呆坐着,似乎完全不知道这边发生的事情一样。

    这样未了几次之后,渐渐地江寒青也就不再注意那个女人,而随着这方玩弄圣母宫主的游戏越来越开心,江寒青最后简直就完全遗忘了墙角那个女人的存在。

    这时候听到那个丑男孩的叫唤,江寒青终于想起屋子里还有这么一个女人存在。转头向那个女人龟缩的位置看去,却见到她已经顺从地站起身缓缓向这边走过来。

    她的头仍然低垂着,没有梳成发髻的长发向下散落,完全遮住了她的睑孔,使人根本看不见她的长相。她的身材看上去还算不错。乳房虽然不大,却还算坚挺。小腹也显得紧绷而有弹性。修长的双腿,衬着浑圆的臀部,走动起来还是能够挑动任何正常男人的心弦。不过此刻这矫好的身体上却满是紫色、红色的条痕,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是皮鞭抽过所留下的痕迹。

    那个女孩闷声不响地走到几个淫乱的人身边跪下,头始终没有抬起来,所以江寒青直至此刻都没有看清她的长相。

    地包天男孩淫笑着对江寒青道:“喂!老兄你看,这小如是这个贱人的侍女,才被老子们两个玩了两天就已经快要顶不住了。”

    天包地的男孩笑着补充道:“之前还有过两个女孩,已经被玩得抬了出去,也不知道现在是死是活!只有眼前这个做她们主子的骚货还真是厉害,天天给老子们她还挺得住,看样子她还很享受。老子们两个这一年多也玩了不少女人,像她这么能挺的女人还真的没有见过!”

    江寒青听了他们的话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微地笑了一下,心道:“你们想玩垮大宫主那老妖婆?再修炼个五十年吧!不过看这两小子的模样,恐怕再过几天就要被大宫主榨一个油尽灯枯了。唉!可叹两个无知小儿还不知死期将至,还兀自洋洋得意。”

    不过江寒青心里也有点好奇,很想搞明白圣母宫主是从哪里找到的这两个丑男孩。两个人年纪虽小,床上经验却甚为丰富,性虐技巧更是十分出众,也不知道他们过去是何出身,经历了何等事情,才能在如此小的年纪就变成这般模样。

    见江寒青听了自己二人的话只是微笑一下并无其他反应,地包天男孩心里甚是不悦。他转身捡起一根皮鞭,“唰”地一声就向那个垂头跪在一边的侍女身上抽了过去。

    “啪!……啊!……”

    皮鞭抽在那侍女的身上,立刻便在她的皮肤上添加了一道红色的血痕。侍女尖叫一声,疼得侧倒在床上。这个时候江寒青才看清楚了她的长相。样子虽然不说是十分美丽,却也算得是小巧耐看,只是此刻脸上却满是斑斑泪痕。

    地包天男孩向那个侍女骂道:“贱人!傻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点去舔你那贱人主子的骚货!”

    年轻的侍女轻轻啜泣着,却丝毫不敢违背丑男孩的命令。她听话地爬起身子,迅速挪到圣母宫主被分开绑着的双腿间,伸出舌头在圣母宫主那沾满油蜡的阴户上卖力地舔吮起来。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流下,点点滴滴落在宫主的阴部。

    江寒青看着这侍女的凄楚模样,心里也是暗暗生叹:“唉!大宫主也真是的,自己一个人犯贱喜欢受虐也就罢了。干嘛要将这么一个无辜的侍女给拉扯进来。”

    地包天男孩伸手扯出了堵在圣母宫主口中的那条江寒青身上脱下来的内裤。在那内裤离开宫主嘴巴的一瞬间,一大摊口水跟着流了出来,流得大宫主满脸颊都是。可是圣母宫主却丝毫不在乎自己的丑态,她的嘴巴刚一获得自由,便开始不停地浪叫起来。

    “好舒服!用力舔!死丫头……舔得本宫主真爽!”

    两个丑男孩淫笑着蹲到她的头颅两边,一边蹲了一个人。两个人,四只手不停地在圣母宫主的乳房、小腹上摸来捏去。

    手脚仍然被绑着的圣母宫主只能是不停呻吟道:“啊!你们两个小冤家摸得老娘好舒服!……用力!用力摸!……哎哟!好疼!不要掐我的乳房!哎呀!疼死了!求你们了!捏得好疼!”

    江寒青听着圣母宫主的浪叫,下体的肉棒是坚挺到了极点。他从上床开始便苦苦忍着,直到现在自己的肉棒却还没有得到哪怕只是一丁点的享受,这时候他再也不想忍不住了。“给我滚一边去!让我给那贱人插进去!”

    他向正忙着舔吮圣母宫主阴部的侍女怒吼了一声,不等对方有所反应,便粗暴地抓住那侍女散乱的长发用力向旁边一拽。可怜的侍女惨叫一声摔到在了一边,她的嘴里面却还含着一撮黑茸茸的毛发。江寒青拉扯她的时候,她刚好正用嘴含住圣母宫主的阴毛吸吮,结果江寒青那一拽就连带将圣母宫主的阴毛给扯了一小撮下来。而圣母宫主那可怜的阴户上立刻便有点点鲜血从毛孔中渗了出来。

    圣母宫主虽是武功高强,却也受不了敏感的阴户上阴毛被扯掉所带来的痛苦。凄厉地哀叫一声,她痛苦得翻起了白眼。美丽的睑孔因为剧烈的痛苦而扭曲变形,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她想伸手抚摸自己阵阵生疼的阴户,可是手却被绑住动弹不得;想要夹紧双腿保护自己的阴户不再经受摧残,却同样因为双腿被分开绑紧而无能为力。

    平日里高贵绝伦的圣母宫主这时却因为自己的阴毛被扯掉而在床榻上无助地哭泣。

    她使劲地扭动着自己满是凝固蜡块的赤裸肉体,惨烈的哭叫声不断从她那平日里惯于发号施令的樱唇中传出。虽然看上去是那么的痛苦,可是她下体的淫液却越流越多,混着阴户上因为毛被拔去而流出的血液,又融化了阴户上冷却后已经凝结起来的点点蜡油,将她的屁股沟和大腿根部染得是花里胡哨。

    江寒青看着圣母宫主那辗转哀嚎的样子,看着她那高贵的肉体被玩弄得乱七八糟的样子,心里充满了残忍的快感。他将肉棒顶到圣母宫主后门的菊花上,用力往前一送狠狠地插入了那仍然紧缩的肛门里。而右手却将三根手指插入她湿淀漉的阴道中狠命挖弄。

    两个丑男孩看见他开始玩弄圣母宫主下身的两个肉洞,也兴奋地掏出了自己的肉棒。他们一个将肉棒顶在圣母宫主的乳头上摩擦,一个将肉棒在她的脸颊上弹动。而两人的双手却仍然继续着在圣母宫主身上蹂躏的动作。

    自己高贵的肉体被三个男人同时用粗鲁的方法玩弄,圣母宫主却从这种羞辱的性交中享受到了极度快乐的满足感。江寒青甚至能够从她兴奋的叫声里,听出她发自内心的欢乐和满足的情绪。

    江寒青知道自己和两个丑男孩今天所做的一切,只能是让她这种被虐欲望发展到了极点的女人感到快乐和兴奋而已。这样的女人在床上所经受的凌辱,已经不会对她的心理产生什么太大的影响了。也就是说像圣母宫主这种人可以在床上被你搞得是哭爹喊娘,也可以让你任意羞辱,但是一旦下了床她还是不会把你当一回事。

    圣母宫主这种人就像是一个双面人。她有精明强干、无所不能的女强人一面,也有淫荡下贱、自甘堕落的屈辱一面。她有着极为淫贱的性交趣味,似乎她这个人在床上可以任人蹂躏,在日常生活中却又有着极为明确的生存目的,有着超强的心理防线,还有着隐藏在心底深处旁人似乎永远无法摧毁的极度自尊。

    江寒青寻思,自己要想真正征服圣母宫主,成为她真正的主人,就必须找到一个从心理上彻底摧毁她那根深蒂固的自尊的方法,让她彻底忘记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圣母宫主,让她习惯将在床上的羞辱带人生活中。只有做到了这一点,他才能够实现自己的目标——从肉体到精神全面控制这个拥有令人恐惧力量的女强人。虽然其间也许会经历漫长的过程,付出极为艰辛的努力,甚至有可能让这个老妖婆有所察觉而将他干掉,但江寒青却已经下定决心要征服这个现在仍然让他内心十分害怕的女人。

    因为对于梦想成为皇帝的江寒青来说,圣母和神女两宫无疑是横亘在他前进道路上最巨大的障碍。他必须要战胜这拥有惊人实力的隐宗两宫,甚至有可能的话,还要利用两宫所掌握的力量为自己效劳。而为了实现这个目标,此刻在江寒青看来,实现这一目标的最简便也是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征服圣母和神女两宫的宫主。虽然现在这一切还只是他的一个梦想,但是他坚信终一天他会梦想成真。

    看着在自己胯下兴奋得一边浪叫呻吟,一边拚命扭动赤裸肉体的圣母宫主,江寒青将阴茎一次次狠狠顶到她那火热的子宫口,将这个在床上淫贱到极点的宫主抛向一个又一个_陛欲的顶峰。

    兴奋得口水都流出了来的圣母宫主,怎么也想不到此时在江寒青的心里正有一个声音在咆哮着:“贱人,你现在爽吧!得意吧!总有一天要叫你成为我的性奴隶,要你这贱妇趴在我的脚下哀求我的恩宠!嗯!还有那个装清高的神女宫主我也一样不会放过!两头母猪,你们给我等着吧!”

    第六十章恶毒圣母

    在江寒青和两个丑男孩尽情玩弄圣母宫主那丰满肉体的时候,那个可怜的侍女悄悄躲到了一边低声啜泣,可就是这样也没有能够逃过残忍男人们的魔掌。原来那个地包天男孩在玩弄圣母宫主的乳房之余,居然还有心思一直关注着那侍女的反应。此时见她躲在一旁哭哭啼啼的样子,地包天男孩冷笑一声,挥手就是一皮鞭抽在她的身上。

    随着皮鞭击打在肉体上发出的「啪」的一声脆响,柔弱的侍女惨叫一声痛得趴倒在床铺上,身子剧烈地颤抖着。虽然她那可怜的身体早已经是饱受蹂躏,对于各种痛苦的折磨也已经渐渐变得麻木起来,可是残忍的鞭笞所带来的任何人都无法忍受的剧痛仍然令她几乎当场就晕了过去。

    听到自己侍女挨皮鞭抽打所发出的哭喊声,圣母宫主心底那变态的欲火燃烧得更加激烈。她拼命收缩自己的阴道紧紧夹住江寒青年轻的巨大肉棒,肥大的臀部抬离床面在空中狠命地摇晃,嘴里叽哩哇啦乱叫个不停,没有人能够听清她到底在嚷些什么。

    天包地长相的男孩又狠狠地用肉棒在圣母宫主的俏脸和丰乳上摩擦弹动了一会儿,然后就好像是玩腻了圣母宫主一样,突然放弃了玩弄她的肉体,转而扑到那个正在皮鞭下挣扎哀嚎的侍女身上,用手不断拍打她的乳房和小腹。

    在天包地长相的男孩扑上去搂住侍女的时候,地包天男孩只好不情愿地停止了鞭打的动作。

    刚刚从皮鞭的折磨下解脱出来的女孩,却并没有能够轻松哪怕是分毫。天包地男孩的粗暴玩弄,使得她继续痛苦地挣扎哭泣。

    在侍女无助的哭叫声中,天包地长相的男孩粗暴地将她的大腿分了开来。

    当挣扎的侍女那无助的阴户暴露在眼前的时候,天包地丑男孩立刻毫不犹豫地将自己那早已经硬得隐隐生疼的肉棒深深地插进了侍女的肉洞。

    不停哭叫的女孩在丑男孩的肉棒插入自己体内的时刻,好像突然被一口气哽住了一样,居然停止了凄厉的哭喊,只是从嗓子里不停地发出短促的喘息声。看她那样子似乎还是比较享受进入自己体内的那根肉棒。

    由于天包地男孩搂着侍女玩弄起来不够放手,地包天男孩手里拿着的皮鞭就暂时没有了用武之地。他不满地在空中挥动了两下皮鞭,正感觉有点无聊的时候,突然间却转眼看到了圣母宫主那在江寒青的抽插下抬离床铺在半空中晃动个不停的丰满屁股。灵机一动之下,地包天男孩立刻想出了一个新的玩法。他诡异地笑了一下,向江寒青作了一个手势,示意江寒青停止抽插圣母宫主阴道的动作,从那女人的下体里面拔出肉棒来。

    江寒青正在享受圣母宫主肉洞的妙处,这时让他停下来自然是有点不情愿。不过他心里也清楚,这地包天男孩想来应是又有了什么玩弄圣母宫主的新花样。

    心里稍微犹豫了一下,他还是从圣母宫主的肉洞中抽出了自己的肉棒。

    随着江寒青的这一动作,正在性欲的颠峰迷醉的圣母宫主突然失去了那为她带无限来快乐的源泉,下体顿时感到一阵空虚,浑身更是有着一种说不出的酸痒难受感觉。她那高高抬起在空中晃动个不停的臀部似乎也随之失去了原动力,沉沉地摔落在床铺上。

    深深地皱了一下眉,圣母宫主不悦地抬起头看着江寒青,准备开口说些什么。

    但是这个时候地包天男孩已经将皮鞭的柄抵到了她后门的菊花处。可是他却并不急着插进去,只是将皮鞭柄在肛门圈儿的边缘上来回旋转摩擦着。

    突然感觉到有异物抵在自己的屁眼儿处,圣母宫主下体轻轻地颤抖了一下,屁眼儿口也跟着明显地收缩了几下。她的肠道深处产生了一阵使得她浑身都为之酥软的快感,可是这样的快感消失得也如刚才来时那样迅疾。当男孩手中的皮鞭柄开始在肛门圈儿上旋转摩擦起来之后,圣母宫主所感受到的再也不是爽快,而是一种从肛门处产生的麻痒异常的难受感觉。这种难受的感觉顺着她的肠子一直向身子的上半部分传过去,转眼间连她的心里似乎都感受到了这种难忍的骚痒。

    难受到了极点的圣母宫主忍不住用手揉捏起自己的双乳,而丰满的臀部也再次开始用力摇动起来。她努力地用自己的肛门圈儿迎合皮鞭柄的摩擦,似乎这样可以缓解她下体的骚痒。可是事与愿违,这样的动作非但没有让她感到哪怕是一点点的好受,反而是让她变得更加疯狂。她用肛门圈儿跟皮鞭柄摩擦的动作越来越狠,而下体那骚痒的感觉却也随之越来越强烈。

    得意地看着面前这个成熟女性,在被自己玩弄时候那摇头晃脑,扭腰摆臀的难受模样,地包天男孩得意地冷笑了几声,伸手用力抽打了几下女人胸前疯狂摇动的双乳。

    似乎觉得自己刚才那小小的一招已经折磨得圣母宫主够了,地包天男孩开始了后面的真格动作。

    他一手稳住圣母宫主不停摇晃的臀部,使得它的晃动幅度相对减小了许多:另一手便将皮鞭柄对准了那紧缩的肛门中心。手上微微一用力,他的手中那根黑色的皮鞭柄便插入了圣母宫主后门的花蕊里面。

    粗糙的皮鞭柄摩擦肛门带来的刺痛感觉,让圣母宫主痛哼了一声。虽然感到很疼,可是刚才那几乎要吞噬掉她骨头的骚痒感觉也随之立刻消逝了。

    在圣母宫主正准备细细体味肛门处那异样感觉的时候,地包天男孩并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他紧捏着皮鞭柄继续往圣母宫主肛门深处顶了进去。

    还没有等圣母宫主缓过劲来,地包天男孩已经将几乎整个皮鞭的柄都连根插入了圣母宫主肛门的深处。他那粗暴的动作让圣母宫主从肛门圈儿到肠子深处的整个排泄道都产生出剧烈的疼痛感。

    丝毫没有心理准备的可怜女人惨叫一声,身子剧烈地抽搐了一下,痛苦的眼泪夺眶而出。她试图伸手去抓已经插入自己肛门深处的那根恶毒皮鞭柄留在外面的那短短一截尾巴,可是坐在一边观看的江寒青却也不是吃素的,立刻用力按住了她的双手,制止了她徒劳的挣扎。

    平日里高贵无匹的圣母宫主这时也只能是哀叫连连,使劲晃动屁股,希望能够将皮鞭柄从自己肛门的深处褪一点出来。

    残忍的地包天男孩却也没有继续往里面插进去,只是用手捏住皮鞭柄露在屁股外面的那短短一小截的部位用力旋转。

    圣母宫主那可怜的肛门圈儿在这粗暴的旋转摩擦动作下很快便已经渗出了淡淡的血丝,而肠道深处被搅得乱七八糟所带来的剧烈痛苦更是让她浑身瘫软在床上抽搐个不停,似乎连一丝一毫反抗的力量都提不起来。

    江寒青看着圣母宫主那凄惨的模样,心里暗暗有点害怕,担心她会因为无法忍受这种剧烈的痛苦而奋然出手。他心理自然很清楚只要她的忍耐达到限度,一旦愤然出手,这里的三个男人都会立刻死于非命。想到这一点,江寒青自然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冒险,乖巧地偷偷躲到了一边,不再上去伙同那个地包天长相的男孩玩弄圣母宫主,虽然面前这个女人此刻看来是如此的可怜。

    可是在旁边等了好一会儿江寒青却吃惊地发现,圣母宫主除了惨叫挣扎之外,居然没有丝毫要动手的意思,而她的阴道中更是不停地流出兴奋的淫水。

    江寒青仔细观察更是发现圣母宫主的眼神中除了些微的痛苦之外,居然满是兴奋的感觉。

    看着眼前这疯狂的一幕,江寒青不禁有点吃惊:「天啦!这个老妖婆可真是一个怪物了!这样痛苦的折磨她都还能够忍受,那天下还有什么凌辱能够摧垮她?」

    转念之间,江寒青的心里更是深深发起愁来:「我还想通过凌辱她来找到摧毁她自尊的方法。可是如今看来,这样痛苦的凌辱她都能够忍受并感到兴奋,而事后又若无其事,我自然是不可能再通过凌辱她来达到摧毁她自尊的目的了。唉!

    这老贱人到底是何等妖物?完了!她既然已经能够承受这么残忍的摧残,我又怎么能够再实现对她的心理征服呢?如果不能够从心理上征服她,让她臣服于我的胯下,我就更不可能达到控制她的目的了!这可如何是好?」

    江寒青这样一想,顿时觉得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在床上控制住圣母宫主。而对于他来说,这可是他唯一有可能彻底控制住圣母宫主的方法。除此之外,江寒青实在是别无他法。

    看着在地包天男孩的折磨下虽然痛苦叫嚷个不停,但是眼神中却流露出无限兴奋的圣母宫主,江寒青的心里突然有一种无能为力的失败感觉。

    自从多年前第一次见到圣母宫主开始,在江寒青的心里就对于这个圣门隐宗中地位最为崇高的人物一直是深怀敬畏。而此时他对于这位高贵的宫主的感觉已经不是敬畏,简直就是一种恐惧!那是一种正常人面对前所未有的怪物时自然会产生出来的恐惧情绪。

    江寒青多年来玩弄的女人数量虽不能说是多如牛毛,却也足够让人瞠目结舌了。通过对这么多年来调教、收服女人的经验总结,江寒青对于那些表面高贵的女人早就有了一套行之有效的应对方法。

    那些高贵的女人们平日里一个个看上去是高不可攀,让男人们一个个是望峰息心。可是她们那高傲的自尊却也正是收服她们的关键之所在。只要你能够找到机会摧毁她们的自尊,将她们狠狠地加以羞辱,这些平日里的高贵女人将会迅速地自暴自弃,其堕落速度之快简直是让人不敢相信。比之于普通女人,那些平日里身份高贵、个性孤傲的女人对于受虐待的敏感程度要强出许多。这样的贵妇人一旦受虐,便会迅速地将自己高贵的身份、往日面对旁人时的超强自尊以及身为女性有生以来便具有的矜持等等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抛弃到九霄云外。她们就像是报复自己一般地,想尽办法拼命地作践自己的肉体。当她们的自尊完全丢失之后,这些平日里高贵无比的女人在男主人面前将会变成一头头淫贱的母狗,完全屈服于男主人对自己的绝对控制。

    在江寒青认识的贵妇人中,只要他有机会展开行动,从来就没有一个目标能够逃脱他的手掌。不要说那些天性淫荡的女人,就是高贵精明如其亲母阴玉凤者,最终也只能是臣服于他的胯下,任其蹂躏玩弄,完全形如性玩具一般,比之妓女都觉不如。至于其他的如白莹珏、李华馨之流轻而易举就被他收服的女人更简直是多得不可胜数。

    在江寒青的心中还藏有一个堪称宏伟的计划,姑妈江凤琴、姨妈阴玉姬、妃青思、邱特女皇寒月雪,乃至那个与母亲齐名的高傲统帅石嫣鹰,无一不是他意欲征服的女人。现在的他只是还没有寻觅到好机会而已,一旦让他抓住一个机会,他确信自己能够收服任何一个女人。

    如果说天下的女人中,江寒青心里还有所顾忌的,自然就是圣门隐宗的圣母宫主和神女宫主了。不是说他不想征服她们,而是他现在根本找不到办法征服她们。其实在今天之前,江寒青还暗怀希望,期盼能够找出对付两宫宫主的办法来。

    他虽然心知肚明,自己想要收服两宫宫主尤其是圣母宫主的企图,实现起来将会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但是他相信自己终究还是会想出办法来的。

    在江寒青看来圣母宫主不过就是一个坚强的堡垒,只要攻破一角就能够迅速占领整个的堡垒。根据他以往的经验,只要能够彻底摧毁圣母宫主的自尊,那么这个女人也会自然成为他的性奴隶。

    江寒青心底虽然没有具体的方案,但却始终认为圣母宫主不过是因为没有遭到足够残忍的羞辱,所以才仍然能够保有自己的自尊:只要自己加大凌辱她的力度,她最终必将会屈服。

    可是此刻在亲眼看到圣母宫主居然能够忍这么痛苦的凌辱之后,江寒青第一次感到了绝望。江寒青可是从来没有想到过世界上居然会有圣母宫主这种怪物——如此迷恋于虐待,却又能够保持完全的自尊和自傲。

    今天三个男人施加在圣母宫主身上的凌辱几乎已经到了普通性虐待的极限,可是圣母宫主却还能够忍受,那就是说她已经完全是一个超级受虐狂了。在正常情况下,这样的受虐狂已经完全没有了自尊,会非常顺从于自己主人的命令。可是圣母宫主却完全不是这样,她在床上的受虐癖好,完全没有影响到她日常生活中的行为举动。而江寒青也实在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什么凌辱能够影响到她那坚强到极点的自尊心。

    江寒青心里其实也已经想通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为什么圣母宫主会变成眼前这种模样:作为前代宗主的亲生母亲,圣母宫主在当初必定经历过一个由母亲到性奴隶的身份的剧烈变化。在那样的剧变中,圣母宫主作为母亲和女人的自尊被彻底给摧毁,而沦为了儿子的性玩具。其心路历程比之现今的阴玉凤应该是极为类似。但是当她的宗主儿子去世以后,事情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亲生儿子的死亡,让她那颗为儿子而跳动的心几乎死去,从此以后世间的一切事情都不能再让她动心。

    而随着儿子的死亡,她进入了隐宗内具有崇高地位的「圣母宫」中,虽然当时还没有担任「宫主」一职,但也享受到了本宗子弟的顶礼膜拜。等到她成为「圣母宫主」,更是成为了隐宗内部最高贵的精神领袖。在这样的情况下她那被儿子征服后丧失掉的自尊开始逐渐重新恢复。而这失而复得的自尊心最终形成之后,更是变得比以前更加强大,几近坚不可摧之势。

    而此后又是数十年的淫乱生活,这位早已经迷恋上受虐待滋味的圣母宫主更是愈加沉迷于其中,但是受虐待所带给她的心理上的羞辱感觉在这漫长的时间里也渐趋于无。再加上她对任何事情都无动于衷的冷漠心态,以及那失去以后重新获得的无比强大的自尊心,这位圣母宫主最终达到了如今这般令江寒青感到恐惧的地步——虽在床上受尽凌辱,一旦下了床生活行动却丝毫不受影响。

    可以这样说,是圣母宫主那曲折离奇的人生经历,以及她所度过的漫长的岁月才使得她能够摆脱普通女人那种一旦受虐待便逐渐屈服的平常境界。

    在江寒青一个人胡思乱想的时候,旁边的地包天男孩却已经将捆住圣母宫主的绳子解了开来。搂着圣母宫主丰腴的肉体,开始享受起她温暖湿滑的阴道来。

    地包天男孩并没有将皮鞭柄从圣母宫主的肛门中抽出来,便将肉棒插进了圣母宫主的肉洞。这样他一边用自己的阴茎抽插圣母宫主的阴道,一边用手捏住皮鞭柄露在肛门外的部位抽送着。

    前后两个洞都被丑男孩玩弄的圣母宫主显然十分享受这愉快的感觉。她摇头晃脑地浪叫个不停,双手狠命地揉捏自己的乳房,似乎是想将那对丰满的双峰挤爆一般。而她那修长而丰满的双腿也使劲地踢蹬着,随着她双腿分分合合的动作,淫水从阴道中不停地流出,搞得她和地包天男孩的阴部都是湿漉漉的。

    虽然紫色的肛门花蕊上因为先前残忍的玩弄而搞出来的鲜血还没有干,可是这却丝毫不影响她的肛门对于所受到的玩弄敏感地产生出舒服的感觉。甚至还能够见到一些乳白色的液体从她的肛门中流出来,足可证明她是多么的兴奋。而在他们旁边的那一对此时也正搞得是热火朝天。

    天包地长相的男孩让圣母宫主那个可怜的侍女翻身趴在床铺上,将自己那与年龄稍嫌不符的粗大阴茎狠狠地在女孩的肛门中插动,双手不时在女孩的屁股上用力击打,或者是挖弄她湿淋淋的阴道。

    趴在床上的女孩在没有受到残忍虐待的情况下,也已经变得兴奋起来。她用胸口接触在床上,支撑住自己的身体,然后高高耸立起略显瘦小的屁股,使劲摇动屁股配合身后男孩的插送。她还同时用双手捏住自己的两瓣屁股蛋儿,将它们用力向两旁分开,露出屁股沟中的菊花蕊和阴道口方便男孩的玩弄。

    一时间屋子里面满是这两对男女的浪叫淫呼声。圣母宫主和她的侍女就像是在比赛一般,一个比一个喊得大声,一个比一个叫得放浪。主仆二人似乎都因为有对方在场而变得更加兴奋。

    两个丑男孩在这主仆二女的纵情迎合下,自然也是表现得格外卖力,拼命耸动下体,搞得是浑身大汗也不肯停止。

    江寒青一个人坐在旁边傻傻出神的样子,终于引起了两个男孩的注意。地包天长相的那一个虽然正忙于玩弄圣母宫主的身体,却还是喘着气出声问道:「喂!那哥们儿!……你在……忙什么啊?……怎么……不过来……一起玩?」

    江寒青无精打采地随口答应了一声,却并没有过多理会那个男孩。

    天包地长相的男孩冷哼了一声,不屑道:「装什么屁的正经!刚才还在那里玩得欢,现在又想来装什么清高啊?」说着话还狠命地耸动了两下阴茎,似乎是想把对江寒青的不满情绪发泄到身下那个可怜的侍女身上。

    已经喊叫得有点声嘶力竭的女孩不知道已经多少次地达到了高潮,此时被他这么狠狠地抽插了几下,居然身子颤抖了两下又一次泄了出来。

    精疲力尽的女孩这一次泄身之后,疲软地瘫倒在床上,看那样子已经是彻底失去了活动的能力,连抬手挪臂这么轻松的动作似乎都已经成为了不可能的事情。

    「他妈的!装死啊?快给老子爬起来!」天包地长相的男孩发现自己身下的女孩没有了反应,恼羞成怒地骂着,伸手狠狠抽打了女孩那紧实的屁股几下,又狠狠抽动了几下阴茎。可是女孩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看到女孩这种情况,天包地男孩也知道这个女孩确实是已经被自己搞得不行了。玩弄这样一个对于男人肉棒的抽插没有刺激反应的女人,那感觉就好像是在玩弄一具尸体一样,连天包地男孩自己都觉得没有什么意思。摇了摇头,他无奈地从女孩肛门中抽出了依旧那高昂着头的雄物,愤然用脚将女孩瘫软的躯体踢到了一边。狠狠地骂了两句,天包地男孩侧头向旁边仍然搞得热火朝天的另一对男女看去。

    发现在地包天男孩的玩弄下,圣母宫主却仍然显得精力十足的样子,在那里不停地扭动着、叫着、喊着。天包地男孩的眼睛不由为之一亮。狠狠地吞了一下口水,仍然胀得厉害的肉棒也跟着抖动了两下。

    慢慢挪过身去坐在正搞事的男女旁边,天包地男孩拍了一下地包天男孩的肩膀,出声要求道:「我们一起来玩这骚货吧!你玩她的骚屄,我插她的屁眼儿。好不好?」

    玩得正起劲的地包天男孩听了他的话并没有回答,只是突然搂着圣母宫主翻身倒在了床上。一对狗男女的姿势本来是男的在上面压着女的,这样一来就变成了女的压着男的。地包天男孩仰面躺到了床上,而圣母宫主则俯身压在男孩的身上。在完成这一动作的过程中,地包天男孩的阴茎始终插在圣母宫主的阴道中,没有片刻的时间离开。而两人刚一翻过身来,圣母宫主便开始狠命摇动自己诱人的屁股,主动套弄起地包天男孩的阴茎来。刚才被地包天男孩插进她肛门里的皮鞭仍然没有取出,随着她屁股的扭动,这留在屁眼儿外边的皮鞭不停地在空中晃荡,那样子乍看上去就像她屁股后面吊着的一根尾巴。

    圣母宫主这副模样真是说不出的淫贱!地包天男孩虽然没有出声响应天包地男孩的要求,可是看着他这一番动作,天包地男孩哪里还不明白对方的意思——这分明就是完全同意了他自己的提议嘛。

    天包地男孩哪里还会有任何的迟疑,他立刻将身子挪到圣母宫主的身后,饥渴的目光不停地在圣母宫主的赤裸肉体上扫描,最后终于停留在那仍然在不断摇晃扭动着的高高翘起的丰满臀部上。在这一刻这个丑男孩脸上那饥渴的神态看上去活脱脱就像一头准备捕捉猎物的饿狼。

    紧紧盯着那仍然插在圣母宫主肛门中的皮鞭,满面淫笑的丑男孩伸手捏住了垂在她屁股后面摇晃不停的皮鞭鞭梢,轻轻试了一下力道之后,便突然向下拉扯了一下。力道虽然不是太大,却也足够将那深插入圣母宫主肛门深处的皮鞭柄拉出一截来。

    皮鞭柄摩擦肛门和肠道所产生的舒服感觉,让圣母宫主闷哼了一声,屁股也用力扭动了两下。

    天包地男孩冷笑道:「臭娘们,搞了半天了还这么有劲儿?让小爷也来好好玩玩你!」

    用力将皮鞭柄从圣母宫主的肛门中连根拔出,天包地男孩伸手扶住圣母宫主的臀部,将阴茎顶在她肛门处磨动了几下。猛地一用力就将龟头塞进了她的肛门里面,没有丝毫停顿便开始抽插起来。

    两个丑男孩一个趴在圣母宫主身上插她的肛门,一个躺在圣母宫主身下插她的阴道,就这样将她夹在中间玩得是魂都要爽飞了。

    江寒青这时也已经从冥想中回过神来,看着眼前这淫乱的场面不由一阵心烦。

    他虽然玩过许多女人,可是像这样两个男人同时插入一个女人体内的场面,却还真是从来没有见识过。这时候亲眼见来,心里倍感恶心,不由在肚子里骂了开来:「他妈的!这什么玩意儿?你说像先前那样一个人插进去,一个人在外面摸摸搞搞都还好,这怎么就两个人都插进去呢?恶心死人了!」

    耳朵里听着圣母宫主的浪声淫叫,眼睛里看到三个赤裸的肉体纠缠在一起,江寒青越来越觉得恶心。

    再也按捺不住心里的厌烦情绪,江寒青站起身来迅速捡起自己的衣服,打算穿戴整齐离开这污秽的地方。可是刚刚等他转过身,还没有来得及穿上衣服,却听到背后连续响起三声惨叫。

    江寒青大吃一惊之下连忙回头望去,却见到圣母宫主不知何时已经站起身来立在床铺之上。在床前不远的地面上赫然躺着三具赤裸的人体——两男一女,分明就是刚才还在尽情淫乐的两个丑男孩,还有那个可怜的侍女。看这三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样子,多半已经是凶多吉少。

    江寒青惊疑地看着赤裸全身傲然站在床上的圣母宫主,心里七上八下的,倍感忐忑不安。眼前这个女人刚刚还跟两个丑男孩玩得是大呼小叫,十分过瘾的样子,转眼之间却又让两个男孩横尸床前,连带还杀了一个自己的侍女。她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是因为看到自己准备穿衣离去吗?可她会那么在乎自己的感受吗?

    猜测着圣母宫主的意图,联想到她平日里高不可攀,而一旦上了床却又偏偏贱得不能再贱的事例,江寒青实在搞不清楚这个怪异的女人此时葫芦里面到底是卖的什么药。他甚至有点担心圣女宫主会不会突然向自己出手。凭圣母宫主的武功,十个江寒青可都不是对手啊!

    所幸圣母宫主虽然诡异而多变,但此刻看来却好像并没有这样的打算,她只是笑意盈盈地对江寒青道:「哎哟!青哥儿怎么就想着要走了?莫非是看不起我这个老妖婆吗?」

    说话的腔调柔软而甜腻,但在江寒青听来却有着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心里暗自「呸」了一声道:「你还知道自己是老妖婆啊?说话的腔调真是腻死人了!老不要脸的东西!」

    心里这样想着,脸上却不敢有丝毫类似的表情显现,江寒青尴尬笑着道:「不是!宫主误会了!寒青只是看不惯那两个小孩!所以一时……」

    圣母宫主连声格格娇笑道:「莫不成青哥儿是为了本宫吃醋了?哈哈!」

    江寒青一听这话,心里自然是更加恼火:「死婊子!你以为你是那根葱啊!老子会为你贱人吃醋?我操!有没有搞错啊!」

    可是表面上只得顺着圣母宫主话里的意思,装出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道:「那两个该死的小鬼,居然敢那样玩弄宫主高贵的肉体,真是十恶不赦!」

    圣母宫主闻言之下笑得更是厉害,赤裸的身子因为大笑而扭来扭去,胸前那对丰满的乳房更是因此而颤动个不停,看得江寒青是眼花缭乱。

    哈哈大笑了好半天,圣母宫主才逐渐收住了笑声。她从床上跳下来,摇晃着腰肢走到江寒青的面前,轻轻用手在江寒青赤裸的胸膛上抚摸着,嘴里轻叹了一口气道:「青哥儿,你心里啊……只要有那么两三分对本宫的真心,本宫已经十分满足了!」

    说这话的时候,圣母宫主敏锐的目光紧紧盯在江寒青的眼睛上,似乎是想通过他的眼睛看破他内心的真实想法。而抚摸江寒青胸膛的手掌却停在了他的心脏位置,似乎是在测量他的心跳速率,又似乎是准备随时一掌将他击毙当场。

    圣母宫主的话听在江寒青耳朵里简直是晴天霹雳一般,而她那不动寻常的动作更是使得他心里不由得大吃一惊,脑筋立刻飞速地运转起来。

    「难道这老妖婆知道了我有异心?这……不会!她是试探我的!」虽然心里面是波澜起伏,但是江寒青表面上却一切平静如常。他的眼神没有丝毫的波动,心跳也没有明显的加快,表情更是一如平常,因为他知道此刻只要自己有一丝异常的反应,自己就可能会被圣母宫主看成是和师父王明思一样的叛徒。当然他能够做到这一切伪装,实在是不得不归功于他近四、五年来在朝廷上、官场中所获得的教益。

    「宫主这可实在是冤枉寒青了!寒青的心中一向将宫主您视若神明,丝毫不敢有半分不敬!想不到宫主居然会如此猜疑于寒青!」

    江寒青的话音里充满了愤怒的情绪,声调也自然提高了不少,那神态看上去真算得上是大义凛然,仿佛他真的因为圣母宫主的错怪而感到委屈一般。

    圣母宫主脸上仍然是挂着淡淡的微笑,仔细地打量了江寒青好半天,方才将手掌从他的胸口移了开去,娇声笑道:「本宫只是跟青哥儿开个玩笑,你不必生气,更不必当真。」

    当圣母宫主的手掌抽离江寒青心口的时候,他不禁是暗自松了一口气,在心里庆幸自己顺利度过了刚才那个危急的关口。

    圣母宫主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扭动着赤裸的娇躯,围着江寒青不停地转悠着。那婀娜多姿的身材,尤其是不停晃动的丰满乳房,和那摇来扭去的高耸臀部,让江寒青看得是目瞪口呆,连连猛吞口水。先前已经软下去的肉棒这时又再次昂首挺起,还时不时轻轻颤动两下,仿佛是在对圣母宫主丰腴的肉体示威一般。可是在仍然没有搞清楚圣母宫主现在心里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的情况下,江寒青哪里还随便乱来,只能是强忍着满腔欲火,看着在自己身前晃悠的圣母宫主的美妙肉体干瞪眼。

    圣母宫主在江寒青身前身后转了恐怕不下二十圈,突然在他的背后停下身来。

    正在江寒青对她可能的行动猜疑不定的时候,圣母宫主那肉感的裸体已经从背后贴上了江寒青的身子。她的双手从背后伸到了江寒青的身前,一只手轻柔地抚摸着他胸前的肌肉,一只却捏住了他的肉棒,轻轻套弄起来。

    「青儿,你可知道本宫为什么要突然杀死那两个小鬼,还有那个小丫头?」圣母宫主一边用双手挑逗着江寒青的身体,一边将自己的乳房和小腹贴在江寒青背上轻柔地摩擦着,温软的嘴唇不断地亲吻江寒青的后颈项。

    江寒青的肉棒在圣母宫主富有技巧的挑逗下早已经是硬到了极点。而分泌的液体更是已经从龟头的马眼中缓缓渗了出来,从这完全可以看出他此时到底有多么的兴奋。

    透过两个人之间毫无阻隔的肌肤接触,江寒青能够完全感受到在自己的背上不断摩擦的那对乳房所具有的惊人的丰满、肉感和弹性。他几乎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嘴里急速地喘着气。胯下坚硬到发疼的肉棒也迫切需要温暖的淫肉来发泄欲火。

    对于圣母宫主提出的问题已经无法思考,江寒青低吼一声道:「为什么?」他猛地反手伸到背后,捏住了贴在自己身后的成熟女人那高耸而富有弹性的丰满臀部,拼命地地捏掐玩弄。

    圣母宫主的臀部被江寒青那样反手捏住玩弄之后,她的欲火好像也立刻被迅速提升起来,她将嘴巴贴到江寒青耳朵边上,剧烈地喘着气说道:「这三个家伙都是敌人一年前派来本宫身边卧底的!……本宫……其实早就想干掉他们,只是希望利用他们传递一些假情报回去,方才留到今日!……刚才看到你为本宫而吃醋生气的样子……本宫很是高兴……所以就杀了这三个贱人为你……消气!」

    江寒青的神智已经快要被燃烧的欲火给完全烧掉,但是圣母宫主突然说出的话却让他从彻底的沦丧中稍微清醒了一点过来。他拼命用最后的一丝理智克制住自己立刻搂住圣母宫主上床的冲动,艰难地问道:「他们是敌人的卧底?……是哪一方的?还有那个什么圣女门主和我们联盟是怎么一回事?宫主,您能都告诉我吗?」

    在问出这些问题的时候,江寒青的手伸到了圣母宫主的屁股沟里,轻轻揉弄着她敏感的阴唇和肛门,希望这样能够挑起圣母宫主的淫欲,暂时分散她的注意力,使她于不经意间说出事情的真相来。

    不过江寒青的希望很快便落空了,圣母宫主虽然也被欲火给刺激得是神魂颠倒,却还是没有说出江寒青所希望知道的事情。她的回答和先前一样:「现在本宫无论如何都不会告诉你的。……等到时机成熟,你自然会知道的!」

    江寒青在脑海中飞速闪过一个念头:「这老妖婆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欲火焚身,心里分明还是清清楚楚!唉!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能够对付她!那三个卧底是哪一方的?她为什么会突然决定杀死他们?……哼!反正绝对不是为了照顾我的感受!」

    圣母宫主的手套弄他肉棒的动作突然迅速加剧,江寒青舒服得呻吟了两声,欲火「腾」的一下子就将他整个的脑袋都占住了,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多想其他问题。把烦恼抛到脑后,江寒青迅猛转过身子一把抱起圣母宫主诱人的裸体,然后就向床边走去。

    圣母宫主缩成一团靠在江寒青的胸前,双手紧紧搂着他的颈项,嘴里不停吃吃娇笑着。那样子看上去活像一个发春的少女。

    江寒青将圣母宫主抱到床边轻轻放下,看着她仰躺在床上纤毫毕露的裸体淫笑道:「好啦!没有了那两个碍手碍脚的死小子,现在终于可以玩玩你这位尊贵的圣母宫主了!刚才那两个死小子是不是玩得你很爽啊?」

    原是准备先用言语好好羞辱一下圣母宫主,可是这个老练的成熟女人怎么会让他占到便宜,她的回答是大大出乎了江寒青的意料之外。

    「青儿,我倒是一直在想,你如果让母亲那骚货被这么两个小家伙玩弄会是怎样一副场面?她那种贱人是不是会比本宫刚才还要放荡啊?嘻嘻!青儿,下一次将你母亲那淫妇交给本宫调教吧!本宫会找两个丑男孩去玩弄那头母猪,好不好?本宫可真是真渴望见到那样的场面!啧啧!」

    圣母宫主说话的时候语速甚为快急,胸口也不停地急剧起伏着。从她的眼睛里放射出来的淫荡目光,显示出她内心里对于凌辱阴玉凤的无限向往。而她那显得稍微有点出神的兴奋表情,也让江寒青立刻明白到她其实正在心里幻想着阴玉凤被两个丑男孩羞辱的场面。

    江寒青显然被圣母宫主说出来的淫荡想法给惊住了,愣在那里完全没有了反应。

    江寒青虽然早就已经将母亲变成了自己的性奴隶,可是一直以来两个人都只是躲在秘密的地方玩弄那性虐待的主仆游戏。他从来没有想过要让别的男人看到自己母亲那高贵的肉体,更别说让其他男人,而且是两个丑男孩一起玩弄自己的母亲!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圣母宫主,心里是百感交集。有惊讶,有气愤,有惶恐,有兴奋,甚至在心底深处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渴望。

    「宫主,您……您说什么?我……」他不敢相信圣母宫主会当面对自己提出这种淫荡的要求,而且这种想法对于他那位贵为帝国大元帅的母亲来说又是那么的残忍而屈辱,甚至可以说这种想法都已经超过了他一向以来所能够接受的淫戏范围。

    看着满脸惊讶表情傻立在当场的青年,圣母宫主脸上露出残忍而又充满渴望的淫笑,缓慢但是吐字却非常清晰地说出了一番话来。如果阴玉凤在场听到这些话,她也许会愤怒得当场拔剑将圣母宫主砍成肉酱,也许会被圣母宫主那残忍的想法给吓得晕倒当场。当然对于她那样已经沦为亲生儿子性玩具的贵妇人来说,也可能因为那种前所未有的羞辱而变得更加兴奋。

    「本宫知道你已经将你母亲变成了自己的性奴隶!你一定认为你已经将那头淫兽调教完成了吧?不!本宫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你绝对没有完成对她的调教!

    你能够随意地玩弄她的肉体,可是你能够让她不顾一切地执行你向她下达的任何命令吗?你能够让她赤裸着全身在自己的军队面前走过吗?你能够让她听任其他男人玩弄吗?你能够让她当着众人的面,接受你的玩弄和凌辱吗?你能够让她向全天下宣告自己已经成为你的性奴隶吗?你需要明白让一个母亲成为自己儿子的性奴隶,比让一个高贵的军队统帅变成一个完全不要脸的、人尽可夫的下贱妓女要容易多了!只有你能够肯定你的母亲可以做到我所说的全部事情,你才有资格说你已经彻底完成了对你母亲的调教!你能够肯定吗?你能自己下决心去做这些事情,并让你母亲也同意去做吗?你能肯定你母亲真的已经被你牢牢控制在手中了吗?还是你被她玩弄和利用了?你回答我!」

    虽然对于圣母宫主那令人惊惧的话语感到震惊,甚至是有点害怕,可是无论如何江寒青心里十分清楚,她说的这些事情自己和母亲都不可能做到。于是他只能对圣母宫主的质问回以摇头。他本想说自己不会让母亲做这些事情,可是圣母宫主并没有打算让他说话的意思。她仍然躺在床上没有坐起身,但却用坚定的手势示意江寒青继续听他说下去。

    圣母宫主接着笑道:「你不能做到这些,作为本宗的宗主可就有点差劲了!我看,说不定你是被你母亲利用了也说不定!她只是利用你来满足自己心中淫贱的欲望罢了!寒青,来吧!把你母亲交给本宫,本宫会让她成为一个理想的奴隶的!让她彻底从肉体到内心都臣服在你这个做儿子的胯下!」

    看着面前这个女人脸上充满向往的表情,还有她不断扭动下体、绞动双腿的风骚样子,江寒青知道这个女人正在幻想对他母亲的凌辱场面,并因此而感到格外兴奋,江寒青心里冷哼一声,暗道:「贱人!你居然敢动我母亲的主意?哼!且先听听你有什么打算再说!」

    主意既已打定,江寒青努力挤出一丝冷冷的笑容,缓缓开口道:「大宫主,你要寒青将母亲交给你调教?……那么你先说说看,如果我把母亲交给你调教,你到底打算怎么做啊?」

    圣母宫主满脸憧憬之色道:「本宫要将她关在地牢里,然后让她戴上锁链、项圈,让她扮成母狗!再叫几个小男孩,还是丑得不能再丑那种,去拼命蹂躏她。本宫还要派人牵着她在生人面前当众学狗爬行,再将她带到妓院让她接几天客!世间的男人们一旦知道天下无敌的凤帅在妓院卖淫,那家妓院的大门一定会被挤破!如果有可能,本宫还要命令这贱人在自己的军队前面裸体骑马过去!哈哈!我还要……」

    圣母宫主一边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自己计划用来调教阴玉凤的恶毒计划,一边使劲用双手揉搓着自己丰满的双乳,还不时将手指插进自己的阴道中抽动。她的动作显示出她是多么渴望能够凌辱到阴玉凤的肉体。江寒青丝毫不怀疑,如果此时母亲阴玉凤立刻出现在圣母宫主面前,这个残忍的女人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将母亲折磨得不成人形!

    的确!像阴玉凤这种天下无敌的美女统帅,绝对是全天下淫虐的男女都渴望能够尽情凌辱的理想对象。让这样一位美丽、尊贵、高不可攀的无敌女帅成为一头淫贱的母兽,让她失去作为一个军队统帅的无上地位,失去她作为一个贵妇人的威严,甚至是彻底摧毁她作为一个女人和母亲天生的自尊和矜持,不知道是天下多少残忍的男女梦寐以求的事情啊!

    此刻江寒青听着圣母宫主滔滔不绝讲出来的恶毒想法,心里渐渐是怒气暗生,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青。他根本无法想象自己的心爱母亲像圣母宫主所说的那样被别的男人给残忍玩弄的样子!这是远远超出他所能够承受的范围之外的事情。

    忍了又忍,江寒青终于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情绪。他猛地打断了圣母宫主的话语,愤然大喝道:「够了!我告诉你!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玩弄我母亲!我……」

    圣母宫主想不到江寒青居然会发怒,不禁愣了一下。不过片刻之后她就开始哈哈大笑起来。赤裸的身子在床上笑得蜷缩成了一团滚来滚去。

    江寒青被她笑得恼羞成怒,伸手按住她在床上滚动不停的身子,狠狠地在她高耸的屁股上抽了几巴掌。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手掌击打在肥大的臀部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圣母宫主虽然因为疼痛而微微皱起了眉,还轻轻呼了几声痛,但是脸上却还是带着褪不去的笑意。

    江寒青铁青着脸,伸手在圣母宫主的肉体上一阵捏掐,咬牙切齿道:「贱人,你再敢动我母亲的念头!看我怎么收拾你!」

    圣母宫主吃疼之下急忙连声求饶道:「青哥儿,饶了我吧!奴婢错了!你饶了奴婢吧!」说话的时候爬到江寒青面前,伸手紧紧抱住他的双腿,将头脸在他的下体一阵摩擦,那淫媚撒娇的模样怎么看都没有办法跟平时里高贵的形象对上号。

    等江寒青刚一停下手来,圣母宫主却又猛地纵身扑到了江寒青怀中。赖在江寒青的怀里面,她伸出一双粉拳在他身上一阵轻轻捶打,娇嗔道:「你个死没良心的小鬼头!人家在你心中就真的那么没有地位吗?你母亲再有多好,难道人家就抵不过她一个指头吗?真是的!你倒说说看,人家到底哪点不如你那骚货母亲了?难道人家生来就应该让你这样作践?」

    江寒青被圣母宫主这样撒着娇软磨了半天之后,怒气已经渐渐消散,而心底深处的淫虐欲望却也渐渐抬起头。他开始在心里细细思索起刚才圣母宫主所说的那番话来。

    圣母宫主所说的那番怎样淫虐阴玉凤的话,确实是江寒青过去从来都没有想过,也绝对不敢想的。虽然他和母亲在秘室之中的时候,母亲已经是对他言听计从,他想怎么虐待、羞辱、玩弄都可以。要母亲扮狗,母亲绝对不敢作猪。但是出了秘室,却还是一切照旧,丝毫都不敢在别人面前显露一点痕迹来。

    如今听了圣母宫主的话,江寒青在最初的愤怒渐渐平息之后,却开始觉得她所说的其实也很有道理。

    「我一直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控制了母亲的精神和肉体。可是如果我真的让母亲去做哪些事情?她会听话地去做吗?在秘室中和我独处的时候,她能够抛弃自己作为母亲的尊严,可是如果我要她在外人面前也暴露出性奴隶的身份来,她会同意吗?她会当着别人的面让我玩弄吗?」

    虽然没有还从来没有和母亲阴玉凤试过这些举动,但是江寒青却完全可以肯定母亲一定会拒绝自己的这些要求。突然间江寒青甚至开始怀疑起自己过去调教的成果来。

    「母亲是因为我的调教才变成那种淫荡的样子吗?难道她天性里面完全都是纯净的东西吗?不!她的本质就是淫贱邪恶的!我的调教对她来说不过是一个机会,或者说是一个能够让她堂而皇之地将自己心底深藏的淫邪本质发泄出来的借口而已!」江寒青脑海中回忆起过去自己第一次开始对母亲调教的事情经过。

    那是在整整十五年前的一天晚上,在母亲的西域军营里,于庆祝母亲对敌人的一次名垂青史的大胜利的晚会之后,当时才十三岁的江寒青奸淫了被手下将士劝酒灌得晕乎乎的母亲。而出乎江寒青意料之外的是,当母亲清醒之后并没有怪罪江寒青,反而是迷上了与江寒青乱伦偷情的刺激,并最终在江寒青的引诱和调教下迷上了受虐待的滋味。

    这时一个念头突然从江寒青的脑海里冒了出来:「或者说不定在母亲那看似高贵的躯体里面本来就隐藏着淫贱的欲望,一直在等待机会释放出来。后来只不过是借着被我调教的假象来掩饰她自己天生的淫荡!说不定母亲在被我奸淫之前,就一直盼着跟我上床也说不定!哼!」

    有了这种想法之后,江寒青越想越觉得有理。回想起来似乎在他第一次奸淫母亲的肉体之前,母亲阴玉凤就常常对他作出种种勾引的动作。

    阴玉凤在儿子江寒青已经十岁的时候,仍然让他跟自己晚上同睡一床:江寒青在寒冷的晚上,喜欢紧紧搂着母亲的身体睡觉,而这时阴玉凤还经常主动用丰满的大腿夹住儿子的腿,说是这样能够让他暖和一点:她还经常在沐浴之后,只穿着一件胸围和亵裤在儿子面前晃来晃去。

    江寒青这时对于母亲有了一种与以往完全不同的认识,他甚至开始怀疑当初到底算是自己强奸了母亲,还是母亲诱奸了自己。在江寒青心里,对于自己那「淫荡的母亲」很快生出了一种愤怒的情绪。

    「这个贱人!如今想来,当初一定是她故意引诱我的!好啊!事后居然还在我面前装清纯,还赖着我说是我强奸了她,她没有办法才堕落的!哼!淫贱的女人,你等着吧……等你回到京城,我再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一次,可不会让你有丝毫的自由和轻松了!我要把你这只淫贱的母狗调教得绝对听话才行!」

    想象着自己用各种残忍手段对母亲那敏感的嗜好受虐待的肉体进行平生第二次的深入调教,江寒青嘴角露出了残忍的淫笑。

    圣母宫主轻笑道:「怎么?青哥儿,现在想通了?肯把你母亲交给本宫调教?你放心,本宫会……哎哟!青哥儿,你别急嘛!……啊……」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江寒青却狠狠地一把将她赤裸的胴体翻传过来,让她俯身趴倒在床上。两手扶住她的小蛮腰,江寒青迅速地将阴茎塞进了她的肉穴里面。没有等圣母宫主完全反应过来,他的肉棒顶端已经狠狠顶到了她的花蕊核心处,爽得她一阵哆嗦。

    江寒青一边狠力抽送肉棒,尽情享受着圣母宫主那美妙的淫穴,一边恶狠狠地对她说道:「贱人!你想得倒美!我告诉你,你就别做梦了!……我自己会调教那头老母猪的!任何其他男人都别想碰到我母亲的肉体!不过……如果我可以让你协助我的调教。嘿嘿!有你这样残忍的女人在旁边,我母亲一定会很兴奋的!」

    想着自己调教母亲时圣母宫主在旁边协助虐待母亲的美妙肉体的场面,还有母亲那痛苦哭泣的凄艳模样,江寒青的肉棒似乎比平时又粗大了不少,塞得圣母宫主的肉洞里满满的。

    圣母宫主在江寒青的插弄下,身子剧烈地颤抖着,嘴里高声喊叫道:「好啊!老娘会让那只勾引自己儿子的淫狐狸爽得哭的!让她喝老娘的尿……哦……还要将一根木棒插到她的骚屄里面,一整天不许她取出来……」

    听着圣母宫主兴奋的叫喊声,江寒青变得更加疯狂起来。他用手抓住圣母宫主的头发,那姿势就像骑马时勒住马缰一样,下体像捣鼓一样拼命地耸动。

    两个人赤裸的下体碰撞时不停发出啪啪的肉体撞击的声音,跟两个人的淫声浪叫混合在一起,听来格外淫靡。而这疯狂性交的两个人,却还继续交流着将来准备用来调教阴玉凤的方法。

    「我要在有外人在场的情况下,玩弄她的下体。这样那头淫母狗一定会爽得当场泄出来。」

    江寒青这么说的时候,圣母宫主拼命收紧下体夹住他的肉棒用力摇晃,还补充道:「最好是在你父亲也在场的情况下,偷偷得玩弄你母亲的骚屄,那个贱人一定会爽得死去活来!还有……让她穿上性虐待的皮衣,用狗链拴住,找个机会带着她上街溜达!哈哈!路人淫荡的目光都肯定会刺激得她晕倒过去!哎呀……想着就爽死我了!格格!我不行了!格格!……我要泄身!格格!」

    浪笑个不停的圣母宫主的阴道骤然缩紧,真的就泄了出来。而且这一次的量比前面都要大,显示她比前面任何一次都来得兴奋。仍然没有射精的江寒青继续享受着湿滑的阴道带来的乐趣,脑海中却灵光一闪,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

    「这个贱人想出来凌辱母亲的办法,一定是她认为很刺激的!这些办法说不定对她本人也会有作用吧?对了!她说到要让母亲穿着皮衣,用狗链牵着去大街上走的时候,自己就立刻兴奋得泄身了!如果让她自己亲身尝一尝那种滋味,她岂不是……难道征服这诡异莫测的老妖婆的突破口就在这里?」

    江寒青突然看到了一点点收服圣母宫主的希望,心里的喜悦迅速攀升到了今天的最高点。

    兴奋异常的江家少主伸出一只手连连狠狠地拍打圣母宫主的臀部,嘴里吆喝道:「起来!贱人!你这匹该死的母马!给老子起来!驾!驾!」一手用力拉扯圣母宫主散乱的秀发,一只手则用力地击打她那诱人的肥臀,江寒青那架势活像是真的在驾驭一匹母马一般。

    而刚刚还像死狗一样赖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的圣母宫主,在他的连连催促下也逐渐抬起身子,开始了新一轮的扭动。

    两个赤裸的肉体疯狂地骚动着,演出今日最为淫荡的一幕。他们要在这激情四射的床戏中获取生活的动力,去迎接新一轮的挑战!

    第六一章虐母淫思

    当江寒青从圣母宫主房间里面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更天的时刻。精疲力尽的圣母宫主还像一头死猪一样软瘫在床上,对于江寒青的离去毫无反应。

    站在外面侍侯的两个宫女看着居然有一个男人若无其事的从里面走出来,显得是十分吃惊。两个人都站在那里是目瞪口呆,一时做不出动作来。

    江寒青认得其中一个宫女正是自己先前进去的时候,用一句话让圣母宫主饶了性命的那个。而旁边的一个却没有见过,应该是后来被管事的派来补被杀死那个侍女的缺的。见到两个女孩看着自己那么吃惊的样子,江寒青自然也有点惊疑。

    「她们看到我从里面走出来,怎么会显得那么吃惊?难道里面从来没有男人走出来过?这么说……」

    这时先前那个侍女已经反应了过来,她看清楚是江寒青,再联想到之前见到的圣母宫主对他的和好态度,机敏的姑娘自然知道面前这个英俊的小伙子一定是一个大有来头的人物,忙跪下磕头道:「少主,您出来了!奴婢在这里叩谢您先前的救命之恩!」

    另一个侍女虽然不明究里,却也立刻机巧地跟着跪下磕头道:「奴婢给少主请安!」

    江寒青点了一下头,淡淡应道:「嗯!不必多礼!你们都起来吧!」

    等到两个侍女都站起身来,江寒青才狐疑地问她们道:「我刚刚从里面出来的时候,你们怎么上去都很惊讶的样子?难道……难道进里面的人就从来都没有出来过的?」

    两个宫女听着江寒青的话身子都微微颤了一下,互相对视了一眼,又担心地向圣母宫主那个房间门的方向看了一会儿,方才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江寒青心里暗叫一声「好家伙」,这才肯定只要是被圣母宫主带进去玩弄的人就没有一个不死的,对于圣母宫主的心狠手辣也就又多了一层新的认识。

    突然想起横尸屋里的两个丑男孩和那个年轻的宫女,江寒青忍不住问两个宫女道:「你们知道里面那两男一女的身份吗?」

    两个宫女惊恐地往房门的方向瞧了瞧,急急摆手表示不清楚。先前被江寒青救了一命那个侍女还用手指贴到自己嘴唇上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又朝圣母宫主房间指了一指,最后再可怜兮兮地向江寒青连连行礼。看她那样子,分明是害怕回答了江寒青的问话,被圣母宫主给处决。

    江寒青看到两个宫女紧张又可怜的样子,知道她们畏于主子的威严不会多说什么,也不忍心让她们为难,轻轻点了一下头,没有再跟两个宫女多什么什么,转身向外面走去。

    走到外面的大堂,江寒青却惊奇地发现神女宫主江晓云已经回来了。此时美丽的神女宫主正坐在大堂正中的主人位置上呆呆出神,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意识到有人从后进走了出来,神女宫主方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见到是江寒青的时候,她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寒青什么时候来的?可是到后面见过了大宫主?」

    江寒青对于这位在隐宗中仅次于圣母宫主地位的女魔头自然也是丝毫不敢大意,连忙将自己先前和圣母宫主商谈的事情向她也如实禀告了一遍。

    听了江寒青的讲述,神女宫主微微点了一下头道:「大宫主说的话绝对不错!石嫣鹰那边你就暂时避让一下,让她专心去对付王家的狗贼吧!哼!你师父王明思那贼人一直急着准备谋反,如今吃了石嫣鹰这么大一个亏,自然不会善罢甘休的!你就坐山观虎斗,等他们两方拼个死去活来吧。你正好趁此机会整饬你们家族自身的力量,准备迎接最后的决战。」

    顿了一下,神女宫主寒声道:「至于显宗那帮叛逆之徒,你且不要担心!大宫主和本宫自然会为你解决他们的!哼!就先从你那个二叔江浩天开刀!」

    想到终于可以除去江浩天那个心头之患,江寒青的心里简直是心花怒放,却还是说了一句道:「我二叔到底是不是显宗的人,或者是不是跟他们有勾结,现在还不能完全肯定。这样贸然……」

    神女宫主坚决地打断他的话道:「不管他是不是显宗的人,只要他对你构成了威胁,就要把他除去!哼!我们两宫这一个多月来一直在京城里面布置人手,现在该是我们出手的时候了!你该不会以为我们一直是在闲耍吧?」

    江寒青在一旁听说两宫要出手铲除异己,嘴巴都已经快笑得合不拢了,这时听神女宫主如此一说,急忙恭敬道:「青儿对两位宫主一向是推崇备至,宫主切莫多心!」

    看到神女宫主满意地点了几下头,江寒青趁机问道:「那我们和圣女门合作的计划到底如何?」

    神女宫主眼神里闪过一丝寒芒,虽然转瞬即逝,却也被江寒青看得清清楚楚。

    正在江寒青感到一阵心惊的时候,却听神女宫主故作淡然道:「对于圣女门的事情,以后自然会告诉你的。在此之前,你可要记住,千万不要再多问!」

    语气到最后颇为强硬,隐然有威吓的意味在里面。

    江寒青听她这么一说,哪里还敢再多问什么,只有唯唯连声答应。

    又闲话了几句,神女宫主对江寒青道:「寒青,你回去就安心处理家族里的事情吧。对付显宗和王明思的事情,我们两宫都会主动为你分忧的。你无需多虑!」

    得到了神女宫主的保证,江寒青除了高兴,哪里还会有其他的念头,急忙对神女宫主是千恩万谢。不过神女宫主显然是不耐烦再与他多说什么,皱了一下眉头,向他挥了挥手道:「如果没有什么,你就先回去吧!天色已晚,本宫也不多留你了!」

    连声答应着,江寒青不敢再逗留,急忙起身告辞。

    在走出堂屋的时候,他偷偷回头看了一眼,却见到神女宫主又坐在那里痴痴出神,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江寒青心里自然是对此甚为疑惑。

    转过身往外面走去的时候,江寒青还在心里嘀咕着:「什么事情能够让神女宫主这样出神啊?一定不是什么小事吧?刚才提到圣女门的时候,她的神态颇为怪异。莫非这件事情是和圣女门有关的?」

    从圣门隐宗两位宫主隐身之处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将近二更天的时分。

    站在官宦聚居区里冷冷清清的街道上,江寒青肚子突然咕咕地响了两声。他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有吃过晚饭。

    本想赶回家叫厨子整备饭食,想了一想江寒青又改变了念头。打算去一个人缓缓行到永安府的夜市区,江寒青随便找了一家酒楼上去,捡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定。叫了两壶好酒,随便要了两个下酒菜,江寒青便一个人坐在那里自斟自饮起来。

    由于先前走路走热了,两壶酒刚一上桌,江寒青就连连干了起来。片刻之间,一整壶酒就被他灌下肚里。

    酒意慢慢地涌上了头,微晕的感觉让江寒青开始有点觉着身子发软,但是人却也随之而感觉更加轻松。

    江寒青今天之所以这么轻松,一个原因固然是因为眼前这难得的独自喝酒的机会,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两宫宫主终于要开始采取实质行动来支援他的事业。虽然从两宫宫主那里他略微有点惊恐地发现,王家为谋反而进行的准备远远超过他们江家的想象。但是王家的事情毕竟已经让他知道了,而且石嫣鹰的强势出击必将牵制王家的行动,这也就间接给了他们江家以缓冲的机会,使他们有机会调整自己的部署,等待反攻的时机。

    一边悠然自得地喝酒吃菜,一边欣赏着酒楼下的热闹景致,难得的轻闲自在让江寒青暂时忘记了数月来萦绕在心中的无穷的烦事,将这一段时间以来因为紧张局势而产生出的无尽烦恼也全然扔到了脑后。

    他已经好久没有像现在这样感觉到轻松自在了。在这一刻,他什么都不愿意去想,甚至连当皇帝的念头也都被他给抛到了九霄云外。

    倚窗外望,夜色里的永安府街道灯火通明,行人熙熙攘攘,叫卖和讨价还价声音此起彼伏,热闹的场景一如白昼。

    曾经有那么几个月的时间,永安府里比往常冷清了许多,那是在帝国远征军兵败邱特的噩耗传来之后的一段日子里。帝国的京城一下子变得死气沉沉,那情景就像整个城市突然跌入了冰谷一样,但永安府毕竟是庞大的夏帝国的京城,帝国为了建立这座京城数百年来耗费了多少的人力物力,在城里面不知道存有多少金钱物资。整座城市拥有近百万的人口不说,单是那四通八达延伸向帝国的全境的条条官道,云集于此的四方商旅,堆积如山的四海物产,就足以使它成为天下闻名的商业中心城市。也正因为自身所具有的得天独厚的条件,没有经过多长时间,当失败的惨痛抓紧淡化之后,它就迅速恢复了往日的生机和活力。

    而上个月阴玉凤在西域获得历史性胜利的消息传到京城后,更是让永安府的繁华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曾经有那么一些意识到帝国已经开始逐渐衰落的老百姓们,如今因为这史无前例的大胜他们也顿时将过去数月里紧张、失望、沮丧的情绪全都抛弃掉。现在的帝国在他们看来,不但没有衰落,反而还走上了新的繁荣高峰。

    而帝国各地的许多客商们因为得到西域大胜的消息,也都开始往京城会聚,准备一等西域局势平静下来,便开始向西域进行商旅远征。大量准备运往西域和更遥远的西方贩售的商品源源不断地被运到京城,等待时机向西转进。

    正因为这些原因,此时的永安府已经达到了历史上繁华的最高峰。处身于这个城市里的每一个民众都会为这座城市的繁华热闹而感到激动和自豪。

    此时坐在酒楼上凭阑下望的江寒青心里也正是这样一种情绪。

    「永安府啊!永安府!天下哪里还有第二座城池能够如斯般繁华?西域的日落城号称是帝国第二大城市,却也远未及永安府之一半。唉!……」

    一想到日落城,江寒青心里便是一阵激动。那可是他心爱的母亲所驻扎的城市啊!「母亲,你现在可曾收到皇帝老儿的圣旨?你何时才能回到京城啊!你可知道你的儿子正在思念你啊!」

    脑海里突然出现母亲美丽而高贵的形象,江寒青仿佛看到母亲正站在自己身前,向自己展示她赤裸的性感肉体:她的身材还是一如当年离开自己时那样丰满娇好,丰满的乳房、高翘的臀部,让每一个男人都恨不得搂在怀中揉捏一把。

    江寒青脑海中幻想着母亲的美妙肉体,下身不知不觉地便搭起了一个帐篷来,而他的心思这时又转到了将来怎么凌辱母亲的计划上来。

    「我要让她每日不穿亵裤出来活动。不!这样不好!再想一想……嗯……对了!我要去给她打造一个铁内裤。嘿嘿!让她穿着这条铁内裤,冰冷的铁皮一定会让她那火热的阴户爽得水流不断。哦!还有……在内裤的裤裆里面再装上两根铁棒,一根在她阴道的位置,一根在她肛门的地方。这样她一穿上那条裤子就会被两根铁棒插进她那两个淫荡的肉洞里面。嘿嘿!」

    想像着母亲穿上那条亲生儿子为她定做的内裤之后会是怎样的一种淫荡反应,江寒青一阵口干舌燥的感觉。

    拿起酒壶狠狠地灌了两口,香醇的酒水顺着干热的喉咙滑下肚子里面,江寒青顿时感觉好受多了。

    喘息了几口气,平静了一下刚刚开始激动起来的情绪,江寒青继续构思调教他那淫荡母亲的「宏伟计划」。

    「当父亲在场的时候,趁他背着身的时机,从身后撩起母亲的裙子,玩弄她的大腿根部,或者是揉捏她的双乳。这样一来,母亲自然会性欲勃发,却又害怕父亲突然转身发觉,那种与儿子偷情的刺激快感……哈哈!光是想着我都已经兴奋不已!母亲到时候一定会爽得要死!」

    江寒青的脑海中幻想着母亲到时候可能出现的表情,那肯定是一种又兴奋、又难受、又激动、又痛苦、又渴望、又害怕的复杂感受。虽然肉体已经被儿子玩弄得骚痒难耐,恨不得能够立刻让儿子的肉棒插进下体,却又偏偏因为丈夫在场,连喘口粗气都不能,更别说呻吟浪叫,脱衣上床。只能是涨红着脸,低低喘气,苦苦忍耐着儿子对自己肉体的抚弄所带来的兴奋感觉。一边扭动躯体迎合儿子的玩弄,一边却还要时刻提防丈夫突然转身。

    一阵热血冲上江寒青的脑袋,想着母亲在那种情况下必定呈现出来的进退两难的痛苦反应,英俊的年轻人脸上情不自禁地露出了残忍的狞笑。

    「我还要在她内裤里的那两根铁棒上涂上淫药,这样她一旦穿上去之后下身就会痒得难受。我倒要看看这只平日里在别人面前高不可攀的帝国飞凤到时候会怎样忍住那蚀心的骚痒。最好是她忍不住当场出丑!」

    从心里已经完全把母亲作为自己发泄性欲的玩具,江寒青根本不在乎母亲在人前丢脸的事情。越是让那个勾引儿子的淫荡女人出丑,就越能满足他残忍的欲望。

    「选一个时机让她穿着暴露的皮衣,用绳子牵着她去烟花之地走一圈。嘿嘿!虽然绝不能让其他男人插进母亲的肉体,但是可以让他们欣赏她的肉体。如果高兴,还可以特许他们摸一摸那个贱人的乳房和屁股。嘿嘿!母亲一定也会为此而更加兴奋吧!只有这样羞辱她,才能够完全消灭掉她的自尊心,让她彻底抛弃掉「无敌飞凤」的身份,成为任我驱使的性奴母狗。这样我才能够将她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尽情享受,丝毫不会再有什么顾忌!」

    往常江寒青之所以残忍地凌辱母亲,完全是因为他的性虐待嗜好决定了他表达爱意的方式就是残忍的虐待。可是此时在江寒青的心中除了往昔对母亲那深深的热爱以外,却更多的是一种愤怒和厌恶的情绪在里面。

    一直以来江寒青都认为自己已经完全控制住了母亲,不光是她那淫荡的肉体,更包括她那高贵的心灵。

    可是在与圣母宫主性交时的那番对话之后,江寒青却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圣母宫主的谈话让江寒青开始觉得自己恐怕在一定程度上是被心爱的母亲给欺骗了。他意识到自己很可能并没有真正地完全控制住母亲,尤其是她那高傲独尊的心理。

    毋庸置疑,阴玉凤一直是深爱着自己的儿子江寒青,就像江寒青也深爱着自己的母亲一样。这种母子之间的不伦爱情直接影响着江寒青与阴玉凤之间的性爱关系。

    对于性虐狂的江寒青来说,对母亲肉体的残忍凌辱,恰恰是他最足以表达自己对母亲那如海深情的绝佳方式。而他也希望母亲能够用他所钟爱的方式向他这个名为儿子、实则夫君的男人投降,也就是说他希望心爱的母亲能够从肉体到心灵全面向自己屈服,这样才能让他享受到母亲对自己的宠爱,反过来他也会更加地爱自己的母亲。而阴玉凤其实也明白这一点,所以她一直都主动接受着儿子对自己的种种痛苦调教,目的就是为了让儿子明白自己是深爱着他的。

    江寒青之所以会认为母亲已经被自己完全收服,完全是因为在他数年的调教之下,母亲阴玉凤已经能够接受他几乎所有的性虐待调教和种种羞辱。身为帝国在西域的最高统治者,威名震天下的飞凤大帅,阴玉凤在儿子的面前却可以抛弃一切尊严,她可以当着儿子的面撒尿、拉屎、流经血:也可以在肛门里面插上一根皮鞭当尾巴,扮成一只母狗在儿子面前爬来爬去:至于什么捆绑、倒吊、鞭笞、滴蜡、铁夹子拉扯阴唇、钢针穿乳头等等常用的折磨手段更是不在话下。只要背着人上了床,她就完全可以变成一头发情的母狗,让儿子任意玩弄。到后来她甚至熬不过儿子的要求,将自己的义女希丝丽也贡献出来,让义女也成为了儿子的性欲用品,来一个母子叁人同淫。说她已经成为了儿子的性奴隶、性玩具,也确实不为过。

    正因为这些实实在在的事情,江寒青从来都认为母亲已经全身心的向自己投降了。

    可是圣母宫主的话让他的自信产生了动摇。

    「母亲虽然爱我,可是仔细想来,她确实不像表面上那样对我言听计从。如果我要让她做圣母宫主所说的那些事情,她一定会大发雷霆的。记得以前在西域的时候,曾经有一次……」

    一件深埋在江寒青记忆深处的事情渐渐在他脑子里面清晰地回忆起来。那是八年前他和母亲还在西域军中的时候,两人之间曾经发生过的一件事情。

    帝国建国纪元六百二十八年,冬,帝国西域日落城。

    寒风如刀,白雪飘渺。天地间已经变成白茫茫的一片。

    平日里繁华热闹的日落城如今在这十年一见的大风雪侵袭下也变成了一座死气沉沉的孤寂城市。

    虽然仍是白天的办公时间,可是设在日落城中心处的帝国西域都督府内,却没有了往日人来人往的热闹劲儿。没有哪个人能够忍受这漫天的风雪,从温暖的房间里走出来办事情的。连西域都督府内的侍女们也一个个躲在烧着火炉的房间里烤火,除非万不得已实在没有人愿意出外活动。偌大的一个西域都督府,除了坚守岗位的凤翔军守卫,就再也见不到一个人影了。

    在西域都督府后进有一个大院,大院里面这时也见不到人影,连中堂和东暖阁也都是一边死寂,只有西暖阁里还有人在活动。室内的炉火将人影映在窗户上,从身影上能够明明白白看出来那是一男一女在里面。

    十五岁的江寒青这时正盘腿坐在火炕上,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皮袄。虽然外面已经是冰天雪地,但是在这烧着火炉和火炕的房间里,却完全感受不到冬天的残酷,暖和的空气舒服得让人只想睡觉。

    江寒青的手里拿着一根细长的皮鞭,轻轻挥动着。在他的身旁放着一具精制的马鞍。鞍鞘上镶满了钻石,整个马鞍连着镫子都是用黄金打造而成。

    阴玉凤穿着一身鲜艳的彩凤袍站在炕前,低声下气地对儿子说道:「青儿,你看这还是大白天的!你就叫妈妈……这……如果有手下来报告什么事情,被他发现了,妈妈以后还怎么指挥手下啊!」

    可是她的话刚刚出口,江寒青就生气地嚷道:「你总是这样!人家想要你的时候,你就用诸般籍口来推搪!哼!你不愿意就算了!我去找希丝丽姐姐玩去!你以后想被人干的时候,也别来找我!」江寒青说着就从炕上跳下床来,作势要往外面行去。

    阴玉凤见儿子真的生气要走,急忙一把拉住他的衣袖,柔声对儿子道:「好儿子,妈妈又不是不给你弄。只是……这大白天的,被手下人看到多不好。如果传到你父亲耳朵里,那更是弥天大罪啊!小乖乖,你不要生气嘛!再忍一忍,妈妈晚上好好陪你玩,好不好?」

    阴玉凤的口气柔弱得几乎就是在哀求儿子原谅自己。平日里在人前坚毅果断的无敌女帅此时在儿子的面前却是如斯的温柔,如果让旁人见到恐怕还真的不容易相信这是事实。

    可是对于母亲温柔的态度,江寒青却丝毫未予理会。他粗暴地一甩手,将母亲拉住自己衣袖的纤手甩开,不耐烦道:「要干就干!不干就算了!什么晚上不晚上的?罗嗦那么多干什么?」说着江寒青便又怒容满面地作势要往外面冲。

    阴玉凤这时也忍不住了,猛地扑过去将儿子搂在自己怀中,娇嗔道:「青儿,你真是不听话!妈妈都说了,又不是不给弄,只是……哎哟……你……不要了!」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儿子的双手却已经借势捏住她的双乳玩弄起来。

    江寒青脸上显出野兽般的狞笑,双手隔着凤袍捏着母亲的双乳揉动着,有时还突然用力捏一把,或者是往里狠狠按压。

    阴玉凤的身子轻轻扭动着,每当江寒青用力捏掐或者是按压她的双乳的时候,她的身子就会剧烈地颤抖几下,嘴里也立刻发出兴奋的吟哦声。

    在儿子野性而又富有技巧的玩弄下,她的喘息声越来越响,身子扭动的幅度也越来越大。她闭上眼睛,红晕双颊,双手抱紧儿子的头颅,将他的脸紧紧按压到自己的双乳上,同时用力扭动腰部,让丰满的乳房在儿子的脸上摩擦。

    虽然隔着一层凤袍,江寒青还是能够感受会到母亲乳房的丰满程度。任由母亲将自己的脸按到她的乳房上摩擦,享受着那一对大肉球的丰满和弹性带给自己的快感,江寒青将先前揉捏母亲乳房的双手顺着她纤细的腰肢往下滑去。

    儿子的手缓缓滑过自己的敏感的腰肢,虽然还隔着一层衣服,那种酥痒的感觉却已经足够让阴玉凤身子一软,往儿子的身上靠去。

    江寒青正将脸埋在母亲的双乳前蹭来蹭去,享受那对高耸的乳房所具有的爽快弹性。突然感觉到母亲向自己身上靠过来,江寒青的脸被她那对乳房压得严严实实的,差一点没有喘不过气来。

    急忙用手扶住母亲的柳腰,江寒青将脸从乳堆里面抬起来,看了母亲一眼。

    帝国的无敌飞凤这时早已经是霞生双颊,连眼神都变得水汪汪的,看上去格外动人。红润的嘴唇微微张开一条细缝,轻轻喘着气。那性感的样子,让正常的男人只要看了就会忍不住想要扑上去一亲芳泽。

    江寒青得意地微笑着对母亲道:「你到底让不让我弄啊?如果还是不愿意,我可就走了!不要再浪费我的时间和精力,我还要留着去跟希丝丽姐姐玩呢!」

    说出这段话的时候,江寒青特意在「精力」一个词上加重了语气,提醒母亲注意这个词语。同时双手也挪到母亲身后,突然狠狠地捏了她那高耸的臀部一把。

    阴玉凤在儿子刚才那一阵玩弄下,体内早已经是淫欲勃发。她紧紧夹紧双腿,让大腿根部夹紧敏感的阴户,试图以此来缓解下体的骚痒感觉。由于体内勃发的情欲,她的双眼已经变得雾蒙蒙起来,望着儿子的眼神已经充满了情欲的渴望。

    而儿子对她的臀部发动的突然袭击,更是让她激动得轻轻叫了一声「啊」!

    她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的情欲,这时候她只求儿子能够迅速安慰她那火热而骚痒的肉体,玩弄她胀得发疼的乳房,将那巨大的肉棒插入她已经变得湿淋淋的阴道里面。除此之外,她哪里还顾得了其他。

    用秋水一般温柔动人的眼神扫了儿子一眼,阴玉凤嘟着嘴腻声道:「死冤家,这时候你还问妈妈愿不愿意?」

    叁十五岁的阴玉凤此时向儿子说话的神态、口气、声调,还有那高高嘟着的嘴,完全没有一点母亲的尊严在里面,反倒俨然就像一个正在向心爱的情人撒娇的少女。

    这样的神态如果是一个妙龄少女作出来,自然是天真妩媚、娇柔可爱。可是在她这种年龄,以她的身份却还要装出清纯少女撒娇的模样,就未免太做作,甚至可以说是有点恶心了!

    不过在对于与母亲乱伦性交的江寒青来说,母亲这种稍嫌恶心的动作却正好符合他的愿望。母亲越是作出恶心、下贱的动作,越能刺激起他这种残忍的儿子淫虐亲母的欲望和满足感。

    将一只手伸到母亲屁股的位置揉动着,江寒青得意洋洋地说道:「你自己说啊!你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你快回答我,愿不愿意?」

    他的手隔着裙子插进了母亲的屁股沟里,抵在她肛门的位置揉动着。如果他的手指能够直接揉弄阴玉凤的肛门,阴玉凤一定会觉得很爽快。可是现在隔着一层裙子,那种对她的肛门若有若无的刺激就远不足以让她感觉到爽快,反而是让她觉著有点心痒难搔的味道。她拼命扭动臀部,想通过主动用肛门摩擦儿子的手指获得更大的快感。可是那条平时里并不觉得有多厚的凤袍的裙子,此时却显得是那么的可恶,让她的努力完全成为了白费。由于剧烈的扭动,汗水从她的身上不断冒出,甚至连被江寒青的手指顶在她肛门位置的裙子都已经被她胯下的汗水给浸湿了。

    阴玉凤的发髻由于身子的剧烈扭动,这时也变得微微有点散乱。她可怜兮兮地看着儿子哀求道:「青儿,求求你!让妈妈爽一下吧!妈妈愿意接受你的任何要求!」

    可是她满头大汗、头发散乱的可怜模样却并没有让残忍的儿子心动,他冷笑着继续以自己的节奏隔着裙子玩弄母亲的屁股。

    阴玉凤呻吟着、叫唤着,不停地喘着气。她用自己的乳房在儿子身上狠力磨动,紧绷的小腹也不断地摩擦儿子已经坚挺起来的肉棒,至于屁股更是继续用力扭动,希望至少能够从儿子的手指上获得哪怕是一点点的快感。

    此时江寒青玩弄母亲阴玉凤那种场面,就像一个人用很香的食物逗弄一只狗。

    那只狗拼命地叫着,蹦着,希望主人能够将食物投给自己。可是残忍的主人虽然不断地将事物放到狗的面前,却总是在它将要把食物吃进口里的一瞬间又将东西拿走开去。

    「青儿,你饶了妈妈吧!把衣服脱掉,让妈妈好好服侍你!」阴玉凤一边继续挣扎着,一边看着铁石心肠的儿子拼命哀求。

    江寒青冷冷看着在淫欲中不停挣扎的母亲,不屑道:「贱人!你刚才不是不肯让我玩你吗!现在怎么又开始求我了?你这只下贱的母狗,根本不配享受好的东西!」

    阴玉凤因为儿子残忍的话语,感到十分的兴奋,但也还是感觉有点屈辱,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

    自从她成为儿子江寒青专用的性奴隶,至今已经两年有余了。对于儿子那些残忍的玩弄,她也早已经习以为常,甚至如果有哪一天没被儿子凌辱,她还会感到不适应。可是她毕竟是江寒青的亲生母亲,作为帝国内人人瞩目的著名统帅、豪门贵妇,叁十五岁的她却被自己十五岁的儿子当作性玩具来奸淫,怎么也还是会觉著有点屈辱、羞耻的。当然这种屈辱感、羞耻感,也正可以刺激她更好地享受与儿子乱伦劣情所带来的快感。

    虽然因为羞辱的感觉而哭泣,可是现在对于阴玉凤来说,只求儿子能够让她享受到自己所渴望的肉棒,其他一切都已经无所谓了。

    轻轻啜泣着,阴玉凤向儿子道:「是!妈妈是下贱的母狗,求你惩罚我吧!」

    江寒青听着母亲说出如此下贱的话语,感到一阵心驰神醉,可是嘴里说出的话却更加无情。

    「那好吧!既然你自己要求得到惩罚,我就不客气了!现在给我脱光衣服,趴到地上去!」

    想到儿子终于要开始惩罚自己淫乱的肉体,阴玉凤的下体兴奋得一阵哆嗦。

    她听话地迅速脱去了自己身上的凤袍。

    在美丽的五彩凤袍下面,是一具无比诱人的成熟女人的丰满肉体。阴玉凤在凤袍下面居然什么都没有穿,显然她早已经做好被儿子玩弄的准备。

    在阴玉凤裸露的诱人肉体上,有好多红色的鞭痕,尤其是乳房和屁股上更多。

    这些都是往日江寒青所留下的「丰功伟绩」。

    江寒青走到母亲身前,伸手拍了拍她丰满的大腿上靠内侧的地方,示意她张开双腿。

    虽然早已经被儿子不知道奸淫了多少回,可是这样赤身裸体的站在亲生儿子面前让他玩弄,阴玉凤还是感到一阵难为情。

    用手遮住火热的脸颊,阴玉凤顺从地微微将双腿分开,露出大腿根部那叁角秘处。

    江寒青伸手摸了摸母亲的下体,当他将手撤回来的时候,手指尖儿上已经沾满了湿漉漉的淫水。

    「妈妈,还没有开始搞你。你就骚成这样了?」

    在阴玉凤为儿子的残忍话语哭泣的时候,江寒青将沾满淫水的手指在母亲颤抖的乳峰上一阵涂抹。淫水抹在还留有鞭打痕迹的丰满乳房上,划出一道道淫乱的水痕,使得江寒青眼中的母亲变得更加淫贱。

    重重地一掌击打在母亲高耸的屁股蛋儿上,清脆的响声里,江寒青呵斥道:「母狗,快给我趴下去。」

    阴玉凤高声叫了一声疼,泪流满面地跪到了地上。她啜泣着仰起头对儿子哀求道:「青儿,妈妈身上的鞭伤还没有好完,今天就饶了妈妈这一回,不要用鞭子抽妈妈好不好!」

    江寒青笑容狰狞地看着母亲冷酷骂道:「你这样的骚货也想讨饶?呸!给老子闭嘴,惹得不高兴,今天把你的屁股给你彻底抽烂!」

    一口唾沫吐到母亲仰起来看着自己的脸上,江寒青狠狠地一脚踢到母亲翘起在空中轻轻晃动的屁股上。

    阴玉凤凄惨地叫了一声,被儿子那一脚给踢得趴倒在地上。江寒青的口水吐在她的脸上,粘粘的,臭臭的,十分难受。她想伸手去擦,却又怕受到儿子更残忍的责罚,只好强自忍住。

    可是她屁股上还没有好完的旧鞭痕却被儿子这一脚给踢得流出血来。

    江寒青对母亲看似十分残忍,其实心里却也十分疼爱,此时见到母亲屁股上的旧鞭痕又被自己踢出血来,知道母亲的身子今天可能确实受不了太过残忍的举动,心里便就自己软了下来,不过口头上他可不愿意有所软弱,继续强硬地向母亲命令道:「你如果再敢多嘴,看我怎么收拾你!现在先帮我把衣服脱了!」

    阴玉凤对于跟自己朝夕相处亦子亦夫的男人,早已经是了如指掌。这时听江寒青虽然口头强硬,但却并没有继续踢自己的屁股,便明白儿子已经同意了自己的请求,顿时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听到儿子的命令,哪里敢有丝毫迟延,立刻爬到他的身前,站起身来动手帮他脱去身上的皮袄。

    江寒青身上的衣服本就不多,不一会儿这对淫乱的母子就赤身裸体地站在了一起。已经高高耸立的阴茎,轻轻抵在阴玉凤的小腹上,时不时还颤抖两下。

    阴玉凤刚刚想说点什么,江寒青却转身走到火炕边,从炕上拿起了那副精制的马鞍。

    「还傻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赶快趴到地上去!」

    儿子冷冷的命令,让阴玉凤立刻明白自己今天又只有当一回被儿子骑的母马。

    等母亲听话地趴到地上之后,江寒青将那副昂贵的特制马鞍拿了过来,搭到了母亲的背上。

    阴玉凤的身材虽然在女人中算是十分修长的,但是毕竟和作为男人的儿子还有一定差距,何况人手的长度本就不如整根人腿。一旦等她趴到地上,背上又搭上了马鞍,那马鞍下面吊着的马镫竟然便垂到了地面上。

    江寒青蹲到母亲身边,将马镫往上调节了一下,让马镫升到了母亲乳房的位置,方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将双腿分开跨到母亲身体两侧,江寒青却并不急于骑到母亲身上。他就这样分开双腿站立在母亲的裸体上方,欣赏着母亲赤裸全身趴在自己两腿之间的下贱姿势,得意洋洋地嘲笑道:「妈妈,你这样的姿势可比平日里威风凛凛地骑在马上检阅军队时好看多了!你这样下贱的骚母狗,哪里配当帝国军队的统帅啊!你只配在自己儿子脚下扮演母狗、母马之类的角色!」

    阴玉凤对于儿子羞辱自己的话语,立刻产生了反应。她的头虽然低垂着,可是屁股却开始不停地摇晃起来。江寒青回过身子低下头检查母亲的阴部,甚至能够清楚看到阴道口里面渗出来的淫液。可以想见她体内的羞辱快感是多么的强烈。

    江寒青终于骑到了母亲的身上。他骑在那个特制的马鞍上,双脚蹬到马镫子里面。由于马蹬子的高度被调得升高了不少,所以他的双腿只能是蜷曲着抵在自己的胸口,而不能够舒服地向前伸展开去。不过这些对他来说都是无所谓的,只要能够将母亲当马骑,他就已经很开心了。

    他的手里还拿着那根皮鞭,在他看来骑「马」当然还是需要皮鞭的!不过催促胯下这匹「母亲马」起步的时候,他却并没有使用手上的皮鞭,而是用踹在马镫子里面的双脚用力踢打了两下母亲垂在胸前晃荡的丰满双乳。

    「驾!贱马,快走!」

    阴玉凤的双乳被儿子踢得隐隐作疼,她要用手抱住自己的乳房,以免再受类似痛苦,可是此刻正有一个男人骑在自己背上,叫她如何能够腾出手来?虽然江寒青还只是一个年仅十五岁的尚没有完全发育成熟的男孩,骨架子都还没有长全,体格更是远不算魁梧。但是毕竟也是一大把重量压在阴玉凤背上,却还要她赤裸着身子在地上爬行,实在也是辛苦。更何况她背上这个人还是亲生的儿子,并且还会不时用脚踢打她自己的双乳,甚至可能用皮鞭抽打她那刚刚还渗出血丝的屁股。你叫她怎么能够不感到难受。

    害怕江寒青的责打,阴玉凤努力地背着儿子在地上爬行着。

    可是江寒青却并不满意母亲爬行的速度,他不停地用脚踢打着母亲的双乳,嘴里骂骂咧咧道:「贱人!快!……哎呀!太慢了!……驾!……驾!……快点爬!……真是一头死猪!爬得这么慢!……驾!快点!使劲爬!」

    阴玉凤忍着痛苦,咬牙爬行着。

    大冷天的,屋子里虽然点着火炉,可是脱光了衣服还是会有一点凉意。但赤裸着身子在地上拼命爬行的可怜母亲却早已经是汗流浃背。

    汗水顺着她的脸颊、脖子流到胸脯上,再从丰满的乳房流到充血硬起的乳头上,最后被晃动个不停的乳房甩落到地面上,点点滴滴满地都是。而她的下半身的汗水也是层出不穷,只不过是顺着小腹、或者是屁股沟,流到她的大腿根部,再顺着丰满的大腿流向地面。

    阴玉凤虽然身负武功,可是被儿子这样骑着在地上爬行的事情,却还是超过了她的精神和体力能够承受的范围。她的手臂已经开始酸软,如果不是害怕摔倒之后被儿子压住,她也许早就已经放弃了。

    「青儿……妈妈……妈妈快不行了!……好累啊!……求求你!让……让妈妈停下来歇息一会儿吧!」

    这样喘息着向儿子出声哀求的时候,她的内心里也在不停地祈求上天能够开恩一次,让残忍的儿子同意她停下来休息一下。

    看着在自己的催促下痛苦挣扎爬行的母亲,江寒青的心里充满了征服的快感。

    他突然生出一个念头:「如果我让母亲就这样被我骑着赤裸全身爬出屋子去,让别人也欣赏一下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她到底是怎样一个淫贱的女人,不知道她会有什么反应啊?」江寒青这样想着,却并没有立刻说出口。

    虽然母子二人通奸乱伦已经有两年多了,可是江寒青还从来没有想到过要让母亲暴露在别人的面前。也因此虽然母亲对他是言听计从,随意供他羞辱玩弄,可是他还是不敢贸然提出这个要求来。毕竟现在想到的这个要求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而且对母亲也是太过羞辱、太为残忍。母亲是否会答应完全是一个未知之数,你叫他如何敢轻易出口?更何况这种事情,母亲如果觉得反感,恐怕不仅仅是不答应,更有可能大大的责罚他一回。别看阴玉凤平日里被他这个做儿子的随意羞辱、玩弄。可是母亲一旦真的发起火来,江寒青可是万万不敢想象的。

    江寒青想了一会儿,打算放弃这个对母亲来说太过残忍的念头,可是却又有点舍不得。毕竟这个念头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是十分刺激的,如果能够让和自己通奸的母亲在别人面前暴露他们母子之间的新关系,甚至是让母亲的裸体都暴露在别人面前,肯定能够带来前所未有的刺激感觉。身体里面流着残忍虐母血液的江寒青可不愿意轻易放弃这么一个有趣的尝试。

    犹豫再叁,江寒青决定还是向母亲试探一下。他先俯身观察了一会儿仍然背着自己在地上爬行的母亲。阴玉凤的头发这时已经完全散乱,淋漓的大汗居然让她那头乌黑的秀发也变得湿漉漉的。她支撑着两个身子的重量在地上爬行的双手和双脚微微颤抖着,显示她随时都可能因为力竭而倒下。

    看着母亲艰难爬行的样子,江寒青眼珠子一转,突然想出了一个折磨母亲的新主意来。他微微掉过身,将手里拿着的皮鞭柄对准母亲双腿间的肛门洞口。看准母亲两腿交替前挪的时机,突然将皮鞭柄狠狠地插向母亲的屁眼儿里面。

    一阵剧烈的疼痛从屁股传来,让阴玉凤浑身一阵颤抖,早已经不堪重负的她终于顶不住了。双手一软,她的身子重重地摔倒在地上。而残忍的儿子仍然骑在她的背上,这一来她便被压到地上爬不起身来。而最可怜的还是她那对丰满的乳房,被两个身子的重量压在地上,胀痛得十分难受。

    「啊!」痛苦的惨叫一声,阴玉凤几乎昏倒过去。

    「好儿子……饶了妈妈吧!……」

    被儿子压在身上,阴玉凤的肺都快被挤成了一个片状,几乎说不出话来。她费了好大的气力,才挣扎着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江寒青看母亲实在是有点承受不了的样子,这才慢腾腾地从母亲的身上站起来,自己站到了一边的地上。

    阴玉凤趴在地上剧烈喘息,时不时还咳嗽两声,那样子好像随时都会昏倒一样。

    江寒青觉得现在母亲肯定是精疲力尽、头晕眼花,正是自己试探的好机会,于是便状起胆子向母亲提出了自己的非分要求。

    趴在地上的阴玉凤听到儿子的话,开始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仍然趴在原地喘着气,丝毫没有反应。

    就在江寒青一颗心扑通跳个不停,以为事情有戏,满怀期待地等待母亲的回答的时候,阴玉凤的喘息突然一下子停止了!

    她猛地抬起满是汗水的脸惊讶地望着自己的儿子。显然阴玉凤已经反应过来儿子的要求是多么的过分,对于自己又是多么的残忍!而且这样的要求是她所不能接受的。

    刚刚还是一派要死不活样子的阴玉凤转眼间便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还没有等江寒青反应过来便「噌」的一声跳了起来,站在儿子面前怒眼瞪着他。

    「呛啷」一声,先前披在阴玉凤背上的金马鞍也重重地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看着母亲脸上充满震惊、羞怒和气愤的复杂表情,江寒青心里暗叫一声「糟糕」。他知道自己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了!母亲显然不能接受自己这实在出格的要求。

    「啪」的一声,阴玉凤的手掌重重击打在儿子的脸上,咬牙切齿道:「你这个畜生!你真的不把妈妈当人看?你就真的希望妈妈连做人的尊严都完全丧失掉?」

    阴玉凤此时心里是无比的震惊和愤怒,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心爱的儿子,会生出这么残忍无情的念头。如果她真的那样做了,以后不要说继续当军队统帅,就算是做人都没有了尊严。这一刻她简直有点后悔不应该和儿子发生乱伦的性关系。

    虽然江寒青先前已经对于母亲可能出现的反应有所准备,可是也没有想到母亲的爆发会这么的猛烈。抚着被母亲一巴掌扇过后火辣辣疼痛的脸颊,江寒青目瞪口呆地望着母亲。

    自从两年前和母亲阴玉凤有了苟且之事以来,江寒青从来没有被母亲重言说过一句话,更别说挨打了。在他的面前,阴玉凤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母亲的身份,她只是一个满足儿子性欲的女奴而已,连一切做母亲的尊严都没有了。江寒青很多时候都差点忘记这个淫荡的女人是自己母亲这个事实。

    可是现在站在江寒青面前的阴玉凤,虽然赤裸着身子,身上还满是鞭痕和汗水,可是这淫秽的姿势却并没有能够损坏她丝毫的威严。这个时候的阴玉凤又成了在军队面前威风八面的女强人,成了儿子面前高贵的母亲。

    江寒青害怕地往后退了两步,手捂着脸侧眼看着母亲,颤声辩解道:「我……我只是……说一说而已……妈妈……何必当真呢?」

    阴玉凤美丽的裸体由于气愤而不停颤抖着,胸前那对丰满的乳房也随之晃动个不停。可是现在的江寒青却无心欣赏眼前这美丽的景色。

    「你……如果妈妈答应了你,妈妈以后还有脸做人吗?啊!……如果你父亲知道了这件事情,他不扒了你的皮才怪!」

    阴玉凤伸出手指头在儿子额头上重重地戳击了几下,江寒青心里虽然怨恨母亲突然翻脸,却不敢有丝毫不悦神色表现。

    阴玉凤继续责骂着胆大包天的儿子:「你说说看!妈妈哪一点对不起你?你要怎么玩弄妈妈,妈妈都依你!即便是再痛苦的事情,妈妈为了你都能够忍受下来。可是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种想法,简直比杀了妈妈还要命!妈妈再怎么也是的你的母亲来的!你让妈妈去干那种事情,那你干脆杀了我好了!我看你压根儿是不想让妈妈再做人,不想再让妈妈活在这个世上了!」

    江寒青低着头可怜兮兮地回答道:「妈妈,我错了!你知道,我是爱你的!我只是一时兴起而已,求妈妈原谅我这一次吧!」说完他一头跪倒在母亲脚下,连连向母亲磕头。

    阴玉凤见儿子磕头认罪的样子,心里不禁一软,火气立刻消了许多。毕竟她是深爱着自己这个亲生儿的,何况这两年多来儿子完全就等于是她的丈夫一般,跟她肌肤相亲,排解她性欲的饥渴。要她认真责罚儿子,她还真的不忍心。何况儿子也不过是一时说一说而已,并没有真的做出什么对她不利的事情来。

    重重地叹了口气,阴玉凤无奈道:「唉!你这孩子!都是妈妈惯怀了你。听妈妈的,以后不要再想这种傻事了。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我们母子的关系,也不要让别人玩弄妈妈的肉体。你如果真做出这种事情来,妈妈就只有自杀了!除此之外,你要妈妈干什么,妈妈都会听话的!好了,起来吧!」

    江寒青打蛇随棍上,见到母亲原谅了自己,连忙跪在地上抱住了母亲的双腿,将脸贴到母亲紧绷而富有弹性的小腹上摩擦着,嘴里嚷道:「妈妈!孩儿刚才确实错了!孩儿要好好补偿妈妈!求妈妈忘记孩儿刚才的话吧!」

    阴玉凤的小腹被儿子的头这样贴着一阵摩擦,下体立刻生出一阵火热骚痒的感觉,忍不住激起的欲火,用火热的口吻对儿子道:「乖孩子,起来吧!妈妈原谅你了!妈妈还要向你道声对不起呢!妈妈刚才不该打你的。」

    江寒青心里冷笑道:「贱人!这么快就忘记了刚才的事情,又盼着我玩弄你那发骚的贱肉吧!哼!刚才还敢打我,看我待会儿怎么收拾你!」

    抬起头装出纯真的表情看着母亲,江寒青道:「妈妈,你刚才那么狠心,居然扇人家耳光!你是不是应该补偿人家啊!」

    阴玉凤轻轻抚摸着儿子的头发,微笑着回答道:「好啊!你想妈妈怎么补偿你啊!」

    江寒青淫笑道:「妈妈,既然你刚才打了我,孩儿现在就要惩罚你了!」

    话音刚落,江寒青突然将右手的叁根手指狠狠插进了母亲的阴户,粗暴地玩弄起来。

    那一天剩下的时间自然是伴随着阴玉凤不断的哭喊声、求饶声和浪叫声度过了!

    这件事情从发生至今虽已时隔八年,但江寒青如今回想起来,却还一切历历在目。

    刚才回想和母亲的淫乱往事,让江寒青头脑里面一阵火热,甚至有一点晕眩的感觉,口腔里也是一阵口干舌燥。他连忙抓起酒壶,就着壶嘴一阵猛灌。

    一壶酒转眼之间就被他倒进了肚子里面。

    先前要的两壶酒已经全部喝光,江寒青也晕乎乎的,感觉差不多了。可是想着母亲那淫荡的肉体,江寒青内心就是一阵骚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使劲擂着桌子大吼道:「小二!小二!给我再拿两壶酒来!快!」

    小二很快便将新的两壶酒端了上来,江寒青一边灌酒,一边在心里想道:「在她的内心,我仍然只不过是她的儿子罢了。最多不过也就是一个情人!她并没有真正将我当成她的主人!她还是把自己当成是帝国大元帅,当成是高不可攀的贵妇人,是纵横天下的「无敌飞凤」!她愿意接受我的调教,只因为那是在她能够接受的范围之内,又能够满足她淫贱的欲望。一旦我要做的事情超过了她能够接受的范围,她就会拿出一副母亲的派头来压制我!哼!等你这贱人回到京城,我再重新调教你!这一次非叫你就范不可!」

    江寒青很快又喝完了一壶酒,已经有七、八分醉的他,想着将来进一步调教母亲的淫乱场面,嘴角不禁露出了淫荡的笑意。

    「到时候让莹姨、五娘她们一起帮着我收拾妈妈那老骚货。有两个姐妹在旁边看着,她一定会很兴奋的!对了!还可以让莹姨牵着她去那些风月场所表演脱衣舞。哈哈!还要选那种市井小民玩耍的赌场、劣等酒馆去脱!到时候谁能够想到在一群色咪咪的下贱男人面前表演脱衣舞的淫荡女人居然就是威震天下的无敌飞凤!哈哈!」

    江寒青想像着母亲在众多下等男人面前表演脱衣舞的疯狂场面,幻想着她会因为前所未有的羞辱感觉而兴奋得一边泄身一边跳脱衣舞的下贱样子,忍不住在酒楼里面放声大笑起来。

    这时已经是快四更天的光景了。酒楼里面除了江寒青,早已经没有了其他食客。酒楼老板很早就想打烊休息,无奈还有客人在场,自己又不好赶人家走,只能是在旁边傻眼等候。这时见江寒青醉醺醺地一个人坐在那里狂笑,估计他是醉得差不多了。害怕他醉酒闹事,老板连忙向小二道:「你快去让那个醉汉结帐走人。别待会儿醉得不行了,在咱们这里发酒疯!」

    店小二听了老板的话,心里也有点担心,急忙跑去催促江寒青走人,说是时间太晚酒楼要关门打烊了,希望他能够谅解。

    江寒青虽然酒醉,却还没有完全喝晕,知道人家说的也是实话,便也不为已甚,掏钱结帐走人。

    临下楼之前,江寒青想起自己还有一壶酒没有喝完,又转头回去将将酒壶拿起来,一仰头将剩下的酒喝了个精光。这才心满意足地哼着小曲儿,摇摇晃晃地下楼回家去也!

    第六二章王家母女

    从酒楼下来以后,江寒青的酒意虽然没有十分,却也七七八八差不了多少。

    初夏的夜晚天气十分闷热,一阵酒意涌上来之后,江寒青顿觉浑身火热,如置身于火炉之中一般。加之先前幻想虐待母亲的淫秽念头,让他更是五内如焚。

    他使劲拉扯了一下衣领,似乎希望火热的胸膛也能够借机稍微喘一口气。可惜这样的举动并没有能够让他好受多少,身体内灼烧的感觉一如先前。

    江寒青这时多么地希望路边能够然出现一个水池,让自己跳下去好好泡泡凉。

    可惜在他已经变得有点模糊不清的视线里除了平坦的路面,便是一栋栋黑灯瞎火的房子。

    江寒青这时也意识到今天确实喝得太多了,心里残存的一点灵智让他禁不住大声责骂自己道:「你这个蠢货!怎么会喝这么多酒啊!如果碰到敌人,岂不是完蛋了!」

    虽然已是酩酊大醉,走路也已偏偏倒倒,不过江寒青还是能够强自支撑着,摇摇晃晃地向着江家大院的方向走去。正如大多数的醉汉一样,只要没有当场醉倒,他还是大概能够分清自己家的方向,纵然一路上东倒西歪,仍然能够挣扎着回到自己的家里。这或许也算是醉汉们所具有的一项特殊本领吧。

    摇摇晃晃走了好半天,江寒青还是没有见到家族大院的城墙,他甚至有点迷糊自己处身的位置。用力摇了摇头,江寒青鼓起朦胧的双眼向四周张望,费了好大的劲儿他才把目光的焦点聚集在一起,看清楚了周围的景观,心里顿时颇感欣慰。原来不知不觉中他已经走完了一大半的路程。再拐过去两个街口,便能够见到江家大院的院墙了。

    江寒青狠狠地吐了一口气,似乎这样能够将身体里的酒精排泄一点出来,让自己的脑子变得更清醒一些。

    「还好!前面就快要到家了。江寒青啊,江寒青,你以后可再也不能这样喝了!」嘴里喃喃地自言自语着,江寒青脚步蹒跚地继续前进。

    刚才走了那么一大段路,江寒青身上已经出了不少的汗,酒精也跟着挥发了不少出来,脑袋比之刚从酒楼下来的时候已经清醒了不少,不过却还是晕得很厉害。

    寂静的夜空中突然传来了一阵异样的响动,仍在和酒精奋战的江寒青开始还没有在意。可是这响动却逐渐变得清晰起来,好像是什么东西正在往江寒青这个方向移动过来。

    江寒青这时才有点反应过来,狐疑地向四周看了一下,喃喃自语道:「深更半夜的,这是什么声音啊?」

    停下脚步,侧耳倾听了好一会儿,江寒青终于听明白那是一阵车轮滚动的声音,中间还夹杂着马蹄敲击石板发出的响声。

    心里咯噔一下,酒意好像立刻减退了不少,江寒青心惊道:「这么晚了!会是什么人?不会是禁军!禁军巡夜的时候不会有车轮的响动!不会是王家的人吧?」

    向四周张望了一下,空旷的街道、低矮的民屋,还真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

    江寒青稍微迟疑了一下,便见到远处的街角上转出一队人马来。

    伸手揉了一下仍然迷涩的眼睛,江寒青定睛一看,心中不由暗暗叫苦:「天啦!我怎么会这么倒霉啊!真的就碰上了王家的杂种!偏偏又是酒醉未醒。唉!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倒霉的事情!」

    这队人马中最现眼的是中间的一辆马车。

    那是一辆京城中贵族妇女特别喜爱乘坐的带厢轻便马车,车头处坐着一个车夫,旁边还有一个武士打扮的人。

    虽然距离还比较远,但是车厢两侧点着的两根火把,却让江寒青将车厢上涂装的独特的油漆色彩和图案看了个清清楚楚。毫无疑问,那就是王家的家族标志,清楚地显示出这辆马车是属于定国公王家所有。

    在马车的两侧跟随着十来个骑马的护卫武士,一个个人高马大,手持火把。

    看这群人那体形便可知道绝对不是等闲之辈。

    江寒青自怨自艾着,右手缓缓移到了腰间,紧紧握住佩剑的剑柄。

    定了定神,江寒青安慰自己道:「不要紧张!京城里面禁军守备森严。如果王家的人胆敢向我动手,只要能够多挺一会儿,就自然会有禁军过来搭救的。哼!

    王家的马车里面应该是坐着他们家族的什么女眷吧!想来王家的人也没有胆量在这种情况下当街出手!」

    这样想着,江寒青的心里感觉踏实了不少。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紧张的心情稍微平息一点,江寒青将手松离了剑柄。他可不愿意让王家的人看出他此刻心情的紧张,而在事后嘲笑于他。

    轻声哼着小曲儿,江寒青迈开步子昂首挺胸地迎着王家的队伍走了过去。

    王家护卫马车的武士们自然也看到了迎面走来的男子,一个个手扶剑柄以防不测。坐在车夫旁边的那个武士回头贴到车厢门边,向车厢里面说了两句话,大概是在向里面的人禀告看到的情况。

    双方终于走近到一起的时候,王家的武士中领头的那一个人认出了江寒青,将手移离剑柄,抱拳在马上向江寒青行了一礼,朗声发话道:「原来是江少主!您好啊!」

    听到护卫武士的话,车厢里面突然传出一个美妙的女人声音,道:「外面是江少主吗?快停车!」

    马车应声嘎然而止,护卫的王家武士们纷纷将手抽离剑柄以向江寒青表示自己没有敌意。

    在车夫和另一个武士忙着转身打开车厢门的时候,江寒青静静地站在原地,冷笑着等待车厢里面的人走下车来。

    「里面果然是一个女的!哼!看来王家的人确实没有胆量在此与我动手!不知道……车厢会是什么人啊?不过她既然够资格跟我直接照面,想来在王家的地位是不低的!」

    车厢门很快便打开了。可是等到里面的女人走出来的时候,江寒青却稍稍地吃了一惊。从里面钻出来女人的不是他预料中的一个,而是两个。

    车厢两旁的火把照耀下,江寒青将正在走下马车的两个女人的长相看了个清清楚楚。

    走在前面的那个女人身着一身大红色的锦绣宫袍,梳着一个堕马髻。看上去大约有叁十来岁的年纪,长着一张俏丽的瓜子脸,红若丹朗的嘴唇,细而媚的眼睛,白净的皮肤,看上去虽不能沉鱼落雁,却也算得上是花容月貌。

    江寒青觉得这女人有点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对方,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对方到底是谁。正待细细回忆一下,眼神游离之际却突然看清了后面那个女人的长相,不禁看得有点发痴,傻傻地呆立当场。

    跟在后面从车厢里出来的那个女人身着一袭雪白的宫装,约莫十七、八岁的样子。头上戴着金丝珍珠髻,别着一副五凤挂珠钗。一张俏丽而又高贵的鹅蛋脸,上面长着一双艳丽动人的丹凤叁角眼,配着两弯别致的柳叶吊梢眉,不知道让多少年轻才俊为之魂牵梦萦。小巧的丹唇边挂着浅浅的微笑,望向江寒青的眼光流离翔动,聪颖中却又不失温婉,让人颇有如沐春风之感。

    后面这位小姑娘比起成熟妇人来虽然缺少了那种成熟女人所独有的诱人风韵,但却也多出了一份天真少女才具有的天然去修饰的纯洁美感。平心而论这姑娘比之前面那位夫人看上去还要美艳一些。不过江寒青仔细观察却发现两个女人眉宇之间很有几分神似,显示两人之间很可能有着亲密的血缘关系。

    而说到气质的高贵,仪态的端庄,举止的得体,一大一小两个女人都是无可挑剔。那种雍容华贵的气质,优雅高洁的风范,让人一看便能确信她们是帝国高贵家族出来的太太小姐。

    尤其是那个王家的小姑娘更是不得了!长得是倾国倾城之姿不说,身上所表现出来的帝室后妃般的高贵气质,让江寒青更是为之倾倒。在江寒青亲眼看到过的女人中,只有母亲阴玉凤和那头高傲的雌鹰能够在气质上与她分庭抗礼,不分轩轾。

    女孩的眉宇之间流露出的那种皇室贵胄般的崇高气质,举手投足间所表现出来的母仪天下的无上风度,让任何男人都有一种跪倒在她脚下顶礼膜拜的冲动。

    江寒青从这个女孩身上仿佛看到了年轻时候的母亲的影子。虽然他没有办法见到母亲在小姑娘时代的样子,不过此刻他却相信眼前这个小姑娘肯定和当年的母亲十分相似,因为她身上所具有的那种慑人心魄的气质、那种使人情不自禁生出高山仰止之感的风姿,正如他的母亲阴玉凤身上所体现出来的一般无异。

    而在观察清楚她的长相和穿着之后,江寒青目光的焦点却转移到了她身上那袭雪白宫装上。因为在这身衣服的胸口位置赫然绣着一只金色的飞凤,正是这只金色的飞凤吸引了江寒青的注意。

    江寒青惊奇地看着那身白色金凤宫装,心道:「白色宫装,金色飞凤!妈妈也最喜欢这样的穿着了!这女人居然和我母亲一样的穿衣嗜好?」

    这时两个女人都已经走下马车站到了地上,虽然双方之间还隔着两、叁丈的距离,江寒青却已经听到那个成熟女人出声道:「寒青怎么会这么晚了还一个人在外面闲逛?就不怕碰到危险?还是快快回家为好啊!」

    清脆悦耳的声音听来温柔动人,语气也显得颇为亲切。就好像是江寒青的一个长辈在关切地询问他的情况一样。

    江寒青被对方的口气所迷惑,加之喝了酒以后脑子反应迟钝,一时间竟然产生了错觉,以为是自己长辈在问话。在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他居然就像回答自家长辈的问话一样,隔得远远的便躬身行礼恭敬答道:「寒青刚才去办了点事。所以回来晚了。这便要赶回家去!」

    这样回答完之后,江寒青才猛地意识到对方是王家的女人,而且自己又还没搞明白对方的具体身份,怎么就这样恭敬地行礼回答对方的问话。这样的行为如果让对方误认为是自己心虚示弱,岂不是十分丢脸的事情!

    他还没有来得及直起身来,那个王家的贵夫人已经开口道:「哎呀!寒青,如此行礼叫妾身怎么敢当啊?妾身的夫君明德公虽然和你的大人浩羽公同辈,却也和你同殿为臣,连他也要称呼你一声世兄。说起来妾身直呼你的名字都属托大之举啊!大家碰到一起,理当由妾身母女二人向江少主行礼,怎么今天你反而向妾身行起如此大礼来啦?这叫妾身如何敢当啊!」

    听到这女人如此一说,江寒青终于恍然大悟,原来这个女人就是定国公妇人叶馨仪,而她身边那个女孩自然就是她唯一的女儿王璧莹。这两个女人自己多年以前都是见过的,只是时间有点久了,所以一时想不起来了。

    听了叶馨仪的话,江寒青心里更是为自己犯傻的行为而感到后悔,不知道应该怎样做才能下台。一急之下,背上冷汗冒出,酒意又醒了两分。

    却也算是运气,这背上冷汗一出,江寒青脑子中竟也灵机一动,转眼便给他便想出了一个方便自己下台的好主意来。

    也不急着直起身,江寒青就这样继续保持着低头、躬身、拱手的行礼状,借辞掩饰道:「夫人此言折煞寒青了!定国公虽然称呼寒青为世兄,但实与家大人同辈,怎么说也是寒青的父辈。这样寒青在夫人面前也就只能是子侄一辈。寒青如果不向夫人行礼,反要夫人倒过来行礼,那岂不是犯上的大罪啊!不要说回去之后家大人定会严加责罚,就是寒青事后想来也定愧恨万分啊!」

    叶馨仪听江寒青这么一说,格格娇笑道:「江少主这么一说,妾身对你这一礼就只好生受了!今后还请江少主不要行此大礼啊!……哎呀!少主怎么还不免礼啊!」

    江寒青心里暗骂道:「你个王家贼妇,受了小爷这一礼,你恐怕至少要折十年寿吧!」

    嘴上却恭谨道:「多谢夫人!今后夫人还说直呼寒青的名字吧!不要叫什么少主不少主的了!」

    江寒青这样说完,方才慢慢直起身来,却还装作恭敬不敢与叶馨仪对视的样子。眼睛却忍不住又多望了王璧莹两眼,心道:「这王璧莹当初还是一个小丫头,跟在她大哥王思廷的背后跑来跑去。现在却出落得如此标致。王明德也算是狗运好,居然有如此一个清秀美丽的女儿。」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却听叶馨仪道:「妾身上一次见寒青还是上次送你母亲去西域时候的事情。算来已经是四、五年的时间了。寒青的身子骨可是比记忆中长大了不少了!」

    江寒青还未来得及做答,却听叶馨仪对旁边的卫士下令道:「你们快给本夫人拿一个火把过来,让本夫人好好看一下江少主现在的模样!」

    江寒青听他这么一说,才知道叶馨仪直到现在都还没有看清楚他的长相。

    原来刚才王家母女走下马车的时候,江寒青借着火把的光芒将两个女人的长相看得是一清二楚。但由于他是站在路边离马车还有两叁丈距离的地方,火把光焰又照射不到,因此王家母女却并没有能够将他的模样看得很清楚。

    本来一个女人如此明目张胆地说出要仔细看一看另一家族的男子长相,实在是有点失礼。可是刚才叶馨仪和江寒青在那里扯了半天,双方都确认了叶馨仪在江寒青面前的长辈地位,这样一来长辈要看看晚辈小子的相貌,于礼来说却也算是说得过去了。

    江寒青这时也想不到有什么托词可以用来拒绝叶馨仪的要求,只好傻站在那里等着人家拿着火把走过来看猴。

    王家武士听到主母的吩咐之后立刻就有一人拿着火把走了过来。

    在火把光芒的照耀下,叶馨仪和王璧莹母女俩缓缓走到江寒青的身前,仔细端详着他的长相。

    当看清楚江寒青英俊的长相之后,叶馨仪的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之色,轻轻点了一下头,柔声道:「几年不见,想不到寒青却已经长成了这么一个帅气的大小伙子了。差点都把妾身给迷住了。」

    江寒青听她这样称赞自己,心里自然也是十分高兴,却也觉着这女人实在太过厉害,这种话居然能够当着众人的面轻易说出口来,不免有稍显轻浮之嫌。

    转念一想,江寒青却又立刻释然了。

    「这王明德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找个老婆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听这位定国公夫人的话,分明也是外表不可一世,骨子里却可能暗暗发骚的淫妇。」

    这样想着江寒青忍不住偷眼向叶馨仪看过去,却正好见到这个美丽成熟的仇敌夫人却也正饶有兴味地打量着自己。

    当两个人的目光对到一起的时候,叶馨仪竟然主动向将江寒青眨了两下眼,抿嘴微笑起来。看那她眉宇之间分明还荡漾着一丝春意。

    江寒青领略到这位美艳高贵的夫人表露出来的热情,心里也是不由一荡,向对方咧嘴笑了一下,差一点便忘记站在对面的这个成熟美丽的女人其实是敌对家族的主母。

    如果不是旁边还有十几个虎视耽耽的王家武士,还有一个清丽脱俗的王家小姐,江寒青恐怕早已经是一个饿虎扑食压到叶馨仪的身上去了。

    狠狠吞了一下口水,江寒青在心里想:「好一个定国公家族的主母啊,对我这个仇敌之子居然都敢当面勾引。好!等我荡平王家,一定在杀光你们王家的老老少少之后,留下你这条狗命。我倒要尝尝你这骚货的滋味!不!我不杀王明德,我要在他的面前戏耍这骚货!」

    想到精彩处,江寒青忍不住又朝对方露齿一笑,却见到叶馨仪也向自己回以一笑,还连带又抛了一个媚眼。

    心驰神荡的江寒青却不知道此时叶馨仪肚子里面也在打着自己的花花肚肠。

    「真没有想到这个小鬼会这么色,胆子也是够大的!几下眼神居然就让他将本心表露出来。看这小鬼色迷迷的模样,分明就是想偷吃姑奶奶的腥!好你个江寒青,还真是色胆包天啊!也不想一想凭你这毛都没有长起来的小鬼也配?你以为本夫人会看上你这种小白脸?哼!如果不是为了将来能够找机会引你上钩,利用你对付你那该死的江家。老娘理都懒得理你。……唉!不过这小子长得倒是蛮英俊的,白白嫩嫩的样子很是可爱!再加上他年纪又轻,上了床肯定是使不完的劲。有机会可真的好好尝尝他的味道。」

    叶馨仪这样想着,脸上不禁露出淫秽的笑意。

    她的笑容在一些所谓的道德之士看来也许会被骂一句「恶心」,可是在江寒青眼里却无异于世界上最美丽的笑容。虽然知道这个女人身为定国公夫人,暗地里肯定是诡计多端,不过江寒青内心对她可没有什么太大的担心。

    「骚娘门儿,以为可以勾引我,从我这里获得一点情报?呸!来吧!看一看是你利用我,还是我玩弄你!对于自投怀抱的东西我可是从来不会拒绝的,尤其是能够让王明德那老狐狸头上绿油油的,那更是求之不得!」

    这就是江寒青此时内心里的真实想法。

    又和定国公夫人叶馨仪眉来眼去了一会儿,江寒青才想起旁边还站着一个女人。

    「不知道做女儿的是不是跟她母亲一样淫荡?女儿的血管里一定也流着母亲淫荡的血液吧?」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打量了王璧莹两眼,却发现原来对方一致在细心地观察自己。

    江寒青这才想到自己刚才和定国公夫人眉来眼去时那色迷迷的样子一定已经

    让这个姑娘全部看在了眼里。如果是往日江寒青根本不会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今天却完全不同,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希望眼前这个女孩看轻自己。这样一来江寒青顿时觉得自己很是没有面子,恨不得地上能够突然出现一个洞立刻钻下去。

    由于羞愧他的脸刷的一下变得通红。感觉到自己脸上一阵发烫,江寒青心想:「糟了!脸肯定红成了一团!这不更是让对方这小姑娘看不起我!」

    不过转念之间他就想起现在是晚上,对方借着火把的光芒照明,肯定是看不清楚自己脸色的,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我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会在乎这个小丫头对我的看法?我和她母亲眉来眼去又怎么了?怎么就会觉得在她面前不好意思?奇怪!呸!死丫头有什么了不起!不要说和你妈眉来眼去,就是当着你的面操你妈的骚屄我都敢做!」

    心里这样想着,江寒青又抬头向王璧莹看过去,却刚好对上王璧莹清澈如水的目光。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突然对这个女孩生出异样的好感,想也没想便咧嘴向对方笑了一下。

    美丽的女孩抿嘴微笑了一下,接着便急忙低头看向地面,似乎是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看着她温柔婉约的样子,江寒青一阵心驰神醉,心里很想和她说点什么,却又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为好。

    站在旁边的叶馨仪也看到了女儿和江寒青发生的精神上的交流,脸上瞬间便出现十分惊讶的表情。她看了看江寒青,又看了看女儿,嘴唇翕动了两下,却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叁个人就这样站在原地尴尬地静默了好一会儿,江寒青只好没话找话道:「这么晚了,不知道夫人母女怎么还没有回去?」

    叶馨仪小心翼翼地侧头看了看女儿的表情,见她只是瞟了自己一眼并没有说什么,迟疑了一下才回答江寒青道:「妾身母女二人先前去了一个朋友家晚宴,大家言谈甚欢,所以这时间就晚了!」

    江寒青出于意淫的目的一致在观察着母女二人,这时却刚好清楚地看到她们母女俩的反应,心里微微觉得有点奇怪:「这叶馨仪跟我说话,为什么要看她女儿的表情?还那么小心翼翼地?就像害怕说错话被女儿责骂一样?母女两个的反应正好颠了一个个儿!真是奇怪!」

    还没有等他来得及多想,叶馨仪又道:「不知道凤帅什么时候回京啊?咱们全家上下可都是盼着她老能够早日回京,身为京城百姓、帝国子民,大家都深感与有荣焉啊!」

    江寒青心里暗骂了一声「死不要脸的王家婊子」,回答道:「多谢夫人关心!小侄这方还没有母亲的消息。陛下派往的使者是五月初叁离京的,仔细想来就算是八百里加急连夜赶路,也至少要到下月初才能够到达日落城吧。等到母亲率领随从回到京城,那恐怕又至少得花去近两个月的时间!所以……」

    想到还有差不多两个月时间才能见到心爱的女人,江寒青一阵黯然神伤之下,竟然说不出话来。

    叶馨仪看着想起母亲激动不已的江寒青,轻轻点了一下臻首感叹道:「寒青果然是至孝之人!……唉!你也不必太过思念母亲,反正再过两个月你迟早都能够见到凤帅的。到时候你母子二人有的是时间在一起,以慰多年母子隔离之苦啊!」

    叶馨仪说话的时候,江寒青是连连点头,可是他的眼神却一直在偷偷注视着王璧莹。在他看来这个清秀美丽的姑娘,比她那媚骨外露的母亲要来得吸引人得多。

    可就在叶馨仪安慰江寒青的时候,一直低垂着头的王璧莹却突然抬起头来看着江寒青,而那娇俏的红润唇角还微微上翘,露出了一丝丝的笑意。如果不是江寒青一直在注意着她,还真的不会发现她唇角出现的那丝笑意。

    江寒青心内微微一震,心道:「她是在笑吗?又是笑的什么呢?难道她知道我和母亲的关系非比寻常?可这又怎么可能?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可是屈指可数啊!如果不是她又在笑什么」

    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向王璧莹看去,在有心之下江寒青更是觉得这位天姿国色的女孩连眼神中流露出来的都满是讥诮的笑意。

    王璧莹灵动的目光盯在江寒青的身上,让他有一种芒刺在背的不安感觉。,江寒青心内有鬼不敢跟她对视,便装出一副坦然的态度扭头对叶馨仪道:「夫人说得很是!小侄是太思念母亲了。所以恨不得能立刻飞到母亲的身边陪伴母亲!想起母亲对孩儿的恩德,一时间情难自禁,失礼之处,还望夫人谅解!」

    他一边这样说着,一边还在思索王璧莹先前唇角露出的那丝微微的笑意,还有她眼神中明显的讥诮意味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到底在笑什么?她真的知道什么了?这怎么可能!不可能!一定是我心虚了!」

    安慰着自己,江寒青又偷偷斜眼向王璧莹瞥去。想不到这一偷瞥却更加深了他心底的疑虑。

    听到江寒青的话,王璧莹唇角的笑意不但没有消失,反而是更加明显。她美丽的唇角已经整个的往上翘起,那已经是明显的笑容来了。她那晶莹剔透的眼精也开始变得迷朦起来,仿佛是眼眸里游荡着一层茫茫的雾气使然。有点缥缈的眼神看起来更加让男人动心,但是其中包含的复杂意味,却让江寒青更加心虚。那迷人的眼神中所流露的情绪,已经不光是先前的讥诮,甚至还让江寒青感到似乎有着兴奋、期盼、激动的复杂意味在其中。

    「这女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听到我的话会有这种反应?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到底是在想着什么?她不会真的知道一点什么吧?如果让他们王家知道我和母亲的事情,一旦加以利用,我就死定了!」

    江寒青的酒意这时候已经全部消散得无影无踪,冷汗从他的额头上、背脊上不断冒出。他想出言试探王璧莹,却又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他又在心里想,这也许是自己心虚误会罢了。也许王璧莹流露出这样的眼神和笑意,本身其实并没有什么深意,只是觉得他以江家少主的尊贵身份却在仇家的人面前流露出对母亲的依赖之情,实在是有失尊严,故而觉得好笑。

    心里七上八下的乱想着,江寒青仿佛听到叶馨仪又说了两句什么。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叶馨仪却已经说完了,他什么都没有听清楚。

    江寒青不知道叶馨仪到底跟自己说了些什么,站在那里是更加紧张尴尬。不说点什么也不是,要说呢更不是,因为他都不清楚对方说的什么,叫他如何回答?正在江寒青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时候,王璧莹居然出面给他解了围。她突然伸手扯了母亲的衣袖一下,向母亲使了一个眼色,却还是没有出声说话。

    叶馨仪愣了一下,向女儿做了一个询问的表情。不过没有等女儿有所反应,她便立刻恍然大悟。会意地向女儿点了点头,叶馨仪转头对江寒青道:「寒青,天色也不早了。我看咱们还是早点各自回家吧!免得家里的人挂念!」

    江寒青本来是对王璧莹多有好感,开始的时候恨不得能够跟她多呆一会儿,找机会攀谈两句。但如今的情况下,他却恨不得能够立刻摆脱王家母女。

    一听叶馨仪那么一说,他简直是如释重负,心怀感激地向王璧莹看了一眼,立刻欣然回答道:「好!好!王夫人和小姐也请早点回家吧!想来定国公夫人还在等候你们回去呢!」

    叶馨仪闻言向他展颜一笑,牵起女儿的手道:「莹儿,咱们回去吧!」

    王璧莹温柔地点了一下头,轻轻「嗯」了一声表示同意,然后又多看了江寒青两眼,这才跟着母亲转身离去。

    母女俩刚刚走出没有两步,叶馨仪却突然停下脚步,转头对江寒青轻笑道:「寒青啊,差点就忘了一件大事。你看我这记性!呵呵!」

    江寒青不知道对方又要玩什么花样,略为迟疑了一下,答道:「不知道夫人还有什么事情?请告知小侄。」

    叶馨仪道:「最近石嫣鹰大元帅回京来,咱们这些国公家族一直没有好好招待一下人家。李家是石嫣鹰的婆家倒也罢了。可是咱们其他叁家说什么也应该向帝国双璧之一的堂堂鹰帅表示一下敬意啊!可是这件事情一家单独办总是不好,所以定国公这一两天一直想跟镇国公商量一下这件事情,看咱们两家能不能联手为鹰帅办一场宴会。」

    江寒青一听叶馨仪的话,心知肚明对方是在头痛人马被石嫣鹰袭击的事情,试图联合江家对付石嫣鹰和她背后的李家。

    向叶馨仪笑了笑,江寒青缓缓道:「这个事情嘛……我倒是觉得定国公的话不无道理。但是家族里毕竟是父亲大人在主持,他老人家到底是什么想法,就不是我这种小辈的所能够知晓的了。小侄心想,如果定国公大人确实有这个诚意的话,不如直接向我父亲提出来吧。」

    江寒青向叶馨仪说话的时候,一会儿自称「小侄」,一会儿又自称「我」,显示出他心里对于王家的人根本不当一会儿事来。而那番话更是老练,他先说自己觉得「不无道理」,以表明自己不反对,既而又说自己不能话事,因此也就无从表示同意了。这样模棱两可的答复,正是官场应付套语的诀窍,好处是什么事都不用当即将话说死,留待深思熟虑以后,审时度势再做出正确的决定。

    叶馨仪听了江寒青这番滴水不漏的话,也只能是干笑两声道:「寒青所言甚是。哈哈!寒青不愧为年轻一辈中出类拔萃的人物啊!难怪定国公天天对你赞不绝口!」

    江寒青也跟着打了一个哈哈,躬身行礼道:「那都是定国公大人抬举小侄!小侄何德何能,如何敢当此等评价。惭愧!惭愧得很啊!」

    叶馨仪这时跟他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当下便道了一声「告辞」,牵着女儿的手向马车走了过去。

    王家母女缓缓登上马车进入车厢之后,马车便在卫士们的簇拥下启动出发了。

    在钻进车厢前的一瞬间,王璧莹又回头向江寒青看了一眼。那洁美如月光的眼神让江寒青又是一阵心驰神荡,傻傻地愣在当场目送着马车渐渐远去。

    等到马车已经消失在无尽的黑夜中时,江寒青的脑海中还回荡着王家母女二人的影子。

    做母亲的成熟、美丽、风骚,有着成熟女性特有的母性美:做女儿的纯洁、娇艳、妩媚,拥有天真少女所独有的青春气息。两个不同年龄段的女人表现出来的是截然不同的两种韵味,站在一起却又相得益彰,恰好能够配合得天衣无缝,那种珠联璧合的美艳感觉,更加能够吸引男人们的注意力。江寒青恨不得能够立刻将母女二人都剥光衣服带到自己的床上,来一个母女同床,叁人共淫的秽乱游戏。

    而母女两人中作为女儿的王璧莹,更是能够让任何男人疯狂的尤物。在她长成一个大姑娘之后,江寒青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却惊奇地发现这个当年自己见过的小丫头如今已经出落得如此标致,其风度气质已经直逼自己的母亲阴玉凤和石嫣鹰二人。这一来在江寒青的猎艳名单中无疑又多了一个目标。

    如果在今夜之前非要江寒青将他所见过的有意加以征服的女人,按照美丽、韵味、气质和所表现出来的对男人的吸引力综合评定之后分出档次的话,那么他会做出如此排列:第一档的是他的亲生母亲阴玉凤,还有那高傲的石嫣鹰:第二档的是妃青思、姨妈阴玉姬、秀云公主、静雯、白莹珏、邱特女皇寒月雪、圣母宫主和神女宫主:第叁档的是姑妈江凤琴、五娘李华馨还有其他的一些女人。

    事实上江寒青也确实这样做了。在他的书房中有一本厚厚的名册,上面就按照这样叁个档次记录着他所看得上眼的绝世美女。江寒青自己将这本名册定名为《淫奴艳册》。

    在《淫奴艳册》里面,江寒青用尽可能详尽的笔墨记录了他对每个女人的相貌、气质、韵味、喜好、性格、床技、性敏感带、对于受虐的喜好程度的描述。

    如果某个人已经被他收服,他还有可能记录下对这个人的全部调教过程。当然在名册中,有些人的记录条目中,好多方面的描述是空缺的。比如阴玉姬、寒月雪等人还没有跟他上过床,自然在床技、性敏感带等方面的记录就只能暂时付之阙如了。而石嫣鹰他也没有见到真人,对于她相貌的描写还是得之于母亲阴玉凤的口述而已。江寒青将她们名列其中,只是将她们当成自己猎艳的目标,等到将来捕获调教完成之后,再将她们的相关记录添加完整。

    如果是某些见过江凤琴、李华馨和两宫宫主庐山真面目的男人有幸见到了江寒青自制的这本品评天下女人高低的《淫奴艳册》,在目瞪口呆、口水长流之余,一定会为被他划入第叁档的女人愤愤不平:「如此天姿国色怎么会竟然只被他列到第叁档?我就不信天下还有比她们更美丽的女人。」这些人同时也一定会心痒难耐地想道:「如果这样的绝色美女都只能名列第叁档,那么名列第一、二档的人会是何等艳丽?」

    确实,能够被江寒青列入这叁档名单的女人,任何一个抓出来在常人眼里都是惊为天人的美女。纵然是江凤琴、李华馨等只被他列为第叁档的女人,也已经是万中选一的美女,夸一句倾国倾城、美若天仙都绝不为过。其实如果单纯以长相的美丽程度来评定,就算将叁档合为一档也无不可。因为一个女人的美丽如果达到了能够被江寒青列入名单的地步,单从相貌上来说已经是达致了极至。名单中的各个女人不论是何档次,在相貌上都是各有千秋,难分高下了。

    但是女人的美丽可并不只相貌一样,气质、韵味等也是不可或缺的部分。在真正懂得欣赏女人的多情浪子眼里,不同的女人所具有的气质和韵味绝对还是有高下之分的,而这也直接影响到她们各自对男人的吸引力的大小。对于那些能够名列入江寒青绝色名单中的天下第一流的美女,他之所以还能够在品评高下之后将她们划分为叁个档次,依靠的正是每个女人所表现出来的气质和韵味,以及由此产生的对男人的吸引力的不同。

    像阴玉凤和石嫣鹰,其美艳绝伦自不必提。她们那种傲视天下群雄、视天下男人如无物的高贵气质,更是让任何男人在她们面前都有自惭形秽之感,恨不得能够趴在她们脚下提靴侍侯。这等风姿自然非平常所谓美女所能比拟。也正是她们这种卓尔不群、不与群芳同列的雍容气质,让无数男人为她们而痴狂,魂牵梦萦,欲见一面而不得。据说当年阴玉凤和石嫣鹰二人云英未嫁之时,也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日夜期盼她们能够对己一笑,就算为此舍去生命都在所不惜,最后却也只能是望峰息心,放弃了这永不可能的奢望。不过天下男人都是贱骨头,明知道得不到的东西,更欲得之而后快。时至今日,仍然有无数的男人为阴、石二人疯狂,其中不乏当今的年轻才俊。对于大夏帝国的男人们来说,阴玉凤和石嫣鹰简直就是神话一般的存在。

    相比之下,第二档次的女人虽然也是气质高贵、芳华绝代,也一个个让男人们见了是欲爱不得、欲恨不能,但比之于男人们为阴玉凤和石嫣鹰而疯狂的程度却已经逊色不少。

    至于第叁档的女人在气质上当然就更是差了不少,不过凭借天生的丽质,仍然具有对男人的致命吸引力。

    其实能够名列名单中的女人,任一个叫出来都足够让见到的男人为之迷醉。

    她们之间的高下之分,也只是气质上的十分细微的差别。如果不把不同档次的人叫到一起站着,普通人还真是不能理解其中的奥妙。

    江寒青这本用自己心血写成的《淫奴艳册》终其一生都在不断更新著,直到这位江家皇朝的开国之君驾崩之日才停止了记录。在里面记录有名字的女人到最后没有一个能够逃脱他的色魔之爪的控制,全都成为了他庞大后宫的成员。

    而这本名册后来按照江寒青的遗旨,在他仙去百年之后被帝国皇室大胆地公布出来,也就成为了后世学者研究江寒青这一代怪物皇帝和他那大群女人的重要历史资料。

    当然这本名册后来被皇室公布出来的版本是经过了大量删减的。其中大部分众人感兴趣的色情内容都被御史们给删除了,这包括名册里面原有的几乎所有有关性爱和调教经历的记录。在流传于民间的版本中留下的只有江寒青对于每一个女人的相貌、气质、韵味、喜好、性格等的描述。唯一例外的情况是关于阴玉凤的记录!江寒青在遗旨中明确要求后世子孙在公布名册的时候,不能删减任何有关「圣母皇后」的文字内容。正是因为皇朝开国圣祖临终的特别关照,这部分有关他那位毕生钟爱的淫奴母亲阴玉凤的淫秽文字便在没有经过任何删节的情况下公布了出来。

    江寒青对于自己一生所最爱的母亲始终都是另眼相待,总是用最残忍的手段去凌辱她以表达自己对她无以复加的不伦爱情,非要让她成为淫名昭著的荡妇才能甘心。这种被扭曲的疯狂爱情就算是在两人死后一百年也还通过常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手段被继续表现出来。

    以致于后世一位著名的史学家在看了《淫奴艳册》之后,这样评论道:「如果说天下最不孝顺母亲的儿子,当属我朝的圣祖皇帝:如果说天下最孝顺母亲的儿子,仍当属我朝的圣祖皇帝。如果说天下最不称职的母亲,当属我朝的圣母皇后:如果说天下最不幸的母亲,也仍属我朝的圣母皇后:可如果说天下最幸福的女人,毫无疑问仍然是我朝的圣母皇后!」

    说出这样一段话的人,在叁天后就被地方官府以侮蔑「开国至纯至孝至德至仁英武圣祖明皇帝」和「开国至慈至洁至文至武端敬圣母英皇后」的莫大罪名当街腰斩。可是他这段精辟的评语却在短短的叁天中传遍整个帝国,并在此后的数百年中被后人一致认可为最客观、最公正、最权威的评价。

    江寒青因为对母亲阴玉凤的刻骨铭心的孽情而明确要求流传于后世的淫秽文字,让他的后世子孙也是伤透了脑筋。江寒青的子孙后代一方面要维护皇朝的无上权威,禁止任何人对开国圣祖皇帝和圣母皇后的英名妄加议论:另一方面却又不能阻止圣祖皇帝临终特定要公开的如山「罪证」在民间流传,难免有损于帝国的形象。

    不过此后几百年的事实却证明江家皇朝这种担心竟然是多余的。究其原因不外如是如下:阴玉凤本人的传奇经历,她所立下的不世武功,以及她惊人的美貌和气质,早已经在帝国民众心目中成为了一个不朽的神话,纵然她成为了儿子的性奴母亲,却也丝毫无损于她在后人心目中的光辉形象。而江寒青和阴玉凤这两位帝国的开国圣贤在生的时候,确实也做了很多功在千秋的「善政」,在民间是颇享盛名:再加上江寒青在世的时候就毫不隐讳自己和母亲的乱伦真相,民众早已知之甚详,久而久之成为了习惯之后也就处之泰然,浑不当一回事了。所以在后人对江寒青和阴玉凤的评论中,除了对江寒青奸淫母亲的罪恶行径偶有隐晦抨击之外,总体评价还是颇为崇高的,而阴玉凤在后代文人墨客的笔下也就成了被歌颂不休的「神武英明飞凤天后」,在民间百姓心目中则更是成为了人人敬仰的「武神」。

    当然以后的这些事情,江寒青什么都不知道,也永远不可能知道!而此时他正站在永安府的街道上望着王家母女消失的方向呆呆出神。这时候的江寒青还只是一个对于皇帝宝座怀有野心的贼臣逆子,连他对于皇帝宝座的觊觎也不过是一种看来还很遥远的梦想罢了。将他自己和母亲乱伦的丑事公之于天下民众知晓,这种大逆不道的梦想更是此刻的他连想都还不敢想的事情。

    江寒青在这个时候自己能够肯定的事情只有一件!

    今夜之后,他那本《淫奴艳册》的名单中将再增加两个名字,划入第叁档的叶馨仪,和高居第一档与阴玉凤、石嫣鹰齐名的王璧莹!

    第六三章视奸玉姬

    从床上纠缠的赤裸肉体中挣扎着坐起身来,江寒青揉了揉眼睛,又晃动了一下仍然有点迷糊的脑袋,呆坐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昨天晚上在目送王家母女远去之后,江寒青也很快顺利地回到了江家大院中属于自己的小院子。

    虽然时间已经很晚,但是白莹珏和李华馨二人却还没有睡,两个女人都强撑着疲惫的身子坐在灯前闲聊着等待江寒青回来。

    看到两个女人这么关心自己,江寒青一阵激动,当下便搂着两个女人上床一番颠龙倒凤。正好他这天从圣母宫主那里出来之后,先是狂想了一通淫虐母亲阴玉凤的主意,然后又看到了王家母女,在回来的路上又一个人对王家母女来了一个想入非非。这样连续两通淫想,让他早已经是欲火焚身,回到家来守着两个如花似玉的美人自然是要大加挞伐一通。

    一男两女足足疯狂了两个多时辰,直到天色微白方才精疲力尽地进入了梦乡。

    回想起昨夜的疯狂,江寒青不禁哑然一笑。向身边一看,两个赤裸裸的女人一左一右却还睡得十分香甜。

    用力拍打了一下白莹珏的屁股,又转身在李华馨的乳房上拧了一把,江寒青大叫道:「淫姨,五娘,起床了!太阳都晒到了屁股上了。」

    李华馨和白莹珏这时才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在江寒青的连连催促下,两个女人不满地叽叽咕咕个不停,但还是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穿衣洗漱。

    可是大家一定奇怪这李华馨怎么敢公然在自己的侄儿那里过夜,她难道就不怕家族里的人知道了找他们算帐?其实李华馨和侄儿江寒青通奸的事情,早就是江家人所共知的事情了。而且他们的关系居然就被整个家族当做既成事实给默认下俩了。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自从李华馨和侄儿江寒青有了秽乱私情,虽然开始的时候他们自己还是十分小心,但毕竟纸包不住火,没有多久这件事情便在江家中流传开来。

    由于李华馨一向不被丈夫江浩然当人看,在家族中绝大多数的人还是挺同情这位李家过来的千金小姐的,所以现在就算知道她有了奸情却也都没有多说什么。

    何况她的奸夫又是家族少主,就算有那么极个别的人想说也都不敢说了。

    「反正上面的事情,上面自己会想法去解决。我可不要因为凑热闹,白白送掉自己这条小命!」几乎每一个江家的人都有这样的想法。

    至于李华馨那名义上的丈夫江浩然,他本来就是一个莽撞、又好色之徒,对于李华馨这个老婆又从不当一回事,加之跟江寒青这个侄儿关系也还不错,所以对于侄儿和老婆通奸的事情居然也就无所谓了。

    在江家里底下的人们都知道这样一件丑事,江浩然的嫡系手下跑去向他告密说妻子和侄儿通奸。江浩然听了之后,两眼一瞪便开骂道:「嘿!寒青这臭小子,老子穿过的破鞋他要去拾!真没出息!嘿!他也真他妈的做得出来,居然就和老子做起了同洞兄弟。妈的!真有种!瞪有空了,老子有机会要找这小家伙喝两杯。」

    这样骂过两句以后,江浩然居然也就没有了其他反应,照常玩他自己的女人去也!事主都不在乎,旁人自然就更无所谓了。本来还在旁边着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的其他几个人,像江浩羽、江浩天、江凤琴等人这时也落得省心,加上照顾当事人的面子,大家居然都很有默契地来了一个不闻不问,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

    这样一来江寒青和李华馨便是完全放心了,两个人居然就像真正的夫妻一样住到了一起。再加上白莹珏,俨然便成了一个一夫两妻的幸福小家庭。

    叁个人洗漱完毕之后,李华馨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转头对江寒青道:「寒青,我嫂子回到京城之后我还没有去看过她。昨天上午她差人来请我,叫我过两天有空的时候能够去见见她。」

    江寒青开始的时候还愣了一下,喃喃道:「你嫂子?是谁啊?」话一出口,他就反应过来了。

    「哦!我想起来了。是石嫣鹰啊!我还忘记了她是你大哥李志强的女人,就是你的大嫂。哈哈!」

    李华馨在江寒青背上轻轻捶了一拳,娇嗔道:「你一点都没有将人家放在心上,人家的大嫂你都搞不清楚是谁!」

    江寒青一把将她搂到怀里,放肆地亲吻了一通之后,缓缓道:「我可从来没有将她当成你大嫂。我只把她当成你的姐妹!」

    白莹珏这时在旁边也觉得有点奇怪了,插嘴道:「这就奇怪了!石嫣鹰明明是华馨的嫂子,怎么你会把她当成华馨的姐妹?」

    江寒青摇晃着脑袋,悠悠道:「你们怎么就不明白啊?你们想一想,如果她变成我的女人,跟你们睡在同一张床上,那不就是你们的姐妹了吗?

    说完一阵得意洋洋的大笑,那样子就活像他真的已经收服了石嫣鹰一样。

    白莹珏瘪了一下嘴,嘟哝道:「臭美!八字还没有一撇的事情,就拿出来吹!」

    江寒青眼睛一瞪,正待教训这个打击自己满腔热情的女人,却听到李华馨在旁边幽幽感叹道:「这么说来,你真的打算要干掉我大哥,然后将我大嫂抢过来?」

    江寒青听她这么一说,知道她还在替李家考虑,不由得激动起来。他猛地伸手捏住李华馨的肩膀,一阵用力的摇晃。然后恶狠狠地瞪着李华馨的眼睛,斩钉截铁地说道:「就算不抢你大嫂,我也要干掉你大哥!如果要当皇帝,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如果换作是你大哥李志强,如果能杀掉我,他也是绝对不会犹豫的!

    五娘,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嫁到我们江家来,你就是江家的人了,不能再替李志强他们打主意了!你要时刻记住,你是我的女人,你只能替我考虑问题!你如果背着我去帮李志强,我就会被你害死地!你是要选择我,还是要选择你大哥?你如果选择我,就再也不许替李志强着想!你如果选择李志强,我现在就送你回李家!你要选择什么,你现在就立刻决定吧!「李华馨被他这突如起来的粗鲁动作和激动的神态给吓了一大跳,目瞪口呆地看着态度十分坚决的江寒青,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白莹珏在旁边看两人一时间闹得僵了起来,忙出声打圆场道:「寒青,你这是怎么了?华馨也只是和她大哥兄妹情深,一时间真情流露罢了!她爱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害你啊!你不要将事情想复杂了。华馨,华馨,你也是。已经是寒青的人了,还在那里胡思乱想些什么啊!快点给寒青道个歉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江寒青扭头瞪了白莹珏一眼,冷冷道:「你不懂就不要在这里瞎掺和!这种事情可不是说来玩的。叫我不要将事情想复杂了?如果我现在不在她的错误念头刚刚起来的时候,就杜绝她错误的源头。以后我可能真的会被她害死都说不定!」

    见到江寒青如此严肃认真,白莹珏也不敢多说什么,悄悄缩到一边,静看事态的发展。

    李华馨的脸色已经变得一片惨白,哆嗦着嘴唇向江寒青道:「寒青……我……我错了!……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江寒青面色铁青地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道:「你可要想好了!如果决定选择我,那就必须要抛弃你那个大哥李志强!你想清楚没有?」

    李华馨突然跪倒在江寒青面前,伸手抱住他的大腿嚎啕大哭道:「寒青,求求你!不要逼我!我不会背叛你,我也不想去害我大哥!求求你!难道你们就不能互相容忍?大家各退一步,实现和睦相处,难道不好吗?」

    江寒青用目光逼退了想要上来帮忙安慰的白莹珏,冷酷无情地说道:「你是安国公家族出来的人,你难道不知道家族间的斗争就是你死我亡!你当初嫁给来的时候,你大哥就没有逼你发誓要帮忙毁灭江家吗?」

    李华馨听了他的话,更加激动,哭得也是更加厉害。一个不小心,差点就哭得喘不过气来。重重地喘息了几下,她趴到地上用脸摩擦江寒青的脚背,哀求道:「寒青,我知道错了。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吧!我以后再也不会去想他们李家的事情了!」

    看着李华馨哭得死去活来的样子,江寒青心里其实也很是不忍。这时听她承认错误要求原谅,脸色顿时为之一霁,语气也立刻温柔了许多,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轻声道:「你可要仔细考虑清楚哦!如果答应我,就不能再反悔了!」

    李华馨抬起头来,泪眼婆娑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这个她亲眼看着长大的侄儿,如今却已经成了她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亲人,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失去他的爱,就算是为此付出自己的一切都在所不惜。

    李华馨缓缓地,声音虽然十分低沉,但是语气却十分坚定地对江寒青道:「我考虑清楚了!我是你的人,我一辈子都要跟着你!李家的人是死是活都不再关我的事了!」

    江寒青满意地点了点头,伸手扶起李华馨,将她搂在怀中亲吻着秀发和眼睛,温柔道:「你放心!你选择了我,我不会让你后悔的。我会爱护你一辈子!」

    李华馨得到爱郎的承诺,心里的凄楚情绪眨眼间便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有欣喜之情,破涕为笑道:「寒青,我爱你!你可不要骗我呀!我可是全心全意的爱着你!吻我吧!」

    对于她这番说话,江寒青道:「放心吧!我不会骗你的!我也爱你!要我现在吻你也可以!不过……」

    他说话声调突然变得古怪起来:「不过……等两天你回家的时候,可要带着我一起去看你那位嫂子哦!」

    这个时候的李华馨早已经高兴得连姓什么都忘记了,只要江寒青能够喜爱她,她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遑论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

    连连点头,李华馨回答道:「好啊!我带你一起去见嫂子!我一定带你去!」

    等到了李华馨的许诺,江寒青这才温柔地亲吻了一下李华馨的樱唇,又将她的泪珠也一颗颗地吻去。

    看着江寒青对李华馨那轻怜蜜爱的样子,站在旁边的白莹珏顿时感到一阵强烈的妒忌。按捺不住心中的醋意,她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了江寒青,想要抢着分一杯羹。

    江寒青对于这样的情况,自然是来者不拒。他伸出一只手抚摸着站在身前的李华馨的乳房,另一只手却伸到背后抓住了白莹珏的臀部。

    在他那双魔爪的玩弄下,一前一后两个女人都激动起来,眼看着叁个人又要来一场大战。

    「少主!少主!您起来没有?家督大人要您赶快过去呢!太子府来人了!」

    从屋外传进来一个家人的叫声,让江寒青的满腔欲火立刻化为乌有。心有不甘地将两个女人放开。

    而此时两个女人的脸上仍然是红通通的一片,显示她们心内的激情还没有完全消散。

    看着面前两个如花似玉的美人,江寒青心内很有一种进餐时候被人突然打断的痛苦。他的眼睛里不停地闪动着凶光,恨不得将外面那个胆敢打扰他雅兴的家伙碎尸万段。

    悻悻地对两个女人说道:「父亲大人找我!我过去看一下有什么事情吧!」

    两个女人虽然是千不甘万不愿,却也不能阻止他的离去,只能是眼睁睁地看着他跟着来人走掉。

    当江寒青来到在江浩羽的书房中,却惊奇地发现原来所谓的太子府来人,竟然就是太子夫妇亲自驾临江府了。

    江家的几个重要人物,江浩羽、江浩明、江浩廷、江浩然和江凤琴全都在场作陪,唯有老二江浩天没有见到踪影。

    看到江寒青走进房内,在场的一群人脸上都露出了欣喜的神色,包括太子翊圣和他父亲在内的几个男的一个个都是拈须微笑,而姨妈阴玉姬和姑妈江凤琴更是眼睛都笑得只有一条细缝了。

    见到这样的场面,江寒青哪里还不清楚,分明就是姨妈夫妇遵守诺言向父亲订亲来了。心里不禁很是惊讶:「昨天才刚刚提出希望我和表妹结成连理,怎么今天就真的来找父亲订婚约来了?这也太迅速了一点吧!」

    虽然事情的发展出乎他意料的迅速让他吃惊不小,但毕竟对他来说这是天大的喜事,所以在短暂的惊讶之后,江寒青便开始欢喜起来,脸上也露出了忍耐不住的兴奋笑容。

    等他向众位长辈行过礼之后,还没有坐下来,便听姨妈阴玉姬对自己柔声道:「青儿,我和太子殿下今天来找你父亲,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就是为了兑现昨天跟你说的话,亲自来找你父亲大人订婚约来了!大家想先听一听你的想法如何?」

    江寒青连忙躬身道:「真没想到孩儿的事情让您二老这么费心!昨天刚刚提出来,今天就专门为了这件事情跑一趟。孩儿心里真是惶恐啊!」

    阴玉姬噗哧一声掩唇笑道:「你这孩子怎么搞得这么油腔滑调来了?在座的哪一个不是你的长辈,要你拿这种客套话来应对!你倒是好好说说你自己的看法,到底愿不愿意和小姨结这么一门亲上亲?」

    听到阴玉姬的话,在座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江寒青也只好尴尬地跟着干笑起来。

    等到众人都相继收起了笑声,江寒青才朗声道:「众位长辈在上,这种事情孩儿可不敢妄做主张!孩儿听凭长辈的吩咐!」

    阴玉姬轻摇了两下头,指着江寒青对他父亲笑道:「姐夫,你看这孩子可真会说话!」

    江浩羽也笑着轻摇了两下头,回答道:「唉!他呀,在朝廷上什么都没有学到,就学到了油嘴滑舌。回头你姐姐回京来,看到儿子变得这么不老实,我都不知道怎么向她交待!」

    江凤琴忍不住插话道:「大哥说些什么啊?咱们青儿有什么不好?真是的!太子殿下夫妇算来也不是外人,何必说这些客套话?我看如果说青儿油嘴滑舌,不是从别人那里学的,恰恰就是你这做父亲的教出来的!」

    众人一听自然又是一阵哈哈大笑,江浩羽愣了一下之后也是不禁莞尔微笑。

    嘻嘻哈哈说笑了一阵之后,江浩羽正容对儿子道:「青儿,你可考虑清楚了!这里都是你的长辈,但是大家都很尊重你,所以也都不愿意勉强你!你如果不愿意和表妹静雯订婚,你现在就说出来。如果你不反对,那为父可就和你姨丈太子殿下确定婚约了。之后可就是禀明当今圣上,那就丝毫没有可以悔改的余地了!」

    江寒青也收敛笑容,跪下向太子和父亲二人分别磕了一个响头,肃然道:「殿下、父亲,孩儿服从您二老的决定。绝不反悔!」

    太子翊圣闻言之下,哈哈大笑着侧身对妻子阴玉姬道:「玉姬,看来咱们和你姐姐一家又要结成亲上亲,当亲家了!」

    阴玉姬显然更加高兴,贵族家庭「笑不露齿」的规矩这时也被她抛到了脑后,哈哈大笑着对江浩羽道:「姐夫大人,看来我这做妹妹的要叫你亲家了!哈哈!」

    说罢拉了一下丈夫翊圣的衣袖,夫妻二人一起站起来向江家众人拱手道:「恭喜!恭喜!」

    江家几个人见状也慌忙站起身来,回礼道:「同喜!同喜!」

    一群人中除了江寒青一个人跪在地上之外,其余的全都站在那里你向我拱手道喜,我又向你弯身谢礼,忙得个不亦乐乎。

    江寒青看着长辈们在那里兴高采烈的样子,自己也早已经是喜翻了心,不过兴奋之余他的心中却仍然动着那邪恶的念头:「表妹看来是跑不出我的手掌心了!哈哈!却不知道小姨什么时候能够落入我的虎口!」

    抬起头看了看正嘻嘻哈哈忙着和江家众人说笑的阴玉姬,江寒青眼里射出一丝淫亵的光芒。从他跪着的角度看过去,视线的平视中心点刚好对准姨妈的臀部。

    阴玉姬今天穿着一身喜气洋洋的红色宫装,自然是为了这个大喜的日子而特意挑选出来的衣服。由于时节已经进入炎热的夏日,所以她这身宫装选用的材料是薄薄的丝绸。剪裁得当的薄丝宫装,在腰肢和臀部的位置紧紧贴在她的肌肤上,将她美妙的身材曲线完美地展现在众人面前。

    阴玉姬这样打扮自然是出于女人天生的爱美之心,但其实却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她那出类拔萃的优美曲线。

    绝大多数的人尊重她皇太子妃的高贵身份,心内毫无邪念,通常情况下都不敢拿正眼看她,对着她的时候都是斜眼向下看着地面,自然是没有可能对她美好的身材生出什么遐想。唯有她疼爱的姨侄儿江寒青反倒是看得猛吞口水,天下恐怕也只有他这淫贼才敢对自己的亲姨妈抱着淫亵的念头欣赏她臀部的曲线吧!

    仔细审视着姨妈衣服下那诱人的性感曲线,江寒青的心中涌起了残忍的念头。

    「这么美妙的屁股,真是上天专门为皮鞭的抽打而制造出的美物!不知道她的裙子里面有没有穿亵裤啊?如果是妈妈,除了月经和性爱的调情需要,她是绝对不会在宫裙下面穿底裤的。嘿嘿!小姨体内也应该流淌着和妈妈一样的淫贱血液吧?真希望有一天能够亲手掀起她的宫裙,看看她的下体是什么样?最好还是静雯也在旁边的时候,让她亲眼看着我怎么羞辱她的母亲。母女俩一定会因为羞耻而痛苦着流出淫水的!」

    心里不断转着淫毒的歹念,江寒青盯着阴玉姬屁股的眼光越来越淫秽,简直就是在用视线进行一场对姨妈肉体的强奸。

    阴玉姬这时候丝毫不知道姨侄儿对自己正在进行视奸,正忙着和江浩羽商议后续的具体事宜。双方商量尽快将订婚的事情禀报皇上,一旦皇上颁布圣旨恩准自己的皇孙女的订婚,两家就大张旗鼓地搞一场正式的订婚仪式。

    突然间阴玉姬似乎感觉到了江寒青那淫秽的视线,屁股上竟然产生了一种异样的火热感觉,紧跟着连下体都产生了一阵骚痒的感觉。她紧张地将双腿并在一起,用自己丰满的大腿根部紧紧夹住敏感的阴部,试图用这样的方法来克制自己下体的骚痒。在做出这种举动的时候,她下意识地向四周张望,害怕有人注意到自己的小动作。

    当她的视线移动到江寒青身上的时候,却正好看到跪在地上的姨侄儿竟然用一种她从来没有见识过的怪异目光盯着自己的臀部看,而那眼光中流露出来的毫无疑问是男人对女人的野性的欲望。大吃一惊之下,阴玉姬变得惊恐万分的目光停在了姨侄儿的身上。

    而一直盯着姨妈的下体不放的江寒青这时候还没有意识到姨妈已经发现了自己淫秽的目光。他此刻正沉浸在无限的喜悦中,因为他刚刚已经从姨妈臀部和大腿的运动以及伴随的裙子外形的变化清楚地看出了姨妈夹紧双腿的小动作,心里兴奋无比地想道:「贱人!果然被我看到了你的秘密!真不愧是妈妈的亲妹妹!下贱的肉体和妈妈一样的淫荡!大庭广众之下阴部居然都会骚痒,还要靠夹紧大腿来抑制自己的欲望。嘿嘿!等着吧,很快你就会像妈妈一样,蹲在我的面前,屁股上挨着皮鞭舔吮我的肉棒,还会兴奋得流出淫荡的骚水来!」

    没有注意到姨妈对自己的注意,江寒青继续饥渴地瞪视着姨妈高耸的臀部,体内如火的情欲让他稍微觉得有点口渴,下意识地伸出舌头轻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

    「天啦!青儿竟然用这样的目光注视着我的屁股!……怎么会这样?……他……他想干什么?……难道说……他竟然是把我当一个普通女人来看!……他怎么能够这样做?我可是他的亲姨妈啊!」

    阴玉姬见到江寒青这副如饥似渴的模样,已经是毫不怀疑他此刻心中对自己肉体燃烧的欲望。

    她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个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疼爱有加的姨侄儿,会在长辈们一致确定他为自己未来的女婿重要场合,在众多父辈在场的情况下,用这么赤裸裸的色情眼光打量自己身体的重要部位。

    「这个混帐小子,我不给他一点教训,他是要忘了自己姓什么了!如果让他学坏了,将来姐姐回来我可怎么向她交待啊!」

    阴玉姬这样一想心中立刻燃起了熊熊的怒火,差点就忍不住冲上去给江寒青重重的两耳光。由于她开始的时候一直是侧身对着江寒青,现在心中有了这样的打算,身子立刻向江寒青的方向转了过去,将自己的正面朝向了江寒青。而这样一来她的下体便自然正对着江寒青平视的眼睛的位置。

    看到姨妈这一转身将自己的正面对准了自己,满脑子淫秽念头的江寒青立刻不自觉地将自己视线的焦点对准了她小腹下丫字形的隐秘部位。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目光似乎透过了宫装遮盖她小腹和下体部位的薄薄的丝绸,看到了她紧绷的小腹还有那神秘的叁角地带。他甚至在脑子里幻想着姨妈的阴毛的形状和颜色的深浅。

    正准备向江寒青行过去的阴玉姬被他这样紧紧盯着自己的阴部一看,显得十分的紧张激动。这还是她平生第一次被男人这样盯着她的下体看,而这个男人偏偏又是她亲姐姐的儿子。这叫她如何是好!

    虽然身上整整齐齐地穿著有衣服,但是阴玉姬却觉得在姨侄儿残忍的视线里,自己就像一个个赤裸裸站在那里等着男人来奸淫的可怜女人。

    有一刹那的时间她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觉得姨侄儿此刻正在强奸自己的肉体。她的下体突然又有一阵火热的骚痒感觉从子宫中产生,而紧接着居然就有一丝淫液从阴道中流了出来。

    阴玉姬身子哆嗦了一下,对于自己在姨侄儿淫秽的目光下居然会有如斯反应感到格外吃惊,刚刚准备往前移动的身形也立刻停了下来。

    阴玉姬的脸刷地一下变得通红,差点为自己的淫荡反应当场掉下泪来。

    「阴玉姬啊!阴玉姬!你到底在想什么?他可是你的姨侄儿!你怎么能够胡思乱想?你怎么能够在他这出格的视线下还产生出淫荡的反应?」

    害怕淫水越流越多,阴玉姬急忙又一次用力夹紧自己的大腿根部。可是这一次非但没有控制住淫水的流出,反倒因为大腿挤压敏感的阴唇引得她产生了更大的刺激。不一会儿她下身穿的丝绸亵裤覆盖阴部的位置已经被淫水给湿透。而这湿透了的丝绸裤子贴在下体的粘糊糊的湿冷感觉,却又更加刺激她敏感的阴核和大腿根部内侧的性敏感带,强忍着下体深处涌出的一波波骚痒所带来的煎熬,好不容易才维持着站立在原地的姿势,没有使自己脱力跪倒在地上。

    阴玉姬忍不住在心里咒骂自己:「我真是一个淫荡的女人!我还有什么面目去见姐姐啊!青儿这样看我,我居然还会感到兴奋!我真不要脸啊!」

    可是越是这样想,她就越是兴奋。湿透了的亵裤已经不能再吸收源源不断涌出来的淫水。淫荡的液体顺着她的屁股沟流过了肛门,流到了大腿根部,然后慢慢变干。而干涸的淫水却又弄得她的皮肤粘乎乎的,反过来让她感觉更加骚痒难耐。

    她已经不知道四周的人在说些什么、笑些什么,似乎身边的这一切都完全跟她没有关系。只有江寒青那近乎强奸的视线才是她关注的。

    姨侄儿的视奸让她的下体产生一波又一波的骚动,而子宫中的闷热感觉也并没有随着淫水的大量流出而稍有缓和,反倒是越来越强烈了。

    当阴玉姬的身子转过来之后哆嗦一下的时候,江寒青便已经注意到了姨妈的异常反应。

    「糟糕!肯定被小姨给发现了!完了!不知道她可会当场发作?」

    江寒青开始的时候还是十分害怕,跪在地上的身子也不敢立刻站起来,只是偷偷地斜眼观察姨妈的脸色。

    可是他很快便发现姨妈并没有当场发作,而是面红耳赤地站在原地不动,双腿也紧紧夹在一起,连移动一下的意思都没有。这个时候他一颗悬着的心立刻落了下来。

    「哈哈!看来小姨不会当场揭穿我!既然如此,反正已经被她发现,要死迟早都会死的!不如多给她加点料!」

    心里这样打着如意算盘,江寒青缓缓站起了身,眼睛却还是盯在姨妈的下体不放。

    经过仔细观察,他发现姨妈的身体居然在几乎不能察觉地微微颤抖着。颤抖的幅度是如此的轻微,以至于如果不是他一直十分注意的话,还真的是发现不到。

    「好贱人!果然是跟妈妈一样的淫荡!光是这样看,都会激动的发抖!」

    站起身来的江寒青用火热的带着情欲的目光从上到下打量着阴玉姬,视线从她俏丽的脸蛋逐渐向下移动。先是长长的白天鹅般的高贵颈项,然后是高耸的酥胸,不堪一握的细柳腰,再到平坦的小腹,最后再一次停留在她那双腿间丫字形的部位。

    阴玉姬在姨侄儿放肆的视线奸淫下,头脑一阵昏眩感觉自己随时都有可能会昏过去一样。江寒青那充满色情的目光仿佛就是一双无形的手在她的肉体上抚摸、蹂躏着,让她有一种被姐姐的儿子乱伦强奸的痛苦罪恶感。

    更要命的是,她明明知道自己有这种淫荡的反应是不对的,自己应该用行动制止姨侄儿放肆的行为,可是就是不能控制住身体的火热反应。

    「你这个下贱的女人,你怎么能够这样淫荡!你真是无耻之极啊!青儿啊,你不要这样看了!我是你的小姨啊!是你妈妈的亲妹妹!你怎么能这样看我?」在心底狠狠地咒骂着自己,阴玉姬突然痛下决心要反抗姨侄儿放肆的举动。

    「不!我不能这样软弱,没有任何反应!我要让青儿受点教训。可是如果当场揭穿他,岂不是大伤他的脸面。而且他家里肯定饶不了他!哎呀!我该如何是好……」

    正当阴玉姬左右为难,为自己应该对姨侄儿失礼的目光做出何等反应的问题而犹豫不决的时候,让她大大松了一口气的事情发生了,善于玩弄女人的江寒青居然在这个时候主动给了她一个下台的台阶。

    江寒青虽然表面上一直在放肆的视奸姨妈的肉体,其实却一直偷偷在观察她的反应。当他看到阴玉姬脸上的神色由先前的迷茫、完全不知所措,转为显得十分痛苦和为难的时候,就猜测阴玉姬要从最初的慌乱反应中清醒过来,思索对付自己的办法了。

    对于应付女人早就有丰富经验的江寒青,怎么会让阴玉姬先采取行动,而自己却陷入被动接受的窘境呢?

    身子猛地一颤,江寒青的脸上先是露出了迷茫的神色,继之以大吃一惊的神态,仿佛他刚从一场迷梦中清醒过来一样。他望向阴玉姬的眼神中先前存在的淫秽味道也迅速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掺杂着悔恨、畏惧、哀求等诸般复杂情绪的目光。

    他这神态的转变,仿佛在向阴玉姬传递着这样的一种信息:他先前那种异常反应不过是所谓走火入魔的状态,而现在他已经清醒过来,并且正在为自己刚才的不伦举动而感到悔恨,而他的内心也在因为担忧姨妈是否会采取什么行动来惩罚他而感到忐忑不安,甚至是畏惧。

    阴玉姬见到侄儿这明显的神态转变,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正如江寒青所期望的一样,阴玉姬这时候在心里这样想道:「看来青儿刚才只是偶然的失常反应而已!这就好!这就好!只要他清醒过来,就当没有事一样吧。想来以后他也不敢了!」

    应该说在发生刚才那样特殊的事情之后,她这样的想法实在是太过于简单。

    但这并不是因为阴玉姬很愚蠢,或者说是由于她的头脑很简单所致。其实阴玉姬和她的姐姐阴玉凤一样是一个非常精明聪慧的女性,她此时之所以将问题想得那么简单,是因为她不愿意去多想一些问题,或者说现在的状况下她根本不敢去多想一些问题。

    仍然没有从姨侄儿刚才的视奸所带来的刺激中完全恢复过来,阴玉姬现在的脑袋中还是一团乱麻,精神也还有点恍惚。如果她向自己提出一些类似于下面的问题,她的自制力也许会当场丧失掉,到时候她都不知道自己会有什么反应。

    「为什么青儿刚才看着我的身体会那么痴迷?会什么他会突然出现如此反常的反应?他心里刚才的真实想法是什么?为什么我又会那样激动,甚至是产生淫邪的欲望?难道我真的是一个天性淫荡的女人而只是自己过去不知道而已吗?」

    诸如此类的问题是现在的阴玉姬根本不敢去想的。她现在只想把这件事情当作没有发生过一样,尽快地敷衍过去。

    而且面对着她从小就十分疼爱的姨侄儿眼中流露来的那种悔恨、愧疚、畏惧、求饶的可怜目光,就算她先前有意思要追问江寒青,这时候心肠一软,哪里还会有心思穷追猛打下去啊。

    阴玉姬在心里想:「青儿这孩子还是蛮孝顺的。先前那样看了我几眼,清醒过来之后就悔恨、愧疚成这样。看他那害怕的样子分明是怕我揭发刚才的事情。唉!这孩子从小就十分听话,我也一向疼爱他,哪里会让他受半分伤害啊!」

    她又想:「他刚才怎么会用那样的眼神看我,想来是因为没有自己女人的缘故吧!他也是二十好几的人,早就应该有自己的女人,结果却直到现在都还是单身。唉!这样也难怪他看着女人就会觉得饥渴,连我是他的姨妈都忘记了。这几年姐姐回到西域驻守,留这孩子在京城,嘱托我平常多看顾他。我一向将他当自己的亲生儿子看,这孩子也一直把我当作他妈妈一般,几乎是无话不说。唯独这件事情他不可能跟我说。唉!我也偏偏大意,就没有注意到孩子的需要!唉!我真是愧对姐姐的嘱托啊!幸好现在已经决定将雯儿嫁给他!」

    浑然不知道江寒青色魔的真面目,阴玉姬还以为自己这个姨侄儿是一个天真的处男。一半是为他平日里伪装的乖小子面具所迷惑,一半也是为了安慰自己受到惊吓的心灵,阴玉姬自觉不自觉地便将事情努力往好的方向想了。

    其实这时候的阴玉姬自己都还没有意识到,在这样简单的想法背后,她的心底深处却还隐藏着更复杂的邪念。

    在江寒青停止用视线侵犯她的身体的时候,阴玉姬在暗暗松了一口气之余,也有一种莫名的空虚难受的感觉。那就像一个女人被男人的阳具插入私处,可是在她的高潮即将到来之时,男人却又残忍地将阳具抽了出去,那种空虚骚痒的感觉足以让一个人的从身体到精神都难受到极点。

    同时在阴玉姬内心深处也产生出了对自己肉体的强烈自豪感。因为像她这样年纪都已经四十岁的女人,却还能够吸引像姨侄儿这样的年轻男子的注意,甚至还让江寒青心内的欲望压过了理性,从而超越血缘关系和伦理纲常对她产生出了不伦的淫邪念头。这样的「惊人成就」自然让阴玉姬她对自己的肉体很是自豪江寒青对阴玉姬的这一次大胆的淫邪视奸,从此挑动了深深埋藏在她心底的淫荡欲望,激起了她血液中天生的淫邪成分,让她从此一步步滑向堕落的深渊!

    而此时的阴玉姬却对自己的未来茫然不知,她的心里正这样打算着:「等皇上一旦恩准静雯与青儿的婚约,差不多姐姐也就该回到京城了!到时候干脆就早点让两个孩子把婚结了。这样青儿也不会再犯类似错误了。」

    既然阴玉姬心里有了这等打算,而她又不准备再追究先前江寒青用视线冒犯、亵渎自己的事情,为了让在她看来十分惶恐担忧的姨侄儿明白她的意思,从而放下心来,阴玉姬没有理会江寒青,而是转过身去与江浩羽谈起话来。她用行动向江寒青清楚地表明了自己内心的意思:「我原谅你了!你也不要再担心了!」

    看到姨妈的这一举动,江寒青心里涌起一阵胜利的喜悦。

    「贱人!你已经开始入套了,却还什么都不知道!哈哈!等着吧!很快你就会和自己的姐姐,还有亲生的女儿一起在床上服侍主子我了!」

    想到母亲、姨妈,还有表妹叁个人一同在床上接受他玩弄的淫荡场面,江寒青嘴角忍不住露出得意的笑容。由于担心姨妈阴玉姬看到他的表情,进而意识到上当受骗的事实,江寒青赶忙掉头望向屋外。

    而这时他却吃惊地看到一个家人惊惶失措地冲进了院门。那个家人的动作是如此的慌乱,以至于在穿过院门的时候,竟然被门槛给绊了一跤。

    看着连滚带爬奔过来的家人,江寒青不禁在心里嘀咕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情?竟然搞得这家伙如此慌张?」

    正在他猜疑不定的时候,那个家人已经出声大喊起来:「家督大人!家督大人!不好了!二爷今早被人暗杀在街上了!二爷被人暗杀了!寒天大爷也跟着殉难了!」

    听到外面家人的叫喊声,房间里面立刻乱成了一锅粥。

    而江寒青却是在心里一阵狂喜,低声喃喃道:「死了!真的死了!竟然这么快!昨天才给两位宫主提起,今天就真的得手了?」

    第六四章浩天之死

    江浩天的尸体被盖上白布后放在江家祠堂前的大的平坝上,他的儿子江寒天的尸体也同样用白布盖着停在旁边一点的地方。

    江浩羽、江寒青等江家的首脑人物在送走太子夫妇之后急忙赶了过来。

    当他们到达的时候,在两具尸体周围已经挤满了闻讯赶来的江家家人,在这个坝子上来了一个里叁层、外叁层,真可谓是水泄不通。每一个人脸上的表情也都有所不同,有的是是惊骇、有的是愤怒、有的是悲伤,也有的看上去是一片茫然,似乎完全不相信这件事情是真的一样。

    江浩羽等人想从纷乱而密集的人群中挤进去,却完全没有办法。这个时候谁会有心思去注意自己身后有什么人啊!

    江浩明和江浩然挤得起火,大吼道:「家督大人驾到!统统给我闪开!」

    可是现场一片嘈杂,他们两个人的声音就算是在身边都听不太清楚,遑论让整个坝子里的人都听到。

    江寒青没有办法,转身叫来二十几个武士,让他们扯开嗓门大叫:「家督大人驾到!统统安静!速速闪开!」

    就这样都还叫嚷了十几声,坝子里面的人才逐渐安静下来,然后你推我攘地为家族首领让出了一条道。

    顺着众人让出的一条小道,几个人步履沉重地走到了两具尸体的旁边。

    江浩羽在江浩天的尸体旁边缓缓蹲下,伸出颤抖的手想要揭开盖在弟弟尸首上面的白布。但是当他的手碰到那层薄薄的白布的时候,他却又如同被雷殛了一般猛地将手臂缩了回来,狠狠地敲打在自己的心口。

    他心疼啊!这下面躺着的可是他的亲弟弟!

    在书房中当江浩羽刚刚听到江浩天遇害身亡消息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不信!他绝对不敢相信自己的亲弟弟——堂堂的镇国公世家的二把手会真的在帝国的京城永安府内被人杀死在街上!

    在最初的不信之后,江浩羽心里又是一阵不安和惊恐:「是谁杀了老二?难道是王家的人动手了?或者是石嫣鹰干的不成?」

    慌乱中他差点就吩咐手下的人立刻准备兵器,防备敌人对自己一家的进攻。

    不过作为镇国公家族的一家之主,江浩羽毕竟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很快地就从弟弟的死对他所造成的震惊中恢复过来。

    当江浩羽终于意识到弟弟江浩天确实是被人暗杀之后,他觉得自己应该是感到高兴的。毕竟对于这个直接威胁自己地位的二弟,江浩羽长久以来都一直是深怀戒心,甚至在心里暗暗企盼这个暗藏鬼胎的弟弟早日归西。

    可是当过去的企盼今朝成为现实的时候,江浩羽却并没有感到有任何的高兴或者是快感。与他过去所想象的恰好相反,当想到一起生活了四十年的亲弟弟已经真正变成一个死人的时候,他的心里却有了一种撕心裂肺的痛苦。

    如果在这一天早晨之前有人告诉他,他会为弟弟的死而感到悲哀,他绝对会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而现在他终于明白了,原来血毕竟浓于水!

    当然不可否认的是,这里面也有着一种类似于同仇敌忾的情绪在里面。毕竟江浩天是江家的一员,现在却被人家给干掉了,这在江浩羽看来自然是敌人对他这个家督,乃至对整个镇国公家族的一种挑战。这叫他如何能够不感到伤心、气愤!

    狠狠地吞咽了一口唾液,江浩羽回头看了看站在自己身后的弟妹们,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是难掩的哀伤。心中一酸,他的视线立刻变得模糊起来。

    害怕被别人发现自己眼里的泪花,江浩羽急忙掉过头来看着弟弟那盖着白布的尸体。

    闭上眼长吐出胸中的一口哀怨之气,江浩羽用力捏紧拳头,让自己那不停颤抖着的手逐渐稳定下来。等情绪逐渐平息下来以后,他猛地咬了一下牙,突然伸手揭去了盖在江浩天尸体上面的白布。

    随着他的动作,四周的人齐齐一声低呼,然后江浩天的尸体便终于呈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虽然已经死去多时,但江浩天的眼睛却仍然圆睁着,而他脸上僵硬的表情看上去非常的惊恐,显示出在毙命的一刻他是多么的惊惶恐惧,似乎他已经瞧见地狱的恐怖场景。

    江浩天胸口上在心脏的位置开著有一个洞,心脏已经被人给挖了出去,鲜血将他的整个胸部都染成了红色。去年的时候,江寒青在去邱特的路上曾经先后两次出手对付云梦派和显宗的人,两次博杀中他都曾经五指并拢、手掌作刀状插入对手胸膛,虽然他并没有将对手的心脏活活挖出来,但其出手的实质效果与此几乎是如出一辙。

    看着江浩天死亡的惨状,江家众人一个个是义愤填膺,同时心里也是暗暗惊惧。敌人下手如此之狠毒,竟然活生生将人的心脏给挖了出来,实在是众人闻所未闻之事。而且从眼前他尸体的情状来看,江浩天死的时候敌人显然是从正面出手,而不是从背后偷袭。江浩天的武功在江家之内名列第一,以他的武功居然也被敌人从当面以如此恐怖的手段给杀死。那又怎么能够不让江家人众人人自危呢?

    在场的男子一个个咬牙切齿,面色铁青地怒骂不停,而女人则无不低头啜泣,神色凄然。一时间场中哭泣声、叹息声,怒骂声响成一片。

    众人之中,唯有江寒青暗暗心喜。本来听到江浩天毙命的消息之时,他还有点怀疑这是否是两宫出手干的,因为前一天他才刚刚对两宫说了江浩天之事,怎么这么迅速地就得手了?不过看到江浩天心脏被挖出的惨状,江寒青基本上能够完全确定这就是两宫的人所干的。

    「江浩天,你不是平日里阴谋诡计层出不穷吗?今天还不是成了死人一个!呸!妄想犯上作乱者,自古就没有好下场!」

    盖在江寒天身上的白布也很快被揭了开来,他的死状跟他父亲完全一样,也是当胸被人用手插入,将心脏活生生地挖了出来。他的眼珠子微微向前突出,众人还能清楚地看出他临死前的神态,那是一种混杂着恐惧、愤怒和不相信的复杂表情。

    江寒天今年叁十二岁,是江浩天的长子。在江浩羽一代亲兄弟五人所生的孩子中,他是十叁个同辈的堂兄弟中的老大,也是一个难得的将才,曾跟随阴玉凤出征过多年,立下过不少战功。他跟江寒青的关系也一向不错,算是众多堂兄弟中关系最好的一对。

    而江寒青虽然对江浩天十分憎恶,但对于这位堂兄倒是颇为友好。一来他觉得江寒天为人忠厚老实,不像他父亲江浩天那样野心勃勃:二来江寒天又曾在阴玉凤麾下服役多年,算来也算是阴玉凤的一个忠实崇拜和拥护者。正因如此,江寒青一向对江寒天都是另眼相看。

    在江寒青的计划中,也只是希望干掉江浩天,从来没有想到过要连江寒天也给除去。可是两宫的人竟然将江寒天也给连带干掉,这让江寒青多少有点为这位堂兄感到惋惜。如此难得的一个人才,就这样白白的丧失了。

    不过转念想了一想,江寒青也觉得杀了江寒天也无不可。人都是会随着环境而逐渐改变的。江寒天的身子里面毕竟流的是江浩天的血,虽然现在的他看来对江寒青很是友善,焉知道他将来又是如何一种心态?而且如果江寒天没有跟着他父亲一起被杀死,将来让他知道了父亲死亡的真相,岂不是后患无穷?这样一想,江寒青倒觉得江寒天也确实应该死了。

    心中的惋惜、哀悼之情转眼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江寒青的思路也不再停留在眼前这两具死相难看的尸体上面,而是飞到了另一个人的身上。

    婷婷玉立的身材,丰腴的脸蛋儿,一双灵动水亮的大眼儿。一个美丽女人的形象在他眼前来回飘荡着。那是江寒天去年刚过门的媳妇,一个叫张碧华的二十叁岁女人。

    张碧华是帝国官宦世家的子女,长得美丽温柔,举止文雅得体。去年嫁入江家之后,一直谨守妇道,孝顺公婆,尊重长辈,爱护弟妹,在江家中颇有人望,是大家所公认的贤惠媳妇。

    江寒青这大色魔心里早就对自己这个美艳温柔的嫂嫂垂涎叁尺,却碍着他丈夫的面子和家族的规矩没办法下手,而且知道对方也是一个深懂妇道的正派女人,他也确实不敢轻举妄动。可是现在江寒天陪着他老爸一命呜呼,张碧华已经成了一个寡人,年纪轻轻的便要开始凄苦悲凉的独居生活,这叫江寒青怎么能够不生起卑劣的念头来。

    「寒天大哥既然已经见阎王爷去了。那他的夫人还是我帮他接收了吧!哈哈!美人嫂子,你就等着弟弟我来干死你吧!」

    江寒青脑子里满是张碧华倩丽的身影,想着想着,他几乎忘了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差一点便要放声大笑出来。幸好这时他听到了父亲的声音,方才猛然反应了过来,及时将快要出口的笑声咽回了肚子里面。

    江浩羽这时正在询问手下,江浩天父子到底是怎么死的。

    一个家将躬身禀报道:「启禀家督大人,二爷父子二人的尸首是今天清晨在城里的一条街道上被发现的。发现的人立刻报了官,官府里面恰好有人认得二爷的身份。所以官府便立刻派人通知了我们,让我们速速去将二爷父子的尸首领回来。至于二爷父子二人被害的情景,却实在是没有人看到!」

    江浩羽冷哼了一声,又问道:「二爷父子遇害的消息,可曾有人通知他们两位的夫人?」

    家将急忙道:「没有家督大人的吩咐,小的们不敢妄自将二爷父子罹难的噩耗通知两位夫人!」

    轻轻点了一下头,江浩羽想了一会儿,转身对江寒青道:「青儿,你去看一看你二娘和嫂子,将你二叔和大哥的事情告诉他们一声,注意她们安慰一下!别让她们太伤心了。……唉!再带一个女人过去吧,她们哭的时候也好帮着安慰一下。」

    江寒青正在心里盘算怎样接近已经成为江寒天遗孀的张碧华,这时听父亲如此一说,喜出望外之下立刻连声答应下来。

    江浩羽又转身对江凤琴、江浩明他们几个道:「这件事情既然是官府发现的,朝廷方面很快也会知道的。如何禀报皇上,咱们好好商量一下吧。哼!……咱们的敌人只有那么屈指可数的几个,这事情是谁干的,也要好好查一下!先吩咐下面的人这段日子里没有要紧的大事不要乱出门。还有……所有的人统统留神戒备,随时准备防御敌人的偷袭!你们几个先跟我到书房去,咱们好好商议一下!」

    转过身见江寒青还在原地站着,江浩羽愠怒道:「你还在这里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去通知你二娘他们!唉!真是的!碰到一点事情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江寒青见父亲心情恶劣,不敢撄其锋芒,连忙答应着转身跑开了。他准备先去叫着五娘李华馨,再去看一看刚刚死了老公的两个女人——大嫂张碧华和二娘郑云娥。在他想来,如果运气好的话,他还可以来一个婆媳通吃!

    一边往住处赶去找李华馨,江寒青却还一边在心里骂着父亲:「死老爷子!好不容易帮你把敌人干掉,你还在那里猫哭耗子假慈悲!江浩天那老王八蛋算个屁啊!死了又怎么的,像掉了魂儿似的!还在我身上发气,有什么了不起的?不是我想办法让两宫的人出手对付江老二,过几年你是怎么死在你那老二手上的都会搞不清楚。」

    不过他的心里这时也有点吃惊,因为在此之前他实在没有想到两宫的实力会如此厉害,居然前一天答应要动手,第二天便立刻将事情做成了。这可不光是武功厉害就能够做成的,你还要先搞清楚目标的行踪,找到适当的机会才能够下手。

    能够如此迅速的将事情办成,两宫在京城中的力量不可谓不惊人啊。

    这样一来江寒青对于自己的未来也是更加有信心了。有两宫的全力支持,加上他们江家自身的强大力量,他们终有一日能够视线篡夺皇位的宏伟目标。何况在西域还有他母亲的强大军团作为坚强后盾。这一段时间以来一直为处于被动形势而苦恼的江寒青,难得的有了一种轻松舒畅的心情。

    第六五章淫奴五娘

    江寒青在住处叫上李华馨后,便带着她向张碧华的住处赶去。一路上一边走,一边便将事情的经过向李华馨交待了一下,包括他自己心里对张碧华怀着的淫邪欲望也都一一向道了出来。

    李华馨听了他的话,嘟着小巧红润的嘴唇,醋意浓浓地回答道:「好啊!你想要去搞我大嫂石嫣鹰也要我帮忙,现在想去搞碧华侄媳妇又要我作帮凶。我今后专门帮你骗女人算了!」

    江寒青看她一脸的妒妇样子,哈哈大笑着停下身形,伸手搂着她的腰肢,在她吹弹得破的娇嫩脸蛋儿上亲吻了一口,得意道:「你不帮我,谁帮我?谁叫你是我的亲亲好五娘呢?还有啊!碧华嫂子可不是你的侄媳妇!你是我的女人,所以算起来她是你的嫂子!如果以后她成了我的女人,你就跟她是姐妹了!」

    李华馨满脸红晕地呸了江寒青一口道:「你……你就是欺负人家!别在那里臭美了!谁是你的女人?」

    江寒青装出勃然大怒的样子,恶狠狠道:「你敢不认帐?五叔都已经承认了你是我的女人,家里所有的长辈也都默认了这一事实!你还想反悔?那好!你现在就去找你的丈夫去吧!我倒要看一看五叔还要不要你这下贱的浪女人!哼!要不然你就自己滚回李家去!」

    听着已经成为自己男人的心爱侄儿说出如此残忍无礼的话来,李华馨顿时方寸大乱,惶急失措道:「青儿,我……我是跟你开玩笑的。你别认真啊!我再也不敢了!我是你的女人!你不要将我交给你五叔那老混蛋,也不要将我赶回李家,好不好?五娘一辈子都是你的女人,是你面前下贱的浪女人!你就原谅了我这一次吧!」

    江寒青看她信以为真之下一脸惶急的样子,心里暗暗好笑,却还要继续捉弄她道:「你走吧!既然你心里都不承认是我的人!我留你在身边有什么用?反正有莹姨在我身边服侍我就够了!忘了告诉你,今天早上父亲急急忙忙叫我过去,原来是我姨妈来确定我和表妹静雯的婚事。只要皇帝老儿一批准,我就可以和表妹筹备婚事了!……再说过两个月母亲也应该回到京城了!哼!到时候我身边有的是女人,你不愿意跟着我也就算了!你走吧!」

    李华馨听着侄儿绝情的话,嚎啕大哭着跪倒在他的面前,伸手紧紧抱住的双腿,将脸贴在他的下体不停摩擦着,惊惶道:「青儿,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五娘是你的女人,你要怎么处置我都可以,就是不要抛弃我。五娘求你了!我给你当女奴都可以,只要你留我在身边。」

    江寒青得意地看着跪在自己身前哀求个不停的美丽叔母,下体的肉棒因为她的脸紧挨着摩擦个不停的缘故,已经慢慢硬了起来。

    自从前一天生出要对母亲阴玉凤进一步淫虐调教的念头之后,江寒青开始觉得自己身边的两个女人白莹珏和李华馨似乎也还是没有被调教得足够充分,因为在她们的心里还始终残存着作为贵族女人的骄傲和自尊,对于一些伤害她们尊严的事情还存在着抵触情绪,甚至有些时候还会矫情抵制。

    因为这个原因,江寒青决定从今天开始要抓住一切机会对这两个从他的长辈身份堕落成为自己女人的高贵妇女进行更加残忍和羞辱的调教,而眼前这便正好是一个上佳的机会。

    既然已经占足了上风,江寒青自然不会轻易收手,他要为视线自己的目标而开始工作了!虽然肉棒已经硬得有点发疼,恨不得能够立刻将李华馨按到地上抽插她火热的阴户,但是江寒青却苦苦忍住了野性的冲动。

    他装出将信将疑的态度,对跪在身下的叔母道:「五娘,你真的是真心真意要当我的女人?就算是成为我的女奴也甘愿?」

    李华馨抬起头来,泪眼婆娑地看着残忍的侄儿哭泣道:「是!我愿意!我是你的女人!」

    江寒青脸色一沉,冷酷道:「你早就是我的女人了!就算你不承认也是一样!何况你早就亲口承认了这一点。现在我不是要你再次重复已经确认过的事情,而是要你拿出一点新的东西来证明你内心是服从我,听我的话的!」

    听到江寒青的话,李华馨不禁愣了一下,随即想起侄儿往常玩弄自己的残忍手段,以及他平日里完全将白莹珏当作性奴隶的淫秽事实。芳心一阵惊恐地剧烈跳动,她已经明白了侄儿内心的真实想法。

    「难道青儿是想把我变成和白莹珏一样的性奴隶?天啦!他可真是一个残忍的孩子啊!我再怎么说都是他的叔母,就算现在大家都把我当成他的禁脔,他也不能够这样对我啊!这个残忍的孩子!」

    作为安国公家族千金小姐出身的李华馨,意识到了侄儿心里残忍的想法,心里感到无限的屈辱。但正是这种对于心爱男人的残忍欲望的屈辱体验,却让已经迷上被虐待的妖魔境地的贵族夫人变得更加疯狂。她已经感觉到自己下体的淫液顺着阴道缓缓流了出来,再顺着屁股沟流过肛门,润湿了大腿根部。

    虽然身子已经因为屈辱的命运而感到兴奋,但是作为显贵家族出身一个淑女的自尊让她想拒绝侄儿这过分的要求,她在心里想:「青儿啊,你可知道你这样做有多么过分吗?五娘在你面前已经没有什么自尊了,任凭你想怎么玩弄我的肉体,我都没有反对。可是你现在却还要将五娘作为女人的最后一点尊严都给剥夺,让我彻底地成为你的奴隶!青儿啊,难道你非要五娘今后在你面前连头都抬不起来,你心里才会满足是吗?」

    看出李华馨心里剧烈的思想斗争,江寒青粗暴地将她推倒在地,愤然道:「既然你不愿意,那也就算了!哼!天下要跪在我面前求我玩弄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还在乎你这么一个?等我母亲回到京城,她可是求都求着我把她奴隶看啊!你走吧!我不留你。」江寒青说着便作势转身要离去。

    李华馨见了真以为他不要自己了,急忙又扑上去一把将他紧紧抱住,哭泣道:「青儿,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而这时在她心里却幻想着平日里高贵美艳的阴玉凤跪在江寒青面前恳求儿子玩弄的样子。想到那淫乱的场面,李华馨那火热的阴户中又开始流出淫荡的液体,将大腿根部弄得是湿粘粘的。

    「既然阴玉凤那么高傲的女人,都愿意当亲生儿子的性奴隶。我又有什么不能的?我只有青儿这么一个人了,如果失去了他我也活不下去了。只要能够留在他的身边,让他高兴,我又有什么事情不能做呢?」

    经过一番剧烈的思想斗争,李华馨终于毅然下定了自暴自弃的决心,心道:「好吧!青儿,你这狠心的家伙,五娘就当你的女奴吧!」

    主意打定之后,李华馨抬起头来看着残忍的男人,用似乎要吐血一般的声音喃喃道:「青儿,我是你的女奴!求主人不要赶走我,让我留在你的身边服侍你吧!」

    江寒青满意地点点头道:「好吧!既然你自己亲口说出愿意当我的女奴,我就姑且给你一个机会试一试!」

    李华馨听侄儿的口气似乎是原谅了自己,欣喜若狂之下顿时破涕为笑道:「是!主人!我会好好表现的!」

    刚刚这样说出口,江寒青却又是冷哼一声瞪着她道:「贱人!你既然已经愿意作我的女奴,就应该有个女奴的样子!你看一看,想一想,有哪个女奴说话的时候是你这种态度?」

    李华馨见侄儿又开始发起怒来,刚刚安稳一点的心又开始紧张跳动起来,箍住江寒青双腿的手也更加用力的抱紧,生怕他大怒之下又再转身离去,嘴里则惶急道:「青儿,对不起!五娘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你教一教我好不好?」

    江寒青得意地看着跪在面前满脸惊惶、担忧之色的女人,冷酷无情地说道:「你既然已经决定当我的女奴了,称谓上自然也应该改一改了。」

    李华馨听到侄儿这么一说,立刻明白过来,主动道:「奴婢明白了。奴婢以后会注意的!」

    江寒青满意地伸手摸了摸叔母美丽的脸蛋儿,说道:「你明白就好!不过你这样的自称还不够好。你记住,以后你要自称淫奴五娘,要叫我主人!就算是在其他人面前也得这么称呼!」

    李华馨听他这么一说是大吃一惊,哀怨地看着他道:「这……能不能……在别人面前不这么称呼?咱们私底下才这样叫,好不好?」

    江寒青好不容易抓住这么一个机会,早已经下定决心这一次是绝对不会让步的,听了她的话便不屑地大笑几声,恶狠狠地说道:「你既然已经有了做女奴的决心,便应该抛弃你那无用的自尊!你这样的淫荡女人还有什么自尊可言啊?抛弃幻想,承认现实吧!你天生就是一个淫荡的女人!」

    李华馨哭泣道:「我不能啊!如果在别人面前也叫我那样跟你称呼,那你不如干脆杀了我好了!我不能在别人面前那样叫你,你饶了我吧!」

    江寒青想不到李华馨到了这种时候,还会拒绝自己的要求,心里不停嘀咕道:「看来这些女人还一个个真是顽固得很。如今看来稍微调教得比较理想一点的还是莹姨这荡妇了。不过她呢,一来和我没有亲缘关系,二来又不是贵族家庭出身,所以调教起来当然要轻松许多。」

    他叹了一口气,继续想道:「我还以为女人们都好应付。可是现在看来事实却并非如此。单是这五娘便已经是如此艰难!在床上她已经是什么脸都不要了。

    而且明明其他人家都已经知道我和她的肉体关系,现在只不过要她再在众人面前表明自己的奴隶身份,她却怎么都不肯答应。唉!如果换了是妈妈的话,恐怕单是要她让别人明白我和她的乱伦关系,就会要了她的命。更别提让她告诉别人她是我的性奴隶。大宫主那老妖婆说得一点都不错,这些淫荡的女人尤其是妈妈,表面上看来在床上是随便我蹂躏,好像已经完全调教成功,其实骨子里却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本性下贱淫荡的女人只不过是假装屈服于我调教的手段,以此来堂而皇之地发泄自己的劣情。一旦我要在众人面前剥掉她们的伪装,让她们将自己下贱的本性表露在众人面前,这群善于伪装的坏女人就会紧紧抓住自己的身份不放,继续维持着她们那道貌岸然的外表。」

    越想越觉得圣母宫主的话有道理,江寒青在心里发誓道:「妈妈,你等着吧!等你回来,我会好好收拾你的。我一定要揭掉你那层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伪装。让众人都明白你是怎么样一个淫荡下贱的女人!如果有可能,我要让你当着众人的面承认自己的性奴隶身份,然后像一头发情的母狗一般跪在我的面前乞求我的玩弄!也只有那样淫贱的身份才符合你这头骄傲的「帝国飞凤」!到时候有其他人在旁边看着,妈妈一定会兴奋得淫水长流的!哈哈!光是想着我就兴奋!妈妈,平日里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对你那高贵而美丽的肉体想入非非。到时候我要让他们明白其实也只不过是一头勾引亲生儿子的淫贱母狗罢了!所谓的「无敌飞凤」,其实只是一头「淫贱骚凤」而已!」

    江寒青一想到凌辱母亲的场面,阴茎就不受控制地兴奋挺立起来,脸上也不禁露出了淫荡的笑容。

    仍然跪在面前小心观察他表情的李华馨看到他脸上浮现出的淫笑,同时发现了他裤裆处慢慢撑起来的「帐篷」,以为他是同意了自己的请求,欣喜道:「青儿,你同意了?太好了!我……不……不……淫奴五娘就知道你是一个大大的好人!你放心吧,只要是没有旁人在的时候,淫奴五娘会绝对让你满意的!」

    江寒青看着满脸欢喜表情的叔母,心想:「算了吧!看样子现在就逼她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反倒适得其反。还是先糊弄着她,慢慢再想办法吧!反正她今后在我面前已经只能是一个女奴隶身份了!」

    轻轻伸手拍了拍叔母的脸蛋儿,江寒青淫秽地道:「嗯!不错!真像一个下贱的女奴!好了!从今天开始你要慢慢适应自己下贱的身份,如果再敢在我面前以长辈自居,或者还觉得自己是贵夫人,犯一次我就抽你十鞭子!听清楚了没有?」

    李华馨早已经满屁股沟都是淫水,闻言之下兴奋道:「淫奴五娘都听清楚了!请主人放心,淫奴五娘会好好表现的。一定会让主人感到满意!」

    江寒青满意地笑道:「好极了!回头我去给你打造一个项圈,就像淫姨现在戴那种,然后让你也给戴上!哈哈!等到妈妈回来,我再给她也配上一个。到时候我就有了三个淫贱的老母狗当女奴了!哈哈!」

    李华馨这时已经渐渐坠入了淫乱的地狱,心里的羞耻心和是非判断力也正在逐渐的丧失。听到江寒青说出来如此残忍的淫乱话语,她不但没有感到惊讶、气愤或者是羞愧,反而觉得异常的兴奋。

    「让青儿的妈妈阴玉凤戴上狗项圈之后,不知道其他的男人看到会有什么反应?一定是又惊讶,又兴奋吧!阴玉凤这个在别人面前装着人模人样的淫荡女人到了那个时候也一定会兴奋得哭出来的。」

    李华馨完全没有在意自己也要被江寒青戴上狗项圈的事实,反倒将心思放到了即将回到京城接受儿子调教羞辱的阴玉凤身上,甚至在心里不停幻想着阴玉凤当着自己的面被她的亲生儿子玩弄得哭泣哀嚎的淫乱场面。

    正在她越想越兴奋,下体也骚痒得难受的时候,她听到江寒青说道:「贱人!给我站起来!咱们还要去干正事呢!起来!快点!跟我去见亲爱的碧华嫂嫂和云娥二娘!说不定还可以给你添两个好姐妹呢!哈哈!」

    丰满的臀部被江寒青给重重地踢了两脚,李华馨不敢怠慢连忙站起身来跟在他的后面向前行去。不过她的心里却不停嘀咕着:「云娥嫂子和碧华侄媳都是规规矩矩之人,从小家教也严,历来都是目不斜视,话不多语,见了生人就要躲!我倒要看你这坏小子怎么去收服人家这种正经女子!」

    而这时的江寒青哪里知道自己女人心里的想法,一想到刚成为寡妇的美丽大嫂和平日里端庄贤惠的二娘,从此都将有可能被自己征服,色胆包天的江寒青就沉浸在了喜悦的海洋之中。不过事情真的能够如他所想象的那么顺利吗?

    第六六章计诱叔母

    还没有走近江寒天所居住的院落,远远地江寒青和李华馨便见到了院门外站着的一大帮子人。

    看着那帮人吵吵嚷嚷个不停的场面,江寒青苦笑一声对李华馨道:「看来已经有多嘴的人先我们一步将噩耗告诉了碧华嫂子。不过这也好,免得我还要费尽脑力去思考怎么告诉她们的问题!」

    用力在李华馨的臀部上揉捏了一阵,在她疼得轻啊一声的时候,江寒青兴奋地说道:「等会儿就可以看到我那可爱的碧华嫂子啦!很快她就会成为跟你一样下贱的母狗!」

    听着侄儿无情的话语,李华馨身子激动得打了一个哆嗦,嘴里却火热地回应着侄儿道:「淫奴五娘倒盼着看到玉凤嫂子成为下贱母狗的样子!」

    江寒青脑子里一股热血冲上去,狠狠地在李华馨乳房上捏了一把道:「有那么一天你会看到那只母狗的下贱样子的!这一天不会太远了!你等着吧!」

    两个人这样边行边说,不一会儿就已经来到了院门外聚集的人群处。院门外的众人正在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江浩天和江寒天父子二人死亡的事情,一点也没有发现家族的少主已经走到他们的身后。

    站在院门外江寒青已经能够清楚地听到从院子里面传出的震天哭声。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他心里嘀咕道:「这么多人在这里围着,还能够干得成什么事啊!得赶快将他们赶走才行。」

    重重地咳嗽了一声,江寒青冷森道:「你们这些人在这里干什么?没有家督大人的吩咐怎么能够随便将这种消息告诉夫人们?都给我退下去!」

    一群还在那里七嘴八舌议论个不停的江家家人突然听到身后响起的声音,大吃一惊之下转头一看,方才发现原来是自己的少主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身后。

    你望我,我望你,一群人惊恐地互相打量着。稍微有一点脑袋的人,都能够看出江寒青脸上那不善的神色。

    不知道是谁先反应过来开始偷偷往旁边闪去,不一会儿所有的人便都闪到了两边,将面对院门的道路让给了江寒青和李华馨。

    江寒青神情漠然地说道:「二爷的事情大家以后不要再多嘴了!现在各人都回家去吧!」

    家族少主的吩咐有谁敢违抗?轰然应诺之后,所有的人都迅速地散了开去。眨眼之间,院门处就只剩下了江、李二人。

    从打开的院门看进去,是一条长长的石板路向里延伸。在石板路的尽头是一间黑色的大屋,左右两边是两间小一些的暖阁。那震天的哭喊声便是从黑色的大屋中传出来的。

    听那声音在屋子中哭泣的应该都是女人,不过那人数绝对不只是区区两三个。从那哭声震屋宇的强度来看,至少也是以十人计。

    江寒青心里狐疑道:「这院子里平时除了碧华嫂子和她的两个丫鬟以外,没有其他人啊!怎么现在会突然这么多人在里面哭?难道二娘她们也闻讯过来了?那么一大群女人在里面,我还搞什么搞?」

    转念之间,江寒青又给自己鼓劲道:「有几个人怕什么?到时候把她们赶开就行了,只留下二娘和碧华嫂子,那还不好对付?」

    主意打定,江寒青便待迈步向院子里面走去。可是刚一举步,江寒青心里又开始犯嘀咕了。

    一想到可以看到垂涎已久的嫂子张碧华,江寒青的心里又是期盼,又是紧张。他想早点见到那个端庄美丽的嫂子,却又不知道面对她时应该怎样应对为好。

    「我是尽快向碧华嫂子表露心意?还是过一段再说?如果她不答应,我应该怎么办?强奸她?这自然是万万不行的!哎呀!怎么办呢?」

    一时间江寒青的心里是七上八下的,根本拿不定主意,不由得站在院门外傻傻发楞。

    李华馨站在江寒青身后,看到他这派犹豫不前的样子很是不解。出声问道:「青儿,你怎么不进去啊?」

    按照江寒青的命令,在没有旁人在场的情况下,李华馨应该叫他为「主人」,自称为「淫奴」,否则就会受到处罚。可是毕竟江寒青这个命令还只是刚刚提出,李华馨完全还没有养成这种习惯,所以这时候一开口就犯了错误。她自己还完全没有觉察到这一点,只是好奇地看着江寒青,等他回答自己刚刚提出的问题。幸运的是江寒青这时也没有注意到她犯的错误,满腔心思都放在怎么对付二叔父子留下来的两个寡妇身上,江寒青自然不会再注意到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

    随口「嗯」了一声,算是对李华馨的回答,江寒青心里对自己说道:「管他妈的!先进去再说!见机行事就行了!不过就是两个寡妇嘛,以后收拾她们的机会多得是。慢慢来就行了。我就不信这种送到嘴边的美食还会溜掉!」

    深深吸了一口气,江寒青昂首挺胸迈开步子,沿着着眼前的石板路向院子里的正厅走了过去。

    李华馨紧紧跟在江寒青的身后走着。可是随着离传出哭声的屋子越来越近,她的心里也开始越来越忐忑不安。

    对于二嫂郑云娥,李华馨心里一直颇为敬畏,同时也有点嫉妒郑云娥在江家地位。因为这么些年来郑云娥一直管辖着江家内院的事务,各个女眷都需要听从她的指挥,可以说郑云娥就是江家女眷们的「统帅」。

    在江家这么一个世代延续的庞大家族里,男人们终日忙于政治事物,满脑子都是阴谋诡计,自然不可能再有时间和精力来管理家族内部诸如柴米油盐之类的琐碎事情,也不可能有心情去处理家族内部女眷们的吵闹纠纷。这样的工作在江家内部一向是由他们的家督夫人,也就是所谓的家族「主母」来负责管理处置。

    如今的江家「主母」自然是帝国的无敌统帅阴玉凤。按规矩本来应该由这位「主母」出面来管理家族大院内的一切事务。可是终年忙于在西域统军的阴玉凤实际上却根本没有机会能够享受这样的权力,也就自然没有办法履行自己对家族应尽的这份义务。但是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

    在江家这样一个庞大的家族里面,如果没有人来管理这么一摊子事情,恐怕不出一天的时间,整个江家大院就会变得鸡飞狗跳,一片混乱。所以必须要找一个女人来代替阴玉凤行使「主母」的职责。

    按照在江家内部的地位来看,在阴玉凤之后的女人,自然非江凤琴莫属。不过这个女人却成为了继阴玉凤之后的又一个例外。因为江凤琴虽然不能与帝国的「无敌飞凤」相提并论,却也无疑是一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厉害女人。她和她的五个亲兄弟一样,全身心地投入到了阴谋斗争里,自然也不能够出面来管理家族内部的琐事了。

    这样一来,实际上的江家「主母」便成了老二江浩天的夫人郑云娥!而郑云娥也确实是干这个活的料,端庄贤惠的她虽然人稍嫌有点迂腐,凡事都要讲究规矩,张口就是仁义道德,闭嘴又是纲常伦理,但是总的来说她为人果断,处事公平,办事也十分有能力,因此很快便在家族内院里面树立起了自己的威信,成为了大家都信服的「管家婆」。

    李华馨自从成为江家女眷的那一天起,自然也是要听从于二嫂的指挥。在家族众人都冷淡地对待被丈夫冷遇的李华馨的情况下,郑云娥对于这位命苦的五弟媳,虽然不免有点高高在上的姿态,总体上却也还算比较照顾,也许是因为可怜她的缘故吧!这么多年来,除了江寒青以外,江家的人里对李华馨态度稍微说得过去的也就只有这个二嫂了。

    不过自从李华馨成为江寒青女人的事情在江家大院里面传开后,她就再也见到过郑云娥的好脸色了!像郑云娥这样的贵夫人自然是绝对看不起干出这种乱伦丑事的人的。不过江寒青是家族的少主,又是丈夫的亲侄儿,是她的至亲晚辈,郑云娥不好也不能怪罪。既然如此,那么这乱伦的责任便自然只能是算到了李华馨的头上。

    李华馨知道像郑云娥那种品格高洁的女人对于她和江寒青的乱伦丑事将会是多么的不屑与愤恨。郑云娥虽然不拿正眼看她,不过对方没有撕破脸面当面骂她,她都应该要感谢上天,哪里还敢奢望和郑云娥平等往来。

    如今在心爱侄儿的要求下,李华馨却不得不去面对郑云娥,这又叫她如何能够不心慌意乱呢?随着屋子越走越近,里面传出的哭声也越来越清晰,李华馨心里也就越来越紧张。好几次她都想出声叫住前面的江寒青,求他让自己回去。可是她终究还是不敢出声。

    李的脸蛋儿已经因为害羞、紧张、害怕等复杂的情绪而变得红彤彤的。下身的一双脚似乎也变得没有了力气,软软的,好像随时都可能会支撑不住她身体的重量,让她摔倒在地。这种时候其实李华馨还真的希望自己能够立即摔倒下去,希望这样能够逃避与尊敬的二嫂即将发生的见面。

    但是她也知道,这样的想法毕竟是不现实的,就算她再不愿意,她也只能是跟在江寒青的背后继续走下去。

    终于江、李二人走上了正面屋子前的台阶,从敞开的屋门望进去,他们已经能够清楚地看到里面的情况。

    在屋子正中,正对着大门位置的椅子上,一左一右坐着两个各自低头痛哭的女人。由于两个女人低着头的缘故,江寒青看不到他们的长相,不过他却注意到两个女人的衣着完全不同,一个全素,一个五彩,真可谓是对比鲜明。

    其中一人身上穿着的是洁白的素纱裙,腰间系着一根黑色的丝带,头上的盘云发髻也没有什么装饰,仅仅用一张白色的丝巾裹着。那样子分明就是穿的一身丧服。

    而另一个女人则穿着一身银色宫装,上面绣满五彩的云霞,在肩膀上还披着珠宝缀成的玲珑璎珞。头上云髻高耸,发上饰着一只金雕飞凤,举尾张翅,栩栩如生,嘴中含看一颗明珠,精光四射,显系珍品。那衣着高贵艳丽,正好与旁边的那个素服女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在两个女人身边,或蹲、或跪、或站,围着一大群女人,一个个或掩面痛苦,或相拥而泣。其状之悲切,说一句感天动地也不为过。看到这两个女人坐在正中,群女环绕身边哭泣的场景,江寒青已经能肯定她们就是二叔母郑云娥和大堂嫂张碧华,而旁边的自然是她们的侍女、奴婢。但是由于还看不到两人的相貌,他还不能断定到底两个女人中到底谁是二叔母,谁又是大堂嫂。

    江寒青眼睛骨碌一转,心里暗自思量道:「看这样子是一个人已经穿上了丧服,另一个人还没有来得及穿!也不知道穿丧服的是碧华嫂子,还是云娥二娘?我不正可利用这事情,抨击那个没穿丧服的人。然后再找个借口把她们两个诳到我那边去,到时候……」

    回头向李华馨使了个眼色,江寒青迈步跨过了高高的门槛,踏足于屋内的地面。李华馨这时由于担心挨骂,一颗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儿,却也不敢违抗江寒青的意愿,只得硬着头皮缩在江寒青的身后,躲躲藏藏地跟着走了进去。

    两个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心情各异地走进了屋子里面。

    刚走进屋里面不过几尺的距离,江寒青就停下了脚步。他并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他这样做是想等正中的两个女人觉察到他们两人的到来之后,看她们的反应再做处置。

    可是那一群女人只顾着自己悲切痛苦,完全没有发现有两个大活人已经走进了屋子里面。江寒青和李华馨在那里站立了半天,居然没有人理会他们。

    江寒青又耐心地等了一会儿,见屋里面的人还是没有注意到在这里傻站了半天的两个人,终于忍不住重重地咳嗽了一声。

    正哭得死去活来的一群人,为他的咳嗽声所惊,居然在一瞬间齐齐收住了嚎啕的哭泣声,吃惊地看着站在大门口的一男一女。

    坐在正中的两个女人也吃惊地抬起了头,往这方看了过来。江寒青这时也才分清楚了两个人的身份。

    穿着素服的女人原来是张碧华,俏脸的月牙脸上没有施任何脂粉,看那样子应该是穿上这身素服的时候,顺便将脸上的铅华全部洗去了。展现在江寒青面前的一张素面上满是泪痕,一双诱人的大眼睛里此时也闪烁着泪花。毫无血色的嘴唇轻轻颤抖着,唇角还挂着两滴晶莹的泪珠。那样子说不出的凄楚可怜。而江寒青的二娘郑云娥,也就是那个穿着锦绣宫装的妇人,脸蛋儿上却是完全不同的一种风致。脸上涂的脂粉虽然绝不算多,却也不能算是薄施淡妆。此时脂粉被眼泪流过,脸上隐隐现出一道道花痕。那种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味道,配上如今的凄楚可怜,看来更是让江寒青这起了淫念的侄儿心动。

    泪眼婆娑的郑云娥看清楚眼前站立的人是自己的侄儿之后,凄厉道:「青儿,你来这里干什么?莫不成是打算来告诉你嫂子那该死的消息?这种事情还要你们来说吗?你出去吧……我现在不想见任何人!你给我出去!」

    说到最后,平日里温柔端庄的叔母已经变得咬牙切齿,悦耳的声音也变得如夜枭般尖锐。显然丈夫和儿子的死给了她太大的刺激,让她已经顾不得什么仪容姿态。郑云娥一番话刚刚说完,坐在旁边的张碧华再也忍不住了,猛地纵身扑到婆婆的怀里放声大哭道:「娘啊!可怜我这可怜的女人啊!」

    由于太过激动,张碧华一口气差点没有喘过来。剧烈地咳嗽了好半天,方才喘着气挣扎着道:「妈啊!咱们到底是招谁惹谁了?为什么啊?」

    郑云娥抱住儿媳妇颤抖的身子,泪如泉涌一般,颤声道:「好女儿,我的好媳妇啊!咱们娘俩儿……咱们一定要找出那个害死他们父子的凶手来!」

    在两个女人哭泣叫喊的时候,旁边围着的一群女人也跟着呜咽抽泣。

    江寒青皱了皱眉,不悦道:「你们几个都给我出去!不要在这哭哭啼啼的,徒自烦了两位夫人的心!真是麻烦!快出去!滚回各自屋里去!」

    围在郑云娥婆媳身边的一大群侍女被江寒青这样一呵斥,见他满面怒容,哪里敢多说什么。不敢违抗少主的命令,一个个急忙擦拭泪水,躬身行礼后惶然退出了屋子。

    眨眼之间偌大的屋子里便只剩下了四个人,郑云娥、张碧华、江寒青和李华馨。

    郑云娥哭泣了半天,心里那股怨气却还是一直得不到发泄。她恨啊!她的丈夫和儿子,昨天晚上还是活生生的,今天怎么就成了两具死尸了呢?

    开始她听到下人们传说丈夫和儿子被人谋杀在街上,她虽然惊恐,却还是不大相信,心里也不断地安慰自己:「这是假的!不会的!」

    可是确认的消息却不断地传来,很快她便明白了,她的丈夫和儿子确实已经被人杀害。平日里将家族内院事务管理得紧紧有条的她,在这样的噩耗面前也不禁慌了手脚,完全没有了主意。她差一点就当场昏倒过去。

    心急火燎的她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好,只能带着一群侍女来儿媳妇这里,想看看儿媳妇这方是怎么样的情况。想不到她一过来却发现儿媳妇竟然连孝服都已经换上了,更是悲从中来,于是婆媳两人便抱头痛苦起来,浑浑噩噩地全然不知周围的情况。直到刚才江寒青的到来,才将她们从悲怨的世界里面暂时拉了回来。

    这时郑云娥突然想起婆媳两人其实还不清楚事情的具体经过,便抬起头来想要仔细地问一问江寒青。没有想到,她这一抬头却突然看到了缩在江寒青身后的李华馨,心里顿时一阵火起。

    郑云娥想到过去自己见这个女人可怜,还曾经对她多有照顾,希望能够帮助她在江家生活得好一点。想不到这个女人却是那么的不要脸,是那么的下贱,如今居然就堂而皇之地成了侄儿的情妇!

    「想起来,我当初简直就是瞎了眼!怎么会被她那副可怜样给骗了!」

    一想到这里,燃烧的怒火火腾地从她的心底冒起,迅速传到脑子里面,「这贱人怎么还敢来我这里?莫非是来嘲笑我成了寡人!呸!你个贱人,还想来装假慈悲!」

    知道丈夫和儿子去世的消息后一直堵在郑云娥心里的哀怨之气,这时终于找到了一个发泄的口子,立刻不受控制地一涌而出。她银牙紧咬,满脸仇视与不屑地对李华馨道:「你这贱人来这里干什么?哼!这里不欢迎你这样不要脸的贱女人!咱们江家有了你这种狐狸精,真是倒了十八辈子的大霉!你给我滚出去!」

    不假思索地骂出这样恶毒的话后,郑云娥却又马上感到后悔了。

    「我……我怎么会这样骂她?这样也未免太过分了一点!唉!真的是气昏头了!」

    虽然心里有点后悔,不过郑云娥表面上可不愿意示弱。一双美丽的大眼恶狠狠地盯着李华馨,显示出她是多么的愤怒!

    看到二娘那凶狠的眼神,听到她那刻薄的话语,江寒青几乎无法相信平日里温柔慈爱的叔母也会有如此凶狠的一面。

    而对于郑云娥那样羞辱人的话语,挨骂的李华馨自然更是怒火中烧!自从走进这间屋子里开始,李华馨便一直躲在江寒青的身后,低着头不敢吭声,生怕吸引了郑云娥的注意而受到责骂。可是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什么都没有说,却还是逃不过被如此狠毒地责骂的下场。一时间是又羞又怒,一张俏丽的脸蛋儿涨得通红。李华馨知道郑云娥看不起她这种和侄儿通奸的女人,尤其郑云娥当初又对她有所照顾,现在看着她这样堕落下去郑云娥自然是更加生气。

    「可是你就算看不起我,你也没有必要这样当面羞辱我啊!」李华馨这样想着,心里是越想越觉气愤。

    「呸!自己八字大,克死了老公和儿子,现在却来怪到我头上!江浩然那莽夫都没有这样刻薄地骂过我,你这害死老公的贱人有什么资格!」

    她瞪大一双杏眼,狠狠地盯着郑云娥,想要向对方骂回去,却又不知道应该怎样去骂,毕竟自己确实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丑事。知道自己理亏,可是却又咽不下这口气:想要还击,除了学泼妇耍横之外,却又确实无话可说。一时间一股愤怨之气堵在李华馨的胸口,逼得她浑身打颤,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是用愤恨的目光瞪着郑云娥,如果眼神能够杀人,这时候的郑云娥一定已经被她给宰成肉酱了。

    看着两个女人就像是两只随时要跃起厮杀的母老虎一般大眼瞪着小眼的滑稽样子,江寒青心里觉得很是好笑。不过这种时候他可不愿意傻笑着站在一边观虎斗,毕竟郑云娥责骂的是自己的女人,而且那话锋无疑也指向了自己。更何况,他本就安下了心要从今日开始调教这个刚成为寡妇的叔母。所以,此刻他必须要抓住这个机会,拿出一点颜色给郑云娥瞧一瞧,给这个高贵的叔母一个下马威。

    重重地冷哼了一声,江寒青发话了!「二娘,这可是您的不对了!五娘再怎么说,也是咱们江家的人,名义上你们两人也是妯娌关系!你怎么能够这样辱骂她呢?传出去,不是坏了咱们江家的名声?人家还以为咱们江家的夫人都像你这样毫无教养!二娘,你可不要坏了妇人应该遵守的纲理伦常!」

    郑云娥怎么也想不到在她眼里一向乖巧听话的侄儿,这时居然会为了他的不伦情人跳出来,明目张胆地攻击自己。

    她气得哆嗦个不停,气喘吁吁道:「你……你简直……你还理直气壮?……我没有骂你这臭小子都算了,你还敢跑出来教训你叔母我?你还有理了不成?难道是我干了那见不得人的勾当?坏了咱们江家名声的人,不是我,就是你们这对狗男女!纲理伦常?你们这对败坏家风的奸夫淫妇,还有脸跟我说这些话!」

    本就已经被丈夫和儿子的死搞得有点精神错乱的女人,这时被江寒青刺激得完全疯狂了,对着江寒青和李华馨二人戟指怒骂个不停。

    看到双方火星四射的样子,在一旁啜泣的张碧华急忙拉住婆婆郑云娥的衣袖,苦苦劝阻道:「妈,您别说了!青弟和五娘过来看咱们也是一番好意。您又何必这样说人家呢?」

    郑云娥这时已经陷入疯狂的状态,根本不理会儿媳妇的劝阻,继续怒骂道:「他这对狗男女有好意?呸!还不是猫哭耗子,假慈悲!你们给我滚,我们母女不要你们这种贱人来假惺惺!……」

    看着郑云娥破口大骂的疯样子,江寒青也不跟她生气,只是笑嘻嘻地看着她一个人在那里狂骂。一直等到郑云娥骂累了,终于住口销声之际,江寒青才冷笑一声,用一种不屑的语气缓缓道:「二娘,你省一省吧!你真的遵守纲常伦理?我看倒也未必哦!」

    郑云娥先前怒骂了那么好半天,心里那股哀怨愤懑之气在得到了发泄的地方之后,便已经渐渐消散,心态也逐渐冷静下来。这时听了江寒青的话,不怒反笑道:「好啊!那你倒说说看,我是如何一个不遵守伦理纲常法?」

    江寒青傲然道:「按照咱们江家的规矩,江家的女人在听到父亲、丈夫的死讯之后就应该尽可能快地找来丧服换上。二娘你且看一下碧华嫂子的装束!人家碧华嫂子已经按照祖规穿上了丧服,而你呢?哼!连作为江家女人最基本的规矩都忘了,还奢谈什么纲常?何况你如果真是烈妇,干嘛不在得知二叔和大哥的噩耗之时就自尽以追随他们父子于地下?我二叔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不为他穿素服?为什么还满脸脂粉?嗯!你说!为什么?你这样的女人,口头上全是德、言、容、功,骨子里却不过是一个贪生怕死,寡恩少义的贱人罢了!」

    江寒青这番话明显是吹毛求疵,郑云娥在听到丈夫和儿子的死讯之后便急着赶来儿媳妇的住处,自然没有时间能够更换上丧服,这并没有什么太过分之处,实际上公平的说这根本就不算什么事情。而且就算骂得都是事实,以江寒青的侄儿身份也根本没有资格向婶婶说出这种话来。

    但是江寒青这番话却不是随意胡说的,在说出这样的话前,他已经思索了很久。他是根据郑云娥现在恶劣的精神状况和稍显异常的迟钝的神态反应,再参照她往日遵纲守常、讲究规矩、凡事绝不通容的倔强性格和古板作风,找准了郑云娥心理上的突破口之后,才决定这么说的。而且在他大胆地说出这番话后,郑云娥的慌乱反应也证明他的判断确实没有错。原来在丈夫和儿子死亡的噩耗面前,正常情况下颇有断事能力的郑云娥此时也不禁丧失了大部分正确判断的能力。在她的心里,此时正因为两个至亲之人的死亡而痛苦万分,同时痛恨自己没有能够随死于父子二人的身边,心里充满了挫折感和罪恶意识。在这样的一种心理状态下,江寒青的无理指控却正好戳到了她心理的要害,让本来已经充满罪恶感的她,这时更是觉得自己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而她那本已浑噩的脑袋此时更完全成了一片乱麻。

    跌跌撞撞地瘫坐在椅子上,郑云娥痛苦地想道:「是啊!我本应该跟着他们父子二人去死,追随他们于地下,方才是所谓烈妇之行!可是我为什么连自杀的念头都没有想过,分明就是自己怕死嘛!即使我没有想到去死,这可以原谅,可我为什么又没有在当时便穿上丧服呢?连碧华媳妇都已经洗去铅华,穿上了丧服,我却还是浓妆艳抹、锦衣艳服!难道我心里真的没有将他们的死当一回事?难道我真的是一个不遵守纲常伦理的女人?难道我真的不是一个好妻子,不是一个好母亲?」

    已经被失去亲人的痛苦折磨得神昏意乱的女人,此时被江寒青那么一说,自己再钻牛角尖的这么一想,完全失去了最后的一丝理智,她只觉得自己真的是一个坏女人,真的是一个不守妇道的坏女人!

    眼神呆滞地看着脚下前方的地面,郑云娥痛苦得像要吐血一般地呢喃道:「你说得不错!我是一个坏女人!」

    张碧华跪到婆婆身前,使劲搂着婆婆的娇躯摇晃着哭叫道:「妈妈,您不要这样!你是一个好女人!你只是刚才急着赶过来,所以才没有来得及穿上丧服而已!再说一个好女人,难道就应该追随死者于地下吗?妈妈,您就别胡思乱想了!」

    但是任凭儿媳妇怎样叫喊,郑云娥都只是傻傻地呢喃着那么一句:「我不是一个好女人!我不是一个好女人!」

    张碧华哭泣着转头跪在地上对江寒青哀求道:「青弟,妈妈快要疯掉了!您想办法救救她吧!她刚才那些话不是故意冒犯您的!她只是太伤心于您二叔和大哥的死了!求求您快想想办法吧!」

    江寒青冷冷地看着行近痴呆的叔母,心里暗暗得意道:「二娘,看你平日里一派高高在上,处事不惊的样子,想不到也会像今天这样发狂发癫。老子今天还真的是撞了大运了!哼!待会儿就给你婆媳二人来一个霸王硬上弓!」

    张碧华见堂弟满脸阴沈地站在哪里,一句话都不说,以为对方还在生气。害怕婆婆真的给刺激得疯掉,张碧华这时什么礼仪、规矩都顾不得了,急忙跪着移动到江寒青身前,伸手抱住他的大腿摇晃道:「青弟,你真的这么狠心。眼看着妈妈疯掉吗?妈妈他平日里对你可是不薄啊!」

    江寒青低头仔细打量跪在自己面前的堂嫂。

    一张梨花美面,未施脂粉,此时沾满泪痕,却又有如芙蓉带雨,既娇且怜。

    小巧的樱唇此时显得格外苍白,轻轻颤抖着,看上去是那样的湿润,又是那样的甜蜜,叫江寒青看着便想扑上去搂着狠狠地啃上那么一口。小巧而美丽的瓜子脸下,是修长如天鹅的高贵颈项。那白晰的皮肤让她身上那袭素服的白色似乎都变得黯淡起来。

    江寒青的目光往下移动她领口的位置便停滞不前,仿佛在探索着其中的奥秘一般。他想象着从那里再往下应该就是一条深深的乳沟,从一对高耸的乳峰中间穿过。如果能够将脸埋在那深邃的乳沟中将是何等的快意啊!

    想着想着,江寒青的目光移到了由于呼吸而起伏不停的高耸胸部上。看着那在素服下高高耸起的女性最具有特色的一个部位,江寒青狠狠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光是从那一带衣服布料紧绷的程度,江寒青便已经可以猜想到隐藏在下面那对乳房是多么的丰满而富有弹性。

    看着江寒青那闪烁着野性光芒的眼神,张碧华隐隐觉察到这个堂弟对自己暗藏的欲望,心里一阵怦然心惊。「青弟,青弟!……你……」

    轻声叫唤江寒青的同时,张碧华仿佛是为了阻止他在自己领口和乳房上逡巡探索的兽性目光,轻轻地伸手按住了自己的衣领领口,而双手的臂肘部位也顺便将乳房的位置遮挡在下面,使其隔绝在了江寒青的视线之外。

    江寒青听到那仿佛是从天边传来的声音,这才惊醒过来,干笑了两声,急忙伸手扶起张碧华道:「碧华嫂子为何如此多礼!叫小弟如何敢当?嫂子放心,二娘从来对寒青都颇为照顾。就算是真正责打寒青,寒青也绝不敢反抗。何论其他?」

    江寒青扶着张碧华站起来的时候,手掌捏住她的一双玉臂似握似捏,搞得张碧华这除了与自己丈夫之外从没有跟任何男人有过肌肤之亲的大家闺秀,顿时觉得紧张万分,俏脸也唰地一下变得红彤彤的。

    刚刚站起身来,她便往后急退了一步,向江寒青盈盈行了一礼,借机便将自己的一双粉臂从江寒青的魔掌里拖了出来,温柔道:「那可就真的多谢青弟了!以后愚嫂和妈妈都要靠您这位未来的家督大人看顾了。」

    江寒青看着这已经到自己嘴边的美味,量她也飞不走,倒也不急着在这一时便要将她吞下去,心里盘算道:「好你个奸猾女子,居然想跟本少主打官腔?哼!你以为洁身自好,本少主就拿你没办法了?哼!只要将你婆媳二人诳到我那秘室里面,再有淫姨在旁边协助,五娘也跟着帮手,还怕干不了你两个娘们儿?哼!只要老子硬吃了你们,我就不信你们能够飞上天!到时候生米煮成了熟饭,父亲最多也只能是责打我几下,还能奈我何?哈哈!到时候你们婆媳二人还不是只有乖乖听我摆布?」

    心里这样算计着,江寒青嘴上却跟张碧华客套道:「大嫂放心!寒天大哥跟小弟一样关系甚佳,大嫂和二娘也是一向看顾小弟。今后小弟再怎么也会照顾您两位一辈子!」

    嘴上说得冠冕堂皇,他心里却实际上是这样想的:「等你两个贱人成了我的女人,我自然是会照顾你们两个一辈子的!哈哈!一辈子玩弄你们两个!」

    张碧华见江寒青回答得谦恭有礼,心里刚刚产生的一点疑虑立刻烟消云散,转过身来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的婆婆。却见郑云娥不知何时已经从先前的狂乱迷茫状态中清醒过来,正冷冷在一旁打量着江寒青和李华馨二人。

    张碧华这才心中一颗大石落地,惊喜问道:「妈,您没事了吧?」

    郑云娥苦笑了一下,摇头轻声道:「乖孩子,妈没事儿!你不用替妈担心!」虽然表面上看来已经平静下来,其实此时郑云娥心里却仍然是波涛汹涌。

    她仍然在苦苦思索着江寒青刚才那番话语:「青儿刚才那样说我,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我真的不是一个好女人吗?我到底是不是一个下贱的女人?我平日里满口的伦理纲常,自己到底有没有遵守啊?」

    本来是一个莫须有的问题,此时在精神受到重大刺激的女人看来却成了一个无法打开的死结。她此时还没有意识到,她已经逐渐陷入自己给自己编造出来的囚牢中了!而站立一旁的江寒青这时心中却在想着怎样把这一对苦命的婆媳骗到自己那里去。

    「我刚才一时得意忘形,举止动作里无意间表露出了对碧华嫂子的意思。看碧华嫂子的样子,分明就是对我已经有所怀疑。看来要想骗她去我那边下手,恐怕不是太容易!不如从二娘这边想办法……对了!二娘今天被两个亲人的死讯伤害甚深,刚才又被我那么刺激了一下,看样子只需要给她一点小刺激,随时都会让她狂乱失常,陷于崩溃的边缘。我正可以抓住这个有利条件,再激怒她一下,引得她大怒之下失去理智,自己主动跟着我过去。嘿嘿!到时候碧华嫂子这做儿媳的,还不是只有乖乖跟在婆婆身后过我那边。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婆媳两人一网打尽。」

    江寒青想着想着嘴角渐渐显出冷酷的笑容,不过正呆呆发神的郑云娥自然没有看见,而张碧华也正忙着安慰心灵受伤的婆婆,当然也不可能看见了。

    倒是站在他身后的李华馨心里感触颇多。虽然从她的位置没有办法看到江寒青的表情,但是光看郑云娥被他几句话便挑逗得快要发狂崩溃的失常样子,对江寒青已经十分熟悉的她便可以想象到残忍的侄儿脸上此刻会是怎样的一副表情。

    「看来一切都在青儿的掌握之中了!唉!他对付女人的功夫是越来越厉害了!既擅察言观色,又兼能说会道,以后恐怕没有女人能够在被他看中之后,还成功逃出他的魔掌吧!」

    看着往日精明能干的郑云娥被亲人的死折磨得痴痴呆呆的样子,李华馨心里有一丝丝的不忍产生。可是转念之间她便想到刚才也就是这个女人无情地侮辱自己的言语,于是那小小的不忍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剩下的只是残忍的报复般的快感。

    「贱人,刚才还敢那样骂我!活该!真想告诉你这贱人,悲惨的事情还在后头呢!等你们婆媳两人都被青儿那巨大的肉棒插入,痛苦得发疯般哭泣的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到时候我看你还有什么脸面在我面前作威作福!」

    仿佛看到郑云娥被吊在空中,痛苦哭泣着被江寒青用巨大的肉棒插入肛门的样子,李华馨心中涌起一阵残忍的快感。她恨不得能够立刻冲上去,给面前这个高傲的二嫂狠狠的两耳光,让她明白她最终也必定将成为侄儿的一个性奴隶!

    正在浮想联翩的时候,江寒青开口说话了。他那冷酷的声音也立刻将李华馨带回了现实中。

    「二娘,您本人其实小侄还是一向十分尊敬的!可是您想必不知道,您的丈夫和儿子这次的死却不是那么光彩哦!」故意拖长的语气,在郑云娥和张碧华婆媳听来更是充满了嘲笑和不屑的意味。

    本来就仍然没有从精神上遭受的重大打击中恢复过来的郑云娥,听江寒青这么一说之下,脑门上一热立刻又变得狂乱起来。

    「你这混小子……你说什么……你竟敢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说……你给我说出来……你二叔和堂兄到底有什么事情不光彩?天地良心啊!你连死去的长辈都不放过,你还算人吗?你这畜生,你有胆就跟我去家督大人面前辩个明白!」

    张碧华这时也有点生气了,满脸不忿之色道:「青弟,你这不是没话找话,故意气你叔母吗?你二叔和大哥又有什么事情对不起你,死后让你这样糟蹋名声?」

    李华馨这时哪里还不清楚江寒青的把戏,主动乖巧地帮腔道:「二姐,大侄媳,青儿这话可没有乱说!二哥和大侄儿这次还真的是因为不怎么光彩的事情死的!」

    在江寒青心里暗暗夸奖李华馨聪明机智的时候,郑云娥气得浑身都哆嗦起来。她用颤抖的手指指着李华馨,口齿不清地叱骂道:「你个贱妇……你……你……你有什么脸……站在这里?你倒是说我丈夫和儿子……儿子怎么啦?」

    李华馨本来就是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只是随口为江寒青帮帮腔而已。这时叫她如何能够说得出什么来?而且看到郑云娥那满面凄厉神色,似乎随时都可能扑上来拼命厮打的样子,她就算是知道什么,也不敢说出来了。

    面露恐惧之色地连退几步,李华馨害怕道:「这……你……你问青儿!这事情他最清楚!」

    婆、媳两人的眼光唰地一下移到江寒青身上,却听他大咧咧地道:「你们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吗?那也可以,跟我去我那里!我给你们看几样东西,你们自然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不过……就怕到时候你们没脸再做人!」

    说着也不管郑云娥和张碧华,转身对李华馨道:「五娘,我们走!回去!她们两个如果不怕知道真相,自然会跟来!如果害怕丈夫的丑事情揭露出来丢人,那也就算了!」

    李华馨听了答应一声,跟在他后面急忙走了出去,临走还鄙夷地扫了郑云娥婆媳一眼。那神态就好像面前这两个女人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因而让她十分鄙视似的。

    郑云娥这时已经被愤怒的情绪完全控制了理智,看到两个可恶的家伙就这么走了,自然心里不会甘心,想也不想便跟在后面向外面走去。

    张碧华伸手拉住婆婆的衣袖道:「妈,您要到哪里去啊?」

    郑云娥美丽的脸上青筋暴出,咬牙切齿道:「江寒青这畜生居然连你死去的公公和丈夫都要诬陷。我倒要看一看他能够搞出什么花样来!」用力一下甩脱张碧华拉着她衣袖的纤手,郑云娥怒气冲冲地往外追赶江寒青去了。

    张碧华看婆婆这气勃发的样子,知道自己是劝不住她,没有办法只能也跟在后面追了上去。

    一边走,张碧华一边在心里道:「江寒青到底是在搞什么名堂?怎么会硬要说公公和寒天死得不光彩?又为什么会接二连三的惹妈妈发火?他刚才看我那种眼神,流里流气的,看着就不怀好意!这次叫我和妈妈过去,难道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打算不成?」

    她越想越是觉得有点不对,想向婆婆郑云娥说呢,却见她已经冲到前面追上了江寒青二人。

    没有办法她只好忐忑不安地跟在后面走着,走了一段路她又想到自己那刚刚死去的丈夫,悲从中来之下,心里只是不断地回忆跟丈夫一起的欢乐时光,那一点点的不安和担心自然也就被她抛到了脑后。

    四个人很快便走到了江寒青的院子。

    刚一进院门,白莹珏便扑了出来急急忙忙对江寒青道:「听说你二叔……?」

    脱口而出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她便看到了跟在江寒青身后走进来的两个女人,顿时楞了一下。自从来到江家以后,白莹珏跟着江寒青已经把家里直系亲属的老老少少都认识了一个遍。这时自然认出了走进来的两个女人,一个正是江寒青的二叔母,一个是他二叔的儿媳妇,急忙将还没有说完的话硬是给咽回了肚子里面。

    正在心里寻思江寒青怎么会带着这么两个女人回来,白莹珏便看到江寒青向她使了一个眼色,紧接着又看到李华馨也向她得意地咧嘴笑了一下。跟这两人朝夕相处了这么几个月,白莹珏哪里还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自从被江寒青调教成淫虐奴隶之后,她便迷上了那淫乱的滋味。就是帮着江寒青玩弄李华馨都让她兴趣盎然,可是就李华馨跟她两个女人,玩来玩去早已经没有了意思。这时突然发现江寒青带回来两个新的猎物,兴奋得简直想要跳起来。

    她的下体也立刻感到一阵骚痒,亵裤的裤裆似乎又磨得她的阴核阵阵作痛!

    「莹姨,二娘想要看一看二叔那不光彩的秘密。你赶快去将收藏那秘密文书的库房暗门打开吧!我们马上跟着过来。」

    听着江寒青的话,白莹珏微微楞了一下,心里疑惑道:「他二叔不光彩的秘密?收藏秘密文书的库房?这是什么东西?」

    略微迟疑了一下,她猛地反应过来这显然是江寒青引诱两个猎物进入那淫乱的秘室所编造的借口。心里为即将到来的淫虐场面而激动不已,她连声答应着,急忙转身奔进里间,迅速打开了那间通向淫虐地狱的暗门,等着那两头即将成为淫兽的猎物的到来。成为江寒青的性奴这么多个月了,今天她终于可以帮着主人亲手调教新的玩具,真是兴奋啊!

    第六七章淫辱婆媳

    站在黑糊糊的秘室门口,里面没有点任何烛火,所以根本看不清楚里面有什么东西。

    张碧华心里这时已经开始感到不安,惊恐地问江寒青道:「青弟,你这里面是什么地方啊?」

    江寒青冷笑道:「里面有你们感兴趣的东西啊!怎么到了这里,却不敢进去看一看?不错!你们是应该害怕的。里面的东西将会彻底打倒你们那可怜的虚荣、浅薄的自尊!」

    郑云娥看着暗门里面黑洞洞的世界心里也有点发怵,但是她却并不是太担心。

    在她看来,在这家族大院里面,又是光天化日之下,江寒青又能够闹出什么花样来。何况她根本没有想到眼前这个从小疼爱的侄儿会对她这个叔母动邪念。

    「江寒青你这是搞什么鬼名堂!这黑漆漆的,你叫我们看什么东西?」还不知道悲惨的命运已经开始向她招手,郑云娥做出长辈的派头,傲然地向江寒青发问道。

    江寒青知道二叔母郑云娥和堂嫂张碧华都是大家闺秀,从小娇生惯养,手无缚鸡之力,而自己和白莹珏都是武功高强之辈。如今已经到了这暗门口,哪里还怕到手的猎物会飞走。

    眼见得两个女人磨磨蹭蹭个没完,看那样子是不会自己走进秘室里面了,江寒青当下便决定撕下面具,来一个强行动手!

    他向白莹珏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随时准备动手将两个猎物赶进秘室。然后侧头对李华馨道:「去拿一根烛火来,进去将里面的灯火都点燃!」

    李华馨知道好戏马上就要开场了,脸上兴奋得一片红晕,连声答应着转身取来一根烛火,站在暗室门口将之点燃。

    微弱的烛火仅仅能够照亮暗门周围不远的地方,秘室里面那些淫虐用具这时只能看到一些模糊的黑影,想要看清楚具体是什么东西,那是绝无可能。

    江寒青这时只需要用武力将猎物赶进秘室内,然后将暗门一关,便能够轻松地享用美餐了。

    不过他并不急着这么做,他还想继续玩一会儿。他要让他的猎物自己跨出最后的一步,走进那个陷阱里面去,因为这样他才能够享受到最大的成就感。

    「二娘,大嫂,不如我们大家一起进去吧!在这里站着也是怪无聊的!」

    听到侄儿鼓动的话语,郑云娥这时也已经觉得有点不对了。她想回头离开,却又觉得这样实在是有伤面子,而且从她内心来说她还是不相信侄儿敢把她怎样。

    张碧华看着烛火闪动之下晃出秘室里的一些古怪形状的东西,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感,紧张的她不知不觉间挽住了婆婆的手臂,身子也微微颤抖起来。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紧张,总之就是感觉这里的气氛太过诡异,让她觉得气闷心慌。

    感受到儿媳妇的紧张情绪,郑云娥强自稳住自己的心理道:「青儿,你先把里面的烛火点燃再说吧!这黑糊糊的不行啊!」

    江寒青冷哼一声,向李华馨道:「淫奴,去点火吧!」

    听到江寒青对李华馨的称呼,郑云娥和张碧华婆媳二人吃惊地对望了一眼,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虽然她们早已经知道江寒青和李华馨二人有着乱伦苟且之事,却也根本想不到江寒青居然会对李华馨使用如此下贱的称呼。

    听到江寒青的话,李华馨下体立刻有了一阵兴奋的感觉。除了在白莹珏面前,江寒青还没有当着别人的面这样称呼过李华馨,而现在终于在外人面前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而想到眼前这两个女人也很快将成为和自己一样的下贱女人,李华馨更是兴奋异常。

    当李华馨点燃秘室里第一盏油灯的时候,看着眼前灯火下显现出来的种种丑恶的淫具,郑云娥和张碧华婆媳立刻倒吸了一口冷气,发出一声惊惧的叫声。虽然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但她们毕竟已经知道这里面绝对不是一个好地方!

    她们正待转身质问江寒青这是怎么一回事,却觉得背后被人猛力推了一把,身轻力弱的两个女人被这么猛力地一推立刻踉踉跄跄地扑进了秘室里面。

    婆媳两个人几乎同时尖叫一声:「糟糕!」

    她们终于明白今天是上了江寒青的当了。待要回身抢出门去,却已经为时已晚,只听得一阵机括响动的声音,身后那扇暗门便迅速合了起来,将婆媳两人关在了这恐怖的秘室之中,当然在场的还有江寒青和他的两个女奴!

    这时李华馨已经熟练地将秘室里面所有的灯火全部点燃,一时间秘室里面变得灯火通明起来。几个月来每天晚上几乎都会在这里上演的游戏,让她对这秘室里面每一个位置有什么东西都已经一清二楚了。如果换一个新人动作是绝对不会有如许麻利的。

    郑云娥和张碧华两人紧紧地搂抱在一起,惊恐地看着站在面前阴笑个不停的江寒青。

    「江寒青,你这畜生!你到底想干什么?」

    听到郑云娥震怒而又充满恐惧的声音,江寒青哈哈大笑道:「我干什么?你说我要干什么?你自己睁大眼睛看看这房里面都是些什么东西!」

    郑云娥这才开始仔细打量房间里的情况。

    这是一间很大的秘室,除了刚才进来的地方以外,在秘室的三两面墙上还各有一道铁门,看样子在那三道铁门后还有着更多的秘密房间。而就在眼前这个房间里面,已经林林总总堆满了刑具状的物品。郑云娥和她的儿媳妇根本没有接触过这一类的淫虐用品,自然不知道这些东西其实都是淫虐女人用的器具。在她们眼里只当这些东西是普通的刑具,因而也只是认为江寒青将要对她们采用什么刑罚,却不知道江寒青其实是在打她们那美丽肉体的主意。

    「青儿,二娘对你一向爱护!你到底是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和你大嫂到底有什么事情得罪你了?要让你用这些刑具来对付我们?」

    郑云娥看到白莹珏站在刚才进来的那道门口,知道今天是没有办法逃出去了。

    只好和江寒青讲道理,希望这样能够搞清楚事情的真相,或许还能够说服江寒青放自己婆媳二人出去。

    江寒青心道:「好啊!居然想跟我来讲道理!这样也好!让我将你老公干的坏事告诉你知道,看你还有什么话说!到时候不怕你不跪在我面前求饶!」

    算计已定,江寒青便冷笑着对叔母道:「我早就告诉过你们,二叔他老人家死得可不是太光彩!你们却还不信!现在既然你们已经来到这里了!我就将事情的真相都告诉你们吧!」

    当下江寒青便将江浩天屡次三番想要加害于他的事情告诉了郑云娥婆媳知晓,当然在叙说的时候他已经将有关圣门的事情进行了处理,没有让郑云娥她们知道圣门显、隐二宗的秘密。

    听完江寒青的讲述,郑云娥大声尖叫道:「我不信!我不信!你二叔是忠于家族的!怎么会勾结外人对付大哥和你呢?你胡说!你诬蔑!」

    江寒青没有理会状若疯狂的叔母,转头对张碧华道:「碧华嫂子,你是否相信我说的话?」

    张碧华神态坚定地摇了摇头道:「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我的公公和丈夫都是清白的!是你想要陷害他们!」

    江寒青冷笑道:「你的丈夫我可没有说他不是清白的哦!不过你那该死的公公倒真的是一个应该千刀万剐的贼人!哼!你说我想要陷害他们?他们都已经死了,我还陷害他们干什么?」

    郑云娥听他这么一说,再也忍不住了。她发疯一般地向江寒青扑过来,挥动粉拳向他猛打,嘴里不依不饶道:「你个畜生!你这么诬陷你刚去世的二叔,我也不想活了!跟你拼了!」

    江寒青一把捏住郑云娥的粉臂,任由她怎么挣扎都无法将手臂挣脱,冷酷地用力一甩,便将她娇弱的身子甩倒了地上,疼得她惨叫一声。

    张碧华急忙跑过去抱住婆婆,哭泣道:「青弟,就算公公真的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他如今已经死了,你又何必拿妈妈来出气呢?你这些刑具就算是用在犯人身上也属太过狠毒,怎么能够用在我们身上呢?再怎么说妈妈也是你的亲叔母啊!」

    郑云娥哀嚎一声,猛地抱住儿媳妇哭喊道:「碧华,好媳妇!我的好女儿!是妈妈害了你啊!」

    两个美丽的女人坐在地上相拥而泣的场面,让旁边的三个残忍的男女看着更加兴奋。这样两只美丽的猎物,一个是婆婆的身份,一个却恰好是另一个人的儿媳妇,光是身份便已经足够让有意的男女们兴奋半天,何况两人的相貌神态、衣着装束也恰好可以相辅相成。

    做婆婆的郑云娥年纪约近四十,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像一个熟透了的红苹果,让人看着就想舔上个一两口:而做儿媳妇的张碧华则是二十几岁的年龄,青春娇艳,风华正茂,宛如一朵刚刚盛开的牡丹,使观者无不赞叹欣羡,欲一亲芳泽而不得。

    郑云娥年纪虽稍大一点,今天却穿的是一身艳丽的宫装,看上去成熟美艳,更显其身份的高贵,在性虐的男女眼里,正是凌辱的绝佳物件。而年轻的张碧华,此时穿的却是一身素服,清丽脱俗,淡雅中自有一种卓尔不群之质,落到淫乱的家伙手中,也不啻是一个上佳的玩具。

    而两个女人相拥而泣的时候,两张美丽的脸蛋儿紧紧贴在一起,母女般年龄差距的面孔以如此近的距离同时出现在旁人的眼前,刚好可以让旁人对二人的年龄、气质、长相进行一番细致的品味,从而形成一个强烈的对比。这样的场面让围在旁边的三个家伙更产生了一种有如同时凌辱母亲和女儿般的快感。

    江寒青、白莹珏和李华馨,站成一个三角形,将搂在一起颤抖哭泣的婆媳二人围在中央。三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残忍而淫荡的笑容,虽然他们各自的主观意愿不尽相同,但现在却都有着一个共同的目的,那就是今天一定要尽情地凌辱眼前这一对美丽的女人。

    「江寒青,你二叔都已经被人谋杀了。你还想怎么样?你就算用这些刑具对我婆媳用刑,又能够取得什么好处?你如果还是人,就把我们母女给放了吧!」郑云娥无法忍受三个男女那诡异的笑容和眼神,放声大喊起来。

    「如果你非要用刑具责罚我们,才能够消除你心中的仇恨,那你就都用在我身上吧!放过你可怜的大嫂!」

    江寒青听着她的哭喊声,微微楞了一下,便即仰面放声大笑起来。那宏亮的充满嘲笑意味的笑声在秘室里激荡着,在郑云娥婆媳听来那无疑是对她们的不屑嘲讽,是对她们可怜命运的宣判。

    江寒青明白郑云娥到现在还没有真正弄明白眼前是怎么一回事,还不知道她们婆媳两人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命运,郑云娥还天真的以为江寒青只是因为对江浩天怀恨在心,因而才在他死后将她们婆媳抓过来,准备用刑具责罚她们来消解心头之恨。

    哈哈大笑了好一会儿,江寒青方才收住笑声,用一种毫不掩饰的色情眼光在郑云娥和张碧华的身体上瞄来瞄去。

    郑云娥被江寒青眼光扫过的时候,身上一阵毛骨悚然的感觉。那眼神里面流露出的色迷迷的味道,此刻郑云娥已经毫不怀疑,她开始有点意识到后面等待她的是什么事情。

    将哆嗦的身子紧紧靠在儿媳妇的身上,郑云娥尖叫道:「江寒青,你这畜生!你到底想干什么?」

    江寒青淫笑着,缓缓走到婆媳二人身边蹲下,缓缓伸手想要抚摸郑云娥的脸蛋儿。郑云娥尖叫一声,吓得仰面倒到地上,然后以手撑地、挪动屁股迅速退离江寒青魔掌所及的范围。而张碧华也吓得连滚带爬地躲到一边去了。

    江寒青看着婆媳两人躲他就像躲瘟神一样的神态动作,心里是又好笑、又好气。

    冷哼一声之后,他站起来对白莹珏和李华馨道:「你们两个贱货都给我把外面的衣服脱了,让你们这两个未来的姐妹看一看,本少主今天到底想对她们干什么!」

    李华馨听了江寒青的话,想要脱衣服,却又觉得当着郑云娥的面还不太好意思,毕竟对于她来说很多事情都还没有习惯。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却见到白莹珏已经迅速按照江寒青的命令将衣服脱去了。李华馨咬了咬牙,也跟着迅速将外面的衣服脱了个精光。

    白莹珏的外衣脱去之后,贴身穿着的居然是一件奇形怪状的黑色皮衣。皮衣上在小腹的位置被挖了一个桃心形的洞,露出了她白晰的小腹和肚脐眼。在双乳乳头的位置也是开着两个小洞,白莹珏暗红色的娇嫩乳头就从那两个洞里露了出来。除了乳头,从那两个小洞的位置还能够看到她淡淡的乳晕。而皮衣上在乳房根部的位置却还有一排铁扣似的东西,显示一旦有需要将那些扣子打开,那么整块包住乳房的皮革都可以被取下来,从而将丰满的乳房暴露在空气里面:在裤裆的位置,也是同样的一排铁扣,自然那块紧紧包裹住白莹珏阴户的皮革也是随时可以取下来的了。不过这一切都还不算什么,真正吸引郑云娥和张碧华婆媳目光的却是白莹珏那裸露的乳头上所挂着的金光闪闪的东西。两人凝神看了好一会儿才确认那是穿在她乳头上的一对小金环,反射秘室里的灯火所以看上去是金光闪闪。相比于白莹珏,李华馨的贴身衣物就要简单许多,不过也暴露许多了。

    她的乳房位置就是几根条状的皮革缠来绕去,那些条状皮革的作用看上去不过就是用来锢住她的乳房根部而已,几乎整个乳房都暴露在外面。而李华馨的下身则几乎就是全裸的,因为她下面只是穿着一条红色皮革制成的丁字裤。名字倒是叫做「裤」,但是那所谓的裤裆就只有不到二指宽,完全就是一根细条。这样一根细条不要说遮挡她的阴部,就是连那条阴缝都没有办法遮挡,因为那根本就只是一根细条的所谓裤裆大部分已经陷入到她肥厚的阴唇里面去了。这样一来,李华馨那茂密的阴毛,肥厚而湿润的阴唇就全都露在了外面。穿这样一条所谓的裤子,完全不是为了起遮蔽身体的作用,根本就是为了满足变态男女调情的需要。

    郑云娥和张碧华何时曾经见识过这等淫贱的装束,甚至就是做梦她们都没有想到过世界上居然会有如此不要脸的女人,穿上如此不要脸的衣服,还能够公然展示给别人看。而且更要命的是,穿着这样淫贱衣服的两个女人年龄都足以当江寒青的母亲,而且其中还是他的亲叔母。郑云娥和张碧华虽然早前已经对她们两个甘愿成为江寒青的女人而很觉不齿,却也从来没有想到过她们居然会堕落到如此下贱的地步。

    看见两个即将成为新的玩物的女人那种目瞪口呆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样子,江寒青得意地对郑云娥道:「怎么样?现在你应该明白我今天要做什么了吧?她们两个的样子,就是今后你们婆媳二人的命运!」

    郑云娥是又气又急又怕,身子摇摇晃晃个不停,如果不是张碧华在旁边撑着她,她连坐在地上都做不稳,准保摔倒在地面爬不起来。

    「江寒青,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家伙!天啦!咱们江家怎么出了你这种禽兽不如的东西!你想让我们母女像这两个贱货那样服从你?呸!你是痴人说梦!妄想!」声嘶力竭的吼叫着,郑云娥心里却是惊恐万分。虽然已经明白江寒青的目的,可是她却还不清楚江寒青会采用怎样的手段来对付她们两人,叫她怎么能够不惊疑万分,同时她又希望江家其他的人能够想办法找到她们的下落,将她们救出这恐怖的地狱。郑云娥这时候在心里是这样想的:「江寒青这个畜生,原来是在打我和碧华身体的主意!不!我绝对不能让他得逞?天啦!李华馨这贱人居然穿上这么不要脸的衣服,还敢公然这样站在其他人的面前丢脸!听江寒青那禽兽刚才叫淫奴,现在看来还真的是把她当做淫乱用的奴隶使唤。难道说……难道江寒青还想将我和碧华孩儿也变成这样下贱的女人!不!我就算是死了也不屈服于他!

    浩天被人谋杀,大哥一定会派人来看望我们的。到时候一旦她们发现我们不见了,肯定会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一定会迅速派人调查的。我和碧华的侍女都见到江寒青来过,那时候家族的人都会知道江寒青去过碧华的院子那里。他们自然会怀疑他,找他询问的!到时候我们就有希望获救了!对!只要我们不屈服,他能够把我们怎样?自古邪不胜正,我们婆媳一定能够战胜这个禽兽不如的家伙!我绝对不会像李华馨那样干出那么下贱的事情!我绝对不能成为像她那么自甘堕落的女人!」

    郑云娥这样想着,忍不住便将目光投向了张碧华身上,却刚好看到儿媳妇也向她看过来。张碧华的眼神是那么的坚定,那么的勇敢,显示出她也已经在心里下定了绝不屈服的决心,如同她的婆婆此刻的想法一样。

    两个女人的眼神这么一接触,顿时明白对方和自己是一样抱定了绝不屈服的信念。虽然她们已经成为三个淫乱男女的俘虏,虽然是被困在这暗室之中,虽然眼前已经绝无逃出的希望,但是她们突然间却好像看到了战胜邪恶的曙光,看到了她们成功被人解救出这地狱牢笼的胜利场面。

    可是这一切不过是两个高贵女性的天真的想法,她们根本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多么凶残、邪恶的野兽,不知道江寒青是一个多么了解女性身体和精神的女人杀手。如果这两个可怜的女人知道,连帝国民众心目中的女神、帝国的无敌飞凤、她们的家督夫人阴玉凤都已经成为她的亲生儿子,也就是面前这个邪恶男人的性奴隶的话,她们也许就不会有这样天真的幻想了。

    江寒青自然也看到了两个女人用眼神进行的心理对话,以他对女人的了解,哪里还不清楚两个刚成为俘虏的女人心里打的是怎么样的如意算盘。不过他一点都不担心两个女人会抗拒他的事情,其实他一直都觉得按照这两个女人的性格、修养,如果不反抗他才是怪事。他早已经将一切事情都计划好了,怎么奸淫她们,怎么让她们屈辱的奉献出自己的肉体,而事后又不敢向家族里面的其他人透露这个秘密,这都已经在他的脑海中盘算过千百遍了。现在一切都只是等着实现而已了!

    「淫姨,给我把两个女人绑起来,让她们屁股贴屁股地绑着!」江寒青对白莹珏下达的命令,让郑云娥和张碧华惶恐不已,两个女人试图逃避淫笑着走过来的白莹珏。可是在白莹珏的高强武功面前,她们那点抵抗又算得了什么。

    不一会儿两个女人就被白莹珏麻利地绑到了一起,两个女人丰满的屁股紧紧地贴在了一起。由于她们不停地挣扎着,所以两个人的屁股就互相磨来磨去,如果是淫乱的女人一定会因此而感到格外的兴奋。不过在这两个高洁的贵妇心里这时候除了气愤和害怕以外,并没有其他的情绪存在。

    可是江寒青却在这时候出声了。「碧华嫂子,和你婆婆妈的骚屁股摩擦的感觉是不是很爽啊?看你扭得那个浪劲儿!哈哈!也许你现在还不觉得兴奋吧?没关系!以后你很快就会爱上这种感觉的,到时候只要能够让你和我这位二娘的屁股磨一磨,恐怕你们都会兴奋得要死!」

    江寒青知道对于郑云娥和张碧华这样循规蹈矩,深守妇道的女人,想让她们一步成为自己听话的性奴隶、性玩具是绝无可能的。做这种事情需要按部就班,一步一步地耐心调教来实现。而眼前他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想尽一切办法去摧毁她们的自尊,并且诱导她们去体会那些异样的感觉,包括羞耻、兴奋、无奈等等。

    郑云娥和张碧华在屁股刚刚开始摩擦的时候,确实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因为当时她们除了气愤、害怕之外,都根本没有想到过什么其他的东西。可是在江寒青用言语提醒了她们之后,两个女人真的开始感觉到了屁股互相摩擦带来的异样感觉。郑云娥突然想到自己这丰满的屁股,这么多年来只有和丈夫在床上做爱的时候会被他偶尔抚摸玩耍一下,除此之外从来没有和别人的肌肤发生过接触。

    而此刻这圣洁的臀部却在和儿媳妇的同样部位磨来磨去,这让她突然产生了强烈的羞耻情绪。而伴随着羞耻情绪的产生,她的屁股好像突然也开始变得敏感起来。

    她突然觉得自己能够感受到儿媳妇富有弹性的屁股蛋儿摩擦自己臀部时,所产生的那种肥肉弹动的酥软感觉,那种感觉就像男人的手抚摸她的屁股一样让她面红耳赤。再想到旁边还有三个狗男女在那里看着,郑云娥恨不得地下能够立刻出现一个洞让她钻进去。

    可是越是觉得羞耻,她屁股上的感觉就越明显,使得她也更加兴奋,她甚至开始幻想儿媳妇的屁股蛋儿是不是像自己的一样丰满,一样逗男人喜欢。「天啦!我到底是在想些什么!郑云娥啊!郑云娥!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能够去胡思乱想这些东西?你的敌人就在你的面前,你怎么能够分神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呸!你如果不警醒,再这样下去,迟早要堕落到和李华馨一样下贱!」

    猛地从人类天生便具有的邪恶心性里挣脱出来,郑云娥忍不住在心里咒骂自己,同时愤恨地向江寒青道:「你这个畜生,你将来杀千刀,挨万剐,不得好死!」

    在她的身后张碧华也开始跟着辱骂起江寒青来。一时间秘室里满是两人恶毒的咒骂。

    江寒青不但不生气,反而很享受地笑道:「二娘,碧华嫂子,你们两位平日里一派正经、端庄的样子,想不到居然也会有学泼妇骂街的一天啊!」

    缓缓走到郑云娥身前,江寒青突然用力一把撕破了她宫装的前襟,露出了里面的红丝绸的肚兜。

    「哎哟!这么老的女人了,还用这么鲜艳的色彩,真是他妈的一个老骚货!」

    江寒青辱骂着郑云娥,伸手隔着肚兜捏住她的乳房用力一拧。「啊!你这狗贼,你不得好死!你……大哥知道,一定会杀了你的!呸!」

    郑云娥的乳房被他那么用力一拧,一阵剧痛让她忍不住叫出声来。她的乳房除了被丈夫温柔地抚摸过之外,从没有被第二人碰到过,更不用说是这样粗暴地玩弄。她心里此刻是又气又急,又羞又怒,狠狠地一口唾液向江寒青脸上啐了过去。

    唾液不偏不倚正好吐在江寒青的鼻梁上,他没有吭声,猛地抓住郑云娥的红丝绸肚兜用力一拉。「唰」地一声之下,郑云娥的肚兜便被他撕破了一大块,一对丰满的乳房立刻呈现在三个淫虐男女的面前。

    江寒青用撕下来的肚兜破布擦拭干了鼻梁上的口水,然后用手将那块破布塞进郑云娥残破的肚兜,手再用力往下猛塞,硬是将那块破布塞到了她下体的亵裤里面。郑云娥尖叫着拼命挣扎,不断扭动下体,却还是没能逃过这羞耻的结果。

    被绑在郑云娥背后的张碧华看不到婆婆这边的情况,只是听到衣服撕裂的声音,婆婆的哀叫和怒骂声,还有就是感受婆婆的身体拼命地挣扎,完全不知道婆婆正在经受怎样的羞辱,吓得连声尖叫道:「青弟,青弟,你饶了我妈妈吧!你来折磨我好了!我什么都能够忍受!」

    江寒青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却见白莹珏伸手便是一耳光扇在张碧华脸上,然后学江寒青那样抓住她的衣襟一阵乱撕乱扯,眨眼间张碧华的乳房也暴露在了空气中。

    对着哭泣求饶的张碧华又是一耳光,白莹珏怒吼道:「贱人,这么快就想要主人的玩弄了?青弟是你这种贱屄能随便乱叫的吗?你应该说:」主人,求求你玩弄下贱的奴隶吧!「你如果真的希望帮助你婆婆,就应该这样做!知道不!」

    江寒青和李华馨此前都没有想到过白莹珏在凌辱别的女人之时会是如此的粗暴和残忍。看着她疯狂地向着可怜兮兮的张碧华又打又骂的样子,两个人不由怔怔而视,傻在了当场。

    「主人,这个下贱的母狗请求你去玩弄她!这头老母狗就交给我来教训吧!」

    直到听见白莹珏说出这样的话,江寒青方才回过神来,兴奋地将她搂到身边,狠狠在她红润的嘴唇上亲吻了一口,再在她高耸的屁股上用力拍了一巴掌,夸奖道:「我的好阿姨,真不枉我疼爱你这么几个月!太好了!以后你就帮着我好好调教这些母狗们!记住对这些母狗要残忍,要粗暴!越粗暴越好!」

    江寒青说完,转头对李华馨道:「淫奴五娘,看到淫姨的表现没有?人家比你还后跟我,都已经学习得这么好了!你还不努力!如果不好好表现,以后就让你给淫姨当奴隶!」

    白莹珏刚刚因为虐待其他女人而得到心爱男人的赞扬,尝到了甜头之后更是一发而不可收拾,对着还傻傻没有反应过来的李华馨粗暴骂道:「贱猪!听到没有!你如果不好好表现,就让你给老娘舔屁眼儿!」

    想起和白莹珏初见面时,她是那么一个高傲、自尊、脾气又怪的长辈,如今短短半年多的时间却已经被自己成功调教成了一个下贱、淫荡、完全没有自尊的听话的性奴隶,而且看现在这样子以后还会成为自己调教其他女人的好帮手,江寒青这时候简直是喜翻了心。他伸手在白莹珏屁股上接连拍打了几下,猛夸奖道:「好!骂得好!就是这样!好阿姨,我简直爱死你了!」

    白莹珏将小嘴贴到他耳边,吃吃笑道:「青儿,等你妈妈回来!阿姨一定会帮着你玩得她死去活来!相信我吧!阿姨要玩得你妈那贱人连哭都哭不出来!」

    这等残忍的话语在江寒青听来无疑是世间最美妙的音乐,兴奋的他一把将白莹珏推到郑云娥面前,命令道:「好极了!那淫姨现在这头老母狗就交给你玩弄了!」

    江寒青伸手抓住郑云娥的发髻,将她的脸扯得歪过来对着自己,看着她痛苦的脸色残忍道:「贱人!你如果敢自杀,我就把你的尸体挂到家族大院的门口,说你和下人通奸之后上了吊,让你死了都还要丢人现眼。还要把你儿媳妇拿去给狗操!所以你还是老老实实听我的话吧!」

    这样对郑云娥咆哮完之后,他又顺手抓住张碧华的发髻将她也狠狠地拧过头来,大吼道:「碧华母狗,你听到没有!你也是一样!如果你敢自杀,或者是不听话!我就把你妈妈卖到妓院去,任她千人插万人骑!还要把你的尸体剥光扔到马棚,说你和马干那种事情被人看见,羞愧难当之下当场自杀!」

    郑云娥心里本来已经有了打算,一旦江寒青想要侵犯她神圣的下体,她就咬舌自尽。可是现在江寒青却洞察先机似的提前说出了警告的话语。她自杀不外乎是想保持自己的清白,可是现在江寒青却声称就算她死了,也要糟蹋她的尸体和名声,而且居然还拿她的儿媳妇来威胁她。这样一来顿时叫她无计可施。

    「如果我自杀,他就要让……让狗去上碧华,还要诬蔑我的尸体和名声!天啦!这个恶毒的家伙怎么会生在人世间啊!老天爷,求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办才是啊!」在郑云娥无助地开始啜泣的时候,白莹珏开始玩弄起她的乳房来。

    由于身处帝国豪门、保养得当的关系,郑云娥的乳房还很丰满,而且一点下垂的迹象都没有。她的乳晕很黑,但是并不太大,因而看着也还不算太难看。乳头呈暗红色高高耸立在乳房的顶端。

    白莹珏用手掌捏住郑云娥的乳房,开始的时候只是轻轻按揉,让郑云娥在觉得羞辱之余,却还是能够感受到乳房被玩弄得很舒服得感觉。如果不是郑云娥早就下定决心不能屈服于江寒青的淫威,也许此时她早已经舒服得呻吟起来,可是现在她只是鼻孔里呼吸的声音有所加大,而牙关却紧紧咬着,坚决不肯让自己发出一点点的呻吟声。

    可是慢慢地随着白莹珏手上开始逐渐加力,郑云娥就觉得不那么好受起来。

    随着白莹珏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郑云娥看到自己丰满而有弹性的乳房在白莹珏手上变幻出各种怪异的形状。

    郑云娥觉得乳房被挤压得十分难受,那种感觉有点像她过去生孩子时乳房被乳水胀满的感觉,却又比那种感觉更让她难受,更让她希望得到发泄。她想哭,可是高傲的自尊却让她强忍着不愿意哭出来:她想呻吟,可是她的良知又提醒她这种时候必须要忍住:她想出声辱骂白莹珏,却又怕她用更凶残的手段来对付自己。结果到了最后她什么都不能做,只能是圆瞪着双眼,看着自己被白莹珏玩弄的可怜乳房。

    而白莹珏的脸上此时是一种混合着残忍、兴奋、得意、鄙夷等等诸多情绪的诡异表情,她似笑非笑地看着郑云娥,欣赏着这个高傲的女人被自己玩弄乳房时痛苦、厌恶的表情。

    在另一边江寒青也开始玩弄张碧华。曾经有多少次他幻想过张碧华的乳房是什么形状,如今这对乳房终于呈现在他的面前,可以任由他品尝了。

    和江寒青以前玩过的成熟女人比较起来,张碧华的乳房并不算太大,甚至还有点青涩的感觉。如果说阴玉凤、白莹珏,包括此刻就在身边的郑云娥她们的乳房算得上是一个圆球的话,那么张碧华的乳房就只能算是一个倒过来的小碗。虽然没有那些中年妇女那么丰满的乳房,也没有那深深的乳沟。但是那鲜嫩红艳的乳头却比那些中年熟女们普遍呈暗红色的乳头好看多了。而且她的乳晕也很小,若有若无的,看上去十分清洁。

    江寒青轻轻手手指拨弄了一下张碧华的乳头,在他手指划过乳头的一瞬间,张碧华的身子哆嗦了一下,江寒青也听到她鼻孔里的呼吸声陡然加粗了,可是她的牙关却紧咬着,嘴巴里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江寒青淫笑着圈起手指对准张碧华的乳头,然后猛地将手指弹直,手指尖刚好弹到她的乳头上。娇嫩的乳头被手指弹得往旁边一歪。张碧华全身像被雷电殛打中一样,剧烈地抖动了一下,嘴里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江寒青哈哈大笑着用嘴含住她小巧的耳垂,轻轻用舌头舔吮着,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碧华嫂子,你想呻吟浪叫就叫出来吧!何必这么苦苦忍着呢?是不是怕后面那头老母狗骂你呢,不要怕有主人给你撑腰。她如果敢骂你,我就用皮鞭抽花她的大屁股!我……」

    江寒青的话还没有说完,张碧华却已经呸的一口,将浓浓的口水吐到了他的脸上。而郑云娥却高声叫好道:「碧华,好媳妇!吐得好!让这畜生知道,我们母女俩是不会屈服的!江寒青,你是男人就过来玩我!不要动碧华!你……」

    「贱人!你给我闭嘴!小心老娘把你的乳房给你抽肿!」

    白莹珏辱骂着,恼怒地用手掌狠命击打郑云娥高耸的双峰,发出「劈里啪啦」的一阵清脆声响。

    在她残暴的掌击下,郑云娥的骂声立刻变成了凄厉的痛苦哀叫。郑云娥胸前的一对大乳球剧烈地抖动着,白晰的皮肤上很快便布满了红色的手掌印。

    如此剧烈的疼痛是从小娇生惯养的郑云娥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可是相比于肉体上的痛苦,精神上的羞辱才是真正让她难以忍受的。如果不是刚才江寒青出言警告在先,也许现在她已经咬舌自尽了!

    她一边痛苦尖叫着,一边用怨毒的眼神瞪着白莹珏,恨不得能够将眼前这个女人千刀万剐。

    「贱女人,如果有一天你落到我手里,我要让你生不如死!」在心里暗暗发誓的时候,郑云娥却又开始为身后的媳妇担心起来。

    因为这时候她突然听到了被绑在她背后的儿媳妇发出比她还要凄厉的哭叫声,她看不到儿媳妇那边的情况,只能听到她尖声哭叫道:「不要啊!不要啊!求求你!饶了我吧!我错了!」

    郑云娥不知道江寒青到底在怎么对付张碧华,她心里是又急又气,又担心张碧华受到残忍的凌辱,又害怕她经受不住摧残向江寒青屈膝投降。郑云娥这时候已经忘记了自己的乳房被白莹珏掌击所带来的痛苦的羞辱,她大声呼喊道:「碧华,好孩子!不要向那个畜生求饶!不要啊!啊……呜呜……」

    郑云娥的呼喊声没有持续多久就迅速转变成了惨叫声和哭泣声,因为白莹珏突然粗暴地撕去了她宫装的下摆,脱去了她下体的亵裤,然后用力捏住她敏感的阴唇粗暴地拉扯起来。

    从来没有想到过世界上居然还有如此残暴玩弄女人下体的方法,多年来只知道在丈夫的温柔爱抚下享受性生活乐趣的女人几乎疼得要昏了过去,她悲惨地哭叫着,乞求上天能够可怜可怜她,将她带离这非人的世界。

    可是在郑云娥那被暴力拉扯开来的肉缝中间露出的那粉红色的淫亵肉洞,居然开始变得湿润起来,白莹珏得意地看着晶莹的淫液从眼前这个顽固的女人的肉洞里流了出来,嘴里兴奋地叫嚷道:「青儿,你看这骚女人啊!第一次拉扯她的阴唇,她就兴奋得流出了淫水!她真是一个具有淫荡潜质的女人!」

    而这个时候在另一边,江寒青正用一对夹子夹住张碧华的乳头拧动。李华馨则帮忙将张碧华的下体脱了个精光,这时候正忙着用两根手指抽插她的阴道。而这两人的残忍玩弄也正是刚才郑云娥听到张碧华凄厉大叫的原因。

    听到白莹珏的叫喊,江寒青兴奋道:「好极了!待会儿一定要让她们兴奋得达到高潮!淫奴五娘,现在你过去帮淫姨玩弄那只老母狗!我这方自己就能搞定。」

    比起白莹珏的疯狂来,李华馨还是稍微有一点良知的,毕竟她也是大家闺秀出身,对于这样淫乱而残忍的事情还有点不习惯。可是一想到不服从江寒青的命令将会受到的折磨,想到甚至有可能失去他的宠爱,李华馨便不得不强打起精神帮助他淫虐张碧华。但是听到张碧华的惨叫声,她总是有一种犯罪的痛苦感觉。

    如今听到江寒青吩咐她去帮助白莹珏玩弄郑云娥,她顿时感到一阵如释重负。对于无怨无仇的张碧华她实在不忍心下手,可是刚才郑云娥辱骂她的话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这么快就有了报复的机会,她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得意地走到郑云娥面前,李华馨粗暴地用手扶住她的下巴,用力将她泪流满面的脸蛋儿扳得正对自己,然后嘲弄地说道:「二嫂,您刚才不是还嘲笑华馨吗?现在怎么自己成了一只赤裸待宰的无助羔羊?哈哈!江山轮流坐,今年到我家了!」

    狠狠地伸手抓住郑云娥下体的阴毛用力一扯,随着郑云娥一声凄厉的哀嚎,李华馨的手上便多出了一撮黑黑的阴毛!以李华馨的温柔性格本来不应该有如此凶残的表现,可是今天种种机缘巧合,却让她显露出前所未有的残暴。

    十五年来在江家受到的排斥、鄙夷的生活,给李华馨造成了无比的压抑和痛苦,也使得她的心灵逐渐扭曲、变态。只是一直以来她都没有机会发泄自己心里的变态欲望,而且她从小的教育和所处的环境也让她具有强烈的自尊和羞耻,不容许她做出什么变态的事情。可是江寒青几个月来日以继夜地调教、训练和羞辱,几乎完全剥夺了她从小到大养成的自尊和良好修养,让她渐渐习惯了这种淫乱而残忍的生活,这也让她那深藏在心底的变态心理开始逐渐抬头。而此时此刻现场的淫靡、残忍气氛,尤其是几个月来跟她朝夕相处的白莹珏狂野而残忍的表现,以及白莹珏因此而获得的江寒青的赞扬,更是犹如催化剂一般刺激得李华馨尽情表现出自己身体内部黑暗的一面。虽然如此,可是她内心残留的良知却还是让她不能够肆无忌惮地对张碧华那样无辜的女人下手。但不幸的是眼前却偏好有这个郑云娥,这就足以让李华馨彻底的爆发出来了。

    其实在李华馨残忍地拔下郑云娥的阴毛之前,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有多么憎恨郑云娥这个高傲的女人。在李华馨来到江家之后的十五年里,郑云娥一直高高在上代行江家的「主母」职权,管理着江家内院的大小事务。在江家处处受人排挤的李华馨对于这位位高权重的「代主母」自然更是小心翼翼,每次见面都是毕恭毕敬,生怕得罪了这个女人。而郑云娥虽然也还算照顾李华馨,不过言语间总还是不自觉地露出一些高傲之态。李华馨过去一直以为自己是真的很感激郑云娥,其实那不过是她的潜意识要求她自己讨好郑云娥,绝对不能得罪郑云娥,从而产生出来的一种虚假的认识罢了。

    此刻看着自己手里捏着的一撮黑色的阴毛,李华馨忍不住放声狂笑起来。她终于明白自己这么多年来是多么嫉妒、多么憎恨郑云娥这个高高在上的「代主母」!而且不到一个时辰前,这个女人还那么不留情面地责骂她。这种报复的快感是何等的惬意啊!

    李华馨放声狂笑的样子,吓呆了白莹珏和张碧华,而郑云娥此时已经只觉得阴部一阵撕裂般的痛楚,人都差点疼得昏了过去,哪里还顾得了其他人的事情。

    只有江寒青得意洋洋地看着狂笑不停的李华馨,他自然清楚这位淫奴五娘这样狂笑,意味她从此和白莹珏一样开始释放出淫邪的能量了。一天之间,他就多出了两个调教女人的好帮手,叫他怎么能够不兴奋。看着李华馨站在那里看着手中的一撮阴毛傻笑个不停,他忍不住出声指点道:「五娘,把你手里那撮脏毛塞到它主人嘴里去吧!」

    李华馨被江寒青这么一提醒,立刻反应过来,冷酷笑着将阴毛粗暴地塞到郑云娥的嘴里,嘴里还不断骂骂咧咧道:「贱人,你往日不是自命是咱们江家的「代主母」得意洋洋吗?现在就让你这贱人尝一尝自己阴毛的味道!哈哈!爽吧!」

    郑云娥哀哀哭泣着,使劲地往外吐阴毛。如果不是因为江寒青先前的威胁,她一定会立刻自杀以求解脱的。可是现在她却不敢这么做。她能做的只是呜咽着哀求道:「求求你们,玩弄我吧!饶过碧华,她是无辜的!你们恨的是我,要折磨的也应该是我啊!跟碧华一点关系都没有,求求你们放过她吧!」

    白莹珏这时候已经蹲到郑云娥的身下,用手指刮弄郑云娥的阴缝里的嫩肉,还不时将手指尖顶在她肛门外面旋转。听到她这样哀求,便用中指对准她肛门猛地用力一捅,几乎没有费多少力气便顶进了郑云娥的肛门里面。

    从来没有被人玩弄过的肛门,却这样被同性的手指粗暴地插入,郑云娥尖叫一声的同时,肛门立刻剧烈地收缩,将白莹珏的手指紧紧地夹住。

    白莹珏试着轻轻动了一下手指,却发现郑云娥的肛门收缩得那么紧,以致于她的手指几乎都无法动弹了。冷哼一声之后,白莹珏突然加大力道,粗暴地将中指在她的肛门中一阵粗暴的插弄。

    从没有被人玩弄过的肛门是那么的干燥狭小,突然被人这么粗暴地玩弄。手指关节摩动肛门眼儿带来强烈的痛楚,让郑云娥感觉自己的肛门随时都会被撕裂似的。处女的肛门第一次被人玩弄就遭受到如此痛苦的命运,强烈的屈辱感觉甚至压过了肛门的痛苦,让郑云娥放声嚎哭起来。

    可是她的哭声非但没有引起残忍男女们的同情,反而更加激发起他们残忍玩弄、摧残她肉体的欲望。

    李华馨用一只掐住她的乳房根部,让她丰满的乳房连带顶端的乳头都高高耸立起来,然后用另一只手死命地击打她乳头的位置。可怜的乳头在残忍的击打下反倒充血硬了起来,显示出郑云娥对于这种残忍的动作反应十分敏感。

    而白莹珏一边继续用手指玩弄郑云娥的肛门,一边却用另一只手粗暴地插进三根手指玩弄她的阴户,偶尔还捏住她敏感的肉芽一阵拉扯,每一次都让郑云娥痛苦得翻动白眼。到后来随着白莹珏的动作越来越猛烈,郑云娥翻动的眼睛几乎就成了一个死鱼白,再也看不到黑色的眼球了。这种超过人体所能承受程度的痛苦刺激得郑云娥身体连连哆嗦,几乎就要晕倒过去。

    她嘴里先前的叫骂声,这时已经成了呜咽求饶的声音。「求求你们,饶了我吧!我受不了了!」

    正在被江寒青抱住一边吸吮乳房,一边使劲掏挖阴户的张碧华也出声哀求道:「求求你,饶过我妈妈吧!你要对我干什么都可以,放过她吧!她快受不了了!」

    江寒青冷笑道:「你们两个贱人都别吵!本少主自然会让你们两个人都爽个够的!现在先从你这个小贱人开刀吧!」他将挖弄张碧华阴户的手抬起来一看,手指尖上已经湿漉漉的沾了不少的淫水。

    「贱人,看你浪成了什么样子?你说这是什么东西?」将沾满淫水的手指在张碧华脸上一阵涂抹,江寒青威逼她说出淫亵的话语。

    可是张碧华怎么肯在这个残忍的家伙面前说出那样的词来,只是扭过头哀哀哭泣。

    江寒青见她不肯说,也没有处罚她,反而是向白莹珏道:「淫姨,这个小贱人不肯说出来!你给我好好收拾那只老母狗!」

    白莹珏兴奋地答应一声之后,一手挖弄郑云娥的屁眼儿,一手捏住她的阴蒂一阵摸扯,而李华馨则伸手在郑云娥的乳房上、小腹上、阴户上,大腿上一阵劈里啪啦的掌击。

    听到身后的婆婆发出的阵阵凄厉的叫声和哭声,张碧华再也无法忍受下去,啜泣着喃喃道:「我说……不要再折磨我妈妈了!」

    江寒青挥手示意两个女奴停止折磨郑云娥的动作,得意地向张碧华说道:「你说吧!这是什么东西!说得不好,你妈妈还要受罪!」

    郑云娥虽然已经被两个残忍的女魔折磨得死去活来,可是刚一恢复神智,便挣扎着提醒儿媳妇道:「碧华,碧华!不要上他的当啊!千万不要说啊!」

    江寒青看着犹豫挣扎着的张碧华,冷酷地威胁道:「你不说?你不说,当心你婆婆的肛门被挖烂哦!」

    害怕江寒青真的将婆婆的肛门搞烂,张碧华尖叫一声之后,啜泣着低声说出了淫荡的话语。「那是……是……淫水……」

    江寒青怒吼道:「大声一点!我听不见!大声一点!」

    「是淫水!」

    「谁的淫水!说!」

    而这个时候李华馨也配合地捏住郑云娥的乳头猛力一扯,虽然乳头上传来钻心的剧痛,可是郑云娥却咬牙忍住,不愿意发出叫声。她知道李华馨是希望通过那样的手段,让她发出凄惨的叫声,从而瓦解张碧华抵抗的最后意志。

    可是白莹珏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将一个铁夹子夹到了她的阴核上,这一次郑云娥再也忍不住了。

    婆婆凄惨的叫声,彻底摧毁了儿媳妇最后的防线,张碧华再也无法忍受这非人的折磨,像下定了决心一样,突然放声大叫道:「那是淫水!是我的淫水!」

    在说出这样淫荡的话之后,张碧华突然弯下身子歇斯底里地哭泣,而与此同时她的下体却流出了兴奋的液体。一直在仔细观察她表情动作的江寒青立刻发现了这一点,将手粗暴地伸到她的下体一阵掏摸。当手抽出来的时候,比先前那一次更湿了不少,几乎整个手掌都是湿漉漉的了!

    将手掌在张碧华面前得意地晃了一下,江寒青满面笑容地问她道:「碧华嫂子,你平日里那么高傲的女人,今天怎么会浪成了这样?」

    张碧华痛苦地扭过头去,不愿意看到江寒青手掌上沾着的自己的淫水。可是江寒青却一把抓住她散乱的头发,将她的脸拉过来然后将手指凑到她的鼻子面前,恶狠狠地骂道:「贱女人,你闻一闻!这就是你的淫水!你刚才不是还在装正经吗?」

    张碧华泪眼婆娑地看着残忍的江寒青,她怎么也想不通平日里看着文质彬彬的那个青弟原来却是这样变态的一个狂人。可是她还是希望自己能够多经受一点他的蹂躏,这样她的婆婆也许就可以相对少受一点痛苦。

    但是她的愿望很快便落空了,因为江寒青已经将凌辱的物件移到了她的婆婆身上。

    将还沾满张碧华淫水的手掌在郑云娥丰满的肉体上一阵涂抹,江寒青将嘴巴贴到郑云娥的脸边上,用舌头舔刮她的脸蛋儿。

    「二娘,你知不知道。青儿好几年前就一直梦想着有这么一天能够尽情地玩弄你!哈哈!今天终于梦想成真了!」

    郑云娥厌恶地想要摆脱侄儿恶心的舌头,却又怎么能摆脱开去?她心里深深憎恨这个亵渎她身体的侄儿,而在今天之前这个可爱乖巧的侄儿一直是她所深深疼爱的,可是现在就是这个侄儿玩弄着她的乳房,还将他坚硬的肉棒顶在她火热的阴户外面磨来磨去。

    郑云娥咬牙切齿道:「江寒青你个畜生,你看我出去之后怎么收拾你!」

    江寒青噗哧一声,看着郑云娥好像觉得十分滑稽的样子道:「你出去之后能够把我怎么样?你能够到处去宣扬今天被我这个做侄儿的给强奸了?就算你自己不要脸了,你这个又年轻又听话的儿媳妇呢?你忍心让她跟着你一起出丑?而且一旦你将事情抖出去,你们婆媳二人身败名裂不说。到时候我可也要将二叔试图谋害我的事情一起说出去,到时候二叔死后的名声可也被你给糟蹋了!想来你不会希望出现这样的结局吧?所以你就认命吧!从今天开始,你除了当我的女人,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了!只要你和碧华嫂子好好服侍我,你可以继续当代行我母亲的主母职权,二叔也可以在身后享有一个好名声!二娘,你是一个聪明人!这些事情的利弊,你难道还不知道吗?好好想想吧!」

    郑云娥目瞪口呆地看着侃侃而谈的侄儿,她先前还以为这个胆大包天的侄儿只要奸污凌辱自己婆媳就了事,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竟然是想长期霸占她这个做叔母的。可是偏偏江寒青的话又拿住了她的要害,她除了切齿痛恨之外,又能够做什么呢?

    郑云娥还没有回过神来,却突然发现江寒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脱了个精光,站在了她的面前。

    「青儿,你不能这样!我是你叔母啊!青儿,你饶了我吧!放过我吧!」

    虽然早已经知道这将是无可避免的事情,但是当真看到侄儿高耸着阴茎站立在自己面前的时候,郑云娥还是下意识地进行着垂死的挣扎。刚才破口大骂江寒青为畜生,转眼间却因为害怕会激怒他而改口为过去一贯所叫的「青儿」。她希望通过这种亲情攻势这样能够奇迹般地唤醒江寒青的良知,让江寒青意识到自己是他的叔母,两个人之间不能发生这种关系,从而及时地悬崖勒马。而张碧华这时也知道事情已经到了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在背后拼命叫喊地叫喊着。

    「青弟,你饶过我妈妈吧!求求你!她可是你的叔母啊!你要干什么都来找我吧!我会接受你的一切惩罚的!来干我吧!插入我的下面吧!求你了!来吧!」

    而听到张碧华的叫喊声之时,郑云娥猛然想起身后还有一个儿媳妇在那里。

    「如果我不让江寒青搞,他肯定就会去折磨碧华的。不!我要吸引住他,我这等年纪了,还在乎这点羞辱吗?只要能保碧华的平安,又有什么不能做的?」

    这样想好之后,郑云娥就像疯了一样向江寒青拼命叫唤道:「青儿,不要听你嫂子的!来上我吧!放过她!她是无辜的!你来干我吧!我什么都可以接受!你来插入我的肉洞吧!我喜欢你!」

    眼前这一幕婆媳都试图牺牲自己救助对方的感人亲情场面,在三个淫虐的男女看来却是滑稽、好笑的事情。

    白莹珏和李华馨都在心里嘀咕道:「这两个贱人还真是蠢啊!她们就天真地以为青儿干了她们中的一个,就可能放掉另一个?真是一对傻瓜婆媳!」

    奇迹是不可能发生的,叔母和堂嫂哀怨的恳求对于江寒青这种连亲生母亲都不知道奸污了多少遍的人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冷酷无情地嘲笑了叔母和堂嫂天真的哀求之后,江寒青恶狠狠地向叔母吼道:「贱人,你给我闭嘴!鬼叫什么?你担心自己能否让我爽个够的问题吧!小贱人的事情你居然还有闲心去管!现在既然是你求我来干你,小侄就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用手掌狠狠拍打了一下郑云娥白晰而丰满的大腿,吃疼之下郑云娥不由自主地分开了双腿,露出了双腿间那神秘的桃花盛开之清溪地。

    经过前面的一阵玩弄郑云娥的阴唇早已经是湿淋淋的一片,此时看上去就像花匠浇水后的鲜花花瓣一般。桃花带雨,芙蓉出水,何其诱人!

    江寒青看着面前这诱人景色,不禁血脉贲张,口干舌燥。色迷迷地伸出一根手指在郑云娥的阴唇上那么一刮,几滴晶莹的液体便沾在了他的手指头上。

    将手指伸到郑云娥眼前,江寒青装出满面不解之色问道:「二娘,这是从您下面的洞里面流出来的东西。刚才碧华嫂子下面也流出过这种动词,她说这叫淫水。不知道您这个是不是也叫这个名字啊?如果是也是叫做淫水,青儿就觉得奇怪了!小侄听人家说,这淫水都是女人在床上十分兴奋的时候才流出来的东西,怎么您被青儿绑在这里都能够兴奋起来?是因为这绳子?还是因为您的儿媳妇的屁股和您贴在一起受辱?抑或是您天生就是一个浪种,什么情况下都有可能发浪?如果是这样,那您岂不就是天生的一个骚货?青儿对这个真的不是很懂,想麻烦您解释一下!」

    郑云娥看着眼前江寒青色迷迷的表情,听着他说出这等羞辱死人的话,心里痛苦得似要滴出血来。她做梦也没有想过自己会被亲侄儿这样玩弄,被他用这样羞辱的话语来折磨凌辱。她想狠狠地责骂江寒青,却又怕这个杀千刀的贼子被激怒之后要去凌辱张碧华。她那被绳子绑住的身子拼命地挣扎,似要喷出火来的眼神狠狠盯在江寒青的脸上,银牙紧咬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如果不是怕对方残害她那可怜的儿媳妇的缘故,她早就自杀了,哪里还用受这种气!可是现在她却什么都不能做,无论多么的耻辱,多么的愤恨,她都必须要忍受江寒青的玩弄和羞辱,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保住儿媳妇的性命。

    而与此同时,在她的背后张碧华声嘶力竭地叫嚷着,时而痛骂江寒青狼心狗肺,猪狗不如:时而又苦苦哀求江寒青,求他不要玩弄婆婆郑云娥,一切的罪孽都让她自己来承担。

    江寒青得意地欣赏着郑云娥愤恨却又无奈的表情,向白莹珏道:「淫姨,你去教训一下那个小贱人!让她闭上她的鸟嘴!」

    白莹珏面上露出残忍的微笑向张碧华那方转过去的时候,江寒青将高耸的阴茎缓缓地伸向了郑云娥的下体。他的动作十分的缓慢,因为他正陶醉地欣赏着叔母脸上的慌乱、惊恐甚至是绝望的表情。

    郑云娥恐惧地看着侄儿的肉棒伸向自己的下体,哭喊着,挣扎着。她想收紧双腿保护自己的秘处,可是李华馨却在一旁知机地死死地抱住了她的大腿,让她始终无法收拢双腿。

    而在她的背后这时也响起了皮鞭抽击肉体发出的清脆响声,还有儿媳妇痛苦的惨叫声。虽然自己已经处在极度的惊恐和慌乱中,郑云娥还是能够感受到从她那肥大屁股上传来的儿媳妇身子剧烈颤抖的感觉。郑云娥想要出声辱骂江寒青,又想出声安慰可怜的儿媳妇,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因为江寒青的肉棒这时已经缓缓地伸到了她的双腿间。在郑云娥惊恐的目光里,在她凄凉的哭叫声中,江寒青的肉棒终于到达了她下体的秘处,接触到了她那娇嫩而敏感的淫肉。

    在即将被侄儿的肉棒侵犯下体的那一瞬间,郑云娥凄厉地嚎叫了一声,她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轻飘飘的,软绵绵的,似乎她的灵魂都已经腾空而去,而支援她身子站立的力道在那一刻也好像完全消失了一样。如果不是背后绑着的张碧华的身体在支撑着,郑云娥绝对会当场瘫倒下去。

    并没有急于将肉棒插入郑云娥的下体,江寒青只是将肉棒顶在郑云娥的阴唇上用力摩擦。对于他来说,奸淫一个女人的结果并没有什么了不起,将肉棒插入女人的阴道也不会让他感到有多大的兴趣,事实上最能让他兴奋起来的是女人被奸淫凌辱时那种悲哀又绝望、无助又茫然、痛苦却似乎又有点兴奋的表情。而眼前郑云娥的反应,就正足以让他体会到这种难得的快感。

    被侄儿的肉棒贴在自己的下体摩擦,郑云娥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罪恶感,她痛恨自己为什么要忍受如此屈辱的命运,痛恨自己在经受这样痛苦的凌辱后还居然能够兴奋起来的淫贱肉体。虽然事实上她忍受这一切都是为了她那可爱的儿媳妇,虽然一个正常女性的阴户在受到各种刺激的情况下都有可能流出兴奋的淫水,但是此刻的她简直恨透了自己,她觉得自己完全就像侄儿辱骂的那样,真的是一个下贱的淫荡的骚女人!

    就在郑云娥心里辱骂自己是骚女人的时候,江寒青也开始了最关键的动作。他再也无法忍受那刺激得他脑门都发晕了的兴奋感觉了!他要进入面前这个成熟女人的肉体!他要玩弄这个被他的亲叔叔插过的肉洞!从今天开始,这个肉洞将只属于他!现在该是他宣示对这个阴洞的所有权的时候了!

    将下体死命地往前一顶,江寒青没费吹灰之力便将胯下那根青筋突出的肉棒狠狠插进了郑云娥的肉穴中。从这一刻起,他真正的成为了这个已经湿得一塌糊涂的骚穴的主人了!

    似乎是表示自己对新主人的欢迎一般,虽然郑云娥极力地试图控制住自己下体的欲望。可是她那不争气的下体却违背了她的意愿。那根比她刚死去的丈夫粗大得多的肉棒插进阴道之后所带来的快感,刺激得她的阴道一阵酥麻,而这阵快感如闪电一般飞速地传到了她那火热的子宫中。几乎还没有等她的脑子反应过来,她的子宫在一阵剧烈的收缩之后,喷出了浓浊的白色液体,本已淫水长流的阴道这时便似山洪爆发,一发而不可收拾!

    「二娘,我早就说你是一个下贱的女人!你自己说是不是!刚刚被亲侄儿的肉棒插进去,你就达到了高潮!哈哈!真是一个骚货啊!」

    达到高潮之后的郑云娥目光散乱、神智不清,可是侄儿的话却还是如暮鼓晨钟一般重重地击打在她心头。那种自尊被摧毁的痛苦,像一股膨胀的气体堵在她的胸口。她想哭却哭不出来,想要哀叫却也发不出声,想要去死却又放心不下可怜的碧华媳妇。她只能是张大着嘴,呼呼地喘着气,喉咙里发出含糊的荷荷的声音。她的身体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始迎合起江寒青的插弄来,可是她却茫然不知。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想些什么。她已经失了魂、丢了魄,此时的她只不过是一个被强烈的耻辱和痛苦挖空了精神的木偶,是一个被侄儿任意玩弄的玩具罢了!

    江寒青一边得意地在叔母的阴洞中纵横驰骋,一边还不忘继续说着羞辱叔母的话。

    「二娘,你的骚屄的肉可是有点松了啊!是不是二叔几十年来天天都在插你啊?他都没有干烦你这个肉洞吗?你侄儿的肉棒怎么样?是不是比二叔的强多了?虽然你这骚屄的肉是稍微有点松了,不过你也不必太担心了!我看你那屁眼儿倒好像没有被二叔插过吧?嘿嘿!这个处女的肛门应该还很紧的!我喜欢!改天好好地给你灌灌肠,等把你肚子洗干净了以后,本少主再正式给你那骚屁眼儿破处!」

    郑云娥昏昏沉沈地听着侄儿残忍的言语,她已经从最初的昏迷状态中稍微清醒了一点过来些,不过这种精神上的重创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恢复过来的。正因为如此,江寒青的话虽然还是让她觉得有点难受,有点难以接受,可已经没有了开始的那种逼得她发狂的痛苦和耻辱。她的精神在侄儿的折磨下渐渐地对于这种乱伦和受虐的下贱事情变得开始有点麻木!此刻的她开始觉得,她那淫贱的表现似乎证明了江寒青的辱骂不是全无道理,她的身体也并没有为她的反抗提供任何有力的贞洁的证明,她似乎真的是一个天生就应该被侄儿插的贱人!

    不幸的是,麻木恰恰是堕落的开始!她那曾经看起来是牢不可破的自尊就这样渐渐地被侵蚀了。不过此时的郑云娥仍然还抗拒江寒青罪恶的行为,她内心的精神抵抗远远还没有被瓦解,而江寒青要想彻底征服她的目标也远未能实现。一切都还只是开始!

    当江寒青感觉到自己的精关快要守不住的时候,他毅然从叔母的肉穴中抽出了被淫水弄得湿淋淋的丑恶肉棒。他可不愿意把今天的第一次精液留在叔母的老屄中,那应该是属于年轻的堂嫂享受的好东西!

    虽然精神上抗拒,可是郑云娥成熟的肉体却已经在江寒青的肉棒插弄下完全兴奋起来。这时候突然发现江寒青将阴茎从体内抽了出去,郑云娥心里固然松了一口气,却也好像有一点空虚的失落感觉。这时候她的心里可谓是思潮起伏,一边因为下体的空虚而心痒难熬,一边又在心里暗暗责骂自己的淫荡反应:一边不停回味刚才肉棒抽插的美妙滋味,一边又因为自尊和良知而不断提醒自己应该要和江寒青这淫贼抗争到底。

    就在她一个人自怨自艾不已的时候,江寒青却已经转到了身后开始了对张碧华的侵犯。

    刚刚已经在叔母身上搞得欲火熊熊,这时候换到年轻貌美的张碧华身上江寒青也不再玩什么虚活。在张碧华惊恐的眼神中,他凶痕地抬腿就是一脚蹬了过去。

    这一脚重重地踹在了张碧华的小腹上,巨大的力量让措手不及的张碧华立刻往后一仰。而被绑在背后的郑云娥对于这方发生的变故更是完全不知情,但觉从背后张碧华的身上突然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量,毫无准备之下郑云娥立刻被这股巨大的力量冲得俯身趴倒在地。

    虽然郑云娥在倒地的一瞬间及时伸出手撑了一下地面,但是加上背后的张碧华两个身体的重量全部加到她的手上,以她养尊处优的身体素质又怎么能够抗得出?只来得及惊叫一声,她便被重重地压到了地上,丝毫动弹不得。巨大的冲击力压得她浑身剧痛,肚子里更是一阵气鼓气胀的感觉,连屎尿都差点被压了出来。

    郑云娥这样趴在地上,和她绑成背靠背的张碧华这时候自然也就变得仰面朝天,就好像是躺在了郑云娥的背上一样。

    郑云娥的乳房被紧紧压得贴住地面,两个身体的重量使得她丰满的乳房被压成了可怜的扁平状,肿胀的感觉使她难受得想哭叫,可是肺部似乎也已经被压得扁扁的了,连气都差点喘不过来,那里还能够叫得出声来。而睡在她背上得张碧华自然是想奋力站起身来,但是绳子将她和婆婆绑在了一起,随便她怎么挣扎都不可能站起来,反倒是拉扯得下面被压着的婆婆痛苦万分。

    做婆婆的郑云娥赤身裸体地趴在地下,背上却背着一个同样赤裸着身子仰面朝天躺着的儿媳妇,两个女人都同样痛苦而又无奈地挣扎着。这怪异而又稍微有点滑稽的场景让站在一旁看热闹的白莹珏、李华馨二人嘻嘻哈哈,高兴得不得了。

    郑云娥自从知道她们和江寒青的关系之后,便从来不曾拿正眼来看过她们。对于她们两个人来说,看到这个高傲的女人今天遭到如此屈辱的命运,自然是最令她们兴高采烈的事情。

    「哎呀!二嫂,你平日里不是趾高气扬,目中无人吗?你刚才不是还在骂我李华馨是贱人、骚货吗?哈哈!现在的你又是什么东西?你不过是一头下贱的母猪罢了!」

    李华馨尽情地嘲笑、辱骂着郑云娥,用穿着绣花鞋的玉脚狠狠地踢着她,踢她的脸、踢她的乳房、踢她的腰肢、踢她的臀部、踢她的大腿。平日里温柔贤惠的她今天受到现场淫秽气氛的影响,有生以来第一次将她心底的黑暗一面如此淋漓尽致的表现了出来。看着郑云娥痛苦挣扎、哭泣,李华馨兴奋得笑出了幸福的眼泪。

    「是青儿让我有机会享受这么刺激的生活!是他给了我报复郑云娥这贱人的机会!我这辈子都要跟着他!」

    李华馨停下疯狂踢打郑云娥的动作,抬起头将崇拜的目光投向江寒青去时,却正好见到她心爱的侄儿情人正得意地用他那巨大的阳货抽插仰面挣扎的张碧华的阴道。

    在张碧华的哭叫声中,江寒青面上满是征服者自豪的幸福微笑。在他的肉棒插弄下,张碧华虽然嘴里哭叫个不停,阴道里却已经是淫水泛滥,将两个人的阴部全部润湿。而且大量的淫水还顺着张碧华的屁股沟往下流去,流到了被压在她身下的郑云娥的屁股上。

    至于那可怜的郑云娥,被媳妇压在身下动弹不得不说,还得忍受蹲在她身边的白莹珏用一根巨大的假阳具玩弄她仍然骚痒的阴洞。更为糟糕的是,江寒青奋力抽送张碧华肉洞的时候,那巨大力量不可避免地通过张碧华的身体传到被压在下面的郑云娥身上。这样郑云娥的乳房、小腹、大腿等身体接触地面的部位便随着江寒青抽送的动作不断与地面发生摩擦,细嫩的皮肤不一会儿便被擦破了皮,血淋淋的甚是可怜。而她那平日里高高挺立在乳峰顶端的诱人乳头,这一会自然也落了个皮破血流的悲惨下场。

    当江寒青高声喊叫着,在张碧华的阴道里发动最后的疯狂冲击时,可怜的婆媳俩都落下了痛苦、耻辱的绝望眼泪。

    「难道我们真的要成为这个大恶人的玩物吗?我们真的就只能俯首听命吗?不!我要反抗!我要反抗到最后一息。我绝对不会屈服于这个禽兽的!」

    听到江寒青在儿媳妇身体里面射精后发出的低沉吼声,趴在地上痛苦哭泣的郑云娥忍不住在心里这样想道。

    这时候的她还不知道她们婆媳俩的痛苦岁月还长着呢,而她现在信誓旦旦要进行到底的反抗也很快便成为了消逝的昙花。

    第六八章隐宗七绝

    不知道是今天第几次在郑云娥的体内射出精液之后,江寒青终于心满意足地决定放郑云娥婆媳回家。此时郑云娥和张碧华已经被三个淫虐的男女折磨得精疲力竭。

    正当郑云娥思考回去以后怎么对付这个禽兽的时候,江寒青却拿出了两条铁亵裤甩到面前的地上,命令二人立刻穿上。

    那铁内裤工艺仔细看来还颇为复杂,不知道是何等巧手方能造就。

    裤身由两块镔铁打造而成,一前一后合起来正好是一个内裤的形状,在裤身左侧由活页连接两块铁片,而右侧则留有锁扣,可以上锁用。解开锁扣,分开组成裤身的两块铁片,便能够方便的穿上或者脱下:一旦锁扣扣牢,这条特殊的亵裤便紧紧套住穿裤人的下身而不会脱落。

    裤身的结构如此。但是两块铁片合拢而成裤身之后,下面却还空着一个大洞,没有裤裆啊!这裤裆则是由另一块同样才质的镔铁片打造而成。这块铁片同样用活页连接在充当后半裤身的铁片上,连接前半裤身那一段也有一个锁扣。在这块充当裤裆的铁片上最为特殊的是在裤裆下方居然还开着一个二指宽的小洞,看那位置大概就是在人的屁眼儿附近。

    这等丑陋的淫秽物品,郑云娥的张碧华平时一看便会皱眉觉得恶心,如今江寒青却要两个人穿上身去。两个女人不由得面面相觑。可是两人稍有迟疑,白莹珏立刻便是一阵凶狠的皮鞭抽打在她们的乳房上和屁股上。痛苦哀叫着连连躲避,两个女人哪里还敢再有抵抗?只得乖乖地穿上了那两条羞煞人的铁内裤。两人穿的时候还唯恐动作不够快,生怕再挨上那么两鞭子。经过这半天的折磨,两个人已经发现江寒青虽然可恨,却还不算十分残忍,对她们婆媳两人来说真正凶狠毒辣的还是李华馨和白莹珏这两个同性。尤其是白莹珏,下手唯恐不狠,态度唯恐不凶,说话唯恐不粗,只要让她动手,两个人没有哪一次不是被搞得死去活来的!

    看着两个刚刚成为俘虏的女人穿上铁内裤,江寒青立刻走过去将两人裤裆和裤身右侧的两个锁扣上,然后用将钥匙插入锁眼轻轻一拧。只听得「呵嗒」一声轻响,锁扣立刻便锁得死死的,再也打不开了!

    将锁扣锁好之后,江寒青弯腰伸伸到两人胯下,用手指捅了捅裤裆下那个洞,点头笑道:「好!刚好对着屁眼儿!」

    晃动着铁亵裤所配的钥匙,江寒青缓缓后退两步,一边得意洋洋地欣赏着两个女人穿上亵裤后的诱人淫样,一边惊奇地说道:「这是我以前准备的贞操裤,以备不时之需。想不到穿在你们两人身上却是如此合身!真是神奇!看来这是上天为你们准备的礼物啊!你们两个命中注定就是只有当下贱女人!」

    身心都被折磨得疲惫不堪的两个女人,这时对于江寒青的羞辱言语已经是麻木不仁,习以为常了。听他这么一说,心里虽然还是颇为羞愧,却也不像开始的时候直欲寻死觅活了。郑云娥甚至还在心里这样想道:「是啊!这两条裤子怎么会穿上身这么般配?犹如量身订做一般。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难道真的是上天早就决定要让我和碧华孩儿成为那个禽兽的玩物?」

    一念及此,郑云娥旋即又在心底暗骂自己道:「你这白痴!胡思乱想些什么!上天有好生之德,怎么会让你干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来!你不要胡思乱想了!还是赶快想办法对付那禽兽方是正经!」

    突然间郑云娥想起一件事情来,不由目瞪口呆傻在了当场。

    「天啦!难道江寒青会让我们婆媳二人长期穿着这裤子?难道屁股下那个洞就是让我们大便用的?我的妈啊!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正在这时候,她却听到儿媳妇张碧华颤声问江寒青道:「青弟,这……这裤子上面可是只有……只有……」

    张碧华的话还没有说完,便面红耳赤地说不下去了。郑云娥立刻反应过来,儿媳妇的意思显然是说这内裤上只在屁眼儿的位置开有一个洞,却没有撒尿的地方。

    「是啊!就算可以长期穿着这裤子,就算大便可以从那个洞出去,可是小便呢?」

    耳朵里面却听见江寒青冷笑连连道:「你们这样的贱女人还真是麻烦!这种事情还需要我来教你们吗?想拉的时候就拉嘛!」

    张碧华涨红了脸颊,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可是这只有一个洞啊!那小……小便怎么办?」

    江寒青哈哈大笑了几声,嘲讽道:「本来这东西给你们穿上是什么洞都不应该留下的!焉知道你们这两个贱人,会不会背着本主人去偷其他男人啊?本少主当初考虑穿这裤子的人有可能没办法长期随侍身边,一旦大便来了堵在铁裤子里岂不臭死人?所以才额外开恩地在屁眼儿那里设计了这么一个洞。想不到如今给你们占了便宜,非但不感谢主子的恩德,反倒还挑三拣四地的有意见!哼!撒点尿在裤子里面怕什么?一会儿就干了!你们怕有尿味的话,每天晚上用清水冲一下不就可以了!或者主动到本少主这里来报道,本少主亲自动手给你们清洗也无不可!」

    两个女人听了江寒青的一番话,又见旁边白莹珏、李华馨脸上那鄙夷、嘲笑的神情,羞愧难当之下,恨不得能够钻进地下去躲着。

    江寒青见两个女人先前穿的衣服已经被撕得稀烂,便叫白莹珏去取了两套新衣服来,让两个可怜的女人穿上。

    「我这便送你们两个回去!给我老老实实的什么都不说,那便大家都没有事!如果你们中有人不听话,到处捅乱事。我就把另一个抓过来,找一只野狗操她的屄!还要将那死鬼二叔干的坏事全抖出去,让他死了都不得好名声!还有……以后只要我需要,你们就得随时过来陪老子,让老子爽个够!否则下场也是一样的!你们两个贱人都他妈的听清楚没有?大声地回答我!」

    两个受尽折磨的女人虽然心里恨得是牙痒痒的,表面上却是丝毫不敢流露出不满的神色,否则真的不知道又要被江寒青凌辱到什么时候才能逃脱。此时两人也只有诺诺连声的答应下来,回去再想办法了。

    等两个女人穿好衣服之后,江寒青便将她们带出了秘室。出来之后才发现,原来天色已近傍晚。江寒青当下也不再多耽搁时间,便主动送两个女人回各自院子。

    一路上江寒青自然又是免不了对两人摸来捏去。他一会儿玩弄郑云娥的乳房,一会儿又隔着那铁亵裤摸弄张碧华的阴户,嘴上更是淫笑秽语层出不穷,羞辱得两个女人眼泪汪汪的,屈辱难当之下几欲自刎以求解脱。

    分别将两个女人都送回她们各自的院子之后,江寒青便去拜见父亲,向他禀告说已经安抚好了叔母和堂嫂。

    江浩羽闻言之下点头道:「你二叔虽有诸般不对,但毕竟也是你的亲叔叔!如今他不知道死于何等贼人之手,我们自然不能亏待了你二娘与堂嫂!这几天她们肯定伤心难受,你有空要常去看看她们,陪她们说说话!以免她们太过伤心,闹出毛病来!」

    江寒青对于父亲的话嘴里当然还是连声应承,心里却丝毫不以为然。

    「切!你老人家还不知道你那弟妹已经成为我的胯下淫奴了!哈哈!既然是你老人家提出要我这几天多去陪陪她们。我自然是要遵命行事了!嗯!这样最好!免得别人以后说我老是找她们!到时候自然有父亲大人出面解释了!」

    江浩羽接着又和儿子讨论朝廷和家族的重要事情,也包括浩天他们的后事。

    耽搁了大半个时辰,只待天色全黑之后,江浩羽这才让儿子回自家院子去休息。

    回到住的地方,江寒青也感觉神困体乏,便在白莹珏和李华馨的服侍下早早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李华馨请江寒青找来了一个可靠的家人,让他带信去石嫣鹰那里,要最终确定下回娘家归省的日子。

    而江寒青则收到了两宫宫主派人来传的话,要他立刻过去拜见圣母和神女两宫宫主,有要事相商。可是还没有来得及等江寒青出门,便又有一个家人拿着另一封信来找他,说是刚刚有人投到大院门房指明要交给少主的。

    打开一看,江寒青不由大吃一惊。原来却是师父王明思写就的信,要他今天上午立刻赶去京城里面的一家酒楼见一次面,有要事相商。

    江寒青不知道师父在如今局势紧张的时刻这么急着找他是为了什么事情,心里顿时深感惴惴不安。

    「这老狐狸是因为石嫣鹰的事情来找我?还是发现了两宫宫主的踪迹?甚或是不是因为觉察到我和两宫有来往,而来找我的麻烦?也或者是不是昨天知道了二叔那狗贼被杀于街市上的消息,找我来探探虚实?」

    虽然江寒青心里七上八下地拿不准究竟,可是如今这个情况下除非双方立刻翻脸,否则接到师父的手信又不可能不去见他。犹豫了一会儿,江寒青还是决定先去见一见师父再说。想来应该不会有对他太过不利的事情,否则师父大可以想办法加以谋杀,而不必这么大模大样地送信来邀约他见面。思前想后,江寒青还是决定先去赴师父的约,然后再去拜访两宫宫主。

    按照师父手信上写明的地址,江寒青很快找到了约定见面的那家酒楼。

    酒楼位于京城西南角的位置,分成上、下两层楼,装饰朴素而不失雅致。时间还是早上,酒楼刚刚开张,里面也还没有什么客人。只是在厅堂的角落里坐着几个闲人在那里喝茶聊天,听他们聊的事情不外乎就是前一天晚上的风花雪月罢了。

    江寒青在楼下没有见到师父的踪影,便径自在小二的带领下上了二楼。刚一上楼便见到师父坐在一个临窗的座位,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丝绸长衫,头上戴着一顶白色毡帽,帽檐低垂,将他上半边的脸都完全遮住了。

    江寒青已经有好几年没有见过师父的庐山真面目,开始的时候他对师父为什么老是戴着帽子感到很奇怪,现在这么长时间过去他也就慢慢习惯,觉得无所谓了。

    这时候王明思也看到了江寒青,抬臂向他招了一下手,示意他赶快过去。

    江寒青向师父行了一个礼,隔着桌子坐到了师父对面的位置,屁股刚一沾上凳子,他便向四周张望了一下。

    王明思选的这个座位位于酒楼二楼的一角,座位一面靠着视窗,正可以将酒楼下面街道上的情况看个一清二楚,另一面却对着整个二楼的厅堂,只要是在这二楼上发生的事情根本不需要转头便都能够看个清清楚楚,连从一楼上来了什么人都不能逃过他的眼睛。

    江寒青心里道:「好一个老贼!果然厉害!连选择座位都如此小心谨慎。看来我要向这些老头子们学习的地方确实还不少啊!」

    「青儿,来!陪师父饮两杯酒吧!」

    从江寒青坐的位置望过去,王明思的眼睛是完全被帽沿给遮住的,看不到师父的眼神,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个老贼今天到底有什么花样?不管他!我就不主动提问,就等他自己奈不住说出来。」心里不断嘀咕着,江寒青还是听话地举起酒杯和师父干了一杯。

    王明思待徒弟干过一杯之后,便又立刻拿起酒壶要给江寒青倒酒。江寒青见状急忙站起身来,抢过酒壶给师父和自己面前的杯子都加满了。

    王明思还是没有说话,举起杯子向江寒青示意了一下,便一仰脖子将酒倒进了喉咙里面。江寒青没有办法,也只能是跟着又干了一杯。

    两个人就这样一句话没说,一口气连干了四、五杯。

    就在江寒青心里开始担心师父是不是打算要将自己灌醉,以方便实施什么阴谋的时候,他好不容易听到王明思叹了一口气,心里不由一喜:「好啊!老贼终于耐不住,要开口了!」

    江寒青刚刚这么想着,便见王明思将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开口说话了。

    「青儿,这一段时间京城里面风起云涌,你都在忙活些什么啊?总不会是什么都没有干,天天忙着玩女人吧?」

    江寒青对于王明思这么一问,心里早就有了防备,当下故作满脸愤然之色道:「师父啊!徒儿哪里还有时间玩女人啊。徒儿最近这段时间已经被家族的事情搞得是焦头烂额。唉!不说也罢!」

    故意将话题往家族事务上扯,江寒青要主动引老贼上钩。没有让他失望,听到江寒青提到家族的事情,王明思缓缓问道:「家族的事情?你们家族最近有什么事情啊?」

    王明思说话的时候声音四平八稳,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急迫的样子,如果不是江寒青已经从两宫那里知道了他的底细,还真的会以为这个尊敬的师父确实是不了解如今的情势,而且对江家的动向也是不甚了然。

    脸上装出十分吃惊的样子,江寒青盯着王明思讶然道:「师父,您居然不知道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不见王明思脸上的神色,只是听他不慌不忙道:「事情倒是发生了不少,可是我却不知道你现在是在忙哪一件?」

    江寒青见王明思跟自己来了个故意装糊涂,他却也不是省油的灯,便想跟着糊弄对方道:「师父,您觉得徒儿应该在忙什么事情啊?」

    话已经到了嘴边,眼看便要脱口而出,江寒青却猛然将声音咽了回去,因为他意识到这样说极为不妥!

    「我往日在这老贼面前是绝不可能这样说话的。只要他一问起,我就应该老老实实的说出来。今日如果突然表现得与往常不同,跟他耍起嘴皮子来,以这老贼的奸猾哪里还会觉察不出异常来?不行!应该向他吐露一些东西。他今天找我多半是因为石嫣鹰的事情,就用这件事情来试探一下他吧!」眼珠子轻轻一转,江寒青心里面的小算盘很快便有了结果。

    「师父,您最近想来也听说过石嫣鹰的事情了吧?」

    王明思这次也没有再弄什么花样,听了江寒青得话便点头道:「哦!我明白了!原来你是为了石嫣鹰的事情在发愁!我也听说石嫣鹰的骑兵在京城周边对你们的人下了手,今天我找你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

    江寒青心里道:「好啊!来了。且看老贼怎么说吧!」

    王明思后面的话倒也简单明了,装模作样骂了石嫣鹰几句之后,紧接着便提出了要帮助江寒青对付石嫣鹰的事情,还说他已经选好了几个好手,准备让他们跟在江寒青身边。一来是可以充当他的贴身侍卫,保卫他的安全:二来也可以增强他的力量,帮助他对付敌人。

    江寒青心里暗骂道:「该死的老贼居然妄想插心腹在我身边监视我!哼!将来恐怕更是准备利用这些现在布好的棋子来对付我吧?如果不是两宫向我揭露了这家伙的身份,我还真的会以为他是在真心帮助我!老贼啊!你这招可也真够毒辣的!一旦接受了你派来的人手,我的一举一动还不让你知道得清清楚楚?到时候一旦你的人要动手暗杀我,我恐怕就像二叔一样,怎么死的都搞不清楚!」

    心里将王明思的老娘和其他女性长辈们问候了不知道多少遍,江寒青表面上却适时地装出对师父的「慷慨帮助」千恩万谢的样子,那似乎是发自真心的感激涕零的神态让任何人看了都不会怀疑他心中有鬼。

    在向师父表示了一番谢意之后,江寒青满脸为难之色地向他说道:「师父啊!最近家族里面发生了一件大事情。我那二叔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昨天竟然在大街上被人暗杀了!现在家族里面搞得是鸡飞狗跳,长辈们正派人仔细审查家族里面每一个人的底细,逐个检查有无可疑之处。在这种时候师父准备派来协助徒儿的人,恐怕……」

    王明思轻轻「哦」了一声,声音里微微流露出对江寒青的话有所失望的情绪,但是很快他说话的声音便回复了正常。

    江寒青只听王明思这样说道:「你二叔昨天被人暗杀的事情,我也是昨晚才听到的。本来还是将信将疑,现在听你这么一说,原来还真是怎么一回事!你可知道下手的人是谁?可是石嫣鹰那婆娘的人干的?你可要小心啊!千万不要因为大意,一时不察便中了她的毒手!唉!这恶婆娘还真的是要解决了才好啊!青儿,既然你家族长辈最近管得很严,那我也就暂时不派人跟着你了,你自己事事小心。还有……你要赶快想办法对付石嫣鹰。我这方也尽快调集一些人手来全力帮助你对付她!」

    听到师父的话,江寒青心里盘算道:「看来石嫣鹰的行动让他们王家吃苦不少啊!否则这老贼怎么会这么急着想干掉石嫣鹰?哼!算盘倒是打得精,想让我去对付石嫣鹰?人家天天躲在李家大院里面,城外面还有她的三万「鹰翼铁卫」,谁能够动她分毫?你们王家没办法收拾这女霸王,就想来怂恿我冒犯她?渔翁之利就是这么容易享用的?既然你想利用我,我便先找你要点甜头吃。」

    自从这次回京碰到两宫宫主之后,江寒青每次见到她们便像老鼠见了猫一样,想要借助两宫的势力自然是一个重要的原因,但最关键的还是因为江寒青深深明白他目前的武功与两位宫主相比还有如天壤之别。这么多年以来,师父王明思从没有将圣门最高深的武功真正地传授给他。以前师父给江寒青的理由都是说他的内力还不够,不能够修炼圣门的最高绝技。如果勉强修炼,不但不会成功,反而会伤及自身,有害无益。王明思甚至连圣门绝技的名称都没有告诉江寒青,说是免得他知道了之后心花意乱,老想着要修炼绝技,荒废基础武功。

    江寒青当时对于师父这些说法自然是没有任何怀疑,信以为真,可是现在回想起来那分明就是王明思不肯传授他绝技而找的借口罢了。江寒青一想起他当了这么多年的隐宗少宗主,居然连隐宗的最高绝技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心里就很是火大。

    江寒青心里很清楚,师父过去教自己的武功,虽然已经能够让他名列一流好手之林,但是却远不足以让他对抗世间真正顶尖的高手。他现在的武功连白莹珏都不如,更遑论与两宫宫主、圣女门主和王明思等人相比。

    这两个月来江寒青一直在心里盘算着要想办法增强自己的武功。可是两宫宫主从没有主动提起这件事情,他也不敢轻易开口。而师父王明思这边,他更是从来都没有抱过什么希望。可是眼前却突然出现了这么一个可以利用的好机会,王明思想要利用他对付石嫣鹰,他何不趁机向王明思提出学习圣门最高绝技的要求呢?

    正如江寒青所预料的一样,当他向王明思提出要学习圣门最顶尖的武功的时候,王明思犹豫了好半天之后还是艰难地同意了。

    「青儿啊,既然你一心追求武学的顶峰,师父自然是全力支援。不过圣门绝学博大精深,没有深厚的内力和武学基础,实在是不能轻易尝试,否则后患无穷啊!你现在的功力想要去修炼顶尖秘功还有很大差距,万万不可。需知道师父如此功力,也没有能够将圣门的几门高深绝技练全。所以你也不必太过心急。但如今这强敌环伺的局面下,你也确实应该增长一点功夫方能自保!这样吧!师父先传授你一门轻功与腿法结合的奇功。这门轻功可是圣门先祖创出的不世绝学,天下第一之名可谓是当之无愧。将此功修炼至顶,天下就再也无人能够追得上你了!

    而腿法则是以此轻功为基础派演出来的,灵动飘逸为其本,显隐不定,虚实难料,隐秘处如阴影潜踪,无迹可寻,实在堪称变幻莫测之极。而其招式招招对敌要害,即快且准,又狠又刁,让敌人防不胜防,狠辣如秋风之扫落叶,所向披靡。」

    江寒青之前从没有听人说起过圣门最高绝学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因为那是圣门之内只有两宫成员和宗主才能知道的绝密。如今听王明思这么一说,江寒青心里不由一阵狂喜。

    「照这老贼的说法,圣门绝技绝对不只这么一项,应该还有另外的功夫。倘若我能够全部习成,岂不是纵横天下,无人能敌?」

    不过听到王明思只肯传授他一门功夫,江寒青却又恨得是牙痒痒。「轻功和腿法?呸!这种功夫想来定是圣门绝技里最无关紧要的东西,不过归于杂艺之类的旁门功夫。难怪他肯传授于我,想来圣门绝技里至少应该还有剑法、内功之类的东西吧?这老贼躲不过了,就拿这种垃圾来糊弄我!罢了!罢了!有总比没有强!我就先学了这功夫再说吧!」

    此刻江寒青虽然是心里愤愤不平,却也只能是离座跪倒在地向师父磕了三个头道:「多谢师父!徒儿一定将师父传授的绝技修炼好!」

    在江寒青磕头的时候,王明思已经从身上摸出了一个丝帛裹成的小包。他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将这个小包放到桌上,小心翼翼地将外面裹着的丝帛展了开来。在丝帛里面裹着的原来是一本薄薄的小册子,纸色发黄,一看便知是年代久远之物。

    「唉!这本秘笈从我师父前代宗主传授给我到现在已经是三十余年了。三十多年里这本小册子没有片刻离开过我的身边。每次看到这本秘笈,我就想起了先师的大恩大德。师恩难忘啊!今天我就把它交给你了!这可是咱们圣门的宝贝啊,你就算丢弃小命不要,也要保全它啊!」

    江寒青肚子里嘀咕道:「死老贼,现在还装模作样来缅怀师祖,说不定师祖还是你害死的呢!哼!你肚子里还不是想要毁掉圣门,装什么正经啊!」

    恭敬地又向师父磕了两个头,江寒青朗声道:「师父对徒儿的恩德,徒儿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徒儿今后将学师父把这本秘笈随时带在身边,永远感激师父的栽培!」

    王明思轻轻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将那本用丝帛包着的小册子拿起交给了跪在面前的江寒青。

    江寒青将双手高举过头顶,毕恭毕敬地接过了那本古旧的秘笈,匆匆瞥了一眼封面,只见上面用古篆字清清楚楚地写着四个字——「绿荫红影」。

    江寒青来不及多看,连忙把小册子用那块丝帛裹了个严严实实,将它放到了胸口衣服里贴身收藏着。等到江寒青刚刚收藏妥当,又听到王明思的声音道:「这门绝技名叫「绿荫红影」。顾名思义,此功夫阴而不邪,狠而不毒,隐秘灵动却又不失堂皇之势。原非其他诸门派之雕虫小技所能比拟。桃柳绿荫用以隐形,清逸之举:葵榴红影以之迷眼,风雅之境。此功夫的诀窍就在这「绿荫红影」四字后面隐藏的无限意境中,你要仔细揣摩。切记不要搞成了「阴风邪影」,那就走入旁门左道,实在难登大雅之堂了!」

    顿了一顿,王明思继续道:「修炼这门功夫的诀要,在秘笈里面已经有许多前辈加了批注,我也就不多说废话了,你回去仔细研读即可。至于圣门其他的功夫,你先不要着急。等你把这门绝技练好以后,师父自然会根据你的情况一一传授于你的!」

    等江寒青诺诺连声的答应之后,王明思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问江寒青道:「青儿,本门的功力基础「九天罡」你修炼得怎么样了?」

    江寒青忙回答道:「孩儿已经将九天罡修炼到了最高的第九重天,就是师父在两年前才教授给徒儿的变化法门也已经修炼得差不多了!」

    王明思语气凝重道:「那变化法门是为师穷三十年之功才钻研出来的。凭此法门修炼「九天罡」,其功效几可翻倍,进窥本门至上内功的时间也可以缩短近半。只是这变化法门要能够修炼到和原有的「九天罡」功力结合一体成,功由心生,随意运转,却是十分不容易。不知道你是否已经能够做到这一点呢?」

    江寒青答道:「徒儿开始修炼的时候,这变化法门就有另一股内力产生,不能和「九天罡」功力合拢。徒儿按照师父所说的要点潜心修炼,这股功力居然慢慢地就和「九天罡」内力自然融合。如今不需要徒儿用心引导功力走向,就已经能够运转自如。只是徒儿用心揣摩了一下,好像原有「九天罡」功力的行功方式也随之发生了一点变化。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王明思满意点头道:「好!这正是融会贯通的正象!好极了!虽然行功方式有所变化,但是以后你慢慢就能够体会到其中的好处了!不必担心」说完之后,他似乎十分高兴,居然连连打了两个哈哈。

    江寒青看他这发自内心的兴高采烈的样子不禁感觉有点奇怪,这王明思今日为何会如此高兴?不过还没有等江寒青有机会细想,王明思却又将话题切回到当前局势上面。显然这才始终是他今天找江寒青来的主要目的。

    缠着江寒青问来问去,王明思总想从江寒青嘴里套出什么东西来。他的家族最近有什么举动啊,两宫的人有没有来找过他啊,对石嫣鹰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啊,他的母亲阴玉凤什么时候回京啊,这一系列的东西都是王明思反复盘问江寒青的内容。

    江寒青虽然年纪稍轻,有些事关大局的地方由于经验、学识的不足还看不太准确,但是对于这种耍阴谋的小伎俩却也不遑多让,把一个老贼师父是敷衍得滴水不漏。

    王明思并不知道江寒青早已经获悉了他的真实身份。此时通过察言观色,王明思觉得江寒青的神态表情均十分正常,便以为江寒青没有对他说假话。他想尽一切办法盘问了江寒青大半天,却始终没有能够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这时也不想在江寒青身上浪费时间。向江寒青交待清楚了有急事需要紧急联络时候可以采用的秘密方式,王明思便起身离座而去。

    江寒青将师父送出酒楼,直等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远处街道拐角处,方才动身向两宫宫主隐居的地方赶去。一路上江寒青是一步三回头,小心翼翼地在街巷里面窜来绕去,生怕王明思派人在后面跟踪自己。

    平日里只需要小半个时辰便能走完的路,今天江寒青花了足足有一个时辰才拐弯抹角地到达了目的地。

    江寒青一到,便被下人迅速引到了堂厅里面,两宫宫主端坐在那里,看样子已经等了他好半天。

    今天圣母宫主穿的是一件天蓝色丝绸织成的宫装,脸上化着淡妆,头发也只是简单地绾了一个盘髻:而与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神女宫主。

    平日里不喜欢大红大紫服装的江晓云今天身上却反常地穿着一套大红色的丝绸宫装,上面还绣着五彩飞凤。她的头上也戴上了笨重的凤冠,脸蛋上更是少见地涂上了鲜红的胭脂,那一身打扮就像一个新娘子一样。

    圣母宫主看江寒青的眼神平静如常,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而神女宫脸上神情主却显得十分的复杂,那表情甚至还可以说是有点难看,眼神也很怪异,时而目露凶光,时而又温柔如水。

    江寒青从眼前两个女人身上感受到了一点与往常不同的气氛,却又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恰似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只能是暗自猜疑道:「怪了!今天到底是什么事情将我叫过来?看情形事情好像跟江晓云有关。嗯!江晓云这贱婢往日里自命清高,总是喜欢清丽冷艳的颜色,今天怎么却穿上了这大红的宫装,搞得跟一个新娘子似的?莫非是老妖婆看上了那家的小白脸,准备退出圣门,金盆洗手嫁人去了?嘻嘻!难道说今天是叫我来来观礼她的婚礼不成?奇怪!真是奇怪!」

    就在江寒青胡思乱想的时候,圣母宫主却已经出声道:「青哥儿,你这一上午跑哪儿去了?害我和江宫主在这里等了你这么大一天!」

    江寒青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师父找他的事情说了出来,同时也告诉了两宫宫主,王明思已经将圣门绝技《绿荫红影》的秘笈传给了他。

    两宫宫主开始的时候,听到江寒青讲述王明思盘问他事情的经过,都没有插嘴,只是在旁边静静听着。两个女人的嘴角都浮现出一丝鄙夷的笑意,显然是对于王明思的作为十分不屑。

    可是当她们听到江寒青提到《绿荫红影》的时候,却都不由得「啊」的一声惊叫起来。两个女人几乎是同时挺直了腰,上身前倾,面露惊喜急切之色,异口同声地问江寒青道:「他真的将《绿荫红影》秘笈交给你了?」

    江寒青本来还以为王明思交给自己的那本秘笈没有什么了不起,想来不过是敷衍自己的一门杂艺而已。这时候见两宫宫主如此激烈的反应才意识到此功夫确实非同小可,连忙应声道:「是啊!是真的!这功夫很厉害吗?我听他说就是轻功以及由此衍生出来的一点儿腿法,还以为是拿来敷衍我的旁门杂学罢了!」

    圣母宫主却已经急迫叫道:「秘笈呢?在哪里?你快拿出来!快点!让我看一看,到底是不是真的!」

    江寒青知道圣母宫主和神女宫主都是当世最顶尖的高手,丝毫不担心她们会占有这本秘笈,听她这么一叫唤便立刻将贴身收藏的那个丝帛包裹取了出来,递到了圣母宫主面前。

    圣母宫主急忙伸手将包裹夺了过来,迅速展开裹在外面的丝帛。那本纸质泛黄的老旧秘笈很快便呈现在三个人的眼前。

    看着封面上那四个篆字,圣母宫主好像还不放心似的,伸手翻开书页仔细阅读起来。而坐在旁边的神女宫主,这时也侧身神色关切地看着圣母宫主翻阅秘笈书页的动作,显然她也是十分关注于此书的真伪。圣母宫主仔细阅读了两页之后,又把后面的内容大致翻阅了一下,方才抬起头来看着神女宫主,一字一顿道:「真的是《绿荫红影》全本秘笈!」

    两个女人对视了好一会儿,又转头看着江寒青,却都没有开口说话,似乎都觉得这件事情颇让人觉得不可思议。江寒青此时简直是又惊又喜。认识两宫宫主以来,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她们如此失常的表现。一直以来都没有任何事情能够让两宫宫主惊异失恒,而如今她们却表现得像两个看到金玉珠宝后欣喜若狂的凡人一般。看着两宫宫主如此反常的神态举动,江寒青此刻哪里还会怀疑这本秘笈的价值。

    「大宫主,这门功夫真的是圣门的高深武艺?王明思那奸贼没有耍诈?我还以为这是他拿来糊弄我的垃圾呢!」

    圣母宫主哈哈大笑道:「《绿荫红影》是垃圾?王明思如果听到这番话一定会给气死的,迫于无奈传你一门绝技,你却是身入宝山而不自知!哈哈!不要说王明思,就是圣门的列祖列宗听到你这句话都会给你气得活过来!哈哈……哈哈……」

    放声大笑的圣母宫主这时候已经笑得连气都要喘不过来了,看她那样子真的是激动不已。显然她这么的兴奋并不是真正因为江寒青刚才所说的话让她觉得好笑,实在还是因为得到了这本秘笈的缘故。而神女宫主也忍不住跟着在旁边嘻嘻哈哈笑个不停。

    两位宫主的反应让江寒青心里更是急切想知道这门功夫的来历。好不容易等到两位宫主收住了笑声,江寒青却听圣母宫主兴奋道:「青哥儿,你真的以为这门功夫只是一般的圣门武功?你也是太没有眼光了!你想一想,你的武功虽然比之如我们两宫成员和你师父之流尚有不足,可是一般圣门的高手又怎么能够和你为敌?你师父除了将圣门最厉害的几门绝技留下来之外,其他的圣门武功都已经传授于你。今天你要他传你武功,他知道如果传给你一般的,你回去之后仔细一看立刻就会明白他是在搞假。他现在还想稳住你和你的家族,万般无奈之下自然只能是痛下血本,将真正的圣门绝技传授于你了!这《绿荫红影》数百年来可一直是圣门的镇派武功之一啊!除了历代宗主之外无人能够修炼此功!我和江宫主也都只是当年沾几位先宗主的光得窥一点皮毛而已。」

    江寒青听了这番话简直是喜翻了心,急忙追问道:「大宫主,这功夫这么厉害?连你们都不能修炼?」

    圣母宫主幽幽叹了一口气道:「唉!你这小家伙也是可怜。偏偏赶上这么一个乱七八糟的年代,当了十年的圣门隐宗少宗主,却连本宗的武功绝学都不知道。

    这也不怪你,你师父有私心,什么秘密都不告诉你,自然也没有其他的人能够告诉你,你如果知道了反倒是奇怪!罢了!今天就让本宫来告诉你吧!」

    江寒青兴奋得连连点头,圣母宫主却和神女宫主对视了一眼,抬头看着屋顶房梁久久没有作声,似乎是坠入了百年记忆的长河之中。江寒青却也不敢出声催促她。

    良久方才听圣母宫主缓缓说道:「创派祖师柳风华于五百八十年前创立本门,凭借他的绝代英才硬生生为本门奠下了千古不灭的基业。柳风华祖师的武功也实在高绝,他一人创制出了流传至今的大部分圣门武学,而其中最厉害的三种功夫规定是只有宗主和其继任人才能够修炼。这三种功夫分别叫做《绿荫红影》、《海棠血泪》、《云涛江浪》。

    「《绿荫红影》你已经知道了。想来王明思也应该跟你说过此功的好处。此功绝对是天下第一的轻功,本门历代宗主遍历凶险,凭此轻功逃出生天者不知凡几。而由轻功推延出来的那腿法,更是变幻莫测,快捷狠准。当年柳风华祖师凭此轻功与腿法结合之奇功,曾经在三日之内宾士千里连挑四家仇敌门派。一时威名震天下。当时武林中人称赞此功为:」绿荫藏踪迹,红影夺人魄。飘扬游天涯,轻舞镇敌胆!「「而《云涛江浪》则是一门内功,本门最高深的武学莫不以此为基础,习得此功便从此登上武学的顶峰之境。此功法练成之后,运功之际内力便如云海波涛,又如江水翻浪,汹涌不绝,气摧山河。不过其最厉害的地方还是能够在床第之间增长功力!」

    江寒青瞠目道:「在床第间增长功力?」

    圣母宫主点头道:「不错!只要在床上和具有较强内功的女性交媾,便能够自然增长双方内力!这便是此功最为厉害的地方。《圣母阴阳功》和《神女合欢功》虽然也能够达此目的,却必须要施法的女性功力远远超过男性方可,而且还只能是增长男方的功力。在这一点上其神妙之处比之《云涛江浪》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语。」

    江寒青从来没有听说过圣门的内功还有此等奇效,待要追问,圣母宫主却已经继续说下去道:「至于那《海棠血泪》则是一门刀法,据说是当年柳风华祖师心伤其母杨海棠之死而创制出来的绝代刀法。柳风华祖师将心中的满腔愤恨均灌注于此刀法之中,是以此刀法霸绝天下。使用此刀法,一旦刀刃出鞘,恨绝之之气直冲斗牛,实可谓是日月因其无光,风云为之变色。此刀法练至极处,凭之自可纵横天下,无人能当,实在是本门第一等厉害的武功。」

    江寒青恨恨咬牙道:「该死的王老贼,居然只给了我其中一本秘笈。另外两门功夫他连提都没有提起!」

    圣母宫主冷笑一声道:「你以为圣门近六百年的历史,就只有创派祖师这三门功夫?你那该死的师父没有告诉你的东西还多得很呢!哼!「隐宗六艺」你听到过没有?」

    江寒青大吃一惊道:「「隐宗六艺」?莫不是竟然有六门功夫之多?」

    他从来没有想到过圣门的顶尖武学竟然会有六门之多,此时听到「隐宗六艺」几如做梦一般,觉得完全不可思议。圣母宫主得意洋洋道:「不错!本宗最顶尖的绝学正是有六门,其实严格来说应该是「隐宗七绝」只不过有一门武功在一百五十多年前便已经失传了。如今也没人能够知晓其中的奥妙了。本宗的武学与显宗的邪徒一样源自圣门祖师,前面说过的这三项功夫两宗都完全一样。当年这两宗分家的时候,各自将门中武学抄录了一份。你今日见到这本「绿荫红影」上的字迹,其实并不是柳风华祖师的真迹,而是本宗的开宗祖师郭秉文的遗墨。」

    歇息了一下,喝了一口茶水,圣母宫主接着又道:「咱们的「隐宗七绝」里面有一门叫做「桃花浪暖」,据说是「七绝」里面威力最大的一门绝技,是三百五十年前由本宗当时的宗主尽一生心血,邀集全宗长老、高手,加上当时的两宫成员集思广益,创制而成的绝世武学,实乃本宗的镇宗之宝!奈何秘笈却在一百五十年前意外失踪了。从此之后「隐宗七绝」便变成了「隐宗六艺」!」

    江寒青听到「意外失踪」一词,不由啧啧称奇,隐宗的镇宗之宝居然会「意外失踪」?他正想开口询问,却见神女宫主在旁边向他轻轻摇了一下头,那意思显然是让他不要多问。江寒青见状便放弃了追问的念头。圣母宫主也没有停顿,接着说道:「本宗宗主修炼的另外三项绝技中还有一项也是与显宗共有的。那是掌法《红帏飘摇》。此掌法是由本门第七代门主所创,使将出来,千变万化,招式连绵不绝之妙恰有如红帏飘摇,使当面之敌眼花缭乱,无从抵御。若以《云涛江浪》的雄浑内力为后盾,真的是当者披靡!」

    江寒青还在想象「红帏飘摇」是什么场面,却听圣母宫主继续道:「另外两项绝技则是本宗所独有。分别是鞭法《杏园风细》和剑法《桃花零落》。」

    江寒青好奇问道:「这鞭法却又为什么叫做《杏园风细》?」

    圣母宫主仿佛想起了什么,噗哧一声娇笑道:「创造这门鞭法的是本宗三百年前的一位宗主,此人实乃捆绑调教之一代宗师,尤其擅长在调教时候使用皮鞭。

    据说他每天早晚都要用皮鞭抽打自己的女人一百二十次,方能安然吃饭睡觉。此鞭法便是脱胎自他在捆绑性虐时悟出的皮鞭使用技巧。」

    听到这里江寒青也不禁莞尔一笑,对这位前辈宗主的风流事迹却也无限神往。

    圣母宫主也吃吃娇笑了一会儿,接着说道:「这位前辈宗主有一处风景秀丽的庄园,取名为「杏园」。他的女人都被他藏娇于此。他又曾有言曰:」余之神鞭创肇之始,实欲用之于天下美艳妇女也!此鞭法夺天地之造化,刚柔并济,运之圆转自如,伸缩随意。其刚处,可断铁裂石,横扫千军,莫可能当:其柔处,如细风拂面,轻软柔和,虽肌肤吹弹得破而不伤!以之破敌,既可以硬碰硬,强力而胜之:亦可藉至柔以克至刚,令敌毫发无伤而摧魂夺魄,克敌于谈笑之间,无形之际。世人皆谓:运鞭之法,刚则易,柔则艰!以是故,余喜柔也!「这便是他为什么将这套鞭法取名为《杏园风细》的原因。此鞭法也需要运鞭者具有极为强大之内力,才能运鞭自如。所以此鞭法需要练功之人此前已修炼《云涛江浪》至一定程度方可。「江寒青脑海里浮现出一幕动人的场景:一群美丽的女人在他的面前爬行。他,帝国的统治者,这时候已经学会了《杏园风细》秘笈中记载的鞭法,正娴熟地运用着手中的皮鞭抽打面前美丽的女人。这些女人中有他的母亲——高贵的帝国飞凤阴玉凤、有骄傲的帝国飞鹰——石嫣鹰,有姨妈阴玉姬、还有那个美丽的王家小姐,也有面前的两宫宫主。在他出神入化的鞭法面前,这些女人惊叫着拼命躲闪,却怎么也不能逃过他手中那根好似长了眼睛的神鞭。细长的皮鞭抽打在女人的乳房上、屁股上、乳房上发出一阵阵清脆的」啪啪「的声音。而他则兴奋得哈哈大笑起来。

    想入非非的江寒青脸上渐渐露出了一丝得意的微笑,不过他的梦境却很快被旁边的一阵嘲讽的冷笑声给破坏。惊觉过来的江寒青转头看去,原来是神女宫主江晓云发出的那一阵冷笑声。而在旁边坐着的圣母宫主脸上却满是似笑非笑的神情。

    见到两位宫主的表情江寒青虽然脸皮很厚,这时候却也不由得是羞红了双颊。「青哥儿,你莫不成很想练这鞭法?然后把它用到你的女人身上?」

    神女宫主的话声里充满了嘲弄和讽刺的意味,让江寒青一时间答也不是,不答更不是,呆在当场不知如何是好。这尴尬无比的时候,幸好圣母宫主及时出来给他解了围。

    仿佛眼前没有发生任何事情,圣母宫主接着刚才的话题往下说道:「六艺里面最后的一项功夫是剑法《杨花零落》。这门剑法是两百前耗费了当时的两宫宫主和宗主三人二十年的心血创制出来的。这剑法以雄浑内力推动,出招力求简练快捷。其名字「杨花零落」有两层意思,第一层是说此剑法剑招快捷狠厉,剑式一出便能将满树盛开之杨花刺落殆尽:第二层则是说剑法中以内力推动的剑气雄浑无比,剑气所过之处树上的杨花也无不被刮掉、吹落。」

    江寒青听圣母功主说完这「隐宗七绝」,早已经是心痒难搔,更是对师父王明思怀恨在心,咬牙切齿道:「好他个老贼,本宗如此神妙的武功,他居然从来没有跟我提起过。除去已经失传的《桃花浪暖》,本宗其余的六艺他也只是在今日要利用于我,迫于无奈之下才传了我一本秘笈。呸!好恶毒啊!」

    圣母宫主见他涨红了脸,咬牙怒骂师父王明思,微笑了一下道:「你也不必生气!其实他那种做法按照本宗的规矩来看却丝毫没有过错之处!」

    江寒青不解道:「什么?他还没有丝毫过错?这是从何说起?」

    圣母宫主解释道:「按照本宗历来的规矩。这六艺中《绿荫红影》、《海棠血泪》、《云涛江浪》三本秘笈由宗主掌握,可以由宗主传授给自己的继承人,但是何时传授、传授的顺序可以由宗主自己决定。而另外的三本秘笈中,《红帏飘摇》和《杨花零落》是由圣母宫主掌握,《杏园风细》则是由神女宫主保管。

    这三本秘笈都是要新宗主上任之后,才由两宫宫主暂借给宗主修习。宗主不得私自笔录,一旦修炼完毕便需将原本归还两宫。所以你师父到现在才传授你这一门功夫,说起来也没有违背祖宗的规矩!」

    听圣母宫主这么一说,江寒青心里又惊又喜,颤声问道:「原来还有三本秘笈在你们这里?」

    圣母宫主得意一笑,点头道:「不错!今天我们两宫找你过来!本也就是为了传你秘笈这件事情。可巧你居然从王明思那小贼处搞到了另一本秘笈!」

    江寒青听圣母宫主话里的意思是要将秘笈传授给他,心花怒放道:「大宫主……您的意思是要将那些绝技都传授给我?」

    圣母宫主缓缓点头道:「你的武功实在太弱。在这乱世将至的情况下,自保尚且不足,哪里能够用来对付敌人啊!本宫和江宫主合计了一下,你的武功实在是有必要大大地提高一下。这《红帏飘摇》、《杨花零落》、《杏园风细》三本秘笈都是在我们两宫手里面。自可以传授与你。但是这三门武功,虽然一是掌法,一是剑法,一是鞭法,看来毫无联系,实际却无不需要极其深厚的内力才能发挥出其全部威力来。正因如此,当初的先辈们才规定这三本秘笈必须是由两宫宫主保存,等待新任宗主继位的时候再传授与他。这也是考虑到新宗主继位前必定已经由上任宗主传授了《云涛江浪》的内功,具有了一定的内力基础的缘故。此时新宗主再来修习这些武学功夫自然是水到渠成,有事半功倍之效。而以你现在的情况来看功力却是远远不足。」

    江寒青知道圣母宫主此言非虚,皱眉苦恼道:「老贼没有将《云涛江浪》的内功传授于我,功力当然是远远不足。这可如何是好?」

    圣母宫主看他愁容满面,出言安慰道:「这你倒不必担心!本宫和江宫主既然找你来,自然是已经替你考虑清楚了。」

    江寒青大喜过望道:「大宫主此言当真?莫非有什么好的办法可以解决这一问题吗?」

    圣母宫主道:「本宗武功其实分为三大派系,其主脉以这「隐宗六艺」为纲衍生出无数武功技艺,其精奇神妙自不待言。而另外两大分支则是圣母、神女两宫的武功,也无不有各自的玄妙之处。我圣母宫的」圣母阴阳功「与江宫主她们神女宫的」神女合欢功「分别是两宫的镇宫绝技,更是非同小可。这两种神功都是当年无数本宗前辈耗尽毕生的精血创制、完善起来的。虽然与六艺里面的」云涛江浪「相比,这两种功夫还有些地方在神妙处尚嫌不足,但也绝对是天下一等一的顶尖内功。奈何这两种功夫却都只能由破身的女性来修炼。你们男人家自然是没有希望修炼的了!不过这两种功夫却也都有一种好处,那就是能够通过床第交媾来增强男性的功力。本宫和江宫主商议好了,今天便由江宫主运用她的」神女合欢功「来增强你的功力。如果效果理想,你的内力大大增强之后便可以安心修炼那几门本宗的绝技了。「不费吹灰之力,不但内力能够大为增强,还能够到手几门天下人无不为之渴望的奇功秘笈,天底下居然有这样的好事。江寒青在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之下,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竟然不能相信这么好的事情真的成为了现实。好似是在做梦的感觉,江寒青茫然地将目光在两宫宫主的脸上来回逡巡,希望能够从她们的脸色上看出点什么来。可是看圣母宫主和神女宫主那严肃认真的表情,分明就不是在开玩笑。

    江寒青喉咙鼓动着,想要说点什么,可是太过激动的他竟然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只是清清楚楚地听见圣母宫主略带讥讽地说道:「青哥儿,你可知道咱们神女宫江宫主为了让你好好享受一番,费了多大的心血来准备哦!你看这不是打扮得像个新娘子似的,等着你的宠爱哦!」

    江寒青被圣母宫主这几句话一说,立刻从刚才由狂喜所造成的迷惘状态中清醒过来。听圣母宫主的口气分明就是在讥讽神女宫主,这中间的事情显然不像她话里面所说的那么简单。

    江寒青向神女宫主望去,却见她低垂着头,虽然看不到她的表情,却能够清楚看见她的身子在轻轻颤抖,也不知道是因为屈辱,还是愤怒。

    「难道这中间有什么问题?为什么圣母宫主会用这样的语气跟神女宫主说话?而神女宫主却表现得那么悲愤难当?会不会是圣母宫主逼着神女宫主这样做的?」

    江寒青猜测着事情里面的奥秘,偷偷打量了一下两位宫主的神色,更是确定自己的判断没有错误。因为他清清楚楚地看见圣母宫主此时正用一种流露出讥诮、嘲笑意味的眼神上下打量着神女宫主,而神女宫主则一脸羞愤表情地将头掉到一边,只是那眼神中分明充满了愤怒、仇恨与屈辱。

    这时候江寒青哪里还不知道事情的蹊跷之处,也明白了为什么先前神女宫主看他的表情是那么难看。这分明便是圣母宫主恃强凌弱,逼着神女宫主牺牲自己的功力来增强江寒青的力量。也难怪神女宫主会那么不高兴。「江晓云这贱奴婢从来就自命清高,也是本宗女人里面少有的不喜欢性虐淫乱场面的特例。而圣母宫主与之恰好相反,是一个嗜好受虐如命的贱人。江晓云虽然平日里碍于地位差距不敢说出口,但是骨子里面肯定是看不起圣母宫主的。圣母宫主也不是省油的灯,对于江晓云的不满肯定是早就了然于胸。平日里不说什么,今天抓住机会就要狠狠羞辱江晓云一次。一来像圣母宫主这种女人看着别的女性受羞辱心里自然就会有一种快感产生,正好可以好好享受一番:二来也是报复平日里江晓云自傲自大的一面。江晓云虽然贵为神女宫主,却也抗不过隐宗里如同神话一般存在的圣母宫主,自然只能是忍气吞声,俯首听名。」

    江寒青脑子里飞速地盘算着,两宫宫主间的矛盾如此明显地展现在他的面前,这可是破天荒的第一次。这也让他迅速产生了一个惊人的想法。

    「如今两宫宫主将她们的矛盾暴露在了我的面前,显然这也是圣母宫主为了满足自己的变态欲望一时大意所致。我正可抓住这一点,对两人分而制之。嘿嘿!

    两个贱屄还在互相斗气,根本没有觉察到这一点。我就先从这平日里高高在上的神女宫主下手吧!看你到底是神女,还是妓女!等我收服神女宫主之后,再利用她来对付圣母宫主。我就不信收拾不下你两个臭娘们儿!」

    想到这里江寒青的脸上呈现出了稍显狰狞的淫虐笑容,如果是阴玉凤和白莹珏在场看到,当即会明白这个男人心里又在对什么女人打鬼主意。可是只顾内斗的两位宫主却根本没有注意到他脸上表情的变化。也许在此时的两宫宫主看来,身边这个年轻男子还不过是一个小嫩毛孩罢了,根本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两位高高在上的宫主此时根本没有想到,不久以后她们的命运就将因为这个小男人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而她们的余生都将听任这个此时在她们看来势力是那么弱小的小家伙的摆布,再也没有能够脱离他控制的一天。

    多年以后,已经成为皇帝的江寒青曾经有那么一次在享受江晓云的肉体之时,出言问她对当日发生的事情的想法。

    他趴在江晓云的身上一边抽插她的后庭,一边问道:「如果当时你们知道寡人的想法,你们会怎么办?」

    趴在皇帝身下婉转承欢的江晓云,喘着气回答道:「如果当时臣妾知道皇上的真实想法,臣妾一定会将皇上剁成肉酱然后拿去喂狗!」

    听了她的话江寒青不但没有不高兴,反而更加兴奋地抽送肉棒,亢奋道:「那个老贱人呢?她会怎么办?」

    江晓云因为肛门被皇帝的粗暴插弄搞得隐隐作疼,皱着眉颤声道:「她一定会将皇上捆起来,搞得精疲力尽……然后废了您的武功,将你卖到鸭窑里面去。」

    可惜的是,堂堂的两大宫主,隐宗高高在上的两位女神此时却根本不知道江寒青心里的想法,也因此她们的命运便从此发生了逆转,从此走上了一条再也无法回头的道路。

    也许江寒青命中注定就是她们两人的克星,也是这时代一切被他看上眼的女人的克星吧!

    第六九章传功遇险

    而回到太平贞治六年六月初的某日,两宫宫主在京城的居处。

    圣母宫主根本没有想到江寒青脑子里会有对她的反叛之念,她这时正在得意地欣赏着神女宫主羞怒的表情。而神女宫主也无心注意江寒青的反应,她正在为自己受到的羞辱而愤愤不平。

    两个女人的脑海里不约而同地回想起前一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来。

    圣母宫主其实早就知道神女宫主私下里对她一些事情的做法很不满,两个人貌合神离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最近一段时间发现王明思背叛以来,圣母宫主更是整日里疑神疑鬼,老是觉得神女宫主也好像背着她在搞什么阴谋似的。因此圣母宫主一直在盘算要给神女宫主一点颜色敲敲,她要让神女宫主明白这里还是她圣母宫主在当家,让神女宫主老老实实地服从她的命令,不要生出反心来。

    而这一次给江寒青增长功力的事情就正是一个机会,她要借机向神女宫主显威了。

    因此圣母宫主便提出要神女宫主出马来用神功为江寒青补足功力。神女宫主虽然不甘心功力受损,但碍于实力和地位的差距,却也只好咬牙接受。幸好这种方法消耗她的内力还不是太多,否则才真是要她的命。

    不过让神女宫主想不到的是,圣母宫主在她答应给江寒青传功之后,紧接着居然又提出了更为无理的要求。

    「晓云啊!本宫看你明天还是好好打扮打扮吧!你跟青哥儿用「神女合欢功」交媾可不是一般的事情,那简直就是如同重生一般啊!你看你自从你丈夫去世之后,就没有真正开心过!不如趁这次机会好好打扮一下,再当一回新娘子!你说好不好?」

    江晓云这时候心里哪还不清楚圣母宫主是要借机羞辱她,涨红了脸恼道:「大宫主,您这是什么话?您吩咐晓云用「神女合欢功」给寒青增长功力,此事对本宗的事业有莫大的帮助,晓云自当俯首听命。可是您怎么能说要晓云再当一回新娘子?本宗哪里有这门子规矩啊?」

    圣母宫主被她这当面一顶,不由也恼羞成怒道:「规矩?哼!本宫的话就是规矩!如果没有这个规矩,那本宫今天就定了这个规矩!江晓云,平日里你看不起本宫,在本宫背后挤眉弄眼,说本宫的坏话,本宫都装作不知道!你今天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哦!你可要想清楚了!告诉你明天你必须给本宫穿大红宫衣,化上浓妆,老老实实当你的新娘子!否则不要怪本宫不客气。」

    神女宫主怎么也没有想到圣母宫主会表现得这么强横无礼,却也知道这个女人说得出做得出,只能是屈辱地接受了圣母宫主的命令。

    一向自命清高、洁身自好,不愿与圣母宫主一样胡搞的神女宫主,一想到自己居然要打扮成一个新娘子一样,穿上那令她恶心的大红宫衣去献身给江寒青,她就觉得自己随时都有可能疯掉似的。往日里她虽然也和江寒青发生过多次肉体关系,但那明明就是她在玩弄江寒青的肉体,可是现在被圣母宫主这么一搞,那不就成了她堂堂神女宫主要献身给江寒青那臭小子去任他玩弄了吗?

    回想起昨夜的事情,神女宫主就是气不打一处来,她再怎么说也是本宗两大宫主之一,凭什么就让你圣母宫主这么欺凌?眼角瞥见圣母宫主那得意的笑容,神女宫主心里那股怒气简直快要将她的胸膛给炸开,可是实力的差距却时刻提醒她要克制自己的怒气。

    她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深深地呼吸了好几口气,这才让脑子稍微冷静下来。

    冷厉的目光向江寒青扫去,神女宫主心想:「都是为了这个臭小子!害得老娘丢尽了颜面!看本宫以后有机会怎么收拾你!」

    江寒青感受到神女宫主投射过来的愤恨目光,连忙收敛心神,故意做出茫然不知所措的表情,表明他丝毫不清楚两位元宫主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着江寒青那一脸无辜的样子,神女宫主心里灵机一动。

    「大宫主要借这机会来羞辱我,压制我!我何不就利用这小子来对付她?哼!本宫现在只要控制住这个小子,将来等他真正成为了本宗的宗主,拥有了自己的势力,本宫便可利用他来对付那个老贱人。」

    在神女宫主眼里,江寒青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哪里会是她的对手。

    这时她的心里已经开始构思未来的计划,她要通过主动示好拉拢这个小子。神女宫主相信只要让他拜倒在石榴裙下,他就绝对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有了这个想法,神女宫主先前对江寒青的不悦和不满迅即消失殆尽。这么一个有用的「准宗主」,她可要好好利用,不能让圣母宫主给拉走了。

    圣母宫主并不知道神女宫主心里打的如意算盘,她见神女宫主对于那些羞辱的话语默默忍受下来,心里充满了胜利的快感。

    不过圣母宫主也不愿太过刺激神女宫主,便开口对江寒青说道:「青哥儿,你和江宫主就到后面好好享受吧!等出来的时候,你的功力比现在将会有很大提升。到时候就可以好好修炼本宗的祖传绝技了!」

    神女宫主本就想快点摆脱这今日让她无比厌烦的大宫主,闻言之下急忙站起身来,向江寒青招了招手道:「你跟我到后面去吧!早点办正事!」神女宫主说罢,也不等江寒青有所反应,便当先往后面走去。

    江寒青见状忙站起身来,向着圣母宫主行了一礼,也来不及多说什么便急急忙忙追赶神女宫主去了。

    当江寒青跟着神女宫主进到她的卧室里,发现所有的窗口都被厚厚的窗帘遮得严严实实的。这样一来,虽然是大白天的,这卧室里面却是黑乎乎的。如果不是从门口透进来的光线,简直就和夜晚没有两样。

    神女宫主没有吭声,径自走到床边坐下。而外面立刻便进来两个侍女,将床上的大红被子抖了开来,然后点燃了桌上放着的一对大红烛。干完这些两个侍女便迅速退了出去,出门的时候还顺手将房门也带了过去关得严严的,再也没有一丝光线透进来。

    江寒青打量着眼前的一切,关得严严实实的房间里,点着一对大红的蜡烛,床上铺着的是大红的被子,神女宫主脸上涂的是红红的胭脂,头上戴着的是缀满珠宝的凤冠,身上穿的是大红彩凤宫衣。

    这场景就活像真的是两个人要过洞房之夜似的。

    神女宫主心里既然已经打定主意要收服江寒青为己用,便也不再拿坏脸色对他了。看着江寒青站在那里东张西望的傻样子,神女宫主噗哧一声娇笑,伸出她那柔若无骨的手臂向江寒青盈盈招了一下,莺声娇啼道:「小冤家,你还在那里发什么傻?这些都是大宫主逼着本宫为你准备的!要让你享受一下洞房花烛的乐趣。」

    江寒青进到这屋里之前,本来已经做好准备,要忍受神女宫主的白眼谩骂,却万万没有想到她会突然改变恶劣的态度,对他笑语盈盈起来。一时间江寒青竟然颇有一点受宠若惊之感,不知道该对眼前这千娇百媚的成熟美女说点什么是好。

    神女宫主见江寒青嘴里唯唯诺诺,脚步却一点都没有移动,知道这年轻人是被她娇媚的姿态给迷住了,得意地轻笑了几下,嗲声道:「青儿,你呆在那里傻看什么呢?有什么好看的?你不像看看姐姐裙下的风光。」

    几句话刚一说完,神女宫主就缓缓躺倒在床上,格格娇笑个不停,还将一双脚高高抬起叉开,露出裙下那一双雪白的玉腿来。借着那大红烛放射出的微弱光线,江寒青隐隐约约能够看到在神女宫主的大腿根部有一团团黑乎乎的影子。可是任他怎么瞪大眼睛看,都还是看不清楚那团黑黑的影子到底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那是神女宫主下体穿着的深色亵裤,抑或她根本就没有穿任何东西,那只是她下体长着的黑色阴毛。

    江寒青玩过的女人为数众多,几乎无一不是万里挑一的绝色天仙,而其母亲阴玉凤更是人间第一等的尤物,气质比之眼前这神女宫主来说更是又高出了一个层次。但是江寒青玩弄女人从来都是以性虐为主,就算是其母亲阴玉凤也不例外,哪里见识过眼前这种风流阵仗。而阴玉凤在儿子面前虽然淫荡,却也没有像眼前这神女宫主一般矫态勾引男人。所以这还是江寒青有生以来第一次见识世间尤物搔首弄姿的风情万种之态。虽然眼前这个女人已经跟江寒青交媾过不知道多少次,可是面对这前所未有的香艳场面,江寒青还是忍不住口干舌燥起来。他使劲揉了揉眼睛,又凝聚目光向神女宫主那叉开的双腿根部望去,可是眼里看到的还是黑乎乎的一团。江寒青已经有点要发疯的感觉了。

    其实神女宫主江晓云的阴户在过去两人做爱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被江寒青看了多少次。她那阴户的形状,江寒青闭着眼睛就能想得起来。可就是这熟悉的阴户,此刻却让江寒青心里直抓狂,似乎那是他从来就没有见识过的陌生王国一样。

    他恨不得能够立刻见到神女宫主的裙下乾坤。自从享受到母亲美妙的肉体以来,还从来没有任何的女人能够让他有这么强烈的占有的冲动。

    嘴里荷荷喘着气,江寒青眼睛里面射出骇人的神光,缓缓地向床边走过去。

    他要抓住眼前这双美丽的玉腿,用力将它掰开。他一定要看清楚那神秘的三角地带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在这一刻他下定了决心:以前的事情就算了,但是从现在开始这个女人是他的,永远都是属于他的!他要把她变成自己的性奴隶,要让她永远充当自己的性玩物。

    神女宫主看着江寒青眼中射出的兽性目光,丝毫不明白他的残忍念头,心里还在得意洋洋地想道:「这种毛头小子真容易收拾!只要本宫一张腿,还不是马到擒来!看他那猴急的样子,似乎是恨不得能够立刻成为老娘的胯下之臣。不过这小子动作怎么这么磨磨蹭蹭?怎么还不扑上来?」

    平日一向庄重自持的神女宫主,往日里就算是和江寒青性爱的时候也是严格自律,从不肯做出什么有损颜面的事情。今日却因为起了要和圣母宫主斗一斗的念头,因而抛开自尊主动勾引起江寒青来。当她刚刚张开双腿的时候,她心里还有一点点的害羞、耻辱之念,可是现在邪恶的欲火却渐渐涌上她的心头,开始吞噬她的灵智。

    一念之差,这位隐宗里面难得一见的还有点清高自尊的女人也就从此走向了邪恶、堕落的淫虐深渊,此后便陷身其中,再也不能自拔了。不过此时的神女宫主却还得意于即将收服江寒青的胜利快感中,自然不会知道以后将要发生的事情。

    神女宫主和圣母宫主一直以来都没有将江寒青放在眼内。因为在她们的眼中,江寒青无论武功、智谋、还是办事的能力都不过尔尔,并没有什么太值得她们担心的地方。可是她们却忘记了,人是在不断成长进步的,昨天的小毛孩明天就会成长为一个成熟的大人。如果老是用过去的陈旧目光看问题,迟早会因此而吃亏的。

    而且最关键的是,神女宫主并不清楚江寒青在床上对女人来说是一个多么危险的男人。她只是根据自己过去和江寒青的性交经验,误认为他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好色男人,所以居然打主意要在床上征服江寒青。她却不知道江寒青过去只是畏于她的权威,根本不敢施展自己的看家本领。她过去在床上体验到的那个江寒青,并不是真正的江寒青。

    而现在,一切情况都变了!对于神女宫主来说,她是心甘情愿要用自己的肉体勾引江寒青,希望能够借此收服这个男人。为此她就从心灵到肉体都做好了准备,无论江寒青在床上采取什么行动,她都要暂时忍受,以此来讨好他,引诱他,直到征服他。这就等于是为江寒青入侵她的肉体乃至心灵完全敞开了大门。而对于江寒青那一方面,他是下定决心要将神女宫主收为自己的性奴,为此是不惜一切代价,他有丰富的征服那些高傲女人的经验。他从来都不怀疑一点:只要神女宫主不反抗他的调教行为,她就会很快被他征服。而现在他似乎从神女宫主今天的反常神态和动作上,看到了那么一点的希望。

    江寒青终于要展开行动了。这个骑在他头上那么多年的女人,他要征服她!终于缓缓走到了神女宫主的身前,江寒青突然伸手抓住她的凤裙的裙脚,猛地用力往上一掀。

    「唰」的一声,神女宫主的下体便完全暴露在江寒青野性的目光下。

    原来刚才那团黑乎乎的影子却是她下体穿着的一条红色丝绸亵裤。

    江寒青淫笑着用手掌覆盖在她富有弹性的阴户上面用力搓动,说道:「宫主,你知道你刚才的举动像什么吗?」

    他这个时候早已经在脑海里面定好了征服神女宫主的思路,那就是慢慢引诱她迷上性虐的妖魔滋味,而现在一切都刚刚开始。

    而自作聪明要敞开心灵和肉体防线接受江寒青的女人,虽然明知道江寒青要说的不是好话,却还是傻乎乎地顺着他的意思回答道:「本宫不知道啊!你告诉人家,你觉得本宫像什么啊?」

    江寒青在神女宫主阴户上搓动的手掌突然加强力道捏了一把,同时嘴里冷冷道:「你刚才那样子简直就是一个妓女!你说你是不是妓女?」

    神女宫主的阴户还从来没有被男人这样捏弄过,这时候不由得便皱眉轻呼了一声,而耳朵里传来的江寒青的话语却更是刺耳。

    神女宫主差点便忍不住要起身和江寒青翻脸。可是一想到如果和眼前这个未来的宗主闹翻了,她又不知道要等多久才有可能找到机会和圣母宫主对抗,这位高傲的宫主只得在心里劝慰自己道:「忍耐!忍耐!等你征服他之后,就可以联合他来对付圣母宫那老妖怪了!你一定要忍耐住啊!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讨这小子的欢心,让他接受你,从而最终征服他。」

    强忍着心底的不悦,神女宫主向江寒青媚笑了一下,顺从道:「是!本宫……哦……不……我是妓女!」

    有生以来第一次从自己口中说出这么屈辱的话语,神女宫主心里很是难受,却又隐隐有着一种奇异的兴奋感觉,好像骂自己也能产生快乐似的。

    江寒青刚开始见神女宫主眉毛一皱,嘴里轻呼一声疼,心里立刻「咯噔」一下,暗叫一声「糟糕」,以为她忍受不住这种强加给她的羞辱要当场翻脸。

    在忐忑不安的心情中,江寒青却幸运地听到神女宫主说出了让他十分满意的话。

    虽然一时还搞不清楚神女宫主今天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居然会变得如此听话。但是江寒青至少了解了一个事实,神女宫主心里那无比坚强的堡垒已经出现了一个细微的缺口。他不知道缺口是怎么形成的,但是这个事实却让他很高兴。

    只要他坚持不懈地针对这个缺口进行攻击,总有一天这个「堡垒」将被他攻陷。到时候神女宫主就再也不能逃出他的手掌心了。

    不过今天江寒青却不敢步步紧逼,他是一个很知足的男人。对于神女宫主这样的女人,能够取得今天这么一点成绩,已经是非常不错的战绩了,这一点他心里十分清楚。如果过分刺激只会适得其返,他这样的聪明人不会做那种傻事的。

    他要让神女宫主慢慢适应这种刺激,慢慢地对于羞辱变得习惯,并最终获得快感。

    见好就收的江寒青没有再刺激神女宫主,只是坐到她的身边,用手轻柔地抚摸她的乳房,温柔问道:「宫主,我应该怎么做啊?您教教我吧!还有这方法会不会对您的功力损害甚深啊?」

    神女宫主本来心里还七上八下地不知道江寒青还会搞出一点什么花样来,可是紧张的期待之后却等来的是江寒青乖孩子似的反应。神女宫主下意识地长出了一口气,紧张的心情立刻放松了下来。可是,因为事情的发展竟然是如此出乎她意料的平淡,她的心情就像那绷紧的弓弦,还没有机会放出箭去便松了下来,这种时候心里面自然难免感到有点失望。

    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情绪平息下来,神女宫主这才说道:「嗯!那就让本宫先给你解释一下这次行功的方法吧!」

    这男女交配是最能够让人的身体兴奋的事情。无论男女在达到高潮的时候,都会有泄身的现象出现。由于人处于极为亢奋的状态,这泄出来的液体中便自然包含了人的精力在其中。本宫修练的「神女合欢功」里面有一个秘决,能够让练功者在泄身的时候主动将自己的一部分功力加在淫液中排出。如果男方学习过圣门内功的基础法门「九天罡」,只要将体内内力依照「九天罡」的法门逆周天运转便可以将这淫液中包含的功力精华吸入体内。当两人传功完毕之后,男子再用同样方法正周天运功一周,便可将功力据为己有。

    「此法施用的结果,女子耗费不到半成的功力便可让男子的功力大幅增加,据先辈们的记载最好的情况下可以使该男子增加大约相当于发功女性四成之多的功力。所以你也不必担心我的功力消耗太多!」

    江寒青如释重负地吐了一口气,高兴道:「这样就好了!寒青还一直担心宫主您的功力消耗太大!如果果真如此,寒青是临死也不愿让宫主功力受损!」

    神女宫主活了几十年,对于江寒青的话当然不会当真。但是这样的好话谁听了都会觉得高兴,这位元芳心里其实孤独寂寞无比的宫主也不会例外。

    向江寒青温柔一笑,神女宫主接着道:「待会儿运起神女合欢功,你要让本宫先兴奋起来,身体越兴奋,发功的效果便越好。等到本宫和你交媾的时候,你一定要紧锁精关,无论再兴奋都要忍住。等到本宫泄身的时候,你便立刻逆转行功,放开关口猛吸本宫泄出来的淫液。」

    这席话让常人听了定是颇感好笑,甚至生出淫秽之心,可是眼前两人却全然不同,说的人严肃,听的人认真,毕竟事关重大,也顾不得其他的了。

    江寒青听她说到一定要紧锁精关,搞不清楚如果不这么做会不会有什么问题,等她说完之后忙追问道:「如果不紧锁精关,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神女宫主被他这一问弄得楞了一下,凝神思索了一会儿,尴尬道:「这个还真的不知道!这种传功之法,曾经有先辈使用过两次,并且确实是传功成功。书上都是有记载的。但是都是说要男方紧锁精关,也没有说明具体的原因。估计是男子会精力流失,甚或有生命危险吧!总之,你待会儿一定要忍住!」

    江寒青听到居然有可能会冒生命危险,满面愁容苦笑道:「这都能忍吗?万一真的忍不住了怎么办?能够拔出去吗?」

    神女宫主知道他心里有点发怵,立刻安慰他道:「世间哪里会有那么好的事情?一定险都不冒,就可以得到偌大的好处?你放心,实在不行你是可以拔出肉棒的!这种事情也是以前发生过的。书上也有记载。但是这样一来,女方就再也不能发功了。因为这「神女合欢功」在男女性交时只能发功一次,此后必须要休息三天之久才能再次尝试。因此只能是一气呵成的完成整个传功过程!你还有其他问题吗?」

    江寒青想了一下,摇了摇头道:「应该没什么问题了。我们开始吧!」

    神女宫主伸手向他招了一下道:「你先脱衣服吧!」

    江寒青却并不急着脱衣,反倒是扑到她的身上,像狼一样用鼻子在她的颈项上、乳房上、腰肢上一阵嗅闻。

    神女宫主被他这出人意料的动作搞得身上痒痒的,忍不住咯吱娇笑个不停。

    「哎呀!冤家,你……你这是干什么啊?人家被你弄得好难受哦!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叫唤着,急忙伸手去按住江寒青在她身上乱动的脑袋,娇嗔道:「小鬼头,你学小狗啊?在人家身上这么乱闻干什么?搞得人家好痒哦!」

    江寒青抬起头来,看着霞生双颊的美艳妇人,得意道:「大宫主不是要让你当我的新娘子吗?我当然要嗅一嗅我的新娘子身上的香味儿啊!」

    神女宫主听他提到圣母宫主,心里一阵厌烦之下不自觉地撇了撇嘴,冷哼一声道:「她凭什么要本宫当你的新娘子?本宫就算是要当你的新娘子,都只是自己愿意罢了!她算什么货色?」

    江寒青何其聪明一个人,见状忙哈哈笑道:「是!宫主说得对!宫主聪慧绝伦,世所罕有。钟天地之灵气,夺日月之造化……」

    听着江寒青的如潮谀词,神女宫主也不觉转嗔为喜,吃吃娇笑道:「行了!行了!别再胡吹了。你吹的人好意思,我这被吹的人可不好意思了。你再说下去,我都要羞死了。」

    江寒青听她说话时的自称已经由「本宫」变成了「我」,显然已经慢慢进入状态了,便也不再拖延时间,伸出魔爪开始脱去神女宫主身上那大红的宫衣。

    只是那么三两下,神女宫主的宫衣便被他熟练地剥了下来,身上只剩下一件贴身的大红鸳鸯肚兜和先前所见那条红绸亵裤。

    江寒青依照神女宫主所言,在她身上尽情地摸捏、亲吻,极尽一切挑逗之能事。时而亲吻秀项,时而轻揉玉乳,时而又舔刮小腹,时而再含吮阴部。

    神女宫主长期处于性饥渴的状态,芳心里对于男女之事是朝思暮想,表面上却又不得不装出一副贞洁、自持的清高表像。如今被江寒青这床第高手如此一番玩弄,那就好比干柴碰到烈火,一下就熊熊燃烧起来。

    吟哦浪叫,臀翻腿舞,一时间这神女宫主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前不久在外面坐着的时候,还是一个不与群芳同列的天仙,如今却已经成了一个似乎人尽可夫的荡女。

    一手握住神女宫主高耸的乳峰,一手在她已经被淫水润湿的红丝绸亵裤上用力抚摸,江寒青得意地欣赏身下这个高傲的女人放浪行骸的姿态。「小亲亲……你搞得人家好难受哦!哈哈……用力一点啊……哎哟……好痒!你这小龟头你要害死我啊?」

    而这淫荡的叫声却正是江寒青的动力。他将胸口压到神女宫主的小腹上,可恶的手指隔着丝质内裤顶在神女宫主的阴蒂上轻轻旋动,同时侧头用舌头轻轻地舔刮她敏感的大腿内侧。

    神女宫主只觉一股骚痒产生于大腿内侧,全身立刻随之一阵轻颤。她觉得自己身体里面有一股说不出的燥热感和骚痒感,她想用手去抓挠,却又不知道应该抓哪里,应该挠何处!只能是眯缝着双眼,涨红了脸颊,拼命地叫、拼命地喊。

    双手在空中不停地挥动着,间或拍打两下江寒青的背脊,似乎是叫他快点给自己最大快乐:偶尔又捏住自己的双峰揉动几下,以此来减小体内那难忍的骚痒。她的双腿当然也不会闲着,也是不停地收缩踢蹬,好像这样才能够让她感到一点快感似的。她的腿有些时候会曲合闭拢,把江寒青的头紧紧夹在中间,同时将阴户用力上挺,好像恨不得能够将江寒青的头吸到那火热的阴门里面:有些时候她又会猛地将腿蹬得直直的,分开成一个大字形,那蹬腿之后全身筋脉紧绷的感觉,颇能让她从无法得到满足的痛苦中获得片刻的舒畅,不过随之而来的却是更痛苦的煎熬。直玩得神女宫主淫液长流江寒青方才罢手,这时候她下身那条大红丝绸亵裤已经湿得可以拧出水来了。

    江寒青用手指按在神女宫主的裤裆部位刮了两下,那淫液便立刻将他的手指润湿。将手指伸到神女宫主面前给她看了一眼,江寒青面带嘲笑之容道:「宫主,你看你的淫水可真多啊!你今天可真是够浪啊!这辈子是不是没有这么爽过?」

    如果是过去的日子,神女宫主听到江寒青如此说话,定然会勃然大怒,可是今时却不同往日。早就做好了准备要讨江寒青欢喜的女人,虽然心里有点不悦,表面上却还是强装出浪荡的样子,格格娇笑着嗔骂道:「哎哟!你个没心肝的小鬼头,姐姐这么可怜的被你玩弄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你这狠心的小冤家!你却这样嘲笑人家。没良心!」

    江寒青却在她的嗔骂声里,剐下了她的大红鸳鸯肚兜,露出了那对粉嫩丰满的乳峰。他用手指尖对准乳房顶端那高耸的粉红色乳头用力一弹,神女宫主立刻倒吸一口冷气,身子剧烈地颤抖了一下,皱眉道:「哎呀!死人,有点疼啊!」

    江寒青不以为意道:「疼吗?不疼!你这种浪女人又不是第一次被人搞!疼什么疼?」

    这等大不敬的话在神女宫主听来格外刺耳,不过她却没有向羞辱她的江寒青爆发,她把这些帐全记到了圣母宫主的头上:「都是那老妖婆害得我受这种羞辱!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但是为了报仇,她就必须要拉拢眼前这个未来的宗主大人:而为了拉拢他,讨好他,她又必须要忍受更大的屈辱。受了新的屈辱,却又更仇恨圣母宫主,更渴望报酬。这样的回圈下来会是怎样的结果?神女宫主根本没有想到过。江寒青试探着骂了神女宫主两句,见她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逐渐放下心来。不过今日他也不准备太过于刺激神女宫主,毕竟饭是一口一口吃的,事情是一步一步去做的,急不得!这点道理江寒青还是明白的。

    而神女宫主却在提心吊胆地等待江寒青的下一步动作。她在心里惴惴不安地猜测着。

    「他会骂出什么更难听的话吗?或者他会不会用什么动作来折磨我?」

    神女宫主虽然自己从不喜好性虐待,可是却并不意味着她不知道这中间的秘密。毕竟她成为圣门隐宗的一员已经有好几十年的时间,就算没有吃过猪肉,也是见过猪跑。何况性虐待在隐宗内部本就像家常便饭一样自然。

    神女宫主的心里这时极为矛盾。她的脑海里禁不住浮现出各种残酷的画面,那是她所知道的男人性虐待女人时所通常爱使用的手段。

    她有点担心江寒青会进一步用言语来羞辱她,她更担心江寒青会用残忍的动作来折磨她。但是她最担心的还是在那种情况下,她会因为控制不住心底的厌恶情绪而当场对江寒青翻脸。可是除了紧张和稍微的恐惧之外,她似乎又因为这种难熬的等待而感到异常的兴奋。她身体的每一根神经似乎都已经被崩紧,她的肌肤的每一寸地方也都因此而变得敏感。她的心已经紧张得在嗓子眼里怦怦跳动,她的手指忍不住抓紧了被单,冷汗从她身上的毛孔里不断流出。这是她从未经历过的奇异感觉!

    「不!这种感觉我曾经有过!那是……」

    神女宫主突然回想起了好几十年前的往事。那时的她还是一个花信少女,未经人事的她在等待生命中第一个男人进入她的身体,那个男人是她的丈夫,也正是当时的隐宗宗主,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男人。

    神女宫主痴痴地想着,时间似乎突然凝固。记忆好似被代入了现实,神女宫主仿佛觉得自己已经回到了当年等待心爱男人夺取她处女之身的那个时刻,她运起「神女合欢功」,闭上眼睛哽咽着喃喃道:「夫君,来爱我吧!」

    在这一刻她不知不觉把江寒青当成了已经去世许久的丈夫,当成了她一声的至爱!她的心里此时只有一个念头,她要让这个年轻人占有她的肉体,她要把这个年轻人当作自己的丈夫,她要用自己多少年来深藏在心底的热爱来融化这个男人。

    听到神女宫主充满深情的召唤,江寒青也不再犹豫,趴到神女宫主身上,将舌尖吐出在神女宫主嘴唇上轻舔。

    神女宫主这时已经将一切的一切都抛到了脑后,只顾尽情享受眼前这幸福的感觉。她轻启朱唇,把江寒青的舌头吸进嘴里搅动着,纠缠着。

    舌头和舌头的碰触产生的刺激,让神女宫主兴奋得口水都顺着唇角流了出来。

    江寒青这时候也已经兴奋起来,加上他也希望能够尽快获得功力的增长,所以此时也不再迟缓。

    他粗暴地几下撕扯,神女宫主那薄薄的丝绸内裤就变成了几根烂布条。江寒青把神女宫主剥了一个清洁溜溜之后,便用力将她的身子拉转过来,把她的大腿分开,将阴户对准自己的肉棒。

    用巨大的龟头在神女宫主湿润的阴唇上磨动了几下,当淫水将龟头全部润湿之后,江寒青握枪上马,一个前挺。噗哧一下,那根火热的大肉棒便进入了神女宫主的体内。

    紧闭双眼已经将自己的心理防线完全敞开的神女宫主,被那巨大的肉棒突然插入骚痒的阴道里面,立刻兴奋得叫出声来。

    丰满的臀部微微抬离床铺不停摇摆,神女宫主睁开眼望着骑在自己身上驰骋的俊美男子,眼睛里满是火焰一般的激情。淫水止不住地从她的阴道里面往外流出,一滴一滴都顺着大腿根部流到了床铺上。

    胸前的双乳随着身体的摆动不停晃荡着,阴道里面的阵阵快感不断将神女宫主抛向一个又一个的高峰,她终于忍不主浪叫起来。

    「亲哥哥,用力!妹妹好爽啊!……用力!插死妹妹!……哈哈!」

    随着她的人开始发浪,体内神女合欢功的功效也越来越大。江寒青只觉得她那火热的阴道此时竟然像一个漩涡一样,不断吸引着他的肉棒,让他有一种随时将要射精的爽快感觉。江寒青想起神女宫主之前交待的,要他一定要紧守精关。

    心里丝毫不敢大意,连忙运起圣门内功之基础法门「九天罡」,元气紧守丹田,内力缩敛,紧闭精关,同时加速抽插女人阴道的动作,希望能够让对方尽速喷精。

    可是这「九天罡」功力刚刚运转一个小周天,江寒青便发现事情有所不妙。

    大概是同为圣门内功,功力互相吸引的缘故,江寒青这「九天罡」功力充分运转起来以后,神女宫主阴道里面因为「神女合欢功」而产生的吸力也随之变得更为强烈,而他的功力似乎受这吸力的影响竟然慢慢在小腹一带聚集起来。江寒青努力想控制这种现象,可是以他的水平却根本无法控制体内功力的走向。结果他下体的功力是越聚越强,而神女宫主那边的吸引力也越来越强。江寒青这时已经吓得是魂飞魄散,不知应该如何是好。

    神女宫主这时也觉察到事情的发展跟她的计划有所不同了。她清楚地感受到在她和江寒青两人的下体之间居然神奇地产生了一股强大的吸引力。在江寒青的功力牵引下,她子宫深处分明就有一股功力在不断聚集。聚集的功力在子宫中像一股旋风一般不停旋转,而且速度越来越快,形成了一个漩涡,将周围的一切不断吸引过去。她身上其余经脉中的功力便被这漩涡牵扯,不断往子宫处流去。

    似这等情况在过去练功的时候,神女宫主是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时自然是不免暗暗心惊,急忙试图收敛心神控制功力走向。可是偏偏江寒青的肉棒不断抽插她敏感火热的阴道,叫她如何能够静下心来压制体内的功力呢?

    神女宫主想出声叫停江寒青,却又突然感受到受江寒青那方功力运行的影响,她体内的功力运行情况又发生了变化。那股旋转的功力气流,居然在一瞬间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向,将旋转的方向完全掉了个头。与此同时,大股的功力激荡在她的子宫中,撑得她的子宫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涨裂开来。

    神女宫主惊叫一声,再也顾不得许多,伸手便欲将江寒青推离她的身上。可是她这一用力,体内那股刚刚变向旋转的气流却又立刻倒回了刚才的方向。这样一来神女宫主子宫内聚集的功力气流就完全乱了套,四处激荡碰撞。散乱的气流顺着神女宫主浑身的经脉四处游荡。

    神女宫主虽然从没有试过用这「神女合欢功」和「九天罡」配合来传输功力,可是前代流传下来的书籍上却对这种奇事有着详细的记载,每一步骤应该怎么做,双方会出现什么反应,均有详细文字记载。神女宫主之前早已经将有关记录详细分析了一遍,对于整个过程早已经是烂熟于心,可是今日这种情况却完全出乎她的想象。

    全身经脉里面都有激荡的气流在不停碰撞,神女宫主此时已经痛苦得说不出话来,可是她的神智却还是清醒的。按理说她浑身经脉中的功力已经变得如此散乱,那先前聚集在子宫中的那股气流也应该散乱不堪才对。可事实却并非如此,虽然子宫里面也充斥着散乱的气流。但是在子宫中心聚集起来的那如旋风一般旋转的功力却丝毫未受影响,反倒变得越来越强。

    神女宫主已经觉察到这股功力似乎是受江寒青下体聚集的功力召唤,不断地掏掘她的生命潜力来壮大自身。她知道如果任由这个势头发展下去,她的功力就很有可能彻底消散。

    神女宫主的真实年龄已达百岁,如今还能够保持这三十岁不到的体貌完全都是靠神女合欢功力的奇效支援。普通人一旦功力散去,也就不过成为一个废人,而她这样的人一旦功力消散,那就只有香销玉陨一途了!

    可是现在她却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只能是等待死亡的到来,偏偏神智又是如此清楚,连身体里面每一股气流的走向她都能够感觉出来。这才是真正折磨她的事情!

    正常情况下「神女合欢功」应该在此功力传输过程中占据绝对的主导地位,引导功力较为弱小的「九天罡」循序渐进地缓慢接受功力。可是现在这现象分明是使用「九天罡」的江寒青从一开始就反倒占据了主导地位,「九天罡」从一运转开始便在试图控制引导她体内的「神女合欢功」。但偏偏这江寒青功力又不够,自然没有办法控制功力的走向,所以搞得她体内功力一塌糊涂。神女宫主十分肯定此时江寒青体内也跟她一样,气息汹涌,生命危在旦夕。

    「为什么?为什么江寒青那么弱小的功力居然会反过来控制住我?为什么会这样?江寒青这小子到底出了什么问题?难道是他练功走火入魔了?不对!绝对不是这样!九天罡不过是本宗一基础功夫,根本不具备功力的传输能力,更别说引导比它玄妙何止百倍的「神女合欢功」的功力?可是眼前分明就是他的「九天罡」控制住了我的功力!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而江寒青那方此时也面临无能为力的境地。他此时已经停止了抽插的动作,想将肉棒从神女宫主的下体抽出,可是那巨大的吸引力居然将两人的下体紧紧连在一起。任他怎么努力,他的肉棒就是没有办法从神女宫主的阴道里面抽出。

    江寒青惶然向神女宫主望去,希望对方能够帮助自己,却见到神女宫主也是神色惶恐,满头冷汗,盯着他的眼睛里满是绝望的眼神。江寒青甚至能够看到神女宫主的嘴角不断牵动,可就是说不出哪怕一个字来。

    见到神女宫主那惊惶无助的绝望神情,江寒青知道今天是没有办法了,只好闭目等死。

    「完了!完了!两个老妖婆自己都没有将事情搞清楚,却要搞什么功力传输!这可好!把我这条命都赔上了。」

    两人就这样傻傻地抱在一起,丝毫动弹不得,而两人下体的功力却还是不断地聚集,越来越强,越来越凶。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两人体内的功力终于抵受不住对方的吸引力,「轰」的一下同时向外冲出。

    两股巨大的力量便在那肉棒和阴道的结合处剧烈地撞击在一起。气流激荡的巨大力量顺着两人的经脉传遍全身,两个人都经受不了这巨大力量的冲击,同时惨叫一声当场晕死了过去。

    在失去意识之前,或许是死亡到来前一瞬间的回光返照,神女宫主突然想明白了一个问题。一个声音在她脑子里面狂叫着:「这不是真正的「九天罡」!这是「云涛江浪」的法门!王明思!是王明思那小子搞的鬼!这是由「云涛江浪」衍生出的变化陷阱!」

    就在这个念头刚刚出现在脑海里,巨大的力量冲击下,神女宫主眼前突然一片漆黑,瞬间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七十章扑朔迷离

    一杯香茶已经冲得像白开水一般平淡,再没有任何的香味,圣母宫主却还是没有等到江寒青和神女宫主完事出门。

    心情渐渐地从不耐到担心,圣母宫主终于按捺不住逐渐焦急的情绪,决定到内进去看一看,想弄明白那两个人到底在里面搞什么名堂,竟然耽搁了这么老半天还没有出来。

    匆匆行进内间,距离神女宫主的房间已经只有不到五、六丈的距离,圣母宫主却还没有听到里面有任何的声响传出。按理说两个人在里面搞事,怎么也会有一点喘息或者是呻吟的响动传出才对,可是现在怎么会如此寂静?难道两个人不在里面?

    「怎么会这样?莫非是两人走火入魔了?」

    这么一转念之间,圣母宫主不由大叫一声道:「不好!」身形一纵间,圣母宫主便跃到了那房间的大门处,此时也没有什么叫门的顾忌,挥手一掌便劈开了房门。可那死寂的房间里却仍然没有任何的反应。

    三步并做两步,圣母宫主迅速奔到了内间的卧房里,却见到床上裸体横陈,一男一女躺在那里,男的阳具居然还插在女人的阴处,分明正是江寒青和神女宫主两人。看两人那一动不动的样子,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死是活。

    圣母宫主急忙扑到床边,伸手探了一下两人的鼻息,却还有微弱的呼吸。圣母宫主心里略微松了一口气,颤声道:「谢天谢地!看来还有救!」

    搭了一会儿两个人的脉象,圣母宫主唯觉两人体内真气澎湃鼓动,分成数股大的气流在经脉中逆冲斜行,凌乱失恒,分明正是走火入魔之像。

    「这两人按照前辈留下的法门练功,怎么就会突然走火入魔呢?」

    圣母宫主心里虽然有此疑问,但此时救人要紧,哪里有空暇时间容她在那里细细思量?翻身上榻,迅速将两个昏迷不醒的人扶起,圣母宫主帮他们盘起腿,让两人肩抵肩互相依靠着并排坐立。

    坐到两人身后,圣母宫主将手掌抵在两人的背心上,立刻发功救人。她试图用自己雄厚的内力将两人散乱的真气压制下去并将其导引入常轨。可是功力刚刚从她的掌心吐入身前二人体内,圣母宫主便不由得大吃了一惊,眼前的情况竟然是出乎她想象之外的复杂。

    进入江寒青和神女宫主体内的真气非但没有像圣母宫主最初所期望的那样将两人体内的凌乱真气压服,反倒是被对方的气息所牵引,也呈现逐渐紊乱之象。

    圣母宫主大吃一惊之下,连忙提升内力,希望能够藉此压制住两个走火入魔的家伙体内狂乱的真气。

    可是随着她内力的增强,江寒青和神女宫主体内失控真气的反扑力道却也更加迅猛。

    还没有等圣母宫主有时间做出进一步的反应,几股散乱的真气就已经迅猛地从江寒青和神女宫主两人身上顺着她的手掌传了过来。神女宫主身上传来的真气和圣母宫主体内的内力互相排斥,在圣母宫主经脉里面冲击、碰撞、膨胀、激荡:而江寒青的真气情况却正好与神女宫主完全相反,似乎是异性相吸一般,反对圣母宫主的内力产生出一种特异的吸引之力,不断地将她的真气牵引过去。

    一时间,圣母宫主体内的经脉被这两人的内力搅得是天翻地覆。半边身子因为激荡的真气而刺痛无比,另半边身子却因为真气外泄而酸软不堪。圣母宫主自从练功以来,从未曾碰到如此怪异的现象,心里不禁骇然。

    虽然圣母宫主体内经脉中的气息不停地碰撞冲荡,随时可能步上眼前两人走火入魔的后尘,可是几乎无法动弹的她却仍然没有放弃最后一搏的希望。在圣母宫主想来,她的功力远远超过江寒青和神女宫主两人,只要她能够摆脱与两人的身体接触,在截断乱源之后再回头来理顺体内的真气,一切还不是易如反掌。

    然而当圣母宫主试图将双手移开的时候,却惊惧地发现手掌就像被什么东西粘住了一般,紧紧贴在江寒青和神女宫主的背上,根本不能够挪动分毫。

    前所未有的恐惧弥漫在圣母宫主的心头,她又用力挣扎了几下。可是不但仍然没有能够挣开,体内的功力也随着她挣扎的动作而变得更加激荡纷乱。

    这内力变异的势头是如此之迅猛,便如大江决堤一发而不可收拾,圣母宫主还来不及有任何反应,她体内的真气便已经接近完全失控的状态。激荡的真气剧烈地撞击着圣母宫主的经脉,仿佛要将她的身体无情地撕裂成一片一片。

    圣母宫主鼓足最后的力量试图将纷乱的真气导入正轨,可是变异真气更加剧烈的反扑却让她彻底失去了抵抗的能力,惨叫了一声之后眼前一黑便昏倒过去。

    一时间房中三个人像死了一般,躺在那里没有了半点声响。

    也不知道经过了多长的时间,江寒青从一片黑暗中清醒过来。浑身酸痛之余,两耳中还轰鸣声不断,脑袋也涨得像要爆开。使劲地敲打了几下嗡嗡作响的脑袋,江寒青挣扎着坐起了身子,强睁开双眼向四周张望。

    当江寒青看清楚两位宫主都已经昏倒在身边的时候,不由得大吃了一惊。

    「怎么……两宫……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她们不会都死了吧?」

    看见两位宫主还躺在那里完全没有反应,江寒青心里不禁有点担心。虽然他心里对于这两位宫主都十分忌惮,但是如今的局势下他却必须依靠两位宫主的支持来对抗王家,他可不愿意自己的靠山在如今这风起云涌的节骨眼上就倒掉。

    试探了一下两人的鼻息,发现两人都还有呼吸,江寒青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她们都还活着!可是刚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江寒青试图回忆起自己昏迷之前发生的一些事情,可是就这么稍微一用神思考,仍然疼痛不止的头颅就仿佛要裂开一般。眼前一阵金星闪烁,江寒青顿时又失去了知觉。

    昏迷中江寒青突然又被一阵阵打斗喊杀的声音从睡梦里给拉了出来,喊杀声中还间杂着人濒死时候所发出的阵阵惨叫,又隐隐约约听到一个女人声音凄厉地尖叫道:「原来是你们这些贱人!好大的胆子……」

    这个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愤恨的味道。

    迷迷糊糊间江寒青觉得这个声音很是熟悉,但是当他试图凝神分辨出声音的主人是谁的时候,头脑中却又是一阵晕眩。

    再回过神来的时候,江寒青脑海中一片混沌。茫然出神了好一会儿,他才逐渐清醒了过来。稍微一恢复意识,江寒青就想起刚才听到的那阵叫声,这时他一下就想起了那叫声分明是圣母宫主那老淫妇发出来的。

    一想到这里,江寒青脑袋中虽然仍是嗡嗡作响,思路如同一团乱麻,却也立刻意识到了不妙。

    「刚才那是圣母宫主发出的惊恐叫声?怎么可能呢?」

    以圣母宫主的绝世武功居然会如此惊恐,那岂不意味着面临的形势无比危急?到底是什么事情会让她如此失常呢?想着想着江寒青突然觉得身子一阵摇晃。他猛然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

    「咦!我不是昏倒在床上吗,现在怎么头顶却是蓝色的天空,而不是那黑黑的屋顶。」

    重伤之后反应迟钝了许多的江寒青这才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躺在了一副担架上,被两个彪形大汉抬着在宽阔的街道上奔跑着。

    痛苦地侧头向右边看去,江寒青不由深吸了一口气。在他右手边大约有三、四丈远的地方是男男女女一大群人在那里疯狂地追逐厮杀,不时有人惨叫着躺倒在地上。

    江寒青只看了两眼,就清楚了眼前的情势。打斗的人分成两帮,而他们亡命打斗的目的显然都是为了江家少主这条小命。

    其中一帮更靠近江寒青的人,数量比另一帮人少很多。他们背对着江寒青排成略显凌乱的两排,拼死抵住外面人群的猛攻,且战且走,显见得是要保住对江寒青的控制权。而另一帮人则一个个黑衣蒙面,他们的人数可就不得了。在包围圈外黑压压地围了一大片,后面的人还插不上手,只能在外面一片奔跑,一边干瞪着眼瞎吼叫。

    虽然看出是两帮人在争夺自己,江寒青却完全搞不清楚谁是友,谁是敌。他也不能肯定现在护着他的一方就是朋友,因为对方也许只是想将他生俘回去囚禁起来,而外面猛攻的哪方说不定却是想将他从敌人手里给救出来。江寒青又担心这两方都不是他的朋友,杀来杀去只不过是决定了谁能够把他俘虏回去加以好好的利用而已。

    知道自己的担心对于解除面前的困境起不了任何的作用,江寒青轻叹了一口气,又艰难地掉头看向担架的左边。虽然他心里也清楚,那方肯定不过是和右边同样的一幅血腥场面罢了,却还是忍不住想看看何。

    这一看不要紧,江寒青顿觉眼前一亮,眼珠子都快凸了出来。

    不错!担架左边固然也是一样的杀戮场面,可是紧挨着江寒青担架左手边却奔走着一个穿着红色宫装的女子。

    这个女子一边走一边还侧头向左看着旁边什么地方,所以江寒青一点也看不到她的长相。他所看到的只是对方高耸的臀部和走路时晃动个不停的丰满乳房。

    这个女人却也奇怪,虽然穿着宫装,却没有梳任何的发髻,只是任由那一头油亮的青丝自然飘逸地垂到臀部上方。鲜红的宫装,衬着乌黑的头发,虽是在犹如修罗场的搏斗环境中,江寒青心里却还是一阵痒痒,恨不得能够伸手去触摸一下那如丝般亮泽的秀发。可惜,身为重伤号的他不要说抬动手臂,就是动一动手指都很是艰难。

    江寒青仔细观察了一会儿那红衣女子,发现她始终侧头关注着左边的什么东西,便也好奇地顺着那女子观望的方向看过去。这一下,江寒青不禁吓了一大跳!原来就在他担架左边不到一丈处,在杀戮的圈子中间,有四个蒙面的宫装女子正捉对厮杀个不停。而走在江寒青身边的红衣女子注视的方向正是她们打斗的地方。

    这四个女人分成两对杀个不停,两对敌手中各有一人穿着白色宫装,衣袖上也都用银丝绣着大团的梅花,从她们两人的衣着打扮就显见得是同伴,更不用说那相同的武功套路了。说来也奇怪,两人的武功招式虽然的确是江寒青所从未见过的,却又让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觉,飘飘渺渺,似曾相识。

    而跟这两个白衣宫装女子对阵的两个人,却也都是穿着宫装,式样也和两个白衣女子一样,只是一人的衣服是黄色,一人的衣服是蓝色。这两个彩衣女子使用的武功却是江寒青所熟悉不过的,正是圣门神女宫的秘传武功。

    这时的江寒青哪里还不清楚,这黄、蓝两个彩衣女子分明就是圣门神女宫的成员,而站在他身边的红衣女子也自然是两宫成员了。这三个女人现在正带着圣门弟子要护着他这个少宗主突出重围。而围在圈子外面反复冲杀、想要冲进来的的那群人,不用说也就是他江少主的对头了。

    江寒青虽然躺在担架上,并不能完全看清周围的具体情况,但仅是他所能看到的东西就足以让他明白圣门一方已经完全落在了下方。

    而最让江寒青吃惊的还是那两个正与圣门隐宗的神女宫高手搏斗的白衣女人。

    虽然还不知道她们是何身份,却也显是大有来头,因为她们面对隐宗最顶尖的神女宫高手居然能斗个平分秋色。普通江湖帮派又哪能有如此能耐,这又怎能不让江寒青心惊呢?

    联想到刚才圣母宫主的那声惨叫,江寒青不由得更加担心:「刚才圣母宫主那般凄厉的呼叫,莫非已经遭了对方的毒手?听圣母宫主的口气,她似乎认得这来犯的对头。这又到底是哪一路的神仙呢?居然能够让神女宫的人也占不了上风!这神女宫的人又是怎么适时出现在了这里?」

    就在江寒青胡思乱想间,场中的局势却又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圣门这方的人接连被杀死了几个,防线顿时破出了一个缺口。对方先前挤在外围帮不上忙的人这时终于有了行动的空间,接二连三狂叫着冲过防线的缺口向江寒青扑了过来:「杀死江寒青!杀死那江家的小王八蛋!」

    护在江寒青身边的红衣女子冷冷哼了一声道:「跳梁小丑,枉自送死罢了!」

    话音未落,江寒青只觉眼前身影一晃,那个红衣女子已经迎到了扑杀过来的人群前面。

    江寒青随即但见一阵红影摇动,眼花缭乱之际,耳中却听到一阵「啪……啊……扑通……啪……啊……扑通……」的声音。

    等到飘舞的红影停止下来,一场屠杀已经结束。冲破圣门防线突进来的十七个敌人,片刻前还是生龙活虎,喊杀声震天,而现在却已经静静地在地上躺成了一片。

    而先前江寒青所听到的那一串声音就代表了这整个的杀人过程:首先是手掌

    拍打在人身上,继而是中掌人的濒死惨叫,最后自然是肉体扑倒在了地上。

    除了一片惊艳的红衣轻扬,没有人能够看清红衣女子那飘柔快捷的动作。

    当红衣女子出手之时,场面是那么的绚烂、优美:可当她停手的时候,在场的人感到的却是强烈的死亡气息,甚至连外面那些围攻圣门子弟的大队黑衣蒙面人这时都全被吓得连连倒退,一时间跟圣门的弟子分开了足足有一丈的距离。

    整个场子中唯有另两位神女宫高手和她们的白衣对手还在继续苦斗,丝毫未受红衣女子出手的影响。

    而江寒青心里却是另有一番滋味:「这是什么功夫?居然神奇如斯?难道这就是两宫提到的红帷飘摇?这就是传说中的「红帷飘摇」吗?果然厉害!」

    「这就是传说中的「红帷飘扬」吗?果然厉害!」

    一片寂静中突然从街道的角落里响起了一阵轻柔悦耳的女子声音,而说出来的话竟和江寒青此刻心里所想一模一样。听那声音的来处却是躺着的江寒青目光所不及之处。

    江寒青听得对方居然知道「红帷飘摇」,心里咯噔一声:「这女子是何来历,怎么会知道本宗的秘密?」

    虽然只闻其声,未见其人,江寒青却可以断定自己从未曾见过对方,因为那么美妙的声音只要他听过一次就绝对不会忘记!

    这时只听那个红衣女子厉声道:「你是何人?居然敢在这里胡言乱语!什么是「红帷飘摇」?本姑娘的神功又是岂你这种井底之蛙所能知道的!」

    那个美妙的声音主人丝毫没有理会红衣女子的答话,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江寒青听到她那叹气声的时候,心里竟然涌起一阵悲愁的情绪,好似他也感受倒了对方心里的悲伤和痛苦,恨不得舍弃自己的一切只求能够消除对方的烦恼。

    「您既然能使得一手「红帷飘摇」,那自然是大圣欢喜门圣母宫的高人前辈了!又何必不承认呢?」

    这时候连先前继续打斗的两对高手也都停了下来,静静地听着来人的说话。

    而场中那些男子更是一个个呆头呆脑地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江寒青听那女子娇柔婉转的莺啼本就已经心痒痒的,如今又看见那些男子们一个个口水都快流出来的样子,心里更是焦急万分,很想坐起来看看对方到底长得如何美丽,可恨身子却连一个指头都动不了。

    听对方这么一说,那位穿着红衣的圣母宫高手声音更加狠厉。

    「你到底是何方神圣?什么圣母宫?本姑娘根本不懂你在胡说些什么?小姐我也不是什么高人、前辈,充其量岁数和你差不多,没什么高不高?外面重重封锁,你又是怎么混进来的?」

    那个女子悠悠地又叹了一口气,害得在场的男子个个都心中隐隐一疼,恨不得能够跪倒在那女人面前求她不要忧伤。

    「您既然不承认,那也就罢了!晚辈只是刚好路过这里,看到大白天的却有禁卫军封路,按捺不住好奇就想办法混进来看看热闹,却又凑巧看到您施展了多年未见于江湖的绝世掌法「红帷飘摇」,所以一时间忍不住出声……唉……」

    说到这里,那个女子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停下来重重叹了一口气,才接着幽幽道:「想不到贵门的人又重出江湖了!看来……天下又要大乱了!」

    那姑娘说得倒是轻松,江寒青听来却觉得心里发毛。

    一来,外面为何会有禁卫军封路?今天动手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能够调动禁卫军?二来,既然有禁卫军封路,这小姑娘居然能不惊动任何人混进来,委实厉害。

    这还不算,她竟然站在旁边看了半天,连圣母宫的高手都没有察觉,其武功就更加令人不可小视。

    江寒青思前想后的时候,突然觉得眼前红影一晃,原来那圣母宫的红衣女人已经腾身向对方扑了过去。

    看红衣女人身法如此迅疾,担心她将对方杀掉,江寒青差一点便忍不住想叫嚷道:「不要杀了那女子!」

    可是还没有等他叫出来声来,便突然听得周围一众人等惊叹道:「咦!」然后便又传来那女子轻柔的声音:「前辈又何必跟晚辈过意不去呢?晚辈自然不是前辈的对手,打不过,也只好躲了!晚辈去也!」

    声音迅速地飘逝在远方的街道上,渐行渐远,终于归于沉寂。显见得那女子已经迅速离开了这是非之地。而其移动速度之迅捷,也足可以看出对方轻功的高超程度,那实在是江寒青所从未见识过的。

    这时江寒青耳中又传来了圣母宫的红衣女人自言自语的声音道:「好身法!原来是他们……唉!想不到他们的人也跑出来活动!看来真的是要天下大乱了!」

    而场中那些站立着的人却还望着女子消失的方向傻傻地出神,仿佛还在回味那女子刚刚带给他们的震撼。

    首先回过神来的还是神女宫的两位高手和与她们对敌的白衣女子,四个人很快又劈里啪啦地打了起来。听到她们四人打斗的声音,其余的武士们也清醒过来,纷纷举起兵刃继续干起血腥的买卖来。而抬着江寒青的担架也就开始继续向前推进。

    那位圣母宫的红衣女子这时也退回到了江寒青的担架边,却低头看着路面,看样子是在用心想着什么问题。

    江寒青这时已经看到了此人的长相,外表像是十八、九岁的年纪,模样长得甚是清纯甜美,任谁见了都会忍不住想要亲亲她的脸颊,以此来表示对她的关爱和亲热。

    甫一看到红衣女人那纯真可爱的面容,江寒青便立刻认出了对方:这个红衣女人正是当今隐宗圣母宫仅存的五大圣母之一,近百年前被江湖人称「勾魂夺魄女」的戚兰馨。

    这戚兰馨还有一个亲妹妹叫做戚惠香。两姐妹同时出道,兰馨时年十七,而惠香则是十六岁。

    由于两姐妹都长得貌美如花,兼且武功高强,所以这一对亲姐妹的名号当年在江湖上可谓是人尽皆知。

    姐姐戚兰馨清纯甜美,人见人爱,却不对普通男人稍假辞色:妹妹戚惠香妖艳风骚,四处留情,几乎可以说是人尽可夫。一对亲姐妹,却有着两种完全不同的风韵气质。不过对两姐妹来说还算好的是,虽然她们姐妹俩性格不同,行事各异,感情却一直十分要好,始终没有发生过矛盾。

    当时江湖上的人给这对姐妹编了两句顺口溜,说是:「你也亲,我也亲,勾魂夺魄戚兰馨:你也想,我也想,荡心移志戚惠香!」

    戚兰馨在江湖上闯荡了十年,经过了千挑万选,终于找到了自己的金龟婿,于二十八岁那年告别江湖,嫁入一官宦世家,第二年便生育一子,从此过上了相夫教子的家庭生活。

    而戚惠香在姐姐归隐之后,继续在江湖上浪荡。又过了八年,到三十五岁的时候却遇到了命中的克星,被当时的隐宗宗主收服,成为了他的爱妾,也从此告别了浪荡的江湖生活。

    戚惠香归宁于隐宗宗主之后,第二年便带着夫郎前去探望亲爱的姐姐。谁知这一去,可就害了自己的亲姐姐。隐宗宗主就在那次探望中一下看上了戚兰馨的儿子,将当时刚满十岁的外甥秘密收为弟子。五年后,戚兰馨正式成为了圣门门规的又一个牺牲品。

    等到戚惠香的丈夫死去之后,戚惠香便进入了隐宗的神女宫。而戚兰馨的儿子则继任成为了隐宗宗主。

    等到儿子仙去之后,戚兰馨自然也就成为了隐宗圣母宫的一员。

    江寒青在青少年时代,被师父王明思带去拜见两宫宫主的时候,曾经见到过两宫现存的部分成员,其中就有戚兰馨和戚惠香两姐妹。当时尚年幼的江寒青知道她们两个是亲姐妹之后,曾感到十分奇怪,不知道为什么她们两姐妹,一个身在圣母宫,另一个却又属于神女宫。后来还是王明思将她们的故事细细告诉了他,方才解去了心中的疑惑。由于江寒青对于这两姐妹印象颇深的缘故,所以刚刚一看到戚兰馨的长相,江寒青便立刻认出了她。

    江寒青既然认出了戚兰馨,觉得自己也应该跟对方打个招呼,谢谢一下人家的救命之恩,便作声道:「戚圣母,您好啊!」

    听到江寒青的呼喊声,戚兰馨转头冷冷看了他一眼,微微点了点头,皱眉道:「哦!你醒过来了。」

    这么简单的两句话还没有说完,她的头已经掉转开去,好像多看江寒青一眼她都觉得不耐烦似的。

    戚兰馨对江寒青这种极为冷淡的神态和语气,与江寒青记忆中其他两宫成员对他的热情态度完全不同。

    虽然江寒青曾经听王明思和两宫宫主说过一些有关戚兰馨姐妹的故事,当年甚至还亲自与戚兰馨照过面,可毕竟当时他的年纪还是太小,对于戚兰馨的性格、为人、行事作风等根本没有什么具体而深刻的认识。

    这时见对方态度如此冷漠,江寒青顿时被搞得一头雾水愣在了当场,心里不断问自己道:「这是怎么一回事?看这老妖婆的脸色,活像我杀了他儿子一般!

    哦!不!该死!我怎么能随便乱提本门前代宗主的名义呢?不过这老妖婆摆出这副清水脸给我看是什么意思啊?奇怪!真是奇怪!」

    懵了一会儿,江寒青慢慢地想起了师父王明思和两宫宫主过去对自己介绍的一些有关戚兰馨的情况。

    据三个老妖怪告诉江寒青说,这个戚兰馨是和普通的圣门女子有着根本不同的一个女人。她当年可是隐宗里出了名的正派人。只是因为被儿子设计陷害失身,方才沦落成为了圣门的一员。否则,她也许早已经成为了圣门的敌人。

    而且两宫宫主还曾经明明白白地告诉过江寒青,这位戚圣母时至今日仍然对圣门的所作所为十二分地不以为然,常常和两宫宫主发生争吵,对于圣门的事情更是能避则避。

    王明思则对江寒青说过:「戚圣母没有立刻反出圣门都已经是很不错的事情啦!想来这还是她看在已经去世多年的儿子和现今仍是神女宫成员的亲妹妹面子上,做事留了点余地。」

    想起这些往事,虽然让江寒青明白了戚兰馨为什么对自己态度这么冷漠,可是却也更让他对自己面临的情况感到奇怪。

    「这圣母宫宫主以下,还有五大圣母存在。对于圣门的事业,任选一位出来都会比这位戚圣母来得积极,可是这一次怎么会是安排她来救我?其余的四位圣母哪里去了?圣母和神女两宫宫主的情况又到底如何呢?是死了,抑或是已经脱险?」

    直到这时,江寒青才又想起下落不明的圣母宫主,忙厚着脸皮问戚兰馨道:「戚圣母,您知不知道大宫主她……」

    可是还没有等江寒青把话说完,戚兰馨就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询问。

    「这种事情就不劳你少宗主大人操心了!两位宫主早就都已经平安脱险!你小子倒是多担心一下自己的小命!」

    在隐宗里虽然两宫成员均地位超群,可是对本宗的宗主和少宗主却还是一向尊敬有加,像戚兰馨这样恶劣的态度江寒青还真的是第一次碰到。

    可气愤虽然是气愤,现在的情势下江寒青连小命都操在人家的手里,又能够怎么样呢?

    「啊!……啊!……」

    一连两声惨叫,隐宗本就为数不多的人手又倒下了两个。本已经岌岌可危的防线这时候已经濒临崩溃,不过在刚刚见识过戚兰馨「红帏飘摇」掌法的厉害之后,对手在肃清残敌之前也不敢再轻易突进包围圈中。

    所以江寒青和戚兰馨两人倒也没有遭到骚扰。

    另一边神女宫的两位高手和她们的对手却还是斗个难解难分。四个人呼啸连天,斗得场中是乌烟瘴气,却就是无法将对面那个敌人给打倒。

    看到眼前危急的局势,江寒青心里是又怕又急,恨不得立刻出声提醒戚兰馨,要她背着自己赶快逃跑。

    可是想起刚才戚兰馨恶声恶气的样子,话到了嘴边又强忍着缩了回去。

    犹豫了片刻,江寒青连着提了几个问道:「戚圣母,这帮人到底是何来历?您几位又怎么恰好赶来救了晚辈一命?咱们在京城中这样打打杀杀了怕有一、两个时辰了吧?怎么还没有禁卫军来干涉呢?」

    戚兰馨冷哼一声道:「这帮贼子也不知道是何来历,势力也真够大的!居然聚集了大批人手将周围两里地的所有街道和民宅都给控制了。连鸟恐怕都是飞进来容易飞出去难,哪里还会有什么禁卫军前来干涉!我带着五位神女今日奉大宫主之名进京前来报道,到了据点之后却发现两位宫主都功力尽失,而你却昏迷不醒。来不及细问两位宫主究竟,这帮敌人就摸上门来。来人中居然有六个人和我们神女宫的姐妹实力不相上下。对方的人一杀进来就大叫大嚷着说是不要放走了江寒青。我们几个人见对方好像是将你作为了主要目标,便决定由我和这两位神女带着你留下来吸引敌人的注意。而两位宫主则由另外三位神女掩护着撤走了。敌人只分了两个高手追下去,其余的四个人全留在了这里,显见得你确实是她们最在乎的。我们在这里滞留了一会儿,设计干掉了对方两个人,觉得时机差不多了,方才带着你出来且战且走。」

    江寒青听她这么一细说,心里顿时大为光火。

    「我说怎么两个贱人都能跑掉,我却没有被你们给救出去,还在这里瞎磨蹭。原来是把我这个箭靶子扔在这里吸引敌人,好掩护两个老虔婆开溜。奶奶的!」

    不过他脸上却不敢表露出不悦之色,反倒是一脸欣慰表情道:「对方只有两个高手追下去,两位宫主身边却有三位神女护驾,那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危险了!」

    停下来偷看了一下戚兰馨的表情,江寒青见对方连连点头显然对他说的话是深以为然,便抓住机会道:「戚圣母,既然两位宫主已经撤走了。我们还是赶快走吧!」

    戚兰馨瞥了他一眼,不悦道:「你没有长眼睛啊!我们这不是正在撤吗?只不过现在被敌人围住了暂时走不动嘛!」

    江寒青听她这么一说差点没有晕倒,终于忍不住高声道:「被敌人围住了?那您就不能背上我强突出去吗?非要拿这个破担架慢悠悠地抬着我走,这不是要害死我啊!」

    戚兰馨闻言之下脸色一片铁青,恶狠狠地对着江寒青道:「怎么?你江少主是要小女子我来背你老人家逃命啊?」

    江寒青见她目露凶光,怕她在这紧要关头翻脸不认人,急忙道:「不敢!不敢!晚辈只是提一个建议,看能不能麻烦那边哪一位神女背负一下晚辈。哪里敢劳动您老人家的大驾!」

    见戚兰馨仍然鼓起双眼瞪着自己,江寒青不敢再在这方面多说什么,匆匆转移话题道:「这个……我看这些家伙肯定是和三大家族有关,否则哪里还有其他组织具有如此的势力!也幸好圣母您及时赶到,否则晚辈和两位宫主都要命丧贼人之手啦!」

    听了江寒青这几句话,戚兰馨面容才稍微一霁,点头得意道:「是啊!如果我和五位神女晚到一柱香,就凭据点那些小喽啰的水平,你们三个早就被敌人给生擒活捉了。」

    正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啸声,正和神女对阵的两个敌方女子也闻声长啸。

    啸声刚落便见到有两个白衣宫装女子远远地赶了过来,而场中的两个女子也立刻加强了攻势,看那架势是急着要解决掉纠缠她们的两位神女。

    戚兰馨脸色一变道:「不好!刚才追赶两宫去的那两个家伙又掉头回来了!」

    眼见情势危急,戚兰馨这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一把将江寒青从担架上提起来,急声道:「看来再拖下去形势会更加糟糕,还是我背着你逃出去吧!」

    面对失败的危险,这位圣母显然将她对江寒青的成见给暂时放到了一边。

    本来浑身还一阵酸痛的江寒青,被戚兰馨这么粗暴地提到空中,浑身骨架立刻如同要散掉一般,疼得他眼泪都流了出来。

    戚兰馨哪里知道他的痛苦,鄙夷地瞪了他一眼,不屑道:「这么一点场面,就把你给吓哭了!真不知道你师父当初是怎么挑的徒弟!」

    江寒青这时疼得嘴角都歪了,人都快要晕死过去,自然更是无从回答戚兰馨的责骂。

    这时敌方的两个援兵已经快要赶到现场,戚兰馨哪里还敢再拖延时间,一把将江寒青甩到背上,也不管他的死活,对两个神女叫嚷道:「两位姐妹,快撤!」说完背着江寒青腾身跃上屋顶,便待顺着屋顶开溜。

    谁知她刚要踏上屋顶之时,却听得「嗖……嗖……」两声,对面屋顶上两只羽箭迎面射了过来。

    戚兰馨危急中也不慌乱,猛挥红袖迎向两只来箭,想把来箭给扇飞。按照她的功力,这衣袖一挥就如同铁板一块,普通人的羽箭哪里会被她放在眼里。

    只听得「嗤」的一声,两只来箭里一只确实被她扇飞了。可是谁曾想另一只箭却在被扇中之后继续前飞,射穿了她的衣袖。由于箭头被衣袖劲力带得稍微偏离了一点方向,所以并没有射中戚兰馨,反而是射在了江寒青的大腿上。

    箭上传来的力道是如此之大,竟然将江寒青整个人冲离了戚兰馨的背上,重重地跌落在距她落足处有四尺之摇屋顶上。

    只听「啪啦」一阵巨响,江寒青着地处的瓦片全都被压得粉碎,而他的人哪里还有不昏过去的道理。

    戚兰馨心里这时也是大吃一惊:「是谁?射出的箭力道竟然如此之猛?连我都挡不开!」

    正待飞身准备救起江寒青,却又听到「嗤……嗤……」两声,两只来势更加凶猛的箭矢又飞速射了过来。而来箭的方向却是对着戚兰馨靠近江寒青一侧的身体。

    箭的来势如此猛烈,戚兰馨也不敢再托大用衣袖去挡了,万般无奈之下只能往另一侧飞退,这一来她和江寒青的距离就拉长到了一丈。

    还没有等她作出反应,铺天盖地的箭雨就洒了过来。

    戚兰馨眼见自身难保,哪里还顾得救江寒青,一声长啸,腾身跃到了旁边一个屋顶上。可是刚一站稳,又是一阵箭雨追着射了过来。

    戚兰馨这时哪里还敢犹豫,脚尖猛点屋脊,飞身向远处遁去。

    飞在空中的时候,她偷眼瞥了一下箭雨射来的方向,只见屋顶上、街道上黑压压的一片全是黑盔黑甲的士兵,胸甲上全印着白色的老鹰图案。

    看到这样的装束,帝国里还会有谁不知道这队人马的来历呢?

    「鹰翼铁卫!难怪刚才那箭的力道如许强劲!江寒青那小子先前说的果然不错,有这么大势力的只可能是四大家族中的一个!却原来是李家的人!」

    戚兰馨又逃出了足有六百步元,确信自己已经退出了弓箭射程之外,才敢停下来放心地回头后望,却见到另两位神女也已经飞身上了屋顶,正朝着她的方向逃窜过来,后面有一群鹰翼铁卫紧紧跟着。而适才江寒青跌落的屋顶上,这时已经站满了鹰翼铁卫的士兵。

    轻轻叹了口气,戚兰馨苦笑道:「江寒青啊!江寒青!不是我不救你!实在是无能为力啊!也不知道鹰翼铁卫的人在那里已经埋伏了多久。其实这些鹰翼铁卫如果选择我们在下面搏斗的时候就出手,恐怕没有人能够逃脱吧!却也奇怪!……嗯!想来是因为有他们的自己人在和我们缠斗,投鼠忌器的缘故吧。」

    想到刚才那支箭差之毫厘就会射中自己,戚兰馨背脊上冒出一阵冷汗。

    两位神女此刻已经逃到了戚兰馨的身边,看见她还站在那里,忙大声招呼道:「戚圣母,快逃!鹰翼铁卫追过来了!」

    话声未落,果然就有追兵的箭飕飕飞了过来,不过距离稍微远了一点到三人身边已经没有什么力道,轻轻一格便拦了下来。三人却也不敢怠慢,急急忙忙又往远处逃窜,至于生死未卜的江寒青她们也无能为力了!

    中箭之后摔倒在屋顶的江寒青,昏迷了一会儿,又渐渐有了一点意识。迷迷糊糊中,他觉得自己似乎被什么人抬起来放到了担架上。他想睁眼看一下,眼皮使劲挣了几下,却还是张不开来。想要叫,却又发不出声。

    「我这是怎么了?难道是要死了?」神思恍惚中江寒青听到了一阵轰鸣的马蹄声响,好像是有大队人马往这方赶了过来。

    「是敌人?还朋友?难道是救我的人来了?禁卫军在哪里?怎么还没有来……?」

    这一次心力俱损的江寒青再也支撑不住了,又一次回复到了半死的昏迷状态中。

    等到江寒青再度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是平躺在床上。一阵淡雅的清香幽幽传入鼻中,他那仍然昏沉沉的脑袋一振之下立刻清醒了许多。

    「这是什么香味?我这是在什么地方?难道是仙境?」

    迷惑了好一会儿,江寒青才意识到那香气原来是身上盖着的丝绸被子所散发出来的。

    「这是谁的被子?这么香?应该是一个女子的吧?对了……我不是已经昏过去了吗?……这是在哪里?两个宫主呢?她们不是也昏过去了吗?」一时间无数个疑问涌上江寒青心头,却又没有丝毫头绪。

    江寒青挣扎着掀开被子,试图坐起身来。可稍一用力,浑身便如同撕裂一般的疼痛。痛苦呻吟一声之后,刚刚抬起一半的身子又跌回床上。

    「啊……他妈的!」

    这一跌回去,顿时疼得江寒青骂了一声。那一身骨头就像要散架了一般,眼泪都差一点流了出来。

    更令他惊惶的是,刚刚那一用力,他已经觉察到丹田里的异样。平日蓄积得满满的真气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如今居然荡然无存。

    「难道是由于昏迷前那异样的情况造成的?」

    江寒青脑海中这个念头刚刚转了出来,却突然听到屋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清脆悦耳的话语声。

    「太好了!您醒过来了?」

    不过此刻的江寒青正没有好气,哪里还会觉得声音有没有什么好听呢!想也没有去想说话的人是从哪里出来的,江寒青就硬梆梆地直接顶了一句道:「废话!不醒过来,还能在这里骂娘啊!」

    话一出口,江寒青才意识到有些不对。这说话的人听声音分明是一个少女,而且是自己过去不认识的。

    这到底是谁啊?然后他才又想起自己还不知道是躺在什么地方呢?好奇之下,虽然身子只要稍微动一动就会感到剧烈的疼痛,江寒青还是挣扎着想侧头看一下来人的长相。

    那个刚刚出声说话的少女见到江寒青在床上痛苦挣扎的样子,急忙从屋门口跑到床前,伸手轻轻按住江寒青,轻声叫唤道:「哎呀!您别乱动!您现在需要静养!您是不是想起床?」

    少女这么往床前面一站,终于让江寒青看见了她的庐山真面貌。

    这女孩长着一张小巧的瓜子脸,皮肤白皙如嫩玉,头上梳着一个双环髻,看上去约莫十五、六的样子。

    而最吸引江寒青目光的却是她那对水灵灵的大眼睛。灵动的眼珠好像黑水晶一般,不停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江寒青凝视少女的灼灼目光,显然让对方很不适应。她那白净的皮肤唰地一下就变成了绯红色,轻咬了一下嘴唇问江寒青道:「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江寒青没有理会少女,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对方。不知道为什么,从看到女孩的第一眼开始,他就觉得自己过去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少女似的。而与她对视的时候,江寒青心里更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安稳感觉,就好像这个女孩生来就是自己最信得过的好朋友一般。

    望着那个少女,江寒青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啊?」

    少女回答道:「刚过丑时!」

    江寒青大吃一惊道:「那我不是昏迷了几个时辰了!」

    少女笑道:「是啊!你来的时候是在傍晚时候,当时的你脸色一片苍白,半丝血色都没有。现在似乎要好一些了!」

    看着少女天真可爱的笑容,江寒青的目光不由得痴了,一时间傻傻地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是好。

    实在无法抵受江寒青的炯炯目光,少女涨红了脸轻声道:「您……您这是看什么啊?」

    江寒青对于女孩所表现出来的纯真,感到十分有兴趣,却也不愿意再让她尴尬,轻笑道:「没有!没有看什么!我只是在想这里是不是仙境?面前站着的是不是一位仙女?」

    少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掩嘴莞尔道:「您真会说笑话!奴婢这种小丫头怎么可能是仙女啊?您现在是在鹰帅的府上。」

    江寒青本来还待继续逗弄这天真的女孩,突然听到「鹰帅」一词,顿时如堕冰窖,颤声道:「什么?……什么?鹰帅?莫非是石嫣鹰?这里是安国公大院?」

    「嘻嘻!天下难道还有第二个「鹰帅」?不过这里不是安国公大院,这里是鹰帅婚前她父亲留下来的府第——是石府。天下不知道多少人想见我家鹰帅而不得,您居然是鹰帅给救回来的。这可真是有福气哦!」

    得意地看着眼前惊惶失措的江寒青,天真的女孩对于江寒青激动的反应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天下人听到石嫣鹰的名号,像眼前这个年轻男子一般激动的是大有人在,这个女孩已经是见惯不惊了。在她看来,眼前的江寒青不过是和寻常人一样因为久闻石嫣鹰的威名而感到激动罢了。天真的少女却又哪里知道江寒青和石嫣鹰之间的恩怨。

    江寒青根本不知道自己昏迷之后发生了一些什么变故,骤然间却听说原来自己是在石嫣鹰的府上,顿时只觉得一阵心惊肉跳。

    「天啦!我怎么会落在石嫣鹰的手里?这怎么可能?难道刚才的那帮人全是石嫣鹰派来的?她又怎么知道我在哪里?还有那些能够和神女匹敌的女高手,她们难道也是石嫣鹰的人吗?」

    心神一慌乱,江寒青脑子里又是一阵眩晕。

    手掌重重敲打了两下额头,江寒青试图平稳一下自己的心神,心里道:「不行!趁着石嫣鹰还没有出现,我要赶快逃!否则等石嫣鹰回来我就完了!」

    这么一下定决心,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江寒青居然猛地一下坐起身来。

    面临眼前极端危险的情况,他身体上的剧烈疼痛也似乎在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少女见江寒青突然坐起来,惊呼道:「您……您怎么坐起来了!小心身体!」

    江寒青用力一把将少女推开,便待挣扎着翻身下床。可是脚刚一着地,腿上中箭的地方一疼,他的整个身子便瘫到在了地上。

    少女见他这副狼狈样,又着急又好笑,强忍着笑意将江寒青用力扶回床上半躺着,埋怨道:「您这人啊!听到鹰帅的名号,也不用这么激动啊!鹰帅现在出去了,不在这里!您先歇一会儿吧。主子交待过奴婢,说她待会儿回来自然会来见您的。」

    江寒青急着要走,却又无法对眼前这个少女明说,心里只能是暗暗叫苦。

    「糟糕!糟糕!这个女孩什么都不明白,偏偏我腿上又中了箭伤。我怎么骗她协助我离开才好呢?」

    心里正在这么想着,却听到一阵马靴蹬地的声音从外间传进来。江寒青一颗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儿。

    「完了!完了!一切都晚了!一定是她回来了!」

    果然,就在江寒青暗呼不好的当口,少女侧身向她伸出舌头做了一个可爱的鬼脸,轻笑道:「好了!好了!鹰帅回来了!「

    这少女话音未落,江寒青还来不及有所反应,一个身影便已经走进了屋里。

    江寒青定睛一看,来人不是石嫣鹰却还有谁?

    第七一章狠毒鹰帅

    「八年了!八年没有回过家了!如今终于可以回来看一看。」骑在战马上,任由战马悠闲地在大道上晃悠,石嫣鹰心里是说不出的轻松。她心里所想到的家,并不是她夫君的安国公府,而是她父亲石横天给她留下来的石府。虽然已经嫁给安国公二十年,但是她的心里却还是将石府当作是自己唯一的真正的家。

    即使石嫣鹰已经有八年没有回过京城,可是这座府第的仆人人数却仍然按照她在京时的规模保留着。

    他们在石嫣鹰离开京城的岁月里,用自己的劳动维持着石府的清洁、整齐,随时等待迎接主子的回归。

    如今,石嫣鹰又要回到她父亲给她留下的家,她要回去给她生父的灵位烧一柱香。

    「唉!如果今天不去,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去给父亲上香了。都是那该死的王明德!」

    这时,石嫣鹰忍不住又想起了连续几天在武明皇帝御前和定国公王明德不断发生的争吵,尤其是昨天下午被迫答应皇帝于月内出兵剿平妃青思叛军的事情。

    「陛下,微臣的意思是应该立刻让鹰帅统领大军出征妃青思这叛贼!如果再迁延时日,不知道会被这叛贼闹出多大的乱子!」

    王明德的进言,正合皇帝的心意,却让石嫣鹰有苦难言,只能托辞道:「陛下,定国公,末将这段时间一直忙于挑选精锐军队,这工作一日未完成,一日不敢轻言战事!」

    王明德得势不饶人,气势汹汹道:「鹰帅此言差矣!皇上为了对付邱特蛮夷,早就征调了几十万精锐屯兵永安府外。鹰帅哪里还需要花时间挑选什么军队啊!即日挂帅出征不就行了!」

    王明德此言一出,见武明皇帝也是连连点头,更加得意,接着道:「鹰帅迟迟不肯出兵,几十万大军屯在京城门外,士气日渐低迷不说,如果哪天发生哗变,这责任是你我能承担得起的吗?

    「还有啊!那几十万人在哪里吃吃喝喝,京城里库存的粮草日渐消耗,而鹰帅出征的日子又遥遥无期,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把国库给吃光了!到时候京城如果有什么事情,朝廷拿什么应对?

    「现在邱特人没有什么动作,鹰帅正好可以先清剿妃青思,再回头收拾邱特蛮夷。如果拖延时日,等到邱特人缓过劲再来寇边,而妃青思又趁机捣乱,到时候可如何是好啊?」

    武明皇帝等王明德说完,跟着严辞质问石嫣鹰道:「王明德说的很有道理!石嫣鹰,你倒是讲一讲,你还有什么理由!拖延时日,你是不是有什么不臣之心啊?」

    石嫣鹰这时候哪里还能够多说什么,除了答应在月内就率军出征妃青思之外实在是别无他法。

    光是一想到这些事情,石嫣鹰那本来因为要回家而十分轻松愉悦的心情,就变得立刻烦闷起来。

    「该死的王明德,看样子他已经准备好要造反了,所以才急着将我支出京城!我应该怎么办呢?靠志强养的那帮蠢材是什么事情都搞不好的!等到我南下和妃青思作战,王家在这里行动,那该如何是好?首先,到时候能不能甩掉妃青思?其次,甩掉了妃青思再赶回京城,还来得及吗?唉!出征不行,不出征更是立刻就会被皇帝以谋反的名义杀头。如果立刻造反呢?也不行啊!就算我的「鹰翼铁卫」以一当十,也抵挡不了其他三个家族加上京城外几十万大军的围攻啊!这可真是急煞人了!」

    思来想去石嫣鹰知晓靠自己一方想要扭转局面是没有什么指望了,于是她又想到了找人结盟的主意。

    「不如找人结盟吧?可是又有谁呢?邹家,肯定不行!他们的势力那么弱小,就算最近有了东北面玉冰心在北雁自统区的支持,也是自保尚嫌不足,哪里还有精力顾及其他?江家?势力上来说倒是固然不错。

    「对了!今天早上华馨妹子派人送来口信,说这几天要回家省亲。我看也和江家有什么关系!说不定她还就是要来替江家当说客,主动提出结盟的呢!呵呵!那倒省了我不少心事!不过……看阴玉凤那宝贝儿子的白痴样子,也不像是什么有作为的家伙!少主都还如此糟糕,江家的人我看也不过尔尔罢了!」

    不知道为什么,石嫣鹰对于只见过一次的江寒青十分地鄙视,真实的原因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也许是由于这个年轻男子是她的老对头阴玉凤的儿子,也许是因为江寒青在她回京那天放肆地注视她。总之,在石嫣鹰眼里江寒青简直就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典型。

    「唉!江寒青这小子没什么本事,他母亲阴玉凤倒真是厉害!可是我能和她结盟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不啻于与虎谋皮!何况我石嫣鹰怎么能求助于她?那不是示弱于她吗?不行!绝对不行!」

    一想到阴玉凤,石嫣鹰的情绪就开始有点失控,忍不住叫出声来。

    「鹰帅,鹰帅,您怎么啦?」

    旁边一个急切的声音让石嫣鹰回过神来。她这才想起自己身边还跟着大队卫士,刚才的失态已经让手下都看在了眼里。她有点不好意思,轻轻摇了一下头,示意自己没有问题。

    抬起头,石嫣鹰咬咬银牙,心里对自己说道:「石嫣鹰,不要想这些烦人的问题了!你就要回到从小生长的地方,给你逝去多年的父亲上香,不要让这些该死的事情影响你。放松一下吧!」

    安慰着自己,石嫣鹰很快就将烦心的事情抛到脑后,回忆起过去和父亲在一起时的快乐生活来。

    这个时候,行在石嫣鹰前方的是一队鹰翼铁卫,人数有约六十人,担负开路驱赶闲人的任务:而殿后的则是几乎同样数量的卫士。在她的身边还有八个贴身近卫。

    按照大夏帝国的规矩,除非皇帝允许,任何将领都不能率领军队进入帝国京城十里之内的范围,纵然是驰骋北疆,战功彪炳的石嫣鹰也不能例外。她的三万「鹰翼铁卫」就被留在了永安府外,随她进城的只有一百来个贴身亲卫。

    不过石嫣鹰毕竟是石嫣鹰。在进城之后,她就偷偷地将自己的鹰翼铁卫化整为零,先后调集了近千名士兵驻进了安国公李家的大院里。

    由于今天她只是要会父亲留下来的老宅子去看一下,并没有什么大事要做,为了不招惹人注意,她只是带了一百多名随从在身边。

    可不要小看了这一百多名随从。这一百多号人全是从「飞鹰军团」里挑选出来的最强悍的武士,以一敌百。事实上,这样一只队伍在京城之中足以应付任何的武斗和袭击,除非对方动用真正的军团进行攻击,不过这样放肆的事情在如今这个情势下还没有可能发生,因为没有谁敢现在就公然发动叛变。

    在这样一队武装力量的保卫下,石嫣鹰一点也不担心自己会遭到什么意外,因此任凭思绪带着自己在回忆的长河中畅游,回忆和父亲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回忆父亲平日里的慈爱、训练和学习时的铁面、战场上的无情……

    突然,一阵急促马蹄声从远方传来,震碎了她美好的回忆,将她从幻想中拉回到现实里。

    马蹄声是从队伍的后方传来的,声音逼近的速度异常之快,来骑显然是在永安府的大街上全力奔驰。

    这样的情况在帝国京城中实在罕见,几乎可以断定京城里面是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

    训练有素的鹰翼铁卫们立刻停止了前进。他们抽出腰间的兵刃,取下背上的盾牌,迅速布成紧密的阵势,准备迎击任何可能的突袭。

    在队伍最前端和最后端的部分骑兵,大约有六十来人,分别在队伍的前、后两端各排成了三行,每行约十个人,形成第一道防线以阻挡可能出现的敌人冲击。

    而行在石嫣鹰身旁的八名近卫,连同另外的十来个分骑兵则策马组成了一个圆阵,将石嫣鹰紧紧围在正中,防备有人在突破第一道防线之后对她发动攻击。

    组成圆阵的同时,这些骑兵还将手中的盾牌高高举起,一块接一块拼凑在一起,就像一把伞、一个龟壳儿一样遮盖住石嫣鹰头顶的天空,不留丝毫缝隙,预防来自接到两边屋顶上的偷袭。剩下还有约四十来个骑兵则分散在队伍前、后两端的防线之间,随时等待策应两端的战局。

    在手下匆忙布阵的时候,石嫣鹰一声没吭,只是掉转马头面对声音传来的方向镇静地注视着,心里思忖:「是什么人如此嚣张?居然敢在京城的大街上策马狂奔!」

    马蹄声逐渐逼近,很快一个骑兵出现在不远外的一个街角处,从来人的装束看分明也是鹰翼铁卫的成员,却不知因何事而如此匆忙赶路。

    围在石嫣鹰周围的卫士们目睹此景,有好几人因为奇怪忍不住发出「咦」的一声。

    奔过来的骑兵这时也看到了前面严阵以待的场面,急忙一勒马缰。疾驰的战马刹不住势头,被他这么用力一拉,前腿腾空人立起来,依靠后腿又往前蹬了好几大步,方才在距阵前十丈远处停了下来。

    不等战马停定,那个士兵就即刻甩蹬跃下马,大步往阵前奔来。

    守在当面的骑兵中有一个小头领突然大叫一声道:「天地无心!鹰隼翕张!」

    来人也大叫着回应道:「万物同途!红日大光!」而奔跑的势头却丝毫不见减缓。

    听到来人这么一叫嚷,一直全神戒备的鹰翼铁卫们终于长出了一口气。

    原来两人刚才应答的正是鹰翼铁卫今日使用的口令。来人应答无误,表明对方的身份不容怀疑。

    来人奔到离阵前约四、五丈远处,单膝跪到在地上大叫道:「谢总领有紧要事情差属下禀报鹰帅!冲撞鹰帅之处,请鹰帅恕罪!」

    这兵士口中所提到的谢总领就是石嫣鹰麾下的「鹰翼铁卫总领」帝国元帅谢飘萍。石嫣鹰今日回石府,因为只是在京城里面行动,并不需要出城,所以只带了百余侍卫随行,而谢飘萍则留在安国公府代她暂时署理一日军务。却不知为何,石嫣鹰离府才小半个时辰,谢飘萍就又派人急速赶来禀报事情。

    谢飘萍是石嫣鹰一手提拔起来的嫡系将领,足智多谋,遇事冷静果敢。石嫣鹰知道,他如此匆忙地派人前来追赶自己,肯定是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发生。

    石嫣鹰挥了挥手道:「让他过来!」

    围在她周围的亲卫们闻声立刻散开了阵势,而前方排列的三排骑兵也随即闪到旁边排成两列,将道路让给了前面报信的士兵。

    来人不敢迟疑,箭步穿过街道两边排列整齐的鹰卫同伴,奔到距离石嫣鹰约两丈距离,扑通一声跪到地上,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高高举过头顶。

    石嫣鹰轻轻点了一下头,身边的一个亲卫便纵身跃落马下,从那人手上接过书信,回转身走到石嫣鹰马前,将信递给了她。

    石嫣鹰撕破信封,展开信笺一看,果然是她的亲信将领谢飘萍的笔迹。

    在这封匆匆写就的信上,谢飘萍向石嫣鹰禀报了一件万分紧要的事情。

    *************

    就在石嫣鹰离开安国公府不久,一个长相英武、穿着轻便武士服的中年男子突然来到安国公大院的城门口,声称有紧急事情要面见鹰帅。门卫眼见着石嫣鹰离开,却因为地位卑微并不清楚她的具体去向,只能告知来人改天再来。

    这个中年男子闻言十分着急,连声询问门卫,鹰帅不在的情况下是否「飞鹰军团」是否还有能够做主的将领留守安国公大院。

    门卫看此人的焦急表情倒也不像是在开玩笑,连忙将事情禀告了留在安国公大院处理事务的谢飘萍处。

    为什么门卫不将相关事情直接禀告安国公李家的人,而要转告石嫣鹰的属下谢飘萍进行处理呢?这和石嫣鹰与李家众人的微妙关系其实是分不开的。

    石嫣鹰和丈夫关系虽然不错,但是和李家的其余家人却是面和心不合,一向是互不往来。这也是她避居北疆达八年之久的一个重要原因。而有关「飞鹰军团」

    的事情,她更是曾经在李家的家族大会上明言,绝对不允许李家任何一人对她军队的事情稍加涉足!李家的人上上下下对她的话自然是不敢违抗,因此对于她和飞鹰军团的事情也就从来不敢干涉和过问。

    正因如此,李家的门卫在听中年男子说他有事找石嫣鹰之后,也不再浪费精神去禀告李家的首领们,而是直接通知了谢飘萍,让「飞鹰军团」里石嫣鹰自己的人去处理了。

    谢飘萍听了禀报之后,虽然不知道来人到底有什么紧急事情,却也还是立刻接见了他。

    两人刚一见面,那个中年男子就说出了让谢飘萍震惊不已的话来:「谢总领,时间紧迫,小人也不跟您客套了!定国公府今天抓住机会要派人伪装之后对江家少主下手,小人想请鹰帅出马干涉!」

    谢飘萍虽然遇事冷静,这时也不由得脸色一变,沉吟了片刻,盯着中年男子缓缓道:「还没有请问先生姓甚名谁?先生又怎么会知道这么秘密的事情?为何又要特意来告知我们鹰帅?」

    来人垂下头叹气道:「按理说,总领大人见问,小人自应当知无不答,言无不尽。唉!……无奈小人这一次已经做了见不得的人的事,所以小人的贱名……唉!」

    谢飘萍微微一笑道:「先生放心,先生既不方便说名字,那也就罢了!在下自不会强询的!」

    顿了一顿,他又试探道:「不过……刚才听先生之意,莫非您是……定国公府上出来的?」

    那个中年男子脸色微微一变,仿佛这才意识到自己适才说错了话一般,迟疑了一下面色焦急道:「小人是一个粗人,有些话也不会说,总领大人还是不要多问这么多闲话了。我们赶快谈正事吧!」

    中年男子这番话等于就是承认自己是定国公府上的人了。

    谢飘萍心里暗道:「果然是一个莽夫,看来真不会说假话。却不知道他为何……」

    刚想到这里,却听那中年男子道:「小人跟总领实话实说吧,江少主对小人曾经有过救命之恩。俗话说,受人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何况是救命之恩呢?

    所以小人一直在心里发誓,今生一定要找机会报答江少主的恩情。

    「小人本以为凭江少主的地位,小人这辈子报恩的机会是没有了。想不到转眼机会却真的来了。

    「前几天一个神秘的江湖组织安排了一个代表去拜访定国公,说是江少主从江湖上找了一些武林高手作帮手,而这帮人正好是通风报信那个帮派的仇人,所以他们就找上了王家,希望能够和王家联手对付敌人。定国公本来看不起这些江湖草莽,根本不想搭理他们派来的代表,正准备让人把他赶出去。谁曾想,定国公的弟弟王明思当时也在场。他听到这个消息,却好想很吃惊的样子,硬要来人将事情说清楚。那个组织派来的人,就说了一通,江少主什么什么时候,在哪里哪里找了什么什么样的几个人,现在住在什么什么地方。定国公问那个人,你们的组织叫什么名字:帮助江寒青的那些人又是什么帮派,哪个人却又始终不肯说出来。说是就算告诉了在场的人,在场的人也不会清楚。让王家的人不要多问,只要决定是否合作就可以了。

    「定国公见对方连帮派名称都不愿意说出来,就发怒说那个人是骗子,叫手下把他拿下斩首。这个时候又是王明思出面制止了定国公,说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为了证明那人说的话是不是真实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派人去他说的地方探视一下。

    「后来王家真的派了人去,而且证实了那个江湖组织的说法是真的。王家的人就和那个江湖组织联合起来着手准备行动了。

    「前天的时候,那个组织来了六个女的,都蒙着面,穿着白色宫装。她们到王家之后露了几手功夫,可以说是深不可测。她们要求对江寒青行动的时候,要以她们为主导。王家的人当时就不愿意。可又是王明思站出来说,人家武功如此高强,理应由她们来主导行动。王明德对于这个弟弟的话倒是颇为信任,也就勉强答应下来了。

    「我当时就想找机会向江少主报信,可却一直有事情要办,实在脱不开身。

    今天早上王家的探子发现江少主又去了那个地方,王家和那个组织的人便立刻行动了。

    「这时我也不敢再耽搁了,立刻就去江家大院报信!想不到江家守门的卫兵根本不信我的话。我百般解释,他们才将信将疑地请出了一个女的,自称是江寒青的姑母江凤琴。可这女的更是不信我,到后来居然直接叫卫兵将我赶了出来。

    还说什么「我们镇国公世子在京城里面谁人敢动?哼!你的花样我又不是不懂,你骗我们江家派出大队人马,然后你的主子再去皇上面前禀报,说我们江家要谋反!别做梦了!今天饶你一条狗命,都算是你天大的造化了!」我出来之后,一想,江家是没办法了。有势力救江少主的就只有石嫣鹰大元帅了!所以我就来求您了!」

    这个中年男子说的时候,谢飘萍一边倾听,一边不停地观察男子的神态表情,最后他终于断定这个男子确实没有说假话。

    「你凭什么就相信我们鹰帅会去救江寒青呢?」谢飘萍试探着问那男子道。

    「我也不是说就能断定。只是万般无奈,死马当活马医罢了!江家不信我的话。邹家的势力又太弱,得罪不起王家。只有石嫣鹰大元帅和她背后的李家才能够救江少主了!何况……」

    中年男子说到这里,欲言又止。

    谢飘萍追问道:「何况什么?你既然是真的想救江寒青,那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听谢飘萍这么一说,中年男子咬了咬牙,狠狠道:「好吧!江少主毕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今天就把我知道的都彻底抖出来吧!」

    「谢总领,实话告诉您吧!王家早就布署好了造反的事情,各方面的准备工作都已经就绪。首先,他们想尽办法逼着石嫣鹰大元帅出征妃青思叛军。这件事情,小人想来谢统领已经知道了吧?」

    谢飘萍前一天晚上确实已经从石嫣鹰哪里获悉了这件事情,知道此人所言非虚,便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其次呢,王明思告诉定国公,江寒青找来那些武林高手看样子身手确实了得,如果此次不除去,将来行事必定危害甚大。而江少主近年来风头正劲,所以这一次正好把他们一网打尽,统统铲除掉!

    「今天为了干掉江少主,王家动员了四百多名精锐武士,其中家族好手数十人,再辅以那个江湖帮派的六位女高手,誓要将江少主设立的那个秘密据点彻底铲除掉。为了防止有漏网之鱼,或者是京城里的禁卫军前来干预。王家还联络二皇子翊宇,由他调动所控制的禁卫军全面封锁周围的街道,许进不许出!」

    谢飘萍听那中年男子如此一说,惊讶道:「什么?连禁卫军都出动了!他们真的是够狠毒啊!」

    想了一想,谢飘萍突然怒视着中年男子道:「你怎么会知晓这么秘密的事情?

    这种事情如果不是王家家族的骨干,又怎么会知晓得如此清楚?你说,你到底是不是王家派来的奸细?是不是想要陷害我们鹰帅?」

    那个中年男子气极反笑道:「好啊!江家的人不相信我,是因为这个理由!现在石嫣鹰的人也不相信我,还是相信这个理由!」

    狠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那中年男子站起来恨声道:「我实话告诉你吧!本人别的本事没有,就是会打仗!王家的爷们偶然碰到我,知道了我的本事,就生拉硬拽让我入伙,还将家族的直系女子都硬嫁给了我。人家这么深情厚意,我怎么能够拒绝呢?我进入王家的时间很短,其实还没有半年,但是王家的人信任我,什么事情都不瞒着我。把我当他们自己人看,我这次做对不起他们的事情,完全是为了回报江少主的救命之恩!等到这次救了江少主,还了他的恩情。下次再碰到他,我就要亲人杀了他,以报答王家对我的恩情。最后我再横刀自刎,免得旁人说我两面三刀!」

    他一口气将这些话说出来,就像炒黄豆一般,显见得十分激动。

    谢飘萍见来人如此生气,又换了一副笑容满面的表情对他道:「老兄!这么奇怪而重大的事情,任谁都会多想一想嘛!这位老兄,你又何必发这么大的火气呢!来!喝口茶!消消气!还不知道老兄的高姓大名?」

    那中年男子端起茶杯,牛饮一般喝了两口,又重重将茶杯砸到地上,怒道:「喝!还喝什么茶!等喝完茶,那方人都要死完了!呸!还问我的名字,问了有个鸟用!算了!我也不活了!去跟着江少主与王家的人一起拼了。死在王家的刀下,也免得在背后卖了王家,作鬼都不踏实。」说着这人就呼地站起身来,作势要往外走。

    谢飘萍忙伸手拿住他,连声道:「老兄不要急!我是相信你的!我相信你!」

    那人听他这么一说,方才稍微冷静下来,只是连声催促:「快啊!快啊!王家的人都出发快一个时辰了!」

    谢飘萍连声答应道:「好!好!你先等着!我马上去安排!」

    谢飘萍作为石嫣鹰的心腹爱将,十分清楚石嫣鹰的想法,也了解当前四大国公家族争斗的形势。他其实也是支持石嫣鹰代表李家和江家结盟来对抗定国公家族的。而且他也明白,这中间最大的阻碍就是石嫣鹰和阴玉凤之间那似乎永远也化解不开来的怨恨。只要石嫣鹰能够放下这无谓的仇恨,结盟就大有希望。

    作为石嫣鹰多年的老部下,作为「飞鹰军团」的一员高级将领,谢飘萍自然也是嫉恨阴玉凤和她的「玉凤军团」的,但是这种嫉恨毕竟和石嫣鹰那种从上一代就传下来的宿怨有很大的差别。这就使得他很多时候能够用一种相对石嫣鹰来说更加超然的视角,来看待与一些阴玉凤有关的问题。相对于石嫣鹰,也就更加容易接近这些事情的真实面目。可是作为下属,很多事情他就算知道,也没法直接向上级说出来,只能在心里暗暗着急。

    而眼前出现这么一个事情,在谢飘萍看来这简直就是一个天赐良机。

    通过救出江寒青,石嫣鹰就可以很骄傲地用一种体面的方式实现同江家的结盟。只要两家结盟成功,联手对抗王家,定国公谋反的计划很有可能就会被迫暂停下来。

    之后只要局势能够拖延到石嫣鹰荡平妃青思叛军回师京城,什么江家、王家、邹家都不过是纸老虎罢了。到时候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和阴玉凤所率「玉凤军团」的对抗罢了。

    谢飘萍相信,石嫣鹰如果知道了有这么一件事情,也肯定会立刻同意出兵援救江寒青。

    但是想归这样想,毕竟做出决定的是石嫣鹰,而不是他谢飘萍,他必须首先要将此事告诉石嫣鹰,让这位统帅来做最后的决定。

    在安抚好那个中年男子之后,谢飘萍立刻转身往书房走去。

    他要即刻给石嫣鹰写一封短信,在信里面要说明大概的情况,并写清楚江寒青即将遭受袭击的据点所在位置,询问石嫣鹰是直接赶去现场,还是回府来主持大局。

    本来在这样紧急的情况下,似以带口信最为快捷。但谢飘萍跟随石嫣鹰多年,知道她凡事谨慎。这么重要的事情如果没有他亲口告知或者是见到他的亲笔字迹,任凭使者有什么信物在身,石嫣鹰也不会轻易相信。而他还要在这里召集军队做好准备,立刻赶去见石嫣鹰是绝对不可能的了。所以虽在万分紧急之中他还是决定要写一封短信给石嫣鹰,以确保她知道真实的情况。

    写完信之后,谢飘萍就迅速召集驻守在安国公大院里的近千名鹰翼铁卫做好了战斗准备。只要石嫣鹰的命令一下达,他就可以立刻率队赶去救援江寒青。

    可是匆忙中谢飘萍却意外发现刚才前来通风报信那个中年男子已经悄然离去。

    他是谁?叫什么名字?谢飘萍还是不知道。

    「有恩必报,恩怨分明。真是一位君子!」谢飘萍心里感叹道。

    此刻谢飘萍写好的信就拿在石嫣鹰的手中。匆匆读完信的内容,石嫣鹰心里是一阵狂喜。

    「好啊!真是太好了!等我把江寒青救出来,我倒要看你阴玉凤怎么面对我!

    哈哈!骄傲的帝国飞凤,却还是要靠石嫣鹰来拯救她的废物儿子!我要阴玉凤一辈子在我面前抬不起头来!哼!等救出江寒青,让他们江家去和王家血拼,志强就可以躲在背后收渔翁之利。然后,我率军击溃妃青思所部叛军,趁得胜之机杀回京城……哈哈!到时候阴玉凤知道丈夫、儿子落在我手里,必定日夜兼程率部回京救援。我坐镇京城,以精锐之师,迎战疲惫之敌。焉有不胜之理?到时候我看你阴玉凤是不是能飞上天?」

    想到这里,石嫣鹰心里最阴暗的念头也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

    「等到打败了阴玉凤,我要把她送到青楼去当娼妓。凭她过去「无敌飞凤」的名号,一定有不少男人等着去嫖她!哈哈!哈哈!我要这只骄傲的凤凰成为天下最淫贱的妓女!」

    在她的脑海里,甚至连丈夫李志强的归宿都准备好了。

    「志强对我还是不错的!不过皇帝他也就算了,凭他的能力还是差了一点。

    我石嫣鹰才是天生当女皇的料。他是我丈夫,我也不会杀他。就把他养在宫中,不许他干涉朝政。哼!至于志强手下那些饭桶猪猡们,我要将他们一个个陵迟处死!」

    谁能够想到表面上英姿飒爽、威名远扬的无敌统帅,心里竟然会有这样狠毒的想法。就算是她的丈夫李志强恐怕也是做梦都没有想到过。

    得意地幻想着胜利的未来,一丝得意的狞笑挂在了石嫣鹰的嘴边。

    幻想归幻想,事情还是要一件一件的去做。

    石嫣鹰是深深懂得这个道理的,所以她立刻开始了对后来历史将会产生重大影响的行动。

    她询问那个送信的手下道:「谢飘萍派你送信来的时候,应该已经开始做好行动的准备了吧?」

    送信过来的兵士急忙点头道:「是的!属下出来的时候,谢总领已经开始召集人手,做好相关准备了。」

    石嫣鹰对于心腹将领的工作显然十分满意,微笑着点点头道:「好极了!这么一来,我也就不用再回去了。你立刻赶回去告诉谢飘萍,让他率领手下将士在最接近行动地点东面的大十字路口和我会合!动作要快!」

    那兵士连声答应着急忙翻身上马,顺着原路飞驰回去向谢飘萍传达石嫣鹰的命令。

    「弟兄们,杀人的机会又来了!跟我来吧!」

    石嫣鹰这么一叫喊,手下骑兵们的血液立刻沸腾了起来。这帮久经沙场的将士一听说有杀人的机会,眼睛顿时变得血红,恨不得当下就能够将马刀狠狠刺入敌人的胸膛中。

    石嫣鹰这时早已经忘记了要回家的事情,掉转马头向着谢飘萍信里写明的江寒青可能遭遇袭击的地方飞速赶了过去。在她的身后,是她的逾百骑精锐武士,一群嗜好杀敌的魔鬼!

    石嫣鹰率领手下一阵纵马狂奔,搞得京城的街道上是烟尘滚滚,很快就赶到了约定和谢飘萍会合的地点。

    趁着谢飘萍的援军还没有赶来的时机,石嫣鹰就派了两个手下武士出去打探消息,想看看两帮人杀得怎么样。想不到派出去的武士很快就退了回来。

    「鹰帅,不行!全是禁卫军士兵,将周围全部封锁了!看来只能等援军来了之后,硬冲杀进去!」

    听了探子的话,石嫣鹰却有点迟疑。在京城里杀其他人倒还没什么,如果公然和禁卫军干了起来,让皇帝知道了可就只有掉脑袋的份啊!

    「禁卫军人数有多少?」

    探子回答石嫣鹰道:「周围两里地的路口全都有禁卫军士兵把守,估计加起来的总数少说也有三千人以上。」

    石嫣鹰听探子这么一报,眉头深锁,沉吟道:「三千以上的禁卫军,我却只有一千兵士。实力悬殊太大了!而且还不能放手滥杀!这可如何是好?」

    在原地晃来晃去,石嫣鹰焦急地思索着对策。

    如果求稳妥,她只能放弃救援江寒青,可那就放弃了一次绝好的与江家结盟的机会。如果救援江寒青,却又要冒和五倍于己方数量的禁卫军搏杀的危险。这人数姑且不论,光是在京城和皇帝老儿的亲兵冲突这个罪名,就是任何人都不敢轻易去扛的。她石嫣鹰纵然驰骋沙场二十多年,所向披靡,却也不敢轻言尝试。

    「救?还是不救?」

    这个看来似乎很简单的问题,不断地在石嫣鹰的脑海里盘旋。对于这位久经战阵的超级统帅来说,这个决策的难度实在不亚于她在过去经历过的任何战争中所做出的重大决定。这就是一场战争。它实质上代表着石嫣鹰和李家真正意义上地开始了对武明皇帝的战争。

    这个决定不容易做啊!石嫣鹰犹豫不决的时候,谢飘萍率领一千多名增援的鹰翼铁卫及时赶到。

    「鹰帅,没什么好犹豫的?不作为就是死,拼一把还有活命的机会。禁卫军有什么了不起,不过就是人数多一点,我们鹰翼铁卫难道还怕了它?大不了到时候大家亡命逃回北疆军中,皇帝老儿又能奈我何?」

    不愧是跟随石嫣鹰多年的心腹将领,谢飘萍刚一赶来,见到石嫣鹰背负双手在原地转来转去的样子,立刻就猜到了是什么因素让她这么犹豫,当即向她如此进言道。

    听谢飘萍这么激动地一阵叫嚷,旁边的铁卫们也跟着一阵起哄。

    「对!鹰帅!下命令吧!弟兄们一杀过去,什么狗屁禁卫军不过就像纸糊的一样!」

    石嫣鹰在手下将士这么叫嚷之前,心里其实刚好打定了主意,正准备下令行动。这时候听他们这么一起哄,反倒不急着下命令了。只是微微笑了一下,对谢飘萍道:「小谢,你可不要小看了禁卫军。皇帝老儿的亲军不一定就比我们差多少!任何时候都不要轻敌啊!」谢飘萍点头道:「鹰帅说的确实是对的!但是如果我们再拖下去,江寒青那小子就白白给王家的走狗杀掉了。到时候我们哪里还有好处可捞啊?」

    石嫣鹰摇摇头,说道:「还是不要急!王家的人到这里之后,先要等禁卫军封路,然后自己肯定还要准备一下,看看风势再行动。我算了一下时间,估计他们真正动手到现在,也不会超过小半个时辰。如果江寒青和他的手下那么不济事,连小半个时辰都挨不住,那也是他太差劲了。天意如此,我们也没什么好争的了!

    行动之前,无论如何要把自己的后路算好。不要什么事情都是猛打猛冲!小谢,你也是跟随我二十年的老将了,怎么这点好习惯都还没有养成?」

    谢飘萍尴尬地笑了一笑,正待托辞解释,却见石嫣鹰挥挥手示意他不必多说。

    他当即将要说的话缩回了肚子,石嫣鹰的意念可没有人违抗啊!

    「小谢,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刚才说得不对,你不是没有深思熟虑,你只是看不起今天的对手。你认为大风大浪里过来的人,就不可能在小河沟里翻船。是不是这样?」

    不等谢飘萍回答,石嫣鹰接着道:「你们啦……因为这一点迟早要吃大亏的!总是看不起其他人,以为自己就真的是天下无敌!……哼!阴玉凤那贱人的「凤翔军」可不这么看!人家可也自称是天下无敌哦!要骄傲?等回头你们打败了阴玉凤和她的「凤翔军」再慢慢骄傲吧!她才是你们平生唯一的敌手!」

    石嫣鹰其实早就对手下那种骄傲自满地情绪很不满意。她一向认为,军队有自信是好事,可如果自信变成了盲目自信、盲目乐观、无理由的骄傲,那就要坏大事了。此时她正好趁着这个机会,给谢飘萍为首的鹰翼铁卫敲了一下警钟,希望能够让他们的头脑清醒一点。她要所有的手下都明白,她石嫣鹰平生最大的对手不是一般的将领,而是一样有着无敌美誉的阴玉凤,还有此女麾下那剽悍的「凤翔军」。

    借题发挥教训了谢飘萍一顿之后,石嫣鹰举起手中马鞭用力挥动了一下。鞭梢「唰」地一声在空中划出一道圆圈,这正是她惯用的准备出发的命令。

    鹰翼铁卫们一看到她这个手势,立刻齐唰唰地翻身跃上战马。一双双铜铃大小的眼睛盯在石嫣鹰的身上,只等她下一个命令便可以迅猛冲杀出去,摧毁前方挡路的一切障碍。

    石嫣鹰这时也翻身骑上了战马,却并没有立刻下令进攻,而是轻催胯下坐骑,走在队伍前头向目的地行去。

    谢飘萍也不知道主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率领一众铁卫们催马跟在她的后面。

    向前走过了两个街口,再一拐弯便看到了封锁道路的禁卫军士兵,人数大约有五十来个。其中弓箭手十余个,领队的是一个禁卫军中的小头领。

    带队的小头领正坐在街边一个店铺的门槛上歇息,突然看到有一队骑兵从街口拐角处出现,不禁大吃一惊。

    腾身站起,他立刻向旁边站着的一个兵士道:「你!立刻赶去禀报将军,说有不明来历的骑兵到来,请求增援!」

    回过头来,他大步走到街道中心,对其余手下郎声命令道:「箭上弦,拔刀!」

    弓箭手们立刻张弓搭箭,瞄准了逐渐逼近的石嫣鹰一队。而其他的士兵也快步奔到街口排成了两排,刀斧手高举盾牌站在前排,长枪兵则紧随其后,严阵以待。

    石嫣鹰这方见到对方摆好了架势,弓箭手也瞄准了己方,便有两个卫士举起盾牌,奔到石嫣鹰身边,想要用自己的盾牌护住主帅。

    石嫣鹰挥了挥手,沉声道:「大家不要乱动!一切都跟随本帅行事!」

    轻推开手下挡在自己身前的盾牌,石嫣鹰双腿一夹马肚越众而出,大声道:「石嫣鹰奉皇上圣旨追查违命乱党,前面的禁卫军将士谁得胡来!」

    那个带队的禁卫军小头领听石嫣鹰这么一嚷,使劲揉了揉眼睛仔细往她那方看了一会儿,惊疑地对旁边的手下说道:「你们看一看,好想真是传说中的无敌飞鹰啊!」

    他那一众手下听到石嫣鹰的名号之后,早就乱成了一锅粥。这时听头领这么一问,一个个立刻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完全没有了纪律可言。

    「好像是哦!和传说中的形象一摸一样!」

    「不对!这个女的没有穿盔甲啊!听说鹰帅的那身盔甲十分漂亮,穿在身上简直就是她的招牌。这女人却穿一身简易骑士服,我看不对!」

    「笨蛋啊!你是不是一天到晚都穿着盔甲?这又不是战场,鹰帅干嘛要披盔戴甲啊?」

    ……

    眼看着石嫣鹰的队伍逐渐逼近,手下兵士又乱糟糟地议论纷纷,那带队的小头领不禁慌了手脚。这时他已经看清楚了石嫣鹰和她后面那些骑兵的装束,完全可以确定自己当面的人马实实在在就是天下无敌的鹰帅和她那精锐的鹰翼铁卫。

    面对号称有皇上旨意的石嫣鹰,他既不敢下令手下放箭,也不敢出声制止石嫣鹰的队伍前行,却又担心对方靠近自己之后突然发起袭击,一时间手足无措地站在哪里,不知道应该做点什么是好。

    远处蹄声得得,一队禁卫军骑兵快速奔驰了过来,气势汹汹,人数约有三、四百人之多。为首的禁卫军将领冲到近处之后,未及下马便大嚷开来:「禁卫军执行公务!何方神圣胆敢横加阻挠!」

    小头领快步奔到那个将军躬身行礼道:「启禀将军,是石嫣鹰大元帅和她的鹰翼铁卫,说是奉了皇上的圣旨而来的……要……要追查违命乱党!」

    小头领躬身禀告的时候,这禁卫军将领正抬起一只腿准备翻身下马。听手下这么一说,顿时给吓了一大跳,那只挂在蹬上支撑身体的腿一软,居然就狼狈不堪地从马上摔了下来。

    「哎哟啊!」摔倒在地上的将军疼得是龇牙咧嘴,连声呼痛。

    周围的禁卫军士兵连忙抢前想要扶起将军,却被他一把推开,自己一瘸一拐地站起身来。

    顾不得掸去身上的尘土,那将军劈手一把抓住小头领的领口将他拽了过来,颤声道:「你刚才说什么?

    石嫣鹰大元帅?鹰翼铁卫?奉了皇上的圣旨?追查违命乱党?」

    小头领吓得像筛糠似的,指着已经行到近处的石嫣鹰人马,战战兢兢道:

    「将……将军……您看……看……那为首的……是鹰帅不是……小的……」

    「嘿!蠢货怎么不早点报告!」也不等那小头领说完,将军便怒喝一声将他给推倒在地。

    也不顾因为刚才那一摔还在隐隐作痛的腰,这位将军一阵小跑地越过禁卫军士兵排成的阵势,弓着腰快步奔到石嫣鹰马前,点头哈腰道:「鹰帅……真的是

    您老人家大驾……这个……末将不知道是您老……这真的是末将上辈子修来的福分……末将……」

    石嫣鹰冷冷一哂,打断了将军奉承的话语道:「我很老吗?居然就成了老人家?」

    那个将军伸手轻轻打了自己一巴掌,谄媚地笑道:「末将该死……末将这嘴不会说话……鹰帅您青春永驻……红颜不老……这个……」

    石嫣鹰不屑地撇了他一眼,昂起头傲然道:「你们这些家伙身为皇上的亲兵,居然敢没有圣旨就私自出动,参加江湖帮派在京城的大规模械斗,眼里还有没有王法!嗯?」

    她说到最后语气里已经满是冷酷森严的味道。

    那个禁卫军的将领身子微微颤抖,结结巴巴道:「末将……末将怎么敢私自械斗……这……这都是奉命行事的……还……还望鹰帅明……明查!」

    石嫣鹰来之前,就已经将事情思量清楚。她料定这帮禁卫军是私下调动,绝不会有皇帝的旨意,所以便打算冒称自己是奉着皇帝的圣旨来追查禁卫军私自调动的事情。想来凭着她石嫣鹰的煊赫威名,再假借皇帝的圣旨,足可以唬住封路的禁卫军放行。她计划,如果这招不起作用,再行下策强冲硬杀过去。可就算神机妙算如石嫣鹰,也没有想到这个现场负责的禁卫军将领竟然是如此的经不起惊吓,不费吹灰之力就被她诈得死死的,实在是出乎意料之顺利。

    此时她见一切情况都在掌控中,自然是得势不饶人,寒声道:「你还敢说奉命行事?你奉谁的命?把命令拿出来!给本帅看看!

    谢飘萍跟在石嫣鹰身后,看着那将军差点给吓得屁滚尿流的丑态,强忍着笑意,故作阴森道:「说!鹰帅问你的话呢,快点老实交待!「那个禁卫军将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向石嫣鹰连连磕头道:」鹰帅饶命!鹰帅饶命!末将确实是奉了上级将令,说是……是……是……」

    石嫣鹰冷哼一声,拖长了声音缓缓道:「是……谁……啊?」

    「是……是二皇子翊宇!是二皇子翊宇下的命令。二皇子说京城里面有江湖草莽聚集,说要派人清扫。二皇子命令末将率领五千禁卫军封锁周围道路,却不必进攻。攻击的行动由二皇子请来的武士负责。」

    石嫣鹰听他这么一说,心里道一声好险:「幸好没有贸然进攻!居然有五千禁卫军在这里,就算是我的鹰翼铁卫面对禁卫军以一敌五恐怕也没有什么胜算!何况对方还随时可以调来援军!到时候闹到皇帝面前,王明德那厮不趁机吃了我才怪!」

    她还不知道王家的人和江寒青杀完了没有,便问道:「里面的那些江湖草莽打杀完没有?」

    那将领回禀道:「还没有。杀得厉害呢!二皇子说的没错,好多武林高手在里面。刚才还有几个女的从屋顶上突围跑了。武功十分厉害,我们的士兵根本拦不住。二皇子请来的人中也有两个女高手追了下去。」

    石嫣鹰听说里面还没有杀完,料定江寒青应该没死,满意地点头道:「哼!算你老实!皇上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不过皇上慈悲为怀,不愿意事情闹大了多伤人命,同时也是顾忌禁卫军的名声,免得大家因为你们这些害群之马而蒙羞。你立刻将手下的军队撤走!让他们回营之后不得声张,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若有半点走漏风声,皇上定将你们几个带头的全部斩首。你下去传令吧,完了之后带几个主要将领回我这里来候命。」

    那个将领哪里还敢说什么,唯唯诺诺答应着退回禁卫军队伍中,立刻将石嫣鹰的吩咐传达了下去。他的命令一传达下去,下属们就迅速地严格加以执行。不一会儿,石嫣鹰等人就见到一队队禁卫军排列得整整齐齐地顺着街道悄无声息地撤走了。而那个将领也很快带着手下七、八个主要的头目来到石嫣鹰面前躬身听候进一步的发落。

    石嫣鹰看那些禁卫军一个个器甲鲜明、精神饱满,行军动作矫健而整齐,人数虽多却没有任何杂声发出,便微笑着点了点头对谢飘萍道:「这禁卫军果然不愧是皇上亲兵。看这样子,训练和纪律倒也算严格,不像时下一般帝国军队那般散漫,与我们边疆的精锐军团还是有得一比。

    站在她面前不远处的一个禁卫军头领听她这么一说,忍不住插话道:「鹰帅您过奖了!我们禁卫军和鹰帅您的军团那是完全不能比的。不瞒您说,我们这队人都是殷将军亲自训练出来的,所以战斗力还算不错。其他的队伍……其实也不怎么的!」他说完还用手指了一下先前那个跟石嫣鹰对话的将军。

    石嫣鹰「哦」了一声,问先前那个将军道:「你姓殷吗?这些队伍都是你训练出来的?委实不错!」

    那个将军惶恐道:「末将殷天雄,禁卫军万人队统率!训练这些队伍本是末将的本职工作,没有什么可堪夸口的。」

    石嫣鹰嘴里将「殷天雄」这个名字喃喃念了两遍,轻笑道:「本帅的名字里有一个鹰字,你的姓也是殷,只是发音差了一个鼻音而已。看来我们还算有缘。」

    石嫣鹰开始很是看不起那个殷天雄,不过看到他训练的军队之后,观点却颇有改观,觉得这人带兵还是一块好料,对他有了招揽之意,因此说话的口气也就发生了变化。

    殷天雄见石嫣鹰颜色没有了先前那般严厉,心里一块悬着的大石也终于稍稍放下,正待接口说点什么,却又听石嫣鹰接着道:「你们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回去都别提起。皇上不想再听到这件事情。二皇子那方你自己看着办吧!你们几个先在这里等着,等本帅办完事情再来放你们!」

    她留下这几个禁卫军头领没有其他意思,就是防止他们回去之后立刻有人去给翊宇或王家报信,当下便安排了一队士兵看着禁卫军这几个头领。然后就让鹰翼铁卫们或上屋顶,或沿地面,形成严密的阵形迅速向着厮杀声传来的地方掩了过去。石嫣鹰和谢飘萍为了控制全局,两人也都跃上房顶,亲自带领兵士们走在最前面。

    眼看就要扑到目的地,后面的士兵却叫嚷起来。

    石嫣鹰回头一看,却是两个白衣宫装女子施展轻功着从后面追来。当面的鹰翼铁卫或放箭矢,或刀劈剑刺,想要拦阻下这两个女子,却被她们不费吹灰之力就给一一化解。两个女人的武功十分高强,剽悍的鹰翼铁卫战士在她们面前居然是不堪一击,连稍微阻滞她们的行动都办不到,更别说伤到两人。

    等不及石嫣鹰做出进一步反应,两个女人已经越众而过,一边尖声长啸,一边迅速扑向了搏斗的地方。

    石嫣鹰惊呼一声道:「不好!那两个女人是在给同伙报信!快!追上去!别放走了一个人!」

    说完拔出宝剑,顺着屋脊全力奔了过去。这一来鹰翼铁卫们也顾不得隐蔽行踪,纷纷拼尽全力尾随石嫣鹰而行。

    等到鹰翼铁卫们摸到地方,正准备停下来观察一下战局,却恰好见到包围圈中一个红衣女人将担架上的一个男子甩到背上,准备突围而逃。石嫣鹰的眼力甚好,居然一下就认出来那女人背上的男子就是江寒青。

    「那个女的想背江寒青上房逃走?不行!不能让他们跑了!」

    一念及此,石嫣鹰毫不犹豫地下令道:「快放箭!不要让那个女人跑了,男的要留活口!」

    她这命令刚一出口,那个红衣女子已经背着江寒青腾身跃起。

    旁边一个兵士手脚较快,听到命令就是一箭射了出去。而谢飘萍的动作也不慢,他早就从手下兵士那里接过一把强弓拿在手里。这时也是猛一拉弓弦。「腾」的一声,一支劲矢便离弦射向了红衣女人。

    那红衣女子人还没有落到屋顶,两只箭矢便几乎同时飞到。她挥袖一拦,那只兵士射出的箭立刻被扇飞出去,而谢飘萍射出的箭虽然方向略为偏了一点,却还是穿过她的衣袖,射中了背上负着的江寒青。箭矢传过去的巨大冲力将江寒青整个人带起飞跌到屋顶上。

    「不要让那女人接近男子!」随着石嫣鹰一声令下,训练有素的鹰翼铁卫将连绵不绝的箭雨洒向了那个女子,阻止她靠近跌倒在房顶上的江寒青。

    红衣女子看到势头不对,立刻飞身远遁。而场中这时又有两个彩衣宫装女子跃上屋顶,尾随那红衣女人的方向急速逃窜。爬到房顶上的鹰翼铁卫立刻就分出了一群人前去追赶,而另几个人则赶过去抓住了已经昏迷不醒的江寒青而与此同时,鹰翼铁卫对场中搏斗的男男女女也开始了清场行动。

    由于石嫣鹰已经抓获了江寒青,便不想浪费手下士兵的宝贵生命去与那帮武林人士缠斗,毅然下令道:「用箭!射死他们!一个不留!」

    一只只箭矢飞射往在街道中搏斗的男女们,将他们一个个全钉成了马蜂窝。

    这些人中间只有先前那强行突进来的两个白衣宫装女子,带着两个和她们同样装束的同伴逃出了重围。她们逃窜的方向却与先前那个红衣女人刚好相反。

    鹰翼铁卫里有几个人将昏过去的江寒青用绳子绑住腰吊到了屋下,然后又找来先前那具担架将他放着平躺在上面。

    石嫣鹰站在担架前面,看了一眼江寒青中箭的大腿,皱眉道:「给他把腿上的箭拔了!找个人给处理好伤口!」

    谢飘萍跟在江寒青身后,不好意思地嗫嚅道:「末将该死!没有想到那个女人那么厉害,居然用衣袖就能挡住强弓射出的劲箭!幸好没有射中这江小子的要害!否则岂不糟糕!」

    对于这种意外,石嫣鹰对心腹将领自然不好多加责备,微笑道:「没事!如果这样都能将他射死!那是这小子命太薄了!」

    低头看了看江寒青血色全无的俊脸,石嫣鹰说道:「小谢,你看!这小子长得还挺像阴玉凤的。」

    谢飘萍见石嫣鹰没有怪责自己失手射中了要救的目标,心里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听她这么一说,忙附和道:「是啊!真像他妈!这一次做儿子的还要我们来救,看她阴玉凤以后在我们面前怎么还傲得起来!」

    这两句话说出来正合石嫣鹰的胃口,她得意地哈哈大笑道:「阴玉凤啊,你现在可是欠了本帅一个天大的人情!哈哈!以后天下人都会知道阴玉凤的儿子还要靠我石嫣鹰来救命!哈哈!」

    仿佛她已经凭借这件事情压倒了老对头阴玉凤一般,石嫣鹰笑得是那么的开心,那么的自豪。

    她又开始在脑子里构思将来打败并俘虏阴玉凤之后,尽情羞辱处置这个老对头的场面:彻底战败了的阴玉凤被剥光了衣服,在鹰翼铁卫们嘲讽的讥笑声中、在士兵们龌龊的淫秽目光里,被带到了女皇石嫣鹰面前跪下。脸色苍白的阴玉凤,身子不停颤抖,连胸前丰满的乳房都跟着晃动不止,她痛哭着哀求女皇饶了她的狗命。而大度的女皇石嫣鹰也真的饶了阴玉凤不死,不过却要将她送到妓院去当一辈子妓女……

    想到这个诱人的场面,石嫣鹰就又一次忍不住放声狂笑起来。

    听着她疯狂的笑声,站在她身后的谢飘萍突然有一点毛骨悚然的感觉。他心想:「鹰帅变了!真的变了!她太在乎打败阴玉凤了!再伟大的人,一旦对什么事情太过偏执,就会出问题!但愿我们的鹰帅不会走上邪路啊!」

    谢飘萍回想起二十年前第一次见到的石嫣鹰:那是一个性格开朗的年轻姑娘,英姿飒爽,对未来充满了幻想,相信世间的一切事物都是美好的,对一切困难都毫不畏惧,将一切的敌人都不放在眼里。她爽郎、乐观的心境让身边的每一个人都能感受到快乐,都愿意跟随她出生入死。那个时候的将士们对她是又敬又爱。而现在……

    觉得自己这样想是不对的,谢飘萍突然有一种心虚的感觉,担心石嫣鹰发现他内心的真实想法。他偷眼看了一下石嫣鹰,发现对方没有什么反应,心里才稍微踏实了一点。又多望了一眼石嫣鹰那略显阴森的背影,谢飘萍心道:「现在大家对鹰帅已经不再是敬爱,而是敬畏!畏多过敬啊!鹰帅啊!鹰帅,不管世间的闲人怎么评论。真正的行家有谁会认为你不如阴玉凤呢?帝国双璧,为什么就不能互相容忍呢?老一辈的冤仇,为什么在你们身上非但没有解开,反倒越结越深呢?伟大如鹰帅和凤帅,也还是难逃世间俗名的困扰!做人难啊!」

    虽然并不知道石嫣鹰心里那阴暗的真实想法,可是跟随她在身边二十年的谢飘萍却还是觉察到了主帅心理上的一些变化,觉察到了她因为多年嫉恨的折磨而慢慢滑向邪恶深渊的人格堕落趋势。这种趋势在石嫣鹰动身来京之后似乎有加速的迹象。是因为离开北疆回到京城之后,有更多事情能让她想起和阴玉凤的积怨?

    还是在路上听到的阴玉凤西域大胜的消息给了她更大的刺激?也许两者兼有吧!

    谢飘萍的耳朵里突然传来石嫣鹰的声音:「将这臭小子带到石府去!等他醒过来,本帅要好好和他谈一谈!哼!这臭小子人虽然是一个笨蛋,身上的利用价值倒是不小!」

    停了一会儿,他又听到石嫣鹰的喃喃自语:「阴玉凤,你等着吧!很快你就会知道本帅的厉害了!哼!到时候我要你生不如死!」

    时已近晚,一阵冷风吹过。谢飘萍突然有了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第七二章迷乱雌鹰

    踏着得意的四方步,石嫣鹰缓缓走进了江寒青养伤的房间。

    见到石嫣鹰走进房来,江寒青知道自己是跑不掉了,干脆闭上眼躺倒在床上。来一个眼不见,心不怕。

    那纯真可爱的婢女向石嫣鹰行礼道:「鹰帅,这位公子已经醒过来一会儿了。」

    石嫣鹰点点头道:「兰儿,你也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

    江寒青这才知道那个可爱的婢女原来叫「兰儿」。

    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江寒青却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想:「兰儿,多么好听的名字啊!多么可爱的姑娘啊!如果能跟在我身边服侍我多好啊!」

    听见兰儿退出房去的声音,江寒青突然想出声让她留下来。因为一想到待会儿将只剩他和石嫣鹰两个人在房间里,他就感到有点害怕。他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单独面对那只雌鹰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可是他终究没有出声,因为他知道说了也是白说,石嫣鹰会听他的吗?他能怎么办?等到兰儿退出房间带上了门,石嫣鹰正待开口说话。却听到江寒青突然叫起来:「我要喝水!好口渴啊!水!我要水!」

    他的脑子还是够灵光,居然转眼就想到了一个办法可以让兰儿在身边多呆一会儿。

    果然,刚离开房门几步远的兰儿听到他的叫喊便迅速转身推开了门,望着石嫣鹰问道:「鹰帅?」

    石嫣鹰也不疑有他,点点头道:「那你就服侍他喝点水吧!」

    兰儿走过去温柔地将江寒青扶得半坐起身。中间因为绷着了江寒青腿上的箭伤,疼得他轻哼了一声,兰儿忙柔声道:「哎呀!弄疼了伤口吧!真是对不住!」

    江寒青摇了摇头,笑道:「没事。谢谢你了!」

    兰儿小心地服侍着他喝了两口水,便待转身出去。

    江寒青一把抓住她的手道:「不要急!我待会儿还要喝水呢!你等一下再走吧!」

    兰儿没有回答他,小心翼翼地回头望了石嫣鹰一眼,见主子没有什么反对的意思,方才「哦」了一声轻轻退到一边站着。

    这整个过程中间,江寒青始终没有看石嫣鹰一眼。他在想,重伤的他落在石嫣鹰手里,还不知道要经受什么折磨呢!

    石嫣鹰这时已经缓步踱到了屋子一侧,找了一张椅子坐下,见江寒青没有什么动静,便开口说道:「江少主,你可知道自己怎么会在本帅府上啊?」

    江寒青仍然没有看她一眼,只是冷笑道:「这还用想吗?你既然派人袭击于我,我当然只能在你府上养伤。你还会让我离开啊!」

    石嫣鹰轻笑两声,得意地说道:「江少主,你难道认为是本帅派人无耻袭击于你吗?」

    江寒青没好气道:「不是你!还会有谁?我中的箭难道不是你手下的鹰翼铁卫射的?」

    石嫣鹰哈哈笑道:「江少主,你这就误会了。本帅是接到报信,说有人要谋害于你。方才率亲兵前来搭救你的。当时现场一片混乱,士兵们突然看到有人跃上屋顶意欲逃窜,自然以为是逃跑的贼人,所以才匆忙放箭的。谁知道学做梁上君子的却是你堂堂江少主。」

    江寒青一听石嫣鹰话里居然暗讽自己是贼子一类,勃然大怒道:「哼!反正我今天都落入了你的手里,要杀要剐随你便!」

    石嫣鹰故意叹了一口气,幽幽道:「江少主,你怎么就不相信本帅呢?今天确实是本帅的人赶来救了你!这一点本帅可以用名誉来担保!这你总该相信了吧?」

    石嫣鹰和江寒青的生母阴玉凤并称「帝国双璧」,两人的声望可称不相上下。

    此时石嫣鹰说用自己的名誉来担保所言非虚,江寒青还真的是不能不信。

    稍微有点犹豫,江寒青道:「那……先前那些袭击我的人与你无关?」

    石嫣鹰斩钉截铁地回答道:「绝对与本帅无关!本帅可以对天发誓!」

    江寒青还是不放心,又问道:「那你的人又怎么会出现在哪里呢?」

    石嫣鹰当下便将白天发生的事情,也包括谢飘萍事后给她转述的那些经过,都添油加醋地告诉了江寒青。当然她的阴谋诡计是绝口不会讲的,所吹嘘的不外乎是她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英雌情怀。

    等她一口气讲完,江寒青已陷入了沉思中。

    他首先想到的是刚才石嫣鹰讲述的,那位接到了中年男子报信却不予理睬的姑妈江凤琴。

    「姑妈怎么会不理睬那个报信的人呢?这么大的事情就算她不相信,也总该派人去查实一下吧!难道她也怀有异心?」

    越想越觉得不对,江寒青心里道:「这个贱人!一定是在背后搞鬼!想不到我眼里一向忠实可靠的姑妈原来也是像二叔那种卑鄙无耻之徒!这次分明就是想见死不救,借机害死我这江家的下一任家督!哼!你害死了我又能怎的?难道还能让你儿子林奉先坐上少主的宝座!臭贱人,看少爷回去怎么收拾你!」

    他又想到:「通风报信的是王家一个中年男子?我对他有救命之恩?这会是谁呢?那几个白色宫装女子又到底是何来历?」

    可是这么多事情他又哪里一下想得清楚,心里一阵无助的茫然,江寒青下意识地望向石嫣鹰,希冀从她那里获取到一点点帮助。

    这是自从石嫣鹰走进门来,江寒青第一次正眼看她。

    不过不看还好,这一看江寒青的眼珠就再也无法从石嫣鹰身上移开了!

    石嫣鹰脸上仍然戴着那遮住她上半边脸的银色面具,而上身这一次穿的却是一件黑色薄皮革制成的轻甲,下身是一条同样由薄皮革裁制的皮质马裤,只不过颜色是白色,腿上套一双高至膝盖处的黑色皮马靴。

    这一套装束与她回京来与江寒青初次见面时候那一身英武戎装完全不同,却又别有一番滋味。

    从上到下,黑、白、黑,这种简洁、明快的搭配,却更加衬托出石嫣鹰身上那种自然散发出来的冷傲、庄重的高贵气息。当然在一向习惯用淫亵眼神看女人的江寒青眼中,这种高贵的气质却恰恰更能挑逗起他的情欲,煽起他心中黑暗的欲火。

    而此刻石嫣鹰身上所穿着衣服的质料,也更足以对江寒青暴虐的情欲来一个火上浇油。

    石嫣鹰选择这套薄皮革制成的服装,不过是因为它既轻便,又耐磨,正适合于平日里骑马穿着。她却不知道这类皮革制成的衣服正好是虐待狂们最喜欢的东西!不知道多少次,江寒青在闲暇的时候陶醉地幻想石嫣鹰穿上皮衣跪在面前乞求玩弄的样子。现在石嫣鹰却真真切切地穿上皮衣后站在他面前,虽然这只不过是一套正规式样的骑士皮质服装,和他性幻想时候脑海中构思那种龌龊得不堪入目的性虐皮衣有着天壤之别,但也足以让他为之痴迷陶醉,对未来也更加充满淫秽的遐想。

    这套薄皮革骑士服显然是石嫣鹰找师傅专门定做的,所以穿在她身上才能显得如此的合身:皮革紧紧绷在她娇好的肉体上,将她那修长丰满的傲人曲线展露得一清二楚。该凸的地方绝不会平,该平的地方绝不会凸。丰满的乳峰、平坦的小腹、高耸的臀部、修长的双腿,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的完美。江寒青此时哪里还会怀疑,呈现在他眼前的这个女人的肉体就是造物主所能创造的最美丽的事物,就算是用尽世间一切美好的词汇都无以形容其美妙处之万一!

    可是在这样高贵、美艳的女人面前,江寒青心里的想法却是无比的淫秽:「贱人,将来总有那么一天你会穿着淫荡的露乳开裆皮衣趴在小爷面前哀求皮鞭的!」

    先前当江寒青刚刚听说处身于石嫣鹰府上的时候,他的心里曾经产生出无限的恐惧。可是从看清石嫣鹰的穿着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将一切的畏惧都抛到了九霄云外。此时他唯一关注的就是石嫣鹰那骑士皮衣下裹着的美妙肉体。

    他的目光从石嫣鹰高耸的胸部开始放肆地往下方移动,通过那紧绷的腹部、移到那神秘的下体丫字形部位,再到那修长的大腿。当目光触及石嫣鹰那丰满、修长的大腿,江寒青的嗓子里一阵发干,差点呻吟出来。

    石嫣鹰回京的时候因为穿着战甲,而且又是第一次见面,所以江寒青的注意力主要是投到了她的头部和胸部上,最低也就是将目光移到臀部,并没有怎么注意到她的大腿。而今天却有所不同了。石嫣鹰下身那穿着白色皮质马裤的修长双腿与江寒青的邪恶目光之间,再也没有什么障碍来遮蔽。江寒青可以尽情地欣赏石嫣鹰双腿的美妙曲线。

    就在江寒青这么痴迷地注视着石嫣鹰身体的时候,被视奸的对象也开始仔细打量起江寒青来。

    盯着那个依靠婢女撑扶才能勉强半坐在床上的男子,石嫣鹰不禁感到大大的惊讶。其实,这位绝世名将从江寒青望向她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察觉到了他目光中的邪恶气息,可是她却一点也没有想到要生气,这时充斥在她心里的只有惊讶和好奇。

    「这小子到这个时候却还敢色迷迷的看我!胆子倒还是不小啊!他就不怕我杀了他?」

    在石嫣鹰的脑海里禁不住回忆起自己刚回京的第一天在京城外发生的事情。

    那一天京城里的大小官员在城外列队迎接她的回京,眼前这个色迷迷的毛头小子当时也在队伍中站着。而且那一天他也是用这种淫秽的眼神打量自己的身体。

    石嫣鹰又想起那天当她骑上战马准备正式进入京城的时候,在心里暗暗下定的决心:「虽然这小子看上去还不算太讨厌,但是如果他敢再用那种眼光看我,我就挖掉他的眼珠!」

    想到这里,石嫣鹰心里终于有了一丝怒意,或者说是她觉得自己有必要产生一点怒气出来。

    「死小子,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于我!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可是石嫣鹰又有点犹豫,她觉得现在应该按照自己定下的决心将江寒青的眼珠给挖掉,但是她心底深处似乎又有声音在告诉她:「这样做不好!」这就好像她内心深处并不愿意杀掉眼前这个年轻男子一样。

    为什么她会产生这样一种感觉,具体原因是什么,石嫣鹰自己也不知道。此刻的她只是觉得非常的奇怪。平时如果是换了其他的男人,不要说这样粗野地盯着她看,就是跟她稍微对上一眼,她也会心里感到憎恶,恨不得将对方宰掉而后快。可是面对眼前这个小子、这个她老对头阴玉凤的独生儿子,虽然他这样放肆地看着自己,她却很难产生出任何讨厌他的念头来。

    石嫣鹰心里不断地斗争着,她尝试着用理智来说服自己。她要为自己寻找一个接口,否则她无法接受这样一个事实:那就是她居然对江寒青的淫秽目光产生不了哪怕是一丁点的厌恶。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呢?石嫣鹰,这小子这样看你!你应该立刻将他碎尸万段啊!你还在犹豫什么?……不!不能杀了他!这小子还很有用的!我不能杀了他!对了!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我之所以不讨厌他,是因为我知道他还有用,所以不愿意在这种小事情上和他计较。一定是这样的!只有利用他和江家,才有可能对付王家的畜生!我才有可能登上女皇的宝座!」

    就在石嫣鹰傻乎乎胡思乱想的时候,江寒青却乐得放心大胆地继续用淫秽的眼光对石嫣鹰做一次彻底的视奸。而石嫣鹰的那个婢女则来回不停地打量着江寒青和石嫣鹰两人。天真的少女看着眼前这两个人的反应很是奇怪。两个人就这么傻乎乎地看着对方,却半天没有一个人说话。少女想出声提醒两人,可是话到了嘴边又缩了回去。她知道像自己这种小丫头是不能随便乱说话的。

    如果说此时小丫头对眼前的事情是觉得有点奇怪的话,那么紧跟着发生的事情却是她,甚至连石嫣鹰都是做梦也想不到的。

    原来就在石嫣鹰的内心因为矛盾的心情而自我斗争的时候,江寒青突然有了动作。顷刻间,屋子里先前那阵奇怪的寂静,就被他给打破了。

    此时的江寒青像突然受了什么事情刺激一样,突然翻身下床狠命一把推开了身边少女的搀扶。而离开了自己身体依靠的支柱之后,江寒青双腿一软便瘫到在地上。然后在两个女人目瞪口呆地注视下,江寒青居然连滚带爬地艰难移到石嫣鹰脚前,向她连磕了两个响头,连声大叫道:「母亲!母亲大人啊!」

    一时间,石嫣鹰被江寒青这出人意料的举动搞得是莫明其妙。虽然由于她带着面具,看不清脸上的真实表情。但从她那明显迟缓的动作来看,她整个人无疑是被江寒青这怪异的举动给搞懵了。

    狐疑地看了江寒青一会儿,石嫣鹰又转过头用来询问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婢女。

    可是年轻的少女更加不知道眼前这一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此时她正圆睁双眼不解地看着趴在地上的江寒青。一双小巧的樱唇由于吃惊而大张着,那空间足以塞得进一个大鸡蛋。显然石嫣鹰是不能指望眼前这个婢女帮助自己解除困惑了!

    没有等石嫣鹰主仆反应过来,江寒青又做出了更加惊人的举动。他居然用双手紧紧抱住石嫣鹰的小腿,用脸在石嫣鹰的小腿上隔着黑色皮靴轻轻摩擦着,那模样就好似小狗乞求主人爱怜一般。

    石嫣鹰被江寒青突如其来的古怪动作给吓了一大跳,慌乱中急忙将腿向后上方一缩一抬,惊呼道:「死小子,你想干什么?」

    虽然看不到藏在面具下那张脸的表情,但是从她那急厉的声音完全可以听得出她内心的惶急。

    可是江寒青却死力抱住了她的双腿,她刚刚抬起来的腿立刻就被江寒青一把又拽到了地面。而且江寒青这时居然开始用舌头轻舔她的皮靴外侧。

    「这小子怎么了?……他是不是疯了?……他想干什么?难道想对我无礼?……我要杀了他!……他也不害羞?……他是向我投降吗?……他为什么叫我母亲?……这和阴玉凤那贱婢有什么关系吗?……」

    一霎那间无数个纷乱的念头在石嫣鹰的脑海里钻了出来,又迅即如流星般消逝不见。她的头脑中一片混沌,瘫坐在椅子上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好。她觉得自己似乎从头到脚都没有了力量,哪怕是想动一下小指头都不行。

    对于这只帝国的无敌飞鹰来说,也许一辈子都没有如眼前这般惊惶失措过。

    就算是在战场上强敌环伺的不利局面下,石嫣鹰也仍然能够镇静如恒,为所面临的被动情势下想出一个万全的解决之策来。可回到京城之后,近距离地接触江寒青仅有那么两次,面对这么一个年龄只能做她儿子、平素在她眼里不过是一个纨绔子弟的年轻男子,她却一次又一次地感到惊惶、迷乱,一次又一次地在心底深处激起阵阵波澜。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就会这么地胡思乱想呢?我怎么就想不到办法来面对这古怪的场面呢?难道这是天意?这小子难道是上天派来克制我的?就像他那下贱的母亲一样?真是天意啊!天意!我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坏事,老天非要让这两母子轮流来折磨我啊?」

    她的心里在一瞬间涌出一种无力的感觉,似乎这个年轻男子生来就和自己有什么冤孽似的。这小子难道是上天降下来惩罚她石嫣鹰的又一个克星?否则怎么会让她那在阴险诡诈的政治、军事斗争中锻炼得古井不波的冷酷之心也变得波澜起伏?

    其实石嫣鹰只是忘记了一个简单的道理或者说是事实:她是帝国的绝代名将,是帝国的无敌战神,可是她却忘记了自己也是一个女人,她活在人世间首先是一个女人!只要是女人就需要男人的关爱和支持,就需要男人慰藉她那空虚的心灵和肉体。

    自从帝国历六百零九年,石嫣鹰以十八岁的年纪指挥一支五千人的小股骑兵击败特勤人剽悍的狼牙铁骑三万人开始,她就逐渐走上了帝国的神坛。她和阴玉凤成为了全帝国顶礼膜拜的战神,所有的男人都跪俯在她们的脚下,没有一个男人敢用正眼看她们,更别说用欣赏女人的眼光去欣赏她们。

    石嫣鹰多年来因为人们不断的吹捧奉扬,一直视天下男人为粪土,骑在男人头上得意洋洋,自以为天下兆民唯有自己最为高贵。但世间诸事,物极必反。她那种心理上对男人极端鄙视、将自己无限抬高的骄横情绪,随着岁月流逝日渐增长,此时已经到了极限,可以说她已经高傲到了近乎变态。如果不是皇帝强出头主婚让石嫣鹰嫁给了安国公李志强,也许石嫣鹰一辈子都没有可能结婚。可就算是婚后的李志强也从不敢对她摆出丈夫的派头,在她面前俯身听命,恭敬如同家奴。心高气傲的石嫣鹰这一来更加视天下男人如粪土。在她的眼里丈夫李志强不过是一个听话的傀儡罢了,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她对李志强有感激、有亲近、有信任,却完全没有哪怕半点的爱情。

    石嫣鹰八年前离开京城前往北疆驻地长期戍边,可是在这之前两年她实际上已经和丈夫分房而居。算起来,到今日已经是整整十年没有接受过性爱的滋润。

    俗话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石嫣鹰在这虎狼之年却完全没有享受过性爱的欢娱。而像她这样的强势女子,其实比普通女性更需要男人的慰藉,更需要性爱的滋润调养,有着更加强烈的欲火。多年来,石嫣鹰一直依靠巨大的意志力来强行压抑自己的性欲。她总是用连续不断的沙场征战和勾心斗角的政治斗争来疲乏自己的身心,试图用这样的愚蠢方式来消除因为没有男人在身边而造成的身体内的空虚感。可是天地纲常、夫妻伦理之道,又岂能逆而违之?男女交融、阴阳交汇之玄,又岂是她那种无知做法所能够消弭的?违天逆行,最终不过是徒劳无功而已。

    由老一辈流传下来的对阴家人的积怨,从军以来总是觉得阴玉凤走在自己前面而产生的嫉恨,再加上违背天道对性欲的强性压制,完全没有那男性阳气的滋补,高傲得近乎变态的心理,这诸多因素无不让石嫣鹰体内的阴气逐年猛增,如今终于积累到了无可阻挡,即将喷薄而出的境地。她的肉体已经快要被欲火所吞噬,她的精神即将被阴邪之气给摧毁。她即将被淫魔所吞噬,可是这位无敌于天下、完全不将世间男子放在眼内的骄傲雌鹰却还什么都没有意识到!

    江寒青是石嫣鹰有生以来碰到的第一个敢于面对面正眼看她的男人,是第一个敢于从男人欣赏女人的角度去关注她的男子,更是第一个敢于用那么露骨的淫秽眼神亵渎她身体的男人。这本身就足以让从未经历过类似事情的石嫣鹰感到手足无措。

    再加上江寒青这人从来就是一个性欲旺盛的淫魔,又正当青春年少,那从外到内不断散发出来的剧烈的邪恶阳火,对于石嫣鹰这种阴气缠体、渴望男人阳具却又还不自知的女人来说正具有致命的诱惑。

    在各种内外诱因的作用下,石嫣鹰多年来拼命构筑的对男人的心理防线,迅速地出现了裂痕。大堤既然裂缝,距离彻底崩溃也就指日可待了。

    而这时趴在石嫣鹰面前的江寒青却已经趁着石嫣鹰慌乱失神的机会,偷偷地将身子往上挪动。终于能够这么近距离地接触与母亲阴玉凤齐名的无敌飞鹰,江寒青的心里涌起了一阵久未曾出现的激动情绪。那种情绪只在十年前他第一次奸淫母亲的时候出现过。

    江寒青年纪虽小,可是接触过的女人却可称得上不计其数。从他对石嫣鹰进行视奸开始,他便不断观察对方的反应。当他注意到石嫣鹰的神志开始迷茫的时候,便立刻决定采取眼前这看似出人意料的动作。

    因为他知道,只有趁石嫣鹰暂时陷入困惑的机会,采取更加猛烈而特殊的行动才能够进一步扩大战果。像石嫣鹰这种心智强大的女人,是没有可能一次就完成征服的,只有靠这种不断地逐渐侵吞蚕食才能最终取得胜利。

    忐忑不安却又满怀期望,惶恐却又兴奋。此时的江寒青已经完全忘记了身体的虚弱,和腿上的箭伤,甚至连伤口破裂流出血来也不知道。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好好把握机会,将淫乱的种子洒到石嫣鹰心底深处。」他不知道石嫣鹰心底的淫乱种子,早就已经生根发芽,只要他再浇浇水就会逐渐成长为参天大树。而现在就是他浇下的第一桶水!

    石嫣鹰心慌意乱地看着趴在她面前的江寒青。这个年龄只能做她的儿子的男人此时正不断地亲吻她的皮靴,而且亲吻的部位正缓缓地往上移动,不经意间已经移动过了她的膝盖,到了她的大腿上。虽然隔着一层皮裤,可是神经十分紧张的石嫣鹰连感觉似乎都变得敏锐起来。她似乎已经感觉到了江寒青舌头的动作。那条该死的舌头正在她皮裤上遮盖大腿的位置舔动。

    江寒青缓缓舔着石嫣鹰大腿位置的皮裤。粗糙的皮料刮在舌头上,鼻子里传来混着有汗水的皮革味,这样的感觉让他更加兴奋。他的舌尖似乎也尝到了石嫣鹰那皮裤上汗水的咸酸味,心里无比亢奋。

    「贱人!以后你落到本少爷手里,看我怎么玩弄你!」

    他双手放开了石嫣鹰的小腿,改而握住她丰满大腿的下方,轻轻地揉捏。享受那丰满成熟大腿上肉感,心里却幻想这是在玩弄母亲阴玉凤的大腿。这样一想,他就更加兴奋,更加投入。这时候,江寒青已经完全将石嫣鹰当作了母亲的替代品,尽情发泄着对母亲的思念之情。一边玩,一边嘴里还喃喃不停地叫着:「妈妈!……妈妈!」

    在江寒青出人意料的动作下,不知道为什么,石嫣鹰觉得脸有点发烫,口腔有点干燥,乳房有点发胀,而下身那隐秘部位也跟着开始骚痒起来,最近她那里经常会感到骚痒,可是这一次却更加强烈。她甚至有种强烈的冲动,想要一手伸到下阴抚摸,一手捏住自己的乳房狠命搓揉。

    她的樱桃小嘴微微张开轻喘着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从颈项往上已经红成了一片。脑海中则是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做好。是要推开江寒青,可是她又有点舍不得:不推开江寒青,她却知道更不行!

    正在她神魂颠倒的时候,江寒青突然大叫一声道:「妈妈!想死孩儿了!」然后猛地分开她的双腿,将头一下用力埋到了她的双腿之间,将鼻子和嘴在她的阴户外隔着皮裤一阵摩擦!

    江寒青这一下是半真半假。一半是故意挑逗石嫣鹰,试探她的反应。另一半则是将年龄、身份地位、美貌程度都与阴玉凤相若的石嫣鹰当作母亲的替代品,真实地发泄一下心中的邪恶欲望。

    当鼻子贴到石嫣鹰裤裆位置的时候,江寒青立刻嗅到了她阴户的一阵异味,有汗水、有尿液或许还有淫水,那是女性下体多种生理液体混合在一起的臭味,可是对于变态如江寒青者来说却正是最好的催情物。

    他立刻抓紧时间用舌头在石嫣鹰裤裆正中的位置舔了一下。那种兴奋的感觉,就如同他正在玩弄的是母亲阴玉凤一样。不过他这样一来,却完全超越了石嫣鹰现阶段所能够接受的程度。

    如果说刚才江寒青的那些举动,让神志有点迷乱的石嫣鹰在惊慌之余多少还有点享受的话,此刻这么露骨的动作可就完全让她只能感到恐惧、愤怒和厌恶。

    她的人被这么一刺激,立刻从迷乱和幻想中惊醒过来。

    「哎哟!疼!……啪!……咚!……哎哟……哎哟……」

    石嫣鹰一把抓住江寒青的头发,腾身从椅子上跳起来,将他的半个身子也拉到了空中。江寒青只来得及叫了一声疼,就是重重的一记耳光扇在他的脸上。紧接着,石嫣鹰一脚踹在江寒青的肚子上,将他踢飞到远远的地方。

    这一脚可真够重,江寒青疼得在地上捂着肚子连声叫唤,还不断地打滚儿。

    「妈妈!妈妈!您为什么打儿子啊!儿子犯了什么错?」

    剧痛之中,江寒青却还是不忘记把戏演足,否则他今天这条小命可真是要给除脱了!

    石嫣鹰四十多年来还从来没有被男人将脸贴到过自己的阴户上玩弄,就算是丈夫李志强也只是在她需要的时候,按照她的命令正正规规地完成基本动作就了事。今天她神魂颠倒之下居然被这个儿子一般大小的王八蛋给吃了豆腐,叫她怎么能不急怒攻心。

    又羞又怒的石嫣鹰正准备叫人进来将江寒青拖出去乱刀砍死,却听到他大叫「妈妈」,霎时为之一愕。

    这一耽搁,她那怒火中烧的脑袋也慢慢冷静下来。

    「他叫我妈妈?难道他是重伤之后,神智有点不清楚,把我当成了他母亲阴玉凤?那他刚才那些动作不过是儿子向母亲撒娇的亲昵动作?」

    从没有当过母亲的石嫣鹰,这时也没有想到天下哪有二十几岁的儿子会那样向母亲撒娇的。

    看着在地上翻滚呼疼的江寒青,石嫣鹰冷冷道:「谁是你母亲?你睁大狗眼看清楚了!」

    听她这么一说,江寒青慢慢停止了翻滚的势头,仍然捂着肚子躺在地上,就像做错了事的小孩一样偷眼望了一下石嫣鹰,却猛然张大口十分惊愕似的嚷道:「您……您不是我母亲!您是石嫣鹰大元帅!」

    如果是平日里,江寒青这些小把戏哪里能够瞒得过石嫣鹰这等精明的统帅。

    可是刚才被他那么不计手段地挑逗、戏耍了半天,石嫣鹰脸上的红晕都还没有来得及消散,脑子里也有点胀乎乎的,根本就反应不过来。

    「废话!不是本帅,还会真的是你妈啊!也看不清楚了,就在哪里乱叫乱嚷!」

    觉得江寒青是无意为之,石嫣鹰心里的火气终于消散得差不多了。可是在内心深处,她却似乎有点隐隐的遗憾,觉得江寒青刚才那些动作不是为真正她而来的,心里又感到有点空虚。

    「如果刚才他是真的喜欢我,扑过来抱着我……」

    可是这个怪异的念头也像先前她脑海中涌出来的无数其他念头一样,刚一浮现,迅即便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其实也不是消失,只是退隐到她记忆的深处,等着将来有机会再扑出来狠狠地噬咬她的灵魂。

    这个时候,石嫣鹰脑子里却又想起了另一件事情。

    「他刚才将我当作他妈妈了?那岂不是说在他心目中,我的形象和阴玉凤是一样的?哈哈!阴玉凤,看来你儿子心里也认为我不比你差。你这死女人知道后不知有何感想啊?」

    想到在老对头的儿子眼里,自己和阴玉凤具有相近的地位,石嫣鹰心里有了一阵大大的快慰。她转头看了一眼吓得躲在一边的婢女兰儿,准备让她把江寒青扶起来。可是刚一转念之间,石嫣鹰又觉得事情有点不对。

    「不对!在他眼里,我只是他妈妈的替代品,是阴玉凤的替身?替身跟正身一样吗?不一样!那就好比赝品和真品一样!难道我在他看来,还是不如阴玉凤那贱人?」一念及此,石嫣鹰心里一阵无名火又熊熊燃烧起来。

    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江寒青一直在偷偷观察石嫣鹰的表情。虽然由于上半边脸被面具覆盖,不能完整看到表情。但是从她嘴唇处还是能够看出一些端倪来。

    当石嫣鹰心情逐渐平和下来的时候,她的唇角弧线也平缓下来。江寒青一看,心里一块石头就落下地来。可是再一眨眼间,江寒青却又看到那面具下露出的唇角开始不断扯动。

    「糟糕!这骚贱人不知道又想到什么?看来又要发飙了!」

    江寒青已经做好再挨一脚的准备,心里也为刚才自己的莽撞而感到后悔。

    「哎呀!我刚才确实太急躁了!对这种狠角色怎么能够那么轻率就采取大的行动呢?这下好了,搞不好小命都要去掉九成!」

    江寒青正在旁边暗暗担心不已,石嫣鹰果真缓步走到他的面前。

    穿着皮裤的修长双腿,走动起来的样子十分诱人,不过江寒青这时已经无意欣赏。

    「死小子,刚才为什么把本帅认做你妈?嗯!」石嫣鹰的语气里充满了阴森的气息。

    江寒青惶恐道:「没……没什么!只是将鹰帅您误认是我母亲了。」

    石嫣鹰冷笑两声,抬起右腿来,一脚踏在江寒青的胸口上。

    「哎哟!」被石嫣鹰那长腿踩在下面的滋味,委实不好受。

    先前还为江寒青所欣赏的美腿,这时在他眼里可就一点都不美了。用手徒劳地握住石嫣鹰的小腿,江寒青挣扎着想要将那只践踏在他胸口上的玉腿挪开,却抗不过石嫣鹰的力道,只能喘着气求饶道:「鹰帅,鹰帅!晚辈错了!晚辈刚才头脑眩晕,不知怎么的觉得鹰帅您简直和晚辈母亲一模一样,所以……还请鹰帅饶了晚辈这一次!」

    龇牙咧嘴求饶的同时,江寒青心里却是将石嫣鹰的祖宗十八代都给操了一个遍。

    而旁边捧着心口的兰儿,看着江寒青脸色已开始泛青,忍不住出声道:「鹰帅,他……这位公子快被您踩死了!」

    「他可没那么容易死!兰儿,你站一边别作声!」

    石嫣鹰一点收腿的意思都没有,冷哼着继续问江寒青道:「你倒是说清楚,本帅怎么和你妈一模一样呢?」

    江寒青疼得脸色铁青,哼哼唧唧道:「鹰帅的高贵模样就和晚辈母亲一模一样!哦!不!……应该说是比晚辈母亲还要高贵!晚辈母亲过去只要一提到鹰帅就称赞不已。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刚刚一看到鹰帅那清丽无匹的高贵神态,晚辈就想起了母亲过去说的话,不知道怎么脑袋一晕就将鹰帅当作了自己母亲。」

    石嫣鹰听他这么一说,心里顿时高兴了许多,踩在江寒青胸口上的力道也随之减轻了不少。

    被她踏在脚下的江寒青立刻察觉到她腿上力道的变化,知道他这么一说正对了石嫣鹰的胃口,急忙又接着道:「晚辈刚才跪在鹰帅面前,就像跪在母亲面前一样,满怀亲近热爱之情,所以忍不住便做出了在母亲面前撒娇的动作,想不到却冒犯了鹰帅您!晚辈心里对鹰帅是尊敬有加啊!」

    石嫣鹰听了不置可否,只是踩在江寒青胸口上的脚却终于挪了开去。

    「你说的可是实话?」

    「晚辈所言句句是实!天地可鉴!」

    好话谁都爱听,石嫣鹰也不例外。虽然知道江寒青的话里肯定有水分,她却还是接受了江寒青的解释。

    何况最初的激动过后,她还是没有忘记眼前这个死小子是很有利用价值的。这才是最关键的,余他均为其次。

    转身坐回椅子上,石嫣鹰看到江寒青腿上已经渗出血来,便对兰儿道:「你扶他坐床上去吧,给他伤口再换换药!」

    兰儿连声答应,赶忙将江寒青扶起来,艰难地挪回床上躺着。又去打好热水,拿来金创药,羞红着脸替江寒青将外裤褪到膝盖处,给他清洗换药。

    脱离了生命危险,江寒青心里暗暗得意。

    「臭婊子,我早就猜到你这贱骚货那么多年没有接触男人,心里肯定骚得慌。今天就只这么小小地试你一下,你就浪起来!。哼!你就像当年妈妈在西域时候一样,表面上像一个女神,骨子里却是一个淫妇。你现在面上还有一层皮,等我慢慢把你那层蒙皮给揭开的时候,看你还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到时候你会跟妈妈一样成为我的下贱性奴隶,我要让你们这对「帝国双璧」趴在地上替我当马来拉车。哼!翘起的丰满屁股正适合皮鞭抽打在上面。你们两头母猪一定会爽得淫水滴满地面的。」

    在换药的时候,江寒青下身只穿着一条内裤。由于他龌龊的性幻想,阴茎迅速翘了起来。正在给他换药的兰儿还是第一次看到男性那生殖部位的变化,顿时紧张得两手发抖。她的眼睛紧紧盯在江寒青大腿伤口的位置,丝毫也不敢再偏移半分。那白白的脸蛋儿这时也红红的像极了那熟透的苹果,模样甚是可爱。

    江寒青看着眼前这个小丫头,心里甚是喜欢,觉得她又温柔、又体贴、又细心,比之自己家里那些一天到晚好吃懒做、只会耍小心眼儿的蠢侍女,实在是好了太多。

    「我得想个法子,将这个丫头从石嫣鹰那里要过去才行啊!」

    这边厢,石嫣鹰却一个人在回味刚才的事情,冷静下来的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江寒青这小子刚才分明就是把我当做女人来看嘛!天下那有作儿子的撒娇,会去舔母亲的皮靴和大腿,还……还将口鼻贴到……贴到母亲的阴部去?这小子分明是在骗我!」

    她却不知道江寒青和阴玉凤母子间的淫乱关系,只以为江寒青纯粹是找一个借口罢了。

    心里刚刚又有点火意冒出,已经冷静下来的石嫣鹰忙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心道:「这小子的利用价值还是蛮大的。今天的事情我就暂时不跟他计较了!以后等天下局势大定,我再慢慢折磨你两母子!」

    想着想着,石嫣鹰抬眼看了一下江寒青,见他这时正安安静静地躺着让兰儿服侍换药,看样子挺是舒服,便又接着想:「不过他……他那动作搞得人身上还挺舒服的!这纨绔小子看样子玩女人倒还真是有一手。今天居然用到我身上来了。哼!看兰儿那模样好像已经喜欢上这小子了!刚才还出言替他求情。唉!女大不中留!我从小养了她十四年,居然不及一个见面不到半天的混小子。也罢,我到时候就做个顺水人情把这丫头送给那小子,也让他多记我一份情。」

    石嫣鹰突然想起刚才江寒青不断叫着「妈妈」,在她小腿皮靴上、皮裤的大腿位置、还有阴部舔吻、摩擦的样子,心里开始想入非非。

    「这小子是不是以前真的对他母亲做过这种见不得人的动作?或者是他过去经常幻想和母亲这样做?今天在我把当作他母亲来发泄一下?」

    想到这种母子淫乱的事情,石嫣鹰有点觉得不可思议,可是那已经趋于黑暗的变态心理却隐隐觉得这种事情十分刺激。

    「到时候我要让他们母子在大庭广众之下表演刚才那种动作。嘿嘿!看看阴玉凤那贱人以后怎么做人!」

    这样想像江家母子淫乱场面的时候,她渐渐开始兴奋起来。她那刚刚放松下去的阴部又微微有点骚痒,而乳房也再次地充血肿胀,大团的红晕也不知不觉地出现在脸蛋儿上。

    可是石嫣鹰并没有在意自己的兴奋感觉,她正越想越得意:「阴玉凤啊!你的儿子刚才跪在我的面前,还给我舔皮靴,这可真是丢够了你的脸哦!可惜除了兰儿没有其他人看见,否则传出去……嘿嘿!光是世间闲人的嘲笑就够你受了!」她想到得意处,居然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正在替江寒青的伤口进行最后包扎的兰儿,惊愕地回头望了一下女主人,看见她脸蛋红红地坐在椅子上莫名傻笑着。她跟在石嫣鹰身边十四年,还从没有看到过这种怪事,心里很是惊讶:「鹰帅今天是怎么呢?平时她不是这样的啊?唉!不过鹰帅变得古里古怪的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两、三年前开始,鹰帅就在变。

    我总感觉她是越来越邪气了,就像被什么怪物附体那种感觉。跟以前的她比起来,真的是变了好多哦!哎哟!我真是该死!怎么尽胡思乱想这些东西!」

    偷偷抬眼看了一下江寒青,却见他正皮笑肉不笑地瞥着石嫣鹰,兰儿心道:「刚才听鹰帅叫这位公子什么江少主。他是姓江?那是什么少主呢?他今天来这里之后,鹰帅似乎变得更古怪些了!不过他这人也古里古怪的……而且胆子倒也大,刚才居然敢那样对鹰帅!那些动作可真…………恶心,也难怪鹰帅生那么大的气!」

    想着刚刚江寒青对石嫣鹰做出的那些动作,兰儿的脸也一下变得绯红。她又偷眼看了江寒青一眼,见他却不知何时已经转眼望着自己,似笑非笑。

    兰儿心想:「糟了!他一定是察觉我的想法了!」

    看着眼前这个小丫头由脖子一直红到额头的可爱样子,江寒青心道:「好兰儿,你等着吧!我一定要将你弄到手!」

    第七三章炼狱之始

    等到兰儿终于给江寒青包扎好了伤口,石嫣鹰道:「你退下去吧!本帅和江少主还有要事要谈呢!」

    兰儿温顺地答应了一声,匆匆瞥了江寒青一眼,便低着头退了出去。

    石嫣鹰问江寒青道:「江少主,咱们言归正传吧!你可知道本帅今日为何要救你一命?」

    江寒青心里骂道:「死贱人,高兴的时候就叫老子江少主,不高兴的时候就是死小子,又打又骂!将来你落到本少主手里,看我不把你折磨得要死不活的!」

    嘴上却恭敬道:「鹰帅是我朝当代第一统帅,行事一向光明磊落,想来今日是不屑奸徒诡计,所以出手援助晚辈。」

    石嫣鹰哂道:「本帅当朝第一?那你母亲往哪里放?」

    江寒青道:「晚辈母亲一向也对鹰帅推崇备至,对鹰帅是自愧不如。鹰帅不是当朝第一,谁敢枉称第一?」

    石嫣鹰这时哪里会信江寒青的花言巧语,微笑道:「那是你母亲抬举了!凤帅才是朝中当之无愧的第一良将。只看那西域大胜,除了凤帅之外又有谁能够办到?还请江少主转告本帅对凤帅的敬意!」

    江寒青连连道:「不敢!不敢!晚辈一定会转告母亲的,请鹰帅放心!」

    两个人都是老狐狸,转眼之间似乎已经把刚才发生的不愉快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居然就在那里装腔作势地互相客套起来。

    歇了一下,石嫣鹰接着道:「本帅救你的目的,其实很简单!就是要和你江家结盟,联手对付王明思那老狐狸!」

    江寒青故作不解道:「结盟?对付王明思?鹰帅,这什么意思?」

    石嫣鹰知道这小子在故意装懵,也不理会他的把戏,径自道:「王家的谋反之意现在已经是十分清楚了。今日居然主动向少主你下手了。我想你们江家自然不会傻得坐以待毙吧?」

    江寒青听石嫣鹰的自称由开始的「本帅」变成了「我」,明白她是在在故意拉近关系,却还是不作声,就想看她到底玩什么花样。

    见江寒青不言不语,石嫣鹰心想:「死小子,居然敢在我面前装聋作哑。也好!我就先把底牌亮出来,看你还能怎么躲避这话题!」

    「江少主,明人不说暗话。朝廷现在的局势我想你比我还清楚。你们江家势力强大,西域又有凤帅撑腰,一向不把其他家族放在眼内,大有江山舍我其谁的架势。一向以来你们都是最热心于将皇帝老儿拉下马的。可惜!正是因为你们以前的基础太好了,所以你们很少主动采取措施对付别人。而王家却不一样,人家可是处心积虑,处处算计于你们江家。而且,据我所知现在王家的准备工作似乎要比你们江家强得多哦!如果现在大家翻脸,我看死的恐怕不大可能是王家吧?」

    她这么直接地把话揭破,还真是出乎江寒青的意料之外,而且所说的又确实是江家现在面临的最头疼的问题,一时间让江寒青脸色为之一变。

    「这个……不错!鹰帅所言不虚!」

    既然石嫣鹰已经把话讲明了,江寒青这时也不作假了,说道:「晚辈家族确实犯了轻敌的大错,才会落到这么不利的局面。实话实说,就是在两个月前晚辈一家都还以为稳操胜券,后来才发现形势跟自己估计的相差甚远。再加上鹰帅您一进京……」江寒青说到这里,不禁苦笑了一下。

    石嫣鹰接着他的话头道:「加上我石嫣鹰一进京,就将你们江家从外地调进京来的人杀掉了不少,是不是啊?可我也替你们杀掉了王家不少人哦!」

    江寒青还从没有碰到过像石嫣鹰说话这么直接,却又切中要害的女人,赧然道:「我们也不是怪鹰帅!大家都是各为其主嘛!」

    心里连呼:「厉害!此姝果然厉害!难怪她能成为跟母亲齐名的绝代名将。」

    石嫣鹰道:「你可知道皇帝已经命令我立刻准备率军出征妃青思!」

    江寒青心里一惊道:「皇帝要你……要鹰帅您出征妃青思?」

    石嫣鹰沉重地点点头:「不错!这几天在皇帝老儿面前和王明思吵了几次,奈何人家有充足的理由。昨天皇帝已经决定,要我三日之内必须出城集结军队,十五日之内出发。兵器粮草先由京城国库配发一般,后续粮草由各地征集陆续送到。」

    江寒青听说石嫣鹰要离京南征,心里顿时一凉:「糟糕!石嫣鹰这一走,王家不是要抢着机会动手了!我们的准备工作却乱七八糟,这可如何是好?」

    石嫣鹰接着道:「王家昨天逼我离开京城,今天又调集大队人马袭击你和你找来的江湖高手。其用意已经再明显不过了!只怕我离开京城之后,王家的人就会动手了!」

    江寒青心里如同擂鼓一般,脸色苍白道:「鹰帅动身离京之初,王家的人肯定不会立即谋反,只是会借机继续铲除异己。等到鹰帅的人马和妃青思对阵之日,恐怕就是王家谋反之时了。」

    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江寒青忍不住跳了起来,大叫道:「糟糕!」

    石嫣鹰立刻猜到了江寒青的想法,冷笑道:「糟糕的是皇帝老儿五月初三日已经传召你母亲进京!而你母亲心急回家见你父子,多半会轻装上路,日夜兼程赶回京来,却刚好碰到王家谋反。嘿嘿!全家一起赔了性命!而你母亲的精锐亲兵「凤翔军」恐怕那时候还在往京城赶的路上呢。那样子你们连根救命稻草都捞不着。」

    江寒青苦笑道:「鹰帅果然不愧是闻名天下的名将。晚辈还没有说话,鹰帅却已经猜到了晚辈心中所想之事。」

    石嫣鹰道:「其实我面临的情况也比你们好不了多少。等我的大军南下与妃青思交战,王家在京城动手,我夫君李志强面临的也是死路一条。到时候我前与妃青思作战,后又要承受王家在背后的压力,而我直属的「飞鹰军团」却又远在北疆,进退之间,实为狼狈。」

    双方的话说到如此坦白的份上,江寒青也不再虚假,直接问道:「鹰帅今日既然救了晚辈,又明说想要和我江家结盟,想来心中早有计划。晚辈愿闻其详!」

    石嫣鹰道:「其实我的计划也非常简单。我离京的事情已经是皇帝面前定下来的,肯定是没有办法再推诿了。那么京城里面就只能靠江、李二家携手御敌,大家同舟共济方能度此危难。另外,你应该想办法通知你母亲,让她不要寻找借口千万不要进京。这样有她的「玉凤军团」在西域作牵制,北疆又有我的「飞鹰军团」驻扎,王家想要谋反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江寒青叹气道:「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啦!不过……依晚辈看来,王家这一次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可不发啊!」

    石嫣鹰闻言之下,站起身来在房间中不停踱步,低着头思忖着什么问题,良久没有出声。

    江寒青这家伙倒也贼心不改,抓紧时间又在旁边偷窥石嫣鹰丰满的乳房和高耸的臀部。看着石嫣鹰的臀部随着走动的步伐而扭来扭去的诱人模样,江寒青跨下的斗篷立刻又撑了起来。

    「太子妃是你姨母。你们江家是不是和太子也有联系?」

    石嫣鹰突然停下走动的脚步,问江寒青道。

    正在偷窥石嫣鹰臀部的江寒青做贼心虚之下,听她突然出声竟被吓了一跳,仓惶道:「什么?……哦……呃……没有!没有!」

    石嫣鹰倒没有想到江寒青如此慌张是因为又在偷窥她的臀部,还以为他是不想承认和皇太子有联系一事,心里大为愠怒:「到这种时候了,这小子还跟我玩假,真是该死!」

    也没有继续问下去,石嫣鹰淡淡道:「如果能够控制大量的禁卫军部队,就算是王家造反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她这么说等于说告诉江寒青,如果你和皇太子有联系,就想办法让他多控制一些禁卫军吧。

    江寒青没有作声,只是在心里想道:「翊圣那蠢货以为掌握了五万御林军就很厉害了,我看这也不可靠。翊宇今天居然敢调动禁卫军协助王家围攻于我,那自然是不怕有人走漏风声。看来他对禁卫军的掌握程度是超出我们想象的!回头一定要和小姨商量一下对策才好啊!」

    石嫣鹰见江寒青没有理会,便不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继续道:「江、李二家如果能够同心协力,其势力自然是远大于王家的。至于邹家嘛,就不用理会他了,玉冰心那点外援也不算什么!」

    江寒青听她提到「外援」一词,突然想起特勤人和伯林人寇边的事情,伯林人是被母亲阴玉凤给彻底铲除了,但特勤人却出乎意料的和石嫣鹰签订了和约,极为罕见地以和平姿态退回了自己的领地。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呢?

    想到这一点,江寒青两眼一亮问道:「鹰帅,在您看来特勤人和伯林人前一段几乎同时寇边,是不是和王家也有分不开的关系呢?」

    石嫣鹰听到江寒青突然提到这件事情,明显怔了一下道:「根据我获得的情报来看,王家肯定是脱不了干系的。」

    这么简单的说了两句之后,石嫣鹰立刻跳转话题道:「如果玉冰心想要救援邹……」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却被江寒青打断道:「鹰帅,您既然知道王家很快就要举行叛变,您的「飞鹰军团」可有什么准备啊?」

    本来侧面对着江寒青的石嫣鹰,听他这么一说,立刻扭头望向江寒青,却见他也正目光炯炯地看着自己。

    两个人对视了好一会儿,没有谁的目光有片刻退缩,那样子就像是用目光作为武器在和对方搏斗一般。

    看到江寒青丝毫没有退缩的表示,石嫣鹰知道这个问题是必须回避不了,必须要当面解释的了。

    「看不出来这个小子还挺精明的,并不全是我想象中的酒囊饭袋。」

    石嫣鹰心里一直把江寒青当作纨绔子弟看待,颇不将他放在眼里。这时见江寒青居然能够问出如此重要的问题,对他的看法不禁有所改观。

    故意轻松地笑了一下,石嫣鹰说道:「呵呵!不瞒你说,我也正为这事发愁呢。我本来准备朝中有事,就调动兵团主力南下,可是转念一想又放心不下。虽说特勤人和我签订了协议,撤退四百里地驻扎。可是这帮蛮子狡诈凶险,如果知道朝中内乱,一定会趁虚南下,侵占我朝疆土,甚至有可能会出现兵锋直指永安的情况。因为这个原因,我至今都还犹豫不决,不敢调动军团主力南下。」

    江寒青耳朵里听着石嫣鹰言不由衷的话语,心里却在不停盘算:「特勤人在和石嫣鹰签订协议是由帝国给予他们一万两白银的补偿,而他们则主动后撤四百里地脱离与帝国军队的接触。听说特勤人的女皇赫丽思雄才大略,对我朝的江山财富垂涎已久,她怎么可能因为这区区一万两白银就爽快退兵呢?以石嫣鹰的聪明机智,草草签订这样一个协议之后,居然就放心大胆地将军队扔在了北疆,一个人带着三万亲兵赶回京城。这是否太过草率?不对!这其中一定有阴谋!大大的阴谋!」

    石嫣鹰说完之后,见江寒青未置可否,便故作愤怒状质问江寒青道:「你莫非不信我所说的?你难道是怀疑我与蛮族有勾结?哼!我石嫣鹰身为大夏国镇守北疆的大将,难道会出卖国家的疆土?难道你是怀疑我会亲手将炎黄族无数先烈用鲜血开辟的大好河山拱手送给特勤人?我石嫣鹰难道就敢背上这千古难消的民族败类恶名?」

    江寒青心道:「哼!你自己都主动说出来了,分明是心中有鬼!为了皇位,我都愿意做的事情,你石嫣鹰难道就不可能去做?」

    嘴上却敷衍道:「鹰帅多虑了!晚辈不是怀疑鹰帅。晚辈是觉得鹰帅如果能够将精锐军队调到距京城不远的地方候命,那王家想必就不敢轻举妄动了!」

    石嫣鹰叹了口气道:「我又何尝不想将军团主力调动南下啊!可是……特勤人在那里守着,我不敢啊!赫丽思那蛮女为人狡诈异常,这次她居然提出那么简单的条件就同意退兵,我看十之八九有诈,不能不防!」

    江寒青认定石嫣鹰这些全是假话,完全不理会她所说的,心里只顾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

    「我怎么那么傻啊!我也可以自己找外援啊!邱特女皇寒月雪那边的军队不就可以利用吗?只要能够请动她出手,事情就好办了。作为条件大不了先允诺邱特人,事成之后将帝国东面的土地划一块给他们,这样就可以稳住他们的心,让他们全心全意来帮忙。等天下已定之后,再由母亲率军统统抢回来就行了。」

    江寒青连后面的战略方针这时都在脑海里构思好了:「让母亲那些驻守西域的军队在稳守西域根据地的基础上,步步为营地将主力调动到东面部署,直接威胁京城,同时也可以监视石嫣鹰在北疆的军团,预防她在中间捣鬼。而石嫣鹰本人则由妃青思的南方军团拖住。然后请邱特女皇寒月雪出兵西进,直奔这永安府而来。王家现在的势力在京城里面闹事固然足够强大,但一旦面对真正的大军却不过如豚犬耳!到时候只要将京城占下来,母亲的大军就可以放心东进至永安府。然后与妃青思南北夹击石嫣鹰,击败石嫣鹰亲自率领的军队之后,再挥师北上打败「飞鹰军团」,天下就入我囊中矣!」

    得意洋洋间,江寒青突然听石嫣鹰道:「江少主,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的啊?」

    江寒青愣了一下,不好意思地回答道:「对不起!我刚刚在盘算王家可能动手的时间,没有听清楚鹰帅说了些什么。」

    石嫣鹰颇有深意地看了江寒青一眼,说道:「我刚刚说,我们两家结盟的事情一定要想办法让王家的人知道得明明白白的。这样才来起到威吓敌人的目的。这件事情要好好谋划一下。」

    江寒青连连点头道:「对!对!应该是要这样。如果两家闷着头结了盟,王家的人不知道,结果还是造了反,那么就算将他们搞了下去,我们两家自己也必定损失惨重。」

    心里却在想:「贱人,看来和老子的想法一样。都是用结盟的事情唬着王家,让他们不敢动手。然后等到自己准备好了,就把其他三家都给吃了。你当我不会算计啊!呸!」

    石嫣鹰忽又哑然失笑道:「哎呀!我们两个也是犯糊涂。」

    见江寒青狐疑地望着她,石嫣鹰道:「我的人把你救回来。以王家的本事,自然是知道得一清二楚。他们此时肯定还在猜测我为何救你,但只要看着你平平安安地从我这里走出去。王家的人哪里还会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呢?。我们两个又何必在此把这个事情当难题一般费神思量!」

    两个人对视一眼,同时放声大笑。不知情的人,看这两人笑得那么开心,一定以为两人是什么好朋友呢,却不知道两个家伙心里都是各怀鬼胎,暗自算计对方。

    慢慢收住笑声之后,石嫣鹰说道:「江少主,那我们两家结盟之事是否就此确定?等我率军南下之后,京城里面就要靠大家通力合作,共同对付王家那帮奸贼。」

    江寒青点头道:「结盟这个大原则,我在这里就可以向鹰帅拍胸口保证没有问题。但是具体如何操作的事宜,却还要回去向父亲大人汇报之后才能确定。这一点必须向鹰帅您说清楚。」

    石嫣鹰道:「这个没问题。我这方的情况其实也和你是一样的。我和你商定之后,具体的事情还是要我夫君那方李家的人来去定。不过我相信结盟对两家都有好处,李家的人也必然乐观其成。」

    眼见得两个人谈得差不多了,江寒青突然想起兰儿的事情来,犹豫了再三却还是不好意思开口。

    石嫣鹰察言观色,见江寒青似乎有什么话不好说,便道:「寒青,你我如今也算是一条船上的同伴了。你有什么要我帮忙的事情,就尽管说出来吧。」

    她对江寒青的称呼,这时也由「江少主」变成了「寒青」,以此显示由于今日的结盟,双方的关系已经更进一步。

    江寒青心想:「此时不说,更待何时!」

    当下便厚着脸皮开口道:「鹰帅,不瞒您说!刚才您那个小丫头兰儿……」

    石嫣鹰哈哈笑着连连摆手。

    江寒青的一颗心如同坠落到冰窖里面一般,暗恨道:「死娘们儿,跟你要一个小丫头都不愿意。哼!这也罢了。居然还敢借此耻笑于我!」

    石嫣鹰笑了一会儿,说道:「原来寒青是想找我要这个小丫头啊。唉!这丫头呢,是十四年被前我买进府的。十四年来一直跟在我身边,人非常乖巧,做事又勤快又细心。你想把她从我身边要走,说真的,我还确实舍不得呢。」

    江寒青尴尬道:「我也只是说说而已。鹰帅既然不愿意,那就算了!」

    石嫣鹰笑道:「你先别急嘛,等我说完吧。这个丫头,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找我要,我的的确确是很舍不得。不过啊,女大不中留!我看她适才对你似乎也挺有意思的。这小姑娘天天跟在我身边,也没有出去见过世面,容易钻牛角尖。

    以后跟在我身边干活,说不定就会时时想起你,弄个不好搞出个病来,我看着也心疼。所以啊……寒青,既然你喜欢她,这个丫头以后就归你了!」

    她说话的时候,江寒青一边听,一边却在心里道:「我对你也挺有意思的……你最好以后也时时想起我,你得病我不会心疼……你最好是把自己也一起给了我吧。嘿嘿!」

    等到石嫣鹰最后说完,江寒青一脸感激神色地对她说道:「鹰帅!这……这真是太感谢您了!真是没有想到!」

    正在江寒青装出结结巴巴感谢样子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兰儿的声音:「鹰帅,外面有一位夫人前来拜访您。她自称是安国公的妹妹,说是您先前派人通知她说江少主在这儿,她便立刻赶来了。现在正在府外等候。」

    江寒青惊愕地望着石嫣鹰问道:「五娘?」

    石嫣鹰点点头,向外面大声道:「兰儿,你让她立刻进来吧!」

    她对江寒青道:「在救下你之后,我就差人去通知了华馨妹子,让她过这边来接你。过去我在北疆的时候,她曾经写信告诉我说你对她不错。我想你也愿意由她来接你回去吧?」

    听说来接他的人是五娘李华馨,江寒青那黑暗的心里立刻就产生出邪恶的念头,他要借这个机会更强烈地刺激一下石嫣鹰。他要让这位高高在上俯视众男性的女神开开眼界,让她亲眼看一看下贱的性奴隶可以淫荡到何等惊人的程度,让她从小姑李华馨身上见识到性虐行为能给女人带来的那种极端屈辱和下贱的变态快感。江寒青相信今晚的表演,一定会在石嫣鹰的心底深处开辟一块空间,将性虐的黑暗种子撒播在那里,慢慢地生根发芽。

    在先前试探石嫣鹰的时候,江寒青已经发现这位帝国顶尖的女统帅身体内隐藏着狂暴的欲火。他想起了当年最初接受他调教时的的母亲阴玉凤,母亲当时的情况就和现在的石嫣鹰十分类似。那时的阴玉凤表面上像女神一般高贵庄重,让人不敢有任何亵渎之念,其实身体里面却隐藏着连她本人都不知晓的邪恶欲火。

    当阴玉凤体内这种邪恶的欲火被亲生儿子给点燃的时候,那剧烈燃烧起来的淫欲将她整个给吞噬进了罪恶的地狱,摧毁了她作为母亲的矜持和自尊,最终让她迅速堕落为儿子的性奴隶,在儿子的跨下俯首称臣。江寒青有一种强烈的感觉,那是他这种淫魔天生就具有的敏锐第六感再经过淫门秘诀锻炼出来的超人感觉,他总觉得石嫣鹰就和当年的母亲一样,只要发掘出她身体内部隐藏在心灵最深处的那最黑暗的欲望,她就会乖乖地屈服,成为他江少主豢养的又一头卑贱的性奴隶。

    他在心底深处发出了对石嫣鹰的恶毒辱骂:「贱人,你还真会安排,居然就挑了五娘来这里。那也正好!等五娘来了之后,我正可以让你大开眼界。嘿嘿!今晚的东西一定让你忘不了。从刚才试探的情况来看,你这贱人也够闷骚的。待会儿本少主让你免费欣赏一盘乱虐大餐,也方便你晚上一个人玩弄骚屄的时候有东西可以幻想。」

    可是直到此刻为止,江寒青表面上仍然保持着世家子弟气宇轩昂的模样,他微笑着对石嫣鹰说道:「是啊!我跟五娘的关系非常之好。很高兴今天是她来接我回去。」

    停了一下,江寒青又道:「五娘也常常跟晚辈提起鹰帅,说鹰帅对她这小姑子非常关心……」他刚说到这里,李华馨已经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奔进屋里,李华馨目光一扫便看到了仍然斜躺在床上的江寒青。也顾不得正和她打招呼的石嫣鹰,径自扑到江寒青床前,惊呼道:「青儿,你没受什么伤吧?究竟是什么王八蛋,居然敢对你下手?」

    她一边大声叫嚷着,一边就手忙脚乱地在江寒青身上一阵乱摸,检查他身上有无伤口。先是脸蛋,再是胸口、小腹。一直下到大腿,眼睛也跟着手的动作逐步下移。那发自内心的紧张关切的样子,让一贯邪恶无情的江寒青却也有点感动。

    「五娘毕竟对我还是全心全意的。回头就让人先把她送去西域母亲军队那里,免得京城有变连累了她。」

    当李华馨看到江寒青大腿上包扎伤口的布帛时,用颤抖的声音叫道:「这……那帮畜生伤到你了?伤重不重?伤口疼不疼啊?」说到后来,声音里面已经带着哭腔,泪花也在眼眶里滢滢闪烁。

    江寒青轻笑道:「没事。只是不小心被一只箭给射中,并无大碍。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你看!伤口已经鹰帅安排人给我包扎好了。没事的!放心吧!」

    李华馨这才想起大嫂石嫣鹰还在旁边,忙转身道「鹰姐,真是多谢您了!谢谢!」

    石嫣鹰没说什么,只是向李华馨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一直以来,石嫣鹰都挺喜欢李华馨这个小姑子。为人温顺、谦和,对任何人都那么真诚、热心,实在是一个难得的好人。可是上天好似偏爱折磨好人,偏偏就把李华馨嫁给了江家老五江浩然那粗俗的混蛋。

    因此一来,石嫣鹰对李华馨在喜爱之外又加了一层同情,更是对她处处关爱。

    石嫣鹰今天不通知江家其他人,而偏偏选择了李华馨来接江寒青。其目的主要就是为了帮助李华馨。

    因为石嫣鹰从李华馨信中得知,江寒青是江家人中唯一关心李华馨的,就想让江寒青再欠李华馨一个人情,以后他自然就会更加关心这位叔母。可李华馨见了江寒青之后会如此激动,石嫣鹰却是万万没有想到。

    「华馨妹子这是怎么了?听说江寒青遇到一点危险就激动得如此厉害。看她关心成那样子,自己儿子受伤都未必有这么焦急。他们俩的关系怎么就好到了这种程度?江寒青这死小子看起来也不像什么好人啊?怎么就会让华馨妹子如此关心他?莫非是用什么手段欺骗了我这老实的妹子?」

    就在石嫣鹰觉得疑惑不解的时候,江寒青却做出了让她目瞪口呆的动作。

    当着石嫣鹰的面,江寒青居然伸手环到李华馨的腰间用力一带,让她整个人扑倒在自己胸膛上,美丽的脸蛋却刚好枕在他的肩膀处。

    丝毫不理会旁边吓得退了一步的石嫣鹰,江寒青将嘴贴到李华馨耳边轻声道:「五娘,你刚才过来的路上是不是一直担心我就这么死翘翘啊?青儿刚才躺在这里也一直在想你啊!现在你来了,那可实在是太好不过!」

    眼前见到心爱的人儿并没有什么大碍,耳边听着他的甜言蜜语,李华馨早已经高兴得将自己姓什么都给忘掉了,哪里还想得起旁边还站着一个嫂子。

    趴在江寒青胸膛上,李华馨面红耳赤道:「人家刚才真是担心死了。那颗心都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石嫣鹰看着眼前这一幕,哪里还会不清楚江寒青和李华馨的关系。亲眼目睹的不伦事实让她站在那里一时间完全不知所措。她很震惊,完全没有想到善良的华馨妹子居然会和侄儿有奸情:她也很厌恶,想不到这种违背世间伦常的事情居然会发生在自己身边:但是她又似乎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的刺激。

    可是接下来的事情却更让她吃惊,江寒青居然当着她的面用手撩起了李华馨的裙子,在裙子下面李华馨居然什么东西都没有穿。

    江寒青的手指摸索到李华馨臀部的位置,粗暴地将食指插入了她的肛门中转动着,说道:「贱人,居然连底裤都没有穿就过来了!是不是过来的时候就想着要主人的玩弄?」

    李华馨哧哧笑着,将脸贴到江寒青的下巴上轻轻摩擦,嘴里呢喃道:「再用力一点。用力挖我的那里!」

    江寒青偷瞥了石嫣鹰一眼,她那面具下露出的半边脸苍白得没有任何血色,红润的樱唇轻轻蠕动,一对眼睛已经圆睁得快要凸出来,双手在身前握在一起不停绞弄。

    偷笑了一下,江寒青道:「贱人,你要主人用力挖哪里啊?」

    李华馨两眼微闭着,腻声道:「要……要主人挖……挖奴婢的屁……屁眼儿!」

    江寒青哈哈大笑着,将插进她肛门中的手指用力抽送,嘴里恶狠狠道:「贱人!插死你!插死你!」

    李华馨两腿大张露出自己的阴部,身体随着江寒青手指的动作剧烈颤抖着,嘴里连续发出无法分辨的呻吟声。

    石嫣鹰看着眼前这淫乱的场面,肺都快要气炸了。

    「这……这两个贱人……居然敢……当着……当着我的面胡搞!李华馨,枉我还多年来把你当好人,原来……原来你居然是一个比……比那妓女还要淫荡的女人!」

    她的十根手指缠在一起不停地绞动,双腿由于激动而轻轻颤抖,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呼吸也随之加速。

    从未曾见过如此不堪入目的场面,石嫣鹰完全不知道自己能够做点什么。

    她想大声呵斥眼前这对无耻的男女,转念之间却又强自忍住。她心想:「眼前这两个混蛋浑似忘记了我的存在,所以忘情表演。如果我出声呵斥,他们两个一旦清醒过来看着我,不好意思的反倒是我。算了!惹不起,我躲得起!让你这对狗男女在这里乱搞!」

    她用力蹬了一下地,侧转身就待向房门走去,可是腿刚刚迈出一步,她却又停了下来。

    原来一直偷偷观察石嫣鹰表情的江寒青,适时地变幻了动作,突然重重一巴掌拍打在李华馨的臀部上。

    「啪!」屁股被拍打而发出的清脆声响一下吸引住了石嫣鹰的注意力。

    李华馨臀上的肥肉随着江寒青那重重地一巴掌轻轻地抖动,而她的嘴里在发出最初的一声尖叫之后,紧跟着却是愉快的呻吟。

    前所未见的淫荡场面,让石嫣鹰不经意间打消了离开的念头,好奇的心理想让她多看一眼再走。

    如果是在此日以前,石嫣鹰碰到类似情况,也许她早就已经一走了之,也许在她心情不好的时候,还会拔剑将面前的两个狗男女斩成肉酱。可是不到一个时辰前,她刚刚被江寒青试验性的挑逗过,体内被压抑了整整十年的性欲已经开始悄悄地重新抬头,所以此时当她看到这种淫乱场面的时候,潜意识里是有着类似渴望的,只是她多年来的修养和长期养成的高贵自尊压制住了那邪恶的念头,让她没有觉察出来而已。

    看到石嫣鹰停下了离开的脚步,江寒青更加兴奋,一手继续用食指插弄李华馨的肛门,一手则连续猛力拍打李华馨的屁股蛋儿。

    当他的手掌击打在李华馨的屁股上,李华馨就会「啊」的尖叫一声,可是当手掌一挪开,李华馨的叫声又会变成快乐的呻吟「呃」。由于江寒青的连续拍打,

    李华馨的浪叫声停起来就成了「啊……呃……啊……呃……」,中间还夹杂着掌击的啪啪声,还有李华馨偶尔叫出来的「用力」。

    眼见李华馨的屁股在江寒青的掌击之下变成像猴子屁股一般的红色,而她却反倒更加兴奋,石嫣鹰对李华馨更加鄙视了,心里想:「天啦!让一个男人打屁股,居然还能够兴奋起来。这是多么下贱的女人啊!」

    可是说来也奇怪,看着李华馨那红彤彤的不断抖动的尻肉,石嫣鹰心里却有了一种好奇心,她在想:「这女人的屁股被男人拍打,又痛苦,又羞耻,她怎么就会有快感呢?还搞得那么兴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一股邪念突然涌上心头,石嫣鹰思索道:「如果……如果能够让阴玉凤趴在我的面前,让我肆意玩弄、拍打她的臀部?她会有什么反应?是不是也会像眼前这个贱人一样?」

    她的脑海里浮现出阴玉凤受辱的场景。帝国的无敌飞凤跪在她石嫣鹰的面前,高高翘起性感的臀部,任由老对手残忍地玩弄和凌辱。

    「如果真能这样做,那可多好啊!阴玉凤一定会痛苦得想要自杀!可是我不会让她死……我要让她受尽世间最痛苦的羞辱!」

    石嫣鹰这么幻想的时候,眼前江寒青玩弄李华馨的场面,不知不觉就被她替换为了自己凌辱阴玉凤的幻梦。眼里看到李华馨抖动的红屁股,耳里听到她兴奋的浪叫,石嫣鹰突然有一种感觉,好像那不是江寒青在拍打李华馨的屁股,而是她石嫣鹰在抽击阴玉凤的臀部。这样一种突然产生的感觉,让石嫣鹰的全身都兴奋起来。她的屁股,她的乳房、她的阴户似乎都跟着火热起来、骚痒起来。

    「天啦!我这是怎么啦!我怎么可以去这样胡思乱想?我要在战场上光明正大地打败阴玉凤,她虽然可恨,毕竟是一个可尊敬的对手。我要名垂青史,怎么能做这种龌龊事情?」

    虽然多年来对于阴玉凤的嫉恨不断痛苦折磨着石嫣鹰的心灵,让她的灵魂逐渐堕入邪恶之境,可是身为帝国名帅的自尊和自律却从来没有放弃过抗争。正义偶尔也能够压过邪恶,稍微收复一点失地。此刻的情形便是如此,石嫣鹰心底的良知在这一刻压倒了邪恶。她的身子剧烈地抖动了两下,从幻境中苏醒过来。

    「不!绝对不能做这种邪恶的事情!我怎么能够想这种乌七八糟的事情?」

    不过相比于正义的良心,邪恶的欲望总是能够更强烈地吸引心灵松动的人类,石嫣鹰也不能例外。良知占据上风的局面只持续了片刻,她的心灵又被邪恶给占据。驱逐了正义和自尊之后,石嫣鹰的肉体也就立刻出卖了她的灵魂。

    仅仅因为幻想那种通过凌辱敌人而获取快感的场面,石嫣鹰的内心就兴奋到无以复加的程度。下体突然涌出的湿液,立刻浸湿了她的底裤,而那很快冷却的粘糊糊的液体粘在大腿根部的感觉,却让她的阴户更加骚痒。她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还会有虐待别人的欲望,可这欲望却真的产生了,而且让她感到异常的兴奋。

    虽然没有人会知道,可石嫣鹰仍然羞红了脸,拼命夹紧双腿,想要克制那种骚痒感觉。谁知她不夹紧双腿还好,这用力一夹,那已经因为充血而变得敏感的阴唇受外力的刺激,反倒更加骚痒。

    十年来没有接受过男人爱抚的隐秘部位,因为幻想虐待别人的快感而变得骚痒无比,石嫣鹰差点便要叫出声来。

    紧咬着双唇,石嫣鹰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呻吟出来。她的呼吸变得十分急速,如果不是旁边的两个男女正搞得热火朝天,那么她的呼吸声将是清楚可闻。

    江寒青已经发现了石嫣鹰的不对,看着她面红耳赤地夹紧双腿,身子微微颤抖的样子,江寒青更加肯定自己的判断没有错。

    「石嫣鹰你这骄傲的女人果然也是一个荡妇啊!哼!天底下哪有不谈性爱的女人?过去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你们这些看似高高在上的女人,其实一个个都是淫得透顶。越往上走的女人,越是压制自己的性欲:能力越强的女人,越需要阴阳调和的滋养。你们这些表面高不可攀的女人,骨子里却一个个都是喜欢受虐的贱人妈妈是这样的,你石嫣鹰也是这样的。天下的贵妇人都是这样的!枉你们平时一个个趾高气扬,高傲自负,骨子里却比娼妓还下贱……光是看着我凌辱其他女人,你就兴奋成这样。真的轮到你的时候,你不知会堕落成什么样子?你等着吧。今天只是一个开始。我会慢慢地引诱你暴露出淫乱的本性,让你爱上受虐的滋味,到时候你就只有乖乖地变成我的下贱女人!」

    看出石嫣鹰肉体产生的兴奋反应,江寒青自然认为石嫣鹰体内有着天生的受虐潜质,却不知道此时的石嫣鹰根本不是因为想象受虐而兴奋,反倒是在心里勾画自己虐待别人的场面。施虐与受虐,这其间可真有着天壤之别。如果将江寒青试图征服石嫣鹰灵肉的过程看作一场战争的话,那石嫣鹰无疑就是他在这场战争中的唯一敌人。可江寒青在这场战争刚开始的时候,对于敌情的判断就出现了极大的偏差和错误。他征服石嫣鹰的「战争」真的能够像他想象的一样顺利吗?恐怕,只有天知道!得意洋洋的江寒青并不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多么重大的错误,反倒以为他已经看透了石嫣鹰的本质。有着初战获胜的快感,兴奋的他将嘴凑到李华馨耳边问道:「五娘,你有没有戴上我给配的乳链?」

    李华馨微睁双眼瞄了他一眼,见他两眼放光地盯着自己,忙又用力闭紧眼睑,几乎是无法察觉地轻轻点了一下头。

    江寒青嘴边露出一丝得意的狞笑,这正是他准备给石嫣鹰欣赏的东西。

    没有片刻迟疑,他立刻动手除去李华馨身上的衣裙。像他这种性场老手,脱起女人衣服来也是那么快速。三下五除二,就将李华馨剥了个清洁溜溜。

    「贱人,站到下面去,让主人好好欣赏一下。」

    随着侄儿冷酷的话语,李华馨立刻顺从地站了起来,面对江寒青伸直诱人的娇躯,那样子活像一个接受官长检阅的士兵。

    此时李华馨一丝不挂的身上,却还多出了一样常人没有的东西。

    在她的两个乳头上分别夹着一个黄金打制的夹子,两个夹子的尾部之间连着一条水晶串成的链子。这串链子的重量显然不算太轻,因为李华馨的乳头已经被吊得明显垂下去。

    江寒青瞟了一眼石嫣鹰,发现她的角度斜对着床头,看不到李华馨胸前的乳链。于是他就伸手抓住李华馨的手臂,用力朝侧面拉了一拉,李华馨的身子便随着他的动作向旁边偏转了一下。这样一来,石嫣鹰就能够清楚地看到李华馨胸前那明晃晃的乳链,也能看到那被链子吊得下垂的乳头。

    从来没有想到过世间还有这样的东西存在,石嫣鹰的眼珠子差点都要掉了出来。

    她大口地吞了一下口水,嘴里十分干燥,下身更是骚痒难当。她感到乳房已经胀得难受,想要伸手揉一揉。可是理智却强迫她不要这么做。

    看着李华馨胸前晃动的链子,和那被夹子紧紧夹住之后吊得有点变形的乳头,石嫣鹰浑身都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这……居然能够这样!阴玉凤……你等着……你……我要你也尝尝这种滋味!」

    江寒青的手指勾住了李华馨胸前垂着的乳链轻轻地拉扯。每一次扯动,李华馨的乳头都被拉得先前长长地凸出。她的脸上是痛苦的表情,嘴巴大张时而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两腿间却已经清楚地看到有液体流出,顺着大腿缓缓往下流落。

    江寒青一边玩弄李华馨,一边注视着石嫣鹰的动静。

    此时的石嫣鹰已经完全沉醉在从未曾想象过的淫虐场面中,目光呆滞地看着李华馨那被乳链拉得变形的可怜乳头,完全没有意识到江寒青正在旁边得意地望着她淫笑。石嫣鹰在心里惊叹:「天啦!这样恶心的事情,那贱人居然还能够感到兴奋?真是够下贱!阴玉凤如果被这样折磨,会有什么反应?」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石嫣鹰心里是百感交集,也说不出她到底是憎恶,还是好奇,抑或也有那么一点点的期待,盼望能够早一天亲自用这一招来对付阴玉凤。

    江寒青的手缓缓伸向了李华馨的阴户,等到石嫣鹰的目光也跟着往下移动的时候,他突然用两根手指捏住李华馨的阴唇用力一拉。

    「啊!」李华馨一声尖叫的同时,全身一阵剧烈地抖动,大量的液体从阴缝里喷了出来,淋在江寒青的手上。

    而石嫣鹰将这一幕看在眼里,身子也轻轻地颤抖了两下。眼前这幕她连想都从来没有想到过的淫荡场面,却让的肉体从里到外完全兴奋起来。

    「阴玉凤,你要感谢你儿子!帮我想出了这么好的方法!你等着……总有一天,你也会尽情享受的!」

    精神的亢奋已经超过了肉体所能够承受的强度,石嫣鹰的身子渐渐开始发软。她脚步踉跄地往后退了两步,重重地跌坐到身后的椅子上。

    斜视石嫣鹰在一旁的狼狈模样,江寒青再也无法控制心里的得意情绪,发出了猖狂的笑声。他一边笑,一边在心里想道:「石嫣鹰你这骚货,今天这一次教育相信你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就等着后面真正的调教吧。只怕到时候你要兴奋得发疯吧!」

    如果江寒青知道石嫣鹰内心的真实想法,他也许会气得抓狂不已。可此时他却以为自己的策略取得了良好的成效,已经开始挑逗起石嫣鹰受虐的欲望。

    江寒青的笑声就像暮鼓晨钟一样重重地敲打在石嫣鹰的心房上,唤起了她的自尊,将她从迷梦中惊醒,一股强烈的被羞辱的怒火在她胸膛里熊熊燃烧。

    「这对狗男女如此无耻的表演,我居然会在旁边看得出神!还会那样胡思乱想!我今天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中了邪?」

    看着狂笑不已的江寒青,石嫣鹰顿时感到无地自容。她心里清楚,她刚才那魂不守舍的狼狈模样,一定已经被江寒青给瞧在了眼里,江寒青的笑声无疑正是对她的最大讽刺。

    石嫣鹰这时哪里还会有半点怀疑,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心里无疑充满了对她的邪恶幻想。

    「这狗男人一定以为我会屈服在他的面前!呸!你简直是在做梦!你和阴玉凤那贱人果然不愧是一对亲母子,你们两个家伙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后悔的!」

    眼睛对上江寒青邪恶的眼神,身为贵族女性所特有的自尊与良知终于全面压过了邪恶,彻底恢复了神智的石嫣鹰心里开始感到万分痛苦。想到这对奸夫淫妇竟然当着她的面鬼混,而她作为帝国内众人仰望的战神,居然还在一旁看得进入了痴迷状态,石嫣鹰在心里狠狠地咒骂着自己:「石嫣鹰!你居然还能厚颜在这里看下去!你哪里还有一点帝国贵妇人的尊严?你难道忘记了你是当今帝国最顶尖的统帅吗?」

    而先前忘情和心爱男人胡搞的李华馨,这也才想起原来还有大嫂石嫣鹰一直在旁边看着。深感难为情之下,她刚向石嫣鹰叫了声「鹰姐」,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一时又哑口无言。

    听到李华馨的呼唤声,石嫣鹰更觉羞惭。她心里先前那些邪恶念头,已经消散一空,此时的她只是觉得耻辱和痛苦。她平日里怎么也想不到李华馨会是那么淫荡的女人,她为自己过去一直被李华馨欺骗而感到愤怒。

    「石嫣鹰,你怎么那么蠢啊!居然看不出李华馨的下贱本质来!而且看着她的淫乱样子,你居然也能够跟着一起兴奋?」

    再也无法忍受内心的强烈自责,石嫣鹰猛地从椅子里腾起身,声嘶力竭地对江寒青和李华馨大吼道:「你们两个畜生!给我立刻滚出去!滚回你们江家的猪圈去!」

    她的情绪已经完全失控了,因为面前这对狗男女居然敢在她面前放肆的上演淫乱的大戏,而她居然还能够在一旁感到好奇和兴奋,这叫具有强烈自尊的石嫣鹰如何能够忍受。

    痛斥了两人几句之后,石嫣鹰心里那屈辱和憎恨的感觉反倒更加强烈。眼泪在她的眼眶里滚来滚去,这种情况不知道已经有多少年没有出现过。无法控制自己失常的情绪,石嫣鹰涨红了脸蛋夺门而出,而眼泪在这一刻也终于淌了出来。

    石嫣鹰冲出门的时候却正好碰到那个天真可爱的丫头兰儿准备进来,两人就那样重重地撞在一起,然后双双摔到在地上。

    没有等兰儿反应过来,石嫣鹰已经蹦起身来,继续向外面跑去。

    可怜的兰儿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生怕主人出了什么事情,连忙挣扎着站起身,一瘸一拐地顺着石嫣鹰奔跑的方向追了下去,完全没有注意到李华馨正赤身裸体地站在江寒青床前。

    瞪了江寒青一眼,李华馨嗔道:「你个大坏蛋。人家过来的时候,一心想着你,结果被你那么一动手,就忘记了鹰姐还在旁边。结果……你说,你刚才是不是故意做出来挑逗我鹰姐的?」

    江寒青毫不迟疑就承认了下来:「不错!我一看你大嫂,就知道她表面上高不可攀,骨子却是一个荡妇淫娃。今天看来她果然具有很好的受虐资质!哈哈!」

    江寒青的狂笑声,石嫣鹰并没有听到,却似乎已经提前决定了石嫣鹰今后的命运。当然后面的路还长呢,毕竟事实和江寒青的想象还有着很大的差距……

    第七四章紧急部署

    等兰儿再回到这个房间的时候,已经是两柱香之后的事情,这时李华馨已经穿戴得整整齐齐地坐在屋里,看上去里面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江少主,鹰帅是怎么了?奴婢追到她睡房外,她却锁了门一个人在里面哭泣。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鹰帅却说不要奴婢了,要奴婢跟您走。这……这到底是怎么了?」脸上泪痕未干的小姑娘,说着说着声音又开始呜咽起来。

    江寒青正担心石嫣鹰在丢了那么大的脸之后,会翻悔不将小丫头送给他。听兰儿这么一说,顿时心花怒放,哈哈大笑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向鹰帅提出来,要你跟在我身边服侍我。鹰帅虽然答应了,却还是舍不得你。说是你跟在她身边十四年,一旦没了你还真不习惯,所以她就哭了出来。」

    兰儿闻言哭得更厉害了。「奴婢也舍不得鹰帅啊!奴婢这就去找鹰帅!」说罢又转身跑出屋去。

    李华馨在旁边看了,嘟哝道:「又一个小姑娘成了牺牲品。唉!」

    江寒青用力拍了她的肥臀一下,笑道:「不要乱吃醋!这个小姑娘只是要来当丫头的。这么可爱的姑娘我也不忍心折磨啊!人家可不像你们这些淫娃荡妇,一个比一个来得骚。」

    李华馨不满道:「谁淫荡了?谁骚了?都是你这小坏蛋害了人家,还赖别人!」

    江寒青一把将她搂坐在怀里,说道:「好了!是我淫荡!是我骚!好不好?」

    李华馨还待说点什么,江寒青已经一嘴亲了上去,堵住了将要开始唠叨的红唇。

    ……

    足足等了快一个时辰,兰儿才提着一个小包裹回来了。她脸上此时已经没有眼泪的痕迹,但眼眶却还是红肿的。那样子看来更是惹人恋惜。

    「少主,奴婢刚刚已经和鹰帅告别过。鹰帅说,从此以后奴婢就是您的人了!」

    江寒青点点头道:「好!兰儿,你放心。跟着本少主,绝对不会亏待你。」

    兰儿又道:「少主,现在已经快到卯时。我们是立刻动身,还是等天大光再走?」

    李华馨对江寒青道:「我还没有跟嫂子辞行呢!」

    兰儿道:「鹰帅说她现在没有心情见任何人。她要奴婢告诉您两位,如果要走也不用再去见她,直接动身就可以了。」

    李华馨知道今天被江寒青这么一搞,自己以后是再也不会被这位大嫂所接受了,想起过去她对自己的情谊,不禁黯然神伤。

    江寒青见她突然低头不语,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便握住她的手道:「你且先莫悲伤!说不定以后你们就是好姐妹了。到时候她哪里还会因为今天之事而怪责你!」

    李华馨听他这么说,心里稍微好受了点,侧脸啐了他一口道:「你这个贪心鬼,见一个爱一个!我倒真的不希望鹰姐落在你的魔掌里。那简直是糟蹋人!」

    江寒青突然正色道:「你以为她现在哪样压抑本性就好吗?明明有欲求,却强自压制。这样的生活她就快乐吗?我看还不如让她把本性释放出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那才是真正的幸福!」

    李华馨知道江寒青的话肯定不对,却又一时不知道如何批驳,只得无奈道:「反正都是你有道理!我不跟你争!」

    站在一旁的兰儿却完全不懂他们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一头雾水地站在那里,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模样甚是天真可爱。

    江寒青由兰儿和李华心搀扶着,一行三人缓缓走出了江府大门外。

    兰儿忽然停住了脚步,依依不舍地回头往黑乎乎的大门里望了半天,始终未见里面有什么动静。她才站直身子,向里面鞠了三下躬,嘴里喃喃道:「鹰帅,奴婢走了!没有奴婢在身边,您以后自己多保重!」朝门里鞠完三下躬之后,晶莹的泪珠儿又挂在了她的脸颊。

    李华馨对这个可爱的丫头也十分喜爱,便伸手将她搂在怀里,用衣袖轻轻替她擦去眼泪,温柔道:「乖兰儿,别哭啊!鹰姐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就放心吧!等你去了江家大院,我们那边好多人陪你玩的,你一定会生活得很开心的。」

    用力点点头,兰儿终于破涕为笑。那未干的泪珠儿挂在她脸颊,在大门上灯笼光芒的照耀下一闪一闪的就像珍珠一般,看得江寒青眼都痴了。

    坐上马车,江寒青又回头看了一下大门牌匾上硕大的「石府」二字,心道:「江府之行收获颇丰啊!也不枉了腿上挨那一箭。不过……可惜还是没有看到石嫣鹰的真面目。唉!也罢!就当为下次见面留点想头吧。」

    当日午后,坐在议事堂里,江家的骨干成员们一个个脸色铁青。

    家族的少主给敌人袭击,差点连命都丢掉。这可不是什么小事情。更何况,王家造反的势头也是越来越明显了,问题只是在什么时候举事而已。

    老三江浩明首先介绍夏国目前的军队分布情况:「今天早朝,石嫣鹰称病未去。但是皇帝老儿仍然降下圣旨,封石嫣鹰为「护国讨逆征南大元帅」,三日内出京城设立行营,十五日内必须完成一切准备工作,领军南征。」

    「目前京城内外有军队近八十万人,其中比较精锐的有御林军十二万、禁卫军二十万、原来的京畿驻守部队有约八万人,其余都是从各地拼凑而来杂兵,这次的行动中将给石嫣鹰二十万大军,其中包括御林军五万,加上妃青思叛变之初派往南面的二十万禁卫军,妃青思将拥有四十万大军,其中禁军系统的精锐部队将达二十五万之多。另外京城还将抽调二万御林军,十万禁卫军和其他部队二十万组成一支军团,向帝国东部开进,准备让他们驻扎在沁阳地界,等到石嫣鹰南征胜利之后,再用这个军团向东讨伐邱特人。这样京城内外实际剩下的就只有五万御林军,十万禁卫军和原有京畿驻守部队八万,共二十三万人」玉凤的军团仍然驻守西域,目前人数只有不到十二万人,其中「凤翔军」约三万人。而石嫣鹰的飞鹰军团因为近期没有大的战斗,目前人数仍然维持在约三十万人左右,这些部队除三万「鹰翼铁卫」之外全部留在了北疆。

    「此外还有为数达一百万之众的「地方卫戍部队」,不过这些都是乌合之众,又分散到各势力手里,最多的也掌握不到十万人。靠这股部队成不了事情。」

    老四江浩廷算了一下道:「那不就意味着石嫣鹰手里控制了约七十万大军哦!」

    江浩然插嘴道:「她现在能够指挥的是有七十万。不过御林军和禁卫军那二十五万恐怕不会随她胡来吧。」

    江浩明道:「虽然如此,她的势力却也太恐怖了!」

    林鸿宾道:「她的军队固然多,但是一南一北,又均远离京城,倒是没有什么可怕。眼前最要命的还是王家和翊宇的联盟。由于我们的疏忽大意,王家的力量在京城里面早已经远远凌驾于我们上面。而翊宇到底控制了多少禁军系统的部队也是一个未知之数。」

    江浩然道:「禁军系统现在一共只有二十三万在京城。翊圣那家伙还控制了十五万,剩下不过八万人,我们怕……」

    突然意识到自己计算的方法不对,江浩然立即闭口不语。

    江寒青冷笑道:「翊圣以前是自称控制了十五万部队,可这十五万人如今还能有多少人留在京城就难说得很了!」

    叹了口气,他接着道:「也许这十五万人全部都被调离京城也说不定!别忘了皇帝老儿授权组织军队的正是翊宇那王八蛋。」

    江浩廷沉声道:「如果青儿的担心真的成为事实,那就意味着京城里面留下来的禁军很有可能大部分都被翊宇控制了。」

    江浩明道:「无论是石嫣鹰和李家,还是翊宇和王家,现在的势力都超过了我们。我们这几个月来由于错误估计敌我形势,已经损失了太多的时机。现在的局面对我们非常不利!」

    家督江浩羽一直没有说话,这时开口道:「现在说这些都已经晚了!如今关键之计是想办法做出部署,尽量挽回局面。青儿,你有没有什么具体的想法啊?」

    江寒青道:「父亲,众位长辈,依孩儿看来如今之计首先是要打乱敌人的布局。如果一切都按照敌人的部署来进行,我们只有死路一条。」

    众人无不觉得江寒青所言有理,纷纷点头称是。

    江浩羽向儿子点了点头道:「不错现在要想扭转败局是,必须要想出一个办法来破坏敌人的布局。你有没有好主意啊?」

    江寒青道:「孩儿想了一下,唯今能够使用的方法第一是找外援。」

    江浩羽「嗯」一声,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江寒青道:「我现在能够想到的有两个强援。」

    江家众人听了此话,眼睛全都为之一亮。

    江浩羽惊奇道:「竟有两个强援?你且说来听听!」

    江寒青道:「第一个强援是邱特女皇寒月雪。她刚刚欠下我们的人情这时就可以收回来了。而且朝廷内乱,我想她知道这个消息后,也肯定会对再次西侵的提议产生兴趣。只要她的大军向西攻进本朝国土,直逼永安,对于我们是有百益而无一害。王家的传统势力就在帝国东部,根据地受到威胁,我就不信王家还敢轻举妄动。这样一来自然就打破了王家如今的布局,增加了我方获胜的机会。为了坚定邱特人入侵的决心,我们可以先许诺一旦造反成功就割帝国东部六百里土地给她。等以后我们击败了其他势力打下了江山,再由母亲率军夺回即可。」

    江浩然嚷道:「高!实在是高!我认为青儿此招可行!不过就是六百里地嘛,先口头给了他们。以后到底这地属于谁,还不是刀枪来决定的!我说此法可行。」

    其他众人对这一点也都认同,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江浩羽看众人均点头同意,便对江浩明道:「找邱特人帮忙这件事情就这么决定了。青儿身上有伤,需要静要。具体的事宜就由老三你去处理吧。」

    江浩明连忙躬身答应。

    江浩羽转头对江寒青道:「你接着说,第二个强援却又是谁?」

    江寒青道:「第二个强援就是妃青思,她倒不是用来对付王家,而是为了牵制石嫣鹰的。」

    江浩然惊愕道:「对付石嫣鹰?那王家怎么办?」

    江寒青道:「目前的局势下王家确实是我们的最大敌人,但是依青儿看来石嫣鹰和李家也万万不可轻视。」

    林鸿宾先前刚说过现在的局势下石嫣鹰并不可怕,这时却听江寒青提到石嫣鹰的问题,因此尤其关注,赶忙问道:「寒青此话怎讲?」

    江浩然也接着问道:「那石嫣鹰昨晚不是刚和你达成结盟的协议吗?」

    江寒青解释道:「这石嫣鹰虽说昨晚和孩儿达成了两家结盟的君子协议,但是此姝行事狡诈,绝对不可轻信。而且此次皇帝老儿让她南征妃青思,给了她四十万之多的军队,加上北疆她自己的「飞鹰军团」,坐拥七十万大军,其中精锐之师过半数。单论军队数量她已可称是举世无双。」

    林鸿宾不悦道:「这个问题刚才不是讨论过了吗?她那七十万里有二十五万禁军,倘若谋反,岂会轻易听命于她?此外她的军队固然师多,但是一南一北,又均远离京城,能赶出什么大事来?」

    江寒青笑道:「姑父切莫心急,听我慢慢道来。」

    而这时其他在场的人也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起这个问题,一时间江寒青完全没有办法再往下说。

    江浩羽见场面有点混乱,忙开口道:「大家不要吵,让青儿慢慢说!」

    家督开了口,旁边的人立刻安静下来。

    江寒青接着道:「以此女的智慧,我想她绝不会傻到不顾京城的局势而在南边和妃青思大杀一阵,很有可能会暗中和妃青思达成协议,然后回师北上。而在北疆,她前不久和特勤人也签订了一个和约。那个和约的条款如此简单,贪婪成性的特勤人怎么就会轻易撤军呢?我想背后一定又藏着一个大阴谋。说不定啊,石嫣鹰的飞鹰军团这时已经伙同特勤人的骑兵南下了,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

    听他这么一说完,会场里面立刻炸开了锅,所有人都在交头接耳,互相议论。

    江寒青提出来这个问题,可真的是致命性的问题。

    虽然说王家的威胁十分严重,但是江家的人仍然不是特别害怕,因为王家在全国的军队中并没有多大的力量。江家的人就算在局面不利的情况下也仍然可以和王家拼一回,大不了就是在京城死一大帮人,只要剩下的人逃到西域,就可以依靠阴玉凤的军队实现翻身,绝对不会出现完败的局面。

    可石嫣鹰的这数十万大军一旦压过来就不是开玩笑的了。那个势力绝对不是王家在京城中那一点点武士群的力量所能比拟的。一旦被石嫣鹰搞一把,那就是绝对的失败!满盘皆输!如果让石嫣鹰控制了京城,消灭了江家在京城的力量,那么帝国的东、北、中都将置于石嫣鹰的控制之下,到时候就算是阴玉凤的军队介入,也必定是回天无力。更何况,就算是江家的终极法宝「玉凤军团」也在最近与蛮族的大战争中承受了相当大的损失,势力比之完整的「飞鹰军团」已经逊色了不少。如今的江家实在承受不了与石嫣鹰作战的压力。

    江浩羽见众人乱得完全没有了章法,用力敲打面前的桌子,大叫道:「都给我闭嘴!吵什么吵?你们这样乱嚷一气就能解决问题吗?」

    江寒青看着众人乱糟糟的样子叹了一口气,心想:「人心散了!父亲在家族里的威信也在下降,看这乱糟糟的场面以前哪里出现过!看来还是想办法溜到西域母亲军队中才是最安全的,到时候进可攻,退可守。战争打不赢,还可以议和:议和谈不拢,还可以在西域成立自己的国家。」

    正在那里想入非非,却听父亲江浩羽对他说道:「青儿,他们都安静下来了。你继续说吧!」

    江寒青道:「对于石嫣鹰来说,现在最关键的就是能否与妃青思达成和议。如果让她与妃青思成功谈拢,那她就可以凭借强大的军事力量横扫其他三大国公家族,将李家推上胜利者的宝座。而与此相反,一旦妃青思拒绝与她和解,并且缠着她的南征军团不放手。那她就没有办法腾出手来参与京城的争夺,只能履行与我们的结盟协议,依靠与我们江家的联盟来保存李家在京城的势力。」

    江浩然恍然大悟道:「如此说来,她昨晚和你达成那个结盟的君子协议,只不过是一种预防性的措施。如果她没有和妃青思谈妥,她就依靠这个协议来保存李家的势力。如果她们谈成了,她就根本不理会这个协议,直接率军回京将我们江家和其他家族一起统统干掉。」

    江寒青点头道:「不错!说的就是五叔这个理!」

    江家众人顿时群情激愤,无不愤怒声讨石嫣鹰这种欺诈行为,会场内顿时又失去了秩序。

    有的人在场中大声叫道:「我们凭什么要理会他李家的死活?不管他们,等王家去灭他们好了。」

    此话一出口,顿时引起更多人的批驳:「蠢货!如果我们现在不理会李家,那么王家就能够把我们一一击破了!」

    江寒青提高嗓门大叫道:「大家听我说,不要吵!」

    众人安静下来后,江寒青说道:「所以我们现在必须要派人去和妃青思联系,让她站到我们这一阵营。无论石嫣鹰提什么条件,只要妃青思坚决拒绝,石嫣鹰就没有什么招术好使。到时候让妃青思和她打游击,石嫣鹰进攻,妃青思就撤退:石嫣鹰准备撤退回京,妃青思就去袭击她。这样石嫣鹰自然没有办法对我们下手。到时候我们调整好力量,先联合京城里面李家的势力干掉王家,再回头把李家给铲除掉。然后由母亲从西域带兵回来,首先以京城为依托,打垮北疆的「飞鹰军团」。然后掉头南下,与妃青思来一个南北夹击,将石嫣鹰的南征军团包围在里面予以痛歼,那时天下自然就落入我江家囊中!」

    听江寒青这么一说,众人的士气立刻被鼓动起来,一个个摩拳擦掌,活像与妃青思的协议已经达成,江家的天下就要到手一般。

    江浩羽想了一会儿,问江寒青道:「青儿,这妃青思如何才肯与我们达成联盟协议啊?」

    江寒青道:「这个问题孩儿开会之前就已经思考过了!妃青思这人头脑非常清醒,孩儿料定她对于当女皇是不会抱什么幻想的。她所关注的应该只不过是一个如何下注的问题,也就是说她会从各方势力中选择一家来押宝,而这一方必定是她认为最有可能取得最终胜利的一方。如果我们能够让她有这种信心,认为我们一定能够取得最终的胜利,她就会将宝压到我们身上!」

    江浩羽皱眉道:「那我们怎样才能够让她相信我们能够最终获胜呢?」

    江寒青出人意料地回答道:「没有办法!」

    江浩羽做梦都没有想到儿子会给他这样一个回答,顿时为之气结,没好气道:「那你刚才说的不全是废话!还谈什么谈?妃青思的事情就当不存在,大家只要等着迎接石嫣鹰的大军回京就行了!充其量就是我们几个先逃到你母亲西域军中,能拖一日拖一日。如果你母亲打赢了石嫣鹰,我们就彻底翻盘来一个大获全胜:如果你母亲输了,大家就一人一剑,自己了断小命!」

    江寒青等父亲将气话说完,方才缓缓道:「父亲,妃青思这个人有多精明,你跟她也是接触过多次,想来也是心知肚明。你且想一想,如果我们派人去跟妃青思说,我们江家一定能取得最终的胜利,像妃青思那么聪明的人她会信吗?」

    江浩羽毫不迟疑地答道:「当然不会信!」

    江寒青接着道:「那就是了。所以我们根本没有可能通过吹嘘自己而去获得她的帮助。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将我们刚才的那些分析告诉她。并许诺如果她能帮助我们获得最终胜利,我们将给予她什么样的利益。剩下的就只有等她自己去判断吧!不过我们这方还有一个法宝,那个妃青思似乎对于母亲的态度比较亲近,而对石嫣鹰却没有太多的好感。我们只能希望这一点在妃青思做决定的时候也能够起到作用吧!」

    江浩羽犹豫道:「可是这样做,真的能行吗?」

    江寒青摇头道:「父亲大人,说实话,我不知道!这个也许只有老天清楚。」

    这时会场里其他人也都停止了杂乱无章的议论,专心听他们父子二人的对话。

    江浩羽默然良久,说道:「这个事情是你提出的,妃青思你前不久从邱特回来的路上也跟她打过交道,按理说这一次跟妃青思谈判的事情也应该由你亲自去才可靠。但是你腿上的箭上又那么重,显然是无法成行了。你看看家族其他人里边,让谁去比较合适一点?」

    江寒青想了一会儿,问江浩天道:「四叔,您好像过去和妃青思在军中共事过一段时间吧?」

    江浩廷点头称是,说道:「我和妃青思在各种情况下前前后后打过三、四年的交道,应该说彼此之间是很熟的了。」

    江寒青对江浩羽道:「父亲大人,我看就由四叔出马去与妃青思商谈吧!」

    江浩羽点头道:「好!就由老四去吧。你去我也比较放心。事情紧迫,你也不要多耽搁了。待会儿开完会,我们几个再具体商量一下,你就可以动身了,此去路上一定要格外小心。如果耽误了家族的大事,就算你是我亲弟弟,我也绝不饶你!」

    江浩廷不敢怠慢,连忙躬身应命。

    剩下来的时间,众人讨论的不外乎就是如何整饬人手、如何安排家眷离京、如何监视王、李、邹三家的动静,等等问题不一而足。

    会议结束后,江寒青由仆人抬着行出了会场,而父亲江浩羽则走在他的身边。

    江寒青对父亲道:「应该马上派人通知母亲,让她找一个借口不要赶赴京城,留在西域整军备战。如果条件允许,应从日落城向东推进,如能跨越日落山脉则最为理想。」

    江浩羽同意道:「你说的很有道理,坚决不能让她赶到京城来,否则敌人没有了顾忌,来一个一网打尽,可就悔之晚矣。要通知她最坏情况下应该准备一只骑兵部署在京城通往西域的路上。一旦京城出了状况,我们往西域撤退的时候才会有一个依靠。」

    江寒青道:「那就由孩儿给母亲写一封信再差人送去?」

    江浩羽开始点了两下头表示可以,但没有走两步,他却忽然又翻悔了,向江寒青道:「你刚刚受了箭伤,内力又莫明其妙地消失,现在正需要静养。操心的事情就不要做了。这件事情反正也不麻烦,就由为父自己动手吧。」江寒青本希望由他来写信,可以在信里面随意用言语戏弄母亲,又可以再夹带一些「好东西」

    送给母亲,可是现在父亲却要自己来写这封信,他哪里还敢做那些不轨之事?这一来顿时让他大失所望,却又不敢表露出来,只能是暗恨在心。

    咳嗽了两声,江寒青想起了另一件事情,便对父亲道:「孩儿先前向父亲提起过姑妈那件事情如何处理?」

    江浩羽停下脚步,回头望着儿子,眼中厉芒一闪,咬牙切齿道:「有人前来通报你遇袭的事情,她却将来人赶走,事后又不派人核实,又不向我禀报,我看其中必定有鬼!这婊子说不定就和你二叔一样,干的是吃里扒外的勾当!你亲自负责调查这件事情,如果她真的有什么不臣之心,你就自己处理吧。」

    江寒青得了父亲授权,忙拱手道:「孩儿谨遵父命!」

    江浩羽挥了挥手道:「你刚受了箭伤,昨晚到现在又还没休息过。现在没什么事,你就回去睡一觉吧。关键时刻,身体可不能垮啊!」

    见江寒青答应了,他也不再多说什么,径自扬长而去。

    而江寒青的心思这时却已经转到了如何对付姑妈江凤琴这个问题上来。

    第七十五章真耶假耶

    「唉!」

    随着白莹珏的一声叹息,江寒青无力地瘫倒在床榻之上,绝望地摇了摇头道:「算了!没用的!看来我是真的给废了!」

    原来白莹珏发现江寒青的功力完全丧失,经脉混乱异常,便试图用自身的真气替江寒青疏通经脉,恢复内力。可是两人经过了不知道多少次尝试,却均是无功而返。

    白莹珏的真气进入江寒青体内之后,便如石沉大海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拼命折腾了半天,除了将自己累得个够呛之外,没有收到任何的效果。

    想到爱郎有可能从此成为一个不能运用无功的废人,白莹珏眼里泪光滢滢,呜咽道:「青……这……这可如何是好?」

    而站在身边服侍的新婢女兰儿这时也忍不住跟着哭了起来。

    江寒青烦躁地答道:「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不过就是不能再使武功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这还不是活得好好的。你们两个烦不烦啊!」

    可是他这么一说,白莹珏和兰儿反倒哭得更加厉害。心烦意乱之下,江寒青正欲怒吼白莹珏和兰儿两声。转念之间他却又想到这两人如此悲伤,无非是由于真心关切自己的缘故,他又怎么能够再迁怒于人家呢?

    「唉!」

    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江寒青从床上挣扎起身,扶着拐杖拖着受伤的大腿摇摇晃晃地向房外走去。

    兰儿哭着想要上来扶他一把,却也被他给粗暴地一掌推开。见他十分动怒的样子,兰儿也就不敢再跟上来,只能让他自己一瘸一拐地向屋外走去。

    这一天的天气不太好,屋外阴沉沉的,没有阳光,也没有风。潮湿的空气让人不自觉地就感到一阵压抑。而心情本来就十分糟糕的江寒青此时更觉烦闷。脑中一阵胀痛之下,江寒青用手掌重重地敲打了几下头盖骨侧顶,然后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似乎这样能够帮助他发泄一些心中的烦闷之气。

    距受袭已经有四天的时间,江寒青每日都派白莹珏出去打探两宫的消息,可是两宫的人马好像已经彻底从京城消失,完全没有半点的线索。江寒青想亲自出去打探一下确实的情况,可父亲江浩羽又担心他腿上的箭伤死活不同意他出门。

    这样一来,把一个江寒青急得象那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两宫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真是急死人了。那天遇袭的时候,两宫都还有三人出现,难道现在都撤出京城了?还有那天袭击我的人中那几个武功足以和神女宫高手匹敌的女子到底又是什么来路?」

    除了这几个疑问,江寒青脑子中还想到了更多的大事。

    按照三天前家族会议的决定,寻求邱特女皇支援的事情由江浩明负责、而与妃青思进行谈判则是由江浩廷安排。为了取信于这两个强援,两位江家的直系领袖成员最终都决定要亲自出马,以确保事情万无一失。在家族会议的第二天,兄弟俩便离开了京城,江浩明往东,江浩廷往南,各自踏上了使命之路。而在同一天,江浩羽也派出了使者前往西域,给妻子阴玉凤送去京城最新的情报。

    而这之后一天,也就是在两天前的时候,李家也按照石嫣鹰的许诺派来使者,与江家商定了联合对抗王家的具体事宜。双方约定在这一非常时期,要抛弃成见,携手应敌。沟通渠道要随时保持畅通,情报要互通有无,行动要互相通报,遇到意外事变要互相支援。

    虽然已经采取了这些行动,可江寒青心里却一点踏实的感觉都没有。

    王家的谋反已经迫在眉睫,他们会采取什么更厉害的手段?石嫣鹰的大军马上就要出征,禁军系统要抽调的人马应该已经确定,何炳章、张四海等人是否随军出征?翊圣掌握的军队能够留在京城的还有多少?石嫣鹰和李家私底下是否还有阴谋?他们是否真的能遵守承诺诚心诚意与江家联手?王明思和他手下的隐宗势力又会如何动作?两宫宫主明明已经逃脱了那日的袭击,怎么却又没有半点消息?

    所有这些问题都可能会对局势的发展产生无法估量的重大影响,可他江寒青却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能做。摆脱不了这些终日萦绕在他脑海中的问题,江寒青已经有点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父亲大人真是老糊涂了。如今这种关键时刻,却因为我腿上那一点点箭伤,就让我终日休息,什么事情都不让我去干!这样下去,说不定将来连命都要丢掉,哪里还顾得这条烂腿啊!」

    想着想着,江寒青毅然对自己道:「不行!今天一定要出去做一点事情,至少要打探清楚太子翊圣那方的情况。再这样不明不白地拖下去,迟早会出大乱子的。只要不让父亲大人知道,就不会有人拦阻我的。」

    正在这时,江寒青却听到一阵脚步声传了过来,抬头一看,却是多日不见的表弟林奉先往自己这方向奔了过来。

    林奉先见到表哥站在屋门口,远远地便开口叫嚷道:「青哥,您的伤没有什么了吧?我这几日一直都说来看您,却老是被母亲差来差去,不断地赶我出去办事。今天才稍微有点空闲,我就赶着过来看看您。」

    看见表弟林奉先,江寒青心里立刻便想到了姑妈江凤琴见死不救的事情,暗自嘀咕道:「死女人,听到我遇袭的事情,居然敢什么都不去做,一个假消息就想蒙混过去。如果不是我福大命大造化大,岂不是就被你这个蛇蝎毒妇给害死了?」

    林奉先奔到江寒青身前,却见表哥冷冷地站在那儿完全没有反应,不由得愣了一下,迟疑道:「青哥,您没事吧?」

    江寒青表情木然地瞥了表弟一眼,淡淡道:「箭伤可不是那么容易好的,不过也没有什么大碍。」

    林奉先此时也从江寒青的冷漠态度中觉察到了一些异样,尴尬地笑了两下,应了两声「是、是」,一时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

    两个人就在那里傻傻地站了半天,直到江寒青觉得太过于冷落表弟,方才主动开口道:「这段时间你都忙些什么啊?」

    林奉先急忙回答道:「母亲差小弟准备一些东西,以备不时之需。」

    江寒青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来了兴趣,问道:「你都准备了些什么东西啊?」

    林奉先道:「也没什么,不外乎就是一些平民的衣服啊,散碎的银两啊,大把的制钱啊,都是这一类的东西,希望有事撤出京城时能够排上用场的。您还别说,这些小东西平时不觉得,真的要大量准备,还真是麻烦。」

    江寒青愣了一下,问道:「你准备这些东西,可有告诉家督大人?」

    林奉先惊讶道:「什么?难道家督大人不知道这件事情?我还以为母亲是传达的家督大人的旨命!」

    江寒青干笑了两声,敷衍道:「事情当然是家督吩咐下来的,只是他还不知道姑妈安排了谁人去做而已。好吧!既然如今我已经知道是你在操办此事,回头自然回禀告家督知晓,你就不必为此操心了。」

    不给林奉先有机会开口,江寒青接着问道:「你现在已经准备好可以供多少人使用的东西啊?」

    林奉先默算了一会儿,回答道:「如果每人两套衣服,五十两散碎银子,三吊制钱,估计应付个五、六百人应该没有什么大的问题。」

    江寒青心里嘀咕道:「五、六百人?还不够全家十分之一的人手用。这女人到底有什么用意啊?」

    林奉先似乎看出了江寒青的疑虑,说道:「现在这情势下,要准备这些东西,又不能引起其他家族的注意,实在是不容易啊。收集这五、六百人用的东西,都耗费了不少精力。何况……」

    江寒青见林奉先欲言又止的样子,便追问道:「何况什么?你说尽管说啊!」

    林奉先道:「我母亲说如果真的有事情发生,整个家族都要被迫撤离的话,大多数人肯定是要牺牲掉的,能够保全家族核心的两、三百人就不错了,所以我觉得有这五、六百套应该是足够的。」

    江寒青点了点头,道:「嗯!你说的也是在理。」

    可他心里却还是十分担心:「这女人叫她儿子准备东西,好像是为家族着想,可为什么又不告诉父亲和我?前几天听到我遇袭的消息,她也不加理会。不对!这女人一定在搞什么鬼!」

    脸上不动声色,江寒青装做随口问林奉先道:「有几天没有见到姑妈了,那天家族会议她也没到。这可是稀奇事情!不知道她老人家最近在忙些什么啊?」

    林奉先不疑有他,回答道:「母亲这几天身体不太舒服,在自己院子里静养呢!也正因如此,她才派小弟去准备那些东西的。」

    江寒青这时心里更加起疑,急忙道:「哎呀!姑妈生病了吗?我说怎的好几天不见她的人影!不行!我得去看看她!」

    林奉先大吃一惊道:「这怎么使得?青哥,您的腿伤这么重,怎么能出门呢?不行!这不行!」

    江寒青装出满面怒容道:「姑妈是我的长辈。长辈身体不适,侄儿怎么能够不去探视呢?你不必多说了!我今天一定要去探望姑妈!」

    说完不等林奉先再有反对,江寒青大声道:「来人!准备坐辇!」

    少主一声令下,不一会儿便有一队下人抬着坐辇跑了过来。

    林奉先见表哥决心已定,也就不敢再多说什么,带着下人小心翼翼地把江寒青扶上了坐辇。一行人当下便往江凤琴的住处行去。

    当江寒青的坐辇快要来到江凤琴的院子外时,林奉先道:「青哥,要不让小弟先去禀报母亲一声吧?」

    江寒青摇头道:「马上就要到了,姑妈也是至亲长辈,何必还要搞得这么麻烦?你随我一起过去就行了!」

    林奉先应诺一声,只好跟在江寒青的坐辇旁同行。

    走近江凤琴的院门,江寒青便看到院门口笔挺站立着的两个卫士,心里更觉异常。

    「在家族大院里除了父亲的门外有人看守,其他的人都从来不会安排卫士守卫,这江凤琴也不例外!怎么今日却安排了两个卫士在这里守门?难道这女人真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

    江寒青转念之间,急忙吩咐下人道:「快!已经到了!快进院门!而门口站立的两个卫士甫一见到江寒青的人影,便朗声叫道:「少主驾到!」

    江寒青知道两卫士这么叫喊是在给里面的人报信,不由得很是恼火,喝令下人道:「停下!扶我下辇!」

    由下人们搀扶着下得辇来,江寒青瞪着两个卫士道:「你们两个是谁人属下?怎么本少主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你们两个呢?」

    两人面露惧色,颤声回答道:「禀……禀少主,小的是林鸿宾林大人属下的卫士……因为是外戚……所以从未能够得识少主……」

    江寒青不耐地打断两人的答话,厉声追问道:「你们两人站在这里干什么?家族大院里还会有人威胁姑妈的安全吗?」

    两个可怜的卫士听得少主话语里充满责问的意思,吓得浑身颤抖,扑通跪倒在地上,牙关不停大战,想要说点什么却又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林奉先想要开口替两个卫士解释一下,可见到江寒青铁青的脸颊,却又急忙将刚要出口的话语吞回到肚子里面。他最近对于这位表哥是越来越敬畏,这时见他发火便也吓得不敢作声。

    正在气氛紧张的时候,却听到院子里一个女人的声音道:「哎哟。青儿,怎么跟两个下人发这么大的火呢?」

    随着说话的声音,一个身材妖娆的宫装女子从院子中缓缓走了出来。来人正是江寒青的姑妈江凤琴。

    江寒青虽然大腿上有伤,仍然在下人的搀扶下向江凤琴躬身行了一个礼,嘴上恭敬道:「侄儿给姑妈问安!」

    江凤琴轻轻摆了摆手,哎呀一声道:「青儿你身上伤还没有好,又何必多礼呢!罢了!罢了!」

    看了一眼仍然跪在地上的两个卫士,江凤琴皱眉道:「你们两个起来吧!看见少主就激动得什么都不会说了!真是的!」

    转过头对着江寒青,江凤琴微微一笑,主动解释道:「我这几天身子觉得有点不舒服,想要好好休息一下,便叫这两个奴才在这里守着。一般的闲人过来,一律挡架不见。想不到今天却是你家族少主大驾光临,这两个没见过大场面的小家伙就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江寒青这时哪里还能够追究什么呢,只得道:「说来也是侄儿不对,听奉先表弟说姑妈您身体不适,便急急忙忙过来探望姑妈。谁料想姑妈院门前却多出了两个不认识的卫士,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来历,所以出声责问。想不到却惊扰姑妈的修养,侄儿真是该死!还请姑妈大人恕罪!」

    江凤琴道:「这是什么话啊!你受伤了,我这做姑妈的因为身体不适还没有来得及去看你,反倒害得你拖着伤腿来探望我。何罪之有?」说完转头对儿子林奉先道:「来!奉先。快扶你表哥进屋里坐去,他腿上有伤,更应该好好休息!大家都傻站在这院门口干什么?快!」

    一行人连忙扶着江寒青往屋子里行去。等到江寒青已经进了院门,行在后面的江凤琴却回过身来对门口的两个卫士使了一个眼色。

    这两个卫士刚刚在江寒青面前露出满脸惊惧之色,身子跪在地上更是颤抖不停。可是等他刚一转身进入院门,两人的脸色却迅即恢复了常态,身子也不再颤抖,而腰板也立刻直了起来,直盯盯地看着走进院门去的一行人的背影。这时见到江凤琴回头使过来的眼色,两人立刻会心地点了几下头。

    等到江凤琴他们全都进入院门之后,这两个卫士也跟在后面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看到江凤琴和江寒青等人都往正中的堂屋走去,两个卫士却从东厢房背后绕往了院子的后进,两人那鬼鬼祟祟的样子一看便知道去干的多半不是什么好事。

    而这边林奉先领着几个下人搀扶着江寒青进了堂屋,将他扶到客人位置上坐下之后,江凤琴便吩咐那几个下人道:「你们几个奴才都回自己院子里去吧!少主在我这里要多待一会儿商量一些事情,完了之后我会派这院子里的人护送他回去!」

    江寒青一听,心道:「好哇!知道本少主无事不等三宝殿,这老狐狸要耍花样了!且看她要怎么糊弄本少主!」

    见几个下人并没有转身离去,却还是站在一边偷眼看着他,显然是在等待他的指示。江寒青微笑着向几个下人挥挥手道:「你们都回去吧!我在姑妈这里坐一会儿,难道待会儿还怕没人送?都回去吧!」

    几个下人见少主发话,这才躬身应了一声喏,倒退着出了堂屋。

    江凤琴走到主人位子坐下之后,林奉先则乖乖地来了一个敬陪末座。

    虽是至亲,姑侄俩却是各怀鬼胎,少不得还是要来一番客套寒暄。

    「青儿的腿伤没什么打紧吧?」

    听江凤琴这么假惺惺地一问,江寒青心里暗自骂道:「死贱人,老子腿上这伤还不是拜你见死不救所赐!」

    嘴上自然是感激连连地敷衍道:「多谢姑妈关心!这伤倒也不算太重,没有射中要害。加之对方的箭簇上又没有涂毒,所以恢复得倒是挺好,现在伤口已经开始愈合。只是仍然免不了一番疼痛!」

    江凤琴满面欣慰之色道:「这就好!这样我就放心了!如果因为这箭伤,我可就悔恨终生了!」

    江寒青暗暗冷笑道:「好家伙!这么快就切入正题了!好吧!我这做侄儿的,且陪你姑妈大人玩一玩!」

    「姑妈这话是什么意思?侄儿得这一箭伤,是自己命中有此劫数,怎么会让您悔恨终生啊!」

    江凤琴听了侄儿这话,脸上却显出十分羞惭的表情,连连摆手道:「青儿,你且听姑妈说!这件事情你有所不知,说起来真的是姑妈对不起你!」

    江寒青装出一副大吃一惊的神色,讶异问道:「姑妈为何有此一说,侄儿愿闻其详!」

    江凤琴赧颜道:「那天你遇袭的时候,曾经有一个不认识的人跑来家族大院门口吵闹,说是王家的人正准备要袭击于你!当天家族首脑里正是我轮值,城门守卫和他吵了半天,方才差人跑来告诉于我,说来人疯疯癫癫的。我听他们一说,先入为主,以为那个家伙真的是跑来胡闹的人。就差人将他赶跑了开去!谁曾想当天晚上却真的是听到了你遇袭的消息,那真如晴天霹雳一般把我惊得是腾腾颤!幸好你洪福齐天,居然被石嫣鹰那女魔头给救了出来!也算是我江家不幸中的大幸!否则我这做姑妈的纵然是万死也难辞其咎啊!」

    江寒青原以为江凤琴会对那天的事情百般抵赖,或者就是托辞狡辩,却不曾想她居然主动承认了出来,看她说话的神态却也情真意切,不由得心里犯了嘀咕。

    「咦!看姑妈这样子,倒真的是不像假话!难道是我错怪了姑妈?她并不像二叔一样是那长着反骨之人?」

    这时却听表弟林奉先猛喳喳地开口道:「妈!您也真是的!有人前来报信,说少主遇袭!您再是千不信万不信,也应该派人去核查探明啊!唉!如果不是青哥福大命大造化大,我看您这时候怎么去向家督大人交待!」

    江凤琴似乎真的沉浸在悔恨中,也不顾忌做儿子的是否能够出口埋怨母亲,径自点头连声应是。

    江寒青看林奉先这么责怪他母亲,而江凤琴却也一点不以为忤,心里又是多相信了三分。

    这时却又听江凤琴道:「我当日晚上听到你遇袭的确实消息,惊得是差点当场晕倒。事后这几天身子骨一直觉得不太舒坦,所以本来准备自己做的一些事情,也请差你表弟奉先代替去做了!」

    说到这里,她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抬高语调道:「对了!有件事情我差点忘记了!我看这局势啊,是对我们江家越来越不利了!老三和老四分头去找邱特人和妃青思寻求援助的事情,我看也是把握不大,便打算多做一些撤离的准备。所以就让奉先去准备一些平民服装、散碎银两和制钱之类撤往西域路上可能需要用到的东西。这件事情本来应该先禀报于大哥的,却因为我这几天身子不适,所以一直没有机会去面见大哥!你今天来了正好,回头替我禀报一声大哥吧!」

    听到姑妈又主动把这件事情提起,江寒青心里顿时疑虑全消,心里暗自笑道:「看来我最近是太多疑了!刚才听奉先表弟提起这件事情,就老是自以为其中有问题,结果现在姑妈不也告诉了我吗?唉!做大事的人,怎么能够如此多疑呢?连从小关心自己的亲姑妈,都不放心!江寒青,你以后可要吸取教训哦!」

    他这才想起还没有问过姑妈的身子到底哪里不舒服。适才他一直以为这不过是她的一个籍口,现在却觉得她可能真的是得了什么毛病,忙开口问道:「姑妈身上却是怎么感到不适呢!」

    江凤琴叹口气道:「还不是那天之后留下的心病!青儿,我这做姑妈的觉得对不起你,这几天心里总是淤塞着一口气,很是难受!再加上……呃……不过今天看到你来,我这可舒服多了!」

    江寒青听到她提到「再加上」,然后又突然转口不说了,自然便追问道:「姑妈,您刚才说「再加上」,到底是再加上什么啊?」

    江凤琴突然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盯着江寒青,对于他的问话完全没有反应。她那神情看上去十分怪异,搞得江寒青还以为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好像没什么不妥:又低头往身上看了一会儿,似乎也没有什么问题。又抬起头来,满脸狐疑地看着姑妈江凤琴,完全不明白她是在搞什么名堂。

    江凤琴看了江寒青好一会儿,却一直没有作声。江寒青转头看了一下表弟林奉先,见他也是满面惊疑之色,显然也不清楚他母亲这是怎么一会儿事。江寒青这时终于忍不住道:「姑妈您这是怎么了?您刚才说的「再加上」到底指的是什么啊?」

    江凤琴听到江寒青的话,身子微微一震,好似刚回过神来一般,低头看了一会儿地面,又回头看了一下林奉先,方才摇摇头叹口气道:「没什么!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陈年往事,心里更是烦闷罢了!唉!」

    她这么一番摆弄,显然是不愿意说出真实事情来,江寒青却更是好奇了。

    「姑妈,是什么陈年往事啊?您能不能讲给侄儿听听!侄儿还记得,小时候可喜欢听姑妈您讲故事了!」

    江凤琴叹了口气道:「这些故事你还是不听吧!听了对你也没什么好处的!」

    她这话似乎就是故意引江寒青上钩而说的。她越是说不想讲给江寒青听,越是说江寒青听了没有什么好处,江寒青就越是想听,越是想搞明白跟自己到底有没有什么关系。这其实也是人情之常。

    当下江寒青便继续追问道:「姑妈,到底是什么事情?为什么我听了没有什么好处?您就讲给侄儿听吧!」

    江凤琴听了他这话唉声叹气个不停,连连摆手道:「不说!不说!真的不能说!」

    林奉先这时也在旁边帮着江寒青道:「妈,到底是什么事情啊?您就讲出来听听嘛!孩儿也真的想听啊!」

    江凤琴瞪了亲生儿子一眼,轻斥道:「我跟你表哥谈事情,你在旁边喳乎什么来着?快给我滚下去!」

    林奉先厚着脸皮笑道:「妈,我这不是在旁边学习来着嘛!嘿嘿!你不要生孩儿的气,倒是先讲讲故事吧!」

    江凤琴突然伸手拍了一下身子的茶几,怒道:「谁跟你嬉皮笑脸了?给我滚出去!快滚回你自己的院子去!」

    江寒青忙道:「奉先,你先回自己院子去吧!我再陪姑妈说一会儿话!」

    林奉先见母亲似乎动了真怒,这时候也不敢再多说什么,连忙唯唯答应着向母亲和表哥各行了一个大礼,躬身退了下去。

    看到表弟已经走出了院门,江寒青回头对江凤琴道:「姑妈,到底是什么陈年往事让您如此挂心啊!说给侄儿听听吧,看能不能替您分分忧!」

    江凤琴又呆呆看了江寒青一会儿,满面忧愁之色地连声叹气,却还是摆手示意不肯说出来。

    江寒青这时真给弄得发急了,起身跪到江凤琴身前,说道:「姑妈,侄儿给您跪下了!到底是什么事情啊?您就告诉侄儿吧!侄儿求您了!」

    江凤琴看着跪在面前的侄儿江寒青,目光表得十分复杂,其中似乎有哀怜、有疼爱、也有一些些的愁怨。

    「青儿……你……你真的非要知道吗?」

    江寒青见姑妈的语气中似乎有一些动摇,急忙坚定地回答道:「是的!侄儿真的想知道!侄儿一定要知道!请姑妈开恩,就告诉侄儿知晓吧!」

    江凤琴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仰天道:「罪孽啊!我今天怎么这么不小心!

    居然就透出了口风啊!唉!愿上天能原谅我这一次吧!」

    江寒青见姑妈这么一番做作,知道事情可能确实非同小可,心里更是急欲知道姑妈心底到底藏着什么惊人的秘密,于是又连声催促道:「姑妈,您就说吧!这可真的是要急死侄儿了!」

    江凤琴看着江寒青,眼神给他十分怪异的感觉,她用一种冰冷的声调对江寒青说道:「青儿,你如果真的想知道,就要先答应姑妈,无论是什么事情,一定要冷静!」

    江寒青忙不迭地答应没有问题。

    却又听江凤琴叮嘱道:「还有千万不要将今天我告诉你的话告诉任何人,包括你父亲和母亲!」

    江寒青这时的胃口已经被吊得不行了,连声道:「好!好!请姑妈放心!就算是父母问我,我也不告诉他们!」

    江凤琴却还继续罗嗦道:「你……你真的不后悔?」

    江寒青听她这么一说,心里不禁有点发怵,却还是硬着头皮道:「不后悔!」

    江凤琴应了一声「好」,这时她也不再多说什么,便起身过来扶起江寒青,带着他往屏风后面走去。

    江寒青知道她是嫌这里说话不够隐秘,便一边倚在姑妈身上,一边依靠拐杖支撑,艰难地向前走动,心里却胡思乱想个不停:「到底是什么事情,搞得如此之神秘?听来是与我有关的事情,却又连父母都不能告知。难道还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可那又怎么会与我有关?」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之时,江凤琴已经将他带到了后院的一间小屋中。两人进门之后,江凤琴就将门窗都紧紧关上,又带着江寒青走到屋子的里间,放下了厚厚的门帘和窗帘房间中因为没有了光线,变得黑乎乎的,江凤琴摸索着点上了两根蜡烛,这才坐定到一张椅子上,却还是半天没有吭声。

    江寒青这时却也不再作声,心里却不知道为何也开始有点七上八下,手心居然因为紧张而冒出了汗水。他突然有一种感觉,似乎江凤琴即将说出来的话,会对他今后的人生产生极其重大的影响。

    两个人就这样不吱声地坐在一间小屋中,除了两人的呼吸天地间似乎没有了任何的声音。摇曳的烛光将两人的影子投射在墙上微微晃动,犹如鬼影一般,气氛霎是阴沉。

    江寒青手心上的汗是越出越多,他焦躁不安地将手掌在衣袍上轻轻擦拭,试图抹去不断冒出来的汗水。

    时节已经是夏日,虽然今天的气温并不是太高,但空气却十分潮湿,两个人又是关在这么一个完全封闭的环境中,不一会儿屋子里的空气就开始让人觉得闷热。渐渐地,江寒青背心上也被汗水给湿透了!他的呼吸也开始变得沉重,他几乎想要起身窜出门去,摆脱这压抑得他要发疯的环境,好好呼吸一下外面的新鲜空气!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沉默了不知道有多长时间的江凤琴终于开口说话了。而她说出来的话却是那么地有震撼力,似乎前面的那段沉默正是为了衬托这惊人的话语而做的铺垫一般。

    这个时候,太平贞治六年七月初,夏日里的普通一天,在帝国京城永安府,镇国公大院的一间小房子里,江凤琴说出来的话却透露了一个惊天的大秘密。

    「你根本不是江家的骨肉!」

    她这么短短的一句话,却将江寒青这么一个平日里胆大心细的好男儿给惊得跳了起来。

    腿伤对他的影响这时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甩开拐杖向前急窜两步,心里想要说点什么,可是口干舌燥之下,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的脑海中思绪万千,一个个念头像闪电一般划过,又迅即消逝。

    「我不是江家的骨肉?我不是父亲的儿子?我不是江浩羽的儿子?那我是谁?我是母亲和谁生的?我到底是谁?这是真的吗?不!不可能!这不是真的!她怎么可能知道?她为什么今天告诉我?……」

    然而紧跟着江凤琴却说出了一句更让江寒青震撼的话。

    「你的母亲也根本不是阴玉凤!」

    江凤琴这句话说得很慢,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给艰难地吐出来的。可是这句话却彻底摧垮了江寒青。他踉跄着退了几步,身子却一下碰到了后面的椅子上,一瞬间他似乎连站立的力量都失去了,像一个泥人一般瘫向椅子。

    由于他斜斜跌坐上去的力量太大,椅子一个后翻之下,他连人带椅甩倒在地上。从椅子上翻身扑到地面,他趴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脑子里却几乎是一片空白,除了一个念头:「我不是母亲的儿子?我不是母亲的亲生儿子!不是!」

    昏暗的烛光之下看不到江凤琴是什么表情,但她始终坐在椅子上没有丝毫动弹,静静地看着犹如受伤的野兽一般趴在地上大口喘气的江寒青。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江寒青突然像被雷电痛殛一般,猛地跳起身来,拖着伤腿一蹦一跳地窜到江凤琴面前,用力一把拽住她的衣领咬牙切齿地喝道:「你……你是不是在胡说!我怎么会不是江家的骨肉?嗯!我怎么会不是母亲的儿子?你再乱说!小心我一刀宰了你!」

    江凤琴冷冷地看着面前如疯子一般咆哮个不停的江寒青,如同事不关己一般,片语不发。

    等到江寒青发泄完最初的激动,站在那里像拉风箱一般呼呼喘气,江凤琴方才缓缓说道:「青儿,我早就告诉过你!叫你知道了就不要后悔!要冷静!你看你!像个疯狗一般!枉自凤姐那么多年的心血花在你的身上!」

    江寒青本来已经稍稍平歇的情绪,听到她那「凤姐」二字立刻又熊熊燃烧起来。

    「我就是疯狗!我就是疯狗!你能怎么?你咬我啊!」

    他将脸凑到江凤琴面前,歇斯底里地吼叫着,那张平日里英武俊朗的面孔此刻在阴暗的烛光映照下显得是那么的狰狞可怖。

    江凤琴丝毫没有惧意,只是淡淡道:「青儿,你冷静一下!听我慢慢道来……」

    江寒青恶狠狠地打断了她的话,说道:「我不听!你是一个骗子!我不听你的!」

    江凤琴叹了一口气,幽幽道:「既然我已经说开了头,那不说也不行了。不管你听不听,信不信,反正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吧!」

    江寒青激动的情绪受到她那冷静态度的影响,这时又慢慢平复下来,虽然胸口仍然快速起伏个不停,但已停止了无理的咆哮。

    江凤琴抬起头来望着黑乎乎的屋顶,好似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中,好一会儿才开始说话。

    她的声音十分轻柔,就像是在给一个小孩讲述诱人的故事一般。

    「那是二十四年前吧,帝国历纪元是……六……六百一十……二十……对帝国历纪元六百一十三年,那一年你母亲……」

    听江凤琴说到这里,江寒青的身子颤抖了一下。江凤琴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意却又转瞬即逝,说道:「唉!我们还是继续把她当你母亲吧!」

    她接着说道:「那一年你母亲阴玉凤二十岁,她刚和我大哥在西域日落城结为连理。当时我父亲还在世。为了锻炼新人,家族选了一批青年才俊去西域凤姐那里从军,我也在其中。

    我到西域军中不久,就得知你母亲怀上了身孕。当时大家都很高兴,因为江家又有了新一代的继承人!更何况江家的高贵血统和帝国名将的血统结合的产物,将来一定具有出众的才干!

    可就在你母亲怀孕五个月之后,也就是帝国历的……六百一十四年,土喇人突然大举入侵帝国西域疆土!你母亲拖着一个日渐明显的大肚子,仍然亲自率军出征。经过三个月的苦战,终于全歼土喇部族。可就是因为这艰苦的战争触动了胎气,你母亲的身子状况一直很不稳定,随时都有流产的危险!等到她生产那晚上……」

    江凤琴突然停住了话语,呆呆地看着面前晃动的烛火,默然良久。

    江寒青这时已经完全冷静下来,语音嘶哑地问道:「那晚上怎么了……」

    江凤琴幽幽叹了一口气,接着道:「你母亲生产之前,你父亲却因为家族有急事,已经踏上了回京的路途。那天晚上你母亲突然阵痛,留在西域陪你母亲生产的,除了接生婆之外,就只有我和几个丫鬟了!」

    又想了一会儿,江凤琴道:「你母亲生产的时候十分艰难,接生婆努力了很久,最终才将婴儿生了出来。可是婴儿刚一出来,你母亲就晕疼晕了过去。大家手忙脚乱地急着去救你母亲,就将那婴儿扔在了一边由一个丫鬟照顾。

    江寒青艰难地问道:「那个婴儿……」

    江凤琴看了他一眼,说道:「等到你母亲的情况稳定过来,却发现那个婴儿已经夭折了!」

    江寒青的身子轻轻颤抖了两下,嘴唇蠕动了两下,却没有发出声。

    江凤琴装做没有看见,继续道:「当时那个接生婆和几个丫鬟都十分紧张,谁都心里清楚以凤姐行事的魄力,如果知道自己的骨肉夭折,一定会将包括接生婆在内的几个人都给处死。我看她们急得哭了起来,心里不忍便跟在场的几个人一起商量,说这事情不能让你母亲知道,否则她们就全完蛋。而且凤姐当时那个身体状况恐怕也承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所以大家就决定连夜去外面找一个初生的婴儿回来,冒充是凤姐的亲生儿子!」

    江寒青哭丧着脸,嘶哑道:「那就是我啦?」

    江凤琴没有理会他,径自说道:「大家商量妥当之后,我就和那个接生婆一起出去,用了十两黄金连夜从一个穷人家那里买了一个出生才一天多的婴儿回来。

    等到第二天上午凤姐醒过来的时候,她就看到了一个可爱的小男婴。」

    江寒青沉默了片刻,问道:「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江凤琴想了一会儿道:「其他的证据倒也没有。为了保护这个秘密,我后来已经将那几个丫鬟和接生婆先后除掉!不过……你的亲生父母却很有可能还在人世,他们并不知道买你的人家是什么来历,所以我也没有动杀心去对付他们!你大腿内侧和右边屁股上各有一个胎记,你自己应该也知道吧?你的亲生父母也是知道的!我还记得他们住的地方,如果他们还住在那里,我就能够找到他们与你相认。」

    江寒青此时他已经从最初的惊恐中完全恢复过来。对江凤琴的话他仍然是将信将疑。首先不论是否能找到那么一个穷人家,就算找到这么一家,而且对方能够说出江寒青身上的胎记,那又能证明什么?就一定能证明他江寒青确实是那家人的儿子?难道其他人就不可以故意将这两个胎记提前告知对方?比如眼前这个江凤琴!

    「她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她现在故意提出这个问题来,是何用意?难道是故意搞出的阴谋,想剥夺我的继承权?将我从江家赶出去?如果母亲也听信了她的话,母亲会不会不理睬我了?」

    江寒青心里立刻生出了警惕,他要保护自己现在获得的一切,哪怕他不是父母的亲骨肉,也绝不允许任何人从他手里夺走他已经获得的东西。

    江寒青心里生出的第一个念头便是杀死眼前这个女人。

    「不管她说的是不是真的,只要我杀掉她,就再也不会有人出来胡言乱语!」

    这一转念,江寒青脑海中立刻开始盘算起这个想法的可行性来:「我现在内力全无,哪里动得了她分毫!让白莹珏对付她?不可!万一白莹珏没有第一时间干掉她,反而从她这里获知了此事,那就不妙了!如果白莹珏知道我不是母亲的亲生儿子,她会有什么反应?得想个什么理由,安排人袭击于她!」

    就在这个时候,他又听到江凤琴突然叫了起来。

    「对了!我想起来了!将你从那穷人家买回来的时候,那家的妇人万分不舍。

    趁着我不注意,居然在你的大腿内侧那么狠狠地咬了一口,咬得是皮开肉绽的,说是日后万一有机会母子相认用。我当时急着帮你回去,也没有跟她纠缠。后来凤姐醒来,看到你身上那伤口,那接生婆就解释说是你生出来之后背着气哭不出来,一张小脸给憋得通红,眼看就要闷死过去,挖你的咽喉也挖不出什么东西来。

    她没有办法之下这么狠狠咬了你大腿一口,你才呛出了一口浓痰,然后嚎啕大哭起来。这才没有被一口气憋死。」

    歇了一歇,江凤琴又道:「如果这你都还不信。那只有……将来如果找到那人家,你还不相信的话,可以跟他们来一个滴血认亲嘛!」

    听到这里江寒青对眼前这女子的话已经信了大半。他大腿内侧确实有这么一个伤口,而她母亲过去给他的解释也正如江凤琴刚才所言。而且江凤琴又提出将来可以滴血认亲,这似乎就不会是能够假得来了吧?

    可是越相信她的话,江寒青心里要除去江凤琴的念头就越加强烈。

    「这个女人知道的东西太多了!必须要除去她!以免走漏风声!」

    似乎知道江寒青心里想的是什么东西,江凤琴突然噗嗤一声笑道:「青儿,你放心!无论怎样你都是我大哥和凤姐的儿子,不会有任何问题!这个秘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除非你想杀我!嘿嘿!那我可就不敢保证什么东西了!」

    听到江凤琴最后的冷笑声,江寒青心里立刻一凛:「糟糕!这狐狸精肯定留了什么手段!」

    嘴上急忙辩解道:「青儿怎么敢动这天杀的念头!姑妈千万不要乱想!」江凤琴伸手轻轻拍了拍江寒青的脸颊,哧哧笑道:「这就对了!这才是我那凤姐的乖儿子嘛!老实告诉你吧,这个秘密被我用一张纸记了下来,藏在一个小金盒里,盒子被焊得死死的,外面还加了天下第一流的五位能工巧匠给配的五把不同式样的锁,天下除了我之外绝对无人再能够开启这盒子。盒子里还藏了六支带毒小箭,只要谁强行破开盒子,就必然被弩箭射中。而且那写信的纸也被加了特殊材料,如果不加特殊处理,只要见到阳光就能够自燃。

    至于那个保管盒子的人嘛,我对他是恩重如山,就算让他为我而死,他也会毫不迟疑!更何况,我还只要有机会就会派人甚至是自己去见他,检查这个盒子的完好情况。所以至今这个盒子都没有被打开过!至于盒子的开启方法和信纸的特殊处理方法,我却交给了另一个人保管,这两个人之间没有任何的联系!所以你大可放心,这个秘密绝对不会泄漏出去!不过如果这两个人知道我有什么三长两短,就会按照跟我的预定将那个金盒和开启金盒的办法各自交给你母亲!怎么样,我这姑妈够照顾你吧!」

    这时的江凤琴完全没有了告诉江寒青秘密之前,那般亲切体贴的模样。

    江寒青此时还能说什么,唯有连声答谢道:「多谢姑妈!多谢姑妈!姑妈的大恩,侄儿是没齿难忘!」

    他嘴上千恩万谢,心里却打着小算盘。

    「那个保管开启盒子方法的人不用去管他,关键是藏盒子的人不知道却躲在哪里?这狐狸精说经常派人去检查盒子的完好情况,我不可以派人跟踪于她?只要知道了那藏盒子的人是谁,到时候抢过盒子来,也不用再费心开它,直接扔进熔炉毁掉就行了!嘿嘿!到时候什么都不怕!」

    却又听见江凤琴道:「青儿,既然这样我们可就达成一个君子协定哦!你安心做你的江家少主,做你母亲的心爱宝贝儿子。我呢,就痛苦一点,替你好好守住这个秘密!不过……我看这形势,咱们江家在京城的日子恐怕真的不会太久了!到时候真要撤离京城,也定是兵荒马乱的。我这妇道人家,丈夫又没有出息,孩子又是毛头小子,自然不如你大少主办法多,关心爱护的人也多。恐怕到时候还是要靠你大少主想办法保护一下哦。如果你母亲派军过来迎接,也千万记得把我叫上。否则……姑妈一旦有什么不测,你这做侄儿的日子可也就难过了!」

    江寒青心里暗骂道:「死贱人,这个时候给我提出这个秘密来,原来是想籍此来要挟于我,好让我协助你逃离京城。好!咱们山高水长,走着瞧!」

    「姑妈放心!侄儿一向孝顺众位长辈,姑妈对侄儿又从小如此关爱。侄儿到时候一定会尽力保护姑妈的平安。」

    江凤琴格格笑着,从旁边桌子上拿起两杯酒,递了一杯给江寒青,说道:「来!凤帅的好儿子,我们江家未来的主子,为今日你我的约定干一杯!」

    江寒青的头脑已经被刚才连串的事情弄得心神不定,一时也没有想到江凤琴这两杯酒是从哪里变出来的,怎么就像事先提前准备好了的一样?他脑子里只顾着盘算日后怎么除掉江凤琴,随手和她将杯子一碰,仰头就干掉了杯中的酒水。

    刚一放下杯子,江寒青却见到江凤琴的脸上露出一阵奇异的笑容,他的心里立刻一凉,暗呼一声不妙。

    「这杯酒难道是毒酒!糟糕!」

    第七六章猎与被猎

    看着已经喝得空荡荡不剩一滴酒的杯子,江寒青苦笑了一下,问江凤琴道:「这是什么酒啊?你什么时候准备好的?」

    江凤琴微笑着回答道:「你放心!难道我还会害你吗?如果我真的想要害你,只需要告诉你父母,你江寒青并不是他们的亲生儿子,这难道还不够你受的?这杯酒嘛,就是我们在前面谈话的时候,那两个刚在门口被你骂过的卫士给你准备好的。嘻嘻!其实,应该说我等你过来喝这杯酒已经有三天时间了!虽然这杯酒不是毒酒,不过……我确实是在酒里面加了那么一点点的东西!」

    江寒青轻轻将酒杯放到桌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说道:「是什么东西?你说吧!」

    江凤琴唇角微微扬起,得意地笑道:「当然是好东西啦!你马上就会知道?」

    她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微笑着静静地看着江寒青。

    江寒青搞不清楚这狐狸卖的是什么药,不过也觉察出对方好像确实没有什么恶意,心里的一块大石也就悄然落地。

    没有多长时间,江寒青开始觉得身子越来越热,心里头十分烦躁。

    「这鬼天气躲在这破屋子里可真够热,我们还是出去吧!」

    他想出去透透气,可是江凤琴却并不理睬他的话,反而是稳稳当当地坐到了椅子上,架起一个二郎腿,晃晃悠悠煞是惬意的样子。

    「青儿,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很热啊?」

    江凤琴的话语里充满了妩媚的气息,可是脑子已经热得有点晕乎乎的江寒青并没有所察觉,只是傻傻地回应道:「是啊!这里面好热啊!」

    江凤琴轻轻撩起宫裙的下摆,抬起左腿,弯曲膝盖,将左脚踏到椅子上放定。

    这个姿势却将她大腿间的隐秘部位若隐若现地呈现出来,在昏暗的烛光下虽然看不大清楚。可那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诱人情景,却更足以勾起年轻男人的欲望。

    紧紧盯着江凤琴大腿根部的地方,江寒青体内的燥热愈加强烈,下体更是一阵骚动,胯下的那话儿也不知不觉中搭起了帐篷。他觉得有一点口干舌燥,用力吞咽了一口唾液,又用舌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双手扯出衣领领口用力拉了两下,想要让到火热的胸口透透气。

    他的大脑反应已经变得迟钝,但却还能够勉强思考问题。他想说话,可是平日里灵活的舌尖有点麻木,只能结结巴巴地说道:「原来……你……你那酒……酒里下的是……是……」

    没有等他说出来,江凤琴主动替他接着道:「春药!精选的上等春药!」

    说完这句话,她的脸上露出灿烂得足以融化冰雪的笑容,那样子就活像她捡到了一个宝贝似的。

    江寒青已经控制不住火热躁动的身体,用力一把一把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撕得稀烂,嘴里却还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你……」

    江凤琴缓缓站起身来,双手隔着衣服在自己丰满的乳房上轻轻揉搓,得意洋洋地说道:「为什么?我帮你保住了身世的秘密,你难道不应该答应本姑娘吗?你看我的身材好不好?」

    痴痴地看着江凤琴的胸部,江寒青的双手已经不自觉地伸了出去,看样子随时都可能扑上去用力抓住江凤琴的乳峰玩弄。可是他还能够用最后的心智,挣扎着说道:「你……你……可……可是我……我的长……辈啊!「江凤琴仰天长笑道:「哈哈!傻小子,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你根本不是江家的骨肉!

    你是外人的野小子!江家的女人跟你连血缘关系都没有,我哪里还是你的长辈?不要说我,就算你是去玩弄阴玉凤,也没有任何问题!怎么样,你想不想玩弄凤帅啊?她的身材和长相可是在全帝国女人内都算得上第一哦……「听到「阴玉凤」这个名字,江寒青脑子中灵光一闪,想道:「她为什么提母亲的名字?

    她这是什么意思……「可是就在这时候,春药药性引起的再也无法控制的狂热彻底吞噬了他的身体和灵魂,他失去了最后的一丝理智,像一个野兽一般扑向了面前妖媚的女人。在春药的作用下,连他腿上的伤口都变得麻木了。感觉不到腿上的任何疼痛,他居然抛开了拐棍都能够暂时站立。

    「江寒青,你今天终于成为了姑奶奶的猎物!哈哈!哈哈!」

    在江凤琴得意的哈哈大笑声中,江寒青粗暴地撕扯她身上的宫装。

    在刷刷的帛布撕裂声中,眨眼之间江凤琴那袭美丽的宫装就被撕成了一条条的破布块,雪白的肌肤在一条条的破布下若隐若现,更加刺激眼前疯狂的男人。

    将头埋在丰满的双峰中,江寒青的手在江凤琴身上粗野地摸弄。时而抓住乳房捏掐,时而又伸到她的双腿中隔着底裤粗鲁地抚摸,那凶狠劲就像恨不得将江凤琴的乳峰捏爆,将她的阴户挫烂一般。

    面对热情似火的江寒青,江凤琴也有了前所未有的激情,双手抱住他的头往自己乳峰上用力压,就像要闷死他一样。同时还不停扭动腰肢,用乳房摩擦江寒青的头部,下体也迎合江寒青手掌的摩擦而前后左右晃动个不停。她的嘴大张着,呼呼喘着气,时不时还咿咿哦哦地呻吟几声。

    江寒青的神智已经完全被药性控制,全心全意只顾玩弄身前这丰满的女人肉体,浑然忘却了其他的一切事情。他抓住江凤琴底裤的裤腰狠命一拉,薄丝的内裤立刻就被扯成了布条,脱离了它所覆盖的诱人阴户,使江凤琴的整个下体暴露在空气中。

    江寒青把江凤琴那对丰满的乳房从破烂不堪的衣服下面掏了出来,用手掌紧紧握住乳房的根部,让粉红的乳头高高凸起。用嘴含住乳晕用力吸吮,用牙齿咬住乳尖啃啮,下体坚硬的肉棒毫不客气地顶在江凤琴紧绷的小腹上摩擦。他现在只恨不得能将女人丰腴的性感给揉烂,给咬碎,给整个地吞入他的肚子中,融进他的血肉里。

    江凤琴对于江寒青粗暴的动作渐渐有了一点吃不消的感觉,她想要用手推开江寒青紧压在她胸脯上的头颅。可是用力推开江寒青脑袋的时候,被江寒青紧紧咬住的乳头也被连带拉得长长的。吃痛之下,江凤琴只能连忙缩手。她想将下体后缩,避开江寒青手掌的粗暴摸弄,可是江寒青却又怎么会让到手的肥肉溜走,一只魔掌如影随形地紧紧贴在她已经湿淋淋的阴户上。

    江凤琴这时开始有点后悔:「哎呀!这小畜生原来这么好色!早知道就不给他吃那烈性春药了!」

    可是她就算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江寒青的凌厉攻势一波高过一波。被药性迷昏脑袋的江寒青动作比之平日里更具有强烈的侵略性。他狂野地将江凤琴推到桌子边上。她只来得及惊叫了一声「啊」!

    江寒青用力将江凤琴的身子翻转过去,让她面朝桌子背朝着江寒青,然后用力往前一推,使她俯身趴倒在桌子上,丰满的臀部高高向后耸立。

    江凤琴从没有经受过如此粗暴的对待,可就是这种粗暴的动作却让她也兴奋起来,刚才那点后悔不该给江寒青吃春药的念头瞬间便被抛到了九宵云外。

    江凤琴的丈夫林鸿宾在她的面前一向是俯首帖耳,如同听话的下人一般,就算是在床上也是循规蹈矩,她叫做什么就做什么,绝不敢有半分违抗。因此婚后二十多年,江凤琴已经厌倦了那一成不变的做爱,一直渴望着能够获得一些新鲜刺激的经历。今天她之所以要给江寒青吃春药,也不外乎是因为她把握了江寒青的把柄,所以想要乘机来一个猫儿偷腥,料定事后江寒青也不敢声张。当然除此之外,江凤琴心里深处还有另外的打算,只是现在她可不会让任何人知道。

    这时的江凤琴被江寒青推到桌子上趴着,一个肥大的屁股高高向后耸起,这种前所未有的屈辱姿势,让她这个世家贵妇万分的羞惭。

    「这……这是什么姿势啊?真是羞死人了!」

    可是渴望新鲜刺激的欲望,却又让在害羞之余,有了那么一点点期待,盼望江寒青后面能够给她更新奇更强烈的刺激。她的屁股因为等待的兴奋而微微晃动着,阴道中已经流出了兴奋的液体。

    这微微晃动的白大屁股,在江寒青那因为兴奋而布满血丝的双眼中简直是天下最美丽的事物。他用双手握住江凤琴的屁股蛋儿大力的捏弄,看着肉感的女人臀部在他的魔掌下变幻出各种美丽的形状,雪白的皮肤上留下红红的手指印迹,神智完全陷入狂乱中的江寒青得意地狂笑起来。

    「臭母……母狗……现在知道本少主的厉……厉害了吧!」

    随着他粗野的辱骂声,是狠狠的一巴掌扇在扭动的雪白屁股上。

    「啪!」

    清脆的肉体拍打声音,让江寒青体内邪恶的欲火燃烧得更加猛烈,他开始连续不断地击打江凤琴的屁股。由于春药的刺激,兴奋的口水从他的口角不断留了出来,顺着下巴往下流,最后还滴了一些在江凤琴的屁股上。

    屁股上被击打传来的火辣辣痛感,使得江凤琴痛苦地叫了起来。

    「哎呀!不要打!饶了我吧!」

    她想翻身逃跑,可是江寒青一手拍打她的屁股,另一手却牢牢地按住她的背使她紧贴在桌面上分毫动弹不得。

    「贱人!不要打?你不是很爽吗?老子今天非要抽烂你个骚屁股!」

    剧烈的疼痛使得江凤琴哭出声来,她拼命挣扎着,可是身体的挣扎自然就会引起臀部的扭动,而臀部的扭动却换来更加残忍的抽打!

    渐渐地,江凤琴的臀部在男人粗暴的动作下,开始红肿起来。不过神经对于剧烈疼痛的刺激性反应却也慢慢变得麻木,而哭泣声也越来越小,终归于无。

    这个时候,江凤琴却慢慢地开始学会了享受屁股被打的乐趣。一想到自己活了这么多年,屁股却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这样无情地拍打,而这个男人却还是自己的晚辈,江凤琴心里在悔恨羞惭之余,却也感到了一丝丝的刺激。这种刺激是她在和丈夫的性交中从没有体会到过的新鲜感觉。一旦她体会到了这种屈辱动作所给自己造成的刺激,她就开始兴奋起来。大腿根部湿漉漉的感觉,让敏感的她意识到自己居然在被男人拍打屁股的情况下流出了淫水。

    「江凤琴,你真是一个淫荡的女人!被人这样打……打屁股居然都能够流出水来!」

    她的心里忍不住责骂自己的淫荡。

    几乎与此同时,江寒青也开始出声辱骂她道:「母狗!是不是打得你很爽啊?连水都流出来了!你真是一头天生的淫乱母狗!」

    听到这残忍的辱骂,江凤琴刚刚停止哭泣的双眼立刻又变得湿润起来。

    「求求你,不要这样说!饶了我吧!」

    已经忘记身后的这个男人是被自己用春药捕获的猎物,神智仍然处于狂乱的状态中,江凤琴反倒用哀怨的语气恳求对方的可怜。她也忘记了自己还可以用武功反抗,全然沉醉在这变态的刺激性爱游戏中。

    欲火焚烧着身体每一寸肌肤的江寒青哪里还会听她的求饶,反倒是因为对方的屈服变得更加得意洋洋。

    「母狗,要我饶了你?饶了你什么?说啊!」

    随着责问声,拍打的动作变得更加狂野。汗水从江寒青的身上不断冒出,顺着他挥动的手臂飞洒到空中。

    江凤琴难抵这残忍的折磨,,哭叫道:「饶了我!不要打……打我的……臀……臀……」

    看着眼前屈服在自己淫威下的女人红肿的双臀,江寒青狂笑着停下了拍打屁股的动作。

    他俯下身,贴到江凤琴背上,将坚挺的肉棒伸到她湿漉漉的双腿间摩擦,双手在江凤琴的背上爱抚。

    「骚货,喜不喜欢大爷的玩弄?」

    江寒青此时说话的语气,像足了妓院里的嫖客,可是江凤琴却还用颤悠悠的声音回答道:「喜欢!我好喜欢!只是……不要……不要再打人家的臀……屁股!」

    江凤琴说出这么羞惭的话,身子里突然有一阵痉挛一般的快感。她用力咬紧牙关方才挺过了那阵酥麻全身的悸动。

    江寒青从江凤琴下身抽出手掌时,手上已经湿淋淋满是淫水。他将手掌伸到江凤琴的面前,说道:「骚货!你看你浪得有多欢!居然出了这么多的淫水!」

    江凤琴看了一眼他湿淋淋的手掌,羞红了脸想要转过头去,却被江寒青一把抓住头发给拧过头来硬逼着她看。

    「贱人!好好看看!这都是你下面流出的骚水!来!嗅一嗅是什么味道!」

    江寒青这样说着,真的将湿淋淋的手掌伸到了江凤琴的鼻子前面。说是让她嗅一嗅味道,其实他却将手掌在她鼻子上、嘴巴上、脸颊上、眼睛和眉毛上一阵乱涂乱抹。江凤琴那美丽高贵的脸上,眨眼间就涂满了从她自己下体流出的淫水。

    鼻子里闻到自己淫水酸酸的味道,江凤琴羞耻得恨不能在地上挖个洞给钻进去!

    在羞辱够了江凤琴之后,江寒青蹲到了江凤琴的身后,伸手分开两瓣红肿的屁股,露出她从没有被男人如此近距离欣赏过的隐秘部位。

    由于烛火的光焰太过黯淡,看不太清楚江凤琴下体的形状,江寒青便将脸贴到了她的屁股上,这样总算看清了江凤琴的肛门和阴户。

    江凤琴色泽暗淡的肛门紧紧闭着,看那样子似乎还没有被男人玩弄过。江寒青试探着轻轻用手指捅了一下那菊花瓣。江凤琴立刻轻呼一声,身子微微一颤,而肛门的花瓣也立刻产生了明显的收缩。

    江寒青虽然还处于春药刺激的狂野状态中,却还是本能地称赞了一声:「好!如此敏感的屁眼儿,真是好货色!」

    肛门被年轻的晚辈贴到此近距离的观察,甚至还用手指触碰,这种江凤琴过去想都没有想过的羞耻场面,让她的身子紧绷得如同一张箭已上弦的弓。此时由于紧张和羞怯,江凤琴紧紧闭上了双眼,好像这样可以减轻一些她心内的压力似的。

    虽然看不到身后的场景,可是闭上眼之后神经也随之变得更加敏感的江凤琴,甚至能够感觉到身后男子的轻微鼻息喷到她的肛门上。她的脑海里勾勒出这样一幅让她快要发狂的画面:一个美丽高贵的妇人赤裸裸地趴在桌子上,在她的下身后面是一个年轻男子蹲在那里,用手掌分开红肿的屁股,将脸凑到双股间欣赏着女人的肛门,一边看一边还啧啧有声的加以评价,甚至还用鼻子去嗅闻她肛门的气味。

    果然就在她刚刚想到这里的时候,听到身下江寒青骂道:「贱人!屁眼儿还有臭味!你洗澡就不洗屁股吗?真是肮脏的母猪!」

    听到江寒青粗暴的责骂,江凤琴羞耻得连从胸口到额头全都一片绯红。就像做错了事情的小孩被老师责骂时总喜欢找一些拙劣的借口一般,江凤琴此时也忍不住出声强辨道:「你……人家……人家每次都洗得干干净净的,只是……只是先前刚刚……刚刚……大便了一次!」

    江寒青听到她的回答自然是更加来劲,用食指的手指尖顶住她的肛门突然用力往里一顶。无声无息之间,他的食指便插入了江凤琴从没有被男人玩弄过的处子肛门中,深深没到第二个指关节处。

    「啊!疼啊!」

    江凤琴的身子在侄儿的手指插入肛门的第一时间剧烈地颤抖了一下,趴在桌子上的整个身体突然用力往前一顶,就像被针刺到一般。

    手指插入她那未经人事的后门之时,那种体外异物进入身体内部的疼痛感觉,立刻引起她身体内的自然保护反应。她那美丽肛门的花瓣立刻开始紧缩,而整个肠道也随之一阵蠕动。

    江寒青的手指被她的肛门紧紧夹住,他试探着想再轻轻往前送一送指尖,发现已经进不去,他又轻轻往后一收,却发现退也退不得,不由出声赞道:「好屁眼儿!居然有这么收缩强的夹力,如果好好锻炼一下恐怕也不比那个骚货差!」

    江凤琴这时已经被他这么一搞弄得浑身酥麻,正趴在桌子上咬牙硬抗那传遍全身的异样骚动,哪里还听得清他嘴里说的什么话来。如果她听清楚了「骚货」

    两个字,自然不免要询问江寒青到底指的是谁,而被春药麻痹的江寒青难免就会坦白这「骚货」就是指的阴玉凤,那么此后的事情或许就会有很大变化。不过现在江凤琴却已经错过了一个了解江寒青和阴玉凤淫乱奸情的绝好机会,导致后面发生了许多的变故。这却是后话,这里暂且压住不表。

    江寒青又试探了几下,确认这江凤琴的肛门真是少见的好货色,方才心满意足地从她肛门中用力拔住了手指。他还不忘起身将手指伸到江凤琴面前,对她嘲笑道:「你好好闻一闻你的肛门有多臭!」

    其实不待江寒青说话,江凤琴便已经闻到了那淡淡的臭味,常人完全无法忍受的屈辱使得这平日里高贵的女人又轻轻啜泣起来。

    「我这到底是在猎获他?还是他猎获了我啊!这死小子到底从哪里去学了这么多花样?」

    江凤琴心里这时是后悔死了,早知道江寒青这么变态就不招惹他了,弄得现在自己反倒成了他的俘虏,任他羞辱玩弄。

    不过她也没有更多的时间来后悔了,转眼之间江寒青又开始了新的行动。他居然伸手从桌子上拿起了一根燃烧的蜡烛,缓缓向江凤琴身上移了过来。

    「青儿!青儿!你这是干什么?饶……饶了我吧!……啊!」

    在江凤琴恐惧的目光中,在她哀切的求饶声中,江寒青将燃烧的蜡烛移动到了她臀部的上方,突然将蜡烛一倾斜,滚烫的烛泪便滴到了江凤琴的屁股上!

    可怜江凤琴那诱人的丰满臀部,先是经受无情的掌击,此刻却又受到了蜡烛的无情摧残。

    需知江寒青此刻所用的蜡烛可是扑通的照明用蜡烛,并不是他惯常用的找人特制的低温虐待用蜡烛。这滚烫的烛泪滴到江凤琴那已经因为红肿而疼痛不堪的臀部上可真是非同小可。霎时间小屋里充满了江凤琴如同杀猪一般的凄厉惨叫声。

    滚烫的烛泪滴到江凤琴的臀部上不一会儿就冷却凝结,搞得她的皮肤上斑斑点点全是白色的蜡块。江凤琴想要挣扎却被江寒青紧紧拉扯住头发,除了哭叫无处可逃。

    这个时候的江凤琴表现得完全就像一个不会武功的弱质女子一般。说来也奇怪,虽然这样残忍的性爱场面跟她最初所企盼的完全是天壤之别,可是在畏惧之中江凤琴却反倒对于后面的新花样更加渴望,这种她做梦都没有想到过的游戏让她深深地投入其中,成为了一个合格的游戏角色。

    一直到江凤琴的屁股上已经满是白色的蜡块,几乎都看不到皮肤的本色,江寒青方才停止了滴蜡的游戏。松了一口气的江凤琴也停止了哭喊,无力地趴倒桌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享受这激情过后的片刻松裕,等待迎接后面真正的肉体交欢的时刻。

    看着趴在桌子上的女人高高耸起的屁股间暴露出来的肛门和阴户,江寒青那仍然被春药所驱动的身体终于控制不住了。

    他站到江凤琴的身后,用力分开她的臀部,将巨大的肉棒顶在她的阴唇上摩擦了两下。

    湿漉漉的肥厚阴唇很快就润滑了肉棒的前端。

    敏感的肉片被男人火热的肉棒摩擦,刚刚还像死猪一般无力的江凤琴立刻又激动起来。

    她知道自己终于可以好好享受一下男人的大肉棒带来的快感了。似乎永远不会干涸的淫液之泉立刻又流出了大量的液体,顺着她的阴唇流到大腿根部,再顺着修长的双腿流往地面。

    江寒青体内春药的刺激越来越强烈,使得他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行动,过去插入女人身体之前还要做的诸多前戏此时也根本顾不得再使出来。其实按照江凤琴选用的春药种类和剂量来说,如果换了一个男人早已经扑到女人身上狂做活塞运动了。只有江寒青这种超人的色中恶鬼,凭借黑暗到内心深处的变态心理,才能够做完前面的爱抚、打屁股和滴蜡等动作。

    不过他对做爱动作的控制,此时也已经达到了极限。他现在只想着一件事情,就是尽快让自己的小弟弟找到一个温暖的「家」!

    喘着气江寒青将肉棒顶到江凤琴湿滑的阴道口,用力往前一送。已经完全润滑的阴茎和阴道壁几乎没有产生什么摩擦,无声无息之间巨大的肉棒已经大半进入了江凤琴的阴道中。

    江凤琴从男人的巨大肉棒进入下体内之时起就变得浑身充满了力量。江寒青的肉棒如此之巨大,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料,几乎比她丈夫林鸿宾的家伙长、大了接近三分之一。前所未有的充实感使得她控制不住地叫出声来。

    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丈夫以外的男人进入自己身体内部,而站在身后抽插自己湿滑肉径的男人却又偏偏是看着长大的晚辈,偷情的快感和羞耻的罪恶感交织在她的心里,让矛盾的女人彻底陶醉在疯狂的快乐中!

    她使劲地扭动着丰满的臀部,迎合着身后男人的抽送,胸前那对丰满的乳峰随着身体的动作也晃荡个不停。她疯狂地叫着,高声地喊着,快乐地呻吟着,兴奋地啜泣着,大口地喘着气。她已经完全没有了平日在家人面前那种高贵、贤惠、精明的贵族妇女形象,此时的她就是一个风骚的淫娃,就是一个下贱的荡妇。她忘情的淫荡表演就算是街边的妓女看了也会瞠目结舌,自觉望尘莫及,从而甘拜下风。

    兴奋得两眼发红的江寒青得意地驾驭着胯下这匹野马,他一手拍打着身前晃动的女人屁股,一手使劲拽住她已经完全披散的长发。那样子就像一个骑士一手挥鞭策马,一边紧握缰绳控制马头的方向一般。如果此时江寒青不是因为春药的药性未过而神智还不太清楚的话,以他往日里玩弄女人的手段恐怕还会故意发出骑士驱马前行的「驾驾」声来!如果真的那样,江凤琴也许光是幻想她自己正被男人当马骑,就足够她痛快地泄身一场。

    江凤琴下体不断流出的淫水,将两人的阴部搞得全部湿透。两个人下体撞击的时候,除了肉体撞击的声音,又多出了一点「啪啪」的水响,那淫靡的声音使得偷情的江凤琴更加兴奋。她的嗓子已经叫喊得嘶哑,咽喉里像一阵火烧似的。

    她想吞一下口水,润滑一下干燥的咽喉,可是口腔里却连唾液都没有一点,只能是拼命的干咽,或者是用舌头猛舔火热的嘴唇。

    她披散头发的样子活像一个疯女人,而散落下来的头发却又被江寒青无情地当马缰扯弄。江寒青的动作是那么残忍无情,扯得她连头皮都在隐隐作痛,可是这一切她都不在乎。她现在正陶醉在巨大肉棒给她带来的快乐中。阴道中前所未有的充实感让她有一种飘飘然的快感。

    在江寒青的抽插下,她升了天,腾了云,驾了雾。她感觉自己似乎被强猛的江寒青带到了蓬莱仙境一般。偶尔有两下江寒青的肉棒猛烈轰击到她接近子宫口的地方时,她更是觉得自己的身子似乎都要被狂野的男人给顶飞起来。

    她已经没有力气浪叫,她只能趴在桌子上像拉风箱一般忘情地呻吟和喘气。

    如果没有桌子的支撑,江凤琴肯定会无力地瘫倒在地上。她身下压着的可怜桌子因为两人剧烈的动作而不停发出咿咿呀呀的响声,似乎在抗议上面两个人粗野的行为,也似乎是在提醒两人的注意:「我这张桌子已经快要承受不住你们那强大的力道,随时都可能散架了!」

    两人身上的汗水都不停地淌下来,湿热的空气、激烈的运动让两人都付出了大量的体力。

    随着时间的延逝,江凤琴一次次的在泄身后失去力量,又一次次的恢复激情。

    她已经不知道喷射出多少次淫水,但江寒青却始终狂暴如初。江凤琴在这平生从未偿到过的性爱中,完全迷失了自我。她已经彻底地被江寒青的大肉棒给征服,恨不得能够永远让那根东西留在自己的体内,让她能够每时每刻都享受到那满足的快乐。

    在江凤琴又一次泄身之后,江寒青将她翻转过来,让她仰天平躺在桌子上,然后把她的双腿高高举起,分开架到他自己的双肩上。再将那巨大的肉茎插进江凤琴洪潮泛滥的花园中继续地开展他翻江倒海的伟业。

    由于双腿被分开高高举起,这一次江寒青的动作几乎是每一次都能够重重地击打在江凤琴身体深处的靶心上。

    「啪!啪!」

    每一次剧烈的撞击都会引得江凤琴忘情的浪叫出声,她的身体也好似被滔天的巨浪给一次次抛上半空,而且那高点还越升越高。

    听着江凤琴那狂乱的叫床声,心驰神醉的江寒青虽然有春药的支持,却终究还是控制不住,将浓浓的精液喷射到江凤琴身体的最深处。

    而当那一阵精液射到江凤琴子宫中的时候,猛然想到自己可能会为江寒青怀上孩子,不知道是喜?是怒?是羞?是悲?各种乱七八糟的念头纷至沓来,在她脑海中穿梭往复。当江寒青射完精液,用力最后一次将肉棍顶端抵到她的花蕊上的之时,江凤琴激动得失去了神智。

    头一歪,居然就昏倒在所躺着的桌子上。

    当精液射出之后,春药的作用似乎也随之迅速减退。头脑稍微清醒一点的江寒青突然感觉到腿上的剧烈疼痛,低头一看原来是自己腿上的伤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迸裂开来,鲜血已经顺着他的大腿在地上流了一小滩。

    一看到鲜血,江寒青立刻又清醒了很多。这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刚才那么长一段时间居然是没有依靠拐棍的支持站立着在玩弄江凤琴。春药的作用消减的同时,他的体力也更着衰落下去。这一反应过来,江寒青腿上顿时一疼、一软,扑通一声,他就摔倒在地上。躺在半是由江凤琴流出的淫水,半是由他腿上滴下的鲜血混合而成的红白色混杂的液体中,头晕目眩的江寒青苦笑着对自己道:「我这算是强暴那贱人呢,还是那贱人强暴了我?」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刚刚转了一下,由于失血过多兼之又刚进行了疯狂的做爱行动而变得筋疲力尽的江寒青便也紧随江凤琴其后昏死了过去。

    等到江寒青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春药给他头脑造成的影响仍然存在,头晕脑胀的他睁开眼望来望去,却发现并不是躺在他自己的床上,心里不由一惊:「我这时在哪里?

    怎么会睡了这么长时间?」用力拍了拍脑袋,江寒青开始想起一些事情。他开始是去找姑妈江凤琴,对方却告诉他一个惊天的秘密。他,江家的少主其实并没有江家的血统,甚至也不是阴玉凤的亲生儿子。

    然后就是江凤琴趁他神智混乱的时候,给他喝了一杯酒。

    「对了!那是一杯春酒!之后……」

    之后的事情他几乎完全记不清楚了,只是模模糊糊有点印象,好像自己和江凤琴在那个小房间里疯狂的做爱。然后他稍微有点神智,却发现自己在春药的刺激下并没有依靠拐棍儿就站在那里做爱,腿上的伤口也因此迸裂开来,而且流了大量的鲜血,「然后……然后我就昏倒了!」

    江寒青又想起在他昏倒之前,依稀有点印象好像江凤琴也因为过分刺激而昏倒在了当场。

    「对了!姑妈去了哪里?」

    虽然江凤琴已经告诉他,他并不是江浩羽和阴玉凤的儿子,他自己也相信了大半,可是二十几年来的习惯生活还是让他心里继续使用过去的称呼,何况他的野心也不会允许他自己的身份地位有丝毫的改变!

    他想动一下身子,可是腿上的伤口却突然一阵疼痛,疼得他不由得轻哼了一声。

    正在这时,他耳中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关切声音。

    「你终于醒过来了!小心伤口不要乱动!」

    「莹姨?她也在这里!」

    江寒青立刻扭头往白莹珏的声音传来的地方看过去。那可不是!在屋子一侧的椅子上坐着白莹珏和江凤琴两人,旁边还立着他前几天从石嫣鹰那里要过来的侍女兰儿。三人看样子是在那里谈着什么话呢,见他醒过来急忙都往这边走了过来。

    江寒青倒也没有理会白莹珏,只是注意打量江凤琴。

    此时的江凤琴身上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穿着一袭白色镶金团丝花的宫裙,发髻也梳理得端端正正,脸上盈盈带笑地看着江寒青。那神态正是长辈欣赏晚辈时所惯常露出的表情。

    看着眼前一身高贵模样的江凤琴,头脑仍昏沉沉一片的江寒青用力眨了一下眼睛,心里在想:「先前那些事情是不是我在做梦啊?可不要搞错了!」

    就在他犹豫不定间,江凤琴已经盈盈走到了他的床面前,小心翼翼地侧身坐到床榻上。

    可是虽然江凤琴坐下去的时候那样子已经十分小心,但当臀部接触到软绵绵的床榻之时,她却微微地皱了一下眉头,身子也轻轻颤抖了一下。

    江寒青猛地想起先前迷迷糊糊的时候好像自己曾经一边辱骂眼前这个女人,一边用手掌击打她丰满高耸的臀部。

    「看来先前那些做爱的事情不是我在做梦!」

    可是担心自己昏昏的脑袋犯错误,江寒青却还想试探一下江凤琴,趁着白莹珏和兰儿被江凤琴的身子挡住视线,他轻轻伸手握住了江凤琴的温暖玉手。

    江凤琴身子背对着白莹珏,向他轻轻抛了一个媚眼,玉葱葱的手指在他的手背上轻轻一掐,脸上满是娇嗔的表情,嘴里却装模作样道:「青儿,你也真是的。

    伤口还没有好,就到处乱跑。幸好今天是昏倒在我这里,否则看你死了都没有人来救!你倒睡得挺香的。珏妹妹得到你昏倒在我这里的消息,已经来这里等了快两个时辰了!」

    江寒青这时已经肯定刚才自己先前确实和江凤琴发生了肌肤之亲,心里很是得意:「嘿!看来天下的女人都是一个样!没有不骚的婆娘!哼!你这贱货平日里总是给老子装出一副长辈派头,现在居然也成了老子的猎物!嘿嘿!」不过得意之后,他却又想起了江凤琴所说的他身世之秘,心底深处立刻生出一丝不安,深怕江凤琴会出卖他,故意走漏风声出去,忍不住对江凤琴道:「姑妈,您可真是青儿永远的好姑妈!您说是吗?」

    江凤琴会心一笑道:「我当然是青儿你永远的姑妈!就像你父母永远都是你的父母一样!」

    江寒青的提问是在再一次确定江凤琴对于他身世的态度,而江凤琴的回答则是向江寒青表明事情一切都照旧,所有的秘密都会保守在她心中。

    但是旁边的白莹珏却不知道两人的话中一语双关的意思,听了之后噗哧一声笑出来,对江凤琴说道:「这青儿,我看是失血过多给昏了头。您听,在说胡话了!害得您还要像哄小孩子一样去敷衍他两句!嘻嘻!」

    旁边的兰儿听白莹珏这么一说,也忍不住躲在一边掩嘴偷笑。

    江凤琴跟着两人干笑了几声,转头对江寒青道:「你院子里的人来接你了,我就不留你在这里了!你的伤口已经让医生给你重新包扎妥当!医生反复叮嘱说要你今后几天不要再轻易尝试自己走动,以免再迸裂伤口造成老毛病。可千万要当心了!还有今天你失血太多,回去可要好好休息!这几天就不要再胡思乱想,过些时候再来看姑妈吧!」

    说到最后那句话,江凤琴又向他抛了一个媚眼,显示她那句话里包含的是特殊的暧昧意思。

    江寒青心里暗骂一声「老骚货」,嘴上却连声答应。这时候,兰儿已经去外面叫了几个下人抬着坐辇走进屋来。几个人七手八脚地很快就将江寒青抬到坐辇斜躺下来,簇拥着他往外面行去。

    就在坐辇快要抬出江凤琴居住的院子大门的时候,江寒青突然回头对她说道:「姑妈,您那两个看门的卫士呢?」

    江凤琴格格一阵娇笑,回答道:「怎么?你还想要他们过去操练啊?他们先前倒完酒,我就已经将他们赶出了家门,只怕你是找不着他们了!」

    江寒青嘿嘿笑道:「我找不着?那可不一定哦!」

    白莹珏在旁边好奇问道:「什么卫士?找他们干什么?是不是要人帮你办事?要不我去叫几个人来?」

    江寒青摆摆手,轻笑道:「我跟姑妈说笑来着!没事!咱们回自己院子去吧!」

    也不等白莹珏再多问,江寒青吩咐抬坐辇的下人道:「走!回院子去!」

    白莹珏虽然还有疑问,却也不好再多问什么,只能是跟在坐辇的旁边回江寒青居住的院子去了。

    看着渐渐远去的江寒青一行,江凤琴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眼神也变得冷厉起来。等到江寒青他们再也看不见了人影,她边转身走进院子。先前那两个看门的卫士也立刻从东厢房后面钻了出来,向她恭敬行礼道:「仙子,后面需要小人做什么啊?」

    江凤琴对两人说道:「你们两个是不能再留在这大院了。看江寒青临走那番话,这小魔神肯定会暗中派人寻找你们的。你们拿着我这通行令牌立刻离开这江家大院,守门的卫士看了我的令牌不会拦阻你们的。明天一早你们就动身离京,往西域去找仙主大人。找到仙主大人之后,告诉他老人家我已经按照他的吩咐把那捏造的江寒青身世之秘告诉了对方。请仙主大人准备进行下一步的行动吧!好吧!没什么事的话,你们就快走吧!」

    两个人连声答应着,正准备要转身离去,江凤琴却又叫住了他们。

    「还有一件事情差点给忘记了。你们告诉仙主大人,据显宗那边线人传来的可靠消息,王家的人除了和隐宗有牵连之外,好像和圣女门也勾结了起来。这次袭击江寒青的行动中就有圣女门的高手参加!但是两方具体是怎么一个关系,却还不清楚。显宗那方的朋友正努力帮我们打听!」

    看两个人点头表示已经记住她说的话,江凤琴又接着道:「看情况王家的人发动叛乱也就是这个月的事情,恐怕石嫣鹰出京不过十天,他们就会行动了!你们告诉仙主大人,撤离京城的时候我会跟在江寒青的身边,请仙主大人尽快派人前来协助于我。只要控制了江寒青,就等于是控制了阴玉凤。仙主大人争霸天下的大计也就完成了一半!这件事情你们可要记清楚了!」

    两个人答应之后,江凤琴挥了挥手示意两人可以走了,自己则转身向屋里走去,一边走一边在心里思索道:「哼!只要控制了阴玉凤,那该死的老仙主又算什么!到时候那个人就有机会……」

    「夫人,夫人!」

    从身后传来的丈夫林鸿宾的叫声,打断了江凤琴的思路。她回头看着身后急匆匆跑过来的丈夫,眉头一皱不悦道:「你跑哪里去了?这么晚才回来!」

    林鸿宾小心翼翼地道:「我……我不是帮您打听消息去了嘛!」

    江凤琴不耐烦道:「听下面的人说,你下午的时候回来过?」

    林鸿宾赔笑道:「是!是!我下午回来过,结果看您正忙着……这个……忙着收拾江寒青那小子,我就又继续忙活正事去了。」

    江凤琴听丈夫知道了自己和江寒青的丑事,也不好意思再多说什么,敷衍了一句:「今天捕获了江寒青这个猎物,将来自然是大有用处的。」接着便迅即转口问道:「你打听消息的情况如何啊?」

    林鸿宾就像奴仆向主人说话一样,弯腰驼背地恭敬道:「夫人,据本宗弟兄们的消息。石嫣鹰的鹰翼铁卫已经开始收拾行装,朝廷所调拨给她指挥的南征军团也在做出发的准备工作。看情形不出两天,石嫣鹰就会离京南行了。但是禁军要随同出征的军队却还没有什么动静!」江凤琴愣了一下道:「你们显宗的情报是否可靠啊?难道禁军不跟随石嫣鹰南征啦?」

    林鸿宾斩钉截铁道:「情报绝对可靠!至于禁军为何还没有动静就不是太清楚了!本宗的弟兄们还在继续打听!」

    江凤琴道:「如果禁军不动,王家还敢造反吗?他们有没有什么动静?」

    林鸿宾道:「王家的人应该是早就做好了一切准备,只是在等那起事的东风!所以最近都没有什么大的动作。」

    江凤琴紧咬玉齿,狠狠道:「这帮家伙现在如果不动手!等我江家缓过劲来,看不把他们剁个粉碎!」

    林鸿宾贼笑道:「夫人,让江家得势!恐怕对我们自己一家人没有什么好处吧!」

    江凤琴瞪了他一眼,厉声道:「反正我在中间怎么都不吃亏,我怕什么?你倒是给我老老实实的呆着,没有我的同意你可不许到处乱跑乱说,否则真出了事情我可保不了你!」

    林鸿宾连忙弯腰答道:「夫人,您对我还不放心啊!自从跟您成亲以来,您说东,我绝不敢往西:您说停,我也绝不敢走。」

    江凤琴冷冷笑了一声道:「我不是对你不放心!我是对你后面的显宗不放心!你们淫门可没有几个好东西!」

    林鸿宾点头哈腰道:「是!淫门的家伙都是混蛋!显宗这帮家伙更是混蛋,都怪我跟你结婚前年轻气盛方才上了他们的当,被诱拐进了显宗。」

    江凤琴缓缓点头道:「老二就是鬼迷心窍,跑去跟你们显宗的那帮王八蛋合作。这可好,连命都给除掉了!哼!这件事情我看也是那死鬼老大干的!说不定啊,江寒青那小鬼在其中也有份。父子狼狈为奸!哼!……记住!显宗的人只能利用,你知道就行了。不要忘记,我们自己一家人才是真正信得过的,其他都不过是尔虞我诈罢了!」

    林鸿宾连声应道:「夫人所言极是!所言极是!老二浩天是自己主动找上宗里的弟兄要求合作的,跟我没关系。你也知道,他连我是显宗的人都还不清楚。呵呵!跟我没关!」

    江凤琴瞪了他一眼,不耐烦道:「那个死鬼老二早死早好,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货色,就像夺老大的权!呸!」

    她又问丈夫道:「那圣女门怎么会和王家勾结起来?这中间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可打探清楚了?」

    林鸿宾皱眉道:「这个现在还不是太清楚!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好像是圣女门主动找上王家要求合作的,背后的具体细节就不是外人能够得知的。」

    江凤琴鼻子里哼了一声道:「这王家倒也厉害,隐宗的人也找上去,圣女门也找上去。背后肯定有什么人在操作!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林鸿宾连忙道:「夫人的看法有道理!我那隐宗和圣女门都是狠角色,没有特殊原因不会找上王家的。不过这目前却无法查探清楚,我会让宗里的弟兄们继续想办法的。」

    江凤琴点头道:「这个事情你一定要尽快查清,否则就算我们成功撤到了西域,但要同时面对隐宗和圣女门也会很难对抗的。」

    说完这几句话,江凤琴也不再理会丈夫,径自往屋里走去。

    而身后的林鸿宾虽然表面上对着离去的骄傲女人恭恭敬敬地行礼,但那低垂着的嘴角却挂着一丝鄙夷的笑意。

    「哼!你背着老子猎上了江寒青。老子将来就让奉先来猎你!且看谁才是真正的猎人!」

    第七七章太子府中

    躺在摇晃的马车上,江寒青是思绪万千。

    他的腿伤由于前一天在江凤琴那里再次迸裂,今天已经完全无法走动,可是不顾白莹珏和李华馨的反对,他还是执意要去一趟太子府。一来是要搞清楚太子翊圣那方的情况,二来也是想向姨妈阴玉姬探听一下自己的身世。

    「唉!如果江凤琴所言不虚,母亲不是我的亲生母亲,这阴玉姬自然也就不是我的姨妈了!」

    想到二十四年来所有的亲缘关系都可能是完全虚假的,江寒青眨眯了几下眼睛,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马车轱辘压在永安府街道铺着的大石板上发出单调的响声,让思绪万千的江寒青更生惆怅。

    他想起过去和母亲在一起的快乐时光,想起了在西域军中逍遥自在的生活,想起了气势恢宏的日落城。小时候他常和母亲站在日落城头,依偎在母亲怀中极目西眺,听母亲用温柔的声音讲述当年她与西域蛮族那史诗般的战争。

    每年阳春三月的时候,母亲还会带着他在日落城外的大平原上放风筝。他牵着风筝,放开脚步在平地迎风一阵飞跑,一边跑一边笑一边松开手中的线团,转眼间风筝便迅速升到了空中。而母亲则带着婢女、卫士们在一旁鼓掌欢笑。等到他玩累之后回到母亲身边,母亲会用温暖的玉手拿着香喷喷的手绢替他轻轻擦去额头的汗珠。

    后来等他逐渐成年,秋高气爽之际他会和母亲共乘一骑,甩开随行的卫士在天高云淡的草原上一阵疾驰狂奔。许久没有甩开蹄子畅快跑一次的战马,终于有了机会尽情奔驰,似乎也显得特别高兴,鼻子呼哧喘着气,四蹄腾空,美丽的马尾巴在后面甩得笔直。母亲在他怀里笑着唱着,那高兴的样子就像一个天真的小姑娘,丝毫看不出战场上威震天下的模样。

    可是现在这一切都成为了美好的回忆,也许永远都只能存在于回忆中了。因为他,也许根本就不是母亲阴玉凤的儿子!

    「不!绝对不行!」

    江寒青控制不住的叫了出声,随行在马车旁边的卫士立刻骑马靠了过来,掀起窗帘惊问道:「少主,您有什么事吗?」

    回过神来的江寒青只是轻轻挥了挥手,示意自己没什么事。等到卫士放下窗帘,离开了马车的近旁,江寒青喃喃自语道:「不行!就算江凤琴那贱人说的都是真的!我也绝对不会放弃!母亲永远都是我的母亲!我绝对不容许任何人从我身边夺走她!绝不允许!我永远是江家的少主,永远是阴玉凤的儿子!江凤琴这个贱人,无论如何必须想办法除去!」

    在江寒青近似于誓言的自言自语中,扈从的卫士又靠了过来,在车窗旁提醒道:「少主,马车已经驰近了太子府!」

    江寒青轻声「嗯」了一下,表示已经知道,思路也终于从自己的身世之秘上回到了现实中。

    「待会儿可得怎么试探一下阴玉姬才好,看她是否知道什么风声。也许除了江凤琴,还会有别的人知道也说不定!唉!其实这也是多余,连母亲都不知道的事情,她阴玉姬怎么可能知道?何况当时她又不在西域军中!」

    在江寒青的心里其实已经完全认同了江凤琴的说法,不知不觉中连他自己都不再认为阴玉凤是他的亲生母亲。

    「镇国公世子驾到,快进去通报!」

    外面传来扈从卫士的叫喊声,马车也随之嘎然停止,江寒青知道马车已经来到了太子府外。

    随行的卫士们跳下马来,簇拥着将江寒青从马车里抬出来,放到了专门带来的坐辇上,然后抬着他走进太子府里。

    刚进第一重门不远,一个穿着湖水绿金边镶花宫裙的少女便远远地奔了过来。

    江寒青定睛一看,原来是表妹静雯。

    奔到江寒青近前,静雯娇切切地叫了一声「表哥」。

    江寒青微笑道:「表妹,最近可好啊?」

    静雯满脸欢喜神色道:「我可好啦!就是前几天听说表哥在京城居然都被人袭击,吓得人家都哭了!后来听说您没事,才稍微放心了!」

    江寒青看表妹满心欢喜的神色,郁闷的心情也稍微转好一点,故意板着脸逗弄她道:「那你听说我被袭击,怎么都不来看我啊?」

    静雯听江寒青这么一说,以为心爱的表哥真的因为她不曾去看望而生气,一张小脸涨得通红,急声解释道:「人家一听到你遇袭受伤的消息,就急着要去看你。是妈妈说你伤后需要静养,怎么都不许人家去打扰你啊!你怎么能怪人家不去看你呢?」

    小姑娘说到最后声音打颤,两颊通红,眼中已见莹光闪闪,显见得是真的给江寒青惹急了。

    江寒青对这可爱的小姑娘从小就十分喜欢疼爱,比之对于其他成熟妇人的严酷暴虐,那可真算得上是天壤之别。这时见她被自己两句话给激得快要出来,忙展颜安慰道:「傻妹子,我这是跟你开玩笑的。你怎么就当真啦?」

    静雯听他这么一说,小脸反倒变得更红,红彤彤的像那熟透的苹果,翘起可爱的小嘴嘟哝道:「青哥最讨厌了!从小就爱捉弄人家!」

    江寒青看着面前女孩娇嗔的可爱表情,哈哈笑道:「来吧!上来陪表哥坐着!」

    静雯羞道:「你那么大一个男人,我才不跟你坐呢!」

    江寒青正色道:「姨妈已经将你许配给我,出嫁从夫!你敢不听话?」

    静雯用手指堵住耳朵,连声啐道:「呸!呸!臭美!人家还没有嫁给你呢!全是乱说!」

    我回头跟妈说我不嫁人了!急死你!「说完这番话,她生怕江寒青再拿话来挤兑她,急忙转身往府里头跑去。

    江寒青进到正厅的时候,却看到阴玉姬端坐在主位上,而那个太子翊圣却不见了踪迹。

    由侍从们扶着坐到阴玉姬的下首,江寒青立刻出声问阴玉姬道:「咦!太子殿下怎么不在府上?」

    阴玉姬没有想到江寒青进来第一句话就会直接问这个,呆了一呆方才叹口气道:「你姨丈马上就要随石嫣鹰南征了,今天正好去军营准备相关事宜!」

    江寒青大吃一惊道:「怎么会有这等事情呢?外面完全都没有一点消息!」

    阴玉姬站起身来,在厅里来回踱着步,心里好似在思量什么东西。而江寒青这时候却乐得趁此机会欣赏她动人的身材。江寒青上一次见到阴玉姬,是宣布他与表妹静雯订婚那一次,也就是那一天他平生第一次放肆地对阴玉姬进行了视线强奸。今天再来欣赏这帝国皇太子妃的身材,怀有邪念的江寒青更是觉得有滋有味。

    今天的阴玉姬穿着一件白丝绸的淡雅宫裙,衣袖上用金边滚了一道花边,而胸口位置则是用彩丝绣出的五彩团花。看着她高耸的胸脯上绣着的团花,江寒青只觉口干舌燥,不由暗暗吞了一下口水。

    距离上次见面不过一月,可是阴玉姬却比上次看起来消瘦了不少,眼眶似乎也是青的。

    也不知道是由于天气太热休息不好的缘故,还是因为她的丈夫太子翊圣长期迷恋于别的女人,让她感到伤心。江寒青心里道:「好美人儿,你还不如从了我!保你夜夜爽翻,哪用像现在这样过着守活寡一般的清淡生活啊!」

    阴玉姬走到东,江寒青的视线就盯在她高耸的臀部位置移到东:阴玉姬走到西,江寒青的视线也跟着移到西,只不过目光的焦点却又转到了她丰满的乳房上。

    这样来回几次之后,阴玉姬也觉察到了他猥亵的目光。其实自从上次静雯订婚的时候,被江寒青给露骨的视奸之后。每天夜深人静,一人独处的时候,阴玉姬就会想到那天这姨侄儿放肆的视线。

    想到姐姐的儿子对自己怀有非分之想,阴玉姬常常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发抖。

    不过她这发抖倒多半不是因为她害怕江寒青的禽兽念头,而反倒是因为一想到这种劣情就她身子里就情不自禁地产生一阵悸动。每当这个时候,她的下身就会变得更加骚痒。她只能一次次地用自己的手慰籍自己已经许久没有被丈夫爱抚过的妖冶肉体。可越是抚摸自己的身体,她体内的躁动就越加难耐。

    她的眼前又生动地浮现出姨侄儿那禽兽一般的野性目光。就好像江寒青正坐在旁边欣赏她自慰的动作一样,她的乳房、阴部和屁股因此变得更加骚痒。她踢开丝被,脱掉肚兜和亵裤,将赤裸的身子暴露在空气中,忘情地手淫。一边狠命揉搓自己肿胀的乳房、虐待般地挖弄火热的阴道,一边大声地诅咒自己丑恶的表演。

    她在床上不停地翻滚着,双腿紧紧绞住被子,用火热的阴唇摩擦着光滑的丝面,将斑斑点点的淫水留在被面上。最激动的时候,她甚至会将臀部抬离床铺,将阴户向空中高高挺起,一手挖弄阴户,一手则尝试性地摩擦肛门外侧,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满足她久积的欲望。

    她在床上披头散发地挣扎着,呻吟喘息个不停,抬离床铺的臀部在空中晃来晃去,汗水遍布在她赤裸的胴体上,那模样任谁看见都不会相信这个淫荡的女人居然会是大夏帝国的皇太子妃。

    当高潮来临的时候,她就分开双腿,将阴户尽量高挺,对着帐顶将阴精尽情地喷射而出。

    而一旦完事之后,她又会悔恨万分,想起自己皇太子妃的高贵身份,深深痛恨刚刚那些淫荡的表现,恨不得能够一刀了解罪恶的生命。

    第二天早上,当婢女们收拾床被时,看到太子妃昨夜疯狂之后所留下的液体痕迹往往会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而阴玉姬看到婢女们的表情时更是深觉羞愧难当,但这却又让她产生出常人所没有的邪恶的自我羞辱的快感。此后在她手淫的时候,她甚至能够幻想着婢女们鄙夷的目光和心情就一次次地达到高潮。那种自我摧残的变态心理在她的身体里一天天地膨胀,几乎吞噬了她往日里高贵的灵魂。

    她曾经一次次地发誓绝对不再干这种作践自己的丑事,可一到晚上寂寞难耐的时候她却又忍不住重复那会让她堕入淫乱地狱的邪行。

    此时当她再次感受到江寒青的邪淫目光时,她下体的骚痒立刻又开始了。她想要男人的爱抚,可是作为长辈的自尊、作为帝国皇太子妃的高贵荣誉感却又让她不能做出如此恬不知耻的丑事来。为了保持自己的尊严和面子,她甚至不能出声呵斥姨侄儿放肆的行为,只能是装做什么都不知道一般,希冀能够尽力掩饰过去。

    在这种矛盾心里的煎熬下,她的下体已经一片湿润。双腿微微颤抖着,她再也无法继续在厅里踱步。尽量掩饰住狼狈的心情,阴玉姬走回椅子上坐下,努力调整了一下呼吸,对江寒青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说道:「这一次皇上决定派出禁军部队参加远征,军队的调度安排全放手由翊宇负责。这一来,你姨丈所控制的禁军部队就全都被调拨进了参加远征的军队中。

    我跟他一合计,石嫣鹰的大军一旦出征,禁军部队又大半被抽调离京,看样子翊宇和王家联手造反的日子就不会太远了。如果留在京城,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还不如接口监军主动要求更随远征军团出去。这样一来可以震慑翊宇,二来一旦有事有自己能够控制的禁军在身边,自然无性命之虞,日后再徐图东山再起!」

    听阴玉姬谈到了正事,江寒青也就即时收回了邪念。

    当他听到阴玉姬说太子翊圣所控制的禁军部队果真全部被调拨进远征军中时,心底立刻为之一凉,暗叫一声:「糟糕!实在是要命!」

    没有了翊圣控制的禁军部队,他江家在京城中将彻底失去对抗翊宇和王家的可能。就算江家能够拼死顶住王家的势力,可是那翊宇掌握的禁军人马却又哪里有力量抗拒?就算李家真心相助,也是无济于事。因为面对禁军这种经过正规训练的精锐军团,天下任何的私人武士力量都无法与之匹敌,唯有同样以正规军队与之抗衡。可是江家又哪里能够找到军队与之抗衡呢?阴玉凤的「玉凤军团」远在西域:妃青思就算愿意与江家结盟,可是她的的军团却远在南疆,还要面对石嫣鹰大军的讨伐:邱特国的军队也是同样情况,远水救不了近活。

    想了一想,他正容问阴玉姬道:「太子的军队有没有可能在出京之后故意拖延时日,不要迅速远离京城呢?」

    阴玉姬苦笑道:「不可能!首先,如果太子所在的军队不远离京城,翊宇和王家会起事吗?其次,这次太子去监军,皇上照样派了亲信太监监视太子!只要皇上还在世,太子根本没有可能真正控制军队。何况还有石嫣鹰在旁边虎视眈眈,她怎么可能会让太子轻松呢?」

    江寒青咬牙道:「有没有可能让太子联合石嫣鹰,来一个先下手为强?他们主动杀回京城,把翊宇和王家统统铲平!……连皇帝老儿都可以一起干掉!」

    阴玉姬摇头道:「青儿,你是太不了解石嫣鹰这个人了!石嫣鹰和姐姐虽然并称天下两大名帅,在外人眼中都是值得顶礼膜拜的战神,可两人的性格和作风却大相径庭。姐姐行事光明正大,行堂堂之师,取磊落之果,但是对于身外的虚名却并不看重。而石嫣鹰这人阴险狡诈,诡计多端,为取胜利不惜一切手段,但是她却格外看重别人对她的评价。对于谋反这种极易招致千古骂名的坏事,她是决计不会去做的。何况她手握兵权,京城南北都有重兵,只待王家谋反就可以回师平叛,坐享盛誉。你说她怎么会和我们一起淌这趟浑水?」

    江寒青垂头丧气道:「难道她石嫣鹰就不顾夫家的死活?」

    阴玉姬哑然失笑道:「青儿啊!青儿!你毕竟还是太年轻了!以石嫣鹰的性格牺牲一个所谓的丈夫又有什么了不起?天下任何人在她眼中都不过是一盘棋上的棋子而已!该舍的,她定会坚决舍去!」

    顿了一顿,她接着道:「话说回来,根据我对石嫣鹰的了解,李家这只棋子她肯定还是舍不得轻易放弃的!否则她也不会回京之后,费尽心思帮李家做那么多事情。如今她既然放心大胆出京南征,必定是已经为李家准备好了万全之策。

    我也知道你和石嫣鹰达成了君子协定,可是你认为她真的会和你们江家绑到同一艘船上吗?说白了,她不过是想利用江家的势力,尽最大可能地削弱她的敌人罢了!等到你们江家和王家拼个你死我活的时候,也许她早就想办法救出了李家,站在旁边看你们打打杀杀笑得欢呢!」

    这样说话的阴玉姬已经完全忘记了先前心底的丑恶事情,摆出了长辈教育子侄的架势。

    而江寒青听姨妈这么一说,也顿时涨红了脸,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够白痴。

    尴尬地笑了两声,江寒青急忙转移话题道:「太子出京,翊宇这家伙难道不出面反对?这不是让笼子中的鸟飞出去吗?」

    阴玉姬道:「他既然已经把你姨丈的军队赶出城去,自然希望你姨丈能够留在京城受死,于是在皇上面前极力反对太子担任监军一职,说太子作为帝国的储君应留在京城,不能出去冒远征之险。但是皇上一方面不信任任何外人,希望能有个亲人在军中监视统军的石嫣鹰,另一方面他最近又讨厌看见太子,所以便不理会翊宇的借口,决定让太子从军南征。」

    江寒青不解道:「皇帝老儿对于下面这混乱的局面难道还没有任何察觉吗?造反已经迫在眉睫,不是王家反,就是我江家反,甚至李家都可能会出手?他就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

    阴玉姬深叹一口气道:「皇上现在已经完全老糊涂,根本不知道外面风起云涌的形势啊!何况……他现在身边的人也全都被翊宇收买下来,他一个老头子在宫里就像瞎子、聋子一样,哪里还能有什么作为!你看,往日皇帝绝对控制的禁军部队,如今也被太子和翊宇给瓜分掉了。皇上连这最根本最重要的事情都不知道,遑论其他!」江寒青问道:「小姨和太子对今后有何打算?」

    阴玉姬答道:「如今圣旨已下,你姨丈是肯定监军南征的。这样也好,至少翊宇和王家的人在京城起事,他也不会有什么危险。等翊宇他们谋杀了当今天子,太子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率领禁军回师平乱!」

    她停下来看了一眼江寒青,又接着道:「你姨丈说他从军之后,我、静雯,还有你表弟昭俊母子三人就要拜托你来照看。如果京城有乱,我们母女俩就只能靠你想办法活命了。」

    这时,她的心里却在想:「翊圣这一走,京城随时可能有变。我和静雯就只有搬到江家大院居住。可青儿他……我怎么能够天天这样面对他啊!」

    看着姨妈说完话低头沉思的样子,江寒青却是心花怒放,连声追问道:「那小姨和表妹是不是应该搬到我家大院去住啊?这样或许有起事来,才方便互相照看吧?」

    阴玉姬何等精明之人,听到他话里的欢快语气,哪里还不知道自己母女这一去就是羊入虎口,但事实如此也只有无奈地点点头。

    她心道:「天啦!我的好姐姐,你生下的儿子怎么变得这样啊?青儿你可千万不要干出那畜生不如的事情来啊!」

    她想了想,又在心里安慰自己:「青儿他血气方刚,胡思乱想也是正常。他是世家大族的子弟,又有姐姐的高贵血统,想来定能控制自己。想和做毕竟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我大可不必如此担心!」

    想着想着,她偷眼往江寒青那方看去,却见到对方虽是满面含笑的看着她,但目光和笑容里却没有丝毫的邪意,完全不像先前看她的那种邪恶目光。

    这样一来,阴玉姬更是大为放心,心道:「我果然误会青儿了!他这种未婚青年男子,对于女人的身体自然会有所痴迷。我虽是他的长辈,可毕竟也是女人,所以他难免有时控制不住会想入非非,这也是人之常情。唉!等我们搬去他江家大院,干脆就让静雯和他行一个简单的礼仪,夫妻俩就先住在一起吧,反正皇上已经批准了他俩的婚事。等到天下太平,再来补行那庆典大仪。这样对于他的成长也是一件好事!」

    其实,这个时候,江寒青心里却在打着自己的小九九:「看样子这女人对我已经有点心动,但却又放不下身份和面子。我如果逼得太急使她太过紧张,狠下心死活不肯搬去我家大院,事情可就难办了!现在且暂时先松她一把,等到她们母女都搬过了大院!嘿嘿!我再来一个快刀斩乱麻,不愁那煮熟的鸭子还会飞走。」

    正因此故,所以当江寒青再看着阴玉姬的时候,便完全隐去了那淫亵的味道,装出坦坦荡荡的样子,把一个平日里精明逾人的阴玉姬也给骗了过去。

    江寒青突然想起表妹静雯进门之后,就没有再见到人影,便问阴玉姬道:「小姨,表妹跑哪儿去了?刚刚进门还看到她呢!还有表弟昭俊呢?怎么好久未见踪影?」

    阴玉姬听他问起女儿静雯来,眉开眼笑道:「你表弟昭俊被皇上接进宫去读书。现在他每天白天都会去宫中,傍晚才会回来,所以你是不容易见他的了。靖雯是因为她小姑妈秀云公主过来了,两人在一起谈知心话呢!刚才可能是听到你过来,一高兴才跑出来的,现在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这孩子小时候还文文静静的,越大反倒越野。我看都是跟秀云那丫头学的。你以后可要多管教管教她!」

    江寒青嘴上唯唯答应,心里却在想:「老子以后要多管教你这贱人!让你女儿帮着一起管教你!看你今后还敢在老子面前装架势!」

    却听到阴玉姬吩咐下人道:「你们去两个人,快将郡主找回来,就说江少主和我正找她呢!如果秀云公主在,把公主也一起请过来吧!」

    江寒青一听,想起秀云公主那千金小姐的娇蛮脾气,忙道:「小姨,秀云公主能不来最好!」

    阴玉姬听他这么一说,笑道:「怎么?连你这江少主都害怕秀云吗?她不过是一个调皮的小丫头罢了!你快去吧!」

    最后一句话却是对那仍弯腰候命的侍者说的。

    那侍者退下去之后,旁边却还立着四个奴婢和另两个侍者,江寒青皱了皱眉道:「你们几个都下去吧!我和太子妃殿下有话要说!」

    几个人一听,忙躬身退了下去。

    这一来,阴玉姬可就又有点担心。

    「他为什么让几个下人都退下去?难道他想在光天化日之下对我无礼?天啦!我该如何是好?」

    就在阴玉姬紧张得要死的时候,却听到江寒青问道:「小姨,青儿出生时候的情况你可清楚?」

    听姨侄儿这么一说,阴玉姬一颗悬吊吊的心顿时落了地,暗骂自己道:「阴玉姬,你今天是怎么了?老是疑神疑鬼的!唉!你可真是最近胡思乱想太多了!看你以后有什么面目去见姐姐!」

    江寒青见她独自出神,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心里咯噔一下道:「难道她也知道什么其中有什么不对?否则为何这样沉思而不回答于我?」

    心里一紧张,他又急声追问道:「母亲生育青儿时的情况,小姨可曾知晓?」

    阴玉姬这时终于反应过来,疑惑道:「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件事情?」

    江寒青道:「也没什么!就是青儿这几天闲来无事,突然想起有点好奇罢了!

    母亲可从来没有跟青儿讲过这些事,如今便想问问小姨看您是否知晓?」

    阴玉姬哑然失笑道:「你这孩子!这么大一个七尺男儿,却学女人家跑去翻陈年烂谷皮的往事!」

    江寒青故作赧然道:「青儿只是一时好奇嘛!小姨,您到底是否知晓其中情形啊?」

    阴玉姬回忆了一会儿往事,缓缓道:「你母亲生育你应该是在帝国历六百一十四年八月,那年姐姐是二十一岁,我才十八岁。父亲去世之后,姐姐就将我送回帝国京城长住。所以姐姐生育你的时候,我并不在她的身边,具体情况并未曾亲眼见到。」

    江寒青听她这么一说,心里大失所望道:「连小姨都不知道,那江凤琴的话如何证实?

    母亲是肯定不知道的,否则她早就会有反应了。江凤琴说在场服侍的几个人都已经被她杀掉,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只有将来去西域再慢慢打听了。「可这时他却又听阴玉姬道:「虽然我没有亲眼见到,却听姐姐说过一些情况。」

    江寒青顿时来劲了,连声道:「小姨,快将您所知道的情况说来听听!」

    阴玉姬点头道:「你母亲回京的时候,曾经和我谈起过当时的一些事情。她那年怀着你的时候,大概是怀孕五个月吧,土喇族却大入侵西域。你也知道,我和姐姐的亲生父亲,也就是你的外祖父士雄公当年就是被土喇蛮子袭杀的。所以你母亲听到土喇入侵的消息,无论如何都坚持要亲自率军出征。她就那样躺在马车上指挥军队作战,三个月的征战下来,土喇人被全部消灭,可她的身体状况也变得十分糟糕,几次差点流产。本来你父亲,当时还是镇国公世子还守在她的身边。可偏偏快要生产的时候,京城里却传去消息,说是你祖父当时的镇国公生命垂危,要他赶快回京。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好离开即将生产的姐姐,返回了京城。」

    江寒青插话问道:「那天有谁陪在母亲身边?」

    阴玉姬答道:「据说姐姐生育你的那天晚上,只有你姑妈江凤琴、接生婆和几个丫鬟在她身边。」

    江寒青听她说的这些和江凤琴所说的一模一样,心里更是紧张,手心已经满是汗水,焦急道:「后来呢?」

    阴玉姬疑惑地看了一眼姨侄儿,不知道他为何对自己出生的故事会如此在意,但还是接着说道:「据姐姐说她当天晚上生育你的时候,十分艰难。好不容易生下你来,她却疼得昏死了过去。等她醒过来亲眼见到你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

    江寒青身子轻轻颤抖。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才能够平稳地问道:「小姨,母亲还有没有跟您说过其他的一些细节啊?」

    阴玉姬以手支颐,想了好一会儿,突然高兴道:「对!我想起来了!姐姐还跟我说过一件事情!」

    她兴高采烈地转头问江寒青道:「你大腿内侧可是有一个牙齿印?」

    江寒青这时背心已经完全湿透了,声音紧张得略为有点嘶哑,回答道:「是!是有一个牙齿印!母亲对此是怎么说的?」

    阴玉姬这时还在高兴自己想起了一件趣事,丝毫没有注意面前年轻男子所表露出来的异常紧张的情绪。

    她两眼微闭,嘴角带笑道:「姐姐说,她醒过来的时候,就见到你大腿上血淋淋很深一个牙齿印,不禁大吃一惊,连忙责问旁边服侍的人众。那接生婆就出来解释,说是你生出来之后背着气哭不出来,一张小脸给憋得通红,眼看就要闷死过去。接生婆挖你的咽喉也挖不出什么东西来。她万般无奈之下一狠心,就这么狠狠咬了你大腿一口,你才哇地一声呛出了一口浓痰,然后嚎啕大哭起来。就这样,你才没有被那一口气憋死,给保住了小命!」

    阴玉姬所说的这些,和江凤琴告诉江寒青的简直是如出一辙,江寒青听到这里,已经是六神无主,低声呢喃道:「难道她说的都是真的?难道都是真的?我真的不是……」

    阴玉姬却还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继续说道:「当时你母亲心痛你一个小婴儿被咬得血淋淋得,心疼之下很不高兴,就随口斥责了两句那个接生婆。谁料想,当天就有人发现那个接生婆自杀在军营里。你母亲对此至今都还内疚,说那个接生婆本来也是好意,自己不应该斥责她,害得她想不过轻生。」

    这时江寒青哪里还有什么怀疑,喃喃道:「什么轻生?分明就是她杀的!分明就是她杀的!」

    阴玉姬听他这么一说,不悦道:「青儿,你这话可不对。你母亲千辛万苦生下你来,第一眼看到自己的孩子,却发现大腿上有一个血淋淋的牙齿印,自然难免会在心疼之下斥责相关人等,这也是人之常情!那个接生婆想不开自杀了,也怪她自己肚肠太小,受不了气!你怎么就能怨是你母亲杀了那个接生婆呢?」

    她却不知道江寒青口中那个「她」却不是指的母亲阴玉凤,而是指的告诉他秘密的江凤琴!

    江寒青此时神智一片混乱,哪里还听得清她在一旁说些什么,只是一个人在哪里喃喃自语,也不知道他嘴里在说些什么。

    一想到二十四年来深爱的母亲原来却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二十四年来自己所成长的家庭却不是自己的家庭,想到自己这些年投注了无数心血的家族却跟他毫无血缘关系,江寒青就有一种要发疯的感觉。他的心如同刀割一般,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以逃避这残酷的事实。

    阴玉姬看着面前痴痴呆呆的姨侄儿,心里大为奇怪。

    「这孩子,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接生婆嘛,就算是姐姐亲生杀死的又如何?他却为何如此激动?真是奇之怪也!」

    在这些帝国权贵的眼中,一个小小的接生婆不过是最下等的贱民,比之猪狗的地位也高不了多少,所以也难怪阴玉姬有此想法。

    江寒青左思右想,忍不住问阴玉姬道:「母亲……母亲难道就不担心……在她昏迷之时……孩子被掉包吗?」

    阴玉姬惊异地看着姨侄儿,恍然大悟道:「我说你怎么会突然想起问这个!……莫非你是听到了什么流言蜚语不成?」

    「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青儿只是突然好奇才想到这一点!」

    江寒青对此自然是矢口否认,阴玉姬沉默了片刻,然后微笑道:「青儿,这你就放心吧!你母亲如此精明之人,这点怎么会想不到?事后她早已经做过了滴血认亲!你当然是她的儿子!这件事情是你母亲亲口告诉我的,绝不会有假!」

    江寒青心里此时是心花怒放:「我还是母亲的儿子!我确实是母亲的儿子!江凤琴那婊子居然敢骗我!」

    想到这里,他喜悦的心情突然变得怒火中烧:「这么大的事情,那婊子怎么敢骗我?她为什么要骗我?不行!我非要搞清楚不可!这婊子一定有什么阴谋!」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年轻女孩唧唧喳喳吵闹的声音。

    阴玉姬欣喜道:「青儿,你表妹和秀云公主来了!」

    她这一句话,立刻把江寒青的魂拉回了窍中。

    「啊!」

    答应一声,江寒青向左右看了一下,终于回过神来。

    脚步声在厅外响起,两个宫装少女手牵手走了进来。左边一个湖水绿颜色服装的自然是静雯,而旁边一个身穿浅黄色衣服的,却不正是当今天子的爱女秀云公主!

    看到坐在那里的江寒青,秀云公主首先开口道:「哟!江帅哥,你怎么不陪我们小静雯谈心,却跑到这里来坐着。害得我们小静雯刚刚跟我聊天都是心不在焉的,想来一颗心都跑到你这里来了。」

    听到公主口没遮挡的说话,连脸皮比城墙拐角还厚的江寒青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在仆人的搀扶下站起来向她躬身行了一礼,尴尬道:「公主见笑!公主见笑!小臣正和太子妃殿下谈正事呢!」

    公主撇了一下嘴,嘟哝道:「谈正事?什么正事这么多啊!」

    眼珠转了一下,她忽然正容问道:「本公主问你,太子妃殿下是你什么人啊?」

    江寒青被她这么一问,搞得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茫然道:「太子妃殿下是小臣的姨母!公主不也是知道的吗?」

    公主不悦道:「是本公主问你,还是你问本公主啊?你还让不让我问下去?」

    江寒青急忙道:「是公主问小臣!公主请继续问吧!」

    公主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这态度还差不多!」

    她又接着道:「好!我再问你,你说说看本公主是什么人啊?」

    她这一问,不但江寒青,连阴玉姬和静雯都不自觉地在唇角挂上了笑意。

    江寒青嘴角含笑,回答道:「公主您是当今圣上的第二十八位子女,也是最受宠爱的秀云公主!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啊!」

    公主突然将脸一沉,呵斥道:「大胆奴才!还不跪下!」

    听她这么一喝,江寒青和阴玉姬母女不由得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江寒青的回答又怎么得罪了这刁蛮公主。

    公主看着眼前三人目瞪口呆的傻样子,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自己鼻子,得意洋洋地对江寒青道:「于私来说,太子妃殿下是你的姨母,却是我的大嫂,本公主也就是你的长辈。于公来说,本公主是当今天子的爱女,金枝玉叶,你却不过是一个小小臣子。无论公私,你见到本公主都应该跪下磕头行大礼,适才却怎么一弯腰一拱手就了事?你当是平辈论交啊!」

    旁边三人这才明白原来这公主饶了半天圈子,不过是为了一个行礼的事情捉弄江寒青,阴玉姬和静雯不禁掩嘴偷笑。

    当事人江寒青却是哭笑不得,万般无奈之下只好让仆人扶着小心翼翼地跪到地上向秀云公主磕了一个响头,恭恭敬敬地说道:「小臣叩见公主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秀云公主却一步三摇地晃到江寒青面前,伸出洁白如玉的手掌在他脸蛋儿上轻轻拍了两下道:「好孩子,真听话!乖!快起来,阿姨待会儿给你糖糖吃!」

    这一下,阴玉姬和静雯可是再也忍不住了,完全不顾皇家礼仪地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而秀云公主几句话说完之后,自己也哈哈大笑起来,蹦蹦跳跳地跑过去握住静雯的人道:「静雯,你这未来的夫君可真好玩!嘻嘻!」

    静雯嘴角含笑地看着慢慢在仆人的帮助下从地上慢慢爬起来的表哥,嘴里却埋怨秀云公主道:「你啊!我表哥腿伤还有箭伤,你干嘛这么捉弄我表哥?万一伤口迸裂怎么办?」

    秀云瞪大一双可爱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会儿静雯,叹了一口气故作深沉道「唉!难怪人家都说女大不中留啊!这人还没有嫁出去,心却已经向着夫家了!唉!嫂嫂,你可要好好管管这个野丫头!哎呀……」

    秀云公主最后那一声惊叫,却是由于羞红了脸的静雯开始挠她的痒,一边挠,还一边骂:「你才是野丫头呢!说人家!痒死你!痒死你!讨厌鬼!」

    江寒青虽然被秀云公主给捉弄了一次,心里却丝毫没有怨恚之意,反倒愈觉这刁蛮公主天然未加修饰的纯真开朗性格颇为可爱,心里暗下决心道:「如果京城有事,这小公主落到乱军手里可就惨了!我怎么也要保护她平安无事才好!」

    以江寒青这等奸猾之人,能够突然生出此等好心,也实在是不容易,这也算是秀云公主命不该绝吧。

    一旁的阴玉姬看看面含笑意的江寒青,又看看打闹成一团的两个女孩,柔声道:「秀云,静雯,你们两个不要闹了!都过来!」

    嘻嘻哈哈的两个女孩听到她的召唤,便停止了打闹,手牵着手走到她的身边,分开来一左一右依偎到阴玉姬身边。

    正中坐着的是一位成熟美艳的贵族妇女,左右手边各依偎着一个清纯可爱的美少女:中间的成熟女郎穿着白衣,两边的少女却是一着绿衣、一穿黄服:三张娇艳的脸蛋儿凑在一起,比花还娇,比月还媚,却又风格各异,韵味互补。这美丽的画面把旁边一个江寒青看的是如痴如醉。

    「如果有一天这三个女人都能够成为我的性奴,让她们脱光衣服再来一个争奇斗艳那可是多好!」

    心里正在胡思乱想,耳朵里却听到阴玉姬道:「青儿,时候已经不早,你姨丈是留在军营不会回来吃午饭的了!就我们四个一起共进午餐吧!」

    江寒青答应了一声道:「好!我也好久没有陪小姨吃过饭,今天正好借花献佛!」

    一声吩咐,下人们很快就将丰盛的饭菜捧了上来。

    饭席上,阴玉姬和静雯都频频为江寒青夹菜。秀云公主见了也不甘寂寞,大大地夹了一筷子菜,放到江寒青碗里道:「小子,本公主也赏你一筷子菜。还不快谢恩!」

    江寒青也不理会她,只是将那一筷子菜夹起来猛塞进嘴里,一边咀嚼,一边嘟哝不清地赞道:「好香!好香!公主夹的菜就是香!」

    公主嘻嘻一笑,伸手用筷子头轻轻敲了江寒青的头一下,说道:「打你个没有吃相的小公猪!」

    江寒青斜眼看着公主,嬉皮笑脸道:「我是小公猪,您又是我的长辈,岂不就成了老母猪?」

    把个公主气得鼻子都歪了,正待出言反击江寒青,却被静雯在旁边附和道:「好啊!小公猪江寒青和老母猪正是一对!」

    公主给两人嘲笑得急了,口不择言道:「静雯你是小母猪,你和小公猪才是一对!再说我也不是老母猪,要说老母猪,玉姬嫂子才是。」

    说完伸手想要去捏静雯的小瑶鼻。静雯一边躲闪,一边用筷子击打公主伸过的玉手。两个女孩吵闹着,居然在饭桌上就嬉戏起来。

    而这边的阴玉姬却又在想入非非了。听到公主说她是「老母猪」,却又想到先前女儿静雯说的「小公猪江寒青和老母猪正是一对」,阴玉姬不禁心里一跳。

    虽然明知两个小姑娘不是在说自己和江寒青是一对,却也忍不住偷眼去看江寒青。

    不看不打紧,她这一看却发现江寒青正嘻笑地看着她,也不知道是在笑什么。

    「青儿是不是也想到了这一点?天啦!阴玉姬,你怎么又在胡思乱想?真是该死!」

    其实江寒青看着阴玉姬笑的时候,并不是在想「小公猪江寒青和老母猪正是一对」,而是在想:「我们这一桌还真像一家人吃饭的样子。这成熟稳重的就是当家的大姐,两个小的就是偏房。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敢情也真好!」

    这样折腾一下,阴玉姬顿时没有了吃饭的心思。后面静雯、公主两人在旁边吵吵闹闹些什么,她也全然不知道。又吃了两口菜,匆匆刨了一小碗饭,就退到一边坐定,端起一杯香茗慢慢细品。

    而江寒青的心思却又转回到自己的身世之秘上,思绪满腹的,哪里还会有什么胃口。见阴玉姬匆匆退席,他也就乐得说一句「说饱了」,叫来仆人扶起自己,跟着阴玉姬离席坐到了一边。

    阴玉姬见自己刚一离席,江寒青便也退到旁边坐着,心里却又掀起一阵波澜,以为江寒青真的满腹心思真的都放到了她的身上,暗暗着急:「哎呀!我也青儿两人看来都是越走越远,不行!我定要想出办法来制止这种事情发生!」

    等了一会儿,她却发现江寒青并没有其他意思,只是端起一杯茶举到嘴边,似乎想要啜饮一口,却又愁容满面地叹口气,将杯子慢慢放下。阴玉姬这边厢又开始责怪自己道:「阴玉姬,你今天真是疯疯癫癫的。自身不正,却老是去疑神疑鬼!青儿明明在为天下大事发愁,你却还在这里邪思淫想!你是吃错什么药了?」

    自觉羞愧之下,阴玉姬出声安慰江寒青道:「青儿,这天下之事不可强求。想那王家和翊宇处心积虑药谋反,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你现在急也没用,只能是大家一起想对策!

    这种关键时候,你可千万要小心自己的身体啊!「江寒青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姨妈是担错了心,便随口敷衍道:「请小姨放心,青儿明白!不过……我这还有一些事情想跟您商量一下。」

    两个人便坐在那里商量起大事来,只是碍于秀云公主也在旁边,对于谋反之类的字眼,两人就十分小心,不敢轻易说出口来。

    等到秀云公主和静雯用完餐,秀云公主便嚷着要回宫。而江寒青看事情也谈得差不多,今天来的目的都达到了,也就跟姨妈提出告辞。

    阴玉姬也不挽留他,只是说道:「太子这两、三天可能就会离京。到时候我和静雯就会搬过来和你们同住。你那方可要先准备一下吗?」

    江寒青道:「青儿今日回去就会通知父亲,为您和表妹准备一间单独的院子。您的奴仆就挑几个顶用的带过去吧,其他的由我这方替您调拨。」

    阴玉姬点头表示知道。

    静雯却在旁边道:「娘,他腿脚不方便,让我送表哥回府去吧。」

    江寒青笑道:「我又不走路,你担心什么?你送我回去,待会儿马车不是又要送你回来?」

    阴玉姬还没有说话,静雯已经撒娇道:「不嘛!我就要送你回去!」

    还没有走掉的秀云公主一直躲在旁边看戏,这时却又插嘴道:「哎哟!好一个多情娘子,却碰到不解风情的呆木头!」

    两句话急得静雯转身又去追着秀云公主嬉打。

    阴玉姬含笑看着女儿,对江寒青道:「静雯自从订婚后,这阵子就一直没有见到你。前几天听说你遇袭受伤,还吓得哭了一场。缠着我说要去看你,我说你养伤需要清静,才让她打消了念头。看样子今天她是要缠你一会儿了!她要送你走,你就让她送吧。待会儿派两个卫士护送她回来就行了。没什么好担心的。」

    见姨妈这样说,江寒青也就诺诺连声地答应下来。

    第七八章香车美女

    从太子府出来之后,靖雯和江寒青好不容易才摆脱了秀云公主新一轮的纠缠。

    等到秀云公主的马车驰远之后,静雯却不让江寒青上他自己坐来的马车,而是叫奴仆们将他抬上了门口刚刚备好的另一辆豪华马车,让另一辆马车跟在这车的后面“青哥,你看这是皇上刚赐给我的新马车!我都还没有好好坐过,你今天

    就陪我坐一回吧!”

    江寒青知道她是小孩子脾气,笑道:“你都已经让人把我抬到这辆车上来了。

    我不陪你坐,你还能让我下车吗?”

    静雯喜滋滋道:“皇上赐给我这辆车好看吗?”

    江寒青听她这么一说,才留神打量起车内的装饰。整个车厢壁都是用上好的精钢打造的,足以抵御强弓硬弩的射击,在精钢上还铸着有象征皇室女人的凤凰图案。除了打开厢门的方向,在车厢的其他三个方向于精钢之外却还全装着用黄金打造的分层箱格,每一个厢柜都与一面的厢壁等宽,大约有半个车厢高,里面放置着茶杯、茶碗之类的随行用具,还放置有一些年代久远的青铜器、瓷器等古玩。

    江寒青啧啧道:“表妹,你这辆马车可真是耗费了老皇爷不少银两啊!”

    静雯兴高采烈道:“你如果喜欢,就让给你坐吧!我反正也很少出门。”

    江寒青笑道:“这是皇帝赐给你的,我怎么敢乱坐?再说,你看这车厢上全是皇室女性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使用的飞天凤凰图。除了你这位未来的皇帝爱女,谁人敢做?”

    静雯失望地嘟起小嘴道:“那……你真的不要吗?”

    江寒青伸手轻轻捏了一下她的上下嘴唇,笑道:“你都已经注定是我的人,这马车要不要还不是一回事。不要生气了!女人一旦生气太多,会更容易变丑变老的。”

    静雯听到江寒青的话,喜得是眉开眼笑,却又由于少女的矜持,假意道:“谁是你的人了?别臭美!人家回头就给父王说去,才不嫁给你呢!”

    说完故意扭过头去,做出不再理会江寒青的架势。

    看着表妹动人的姿态,先前被阴玉姬的丰熟身材勾起的欲火,又涌上心头,江寒青居然生出在车上挑逗这清纯姑娘的念头。

    江寒青忍着腿上的疼痛,艰难地移动了一下位置。紧挨着静雯右边坐定之后,他轻舒猿臂搂住了静雯的柳腰。

    静雯几时曾这样和男人亲密地坐在一起过,涨红了脸想要推开江寒青,却担心他因此而生气。她又想到几个月前,表哥已经搂抱过自己,而她已经是表哥的半个女人,自然应该顺着他的意思。可是要她学别的女人来一个投怀送抱,她却又万万不愿。,一时间坐在那里手足无措,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江寒青对于这个表妹是真心喜爱,因此也不像对付其他女人一样来一个霸王硬上弓,而是细心揣摩她的心思。他对付女人的经验又丰富,安心对付静雯这种未经人事的小丫头,自然是手到擒来。见到她垂下臻首,面红耳赤却又不发一言,江寒青便知道她此时内心正在自我斗争,需要一步步来,不能急于求成。

    他搂在静雯腰间的左手试探着用了点力,静雯轻轻嗯了一声,将头微微偏向一侧,并没多有说什么,但胸部却因为紧张而急剧起伏。

    江寒青看着表妹那红透了的耳根,心里是又怜又爱,缓缓伸出右手,用手指轻轻拨弄表妹耳边垂下的鬓发。

    静雯本担心表哥会在这车上就会强来,这时感觉到他动作的温柔,一颗悬在半空的心才稍微落了回去。

    江寒青悄悄将头贴近表妹的发际,鼻中传来少女所特有的淡淡清香。这种少女的体香不同于成熟妇人的人工香水味道,乃是天然来修饰的纯洁味道,嗅在江寒青的鼻中却更增加了他体内的欲望。

    鼻子轻轻翕动享受着静雯悠悠的体香,江寒青的右手悄悄地捉住了静雯交握在一起的那双雪白柔荑。温暖的小手在江寒青的握持下微微颤抖,反映住年轻女孩内心此刻的忐忑不安。

    江寒青温柔地笑了一下,将嘴唇贴到静雯的耳朵边轻声道:“雯儿,我爱你!”

    不知不觉中,他对静雯的称呼也悄然发生了变化,可这在年轻的姑娘听来却更让她感到高兴。

    听到心爱人儿说出这样直接的表白话语,靖雯不由得双眼紧闭,睫毛微颤,激动得差点要昏倒过去。她的嘴唇微微翕动,想要回应爱郎的表白,却始终羞于启口江寒青微笑着,将嘴唇在她的耳垂上如蜻蜓点水一般,轻轻一吻,瞬即离开。可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已经刺激得静雯身子轻轻往侧后软倒,靠在他的胸膛上。

    “表哥,我……”

    只是轻轻地吐出这么一句,静雯又紧闭双唇,什么都不说了。

    江寒青轻柔地抚摸静雯黑黑的头发,搂在她腰间的左手一用力,静雯便温顺地依偎到了他的怀中。

    鼻中传来年轻男子浓浓的体味,小姑娘的脸蛋儿热得发烫,一颗心跳得快要蹦出喉头。

    双手绞弄在一起,不知道应该往哪里放。她害怕表哥在车上就要她的身子,可她又盼望早点成为表哥的女人。她虽然不知道确切的情形,但是她相信像江寒青这种世家公子一定已经有过好多女人。她害怕心爱的表哥被其他女人抢走,她要想办法牢牢地控制他的心。她还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好,但是想来献出自己的身子是必需的第一步。她矛盾着,犹豫着,不断地自我斗争着。

    江寒青的手指轻刮了两下静雯的脸蛋儿。柔嫩的皮肤,像羊脂白玉一般细滑,让人有点爱不释手。

    静雯的眼紧紧闭着,眼睫毛微微的颤抖,嘴唇偶尔还会牵动两下,显得十分的紧张。

    江寒青柔声在她耳边道:“雯儿,把眼睁开,让哥好好看看你!”

    静雯的眼睛非但没有睁开,反倒是上下眼皮用力挤了一下,好像是在表示无声的抗议,告诉江寒青:“我不睁眼!就是不睁眼!”

    江寒青侧头欣赏着美丽女孩的侧面,修剪得整整齐齐的鬓发,小巧可爱的耳朵,高挺的瑶鼻。尤其吸引他目光的是那红润的樱唇,湿润的红色,就像那成熟的樱桃,让人看着就将唾液往肚子里吞。

    江寒青再也控制不住他的情绪,将静雯的身子猛地侧过来面对着他,重重地一口吻上了少女的红唇。

    受惊的少女娇躯一震,眼睛猛地睁开,却发现就在自己眼前不到一寸的地方,就是江寒青那明亮得犹如有火焰在其中燃烧的眼睛。静雯吓得立刻用力闭上眼睛,上下门牙紧紧咬住,不让男人在唇外试探的舌尖进入。想到表哥的脸就在自己面前,她连呼吸都给吓得屏住了,生怕自己呼出的气息喷到江寒青脸上,让她自己会更加尴尬。她的双手死死抵住江寒青的胸膛,不让他再贴近自己的身躯。

    但是已经送到饿虎嘴边的美食,哪里能够得脱。此时的江寒青早已经被欲火冲昏了脑袋,,忘记了片刻之前他还想打算慢慢来的念头。

    他的双手紧紧环住静雯那富有弹性的腰肢,嘴唇离开了静雯紧闭的红唇,转而在她的眉心和脸颊上轻吻。

    静雯这时才敢大口地呼吸两口新鲜空气,嘴里喃喃道:“青哥,别!别!”

    可是江寒青再不会理会小绵羊的求饶声,他的吻缓缓从静吻的脸颊移到了她耳垂,再从耳垂移到了她那修长秀美的颈项。

    静雯抵抗的意志正在逐步地瓦解,她的双手已经酸软无力,再也无法阻止江寒青强壮的身体贴近,小手只能漫无目的地在江寒青的胸膛上乱撑。

    她的身体火热,口腔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也变得粘糊糊的。她想吞一下口水,却又害怕那声音被表哥听到之后,会嘲笑于她。可就在这个时候,她却清晰地听到了江寒青用力吞口水的声音。她的心顿时稍微踏实了一点,心想:“原来表哥也会有同样的感觉!”

    这稍微心情一放松,她就感觉到江寒青的呼吸原来也是那样的粗重而不均匀,皮肤也是那样的火热,她好奇地想道:“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这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感觉?”

    头脑终于可以转动起来,静雯突然对眼前的事情有了一点好奇。像她这样的金枝玉叶,虽是青春勃发的时候,但在皇室的教育之下,对于这男女之事可以说是懵懵懂懂。偶尔思路会转到这上面来,却又立刻被自己的强烈自尊给强行压制下去。如今真到了这关键时刻,就表现得又是无知,又是害怕。却又因为无法阻挡的青春力量得爆发,而隐隐有点期盼。

    她厚着脸皮,试探着轻轻用手掌按了按江寒青的胸膛。年轻男子满是肌肉的胸膛充满了弹性,让她的心脏为之猛跳了几下。

    她将眼睛偷偷眯了一条缝,想看看江寒青此时的表情。可刚刚从眼缝里面透进一丝光,就看到一张大嘴贴向了她的眼睛。刚来得及紧闭眼睛,那干热的嘴唇就贴上了她的眼睑。

    知道表哥正一步步蚕食她少女的自尊,她心里面是又羞又急,终于又忍不住出声道:“青哥,不要!我们不能在这里……”可是小嘴里微弱的抗议,立刻就被江寒青狂热的亲吻给堵了回去。

    江寒青好不容易等到她张嘴的机会,哪里还会轻易放过。用力搂进静雯弱小的身躯,他的嘴唇严严实实地压上了静雯的小嘴。舌尖从还没有来得及关闭的唇缝里灵巧地挤了进去。

    静雯只来得及轻声“嗯”了一下,舌头就和江寒青的蛇信纠缠在了一起。纯情的少女心灵的防线处于彻底崩溃的前夕,她的那双小手从最初推拒江寒青的靠拢,变成搂住江寒青的身体。她的手一会儿抱住江寒青的腰,一会儿又无意识地在江寒青的背上抚摸。

    经验丰富的江寒青敏锐地察觉了她的变化,他热情地亲吻着怀里的美丽姑娘。偶尔还会低头亲吻她的颈项,一寸寸地亲吻她的肌肤,一分分地挑起她的热情。这个时候,年轻的姑娘仰起头,微微喘着气,将下巴用力顶在江寒青的天灵盖上,双手用力搂紧他的脖子。

    江寒青的亲吻逐渐往下移动,不知不觉中居然就移动到了静雯胸脯上方的位置。静雯轻叫了一声,缩手用力按住领口,深怕江寒青就势侵犯她那未从曾被男人接触过的重要部位。

    江寒青并没有去强行掰开静雯遮挡胸口的手掌,而是又继续亲吻静雯的嘴唇。在江寒青的温柔挑逗下,静雯紧张的情绪稍微得到一点缓解。她的手慢慢地又从胸口移到了江寒青腰上搂着。

    在江寒青舌头的挑逗下,静雯慢慢地也开始尝试运用自己的舌头进行回应。她的舌头笨拙地在口腔里转动,与江寒青的舌尖绞在一起。江寒青口中渗过来的唾液,让她的激情也慢慢高涨。

    江寒青察觉到表妹有所动情的反应,便开始了下一步的动作。他的手缓缓攀上了静雯的胸脯。这一次静雯没再有阻挡的意思,她的春情已经被江寒青成功地挑逗起来。当江寒青的手第一次捏住她的乳峰,静雯的身子重重地抖了两下,喉咙里发出不知道是呻吟还是叫唤的怪声。

    静雯的乳房还是未完全发育成熟那种,成熟少妇的乳房相比较,虽然显得并不是太大,但却足够坚挺,握在手中也很有弹性,那是一种与白莹珏、李华馨等成熟女子所完全不同的风格,其中洋溢着青春的活力,蓬勃的生机。

    江寒青用他那双不知玩弄过多少女人的魔掌轻轻揉动静雯的椒乳,嘴上却也没有闲着,继续亲吻着静雯的小嘴,而且动作也越来越快,越来越富有激情。

    在江寒青的猛烈攻势下,静雯那脆弱的防线终告彻底失守。年轻的姑娘浑然忘记了自己的皇室身份,忘记了平日里长辈们的噂噂教导,忘记了两人此刻正处身于马车之上,忘记了这马车正行驶于京城永安府的大街上,忘记了此刻还是艳阳高挂的下午。她的身体已经被压抑多年的青春火焰所吞噬,她的心思已经全部放到此刻正搂着她亲热的心爱男人身上。她此刻只想一件事情,那就是她要把保持了近二十年的贞操献给面前的人儿,献给她未来的夫君。

    她要捕获他的人,她要捕获他的心。她要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一个属于他的女人。

    虽然静雯已经下定决心要将身体献给江寒青,可是毫无经验的她却根本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只能是被动地等待江寒青的引导。她连自己的手都不知道应该往哪里放。抱住江寒青的腰吧,她觉得是不是太肉麻;抚摸江寒青的背吧,她又觉得太轻浮;缩回身边吧,却又总觉得手痒痒的,想来想去她只有把双手贴到江寒青的胸膛上。可她这一放不打紧,那柔软的手掌按在胸膛的感觉,却正好更加刺激起江寒青的欲火来。

    估计静雯已经适应了他揉搓乳房的动作,江寒青双手的力道开始慢慢加强。可是稍微用力一点,静雯却叫了起来。

    “青哥……轻……轻一点!好疼!”

    想到表妹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连乳房都是第一次被男人捏在手中玩弄,江寒青心肠一软,手上的力道立刻又减了下来。

    静雯眯缝双眼看着江寒青,颤声道:“青哥,我好怕!我什么都不会!”

    看着像受惊小鹿一般惹人痛惜的女孩,江寒青疼爱地说道:“雯儿,别怕!让我教一下,一会儿你就会很快的。好不好?”

    这时候的静雯哪里还会说不好,却也不好意思亲口说出“好”来,只能是又把眼睛闭上,几乎不可察觉地微微点了点头。

    得到了静雯的同意,江寒青自然就不会再有什么好客气的。他的那双爪子,一只伸向了静雯的下体,隔着裙子轻轻抚摸她的阴户,另一只则放肆地穿过衣襟,连肚兜带乳房一把抓住连捏带搓。

    静雯的小嘴已经喘得闭不拢来。她想叫出声,可又实在不好意思,只能是用尽全部的意志来对抗体内的骚痒。

    她的下体刚被江寒青抚摸了一会儿,就已经开始流出液体。羞惭难当的静雯,夹紧双腿想要抗拒江寒青的抚摸,可这一夹紧之后,阴部被顶得死死的,下体反倒更加空虚难受。她又不自觉地分开双腿,可这一来江寒青的手又可以在她下体为所欲为,于是她就又连忙把腿夹紧。这样的动作反复了几次,就变成她那两只脚像扇风一样不停地分分合合,反倒像在配合江寒青的挑逗。

    至于她那被江寒青捏住的乳房就更加难受了。由于江寒青的揉搓,她的乳房已经充血膨胀,乳头更是高高挺立起来在丝质的肚兜布上刮来刮去。敏感的乳头上传来的一阵阵快感令她全身都为之酥麻不已。终于,忍无可忍之下,她发出了平生第一次的浪叫。

    当她的浪叫声发出来的时候,江寒青脸上立刻浮现出得意的笑容,他在静雯耳边柔声道:“雯儿,再叫两声吧!我喜欢听你的叫声!”

    静雯听他这么一说,羞愧得无地自容。她拼命咬紧牙关,忍耐着下体和乳房上传来的一阵阵浸入骨髓的快感,唯恐自己再发出一声那像刚才种下贱的叫声。

    在年轻的女孩想来,这种叫声是只有没有教养的女孩子,尤其是那种青院里的娼妓才会发出的下贱声音。她身为当今皇太子的亲生女儿,天下最强大帝国的直系公主,未来的镇国公夫人,怎么能够发出那种不堪入耳的叫声。

    可是虽然她这样想,身体里的快感却像海浪一般一阵又一阵的猛扑过来,她的牙关都已经开始打颤,那种淫荡的声音似乎随时都可能会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眼看着又要发出卑贱的叫声,情急之下,静雯突然狠狠地一口咬住了江寒青的肩膀。江寒青虽然还穿着衣服,可毕竟夏天的衣服都很单薄,静雯这一口还真疼得他龇牙咧嘴。

    江寒青怎么也想不到表妹会兴奋成这样,又好气又好笑地问道:“表妹,你这是干什么?

    有这么兴奋吗?“

    静雯听他说到“兴奋”两个字,急忙申辩道:“谁兴奋了?人家是难受!难受得想叫出来,所以才……”

    江寒青愣了一下,猛然明白表妹是怕叫出来丢人,所以才那么狠狠一口咬在自己的肩膀上。他笑着伸手轻拍了两下表妹的臀部,说道:“傻丫头,想叫就叫呗!干嘛要咬我一口呢?”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男人拍打臀部,静雯羞得低下头说道:“叫什么叫!人家才不会发那种下贱声音呢?羞死人了!”

    江寒青这时也顾不得再玩弄静雯的肉体,随手放开了她,在一边笑得是捶胸顿足。

    静雯羞惭难当,伸手轻轻捶打了他胸膛一下,娇嗔道:“你怪笑什么啊?有什么好笑的?

    人家又没有乱叫!“

    江寒青好不容易才止住笑,故意装出严肃正经的样子对静雯道:“雯儿,你以为这叫声是下贱的声音啊!那你可就错了!”

    静雯睁大可爱的双眼,惊奇道:“这……这声音还……还不下贱?……人家可叫不出口!”

    江寒青虽然玩弄过不少类型的女人,可却真的是做梦都没有想到过他还会有这么一天,需要对一个情窦初开的女孩解释叫床的必要性和合理性。

    这时情绪高涨之下,江寒青也顾不得许多,只能随口道:“这声音只要是正常女人都会叫出口的。不信你回去问小姨。”

    静雯吃惊道:“我母亲做……做这种事情的时候也会叫吗?”

    江寒青不耐烦道:“是啊!是啊!先别管这么多……”

    不等静雯反应过来,江寒青又将她搂到怀中使劲亲热。

    静雯喘着气说道:“你等一下,我……”

    江寒青一口封住了她还想嘟哝个不停的小嘴,再也不给她好奇乱问的机会。一阵激情四溢的亲吻之后,江寒青开始动手替静雯宽衣解带。

    在湖水绿的宫裙下静雯穿的是天蓝色的丝绸肚兜。由于大热天闷在马车里面,又做这激情之事,此刻那肚兜早已经被汗水湿了个透。

    江寒青贴到静雯耳边道:“雯儿,你看你那肚兜!都已经湿成什么样子?”

    静雯轻“嗯”了一声,不好意思回答江寒青的挑逗,闭着眼双手在旁边一阵掏摸,想要抓回衣服来盖住身子。谁曾想,她这一乱摸却说好不好地摸到了江寒青的下体。触手处居然是一根硬硬的棒子,静雯的动作稍微停顿了一下,立刻就将手缩了回去。虽说她毫无男女之间的经验,可是却也知道江寒青这硬棒子准跟那事情有关,不会是什么好东西。霎时间又羞又窘,将秀颅拼命后仰,想掩饰自己的尴尬,却不知道她的皮肤已经从脸红到了胸口。

    江寒青这流氓却嘻笑着一把握住静雯的小手,将她的柔荑强行拉过来按到裤裆上面。

    静雯闭着眼挣扎了两下,却挣不脱江寒青的魔掌,只得放弃了徒劳的挣扎,任由他拉住自己的手在裤裆上磨蹭。

    开始静雯还觉得十分羞惭,可一会儿却对小手接触的东西产生了兴趣。

    “这……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会摸着摸着就越来越大,越来越硬?”

    有点好奇的静雯,居然试探着主动用力按摩了两下江寒青的肉棒。这一按顿时让江寒青兴奋万分,胯下那根大棒子兴奋得连连抖动。这可让江寒青有点受不了,迅速脱掉了上衣,然后不顾腿上的伤口,忍着疼缩腿蜕下了裤子,赤条条的身子一个饿虎扑食压到静雯的身上。

    一个大男人压过来的重量,让静雯吓得尖叫了一声,猛睁开眼却又看到江寒青的裸体,赶紧又将眼睛闭上,一颗心紧张得快要跳出胸口。

    江寒青这时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将个大肉棒顶在静雯的亵裤裤裆处用力摩擦。

    下身那块肥肉被江寒青那硬硬的东西一摩,立刻变得更加骚痒,静雯又控制不住地发出了轻声的呻吟。隔着裤子,她仍然能够感受到江寒青那巨大阴茎的硬度和热情,她的阴户就像妹妹回应哥哥的热情,很快就流出了涓涓细流。

    静雯既然再懵懂,这时哪里还会不明白,她终于明白了男女之间的秘密。待会儿一定是江寒青要将那根硬硬的东西插进她胯下那个小肉洞里。她忍不住微微抬头,偷眼望江寒青的下身望去。这一看之下,终于看清了那“傻大个”的真实模样。

    “这……这……竟然这么大!”

    静雯吓得是秀眼圆睁,一时间感到有点后悔,自己是在不应该挑起江寒青的情欲……可是此刻要他悬崖勒马,似乎也是不可能的了。

    江寒青见表妹傻呆呆望着他下体的样子,知道她心里有点害怕,柔声安慰道:“雯儿,不要怕!这东西再大,你那里面都装得下!”

    静雯吞了一下口水,润了润干燥的喉咙,用沙哑的声音说道:“这……这东西是要……

    要……插进人家的……的下面吗?“

    说到最后,声音已经细微得几乎没法听清楚。

    江寒青点头道:“是啊!等我这小弟弟插进你那下面,乖雯儿就真正是哥哥的女人了。

    你想不想成为哥的女人啊?“

    静雯哪里还会有不愿意的,却又不好意思出声回答,只能是轻轻点了一下臻首。

    江寒青得到这许可,也不再迟疑,便动手剥去静雯上身最后的肚兜。

    一对不大不小的梨型尖挺乳房,须臾便呈现在江寒青的眼前。

    静雯的乳头呈粉红色,如莲子一般大小,高高翘起挺立在淡红色的乳晕上面。配上她那苗条的身材,白皙细嫩的皮肤,白的雪白,红的艳红,两色相映,竟是光艳耀眼,美不胜收,迷煞了这收获宝物的江寒青。她的粉脸满含春意,鲜红的嘴儿微微上翘,挺直的粉鼻如温顺绵羊一般轻轻呼吸。

    眼前这一美景,看得江寒青是欲火亢奋,立刻伏下身来吻着她的唇,双手抚摸着那尖翘如梨型的乳房上。小巧而坚挺的乳房刚好够他手掌盈盈一握。

    江寒青爱不释手地玩弄着静雯的乳房。让他好奇的是,静雯双乳中却还有两个像鸡蛋样大的圆形乳核,用手一摸一捏之下,就像男性的两粒睾丸一样会溜来溜去。先前隔着肚兜还不觉得,此刻直接握住玩弄便感受得清清楚楚。

    江寒青虽然玩过不少女人,却大多都是成熟少妇,偶有两个处女也是敷衍性欲,却从未曾像这天这样如此细心地欣赏过处女的乳房,因此下觉得十分奇怪:“这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从来没有玩到过?”

    他却不知道,在处女初来月经以后,双乳日渐隆起,不管她身体的发育是如何的健康丰满,也不管双乳是大是小,这乳房中一定是一边各有一个像鸡蛋样大的乳核。这乳核在和男子性交之后,受了男性精液内所含的性激素滋润,就会慢慢的扩大而消失在乳房的海绵体内。

    为什么婚后不久的少妇和一般的成熟女性,双乳比之处女显得特别丰隆饱满呢?其实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江寒青此时虽然感到有点奇怪,却也管不了那么许多。他低下头吸吮着表妹的乳头,用舌尖轻轻舔刮她的乳晕。一阵酥麻之感迅速传遍静雯全身,她忍不住又开始呻吟出声,下体早已经是湿成一片。一双温热的小手在江寒青的赤裸的胸膛上一阵乱摸。

    “雯儿,用力抱紧哥!”

    因为体内的激情,江寒青的声音也变得暗哑起来。

    正不知道如何是好的静雯,听他这么一出声指挥,立刻按命令办事,听话地将手环到江寒青背后将他紧紧抱住。

    江寒青叼住静雯的乳头轻咬了一下,刺激得她浑身的筋肉都感到一阵酥麻。身体有点僵硬的静雯无力地斜靠在车厢的坐垫上,双手下意识地在江寒青的背上轻抚,嘴里喃喃说着一些乱七八糟毫无意义的话语。

    两人的肌肤紧密接触在一起,互相都能感觉到对方身体的火热,知道对方也像自己一样激动。江寒青趴低身子,让胸膛刚好接触到静雯的乳房。他的身体缓缓前后挪动,让厚实的胸部肌肉摩擦静雯娇嫩的乳头,而下体的肉棒也能同时在她处女的阴户上磨动。

    静雯在江寒青的上下夹攻下,很快就溃不成军。敏感的乳头没一次被江寒青的胸肉摩擦,就会激得她身体一站,嘴里不自觉地发出一声轻哼;而下体在江寒青肉棒的挑逗下,早已经是洪水泛滥,亵裤裤裆处已经湿得可以滴下水来。她忍不住腻声哀求道:“哥……雯儿好……

    好难受!你……快……快帮帮我!“

    从小就成为生活一部分的皇室礼仪,此时对于这位帝国的公主来说,已经是无足轻重的东西。她现在只想赶快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熬过这难说是享受还是折磨的特殊时刻。

    江寒青的手终于移动到了静雯的阴部,从亵裤的裤腰里伸进去,摸索到了她的充血凸起的阴蒂突然青用力一捏。

    静雯虽然从小接受皇室教育,对于这男女之事羞于过问,但是青春发育期少女的本能,也曾经让她多次好奇地抚弄过自己的阴蒂,每次都弄得她浑身酥麻,说不出事难受,还是快乐。此时被江寒青这男人的手一捏,顿时更是一阵酥麻酸痒,那种感觉比之她自己玩弄强烈不知多少倍。天生的羞耻心,让她本能地想要挣脱江寒青的手指,可是却已力不从心。这时的静雯已经倍江寒青给摸捏得濒临瘫痪了。她已经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动作,似乎连脑子也都暂时失去了运转的作用,只能是躺在那里呻吟着,喘息着,偶尔发出两声清脆的浪叫声。

    江寒青得意地欣赏着表妹开始发浪的表情,动手脱去她那湿漉漉的亵裤。

    平生第一次,静雯的阴户暴露在男人的面前。她嘤咛一声,迅速地以手掩面,自觉无颜面对身前的男子。

    而江寒青却忙着欣赏即将成为他猎物的少女私处:肥厚的阴阜高高凸起,像个小肉包子似的,上面均匀地分布着柔软细绵的亮黑色阴毛。

    两腿间那条细长的阴沟早已经是湿淋淋一片。两片粉红色的处女阴唇,虽然已经流出大量液体,却仍然紧紧闭合着,需要男性的雄风前去开垦。

    江寒青轻轻用手拨开静雯的粉红色阴唇,让那湿漉漉的鲜美阴核显露在眼前,露出了里面微开的小阴道口,两片色泽呈鲜红色的小阴唇,紧紧贴在粉红色的大阴唇上,肉壁上还闪烁着淫水的光芒。

    “表妹,你的阴户可真美啊!”

    江寒青露骨的赞美,羞得静雯双颊绯红,她遮掩脸面的玉手迅速挪开,改为塞住了双耳,轻叫道:“我不听!我不听!我不理你!你是一个大坏蛋!”

    可爱的女孩虽然已经被剥得精光,却还试图保持住自己最后的一丝少女矜持。

    江寒青笑了一笑,没有理会她无意义的抗议,轻轻地将一根手指塞进了少女无邪的阴道。

    “啊!”

    静雯下身往前一挺,惊叫一声,哀求道:“哥,别……妹妹好疼……疼啊!求求你……

    别……我受不了!“

    江寒青知道表妹这种没有开苞的少女,阴道又窄又紧,又是第一次被异物进入体内,难免会真的感到疼痛。为了让她喘口气,有一个适应的过程,他果真将手指又缩了出来。

    如果饱受江寒青蹂躏的阴玉凤此时也在场,一定会对静雯感到嫉妒的,因为她越是哀求,残忍的爱儿反倒会越是起劲,哪里会像如今对静雯这样言听计从。

    暂时放过了静雯的阴户,江寒青又将目标转回到她的乳房上。捏一捏乳房,再用力揉一揉;舔一舔乳头,再轻轻咬一口。这样来回折腾了几次,静雯先前因为阴户被玩疼了而紧绷起来的身体迅速松弛下来,阴道里的液体也再次源源不断地流了出来。

    她已经从最初的紧张不安里解脱出来,看着心爱的男人媚眼如丝,全身微微颤抖,娇羞道:“表哥,你……来吧!我……我要你!”

    江寒青看她已经做好了准备,便半立起身,让一根肉棒高高挺起。巨大的阴茎向着静雯一抖一抖的,就好似在示威一般。他骄傲地说道:“雯儿,来!摸一

    摸!摸一摸这属于你的东西!”

    静雯怎么肯主动做出此等淫秽的动作,闭上眼微微摇了摇头表示反对。

    江寒青不容她分说,伸手抓住她的手臂,硬是将她的手掌移到了阴茎处。

    静雯惊呼了一声,但可爱的小手却终于还是按照江寒青的要求握住了那根雄伟的肉棒。

    从阴茎上传来的脉动的感觉,让静雯羞耻之余,却也暗暗好奇。

    “这东西……怎么还会动呢?真是奇怪!”

    让表妹抚摸了一会儿阴茎,江寒青伸手分开了她的双腿,蹲到她的腿间,一手握住肉棒对准她那处女的阴洞,一手轻轻拨开厚实的阴唇,深吸一口气突然用力往前一顶。

    巨大的阴茎有一小半就在他的一顶之中,刺入了静雯的阴道中。

    “哎哟!好疼!”

    静雯眉头一皱,两眼变得水汪汪的,忍不住出声叫疼。两只环在江寒青背后的玉手,用力抓紧江寒青的虎背,指甲都已陷入了他的肉中。

    江寒青虽已料到表妹这种处女在第一次会很痛苦,却也没有想到她会疼成这种模样。他的背上也被表妹的指甲抓得隐隐作痛,却还不得不出声安慰表妹道:“雯儿,不要怕!一会儿就不会疼了!女人的第一次都是这样的!”

    稍微缓过一口气来的静雯,听他这么一说之后,将贝齿咬得紧紧的,忍着疼将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道:“哥,妹子现在算是你的女人了吗?我不怕!你来吧!只要你高兴,怎么都成!”

    江寒青低头爱怜地亲吻了一下静雯的秀美额头,柔声道:“还没有全进去呢!你如果不疼了,哥再插进去!”

    静雯点点头,坚定地回答道:“我没事了!不疼了!你插吧!”

    听到江寒青说“还没有全进去”,静雯的下体虽然还在疼,却下定决心要让表哥那根大棍子全部插进去,因为在她想来只有那样自己才算是真正成为了江寒青的女人。

    江寒青听她主动要求再往里插,便尽量分开她的阴唇,用手扶住肉棒再往里缓缓地一送。

    可阴茎刚往里送了一点,静雯的呼吸就变得粗重起来,指甲也再次掐进了江寒青的背肉里,虽然她紧咬牙关没有作声,可江寒青却知道她下体肯定是疼得非常厉害,立刻停止了前送的动作,柔声问道:“又疼了吗?再等一等吧!”

    静雯深吸了一口气,用伪装的平稳声调回答道:“不疼!只是……只是里面……痒!”

    说完这句话,羞惭的情绪刺激得她身子微微一颤,生怕表哥嫌她淫荡。

    可她却不知道,江寒青嘴上那么一问过,心思却立刻飞到了一边,根本没有听清她的回答。他的心里正在为自己捡到一块宝而暗暗得意:“表妹的下面原来收缩得这么紧!这样也好,将来开完苞享受起来就更为舒服!这可真是一块宝货。比之母亲那老妖妇的也不遑多让。”

    他这时却又想到了阴玉凤的阴户,虽然已经被父子二人插弄过二十余年,其中被江寒青摧残的次数更是不知凡几,但是阴玉凤的阴道却一直都紧绷而富有弹性,比之普通处女的还更有味道。所以虽然江寒青已经有近五年没有插到过,心里却一直是念念不忘。而眼前这静雯似乎看起来也和阴玉凤是相同类型,不愧都是身上流着阴家血脉的女人。

    想入非非的江寒青甚至想到了阴玉姬身上:“我这未来的岳母小姨,是不是与母亲和表妹也是同一类型呢?看来还要尽快想办法比较比较才是!”

    江寒青脑海里不由浮现出一幅美丽的画卷。母亲和小姨,还有眼前这个表妹,阴家两大一小三个女人赤裸身体排成一排趴在地上,翘起美臀晃动着,等待他这主人的插入。

    “到时候我要第一个给母亲……不!给那个骚货插进去!先插她的屁眼儿!再玩小姨和雯儿!”

    光是一想到这里,江寒青就更加兴奋起来。激动的他下意识地将阴茎往前一顶,就好像已经是插进了阴玉凤的肛门一样。

    可他这忘情一送,却害苦了处女的静雯。

    江寒青的巨大阴茎就在那一送之中插进去了一大半,中间遇到了那薄薄的处女膜,几乎不算障碍的一层薄膜立刻就被无情地伤害了!

    “哎呀!疼!疼!”

    处女膜被顶破了的静雯立刻哀声叫唤。

    惊醒过来的江寒青看到表妹阴道中流出的点点血液,又是兴奋,又是怜惜,柔声抚慰受惊的女孩道:“别怕!那是处女膜!破了都会流一点点血的!”

    谁知不说还好,一说反倒将静雯吓了一跳,脸色苍白地看着江寒青,惊惶道:“什么?

    我流血了吗?“

    江寒青将她抱在怀里,亲密道:“没事!没事!你母亲什么都没有告诉过你吗?这血一流出来,就表明你从现在开始已经真正是表哥的女人啦!”

    静雯听他这么一说,心里甜蜜蜜的,就连下体的痛苦都减轻了不少,甚至开始感觉到一点骚痒。

    她闭上美眸,忍受着痛苦,想从这又痛又痒的折磨中体会出苦中之乐来!

    江寒青看着她额头上不停冒出汗水,伸手替她擦拭了一下,笑着问道:“雯儿,你现在是什么感觉啊?还很疼吗?”

    静雯娇羞万分,羞答答地回答道:“疼!不过……不过只是外面疼!里面却……有点……

    痒!“

    江寒青用力抱紧静雯,得意道:“痒就好!来!让哥给你除除痒!”

    说着将已经插进大半的肉棒猛力往里一顶,静雯的双腿猛地夹紧他的腰肢,疼呼道:“疼!

    疼死我了!又疼起来了!“

    江寒青看了看下面,自己的阴茎已经连根没入了静雯的下体。

    他亲吻着静雯的脸蛋儿,喜悦道:“没事了!没事!已经全部进去了!一会儿你就不会疼了!”

    静雯哭丧着脸道:“以后是不是每次……每次做这种事情,都会这么疼啊!那可真是要人家的命啊!”

    江寒青亲了亲她嘟起的小嘴,笑道:“你怎么可爱啊!放心吧!只有第一次才是这样,后面都不会疼了。不但不会疼,而且还会很快乐!你待会儿就可以感受到快乐了!”

    静雯迷惑道:“会快乐吗?人家现在是又痒又疼,难受死了!”

    江寒青道:“你痒吗?那你稍微扭动两下腰试一试!”

    静雯听了他的话,轻轻扭了两下腰,想看看到底是怎么一个快乐法,可这一动却又连连“哎哟”了两声。轻捶江寒青的胸膛道:“青哥,你是一个骗子!明明还是疼!还有就是更………

    哪里会快乐呢?“

    江寒青笑问道:“你想说还有就是更什么?”

    静雯迟疑了片刻,低声道:“痒!更……痒了!”

    江寒青知道静雯现在是苦乐兼而有之,想要尝试却又怕痛,想要停下来却又是骚痒难熬,真真是骑虎难下的最佳写照。

    又等了片刻,江寒青道:“你先不要动!让哥动一下试试看!好吗?”

    静雯这时已经觉得体内的骚痒压过了疼痛,身体快要熬不住了,便点了一下头道:“好吧!你可要轻一点!”

    江寒青点头答应,便将屁股微微扭动起来,只听静雯的幽处里传来一阵有节奏的动听“唧唧”声,却是因为里面满是淫水的关系而发出的声音。

    但见静雯一双美眸紧紧地闭着,口中不停的传出一声声的轻吟,似是哎哟的喊痛声,又像那快乐的呻吟声。江寒青听得悦耳极了,肉棒在她幽处里的摩擦不觉加快起来,他自己也感到无比的舒适快活。

    过了一会儿,竟然听到静雯开始“哎哟!哎哟”地叫个不停,臀部也开始迎着江寒青的动作而晃动起来。

    江寒青目睹此景心知静雯已经是苦尽甘来,于是毫无顾虑地开始猛力挺进。静雯只觉自己犹如那大海上的小舟似的,时而被抛入云端,时而又急遽落下,爽得她是骨酥肉麻。

    她仰面无力地躺在坐垫上,双手搭在江寒青的背上,指甲深深陷入他的肉中,嘴里不停叫唤道:“呃……用力……哥……好舒服……雯儿好快乐!真的好快乐!”

    江寒青将头埋在表妹的发鬓处,喘气道:“雯儿,是不是很爽啊?叫大声一点!哥喜欢听你的叫声!快!大声叫!”

    静雯这时也彻底进入了状态,顺从江寒青的要求开始放声叫起来:“爽!妹妹很爽!……

    哥再用力一点!……真的……没……没想到!“

    在她叫声的激励下,江寒青的动作也越来越凶猛,将静雯抛向一个又一个的高潮。

    这时在马车外,护卫的武士们也清晰地听到了车内的动静。一个个面带笑容,你望我来,我望你。

    一个太子府的卫士骑马行在马车的后面,转头看了一下旁边与他并行的一个江家武士,轻声笑道:“想不到江少主腿上带伤的情况也是如此凶猛!”

    而那个江家武士也暧昧地回应道:“想不到安平公主这么清秀的女子,叫起来也这么厉害!”

    两个人同时会心地笑起来,笑容里全是说不出的淫亵味道。却突然听到后面两声咳嗽。

    两人心内有鬼,一惊之下忙回头后看,却是江家武士里的一个小头目不知道什么时候催马行到了两人身后。两个武士对看一眼,连忙正襟危坐在马上,目光平视前方,再也不敢发出淫秽的议论来。

    车厢里江寒青在一阵穷抽猛插之后,终于将浓浓的精液第一次喷射到少女的花蕊深处。

    子宫口被精液射中的舒服滋味,舒服得静雯一口咬住了江寒青的肩膀,双腿紧紧夹住他的腰肢怎么也不愿意分开。

    两个人搂在一起气喘连连,两颗心脏也砰砰地跳得剧烈。

    静雯终于成为了江寒青的女人,从今天正式告别了少女的时代,开始成长为一个合格的成熟女人。此时的她初尝云雨之欢,感觉到非常的快乐,沉浸在快乐的滋味里宁愿一辈子都是这样。

    “青哥,我要一辈子跟着你!做你听话的小女人!”

    喘着气,静雯在江寒青耳边说出这让他心驰神醉的话语。江寒青只希望时间能够永远停留在这一刻,永远……永远……

    第七九章迫在眉睫

    从虚脱状况恢复过来之后,强忍着身体的疲乏,静雯柔顺地为江寒青穿上衣

    服。那神态活脱脱就是小媳妇在体贴地服侍老公。

    两个人穿好衣服之后,静雯才开始草草整理自己的发饰。可是还没有等她整

    理完毕,马车便慢慢停了下来。江寒青打开车窗往外面一看,原来车子早就驰进

    了江家的大院,此刻已经来到江寒青住的院子之外。

    静雯也凑到江寒青身边往外面看了一下,不由得轻叫出声,害羞地对江寒青

    道:“刚才进大院门的时候,我们还没有穿好衣服呢!还好没有碰到长辈,否则

    要我们下车拜见,可不羞死人了!”

    江寒青轻笑道:“丑媳妇迟早要见公婆,你怕什么!”

    静雯轻捶了他胸口一下,羞嗔道:“你说什么啊!有这样见公婆的吗?再胡

    说,我就不理睬你了!”

    两个人说说笑笑的时候,白莹珏和兰儿却得到卫士的通报,带着下人出来迎

    接江寒青。

    在下人们忙着抬江寒青下车的时候,静雯也走下车来随便和白莹珏招呼了两

    声。

    白莹珏这等身怀绝技之人,眼光比常人更加尖锐,匆匆一瞥之间就已经看到

    了车厢座垫上的点点血迹。开始她还以为那是江寒青腿上伤口破裂后流出的鲜血。

    由于担心江寒青的伤势出现恶化,她还因此着实吃了一惊。不过白莹珏的这点担

    心并没有持续多久,等她注意到站在一旁的静雯头发散乱、眉眼含春的样子,她

    哪还会不明白先前就在这车厢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个丫头……居然在马车上都敢来!平日里却还装着假正经,真是看不出

    来……”

    想到心爱的男人不久前还和眼前这个女孩在马车上厮混,白莹珏的心情一下

    子跌到了冰谷底,再也不想搭理静雯。

    江寒青很快被下人们抬下车来,放到坐辇上往他所住的院子里抬去。

    静雯一直目送着爱人进入院门,方才转身登上马车返回太子府。

    当天傍晚之前,江寒青便安排人手为阴玉姬、静雯、昭俊三人准备好了住宿

    的地方。然后便去拜见父亲江浩羽。

    “父亲,我今天已经见过小姨。她告诉我,翊圣所控制的禁军兵马全部都被

    调配进了远征军中。”

    从儿子口中得到这确切的消息,江浩羽长叹一口气道:“你母亲的军队在西

    域大伤元气之后,已经暂无能力进军永安。而妃青思和邱特人也是远水救不了近

    火,等不到你两位叔叔回来报信,京城里已经是大势已去。如今连这翊圣的军马

    也被调走了。这家伙倒也贼精灵,居然自己就跟着军队出京避命,把老婆和儿女

    都扔给我们照看!看来京城里的事情已经没有什么想头了!我们今晚就开始安排

    家族人手撤离京城吧!”

    江寒青听父亲这么一说,急道:“父亲千万不可如此!”

    江浩羽惊讶道:“不可如此?难道全家族都呆在京城里继续等死?”

    江寒青冷酷道:“如果提前让家族的人手撤离京城,敌人不免会有所察觉。

    到时候一旦有事,我们可就麻烦了。如果装出对局势懵懂不知的样子,降低敌人

    的警惕性,说不定到时候还有望保全主要首脑的性命。”

    江浩羽惊道:“你是说要舌车保帅?”

    江寒青点点头,斩钉截铁地说道:“对!唯有如此,我们自己才有活命之望!”

    江浩羽颓然靠到椅背上,沉吟道:“这……这可太……家族在京城的人手乱

    七八糟全加起来恐怕足足有五、六千人之多……如果全部放弃……”

    江寒青打断父亲的话,不耐烦道:“父亲!您怎么……留得青山在,不怕没

    柴烧!如果连自己的老命都丢掉了,其他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

    江浩羽仍然有点犹豫,痴痴呆呆地看着儿子,嗫嚅道:“这……这真的行吗?”

    看着父亲那迟疑不决的懦弱样子,江寒青心里那不臣之心又渐渐冒起。

    “他真的是快老了!这种事情还有什么需要多考虑的?一群小喽啰就是牺牲

    掉又有何妨!看来还是让他早日交出权力为好啊!

    江浩羽一个人思前想后盘算了好半天,还是下不了决心,又转头问江寒青道:

    “青儿,你想想看还有什么办法啊?能不能尽可能再多保存一些力量?

    江寒青重重叹了一口气,捶胸顿足地劝谏父亲道:“父亲!没有什么可顾虑

    的了!不牺牲下面那些小兵的命,你这大将哪里能够逃生!不要再为那些人的性

    命担忧了,多想想我们父子二人自己怎么活命吧!”

    等江寒青这么说完,江浩羽却还是拿不定主意,站起身来在屋子里转来转去

    晃悠个不停。

    江寒青只能是不耐烦地在一旁等待着。过了好一会儿,江浩羽突然停下脚步

    来,显然是拿定了主意。可是他紧跟着说出来的话,却差点没有让江寒青昏死过

    去。

    江浩羽对儿子说道:“不行!我既然是家族的首领,我就有责任保护他们不

    受敌人伤害!

    有义务率领他们在必要的时候撤出京城!“

    江寒青听到父亲这么一番慷慨激昂的话,差点想冲上去给他一拳头,却只能

    是咬牙控制自己。

    尽量让语气显得平淡,江寒青对父亲道:“既然父亲大人如此决定,孩儿自

    当遵从!不过孩儿这腿脚不灵便,具体事宜父亲可能还要亲自找人安排一下吧!”

    江浩羽点头道:“这个我会安排人去做!你就早点回去休息养伤吧!”

    在下人们抬着江寒青出门的时候,他回头望了父亲一眼:“死老头子,你这

    简直是在自寻死路啊!害得本少爷也有可能要跟着你陪葬!等逃到西域之后,看

    我怎么当着你的面调教那骚货!气死你!”

    江浩羽却不知道儿子心中的阴毒念头,否则单是老婆被儿子玩弄一事,就足

    够他一刀将这坏小子劈成两段。

    江寒青从父亲江浩羽那里出来之时,天已经黑透了。

    江寒青刚回到他所居住的院子,白莹珏便走过来轻声对他说道:“西域军中

    来人正在屋内等你!”

    江寒青闻言一震,急急道:“快!快引他来见我!”

    转头又吩咐下人道:“这里没你们的事了!都给我退下去!”

    这样等到白莹珏引着那人过来的时候,厅堂里就只剩下江寒青一个人坐在那

    里。

    来人中等身材,大约四十五、六岁的年纪,脸颊瘦削,两眼炯炯有神,一看

    就是精明干练之人。个人身上穿着一件普通江家武士的服装,看不出他在西域是

    何等职务,但江寒青却明白此人绝对不会是江家在西域的普通武士,而是母亲从

    军中精选出来的能干亲信,穿这件衣服不过是为了避免别人的注意,故意掩人耳

    目罢了。

    江寒青仔细看了此人两眼,觉得有点眼熟,依稀记得自己在西域之时似曾见

    过此人,却又一时想不起到底是何时在何地见过此人。

    这时那个西域来使已经跪在地上向江寒青磕头道:“属下‘凤翔军’大队长

    耿思敏,参见少主!少主千秋万载,一统天下!”

    江寒青听到“耿思敏”这个名号,一下便想起了此人的来历。

    这耿思敏是“凤翔军”中出了名的猛将,作战勇猛异常,却又冷静机敏。二

    十七年前进入西域阴玉凤军中,战阵冲锋从来没有落过人后,可说来也怪,除了

    一次战斗之外,他就愣是一次伤都没有负过。

    而他仅有的一次负伤的战斗说来更为神奇。那一次战斗发生在江寒青五岁的

    时候,阴玉凤军队和蛮族对阵。蛮族嘲笑帝国军队,只能群殴,单打独斗却是饭

    桶一群。这话让耿思敏给知道了。他发誓要灭一灭蛮族的威风,竟然一个人单枪

    匹马连闯蛮族十三个营盘。蛮军出动三万余人要包围活捉他,竟然被他在砍倒军

    旗九面之后,扛着两面缴获的旗帜成功逃回了帝国军阵中。身上中箭三支,刀伤

    十一处,枪伤两处,回营之后就摔倒在地昏迷不醒。足足躺了三个月才爬起身来。

    耿思敏那一次负伤之后,阴玉凤曾带着时年五岁的儿子江寒青亲自前去探望

    他,称赞他说:“你这家伙可真是命大得出奇!连索命的小鬼都看着你都发愁,

    不敢要你的命啊!”并亲自下令将他调入“凤翔军”中任小队长。这一来,耿思

    敏顿时在军中就成了人人知名的“鬼见愁”!江寒青离开西域的时候,这耿思敏

    还只是“凤翔军”中管辖区区千人的中队长。

    江寒青听到他这一自报家门,便笑道:“原来是‘鬼见愁’!什么时候当上

    了大队长啦?”

    耿思敏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少主见笑了!这次凤帅率军横扫整个西域,属

    下因为积得有寸功,被凤帅开恩提拔担任大队长一职!”

    江寒青点了点头,又好奇问道:“你刚才喊的什么千秋万载的是什么东西啊?

    怎么会想到这样叫?”

    耿思敏笑了一笑,答道:“启禀少主,这‘千秋万载,一统天下’的口号可

    是凤帅亲自定下来的。凤帅说,以后少主起事称帝,军中将士拜见之时必须要喊

    这么一句!如今凤翔军中已经人人传遍,只等少主回到西域军中举起义旗,便可

    称帝起事。”

    江寒青莞尔一笑道:“我人还在京城,母亲在西域却已经想起了让我当皇帝

    的事情!”

    接着问耿思敏道:“母亲让你返京到底有何事情啊?”

    耿思敏答道:“凤帅让属下回京禀报家督大人,军团主力已经提前动身东进,

    准备扼守日落山脉各险要隘口。一旦发现有势力意图进逼西域,就将坚决驱逐之。

    如果京城有事,要京中人众立刻西遁,凤帅会派军迅速东进迎接众人。”

    江寒青点头道:“那你待会儿赶快去禀报于家督大人吧!……母亲还有没有

    什么话要对我说?”

    那耿思敏却没有回答,只是抬起头来警惕地打量着站在一边的白莹珏。

    江寒青会心一笑道:“此人是我最信赖的人。你有什么话但说不妨!”

    耿思敏这才放下心来,将身子挪近江寒青,从怀里摸出一个火漆信封双手奉

    上,压低声音道:“少主,凤帅有一封密信给您!您看过自然就明白了!”

    江寒青伸手接过信封,几下拆开来一看。不错!信上的娟秀字体一看就是母

    亲的亲笔,信的内容是这样的。

    寒青爱儿如晤:侦骑得悉,石之军团已挥军南下,特勤蛮兵亦尾随其后。京

    城至日落山脉诸路段均见斥候出没,情势危急。

    京城事起之日,汝当离弃众人,速速出京南下。脱离险境,伺机西折,经西

    南夷之地潜归西域。万勿随众径赴西域!彼等之途,十死无生!切记!切记!

    妃青思之徒,面慈心狠,取势逐利,如墙头之草。汝南行途中,切不可贸然

    与其相会,以防不测!

    汝父倘在世,余母子终难圆梦。宜趁良机,速而图之。汝若亲行此事,恐遭

    天罚。

    可诱其经官道直行西域,借刀杀人!若此,余母子可长相厮守。汝切不可携

    其南下,以免狡兔得脱,失此良机,悔之晚矣!

    太平贞治六年六月初八二鼓,母凤手书

    阴玉凤在信上的意思十分明白,就是要江寒青在逃离京城之时抛弃江家众人,

    独自南下。

    同时为了两人之间的奸情,她还要江寒青将江浩羽也骗上从官道逃往西域的

    路途,借敌人之手来铲除掉已成为她眼中钉的丈夫。

    江寒青看完信,示意白莹珏递过蜡烛,将信就着烛火付之一炬。

    眼睛盯着燃烧的信笺,江寒青心里是波澜起伏。阴玉凤这封信让他真正体会

    到什么叫做“天下最毒妇人心”!为了自己的奸情,居然可以唆使儿子除掉丈夫。

    可是纵然江寒青平日里心中已暗有此念,当真要他付诸行动,却还是深觉良

    心上过不去。

    何况,江寒青心中还有着别样的邪念:“如果真要杀了他,岂不是再也无法

    在他面前玩弄那个贱人?这样岂不是失去人生一大乐事!不行!我不能让他死在

    京城,要杀他就让那贱人亲自动手吧!我反正是一定要当着他的面操那贱人一回。”

    盘算已定,江寒青问耿思敏道:“母亲信中说的事情你是否清楚?”

    耿思敏惶急道:“启禀少主,凤帅给您的家信小人是一点不清楚!只是……”

    江寒青道:“只是什么?但说无妨!”

    耿思敏道:“凤帅要属下转告少主一句话。”

    江寒青道:“母亲有什么话要你转告?你快说!”

    耿思敏缓缓道:“凤帅要属下告诉少主,当断不断,反受其害!凤帅还说,

    要少主您到时候一定要暗自南下,千万不要因为其他人绊住自己的手脚。只有这

    样才能在乱世中生存在下来!”

    江寒青望着旁边摇曳的灯火,默然良久才又出声道:“你什么时候返西域啊?”

    耿思敏道:“属下此次东来之前,凤帅命令属下一定要陪少主一起安全抵返

    日落城。否则……断不许属下一人回去。”

    等了一会儿,见江寒青没有反应,耿思敏又道:“凤帅要少主暗中南下是绝

    对正确的。

    属下赶来京城的路上,沿途已经碰到多队‘飞鹰军团’的前哨。属下想来,

    此时石嫣鹰的军队应该已经控制了从京城到西域的诸多隘口。如果离京之后,径

    自往西逃无疑是自寻死路。

    往北那更是飞蛾扑火,有去无回。往东走,路途遥远,困难重重,不知道何

    时才能够返回西域啊!唯有从南逃逸……“

    江寒青突然打断他喋喋不休的话道:“母亲写信之时,可知道石嫣鹰即将率

    军南征?”

    耿思敏大吃一惊道:“石嫣鹰率军南下?这……这可真不知道!这是什么时

    候的事情?

    属下从西域动身是在一个月之前,沿途快马加鞭,每到一处驿站就换一匹马,

    才好歹赶到了京城。这消息想必凤帅到现在都未必知晓!“

    江寒青点头道:“母亲是肯定不知道的了!知道又有什么用?除非她抛弃西

    域的根基,率军东进与石嫣鹰交战!可这却是不智之举,胜算颇微啊!”

    耿思敏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为好,傻傻愣在一旁干着急。

    江寒青沉吟道:“北上和西进都肯定是不可能的了!只能在南下和东出中做

    选择。母亲认为南下相对安全,可那时她并不知道皇帝会让石嫣鹰率军南下!如

    今我如果南下,就是跟在石嫣鹰的屁股后面。一旦她大军北返,岂不是就将撞个

    正着。可如果向东走,那也确实太过艰难。未来的出路完全不知道在何方,路途

    却那么遥远。等到想要折返西域的时候,各方势力互相捕杀,一路上危险不知会

    大出多少倍!”

    白莹珏听他这么喃喃自语,不由惊道:“那岂不是成了笼中之鸟,无处可逃?”

    江寒青叹一口气道:“先手已被人家掌握,那就很难扮回来了。算来算去,

    如今之计还是只有往南走。就算石嫣鹰中途折返回头,也许她料定没人敢跟在她

    的军队后面南下,那我们就还有一线生机。”

    顿了一下,江寒青又道:“或许在碰着石嫣鹰的军队之前,先碰到太子翊圣

    所控制的禁军队伍也说不定。那就实在侥幸了!”

    白莹珏满面沮丧道:“碰到翊圣的队伍又怎么样?石嫣鹰到时候会放走他们

    吗?跟着翊圣还不是被人家来一个一网打尽!”

    江寒青虽然知道她说得有理,却还是瞪了她一眼,认为她不应该说这些触霉

    头的话。

    回过头来,见耿思敏还跪在地上,江寒青才问道:“你是今夜就拜见家督大

    人,还是明天早上再去?”

    耿思敏道:“事情紧急!属下还是连夜拜见家督吧!”

    江寒青没有多说什么,叫白莹珏出去唤了一个年老持重的亲信下人进来,吩

    咐道:“你马上带耿将军去家督那里拜见!记住不要说耿将军在我这里呆过,就

    说他是刚刚找到我这里,我立刻就让他过去拜见家督的!”

    那个下人知道这种世家里面争权夺利的丑恶,就算是亲父子也不能例外,因

    此对少主的话丝毫不以为怪,小心翼翼地答应了一声,带着耿思敏退了下去。

    江寒青却又一个人坐在那里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第二天早上,江寒青刚起床梳洗完毕,就有下人来报告说:“太子翊圣来府

    拜访,此时正在家督那里商谈什么事情。家督请少主快一点快去!”

    江寒青立刻让下人准备坐辇,抬他过父亲那边去。

    甫一进江浩羽的屋子,江寒青便看清楚来客一共有三位,除了太子翊圣,坐

    在下首的却是三个禁军将领。他定睛一看,不由吓了一跳。原来三人中坐在最下

    位置的那人正是两宫宫主安插在禁军中的何炳章。

    江寒青看到他,心道:“看来他也是所谓翊圣控制的禁军将领之一!却不知

    道两宫宫主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这么多天却没有半点的消息!”

    心有所思的江寒青刚刚坐定下来,却听翊圣道:“青儿,我给你介绍一下这

    三位将军!”

    他抬手指着坐三人中最上首位置的一个干瘦老头道:“这位是当今的御林军

    副统帅,崔成国崔老将军。”

    那老头立刻站起身来,向江寒青行礼道:“末将参见江少主!”

    江寒青微笑道:“老将军不必多礼!”

    翊圣又将另一个高大壮汉介绍给江寒青认识,说道:“这位是御林军的另一

    位副统帅,吴天弘吴将军!”

    两人见礼即毕,翊圣又指着何炳章道:“这一位是禁卫军统帅何炳章何将军!”

    江寒青微微一笑点了一下头,何炳章却主动开口问道:“末将听闻江少主前

    几日被宵小偷袭,腿上受了一点伤。不知道可有无大碍?”

    江寒青微笑道:“将军请放心!除了伤腿不能行走,其他一切都好。我这烂

    命贱得很!

    鼠辈想要我的命,却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拿走的。“

    听他这么一说,屋子里众人顿时哄堂大笑起来。

    何炳章却又问道:“少主同行诸人可有受伤的?”

    问这话的时候,何炳章的神态十分严肃,显示他十分看重这件事情。

    江寒青何等聪明之人,从这一问中,他立刻意识到何炳章极有可能也不知道

    两宫的下落,心里更是大为着急,不知道两宫宫主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既不跟他

    江寒青联络,也不跟禁军中的徒众联络。

    他轻咳一声道:“那日我在外面和朋友聚会时遇袭,有一些朋友为了救护我

    好像受了点伤,不过最后都安全撤走。但奇怪的是,事后却一直没有再看到他们。

    连致谢都未曾能够啊!

    也不知道这些朋友都跑哪里养伤去了!“

    说着他还向何炳章摇了摇头,暗示他也不知道两宫宫主的下落。

    何炳章也跟着轻轻摇了摇头,脸上同时显出真正的担忧神色。

    这一来,两人都明白对方也失去了和两宫的联络,无不深感担心。表情都不

    由自主地凝重起来。

    翊圣却插话道:“寒青那日是去会什么朋友啊?对方既然肯帮你拼命,关系

    自然非同一般,怎么事后又不辞而别呢!”

    江寒青笑笑道:“唉!当日是去给一些准备离京远行的江湖上朋友送行。这

    些朋友在江湖上玩命,讲的就是一个义气,图的就是一个肝胆相照。可能他们事

    后觉得那天帮我是小事一件,没有必要炫耀什么,就各人自己上路离京了!”

    他怕翊圣还多问什么,不免会露出马脚来,忙主动问翊圣道:“昨日听太子

    妃说,太子殿下您也要随军南征?”

    翊圣叹了口气道:“我今日来此,可不就是为了此事!”

    伸手指了指下首坐着的三个将领,翊圣感叹道:“这三位都是我在禁军中的

    亲信将领。

    如今也还不是要随我一同出京!“

    那个御林军副统帅崔成国道:“咱们御林、禁卫两军中拥护太子的有足足近

    二十万人,这次倒好全被赶出了京城。而且还分成两拨,一拨十万人随鹰帅南征。

    一拨十万人被派遣往帝国东疆,等着进攻邱特人!唉!”

    那名叫吴天弘的人接着道:“这还不都是翊宇那野心贼子搞的花样!真不知

    道皇上这半年来怎么会突然变得那么宠信他!居然连禁军的调拨权力都给了他!

    如今这京城里面可就是他的天下了!”

    江寒青听他俩这么一说,便转头望向何炳章,却见他向这方微微点了一下头,

    显然是说两人所言非虚。

    “既然何炳章是翊圣的人,要跟着他一起出征。那想来张四海他们也是跑不

    掉的了!这京城我手里可就真的是无兵可调了。”

    却又听见翊圣对江浩羽道:“我这次也是主动请缨出京,总不能留在京城里

    等着翊宇来杀我吧?还好这老皇爷真是老昏了,竟然同意我监军出征,否则我可

    真是要完蛋!”

    江浩羽和江寒青的脸色却是有够难看,父子二人心里均想:“你小子倒是跑

    了!扔下妻子儿女给我们江家。听你这么说,我们江家的人留在这京城里就活该

    受死?”

    翊圣却没有察觉两人脸色不对,继续说道:“等我这一走,京城里面的禁军

    几乎就全是翊宇的人了!只有守卫宫城的那一万精锐还是忠于老皇爷的。”

    崔成国在一旁插话补充道:“那一万人是御林军中的精锐。堪称帝国军队精

    华中的精华,恐怕比起凤、鹰二帅的亲卫铁军也不会差多少啊!这些部队直接受

    御林军统帅胡晓彤指挥,这京城中恐怕也只有他还忠实于皇帝啊!”

    翊宇不以为然道:“不要小看老爷子!那些绣金边的御前侍卫难道不是忠于

    他的?”

    被太子这么驳斥了一下,崔成国有点尴尬,狼狈道:“是!是!末将忘记了!

    忘记了!”

    江寒青问道:“军队都集合完毕了吗?太子是和石嫣鹰一起出发吗?时间定

    在什么时候?”

    翊圣摇头道:“军队已经整饬完毕。石嫣鹰后日就要率领普通军队离京出发,

    我却还要等一日才走。禁军这次要走在后头。”

    他突然转头对江浩羽道:“这次出征,禁军中有皇上安插的太监随行。所以

    轻易我是不敢乱来的。必须要等到京中有事的确切消息,才敢行动。如果京城里

    面一旦有事发生,你们可迅速出城南下,同我回师北上的军队会合。”

    江寒青插嘴问道:“那您到时候如何对付石嫣鹰直接指挥的普通军队?”

    崔成国代翊圣回答道:“这次南征的军队都是石嫣鹰从来没有指挥过的。她

    再是三头六臂,也无法裹胁这支军队造反。一旦京城里有事,皇上驾……皇上有

    事不在了,我们禁军就会立刻拥护太子,回师讨伐叛逆!只要太子高举起义旗,

    朝廷调拨给石嫣鹰指挥的那些军队还不是闻风相随!谅她也没有能力再对抗太子!

    不过……她在北方的军团主力倒真的是一个大问题。关键就看能不能在事情刚起

    的时候控制住她!只要我们一开始在南疆就抓住了她,使得她不能与北方的军队

    会合。即使鹰帅是纵横天下的无敌名将,也会成为没牙的老虎,到时候就唯有俯

    首听命于太子殿下的调遣!然后太子挥军回京,天下云集响应。天下可大定矣!”

    说到这里,崔成国看了一下翊圣的眼色,又接着道:“镇国公家族是帝国贵

    戚,凤帅是太子妃的亲姐姐,少主又是太子未来的亲女婿。两家是实实在在的通

    谊之好啊!如果有事发生,镇国公家族鼎力协助太子,何愁大事不成?到时候论

    功行赏,镇国公和江少主可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老头子这番话无非是向江浩羽父子表明,翊圣已经针对当前局势做好了周密

    布置,要他们父子不要生出异心,乖乖替翊圣打江山。

    江寒青心道:“看不出这个老头子还蛮厉害的嘛!居然拿话来罩住我们。翊

    圣手下也不是没有人才啊!哼!不过你的计划还不是一厢情愿。首先那石嫣鹰就

    不是这么容易能对付的。

    算了!你吹你的,我逃我的。还是各人自保己命吧!“

    江浩羽坐在旁边,也是表情漠然,不作一声,显然对崔成国的话也是不以为

    意。

    翊圣见江氏父子均沉吟不语,知道江家父子也是老谋深算之辈,不会为手下

    空口白话的几句给唬住,便开口对江寒青道:“寒青,我后日离京之后,你小姨

    和表弟昭俊、表妹静雯可就都托付于你照顾!拜托了!”

    江寒青满面诚恳之色答道:“殿下请放心!至亲之间,自应当全力照顾。只

    要我江家还在京城一日,就一定会保护太子家人之安全一日。小姨和弟妹过来之

    后的起居,我昨日便已经安排妥当。太子随时派人护送过来即可立即入住。”

    翊圣满意地点点头道:“好!那太好了!今天晚上我就安排人趁着夜色将他

    们母子三人送过来。”

    江寒青却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问翊圣道:“殿下,您府中那位茹凤夫人怎么

    不送……”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见翊圣涨红脸暴怒道:“不要提那个贱人!也不知道

    她在哪里打听到什么风声,居然就来一个不辞而别,偷偷溜走了!”

    吴天弘感叹道:“江少主可能还不知道,不光是茹凤夫人,就练皇上所宠爱

    的妙姬妇人也神奇失踪了!宫中居然无人知其去向。皇上发起怒来,将当夜轮值

    的禁军和侍卫首领十六人统统斩首!”

    江寒青啧啧称奇道:“竟有此事?这些女子倒是挺会看风头嘛!”

    心里却想:“圣女门这两个棋子都给及时收了回去。看来她们对将要发生的

    事情可是十分清楚啊!也不知道她们在暗中到底做了些什么手脚?莫非她们和王

    家有勾结?”

    众人又聊了一会儿,崔成国和吴天弘轮番上阵向江家父子鼓吹。内容不外乎

    就是“太子必胜”,“江家要和太子站到一起”,“王家和翊宇不足为虑,一动

    即死”。江家父子唯唯诺诺,对他们也是敷衍了事。

    翊圣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见江家父子不为所动,自己也觉得没趣,便率领手

    下三人起身告辞。

    江浩羽也不挽留,将四人像送瘟神一样送了出去。

    江寒青本想和何炳章找机会说两句话,却一直没有机会,加上他腿脚又无法

    走动,只能是眼睁睁看着何炳章跟在太子后面辞行而去。

    当天晚上,翊圣果然按约将阴玉姬母子三人给送了过来,由江寒青安顿住宿

    下来。

    第二天早朝之时,皇帝宣布明日要率众官到十里长亭亲自提石嫣鹰送行。

    这消息在散朝之后,迅速在京城里传递开来。一个时辰不到,石嫣鹰将要出

    京南征的消息便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一时间人人都兴高采烈地说明日要去欢

    送鹰帅出京。

    石嫣鹰送给江寒青的奴婢兰儿听说旧主要出京南征,也向江寒青提出要去为

    旧主人送别。后来因为江寒青告诉她明日到场的都是朝廷高官,兰儿也清楚像她

    这么一个小丫头在那种场合里就连站在一旁观看都不允许,这才黯然作罢。

    京城外十里长亭,旌旗飘扬,锣鼓喧天。满朝文武在皇帝的率领下汇聚于此,

    替朝廷寄予厚望的统帅饯行。

    等到人都来得差不多了,当天的主角终于出现了。

    一队黑马黑盔黑甲的“鹰翼铁卫”簇拥下,石嫣鹰如仙子一般驾临十里长亭。

    石嫣鹰仍然骑着她那匹白色战马,身上仍穿着那套特制的银色盔甲。在周围

    全黑装扮的卫士衬托下,显得格外耀眼,就如同黑夜里高挂在天上闪闪发光的明

    星。

    站在远处的江寒青仔细地打量着石嫣鹰。面具下露出的白皙皮肤、红润的嘴

    唇、披散到背心上方的漆黑长发,妖冶的身材,一切都是那样完美。

    骑在马上的石嫣鹰顾盼自如,完全没有了当日面对江寒青时的窘态。她的目

    光四处逡巡着,似乎在寻找一些什么东西。

    江寒青心里自得其乐道:“娘子,莫非是在找寻为夫的位置?”

    似乎有心灵感应一般,就在江寒青这样想的时候,石嫣鹰的目光遽然转向了

    他的方向。

    两个人的目光正对到了一起。

    这一看,立刻把江寒青给吓一大跳。

    看到远远站立在一旁的江寒青,石嫣鹰的眼睛里精芒暴闪,先前灵动飘逸的

    眼神立刻变得如利剑一般冷厉。那目光就像要恶狠狠地插入江寒青的心脏,再将

    他的身体活活撕裂,无情地斩剁成一堆烂肉酱。这如同要杀死江寒青一般的凶狠

    目光,让他感觉到了石嫣鹰心里对他那种刻骨铭心的仇恨。

    江寒青原来一直很惧怕石嫣鹰,那日大着胆子挑逗石嫣鹰有所成效之后,已

    经开始有点在心里轻看于她,但此时见到她这凶狠的眼神,心底深处的敬畏却又

    涌了上来。不敢再与石嫣鹰对视,江寒青急急低下头,身子还不禁轻轻打了一个

    寒噤,嘴里喃喃道:“哇!臭婊子想谋杀亲夫啊!我还是躲远一点为妙!不要她

    一冲动向我扑过来,那可才真叫惨!”

    这样想着,江寒青立刻开始往后缩。可刚往后退了一步,就有一只手重重地

    拍上了他的肩膀。有点魂不守舍的江寒青差点没给吓晕过去,脸色唰地一下变得

    毫无血色。却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轻轻道:“你往后缩干什么?还不跟着我

    上去跟石嫣鹰见礼?虽说大家各怀异心,毕竟还没有破脸,礼数怎么也不能缺啊!”

    原来那拍打他肩膀的却是他父亲江浩羽。

    江寒青听他父亲说要一起去和石嫣鹰见礼,不由申辩道:“父亲,你去吧!

    我就不去了。

    没什么意思!她也不会在乎我这种小人物去不去的。“

    这个时候,石嫣鹰已经翻身下马,行到皇帝面前行过了跪拜大礼,开始和蜂

    拥上来的文武百官见礼了。

    江浩羽丝毫没有觉察到儿子此时的异常,听了他的话不悦道:“你还在这里

    叽叽喳喳什么!人家都上去了!快跟我走!”

    不由分说,江浩羽一把抓住儿子的手臂就拉着他往石嫣鹰方向走去。

    江寒青跟在父亲的后面,低着头忐忑不安地走向石嫣鹰身前。

    石嫣鹰虽然一直在和众官员敷衍,眼睛却一直盯在江寒青的身上。如今看着

    江寒青缓缓走向自己,眼眶猛地一收缩,银牙紧紧咬在一起。她的心里又浮现出

    那日自己在江寒青面前的狼狈模样,怒火嘭地一下涌上心头。

    “好你个江寒青,那日居然敢戏耍于我!我那天也真是白日撞了魔,鬼迷心

    窍之下居然被你给挑动了凡心。哼!否则……早就当场将你斩首剖肚。你今日竟

    然还敢上来?难道还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戏弄于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就在石嫣鹰思索之间,江家父子已经一前一后走到近前准备和她见礼。

    石嫣鹰心不在焉地和江浩羽敷衍了两句,眼睛紧盯住站在父亲身后的江寒青。

    等到江浩羽转身离去,江寒青低着头走上来的时候,石嫣鹰也迎着他的面踏上一

    步。

    江寒青不知道石嫣鹰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浑身涌出鸡皮疙瘩。但到了这步

    田地,也只能是硬着头皮向石嫣鹰鞠躬行了一礼,说道:“寒青恭祝鹰帅旗开得

    胜,马到功成!”

    石嫣鹰斜眼打量了一会儿江寒青,突然将身子微微前俯,用只有他们两人才

    能够听清楚的细微声音道:“江少主,今日怎么如此垂头丧气?你不用着急!我

    们俩的账以后慢慢算!

    后面有你好受的!“

    说完也不再理会江寒青,径自掉头和后面跟着上来的人见礼。

    石嫣鹰说话时的语气听来好似十分轻柔,可是那里面包含的杀气却让江寒青

    不寒而栗。

    此时他很清楚,那日他的莽撞行为让这骄傲的女人感到深以为耻,让她心种

    产生了刻骨铭心的仇恨。他心想:“天啦!我那日也真是色胆包天,居然敢得罪

    这个女魔头!看来……以后碰上她的日子不好过了!唉!”

    江寒青这时已经深深为那日的莽撞行为感到后悔,可是世上又哪里会有后悔

    药卖?在今后的一年里,江寒青将会因为自己一时的冲动和不慎付出多么惨重的

    代价。这个时候没有人知道,就连石嫣鹰本人也不知道。她此刻只是望着江寒青

    的背影,暗暗在心里想道:“我要杀了这个畜生!还有他那贱人母亲!我要让他

    们母子都明白,轻视我石嫣鹰将会受到怎样的惩罚!阴玉凤、江寒青,你们给我

    等着吧!这一天马上就要来了!嘿嘿!”

    …………

    太平贞治六年七月十日,石嫣鹰率军踏上了南征的道路。这一天也作为大夏

    帝国历史上的一个重要日子记入了史册。

    存在了六百多年的辉煌帝国也终于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第八十章乱象横生

    当石嫣鹰与文武百官们见礼完毕,照例由皇帝身边的亲近太监诵读了一番提前写好的圣谕,不外乎就是吹嘘一同帝国的武力,再恭维一番石嫣鹰的军事才干,预祝她此行能够旗开得胜,诸如此类的一番套话。这些重复了千百遍的陈词滥调得江寒青躲在一边直打呵欠。他看了旁边的大小官员,或闭目养神,或仰天发呆,或抓耳饶腮,显然一个个都跟他一样唯觉百无聊赖。

    圣谕诵读完之后,又是一众舞女跑出来,表演起官中所流行的庆功军舞。一整套乐舞下来,又耗费了差不多小半个时辰。然后又是赏赐御酒给出征将领的仪式。等到这一套官廷的繁文缛节搞完这才终于到了石嫣鹰没有再拖延时间,翻身月上随从牵过来的战马。坐定之后,石嫣鹰办侧过身子向百官们拱手一礼。朝廷的大小官员们不敢怠慢,一个个均慌忙回礼。其中唯有一人却无动于衷。那自然就是色胆包天的江大少主。

    原来石嫣鹰骑上马后,一侧身、一拱手之间,那纤细的腰肢和高耸的胸部显露得凹凸有致。这一来正方便了江寒青这小子,乐得再次尽情欣赏石嫣鹰那迷人的身材。

    可是就好像他的眼睛对石嫣鹰有磁力吸引一般,石嫣鹰的眼光很快地便也恶狠狠地盯向了他。那眼神就像一把寒冰宝剑般狠狠地刺入江寒青的眼瞳。就在那一瞬间,江寒青心中对石嫣鹰的邪恶念头顿时消失殆尽,剩下的只是无尽的畏惧。

    石嫣鹰眼中所透出的恶毒意味,让这色胆包天的贵族子弟也是不寒而栗。在江寒青的一生中,还从没有被一个女人用如此怨毒的眼神盯着看过。

    「这个女魔头看来还真是恨上我了。幸好她今日就离开了京城,否则还不知道要给我添多少麻烦。唉!只是日后再碰着,可就真的要命了!」

    对于前几日的孟浪行为,江寒青心里渐渐有了悔意。可是后侮又有什么用呢,毕竟得罪石嫣鹰已经成为了无法更改的事实。现在已经是悔之晚矣。

    心虚之下江寒青低下头转过身不敢再与石嫣鹰对视,却似乎还是能够感觉到石嫣鹰的目光狠狠盯在自己身上,真可算得上是如芒在背。

    石嫣鹰望着江寒青的背影眼中厉芒连闪,唇角牵动了好几下。猛地勒转马头,手中马鞭狠狠抽打在马股上。战马一声长嘶,撒开四蹄向远方驰去。护卫在石嫣鹰身旁的「鹰翼铁卫」也急急忙忙催马跟在后面,一时间官道上烟尘滚滚,一路人马浩浩荡荡奔向京城永安府的南方。

    听到战马奔行渐远的声音,江寒青这才敢掉过头来。看着〖飞鹰军团〗那黄底黑鹰的大旗渐渐消失在烟尘中,江寒青心底却仍然余悸未消。夏曰炎炎,他身上的衣服早已经被汗水湿透,可人却犹如身处地底冰窖一般唯觉四肢发冷。

    随着石嫣鹰的离去,江寒青的情绪慢慢恢复了正常,回想刚才莫名畏惧石嫣鹰的窘样,暗骂自己道:「笨小子,居然会那样害怕一个女人!你的胆子今天难道是被狗吃了?」

    可是一想到今后石嫣鹰将会与己为仇,江寒青的心里就一阵发毛,完全鼓不上干劲来。

    江寒青胡思乱想的时候,文武百官们已经三五成群的开始散去。江浩羽丝毫没有察觉儿子神态的异样,说道:「走吧!我们也回去吧!石嫣鹰这一走,后面的日子可就够我们忙活了!

    江寒青随口答应了一声,怀着满腹心思,拖着沉重的脚步,无精打采地跟在父亲身后向牵着马的卫士那里走去。

    走着走着,先前紊乱的思绪逐渐平复下来,他的心思也就渐渐从石嫣鹰这个女人转移到了对局势的担心上。

    先前那短暂的照面中,石嫣鹰没有跟江寒青说哪怕是短短的一句话,更别说提到江、李两家结盟的问题。虽然江寒青对于石嫣鹰当时提出的江、李两家结盟本就没抱什么希望,但有这样的结盟关系毕竟比什么都没有要强许多。本来两家已经就落实结盟的问题达成了一系列的协议,可现在因为石嫣鹰的仇视反应,江寒青心里又变得完全没有底了。石嫣鹰会不会阻止原有协议的落实,甚至在暗中跟江家捣乱呢?愤怒中的女人常常干出一些失去理智的傻事来,石嫣鹰作为当朝最伟大的将领是否能够控制住她自己的情绪呢?江寒青一点信心都没有。如果李家在这关键的时刻,再给江家背上来一刀,那江家可就真的是必死无疑了。如果能够维持盟约,日子多少也会好过一些。幸好江寒青心里的疑虑并没有折磨他太久,因为这时候他眼角的余光已经瞥到李志强向着他和父亲江浩羽的方向走了过来?

    走到近前之后,李志强向江浩羽抱拳拱手道:「江大人,鹰帅这次出京之后,京城里面的局势就要靠你我两家来携手维持了。还望双方摒弃前嫌,精诚合作,不要让宵小之辈阴谋得逞!」

    果然,李志强正是来与江浩羽商量结盟一事的。从他的口气听来显得对结盟一事仍然十分重视。至于他心里面到底怎么想,那自然又是另一回事了。

    这样一来,江寒青在心里道:「这石嫣鹰倒也确非常人。虽然心里已经是恨得我要死,却丝毫不影响她做出正确的决断。换了我就做不到这一点。」

    思忖问他却听得李志强对自己父子二人说道:「江大人、寒青世兄,我建议由两家联合派人侦察王家那帮小人的动静。我有这么几个想法……」

    江寒青听李志强这么一说顿时来了劲,立刻加入父亲与李志强的谈话,石嫣鹰的事情也就被完全抛到了脑后。

    三个人就站在当场,热烈地讨论未来-段时间的行动。看他们那热乎劲头,丝毫不像是各怀鬼胎的异路人,倒像是多年相知的好朋友。天下的阴谋家,原本就是这样无耻。

    太平贞治六年七月十一日,大夏帝国的皇太子翊圣率领出征的禁军尾随石嫣鹰之后也踏上了南征的道路。在他出征之前又来了江家大院一次,跟妻子阴玉姬和儿子、女儿道别。

    跟翊圣话别的时候,阴玉姬的眼眶里已经满是泪花闪动。

    看着妻子激动的神情,翊圣心内一阵黯然,想到前一段自己因为宠爱茹凤而疏远了妻子,如今这患难时刻,妻子却还是忠心耿耿地跟着自己,而那个剑刃茹凤却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翊圣心里对阴玉姬又是感激又是愧疚,深情对她道:「玉姬,我这就走了!你可要好好保重!自己随时小心,有什么风吹草动的,立刻要做好准备离开永安府。记得什么时候都要紧跟着青儿他们。他是你至亲姨侄儿,自然会诸事照顾于你的」

    对于眼前的局势,阴玉姬早已经是不抱希望,这时见丈夫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情绪,猛地扑到丈夫怀里,将脸贴到他的胸膛上轻声啜泣起来。

    而站在阴玉姬身后的儿子昭俊、女儿静雯这时也跟着哭起来。现场气氛就像这一家几口人今生再也无缘见面一般悲凉。

    翊圣这时心如刀割,也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来安慰妻儿才好。他只能紧紧搂住怀里哭泣的妻子,用手温柔地抚摸她的背脊,试团平缓她激动的情绪。

    在这一家人生离死别般凄怨的场景里,旁边却有一个人心里动着恶毒的念头。

    站在阴玉姬的身后,江寒青却完全没有姨妈一家那种凄凉的心情,他此时正得意地想道:「翊圣,你小子就早点滚蛋吧!小姨今后就是我的人了!我自然会好好照顾她的,你就不必担心了——嘿嘿!最好你出去就死在石嫣鹰的刀下,到时候我就不用担心小姨会离开我了!」

    这样想着,他用淫秽的目光放肆地扫射姨妈美妙的背影。

    靠在丈夫怀里轻声啜泣的美丽妇人,身子轻轻颤抖着。而丰满高耸的臀部也随之轻微晃动着,这一来就把个江寒青的眼睛给牢牢吸引住了。

    「真是美妙的屁股,我要要是能够摸上去就好了!那么的丰满、那么的有弹性……」

    看着、想着,江寒青裤裆下的帐篷不知不觉地就搭了起来。他的身子一阵火热,总觉得需要一点什么东西立刻慰藉一下自己才好。

    正好表妹静雯就站在他的身边,江寒青的魔掌忍不住就伸向了表妹的身后,轻轻抚摸少女富有青春活力的紧绷臀部。

    受父母情绪感受正跟着哭泣的静雯,怎么也没有想到江寒青会在这样的场合公然伸手调戏自己。

    瞳孔因惊慌骤然放大,梨花带雨的俏脸转对着江寒青,满是惊恐不安的神色。

    可是江寒青却并没有停止抚摸她臀部的动作,反倒是更加放肆地用手指隔着丝绸宫裙在她屁股沟地的位置用力挖弄。

    脸上的泪珠还没有干,一团红霜便飞了上去。初尝云雨滋味不久的少女,正是痴迷于男女性爱的时候,在心爱男子的手指玩弄下,很快便被挑起了欲火。先前心里那丝惊慌眨眼间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浑然忘记了父母就在身前不远的地方站着,静雯忘情地将身子依偎到江寒青的怀里。

    江寒青的手摸弄着表妹的屁股,眼睛却紧盯在姨妈诱人的臀部上。他的脑子里此刻幻想的满是玩弄阴玉姬臀部的场景,真是恨不得能够立刻扑上去搂住姨妈尽情玩弄。就在这时候,翊圣的注意力转移到了江寒青这一边。看不到江寒青在静雯背后那只魔掌的淫秽动作,翊圣望着小鸟依人一般靠在江寒青怀里的女儿,情不自禁地露出一丝疼爱的微笑。

    「青儿,我就将你小姨和表弟妹都托付给你了!你可要好好照顾他们!」

    江寒青收敛心神,正容道:「请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小姨的!」

    嘴上说的是一套,心里面却在想:「你当然可以放心!我会把小姨照顾得很好的。

    晚上睡觉我也会搂着她睡的,不会让她有一点点的寂寞——?」

    听江寒青这么-说,翊圣他满意地笑了一下对江寒青道:「有你在,我很放心」

    可怜的翊圣又哪里会知道眼前这恶毒的人已经准备好了一顶大大的绿帽子要给他戴上去呢!

    当翊圣骑上战马离去的时候,阴玉姬和一双儿女依依不舍地向他挥手告别。

    而心不在焉的江寒青却已经开始在心里构思征服阴玉姬的邪淫计划。

    阴玉姬苦难的日子就要来了……

    第二日,调往帝国东部驻屯,等待远征邱特的军团也离开了永安府周围的驻地。而这一天江家与李家的武士们也按照商定的计划正式开始对王家与翊宇的人马展开了联合监视的行动。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王家和翊宇的人在这天以后居然完全了动静,除了日常采购生活用品的仆人之外,几乎没有见到有武士在外面走动。可这异样的寂静,反倒让江、李两家的人更加焦躁不安。

    江、李两家的武士们按照约定互通情报,可是却发现对方和自己一样对眼前的王家的动向茫然不明。

    面对这异常平静的局势,江家的首脑人物心里的担忧是一天强过一天,而家族内部对于应采取什么行动的意见分歧也越来越大。

    有的人提出干脆先下手为强,将王家抢先铲除。可这意见刚一出台,就被其他人劈头盖脸的批评声给掩盖了。

    无疑在眼前的局势下,在不能够获得家族主母阴玉凤的大军支援的情况下,如果抢先向王家动手,那不啻于是自寻死路。京城里的禁军全都是翊宇控制的人马,江家的武士再剽悍,又怎么能够是精锐的正规军的对手呢?最终结果还不是以卵击石。

    何况,除了王家之外,还有那表面上老实的李家。在李家背后藏着的那只鹰手里所掌握的实力才是真正恐怖的,那是一种王家永远无法掌握的恐怖力量,是一种王家和翊宇现在的联合势力所根本不能比拟的超级力量。

    其实在江家的眼里,始终没有真正把王家当成一回事。江家此时面对王家的不利形势,只不过是自己一时轻敌所造成的。只要熬过这一关,等阴玉凤的军团恢复力量,扫除王家自然是水到渠成。

    在十年前的过去,江家之所以不敢行动,畏惧的是皇帝手里掌握的大量军力。

    而四、五个月前的过去,在皇帝的军力在远征邱特惨败受到重大损失的时候,江家却又为暂时的有利局面所陶醉,失去了出动出搫的有利时机。等到他们意识到形势不对的时候,阴玉凤的军团已经在西域的大战中伤筋动骨,而石嫣鹰也及时率军赶回了京城永安府。这样曾经对江家有利的局面便轻易地被他们给浪费掉了。而狡诈的王家却抓住这机会,趁着江家的势力消减,石嫣鹰的李家在京城的势力又还没有膨胀的当口,迅速占据了京城里的主动。

    如果局势照此发展下去,那么王家很快就会把江、李两家在京城中的势力消灭。而石嫣鹰的大军却将为她带来最终的辉煌实力,到时候僻处西域的阴玉凤就算出兵恐怕也是回天无力。

    面对这前有狼,后有虎的局面,江家的首领们是怎么都不敢轻易言战。于是逃跑主义的呼声很快便占据了上风。江浩明第一个在家族内部中提出,应该将家族的眷属和大部分武士撤往西域,以保留势力等待事变?

    可是,对于这个是否需要将家族的人手撤往西域的问题,江家内部爆发了激烈的争论。江家内部大部分的人已经对京城的斗争感到绝望,因此主张趁着有时间,应该尽早撤离。而以江寒青和江凤琴为首的一部分人却是坚决反对。他们声称,在王、李两家都未见有大规模疏散行动的情况之下,江家如果先将人手撤出京城,一旦被他人察觉,将刺激各方面的势力做出反应,后果实在无法预料。而且大战将至,反倒将人调离京城这个主战场,怎么也说不过去。同时让敌人在没有受到强烈抵抗的情况下,就轻易控制帝国的京城,只能是增加敌人的嚣张气焰,而这种主动示弱的做法,也必将使家族的士气受到巨大影响。甚至可能让天下的百姓都轻看怕死的江家。

    江寒青坚持认为,京城中的最后一搏无论如何是必须进行的。为了长远的打算,不能让敌人轻易得手。

    他劝说家人道:「以后的局势不可避免地将演变成为争霸天下的大规模战争。在这样的战争中,几千名家族武士的影响是微乎其微的。他们的作用只能存在于京城的家族问小规模武斗中。现在为了保存这样一支在将来注定不会有太大作用的力量,却在京城遭受全面的惨败,江家会成为被天下人嘲笑唾弃的无胆匪类。所以,就算是最终要全部牺牲掉这支力量,只要能够为江家在京城的斗争中换来一个壮烈的名声,也是在所不惜的。我们平时建立这样一支武士队伍,不正是为了这种时刻能够派上用场吗?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到了该使用的时候,却又舍不得牺牲,那还能干什么大事啊?」

    江寒青虽然贵为家族少主,可他的话还是引起了其他人的激烈反对。毕竟江家在京城的数千武士,大部分都是江家血脉相连的亲人。其中大部分人和家族首脑都有这样那样的亲缘关系,甚至还有不少人在五、六代以前的祖先和江寒青一脉的袓上竟是直系至亲呢!有这样千丝万缕的亲缘关系的情况下,江寒青居然豪言壮语说要牺牲掉他们,来博取一个看上去虚幻的结果,自然是引起其他人强烈的反弹。

    一时间众人对江寒青的冷嘲热讽是层出不穷,如果不是因为他家族少主的身份,也许早就将他给赶出了家门。

    面对家族内部的激烈争论,江浩羽在犹豫了两三天之后,终于还是采纳了主流的意见,开始安排将家族的眷属撤离京城。他将老、弱、妇、幼每六个人编成一组,每组再分配两个武士保卫,化装成平民悄悄潜出永安府,向西域转移。

    十天之内,江家有将近四千多几乎相当于全部数量的家眷,还有一千五百多精干的武士陆陆续输撤离了京城,通过各种大小道路向西域潜逃。

    家族内部称颂家督英明的声音此起彼伏,而江寒青却整日铁青着脸闷闷不乐。

    在他看来,在这么紧要的关头,反倒将一千五百多训练有素的家族武士撤离京城,无疑相当于砍掉了自己的一只手臂。他从内心里十分反对父亲的这种做法。

    「还没有与敌人展开正面交锋,就先自胆怯。这种主动撤退的做法,百弊无一利。与其这样做,还不如干脆明明白白告诉王家的人,我们江家认输了——不跟你们斗了!你就饶了我们一家的小命吧!」

    私下里,愤懑不平的江寒青忍不住对林奉先这样抱怨道。

    林奉先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只能是强自安慰江寒青道:「青哥……这个……反正形势对我们不利。能够保存-些势力,从长远来看也是好的啊!」

    他不说还好,一说之下江寒青反倒更加震怒。

    「你懂什么!我们难道就一定会输给王家吗?只要熬过这半年时间,天下形势又将大变。到时候等母亲在西域的军团缓过劲来,全天下咱们又会畏惧谁呢?唉!

    现在这样将自己的兵力分散开来的做法,自古就是兵家大忌啊!战还没有开打,自己却将接近一半的战力给主动调离了战场。疯子!全是他妈的一群疯子!」

    盛怒之下的江寒青完全失去了平日里的风度气质,忍不住就当着林奉先的面破口大骂起来。

    可是再怎么愤怒,江寒青也没有能力改变事贸分毫,毕竟他还不是江家的家督,真正当家作主的还是他的老爷子。

    于是江寒青继续愤怒,而江浩羽则继续安排手下撤离京城。这一切一直持续到了太平贞治六年七月二十八曰。

    这一天清早,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通过八百里加急快递传到了京城永安府。

    五天前,北雁自统区的女郡王玉冰心率领十万精骑出现在了距离京城东北面八百里的地方,并且正赵续向京城挺进。

    按照帝国的法令,没有皇帝的圣旨,在京城一千里范围内绝对不允许任何一支人数在一千人以上的军队擅自调动。而现在玉冰心的十万铁骑居然出现在距京城仅仅八百里的地方,其意义自然是不言而喻。

    在这就算是普通老百姓都能够感到一丝紧张气氛的非常时代,突然传来这样一个爆炸性的消息。顷刻间,永安府内就像一个火药桶一样被彻底炸了开来。已经对帝国江河日下的现状有所察觉的民众们,突然惊恐地发现原来形势比他们想像的还有恶劣许多,大夏帝国这辆破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顺着陡峭的山路冲到了万丈深渊的边上,怎么也刹不住车了。在这纷纷扰扰之中,京城的大街小巷里男女老少都在议论着玉冰心叛乱的事情。

    而江、李、王三家更是乱成了一锅粥,他们谁都没有想到玉冰心居然会如此胆大,公然敢进军京城永安府。她是自作主张,还是有邹家在背后做指使?所有的势力都在互相打探消息,希望能够对事情有一个清晰全面的认识。而他们所收集的资讯也千奇百怪,有的消息说玉冰心的北雁骑兵沿途打垮了碰到的所有地方部队,也有消息指各地的地方部队根本没有抵抗就全部投降了玉冰心,还有的消息竟然说有地方部队已经加入玉冰心的叛军中,主动担任前锋扑向京城而来。所有的消息虽然千差万别,却还是有那么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所有人都认为玉冰心确实叛变了!

    而在举城混乱之中,处于漩涡中心的邹家却表现得是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平静。邹家的大院门紧紧关闭,看不见有任何人进出,但也看不出有全力戒备的样子。

    只是到近中午的时分,才看到靖国公邹嗣业的马车在大队武士的护卫下从院子里驰出,最终在万众瞩目中进入了皇宫。显然邹嗣业此行是急忙去向皇帝老儿表忠心的。

    而更加确切的消息也在晌午过后传到了京城。玉冰心的精锐骑兵从北雁自统区出发向西南进发,沿途两千余里居然没有遇到任何抵抗。大军所到之处,各地腐败无能的大小官员-个个各显神通,或弃城而逃,或投降叛军,更有甚者还主动为叛军效命,替叛军引路的、帮叛军劝降其他官员的,可以说是无奇不有。

    到了傍晚时分,邹嗣业居然从皇宫中全身而退。

    而邹嗣业回到家不到-个时辰,皇帝的圣旨就傅到了江、王、李三家,和其他的朝廷要员府上,并且还派禁军用贴出皇榜的形式将圣旨的内容通告全城。

    在圣旨中,皇帝宣称靖国公邹家是世代忠臣,玉冰心之生母虽是邹家出身,出嫁之后却已并非邹家一员,其叛变行为与邹家毫无干系。皇帝要求京城的官员百姓停止对邹家的非议,同时还声称再有妄议叛贼之事者一律就地正法。皇帝还安慰民众说,朝廷已经派出特使向各地征调援军,并要求石嫣鹰和太子率领的南征军迅速回师平叛。

    可是已经大乱的人心哪里是这么容易就能够平息下来的呢。当天夜里从一更起,京城里居然零零星星的出现了抢劫和盗窃的事件。而事件发展到后来,居然演变成了乱民哄抢东西的乱象。繁华的永安府曾经是大夏王朝辉煌国运的生动写照,如今在大厦将倾之际,却又先于各地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混乱景象。京城里发生民众骚乱的消息刚一传入宫城之中,又惊又怒的皇帝就立刻命令禁军大队人马出动镇压。于是禁军部队就奉旨全城戒严,捕杀「伙同叛贼作乱之悍匪」。一时间整个京城里面,马蹄声、警锣声、追杀声、惨叫声此起彼伏。大街上不时会奔过几个狂奔疾驰的禁军骑兵,而明火执仗的大队士兵更是随处可见。凡是在街上被士兵撞上的百姓,不问青红皂白全都被当作乱民给当场格杀。当第二天早上太阳升起的时候,永安府已经变成了——座死寂之城,几乎每条街道都能见到有百姓横尸街头,家家户户门窗紧闭,大街上只能见到一队队盔甲鲜明的禁军士兵来回穿行,神色紧张地执行着上级下达的巡逻任务。而江家大院里面的人此时却比普通老百姓更惶恐不安。

    在京城里面发生骚乱的时候,江家大院里的紧张气氛也达到了最高潮,生怕王、李两家会趁乱举事,更何况今夜执行任务的禁军全是翊宇所掌握的军队。为了防止意外发生,江家所有的人都得到通知,晚上睡觉不能脱衣服,会武功的人必须将兵器放在身边,随身物品也要收拾妥当,一旦有事发生立刻集合在一起,听从命令展开行动。

    而以江浩羽、江寒青父子为首的江家要员们则聚集在一起,彻夜商讨局势和应对的方法,而其中更多的则是在讨论逃跑时的计划。

    会上所有的人都赞同化整为零逃出京城的计划,面对翊宇而掌握的强大禁军,普通武士就算集合成队也不是对手,在这一点上大家都没有任何异议。但是在离京之后的逃跑方向上,众人又出现了激烈的争论。像江家近来举行的几次会议一样,一会儿人们就吵得面红脖子粗。江浩羽知道动乱年代,人心已经无法控制,迫于无奈只能宣布道:「既然大家都同意化整为零撤离京城,那具体撤退的路径也由各人自行决定吧!没必要在这里争论!如果都沿一条线走,那不和大队人马集体撤退一样的效果!」

    就在众人争论不休的时刻,在江家大院的几个院门外,从四更时分起就陆续有大队的禁军人马出现,封锁了江家大院通往外界的所有路径。

    江家的武士们立刻被全部集合起来,登上院墙承担防守的任务。在明晃晃的灯光照耀下,可以看到外面密密麻麻全是御林军的士兵。

    江浩羽也登上了城头,向下面喊话道:「弟兄们,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啊!为什么包_我们镇国公大院?」

    下面-个御林军军官回答道:「京城里出现骚乱?皇上担心乱民冲击四大国公家族,为了保护你们的安全,特派御林军分兵来保卫!」

    江寒青站在父亲身边鐡青着脸道:「也不知道是皇帝害怕我们趁乱起兵,还是翊宇他们要准备下手了!」

    江浩羽又向下面大喊道:「我们江家有能力自保,不会遭受乱民的危害!你们还是撤军吧,皇城和宫城才更需要兵士守卫!

    可是这-次下面连答话的声音都没有了,江浩羽望了儿子一眼,摇头叹气道:「不管是皇帝,还是翊宇的命令,反正这次都是要吃定我们了」

    江寒青嘟哝道:「是啊!被人家的军队给包围了,手里又只有这么一千来人,就是想拼杀一阵都没有本钱啊!」

    江浩羽明白儿子是在责怪不应该将家人那么早就撤离京城,可是现在又还有什么好说的,只能是重重地叹口气罢了。

    到了天明时分,江家先后派出好几批人试图去劝说御林军退兵,却全都被外面驻守的兵士们给赶了回来,显然对方是铁了心要把这江家围个水泄不通。

    经过前面十几天的疏散行动,江家的老弱妇孺基本上都已经撤离了京城,留在大院里的还有一千来人,几乎全是家族的精锐武士。虽然相对来说负担小多了,但是实力的衰弱却也是明显不过的事实。

    被断绝了与外界的来往,江家不要说撤离,就是连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只能在惶惑中焦虑地关注着外面包围大院的御林军的动静。

    可是令他们感到奇怪的是,外面的御林军人数虽多,却并没有什么大的动静。

    除了大队人马换岗外,其余时候简直就是无声无息,实在让人琢磨不透他们的任务到底是怎么样的。

    这样的局面足足持续了三天,三天里御林军没有任何动作,却始终不让江家的人出门。江家曾经试圆借口购买菜蔬食品想要派人出去,却也被御林军给拒绝。

    不过这些御林军似乎也不是故意为难江家,居然还主动派人给江家运了他们需要的粮食和其他日用品。这一来,却又更加让江家搞不清楚对方的真实意图。有些时候,江寒青甚至自问道「难道他们真的是在保卫我们江家大院的安全?」

    三天里江家就好像完全与世界隔离了一般,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样的情况一直延续到了第四天的早晨。

    太平贞治六年八月初一,当曙光照射到永安府的时候,在江家大院外驻守的御林军突然骚动起来。口令声、跑步声、喊叫声、金属碰撞声连绵不绝。

    以为决定性的时刻就要来到,江家所有能够上阵的武士都披上了盔甲,手执兵器聚集在院墙根下,随时准备冲上城墙迎接御林军的进攻。少量不能上阵的老弱妇孺则每人分配了一把匕首,一旦城被攻破他们就将使用这器物来了结自己的生命。

    让江家众人意想不到的是,院外聚集的御林军整队完毕之后,居然迅速撤离开去。

    转眼间,当初屯军的地方已经成为了一片空地。

    站在城楼上的江家首领们一个个无不喜形于色,对他们来说,这样的情况无疑是在鬼门关里走了—遭却又成功逃出来。

    江家的细作三天来第一次被派到了街上,不一会儿大量的情报就传回了院子中。

    原来,在前面三天里被御林军包围的不光是江家,受到同样待遇的还有李家和郎家,甚至连王家也没有能够逃过围困的命运。皇帝要对四大国公家族下毒手的传言,一时间在京城里盛嚣尘上。

    而今天早上,包围四大国公家族的御林军队伍却全部撤围,急速开拔出城而去。看样子京城外面可能又有了什么大事情发生。

    听到这些消息,江寒青心里不禁纳闷:「这皇帝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啊?派军队包围了四大国公家族,连续围了三天,又这么匆匆忙忙将军队撤出城去。翊宇在中间又忙活些什么?他跟王家是盟友,为什么不想办法替王家解围?或者是他早就知道这次的围困是有惊无险?」

    各种令江寒青困惑的念头纷至沓来,仓促间他又哪里理得清头绪,只能是和同样茫然的父亲交流意见。

    正在父子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探子又有新的情报传了回来。

    「特勤人的骑兵前哨已经出现在距离京城不到六百里的地方……」

    来人的话还没有说完,江寒青便急急打断问道:「那〖飞鹰军团〗,的动向可否知道?」

    报信的探子回答道:「目前还没有确切的消息,不过外面都传言「飞鹰军圆,已经在帝国边境被特勤人给彻底搫溃!」

    这一次的消息真是具有无比的震撼力,让江家父子面面相觑,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江寒青首先从震惊中回复过来后,叹了一口气对父亲道:「石嫣鹰的〖飞鹰军团〗真的被击溃了?我不相信!我倒觉得她可能真的是和特勤人勾结在一起了!」

    说这话的时候,江寒青不禁想起了前不久母亲来信告知所说的「侦骑得悉,石之军团已挥军南下,特勤蛮兵亦尾随其后」。而且送信来的耿思敏也说沿途已经碰到〖飞鹰军团〗的前哨侦骑。江寒青几乎可以断定,石嫣鹰的军团已经到达京城永安府附近,正窥伺着这天下最雄伟的城市,随时准备攫取胜利的果实。

    江浩羽听了儿子的话,面色凝重地点了一下头回答道:「天下无敌的〖飞鹰军团〗,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被特勤人搫败?再想想石嫣鹰回京前,居然能和豺狼成性的特勤人达成协定让其退兵,当时我就觉得奇怪!现在想来这正是双方勾结一起的征兆啊!看来我们这段时间的担忧真的成为了事实!」

    江寒青咬牙道:「这可恶的石嫣鹰为了一己之私,居然敢勾结外族涂炭生越,简直是……」

    恶毒的咒骂刚要出口,江寒青却又立刻将之咽了回去。因为他突然想起,这种为了私欲勾结外敌出卖民族的事情,他在去年就已经到邱特人那边干过了一票。

    这时他又怎么还好意思骂人家石嫣鹰呢!

    想到这里,江寒青心里却又有了一种得意洋洋的感觉,一丝笑意忍不住便挂在了唇角。

    「这石嫣鹰行事的作风就和她夫君我一模一样,真不愧是我未来的好皇妃」

    在这不利的局势下,江寒青居然还能够腾出心思来做自我陶醉般的幻想,不要说石嫣鹰,就是站在面前的江浩羽如果知道儿子的想法,恐怕都会立刻一耳光给他抽了过去。

    此刻的江浩羽虽然不知道儿子内心此刻的真实想法,但是儿子脸上那淡淡的笑意却是亲眼见到。忍不住好奇问儿子道:「你刚才不是还在骂石嫣鹰来着吗?怎么转眼间又笑起来了?」

    江寒青尴尬摇头道:「没什么!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件事情……嗯!父亲,特勤人既已深入帝国内部,那么石嫣鹰的庞大军团会跑哪里去呢?」

    江寒青并没有将母亲来信的事情告诉过父亲,所以此刻也只能用话来诱导父亲,从而慢慢将实情告知。

    江浩羽的思路立刻被儿子这番话吸引住了,忘记再追问江寒青刚才那笑容的事情,只是焦虑道:「无论如何,我不相信外面所传说的〖飞鹰军团〗,被特勤人击溃这件事情会是真的。特勤人能够进入帝国内部,肯定是因为石嫣鹰早就和他们达成了协定,故意放他们进来的。而这样做的目的,一来自然是为了保证当〖飞鹰军团〗,进军京城时能够不受特勤人的威胁!二来也是能够借助特勤人之力量来削弱她的对头。」

    江寒青道:「如今特勤人已经出现在京城北面,石嫣鹰的军队想来也在附近。那些说〖飞鹰军团〗,被击溃的消息也许就是她自己指使人散播出来的。」

    转过头看着还站在一边的报信人,江寒青问道:「特勤人的主力部队到了什么地方?」

    那人连忙答道「现在还没有消息!只是四天前有特勤人的小股骑兵出现在距离京城六百里的地方,袭系了当地的一个小镇。在屠杀中镇上有人逃了出来,跑到附件的一个县城报信。今天凌晨急报刚刚传到京城。听说现在禁军的主力已经在京城北面布置防线。今天早上御林军之所以撤除对我们的包围,也是为了增援城外的军队。」

    江寒青点点头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等到来人退下去之后,江寒青急忙问父亲道:「怎么办?现在局势已经完全失控。永安府就像一块大肥肉,谁都想来啃一口!」

    江浩羽愁容满面道:「本来我们只是有一个王家需要对付。现在看来可就没那么便宜的事情了!石嫣鹰是肯定不会轻易错过好戏的,玉冰心却也来插上一脚,完了还有特勤这帮野狼……」

    江寒青接着道:「岂止这些!石嫣鹰南征对付妃青思,是否能够打垮对方却还未可知。如果妃青思顶住了石嫣鹰的进攻,等到石嫣鹰回师永安府的时候,妃青思会有什么动作?她是会留在南疆但求自保,还是会挥师北进,也来分一杯羹呢?」

    江浩羽连连叹气,正准备说点什么,却又听儿子道:「除此之外,还有邱特人呢——」,江浩羽愣了一下,喃喃道:「邱特人?」

    江寒青道:「我们本想联合邱特人来对付其他敌人,可是到了天下大乱的时候,邱特人真的杀进来。我们有没有办法控制他们?」

    江浩羽呆了一会儿,无奈道:「没有办法!没有办法控制那帮蛮子!」

    江寒青道:「是啊!我们没有办法控制邱特人的行动。到时候就只怕真的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江浩羽苦笑道:「还有皇帝那一对宝贝儿子,谁知道他们两个在中间又会搞出什么名堂来!毕竟两人在朝臣中还是有不少支持者的。」

    江寒青两眼紧盯着父亲,一字一顿道:「我们怎么办?抢先动手是没有那个实力的,不如立刻动身逃往西域!」

    江浩羽骇然道:「那不等于告诉皇帝我们要谋反?」

    江寒青道:「现在的局势和一个月前已经不一样了。一个月前所有各方都没有太明显的动作,如果我们抢先有所行动自然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可是现在,好几方都开始行动起来。玉冰心、特勤人、石嫣鹰,还有王家,哪一个不是摆明了要抢先出手以求占得先机。箭已离弦,哪里还收得回去?天下的乱局已定,人家都已经敲锣打鼓开张了,我们怎能还坐等下去?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啊!」

    江浩羽听儿子这么一说,犹豫了好半天,喃喃道:「现在就走?……也有道理!不走?行吗?可是不好——……不好——唉!不能冒天下之大不韪啊!」

    思前想后好半天,江浩羽侧头正容对儿子道:「我们家族绝大部分的家眷都已经送往西域,剩下的家族女眷都是不愿意提前过去的,一共合起来也不过十来人!早走晚走还不是一样!反过来看,青儿,现在虽说已经乱象丛生,可是至少其他家族还没有行动,咱们可不能抢先背上一个反叛的骂名啊!如果被天下人当作是叛贼,那就算实力再强今后也不可能翻身。你看看邹家,玉冰心明明已经举兵直逼京师。邹嗣业明知进宫会有杀头之虞,却还是却面见皇帝老儿。这是为什么呢?就是因为他知道不能背上发动叛乱的罪名!」

    江寒青对父亲的话完全不以为然,反驳道:「邹嗣业哪里是害怕背罪名啊!

    以孩儿看来,玉冰心举兵之事分明和邹家毫无关系。玉冰心这次的行完全是为了她自己,邹家肯定也不知情!玉冰心如果真是和邹家串在一起的,断不会如此草率从事,将她母亲的娘家置于如此危险的境地。父亲大人,你看看石嫣鹰!特勤人进入帝国内部,却还放出话来说是〖飞鹰军团〗,已经被搫溃。这就是因为她害怕李家在京城受到迫害。拿石嫣鹰和玉冰心的举动作一个比较,事实还不清楚吗?」

    不等父亲有什么反应,江寒青接着道:「话说回来,如果为了一个虚名,把自己的性命都给陪上,那可是天下最愚蠢的事情!」本来还在沉思的江浩羽,听儿子这么-说,顿时勃然大怒,戟指着江寒青道:「你……你个混帐莫非是在骂为父不成?你竟然敢骂你父亲愚蠢?你……」

    江寒青气急道:「我跟您就事论事,您怎么……」

    觉得父亲毫不讲理,江寒青怒火也涌了上来,口气异常强硬地回应道:「如果做的事情不对,就算您是我父亲,我也有必要指出来!你这次的做法就是不对的!从一开始就连连犯错……还有你根本不应该将家族那些人送往西域……」

    江浩羽从来没有想过儿子居然敢挑战自己的权威,而且是在旁边还有大批手下在场的情况下。

    气急败坏之下,江浩羽重重的一耳光撮在江寒青脸上,怒喝道:「住口!你这畜生!」随着「啪」的一声脆响,江寒青脸上立刻出现-个红红的掌印,不一会儿就红肿起来。在旁边站立的卫士本来并没有注意父子俩之间突然发生的争执,可是这一动手大家就全发现了,一个个站一旁目瞪口呆,不知道家督和少主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江寒青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在人前经受如此羞辱。气极之下,不怒反而笑,用手捂住火辣辣作痛的脸颊,对父亲冷笑道:「你就算打我,我也不会改变自己的观点!你的做法就是错误的。如果现在不赶快设法逃出京城,等到别人都动起手来。我们大家都会一起完蛋的。」

    话一说完,也不再理会父亲的反应,江寒青迳自掉头而去。

    见儿子如此无礼,江浩羽站在当场是又气又急,只能把火气发泄到周围傻乎乎团观的卫士身上,怒斥道:「傻站在这里干什么?全都给我干活去!」

    众卫士见家督正在气头上,怎敢再留在旁边招惹他,一窝蜂立刻来了个鸟兽散江浩明一个人在那里生闷气。

    第八一章通风报信

    脑上还火辣辣的一阵疼,江寒青心里的愤怒简直无以言喻。在他看来,近期父亲的决策可以说是错误频频。而到了如今这紧急的关头,却还不肯撤出京城,简直就是自寻死路。而且还这样当着下人的面责打他,这叫从小心高气傲的江寒青怎么能够忍受?

    「死鸟人,等到了西域,我再慢慢收拾你!」

    要除掉父亲的怒火,在江寒青心里沸腾。

    怀着满腔怒火迅快走了一段路,江寒青的步伐逐渐缓下来。倒不是说他的火气消下去,而是他腿上还未痊愈的伤口又开始疼起来。他这一留神腿上的伤口,它还真的是越来越疼。不一会儿,江寒青只觉得连走路都有点成问题了。靠坐在路边花团的石栏杆上,江寒青寻思道:「这腿上的伤还真是一个问题。将来出京撤往西域,如果路上碰到人追杀哪可如何是好?我现在又功力全失……」

    一念及此,两宫宫主的事情又浮上江寒青的脑海,烦劳与困惑顿时堵满心头。

    「两宫的人伙躲到哪里去了?怎么会突然就踪影全无?总不可能是让王明思那老贼的人给一网打尽了吧?唉!这时候如果能够有两宫的人帮忙,成功退往西域也不是什么难事!可惜……也不知道王明思这老畜生现在正忙些什么。」

    他又想起前一段时间自己被王家的人施以偷袭,那个帮忙报信的中年人,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何来历!而妙姬、茹凤和她们背后那神秘的圣女宫主又跑到哪里去了?怎么和两宫一样突然也神秘消失了?

    江寒青心里的疑问是如此之多,以至于他自己都没办法理出个清晰的头绪。

    坐在路边休息了-会儿,他腿上的伤口也渐渐不疼了,江寒青便起身继续往前走。这个时候头脑已经逐渐冷静下来的江寒青才注意到现在走的方向居然是朝着姨妈阴玉姬一家寄宿的院子而去。

    江寒青自己也觉得奇怪,刚刚和父亲大吵一架之后,激怒得差不多失去理智的他怎么会没有走回自己所住的院子,反倒是走向了姨妈这个方向。他却不明白,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完全是因为在他的心目中,姨妈阴玉姬就是他心爱母亲阴玉凤的替代品,就是他母亲在京城的化身。江寒青在和父亲发生激烈争吵,甚至是挨了重重的一耳光之后的反应,正是一个受委屈的儿子会产生的最自然的反应。

    被父亲贵罚后的孩子,天性就是爱躲到母亲温暖的怀抱中,向母亲哭诉心中的不平。江寒青虽已经是-个昂然大汉,但对于他这种天性恋母的人来说,那种反应却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江寒青自己却并没有意识到这些。他只是在想,既然已经走上了去姨妈寄宿的院子之路,那就干脆一路走到底去跟她打个照面。一来可以又饱餐一次秀色,欣赏一下姨妈和表妹这母女双姝的美貌,二来也是顺带跟姨妈商量一下眼前的局势,毕竟阴玉姬对于时局的判断力比之其姐阴玉凤可也是不遑多让!

    顺着花径走了一阵子,江寒青来到了姨妈寄宿的小院之外。和江家要员们所居住的小院一样,这是一个完全独立的院子,周围三十丈的地方都没有修建任何的建筑。放眼望去,除了那一根根高耸向天的翠竹以外,剩下的就是满园的花草,间中还能听闻数声小鸟的清脆叫声,周围环境甚是幽雅。

    江寒青走到院门口往里面张望了一下,院子中好像没有什么动静。他便施施然往大堂走了进去。

    在大堂外面江寒青便听到了从厅堂里传出来的熟悉声音。

    「女儿对大姨的模样好似都记不太清楚了!」

    这正是前不久刚在江寒青的诱拐下成为真正女人的静雯的声音。

    江寒青又听见另-个女人的美妙声音道:「你的记忆有点模糊,那也是不足为奇。毕竟你大姨五年多前离开京城的时候,你才十二岁。如今一晃五年多没有见面,你这小女孩自然就记不太清楚了!」

    这后来说话的女人自然是被江寒青视为下一个猎物的姨妈阴玉姬了!

    江寒青听两个女人似乎正在谈论他的母亲阴玉凤,便好奇地停下了脚步,不声不响地站在厅外的天井中,想听听两个女人谈论些什么关于母亲的事情。

    他却听见静雯道:「其实也不是记不清楚,只是想起来总有种朦胧的感觉。明明是想得起来的面目,却又似乎变得不太真实似的。」

    静雯刚一说完,厅堂里便传出了一阵银铃般的悦耳笑声。江寒青听到姨妈阴玉姬这一阵娇笑,不由得心驰神荡,连腿都快软了,真是恨不得姨妈此刻已是自己的女人,那就可以对她随心所欲,任意而为。

    阴玉姬笑了一阵之后,说道:「雯儿,那你记忆中的大姨是什么模样啊?」

    静雯没有立刻出声回答,大概是在凝神回忆阴玉凤的模样。等了好一会儿,江寒青才听见她的声音道:「女儿记忆中的姨妈美若天仙,真可以说世上唯一能够与母亲您媲美的女人……」

    她刚说到这里,就听到母亲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阴玉姬笑了几声之后对女儿说道:「哎呀!我的傻女儿,你看你说些什么话啊!你妈怎么敢跟你大姨媲美啊?

    你大姨是天仙似的化身,你妈这种小丫头怎么敢去比啊?我跟你说吧,你妈妈我就是给你大姨提鞋还不配呢!」

    静雯笑道:「母亲,您也是太自谦了!大姨的美貌自然是无可挑剔,母亲您与之相比虽然不能说胜过,却也实在差不了多少啊!」

    阴玉姬连声道:「不行——不行!我可比姐姐差远了!不过……」

    这时她的声音突然出现了短暂的停顿,但很快又接着道:「不过……天下倒是真的有一个女的可以跟你大姨的美貌和智慧媲美!」

    静雯的声音立刻欢快地响了起来,说道:「我知道您说的是谁了!是不是那位与大姨齐名,二人并称为〖帝国双璧〗的石嫣鹰大元帅啊?」

    阴玉姬轻笑道:「是啊!就是石嫣鹰!你大姨可以说是集天地之灵气于一身的女人,是得到上天爱护的宠儿。在这人世间,她的容貌、身材、智慈、才学和意志都是其他人所望尘莫及的。就是你妈妈我在她面前,也是甘拜下风!如果说这世间还有女人能够与之匹敌的话,也只有石嫣鹰一个人!」

    静雯的声音幽幽响起道:「这石嫣鹰前两个月回京的时候,女儿也想跟着去看一下。可是父王又不允许女儿抛头露面,唉……可惜……女儿是真想看看这位「无敌鹰帅」到底是怎样一个模样,也可以据此推想一下大姨的风采。唉!」

    听她的声音,显然对于阴玉凤和石嫣鹰二人的神貌是无限向往。

    阴玉姬道:「傻孩子,那天你就算去了,也是看不到那石嫣鹰的长相的。」

    静雯奇怪道:「为什么去了看不到她的长相呢?」

    阴玉姬道:「她常年戴着面具,你能看到她的长相吗?」

    静雯惊异道:「什么?戴着面具?那她为什么要常年戴着面具啊?」

    阴玉姬想了片刻,长叹一声道:「说起来这石嫣鹰啊,长得是如花似玉。当年她和你大姨二人并称〖帝国双璧〗,不知道有多少青年才俊拜倒在两人脚下俯首听命,只求佳人能够眼角一瞥。如果能够跟两人说上那么一句半句,就算让他们去死也是心甘。可是呢,当年朝中有些好事之徒,却非要将这朝中双璧分出一个高下来。于是乎就把两人的军功战绩、家世出身、仪容体态统统拿出来做了一个大比较。可是比来比去,有一部分人坚持认为你大姨要胜过一簿,另一派呢却又硬说石嫣鹰要赛过你大姨半分。这样吵来吵去,一时间声浪席卷整个朝廷。雯儿,你且想一想,如果有人拿你和另一个女人来公开做比较,你会有什么想法?」

    静雯毫不迟疑回答道:「如果有人这样拿女儿来和其他女人比,女儿会很生气的!这简直就是羞辱人嘛!」

    阴玉姬道:「是啊!连你这小女孩儿都会觉得难堪,何况当时已经名扬天下的〖帝国双璧〗呢!」

    静雯恍然大悟道:「石嫣腊就是为了不让别人对她任加评说,所以才戴上面具的吧?」

    阴玉姬感叹道:「如果真的是这么简单就好了!」

    静雯声音立刻高了半度,大声道:「难道还出了什么事情不成?」

    阴玉姬半晌没有出声,大概是在回忆着过去的事情。而站在门外天井中的江寒青也没有出声,他此时就和静雯一样等待着阴玉姬说出后面的故事。

    一直以来,江寒青都以为石嫣鹰戴面具是为了在下属面前保持威严。确实,如果让一帮武夫天天面对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任谁都生不出敬畏之心来。他的母亲阴玉凤在军队里面也要戴上面具,理由也就是这一条。可是现在听阴玉姬说来,这事情背后却还另有隐因,江寒青不禁也来了兴趣。

    过了好些时间,才听阴玉姬继续道:「石嫣鹰听说有无聊之徒将她和你大姨乱加比较,还四处得意地宣扬,当时气就不打一处来。她们石家本来和我们阴家就有世仇,而她本人和你大姨更是从小就不对路……」

    静雯好奇地插话道:「石家和阴家怎么有世仇呢?鹰帅怎么又和大姨不对路呢?」

    阴玉姬没好气道:「这些事情,你小孩子就别怪了!以后有机会再跟你说,先听我把这件事情说完!」

    静委「哦」了-声,不敢再乱说什么,就在旁边静静听母亲叙述过去的事情。

    阴玉姬道:「石嫣鹰觉得自己被一群小人给指手画脚地议论,简直是受了无穷的羞辱。她这人本来就一直非常恨你大姨,再加上这件事情的刺激,对你大姨的仇恨情绪终于彻底发泄出来。她单枪匹马找到你大姨,要你大姨和她来-场生死比武。谁胜谁活,谁输谁就死。这样去掉一个人也免得老是被他人指指点点。

    你大姨当时也是由于年轻,心正高气正傲,对头找上门来,哪里有不应战的道理,当即接受了石嫣鹰的挑战。」

    静雯忍不住道:「啊!她们真的进行生死比武了?那怎么两人都还活在世上?」

    阴玉姬道:「她们两个人出去那天,是我送你大姨出去的。走的时候早上天刚亮,可是我在家里等啊等,一直等到晚上太阳下山,也没有等到你大姨回来。

    当时我的心都凉透了,我以为你大姨是在比武中输给了石嫣鹰,再也回不来了。

    就在我已经彻底绝望的时候,晚上二更的时候,你大姨居然安然回到了家。」

    静雯兴奋道:「那是大姨蠃了鹰帅?可是,不对啊……鹰帅她也还活着……」

    阴玉姬道:「你大姨回来的时候,浑身上下连头发都没有少一根,只是看上去很疲倦的样子。我当时是又惊又喜,缠着你大姨又哭要笑的,我问她和石嫣鹰比过武没有,你大姨点了点头表示比过了,没有说话。我接着又问她,是不是她比武获胜了。她还是不说话,只是摇了摇头。我当时就给弄糊涂了,又问她道:「你没羸?那就是输了?可是如果输了,石嫣鹰怎么还能让你安然回来。」结果你大姨终于开口了,她说:「我没输,可是也没蠃!」我惊讶地问道:「你们不分胜负吗?那是不是改天还要再比!」你大姨又摇了摇头,无力地回答道:「不比了!再也不会比了!我累了!早点休息吧!」说完,她就迳自一个回卧房去了。」

    静雯听母亲这么一说,搞得也是一头雾水,迷茫道:「那……那以后的事情呢?」

    阴玉姬道:「第二天我缠着姐姐又问前一天的事情,结果她是大发雷霆,叫我以后再也不要提及这件事情。我从来没有见过她发那么大的火,此后便再也不敢问她这件事情,她也从没有向我提起过。而石嫣鹰在那次之后,也就戴上了那副面具,从此再也没有见过她的真面目。」

    静雯傻傻道:「那……那岂不是没人知道当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阴玉姬苦笑道:「是啊!严格说来,我在这里说了半天,其实也还是不知道石嫣鹰为什么畲戴上那副面具。只是可以肯定,原因就在于那天两人比武时发生的某件事情上!」

    静雯想了一会儿,突然惊喜道:「会不会是石嫣鹰的脸在比武之时被大姨的剑给划伤啦?要不为什么她老是戴着面具,而大姨平常却没有戴呢?」

    阴玉姬道:「我也一直怀疑是这样。但是事情恐怕不会这么简单,如果只是这样,你大姨为汁么始终不跟我提起当天的事情呢?我和她至亲姐妹,又是她从小照顾长大的。如果是那么小一件事情,她怎么会不肯告诉我呢?」

    静要颓然道:「这也是啊!如果只是这么简单,大姨肯定会跟您说清楚的。」

    而门外的江寒青心里也在嘀咕个不停,不过想的事情却和屋里母女二人想的事情略有一点不同。他却是在担心石嫣鹰脸上如果真的给破过相,那该如何是好?

    江寒青虽然没有见过石嫣鹰面具下的真面目,可是她面具下露出的脸的下半部分,包括她的脸形、她的樱唇、她的鼻尖、她的耳垂、她的皮肤,她的颈项、她的身材,无不是那么的完美,所有的迹象都表明面具下藏着的是-张倾国倾城的芙蓉美面。何况,江寒青还记得母亲当年亲口告诉过她,这个石嫣鹰是天下最美丽的女人。正因为有着这样的认识,江寒青才会对石嫣鹰垂涎三尺,冒着重重危险对她展开挑逗和引诱。可是现在听阴玉姬这么一说,这石嫣鹰还真的有可能是被破了相的。想到这里,江寒青心里似乎长出了一个疙瘩。他试图在脑海里勾绘出一副破相后的石嫣鹰的模样来:一张闭月羞花的脸上,突兀地横着一道皮开肉绽的猩红疤痕。一想到这里,江寒青急忙狠狠地摇了摇头,将那恶心的想像从自己脑子里驱赶出去。他可不愿意自己盯上的,已经花费了大量心血甚至还为此冒了巨大危险的猎物,突然间就变成一个毫无用处的东西。

    「不会的!石嫣鹰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会被破相呢!而且如果她被母亲破了相,母亲肯定会告诉我的,断不会还向我称赞石嫣鹰的美貌。」

    这时他开始努力回想当年他自己向母亲询问石嫣鹰长相时的情景。他试图回忆清楚母亲当年说话时候的语气和神态。没错!他想起来了!那次当他的母亲阴玉凤开口称赞石嫣鹰的美貌时,她的态度和语气都是那么的自然,那完全是发自真心的赞叹。

    想到这个情况,江寒青心里的担忧稍微减轻了一些。

    江寒青这种想法说来也是好笑,明知道石嫣鹰跟他还没有任何关系,甚至说石嫣鹰还十分痛恨于他,可是他的心里却已经完全把石嫣鹰当成他的女人来看待了。

    在他站在门外胡思乱想的时候,静雯和阴玉姬的话题却又拉回了阴玉凤身上。

    等到江寒青清醒过来,却正好听到阴玉姬在向女儿讲述姐姐阴玉凤的风采:「在你大姨面前啊,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可以正眼与她对视,就是你姨丈也不敢!她那些手下啊,在战场一个个是叱诧风云,在她面前却都温顺得就像小狗一般。」

    江寒青一听给乐了,心道:「呸!什么没有一个男人?本少爷就敢!不但敢,还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想让她口交,她就得老老实实给我舔个爽。想插她后庭,她也只有像母狗一样翘起屁股等待。」

    一想到玩弄母亲肉体的场面,江寒青的下身就自然勃起得老高老高,嘴里也忍不住发出得意的「嘿嘿」笑声。

    他这一出声,屋里面的人自然有了反应。

    「谁在外面啊?」阴玉姬清脆的声音问道。

    江寒青忙收敛心神回答道:「小姨,是青儿!」

    整肃了一下衣衫,江寒青昂首阔步走进屋里,向阴玉姬行了一个礼,说道:「小姨,青儿刚刚走到外面,听到您和表妹正在谈论母亲的事情,忍不住就笑了起来,惊扰了姨妈,还请您恕罪!」

    阴玉姬展颜-笑道:「哪有什么惊扰啊!我正……咦!青儿你脸上怎么了?」

    原来这个时候,阴玉姬已经注意到了江寒青脸上红肿起来的一块地方。

    江寒青尴尬道:「也没什么!只是刚才和父亲发生了一点争执,被他老人家顺手给扇了一耳光!」

    静雯这时已经急急忙忙扑到江寒青身前,爱惜地用手轻抚他脸上红肿之处,愤愤然说道:「这姨丈也是!怎么能够下手这么重啊!你看,都肿起了这么大一块。」

    阴玉姬也跟着道:「唉!姐夫也真是!青儿都这么大了,还下这么狠的手来打!来!青儿,快过来,让小姨看看!」

    江寒青听话地走到姨妈身前跪下,将-张脸凑了过去,阴玉姬伸出纤纤细指在他脸上轻柔地揉搓,说道:「唉!肿这么厉害!小姨给你揉揉,活活血,这样散起来会快一点吧!」

    阴玉姬说话时吐气如兰,清香的气息喷到江寒青脸上,搞得他心里又是-阵痒痒,恨不得能够一把将姨妈那正在他脸上揉摸的玉指给抓过来含到嘴里吸吮。

    可他毕竟还是有色心无色胆,最终还是只能放弃了这狂悖的想法,心里想道:「骚货,且让你再安稳过几天日子!等到离开京城上了路,看老子怎么调教你!」

    脑子里灵光一闪,江寒青突然想出了一个邪恶的主意。他上身往前一倾,居然扑到了阴玉姬的怀里,双手就势搂住了她的柳腰,好像小孩儿向母亲撒娇道:「小姨,青儿这次脸可给丢尽了!肿着这脸可怎么去见手下人啊!」

    阴玉姬丝毫不疑有他,秀手轻轻抚摸着江寒青的头发,就像慈母教育爱子道:「青儿,你也是!以后可要注意,不要和父亲争吵!他首先是家族的家督,下来才是你的父亲。你作为他儿子如果都和他当面争吵,他以后怎么能够驾驭其他手下,所以他才会生那么大的气嘛!」

    江寒青连声答应着,却将-个头颅悄悄顶到了阴玉姬的双峰上,然后装出撒娇的样子在姨妈怀里一阵扭动,他的头顶就在阴玉凤那丰满的乳房上磨来磨去。

    这一下可就搞得阴玉姬十分难受了。丰满的乳房被姨侄儿这么一磨,很快就充血膨胀,连乳尖都迅速硬了起来,瘙痒得难受。她想伸手抓捏乳房,可是女儿和姨侄儿都在场,又哪里做得出这种丑事。要说把江寒青推开,那又显得太露痕迹,反倒让两个小辈起疑心。她以为江寒青是小孩子向长辈撒娇时下意识的动作,却不知道怀里这小子心里有着恶毒的念头。

    这时候江寒青搂在阴玉姬腰上的双手也开始有了动作,时而用力抱紧姨妈纤细的腰肢,时而又借着身子扭动之机,轻轻在她的腰上揉搓。敏感的腰和乳房同时受到攻击,那种一浪高过一浪的酥麻快感使得阴玉姬的自我控制能力已经快要达到崩溃的边缘。她的脸蛋儿胀得通红,虽然努力控制,但是呼吸也免不了有点加速。一双玉手茫然地按在江寒青的头上,想要将他推开,却又因为太露痕迹而不敢有所举动。结果那双手在他头上慢慢地就开始抚摸起来,甚至在不知不觉间开始有了用力将他的头压向自己乳房的动作。

    而要命的是,这个时候江寒青一边用双手在阴玉姬的腰肢上动作,一边将天灵盖顶在阴玉姬的乳房上磨动,另一边却还将脸紧贴在她的小腹上摩擦。阴玉姬渐渐觉得自己小腹内也开始有一团火焰在燃烧,她的下体似乎也逐渐有瘙痒感产生。按理说,她应该对这种淫乱的事情感到耻辱和愤怒,可是她的身体告诉她的却是兴奋。这种前所未有的情况,让她很是迷惑,很是害怕。

    头脑开始有点晕乎乎的感觉,阴玉姬的眼睛微微闭上,试图凝聚精力来抗拒那越来越强烈得瘙痒快感。她急切地想摆脱眼前的窘境,可是又不愿意面前的两个小辈看出她有什么异样。她的身子微微颤抖,一半是因为兴奋和渴望,一半是因为紧张和恐惧她突然想起江寒青最近一段时间来看她的目光中时不时会流露一些淫秽的意味,甚至是放肆地审视她的乳房和臀部。

    这时,一个让阴玉姬万分惊恐的念头涌上了她的心头:「难道青儿这是故意的?难道他是在故意挑逗我?」

    突然的惊觉让她猛地圆睁双眼,可是看到的却是站在旁边的女儿眼中流露出来的异样的目光,她甚至吃惊地发现女儿盯着她的目光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嫉恨。

    原来站在一旁的静雯也觉察到了母亲和表哥之间的异样,不过她看来,面前这怪异的事情却怪不得心爱的表哥,反倒全是母亲在搞鬼。在她的眼中,是阴玉姬用乳房顶住江寒青的头,然后将他脸按在她自己的小腹上摩擦,而且还表现得很享受的样子,甚至还舒服得闭上了眼睛。刚刚成为江寒青女人的静雯敏感地觉察到,母亲和表哥两人之间发生的事情已经逾越了亲属的界限,可是她第一时间感到的却不是惊骇和厌恶,反倒是说不出的嫉妒和羡慕。看着母亲和表哥那个亲热的姿势,她恨不得自己能够立刻一把将母亲从椅子上拉起来,置换成她自己坐在那里享受和表哥的亲密接触。这个时候在静雯的心里,已经浑然忘记了面前的这个女人是她的亲生母亲,反倒觉得母亲好像是自己的情敌一般。就像任何初尝男女之事滋味的女孩总是要沉醉于其中一样,此时的静雯已经完全痴迷于性爱之事中,将世俗的伦常道德浑然忘弃。正因如此,她望向母亲的目光中就自然而然的有了那么——点点嫉恨的味道在里面。

    阴玉姬吃惊地看着女儿,体内那异样的感觉也被她暂时忘却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女儿会用这种眼光看着自己,她想说点什么,却完全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也忘记去想是否应该把江寒青从自己怀里给推出去。

    幸好江寒青这个时候还不敢对阴玉姬采取太多过激的行动,在阴玉姬怀里那么小小地挑逗了一番之后,他适时收手了。从阴玉姬怀里脱身出来,江寒青缓缓站起身,同时用十分平静的目光仔细打量着阴玉姬的反应。

    阴玉姬的胸口轻微起伏着,脸上那团红晕还没有消散,看着江寒青的目光是那么的迷茫,又是那么的哀怨。红润的嘴唇轻轻蠕动着,似乎想要说什么,最终却还是没有说出口。江寒青心想:「看来这个女人完全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这种事情!这就好!我的目的就是要她觉察到不对,却又不能明确反抗。这样我就可以慢慢地收拾她,一步一步将她引入牢笼!」

    强压住心里的得意,江寒青装出一副恭敬的模样对阴玉姬道:「小姨,青儿以后会记住您的话,再也不跟父亲发生争执了!」

    他这番做作,让阴玉姬更是迷惑。眼前这个姨侄儿到底是什么想法,她完全无法掌握。她不知道江寒青到底会怎样对待她这个做姨妈的。说江寒青对她自己没有邪念吧,从最近的许多事情来看,那绝对是假话,说他对自己有邪念桑蠖嗍焙蛉从质裁炊伎床怀隼础?

    阴玉姬感到一阵痛苦的无奈,只能是在心里呼唤道:「青儿,我可是你的亲姨妈啊!你可千万别把我当普通女人看待。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你叫我如何去面对我那亲爱的姐姐啊!」

    脸上挤出一丝苦涩的笑容,阴玉姬对江寒青道:「青儿,你以后自己多加小心就是!」

    她想多说点什么,却又不敢再继续说下去,因为她此时的声音是那么的沙哑,就算旁边是一个笨蛋也能通过她声音的异常察觉她内心的变化。

    静雯的手这时却悄悄环住了江寒青的手臂,虽然没有说什么,可是她盯着母亲的眼神,却似乎在警告母亲:「这是我的男人!你不要乱打主意!」

    纯真的少女看出了母亲和爱人之间的异常,出乎本能地想要牢牢控制心爱的男人,却忘记了三个人之间那至亲的血缘关系。而这一点却正是江寒青所渴望看到的。在他的计划里,正是要利用天真的静雯来实现对她母亲阴玉姬的征服。此刻还只是计划执行的第一步,效果无疑是让他十分满意的。

    就在屋内气氛因为刚才的事情而显得很是诡异的时候,忽然有人大叫着奔进院子里来。那是一个江家的武士,他一边跑,一边大叫道:「秀云公主殿下驾到!秀云公主殿下驾到!」

    江寒青一听之下,心里暗暗叫苦,正准备继续开展对姨妈攻势的时候,却被秀云这个小女魔头赶来破坏了好事。不过转念-想,江寒青又觉得秀云来得还真是时候。前面三天发生的事情,江家的探子们到现在都还没有搞太明白,这秀云公主是皇帝的宠儿,也许对局势的了解比江家的人会清楚许多。江寒青心想:「也许她今天来,就是因为前面三天发生的那些事情而专门过来通报什么资讯的。」

    那个武士跑进院子里之后,跪倒大堂门前禀报道:「启禀皇太子妃、少主,秀云公主……」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门外已经急匆匆跑进来一群人。为首一个宫装少女由于激烈奔跑的缘故已经是辔发散乱,脸上红通通一片,满是汗水流过的痕迹。不错,此人正是当今天子最宠爱的小女儿——秀云公主。

    秀云公主一跑进院门,隔得远远的就开始惊惶失措地叫嚷起来。

    「玉姬嫂子、静雯,你们……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傻坐着啊!赶快收拾东西……」

    阴玉姬看着跑得气喘吁吁的妹子,怜惜道:「秀云,别急!来,坐下慢慢说!」

    秀云公主奔到阴玉姬旁边,也没有坐下的意思,急急忙忙道:「京城已经要大乱了!快!你们快收拾东西,准备逃离京城吧!」

    江寒青和阴玉姬同声急急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秀云公主叹了口气道:「前面三天御林军是否包围了你们这里?」

    江寒青点头道:「不错!怎么?皇上想对四大国公家族下手?」

    秀云公主道:「父皇有这个意思,但是还犹豫不决,反倒是翊宇很积极!说要将四大国公家族统统铲掉!」

    江寒青吃惊之下随口问道:「连王家也要-起干掉?」

    秀云公主瞪了江寒青一眼道:「王家怎么不能干掉?你以为翊宇是傻的,他可不想留-个尾巴将来大了去不掉!」

    江寒青更是吃惊,像是不认识秀云公主似的,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问道:「你……你也知道他和王家勾结的事情?」

    秀云叹气道:「我之前当然是很多事情都不知道的。只是宫里有一个总管太监,当年他曾触犯了父皇,是我向父皇求情才救了他的小命。今天早上他跑来找到我,说他如今是翊宇埋伏在宫里的亲信,冒着危险跑来将一切都告诉了我,也算是还了我对他的救命之恩吧!我现在对翊宇的阴谋是一清二楚了!我还来不及通知父皇,想到你们的处境更危险,就赶快出宫来通知你们。」

    阴玉姬冷静道:「秀云,你不要急!慢慢地将事情一件一件都说清楚。」

    秀云公主点了点头,终于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缓缓道:「三天前京城外傅来玉冰心谋反的消息,父皇差点给气晕过去。后来邹嗣业跑来宫里,跪在父皇面前哭哭啼啼,拼命扇自己的耳光,说玉冰心谋反与他们邹家无关。又说玉冰心的生母当年在邹家,经常受家人欺负。当初被嫁到北雁,也等于是赶出家门一样。

    如今这玉冰心肯定是给她坐母报仇来了。父皇开始不信他的话,嚷着要将他一家满门抄斩。可是后来见他那可怜样子不像是假装的,方才信了他的话饶了他一命。」

    「到了晚上的时候,京城里面突然发生骚乱。有传言说是四大国公家族准备谋反,父皇连夜招翊宇入宫。让他调遣御林军包围四大国公家族的院子,等待圣旨剿灭叛贼。后来等到天亮的时候,前一天晚上的事情也搞清楚了。只是一些贼人趁机捣乱,并没有牵扯到四大国公家族的人。父皇又开始犹豫不决,不知道是否应该除掉四大国公家族。而翊宇却在旁边极力撺掇,要父亲趁机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江寒青咬牙道:「翊宇这个奸贼,可真够毒辣的!居然想将四家人一网打尽!他也不想想,没有军队的支持他能做什么事情?」

    秀云公主瞪了他一眼,不悦道:「你以为就你们江家的阴玉凤有军队啊?翊宇手里的禁军是什么东西?你当那是小孩子过家家的玩具啊?」

    江寒青一时为之语塞。阴玉姬忙解围道:「秀云妹子,你快接着往下说!」

    秀云公主这才接着道:「翊宇一直坚持要剿灭四大国公家族,想不到却招惹父皇对他也生起了疑心。父皇想了两天之后,昨天派人出京召大哥率军迅速回京勤王。」

    静雯听说皇祖父下诏召父亲翊圣率军回京,高兴得拍了一下手掌道:「好啊!父王要回京了!」

    秀云公主却叹气道:「可惜父皇派出去的人也被翊宇派人杀了。那个杀手就是跑来给我报信那个总管太监亲自安排的……」

    阴玉姬大惊道:「那不是说翊宇马上就要造反了!」

    秀云公主点头道:「据那个总管太监说,翊宇发现父皇对他有了疑心,本来准备在明天举事的。不过现在发生了特勤人南下这件事情,父皇慌忙调御林军出城驻防,翊宇也不敢暗加阻拦,毕竟这也关系着他的性命。现在他又要转头依靠王家了,至于具体什么时候发起叛乱就不得而知了!」

    江寒青奇道:「翊宇怎么又要转头依靠王家?」

    秀云公主道:「是的!由于禁军主力都被调出城去防范特勤人随时可能发起的对京城的袭扰。翊宇手里已经没有足够的力量能够同时剿灭四大国公家族,所以他只能是再联合王家来对付其余三家。那个报信的总管太监告诉我,翊宇在今早撤围之后,就急忙派了个人送信给王家,把前三天包围他们的事情作了一个解释,将责任全推到了父皇头上,同时邀约他们一切起兵行事。」

    江寒青插话问道:「你那里可曾有石嫣鹰那个留驻北疆的〖飞鹰军团〗的消息?」

    秀云公主回答道:「这个倒没有确切消息。不过今天早上进宫报信的人却说,〖飞鹰军团〗据传已经被特勤人给击溃,所以特勤人才能够顺利南下!」

    江寒青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阴玉姬已经斩钉截铁道:「不可能!特勤人不可能击溃〖飞鹰军团〗的!一定是石嫣鹰和特勤人达成了什么协定!也许〖飞鹰军团〗的士兵就混杂在特勤人中间南下也说不定!」

    江寒青心里暗赞道:「好姨妈,果然不愧是母亲的亲妹妹。只是这么一瞬间就能够对局势作出正确的判断!如果换了我,在之前没有母亲通风报信的情况下,恐怕要想好半天才敢下此结论!厉害!」

    而秀云公主和静雯两个人毕竟是小姑娘,哪里会想得到这些。听阴玉姬这么一说,顿时同声惊呼道:「什么?难道说石嫣鹰敢勾结外族?」

    阴玉姬和江寒青对视了一眼,同时苦笑着摇摇头,却都没有说一句话?

    秀云公主还待追问,却见阴玉姬对她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她接着刚才的事接着往下说。

    秀云公主清理了一下思路,说道:「从现在的情况看来,翊宇造反的事情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了,最迟我想不会拖过五天。为了预防万一,你们赶快收拾东西,准备逃吧!」

    静雯急问道:「那你呢?你不跟我们一起逃?」

    秀云公主道:「我当然不能跟你们一起逃!我还要去面见父皇,让他明白翊宇的阴谋,这样或许还有挽救的余地。」

    阴玉姬一把抓住秀云公主的人,急切道:「秀云,你千万不要回宫去!留在这里,跟着我们-起准备撤离京城吧!」

    秀云公主用力甩开阴玉姬的手,怒道:「我怎么可能抛弃父皇单独逃生?不行!我一定要告诉父皇知道!他老人家肯定会想出办法的!」

    阴玉姬心急火燎道:「傻丫头!你现在进宫去,我敢保证你根本见不到父皇!」

    秀云公主瞪大双眼,狐疑道:「你说我见不到父皇?为什么?难道翊宇会抢先杀害父皇?他敢……不行!我要去制止这个畜生!」

    话还没有说完,秀云公主就转身要往外面奔去。

    阴玉姬又是一把紧紧抓住了她,怒斥道:「你怎么不听话啊!你这样一个人去,又怎么会救得了父皇?还不是去白白送死?翊宇既然已经决心谋反,肯定再也不会让任何人去面见父皇了!就算现在他还没有杀害皇上,那也是随时可能的事情。你说说看,你出宫的时候可曾遭遇阻拦?」

    秀云公主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我出宫的时候遇到过阻拦?当时我一气之下给了那两个侍卫奴才几马鞭,他们才不敢再加拦阻,放我过去。」

    阴玉姬道:「翊宇又不是蠢货。他既然要谋反,自然会让手下人控制进、出宫的一切人等。你先前能够冲出宫来,只是因为他还未把命令给手下定死。那些侍卫平日知道皇上宠爱你,因而都对你畏惧有加。一时反应不过来,才被你冲出宫来。如今你出宫的消息肯定已经被那些人报告给了翊宇知晓,他必然会下达严格命令,要手下在没有他命令的情况下严禁任何人出入。如有硬闯的,甚至可以当场格杀!你这时再进去,完全就是自寻死路。」

    她这样说的时候,江寒青在旁边是频频点头,显然十分认同她所说的话。

    秀云公主像一个泄气的皮球一般瘫坐在椅子上嘟囔道:「那就没有办法啦?难道明知父皇有危险,却因为自己怕死就躲着不去救援吗?」

    阴玉姬耐心道:「你现在这样去就能救到皇上吗?你一个弱质女子,怎么去对付禁军和侍卫们的刀抢剑戟?你这不是去救皇上,是去自杀!」

    看到秀云公主似乎有点被她的话所打动,阴玉姬接着道:「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学会保存自己。只有保存了自己,你将来才能有机会替父皇报仇!」

    听她说到这里,秀云公主突然掩面哭泣起来。显然明明知道父亲会有生命危险却不能够加以援手的事实,让这个从小生活在众人的宠爱中完全不知道阴谋诡计为何物的小姑娘感到了不知所措。

    阴玉姬起身走到秀云公主身前,怜惜地将她搂到怀里。秀云公主立刻贴在她的胸膛上放声哀嚎。静雯也陪在一旁低声啜泣。

    此情此景让一向心狠手辣的江寒青也不禁感到一阵凄然。他心里自然清楚,眼前这个可怜的小公主也许这辈子都无法再见到她心爱的父皇了。

    秀云公主一个人哭泣了一会儿,逐渐收住了哭声,抬起头来泪眼婆娑地看着阴玉姬道:「也许出宫来之前,应该先去通知父皇一声,这样或许还能……」

    阴玉姬轻轻抚摸她那如云秀发,柔声安慰道:「不要再胡思乱想了!你就算通知了皇上,又能够挽回什么呢?宫里的人都已经让翊宇收买了,连御林军也都不在皇上的掌控之中,还有谁能制止翊宇的谋反?你如果通知了皇上,不过是让他早一点送命罢了。秀云,好妹妹,不要再想这件事情了!咱们还是盘算一下自己脱身的事情吧!」

    秀云公主大吃一惊道:「这还有什么好盘算的?大家收拾东西,赶快撤出京城啊!」

    江寒青哭笑不得道:「那有这么容易的事情啊!家族这一大帮人怎么办?都扔下不管?我们撤出京城以后往哪个方向走?这也不商量一下?还有,你以为翊宇和王家的人不会监视这里的动静?我们就这样明目张胆地走出去啊?」

    秀云公主美目圆睁,小嘴微张,吃惊道:「啊!还有这么多事情需要考虑啊?」

    阴玉姬看着这可爱妹妹的天真模样,噗哧一声笑道:「你呀……跟静雯先去一边吧。我们还要继续商量事情呢!」

    贪玩的秀云公主这时已经将父皇的事情抛到了脑后,嘟囔着嘴道:「什么事情啊?我给你们通风报信这么大的功劳,也不让我听一听?」

    嘴里虽然这么说,她却还是听话地退到了一边,拉着静雯说小姐妹的贴心话去也!

    而江寒青这时也将对阴玉姬的邪恶念头放到了一边,领着她迳自去找江浩羽商商量出逃的事情。他相信,这一次肯定能够说服父亲那个老顽固同意逃离京城。

    第八二章撤离准备

    当江寒青和阴玉姬找到江浩羽并将秀云公主的话告诉他知晓之后,江浩羽果然再没有了半分的犹豫,立刻下令家人们收拾东西准备撤离京城。

    此时日已过顶,家督的命令一下,一时间江家大院里面鸡飞狗跳,乱成了一片。

    江浩羽对儿子道:「家族留在京城的女眷不多了,你赶快去准备,让她们都跟你一起走!」

    江寒青忙对阴玉姬道:「小姨,我现在立刻赶回自己院子去安排撤离的事情。

    你赶回自己住处,带上表弟、表妹和秀云公主立刻赶到我那里去!不要多带东西,有些随身衣物就足够了!快去!」

    看到姨妈急匆匆地行开,江寒青则急急忙忙奔回自己院子去。

    刚一进院门,面色焦急的白莹珏和丫鬟兰儿便奔跑着迎了上来。白莹珏的问题像连珠炮一般询问情况。

    江寒青道:「别多问!赶快收拾必需的东西,咱们随时准备走!」

    白莹珏见他面色凝重,知道事态十分严重,不敢再耽误时间,立刻带着兰儿转身回屋收拾东西。

    而对江寒青来说,这时最着紧的事情却是安排人手保卫家族剩下的那些女人。

    他心中早已经定好了合意的人选,这时立刻就差人将他们叫了过来。这些人有:刚从西域送信来到的凤翔军大队长耿思敏,去年跟随他去邱特之后活着回来的四个武士蒋龙翔、陈彬、李可彪和江武雄。

    将这五个人召集在一起,江寒青道:「你们五位里面,耿思敏是跟随母亲在西域征战多年,其他的四位去年都曾跟随我历经了邱特之行的苦难,说起来都是我最信任的属下。我现在给你们一个任务,你们各自去挑选两个精锐武士,合起来连你们一共十五人,专门负责保卫女眷。你们现在就去挑人,我这方来集合女眷。快!」

    五个手下得到主子的信任,自然是受宠若惊,面露喜色之余连声答应着分头找人去了。而江寒青则急急忙忙差人去各个院子将能够找到的女眷统统召集到他的院子中来。

    在这些女人还没有来到之前,江寒青却急急忙忙跑进他那专门用于调教女人的秘室,将里面收藏的所有跟他母子乱伦有关的东西全部毁掉。他可不希望离京之后,却让人翻出这些东西来诋毁他的名声。

    等到他销毁完跟母亲有关的性虐物品,从秘室出来之后,却见大院里到处都有黑烟升起。显见得江家的其他人众也在撤离之前开始销毁各类物品,书信函件、公文手令这些秘密档都要在撤走前处理干净。

    不—会儿,他的那几个女人就陆续赶到了院子中。李华馨、郑云娥、张碧华都被叫了过来,除此之外还有四个江寒青不熟悉的女人,应该是远房的女眷。而阴玉姬紧跟着也带着女儿静雯、儿子昭俊还有秀云公主过来了。

    由于这群人过来的时候后面都还跟着贴身的侍女,一时间江寒青的院子里就多了十几个女人。像天下的普通女人一样,这些人一站到那里就开始交头接耳,议论今天发生的事情。唧唧喳喳的声音让江寒青听得头都疼了。本来已经被各种事情搞得头昏脑胀的江寒青顿时怒火勃发,大发一通雷霆之后将那些贴身丫鬟统统都给赶了出去,让那些丫环们自己去和其他下人一起准备逃命。等到丫鬟们吓得迅速跑开之后,江寒青这院子里方才得到了些许的安静。

    「你们今天都呆在这里,哪里都不要去,我们随时都可能会离开京城。我会调集人手保卫你们的安全。一旦要走,你们切记要跟在我的后面行动,不要乱跑乱叫。」

    刚刚吩咐了这么几句,还没有来得及对她们说其他的。江寒青的姑妈江风琴和表弟林奉先也急匆匆赶到了他这里。

    江寒青看到江凤琴也跑到他这里,心里很是不悦,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

    江凤琴一看到江寒青,便叫嚷开来:「哎哟!青儿,你安排人手,就不管姑妈的死活「姑妈可是念着你呢,还到处帮你张罗人手呢!」

    江寒青冷笑道:「姑妈的事情我可不担心,姑父自然会替你安排妥当的。何况还有奉先表弟陪着你呢!我这方人手虽然不多,却也够用,就不劳姑妈费心了!

    江凤琴哭丧着一张脸对阴玉姬道:「太子妃也在这里,正好可以评评理!你说青儿这小子是说的什么话?倒像是要赶我这做姑妈的走——」

    阴玉姬哪里会知道江寒青和江凤琴之间的事情,听江凤琴这么一说,便转头对江寒青道:「青儿,姑妈要跟着咱们一起走有什么不可以呢?大家都是至亲,何况路上人多也好照应嘛!」

    林奉先也在旁边嚷道:「青哥,我跟我妈都商量好了!我们要跟您一起走!您可不要扔下我们不管啊!」

    江寒青是担心江凤琴没安好心,在路上怕她会搞出什么事情来,继续推辞道:「我这里都这么一大帮人了!再掺杂上你们,那队伍就太过庞大。目标太明显,路上就容易出麻烦啊!」

    江凤琴满面凄然道:「难道当真是大难临头各自飞,你这里多我们母子两人就真的不行了吗?」

    林奉先一愣,问母亲道:「那我们召集的那几十号武士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江寒青听林奉先一说,心里更是打鼓,想道:「这个死江凤琴,居然召集了几十号人马!分明是想在路上搞出什么花样来!」

    这一来,他态度更是坚决,对江凤琴道:「姑妈,你看!表弟都说了!你还召集了几十个武士一起走!那不是摆明了暴露身份吗?不行!不行——你们自己走吧!」

    江凤琴冷笑一声对儿子道:「我那几十个武士是为你姑父和其他家族要员们准备的,可不是为我母子哦!我母子的生死反正就交到你手里了!」

    林奉先听母亲这么一说,惊愕道:「妈……你先前不是说……」

    江凤琴把脸一虎,对儿子道:「先前是先前!现在是现在!情况不同了嘛!你哥嫌咱们人多,怕暴露目标,那有什么办法!」

    江寒青听她母子这顽句对话,心里顿时了然。这江凤琴早就挑好了数十个亲信,想要裹胁他这少主出逃,现在见江寒青坚决不干,就临时改变了主意,不早理会那些亲信,只是要赖着跟江寒青一起走。见江凤琴这么坚持要跟着自己走,甚至抛弃数十个亲信也在所不惜,江寒青心里愈发觉得其中有鬼,便装出满面为难的神色对江凤琴道:「姑妈!不是青儿不照顾您!奉先要跟侄儿一起走,那自然是没有问题!可是您……」

    江凤琴丝毫不肯让步,紧追着道:「我怎么了?我怎么就不可以跟你走?你倒说说看!」

    江寒青叹气道:「您想一想,您不跟着姑父走,却跟着我走。这怎么说得过去啊?您还是跟姑父一起走吧!要把奉先留在我这里都可以!」

    话音刚落,却听到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道:「你姑妈要跟着你走,是我的意思!」

    原来是江浩羽不知道何时也赶了过来,江寒青不禁暗暗叫苦,想不到这个昏头的老爷子也跟着来了。

    「家族里的女眷几乎都送到西域去了,剩下几个都是你的长辈,这一次全都安排在你这队人里。你姑妈也是女人,为什么就不能跟着一起走?再说你姑妈不比其他人,是你最近的亲属,要她跟着你走,也是想路上互相好有个照应。你姑父跟其他的男人一样,—旦碰到敌人阻拦就要担负起冲的重责,哪里还能够照顾你姑妈?你如果不是家族的少主,我也要让你去前面杀敌。为了给江家留点血脉,才让你跟着女眷一起走。让家族其他的分队都来掩护你们。你如果再有意见,我就让你去参加其他分队,这队女眷我另外挑人来看护。」

    江寒青心里明白江凤琴这么死缠着自己肯定没有安什么好心。再想到前不久江凤琴还骗他说阴玉凤不是他的亲生母亲,江寒青更加怀疑这女人背后有着什么大大的阴谋。不过既然老爷子已经发话,江寒青也找不到什么借口来再加推搪,只能是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江浩羽见儿子不再说话,知道他是默认了,脸色稍荠道:「你姑妈武功也不错,又是见多识广,让她路上陪着你,一定能帮你不少忙的!」

    他又转头看了一眼站在江凤琴身后的林奉先,说道:「奉先年纪还小,这次也不让他参加分队了,让他跟着你一起走吧!年轻人能多保存一个,将来复仇成事的希望就多增加一分!你要好好照顾你表弟。」

    江寒青对于表弟林奉先一直都很喜欢,何况这小子向来又听他的话,所以这一次没有任何迟疑便点头答应了。

    阴玉姬听江浩羽的口气似乎不会跟他们这队人马一起走,便急忙问江浩羽道:「姐夫,那您怎么走?您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江浩羽无奈道:「我也想跟你们一起走。但是这样不行啊!我们两爷子如果一起走,叫敌人给碰上,那不就是一网打尽?只要两个人中间有一个活着出去,就可以给另一个人报仇!你们放心吧,我自己的事情我还会马虎?早就安排好了!」

    江寒青听说父亲不跟他走,顿时喜翻了心。

    「死老头,不跟我走也好!最好是叫敌人给宰掉,这样我以后也省心多了!」

    眼前的江寒青已经将母亲信中要他照顾父亲的嘱托完全忘记。对于江寒青来说,除了心爱的母亲以外,世间再也没有人会被他真正放在心上。

    当然表面上,他还是装作忧心忡忡地对父亲道:「您老路上可要多加小心啊!等大家都安然抵达西域之后,您、母亲,还有我,我们一家三口就团聚了!」

    江浩羽又重重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却什么话都没有说。

    这时江凤琴插话道:「大哥,我前一段时间差奉先准备了数百套平民服装,还有许多散钱,这时就可以分给大家了。」

    江浩羽大喜道:「原来凤琴这边已经提前准备了东西?那真是太好了——你就赶快去分派吧!」

    江凤琴看了一眼江寒青,开口道:「大哥,依小妹的意思这些东西也不要分配给太多人,人一多就容易招惹人注意。就只给家族的要员们分配一些,其他的人让他们自己想办法吧。」

    江寒青却知道她心里的算盘是怎么敲的。这女人当初准备那么东西,本来是准备用于带领自己的亲信撤离京城而使用的,所以一直没有交出来。如今确定不能带亲信随行了,她就干脆把这些东西都交出来,在江浩羽面前做一个顺水人情。

    不过她又不希望自己这些东西给到太多人手里,影响自己出逃的安全,所以只想给家族的首领们分配一些了事。

    「真是奸诈的女人啊!这一路上可得对这个女人多加小心。」

    江寒青在心里不由得这样提醒自己。

    江浩羽道:「凤琴所说的很有道理!你马上去安排吧!给你这里的姐妹们多拿一些换洗服装过来,奉先你也去帮你母亲的忙吧!」

    江凤琴和林奉先连声答应着急忙安排去了。

    江浩羽转过身来又吩咐阴玉姬道:「玉姬妹妹,你这方就带领大家赶快再收拾一些必要的东西啊!动作要快一点!」

    见众女都听命进屋收拾东西,江浩羽低声向儿子道:「你有没有想过怎么才能够撤离京城?」

    江寒青道:「儿子思来想去,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不外乎就是将所有人分成许多个队伍,分别从大院的几个门一窝蜂冲出去。然后分散到外面的各个街道里,依靠民宅和混乱的路人作掩护,只要冲到城门口,就有希望一举掩杀出去。」

    江浩羽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又接着问道:「你估计这样的胜算有几何?」

    江寒青愣了一下,嗫嚅道:「这个……这个……胜算很低江浩羽道:「到底你自己认为有几成胜算?你实话实说!难道父亲面前也有什么话不好说吗?

    江寒青这才咬牙道:「以孩儿估计,这样的做法成算最多有个三成!不可能再高」

    江浩羽微笑道:「这么低的成算,那不等于送死?你可曾想过其他办法?

    江寒青道:「孩儿实在想不出其他办法!除非……」

    江浩羽问道:「除非什么?」

    江寒青回答道:「除非联合李家的人往外一起冲,人多力量大,又可以分别冲击几座城门,这样胜算就可以过半!」

    江浩羽点头道:「这个办法也不无可取之处!」话风一转,他追问道:「不过这还不是上策!你再想一想,可还有什么其他的妙计江寒青挠头想了好一会儿,赧然道:「孩儿实在想不出什么其他的好办法来。父亲大人,难道是有什么妙计不成?」

    江浩羽盯着儿子神秘地笑了—下,将脸凑到近前,用几乎细不可闻的声音道:「地道!我给你说过的事情,你难道忘记了?」

    江寒青愣了一下,猛然惊醒过来。他依稀记得父亲曾经向自己提起过地道的事情,怎么现在到了紧要关头就给忘记了。

    警惕地向四周扫视了一下,确认周围都没有人在,江寒青才低声问父亲道:「那个地道的入口在哪里?通向何方?出口位置可曾清楚?」

    江浩羽压低声音道:「那个地道的入口就在我那家督议事房的坐榻下面。这个秘密都是前任家督傅给后任家督知道的。据说是家族修建大院的时候就已经挖好的。但是地道建好之后还从来没有人使用过,甚至可能都没有人再进去过。至于地道的走向和出口的位置那更是早就没有人知道了,只知道出口肯定是在京城外面。」

    江寒青道:「父亲对此有何打算?」

    江浩羽也向四周看了看,没有其他的动静,方才回答儿子道:「让其他人都从院门杀出去,吸引敌人的注意。你、我各带一队人从地道出城,神不知鬼不觉就逃出了永安府。到时候我们分头行动,各走一个方向,避免被敌人一网打尽。

    以后找机会抄远路绕到四域,这样的成算我觉得至少有八成!」

    江寒青轻声笑道:「高!实在是高!」

    心里不由佩服道:「难怪老爷子一直都反对抢先出逃!原来是早就准备好了对策,等到这京城大乱将至的时候再通过地道溜出京城,当敌人的注意力都放到冲出大院的人马上的时候,我们却已经在京城外上了康庄大道。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啊——」

    父子正盘算得起劲,一个下人突然叫嚷着跑进了院子。

    「家督大人,安国公李家派人有急事求见大人!」

    江寒青和江浩羽对视了一眼,嘀咕道:「莫非李家也准备逃了?或者是他又获得什么消息了?」

    江浩羽道:「且见见来人,看看他李家又在搞什么名堂!」

    说着便挥手示意手下,将李家来人引到这里。

    不一会儿李家的人便被带了过来,来人是一个约莫五十来岁年纪的男子。秃顶,五短身材,长得却是肥头大耳的。一张脸胖得像是肿起来,还红彤彤泛着亮光。一双滴溜溜转个不停的小眼睛就卡在那团肥肉中,被脑袋上的肥肉挤得像一条缝,几乎快要睁不开了。此人腿又短,人又胖,一个肥大的身子压在粗短的两条腿上,走动起来就像一个肉球在滚动一般,模样甚是滑稽。

    江浩羽笑嘻嘻看着来人道:「这位先生是安国公李家的?好像从来没见过?」

    来人听江浩羽这么一说不由得哈哈一笑,那本来已经细成一条缝的眼睛真的就彻底消失在了肥肉中。

    「让镇国公笑话了大人当然没有见过小的,当然没有见过!严格说来,小的也不算是安国公李家的?」

    江寒青故意将脸一虎,阴森森道:「你不是李家的?那你不是来消遣咱父子二人?」

    那人满面惶急之色道:「大人冤枉啊——大人冤枉!小人怎敢消遣大人啊——」

    江寒青冷冷道:「大人倒不冤枉。你自己说不是李家的,却又冒着李家的名求见,你不是消遣咱们是什么?」

    来人满脸堆笑回答道:「这位大人想来就是大名鼎鼎的江少主吧。真是英雄出少年,名不虚传啊!名不虚传!」

    江浩羽冷冷道:「少在那里嘻嘻哈哈!你到底是什么来历?有何事情要求见本公?」

    那人还是笑嘻嘻地回答道:「启禀大人,小的虽不是李家的,却是石家的,就是石嫣鹰大元帅那个石家!」

    江寒青道:「哦!原来你是鹰帅家里的。不过你跟鹰帅却长得一点也不像哦——」

    那个人嘻嘻哈哈回答道:「是的。小的虽是石家的人,却和鹰帅没有血缘关系……

    哎呀!这说得也不对!小的其实也不是石家的人,小的准确来说是石家的奴才,从小就跟着鹰帅的父亲——先帝国元帅石横天大人做事。后来蒙鹰帅赏识,让小的做她老人家在京城的管事。先大人给小的起了个名字叫石诚。」

    江寒青笑道:「石诚?我看你是一点也不实诚!」

    石诚还是笑嘻嘻地回答道:「实诚!真的实诚!」

    江浩羽不耐道:「本公才不管你实不实诚!你这时候来这里,到底有什么事情?快说!别耽误本公的时间!」

    石诚诚惶诚恐道:「是!是!小的来这里是受了安国公大人的嘱托,来给大人您捎个口信儿!」

    江浩羽道:「什么口信?你说吧!」

    石诚回答道:「安国公遵守当初鹰帅和少主达成的江、李两家的同盟约定,要小的转告大人,他那方获得了最新情报,说是二皇子翊宇和定国公王明德即将举事,目棵是要剿灭在京城的其他三位国公家族。安国公大人还说,就算二皇子翊宇和定国公王明德不起事,皇帝也迟早会动兵。他说,请大人想一想,前几天京城里面国公家族被御林军包围的事情,大人就自然会明白他所言非虚!」

    江浩羽和江寒青对望了一眼,知道来人没有说假话,却更搞不懂李家是为了什么这样做,难道真的是信守双方当初达成的盟约?

    江浩羽对石诚道:「安国公大人到底有什么意思?你就快点说吧!不要拐弯抹角的!」

    石诚连连点头道:「是!是!安国公大人是计划抢在二皇子翊宇和定国公王明德联合举事之前冲出京城。」

    江浩羽恍然大悟道:「安国公大人是想让我们江家跟他们李家一起联合行动?」

    石诚双手连连搫掌,兴高采烈道:「对!对!就是这个意思!大人真是厉害,一点就透!一点就透啊!」

    看着石诚这满目谄媚的样子,江寒青心里一阵恶心。江寒青猛然意识到眼前这个人肯定有那么一点果然过人之处,不然今天就不会站在他江家父子面前。他更加注意地打量起石诚来,这一打量还真看出一点异样来。这石诚那几乎看不见的小眼睛,偶尔会流露出—点神光,竟然给江寒青一种寒针刺过的感觉。

    这一来江寒青立刻断定自己所料非差,此人表面上看是一个累赘废物,实则是一个身怀绝技的高手。看他装憨卖傻的样子,也许还是石嫣鹰身边的一个智囊也说不定。

    这时却听江浩羽对那石诚道:「安国公对于两家联合行动,可有一个什么明确的想法啊?」

    这时江寒青又注意到石诚眼里寒光闪过,然后又是嘻嘻哈哈笑着回答道:「有当然有!安国公的想法是明早卯时两家一起行动,冲出各自大院之后分头杀向西门和南门,你们从西门杀出之后可以直奔西域找凤帅,李家从南门杀出之后则可以一路南奔投靠鹰帅的军队!王家和翊宇现在只顾盘算自己动手的时机,一定不会想到江、李两家也会抢先行动。而且翊宇控制的禁军主力这时也出城防备北面的特勤人南下,京城里面禁军的实力并不太强,主要还是依靠王家的武士力量。

    只要江、李两家行动一致,动作迅速,攻其不备出其不意之下,一定能够杀出一条生路逃离永安府!」

    江寒青冷笑道:「李家怎么不从北门杀出,却要走南门?」

    石诚满面惊讶之色道:「北门?鹰帅现在可是在南疆啊?要跟鹰帅不走南门,反倒走北门那是为啥?再说现在北面数百里地已经有特勤人出没,说不定那天就要冲到永安府下,走北面不是白白给特勤人当猎物?」

    江浩羽木然道:「你们往北边去自然有〖飞鹰军团〗接应,有什么可怕的?」

    石诚哭丧着脸,颓然道:「我们到现在还没有〖飞鹰军团〗的消息,倒是京城里有传间说〖飞鹰军团〗已经被特勤人趁着鹰帅不在的有利时间给彻底搫溃了。

    唉!这〖飞鹰军团〗可是我们鹰帅二十多年的心血培养起来的精锐之师啊!如果真的这样垮掉了,真不知道鹰帅的精神承受得了这个打搫不!呜呜!老奴的鹰帅啊!」

    此人说着说着,声音嘶哑,居然老泪长流起来,不胜唏嘘之慨。看那样子迩真是伤心欲绝,情真意切!

    江寒青心里冷笑不已,表面上却跟着演起戏来,叹了一口气道:「唉!如果真的〖飞鹰军团〗被特勤人彻底系溃,这帝国可就难逃被异族扫荡的命运!到时候只怕整个永安府周围都会成为地狱一般的世界——?」

    石诚抬起手来使劲擦拭老脸上的泪水,咬牙道:「就算〖飞鹰军团〗真的被特勤人给击溃,我们鹰帅也会想办法重新建立起来,最终赶走那些胆敢入侵我天朝上国的蛮族军队!」

    江浩羽一直在一边冷眼旁观,这时插话道:「明早卯时行动之前,可还要用什么信号来预约一下?」

    石诚脸上泪水未干,沙哑着噪子道:「安国公的意思是两家在行动前能不能各放一支响箭,以确保行动步伐完全一致。」

    江浩羽看了一眼儿子,见他没有什么表示,便回答道:「好!就这么说定了!明日卯时,响箭为号!一起行动!」

    出乎江家父子的意料之外,那个石诚却讶然道:「大人就不怕安国公到时候捣鬼,让江家冲头阵,自己躲一旁收渔翁之利?」

    江寒青听石诚这么一说,心里暗暗叫一声「厉害」。这家伙好似帮你在想问题,其实却是通过主动你提出一些疑问来消除你对他的戒心,相信他是全心全意和你合作。

    江浩羽冷冷一笑道:「安国公是何等人物,一言九鼎,我们江家有什么信不过的」

    石诚躬身行礼道:「小的一定将大人这句话转告安国公,安国公一定会对大人的信任感激涕零——」

    江浩羽接着又道:「何况唇亡齿寒的道理安国公自然是明白的。如果明天江家采取行动,而李家作壁上观,那就等于是眼睁睁放弃了自己最后的一丝希望。安国公是明白人,他不会干傻事的!」

    石诚佩服道:「镇国公的话在理!镇国公的话在理!安国公一定会遵守两家的约定的,请大人放心!」

    江浩羽转过身背对着石诚,轻轻挥了挥手,石诚不敢再多逗留,向江浩羽的背影恭敬行礼,又转身向江寒青行了一礼,半弓着腰退了下去。

    等到石诚走得不见人影了,江寒青冷笑一声道:「石嫣鹰居然会选用这种龌龊之人担任管家,却也是奇怪!不过这家伙倒是老奸巨猾,颇为精明!」

    江浩羽没有理会儿子说的这个话题!迳自问他道「青儿,你看李家是什么意思?他们不会是真的在遵守双方的攻守盟约吧?」

    江寒青眼珠一转,笑了一下道:「父亲,您认为呢?」

    江浩羽一哂道:「虽然没有什么证据,但我是绝对不会相信李家的。想来他们一定是在搞什么花样?说不定当初石嫣鹰和你达成盟约的目的,就是为了实现他们眼前的什么计划。不过咱们不管李家,按自己的计划行事就可以了!」

    江寒青寻思如果按照李家的约定在明日卯时动手,这之前会不会出现意外,便将这个想法向父亲提起道:「咱们是否需要在今晚就抢先行动,以免夜长梦多?」

    江浩羽摆手道:「不必!千万不要抢先动手。青儿啊,你可要记住出头鸟无论在什么地方总是第一个被射落的!综合各方面的情况来看,今天晚上翊宇和王家还不会动手,至于邹家现在看来只能是坐等杀头了。李家呢倒是要真的要小心提防一下,今天晚上要格外小心。一旦听到有什么动静,咱们也立刻行动——?」

    江寒青点头应「是」,江浩羽接着道:「到了明天早上咱们按原计划行事,让家族武士从院门冲出去,你我父子二人带着亲信人马从地道走。现在有了李家掺和其中,形势对咱们更为有利。他们在城门口杀得昏天黑地的时候,咱们已经安然撤出了永安府。等到城里面分出胜负,王家和翊宇的人清扫残局,发现不对的时候。咱们距离京城至少是近一天的路程了。再加上又是兵分两路,量他们也不可能同时捉不到咱父子二人。

    江寒青听了父亲这席话,心里很是佩服,暗道:「厉害!还是老爷子厉害!看来在搞阴谋上我和老爷子还差得太远、以后如果两个人都活着到了西域母亲那儿,我还要小心应付他才是!」

    这个时候,江寒青已经在心里开始将父亲当作敌人来看待。对于他来说,任何阻挡他登上帝位的人都必须铲除,哪怕是亲生父亲。也许在江浩羽心中,也抱着和儿子同样的念头吧。对于这些觊觎帝位的人来说,没有什么东西是舍不得的,哪怕是父子亲人。

    这样的情况,自古皆然。

    父子两人又商量了一下具体行事的细节,便分头准备去了。

    江寒青回到自己屋里,见几个女人已经将包裹收拾妥当,不过包裹的数量却多了一些,一个人平均下来足足有三、四个之多。江寒青苦笑一声吩咐道:「咱们这是离京逃命,还是一切从简吧!把包裹打开,把一切不是必需的东西都给扔掉,每个人最后有一个随身的小包裹就足够了。」

    一群女人又急急忙忙将已经打好的包裹拆开,重新整理里面的柬西。什么东西该要,什么东西不该要,每个女人都有自己的一套看法,于是屋里面又乱成了一团。尤其是。秀云公主和兰儿三个小女孩,声音最大忙活得最欢。对于这三个女孩来说,平生第一次碰到这种事情,自然感到十分的新鲜好奇,对她们来说这里面玩耍的成分倒超过其他。而秀云公主这时似乎也忘记了即将失去父皇的痛苦,在屋子里不停地叫着笑着,甚是可爱。

    江寒青被她们吵晕了头,椅子还没有坐热,就从屋子里逃命般奔了出来。这时耿思敏等五人刚好带着挑选出来的十个精壮武士回来了。江寒青便仔细审视了一番挑选出来的十个武士。这十个人身子看上去都不是很强壮,但却十分精干,而且每个人看上去都很灵气,身手也很灵活。这样的人正适合如今这种逃亡的长途远行。而且江寒青稍加注意,便发现十个人中居然有七、八个人都是他平素就有印象的家族武士中的好手,剩下的两、三个人想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显然耿思敏他们为了挑选这十个人,还是费了不少心力。

    江寒青计算了一下,此次离京逃亡,他这队人马一共整整三十人。其中随行的女子有阴玉姬、静雯、郑云娥、张碧华、李华馨、兰儿、白莹珏、江凤琴,以及两外四个远房的女眷一共十二人,白莹珏和江凤琴的武功都称得上是当世高手,而兰儿的功夫也有一定水准。剩下的女子则全都是养尊处优的贵族妇女,帮不上任何忙了。而男子不算功力全失的他自己和不会武功的表弟昭俊,剩下的有包括林奉先、耿思敏、蒋龙翔、陈彬、李可彪和江武雄在内的一共十六人,每个人都是能够独当一面的好手。也就是说三十人中,有十一人不能动武,剩下的十九人拼杀的时候都可以冲上去,这个实力虽不能说是十分强劲,却也还是足够使用就在江寒青计算自己队伍宵力的时候,江凤琴和林奉先也已经带人拿了一大堆的平民服装赶了过来,后面几个从人还扛着几大麻袋,听里面哗啦哗啦的声音,显然全是铜制散钱。

    看到江寒青站在院子中,江凤琴笑道:「青儿,我把东西都拿来了,你赶快分配吧!」

    江寒青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还真要多谢姑妈您呢!准备了这么多好东西!」

    转过头来对站在一旁的武士们吩咐道:「你们几个赶快将这些东西分发下去。所有人都要换成民装,同时随身再带两套换洗用。每个人身上带几吊制钱,包裹轻的要格外多带些。」

    跟箸江凤琴过来的一个扛麻袋的下人叫道:「少主,我这一袋里全是散碎银两呢!」

    江寒青喜道:「有散碎银两更好了。少拿制钱,多带银两!每个人身上都至少带他个二、三十两的,路上肯定用得着。」

    武士们答应一声,一窝蜂拥上去开始分东西。而江凤琴则一边吩咐下人将其中两大包东西搬进屋里去,一边对江寒青道:「这里面的都是女人的衣物,给那几个姐妹们准备的。」

    江寒青点点头,跟着江凤琴走进屋里,对里面那群还在嘻嘻哈哈吵闹个不停的女子道:「你们那些包裹都别收拾了!把这些平民服装换上,再挑两套干净的打包,路上用来换洗。院子里有散碎银两,你们也都去拿一些随身放好。万一路上有急需的时候,就能派上用场。」

    刚刚还在嘻嘻哈哈吵闹个不停的女人们,从江寒青严肃的表情和语气中终于感受到了一些紧张的气氛,这才想起此次离京并不是去游山玩水,而是真正的逃亡,于是一个个都变得安静下来。而秀云公主这时也再次想起了她那注定要被叛贼害死的父皇,低埋臻首眼泪扑蔌蔌滑落在衣服前襟。

    阴玉姬看着秀云公主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微微叹了口气,又向江寒青摇了摇头,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先退出去。

    江寒青此时也起了怜香惜玉之心,想到这个从小受父皇宠爱的金枝玉叶,从此就要亡命天涯,此情此景着贲可怜。想要对秀云公主说点什么以安慰她的情绪,却又不知道如何启口,呆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悄悄退出了房门,让那些女人去安慰她吧。

    江寒青站在屋外天井中,看着手下武士磨刀擦剑、收拾行囊,心里开始盘算离京后的行动计划。

    直接往西走是首先不予考虑的。路途虽近,但是凶险重重。母亲所提到的「石之军刚已挥众南下,特勤蛮兵亦尾随其后」已经成为现实,而且耿思敏在来京城的路上已经碰到多队「飞鹰军_」的前哨。按时日计算,此时石嫣鹰的军队应该已经控制了从京城到四域的诸多隘口。如果离京之后,迳自往西逃无疑是自寻死路。

    往北行再折退西域的路线也不在考虑之内。特勤人已经南下,石嫣鹰的军团主力也在京城以西、以北的地方虎视眈眈,何况北方本身就是人家的老地盘,江家也没有任何势力在那个方向。因此,往北去无疑是飞蛾扑火,有去无回。

    剩下的就只有往东和往南两个方向。

    往南行虽然有碰到石嫣鹰大军的危险,但也有可能提前碰到翊圣的军队从而成功保得性命。而且从京城往南一路行去直到南行口,江家沿途都有一定的势力存在,逃亡中很容易找到帮助,然后迅速折向西方,走西南的山区直奔西域而去。

    但是除却这些已知的因素之外,南面的形势也是四个方向中最变幻莫测的。

    石嫣鹰能否控制住原不属于她的军队?翊圣在京城叛乱发生之后会怎么应付石嫣鹰妃青思的军队是否已经与南征的大军接触?是否已经被击溃?如果到叛乱开始的时候妃青思还没有被击溃,由于翊圣和石嫣鹰必定都会回师永安府争夺对帝国中心的控制权,那将来妃青思必定会稳稳占据帝国南疆,到时候她又会采取什么行动?这些情况都是江寒青现在所无法判明的。因此先南行再西折的路线也就充满了各种未知的变数。

    如果往东行,那方是王家和邹家的势力范围,尤其是王家,他们在那个方向控制了绝大多数的地域。一路行去,肯定凶险不少。而且往东行之后,和西域是越走越远,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折退西域。更要命的是就算将来再掉头回来,要想到达西域,还是要冒险横穿帝国的中心地带,而那时这里早已经成为了各方势力厮杀的主战场,其间的风险是不言而喻的。因此往东行似乎也成了最不实际的—条路线。可是真因如此,也许所有的人都不会想到江家会选择东行,这样来看东行或许又是目前局势下最安全的一条路线,何况东方虽然有王、邹两家的势力存在,却并没有敌对的大军团话动的迹象。也许还能碰到邱特人的军队,获取一些援助也说不定。东方唯一的不确定因素就是东北方向的玉冰心,她的骑兵会采取什么行动呢?耐人寻味——「往东走?还是往南行?」

    江寒青的心里是斟酌不定。心烦意乱的他开始在天井中转着圈踱步,时而挠头苦思,时而又仰天长叹,就是拿不定主意。

    忽然他又想到父亲所说的出城之后要兵分两路的决定。

    「老爷子自己是想走东路呢,还是往南行呢?」

    原来的问题之外,又加上了一个新问题。他想立刻找到父亲问个清楚,可是脚步刚往外迈出,又适时收了回来。

    「不行!这样去问老爷子,就太着痕迹了,反倒惹老爷子疑心。不行!不能主动去问他!还是等他明天指定路线吧。反正都是听天由命,他说怎么走,就怎么走吧!如果上天注定要我当皇帝,就不会有绝人之路的!」

    思来想去得不到一个好的结果,江寒青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他抬头看了看天,乌云密布之下,完全没有夏曰那种太阳暴职的情况出现。

    「天要下雨了!」

    江寒青喃喃念叨了一句。

    「是啊!天很快就要下雨了!看样子至少要下过今晚吧!」

    旁边一个声音突然冒了出来。原来是那个从西域送信过来的「凤翔军」大队长耿思敏不知道何时站到了江寒青身旁,也跟着在那里昂首望天。

    江寒青打量了耿思敏两眼,见他已经换上了平民的布衣服。衣着虽然简单,却收拾得简洁明快。看到他那精神饱满的样子,江寒青随口赞道:「你今天看上去蛮精神的嘛!」

    耿思敏得意地笑了一笑,答道:「在凤帅手下养成了习惯,一听说将有恶战立刻就来精神——」

    江寒青欣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今天晚上好好休息一下,如果没有什么意外,明天卯时咱们就开始行动了!」

    耿思敏点了点头,又抬头看了一会儿天色道:「这雨如果真下来还真不小。最好明天早上还在下,咱们撤离京城的时候可就方便多」

    江寒青本来想告诉他明天要通过地道逃出城去,后来想了一下又忍住不说,心里道:「这种秘密还是不要提前泄漏为好。反正到了明天早上他自然就会明白,以免今天晚上发生事端。」

    江寒青这样做,也不是因为不信任耿思敏。只是他从小接受的教育告诉他,凡是做大事的人一定要忍得口,重要的秘密一定不能随口乱说。如果现在将秘密告诉耿思敏,说不定他转身又告诉另一个他自己认为信得过的人,这样传来传去,说不定秘密就在当夜就傅了出去,那可就耽误大事了。要成大事之人,一定要能忍。这忍住秘密不说,也是其中非常重要的一件。

    正在这时,屋里突然傅来一阵女人的尖叫:「我才不换这些下等人的臭衣服呢!呸!真臭!你们要穿是你们的事,我是绝对不穿!打死都不穿!」

    声音之大,直震动屋瓦。

    耿思敏不知道声音的主人是谁,居然口气如此之大,吃惊地看了江寒青一眼。

    江寒青苦笑一下轻声道:是武明皇帝最宠爱的公主秀云公主。她获知了翊宇和王家勾结的事情,来我们这报信。来了之后却回不了宫去,明天一早也要跟着我们一起逃离京城。

    耿思敏恍然道:原来是秀云公主。我在西域也听过她的名堂,难怪口气这么大!江寒青摇头说道:我进去看看里面的情况。你招呼一下弟兄们,让大家今晚就在院子里休息随时候命出发。

    耿思敏答应后,立刻转身去向手下做安排,江寒青则转身走向屋子。

    还没走到门口,他就听见阴玉姬在劝秀云公主换上衣服。

    秀云,来乖一点,听嫂子的话!把这衣服换上!明天咱们撤离京城,可不能再穿着这耀眼的宫装!那样在路上会暴露身份的!

    秀云公主还是一个劲的叫嚷道:不穿!不穿!说不穿!就不穿!

    一时间屋子里的众女都拿这个刁蛮的公主没有办法。

    江寒青阴沉脸缓缓走进了屋子,见到屋子里所有的女人都已经换上了平民女子的服,唯独这位公主大人还穿着她那件锦衣宫袍江寒青走到秀云公主身前,拾起她扔在地上的那套衣服,凑在鼻子前轻轻闻了一下。确实!衣服上有一股淡淡的汗臭味,也不知道林奉先是从哪里搞来的这些衣服。不过想来其他几个女子身上穿的衣服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江寒青冷冷对秀云公主道:「别人都能穿,为什么就你不能穿?」

    秀云公主傲然道:「我是公主!凭什么穿这种衣服!」

    江寒青指着阴玉姬和静雯道:「如果没有叛乱,过几年她们母女就一个是皇后,一个也是公主了!她们已经穿上这种衣服了,你还有什么理由!」

    秀云公主望着阴玉姬和静雯身上的平民服装愣了半天,小嘴一嘟还待强词狡辩。

    江寒青却不会给她嘴硬的机会,见她似乎要说话,便冷酷无情道:「再说,过了明天你就不是什么公主了!」

    这么残忍的话一出口,不要说秀云公主本人,就是屋内其他女人都立刻脸色剧变。

    谁也没有想到江寒青居然会说出对一个少女来说如此无情的话。

    秀云公主赌气地蹬了几下脚,冲到旁边一张椅子前一屁股坐下便开始抱头痛哭起来。

    阴玉姬和静雯欲待上前安慰,却被江寒青一把搁住。

    冷冷看着哭泣不停的秀云公主,江寒青淡然道:「明天开始你就要踏上逃亡的道路,是否有命活下来现在是谁都不知道!你如果还想保住命将来替你父皇报仇,我劝你还是赶快换上这身衣服吧!否则你恐怕是再也没有机会看到复仇那一天!

    几句话说完,江寒青将那身衣服扔到秀云公主身上,吩咐其余的女人道:「大家都出去吧!让秀云一个人静下来好好想一想!」

    几个女人都低下头,默默无言地跟在江寒青身后退出了房间。身后是秀云公主越来越厉害的哭嚎声。

    可是这个时候所有的人心里都在想江寒青刚刚说过的话??「明天开始你就要踏上逃亡的道路,是否有命活下来现在是谁都不知道!」

    明天她们就都不再是朝廷的贵妇,而全都将成为亡民天涯的逃难者了!

    第八三章离京前夜

    当秀云公主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换上了江寒青扔给她那套平民女子的服装。

    脸上的泪珠仍未擦干,她高挺胸膛走到江寒青的面前,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我要活下去!我要替父皇报仇!」

    这倔强的女孩似乎在短短的时间内长大了不少。

    江寒青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好!只要你想明白了就好。往后的岁月就要靠你自己了,没有人能够给你太多帮助。你明白吗?」

    秀云公主坚定地连连点头,说道:「我明白了!我会好好努力!我一定能给父皇报仇的!」

    江寒青拍了拍她的肩膀没有再多说什么。一时间两个人相对无语。

    阴玉姬在旁边目睹此情,心里想道:「青儿对付秀云这刁蛮丫头倒也满有办法的。唉!可怜的秀云,明天就将彻底告别皇室公主的身份了!希望她能够坚强地挺过来才好。」

    她看了一眼身边站着的女儿静雯,心里突然灵机一动。

    「看样子秀云还满服青儿管教的。何不让她也嫁给青儿,这样和雯儿两女共侍一夫,也好互相有个照应。她们俩平时就要好,到时候在一起肯定能够相处愉快的。」

    可是转念一想,阴玉姬又苦笑着摇了摇头。

    「不行!我真是昏了头!秀云是静雯的姑姑,怎么能够和她嫁给同一个男人呢!何况算辈分,秀云比青儿也高了一辈。不行!不行!这晕分可不能乱!真的搞错了,姐姐将来会骂死我的。」

    在阴玉姬胡思乱想个不停的当口,静雯心里却打着同样的念头。

    「秀云跟青哥其实还是蛮般配的。如果秀云也能和青哥好,那可就太妙了。她马上就要失去父皇,后面的日子还不知道怎么过。如果跟青哥在一起,还有个人可以照顾她。否则孤苦伶仃的,真不知道她今后的日子怎么过啊!等有机会,我就跟青哥提提这事。如果他也愿意,我就尽心撮合他们的好事。」

    与母亲阴玉姬不同,静雯从小就将秀云公主当做亲姐妹看待,很少记起她其实是自己的亲姑姑的身份。所以这时候她就根本没有像阴玉姬一样考虑到辈分的问题,只是发。内心的希望能够促成秀云公主和江寒青的好事。

    至于—贯好色的当事人江寒青,这一次对秀云公主倒真的没有什么异样的念头。此时在他的心中一大半是在担忧明天开始生死未卜的逃亡历程,还有一小半心思却是放在怎样勾引姨妈阴玉姬上。

    看到秀云公主的情绪似乎逐渐稳定下来,江寒青便侧身望了姨妈一眼。阴玉姬立刻会意地点了点头,走过来轻轻伸手揽住秀云公主。将她带到一边,用女性之间的交流来继续安慰可怜的公主。

    江寒青向周围看了看,另外几个女人都还站立在旁边傻傻地找不到事情干。

    其中两、三个还很明显是在紧张地侧耳倾听大院里其他地方的动静,手指紧张得紧紧缩拢。

    担心这帮女人在这种关键关键时刻由于过分紧张而出现什么毛病,江寒青皴着眉头,想要找点事情给她们干,可是现在除了休息又哪里有其他事情可以做。

    摇头叹气一番,只好吩咐几个人道:「大家都回房去吧。仔细再检查一下自己的包衷,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必须的东西给遗忘的。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收拾好之后早点休息吧!明天卯时准备出发!」

    几个女人却都没有作声答应江寒青。让他很是奇怪地打量了她们半天。这时他才发现除了白莹珏之外,其余的几个女人不管她们作出的外表姿态是什么,其实心思都已经放在倾听外面的动静上去了。

    原来先前这群女人躲在屋子里收拾东西、换穿衣服的时候,大家一起说说笑笑,所以并没有感到什么紧张和异常。可是一旦她们走出房间,看到院子里磨刀擦剑的武士们,看到外面天空中漂浮着的燃烧弹(书里是档)后产生的淡淡清烟,听见院子外面小径上一队队武士来回奔跑的声音,还有兵器与兵器偶尔碰撞所发生的恐怖声音,这些一辈子生活在安逸中的贵族女人们平生第一次感受到了战争带来的死亡阴影。

    江寒青虽然知道对于这些女人来说,第一次面临这种情况未免会感到紧张,可眼前的局面却让他更加担心这种紧张情况会影响第二天的逃亡计划。他招收示意白莹珏走到身前,吩咐道:「你赶快带那几个女人进屋去!她们太紧张了!我担心会有人承受不了。你想办法安慰一下她们。然后尽快带着兰儿脱身出来,我有事情要跟你们俩说!」

    白莹珏急忙招呼道:「姐妹们,姐妹们,咱们进屋去吧!再检查一下包裹,收拾东西!走!走!」

    在她的招呼下,一群女人才慢吞吞折回屋里,静雯进屋之前还站在门口侧耳倾听远处突然响起的一连串金属碰撞声,身子紧张得微微发抖。直到白莹珏察觉不对,方才一把将她拉入房中。

    江寒青听到那阵金属碰撞声,也给吓了一跳,瞳孔剧烈收缩,手指下意识地放到了腰间的剑柄上。而院子里以耿思敏、林奉先为首的十几个武士也都站起身来,手握兵刃,紧张地注视着江寒青。

    过了一会儿远处并没有其他声音传来,江寒青才恍然醒悟,刚才那阵声音是有人将兵器库的兵器用车拉出来倾泻在地供武士们挑选时发出的声响。只是在这紧张的时刻,这样的连串的金属碰撞声难免会刺激人们早已经十分脆弱的神经。

    江寒青回头看见女人们都已经回到了屋里,便向院子中的一众武士们挥手道:「大家把东西都带上,退出院子去。」

    一行人不敢怠慢,急匆匆收拾好东西都退到了院子外面。江寒青方才肃然道:「女眷们太紧张了,不能再刺激她们!今天晚上大家就在这院子外面休息吧。不要到处乱跑,随时都可能会有事情发生。」

    众人轰然应喏之后,江寒青开始布置明日撤退的事情。

    他用手指着耿思敏道:「耿思敏,你明早出发之后带上四个人是一个小队,紧跟着女眷,必须保证寸步不离!保卫女眷的任务就交给你「」

    耿思敏拍了拍胸膛道:「少主放心,只要思敏还有一条命在,就绝不让家族的女眷受半点伤害。」

    江寒青点了点头表示赞许,又对其他人道:「蒋龙翔、陈彬、李可彪和江武雄,你们四个人每人带两个弟兄各组成一个小队,行动的时候分别跟在队伍的前、后、左、右四个方向迎击当面可能之敌。」

    林奉先急急插话道:「少主,那我呢?我怎么没有事情干?」

    江寒青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急什么急?我这儿还没有分配到你那里呢!」

    这个时候白莹珏也带着兰儿从院子里走出来,江寒青看见她们两人便道:「你们俩来得正好!正在布置明天的事情呢!」

    他指着两个女人道:「你们两个明天早上出发之后,和林奉先一起都跟在我身边,负责照应全局,尤其要注意保护小姨、五娘和静雯。」

    说到这里,他又环视周围,提高声音道:「除了这两个女人和林奉先之外,其他的人在紧急情况下全部由耿思敏负责协调指挥。」

    见众武士都答应「知道了」,江寒青便道:「明天出城之后,大家在路上一定要保持距离,又要能够互相照应,又不要让路人看出我们是一起的。大家一定要注意,各小队之间就算沐息时候走到了一起,也不要互相眉来眼去,更不要交头接耳,免得惹人疑心。记住,上了路之后,除非是碰到敌人需要互相支援,否则其他时候各小队之间就当彼此是陌路人!都清楚了吗?」

    众人齐声答应道:「清楚了!」

    江寒青满意地点点头道:「各人自己忙自己的事情去吧!耿思敏、林奉先,你们两个过来。」

    他又对白莹珏和兰儿道:「莹姨你也先留下,兰儿就回去照顾她们吧。注意,不要让她们太紧张——」

    兰儿轻声答应了一声,便转身退回院子里去。而耿思敏、林奉先和白莹珏都围到了江寒青身旁。

    江寒青低声问三人道:「大家对于离京之后的行程可都有考虑过?」

    耿思敏斩钉截铁道:「我的意见是往南突!到达南行口之后再想办法西折,不行也可以再继续往南走。」

    林奉先犹豫道:「我也基本赞成走南面,但是那方有翊圣、石嫣鹰,还有妃青思,形势也不好判断啊!」

    白莹珏却嘟哝一下小嘴,不悦道:「那你还想着走南面?我的意见是朝东走,绕过平阳城,直奔三岔口。到了三岔口再想办法。这样路途虽然遥远,但也相对安全一些!」

    江寒青本来是希望能够从三人那里获得一个统一的意见,好帮助自己下决定。

    却想不到三个人的意见居然跟他自己心中所想一样矛盾,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

    耿思敏见江寒青苦恼的样子,知道他是拿不定主意,便问道:「明日全家出城之后,大家都是一起行动吗?如果是一起走,那需要考虑的东西是一样。如果不一起走,那需要考虑的东西又是另一样。」

    此话背后大有深意,江寒青斜眼看了耿思敏一眼,觉得此人看问题颇有精道之处,难怪母亲会派此人入京协助自己。向四周张望了一下,确认没有其他的人在附近活动,江寒青低声道:「父亲的主张是,明日成功走出京城之后,我和他分道扬镳,各走一方!」

    耿思敏眼珠急速转动了几下,也压低声音道:「我看老爷子会选择走南面!」

    江寒青眼放精光,盯着耿思敏问道:「为何有此一说?」

    耿思敏没有回答江寒青的问题,反倒是一个劲将目光往林奉先身上瞟。江寒青身边的两个人,白莹珏他是已经认识,知道是江寒青最贴心的人,但这林奉先和江寒青关系到底好到汁么程度,他心中却是没底。

    江寒青知道他是不放心林奉先,轻笑道:「思敏有什么话尽管说!奉先表弟是我最信任的人之一,事无不可言。你尽管说!」

    耿思敏这才低声道:「走南面和走东面各有好处。南面呢,不确定的因素确实太多,但是距西域近,如果不出意外,将会很快赶到西域,东面,目前来看似乎确实安全一点,但是路途遥远却是致命的。夜长梦多啊!谁能担保将来局势会出现什么变化?」

    林奉先急道:「这些跟你所说的老爷子会选择走南面有什么关系啊?」

    耿思敏笑道:「当然有关系了!老爷子在朝廷上混了近三十年,最在乎的是什么东西?就是权力啊!少主,这几年风头正劲,听说家族里面有不少少壮势力都支持少主尽快承家督。老爷子难道会一点都没有察觉?我才不相信呢!如今京城大乱之后,老爷子迫于形势不得不撤往西域。但是到了西域之后,他的根基远没有在京城牢固。而且对于凤帅来说,是丈夫更亲,还是儿子更亲?我想如果非要在两者间做一个选择,天下十个母亲里面九个都会选儿子。这点道理我都明白,老爷子会不清楚?所以为了确保手中的权力,老爷子自然是要越早过去越好!我想哪怕是会多冒一点风险,只要是能够赶在少主之前到达西域,老爷子也会甘愿选择这条路线。对于老爷子来说,最好的情况是,等到少主从东面绕了一圈回到西域的时候,老爷子在那方已经巩固了权力。他继续当他的家督,少主继续老老实赏做自己的少主。否则,我想老爷子也许宁愿……」

    林奉先听了他这番话,心里直是发毛道:「你是说……」

    耿思敏恶声恶气道:「我是说最坏的情况下,也许老爷子宁愿少主死在路途上,也不愿意少主去西域抢夺他的权力!」

    耿思敏这句话一出口,江寒青眼中厉芒一闪,立刻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而林奉先却愤然道:「你这家伙,可不要无端挑拨少主和家督的父子关系!」

    耿思敏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漠然道:「我可不是你江家的人,我只是听命于风帅的「凤翔军」一员。对于我来说少主之所以是少主,那是因为他是凤帅的唯一继承者。你们的那老爷子家督可不是我的主人。哼!再说,凤帅在军中已经宣布,「玉凤军团」将来的权力全部属于少主,跟你们那老爷子家督可一点关系也没有。」

    看到两人剑拔弩张的样子,白莹珏感叹道:「你们这些朝廷上的人啊!为了一点权力,连父子夫妻的关系都可以弃之不顾,我是真的一点都搞不懂。权力,这东西真的有这么重要啊!思敏,不是我怀疑你的观点,你真的认为为了那点虚无飘渺的权力,老爷子会狠心对付少主吗?少主可是他唯一的儿子,他百年之后那权力还不是自然会交给少主!」

    耿思敏叹了一口气道:「夫人,您是真的不懂这些事情啊!老爷子争夺权力,可不是想的将来要交给少主这回事啊。是的。少主是他唯一的儿子,是他权力的唯一赵承者。可是在此之前,那些权力都是他的。谁要想从他手里分走丝毫,就算是儿子也绝不允许。你倒想一想,古往今来为了那高高在上的皇位,有多少父子亲人最终反目为仇啊!」

    林奉先由于年纪的关系,还从来没有接触过如此黑暗的政治内幕,听了耿思敏这一席话,站在一旁是呆若木鸡,嘴里呢喃道:「真的吗?……可能吗?……」

    江寒青从沉思中突然回过神来,咬牙问耿思敏道:「那你说咱们应该怎么办?」

    耿思敏道:「如果事实证明小的说的话没有错。那么少主也应该不顾一切,抢在老爷子前面赶到西域!」

    江寒青傍了一下,反问道:「你是说阳奉阴违?」

    耿思敏点头道:「对!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可以往南走,我们也可以换一条路往南走。」

    江寒青本来对于到底是向东走,还是向南行,确实一直拿不定主意。可那也不过是纯粹对于路途安全与否的一个考量,完全没有涉及与乃父的勾心斗角。如今听了耿思敏这一席话,却还真是对父亲的心思不放心起来。

    缓过劲来的林奉先在一旁忿忿不平道:「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话呢!咱们走着瞧!看看老爷子是不是你想的那么恶毒!」

    耿思敏无动于衷道:「走着瞧就走着瞧!我还怕你不成!」

    白莹珏见两人还真对上了,而在一旁沉思的江寒青丝毫没有干涉两人的意思,便出来作和事佬,劝两人道:「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好像天生有仇似的!别说了!都别说了!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说那么多闲话干什么?」

    耿思敏知道白莹珏是江寒青宠爱的人儿,不敢得罪她,便顺势答应道:「好!都不说了!我也不跟那小鬼一般见识!」

    林奉先嘟哝道:「小鬼,小又怎么啦!呸!死老头!」

    耿思敏欲待再说点什么,见白莹珏面露不悦,就将已经到嘴边的话吞回肚里,掉过头也不再看林奉先。

    江寒青却还一直在心里盘算着自己的念头,根本没有注意到两人之间的口角。

    也正因如此,直到多年以后江寒青都不是很清楚,为什么自己手下的两员爱将林奉先和耿思敏一碰着就要吵架。林奉先说东,耿思敏就要说西,耿思敏说要做的事情,林奉先就嚷着千万不能做。其实真正的根源就在于这次的口角。

    远处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听声音过来的还不止一个人。白莹珏警惕地望向声音傅来的方向,原来却是江浩羽带着一群人走了过来。

    白莹珏低声对林奉先道:「奉先,刚才那些话你可千万别泄漏出去。」

    林奉先慨然应允道:「您放心!我虽然不赞同,可也知道这些话不能乱说。」

    耿思敏和白莹珏这才都放心地点了一下头。

    江寒青却兀自还在沉思中,白莹珏使劲拽了一把他的衣袖道:「你父亲过来了!还在想什么啊!」

    江寒青这才「啊」的一声惊醒过来,看看已经快要走近的父亲,对身边三人道:「你们三个先进去吧!老爷子可能找我有什么事情——」

    三个人刚转身离去,江浩羽一行便也来到了江寒青身边。看着离去的三个人的背影,江浩羽问儿子道:「你都准备好了吗?」

    见江寒青点头应「是」,江浩羽便道:「那你跟我在大院里逛一逛!明天早上的事情还要给其他都布置一下呢!」

    江寒青也不便推辞,就顺从地跟在父亲身后往其他地方行去。路上江寒青小心翼翼地试探道:「父亲,明天出城之后,咱们是往哪一个方向走呢?」

    江浩羽「哦」了一声,轻捻胡须缓缓道:「这个我已经考虑好了!出城之后,我就向南直行,然后找机会转向西域。你呢,就向东走,等京城的风声过了——段之后,你再掉头西行。这条路线相对远—些,但也比较安全。」

    江寒青装模作样焦急道:「父亲,你往南走很有可能碰上石嫣鹰啊!不若你朝东走,儿子向南。这样如果有什么问题,也可以保证您老人家的安全!」

    江浩羽一愣之下,脚底下的步子也立刻停了下来。他转头很仔细地打量儿子的表情,看到他满脸焦急之色,便微笑道:「青儿啊!你是我和你母亲唯一的儿子。如果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这老头子就算安全活下来又有什么意思呢?你不要跟为父争了,咱们江家的希望都在你身上!你往东行,不要急于掉头,一直要等到确信时势绝对安全,再想办法折回西域你母亲那儿。如果到时候我这老爷子还在世上,咱们一家三口就又可以团聚在一起!」

    江寒青心里暗骂道:「死老贼,果然不出耿思敏所料——就是担心小爷夺你的权!你等着瞧,看看最后抓住大权的到底是你还是我!哼!有母亲的支持,我还怕斗不过你!」

    一个邪恶念头又一次在江寒青心底涌起。

    「到时候当着你的面操母亲那贱人。哼!看你还有什么脸活在世上!气都要把你给气死!」

    表面上江寒青却感激涕零地挤出两滴清泪,跪到地上呜咽着道:「父亲……孩儿……孩儿……」

    江浩羽轻叹一口气,伸手拉起江寒青,满面爱惜之色地轻轻抚摸他脸上肿起的地方,一把哭腔地说道:「孩子,为父刚才下手太重,把你脸都搧肿了!你不要怪父亲啊!」

    江寒青作势一下扑到父亲怀里,啜泣道:「孩儿不怪父亲!孩儿不怪父亲!」

    江浩羽脸上露出一丝冷笑,轻拍江寒青背脊道:「乖孩子,乖孩子!快别哭了!二十几岁的人,还哭什么哭?咱们又不是一定就会死在奸贼手上!走!一起去看看其他地方。」

    说完便拉着江寒青的手往前走去。

    江寒青走在父亲身边,用衣袖使劲擦干眼泪,却还抽泣了好一会儿,才作出情绪平复下来的模样。

    父子两人的这番做作,如果让白莹珏看到,估计又会感慨半天了!

    入夜之后,天下起了大雨,瓢泼大雨像水桶倒下来一般。

    江家大院此夜实行灯火管制,绝大多数的灯火都被熄灭掉了。

    所有的人都早早躺到了床上,可是真正能够睡得着的却没有几个,大多数人的心思都飞到了明日的突围上。听着窗外劈里啪啦的雨点声,许多人都仿佛在风雨声中听到了明日厮杀时的阵阵惨叫声。胆子小一点的紧紧抓紧身上的薄毯子,向同伴身上拼命靠近过去,似乎这样能够寻找到一点精神上的依靠。

    夜,难熬的夜,无眠之夜啊!

    耿思敏和林奉先率领的十几个武士按照江寒青的吩咐,在他那个院子的外面临时搭起了几个帐篷,十几个人就蜷缩在那几个帐篷里度过这在永安府的最后一晚。

    虽然这群人中的每一个都经历过不知道多少次真刀真抢的搏杀,可是面临明天那种家族生死存亡系于一线的历史性时刻,每一个人心里还是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

    耿思敏也不能例外,躺在帐篷里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不过严格来说,他那种情绪不应该叫紧张,而应该称为兴奋。

    多年来在西域「玉凤军团」中磨练出来的军人本色,让他这样的人一听说厮杀就会感到兴奋,血管迅速地贲张,浑身的筋肉都充满了力量。可是说来也是奇怪,越是这样兴奋,他的头脑却越是比平常还要冷静。

    耳朵里传来的是外面豆大的雨点激打在地上发出的「啪啪」声响,耿思敏的脑海中回忆的却是从西域出发前拜见凤帅的场景。

    那天也是下着这样大的雨,耿思敏已经收拾好行装,只等第二天一早雨停下来就立刻出发。

    凤帅的一个婢女找到了他的府上,对他道:「凤帅请大队长过去还有事情要交待!」

    前面几天阴玉凤已经单独召见过耿思敏多次,该交待的事情应该已经交待得差不多了,为什么在这出发的前夜还要再召见他一次呢?

    「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耿思敏不敢怠慢,迅速跟着婢女来到了阴玉凤位于日落城中心的「西域都护府」。

    阴玉凤仍然像白天一样身着全套戎装,端坐在书房的书桌前,呆呆地望着灯笼出神。

    耿思敏跪倒在地上,磕了三个头道:「凤帅,耿思敏觐见!」

    说完耿思敏全身趴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起来,对于「玉凤军团」的将士们来说,阴玉凤就像是一位高高在上的女神,任何人在她面前都只能是俯首贴地。

    阴玉凤悦耳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

    「哦!你来了!坐吧!不必拘礼!」

    耿思敏爬起身来,恭敬地弯着腰退到一旁的椅子边侧身坐下。

    阴玉凤道:「思敏,该交待你的事情其实都交待得差不多了!今天叫你来,只是要提醒你一件事情。」

    耿思敏道:「请凤帅指示!末将一定牢记于心!」

    阴玉凤侧头看着灯笼里闪烁的烛火,良久没有说话。

    耿思敏不敢说话,只是在一旁静静地注视着阴玉凤。以前虽然他也有过多次和凤帅单独的会见,可是面对高高在上的无敌统帅,他的眼神却从来不敢有稍微多片刻停留在她脸上。这是他平生第一次如此大胆地观察像神一样存在的风帅。

    美丽的杏眼所流露出的眼神是那么的忧郁,就像那闪烁的烛火一样让人捉摸不透,俏丽的脸颊上似乎挂着一丝淡淡的悲愁,让人禁不住想要替她分担心底的忧愁,修长雪白的颈项似乎正适合她清高的身份,那高傲的气质让人只能仰视。

    耿思敏心底一阵激动:「这就是天下无敌的美女战神!这就是我们至高无上的凤帅!是什么让她如此忧愁?难道是在担心她远在京城的儿子」

    耿思敏有一种冲动,如果能够让阴玉凤开心,他愿意跪在她的面前,将自己的心挖出来作为祭品呈现给她。

    阴玉凤终于开口了。

    「浩羽和青儿的来信中总是强调翊宇又有什么动作,王家又是如何得势,他们却根本没有搞清楚形势。在我看来,翊圣、翊宇、王明德、李志强这些家伙都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

    耿思敏心底佩服道:「这些名字个个说来都是命扬天下,可是在凤帅眼中却只不过是跳梁小丑。伟大的凤帅啊……」

    耳朵里却听见阴玉凤继续道:「天底下只有一个人是我畏惧的,那就是石嫣鹰!」

    耿思敏注意到当阴玉凤说出「石嫣鹰」这个词的时候,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浓重的杀意。虽然阴玉凤的眼睛仍然是盯着烛火,连正眼都没有看向耿思敏,他却害怕得低下头。

    「石嫣鹰,与凤帅齐名的超级统帅!连凤帅都承认畏惧于你,你也真的值得自豪了!」

    在耿思敏心底这样感慨的时候,阴玉凤继续道:「二十年来我一直在和石嫣鹰对抗,世间没有比我更了解她的人了!此人的文韬武略,天下不作第二人想!

    兼之心狠手辣,所以能够横扫天下,莫之能挡。就算是我面对面跟她对垒,能保不败就已心满意足,丝毫不敢轻易言胜!此女如今已经南下永安,其骑兵前哨也已经在日落山脉的诸山口附近出没。狼子野心不言而喻!青儿他们呆坐京城,哪里知道这只饿鹰已经盯上了他们啊!」

    这时阴玉凤终于转过头来望向耿思敏,神态黯然道:「你此去京城,一定要提醒青儿千万小心石嫣鹰!千万不得马虎!」

    耿思敏刷地一下站起身来,拱手凛然道:「请凤帅放心!末将将您的话转告少主!」

    阴玉凤缓缓点了点头,又掉头望向闪烁的烛火,轻柔道:「青儿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爱护之人。如果他不在了,我也就没有什么好活的了!思敏,你此去京城,我就将青儿的安危就拜托给你「你一定要保护好我的青儿,拜托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细,到最后几乎细不可闻,其中充满了悲愁和痛苦。耿思敏哽咽道:「凤……凤帅……末将就算粉身碎骨,也定要保全少主安然抵返西域!」

    阴玉凤轻轻挥了挥手,无力地说道:「你……下去吧……不要忘记了……石嫣鹰……」

    耿思敏又跪下向阴玉凤磕了个头,这次弯着腰倒退着出去。在即将退出房门的一刻,他又忍不住抬头望了阴玉凤一眼。

    他眼里所看到的情景让他此后一生都难以忘怀:昏暗摇曳的烛光下,平日里叱诧风云、纵横天下的阴玉凤此刻却像一个无助的少女一般呆坐在害桌前,脸上一行清泪缓缓滑落,眼神里浸溢着无尽的悲伤。昏黄的烛火摇晃个不停,使得那张倾国倾城的俏丽面庞也似乎变得阴晴不定,此时此刻却更增忧愁之意。

    他突然有一种错觉,在那书桌前坐着的不是阴玉凤,而是他过去在寺庙里上香时参拜过的天后娘娘……

    「轰隆!」

    一声响雷将耿思敏的思路拉回现实之中。

    「这石嫣腹现在到底在干什么啊?难道她就坐看京城动乱而一点行动都没有?

    她的军刚肯定已经在永安府附近,为什么又不采取什么行动呢?她在等什么?明天的行动会不会受到她的什么影响呢?」

    由于石嫣鹰已经离开了永安府,所以耿思敏也不太将她当一回事。可是这撤离京城的前夜,不知道为什么他又想起了阴玉凤那天给他说的那些话。

    「凤帅如此看重石嫣鹰,肯定是有其道理的!可是这石嫣鹰为什么到现在运没有丝奄的显露呢?远离京城的她还能不能干出什么花样来?」

    耿思敏越想越觉得不太放心,越想越觉得石嫣鹰一定会采取什么行动。他想去提醒江寒青,可是转念一想这石嫣鹰毕竟已经远离京城了,只要明天早上江寒青成功撤离京城,她石嫣鹰再厉害,也只是留在永安府的人才有机会尝到了,与江寒青一行再也无关。所以他又将想要提醒江寒青注意的念头给强行压了下去。

    由于江寒青注意保密的关系,他并没有将次日行动的许多细节告诉耿思敏。

    所以耿思敏也无从得知次日卯时的行动,原就是李家先提出来的。如果他知道,他—定会不顾一切去提醒江寒青注意,而江寒青也自然会更加小心准备第二天的行动。后面的许多事情也许就能避免发生。可是此时已经错过了最后的机会……

    当耿思敏在院子外胡思乱想的时候,院子里的江寒青也没有闲着。他正准备让自己在京城里的最后一夜过得稍微充实一些。

    今夜在这个院子里过夜的女人倒是不少,但是江寒青院子里的空房间本来也多,所以分配下来一个女人住一间都还绰绰有余。

    阴玉姬的临时卧房就在江寒青卧室的旁边,而再过去一间是静雯的房间。今夜住在院子里的女人里,李华馨、郑温云娥、张碧华、白莹珏都是江寒青调教成功的性奴,兰儿是小丫鬟,江寒青暂时还没有生出兴趣。秀云公主这小母老虎,江寒青也不敢轻易去惹。剩下的人中,江凤琴和静雯都已经有了不伦的肉体关系,却还没有开始真正的调教。不过现在江寒青真正的目标却是姨妈阴玉姬。

    他的计划是要利用表妹静雯的性交来逐步调逗姨妈的欲火。今天晚上就要开始第一次这样的尝试。

    等到所有人都熄灭灯火之后,江寒青轻轻步出房门,准备摸到表妹的房间中去。刚刚陷入男女肉欲中的表妹肯定不会拒绝他的求爱,对这一点他有充足的信心。

    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刚刚走到姨妈阴玉姬的房门口,却碰到了一个搁路虎。

    「青儿,这么晚了!外面又下着这么大的雨!你还要摸到什么地方去?」

    一个温柔而熟悉的声音从黑暗里响起。

    江寒青暗骂一声:「倒楣!」

    转身却待退回自己房间,一个身影已经从黑暗中一跃到了他的身前,伸手拦住他道:「怎么?你就这么讨厌和姑妈在一起啊?」

    江寒青好不容易从喉咙里面挤出了两句的问候:「姑妈,您好!这么晚了,您迩不睡啊!」

    江凤琴却轻轻靠到了他的怀里,用手轻轻抚摸他的胸膛,腻声道:「小心肝儿,人家这几天想死你了!你怎么就狠心不来看人家?」

    江寒青冷笑道:「夜深了——我要回去睡觉了!」

    说着一把便欲将江凤琴从自己怀里推开。

    江凤琴却早有准备,双手紧紧抱住江寒青的虎腰,将嘴凑到他耳边道:「人家不是告诉过你嘛!你跟江家没有任何关系,我也不是你的姑妈!你为什么能和别人好,就是不肯再跟我好一次?」

    江寒青聪她又提起那所谓的身世之谜,心里甚是恼火,却也不知道她这样做到底有何用意,心里稍微也有了一点兴趣,想要从她口中套出话来,便将一双大手开始在她身上轻轻抚摸,嘴里悄声问道:「姑妈,你为什么要告诉青儿那个天大的秘密啊!」

    江凤琴吐气如兰,将头紧贴在他的胸口道:「人家看你搞那些女人搞得那么爽,人家也想好好享受一回嘛!」

    江寒青自然知道她说的肯定是假话,却也不好再加追问,心想以后再慢慢试探你,不愁你不露出狐狸尾巴。

    这时江凤琴已经开始将丰满的大腿贴在他下身摩擦,江寒青的肉棒很快便硬了起来。他本来要找静雯的,这时有肥肉自己送到嘴边,也就乐得享受了。不过他却有点担心被姨妈发现了他的乱伦秘密,日后勾引起来有了戒心就不太方便。

    所以他便搂住江凤琴,一边用手掌狠力搓揉她的乳房,一边将嘴贴在她耳边压低声音道:「这房间里住着小姨,还是回我房间去吧!」

    江凤琴噗哧一笑,喘着气道:「你该不会对你这姨妈也有了兴趣吧?」

    说完这句话,她敏锐地感觉到江寒青顶在她小腹上的大肉棒立刻跳动了两下。

    肯定了自己的判断,江凤琴仰头含住江寒青的耳垂吃吃笑道:「凤姐不是你的亲生母亲,她也就不是你的亲姨妈,你想上就大胆地上啊!要不要我帮你创造条件?」

    江寒青听了她的话心里一凛。

    「这女人骗我说我不是母亲的亲生儿子,如今又鼓动我和姨妈乱伦?莫非她是想……」

    他心里开始隐隐约约感觉到江凤琴这种做法似乎有点和阴玉凤有关系。

    江凤琴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是想实现什么目的?江寒青现在并不急于搞清楚,对他来说眼前的当务之急是要享受这到手的美食。

    他一把搂住江凤琴的柳腰,想要把她抱到自己房中,可是江凤琴却一口吻上了他的嘴。一股香气从江凤琴嘴里吐入了他的口中,江寒青脑子微微一晕,突然想起第一次和江凤琴发生肉体关系的时候喝得那杯春酒,不由暗叫一声「糟糕」!

    「妈的!又上了这婊子的当!」

    果然,不一会儿江寒青就变得神智不清起来,除了女人他什么事情都顾不得了。

    就在这大雨瓢泼的夜晚,就在庭院的走廊上,就在姨妈阴玉姬卧房的门口,江寒青粗暴地撕开了江凤琴的衣服,将她狠狠按到阴玉姬卧房的窗棂上,从身后粗暴地插进了她的下体。

    江凤琴满足地轻叫了起来「喔……啊……好青儿……用力……好!爽死姑妈了!……」

    就在江凤琴享受着江寒青那巨大肉棒带来的快感之时,卧房内的阴玉姬却在经受着精神上的折磨。

    由于明天就要撤离京城,心里有事的阴玉姬虽然勉强睡着,却睡得并不很深。

    这样当江寒青和江凤琴开始在外面纠缠的时候,她就已经醒了过来。

    她听出了外面是姨侄儿和一个女人在拉拉扯扯,心里不禁有气。

    「青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色了!居然在这外面都跟女人牵扯不清……这个女人却是谁?竟然如此不要脸?莫非是白莹珏……」

    就在她猜疑不定的时候,江寒青却公然在外面和那个女人真的干了起来。而且那个女人居然就靠在她卧房的窗棂上。阴玉姬气得简直想要破口大骂。

    可是突然她听清楚了江凤琴的叫声,「呼」地一下从床上坐起身来,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我听错了!」

    可是紧跟着她却听到了江寒青的声音喘着气道:「好姑妈!阴道好紧!真是爽!插死你这臭婊子!」

    虽然在春药的作用下神智并不清楚,可是江寒青却还是能够记得此刻正被自己插得浪叫不停的女人是姑妈江凤琴。

    他的这几句话对于阴玉姬来说简直就像晴天霹馑一样,震得她腾腾颤。

    「青儿……青儿和……和他的姑妈……」

    阴玉姬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事实,她绝望地瘫倒在床上,双手掩面哭泣道:「这个畜生……这个畜生……我怎么去向姐姐交待啊!……天啦!我的好姐姐你怎么生出这种禽兽的儿子啊!」

    她想站起身冲出去怒斥外面那两个乱伦的禽兽,可却一点勇气都鼓不起来。

    只能是躺在床上,绝望地哭泣,愤怒地臭骂禽兽的姨侄儿。

    她突然想起了过去一段时间江寒青看她的淫秽目光,也想起了当日白天江寒青扑在她怀里装撒娇的模样。这个时候她再也不怀疑江寒青心里对她的邪恶欲望。

    她觉得身子开始发冷,紧紧将毯子裹在身上,颤抖着、哭泣着,诅咒该死的江寒青。

    「你这个畜生,你去死吧!死在王家、死在翊宇的刀下吧!不要再留下来为害人间。你……你居然敢奸淫自己的姑妈……你……你还敢对自己的亲姨妈怀有淫亵的欲望……你这天打雷劈的禽兽!」

    在不断从窗外传进来的江凤琴的浪叫声中,阴玉姬哭骂个不停。对她这样出身于帝国名门,成年后又成为帝国皇太子妃,随时准备登上皇后的大贵族来说,家里居然出了江寒青这样的怪胎,实在是不可饶恕的罪孽。

    她从床上翻身下来,双膝一软重重跪倒在地上,将头连连在地上轻撞,撕心裂肺地说道:「姐姐啊!姐姐啊!我应该怎么对付你这宝贝儿子啊?他已经中了邪,入了魔道了!」

    江凤琴虽然被江寒青操得快要爽昏过去,却还是在留意阴玉姬屋里的动静,当她听到阴玉姬那无助的泣诉时,她却更加恶毒地说道:「青儿,姑妈的身子好不好?你喜不喜欢?」

    失去神智的江寒青下意识地回答道:「好!喜欢!真好!操死你!」

    江凤琴得意地浪笑了一阵,又引诱他道:「那你妈妈的身体你喜欢不?想不想操死她?」

    江寒青又回答道:「想!想死了!妈妈的屄美极了!我要操死她个骚货——到了这个时候,阴玉姬已经快要晕倒。她目光呆滞地坐在地上,傻傻地听着窗外不断发出的浪叫和呻吟。

    「青儿居然想对姐姐……」

    如此恶毒的事情,她简直是做梦都没有想到过,如今却在她的亲姨侄儿身上成为了真实。她已经震骇到了极点,连哭泣都暂时停止了。

    她在黑暗的房间中不停摸索着,试图找个可以扶手的地方支撑着站起来。可是摸来摸去也没有找到可供利用的东西。她只能无力地在地上爬行,爬到床边然后再用颤抖的双手支撑着自己艰难地挪到了床上。

    呆坐在床边,阴玉姬好像傻了一般静听着从窗外传进来的淫秽声音。外面的雨下得越来越大,在阴玉姬房中听来,雨点的声音几乎将江凤琴和江寒青干事的声音给全部压过。正因如此,其他房间里的人包括就在阴玉姬隔壁的静雯都不能听到这面的动静。

    阴玉姬仰首望着黑乎乎的屋顶,茫然无助地说道:「姐姐,你说我应该怎么办?我应该怎么办啊!」

    她平生第一次感到了绝望,彻底的绝望!自从江寒青出生以来,她一直把心爱姐姐的唯一儿子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看待。也许在她心里,喜欢江寒青比喜欢她亲生的昭俊还要多一些。可是现在,江寒青,这个她一直觉得十分听话的乖孩子,却突然变成了一个恐怖的魔鬼,一个居然奸淫自己的姑妈,却还对自己的姨妈,甚至是母亲都怀着邪恶念头的淫魔。

    在阴玉姬的脑海里突然闪过这样一幅画面:她那美丽的姐姐阴玉凤被脱光了全身的衣服,而江寒青像一头饥饿的禽兽一般粗野地压上了母亲的肉体。阴玉凤挣扎着、哭喊着:「青儿,青儿!不要这样!不能这样!我是你的亲生母亲啊!」

    可是江寒青却圆睁着血红的双眼,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淫笑,粗暴地分开了母亲的双腿,将挺立的肉棒插进了那禁忌的阴道中。在儿子猛力的抽插下,阴玉凤的哭叫越来越强烈……

    阴玉姬想到这里,口腔里觉得有点干涸。她使劲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却又突然清醒过来,自责道:「阴玉姬,你怎么能够胡思乱想这些东西呢!姐姐是什么样的天仙,怎么能够让你这样亵渎地胡乱想像?」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她却突然感觉到自己的下体似乎也有了一点肿胀的感觉。

    成熟女性的她自然明白这种感觉意味着什么东西。

    「天啦!怎么会这样?我这是怎么啦?」

    阴玉姬惊骇地发现当自己幻想姐姐被青儿强奸的时候,居然会出现性冲动的反应,心里简直怕得要死。

    可是一旦身体产生了反应,她的身体就好像失控了一般,反应越来越强烈起来。不一会儿她的整个下体似乎都有了瘙痒的感觉。

    她回想起前面几次姨侄儿放肆欣赏自己肉体时候的目光,那目光是那么的淫秽,那么的放肆,那么的不加掩饰,可是她——堂堂的帝国皇太子妃,居然就在姨侄儿的目光注视下每次都产生出兴奋的反应。

    像每一个有自尊的女人碰到这种情况都可能产生的反应一样,阴玉姬突然对自己的人格产生了怀疑。

    「难道我也是下贱的女人?不然怎么会对青儿那么下流的目光居然产生出反应?」

    更加让阴玉姬恐慌的是,她越是思考这个问题,她对姨侄儿那放肆目光的回忆就变得愈加的清楚。她的身体的反应也就愈发强烈。

    再也无法控制身体的瘙痒,阴玉姬仰面躺倒在床上,啜泣着喃喃自语道:「不!我不是那样的女人!我是帝国的皇太子妃!我是帝国未来的皇后,未来的国母!」

    她用双手掩盖住自己的眼睛,可是江寒青那淫秽的眼光却还是在她的面前晃来晃去,似乎穿透了她遮盖眼睛的双手,再透过她的眼珠,一直往下直插她的心脏。那眼光就好像在嘲弄她一般,无情地告诉她:「你就是一个天性淫贱的女人——」

    「不!我不是!」

    阴玉姬低声哭泣着,仿佛在抵抗上天强加给她自己的命运一般。

    窗外江凤琴的浪叫和江寒青野兽一般的喘息声不断传入她的耳中,配合对江寒青淫亵目光的回忆,让阴玉姬越来越疯狂。

    她遮盖双眼的手,转而堵住耳朵,想要遮挡那淫秽的声音进入自己的耳朵。

    可是声音虽然堵住了,她身体的兴奋却无法抑止。甚至每当她多骂一声自己,她的兴奋似乎都会增强一分。

    她的脸颊已经布满红晕,她的脑海里满是江寒青的影子在晃动。她不愿意也不敢想,但却又控制不住总要去想,当姨侄儿压到她的裸体上那可怕的场景。她甚至想到了自己和女儿一左一右、一大一小依偎在江寒青怀中的画面。

    有段时间她似乎已经快要陶醉在自己所幻想出来的淫邪画面中,那种常人连想都不敢想的丑恶事情却出人意料地让她感到有那么一点点的刺激。她甚至在幻想当别人知道她和姨侄儿乱伦时会用怎样的怪异眼光看她。当她想到别人望向她的目光中将充满了鄙夷和不屑时,她的精神都快要崩溃了。那种眼光是她这种出身高贵的女人怎么也无法忍受的,可是就是这样的幻想,她的身体却背叛了她的理智,下体居然开始有热热的液体流出。

    身体的反应更加刺激她已经昏乱的神智,而失控的神智又反过来让她更加难以控制身体的反应。她的手已经开始缓缓伸向自己的阴部,隔着裤子在上面轻轻抚摸。她的喉头也开始蠕动着发出轻微的呻吟。

    可就在这心灵防线经受最强烈冲币的关键时候,她又听到了江凤琴的声音在外面道:「青儿……用力……用力……以后你也要这样狠命地干阴玉凤……干死那贱人……」

    姐姐的名字就像暮鼓晨镝一般,重重敲打在阴玉姬的心头,让她蓦地清醒过来。

    「姐姐!姐姐!」

    她的眼前好像出现了姐姐责备、怨恨的眼光,她仿佛听到姐姐无情斥责她的声音。

    「玉姬,你居然成了这样堕落的女人!你不是我的妹妹!你给我滚!」

    在这一瞬间,阴玉姬完全忘记了肉体上的生理冲动的反应,她的心中只有对姐姐的无限愧疚,她腾地一下坐起身来,茫然望着屋子一角黑暗的阴影自言自语道:「不行!

    为了姐姐我一定要制止这样的事情再发生!青儿,你不能一错再错了!小姨不能眼睁睁看你走上邪路!」

    下定了决心的阴玉姬跪倒在地上,面对着西方坚决地说道:「姐姐!请你赐给我力量吧!我要挽救青儿!虽然……虽然我还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但是我一定要挽救他!我不能让你唯一的儿子走上这邪恶的道路!」

    虽然还不知道如何挽救江寒青,但是阴玉姬却还是坚定意念一定要将心爱姐姐的唯一的儿子从恶魔控制的道路拖回来。为了她心爱的姐姐,她愿意牺牲一切,哪怕是她自己的生命。

    而这时候在窗外,江寒青和江凤琴姑侄俩也到了最后冲锋的阶段。两人的动作越来越快,声音越来越急促,被江凤琴所依靠的窗棂在剧烈动作的冲击下,发出吱吱嘎嘎的响声,随时都有可能被撞破。丧失理智的江寒青残忍地玩弄着江凤琴的乳房,拉扯她小腹下端茂密的阴毛。虐待式的性爱刺激得江凤琴的神智也有点混乱。她疯狂摇晃着身子,叫着、喊着、呻吟着,如果不是雨声的掩盖,此时肯定整个院子里的人都会被她的浪叫声给惊醒。

    阴玉姬呆呆地望着晃动不休的窗子,却对窗外两人的声音充耳不闻,只是在嘴里不停念叨道:「姐姐,你的儿子……你唯一的儿子……我该怎么办啊!」

    她现在的样子就像一个失去神智的疯子一般,如果让阴玉凤看到她现在那个样子,也许根本就认不出来眼前这个女人是自己的亲妹妹。

    阴玉姬并不知晓自己的姐姐已经和儿子发生了乱伦的关系,否则她也许真的会当场崩溃。可是这样的事实,她迟早是会知道的……

    第八四章逃离永安

    刚过寅时不久,江家的武士们就一队队开始集合起来,检查随身的装备,同时活动一下身体,等待一个时辰之后的决定性时刻。下了一夜的暴雨这时也已经停了,只是还有一点淅淅沥沥的毛毛细雨。

    耿思敏走到江寒青窗外,用力敲打了几下他的窗户,叫道:「少主,寅时已过!快起床准备了!」

    耿思敏的叫喊把江寒青从睡梦中唤醒过来。抬起还有点晕沉沉的脑袋,江寒青艰难地回答道:「好!起来了!」

    用力摇晃了一会儿脑袋,江寒青的神智这才开始逐渐恢复,发现他已经是躺在自己的床上,想来是江凤琴扶他回来睡下的。昨晚后来发生的事情江寒青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唯一能够肯定的就是姨妈阴玉姬知道了他乱伦的事情。他不由狠骂一句道:「江风琴这死婊子!这次可把老子害惨「」

    本来按他的计划,昨晚应该在阴玉姬隔壁和静雯干一场,以此来挑逗阴玉姬。

    他和静雯的关系是大家都确认了的,不愁阴玉姬会有过激反应。可是被江凤琴这么—搞,居然让阴玉姬知道了自己乱伦的事实,谁知道阴玉姬日后会怎么对付他?

    至少今后想要勾引阴玉姬,可就没有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以后应该怎么对付这个必定对他将怀有深刻戒心的姨妈呢?江寒青思前想后,一咬牙之间打定了主意。

    「反正小姨都知道了我乱伦的事情。一不做二不休,以静雯作要胁,先把她给强暴「只有了既成的肉体关系,以后的事情就好办了。抓住机会就慢慢调教,不愁她不乖乖成为我的听话的女人!」

    在江寒青看来,阴玉姬不过也是一个普通女人,只要先从肉体上控制了她,精神上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当江寒青从屋里出来的时候,阴玉姬也刚好从自己房间走了出来。

    她的眼眶周围很明显地出现了一圈阴影,显然昨天晚上她几乎一夜都没有睡好。

    江寒青脸皮也真够厚,居然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应一般,神态如常地走到阴玉姬面前,向她请安问好道:「小姨,您昨晚睡得可好?」

    阴玉姬并不知道昨晚江寒青是中了江凤琴的春药。在她看来昨晚江寒青所干的事情纯粹就是对她的一种挑衅,一种羞辱。这样一来,江寒青此时的问安,在她眼中也变成了胜利者对失败者的一种炫耀式的举动。

    —夜之间,这个她往昔宠爱有加的姨侄儿就变成了她最憎恨的物件,同时在她心底还有那么一丝丝的畏惧。

    斜眼瞥了一下江寒青,阴玉姬随口「嗯」了一声表示回答,也没有说什么话,迳自扭头向女儿的房间走去。

    江寒青苦笑一下,心里道:「完了!看来除了强暴之外,想要引诱小姨是没有什么机会了!都是那个江凤琴搞的鬼!」

    他回过头来,却刚好见到江凤琴站在身后不远的地方,正望着他眉开眼笑的,显然对于昨晚她一手操纵的事情十分得意。

    江寒青对她恨得是咬牙切齿,狠狠瞪了她一眼,掉头往院子外面走去,心想:「该死的女人,不知道她背后到底有什么阴谋,且看你后面还耍些什么花样?」

    白莹珏和丫鬟兰儿此时都急忙跑了过来,跟在他的身旁等候吩咐,江寒青停下脚步对她们俩道:「你们快去催催那些夫人小姐们,让她们赶快收拾好了,都去院子外面会合。

    白莹珏和兰儿连声答应着,转身就忙活去了。

    江寒青急步走出院门,却见耿思敏和林奉先早已经将手下的武士们集合完毕,正在院子外列队等候。

    江寒青满意地点了点头,对耿思敏道:「弟兄们都准备好了吗?」

    耿思敏挺胸答道:「少主,只要您一声令下,弟兄们立刻就可以出发……」

    江寒青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膀以示赞赏,说道:「你先不要急,还要等老爷子的命令呢!」

    耿思敏向四周瞄了一下,踏上一步压低声音对江寒青道:「少主,昨天我跟您说的事情,您考虑清楚没有?可千万不要让老爷子占了便宜啊!您……」

    江寒青警惕地扫视了一下旁边的情况,抬起手来示意耿思敏不要再多说,嘴里低声道:「这件事情我自有分寸,你千万不要再提,免得人多耳杂,被别人知晓!」

    耿思敏赶紧答应了一声,不敢再提此事。

    江寒青向四周张望了一会儿,将林奉先叫到身边问道:「其他院子的情况怎么样?」

    林奉先回答道:「我刚刚去周围看了一下,各个院子的弟兄们都已经起来了。

    全都在整队集合,准备待会儿出发。」

    江寒青又问道:「可有见到家督大人?」

    林奉先道:「我没有过去他那一边!没有见到他!」

    正说话间,远远地却看到一群人行了过来。江寒青定睛一看,那不是父亲江浩羽带着人过来了。江寒青急忙快步迎了上去。

    走到近前,江浩羽焦急问道:「你的人都准备好没有?」

    江寒青道:「大多都准备好了!」

    江浩羽不悦道:「都什么时候了?还什么大多?我要你立刻让全部人都准备好!」

    江寒青忙道:「是!主要还是那几个女人在磨磨蹭蹭,孩儿马上去催她们!」

    江浩羽不耐地挥了挥手,示意儿子赶快去办,嘴里念叨道:「还有半个时辰就要行动了!让她们都准备好!」

    江寒青转头吩咐林奉先道:「你!赶快去催催院里的女眷!让她们一柱香内立刻收拾好东西,出来集合!」

    林奉先立刻转身跑进院子。江寒青又回头问父亲道:「可曾派人打探外面的情况?」

    江浩羽点头道:「已经派人出去看过了!皇宫和王家那方一切正常,城门口也没发现有异常现象。倒是李家院子里有点乱轰轰的,估计和我们一样都在进行撤离之前的准备工作。」

    江寒青问道:「父亲您那一队人都挑选好了吧?」

    江浩羽答道:「早就挑选好「孩子,你放心!父亲我还不想那么早就送掉性命。」

    两个人哈哈笑了几下,江浩羽对儿子说道:「为父已经将一切都布置好了。到了卯时的时候,家族里的武士就一起从东、南两个方向杀出去,直冲东、南方向的各个城门。等他们冲出去的同时,我们就立刻从地道出城」

    江寒青答应一声道:「好的!孩儿到时候跟在父亲身后。」

    远处突然响起一阵叫声:「大哥,大哥……」

    父子俩转头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原来却是林鸿宾赶了过来。

    江浩羽眉头一皱,对儿子道:「这家伙又跑来啰嗦,分明就是怕死!」

    江寒青肚子里好笑道:「人家在外面拼杀是怕死,你钻地道逃跑难道就不怕死?

    林鸿宵奔到近里,气喘吁吁对江浩羽道:「大哥,凤琴呢?凤琴今天怎么走?」

    江浩羽满面不悦道:「我不是告诉你了嘛!凤琴和奉先今天跟青儿走,青儿会好好照顾他姑妈的。你就不要担心了!」

    林鸿宾嗫嚅道:「是不是……可以让我陪妻儿在一起?」

    江浩羽厉声斥责道:「怎么?你是不听我这家督的话?你的妻子是我的亲妹妹,青儿的亲姑妈,难道我们还会害他不成?青儿那队人马已经安排了最优秀的人手护送,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林鸿宾低垂头颅,轻声道「小弟不是担心!只是……今天和往常不一样……小弟想,最好还是能够陪在……」

    江浩羽愤怒地挥了一下手,打断林鸿宾的说话道:「你不必再说了今天无论如何没有你讨价还价的余地!立刻赶回你手下那里去,看见信号起来就立刻冲杀出去。如果保得性命,你自然能够见到凤琴和奉先母子,否则……」

    林鸿宾见江浩羽态度如此坚决,知道多说也是废话,只能无奈地转身离去。

    在他转过身子的一刹那,江寒青清楚地看到了他眼中闪过的一丝充满仇恨的光芒不再理会林鸿宾,江浩羽侧头对儿子道:「你再去看看那群女人可有收拾好东西?磨磨蹭蹭要到几时?」

    江寒青答应—声,正待回头进院子看看里面的情况,却见一群女人已经在林奉先的带领下走了出来。

    江寒青大声问江凤琴道:「姑妈,你们全都准备好了吧?」

    江凤琴道:「都准备好,随时可以出发?」

    江浩羽低声向江寒青道:「那几个女人平时养尊处优惯了,这次出去步行恐怕她们受不了吧?」

    江寒青回应道:「这个孩儿早就考虑过了。一出到城外稍微安全的地方,孩儿就会想办法为她们准备一辆大车。」

    江浩羽道:「这样会不会太招惹人注目?」

    江寒青无奈道:「除此之外,难道还有其他办法?这些夫人、公主难道还能和武士一样长途跋涉?怕是还没有走出五里地,她们就腰酸腿软了吧!」

    江浩羽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麻烦!你这还真是一个麻烦事!」

    这时有一个武士奔到江浩羽面前,躬身行礼道:「家督大人,家族仍留在京城大院里的全部武士—千多人都已经准备完毕,只待大人一声令下便可以冲杀出去。」

    江浩羽环顾左右,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离卯时还有多久?」

    有一个人答道:「应该是卯时差两刻!」

    江浩羽点点头,对儿子道:「把你的人全都叫上,咱们赶快去我那个院子。

    江寒青立刻吩咐江凤琴和耿思敏道:「快!把大家都叫上,跟着我走,注意千万不要落下人!」

    一声令下,武士们立刻将打好的包裹甩到背上,然后扶持着那几个贵夫人们以减轻她们的负担。一行人紧紧跟在江浩羽父子身后,急匆匆地来到了江浩羽的院子外。

    这时院子外已经聚集齐了家族武士的大小头目,江浩羽示意江寒青将他的一队人带进院子里,自己则留在院子外面向那些武士首领们最后一次交待任务。

    江寒青进了院子之后,命令手下将身后的院门暂时关闭,然后将所有男女都聚集到身前,仔细观察了一下大家的表情,发现几乎每一个人脸上都像刻着两个字「紧张」。

    江寒青先轻笑了一会儿,试图以此缓解大家的紧张情绪,然后才开口说道:「其实大家现在大可不必如此紧张。待会儿杀出城的事情,是外面那些人去做!

    我们是不会去冒那个风险的?

    此言一出,场中众人不由得面面相觑,不知道江寒青所指何意?

    江凤琴的提问立刻道出了大家的心思:「难道我们是要在城里找个地方藏着,等避过一些风头再出去?」

    江寒青微笑着摇头道:「不是在京里躲藏!而是出城之后迅速远离京城!」

    江凤琴瞪了他一眼,嗔道:「你又说不杀出城,哪又怎么能够远离京城?

    江寒青得意道:「是啊!我们是不用杀出城啊!因为我们是从地道出城,连敌人都见不到一个,何能厮杀一说?」

    听到江寒青这么一说,几个胆小的女人忍不住就要击掌叫好。幸好江寒青看到她们提起双手的动作,就知道她们想要鼓掌,便立即出声制止道:「千万不要出声!外面那些弟兄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呢!」

    因为年轻而仍富有正义感的林奉先忍不住愤然道:「那就是说让外面那些弟兄冲出去送死,以吸引敌人的注意力,从而让我们安全通过地道逃出城外?这不等于是出卖了外面的弟兄们吗?」

    江凤琴怒斥道:「你个傻小子懂什么懂?不要乱嚼舌头,听你青哥安排就是!」

    林奉先见母亲开口斥责自己,不敢再说话,低下头用脚胡乱踢着地上的泥土,显然心里还是不大服气。

    江寒青没有理会林奉先,转头对耿思敏道:「思敏,这地道自从建成之后还没有使用过,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你待会儿带两个兄弟走前面探路,注意不要和我们在后面的人离得太远。」

    他又转头对江凤琴和白莹珏道:「女眷们就只有靠你们两位带着兰儿一起多多照顾了!」

    两个女人齐声答应道:「没有问题!请放心吧!」

    江寒青又问耿思敏道:「身边可准备有火把?

    耿思敏得意道:「这次逃离京城,一路上什么情况都可能发生,所以白天的时候我已经让弟兄们每人身边都要带一支小火把!」

    江寒青点点头,夸奖道:「你办事倒是细心。我都差点忘记了钻地道还需要准备火把的事情。」

    耿思敏笑笑正待再说点什么,江浩羽却已经推开院门走进来道:「卯时马上就要到了你准备好了!我就要叫他们发响箭了!」

    江寒青点头道:「叫他们发吧!我们都没有问题了!

    江浩羽点点头转身退出了院子。不一会儿一支响箭就呼嘣着直飞云霄,标志着大夏帝国撤底崩溃的日子终于来到了。

    江家的响箭放上去之后不久,远处李家大院的方向也很快升起了一支响箭。

    两家的响箭都放过以后,按照约定便应该是正式展开行动的时候了。

    该说的话都已经说过,该布置的事情也早已经布置妥当。此时江浩羽也没有什么再对属下啰嗦的,拔出长剑对围在他周围的武士首领们下令道:「为了家族,为了你们自己,冲!」

    武士首领们躲的一声答应之后,便飞速往各自的队伍奔了过去。不一会儿,江家的武士队伍就按照预先的计划一队接一队从江家大院的东、南二门冲杀了出去,矛头直指永安府东、南两段城墙上分布的数座城门。

    跟在武士队伍后面的,还有那些没有来得及在事变之前离开京城的老弱妇孺,虽然数量比之当初在京城的总人数来看已经是显得不太多,却也还有足足两、三百人。他们中的大多数人紧张而又充满期望地跟在武士队伍后面,希望家族的武士能够替他们杀开一条血路逃出京城。尽管他们各自对未来都有完全不同的打算,但是只要出了京城,这些人就觉得自己有了活命的希望。他们中的一些人计划通过艰苦的跋涉逃往西域,在他们想来,这样艰危的时刻,他们能够从京城逃出,不远千里到西域投奔主子,将来一定会受到主子的重用。另一些人却不看好江家的未来,他们准备出城之后就逃回自己的老家,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虽然占绝大多数的人都选择了跟在武士队伍后面逃命,但是,还有小部分胆子比较小、行事也比较隐重,在京城里又有信得过的亲朋好友的人却选择了逃避。

    这些家伙在一个月前就发现形势不妙,便提前联系好了京城里的亲朋好友,要求到时候能够给一个藏身之所。如今这些人混在人群中冲出了江家大院之后,便趁着其他人不注意,偷偷掉在了队伍的后面,然后瞅准机会就顺着阴暗的街道溜向了当初选好的藏身之地。

    看来王家和翊宇方面确实没有想到江、李两家会提前行动,江家这群武士—路上除了碰到过几只小股的巡夜禁军士兵,并没有遭遇任何真正的抵抗。他们只有在一口气冲杀到城门口后方才会遇见大规模的阻击。不过那已经是大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

    而另一方面,江浩羽在命令手下武士冲杀出大院之后,迅即带着自己选定的十来个亲信武士溜进了院子里。

    「快!快进我的议事房!」

    江浩羽一声招呼,几十个人立刻跟在他和江寒青的身后奔向了家督院子中的议事房。

    进了议事房之后,江浩羽立刻直奔到正中的坐榻。他平日主持家族会议时就高高坐在那个榻上俯视属下众人。

    江浩羽在床榻底部一阵摸索,突然「嗒」的一声轻响,坐榻开始向后方缓缓缩退。

    随着「吱吱」的摩擦声,在坐榻缩退之后所露出的地方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江寒青扭头对耿思敏道:「快!带人走前头去探探路!」

    耿思敏答应一声,带着两个手下武士,点燃早已经准备在身边的火把,毫不迟疑地钻进了黑黝黝的地洞中。

    江浩羽向周围招手道:「大家准备好,我们也跟着下去」

    这时其他武士也纷纷从身边摸出准备好的火把将之点燃。

    江寒青从身边武士手里接过了一支火把,带头钻进了地洞中,跟在他身后的是林奉先和几个武士。再后面就是那十来个女眷。江浩羽带着一大群武士走在最后。

    进入地道口之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段狭长的石阶。斜斜的石阶坡度很大,直插向黑乎乎的地底。耿思敏他们显然走得很快,这时候江寒青已经看不到前面有丝毫的火把亮光。

    江寒青高举火把走在前面,一边走一边大喊道:「耿思敏耿思敏……」声音激荡在狭窄的地道里,震耳欲虽,回音直传出好远。

    等了一会儿,听到了前面不知道多远的地方传来了耿思敏的回话声,江寒青才放心地领着众人继续往前走。

    地道斜着向下走了约十五、六丈就开始变平,江寒青估计了一下,此时距离地面应该已经有近十丈的垂直距离,不由喷啧称奇,真不知道老袓宗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在京城里面完成了这么恐怖的一项地下工程。

    这条地道的通风措施十分出色,数百年没有人使用过的地道,江寒青他们几十个人打着火把钻进去之后,只是觉得得空气的味道污浊难闻,却并没有觉得气喘头晕。让江寒青对最初十分担忧的地道里的呼吸问题彻底放下心来。他向左右的墙壁和顶部仔细打量了一会儿,才发现在地道顶部,每隔十余丈的距离就有一个碗口大小的通风口,也不知道这些通风口是通向地面的什么地方。江寒青心里对当初施工者的技术之巧妙不由得又生出一番赞叹。

    地道开始的时候弯弯曲曲绕来绕去的,又很狭窄只能容一人通行,而且地面也不平整。一个习武的男人还没怎么样,那群养尊处优的贵夫人却走得是叫苦连连,甚至一个小小的土坑都会吓得她们惊叫半天。江寒青和江浩羽虽然分别在队伍的前、后两端连声呵斥,却也是没有办法。

    不过还好,在这队人马摸索着走了大约一里之后,地道却慢慢变得宽阔起来,到后来居然可以容三、四个大汉并行,而且路面也变得平整起来,笔直一条向前延伸。

    众人这时都长出了一口气,没有谁不愿意走宽大的道路。一众女士更是发出了欢快的轻呼,足可证明心中的喜悦之情。

    江寒青也不知道他们进入地道已经多长时间,但却估计可能总共走出不到两里地,离出城还远着呢。

    这时江浩羽见到路面变宽变平,便在后面叫嚷起来道:「快!大家开始跑吧!上面应该已经杀得火热了!行动要加快一点!快跑!」

    于是在他的命令下,几十个人不论男女都开始跑起来。可是那些贵族女人们又哪里能够跑快?虽然她们知道这是生死关头,所以也咬紧牙关苦撑,无奈身体素质的差距实在太大,根本无法跟上武士们的脚步。

    江寒情在前面边跑边回头看,发现除了林奉先和几个武士紧跟在他身后,其他的人都因为照顾那些女人而远远掉在了后面。他是又气又急,停下脚步向后面高叫道:「跑不动的女人统统由男人背起来!后面的武士一人背一个女的,快点——不要再耽误时间「……!」

    由不得那些女人们表态,早已经心急如焚的江家武士们立刻一人一个将女士们扛到了肩上,迈开步子往前飞奔。这一来前进的速度顿时以倍数增加。

    一行人不知道奔行了多久,远远地突然看到前面的黑暗中出现了火把的亮光。

    虽然知道耿思敏带着两个武士在前方探路,江寒青还是小心地停下了脚步,让后面的人都暂时停下来。就只有他带着林奉先和另外三个武士向前摸去。走过去大约十来丈,隔着火把光亮发出的地方还有一大段距离,江寒青便听到前面有人呼喊道:是少主嘛?听来正是耿思敏的声音。江寒青这才放心地加快脚步赶了过去。走到耿思敏身边才发现他所站的位置原来是地道的一个分岔左端的地道继续平顺地向远方延伸,而右端的路面却开始斜向上抬升。少主,怎么办?走哪方?

    耿思敏无奈的问江寒青道江寒青看了看俩个方向,两端都不知道还有多长的距离,不过从走势看来右边那条地道应该是开始斜伸向地面,想来距离不会太长了。

    江寒青问耿思敏道:从大院到这里有多长距离耿思敏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这个…这个江寒青也知道这样问人家是有点强人所难,便不再追问,转口道:思敏,我在这里守着,你走右边上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耿思敏急忙举起火把,顺着右边那条斜斜向上的道路向前跑去。

    江寒青回头发现后面的人还停在先前的位置并没有跟上来,便吩咐林奉先回头去把所有的人都带过来。他则用力估算走过的路程远近。

    不一会儿所有的人都赶到了这个岔路口,江浩羽也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江寒青问父亲道:「我已经让耿思敏去打探右边那条路「父亲,您可清楚这两条岔路怎么走?」

    江浩羽叹气道:「你祖父将这个地道的秘密告诉我之时,可没有告诉我里面会有这么一个岔路口。唉!想来他也不清楚……」

    正说到这里,突然听到右边地道传来一阵迅疾的脚步声。虽然知道应该是耿思敏的脚步声,所有的人心里却都还是忍不住为之一紧,武士们一个个都紧紧握住了腰间剑柄。

    还没有等到人出现在众人视线范围之内,地道里面却已经充斥着耿思敏惶急的大叫:「快逃!快逃!御林军!御林军追来了!」

    江家众人完全不知道右边那条地道里是什么情况,听耿思敏这么只间声不见人的一叫嚷,顿时全都脸色苍白,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道为什么这地道里面居然会出现御林。

    江寒青首先从震惊里恢复过来,大声命令道:「背上女人,走左边!走左边!快跑!」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急急忙忙往左边的岔路跑过去。背李华馨那个武士由于太过紧张,随便将李华馨往背上一甩,居然没有将她背好就开始迈步跑起来。这一来将一个李华馨的脚拖在地上拉着,疼得她大叫:「我的脚!哎哟!没有背好啊!好疼!脚!手也吊疼了」

    江寒青跟在后面简直心疼死了,要想换自己去背李华馨,无奈他现在功力全无,腿伤也还没有痊愈,自顾尚且不暇,哪里还能再背一个人啊。只得是急忙赶上两步,用力拍了一下那个武士,叫道:「急什么!还没有背好呢!」

    那个武士这才放缓脚步,双手反放到身后,抓住李华馨的腰肢往上用力送了一下,这才好歹将李华馨好好背了起来,立刻又迈开步子向前狂奔。

    由于奔跑的距离太长,江寒青腿上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疼,他的脚步不自觉的就慢了下来,到后来就开始一瘸一拐地慢了下来,居然掉到了队伍的最后。

    白莹珏和江凤琴由于身负绝技,所以并没有让武士们背负,而是自己跑在队伍中。

    白莹珏无意中回头后望,却惊讶地发现江寒青似乎腿伤发作掉到了后面,忙招呼江凤琴道:「琴妹妹,你看青儿——?」

    没等江凤琴反应过来,白莹珏已经掉头往江寒青跑了过去。江凤琴苦笑一下,只得也跟着掉头往江寒青的方向奔去。

    江寒青正因为腿饧发作而惶急不已,却见到白莹珏掉头向自己跑了过来,心里不由感激道:「还是莹姨对我真心实意啊!这个世界上除了母亲之外,恐怕就只有她对我最好「—」

    白莹珏奔到他身边,二话不说便反转身子背对着他,急声道:「青儿,快!我背你!」

    这时江凤琴也赶到了两人身边,立刻协助江寒青趴到白莹珏背上。白莹珏背着江寒青立刻往前跑了起来,而江凤琴则用手往上撑注江寒青的身体以替白莹珏减轻背上的重量由于江寒青身躯长大,趴在白莹珏背上腿却拖在地上,虽然两个女人都身怀顶尖武功,这样背起来也不免速度大受影响。

    不一会儿后面就听到了有脚步声急速迫近,江凤琴一咬牙,停下脚步「刷」地一声拔出了长剑准备迎敌,却清楚看到身后追来的居然只有一个人,还高高举着火把,那不正是耿思敏,心里这才一块大石头落地,转身继续往前跑。

    耿思敏赶上白莹珏之后,看到江寒青背她艰难地背在背上,知道是腿伤发作的缘故,忙对白莹珏道:「夫人,让属下来背少主吧!您这样不方便,大家都跑不快!」

    白莹珏知道他所言非虚,这时候也不能客套推辞,忙在江凤琴的帮助下,把江寒青换到了耿思敏背上。这样一来,四个人前进的速度立刻提高了不少。

    江寒齐这才问耿思敏道:「你刚才怎么会隔着老远就嚷着御林军追来了!到底是怎么一回艰?这御林军怎么进的地道?他们有没有发现你?」

    耿思敏一边背着江寒青急跑,一边回答道:「属下顺着地道往前走了大约近两里路,地道里出现了一个大的拐角。属下转过拐角地道却迅速变窄只能容一个人侧身通过。脑下又往前挨了不到十丈远却发现地道到了尽头,前面是一堵砖墙墙壁。属下下为了探明出口就在墙上和四周一阵乱摸,摸了半天没有摸到什么机关,便随手大力在尽头的那堵墙壁上一拍。谁知那墙壁却在一阵响声之后倒了下去。属下心里正在高兴,却突然发现出口外面居然是一个巨大的广场,广场里密密麻麻站立着不知道有多少御林军。这地道口开启的地方,居然就在领军将领身后不远的地方,正好面对着御林军士兵的方向。这一来所有的士兵都看到了我所在那个洞口,全都鼓噪起来。属下一见不妙,立刻原路退了回来,一边跑一边叫,希望你们赶快走另——条路撤下去。」

    江凤琴疑惑道:「哪是什么广场,怎么会有大队御林军在哪里聚集?

    耿思敏道:「当时情势十分危急,根本来不及观察周围的情况!不过现在回想起来,我觉得那地方有点像皇宫!」

    江寒青一震之下叫道:「对!完全有可能!当初老祖宗们可能希望在造反的时候,能够利用这条地道直插皇帝的心脏。可是修好一直没有机会使用,所以这个秘密也就逐渐淡忘了!」

    白莹珏回头望了一下身后,问耿思敏道:「你确定御林军追下来了吗?怎么后面没有任何动静啊?」

    耿思敏满面疑惑道:「好像后面是没有什么动静!奇怪啦!难道他们居然没有追下来?」

    用心想了一会儿,他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那个地道口太狭窄了。我穿着这布衣都是侧身刚好擦过,那些御林军士兵坚盔厚甲自然是过不来的。他们要想追过来,先还要将身上那全套盔甲卸掉,这可要花不少时间!」

    江寒青又道:「也许他们正忙着其他事情脱不开身呢!比如说……翊宇可能正准备动手干掉皇帝老儿呢!总之,他们没有立刻追下来对我们绝对是好事。我们要抢在他们追来之前,冲出地道去!」

    耿思敏精神一振,大叫道:「好!咱们冲!」

    一行人的速度又提高了少许,逐渐便追上了前面的队伍。

    不知道又奔跑了多远,耿思敏已经气喘如牛,感觉快要挺不住的时候。前面的人突然全都停了下来,江寒青急叫道:「前面怎么了?怎么停了?」

    话音刚落,却听得前面轰隆一阵响声。一道自然的光亮瞬即闪过,原来却是已经到达了出口。众人齐声欢呼道:「出口找到了!出口找到了!」

    江寒青忙催耿思敏道:「快!去前面!去出口那里看看!」

    耿思敏忙大叫道:「小的们,给少主让路!让路!」

    前面的男男女女让开道路之后,耿思敏背着江寒青一阵快跑就来到了地道出口。

    出口处站着两个卫士正向外张望,见江寒青过来忙行礼道:「少主,这出口好像是一口旱井中。家督大人已经带着两个弟兄出去打探周围情况了。

    江寒青从耿思敏背上跳下来,在他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地道出口。果然出口是建在一个旱井的井底,顺着井壁有凿好的两列供手足攀爬用的小洞。江寒青抬头上望,从井口的狭小范围望出去,天色已经完全亮开了。

    正打算顺着井壁往上爬,上面却扔下两条绳子,父亲的脸出现在并口向下面道:「叫他们都上来吧。女人不会爬的,就用绳子绑着吊上来。后面的御林军是否真的追来了?好像并没有什么动静呢?」

    江寒青先将父亲的命令传达了下去,然后忍着伤痛自己爬了上去,一边爬一边道:「御林军应该暂时还没有追上来,不过也是迟早的事情。」

    爬出井口之后,江寒青便将耿思敏所说的御林军的事情向父亲汇报了一下。

    江浩羽点头道:「对方没有立即追下来,盔甲应该是一个原因,但最主要的应该还是皇宫里有重要的事情发生。这样也好,给了咱们一点时间!抓紧时间行动,不要等御林军追上来可就后悔莫及了。」

    江寒青点了点头没有多说话,只是向四周打量了一下地形。

    旱井所在的地方似乎过去曾是一座农家小院。如今却只依稀还能看到过去留下的地基,连墙砖都找不到一块了。看来这里荒废了至少几十年,也许是几百年前修好地道的时候就已是这个模样也说不定。离他们站立处一一十余丈外有一个不到十丈高的小山坡,其余三个方向全是平原田地,其中一个方向远远地还能看到几户农舍,估计那方是一个村子。这时雨虽然已经全停了,可是太阳却还没有出来,也就无从辨识方向。

    江浩羽指着远处的农舍道:「我已经派人去那里打探情况了。虽然还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但有一点能肯定咱们已经成功逃出了永安府。」

    江寒青指了一下不远处那个小山坡,吩咐旁边站立的一个武士道:「你,跑去那个山坡顶上看看后面是什么情况。」

    这时并底的人上来得都差不多了,女人们更是全部都用绳子吊了上来。江寒青着急地看了一下有农舍的方向,说道:「怎么派出去的人还没有回来?要不然,咱们自己过去看一下。」

    话音刚落,却发现农舍那方人影闪动,十几个人呼啸追逐着向这方奔了来。

    前面的两个人一身平民装束,一看就自然是江家武士。而后面追赶的十余个人却穿着黑色的盔甲,手窣骑兵惯用的月牙弯刀。

    江寒青浑身一颤,骇然惊呼道:「鹰翼铁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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