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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九十章 最多我不生氣就是了 文 / 雲之錦

    “這事兒跟你也有關系嗎?”四阿哥很是意外的看著元壽

    “都是元壽不好,”元壽很難過的低著頭,“要不是元壽要送格格禮物,杯子就不會摔了,要不是元壽在親額娘身邊,親額娘肯定能躲過去,就不會傷著了。///7kankancom///”

    “元壽,這事兒不怪你,”雲錦摸著元壽的頭說道,“你也沒想到事情會成了這樣,再說,親額娘能保護元壽,心里可是高興的很呢。”

    “可是,”元壽抬手想摸雲錦的傷處,又怕踫疼了她,就只蜻蜓點水般的觸了觸,泫然欲泣的說道,“親額娘傷了臉,大夫說可能會留疤呢。”

    “怎麼?”雲錦看著元壽問道,“親額娘臉留了疤,元壽就不喜歡親額娘了不成?”

    “當然不會了,”元壽投進了雲錦的懷里,“不管親額娘變成什麼樣子,元壽都會一直喜歡你的。”

    “那就行了,”雲錦摟住了元壽,情不自禁的在他嫩嫩的小臉親了一口,“只要元壽不嫌棄親額娘,親額娘就什麼都不怕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四阿哥冷冷的聲音打斷了雲錦與元壽母子間的互動,“有沒有人能跟我說清楚。”

    “爺,這事兒說起來也怪不著元壽,”烏喇那拉氏跟四阿哥把事情經過講了一遍,然後又帶些不滿情緒的說道,“這個以晴,怎麼是這樣的性子啊,幸好這回雲錦沒什麼大礙。”

    “額娘,”元壽又投入了烏喇那拉氏懷里,“真的是元壽不好,格格不喜歡元壽,那元壽送的禮物她肯定也不喜歡,可元壽卻還是送了,這才害得親額娘受傷,還好額娘剛才沒在這兒,要不元壽的錯就更大了。”

    “這怎麼能怪你呢?”烏喇那拉氏疼愛的抱著元壽,“你也是出于好意,哪里想到以晴格格會做出這種事兒來呢。”

    “阿瑪,額娘,”元壽看著四阿哥和烏喇那拉氏問道,“要不要責罰元壽啊?”

    “傻孩子,你又沒兒錯,罰什麼啊。”烏喇那拉氏搖著頭笑了笑,又看向四阿哥,“是不是啊,爺?”

    四阿哥听了烏喇那拉氏說的事情經過之後,臉就更加緊繃了,這時只是點了點頭,卻並沒有說話。

    “那,”元壽接著問道,“那個格格是不是做錯事了呢?”

    “她當然是做錯了。”烏喇那拉氏點了點頭。

    “元壽沒做錯事不用罰,”元壽張大了眼楮看著四阿哥問道,“那格格做錯事了是不是就該罰啊?”

    “罰是肯定要罰的,”四阿哥平靜的看著雲錦問道,“以晴現在是住在你這里,就由你來說說看,應該如何罰她?”

    “爺,這話雲錦可不能說,”雲錦一臉無奈的說道,“那以晴的阿瑪是您的兄長、皇的兒子,雲錦哪里有權力罰她。”

    “沒讓你罰,只是讓你說說。”四阿哥淡淡的說道。

    “說雲錦也是沒權說的,”雲錦搖了搖頭,“爺是一家之主,您想如何罰就如何罰,您要是不想罰也由著您。”

    “你現在倒是知道爺是一家之主了。”四阿哥白了雲錦一眼。

    “爺這怎麼話說的?”雲錦一臉疑惑的看著四阿哥,“雲錦什麼時候沒把爺當成一家之主了?”

    “爺,雲錦受了傷又有了身子,正該好好休息才是,”烏喇那拉氏這時插過來對四阿哥說道,“我們還是不要在這里呆太久了。”

    “你先回去。”四阿哥坐著沒動,“我還有事兒要對雲錦說。”

    “那好,爺也有日子沒到雲錦這兒了,她現在懷著身子,又受了驚,您是應該好好陪陪她了,妾身就先回了,”烏喇那拉氏站起身來對雲錦說道,“元壽現在晚睡覺也不挑地方了,今兒個就住我那里,你跟爺聊過之後,就好生歇著,有什麼需要的,只管叫人去找我。”

    “雲錦送福晉。”雲錦站起身來。

    “行了,你現在這身子,還送什麼送,再說,爺還找有事兒跟你說呢。”烏喇那拉氏一揮手,又伸手去牽元壽,“元壽,跟額娘走。”

    “好哇,”元壽看了看雲錦,笑著將小手遞進烏喇那拉氏的懷里,“元壽還沒在額娘那里住過呢。”

    “那好,今兒個你就好好的去住一住,額娘那兒可給你準備不少好東西呢。”烏喇那拉氏邊說邊帶著元壽離去了。

    元壽難得回府,卻不能住在自己這里,雲錦心里自然是有些不舍了,忍不住偷偷的瞪了四阿哥一眼,都是他,如果不是他要留在這里,烏喇那拉氏就想著借此機會帶他一起回去了,自然也就不會要元壽去當電燈了。

    而且四阿哥這個大爺也真是怪,明明說有事兒要跟自己說,雲錦為此還把所有的下人都打發出去了,可是結果呢,他坐在那兒卻是老神在在的,一聲都不帶吭的,雲錦當然知道他的心思,是想等自己先開口發問,可是她現在心里正亂糟呢,拋開之前四阿哥對自己和年氏的態度不談,只說現在懷的這個孩子,就是雲錦從來沒有預料到的,歷史根本就沒有這個孩子,可是自己卻懷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雲錦還沒鬧明白呢,哪有心思搭理他啊。

    既然他不說話,那大家就耗著,看誰耗過誰,反正第二天要早朝的也不是自己,再說,雲錦現在已經被禁足了,有的是時間可以用來補眠的。只是,想雖是這麼想,但雲錦畢竟是受了傷、失了血,精神難免有些鈍,屋里長時間靜寂的結果,就是雲錦現在就沖了盹兒了,坐在那兒就開始一個勁兒的點起頭來。

    “你最近的字寫的如何了?”四阿哥突如其來的一聲問話,讓雲錦嚇了一跳,“拿來給我看看。”

    “爺是問字嗎?”雲錦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雖然她本來一直都不喜歡練字,但因為想讓四阿哥高興,所以雖然是有一搭無一搭的,雲錦總算還一直堅持著,可是最近心里和四阿哥生分了,自然也沒有了練字的動力,基本就沒怎麼動過筆,“雲錦這些日子事兒多,就撂下了。”

    “也就是說,”四阿哥瞅著雲錦的眼神很是清冷,“這麼些日子,你是一點兒都沒寫。”

    “誰說的?”雲錦看著他的眼神,不知怎麼的就脫口說出這麼一句來,但馬她就反應過來了,自己寫是寫了,可那個內容是絕對不能給四阿哥看到的,于是馬改口說道,“雲錦這些天是懶怠了,還請爺不要怪罪,以後雲錦會補的。”

    “听你話里的意思,你還是寫了些,是?”四阿哥是多精明的人,雲錦話里的破綻怎麼會听不出來,“去,拿來給我看看。”

    “爺,雲錦真是沒寫,”雲錦堅決不承認,“剛才雲錦只是想狡賴一下,但馬想到就雲錦這點兒小伎倆,肯定是瞞不過爺的,這才說了實話。”

    “那我去房看看,”四阿哥看了看雲錦,忽然站起身來,“寫也沒寫,一看就知道了。”

    “爺,還是雲錦去拿。”

    雲錦趕緊前攔住四阿哥,可不能讓他去啊,那個惹禍的東西就放在那兒呢,雲錦現在一個勁兒的後悔,當時為什麼要受心氣的影響寫出那個東西來,寫也就寫了,寫完倒是毀了啊,可自己卻因為頭一次把字寫的那麼順暢,就沒舍得馬毀,想再放幾天,放也就放了,剛才四阿哥讓自己去拿字時,答應下來也就是了,正好可以借此到房去將那個東西毀掉,然後哪怕是現劃拉幾個字給四阿哥看呢,也都比現在這個局面強,可自己之前也不知道腦子是犯了軸還是進了水,居然會出了那麼個昏招,直接把四阿哥引去了。

    “不用,我自己去。”四阿哥見雲錦這個樣子,反倒更堅持了,他避過雲錦就往房走去。

    “爺,那些個字太難看了,”雲錦緊走幾步,又攔住了四阿哥,“雲錦怕爺看了傷眼楮。”

    “沒事兒,爺看你的字看慣了,”四阿哥還是不為所動,又繞開了雲錦,“再傷也傷不到哪里去了。”

    “爺,”雲錦一路跟著四阿哥,邊走邊攔,“您不是說有事兒跟雲錦說嗎?”

    “那個一會兒再說。”四阿哥在雲錦的搗亂下,還是離房越來越近了。

    “爺,”雲錦一扶頭,“雲錦的頭又暈了。”

    “來人,”四阿哥伸手扶住雲錦,一嗓子喊來了幾個人,“甦培盛,你再去把葉大夫請來,翠屏過來扶你主子回屋里歇著,爺要去房,有事兒到那兒找我。”

    “不用了,”雲錦見這招兒也不行,干脆也不裝了,站直了身子對四阿哥叫來的那些人說道,“你們都下去,沒事兒了。”

    些人看看四阿哥,見他點點頭,就答應一聲退下了。

    “爺,雲錦確實是寫了些東西,”雲錦對四阿哥說道,“可那是有一天閑著沒事兒亂寫的,都是些胡說八道的東西,爺看了一定會生氣的,您何苦一定要去看呢?就當放雲錦一馬,咱回去了,行不行?”

    “你越是這麼說,我倒越是想看一看了,”四阿哥目光中帶著一絲警覺和疑慮,“最多我不生氣就是了,只要它沒犯什麼朝廷的忌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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