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錦州攻防  十 文 / 冷漠的世界

    一月八日錦州開戰已經六天了，昨天是難得停戰日。今天一早陳起的炮兵部隊就開始報復日本重炮部隊多日來的欺凌。許三多他們已經不再給炮兵報坐標了，先由炮兵部隊自己的計算日軍炮兵陣地的坐標，然後再由許三多他們講評。

    日本人的幾門超過150毫米以上的重炮幾乎在夜襲中全部被自己人給炸毀了，現在還剩下一門210毫米的重炮在東面。日本人的150毫米榴彈炮不論是威力和射程，還是射速上都不是美國人的155毫米榴彈炮的對手。現在唯一可以撐場子就只有一門210毫米加農炮，可是一只老虎也架不住群狼。開戰不到十分鐘就被炮兵給炸翻了，剩下就是日本炮兵的拼命反擊！

    炮彈帶著尖銳的呼嘯聲不停地在空中傳來，轟轟的爆炸聲也不絕于耳。炮兵陣地上空已經可以看到一層輕輕的火藥煙層，這既有敵人炮彈爆炸形成的也有自己發射炮彈形成的。剛剛被招募的新兵全都被陳起拉到了一線戰壕中感受戰爭的氛圍，有的人開始呼吸苦難甚至是干嘔。可是陳起知道一旦他們挺過了對死亡的恐懼，將來就會成為一名真正的軍人。

    黃顯聲在旁邊勸著說︰“是不是太過了！”

    陳起笑著說︰“在戰爭中學習戰爭是最好的方法，也是極為殘酷的方法。現在學習克服恐懼，沒什麼大礙的。你自己看一線戰壕上的土層有多深，那幫小子每天換班的時候都要背上一籮筐土加固自己的地堡。泥土加上稻草和水在冬天形成了完美的裝甲，現在他們比烏龜殼還硬。而且日軍的炮火百分之八十集中在山頂的炮兵陣地上，他們沒有多少事的。”

    黃顯聲也承認陳起說的正確，原本還看不出來的地堡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個個墳包似的點綴在山腰。在這寒冬臘月的季節是很難攻陷這些堡壘的。除非你願意用人命填，而且還要阻斷敵人的增援才行。

    馬君武和凌鐵現在是快樂並痛苦著。他們現在是鳥換炮單車變摩托，各自的部隊都升級了。馬君武直接開始指揮著155毫米榴彈炮營，凌鐵馬上就開始指揮105毫米榴彈炮和75毫米山炮。他們看著新式的的大炮，就像是色狼看見絕世美女一樣爽。可是炮戰到現在已經有差不多一半的大炮被摧毀了，這和殺了他老婆一樣沒有什麼分別。

    兩個小時的炮戰直接將炮兵累的像條狗一樣伸長著舌頭。寒冷的冬天所有的人都只穿著單衣，而且衣服都汗濕了。頭頂上冒著熱氣，就像是快要燒開的開水。馬君武開著玩笑對凌鐵說︰“真他娘的累，就是晚上在婆娘炕上滾上十幾個來回也沒有這麼累！”

    凌鐵曖昧地笑著說︰“想你媳婦了？再說就算你能在炕上滾十幾個來回，你婆娘受得了嗎？”

    馬君武沒好氣的說︰“滾蛋，不跟你個王八蛋說了，你丫挺的盡往歪處想。”

    陳起決定將日軍趕到大凌河北岸去，萬一日軍急紅了眼直接將別人往這邊運的糧食搶了，自己可就虧大了。他決定趁現在日軍炮兵被消滅的差不多趕緊將這伙瘟神送到大凌河對岸去。

    陳起站在指揮車上大聲的對著底下的士兵說︰“弟兄們，直到現在我們最少消滅了上萬鬼子。我為你們而自豪，你們在數倍的日軍面前不斷頂住了日軍的炮火，更是重創日軍！迫使日軍後撤！我不知道我們中間能有多少人能夠活著走出戰場，但是我們一定會讓我們的敵人听到我們的名字就趕到膽寒！全部的軍隊都撤退了，唯有你們留了下來。你們是民族的英雄，豎家的楷模！現在我要帶著你們去向侵略者發起進攻了。可能會有人戰死疆場，但是當我們的後人再次踏上這塊土地的時候一定會對你們產生敬意。勝利一定屬于我們！侵略者必將被消滅！萬歲！人民萬歲！”

    森五六直接報告說︰“師團長閣下！我們部隊已經陣地了。但是由于地面太硬和時間有限，所以我們的戰壕挖的很淺。”

    多門二郎問道︰“仿造支那人修築的沙袋工事修的怎麼樣？”

    森五六回答說︰“由于麻袋數量有限，我們只能在修築了靠近敵人的兩面。而且我們的戰防炮已經很少了，所以全都布置在了支那軍隊的正面。”

    室兼次直接插話道︰“命令混成第八旅團必須保護好在溝幫子鎮的後勤輜重。”

    “支那軍隊進攻了！”前線傳過來士兵滇醒聲。

    陳起帶著三十多輛坦克已經出現在日本人的望遠鏡的觀察視線之內了，陳起並沒有急于進攻而是耐心的等待後面的炮兵和大部分步兵。一支煙的功夫五十多輛汽車就拖拽著幾十門大炮和炮彈出現在了陳起倒克車隊側翼。馬君武他們早就有過出擊日本人的計劃，所以只是按照原來的設想構建炮兵陣地就行了。

    馬君武布置好炮兵陣地就跑到陳起倒克這邊來了，他仔細的觀察了日軍的布防皺著眉頭說︰“司令！我們恐怕很難突破敵人的正面和兩翼防線吧？”

    陳起笑著說︰“能是能夠突破敵人的正面防犀可是那就意味著我們倒克全都的報銷。估計我們帶來的三千步兵也活不了幾個人！”

    馬君武吃驚的問道︰“那怎麼辦？”

    陳起輕輕地說道︰“坦克就是機動、裝甲和火力的結合體。我們不能因為有鞏固的裝甲和強大的火力就放棄他的機動性。我們這次的目標就是日本人的剩余炮兵。剛才我就一直觀察敵人後方的炮兵陣地，日軍的布防只能算是中規中矩難以防御我們的進攻。對付坦克這種東西你別指望一兩道防線就能管用，你要采用縱深防御。”

    馬君武仔細觀察著日軍的炮兵說︰“日軍現在和我們換了一個位置，早上大戰前前他們的炮兵強我們弱，現在他們弱小我們強大。要不是許教官他們早上將日軍的重炮坐標一一標出使我們能夠開戰前佔得先機，只怕我們現在已經沒有重炮了。”

    陳起直接問道︰“你們這會十二門重炮的任務就是拼命地攻擊防線後面日軍的步兵，三十六門山炮的任務就是往日本人陣地上傾瀉炮彈。後面的汽車時刻會將補給從城里給你們運來的，你們率先發起攻擊吧！我會留下步兵幫你們防守住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