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狙击 文 / 西南枝
刚刚监视完巴伦的肥鱼不可避免的在归途上迎面撞上了刚与英国人结束对峙的西班牙巡逻舰队。当双方一照面，都吓了一跳。西班牙人想着，这眼前的七艘武装帆船都没见过，又是从卡塔赫纳的方向过来，难不成卡塔赫纳出事了？要知道卡塔赫纳可是单方面港口，按照西班牙的规定，卡塔赫纳的商船只能从卡塔赫纳出港最终驶入西班牙本土的塞利威亚港。除此之外其他的航线都是不被允许的。在加上西班牙殖民地巡逻舰队常年游弋在这附近，从未看过肥鱼带领的这几艘船组成的舰队。不可避免的产生了疑心。
而肥鱼这边见到西班牙船队也是十分的惊诧，虽然搞不明白为什么西班牙人会提前结束与英国人的对峙。是击败了英国人还是预感到什么自主撤离了战场，总之，巴伦他们正在卡塔赫纳装船，如果放任这些西班牙人过去，万一识破了巴伦他们的伪装那朱棠的这个计划就前功尽弃了。所以肥鱼必须作出决定，在这里拦截下西班牙巡逻船队，给巴伦创造更长的时间。好在西班牙巡逻船队的配备与肥鱼这边相差不大，小心一些还是可以应付一段时间的。
“传令！各舰展开阵型，提前抢占T字位！敌舰射程后自由射击！”肥鱼下定决心后，立即做出了战斗指令。
故明方面的船只海战经验很少，若跟纵横大洋百余年的西班牙海军相比，那简直就是云泥之别。不过这西班牙舰队刚刚经历了一场高强度的对峙，船只略有破损。不仅在弹药上消耗了不少，在士气上也十分的疲惫。这就让肥鱼占了好大的便宜。
肥鱼这边的七艘舰只，都是肥鱼用流浪之灾打劫过来的，几艘船上的水手士兵也在肥鱼的带领下协同作战了一段时间，默契上自然也是有的。不像是菜鸟们遇到海战就手忙脚乱，只要沉着稳定下来。听从命令指挥，打得有声有色还是做得到的。再加上故明舰队正式成军没多长时间，士兵们都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这从攻打野人岛到截下珍宝船队的两场战斗下来，更让他们颇有信心，士气正高。只是肥鱼这边和对面的西班牙人都有同样的一个问题，那就是弹药不足，西班牙人是在于英国人的对峙中消耗了多半数的弹药，而故明这爆先圣打野人岛浪费了三成弹药，又在劫珍宝船队的时候打出去一成。也是所剩不多。再加上炮手炮能力又不脯很多炮弹无法正中目标，也是造成了极大的浪费。只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现在这种情形只有硬着头皮开打了。
“轰！轰轰轰！”肥鱼在抢占了T字位的优势下，抢先命令手下的炮手开炮。一排炮打过去，声势大的吓人。只是炮弹砸出的那一个个水柱，宣告这次炮击的失败！
“有人打中目标没？靠！都注意了！瞄准了再打！瞄准了再打！咱们弹药不足！”炮仓里，一个甲长，晃了晃被炮声震得发晕的脑袋，大声喊道。只是这炮舱内现硝烟弥漫，炮手们为了降低炮声对耳朵的损伤带了耳塞。少有人会留意他的话，气的这名甲长恨不得将手中的令旗抽出去。
第一轮炮击并未建功，各舰的舰长开始紧张起来，连忙吩咐水手们变换位置，继续保持T字位的优势。这海战可不是站桩我打你一炮，你打我一炮。在打中对手的同时，还不能被对手击中才是海战的真谛。“左满舵！注意炮弹！”
“左满舵！”水手们重复着舰长的命令，聚精会神的作起方向来。与此同时，炮手们也尽量在船的不断运动中将敌舰套入自己的准星。只要见这位置合适，毫不犹豫的用火把点燃火炮上的炮绳，将一枚实心炮弹击发出去。
“中了！哈哈哈哈，老子打中了！”又是一轮炮击过后，一个炮手猛然从原地跳起，欣喜若狂的吼道。没等他高兴多长时间，一声巨响从甲板上传来，整艘船船也随之猛的一晃。将本就站立不稳的炮手闪倒在地。
“直娘贼！怎么回事！”炮手怒骂道。
“将军！三号帆船主桅中弹！船速大降！”布兰德帆船上，一名观察员对肥鱼汇报道。这一号帆船就是方才中弹的那艘船的称呼。故明舰队除了朱棠的故明号，留守在故明岛的金鹿号流浪之灾号，其他船只都没有设定船名，全都按照数字称呼，比如说小型欧式帆船就是一号帆船至六号帆船的排列。在朱棠看来，这些四五级军舰日后总归是要淘汰用作他用的，此时将他们定下船名完全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闲的蛋疼。日后故明岛海军正式成型，才会给这些军舰定名。
肥鱼早就从船上看到三号帆船的主桅倒了下去。然而三号帆船位于队列中间，此时如果不及时变更队列会对整个船队造成更大的损失。所以只是表示了然的对观察员点了点头。下达了一个让三号帆船自主后撤退出队列的命令。
这样一来，肥鱼这边少了一艘船的火力，再加上其余舰只上的炮手精准度稍有欠缺。西班牙舰队方面就慢慢的占了上风，一枚枚各式炮弹不断向着这边飞来，压得故明的船只一直在不停地变换方向，竭尽全力的躲避着炮弹。
“将军，怎么办！咱们现在情况不妙啊！”己方式微，船上的水手们也开始慢慢地变得焦躁了起来。新人都有一个通病，会打顺风仗，一遇到逆风仗就开始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肥鱼微瞪了眼前的水手一眼，不急不缓的回道：“怎么办？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告诉炮手给老子稳下来！瞄准了再打，这一个个把炮弹都打哪去了？再打不准，婆娘全得成寡妇！”说完，转身回到了船长室。不知怎的，朱棠的这一点习惯被这几个相熟的属下学了过去。
若说肥鱼心里不急那是假话，只是肥鱼知道，这时候越急躁，败得越快，现在唯一的期望就是朱棠能早些领着大舰队过来支援了。否则，肥鱼还真不知道能再替巴伦撑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