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海外大明 文 / 西南枝

    也许是太过疲惫，没等回到故明，朱棠就睡了过去。等他一觉醒来，已经身处故明的皇宫当中了。

    这所谓的故明皇宫，并非多么富丽堂皇巍峨壮观，只是一个占地颇大的四进院子，整个院子被一圈躇围合在内。算是用作防御和区别它处。躇上每隔十步便站立着一个披甲持的军士，每隔百步，便插着一面黄底龙旗，旗上还绣着一个偌大的“明”字。只是岛上四周被悬崖阻隔，没什么风。旗子无精打采的垂下。倒是显得有点低迷。

    四进院子的第一进，看起来占地颇大。四十九根粗木红柱支撑起了这个只有一间屋子的巨室。这算是朝仪办公之处。再往里第二进。一小排房屋将整个皇宫割裂成两半。中轴线附近的几间房修的比较精致。算是臣子办公之所。两侧的房屋修的比较一般。近似于乡下的民房，却是侍卫住宿之所。

    故明并不大，人也少。大多都互相熟识，就算不知姓名，也互相看的脸熟。平日里也没什么大事。所谓的官员也只是那六个文官，三个武官而已。六个文官对应吏、户、礼、兵、刑、工。除了户部兵部和工部稍有事做之外，剩下三个纯数是凑数的地方，一天倒晚闲的蛋疼。三个武官中一个是郑和船队一个校尉的后裔，掌管水兵战事。一个是由平民提拔上来的武将，主管岛内步兵防御。剩下一个便拾卫皇家的禁军将领。

    那水兵将领平日多有跋扈，狂妄自大。这次率船攻打流浪之灾便是他在指挥。本以为自己岛内十几艘战船对付一艘手到擒来。自作主张请皇帝上了他的坐船。结果刚出石缝便被击沉。连尸骨都喂了鱼。

    再往里第三进，便是朱棠的居所，算是东宫。这故明孤悬海外多年。岛上资源又少。也做不得中华大地那种规格，只算比这故明的寻常百姓好些。外表上看更有些得势小地主的样子。还有个独立庭院。庭院内挖了个浅池，养了几条颇为好看的鱼。倒是有点格调。庭院四周错落着几个小屋，五个侍卫，七个侍女分别住在两侧。只是这侍卫却在鲁滨孙的岛上葬身人腹。只有黄昏住在其中。倒也显得凄凉。

    五个侍女除了一个故明本岛的，剩下有三个都是近些年从野人那里掳掠来的女童，经过调教之后分播过来。毕竟故明中人口少。掳掠人口倒也是为了发展和生存。一般来说掳掠过来的都是孩子，一来孩子比较好教导。二来孩子比较让人放心。不像大人的仇恨心理那么强。也正是因为多年对野人部族的掳掠，才让野人对故明恨得咬牙切齿。剩下那个侍女却是一个白人。前些年有艘商船失事在附近，巧被故明的船只所救。因这白人年轻貌美，便被水军将领送了过来。

    当时救起的还有七名白人，朱棠的父皇下令给他们划了快土地自己生活。几年过去，倒也让他们产生了归属心里。尤其是学会了汉语之后。除了长相更与故明人无异。

    最里面那一进就是皇帝寝宫了。皇帝寝宫比起朱棠的东宫来说奢华了不少。侍女和侍卫也多了一倍。只是岛上女人历来就少，早在几百年前的那任皇帝便下令一夫一妻制度。朱棠的母后却早早亡故。使得朱棠的父皇并未再娶，显得冷清了许多。

    整个岛内以皇宫为中心分成两半，中间由一条大直道隔开，道路直通码头，却也一目了然。两侧的屋舍却是井字形格局。家家户户相差不多。岛内基本上算是自给自足。并没有什么流通的货币，大家大多都是以物易物。几百年来也是相安无事，有些乌托邦的架势。

    故明算是个死火山口，当年火山喷发，倒也带出来了不少铁矿，只是缺少工粳一百年来，铁矿也只够维持故明的正常运作。当初刨铁矿时发掘了一出露天的煤矿，虽然煤质并不好，但足以燃烧，解决了岛内的燃料问题。

    平日里故明的居民以打渔种田为主，毗邻大西洋的地理位置，让故明附近的渔产资源十分的丰富，故明的大小船只每周仅需出航两天，便能待来岛内所有人一周所需的鱼类。而故明种的庄稼则是土豆玉米，至于小麦水稻，早就遗失在了海里，百年过后也从故明人的记忆中忘却了。岛上也有一些鸡鸭山羊，只是数目不多，寻常人家也只能在过年时才尝尝肉味。

    朱棠一觉睡醒，时间也到了傍晚。询问了身边侍女，得知肥鱼被送回家，鲁滨孙被送往白人居住的地方。黄昏也在自己的屋子里睡着。也并未差人去打扰。这些日子大家的神经都是着，好不容易歇歇，就随他们去吧。

    稍微洗漱一下，吃了点东西，朱棠带着两个侍女便走到了皇帝寝宫。询问了侍女自己的父皇已经清醒，便直径走了进去。

    “儿臣参见父皇，此次却是让父皇担心了！”

    朱棠的父皇名延，取的是延续的含义。此时的朱延病怏怏瞪在，显得有些迟暮。听到朱棠说话的声响。废了好半天劲才开口说道：“无妨，皇儿没事变好。朕怕是时日无多了，今后这故明便交给你了！咳咳！你也知道咱檬明是来自哪里，有朝一日若能回去，一定要带着子民们回去看看神州大地，大好河山。看看那江河是不是滔滔不绝，看看那山峦是不是绵延无际，看看那长城。咳咳咳咳！”

    朱延呛了不少水，再加上折了几根肋骨。说话颇为费力。不过朱棠却感受到了朱延字字句句的期望。几百年了，故明孤悬海外，每一代皇帝都希望自己活着是自己的后代能够将人带回神州大地。神州大地的一景一物，都是一辈一辈传下来的。谁也没见过。这也成了故明人的悲哀。期望落叶归根，却不得不在殖民的浪潮中守着孤岛。毕竟世界变化太快。故明人早就有些跟不上时间的节奏了。

    “父皇勿要多说，儿臣醒得。放心吧，有朝一日我一定带着故明的子民回到神州大地！”作者西南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