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传道 文 / 北跛

    话说吴胖施展他新学的九日神功，预备使出大招来个全屏清场。

    只见他双目微闭，两手高举过顶，气沉丹田，运转周天，沉声低吼：

    “如来神……”

    司空见：“是不是有什么弄错了？”

    吴胖：“哦，我刚才看主持那一招万佛朝宗太帅了，忍不住学个开头，现在来真的！”

    说完，吴胖就从身后拿出一个红白相间的圆球：“发现了人工养殖的刺壳虫——去吧，小金乌！”

    红色圆球被丢了出去，在地面上裂开，升起一股金色光芒，化作一头有金色花纹的乌鸦。

    司空见擦汗：“……你确定这也没有弄错吗？”

    吴胖解释说：“没错，九日神功总共有九层，每一层都可以可以练出一个金乌蛋，总共九个……”

    “原来是这种九日……那你练到第几层了？”司空见若有所思地问。

    “只是第一层。”吴胖说，“但每一层的金乌都可以独立进化，我利用会展中心后面养鸡场里的鸡，直接把这个金乌练到了元婴后期大圆满的境界。”

    “这设定真够混搭风的……”司空见说，“那你不是把养鸡场的鸡都杀光了？”

    “打打杀杀这么暴力的事情我怎么会做……”吴胖大呼冤枉，“我这只金乌只需要配种就能拿经验，养鸡场老板还给了我二十万两的配种费呢。”

    司空见无奈：“二十万两？这得配多少种啊……”

    两人谈话间，金乌在那边已经顺利地收拾了所有的刺壳虫，正在惬意地抽着事后烟。

    “臭小子！又偷烟抽？”吴胖劈头就往金乌的脑门上扇去。

    金乌见机不好，撒开脚丫想逃，却不幸被吴胖抓住，重新收回到红白圆球中。

    “我一定会回来的……”金乌细小的声音从圆球中隐约传出。

    乌云之上的老者看着的闹剧，似笑非笑地说：“小子，玩够了没有，玩够了就把神器交出来！”

    老者冷静地看着司空见完成了变身，直说：“雕虫小技！神器的威力不是你所能发挥的。老夫也不想伤你——乖乖把神器交出来，老夫说不定还能给你一场造化。”

    “你……不是NPC？”司空见突然问。

    “NPC？你就是这样理解这个世界的？”老者突然笑了起来。

    “无论你是不是NPC，看来应该不会是玩家了。”司空见皱着眉头说。

    “没错，我不是玩家。至于是不是你所说的NPC……”老者沉吟着，“……确实，我知道自己实际上是被某种力量所创造出来的人物，我一出生就被困在某个世界里，过着被安排好的生活，获得被人安排好了的能力，与被人安排好的人往来——但，这一切，又如何？”

    “又如何？”司空见若有所思地重复着。

    “仔细想一想——你！”老者说，“又和我有什么不同？”

    “你！又和我有什么不同？”

    “你！又和我有什么不同？”

    “你！又和我有什么不同？”

    如天灵盖遭遇雷殛般，司空见顿时感到思绪中被点燃了一丝微弱的火种……

    “在现实世界，我无法够掌控自己的命运，来到游戏世界，也不过是一枚被人随意摆弄的棋子，一个供人愉悦的猴子罢了……”司空见喃喃道，“玩家都看不起NPC，以为那不过是设定好的死物，却不知，自己，还有那身边的一个个人，也都识活在某个庞大靛制下，所思、所行、所作，表面上很自由，实际上，那些自由，不过是‘可允许范围内’的自由罢了——也许说，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什么真正的自由！”

    “切莫被这些表象所迷惑！”老者又说道，“纵然我们都只是些苍天之下的扯线木偶，然而，生老病死，世事变迁——这些事情，即便是天，也无法避免，即使你能得到天下最大的自由，又如何能逃脱时光的枷锁？”

    “您的意思是……”司空见不知不觉间已用上了敬语。

    “活过！”老者哈哈大笑，“你活过，我活过，我们都活过。活着，做自己想做的事，或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所有的一切，都只是生命中的一部分，悲也好，喜也好，都是生命的构成部分。既然人总难免一死，何不尽情去体会这人生悲欢？”

    “我好像有点明白了……”司空见用力敲着脑袋，似乎想把这纷乱如麻的思绪一一敲碎。

    吴胖抱头鼠窜：“见哥，你敲自己的脑袋行不行？”

    “明白就好，这，就是现实！”

    老者松了一口气，从黑云上跳下来，掏出一把小刀……

    “打劫神器，男左女右趴在地上！”作者北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