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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英雄佳人 神槍初試 文 / 色色小大夫

    ;當夕陽的余輝越過江岸上迭起的群峰灑落在江面染紅了江水時,宜昌城西的沿江大道上一匹駿馬在晚霞中盡情奔馳。馬,英俊高大,前胸寬闊,渾身短毛烏黑光亮,猶如涂墨,前額兩眼中下方有一塊淚滴狀白斑,四蹄卻是白如霜雪,果是一匹少見的良駒。

    馬上之人一身白衣。年紀輕輕,卻是英俊瀟灑,器宇昂然。英俊的臉上留著一撇胡須,更顯風流倜儻。左手握著一把帶鞘長劍。劍鞘渾身呈暗紅色,似是鯊魚皮包裹在外層。劍柄亦無特別,只是柄中兩側各瓖嵌一粒大小形狀色澤一模一樣的暗紅寶石。但這把看似平常的長劍拎在青年的手里,更是增添了晚霞中這青年的不凡之氣。

    進到宜昌城里來到宜昌城最大的客棧“宜興樓”酒家。要了間上好客房,讓小二將馬牽到馬廊,便步入前面酒家,要了壺上好竹葉青,四盤精美小菜,慢慢地品味起久違的佳肴。

    正在品味,突听有人道︰“請問先生,在下可否坐在這里”

    青年抬頭,見一雙十少年微笑看著自己。

    只見眼前這位公子眉如墨畫,目若秋波,粉面赤唇和著那高挑俊俏的身材,端的一表人才。再看那靨笑如春之桃開,唇啟時仿如一顆紅紅的櫻桃。唇啟後雪白的牙齒如石榴籽般整齊排列。雖為公子,不輸紅顏。看著想著,體內升其莫名的真火,不由暗贊:“好一個俊美少年。”

    “請問先生在下可否在這里借坐”少年再次問道。

    “當然,當然。”青年抬手讓道。

    少年從容坐下,叫過小二加了兩牒精美小菜,一壺酒,望向青年:“听先生口音不像本地人。”

    “小生乃揚州人士。兄台亦不像湘楚之地的。”

    “小弟西安府,到湘楚一帶來購買草藥的。”少年答道。“敢問兄台貴姓,倒此為何呀”

    “小生免貴姓別,別玉寒,是游學而來,出來經年,正要回家以侍父母。”略一猶豫,別玉寒答道,那時,外出游歷的學子佩把劍不是一件罕見的事情,一來可以防防宵小之人,也可給自己壯壯膽,二來不能壯膽,還可以裝飾裝飾自己,來個紅粉贈佳人,寶劍識英雄。

    “小弟方才在後面馬廊看到一匹駿馬,通體烏黑,甚是非凡。听店家小二說是別兄的。兄台真好眼光。”

    “兄台過獎。此馬是從飛馬牧場場主馬仙杜那里暫借的。看來兄台也很懂馬了”

    “小弟豈是懂馬之人,只是出外買藥,長途跋涉,如有匹良駒代步要省去好多顛簸。”少年忙道,眼中閃爍。

    別玉寒低頭飲酒,並未看到。

    “此馬一看就是千里挑一的寶馬,原來是杜場主借給別兄的。看來別兄和杜場主很熟了”英俊少年問道。

    “哪里在下與杜場主也是初次見面。杜場主肯借給在下”正說著,門外進來一瞎眼老頭和攙扶著他的少女,少女懷中抱著一二胡。

    “老夫與小孫女到此,為諸位客官獻丑唱兩個小曲,以助酒興。望諸位客官賞臉。”鞠躬後接過二胡坐下,拉開弦,。小女子清了清嗓子便要開口。

    “老頭子慢著,俺們想听點有意思的。象什麼十八模,入洞房的。唱的好老子賞五兩銀子。”旁邊一桌三個酒客中的一人扯著嗓門喊道。

    “客官見諒,小孫女只會唱些小曲,這些小孫女沒學過。請客官擔待些。”

    “不會唱還到這里唱,別的俺不愛听,滾出去,別影響老子們喝酒。”同桌另一個面色蒼白的丑陋漢子罵道。

    別玉寒和對面少年听這丑陋漢子如此粗野,同時一皺眉頭。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聲冷哼:“什麼人在這里撒野”

    隨著聲音,門外走進一胖一瘦兩個手拎長劍的婆婆。胖的矮胖似個東瓜,頭上只有稀松幾根黃白頭發,眯成一條縫的兩眼里好似長著藍色的眼珠。滿臉橫肉的肉縫里多出一鼻頭,肉縫里擠出的兩份微笑比哭還要讓人難受。

    瘦的就如架子上垂吊下來的一根長長的絲瓜,臉哭喪著,像是別人欠了她兩吊錢卻總是不還。紅紅的長發凌亂的如亂草。

    三人一舉手中長劍,放要開口大罵,看到進來的胖瘦二婆,膝下一軟,當的一聲劍掉在地上,接著撲通的竟跪在地上。

    “小的關東三劍這里跟兩位婆婆請安,不知婆婆駕到,請婆婆饒命。”頭如搗蒜磕個不停。瘦婆婆兩眼朝天,看都不看一眼。胖婆婆哈哈一笑︰

    “今天沒功夫理你們幾個不長眼的,下次見到了就留下一對珠子。”

    “是,是,謝婆婆不殺之恩。”關東三劍爬起來奔向門外。

    “走後面”瘦的那位婆婆冷聲喝道。

    三人慌忙轉身奔向後門。

    大廳里鴉雀無聲,別玉寒心中納悶︰“怎麼號稱關東三劍的見了這胖瘦二婆像比見了鬼還可怕”

    這時門外又進來兩個小姑娘,背上各斜背一把帶穗寶劍。長得雖然十分標致,卻是一臉的冰霜。入門後不看眾人一眼,奔向靠近別玉寒的一張空桌子。將繡的精致的一塊紗巾和布墊分鋪在桌上和一張凳子上。

    這樣的天氣,食客本就不太多,扭頭看,別玉寒發現除了自己這一桌子和瞎子爺孫二人,屋內早已人去桌空。別玉寒對面的同桌少年也是低頭看著自己的菜,神色緊張。

    突聞一陣幽幽的奇香從門外飄來,隨著幽香緩緩步入一蒙著面紗的白衣女子,婷婷玉立,縴腰楚楚,緩緩行至桌前坐在鋪有布墊的凳子上,正好與別玉寒對面。

    同桌少年站起身對別玉寒拱拱手︰“小弟已酒飽飯足,先行告辭。別兄如有興致可到小弟房中一敘。小弟在左跨院右手第一間。”

    別玉寒站起還禮︰“小生飯後一定拜訪。”

    同桌少年剛一轉身,看到瘦婆一翻泛白的眼楮,一雙藍眼珠子森森地瞪來。同桌少年嚇得連忙坐下。

    尚未坐穩,只見蒙面女子一抬顎,身後一位一位婢女走過去,遞給小姑娘一錠十兩重的銀子:“我家小姐想听一段輕松溫和的曲子,你就看著唱一首吧。”退回小姐身後。

    小姑娘躬身謝過,清了清嗓子貽d口唱起“二月春江南。”

    江南二月春來早,哥哥帶妹逛花橋。

    妹坐花舟哥橋頭,憨哥哥看妹兒模樣嬌。

    小姑娘的嗓子確實不壞,歌詞很調皮,曲子自小姑娘的櫻桃小口唱出來更是歡快動听,但此刻大廳卻彌漫著令人窒息的氣氛。別玉寒的同桌少年心突突地跳著,跳得別玉寒都能听得見。少年的眼楮不時偷偷瞄向一胖一瘦兩位惡神似的婆婆。

    剛剛填飽了肚子,此刻如此美女佳肴,幽美小曲,真是頗助酒興,何不樂哉。別玉寒不看兩個惡婆,端起酒杯,抬眼望向對面而坐的蒙面女子。

    柔順的長發有些淡淡的粉紅,直直的瀑布般散落在肩上。少女端起茶杯,端著茶杯的一雙玉手簡直是巧奪天工。根根晶瑩縴巧,長一分太長,短一分則粗,皓腕至指尖所露肌膚細嫩如雪。一雙手生得如此完美無缺,任何人捧在手里都會愛不釋手。

    當那只巧奪天工的玉手優雅地將薄紗撩起一角喝茶時,別玉寒心中一跳,丹田升起三味真火,燒得連捧杯的手亦是一顫。雖然少女以袖遮掩,但目光如炬的別玉寒仍然捕捉到那美麗的瞬間。如櫻桃樣紅艷的小嘴輕輕呶著,微露出兩排整齊潔白的皓齒,映襯著十分豐滿的雙唇,微微翹起的嘴角使得美麗的雙唇彰顯出一份孤傲。

    連忙一夾腿,將眼楮挪開,強迫自己定下心來。

    突然胡止曲盡,大廳里再次鴉雀無聲。

    “哈哈哈。”一陣笑聲自門外傳來。一位年過六旬的老者邁步進來。說是邁步,卻看不見其腳動。不見其腳動,恍惚間人卻已如風般飄到了美少女桌前一丈處。老者個子不高,雙手攏在袖中,一雙眼微睜似閉地望著蒙面女子,射出兩道凌厲的寒光,內力顯然十分高強。

    老者尚未開口,門外又進來十余名灰衣漢子,個個彪悍,走在前面的是四名藍衣老者,一行人個個手握長劍。

    “不愧是九幽修羅教的少教主,殺了我崆峒派大弟子,還有興致在此听歌作樂,看來絲毫不把我崆峒派放在眼里。哼”

    “崆峒派算什麼東西”瘦婆雙眼向上一翻。

    “九幽修羅教雖然了不起,但我崆峒派也不是任人欺負的主。”

    “廢話少說。”瘦婆一聲冷哼。

    “小心。”老者一聲暴喝,右袖一揮,銀光一閃,數十枚銀針釘在牆上。但仍是有數枚銀針穿過老者的掌力,傷了兩名崆峒派弟子。

    瘦婆的偷襲讓來為大弟子報仇的崆峒派眾大為憤怒,怒喝聲中,四名藍衣老者騰空而起,四道銀光匹練般飛向胖瘦兩位惡婆。兩位婆婆也不示弱,冷喝一聲,手中長劍脫鞘,迎向四人。

    十余名灰衣漢子顯然也是崆峒派的精英,立刻揮劍擺出陣勢,沖向桌旁少女。

    剛剛還是歡聲笑語四處飄香的酒家大廳,突然間成了撕殺的戰場。掌櫃小二早已嚇得躲了起來。賣唱的瞎子爺孫二人此刻卷縮在大廳一角,渾身顫抖著,滿臉驚恐。別玉寒同桌的少年亦是往別玉寒的身邊靠來。

    別玉寒聞到一股淡淡的幽香。

    鼻子一皺,未及開口,只見就在兩名婢女迎戰灰衣漢子的時候,老者已如蒼鷹一樣飛起,長袖猛漲,掌風自袖中飛射而出,襲向蒙面少女。

    一付老鷹撲食的架式,蒙面女子儼然就是老鷹爪下之物。

    蒙面少女一動不動,待到對方掌風就要襲中自己時,人和椅子突然向後飛去,撞向牆壁。接近牆壁時,身形騰起,金蓮借力在牆壁上一點,人已飛起。

    人剛飛起,椅子已為追襲而來的掌風擊中,劈拍聲中椅子粉碎,木屑四濺。

    白衣飄飄,長袖飛舞,蒙面少女如天女下凡落向旁邊一張桌子。一聲輕叱,長袖飛舞中,一把短劍寒光一閃,化作數點寒星,刺向老者。

    老者冷哼一聲,扭腰揮掌拍散寒光,掌力不減,再次擊向少女。

    冷眼旁觀,兩位老婦和婢女還未落下風,能抵擋一陣子。但眼前蒙面少女施展輕功圍繞著老者旋轉,旋轉中不時刺出兩劍,知道少女不是對手,十數招內必為崆峒一派中武功最為高強的老者所傷。

    就在此時,蒙面女子突然間身子一顫,噴出一口鮮血,染紅了蒙面白紗,人自空中跌下。武功高強的老者立刻撲上,一掌擊向下跌中的少女。

    “赫長庭你敢”激戰中一直冷眼觀看這邊的瘦婆大喝一聲,不顧襲向自己的長劍,撲向老者,手中長劍脫手飛出,射向老者後背。

    老者仿佛身後有眼,身子一擰,人滑向一側,躲過飛來長劍,那一掌仍舊擊向少女。

    眼看就要為對方一掌擊斃,一道寒風襲向拍向少女的手掌,一道銀光同時飛向突然下跌的少女腰間。少女立刻凌空飛起,寒風與銀光飛泄的同時,一道白影騰空而起,追著銀光一把接住少女,飄向大廳二樓。

    英俊少年張大嘴巴,驚訝得呆在那里。

    白衣飄飄,長發飛舞,白影在空中劃過優美的曲線,落在二樓的欄桿上。那片帶著點點殷紅的白紗自少女臉上脫落,猶如一片白雲,飄在空中,緩緩下落。

    突然間,所有的人都停止了打斗,大廳也在突然間歸于寂靜。英俊少年,還有剛才打斗的崆峒派弟子個個張大嘴巴,驚訝得呆在那里。

    二樓的欄桿上,亭亭而立著一男一女。男的站在那里玉樹臨風,豐神綽約,悠閑中盡透風流瀟灑。男子懷中的女子更是芳容絕世,美若天仙,美麗絕倫的臉因為吐血而有些蒼白,卻更顯其冷艷孤傲。兩人同是一身白衣,同是長發,男的披肩長發為一根黑絲輕系,女的發散舞當空,恍惚間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正是神仙天女下凡,好一付人間美景。

    男的正是出手相救的別玉寒。

    赫長庭發現自己剛才堪堪躲過的寒光竟是一雙筷子,此刻幾乎完全沒入堅硬的牆壁中。望了眼牆壁,冷哼一聲︰“來者何人,膽敢插手我崆峒派的事”

    “你不憐香惜玉也罷,卻不該乘人之危,明知對方有傷,還痛下殺手,看來你也非普通人物,不怕傳出去遭江湖恥笑”這別玉寒出身官宦之家,書香門第,更是飽讀詩書,極是憐香惜玉,如何會讓一如此佳人在自己面前血濺當場

    “放肆。”赫長庭貴為一派掌門,在江湖何等身份,為別玉寒所罵,頃刻臉色通紅,顯是怒極,隨著這聲放肆,白鶴沖天,雙掌拍向蜻蜓般玉立在二樓欄桿上的二人,掌風凌厲,如狂濤駭浪涌向二人。

    左手仍挽著女子蛇樣細腰,腳在欄桿上一點,雙雙迎向對方,別玉寒右手同時一晃,帶鞘長劍化作無數綠芒刺入對方掌風之中。

    沒有金戈相撞的刺耳,沒有劈木裂石的轟鳴,也不見拳掌互擊的沉悶,綠芒盡失時別玉寒和懷中女子飄然落在大廳正中,仍是氣定神閑,姿態俊逸。

    別玉寒落地時,赫長庭亦是暴退一丈,在大廳門口站住。此刻赫長庭身上濃濃的殺氣盡失,代替的是臉上驚懼、羞辱、悔恨、悲痛的表情。

    “你是劍聖的什麼人”一個名不見江湖的青年,一把未出鞘的長劍,只一招便破了自己名震江湖的一掌。如不是自己見機退的快,自己這雙手恐怕就要廢在這把劍上。

    當然如果劍出了鞘,恐怕廢掉的不只是這雙手。

    驚人的一劍,一劍驚人,驚得在場所有人為之動容,心寒。

    明明這一劍來的不是那麼的快,也不復雜,沒有雷霆震怒之威,沒有羿射九日之武,看在眼里甚至還有些逍遙自在,美麗神揚,少了殺氣,多了溫柔,自己就是接不下這一劍,拆不開那一招。偏偏這一招就那麼快地刺進自己掌風無法顧及的死角。

    如此前所未見的招式,令赫長庭幾乎魂飛魄散。除了當年劍聖,誰人何派還會有如此絕妙劍術

    見別玉寒不回答自己,冷冷看了別玉寒一眼,一揮手,轉身向外奔去。

    崆峒派的弟子頃刻撤得干干淨淨。

    少女抬頭看了別玉寒一眼,白的勝雪的俏臉布上一層紅暈,身子向外掙扎。別玉寒意識到自己仍在摟著對方的腰,臉一紅,連忙撒手。

    方撒手,少女腳下一軟,向地上跌去。別玉寒眼疾手快,連忙扶住對方的手臂。此刻少女臉色蒼白,呼吸急促,忙自懷中掏出一粒丸藥,放入口中。低聲對別玉寒急道:“快送我到江邊大船上。”

    別玉寒不敢怠慢,一抄少女縴腰,人向外飄去。老婦和婢女四人緊隨其後沖向門外。

    “喂,喂,”與別玉寒同桌少年方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發現別玉寒離去,連忙大喊,沖出門外,已不見對方身影,氣得連連跺腳。

    一艘華麗的大船停在城外江邊碼頭上,格外的矚目。上得船來,扶少女坐在船艙中的椅子上。隨後趕到的胖瘦二位老婦立刻將少女扶入後艙。

    “公子請用茶,我家小姐在後面運功療傷,煩請公子稍候。”方才客棧里見過的兩個標致丫環端茶上來,為別玉寒沏了茶。

    大船的里面也很華麗,家具擺設明亮而淡雅。茶具是上好的陶器,里面的茶自然也是好茶。是今年清明後新摘的嫩芽,清新利口,芳香四溢。

    過了一頓飯的功夫,只見後艙簾子一挑,眼前陡然一亮,一位身材高挑的美少女站在自己面前。

    正是那位蒙面少女。此時面無薄紗,筆直高挺的粉鼻竟是如此的美麗。放在這張如玉般潔白無瑕、稜角分明、已經過分俏麗的臉上,使這張臉艷光四射、精美絕倫。美妙絕倫的臉上露出一絲美美的笑容,卻不失清冷孤傲的氣質,讓人陶醉。

    別玉寒一時看得呆了。

    “小女子這里謝過公子出手相救之恩。”盈盈躬身施禮,聲音柔婉動听,听在耳里更是如沐春風。

    別玉寒為這柔美的聲音驚醒,連忙站起躬身還禮,口中連說“不敢,不敢。在下有幸相逢姑娘,出手也是舉手之勞而已,姑娘不必掛懷。”

    賓主入座,見對方美麗絕倫的臉冷艷中顯出一點倦怠,清澈碧藍的雙眼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迷茫。忙問道:“姑娘的傷可好些”

    “吃過了藥,兩位婆婆又為小女子運功療傷,沒事了。只是怠慢公子了。”

    “姑娘客氣了,姑娘面帶倦意,是否有病在身”

    “一點小疾,不足掛懷,謝公子關心。”說話間,臉上卻抹過一絲嫣紅,露出一分嬌羞。

    此時女婢端上酒菜,兩個女婢及胖瘦二婆站在桌旁服侍兩位。別玉寒本是書香門第出身,風流倜儻,端起酒杯,昔日揚州美酒佳人的風流重回身上,方才拘束之意一掃而盡︰“秋高氣爽,皓月升空,如此夜晚得遇姑娘,在下深感寵幸,在此借姑娘美酒敬謝姑娘。姑娘請。”

    “公子。”少女端起酒杯,靠在唇邊,輕輕地飲了一口,杯中的酒下的很淺,飲酒的姿態卻是萬千。“客棧里攪了公子的飯食,特意讓丫環到碼頭買了小菜,菜酒簡陋,還望公子不要嫌棄。”

    “不敢,不敢,姑娘哪里話美酒佳肴,甚合口味。姑娘乃是佳人,今日別某得遇,也是上天有成人之之德而眷顧在下,得睹姑娘芳顏,就怕唐突了姑娘。”

    兩個女婢啞然失笑,趕忙用袖子捂住嘴。絕色女子瞪了她們一眼。別玉寒沖兩位丫環報以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絕色美女和兩個丫環為之一呆。

    這一笑怪怪的,說不出怪在哪里,但卻讓絕色美女和兩個俏麗丫環心里一跳,不覺呆了一呆。

    酒過三巡,別玉寒已報了自家姓名,楊州人士在外游學數年正要回家侍奉二老。被問及如此高強的武功,師承何人時,別玉寒無法開口講出石洞里八年離奇經歷,便道深山老林自己練的,沒有師承。

    雖說的實情,但少女似是不信。江湖中臥虎藏龍,來歷不明的大有人在,當下微微一笑,也不深究,頻頻敬酒。

    方要問姑娘芳名,突見瘦婆婆不慎將手中的帕子掉在地上,道聲對不起彎腰去撿。

    別玉寒臉上微微一紅,不自覺地夾緊了雙腿。原來與姑娘三巡酒過,尚未談出個丁卯,下面倒來了酒興,敲打起桌子來。本就不好意思,幸好有桌子遮擋。如今瘦婆彎腰下去,萬一看見,豈不是唐突美人,讓人尷尬。

    偏偏瘦婆就要看那東東。那年代男人都是寬松長袍,約束力不強,瘦婆見那家伙竟翹起直頂著桌子,下了一跳。

    撿起手帕,沖別玉寒笑笑。別玉寒更不好意思,低頭喝酒。

    瘦婆向胖婆輕輕點點頭。胖婆婆進了里廂房,不一會端著一壺酒出來,給別玉寒拿了一個大杯,滿滿地斟上,頓時芳香四溢。

    “公子如此這般俠義坦誠。讓小女深感欽佩。這是小女子自己親釀的雪桃釀,由初春的桃花與立冬的雪水混入米釀中,埋地三年放能取出,馨香無比,今日得見別公子,方舍得拿出,請公子賞臉一嘗。”說著雙手捧起酒杯,遞給別玉寒。

    白白的薄紗袖子滑落下來,但見潔白似玉的臂膀,一粒守宮砂鮮紅可見,落在別玉寒的眼中。

    “如此珍貴佳釀,小生非懂酒之人,豈不浪費了姑娘的一番心血。”別玉寒推辭道。

    “能與公子相遇這偏隅便是有緣,寶劍贈英雄,佳釀送郎君。請公子盡飲,品一下小妹所釀是否醇厚。”露齒一笑。

    佳釀送郎君,別玉寒听了臉一熱,沒敢喝下。

    “莫非公子怕這酒里有毒小妹可以與公子同飲。”見別玉寒沒有舉杯,吩咐胖婆另倒一杯,舉杯敬酒︰“如此良辰美景,請公子干了這杯。”

    別玉寒本就初出江湖無任何經驗及防人之心。加上原就是一風流書生,無端八年深山老洞寡欲生活,著實清苦。此刻與如此美妙女子對飲,見姑娘一笑百媚,骨頭便有些酥酥的,忙舉杯道︰“姑娘多慮了,謝姑娘盛情。”一飲而盡。

    “端的香醇佳釀,清涼如含玉。小生從未飲過如此美酒,謝姑娘如此盛情款待。”向對方微笑示謝。

    再次看到這微笑,少女又是一怔,呆過後臉上一紅,直到頸根,忙低頭夾菜︰“小妹甄如玉從心中感激別兄肯飲此酒。”

    斯乃佳人,美名如玉。

    “姑娘佳人,名字也美,真是好名字,好名字,姑娘請。”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覺得頭暈暈的,又有些困卷。便道︰“在下有些頭暈目眩,想必是不勝酒力。讓姑娘見笑了,小生告辭。”就要搖搖晃晃地站起來。

    “小妹這雪桃釀雖芳香可口,後勁卻甚大,所以別兄有了醉意。霽月、彩雲,扶公子入內休息。”

    “不勞姑娘。”話未說完,便迷迷糊糊被兩位丫環攙走。

    船艙里,甄如玉和胖瘦二婆正在爭辯著。甄如玉冰冷冷地坐在桌前,面前酒尚在,菜仍熱,但卻未再動一筷。胖婆在船艙里煩躁地來回走動,瘦婆站在甄如玉對面的艙門前,臉上少的是煩躁,多的是生氣和不耐。

    “小姐,我們一路找武功高強的來為小姐療傷,如今姓別的一劍逼退崆峒掌門赫長庭,武功該是何等了得,就連老教主當年武林大會也是百招外才勝了這姓赫的。可小姐臨陣退縮,這是為何”

    “如不是別公子出手相救,如玉已經命喪赫長庭之手,如今怎可傷害別公子”

    “小姐怎麼知道就害了姓別的呢小姐看上他是他的造化,以我們九幽修羅教在江湖上的地位,這小子能做甄家的女婿不虧他。哼”瘦婆冷哼道。

    “那藥,那藥藥性那麼強,如果害了別公子怎麼辦”甄如玉的臉升起兩朵紅雲,忙低頭不看胖瘦二婆。

    “害了他你自己都要沒命了,還顧他干什麼”胖婆眼一瞪。想起瘦婆前面在桌下面看到,突然胖臉上的肉逢里擠出一絲笑容:“看他那樣子,也未必死的了。”

    “小姐這一路上對多少武林後俊都哼之以鼻,甚至大開殺戒,偏偏對這姓別的另眼看待。”瘦婆跟道:“如果小姐真的與他圓了房,治好了病,這小子就是我們九幽教的女婿了,即不虧待他又治好了小姐的病,了了小姐的終身大事。”

    “不,不行。”甄如玉的臉更紅了,頭也更低:“這種事情怎麼也要等到洞房花燭之時。”

    “能等當然好,可看看你,最近老在犯病了,與這姓赫的死鬼一動手,你差點兒沒丟了命,病又加重了,如今踫到這姓別的小子也是天意。萬一如果他不同意,好事多磨,耽誤了小姐治病的時機,豈不可惜”

    “那,那,那如果他事後不同意入我教怎麼辦”甄如玉羞羞怯怯地問道。

    “敢”胖婆一瞪眼:“那就宰了他,小姐的名聲豈能讓他給玷污了”

    九幽修落教雖非邪教,在江湖上卻是我行我素的,教中這兩位胖瘦護法更是喜怒無常,殺人做事全憑自己。見甄如玉仍在猶豫,胖婆一跺腳:“小姐真是大了,越來越不听話了,如果小姐真有個三長兩短,讓我們如何對得起九泉之下的大小姐”

    “既然我們沒辦法救小姐,還不如現在就到地下見大小姐就是。”瘦婆說著作勢就要拔劍自刎。

    九泉之下的大小姐自然是甄如玉去世的母親。胖瘦二婆本就是母親當初從西域帶來的婢女,又是自小服侍養育她的姆媽。母親去世時自己還很小,已經幾乎記不清母親的芳容,但兩位婆婆待自己就如如己所出,自己一直把她們當作自己最近的親人。甄如玉也怕她這兩個親人鬧騰,最怕她們提及母親來數落自己。

    唯一能解決問題的辦法就是听她們的話。

    別玉寒被放在一張大床上,仍深醉不醒,但身上卻已一絲不掛,渾身上下已被擦洗干淨,涂了香粉,僅蓋著一燻過香的大紅被子。屋正中放著一玉白色大浴盆。名叫甄如玉的女子坐在盆中,霽月、彩雲一個往盆里慢慢加著熱水,一個向水中不斷撒粉紅的花瓣。

    “小姐,到時候了,請小姐早些,以免過了時辰。”甄如玉點點頭緩緩從浴盆中站起。體態完美無缺,皮膚白里透紅,修長的身子該豐滿的地方豐滿,該縴細的地方縴細,凹凸分明,玲瓏剔透。濕濕的長發貼在修長嬌軀上,還有兩縷滑過潔白的臉龐,垂落在豐腴堅挺、雪白晶瑩的乳峰上,輕輕邁動一雙筆直修長而又豐滿的,來到床邊。揮揮手,霽月、彩雲關門退出房間,只留下裸男女二人。

    甄如玉掀開紅被,別玉寒毫無驚醒,仍安詳的睡在床上,敞開著四肢。不,應該說敞開五肢。兩腿之間已高高聳立著第三條腿。青筋暴露,繃成彎彎的像一張弓向上翹起,如小兒前臂般粗細。弓的盡頭頂著一顆碩大的,圓潤潤、紅通通的有些發亮。甄如玉仔細端詳眼前昏睡著的俊美男子,美如冠玉,豐神綽約,確是人中之龍。最後眼光停留在別玉寒腿間的龐然大物上,臉上閃過一絲懼意。望望窗外,將近午夜,咬咬牙,邁上床,分開兩只勻稱豐腴的大腿,騎跨在別玉寒身上。一只手分開自己的桃花源口,另一只手輕輕握住那張弓,身子緩緩向下沉去。

    霽月、彩雲緊挨著閉著的門站在外廂房內,臉上一副緊張,鼻尖滲出細細的汗珠。胖瘦二婆緊繃著臉站在外廂房門後,這道門也插閉著。

    突听里面傳來一聲慘痛的尖叫,霽月、彩雲忙轉身推門。

    “站住。”胖瘦二婆同時喝道,攔住二人。

    “婆婆,小姐她”

    “以後你就明白了。”望著這兩個不經人事的黃毛丫頭,胖婆哭笑不得,扔下了這句話。霽月、彩雲不明就里,也只好听婆婆的。

    甄如玉想把那張弓放進去,卻因弓大鞘小,試了幾次都沒成功,最後按婆婆之前交待的瞄準了,咬咬牙用力將雪白豐滿的屁股向下坐去,下面立刻傳來一陣撕裂般劇痛,發出剛才讓霽月、彩雲緊張的要闖進來的慘叫。不敢動一毫,任由那東西卡在那里,等了半天,下面疼痛減輕了些,便慢慢繼續將屁股向下壓去。只是那東西如此粗大,奮斗了半天,低頭一看,我的媽呀,只有那碩大的頭部埋了進去,青筋暴露的睫身仍在外面。就這麼著吧忍著痛搖晃起自己的身子。婆婆說了只有不停搖晃身子才能得到男人的元陽。

    晃著晃著,疼痛漸漸被一種又酸又癢、從下面酥到骨子里去的感覺取代。動一動難受萬分,停下來又想那種滋味。不由晃的越來越快,呼吸越來越粗,口中哼出忽高忽低的呻吟。似是痛苦,又似滿足。小說

    “婆婆,是不是小姐的病又反了。”霽月驚道。胖婆滿是橫肉的大圓臉一紅,沒有說話。

    “婆婆,小姐的病”霽月急了。

    “閉上你的臭嘴。”瘦婆厲聲喝道。

    “小姐犯病的時候就是這樣的。”霽月小聲嘟囔道。彩雲比霽月稍大,突然明白,偷偷擰了霽月一把。在她耳邊輕輕嘀咕了一句,霽月白淨的小臉騰的一下就紅了,低下頭看著自己不停擰絞著衣服的手。兩個丫環雖年紀尚小,未經人事,但近一年隨小姐行走江湖,見到不少登徒子垂涎小姐美貌,想著法子往小姐身上湊,也稍懂了一點男女風情。常听兩位婆婆低聲嘀咕小姐需要什麼元陽才能治病,每次一問總是挨一頓罵。今日見兩位婆婆將這位英俊小生能倒洗淨放在小姐床上,是要取什麼元陽。沒想到平是從不正眼瞧一眼男人的小姐竟做那男女骯髒之事,突然明白什麼是元陽,怎不面紅耳赤。

    甄如玉正滿足地搖晃著,突感一陣溫暖由下體傳入。心想必是婆婆所說元陽,趕緊夾緊雙腿,不讓元陽外泄,同時運起九幽逍遙心法。不一會頭頂升起一層淡淡的白霧。

    正在白霧越來越淡,漸漸消失,甄如玉有些蒼白的臉伴著一層細細的汗珠而出現淡淡的紅暈時,別玉寒突然睜開眼楮,兩眼冒著一種要把人溶化的熾熱,又有一絲迷茫。呼吸急促。看到一裸的妙齡少女正跨在自己身上,磨擦著自己勃勃雄起的分身。一股似冷又熱的奇樣感覺順著分身傳入自己體內。翻身將甄如玉按在自己身下,用力的向前頂去。

    甄如玉正閉目專注運功,突然被別玉寒翻身壓在身下,心中大吃一驚,剛要用力將其推開,別玉寒突然將下身往前一送,那根龐然大物一下子破洞而入,直插洞底。甄如玉疼痛的將喊未喊一口氣提不上來便憋暈過去。悠悠醒來,見別玉寒正瘋狂地爬在自己身上不停地沖刺。伴隨沖刺傳來噗哧噗哧聲,十分的有節律。疼痛漸漸被另一種感覺取代。每一次沖刺都給甄如玉帶來一下空虛,一下充實。空虛的如掉入萬丈深淵,恨不的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充實時兩瓣香臀像被活生生的撕開,如此脹痛。每一次拔出帶來難以形容的酥癢難耐。每一次刺入又驅走了這難耐的酥癢,帶來片刻滿足。甄如玉越來越無法忍受這種交替的空虛和充實、酥癢與滿足。想努力地將香臀抬起迎湊,又絕望地跌落。眼角淚痕猶濕,因疼痛緊鎖著的黛眉尚未及舒展,此時又因另一種痛苦,另一種歡樂的痛苦而鎖的更緊,灑出兩行雨花。只見甄

    如玉張開櫻桃小口,香舌半吐,舔著自已的嘴唇。媚眼如絲,吐氣如蘭,忽高忽低、嬌媚消魂的呻吟聲亦越來越雜亂無章︰“啊,啊,啊,啊喲,喔喔,啊輕一點呀,喔喔我受不了。哎喲,哎喲,別停啊。”突感全身顫抖,一股涼涼的液體從洞的深處澆向那根龐然大物,又似一股溫暖的利劍刺回自己的桃源洞底,忙用盡全身殘留的一點力氣將

    修長的雙腿緊緊扣住別玉寒的腰,把香臀高高抬起。同時雙手緊緊抓住自己早已紊亂的秀發。不知過了多久,顫抖才慢慢散去。長長呼出一口氣,露出萬分滿足的微笑。忽然覺得那根仍停留在自己體內的龐然大物,又蠕蠕移動,開始了新的沖刺。微睜如絲媚眼,見別玉寒已摟住自己本緊扣著他腰的雪白大腿,晃動起健美的身子。甄如玉一下驚的魂飛魄散,絕望地閉上了雙眼。

    此時的別玉寒因服食過不少陰陽果,體內早已陰陽調和,本不怕任何毒物藥物,酒量也應不錯。但喝了這雪桃釀後卻先是醉得不省人事。現在踫到女子身體便無法控制自己,意識不清醒地陷入全身難以忍受的躁熱之中,仿佛只有胯下的女子才能減輕這種燥熱,拼命地起來。

    再說外面四人,听著那沖刺聲和甄如玉忽高忽低、讓人消魂的呻吟聲,覺得十分尷尬,彼此不敢想望。這種讓人窒息的聲音不知過了多久才停止,使屋內恢復了安寧。四人各自舒了口氣,疲倦的走到桌子旁邊坐下。胖婆錘了捶胖的如大盆的腰,為自己倒了杯酒,灌入口中,準備輕松輕松繃緊多時的神經。突然那沖刺之聲又響起,打破了剛剛得之不易的安寧。

    胖婆噗的一聲將口中的酒噴了瘦婆一臉。

    “啊”瘦婆一聲驚叫,忙又捂住長大的嘴,四人驚恐地睜大了眼。

    不一會,那忽高忽低、讓人消魂的呻吟聲又傳了過來。外屋又恢復了那種窒息與尷尬。

    別玉寒將甄如玉不斷地帶向高高的雲端,又將她無力地摔下。她覺得自己熱血沸騰,沸騰得就要漲破自己薄薄細嫩的皮膚,忽然卻又莫明其妙地抖個不停,雖然屋里正暖融融的。幾次她都感到自己疾速地往下沉陷,往下沉陷,卻永不見底,拼命地想抓住哪怕是一根稻草,心底深處喊著“我不行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別玉寒一個猛刺卻又將她高高地挑起,活了過來。

    到最後,不知道自己死過幾會,活過來幾次。但那種欲死不能,想活不了的感覺卻是刻骨銘心,刻骨銘心。那種自己從來沒有過的顫抖抖去了自己肌膚里每一滴能量。內腹里的無名之火將自己燒得仿佛隨時會被焚化掉。

    “他瘋了,他瘋了。我要被他弄死了,我要被他弄死了。”心里絕望地想著卻又無力也不願去推開他。隨著別玉寒一聲長長的如狼般的嚎叫,甄如玉絕望地扔下一句話︰

    “我與你同在,我與你同亡。”

    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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