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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文 / 小小色狼转载

    黑山监狱(全)——

    黑山监狱

    1

    小毛一丝不褂的站在管教的办公室里,面对着炕上七躺八歪的四、五个管教。除了在洗澡塘子外,他从来没有当着这么多的人光着身体过。因此他有一种羞辱感,两手不自然的捂在生殖器上。

    “操,捂什么啊?谁没有啊!”那个年纪轻的管教踢了小毛的屁股一脚“把手放下!”他厉声的喊着。小毛的屁股挨了一脚,火辣辣的疼,他乖乖的放下手。

    年纪大的管教用公鸭嗓子问:“多大了?”

    “16。”

    “他妈的,我说怎么没长几根毛呢!”

    “哈哈哈……”

    “我16那暂都结婚了。”

    “我操,你是早熟啊!”

    “过去都那样啊,我表哥13就结婚了!”

    “13还清水罐子吶,什么鸡巴都没有呢!”

    “那女的可跟着倒霉了,和守活寡没两样!”

    几个人大笑了起来。

    每个进入黑山监狱的犯人都会在这里被脱的象刚刚从娘的肚子里爬出来一样,然后换上那青一色的灰了吧叽的囚服。管教们把这当成了一种乐趣,他们喜欢看那些犯人——在进监狱以前是和他们一样的人,当着他们的面,低三下四的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扒下来,光着屁股听他们的训叱。他们的心里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和平衡,他们好象是金銮殿上的皇帝,对着犯人发号施令,犯人们是那么的卑躬屈膝,是那么的俯首帖耳。每当管教们看着那些穿的人模人样的人脱的一丝不挂时,就会产生亢奋,他们有一种常人所没有的虐待心理。

    一个中年的管教走到小毛的面前。旁边那个年轻的管教咧嘴嘻笑着说“你让我们的胡军医检查一下身体,看看你有没有传染病。”另一个满脸落腮胡的管教捂着嘴憋不住笑出声来。

    那个被称为胡军医的中年人也憋着笑,扒开小毛的眼睛,看了看说“还行,没有砂眼。”他又让小毛张开嘴,说“啊”,小毛“啊”了几声,他看见军医根本就没看他的嗓子,而是冲旁边年轻的管教笑着说:“牛军医,下面的你检查吧。”姓牛的年轻管教顿了顿嗓子,一本正经的用手拍了拍小毛的肩膀,后退了几步,眯起眼睛看着小毛。胡军医在一旁笑了起来:“我操!你是在检查身体呢,还是在挑对象呢?”炕上其它的人也大笑起来。

    胡军医又开始了检查。他指了指小毛下面说:“扒开。”小毛楞了一下,以为自己没听清楚,屁股上已挨了一脚“操!叫你扒开鸡巴,你没听见啊!”那个年轻的骂。胡军医抓过小毛的生殖器,用大么指和食指扒开了小毛的包皮,小毛那粉红色的阴茎头从跑皮里一点点的露了出来。炕上的人已经都站到了周围,他们有的模小毛的肩膀,有的模小毛的大腿,有的模小毛的屁股。胡军医用手按了按小毛的肩膀“哈腰”小毛明白了这里的规矩:不管你是否理解他们干什么,你只有两个字“服从”!他哈下腰。

    胡军医从上衣的兜里拿出钢笔,然后扒开小毛的屁股,一下把钢笔插了进去,小毛“啊!”了一声,疼的蹲了下去。

    “好了,没痔疮!”他踢了小毛一脚“行了,别装了,起来吧!”

    年轻的管教问那个落腮胡子“搁哪个号?”落腮胡子略微沉思了一下,小声说:“还是13号吧。”年轻的笑了笑说:“可够这小子呛的!”

    年轻的管教从标有“13”的柜子里掏出了一套褶褶巴巴的很埋汰的灰色的囚服,扔给小毛。小毛往身上穿,那上衣太大了,!了!当的,好象挂在衣服架上似的;裤子的屁股上漏了有碗口那么大个洞,小毛拿给那年轻的管教看,意思是能不能换一件。年轻的管教不耐烦的说“将就着穿吧!这都没有了,如果你明天来,就只好光!了!”

    其它的管教笑了起来,落腮胡子说:“这多方便啊,拉屎不用脱裤子,还凉快啊,哈哈哈……”大家一起狂笑起来。

    小毛向外走,裤裆下,鸡巴和屁股看个一清二楚,就好象是开裆裤。

    2

    黑山监狱共有24个牢房,24个牢房有24个马牙子。马牙子是犯人给牢房的头起的名。马牙子也是犯人,但他们大多是膀大要圆,心狠手辣,是在牢房里打出来的。

    13号牢房的88号是黑山监狱里出名的马牙子。人们不知道他叫什么,也不知道他是谁,但提起88号来,无论是谁都会心惊肉跳。时间一长,人们都忘了他是谁,而把88本来的平声逐渐演变成了四声,利用谐音变成了“爸爸”。大了一辈,自然就和一般的人不一样了。

    那是88号来的前一天,监狱长落腮胡子接到了一个邮包,打开一看,他差点吓个跟头,那是一罗正正齐齐的三打人民币,三万块。

    面对这个新来的犯人,落腮胡子仔细的打量着:他个头不高,身体也不健壮,白白的刀条脸上镶了一双很有型的眉毛,下面是一对炯炯有神的不大的眼睛,挺直的鼻梁上有个不太明显的刀疤。他没有一点的犯人像,却有一丝清秀的感觉,他面带微笑,和言悦目,倒有点象个知识分子。落腮胡子知道来的人不是一般的人了,因此他对88号是高看了一眼。

    88号不但没有受到了刚进监狱的虐待,还分到了13号牢房。13号牢房是黑山监狱里唯一的一个朝阳的房间,无论黑山的冬天是零下38.9度还是刮起了满天的大烟炮,这里都温暖如春。

    13号牢房原来有18个犯人,密密麻麻的犯人挤满了上下铺,就如同装豆包一样。88号来了以后,这里逐渐的减少到了10个犯人。

    这10个犯人竟有两个是88号的同案犯,一个是人高马大的王彪,虽然才20多岁,但狗尿苔不济,长在了金銮殿上,看在88号的面子上,人们都称他彪哥;另一个是已经年近50的尹洪谋,你可别看他罗圈腿,猴头鼠脑的什么本事没有,他的鬼点子不知道有多少,人们背后叫他“鬼子谋”

    ,可当面都叫他谋叔。88号有了这哼哈二将,如虎添翼。

    最叫落腮胡子狱长佩服的是,前年监狱有几个重刑犯人闹事,88号一出面,立刻烟消云散。落腮胡子和狱警们不仅是佩服,而且是有点害怕了。

    后来他们又听说88号是个买卖人,在北京和上海都有他的公司,在广东还有房地产;还有人说他是黑社会的,有人命。不管怎么样,落腮胡子和管教们都把他当成了佳宾一样看待,甚至有点巴结的味道。

    犯人们惧怕和尊敬他一是因为他平息了那场狱中的闹事,更重要的是他出头解决了犯人的伙食问题,每星期有了一顿肉;犯人们把13号牢房看成了是党中央,是监狱的中南海。犯人们对他的感激就好象贫下中农对毛主席的感情一样。

    13号牢房的其它人是清一色的小伙子,他们最大的22岁,最小的18岁。他们出奇的漂亮,一个胜一个,如果不是在监狱,人们一定会以为他们是哪个文艺团体的。

    其实管教们是知道的,88号是条汉子,但他有他的喜怒哀乐,他有他的喜好,大家只是心照不宣。

    88号站在窗户前,眯缝着眼睛对鬼子谋说:“看吧,有好戏拉。”

    鬼子谋朝窗外看,一个中年管教领着一个男孩向监狱来了,鬼子谋阴笑着说“又有荤腥了。”

    彪子也凑了过来“那小子顶多有21、2吧。”88号点点头。

    被编为203号的犯人是个21岁的小伙子,因为抢劫被判了10年,他被管教推进了13号牢房“去吧,这个屋可是朝阳的,可暖和了,冬天不着罪。”

    88号打量着面前这个有点桀骜不驯的小子,203号也一脸不屑一顾的神态用眼睛乜斜着他。

    彪子嘲笑的说:“203号,哈哈哈!你是邵剑波啊,是《林海雪原》的英雄啊,是《智取威虎山》的功臣啊,怎么跑这里来拉!哈哈哈!”其它人也跟着一起笑。

    “笑个鸡巴毛!”203满脸的怒气。

    彪子上去一拳打在了203的脸上“你他妈的嘴不干净!你妈是不是用尿戒子给你擦嘴拉!”那孩子的脸立刻就象馒头一样肿了起来。88号忙用胳膊挡住彪子“别,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怎么这样啊?”他端起那孩子的下巴说“瞧,这么好看的小脸叫你给弄成什么样了!”203向一边一甩头,决强的藐视着88号。

    88号笑了“小弟弟,可从来没有人这样看着我啊。”他用手轻轻的抚摩着那孩子的脸。那孩子叭的一口唾沫吐在88号的脸上,那唾沫里夹杂着嘴里被打坏而出的血,彪子要上去揍他,被88号拦住了,他一面擦着脸上的唾沫,一面用手指一下门。

    鬼子谋到门口喊了一声“管教”,一个年轻的管教从门的小窗口探进头“什么事?”一副讨好的样子。鬼子谋小声说“刚刚来的这孩子不听话,88号说拉,给他换个房间。”“换哪个?”管教用征询的口气问。“9号吧,让老巴去教训吧,88号看不得血。”

    “恩”那年轻的管教点着头。

    不一会,刚才的管教和另一个管教打开了13号牢房,“203,出来,给你换房间!”那孩子怔了一下,横着膀子出来了。“你呀,真是放着富不享去着罪啊!”年轻的管教数道他。

    3

    9号牢房在监狱的另一头,马牙子是一个外号叫老巴的人,他37、8岁,因为强奸和抢劫被判了18年。他到监狱的第一天就把9号牢房原来的马牙子打住了院,从那以后,他就顺理成章的当上了9号牢房的马牙子。

    大家不知道老巴的名是怎么来的,最贴近的解释有两个:一是他在一次抢劫中创造了强奸八个人的记录;另一种解释是他的生殖器有八寸长。反正不是什么好名声。

    用老巴自己的话说:“人生自古谁无死,好色才是真英雄”,他好色好的出奇,凡是他抢过的女人,都被他祸害过,上到70多的公安局局长的妈,下到8岁的工商局局长的女儿。真是缺了大德拉。进了监狱对他来说最难过的就是没有女人,但不到半个月,他就调整过来了自己,他先是奸了同一个牢房25岁的小伙子;然后又干了一个新来的19岁的小犯人。

    他在好色方面同88号达成了相当的默契,他尊重88号。88号虽然瞧不起他,但他知道老巴有他自己的长处,那是任何人也比不了的。如果说88号在干男孩的手段是和风细雨的话,那老巴就是暴风骤雨。老巴对付男孩,没有任何的过度,用他的话说“就是操!”

    无论是多么强的男孩,到了老巴的手里,就规规矩矩的了。老巴自有老巴的势力,老巴自有老巴的章法。在9号牢房里,那17个犯人都是老巴的铁哥们,老巴说上东,没人说西。两年来,老巴不知道玩了多少男孩,除非是他看不上的。

    老巴面对着刚刚进来的

    203,知道这孩子不是好惹的。他不动声色的朝那个叫赖子的努了努嘴,赖子把监狱门上的小窗口用衣服挡了个严严实实,然后转过身来看着203。

    面对着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赖子,203有点害怕,但还是扬着脸,一副瞧不起的样子。

    赖子伸出两个手指头,揪住203衣服的纽扣,往下一顿,那扣就掉了下来,骨碌碌的滚出了好远,一直滚到了大通铺下,才不见了影。

    203没理他。

    赖子见没挑起他的火来,就又继续刚才的伎俩,又一个扣子滚了下来,203的胸膛露了出来。屋里很静,大家都在等待看一场好戏,要不监狱里的生活也太枯燥拉。

    可203就是纹丝不动。

    赖子继续揪他的扣子,直到那扣子一个没剩。

    203咧着怀,两眼盯着赖子。

    赖子又伸手去揪203裤子上的扣子,203急了,他趁赖子不备,一拳砸在赖子的脸上,赖子的嘴角立刻涌出了鲜血。他擦了一下,咧嘴苦笑了一下,猛的一个转身,那腿就扫了过去,随着一阵风,203咕咚一声倒在地上,还没等他缓过腔来,赖子已牢牢的骑在他身上。203无助的看着屋里的其它犯人,上下铺的15个犯人都齐刷刷的扒在铺上看,虽然有那么一个半个的脸上露出些许同情之色,但大多是渴望和淫秽的目光。

    老巴坐在那笑,等赖子把203的衣服扒了个一丝不挂,绑好了手脚时,才慢吞吞的脱自己的衣服。他心里明白,必须先打掉面前这个初生牛犊的自尊心。他走到203的旁边,居高临下的拿起鸡巴,对着203的脸撒尿,滚热的带有浓烈的骚味的尿毫无阻挡的流进了203的头发里,眼睛里,鼻子里,嘴里他本能的向外吐着,恶心的干哕着。嘴里骂着“我操你妈啊!我操你妈妈啊!“

    老巴伸出只脚丫,踩在203的脸上“感觉怎么样?”203大骂:“我操你妈!”老巴没有生气,咧嘴一笑说:“我可不想操你妈,因为你妈没在这,我想操你!”

    看着老巴跨下垂着的那条如驴一样的生殖器,203害怕了。他早就听说监狱里鸡奸的事,可那都是当故事听的,现在这事就要发生在自己身上,他才明白其可怕之处,他的眼睛不禁露出了恐惧之色。

    这正是老巴所需要的。他温和的笑了笑,每当他要干这种事时,总是这样。他把203翻了个身,不慌不忙的扒上去,并回过头来,冲那些看着的犯人们笑了笑。

    203被翻了身后,脸压在下面,挤的变了形,鼻子压的喘不上气来,两只手捆的死死,绳子勒进了肉里,他扭动着身体,挣扎着。可一点也帮不了他自己,反而更加刺激了老巴,老巴用手指头扒开那孩子的屁股,把那驴屌一样的东西使劲的插了进去,身体紧跟着贴了上去

    203象被屠宰的牛羊一样拼命的嚎叫着,可一点也没用,赖子打开了收音机,把音乐声放到了最大。

    就在那震耳欲聋的“雄赳赳,气昂昂”的乐曲中,老巴疯狂的在203的身上发泻着兽欲,他的鼻孔呼着粗气,嘴里吭哧吭哧的叫着,身体象波浪一样摆动着,那条粗大的鸡巴在203的身体里冲撞着。203感到了神经末稍被撕坏的痛楚,他惨叫着,企图减少疼痛,可那一点也没用,反而激起了老巴的虐待的心理,他拽出鸡巴,把那如同鸡蛋一样大的头在203的屁股上抽打着,发出“吧唧吧唧”的响亮的声音,一听见这声音,号字里的犯人没有一个不激动的,有的掏出鸡巴手淫,有的干脆在别的犯人身上猥亵着

    当音乐声停止时,老巴从203的身上爬了起来,鸡巴上滴滴答答的向下淌着那乳白的液体,他象干完了一件活一样,拍打拍打手,这意味着他结束了这项工作。

    犯人们在目睹着老巴是如何把一个男孩变成了女人这一幕时,早就跃跃欲试了,一见老巴完了事,就象一群野兽一样七手八脚的抢夺着那青春的肉体。音乐声又响了起来。

    203号在音乐声中痛苦的扭动着身体,企图抵御那一次次的强奸,但没什么作用,他身体的扭动开始一点点的变缓变小,直到平息。他身体里的疼痛也由剧烈到麻木了。他对那些肉体的摧残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抵抗。

    天黑的时候,几个人才把烂如稀泥的203抬到了床上。

    4

    三天以后,203号一瘸一拐的被送回了13号牢房。

    彪子嘲笑着说:“哎?怎么拉,邵剑波怎么成了瘸子上尉拉?”203低着头一言不发。

    88号给鬼子谋使了个眼色,鬼子谋过来关心的问:“怎么拉?哪儿伤了?是腿吗?”203脸羞的通红,摇摇头,“那是哪啊?是腰吗?”203还是摇摇头。鬼子谋把203掺到了88号旁边的铺——那已经腾了出来。

    88号帮助203上了床,“我看看,是哪儿?”

    彪子阴阳怪气的说“恐怕是屁股吧?啊?哈哈哈。”

    “我看看。”88用很低的声音说,并去脱203的裤子。

    203感到他那白晰的、有点清秀的手很软,摸在身上很舒服,他没动,由他去解他的裤子。

    88脱下了203的裤子后,轻轻的扒开了他屁股,肛门红红的,肿的很高“哎呀,怎么弄成这样啊?”他一面叫彪子去打热水,一面喊管教。

    一会,管教拿来了一瓶阿司匹林和一管药膏;彪子也端来了热水。88就象个医生一样,把毛巾浸在热水里,他用两个手指尖掐着毛巾的角,在热水里来回的荡,然后又把毛巾叠成巴掌大的方块,放在203的肛门上,203稍微动了一下,就老老实实的爬在那。待到毛巾有点凉了,他又反复的这个程序,直到那红肿的地方有些消了,才把那药膏挤在手指头上,轻轻的涂在203的肛门上。他洗了洗手,打开了装阿司匹林的瓶子,取了两片药,又端来一杯热水,放在203的床头。

    203的眼睛里涌出了泪水。

    在88的精心调治下,203很快就好了。

    203的心里总觉得感激不尽,鬼子谋趁热打铁,把88的地位和监狱的许多规矩告诉了他。203一方面感谢88的大恩大德,一方面感谢鬼子谋指点迷津。

    那天晚上,203就乖乖的钻进了88的被窝。

    88的脾气就是怪,不管多么漂亮的男孩,只要他过了手,以后就别想再和他来了。

    那天夜里,大家都竖着耳朵听动静,看光景。在模模糊糊中,88在203的身体上折腾着,一直到后半夜。

    203就象鬼迷心窍,对88佩服的五体投地,喜欢的是彻头彻尾。当88把那一股浪水咕咚咕咚的灌进了203的肛门时,203的屁股象

    就象开了的水一样向上串。他搂着88,又是亲嘴又是贴脸,悄悄的问“爸爸,还能来一回吗?”

    88没吱声,把他轻轻的推进了彪子的被窝。

    彪子其实没睡着,听着88和203在被窝里翻江倒海,他在被窝里撸着自己的鸡巴,盼望88能开恩,他可是有两个多月没进荤腥了。当那光溜溜的身体进了自己的被窝时,他腾的一下就串上了203的身体,203接受了以前的教训,大气不敢出的由他弄。彪子借着203屁股里残存的88的精液,没费什么力气,就轻松的插了进去,他惬意的叫着,好象春天的猫。

    彪子曾经说过他不喜欢操哑巴,他乐意听被操的人的呻吟声,乐意听那叫床的浪声,他一边弄着203,一边气喘嘘嘘的不停的问“宝贝,9号牢房好吗?”开始203还不吱声,后来见他问急了,就顺嘴胡乱的答应“好。”

    “他们怎么操你的?”

    “和你一样。”

    “几个人操你的?”

    “好几个?”

    “好几个是几个?”

    “有7、8个吧。”

    “不对吧,我听说他们都上了,那可是17个啊!”

    “恩。”

    “恩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说的意思。”

    “那是17个?”

    “是。”

    “都干几次啊?”

    “一次。”

    “不对吧,那老巴能干你一次?”

    “那就是两次。”

    “赖子呢?”

    “也两次。”

    “老骚头呢?”

    “哪个是个老骚头啊?”

    “就是喜欢裹的那个。”

    “也两次。”

    “我说这么松了呢,你叫他们轮奸了有20几次?”

    “差不多。”

    第二天,203由88号的旁边搬到了鬼子谋旁边,从那以后,88号再没碰一下203。

    203心里还直纳闷“这是怎么拉,我得罪他了?”后来听鬼子谋说才明白,88是不会和任何人长期保持这种关系的。

    5

    小毛由黑暗的走廊进入13号牢房时,好象进入了另一个世界,这里阳光灿烂,他不由得眯起眼睛,适应一下。当他再睁开眼睛时,看见了牢房里那一张张面孔。在最里面的那个个子不高的,脸白晰晰的人正在看书,那是一本《公民法律必读》,他抬起头,朝小毛笑了笑,点了下头。小毛感到心里一阵热呼,可还没等脸上挤出笑来,彪子就来到了他面前:“你就是215号?”小毛看着这个大块头,心里一阵发怵,他小心的点点头“是。”他知道监狱里的说头多,所以总是小心翼翼的。

    “哎!这是怎么回事啊?”彪子用两个手指头捏着小毛裤子屁股上的窟窿朝大伙问,大伙哈哈哈的笑着。

    “判了几年啊?”

    “8年。”

    “呵,没少判啊!治个什么罪啊?该不是强奸吧?”

    大家哄的笑了起来。

    “伤害。”小毛小声说。

    大家沉没了,看面前这个孩子,怎么也看不出是个伤害人的人啊。

    不但大家不相信,就是小毛自己也不明白。那天同学二孬子叫他去帮要钱,不知道怎么就打了起来,他就踢了一脚,却判了个八年,二孬子才判了5年。后来知道被打的那小子是人大副主任的儿子。

    “小子,把衣服脱了。”

    “干什么?”

    “检查身体。”

    “可我刚才检查过了啊。”

    “操!叫你脱你就脱,哪来那么多的废话!刚才是刚才,那是监狱的检查:现在是现在,现在是牢房的检查!”

    鬼子谋也在一边帮腔“刚才是监狱的检查。你知道吗,我们13号牢房可是卫生模范牢房啊。”说着他用手指了指门。

    小毛朝门看去,在门的上面挂着一块三角小旗,上面用黄丝线绣着“卫生模范”四个字。

    小毛脱衣服。

    在里面的88号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彪子的身体检查和管教的可不一样,他的检查几乎都集中在了身体的下面。

    他用一个手指头挑起小毛的生殖器,嘻嘻的笑“和女孩有过吗?”

    “有什么?”

    彪子见他不懂,不耐烦的说“就是操逼啊!”

    “没!没有!我是学生。”

    彪子抚摩着小毛光滑的小肚子“多干净啊!”他突然抓住小毛的睾丸,小毛感到有些疼痛,龇牙咧嘴的哈下腰,“听话吗?”

    小毛咧着嘴叫着“听!听,听话!”

    “好,我看你一会要是不听话,我就捏碎了它!”说着又使了一下劲,小毛又咧了一下嘴。

    彪子把小毛推到了88的床边“去,进被窝里躺着去!”88号猫哭老鼠的说:“行了,别难为孩子了。”手却掀起了被褥,小毛进了被窝。

    夜降临了,监狱里陷入了一片寂静。

    88号把小毛压在身下面。他感觉到,这是个软弱的孩子,他听从着88号的摆布,就连88号进入他身体的时候,他也没有叫出来,他用牙紧紧的咬着嘴唇。当88号心满意足的瘫在那孩子的身体上时,轻轻的抚摩着那孩子的脸,他摸到了湿呼呼的东西,“你哭了?”“没。”88号从来没有心疼过谁,今天他心软了,他一点一点的擦着小毛脸上的眼泪。

    88号一连三天没有离开小毛,这是从来没有的。

    彪子悄悄的问鬼子谋“88怎么拉,不是爱上这小子了吧?”

    鬼子谋点点头说:“我看象。”

    吃午饭的时候,鬼子谋问88号:“喜欢上小毛了?”

    88号看了一眼鬼子谋,点点头“好象是。”

    “不会吧,谁不知道你是干一不二啊!”

    88小声问:“你看他象谁?”

    “谁?”

    “林志颖啊!”

    “谁是林志颖啊?”

    “操,这你都不知道!你问彪子。”

    鬼子谋转过头问彪子:“你看小毛长的象谁?”

    88在一边提醒“香港的明星。”

    彪子想了想,恍然大悟“啊!林志颖!对了!太象了!”

    88号得意的冲鬼子谋说“怎么样?”

    “那你不是得到他了吗,还差什么啊?”

    “这孩子倒是捋顺调阳的,可就是象个冰美人,一点反应没有。哎!”

    “那才说明这孩子纯啊!”

    “是啊,一干他,他也不反对,就是哭,可老是这样,谁受得了啊!”

    “这好办。”鬼子谋扒在88的耳朵边说了些什么,一股口臭味熏的88的饭咽了一半,差点没噎着。88号把头扭了一下。鬼子谋最

    后说:“我保你成!”

    88号不知道鬼子谋要拉什么屎,可他知道鬼子谋的鬼点子是出名的。虽然他舍不得把小毛让给他,可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委屈小毛一夜了,就听鬼子的谋调教了。

    6

    鬼子谋是无力不起早,从小毛那天脱了衣服,他就喜欢上这孩子了:浑身光溜溜的,就象褪了毛的小鸡,正在青春期的当口,他几次强咽下口水,恨不得一口吞了他!可有88,他是毫无办法,现在肥肉送到了嘴边,哪有不吃的道理!他从大清早就盼着天黑,可太阳偏偏和他叫劲。

    早上他向彪子借剃须刀,彪子捂着肚子笑:“你那个太监脸,哪有什么胡子啊!该不是出去相对象吧!”

    大家也觉得好笑,都一起看着鬼子谋那光光的脸:鬼子谋真是没有用剃须刀的必要!

    玩笑是玩笑,彪子还是把剃须刀递给了鬼子谋。

    鬼子谋却不急,他不慌不忙的把剃须刀放到了自己的床头下的柜里。

    那天全监狱的人都去砌院墙,鬼子谋忽然肚子疼了起来,管教让他留在牢房,打扫卫生。

    人都走了以后,鬼子谋象贼一样把剃须刀拿了出来,他又从88的床下掏出个小镜子,对着镜子左照右照,最后他小心翼翼的把后脖子上的最硬的也是最短的头发剃下了一撮子,放在一张白纸,然后用那剃须刀继续剪,直到那头发碴子就象头发末了,才小心的包好,放在褥子底下。

    太阳落山的时候,院墙才砌完。

    88号披着军大衣,手里拿着半导体和大家进了屋,一个个都累的东倒西歪。鬼子谋讨好的接过88的大衣“今天活累吧?”“还可以吧。”鬼子谋明白再累的活对88来说也没什么意义,88什么时候干过活啊?那只是走走形式而已!

    88说话算话,当天夜里就让小毛睡到了鬼子谋的被窝里,彪子那个气啊!

    鬼子谋已经是奔60的人了,可那股子邪劲是不减当年,他把小毛搂的紧紧的,嘴就往小毛的嘴上贴,口臭味熏的小毛直躲。鬼子谋有点生气了,恶狠狠的问“怎么,你不喜欢我?”小毛在这住了三天了,他知道鬼子谋在88眼里的地位,更知道鬼子谋在13号牢房的地位,如果88不同意,是不会让他到鬼子谋被窝的,因此他怎么敢说不喜欢呢?特别是他不止一次的看见鬼子谋当着大家的面操那个203号,他对鬼子谋更是有一种从心底往上穿的恐惧,他压低声音说“没有啊。”“那就好!”鬼子谋把小毛的嘴用舌头顶开,那舌头就象一条泥鳅一样钻进了小毛的嘴,在里面打着滚,翻着浪。弄的小毛一阵阵的恶心。

    鬼子谋一面和小毛亲嘴,一面用手顺着小毛的屁股沟摸着扣着,开始是一个手指头,然后是两个小毛忍受着鬼子谋的蹂躏,不敢吱声,这叫鬼子谋信心大增,他爬上小毛的身体,肆意的弄了起来

    完事后,他悄悄的把枕头下的纸包掏了出来,捏了一捏里面的头发末,借着那屁股沟里精液的润滑,把头发末塞进去。然后用一个手指头在里面来回的抽送,直到那一包头发末都塞了进去,他才搂着小毛睡了。

    天亮的时候,小毛醒了,他感觉屁股里一阵的奇痒,就用手去戳,可越弄越痒,没办法,他摇了摇身边睡的死死的鬼子谋,鬼子谋知道那是头发末的作用,就对他说:“来,我给你解解痒吧。”小毛乖乖的扒着,鬼子谋又在他的身体上发泄了一通,才吓唬他说“别去厕所,明天就好了。”小毛倒是听话。

    吃早饭的时候,鬼子谋对88号说“你放心吧,今天晚上他就会主动的找你,你可管住他,别让他上厕所,过了今天就好了。”

    88好奇的问:“老爷子,你是用的什么办法啊?”

    鬼子谋故意神秘的说“天机不可泄露!”

    88看着他那副滑稽像,憋不住笑。

    7

    那一天小毛不知道是怎么度过的,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感到口干舌燥、浑身发热、心里烦躁。到中午的时候,他已经喝了五缸子凉水了。可并没有息灭他身体里的欲火,相反,他身体的那种奇痒叫他不知道如何是好,因为痒的地方不象在外面,可以大大方方的挠挠或者抓抓,这个地方是挠,挠不到,抓,抓不到的。就是在外面抓挠几下,也如同是隔靴搔痒,根本就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反而更是欲火焚身了。

    有谁能猜到88的心思,又有谁能知道88的喜怒哀了呢。

    晚上的时候,88老早可睡了,他的被子的被头紧紧的掖在下巴下面,没有一点松动的地方,小毛站在地上不敢进去。

    鬼子谋向他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叫他钻进去,小毛摇了摇头,他没那么大的胆量。

    彪子掀起被窝,嘻嘻的看着他。

    就在小毛手足无措的时候,88翻了个身体,被子被蹬到了一边。

    小毛规矩的躺在88的身边,生怕碰到88。

    88睡的很舒服,他的身体象个大字一样的伸展着,裤衩里那堆东西几乎涨破了裤衩。

    小毛下贱的向88的身体贴了贴,手轻轻的在88的喀吧裆那掠过。88好象是睡的很熟了,小毛得寸进尺的去摸88的下面,88嘴里含混的说了句什么就把小毛的手扒拉到了一边。

    小毛这才知道88没有睡,他把脸贴在88的下面,轻轻的蹭着。他身体里的麻痒可以叫他做任何事情,他渴望88现在就需要他,无论是他要干什么,他都不会拒绝!何止是拒绝,他都喜欢为他效劳!他不知道怎么想起了这个词,他认为很恰当。

    88被小毛弄醒了:“干什么呢?”

    “我”小毛不知道怎么说。

    “睡觉。”88有点不耐烦。

    “我想”小毛干脆把嘴贴在了88的下面。

    “干什么?”

    “我要爸爸”小毛第一次叫88为爸爸,虽然号子里不管多大年纪的人都这么叫他,而且是那么的顺溜,就好象叫哥哥、弟弟似的,可他却怎么也开不了口。现在可不一样了,他的身体和他的心痒的他如万箭穿心,他需要88,他需要他那硕大的鸡巴的插入,需要力量的刺激,否则身体里的痒痒就无法解脱!他哭涕涕的,很可怜。

    “要什么!睡觉。”88斩钉截铁的说。

    小毛想要停止这种哀求,可已经停不下来了,他哭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哀求着:“爸爸爸爸,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我求你了,你晚睡一会吧”

    88翻了个身,把脊梁骨给了他。

    小毛又转到了88的前面,下贱的求着:“爸爸,求求你,你叫我干什么都行,我受不了了”

    号子里的人几乎都醒了,但谁也没敢吱声,大家都把头蒙在被窝里,在里面竖着耳朵听。

    “你哭啥!”88来气了“深更半夜的你嚎什么!”

    小毛不顾一切的扑向88:“求你了,爸爸你叫我干啥都行啊我以后听你的话我就是你的儿子,你咋的都行”

    88扬起脚,把小毛踹到了铺下。

    号子里的人听到咕咚的一声,知道小毛被踹下了铺,都在被缝里偷偷的看。

    彪子下了地,把小毛扶了起来:“你这孩子咋不懂事啊,爸爸累了,困了,你咋烦他呀,快睡觉。”

    小毛上了铺,他抓扯着胸膛,又疯狂的扑向88。

    88心里很满足,他要的就是摧毁一切尊严,他不喜欢在这里看见尊严,不管是什么形式的!如果说尊严有谁会有他的尊严重要呢?他曾经说:“监狱是没有尊严的地方!”

    现在他看着小毛那低三下四的下贱样子,一个骨碌爬了起来,他把小毛踹到了彪子的跟前:“彪子!你叫他消停消停!”

    8

    彪子在耐心的等待这一时刻,他一个高蹦了起来:“恩吶!”他把小毛拽了过来:“来,小毛。”

    小毛疯狂的抓着88的大腿不放,彪子用力去掰他的手,可怎么也掰不开。

    “你他妈的怎么这么下贱!这么不值钱啊!几辈子没见过男人啊!”88骂着。

    彪子明白88说的“消停”是什么意思,这正是他求之不得的,他把身体横在小毛和88的中间,明里是怕小毛再挨踢,实质是怕小毛回去。

    88不耐烦的坐了起来:“点灯!”

    在最外头的犯人打着了灯,犯人们齐刷刷的坐了起来,盯着。

    “彪子!我告诉你叫他消停消停你没听见啊!”

    “我听见了听见了。”彪子手忙脚乱的拽着小毛,把他压在身体下面。

    在众目睽睽下,大家眼睁睁的看见彪子那有点弯的鸡巴进入了小毛的屁股,鬼子谋几乎跑马了,他狠狠的捏着鸡巴头,生怕那玩意儿窜出来。

    小毛真的消停了,随着彪子在他的身体上气喘吁吁的甩动着那熊一样的屁股,小毛渐渐的平息了下来,他的脸挤在铺和彪子的身体中间,被挤得有点变形,可大家还是看出来他那痛苦的脸上含着享受的神态。

    88暗暗的佩服鬼子谋,就在这时,一只不知死的臭虫大摇大摆的在墙上爬了下来,88起身恶狠狠的按死了它,那墙上留下了一条紫红色的血道子。

    时间在流失,彪子没有结束,他在肆意的挥霍着他那如牛的体力。

    88站了起来,在彪子的屁股上拍了巴掌:“够劲!替我多操几下子!”

    彪子听了这话,好象注入了吗啡,又好象一只小狗在主子的跟前老是摇尾巴讨好一样。他拼命的用力,屁股摆动的幅度大了,频率也快了。小毛的嘴里发出了“哼哼叽叽”的声音。

    这时的小毛,身体里那种奇痒难忍的感觉已经被略微的疼痛和刺激所代替,他把一个手指头伸进了嘴里,吸允着。

    203有些幸灾乐祸,他终于看见了和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一模一样的一幕。203的心理也产生了变形,88号放弃他以后,他几乎成了13号的大众情人,他几乎每个晚上都要换个被窝,他自己的被子却省下了,他把被蒙在头上,在悄悄的笑。

    鬼子谋看着彪子在享受自己的胜利果实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可他知道那是88的主意,谁敢违抗?他心里知道:彪子的东西如果解决不了小毛的痒就没人可以治服他了。想到这,他把一条腿伸进了203的被窝里,203讨厌的躲了下,但还是怕鬼子谋看出来,没敢躲的太远。就这样,彪子在铺是那头弄着小毛;鬼子谋就在另一头把203拽进了被窝。

    彪子听见了鬼子谋的动静,就喊了嗓子:“鬼子谋,敢在大面上操吗?”

    鬼子谋逞能的说:“我操!谁不敢谁是小舅子!谁不敢谁是大闺女养的!”说着他把被子一脚踹到了地上,他和203的身体就暴露在了大庭广众之下。

    两个人叫着劲弄,看的那些犯人直咽口水。

    9

    小毛从彪子的身体下面探出头来,他看见了88。88的脸上充满了复杂的感情,小毛不知道那是什么,是同情?或许是讥笑?或许是讨厌?小毛扬起脸,他的脸上满是泪水和汗的混合物,在正中间的鼻子上,一条精液正在缓缓的向下爬动,当那蔫呼呼的东西接近嘴时,小毛伸出舌头在嘴唇那舔了一圈,把那玩意舔进了嘴里,他夸张的吧嗒着嘴,并且有意高傲的盯着88。

    88被小毛的目光盯的转过头去,他拿起床头的毛巾扔给小毛。

    小毛笑了,他放肆的看着88大笑着,就好象歇斯底里了。

    88被小毛的笑声笑毛了,他用手挡着脸,他不敢看那张单纯的变形的脸。

    “怎么啦!你不敢看我吗?这不是你需要看到的吗!你不是希望我变成个放荡的不要脸的人吗!我现在已经是啦!怎么了?你不是喜欢操我吗?我喜欢你操我啊!你来啊,我的身体就在这啊,随你的便了,大人!爸爸!你喜欢我叫你什么你才操我啊!”

    88痛苦的低下头,他一屁股坐在了铺上。

    号子里的人谁也没有看见过88这么沮丧过。

    鬼子谋和彪子凑上前,关切的询问着,88把手一挥:“睡觉吧。”

    灯熄了。

    牢房里恢复了它最常见的寂静。

    88在黑暗中把小毛拽进了被窝,他把小毛死死的搂在怀里,好象生怕他跑掉。小毛的眼泪在他的脸上泛滥着,88怎么也擦不净。

    “你要吗?”

    小毛终于一口气吐了出来,他痛哭着,把胳膊挽在88的脖子上,一肚子的委屈倾泻而出。

    88安慰着小毛,把自己的身体向小毛靠了靠,嘴贴在小毛的耳朵上:“我给你,好吗,我给你”

    88的身体进入了小毛的身体,两个人好象和二而一了。

    88在小毛身上的一阵爱抚,让小毛安静了,小毛感到了从来没有过的快感,每次88号在他的身体里狂泄的时候,他的身体下面都被顶出了一大滩的精液,他甚至没有用手去碰自己的下面,他被动的和88一起射了,这种感觉叫小毛刻骨铭心。

    小毛由一个非同性恋的孩子就这样转变了,他对女孩失去了兴趣,他渴望着男人那粗壮、结实、勇猛的身体,他渴望男人对他的爱。他知道:他离不开男人了!然而叫他最害怕和担心的是每一次被鸡奸以后,用不了一天,就开始了第二次的搔痒,就好象吸毒的人上瘾一样,他陷入了“搔痒——被鸡奸——更强烈的瘙痒——需要更强烈的鸡奸”这样的恶性循环中,他不能自持,他把握不了自己,他变成了一个极其下贱的分文不值的人了。

    88不明白鬼子谋是怎么叫一个好好的孩子变成了色魔的,他不明白小毛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烈的欲望。

    88超出常规的表现出了极大的宽容,他甚至允许小毛可以在搔痒发作的时候,去找别人。

    但小毛还是守着他,他快吃不消了!

    10

    就在小毛被鬼子谋调教的时候,一个叫刘末的被送进了9号牢房。那是因为88号和小毛正在蜜月时期,否则这孩子肯定是88号的,绝对不会越锅台上炕。

    老巴虽然没有什么文化,可他的心理学却是了不得。他知道怎么对待各种类型的孩子。面对眼前这个刘末,他心里知道:如果不给他个下马威,那么这孩子就谁也管不了了。

    那是个晚上,9号牢房的灯光在浓烈的劣质烟草的烟雾中显得极为昏暗,臭脚丫子味和烟草味混在一起,呛得人喘不上气来。隔着烟雾,刘未看见了10几个衣着不整的犯人,他们有的赤着背,有的裸着身体,有个裤腰搭拉在地上的人的蹲在铺的里面,用手搓着大腿根上的汗泥,汗泥打着卷往下滚。刘未有点恶心,转身想找个空铺,可不知道哪是自己的床位,正在犹豫之际,一个满头都是疤瘌的中年犯人走了过来。

    “新来的?”

    刘未点点头。

    “为啥进来的啊?我们这屋里可都是强奸犯啊!”屋里的犯人们都哄堂大笑,“是啊,我他妈的干了12个!”“我可没那么多,就俩。”“我操,你还有脸提啊!你弄的都是幼女!”“谁他妈弄的是幼女,你他妈弄的是老太太啊!”胖的抓住了瘦的脖领子,瘦的薅住了胖的头发,大家齐刷刷的围了过来,没有一个人拉架的,都七嘴八舌的加油。

    “行了行了!都他妈的活腻味拉!”最里面铺的光头骂着,大家纷纷的松了手,回到自己的铺。

    刚才那个疤瘌头忙对光头说:“老巴,这个”他用眼睛瞥了一下刘未。老巴奸笑了一下“赖子,给他看看戏!”赖子从嗓子里干笑了一声“好!”

    铺上的人都坐到了铺沿,有的手伸进了裤裆在揉搓。

    “谁硬拉?”赖子陂有号召力的问。

    “我!”“我,我!”有个人还褪下裤子,让赖子看他已经勃起的鸡巴。赖子把他按在床上“你那是小儿科!大肥,你来!”

    叫大肥的就是刚才在里面搓汗泥的那个,他站起来,一边向外面走一面脱着裤子。

    “我操,这么大的家伙!”一个矮个刚来的犯人惊讶的叫了出来。

    “嘿,有好戏啦!”

    大肥一丝不挂的站在地中央,象个大力士。

    赖子又冲墙旮旯的一个瘦小的男孩喊:“猴崽子,你过来!”

    猴崽子做作的说“又是我。”

    人群里炸了锅“哈,有好戏看了,一个是大肥,一个是猴崽子!”还有的说:“操,赖子,你损不损,你叫大肥操猴崽子,还不弄死他!”

    赖子笑了:“你们看看,这两个人站在那,一个高一个矮,一个胖一个瘦,是他妈的多么鲜明的对比!”

    “就是啊,这回那猴崽子死定了啊!

    赖子嘻嘻的笑着说:“你先别说,你问问猴崽子乐意不?”还没等问,猴崽子就说“我乐意。”那个替猴崽子说话的骂道:“真他妈的犯贱!”

    猴崽子是9号牢房里最小的,今年才17,因为强奸了个小女孩进来了。他已经在9号呆了一年半了,平时他就是牢房里任何一个人的出气筒,谁不顺心都会拿他出气,他就逆来顺受惯了。

    他老老实实的站在地上,不用告诉,自己就把衣服脱了干净,露出了那发育不良的身体,惟独那屁股格外的大,显的和身体极不相称。他一声不吭的双手支撑在地上,把屁股撅的老高。

    一个满脸横肉的犯人说:“操,这个姿势好!要是你妈来了,也摆不出来!”猴崽子并不生气,反而笑了笑:“我妈不是没在这吗,如果我妈在这,我就不用趴这儿了!”惹的大家都笑了。

    大肥向手心吐了口唾沫,用俩个手指头扣了些唾沫摸在猴崽子的屁股里,他俩手掐着猴崽子的腰,挺了挺身体,一下子就进入了猴崽子的身体。猴崽子向前动了一下,就稳住了。

    刘未有点看不下去了。想扭头,却被一个大手掰住了“怎么了,不喜欢看?”

    刘未回头看,正是那个叫老巴的,看着他一脸的杀气,刘未蔫了,老巴的手也伸进了刘未的裤裆里。“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老巴恶狠狠的问,刘未摇摇头,赖子在一边说“这叫杀鸡给猴看”“不对,这叫杀猴给鸡看!”赖子干笑着“高!是啊,对啊!”

    11]

    自从有了那一夜,88的心就栓在了小毛的身上。他至今不知道鬼子谋用的是什么招,竟然把个冷冰冰的冷美人拿捏的和根面条一样了。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给自己定的约法三章的第一条就是不动真情,可眼前他彻底的被小毛征服了。他喜欢小毛的眼睛、鼻子和嘴;他喜欢小毛的身体,他身体的任何地方在他看来都是艺术品,就连那没有几根毛的鸡巴都那么完美,就好象他看见的那些“大卫”雕塑一样。他现在坚信一句话了:“情人眼里出西施”,他决定好好的爱他。

    更叫88为之动心的是小毛在和自己作爱时的投入,他那近乎疯狂的身体象鱼一样的扭动,他肛门里的括约肌象孩子的嘴一样的吞吸着你的阴茎,他的屁股象波浪一样的摆动,他的整个身体都被情欲调动了起来,全都处于沸腾的状态。他对自己的称呼也在不断的改变,开始时他叫自己“哥哥。”后来他叫自己“爸爸。”再后来他叫自己“小爷爷”了!

    13号牢房的人换了一茬又一茬,可88号却始终没有叫小毛离开。彪子和鬼子谋很高兴,那些漂亮的小伙子可叫他们玩了个够!

    彪子和鬼子谋私下里议论“你说88是看上小毛哪儿了呢?”

    “不知道”鬼子谋摆了摆头“我看是王八瞅绿豆,对眼了!”

    彪子纳闷的说“那小子也怪,和88弄那事时,那个投入啊,简直能哄出你尿来!”

    鬼子谋不以为然的说:“那是他有这个需要。”

    “这话怎么说?”

    “以后我告诉你。”

    88号对于小毛的变化心里一直是个谜,他佩服鬼子谋:“他妈的,这小子托生错了,如果托生在三国,保证是诸葛亮!”

    那天13号牢房来了个水灵灵的男孩,88号连眼皮都没欠一下,这可乐坏了彪子和鬼子谋。

    9点的时候,牢里的犯人都去一个工地干活了,鬼子谋和彪子就对88号说:“给我们俩个假吧?好容易来个象样的。”

    88看了看那男孩,对鬼子谋和彪子说:“瞅你们俩那点出息!好吧。”

    他俩把那孩子弄到了铺里面忙活起来,翻来覆去、颠三倒四的,把他那孩子折腾得不成样子。

    那天工地的活是运跳板,88平时是从来不干活的,可他要有求于监狱长,就装模作样的搬了几块,可没想到,一个转身,腰扭了下,还没等他自己说,落腮胡子就叫他回去休息了。

    88号不好意思的说:“干点活就要工钱,真不好意思。”

    胡军医讨好的说:“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伤筋动骨,一百零五,咋你也得休息三俩月的,快回去。”

    88只好用手拄着腰,一扭一扭的回到了牢房。

    一进13号牢房,就看见彪子扒着那孩子的屁股,鬼子谋在往里面塞着什么:“操,你们干什么呢?玩什么花样?”

    88号到了跟前才看清鬼子谋在向那孩子的屁股里塞头发茬子:“这是干啥?”

    鬼子谋笑了,那笑很阴:“以后就不用你找他了,他就上赶子找你了!”

    88突然想起了小毛,难道小毛也是他不敢往下想了,他冷静了一下:“那小毛是不是”还没等他把话说完,鬼子谋就得意洋洋的显皮说:“当然了,要不他那么屁颠屁颠的求你”话还没说完,脸上就挨了个大嘴巴:“你他妈这不害了他一辈子吗!”

    鬼子谋从来没见88发这么大的脾气,他捂着脸,不敢看88。

    88叫回了小毛,小毛莫名其妙的看看88,又看看捂着脸的鬼子谋和垂头丧气的彪子,还有那个在一边一丝不挂的孩子。

    “把裤子脱了。”

    小毛以为88想要他,就顺从的解着裤子。

    “趴铺上去。”

    小毛趴到了铺上。

    88扒开了小毛的屁股,在肛门的里面,隐隐约约的可以看见几根头发茬子半隐半现的藏在嫩肉里,88用手拨了几下,想把头发茬拔下来,可根本就拔不掉,那头发茬就好象生了根,长在那粉红色的肉里了。

    88彻底明白了小毛为什么天天晚上要求他。

    12

    88第一次有了内疚感,他感到对不起小毛。

    88当着全牢房的人把鬼子谋叫到了铺下,鬼子谋胆战心惊的搭拉着脑袋,不时的拿眼睛偷偷的瞄一下88。

    “彪子,去,铰点头发来。”

    彪子傻呵呵的问:“铰谁的?”

    “操!铰谁的都行!不,对了,就铰鬼子谋的!”

    彪子看着鬼子谋不想下手。

    “快!”88踢了彪子屁股一脚。

    彪子冲鬼子谋说:“大哥,你可别怪我啊。”上去就在鬼子谋的头上铰了一绺子头发,又拿给88号。

    88号气的:“你给我干什么!塞进他身体里!”

    鬼子谋一下跪了下来:“88,不!爸爸,你看在我跟你多年的份上,饶了我吧。”

    “你太坑人了!小毛这一辈子不就断送在你手里了吗!”88手里的钢笔啪的撅折了。

    彪子知道88真的是生气了,就去扒鬼子谋的裤子,鬼子谋蔫蔫的伏在地上。

    88号毫不客气的说:“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9号牢房的门打开了,老巴伸个脖子看,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进来的是大名鼎鼎的鬼子谋!虽然他和88是情场对头,可他对鬼子谋还是高看了一眼:“呦,这不是鬼子谋吗?您老人家怎么上我这小河沟来了,我们这可是水浅,养不了你这条大鱼啊!”

    鬼子谋搭拉着脑袋,一言不发。

    赖子扒在老巴的耳朵上说了几句,老巴明白了:“哦,感情你老人家是被流放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巴的笑很有节奏,叫鬼子谋不寒而栗。

    赖子陪着老巴笑。老巴对赖子说:“你有兴趣吗?”

    赖子紧了下鼻子,看老巴的脸色不好看,就硬着头皮去扒鬼子谋的衣服,几个年纪大些的犯人也凑了过来。

    鬼子谋吓得向墙角躲,好象要挤进墙里去。

    赖子可不管那些,他抓过鬼子谋的衣服一拽,鬼子谋一个趔趄就卡倒在地上,刚才还在旁边看热闹的几个人上来七手八脚的把鬼子谋扒了个溜光。鬼子谋妈呀妈呀的叫着,赖子抓住了鬼子谋的头发,冲一个胖呼呼的犯人使了个眼色,胖子就解开了裤子,冲鬼子谋笑了下:“对不起了,哈,鬼子谋老爹。”

    鬼子谋破了三声的叫了声就没音了。

    三个年纪都在五十上下的犯人把鬼子谋弄了个半死才罢休了。

    鬼子谋走了后,彪子小心翼翼的问88:“把鬼子谋弄走是不是有点太”

    88抬起头来,可以清楚的看见他眼睛里的泪花:“我也是不得已啊。”他看了看正在看着他的小毛,又补充说:“不过,他太缺德了!”

    彪子不敢再问了。

    88从枕头下面掏出条“中华”烟塞给彪子说:“他喜欢抽这个,你明个给他送去。”

    彪子立刻就感到心里火辣辣的热,他感到88讲究!够意思,交就得叫88这样的人。

    一连几天,88埋头在一堆法律的书籍中。谁也搞不清他在干什么,可他用的稿纸已经是一打子了。

    小毛有点害怕,他怕88有个什么为难事儿啥的,他把一杯泡好的毛尖茶递给88,88接过茶,顺势抓住小毛的手有点动情的说:“记住,到什么时候也别丢了骨气,就是和我也一样。”

    小毛点点头。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小毛依然是点点头。

    “假如你有一天出去了,你要干什么?”

    “我等你。”小毛知道88判的是重刑。

    “你没出息!等我干什么!别等我!要记住:要混出个模样来,答应我!”

    小毛被彻底的搞胡涂了,他不知道88的话是什么意思,可他还是挑了个叫88满意的话:“你放心,我一定混出个模样了。”

    88的脸上掠过了一丝少有的笑。

    小毛也笑了笑,这是他进了13号以来第一次真正的笑,而不是陪人家的笑。

    88的眼神落在了小毛那露着屁股的裤子上:“你觉得你穿这裤子合适吗?”

    小毛挠了挠头,又低下了头。

    “彪子。”

    彪子应声走了过来:“您有事啊?”彪子哈着腰,想使自己的身体和88的一平,可他的个子太高了,蹲不蹲,站不站的,很难受。

    “你告诉管教,拿一套小点的衣服来!”

    彪子到门口去了。

    “要有志气。”88捏了下小毛的手。

    小毛明白88的用心了,他知道88是为了他好。

    13

    全监狱的犯人去雨里抢麦子,一个个浇的就象落汤鸡。回来的时候小毛打了三四个喷嚏,在旁边的彪子赶忙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披在小毛的身上。

    88很赞赏彪子的举动。

    其实何止是彪子,13号牢房的人谁没看出点门道啊!88可是动了真情啦!

    从麦地里回来小毛就病倒了。

    小毛病了正正三天,88号就围在他身边三天。小毛虽然是拖着个病殃殃的身体,可从来都没有间断和88的那事。88非常的感动,除了照顾小毛,就是在那些法律的书上勾勾画画的。彪子开玩笑的说:“我说爸爸,你该不是去考大学吧?”

    88笑了:“我操!你是不知道啊,比考大学还难呢!”

    落腮胡子听说88要见他,心里咯!一下,他知道88轻意是不会找他的,俗话说“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短”,谁让拿了人家三万块那!他忐忑不安的在办公室里等88号。

    88号进来的时候,落腮胡子本来是准备不卑不亢的,可看见88那张小白脸,就什么都忘了,他心里骂“操你妈的,小白脸没有好心眼”可嘴里却热情的请88坐“有什么事儿吗?”

    88不动声色的问“如果评上模范监狱有什么好处吗?”

    落腮胡子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不明白88号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诧异的说:“那是啊。”

    88面无表情的说:“具体?”

    “奖给监狱建设费5万元,每个干警长一级工资,年终奖一个月的工资。”他没有说“监狱长职务晋升一级的事。”

    88号平静的说:“我想让黑山监狱评上。”

    落腮胡子心里想:你以为你是谁?说的轻巧!可嘴上却说:“不好评啊,每年的指针是百分之零点八,咱们省不到1个!可监狱就有将近上百个啊!”

    “没问题,但我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落腮胡子警惕的问。

    “给215号办个减刑。”

    “215号?”落腮胡子莫名其妙。

    “就是毛小毛。”

    “为什么?”

    “他身体不好,表现很好,更何况他不该判这么多!”说着88把一打的上诉材料扔在了落腮胡子的桌子上。

    落腮胡子心里一亮,这事是可以办的,但嘴上却说了许多不好办的话,然后不动声色的拿起88号扔在他桌子上材料。他不得不佩服88号了,他的材料有理有力,而且有法律依据,简直可以和律师写的比美!他思索了一下最后说:“我看看吧。”

    四个月以后,小毛接到了改判的通知。

    小毛改判的消息叫全监狱的人都懵了,他们不明白小毛的来头,特别是鬼子谋吓个半死。

    小毛自己都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弄个改判?他还以为是法院良心发现。

    小毛和88的爱在发展着。

    13号牢房的犯人始终保持着“新鲜血液”,88号引用毛主席语录里的一句话是“流水不腐,户枢不蠹”,凡是过了22岁的男孩多被调到了其它号;而那些新来的年轻的孩子便优先的安排到了13号。

    对于其它号来说,13号是个培养人才的地方。13号牢房来的小伙子几乎都是全活,嘴也能裹,!也能插,小脸一个赛一个漂亮。如果哪个号子来个13号的小伙子,那就象娶媳妇一样,会叫那个号子兴奋上一个多月。

    落腮胡子和管教们还有他们的监狱终于评上了“模范监狱”,落腮胡子对88号是又敬又怕,他不知道这个犯人到底有多大的能量,到底是何许人也。

    在24个号子里,我不能不提一下21号。

    21号牢房在一个旮旯里,那里一年到头见不到一点阳光,犯人们都叫21号为地狱。

    21号里有个恶魔叫老孬,杀人未随。

    老孬在外面就不是个省油的灯,他曾经因流氓罪被判了6年,因强奸罪被判了8年。他祸害的女人和老巴不相上下。

    进了监狱后,他度日如年,最难过的就是晚上这一关。

    开始是手淫,后来就操邻铺的犯人,逮谁操谁。

    “二亩地”是个18岁的农村孩子,和邻居因二亩地的所有权而打了起来,把邻居的腿打断了,判了个3年。

    自从“二亩地”进了21号后,就如同进了虎口。开始那孩子还不干,他就把睡觉的铺边上挖了两个洞,刚好能放进两只手。就把那孩子的手塞了进去,下面用绳子系住,那孩子就如同哈腰一样,成了90度,他就把孩子的裤子扒下来,露出了圆滚滚的小屁股,他就任意的弄,边弄还边说“什么二亩地!现在是我的自留地!”

    二亩地的行李搬到了老孬的旁边,如同夫妻一样。

    同牢的犯人们都看上了二亩地,可谁敢和他争啊?既然他说了是他的自留地,别人也就躲的远远的。

    那天21号转来了个外号叫刀疤脸的,也是因为伤害罪判的刑。他一进号子就看上了二亩地。他摸了下二亩地的脸说“挺嫩啊。”

    二亩地脸红红的没敢抬头。

    老孬叫他“二亩地,过来!”

    二亩地刚想过去,刀疤脸把手一挡“等等,别过去!”

    老孬已经是21号的马牙子了,一见有人敢打他的人的主意,火不打一处来,一字一顿的说:“二亩地,过来!”

    二亩地左右为难,权衡了一下,还是向老孬走去。

    “脱了,宝贝。”

    二亩地脱衣服,头低的快挨到了地。

    老孬褪下裤子,露出来那黑不溜秋的大鸡巴叫二亩地裹。二亩地老老实实的扒过去,刚准备往嘴里放,刀疤脸飞起一脚踢在老孬的脑袋上,老孬一歪就滚到了地上。刀疤脸上去就是一顿打,眼看着老孬的脸变成了血葫芦,在地上来回的滚。

    “谁是21号的马牙子啊?”刀疤脸咧嘴问。

    牢房的人都大气不敢喘。刀疤脸的脚在老孬的脸上捻着,又问“谁是21号的马牙子!”

    老孬的脸被刀疤脸捻得咯咯响,眼睛鼻子和嘴挤到了一块。

    老孬实在忍不住了,终于在嗓子里咕隆了一句“你是。”

    刀疤脸抓过二亩地,掏出了生殖器就插了进去。他要给21号号子里的犯人们一个下马威,更要二亩地老老实实的成为他的人

    24

    21号换了马牙子,监狱里一阵风的传开了。

    二亩地整整三天没穿上裤子。他脱肛了,屁股沟里肿的很厉害。

    二亩地成了刀疤脸的人已经是人所共知的了。

    管教们知道一山容不得二虎,就把老孬调到了3号。

    二亩地被送到了医护室,胡军医戴上胶皮手套给二亩地检查“怎么整的?”

    二亩地憋了半天才说:“大便干燥了。”

    胡军医呲牙一笑说:“恐怕那大便是肉的吧?”

    二亩地脸立刻红到了脖子,就象大红的萝卜。

    胡军医在胶皮手套上摸了点润滑的凡士林油,对二亩地说“忍着点。”就把手指头插了进去。胡军医耐心的一下下的把手指头插进去,又一下下的拔出来,这样反复了有几十下,才走到了窗户前把窗帘拉上。

    二亩地很惊异,难道军医也

    胡军医把二亩地的屁股扒开,把凡士林挤进去,又揭开白大衣的衣襟,他里面竟然一丝不挂!

    胡军医在病床上一下下的干着二亩地,由于摸了不少的润滑油,二亩地的疼痛感没有了,接下来是充斥全身的快感,他这才领教了这事的美妙所在。他迎合着胡军医而拱动着身体

    二亩地回号子时,胡军医给了他一管凡士林“记着,弄之前先抹上,以免弄坏了!”

    二亩地很是感激,他搂过胡军医,把那刚刚从他屁股里拽出来的鸡巴吞进嘴里。

    二亩地回到了21号,刀巴脸把他掺到了自己的床边。

    刀疤脸来了有一个月的光景,很快就玩腻了二亩地,他心生一计

    “今天晚上谁也别睡啊,有节目看!”犯人们莫名其妙,都大睁着眼睛,恐怕自己瞌睡了,表现出对刀疤脸的不恭。

    刀疤脸在地上铺了床被子,叫二亩地一丝不挂的扒在上面。他手里掐了管润滑油。

    “看见了吗?我知道你们这帮鸡巴快生锈的东西,成天就是想的操,对不?”

    有几个人讨好的点着头,有的应和着“是,是,是。”

    “但是我们这是没有女人的,怎么办?二亩地就是我们21号的女人,从今天起,他是大家的了!”

    犯人们一片欢呼。

    “可有一样,谁都可以操,但每次得交5元钱,怎么样?不贵吧?”

    犯人们那敢说贵啊,都纷纷应和“不贵不贵。”

    有个性子急的跳下铺来,把5元钱塞进了刀疤脸的手里“好说,不就是钱吗!”说着就要上。

    “等等,抹点这个,好受。”刀疤脸把润滑油递过去。又补充说:“今天操的我负责润滑油,以后可要你们自己准备了!”

    “那是,那是!”

    二亩地看着那一号子的膀大腰圆的犯人,心里有种亢奋感的,进监狱的两个多月以来,他的心理产生了巨大的变化,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个男人还是女人了,他甚至喜欢上了这种方式,每当别人满足的时候也就是他自己满足的时候!还有什么比这更刺激和舒服呢!

    二亩地成了21号牢房的红人,这些个性饥渴的老犯们,就如同得到了个美貌天仙,简直就把二亩地供了起来,有好吃的可着他吃

    ,有好东西可着他要,脏活累活不叫他干。二亩地的身价高了!但有一点他比谁都清楚:无论和谁整,都必须得到刀疤脸的同意!

    如果谁想弄他一下,谁就得低三下四的对刀疤脸去说:“老大,我这几天痒痒了,想整一下?”

    刀疤脸就会说:“我看看,你鸡巴有病没有?”

    你就得掏出鸡巴叫刀巴脸检查检查。然后他就会叫道:“二亩地!他要整你,去吧,好好伺候他!”

    二亩地就一丝不挂的钻进了那人的被窝。

    如果赶上刀疤脸不顺心,他就会不耐烦的说:“去,上一边自己撸去!”

    二亩地和你玩也是看刀疤脸的脸色,如果刀疤脸说:“二亩地,好好伺候啊。”他就会适可而止;如果刀疤脸说:“跟他整一下吧。”二亩地就敷衍了事;如果刀疤脸说:“把你吃奶的劲用上,叫他来个高潮!”二亩地就会使出了浑身解数,叫你三天四天的忘不掉。

    刀疤脸每收5元钱,就给二亩地2元,二亩地发了个小财。

    15

    猴崽子得性病的消息不知道怎么就在监狱里传开了,就好象一块石头丢进到了平静的湖水里。

    许多人都对那些孩子的屁股敬而远之了。

    彪子骂道:“也他妈的活该!这个逼养的太贱了,谁要上就叫谁上,人家不上他还去找人家,这不是自己找的吗?”

    猴崽子被送到了胡军医那。

    还没等猴崽子裤子脱下来,胡军医就老早的带上了个大口罩,还在手上套了个胶皮的手套。

    他先是扒开猴崽子的屁股看了看,又扒开猴崽子的生殖器看了看,他的两个手指头轻轻的一捏,猴崽子的龟头口里就挤出了一点如同精液一样的蔫呼呼的东西。随着他的这一动作,猴崽子尖叫了一声。胡军医对站在他旁边的管教说:“淋病,这是典型的淋病!”

    为了避免传染,猴崽子被送到了地方医院。

    黑山监狱里的犯人们得到了有史以来的第一次体检,还好,只是在猴崽子的那个牢房里查出了三个淋病犯人。他们都被管教们好好的教训了一顿,一个叫“一夜三”的犯人过去老是吹嘘他一夜可以干三个,结果他被打的最重,屁股都不敢沾铺了。

    猴崽子住的医院在镇子里的边上,往外一点就是农村了。

    打了半个月的点滴加上吃药,猴崽子的病就好的差不多了。

    那天,看猴崽子那个管教的对象来了,管教就对猴崽子说:“你老实点啊,我马上就回来。”

    猴崽子哧牙咧嘴的说:“管教,就是你叫我跑我也跑不了啊,你看我这屁股都扎成了马蜂窝了,我疼还疼不过来呢,哪还有力气跑啊!”然后就“哎哟哎哟”的叫个没完。

    “量你也不敢!你老实点,一会我从饭店给你带点好吃的来。”

    猴崽子眼睛亮了下:“谢谢管教。”

    管教放心的和对象去饭馆吃饭去了。

    等到管教回来时,傻眼了,输液的瓶子还在点滴架上挂着,那输液管在下面悠荡着。管教知道猴崽子没跑远,扔下对象就去追,可哪还有个影了。

    其实猴崽子没跑远,他刚刚跳出那个医院的后墙,就看见那个看自己的管教进了医院的大门,就在他进退两难的时候,他看见了烧锅炉的老李头,就钻进了锅炉房。

    老李头看了看他的一身衣服说:“你呀,还是老实的回去吧,就你这身衣服你还想跑啊?”

    猴崽子刚刚进医院时就知道烧锅炉的老头喜欢男的,每当有个男患者检查个身体啦、生殖器啦,他就去看。但猴崽子不知道是不是眼前的这个老头,他就对老头说:“大爷,你给我弄套衣服,我好好报答报答你。”

    老头扑哧笑了:“你瞅你都啥样了还报答我呢,你搞啥来报答我啊?”

    猴崽子就地脱下了裤子,露出了瘦骨嶙峋的脊梁和硕大的屁股。

    老头一下就明白了,二话没说就要上。

    猴崽子善心发现的说:“大爷,你弄个套,我得了淋病刚刚好。”

    老头颠颠的跑了出去,一会就攥着个避孕套回来了。

    晚上,老头就给猴崽子拿来一身衣服和裤衩背心,还包了三个馒头几块咸菜。

    猴崽子恨不得给老头磕个头。

    老头送他出了锅炉房才一块石头落了地。

    管教一听说猴崽子跑了,都气不打一处来,就把“一夜三”提溜到了一个空牢房。

    一夜三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胆战心惊的进了屋。

    一个年轻的管教就用个细绳系在他的两个大么指上,吊在上面的暖气管子上。另一个管教就把他的衣服扒了溜光。

    管教们已经知道猴崽子的性病是由一夜三传染的,就想把猴崽子跑了的气撒在一夜三的身上。

    一个中年的管教拿了个电棍照着一夜三的生殖器上就是一下,把他电的一个激灵,差点把绳子拽断了,可这一拽,那手指头又勒得要命的疼。

    年轻的管教接过中年人手里的电棍说:“我叫你躲!”冲一夜三的屁股就一兑,一夜三“妈呀”了一声。

    那年轻的管教一边兑着一边叫着:“我叫你操人家屁股!我叫你鸡巴犯痒!我叫你刺挠!”

    一夜三的鸡巴上和屁股上就出现了好几个被电打的大紫疙瘩。

    就这样,管教们玩了有三个来小时,看看那一夜三耷拉个脑袋象是半死不活的样子,才把他解了下来。

    16

    今年秋天是个连雨秋,有半个多月没见太阳了,眼看着水稻就要完蛋了。

    那天老天爷总算是露了露脸,农场的头就请求黑山监狱给点支持,帮助把水稻收回来。

    落腮胡子和农场的关系不错,每年的大米就是农场供应给他们的,更何况除了大米,人家还塞了不少的好处费呢!于是他冠冕堂皇的决定:警民共建,一方有难,警察支持!

    全监狱的犯人都到了沿江农场去抢收水稻。

    从黑山监狱到农场有俩多小时的路,本来就坑坑洼洼的路经过了连雨天就更不好走了,汽车颠簸了有三个多小时,总算到了农场。

    沿江农场是顺着松花江的走向建的,有几十里地长。稻田地就沿着松花江向下扩展,直到江弯。黑山监狱的犯人们就负责收江弯那的水稻。

    那一眼望不到边的水稻叫犯人们很兴奋,他们知道,这片地要是收完了每个五六天是不可能的,起码大家不用在监狱里见不到天日了。

    小毛的感冒没好利索,88就叫彪子挨着小毛,看小毛撵不上了,就帮助割几镰刀。

    第一天结束的时候,农场给顿了一达锅的肉。

    在吃饭的时候刀疤脸抢先把盛菜用的瓢抄在了自己的手里,彪子来气,88笑了:“别管他。”

    刀疤脸耀武扬威的给自己挑了一大碗的肉,刚要坐在稻草上,一个管教就过来了:“就你一个人饿啊!别人还吃不了!”

    刀疤脸嘻嘻笑了。管教一指那菜锅:“送回去。”

    刀疤脸站了起来,他心里来气,很想把碗扣在管教的头上。看见管教的手按在手枪上,他忍气吞声的把肉倒了回去。在倒回去之前,他冲碗里吐了口唾沫,管教就装着没看见不理他了。

    回来的路更难走了,一连打了好几次的滑,犯人们都下来推车了,车骨碌飞转着,把稀泥卷起了老高,飞的满天,就是不动地方。

    小毛站在了车后,一个管教挨着他,他们并排的推。

    司机看向前是没门了,就准备把车倒一下,小毛旁边的管教脚下一滑,就跌在了车下。眼看着那管教就被捻成了泥了,小毛冲了过去,把那管教推向了骨碌外,他自己的一条推却碾在了车下。

    88冲到了跟前时,小毛眼睛不省人事了,鲜红的血顺着裤角流着,不一会儿,就染红那道。

    “快!救人!”88的声音不知道是从哪里出来的,变了调,经过犯人和管教把小毛抬了起来,抬到了前面的吉普车里。

    88解下自己的裤腰带死死的勒在小毛的大腿根上,血渐渐的少了。

    “小毛,小毛,你醒醒!”88狂叫着,他知道:如果叫小毛这样下去,很可能没到医院他就死了!

    小毛终于挣开了眼睛,他恍恍惚惚的看见了88。

    “看着我!我是爸爸!爸爸在你跟前呢!”88拚命的叫着,他一定要把小毛喊回来。

    吉普车在颠簸了一个多小时后,好不容易到了医院。

    小毛被抬上了手术台。

    几个医生和护士在那唧唧喳喳的说着什么,一个小护士为难的说:“就是没有A的了,这血最缺了。”

    “我操!我是!”88冲了过去,那个被小毛推出来的管教也撸着袖子。

    小毛挣开了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东方的太阳射到了窗户里,在小毛的脸上投下了一块红红的光来,小毛眯缝着眼睛,看见了好多的人,有88、有彪子、有管教,还有鬼子谋

    他笑了。

    17

    小毛在医院里躺了三个月,一只腿高高的打着牵引,身体不敢动一动。

    市司法局的领导们来看小毛,还送来了一把鲜花。

    88不屑一顾的撇了下嘴:“倒是他妈的来点实惠的!”

    落腮胡子给他使个眼色。

    88在医院里护理了小毛三个月,吃饭、喝水、拉屎、撒尿。小毛很感动,他握着88的手老是眼泪汪汪的。

    就在小毛住院的第二个月,88来到了落腮胡子的办公室。

    落腮胡子看见这个神秘莫测的人物,就不由得从脚底升上来一股凉气,可他的脸却是不自然的笑着:“88号,有事?”

    88微笑了下:“向领导汇报个想法。”

    落腮胡子笑了:“咱们在这个屋子还客气啥啊?”

    “监狱长,我觉得小毛这件事说明了我们监狱在改造人犯方面是成功的。”

    落腮胡子很乐意听88号的话,他马上就上了88所引的道,他顺着88的思路开始思想。

    “一个伤害犯人在生死关头能去救个管教,这本身就说明了我们这个模范监狱不是虚的空的,不是图有虚名的,而是名副其实的;同时说明我们的改造工作有了一个飞跃!”

    落腮胡子现在这个恨哪:“他妈的,我咋就没这个水平呢!这个鸡巴88号,简直是他妈的当市长的料啦!”

    其实他已经明白了88的意思,但他还是耐心的听88的讲述。

    “我觉得我们应该借着这个机会,大张旗鼓的宣传我们监狱改造工作的成功,而典型就是小毛!”

    “恩。”落腮胡子不断的应着,等于是在肯定着88的话。

    “同时应该给小毛报个重大立功表现,小毛的典型宣传出去了,我们黑山监狱的典型也就出去了。”

    落腮胡子完全赞成了88的观点,这到不是因为88的话有道理,主要是他感到这是宣传自己工作成绩的最佳时机,更何况省司法局新的一把手马上就要来了,这不正是给新领导一个好印象,同时也是表现自己的绝好机会吗?

    落腮胡子从来没有这么雷厉风行过,他一方面责成88去整理材料,上报小毛的重大立功表现;另一方面他组织监狱里的笔杆子们赶写黑山监狱改造人犯的工作经验。

    他认为这是双管齐下的方法,是他的高明之处。

    小毛出院的那天,监狱里破天荒的去了辆4500大吉普去接他。

    监狱里的黑板报也换上了“向毛小毛学习,彻底改造,重新作人”的专栏。一时间,小毛成了英雄。

    18

    小毛过生日那天13号号子里好象过年。88给号子里的犯人请了假。

    吃过了蛋糕,88眼睛里含着泪说:“真是舍不得你走啊。”

    号子里的人都楞了。

    小毛怎么也没想到,他获得了保外就医。

    临走的时候,88给了他个地址,酸楚的说:“你去找这个人,她会给你安排工作的。”

    小毛很感动,他的鼻子一酸,眼泪就涌了出来:“爸爸,我真的不想走。”小毛不知道就他这样软弱的性格怎么去适应那复杂的社会。

    88拍了下小毛的肩膀:“听话,这是唯一的机会,记住我过去的话了吗?”

    小毛擦了把眼泪,点了下头:“恩。”

    “我相信你,千万不能自暴自弃!”

    “不会的。”

    落腮胡子亲自来接小毛出去,一个年轻的管教帮助小毛拿着那所谓的行李。

    按着88号的地址,小毛一路火车赶到了南方的一个城市,找到了那个很雄伟的大厦。他忐忑不安的到了18楼的1848号,一个漂亮的女人很客气的给他一个信封:“这是周寒渝给你的。”

    “周寒渝?”小毛莫名其妙。

    “就是你一个室的朋友啊。”

    小毛知道那一定是88号,他没打开,小心翼翼的揣在怀里。

    回到房间小毛才打开,那是3万元!他的眼睛里涌出了泪。第二天他就到广福大厦上班了。

    就在小毛走的第三天,13号牢房来了个孩子,他叫李明,个子不高,给人最深刻的印象就是那双机灵的眼睛。彪子把那孩子送到了88号的床前。

    其实88号早就看见这个孩子了,确切的说他早就知道今天将有个男孩到来了,他17岁,是个没爹没妈的孩子,从15岁起就开始了小偷生涯。

    李明很乖的挨着88号坐了下来。

    13号房间的犯人们看着那水灵灵一掐就冒水的孩子都直咽口水。

    88在和小毛接触的过程中,思想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他从对小毛的爱中思想得到了升华。

    他没有象以往那样去对待李明,而是异常平静的对李明说:“我是88号,我知道你是89,这说明我们俩有缘。”

    李明对于他的平静有种由衷的恐怖,当然这不是88的本意。

    “但是我告诉你:我是同性恋,也就是别人说的玻璃哈哈,反正挺讨厌的,如果你能接受,就睡我这;如果你接受不了,你可以找个地方。”

    彪子的眼睛闪烁着希望的光芒,其它的犯人也都跃跃欲试。

    李明听说过88,特别在进来时候,当那个管教把那件编号为89的衣服扔给他的时候,监狱长说了句:“这回你可以和我们监狱里最出色的犯人挨着了,你小子可要珍惜啊!”

    那个年轻的管教也笑嘻嘻的说:“预备点润滑油!到时候用得着。”

    他的话音一落就是一片大笑。

    现在是李明选择的时候了,犯人们的目光全都投向了李明。

    李明目不转睛的看着88,他看到了一丝的正义感,他知道那是一种可以信赖的东西,他没有犹豫,把手递给88。

    “你想好了吗?”

    “恩。”

    “可能会痛苦”

    “我愿意”

    13号的号子里立刻爆发出了掌声。

    19

    就在李明进了13号的时候,203被调到了21号。刀疤脸嘿嘿的笑着:“听说你是203啊?”203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精神,萎靡的点点头。

    “如果没错的话,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了?”

    203努力的回忆着,他立刻想起了抢收水稻的时候,他拉了痢疾,就在他蹲在草棵子里解手的时候,他看见在树丛里有张可怕的脸,就是那条耀眼的伤疤给他打下了深刻的烙印,他立刻就想起了关于他制服了马牙子和鸡奸二亩地的传说,他不由得退了一步。

    刀疤脸笑了:“我喜欢你,你可能也知道我,我喜欢操屁股,特别是象你这样的身体很标准的脸蛋俏皮点的。”说着他用手端起了203的下巴颏。

    203木讷的看着他。

    “走,陪我去睡觉。”

    203象个待宰的羔羊,跟着刀疤脸上了大铺。

    刀疤脸把二亩地的被子向旁边一推,就把203推上了铺。

    谁不知道:刀疤脸还有个外号叫“不过夜”,那意思就是说他喜欢谁了,那就得立刻干,他是不会过了一夜的。其实何止是不过夜啊,简直就是不过秒了!

    犯人喜欢看这事,如果自己没弄着,看看别人干那事也是一种享受,这几乎成了所有犯人们的共识。

    就象刀疤脸当初玩够了二亩地又拋弃了一样,没过几天,随着21号进来个19岁的孩子,203和刀疤脸的蜜月也就结束了。

    刚刚吃过了晚饭,刀疤脸就郑重的宣布:“我们21是人才济济啊!从今天起,二亩地和203就轮流的值班,还是老规矩,喜欢操谁都可以,可别忘了交钱!”

    大伙嘻嘻哈哈的说:“那是那是!”

    特别是那个一夜三,鸡巴的病刚刚好,就又摩拳擦掌,心里发痒了。

    “第二,从今天起”说着他把203的裤子抓过来,“咔嚓”一下撕成了开裆裤,203的鸡巴和卵子都一揽无余。同样,二亩地的裤子也成了开裆裤。

    二亩地和203成了21号的妓女,成了那16个高高大大犯人们的泻欲工具。

    经过了一夜,刀疤脸没有从新来的孩子身上得到满足,他抱怨孩子不会配合,他抱怨孩子不懂得感情总之他有一大堆埋怨的理由。

    203在被21号的犯人们鸡奸的过程中彻底的转变了他的观念,他的心理产生了很大的扭曲:他不喜欢任何人,他讨厌任何人,他接受了203赋予他的角色,他渴望被蹂躏;同时他又寻找一切机会,时刻准备去报复任何人。为了讨好刀疤脸,他扒在刀疤脸的耳朵上告诉了刀疤脸一个秘密。

    就在刀疤脸苦于不知道如何操作那档子事的时候,真是天随人愿,鬼子谋被送了进来。

    203看见鬼子谋,心里乐了,他琢磨着:“这可真是他妈的冤家路窄!”他走过去,一只脚在地上抖着:“哈,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啊?”

    鬼子谋低三下四的哈着腰,头点的就象鸡叨米。

    “哎!你们知道不,这就是88号的大红人,叫鬼子谋的!”

    牢里的犯人都哄了起来:“哦,他就是那鬼子谋啊?”

    “可他妈的蛊动了!”

    刀疤脸听说是鬼子谋,就把他拽到了自己的跟前:“爹呀!你可来了。”

    鬼子谋莫名其妙,他不知道刀疤脸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天大地大,不如你老人家的恩情大啊!您老人家发明的向屁眼里塞头发的事已经在我们21号号子里广为流传了,可就是没有亲眼看上一看!今天我们就领教领教了。”刀疤脸一抱拳。

    “不,别,那”鬼子谋向后躲。

    “咋了,你不听我的?”

    鬼子谋哆嗦成了一团:“这可是伤天害理的事,我不能”

    “你不能?谁不知道你把小毛给塞了,还把那个叫什么来着?”他扭头问203。

    “叫杨顺。”

    “对了,还有那个叫杨顺的,不但叫你给塞了头发,还他妈的叫你和彪子给轮了!”

    “可我现在已经不”

    刀疤脸抓住了鬼子谋的领子:“我告诉你,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20

    鬼子谋堆缩在地上,两只胳膊紧紧抱住了头,任凭你怎么说他就是不动,好象是刺猬遇见了攻击一样。

    刀疤脸有点恼羞成怒,他拎起了鬼子谋那瘦弱的身体。

    鬼子谋的脚离了地,在空中倒腾着。

    “我想整死你?你知道不?”刀疤脸的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狠逮逮的。

    鬼子谋闭上了眼睛:“由你。”

    刀疤脸可从来没听见有人这样和他说话,他把鬼子谋拋到了地上,鬼子谋落地的时候发出了沉闷的声音。

    203到了刀疤脸的旁边:“你知道吗?他也被塞了头发。”

    “怎么?有这事?”

    203把88惩罚鬼子谋的事学了一遍,刀疤脸笑了:“这可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啊!我操!”

    鬼子谋缩在地上,他那本来就瘦小的身体几乎就没了。

    刀疤脸提高了嗓门:“哎!你们有恋老的吗?有喜欢老头的吗?”

    几个犯人就撸胳膊挽袖子的。

    203趁火打劫的喊:“你们知道吗?他喜欢叫人家操啊!他的屁股里塞了头发的,不信你们试试就知道啦!”

    那些老一点的犯人见来了个不要钱的,就争先恐后的去拽鬼子谋,鬼子谋吓得用手捂着脑袋。

    一夜三对刀疤脸说:“老大,整吧,叫兄弟们解解馋。”

    刀疤脸怂恿的哈哈笑。

    那些犯人看见大马牙子没反对就开始撕扯鬼子谋的衣服

    203幸灾乐祸。

    鬼子谋虽然没有去动那个可怜的孩子,可并没有阻挡得了刀疤脸的计划,刀疤脸在203的助纣为虐下,把头发塞进了那个可怜的孩子的身体里。

    夜里,那孩子发作了,他翻滚着身体,痒得昏天黑地的

    刀疤脸看了眼还在地上堆缩的鬼子谋,撇了下嘴:“操!你以为没了鸡子就作不了槽子糕(蛋糕)了!”

    说着一翻身,就把被子蹬到了一边:“你呀!还得我给你解痒吧!”他捞过来那孩子的腿,就爬了上去。

    鬼子谋叫着:“报应啊!报应啊!我该死啊!是我害了这孩子啊!”

    刀疤脸骂:“你他妈的嚎丧啊!”他下来踹了鬼子谋一脚:“你再叫唤,我叫他们轮了你!”

    鬼子谋突然站了起来,他老泪横流,用拳头捶着自己的胸膛:“我不是人啊,我坑了人啊!老天爷啊!叫我死吧!”

    刀疤脸还想踹他,可还没等他动弹,鬼子谋就朝大铺的木头支柱撞去,只听见一声爆响,鲜血喷在了墙上。

    犯人们七手八脚的帮助管教把鬼子谋抬出了21号。

    鬼子谋在送往医院的途中死了,他的手紧紧的扯着自己的头发。

    21

    鬼子谋死了的消息传到了13号牢房时,88正在看书,他眼睛呆滞的看着窗外,直到手指夹的那支中华烟烧到了手指头,他一个哆嗦,烟头掉在了地上。李明赶忙抓起88那烫了个大泡的手,用嘴吹着;“你咋了。”

    88看着李明那张可爱的脸,用手抚摸了下:“没事。“他看见李明的眼睛里眼泪汪汪的,就又补充一句:“没关系的,去吧。”

    88从铺下掏出盒没打开的大中华,放在窗户台上,然后从里面拽出来一颗点燃了,放在那盒烟的上边,任由那烟肆意的烧着,变成了灰烬。

    彪子在旁边看着88,他没有打扰他,直到那颗烟成了灰,在微风下四散。

    “你也别难过了,鬼子谋走了这条路还不是怨他自己。”

    88问:“你知道他老妈的地址吗?”

    “有。”

    “好。”

    李明看见88的神色好了些,坐到了他的旁边。

    88楼过他来。

    李明是个特别聪明的孩子,他早就看出来88不是个一般的人,他想把88当成依靠。在他的心目中:88的高兴就是他的愉快,88的难过就是他的痛苦,他和88的身心命运紧密的联系在了一起。

    李明的到来使88的感情有了个替代,他很快就调整了情绪,把对小毛的爱转移到了李明的身上。

    多年的小偷生涯使李明养成了善于观察、反应机敏。对于88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他都洞察秋毫,看得是清清楚楚。

    88的心里清楚:李明和小毛可不一样,李明是个有心计的孩子,不管怎样,他现在是需要他,他那好色的天性永远是他致命的敌人,他无能为力。

    李明的另一个聪明之处是他和彪子处的很好,这是很难的,彪子把88的喜怒哀乐尽数的告诉了李明。

    李明虽然对女孩有着特殊的爱好,可他很快就把自己的欲望扭转到了88的身上,他在被窝里的出色表现,叫88爱不释手。

    彪子晃着脑袋说:“简直就是第二个小毛!”

    第一天夜里,88有些担心,这孩子能不能受得了?

    可李明忍着痛楚,合着88的节奏,使88欲死欲活,88真的爱他了。

    22

    12月26号那天,对于9号号子来说,无疑和过年差不多,就在鬼子谋进了21号牢房的时候,9号牢房有2个犯人出狱,同时也就意味着将有3个犯人的到来。就在这时,13号里的3个犯人转了过来!

    杨顺就在其中。

    老巴心里美孜孜的,他明白三个年轻的犯人的到来,意味着他老巴在监狱里的地位,听说那仨孩子大的才21,小的才18,这正合了他的胃口。更叫他高兴的是谁不知道:13号里来的人,一个赛一个,都是顶刮刮的全活!你是前啊后啊,上啊下啊,嘴啊屁股啊,男啊女啊啥都是样样精通!

    三个孩子来的时候,老巴正搂着刘未,他的眼睛在三个孩子的身上扫老扫去,癞子栽歪个膀子看着那些孩子,就好象整装待命的狗,随时准备着冲上去,撕咬不听话的对象。

    老巴的眼睛最后停在了杨顺的身上:“你叫啥?”

    “杨顺。”杨顺有些害怕。

    “就是你了!”

    癞子一推杨顺:“没听见啊!”

    杨顺看着老巴,老巴的黄牙叫他恶心,但他还是走了过去。

    “你是不明白?”

    “”

    “你不是从13号来的?”

    “是啊。”

    “是你他妈的给我装胡涂!”

    癞子搡了杨顺一下:“你还想叫巴爷给你脱啊!你以为你是谁啊?”

    老巴笑了,嘴里的一颗金牙露了出来,闪着耀眼又可怕的光芒,他推开怀里的刘未,笑着对刘未说:“你看,我多忙,昨天夜里刚刚和你整完,今天又来了仨!等我去解决这个杨顺再满足你。”

    刘未咧了下嘴,算是笑了。

    杨顺虽然是被鬼子谋和彪子轮了,可那毕竟是在号子里没人的情况下,眼下这17个犯人前后左右在围着自己,叫自己当着这么多的人干这事,还多少叫他不知道怎么好,他紧张极了,胸膛起伏着。

    “小妞,脱了吧,你可别叫癞子动手,他他妈的手最黑了。”老巴嘿嘿的笑,还冲癞子挤挤眼睛。

    癞子会意,从大铺的下面掏出把弹簧刀,他一按刀把,刀就弹了出来。还没等杨顺反应过来,刀就飞了过来,在杨顺的耳朵边带着呼啸的风扎在了后面的门上。

    杨顺打了个哆嗦。

    癞子薅下了刀,走到了杨顺的后面,他看见杨顺的身体在抖,越是这样的孩子他越觉得好玩,就好象猫抓住了耗子都要玩一会,直到那耗子吓死一再吃一样。

    癞子把刀尖划进了杨顺的的囚服里,从上到下的一划,那衣服就成了两半,杨顺的整个后面暴露无遗。

    老巴假装好人的说:“干啥呀!人家以后还怎么出去啊?”

    “这不正好吗?这不就是他妈的叫什么敞开胸怀吗!”

    老巴笑了,掐着那划开的衣服的边说:“我操!你这叫敞开胸怀啊!你这鸡巴不是敞开后背吗?你想叫人家去卖屁股啊!”

    癞子嘻嘻的说:“你别说,我还真有这想法!

    老巴把胳膊搭在杨顺的肩膀上:“别跟他一般见识,他是个粗人,强奸了不知道多少良家妇女;还杀了不知道多少梁山好汉!”

    另外的两个孩子都吓得堆缩在那,一个孩子还尿了裤子。

    “走,宝贝,你这小模样怪招人稀罕的。”虽然是说走,可老巴的手是向下使劲的,杨顺就着他的劲哈下了腰。

    23

    老巴看着周围的犯人们笑了笑:“我先来一步了啊,那两个孩子咋办?对了,癞子你安排一下。”

    “中。”癞子把一个孩子推给了那帮犯人,自己抓过来一个。

    犯人们疯狂的撕扯着那个新来的孩子,衣服被撕成了碎片,两个个头差不多的犯人打了起来,一个犯人抓住了另一个的头发,另一个就薅住了他的脖领子。老巴扔下了撅着屁股的杨顺,上去给他们两人的屁股上各一脚:“这么没出息呢!见个孩子就打成了这样!要是看见个娘们还不出人命啊!”

    两个人好不容易松了手。

    “操!真他妈的扫兴!把我的兴头都他妈的整没了。”他拍了下杨顺的屁股:起来吧,孩子,待会儿再整。”

    癞子可不管那么些,用老巴形容他的话就是可以适应任何情况、任何条件、任何气候,是个全天候的色狼!他正在那孩子身上吭哧吭哧的整着,那孩子的头已经抵在了地上,屁股高高的扬起,象起伏的山丘的山头。

    癞子看见大家都停了下来,打架的不打了,老巴也不整了,都眼巴巴的瞅着他,他就更来劲了,他一边弄着,嘴里一边唱着:“黑压压的黄土岗挺起个钻天杨”

    癞子把老巴的情绪又调动了起来,他站起身把杨顺搂了过来:“看见了吗?”

    杨顺乖了,没等老巴说啥就撅起屁股。

    老巴把裤子扔到了大铺上,呸!他朝手心里吐了口唾沫。

    落腮胡子接到了去省里参加经验交流会的通知,他匆匆的把材料装进了一个很讲究的皮包里就出发了。

    这次会议是新上任的局长主持的,会议来的人格外的整齐,而且各监狱都是一把手来的,谁不想给新局长一个好的印象。

    黑山监狱的经验是本次会议的重点经验介绍,当落腮胡子走上主席台时,他很神气,他想起了88,他不得不佩服这个该死的犯人,他什么都想在了自己的前头!

    当落腮胡子的经验介绍完时,局长把手伸了过来:“感谢你们的努力,感谢基础做的工作。”

    落腮胡子激动的握着局长的手,在他看来,局长的这两句话比他十年的工作和努力还值钱。

    落腮胡子在省里参加了五天会议,他们还参观了新建的飞机场,参观了省城的市容新貌,还接受了省领导的接见并且合了影。

    落腮胡子捧着个大奖状回来时,第一件事就是琢磨给88减刑。

    24

    元旦就要到了,监狱里准备召开个迎新年的晚会。监狱为此还专门的发了个文件,要求每个号子必须出个节目,对于表现好的、节目优秀的犯人要给加分;对于有成绩的号子,要给予表彰和集体加分。

    于是各个号子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88用了三天的工夫,吭哧出了一首诗,作诗可不是他的长项,可他听说21号要朗诵诗,就要和他们比个高低。

    21号听说13朗诵诗,那劲头就烟消云散了,谁能比过他们啊!

    元旦那天的晚会是史无前例的,是黑山监狱的第一次。落腮胡子的意思是借着这个机会向全体犯人和干警们显示一下自己的工作成绩,第一项就是宣读省局和省政府对黑山监狱的表彰决定,同时那个大奖状就摆了上来。

    第二项就是宣读黑山监狱的经验。

    副监狱长把落腮胡子在省里念的材料又念了一遍。

    第三项是对毛小毛提前释放决定,这可在监狱里掀起了轩然大波!

    第四项是由监狱长给全体犯人和干警们拜年,然后就是节目演出了。

    21号的刀疤脸扯着大叫驴一样的嗓子喊了首《纤夫的爱》,叫全监狱的人都笑破了肚皮。

    老巴唱了首《路边的野花不要采》,虽然嗓子不怎么样,可还有点味。

    最后一个节目是13号的诗朗诵,88没有上台,大家意外的看见上台的是李明,就全都心知肚明了,就看李明那张俊俏的小脸就明白这孩子一定是他妈的88的心头肉了。

    李明清了下嗓子,他有点紧张,手也有些抖,当他看见88那镇定的眼神时,立刻就稳定了情绪。

    “诗朗诵《站起来》”随着报幕员的报墓,李明开始了朗诵:

    昨天我们曾跌倒

    摔了狠狠的一跤

    当我们进了监牢

    才想起了没有后悔的药

    你可能把别人的血汗挥霍掉

    你可能夺去了他人的美好

    你给社会带来了灾难

    你给父母送去了噩耗

    你的双手曾经粘满了鲜血

    罪恶的念头充斥着你的头脑

    父母为你担忧

    你是否还记着妻儿老小

    当监狱的高墙

    当住了灿烂的阳光

    当你把青春

    在黑暗里浪费掉

    你是否清楚你付出的代价

    无法用时间来计算分秒

    你是否是痛改前非

    你是否想再次起跑

    站起来,迎着未来的美妙

    站起来,沿着幸福的跑道

    站起来,重新去做个人

    站起来,把罪恶洗刷掉

    站起来,你还是个男字汉

    站起来,明天会更好

    当李明的诗朗诵完了时候,会场意外的静,就连喘气的声音都听的一清二楚,偶尔还有几声轻微的抽涕。

    静了一会后,全场终于回味过来,爆发了暴风雨一样的掌声。

    13号得到了全体加分。

    当监狱长询问是谁创作的时,彪子抢先说:“是88号。”

    88瞪了他一眼:“怎么啥功劳都往我身上按啊!这明明是人家89号写的吗!”

    彪子脑袋也学尖了,马上就改口:“我忘了,你看,是李明写的。”

    李明获得了双加分。

    李明心里明白:88是在为自己的减刑做着准备。他很感动,当88钻进了被窝时,他扒在88的耳朵上悄悄的说:“爸爸,我想让你过节?”

    88把他搂进了自己的被窝,用嘴在李明的嘴唇上吻着:“小东西,你还想要啥?爹都给你”

    25

    元旦的第二天,88接到了小毛的来信,叫88深受鼓舞的是小毛没有消沉下去。他现在正在一个大学里进修,据说明年的年底就可以拿到文凭了。

    88给他写了回信,鼓励他好好的学习,将来干点正事。

    天还没亮,二亩地就跑到了马桶那拉肚子,这一夜他已经是第四次了,一夜三自从病好了就安排到了21号,刀疤脸怕他传染别人,就叫他睡在马桶旁,这一夜他被吵得睡不好,就骂骂咧咧的:“你他妈的没收管啊!屁眼子松了!”

    二亩地没敢还嘴,悄悄回到了自己的铺。

    二亩地找到了落腮胡子,落腮胡子不耐烦的问:“啥事啊!不能和管教说,非得找我啊!”

    “监狱长”看着监狱长的脸色,二亩地有点打怵,他半天才吭哧出来:“我想换个号子。”

    “你以为是你家啊,你乐意住哪就住哪啊!”落腮胡子不耐烦。

    “我是”

    “你是啥啊?”

    “受不了”

    “受不了什么啊?”

    “受不了不过夜了。”

    “啥?什么是不过夜?”

    二亩地把不过夜叫自己在号子里卖淫的事说了一遍,落腮胡子笑了:“哪不正好吗?你又可以挣钱又可以享受,多他妈的舒服啊!你们号子里不都喜欢这一口吗!”

    “可也太多了,哪天都有三四个人整,我后面都松了,大便都失禁了。”

    “这样吧,你去胡军医那看看,他如果确定你是失禁的话我就给你换号子。”

    胡军医看见二亩地进来就怪怪的问:“咋了,怎么就你招风啊,别人咋就没操这样呢?”

    二亩地耷拉着脑袋不吱声。

    胡军医指了下床:“上去爬着。”

    二亩地上了床。

    “把裤子脱了。”

    二亩地把裤子褪了下来。

    胡军医戴上了胶皮的手套,伸出一个手指头在二亩地的肛门里插了几下,然后说:“你使劲,就好象大便一样。”

    二亩地使劲了几下,胡军医就说:“不行,检查不出来。”他转过身去拉上了窗帘,然后脱裤子。二亩地知道他又要那个了,就挺着叫他插。

    经过了胡军医一个多小时耐心细致的检查,终于得出了结论:二亩地大便失禁。

    落腮胡子面对着二亩地:“你也是,就是喜欢整吧,也得有时有晌的啊,也不能好受就没完没了的啊!”

    二亩地不吱声。

    “那你看看你去哪呀?要不你去9号?”

    “不行,监狱长,我不去9号。”

    “嘿!你小子有功了,还挑起了号子,你去哪?”

    “我想去13号。”

    “我操!我还想去13号呢!可他妈的13号里满着呢!”

    “”

    “要不这样吧,你先回21号,等13号有地方了,我就叫你去。”

    二亩地感谢了落腮胡子,回去了。

    26

    老巴的被窝里趴着两个孩子,一个是刘未,一个是杨顺。他先是在杨顺的身体上放荡了一阵子,然后又在刘未的身上发泄了一通。

    杨顺的屁股还贴着老巴的下面:“咋了,没够啊?”

    老巴把刘未拽了过来:“操他。”

    刘未不想,老巴就抓住刘未的鸡巴往杨顺的身体里面插

    杨顺放荡的叫着,老巴在一边哈哈哈的放声大笑。

    癞子还没睡着,听见了老巴被窝里的动静就冲老巴央求,老巴掀起被窝,把刘未和杨顺一起推进了癞子的被窝。

    二亩地回到了21号。

    刀疤脸的眼睛里泛着可怕的红光:“你干啥去了?”

    “我去胡军医那看病了。”

    “你有啥病啊,啊?相思病啊!”

    二亩地不吭声。

    “是不是屁股又痒了,想解解痒啊!”

    刀疤脸上去把二亩地的裤子拽了下来:“趴铺上去!”

    刀疤脸扒开二亩地的屁股,清楚的看见了里面的精液:“啊?你还有这口!啊,叫谁弄了又啊?”

    二亩地不吭气。

    刀疤脸看了眼203。

    203过来,谄媚的问:“咋?”

    “你给我往死里干他!”

    203伸出舌头冲二亩地做了个下流的动作,二亩地扭过去头不看他。

    203脱裤子,当他刚要趴到二亩地的身上时,二亩地一个翻身,203给摔到了地上,刀疤脸捩着二亩地的膀子把二亩地拽到了地下:“过来几个喘气的!”

    话音一落地,就过来了三四个犯人,有的踩着二亩地的大腿,有的按着二亩地的胳臂。刀疤脸冲203努了下嘴。203对二亩地说:“哥们,你别怪我。”就扑到了二亩地的身上。

    那几个帮忙的犯人也都蠢蠢欲动,有的解着裤子,有的撸动着生殖器。

    一夜三更是性子急,脱了个一丝不挂。

    刀疤脸嘻嘻的笑着:“其实你他妈的不说我也知道你干鸡巴毛去了!你想离开21号,那21号这些爷爷、大爷、叔叔、哥哥们的鸡巴咋办啊?往哪他妈的插啊!”

    原来没动弹的那些犯人听说二亩地想离开21号,那还了得!一个个义愤填膺,二亩地惹起了众怒。

    刀疤脸幸灾乐祸的看着这帮畜生们轮着二亩地,直到轮了个遍。

    刀疤脸抓起二亩地的头发:“咋的?还想换号子不?”

    二亩地垂着脑袋,闷声闷气的吐出了两个字:“不了。”

    27

    一场大雪后,全体犯人都到院子清扫雪。

    二亩地特意在屁股下垫了块卫生纸,他蹒跚的跟在其它人的后面。当他看见88号时,他特别想跑过去,可他不敢。他想接近88,当他看见88拿着铁锹给别人装雪时,就有意的把土篮子放在88的脚下,88向里戳着雪,二亩地的嘴掀了掀,没敢说。土篮子里装满了,他悻悻的拎走了雪。

    当88准备进屋的时候,二亩地终于开了口:“你是88?”

    88点了下头。

    “我是21号的,我想去你们13号,你帮帮我可以吗?”二亩地焦急的等待着,并不时的看着院子里干活的犯人们。

    “可现在13号是满员的啊。”

    “你想想法吧,我谢谢你了。”二亩地慌慌张张的跑了。

    88回到了屋里,二亩地那恐怖的眼神,慌张的神色给他留下了极强烈的印象:“这孩子是怎么了?”

    二亩地刚刚进了号子,刀疤脸就迎面站在了他面前:“你小子是怎么回事啊?”

    二亩地很害怕。

    “你和88说啥了?”

    “我没啊”二亩地的声音很小,象蚊子一样。

    “你再说?”刀疤脸的手扬了起来,二亩地闭上眼睛。

    一夜三过来了:“二亩地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也知道,咱们头就疙应不说实话的,有啥就说啥呗!”

    “我就是说”

    刀疤脸把一夜三叫到了一边:“哎,你那沾得的是什么鸡巴性病来?”

    “啊,是淋病。”一夜三不太好意思。

    “好了没?”

    “好了,早好了。”

    “操!怎么好了呢!”

    一夜三不明白了:怎么好了还不对啊?

    “我是想叫你干二亩地!”

    “你的意思是”

    没等一夜三说话,刀疤脸就说:“对,就是想给他染上,看他还咋整!”

    “可我真的好了啊。”一夜三无可奈何的说。

    “你能不能想想办法,省得他老他妈的想跳槽!”

    “原来有猴崽子,还有个老七,可他们一个跑了,一个出去了。”

    “操!”

    刀疤脸咳嗽了一声全号子都静了下来,大家知道:大马牙子要说话了,都象听最高指示一样的洗耳恭听。

    “从现在起,二亩地就是一夜三的专用品了,别人就别动念头了,谁如果喜欢的话和我打个招呼,咱们再想办法。”

    一个中年的犯人笑了:“二亩地,这回你可捞到个好鸡巴!”

    “可不是吗!一夜三,那一夜不得操你个三次五次的,这下可满足你了!”

    “小心啊,别叫他给操脱肛了!”

    “嘻嘻!别叫他把大肠头拽出来!”

    一夜三仰脸哈哈的笑,刀疤脸伸手去拽一夜三的裤子:“哎,你叫大家见识见识。”

    刀疤脸一拽一夜三裤子上系的绳,裤子就吐露下来了。

    刀疤脸咧嘴笑了:“他妈的,你看人家长的这玩意,是他妈的咋长的来,赶上小毛驴的了!”

    203凑过来:“还没硬呢!你等他硬了再看。”

    “整硬了!”刀疤脸叫了声,大家就跟着起哄:“整硬了!整硬了!”

    “大白天的,硬了咋整啊?”一夜三嘻嘻的。

    28

    203说了句:“那有啥啊,老大不是发话了吗!”

    其余的人也跟着叫:“是啊!是啊!”“老大不是发话吗!”“哎呀,就是整呗!”

    “哎呀,你们可不知道,因为猴崽子那事,管教们没把我打死!”

    88准备去和落腮胡子说一下,把二亩地调到13号里来,他扒在窗户上向外看,看见了一个不认识的小管教,脸长的挺嫩,88就问:“管教,你是新来的?”

    新来的管教用讨厌的眼神看了88一眼,没理他。

    88还没遇见过这样的眼神,有点生气,但他马上就镇定下来。这倒不是因为别的原因,而是他喜欢这小伙子的脸,一副天真无邪的娃娃脸。

    “彪子,你看看走廊去。”88笑着对彪子说。

    彪子饶有兴趣的扒在门上那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窗户上看,叫了起来:“我操!来了个帅哥啊!”

    其余的犯人也都扑在小窗户上,把脸向那狭小的口上挤。

    那天的一天13号的话题都是那个新来的小管教。

    “他妈的,小脸真嫩!”

    “要是犯人就好了!”

    “哈,你他妈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啊!”

    “你小子,这不是耗子喜欢猫吗?”

    “喜欢就行呗。管什么耗子不耗子猫不猫啊!”

    “如果他是个玻璃就好了。”

    “是玻璃他也不会教你干啊!”

    “他干我也行啊!”

    “你个大变态!瞅瞅你那张老脸吧,人家能喜欢干你?”

    “还不如把你儿子找来呢,那还差不多。”

    晚上,二亩地和一夜三睡在了一起。

    睡在一夜三旁边的犯人可倒霉了,一夜三折腾到了后半夜还没消停,他就扒拉了下一夜三说:“我操,省着点行不行!”

    一夜三知趣的把二亩地推给他:“叫你也别白跟着熬夜。”

    第二天犯人们去工地挖地基,这是犯人们巴不得的活,虽然累点,但可以吃得饱,还可以看看外面的世界。

    当21号的犯人们陆陆续续的出了号子时,二亩地却没有出来。

    点名的管教看少了个人,就进了号子。

    二亩地卧在铺上,烧得很热。

    几个犯人把二亩地抬到了卫生室。

    胡军医试了下他的体温,竟然40度多,胡军医给他做了过敏试验之后打了针青霉素。

    下午的时候,二亩地的烧才退了些。

    29

    谁也不会想到88有个宏伟的计划。

    那天早晨13号的犯人们都起来了,可88还躺在被窝里,李明吓得喊叫着管教。

    新来的小管教进来了:“嚷什么啊!死人啦!”

    彪子叫道:“你说啥呢?你知道不!这是88号!”

    小管教冷笑了声:“88?还66呢!就是99又能怎么样!”

    “我他妈的揍你!”彪子扬起的胳膊被一个年纪稍大的犯人按住了。

    “怎么?你们反天了!还。”

    小管教没见过还有犯人敢这么对待管教的,就气汹汹的跑到了监狱长的办公室:“监狱长!13号的犯人要造反了!”

    落腮胡子没抬头:“怎么了,好好说。”

    “那个挺膀的小子要打人!”

    “为什么啊?”

    小管教学了遍刚刚发生的事。

    落腮胡子听说88有病了,可不敢怠慢,他瞪了眼小管教:“犯人有病了你还不着急,万一是急症呢!”

    小管教吓的溜溜的跟在后面进了13号。

    “怎么了?感觉怎么样?”落腮胡子摸了摸88的脑袋,可并不热。

    “一早晨就没起来,不知道咋了。”李明的眼睛里滚动着泪花。

    落腮胡子对小管教说;“去,把车叫来,送88上医院!”

    小管教出去了,88睁开了眼睛。

    “怎么样?”落腮胡子急忙问,一副关心的样子。

    “没什么,可能是太疲倦了,我想,住几天院就好了。”88的话说得很艺术,他没要求住院,却说住几天院就好了,剩下的当然就由你落腮胡子决定了。

    “是,对。”落腮胡子用了两个肯定的字,而且说的很有力。

    “就叫那个新来的小管教看着我吧。”

    “别扯了,你88住院我还不放心啊,看什么看啊!”

    “不,一个是向你负责;另一个是监狱的规矩不能破坏了。”

    “那好,就叫他去护理你。”落腮胡子虽然没文化,可把“看着”变成了“护理”,这不能不说是个改革,是个发明!

    当小管教听说叫他去护理88时,很生气,但又没有办法,只好上了车。

    88由一个犯人背着上了车。

    “政府,你贵姓?”88第一次低三下四的叫“政府”,监狱里是有规矩的:无论是什么犯人都要叫管教为“政府”。

    小管叫斜眼扫了88一下,没好气的说:“杨。”

    “哎呀,这个姓好,宋朝的老杨家都是英雄,特别是杨门女将!”

    小管教的脸有点开晴,但还是和88保持了一段距离。

    30

    小管教刚刚把88的被子放好,一个小护士就进来了:“哪位姓杨?有电话。”

    小杨去了护士办公室,临走对88说:“你可老实点啊!”

    88笑了:“你就是叫我跑我都不跑,你知道我在这能住几天啊。”

    电话是落腮胡子打来的。

    小杨放下电话,心里一个劲的纳闷:这88到底是什么人啊?就连监狱长都这么看重他!竟然把电话追到了医院!

    88的病房是个单间,眼看着病情越来越严重了,吃饭喝水得由小管教喂,就连拉屎撒尿都得小管教接了。

    “杨政府,我想撒尿。”88的手不能动弹了,象半身不随一样,特别是右手勾勾着,连筷子都拿不住。

    小杨端着小便器塞进被窝,抓着88的鸡巴往小便器里放,没想到握在手里的是个硬邦邦的家伙!他吓了一跳。

    88把被子蒙住脸偷着笑。

    “杨政府啊,我要撒尿。”

    小杨又把小便器塞到了被窝,又是向里放鸡巴:“我说你咋老是这么硬啊!你有病啊!”小杨没好气的说。

    “有啥办法啊,我8岁就勃起,11就射精了,12岁就长毛了,嘻,早熟。”

    小杨被逗乐了:“真拿你没办法!”

    88睡觉了,看着在椅子上睡的小管教,他有点心疼:“杨政府,你上来挤挤吧。”

    小管教看了看狭窄的床:“算了。”

    “你要是实在困了怕我跑你就抽烟。”88从枕头下拽出盒“中华”来扔给小杨。

    小杨一看是好烟就来了精神,一夜就抽了三盒。

    88在医院里住了半个月,把小管教可熬坏了,开始还矜持着,后来实在是困的不行了,就挤到了88的床上。

    88渐渐的和小杨熟了,两个人干脆就挤进了一个被窝。

    有时小杨一翻身就碰到了88那硬邦邦的东西,就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你是不是在监狱里憋的啊?”

    “你可不知道,我在监狱里才滋润呢!”

    “莫非还有人给你送大姑娘进去?”小杨开着玩笑。

    “虽然没大姑娘,可有小伙子啊。”

    小杨笑了:“小伙子?小伙子你咋整啊!你可真逗啊。”

    “我告诉你咋整啊。”88的嘴贴在小杨的后脖子上,一股热气喷在了小杨的耳根子上,怪痒的,小杨躲了下。

    88一连一个星期给小杨讲监狱里犯人们的事,小杨开始是不经意的听,有点反感;后来是认真的听,有点感兴趣;最后就是激动的听了,有点渴望了。他想起了在警校时同寝的一个男同学老是钻他被窝的事;他想起了洗澡时那个男同学给他搓澡摸他下面的事

    88就象是做饭一样掌握着火候,当他的故事讲到了第八天的时候,他感觉到了小杨的下面勃起了,他伸出手去扒他的裤衩

    “别,别,不好”小杨躲着88。

    031

    88认为还是在监狱好,那些犯人是那么的俯首帖耳,自己又是那么的趾高气扬!而面前这个小警察,竟然叫他这么大费周章!

    在经过了一翻推却以后,88退却了,这是一次史无前例。

    他睡了。

    小杨对于这个阶下囚,这个自己手中的犯人有一种莫名的感受,他几乎时刻在警告自己:不能和他同流合污!但88又不象个罪犯,他和那些罪犯是那么的不同!他的那种含有威严的文静,他的那种带有戏谑的严肃,他的那种下贱背后的高贵他不知道怎么来认识他!

    88对于小杨的拒绝产生了兴奋感,在他看来:这要比那些俯首帖耳撅着屁股叫他弄的孩子吸引力更大!他越是推却,越叫88产生一种必须占有的心理,他在心里说:我要是不操了你,我就不出监狱!

    88拿来的那条大中华抽没了。

    那天小杨可真困了:“88号,有烟吗?”

    88掏了下枕头,掏出个空盒来,他在手心里攥了下:“没了,你去买啊?”88用下巴指了下自己的衣服。

    “那就算了。”小杨掏出了自己的“红河”,拽出来一支递给88:“你来一支啊?”

    “不。”88摇了下头。

    三天以后护士把个邮单送到了88的病房。

    88扫了眼邮单对小杨说:“给你的。”

    “不能吧?”

    小杨迅速的看了眼邮单上的内容,原来邮来的是一箱“中华”烟:“他妈的,这一箱烟就是我一年的工资也不够啊!”

    他把邮单给了88:“我知道这是你的心意,可太多了,对不起,我不能要。”

    88笑了:“怎么,怕我贿赂你呀?”

    小杨笑了,抿嘴摇了下头。

    “你想想啊,我贿赂你个小管教有啥用啊!我有那么给监狱长多好啊,你放心,我是不会求你办事的!”

    小杨依然是摇了下头。

    “你呀,可真强,我告诉你吧,这是咱们俩抽的,行了吧!”

    “这还差不离!”小杨接过了邮单,出去了。

    中午的时候,小杨乐颠颠的扛着一箱烟回来了。

    “放床下,就咱们俩抽。”88把“咱们俩”三个字咬得很有劲,叫人感到很亲近。

    自从那箱烟到了病房,小杨就开始和88不分你我了。88故意的在花小钱的时候就叫小杨去花,使他有个平衡感;而在花钱多的时候就坚持自己花,叫小杨很感动,他感到这个88讲义气,够意思!

    “杨政府,我想撒尿。”

    小杨一手拿着小便器,另一只手去握88的鸡巴,然后放进小便器的口里,可把了半天也没动静:“咋了?”

    “不知道,尿不出来。”

    “怎么了?”小杨担心的问,脸上透着焦虑。

    88终于憋不住了,“噗嗤”一声大笑起来。

    “好啊!你调理我!”小杨扔下小便器,掀开被子去胳肢88,88就势把他拽到了被窝里。

    32

    夜幕降临了。

    88伸了个懒腰,冲小杨说:“算了,别老和我划清界限了,上床吧,我自己怪没意思的。”

    小杨笑了:“我又不是女的,我上床有什么意思啊?”

    “不是女的不要紧,我可以叫你变啊!你不知道,我在进监狱以前是变戏法的。”

    “算了,你可别逗我了!我听说你还是个大款呢!”

    “谁说的?我要是大款还能在这?”

    “对了,88号,你能告诉我你进来的原因吗?”

    88沉思了下:“可以,但你得进被窝。”

    “进就进呗,我就不信你还能把我吃了!”小杨一扬胳膊掀起了被子,钻进了被窝。

    “哎哎哎,懂点礼貌啊,人家什么也没穿,你穿衣服进人家被窝啊!叫我心理多不平衡!”

    “操!脱就脱!”小杨把衣服脱了,剩下裤衩和背心。

    88把被子周开:“我操!你还有保留啊,你看我可是一丝不挂啊!你没听说吗,裸体睡觉有利于健康!”

    小杨想了下:“行,健康就健康!脱就脱!”小杨把裤衩和背心脱了。

    “这回你该讲了吧!”小杨一指自己光溜溜的身体。

    “好好好,你喜欢听就行。”

    “当然喜欢听了。”

    “我原来在一个体校当教练,成天和一帮小男孩打交道,我教的是游泳,你想想,我成天看着那些一丝不挂的男孩能受得了吗?有一天,我一激动,就把一个孩子领到了我的宿舍。”88停下来了:“我困了,咱们明天讲吧?”还打了个哈欠。

    小杨正听在兴头上,更何况为了听他的经历还脱了,哪肯放过,就不依不饶的说:“不行,我就差为你献身了!连鸡巴毛都叫你看见了,你别打赖啊!”

    “好好好,这可是你叫我讲的啊,有毒可别怨我拉政府下水啊!”

    “你就讲吧,我不怕有毒,我的抵抗力强!”

    “好,接下来,我就开始摸他的下面。”88边说边把手伸向了小杨的下面,他触到了一个很硬的东西。

    “还讲吗?”88侧着脸问小杨。

    小杨用胳膊挡着脸,低低的“恩”了声。

    “然后我就把他的鸡巴抓在了我的手里。”就在同时,88把小杨的鸡巴攥在了手中。

    他看小杨没反抗,就进一步撸动着手里的东西。

    “然后我就把他的身体翻了个个。”88边说边把小杨翻了个身,使小杨的屁股朝上。

    “然后呢?”小杨有点气喘的问。

    “”

    33

    第二天小杨很早就起床了。

    88起来时就没看见他,他很担心:小杨会不会有什么事?如果他接受不了,想不开?他第一次有点后怕,他使劲的镇定了一下自己,骂着:“妈的,这可不是你88的作风啊!”

    小杨回来时,一只手里握着个不锈钢的大茶缸子,一只手掐着直冒热气的油条。

    “你干啥去了,我以为你和谁私奔了呢!”

    “和谁私奔也得告诉你啊!”小杨放下手里的牛奶,擦了下手上的油:“吃饭!”

    88看着那热气腾腾的油条:“你干啥啊,你是犒劳我啊?”

    “你呀,太坏!你就跟我瞎编吧!”

    “那都是真的。”88一本正经的说,很严肃。

    “去你吧,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才不是那原因进来的呢!”

    “啊,对了,我除了鸡奸了那个体校的孩子外,还鸡奸了个小警察,我全都坦白交代了,政府。”

    小杨扬起手里的小勺去打88:“你坏透了腔了!”

    “哥哥不坏,弟弟不爱啊!”

    “不和你说了!”

    “我要是不坏,你能给我买牛奶和油条!”

    小杨的脸红了,坐在了床头。

    “对了,昨天晚上的事,你喜欢吗?”88盯着小杨的脸。

    “我说你不能说点别的啊,这成了你的业务了!”

    “你这话对,这真是我的业务。”

    “我看你是没救了!”

    “谁说的,能救我的就只有你了!”88上去亲了小杨一口。

    小杨朝地上呸了一口:“我操!一大早没洗脸没刷牙就亲人家,有没有搞错啊!”

    “没搞错没搞错,我马上去刷牙,是不是刷了牙就可以随便亲了?”

    小杨不吱声。

    88刷完了牙,来亲小杨,小杨躲着:“吃饭好不好!”

    88没理他,我行我素的把舌头兑进了小杨的嘴里,小杨没躲。

    “和别人亲过吗?”

    “没有。”

    “你还没告诉我呢,昨天晚上的事你喜欢不?”

    “说不上”小杨惶惑的凝视着前方。

    88穷追不舍:“到底喜欢不?”

    小杨被问急了:“哎呀,弄就弄呗!老问个啥啊!怪臊得慌的!”

    88把手伸进了小杨的裤子,触到了那硬邦邦的东西:“好你个杨政府!还说‘说不上’呢,都硬成啥样了!”

    小杨笑了:“都是你那些骚嗑惹的!”

    “好啊,你不感谢我,还怪我,你好没良心啊,昨天为你付出的代价你不领情啊?”

    小杨一指牛奶和油条:“这不是吗。”

    “对了,谢谢我的宝贝了。”

    “肉麻!”

    88在医院住了三个月。

    34

    小杨回到监狱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他警校的同学打电话。

    当他的同学听见他的声音时,显的很激动:“老婆啊,你好吗?”

    “臭不要脸,谁是你老婆。”小杨笑着骂他。

    “怎么样,想我了吗?”

    “想到是没想,就是梦见了你一次。”

    对方的声音提高了十多个分贝:“真的吗?”

    “我骗你干什么。”

    “那你梦见我干什么呢?”

    “就是在学校吧。”

    “是不是我们做爱呢?”

    “去死吧!不要脸。”

    “你看啊,和你闹着玩的急什么啊。”

    “谁急了。”

    “对了,你还好吧?没叫犯人给强奸了吧?”

    小杨的心里咯!一下,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同学又说了:“我告诉你吧,监狱里的大变态可他妈的多了,有一天我去查卫生,你猜我看见什么了?”

    小杨急忙问:“啥呀?”

    “我看见一个老犯人压在一个小犯人的身上呢!”

    “那又有什么啊。”小杨嘴里这么说,可心里就好象在敲鼓。

    “还有什么,他们都他妈的把裤子脱了!鸡——奸!”同学把后两个字拉得很长,声音又低又尖。

    小杨的心律都不齐了,他暗暗的问自己:我不就是被鸡

    “后来呢?”

    “后来我叫他们光着屁股在院子里跑了三十圈!”

    “你小子,真损!如果要是你的话,你喜欢这方式吗!我靠!”

    “我到想跑三十圈,可没人叫我操啊?你叫啊?”

    “去你的吧,我早就知道你喜欢这种埋汰事!”

    “你咋知道的?我又没干你。”

    “你忘了,在宿舍你老是往我的被窝钻!还摸我!那时我小,不懂。”小杨的同学比他整整大了三岁。

    “这么说,你现在懂了?”

    “”

    从那以后,小杨的同学每天都给他打电话。

    小杨的夜班是个月亮很圆的夜晚。这是他的第一个夜班,他学着那些老管教,在走廊里来回的挪着步子。

    当他经过9号牢房时,听见了里面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借着月光,他看见了两个身体在铺上蠕动着,他想起在外地的同学罚犯人光!跑步的事,哑然笑了。他敲了下号子门,喊了声:“干什么呢?夜里还干活啊!”

    里面传出了老巴的声音:“政府,我们有个狱友有气管炎。”随后就是一片笑声。

    35

    小毛在忙碌着一个报告,这是报给市建设委员会的,这是他出了学校以后独立完成的第一个可行性报告。

    他写完了最后一个句号,电话响了。

    来电话的是小毛在大学进修时的女同学李弥。

    李弥是副市长的女儿,一副时尚少女应该具备的美丽的容貌,苗条的身材。早在大学的时候,她就看上了小毛,她认为:如果能和小毛结合,那才应了那句“郎才女貌”呢!再加上自己那灿烂辉煌的爸爸,他们将来的前途该是多么光明!

    李弥有李弥的办法,她接近小毛的第一个步骤是给小毛买午饭,而且做得顺理成章,很自然。

    “哦,小毛,快来,我给同学买的饭,她来不了了,快省下你的钱吧!帮我消灭了!”

    天长日久,小毛就明白了,他就学着李弥的办法逗她。

    那天,李弥一进食堂,小毛就叫她:“李弥!快来,我给我们宿舍同学买的饭,他去街里回不来了,快帮助我消灭了,省得浪费了!”

    李弥笑了。

    “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可是好心啊,就说锅包肉和溜肉段吧,哪回不是我先进了食堂抢来的,要是等你来了,黄瓜菜都凉了!啥也买不上了!”

    “所以我感谢你呀,今天我先抢先了!”

    “啥好菜啊,你就抢啊?”

    “你看啊!”

    “啊!麻辣肉丁啊!我最喜欢吃了,你咋知道的!”李弥抓了一块塞进了嘴里。

    “我做了社会调查。”

    “真的呀?”

    小毛放下电话,换了套西服,下了楼。

    李弥坐的是她爸爸的红旗,她兴高采烈的蹦下了车:“你猜,我有个啥好事?”

    “发奖金了?”

    “什么啊,多俗!”

    “你的报告批准了?”

    “没意思,你怎么老是谈工作上的事啊!”

    “那是你老爸又高升了吧?”

    “去你的!再给你一次机会!”

    “猜不到了?”

    “我参加了市青年歌手大奖赛,进入决赛了!”

    “嗨!那可得好好庆祝庆祝!”

    “去哪啊?”

    “我有个好地方。”

    小毛随着李弥进了一个雅致的酒楼,一个小姑娘迎面走了上来:“先生,给你的夫人买束玫瑰吧?”

    小毛和李弥的脸都红了。

    他们谈到了10点多,李弥很兴奋,酒精把她的脸烧得红彤彤的。

    “小弥,我送你回去吧?”

    “回去?回哪啊?”

    “回你家啊。”

    “不。”

    “那?”

    “我早就和妈妈说了去同学家集会,我咋回去啊?”

    “那我们出去散步。”

    “不,去你那!”

    小毛的心跳加快了。

    36

    小毛蹑手蹑脚的开了门,生怕叫其它房间的同事们听见了。李弥看着他那做贼心虚的样子,捂着嘴差点没笑出声来。

    月光尽情的撒在屋里,小毛想点灯,可李弥不让,她把胳膊吊在小毛的脖子上,盯着小毛:“告诉我实话,你喜欢我吗?”

    小毛刚想说喜欢,88的身影进入了他的脑海,他打了个冷战,但马上就好了。

    “到底喜欢不?”李弥的眼睛尖锐的看见了小毛的异样,但她绝不相信小毛会有个别人,她那柔软火热的身体抵着小毛,叫小毛呼吸困难。

    小毛看着李弥那美丽的眼睛美丽的鼻子美丽的嘴美丽的一切,他无法说不喜欢,她确实就好象天使一样:“我喜欢。”

    “那我就不走了!”

    李弥一屁股坐在床上,仰在小毛的被子上。

    “可可”

    “可什么可?没有那么多的可是啊!我今天就在你这睡了!”

    小毛坐在她的对面,看着她。

    “你看我干什么?上床啊!”

    李弥把小毛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脯上,那少女特有的软绵绵的胸脯叫他激动。小毛胡乱的脱了衣服,上了床。

    这是小毛的第一个女人,也是他第一次和一个女人干这事,他很紧张,手哆嗦着,不知道应该摸哪。

    李弥却很大方,她闭上眼睛,微微张开了嘴,等待着小毛。

    小毛好象在摆弄鸡蛋一样轻手轻脚的伏在李弥的身上,然后把嘴唇轻轻的贴在李弥的嘴唇上,但是那根本就算不上是接吻,只是轻轻的挨了一下。

    李弥的心早已经按捺不住了,她疯狂的搂住小毛,使自己的嘴唇死死钉在了小毛的嘴上。小毛的情绪被调动起来了,他疯狂的吻着李弥,手死死的抠住了李弥的腰姿。

    李弥的嘴里喃喃的叫着:“小毛,我要”李弥的手伸了下去,她终于摸到了那个少女想往的东西,她一点点的引导着,直到那个东西触到了她那神秘的地带。

    小毛更紧张了,他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手忙脚乱的把下面的东西向李弥身体刺去,可那个东西就是不争气,软塌塌的,就好象睡着了一样。

    李弥拋弃了少女应有的矜持,象个妓女似的抓住小毛那东西就塞进了嘴里,可不管李弥怎么挑逗,那东西就是软绵绵的。

    小毛终于没有成功,他胆怯的、愧疚的、颤抖的说:“太对不起了,我可能是太紧张了”

    李弥哭了,她爬了起来,抓起衣服胡乱的穿上跑了出去。

    等小毛追出去时已经不见了李弥的身影。

    小毛破例的点燃了支烟,问着自己:这是怎么了?在监狱的时候不是这样啊!不管是谁,一上了我的身体,就激动的勃起,可现在是怎么了!

    几次拿起电话的小毛又都放了回去,他怎么和李弥说呢?他和李弥说什么呢?

    小毛开始怀疑自己还是不是个男人,如果说不是,可自己的身体又明明是男人的身体,一切男人有的东西自己一样也不缺;如果说自己是个男人,可为什么见了女人却无动于衷呢?

    他找来了心理和生理的书籍想从中找到答案,可他看不下去,他不相信自己就这样了,他几乎每天的晚上都在挣扎,想摆脱那个时常纠缠着自己的问题。

    后来他终于安静了,在一本书里他得知:自己是由于多年监狱里和同性生活在一起,常常被同性性虐待所致!他在那一次次的性虐待中逐渐的产生了兴奋和认同,常年的积累使得他肯定了自己的女人角色。他痛苦极了。

    37

    小毛终于从失去李弥的痛苦中解脱了,他安于现状,他感到今生今世他不会再去爱第二个女人了,李弥是他的第一个女人,同时也是他最后的一个女人!女人离他太遥远了,甚至比他在监狱里的感觉还强烈!他再也不去想女人了,他甚至感到了轻松,一种失落的和空落落的轻松。

    六月份,小毛到北京去参加一个房地产的招标会,会议只有三天。会议结束后除了参观北京的一些有代表性的建筑外就没事了。

    会议的地点在崇文区的长安路上。会议一结束,小毛在逛了逛新建的东安市场后就漫无边际的闲遛着。

    一阵音乐声钻进了他的耳朵,原来是从一个公园里传出来的。

    他看了看公园的大门,上面有几个暗红色的大字“东单公园”。

    小毛信步进了公园,里面有个露天的舞厅在热热闹闹的奏着乐,红男绿女们在翩翩起舞。小毛看了一会,觉得没什么意思就朝里面走去。

    在一个报栏的前面,一堆人在黑暗中看报纸,小毛笑了:“北京人可真爱学习,真关心国家大事,这么黑了,也不怕累坏了眼睛。”

    走近了几步他才发现:那些人并没有在看报纸,他们有的在交头接耳,有的在左顾右盼。忽然,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容:那是谁?怎么这么象21号的猴崽子!

    小毛叫了一声,那人果然站住了,他吃惊的看着小毛。

    “你真是猴崽子!”

    “啊?小毛!”

    小毛把猴崽子请到了宾馆。

    “我操!你发啦!”猴崽子看着宾馆豪华的房间。

    “真没想到,在这碰上了你!”小毛给了猴崽子一拳。

    “巧呗!”

    “你干什么呢?”

    猴崽子脸红了:“没什么,瞎逛呢。”

    “不对,我看你在看报纸呢!”

    猴崽子脸更红了:“你知道了还问。”

    “什么叫我知道,我知道什么拉?”

    “别装胡涂了,你不知道怎么去那了。”

    小毛莫名其妙的看着猴崽子。

    “你是去卖还是去买啊?”猴崽子得意洋洋,好象发现了什么似的问。

    “什么啊?”

    “操,别骗我了,是不是傍上大款了!看你这身衣服,起码他妈的有两千多吧!再看你这手机,咋还不万是来块的!”

    “我是到北京开会的。”小毛解释着。

    “你可别逗了,开会还开到东单去了?”

    “真的,我们开会就在长安路上。”

    “嘻,你可真能装!”猴崽子给了小毛一拳。

    “对了,你干啥呢?”小毛关心的问。

    “我操!你不是看见了吗,当鸭子呢!”

    “什么意思?”小毛一头的雾水。

    “卖呗!我还能干什么,一没钱,二没技术,啥都不是。”

    小毛不知道为什么鼻子有点酸。

    小毛请猴崽子去了趟全聚德,又给他塞了五百元钱。

    38

    杨顺和癞子经过了一夜情之后,竟然对癞子产生了好感,用老巴的话说:这叫王八瞅绿豆─-对眼了!

    癞子的老婆来探监了,给癞子送了一兜的食品和一条红梅烟。癞子不知道咋了,对于三年没见面的老婆一点感情也没有了,就好象面对一个陌生的人。

    “以后别老来看我了,来回跑一趟就是三百来块,留着给小宝上学多好。”

    “你说的轻松,你知道我们娘俩是咋过的!”女人哭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癞子说了几句暖和话女人的哭才止住了。

    癞子的心没在老婆上,他在惦记着杨顺,惦记着如何的和老巴开这个口。

    老婆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癞子除了留出个苹果给杨顺外,其它的食品和红梅烟一同交给了老巴,老巴笑了:“留点,留点。”说着假意的把食品往回推,癞子说:“大哥,谁和谁啊,在你那不就和在我这一个样吗?咱哥俩还分什么啊!”

    老巴把食品里的鸡蛋给了杨顺和刘未一人两个,又把苹果给他们每人一个,剩下的叫大家来吃。可谁也没敢动,老巴咧了下嘴:“那我就不客气了。”

    老巴撕开一盒烟分给大家,每个人如获至宝,一个年纪大的犯人把烟贴在鼻子上深深的吸着气,贪婪的闻着;另一个犯人把烟稀罕吧嚓的夹在耳朵上,然后伸手把旁边一个瘦点犯人的烟抢了过去,叼在嘴上,那个瘦子瞪了他一眼没敢吱声。

    癞子把食品袋里的香肠塞到老巴的手里:“大哥,来,造!”

    老巴在铺下掏出半瓶酒来,举起来给癞子看。

    癞子眼睛里射出了吓人的红光:“大哥,你啥前还藏着这宝贝啊!你可真行啊!”

    老巴把瓶子嘴对着嘴周了一口,然后递给了癞子,癞子眯缝着眼睛看着瓶子里清澈的酒,又摇晃了下瓶子,然后又递给了老巴:“大哥,这稀罕玩意还是你老人家享受吧。”

    “操!咋的?瞧不起大哥,俗话说‘烟酒不分家’,整一口!”

    癞子接过来了喝了口,嘴里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哈”来,人好象立刻就来了精神。

    “咋样?这可是屯子的小烧酒,是纯粹的粮食酒啊!他妈的有60度呢!”

    “好酒!好酒!”

    老巴一口把手里的香肠咬去了一半,然后把瓶子塞给刘未:“宝贝,尝一口。”

    刘未躲了下:“我不会。”

    “操!啥叫不会啊!操屁股还不会呢,现在不也操得挺好吗!叫你整你就整!”刘未没办法,就接了过来喝了一小口,辣的直哈气,还不断的用手扇着嘴,吐着舌头。

    老巴被逗乐了:“操!我就不信,再难受还比第一次挨操难受啊!”说着把咬了一口的香肠递给了刘未。

    又叫杨顺:“杨顺,过来,你也整一口!”

    杨顺缩手缩脚的坐了过来,小心的接过了瓶子,喝了一小口。

    癞子叫嚷道:“操!咋整的,就喝那么点啊!你平时裹鸡巴的时候我记着那口张的挺大啊!今个咋啦!”

    “就是啊,实在不行就叫你用屁眼喝!”老巴吓唬他。

    “巴叔,我真的不会喝。”

    “算了,不会喝就不给你们了,省得‘狗吃冰糖,糟蹋好东西’!”说着把瓶子夺了过来塞给癞子。

    癞子喝了口,把一个鸡蛋扒开递给老巴。

    老巴笑眯眯的一口就吞下去了。

    癞子看老巴挺高兴的,就对老巴说:“大哥,我有件心事,不知道该不该讲?”

    “啥事?”

    “大哥,你不会生气吧?”

    “操!啥事啊?”

    39

    老巴瞪着癞子,眼睛眨巴着,脸上有点不耐烦。

    癞子谄媚的挤出了点笑,很不自然:“大哥,我不见外才和大哥说这话,如果你不乐意听,就当我放了个狗屁。”

    “操,你可真能整景,有屁快放!有话快说!”

    “是这么回事,那天我不是和杨顺整了一个晚上吗,这小子看上我了”

    老巴嘿嘿的笑了,癞子就毛了,连忙的解释:“真的,大哥,我说的是真的。”

    老巴心里明镜似的的:“我操,是他看上你了,还是你看上他了。”

    “你不信问杨顺啊,反正我也看上他了。”

    老巴用胳膊肘捅了下杨顺:“杨顺子,你喜欢癞子啊?”

    杨顺红着脸不吱声。

    癞子就着急了,冲杨顺说:“你昨天咋说来,你就和巴哥说呗,又不是外人。”

    杨顺就象耳语似的说:“恩。”

    老巴笑了:“我说杨顺,你看上他啥了?是那块大疤瘌,还是下面的大鸡巴?”

    癞子在一边嘿嘿的笑,杨顺还是不吱声。

    老巴就追问:“说啊,你说清楚了,我就答应。”

    癞子捅了杨顺的腰一下,杨顺就说:“我看上他”

    “啥?”老巴穷追不舍,非要叫他说出来不可。

    杨顺狠了狠心,厚着脸皮说:“我喜欢他大。”

    “哈哈哈”老巴爆发了一连窜的大笑:“我说的吗,我成全你们俩!俗话说:宁拆一座庙不拆一座桥。来,癞子,我祝贺你!有个人稀罕你了!”

    癞子怕老巴说的是反话,没敢接那递过来的酒。

    “操!喝啊!”

    癞子试探的问:“大哥,我不是夺您所爱了吧?”

    “这叫啥话!朋友如手足,情人如衣服,我就当给你件衣服,咱们哥们,别说一个孩子,就是老婆处好了都可以给你!”

    癞子很激动,眼圈里竟然少有的红了,他带着哭腔说:“啥也别说了,大哥,今后癞子就是你的一条狗,你说啥就是啥,你稀罕打就打,你稀罕骂就骂,我要是有半点对不起你的地方,就天打五雷哄!”

    “来,喝他一大口!”老巴把瓶子递给癞子,癞子咕咚咕咚周进去了一半,眼泪就下来了。

    老巴摇晃了下瓶子:“好,够哥们!你看我咋喝!”说着瓶子的底就朝了天,剩下的酒一干而尽。

    癞子搂过杨顺:“听见了吧,巴哥把你给我了!去,给巴哥磕个头,要响啊!”

    杨顺冲着老巴磕了个头,脑袋撞在铺板上,发出了梆梆的响声。

    老巴竟然有点动情,咧着嘴带着哭腔嚎了几句《铁窗望月》,有几个犯人掉下了眼泪。倒不是被老巴的歌声感动了,是那里面的歌词刺痛了这帮人的心。

    40

    癞子把杨顺抱了起来,老巴带头鼓掌,其它的犯人也跟着拍着巴掌,节奏很一致。

    癞子把杨顺按在了铺上,那张簸箕一样的手就扒下了杨顺的裤子。

    杨顺被鬼子谋塞了头发后,和小毛一样,得了个怪毛病,肛门里整天钻心的痒痒,,每当谁的那玩意进入了自己的身体时,他就亢奋不止,浑身爽的不可言表。当和癞子有了那一晚上后,就刻骨铭心的忘不掉了,除了他杨顺谁会对癞子产生这种变态的畸恋呢?除了杨顺谁会爱上癞子呢?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更何况癞子是老巴的死党,跟着他又没什么亏吃。

    癞子可不明白杨顺的心理,他感觉良好,认为是自己的什么地方叫杨顺着了迷,他认真的分析后,很有自知之明的认为自己的长相属于歪瓜劣枣型的,因此杨顺不会爱上他的容貌的;但他同时也感到他有个粗壮的身体,可能正是这一点叫杨顺稀罕。据他的观察:凡是瘦小的或者是小巧玲珑的男孩都会喜欢粗壮的膀大腰圆的男人;反之,那些结实的健壮的男孩都喜欢瘦弱的男人。好象有个互补的需要吧。

    别看癞子大咧咧的,他可是个粗中有细的人。

    刀疤脸把二亩地交给了一夜三,是想叫二亩地染上性病,没想到一夜三已经好了。二亩地经过了一夜三的一顿摧残,人瘦得没了样。二亩地把每天的大便当成了过关,每次几乎都脱肛,大便之后要很久才揉回去。

    刀疤脸玩腻了203和二亩地,他对于监狱没把年轻点的孩子安排到21号的号子来很生气,他冲着号子里的人叫:“你们他妈的能咽下这口气吗?这他妈的在这苦熬干修的,别说他妈的娘们没有,就连个俊点的小伙子也没有!这鸡巴都他妈的生锈了,再他妈的不使唤以后就不好使了!”

    一个三十多岁的犯人就应和着说:“可不是咋的!那他妈的13号里全是年轻的,咋的,都是犯人,还分个三六九等啊!”

    “可不是吗!就连九号的号子里还有他妈的两三个呢!我们这几个都是他妈的13号淘汰下来的!”

    203一听就不乐意了:“操!你说谁是淘汰的!”

    “就是你啦!咋地!”那个犯人更不示弱。

    “我操你妈的,你才是淘汰的呢!”203上去推了一下,那个犯人就薅住了203的领子。

    203也不示弱,上去就揪住了那犯人的耳朵,两个人谁也不撒手,在那僵持着。

    号子里的犯人们起着哄围了上来。

    刀疤脸骂到:“我操你们妈的,别他妈的内哄了,有章程和监狱那帮吃软怕硬的干去!”

    203和那个犯人都松开了手,203抻了抻被薅的褶巴巴的衣服,问:“那你说咋办?”

    “咋办,绝食!”

    有几个犯人就跟着叫喊:“对了,就他妈的绝食!”

    “对!咱们啥也不吃!”

    “要是给你顿红烧肉呢?你不吃?”

    “那当然吃了。”

    “操!那还叫什么绝食啊!”

    “咱们好的吃,不好的就绝食。”

    “去你妈的吧,那能绝得成了吗!”

    刀疤脸看着这些乌合之众,喊着:“行了!行了!吵个鸡巴毛啊!要绝食,就啥也不能吃,就是送来了山珍海味咱们也不能瞧一眼!否则就他妈的前功尽弃了!懂不!”

    “懂,懂。”

    “再一个,这事关系到咱们大家的利益,谁也不许说是谁的主意,他们要是问,就说是大家的主意!谁他妈的要是当叛徒,那老孬就是例子!”他威严的看了大家一眼,几个心怀叵测的低下了头,谁不怕他脸上那道闪闪发光的伤疤!那是凶狠的象征,那是胜利的象征,那是威严的象征,那是权利的象征。是许多因素的混合物,这在监狱里就是资本,如果谁的身体上有块伤疤,就会招来许多羡慕的目光。有的犯人还在比着谁的伤疤大,谁的深。当然了,伤疤的位置也很重要,如果在脸上,那才光彩呢,就好象是在战场上了受的伤一样,耀武扬威的,很是光荣。刀疤脸当然就是这个范畴的了。

    41

    当负责送饭的犯人把一盆馒头,一桶白菜汤放到21号的门口时,没人去动。

    屋子里的犯人乱七八糟的躺在铺上,二亩地本来身体就虚弱,嘴唇干得直暴皮,他咽了下口水,刀疤脸看得清清楚楚,他恶狠狠的瞪了二亩地一眼,二亩地低了头。

    送饭的犯人叫着:“咋地?不饿呀?”

    没人应声。那犯人就又把饭和菜拎了回去。

    落腮胡子听说21号的犯人们绝食了,就问管教:“他们是啥意思?想干啥?”

    那个管教就说:“可能是想”他俯在了落腮胡子的耳朵上。

    “我操!我看他们是不饿,为了这个,我操!叫他们先饿几天!我看有几个能挺得住的!”

    第一天是最难熬的了,几个体弱的堆碎在铺上,一动不动。一个犯人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响着,一下就勾起了另外几个人的饿意来,一个膀大腰圆的犯人就踢了肚子叫的犯人一脚:“叫你那没出息的肚子别叫好不好!”

    肚子叫的犯人就说:“这肚子谁能管得了啊。”

    踢人的犯人仗着胳膊粗力气大,就骂:“你他妈的还敢还嘴!”上去又是一脚,那犯人不吭声了。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二亩地饿的不行了,他几乎昏了过去,管教把21号的情况告诉了落腮胡子。

    落腮胡子蹦着高说:“把那个有病的整出来!剩下的叫他们闹!我看他们能闹出啥名堂来!”

    两个管教去开21号的门,三个犯人堵在门口不让进,管教们没办法又回来了。

    落腮胡子笑了:“操他妈的,和我玩这个,告诉厨房,今天改善伙食!弄点牛肉顿萝卜!肉的块大一点!馋死他们!”

    晚上的时候,监狱的走廊里飘荡着牛肉的香味,犯人们都纳闷了:“这不年不节的咋改善伙食了?”

    “该不是监狱长升官了吧?”

    “操,你知道啥呀!21号开闹了!”

    “21号?他们闹啥啊?”

    “绝食啦!”

    “因为啥啊?”

    “还不是鸡巴那点事!”

    21号号子的犯人心里开始骂刀疤脸了:“这不是自找苦吃吗!绝什么食啊,就为了那臭屁股眼子啊!值得吗?”

    有的人开始发牢骚了,怨天怨地的。

    二亩地开始虚脱了,豆大的汗珠子不断的从脸上滚下来,嘴唇扇合着。

    “老大,二亩地可能不太好,这要是闹出人命来可就麻烦了。”一个犯人提醒着刀疤脸,其实很多犯人都看出来了,可谁都不想当这个出头的橼子!谁不饿?谁不想吃饭?

    刀疤脸看了看二亩地,问刚才说话的那个犯人:“那咋整?”

    “就得叫管教把他弄出去。”

    刀疤脸叫203去喊管教。

    两个管教进来了,在四个犯人的帮助下,二亩地被抬到了医务室。

    42

    二亩地喝了些稀粥后,缓和了些,精神也好了。胡军医按捺着激动的心给他点了瓶葡萄糖,二亩地的脸上才有了点红色。

    第三天的早上,落腮胡子喝着牛奶,吃着油条问他面前的管教:“21号今天吃了没?”

    “还没有。”

    “你去告诉厨房,今天中午还改善伙食!猪肉顿粉条子!馒头随便造!再整个西红柿汤!”

    管教出去了。

    13号里彪子手里掐了三个馒头在吃:“咱们得感谢21号啊,没他们挨饿,咱们上哪吃这猪肉顿粉条啊!”

    21号里很静,不知道是谁放了个屁,把犯人们吓了一跳。

    刀疤脸气得看着犯人们:“谁呀?”

    一个犯人哆哆嗦嗦的站了起来:“是我。”

    “我操,你真有闲心啊,这帮人都他妈的饿的三根肠子闲了两根半,你还有章程放屁呢?”

    那个犯人点头哈腰的说:“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没憋住。”

    看着他那低三下四的样,刀疤脸先憋不住笑了:“行了行了。”

    那犯人行了个礼,说了声“谢谢。”

    刀疤脸怎么也没弄明白这谢谢是啥意思,谢啥啊?

    晚上的时候,落腮胡子吃不住了,他先是破口大骂刀疤脸,然后就骂21号,最后就骂所有的犯人。他骂了一阵子有点累了,就对一个管教说:“你去,把刀疤脸叫来!”

    刀疤脸听说叫他,脑袋摇晃的就象拨浪鼓:“啥意思?叫我干啥?又不是我出的主意!”

    管教没办法就回去告诉了落腮胡子。

    落腮胡子骂了句,就说:“我去!”

    刚才的管教一走,刀疤脸就把203叫到了旁边,扒他耳朵上说了些什么,203频频的点头。

    落腮胡子一进21号,203就站了起来。

    “你们为啥不吃饭啊?”

    203看了看刀疤脸,刀疤脸给了他个眼色,203壮了壮胆子:“监狱长”

    落腮胡子看了看203:“你是谁呀?”

    “我是203号。”

    落腮胡子笑了:“你就是203啊,我听说过,你说吧。”

    “我们号子里”

    “咋了?说啊!”

    203又看了看刀疤脸。

    刀疤脸来气了,他把203扒拉到了旁边:“去!上一边去!”就向监狱长前迈了不大不小的一步:“我们想要几个年轻的犯人!”

    “干啥啊?”

    刀疤脸早有准备,笑了:“干啥,干活!”

    落腮胡子故意问:“干啥活?”

    “这不明摆着的吗!干啥活都是按人头分,年轻的多当然合适了,我们这21号可都是他妈的七老八十了!那不就是个倒霉吗!人家一个小时完的活,我们得干个三四个小时!”

    落腮胡子真没想到他们能想出这么个借口,就爽快的说:“好办,你们今天吃饭,明天就给你们调俩来!”

    43

    21号的门开了,进来了俩个20左右岁的小伙子。

    刀疤脸审视着门口站着的规规矩矩的俩个人:这是俩个有着鲜明对比的、截然不同的俩个人。一个很纤小,脸上长了一双桃花眼,很白嫩。刀疤脸心里知道这小子好对付,可能不需要你动手,他自己就会把裤腰带解下来;可他旁边这一个就不好对付了,他不太高,很结实,特别是那敞开的衣襟里坦露着胸肌发达的胸脯,是那么的厚实。再看他稍稍握着的拳头,粗壮有力。刀疤脸吸了口冷气,心里暗暗的骂落腮胡子:“这个王八犊子,弄这么个对头来!”

    刀疤脸硬着头皮站了过去,他不能失去大马牙子的尊严,他试探的抓过矮个的手:“你是多少号啊?”

    小伙子没说话,指了下衣服,上面隐隐约约的可以看见66的字样,颜色已经褪得差不多了。

    刀疤脸有点惧怕这个66号,就自己解嘲的说:“不错啊,六六大顺啊!”

    有个犯人跟着他干笑了几声,一看时机不对,空气紧张,赶紧把笑收住了,由于收得太快,叫人感到很滑稽。

    在大家的笑声中,刀疤脸企图掰开66号那攥着的手,可是他没掰开,他心里陡的增加了不少惧怕,头皮有点发麻,脚跟好象都站不稳了,尾巴根冲上来一股凉意。他松开了66号的手,冲桃花眼问:“你是多少号啊?”

    桃花眼哆嗦了下,他只顾注意刀疤脸的伤疤了,没想到刀疤脸会突然的问他话。他拘怵的回答:“67号。”

    “好啊,上我这来,67号。”

    67号到了刀疤脸铺上。

    “我上哪?”66号扬着头,一副桀骜不逊的样子。

    “随便,你喜欢哪就在哪。”

    66号看了看203:“我就在他旁边吧。”

    “行。”刀疤脸的语气叫人难以琢磨,你说不出那是一种什么心理驱使下发出的声音。

    203更胡涂了,他不知道这个挨着他的人会给他带来什么,是凶是吉?是福是祸?但有一点他看出来了,那就是刀疤脸不想得罪这个66号,甚至好象是有点怕。于是203也讨好的冲66一笑:“啥前进来的?”

    “仨月了,但没在这。”

    “原来在那?”

    “在莲江湖监狱来。”

    203不敢再问了,他知道,凡是莲江湖出来的犯人那都是生死不怕的手。

    桃花眼看着刀疤脸,刀疤脸现在采取的是鸵鸟政策,只要没人干涉他,他就不管了,特别是这个66,如同他的心腹之患,在他的心里隐隐作痛。

    刀疤脸甚至不那么张扬了,他对桃花眼笑了下:“进来多久了?”

    “一个月了。”

    “知道监狱的规矩吗?”

    “知道。”

    “知道就好。”刀疤脸说着抓过了桃花眼的手,桃花眼的脸就红了。

    44

    闭灯以后,刀疤脸把桃花眼拽到了自己的被窝里,没想到,桃花眼很明白,自己脱去了裤子,把屁股递给了刀疤脸。毕竟是个新人,刀疤脸在桃花眼的身上发泄了一通,直到筋疲力尽。

    吃早饭的时候,一个犯人给大家打菜,第一个就是刀疤脸,犯人给刀疤脸盛得上了尖;刀疤脸的后面就是桃花眼,盛得也很满;第三个就没那个待遇了,只盛了个大半碗,那人啥怨言也没有,很满足的端着碗到一边吃去了;第四个就是66号了,盛菜的犯人看了看他,也给他盛了有刚才的犯人那么些,66端着碗不动,盛饭的犯人拿着勺子不动,两个人的眼睛对视着有三分钟,大家都盯盯的看着事态的发展,刀疤脸更是密切的注视着!盛菜的犯人终于把眼睛挪了方向,因为他在刀疤脸的脸上没看到往日的怂恿,就给66加菜,但66并不领情,而是不动声色的任凭你加,直到那菜出了尖,比刀疤脸的还多!才拿开碗。刀疤脸一阵心疼,想不到自己搞的绝食,最后给自己招来了这么个东西,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他哀叹了一声,知道自己的好日子不多了。

    66号显然成为了不是马牙子的马牙子!

    203是个不知死活的人,有时候看不出个眉眼高低来。当66号在他的旁边睡了一个星期,那结实的身体老是在眼前晃动时,他动了个念头。

    那是月光如水的夜,犯人们都睡着了,可203没睡,他在想如何行动。

    他先是把脚伸进了66的被窝里,轻轻的蹭着66的腿,66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有意的不理他,反正就是没动弹。203得寸进尺的把一只胳膊也伸了进去,在66那壮实的胸膛上摩挲着,66号依然没动,当203的手哆嗦着去脱66号的裤衩时,66翻了个身,把203按在了身体下面,一顿拳头,把203揍得爹一声妈一声的。66一边揍着一边高声的骂着:“我叫你他妈的犯贱!我叫你他妈的痒痒!你他妈的看错人了!老子可不稀罕这一套!除非你回去把你妈或妹子换来!”

    203无地自容,双手抱着脑袋。

    刀疤脸在一边笑,暗暗骂:“活该!叫你他妈的耗子给猫拜年,流须不要命!”

    第二天犯人们才看见:203的脸上肿起了四、五个包,眼眶也发青了,右眼睛几乎封上了,看不见了眼仁。

    那天刀疤脸当着大家的面玩弄着桃花眼,66看的心跳,进监狱已经是三个多月了,他真是没有和这帮三教九流的乌合之众们同流合污,他喜欢的是女孩,他爱着一个叫小英的闺女,可每天接触这些男人和男人之间乌七八糟的事,也叫他渐渐的有些反应了。特别到了夜里,那滋味可真他妈的难受!没办法,他就想着和小英在一起的日子手淫。

    每天听着号子里犯人们发出的淫荡的声音,他控制不住自己了,就在66进21号的两个多星期的一个晚上,他终于进了203的被卧,203吓得躲着他。

    “你躲个鸡巴毛!”

    “你是正经人。”203不知道自己是在恭维还是在巴结。

    “操!啥正经不正经的,我现在想要你。”

    “别了,还是别的”203捂着脑袋。

    “操!我是真的!”

    66扒去了203的裤衩,一个翻身就上了66的身上,扒开203的屁股就插了进去。

    还扯着嗓门喊:“告诉你,这事儿我见的多了!”

    66在203的身上一顿发泄。差点没把203的屎干出来,203老实了。

    那天一个老犯人给桃花眼看手相,老头笑呵呵的说:“你这一辈子犯的是桃花运啊,注定有四个男人爱上你,你看你这条爱情线啊,看清楚没,喜欢你的人还不少呢!”

    桃花眼笑着,用眼睛瞟了刀疤脸一下。

    66到了老头的跟前,伸出左手冲老犯人说:“给我也看看。”

    老犯人接过那只手,第一眼就看见一条贯穿掌心的那道深深的横纹,老头倒吸了口凉气,避重就轻的说:“你的爱情线也不错”还没等老头说完,66就打断了他的话:“我不想看爱情,我想让你看看我杀没杀过人?”老头哆嗦了下:“嘿嘿”

    “真的,我就是想看看这个。”

    “你真能开玩笑”

    “老头,我可不是开玩笑,我真的想看看你算的准不准?”

    “我说错了咋办?”

    “你咋说我都不怪你。”

    老头接过手,认真的看着,刀疤脸支棱着耳朵听着。

    “你可别生气啊。”

    “不会的,你就放心大胆的说吧。”

    “你杀过人。”老头的声音有些哆嗦。

    “几个?”66镇定的问。

    “啊”

    “到底是几个?”

    “大概是仨吧?”

    “老头,你说对了一半,那就是我杀过人,但不是仨,是四个!”

    “我老了,看不清了,嘻嘻。”老头勉强的挤出点笑,比哭还难看。

    在一边的刀疤脸心里一个冷战。

    45

    胡军医发扬了白求恩的精神,精心的照顾着二亩地,真是白天黑夜的守着他,看见他你就知道什么是废寝忘食了。这叫二亩地还真的看到了点人间的温暖,也有了点感动。

    落腮胡子在夜里值班的时候看见胡军医在看护着二亩地,就在大会上表扬了胡军医:“我们的胡军医表现很好!他对待犯人,不是简单粗暴,而是用情去感化!就说那个外号叫二亩地的吧,有病后,胡军医日夜守护,这对我们教育挽救犯人是很重要的,我们大家应该向胡军医学习!”

    第三天的时候,二亩地的精神就好多了,他也知道要东西吃了,胡军医给他打来了点管教小灶的伙食,有牛奶,炒肝,还有豆沙包。看着二亩地狼吞虎咽的吃,胡军医感到自己做了件好事,特别是落腮胡子的表扬,叫他欲罢不能了,他只有做好,丝毫不能做坏。虽然有些管教说他是“黄鼠狼给小鸡拜年,没怀好意”,可他还是坚持护理着二亩地。

    二亩地一觉醒来看见胡军医扒在床头,鼻子一酸,眼泪就下来了:“胡军医,你上床来挤一挤吧。”

    胡军医看着二亩地那朴素、俊俏的脸,脱了衣服,进了被窝。二亩地钻进他的怀里,把脑袋缩进了被窝,胡军医发出了爽快的叫声。

    胡军医在看护二亩地的过程中建立了感情,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看着有点离不开自己的胡军医,二亩地终于说出了想调号子的事,胡军医在二亩地的身体上蠕动着,大包大揽的说:“没问题,就包在我身上了,就凭我和监狱长的关系,没有办不成的事!”

    二亩地高兴的搂住他的脖子,给了他一连串的吻,把胡军医的心差点哄出来。

    二亩地在医务室呆了有半个月,身体恢复的不错。

    胡军医来到了落腮胡子的办公室。

    “啥事?胡军医。”落腮胡子明显的对他很客气。

    “我想二亩地那孩子是不是给他换个号子,这孩子太虚弱了。”

    落腮胡子本来就听见88号要求把二亩地调到13号来,就来个顺水人情:“好啊,你看给他换哪个号子好?”

    “他想去13号。”胡军医等待着落腮胡子的回答。

    “可13号是满的啊,这么办吧,胡军医,把里面的犯人调出去一个,把二亩地调进去。”

    胡军医感激的看着落腮胡子:“那谢谢监狱长了。”

    “咱们是同志,有啥谢的,不用客气。”

    二亩地进了13号。

    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胡军医没有忘了二亩地带给自己快乐的日子,他准备给二亩地弄个保外就医,但有些事还需要落腮胡子的同意,他买了条好烟,准备给落腮胡子送去。

    46

    李弥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找小毛了。

    晚上,小毛躺在公司的宿舍里,有一股莫名的惆怅。本来吗,现在有了一定的地位,工作又是许多人都羡慕的,就连他那八杆子扒拉不着的叔叔、舅舅也都来找他了,正应了那句话: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问。小毛蹲监狱的时候也不知道他们都跑哪去了。可是,小毛就是有些失落,他甚至留恋监狱的日子,他想念88,想念彪子,甚至想念过鬼子谋!这不是犯贱吗!他拍了下自己的脑袋。

    终于有一天肛门内的奇痒叫他忍不住了,他从宿舍的床上爬了起来,跑到了外面。

    夜空里有几点星星,他无聊的数着,人不着边际的走着。

    他想起了聊天室里一个网友的问话:“你是同志吗?你是1是0啊?你去过新福公园吗?

    这些近乎地下党暗号的话总是叫他心里有点痒酥酥的。

    新福公园里有什么啊?去看看又怎么样?

    他挥了下手,一台出租车停在他的面前:“新福公园。”

    司机看了看他,他就象做贼心虚似的耷拉下脑袋。

    司机把车停在了公园的门口,公园的大门就好象是个老虎口,黑糊糊的,他给了钱,向里面挪着步子。

    小毛进了公园才知道,里面是另一翻天地:在树丛中的凉亭里坐了四五个人,清一色的都是男的,有两个人还搂着脖;在不远的长椅上,坐了有三四个人,有一个人的头扒在另一个人的两腿间小毛有些激动了,难道在监狱的外面也有这样的人?他们图的是什么?外面有都是女人,可以说。只要你喜欢,随时随地就可以领一个

    他不敢到他们中间去,而是漫步到了公园指示图的牌子前,装作看指示图,可指示图上方的灯光恰巧把他置于一片光束中。几个人在向他的方向蠢蠢欲动。

    一个年纪在四十上下的人的身体贴近了他的后背,小毛感觉到了他呼出的热气,他本能的躲了躲。可另一面是个糟得掉榨的老头,他的手在下面触动着小毛的屁股。小毛又挪了挪身体,他的心在咚咚的跳个不停。他想离开这儿,向一个标了“WC”的厕所走去。

    厕所里没有灯,叫他奇怪的是这么晚了,里面却蹲满了各种年龄的人,其中有一个顶多有16、7岁。小毛站在小便池上小便,里面那些蹲着的人齐刷刷的站了起来放肆的看着他,眼光无一例外的都投向了他的下面,看得小毛尿不出来。他急忙出了厕所,凭感觉他知道,后面起码跟了有四五个人,那乱七八糟的脚步声足以证明这一点!他加快了脚步,他想甩下他们,当他走到了公园的喷泉时,那些人果然被甩开了,他松了口气。他掏出手绢擦了擦长条椅,准备歇一会,一个中年人到了他的跟前。

    “老弟,有火吗?”他手里掐了根烟。

    小毛摇了下头:“对不起,我不会抽烟。”

    “啊,那太对不起了,我也不抽了。”那人有礼貌的把烟塞进了兜:“你不常来?”

    “我是第一次。”小毛知道他也是那种人。

    “走走好吗?”

    小毛身不由己的站了起来。

    “我们去那面,那面人少。”

    小毛跟着他,一言不发。至于去那面干什么,为什么去人少的地方,他一概没考虑。

    那是个假山,假山的下面有个很大的洞,小毛随着他进了洞。

    洞里很黑,那可是伸手不见五指!

    等小毛适应了才看清楚,洞里原来就有两个人搂在一起,小毛热血沸腾,浑身发热,肛门里发痒,甚至连鸡巴都勃起了!把裤子支的老高

    47

    “你喜欢咋玩?”那个人到是很直截了当。

    “我”

    “你是1还是0?”

    “什么是1?什么是0?”

    “你真的不懂?”

    小毛晃着脑袋。

    “你看见里面那两个人了吧?在下面的那个就是0,在上面的那个就是1。”那个人说着手就伸了过来,解着小毛的裤子。小毛的脑袋一片空白,他任凭那双手在自己的身体上胡乱的摸着,他任凭那张嘴在自己的脸上疯狂的吻着

    直到一个声音在他的耳边:“我操你可以吗?”

    小毛机灵了一下,他好象条件反射一样的屁股向后挺了挺,他感到自己的鸡巴在疯狂的喷射着什么,他不知道自己在怎么了,为什么这么下贱?可他还是听从着那个人的摆布,他的裤子被拽到了脚脖子,他的裤衩被撕碎了

    小毛的眼睛迷惘的看着里面,看着里面那两个在地上翻滚的肉体,那个在上面的人特别象鬼子谋,而那个在下面的人就好象是203,他们叫着喊着,达到了及至!

    “喜欢他们那样?”

    “恩。”

    “我操你?”

    “恩。”

    “你扒下,就象刚才那个男孩那样好吗?”

    小毛乖乖的趴下了,那男人的肉体象山一样的压在了小毛的身体上,他好象被粉碎了,压得他心惊肉跳。

    他在等待,他自己都不知道在等待什么?他微微闭上了眼睛,好象在监狱里一样。

    就在那滚烫的东西将要进入他的身体时,他的眼前晃动着88的影子!是错觉?是花了眼?反正他是看见了。他一个鱼跃跳了起来,疯狂的跑着,后面传来刚才那个人的叫声:“你跑什么啊!我给你钱!”

    小毛跑到了宿舍门口时才发现自己的裤子还当啷着没系,他胡乱的系上裤子,冲进了浴室,他打开淋浴,任凭那水喷淋在他和衣服上。

    他清醒了些,他的眼睛里流着痛苦的泪,他撕扯着自己的头发,他捶打着自己的胸膛,他抓挠着自己的屁股他不知道怎么发泄对自己的不争,对自己的怨恨,他叫骂着:“88,你个王八蛋!你再不来我就去叫别人操了!你害死我了!我想死你了!我恨死你了

    48

    二亩地被送到了13号。他的烧还没全退,88叫李明和彪子照顾他。

    晚上的时候,二亩地的病情突然严重了,胡军医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啥来。

    胡军医没上过什么学,只是在下乡的时候在农村当了二年多的赤脚医生,后来因为鸡奸了一个有点傻的孩子被送了回来,没想到这成全了他,没过多久,他就走了个后门,当了管教。为了改他那段不光彩的档案,他给大队的书记送了三条花高价买的凤凰烟,书记当着他的面把那一页撕了下来。

    胡军医看看弄不明白,就请示了落腮胡子,随后他向大队的医院打了报告,把二亩地的病说得十分严重,他感觉到这是给二亩地半保外的最佳时机!

    二亩地被送进了医院,他已经是严重的脱肛了。

    刀疤脸听说二亩地去了13号,知道这里有名堂,就对88很反感。

    犯人开大会的时候刀疤脸和88走了个对面,走廊很窄,应了那句“冤家路窄”的老话。刀疤脸故意的横着膀子晃,几乎撞在88的身上。彪子冲到了刀疤脸的跟前:“你想干什么?如果打仗就明着来!”

    刀疤脸笑了:“怎么,这道就许你们13号的人走啊?”

    彪子的拳头摇晃了下,被88按了下去。

    刀疤脸过去了,临过去的时候嘴里还骂了句:“狗仗人势!”没把彪子的鼻子气歪了。

    过后彪子问88:“你干什么不叫我揍他?”

    88笑了下:“叫唤的狗没食吃,哧牙的狗不厉害,你忙啥啊。”

    21号的犯人们明显的分成了两派,一派是以刀疤脸为首的十来个老犯人;另一派是以66号为首的年轻犯人。

    203感到左右为难,他不知道是应该跟随着不可一视的刀疤脸,还是应该倒向暗藏杀机的66。但自己的屁股却成了两个人随叫随到的工具。他害怕,他害怕得罪这两个人的任何一个,毕竟现在还没分出个高低来。

    刀疤脸刚刚把鸡巴从203的屁股里拔了出来,66号就叫他:“203,你过来。”

    203忙提着露了半拉屁股的裤子跑到了66跟前,66象爱抚小狗一样的拍了拍203的后背,203就哈下了腰。66傲慢的看了眼在铺里的刀疤脸,掏出了鸡巴。

    刀疤脸感到这是对自己的挑战,但他还是忍耐着,可以说66来了以后,他的忍耐程度达到了他人生的最高顶峰。当然了,他也有不甘示弱的时候,那天,66刚刚搞完了203号,他就叫203:“来,爷爷的鸡巴硬了!”

    203忙不跌的跑到了刀疤脸跟前,刀疤脸拍了下203的屁股:“看你整的这个埋汰!”他用卫生纸擦了下203那蔫呼呼向外流着精液的屁股。就趴了上去。

    最叫刀疤脸气不打一处来的是刀疤脸去了趟医务室,回来的时候看见桃花眼坐在66的怀里。

    刀疤脸几次想冲过去,但还是忍了。他瞪着桃花眼,桃花眼把眼睛瞧向了地面。

    21号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49

    无论是203还是桃花眼,都盼望着21号来一场战争,不管是谁赢谁输,毕竟有个头。一山容不得二虎,这种类似于墙头草的日子叫他们真的无法应付。

    当203小心翼翼在两个人之间周旋的时候,刀疤脸和66号因为桃花眼打了起来。

    桃花眼自从来到21号那天起就在刀疤脸的旁边睡,这早就叫66看不下去了。一天晚上,桃花眼刚刚钻进刀疤脸的被窝,66走了过来:“67号。”

    桃花眼坐了起来。

    “你不是67号吗?你应该挨着我睡啊,你怎么跑这儿来了?”自从66号好上这一口,就离不了,那可是有过之而不及啊!他就是这么个人,如果喜欢上啥了,那就挡不住了!

    桃花眼看着刀疤脸,刀疤脸心里这个气:这不是明摆着熊到了家门口了吗!他本来还想忍气吞声,但看见满号子的人都瞧着他,他瘦驴拉硬屎的站了起来:“我说66,你是啥意思?”

    66摇动着手里的那条裤腰带:“没啥意思,就是按号睡觉啊!”

    “你是不知道啊?桃花眼是我的人,你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别欺人太甚了!”

    号子的空气非常的紧张了,好象点着根火柴就能够点燃。

    “嘿嘿,你的人?是你买下了,还是你好下了?”

    “你懂不懂规矩,我是21号的大马牙子!”刀疤脸说这话的时候真是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是硬撑干巴强说出来的。

    “呦,对不起,我还不知道呢,原来你是21号的大马牙子啊,我还以为是203呢?”他嘲笑着,还冲203咧下嘴,203讨好的响应了他一笑。

    刀疤脸站了起来。

    66没理他,照样摇动着手里的裤腰带,刀疤脸寻思:“他他妈的哪来的裤腰带啊!不都是收去了吗。”

    桃花眼看着两个人的身体在一寸一寸的向一起靠拢,马上就要把自己夹在了中间,慌忙的用屁股点着地移出了这是非之地。

    203坐山观虎斗,他心里希望马上就有个胜负,他好死心塌地的跟随一个。号子里其它的犯人也都期盼着,希望号子里的一潭死水能搅出点波浪来,要不号子里太平淡了,有什么意思!

    66的脚站的很稳,象钉在了地上。

    刀疤脸的脚却不停的倒替着,看出了底气不足来。

    刀疤脸有点后悔,他知道,如果大马牙的地位没了,他就连第二号都不是了,他就会象阶下囚了!何必为了一个桃花眼和他挣呢!但形势已经不容他选择了,还没等他的这个想法结束,66的裤腰带呼啸着抽在了他的身上。他用胳膊挡了下,胳膊上立刻就昌起了一道血红的檩子。刀疤脸迅速的冲出去一拳,可被66抓住了,66随后的一脚几乎拌倒了刀疤脸,刀疤脸向后倒腾了几步,勉强的站稳了脚。

    66笑了,用一个小手指头勾着,嘴里蔑视的叫着:“来啊,再来。”

    刀疤脸被激怒了,他咆哮着扑向66,拳头如雨点般击向66号,有两拳打在了66的肩膀上和胸膛上,借着刀疤脸的冲力,66一扯刀疤脸的领子,然后是一个飞脚,刀疤脸被扔出了有一米远。

    66就象当初刀疤脸收拾老孬一样,把脚踩在刀疤脸的脸上,刀疤脸心里闪过了一个念头:“完了!”

    66冲号子里的人叫着:“都给我过来,每个人一脚,谁他妈的可怜他,我就枭谁!”

    203第一个跑了过来,他刚想踢,就看见了刀疤脸的脸,他还是有点害怕,想找个不疼的地方踢,66看了出来:“我告诉你,203,你如果他妈的脚下留情,我就叫大家踢你!”

    203一闭眼睛,照着刀疤脸的脸就是一脚,刀疤脸的额头就冒血了。

    人就是这样,只要有一个带了头,其它的就象羊一样跟着走,等到号子里16个人踢完了,刀疤脸的脸连刀疤都看不出来了。

    50

    刀疤脸睡在哪是个问题了,号子里的人一致反对他睡在自己的身边,66笑了:“看你他妈这人缘!去吧,睡马桶旁边吧!”

    刀疤脸夹着行李卷垂头丧气象个丧家之犬,挪到了马桶边的铺上。

    66成了21号的马牙子,他是黑山监狱里最年轻的马牙子。

    刀疤脸睡到了半夜,被淋醒了,他刚想骂,就看见他头上站着66号,66尿完了尿,使劲的抖搂着鸡巴,把那上面的尿甩的哪都是,特别是刀疤脸的的脸和头上,挂满了尿珠子,刀疤脸没吭声又躺下了。

    没等刀疤脸睡着,头上又响起了哗哗的声音,就这样,刀疤脸一夜也没睡着,再加上脸上的疼痛,他好象在受煎熬一样。

    桃花眼在66打倒刀疤脸的瞬间,就把被子挪到了66的旁边。

    66瞧不起他,用一只手托着他的下巴颏:“你他妈的是不是贱骨头啊?”

    桃花眼用眼睛瞟了66一眼。

    “你他妈的在外面就是卖的吧?”

    桃花眼大气不敢出。

    “操,脱了吧,贱种!”

    桃花眼看了看周围的人,红着脸脱衣服。

    “203,你替我操他!”

    203跑了过来。

    一夜三凑到了66跟前,讨好的说:“我早就看刀疤脸那小子不是个好东西!狐假虎威的,什么玩意呢!”

    旁边一个犯人就说:“你算了吧,66没来的时候,你还不是象跟!虫似的当刀疤脸的狗腿子!”

    “那是被逼无耐的。”一夜三一副委屈的样子。

    203搂着桃花眼的后腰,拱动着屁股,66在后面站着,他的俩手掐着腰,象看耍猴一样的看着。

    刀疤脸佝偻在马桶旁边,象个被主人丢了的狗,脸上的伤很疼,但他不敢叫,甚至不敢出声音。

    66看203差不多了,就拍了下一夜三:“你去整刀疤脸!”

    一夜三吓了一跳,别看他膀大腰圆的,可看见刀疤脸还是叫他打怵,他犯难的看着66。

    “咋的啊?你不喜欢咱们的大马牙子啊!”66照一夜三的屁股就是一脚,那一脚重了些,一夜三冲出去有四五步才站住了。

    一夜三去解刀疤脸的裤子,刀疤脸的眼睛睁得圆圆的瞪着一夜三。

    一夜三的手放了下来,他手足无措。

    66走了过去:“咋的了?”他的眼神虽然很幼稚,却很威严。

    一夜三硬着头皮去扒刀疤脸的裤子,这要是过去,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别说去扒刀疤脸的裤子,就是裤腰带谁敢碰一下啊。

    当一夜三准备进入了刀疤脸的身体时,刀疤脸一脚踹在了一夜三的肚子上,一夜三象狗一样的叫了声音,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66照着刀疤脸的身上、头上就是几脚,直到刀疤脸被踢昏了过去。

    51

    癞子和杨顺打得火热,达到了形影不离的程度。

    老巴对刘未有点腻了,虽然他没说,可那态度就叫人一目了然了。

    就在二亩地去了医院后,13号又送来个小伙子,虽然不是那么漂亮,但还端正。

    88看着眼前这孩子,心里不忍把他推向老巴,但为了叫老巴成为自己的同盟,共同对付刀疤脸,88号破例的对小杨说:“把他安排到9号吧。”

    小杨笑了:“咋的,你改邪归正了还是改正归邪了?”

    “有你我还要他们干什么啊。”

    “去你的,你那是骗了我,你以为我愿意啊!”小杨的声音很小,但很有力量。

    “我操!天地良心,我那可不是强奸啊!”

    “我操,你说啥呢!小声点。”

    “啊?你怕我吵啊,我可叫了。”88阴险的笑着。

    “行了,算我怕你了。”

    88笑了,小声说:“送是送,你得策略的叫老巴知道是我送给他的。”

    小杨看了眼88:“我操!我的任务还挺艰巨呢!”

    “就当我求你了。”88从窗户里伸出手想摸小杨的下面,小杨赶紧躲了:“我操!你注意点影响!”

    88滑稽的说:“是!政府!”

    小杨请示了落腮胡子后,把那小伙子送到了9号。

    老巴看见来了个小伙子,眼睛里就伸出了个小巴掌,恨不得马上就日落西山。

    小杨恶心的看了眼老巴:“你知道不?”

    老巴把脖子伸得挺老长:“政府,你说啥?”

    “这小伙子是13号的,88叫我给你。”

    老巴的心里立刻就涌起了感激之情:我没帮助88啥忙啊,可真够意思!

    老巴嘴上没说啥,可心里已经下了为88赴汤蹈火的决心:“求你告诉88,我谢谢他。对了,也谢谢你了。杨政府。”

    小杨度到了13号,88马上就扒在小窗户口上:“送去了。”

    “送去了。”

    “老巴咋说。”

    “他谢谢你,还说改天叫你也去9号。”

    88知道小杨逗他,就笑着说:“我去可是去,你得和我一起去,要不老巴干谁啊,我俩都是他妈的1号!”

    “你呀,可真恶心!”小杨走了。

    52

    88虽然反感老巴和刀疤脸,但对于这两个人他是有区别的,他认为老巴虽然不是个东西,可比刀疤脸还懂点人味;那刀疤脸简直就不是个东西!

    因此他和老巴达成了共识,准备收拾刀疤脸。

    老巴对于88高看自己一眼有点受宠若惊:“88号,我这个人就是英雄爱英雄,咱们黑山这一亩三分地上,你是老大的话,我就是老二!你说的对:不能眼睛里容沙子!你说咋办吧?”

    88阴险的笑了:“不是有个老孬吗?”

    老巴立刻就明白了88的意思,他是想借刀杀人!

    老孬在离开了21号后,被安排到了6号,用他的话说:“是龙到哪都能行雨,果然没几天,他就篡夺了号子的大权,当上了马牙子。

    老孬时刻在寻找机会报仇,他对刀疤脸恨之入骨。

    听说88和老巴要联合起来收拾刀疤脸,他当然是跃跃欲试。

    老巴不知道用了什么功夫,竟然和66联系上了。

    66笑了:“你放心巴哥,到时候我一定好好的配合你。”

    66当然想致刀疤脸于死地了。

    上秋的时候,黑山监狱得到了一笔建设款,监狱的狱舍将扩大一倍。首先动工的是下水管道的改造工程。黑山监狱的犯人们责无旁贷的成了这工程的主力军。当所有的铺设管道的沟都挖好时,犯人们开始铺设管道。

    24个号子分成了三个组:1号到4号号子的犯人们负责运管子;

    5到15号号子的犯人负责向沟里放管子;

    16到24号子的犯人负责在挖好的沟下接那一米来高直径的水泥管子。

    这个分工其实是88的意图,落腮胡子感到这里没什么,就欣然同意了。

    5到15号号子的犯人们在彪子和老巴的带领下,先在沟的上沿摆好了三米来长的跳板,然后用绳子栓着管子一点点的向下放。一个上午过去了,一千多米的管子铺了十分之一。这时,天下起了小雨,泥水顺着沟沿象小河一样的向下淌。

    老巴向老孬使了个眼色,两个人就带着四五个犯人悄悄的挪到了刀疤脸施工的上面,几个人把水泥管系好了准备向下放,刀疤脸和几个人在下面接。那两吨多重的水泥管子吊在沟的上沿时,刀疤脸正处于水泥管的下面,他发现自己的旁边没有一个号子里的人,更叫他害怕的是他清楚的看见老孬在上面,他立刻感到不妙,就在他想躲还没来得及躲的时候,老孬冲老巴使了个眼色,老巴点了下头,两个人的脚下一滑,水泥管就砸了下来,刀疤脸本来是想向沟上爬,正好被下落的水泥管砸在了下面,等人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水泥管子挪开时,刀疤脸已经成了个肉饼,刀疤脸的身体就象临死前的小鸡一样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他的眼睛难看的睁着,白眼仁翻翻着。

    66看了眼刀疤脸,扔了句:“干活也不瞅着点!”

    在66的张罗下,刀疤脸被抬到了救护车上。

    刀疤脸没送到医院就断了气。

    落腮胡子把88找到了办公室,确切说是请到了办公室,询问刀疤脸被砸死的事。

    “很可惜!真惨,这是一起典型的事故!那天地面太滑了!”

    “你看这里有没有人为的因素?”

    “不可能,要说和刀疤脸有过节的就是老孬,可那天干活的,特别是向下放管子的又不是老孬一个号子的,所以这种可能不太大。”

    “恩,我感到也是。”

    “再一个这种事如果能瞒就尽量的瞒过去,对咱们监狱有好处。”88软里带硬的说。

    老孬和老巴虽然是亲手整死了刀疤脸,可他们对88的害怕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他们暗暗的想:“这小子,多他妈的阴险啊!杀人不眨眼啊,谁得罪了他可就离死不远了!

    53

    新的狱舍正在紧锣密鼓的建设中,监狱的大墙显得和新狱舍很不协调了,就好象一个漂亮的姑娘带了顶破烂的草帽。落腮胡子经过请示,准备把监狱的大墙重新的翻建一下。

    老巴看见监狱的大墙拆掉了,就好象看见了自由,他每天都站在小窗户口那寻觅着。

    在监狱北大墙的外面,是一望无际长的特别茂密的红松林,红松林延着山脉在延伸,把连绵不断的山脉连接在了一起。

    就在老巴注视着那红松林的当口,一只鹰飞了过去,它苍凉的叫着。

    老巴的心里立刻就产生了感慨:那雄鹰是不是我啊,这是不是在预示着我的展翅飞翔。老巴想到这,就有点心潮澎湃了,他觉得自己是一个英雄,是一个落难的猛虎,一只翅膀受伤的凤凰,他不应该在这里,他应该飞翔!蓝天才是他用武之地。

    癞子看见老巴站在小窗口一动不动的,有点担心,就关心的问:“老大,你咋了?”

    老巴用嘴努了下那拆开了一半的大墙。

    “是啊,如果没有这墙,我们就可以看见外面了。”癞子也感慨的说。

    在老巴的眼睛里:癞子就好象是一只小鸟,所谓的“燕雀岂知鸿鹄之志”,癞子的想法和他想的相去甚远,他冷笑了一下:“你就仅仅满足于看见外面?”

    癞子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有点不情愿,一个是他还有一年半就刑满了,二是他有点舍不得杨顺,他低下了头。

    老巴在睡觉的时候把刘未推到了一边,把癞子叫到了自己的旁边。

    “癞子,我们可是患难兄弟啊。”

    癞子点了点头:“老大,你说的是啊。”

    “如果我走,你跟着我不?”

    癞子半天没吱声。

    “操!你咋的啦?哑巴了!”

    癞子吭哧了半天,也没出个声。

    “是不是叫那个小兔崽子迷住了?”

    癞子吞吞吐吐的了半天才说:“也不是。”

    “那是为什么!”

    “大哥,我就剩一年半了,再说前几天我老婆还来看我了,说我爹叫我好好的呆着改造”

    没等癞子的话落地,老巴就粗暴的打断了:“行了行了,少费话,痛快点,你就说行还是不行吧!”

    “大哥,那你就再让我想一想。”

    老巴把手伸进了癞子的被窝,攥住癞子的卵子说:“想可是想,如果你小子调理我,走了风声,我可不是吃素的!”说着一使劲,癞子疼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大哥,这你放心,我就是不和你走,也决不会说出去,你还不知道我癞子吗,我可不是那样的人!”

    “好,你听话,我叫刘未今儿个陪你!”

    癞子的鸡巴叫老巴攥得有点疼,嗤牙咧嘴的,一听说叫刘未陪自己,立刻就来了精神。

    老巴叫了声:“刘未。”

    “啥事啊,老大。”刘未睡得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问。

    “你过来。”

    刘未以为老巴又要干那事了,就钻进了老巴的被窝,胳臂亲昵的搂着老巴的脖子。

    老巴搂着刘未亲了口说:“听话不?宝贝。”

    “听啊。”

    “我如果叫你办件事,你办不?”

    “那看是啥事啊,只要是我能办到的。”

    “你一定能办到!”

    “什么事儿?”

    “这是我求你唯一一件事了。”

    “可我除了自己的身体,啥能耐也没有,啥东西也没有啊?我能为您办啥事啊?”

    “就是需要你的身体。”

    “那是”刘未有点胡涂。

    老巴笑了,眼睛色迷迷的。

    54

    老巴见刘未没明白,就又问他:“告诉我,听话不?”

    “听。”刘未有点反感,弄就弄呗,怎么搞得这么复杂!

    “那你去陪陪他。”

    “谁啊?”

    “癞子。”

    “不。”刘未的声音很坚定,有点斩钉截铁的味道。

    “刚刚还听话来,咋的了?”老巴的声音明显的来了气,恶狠狠的。

    “我讨厌他。”刘未也不示弱。

    老巴来气了:“别说你讨厌,就是他是你的仇人,杀了你全家,奸了你的妹妹,你也得给我去陪!”老巴说着把刘未的裤衩扯了下来,没等刘未说什么就把刘未推进了癞子的被窝。

    刘未最讨厌的就是癞子,在他的眼里:癞子就是只癞皮狗!可老巴的意思已经是再明确不过了,他硬着头皮等待着癞子。

    癞子垂涎刘未不是一天两天了,一块肥肉在嘴边,他怎么能放过?可又一想:这肥肉可不是那么好咽的!如果干了刘未,那还跟不跟老巴跑呢?毫无疑问,那就必须和他走了,想到这,他胆怯了,小声说:“老大,算了,刘未是你的心上人,我咋能操朋友的心上人呢。”

    老巴一看就明白了,他骂了句:“我操!你是不是不识抬举啊?”

    “不是,我是怕刘未不高兴。还不是为了哥哥你吗?你再因为我伤了和刘未的和气,多不值得。”

    老巴心里明白这是癞子的软招,就不客气的说:“你就别操心了,我叫他干什么他就得干什么!是不是?刘未。”他捅了下刘未。

    刘未本来是很反感他的话的,可叫他表态,他只好违心的说:“是。”

    老巴又对癞子说:“咋的,哥们儿,不给面子啊?”

    癞子打了个哆嗦,他知道老巴的这句话的分量,在他的记忆里,他就说过一次这话,那是一个在管教那里告他状的犯人被整死的时候。

    “大哥,你咋说这话啊,我癞子啥时候不是你的一条狗啊。”癞子低三下四的。

    “那你马上就给我操!少费话!”老巴说完扭过了身去,干脆就不理他们了。

    癞子很不情愿的爬上了刘未的身体,刘未把脸扭到了一边,眼睛紧紧的闭着。

    癞子敷衍的蠕动着身体。

    老巴听了个明明白白,他冲癞子踢了一脚:“你他妈的用点心,用点感情!把你操杨顺的劲拿出来!”

    癞子就把刘未翻了个身,用手指头插进了刘未的屁股。

    老巴又对刘未狠呆呆的说:“你给我好好伺候他,有一点差样的,我要你的命!”

    刘未哭了,他强忍着不出声,眼泪顺着枕头流着。

    当癞子的鸡巴进入了刘未的身体时,癞子把一切都忘了,得舒服就舒服吧,爹死娘嫁人,个人顾个人了,别管那么些了。“

    癞子拼命的抵了抵身体,他那粗大的东西就连根进入了刘未的身体,刘未叫了声。

    老巴笑了,他知道:癞子插进去了。

    接下来就是癞子吭哧吭哧用力气的声音和刘未被压的呼哧呼哧的喘气声音。

    55

    刘未忍受着屈辱,挨到了癞子完事,屁股里火烧火燎的疼,他接过了老巴递过来的卫生纸,擦着屁股蛋子上蔫呼呼的精液。

    看见癞子从刘未的身上下来,老巴没容空,就把癞子拽到了自己的被窝:“咋的,舒服不?”他捏了下癞子的鸡巴。

    癞子嘿嘿的笑了声。

    “和你那杨顺比咋样啊?”

    “当然不一样。”

    “有啥不一样的?”老巴逗着他。

    “紧,非常的紧,舒坦极了。”

    老巴没等癞子从陶醉中醒过腔来,就直截了当的问:“想好没,跟我走不?”

    癞子硬了硬头皮,又狠了狠心:“行!”

    “这才是好兄弟,去吧,上刘未被窝去。”

    癞子钻进了刘未的被窝,把嘴挨向了刘未。

    刘未恶心的躲了下,老巴说话了:“刘未,我咋跟你说的来!找打啊!”

    刘未又回过头来,面对着癞子那张丑陋的脸,他闭着眼睛,等待。

    监狱里决定让犯人们砌墙,这可以节省下不少的钱。这无疑给正在酝酿逃跑的老巴增加了不少的自信心和勇气,他暗暗的感谢上苍:这真是天助我也!

    除了年纪在70以上的犯人,几乎都去砌墙了。

    老巴要了那段和后山的红松林挨着的的任务,看着高低不平的地面,他信誓旦旦的说:“这段不好砌,我们一定拿下来!”

    落腮胡子来到工地的时候很高兴,他当着大家的面表扬了老巴。

    癞子心虚的不敢看落腮胡子,老巴瞪了他一眼,叫他自然一些。

    休息的时候,老巴把刘未叫到了跟前。

    刘未看着老巴严肃的脸,有点发怵:“老大,什么事啊。”

    老巴摸了摸刘未的脸:“你恨我不?”

    “老大,你咋这说啊?”

    “告诉我,你恨不恨我?”

    “不恨。”刘未不知道老巴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违心的说。

    “我也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如果你恨我,就忘了吧,答应我吗?”

    刘未点点头。

    “真的吗?”

    “真的,我答应你,可你为什么说这话啊,叫人怪难受的。”

    “我的身体不太好,如果我有什么意外的话,给你这个钥匙。”

    “是开什么的啊?”

    “我的箱子,我里面的东西就给你了。”

    “老大,你这是怎么了?”刘未的眼睛里有点潮湿。

    “没什么,我就是感到身体不太舒服,可能得去看病去。”

    “”刘未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也说不清对面前这个人是爱是恨

    老巴把钥匙给了刘未就好象卸下了一个很重的负担,他的心情轻松了不少,他嘴里哼哼着:“铁窗啊铁门铁手铐,锁住我”

    56

    太阳快落山了,火一样的光芒给黑山的红松林镶了层金灿灿的边。

    老巴看了看管教们,由于是吃饭的时间,管教少了一半。

    “癞子,差不多了。”

    癞子点了下头。

    老巴给一个叫大肥的一盒烟,大肥受宠若惊的接了过去。

    “去,给看咱们的孙管教递一颗烟去。”

    大肥好象明白似的“哎哎”两声就颠颠的去了。

    当大肥的身体挡住了管教的视线时,老巴拽了癞子一下:“走!”

    老巴和癞子奔向了红松林。

    在一边看着的刘未和杨顺都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老巴和癞子的身体很快就被红松林淹没了,他们就好象是水里的鱼一样消失在大海里了。

    吃饭的哨子响了,管教们开始了点名,正好是少了两个人。

    落腮胡子气急败坏的骂着:“我操他妈的!今个不寻找回来,谁他妈的都别吃饭!”

    管教们全副武装开始了搜山。

    办公室里,落腮胡子正在给支队打电话,他汇报了刚刚发生的事,请示支队派些武警来。

    黑山镇的各个路口都把上了人,看来老巴想逃出去困难是很大的。

    老巴和癞子一路飞跑,等跑出去有十里多地时,看看后面没人追上来,他们才躺在落满了松树叶的山坡上,呼哧呼哧的喘气。

    老巴用衣服襟擦了下脸上的汗,癞子拼命的用衣服扇着身体。

    监狱里很静,犯人们被集中到了食堂,一个个耷拉着脑袋,不敢大声呼吸。

    一个管教把21号的大肥叫了出来,大肥歪个膀子站在那,管教上去就踢了他一脚:“操你个瞎妈的,你咋站着呢!”

    大肥收了收腿,身体站直了。

    “你说!是不是老巴和你窜通好的?”

    “我不知道啊。”大肥一脸的无辜。

    另一个管教解开腰里的裤腰带,轮圆了就要抽,大肥挡着脸:“我真的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他妈的给孙管教送烟!”皮带落在了大肥的身上,发出了啪的声音,大肥拼命的喊了声,第二下、第三下就下来了。

    一会的工夫,大肥的衣服就抽飞了,身上一条条的红鳞子起来了。

    一个管教看他真的是不知道,就把21号的另一个犯人叫了起来,那个犯人哆嗦着走到了前面。

    “你知道不?”

    “不知道。”

    啪的一声,他的身上挨了一皮带。

    21号的16个犯人每个人的身上都挨了一下。

    天黑了,去围追老巴和癞子的管教们没有一点收获。

    老巴躺在树林里问癞子:“你说咱们是这前下去,还是后半夜下去?”

    癞子寻思了下:“现在他们正在气头上,我看还是后半夜好,他们也累了,我们也休息差不多了。”

    “那好,睡觉!”

    老巴呼呼的睡着了,癞子却怎么也睡不着,他认为自己的举动是绝对的不值得!这搞不好小命就完了!

    57

    犯人们没吃着饭,一个个饿着肚子回到了号子。

    刘未刚要上自己的铺,一个高个子的犯人用腿挡住了他。

    “干啥?”刘未瞪着眼睛。

    “你牛逼啥啊?”那犯人兑了他一拳。

    “我咋了?你挡我干什么?”刘未不示弱的问。

    “你以为老巴还在呢?老巴没了,我看你还咋牛?”

    “我咋牛了,我着你惹你了?”刘未的声音软了,但还在和他论理。

    “操,你以为以前呢,有个老巴你都快不知道姓啥了,现在老巴没了,也该叫我们尝尝你的小嫩屁股了吧?”说着上来扯刘未的裤子,刘未拼命的挣着,却撞到了另一个犯人的怀里,那犯人笑了:“咋的,不稀罕他,稀罕我啊?”就把嘴贴了上去,刘未躲着他那散发着臭气的嘴,裤子就被高个子拽了下来。那个叫大肥的正没地方出气,就冲上来帮助他们扒刘未的衣服,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着:“他妈了个逼的!老巴这个王八蛋!临死还抓个垫背的!叫我去给孙管教送烟,你说多损!我他妈的挨了十多皮带!现在我可得捞回来!”他蹲下身去,把刘未的裤子从裤脚向上撕开了。

    杨顺很听话,一个老犯人已经顺利的进入了他的身体,正在那一五一十的弄呢,杨顺的嘴里喊着叫着,一副浪样。

    高个子把刘未按在了铺的沿上,大肥对高个子说:“给他塞点头发!省得他挑三拣四的!”

    另一个犯人就去铰头发,不一会,就捏着一捏头发过来了。

    大肥扒着刘未的屁股,那犯人就把头发塞了进去,高个子马上就插了进去,刘未拼命的扭动着身体,可一点没用,七八只手把他按的死死的。

    高个子在刘未的身上发泄了一通,刘未在被强奸中渐渐的失去了反抗,他没有了力量,他浑身发软,他好象是无助的小兔等待着野兽们的吞噬。

    犯人们是从来不同情被征服者的,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就是真理!高个子一下来,大肥马上就插了进去,大肥一边用着力,一边问着:“刘未,我和老巴有什么区别吗?说说。”

    刘未咬着牙不吭声,这更加引起了大肥的占有欲,他故意扭动着屁股,让自己那玩意不同角度的刺进刘未的肛门里。

    刘未忍受着这非人的折磨。

    大肥的后面排起了队伍,只有杨顺在铺里和那老头互相搂着。

    落腮胡子知道:这两个逃跑的犯人没有走远,他们不出十里地,他指挥着武警们把包围圈缩小了。

    21号的老头有六十多了,他看见这些犯人没完没了,就说了句:“差不多就行了,那孩子受不了了。”

    高个子就骂他:“哎!你个老不死的,你在一边拉玩够了操足了,来管我们了!”

    大肥也叫着:“我告诉你老实点,要不就连你一块操!”

    老头不吭气了。

    小杨听见了21号里的声音,他知道这些性饥渴的犯人又不知道在谁的身上发泄呢。他摇了摇头,笑了:“人啊,可真怪!”

    小杨换岗的时候,21号里的声音还在继续,他敲了下21号的门:“差不多就休息吧!别给你们脸不要脸!”

    号子里的声音小了,可小杨还没走上两步,里面又响起来了叫人肉麻的声音

    58

    老巴和癞子睡到了半夜,老巴一个骨碌坐了起来,他推了把睡得死死的癞子:“该走了!”

    老巴和癞子象没头的苍蝇扎进了森林的深处。

    他们狂奔着,老巴觉得越来越有希望了。

    天麻麻亮的时候,老巴指着前面叫道:“怎么,这地方好象来过啊!”

    癞子也站住了:“可不是吗!这不是我们睡觉的地方吗!你看,这是咱们俩在草地上压的印子!”

    老巴看了眼癞子指的地方,可不是吗,那片绿绿的草压下去个身体的形状,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操!我们迷路了!”

    癞子几乎哭了:“老天爷,你睁睁眼吧,放我们出去吧!”

    老巴的心里陡的升起了无名的恐惧,他知道,如果今天逃不出去,那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要不,咱们回去吧?”癞子可怜吧叽的说。

    “操!你说啥啊!就是打死也不能回去啊!你现在回去就等于去送死你知道不!”

    癞子不吱声了,嘴里嘟囔着:“我就剩一年半了,这他妈值得吗?”

    “你住了嘴吧啊!说这些有啥用,我们现在就是琢磨怎么走!”

    癞子看着天。

    “我觉得应该下山,只有下山才能找到路。”

    “人家还不在山下等着吶!”

    “黑天再下!”

    “凭天由命吧。”癞子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没把老巴的鼻子气歪了。

    当太阳又一次落山的时候,老巴和癞子都饿的要昏了过去,癞子甚至想起了杨顺,他越想越觉得不应该逃跑,他越想越觉得错了。

    老巴找来了几个没熟的榛子,递给癞子几个,俩个人就当美味佳肴一样吞了进去。

    天全黑了,而且没有月亮,两个人感到无比的庆幸,他们猫着腰下了山。

    从山上到山下,是那么的平静,平静得叫人发毛,老巴和癞子也感到太顺利了,前面就是一条通往镇里的小路。

    “不能走小路,恐怕有人堵啊!”老巴说。

    他们沿着小路边的小树林匍匐前行。

    落腮胡子以逸待劳的等在了下山的一个隘口,那是通往镇子的必经之路。

    武警们已经在这守了一天一夜,他们子弹上了膛,就等着老巴和癞子自投罗网。

    终于,两个人出现了,一个武警叫喊着:“站住!”

    老巴和癞子撒腿就跑,他们没有别的出路了,只有上山了,他们挣命的向山上奔着。

    “站住!再不站住我就开枪了!”

    武警鸣了一枪,两个人没有站住的意思,落腮胡子骂了句:“这两个王八羔子!不想活了,射击!”

    四面八方的子弹向山坡上射去,树叶被扫得如同雪片一样纷纷落下。

    59

    等到落腮胡子领着武警们上山时,看见两个人象泥一样的瘫在山坡上,癞子的眼睛还睁得大大的,恐怖的盯着夜空。

    老巴和癞子死了的消息传到21号号子时,全号子的人都沉默了。

    杨顺的感情是奔放的,他蒙着被大哭。刘未站在窗户前,强忍着眼泪,不知道是谁说了句:“两个人就这么没了。”刘未的眼泪就下来了。

    刘未说不上他现在的心情:是爱是恨?是想念还是同情?是爱恋还是惋惜可能是诸多的因素的混合吧。

    新的狱舍建好了,犯人的居住条件得到了改善,由原来的每个号子18个犯人减到了每个号子8个犯人,并且取消了上铺。

    就在新的狱舍建好后,彪子去了48号,他看着号子里的七个犯人,想拿一个开刀,他仔细的挨个的打量着每个人:坐在铺边的是一个罗锅,呼哧呼哧的哮喘着,彪子感到没啥意思;靠里面点的是个农村的孩子,挺朴实的,很蔫,也没有代表性;他的眼光在扫了一圈后落在了一个胳臂上有纹身的中年人身上,他的胳臂上刺了条龙,一看就是地痞无癞。

    彪子径直的朝他过去,纹身警惕的站了起来。

    彪子笑了:“看来咱们号子里就你是条龙啊?”

    纹身藐视的看着彪子。

    彪子抓住纹身的胳臂,仔细的打量着那条张牙舞爪的龙,冷笑了声:“这龙是公的还是母的啊?”

    纹身知道彪子是在捉弄自己,就抬了下胳臂,把胳臂从彪子的手里抽了出来。

    其它的犯人们很紧张,他们中间的大多数都是新来的。

    对于彪子来说,胳臂被抽了出去,这就是对自己的不恭,他脸上的横肉抽搐了一下,眼睛立了起来:“我问你的话你没听见吗?”

    纹身把脸一扬。

    “你这条龙是公的母的?”

    彪子看他没吱声,可气坏了,上去就揪住了纹身的脖领子,纹身回手就是一拳,那拳头代着呼啸的风落在了彪子的脸上,彪子的身体晃了下,他急忙的稳住了脚。一股无名的怒火在胸中燃烧起来,他一个飞腿,纹身身体失去了重心,几乎栽倒,就在他站还没站稳的瞬间,彪子的第二脚又飞了过去,纹身咕咚一声倒了下去,彪子上去就是暴雨点一样的拳打脚踢,直到纹身昏死了过去。

    彪子叫大家朝他身上撒尿,可没一个敢尿的,彪子就掏出了鸡巴哗哗的把尿吃在纹身的脸上。然后就拽着那个农村的孩子叫他尿,那孩子掏出了鸡巴,却怎么也尿不出来。彪子踢了他一屁股脚,叫他滚一边去。然后就拽另一个犯人,那犯人尿了后,其它的犯人就挨着个把尿撒在纹身的脸上。

    纹身被浇醒了,他勉强的睁开那鼓了青包的眼睛,那眼睛就剩下了一条缝。

    “操!看什么看?想认识我啊,我告诉你,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是彪子!你去打听打听吧!”

    纹身就说了一个字“好。”

    彪子一听更来气了:“他妈的,你还叫好,看来你是不服气啊!”他叫来那孩子:“去,就你没尿了,朝他嘴里尿!”

    那孩子犹豫着。

    “操,磨蹭啥!怕他呀,他以后就是我们48号的狗了!”彪子说着去扒那孩子的裤子,孩子吓得忙说:“我自己解。”

    孩子掏出了鸡巴对准了纹身。

    彪子叫了声:“等等。”就哈下腰去掰开了纹身的嘴:“来!朝这尿!”

    一泼热辣辣的尿就窜进了纹身的嘴里。

    60

    彪子命令号子里的人站成了一排,原来在铺上的几个犯人麻利的下了铺,就好象部队的紧急集合一样。

    大家按着大小个站的很直溜,彪子的心里由然而生了许多的满足感,他想起了毛主席的一句话:“枪杆子里面出政权。”他知道,虽然自己没有掌握着枪杆子,在监狱里就是拳头里面出政权,不说别的号子,就在这48号里,我彪子不就是老大吗。想到这,他踹了一脚在地上被尿浇得呱呱湿的纹身:“站队去!”

    纹身费力的爬了起来,他一手拄着腿一拐一拐的站到了队伍的后面。

    彪子笑了,有一种小人得志的感觉。

    “对不起了,哥们们,可能有些人认识我,我原来在13号来,我叫彪子,从今儿个起,咱们就在一个屋檐下了,我没啥说的,哼,谁如果不听话,他就是例子!”他一指纹身,纹身立刻就把身体缩了下去,比他前面的那个农村孩子还矮了些。

    按着彪子的要求,号子里的犯人们脱得一丝不挂,进行卫生检查,结果是除了那个纹身没合格外,其它的犯人都排了睡觉时铺的位置。彪子当然是在最里面了,可究竟是让谁来挨着他,他犯了难,就现在号子里的犯人看,最小的是那个农村来的叫小福子的孩子;要按漂亮是一个叫秀清的孩子。想了会之后,他决定叫秀清睡在他的左面,小福子睡在他的右面。

    彪子和88不一样,他想弄的人,别人就别想碰。

    48号号子里的犯人对彪子的意见很大,可又敢怒不敢言。

    就在彪子在48号耀武扬威的时候,66号去了20号。

    这时候的66号眼睛是大名远扬了,20号的犯人们无一例外的都知道这小子是杀过人,你就看他带着203和桃花眼就知道这小子是有势力的。

    66号成为20号大马牙子是件狠顺利的事,顺利的叫66号感到没意思。

    66号进20号号子那天,他以为还和21号差不多,得经过一场战争,可他是那么轻易的就当了大马牙子,以至于索然无味。

    他看大家高看了自己,就叫203和桃花眼去报答他们,心里还寻思:反正也不是我的屁股,乐意整就叫他们整去呗!他俩还喜欢。同时66号就把20号里一个叫秀子的孩子霸占为自己所有了。

    老孬又回到了21号,他就好象衣锦还乡似的冲原来号子里的人冷笑,还学了句电影里的话:“哈哈,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其实21号也非过去到21号了,走了四个人,出去了两个人,又来了几个人,所以结构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所以他说完了那话,心里就觉得没劲。于是他扫了一圈,看见就一个正在扫地孩子还看得过去,就把笤菽抢了过来,扔给了一个中年犯人,急不可待的把那孩子拽上了床。

    61

    二亩地回来了,他分到新的13号。

    那是个有点冷的早晨,监狱里的犯人们还没起床88号就起来了。

    他坐在铺上看着正在熟睡的李明和同号子的犯人,他先是洗了洗脸,然后又刷了牙。他把地上的一个避孕套踢到了铺下,拿起笤秫轻轻的扫着地,睡在他被窝的李明醒了:“爸爸,你干啥啊?”李明连忙起来夺88手里的笤秫,叫88干活?这不是开玩笑吗?

    88笑了,一指他下面,李明这才注意自己的下面啥也没穿,就扭身上铺去穿衣服。

    号子里的人都醒了,二亩地跳了下来,抢88的笤秫。

    大家都感到好象要发生什么事似的。

    88把二亩地的手按住:“就让我扫一回地吧。”

    大家看着88认真的清扫着屋地,不落过每一个角落。

    “和大家在一起待了这么长时间,今天是我第一次给大家干点活,这么多年了,我有好多对不起大家的地方,就请你们包涵了。”

    李明哭了:“爸爸,你咋了?”

    二亩地也感到了异样。

    “没什么,我要出去了。”

    二亩地高兴的蹦了个高:“真的!”

    李明上来搂住了88的脖子,在88的脸上亲着。

    “你下星期出去。”他在李明的耳朵边说。

    “真的?”李明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彪子没送着88,很是懊恼,气的拿号子里一个新来的犯人出气。

    落腮胡子把88送到了监狱的门口:“我就不送你了,怕有什么影响。”他指了下他身边的小管教:“小杨送你。”

    “好。”88有点感激。

    一台大吉普停在了门口,88上了车,小杨帮助他提着东西。

    车缓缓的开了,88把手放在小杨的腿上:“想去我的公司吗?”

    小杨笑了:“你公司?该不是什么犯罪公司吧?”

    当88把汽车前面的名片递给他一张时,他倒吸了口凉气:那竟然是一个国内很有名气的公司。

    “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考虑,如果你同意,就给我打上面的电话。”

    小杨把名片塞在了上衣兜里,揣的时候显得很小心。

    62

    广福大厦18层1828号房间里,小毛正在批阅着文件,对了,忘了告诉你,小毛已经是广福房地产公司的副总经理,五年里他在某大学的房地产管理系进修了两年,在广福房地产公司的物业部当了两年多的部长。

    据说经理在国外,最近可能要回来,小毛准备着回报材料。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敲响了。

    小毛没抬头,说了句:“请进。”

    “您是毛总吗?”一个及其熟悉的声音响在了小毛的耳边。

    他猛的抬起头:“啊!爸爸!”

    88号笑了。

    “你想死我了!爸爸,你是多暂出来的?”

    “五天了。”

    “我给你准备饭去。”

    “我们一会一起吃吧。”

    “当然了,我们好好吃一顿!”

    88笑了:“你忙什么呢?”

    “这不,我们公司的老总马上就回来了,我在准备回报材料呢。”

    “哈哈哈,累不?”

    “累是累,可心里塌实,顺溜。”

    88狡猾的挤挤眼睛,压低声音说:“对了,你后面痒痒的毛病好了没?”

    “好是没彻底好,但比以前轻了。”

    “没去找人止痒吧?”88坏笑的挤挤眼睛。

    “那我可没,我一直记着你的话呢,我想要长点志气。”

    88的眼睛里湿润了:“算了,难为你了,别准备回报材料了。”

    “不行,爸爸,我得把工作搞好,也对得起你呀!”

    这时,公司的女秘书进来了,她把手里的一份材料递给88号:“周总,请你去参加的会议,您签个字。”

    小毛这才恍然大悟:“啊!”

    88签完字把活页夹递给女秘书:“给我和毛总准备午饭,公司部长以上的人都参加。”

    女秘书走了。

    小毛扑在88的怀里:“你个坏爸爸!你咋不告诉我!”

    “告诉你就没有悬念了啊!那多没意思。”说着把小毛准备的材料都推进了抽屉里:“别难为自己了,你的回报我晚上在床上听!好不?”

    “我现在就汇报!”小毛一头扎在88的两腿间。

    后记

    本故事纯属虚构,第一根本就没有黑山监狱,故请不要对号入座;第二请读者们当纯文学作品看,不要和司法联系起来;第三,作者本人是个大大的良民,从来没进过监狱。你可别误会了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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