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玄武之死,拉開帷幕 文 /
“還有這個紫雲洞主,也就是夏侯擎天,這個人更是可疑!不到三十歲,居然是聖君。真想不到,羅宇大陸還有這樣的人才!”
臣諾摸著下巴,笑著看著敖澤。
“你說奇怪不奇怪,這兩人還是兩口子!”
夫妻?
敖澤原本皺著的眉頭,松了又緊,緊了又松。
“喂,青龍,你倒是說句話啊!”
見敖澤不吭聲,臣諾撞了他一下。
“你是神女心腹,你跟我說說,神女到底是什麼意思啊?為什麼要把冒尖兒的人才都給掐掉啊?”
“不知道。”敖澤硬生生地回了一句。
“你怎麼可能不知道!”
臣諾有些不滿。
“我知道,我是咱們四個當中最笨的,武功不高,也不受重用。可是,你們也不能幫我當傻子欺負啊!”
“不跟我說就算了,我自己想!”
說完,臣諾氣呼呼地走了出去,臨走的時候把門摔的“ ”一聲響。
敖澤並沒有打算跟臣諾解釋原因,反倒盯著名單上的名字出神。
離鳳如歌離世,已經三年一個月零七天了。
霧都一日,天下一年。
按照天下的算法,已經過去一千多年了。
他還記得,鳳如歌當時看著他的眼神非常吃驚,但吃驚之後,又一些了然。
雖然她死的時候,並沒有辱罵或者是詛咒,可她那種無聲的抗議,反而在敖澤心里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那個女人,即便臨死,也毫不慌亂,甚至嘴角還帶著笑容。
他已經很努力地想忘記鳳如歌,可每每閉上眼,她的音容笑貌就會出現在他面前。
這是為什麼呢?
再次看著“玉緋煙”這三個字,青龍覺得自己等不及了,他要親自去驗證,玉緋煙到底是不是鳳如歌。
當敖澤飛上天,臣諾小心翼翼地跟在後面。
玄武雖然戰斗力不強,但是隱匿和防守的本事極佳。
他對敖澤的出行很是好奇,便跟了過去,距離不遠不近,既不被敖澤發現,又不會跟丟。
盡管聞世家的龜城離鶴城距離很遠,可對帝君來說,不過是一日之程。
感到紫雲府的時候,正是華燈初上。
敖澤隱匿了自己,慢慢地走在紫雲府中。
既然夏侯擎天是聖君,玉緋煙的帝尊,他便往玄力最強的地方尋了過去。
此時,夏侯擎天閉關修煉,玉緋煙雖然也在修煉,可她懷著身孕,每日都需要吃喝,所以她的修煉只是在臥室,並不需要大費周折。
當青龍站在窗外,屋里的一切盡收眼底。
一身穿粉色衣裙的明艷少女提筆,正在寫字。
屋里燈光柔和,橘色的光芒落在少女及膝的長發上,原本濃如墨的發,變成了淺淺的金色。
少女的側臉很美,飽滿的額頭,俏麗的眉,筆直的鼻子,小巧的唇。
單從容貌上來說,玉緋煙和鳳如歌的容貌截然不同。
一個清幽淡雅,一個嬌俏動人。
“誰?”
察覺到不對勁,玉緋煙抬起頭,這才看到站在窗外的男人。
是高手?
玉緋煙察覺不到對方的武功等級,只有一個可能,他超出了她許多。
這個男人很年輕,他一身青衣,身材高挑,眉目俊逸,下顎堅毅,只是在他左眉的眉梢,有一道疤痕,破壞了臉部的完美,略顯得有些猙獰。
“你是誰?”
玉緋煙放下筆,撫著肚子,緩緩地走到窗邊,無意識地說出了一句話。
“你迷路了嗎?”
你是誰……
你迷路了嗎……
听到這兩句話,敖澤胸口像被猛烈撞擊了一樣,疼得他差點兒倒下來。
“你是誰?你迷路了嗎?你怎麼受傷了?疼不疼?我給你包扎一下!放心,我的手藝很好的!我曾經幫小兔子治療過斷腿!相信我……”
一連串的記憶出現在敖澤的腦海里。
“你是誰?”敖澤一手揪著胸口的衣服,一手撐在窗稜上。
“我是玉緋煙。”
對敖澤的問題,玉緋煙回答道。
她表面溫順,腦子卻在急速飛轉著。
連她都談不出真實實力的人,難道是聖君之上?無憂城沒有這樣的人物,他是青龍使者?
青龍使者來紫雲府做什麼?
玉緋煙猜不出答案。
“你的樣子看起來很難受,要不要我給你瞧瞧?”
見敖澤臉色慘白,額頭上的汗珠一顆一顆掉下來,玉緋煙輕聲問道。
“不用!”
敖澤眼前不斷出現鳳如歌的模樣,和玉緋煙的臉重疊在一起,形成了一陣陣幻覺。
可是在看到玉緋煙隆起的腹部後,敖澤又漸漸清醒了過來。
如果神女真的轉世成功,她肯定會殺回霧都,殺了鳳卿鸞和他報仇,根本不可能與人談婚論嫁,生兒育女。
神女不可能嫁給別的男人!
想到這兒,敖澤果斷地排除了玉緋煙是神女的可能性。
剛才那一瞬,玉緋煙感受到了敖澤身上的濃烈殺氣,可之後不知道為什麼,殺氣漸漸平息下來。
這個青龍使者真是怪異的很!
敖澤不說話,玉緋煙也抿著唇,兩人相互注視了好一會兒,最後是敖澤先撇開臉。
那麼清澈干淨的眼楮,像是能滲透他的靈魂似的,讓敖澤不敢與之對視。
“好好參加紫荊嶺之會!”
留下這句話,敖澤簡直就是落荒而逃,逃出了紫雲府,逃回了聞世家。
真是莫名其妙啊!
玉緋煙看著敖澤倉皇的背影,越發不明白了。
難道霧都人都這麼奇怪?簡直難以理解!
玉緋煙剛轉身,門被推來,門外站著臉色發白的蓮瑾,似乎是疾跑著過來。
蓮瑾察覺到危險就趕了過來,這會兒還氣喘吁吁。
看到玉緋煙平平安安後,蓮瑾松了口氣,“還好,你沒事!”怕玉緋煙生出疑問,蓮瑾在緩了口氣後解釋道。
“我佔卜到你有危險,就趕了過來——”
看出蓮瑾的關心,玉緋煙微微一笑,“沒事!不過是來了個大人物,說了兩句莫名其妙的話,又走了!”
玉緋煙的輕描淡寫,在蓮瑾看來,卻像經歷了生死劫一樣,一身冷汗。
“來的是誰,你知道嗎?”
“不認識!一個青衣男人,左眉眉梢有疤痕。我猜,他可能是青龍使者。他讓我好好參加紫荊嶺之會,就這樣!”
玉緋煙聳了聳肩,之後扶著肚子坐下。
“蓮瑾,霧都的人都這麼神經兮兮的嗎?他看上去這里有點兒不正常呢!”
玉緋煙說話的時候,指了指腦袋。
“也許吧——”
蓮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你說的這個人,應該是青龍使者敖澤,大概因為你和夏侯擎天太過冒尖,所以過來看看。無妨!”
看了看時間已經不早了,蓮瑾和玉緋煙說了兩句話後轉身告辭。
他走得極快,仿佛身後有人跟著似的。
等到了紫雲府的“愛蓮居”,蓮瑾手中的玉片飛出去,彈在石頭壘起來的石堆上,這才走進去。
“小蓮瑾,是你嗎?”
就在蓮瑾要跨進屋里的時候,一個黑衣男人出現在他面前,驚訝地看著他。
“真的是你,小蓮瑾!”
臣諾打量著愛蓮居的布局,和靈鳳山後的蓮池一樣。
他繞著蓮瑾轉了一圈,嘴里“嘖嘖”了兩聲。
“你去哪兒了?怎麼一點兒變化都沒有?”
察覺到蓮瑾毫無玄力,臣諾伸手搭在蓮瑾的脈搏上,一臉吃驚,“咿,你的修行呢?怎麼全沒了?”
臣諾跟著敖澤到了紫雲府。
怕敖澤發現,他只是遠遠躲著,等敖澤走了以後才出現。
沒想到,看到了蓮瑾。
這可是個重大的發現啊!
“臣諾,好久不見!”
蓮瑾緩緩地抬起頭,俊顏如畫。
“是好久沒有見面了!從神女去世到現在,一晃三年多過去了!”臣諾笑得憨厚,伸手扯了扯蓮瑾的衣衫。
“不是三年,是一千一百三十二年。”蓮瑾聲音緩慢,吐詞清楚。
“呃——”
臣諾摸著下巴想了想,沒一會兒就明白過來,蓮瑾說的是天下的的算法。
“嘿嘿,你也知道我笨,記不得那些!”
“小蓮瑾,你這些年一直生活在這地方嗎?”
“我知道你和神女關系好,但是,神女進階神王,走火入魔是我們大家都不願意看到的……你不知道,你走了之後,蓮池的荷花全部枯萎了,魚也全死了!”
“我其實挺想你的!”
听了臣諾的話,蓮瑾嘴角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
“她都死了,我還留著做什麼。我的命是她給的,不能給她報仇也就罷了,難道還留在那里被殺人滅口嗎?!”
“小蓮瑾,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臣諾面部表情一僵。
“殺人滅口?誰殺你?誰要滅你的口?”
見臣諾到現在,還是一副老實忠厚的模樣,蓮瑾伸手撫摸著垂在胸前的發帶。
“臣諾,別說你不知道神女是被鳳卿鸞和青龍害死的!你是四大護法之一,雖然在最末,但這點兒事情是瞞不住你的。”
“我很好奇的是,鳳卿鸞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背信棄義,跪在她面前搖尾乞憐?”
“噢!等等——”
蓮瑾拿出佔卜的星盤。
“不如我來算一算?你曾經說,我的佔卜術霧都無雙,這一千多年,我可沒閑著,造詣更高了。”
“你……想不想算算自己的死期呢?”
蓮瑾的話,終于觸怒了臣諾。
他原本剛硬的臉上,漸漸泛黑,黑色玄力漸漸從他身體里滲透出來,成蛇形,纏繞在臣諾身上。
“蓮瑾,你還是先算算你的死期吧!”
臣諾的模樣,讓蓮瑾覺得好笑。
剛才還裝出一副情深意重的模樣,這會兒就表露出了本性。
玄武的性格,還是和以前一樣,經不起任何刺激啊!
“我又不是人,只要有水的地方,我都能活下來。即便你今天殺了我,明日,我又會在另一處生長。不過是耗費一些時日,才能成為人形罷了!”
“玄武,你傷不了我的!”
蓮瑾的話,迷惑了臣諾。
他當初趕到蓮池,一把火燒了那里,就是想把蓮瑾燒死在里面。
事後,臣諾也檢查了里面。
一百零八株蓮花,一顆都不少。
臣諾原以為蓮瑾死了,哪知道今天會在紫雲府遇到蓮瑾。
看來,他的話沒錯。
蓮瑾是精怪,就擁有不死之身,除非用焚天爐燒毀精神,否則會不斷重生。
想到這兒,臣諾笑了起來。
他的笑容陰沉險惡,根本不見方才的忠厚。
“蓮瑾,你死不了沒關系,我會殺了紫雲府所有的人。包括,剛才那個懷孕的女人!”
臣諾笑著,露出陰森森的牙齒。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女人應該就是鳳如歌的轉世吧!”
“雖然我不知道她到底怎麼糊弄了青龍,可你在這里,就證明了她的身份。你是鳳如歌用精血養大的,對她忠心不二,有你的地方,就有鳳如歌。”
看到蓮瑾如玉的面上終于神色慌亂,臣諾得意地笑了起來。
“鳳如歌真是命大啊!焚天爐都燒不死她!”
“這個消息,神女听到一定會非常高興。沒了七魂六魄的人能轉世重生,這里面的秘密真是耐人尋味的很呢!”
“臣諾,你做人不能這麼無恥!”
蓮瑾終于惱怒了起來。
“你不要忘了,你在天神面前發誓效忠鳳如歌,最後卻背叛她,你不怕遭天譴嗎!”
蓮瑾的話一點兒都唬不住臣諾。
他身上黑氣更濃,看上去越發青面獠牙。
“天譴?哈哈哈哈!真是好笑!如果會遭天譴,我怎麼還活的好好的?”
“鳳卿鸞才是真命神女!我效忠她,是順應天命!再說,真的有天神嗎?天神不過是一尊雕像罷了!說白了,就是糊弄人的玩意!”
臣諾一邊說話,一邊向蓮瑾走了過去。
“既然你說你的造詣更高了,你就算算,我為什麼要背叛鳳如歌?算對了,我今天可以饒你不死!算錯了,呵呵——”
“你們掌族和鳴鳳族達成協議,鳴鳳族會幫掌族成為五大望族的第二把交椅。”蓮瑾快速說完。
臣諾微微頓了頓,拍手笑了起來。
“不愧是小蓮瑾啊!連這個都能算出來!”
“不錯!我們掌族私下里和鳴鳳族已經聯手,目的要干掉龍族。”
“龍算什麼,不過是可憐的爬蟲罷了,血統哪兒有我們掌族高貴,他們臭屁又自大,早就該死了……”
“小蓮瑾,你知道的太多了!知道太多,死得早啊!”
就在臣諾襲向蓮瑾的時候,蓮瑾竟然消失在他面前。
不錯,是憑空消失!
之後,臣諾眼前的情景不斷變換,最後變化成被他一把火燒毀的蓮池。
“蓮瑾,你又在使用妖術了,是不是!”
臣諾身上的玄力顏色越來越黑,他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他本來沒有把失去修為的蓮瑾放在眼里。
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妖精,還能逃出他的手掌心不成!
沒想到竟然讓蓮瑾從他眼皮子下給逃了,真是恥辱啊!
堂堂神女教的四大護法之一的玄武,居然搞不定這麼小的事兒……臣諾完全會想到,鳳卿鸞知道這事兒後臉色會是多麼的失望。
他一直都不滿意鳳卿鸞看中青龍,總想著給敖澤找點兒麻煩。
今天正好踫上,玄武還在得意洋洋呢!
他認出蓮瑾,找到了鳳如歌的轉世,可敖澤居然沒有發現。
這一狀要是告到鳳卿鸞那里,鳳卿鸞肯定會多想。
說不定,她會認為敖澤心中始終有鳳如歌,會漸漸疏遠敖澤,到時候就是他臣諾得到重用的時候了。
可是現在,在這個緊要關頭,蓮瑾居然跑了!
臣諾如何不惱!
他定是用了什麼障眼法!
一想到剛才蓮瑾故意說那麼多話拖延時間,臣諾就來氣。
自從蓮瑾修煉成形後,即便是玩耍,他也沒從蓮瑾手中討過半分好處。
今天,探出蓮瑾的修為沒了,他才放心下來。
現在一想,自己實在是太大意了啊!
“臣諾,沒有蓮花寶座的玄武,還是玄武嗎?你真把自己當人物了!你以為自己是誰啊?!”
蓮瑾的聲音,從四面八方而言,聲音中的蔑視,刺激著臣諾。
“是你,對不對?!”
臣諾到處亂轉,想把蓮瑾找出來。
“是你把四大神器藏起來了,是不是!”
鳳如歌死後,屬于四大護法的四大神器全部消失,就連神女必修的《鳳凰真經》,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些年,鳳卿鸞和他們一直在尋找神器的下落,可找遍霧都,都沒有發現它們的蹤影。
听蓮瑾這麼說,臣諾這才明白過來。
鳳如歌對外死因,說的是進階神王的時候走火入魔。
當時,來哀悼她的人很多。
蓮瑾肯定是趁那個機會把法器偷走了!
“是我!”
蓮瑾輕笑。
“你們這些背叛者,怎麼配用神女鑄造的神器。也不怕你們的髒手,玷污了它們!”
被蓮瑾這般嘲笑,讓臣諾惱羞成怒。
“蓮瑾,你給我滾出來,再把神器交出來,否則我饒你不死!”
“死?”
蓮瑾听著這個字,覺得十分好笑。
“要死的人是你吧!小墨……”
蓮瑾一聲令下,一個黑衣人出現在臣諾面前。
“小墨,殺了他!”
看到面前的黑衣男子不過是帝尊,臣諾“哈哈”大笑起來,甚至笑出了眼淚。
“小蓮瑾啊小蓮瑾,你在天下待久了,變瘋了吧!他是你的狗腿子?你想讓帝尊對付我這個帝君?真是白日做夢啊!”
“是不是做夢,試試不就知道了!”
蓮瑾說完,濃煙四起,將臣諾和墨殤包圍其中。
“火攻!”
聞到燒糊的味道,臣諾大叫了起來。
“蓮瑾,你用火攻!你卑鄙!”
“我這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和你的火燒蓮池相比,我這算的了什麼呢!”蓮瑾聲音越來越弱,最後漸漸消失。
嗆人的濃煙燻得臣諾睜不開眼楮,就在片刻間,他身上已經受了傷。
“混蛋,你居然偷襲!”
臣諾抹著眼淚,卻怎麼都看不清楚墨殤的蹤跡。
墨殤並沒有和臣諾廢話,每一劍都結結實實地刺在臣諾身上。
若是白日下硬踫硬,他不是臣諾的對手,但在這個時候,偷襲,墨殤一點兒都不怕。
更何況,這些煙霧對他沒有任何影響,他的發揮比平時反倒好了許多。
“啊啊啊啊!”
臣諾終于發狂,黑色玄力聚集,幻化成一蛇一龜,將他護在其中。
“小墨,你看到了嗎?”
蓮瑾出現在墨殤身邊,跟他解釋。
“這就是玄武!玄力幻化成神獸中的玄武,也繼承了玄武的特點,擅長防守和防護,難以攻克。”
“嗯。”墨殤點頭。
他嘗試著上前,卻被黑色玄武反彈回來。
果然,和蓮瑾說的一樣,堅不可摧。
“不過,只要是血肉之軀,就不會是不死之身。”
蓮瑾一心想把墨殤培養成新一任的玄武,所以給足了時間,讓墨殤了解玄武的特性。
雖然眼前依舊是黑煙濃烈,可絲毫不影響臣諾的听力。
見蓮瑾十分詳細地跟墨殤講述玄武的特性,臣諾大笑了起來。
“小蓮瑾,你什麼時候這麼好為人師了?哈哈!你既然知道這樣是傷害不了我的,還不快快出來受死!”
臣諾並不知道蓮瑾這番舉動到底有個意義。
他想尋找蓮瑾,殺了他。
只是,無論他走到哪里,身邊都是嗆人的濃煙,就像陷入怪局一樣,怎麼都逃不開。
“媽的,這是什麼東西!”
臣諾怒了。
掌族的人都耐心十足,他偏偏是個另類。
即便表面蠢笨忠厚,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玄武臣諾是個急性子,還是個火爆脾氣。
而蓮瑾,就是充分利用了臣諾的性格,擺下陣法,把他暫時囚禁在陣中。
他需要臣諾做活生生的例子,來給墨殤做示範。
被激怒的臣諾,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不斷釋放自己的玄力亂砸亂撞,想用摧毀束縛住他的東西,求得自由。
臣諾越是這般,墨殤越是能觀察到幻化成形的玄武是如何發力的,他反倒成了活生生的教材,給墨殤上了生動的一課。
察覺到陣法被撞擊出一道裂痕,蓮瑾摸出了早就準備好的霹靂彈。
他無事的時候,也會去丹族走走。
因為蓮瑾溫文爾雅,有禮貌且博學多識,和第五哲竟然成了忘年交,也了解了霹靂彈的構成。
蓮瑾是何其聰慧的人,很快就發現了霹靂彈威力無窮。
霧都可沒有霹靂彈!
當初,鳳如歌差一點兒制造出了和霹靂彈類似的東西,只是因為其破壞力太大,方子被她毀了。
沒想到,轉了一圈,他還是拿到了霹靂彈。
臣諾不是帝君嗎?
帝君難道不是人,不是血肉之軀,不怕霹靂彈?
更何況,察覺到霹靂彈的妙處,蓮瑾曾經詢問過玉緋煙,兩人探討了很久。
如今他手里的霹靂彈,可是經過玉緋煙改進,是改良版的霹靂彈。威力比之前的大多了!
正好,拿臣諾來做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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