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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 你母親是個狐狸精 文 /

    安暖其實是個極為普通的女孩,和普通人一樣,她喜歡收到鮮花,喜歡听甜言蜜語的小情話,喜歡和他手牽手走在街上,或看電影,或逛街,或喝咖啡……做所有小情侶喜歡做的事,有情侶間最平常的互動。

    莫仲暉完全沒想到,一束鮮花就能讓這丫頭樂成這樣,一直以來都是他忽略了,忽略了很多的小細節。

    她挽著他的手臂走進屋子,老爺子看著默契的兩人,腦海里浮現出‘郎才女貌,天造地設’八個字,任誰看到他們如此恩愛的模樣,都不忍心拆散吧。

    “外公。”莫仲暉恭恭敬敬的喊道。

    老人家慈愛的笑了笑,眼楮定在他們緊緊相握的雙手上。但願將來無論發生什麼,他們都能堅定不移的牽著對方的手。

    “暉子,陪外公下兩盤棋,很久沒遇到你這種強勁的對手了。”

    老爺子就愛跟莫仲暉下棋,因為莫仲暉水平跟老爺子有的一拼,最關鍵的是,老爺子每次還都能贏過他。

    安暖也經常陪老爺子下棋,可老人家嫌棄她棋藝太差勁,三兩下就輸了,完全沒有挑戰性。

    安暖看著兩人廝殺,一直站在莫仲暉這邊指揮他,莫仲暉眉頭蹙著就沒有展開過。在安暖的指導下,莫仲暉很快敗給了老爺子。

    “暖暖,就你這水平,還指揮別人?”老爺子樂得合不攏嘴。

    莫仲暉則撫了撫額,一臉的無奈,又很是寵溺。

    “暖暖,你去給我們弄點水果去。”老爺子給她台階下。

    安暖尷尬的走開了。

    老人家其實只是想支開這丫頭,有些話想單獨跟莫仲暉談談。

    “我家這丫頭,很單純。”老爺子笑著道,嘴角勾起寵溺的弧度。

    莫仲暉微微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這次你姑父的事,你家里應該給你不少壓力吧。”

    莫仲暉抿了抿唇,淡淡的說道,“外公,您放心,我姑父的事不會影響我和暖暖的感情。”

    老人家欣慰的笑了笑,“有你這句話我放心多了,不過感情其實不只是兩個人的事,而是兩個家庭的事。你的家人若無法接受暖暖,在一起心里終究還是有疙瘩。尤其暖暖這一根筋的丫頭,為了讓你的家人接受她,她甚至跪在她二舅面前,讓她二舅放過你的家人,這孩子到底還是太單純,政治上的事情哪里是她二舅一個人說了算,其中的關系盤根錯節,說都說不清。她二舅有她二舅的立場,我希望你能夠體諒,不是不幫,而是沒辦法幫。”

    莫仲暉有些沉重的點了點頭,“外公,我明白。”

    “那丫頭因為這事心里必定很內疚,也許還很敏感,所以你的一言一行都會牽動她心里的那根神經,外公希望你能多注意。”

    “您放心吧,這些我都知道。”

    老爺子拍了拍他的手,很是欣慰。

    “暉子,你們這一路走來,真的挺不容易的,未來的路一定要堅定不移的走下去,外公看好你們。”

    安暖切好水果走過來,看到兩人正相談甚歡。

    “外公,你們不好好下棋,在聊些什麼?”

    此時的安暖果然是敏感的。

    老爺子笑了笑道,“我在跟暉子說,我家外孫女恨嫁了,讓他抓緊把你娶回家。”

    安暖羞紅了臉,狡辯,“我哪有,外公您別瞎說。”

    老爺子低低笑出聲,“早上不知是誰,說是想跟暉子結婚。”

    安暖哼了哼,把水果盤放下,賭氣離開了。

    老爺子看著莫仲暉,認真的說道,“雖然現在說有些不合適,不過結婚的事也該提上議程了,免得夜長夢多。安暖現在天天跟你在一起,指不定哪天就懷孕了,到時候傳出去,名聲也不好。”

    “我知道,我正準備安排,不會讓她受委屈。”

    安暖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無聊的調著頻道,越調越覺得煩躁。

    老爺子看在眼里,笑著對莫仲暉道,“那丫頭快坐不住了,你去陪她吧。”

    “謝謝外公。”

    ——

    莫仲暉帶安暖去了那家私房菜館,一路上安暖都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莫仲暉覺得好笑,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笑說,“想說什麼直接說,憋在心里難受不?”

    安暖抿了抿唇,認真的問道,“你家里人還好嗎?”

    “他們一早就知道結果了,做錯事情總得付出代價的。”

    安暖低下了頭,很小聲的說了一句,“你家里人肯定恨死我了吧。”

    莫仲暉緊緊握住她的手,磁性的聲音說道,“暖暖,做錯事的人是他們,這事兒與你無關。政界的事情太復雜,我們插不了手。”

    “可到底是你的家人,我們什麼忙都沒幫上。”

    莫仲暉將她摟進懷里,低聲安慰,“乖,這事兒不怪我們,做錯事沒有理由讓我們替他埋單。你也許不太清楚,我姑父在外面的名聲並不好,依仗著家里的權勢,在外非常囂張,這些年如果不是我爺爺罩著他護著他,他早就完蛋了。他會落到今天這下場,其實更多的是自作自受,沒有人能護他一輩子周全。”

    听了莫仲暉的話,安暖心里好受多了。

    到了菜館,老板為他們準備了一桌子菜,全是安暖最喜歡的,看著都覺得暖心。

    老板還頗有深意的說道,“安小姐,都是你最愛吃的菜喲,我們都記下來了,只要莫先生來電話說過來吃飯,我們準備你最愛吃的就對了,準沒錯。”

    安暖試探的問道,“他沒帶其他女孩來過嗎?”

    老板笑了笑,道,“莫先生要麼帶您過來,要麼跟張特助一起過來。”

    “哦……”安暖故意拉長了尾音,“原來是張特助呀!”

    老板下去以後,莫仲暉在她額頭敲了一記,沒好氣的啐道,“真不知道你整天都在想些什麼!我愛男人愛女人你會不知道?”

    “我怎麼知道?你以前跟沈琴風走得很近,跟張特助也走得很近,我看是雙性戀吧。”

    莫仲暉抿了抿唇,懶得搭理她。

    安暖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她看了看,是一串陌生的號碼。

    她也沒想太多,按下了接听鍵,那頭響起得竟然是唐靜薇的聲音,“安小姐,我是暉兒的媽媽,我想跟你見個面,不知道你有空嗎?”

    安暖怔住了,望向莫仲暉。

    莫仲暉接過她的手機看了看,接著憤怒的聲音對著那頭怒吼,“我說過,請你不要打擾安暖!”

    沒想到會是莫仲暉,唐靜薇在那頭嚇得掛了電話。

    這通電話結束以後,莫仲暉的表情一直很冷漠。

    安暖伸手挽住了莫仲暉的手臂,那一刻,她發現自己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在他的家人和她之間,他選擇了她,可偏偏是這樣的選擇,讓她心痛又難受。

    莫仲暉口口聲聲說,他姑父是自作自受,可她知道,他其實夾在家人和她中間,很為難。因為她,他甚至連去求沈亦銘的立場都沒有。

    莫仲暉伸手將她攬進懷里,低沉的聲音命令,“以後只要看到是我家里的電話,直接切斷,安暖,和你在一起的人是我,你沒有必要去討好我的每一個家人。即便全世界的人都反對我們在一起,我也會和你在一起,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安暖伸手環住他的腰,臉深深的埋在他懷里,那一刻,她覺得,無論外面有多大的風雨,在他的懷里,她也毫不畏懼。

    ——

    唐靜薇電話被切斷,她有些賭氣的對莫平山吼,“都是你,逼我給安暖打電話,這下好了,暉兒更討厭我了。”

    周文光的事,今天早上已經宣判,可莫平山和莫白靈還沒放棄,逼著唐靜薇給安暖打電話,現在唯一的希望仿佛就在安暖身上了,畢竟他們都知道,沈亦銘把這丫頭寵上了天。

    莫白靈這幾天每天以淚洗面,聲音完全沙啞,幾乎快發不出聲了,她吃力的對唐靜薇吼,“都是你生得好兒子,我老公被沈家陷害成這樣,他還整天圍著人家轉。如果哪天我哥出事了,估計他還是會圍著人家轉。我從來沒見過這種人,真是長見識了,老爺子在天有靈,不知道會不會被氣活過來。”

    唐靜薇動了動嘴唇,終究沒有說什麼。

    莫平山輕輕拍了拍莫白靈的肩膀,安慰,“放心吧,雖然已經判了,可還是會有轉機的,我去想辦法。”

    莫白靈搖頭,苦澀的說道,“你能想什麼辦法,我不相信事情還會有轉機,這天下都是沈亦銘的,沈亦銘能放過我們?我不懂,他對我們家的仇恨為何如此之大,不就是他妹妹當初被大哥甩了嗎?至于記仇到今天嗎?”

    那一瞬間,莫平山的臉變得無比蒼白。

    “我看沈亦銘就是個變態,誰不知道他喜歡他妹妹,遠遠超越了兄妹之情。還有他那個不要臉的妹妹,跟大哥有婚約,又給沈亦銘不清不楚,最後嫁給了一個窮小子,誰知道安暖是誰的私生子,指不定還是我們莫家的種呢。”

    莫平山眉頭微微緊了緊。

    唐靜薇則不悅的說道,“白靈,這種話可不能亂說。”

    “我說錯了嗎?那沈亦茹就是個狐狸精,跟多少人糾纏不清。沈亦茹的女兒也不是個好東西,遺傳了她的狐媚樣,在國外跟男人糾纏不清,那樣的女人,娶回家都不得安分,暉子早晚得栽她手上,不信咱走著瞧,你們現在不拼命阻止,往後有你們兒子受罪的時候,就像大哥一樣,為了那個沈亦茹犧牲了多少。”

    ——

    安暖在shine跟莫仲暉廝混了兩天,直到沈亦銘回京,一個電話把安暖召回家。

    沈亦銘做事向來果斷,他的車子停在shine,連拒絕的機會都不給安暖。

    “我二舅真過分,招呼都不打,就開車來接,我想不跟他走都不行。”安暖憤憤不平的說著。

    莫仲暉但是坦然多了,撫摸著她的頭發,笑說,“他平時忙,也是難得回來,你回去陪陪他吧。”

    “你倒是體諒他,可他是怎麼對你的,待會兒我可要好好說說他。”

    莫仲暉伸手將她摟進懷里,無奈的說道,“你以為我真體諒他呀!我能有什麼辦法,好不容易他松口答應我們在一起,總不能在這個時候把他給得罪了,我可不敢冒這個險。”

    莫仲暉把安暖送下樓,這丫頭完全不顧車里的沈亦銘,抱著莫仲暉的脖子,主動親吻他。

    莫仲暉竟然有史以來第一次紅了臉。

    安暖好笑的拍了拍他的臉頰,調侃道,“別搞得好像我在強迫你似的。”

    沈亦銘坐在車里有些不耐煩了,讓司機按了按喇叭。

    安暖努了努嘴,上了車。

    沈亦銘坐在車上,一只手撐在車窗上,一只手按在額頭,好像很累的樣子。

    安暖一上車就抱怨,“二舅,你怎麼能這樣嘛?您要來接我,得提前給我打個電話呀!”

    警衛在前面笑著道,“小姐,你不知道首長多想你,一下飛機給家里打電話,老爺子說您在這里,首長沒回家直接就過來了。這幾天首長連著去了三個城市考察,都沒怎麼休息,就想把事情趕緊做完,回來看你。”

    沈亦銘酸溜溜的說了句,“只可惜某個小沒良心的,還嫌棄我。”

    安暖討好的笑著,伸手挽住了他的手臂,撒嬌道,“二舅,我可沒嫌棄您,我愛您還來不及呢。”

    簡單的一句話,讓沈亦銘由心的笑了,即便知道這丫頭有時嘴甜,會哄人,可他還是說不出的滿足。

    “讓二舅抱抱。”

    沈亦銘伸手將她攬進懷里,疲憊的感覺一掃而空。

    現在,無論在外面工作多累,只要想到家里還有個她,就會想拼命把工作趕完,回來陪她。

    “二舅,你這幾天突然去外地考察,我還以為你故意在躲著我呢。”

    沈亦銘淡笑,“你又不是洪水猛獸,我躲著你干嘛?”

    “你害怕我求你放過莫家人呀!”

    沈亦銘手臂收了收,更緊的摟著她,沒有說話。

    安暖知道這個話題很敏感,她也很識相的沒有繼續。

    ——

    薛玉蘭知道沈亦銘要回來,她早早的在外面盼著了。

    車子到達,卻沒想到從車上下來的還有安暖。

    “二舅媽。”安暖親昵的喊著,伸手挽住了薛玉蘭的手臂,“舅媽,是不是您告訴二舅我在shine?他專程跑去shine捉人。”

    薛玉蘭眉心緊了緊,斥道,“你這丫頭,你二舅去接你回家,你怎麼能說是去捉人呢。”

    “我開玩笑而已。原本今天晚上要跟莫仲暉去看電影的,結果計劃泡湯了。”

    薛玉蘭笑著道,“看電影可以下次,你二舅難得有空。”

    安暖心里腹誹,幸好他是難得有空,不然她和莫仲暉哪還有單獨相處的時間。

    沈亦銘回來,晚餐自然是很豐富的。

    席間,老爺子抱怨安暖,“這丫頭,心思完全在暉子身上了,我這個老人都開始吃醋了。”

    安暖害羞的低下頭。

    竇雅娟開玩笑道,“女大當嫁,老爺子,只怕這丫頭在家留不了多久咯,到時候出嫁可有的你傷心了。”

    老爺子不以為意,“只要暖暖嫁到北京,我還是可以隨時看到她的。”

    沈亦銘倒是眉頭緊蹙,神情有些傷痛。

    往安暖碗里夾了不少菜,他低沉的聲音淡淡的說道,“嫁人不急,還小,多談幾年戀愛。”

    安暖一听急了,“二舅,我都三十了,我跟莫仲暉都這麼多年了,再不嫁我都要生不出孩子了。”

    看她如此緊張的模樣,沈亦銘無奈的嘆了口氣。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寵溺的說道,“二舅還想把你多留在家里幾年,舍不得你嫁出去。”

    薛玉蘭心口一緊,有種說不出道不明的異樣感覺。結婚三十年,他從不曾這麼溫柔的對待過自己。

    沈辰風大嘴巴,痞里痞氣的說道,“二伯,您對暖暖這麼好,我都要吃醋了。我可是您看著長大的,您可從來沒關心過我呀!”

    沈亦銘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我給你收拾的爛攤子還少嗎?”

    沈辰風撇了撇嘴,一本正經的對安暖說道,“暖暖,你還真是好命,在家里爺爺二伯死命的寵著,以後嫁給暉子,也是他手心里的寶,你的存在讓其他女人情何以堪。”

    沈辰風一番話把大家都逗樂了。

    ——

    吃過晚餐,沈亦銘陪老爺子下棋。

    安暖想著溜到房間給莫仲暉打電話,沈亦銘卻不肯放過她,一會兒讓安暖給他們泡茶,一會兒讓安暖給他們切水果,一會兒說肩膀酸讓安暖給他按摩。

    安暖心里著急,莫仲暉還在等她電話呢,可沈亦銘沒完沒了似的。

    “暖暖,茶冷了,幫舅重新泡一杯。”

    安暖翻了個白眼,又跑去給他泡茶。

    跑到廚房,正準備重新泡一杯,薛玉蘭走了進去,笑著道,“暖暖,等一下,你二舅很挑剔,一定要剛燒開的水泡得茶,他才會喝。”

    “這麼講究呀!”

    “可不是,我都給他泡茶泡了三十年了,他只喝我泡得茶。在外面他寧願喝純淨水,都不喝別人泡的茶。”

    “真好,有多少人可以為另一個人做同樣的事做三十年,舅媽,你一定很愛二舅吧。”

    薛玉蘭笑著道,“都這把年紀了,哪有什麼愛不愛的。不過年輕時候確實是愛過的,盡管我和你二舅是家族聯姻。”

    “能娶到你真是二舅的福分,二舅媽長得好,性格好,家世好。”

    薛玉蘭淡淡的笑了笑,“你二舅能有今天這地位,我娘家的確幫了不少忙,包括現在,他能穩坐這位置,也是我父親和我娘家的兄弟在幫忙。”

    安暖不知道二舅媽為什麼突然跟她說這些,她有些不解。

    在她疑惑之際,薛玉蘭話鋒忽轉,“暖暖,最近跟辰鵬聯系過嗎?這孩子有段時間沒回來了。”

    安暖搖頭,“最近事情挺多,很久沒聯系了。”

    “他外公給他介紹了尹家小姐,尹家小姐知書達理,多優秀呀,我們家那臭小子真是一點福分都沒有。暖暖,你若是見到他,幫舅媽好好勸勸他。他跟那個顧秋是永遠沒可能的,別說我不同意,他外公首先就不會同意。老人家一直都最疼他,對他寄予了厚望。”

    安暖咬了咬唇,違心的說道,“我踫到他一定會勸他的。”

    這個圈子也許就是這樣,薛玉蘭也經歷過聯姻,她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和不愛的人結婚組成家庭,是多麼疲憊的一件事。可是現在,她對自己的兒子做著同樣的事。一代傳一代,才有了那麼根深蒂固的門第之間。

    水滾了,薛玉蘭泡了杯茶,讓安暖端過去。

    沈亦銘笑著道,“你茶端過來,我們棋都下完了。”

    老爺子打了個哈欠,笑著道,“年紀大了,坐一會兒就覺得累了,我去休息了,你們倆好好聊聊。”

    老爺子讓薛玉蘭送他回房。

    安暖試探的問沈亦銘,“二舅,我也有些累了,能不能回房休息?”

    沈亦銘白了她一眼,摟著她的肩往樓上走去,“陪二舅去書房坐一會兒。”

    安暖撇了撇嘴,很是無奈。

    ——

    薛玉蘭扶老爺子回房,老人家看出了她臉上的不悅,意味深長的說道,“玉蘭,老二疼安暖疼過頭了,這我們都知道。但是,我好像能夠理解她,暖暖是亦茹的孩子,我們虧欠亦茹太多,我和老二都想好好彌補暖暖,你能明白嗎?”

    薛玉蘭咬了咬唇,老爺子既然這麼說了,她也實話實說,“父親,我能夠理解你們疼愛暖暖,我也很疼愛她,可是亦銘他……”

    薛玉蘭欲言又止。

    “亦銘和亦茹從小一起長大,兩人的感情好到難以想象,亦茹走了,就剩下暖暖一個,我們沒有理由不疼她。我們不僅要疼她,還要連同亦茹的那份,連同對亦茹的虧欠,所以會加倍的疼愛她。”

    老爺子說著嘆了口氣,“辰風說暖暖是個幸運的女孩,其實不然,和孩子從小就吃了不少苦,你想想一個女孩子,一出生就沒了媽媽,多麼可憐。她還沒長大,她爸爸又離開了她,剩下她一個人。後來懷了孩子,孩子沒出生就夭折了。她最親的人都相繼離開她,這丫頭,三十年,幾乎把世間最痛苦的事都給經歷了。”

    薛玉蘭听到這里也被觸動了,淡淡的說道,“老爺子,您放心吧,我能理解你們對她的寵愛,我也會更加疼愛她的。”

    老爺子欣慰的笑了。薛玉蘭到底是出生名門的大家閨秀,人好,心好。

    ——

    安暖和沈亦銘去了書房,看著她嘴角嘟著,沈亦銘無奈的嘆著氣,“二舅難得回來,花點時間陪陪我就這麼委屈?”

    安暖立馬挽著沈亦銘的手臂撒嬌,“我可沒這個意思,二舅您不能冤枉我。”

    “我讓你來書房,是想給樣東西給你看。”

    沈亦銘從抽屜里拿出一本相冊,遞給安暖。

    安暖翻開,里頭一張張老照片,全是她的母親。陽光下的她笑得很燦爛,就連撐著傘站在雨中,她都笑得很滿足。

    “你父親是怎麼跟你說你母親的?”

    “父親說母親是個很美好的女子,她很安靜,很善良,也很孝順。可偏偏這麼孝順的她,為了父親跟家里決裂,不惜與老爺子斷絕關系。”安暖說著抬起頭,“二舅,這是真的嗎?為什麼莫仲暉的大伯告訴我,我母親並不愛我父親?”

    沈亦銘眉頭微微緊了緊。

    “二舅,當年的事情您知道多少?我母親心里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沈亦銘撫了撫額,此時此刻她多麼想要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訴她,听她喊一聲‘爸爸’,可是他不能自私,也不敢這樣冒險。真相對她來說,畢竟是殘忍的。

    “暖暖,你父親對你好嗎?”沈亦銘轉移話題。

    安暖可來勁了,“父親對我很好,他是全世界對我最好的人。”

    沈亦銘臉色微微沉了沉,有些失落。她和安洪明在一起生活二十年,將來的日子,無論他有多疼他,無論當年他有再多的苦衷,他終究取代不了安洪明在她心中的地位。父親這位置,永遠是屬于安洪明的。

    “暖暖,你先回房休息吧,二舅的書房你可以隨時進來,這本相冊我就放在抽屜里,想你母親的時候隨時可以過來看看。”

    安暖點點頭。

    “二舅,您也回房休息吧,現在不早了,您明天一早還得出門。”

    沈亦銘擺了擺手,淡淡的說道,“沒事兒,我習慣了,你去休息吧,二舅還想在這里做一會兒。”

    安暖不知道為什麼,沈亦銘突然變得情緒有些低落。

    安暖走到門邊,沈亦銘突然喚住了她,問道,“暖暖,如果有一天你發現二舅欺騙了你,可是二舅有不得已的苦衷,你會原諒我嗎?”

    安暖笑嘻嘻的說道,“如果是善意的謊言,可以原諒。”

    ——

    沈亦銘第二天一早就出門了,安暖陪老爺子吃了個早餐,在家里怎麼都待不住了。

    老爺子氣定神閑的自己跟自己下棋,時不時瞥她一眼,覺得這丫頭可愛,心早不知道飛哪里去了,卻又不好意思跟他開口。

    熬到中午,安暖陪老爺子吃了個午飯,老人家才開口,“今天下午我約了個老朋友來家里下棋,你就不用陪我了。”

    “真的不用我陪嗎?”

    這丫頭,明明心里在竊喜。

    老爺子伸手拍了拍她的頭,笑說,“我知道你現在是身在曹營心在漢,心早就飛到暉子身邊去了吧,看到你們小倆口甜蜜著,外公心里也開心,下午去找他吧,外公不介意。”

    安暖挽著老爺子的手臂撒嬌,“外公,還是您最疼我。”

    安暖沒有讓司機送,司機要去接外公的朋友。自己開車去shine,安暖萬萬沒想到她會在路上被人攔下。

    以為是搶劫,她想著把身上所有的錢都給他們,然而,他們的目的不是錢,而是沖著安暖來的。

    車上下來三五個男人,安暖完全不是他們的對手,被他們毫不費力的請上了車。

    “你們到底要帶我去哪里?”安暖故作鎮定的問,此時此刻,她心里在胡思亂想,如果就這樣死了,莫仲暉該怎麼辦。

    有人回答她,“放心吧,我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就是有人想見你,出錢讓我們帶你去見她。”

    安暖稍稍放松了些。

    車子最終停在了高級會所門口,以前在這里與莫平江見過面。

    安暖心想是莫平江,可是莫平江沒有必要這麼神秘。

    幾個人把她帶到了頂層,果然是與莫平江見面的那個房間。

    然而,房間里頭的那個人卻是莫白靈。

    莫白靈付了錢給那幾人,那些人都離開了。

    “安暖,現在見你一面可還真是不簡單,你看我花了兩萬塊才見到你。”

    安暖微微皺了皺眉,努力擠出一絲笑,道,“您想見我其實沒有必要找那些人。”

    “當然需要,不然我怎麼能見到你了,我們家暉子可是把你保護得很好,不讓你接我們的電話。甚至為了你,連他姑父的安危都不顧了。”

    安暖眉頭蹙得更緊了。

    “安暖,我今天來找你,實在是走投無路了,我需要你的幫助,我懇求你幫我求求你二舅,讓他放過我老公,我老公是無辜的,他無緣無故成了政治的犧牲品。只要你幫了我這一次,我以後一定全力支持你和暉子在一起。”

    莫白靈態度突然軟下來,安暖倒有些意外。

    咬了咬唇,她低低的說道,“對不起,政治上的事情我不懂,我沒有辦法跟我二舅開口。而且我二舅也決不會听我的,希望您不要為難我。”

    “你二舅這麼疼你,怎麼可能不听你的。”莫白靈語氣突然變得有些陰陽怪氣,“沈亦銘最疼的就是你了,你在他面前說一句,他還不乖乖的听話。”

    安暖不悅的皺眉,“您不要說這種話。”

    “我說錯了嗎?沈亦銘疼你那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他老婆,他兒子,他都沒這麼寵過。”

    “你什麼意思!”安暖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莫白靈冷笑,“安暖,在我面前還裝傻嗎?沈亦銘跟你母親沈亦茹那點破事,圈子里誰不知道。”

    安暖心口一緊,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大概沒有人敢在你面前說沈亦茹的事吧,你母親就是個狐媚的妖精,憑借著幾分姿色到處勾引男人,跟我大哥有婚約的同時,跟你二舅不清不楚。後來又勾引我弟弟,被我大哥和你二舅捉奸在床。你以為你母親真的是為愛私奔,告訴你,你父親只是她的工具。當年做出那種丑事,我大哥取消了婚約,為了掩人耳目,你外公才會跟你母親斷絕關系,把她送走。你以為你真是安洪明的女兒,你不知道是誰的種呢,指不定還是我弟弟莫平山的種!不然你二舅,我弟弟莫平山,要那樣反對你們在一起!”

    那一瞬間,安暖大腦一片空白,她蹲下身,耳朵‘轟——’的一聲,听不到任何聲音,心里一陣惡心。

    “怎麼,我說的這些你不信?”

    莫白靈再次開口,並不打算放過她。

    “安暖,即便你不是我弟弟莫平山的種,也有可能是我大哥莫平江的種,總之無論是誰的,你跟暉子都是兄妹。或者更變態些,你是你二舅的種,你母親和你二舅**生下了你,不過這種可能性倒是很小,畢竟你生得如此正常。”

    安暖蹲在地上,雙手緊緊捂著耳朵,“求你不要再說了,我求你不要說。”

    “我為什麼不說?我老公沒了,我的家散了,我一無所有了,我還有什麼好畏懼的。安暖,我今天敢把你弄過來,我就已經豁出去,啥都不怕了。”

    “求求你,我求你閉嘴。”

    莫白靈冷笑,故意大聲說道,“你現在知道為什麼你二舅不肯放過我們莫家了,就因為你母親這個狐狸精,跟我大哥,跟我弟弟都有牽扯不清的關系,你二舅這是在吃醋呢。這出戲你是不是覺得也很精彩,你不知道當年在圈子里流傳著多少個版本。為什麼你外公這麼多年都沒去找你們,因為流言一直都在,自打你二舅上位,底下的人才不敢吭聲。”

    安暖捂著耳朵。

    “安暖,既然你二舅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你二舅為了報復我莫家,把魔爪先伸向了我老公,為達私欲,這樣陷害一個無辜的人。他報復的下一步就是我弟弟莫平山,最後是我大哥莫平江。”

    安暖隱忍著站起身,想要離開這里,莫白靈卻拽住了她的手腕,狠狠一拽,將她拽倒在沙發上。

    “想跑,哪有那麼容易,我可是花大價錢把你請來的,至少也得等我把話說完。”

    安暖的腿撞在紅木椅上,疼得厲害。

    “關于你母親這個騷狐狸的事,你還想知道些什麼?”

    安暖嘶吼,“不,我母親不是這種人,請你不要侮辱她。”

    莫白靈冷笑,“你以為你母親是個單純的公主,告訴你,你母親見一個愛一個,見一個勾一個。當年你二舅為了往上爬,為了仕途的坦蕩,娶了薛玉蘭。你母親絲毫不顧忌他已婚的事實,勾引你二舅,薛老爺子當初甚至放下狠話,只要你母親一天留在北京,你二舅休想往上爬一步。”

    “你說夠了沒?求你別說了,你說的每一句我都不會相信。”

    “信不信隨你,說不說由我。我勸你最好去醫院做個親子鑒定,倘若你是我莫家的種,和暉子結婚,只怕往後會鬧笑話。”

    “不,不可能!”安暖歇斯底里的怒吼,“你這個瘋子,你說的全是瘋話。”

    安暖想要逃離,莫白靈拽住她的衣服,狠狠的將她推倒在沙發上,安暖的頭砸在椅背上,生生的疼著。即便這樣,莫白靈似乎還不夠解氣,‘啪——啪——’兩巴掌狠狠抽在安暖臉上。

    “狐狸精的女兒也是狐狸精,你母親這個狐狸精,把我莫家害的已經夠慘了,現在又想徹底毀了我莫家。我就算賠上性命,也要跟沈亦銘同歸于盡。沈亦銘不是最疼愛你嗎,那我就要讓他疼,跟我一樣疼。”

    安暖兩邊的嘴角都有血滲出,臉火辣辣的疼著,此時此刻,莫白靈已經完全處于瘋癲狀態。安暖不敢出聲,不敢惹怒她。

    “安暖,你說我若是拿你當人質,讓沈亦銘放了我老公,沈亦銘會不會為了你這樣去做?”

    安暖心口撲通撲通的跳著。

    “我猜想他一定會的,他那麼疼你,一定會為了你不顧一切的。”

    安暖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低低的說道,“對,我二舅很疼我,只要我開口求他,他一定會重新考慮的,你把手機給我,我這就給我二舅打電話,讓他放了你老公。”

    莫白靈又是一巴掌甩過去,“安暖,你當我是傻子,你給沈亦銘打了電話,我還有命活嗎?”

    安暖疼得皺緊了眉頭。

    手機鈴聲突然清脆的響起,是安暖的手機。

    莫白靈臉色煞白,從安暖包里掏出手機,安暖知道一定是莫仲暉打來的。

    莫白靈冷笑,“我這個佷子還真是愛你愛得緊,你在國外跟男人不清不楚的過了四年,他竟然還肯要你,簡直丟了我莫家的臉,你這種骯髒的女人娶回家,只怕我父親會氣得從墳墓里爬出來。”

    莫白靈拒接電話,按了關機鍵,把安暖的手機丟在了一邊。

    “安暖,我老公出事,我也不想活了,不過我要拉著你一起,黃泉路上讓你陪伴,沈亦銘得悔死。”

    安暖心口一揪,她不想死,她不想留下莫仲暉一個人。

    “您不要自己的命,您想過您的女兒嗎?我听莫仲暉說過,您的女兒還在國外讀書,您忍心丟下她一個人?”

    安暖的話觸到了她的心,莫白靈一臉傷痛。

    “您現在放了我,我可以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我不跟我二舅說,也不跟莫仲暉說,您看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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