薰宜听著IPod晃腦的回到寢室,看來她假前的心情不錯,阿依蓮的粉色王國又有一批她為之瘋狂的新衣服,她高喊著一放假就即刻要前去大掃蕩。是的,放假!我很快的想到了暖威權,後天就要放假了要怎樣的面對?我和他會不會在這個問題上大吵一架,抑或他大發慈悲隨了我的任性,但是這又可能嗎?
我不知道。
可是,天知道,我是不想離開這里的。
5月30日的早晨我背上我的包回家,走到校門口我瞥見石壁上的“十五中學”四個大字,它燦爛的金色似乎可以輕易地灼傷人的眼楮,我竟不敢多看一眼。淺淺在我的身邊抱著她的蒲公英,她每次放月假都會帶它回家,緊緊地抱它在臂彎,好像它會不下心溜到地上摔得粉碎。
我笑她︰“哪有你那麼惜花的人,走到哪就把它帶到哪。”
“有啊,你不是見識到了麼?”
她固執的頂嘴,我們笑,有時我覺得她像那些偶像劇里的小女生一樣得傻氣,可是卻不由得覺得她真的傻得可愛。而似乎我越來越遺忘了四葉草,曾經我也有如她一樣的熱情愛憐當它做至寶,可是習慣它總是一件可怕的東西,從頭至尾它只是一株草,一株沒有感情的草,那些感性的附加的感情都是庸人自擾的游戲。我更不會將它帶回去,暖威權已經回來他可不喜歡我養什麼東西,對他而言那是無聊的人會做的事。
我們沒有再說什麼話,程陽在喊她。
我看見程陽已在那里等候,早晨的柔和的陽光在他的身上度上了一層薄薄的光亮,這個守在淺淺身邊的男生不由得讓我心生感動。看著他對淺淺笑我突然為淺淺感到幸福,真的,茫茫人海還有一個人能不離的陪在你的身邊真的不錯。去城西的公汽到站,我跟他們揮手告別。就在那一瞬間想到凌霄。
所謂的愛情,所謂的喜歡,所謂的暗戀都是什麼?
終究,我們都是在尋找對的人。可是,如果他就像蒲公英那樣是你執著的守候,我心甘情願的接受。
轉身,我看見了黎景希,她也看見了我。
還是懷念不諳世事的心靈,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有一顆相信美,相信愛的純潔無染的心,縱然現在仍是相信愛,相信美,卻還是為那些稚氣的話而自嘲。有幾人會那麼巧就遇見幸福?
陽光微斜,該回家去了吧。
我搭了一站就下車,一個人在路上走環顧于城東的繁華。我看見裝飾典雅的琴行里,大廳中央的白色鋼琴,流暢的燈光淌下似乎華美的無懈可擊,于是,我的腦海里輕易的出現他的臉……
就是在那個時候我遇見暖恆開車過來接我,時間早以過了中午我實在是餓了,這樣他帶我去吃飯。他說黎景希來過了,回到家時已是下午但是暖威權卻不在。我原以為他會獨自坐在那里,在我開門進出時無聲無息的出現自我的眼前,滿臉醞釀的是一場即將到來的暴風雨,可是我卻又錯了,他見完黎景希後就去了公司,像他往常難得回來的在家的日子一樣,似乎一切都不曾發生。原來,我從來都不曾猜透他的心思。
暖恆回去公司工作,我上樓回到房間。晶瑩透明的水晶一串一串輕輕地撩撥它們就發出干淨悅耳的聲音,我將它靡在房間里,風吹進窗戶微微的撩起窗簾,風鈴驟然而歌,無限的美妙。
打開電腦,我輕易地在博客里找到了那首《四葉草》。
整整一個下午我就听著它。記憶深處的回憶,溫暖如昔。
夜幕降臨,我听見他越來越近的開車回家的聲音,我沒有想什麼,什麼也不想去想。窗外夜很深很深的黑,有初夏的螢火蟲微微的光亮閃現。不到半個小時暖恆走進我的房間站在我的旁邊。
“爸在書房,他讓你過去一下。”
他的語氣微微的沉重,我扭頭看他,他自然直到暖威權要跟我說些什麼,正如我清楚的知道一樣,他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在我打門出去的時候他叫住我關切的提醒道︰“好好跟爸爸說話。”
我微微的跟他點頭,他伸手揉揉我的頭發笑了︰“去吧。”
我推門進去,門只是虛掩著好像就為等待我的到來,或者見證一場劈頭蓋臉的風雨。暖威權坐在書桌前處理著案頭的公文,面前的電腦安靜的立在那里發出瑩瑩的光亮,又被室里如白晝的燈光淹沒。
“你最好回楓林去。”記住新龍騰小說永久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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