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复行行,自从那日与澈相遇,原本三人的马车内又多了这小小的身影。澈原先苦哈哈的小脸上也开始泛着光,不再是那小白兔遇到大灰狼的摸样了。
前夜刚下过雨,这山上的小路有些泥泞,拉着因附上厚泥而变得越来越重的马车,马儿喘着粗气,渐行渐慢。赶着时间救命,没有闲情走着官道看着风景,只要能节约时间,哪怕要走的是厉鬼横行的黄泉路我也不会说一声不。
“还没到凤国吗?”娥眉微蹙,为那所剩不多的时间担忧,二十天的期限一过去了一大半,凤国还没看到,我怎么能不急?
“影,别急,已经到凤国了,再往前赶会路就能到第一个城市花州。”
“还能赶得急吗?我怕”问出心底最深的疑问,若是赶不及,我的男人,我的宝宝就会随着那一把火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一定赶得及,等到了花州就去换两匹好马,寒会没事的。”逸尘将我紧紧握住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放入自己的手心,握住,传递他的温度与信心。
“哥哥不会有事的,嫂嫂不急。”被我一直要求唤我嫂嫂的澈坐在车厢的最里面,不知他是安慰我亦或者是在安慰自己。晶亮大眼里一样闪烁不安的光,却要反过来安慰我这个最该镇定的人,澈,真的是个很让人雄的孩子。
“一定会来得及。”心与口一起默念,不断用这句话堆砌上刚刚露头的不安,直至将那不安彻底掩埋
“主子,到花州了。”车帘外传来婉儿如同天籁的声音。拉上都覆上面纱的众男下了车。
凤国,我终于到了。从小便立下志向要凤国一游,拐美男一堆。没料到这一游竟然承担着两条生命的重压。
这与焰国交界处的小城,依旧那般熙熙攘攘,焰国与凤国世代交好,使得这个城市少了一般边城的肃杀,多了几分和平安详。街上,各色女子,或叫卖,或巡卢以往这些男子该干的活都成了女子的责任,而街道上不多见的男子大多轻纱覆面,低头行色匆匆。
这就是凤国啊,男女地位颠倒的国家,我男人的国家。
我们一行人的到来,惹得不少女子注视,不论是家里两个已然盛放的绝色还是含苞的澈,都不是一般男子可以比拟的,即便将那容颜掩埋在面纱下,但那份身姿与气质却是如何也遮掩不了的。
不悦地回瞪那些觑于我家男色的女人,在焰国,见到然和逸尘失神的女人不少,但没有凤国女人这般,带着赤·裸裸。
“呦,这不是我的小丫鬟吗?多日不见想不想主人我?”依旧那般带着微微的醉意,让人不觉心醉的声音响起。
错愕的我循声抬头,就只看见那穿的花俏,如同李探花在世般的酒鬼拿着不离手的酒壶,懒懒倚在酒楼的边柱上,唇边带笑,迷了人的魂,三分醉意的眼定格在我身上。
“你怎么会在这里。”这该死的酒鬼不该在上京那豪华的别院里吗?怎么会出现在千里外的凤国。
“我最可爱,最美丽,最重要爹身丫鬟跑了,我能不追出来吗?要知道,没了她我可是寝食难安啊。你看,人都憔悴了。”没句正经话的酒鬼邪笑地看着我们,“我亲爱的小丫鳜抬着头说话不累吗?”
“算你狠。”不知这是我第几次拿这个老成精,喜欢扮猪吃老虎的酒鬼没辙了。他就像我的克星,死死地吃住我的弱点,让我恨的牙痒痒,却又拿他什么办法都没有。
浩浩荡荡,大部队开上了这家酒楼的二楼,不理会酒鬼一直放在我身上的视犀安排众人在别桌坐下。
“我好命苦啊,丫鬟比我这个正主还会摆谱,给我臭脸看,真的好命苦啊~~”酒鬼好似没看到我的疏离,无视我杀人的眼神,厚着脸挤上我屁股底下的凳子。唱作俱佳的他好似那六月飞雪的窦娥,悲呛地捂胸哀叹。
斜眼冷笑着看他自编自导自演的悲情大戏,暗道这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然和我一般,睨着这从天而降的男人,有些不善。逸尘低头品茗,将酒鬼无视的彻底。只有那兔宝宝般的澈,一个没把持住,笑出了声。
好似遇到了知音,一直和我挤着板凳的酒鬼飞快转战到澈的身爆“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
被酒鬼用那般热切的眼神注视,向来羞涩的澈低下头,喃喃道“你很好玩,比澈以前见过的杂耍班的人更好玩。”
大乌鸦带着小乌鸦集体从酒鬼脑袋上飞过。
“哈哈~~”未料到澈这般回答,我看着满头黑线的酒鬼大笑出声,冲淡了多日以来的紧张。
“你从哪弄来的没有眼光的小?不是你又新收的男人吧。”皮比城墙厚的酒鬼很快恢复了常态,又稳若泰山般一屁股坐到我身爆“你是越来越饥不择食了,这还没长成的小雏儿都要吃上一吃,看来我还是要防范你点好,省的撵你趁着夜黑风高之时爬上我的床榻对我施暴。”
一听酒鬼将他归为我男人一列,澈有些激动,又万分羞涩地低下头,继续他最爱的卷衣角事业。
“滚——”惊天动地的声音在酒楼响起,刚想冲酒鬼吼这字的我愣住了,哪个怜香惜玉的帮我省了口水?还未等我找到那“代言人”,一个人肉炮弹带着四处飞溅的木屑从一间雅阁里飞出,以十分完美的姿势落地。看那人肉炮弹估摸五十来岁,有些干皱的脸上满是痛苦之色,估计这一摔那已经不再坚固的盆骨要落个粉碎性骨折了。
“你竟然敢打我,你好大的胆子,你你你不知道我是谁吗?”炮弹伸出枯枝般的手指指着那间雅阁。
“我管你是谁,敢动我的人,就先把脖子洗干净了,省的污了我的剑。”雅阁里走出一个男人,犹如狮子般让人觉得危险的男人。眯起的鹰眸闪烁着狮子窥伺猎物般的光芒,刀刻般容颜,蔚蓝色长衫包裹下的,充满力量的身体都好似那陈列在博物馆里的雕像,充斥着力与美。
“早说了让你别碰我的,你就是不听,非要焱出手你才消停”雅阁里带笑走出的人让我瞬时定格,不敢出声,不敢呼吸,不敢续,我怕,怕任何一丝的动静都会惊跑眼前的人,若是梦,那就让我多看一会那无数遍想念,念起便会心痛的容颜。
艳丽的红色长衫,如同跃动的火焰,燃着了我的思念。那曾经让我着迷不已,不笑自媚狄花眼顾盼间勾去了我的魂。唇边那抹笑,让我忆起那诀别时,他始终带在脸上,含情的笑
“我家小丫头果然长大了。”
“知己不求多,有你足矣。”
“这是我的专属记号,你是我的。”
“若,若我回不来,记得忘记我。就像以前一样快乐生活。”
“小丫头,对不起”
曾经的笑,曾经的吻,曾经的霸道,曾经的心痛,曾经的诀别一幕幕在脑海里上演。我的罂粟,我的妖孽,没有你我又如何会好
木木地站着,直勾勾地看着心里想念了千百回的笑颜,缺了一块的心,终于补上。泪,毫无征兆地滑下。
“默”红唇微启,用尽全身力气一般唤出了我一直不敢再去触及的名字,因为我怕,思念会满溢。
“那个美人,你是在叫我吗?”迷·药般的媚笑再起,看着垂泪的我,我的默问道。
“默,是我。你的小丫头”再也控制不住拥抱他的冲动,冲上前,将他抱个满怀,头埋在他胸膛,贪恋地一遍遍重温记忆中的温暖,任由泪湿了他的衣衫,为那红衣添上一分妖异。
“凤国女子都这么热情吗?”媚眼看着怀里有些发颤的我笑问道。
“你给老子一边去。”未待我将那香味、那温度全烙入脑海里,一旁狮子般的男人就将我拽离了默的身子。
“焱,别那么粗鲁,伤了美人就不好了。美人啊,你这个搭讪方法太古板了,要是你香肩微露或者脱了一些衣服跑我房里兴许我就从了你”轻佻着媚笑,魅惑众生。
“默你不记得我了?”看着那熟悉的脸,听着那陌生的言,不好的预感从心头浮起。
“美人,你那么喜欢给别人起名?我不叫默,我叫尹涟。”
失忆?
“涟,跟这个白痴女人说什么,明显就是以好色之徒。”狮子般的男人不悦道,伸手环上了默的腰。
“焱,生气会老的。”默伸手,将那男人的眉头抚平,小鸟依人般窝进那男人的怀里。那个中的暧昧让我们一行人跌破了眼镜。
“你你们”这是幻觉,幻觉,一定是幻觉,我不断对自己催矛告诉自己那都是假的。
“你什么你,老子喜欢男人干你屁事?”火爆的狮子男瞪着鹰眸不爽道。
喜欢男人?背背?BL?
一连串的词从脑海里冒出头,看着默与火爆的狮子男那般亲昵的举动,让我浮想起了强攻弱受XXOO的场面。酣战的两人一转眼,一个变成狮子男,一个变成我的默
“你他娘的,竟然敢上我的的男人,还把他当成小受,你瞎眼了?他虽然长得比你美,但绝对是强攻,不是弱受,要骑也是他骑你。”
没想到我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大谈谁上谁下,那狮子男竟然红了脸,默也一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的模样。
“吃错药的女人,涟,我们走。”狮子男白了我一眼,扔下一锭银子,圈住默的腰飞身跳下楼,落在马背上,策马而去。
“你别想走。”眼看默被那人带赚急的我欲要纵身追赶。
“嫂嫂,哥哥怎么办。”澈看着我为人哭,为人怒,心就像针扎般难受。
寒默这是个选择,追上了默,寒和宝宝必然保不住,去救寒,丢了默,即便知道他还活着,但茫茫人海我又该何处去寻回我失落的心。
“影儿,默不会有事的,看样子那男人对他很好,现在救寒要紧。”逸尘圈住我的肩,为我作出选择。
“真不错,又让我看了出好戏。我家小丫鬟敢和贺家堡堡主抢他最疼爱的男宠,真是精彩~~”唯恐天下不乱的酒鬼灌下一口酒道。
“贺家堡堡主?你认识他?”一把抓起酒鬼的衣襟,急声问。
“咳咳花花,你想用酒呛死你主人?”
“快说,我没空和你打哈哈。”板着脸,瞪着这个该死的酒鬼。
“说就说嘛,干吗那么粗鲁。”酒鬼伸手拍走了拽着他衣襟的手,又灌下一口美酒,不紧不慢道“贺焱,贺家堡堡主,克死了四任老婆,让晋国女子闻言色变的男人,喜好男色,他身边的尹涟是他最中意的男宠。”
贺焱?贺家堡?死断袖男,等我救下了寒,一定去找你叙旧,顺便让你连男色也好不了,敢上我的男人,活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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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亲都很关心默,影子先让默出来露个小脸,然后,继续把他藏起来~~~
呼呼,又一个男主出来嘞,火爆的克妻堡主,花花和断袖男的故事也快开始了。到此花家男人军团都露过脸了
码完字,影子继续呼呼,顺便想想花花救寒该怎么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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