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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二爺吃醋,懷孕曝光 文 /

    甦青在知曉自己懷了孩子之後,心理上很快就適應了下來,盡管孩子需要靈力的胃口越來越大,不過有孔銘揚每天幫著輸送靈力,倒也沒怎麼辛苦,身體狀況表面看上去比以前好了許多。

    四合院的人,見孔銘揚又圍在甦青身邊,噓寒問暖,比以前還要殷勤體貼幾分,都以為前段時間是兩人鬧矛盾了,現在又和好了,倒也沒有往別的地方想太多。

    就是甦夏和章老的臉色不怎麼好看而已,本以為,這孔銘揚是昨日黃花了,沒想到他就像打不死的小強一般,一不留神又給他蹦了起來。

    甦青現在是高二的下半學期,還有一個月就要放暑假了,開了學就是高三了,由于前段時間又是去緬甸,又是身體不適,成績自然有所下降。

    雖然相比于前世,她的記憶好了不少,但智商這玩意卻不會隨之增加,再加上,她要顧得東西太多,所以,學習成績就有所忽略。

    甦青以後可是要讀A大的醫學系的,成績如果不能保持的話,真還有點玄。

    眼看就到了期末考試的時間,她現在可是用功不少,不但課堂上用功,晚上也會很晚才休息。

    孔銘揚見了很是心疼,如果在以前,也沒什麼,可現在她可是懷著孩子,況且,孩子還是不省事的,吃不飽就要鬧騰,折騰他娘,于是二爺就說了。

    “干嘛把自己搞的這麼累,想上A大的醫學系,即使分不夠,也可以上啊,你外公是那里的教授,一句話的事,就能破格錄取,再說,在京市,你要想上任何學校,我就不信任何人敢不要你。”語氣囂張狂妄的不行

    上輩子,甦青考大學時,天天沒日沒夜的學習,晚上沒有在十二點之前睡過覺,恨不得一個小時當做兩個小時用,連吃飯走路都在背單詞,個中辛苦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無奈智商擱在那兒,即使這樣,到最後,也只是考了個一般的大學。

    現今听孔銘揚說的這麼簡單,合著大學是他們家開的?我要讀那所,就沒有上不了的道理,這種紈褲之弟,這種特權階級,還有這種同樣不學習,成績卻依舊很好的人,讓甦青恨的咬牙切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我嫌丟人。”

    章老是醫學系的教授,醫學生眼中泰山北斗似的人物,若讓人知道外孫女上大學,居然走後門?在學生,甚至同行面前,臉面該往那擺?

    孔銘揚邊幫她整理桌子上散落的書,邊嗤笑道︰“你以為大學就是那麼神聖,每人都是靠真才實學?只有你這種人才會如此想。

    跟我們現在所讀的高中是同樣的性質,關系後台硬的,直接將人給塞了進去,有錢的,直接贊助一筆錢,用于學校建設,即使你學習爛的像狗屎,照樣能進名牌大學,這就是現實,無法改變,只要人的地位不平等,就會存在的現象。”

    他說的,讀過一遍大學的甦青,當然比誰都清楚,上輩子也許,她還會憤青地問為什麼,可現在她不但不會問,而且還能理解,公平是相對而言的,讓每個角落都講究公平,別說現在的社會不允許,即使是理想社會也同樣做不到。

    “說來說去,還不是心疼肚子的孩子。”甦青頭也不抬地說。

    孔銘揚拿書的手停頓了一下,“孩子不舒服,鬧騰的還不是你這個媽媽?”二爺心疼的是你。

    甦青自從知道自己懷孕了之後,脾氣見長,對他說話的口氣也好不到哪去。

    孔銘揚從醫書上知道,懷孕的女人,情緒上波動很大,易于煩躁,這些都屬于正常,他自然不會放在心上,而且,他覺得甦青越是對他毫不客氣,他反而越踏實,越開心,感覺甦青沒有將他當外人。

    不像以前,即使看他不順眼,也只是沉默不言,那像現在動不動就要吼上兩句,吼得二爺不但不退縮,反而腆著臉湊的更近,心里那叫一個歡快,你說這是不是有自虐的因子。

    若是甦青知道她故意惡言,想讓他離她遠點,最好遠離她的視線,當然,該給孩子輸靈氣的時候,那是不能逃避的,畢竟孩子他也是要承擔的,可反而讓那家伙更開心,粘得更近的話,不知道會不會氣得吐血。

    “先喝點湯,然後在吃東西。”

    中間休息時間,孔銘揚從抽屜里拿出一個超大的保溫瓶,倒了一碗,不知道什麼東西熬制的湯,香氣濃郁,熱氣騰騰地小心放在甦青的書桌前,還小心囑咐,“小心燙著。”

    然後又將保溫瓶上面格子里的食物拿了出來遞給她,並在一邊看著她吃,甦青吃得越多,他就越開心,臉上露出掩飾不住的幸福之光。

    甦青這段時間惡心的癥狀有所減輕,食量卻直線增加,兩個小時不到,就餓得前胸貼後背,而且還特別喜歡吃肉,幾乎頓頓都是無肉不歡。

    而孔銘揚就天天變著花的往四合院送各種各樣的鮮肉,很多肉類都是市場上面見不到的,稀奇古怪的品種,很多甦青都叫不出名字。

    不過,甦青也照吃不誤,肚子里懷著他們孔家的骨肉,他是不可能害他的,況且這肉確實美味,根本讓人拒絕不了。

    再者說,她現在也是身不由己,不吃,肚子里的孩子就會鬧騰,什麼形象臉面,為了自己孩子,為了能讓自己消停一會兒,現如今都顧不上,而且即使想,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孔銘揚這樣,殷勤無比,像個老媽子似的伺候甦青,簡直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碎了的小心翼翼,而甦青居然安然享受,吃得歡快無比,雖然這種場景,近段時間以來幾乎天天上演,但班里的同學看了,還是目瞪口呆。

    這是要鬧那般啊?一個喂食像喂豬的,一個吃得像餓了好幾頓似的,眾人紛紛納悶不解。

    喂食完畢,因為甦青吃了不少而心情愉悅的孔銘揚走回了自己座位,就看到周放滿臉古怪地望著他。

    “干嘛?要抽筋了?”孔銘揚余光瞥了他一眼。

    周放一副想問又沒膽問,猛地吞了口口水,這才鼓起勇氣,並作出一副隨時要逃跑的姿態,低聲試探道︰“二哥,你現在這副樣子,非常像我姐懷孕時,我姐夫小心伺候的畫面,難不成甦青有了……”

    說完,周放就防備地抱著頭,已經做好被他二哥削的準備了。

    可誰知他二哥並沒有動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沒有做任何回答,但周放跟他二哥廝混在一起這麼多年,多多少少還是了解他二哥性格的。

    雖然沒有做出回答,但那神情已經足夠說明一切了。

    本來他如此問,只是想調侃他二哥幾句,沒想到卻是這麼個結果,這簡直就像是晴空霹雷,直接劈到了周放的頭上,被雷的腦中一片空白,頭發根根豎起,看著孔銘揚,就像是看到了恐怖片中的貞子,驚恐萬分。

    “你……你你你……”周放手指了孔銘揚半天,沒說出一句整話,然後又指著自己,“我要做叔叔了?可我還不到十八歲呢?”

    其實周放更想說的是,二哥你還沒成年呢,怎麼就把孩子搞出來了,可話到了嘴邊,就變成這樣了。

    孔銘揚朝天翻了個白眼,低聲道︰“你不到十八歲,難道就不許我有孩子嗎?”自家兄弟,早晚都會知道,索性一開始就不隱瞞,其實在悶騷的二爺心中,他恨不得天下人都知道這件事情,那甦青就更跑不掉了。

    周放忙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沒想到,甦青會接受你,還願意為你生孩子?”

    孔銘揚一听,立馬就瞪眼了,“怎麼說話呢,說的我好像多挫似的,想你二哥我也是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年少多金,上得了廳堂,入得了廚房,啊呸,是魅力無限,京市萬千少女的心中偶像。

    你二哥我往那一站,只要是雌性動物,那沒有一個能逃得過我的魅力的,甦青她也是女人,怎麼可能免俗呢?只是以前她臉皮薄,又愛裝,其實心里愛死我了,現在壞了孩子,就充分證明有多愛我了。”

    幸虧甦青去了洗手間,要是被她听到這番話,估計揍得他爺爺都不認識。

    這話听起來是不錯,他二哥的魅力他也承認,確實不凡,可說甦青愛他愛得要死,怎麼就那麼的不真實呢?甦青對待他二哥的態度,還不如家里的保姆態度好,吃飽喝足,連個謝謝或笑臉都沒有,這是愛得要死的表現?

    這待有多能裝,多悶騷的性子才能做到的啊?估計也就他二哥這種神人才受的了,這種愛得要死的表現,他們這些普通人別說消受,連想都想不通。

    林雪在前排可是將他們的話听的一清二楚,心下止不住震驚萬分,著實想不到,甦青前段時間的不舒服,是因為懷了孩子,可看這架勢,倆人都知道,而且是要留下的征兆?

    要留下不是要報備給父母嗎?可甦青似乎並沒有那個意思?難道這是要孩子,不要孩子他爸的意思?

    雖然震撼,但林雪還尚有理智,知道,孔銘揚這樣事無忌憚地說出來,是沒有隱瞞自己的意思,可他讓自己知道又是什麼意思?要她告訴章阿姨?

    上次緬甸之行,甦青從潘家那里得到了紫眼楮翡翠,作為回報,幫他們指了一下礦脈的位置,至于他們會不會相信她,按著她畫的位置開采,或者開采出來,有沒有翡翠那就不是她的考慮範圍了,早就將其拋諸在了腦後。

    只是沒想到,三個月之後,潘家的人居然來京市了,而且還是潘家的繼承人潘越,找的還是甦青。

    潘越到了京市,在酒店入住之後,通過杜翰東才聯系甦青,在電話里約了第二天在潘越所入住的酒店見面。

    等甦青掛了電話,旁邊的孔銘揚,從他們簡短的對話中,自然猜得出電話那端是誰,頓時一臉的郁卒,听到甦青答應第二天去見他,忍不住地嘀咕起來︰“都是孩子他娘了,不知道注意形象,還要出去私會臭男人。”

    孔銘揚的聲音不大,但前面的甦青耳朵一向好使,回頭面無表情地盯著他問︰“你說什麼?”

    跳進醋缸里的孔銘揚,沒好氣地哼了一聲,“你都做母親的人了,還要挺著個大肚子去見陌生男人,你也不怕影響孩子發育。”

    甦青聞言,看向自己微微凸起,被寬松的衣服遮擋,根本看不出任何懷孕跡象的肚子,立刻明白這家伙在找茬,斜睨了他一眼。

    “首先,這潘越不是陌生人,其次,兒子的發育跟別人沒有任何關系,再者,別說我現在的肚子不明顯,就是挺著個大肚子,我也有自由,你管的太多了。”

    孔銘揚見甦青不高興,不敢再說刺激的話惹她生氣,只得將滿肚子的不滿和牢騷壓到了心里,小聲道︰“我沒說你沒有自由,我不是怕你累著嗎?”

    甦青去見潘越,孔銘揚自然不會放她一個人去,名其名曰;孩子要是餓了,沒有他這個提供食物的老爸,肯定會鬧騰不止,別嚇著人家潘家少爺了。

    這話怎麼听著怎麼別扭,但甦青知道,孔銘揚若是打定主意要去,即使不讓他跟,他可以有很多種辦法巧遇,結果都一樣,與其那樣,還不如就讓他跟著。

    世上最難怕的人就是,無賴,不要臉,而孔銘揚可以算作個中翹楚,甦青往往只能妥協,要不然只會被氣死。

    “甦青,你好,想不到我們又見面了,上次本來以為你們回國時,會聯系我,可一直等,卻無音訊,我猜你們可能是已經回來了。”在酒店的咖啡廳里,落座之後,潘越誠摯地說道。

    “本來是要打擾你們的,不過,中途踫到了熟人,與他們一同回來了,不知道這次你來京市是……”甦青客氣問道。

    潘越用勺子輕輕攪動了幾下杯中濃郁的咖啡,優雅的舉止讓人賞心悅目,然後緩緩放下,端起杯子,輕輕抿了一口,抬起柔和的目光看著對面的甦青,淡藍的瞳孔,閃爍著迷人深邃的光芒,說道︰“華夏是我父親的故鄉,他在這里度過了二十來年才去的緬甸,每每說起來,都很懷念,內心深處擁有深厚的感情,所以,我對這個地方很是好奇,早就想來看看,只是一直抽不出時間,這次回來,一方面想來看看,京市有沒有發展的可能。

    潘家雖然主要的生意是經營原石,但我大學學的是珠寶設計,名下也有珠寶公司,據說,京市的市場廣闊,很有發展前景,先來打探一下。

    另一方面就是,上次的那個礦脈已經開始盈利,父親說,你幫潘家度過了難關,這人情無論如何要還,這是那座礦脈百分之五的股份,我父親希望你一定要收下。”說著,潘越遞過來一份股份合同,甦青只要簽個名字就行。

    甦青看了一眼桌上的合同,也吃了一驚,百分之五看似數目不多,但她知道哪礦脈的含量,相對于每年幾乎上百個億的營業額,那就值錢了,頓時覺得桌子上的這份東西太沉重了。

    “這我不能收,要說人情報酬,你們已經送給了我一枚紫眼楮翡翠,足夠了,這座礦脈是你們潘家耗了巨資,頂著風險買下來,我一份錢都沒投,怎麼能拿股份呢,這不合情理,潘老爺子的好意,我心領了。”說著,甦青將桌上的幾張紙又推到了潘越的面前。

    “你別看這百分之五的股權,其實……”潘越以為甦青不知道這百分之五的股權的含金量,于是就想說明一番,卻甦青打斷。

    “我知道這百分之五的股權代表的財富,就是因為知道我才不能收,無功不受祿。”

    潘越聞言,微愣一下,深深地看了甦青一眼,送到手的財富,居然還真有嫌燙手的,眼里涌起好奇的目光,面前這人,明明就是比自己小了好幾歲的少女,面對財富,連自己這個家產萬貫之人,都不敢說能做到如此地步,而甦青卻看都沒看一眼,就堅決推辭,怪不得,父親對她如此看重,二話不說,就劃了百分之五的股權給她。

    上次見到她時,她憑著神秘莫測的能力,破解了父親精心制作的假翡翠,讓人看不透,再加上這不驕不躁,冷靜自持的性子,更是讓人好奇。

    潘越從來沒有見過像甦青這樣的女孩子,有著自己獨特的魅力,雖然行事低調,打過交道的人無不受她吸引。

    本來這次父親是派管家來的,由于好奇的驅使,他主動提出親自來京市,交到她的手中,而父親覺得這樣更加的有誠意,毫不懷疑地答應了下來。

    潘越整理了一下思緒,抿了一口咖啡,看向對面的甦青,“其實,你想的太多了,完全不用擔心,有什麼負擔,這百分之五的股權,你可以看做是技術入股,作為股東,翡翠礦在有問題的時候,你自然不會袖手旁觀的。”

    他說的沒錯,盡管父親沒有如此說,他猜測也是有這層意思,有了股權,他們就算是合作者,為保持聯系交往創造了條件,可以算是拉攏了一個神秘莫測的人才。

    眼下看是分出去了一杯羹,其實考慮長遠的話,他們還是賺了,現在很多的大家族,不是聘請什麼有能力的人,聘請什麼顧問之類的嗎?這跟他們的性質差不到哪去。

    一直坐在甦青身邊冷眼旁觀的孔銘揚,見甦青端著咖啡就要喝,忙一把奪了下來,“書上說了,你這個時候不能喝咖啡,我從家帶了湯,你喝這個。”

    孔銘揚的聲音很大,似乎生怕對面的潘越听不到似的,然後熟練地拉開包,掏出了保溫瓶,杯子,扭開蓋子,倒好吹涼之後,親自放在甦青的手里。

    然後,意味深長地說道︰“潘先生這麼有誠意,再拒絕就見外了,再說今非昔比,添了一口人,以後用錢的地方可多了,奶粉錢了,尿布錢了,不但要養活他,還要準備教育基金,創業基金什麼的,還要給他娶媳婦,所以,你就答應吧,人家潘先生,千里迢迢跑來就為這事,總不能讓人家這樣回去吧。”說完,看了一眼對面有些愕然,吃驚的男人。

    白給他兒子送錢,干嘛不要,其實他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了,在緬甸的時候,他就看出來了,這人看甦青的眼神,明顯的不同,他是過來人,對于他那種好奇,愛慕欣賞的眼神再熟悉不過,他恨不得上前,將其眼珠挖下來。

    他現在兒子都有了,居然還敢打他兒子娘的注意,簡直剝皮抽筋都不為過。

    甦青听了孔銘揚的話,臉色大變,極其的難看,要干什麼啊?是不是恨不得拿個廣播,將她懷孩子的事情,廣而告之啊?

    潘越只不過是一個見了一次面的人,連朋友都稱不上,至于在其面前說自己懷了孩子嗎?

    是,她既然留著孩子,就不拍別人說三道四,不怕別人嘲諷她,如此小的年紀就生孩子,即使母親她也沒想隱瞞,只是想找一個合適的時機,合適的理由,最好不要太過于激動的時候,告訴她。

    既然做好了準備,但也並不表示說,就嚷的人盡皆知,這是要干嘛?

    甦青臉色陰沉,拼命地壓制翻涌的怒火,一眼都不想再看到那人,好一會兒,等情緒平靜下來,對潘越說道︰“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收下了,你這次準備在這兒待幾天,要是準備做珠寶生意,應該讓杜翰東陪你看看,他對這方面比較精通。”

    潘越很快從驚愕中回過神來,打量了一眼甦青,便不動聲色地恢復了謙謙君子的優雅,與甦青聊了些珠寶設計的話題,

    而孔銘揚雖然在潘越的心里扔下了一枚炸彈,除了最初的驚詫,這人似乎並不在意,與甦青你一句我一句就著一些設計理念談的很是投機。

    甦青現在也在設計雕刻翡翠,再加上前世的超前見識,越談,潘越的眼楮越亮,若不是隔著一張桌子,他都激動地恨不得拉著甦青的手,秉燭夜談,似乎像是找到了久違的知己。

    見此情景,二爺也只能在旁咬牙切齒地抓狂,卻不敢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先不說,甦青不會輕易放過他,就他剛才已經表明的很明白,孩子都懷上了,還阻止不了,他還能怎麼辦?

    這潘越閱歷豐富,城府極深,肯定已經猜到,他和甦青還沒有確定關系,所以才無所謂。

    二爺在旁邊看著他們那叫一個焦躁,恨不得將天捅幾個窟窿才解恨。

    “我在京市還要停留一段時間,與你談論一番真是受益匪淺,華夏有句俗語,與君子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正是應了我此時的心情,京市有幾個設計愛好者,有可能會辦個聚會,希望到時你也能參加。”分別時,潘越將他們送到門口說道。

    “有時間我會去的。”聊了一些客套話之後,兩人離開去了停車場。

    回去的路上,車內氣氛異常沉默,甦青左手支著下巴,透過玻璃看著外面不斷倒退的風景。

    孔銘揚今天的做法,讓她很是反感,讓她有種憋悶透不過氣的感覺,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不能自由呼吸,也掙脫不開。

    她像是又回到上輩子,被人鉗制,逼迫她做一些違反她底線的事情,直到她死的那一刻,都是呆在監獄里,不能呼吸自由的空氣。

    現在仿佛又回到了那個時候,被人抓住軟肋,受人擺布,試圖控制她的一舉一動,她承認孔銘揚對她很好,可這種時時刻刻都想要控制她生活的人,卻讓她懼怕,恐慌。

    車子停了下來,熄了火,兩人並沒有著急下去,孔銘揚看了甦青一眼,小聲道︰“不要生氣了,我知道錯了,沒有經過你的允許,就……可孩子總要出生的啊,不能一直這樣瞞著啊。”孔銘揚的聲音越說越小,到了最後幾乎成了蚊子哼哼。

    甦青緩緩地轉過頭來,用不含任何情緒的目光,看了孔銘揚一眼,“孩子怎麼來的,你應該清楚,不用我再說一遍,而且,我本來就沒有打算一直隱瞞下去,只是想找個合適的時機。

    可這並不代表其他的,孩子如果能順利生下來,我會給他一個健康地成長環境,當然了,你是他的爸爸,我自然不會阻攔你們父子相處,但這不代表我們之間有什麼,我再說一次,我們之間不可能。”

    “為什麼啊?我們之間怎麼就不可能了?我們都有了孩子了?你以前說過,並不在乎我的身份,其實,你一直都在乎。”孔銘揚眼中盛滿受傷的情緒。

    甦青轉回頭,視線落在虛空,“不是因為身份,是我們性格不合適,你性格跋扈,佔有欲強,霸道,表面上看來似乎極為的遷就我,低眉順眼的小心討好我,可實際上呢?你所做的一切,從來沒有問我需不需要,我喜不喜歡,就強行決定一切,就是表面上我不答應,你肯定會有很多後招,很多手段讓我就範。

    這些我並不是看不出來,只是不想說而已,有些東西沒有涉及到我的底限,我完全可以不追究,再說,山洞中的事情,我就不信你沒有一點神智。

    這些既然發生了,而且你還救我一命,我不想說出來,可今天,你的做法卻讓我感到恐慌,感到憋悶,感到生無所往,感覺不到自由。

    所以,我再聲明一遍,我們不合適,你應該找那種小鳥伊人,願意事事都要你做主的人,我的人生沒有任何人可以干預。”

    我的人生沒有任何人可以干預,這句話不斷地在狹窄的空間中來回回蕩,然後像是魔咒般,一個字一個字地鑽入孔銘揚的耳中,撞擊他脆弱的鼓膜,轟轟作響,然後再直接進入他的大腦之中,攪亂他所有的思考空間。

    心中像是破了一個大洞,恐慌不已,鼓膜腦袋都在轟轟作響,听不清楚四周的聲音,仿佛被強行送到了無人的世界,而恐慌就像是洶涌澎湃的洪水向他襲來。

    甦青的話語徹底將他的神智擊潰,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防御,也沒有任何話語可以反駁。

    自己的所作所為,她心里什麼都清楚,卻一直都沒有說,直到現在忍無可忍說出來,那就代表著一切都沒有挽回的可能。

    甦青的固執和底線他一直都知道,卻還妄想仗著自己的優待,每每挑戰于它。

    是的,山洞的事情,他是可以阻止,在實質性侵犯前的那一刻,他就恢復些理智,完全可以阻止自己的行為,可是他沒有,他知道機會千載難逢,而又稍縱即逝,簡直就是上天優待于他,天賜的機會。

    若不抓住,就要回到,苦苦追尋,默默等待守候,心愛的女人天天近在眼前的時候。

    是個男人都會有失去耐性的一天,再說他們族群向來霸道,看上了就勇往直前的那種,像他這樣,按他爺爺的話說,就是丟他們族群的臉。

    可若是抓住了,強逼著甦青知道自己的身份,強逼著甦青接受他的感情,雖然有了不好的回憶,可這些回憶終歸會遺忘的,他相信他以後會讓她想不起這些的。

    想不到事情出奇的好,意外之中得到了兒子,這下甦青更是沒有離開的理由,所以,他有了踏實的感覺,他血液之中佔有欲就被暴露了出來,觸到了甦青的逆鱗。

    孔銘揚嘴群哆嗦,哀求地看著面如沉水的甦青。

    “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這樣了,做什麼事情,一定爭得你的同意,好不好?我們先把孩子生下來,我們之間的事情,以後再說,我再也不會像今天這樣了,你收回最後那句話,收回最後那句話,我听了難受,我接受不了。”

    孔銘揚眼中滿是紅絲,說著將頭扭向了前方,眼中似乎有濕潤的跡象。

    看他這樣,甦青也不好受,她又不是冷血動物,怎麼可能視若無睹,一個男人這麼悲傷,除非是深深愛著那個人,可這種沉重霸道,變態佔有欲的愛,卻讓她害怕。

    這次事情之後,兩人之間在外人看來,似乎並沒有什麼變化,孔銘揚還是見天的圍著甦青轉,但行為上收斂了很多,外人看不出什麼。

    甦青以為,她上次說的那麼決絕,他應該是想明白了,現在所做的,無非只是讓孩子順利出世。

    時間已經到了七八月份,期末考試之後,緊接著就是放暑假。

    隨著胎兒越長越大,甦青和孔銘揚的靈力都有點力不從心,時不時就要鬧騰一番,甦青的臉色也越來越差,再加上天氣轉熱,甦青的情緒也越來越焦躁。

    現在的孔銘揚幾乎在四合院安了家,一刻不離地盯在她的身後,生怕她和孩子出了什麼意外。

    而且這段時間,孔老爺子也隔三差五地上門,名義上是來蹭飯,但眼神注意力都是盯著甦青,擔憂也越發的濃重。

    看這憔悴的情況,就知道那混小子肯定沒有練他給他的那本功法,心里頓時氣惱不已,這可是危急性命的大事,怎麼還這樣磨磨蹭蹭呢?

    孔老爺子看了同樣氣色不好的孫子,質問他為什麼不著手修煉功法,難道等事情無法挽回的時候再練,那還有個球用?

    孔銘揚一臉尷尬地支支吾吾,說是時機到了,就修煉。

    他的重孫子啊!踫到這麼一對不靠譜的父母,真是有的苦受。

    這天,天氣少見的陰涼,甦青坐在亭子里看書,孔銘揚在一旁陪伴,空氣中彌漫著安詳的氛圍,只是還沒有到半個時辰,甦青的肚子就隱隱作痛起來,那個小不點估計又餓了,又開始在肚子里興風作浪。

    孔銘揚無意間抬起頭,見甦青眉頭緊湊,一手捂著肚子,就明白怎麼回事,忙站起身,坐到她躺椅的扶手上,左手半抱著她,右手放在甦青的下腹部,慢慢地輸送靈力。

    甦青肚子中,正餓得嗷嗷叫的胎兒,突然接受到食物,立馬不蹦了,安靜下來,汩汩地吸收著來自孔銘揚的靈力。

    而甦青的臉色也好了許多,心里卻越加憂心,三個多月就這麼能吃,再大一些可怎麼辦呢?

    孔銘揚總說有辦法,有辦法,可每次問他,都用各種話題搪塞她,不知到底靠不靠得住啊。

    正想事情的甦青,突然听到不遠處傳來腳步聲,下意識就想從孔銘揚的懷中跳起來,可那家伙像是毫無所覺地說道︰“等他出生,看我不打他的屁股,老這麼折騰你。”

    甦青還來不及反應,就突然听到瓷片碎裂的聲音,慌忙轉身,就看到母親滿臉震驚地看著他們。

    甦青的臉頓時煞白,她是要告訴母親,可她還沒找到合適的機會,就這麼給她撞上了,愧疚地看向母親,弱弱地叫了一聲,“媽,你千萬不要著急,不要動氣,我給你解釋……”

    “解釋什麼啊?孩子都有了解釋什麼啊?”母親目光呆滯地問道。

    前段時間她也覺得女兒很不對勁兒癥狀很像她懷他們姐弟倆的時候,可甦青向來懂事,做什麼事情,從來沒讓她操過心,學習事業,交朋友,沒有任何出格的事情。

    街坊鄰居在一塊聊天的時候,說起自己的孩子,怎麼不听話,怎麼不學好,怎麼晚上夜不歸宿,怎麼交些亂七八糟的朋友的時候?

    她當時就覺得欣慰,自豪,自己的女兒和兒子不用她督促,就做的很好,學習都是名列前茅,空閑的時候,就跟著他外公學醫,沒什麼事情,從來不愛到處跑,教的朋友,也都很正經。

    雖說知道小孔這孩子,喜歡甦青,天天圍著她轉,她自己心里也滿意小孔。

    人品,長相,家世都沒得說,千里挑一的好孩子,覺得他們在一起處處也行,培養些感情,等到畢了業之後,就可以結婚了,以他和女兒的品行是怎麼也不會做出格事情的。

    所以怎麼也不會將懷孕與女兒聯系在一起,還以為她去了趟緬甸那個地方,飲食不適應,將胃搞壞了呢,也沒放在心上。

    可誰知道居然是懷孕了?而且,兩人都知道,一直瞞著家里人?

    這個消息就像是驚天霹雷在章書玉的腦中炸開,一時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能無意識地說了一句,具體說了什麼,她自己都不清楚。

    她不敢相信,她覺得這一切都是兩人在故意逗她,他們還年輕,還沒有到十八歲,而且兩人不是頭腦發熱之人,怎麼可能做出這麼不負責任的事情來?

    章書玉木呆呆地走向甦青,臉色同樣蒼白的孔銘揚,看到干媽這樣,心里也是不忍,愧疚地就生出後退的沖動。

    但他知道這個時候一點都不能退縮,依舊摟著甦青的肩膀不放。

    “真有孩子了?不是騙我的?”母親木呆呆的視線落在甦青的下腹處。

    衣服還是她照著甦青的要求做的,當時她還納悶為什麼要寬松這麼多,現在一切的疑點都明白了,衣服雖然寬松,但微微凸起的肚子,卻還是能夠看得出來,不用甦青回答,她已經知道了答案。

    抬頭就感覺眼中冒著星星,有種暈眩的感覺,身體忍不住晃了幾晃,孔銘揚察覺到干媽的異樣,忙放開甦青,上前扶住了章書玉。

    “干媽,你千萬不要動氣,你听我們解釋,我是喜歡甦青,可我不可能還沒有畢業就做出這樣的事來的?這里面是有隱情的。

    你先坐下來喝口水,我慢慢給你說,你千萬不要動氣,不要怪甦青,你要是生氣,要是發泄,你就朝我來,甦青懷著孩子,很辛苦,孩子太鬧騰了,都折磨的不成人形,可又不敢告訴你,怕你接受不了,壓力很大,就怕惹你生氣。”

    孔銘揚急切地說道,他知道干媽一向心軟,就拿出一副苦情戲的架勢。

    ------題外話------

    外面今天太吵了,效率有點低,更得有點晚,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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