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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淚了累了 文 /

    未來的三個月,或許是唐曼這輩子最清閑的日子。

    唐曼已經將法國那邊的工作辭了。唐曼忘不了奧林听見這個消息時,在電話那頭整整默然了有三分鐘之久,奧林不敢相信,如此富有設計天分的愛徒居然放棄工作。不過,奧林能夠理解,因為他在電視上看見池亦徹與唐曼結婚的消息,既然嫁入豪門,自然不好?頭露面,他真誠地祝福唐曼能夠幸福。

    其實這些年,唐曼極少痛奧林談到過去,但是,奧林一直都知道唐曼內心深處有一個始終解不開的結。工作對于唐曼來說,只是為了充實生活、麻痹神經,如今她可以放棄工作,奧林認為,大概是唐曼心底的結已經解開了!

    白天池亦徹是不會出現在池宅內的,為了避免與池氏夫婦起沖突,唐曼下午便回了趟家。

    英叔去監獄看唐順輝了,唐曼與英姨坐在床畔。

    "小曼,你老實告訴我,為什麼放棄去法國?"英姨總覺得唐曼有些不對勁。

    唐曼倏地垂眸,淡淡道,"我進醫院的那一?那,我就覺得,人的生命異常短暫,我們都應該做我們喜歡做的事,法國並不是真的適合我們,況且,英姨你也放心不下英叔。"

    "怎麼這麼年輕就在感嘆生命短暫?"英姨侃侃笑道,"你呀,到了關鍵時刻,還是因為感情的羈絆吧!"英姨豈會看不出來唐曼心底所想。

    "英姨,如果有一天我離開你們,你們一定不要傷心!"唐曼意有所指地望著英姨,眸光隱隱透露著些許哀傷。

    英姨抬手撫上唐曼的額頭,"小曼,你沒事吧?怎麼說出來的話都怪怪的?"

    驚覺自己差點露出破綻,唐曼擺笑了笑,"我長大了嘛,總有一天要離開你們,就想四年前一樣……"

    英姨疼惜地望著唐曼,慈愛道,"沒事,無論你在哪,只要你過得好,英姨永遠都支持你!"

    唐曼輕淡的眸中漾著感動的淚水,淒楚地揚起一抹笑。

    兩人閑話後,唐曼眸光幽寂地望著前方道,"英姨,我不相瞞你,我想找到英叔手里的那份數據,我不想父親再和池氏斗下去,為什麼人與人之間總要充滿恩怨報復呢?"

    "唉,英姨也不想這樣,想想你二十歲以前,我們一家三口和樂融融,現在,你看看你英叔……"英姨亦很無奈。活了大半輩子,她根本不需要丈夫追求權勢,她只希望一家三口能夠平平淡淡,安然度日。

    "我只想盡快找到那份資料!"她只有不到三個月的時間,她想在這段時間內調和池家與父親的關系。

    "不用找了,資料不在你英叔那兒,你英叔的性格我最清楚,他要是真藏了什麼數據在身邊,他在我面前絕對管不住嘴。"兩人結婚二十多年了,英姨尤其清楚英叔的性格。

    "……"唐曼皺眉,一臉疑惑。數據不可能在父親手里,又沒有在英叔這兒,難道還有三人嗎?

    唐曼正困惑不解的時刻,大門外突然傳來叮咚的鈴音。

    英姨一時間起身出去開門,唐曼跟了出去。

    英姨打開房門的那一刻,唐曼抬眸瞥見來人,只見她怔愣了幾秒,臉色略顯不悅,隨即伸手欲關上房門,然而,來人卻將身子堵在門中,恁是擠了進門。

    英姨有些難以理解這兩人的舉動,"呵呵,亞寧啊,有四年沒見了吧?听說你出國做生意了,生意做得怎麼樣了?"

    "英姨,我哪是去做生意,我是找唐曼去了!"歐亞寧此刻的表現絕對是斯文雅致,揚起的笑容亦很和煦。

    "快進來坐!"英姨將歐亞寧請進廳里。

    歐亞寧灼熱的眸光從一進房就只停駐在唐曼身上,他看見唐曼的臉色並不好,心底泛起絲絲心疼。

    "英姨,我的回去了,下次再來看您。"唐曼沒有睜眼睨歐亞寧一眼,她腦中對歐亞寧殘留的記憶,為由他曾經狂得像禽獸般試圖侮辱她。

    見唐曼提著包離開,歐亞寧立即向英姨道別,趕忙追了出去。

    住宅區附近很難叫車,唐曼不得不停下腳步站在路旁等車。

    歐亞寧早已追上唐曼,他一把擒住唐曼的手臂,正色道,"唐曼,我只需要你給我十分鐘。"

    唐曼憤憤地掙脫歐亞寧,冷漠的眸光掃過他,以毫無溫度的語調道,"你該知道,我一點都不想看見你!"

    "我知道我之前給你造成的傷害無法彌補,但是,這個時候請不要和我慪氣,這個世上,我唯一在乎的人只有你,我希望你跟我走,你不用擔心自己的身體,我會請世界最好的腦部腫瘤醫生為你醫治,我保證,你不會有任何事!"經過查證,他的確在醫院找到唐曼的兵力證明,那一瞬間,他幾乎停止了呼吸,唐曼是他生存的動力,他絕對不會讓她有事!

    "你怎麼會知道?你又派人監視我?"唐曼皺眉,甚是惱怒。

    "這個消息是桑雅告訴我的。"歐亞寧如實道。

    桑雅?唐曼疑惑。姐姐怎麼會知道?

    "我的事不管你的事,你離我遠一點!"唐曼的手已經掙開歐亞寧,利落轉身欲離去時,她忽然想到一件事,重新回道,"還有,我不管你有什麼目的,請你不要在同我父親連手,美國那出戲,你不但傷害了我,還毀滅了我們之間的友誼,我再也不想看見你!"她可以理解歐亞寧因為情緒失控才會對她做出那種事,可是,她無法原諒歐亞寧居然是與父親合謀,目的就是要引起池亦徹的同情心,讓她可以回到池亦徹的身邊,掌控池亦徹,簡直太卑鄙了!

    歐亞寧訝然道,"池亦徹告訴你的?"

    "有沒有做你心里最清楚!"唐曼不想與他廢話,徑直邁開步伐。

    歐亞寧怵在原地思慮了幾秒。唐曼已經知道這件事,這麼說來,唐父已經開始行動了……

    歐亞寧又一次追上唐曼,他解釋道,"我承認那件事我另有目的,但是,我沒想過放你會池亦徹身邊,只是你父親允諾我,只要你回國,回到池亦徹身邊,他可以馬上扳倒池氏,如果池亦徹失去了強大的背景,你自然會回到我身邊!"

    "我不懂,你和池亦徹曾經是要好的兄弟,為什麼你們會反目成仇?"經過四年,她現,身邊諸多曾經熟悉的人,皆變得越來越陌生。

    "因為他迫害我坐了四年牢,我絕對不會放過他!"歐亞寧不想再唐曼面前隱瞞任何事。

    "你說什麼?"唐曼不敢置信。

    "我一時無法和你解釋清楚,我只想告訴你,池亦徹即將就要失去一切,他不可能給你依靠!唐曼,你跟我走,池亦徹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我會想盡一切辦法治愈你,假若你的生命只有兩年,我也會一直守護在你身旁……"歐亞寧是真的很愛唐曼,他的這番話,句句出自肺腑。

    "我不會跟你走!"惡性腫瘤是不可能治愈的,她甚至想過不動手術,三個月對于她來說已經足夠,如果還要在痛苦的努力下存活兩年,她寧願就這樣離開……

    "為什麼?為什麼你可以那麼信任池亦徹,我是只是單純地想要保護你,你卻總是覺我于千里之外?"他為了唐曼,拋下巴黎的重要事務,一時間來到她身邊,然而,她卻一次次冷眼視他,他的心也會受傷。

    "我和池亦徹已經結婚了……"唐曼淡淡逸出事實。

    "難道到了最後一刻,你的心仍只有他?你究竟受了他什麼蠱惑?試問,這麼多年他有一秒鐘正視過你嗎?就算你有一天倒在他面前,他的眼中也不會有任何歉意!"歐亞寧憤然道。

    歐亞寧的話莫名戳痛唐曼心中的痛楚,她斂下眸,深吸了口氣道,"我不需要他愛我……"

    他們之間亦隔著一條無法逾越的家族鴻溝,他們能夠相遇,皆是因為對彼此的相互利用,只是,這場充滿陰謀算計的愛情戰場,率先失守的人是她……

    她並不希冀他能愛上她,她亦知道一直以來,都是她在一廂情願……

    她曾經的確幻想過和他共度一生,但是四年前她離開的那一刻,這個念頭已經在她的腦中消亡。

    她一直以為,如果有天能夠和他相遇,她可以在他面前高傲地仰起頭,可是,她依舊逃不過女人的宿命,她做不到,因為一遇上他,她的世界全亂了……

    就連她想逃,老天都用另一種方式將她留下……

    她已經沒有氣力,亦無意義再去偽裝,她累了、倦了,等一切結束之後,她終于可以長眠不醒……

    "我不會讓你留在一個不懂珍惜你的男人身邊,尤其這個人還是池亦徹!"說罷,歐亞寧擋在唐曼的身前,伸手欲強制性地鉗制住唐曼。

    歐亞寧眼中燒紅的怒火令唐曼的身子顫了顫,她恐懼地後退。

    驀地,在歐亞寧寂靜以蠻狠的手段擒住唐曼時,唐曼的身後突然涌現了十多個黑衣保鏢,這些保鏢全都是暗中保護唐曼的人。

    歐亞寧一震,眼睜睜地看著唐曼踱至保鏢的身後,在保鏢的護送下離去,拳頭不由得攥緊。

    他已經數不清這是唐曼幾次逃離他,顯然池亦徹時刻監視著唐曼,池亦徹是有備而來!他不可能帶走唐曼,除非池亦徹放手,不過,他絕不會放棄唐曼!

    夜晚八點,豪華建偉的商務酒店。

    池亦徹與歐亞寧相對而坐,池亦徹幽然地靠著椅背,噙著似有若無的微笑,從容不迫地瞅著手中的紅酒,隨即放在嘴邊,薄唇輕抿了一口。

    歐亞寧的冷硬表情完全與池亦徹相反,不用靠近,他就已經能夠感覺到他身體所散的憤怒氣息。

    "池亦徹,我要帶走唐曼!"歐亞寧狠狠瞪著池亦徹,直接道。

    "唐曼可是我的女人,昨晚我還在她的身體內馳騁,你覺得,我有必要放棄一個隨時可以幫我暖床的女人嗎?"池亦徹勾起唇瓣,嘲諷地朝歐亞寧笑了笑。

    歐亞寧這些年來在黑道上的"boss"身份,雖然是個響當當的人物,然而,他的實力終究比不過池氏二十多年來在黑道上叱 風雲的領軍地位,所以,他一直不敢和池亦徹硬踫硬。

    顧及到此處是池亦徹的地盤,還未到報仇的時機,歐亞寧只能竭力壓抑住怒火,咬牙道,"你明知道唐曼的身體不允許,你還是不是男人!"池亦徹時刻派人監視著唐曼,他可以確定,池亦徹根本就知道唐曼身體的病況!

    "那又如何?"池亦徹挑了挑眉,"她是我的妻子,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情趣,不是嗎?"池亦徹刻意假裝無謂,只是想刺激歐亞寧。

    歐亞寧試圖保持冷靜,可一想到唐曼傻傻地為一個毫無情義的冷血動物付出感情,他心底的憤怒便再也掩飾不住,冷生宣誓道,"我一定會帶走唐曼的!"

    池亦徹低沉的嗓音帶著望著的魄力道,"你以為你斗得贏我?"

    歐亞寧突然冷笑起來,"池氏如果保不住,你以為你的黑道勢力能夠不受影響嗎?"他不要太囂張。

    魚兒終于上鉤了。嘴角的弧度揚起,池亦徹神色自若道,"我知道那份數據在你手里,明人不說暗話,你想要得到唐曼,就拿那份數據來換,否則,我會讓唐曼陪在我身邊,她甚至連手術的時間都不會有!"

    池亦徹果然揪住了歐亞寧的弱點,歐亞寧竟然沉默地考慮了幾秒。

    這份數據的內容其實很簡單。歐亞寧在牢房服刑期間,他的手下無意中查到池氏的一個秘密,那邊是五年前的那場金融危機居然是由池淳瑞而起!

    五年前,池淳瑞為得了資金鞏固黑道勢力,與國內數家大公司暗中操縱國內股市,結果引起了東南亞諸多公司崩盤,成功引致了金融風暴,而作為幕後操控的莊家池淳瑞,變成最大贏家,可沒想到,金融風暴同時導致池氏旗下的所有分公司崩盤,池淳瑞因受刺激進入醫院,幸好當時剛畢業的池亦徹挽救整個池氏集團。

    要知道,國內是不允許有人操控股市,這是犯罪的行為!所以,只要這份數據曝光,池淳瑞不但會坐牢,而且,所有曾經給予池氏資金借貸的銀行,在這一刻以金融詐騙起訴池氏,並且撤銷對池氏的所有借貸,那麼,沒有流動資金的池氏便會變成一具空殼!

    "池亦徹,如果我將數據給你,你是否能夠答應,未來不再與唐曼有任何關系!"歐亞寧終于決定。他與池亦徹的斗陣可以延緩,唐曼的病情卻不能延緩!

    "我從沒想過和她有任何關系!"池亦徹倏然冷嗤道。不知道為什麼,腦海中聯想到她與歐亞寧相攜離開的背影,他的心便會產生些許抽痛感,不過,這種女人,就算失去,他也不該有任何眷戀!

    "好,明天我會親自帶著數據去見你,但你必須當著我的面,親口要求唐曼離開你!"未來唐曼,他可以放棄任何東西,況且,來日方長,他與池亦徹之間的輸贏還是個未知數!

    池亦徹撇嘴彎了彎唇,繼續悠閑地飲著杯中的紅酒。

    唐曼又一次坐在床沿,她在等池亦徹回家。

    她並沒什麼奢望,她就是想看著他回來,看著他走進浴室……這樣她會感覺很安心,仿佛在剩下的日子里,他離她很近……

    時針靜靜地移動,唐曼不斷地轉看著時鐘,然而,直至時針指到三,門外依舊沒有听見預期的腳步聲。

    唐曼失落地垂下眸子,余光掃過空蕩蕩的大床,心,猛地傳來一陣冰涼的刺痛。他是不想看見她嗎?

    不會,他一向不屑將她放在心中,她不可能對他有任何影響,他一定會來……

    雙手托著下顎,盡管眼簾已經數次垂蓋,她依舊無情地喚醒雙眸,努力撐高眼簾。

    唐曼沒有想到,她瞠眸等了他整整一夜,直到魚肚翻白,他都沒有出現。

    隱隱濕潤的眼眸有些灼痛,唐曼拖著疲憊的身軀,進入浴室洗漱了一番,步出浴室時,她的精神已經好了很多,正欲跨出房門時,低著的她恰巧與迎面走來的池亦徹相撞,額頭磕到一堵結實的胸膛。

    她撫著額頭,惶然抬眸,不經意地望進他幽深如潭的眸底,掃過毫無表情的俊顏,她將視線撤離。

    她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突然感覺有些委屈,胸口肆意著酸楚,水霧在眼眶打轉,她越過他,欲離去。她和他原本就沒有什麼話題……

    池亦徹當然看出她眼底的疲倦,他亦才想到,她有可能等了他一夜。

    "為什麼不回房休息?"該死的女人,明知道身體"不好"卻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

    她低聲道,"我去做早餐。"眼淚其實已經滑落至臉頰,她甚至沒有轉身的勇氣。

    "不用了,明天你就不會出現在這里!一小時後,我會帶你去見歐亞寧!"池亦徹的眼神頓時變得暗淡而黑暗。

    唐曼怔住,停下腳邊的步伐。

    伸手胡亂地拭去臉頰的淚水,她揮手望著他,哽聲道,"我不想見他!"

    "你的身體你應該很清楚,不要在我身邊謀求同情,我不會再忍受英美國與唐順輝的威脅,歐亞寧會將那份數據交給我,前提是你跟她走!"池亦徹直視著她隱隱透著水光的眸子,冷冷道。

    "你知道我身體……"她怔愣出聲。

    "我相信,日後你跟著歐亞寧,他會替你找來腦部腫瘤最權威的手術醫生!"瞥見她精致的臉龐上似有未干的淚痕,他莫名地感到煩躁,他想起四年前她離開的那一夜,她同樣是如此淒楚動人,可是,那一幕……他忍不住動心的那一幕,居然都是她的陰謀……

    "所以你……"唐曼哽咽著說不出話,淚水無法克制地跌出眼眶,她緊握著雙手,雙唇在顫抖,不能言語。

    所以,他根本早就知道她的生命即將走到盡頭……

    那麼,這個時候他依然對她冷漠,說明什麼?說明他從來就不在意她的生死,她的離去,甚至不會給他的生活帶來任何影響……

    即便她不曾走近他的世界,可他們曾經那麼的親密,還有昨晚……他怎麼能夠如此無情?如此不以為然?

    難道這些年,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沒有絲毫意義,甚至連陌生人都比不上?

    她在他身邊謀同情?對于一個將死之人,她有必要這麼做嗎?為什麼他對她總是這般冷酷,她做錯了什麼?

    她只不過想要留在他身邊……她以為他什麼都不知道,她隱瞞他病況,只是想要在這最後的日子里與他好好相處,她想,起碼有一天她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他偶爾能夠想起她的好……

    可是,她沒想過,他是如此的恨她,甚至對于她即將離世的消息無動于衷……

    如果……如果他能早一些告訴她,她對她的態度已經到了厭惡至極的地步,她不會天真的留下來,不用他趕,她就會離開……

    "準備一下吧,將你在池家的東西,全部帶走!"池亦徹冷漠撇。他不想看見她此刻淚眼漣漣的眸子,因為,他的心竟開始感到鑽心般的疼痛,那是他所不允許的,因為她"演戲天分",他已經徹底領教過!

    不想自己的啜泣逸出聲響,她咬著下唇,似乎听見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她什麼都沒有帶來,也不會帶走任何東西……

    她拭去臉上的淚水,深呼吸,再深呼吸,沒有看他一眼,她挺直身軀,轉身繼續朝前走。

    "你放心,我會離開!"在她下樓梯的時候,她這樣對他說,"我不是商品,如果你要交換,也請你尊重一下我的權力!"那平靜的聲音里,帶著很深的傷痛和勇氣。

    許多往事在她的眼前一幕一幕,此刻變得那麼模糊,她曾經堅信的,執著的,相信的,其實什麼都不是,什麼都沒有……

    她突然覺她很笨,笨到不行。踏著階梯的時候,她笑了,笑得眼淚都止不住,笑她怎麼那麼笨……

    他們之間總存在著一種傷害,她找不到一個可以隱藏的地方不被痛找到,她一直傻傻的守護,傻傻的期待,可是過程永遠都是希望到失望,在希望,在失望……

    終于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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