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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葛重重 文 /

    作者有话要说:开始虐鸟……

    各位亲们,飞吻。大家留言鼓励,我便努力天天更新!你们是偶动力啊……

    飞鸟着实研究过李煜,很厉害啊!写了那么长留言,偶感动……

    Jianhan,isamj也一直这么支持偶,还有各位亲们提的意见,偶都会用心看哦!:)

    大家对帅哥都很踊跃啊,呵呵,这年头,还是帅哥吃香说。偶个人喜好,才子便是才子,酸溜溜的也挺好。不过没那么快爱上,也是真的。偶的苏苏喜欢哪个都没那么简单,是慢热型,不搞一见面就激吻的。对于各个男配,偶也一视同仁,不是后妈。简单滴讲,虐是都会轮上滴!可能以前描写的马虎了一些,不过赵家两个兄弟也各有各的帅法吧。

    苏府巷口的紫藤树已经打了苞,远远望去,碧绿交沓着层层叠叠的浓烈深紫,似乎一碰,就能挤出饱满的汁水,静垂殷实。烟洛定睛望,发现小丰正立在树下,翘首眺望。一照面,他立时面露喜色。原本预备待赵匡义走了再偷溜出去的,难道出了什么变故?烟洛心波微乱,小手不自然的揪住了轻薄的衣角,韩丰已经快步迎了过来,小声回道:“小姐,你走后不久又有信来了,我托小勇去找你,好像你们没碰上。”

    烟洛脸一白,急道:“真的?信在何处?”

    韩丰退开一步,睃了眼赵匡义。烟洛才是醒觉,忙忙对赵匡义道:“今天谢谢你,我还有事先回去了!”拉了小丰就往自己宅子里跑。

    赵匡义憋气,在后面恨恨的:“救你一次,倒跑得更快了!”

    烟洛停了步,转头对他一笑,不经意的妩媚亲善,跳跃眉间:“刚才还笑我铜臭,我瞧你才是,锱铢必较的。改日一定谢你便是,今日不送啦!”说罢溜进宅子,掩了门。

    赵匡义自个儿在紫藤树下立了一阵,修长的手无意贴了一下凉软软的沉淀艳色,心里还留着她的笑影子,酝酿了一段,终久生不出气来,扭头走了。一路唇角不觉浅浅推开,绝世惊心的艳美,让一路的老小姑娘们稀里哗啦口水掉了一地。

    烟洛却是迫不及待取出了信纸,看了一遍,眼睛瞪圆,无法置信,呆了一分钟,再细读一遍。突然疯了似的,猛地一把抱住韩丰,大笑大叫:“太好了太好了,丰丰小宝贝,我真是爱死你了!”韩丰的小脸红的,简直媲美那煮熟的蟹。小心脏跳得七零八落的,结结巴巴问道:“小,小姐,究竟什么事?”

    烟洛放开他,再次仔细确认。还是那有灵气的漂亮字体,仍是简单明了:

    突有急事,约会取消。

    解题一事,永不再提。

    唐突佳人,憾……

    简直不敢相信,这么着,就放过她了?她今天吓得心肝脾肺肾统统都快出了问题,这个解题的人,却不再要求见面,看起来也不准备泄露出答案。就这么,容她消停过日子了?到底是为什么?那人到底是谁?这么想着,心里蓦然出现一个玉白飘逸的身影。摇头暗笑自己花痴,见个气质好的人就会乱联想。只是眼下,自己算不算劫后余生?不对,还是该小嗅防,万一这人撵一反悔,她岂不还是要糟?接下来,该进宫去求求义姐,就说现在市井传但过夸张可笑,自己怕闹出什么笑话来,就此解除了题目。反正闹了这么久,那些想娶她的人没一个答出,他们都是有身份的贵族子弟,不会好意思再旧事重提的。先下手为强!相信自己一段时间之内,应该安全无忧了。日后柴荣那边再想点别的方法,拖延婚事便是。边盘算着,边微微叹气:她本来不喜欢算计,却为了自己的自由被逼得不得不步步为营,生活不艰辛,就是心累得很。

    韩丰嗫嗫道:“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烟洛瞧他着急,揉揉他的头发,轻声说:“原本,给你信的人答出了我三道问题,又约我见面。不过现在好啦,那个可以娶我的家伙说没空见我了!这事你可一定要帮我保密,若传出一点风声,我保准要糟。今天一切,咱们就当作从未发生!”揉紧信纸,一会儿进屋去了再烧掉它,毁尸灭迹总要做得干干净净才行。

    韩丰吓得歪了歪身子,提出个疑问:“小姐,如果他是骗你的怎么办?”

    烟洛耸肩,“还能怎么办?我也根本不知道送信的人是谁,再担心也是白担心,不如顺其自然算了。”

    “可,可是,如果真有人答出了题目……”韩丰仍旧是焦急。

    烟洛突然勾勾小手指,对懵懂凑近的韩丰明媚一笑,满眼慧黠:“大不了,还能逃婚去。实在被逼急了,带足了银子,姐姐带你去闯荡江湖啊!”

    “带我?”韩丰愣愣的,指指鼻子。

    “当然啦,怎么也不会少了你小子的。”半琢磨着笑言,没想得那般严重。

    “小姐……”韩丰埋头,却鼻音浓了:“我一辈子跟着你!”

    烟洛怕他伤感,亲昵地在他脑门弹了一计,作狠道:“叫姐姐!要不,就抬头让我看你的小花脸!”

    韩丰猛摇头,真的有泪珠落下来,他扬手用衣襟胡蹭了一下眼睛。烟洛立刻慌了手脚,哄道:“好了好了,都是我的不是。随便你爱叫什么就叫什么还不成吗?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说哭鼻子就哭鼻子的?”

    韩丰被她折腾,憋了半日不说话,等到终于能控制自己的声音了,低低的羞涩的,唤了一声:“姐姐!”

    烟洛顿了一下,韩丰抬了眼,微红的眶子,漆黑的眸里蓄满了少年的信赖眷恋。烟洛忽觉酸暖入喉,嘴角却使劲的扬起,伸手理平他的衣裳,哑声道:“傻弟弟,以后,记得要跟紧我哦。”

    风起,青蓝色奠空一点点地被绛红所浸透,云层浮动无声,花朵般涌起无数斑斓。韩丰面对这眼前纤巧的女子,用力的点了点头,许下了一生一世的誓言。那一刻起,他的心里认准了一件事,苏烟洛,是他的亲人,是他最重要的人,是耗尽他的生命,都要永远跟随珍惜守护的——姐姐……

    不知不觉,流水般的日子滑入谷雨时节。天气渐暖,满川烟草,一池风絮,梅子黄时雨。烟洛入宫一次,隔了不几日,皇上的旨意下来,大意为:洛兰郡主自幼多病,一直在延医用药,然大年以后,又旧病复发了。皇上皇后十分担心,婚嫁之事姑且搁置,等她把身子养好,再从长计议。钦此!

    烟洛知道是符宁维护,真正感激,进宫去谢恩。宫中雍容,符宁披着雉纹坎肩,拉她坐到身侧,风轻云淡:“妹妹才识过人,真正帮了皇上几次。这次圣旨,也不算什么。”

    烟洛说不出有何不对,却隐隐觉得别扭:“反正全靠姐姐,烟洛此番才能得以保全,不必被逼着找个不喜欢的人嫁了。”

    符宁摇摇头,道:“何必这么说?这次还是皇上心愿变了,才可以保得下你。不过你这段时间小心别要抛头露面,才说了你是病着,若是经常在外走动让人瞧去了,倒伤了皇上的面子。”

    烟洛点头应承,恍着眼,屋里兀自里流着些薰香的烟痕,缥缥缈缈的,为自己的红香衫子笼上了几丝犹疑的气氛,凝神看它,它却又几丝几丝的,散淡泻向义姐那边,化作隐约的不安在符宁的目中吞吐来去。无端的心里一沉,不敢再想,道:“烟洛这阵子一定多加注意,不会惹事的。”伸手取了细瓷描金的茶盏,一下一下的掭着茶盖,却是第一次,面对着义姐有些个拘紧无话。偷眼打量符宁,她亦是扣茶不饮,分明的心思不属。心里闷闷,想要问,却又无从问起,只好起身:“姐姐,烟洛最近打点生意方面,很是忙碌。今天就先告辞了。”

    符宁回过神来,仍是留她,语气却似乎带了点淡淡:“难得进来,还是用了晚膳再走吧。”

    烟洛只是摇头轻笑:“不必了。实在府里事多,下次再来看姐姐便是了!”

    符宁蹙眉,想说什么又住了口,叹了口气:“这样……,妹妹,为姐送你吧!”

    果真陪着烟洛出了寝宫,沿着华丽的走廊一路往前,后面跟着一队太监宫女。人声静默,只闻雨点斑驳,凝重的敲打廊檐。人那一点点呼吸声音,也被压了个干净,只是小着心放轻放缓了呼吸,却又快要上不来气。快到走廊尽头,烟洛实在郁闷,突然停步。符宁被她挡住去路,也顿住:“妹妹,你干什么?”

    烟洛飞快地探身到廊外,拾了块小石子,在地上画一个湿迹的圆。抬脚踏进圆中,明眸晶亮,转向义姐:“姐姐,这个圈圈,便是烟洛的心。它很小也很简单,容得下的容不下的,姐姐应该早就明了。今日春雨为证,烟洛可以起誓。”信也罢不信也罢,是自己胡乱猜测也罢,是事实也罢。她该说该做的,只能到此了。烟洛暗叹一声,拜别符宁转身往雨里去。背后却送来符宁一声言语,清幽带了点暖意:“妹妹心意,为姐晓得!”

    不禁回望,大周皇后一身金灿的荣服,隔着烟雨凄迷,兀自的妍丽无双。她,还是那个自信善解的姐姐吧。换了活泼些的调子,“姐姐,保重身子。烟洛改日再来!”心情摆不脱的一些沉重,总觉得这日子,是越来越不好过了。

    待了两日,天儿勉强晴了。只是淡淡的日头,稍远的地方总还带着瓦青的影子,让人不由得牵心。烟洛不想去宫中,也不敢出门怕惹了祸事,就干脆和小勇他们待在院子里修剪花草。忙活了一个上午,桂树去了杂枝,郁郁蓬蓬顶了许多小叶,几株牡丹也剪了枝,袅婷的立着,小池里的残莲败叶清理干净,清澈的水面底下,已拔出了几根暗暗的影子,是今夏的莲叶。

    烟洛穿了简便的粗布衣服,一头长发挽成两个最简单的双环,却是半点宝钿也不用,只一张不施脂粉的小脸,纯净而明朗。小勇正领着做最后的打扫,不再让她插手。秋萍端了黑漆彩描牡丹的托盘,白瓷碗里是热腾腾的蛋花米酒,轻言细语:“小姐,忙过了晌午了,也没吃点东西。先喝点热的,我已经打发张妈把蛋黄小包热上了。”

    烟洛笑笑接了过来,预备坐在身后平坦的假山石上。韩丰从一边过来,左手拿着扫帚,右手递过一个绵软的椅垫。秋萍接了过来,为烟洛铺垫好:“石上凉,仔细坐久了生病。”

    烟洛抿了嘴,拿这些个人的悉心没有办法,顺势坐了,嗨气道:“我又不是个糖人儿,碰碰就坏了。哪里这么娇弱了?”

    秋萍和韩丰互往一眼,自动过滤掉小姐的抱怨。韩丰到一边去打扫,烟洛便拈了细巧的勺子,连舀了几勺甜甜的米酒送进唇齿之中,满足的吸气。秋萍守在一旁,抓了机会耳边碎碎念了几句:“小姐,近日里都不用去宫中了吗?”

    “哦,最近不用。”

    “这几日颇多权贵带了礼来拜府,小姐通通不见,可妥当么?”

    “当然了,见一个不见一个才更不妥当。皇后对外说我病了,不宜年内婚配。大家不过打着探病的幌子过来献一道殷情,礼物收下就行,咱们自己玩着乐着,乖乖在家韬光养晦。我心里有数,没事情的。”

    “是吧……”秋萍瞧了瞧烟洛怪机灵的样子,忍不住一笑:“这个打扮,倒似个小丫头了。”

    回了秋萍一笑:“本来丫头也挺好的!”

    “天下哪有这么出格的丫头?小姐你啊,当真磨人呢!”这一句,倒仿佛有感而发。

    烟洛奇怪的瞥了秋萍一眼,明澈的眸中登时一点戏谑:“我听着,怎么很像潘大哥的口吻哪?”

    一片淡淡的红晕,慢慢爬了秋萍一脸,她却弱弱稻了口气道:“小姐,不要取笑秋萍了!”

    烟洛不闹着玩了,摇摇头认真说:“怎么说取笑?如果喜欢,接受了不就行了。我看潘大哥和你就很谈得来。”

    秋萍黑白分明的眼里清愁一荡,道:“身份天差地别,秋萍不敢妄想。”

    烟洛一怔,才想要反驳。秋萍却又道:“倒是小姐,赵家两位公子,都是人中龙凤,为什么你当年还逃掉了呢?”

    烟洛放了小碗,耸肩,本想说“我和你不一样!”,转念一想,自己比之秋萍,也许更加缺乏勇气,所以才不敢承认爱上,只顾遮住眼睛蒙住心,对一切视而不见。垂了头,沮丧道:“我不知道。”

    “噢?小姐,秋萍冒昧问一句,究竟小姐中意哪一个?”

    烟洛蹙了眉心,闷了半天才重开了口,回答虽然坚定,语调却更是颓丧:“从头到尾,都是赵大哥一人!”她不是滥情的女子,也绝对不会把任何情感错认为爱情。只是她对爱情的要求,在这个遥远的时代,显得太过奢侈。而她对上的那个人,也……

    “既然如此,我看赵将军应该也对小姐颇有情意,否则怎么会一直煞费苦心的护着你,为何小姐却拒他于千里呢?”

    “因为,因为……”烟洛重复了几次“因为”,却答不出个所以然来。其实便是答出来了,又有谁会真的理解呢?手指不自觉抠进巨石的缝隙里,夹住吃了痛,却是怎样也退不出来。心里一阵气苦,话说得更加狠绝断然:“反正我们就是不可能。他有家有业有前程,一样也放不开手。我跟了他,一定会自暴自弃自己苦恼。现在他待我越好,我便越是难受,还不如干脆找个清静地方隐居,再也不见让我堵心堵肺的人,才能活得心平气和,快乐自在!”

    秋萍“啊”了一声,轻轻掩了口。良久才出了一句,细细道:“小姐,其实天下哪有那么多正正合意的事。小姐是太聪明,还是太痴呢?”

    烟洛可怜兮兮的咧嘴苦笑,自嘲道:“我是太神经!女人对情感总是奢望过多,可惜男人能给的,却太少。”

    秋萍也有心事,叹了一声,挨身坐下来,一时缄默无语。一会儿,大勇匆匆的经过,瞥见躲在山石后面的两人,“咦”了一声,“这大冷奠,小姐在这里做什么?”

    秋萍才发现自己也愣住了神,忙敛身起来,去搀烟洛:“小姐,外面是还太冷,咱们去屋里吧,包子也该蒸热了。”一面问大勇:“哪里去了?大伙忙了一早,也没见你踪影。”

    “哦,刘管家派我去送趟货啊。”大勇答言着,却记起什么似的,对烟洛道:“小姐,我在门口撞到了赵将军呢……”

    “什么?”烟洛和秋萍同时一惊,秋萍手中托盘滑脱了,锵啷啷瓷碗瓷勺砸了个一地粉碎,倒似把人心一贯而下,摔了,疼了,四分五裂收不回神来。

    大勇老实答道:“他走得很急,差点撞上了我。不是病了吧?脸色不大好呢!”

    秋萍赶忙使眼色,不许大勇再讲。烟洛惊愕立着,咬紧了牙,才忍住飞奔出去找他的冲动。良久,方木楞楞抬眼望望秋萍,稀薄的光下,她的面色和身后的青白石头不相上下,软语一句,疲倦而失温:“你说,我为什么就要这么折腾人呢……”摇摇头,自己晃晃悠悠进屋去了。

    两日后,朝中传来消息。柴荣点了十万大军,征讨南唐。赵都虞原本负责后援,临到末了,却自告奋勇领兵去了最前沿,只带了人数不太多的冲锋的骑兵团,匆匆奔赴战场。

    走的那一日,城外天地青青,萧萧荡荡。一名武将跃马卓然,红袍金甲,腰际系着紫金盘龙双剑,英姿飒飒夺人。身下一头簇着红缨的黑马,彪悍而健壮,一般的威风凛凛。大军莽莽前行,他却故意稍稍落在队后,踏了几步,不觉回首眺望初春的东京。

    不见还好,只是见了,眸中立时似被刺了一下,忧伤深沉,探不到边际。立了一刻,或是两刻,也无心计算。胸中却似转过了轮回无数,次次第第的,都是她的影子。末了,唇角终是忍不住泛起一丝苦笑,握定了宝剑,倏然猛抽一鞭,飞一般狂驰而去……记住新龙腾小说永久地址:http://www.xltxsw.com,方便下次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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