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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遇大符 文 /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是痛苦滴,偶忍

    开头只能这样,无力……夏风薰然,拂过高低一池圆碧。娇红几支初挺,翩然立于濯濯绿水,艳而不妖,引得三两纤细的蜻蜓轻盈其间,恋恋的踯躅不去。

    池边小亭的漆红阑干底下,倚着个俏生生的丽影。一袭薄薄的月白丝裙,只在胸线下方与宽大的袖口处缀着粉黄丝带。风起处,裙带随扬,将那身影愈衬得御风娇小,引人不自禁望将过去。

    原来,虽形容尚小,倒是并不令人失望的一张小脸:腻白俏粉,微挺的鼻,唇线精致,柔柔红样。额白平润,下颌细秀,明眸顾盼,不经意间便流出盈盈水意,颇为亲和温善。

    “小姐!”她正自出神,一个蓝衣整肃的中年人赶了过来,在她身边垂手立定,语气恭敬慎重:“卫国夫人有请!请小姐尽快梳妆,准备出府!”

    “卫国夫人?和我有什么关系?”换来一句莫名其妙的反问。

    刘管家擦汗。小姐自从落水以后,果真什么事也记不起了。“来不及了……,秋萍,准备为小姐梳妆!”一面扭头叫人,一面对小姐解释:“咱们先回府,我再给小姐解释原委。”

    “哦……嗯……”虽然不置可否,到底还是乖乖的随人回了不远处的苏府。

    半个时辰后,乌黑的长发被秋萍灵巧的打扭成两股,左右系成圆润的双环。在她的坚拒下,好歹只给插了一个简单的银梅步摇。铜镜里的她,飞眉入鬓,俏眼欲滴,胭脂融漾,乍看,倒有几分妩媚了。

    得,这下子可真重寻回她哀叹的诗样年华了。

    守着镜子不知道该哭该笑,管家喋喋不休的絮叨倒是一字不落谍到耳里。原来,这卫国夫人十分传奇。她闺名符宁,是晋王柴荣大人的正室,亦是魏王符彦卿的长女。当年曾经嫁过一次,因为有个看相的说她有母仪天下之相,于是她那本来就野心勃勃的河中节度使公公扯旗造反。哪想到遇上大将郭威,一败涂地,最终纵火自焚。符宁先躲过了欲杀她泄恨的丈夫,待汉军进宅,便衣饰整齐的迎出来,镇定的要求士兵将她送回娘家。

    郭威欣赏她临危不乱,胆识过人,不仅收她作了义女,而且称帝之后还把她配与了义子柴荣。她与柴荣似乎感情不错,这年春天才诞下一子。而他们苏家之所以在开封过的顺风顺水,也是因为苏烟洛的爹爹苏耀和符彦卿交好。在开封,赖着柴荣这开封府尹的照抚,才不愁战乱,平安的作生意挣钱。说起来,自己其实见过符宁,只不过……

    管家维持着唐僧的频率,宋清则开始心不在焉的点头。对于二十四岁有了两年工作社会经验的她而言,提点够浅显了。无非就是要她主动点机灵点,日后靠着大树好乘凉嘛!心绪飘远了些,难得有些——较于找靠山,她倒更想见识一下这个敢一女嫁二夫的古代女子,嗬,很不一般,她喜欢!况且,来这里两周了,全府上下把她当个超级病号。她手好脚好身体也没事了,却终日被圈在府里灌药休息,只许偶尔到府后的荷塘边逛逛。闷也闷死了!这可是头一次出远门的机会,怎么不兴奋?

    宋清,苏烟洛。十来岁,贰拾几。古代,现代。犯懵了没?那么,干脆从头来讲吧,其实,此事说也不长,只不过,有点狗血,其实,很狗血……

    她是宋清,大家都叫她清子。就是她,一个年方二十四,父严母慈,工作平凡,男友暂缺,庸庸碌碌活着的伪文艺女青年,愣是俗不可耐的穿越了。

    她泪!这该死的错位中奖!为了推开才失恋的死党宣宣,自己难得英勇的在大卡车前面舍身取义了一把,却怎么也没想到,连死都死不干净!剧痛中,她晕了,醒了,然后发现,她穿了!真是残酷的发现!

    目前情势就这样子,根据从下人们口中套出的零碎的历史,估计现在该是中原五代十国的末期,她处的地方为大周所统治。再据她唯一识得的的风景点大相国寺推测,此处应该是河南开封吧,历史上似乎的确曾是几朝的都城。

    而她如今叫作苏烟洛,年纪十三四,父母双亡,是继承苏家家业的孤女一只。那个本尊小姐有个极有生意头脑的老爸苏耀,也不知怎么的经营着这儿最大的绸缎庄,据说一直财源滚滚。只可惜他家运不济,因为爱妻没有纳妾,两个儿子却都养不到五岁便夭折了,只余烟洛一女,被当个宝般护着,长到十三岁连门都没出过几次。岂知天有不测,一日他突然心疾发作一命呜呼,苏氏与丈夫伉俪情深,竟然在下葬那天丢下女儿随他而去,留下个恐惧到极点的小女孩,终日守着一堆看不懂的生意以泪洗面。最后听人说是误坠荷花池,清子听得黯然,苏府小姐好像不会游泳,无心么?也未必吧!

    只不过,这一阴差阳错,倒是该被撞死的自己,莫名其妙的活转来,带着二十几岁的灵魂停留在一个不对称的身体里。当第一次听到下人告诉她现在是广顺三年,而自己便是他们口中所谓的小姐“苏烟洛”的时候,她几乎又想再死过去算了。整整三天,不吃不睡,把自己再次整得要死不活。最后倒是那个第一次睁眼便见到的道骨仙风至变态的牛鼻子道长几句话蛮富有哲理的,他说什么万事皆有命定,与其消极尔尔,不若索性坦然。既来之则安之,也许如此遭遇,未尝不是种福分。

    清子清楚地记下了他的名字,叫做陈抟。倒不是因为他拯救了她什么的,而是因为这人是唯一能看破点她来历的人。可恶的是他整完理论后却推卸责任,说自己无力逆天,轻飘飘就那么走了。害清子一腔激动玻璃瓶似的跌落,稀里哗啦散了一地。

    所以说,生死由天,想通却要靠自己。那晚,她在清冷里一遍又一遍反复回忆着二十一世纪的父母亲,回忆着曾经温馨无比的往昔。结果,却感激的发觉,在社会上不算得志的父亲似乎教会了她信心与善意,而爽快的母亲,却给与她心底的乐观和坚强。她忍不住揣测,如果爸妈知道,女儿的灵魂没有消失,而是穿越到了另一个时空,会怎么想呢?欣慰么?雄么?希望她活下去么?想了又想,想了又想,想的心力交瘁,最后,她埋下头,死抠着绣花的软枕狠狠大哭了一场。

    第遂,她就离开了快霉掉的床榻。

    坚强点,宋清,她饿得腿软着,却对自己说,不,以后,你是苏烟洛。逃避不是办法,至少,你还活着,还能感知,能体会。生存,总胜过死亡,千倍万倍。

    “小姐,别发呆了,快登车!”一边的喜儿拽她的衣袖,语气不再那么谨慎小心。烟洛忍不住满意的咧咧嘴,经过这段日子的胡搅蛮缠兼之利用天然保养品的大肆引诱,府中几个的丫鬟——秋萍喜儿小引——都对她亲热多了,算有成果吧。

    上了马车,好奇的挥手撩开了布帘,堪堪向外探望。这时代的男人穿衣风格很似唐代,圆领袍衫宽松潇洒,腋下开衩,配大口裤以便行动,多用布巾或绸巾裹髻。女子则是高裙腰,腰问系长带,肩披长巾,有对襟和右衽交领两种款式。发式也极多,举凡步摇金钗簪花,在女子的发鬓间交织着古典的华丽。便是平凡布衫的女子,只要肯精心梳理,也别有一番朴素的秀美。

    车外天际明朗,一如纯粹的蓝色水晶,汪汪透亮。贩夫走卒忙碌熙攘,街巷犬吠蝉鸣。很真实,真实地就似自己缩了一号的身体,真实的如自己明明白白的神志。轻轻的嘘了口气,兀自阖上了双眼,但凭心思放松的浮沉。试着慢慢接受一切,对她而言,并非太难吧。

    嗯,对了!体内几颗顽皮的因子开始作祟,冒出个不正经的念头。以后,她也该打听一下,这时代女人作到啥样不叫出格。她可不想迷迷糊糊的因为乱抛了一个媚眼就在这个时代被当□浸猪笼制裁了。马车咯咯吱吱的不断前行,烟洛看看街景又琢磨事儿,小半个时辰的路很快就走完了。

    府尹,果然是官家气派!青瓦的飞檐,湘红的大柱,高深的院墙,掩不住后面层层叠叠高翘的檐顶。烟洛搭了刘管家的手,轻盈跃下马车。门口的小厮一身短打,挺利落得引着她进门,穿过了几道迴廊,终于见到了一面檀木色的门,门上挂着一块匾额——宁阁。“小娘子请!我们家夫人候着呢!”他摆了个“请”的手势,停在了门边。

    无端的有些个紧张,扭头瞥一眼刘管家,发现他已先冒了一头的汗,烟洛倒忍不住一笑,抬脚跨进了门槛。屋里布置得雅致空旷,排着两架子书,屋角矮几上的靛青磁瓶里插了一支玉白牡丹,贵气雅艳。相续望去,的刻花梨木桌旁,端然坐着一个女子。两人视线一交,烟洛没忍住,一句赞叹脱口而出:“哇,美女!”

    那女子不过二十来岁模样,黛眉,凤眼,丰唇,琼鼻,单独来看也没有美到骇世惊俗。然而它们不多不少,不偏不倚,在一张白若凝脂的面孔上堪堪配搭起来,赫然间便绽放出无比的娇媚。映着修长的鹅蛋脸型,倒也不失了柔和端庄。一身窈窕裹着明丽的妃红,发髻松挽,斜簪了一朵浅金的精纱芙蓉,淡淡妆容,主次分明。能将难以搭配的鲜红也穿得叫人见而望俗,实实在在,是个极品美女,人美,气质也美。

    女子倒略略一怔,抿嘴仪态万方的笑了:“烟洛妹妹,你倒似比上次活泼了很多。”

    烟洛这才回过神来,有点尴尬。忙照着秋萍临时恶补教的,双手轻握在身侧,微微弯膝福了一福,“见过夫人,才刚,是烟洛冒昧了!”

    符宁不以为忤的摇头,“没什么!”站起身来牵过烟洛的小手,缓缓拉她坐下,“近日随大人出了趟远门,我还惦着你呢。昨日回来又听说你病了才好,不知利索了没有?”

    浅浅几句,随语逸来一股暖暖的脂粉清香,散着某种无法言传的亲和自在。烟洛只觉得舒服,笑答:“都好了,只是落水伤风,这几日已经全好了。多谢夫人惦记!”

    “谢什么?你我父辈交好,妹妹年幼,却逢巨变,我也没帮上什么忙,心里真正过意不去。以后有什么需要,妹妹直管开口,能够做的,符宁决不推辞!”

    烟洛一怔,徘徊间收了客套的心理,暗暗生出几分感动。虽然下了决心独自活下去,可是这段时间以来,她努力过,却始终有几分悬在半空的无助。毕竟,她太不同!思维不同,习惯不同,沟通,就变得极其艰难。身边一群下人围绕着教她这教她那,又对她个性的转变诚惶诚恐,只差没真的问她精神上是不是受了刺激。老实说,没有一点泄气,真是撒谎的——她基本没有可以真正交流的对象。而这位美丽的府尹夫人,初初见,却句句热情,平等而友善,让人在她明亮的注视中不自觉的身心舒畅,真不一般。

    眼角微弯,烟洛暗中赞叹着,不断点头应承。

    符宁接着道:“我看妹妹还是柔弱,咱们府里的黄大夫医术高明,不如请他来再帮你细诊诊,看看需要怎么补补身子!”

    烟洛哆嗦了一下。近日来,补品成天当顿咽着,她都吃恶心了,看到就想开溜,哪肯再补?倒及时想起一件顺水推舟的事,连忙婉转道:“真的不必,烟洛的身体早没大碍了。只是,只是病后醒来却失了一部分记忆,忘却了许多过去的事,连自己的喜好都不大记得了!”

    “哦?”符宁似乎有点吃惊,低眉沉吟片刻,似是释然了。抬眸冲烟洛鼓励的一笑:“有些伤痛,忘了也好!俗语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依我瞧,妹妹倒比从前长了许多生气,性子也开朗多了,反是好事一桩。”

    心底喝一声彩,如此洒脱性情的女子,直让人如沐春风。烟洛会心笑一笑,“是吧!爹娘去了,烟洛如一直不思振作,怕是双亲在天之灵也不能安息!”

    原谅她的谎言吧!如果不找个妥贴的说辞,怎能解释自己这天差地别变了的性子。

    符宁不由点头,开始专注的打量起面前的小女孩。她原来见过的苏烟洛,是个躲在张妈怀里不敢见人,因为父母双亡悲惨兮兮的孩子。短短一月光景,面前小小的人儿虽依旧满身素色,身子单薄,清丽的神态间却透出一股隐隐的淡定与坚强,那份言语里的生气更让人怜惜喜爱。原本她只是因着父亲与苏家的干系而关心这个可怜的女孩,现在,倒是真正有些喜欢这孩子了。

    又聊了一会儿,丫鬟摆上了茶,符宁便自捻起一颗削好的水梨递给烟洛,“难得你能想开,我也就放心了!此番请烟洛妹妹过来,还想要问问妹妹的主意,你对父亲遗下的生意可有什么打算?”

    “这个么,烟洛才刚病愈,还未曾过问生意上的事情。”烟洛迟疑了一下,这段日子她忙着适应环境布置房间都闹腾不清了,的确还没考虑到日后生计的事。

    “原来如此!那符宁就明说了,妹妹现在年纪尚小,也从未经历过商事,苏家的产业无人引导恐怕非长久之计。现在颇有几家属意于苏家的绸缎庄,开的价格也算优渥,足够妹妹一阵吃穿不愁。我愿出面做保,不知妹妹可有意出让?”

    啊?卖铺子啊!烟洛来劲儿了,想她在现代好歹学的也是工商管理,发财的点子多少还是琢磨过的,可惜没有启动资金,一切纸上谈兵。现在似乎处境转变,自己真的小有资产了嘛,是不是也可以混个奸商,呸呸呸,是成功的女强人当当啊?不论如何,符宁开出吊件的确诱人,而且摆明是要做东帮自己的意思。念起自己对绸缎庄的事一概不知,还是该回去和管家认真合计合计。黑灿灿的眼珠一转,“多谢夫人美意,父亲辛苦挣来的产业,烟洛也不想它衰毁。可是许多事烟洛尚不清楚,待我回去与管家商议一下,再给夫人答复如何?”

    心中不由再次涌起欣赏。嗯,年纪小小,却不卑不亢又透着股精明,不简单呢。“当然好,烟洛妹妹,吃梨!”

    “哦!”烟洛听话的大咬一口,唇齿间尽是脆脆的馨香,甘凉的梨汁在初夏愈发沁人心脾。唔,美味啊,无污染的环保梨!“好甜!”

    见她吃得香甜,符宁忍不住也取了一只,笑道:“东京没有这么好的水梨,这些是大人与我从北边带回来的!”

    “哦,你们夫妻感情真好,还一起去旅游!”烟洛吃的得意忘形,这句话简直不经大脑就冲出了口。

    符宁却没见怪,想起了什么,眸色渐渐温柔如水清漾:“是啊!也只有他,才会对我如此……”

    烟洛跟着似是而非的“哦”了一声,不解反问:“别人呢?”符宁这般美好的女子,该是人见人爱的典型吧,为何她的言语间却似含了几分落寞?

    “别人?”符宁重复了一次,却没说出所以然来,末了摇摇头,傲气隐隐:“别人如何,又于我何干?”

    烟洛愣了一下,转念便明白过来。符宁本是千金小姐,前夫死于叛乱,她非但不曾守节殉情,反而选择再嫁。在现代也许还不算犯了死罪,而在这个时代,绝对为世人不容。然而她却泰然处之,不与世情妥协,更不自卑自怜。这样的女人,怎不叫人心中击赏?

    一时陡生,按奈不住,烟洛搁下手中的梨,清急的嗓音恰似水溅玉盘,通透流泻:“夫人讲得痛快!感情原本就是两个人的事,谁也无权批判或左右别人。女人亦是人,一般的有心有情有意志,一样可以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和感情!烟洛非常敬佩夫人,能够爱我所爱,才不枉活了这一世!”

    噼里啪啦一大段说完,空气中霎那的寂静。

    符大小姐似乎愣住了,下颌微落,露出一点贝齿,深思的凝视烟洛。烟洛这才发觉不妙:自己就一个十来岁足不出户的小女娃儿,忽然人品爆发,没头没尾慷慨激昂了一番关于感情自由,女性思想解放的绝对超前问题,其场景的诡异程度,实在是可想而知。顿时冷汗直冒,心里猛抽自己嘴巴,冲动是魔鬼啊!这一下可……,啊啊啊……

    只得呐呐低头请罪:“夫人别生气,烟洛一时冲动了,言辞不曾斟酌……”

    符宁俏面轻红,黑眸却渐渐亮透了。静了好一刻光景,她一把拉过烟洛,手心却微颤着,“刚刚那些言语,妹妹可是出自真心?”

    烟洛听她问得郑重,也不似恼了的模样。心道既然话已出口,悔有啥用?遂硬着头皮点点头,眸里俱是诚实,“自然,句句出自烟洛真心!”

    “好!”符宁顿了顿,灿然一笑,忽如万花齐放,动人妍丽。“符宁活了二十三岁,头一次听到这么痛快透彻的言语。烟洛妹妹真情真性,也让符宁佩服无比。今日你我一见如故,符宁愿与你结为异姓姐妹,你我日后祸福同享,甘苦与共,金兰永结。不知烟洛妹妹意下如何?”

    烟洛发懵,一忽儿,心情一转,鸽哨般飞扬起来。人与人的际遇,就是如此奇妙。自己与符宁仅仅短暂的相处,便仿佛相识许久的旧交。面对着她,更似面对着自己在现代的那几个死党,可以无所顾忌肆意直言,知己而窝心。想不到,在这陌生的时空里,她竟然还能遇到一个热情如斯的存在,不计较身份地位,不计较来历因果,只因一席话,便愿作她的姐妹。

    从此,是否可以从那双智慧的眸子里,得到鼓励,得到指引,也得到温暖呢?

    侧侧脑袋,夕昏温存,将窗外的风光描填得如诗如画。心底不由得生出痒痒的一线,窜到眼角自顾的发涩,烟洛盈盈然起身,认真无比地福了下去,细润的唇扬起一个弯弯的极美的弧,带了几分羞涩的激动:“姐姐!”

    符宁连忙将她搀起,笑得无比灿烂。疼爱的为她扶了扶银色的步摇,答道:“好,好妹妹!”记住新龙腾小说永久地址:http://www.xltxsw.com,方便下次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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