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要继续说下去，她轻轻止住他，“噬魂术不是药啊，据说中了噬魂术的人会因为油尽灯枯而死，长则两三年，短则随时，那个服药的内侍在杀死侍卫后怎么样了……还活着吗？”
祁延琛摇了摇头，“他在杀完人之后不久就因为油尽灯枯，气绝而亡了。更新更快，内容更丰富这种药无色无味，有不是毒，放在饮食里根本不会被发现，杨城守军最多不超过一万人吧，就算都听你调遣，皇上若率军来此，这里的守军根本无法抵挡住攻击。”
“所以你要让我离开这里？”心中乱成一片，像极了金戈铁马的沙场，强烈的震痛一阵阵袭来，她脸上固守的平静也在慢慢瓦解。
祁延琛沉默片刻，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突然冒出一句令她更加震惊的话，“我再来找你之前已经将这件事告诉了齐豫侯。”
“你——”她气得不知该说什么好，狠狠地瞪着他。
“在这种时候，多一个人知道你有危险总是好的，尤其是齐豫侯。”祁延琛一字字道。
她摇了摇头，足下突然感到一阵虚浮，似乎她的体力和怒火正在慢慢从体内抽离。“如果明宸要对付我，那他有太多的机会，他想对付的人就是逸轩。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一声苦笑，她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再开口，声音也变得无力，只有最后两个字依然咬得很重，宣泄着主人满腔的恨意。
他笑了笑，“的确是个疯子，我跟随楚元祥多年，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我比你知道得早，比你更早就知道，你的皇兄是个疯子。我实在没法用正常人的逻辑揣测他，其实如果他真的选择鱼死网破，你若有什么闪失，等齐豫侯回来，不还是会让他陪葬吗？就算他能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消灭齐豫侯，冉国人恐怕也要死的差不多了，他到底图什么？也许是我想多了，他没有捉你回去的意思，但他到底怎么想的谁也猜不到……公主，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他感到她投向他的眸光已经变得空洞。她没有回答他，目光从他的身边擦过，没有焦距的看着远处。
她必须留在城中，如果明宸真的会率大军来，她离开……又能走出多远？她必须留下来面对。她希望是自己多心了，那么她就更没有离开的必要和理由。
摇摆不定的决定变成坚定，她的心绪反倒平复下来，又想起祁延琛的话。
——我不做无谓的解释，与其让你保护，不如留在皇上身边，看他还会做出什么对你不利的事。
——我比你更早知道，你的皇兄是个疯子。
这些只言片语她当时认为无足轻重，现在想起，心中却涌出阵阵的酸涩。
“祁延琛……”
一圈圈涟漪在笼罩在她的身上的他的深瞳中无声地漾开，涌动的情绪说不清是满满的温柔，还是温柔里带着一丝悲伤。
她合了合眼睛，沉默许久，低声道；“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他虽是疯子，但这毕竟是我们兄妹之间的事，你没有必要把自己卷进来的。”记住新龙腾小说永久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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