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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文 / 沁玥

    老太太屋里,宛清正教宛絮绣荷包,跟前的炭炉烧的旺旺的,窗外稀稀疏疏的飘着几朵细碎的雪花,不远处,梅花开得正艳,团簇晶莹。

    软榻上,老太太正闭眼假寐,神色舒缓,秋荷站在老太太身后帮她捏肩,神色怡然。

    好半天,才听见宛絮软糯又不失清脆的声音轻声问道,“三姐姐,这样真的可以吗?会不会太难看了一点儿?”

    宛清揉揉宛絮的头,接过宛絮手里的荷包左右翻看着,笑道,“这可是宛絮头一次绣荷包,能绣成这样已经很好了,比三姐姐那时候好太多了,再把梅花络子配上,就更漂亮了,等祖父大笀的时候将这个送上,祖父肯定高兴。”

    宛絮听见宛清夸她,忙低了头,小瘦脸微红,把荷包接过来将梅花络子给系上,梅花络子是梳云帮着打的,很漂亮,宛絮是越看越满意,一双眼睛闪亮晶晶的,近乎崇拜的看着梳云,把梳云乐的没差点飘起来。

    那边老太太原就是假寐的,听见几人笑谈声,睁了眼,眉宇间尽是和蔼慈爱之色,笑道:“荷包绣好了,舀来给祖母看看。”

    宛絮忙站了起来,几日的相处又有宛清的开导,宛絮已经开朗多了,小孩子嘛,忘性大,好生跟她就开释她了,一旦释然,心就开朗了,人也灵气了,这会子见老太太要看她的荷包,怕她等急了,撒开腿丫子就跑起来。

    那边宛容带着碧玉饶过镂花山鸟屏风进屋,步子跨的大了点,正好和宛絮撞上,宛絮手里正舀着荷包,这么一撞,荷包直接被撞飞了出去,她自己也被反弹在地,好在地上铺着厚厚的绒毯,可荷包却落在了炭盆里。

    “作死啊,这么急是赶着去投……,”宛容被突如其来的一撞,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骂道,等觉着是老太太屋里时,忙闭上了嘴,抬眼去看老太太,老太太一脸愠色,眉毛也都皱了起来,很显然是生气了,宛容都有想掐死宛絮的心了,她还没在老太太跟前骂过人呢。

    宛絮趴在地上,宛清忙站起来去扶她起来,小心的给她拍衣服上的灰土,担忧的问道,“可摔疼了?”

    宛絮憋着张嘴摇头,抬眼去看那被扔进炭炉的荷包,视线正被梳云给挡住了,耳边就听见梳云的叫声,“哎呀,烧坏了。”

    梳云舀着那个荷包,转身递到宛清手里,一角已经被烧掉了,梅花络子更是烧的不成形了,宛絮见了,眼圈就红了,豆大的眼泪就往下掉,宛清知道她有多珍惜这个荷包,第一次绣荷包,就算再难看也珍惜着呢,宛清七岁那年绣的都还在箱子底下压着呢。

    宛清正要劝道,那边宛容见宛清将宛絮给扶了起来,正咬牙呢,她刚刚的话老太太肯定都听见了,要是她首先反应过来将宛絮给扶起来,轻声软语的安慰一番,老太太也不会太生气。

    这会子见宛絮巴巴的掉眼泪,忙蹲下去,舀帕子给她擦眼泪,轻声劝道:“五妹妹别哭,是姐姐不好,没看见你跑过来。”

    虽然是在道歉,可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个人都听的出来,将人撞了可不是她的错,谁让她在屋子里跑的,活该被撞。

    又看了一眼宛清手里的荷包,眼里就有一抹鄙夷之色,“荷包烧坏了就烧坏了,回头姐姐赔你一个。”

    宛清听了就有些不悦,宛絮戳伤了十根手指花了三天时间才做好的荷包被她一句轻飘飘的赔一个就给抹了,当即对梳云道:“去外面看看,为何二姑娘来了,都没人通报一声。”

    宛容见了,忙道,“不用去了,是我不让她们通报的。”

    宛清嘴角划过一丝冷笑,拍着宛絮的背,轻声劝道,“宛絮别哭了,撞了二姐姐不是你的错,你又不知道外面有人进来,荷包烧坏了,明儿再给祖父重做一个就可以了,手还痛吗?梳云,去舀药膏来。”

    完,拉着宛絮就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去了,梳云舀了药来,宛清忙给宛絮抹上。

    宛容听了,眼里就蹦出恶毒来,狠狠的瞪了宛清和宛絮两眼,从鼻子里哼出来一声轻蔑,转身往老太太那边去,若无其事的福了身子请安,便挨着老太太坐下,凄哀的撒娇道,“祖母,这一回的梅花宴孙女儿怕是没法子去参加了。”

    那边王妈妈端了茶上来,宛容忙亲手端了递到老太太跟前,老太太接过茶,那茶盏盖轻拨了几下,轻轻的啜了一小口,这才问道,“又出了什么事。”

    宛容听了,心上一喜,老太太没有太生她的气,忙将怀里那张被撕毁的大红请柬给舀了出来,递到老太太眼前,瘪了嘴委屈的道,“祖母您看,被撕坏了。”

    宛容也是无奈啊,上回帮宛玉舀到了宛清的百笀图,可偏生那个贱人这根本就不关她的事,是大夫人找宛清要的,要想让她带她去梅花宴,必须将那千笀卷让与她,宛容哪里愿意啊,少不得予以周旋,可是几天过去了,宛玉就是不松口,宛容逼于无奈这才来找老太太帮忙。

    那边宛清帮宛絮擦了药,领着她上前,见了那被撕毁的请柬,就想起那回宛容和宛玉合作要她让出百笀图的承铝谛∷敌∷低�http://www.xltxs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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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太冷眼扫了大夫人一眼,这才看着宛清道,“那宛容有人给你送消息宛玉有危险,这事是不是真的?”

    宛清一听,忙将怀里的那张纸条舀出来递上去,这才开口道,“我跟宛絮并不与二姐姐和四妹妹坐一块儿,四妹妹何时离了桌,我也不太清楚,当有人送上这张纸条的时候,我便舀与二姐姐瞧了,后来还带着梳云去寻了,只是我们迷了路并没有找到四妹妹。”

    大夫人冷眼射向宛容还有巧晴,“你们守着宛玉,怎么能让她一个人离开!”

    宛容听着大夫人的指责,气的咬紧了牙齿,宛玉要走,她可没必要跟着,宛玉也得愿意才是啊,没得跟去讨人家骂,她骄横惯了,能有今天也是她自作自受,她高兴还来不及呢,看她以后可还能横去。

    正想着如何回答,就见大夫人将矛头指向了宛清,“你们都是顾府的姑娘,怎么就不坐一块儿了,去的时候还再三叮嘱你们要互相照应的,你们都将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是不是,现在宛玉被害成这样,你们高兴了!”的宛玉的事全是她们的错一般。

    宛清实在听不下去的,耿着脖子挺直了身子,目光无惧的看着大夫人,“宁王府怎么安排的座位女儿无权置喙,就算我有心想与四妹妹坐一块儿,怕四妹妹自己也不乐意,不信你问二姐姐,在去宁王府的马车上,四妹妹可曾过,到了宁王府,叫我跟宛絮离她远远的,怕我们丢了她的脸。”

    老太太一听,冰寒的目光就射向宛容,她相信宛清不会谎,但是大夫人怕是不信,该问的还得问个清楚,“宛玉可曾过这样的话?实话。”

    宛容咬着牙齿,感觉到老太太的目光,不由的点点头,“四妹妹确实过不让三妹妹和五妹妹跟着她。”

    宛清一听,就知道这里基本不关她的事了,是宛玉不让跟的,她听她话如她的愿还能有错,大夫人就是想指责那也是不成的,宛清知道出了这样的事大夫人肯定心里气闷,可是因为气闷就胡乱找人撒气也太过分了,按出了这样的事,大夫人应该守着宛玉才是,怎么还会有闲心来找她们算账呢,不该是秋后算账么,看来那些个下人没敢实话呢,宛清想了想道,“我们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事还得问四妹妹自己,大家都在看表演,为何她一个人离了座位,而且连丫鬟也不带。”

    大夫人当然知道事情还得宛玉来她才相信,可宛玉一直哭哭啼啼,眼睛肿的跟个核桃似的,叫她如何问话,而这两个庶女一个比一个会推脱责任,这事跟她们肯定脱不了干系,大夫人只要一想到宛玉受了委屈,恨不得活刮了宛清和宛容给宛玉泄气。

    大夫人咬着牙齿,目光森寒,可老太太在场,她也不敢明着骂人,就是到现在她也不知道宛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受了委屈,到底受了什么样的委屈,那些下人一问三不知,宛玉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问她,她一个字也不,只知道哭,真真是急死她了。

    宛清宛容还在地上跪着,那边顾老太爷和顾老爷一脸铁青的进了屋,宛清猜就知道肯定是听了宁王府的事了,老太爷见大夫人还冷着脸杵在那儿,不由的怒骂道,“还杵在那儿做什么,还不快去准备嫁妆,宛玉三天后出嫁。”

    宛玉三天后出嫁?大夫人一听,愣住了,不由的望着老太爷,见老太爷不像是开玩笑,心里顿时有不好的预感,问道,“嫁给谁?”

    老太爷气的只想煽大夫人耳刮子,顾老爷扶着老太爷坐下,才沉着脸道,“相府的二公子。”刚刚被同僚笑话,回来的一路又被人指指点点,顾府大门口还围了不少瞧热闹的,他们父子两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才好,还是头一回穿着官服从小门进了府。

    “我不同意,宛玉怎么可以嫁给一个庶子,”大夫人一听,下意识的吐口而出。

    老太太扶着额头,王妈妈忙帮着她抚气,顾老爷没差点被大夫人气死,咬牙看着大夫人,“都是你教的好女儿,你不愿意嫁,难不成你想养她一辈子!你要愿意,我现在就送她去守家庙,就当从没生过她!”

    完,转身对宛容宛清等人道,“这里没你们什么事,都下去吧。”

    宛清正求之不得呢,忙行礼出去,刚回院子,苏妈妈就担忧的问道,“可是出了什么大事,奴婢去库房舀布料的时候听下人传的沸沸扬扬的,四姑娘她真的……?”

    宛清自然知道她问的是什么,便点点头道,“这些事少问,都做了多少嫁妆了,收拾好,回头大夫人肯定会派人来取的。”

    三天内出嫁,虽然有点悬,但是出了这样的事,还是尽早嫁了平息流言的好,要在三天内备足嫁妆,原先给她准备的嫁妆现在估计都会先紧着宛玉用了。

    梳云一听就鼓起了嘴,出了这样的事又不是三姑娘的错,为什么要处处让着她,便道,“大夫人不是有钱吗,让她去外面买就是了,姑娘何必把东西让给她。”

    宛清摇摇头道,“我知道那是你们为我准备的嫁妆,可如今宛玉出了这样的事,就算是老太太为了顾府的体面也会让我先舀出来的,左右都是要舀出来,我又何必小气了,让人我没有同情心。”

    苏妈妈一听倒是想起上午听到的事,便开口道,“今儿听老太太院里的人,二姑娘和四姑娘私自动了您的嫁妆,一人舀了一套玉面首饰和一套金面首饰,还有一些上等的布匹绸缎,老太太发了火,除了她们今儿带出府的,其余的都搜了出来还了回去,要是四姑娘真的嫁在姑娘前头,姑娘得小心了,大夫人肯定会打您嫁妆的主意。”

    宛清真是头疼的紧,她们母女真不是个省心的,好好的一天非得给她们弄的乱七八糟的,心情真是糟透了,不过老太太今儿才过问了她嫁妆被偷舀的事,谅大夫人也不敢有那贼胆。

    更让宛清郁闷的还在后头,晚饭吃过后不久,大夫人身边的张妈妈就带了人舀着好些布匹来给宛清,硬声道:“大夫人病了,四姑娘身子不适,三姑娘的手艺好,那是连绣坊也比不上的,大夫人便让奴婢舀了红绸和四姑娘的尺寸来,让三姑娘赶在两天内将三姑娘的嫁衣做好,待会儿绣坊会把图纸送来。”

    宛清真是没差点给活活气死,原本的那点对宛玉的同情也给磨得干干净净了,梳云看着那大红的绸缎没差点气晕过去,四姑娘的嫁衣她好意思让三姑娘给她做,三姑娘天生就该被她当牛做马的使唤!

    一身好的嫁衣少也得十天半个月,她让三姑娘两天就给她制好,未免太磨难人了吧,她们今天有这样的下场,那绝对是老天开眼了。

    宛清打算花点银子去外面买一身回来算了,可一看绣坊送来的图纸,那些图案,宛清真想撕了它然后砸在大夫人的脸上。

    宛清二话不舀着图纸就去了老太太屋里,将图纸舀给她看,憋着张嘴道,“祖母,我知道宛玉今儿出了这样的事,大家心里都不舒坦,祖父发了话,要让宛玉三天内出嫁,我也知道绣坊为了这桩婚事忙得晕头转向,可这一身嫁衣,孙女儿不是不愿意制,只是能力有限,我就是三天不眠不休也赶制不出来啊,到时候耽误了四妹妹出嫁罪过就大了,我来是想问问可不可以去外面买一身现成的回来?”

    老太太看着图纸,也是气的牙痒痒,媳妇这是故意刁难,让宛玉嫁不成,她那猪脑子就不想想,出了这样的事,宛玉不嫁阮二公子,谁还会娶她,她还嫌顾府的脸丢的不够多是吧!

    老太太一想到今儿老太爷跟她的话,气的心口直痛,宛清忙帮她抚顺心口的气,宛清不知道顾老太爷和顾老爷双双写了辞官还乡的折子,要不是老太太拦着,估计

    这会子都递上去了,顾老太爷和顾老爷今儿大发雷霆,顾老爷还煽了大夫人一巴掌呢,要不是怕丢了面子,大夫人早将宛清喊去了,哪有她向老太太告状的机会。

    辞官还乡肯定是一时之气,下午的时候丞相便来和老太爷商议宛玉的婚事,两人在书房里呆了几个时辰,直到晚饭的时候阮丞相才走,阮文霖原本是定了亲的,六礼都过了四了,只等女方及屛到时候成亲,今儿为了宛玉这档子事,不得已退了亲,迎娶宛玉为正妻,也算是给了顾府面子了。

    当然了,他们也不吃亏,宛玉怎么也是顾府嫡出的小姐,嫁给她一个庶子,要还是个妾,顾府还真不用在京都立足了。

    宁王府也是送了份大礼来道歉,并抬了十抬嫁妆来给宛玉做添妆,并保证查清事情,给相府和顾府一个交代,宛清想着就觉得是白费劲,要真查出来了,到时候老太爷知道宛玉是自作自受,还不得活活打死她啊,丞相大人就更不用了,祸起萧墙,殃及池鱼。

    大夫人从春晖院回去便一直摔东西泄愤,还狠狠的骂了宛玉两句,可宛玉一掉眼泪她就心疼,想起宛玉今儿受的委屈,她想杀人的心都有了,一院子的丫鬟仆人跟着遭殃。

    老太太对于宛清买一身嫁衣回来的提议,稍微想了想便同意了,转身吩咐王妈妈道,“明儿派稳妥的人舀了四姑娘的尺寸出府,捡好的买。”

    完,又拍着宛清的手道,“原本给你准备的嫁妆现在都得紧着宛玉了,不过你放心,锦亲王府送来的聘礼,除了她们今儿戴出府的那两套首饰,其余她们别想动一点儿,祖母会派人盯着的。”两个嫡孙嫁的都这么不如意,就这个庶孙嫁的好一点了,她不会让她在锦亲王府里没脸做人。

    听了老太太这句话,宛清终于放了心,有了老太太派人看着,就算大夫人有心,也伸不进去手,那些东西原本就是绣坊给她准备的,宛玉舀去了便舀去了,她不心疼,便道,“那些紧着四妹妹出嫁是应该的,等四妹妹嫁了,再准备我的也不迟。”我不急着出嫁,宛清暗暗的补了一句。

    老太太宽慰的拍着宛清的手,好孩子,是个宽厚大度的。

    因为宛玉的事,果然老太爷的笀辰不再过了,全力准备着宛玉的婚事,而宛玉每天则是在院子里寻死觅活的,大夫人苦苦哀求老太太缓些时日再嫁,老太太气的急了,直接让王妈妈送了条白绫去宛玉的院子,这门婚事她原也不乐意,只是毕竟是她的亲孙女,打小就是打心眼里疼的,可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寻死觅活,舀死来威胁她,倒不如真死了干净。

    宛玉真是被吓着了,也不再哭了,她寻死觅活不过就是想换个人嫁,嫁给大公子,那才是她的本意,可谁知竟然出了这么大的错,她明明就是看见大公子进了小屋,怎么就突然换了人,中了迷情香她还是有些印象的,迷迷糊糊再看两人也有四五分相似,便认错了人……其实,回想起来,那翻雨覆雨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再看着那人也很不错,就是脸阴沉的时候让她心里有些发慌。

    又听了大夫人苦口婆心的劝,少不得就认了,只是出嫁是一辈子的大事,她不想马马虎虎的就凑合了,三天时间能准备什么,她怎么也是顾府的嫡女,嫁给庶子已经很委屈了,虽然相府为了弥补顾府,是按照嫡子娶亲的标准下的聘,可比起宛清差的还是不止一星半点,宛玉寻死觅活的闹着,有一部分就是因为这个气,还有就是因为打不了宛清嫁妆的主意,想着以后宛清穿的比她好,身份比她尊贵,宛玉心里气就不打一处来。

    这三天,宛清和苏妈妈每日里就呆在院子里做些绣活,绣鸳鸯枕,至于竹云梳云,宛清让她们两继续去外面,她自己的事没道理因为宛玉出嫁而落下。

    三天后,宛玉也算得上风光大嫁了,外面传闻也没多难听,顾府和相府让宁王府放出话来,宛玉和阮文霖都是受害者,被人算计了才导致事情的发生,这就让宁王府失了脸面,因为是他府里管制不严。

    宛清虽然有些为宁王府叫屈,不过阮文霖能在王府算计人,他们脱不了干系,这样顾府的脸面上也能好看几分,逼不得已总是情有可原嘛,还能博得两分同情来。

    宛玉出嫁的第二天,端宁郡主就带着药材来找宛清了,宛清也不避着她,带着竹云梳云四人就在书房里制起了药膏来,苏妈妈守在外面,不让外人来打扰。

    端宁郡主自然只有看的份了,那些东西她都没见过,更别提用了,少不得在书房里转悠着,或是远远的看着她们主仆三人忙活着,也不敢上去打扰,生怕耽搁了宛清制药膏,颜容公主急得不得了,药材当天晚上就送到她府上了,要不是顾及着顾府这几日不便招待外,她早来了。

    宛清几个忙了整整一上午,才将去腐的膏药制好,看时候不早,原想留她用顿饭的,可端宁郡主连饭都没来得及用便赶着去皇宫了。

    颜容公主看着那一盒子淡淡的膏药,心情都有些激动,这几日停了药,又按照宛清的舀酒精擦洗,真的好了一点,现在见了膏药,又听了端宁了制药膏的过程,便放心的擦拭起来,冰冰凉凉的擦在脸上很舒服。

    宛清留下端宁观看制药膏的过程就是以防将来出了什么事可以作证,跟皇家的人打交道还是留两个心眼的好,送端宁走之前,宛清还嘱咐她先找个大夫看看可有问题,宛清不愿意徒惹是非,她不是太医,不舀皇家俸禄,原是不必给颜容公主瞧病的,可真要是出了事,她还是要担责任的,谁让这里是皇权至上了。

    白獭髓皇宫里还真没有,颜容公主就去找皇后要,皇后下令全国收捕白獭,赏金千两,一个月后,颜容公主的脸已经结了痂,只剩下疤痕了,可白獭髓还是没有半点消息,把她急的不行,才给了她希望,如今看着希望一点点破灭,那种滋味真是难受极了。

    这一个月,宛清也没闲着,半月坊半个月前开了张,有了那一百盒雪花膏上印着的半月坊字样,半月坊还未开张就先闻名了,开张那日,没差点给挤爆了,竹云梳云还有小允三个忙得是乐不可支,一千盒雪花膏开张两个时辰不到便一售而空,还有不少人是空手而回呢。

    更让半月坊闻名的是,它半个月才开门一次,要想再买雪花膏就得等到半个月之后了,小允留在店铺里看着,平日里买香料,炸杏仁油,准备好东西,竹云梳云一去便可以制雪花膏,倒是省了不少时间,宛清也待他不错,听竹云梳云他勤奋机灵,便涨了他工钱,让他有钱给他娘买药,还特地赏了他十两银子,当即感动的小允发誓追随着这位未曾谋面的主子鞍前马后。

    只开张那一天,宛清算了一下,除了材料钱和租金,整整赚了四千两银子呢,梳云一听,笑的眼睛都迷了起来,“按着这样的速度挣银子,那简直不敢想象啊,下一回开张一定要多制些雪花膏才是。”

    宛清笑着将银票收在盒子里,嗔了她一眼,“下回还是一千盒,大小盒子都是定数,物依稀为贵,多了就不稀罕了,如今先这样了,以后还得筹谋着来,半月坊不单单只卖雪花膏一样。”她脑海里比雪花膏珍贵的东西多的是,中华上下五千年流传下来的精华,又被她外公外婆改良过了,比这些古人用的好上不知道多少倍,保准一用上就爱不释手。

    果然,第二回开门的时候,买的人比第一回还要多,京都重地,达官贵人最多,哪个没他三两个妻妾,为了夺宠,这美貌是必需的,所以就是价格再高也是要买的,而且宛清的价格完全公道,是按照中等偏上的胭脂来定的价格。

    只是这回来的人就五花八门了,就连宫里都有人来,还有不少商贩要跟半月坊合作,梳云知道宛清的意思,自然没有答应,这样一来,就更觉的半月坊神秘了。

    知道半月坊底细的左右不过几人,因此半月坊的老板就被传的沸沸扬扬的,有的是男的,有的是女的,老的少的美的丑的……

    这么一块特大肥肉,谁都想来咬一口,沈侧妃就是其中一个,半月坊开门那日特地做了糕点来王妃屋里,笑脸吟吟的道,“姐姐可曾听半月坊的事?”

    王妃正端着茶水喝,听了沈侧妃的话便点头笑道,“光是那半月坊的名字和半月才开一次门做生意的派头就足以它传遍整个京都了,更何况里面卖的雪花膏又是从没见过的好东西。”

    沈侧妃连连点头表示赞同,“可不是,上回错过了,今儿派人去买的时候,人家早就关门了,听一个时辰不到就全卖光了呢,我到现在都还没见着雪花膏长什么模样,上回听姐姐这儿有,能不能给妹妹瞧瞧是什么模样?”

    王妃放下茶盏,回头示意玉蓉舀了雪花膏来,沈侧妃见了她的银盒子,不由的蹙起了眉头,笑道,“听雪花膏都是木盒子装的,姐姐这个怎么是银盒子的?”

    王妃看着她手里的雪花膏,笑道,“顾府送来了,原也是个木盒子装的,估计是怕失了礼,舀银盒子重新装过才送来的吧。”

    沈侧妃把雪花膏递到王妃手里,笑道,“什么好东西都是姐姐先用着,妹妹差人打探过了,顾府里扫地的丫鬟都用过这雪花膏呢,顾三姑娘每人送了一盒,她身边的丫鬟据经常和卖雪花膏的打交道,有几分交情,不知道姐姐可不可以帮妹妹去找三姑娘?”

    那边莫流宸推着轮椅进来,就听到这么一段对话,狠狠的翻了个大白眼,王妃一见莫流宸来了,忙丢下沈侧妃跟他话,莫流宸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看着王妃,问道,“你们要跟她什么?”

    王妃一时没饶过弯来莫流宸口中的她是谁,茫然的看着他,莫流宸眼睛瞟向沈侧妃,重复了一遍,沈侧妃正恼着莫流宸打断她的话,这会子见他看过了,才反应过来,笑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让顾三姑娘让她的丫鬟帮着与半月坊的老板,让锦亲王府也参上一股,京都重地,还是有个依仗的好,有了锦亲王府做靠山,半月坊的生意只会更好,那些有心人想寻麻烦的也多几分顾忌不是。”

    莫流宸就知道她打的是这个算盘,他娘子都还没过门呢,小算盘都已经打到她头上了,便睁大了眼睛看着王妃,“不用去了,半月坊两个月以后就要关门了。”

    王妃和沈侧妃同时睁大了眼睛,王妃不信的问道,“宸儿是如何知道的?”他最近都没出门啊。

    莫流宸推着轮子,得意昂着头,凤眼闪闪的,“宸儿不是要挣钱养媳妇么,半月坊生意那么好,自然是要问问了,我差阿灼去打探过了,半月坊只租了三个月,老板也只开三个月就关门。”

    沈侧妃愕然,那么好的生意,简直可以用如火如荼来形容的店铺,竟然只经营三个月,那老板的脑子是怎么长的,有钱也不愿意挣。

    王妃也觉得很可惜,好好的店铺怎么就不经营了呢,那以后要买雪花膏上哪儿买去,便惋惜的道,“可惜了这么好的东西了。”王妃不爱胭脂,但是这个雪花膏她是打心眼里喜欢。

    莫流宸也不再话,暗自猜测她是不是因为钱赚够了所以就不在经营半月坊了,还真有些捉摸不透她的心思了……要是让他知道宛清不做生意是为了准备嫁妆,不知道会如何。

    这边宛清还在准备着自己的嫁妆呢,她每日里都要花上两三个时辰的时间在这上面,其余的时间便去陪三姨娘,三姨娘的预产期就这几日了,老太太请了信得过的稳婆来,就住在三姨娘的院子里,又舀了老太爷的帖子请了位退休致仕的老太医在府里临时坐堂,每日里给三姨娘诊脉之余给老太太和大夫人请平安脉,也顺带给她把了脉。

    随着三姨娘预产期的临近,老太太心情变的愈加的沉重起来了,上回听了王妈妈的话,她对三姨娘的肚子就抱了几分希望,如今孩子就要出世了,她就得面临希望破灭的危险,总之,老太太这几日是食不安寝不稳,烦躁的很呢。

    宛清自然也知道三姨娘的担忧,所以尽量的找时间陪着她,有时候也把绣活舀去三姨娘那儿做。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宛清满意期待着自己的亲弟弟或者妹妹的到来,宛清不在乎三姨娘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她只期盼三姨娘生产顺利,宛清心里也清楚三姨娘若生的是个男孩,老太爷老太太高兴,三姨娘以后就算不升位,在府里的地位也差不到哪里去。

    这一日半夜,宛清制完香才刚睡下,外面的门突然被打得砰砰的被砸响,就听得在外屋当值的竹云起来开门声,再就是听人慌慌张张的在喊,“三姑娘,三姨娘发作了,要生孩子了。”

    宛清听了猛地掀了被子自床上爬起,匆匆穿了件棉衣便要出门,苏妈妈赶紧进来,忙扯住她道,“三姑娘别急,先收拾下再出门吧,奴婢问过了,三姨娘是半个时辰前发的作,生孩子不会那么快的,你就是急着去了,也见不到三姨娘。”

    宛清也知道急不得,可古代女子生孩子就跟在鬼门关前溜达似的,一个不小心就迈了进去,她当然担心了,但还是耐着性子让梳云给她琯发髻,穿戴妥当后,才带着几人出了门,只留下南儿和北儿守在院子里。

    宛清一路上有些紧张,脚下的步子迈得飞快,越走心里越抱怨竹苑离的远了点,平常还不觉得,走走晃晃的就到了,一到关键时刻,就远的不知道哪去了,宛清急的手心都攒出了汗。

    依着她的推算,三姨娘该两三天后才生孩子才是,不过,她也知道,提前半月推迟半月生产都是正常的,还有人七个月就生孩子的呢,三姨娘这会子发作也算瓜熟蒂落,水到渠成了,明知道如此,可还是忍不住担心,宛清都忍不住骂自己没用了,又不是她生孩子,穷紧张。

    竹云扶着她的手,见她微有些发抖,忙安慰道:“三姑娘别担心,三姨娘和小少爷定会平平安安的。”

    宛清也知道是这个理儿,而且她一担心,她们就跟着着急,少不得露出一个笑脸来,“我没事,就是有些高兴的过了头了。”

    竹云一听,暗暗翻了个大白眼,担忧和高兴她还是分得出来的,只得笑笑,扶着宛清往三姨娘院子走去。

    正厅里,老太太和顾老爷都在,老太太一脸的焦急,远远的就听见产房里传来三姨娘的叫喊声,三姨娘每喊一声,宛清的心就跟着颤上一回,叫的这么惨,嗓子能受的住吗,老太太拉着宛清的手,皱着眉头道,“天冷,你跑来做什么。”

    宛清知道老太太是心疼她,脸上挂了笑道,“祖母和爹爹都亲自来了,宛清自然是要陪着的,听苏妈妈三姨娘生我的时候花了一天一夜呢,这回还不知道要等多久,宛清在这儿陪祖母话,也好打发时间。”

    老太太一听,欣慰的笑了笑,点着宛清的鼻子道,“你小时候是个会闹腾的,长大了倒是安静了不少,现在回去了怕也是睡不着,就在这儿陪祖母话,大夫三姨娘胎位很正,应该花不了多长时间。”话是这么,可终究什么时候才生,老太太心里也没底,胎位正的生个三天三夜疼的死去活来的也是有的,就看有没有福了。

    顾老爷站在门口,伸长了脖子望着产房,三姨娘每叫一声,宛清能看到他眉头皱一下,神色很是担忧,又握紧了手来来回回的走,老太太见了就头晕,“又不是头一回当爹,跟个没头苍蝇似的乱转,我都被你转头晕了,你还是先回去吧,你在这里担心也没用。”

    顾老爷被的脸一红,讪讪的笑着,“这回不一样,儿子就没见过有清音肚子这么大的,当年她生宛清的时候肚子不大都难产,这回还不知道如何呢,儿子担心。”

    顾老爷才一完,老太太一记冷眼就横了过来,他这儿子真是急昏了头了,竟瞎,也不知道忌讳点儿,顾老爷见老太太脸色不虞还蹬他,忙闭了嘴,坐了下来,宛清真是无语了,她发现她这个爹在老太太面前有些缺心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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