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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文 / 明珠

    第四十二章-

    //-==网友上传章节

    康熙帝圣驾回抵京城前三天,满朝上下忙乱成一片。

    九月十六日当日,康熙令设毡帷居胤礽于上驷院旁,命大阿哥与四阿哥负责看守,至于二阿哥的家人及宫人则都被禁闭在府邸,不准出宫半步。

    接着康熙召诸王贝勒、满汉文武大臣于午门内,宣布废斥皇太子,云:“初意俟进京后台祭奉先殿,始行废斥,乃势不可持。故于行在拘执之。”

    又云:“当胤礽幼时,朕亲教以读书,继令大学士张英教之,又令熊赐履教以性理诸书,又令老成翰林官随从,朝夕纳诲,彼不可谓不知义理矣。且其骑射、言词、//

    文学无不及人之处,今忽为鬼魅所凭,蔽其本性,忽起忽坐,言动失常,时见鬼魅,不安寝处,屡迁其居,啖饭七八碗尚不知饱,饮酒二三十觥亦不见醉。非特此也,细加讯问,更有种种骇异之事。以此观之,非狂疾何以致是。不日当即告祭天地、太庙、社稷,废斥皇太子,著行由禁。”

    九月十七日,康熙谕诸皇子及满洲文武大臣:“今胤礽事已完结,诸阿哥中倘有借此邀结人心、树党相倾者,朕断不姑容也。”

    因引清太祖努尔哈赤置其长于褚英于法,清太宗皇太极幽禁阿敏,礼亲王代善劾举其子、孙,坏法乱国均正典刑之例。且曰:“宗室内互相倾陷者尤多,此皆要结党援所致也,尔等可不戒乎?”

    九月十八日,遣官以废皇太子事告祭天地、宗庙、社稷。

    康熙帝亲作告天祭文,言在位以来“一切政务不徇偏私,不谋群小,事无久稽,悉由独断,亦惟鞠躬尽瘁,死而后巳。”

    “不知臣有何辜,生子如胤礽者,秉性不孝不义,为人所不为,暴戾荒淫,至于斯极。”

    “今胤礽口不道忠信之言,身不履德义之行,咎戾多端,难以承祀,用是昭告昊天上帝,特行废斥。”

    “臣虽有众子,远不及臣。如大清历数绵长,延臣寿命,臣当益加勒勉,谨保始终。如我国家无福,即殃及臣躬,以全臣令名。”

    本日,将二阿哥移居幽禁于咸安宫。

    祭天之前,帝命大阿哥及众皇子将告天祭文给二阿哥阅看。

    二阿哥言:我的皇太子是皇父给的,皇父要废就废,免了告天吧。又言:皇父若说我别样的不是,事事都有,只是弑逆的事我实无此心。

    康熙帝得知后,命启开二阿哥颈上之钡,并告知二阿哥:为你得了疯病,所以锁你。

    初时康熙将二阿哥拘在上驷院旁,正好我此前在太医院任职时,二阿哥给我安排的住宿就在紫禁城内东墙下、上驷院之北的“他坦”,即太医院御医的日常轮流值班待诊处,因此开头两日我虽以康熙身边一等侍卫的身份被派去四阿哥手下协助看守二阿哥,但住宿仍在旧地“他坦”,往来很是方便。

    可二阿哥被移到寿康宫后、长庚门内的咸安宫,我就头大了,死撑着来回跑了两日,实在没办法,卷卷铺盖像其他看守侍卫一样也住进了咸安宫。

    咸安宫是明代天启年间有名大太监魏忠贤的姘头兼天启皇帝的乳母客氏曾居之所,而客氏在明代的宫中又是以淫乱驰名,康熙选这个地方禁闭二阿哥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康熙二十一年时咸安宫经过一次改建,南向开门三楹,曰咸安门,正殿五间,东西配殿各五间,二阿哥就住在西配殿,大阿哥和四阿哥轮班,办事在正间春禧殿,休息则在后殿,而看守侍卫全为清一色一等侍卫,统一住在东夹道内的三通馆。

    因西华门一进门一路往北就是咸安宫,四贝勒府却坐落在在北京东城区安定门内,四阿哥嫌来回奔波麻烦,大阿哥又歇不住脚,常跟他要求换班,是以三天里面倒有两天他是在咸安宫过的夜。

    启开二阿哥颈上之钡后,康熙也说了,二阿哥表现好的话,上访可以,但不能以自杀相威胁。

    听了这话,二阿哥还算蛮乖,白天睡觉,夜里吃饭,除非吃的是康熙命人送来的撤下御膳,不然可以连吃七、八碗饭而不饱。

    我在待诊处时原住的是后院最好的两间上房之一,现在到了咸安宫,因我是康熙方面过来的人,与阿哥们手下的侍卫自要有所区别,四阿哥又摆明“罩”我,不仅将三通馆一楼南面连着三号房分给我一人居住,还整天叫我到他那里站岗侍应,饮食上自是好的,此外每日下午申时一刻午睡起了还免费给我上书法课,他写字,我磨墨。

    说起来我算是四贝勒府出来的旧人,最近又在康熙跟前当红,就连大阿哥见了我,也是客客气气的,但四阿哥这样待我难免惹人说闲话,不过只要没人存心当着我的面说,我一概装作不知。

    许是看守二阿哥太无聊,四阿哥看我看得格外紧,连我出去净手还要打个报告,通常的对话模式是这样——

    “四阿哥,我出去晒太阳了?”

    “嗯。马上回来。”

    “……好。”

    不分晴天雨天阴天打雷天,反正我一说晒太阳他就明白了,不说不行,就算他在打坐也得做个形式站他榻前汇报一下,他不回答没事,我是一定要说的,不然回来搞不好就有别人跟他报告说我不知上哪去了,那就惨了,至少当天的夜宵会被罚掉,可怜我正在长身体的阶段,少什么也不能少了吃啊?四阿哥这人真是太损了。

    最可气有时他那个意思还嫌我晒太阳的次数太多了,恨得我牙痒痒的,巴不得一脚踹死他才好,但也只好意淫意淫罢了。

    原因很简单,我不想给他收拾我的借口。

    天知道九月十六我是怎样骑马跟着康熙回京的,前天晚上刚刚同四阿哥疯过,第二天因为八阿哥以眼杀人而闪了腰,紧接着又跟十四阿哥小斗了一场,如此折腾,换了金刚,金刚也要罢工的。

    回京安顿下来,我好不容易小心养了几天,才缓过来些,偏偏四阿哥跟大阿哥串通好似的,凡是轮到我值通宵夜班,四阿哥就回府,若我不值夜班,他必留宿咸安宫。

    四阿哥虽然有安排三通馆的住处给我,且我的左右“邻居”都是从四贝勒府拨过来的侍卫,但我到底是女儿身,他还不放心,又像从前我在他书房里当值一样,以整夜读书为借口,留我在他春禧殿。

    等夜深他在后殿睡下,往往已快三更,又命我在后殿外阁上夜——上夜的只有我一个,可以理解为他是给我机会偷懒睡觉,但我经过一次差点被他摸上小床来的教训后,就再也不敢多睡,要么留着夜宵慢慢吃,要么拿着红黑两色算筹搭积木玩儿,偶尔有幸碰到二阿哥在西侧殿上演夜半歌声,什么“我是娘的全部,娘是我的全部,娘痛苦我就~~~不幸福”这种歌声凄凄惨惨传来,听的人牙酸。

    好在大阿哥生母慧妃和四阿哥生母德妃都健在,要是换作十阿哥和十三阿哥来看守,搞不好又多两个得疯病的,康熙连这种小细节也考虑周到,滴水不漏,真是佩服。

    不过我就真的神经衰弱了,我想妈,我还思乡呢?谁来管我?

    九月二十四日,康熙以废皇太子事诏告全国。

    诏中言胤礽向督抚大吏及所在司官索取财贿,其属下人恣意诛求、肆行攘夺,私用内外库帑为数甚多,穷奢纵欲,逞恶不悛。近来更暴虐荒淫,凌辱诸王大臣。为素额图之死时蓄忿于心,近复逼近幔城,裂缝窥伺,中怀叵测。

    “宗社事重,何以承祧,朕图维再三,万不获己。”

    “特废斥拘禁,所以仰安宗佑,俯慰臣民也。”

    其他,诏内还有“恩款”三十三条。

    这消息由四阿哥在酉时亲自带来咸安宫,这日原是大阿哥当班,而四阿哥一来,他正求之不得:二阿哥已经好几回嚷嚷着要洗澡,为着他洗澡用水均需特别烧制,非他毓庆宫的宫人不可,为此大阿哥向康熙打了报告才批下来,二阿哥现在正洗的欢呢,大阿哥就等四阿哥来了好提早跟他换班。

    四阿哥知道如今朝局动荡,大阿哥不甘寂寞,得空便往以八阿哥为首的其他兄弟那里跑,却也从来不点穿,宁可自己多辛苦些,由着他去,这次当然也不例外,不过按规矩,大阿哥走前还得先把今日康熙的诏意告诉二阿哥。

    于是四阿哥带着我陪大阿哥送出宫来,他们正说着话,忽然西侧殿那边就起了一阵骚动,几个太监拦都没拦住,二阿哥一脚踢开门从洗澡房跑出来,全身只围了块三角形的大布,辫子散在那里,后脑上还腾腾冒着热气呢,气势汹汹堵在我们面前叉腰戳指大叫:“有人偷看我洗澡!你们管不管?”

    这时不要说一众侍卫手足无措,就算大阿哥和四阿哥这两个见过世面的也不由面面相觑,不晓得说什么好。

    二阿哥这样还不够,忽的扭头四下望了望,瞪眼喝道:“谁?是谁偷看男人洗澡?给我站出来!”

    我低头忍笑忍得嘴快抽筋,偏巧又是一阵怪风过来,高高吹起二阿哥腰间没有绑稳的三角布,也就是说,二阿哥不露屁股是不可能,而我就站在他的正面,听见人丛中响起一片倒吸冷气哗然声,下意识抬头。

    可我才看了个大概,便被四阿哥一把捂住眼睛拖回房去。

    他搞错了,他把我拖到了他的房间,不是我的。

    四阿哥拖我进他房间时,已半松开捂着我眼睛的手,不过我一路也算蛮配合——当二阿哥抽疯的时候,整个咸安宫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四阿哥的房间了。

    但是四阿哥一进房关了门就开始脱衣服,着实把我吓了一跳,裸奔也带传染的?

    “我背上痒,快点拿药过来帮我敷!”还是四阿哥一声吩咐,我才领到行情,赶忙绕过屏风,蹬靴爬上床,从床头抽格里取出装在温玉匣里那瓶鞭伤圣药元灵胶,一转头,四阿哥业已走进来,上身衣服都脱光了背对着我坐在床边。

    他的背部线条因为一道暗红色鞭痕的突兀加入而有种压抑的情欲的意味,这几天我不是第一次帮他敷药了,但每次看到这个还是会暗爽,基本上都要磨蹭到他不耐烦开口骂我,我才利利索索把上药的活干完。

    不过今天因为受了二阿哥情绪的感染,我一面用手指沾药给四阿哥抹开,一面不自觉低声哼起小调来:“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位好姑娘~人们走过她的帐篷都要留恋的张望~她那粉红的小脸好象红太阳~她那美丽动人的眼睛好象晚上明媚的月亮~我愿流浪在草原跟她去放羊~每天看着那粉红的小脸和那美丽金边的衣裳~我愿做一只小羊跟在她身旁~我愿每天她拿着皮鞭不断轻轻打在我身上~”

    期间四阿哥的背肌抽搐了数次,我只当未见,小调哼完,正正好收工,转身原样放回元灵胶。

    才推上抽格,四阿哥忽自后搂住我,在我耳边低低道:“好姑娘转过粉红色的小脸来给我看看。”

    我挣一挣,没能挣开,只觉他更贴近上来,反手去挡,一触手才想起他上身没穿衣服,等于白摸了一把,忙缩回来,汗道:“只给小羊看,不给你看!”

    他闷笑一阵,欺身把我仰面按倒床上,我哼哼道:“放手……我叫人了,我真的要叫人了……”

    “就算给你叫到人,也都是我的人,”四阿哥就一披着羊皮的狼,循循善诱是他拿手好戏,“要不要我帮你叫人?说不定来的快一点。”

    我帽子早掉了,他又开始剥我衣裳,我推他推不动,才知他是认真来的,不禁有点慌神,瞪眼望着他发呆,他见我这样,反而停了停手,问道:“怎么,又想说明儿还要骑马?”

    我吞吞吐吐道:“那倒不是,不过,我明儿总还要走路……”

    四阿哥一挑眉:“走路有什么关系?”

    我以袖遮面,呜呜道:“你没关系,我有关系!”

    他拉开我的手,低头吻我的唇。

    过了一会儿,他拉着我的手缓缓向他小腹下滑落,我侧脸靠床衾蹭了蹭,他便不强我,探手入我小衣内贴身摸上来。

    他的掌心极烫,房里又生着白炉子,冷是不冷的,但我就是一阵一阵的发抖。

    他指掌所及,控住我胸前酥软,环绕悠悠,令我渐热渐燥。

    衣衫褪了大半,他手心划过我小腿曲线,轻柔但又不容拒绝地握住我脚踝,叫我为他张开身体。

    我微微喘息,眼角看他扯开裤头,也分不清是快是慢,他狠狠占据我。

    “唔……”这次我一上来就没忍住,发出一声唤。

    他当然不肯放过,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如此发狠,又怕人听见动静,不敢放声,只得咬唇强忍。

    但忍不了多久,我就开始捶他,他一把攥住我手腕压下,几次挺腰,急进更深。

    我怨怒交加,关键时刻却念起之前经验,因最大限度分开双腿,由他索取,至苦一关熬过,便没什么大不了。

    终于等他放开我,我尝试了数次,才勉强稳住呼吸,草草收拢散乱衣襟,还赤着双足就要下地,他回手拉住我,我想也不想,不分头脸一掌掴上去。

    我也没想到会打中的,四阿哥的脸侧了一侧,我正在看有没有留下指甲痕迹,但他很快又一次把我置于他的身下。

    他的样子看上去是想要揍我一顿,可是他不仅没有动手,反而亲吻我。

    我突然产生一阵狂热的激情,我费了很大的力控制自己不要屈从于这种突发的感情,然而很难办到。

    长久的唇舌纠缠,令我很快失去挣扎气力。

    四阿哥略抬起身,以手指抚摸我的额、眉、眼、鼻,描出他看到的轮廓。

    我鼻息轻微咻咻,盯着他的眼睛。

    他笑:“你现在的样子真像一只小野兽——小老虎?”

    “错!是蛇,最最毒的那种!”

    我露齿发出嘶嘶声,他觉得很趣致,伸手捏捏我脸颊:“再来一个听听。”

    我低头咬他手指,他瞪了我一眼,我没敢真咬下去,可他手指一动,却自动送进我嘴里,让我含着。

    格记戆特了。

    我要不要学螃蟹吐点白沫出来?

    “别忘了,在打碎十八阿哥的老虎玉牌前,你还欠了我的一块玉牌。”

    这句话四阿哥说得轻描淡写,听在我耳中,却是惊心动魄。

    四阿哥不提他那面孝懿皇后所赐清勤慎忍诗文雕玉牌也罢,一提,我便一僵。

    当初为了那面玉牌,我吃尽苦头,但更令我震诧的是我总算明白他为什么偏偏说我像小老虎了:当初十八阿哥亲口告诉我他曾得康熙许诺,他若能在秋荻中打得一只老虎,就将我赐给他。

    十八阿哥临终前,我当着他和康熙的面打破老虎玉牌,本身就暗含遂他心愿之意。

    这件事我一向以为只有我知,康熙知。

    然而现在看来,四阿哥也知道了,不然他不可能说出这样话来!

    他又是从何得知其中奥妙?不早不晚,偏偏要在此时提起,却是何解?

    我思绪转得太快,等想起要装傻,已经来不及,四阿哥一直审视着我神色变化,是真是假瞒不过他去,我眨眨眼,有一点儿难堪,刚才气势因减了不少,只挪挪位置,侧过身去。

    四阿哥抱住我肩头:“手拿开。”

    “不要……”我仍回手挡着他,“刚才弄疼我了……”

    但我哪里应付得过他,他轻而易举掰开我的手,同时嘴唇在我耳后摩擦低语:“这样呢?”

    我下体一颤,在他手指爱抚下不住战栗,片刻之后,又是一紧:“不。”

    “或者这样?”

    “不。”

    推扯间,我面对他,他重重咬上我的乳尖,又用舌头和嘴唇舔弄。

    然后他捧住我脸庞,我气喘吁吁地看着他,他的眼睛黑得像深海里的礁石,明明知道答案就在那里,但是望不到底。

    他的情欲汹涌抵上来的一刻,我的身子和呼吸都顿了一顿。

    可他固执地要我就这样看着他,不许我移开目光。

    他用手臂挡着我的膝弯,我全凭一己之力承受他的进入。

    一下。

    一下。

    又一下。

    没有用很多时间,雾气迷朦了我双眼。

    当我渐渐看不清他的脸,就用手背擦去眼泪。

    如此,周而复始。

    但不论我多努力,还是有一滴泪掉落。

    眼角阴凉,脸颊滚烫。

    他吻干我泪痕:“不准离开我。我只要你这一辈子。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谁也不要想和我斗。”

    我深深吸气,抬手搭上他肩头。

    他搂住我,垂眼问:“受不住了?”

    “嗳……”他一动,我就怕得要死。

    他暂时没再做什么动作,只俯身拥吻我,他的吮吸辗转算得耐心温柔,然而由于他已经进入大半,这样的停留紧压反令我更加敏感,他一脱开我的嘴巴,我便喘息娇吟起来,越想压抑,越难克制。

    “把腿分开点。”他已经插入很深了,竟又用力抵进。

    我试着听他的话,但他的力实在压得太里,我自己只能分开一点点,就难受停下,才叫得一声“四阿哥”,他便主动架开我双腿,其火热骤然充满我,尽力揉搓,速进速出。

    我初觉挠痛,务须捱忍,旋觉一味热痒,弥动而弥爽,自踵泥凡夹脊下达尾闾,忽津津而出,苦渐去,乐渐生。

    他又在说些什么,我一句也没听清,小腹一阵急颤,全副精神都集中在被他顶至翕然剧动的蕊心。

    但是他坏得很,我不求他,任我丢了几回,他也不肯射。

    “四阿哥……”我移手紧紧圈住他脖子,主动凑上唇,口脂交偎一番,软语呢哝,只管叫他的名,“胤禛、胤禛……爱我、爱我……”

    我十分情动,他亦难自持。

    他如此野蛮暴动,我受之无愧。

    情欲之根,恩爱之萌。

    是是非非,不离不弃,醉生梦死,再生天地。

    孰真,孰假,谁执?谁念?

    满足之后,四阿哥半抱着我靠坐床头。

    抬起头来,可以见到他微微合目,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像有一个灵魂敛翅隐在他睫毛阴影里。

    而仔细看,他的皮肤细腻,孩子气,男人香,会不自觉想要触摸亲切,但又怕他放肆。

    今晚被他收拾一场,算是我自找的,我认了。

    但记得从前一年正逢盛夏,四年一度世界杯足球赛如火如荼,有个家伙看球赛看到激动过度,在MSN上见人就传一句话:做男人就要像澳大利亚队一样,前八十分钟不射,而且不停地让对方有高潮,然后一射就射三次。

    那时我当笑话来看,现在真的碰到这种男人,才知笑不出来。

    我的激情尚未完全平伏,而他左手从我腋下绕过,握住我左乳缓缓捏玩,乳首一点红寇在他指间滚来滚去,敏感发硬,我才闪一闪身,他就知觉,睁开眼看我。

    即使他这样简单注视,我也觉小腹一阵紧缩发热。

    他的手下就是我心跳,再没有觉察不到的,因含笑掀开他先前给我盖上的一张薄被,不怀好意地翻身逼近。

    我嘤咛伸手抵住他胸膛,尤其他将手指探入我两股之间时,更加羞得不可自抑,全身雪肤下再次泛起潮红,由淡转深,统统避不过他的眼去,挑弄越烈。

    他要分开我双腿,我抵死不从,一时挣扎,却又怕惹起他的火来,心知这样搞下去明日真的麻烦了,只得开口央道:“四阿哥,我饿了……”说着,主动投体入怀,像小猴子爬树一样紧紧圈抱住他,讨好的蹭一蹭,换了语气又求一遍,“四爷饶了人家嘛,好不好……好不好?”

    我叫他四爷,他最高兴的,因被我磨得没法,便在我腰后小掐了一把,佯怒道:“你再乱动一下试试看?”

    我趁他手上松劲,赶快脱身出来,先拖被掩住要紧部位,才跳下捡起两人衣物,爬回床笑道:“伺候四爷穿衣、用饭——”

    “你成天就知道吃吃吃,”他正套上袖子,忽然把我裹在身上的薄被拉下一半,冷不丁使我胸部赤裸在他眼前,他打量着坏笑了一笑,“不过多吃点也是要的,今年比去年越发长的好了。”

    我撇撇嘴,正在发育阶段,哪有不长身体的,我个子也高了呢,他就只关心我胸部,不过认真讲来至少一半是被他摸大的,他老这样,以后叫我还怎么穿男装啦?

    他眼神不对头,我高度戒备,也不伺候他穿衣了,自己光速一二三把小衣中衣全部套上,包得严严实实,一丝春光不漏,下地连鞋袜都穿好,才对镜梳头戴帽。

    再回头,四阿哥业已穿戴齐整,我知他向来习惯不在自己卧房“办事”,此刻床上已经凌乱的不成话,就叫人换了,他也未必肯睡的,因走过去边替他整理衣领,边问:“用完饭要再收拾间睡房出来吗?”

    他摇首,走到一旁,推开西窗,外边声浪传入,我原来也有听到,此刻再一细听,不禁骇笑。

    他半转身,闲闲道:“今晚谁也别想睡。只怕连大阿哥想走也走不了。”/User/B6358C956784.asp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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