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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文 / 明珠

    第八章《情倾天下》明珠ˇ第八章ˇ我想找个人问问,但正书房里一个人影不见,院两厢配殿也静悄悄的,四阿哥没回来,平时这院里可走动的人又上哪去了?今天是法定假日?

    我纳闷着抬脚回屋,不提防踢倒地上什么物事,低头一看,嘿,谁忘了挂上的一只红眼睛白兔儿灯,扎的精细活儿,肚子下还有两轱辘,带跑!看得我顽心顿起。

    我有意大声咳嗽几下,见四处的确无人回应,便笑嘻嘻拎了兔儿灯前的小绳,在院子里东绕西绕跑起来。

    想当年读大学时,我总是晚自习到一半就出去买零食,吃完到操场上慢跑几圈,有益身心健康,顺便惊起操场边小树林内人形鸳鸯数起,为弘扬校园精神文明做出了无形的建设。

    而在贝勒府这些日子,我要么忙、要么吃、要么睡,连广播体操的时间也抽不出,请安打千倒成了每日必行功课,成天在人眼皮子底下做活,难得这么随心所欲,一个人开游园会,爱怎么歪歪怎么歪歪,说不出的轻松,跑了一会儿就开始哼哼唧唧低声唱起来:拿了我的给我送回来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欠了我的给我补回来偷了我的给我交出来~

    不仅唱,我还跳,把个兔儿灯整戴掉了一轱辘,成了瘸腿,干脆卡了兔脖儿当短棍使,反正我懒,里面没点蜡烛,不怕烧到手。

    虽然玩得有点疯,但我一直保持着警惕性,只要门口那儿有一点响动,立马改换表情拗出修灯师傅造型。

    不过几次有惊无险,我便也放心,玩了个尽兴,才回西边余庆堂的档子房。

    一进去,因院中有光透入,不点蜡烛也可见物,我先将兔儿灯往门口椅子上一抛,又端起矮桌上半天剩的半盖碗水咕嘟咕嘟喝了一气,抹抹嘴,正寻思着上哪要点吃的,忽然想起:“档案室”的门我下午跟十三阿哥出去时就锁好的,怎么现在开了?

    莫要丢了什么文件,这里的人才会都跑了,留我当替死鬼吧?

    也不至于啊,贝勒府戒卫森严,哪有外人来偷?何况我一路回来也没见啥查夜症候。

    ——不是外人,难道是内人?

    怒,不要又是什么狡诈妇女趁四阿哥不在家整我吧?

    我越想越惊,忙回身先把门自内闩死:赶紧先查一遍少了多了什么没再说,别让人栽赃!我擦火点燃了桌上烛台的蜡烛,一手操起旁边厚厚一叠线订目录,便要往大书架那去对帐。

    随着移动时的一晃,烛焰窜起,将我在地上的影子拉的老长,而我也在一霎间看清端坐在书案后的四阿哥,手一抖,目录散了满地,忙着打手:“请十三阿哥安!”

    话一出口,我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咬了。

    胡说什么呢这是?

    可隐约又有念头掠过我的脑际:如果能和十三阿哥一起,我是否就不必这样整天担惊受怕,动辄得咎?我刚才在院中那样高兴,和十三阿哥临走前说的那句话究竟有没有关系?

    这样的念头一个接一个,叫我乱了方寸,但这些问题还是其次,火烧眉毛且顾眼下,四阿哥听到我说错话了吗?

    我很想抬头观察他神色,但我不敢,只存了侥幸心理希望他今天人品爆发不要为难我。

    我是有点怕他的。

    从第一眼见到他开始,我就有点怕。

    年玉莹是足够美的,从我见到的形形色色人等眼里,便可看出这份美貌换来的倾羡、宽容甚至爱慕,好似天生宠儿,等他日学会八面玲珑磨练成精,只需一两度散手即可颠倒众生,但四阿哥不一样。

    不是因为我知道他是将来的雍正皇帝,而是为他难以言喻的眼神,令我有什么都被他看透的感觉,愈想掩饰,这种感觉就愈强烈。

    没人会喜欢被一个自己看不透的人看透,我也不例外。

    我垂头听着他的脚步声过来,在我身前停下。

    “抬起头来。”他的声音听来平稳,似乎无任何不妥,却有不容质疑的肯定。

    我慢慢抬起头,因他比我高的缘故,并未看着他的脸。

    他抬起右手,以食指触上我的左颊,指尖微力,从眼眶下方斜向唇角、下颌,又沿脖颈一路往下,仿佛漫不经心道:“今儿玩得开心吗?”

    他的食指所过之处,有若一簇簇火焰灼痛我肌肤。

    这一连串动作的意味令我始终不敢抬眼看他,只在这火隔衣滑下我锁骨时仓惶退后。

    但只来得及退了一步,他的左手便迅速绕到背后控住我身子,同时右手紧贴上我左胸微隆之处,我毫不怀疑他能清晰感受到我心跳的急促紊乱。

    我本能昂起头看着他的眼睛,静静吐出三个字:“放开我。”

    “噼啪”一声,映在墙头上的烛光一暗,复又明亮,这烛芯爆裂声,使室内平添一份令人窒息的氛围。

    一明一暗间,他的眼里似有什么一闪而过。

    我宁愿相信那是我的错觉。

    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他放开了他的手。

    天知道,我垂在身侧的手,手指甲已经深深掐入掌心。

    我尽量镇定地转身走向门口,一面默默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回头,千万挺直背脊,千万不能让他看出来我怕。

    我伸手拉门,不可谓不用力,门上却发出大响,骇了一跳,我这才记起门被我自内闩住了,又用手去扳开门栓,移动过程中,它发出的每下钝响都在我的神经上刻下尖锐一笔。

    终于打开门,看到院内灯火,我一下失了节制,拔腿就往外跑,连头上帽子掉落也不顾了。

    可刚跨过门槛,四阿哥就突然自后追上,一把将我拖回。

    极度的恐惧让我差点失声惊叫,却又生生克制下去。

    惊慌不能解决问题,我得弄清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还从没见过他亲自出手打人,到底是什么惹到他这般发作?

    谁知道男人发起脾气根本不可理喻,他一点不理会我在说什么,只管把我半抱半拉地扯回室内。

    今天一天,我只中午吃过一点东西,奔波了半日,哪里还有多余力气抵抗,没几下工夫,就被他带到书案边,狠狠仰面推倒其上,随即“哧啦”响处,我身上的秋日薄衫已被他大手扯开,半露出内里月白绫肚兜及同色亵衣。

    我这才幡然醒悟,他竟不是要打我,他是要……欺负我。

    书案上的书籍、残局棋盘、笔筒、镇纸、石砚哗啦啦倾倒一地,发出杂乱声响。

    我脚上一只鞋也蹬掉了,狼狈之下,顾不得还手,只死命抓住胸前衣襟,要侧身逃下书案,却被他一手卡住脖子,动弹不得。

    还好他的手没有收很紧,我惊慌失措地用双手去扳开,结果顾此失彼,双腿被他拉开。

    他的站位成功欺入我双膝之间,马上扯开我腰间系带。

    “一道门算什么?即使出得去,你能找谁?嗯?”他的声音变至深沉粗重,听在我耳中又是莫大讽刺,我好容易拉开他卡在我脖子上的手,心中已然恨极,不假思索,张口便对他小臂咬下。

    他很快夺回手去,但肌肤拉过我的牙齿时,还是被我咬破手掌边缘,带着腥味的血溶在我的唇瓣上,又顺他抽回动作一点点洒染到我的白衣上。

    他低头看看伤口,并不当回事情,只回手解开自己腰间鹅黄束带,每一个动作,若有若无地碰触到我,血被他用作润滑。

    我半撑起身还要想跑,他用眼梢瞥了我一下,抬手在我胸前柔软处轻轻一推,指尖有意无意正刮过要紧一点,我无处好躲,又被他仰面推倒原位。

    “半年没碰过你而已,胆子竟大成这样,当真以为我不治你了?”他的语气像是个问句,然而显然他并不需要我回答。

    在他破体而入的一刹那,我一切能做的不能做的反应完全僵住,包括呼吸。

    他低下头,专注地看着我脸色,我几乎能从他的幽黑瞳孔里看到自己的反影,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下一口吸气才开端,难以忍受的疼痛便来势汹汹席卷我每一处神经。

    痛楚在身体里激荡,我的视线迅速模糊。

    我想哭,想尖叫,但任何一个哪怕最轻微的动作都不可避免引起更可怕的折磨。

    不知什么时候起他开始跟我说话,他叫我说一句,我就跟着说一句。

    我渐渐发现只要可以开口说话就能减轻苦楚,但他叫我说的到底是什么,我仍一点概念没有。

    身体不是我的,头脑不是我的,什么都是他的,他是我的主子……

    事毕,四阿哥重新穿戴的一丝不苟,只拾起他脱下的长衫,抱我起身,给狼狈不堪的我披上,却不走人,又带我去他那间大书房。

    他有时会通宵议事,书房内间有设床榻,但我从来没有进来过,他把我平放躺下,我才看出这是张紫檀木嵌螺钿罗汉床,没有架子幔帐,只有三面围子。

    因挡门处一座五扇大插屏遮住院内花灯透来的光,四阿哥点起烛台上玉色的长烛,房内一下亮堂起来。

    烛影绰绰,映得他脸上明灭不定。

    我的长发早已散开,有一绺濡濡地曲折腻在脸上,微痒,刚想动,他却伸指替我拨开。

    我想起他先前所作所为,心里不禁泛起一阵厌恶之情,侧过脸去,呆呆望着靠里七屏风式床围上的浮雕蟒纹。

    即使这样,我依然能感受到四阿哥坐在床榻外围看着我的目光。

    在书房当差这些日子,我见识过他和朝廷大员打交道时流露出的雍容气度,不是不轩昂器宇的一个人,而他某些特定时刻的姿态、语言、眼神也曾让我暗自心仪,现在想起来,简直触心。

    亏我还天真的以为我有能力保护自己,事实上根本譬如鱼肉,任人宰割。

    我现在才明白,别人对我的客气尊重都是假的,那不过是因为十三阿哥待我好,四阿哥宽放我,但如果四阿哥翻脸无情——又如果十三阿哥是跟四阿哥一样的人呢?

    长得再好有什么用?

    持美行凶,不如持刀杀人!

    外面更道里隐隐传来三下梆声,天黑到现在才过了这么点时间。

    我却觉得一生都没有了。

    寂静暗影中,四阿哥突兀开口,他的说话好像从很远处漂浮过来:“我十四岁开牙建府,当年皇阿玛把内大臣飞扬古的女儿纳拉氏指给我,第二年,他西征回来,把才四岁的你送到了我府里。你还那么小,已经会得看人了,一双眼睛就像黑宝石一样,谁逗你玩,你的小拳头就抓住人手指不放……虽然幼遭孤露,但你比谁都活泼可爱,后来渐渐长大,最爱玩风筝和兔儿灯,成天价满府里跑来跑去,谁见了都喜欢,那时候胤祥也常来我这,他比你大着七岁,就爱逗你玩,你也喜欢跟他闹……再后来我把你送到年家,原想等你到了选秀女的年纪,帮胤祥跟皇阿玛求了把你指给他做嫡福晋,他原有个侧福晋,是头等护卫金保之女乌苏氏,嫡福晋位子一直空着,不惜连皇阿玛的指令也抗了一回,谁知那年他又突然听命娶了尚书马尔汉之女兆佳氏为嫡福晋,我一问之下,才知道你和老十四走得极近。我叫来年羹尧,方知连他也管不住你,老十四又素来和老八他们一路,没少给胤祥暗气受。怎么说你也是我门下的人,我就让年羹尧带你来见我……我本只打算管教你一下,可你竟然说死活都要跟他……我后来才想起那天是你十四岁生日……”

    我听懂了,不由眼泪扑落扑落簌簌往下掉,打湿了半边脸颊。

    穿越时空的人那么多,怎么就我倒霉,轮上这个烂摊子,他们三兄弟争女人,关我鬼事,我品德兼优,从不乱搞男女关系,这次内伤真是受的重了。

    不管四阿哥胡扯什么,他今晚又算什么?即使年玉莹才十四岁就被他那个什么了,可我说什么刺激他了?

    他根本没给过我说话机会!

    捅我一刀做个回忆录就算完了?

    我小时候又不认识他,大家没感情!

    我越想越气,一骨碌翻身坐起想要顶他个肺,谁知下mian突然就像触电一样火辣辣抽痛起来,苦着脸往前便倒,若不是四阿哥出手扶住,整个人就滚下床了。

    我不能着力,手一撑,正扶在他胸前,就如主动投怀送抱一般,尴尬要死。

    “还疼的厉害?”他好似咬着我的耳朵说话,我无比悲愤地瞪眼看他,都这样了,还调戏我!

    他嘴角微挑,轻轻放我侧靠住床板,下榻到外间书房去了一会儿,取过一个小小黑色玉瓶和几条白色绢布,又在我身边坐下,掀开他裹在我身上的衫子下半截,先用绢布擦拭,再拔开瓶塞,直接用手指沾了蜜色半透明药膏抹上,又一点一点地揉开来。

    这不知名的药膏初一沾身,还觉刺激疼痛,但揉开来之后,就渐渐有清凉舒缓之感弥漫开来,让我好过很多。

    只是后来他的手指开始探入涂抹,我便如临大敌般蜷紧脚趾,手死死抠住床板不放,他倒是一脸正经:“放松一点,放松一点……”

    结果我更加紧张,抵死叫道:“走开,走开,不疼了!你不要弄了!”

    好容易四阿哥收了手,我急忙并腿把衣衫下摆收好,不曾想这衫子本来偏大,身倾得太深,上半身遮盖竟整个垮落下来。

    我自己衣物都被他撕扯坏了,一时间上身并无遮拦,连红痕均被他一览无余,忙一手掩胸一手拉衣往床里躲。

    四阿哥看在眼里,随手抛了玉瓶,一把攫过我来,仰面按倒在榻上,不管不顾地吻了下来。

    我胡乱挡开他的手,不当心又抓到他手上伤处,他低“嘶”一声,强硬地一手扣住我的下颚,令我看着他,而他的手在下面一阵动作,解开了他和我之间的束缚。

    我吓得发出半声哭音,却又迅速抬手,将手背覆在眼帘上,不想让他看到我的泪水流出。

    但耳边只听他急速地喘了几口气,意料中的可怕并没有马上发生。

    又过了一会儿,他竟极温柔地拉开我的手,柔声道:“不哭了,乖……”

    我颤抖着忍住抽泣。

    他慢慢从我身上下来,自后侧抱住我,直到我停止哽噎。

    当他掠开我的发含吻我的耳垂时,我的身子又绷得很紧。

    他意识到这个,稍稍退开一些,不再那么紧贴我,但这张床榻本来是给一个人设计的,宽裕空间不多。

    我和他都出了汗,彼此身上都有对方的汗水,分不清谁是谁的。

    烛芯没人剪过,映在墙上的火苗越来越长,却不够亮了。

    四阿哥的声音有些发闷:“安心睡吧,今晚我不会再碰你。”停一停,又道,“当初你若肯求我一声,或许是另一个局面。”

    不知怎么,我忽然想起我来到古代是因为年玉莹的坠马,不知怎的便觉十三阿哥所告诉我的可能并非真相,因问:“如果我死了,你会怎么样?”

    他深吸口气,缓缓道:“有我在,你不会有事。不过——你若敢自裁,我必把白家和年家抄光九族!”

    他这末一句话语气颇为阴狠。

    难道年玉莹曾拿自杀来威胁过他?

    可惜我不是年玉莹,我的九族在三百年后,他白狠了。

    热的时候容易犯困,何况我今天几经折腾,早已不堪承受。

    朦胧睡去之前,我记得我问了他最后一个问题:“白家还有亲戚吗?”

    他好像有回答我,但我醒来之后对那个答案完全没有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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