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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節 了卻事2 文 / 圓太急

    蒯豁子當年和魯承宗結識,是因為蒯豁子與一前輩高人打賭,結果被對方困在千古奇鎖九轉玲瓏門中.此鎖門即是鎖,鎖即是門,運用九轉天輪循環相克之數,再加上千枝玲瓏死對,只要錯誤觸動脫節一個死,整個鎖就完全顛覆排列順序,相當于翻轉過一轉天輪,。變化之後所有解鎖步驟方法必須重新計算、梳理,然後再次逐個正確脫節死。

    蒯豁子被困在門中,數日無法解鎖而出。最後還是魯承宗在一旁支招兒,從門形構造上下手,讓他啟開門鉸兒方才脫身而出。當然,啟門鉸兒不是解鎖正道,從道理上講也是算蒯豁子輸了。不過與他打賭的是位前輩高人,見他能另闢蹊徑而出,一則也是愛惜人才,二則自己也的確只注重到鎖具巧妙,未曾注意到其他細節,所以主動承認蒯豁子贏了。這一役,不知保住了蒯豁子原有的江湖名望和地位,而且聲名比以前更為高盛。出于對魯承宗的感激,蒯豁子應承下,只要魯家事兒動靜到西南,他隨時听候使喚。

    石壁上的門形,從表形和凹凸明暗的分布上看,和當年蒯豁子無法解開的九轉玲瓏門很相似。但此處絕對不會是九轉玲瓏門。因為石壁之上,不可能將死脫節設置得如此變化無窮。就算表象是九轉玲瓏門中的一個變化,以固石為死,脫節後也不可能重新排列。可最艱難的問題也正是在此處,要真是九轉玲瓏門,憑蒯豁子這麼多年來對它的鑽研,已經知道了它的九轉變化規律。就算不能一把將其解開,循著頭道變化或者二道變化,終究是能將它解開的。但是現在這個門鎖,沒有變化,一觸之錯,便會使整個鎖的死、節碎散,成為永遠都打不開的死鎖,根本就是不會給你二次解鎖的機會。

    天溝石壁削立高深,連魯天柳都不敢往溝邊靠近。可此時偏偏有兩個中年人就站在崖邊上,並且還探出半個身子往溝底下細瞧著。這兩人是親兄弟,老大叫豐山左,當地人又管他叫座山風,老二叫豐山右,當地人叫他過山風。雖然這兩兄弟在江湖上無甚名頭,可西南這一代的山民和土人,對他們卻是非常熟悉。他們兩個都是天龍寺的寄命弟子(生下後有病難活,便寄命寺中,托給菩薩),然後在這重重大山中又有著獨到本領,所以無由大師便將他們介紹給柳兒,一起過來辦那大事。

    說到這兩人的獨到本領,那豐山左識得山中各種異草藥料,而且能解得各種毒物。特別是對于山中的瘴氣霧,他能辨別出其中組成成分,並且能應用合適的藥料從中穿過。此時他夠在石壁外,就是在辨別天溝中毒成分。豐山右的獨特本領是查辨山形、攀援峭壁,身形看著與常人無異,動作起來比猴子都要靈巧。不管多艱險的山體,沒有他不能到的地方。他現在正是在查看峭壁上可落手落腳的攀援,從而找到一條有可能到達天溝底部的路徑。

    五侯和一個瘦小的老頭則坐在離崖邊挺遠的樹下。五侯緊握著刀桿,顯得很是緊張。這也難怪,這些日子來,他從未遭受過如此的打擊,每每都是在兩三招之間便輸得徹徹底底,一忍讓都沒有。而最讓他無法承受的是,對手只是讓他輸,並不要他的命。就像一個成年人制住一個幼年的孩子似的,讓你使不使勁都沒用,最終都是被安安全全地壓制在那里不能動彈。

    瘦小的老頭顯得很悠閑,抽著旱煙袋,煙鍋中的焰頭一起一伏。與平常人不一樣的是,他吐出的煙霧就像那霧一樣,凝而不散。並且隨著煙霧的增多,很快堆壘出奇特的形狀出來,像一幅立體的山水畫一般。然後那煙霧的山水畫漸漸松散,此時便顯得更加眩幻,那煙霧的山水畫變得煙氣飄渺、雲霧飛流,真如仙境一般。這是一種獨特的技藝,叫煙畫,早期的雲貴川一帶,有人專門在茶館、酒樓中表演。但那些人的表演與這老頭肯定不同。他們的煙畫凝時肯定沒有這樣長,因為他們不能像這老頭一樣以氣凝煙;還有就是他們的煙畫是隨機成形,不能像這老頭一樣構形成形。就好比現在吧,那老頭已經反復吐出了不下十幅同樣的煙畫,這些煙畫的形狀正是他們現在置身的山體。

    這瘦小的老頭是無由大師數十年的摯友,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氣功師傅崔雲飛。因為魯天柳和五侯才入西南之地,便總能遇到幾個黑衣披簑戴笠之人。數次交手試探,那些人都是身如剛石,硬不能擊。而且兩三招之中就將五侯制得無計可施。可這些人又是制而不滅,明顯是存著其他意圖。所以為了應付這些高手,無由大師請出了崔雲飛。

    江湖上都知道崔雲飛是氣功大師,卻不知道他最早的出身是“奇數閣”崔家,而且現在已經是“奇數閣”的唯一傳人了。這“奇數閣”也是江湖上一個很有造詣的坎子家,但他們家的坎子不是制扣設局,而是依形設扣。就是利用地形地貌設各種殺扣。這大多是用于軍隊和幫派野外殺伐中的招數。可現在崔雲飛反復地吹吐處置身的山體煙畫,是因為從到這里之後,他發現這山上可利用設殺扣的位置都已經被別人搶先運用了,特別是前往溝底的路徑周邊。這一讓他比知道那些能制住五侯的高手更驚訝駭異。因為反復通過煙畫的分析,他發現別人運用“奇數閣”技法的造詣還在他之上。現在他們所處的位置,要想下到天溝底下,只能是讓豐山右從從峭壁上找出一條幾乎不可能的路來。

    魯天柳這群人中,還有兩個最為緊張的人。對比之下,也是最怪異的兩個人。一個正是天龍寺的無由大師,他正端坐在一方雲石之上,手敲木魚,不停吟誦著《**解脫咒》。而在雲石之下,一個身形僵直的人正跳著一種怪異的舞蹈。這人是魯家在湘西的世交趕尸人言行夜,他曾與魯承祖一同做陰陽叉格封尸箱收過野 山的僵尸婆。言行夜其實不是在跳舞,而是在施展一種不為人知的法術,叫“收魂引”。不管是無由大師的《**解脫咒》還是言行夜的“收魂引”,都是用以勾攝人心魂、鎮壓人念信的招術技法。可此時無由大師的額頭都已經見汗,而言行夜不但額頭見汗,連胸前、背心也都濕透。看得出,他們兩個正耗費著極大的心力和體力。

    一般而言,攝魂鎮念之術,施行得通,那麼施行之人便會越來越輕松。如果施行不同,那麼施行之人便越來越累。如此兩個高手,一同施行,竟然大費心力體力難以施通,那麼他們到底遇到了怎樣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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