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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龍騰小說網 > 都色言情 > 金陵豈是池中物未刪節

第 177 部分閱讀 文 / MONKEY

    “小傻瓜,快點兒睡吧,你老不好好兒睡覺,皮膚就會沒有光澤了,那濤哥可要不高興了。”

    “嗯。”這話比什麼都管用,薛諾緊緊的抱著陳曦花香四溢的嬌軀,面帶微笑的合上了雙眸…

    侯龍濤帶著馮雲、星月姐妹,還有五個俄羅斯彪形大漢,乘坐汽艇,登上了一艘停在紐約海灣里的豪華游艇。

    在二層夸大的活動室里,田東華扶著室內二層的欄桿,喝著手里的香檳,“行了,你們可以站住了,再近我就要緊張了,請坐吧。”

    “田總很會找地方嘛,能包得起這麼好的游艇,看來我的東星對你還是很不錯的。”侯龍濤找了張沙發坐下了。

    “Youhavenoidea。”

    “是嗎?”侯龍濤點上煙,“那你給我講講好了。”

    “從何說起呢?”

    “這樣吧,你問我一個問題,我回答之後再問你一個問題,你再回答我,這樣輪流問下去,直到咱們的困惑都解開了。”

    “然後又怎麼樣呢?”

    “到時候就知道了。”

    “你有很多困惑嗎?我以為你是運籌帷幄、無所不知的呢。”

    “哈哈哈,我只是孫猴子,不是如來佛。”

    “OK,那我就先問了。”田東華喝了口酒。

    “來吧。”

    “你為什麼要派林文龍接近我?我自問對東星一直是盡心竭力啊,是什麼使你對我那麼不放心呢?”

    “嘿嘿,這可就要從你第一次跟我見面說起了。”

    “等等,你不奇怪我知道林文龍是臥底?”

    “一人一個問題,輪流問。”侯龍濤把自己懷疑田東華的起因講述了一遍,“滿意嗎?”

    田東華盡量掩飾著自己的煩躁,這不光是因為自己一開始的急功近利和沒選好策略,還因為他發覺侯龍濤知道的要比自己以為他知道的多。

    “該我問你了。”

    “我盡力而為。”

    “你怎麼發覺文龍一直是在演戲的?”

    “在這件事兒上,我還真是挺佩服你的,居然讓你的小兄弟去追你的小媳婦兒,你就不怕弄假成真?”田東華並沒有說明自己知道玉倩也有份,因為他因該不知道,“哼哼,是你自己暴露了自己。”

    “How?”

    “還記得你為了給陳倩出氣,更準確的說,是為了你自己出口氣,而向整個廣東的黑白兩道兒開戰吧?”

    “當然記得了。”

    “我可以想象,當時你要林文龍把這件事兒告訴我,一是為了給我一個‘機會’暴露,雖然你知道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我會上鉤兒,但試試總沒有壞處;二是因為不知出于什麼原因,你有點兒不耐煩了,是在催促我快點兒動手。”

    “我看不出這跟你發現文龍的身份有什麼關系。”

    “你看看,”田東華得意的笑著,“說了你耐心不足吧。你知道我從那件事兒里得出一個什麼結論嗎?你並不真的需要我了。就算你一腳把我踹開了,別說你不會失去北京市政府對你的支持,就算真的失去了,對你也沒有太大的影響。我真的沒想到,你的實力已經大到那種地步了,你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跟文龍有什麼關系?”

    “咱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還真是沒有什麼長遠的計劃,所以才會有了那臨時加入的百分之一。進入東星不到一個月,我就後悔自己當初的行為了,但為時已完。我自認為是比較了解你的,知道你對我一直是心存芥蒂,如果有機會,一定會搞我的,如果換作是我,我也會這麼做的。可以說是我逼你討厭我,你逼我造反,這麼說沒錯兒吧?”

    侯龍濤搖了搖頭。

    “金錢、權力、還有面子,你和林文龍的關系里具備這三樣能讓男人翻臉的東西,他是我非常好的策反對象,再加上他的性格弱點,機會是接近于完美了,甚至有點兒過于完美,讓我不太放心,遲遲不敢正式招收他。女人,”田東華豎起了大拇指,“你厲害,一個能讓世界上所有男人神魂顛倒的女人,我相信他了。”

    “廣東的事情使你明白了,我能搞你卻沒搞你,為的是耍你,當你自以為成功的時候,給你當頭棒喝。”

    “哼哼哼,”田東華笑了起來,“聰明人斗聰明人,要的不光是勝利,更講究勝利的方式。你憑什麼對我出奇制勝?是你自己把林文龍暴露了。”

    “你就這麼確定?”

    “這算另外一個問題吧?你剛才問我是怎麼發覺的,我就是這麼發覺的,至于是如何確定的…嘿嘿。”

    “好,看來我還真是需要注意措辭呢。”

    “你是怎麼確定我已經確定林文龍是你按排在我身邊的了?”

    “哈哈哈,確定,確定,”侯龍濤被對方的話逗得大笑起來,“我沒有確定過。”

    田東華皺了皺眉。

    侯龍濤將《無間道》的故事,還有他是如何解釋田東華在機場時的表情都說了,“你那也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吧?”

    田東華差點沒背過氣去,“他媽的,你聊天兒也能聊出…這…哼。”

    “呵呵呵,Bean。咱們都是有身份的人,別講粗口嘛,哈哈哈。”

    “哼,你知道了對我並沒造成什麼影響,可你還是自以為是的把林文龍派到美國來,弄到現在死不死活不活的,仔細想想,倒霉的是他。”

    侯龍濤把臉沉了下來,“也罷,我承認那是我的暈招兒。你怎麼確定文龍是臥低的?”

    “出來見見你的老朋友吧。”

    田東華身後的一扇木門打開了,一個男人走了出來,他的額頭上有一道淺淺的傷疤,“侯龍濤,十年不見,你他媽還是這個倒霉操行啊。”

    “石…石純…”侯龍濤臉上的表情在一瞬間凝固住了,是一種目瞪口呆,是一種難以置信,更是一種“我怎麼可能在這個環節上疏忽”的自責。

    “你看,”田東華一指侯龍濤,“這個表情值三百萬美金。”

    “值不值我才不在乎呢,”石純聳了聳肩,“有人給錢就行。”

    “其實當初我是非常相信你們給我設的套兒的,讓你的兄弟們在不經的時候說起,真是純出自然、毫不做作,還有任婧瑤從旁佐證,故事還符合我跟我們你們那群人的了解所吻合。能做到這麼天衣無縫,也難怪你有足夠的自信不把真正的石純找出來,我也確實被騙了。如果不是對林文龍產生了懷疑,我也不會去從茫茫的人海中把他的好七哥找出來問個究竟的。”

    “啪”,侯龍濤重重的在自己的腦門上拍了一把,都出紅印了,“石純,你這個王八蛋,總是出來跟我作對。”

    “你他媽才是王八蛋呢,”石純毫不示弱,指著侯龍濤就罵,“你他媽跟我搶女人,逼得我離開北京,這筆賬怎麼算?你他媽又不知道你們倆之間什麼關系,人家找我,給了錢,問我認不認識林文龍,不認識當然是他媽說不認識了。你丫自己算不過別人,不說自己傻䁱l 吹估叢刮遙 闥櫨忻 “。俊br />
    “罵爽了嗎?”侯龍濤惡狠狠的盯著石純。

    “,”石純不敢再逼視對方的眼楮了,那里面殺氣太重,他低頭點上煙,“懶得理你丫那。”

    “行了,你們倆的那點兒陳年舊怨一會兒再討論吧。”田東華拍了拍石純的肩膀,“為什麼沒有一家媒體報導東星跟GM簽約的事情?”他不讓MichaelSha向紐約時報求證有三方面的原因,一是雖然他心里明白,有百分之九十可能是事情有變,但他已然到了孤注一擲的時候,他只能保持以我為主的策略,不能讓別人的行動干擾自己;二是他存在著僥幸心理,也許那就是個巧合,然如果他進行了求證,那份僥幸心理就不能存在了;三就是他自視甚高,覺得自己的計劃是天衣無縫的,而且也確實找不出問題出在了哪里,他寧願相信媒體報不報導對于自己都沒有大的影響。

    “這跟你有什麼關系嗎?”

    “你要破壞游戲規則嗎?你只需要回答我就是了。”在田東華心里,現在勝負已分,所以才會有剛才那一問。

    “很簡單,去的記者都是我雇的,沒有一家真正的媒體,當然沒人報導了。再多告訴你一點兒,那麼做是為了最大限度的安撫你。對了,我看你喝的是香檳,在慶祝什麼嗎?”

    “是啊。”

    “是在慶祝你自己榮蹬東星集團董事長的寶座嗎?我是不是該叫你田董事長了?”

    “嗯…到昨天收盤的時候,我已經收購了東星百分之二十六的股份,加上過兩天從GM那里拿到的百分之二十五,嗯…”田東華搓著自己的下把,“你確實可以這麼叫我了。”

    “你這個人挺奇怪的,你已經知道記者有問題了,你已經看到了我對你收購東星一點兒都不緊張,你已經听到了我叫你董事長時所用的嘲諷口吻,可你還是一幅勝券在握的樣子。”

    “我有過半的股份,東星就是我的,只要這點明確了,其它都不重要,我雖然好奇你葫蘆里賣的什麼藥,慢慢兒的問就是了,咱們的勝負已分。”

    “嘿嘿嘿嘿,”侯龍濤奸笑了起來,“你就那麼確定你擁有東星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

    田東華沒有馬上作出回答,對方的鎮定自若多多少少讓他對自己的勝利產生了一點懷疑,他拼命在自己的大腦中搜索著可能的疏忽,但怎麼也找不到,“你在詐我?”

    “田東華,天要你輸,你就不得不輸。”

    “怎麼講?”

    “你處心積慮、機關算盡,派了一個六、四青年回北京跟我談判,瞅準時機,使他簽署的文件無效,我不得不承認,這次確實是你棋高一招兒。唉…”侯龍濤很誠懇的嘆了口氣,“其實這已經不是你第一次搶得先手了,說實話,如果不是我有天向,你早已經大獲全勝了。”

    “少在這兒假惺惺的,只有自以為是勝利者的人才會去稱贊自己的對手比自己高明。可你贏了嗎?你怎麼有天向了?”

    “哈哈哈,”侯龍濤開心的大笑起來,他轉向馮雲,“你說我要是不告訴他,他是不是會瘋掉啊?”

    “ ”,田東華在木欄桿上狠狠的砸了一拳,“侯龍濤,你別自以為是了,你裝成什麼都知道了,或者你以為你什麼都知道了,我看你是什麼都不知道。”

    “你一定知道甦棧的真名叫司徒志遠吧?”

    “當然。”

    侯龍濤笑著揚了揚眉毛,沒再繼續說話。

    “嗯?怎麼了?說啊…”田東華歪著頭,一幅冥思苦想的樣子。

    侯龍濤還是沒說話。

    “司徒志遠,司徒…司徒,”田東華低下頭小聲嘟囔著,又猛的抬起頭,“司徒清影?不會…不會這麼巧吧?”

    要說這世界上姓司徒的人多了,換了另外任何一個環境,絕不會有人把司徒志遠和司徒清影聯系到一起的,但此時此刻,田東華必須要做出這種聯系。

    “唉,你說你,千挑萬選,挑出來的卻是我老丈桿子,這還不是天意嗎?”

    “司徒…司徒清影不是孤兒嗎?”

    “孤兒就是石頭兒縫兒里蹦出來的了?至于他們到底是怎麼分開的,又是怎麼團聚的,對于擺在你我面前的問題來說並不重要。”

    田東華的雙手緊緊的捏著欄桿,他覺得在一瞬間自己就變得無比的虛弱,不扶著點就要摔到了。

    雖然田東華一直在利用司徒志遠,但他並沒有小看那個GM投資集團的高層管理人員,知道他會對自己的任務有所懷疑,之所以不擔心是因為他不可能把自己的懷疑跟東星的人說。

    毫無疑問,侯龍濤一旦知道了GM內部存在的問題,從理論上講,他就完全有可能把事情一步一步的推理出來,但田東華還不能完全相信對方有這樣的智力,他還真不覺得自己老板的智力能高到那個地步,“你…你猜到什麼了?”

    “Everything。”

    “我不信,你說說看。”

    “沒必要,我就告訴你我都做了什麼吧。張玉強在國家安全局的幾個朋友把司徒志遠請去了,他跟你說了吧?他沒跟你說的是,司徒志遠並沒被帶到你以為他要去的地方,不過是找了家酒店住下了。在東星和GM簽約的前一天,我已經發傳真撤了我三哥全權代表的職務,當然了,他私自把傳真扣下了。如果GM不承認司徒志遠簽署的協議的合法性,那股權的轉讓也不合法,完全相同的情況,就算到了美國的法庭,也不能說一個有效,另一個無效。”

    “啊…”田東華按住了自己的腦門,就好像頭疼得要炸開了一樣。

    “怎麼了?”侯龍濤用嘲諷的眼神看著高處的人,“要死了?太沒承受能力了吧?”

    “哼哼,我為什麼要死?”田東華站直了,喝了一大口酒,“我手里還有百分之二十六的東星股份,就算做不成董事長,一樣是個億萬富翁。我是東星的第二大股東,有我窺伺在側,恐怕你也睡不好覺吧?”

    “也對啊,”侯龍濤皺起眉頭,挫著下巴,做冥思苦想狀,“隨話說得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著。”

    “ShutUp!”田東華實在是受不了侯龍濤那種逗小孩玩的態度,分明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你以為我在開玩笑嗎?從今往後,你最好每天都把眼鏡兒擦得亮亮的,只有你有一個不小心,我一定會把東星攥到手里的。只有我才配做東星的主人,你一個坐監犯科的小痞子,何德何能啊?”

    “這麼躁?這可不像你啊。你是不是已經意識到自己其實是全面失敗了?我相信你自己都不認為自己能真的控制那百分之二十六的股份。”

    “哼,你以為你學過點兒心里學就能當專家了?你以為你能揣摩出別人在想什麼?”從表面上看,田東華對侯龍濤抱著一種嗤之以鼻的態度,“錢是從我的賬戶里撥出去的,股份就是我的。”

    “GM已經同意終止與東星的股權交易,東星不向他們索取違約金。反正外界也不知道雙方的接觸,對睡都沒有太大的影響。”

    “為什麼?GM為什麼要那麼做?”

    “因為GM自己並沒有額外的資金收購。”

    “為什麼要額外的資金?那三十七億五千萬美金已經從GM的帳戶劃入了東星的賬戶,還需要什麼額外的資金?”

    “那筆錢是奧運儲備資金,轉了一個圈兒,又回到奧運儲備資金的賬戶,你以為GM會在這個問題上跟中國政府較勁嗎?”

    “啊!”田東華手里的酒杯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第二百二十四章成王敗寇

    編者話︰當初寫到玉倩和侯龍濤第一次鬧翻的時候,確實是想最後讓侯龍濤為救玉倩而付出點代價,以證明他“愛情高于生命”的論點,但寫著寫著就覺得那樣有點太老套,太俗氣了,真正的愛情是不需要證明的,應該寫個更合情合理的解決方法。

    金鱗豈是池中物作者︰MONKEY

    第二百二十四章成王敗寇10/12/2004

    “我給田董事長準備了一件禮物,”侯龍濤從智姬的小包里取出來一個裝首飾的紅色絨盒,“想不想要?”

    “你…你是怎麼…怎麼知道的?”田東華面如死灰,一幅搖搖欲墜的樣子。

    “先看看這個吧,”侯龍濤一揚手,把盒子扔上了二樓,“一定會給你一個驚喜的。”

    石純接住了盒子,從里面取出一張紙,準確的說是一張傳真,在邊角上有傳真號,是從國內發來的。

    這張傳真是人民日報的一部分,包括頭版頭條和日期,日期是候天的,新聞的大標題是“北京市市長賈琪挪用巨額奧運資金案發,畏罪飲彈自殺”,副標題是“銀行系統打響反腐戰役,多名高官涉嫌賈案被捕”。

    “你…你還是看看這個吧。”石純把傳真遞到了田東華的面前。

    田東華皺著眉把傳真看了一遍,臉色由土灰轉變成了煞白,他反反復復讀了一次又一次,呼吸越來越粗重,好像都有點困難了,打印紙在他的手里攥成了一團,“你…你…你太狠了吧?”

    “首先,這不是我能決定的,那里面沒我一點兒事兒;其次,我看你並不在乎吧?”侯龍濤推了推眼鏡,他猜想對方跟賈琪根本沒有什麼父子之情可言。

    “哼哼哼,我當然不在乎姓賈的死活了,更不在乎他怎麼死。”田東華苦笑著搖了搖頭,他很明白,當初為了保險,防止自己獨吞那四十億,資金是經過多家國內銀行轉賬,最終進入中銀澳門的,而且是不記名的賬戶,用那筆錢購買的東星股份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是屬于那個賬戶的主人的,可想而知,自己手里的密碼一定已經不管用了,這才是讓他痛心疾首的事情。

    “他好歹是你老子啊。”侯龍濤可沒想到田東華會這麼“無情”。

    “老子?哼哼。”田東華都不屑回答對方的這個問題了。

    “你知道你的問題出在什麼地方嗎?”

    “你要教訓我嗎?”

    “我要教你做人的道理。”

    田東華都快把後槽牙咬碎了,真想過去把對方臉上那種洋洋自得的表情撕下來,“我洗耳恭听。”

    “其實我早就應該猜到你的資金來源,不是我小瞧你,除了那筆奧運儲備金,你還真沒地兒去弄八十億美金。我之所以沒有料到,是因為沒想到你的膽子居然大到這個地步,動用奧運資金。雖然有膽量,但也注定了失敗的結局。奧運會是全黨、全國、全民族,甚至全世界的大事兒,就在所有人都爭相為奧運會做貢獻、添磚加瓦的時候,你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打奧運會專用資金的主意,挖奧運會的牆角兒,你這是站到了人民的對立面,與人民為敵,做邪惡的代言人,焉有不敗之理?”侯龍濤這一番話說得大義凜然,顯出一股浩然正氣。

    “我代表邪惡?那你是代表正義了?”

    “That’sright。”

    “That’sbull!”田東華聲嘶力竭的喊了起來,“勝者王侯,敗者寇,這才是恆古不變的真理。什麼是正義?什麼是邪惡?歷史都是勝利者書寫的,永遠都是勝者正、敗者邪。李世民、朱元璋,成了就是開國太宗、太祖,要是不成呢?還不是就是一介草寇。我動用奧運資金又怎麼樣?我成功的控制了東星,如果我繼續從商,世界首富的寶座並非遙不可及,如果我轉為從政,仕途更是一片光明,領導核心就是我的最終歸宿。歷史由我書寫,你是大奸大惡之人,我挪用奧運資金是發動一切力量懲奸除惡,我才是國家的棟梁,我才是站在人民一邊的。”

    “哈哈哈,”侯龍濤用力的鼓著掌,“說得太好了,簡直就是說到我心里去了,剛才就是逗你玩兒,我唱的是高調兒,你說的才是實話。來來來,都給咱們田總呱嘰呱嘰。”

    只有馮雲明白男人在說什麼,笑著拍起了手,“鼓掌都會吧?”

    侯龍濤這邊的人都“啪啪”的拍著手。

    “Stop!Stopit!”田東華的臉已經由白轉紅了,但並非健康的紅潤。

    “好好好,不逗你了,我現在就告訴你你失敗的真正原因。”侯龍濤換上了嚴肅的表情,“你的失敗是從一開始就注定的,因為你選錯了對手,你選了一個不可能戰勝的對手。”

    “一派胡言!”田東華的身體產生了輕微的顫抖,那是極度憤怒的表現,“你算個什麼東西!?你以為你是真命天子嗎!?你不過是個下九流的小混混兒,你以為從一所美國的三流兒學校里混了個文憑就能一步登天,進入上流社會,泥鰍變蛟龍了!?你從骨子里還是個上不得台面的小痞子!成天還在講什麼哥們兒義氣!你憑什麼執掌東星啊!?你何德何能啊!?我才是出身名門的公子!我才是名校畢業的高材生!我才是商業天才!你憑什麼佔盡天下美女啊!?你憑什麼讓玉倩對你死心塌地啊!?我才是真正愛她的人!她應該跟我長相廝守的!你不過是走了狗屎運,撿了個聚寶盆,你所有的一切都應該是我的!呼呼呼…”

    “哇,”侯龍濤左右看了看,一攤雙臂,“早知道你嫉妒我,沒想到嫉妒到這種程度,而且你好像還真的相信我是接住了一個從天上掉下來的餡兒餅,而你才是我所擁有的一切的RightfulOwner。想你也確實是個有能力、有才華的人,怎麼會發展到如此可悲的心理境界呢?”

    “你憑什麼教訓我?你憑什麼嘲笑我?”田東華盡量調整著自己的呼吸,“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了,現在你贏了,我輸了,你打算怎麼處置我?”

    “接受現實了?很好。”侯龍濤又癱回了沙發里,點上煙,“其實玉倩對你還挺有感情的,不僅把你當朋友,還把你當哥哥。本來呢,為了她,雖然我相信你一有機會就會毫不猶豫的置我于死地,我仍舊可以放你一條活路的,因為你只是針對我。可現在,你用毒計害我弟弟,你跟日本人狼狽為奸,你要是用他要挾我,你要是用他威脅我,我都可以接受,但你卻傷害他的身體,差點兒讓他送了命,我差點兒失去我最親的弟弟,你萬死難贖次罪,我要親手擰斷你的脖子。”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呵呵呵,你還不認啊?”侯龍濤看了一眼馮雲。

    馮雲取出手機撥通了,“你們到哪兒了?”她掛斷電話後轉向男人,“他們剛剛上了船,馬上就進來了。”

    “來的正好兒。”

    “什麼人?”田東華不知對方又在玩什麼把戲。

    大廳的門從外面打開了,三男一女簇擁著一輛電動輪椅進了屋,那個女人就是Tina,她的脖子上套著一個狗項圈,連在上面的鐵鏈的另一端抓在坐在輪椅上、頭纏紗布的文龍手里,“哈哈哈,華哥,好久不見了,你的氣色可不怎麼好啊,是不是讓我四哥耍得太慘了?”

    田東華眼楮下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並沒有回答。

    “你丫坐個輪椅干什麼?有他媽不是不能走路。”侯龍濤走過去,做出一個要扇文龍後腦勺的動作。

    “唉唉唉!別打,他媽的窟窿還沒長好呢。”文龍把侯龍濤的手撥拉開了,“我這不是學《縱橫四海》嘛,一會兒跟周潤發一樣,‘噌’一下兒蹦起來,嚇丫那個半死,多有意思。”

    “你不是說他還是個植物人兒呢嗎?”田東華沖石純使了個眼色,石純不聲不響的退回了二樓的房間里。

    “那就是為了不讓你緊張,雖然他什麼都不知道,但你要知道他已經醒了,大概會更加小心謹慎。”

    “哼,你以為我見到他們會怎麼樣?想你剛才見到石純那麼失態嗎?他們兩個能證明什麼?證明我跟日本人有聯系?證明我早就知道是日本人綁架的他?那又怎麼樣?害他的是日本人,又不是我。”

    “你不奇怪她怎麼會還活著嗎?”侯龍濤揪住Tina的頭發晃了晃。

    “你輕點兒,”文龍站起來拍了拍侯龍濤的手,“這是我的大屁股母狗,別把毛兒揪掉了。”

    “小器操行。”

    “她活著我為什麼要驚奇?”

    “別裝傻了。你通知了日本人她的所在,派了兩個殺手去拉斯維加斯,弄得跟入室盜竊、、殺人一樣,給了她心髒一刀。可惜啊,人算不如天算,這娘們兒心髒長在右邊兒,”侯龍濤拍了拍文龍的肩膀,“要不然我還真沒法兒知道這小子的下落呢。”

    “So?”

    “So?竹簽子往三口龍惺的指甲里一插,他就什麼都說了。”

    “孫子,”文龍指著田東華的就開罵了,“你丫那夠狠,要不是老子福大命大,不死也是個廢人。小丫那你給我下來,不用別人,我他媽跟你單挑,打不出你丫屎來,算你丫屁眼兒緊。”

    “你們這些人怎麼說話這麼髒啊?”馮雲皺了皺眉,以前她是不在意這些的,但這幾個月以來,她發覺自己越來越“像”女人了。

    “唉喲,惹四嫂不高興了,對不起,對不起。”文龍嘻皮笑臉的沖著馮雲一敬禮,又轉向田東華,“你丫下來。”

    “是啊,田東華,冤有頭、債有主。”侯龍濤沖樓上的人勾了勾手指。

    田東華當然沒那麼听話了,“侯龍濤,我問過你一個問題,你還沒給我答案呢。我現在就再問你一遍,你是不是覺得你贏定了?”

    “不是,”侯龍濤搖了搖頭,“覺得贏定了,那是將來時,不適用于現在的情況,現在時或者過去時更合適,也就是我贏了,或者我已經贏了。”

    “你又在嘲弄我?為什麼好像什麼事兒在你眼里都是笑話兒呢?為什麼當我幾乎是明確的告訴你,我還有後手的時候,你還是自我感覺良好呢?”田東華身後的門又開了,石純抓著一個年輕女子的胳膊走了出來,一把手搶頂在她的太陽穴上,“你接著笑啊,你接著嘲諷我啊,你接著開玩笑啊,你怎麼傻了?”

    女孩穿著一件緊身的白色T…shirt,粉紅色的短裙,一雙粉色的夾腳拖鞋,烏黑的秀發披在肩上,秀麗的面龐略顯清瘦,大大的雙眸中滿是憂郁和傷感,正是失蹤多日的張玉倩。

    侯龍濤盯著女孩,他處于一種震驚的狀態,眼楮里全是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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