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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龍騰小說網 > 都色言情 > 金陵豈是池中物未刪節

第 107 部分閱讀 文 / MONKEY

    〉梅丫 恕!?br/>

    “沒人非要你跟著我,你有能耐你就先走。”馮雲嘴里這麼說,腳下的步伐還是加快了。

    “哼。”侯龍濤懷疑女人是有什麼花活兒,畢竟自己對這里的地形不熟悉,實際上從一開始就吃著虧呢,跟著她是最好的策略,絕不能逞一時之勇。

    快到山頂的時候,路變寬了,可以同時容納四、五個人並行,但是地勢卻也險峻了不少,有一段路的右邊就坡度很大的石崖。

    侯龍濤邊跑邊探頭看了一眼,得有幾十米深,下面是樹林,他放慢了速度,把背包兒摘了下來,掏出水壺。

    就這麼一點兒功夫,馮雲已經超出了三、四米,但她卻不是順著直線跑的,本來她是在男人的左邊,因為他落後了,女人就像失去了參照物,開始往右偏,她的動作有點兒滑稽,身子還是沖著正面,但雙腿就跟不是她自己的一樣,跑出一條曲線,奔著崖邊就去了。

    “你干什麼!?”侯龍濤剛往肚子里灌了兩口水,就從眼角兒看到了女人身處險境的情況,這一刻,他腦子里沒有任何的私人恩怨,把背包兒一扔,兩步沖到跟前,探出了胳膊。

    馮雲的身體已經有了下墜的趨勢,雖然男人抓住了她的手腕兒,但卻承受不住她身體的重量。

    電光火石之間,兩人的眼神相會了,侯龍濤第一次在這個女人的眼中看到了恐懼、無助,如果現在松手,自己當能脫離險境,但他的手卻攥的更緊了…

    千里之外的北京城,西單時代廣場南側有一家叫“牛車水”的飯館兒,文龍正在里面等人。

    身穿一身警服的玉倩帶著一陣香風就進來了,她在文龍的對面兒坐下,一抱胳膊,“找我有什麼事兒啊?”

    “謝謝你同意出來見我。”

    “有話就說。”

    “你也沒吃呢吧?先點菜吧。”

    “用不著,”玉倩的樣子有點兒不耐煩,“我還有事兒呢,快說吧。”

    “我還以為咱們是朋友呢。”

    “哼。”玉倩沒回答,只是把菜譜兒抓了過來,“你請啊?”

    “呵呵,當然是我請了。”

    “是要跟你我說你四哥的事兒吧?”

    “肯定是啊,我還能叫你四嫂嗎?”

    “不是他讓你來探我口風的吧?”

    “不是不是。”

    “還是別叫四嫂了,我又無名無份的,我現在可是自由身,讓別人听見你那麼叫,豈不是要把想追我的好男人都嚇走了。”玉倩確實希望這些話能傳到侯龍濤耳朵里。

    “你別這麼說,你要是跟別的男人睡了,然後再想跟我四哥好,根據我的了解,他說什麼也不會再要你的了。”

    “什麼意思啊?他的那些賤貨全是…全是那個啊?”

    “那個什麼?處女?”

    “嗯。”

    “當然不是了,可你還愛我四哥啊,你愛他,又和別的男人,他把忠誠看得很重的。”

    “開玩笑吧?他還說愛我呢,他對我的忠誠在哪兒呢?”

    “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區別了。”

    “什麼區別,分明就是大男子主義。”

    “你不能否認,現在還是一個準男性氏族社會。”

    “你們倆是不是在一起的時間太長了?怎麼連說話的腔調兒都一樣啊?”

    “行,咱們別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了,言歸正傳吧,你老這麼攪和‘東星’的生意也不是回兒事兒啊,我四哥都快郁悶死了,再說‘東星’也有我的一份兒啊。”

    “郁悶死了是有多郁悶啊?”玉倩可不在乎文龍的利益是不是和“東星”掛鉤兒。

    “一天到晚唉聲嘆氣、愁眉苦臉的,不過也有一部分是因為不能和你在一起。”文龍把侯龍濤交代的話都說了,原來那天侯龍濤被馮潔的話提醒了,不能讓玉倩感到對自己的制裁沒有作用,為了避免她走極端,就要文龍來演這麼一出兒,而且他讓文龍來,還有另外一個目的。

    “哼,他不滿足我的要求,就別想有安生日子過,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也就只能這樣兒了。”玉倩無能為力的聳了聳肩…

    侯龍濤右手抓著馮雲的手腕兒,身體被她帶的往前一栽,兩人驚叫著從山崖上摔了下來。

    在翻滾的過程中,男人一直試圖用左手扒住突出的山石,或是揪住樹枝雜草,雖然沒有成功,但至少是減緩了滾動的速度,直到摔進了樹林里。

    “啊…”侯龍濤在地上躺了半天,估計身上起碼得被劃了幾十個口子,他活動了活動脖子和胳膊腿兒,好像沒傷到骨頭,便試著站了起來,他來不及查看周圍的情況,先得瞧瞧馮雲傷的重不重,“你他媽抽什麼瘋!?”

    女人是側身趴在地上的,侯龍濤把她向自己這邊一翻,才發現她閉著眼楮,臉色通紅,嘴唇兒卻發白,手也很涼,呼吸很急促,趕忙一摸她的額頭,非常燙,顯然是在發高燒。

    “喂,喂,”侯龍濤抱住女人的肩膀,在她臉上拍了兩下兒,“你沒事兒吧?”

    “嗯…”馮雲困難的睜開眼楮,突然發現自己是被男人抱在懷里的,驚怒的一推他的胸口,把他推倒在地,自己也滾了出去,“你干什麼!?”她試圖站起來,可一用力,腳腕兒上就是一疼,大概是扭到了,而且還頭暈的厲害,又一屁股坐了下去,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你媽的!你丫還挺有勁兒的啊!?”侯龍濤真是火氣上頭了,別的都不說了,連個謝謝都沒有,他氣哼哼的爬起來,走到剛才摔下來的地方,眼鏡兒是找不著了,往上看了看,中間有一段五、六米的岩石是直上直下的,看來想要原路返回是不可能了。

    馮雲扶著一棵樹慢慢的站了起來,看見坐在土坡兒上的男人正把嘴里的煙點燃,“這里是山林,嚴禁煙火。”

    “我,哈哈,”侯龍濤笑了起來,猛的竄到女人的面前,表情變得惡狠狠的,“你他媽也知道這里是山林啊?生了病就別他媽往這兒跑,現在怎麼辦?嗯?偵察兵!”

    “我…我又沒要你拉我。”馮雲看樣子真的很虛弱,完全沒有平時的英武之氣,儼然一個病遢遢的弱女子。

    “好!真讓我對你有了新的一層認識。”侯龍濤扔下女人,走到她的背包兒前,伸手進去掏對講機,結果拿出來的卻是兩段兒的,八成兒是剛才在石頭上磕的,“你媽!這回可好玩兒了。”

    “撲通”,馮雲跪在了地上,右臂枕著腦門兒,貼在樹干上,右手軟綿綿的垂著。

    侯龍濤把水壺拿了過去,給女人喂了幾口,“你病得這麼嚴重,不能在這兒耗著的,三面環山,咱們只能往前走了。”他說著就把背包兒掛在了胸前,往馮雲身前一蹲。

    “干什麼?”

    “你說干什麼?”

    “不用你管我,要走你自己走吧。”

    “你想死在這兒啊?都到這種地步了,還逞什麼強啊?你是要我背你,還是要我像抱小媳婦兒那樣兒的抱你啊?”

    “你敢?”

    “你還有力氣反抗嗎?”

    “唉…”馮玉伸出雙臂搭住了男人的肩膀,上身趴到了他的後背上。

    無論侯龍濤再怎麼足智多謀、聰明伶俐,畢竟是個“城里人”,對于叢林是毫無了解的,他犯了一個大錯兒,沒有順著峭壁的邊緣走,而是背著女人徑直進了林子。

    馮雲本來應該是個明白人的,可她已經被燒糊涂了,往男人身上一趴,就只顧著閉上眼養神了。

    也不清楚到底走了有多長時間,侯龍濤的腿都軟了,氣喘的比牛還重,卻又走到了一扇峭壁附近,八成兒中間拐了彎兒自己都不知道。

    山區的天說變就變,一陣烏雲上來遮住了太陽,加上樹林里本來就光線不好,大概剛過五點就已經黑的差不多了。

    “那兒有個山洞,呼呼,里面會不會有熊啊?”在上了一個小山坡兒之後,侯龍濤看到不遠的石壁上有一個很大的凹陷,顯然是個洞穴。

    “不知道。”馮雲在男人的身上歇了這麼長時間,雖然還是很虛弱,但說話一點兒不成問題。

    侯龍濤把女人放了下來,往山洞那邊扔了好幾塊兒石頭,見沒有任何動靜,他又把軍刀取了出來,小心翼翼的移動了過去,他知道里面要真是有熊一類的東西,自己八成兒就交代了,可實在是太累了,也許死了更舒服呢。

    進入山洞里,除了有一點兒潮濕的氣味兒,並沒有動物的腥臊之氣,想必是尚“無人入住”,他把手里的Zippo打著了,四下學了一陣,雖然洞口兒不大,里面居然有小二十米深,十幾米高,十幾米寬,在最里面有一個三米見方、離地五米左右的懸空兒石台,洞壁還挺光滑的。

    侯龍濤回到外面,把馮雲扶了進來,幫她靠著洞壁坐下,然後把自己的上衣脫了下來,蓋在她身上,就算只是薄薄的一層,好過沒有吧,然後他就跑出去,一趟一趟的往洞里搬運樹枝和干草。

    馮雲明白男人在干什麼,看著那一頭的汗水、上身上的好幾條剛剛凝固的傷口、繃緊的肌肉,她突然發覺這個小子倒也不是一無是處。

    傾盆的大雨終于下了出來,很快就把外面地上的樹枝打濕了,侯龍濤又收集了一些才回到洞里。

    “沒有我的話,你現在大概已經走出去了…”馮雲好像很不好意思的把頭扭開了,“謝…謝謝。”

    “不用謝我,”侯龍濤看也不看女人,語氣也很冷漠,他用石頭在地上圍成了一個圓圈兒,在里面生起了火,“我不是出于什麼好心,更不是因為跟你什麼交情,你要是掛了,你們家人肯定會賴在我頭上的,我還活不活了?”

    “哼,你想的還挺明白的。”

    “你閉嘴吧,省點兒力氣。”侯龍濤從自己的褲腿兒上撕下來一條兒布,用雨水浸濕,放在了女人的腦門兒上。

    烤著火,蓋著衣服,馮雲的身體還是在輕微的發抖。

    侯龍濤看了她一眼,“你挺住了,我的小命兒也在你手里攥著呢,咱們八成兒得在這兒待一夜。”

    “他們會出來找咱們的。”

    “但願吧。”侯龍濤把地圖和指南針掏了出來,剛才在樹林里他就看過好幾遍了,只可惜他看不懂軍用地圖,女人又一直是昏昏沉沉的,也沒法問她,現在總算有機會了,“你看看,咱們怎麼才能走出去啊?”

    馮雲隨意的看了一眼,“咱們現在應該是在這個有標記的山洞里,已經進了寬甸自然保護區了,再向東六公里就能走出這個山谷,很快就可以踫到村莊了。”

    自此之後,兩個人也沒什麼話好說了,又無事可做,加上疲勞過度,就都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嗷嗚…”,一聲淒厲的狼嚎聲在遠處響了起來,回蕩在夜空中…

    第一百三十八章完

    第一百三十九章與狼共舞

    10/4/2003-10/5/2003

    “什麼聲兒!?”侯龍濤打了一個激靈,警覺的睜開了眼楮,這才發現不知

    道在什麼時候,自己已經把身旁的女人摟在了懷里,而她也是很自然的緊緊偎在

    自己身前,想必是因為火滅了,兩個人在睡夢中又都感到了寒冷,就不自覺的依

    偎到一起來了。

    “怎麼了?”馮雲在男人懷里睡得還挺舒服的,頭暈、頭疼的癥狀都有所減

    輕,她睜開惺忪的睡眼,含含糊糊的問了一句,緊接著就發覺了自己所處的尷尬

    境況,趕忙把他推開了,雙手拉住蓋在自己身上的衣服,“你要干什麼!?”

    “你沒听見嗎?”侯龍濤現在可沒心情理會這種“胡攪蠻纏”,其實沒有月

    光、沒有火光,他根本就看不見女人羞怯的表情。

    “听見什麼?”

    “叫聲。”

    “什麼叫…”

    “嗷嗚…”

    “狼?”就算是在淅淅瀝瀝的雨水聲中,馮雲也能听出那是什麼了。

    “不用緊張,不一定會踫上的。”侯龍濤嘴里這麼說,手上卻飛快的把火重

    新生了起來,他只知道動物怕火,但並不肯定動物會不會像人那樣被火光引來,

    不過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你不怕?”

    “不怕?我他媽又不是武松李逵,就算是也得怕啊,惡虎還不敵群狼呢。”

    侯龍濤過去拉住了女人的胳膊,他的手都有點兒發顫,“往里坐點兒。”他掏出

    表看了一眼,“,還不到九點狼就出來了?不是都得等到半夜之後嗎?”

    “嚇成這樣兒了?至于嗎?”

    “馮雲,恐懼是人與生俱來的一種感情,不會恐懼那是一種病,承認恐懼不

    是軟弱的證明,在我面前表現出恐懼並不丟臉,再說我又不是沒見過你害怕的樣

    兒。”

    “你什麼時候見過?”馮雲一挺上身,很認真的皺起了眉頭。

    “行行行行,”侯龍濤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不可置信的搖了搖頭,他實在是

    想不通這娘們的大腦是怎麼運作的,“這都什麼時候了?還他媽斗?我跟你說,

    跟你丫在一塊兒可真是夠累的,說實話,有人能受得了你嗎?你有朋友嗎?”

    出乎意料,馮雲並沒有反駁,很安靜的閉上了眼楮。

    雨停的很突然,因為有山風,雲也散的很快,月光照了進來,能隱隱約約的

    看清山洞跟前的樹林了。

    侯龍濤確實是挺害怕的,這次的潛在對手不是有思想的人,而是自然界的冷

    血殺手,想到白森森的利齒撕裂自己的喉嚨,足以讓他不寒而栗了。

    男人每隔五、六分鐘就會添點兒干草、樹枝,用以保持火焰的強度,不過這

    次他加完柴之後並沒有坐回去,而是蹲在那兒沒動。

    “你干什麼呢?”

    “噓…”侯龍濤指了指樹林,“有…有東西。”

    “什麼?”

    “狼…是狼…”

    “我看看。”馮雲慢慢的蹭了過來,果然看到樹林里有東西在移動,雖然並

    不真切,但確實是有像狗一樣的動物在移動。

    “奶奶的,這也稍微有點兒太背了吧?”侯龍濤都帶了哭腔兒了,自己真是

    自討苦吃,放著北京的舒服日子不過,在這兒瞎起什麼哄啊。

    “你不用這樣吧?沒準兒就是野狗…”馮雲不過是在安慰自己,可她連話都

    沒說完,就有六、七條貌似狼犬,但體型略大的野獸從林子里竄了出來,緩緩的

    靠近山洞,因為有火堆的緣故,它們在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停住了,呈扇形散開,

    “呼呼”的發出沉悶的低吟,尖利的牙齒在月光下閃著白光,像一把把小刀兒一

    樣。

    侯龍濤一下就“瘋”了,抄起地上的石頭拼命砸了出去,“滾你媽的,雜種

    的,都他媽去死吧!”只可惜他現在沒有準頭兒,不過是引得狼群一陣躁動,

    更加的張牙舞爪了。

    “只要火不滅,它們是不會進來的,天一亮,它們大概就會離開了。”

    “Damn!Damn!Damn!”侯龍濤走著小圓圈兒,突然指著馮雲

    就罵,“全他媽是因為你!我和玉倩怎麼樣,關你屁事!?還有你們家的人,什

    麼都要插上一杠子,有權有勢,有本事去跟老外斗,吃飽了撐的來欺負我!?”

    他現在的思維很混亂。

    “全都是因為你自己。”馮雲鄙夷的看著歇斯底里的男人。

    侯龍濤慢慢的恢復了平靜,為了阻止狼群,他不得不多加柴草,這樣一來,

    用量明顯的增大,本來就不充足的儲備是不可能堅持到天亮的。

    男人坐在火堆前,用軍刀在地上劃出了愛妻們的名字,最後一個是玉倩,

    “我愛玉倩。”

    “你在跟我說嗎?”

    “是,死到臨頭了了,我沒必要騙你。”

    “更沒必要要我相信。”

    “對,對。馮雲,你愛過嗎?我指愛一個男人。”

    “什麼叫愛?你知道嗎?”

    “哼哼,你問得對,也許我真的不知道。什麼叫愛?大概沒人能給出一個明

    確的回答吧。不過當你InLove,你自己會知道的,如果你從來不覺得自

    己在愛,那你就是沒愛過,我挺為你惋惜的。”

    “有什麼惋惜的?”

    “還沒嘗過那種甜蜜加痛苦的滋味兒就要葬身狼口了,還不可惜?”

    “我自己不覺得。”

    “GoodForYou。”

    最後一根兒樹枝被扔進了火堆里,火勢在慢慢的減弱,狼群開始緩緩的靠近

    了,一對兒對兒綠油油的眼楮充滿了貪婪與饑渴。

    侯龍濤可真是急了,一把拽過蓋在女人身上的衣服,扔進火堆,“脫衣服,

    脫啊!”他邊喊邊把自己的褲子脫了下來。

    “不,我寧可死!”

    “你…你…你他媽的腦子壞掉了!?”侯龍濤過去就要解女人的扣子。

    “別踫我!”馮雲拼命的按住自己的上衣,“你瘋了!?”

    “閉嘴!”侯龍濤狠狠的抽了女人一個大嘴巴。

    馮雲倔強的扭回頭,憤怒的盯著男人,雙臂仍舊死死的護在胸前,雖然她知

    道對方並沒有惡意,但也絕不能允許他脫自己的衣服。

    侯龍濤現在可沒功夫兒跟女人斗,一把撿起地上的軍刀,把她的褲腿兒劃開

    了,一直從褲口兒到褲腰,連皮帶都割斷了,再用力的一抖,把她甩的在地上滾

    了好幾圈兒,兩條古銅色的修長美腿上沾滿了泥土。

    一件衣服和兩條褲子又能有多大的作用呢,片刻之後,剛剛退卻了一點兒的

    狼群又開始緩緩的逼近了。

    侯龍濤突然想起了什麼,提拉著刀跑過去抓住女人的手,連拖帶拽的把她弄

    到了山洞最里面,指著那塊突出的平台,“咱們要是能上去就行了。”

    馮雲抬頭看了一眼,眼中的喜悅轉瞬即逝,“那麼高,怎麼上去?”

    侯龍濤試著想扒住石壁往上爬,可偏偏洞壁光滑,他又向後退了好幾步,助

    跑著沖向石壁,快到跟前的時候就縱身一躍,右腳在石壁上一蹬,身子一擰,雙

    臂舉起,想要去抓石台的邊緣,可起碼還差了一米多,“你這樣試試,你受過訓

    練,說不定你能行呢。”

    “我的腳崴了,沒希望的,再說你管我干什麼?就算我上去了,也不可能把

    你弄上去的。”馮雲說得很平靜,倒不是因為她視死如歸,只不過是她已然絕望

    了,而且這個世上值得她留戀的東西還真不是特別多。

    “你功夫那麼好,刀給你,你拼一下兒,說不定六、七條狼還不是你的對手

    呢。”侯龍濤自己都知道這個提議不切實際,別說一般的狼群絕不止這麼幾條,

    就算真的就這麼幾條,以女人現在的身體狀況,一樣是必死無疑,但實在是無路

    可走了。

    “你省省吧,哼,”馮雲自嘲的一笑,“我一輩子看不起你這種男人,沒想

    到到頭兒卻弄得個給你陪葬的下場。”

    “你他媽…”侯龍濤一把抓住了女人的衣領兒,把她揪了起來,一定要狠狠

    的揍這娘們兒一頓,死之前也要出了這口惡氣。

    “嗷嗚…”近在咫尺的狼嚎聲讓男人的動作緩了一下兒,他扭頭一看,火勢

    已經明顯的不如剛才了,再過十來分鐘,就算不滅,狼群大概也可以從旁邊繞過

    來了。

    “馮雲,你要是不死,幫我告訴玉倩,我從來沒愛過她,我不過是拿她當玩

    具罷了,你一定要把我的話傳到,這種時候我沒必要說假話的。”侯龍濤是急中

    生智,左手抄住女人的雙腿,把她橫抱了起來,自己的雙腿彎曲,“啊”的大吼

    了一聲,用盡全身的力氣,把她高高的拋到了空中,大概能有四米多。

    馮雲的反應一流兒,不需要男人解釋這麼做的目的,一伸胳膊,雙手就扒住

    了石台的邊緣,她集中所有力量在雙臂上,一個引體向上,就把自己拉了上去。

    侯龍濤的身上都是虛汗,恐懼讓他的雙腿發軟,他單膝跪倒,右手攥著刀把

    兒,“來吧,山中無老虎,我這只猴子要稱稱霸王。”

    “能抓住這個嗎?”一件軍裝從石台兒上垂了下來,另一頭兒攥在只露出頭

    和的雙肩的馮雲手里,她驚魂一定,也就立刻開始想法兒救男人了。

    “太短了,再說你也拉不動我的。”侯龍濤抬起頭,現在輪到他絕望了,喃

    喃的念著愛妻們的名字,“小雲雲,茹嫣,倩倩…”

    “嗷”,一條膽兒大的狼,估計是頭狼,已經從火堆旁鑽了進來,第一件事

    兒就是把面前的“肥羊”撲倒在地,這可是它等待許久的獵物了,它的爪子瓖進

    了男人左肩的肉里,張開血盆大口就向他的咽喉咬了下去。

    侯龍濤絕望歸絕望,並不等于就會束手待斃,鋒利的軍刀深深的插進了狼腹

    里,他的手並沒有停住,而是向前狠狠的一推,只覺自己的肚子上一下兒就被液

    體糊住了。

    張開的狼口再也沒有合上,一聲淒厲的號叫過後,它的身體就變軟了。

    侯龍濤推開死狼,捂著胸口站了起來,那里有長長的三道兒血槽兒。

    洞外的群狼聞到了血腥味兒,更加的蠢蠢欲動了,眼看就要一起沖進來了。

    一條紗布一樣的白色寬布條擰成一股兒,從石台上垂了下來,在空中輕輕的

    擺動著,“快上來!”

    侯龍濤把刀扔了起來,又一次向洞壁猛沖過去,一躍、一蹬、一縱,雙手穩

    穩的抓住了布帶,他比剛才蹦得更高,大概是因為現在是真正的生死關頭。

    與此同時,一條撲過來的狼剛好錯過了獵物,結結實實的撞在了洞壁上,另

    一條緊跟其後一躍而起,在空中叼住了男人的腳踝。

    “啊!”侯龍濤慘叫一聲,但雙手還是死死的抓著布帶,一點兒一點兒往上

    拉著自己的身體,同時用另一只腳拼命的砸著狼頭,把它踢了下去,鮮血立刻從

    他靴子上的齒孔里往外涌。

    馮雲的手伸了出來,拉住男人的手腕,幫他爬上了石台,留下一群“嗷嗷”

    狂吠的狼在下面徘徊。

    “嗯…”侯龍濤靠在洞壁上,雙眼緊閉,牙齒咬的“咯咯”直響,黃豆大的

    汗珠兒不斷從他蒼白的臉上冒了出來。

    馮雲用剛才男人扔上來的刀把他的靴子割開了,仔細的看了看,傷口見骨,

    “還行,沒傷到跟腱,骨頭也沒有裂,早說你的骨頭硬了。”她割斷了捆在平台

    尖端的布條兒,截下一段兒,把男人的腳踝包裹住了。

    “疼…疼死我了!”侯龍濤都快哭出來了,但仍舊是忍著沒有大呼小叫,他

    現在幾乎是個血人兒,當然了,有一部分是那條死狼的。

    馮雲又往前爬了一點兒,把剩下的布帶纏在了男人的胸前,“這里也只是皮

    外傷,不會有太大問題的。”

    “嘶……你說得倒輕松,你蹦下去讓它們咬一口試試。”一旦沒有了生命危

    險,侯龍濤的語調兒也恢復了輕松。

    “你血止的真夠快的,胸前的抓傷已經快凝固了。”

    “唉,英雄不死啊。你從哪兒找來的紗…”侯龍濤睜開了眼楮,立刻變得目

    瞪口呆,面前的女人雖然穿著軍裝,但因為剛才時間緊迫,並沒有系扣子,她現

    在彎著腰,兩顆如同熟透了的巨大水蜜桃兒般的垂在敞開的衣襟間,乳暈和

    兒與的體積比起來,都顯得小巧之極,雖然看不清顏色,卻已經是誘人

    的很了。

    “啊!”馮雲發覺男人的眼神不對,順著那火熱的視線一低頭,這才發現自

    己的春光外露,慌忙把衣服拉緊,往後一坐,蜷起一雙的雙腿,身子縮成一

    團,雙臂緊緊的抱著胸口,表情是無比的羞澀,像一個未經世事的小姑娘似的,

    “混蛋!把你的眼楮閉上!要不然我再把你扔下去!”

    “是是,”侯龍濤听話的閉上了眼,他突然明白了,伸手摸了摸胸口的布條

    兒,“這是你用來…這都什麼年代了,為什麼你還要…?”

    馮雲扭頭看著即將熄滅的火堆,“就是因為你這種人太多了。”

    雖然他們自己並不知道,但這兩人的關系已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他們可以

    說是共過生死了。

    “這叫什麼話?我是哪種人啊?”

    “就是男人唄,在你們眼里,女人的全部價值就是臉蛋兒和身材。原來在連

    隊里,無論我訓練得有多刻苦,成績有多出色,從來沒有人在乎,在他們眼里,

    我不過是個漂亮女人,是朵軍花兒,我之所以能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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