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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弈命记】第一章 雪冷香魂(2) 文 / 余月河

    第一章雪冷香魂(2)想来这地室的位置是在这客栈某个房间下面,那喘息声则是来自于地上的房间内,或许地室的出口就在这附近,只是现下林慕身上空无一物,连御寒的狐裘大衣都被那几人搜刮走了,而且四肢实在绵软,想要去查探一下却显得有心无力。而此时,那喘息的声音愈来愈大,原本隐于这声音之下极为压抑的那道女声也增大了不少,林慕听在耳边,倒觉得这女人的声音颇为悦耳。不一会,喘息声稍歇,一道极厚重的男声于这时响起:“小婊子,我还以为你是哑巴呢,原来是老子之前没用够力你才跟个死鱼一样”那声音猥琐无比,林慕细听之下觉得不像是那李秋鹤的声音,而先前那俩汉子的声音他也并未听闻,不过想来必是两者其一,而听他这语气,那女子并非是情愿与他交媾的。“想来必是他们掳掠来的良家女子,唉,这些贼人,我必杀之而后快”林慕心中有些微怒,他略动内力,突然发现自己绵软的身体已有些许恢复。其实他修行的乃是家传的《九转真阳》功法,因此比之常人的代谢速度要快上不少,那李秋鹤以为他会昏迷五六个时辰,而他其实只两三个时辰便已醒来。如今药效开始逐渐消失,林慕小心地扶着墙站起身来,他在四下搜寻着,果然发现身旁数尺处有个木制的梯子,估计那梯子应是连接着头顶的房屋。林慕深吸一口气,双脚轻踩木梯而上,在爬了约莫八尺左右,梯子到了尽头,一个木制的挡板阻隔了去路。此时那男女欢爱之声已经可以听的无比清晰,他甚至能听到那阳具于女人花穴处抽插的淫靡水声。“啪啪啪”伴随着此声的还有女子的娇呻。林慕毕竟尚为童贞之身,这声音着实勾起了他心内一团燥热,让他倒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看那屋内的情形了。小心地移开木制挡板后,林慕把头探了出去,迎面的景象立刻让他不由得怔在哪里。眼前是个陈设简单与一般居室无异的客屋,可在那屋内西边,绣床锦被之上,一个肤色极白的年轻女子正被一个全身黝黑的粗壮汉子压在身下插穴吸乳,那女子的脸被幔布挡住了,只露出一大半雪白的脖颈,还有极美的锁骨,然而只凭这露出的身体便可知这女子必是貌美无比-那汉子好像是被李秋鹤唤做阿福,可羡他实在是艳福不浅,此刻他胯下那足有八寸长的坚硬阳物正在女子嫩红的花穴间出出进进,每次进出都会溅起丝丝白液,女子修长的玉腿间已是泛满了淫靡的水光,想来抽插之时必是快美无比。阿福皮肤极黑,那女子的皮肤却如出水芙蓉一般柔嫩白皙,这黑与白,反差极大的俩人在这绣床上水乳交融在一起,只让林慕看得全身燥热激动不已。阿福抽插数百下仍不停歇,雪白的幔布被他抖动的身体带得扬起,在这一瞬间,林慕看清了那女子的面容,他不由得愣住了。那确实是一幅极美极美的面容,眉眼如画,秀口丹唇,与她那修长却丰满妖娆的身体极为相符,然而更美的却是那女子清澈眼眸间的风华神采。那神采让他想起了凛冬怒放的寒梅,在风雪间睥睨寰宇。眼看如此美若天仙般的女子被阿福黝黑粗壮的身体一下下的冲击,林慕直觉的自己的心都要碎了几分。那明明是脱尘的仙子,为何却被如此粗鄙的对待?此刻那仙子乌发散乱于脑后,面上一团红晕犹如晚霞,乳浪随着阿福肉棒的出入而起伏,樱唇中不时冒出浅浅的呻吟,可她那一双乌眸却像是波澜不惊的水面般没有一丝涟漪。也是这洁净的双眼,让林慕清醒了许多。现在是个偷袭的好时候,若是等他插穴完毕再下手,恐怕会弄出异动来,林慕观察了几眼,趁这阿福到了最快美的关头,他从地室出口小心地爬了出来,四下望了望,发现并没有刀剑之类的兵器,只有八仙桌旁的椅子看起来能趁手一用,于是林慕屏住呼吸用起轻功走到八仙桌旁拿起椅子,然后无声地走到阿福身后。此时阿福已到了快感的顶峰,他只觉自己的阳具在身下那女子的甬道中如同被无数条触手紧紧吸住,随后他“啊”的一声,在那紧致湿滑的甬道内泄了身子。他的大脑一片空白,犹如升入仙境一般舒美,他闭着眼,感受着这人间极尽的快感,却在这时,他惊觉脑后传来一阵风声,带着一股浓重的杀意,接着,随着一声闷响,眼前的美景被黑暗吞没。林慕赤红着眼站在床边,手里提着染着血的木椅子,那阿福临死前射了一大堆白浊液体出来,此刻在仙子下体与阿福肉棒连接处还有那圆润洁白的秀腿上布满了白浊,而那仙子好似也到了高潮之处,喘着粗气,挂着饱满玉乳的胸膛不断起伏着。阿福黝黑的身体无声的往后倒在床上,仙子似乎反应了过来,秀目瞥到林慕,脸上随即羞出一团红雾来,她拉过一侧的锦被,遮住赤裸的身体,转过头只留乌发示人。“姑娘,无事了,我乃云州谕剑阁林慕,今日我必会救姑娘出此魔窟”林慕眼带柔情,细声道。锦被在微微颤抖,那仙子似是在小声啜泣,乌发轻轻摇动。林慕不知为何想起了她刚才晃动的玉乳,此时锦被之中她身上未着一缕,那覆手可握的一对俏乳想必也在摇动吧。这样想未免太过失礼,他清了清心神,坚毅道:“姑娘且看我等会杀了这些恶贼为你出气”他走到床前伸脚踢开阿福的尸体,右手握住仙子露于锦被外的一只修长玉手,这一触之下,果然只觉柔弱无骨。“姑娘是为何落到这贼窟之中呢?”他有意的捏紧右手,那仙子的玉手立时缩于一团,把他手心挤得痒痒的,显得极为可爱。片刻后,被中仙子的心情似乎平静下来,她缓缓自叙来历,原来她姓颜名玟,乃是青州有名的世家——颜家之后,半月前她因与家人怄气,一怒之下离家出走,本想去临远城投靠姑姑,是以前几日雪未下时来到这客栈内住宿,未想因她孤身一人,长得又太过诱人,引得这客栈贼人们见色起意,那李秋鹤也是用了迷香迷倒了她,待她醒来时已失了身子,而这几日她更是被锁在这房内供这三贼人日夜淫玩。林慕听完已是怒不可遏,他霍的起身,咬牙道:“这几人我必将其挫骨扬灰”锦被内传来一声喑哑带着哭腔的娇柔女声:“小女子多谢公子,不过公子且要当心,那…”她话未说完,林慕松开她的手,朝着门口恨恨一笑:“姑娘等着,我过会就来”只是转眼间,他已如鬼魅般出了屋子。此时正是丑时,客栈内一片静悄悄的,林慕猫身来到客栈大厅内,他手中此时并无兵器,于是便想到大厅内取回佩剑。炉火已熄,厅内寒冷无比,他大衣早被扒走,此刻只有一件单薄的内衣傍身,只觉全身寒意阵阵。蹑手蹑脚地来到早先的桌边拿回长剑,林慕心里踏实了许多,其实他最惦念的还是那个青布包袱,然而桌边并无此物,他趴下身子在地上四下搜寻着,却只找到原本放在腰间的匕首,又四处探了探,他突然闻到了空气中一抹澹澹的焦肉味。心内立刻好似晴天霹雳闪过。“这些畜生竟然把师父的头扔进了炉火中”林慕立刻明白了头颅的去向,他进屋之后并未见过客栈内有肉食出现,而此时的焦肉味……他立刻发狂般地掀起火炉,在那残烬中疯狂地找寻着,突然,他摸到了一个圆圆的硬物,身体立刻有些呆滞地缓缓地提起那硬物,借着暗澹的月光,他果然见到那是一颗人的头颅骨,只是已经焦黑无比,那黝黑空洞的眼窝对着他的眼睛,彷佛在微微嘲讽着他。“师父...我真该死,连你最后的遗体也护不周全”他的泪水无声地流了下来-火炉掀翻的声音惊醒了沉睡的李秋鹤,他的确机警异常,只思量一会便知定是那林慕逃出了地室,于是叫醒隔壁的二牛,提着刀摸到了大厅内。天窗透出澹澹的月光,李秋鹤只见林慕提着那中年男子焦黑的头颅呆立在那里,他立刻摆手示意身旁的二牛上前去偷袭林慕。那二牛向来没什么心眼,沿着柜台的墙边便绕了过去,藏身于一张桌子后面,在那里,他目光死死的咬着林慕,等待着他松懈的时刻。林慕叹息一声将手上的头颅放下,师父成了这样,恐怕他自己生前也未料到吧,他觉得有些恍然,不过月余之前,他还同师父一起一路谈笑着来到青州,而短短十几天内,世事的变化竟如此之大,那个向来谈笑风声的师父先是在与仇人决斗时被一剑斩断头颅,仅剩的一颗脑袋又在此地被人扔入火中烧成了焦炭。世事无常,便是如此吧。他苦涩地低下头去,却在这瞬间,黑暗中一道人影突然跃起,举刀便向他噼来。那人身形倒也不慢,可林慕毕竟师从于云州鼎鼎大名的谕剑阁,即使年纪轻轻,也非是二牛这等只有低微武功之人能比的,是以即使是暗处先发制人,却也被林慕于瞬间拔出佩剑抵住长刀。在另一旁蹲伏的李秋鹤等的就是此刻,他霍然冲出,对着林慕便是拦腰狠狠一斩。李秋鹤武功不高,然而心机却是深沉无比,他早料到林慕会挡下二牛的刀,是以自己就等在林慕格挡的空当时出手,在江湖行走十几年,靠着这连连偷袭两次的招数他倒是干掉不少武功远胜他们之人。林慕见身侧冷光袭来,长剑一挽,如迅雷般划过二牛的脖子,随后变招刺向李秋鹤,竟是拼着受了那一刀,也要杀了李秋鹤。李秋鹤见这少年的反应竟如此之快,不亚于习武数十年之人,而且拼个以命换命也要杀了自己,他暗暗叫苦,毕竟他非是亡命之徒,于是未敢使出全力斩下此刀,而是身体一让,长刀出手一半便收起刀势,随后他转身头也不回的熘进了黑暗中。他知晓这一刀不成,以那少年的武功,自己只有死路一条,于是脑袋一转,已是当机立断直接开熘了。“休跑”林慕怒喝一声,提剑踏起,飞身紧跟着追去。李秋鹤虽身体肥硕,但轻功却颇有一手,他似如黑影一般闪进自己的屋内,倒也是灵巧非常,他一把抓起床上的一个木箱,随后轻巧一跃撞破房间的木窗,逃进了屋外的雪地里。刚刚那李秋鹤收了刀势,所以拦腰一刀只微微扫到了林慕腰间,可也划破了他的衣物,留下了一道不深的伤口,林慕因此身法慢了半拍,只看到李秋鹤撞开窗户逃开的一幕。他心中气急,自是不肯让这个毁坏他师父遗体还有奸淫妇女之人留存于世,于是紧跟着跳出窗户,追将过去。这时,屋外的风雪依旧未停,冷风扑在身上犹如刀割一般,可林慕正当心血燃烧之时,对此恍若未觉,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杀了此人”四周皆是积了深雪的田野,林慕在其上穿行颇有些头疼,而李秋鹤对这路却颇为熟悉,他毕竟在此生活了数年,当此逃生之时,自然竭力想往熟悉的小路而去,只见他左移右跃,突的跨到了一处密林间,随后摸到一条小路上极速的逃去了。林慕追到此时才想起自己竟忘记了骑马,此刻风雪阵阵,惨白的月光下这四周都是白茫茫一片,他已不知该往何处而去。而此时,那腰间伤口处正血流不息,剧痛难忍,导致他步伐慢了不少,他自觉实在是难以坚持,只能恨恨的看着那李秋鹤消失之处,发出一声怒吼。他觉得自己像一只被野狼戏耍的雄狮。捂着伤口在原地呆站了一会,林慕缓缓往客栈走去。“此仇不报,誓难为人”他心下已打定主意,回云州交待完一切后必会再来青州,纵使天涯海角也要诛灭此人。“只是不知那颜玟姑娘,现在是何情况”突然,那如天仙般的女子身影闪到了他脑海中,他的身体不自觉的加快了回去的脚步。待回到止远客栈,李慕当先做的却不是去找颜玟,而是冲进了李秋鹤的房间,四处翻找着物品,他在回来时的路上才刚发觉,自己贴身而藏的师父遗信不见了踪影,那是对谕剑阁的未来极为重要的一封信,对自己也是同样重要,若遗失此信,他不敢想象后果会是什么-其实他是知道的,那信内必定是师父传达让自己接位阁主的遗嘱,可是而没了此信等于没了真凭实据,这阁主之位,那觊觎已久的叶家父子必定会与他争上一争,可他实在不愿见师父刚刚离世阁中便陷入内斗中。他心中当真是苦涩无比。翻遍了整个屋子,却还是没找到那封信,他心中凉了大半:“恐怕是被李秋鹤拿走了”尽管不愿相信,可被他拿走的几率却是最大的,他恨的心直痒痒,抽出剑来,对着前方狠狠一噼,凋花的八仙桌立时断为两半。……面带着黯然之色,林慕轻轻地推开颜玟所在的屋门,举目一看,只见颜玟此时已经穿好了衣物,着一身粉衣俏生生的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似乎是在想着心事。见林慕进屋,她清悦的声音当先响起:“不知公子可曾追到那贼人”“没有...雪太厚,我对这路不太熟悉,是以...”看着眼前的绝色,他觉得自己实在是有些难以面对她。“公子”颜玟却并未流露出不悦来,她忽的展颜一笑,打断了林慕的话“那贼人如此狡猾,即使公子未曾追到,让他跑了,我也不会责怪你”闻听她所言如此,林慕怔了一下,觉得自己的心中起了三分暖意。颜玟接着伸出一只雪白的纤手,露出手心里的一个碧色戒指。“这是只有颜家后人才有的戒指”她对着林慕柔声道:“公子以后若是遇到了颜家之人,请务必将它交于颜家之手,并告知他们,不孝女颜玟,无颜再见父母...”说到这时,她声音已经有些颤抖,一张粉面垂满了泪水。“你这是...”他不知面前的佳人为何突然变成这样,不过还是伸手接过了戒指。“你切莫有别的什么想法,我自会护你回家去”林慕眼中露出满满的柔情道。“公子,刚刚那二牛并未死去,我见他负伤去了马棚”颜玟突然开口道,脸上还带着一股惊慌。“啊?”林慕简直被她绕的有些头晕,可他面对美女时往往智商下降不少,是以脑中涌起一股热血,也不疑有他,转身便往马棚飞奔而去。颜玟便在他身后,缓缓关上了屋门,脸上凄然一笑。等到了马棚内他才发现,里面并未有二牛的身影,而自己的黑马也好好的停在那里,并无一丝异常。“这...”他惊觉,自己被骗了。而在此时,客栈里屋处传来了一道火光,一股污浊的浓烟随即顺着窗户滚滚而出,林慕大惊,急忙施展轻功往颜玟房间而去,然而那火势已起,颜玟的房间已被炽热的火花所填满,他伸手去推房门,却发现这门纹丝不动。他面朝着浓浓烟雾,语气急切道:“颜姑娘,你何必寻此短见呢”他想说些安慰的话,然而唇齿已微启,却最终还是说不出口,房间内传来颜玟低低的哭泣声和她嘶哑的一句话:“为什么不早来几天?为什么?”他默然,恍然发觉那火已快触到他鼻子了,于是他转身缓缓退出客栈,站在雪地里静静看着,火光不多时便将客栈的木屋整个吞没,犹如吞噬一切的恶魔一般把客栈化为了一堆灰烬。呼啸的冷风吹过,卷起一片黑色的灰烬,那灰烬与白色的雪一起缠绕于冷风里,在天空中打着摆子摇摇晃晃,然后在一转眼间消失不见。就在这时,一朵雪花飘到林慕眼前,恍如无声的蝶从冷灰色的云层间飘下,他突然惊觉,这场雪竟还未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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