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眸紧紧的看着那个布娃娃,落雪当下一窒息,如此卑鄙之事,是何人所为?
果然不多会儿,便见李仙道手上拿着一个奇怪的东西:“瞧瞧,这便是那种蛊的花凌虫,此虫平日不会种蛊,只在男女交欢之时,才会吸取男子精气养生,散发毒素,专为男子种蛊之虫。”
不自然的轻咳一声,于墨这才转眼看着落雪:“你现在可有话说?”证据都在这里,如今终于可除了着祸国女子了。
看了看布娃娃,落雪终是明白,她这一生,或许呆在古庵才是最好,人世间的事,她永远也无法看清。是对人类的失望,溪儿,如此小的孩子,竟然成为他人下手的对象,借溪儿之手来陷害她,无疑是让她连拒绝承认的机会都没有。
双眸透过李仙道肩头,看到的是窗前的状硕大的粉白色花朵,很像一种乐器喇叭,一大片的种在御书房的前面,很是让人心迷,落雪不觉神情有些恍惚,仿佛听到自己嘴里喃喃说道:“是,一切皆是我所为。”
茫然的双眸仍旧在窗前的花海里,心中不断的喊道:是谁在说话?是谁在认罪?
溪儿一看那布娃娃中取出的花凌虫,连忙大叫:“这不是姨娘的,是我送给姨娘的。”说完便转身朝于墨说道:“你不信可以问我宫里的宫女,绝对是我送给姨娘的。”
魏无忌摇了摇头:“公主,这些话怕说出去也没人信。”妖女便是妖女,硬是将皇上和公主迷晕:“来人,将她带下去。”
被人架住的槢儿猛地一个怒道:“住手,父皇没醒,你等竟然敢抓人?”
于墨等人被吓得跪道在地,却仍旧说道:“请殿下息怒,人必须押去天牢,待皇上醒来,一切皆可了然。”说完便向一旁的侍卫使了眼色。
没有任何言语,落雪便被无声的带了下去,经过御书房前面的那一片花海时,落雪的双眸迷离涣散,好美的花,好妖冶的美,应该种了好些年了,整个圆子尽是花影晃动,美不胜收。
身子离开,双眸却不曾从花上移开,迷失了心智,乱了灵魂。
两个孩子却也不哭不闹,反倒是静了下来,默默的守在宿魅的榻前,看着李仙道如何救治他们的爹爹。
撩人的黑色,笼罩在整个天空,夜空下几个慌乱的身影,穿梭在皇宫大院内,没有人知道他们是谁,只是见着在那屋檐上轻灵的身影,看着在那琉璃瓦上跳跃的灵魂,便知那是只能在夜里出现的幽灵,见不得光的生命。
终于,身影几个跳跃之后,便在御书房里落下,来的两名蒙面人身子格外轻盈,盈盈细腰被夜行服紧紧包裹,煞是诱人。
一名女子轻挥了几下衣袖,房中本就昏昏欲睡之人,竟然就这样堂而皇之的睡去。
榻前的两个孩子,双眸透着几分惊愕,挣扎了一番,却终是敌不过那香味的迷魂,也就昏昏而睡。
两名女子阴狠一笑,一切,不过皆在她们的把握之中。
英气逼人的一名女子对着身旁的女子说道:“这一次,你可要把握好机会了,别再让她迷乱了皇上。”
洋洋的一笑,那丝笑,有些傻,却也让人温暖:“知道。”轻轻的步至榻前,看着榻上的男子,这个用了一生去爱的男子。
伸出手来,轻轻揭去面纱,脸上的一朵红梅,缓缓映入眼帘,白皙的脸上,是那淡漠的笑容,那笑里,带着几分傻气,却有着让人移不开双眸的清澈。
笑,只为了笑。
夜,似乎更加的黑亮,那月旁闪烁着的星子,眨巴着眼睛,让整个夜空更加的璀璨。即使没有月光明亮,却仍旧坚持闪烁,只为了追寻自己心目中的那一份坚持。
刚到天牢的落雪,并没有太过伤感,饭菜再难吃,床榻再硬,也权当在古庵的时候,吃饭的时候便吃饭,睡觉的时候便睡觉。
这日用过午饭,便听有人上前来,看了看神清气爽的落雪,鄙视的看了一眼:“秋朵儿接旨!”
落雪屈膝而跪:“民女接旨!”他醒来了么?这么些日子不见,他可还好?
小太监冷笑了一声,还想出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妖女秋朵儿,残害百姓,且下蛊弑君,此乃滔天大罪,当灭九族,秋朵儿本人,因身带煞星,五日之后,在五刑台火刑。钦此!”
“谢主龙恩!”虽然心中充满疑惑,确仍旧淡漠的接过圣旨,他醒了,却没有来看她,她有些不相信,他是否出了何事?心中倒是忐忑不安起来。
隔壁牢房传来一个惊讶的声音:“秋朵儿?你怎么也在此处?”
听声音,落雪便知道是宿颜笙,皇家罪人,该是都在附近的牢房吧?
许是知道什么,宿颜笙缓缓走到两房之侧:“你现在可还好?”
没有去细探他的了然:“还好,都是因为我皇上才将你打入天牢的,很抱歉。”
“与你无关。”而后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在想着什么,过了许久才说道:“放心,你绝对不会有事!”
仅此一句,便走了回去,心想着或许自己该早些出去。
两人本就话少,倒是清净得让人咋舌,哪个来牢房里的人不喊冤,哪个来牢房里的人不胆战心惊,睡不安稳,而落雪,反倒格外的宁静。
只是那么静静的坐在那里,很静,双眸紧紧的盯着一个地方,仿佛在看着什么,却又仿佛在想着什么。
宿颜笙一句“你绝对不会有事”,让落雪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在牢房,性格与宿魅相似,若是没有影的事,是断然不会承诺的,一旦承诺,便是绝对能够做到。
如今说出这样的话来,看他的神情,是不是根本就不在意天牢,更或者说是天牢,不过也是为了某些事情的进行。况且槢儿兄妹说过,那个梅宇轩是在宿颜笙的宫里发现,若是梅宇轩能力过人,又怎么会让自己的主子落入天牢,如此便只有一个可能,要么便是故意,要么便是出乎意料,但总而言之一句话:宿颜笙即使天牢,却也能肯定自己高枕无忧。
如此看来,她们母子三人救宿颜笙,仿佛只是一个笑话罢了?而他们三人的动作,或许便在某些人的意料之中,不然那天在城外捐赠,若不是有人故意禀告,宿魅为何能够那么快的寻到那里?而如此做,是为了什么?是想让宿魅吃醋?似乎有些太过周折,那这背后倒地有着什么样的阴谋?
苦苦的思量一番,却也还是找不出结果,主要是对与宿魅在一起的记忆不复存在,不然也不会如此。
五日之后,牢里的牢头便凶神恶煞的走上前来,而后看着落雪:“你的吉时到了。”
话落,便不由分说的命人架着落雪离开天牢。
看了看隔壁的牢房,宿颜笙在三日前便被人带离天牢,若没有宿魅的命令,他是万万不能出去,竟然能够让素衍生出去,那便是忽略了宿颜笙对自己的侵犯,可想便是宿魅对自己惮度,或许是可有可无了。
微微的一个闭眼,落雪缓缓滇步而行,即使是死,她亦不会太过伤感。
五刑台上,高高的柴火堆起,中间一个木桩,仿佛那伸入天庭的柱子,高高站起。
几十名侍卫手中的火炬,高高燃起,冒着一股一股的青烟,相聚后飞上天空,形成一股不小的烟雾。
庄严的一张张脸上,不合宜的带着跃跃欲试的表情,诛灭妖女,那不是一人之事,紧紧为了那水灾中死去的人,他们也恨不得她死去千万次,更何况连皇上都陷害的妖女。
文武百官,皆成列站在五刑台之上,见落雪过来,只是冷冷的哼气。
而落雪,双眸只是四处寻着那熟悉的身影,即使知道此番凶多吉少,却仍然忧心,以宿魅的精明,不可能不怀疑这背后的一切,而如今,只能等着看他怎么出牌了。
缓缓的,她看到了那熟悉的身影,看到了那一身的玄黄,依旧是走路精神奕奕,不像是有任何问题,整个人亦格外的清爽,只是那眸间的几分迷蒙,虽然很淡,却让落雪不觉有些担忧。
双眸在转到宿魅身旁的女子时,落雪整个人都惊呆了,忘记了呼吸,忘记了眨眼,忘记了续,那是谁?
这个人是谁?为何让秋朵儿如此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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