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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事情是这样的，离煤矿不远处，有一个张姓老汉，他种了一块烟叶，长势良好……”“什么什么？什么烟叶？”我不等他说完打断了他的话急忙问，“我们这里不是很贫穷吗？种烟叶供自己抽，你没有看到很多农村老头自己卷的喇叭筒，那里面卷的烟叶就是自己种的”“哦”听到他这么一说，我的脑袋里立即想到给了自己一千万的烟王，他曾经说过收购烟叶的事情，“这里是不是种植烟叶很好呀”我问道，“这里种植烟叶很好，产这个东西，一般种下去长势很好”“继续说，继续说”我为了不打消他说话的兴趣说道，“那个张老汉有一块烟叶地离矿区不远处，可是，有一次，矿里的出了一些废渣，毁掉了他的烟叶，那是他一年的经济收入，他全靠种烟叶来维持一年的经济开销，他找矿上评理，你知道矿上都有一些混混为马大哈守洞口，他不仅没有见到马大哈，反而被混混痛打了一顿，后来，那个张老汉的妻子儿女都到镇上告状，把遍体鳞伤的张老汉抬到镇政府，讨说法，但马大哈支付了一点药费，才镇长还袒护矿上，还硬说张老汉的不是，没事找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哦，原来是这样呀，我猜想我那次来，可能是黄息会副所长来处理最后的结果。
听他说完我兴趣积了，我不但了解了案情，我还知道一个最新发现，发现这里有一种发展经济的路子，那就是烟叶的种植，这对我来说无疑是一个最好的发现，这对我发展农村经济多了一条路子。看来还是要和当地老百姓多交流才对。
“庹伯伯，县政府每年都要补贴镇里吧”我想起寇宪政说过的财政拨款，到底流向何处，老百姓能不能真正得到益处。
“款倒是每年都有，层层剥，层层扣，到群众手中很少，即使有，那都是镇政府有熟人或者亲戚”“哦，有这么严重呀”“姑娘呀，这女人混迹官场比男人可就难多了，如果老老实实那也只能平淡地坐在某一地，如果真能升迁那就得还要有后台，如果一个人硬闯，那可要三头六臂呀，那也得还有几招……那个……那个”庹老头故意不在我的面前说出后面的话，我知道那后面的话的含义。
我撇开话题又朝他问道“还有那些村最贫困？还有那些村污染最严重？”“文庄村最穷，最富的是荷花村，再就是羊儿山村，文庄村地处全镇的最北端，山高路险，缺水，差不多全村外流了百分之八十，我猜想也差不多只有20来户人家了，现在流传一句话，有女不嫁文庄村，好汉不留文庄村，荷花村差不多百分之九十全在铁矿帮马大哈打工，羊儿山村和荷花村情况几乎一样”“哦，那为什么镇政府还是这么破落？这么穷呀，文庄村难道真没有什么办法可制？”我问着庹伯伯，庹伯伯看了看我几眼说“你想改变现在的局势？我想你的前任副镇长就是最好的例子，还没有上任三个月，卷起铺盖走了”他似乎在警告着我说。
“呵呵，我只是随便问问，前任副镇长是怎么走的？”我总算打听到与政府内幕的边缘的话。
“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幸亏你还机灵，到了这里就知道烧香拜佛，今天晚上你去镇长家还是郑书记家？”他坐在火架旁伸出双手点燃了自己滚的喇叭筒，我没有回答他的话，我还真觉得他提醒了我，我觉得在某一个地方能随乡入俗，能融入社会，自己必须得低调，如果还像学校一样，清高，高调，那工作是很难以展开的；我看着他叭着烟并好奇地问着他说“您也自己种烟？”“是呀，这里的烟可比别处多一种香味，这里很多老人都喜欢种”说着吧嗒吧嗒地抽了起来。
我觉得很呛，赶忙从门卫跑到外头，伏在门框上朝内，我看着庹伯伯说“您想让我先拜镇长还是郑书记？”“我看你还是想到镇长家去，特别是那个母老虎忽悠好，要不然她会无缘无故地给你扣上狐狸精，还有很多难听的名字的，只要得到她的信任，我想你很顺利地上任开展工作的，不要像前任副镇长，来了像看不起这里的人一样，少言寡语，尾大不掉的样子，个个看他这样，都给他一个冷**看，谁都不理不睬，手下没有一个能听从指挥的，我昨天就看到你很谦和，说明你很有谋心，这做人嘛，首先得学会谦虚好学，丫头，你有什么不懂的就问我”“好的，庹伯伯，我想瞧瞧地问一句，镇长和郑书记和睦吗？”他叭了一口烟，咪笑着眼睛，看着我说“这为官嘛，都是一个利字当头，两者之间当然有缭罅，这就看你怎么样运转这个关系了，对谁也不要太亲密，也不要太疏远，若离若即的感觉，让谁都觉得你跟他们走得近，这就是一个圆滑二字，就像轴承一样即能左既能右，如果能在他们当中玩转开来，那你就更棋高一等”我听了庹伯伯这几句话，比什么书都要好，好吧，就按照他的做法行事。
“谢谢伯伯，今后一定会有很多事情像您请教的，我走了，按您的指引去拜访镇长去”我笑着非常满意离开了镇政府。
我到一家小型商行买了一条蓝王烟和四特酒和一提纯牛奶，这家的女主人笑嘻嘻地问着我“你是新来的吧，副镇长？”我浅浅地一笑说“是代理的，目前也只是实习，还没有正式编制”“你一来就轰动了我们镇里，谁也没有见到这么美，这么年轻的女人当副镇长，还听说是什么博士？”她露出常人很常见的好奇眼神和口吻问道，“是硕士，我学法学的”“呵呵，我不懂，说了我也不知道”看来即使我详细地解说也只能对牛谈情了。
我提着礼物又回到我熟悉的又**旅馆，我一进门就装出一副很高兴的样子朝坐在火炉烤火的老板娘喊道“老板娘，您好，我专程来看看您来了，昨天我去了省城，去的时候很匆忙，我想给您买点什么礼物，但我不知道您喜欢什么，只好拿一个手不空，我下次去省城的时候，你告诉我喜欢什么，我好带点小礼物送给你”总管我知道她是一个势力之人，又在县城抓到才镇长嫖**，心情一定还在生气当中，她既然想打脸，看在送礼的份上也不会施展彪悍之式。
她听到我的问候，看到我两手提着大包装盒，赶忙站起来眉开眼笑地说“啊呀，靓妹，你这是干什么呀，既然是一家人何必这么客气，来来来，坐坐坐”说着用手暗示了一下坐在火架四周的那些卖肉女。
我把礼物放在电视柜上面后，就坐在火架旁边考起火来。
“生意好吧”我扯到生意上想靠近她说话，“还行，托妹儿的福，我这里的生意全靠两个矿山的那些单身汉，要不是他们，在深山老旮旯里有谁能来呀”说着她殷勤地帮我倒了一杯水放在我手中，对我说“请喝茶，这是我转为贵客准备的好茶叶”“，呵呵，别客气，谢谢”我挤着满脸笑脸说道。
“上次得罪妹妹的事情请包涵哈”她几乎也是媚笑着对我说到上次我遇到她刁蛮事情，“这没有什么，不打不相识嘛”我笑着说道，“姐姐，不知道我怎么称呼您呀”我想在她面前奉承几句美言，让她高兴高兴，也好宿短生疏的距离，以备各有所用。
“我叫柴小琴，你就叫我琴姐吧”“姐姐，你的名字真好听，我真没有姐姐，能在这里遇到姐姐真是我的幸福，以后我就叫你姐姐了”“那好，你就是我的妹妹了”她这话刚说完，我的电话就响了，我看了一下来点显示，是辉仔打来的，他可能等不急了，不知道我最近在干什么去了所以就找来了。
我笑着对柴小琴说道“我去接过电话”说着就站起身来走到旅馆门外。
“辉仔，你去了桃仙县吗？看没有看我的工地？”我还没有等他开口我就问了他。“刷刷，你最近在干什么？怎么也不跟我打电话？叫我好担心？听说你到牛皮镇了？”“我不是很忙吗？也没有空，再说我也不太喜欢打电话，也没有什么重要是事情，要是有事情了我肯定会联系你的”我压低着声音说着，“你什么时候回桃仙？第一期工程已经完毕了，你自己也要去验收一下工程质量”他在电话那头问道，“等几天吧，我猜想包工头也可能也要找我要钱了”“那好，我在桃仙等你，其实，我每天都回桃仙去了，我总想在哪儿等到你”他在电话那头轻轻地告诉我，“你别那么痴心好不好，我可没有你那么专注，我现在专心的，是工作问题，好了，不说了，有什么事情在桃仙说；我现在有事情，没有什么事情也没有必要天天打电话，我挂了哈”说着对他说了声再见就挂了。
我打完电话又重新回到烤火架的旁边坐着，老板娘问道“老公打来的？”我笑了笑说“不是，一个朋友，我让他监管我修的房子，他告诉我说第一期工程快要完毕了，让我回去一趟”我说出这话，我觉得在这些低俗人面前还必须张扬一点，显露一点，展示一下自己的实力，才能得到他们的尊重和巴结。
她听完我这句话就立即露出一种献媚的微笑问道“什么工程？”我淡然一笑轻轻地说“我修的一个酒店，在一个偏远的山区，不过那里发展前景还是好的”“哇！，真看不出您这么年纪轻轻就有这么雄厚的资产呀”她立即露出羡慕的口气说道“这算什么，我还是算小角色，我的好多朋友都是当大官的，有的还是财团的老总”“真的呀，”听她的口气，似乎对我的话还有怀疑问道，“是真的，如果能得到才镇长和您的支持，我想把他们说动，让他们在这里投资，在牛皮镇搞一个企业，让每个乡村干部和群众都参股分红”“哇！小席真看不出你有几刷子呀，我在牛皮镇还真没有遇到能干的女人”“姐姐不是很能干吗？你这个店少说每年都能赚上4-50万吧”“妹妹，我真服了你了，看来你真见过大世面，我还有一个儿子在国外读书，每年花我不少钱，他一个人就消耗点30万左右，还有一个儿子虽然参加工作了，你知道国家就那么点钱，他也每个月在家里拿钱，哎，别看我天天有银子进，也只能保过开销，如果真能在牛皮镇搞一个企业，我也参一股，到时候我跟老才说说，别让他跟你搅合，他这个人最怕别人抢了他的风头，喜欢打压新人，有我帮你撑着，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只是有功了的时候，嘿嘿，别忘记也有老才的份”听她说完这些话，我就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有功的时候就有老才的份，那要是有错的时候，肯定会脚上摸油，责任一定会在我一个人身上。
不管怎么样，总算达到了我想要的目的，既然这个女人能有垂帘听政的本事，看来庹伯伯说的没有错，还得先把这个女人搞定后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这个是当然，既然是姐姐交代了的事情，我一定会照办的，我想明天开一个小会，写一个具体实施的计划，到时候我送来让姐姐瞧瞧，您是生意精了，帮我修改修改我遗漏的地方”“这怎么好意思，妹妹你是高材生，还会叫我修改？我家老才从来都不让我看他那些公文”“姐姐，不是我夸您，如果您要是参政，你一定比你老公蹬得更高，爬得更快”我压低声音对她讨好地说道，“妹妹，你真高台我了，其实我没有那本事”但我听得出，她已经被我的美言听得心花露放了，看到她开心的笑脸就知道，我已经取得了她的好感。
“姐姐真的和别的女人不一样，我第一眼就能看出来，既然能当旅馆的老板娘那的确不简单，单单就凭在黑道上滚爬就知道姐姐的能力，搞旅馆还有官场，既能玩转官场，又能玩转黑道，那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吗？好多男人也可能不能胜任这个工作，所以说，姐姐，妹妹我很佩服您的”我在恭维之后还加强了最后一个点关键性的奉承话，说道这里我止住了献媚。
“哈哈，妹妹你真会说话”看到她开心的笑容，我笑着对她说“今后全仰仗姐姐和姐夫的支持，如果企业搞成功了，这对我们都有好处，名利双收是不是呀”我假装压低声音很神秘地说道，“是呀，是呀”她也迎合着我说道，说道这里我朝后面张望了几下，问“姐夫今天我怎么没有看到？”“你别说他了，狗日地，他昨天趁你回省城之后，到发廊里嫖宿，正好我去县城借小姐，你知道我们这个行当不好做，要是我店子里的小姐不经常换新面孔，你就生意很差，那些长**的男人都会说：都是几个老屄，没有啥意思，既然是花钱就得玩新鲜的屄，所以，我就和县城里的几个老板商议，每隔一段时间，交换店子里的姑娘，所以那次去我抓了正照，我回来之后，罚他当洗衣工，给店子里洗被子，妈的，这世道为什么只能男人嫖，女人为什么不嫖？”听完她这句话，我眼前一亮，揣摩着这个女人真的会嫖男人吗？如果会，那我得花点功夫让她上贼船试试。
我贼贼一笑，没有说话，她看见我这样忙问我“你笑什么？”“姐只是发泄发泄不平的心理，有那个贼心，没有那个色胆”“嘿嘿，如果能遇上我喜欢的男人我不是没有那个胆子，这可惜我接触的都是些猥琐男人，看到他们我就恶心”我真看不出，柴小琴还有如此纯洁的心灵，看来每个人都有一种追求完美情愫成分，其实，不管是高雅的，还是猥琐的，只是包装不同，脱了衣服还不是一个样？那种高尚或者高雅只是每个人的感觉不同罢了。
“姐姐真是另类，真的和别的女人不同，您能制服镇长，我看您才是牛皮镇第一人，我好佩服你的”我适宜地又夸了她一句。
“妹妹，你今晚就到姐姐这里吧”她向我发出要请，正当我思忖着要不要就到她家时，我的电话响了，我拿出电话忙对她说“不好意思，我接过电话”这个电话是琳莉打来的。
我猜想着她找我有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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