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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艳倚天(71-80) 文 / 无言无言

    第071章、不知羞耻的谈话在林中温存片刻,洪天宇抱着纪晓芙飞到半空,转瞬便回到茅屋,敷衍似的跟周芷若和杨不悔解释了几句,俩个小丫头也未打破沙锅问到底,见纪晓芙回来,倒是松了口气,相视一眼,一齐奔出,自顾跑去玩闹。夜晚之时,洪天宇只想与纪晓芙欢好,而纪晓芙羞怯之时,也是甚是期待,毕竟洪天宇这段时间所做的事,已将她的心给融化,纪晓芙彻底被他『俘虏』了。可是杨不悔这小捣蛋却阻隔了他们的机会,还是和以往一样,晚膳用罢之后便缩进他怀里,想将她拉开,她便用委屈的可怜样博取同情,洪天宇又岂忍心呢,只得抱着小丫头熬了艰难的一夜,下面那根宝贝直了一夜,却无从发泄,杨不悔还几次摸摸他的宝贝,追问着是什么东西,还让他掏出来看看,洪天宇尴尬无比,费尽唇舌才将她哄睡,强行抑制着欲火,艰苦地睡去。如此平静的日子过了一月,各门派陆续将治病的银钱送来蝴蝶谷,洪天宇一一将欠单还回,只有几人未有守约,洪天宇愤恨地将欠条收好,以便将来找余下几个言而无信之人算账。这日清晨起来,洪天宇跟纪晓芙打声招呼,便独自飞往附近小镇,买了一辆豪华马车,直接赶到蝴蝶谷。蹄声答答,车声辚辚,胡青牛等人马上听到声音,只道有人前来求医。洪天宇一边赶着马车,一边高喊:“晓芙,不悔,芷若,出来瞧瞧,这马车怎样!”洪天宇满脸喜悦,似个长不大的孩童,赶着辆新马车,内心的激动无法抑制。“天宇哥哥,你一大早去牵马车了么,我也要坐!”杨不悔飞奔而来,跳到车上。“天宇,你这是?”纪晓芙疑惑地问,她素知天宇好懒床,平日未到正午,根本不会起身,但今儿个却甚是勤快,天还尚未大亮,便从被窝里钻出,独自外出办事,不想却牵回一辆马车。洪天宇拍了拍马驹,笑道:“收拾一下,呆会便走!”“走,去哪?”纪晓芙问道,周芷若也是满脸疑惑,住得好好的,为何要走呀,况且也未事先告知,这天宇哥哥行事忒也焦急了。唯有杨不悔无忧无虑,根本听不懂天宇哥哥和娘在说些什么,还道要坐车出去玩耍。“西域!”洪天宇说话间已从马驹上跳下。纪晓芙秀眉微皱,不解地问:“由蝴蝶谷地起程,到西域路途甚远,天宇何以千里迢迢赶赴西域?”“我答应素素,要将无忌体内寒毒祛除的嘛,当然是去西域寻求秘方了。”洪天宇淡淡笑道,殷素素和白清之事,洪天宇早已向纪晓芙言明,她非但没有一丝醋意,反倒很想见见这俩个姐妹,洪天宇亦甚是思念她们,故而保住胡青牛的性命之后,便带张无忌去最后一站,待得找到九阳神功,以后的路便要张无忌自个走了,他得回天鹰教陪伴老婆,可没闲情一直陪着他。张无忌听了,甚是难受,又极为感激,洪大哥为了我,可谓劳心劳力。“我知道了,你是想以毒攻毒,以极寒之地的寒气,祛出无忌玄冥神掌的寒毒。”纪晓芙笑道。玄冥神掌阴寒无比,非比一般阴寒武功,中此掌者,唯有以阳刚之气化为,若以寒制寒,只会让张无忌伤势加重,纪晓芙并非绝世高手,不明这些上乘武学的奥妙,对于这些不怎么了解,猜得自是大错特错,但洪天宇还是竖起大拇指,夸赞道:“聪明!”纪晓芙抿嘴轻笑,聪明与否她并不在乎,她只在乎洪天宇夸赞,那便足够了。“不可!”胡青牛突然从茅屋奔出,说道:“这个方法我曾在无忌身上试过,有百害而无一利,洪少侠此法不可行。”洪天宇白眼一翻,瞎搅和什么,我不过是说说罢了,莫非真会用这方儿,忙笑道:“胡先生不必担忧,我自有办法。”绝世高人,或许有其他方法也说不定,胡青牛闻言不再强阻,叹了口气,道:“枉我还被称为医仙,不想耗尽两年心血,竟找不出祛除寒毒的方法,洪少侠大恩于我,我却救不了无忌,我,唉……”洪天宇安慰道:“医仙自是名不虚传,能以针灸药物抑制寒毒两年,普天之下唯有胡先生一人有这本事。”“惭愧,惭愧!”胡青牛尴尬不已。“实不相瞒,其实来蝴蝶谷之时,我便知晓胡先生无法医治玄冥神掌之毒,并非说胡先生医术不济,而是玄冥神掌霸道之极,绝非药物可以医理,唯有纯阳内功,方可治愈。”洪天宇微微笑道。胡青牛点点头,知他所言不虚,但心里也极不好受。洪天宇笑笑说:“我来蝴蝶谷,不为别的,只为保住胡先生性命,以便日后好好为明教效力,如今金花婆婆已然离去,相信也不会再为难你,我也该离去了。”胡青牛心下感激,问道:“洪少侠可是明教中人。”见其摇头,又问:“那为何处处为我明教着想。”“天机不可泄露,眼下还不便相告,不过胡先生到时自会知晓。”洪天宇哈哈大笑,小爷可是明教第三十四任教主候选人,岂能不为明教着想。胡青牛不便追问,于是安排童儿去准备些干粮水酒,以供洪天宇路上之用。临行之前,胡青牛取出一部手写医书,赠予张无忌,说道:“无忌,我毕生所学,都写在这部医书之中,以往我一直自秘,没给你看,现下送了给你,你身中玄冥神掌,阴毒难除,我极是过意不去,不管洪少侠能否以神功化解,但凡事事在人为,只盼你参研我这部医书,能想出驱毒的法子,等哪天医术盖过『医仙』,我也就心感安慰了。”胡青牛本就对张无忌甚是喜爱,再加上洪天宇这层关系,便更加爱屋及乌了,言下之意便是想收张无忌为徒,他本想将医书赠予洪天宇,但经过这两年相处,他发现洪天宇从不看医术,对医术更是一窍不通,想是不喜欢这些,于是便给了张无忌,反正他们两兄弟,给谁还不都一个样。张无忌愣愣出神,眼里闪着惊喜,半晌之后下跪磕头致谢,如此一来,他二人的师徒关系算定下了。王难姑伸手入怀中,似要取什么东西,待手抽出,却空空如也,洪天宇不解地问:“胡夫人是否想将毒术相授?”王难姑点点头,道:“你救我夫妻性命,又令我二人和好,我本想将毒经相赠,但我生平钻研的是下毒伤人之法,你是当世高人,岂会瞧得起这个……”“哪里话,毒术可是有趣得紧,用来捉弄人,或者暗中折磨对手也是相当不错的,哇哈哈哈哈!”洪天宇高兴地笑道。胡青牛愕然,这性格不像高人……洪天宇这话与王难姑甚是相投,王难姑一生钻研毒术,自是希望有人欣赏,如今蒙受洪天宇这位绝世高人金口夸赞,心里简直要乐开了花,暗想今后要更加勤奋钻研毒术才行,连忙自怀中取出一本书,递到他身前,说道:“既然洪少侠喜欢,我便将这毒经奉上,待日后相见之时,我会将新研发的秘方再次记载下去。”洪天宇高兴地接过,低头一望,见这本书是一部手写的抄本,题签上写着“王难姑毒经”五字,顺手翻开,随便扫了两页,书页上满是蝇头小楷,密密麻麻的写着诸般毒物的毒性、使用和化解之法,除了毒药、毒草等等,各项活物如毒蛇、蜈蚣、蝎子、毒蛛,以及种种希奇古怪的鱼虫乌鲁、花木上石,无不具载,洪天宇递到张无忌手中,说道:“无忌,好好研习,待精通之后,记得一样一样全交给我。”王难姑也知洪天宇缺乏耐心,让他看书,犹如难上登青天,却听他嘱咐张无忌,『精通之后,一样一样全交给我』,王难姑喜不自胜,不想一代宗师竟如此看重她的毒术。“对了!”洪天宇突然开口。“洪少侠还有何事?”王难姑问道。洪天宇干笑两声,问道:“这毒经上有记载那种药物么?”王难姑不解是何种药物,露出询问的眼神,洪天宇嘿嘿淫笑着,又道:“就是春药,迷香之类的。”胡青牛苦笑摇头,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一代宗师,竟问起这下流的药物。纪晓芙满脸羞红,哪听得下这不知羞耻的谈话,暗啐一口,拉着杨不悔和周芷若先行上了马车。“有!”王难姑面色如常,说道:“我这毒经也不全是害人的东西,有些房事上的秘方也多有记载,至于什么奇淫合欢散、美女颤声娇、淫娃荡妇丸、观音脱衣衫等等应有尽有,只要洪少侠按我的药方调配,保管无色无味,就算对方再谨慎,也无法察觉。”胡青牛听到此处,尴尬不已,想让王难姑闭嘴,却没这个胆量。“还是无色无味的!”洪天宇大喜,有这秘方,行走江湖便要添增不少乐趣。王难姑点点头,道:“至于男子服用的,也记载不少,我爱一根柴,金枪不倒丸等等,效用如何,洪少侠他日可找纪姑娘试试,但要切记,服用之时得慎记,份量一定要轻,否则发泄不出,男根是极痛苦的……”王难姑全然不以为耻,声量颇大,马车上的纪晓芙,窘得只想钻到地缝里去,心说你们谈论事儿也罢了,为何偏生将我扯进去。洪天宇摆摆手,打断道:“多谢胡夫人,在下甚是健壮,就算一夜御百女亦不在话下,壮阳药倒是不需要的。”王难姑盯着他下身看了一会,道:“洪少侠内功深厚,男根异于常人也是理所应当的。”胡青牛满脸通红,将头扭向一旁,甚觉师妹这言行举止不妥,却又不敢发一言,以免累及夫妻之情。那眼神,简直是想将他宝贝拿出来琢磨一番。被这么看着,洪天宇大为尴尬,心里毛毛的,拱了拱手,赶着马车逃也似的出谷而去……第072章、饥饿成狂一行人这便离开了蝴蝶谷,杨不悔从未坐过马车,甚是兴奋,一路叽叽喳喳地说个不住。张无忌对医学甚是钟爱,自打坐到车上,一直在翻阅胡青牛的医经,忘记周围的一切,连饮食喝水之时都不放过用心研读,洪天宇暗暗摇头,真是个书呆子,这医书复杂乏味,也不知他如何读得下去。顺着山路缓慢而行,也不论方向如何,就这么在荒山野岭中乱闯,四下里狼曝枭啼,马驹几度受惊,不敢前行,但都被洪天宇制住,还不免顺手打些野味,就地烤来吃了。如此走走停停,待行出数里之后,马车走上了大路,速度也变快许多。一直行到夜晚,来到一个小市镇,镇中家家户户都是空屋,连一个人影也没有,想是连年闹饥荒,难民都逃离他处的缘故。众人在此歇息一夜,次日继续赶路,但见沿途稻田尽皆龟裂,田中长满了荆棘败草,一片荒凉。路边卧着几具尸体,肚腹干瘪,双颊深陷,一见便知是饿死了的,越走这类饿殍越多,杨不悔和周芷若看得胆战心惊,连忙闭紧马车侧窗,再不敢向外望一眼。洪天宇正赶着车,见到如此惨况,倒也不见变色,非亲非故,或无利用价值之人,他从不会放在心上,但纪晓芙却心地善良,见此状况之后,不免露出难过的表情,暗暗摇头叹息。行至傍晚,除他一行人之外,洪天宇未曾见到一个活人,倒有种阴森恐怖之感。又行驶一会,到了一处树林,只见林中有白烟袅袅升起,洪天宇让一旁看书的张无忌掀开车门,对内里的纪晓芙道:“晓芙,天色已晚,得找个地方休息,前面似有人家,咱们过去瞧瞧,顺便将昨日猎到的山猪肉煮来吃。”从蝴蝶谷出发,洪天宇打了一些野味,除吃光的之外,还有几十斤山猪肉留着,被洪天宇用特殊手法冰封,不至于在这鬼天气怀掉。纪晓芙乖巧地点点头,自从决定跟着洪天宇以后,她早已视洪天宇为尊,一切都由着她安排。杨不悔开心地拍着小手,从车厢走出,钻入洪天宇怀里,说道:“我也要吃。”洪天宇呵呵一笑,亲了亲她粉嘟嘟的小脸蛋,说道:“好,呆会让不悔吃个饱,真是小馋猫。”当下赶着马车,向白烟升起处驶去。行到邻近,只见两个衣衫褴褛的汉子围着一锅热气腾腾的沸汤,正在锅底添柴加火。两个汉子听到马蹄声,回过头来,脸上顿时现出大喜过望之色,同时跳起身来。洪天宇登时想起什么,虎目一瞪,喝道:“马拉个吧子,看什么,再看,小爷挖了你们眼珠。”两个汉子哪晓得来人竟如此火爆,愣了一会,也不见动怒,其中一人招手道:“小兄弟,好极,过来,快过来,这有锅汤,咱们一同享用。”洪天宇将马车向前赶几步才停下,一名汉子立马上前,摸摸马驹,狞笑道:“运气,运气,这匹马又肥又壮,今晚饱餐一顿,那是舒服得紧了。”另一个汉子口水直流。洪天宇眉头皱起,问道:“你们想干什么?”“小兄弟,凤阳府赤地千里,大伙儿饿得熬不住啦,你瞧瞧这口锅子里,尽是些青草树根,不如咱们把这马匹宰了,待会儿分你一份,如何!”那汉子笑道。洪天宇提起一腿,轻轻将他踹开,骂道:“他妈的,小爷的马匹,还要你来分,你算个什么东西,小爷一路远行,全仗此马,才不至于劳累,你们这两个臭要饭的,竟打我马匹主意,是否活腻了想让我送你们归天。”那汉子大怒,伸手从靴子里拔出一柄牛耳尖刀,大声喝道:“老子有三个月没吃一粒米了,早就不把这贱命放在眼里,要是你不肯将这马匹宰杀,老子便宰了你。”说话间撇见洪天宇怀里的杨不悔,更是口水直流,喃喃道:“很久没吃这么肥嫩的小羊了,这口小羊又肥又嫩,味儿肯定比马匹好吃。”杨不悔被汉子的表情吓到,缩进洪天宇怀里,小身体悸悸发抖。洪天宇一来闻听他们要吃人,二来见杨不悔被吓到,登时勃然大怒,冷声喝道:“莫非你们曾吃过小女孩。”那汉子道:“吃过几次,但已有一个多月没这般走运了。”说话之时,语气竟带着遗憾。车厢内的纪晓芙闻听此言,面色吓得惨白,不由娇喝出声:“畜生!”话音未落,已将车门打开,秀美深深颦起,显然是嫉妒憎恨这些畜生。“应该是禽兽不如,如此没人性的垃圾,留在世上何用。”洪天宇冷笑一声,无法抑制心中的怒火,两记劈空掌拍出,两个大汉登时吐血身亡。“死有余辜。”纪晓芙说道。洪天宇点头,孰人该杀,孰人不该杀,纪晓芙还是分得很明,她是善良,却也嫉恶如仇。将马车拴于一棵树下,带着众人走到那口锅前,探头到锅中一看,只见锅中上下翻滚,都是些青草,杨不悔好奇地问道:“天宇哥哥,这是什么,能吃么?”洪天宇击杀俩人之时,乃是将其内脏震碎,表面看不出惨状,杨不悔不清楚这两人为何突然倒地,只道他们有病在身,所以吐完血便睡着了,也不见害怕。“是青草,能吃,不过难以下咽。”洪天宇说道。杨不悔见满锅青草,还以为晚上便要吃这个,小眉皱起,噘着嘴道:“天宇哥哥,咱们不要吃草,吃肉好么?”“好,不吃草,吃肉。”洪天宇笑笑,正常一个九岁小孩不会如此幼稚,但杨不悔从小便跟着纪晓芙,从未接触外人,自是不一样,洪天宇发觉有时带着这么个小孩,也甚是有趣。杨不悔开心极了,在洪天宇脸上吻了一个。洪天宇望着锅里翻滚的开水,眉头一皱,说道:“晓芙,山猪肉还是烤着吃吧,这口锅也不知是否煮过人肉,我实在不敢将肉放下去煮。”“用这锅煮肉,我也是不敢吃的。”纪晓芙想起方才俩人的话,想着锅子肯定煮过人肉,光想想便觉作呕,哪还敢吃这煮食的肉。“无忌,将车上的山猪肉抬下来,咱们烤着吃。”洪天宇点头说道,张无忌应声而去。便在此时,只听得脚步声响,又有几人走进林来,洪天宇抬头一看,进林来的共有五人,一个是腔峒派的简捷,另外是华山派的薛公远和他们的两个同门,这四个人都曾来蝴蝶谷求医,欠条也是写了,却未送还。四人身后是个二十岁上下的青年汉子,貌相威壮,额头奇阔,洪天宇未曾见过,但细想一下,已知他是徐达。简捷一眼便瞧见他们,拱手道:“纪女侠,洪小兄,好久不见。”“好久不见,不想简兄和薛兄也在此。”洪天宇点头还礼,纪晓芙与他们相熟,自是上前行礼。简捷问道:“小兄弟不在蝴蝶谷享福,来这饥荒之地干什么?”“在下一路西行,路径此地,见天色已晚,便来此暂歇。”洪天宇回道。简捷点点头,手指向倒于地下的两名汉子,问道:“这两人怎么了?”“这两个人渣,方才欲杀我马匹充饥,见我不肯,竟想将我和不悔妹妹也杀了,简直禽兽不如,所以给了他们点教训。”洪天宇说着摸了摸杨不悔的脑袋。简捷瞧着洪天宇怀里的杨不悔,突然嘴角边滴下馋涎,伸舌头在嘴唇上下抵了抵,自言自语:“他妈的,五日五夜没一粒米下肚,尽啃些树皮草根……嗯,细皮白肉,肥肥嫩嫩的……”说话之时,眼中射出饥火,像是头饿狼一般,咧开了嘴,牙齿闪闪发亮,神情甚是可怖。简捷望了薛公远一眼,阴笑道:“薛兄,咱们将这几人宰了,平分吃了如何。”洪天宇在蝴蝶谷一向庸懒如猪,而且长得又跟靠女人吃饭的小白脸一样,简捷以为他不懂武艺,他盘算一下,如今会武艺的就纪晓芙一人,若让他一人上前,他自认没这个胆量,毕竟峨眉乃武林大派,纪晓芙又是灭绝师太的得意弟子,剑法非同小可,于是便与薛公远商量。“简兄这话,甚合我心。”薛公远嘿嘿笑道,一副阴险狠毒的模样。乡下汉饿得慌,想吃人肉也就罢了,不想武林正道中人亦是如此,纪晓芙闻言大怒,骂道:“你们枉自为英雄好汉,怎的能做这等事,传扬开去,你们还能做人么?”简捷哈哈大笑,说道:“肚里饿得冒出火来啦,你们便是我的亲兄弟、亲儿子,我也连皮带骨的吞了你们,谁还管这名声。”薛公远笑道接过话茬:“况且,这里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等将你们吞进肚里,也没人知道我们干过这事!”纪晓芙手指了指躺于地上的两个汉子,气道:“既然你们如此丧尽天良,便去把那两人吃了充饥罢!”纪晓芙也只是随口说说,心里早已盘算好,若对方果真要吃人肉,她一定会上前阻挡。薛公远笑道:“这两条死汉子全身皮包骨头,又老又韧,又臭又硬,天下哪有不吃嫩羊吃老羊的道理,纪女侠何不发发善心,将这嫩羊送给我们,也算积了功德。”几人说话间,徐达默然站在一旁,不言不动,但表情却甚是怪异,似见不惯薛公远等人的行为。第073章、严惩忘恩负义者虽然对方未有行动,只是口头上说说罢了,但他们毕竟是在议论如何将女儿吃进肚里,如此可恨,谁能忍受,纪晓芙又气又怒,身为母亲的她,岂能一再让这群『恶狼』讨论不儿,这便要抢上教训他们,却被洪天宇一把拉住,纪晓芙这才暂且作罢,恨恨地瞪向薛公远和简捷。耳边只听洪天宇哼哼两声,喝道:“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畜生,当初若非我叫无忌出手相救,你们的奇伤怪病能治得好么,如今居然还想吃了大恩人。”简捷压根没把这『小白脸』放在眼里,冷笑道:“小兔崽子,不提那事也就罢了,当初在蝴蝶谷之时,你他妈的三番两次戏弄于我,害老子受尽痛苦,老子今天就先拿你来开刀,以报昔日之仇。”说着便要抢上,却被人一把拉住,回头一看,却是徐达,简捷大怒,当下喝道:“徐小舍,你干什么?”濠泗一带,对年轻汉子称为“小舍”。徐达正色道:“咱们在江湖上行走,欺侮弱小妇孺,不叫天下好汉笑话么?”简捷怒气冲冲地将其推开,喝道:“今儿饿得慌了,没几口鲜肉下肚,性命也是活不成,还管别人怎么看待,你若不想吃这嫩羊,便到一边凉快去,少在这瞎搅和。”说着便要再度冲前。徐达从腰间拔出一柄短刀,欺身而上,横刀当胸,威风凛凛地拦在他面前,大声呛喝:“伤天害理的吃人恶贼,想吃人肉,先问过我手中短刀。”回头喊道:“几位,我在这挡着,你们快跑。”徐达见这几人,不是女人便是小孩,还有一个相貌堂堂的『文弱书生』,只道他们皆不懂武艺,这才叫他们逃走。洪天宇暗暗点头,好一条汉子,将来必定重点培养,当下喊道:“徐兄如此仗义,我等岂能贪生怕死弃你于不顾。”“废话别这么说,不想被吃便快跑,否则大家都得死在这里。”徐达喝道,从他语气便可听出,他没法阻挡简捷等人太久。简捷闻言,生怕他们真个逃跑,转头向薛公远的两个师弟喝道:“还愣着干什么,别让这几头肥羊跑了,快去截住他们去路,小心那个拿剑的女子,她的武艺不简单。”那二人似很怕简捷的样子,连忙抽刀拦在洪天宇一行人身后。简捷皱眉望了下身前的徐达,看向一旁的薛公远,大声骂道:“这姓徐的吃里扒外,不是好人,你们怎地跟他做一路?”薛公远道:“路上撞到的同伴,谁知他是好人坏人,我们一起上去擒住他再说。”简捷点点头。两人相视一眼,霍地跃起,一齐朝徐达攻去。圣手伽蓝简捷是崆峒派好手,一双手上练了数十年的功夫,就算独挑徐达也是绰绰有余,何况还有薛公远助阵,两人各挺兵刃,夹攻徐达,斗了一阵,徐达渐处下风,简捷找到个空当,刷地一刀,砍向徐达的大腿。徐达上盘被薛公远封住,无法抽手隔开简捷的大刀,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大刀砍向自己。就这时,『当』一声响,简捷只觉手臂一阵刺激传来,大刀掉落在地,却是被暗器击中。正打斗的徐达和薛公远皆是一惊,双双越开,直视对方,谁也不敢分心。简捷左手撕开外衣,见右肩鲜血淋漓,一颗小石子深陷入肩膀处,已然将肩骨震碎,那疼痛感几要让他昏厥,简捷咬牙强撑,喊道:“在下崆峒派圣手伽蓝简捷,敢问是哪路高人来此,还请现身相见。”说话之时,肩头阵阵疼痛传来,简捷额头上早已冷汗直冒,表情痛苦不堪。徐达和薛公远猛地撇见简捷伤势,心头震惊,以石子当暗器,那得多大的内力,究竟是哪路朋友,也不知是敌是友。洪天宇冷冷一笑,满脸怒容,抱着杨不悔走上前去。简捷惊愕不已,难以置信地问道:“方才出手之人,莫非是小兄弟。”徐达和薛公远也投来异样的目光。“不才,正是区区在下。”洪天宇冷哼一声,将右掌摊开,俨然是一个石子。简捷惊讶地望着,来未来得及开口,洪天宇一把将石子夹在食指和中指间,向身侧一挥,石子闪电般地击中一棵大树,大树登时如遭狂风呼啸,树枝猛抖,无数片树叶籁籁乱落,良久方绝。“天宇哥哥好棒!”杨不悔拍着小手叫道。简捷和薛公远面色大变,肠子都悔得青了,今儿出门未免倒霉到家,竟跟一个高人叫板,这不自寻死路嘛!高人面前,无需他献丑,徐达将短刀插回腰间,望向洪天宇时,眼里充满敬佩。简捷咽了咽唾液,颤声说道:“我,我简捷有眼不识泰山,原来少侠是深藏不露的高手。”此时此刻,他哪里还敢称呼对方为『小兄弟』,或者『小兔崽子』。杨不悔在洪天宇怀里甚是安心,全然不惧怕眼前这几个长相凶恶的人,抬着小脑袋,小脸得意道:“天宇哥哥很厉害的,上次在树林里,连恶婆婆都被吓跑了,你们想吃肉,跟天宇哥哥说就可以了,天宇哥哥很大方的,一定会给你们,要是用抢,肯定是打不过的。”杨不悔天真无邪,听这许多对话,也不清楚在说些什么,只是隐隐约约听出,那些坏人想要吃肉,天宇哥哥不给,他们便要拔刀相抢,杨不悔自然有些生气,山猪肉是天宇哥哥猎到的,他们怎么能抢夺呢!洪天宇不禁咧嘴一笑,小杨不悔真是可爱,听她一句话,怒火竟全部消散了,忍不住低头吻了她两口,这才对眼前几个人渣说道:“还想吃肉么,上来抢吧,小爷就站于此处,绝不移开半步。”简捷和薛公远赶紧摇头,简捷连忙说道:“不敢不敢,方才是一时糊涂,误犯尊威,还望少侠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高抬贵手!”洪天宇冷冷一笑,道:“若非我武艺高强,你等会否低抬贱脚呢!”心里甚是鄙视,还是名门正派中人,一个两个贪生怕死,没点出息。“这……”简捷无言以对。“身为武林中人,竟企图欺凌弱小,简直无耻。”洪天宇沉声喝道,见对方早已吓趴下,洪天宇看向凛然立于一旁的徐达,问道:“徐兄弟,这几人丧尽天良,留于世上只怕还要害人,不知你意下如何。”徐达开口道:“少侠,这几人贵为大派中人,实是武林败类,杀之岂非脏了你的手,不如放其离去算了。”洪天宇点点头,道:“就依徐兄之言。”言罢,大袖一挥,四股暗劲击向简捷、薛公远和两个师弟四人。四人猛然间之觉一股阴寒之气袭入他们体内,直至丹田中,丹田中真气顿时鼓荡起来,但也只是瞬间便已平息,四人不明就里,却浑身乏力瘫软在地,简捷等四人大惊,急忙提起运气,却发现自己却如寻常人家一般,体内的真气早已消失无踪,连一股真气都无法提出,简捷等人面色不由苍白,惊愕莫名地望着洪天宇,希望从他口中得出缘由。洪天宇冷冷一笑道:“我虽说留下你们性命,但恐你们再次作恶,故而废去你们武功,让你们终生无法习武,你们此刻跟老百姓一样,在这饥荒之地,是生是死便要看你们自己的造化。”洪天宇这个做法,与其说是宽容,倒不如说是折磨,对习武之人而言,武功远比性命重要,被废弃武功,足以让他们生不如死。简捷、薛公远四人果真露出凄凉的表情,哀求一阵,未得洪天宇心动,只得无奈地相互搀扶而去,背影蹒跚,若非方才见过他们的兽性,还真会升起恻隐之心。徐达暗惊,大手一挥便凌空废去他人功力,这是何等了得,未想一个少年人竟有如此修为,徐达甚是佩服,眼里的敬佩之意欲浓。待得简捷等人走远,洪天宇习惯性地朝徐达拱手道:“徐兄弟,今日承蒙相救,感激不尽。”就这说话间,因洪天宇双手脱出,怀里的杨不悔抓着不稳,尖叫一声便要摔下,洪天宇手快,闪电般伸出,连忙将小丫头揽住,将其抱回。周芷若抿嘴轻笑,纪晓芙则一记白眼抛过,真是马虎蛋,怀中抱着孩子,还朝人拱手,这个把月,都有几十次险些将不儿摔到。徐达连道两声惭愧,说道:“少侠武功绝顶,徐某倒是在高人面前班门弄斧了。”洪天宇拍了拍他的肩膀,正色道:“徐兄弟说的哪里话,在如此危及的情况下,人人都自顾无暇,但你却还仗义出手,似你这等侠义之人,实在少有,你临危不惧,实在令人钦佩。”“少侠过奖了。”徐达笑了笑,问道:“还未请教少侠高姓大名。”“不敢,在下姓洪,草字天宇。”洪天宇微微笑道。“原来是洪少侠,不知少侠欲意何往。”徐达问道。“西域。”洪天宇应道。徐达点点头,说道:“洪少侠,如今天色已晚,往前走四、五里有一座皇觉寺,我有几个好朋友宰了一条牛,眼下正在皇觉寺中煮食,如若不嫌弃,便到寺中吃几块牛肉,歇息一晚再走吧!”洪天宇笑道:“如此,多谢徐兄弟美意,在下却之不恭。”望向不远处扛着冰冻山猪肉的张无忌,喊道:“无忌,将马车牵过来。”“洪少侠,凤阳府赤地千里闹饥荒,能吃的都已吃光,已闹到人吃人的地步,你带着马匹上路,马匹……嗯……”徐达话才说了一半,便无法再接下去,徐达本想说带着马匹,必定被人夺去宰杀,可突然想到,凭他这般武艺,怎会惧怕,夺马之人岂不自寻死路嘛,干笑两声,边朝马车走去,边道:“还是由徐某来赶车吧!”几人钻入车厢,徐达便赶着马车起程了。第074章、结识朱元璋走了四五里路,来到一座庙字,徐达将马车停置妥当,便领着洪天宇一行人走进大殿,立时便闻到一阵烧肉的香气,大殿内闹哄哄的,六七个人正围着一大锅牛肉,其中一人高声喊道:“熟啦,熟啦!”徐达朗声一笑,道:“赶得巧,赶得巧!”他这话一出,大殿内之人便望了过来,其中一个黑脸长身的汉子说道:“徐大哥回来了,后面这几位是?”徐达当下替洪天宇一一引见,黑脸长身的姓花名云;一个方面大耳的姓汤名和;一个英气勃勃的姓邓名愈;两个白净面皮的亲兄弟,兄长吴良,兄弟吴祯。最后是个和尚,相貌十分丑陋,下巴向前挑出,犹如一柄铁铲相似,脸上凹凹凸凸甚多瘢痕黑痣,双目深陷,炯炯有神,徐达道:“这位朱大哥,名叫元璋,眼下在皇觉寺出家。”洪天宇点点头,朱元璋以貌丑闻名,果然名不虚传,心里暗暗思忖,此人阴险至极,城府极深,将来要在他羽翼未丰之前铲除,以免留下祸根。只听花云笑道:“他做的是风流快活和尚,不爱念经拜佛,整日便喝酒吃肉。”杨不悔胆子最小,见了朱元璋的丑相,心中害怕,缩进洪天宇怀里,不敢抬头。朱元璋笑道:“和尚虽然吃肉,却不吃人,小妹妹不用害怕。”接着,徐达又将洪天宇大败简捷和薛公远等人的事道出,众人无不赞赏,花云连忙招呼:“别光站着,那锅牛肉已经熟了,一起进来享用。”洪天宇点头致谢,领着纪晓芙和周芷若,以及张无忌三人坐在大殿蒲团上。众人见他身后竟还跟着两个美女,都是一愣,但也只是一瞬之际,便不敢再看纪晓芙和周芷若,而朱元璋眼里却是精光闪烁,甚是贪婪,似要将纪晓芙和周芷若占为己有之态,洪天宇心中冷笑:“就你这副恶心的尊容,也想泡妞,下辈子吧,若小爷未来此处,你还能当明朝开国皇帝,自是不乏美女,但眼下却白日做梦,明朝开国皇帝,非我莫属。”洪天宇对朱元璋没半分好感,不光是外貌方面,还有便是朱元璋过于暴戾。朱元璋是明教中一个领军将领,所部反元义军,乃是明教义军,皆是明教中人,理应奉明教教主为尊,但他却起异心,原书中张无忌堕入朱元璋奸谋之中,心灰意懒,自行引退,后来杨逍虽继任明教教主,但朱元璋羽翼已成,统兵百万之众,杨逍又年老德薄,万万不能与他争帝皇之位了,朱元璋登基之后,反下令严禁明教,将教中曾立大功的兄弟尽加杀戮,似这般无耻之人,洪天宇只想立即将其处死,但其尚未有何过失之处,而且他根本不惧怕朱元璋的诡计,索性暂且留他狗命,待日后朱元璋有异心之时,再行诛杀不迟。朱元璋见洪天宇正饶有兴致地望着自己,心里没来由一颤,紧张感油然而生,也不知是何故,朱元璋连忙朝对方点点头,望向别处。徐达热情招待,笑道:“洪少侠,你们先在这儿歇歇,我去端牛肉出来。”徐达、汤和、邓愈等人七手八脚,捧出大盆大钵的熟牛肉,徐达自是先送来给洪天宇,洪天宇连忙言谢。洪天宇自腰间除下弯刀,将一大块牛肉挑起,突然如闪电般刷刷挥出数刀,大块牛肉顿时一分为十几块,每块皆是扁扁宽宽,大小等同,弯刀顺势插回腰间。这仅仅是一瞬之际,眨眼工夫,众人目瞪口呆,愣了好大一会,徐达当先叫好,花云等人亦拍手高呼,原本他们还不怎么相信洪天宇武功了得,此刻一见,甚是佩服,眼神炙热非常。徐达笑着夸赞:“洪少侠好快的刀法!”说话时眼里甚是钦佩。“雕虫小技,见笑了。”洪天宇哈哈一笑,取了一块牛肉,递给怀里的杨不悔,杨不悔说了声谢谢天宇哥哥,便细嚼慢咽地吃将起来,洪天宇又道:“我这口刀,自跟随我以来,只在切肉之时出鞘,比起徐兄弟差得远了。”洪天宇杀人一向不需武器,这弯刀携带在身,除了宰杀野味之外,一无用处。徐达笑笑,便恳求洪天宇再露两手给大伙瞧瞧,洪天宇自是应承,将牛肉全都抛弃切了,又得到一片赞赏,连朱元璋也不禁鼓掌叫好。肉也切好,徐达笑道:“大伙快吃吧,趁热!”吴良、吴祯兄弟提了一坛白酒出来,正要给众人斟上,洪天宇摆摆手,道:“在下还有坛子好酒,留着也没多大用处,今儿这么开心,大伙喝个痛快。”望向一旁啃咬牛肉的张无忌,说道:“无忌,到车上将酒抬下来!”张无忌点点头,又拿起块牛肉放进嘴里,便跑出大殿,不一会便抱着硕大的酒坛进来,虽是如此,却依然健步如飞,似没任何负重的样子,这也难怪,张无忌自幼跟随金毛狮王学艺,前几年又受白眉鹰王教导,虽然寒毒尚未祛除,但武功自是不低,抱着区区坛子酒,不在话下。但看在其他人眼里,却甚是惊讶了,一个小孩怎有如此大的力道,不过又想到,这个小孩是洪天宇一伙的,懂武艺倒也不足为奇。徐达接过酒坛,一一为众人满上,周芷若和纪晓芙不会饮酒,摆手谢绝,取出蝴蝶谷带来的蜜糖水喝了。如此这般,大伙儿便在菩萨面前欢呼畅饮,洪天宇最好喝酒,如今又有徐达等豪爽之人相陪,自是说不出的畅快。几碗下肚,花云说道:“徐大哥,咱们的教规什么都好,就是不许吃肉,未免有点儿那个。”洪天宇早已知晓,他们都是明教中人。徐达望了洪天宇一眼,见他面色如常,似听不懂他们说些什么,便回道:“咱们教规的第一要义是『行善去恶』,吃肉虽然不好,但那是末节,这当几无米无菜,难道便眼睁睁的瞧着熟牛肉,却活生生的饿死么?”邓愈拍手叫道:“徐大哥的话从来最有见地,吃啊,吃啊!”言罢,将手中的牛肉塞进嘴里,咀嚼几下,又喝了口酒,一口咽下。正吃喝间,忽然门外脚步声响,跟着有人敲门。汤和跳起身来,叫道:“不好,张员外家中寻牛来啦!”只听得庙门被人一把推开,走进来两个挺胸凸肚的豪仆。一人叫道:“好啊!员外家的大牯牛,果然是你们偷吃了!”说着一把揪住离他最近的朱元璋。另一人喝道:“你这贱和尚,今儿贼赃俱在,还逃到哪里去?明儿送你到府里,一顿板子打死你。”朱元璋笑道:“当真胡说八道,你怎敢胡赖我们偷了员外的牯牛?出家人吃素念佛,你赖我吃肉,这不罪过嘛?”那豪仆指着盘钵中的牛肉,喝道:“这还不是牛肉?”猛地撇见角落处的纪晓芙和周芷若,又道:“哟呵,这还有俩个小美人哪,你这和尚不守清规戒律,又是酒肉,又是美人,还挺会享受的嘛!”望着纪晓芙之时,眼里淫光闪闪。敢意淫小爷的老婆,还出言不逊,洪天宇大怒,欺身上前,一拳砸在那豪仆的小腹,直接将他放倒在地。另一个豪仆大骂:“你……你还敢打……”话音未落,也被一拳放倒。朱元璋等人面面相觑,这两个豪仆碰上脾气甚爆的洪少侠,也活该他们倒霉。洪天宇踩住其中一个豪仆的肚子,从腰间拔出弯刀,冷笑道:“小爷吃那劳什子张员外的牯牛,是他几世修来的福气,你们这些下贱的走狗,也敢过问,今儿非得宰了你们不可。”正待劈下,却想起弯刀乃是用于野外切肉之用,不可沾染人的血腥,于是重新插回腰间,在朱元璋的震惊之下,将他腰部的匕首吸过,“嗤”的一声,将脚下豪仆的胸口衣服划破,刀尖带得他胸膛上现出一条血痕。那豪仆大惊,哆嗦着连叫:“饶……饶命……”洪天宇全然不理会豪仆的叫囔,转头说道:“徐兄弟,弄两块牛肉过来,给他们吃,哦,对了,若再加点牛毛点缀,再好不过。”徐达一愣,不明就里,但他一向精明,马上哈哈大笑,赞道:“洪少侠果然机智过人。”其余人皆是一片迷惘。取了两块牛肉,分别塞在二人口中,喝道:“吞下去!”两人嚼也不敢嚼,便吞了下肚。徐达朝洪天宇点点头,走到厨下,抓了一大把牛毛,又分别塞在二人口中,喝道:“快吞下!”二个豪仆只得苦着脸又吞下了。洪天宇一人赏了一记耳光,喝道:“你们若去跟什么张员外说这事,那便破肚开膛对质,看看到底是何人吃了牛肉,连牛毛也没拔干净。”翻转刀子,用刀背在那人肚腹上一拖,那人只觉冷冰冰的刀子在肚子上划过,吓得尖声大叫,洪天宇冷冷一笑,又道:“以后记着照子放亮点,别口没遮拦乱说话,否则早晚刺瞎你们双眼。”那俩豪仆吓得连忙点头,生怕他手中的匕首会几次霹下。“滚!”洪天宇喝道,怀里的杨不悔也学着他的样儿,指着俩个豪仆骂了一句,洪天宇笑嘻嘻地捏了捏这小机灵鬼的粉脸。两豪仆得以保命,哪还在再说些什么,翻起身来就往外跑,却已吓得双腿发抖,一个脚步不稳,两人翻滚出去。第075章、宝刀赠英雄众人开怀大笑,心里却明白洪天宇这做法的用意,那两名豪仆平日仗着张员外的势头,欺压乡人,这一次害怕剖肚对质,决计不敢向员外说众人偷牛之事,众人不免暗叹洪天宇机智过人,行事干净爽快,制得人半点动弹不得,手段好生厉害。众人重新入座吃喝,饮到酣处,邓愈叹道:“咱们汉人受胡奴欺压,受了一辈子的肮脏气,今日弄到连苦饭也没一口吃,这样的日子,如何再过得下去?”花云拍腿叫道:“眼见凤阳府已死了一半百姓,我看天下到处都是一般,与其眼睁睁的饿死,不如跟鞑子拚一拚。”汤和道:“不错。咱们今日运气好,偷到一条枯牛宰来吃了,明日未必再偷得到。天下的好汉子大多衣食不周,难道叫英雄豪杰都去作贼?”各人越说越气愤,破口大骂鞑子害人。朱元璋道:“咱们在这儿千贼万贼的乱骂,又骂得掉鞑子一根毛么?是有骨气的汉子,便杀鞑子去!”汤和、邓愈、花云、吴氏兄弟齐声叫了起来:“去,去!”徐达说道:“朱大哥,你这劳什子的和尚也不用当啦。你年纪最大,大伙都听你的话。”朱元璋也不推辞,豪情万丈地端起大碗,说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汉人江山落入鞑子之手,老百姓身陷水深火热之中,我这和尚不当也罢,今后咱们同生同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说着,当先将酒饮尽,众人一齐拿起酒碗喝干了,拔刀砍桌,豪气干云。洪天宇非他们一路人,自没有饮这碗酒,心里暗暗发笑,这朱元璋还挺会拉拢人心的,不过可惜,你碰上小爷,活该要倒霉。朱元璋望望洪天宇,问道:“不知洪少侠意下如何。”这老朱还真是异想天开,连小爷也想笼络,简直是痴心妄想,洪天宇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道:“驱除鞑子,乃我辈中人的本份,在下按理应当随行,但眼下尚有几个弟妹在此,着实不放心,唉……”表情甚是遗憾,心里却说,杀鞑子不过是三两脚的功夫,有何意思,小爷可没这个闲情。“无妨,以洪少侠的武功,将来建功立业指日可待,不必急于这一时半会。”朱元璋嘴上怎么说,眼里却闪过失望,但很快又变得豪气干云,将大碗砸在地上,大声道:“好汉子说做便做,这会儿吃得饱饱的,正好行事。张员外家今日宴请鞑子官兵,咱们先去揪来杀了。”花云道:“妙极!”提刀站了起来。徐达伸手拦住众人,喝道:“且慢!”到厨下拿一只篮子,装了十四五斤熟牛肉,交给洪天宇,说道:“洪少侠,你带着几个不懂武艺的妹妹,不能跟我们干这杀官造反的勾当,我徐某深表遗憾。我们这几个人人穷得精打光,身上没半分银子,只好送这几斤牛肉给你。若是我们侥幸不死,日后相见,大伙儿好好再吃一顿牛肉。”洪天宇接过篮子,递给纪晓芙,单手捏住徐达的肩膀,说道:“但盼各位建立大功,赶尽鞑子,让天下百姓都有饭吃。”抽回手来,自腰间除下弯刀,递将过去,接着道:“若非还要保护几个妹妹,洪某必定随行,事出无奈,唯有将这把刀赠予徐兄弟,希望徐兄弟多杀几个鞑子,为我们汉人百姓出口恶气。”“使不得,使不得,徐某怎敢收这宝刀。”徐达连忙推回谢绝。“在下未能与诸位随行,已是深表遗憾,徐兄弟用此刀击杀鞑子,在下也甚为安慰,就别再推辞了。”洪天宇正色道。“如此,徐某却之不恭。”徐达感激地接过,轻轻抚摸着刀背,喃喃道:“好刀,果然是把好刀。”陡然间,只觉一股暖融融的热气自刀身传入掌心,及至全身,登时四肢百骇,处处感舒服,徐达惊讶不已。洪天宇微微一笑,道:“徐兄弟,此刀通灵,已认你为主,只要你好生善待于它,不光武艺可以大进,在危难之际,它也会助你解围的。”洪天宇并未虚言,弯刀是由『赤炼冥火』所炼造,颇具灵性,在他的精神力控制下,弯刀入徐达手中之时,已认其为主,只有徐达一人可受益,若入他人之手,则跟普通的刀一般无二。徐达握着弯刀的手微微颤抖,凝神半晌,突然拜倒,道:“洪少侠以如此宝刀相赠,徐某何以克当。”洪天宇单手将其扶起,笑道:“宝刀赠英雄,只盼徐兄弟切莫让我失望。”徐达感激地起身,眼神甚是敬佩,洪天宇心里得意,锻造一把宝刀,只需消耗一点真气,费时不超过一盏茶,却能大大收买人心,怎会不值,悄悄瞄了一眼朱元璋,忍不住咧开嘴笑,老朱啊老朱,你城府是深,但论起收买人心的本事,你还菜点。这刀看上去也就华丽,并无什出众的地方,众人不解徐达为何如此感激。洪天宇望了众人一眼,又道:“如今只携带一把弯刀在身,无法一一赠予诸位,不过没关系,他日若有缘再见,洪某必定给你们每人一把上好的兵器。”众人点头感谢,却并不怎么期待,洪天宇知大伙还不知宝刀的威力,当下对徐达说道:“徐兄弟,何不试一试这刀的锋锐程度。”徐达早有此意,当下砍向殿外一块大石。“慢!”洪天宇出声制止,徐达身形立住,面露不解。洪天宇解释道:“此刀不比其他,每次劈砍之时,都会放出一道刀气,足以将二丈之外的物什劈开,徐兄弟可站远点砍,不必近身『肉搏』。”徐达面部再露惊骇,似难以置信的样子,但还是依言站开,朝大石方向猛地挥出,只觉一股气流自刀身射出,轰然一声大响,大石被击得粉碎,气流随之急转,回到刀身,忽剌剌吹得石走沙飞。这次,除洪天宇一行人之外,其余人尽皆惊骇无比,眼神由原来的无所谓,变得甚是期待,望向徐达手中宝刀之时,羡慕之极,就连朱元璋亦是如此。徐达愣了会了,豪情万丈地高举弯刀,大声说道:“有此宝刀,何惧那些鞑子!”汤和、邓愈等人听了,都大声赞好,眼睛却一直望着洪天宇。“待日后相见,洪某必定每人相赠一把!”洪天宇笑道,众人连声感激,让洪天宇意外的是,他本以为朱元璋会憎恨自己收买人心,不想他也感激不已,望向自己的眼神甚是恭敬,不觉楞了一下,马上醒转,心说朱元璋此刻只是和尚,并无什么野心,书中记载他当了首领之后,才觊觎起皇帝宝座,这也是情有可原,毕竟人都是有野心的,就算让其他人当反元义军,或许也会有这个想法。不过,饶是如此,洪天宇也并未轻视朱元璋,一直将他记在心里,以免来日更好应付。众人一一向洪天宇道别,在徐达的带领下,各挺兵刃,出庙而去。洪天宇收拾一番,也带着纪晓芙等人坐车离去。夜已深沉,就这么在黑暗中行了四五里,猛见北方红光冲天而起,火势甚烈,知是朱元璋、徐达等人得手,已烧了张员外的庄子,洪天宇心中甚喜,这几个人果然是干大事的料。再行须臾,将马车停在小树林里,洪天宇下车,以闪电般的速度,随意搭个小屋棚,带着几女便住进去了,而张无忌则睡在车厢里,还点着油灯,似乎在阅读胡青牛的医书,俨然成了一个书呆子。第076章、别有洞天次日清晨,吃过干粮之后,洪天宇赶着马车继续往西行,一程一程地行去,时而道路宽广,时而路又难走,马车颠簸中,洪天宇只见无人之地,便暗使缩地成寸之术,马车飞驶极快,不到一日,已然进入河南省境。河南境内和安徽也是无多分别,处处饥荒,遍地饿殍,洪天宇未免他日食物接济不过,故而一路射禽杀兽,再以神功冰封,置于车厢之类,辗转跨越一个省份,已然将车厢装满。在河南省境,路途都有遇上人家,洪天宇不得不放慢车程,悠着点走,蒙古官兵,江湖人物却未曾遇着,倒是想抢夺马车食物的无赖奸徒甚多,洪天宇每每都以闪电般的速度将歹人放倒,待到后来,击退数十次歹人之后,已然烦不胜防,再无心情陪那些无赖玩了,钻入车厢与美人『温存』,将赶车的任务交给张无忌,无赖奸徒自然也由他来应对,张无忌武功不高,但对付不懂武艺的地痞无赖,还是绰绰有余的。在路登山涉水,渐行渐西,天气一天冷似一天,只有张无忌带着厚厚的衣裳,其余人之得穿着单薄的衣饰,洪天宇自是有神功护体,不需换穿冬衣,杨不悔无时无刻都缩在他会怀里,亦不觉寒冷,但周芷若和纪晓芙却隐隐感到寒意,洪天宇便以醇厚的真气为她二人取暖,倒是比穿上衣物还要温暖。一路平安无事,终是抵达了西域,西域天气极为恶劣,黄沙扑面,寒风透骨,却也着实难熬,洪天宇只得扩散保护罩至整辆马车,以阻挡寒风黄沙,保护罩是将真气外泄,封住外界袭来之物的惊世神功,固然是非常好用,却非常消耗真气,连洪天宇这等修为之人,也必须每用上三个时辰休息一会,只要他保护罩一撤,马匹便不愿再前行,直到保护罩再现,才可以行走,由此可见风沙是何等大。这日到了昆仑山三圣坳,但见遍地绿草如锦,到处果树香花。三圣坳四周都是插天高山,挡住了寒气,昆仑派自“昆仑三圣”河足道以来,历代掌门人于七八十年中花了极大力气整顿这个山坳,派遣弟子东至江南,西至天竺,搬移奇花异树前来种植,故而形成这一片美景。洪天宇知昆仑派甚近,若没算错,铁琴先生何太冲的小妾五姑已被金银血蛇咬伤,但他却没功夫前去为她医治,不相干的人,洪天宇懒得理会,死活一概与他无关。因客栈里人多杂乱,洪天宇不放心纪晓芙等人留宿客栈,故而在昆仑山附近买了处房子落脚。将几女安顿好,洪天宇嘱咐周芷若好生保护纪晓芙和杨不悔,便要带张无忌去寻那九阳神功,杨不悔又哭又闹,执意要跟着一起走,洪天宇颇费唇舌,又是亲又是吻,才哄得她留下,临走之时,洪天宇不放心三女留在此处,但恐歹人起坏心眼,故而布下结界,以保护纪晓芙等人周全。九阳神功在一个劳什子翠谷那边,但要在硕大的山里找到却甚难,洪天宇想起书中所说,那个翠谷在朱武连环庒附近,张无忌就是跌入万丈深渊之后,才找到那个入口的。因武烈和朱长龄小有名气的缘故,朱武连环庒打听起来甚是容易,在得知方位的情况下,洪天宇以绝顶的轻功,片刻工夫便到了朱武连环庒,想到武烈和朱长龄各有一个女儿,长得皆是千娇百媚,但却是心如蛇蝎,洪天宇不管怎的,只要美女便是喜欢,管你心肠如何,跟了小爷,就不信制服不了,洪天宇想着就一阵心动,只想把她们都给奸淫了,但眼下还带着张无忌,自不便去泡妞,只得带着他在朱武连环庒附近晃悠。以绝顶的轻功飞行,找了大半天,愣是没找到翠谷的入口,万丈深渊倒是找到几个,但每每跃下,都不见书中描述的小平台,洪天宇本是无耐性之人,很快就失去先前的兴奋,无精打采地从一个峡谷跃起,一屁股坐到地上。等候已久的张无忌连忙上前,问道:“洪大哥,又没找到路口么?”洪天宇叹息口气,仰面躺在草地上,说道:“你看我这副无精打采的精神就知道了。”“洪大哥,实在找不到就算了,生死有命,难以强求。”张无忌说道。洪天宇瞪了张无忌一眼,道:“那怎么行,我答应素素要祛除你体内的寒毒,岂能言而无信呢!”他口上只说素素,其实经过这几年相处,已甚是喜爱耿直,性格刚强的张无忌,就算没有素素这层关系,也会毫不犹豫地救他。张无忌道:“可是,我每次看到洪大哥跳入万丈深渊,都紧张得半死,生怕你会有什么不测。”洪天宇心底欣慰,总算没白疼这小子,说道:“我知道你关心我,但不管做什么事,都不该轻言放弃,懂吗?”洪天宇喜欢教导别人,自己却极容易轻言放弃,见张无忌点头受训,又道:“况且你大哥一身铜皮铁骨,莫说足以用轻功在万丈深渊来去自如,即便出了差错,也不至于受伤。”说话间,精神头莫名其妙回来,一手拉起张无忌,展开轻功,向西北方疾行。脚下云封雾绕的谷口疾驰而过,张无忌又是欣喜又是紧张,这天空飞翔却甚是有趣,但若稍有不甚跌将下去,真的……张无忌正思忖间,洪天宇已然急速下降,将他放于峡谷边上,凝神下望,见脚下是一条深不见底的万丈峡谷,云雾缭绕,无法视下面的动静。洪天宇转头对张无忌说道:“无忌,你且在此等候,我下去瞧瞧,今儿最后找一个山谷,若再没线索,明日继续不迟。”此刻虽是正午,时辰尚早,但洪天宇实是没了耐性。张无忌急忙道:“洪大哥,不如你带我下去吧。”张无忌望着那深不见底的山谷,早就吓得战战兢兢,但却很想体会那种穿越云雾的感觉。“你要不惧高,我便带你下去。”洪天宇笑道,好奇心人人都有,他多带一个人倒也不会受太大影响。张无忌连道几声不怕,洪天宇拉紧他,向谷口四周眺望,突然一跃而出,已然落在数十丈下一处可以下足的山崖,再一跃,便又往下了数十丈,如此反复,盘旋下谷,两人很快便冲开弥漫谷中的云雾,张无忌心中甚惊,当初在天鹰教见洪大哥与外公打个平手,本以为功力是旗鼓相当,不想洪大哥竟有此等本事,相比外公而言,高出何止一筹,心下疑惑,不明白洪大哥为何要相让。冲开云雾之后,脚下的景致清晰许多,洪天宇亦不用数十丈,数十丈往下跳这么谨慎,而是一次性找峭壁最低处的着陆点,任由身体往下坠去,身旁风声虎虎,偶见峭壁上有小树丛生,枝头树叶满是白雪冰霜,如神仙境地一般,甚是美丽。在急速下坠中,洪天宇深吸一口气,只觉清凉中带着大自然的幽香,舒畅不已。从一个平台旁坠落,洪天宇起初也并未留意,稍一细想,不由大惊,平台,对,找到了。双人下坠的速度极快,一瞬之际已过去数十丈,洪天宇抬头望时,平台已越发遥远,他大急之下,右腿猛地一蹬,身子立时由下坠转为上升。张无忌收势不及,被这突来的反差弄得晕头转向,几要昏厥,待气走全身,回过神之后,才知道正垂直向上飞去,张无忌惊愕不已,在如此高速下坠的力道下,洪大哥竟能凌空虚点,改变上下方位,这岂非比神仙还要能耐,张无忌望向正紧抓着自己的洪天宇,登时发觉,原来自己与他相处几年下来,根本不了解他究竟有多大本事。转瞬间,洪天宇已然拉着张无忌立在平台之上。这平台仅连着一面峭壁,其余三面皆空,十余丈方圆大小,半天临空,上既不得,下又不能,平台上白皑皑的都是冰雪,既无树林,更无野兽,洪天宇大喜,哈哈笑道:“就是这里,就是这里!”高兴之余,抓起一把雪置于脸上,甚是清凉,舒服极了。张无忌也甚是高兴,说道:“洪大哥,莫非这里就能祛除我体内的寒毒么?”洪天宇摇摇头,说道:“非也,眼下还得寻路,你快四周看看,找到一个洞口再来叫我。”张无忌不明所以,但还是应声而去,在平台上跑来跑去,很快便大叫起来。洪天宇闻声而至,但见左侧山壁黑黝黝的似乎有个洞穴,洞穴甚窄,周边都结着大块大块锋利的冰尖,大喜之下,运起内力,挥掌往石壁击去,山石坚硬无比,但在他雄强的掌力之下,还是击碎了一大块,他奋力击打,将所有积结的厚冰震开,一个宽大的洞穴便出现在眼前,嘴上忙道:“无忌,快钻进去,大哥稍后便来,注意脑袋,别撞到凹凸不平的山石。”张无忌对洪天宇的话言听计从,更不思索,便钻了进去,洞内黑不溜丢的,根本瞧不见眼前有什么,只是一边护着头,一边小心翼翼向洞里钻去,洞穴越往里面越是窄隘,爬进十余丈后,他已仅能容身,张无忌不自禁停住,心说洞口越来越小,洪大哥高大壮硕的身躯怎能进入,忙喊道:“洪大哥,你在后面么?”“别啰里啰唆的,快爬,大哥我跟上来了,胆子别这么小,里面没有危险。”洪天宇大声训斥。张无忌自来极有骨气,怎肯示弱,更不能让洪大哥瞧不起,闻听这话,再不言语,奋力向洞内爬去。又爬进数丈,忽见前面透进光亮,黑暗中的光亮最容易让人兴奋,张无忌大是高兴,手足兼施,加速前行。张无忌在狭窄的孔道中又爬行数丈,眼前越来越亮,再爬一阵,突然间阳光耀眼。他闭着眼定一定神,再睁开眼来,面前竟是个花团锦簇的翠谷,红花绿树,交相掩映,望着这别有洞天的景致,他心下甚喜,飞快从山洞里爬了出来,来不及细看这景致,赶忙回头望去,见最近的山洞实是窄小,若非孩童,实难通过,不由为洪大哥担忧,如此窄小的洞穴,他怎么进来呢?突然,见一个脑袋钻出,正是洪大哥,张无忌忙道:“洪大哥,你身子过得来么?”张无忌饭方才爬过洞穴之时都颇觉拥挤,竭力呼出肺中存气,才让身子缩小两寸,勉强挤过来,洪大哥与他年龄相仿,但身躯却已如大人一般,料想钻入困难,除非有什么办法,张无忌还真是隐隐担忧,害怕洪天宇为帮他祛寒毒,因此塞在洞穴,永远都出不来,那他这辈子都无法心安。“走远点,我要飞将出来!”洪天宇大声说道。张无忌依言跃开,只见洪大哥突然吸了口气,身子如长蛇一般从洞穴钻出,待得整条腿也出来之时,竟有两丈余长,但却颇为瘦小,跟小树干相差无几,模样甚是古怪滑稽,张无忌大惊之下只想发笑,却愣是憋着没笑出声来。洪天宇站立之后,身子一阵急抖,渐渐缩回原来的身形,望向一旁满脸涨红的张无忌,自顾说道:“此乃缩身术,在需要的情况下,即便缩成蚕丝那般细小也是轻而易举,但缺点就是太长,看起来跟蛇一般难看,所以大哥极少使用,今日遇此狭小洞穴,又不必担心被他人见到,才敢用这功夫。”九阳神功中有缩骨之法,乃是将全身骨骼挤拢,缩小骨头和骨头之间的空隙,但洪天宇这门缩身术,却可连同骨头和肌肉一并收缩,想变多小便是多小,甚是奇特,比之九阳神功中有缩骨之法强千万倍,除了缩身之时较为难看之外,并无其他缺点。张无忌听这句话,已知洪大哥极重形象,不敢再心生不敬,笑容立止。洪天宇望着如人间仙境般的景致,心情大好,终是忍不住大声欢呼。第077章、寻找白猿山洞离地竟然不过丈许,洪天宇轻轻一跃,便已着地,张无忌随同而来。脚下踏着的是柔软细草,鼻中闻到的是清幽花香,鸣禽间关,鲜果悬枝,若非他在书中看过,一早已有心理准备,岂会相信在这黑黝黝的洞穴之后,竟会有这样一个洞天福地。洪天宇虽想玩乐,但此刻还有正事要办,遂拉上张无忌,施展轻功,跃步疾行,直奔了两里有余,才遇一座高峰阻路,放眼四望,但见翠谷四周高山环绕,四面雪峰插云,险峻陡峭,除非有展翅飞翔的本事,决计无法攀援出入,果真是个隐居的人间仙境,比之蝴蝶谷犹有过之。草地上有七八头野山羊低头吃草,树上十余只猴儿跳跃相嬉,看来虎豹之类猛兽身子笨重,不能逾险峰而至。那群野山羊和猴儿见有人来,睁着圆圆的眼珠相望,显得十分好奇,却殊无惊怕之意。洪天宇满心喜欢,朝树上的猴儿吹了吹口哨,猴儿跳跃着,在树上摘了两颗果实,便抛了过来,洪天宇顺手接过,递过一个给张无忌,拿在手里,已闻到一阵甜香,在衣袖上擦拭一遍,咬了一口,真是鲜美绝伦。带着张无忌慢悠悠地向西走了二里多,只见峭壁上有一道大瀑布冲击而下,阳光照射下犹如一条大玉龙,极是壮丽。瀑布泻在一座清澈碧绿的深潭之中,潭水却也不见满,当是另有泄水的去路。洪天宇蹲于潭边,掬起点水将脸洗了一把,甚是清凉。忽然泼喇一声,潭中跳起一尾大白鱼,足有一尺多长,洪天宇一愣,忙俯身潭边,凝神瞧去,只见碧绿的水中十余条大白鱼来回游动,光看着便觉鲜美无比,洪天宇唾沫子横飞,说道:“无忌,抓鱼,烤鱼拿手么?”张无忌点点头,道:“洪大哥,这浦鱼的本事,我在冰火岛上自小就学会了,看我抓两条来烤着吃。”言罢,折了二条坚硬的树枝,一端拗尖,在潭边静静等候。“冰火岛?”洪天宇故作迷惘地道。“就是我义父金毛狮王隐居的海岛。”张无忌毫不犹豫地道,眼睛却一直瞧着潭底,待得又有一尾大自鱼游上水面,使劲疾刺下去,正中鱼身,确实够熟练的。“你就不怕我去抢夺屠龙刀么?”洪天宇嘿嘿奸笑道,跟张无忌在蝴蝶谷相处这么久,他从不会问及金毛狮王之事,不想今日他自个说出了。待两条鱼到手,张无忌蹲在潭边,以尖枝割开鱼肚,洗去了鱼肠,嘴上说道:“我娘说了,洪大哥是好人,一辈子都不会害我们。”停了一停,又道:“况且,以洪大哥的功力,屠龙刀未必对你有用。”洪天宇笑了笑,不置可否。“洪大哥,你稍坐片刻,待我将鱼烤熟。”张无忌将鱼洗净,再找些枯枝,从怀里取出火刀、火石、火绒便要生火。洪天宇手指一点,一股热流激出,枯枝自燃,张无忌楞了一下,并未惊讶,以指气生火的本事,他见过洪天宇使过很多,不足为奇。张无忌坐于火边,把鱼架在火上,将鱼烤了起来。不久脂香四溢,眼见已熟,连忙将其中一条递到洪天宇手中。洪天宇闻了一下,已然口水直流,轻咬一口,入口滑嫩鲜美,再抵受不会诱惑,一通狂啃乱咬,片刻之间,将一条大鱼吃得干干净净。张无忌手上一条鱼也吃了个精光,问道:“洪大哥,味如何?”洪天宇竖起个大拇指,赞道:“美!”又瞪了他一眼,道:“以往烤肉都是由我一手操办,你烧烤的本事这么拿手,怎不早说!”张无忌低头受训,满脸尴尬,心里却想,还不是你说的,烧烤是你最大的本事,结果每次都烤得又糊又焦。吃过鲜鱼之后,洪天宇叫张无忌留下铺草搭床作,以便日后需求,便独自飞驰于山谷之间,寻找那只白猿,以便得到九阳神功。如此这般,在山谷中寻找了半天,却未能找到白猿的身影,洪天宇想到原书中张无忌是靠为小猴儿治伤,才引出白猿的,索性先将九阳神功放下,飞往雪峰最高处,寻找其他进入入口。有飞天遁地之本领,自是还有其他出入,高空下望,奇峰高耸,云海翻涌,隘谷深幽,甚是壮观,洪天宇观赏了半晌,山峰与山峰层层相迭,却找不到好的记标,若他此刻离去,决难再找到翠谷。飞回地上,洪天宇竖耳倾听,已知张无忌的所在,闻声而去。张无忌问起,洪天宇只道尚未找到医治寒毒的方法,但让他心安,不必焦虑。……次日起来,洪天宇就带着张无忌四处游走,找寻受伤的猴儿,忙活半日,终是一无所获。洪天宇心急如焚,却也强行按耐,谷中日长无事,他便常与那猴儿玩耍,每日烤食大白鱼,生活倒也快活,只可惜来时未有带酒,甚是遗憾。待到第五日,依然不清楚白猿所在,洪天宇已然没半分精神,他本想悄悄打伤几只猴儿,再让张无忌前去治疗,兴许会引出白猿,但见猴儿柔顺可爱,还时常摘些鲜果给他二人,俨然将他们当成朋友,洪天宇终究下不了手。洪天宇索性将任务交给张无忌,让他每日在谷中徘徊,而他自己则与那些猴儿玩耍,有时跳到冰寒刺骨的深潭里游泳取乐。又过了两日,这天张无忌正在砌一座土灶,忽听得几下猴子的吱吱惨叫声,甚是紧迫。洪天宇自草地上一跃而起,拉起张无忌,循声奔去,待到近前,见山壁下一头小猴摔在地上,后脚给一块石头压住了,动弹不得,想是从陡峭的山壁上失足掉了下来,几只小猴儿在一旁吱吱叫着,似焦虑之状。洪天宇和张无忌刚站定,其中一只小猴跃到洪天宇脚下,攥住他的裤腿,一只毛茸茸的小手指着受伤的猴儿,嘴上吱吱叫个不住。洪天宇大乐,这小猴还真懂灵性,将它放在肩头,走了过去,捧开石块,将猴儿拉起,那猴儿右腿已然摔断,痛得吱吱直叫。“无忌,这小猴的腿断了,快去找些树枝草药来。”洪天宇开心地笑道,说话间闻听那猴儿凄惨的叫声,心下不忍,在它断腿上点了两下,止上痛苦,那小猴甚是聪明,竟感激地用小脑袋在他身上蹭了蹭。张无忌连忙跑开,不一会便折了两根枝条和一些草药前来。将枝条作为夹板,替猴儿续上腿骨,又将草药放于口中,嚼烂了便要给它敷在伤处,洪天宇顺势在小猴腿上抚摸一下,以真气渡了过去,助它早日恢复,以便快些将白猿带来。小猴感恩图报,第二日腿伤才稍好一些,便带着一群猴儿,摘着许多鲜果送给他们。三日之后,在洪天宇特殊帮助下,小猴已然痊愈,活蹦乱跳地到树上玩耍去了。洪天宇不清楚白猿何时出现,这下全赖小猴子,于是朝它招招手,小猴吱吱欢叫两声,便跃到他肩头,洪天宇摸了摸它的小脑袋,说道:“小猴子,若还有其他病人,记得带它来此,那边的小医生会为它治病的,知道么?”小猴子睁着圆圆的眼珠,似听明白他说的话,点点头,在他肩头跳动两下,突然飞奔而去。眼见小猴越跑越远,很快便消失不见了,洪天宇大喜,这小猴会听人话,必是去找大白猿去了,如今只消在原地等候便可。第078章、终获九阳如此过了三天,一天清晨,洪天宇兀自酣睡未醒,忽听一声尖叫想起,正是张无忌的声音,他睁眼一看,只见丈余之外,一只白色大猿猴蹲在张无忌身旁,手里抱着前几天『消失』的那只小猴,那小猴吱吱喳喳,叫个不停,指着大白猿的肚腹。洪天宇欢喜之余,连忙走近,猛然间闻到一阵腐臭之气,见白猿肚上脓血模糊,生着一个大疮。洪天宇运起闭气神功,对张无忌说道:“无忌,这只白猿是找你治病来的,快给它瞧瞧。”那大白猿年纪已是极老,却颇具灵性,伸出左手,掌中托着两枚拳头大小的蟠桃,恭恭敬敬地呈上。张无忌见这蟠桃鲜红肥大,笑嘻嘻地道:“洪大哥,我娘曾讲故事说,昆仑山有位女仙王母,每逢生日便设蟠桃之宴,宴请群仙。西王母未必真有,但昆仑山出产大蟠桃却是不假。”说着,已将一枚大蟠桃递过洪天宇手里。洪天宇笑了笑,说道:“那些故事都是哄骗小孩的,怎能尽信,不过神仙都是住在天上,即便真是也说不定,只是我们无法看到罢了。好了,还是办正事要紧,快给白猿治疗吧,你瞧它这样,想是非常痛苦。”说着便将蟠桃洗净,咬了一口,但觉一股鲜甜的汁水缓缓流入咽喉,比之谷中那些不知名的鲜果,可说各擅胜场。张无忌一向心善,见不得他人受苦,哪怕是一只猿猴亦是如此,于是将蟠桃放于一旁,让大猿猴躺在草地上。张无忌伸手到白猿肚上轻轻一掀,不禁一惊。原来那白猿腹上的恶疮不过寸许圆径,可是触手坚硬之处,却大了十倍尚且不止,他在医书上从未见载得有如此险恶的疗疮,倘若这坚硬处尽数化脓腐烂,只怕是不治之症了。他按了按白猿的脉搏,却无险象,当下拨开猿腹上的长毛,再看那疗疮时,更是一惊,只见肚腹上方方正正的一块凸起,四边用针线缝上,显是出于人手,猿猴虽然聪明,决不可能会用针线。他再细察疗疮,已知是那凸起之物作祟,压住血脉运行,以致腹肌腐烂,长久不愈,欲治此疮,非取出缝在肚中之物不可,张无忌不解地喃喃自语:“究竟是谁会在白猿肚腹里藏东西。”“那是很久以前的事,先将里面的九阳神功取出来罢!”洪天宇说道。“九阳神功。”张无忌惊讶道。洪天宇点点头,说道:“九十余年前,潇湘子和尹克西从少林寺藏经阁中盗得九阳神功,被觉远大师直追到华山之巅,眼看无法脱身,刚好身边有只苍猿,他二人便割开苍猿肚腹,将经书藏在其中。后来觉远、张三丰、杨过等搜索潇湘子、尹克西二人身畔,不见经书,便放他们带同苍猿下山。九阳真经的下落,成为武林中近百年来的大疑案。后来庸湘子和尹克西带同苍猿,远赴西域,两人心中各有所忌,生怕对方先习成经中武功,害死自己,互相牵制,迟迟不敢取出猿腹中的经书,最后来到昆仑山的惊神峰上,尹潇二人互施暗算,斗了个两败俱伤。这部修习内功的无上心法,从此留在苍猿腹中,其时世间已无一人知晓。”张无忌疑惑地问道:“九十余年前的苍猿,莫非就是这只大白猿。”洪天宇嗯了一声,道:“苍猿甚是幸运,在昆仑山中取仙桃为食,得天地之灵气,过了九十余年,仍是纵跳如飞,全身黑黝黝的长毛也尽转皓白,变成了一头白猿。”“洪大哥怎知这些事情。”张无忌疑惑的问道。洪天宇摇头晃脑,道:“天机不可泄露!”但凡遇上难以解释的事情,他总会以『天机不可泄露』六字作为敷衍。张无忌心里甚是敬服,洪大哥前几天说会有白猿前来求医,还真个来了,如今说白猿肚腹里有九阳神功,想必也不会说错,当下也不再发问,从怀里取出刀剪,慢慢割开白猿肚腹上缝补过之处。白猿痛得微微颤抖,却强行忍住,一动也不动,张无忌不忍再下刀,说道:“洪大哥,可惜没带止痛药来,幽谷之中又难觅合用的药草,不然就好办多了,你有其他止痛的方儿么?”洪天宇急出一指,立时点在白猿眉心穴道之上,叫它暂时昏厥过去,这才让张无忌继续。张无忌点点头,暗想果然是个好方法,手上小心翼翼地割开右边及上端的缝线,再斜角切开早已连结的腹皮,果见它肚子里藏着一个油布包裹。他将油布包放在一边,忙又取出针线,将白猿的腹肌缝好,在创口敷上草药,方始就绪。在洪天宇的嘱咐下,张无忌洗去油布上的血迹,打开包来看时,里面原来是四本薄薄的经书,只因油布包得紧密,虽长期藏在猿腹之中,书页仍然完好无损。洪天宇接过一本,见书面上写着几个弯弯曲曲的梵文,他一个也不识得,翻开来一看,四本书中尽是这些梵文,但每一行之间,却以蝇头小楷写满了中国文字,洪天宇暗自松了口气,说道:“无忌,自今日起,你便留在此处修炼九阳神功,玄冥神掌之毒自会化解。”“是!”张无忌点头,他自是相信洪天宇的话,况且在武当上之时,张三丰也曾告诉他,九阳神功与玄冥神掌相克,如今秘籍在手,张无忌喜不自胜。洪天宇微微一笑,道:“好了,这里有肉有果子,我也放心将你留下,若无其他事,大哥便要先离开了,记得练成之后,早日回来。”“洪大哥要走!”张无忌惊得目瞪口呆。“当然要走,大哥还有其他事要办嘛!”洪天宇笑道。张无忌愣了半晌,霎时间只觉孤单凄凉,难过无比,忍不住哭了起来。洪天宇眉头一皱,斥道:“男儿有泪不轻弹,你怎地就哭了。”张无忌未经父母双亡之痛,也未遇世间尔虞我诈,故而远不及原书中的骨气,但在他多年来教导下,也不会太差,如今说起分离之事,他心里难过也是情有可原,毕竟人都是有感情的。“洪大哥,我舍不得你!”张无忌哽咽道。洪天宇虎目一瞪,道:“拿点骨气出来,又不是永远见不到,若你用心修炼,不出数年便可相见,别跟个娘们似的。”张无忌不想被洪天宇瞧不起,更不想被骂作娘们,当下拭去眼泪,点头道:“我会潜心修炼的,洪大哥请走好,我这便要开始修炼了。”洪天宇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拍着他的肩膀,笑道:“这就对嘛,这才是我认识的张无忌。”话音刚落,直冲云霄而去,喊道:“无忌,待你神功大成,便可逾峰出谷,切记早些回来。”山谷中回音滚滚,张无忌谓然叹息,却始终不肯再落泪,拿起第一卷经书,到干草处坐下,先行诵读几遍,背得熟了,然后参究体会,自第一句习起……第079章、朱九真现身待从翠谷离开,洪天宇本想直接回去找纪晓芙几女,可忽然想到这昆仑山上还有大名鼎鼎的“雪岭双姝”,她二人便是朱九真和武青婴。朱九真是朱子柳的后人,武青婴是武三通的后人,属于武修文一系,武三通和朱子柳都是一灯大师的弟子,武功原是一路,但时至今日传了几代,两家所学便各有增益变化。朱武二女年龄相若,人均美艳,春兰秋菊,各擅胜场,家传的武学又是不相上下,两三年前就给昆仑一带的武林中人合称为“雪岭双姝”。洪天宇久未近女色,如今知晓此处有俩个千娇百媚的女子,岂肯放过。当下寻了道路,一路走去,待走了里许山路,忽听西北方传来一阵犬吠之声,听声音有十余头之多,犬吠声越来越近,似是追逐甚么野兽。犬吠声中,一只小猴子急奔而来,后股上带了一枝短箭。那猴儿奔到数丈外,打了个滚,它股上中箭之后,不能窜高上树,这时筋疲力竭,再也爬不起来,猴儿望向洪天宇时,目光中露出乞怜和恐惧的神色。洪天宇一向喜爱小动物,心下不忍,走上前去,轻轻抚摸着小猴的脑袋,感到它原本瑟瑟发抖的身躯,在他的摩挲下,渐渐平静下来,他索性将猴儿抱起,以点穴手法止了疼痛,轻轻拔下短箭,从怀中取出草药来,敷上箭伤的伤口,再以细布条裹好,这才将它放回草地上。小猴一双圆溜溜的眼珠似带着感激,吱吱喳喳叫了几声,想跳到他的肩头,却全然没有半点力气,还险些跌倒在地。洪天宇呵呵一笑,猴子就是有灵性。便在此时,犬吠声已响到近处,小猴吓得身躯不住发抖,洪天宇拉开衣襟,将小猴放入怀中,小猴入他怀中之后,立时不再害怕。只听得汪汪汪几声急吠,一头身高齿利的黑色猎犬已将跳到洪天宇身前,黑色猎犬嗅得到猴儿的气息,张牙舞爪的发威,露出自森森的长牙,神态凶狠。小猴子从洪天宇怀里探出脑袋,吱吱喳喳地叫唤几声,显然在向黑色猎犬示威。洪天宇哭笑不得,这小猴竟知道在他怀里安全,横起来了。耳边听得群犬渐进,洪天宇可不想来个人兽大战,实在无趣得紧,眼见黑色猎犬浑身是肉,想是美味绝伦,当即瞬移到黑色猎犬身前,一爪掐住它的脖子,立时让它气绝。运气轻功,一口气奔到五里外一条溪边,习惯性地摸摸腰间,暗道不好,弯刀已经送给徐达了,这狗该怎么宰杀呢!黑狗自是很补,他岂肯轻言放弃,略一沉思,找到一块岩石,铁拳猛地击打两下,从碎石中拣了一片有锋锐棱角的,拿到溪边打磨一番,锋锐程度也是极好,杀只狗却也不难。洪天宇懒得拔毛,直接将黑狗四只大腿割下,遇骨头的地上,石刀自是难以割进,他便使劲一扭,便将大腿连根拖出了。待四只狗腿洗净之后,洪天宇飞身跳到树上,折断四根坚硬的树枝,每根树枝串上一跟大腿。再去找了些干柴,生起火来,将四只大腿架到火面上慢慢烤着,不时转动一两下便可。小猴这时也从他怀中出来,静静地蹲在一旁,甚是乖巧。不多时便已香味四溢,洪天宇馋得口水直流,忍不住拿起一根闻了闻,啊,简直是人间极品。见肉尚未熟透,连忙在火堆里加了点柴,鲜香的味道越来越浓,狗肉已烤成金黄色,洪天宇看时间已成熟,当下猛地咬了一口,入口真个滑腻鲜美,爽脆可口,令人回味无穷。三两下,一条粗壮的狗腿已被洪天宇消灭干净,他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接着便拿起第二条……无意间撇见小猴正睁着圆溜溜的眼珠望着,洪天宇便撕出一小块,递到它手里,小猴放入口中咀嚼两下,便吐了出来,摇着小头吱吱叫唤两声。洪天宇笑了笑,这小猴子原来不吃肉,他一招隔空取物使出,五丈之外树上的一颗果子飞将过来,他接在手中,又送到小猴子手里。小猴子吱吱叫了两声,似在表示感谢,一双毛茸茸的小手捧将起来,就是一通啃咬。洪天宇正吃得起劲,耳边听得一阵犬吠想起,群犬狂吠之中,隐隐听得几声清脆娇嫩的呼声,似在喊什么『左将军』的,但声音好像十分遥远,似在一里之外,渐渐靠近。洪天宇一愣,这群狗还真是难缠,居然追到这儿来了,也罢,呆会等群犬过来,小爷便全都宰了,冰封起来,放到『虚弥空间』里,日后慢慢享用,顺便带回去给晓芙她们尝尝。等等,洪天宇忽然一愣,哎呀叫出声来,这昆仑山里外哪有什么野狗,除非是朱九真养的那群恶狗,这左将军不就是她养的狗么,哈哈,想不到如今竟成全了小爷的五脏庙。洪天宇自离开翠谷,一路找寻朱武连环庒,却是忘记在什么地方,所以才会转悠半天也还在林子里,否则以他的脚程,不消半刻功夫便可抵达。如今她自个送上来,岂不妙哉,洪天宇吃了人家的狗,不惧反喜,原地坐着等候。果不其然,过不多时群犬便靠近了,狗的鼻子灵敏,况且他烧的狗肉又如此喷香,它们找不到才怪。小猴子先知先觉,惊慌失措地钻入洪天宇怀中,紧接着便有十余头猎犬冲来,将洪天宇团团围住。洪天宇无暇理会这群猎犬,双眼一直凝视着猎狗出现的方位,从声音听来,似有两个人接近,步伐轻盈,绝对都是女子。洪天宇喜不自胜,该不是朱九真和武青婴一齐出来踏青吧,若果真如此,真乃神助。洪天宇想起原书中张无忌被朱九真骗得甚惨,还险些丧命,当下以神功幻化成另一副面孔,准备以这副面孔将她们奸淫,从心里面给她们点折磨,谁让她们心肠如此歹毒,小小教训是应该的。小猴子一双眼睛惊讶地望着,吱吱叫了两声,也不知想表达些什么。很快,林中奔出俩女,其中一个是十五六岁的少女,身上穿的不知是什么绫罗绸缎,闪闪发光,腕上戴着金镯,装饰华贵,一看便知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她一张圆圆的鹅蛋脸,双眉修长,眼眸如星,清秀绝俗,确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另一个女郎十七八岁妙龄,身穿纯白狐裘,手执一条长鞭,容颜娇媚,肌肤又白又腻,洪天宇心里猛地一跳,绝非他并未见过美女,而是这个美女,美丽的同时,还带着股妖媚,确实是让人心动的尤物,不消细想,亦可猜出她是朱九真,朱九真旁边的小美人是否武青婴,他却委实难以猜出。朱九真二女一眼便望到洪天宇,小跑过来,朱九真指着他怀里的猴子,娇喝道:“老头,这只猴儿是我的猎物,你怎敢偷偷藏起来。”原来,洪天宇为从心里上摧残朱九真,竟以神功易容成一个老头儿,且看,白发苍苍,肌肤黝黑,面容瘦小干扁,双目无神,一脸快入土的样儿,让人一见便无任何好感,除了身躯强健之外,全无半分少年郎的样。洪天宇咳嗽两声,嘶哑着声音道:“小妹妹,这猴儿是老人家养的,你怎敢说我偷呢!”朱九真秀眉一皱,道:“我才不管这猴儿是谁的,总之今日被我朱九真瞧上,我便要定了,你这老头最好快点交出来,否则我一鞭子打死你。还有,谁让你叫我小妹妹的,嘴巴最好放干净点。”洪天宇暗骂,果然是蛇蝎女人,连尊老爱幼都不晓得,嘴上忙道:“不叫你小妹妹,那该怎么称呼,莫非叫你小娘子么?”“一派胡言!”朱九真娇喝一声,手腕扬处,便要一鞭子将眼前的『老头』打死。第080章、调戏朱九真“啊!小姐,左将军,左将军被这老头烤着吃了。”朱九真身旁的女子忽然惊呼,朱九真回收收势,皮鞭顿住,猛地见到火堆上架着两条狗腿,一旁地上还有狗毛狗皮,以及几根骨头,朱九真咬牙切齿,眼里几要喷出火来。洪天宇全然不理她的火气,心里却想,原来这小美人是朱九真的丫鬟,一个丫鬟都如此美艳,这昆仑山真是男人的乐土。朱九真俏脸气地通红,指着洪天宇,恶狠狠地说道:“你这该死的老头,竟敢杀我的左将军,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气恼的当口,她也未及细想,这『快入土的老头』是怎样将威猛的左将军杀死的。朱九真身旁的女孩名为小风,是朱九真的贴身丫鬟,闻听小姐这话,不禁打了个冷颤,似已猜着接下来会有何等血腥的一幕。朱九真这一副表情看在洪天宇眼里,如同娇嗔一般,洪天宇兽性大发,眼里淫光闪闪,只想立马将朱九真剥光,让下面的宝贝好好发泄一番,他嘿嘿笑着拿起一串狗肉,咬了一口,咳嗽道:“小娘子,老头子年纪大了,经不起吓,何必大动肝火,生气便不漂亮了,你养狗还不是为了伙食嘛,我这烤好了几根大腿,不如一起坐下品尝如何,老头子烧烤的本事还算过得去,黑狗肉确实很补。”言罢,重重地咬了一块,一边咀嚼,一边口齿不清地道:“真香,好久没吃到这么鲜美的狗肉了,今日山上闲走,还真是有口福,不愧是有钱人家养的狗,想必平日吃了不少好料,这才如此爽口鲜嫩。”朱九真气得几要暴走,银牙轻咬下唇,冷声说道:“你很喜欢吃狗肉么?”洪天宇连连点头,嘴上唾沫子横飞,说道:“喜欢,喜欢,老头子生平只有两大爱好,第一爱好便是吃这狗肉,第二嘛,嘿嘿!”说到第二,他笑而不语。朱九真见他邋遢的样,而且流着口水,一阵反胃,几要作呕,眼里寒芒闪闪,阴险地说道:“这还有十几条狗,你既如此喜欢吃,我便让你吃了够,如何?”洪天宇知她没那么好心,这群猎犬都是她辛苦训练出来的,岂会赠予他人煮食,但还是装出受宠若惊之状,感激涕零道:“如此,多谢小娘子赏赐,老头子做鬼也会感激你的。”说着,深深做了一揖,甚是『恭敬』。朱九真冷冷一笑,道:“好,我便让你饱餐一顿!”言罢,小手一挥,喝道:“车骑将军,左腿!”洪天宇一脸茫然地问道:“小娘子,什么车骑将军?什么左腿?”洪天宇嘴上这么说,心里却甚是明白,他一早便猜出,朱九真会让恶犬对付自己,朱九真喜欢训练猛犬咬人至死,她养的猛犬习练有素,每每皆是应声咬人,部位丝毫不爽,可眼下被唤作『车骑将军』的猛犬却成了病怏怏之状,浑身颤抖不已,似面临恐怖的敌人,不敢上前半步,这都出自洪天宇之手,自朱九真喊出『车骑将军,左腿』之后,他观察细微,便已知是哪条狗,于是驱动神功,在恶犬行动之前,抑制住它,让它感应到恐怖,一扫先前威风凛凛之状。偏生他武功了得,可自行控制真气范围,故而其他狗根本感觉不到恐惧。朱九真秀眉微皱,不明所以,但见平日训练有素的猎犬,竟敢忤逆她的意思,当下大怒,喝道:“该死的东西,你不听话么?”提起皮鞭,走过去刷刷两下,那鞭上生满小刺,鞭子抽过,狗背上登时出现两条长长的血痕。那狗却兀自不敢上前,反而呜呜发威。朱九真本就被『老头』气得不轻,如此已然怒火中烧,越发大声娇喝起来:“你敢不听话,找打!”长鞭挥动,打得那狗满地乱滚,遍身鲜血淋漓,她出鞭手法灵动,不论那猛犬如何窜突翻滚,始终躲不开长鞭的挥击。狗是人类最忠实的朋友,洪天宇见识她的手段,也不禁恻然,连怀里的小猴子也将脑袋缩了回去,不敢再望外面的惨况。终于,那只狗再无反抗的能力,伏在地下不动,低声哀鸣。但恼羞成怒的朱九真仍不停手,兀自打了不停,直打得它奄奄一息。群犬见了这般情景,尽皆心惊胆战,一动也不敢动。若是直接宰杀,洪天宇绝不留情,但若是如此残忍的折磨,他自认做不出,洪天宇终是看不下去,一股醇厚的内功凌空传入猛犬体内,让猛犬恢复以往的精力,猛犬精力刚一恢复,便趁朱九真不注意,飞也似的逃向树林里,消失得无影无踪。朱九真愣了一下,咬牙切齿道:“这死东西,竟敢装死,回去之后定要再打它一顿。”还想打,想必这什么车骑将军不会回去了,洪天宇心里暗笑,脸上却甚是遗憾,叹道:“小娘子,逃走的狗可是车骑将军?”“不错!”朱九真惯性地回答。洪天宇摇头晃脑,叹息不已:“原来小娘子想让我吃车骑将军的大腿,它却不识抬举,忤逆你的话,简直活该被打。”小凤目瞪口呆,这『老头』是真傻,还是装傻。朱九真气得快要抓狂,咬咬牙,道:“跑了一只不听话的东西,这里还有十几只,我一定好好招待你。”不及他回话,又娇声喝道:“威远将军,右腿!”结果和方才一般,那只封号『威远将军』的猛犬,一动也不敢动弹,伏在地上瑟瑟发抖。朱九真大为震惊,来不及教训『威远将军』,又喝道:“平寇将军,右臂!”“折冲将军!心口!”“征西将军!小腹!”“右将军!眼睛!”……待到全部『将军』都唤了一遍,结果依旧如此,朱九真愤怒的同时,心里却甚是疑惑,一只狗不听话,并不为奇,但一群狗不听话,而且满是恐惧之样却叫人费解了,她望了望洪天宇,是否这老『老头』可怕,看他一副无力的样,分明是快要死的老人,怎会恐怖,但究竟是何种缘由,朱九真委实猜不明。“小娘子,你叫唤半天,究竟在搞什么啊!”洪天宇挖着鼻孔说道。朱九真一阵恶心,干呕了几下,娇喝道:“你这老头,看我不打死你!”群狗都不听使训,朱九真便将怒火发泄在洪天宇身上,玉碗扬处,狠狠一鞭抽了过去。“救命啊!”洪天宇抱头窜出两步,堪堪躲过那一鞭子,嘴上叫道:“小娘子饶命,老头子不吃狗肉了。”朱九真一愣,这『老头』竟躲开了,她只道自己太过大意,并未细想,又是一鞭挥出,喝道:“不吃,这怎么行,我们红梅山庄其他不多,养的狗却是甚多。”洪天宇突然奔走向前,再次躲过了皮鞭,半跪在朱九真面前,扑在她身上,脸更是猥琐地贴在她最神秘的禁区,双手抱住她的香臀,一边揉捏,嘴上一边凄凉地叫道:“小娘子,你发发善心,别打我了,老人家骨头松散,经不起打!”朱九真的美臀甚是柔软,隔着衣物摸上去亦是舒服无比,能清晰感觉她雪玉般细腻柔滑的肌肤,娇躯上亦带着一阵阵幽香,实是让人心旷神怡。朱九真既恨又恼,想将这『老头』碎尸万段,但她惊讶地发现,『老头』抱住她之时,竟点了她穴道,不但浑身动弹不得,连嘴巴也无法说话。感觉到『老头』在自己臀部揉捏抚摸,而嘴上鼻息间又阵阵热气喷在少女禁区,朱九真只觉一股奇特的感觉流遍周身,这种感觉她从未试过,既酥麻又难耐,她一时羞忿欲绝,却是无可奈何,一双水汪汪的美眸圆睁,几要滴出水来。小凤秀目圆瞪,不可思议地望着小姐。男女授受不亲,即便长辈与晚辈之间都是如此,眼下『老头』不光拥抱小姐,手又放在那个地方,实是不雅,小姐应该大发雷霆将他打死才对,为何全然不见动静呢,小凤委实不解。洪天宇脸紧贴在她的桃源处,伸出舌头,隔着衣物舔弄了两下。朱九真好似被一股电流穿过全身,娇体酥麻,却极是舒服,若非被点穴无法出声,她一定会忍不住呻吟出来。电流一过,朱九真回转心神,又羞又恨,从小到大,她从未被男子碰过身体,不想今日竟被一个『老头』如此放肆轻薄羞辱,她此刻只想找个地缝一钻了之,心里愤恨难平,一双美眸似要喷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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