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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真大啊 文 / 雪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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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8真大啊

    用得著?馬海彪的心里微微的一顫,望著劉夢圓那張充滿情意的臉,洋溢著動人心魄的神采,不無激動地說︰“我現在就夠感謝你的。《+鄉+村+小+說+網 手*機*閱#讀 m.xiangcunXiaoshuo.org》你讓我當班級的……”

    “這算個什麼啊。你要知道,我的能量可是不一般的呢。”

    劉夢圓用小手指點了一下馬海彪的鼻子。

    馬海彪的確相信,劉夢圓絕不是一般的女人,現在他給她的定位是,這一定是哪個大人物的千金,在他和過去告別,開始新的起點的時候,需要的不就是這樣的人嗎?不正需要這樣有能力幫助他的嗎?

    讓馬海彪沒想到的是,劉夢圓就像一個小女孩對待一個大哥似的,突然伸了一下手,把馬海彪的身子輕輕摟到自己的懷里,十分自然地親了一下。

    劉夢圓深情地給馬海彪一個香吻︰“可別忘了,在我們這里,是我發現的你哦。你跟別人不一樣,你一定會出人頭地的,你現在才是個科級,而我什麼地方都不如你,就已經是處級了,所以,你發展的空間非常巨大。”

    劉夢圓拉過他的身子,把他緊緊地抱進她的懷里,仿佛他真的是她的一個珍貴的作品。

    馬海彪發現,自己似乎成了劉夢圓這個女人的私有財產。

    他此刻卻十分乖巧地呆在劉夢圓的懷里,沒有掙扎,他也不想掙扎,這里的感覺真的是那麼美好,他似乎找到了一個依靠,一個在就要溺水的汪洋中的一個小小的舢板……

    也許還是一條能避風浪的巨艦。

    原本他是強大的,在這個特殊的階段,在這個比爹的時代,這個權勢盛行的社會,他突然感到自己軟弱了。

    “真是乖乖男孩。”

    劉夢圓忍不住親了一下馬海彪,接著就哈哈大笑︰“去照照鏡子。”

    馬海彪在臉上摸了一下,手上都有口紅,劉夢圓說︰“別生氣,我就是要你這樣的記住。”

    “我……我會記住的。”馬海彪的臉紅著。

    那艷麗的紅唇印記在他微微泛紅的臉上,形成特別的記號。馬海彪惱也不是,不惱也不是。他看著劉夢圓,一臉的傻笑。

    他在鏡子前擦著臉上的口紅,劉夢圓把胸貼在他的後背上,手伸進他的衣服里,先是摸著他的胸肌,那里的東西讓她很有感覺,接著就是一路下行,手放在他的敏感的部位,他的東西已經在膨脹……

    “真大啊……”

    劉夢圓喃喃道。

    真是個大膽的女孩,居然敢摸自己敏感的部位,馬海彪看著劉夢圓,心想,這丫頭是什麼背景,看來什麼事情都是敢干的,自己是不是要表示什麼?

    他看著劉夢圓,上下打量著,劉夢圓洋洋得意地搖著腦袋,滿不在乎地說︰“怎麼的,你這個地方女人踫不得嗎?”

    馬海彪也有了幾分的流氓氣,說︰“不是啊,這地方正是女人踫的。就跟你這個地方就是男人摸的一樣。”

    馬海彪猛地把劉夢圓攬到自己的懷里,手進伸進劉夢圓的懷里,摸著劉夢圓那澎湃的大奶。馬海彪覺得這兩對東西真大,籃球似的。

    “哈哈,你說的不錯,你的東西大,我的東西也不小吧?”

    馬海彪揉了幾下說︰“不錯,真有點本錢。”

    “那是,你妹的本錢不只是這些呢。”

    劉夢圓松開了手,她似乎也不想馬上跟馬海彪發生太熱烈的關系。馬海彪也抽出了手,他也不想馬上拿下劉夢圓,畢竟他們才剛認識兩天。再說他才在女人身上犯了錯誤。他還需要悠著點。

    重新坐在座位上,劉夢圓這次顯得鄭重多了,馬海彪想,劉夢圓妖冶的時候是那樣的可愛,端莊的時候更是動人,

    “海彪,還有什麼想說的嗎?說吧,如果遇到了什麼難處,你妹會幫你的。”

    馬海彪說︰“暫時還不需要,這樣,你這樣的優勢資源我是不能輕易用,用就用在最值得的地方。”

    劉夢圓嫣然一笑說︰“你真是個現代化的人才。那好,我也就不上趕著讓你求我。但你要知道,我一個高中畢業生居然混到團省委當了部長,我有什麼背景你也就可以想象著。好了,今天晚上我們家有個聚會。你在省城學習有什麼不方便的地方,就只管跟我說。”

    馬海彪也起身告辭說︰“今天領略了你的風采,改日請你吃飯。”

    “好啊,我最喜歡別人請我吃飯了。什麼時間你等我消息吧。”

    馬海彪在 食堂吃了點東西,就回到寢室。寢室里沒人,大家都找地方去玩了,這些多半都喜歡打牌,輸贏都不是小數目,馬海彪也玩得起,但他對這樣的東西逼感興趣。

    看了會書,就躺下,居然睡著了。不知什麼時候屋子里乒乒乓乓地亂響了一氣。

    馬海彪被弄醒了,他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午夜時候,回來的是任澤達,其他的幾個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起身看了看這個省政府辦公廳的副主任,這雖然也就是個副處級干部,但人家那是省政府,出來的牌子就是亮。而自己是藍山鄉的黨委書記,在這個地方,就沒幾個人知道藍山是個什麼地方。如果不是他在大肚川打下一片天地,就沒人認識他是誰,包括那劉夢圓。

    馬海彪心想,這是打完牌還沒有困意,看來這是出來放松了。任澤達也發現馬海彪醒了過來,就說︰“怎麼睡的這樣早?”

    馬海彪說︰“你也不看看都是幾點了。”

    “你也能睡著?出來學習哪有這麼早就睡覺的?”

    “既然這次學習的內容這樣重要,總不能連听也不听吧?”

    “你呀……”

    任澤達看了馬海彪一眼,突然,門輕輕的響了一下,任澤達說了聲進來,就有人走了進來。馬海彪沒去看那人,就知道是個女人。

    果然就先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任主任,這第一天的晚上,我們應該來個狂歡。可是現在到處都是靜靜的,我在寢室也睡不著,就出來走走,就看到你這里亮著燈。和你住在一起的是哪來的啊?”

    任澤達說︰“是一個縣里來的,小年輕的。”

    馬海彪沒看那女人是個什麼摸樣的東西,但听那嗓音,就覺得甜的發膩。他裝作睡覺的樣子。

    這無疑是從哪個小地方來的學員,攀上了省政府辦公廳副主任的高枝。

    只听那女人小聲說︰“我們出去走走?”

    “嗯。我這就出去。你等著我啊。”

    任澤達答應了一聲,穿好了衣服,看了馬海彪一眼,嘴里嘟囔著什麼,然後兩個人悄悄地走出了房間。

    馬海彪知道他們是去干了什麼。馬海彪想,說是出來學習,但這樣的領導出來就是撒野,總有那種在單位道貌岸然,出來就不是自己的**人勾搭他們,不知道他們在單位的時候,是個什麼樣。

    其實說別人的快活的,自己何嘗不是這樣?那劉夢圓不是已經跟他有了摸摸索索的特殊關系?接下來很快就會發生實質性的接觸,那就是他不把她拿下都是不行的。

    胡思亂想了一陣,馬海彪剛要重新睡著,那任澤達就回來。馬海彪也沒想搭理他,心想這回來的還挺快。但馬海彪沒想到,任澤達把他拉了起來。

    任澤達那神態像是對自己的下級發布命令似的說︰“老弟,幫個忙,哦,就是照顧一下你大哥。你知道我和這個女的想干什麼,想出去找個旅館,可他媽的附近一家旅館也沒有。”

    馬海彪明白了,他冷冷地看著任澤達說︰“你的意思是讓我給你騰地方?”

    “聰明,也不白騰。”任澤達抽出五十元錢對馬海彪說,“跟前有個小酒館,你去喝點小酒,也就一個小時,我們就完事。照顧一下大哥,出門在外,就是個玩吧。”

    馬海彪心里的憤怒不能不浮現在臉上,他說︰“你出門在外是不是玩,我管不著,可你居然在寢室里干這事,我是不會給你騰地方的。”

    任澤達臉色變了,說︰“你可別不識抬舉,我這是給你面子,我找到胡處長,他讓你離開你也干瞅著,你一個鄉下的小干部,還參加這樣的高級研討班,我就說我不想跟你在一個房間,就會把你趕出去。”

    馬海彪剛要說什麼,那個女人走了進來︰“說話嚷嚷干什麼?就不怕別人听見啊。那就別讓小老弟出去了,我在房間里坐坐就回去了。”

    馬海彪看了看那個女人,這是個三十歲左右,真值瘋狂年級的**的女人,也許早就跟任澤達認識,也許是才認識的,但他們那眼神恨不得馬上就想弄到一起。

    馬海彪看到那女人坐在任澤達的床上,一副不想離開的樣子,他從床上爬起來,穿上衣服說︰“怎麼才能找到胡處長?”

    “他在休息室打牌,去那里找他吧,讓他給你調個房間。”

    馬海彪心想,這是任澤達把自己當成小年輕的欺負著了,可他不想跟這樣的人一般見識,離開他也就得了。找到休息室,的確有幾個人在打牌。

    馬海彪敲敲門,有人就問是誰,馬海彪就說我找胡處長。不一會,胡處長就走出來。

    胡處長一看是個年輕人,就顯示出幾分的傲慢說︰“這麼晚了你不睡覺找我干什麼?”

    馬海彪說︰“胡處長,是這樣的,我房間的任主任睡覺打呼嚕,鬧的我睡不著,我想換個房間。”

    胡處長看了看馬海彪,似乎他是個外星人那樣的稀奇︰“你以為是你家呢?人家打呼嚕就給你換個房間?現在的年輕人怎麼這樣沒素質?趕緊回去,別說沒什麼房間,就是有房間現在也不能給你調。什麼素質,居然到這樣高級的地方學習。”

    胡處長氣哼哼地進了屋,幾個人有嘩嘩啦啦的打起牌來。

    胡處長口口聲聲說自己沒素質,這讓馬海彪感到氣憤和無耐。馬海彪想了想立刻向房間走去,他不能給這對夠男女騰地方,回去晚了他就會被他們關在門外。

    他果然被關在門外了。他听到里面響起呼呼哧哧的聲音,還有那女人的輕輕的呻吟,馬海彪嘆了口氣,他不能顯得太討厭,就讓這對男女**快活吧,似乎這樣的領導出來學習,就是出來打牌搞女人的。

    無耐只好走出學校的宿舍大樓,在外面足足溜達了一個多小時,回到寢室,那任澤達一副滿意的姿態對馬海彪說︰“你還是懂事的,明天我好好的請你喝頓酒。”

    馬海彪哼了一聲,在自己的床上躺下,過了半天才睡過去。

    就要下課的時候,本屆研討班的負責人,學校教務胡處長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來到台前對照麥克說︰“哪位是馬海彪同學?”

    馬海彪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大聲說︰“我就是馬海彪,怎麼了?”

    那處長急急忙忙地走了過來,見到馬海彪後大驚失色︰“啊,你就是馬海彪啊?”

    馬海彪冷冷地看著他說︰“我從來就沒改過名。”

    “咳,昨天晚上真是……”

    “你想說什麼?”

    胡處長說︰“省領導來看你了,學校的校長和省政府辦的領導都在你的寢室等著你。咳,你怎麼不跟我們說一聲。”

    “我說什麼?”

    那胡處長拉著馬海彪就走,說︰“說你和省領導的關系啊,把我們搞的很被動。”

    馬海彪馬上問︰“那個省領導來看我?”

    “是省委副書記劉風和的秘書邱長峰啊,他不是代表省領導的嗎?”

    原來是市委副書記的秘書邱長峰來看他了。雖然邱長峰是劉風和的秘書,但他是不是省領導,卻是難以說清楚的,但有的時候,當他代表劉風和,也可以說是省領導,但眼下他是絕對不可能代表劉風和來看他的,劉風和這個省里的大領導,幾乎是不可能知道還有個叫馬海彪的人存在著。

    那麼邱長峰怎麼會找到這里?他跟他根本就沒見過面的。但他馬上說︰“哦,是的,邱長峰是我的一哥們。”

    “就是啊,可我們居然一點都不知道。”

    馬海彪笑著說︰“這有什麼可張揚的?”

    這時學校的副校長,就是開學典禮講話的那根領導迎了上來,對馬海彪熱情地說︰“我們不住在這里了,到學校的高級宿舍,你也不早說,這些都怪我們。”

    “彭校長,我住在這里很好,就不要再麻煩了。”

    馬海彪說著就進了房間,第一眼看到就是劉夢圓。劉夢圓笑著對馬海彪說︰“邱主任你該認識一下,這是咱們的大哥,我說東寧的馬海彪跟我在省干班是同學,他非要來看看你不可。”

    馬海彪馬上知道發生了什麼。自己的事情被劉夢圓得知後,她給自己搬救兵來了。

    邱長峰是從石江出去的干部,劉風和過去是石江市委書記,現在到省里當上了常務副書記。按理說他們還是老鄉。

    邱長峰也不愧是給大領導當秘書的,更是顯得親切的樣子揮揮手說︰“海彪,你也太見外了,到省城學習,也該找找老鄉敘敘舊啊。”

    這一句話,就給馬海彪吃了顆定心丸。邱長峰是看在劉夢圓的面子上來給他助陣的。這麼說劉風和是劉夢圓的親爹?

    馬海彪這樣一想,才知道自己的腦子進水了,劉夢圓反復說她能幫他大忙,看來並不是劉夢圓自己的能耐,而是她有個更大的靠山。那就是她一定有個不一般的老爸。只有這樣,邱長峰才能听一個團省委的干部使喚。不然,一個團省委的干部,在省委副書記的眼里,是根本放不進眼里的。

    彭校長給胡處長使了個眼色,那胡處長說︰“我們已經準備了一間比較安靜的房間,沒別的意思,就是讓海彪同學在這里學習好,生活好,我們現在就過去吧。”

    馬海彪剛要拒絕,就被彭校長拉了一下說︰“咱們就不管了,讓他們弄去好了,我們在學校的小食堂準備了薄酒素菜,現在反正也到了中午,就請邱秘書賞個臉。”

    邱長峰說︰“可別這樣說,彭校長的學生個個都是省里的非凡人物的。”

    彭校長說︰“我一看海彪就不是個一般的年輕人,果然是這樣。走,我們中午好好的喝幾杯,沒事的,下午沒安排什麼重要的課程。”

    邱長峰說︰“飯就不吃了,我就是來看看這里的情況怎麼樣,也看看海彪有什麼需要的。”

    彭校長馬上就說︰“這飯不吃可不行,馬海彪在這里學習的情況請首長放心,我們一定會安排好的。”

    邱長峰說︰“別把我當做什麼首長。”然後對馬海彪說︰“哪天到首長家里去吧,給你做松花江糖醋鯉魚。”

    馬海彪爽快地答應︰“好的,等哪天你們有時間我給你們打電話。”

    胡處長馬上走過來︰“馬海彪的房間安排完了。昨天真是不好意思。”

    彭校長說︰“昨天怎麼了?”看了一眼胡處長,又看了一眼馬海彪。

    胡處長一臉尷尬地說︰“馬海彪想換個房間,我沒有同意。”

    馬海彪馬上說︰“哦,是這樣的,昨天晚上我寢室的任主任那呼嚕打的,要把房子震踏,我……咳,也沒事,後來我也睡著了。”

    彭校長看著胡處長︰“不是我批評你,這樣的小事都辦不好。”然後對馬海彪說,“你的房間已經換了,所以,現在我們就……”

    劉夢圓說︰“這飯就真的免了,邱長峰下午還有個重要的會議,晚上還要跟著劉書記到一個地方去考察。”

    彭校長對邱長峰說︰“你們這些整天跟隨領導的人,也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啊。”

    邱長峰在彭校長和劉夢圓的陪同下走了。馬海彪跟著胡處長走出大樓,經過一條幽靜的小道,就是一幢十分別致的樓房,看那樣子就是高干和教授一級的人士臨時的休息場所,就連那些到學校學習的各個城市的副書記們都沒有這樣的待遇,這樣的待遇讓馬海彪感到很不好意思。

    胡處長說︰“這里是供到這里來授課的教授一級的人物休息和住宿的地方,你住在這里……”

    馬海彪立刻站住了︰“我怎麼能住在這里?你跟我安排一個一般的房間就可以了,只要不跟那個任主任住一個房間,我住哪都行。”

    胡處長求饒般地說︰“我的海彪老弟,你就給你胡大哥一個面子吧,如果我不給你安排好,那彭校長不定怎麼收拾我,知道吧,他現在就看我不順眼。”

    馬海彪笑了笑說︰“就你這樣的干法,誰看了能順眼?”

    “是是,我以後注意,你的東西都讓我搬到這里了,你回去那邊也沒有你的住處,住在這里可以好好的休息的。”

    馬海彪實在是沒辦法,就只好說︰“這也是太特殊了。”

    “就該特殊,就該特殊的。省委劉書記就是咱們省大當家的,喬書記都要排在後面的。如果讓他不高興,那校長都要讓我們難受了。”

    胡處長怕馬海彪反悔似的,立刻走到馬海彪的前頭,開了門,馬海彪看到門口有兩個保安,里面站著兩個漂亮的迎賓小姐。馬海彪心想,這哪里是學校的宿舍,這不就是高級賓館嗎?

    *****************

    由彭校長陪同吃了午飯,飯後又回到這樣高級的房間,馬海彪覺得這一天來有一種自己從地域一下子就步入天堂的感覺。馬海彪沒住過總統套,但他覺得這里跟總統套也沒什麼區別,寬闊的客廳,華麗的臥室不說,還有藏書豐富的書房和設施高級的浴間,馬海彪心想,這豈能是一個小鄉鎮干部享受的級別?

    但他現在的身份可不是一個鄉鎮的小干部,而是省委常務副書記劉風和秘書邱長峰的哥們,這樣一來,他的地位和身價就要高出無數倍,他一個人在寬敞的客廳里厚實的地毯上慢慢的走著,他似乎都不敢在床上躺下了,似乎生怕眼前的一切不那麼真實似的。

    馬海彪絕不是沒有深沉的人,也不會為眼前的情景忘乎所以,他為眼前這一切的到來有有著一種莫名其妙的擔憂和恐慌。劉夢圓對自己的心意他是心知肚明的,但邱長峰對他的態度之友好,這是他無論如何都是沒有想到的。

    房間的電話突然響了,是一個女性那十分悅耳的聲音,他以為是劉夢圓打來的︰“您好,我是樓下服務台的,有一個先生來看望您,需不需要接見他?”

    現在是真的把他當成領導,馬海彪心想,這是誰來看望他?絕對不會是彭校長和胡處長吧,他們進來那是不需要請示的。

    “是什麼人?”馬海彪淡淡地說。

    “他想跟您通話,可以嗎?”

    馬海彪說︰“那就讓他說話吧。”

    一個男人那顫抖般的聲音傳來︰“老弟,啊,不是,領導,我是任澤達,是你的任哥,我……咳,我是真的昏了頭了,我現在……啊,不是,我現在想拜望你,你可要賞個臉的。我們畢竟還是室友的啊。”

    馬海彪感到可笑,說︰“你有什麼事兒嗎?”

    “沒有,啊有事,我想跟你賠罪,哦,是想讓你批評我,我真是……”

    馬海彪突然想看看現在的任澤達是什麼樣的嘴臉,就說︰“那你就上來吧。”

    不一會任澤達就敲門,馬海彪過了一會才說聲︰“進來吧。”

    他站在那里,背對著任澤達,但他轉過身的時候,看到任澤達還站在那里,居然一動不敢動。馬海彪心想,這真是個奴才相。

    “哦,我以為你走了呢。”馬海彪淡淡地說。

    “我沒敢走啊,還沒有得到你的指示。”

    “笑話,我哪里有資格對你做什麼指示?我不就是個說讓你趕出房間就趕出房間的小年輕的嗎?我不就是個讓你瞧不起的鄉下的小干部嗎?你可是個堂堂政府辦的大主任呢。”

    “我……我真是個豬腦袋,竟然看不出何老弟是個這樣的了不起的人,大哥給你賠罪,以後你大哥就是你的牛馬,為你牽繩墜蹬,給你當上馬石,就是你的……”

    馬海彪微微一笑,說︰“你坐下吧。”

    “不,我還是站著。”

    馬海彪看著那張臉︰“你不是說是我的大哥嗎?既然是大哥哪有站在小弟面前的道理?”

    任澤達呼哧一聲坐下說︰“服了,真是服了,你這樣年輕,就有這樣的胸襟,我……真是服了。”

    閑扯了一會,任澤達走了,馬海彪在書房里看了幾個小時的書,覺得很是受用,他對經濟的問題完全的不熟,但听了一天的課,又通過看書,想到現在中國最需要做好的,就是發展經濟,提高國力,而絕不是管什麼人,圖謀什麼權柄,即使是想要權,也不是他這個年紀想的問題。

    但真正讓馬海彪頓開茅塞的,還是第三天的課程。

    授課的是個不到三十歲的女人,戴著眼鏡,高挑的身材顯得十分的挺拔和傲慢,她曾經是北大的少年大學生,然後到加州大學從碩士到博士,所受的大多是國外的教育,主攻的方向是政府職能與經濟發展的關系。

    她先是傲慢地看了眼前這些各級政府的官員,說了一句讓大家感到汗顏的話︰“我看了大家一眼,我發現大家的眼神很是特別,也許是看我眼神很特別的吧,但我通過大家看我的眼神,我相信大家都是弄權的高手,不見得是搞經濟的能人,其實這也是沒什麼意外的,國內靠政治起家要比靠經濟起家要來的快,而且更容易一些,這也是一種特色嗎。這些年來我始終在國外讀書,對祖國的發展非常欣喜的同時,也產生了幾分的擔心,那就是我們的政府多半的精力是在搞人而不是在做事,這也是過去許多年來遺留下來的東西嗎。我之所以要說這些,是因為我們現在研究的,就是政府的職能。而政府的職能又是由人來操作,所以……別的我就 不說了,還是說正題,那就是如果我們真正地進入到市場經濟中,政府將發揮什麼作用。”

    突然,一個五十幾歲的男人站了起來說︰“你講的這個課程我們可以不听,因為在我們的制度里,是不可能實現完全的市場經濟的。”

    白倩儀微微一笑說︰“我沒有強迫你繼續听我的課,我也覺得我給你這樣的人講課是在對牛彈琴,因為你就是政治的操刀手,或者叫文革遺毒留下的犧牲品,我為你感到悲哀。但我現在可以大膽地對在坐的人說,用不了幾年,國內就必然會實現完全的市場經濟體制,我想畢竟還是有高屋建瓴的人,當經濟的矛盾發展到更加激烈的地步,改革開放難以繼續下去,甚至就要走向死胡同,唯一的一條出路,就是實行完全的市場經濟,而這個時候,你們這些政府官員,就要適應市場經濟賦予你們的新課題,怎樣在新的社會環境中,做好政府的職能。”

    馬海彪突然發現,自己很喜歡听這個叫白倩儀的課了,對于市場經濟這樣的概念,馬海彪還是模糊的,但他突然產生巨大的興趣。這將是未來中國經濟向何處去的具有長遠意義的大問題,而這個從最發達經濟體的美國回來的女人,分明是倡導實施絕對的市場經濟,而不是靠政府的職能來主宰經濟的命脈,按照白倩儀的說法,政府權力的高度集中,不但讓經濟這個本該自由發展的車輛必然要走進死胡同,也必然導致絕對的**。

    下了課,馬海彪突然想跟白倩儀單獨的談談了,如果讓這個女人給自己出份主意,也許還真的很有見地。

    白倩儀下了課,就大步離開教室,馬海彪想跟她說上幾句話都沒什麼機會。但白倩儀給他的印象是深刻的,她對這些官員的抨擊和嘲弄,讓馬海彪有種特別的滋味,他現在還沒有染上這樣的習氣,所以就覺得白倩儀說的非常的痛快。

    下午沒課,他自己住在這個高級的小樓里, 就幾乎跟那些住在學生宿舍的學員斷絕了來往。下午他看了一會書,還想著跟白倩儀單獨的會一面,這樣他就走出小樓,剛好迎面踫到的彭校長。

    “海彪,感到怎麼樣?”

    彭校長指的是給他安排的小樓住的是不是舒服,也有幾分討好的成分,但馬海彪想的不是這個,他問︰“白老師的辦公室在什麼地方?”

    “你找她干什麼?”

    “我有點問題,想和她探討一下。”

    “好,有這樣的學風很好,但白老師剛從國外回來,思想很激進的,但現在畢竟和過去不一樣了,你可以跟她做些學術上的探討,但她不會在辦公室呆著的。你如果想著她的話,就到酒吧里找她。”

    “好的,彭校長,我現在就想去找她。”

    學校的周圍馬海彪在昨天晚上還沒發現有一所酒吧,但他還是走出了學校,剛好看到一個年輕的女教師和他一起走出大門,馬海彪就走過去對那年輕的老師問︰“我想問問,這附近有沒有酒吧?”

    那年輕的女教師看到馬海彪,突然嫵媚地一笑說︰“你是學校的老師嗎?我怎麼沒見過你?”

    “我是來學習的。”

    “哦,我知道了,那你就是個什麼領導了?不過,你很年輕啊。”

    “我是來學習的,但還不是領導。”

    那老師似乎對馬海彪很有好感,說︰“你找酒吧干什麼?”

    馬海彪說︰“我想到那里坐一坐。”

    “呵,你還蠻講究情趣的嗎?那好吧,我們一起走走。我姓費,叫我小費就行,我的年紀像是跟你差不多的。”

    “那怎麼行,你是老師,我該叫你費老師的。”

    “那你如果是個年輕的縣長,我豈不是還要叫你縣長?你姓什麼?”

    “我姓馬。”

    兩個人沿著秋天落葉滿地的街道緩緩地走著,這里遠離鬧市,街道上行人不多,馬海彪覺得在這樣的環境下跟一個很有幾分文氣的女老師走到一起,還真有幾分的情調。自己上班以後,整天忙忙碌碌的,還真是很少講究情調了。

    那費老師說︰“我看來參加那個研討班的,大多數是些半老不老的家伙,還真沒有你這樣年輕的。但我知道來學習的,不是這個處長,就是那個主任的,那你是什麼官職啊?”

    “我是臨時來湊數的,但我對這次學習收益匪淺。不怕你笑話,我跟這個研討班的主題還真的沒什麼瓜葛,我是鄉鎮的一個小干部。”

    “呵,你怎麼是鄉鎮的?”

    “可我就是鄉鎮的。”

    “你是哪里鄉鎮的?”

    馬海彪不想說自己是藍山這個小鄉鎮的,就說︰“我是石江市下面鄉鎮的。”

    “饒河鄉鎮的?那有個東寧的縣是不是歸你們管轄?”

    馬海彪一怔,說︰“是啊,饒河下屬五個縣,東寧就歸饒河管。”

    “那有個叫馬海彪的你一定是認識的了?”

    馬海彪一愣,說︰“你認識他?”

    “我怎麼能認識他,但他近來的大名卻總在我的腦海里出現的。”

    馬海彪心想,這可是真夠巧的了,自己的名字居然出現在這個根本就不認識的女人耳朵里,他想象不到是什麼人在她的跟前談起自己。

    馬海彪從未說過謊,但他為自己這個小小的謊言要付出一點代價,因為他現在沒法承認自己就是馬海彪了。

    “你這是去哪里?”

    “我到前面的車站等車。”那費老師看著馬海彪,眼神中流露出一種特別的東西。“如果你回去見到這個人,你就告訴他,劉夢圓可是很想著他呢。”

    “劉夢圓?”

    “你不會不認識她吧?”

    “我是認識她的。”

    “怎麼,那你不想見她嗎?”

    “等我有時間見她吧。”

    “她時常跟我談起她跟馬海彪在一起的幾天的快樂的日子。好了,我不能跟你走了,前面不遠的地方就是一家酒吧,如果今天我有時間就陪陪你,但今天我媽媽有病,我要去看她。”費老師看著馬海彪,似乎還有什麼話沒說出來。

    “那好,很高興認識你。”

    馬海彪揮了下手,就向那間酒吧的方向走去。

    突然,後面傳來費老師的喊聲︰“馬海彪。”

    馬海彪突然下意識地停住了。他被人戳穿了謊言,心里立刻感到羞愧,但他還是大方地回過身,走到費老師的跟前︰“不錯,我就是馬海彪,也就是饒河下屬的東寧縣鄉鎮的那個馬海彪。”

    “我叫費文麗,你一說你姓馬,是鄉鎮的,我就知道你就是馬海彪了。我很高興認識你,但今天實在是沒時間,這樣,我晚上就回到學校來,我是住在學校教師公寓的,你住在學員的宿舍?”

    馬海彪不好意思地說︰“我住在教授那個小樓。”

    “你的待遇很高啊,真是看不出來,不過,我也知道你這個人本身就創造著神奇。晚上我會找你的。”

    費文麗深情地跟馬海彪說了聲再見,上了開來的公交車。這個費文麗很可能是劉夢圓的同學,但劉夢圓居然把自己做的**事告訴了她的同學,自己也在她的口中被大家知道,他覺得這個女人真是不知害臊了。( 草根男弄權掠美︰官路飄紅  http://www.agxs6.com 移動版閱讀m.agxs6.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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