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衛東副縣長說完就掛了電話，根本不提龍雲中學承包食堂工程的事兒。這就是領導的做派，讓下屬辦的事只說一次，下來就是听你的信兒了，你這永遠沒信兒，他那永遠不問，但是在心里給你記得那才叫清楚呢。
左建軍當然明白這個道理，現在他真不知道該怎麼才能安撫馬縣長那顆受傷的心。
廖海斌終于站起來，昂首挺胸回到計財股，滿以為大家會過來好好祝賀一番，但事實叫他失望了，沒有一個人來祝賀，大家似乎不知道他當上計財股副股長一樣，該干什麼還干什麼，甚至沒有人向他看一眼。
貌似只有王依依朝著她微微一笑。
廖海斌當上副股長馬上就有一種失落感。
下班回家以後，廖海斌的手機鈴聲響起，是短信，何語嫣的，內容是，
“祝賀你廖海斌，高升了！祝你一路順風，芝麻開花節節高！”
廖海斌剛樂一下，又是短信，
“你終于有結果了，我看好你！”
是西雙妹的短信。
同學萬振東也發來短信對他表示祝賀。
廖海斌心里暗道，人們的消息真是靈通啊！尤其是何語嫣，現在已經順利調到縣政府辦公室，還對自己念念不忘的樣子。
第二天，廖海斌為了顯示自己的地位發生了變化，換了一身干淨衣服，把皮鞋擦得澈亮，進了計財股。
還沒把板凳坐熱，大嗓門張花枝就對著他嚷開了，
“廖海斌，你還不知道嗎，韓局長叫你到會議室開會。”
張花枝竟然連廖海斌一個副股長都不稱呼，這讓廖海斌很不是滋味。他來不及與她計較，匆匆進了四樓的會議室。
會議室里人並不多，都是局里的一些年輕人，副股長居多，也不乏職員。
主席台上坐著韓克芳和西雙妹，表情十分嚴肅，仿佛發生了巨大的事兒一樣。
會議馬上開始，原來是韓克芳組織局里的精干力量開赴縣政府大門口的一次動員會。全縣二千多名七八十年代的民辦，代課教師圍攏了縣政府，要求給他們一個說法。韓克芳就是讓他們去做那些老師的工作，好語安撫，千萬不要惹出更大的禍事來。
很快散會，人事股股長西雙妹帶領大家馬上向縣政府走去。
七八十年代的民辦，代課教師待遇問題一直是困擾教育局，縣政府的一個老大難問題。這些人中有的是在文革時期，搶班奪權斗爭中，無緣無故被辭退的。有的是家庭實在混不下去，迫不得已，辭職不干了。總之最後都是沒有轉正成為正式教師。
那個年代，他們付出了汗水和辛勞，付出了大好的青春年華，可是到頭來仍然是一無所有。現在國家政策好了，人們富足了，他們就想著從政府弄點養老保障金什麼的。按理說，他們的要求不算是不合理，可是政府哪里有這部分開支呀！
這些老師們由一個帶頭人阻止起來，今天正式向政府發威了。據說他們的帶頭人已經上訪過多次，並且到過中南海，人民大會堂，面見了某位高官，可是高官答復的很好，但就是遲遲不見落實的文件。
時間不長，大家就走到縣政府。就見大門口黑壓壓一片，到處都是人，真是人山人海，把個政府大門口擠得水泄不通。西雙妹對大家說句，
“大家分頭了解情況，細心做工作，先疏散開人群。”( 女人官梯︰小科員升遷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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