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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龜蛇劍 文 / 七十三人行

    北京,頤和小區,公園內。自香港回北京後,王超帶著霍玲兒入住了73號別墅,方便教授徒弟。

    凌晨,霧氣繚繞,王超這個師傅因有任務就讓閑暇的王越代班,反正他也要教曹晶晶打法的。

    一切都和往常一樣,站樁、對練、體悟,就在王越、曹晶晶和霍玲兒三人在公園對練的時候。突然,一股莫名的危機感傳遍王越的全身,身後傳來了嗚嗚地聲音,燈光從後面照射過來,一輛轎車從後面急速奔馳而來。

    剎車響聲起,王越後腦勺和背心上的皮膚突然有些發麻,只見他身形猛的扭轉,剎那間,兩顆子彈幾乎同一時刻打在身前路面上,彈射出一連串的火花。好家伙,長時間沒上戰場,竟然等槍瞄準了才發覺,看來殺手的實力絕對不弱。

    “你們兩個趴下!在路邊找掩體躲起來。”王越如今的實力就算狙擊槍也殺不了他,但是如果射入腦袋,那就保不準了。何況,他本來就氣機敏銳,幾近至誠,就算在睡覺,別人只要隔著老遠,用敵意的眼神看他,也會突然醒來。

    王越反應快,子彈也不慢。剛躲過頭頂了那顆致命子彈,下一瞬的瞬間,就感覺到前胸又有兩顆子彈,不過此時王越已有防備,自然落空。要知道,王越的速度完全爆發起來並不比子彈開射時慢。與此同時,曹晶晶和霍玲兒也反應飛快,就勢一跳,躲到公園淺溝之中,找到了兩顆相近的大樹作為掩體。

    一輛黑色的小車呼嘯的沖了過來,前後座的兩只槍管都縮了回去,顯然是刺殺失敗,準備開車走人。

    “想跑?殺我王越的人還沒有人能活得了。”王越加下猛蹬,禹步發動,雙腿化成一道虛影,掠地縱身,一跳丈高,雙腳直接落在轎車車頂,“ 咚”轎車頂棚直接被踩裂,雙膝微蹲,赤手插破車頂頂棚的鐵皮,用力撕開成兩半。雙手各持一塊鐵皮,左右開弓,橫掃之下,直接將出手射擊的兩名狙擊手切成兩半,身首異處,胸腔似乎是開罐的香檳,血如噴泉。大手一伸,豎縱躍起,伸手將司機位的殺手猛地一提,似乎扣網球,直接將人砸到路邊的草地上,殺手一聲悶哼,攤爬在地面上,再也爬不起了。

    “你是雇主是誰?”王越一腳踏在殺手的胸口,厲聲問道。見來人是白種人,便口出英語。

    這人整個身子被踏在腳下,動彈不得,滿臉血氣上涌,青筋畢現,但是眼楮之中卻是透漏出堅決的神采,顯然是不想招供。

    “你會後悔你的選擇。”王越提腳一抽,殺手昏死了過去,掏出電話,直接開腔道,“毒蛇,有個玩具在我這,相信你會有興趣。”

    危況已經解決,曹晶晶和霍玲兒從路面下的溝地中跳出來,身體上髒兮兮的,但也顧不得。

    “玲兒,你剛才的反應很好,以前也踫到過這樣的事情麼?”王越猜測道。

    “在美國讀書的時候,專門有這樣的課程。晶晶姐姐的反應比我快多了,養氣水平高確實各項指標都遠超常人。”霍玲兒羨慕道。

    “晶晶養了近四年的氣,底子好,不過,打法卻進步很慢。”王越點評道。

    “有你這麼直接批評女朋友的麼?”曹晶晶白了他一眼,嗔道。

    “還好你是我女朋友,要是徒弟估計我得氣死。”王越苦笑。

    “師叔,你剛剛躲子彈的功夫好帥,能不能教給我?”霍玲兒興奮道。

    “我哥也會躲子彈,他沒教你?”王越微笑道。

    “他說躲子彈需要在生死之中去感應,但是我缺乏這種機遇,所以很難學會。”霍玲兒回道。

    “王超說的也沒錯,生死之間去體悟這種感覺進步很快,也確實能讓你躲過少量子彈,我也是在戰場上不知不覺之間領悟到。”王越點頭道。

    “王越,你別賣關子了,我也想學這功夫,使用起來一定就像《黑客帝國》電影里面一樣酷,快教我們。”曹晶晶非常了解王越的性格。

    “四個字,熟能生巧。現如今我在獠牙特種部隊任教,其中就有一項躲避子彈的訓練課程,仿真的環境、逼真的子彈還有專業的指導,練習多了,自然能躲避少量的子彈。如果遇到幾把AK亂掃或是火箭筒齊射,即使功夫再好,也沒戲。”王越微笑道。

    “那太好了,正好可以到軍營見識一下。”霍玲兒興奮道。

    “你也別高興太早,這種練法從某種程度來說並不是正途。從根本上講,武功從站樁的最初階段,就是講究慢動,控制自身的肌肉,韌帶,骨骼,一步步入細,入微,最後控制內髒,每一寸肌膚,乃至每一處毛孔。尤其是功夫入化之後,全身上下都敏感無比,好像無數的眼楮,槍在遠處暗中指著後背,也就好像指著眼楮一樣,這才是人體能躲避子彈的原因。”王越細述道。

    “功夫沒到化勁,那軍營的那種方法練著還有什麼用?”曹晶晶有些頹然道,她的實力至今還沒踏入化勁,勉強算是暗勁中期,進步很慢。

    “軍中的方法就在于逼出人意識上的潛能,也可以說是本能,不要小看本能,本能是很強大的,往往能爆發出難以想象的能力,躲子彈對一般軍人來說,可以鍛煉反應速度和心理素質,對高手來說,還可以磨練心境和煉化氣勁,我明天帶你們去試試看。”王越答道。

    “哈,謝謝師叔!”霍玲兒高興道。

    ……

    第二日,獠牙軍營,健身室。

    房間中央,霍玲兒拿出在拜師宴上王越送她的那口見面禮龜蛇劍,一下抽了出來,她雙手握住劍柄,臉色頓時變得凝重無比,眼神一眨不眨。一握上劍,她全身的氣勢陡然變化,竟然有了隱隱約約的殺氣和凌厲,就宛如上過戰場的士兵。

    “嗨!嗨!嗨!”晶亮的劍身映照著窗外的陽光,剎那閃了一閃,霍玲兒全身繃緊,猛的跳躍起來,唰唰,一個漂亮的十字光劃在胸前。

    “英雄十字斬法!”落地之後。她並不停留,又跳躍起來,連續跳斬,好像泰山壓頂,每一個跳斬,嘴里同時喝出招式來,劍光飛劈,帶起呼呼的風,咋看去,很是凶猛,直覺氣勢一往無前,打的很漂亮。直到三十二個連續地跳斬動作做完,她驟然的停了下來。兩腳分叉站立,呈八字,劍如拐棍駐在地下,十足的日本武士浪人的風格。

    “小馬,你看怎麼樣?”看完霍玲兒的劍道,王超轉過頭去問身旁的高個男子。

    男子看起來瘦弱單薄,但眼楮卻尤其的亮,眼楮一眯,幾乎整個房間都暗淡起來。

    “氣勢很凶猛,但中看不中用。”被稱作小馬的青年中肯道。

    “咦?你說我的劍道不管用,那你又如何?”霍玲兒一听,有些不服氣。

    “劍術的握法有八種,分為陰把、陽把、順把、逆把、內把、外把、合把、鉗把。其中雙手握的,就只有合把。日本的劍道,雙手握劍,,是合把的一種,變化太簡單了,和人刺擊起來,空門太多。而且你剛剛地雙手合把抓劍的招式,看似有氣勢,其實外強中干。真正劈下去,沒有力量。”小馬走上前去,拿了霍玲兒手里的劍,晃了晃,仔細的看了一下劍上地雲紋還有那兩個鳥文,神色微變,“還好你用的是武當九宮劍派的龜蛇劍,否則很容易把劍折斷。”

    “小馬是否很好奇這把劍為什麼在這位少女手中?”王越微笑道。

    “江海那個廢物根本不配用如此良劍,老大將他奪來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小馬似乎不屑提起江海。

    “你猜得不錯,說起來你是獠牙的劍術教練,就指導一下這小姑娘吧。”王越點頭道。

    “對女人用劍來說,劍走輕靈,一手握著,一手要並指跟隨,隨時準備點穴,防備別人的貼身擒拿空手奪白刃的功夫。還有,和人動手的時候,一開始要像手里拿了個噴水龍頭,舞劍花,攻擊眼楮,使人眼花繚亂,並不用真正用力,只有在機會到了,才用猛勁。”小馬解釋道。

    看似瘦弱的男子小馬提起劍,也好像變了一個人,一股堅韌鋒利的氣勢由內而發,一手並指,藏在肋下,似乎藏著無盡殺機。

    刷!刷!刷!連環三劍,腳步沉穩,搶著步子,手腕一抖,一朵劍花就閃了出來,直接刺向王越咽喉。

    王超微微一笑,似乎早有預料,側身閃過,一手並指,指如精鋼,就在指劍交接的前一秒,小馬突然閃避了一下,腰力一旋轉,矮步,劍瞬間縮到了王越背後,整個人和劍似乎變成一體,猶如那把劍本該在王越背後,王越反應也不慢,自然立即回身格擋。

    就在這時,小馬猛的起步翻身,劍光一閃,從背後飛擊而出,整個人的身體好像附在了劍上,剎那由單手握變成了雙手握,一個剁劍!

    提步翻身剁!

    可惜這必殺的一劍卻被王越穩穩的用兩根手指夾住了,無法動彈半分。任何花哨的攻擊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那也只有飲恨收場。

    “老大,你的力量還是如此霸道,難怪你常說身體才是最強的武器,再怎麼練,我的劍術在你面前根本沒有用武之地。”小馬苦笑道。

    “如今的劍術不似武俠小說可以射出劍氣或是御劍飛仙,但是拳術練到深處卻可凌空出勁,你也不要太執著于劍術,多抽些時間站樁打拳,到時候,再練劍,肯定有另一番天地了。”王越微笑道。

    “小馬哥,你剛才那一下好猛,好像你的身體和劍成了一個整體,這是傳說中的人劍合一麼?”霍玲兒有些興奮地上前問道,小馬哥的稱呼很順口。

    “這是剁劍,剛剛一下叫做翻身剁,是在輕盈中剎那爆發的剛猛劍術,這一招的力量技巧、眼力、平衡都要面面俱到,全身的力量都均勻的壓在劍上,一定要均勻,不然劍承受不了地力量,會斷的。我當年練這一招,一共練壞了幾百把劍,雖然我這次出手使出了最大的力量,但劍身依舊很穩定,這也證明了這把龜蛇劍確實名不虛傳。”小馬轉過身把劍還給了霍玲兒。

    “這招劍術和武功中的暗勁的道理一樣。暗勁雖然凌厲,但體力消耗太大,只能在最緊要的關頭和最有把握的時候發出來。暗勁一擊不中,消耗體力心力,剁劍一擊不中,劍很容易斷裂。所以一般的比武,都用身法、明勁取勝,比劍用輕巧擊刺取勝。我看霍小姐很快的要領悟暗勁了,但和人比武動手,千萬不要以它為主,連想也不能想。”王越提醒道。

    “老大,結果出來了。”身後走來一個瘦高男子,匯報道。

    “那幫人是誰?”王越問道。

    “他們是隸屬于歐盟的雇佣兵,本想刺殺的是王超,結果認錯了人。”男子答道。

    “我哥的人頭比我值錢,人帥敵人少啊!”王越苦笑著,摸了摸俊臉,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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