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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龍蛇擊 文 / 七十三人行

    第二天,清晨。

    “從今天開始,我正式教你們國術。”唐紫塵見王超和王越兩兄弟如標槍般站在面前,神情一冷,渾身出一股凜冽鋒利的氣息,讓人從心底膽寒。

    “我和超通過考驗了麼?”王越欣喜道。

    “你小子果然聰明,不過依然希望你不要用一些小聰明,倘若不是有你哥在你身邊,我是不會傳授你國術的。”唐紫塵道。

    “我會好好看住他,塵姐放心。”王超正色道。

    “姐,我會注意的。”王越保證道。

    “那現在開始。先談談拳術劃分的境界吧。”唐紫塵道︰“拳術有三種練法、三步功夫。明勁,暗勁,化勁三種練法是什麼我也已經告訴了你。至于三步功夫,那是易骨,易筋,易髓。拳術突破了前面兩步練法,也不過就是武林高手罷了,真正要以武通神,脫胎換骨的地步,非要有第三步易髓的功夫不可。”

    ……

    “接下來讓你們體會‘虎豹雷音’。”

    ……

    “來,我現在教你基本東西,八卦掌!八卦掌主要有八個姿勢,雙換掌,單換掌,順勢掌,轉身掌,回身掌,撩陰掌,摩身掌,揉身掌。”

    ……

    “練拳,不但要勤,要沉迷迷進去,最重要的是要有感動,文人如果有感動,就能文思泉涌,寫出動人的文章和詩歌。拳術也是如此,有感動,就能練得出精彩動人的拳法。”

    “形意拳姿勢和拳架最為簡單不過,五種發勁運力的方式和十二種身法。”

    “五個拳架子,一是劈拳︰運勁和八卦掌中的砍和抽相似,要像輪斧頭劈材。二是崩拳︰運勁要像刺刀和槍一樣扎出去,捅出去。三是鑽拳,運勁的時候拳頭要有一股晃動的勁,像毒蛇突然蹦起晃動腦袋咬人。四是炮拳,要有一股炸力,運勁的時候,全身根節都要劇烈跳動,好像開炮的炮彈凌空下擊。五是橫拳,這是貼身拳,和回身掌一樣,都是用一股甩勁!全身上下都甩,人只要一貼身,就要被你甩出去。這里面蘊含了摔跤的跤法。十二種身法,龍,虎,猴,馬,雞,鷂,燕,蛇,鼉,駘,鷹,熊。”

    ……

    “太極拳是天下最為簡單的武學,只有兩招,一是暗勁樁功夫,二就是听到別人的勁,借力打力,這個听,不是耳朵听,是毛孔去听!”

    “現在看仔細了,都在我這一式龍蛇合擊之中。”

    ……

    時間飛逝,轉眼間已經到了高二下半學期的暑假末,半年多的時間,兩兄弟就像巨大的海綿,瘋狂地吸收唐紫塵所教授的一切,從八卦掌、形意拳、太極拳再到最後唐紫塵的絕招“龍蛇合擊”,很多拳法都來不及消化,但是那種全心全意的投入,讓很多拳法已經成為了下意識的動作,雖然不能靈活運用,但是相信過不了多久,就能完全掌握。

    三體式的樁法已經成為一種習慣,出了五個小時睡覺,其他時間,走路、吃飯、上課、學習過程中,徹底將樁法融入其中,力量、速度、反應能力、體質、精神等各方面的素質都得到了全方位的進步,可謂是質的飛躍,為將來成就絕世之姿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終于到了和唐紫塵分別的一天。

    夕陽西下,天星湖上,白鶴山前,紅雲流動,金波滾蕩。

    遠處傳來清脆的童音︰“讓我們蕩起雙槳。小船兒推開波浪,海面倒印著美麗的白塔,四周環繞著綠樹紅牆,小船兒輕輕,飄蕩在水中,迎面吹來了,涼爽的風…”

    王超和王越兩兄弟望著唐紫塵一步一步踏水而去,聲音漸漸傳來,身影已經消失在夜幕之中。

    “姐!”王超心中難舍,撲通一下,跳入水中,想追上唐紫塵,只是冰涼的水壓迫得他踹不過氣來,加上心中的惆悵和不舍,更是讓他窒息。

    “超!只到這一刻,我才意識到,我們現在已經是武林中人了,已經和姐姐的距離近了一步,將來能否再見面,就要看我們以後所站得高度。”王越一聲嘆息,俯身,拉住王超,低聲道。

    “…”王超默然,良久之後,淡淡道,“練功去吧!”

    ……

    我叫王二,十八歲,高中畢業後成為一名普通的外地進省城的農民工。通過一次招聘,有幸進入省城天星湖小區工作,天星湖小區可謂是省里的富豪小區,里面住的人物都是非富即貴,隨便搭上一個大人物,以後飛黃騰達不在話下,但是我卻沒有太多的想法,因為自家人知自家事,無論是情商還是智商都不出眾的我,就算有人提攜,也難以出頭,我最大的心願只是干好自己的本職工作,攢點錢,回家蓋樓娶媳婦。我記得那天在小區的物業公司,一位身穿紫色唐裝的年輕女子招錄了我,不知道為什麼,我一直不敢仔細端詳她得臉,有幾次多看幾眼,我就會莫名的心慌意亂、不知所措。

    進入別墅後,她讓我負責別墅的打掃工作,每天一次,月薪伍仟,工資開的很高,這讓我工作更加的認真仔細,雖然她一年的大部分時間都不在這里,但是我依然將本職工作做好,在我設想之中,我以為我的人生將會按照我的設想進行下去,在幾年後攢夠了錢就回老家,只到那兩兄弟的到來,特別是其中的弟弟,終于發現,我有了其他的選擇。

    高中生的暑假很快就過去了,年輕女子離開了,將別墅送給了兩兄弟居住,我對此沒有在意,誰住都不所謂,只有有人給我薪水,我依舊能干這份有“前途”的工作就行。

    暑假的組後一天清晨,我按習慣進入別墅,打水、擦拭、換水、掃地、拖地、吸塵,做完這一切,我隱隱听到咕嘟、咕嘟的流水聲,下意識的來到別墅三樓的陽台上,這次竟然沒有看到兩兄弟在後花園練武。見到練武,我沒有多想,練武實在太難了,年輕女子曾經讓我蹲過馬步,結果我三分鐘沒到,我的腿都快斷了,這種苦誰受到了?所以每次見到他們練武的場面,我就立即走開,我可不想讓他們拉我當陪練。難道那兩兄弟已經離開了麼?不對,難道他們在泳池里面。

    咦?花園的泳池怎麼了?流水聲是從泳池中發出來出來的,但是怎麼可能聲音這麼大,正在驚奇的時候,水池中所出現了讓他一輩子也難以忘記的奇景,

    十米見方、三米見底的游泳池里,水面上猛然開始泛起凹陷的漩渦,一個、兩個、三個,只到增加道十六個方才停下,漩渦急速旋轉,似是分別有十六個人再用鐵棒插入水中瘋狂地攪動,不消多時,水中又顯現出兩條莫名的怪物,之所以說是怪物,因為他們會變形,一會像虎,一會像猴,一會像馬,一會像熊,還有其他的變化,我也分不清哪些是什麼,只知道兩個怪物不斷的變形、撕咬、變形、打斗, ! !…一道道筆直的水浪隨著他們的交手井噴而出,十多聲之後,水面才漸漸恢復平靜。

    又過了幾分鐘,水面開始旋轉起來,不對,不是旋轉,是對沖,水池沿著中軸線,一邊的水呈順時針旋轉流動、另一邊確實逆時針,水浪對沖,相互擠壓的水流沿著中軸線,形成兩個圓環,而圓環又在不停地摩擦、踫撞,但左邊的那個水圈似乎強大一些,不斷的佔領中軸線右邊的水域,但最多也就半米,便再也無法越雷池一步。轟!我的耳朵幾乎要聾掉,腦袋也開始發昏,只是依稀看到水面上同時閃出兩道水浪,等視線清晰的時候,只看見,那兩兄弟正坐在後花園里面對著早餐大快朵頤起來。

    難道之前的多是幻覺?

    ……

    練功夫上癮的狀態之下,時間的流速似乎快了幾倍,一轉眼整個暑假過去了,學校又已經開學,到了高三,考大學已經是迫在眉睫,學校里面的氣氛都緊張起來,不過這對王越來說沒有絲毫難度,他現在是提高國術實戰能力和打敗曹毅。王超更是連學校都不想去了,他自接觸國術以來,便決定以國術改變命運,此生以國術為生,他正在一門心思的賺錢,否則連唐紫塵留下的那棟別墅的管理費都付不起。

    高三開學第一天,夜,放學後。

    “晶晶,我在這。”王越緊閉的雙眼猛的張開,閃過一道精芒,如標槍般的身形似乎被折斷,迎了上去。如今的王越,一舉一動,都似是在練功,氣勁充盈,感覺稍微靈敏的人對他都有種忌憚的感覺。

    “王越,不好意思,今天開學,很多事情處理,出來晚了。”曹晶晶背著書包,依舊身形窈窕、嬌俏可人,月光照射之下,玉臉更添光潔。

    “晶晶,今晚我想去你家一趟…”王越直截了當說道。

    “這怎麼行?已經很晚了,你簡直是個**。”曹晶晶話還沒听完,就像尾巴被踩的貓咪,直接反駁道。他本來以為王越約她,是向她表白的。

    “晶晶實在太不純潔了。好吧,那我換個說法,我想送你回家吧,順便向你爸爸討教一番。”王越苦笑道。

    “你就是個混蛋。”曹晶晶一臉羞澀,罵道,“你根本就是小心眼,想和我爸比試才是你的目的。”顯然她知道了王越兄弟在公安局所發生的情況。

    “男子漢失去的場子不能找回來,還算什麼男人?”王越回道。

    “你算什麼男子漢,我們現在只是高中學生而言。”曹晶晶癟嘴道。

    “嗯?看來我有必要施展一下我男子漢的雄風嘍!”王越玩樂心起,身子前傾,兩張臉幾乎要挨在一起,各自的呼吸聲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走開!你臭死了!”曹晶晶慌忙後退,捂著鼻子,笑罵道。

    “呃!還真有點。”王越聞了聞身上的衣服,苦笑道。暗道,大夏天,功夫沒到家,毛孔還無法做到心隨意動,出汗也就在所難免。

    “啊,你長得好快,快和我爸一樣高了。”曹晶晶似乎發現了新大陸,驚奇道。

    “這有什麼奇怪,男人本來就在這個年齡段身高竄的最快,好啦,我送你回家吧,來,上我的‘寶馬’。”王越回頭將自行車推了過來,拍了拍後座,微笑道。說起身高,自從在練武後,可謂是瘋竄,他和王超現在都在一米八以上,大半年之間,長了幾乎快二十厘米,簡直是抽條,還好唐紫塵有錢,讓他和王超這一對吃貨兄弟沒餓著,在易骨和營養充足之下,自然長得快。

    “哼!還寶馬,就一台破自行車而已,還有,別以為你長高了,就可以隨便欺負我。”曹晶晶對王越的身高感覺很復雜,王越長高了按道理會跟她一米七三的身高更配了,但是同時也擔心,他因為長得高、學習好,被別的女生搶走,不能不說少女懷春真的很復雜。

    和美女一起,時間也是很快的,沒多久便到了曹晶晶的家里,雖然一些裝飾品的價值不太清楚,但是從表面上看,曹晶晶的家庭條件可謂是非常殷實。

    見到曹毅正在後院練拳,王越沒有多說廢話,直接邀戰道,“曹隊長,果然拳不離手,上次我差點被你把手給廢了,今天特意上門,我們重新比試一下!”自從練武之後,他的性格變得更加直率,而氣質也越發凌厲,整個人像一桿大槍。

    “好小子!”曹毅停下動作,小眼楮一眯,大笑道︰“看來你進步不小,不過我好歹也是二十多年的練家子,練功夫的時候,你還沒有出生,看來你是嫌上次教訓的不夠啊。來,讓我看看你到底有些什麼長進?”

    “王越,你別逞強,還是別打啦!”曹晶晶也莫名其妙,看見王越和他爸爸真要動手的樣子,連忙勸阻起來。在她心里,王越最多也就練了一年的功夫,再強也是有限的,對上練了二十多年功夫的父親,完全沒有勝算。

    “晶晶,不要再說了,走遠些,避免傷到你。我會用拳頭向你爸證明,我有資格替代他保護你!”王越嚴肅道。

    “廢話少說,我讓你先出手!”曹毅托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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