跤馆里或许我压根就是体校的摔跤运动员,还得过省运会冠军,周教练对我的考核根本用不到面面俱到,他想直奔主题,就是过招交手。到了这个没有其他人的馆里,他就做好了过招的准备。当然旁边还有个观战者,就是楚天宏。楚天宏似乎很了解周教练,就提醒我说:“小心周教练的突然袭击,这个是他考核的常用策略。”
我眼神一直警觉地盯着周教练的一举一动。
果然周教练连招呼也没打,就出其不意了,他突然一掌顶来,力道十足,我早已做好了准备,暗暗的做了个卸劲的含胸动作,他一掌顶在了虚处。
周教练既新奇可能又不爽,又顶了一下,这下我是硬抗的。其实不重,可我在有意中,用上了以前那个师傅教我的‘十八罗汉硬气功’中的一个崩劲的方式。
师傅是说不到年龄不能练,可既然学了,加上对那年头对硬气功的崇敬,我还是偷偷的练了几个从老头语气里觉得影响不大的式子。
周教练可能第二下的时候,感觉到了不对劲。再看我的表情,也是一副不探出实底的样子;于是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腕。
基本抬头看天的我,没有看到他的动作;但是手腕一被抓的时候,我一个手马上就盖上了他抓我的那个手。剑指自然而然的就准备出去了。
说实在的,我当时不知道我的剑指出去后会插向周教练的哪里;但我当时能感觉到,只要出去了,一定会有落处。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我记得很清楚。
我的反应快,周教练的动作快,马上甩了手,我的后手自然也停了。然后他兴奋地和旁边的楚天宏说:“这小子还实力不减,是个苗子,这个我要了!”
楚天宏兴奋异常,叫道:“老同学,你的眼力真好,童童就是摔跤的天才,要不是出事了,说不定快全国冠军了!”
我简直像做梦一般,没想到这样的大事会这样轻而易举地就决定了。但我心里也忐忑地问周教练:“可是,我还是一个假释的犯人,你们真的会收我?”
周教练似乎早已经想好了这个问题,胸有成竹地说:“这个没多大问题,天宏来和我说以后,我就去找体育中心的领导沟通了,领导说这个不算问题,只要人的本质好就行!”
我顿时欣喜若狂,忍不住拉住周教练的手,叫道:“周教练,我不是在做梦吧?”
周教练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不是做梦,不久以后,你就是摔跤队的一员了,只要你是大鹏,就会有你展翅的天空的。”说着,他就拉着我,急促地说,“那现在我们就去体育中心办理你入队的手续吧!”
周教练还是个风风火火的人,他一刻不停地就带我去了体育中心的办公室,找了相关人员,让我填了很多信息和表格,一切手续办理完毕,他就兴奋地宣布:“姚童,从今天开始,你就是省摔跤对的运动员了!”
我固然兴奋,但觉得这事太突然了,就问道:“周教练,今天啊?我还没回去和家里说呢。”
周教练也感觉自己太着急了,就笑着说:“理论上是你已经入队了,可是也不是那么急的。这样吧,给你七天的时间总够用了吧,你把家里的一切事都安排好了,七天后正式来抱报道!”
我兴奋地点着头:“那行,我七天后就来报道!”
之后,我和楚天宏就离开了省体育中心。
由于楚天宏也要去市体校上班,而我要回家,我们不是一路也就分手了,他坐上公交车走了。我也刚想坐上另一辆公交车回家的时候,突然想起在来时候的路上,在车里看见省体校就离这个体育中心不远,可以说就是邻居。于是我难免不想起在省体校上学的三个人来。一个是黄月,另外两个是马晓东和苏红。
在昨天我回来之后,就一直想见到马晓东和苏红两个人,那是我在体校的亲密伙伴,上次见到他们还是两个月以前,他们两个去少管所探望我。我目前已经回来了,不先见见这两个伙伴,心里总是愧疚。还有一个我在考虑见不见的人就是黄月。
前天我刚回来,三姨就提起我和黄月的亲事来,但黄月知道了我就是姚随心的儿子这个秘密以后,她的态度就有些转变,暂时拒绝了三姨的迫切请求。这让我心里即莫名失落,又感到轻松。失落来源与一种被拒绝的自尊本能,当然也不排除我和黄月曾经有过的美好恋情,轻松的情绪来源与我根本不想这么早娶媳妇,而且更没想好要和黄月成亲,我心里的隔阂当然还是黄月和万大鹏的纠葛不清吧,我可以原谅她的过去,却无法原谅她的现在。
如果说,我昨天还心里痒痒着去找黄月,看她沉思后有什么反应,那眼下我却不想主动去找她了。至于我们两个是不是继续交往下去,虽然我心里不是那个清楚,但现在我又有机会进摔跤队,我自然还是希望我和她的关系应该是走向平淡了。
以往的那些风花雪月事让我经历了太多烦恼,那么一切重新开始后,我真的不想再背着任何情债了,我要无情一身轻地开始新的人生了。
于是,我决定先不见黄月,而是特别想把马晓东和苏红约出来。我来到省体校的门口,但我又不方便进去,站在校门口徘徊。好在,我的手机里存了马晓东的手机号。我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我已经很久没机会拨通的号码。
电话那端的马晓东得知我已经假释回家的消息,顿时兴奋的连声音都变了:“姚童,你在校门外等我们,一会我就找苏红,我们两个请假出去,不见不散啊!”( 冲向青春的猛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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