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的一天,我正式虽然我和三姨租的楼房离体校很近,用不了十分八分的就到了,但三姨还陪着我来了。我当然要找到发掘我的而且还是我教练的孙教练。前一天我已经报了名,做完了一些该做的手续,今天是来正式上课训练的。我三姨把我交给了孙教练又嘱咐了几句,就离开了。
由于上午要先上文化课,孙教练就把我领进教室里,然后就离开了。这里的文化课的课程没有初中那些,只是有几大主课。而且我感觉这里的文化课没有初中那般严格,从上午八点,到中午十一点半都是文化课。单就文化课而言,还是比较轻松的。但下午的第一天的体能训练就不是那么轻松了,而且是经历了一次炼狱之苦。
来到体校的操场,初春午后的阳光还是暖洋洋的,我充满好奇地等待着孙教练的指示。
教练很直接,手臂一扬,大家都按高矮排起了队列。九十年代初的中国体育,还是有两下的,列队,大家那是飞快,这也是从学校就已经习惯了的动作。
列好了队,教练一指那400米一个圈的田径场:“8圈,预备,跑!”一帮懵懂无知的少年,就听着他的口哨声,跑了起来。刚开始,是懒懒散散的,当教练在几个人的屁股上踹了几脚实在的,大家就跑的像模像样的了!
一看像样了,教练就开始吼了:“速度!速度!”哨子像催命般狂吹,然后又在旁边实战他的腿法!都是初一二的嫩家伙,最小的才十岁,就这样被摧残!按他要求的速度,三千多米,这不是我们这班人能承受的!
最后,阵容拉了开少年人的心态是矛盾的,风头要出,然后又喜欢后悔。枪打出头鸟,这个道理,不是那时候能懂的。给追赶的没办法,反正都要跑完,我们前面的几个,好像心态都变成了一致的;撒丫子就跑的更快了。这是一种激劲儿,也是一种无奈。跑到最后两圈,每个人竟然都是嚎这嗓子,啊DD呀DD,都是用着这种野兽般的声音叫着在跑,一路的吼叫,尽显少年心态的可爱!不知道是在发泄对教练的不满,还是对疲劳的无奈!总而言之,几个野兽,爆发了人生到那时的最快速度,最狂野的一面!
在教练满意的神态当中,早早的跑完了8圈!然后对着每个想停下来的人,教练又赶着在那里来回的走,这样的狂跑,猛然停顿,是很伤人的。当所有的人零零落落的都归了队,就开始了下一步。30米急速短跑来回二十趟。俯卧撑连续一百个。弓步压腿一百个。扑步压腿一百个。正踢腿过头一百个。外摆腿一百个。侧踢腿过耳一百个。正压肩一百个。靠墙测压肩一百个。过背夹人五十米来回十趟。推小车五十米来回十趟。提脚倒立走五十米来回十趟。
其实,跑完那8圈,每个人的体力都基本到极限了;而后面这些恐怖的数据和练习,更是平时一般人想都不敢想的。可奇怪的是,除了一个当场呕吐的几乎要晕过去的,其它人竟然都活生生的把这些内容都做完了!我到现在都没搞清楚,这第一次的极限,大家到底是怎样过来的?
第一天的室外训练,完成了。原定的两个半小时训练,我们用了三个半小时的时间。回到班级的教室里的时候,我们都疲软地瘫坐在椅子上。由于这近乎与生生死死一番经历,原本彼此不熟悉的同学,都似乎猛然间熟悉了,虽然还叫不出彼此的名字,但心里已经很相识了。但更加枯燥的是,不像学校里的课堂,男女生混杂着,还有点调剂。这里无轮是那个项目和专业,都男女泾渭分明的,男队就是男队,女队就是女队,除了下课以外,根本没有机会接触。
没多久放学的铃声就响起来,我体校的第一天就在疲倦不堪中结束了。那些住宿的学员向寝室走去,走读的学员向校门走去。我发现走读的学生不多,我是其中的一个。
我来到我们家楼下的时候,发现一个戴墨镜的男人正鬼头鬼脑地向三楼的一个窗户望去
我回到家里用钥匙弄门的时候,找遍了所有房间却不见三姨的身影。我心里一阵失望:三姨一定又是在对门的楚雅蕙家里上网去了。看来这个妖女真的在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三姨的精神;以前三姨不是这样不负责任的女人,在八屋的时候,除了她加班以外,没有哪一次我回到家里见不到三姨,而且是已经把晚饭做好了。此刻厨房里还有些乱七八糟的样子,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我没有理由责怪三姨,她是我亲人,她是我的恩人,也是我的全部,更是我所爱的女人,我没有理由不包容她的一切。而且我应该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要用自己的方式对待柔弱的女人。尽管我心里也存着不满,但我不能流露在我爱护她的行动里。
尽管我训练得很疲惫,但我还是决定自己做晚饭。无论三姨去做什么,我都要让她感受到我对她的体贴和爱。我不是没做过饭,而且我也会做饭做菜,这一点三姨很满意我,也是我自己值得自豪的地方。
但我还是不放心三姨是不是真的在楚雅蕙的家里,就来到对门的楚家的门前仔细听里面的动静。果然传来三姨的声音:“雅蕙,我不玩了,耽误你下午上网了,还是你玩吧”
“姐,没事儿,我可以晚上上网,你刚刚和那些姐妹认识,你她们再聊一会吧!“楚雅蕙甜润的声音。这个女孩子的声音也很诱人,可就是没有一颗女人的心呢?我又开始迷茫好奇。
我三姨又说:“不行了,快黑天了,我该回去做饭去了,一会童童该回来了。”
“姐姐,你干嘛以那个死小子为中心啊?你不要惯着这些臭男人,让他自己回来做饭好了!”楚雅蕙这样强硬地说。
我三姨借着这样的话茬说:“雅蕙,你以后可别再叫他死小子,臭男人之类的话了,他会记恨你的,他是个很暴躁的男孩子。”
“你以为我还怕他啊?他在暴躁还敢打我怎么地?”楚雅蕙不服气地说。
“打你倒不能,可是你要想我们有机会经常在一起,你还是不要惹他的好,我可是他的三姨啊,就是我的孩子,我不能不在乎他的感受,你知道,我们已经相依为命这些年了,在我心里,他和别的男人不一样所以我不希望你们弄得很僵啊!”
“他和别的男人有啥不一样的,都是一样的臭男人,你不要对他那样友好”
“可是,他是我的亲人,就像你哥哥是你的亲人一样,难道你也会讨厌你的哥哥嘛?不会吧?所以我也不会讨厌童童的,你对他不要那样强硬好不好。就像我对你哥哥一样,虽然我讨厌所有男人,但我对你哥哥还是很客气的啊!”
楚雅蕙想了一会儿,答应说:“嗯,看在姐姐的面子上,我以后就不叫他死小子和臭男人了,但你不要指望我对他友好,我永远不会的。姐姐,你再玩十分八分的再回去做饭也来得及!”
听着三姨的话,我心里还是温暖的:无论三姨怎样讨厌男人,但我在她心中还是最亲近的人。想到这里我就离开楚家的房门,回到自己家的厨房做晚饭去了。
刘虹絮又玩了一会就从楚家的客厅里出来了。她刚出到过道里,就遇见正下班回来的楚天宏。她和楚天宏打了招呼就想进自己家的门,却被楚天宏叫住了:“刘小姐,你干嘛这样急啊?见到我就逃跑啊?我又不是虎狼呢!”
刘虹絮红着脸站住了。他对这个男人称呼自己“刘小姐”感到很别扭,一来是“小姐”一词很敏感,二来自己已经三十岁了,也是女人了,怎么还会是“小姐”的称呼呢?于是她显得很局促地说:“楚教练,你怎么能叫我小姐呢?不会是讽刺我吧?”
楚天宏一脸惶恐,急忙说:“我怎么敢呢?我是真的不知道怎样称呼你好啊。你今年到底多大了啊?”
刘虹絮疑惑地看着他。“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我今年三十岁了啊!”
“可我
总不敢相信你有三十岁啊,你的容颜太年轻了!”
“你看你又来了。我可不喜欢听男人的讨好话!”刘虹絮有些责怪的意思。“那我就再告诉你一次:我三十岁了,你以后记住吧!”
“那我就确定你三十岁吧。我今年二十七岁,那我以后就叫你姐姐好吗?”楚天宏期待地看着她。
“姐姐,那有点太肉麻了吧?你就直接称呼我的名字刘虹絮吧!”刘虹絮真的不适应男人叫什么姐和妹的称呼。
“那样行,更亲切一些,但还是把姓氏去掉吧,就叫你虹絮吧?”楚天宏欣喜地说。( 冲向青春的猛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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