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二卷 情途 亦或官路]
第66节113送行晚宴
第二天，各大媒体都对江城山的地震情况作了适时的报道，震中是在一个荒山野岭之中，那里只有一个荒废的国营农场。《+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ｍ.ｘiangｃunＸｉａｏshuo．ｏｒｇ》
这个农场的位置在江城山群山环绕的一个山坳里，在早些年是由一大批知识青年在这里开荒种地开垦出来的，但是后来发现每年收获庄稼所卖的钱还不够买种子和化肥的，后来那些知青都陆续回城了，这里也就从此无人问津。
只是在两年前忽然有一个外地人在这里收拾了几间旧屋子，搭起了一大片草棚，养起的牛羊猪狗鸡鸭鹅雀，他什么都养，而且绝对是天然散养，方圆几十公里，连个人影都看不见，四周全是光秃秃的山峦，你就是将这些牲畜鸡鸭放开了到处跑，估计也跑不到山坳外面去。
这次地震尽管来势凶凶，却并没有造成伤亡，连个牲畜也没有伤着，因为那天晚上，所有的牲畜都没有进棚，而是在草棚的外面到处乱窜或叫个不停，饲养人见状也大为不解，就出门追跑着往圈里赶，但是无论是畜类还是禽类，没有一个被他赶到圈里和棚里的，最后他索性也不去追赶了，而是跟着它们想看看它们究竟想要到哪里去，后来他们远离了草棚，走到一个长着一片大树的山坡上，它们都聚集在哪里不走了，不一会儿就狂风大作，暴雨如倾，整个山坳里都地动山摇，变成了一个诺大的筛子，很多山头上大大小小的石块土块都叽哩咕噜往下滚，发生了山体滑坡，而他们所在的山坡却安然无恙，这种情形大约持续了十几分钟，才慢慢恢复了平静。
饲养人的旧屋和草棚当然已经被夷为平地，有的地方还被砂石掩埋，但是人和牲畜都平安无事。
第二天清晨，当记者和有关科考人员来到此地，饲养人带着他的牲畜家族像迎接天外来客一般迎接他们的到来。
据有关考证，这大概是有文字记载的损失最小的一次特大地震。
辛凤荠和她的助理李荣荣来到李伊君和陈国亮所住的医院，要对昨晚在酒店受伤的人员情况做一跟踪报道。
辛凤荠看到李伊君被踩得鼻青脸肿，胳膊腿上全是淤血，而陈国亮的腿上也缠满了纱布，不无感慨地说：“原来，这次地震最大的受害者是在这里呀。”
陈国亮不想接受辛凤荠的采访，把脸扭到了一边去，而李伊君看到辛凤荠则带着哭腔说：“小辛啊，我的命好苦啊，你说，我怎么就这样时运不济呀，这一百年也遇不到的事，怎么就让我给赶上了呢。”
辛凤荠说：“这不就是赶上了吗，同样是一个地震，人家那位饲养人在震中心都毫发未损，可是您这在两百公里以外的地方却是损兵又折将的，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您就想开点吧。”
姜延平给柯剑南打电话：“剑南，今天晚上你什么事都别安排了，叫着亦轩到我家里来喝酒。”
柯剑南说：“有什么节目吗？”
姜延平说：“喜事。你嫂子要给于新洋和辛记者做媒，她已经约好了辛记者，对了，你把小于那小子也叫上，说不定这两人还真有戏呢。”
柯剑南说：“好吧，那就要看您和嫂子的眼光了。”
辛凤荠接到杜玉婉的电话，让她晚上到她家里去吃饭。辛凤荠说：“有什么事吗，杜总编？”
杜玉婉说：“到了你就知道了。”
辛凤荠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就打电话给于新洋，问：“新洋，杜总编晚上让我去她们家吃饭，你知道是什么事吗？”
于新洋说：“怎么，你也去？”
辛凤荠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还有谁去？”
于新洋说：“我听柯市长说他好像也去，让我也陪他一起去，还说让我……，哦，我明白了，凤荠，你可要保持冷静，千万要保持冷静，杜总编好像说要给我介绍一个女朋友，到时你可一定要装得我们没有任何事一样，记住了，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不能露出马脚。”
辛凤荠说：“你说什么，给你介绍女朋友，还要我保持冷静，你这也太过分了吧，说不定我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到时候你可别怪我。……要不，我就别去了吧，如果我在场，你会觉得很尴尬的。”
于新洋笑了，说：“怎么，吃醋了，还没见到我女朋友你就知道自己受不了了？告诉你吧，杜总编，她要给我们两个人牵线呢！”
“啊？哈哈哈……”辛凤荠惊讶地大笑了起来。
于新洋说：“上次去省城时，姜书记跟柯市长说的，说杜总编看着我们两个人很般配，要给我们撮合，当时我还以为他们也就是这么一说，没想到他们还真上了心了，所以今晚，我们一定得演戏演得像才行，不然会扫了大家的兴的。”
辛凤荠说：“是这样啊，那如果这一次他们给我们介绍成功了，以后我们就不用偷偷摸摸的了是吧？”
于新洋说：“这事还得慢慢来，不能操之过急。”
到了晚上，辛凤荠还专门回了一趟家换了身平时最喜欢的衣服，又把头发重新整理了一下，整个人显得很清爽又精神，来到滨湖花园小区姜延平的家里时，柯剑南、肖亦轩、于新洋都已经到了，饭菜也已经摆上了桌，就等辛凤荠来到就可以入席了。
辛凤荠高兴地说：“今天的菜这么丰盛啊，我可真是有口福啊。”
杜玉婉说：“是啊，小辛，今天多半是为了请你，我可是一大早就吩咐阿姨去采购了，你看这螃蟹和基尾吓，多新鲜呢。”
辛凤荠说：“我好像还没有这么大的面子吧，今天是不是有什么可喜可贺的事？”
姜延平说：“小辛这可说到点子上了，今天啊，还真是有几件事值得庆贺，来，我们一件一件地贺。”
说着，姜延平和杜玉婉招呼大家各就各位，在安排座次时，杜玉婉特意让辛凤荠和于新洋坐在了一起。说：“小辛，今天让你和新洋过来有一个主要议题，就是我和老姜今天想给你们牵个线，希望能促成你们，刚才在你到来之前，我已经私下地问过于新洋了，他说只要你同意，他没有意见，现在你就当着大家的面，给我们一个态度吧。”
辛凤荠正想说什么，这时肖亦轩却抢先说道：“杜大姐，您怎么到现在才给他们介绍啊，他们不是早就已经……”肖亦轩想起有一天夜里他在送辛凤荠时，曾经在辛凤荠的家门口遇到过于新洋的事，心想，这两个人，隐瞒得还挺结实的，他们两个人或许早就已经琴瑟合鸣了吧。
杜玉婉没有听出肖亦轩话里的意思，说：“是啊，正因为他们早就已经非常熟悉了，而且在工作上一直都配合的很好，所以我和老姜才觉得他们很合得来啊，小辛，你说呢？”
辛凤荠说：“杜大姐，如果于秘书没有什么意见，我也同意和他先相处一段时间再说，但是，我不能保证以后就一定能和他走到一起。”
于新洋委曲地说：“唉，看来，我还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啊，人家还在犹豫不决呢。”
姜延平说：“我看小辛这样说是认真负责的态度，出水才见两脚泥呀，不相处一段时间怎么就能知道合不合适啊。”
柯剑南也说：“怎么了新洋，你就这么对自己没有信心吗？”
于新洋忙说：“不是的不是的，我只是觉得有点失落的感觉，我原以为我表明态度以后，辛记者会高兴地欢呼雀跃起来呢，没有想到人家根本就没把我当成一回事儿，我是不是人家盘里的菜还不一定呢。”
肖亦轩说：“不是吧，要么就是辛记者抓到了你的把柄，你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女朋友，我是说除了辛记者以外。”
于新洋连忙摇头，说：“没有没有，天地良心，我于新洋老实本分，纯净得像一张白纸，怎么会有如此不堪的行径呢，再说了，即使有，也不敢让您肖大市长遇到是不是。”
肖亦轩说：“这话你可别说得这么满，我可是真的在深更半夜发现你到一个女孩子的家里去啊。”
辛凤荠睁大了眼睛看着于新洋，说：“是吗，于秘书，没想到你还真有那么多的风流韵事呀。”
于新洋急得抓耳挠腮，说：“肖市长，咱可不兴这样污人清白，我今天如果死了也只能做个冤死鬼了，待会您要是再稍稍拿出一点证据来，那我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肖亦轩哈哈大笑起来，说：“看把你给急的，紧张了不是，放心吧辛记者，我是跟新洋开玩笑的，他可是个绝对的本分人，如果出轨的话，也只能出到您那儿去，哈哈哈……”
姜延平说：“好了，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小辛和新洋从今往后可以正常以男女朋友进行交往了。如果哪天你们想结婚了，别忘了请我们吃喜酒就行了。现在我说这第二件事，下星期我就要去省里报到去了，北城这边的班子基本上也确定得差不多了，省里新派来一个市长，可能在我走的同时他也会到位的，听说是一个走上层的人，不过是下来镀镀金，过度一下，不多久就会回去的。本来我和剑南都极力想让亦轩来当这个市长，但是上面说要打破一下这种平衡，避免我们这边权力太集中了。不过这就苦了剑南了，他可不能像我一样享清福了，新来的市长一方面对环境不熟悉，另一方面他也没有长期在这里工作的打算，所以大事小事你们都不能完全指望他。我争取在走之前给你们调整好，让亦轩担任常务副市长，到时候也好为剑南多分担一些重量。”
柯剑南说：“听说新来的市长跟廖省长关系不错，是不是廖省长的亲信？”
姜延平说：“是谁的亲信都无关紧要，人都是生活在关系当中的，不是省长的亲信就是省委书记的亲信，总得有一个是关系比较好的，否则也不会派他来这里，北城这几年发展比较快，很容易出成绩，所以没有较硬的关系到不了这里来，但是，我们千万不要陷入到这种关系的迷局当中去，关系不能不考虑，但是也不能作为唯一的考虑，否则的话，工作会变得很被动的。”
肖亦轩说：“您和嫂子近期不会搬家吧，嫂子还要上班。”
姜延平说：“在近两年的时间内，我们恐怕搬不了家，我可能会经常回来，再过两年你嫂子就内退了，到那时我们再考虑搬家的事。”
柯剑南说：“好啊，这样我们也就有了主心骨了，至少，我们不用动不动就往省城跑了。”
姜延平说：“这第三件事，就是南湖北江旅游开发区的事，省里可能最近就要批下来了，这本身就是一个新生事物，一定要特事特办，特别是在用人方面，一定不要拘泥于老的框子，按照老思路这个路子走不通，即使勉强能走通，也会走得不伦不类的。就连清朝的大诗人龚自珍都知道要想改变现状就必须要不拘一格地选拔人才，怎么到了我们这里却要顾忌这个顾忌那个了。”
姜延平看了看辛凤荠和于新洋，意味深长地说：“小辛啊，我想你和新洋一定不会理解我和你嫂子为什么对你们两个人的婚事这么上心，你们都是我看中的人才啊，在我看来你们两个人无论是从性格上还是从才干上说，你们两个人都是绝配，如果你们配合好了，你们两个人在事业上都将会如虎添翼，就跟我和你嫂子一样，既是事业上的帮手，又是生活上的伴侣，这是非常难能可贵的，所以我希望你们都要好好珍惜。”
于新洋说：“姜书记，我明白了，我会好好珍惜的。”
姜延平又接着说：“还有一个人让我放心不下，就是那个小关丫头。说实话，我和你嫂子都从心里对她有一种偏爱。这个丫头要是用好了，她所发挥出来的潜力可以说是别人无法替代的。剑南，相信我的眼光，凭着多年的用人和培养人的经验，我可以负责任地讲，在北城未来几年乃至十几年的发展过程中，关小云的作用将是你们在座的几位都无法取代的，所以剑南，给她一个空间，让她好好磨砺磨砺，好钢还得用在刀刃上啊。”
姜延平又对杜玉婉说：“玉婉，等小关学习回来了，你让小辛经常带她到家里来，一方面是来经常给你做个伴，另一方面，你也要多和她聊聊，要多关心一下她的成长，特别是在个人问题上，你要帮助她把把关，人的一生是成功还是失败，往往取决于是否选对一个人，这可是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啊。”说着，姜延平看了看肖亦轩，问道：“小关的学习什么时候结束？”
肖亦轩说：“可能还有十几天吧，我听说春节期间再加几天课就结束了。”
姜延平说：“一定要让她一开始就切入到旅游开发区来，要知道遇到这样一个功底厚实又做事踏实的人实在不容易啊，人家说三岁看老，从小关这丫头的才华和做事风格上，我们已经能够判断出她将来的发展取向了。而且，我已经能够感觉到，像关小云这样的女孩，天生就是要做旅游开发区的，所以我说，不知道是这个项目专门就是为关小云准备的，还关小云天生就是为这个项目准备的。”
“最后一件事，”姜延平接着说，“也是让我们这段时间比较窝心一件事，现在终于开始敞亮了，这就是李伊君和陈国亮的事。他们两个的锐气现在是被大大地挫伤了，在短时间内她可能会比较安静一些了，真是上天有眼啊。这样一来，我在老头子那里也好交待了。只是，剑南，你还要考虑一下，给她调整一个工作吧，既让她感觉到比较体面，又不至于影响到我们整体的工作，万一老头子问起来我们也好有个话说呀。”
姜延平说着，拿起一双公筷，将菜分别往每个人的餐碟中都夹了一些，无限感慨地说：“多吃点吧，今天就算是给我举行一个送行晚宴吧，以后我再回到北城那就是这里的客人了。”( 俏美女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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